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瘦马上位记(古言 NPH)》 落水 “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船夫娘子站在甲板上撕心裂肺的喊着救命,她刚才在做饭,忽然听到好大的“扑通”一声,心道坏了,匆忙跑过来便发现刚在站在这里的女子如今正在水里挣扎,显然她是不会水的。 听到喊声,刚巧在船尾的几个男人纷纷跳下来,将那江中渐渐沉底的女子救了上来。 此时正是暑期,女子衣裳本就轻薄,如今被水一泡,湿哒哒的紧贴在身上,将女子那曼妙火辣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将她救上来的男人送她到了房中便不敢再多看,匆匆离开了。 “老三,我说你真是好福气啊,那小娘子一看就是个美人。”刚才跳下去却没能救到人的一名男子拧着自己湿透的袖子对走出来的人调笑道。 被称作老三的人脸上一热,不欲与他们讨论女子是非,转身便回房换衣服了。 那人见他不理自己,轻蔑的嗤笑了一声,对身旁的人低声道:“谁不知道那小娘子是别人送给侯爷的,偏偏他那么上赶着,也不怕惹恼了侯爷将他乱棍打死。” 到底老三是多年的兄弟,身旁的人听不得人说出这等咒他死的话,不赞同的白了他一眼,也没理他,兀自回房了,气得那人在身后低声咒骂。 平远侯谢文柏正在屋内看一本山水游记,是这次他奉旨下江南,扬州的一个官员送给他的,他本不想收受这些个东西,但是这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孤本,估计是那官员听闻他寻书的事,而自己手头刚好有,便拿来献给他了,平远侯也是实在舍不得,从一上船起便开始捧读,如今已是第三遍了。 正读到最精彩之处,忽听门外一阵嘈杂,刚才的思绪被打乱,平远侯不由得拧眉喝到:“常福滚进来回话。”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瘦长的男人便立马走了进来,微弯着身子低头恭敬道:“侯爷有何吩咐?” 平远侯皱着眉头,这是他是发怒的前兆:“刚才外面何人喧哗?不知道本侯不喜人吵嚷吗?” 常福略一想便明白侯爷指的是什么了,连忙跪下道:“侯爷息怒,刚才是宋姑娘不小心落了水,船夫娘子找人搭救,外面才乱了些。” “什么宋姑娘?”平远侯奇怪的问。 这次南下除了一些做杂事的粗使婆子,其余人他带的都是男子,哪里来的什么年轻姑娘。 常福诧异的抬起头回道:“是扬州知府李大人送您的啊,您忘记了,李大人说宋摘月宋姑娘是他异性兄弟的干女儿,也算是他的侄女,知道您这次南下没带婢女,所以特送来服侍您的。” 他这么一说,平远侯倒是记起来一些了,那日他刚看到游记孤本,心早就飞到书里去了,只依稀听到那李志安说什么“侄女儿”“回京”,当时他哪有心思在意这些,胡乱答应下来了,想来就是他趁那时塞了人吧。 去他娘的,说的好听,什么干女儿,什么侄女,不过就是说出去好听,谁人不知这是扬州富商以及官员爱用的手段,在民间搜刮面容姣好的幼女,认作干女在府中调教,虽是也教些琴棋书画,但是更多的是房中术,这种女子长大后会被家主当做物件送给达官贵人,就是为了祈求能得到提携。 这便是扬州瘦马。 “好好的怎么会落水?”平远侯压着火气又问道。 “许是甲板风大,宋姑娘一时不察这才不小心落了水。” 平远侯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什么风大,这落水估计也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做给他看得,想吸引他注意的手段,毕竟离开扬州已经三四天,他们却一面未见,这对于一个被当做礼物送人的扬州瘦马来说并非好事。 若是这女人安分守己,他倒是还可以将她带回府中做个通房,但是她既然都能以己身做饵诱他,便再也不要妄想入他房中,他平生最恶这等工于心计的女子。 另一边,二层厢房中。 宋摘月幽幽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棕色的模糊,怎么还摇摇晃晃的,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摇了摇头,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她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这是哪里,她不是被人凌辱致死了吗?这里是哪里?怎么还晃晃悠悠的,像是在船上。 忽然,耳边滑过尖锐的电流声,宋摘月忍不住紧闭眼睛捂住了耳朵。 【哔哔...连接成功,幸福系统369号为您服务,开始传输记忆...】 紧接着大量不属于宋摘月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有欢笑,有悲痛,有愤怒,有恨... 【记忆传输完毕,宿主您好,欢迎来到大夏国天启八年,接下来将由我帮助您走完幸福的一生,提高您的幸福感是我的终生使命。】 宋摘月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是穿书了,还成了书中的一个角色,绑定了什么“幸福系统”,但是主要是,这本书她才刚看了个开头就被人绑架了,连主角都不知道是谁啊! 【宿主,请说出您最盼望的是什么,然后我会将您的愿望上传到“幸福者计划”总部,再为您量身定制幸福攻略。】 ———————————————————— 有话说:关于“幸福者计划”,详情可移步作者的另一本小说《傻夫》第20章 回京 宋摘月揉着微微不适的太阳穴,在心中问道:“我妈妈呢?” 过了几秒,【抱歉宿主,在您死亡的几个小时后,您的母亲就抢救无效身亡了...】 摘月愣住,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明明昨天医生还说,妈妈身体恢复得不错的... 妈妈生了重病,她刚毕业没钱给妈妈交手术费,只能到会所里出卖身体,刚开始的时候她被人为难,除了接几个抠门的,隔了好久没有接到客人,后来来了个金主,看她柔弱可怜就喜欢上了,直接包了她一个月,而她也终于有钱给妈妈治病了。 可是,一个月还没到,她就被金主的老婆发现了,她找人绑架了摘月,又找了很多小混混,给她灌了不知什么药,最后她被人轮奸至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死... 【警报!警报!检测到宿主黑化值即将突破临界值!警报!警报!检测到宿主有轻生意愿!请求总部支援!】 忽然一张电子屏幕凭空出现在摘月面前,看到屏幕中的人后,摘月的眼泪越流越多,直到双眼模糊再也看不清妈妈的脸。 屏幕中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躺在病床上睁着空洞的双眼,眼中毫无生机,也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脸上竟有了一丝解脱的微笑,她艰难的蠕动着嘴唇,对着空气说道:“赵月,我的月儿,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带着妈妈的希望...活下去...妈妈...终于再也不用拖累你了...” 说完这几句话,女人便安安静静的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了呼吸,心电仪发出尖锐的“滴滴”声,仿佛一柄利剑狠狠的插入摘月心中,将她的心砍得七零八碎。 摘月哭得泣不成声,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像妈妈那样关心爱护她了。 【对于您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 这是幸福系统369号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没想到就遇到这么糟糕的情况,作为电子产物的它疯狂的在脑海中计算着,企图安慰这个伤心的女孩。 想到妈妈的遗言,摘月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妈妈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早一步走了,那这一世,就当是上一辈子的延续,好好活下去。 【鉴于您的特殊情况,总部决定破例您可以提出两个愿望,我会全力帮助您实现这两个愿望。】 上辈子她受够了受金钱辖制的感觉,那种因为没钱不得不对人苦苦哀求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再来一次。 “第一个愿望,我要富贵泼天,我做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那时候没钱的她为了钱不得不辗转几个男人身下,甚至为了拿小费不得不忍受痛苦满足一些变态的性癖,可是凭什么,只能男人玩她,不能她玩男人! “第二个愿望,我要我看上的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为我掌控。” 【第一个愿望正在上传,第一个愿望上传成功,第二个愿望正在上传,第二个愿望上传失败...请宿主修改愿望...】 摘月眼中滑过一丝疑惑,问道:“怎么会上传失败?” 【第一个愿望我可以筛查最富有之人,接着制定攻略发布任务,任务完成发出奖励,从而使您达成愿望,但是第二个愿望过于笼统,假如您看上这个世界所有的男人,我就要为您制定大量的攻略,这会产生庞大数据使我崩溃,所以需要宿主修改准确数字,请您修改愿望或者重置愿望...】 摘月低头沉思,她只是心中愤愤不平,并不曾想过要许多男人,更何况,她临死前就是被人... “五个吧。”摘月的声音有些冷,眼中一片清明,让人无法看出喜怒。 【第二个愿望修改成功,第二个愿望开始上传,第二个愿望上传成功,恭喜宿主】 【发布任务:平安回到京城,奖励京郊半亩旱田,积分+5】 这个任务简单,原主确实是和平远侯想的一样才去甲板装作落水,不曾想被她占了身子,如今的摘月会惜命活着,再也不会做出为了吸引别人注意而使自己陷入险境的傻事。 摘月想要和系统再多了解些事情,但是系统死活都不再出声,估计是为了让她能有很多的沉浸感,免去不必要的交流,只要在发布任务或者完成任务的时候才会说话吧,这些猜想只有到了京城才能得到验证了。 进府 坐了三四天的船终于摇摇晃晃的到了,这期间摘月想要在船上走走,但是被人勒令她不许再上甲板,只许她在自己房门口活动,连送饭的婆子都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话,态度也颇为冷淡,她便知道了这是上面的人吩咐了。 水路完还有陆路,这次摘月被安排和婆子们坐一辆马车,婆子有三个,加上摘月,车上总共坐了四个人,按说四个人一辆马车并不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三个婆子都将自己的行囊堆在摘月脚边,她又坐在最里面,所以她就被隔开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说着这次跟随侯爷南下遇到的有趣事,一个脸宽的婆子说到扬州时瞥了摘月一眼,另两个婆子则是会意的掩嘴轻笑,摘月并不在意她们取笑,只是淡淡的冲她们微笑着,宠辱不惊的样子倒让她们谨慎了不少,连说笑都没那么大声了。 半日后终于进了京,平远侯进宫复命,他们这一群人则是先进了府。 平远侯夫人关盼儿端起桌上的热茶,袅袅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她淡定了轻抿了口,心中则是对堂下行礼的摘月百般怒骂,什么不要脸的骚狐狸精,也敢往侯爷身边来凑,瞧那个狐媚样子,一看就是个媚上惑主的,亏得侯爷厌她,否则真入了侯爷后院,那还有她关盼儿什么事儿。 一身青色烟笼纱倒是素净,头上只插了两根碧玉蝴蝶簪,耳上不曾装点过,凝脂纤长的腕子上配了个白玉镯子,看上去有些杂色,想来也不会是多好的成色,想到这里关盼儿摩挲了一下自己戴着的翡翠镯子,这可是侯爷送她的聘礼,这等贱人是比不过她的。 只是小小年纪未有过多打扮便有如此绝色,若是长大了还得了,关盼儿又有些呼吸不畅了。 喝完了半盏茶,她才低头把玩着手上的金玉戒指漫不经心的说:“起身吧。” 摘月心中松了口气,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掩在衣摆下的腿小小的动了动。 这边摘月刚站起来,门外便进来一个婆子,先是看了摘月一眼,紧接着飞快走到关盼儿身边,耳语了一阵,关盼儿脸色明显慌乱了起来。 “王妈妈,你先把她带下去。”她吩咐道。 接着王妈妈走到摘月身边,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摘月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摘月刚被带下去没过多久,关盼儿就带着人到大门口把平远侯迎回家来了。 夫妻二人分坐在八仙桌两侧,平远侯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皇上在御书房对他说的话,关盼儿滔滔不绝的汇报着他走的这段时间府里的一些事情。 “郡王和怡珍可曾来过?”平远侯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眉头紧皱,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关盼儿愣了两秒,摇摇头道:“不曾,只是这次您远出归京,想必珍儿是要回来看看的。” 他们唯一的女儿谢怡珍去岁嫁给了襄郡王赵焱为妻,夫妻二人倒也和睦,只是珍儿有次回娘家时抱怨说郡王太冷,面上从不对她露出一丝笑容,除了初一十五,鲜少踏入她的房中,府中除了她再无女眷,她都怀疑是不是郡王养了外室。 平远侯闻言更不高兴了:“她再归家时你要叮嘱她,既然已经嫁进郡王府,就要恪守皇家规矩,连康王妃都三年未回娘家,她一个郡王妃怎可如此高调。” 襄郡王作为先帝已故太子唯一的嫡子,在皇家中的地位本就尴尬,皇上对他也是亲近又提防,若是他的女儿频频活跃在众人眼中,只怕有一日会被人棒打出头鸟,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关盼儿神情有些讪讪,无奈的回道:“妾身知晓了。” 室内一片寂静,关盼儿觉得不能老让侯爷想女儿的事,回头又想起来什么对她发脾气,便又重新露出笑脸,说:“侯爷回京带来的妹妹我已经先让人安置了,不知侯爷准备给她个什么名分?” 一想起那个女子,平远侯的心情更差了,“嚯”地站起身来,生气的说:“什么妹妹,不过是一个地方官员送的东西,若非如此本侯早将她扔在外面了,你只管将她看做从外面买进来的奴才就好,随便安置个什么活计。” 说完平远侯就大步往外走了,关盼儿脸色露出喜色,既然侯爷都说了是个奴才,那那个宋摘月还不是任由她搓扁捏圆,想到这里,她喊了人进来。 “吩咐下去,让王妈妈带那个丫头去厨房做活,不必多轻省,让她老实呆着就好,恪守自己做奴婢的本分。”她甩着帕子吩咐道。 果然没多大一会王妈妈得到指示便将摘月带到了大厨房,此时摘月已经换上了府中婢女的衣服,头上梳两个圆髻,圆髻上缠了一圈粉色的飘带,倒把她的妖艳抹去了几分,却又添了些可爱。 背锅 摘月被安排做了烧火的活,这是厨房内最低等的丫鬟做的活之一,虽不累却也是一门技术活,要根据大师傅的指示把火烧的或大或小,做不好就要挨劈头盖脸的骂,不过还好不是让她去倒泔水。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二少爷从神机营回来饿的饥肠辘辘的,让你们送饭怎么两刻钟都还没有送到,命还想不想要了?”一个身穿棕色衣服的小哥走进厨房就气冲冲的对众人怒骂道。 管厨房的张妈妈赶紧跑出来赔笑道:“实在对不住了逐风小哥,本来是让这丫头送去的,但是她今天刚来许是忘记了,我这就让她去和二少爷赔罪。” 摘月觉得这话不对劲,刚从炉灶前抬起头就被张妈妈拽了起来,踉跄的走到逐风跟前,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精致的提篮盒。 得,她这是替人背黑锅了。 逐风看到被拽到自己跟前的摘月,不由得失了神,察觉到厨房的人都在看他,这才回过神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清了清嗓子:“原来是你办差了事,既然这样那就跟我走一遭吧,二少爷饿了好大一会,现下正在房里发脾气呢。” 逐风跨得步子大,摘月身量娇小,小跑着才能追上他,还得顾及着手里的提篮,刚走进二少爷的松月斋,她的额头上就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逐风走到书房前,轻扣了两下房门,道:“爷,厨房的人把饭送来了。” “进。”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摘月打起精神跟着逐风走了进去。 依着逐风的指引,摘月走到桌前将提篮中的饭菜一一取出,他们走得快,饭菜还冒着腾腾热气,她摆好碗筷,默默地退至一旁。 这厢逐风已将厨房中的来龙去脉说给了谢怀黎听,他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走到饭桌前撩开衣袍大马金刀的坐下。 一双穿着黑色锦靴的大脚闯入摘月的眼帘,她不由得抬了抬眼,不期然和谢怀黎平静无波的眼神撞个正着,头也忘了低下去。 “系统,我要他。”摘月在心中说道。 这个男人星眉剑目,眼中有一股凌厉感,不怒自威,也是她见过的男人中身材最好最匀称的,看起来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脚也大,一般脚大的人身高都挺高。 【收到。正在分析人物,人物分析完成。】 【发放任务:与谢怀黎对视五秒,奖励:京郊三分旱田,积分+2】 谢怀黎看到摘月的容貌不由得愣了一瞬,这么美的女人,也怪不得他那后母要将人调到厨房了,只是这女子不知是不懂规矩还是天生胆大,居然敢直直的盯着他。 【任务完成,奖励正在发放。】 他不自然的转过头,腿并拢起来,看着眼前的碗筷说道:“还不过来伺候。” 摘月扭头去寻逐风,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门也被关上了,没有办法,她只能上前一步拿起另一双筷子,将谢怀黎眼神投到的饭菜夹到他的碗里。 “今日新入府的?”谢怀黎夹起一片藕片,放在嘴里慢吞吞的嚼着。 “是。”摘月低眉顺眼的答,不时偷看一眼。 “叫什么名字?” “摘月。” 王妈妈告诉她,既然入了府签了契,就相当于舍了自己的姓氏,别人问起的时候只能说名字,轻易是不能说出自己的姓的。 “姓什么?”谢怀黎喝了口汤,发现今日的排骨汤似乎加了些甜味,许是厨房改了方子,倒是新奇。 “宋。” 宋摘月?他无端想起自己这院子便叫松月斋,摘月,摘月...他无声的笑了笑。 谢怀黎无意间抬头,便发现这姑娘正在小心翼翼的偷看自己,是怕被罚吗?他也没这么严苛吧。 想了想,他又问道:“可会针线活?” 原主曾经被教导过一些女红,只是不怎么精通,只能说看得过去,摘月便答:“会一些,但做的并不好。” 谢怀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向外喊道:“逐风,去房中将爷昨日穿的外袍拿来。” 说完他便看着摘月:“收拾了吧。” 摘月脆生生答应了,一边收拾饭菜一边想,不是说饥肠辘辘吗?怎么就吃这么点? 过了会儿逐风敲门进来了,双手捧着一件玄色外袍。 谢怀黎冲逐风扬了扬下巴,对摘月说:“昨日爷在营中与人比武,不慎把外袍刮了一道口子,你替爷把外袍缝好,不拘如何,缝好有赏。” 摘月上前接过逐风手里的外袍,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转过身撇着嘴委屈的对谢怀黎说:“二少爷,您这衣服上一丝缝隙也无,让奴婢如何补?” 处境 谢怀黎一听急了,立马站起身拿起衣服上下翻看,果然昨日那道口子已经被人缝好了,还缝得很是精美,若是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他强忍着怒气问逐风:“这是怎么回事?有谁进过爷的房间?” 逐风忙答:“是青橘,今日早上爷上值后,奴才见青橘进了爷房内,想来便是她替爷补好了袍子。” 谢怀黎在神机营当武臣,每日训练弄得身上汗津津的,因此每晚回来后都要沐浴,自从有一次一个贴身侍女伺候他沐浴趁机脱光衣服勾引时,他就把所有的贴身侍女赶走了,只留下几个洒扫的丫头,逐风口中的青橘就是统管这几个丫头的二等丫鬟。 谢怀黎的脸彻底黑了,尤其是看到眼眶微红满含怨气的摘月时,好像在控诉他既然不想赏赐人家就不要给人家画大饼,他瞬间觉得有些尴尬,连气都理不顺了。 今天本来在营中就不太高兴,回来又挨饿,如今还在一个小丫头面前丢了面子,真是倒霉透了,唯一的幸事就是他那老爹回京了。 青橘最后到底被怎么样了摘月不清楚,总之谢怀黎赏给她一个小荷包,里面足足三两银子,要知道她的月钱才只有苦逼的半两,刚收到这三两银子,她就收到提示【积分+3】 【宿主收到的赏银每累积一两积分+1】 【另外您名下的田产铺子的营收,每盈利一两积分+1,此规则只适用于系统发出的奖励】 摘月了然了,这是让她多多攒银子赚积分,这样她才能一步步成为天下首富啊,想到未来金银环绕的那一天,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回到厨房,摘月赫然发现饭桌上已经席卷一空,明明她走的时候她们这些下人的饭菜才端上来,连个馒头都没给她留吗? 自己的处境一目了然,她并没有太多抱怨,她是跟随侯爷回京的,美貌绝伦但是却被安排到了偏远的厨房,这是明摆了不受主子们的待见,这里的人最会看人下菜碟,你得势了人人恨不得舔你的脚,失了势连最低等的倒夜香的小丫鬟都能来踩一脚,当初在会所她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只是若是早知道回来会没饭吃,她就把谢怀黎剩下的那些菜吃了,他还剩好多呢,给二少爷的饭菜肯定比下人们吃的饭菜好多了。 好在接下来并没有什么活计要摘月干的了,然而当她回房之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床铺行李正被人丢在地上,上面灰扑扑的还有许多脚印,几个小丫鬟看着她黑成锅底的脸色偷笑。 摘月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转身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张妈妈就跟着她走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被团,张妈妈脸色不好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严厉的问道:“这是谁干的?” 作为统管厨房的妈妈,她必须要整治好自己的手下,若是任由他们抱团欺负别人,被别的针线房洗衣房的妈妈知道了还要笑她不会管人呢,若是被有心人捅到夫人面前,万一碰到夫人心情不好还有可能撤了她的职。 想到这里她又剐了摘月一眼,刚来就给她找那么多事,真真是个惹祸精。 众人默不作声,事情是她们一起做的,早就打定主意谁也不说出来,要是谁敢说话,接下来就等着受姐妹们排挤吧。 张妈妈气得眼睛发晕,以往她手底下的小丫头们也闹过矛盾,怎么今日她们还拧起一股绳一致对外了,要是早这样她何至于被其他妈妈们嘲笑至今。 到底小丫头们人多,又在她手底下干了那么长时间,孰远孰近,她当然偏颇小丫头们一些,只见她斜着眼,和稀泥道:“我瞧着她们也不是有意的,你刚来她们难免对你生疏一些,时日长了大家彼此之间熟悉了就好了,明早就罚她们几个不许吃饭,你也勿要揪着此事不放了,早些休息吧。” 摘月心中冷笑,她找张妈妈也没想着她能多公正,却没想到她还有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什么有意无意,她在这大宅门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还看不出来这帮人是故意排挤她。 一个尖下巴的小丫鬟,名字叫杏儿的哼了一声,道:“她身上带着一股狐骚味儿,我们才不愿意跟她一起住呢。” 另几个小丫鬟跟着附和。 张妈妈也有些生气了:“那你说不让她住这让她住哪?到底你是管事的还是我是管事的?” 杏儿被张妈妈这么一凶,气焰消了些,但是平时她在厨房里是最美貌的,性子又泼辣,小丫鬟们无不羡慕她捧着她,如今摘月一来,厨房小厮们的目光都被她夺走了,这简直是拿着她的脸往地上踩,于是她转了转眼睛,说:“柴房不是还空着吗?那叫她去柴房住好了,反正本来她就是个烧火的,还刚好方便了她抱柴呢。” 杏儿这话看着为她着想,但是实际上柴房并不只有摘月一个人可以进出,底下的小厮们每日都会把柴火送到厨房里去,这样一来摘月的床铺日日都会被许多男人们看见。 张妈妈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刚要开口训斥,站在她一旁的摘月忽然开口说道:“好啊,我去住柴房。” 起码柴房晚上是她一个人住,不必每晚都要担心被这些人算计。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张妈妈也懒得再多说,反正这是摘月自己提出来的,传出去也不能怪她。 摘月将自己的行李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少什么东西便跟着张妈妈走了,走之前扔下一句“幸好不用闻臭脚丫子味儿了”,把一众人气得够呛。 拜托大家多多投珠留言啊 到访 好在柴房柴火多,摘月收拾出了个小角落,用柴火堆起来隔开,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东西都暴露于众人眼前。 晚上摘月饿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柴房里有股不算好闻的木头味,带着淡淡的潮湿,想来是堆久了受潮,晚间风大,吹的窗子夸夸得响,也幸亏现在天热,若是到了寒冬腊月,还不知道要怎么熬下去。 “扣扣”窗子被敲响了,来人没敢用太大力气,带着些试探的意味。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丝睡意瞬间消失,摘月警惕地问道:“谁啊?” “是我,逐风。”门外的人回答道。 摘月连忙下床,打开窗子,果然反正逐风正蹲在窗子下面,见她露出一张小脸,连忙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说道:“怎么到这里来了?喏,这是二少爷给你的,叫我来打听些事。” 是袋点心,最上面用红封写着“和芳斋”,进京时摘月偷偷扯开帘子看了看,恰巧看到了和芳斋,门前大排长龙。 摘月没有和他客气,将点心接过问道:“二少爷想打听什么事啊?” 逐风眼睛向屋内瞟了一眼,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二少爷听说你是从扬州来的,便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扬州一家姓韩的富商,是以做笔墨出名的,韩家二少奶奶是二少爷的姨母。” 当时二少爷说让他和摘月打听韩家二少奶奶时他还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二少奶奶是先夫人的庶表妹。 在摘月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户人家,不过她在扬州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些府外的事也是听小丫鬟说的,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逐风一一记下,道谢过后便走了。 摘月坐在床边打开点心,里面各样点心都有,她拈了一块丢进嘴里,香香酥酥的,甜味恰到好处,果然不加科技和狠活的东西就是好吃。 因为要保持身材,摘月没敢多吃,只吃了三块便放下了,免去了腹中饥饿,困意逐渐袭来,不一会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逐风都会在晚间来给摘月送些东西,有时是一些民间小吃,有时是一两块不算好的布料,刚好她正缺一个门帘,每次他都让摘月再讲些韩家的事,诸如韩家老太太,大太太,大爷二爷,家中子女之类的,到最后摘月实在讲不出什么东西了,她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不知道谢怀黎在耍什么花招。 这晚窗棂如期被人敲响,摘月打开窗也没看来人,话语中满含怨气:“逐风小哥,我是真的对那韩家知之甚少,再说不出别的什么来了。” 话一落地才猛然发觉来人似乎不是逐风,再定睛一看,正是谢怀黎,他正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自从前几日因为不懂尊卑被张妈妈发了一通后,摘月现在对待比自己等级高的十分谨慎,不由得对自己的大意生出几分恼怒,连忙讨好的笑着:“您怎么来了?” 谢怀黎眉毛一挑,反问道:“怎么?逐风来得我来不得?”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摘月连忙摆手。 看摘月还傻愣愣的站在那,目光清许如水,是一派的单纯无辜,他心想怪不得逐风说她在厨房备受欺负,看起来就是个软性子的。 “还不请我进去?” 摘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哦哦”了两声,赶紧落下窗子打开门,将谢怀黎请了过来。 看到眼前简陋甚至可以说是荒凉的屋子,谢怀黎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地方怎么能住人呢,何况她还是个小姑娘,厨房那帮刁奴真是改好好整治整治了。 谢怀黎自顾自地走到摘月床边坐下,刚坐下又皱眉,什么床这么硬,低头一看,原来只是一块木板子搭在两个长条凳子上,心中更气了。 见她还站着,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摘月衡量了几秒便坐下了,只不过离他远远的。 “知道我为何来这儿吗?”他道。 摘月前世在男人丛中浸淫数月,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男人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基本上了如指掌,从逐风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隐约察觉到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契约 谢怀黎转过头去,直直的望向摘月眼底,他眼中划过一丝迟疑,耳尖微红,片刻后他缓缓道:“你可愿……入松月斋?” 父亲从小教导他们君子明礼恪守己身,不得仗势压人,面对着这个让自己一连几夜无法入睡的女子,他第一次有了若是她不同意就强抢的念头,随即又不由得为这念头暗骂自己。 摘月似乎被吓了一跳,坐的离他更远了,霎时眼中浮现水色,肉肉的鼻头红了一片,看上去楚楚可怜。 “二少爷此话何意?” 入松月斋?想得美。若是她同意了,不管是丫鬟也好通房侍妾也好,就代表她是只属于他的女人,旁的男人不得再沾染分毫,若是假以时日她和别人在一处被他发现,那就是厮混,他是完全占理的那一方,谢怀黎虽好,但她从未想过只拥有他一个男人。 谢怀黎的耳朵更红了,被她这不谙世事的表情弄得一阵心虚,黝黑的眸子添了抹欲色:“这几天,我夜夜难眠,脑海里俱是那日你在松月斋对我嗔怪的模样。” 近乎直白的话语,摘月还是第一次听到,前世那些男人,从来不会施舍她半分情感,只有在床上才会说几句热话。 摘月滞了一会儿,在谢怀黎看来她似乎是有些不愿,心底暗暗着急,恨不得再说着什么话自证真心,奈何想来想去都是那些之乎者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词句,不由得暗叹一声,古人误我! “二少爷可知我是什么身份?”摘月凄凄然开口。 谢怀黎毫不犹豫的答:“自然是知,你乃我父亲从扬州带来的好姑娘。” 听到这话,摘月忽然笑出了声,“好姑娘”这三个字对她来说似乎是很久远的词了,不过她明白了,他今夜来并不是一时冲动,至少他知道她是什么人。 摘月忽的上前一把钻进谢怀黎怀中,他身形顿住,不敢置信的轻唤了句:“月儿…” “我并非不愿与二少爷亲近,只是如今贪欢,将来如何呢?将来二少爷娶了新奶奶,摘月何去何从呢?摘月从前的府中便有一位姨娘,颇受老爷宠爱,却被夫人趁老爷远出时卖去了青楼,再寻回时已然被千枕万睡过了,昔日的宠爱四散无踪,若是将来有一天二少爷也出远门,您就不怕…” 摘月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怀黎堵住了嘴,他口中有一股清爽的竹盐味儿,粗长的大舌钻入摘月口中,笨拙的勾缠着那个丁香小舌,口水过渡彼此交缠,不知何时两人俱已到了床上,忘情的吻着,渐渐乱了气息。 谢怀黎努力控制自己抬起头,似乎觉得不够,又亲了一下,才问道:“那如何呢?” 摘月说的不无道理,若是他真的收了摘月入房,待他娶了新妻,摘月必定是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亦无法时时刻刻护着她,假若摘月因此受难,他真是心痛难忍。 摘月巧手抚上他的脸颊,他在军营常年风吹日晒,皮肤算不得好,她露出一抹爱怜,轻声道:“二少爷与我立个契,若是将来有一天你我两看相厌,二少爷做主放我自由。我心中的仰慕您,自第一眼就觉得您英明神武,是这时间再英俊不过的男人,若是能得您的宠爱我真是不胜欢喜,可我不愿在将来某一日看到少爷对我冷眼相待,那比杀了我还难受,还望少爷成全我一片痴心。” 她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直教谢怀黎觉得小丫鬟一定是爱惨了自己,才会提出这等不平等的契约来,她是女子,被人爱宠过再出府又能去哪里呢,瞬间更心疼了,忍不住在那张樱桃小口上连连亲香。 若说之前他只为摘月的皮囊所触动,如今听完她的剖白,不由得从心底涌上一丝可贵的真心,蔓延滋长,只待有朝一日迸发出来。 “好,答应你。”谢怀黎摸了摸摘月耳畔的黑发,望向她水光潋滟的明眸,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个奇妙的想法:大概这辈子他都不会厌弃她。 这想法来的莫名其妙,谢怀黎很快将其抛之脑后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身下娇软的小女人。 ———— 拜托大家多多收藏投珠啊,我会努力更的? 蜜桃h 摘月被压在身下承受着来自谢怀黎蓬勃的爱恋亲吻,他轻柔的舔弄着她的唇瓣,将自己的大舌迫不及待的塞进她的檀口中,肆意吸扯着那小舌,惹得摘月不由得娇呼出来。 大掌游移在丰满的胸前,谢怀黎似乎有些上瘾了,他一手盖住一侧乳房,轻轻揉捏着,抬头看去,摘月双颊泛红,娇嫩可人,他的呼吸加快了几分,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第一眼见到摘月,他注意到的并不是她艳色逼人的容颜,而且玲珑有致成熟饱满的身躯,接着他想到了自己郊外有一处庄子,庄子里种了些果树,其中有一棵桃树,树龄已逾十年,每年树上都会结累累硕果,果实个个甘甜多汁,那一瞬间他似乎透过摘月的衣服,看到了她藏在衣服里的两颗成熟蜜桃,登时胯下便肿胀起来。 大手解开衣衫,一件月白底绣着桃花的肚兜映入眼帘,谢怀黎愣了一瞬,再也忍不住张口含在了那朵含苞待放的桃花上,另一只手穿过肚兜,毫无阻隔的握住了一侧丰盈。 滑嫩细腻的乳肉让谢怀黎有一瞬间失神,他没接触过女子的身体,从来不知女子的身体可以这样滑,他抬手解下肚兜,被莹白的乳肉和点缀其上的两颗樱桃迷了眼。 庄子里也有樱桃的吧,他想。若是没有的话,种上几棵也无妨。 谢怀黎启唇含住一颗樱桃,吃的津津有味,不时地裹住向外拉扯,用力的想要将樱桃的汁水吮出来,品一品它是否如肉眼可见的那般甜,一时间,“啧啧”的声音飘荡在这小小的柴房里。 大手往下钻进亵裤,一根手指按在了悄悄挺立的豆子上,手指围绕着豆子打圈滑动着,再向下便触到一片黏腻,这里亦是多汁,只是不曾尝过,不知是否甘甜。 手指不再满足于在外面留恋,而是寻到那个小小的洞口,缓缓插了进去,摘月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因常年握抢,谢怀黎的手指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茧,这根积了茧的手指如今正插在摘月花穴中,摩擦着穴内娇嫩的软肉。 一根手指尚且寸步难行,若是真要他那异于常人的肉根,会不会伤了她? 营中事务繁杂时,谢怀黎便会宿在那里,浴房是大家共用的,便是皇帝来了也是如此,沐浴时兵士们总爱讨论那档子事,有时也会比一比,他虽不参与这类话题,但是也曾暗中打量过,他这一根顶得上别人两根。 “嗯啊...”一声娇喘进入耳中,谢怀黎感觉到下身的肉根跳了跳,脖间青筋骤起,他忍耐不住了,扶着那肉根,在细小的肉缝上磨了两下,对准洞口,腰身一沉便插了进去。 “呃啊...好痛...”摘月不由得痛呼出声,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他又那么大那么粗,竟然直接进了半根。 谢怀黎的龟头正顶在处女膜上,见摘月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敢继续深入,低头温柔的吻着她的眼睛,他听说女子第一次承欢都是要很疼的,她那里那么小,肯定更疼。 他忍得辛苦,大滴大滴的汗水落在摘月脸上,渐渐地没那么痛了,摘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亲了他的薄唇一下。 这暗示不言而喻,谢怀黎定了定身子,继续挺动着劲腰,慢慢的,摘月竟将他全吃了进去,吃的紧紧的,无数张小嘴吸着他的肉根,让他再也不想拔出来。 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见摘月亦是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心里多了些满足感,身下开始不停地抽动起来。 他不会什么技巧,只凭着最原始的欲望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在摘月的穴内横冲直撞,不知顶到什么地方,一声带着欢愉的哭泣传了出来,紧接着迎接他的是更紧致的包裹。 他听说女人那里有处软肉,男子肉根戳刺那里时,女人会异常敏感舒爽,想来刚才他顶到的地方便是摘月的那个软肉了。 于是谢怀黎猛刺向那个地方,在摘月一声比一声淫媚的叫声中,他俯身轻舔她的耳尖,故意问道:“是这里吗?月儿?嗯?好姑娘,你可真是个…好宝贝…” 摘月被入得意识涣散,只感觉到舒服到了极点,不管是下面,还是大脑,都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 谢怀黎一边肏她,一边舔弄着她胸前的乳珠,另一侧饱满也没落下,其上盖了一个大掌,大掌握住嫩白,两人的肌肤颜色在这一刻似乎差异更明显,谢怀黎看着嫩白在自己手中逐渐变成嫣红,肉棍竟然又大了一圈。 —————— 谢怀黎:从此我不敢看蜜桃 春宵h 蘑菇状的龟头不断用力的顶弄着摘月的敏感点,她感觉到自己快要化了,一股巨大的爽感自小腹涌入大脑,她止不住的颤抖着,尖叫着到了高潮。 花穴骤然夹紧,谢怀黎粗喘起来,直起身子,双手抱住摘月的腿,更大力的冲刺起来,又抽插了百十下,这才将又浓又热的精液射进了花穴里。 片刻之后,谢怀黎再度直起身子,肉棍随之在摘月的穴中渐渐勃起,将狭小的穴道撑开,穴口直接被他撑成了一个大圆形,堵得任何液体都流不出来。 “再来一次吧,好月儿。” 初破童子之身,让他只做一次就鸣金收兵属实有些难办。他话音落地还未听摘月回答,下身便急不可耐的抽动起来,她紧致得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身下人面颊酡红,仿佛醉酒一般,口中涎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偏她还好似无意识的唤着:“二少爷…轻一些…奴婢受不住了…嗯额…” 谢怀黎被她勾的神魂颠倒,只想用自己的大肉棍彻底征服了她。 肉棍猛力进出着,硕大的囊带拍打在摘月屁股上,发出阵阵的“啪啪”声,与摘月的吟哦混杂在一起,比谢怀黎听过最美妙的丝竹器乐还要动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谢怀黎终于低吼一声,大力快速的抽插着,最后终于抵着宫口射出了一泡浓精,同时摘月也哭哑了嗓子颤抖着身子到了高潮。 顾及着身下木板床的牢固程度,因此谢怀黎只要了两次便放过了摘月,而摘月早已经精疲力尽,只能被动着承受他在自己脸上唇上不停的亲吻。 两人在一张小小的木板床上相拥着,呼吸交融,摘月紧紧的搂住谢怀黎,低唤了句“二少爷”,语气中带着依赖、满足、缠绵,听得谢怀黎呼吸一滞,亦是紧紧的回抱住她。 鸡啼声响时二人才渐睡下,男子胸膛火热,睡梦中摘月将他推开,没想到床板太小,谢怀黎竟然直接被推了下去,落在地上“咚”的一声,他顿时清醒了,带着些恼意去看床上那人儿,还正闭着双眼沉浸黑甜梦乡呢,小嘴随着呼吸一张一张的。 摘月的嘴唇仍有些肿,想到自己临睡前将她啃了一遍又一遍,刚才的恼怒再也升不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心虚,谢怀黎连忙拍拍粘在身上的尘土,爬上床去将可怜的姑娘紧搂在怀中,绝不允许她再将自己推开。 谢怀黎有早上练拳的习惯,因此比摘月醒的早了些,端详着她安然的睡颜,胯下又开始涨大起来,心中暗道怪不得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怀抱着娇软美人,他终是忍不住冲动,强压着摘月又来了一次,才勉力放下她,独自回了松月斋。 摘月娇艳得仿佛早晨沐浴雨露的牡丹花,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爱怜,恨不得整日捧在掌心把玩,但是这朵牡丹花还有自己的活计要做,由着谢怀黎玩闹了一番,时间便有些紧了,她赶忙梳洗打扮,在最忙时之前将将赶到了厨房。 张妈妈想到最近二少爷院里的逐风与摘月走得近,不由得暗骂一声狐狸精,不愧是扬州瘦马下贱胚子,刚来府里就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难不成一刻都离不得男人吗? 府中不是没有美人,侯爷后院的芳姨娘,当初入府时也是惊艳了众人一段时日,再低等的就是三少爷房里的问蕊,听说是三少爷在外面费力寻得的良家女子,让他逼得在府中做了丫鬟,破了身子虽没收房,却也是当正经姨娘宠着的,当初侯爷还因为这事狠狠罚了三少爷一通,把人给打得十几天下不了床,即便如此三少爷也没松口,可见问蕊是多貌美。 然而这些女子多有背景靠山,她们不敢随意欺辱,只有摘月孤身在这陌生的地方,身怀美貌,又不得宠,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 摘月冷眼受着张妈妈的责骂,心中不悲不喜,她曾经遭受过的手段比这龌龊多了,这些人的白眼讥笑对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只叹她如今位卑言轻,若是假以时日能牢牢地将谢怀黎握在手心,日子会好过很多。 即便最终归宿并不在这小小侯府,但是无奈她如今被一纸卖身契拿捏着,只能低头做人,为了以后那舒服的生活,摘月也打定心思定要谢怀黎为她情深不移,然而他如今不过是为了她的皮相罢了。 歹人微h 【发放任务:请宿主为谢怀黎绣一个荷包,奖励:京郊旱田两亩,积分+20】 看来系统也知道绣一个荷包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易事,平时都是半亩几分零碎的给,这次忽然这么大方,倒叫摘月有些不适应了。 “系统,我现在还有多少积分?”摘月一边烧火一边在心中问道。 【宿主目前获得积分365分,名下产业京郊旱田八亩六分地,请宿主再接再厉!】 早上的时候她收到提示,积分加了150分,她和谢怀黎做了三次,一次五十分,抵得上好几次任务了,而攒到1000积分她就可以兑换一个低等管事,可以用来管理她的田产铺子,将物品卖出去再赚积分,就像利滚利一样,积分越赚越多,钱也越赚越多,成为这大夏国首富指日可待。 晚上谢怀黎没过来,倒是逐风过来了,是想把她接松月斋去,早上再把她送回来,摘月忽然想到自己看过的一部宫斗影视剧,里面皇帝宠幸后妃时都是叫太监抬过去,她现在只差了个“抬”字。 心里虽有些不满,但是摘月对上逐风时还是满脸的欣喜与惊讶,又略带了些女儿家的羞涩,似乎觉得让逐风知晓了谢怀黎与她的事情实在令人难堪,一路上没敢抬头看,也没有和逐风说话。 逐风知趣的送她到谢怀黎门口就退下了,这还是摘月第一次进入谢怀黎的房间,他的房间并没有多么奢华,墙上挂了几把宝剑,处处彰显着屋子主人的身份。 摘月这厢这在观察着他的卧房,殊不知谢怀黎早已经站在她身后,他刚才在沐浴,听到门被开关的声音便知道是她来了,便没再多泡,穿上衣服就出来了,如今发梢还在滴水呢。 陡然被圈入一个温热带着水汽的怀抱,摘月被吓得叫了一声,接着剧烈的挣扎起来。 “别怕,是我。”谢怀黎紧紧搂住她,生怕她再飞出去。 摘月这才停止挣扎,转过身去看到谢怀黎一脸坏笑,忍不住眼圈红了起来,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一样,撒娇似的轻打了他的胸膛一下,夹着声音说:“您太坏了,奴婢都快被吓死了,还以为您房里进了歹人呢。” 小手轻轻抚在轮廓明显的胸肌上,摘月不由得暗暗吞了吞口水,谢怀黎并不白,甚至比小麦肤色还黑一些,如今摸着他健壮的身体,摘月的欲望被勾起了几分。 谢怀黎被她这幅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爽朗的笑了两声问道:“若我是歹人又如何呢?” 摘月小小的鼻子哼了一声,抬头睨了他一眼,又拍了一下,气鼓鼓的说:“若您是歹人,那奴婢就是喊破了嗓子也要把人喊来,万不得让您这歹人得逞。” “那我是二少爷的时候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谢怀黎趴在她耳边低声道。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有些痒,摘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双手环抱着谢怀黎,把脸埋在他胸膛上,声音有些闷:“若是二少爷,奴婢自是甘之如饴。” 谢怀黎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大笑了两声,一把抱起摘月向床榻走去。 身子刚一挨到棉被,摘月就忍不住在心中喟叹,怪不得谢怀黎不愿意去她那儿,这床这被子躺着也太舒服了,她那小破床,昨晚没塌了都是奇迹。 谢怀黎的唇舌打断了摘月的胡思乱想,他贪心的勾着摘月的舌,与她口水交缠着,仿佛再吃也吃不够。 大唇往下,滑过洁白修长如藕的脖颈,含住一小块软肉吮吸,不一会藕节上便填了个暗红的印子,看到自己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谢怀黎忽然有种破坏感,欲望更胜,不一会印痕的旁边便又添了几个相似的“弟兄”。 手掌玩弄着敏感的椒乳,一侧张嘴含入口中,随后奶尖被咬住轻轻研磨,摘月忍不住挺起细软的腰肢,却是又把胸乳往他嘴边送了送。 谢怀黎贪念昨日进入甬道的快乐,并不想多与桃儿们纠缠,手指向下一模便摸到一手湿滑,他忍不住笑道:“月儿全身上下都像一个成熟的蜜桃,连那处都是多汁多水。” 郡王h 摘月羞红了脸庞,连忙求他别说了,身下却是越来越湿。 “您别弄那儿了...别...别再弄了...” 见她被自己用手入得便如此难耐,谢怀黎心中欣喜,忍不住在香唇流连着,一只手趁机脱掉两人亵裤,扶着自己的硬挺入了那甬道去。 “啊...”摘月不由得舒爽的吟叫出来。 “月儿那处咬的如此紧,是不想让爷出来吗?”谢怀黎一边抽动着一边笑问。 摘月全心享受着欢爱,无意与他搭话,只是小声的吟哦着,不一会儿吟哦便变成了低泣。 谢怀黎龟头猛地一顶,撑得摘月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看着谢怀黎一脸的不怀好意,她抬手环住他的厚背,一边吟哦一边撒娇:“二少爷休要再捉弄我,要被你入死了,啊...别这样...” 谢怀黎低笑:“我不这样,月儿叫我如何呢?难道这样?” 他说完竟就这样停了下来,眉眼含笑看着摘月,似乎真的在等她的回答,只要她说如何,他便如何做。 没了肉根在穴内挺动,摘月下身止不住的发痒起来,她恼怒这人故意捉弄自己,却不得不为欲望低头,一张动情的小脸泫然欲泣,下身动了动,道:“爷快动动,要被您折磨死了,怎么总是这样坏...”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让爷动动。”谢怀黎说完便大力驰骋起来,任凭摘月如何哭喊求饶也不肯停下来。 直到后半夜他才偃旗息鼓,抱着摘月进了浴房,自己草草洗了洗,而摘月早已没有力气,躺在浴桶里也没劲儿擦洗。 “爷先去休息吧,过会儿奴婢自己洗洗。”摘月闭着眼说道。 谢怀黎有些无奈,他确实是做的太多太狠了,心底有些愧疚,衡量了一下便拿起搭在浴桶边的毛巾,伸进水底给摘月擦洗了起来,他没伺候过人,手法有些笨拙,连刚穿上的里衣的袖子都打湿了。 “爷?”摘月惊得向后退了一下,却被他拽住了脚腕,又重新拉回去。 谢怀黎没说话,只是脸色有些红,不只是热的还是为自己伺候人这事儿害羞。 重新躺回床上时已是后半夜,两人明天都有事要做,躺到床上没多长时间便都睡着了。 在平远侯回府的半月后,谢怀黎的继妹,也就是谢怡珍带着襄郡王回娘家了,阖府的主子们带着得力的下人都要去迎接,这种事自然轮不到摘月,她只负责协助大师傅把今天的筵席做好。 张妈妈拉住端着木盘的摘月,随后示意另一个小丫鬟接过摘月手里的东西,一众人便走了。 夫人交代过她一定要看住摘月了,不能让她去前院端菜,否则前院的主子们看到她这狐媚样儿动了什么心思怎么办。 关盼儿主要防三个人,平远侯,襄郡王,还有她那不争气的儿子谢怀正,前两人具是正人君子,只她那儿子不知和谁学的耽于美色,若是被他瞧见了摘月,又得是一桩烦恼事。 她本就对儿子房中的那个问蕊心怀不满,整日勾的儿子无心读书,若是再加上摘月,那怀正就真的是废了。 “前院儿用不着你,门房今日不得离人,那边空不出人拿饭,你去给他们送去。”张妈妈指了指放在案桌上的一个大提篮,颐指气使的说道。 摘月心中了然,不与她多争辩,官高一级压死人,去就是了,拿起提篮,却差点没连她一起坠到地上去。 那边都是男人,饭量大吃得多,饭菜拿起来自然也沉,张妈妈这是故意让她不能快去快回。 经过一处走廊,摘月实在提不动了,无奈只得先停下来,坐在栏杆上歇一歇,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又忍不住拿手扇着风,她的领子已经被汗浸湿了边缘,后背的衣服也紧紧贴着身体,在别人看来这个小丫鬟好不可怜。 赵焱立在假山后,冷眼看着粉衣小丫鬟一会儿捶腿捶背,一会儿扇风,嘴皮子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看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立足看了一会,身旁的太监低声提醒道:“殿下,平远侯使人来寻您了。” 赵焱眼中滑过一丝厌恶,“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 有话说:新男主出场,撒花欢迎 新书第一周多更一点 筵席 明明刚才还能提得动,摘月休息不知道是不是把力气都休息没了,当她再想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提不动,只能着急的干瞪眼。 就在她准备去喊人的时候,一个面色净白的男人走了过来,和煦的笑着:“姑娘,在下帮你提吧。” 他的声音有些尖,带着些女气,像是夹出来的,摘月前世的时候听到过女装大佬夹出来的声音,但是面前这个人的音色是男女混杂,她忽然想起来古代还有一种人。 一边道谢一边向男人脖间望去,果然是没有喉结的,确定是太监无疑了。这个世间有资格用太监的只有皇家人,莫非他是襄郡王派过来的。 摘月狐疑的看向四周,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影。 太监帮摘月送到离门房一段距离就离开了,不至于让摘月太累,但是别人也发现不了是他提过来的。 摘月本想道谢,可是一转头人就不见了,留她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皇家人还真是神秘啊。 李近山回到前院筵席,襄郡王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平远侯的笑容也是有些勉强,他拉过一旁的小太监悄声问道:“怎么了?” 小太监凑到他耳边将方才谢三少爷醉酒当着他老子哥哥还有襄郡王的面调戏小丫鬟的事情说了出来,李近山眼中浮出一抹嘲色,同一个父亲怎么教养出来的儿子差别这么大。 谢大少爷外放做官,政绩斐然,连阁老们都盛赞不已,谢二少爷在神机营做武臣,保卫京城安全正义凛然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怎么偏偏郡王妃的胞弟如此不上进,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居然还敢当着郡王的面口出无状。 想到郡王妃谢怡珍在郡王府后院的刁钻刻薄,李近山又忍不住暗暗摇头,估计是侯夫人的原因了。 谢怀正被人抬了下去,由于赵焱说是家宴,关盼儿和谢怡珍也同坐,为了缓和气氛,谢怀黎执起酒杯,对赵焱敬道:“除了上次婚宴上,今日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郡王,果真如传言那般是当仁不让的君子,这杯酒我敬您。” 说完谢怀黎便一饮而尽。 对于谢怀黎此人,赵焱还是看重的,他听说此人武功高强,在神机营备受爱戴,威望很高,若是放进军营中,必是一代名将,可惜谢大公子已离京,他们兄弟二人势必是有一个留守京城留守侯府的。 赵焱刚举杯,便被一双纤纤吸收按住了手腕,抬眼望去,正是谢怡珍,她巧笑倩兮的看着他,端的一副好妻子的模样劝道:“殿下已经饮过许多酒了,再饮明日就要头痛了。” 桌上的男人们脸色具是一黑,尤其是平远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几个儿女不合,但是没想到女儿居然会当着郡王的面下二儿子的面子。 谢怀黎无声的冷笑,但是对上赵焱的目光时还是带着微笑,似乎他喝不喝对他来说无所谓。 赵焱目光深沉,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来,举高酒杯沉着声音对谢怀黎道:“谢二公子威名在外,本王亦是早有耳闻,有缘结亲是本王之幸。”说完也是将一杯酒尽数喝完。 谢怀黎这才“哈哈”大笑了两声,接着与赵焱推杯换盏,不过他是话多的那个,赵焱只是轻轻点头附和,听到有趣的事也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然而这浅淡的笑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谢怡珍恨得指甲都快掐断了,她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她不想让郡王和二哥多亲近,谁知他在外面也如此不给她面子,倒叫二哥看了笑话,只恨亲弟弟不争气,玩物丧志一事无成,母亲还说让她和郡王多说些弟弟的好话,让他提携提携,可是就弟弟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以后在郡王面前提起她都觉得脸红。 筵席散尽,谢怡珍坐在装潢华贵的马车上,赵焱一掀开帘子便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心中不喜,遂淡淡道:“本王饮多了,骑马吹吹风。” 谢怡珍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跨上高头大马一骑绝尘的身影,没忍住撕了一个帕子,来的时候他们夫妇二人还同坐马车,定是在宴席上他差人回郡王府把马儿给牵来的,他宁愿如此大费周折也不愿看见她。 宿醉 今日郡王来访,全府上下的人都跟着忙活,摘月也是忙进忙出的又搬柴又烧火又送饭,只差没把自己一个当做两个用,身体酸疼的快要散架了。 偏偏今日谢怀黎还让逐风来接她,摘月便有些生气了,其实自从第一次在松月斋之后,谢怀黎就暗中让人把柴房的东西置换了一边,把一间房从中隔开,外面是放柴的,里面则是充当她的卧房,白天干活的时候还可以把门锁上,他亦安排了自己的人代替送柴的下人,如今柴房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不知道谢怀黎在娇气什么。 摘月并没有开门,只是倚在窗边咳了两声,柔柔的说:“逐风小哥麻烦你告诉二少爷,我今日身子不爽利,怕是没有办法服侍他了。” 逐风想说二少爷今日醉的厉害,怕是没法儿做那事,但是想了想这话似乎他说出来不合适,也就没再强求,客套的说了句“那姑娘早些休息”便回松月斋复命了。 然而当逐风回到松月斋,发现的便是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二少爷,连外衣都没来得及脱,无奈的他只能服侍着二少爷脱了衣服,又用热帕子给他擦了把脸,这才退了出去。 襄郡王走后谢家父子俩又单独坐了会,平远侯心中似乎有事,他又酒量大,拉着谢怀黎喝个不停,儿子哪里是老子的对手,喝着喝着就不省人事了,只能扶着逐风勉强走回来。 逐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幸亏摘月姑娘没来,否则还得伺候一个醉汉,费心费力的。 谢怀黎半夜被渴醒,下意识的手往旁边一搭,却并没有感觉到温软的触感,睁眼一看,被窝里空空荡荡的,哪里有摘月的影子。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让他头脑有些昏疼,喊了两声逐风没人应,谢怀黎恼了,又大喊了一声,逐风这才赶紧推门进来。 “人呢?”谢怀黎揉着涨痛的太阳穴问道。 逐风连忙回答:“摘月姑娘说她身子不爽利,怕冒犯了爷。” 谢怀黎动作一滞,声音里暗含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可有大碍?” 逐风如实回答:“奴才并未见到摘月姑娘,只是隔着窗子问了两句,不过姑娘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虚弱。” 谢怀黎不由得皱眉,今日他全身心都用在应付赵焱身上,也未曾关注她,难道是又给人欺负了? 这府里还真是...一片乌烟瘴气。 正值夜晚,谢怀黎想了想还是放弃探视的想法,喝了杯凉茶便又重新睡下了,只是头一阵一阵的疼,让他没由来的烦躁。 第二日早上,摘月正把饭菜装进提篮,准备给松月斋送过去,这是逐风卖面子给张妈妈才安排给她的活计,想到可能会和二少爷接触,厨房的小姑娘们都快嫉妒死了。 饭菜还未装好,逐风就怒气冲冲的走进厨房,一双大眼瞪着摘月快要喷出火来:“你是怎么做事的?昨晚送的什么糕点让二少爷吃坏了肚子,如今大夫已经去请了,你快去与我速去松月斋听罪。” 众人听到这话,表情露出一丝惊讶,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面带同情,摘月仿佛真的怕自己做错了事一样,害怕得凤眼很快浮上一层雾气,口中喃喃道:“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 摘月走后,张妈妈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这个小蹄子什么时候私下对二少爷献殷勤了,现在好了,把二少爷吃坏了肚子,看二少爷不狠狠罚她把她赶出去。 走在路上,摘月擦干眼泪,分明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她奇怪的问道:“二少爷怎么了?” 她昨日连谢怀黎一面都没见,更遑论送糕点了,别是因为昨晚她没去松月斋生气了吧? 想到天还没亮就被派出去寻大夫,那时医馆都还没开门,逐风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道:“还是等到了让二少爷跟您说吧。” 逐风是看出来了,自家二少爷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铁树一旦开了花就收不住,可怜他现在就是一个人两处搬,哪里有用他往哪里去,也不知这月钱能不能再涨涨。 避孕(50收藏加更) 摘月被领到了书房,只见谢怀黎和一个白胡子老人面对面坐着,他还非常恭敬的给人斟茶,看来对面这人非比寻常。 “二少爷安好,不知唤奴婢前来所为何事?”摘月行了个礼,缓缓说道。 谢怀黎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脸,站起身把摘月拉过来,坐在老人旁边,道:“这是我名下一个医馆的老大夫,你唤祁老便可,我听说你身子不太舒服,祁老医术精湛,让他来给你诊诊脉。” 那医馆还是他母亲带过来的嫁妆,母亲故去后,嫁妆就分给了他们兄弟二人。 祁老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细长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摘月,这姑娘气质容貌不俗,若非这身衣裳,任谁也想不到她只是一个小丫鬟。 虽身份有些低微,但二少爷竟然让他来给问病,想来是放心上了,唉,二少爷都开窍了,大少爷都出去许多年了,也不知身边有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想到这里,祁老惆怅了。 祁老把完脉,皱眉问道:“摸着脉象姑娘有些体寒,不知是否在食用避孕的药物?” 从第一次开始,之后每次房事过后,摘月就会向系统兑换一个避孕丸,作为未来世界的产物,避孕丸要比21世纪的避孕药副作用小了很多,但总是有的。 听到这儿,谢怀黎也不由得拧眉望向摘月,第一次要她时,他忘记了避子汤这回事,后来想起来也没管,若是一不小心怀上了他也可以让摘月把孩子生下来,抬她做贵妾,但是听祁老的意思她好似是在私自避孕。 没管谢怀黎如何想,摘月如实点了点头。 祁老继续皱眉,道:“姑娘若不想有孕,避子汤喝着也无妨,但是切记,勿要多喝,否则将来子嗣难求,我开张补气血的方子,每日喝一碗,多喝些时日便可把身子补回来了。” 又嘱咐了些平日里需要注意的,祁老便被逐风送了出去。 屋内剩下摘月与谢怀黎二人,二人俱是沉默,思量了许久,谢怀黎才幽幽开口:“为何自己服用避子汤?” 就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摘月并没有慌张,在心里做了些建设,再抬头时,脸上已满是泪痕,她颤抖着声音说:“我一个厨房的烧火丫头,突然有孕,如何向众人,向夫人解释?如今我在府中已是举步维艰,届时必是人人喊打,就是将我浸猪笼,府中人也都会拍手称快。” “你如何得知我不会护着你?”谢怀黎有些着急的反问道。 “二少爷如何护我?我可是你父亲带回来的,外人只以为我是侯爷院里的,若是被人知晓我腹中是你的孩子,你也会受牵连,若侯爷因此厌你怎么办?” “我会向父亲禀明情况,若他同意,我便将你纳入房中,若他不同意,我亦可以将你带出侯府安置在外,你再无任何拘束。” 摘月在心中冷笑,大惊失色的站起来,捏着帕子捂住心口,像是很不可置信一般问道:“二少爷要将我养为外室?” “摘月自知身份低贱,扬州瘦马,又能比外室强多少,所以奴婢从未肖想过什么,但今日二少爷说出这番话,实在令奴婢难堪至极。” “实话告诉二少爷,奴婢此生,从未想过与人为妾,更勿要说外室。”说到最后,摘月声音掺杂了些冷意。 谢怀黎先是心疼怜爱,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转为震惊,他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摘月问道:“不想为妾?难不成你还想做爷的正头夫人?” 摘月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敢做二少爷的夫人,只是奴婢必不为妾,若二少爷执意纳了奴婢,那奴婢只有以死明志。” 谢怀黎被气笑了,他堂堂侯府嫡次子,便是妾也要是良家女子,到了她这儿却看不上了,心中生出好大火气,问道:“你宁愿做贩夫走卒的妻,也不愿做我的妾?” “正是如此。” “好的很,摘月,你真是好得很。”谢怀黎气得再说不出什么话。 陌路 “当初二少爷答应我立了契约,如今暗中想要反悔,甚至希望我有孕,那契约便作废罢,摘月从此与二少爷再无干系,二少爷宽宏大量,想必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小丫头的。”摘月冷眼看着谢怀黎,一滴眼泪自眼眶坠下,偏偏眼中还带着令谢怀黎心惊的决绝。 谢怀黎心口一痛,头也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嗡嗡的,脑子里只有她说的“再无干系”,嘴唇张了张,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要…你要与我断了?” 当初他观摘月,一眼万年,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她更美丽的女子,与她亲近之后,她的满眼爱慕,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的娇气与放松,都让他感到欣喜,她当初说不入松月斋,他还以为她怕被磋磨,原来都是哄骗,什么契约,都是她的手段,都是哄骗他的手段。那又为何,把女子最看重的东西给了他? 摘月不答话,却又倔强的不肯低头,像只被惹恼的小猫。 “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真情?”谢怀黎颤抖着声音,身体紧张得僵硬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摘月含泪的眼睛,试图从这双令他着迷的眼睛里寻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宿主宿主,请收敛一些!】 监测到谢怀黎人物崩坏值飙升的系统赶紧发言提醒。 摘月眼睛眨了眨,她凝望着眼眶微湿的谢怀黎,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涌了出来,哑着嗓子伤心的说:“这是二少爷今日的最不该,最不该质疑我对您的感情,从此你我,就真的陌路了!” 说完这番“恩断义绝”的话,摘月便捂着脸夺门而出,像是真的被伤透了心一样。 谢怀黎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多想,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逐风进来后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又将祁老接了回来。 回到厨房,摘月淡定的烧自己的火,众人见她眼圈发红,可是走路依旧稳健,压根不像是挨了板子受了罚的样子。 张妈妈给一个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便蹲在摘月身旁问到:“二少爷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有没有受罚?”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摘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二少爷确实罚了我三个月的月钱。” 小丫头顿时对摘月投去同情的目光,她们本就比不得主子们身边的贴身丫鬟,贴身丫鬟们时时在主子跟前还能得到赏赐,她们几乎就是靠每个月的月钱攒银子了,如今摘月直接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相当于接下来三个月累死累活都白干。 张妈妈对这个惩罚相当不满意,摘月是现在厨房里最能给她找事儿的一个,怎么二少爷不给她罚到洗衣房去,省的在这儿碍她的眼。 结果晚上主子们吃完饭之后张妈妈自己就被罚进了洗衣房,理由是没管好厨房的下人们,给谢怀黎的饭菜中有相冲的食物,害得他今日昏迷了一会儿,醒来后便上吐下泻,都没办法去神机营当值了,连带着厨房所有人都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 张妈妈要被罚走了,厨房几个性格要强的小丫鬟忍不住指桑骂槐,那意思是张妈妈自己年纪大了不顶事,还要连累他们,幸亏二少爷没有大碍,否则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被发卖了都是主家良善。 到底积威还在,张妈妈掐着腰扯着嗓子大骂了几句,也没人敢再说什么了,只是一个个偷偷的有目光剜她。 张妈妈眼睛环视一圈,忽然目光落在面带微笑看好戏的摘月身上,一个箭步冲过去指着她鼻子大骂:“是你这个小贱人,定是你的阴谋诡计,是你怂恿二…” 张妈妈看到摘月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容更甚的看着她,忽然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刚才她气急了,脑子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便口不择言的差点说出来,假如她被罚走的事情真是二少爷所为,那她说出他们二人私情之后,只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不仅要罚她,还要罚厨房所有人为摘月做掩护,想来二少爷也是不愿将二人之事摆在明面上,虽有一副好容貌,还不照样是二少爷的玩物,等将来二少爷厌弃了她,再来收拾也不迟。 张妈妈恨恨的看了摘月一眼,只得含泪离去。 —————— 开始小虐谢二了 严三 谢怀黎病了好几天,祁老说他是怒火攻心,加上营中事务繁多,本就没休息好,再来又喝了那么多酒,多种病症掺杂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病中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谢怀黎脑子里全是那日摘月说的那几个字,她挂在脸颊上的泪水亦时时刻刻刺痛着他的神经,他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原本只是一想到摘月便胯下发疼睡不着觉,如今再想到她,思念大过欲念。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去找摘月,与她好好说清楚。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若她还愿意同他一起,什么契约,只管按着她的意思来,若她不愿…若她不愿,那又该怎么办?放手吗? 一想到从此再不能拥她入怀,谢怀黎的心就像被冰冻过再摔碎一般。 遣了逐风去厨房,可是并没有看到摘月,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跟着厨房新来的曹妈妈出府去外面的庄子里采买去了,得明天才能回来。 自从曹妈妈掌管厨房后,便改了几个人的活计,其中就包括摘月,她不再是烧火丫头,而且变成了曹妈妈的得力助手,平时负责给曹妈妈传话,与她一起采买,厨房忙时也不过是帮忙摘摘菜,而且曹妈妈得知她住柴房后还批准她可以继续住在那儿,还整理了一个新屋子放柴,原先的柴房已经归摘月一个人所有了。 偏偏神机营里派人催他回去,一边是摘月,一边是军务,谢怀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无奈营里催的急,甚至顶头上司都亲自来侯府寻他,他只能跟着回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回去就是四五天脱不开身。 再说摘月随着曹妈妈去庄子上采办,才知道这庄子原来是曹妈妈一个远亲在管的,据说写在某个贵人名下,这京中最多的便是贵胄,只是这是曹妈妈的私心,曹妈妈对她不错,她也不想多管。 这庄子里种了些新鲜的瓜果蔬菜,摘月走到一片黄瓜架面前,想起来前世的时候妈妈也总爱种菜,说是可以省了买菜的钱,那段时间她吃的最多的就是黄瓜豆角丝瓜西红柿,吃都吃够了,她总是问能不能吃些别的菜,只是以后,这些小娇气,该向谁去抱怨呢? “这里的蔬菜很新鲜,吃起来不错。”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摘月回身看去,只见一名男子身穿一件深墨绿色勾金纹长袍,腰间系着金线绣祥云腰带,如风般的长发用精美的白玉冠束起,眉下是深不可测的凤眼,体型修长,真是美如冠玉。 此人非凡,摘月心中暗道。 “您是这儿的东家吗?”摘月福了一礼问道。 男子点了点头。 “我是跟着府里的管事妈妈出来采办的,因妈妈心善,让我自己随意逛逛,不小心打扰了公子,万望见谅。”摘月道。 赵焱摇了摇头:“不妨事,本…我也只是今日无意来此。” “那小女子便不打扰公子了,我去看看妈妈那边如何了。” 摘月说着就想离开。 “等等”赵焱忽然叫住了她,对上摘月清澈的目光,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我忽然很想吃黄瓜,但是我的随从到别处去了,所以可否请你替我采摘一根,将皮削掉?”说罢,他又补了一句“若你不愿也无妨的。” 摘月忽然被逗笑了,赵焱被弄得有些尴尬,不好再看她。 黄瓜被削去了漆绿的外衣,再被放在自己手里,整个过程,赵焱看得津津有味。 “我姓严,家中排行第三。”赵焱忽而说道。 摘月又福了福身:“严三公子好。” “你是哪家的?” 摘月将自身情况如实相告。 赵焱本就话少,要是让李近山知道他今日同一个陌生女子说了如此多的话,只怕是不敢相信,于是摘月说完他便不知再说着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告辞离去。 回到客房,曹妈妈正和她的远亲,也就是她的远房侄儿侄媳说着话,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感觉几人比她们刚来时拘谨了许多,甚至隐约带了些畏惧。 荔枝 吃罢晚饭,摘月正在屋子里做操消食,忽听门被叩响,打开门发现是个身高马大的侍从站在门外,腰间别着把刀,他面无表情的递上一篮水果,机械的说:“这是我家主人送给姑娘的,以报姑娘今日出手相助。” 此话说的像是摘月见义勇为了一样,她连忙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不过就是给黄瓜削了个皮而已。 篮子里除了北方常见的水果,竟然还有些荔枝,要知道荔枝生长在国土最南部,贵妃娘娘想吃荔枝要跑死好几匹马才能吃到尚且新鲜的,看这篮子里的荔枝个个颗大饱满,一定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得到的。 侍从继续冷脸:“这是主子派给属下的任务,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 摘月一听便知若她不肯收下,他便无法交差去了,只能笑着接受了,还没等她道谢,侍从转身飞走了。 摘月顿时看愣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人用轻功,不知道谢怀黎会不会,回头试试让他带着自己飞。 这篮子水果,独独荔枝不好拿出去,好在数量并不多,摘月将它们拿了出来,把果篮送给了曹妈妈,同时把今日发生之事略略说了说。 谁料曹妈妈一脸惊讶,片刻后笑得如沐春风:“不曾想你竟碰到了他家主人,之前我也有幸远远的见过一面,那周身气度看上去就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我听我那侄子说,他是最体恤下人的,是个顶好的人,那些平常人家的公子对下人动辄打骂,与他是不能比的。” 摘月想了想附和道:“严三公子确实是个善人。” 听到这个名字,曹妈妈神情错愕了几分,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夸摘月好运道。 两人第二日清早便回府了,曹妈妈远房侄子与她们一同回去,把东西卸完后还留给曹妈妈和摘月一大筐子的新鲜苹果,只是没有昨晚赵焱给的那样成色好。 曹妈妈笑骂了一句:“你倒会讨好人。” 男人只是憨厚的挠头笑着不说话。 进了院子,曹妈妈对摘月说:“昨日受了你那么多好东西,真是吃也腻味了,左右我那侄子管着庄子,这些东西我想吃也方便,索性你都拿你那儿去,也省的再花钱买。”说完便扶着发髻回自己房里去了。 摘月一个人抱着一大筐水果走得实在艰难,心中暗道怎么主仆两人都爱送水果,所幸半路碰到厨房的一个小厮,摘月给了他些水果,他便帮忙把筐子送到摘月房里去了。 才回到府中,摘月便到处听说二少爷是朝中栋梁之才,身体还未痊愈便着急回了军营,昨夜都没回来呢。 她不明白其中缘由,还以为谢怀黎是故意躲着她,不想见她,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 不管如何逃,小鸟儿总是逃不出主人的手掌心的。 想到这次出府采办不经意间遇到的男人,她在心中问道:“系统,你知道严三公子真正的身份吗?” 那庄子是在近郊,离京城越近的庄子主人越是尊贵,况且那里的房间装饰虽不名贵,但是里面日常用具无一不是好的。 【抱歉宿主,无可奉告。】 摘月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狗系统除了平时发布任务,其他时候都像死机了一样,问它它就一问三不知,简直是人工智障。 神机营中,谢怀黎坐在桌案前,黑着脸目光沉沉的盯着下面跪着的人,只是他看上去唇色有些发白。 跪着的这人名叫邹文成,是三年前他亲自去浙江挑入神机营的,当时共在浙江挑了五百人,邹文成是其中武功最出色的,到了京城数他性子最灵活,圆滑却不世故,因此他也晋升得最快。 邹文成在营中闹事,打伤了不少人,偏还有几个京中贵族塞进来的,上峰怕得罪人,便将邹文成之事交给了他,也全怪邹文成平时最听他的话,也算是他的亲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