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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缘,什么是真缘,我最爱的小璇已经死了,还有什么真缘?“般若心经?”难道指的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菩提萨陲,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心无碍,无碍故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

    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

    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一阵阵的佛音响起,林麒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灵源被经文牵引了一般流向经络穴脉。这是什么力量?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的灵源这么强大,却又这么自然,如高山流水一般,顺流而下,散于虚无,回润天地。

    猛地那股力量迅速地汇集在剑指尖上,一式式看过学过的剑招在林麒眼前纷纷幻化出来,独孤九剑、林家剑法、玄铁剑法……一直到太极两仪剑法的最后一式:“天人合一”,阴阳回位,剑旋归一,剑气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如那空明深邃的佛音……

    林麒一下从梦中坐起,右手剑指直指长空,一身的灵气也如满弦之弓充盈着全身各大经脉。林麒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好久好久,这个归一的剑式却带出无数的偏式,以百归一,以一化万,这……这是什么剑法!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谁曾想,玄装大法师天竺取回的一部经书竟是一本剑诀!西天诸佛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或者光明守侯者在界限边缘偷偷做的弊?给人界留下的最后希望?

    电话响起,终于把林麒从沉思中惊醒,看了一下时间,晚上9点了,宿舍就自己一个,林麒爬起来接了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女音。

    “你好,请问是206宿舍吗?”

    “是的,你好,请问你是?”

    “我叫张倩,就是……就是你们叫小月的那个……我想问问,你们宿舍那个……经常时不时地发作的那个男生怎么了?好久没见他发作了。”

    林麒愣在当场,是老四谢健成倾慕的“小月”!老天真是爱开玩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这个电话晚来了整整一个星期。

    “喂……请问你在听吗?喂……!”

    良久良久,林麒终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有点急事,赶回家去了。”

    “哦,我还以为他病了呢,最近他老不……那个,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呵呵。”

    “你……?”

    “呵呵,怎么说呢……其实他也蛮不错的,篮球打得真不错,几乎每场他的球赛我都有去看呢,他没发现而已。他要是回来了,让他别再在窗口大喊大叫了。真是的,其实有很多次我都很郁闷,他老喊小月我爱你,却从来没打电话约过我见面。好多时候我都当他是在开玩笑,其实……其实他要是约我的话,我想……我会答应的。”

    放下电话,林麒一把跌坐在床头上。这个愣头青,这个浑身肌肉,把大脑长在肌肉上的愣头青,艳福来了,但来晚了……来晚了整整一个星期。

    摸出烟,猛抽了几根,胸口一阵刺痛传来,一阵紧咳,林麒吐出一口血痰。胸口很闷,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又来到旧操场,又来到这个伤感的地方,林麒迎着冷风久久地站着……

    猛地一阵灵异波动传来,林麒惊起,怎么……这股灵源如此熟悉!来源地是——白桦林!林麒飞身向那赶去。

    刚步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白桦林,林麒一顿,“谁!出来!”

    一阵冷笑传出,高映川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还有站着郭奕斌。高映川得意一笑,“来送死的吗?”

    林麒暗中思衬,怎么回事,这两人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们在守侯着什么东西?向他们身后望去,虽然是一片不可见的黑暗,但那个方向之后的东西林麒却知道,那是葬送了蒋小雨和黄清行爱情的白桦树。

    看见林麒望向他们后方,高映川怪叫了一声,“望啥,老子问你话呢!”

    林麒藐视一笑,“什么狗在吠,吵死了。”

    “你他妈的!”高映川怪叫一声,就向林麒一掌袭来。林麒腿脚不便,躲闪不得,只好拼力接下,才隔了几天,高映川的内力又大大见涨,林麒拼上全力,竟被这一掌震得连退了十余步,靠上一课白桦树才支撑没倒下。胸口一紧,林麒又是一阵紧咳。郭奕斌始终不发一言,只是冷眼看着。

    高映川像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纵身一跃,一式“倒拔青葱”踢向林麒,林麒一听风声一紧,高映川一脚已经近到眼前。林麒本能地出手一挡,似是有所引,林麒竟用出了梦中所见的剑招,手成卓剑指,“观行自在,剑走般若!”脑中一声佛音传来,林麒剑指出鞘,如行剑一般,刺向高映川足下涌泉穴。

    高映川心中不解,但觉足穴一阵刺芒传来,怕中招,赶紧凌空换招,化做一式“千斤坠水”脚在半空中化踢为压,袭向林麒百汇穴。林麒似是浑然不觉一般,手中剑指未变,但高映川已然变招,林麒这一式等于自寻死路。

    高映川得意地大叫一声,“去死吧!”眼看这一脚就要击中林麒后脑百汇穴,百汇为人体生死大穴,若被高映川这千斤一扫,只怕菩萨在世也救不了。林麒眸中如湖水静月,指中如引着长剑,那一刺在高映川身下以一个归依地回收,旋身却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成圆弧撩出。这一式走的不询章法,却又相当顺应剑之走势,林麒刚刚的那一刺式所蓄的锋势全在这旋身一撩发挥出来。

    此时高映川正对着林麒的正上方,原本的一袭却变成了送上门的大破绽。半空中仿佛见到了宝剑的锋芒闪出,破空一声,林麒的剑指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冷弧。半空中的高映川发出难以置信地一声痛嚎,滚落在地,想站却站不起来,一条伤腿血流如注。

    郭奕斌看见林麒刚刚用剑招来还击的时候已经是吃了一惊,却不曾想这剑招竟如此蹊跷,说蹊跷不如说是高妙,一刺向前一可惑敌二可蓄势,旋身一撩却如太极武学中的“避其锋芒,借力打力。”而且将剑势的最大威力发挥了出来,这一式妙诀,哪怕就是换了自己也破不了。

    现在再看高映川腿上的伤,从殷门穴到附阳穴被剑气撩出了一条近半米的长口,血流如注。幸好林麒手中无剑,只是以剑气引诀,若是手执宝剑,只怕不仅高映川这条腿要废,人也要被劈成两半了!不禁惊出一声,“这是什么剑法!”

    林麒出了这一式,却引得胸口恶疾发作,一阵紧咳,脸色苍白。缓了半天才止住了咳嗽,喘气回了一句,“这剑法的名字,只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又回望了郭奕斌,“你们究竟在这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郭奕斌依然还是那一脸平淡,“不能说,以林兄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有这神秘剑法也胜不了我。所以,还是请林兄勿再追问,回去好生养伤吧。若再向前踏足一步,郭某不得不出手了。”

    林麒脸色苍白,却一点没有迟疑的神色,只是一笑,“你怎知我胜不过你?”

    “我是不死之身,哪怕你伤我十剑,我只得一招,最后胜的还是我。”郭奕斌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地回道。

    “那加上我又如何!”一声长啸传来,一个身影跃身而至,竟是那仁龙老先生。林麒一惊,“老先生,你怎么来了!”

    仁龙微微一笑,“好,好!总算主人没看错人,你刚刚的那一式,已经带出了七分主人的气魄,假以时日,说不定我老儿真的要把自己白送给你了!哈哈哈哈!”

    郭奕斌眉头一皱,却依然还是波澜不惊的神情,长叹一声,“就算加上老先生,和我最多打个平手而已,我还是没有让开的理由。”

    “哦?那再加上我又如何!”一声冷笑传来,林轩从暗中走出。

    “堂哥!”林麒惊喜道。

    郭奕斌见到林轩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凝望了林轩半天,猛地转头向高映川闷喝了一声:“走!”转身离去,高映川赶紧支起伤腿向前追随而去……

    “堂哥,你怎么来了!”林麒惊喜上前问道。

    “上次见你,就知道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本来是今天想过来找你再仔细问问的。一来就感觉到了这几股异样的灵气,就赶过来了。”林轩也笑着回道。

    “哦,这位是仁龙老先生,这位是我堂哥林轩。”林麒赶紧向两人互相介绍道,两人也互相点头示礼。

    顿了顿,林轩一皱眉,“林麒,刚刚被你剑气所伤的人不足为惧,但那个一直没出手的年轻人可不简单啊,以我的修为竟也无法看出他的深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麒长叹一声,缓缓将事情原委道出……

    听完了林轩也大吃一惊,“冉闵——武悼天王!你确定此地所封的就是他?”

    林麒苦笑一声,“我也希望不是啊,可除了他,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和怨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