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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饭,傅京墨冷淡地吩咐苏慕今天要做什么。

    “等会儿会有医院的人来接零榆,你跟他一起去医院,看他把药喝下去。”

    苏慕乖顺地点头。

    看傅京墨离开,还一副依依不舍地模样,挥了挥手。

    活像是望夫石似的。

    “妈妈!”

    傅零榆见爹地走了,连忙贴上苏慕,葡萄般地大眼睛清澈透亮,“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呀?”

    “你爸爸说等会送你去医院,不过妈妈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要做,你能不能乖乖在下面等我?”

    “好的妈妈。”

    傅零榆到沙发上坐着,打开电视,调到“回村的诱惑”,看的津津有味。

    苏慕的嘴角微微抽搐,但是却坐电梯上了楼,推动轮椅。

    傅家有监控,走廊上也有。

    傅京墨的书房和他的房间有点距离,要是自己直接进去,可有些不对劲,不过……

    苏慕直接推开傅京墨的书房,没有关门,她贴着墙壁,站了起来。

    外面的监控不会看到书房,正好……

    而在车里的傅京墨,正冷眼看着手中的平板。

    苏慕进他的书房了,想做什么?

    难不成是别有目的?

    这个女人,还真不老实!

    大约三分钟的时间,佣人李妈上楼,把苏慕给推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抱着一样东西。

    昨天从苏家拿回来的盒子,他记得苏慕说,这是她的母亲留下来唯一的遗物。

    什么时候这东西进他的书房了?

    “老板,董事会那边传来消息,今天早上已经有人在悄悄抛售股份了。”

    刘温手机上收到最新消息,抿着唇,神色复杂。

    这些人都是公司的老员工了,那么长时间,还能自乱阵脚。

    傅京墨把平板丢到一边,眼神冷漠,低低地开口道,“让我们的人买回来。”

    “是。”

    如果他的好大哥知道,他还没来得及下手的股份,全部被傅京墨给买了,恐怕会气个半死吧。

    公司就是这样,谁拥有的股份多,才拥有绝对的权利。

    傅镇雄想压傅京墨一头,恐怕还有些困难。

    庄园里。

    苏慕看着木盒,眼神复杂。

    记忆中,妈妈不喜欢她,可怕她又恍惚记得,妈妈在自己摔倒的时候,也温柔的问过自己,疼不疼。

    再后来呢?

    有一段记忆她始终想不起来,五年前,她好像丢失了什么,可老大说,他是在海里把她救起来的。

    她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还回到自己的家里,说是为了拿回妈妈的遗物,其实也是为了监视傅京墨,更是找回那段消失的记忆。

    她总觉得很重要。

    木盒子有些老旧,但昨天她把盒子送到傅京墨书房的时候,也尝试过打来,盒子没有丝毫的损坏。

    而上面的锁,是六位数。

    这也是特质的锁,她打开恐怕要费点时间。

    苏慕输入自己的生日,不对。

    输入妈妈的生日,不对。

    输入苏振雄的生日,还是不对。

    苏慕皱着眉头,不禁喃喃,“怎么都错了?”

    她的印象中,母亲宁姿的交际圈也就那么大,还能有什么东西作为密码?

    “妈妈,外面来了一辆车。”

    傅零榆的声音拉回苏慕的思绪,傅京墨说有人来接他们去医院,来的还挺快。

    “好,妈妈去把东西放一下就出来。”

    她依旧回到二楼,回到傅京墨的书房。

    几分钟后,她回到楼下,家里的佣人已经把东西都给她准备好了。

    “少夫人,就辛苦你陪小少爷去一趟了。”

    管家吴叔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事情而已,更何况他现在就是我的儿子。”

    管家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自家少爷出去那么长时间,但好歹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少夫人,家里也不至于冷冰冰的。

    傅零榆看到外面的来接他们的车,神色落寞。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掌落在他的头上。

    “怎么,害怕了?”

    “不怕!”

    傅零榆抬起头,黑曜石般的双眼充满光亮,信誓旦旦地说道,“妈妈,有你在,零榆不怕!”

    苏慕微不可见地皱眉,呼吸都慢了一拍。

    她的心脏像是有人打了颗钉子进去。

    为什么?

    她明明也是刚认识眼前的小孩儿而已,为什么会有那么痛的感觉?

    “放心,我会陪着你。”

    车上的人下来,把苏慕扶上车,零榆也坐到后面……

    ——

    “啪——”

    傅京墨把手机的文件砸在办公桌上!

    “我养你们,是让你们天天身居后位,拿着公司的分红却不做事的吗!”

    男人声音不大,但寒的透人。

    傅京墨站在主位上,底下的人各个都像鹌鹑一样,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给我解释为什么这个季度的利润下降了那么多?!”

    “周田,你来说!”

    傅京墨随意抽了个高管,在底下脑袋都快埋下去的周田,颤巍巍地站起来。

    他三十多岁,花了多大的代价才有今天,但在这一群人里面,他还是第一个被开刀的。

    “傅总,我……”

    “利润下降,职员离职,连合作商都走了不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傅京墨的声音冷沉沉的。

    他在真皮办公椅上坐下,双手交握。

    在座的每个人,都比傅京墨的年纪大,但一对上他的眼睛,没人敢抬头。

    “不说话是吧?那我亲自来给你们讲讲原因。今天的董事会,有一个人没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确实有人没来。

    王董没来,平常他开会来的最积极,可现在还没看到人。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据我调查,他私自出手公司的股份,并且带走了部分合作商,运作自己的公司,公司刚刚建立,现在却借着公司的资源,发展快速,他以为他能做下去吗?”

    傅京墨的每个字都敲击在他们的心上。

    居然敢拿帝王集团的资源去发展自己,这不是作死吗!?

    “我现在给你们机会,仅此一次,还有哪些人和别人选择合作的,自己站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否则,检察官就在外面,我可以随时让他们进来。”

    男人语气冷漠地可怕,偌大的会议室里,没人敢抬起手。

    而傅京墨的眼神,却愈发的可怕,阴云在眼底不断的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