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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凌出去告诉欧宴的时候,他还微微的震惊。

    昔日狂妄无比,一身傲骨的男人,终究沦为了厉大小姐的玩物,连只狗都不如。

    “欧宴,来吃饭吧。”

    “嗯。”

    欧宴洗了手。

    淡定坐下来。

    目光看了看云栀意,显然,她并没有认出那个人。

    “厉阈野没有回来吗?”

    “听说,在森林里遇见了夜先生,叙旧呢。”

    “哦。夜渊又潜伏在森林里了。”

    “嗯。”

    空气安静一会,欧宴喝了些红酒,“我要回一趟a市。”

    “去干什么?”

    “我去金市接阿姨回家。”

    “嗯。”云栀意认真的点头,“我现在回不去,我妈妈身体不好,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

    “会的。”

    欧宴一直是孝顺的。

    他很在乎林阿姨,决定先把她接回欧家和父亲在一起。

    毕竟,她一个人在金市不安全。

    他没吃什么菜,喝着酒,“我明天走,出去后会和你失联,自己多保重。”

    *

    深夜,窗外又在下雨。

    云栀意睡得迷迷糊糊,一双大手从身后搂住她,直接揽在怀里,她翻了个身,“厉阈野,你回来了。”

    他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脸,“宝贝,想你。”

    其实她是爱他的。

    就这样被他抱着,会觉得无比幸福。

    可是有时候,她真的畏惧他的爱。

    炙热,猛烈,强势得让人无法呼吸。

    每天晚上,肚子里的宝宝都按时胎动,比白天活泼,是个小夜猫子。

    她的脸贴在他胸膛蹭了蹭,语气透着无奈,“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能掌控你,有时候又觉得一点不了解你,甚至连想跟你好好沟通都难。”

    厉阈野知道她指的什么,“如果你认为我错了,打我便可。”

    “我哪敢打你。”

    “你打的还少吗?”

    “不少。”她语气软下来,“可我打你那么多回,你依然不听我的。”

    忽然将人推开,自己往床边挪了挪,背对着他。

    有人因她葬送了一条命,她不会睡的心安理得。

    她努力过,可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身后没了动静,也没有声音。

    不。

    有。

    那是厉阈野心碎的声音,快要呼吸不上。

    他翻身下床,走去了阳台。

    秋天夜里的风,格外清爽。

    月色将他的胸膛衬得迷人。

    半晌,他走进来,终究妥协,“好,你要厉书涵的仆人,我明天给你。”

    她坐起来,枕头朝他扔过去,“我不要。”

    “又不要了?”

    问题是她还敢要吗,显然不敢。

    看样子就快要哭了。

    厉阈野服软,走进来径直跪在她的床边,伸手摸上她的脸,“别哭。”

    “你不想和我一起睡,我出去就是了。”

    粗粝的指腹一下下揉着她的脸蛋,最后又揉搓她的唇瓣。

    “成吗?”

    云栀意眼眶有些红,依旧在怪他,说的也是最伤人的话,“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其实你根本不爱。”

    “好,我不爱你。”

    厉阈野站直身来,语气冷都透着刺骨的冷。

    “想分手,我成全你。”

    许是气急。

    当晚,两人签了一份分手协议。

    关系只维持到孩子出生。

    厉阈野之前在马来西亚给她送过一套豪华庄园,市值百亿,所以,这次的分手协议,她没再要任何的好处。

    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后不能打扰她。

    他应了。

    *

    两个月后,临近预产期了。

    城堡内突然增添了大批人手,这些均是厉老爷子从墨尔本派过来的人。

    为首的管家找到云栀意单独谈话。

    “小姐,听闻您和少爷分手了。”

    “嗯。”

    “既然如此,小少爷出生后,我们会带回墨尔本抚养。”管家欣喜,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有,既然您和少爷分手了,想必也不打算与他同住了,到时候,我们会给您换一张新的身份证,将你送去一座喜欢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您想好了吗?对了,一旦你走了他不一定会保持单身,说不定会和新喜欢的人在一起……”

    此话说的明白。

    云栀意懂,言下之意,她离开后,厉阈野和谁在一块,她没资格管。

    管家像是体恤她的心情,又像是试探,“您走后,少爷和谁在一起,您会关心吗?”

    云栀意回答了一个双方满意的答案,“随他。他和谁在一起,我都祝福。”

    ……

    快生了,云栀意走路的时候更慢。

    这天,她见到了夜渊。

    “怎么,哭了?”

    夜渊一上来就极不正经,还拿她开玩笑,“被欺负了这是。”

    她懒得理,对于夜渊的性格早习惯了。

    夜渊坐她对面,陪她下五子棋,“这不好玩,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

    夜渊的视线看向她。

    “栀意妹妹,找蔓蔓来陪你打麻将,不更有意思。”

    是,是有意思。

    云栀意点着头,忽然又无语,“都多久了,你还没找到香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