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可是夜俱人教我的。”
“夜俱人?”东方寻彩露出完全不相信的神情。
没办法,在寻常人眼中夜俱人只是一群躲在深身野岭的野人,是未开化的种族,是野蛮未驯的代表民族。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会用这种惊人的技法。
“是啊,在武议团的春巡之旅中碰上的森林部族身上学来的。”
季行云露出怀念的神情说道:“我还用的不好,如果在场有一名熟练的“巡林人”也许就不必大费周张找齐八个人来合作。而且只有夜俱人才真的能借用天地之力。”
“这样吗?那你与苍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吗?这次来只是纯綷来报恩的?”
“当没有关系!”
顿了一下,季行云红著脸道:“现在没有关系,以後…也许会有吧~”
东方寻彩脸色一暗,道:“那可真恭喜你。”
沈浸在喜悦中的季行云没发现东方寻彩语中的耳苦涩,还有点不好思意的回道:“还早得很~还早得很呢~”
季行云的态度又让东方寻彩感到意兴阑珊,提不起劲。
静了几十秒。见东方寻彩没再发问,季行云便道:“那我再去看一下伯母的情况,也许该再多用几分绿九奕。”
“喔、辛苦你。”东方寻彩没好气的应著。心中暗念:什麽关心伯母,分明就是要找机会亲近苍小姐!
季行云才站起。突然一阵真气的异常波动,刺动他的神经。
脸色瞬间大变。
“怎麽了?咦?这……”东方寻彩也发现异样。
没等东方寻彩反应过来,季行云就只剩一道残影,人已兔脱入房。
变故再生!
星语莺的身体起了激烈的变化!
她的真气快速散出!整个人鼓在她强大的真气之中。身体不时地据烈折动!
季行云一踏入病方,一道真气正巧就打向他。
狼狈地闪过,却发现整间房间都充斥著星语莺的真气。不知何时三颗光球出现在她的上方,闪耀著激烈的光芒。真气由她身上流入光球、由光球流回体内,不停地交互做用。过程相当不顺畅,光球未能完全接收受强大的真气流,而身体也未能回收光球流回的强大能量。不时有一波又一波的真气由光球或她身上打出,威力之大让这间穴屋摇晃震动!
又怎麽了!
季行云头皮发麻!
这时苍眠月望向他,露出求助的神情。她嘴角泛著一丝血迹,而白银则用三脚站立。一人一狼都受伤了!
怎麽回事?
该怎办!
若是几天前的季行云看到星语莺的病变,大概只会感到无力可施而被挫折与无力感打败。但是经过一次的心理建设,他已经没那麽脆弱。当然挫折感比之前更重,但是他知道寻求眼前问题的解决之道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一次做乱的不是她体内的外来力量,而是她自身的力量。
为什麽会这样!
季行云全力搜索脑中的知识、努力查探她真气运行的状况。
很不幸,脑中相关的知识很多却都派不上用场。想探她真气运行的情形也碰上难题。现在的星语莺真力丰厚,而且有了自主性。季行云放出的真气如朝露遇上盛阳般,一下就就被蒸发那能查到什麽。
而且他还发现星语莺发散出来的真气让这间病房的气压急速上升。之前还有苍眠月挡住散逸的“炎核”与“绝冻”,这一次真气的暴动却不是苍眠月抗衡的力量。季行云非但未能得到任何资讯,还一步又一步地退後。
“又怎麽了!”东方寻彩也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啊!这……”对於眼前的情况,她一样是难以置信。一位久卧病在床的人所逸放出来的真气竟然能造成如此可怕的气流,更让这间病房筑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真气障壁。一名久病之人都有如此威能,那苍家另外三名成年人不岂更可强大。原本东方寻彩还在怀疑苍家是否想建立强大的恶狼军团,以称霸整个大陆,现在看来以他们的能力要毁灭一、两个国家,让人俯首称臣根本就易如反掌,何必如此大费周张。
“季兄弟这……”
季行云盯著在星语莺身上慢慢回旋的三颗光球而没有回话。他见过这种东西。而且每一次看到都为他带来很大的震憾。
第一次是在炎郡的国庆祭典上。那名神秘的杞福主祭之人就带著五颗光球,轻易地点燃需要极高温度才会燃烧的火晶。那似神似佛的神秘人物的舞姿到现在似然深深印烙在他脑海。
第二次是就在南郡。李魁、一场艰辛的战斗。无疑地,李魁那颗光球并非他所创造。虽然为他所用,但那颗光球的威力绝不止於李魁所展现的力量。如果不是李魁想用自己的力量打败季行云,而一开始就拿出光球,使用强大的雷电之力,季行云一点胜算也没有。
现在又看到了。在星语莺身上。
“这就是外印、体外的内丹吗…”季行云喃喃的说。
三颗外印忽明忽暗,时而放出激烈的光华,时而黯淡无光。一明一暗之间好似心脏跳动般,让人觉得那是有生命的三颗光球。星语莺的真气不停流出,要送往外印。但三颗外印一时之间似乎无法收纳过多的真气。而外印要流回星语莺身上的真气似乎也找不到通路。
“原来如此!”季行云明白了。
一定是太久了。这三颗法印已经閒置许久。该是自从星语莺受伤以来就再也未曾与主体交流。历经多年,星语莺体内真气的流动方式早因重伤而做了许多调整与改变。而体外的外印却还是多年前的样子。没有随著主体的变化而进行调整,因此原本流回本体的真气脉穴早就不通,让真气无法顺流回。而三颗久未“充能”的外印一时之间也无法全数受纳有所改变的真气,让星语莺的真气不停的外泄。
如果她是醒,那麽这些都可加以调整。问题就是她还没醒。
即然星语莺已经有馀力将真气流出,为外印充能,那麽体内的“炎核”与“绝冻”应该被完全压制。这个情况应该没有大碍吧?
可是又有点奇怪,她真气的运走好似变得相当不顺畅,身体时常因真气的流转发生冲突而剧烈折动!让人看得惊心胆跳。
这时如果有人能强力介入为她导气,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有谁有这种能耐?
苍眠月的娇躯又受到强大气劲结实的撞击。她的身体晃了一下。
星语莺的状况没人帮的上忙。而苍眠月却处於真气暴动的中心。她受到的伤害刺痛了季行云。
“眠月!快退回来!我们帮不上忙!”季行云全力嘶吼。
季行云说的没错,没有人有这份功力能协助星许语莺导气。只能希望她暴动的真气快点找到适合的流动方式-在她自己的身体被搞垮之前。
苍眠月没有听到季行云的声音。房内层层重重的流动运转的强大真气阻动空气的波动,让季行云的声音传不进去。
苍眠月留在母亲身旁,接受真气风暴最严厉的考验。她徒劳无地想要压下母亲体内的动乱,白银著急地吼叫著,咬著她的衣角,想把她拉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没有用的!眠月快退!”季行云再一次聚起真气全力地地嘶吼。
然而短短的几影,却如同相隔千山万水般的遥远。他的著急、他的关心尽数被阻挡。真气筑成的高墙,让他无法逾越雷池一步。
她再继续留在母亲的身边,不等星语莺因真气的动乱而殒命,她很可能就会先撤手西归。
“可恶!”季行云想要向前移动。全身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绷起,脸因痛苦而涨红。
“可恶!”季行云又大叫一声。
他没有比这时还痛恨自己的无力。什麽武议团的小队长!这麽没用!连这一个久病之人散逸出来的真气都无法突破!
什麽武功高强?根本就是无知的夜郎!
心爱的女性在前面受苦,却无能为力。就是想要过去陪她,也办不到。
“别这样!季兄弟!冷静啊!”
东方寻彩用力拉著季行云,要他别做傻事-向前移,分明是找死。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有如此激动的一面。同时也感到他的力量与决心。
她拉不动他,但他也过不去。
在东方寻彩眼中,季行云与苍眠月根本就是自寻灭亡的一对。怎麽会有这种非人力能抗衡的力量,还有人努力要往这种力量的中心移动,不知道要远离危险的中心。这根本就不是他们插得上手的事情。
东方寻彩暗骂道:“可恶!快来个人啊!谁都好,只要能解决问题!”
第三章苏醒
轰!
一声巨响。
只感觉到无与伦比的震动,东方寻彩与季行云双双被震飞。
季行云摸摸脑门。
好痛!
想要撑起身子,手压的却不是地板。他才发现自己正压在东方寻彩身上。
他还能保持清醒,但他身後东方寻彩却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而陷入昏迷。
又怎麽了!别再生事了!
季行云摇摇晃晃地站起。这才发现病房内流动的真气随著方才的震动消散无踪。
好像呼应东方寻彩的呼唤。一个发半参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病房内。
他深情地看著床上的星语莺。
“这是…”季行云发出疑惑声音。
冽凛的寒光,带著比最冷寒冬更严峻的目光,他向季行云瞄了一眼。
星语莺散逸的真消失了。但是房内的气氛却变得更加凝重。
“父亲……”
苍眠月的口中吐出了两个字,解释了凭空出现的男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