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太阳所欺骗(NP)》 01真假少爷 近日,本城的时家发生了件极其狗血的大事——时知尧,时家的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 据说是当年在医院生产的时候,和别人家的孩子抱错了。要不是阴差阳错的巧合,时家也不至于直到现在才发现真相。 事到如今反而沦落成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 万幸的是,时家已经找到了真正的长子。 那个原本应该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误入普通到颇为贫困的家庭,被迫承担起不属于自己的重担。 正如并非每位母父都会爱自己的孩子,贪婪的本性驱使着掠夺,锱铢必较即为生活的常态,甚至连学费也是靠他自己发疯般的做兼职而赚来的。 真是可怜。 其中最为津津乐道于此事的,不是旁人,正是时野,时家的幺女。 如此戏剧化的情节竟然发生在自家,对象还是她那个传说中的天之骄子,向来不苟言笑、严谨自律的兄长,大名鼎鼎的时总裁,怎么想都觉得有趣极了。 从美妙的早晨开始,她就看到了神色格外冷淡的某人,看样子昨晚没睡好。 手握决策权的时父既没有让时知尧回去,也没有对外公布集团继承人的替换,仅仅是把亲生儿子从贫民窟中接了回来,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将事情掩藏于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 天哪,那还有什么意思。 “时知尧。” 自从知道对方并非自己的亲生兄长,时野就懒得再叫他哥哥了,而是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恶意,故意直呼姓名,“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 身形微顿,时知尧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该去处理公司里堆积的事务了。” 连回击都是这种不痛不痒的程度。 看来时总裁的处境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太妙。 “这么兢兢业业,本季度的优秀员工奖怕不是要落在时大少爷的口袋里。” “是我的荣幸。” 即便被她当面挖苦,时知尧的脸色依旧如常。 “既然你这么期待,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地向董事会传达的…………他来了!” 难得有机会看到时总裁的笑话,时野就是闲着没事干,来逗逗他的,但在瞥见另一个主人公登场后,眼前顿时一亮,直接略过他,朝着对方走去。 柔软细滑的衣料蹭过手背,带来细微的燥意和气流,如同捉不住的飞萤。时知尧没来得及拦下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旁边擦身而过,笑容满面的和那位真正的继承人交谈起来了。 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时知尧无比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 所以他才这般厌恶。 从不体谅旁人的难处,她总是自顾自做自己想做的,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时野的心情倒是好的不得了。 上次见面相认的时候闹得颇为兵荒马乱,宛如抓马的电视剧的拍摄现场,她乐在其中,看得更是目不转睛,还在心中点评起众人的表现。 直至今日,时野再次见到了这位血缘上的哥哥。 “……之前没能和你好好打个招呼。”压根就没有边界的意识,她也不管对方怎么想,径直走到他面前,朝他微微笑着,“时、叶、清,对吧?” 对面的黑发青年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额前的碎发没有经过打理,稍长的长度遮住了眉眼,只隐约瞧见姣好的面容,略微苍白的肤色在黑发的映衬下,莫名显得有些病态沉郁。所穿的是最简单的白衣黑裤,浑身都散发着穷酸拘谨的味道。 怎么看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稍微给他点甜头,应该就会被迷得晕头转向吧。 迅速在心底打定主意后,时野自然不会吝啬笑容,兴致勃勃地和他聊起天来。 只大致知道对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抚育他长大的母父像是无法驱散的庞大梦魇,重重地压在他的脊背上。按理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时叶清显然属于后者。 被磋磨得毫无脾气,他开始有点逆来顺受的苗头了。 这倒更方便她操控他。 自幼生长在豪门世家,见惯了人来人往,她本就擅长与别人交谈,无论什么话题到她口中都变得更为有趣些,又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被勾起倾诉的欲望。 连时叶清也不例外,安安静静地听着她说的话,时不时回答几句。 但他的目光却不知不觉地移向她的脸。 当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就会出现小小的酒窝。和旁人不同的是,她只会出现左边的酒窝,不对称的结构也更……令他在意。 ——想要伸手戳戳看。 自然有人看不惯这种温馨的“兄妹情深”场面。 格外刺耳的重物落地声突然从旁边响起,硬生生打断了时野的话。时叶清下意识地朝着发出动静的方向抬眼望去,却只看到对方离去的身影,虽然过于短暂,看不太清楚,但那位的脸色似乎有点差。 茫然地眨了眨眼,时叶清缺乏应对这类事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因为不开心么。 时野则极轻地皱了下眉,心里顿时有点嫌弃。 他的注意力应该全部放在她身上。 “不用在意他。”再次开口出声,时野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时知尧天天都发癫,你习惯就好。” 她的安慰似乎起了效果。 低垂的眼睫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时叶清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沉静的眸色仿佛幽深的潭水,专心听她讲着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简直易如反掌。 达成目的后,时野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甜蜜起来了,“对了,差点忘了,你好歹也是时家的人,也该换身像样的行头了。” 不自觉地攥住轻微磨损的衣角,用料廉价的服装在经过数不清的洗涤后,颜色也褪了些,与对方的截然不同,恐怕连这里的佣人也穿得比他好。时叶清的眼眸低低地落了下去,陷入晦暗不明的阴影中,令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手,清浅的呼吸拂过面颊。 “怎么了,哥哥?” 他不能拒绝。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02试衣间(微h) 别的先不说,单论时叶清现在这副寒酸窘迫的形象,从头到脚的外形改造可是个大工程。 想想都头疼。 时野干脆把他带到朋友介绍的会所里,让专业人士来搞定。 谁不知道时家是有名的豪门世家,训练有素的员工们当然欢迎时野的到来,说不定有幸得了时大小姐的青眼,还能拿到额外的提成。 摆放在眼前的流光溢彩的饰品和华贵的服装,令时叶清有些目不暇接,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条带。面对工作人员们热情的款待,似乎显得格外别扭与不太适应,求救式的望向时野。 “没事的。” 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模样,时野忍不住笑了下,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她们会帮你的。” 嘴唇蠕动了几下,时叶清还没开口,就被颇有眼力的员工拉了进去。 应该有被好好照顾。 恐怕要花费不少时间,真麻烦。 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时野随手找了本杂志,半依靠在松软的卡座里,用来打发时间。 搁在旁边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后,彻底沉寂下来。 只瞥了眼屏幕,时野就没再理会它,她那位“假哥哥”也该收敛下了。 之前还没发生变故的时候,他就总是摆着兄长的架势,天天都拉着死爹脸,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简直令时野烦不胜烦。 但现在,显而易见,时叶清才是计划的最优选。 “时小姐。” 节制的敲门声从包厢外传来。 目光仍停留在军事杂志的书页上,时野头也不抬地开口道:“进来。” 清冽的松木气息随着来人的脚步而弥散开来,影影绰绰的阴影逐渐投射到面前。视野内忽然出现了一只纤瘦修长的手腕,姿态优雅地托着香槟杯,恭恭敬敬地呈给时野。 “请慢用,时小姐。” 视线沿着腕节的方向往上,极为惊艳的容貌随即映入眼帘,精致的眉眼处流泻出一丝蛊惑的意味。以这样的长相,足以进入娱乐圈混水捞钱。 淡淡瞥过他名牌上的职位,“总监?” “是,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对方的眼中漾起细碎的笑意,嗓音相当轻柔地为她自我介绍道,“我是这里新来的总监,宋星辰。” “久闻时小姐大名,果然名不虚传。” 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时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些,宋星辰半屈膝服侍在她脚边,双眸如同潋滟的春水,仿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深深恋慕的心上人,教人无法拒绝。 “我曾经有幸去过时小姐的艺术馆,不由自主地被里面的藏品吸引住了,当时就心生向往之意,终于能和时小姐见面,时小姐的品味果然非同寻常。这次是斗胆想和时小姐介绍些新颖有趣的饰品,比如我们最近新上架的这款腕表……” 粗略地扫了眼他手中商品介绍页,时野本就对这些东西抱着可买可不买的态度,便敷衍道:“都挺好的,那边结束了没?”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宋星辰再次深深地望进她的眼中,唇边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还没呢,时小姐在会所里属于最高的规格,我们不敢懈怠,正在全力为贵客打造舒适的体验。” “还要等多久?” “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就好了。”见时野的面容隐隐有些厌倦,他又接着补充道,“时先生的气质清贵,我们这边为他准备了几套方案……” 听着对方花里胡哨的话术,时野越来越无聊。 “……最后一种,是我身上这样的风格。” 白皙纤长的手指虚搭在领口,宋星辰调整了下自己的领带夹,大大方方地向她展示道,“布料的选择是来自于瑞士的顶级衬衫面料,比普通的布料更为柔软,时小姐可以摸摸看。” 手指被他轻轻握住,自然无比地放在他自己的胸口。温热的触感从指尖处传来,时野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的胸膛,指腹从雪白的衬衣上划过,只留下淡淡的褶皱,很快就消匿无迹。 极淡的红晕攀附至耳后,宋星辰的眸光有些躲闪,“时小姐觉得怎么样?” “不错。” 时野忽然有了兴趣,好奇地沿着衣领的方向,向着周围探索,“容易起皱吗?” “不容易起皱的。” 散发着热量的身躯被衬衣包裹,又在指腹之下显露出原本的模样,顺从地贴合住她的手掌。时野伸手掐了一把对方的腰间,线条流畅的肌肉在她手中微微发颤,又开始急剧发热。 宋星辰的鼻息不禁紊乱了下,表面仍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这种面料也比较透气。” 手指探入微开的衣襟,更为鲜明地碰触到对方赤裸的肌理,起伏的线条渐渐收拢。时野浅尝辄止地探寻了几下,挺括的衬衣被弄得有些凌乱,隐约可见藏于其中的风景。 “我可以看看吗?” 含羞地望向她,宋星辰只小小地、矜持地颔首。 探指扯掉他的领带,依次解开领口以下的衣扣,细腻莹白的肌肤也因此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时野的目光却被另一个事物吸引住了。 和寻常的男人不同,他的乳头很漂亮,是淡淡的粉色,如同落在春雪的樱花。时野忍不住抚过柔软的顶端,指甲刮蹭过敏感的乳晕,再重新揉捏起柔腻的肌肤,不轻不重地碾磨着乳尖。 “颜色很漂亮干净呢。” “时小姐喜欢就好。”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唇间溢出,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宋星辰尽量忍耐着内心想要更多的念头,竭力维持着端庄的姿态,“首次展示就能被如此夸奖,我也很开心。” 时野轻笑了起来,“过来。” 眼眸内流动着情欲的光芒,宋星辰的笑容越发耀眼,膝行着向前几步后,就被牢牢地捏住了下巴。 指尖蹭过对方的喉结,细微的痒意从接触的部分扩散开来。他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如雾似水地抬眼看向她,浑身似乎都发着热,头脑也昏昏沉沉的,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 时野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头吻向他。 柔软的唇瓣被轻轻碰了下,又若即若离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反而让他更为口干舌燥,后背生出一层薄汗,呼出的热气变得灼热无比,苦苦等待着她的垂怜。 故意戏耍了他几回,时野终于大发慈悲地肯给予他点好处。径直堵住对方温热的唇舌,连带着甜美的气息,全部掠夺过来。 他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热烈地回应着稍纵即逝的接吻。柔软的舌尖勾缠住她的,缠缠绵绵地交合碾磨,又反复舔吻着她的唇舌,几乎将自己全都献给她,只期盼着她能够稍微愉悦些。 交缠的口水声在极近的距离响起,转瞬间就被湮没于激烈的亲吻中,淫靡而又隐秘。原本搁在膝头的另一只手腕被他拉住,指腹轻柔地磨蹭着手臂内侧的肌肤,引诱着她更多的陷入柔滑的深处,沉沦般的互相慰藉,连舌根都有些发酸。 过了许久,时野才放开他。 他就像是被蹂躏了般的,湿漉漉的眼尾微微泛着红,呼吸不稳地从余光看向她,看起来有点蠢蠢的。 时野心中旋即涌起微小的恶意。 “宋总监平时私底下也会摸摸自己吗?” 为什么会不敢看她呢。 明明都不知羞耻地向她献媚讨好了,可是被一本正经地叫成宋总监后,难言的自卑和羞赧还是翻滚着袭上脑海,宋星辰的面颊愈发酡红,“不会……” “骗子。”用力拧了他胸前的软肉,时野用鼻腔轻哼了声,“我才不信呢。” 昏头昏脑的宋星辰无法思考复杂的事情,思绪也被牵着走,“不是的啊……” 根本不听他解释,时野张口咬住了他的喉结,故意用牙齿来回碾磨着,深深的牙印陷入细腻的肌肤中,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伸出舌头舔了舔,时野低下头,又亲了下他的锁骨。 迟钝的疼痛和绝妙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宋星辰忍不住朝她拥过去,散落堆迭的衣服蹭过彼此的肌肤,更为亲密的贴合与相拥,如同交颈的天鹅。 含混的热气喷洒在耳侧,宋星辰柔情万分地吻了吻她的颈项,连吸吮的力度都尽量放轻了,生怕留下半点痕迹,粗重的鼻息逐渐往下移去,柔软的发丝蹭在身体上。时野的手臂架在他的肩膀上,只让他隔着衣服去吻她,不准越界。 被反复亲吻的触感如同被羽毛拂过,时野渐渐寻到些许的快感,情不自禁地将他压得更深了些。 直至有人来敲门。 “时小姐,我们这边已经结束了。” 想都没想就推开他,时野边平复着呼吸,看着脚边衣冠不整、迷迷糊糊的某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手扯过一张单据,顺手垫在对方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龙飞凤舞地签了个名字,然后放在他水光润泽的唇瓣上,“把那块表也放进账单里。” 宋星辰愣了下,刚想开口,就被时野止住了。 “等下整理好再出来,好不好?”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想抓住她的手腕,却扑了个空。时野早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房门无声无息地关闭。 03影子 见惯了投怀送抱的男人们,时野没怎么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转身便随着员工的指引,前往时叶清所在的地方。 从门口穿过去,就瞧见对方高挑挺拔的背影,看起来是穿戴整齐,连后脑勺的发丝都打点得妥妥当当。时野刚准备开口喊他,他似乎像是有所察觉,缓缓转过身来,毫无保留地落入她的眼中。 看到他崭新的容貌后,时野忽然停住了步伐。 凌乱的碎发被全部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尤为深邃俊美的眉眼也因此彻底显露出来,透出些许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隐约可以瞥见继承于母父长相的痕迹,竟有种摄人心魄的凛冽之美。 但他毕竟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 和自家妹妹对视不到片刻,他就垂下了视线,避开众人的目光,小声朝她问道:“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她的错觉么。 仿佛看见了母亲之前的影子。 仅恍惚了会儿,时野很快就回过神来,“怎么会,我觉得这很适合你。” 即便被肯定,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别这么紧张。”恢复至常态的时野冲他笑了笑,向他走近了几步,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的面容,“仔细看看,我们的确长得有点相像。” “难怪我会喜欢你。” ——所以她才如此讨厌他。 “你应该更自信点,这张脸可是为你加分不少。正好今晚有个小派对,都是圈内的人。以你现在的身份,早晚要和她们打交道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纤密的睫毛在空气中颤了颤,他从模糊的光影处抬眼望向她,停留在对方心不在焉的眼眸中。 “你想让我去吗?” 搞不清他的真实意思,时野随即开玩笑式的,将其打发糊弄过去,“随便啊,这应该算是你的‘首秀’,你想换个更大点的舞台也行。” 定定地注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极淡的唇色随即微微弯起,他的表情似乎也有几分开心,又低下头,有些好奇地摸了摸衣服上的名贵饰品。 土包子。 简直弱智死了。 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时野硬是装出微笑的模样,带他离开了这里。 今晚的确有个派对。 是她专门为时叶清准备的派对。 刚进场,时野就瞧见了自己的某位狐朋狗友,李雪薇,悠哉悠哉地混在其中。 从第一次换牙开始,就认识了当时尚且不体面的彼此。小时候还打过几次架,又互相为对方放风、打掩护,感情好到曾经被误认为双胞胎的地步。 看来今晚有热闹看了。 熟练地撞了下时野的肩膀,李雪薇用下巴示意道:“就是他吗?” 尽管弄得像模像样的,但她的那位好哥哥还是太与众不同了,比起寻欢作乐的富家子,更像是来这里走秀的模特,闪闪发光,一进来就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除了他还能有谁。” 浅酌了口杯中的酒,时野带着些隐秘的恶意,“我们可怜的、不幸流落到民间的王子大人。” “那要好好款待才行。” 顺口接住时野的话,李雪薇在这时候尤能和她沆瀣一气,缺德的事情也没少干。 孤零零的王子也无法避免。 有李雪薇做局,派对上的气氛自然被炒得很热络。大家基本上都是互相认识的熟人,怎么说都要给时野面子,便心照不宣地捧起设好的局,你一言我一句的,同时虚情假意地奉承起时叶清来了。 捧得越高,将来就摔得越狠。 对付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无非就是拿他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事物诱导他,哄骗他,让他陷入无处可逃的泥潭,谁能抵挡摆在眼前的诱惑—— 多么昂贵而又触手可及。 光是想象到她家那位老头子未来的气急败坏的场面,时野感觉身上血液的流动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最好全都早点死掉。 但不知为何,明明是众人交谈与玩乐的场合,时叶清的目光却总是默默盯到她的身上,每次偏过头都能看到那双全神贯注的眼眸。 她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 次数多了,时野就有些纳闷,直接问道:“你干嘛老是看我啊?” 吵闹的音乐声和灯光交织成网,落在他如鸦羽般的眼睫上,仿佛与旁人的嬉戏与冰块的滚动格格不入。身边的喧闹声令她听不太清楚他的回答,便往他的方向凑近了点,温热的呼吸从间隔的距离处拂过。 “……酒窝。” 时野愣了下,才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说我脸上的这个吗?” 时叶清乖乖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感兴趣啊。”心情格外好的时野则笑得更厉害了,兴致勃勃地亲自下场辟谣,“而且真要说起来,它也不是酒窝,这是我小时候摔倒后,不小心留的疤。” 听了她的话后,他的手指极为微小地动了动,似乎想要做什么—— 压根没注意到对方的情况,随手给时叶清倒了杯酒,时野朝他弯了弯唇角,轻轻用杯子碰了下他的,眼眸如耀眼的太阳般的璀璨。 “欢迎回家,哥哥。” 所有的事物都在向后褪去,连声音都消失了。 狭小的视野里被稍纵即逝的微笑占据,轻微的震颤从玻璃杯处传至指尖。 澄澈的酒水随即沾染上干渴的唇瓣。 * 令时野稍感意外的是,时叶清的酒量出奇的差,没喝几杯就变得醉醺醺的了,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叶清——” 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时野又换了个称呼,继续喊他,但无论如何,他就像是完全死了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李雪薇同她隐蔽地交换了眼神,“今天吗?” “还不是时候。”收回视线的时野摇了摇头,心中冷笑,“老头子过几天就要把他送到公司里磨炼了,我可是期待的不得了。” “把他送到旁边酒店的房间。” 眼眸转了转,李雪薇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肩膀,“好妹妹,有福同享啊。” 懒得理会这种无聊的笑话,时野拿起包,和被服务员背起的时叶清,一同前往旁边的酒店,也是她家名下的酒店。 睡着的时叶清始终很乖很安静。 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气,睫毛又长又密,就像是两把小扇子,随着胸口的起伏而轻微震颤。他闭着眼,如同沉眠的大理石雕像,黑发散落在洁白的酒店枕头上,映衬着他的面容愈发冷白。 视线从他的眉眼、鼻尖划到微开的领口,隐约可见隐藏于其中的精致的弧度。 单腿压上床榻,时野逐渐逼近相距的空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的面容,无意识地抬起手,描摹起他唇瓣的形状。 简直和母亲的一模一样。 “哥哥,你真的睡着了吗?” 04砸门 湿热的吐息缠住手指,对方却始终像个安静的睡美人,不问世事般的,沉睡在床榻之上。 半依靠在床侧,时野探究式的扫视着他沉静的面容,手指从他的唇瓣上移开,渐渐向下,指腹划过柔腻光滑的肌肤,移至线条优美的颈项处,状似不经意地按住其不断跳动的脉搏。 “哥哥……” 呼出的热气尽数落在他的脸庞上,时野停顿了下,才接着往下说,声音中隐隐带着笑意。 “你的心跳正怦怦加速呢。” 身躯顿时有些僵硬,时叶清仍紧闭着眼。 心里觉得有趣,时野低下头,故意对准他的眉眼,轻轻吹了下气。 温热的气流携卷着甜酒味,拂过他的眼尾。 脸颊顿时如同被侵染的酡红鲜艳的桑果,时叶清根本就无法掩饰,只能睁开发涩的眼睛,逐渐弥漫起雾气的眸色如露似水。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缓慢与含糊不清,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时野……” 像是无奈的妥协,又像是乞求。 手掌依旧放在他的脖子上,时野从上往下地注视着他的表情,“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 有些陌生的环境如同虚幻之景,令他感到晕眩,说话的速度不由自主地放得很慢,像是在努力思考这里是哪里,“我还在做梦吗?” “谁知道呢。”时野没兴趣和他打哑谜,反问道,“哥哥、你希望现在是做梦么?” 时叶清则握住了她的手。 稍高的热量沿着肌肤传递过来,他的手掌好像要比旁人的更大些,能够完整地包住她的。 指腹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无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指,随即带着点求索的意味,轻轻柔柔地抚过指缝的边缘,慢慢将其合拢于炽热的手心。 轻轻握住她的手后,他又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手指,酒精通过躁动的血液流向全身,连意识都陷入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方才被摸到的颈部似乎也在发热,痒痒的。 好奇怪。 为何他感到如此口渴。 但来自于脑海深处的潜意识隐隐提醒他,不该再想下去了,恐怕会出现蛰伏在阴影里的怪兽。 尽量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时叶清闭了闭眼,勉强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先别着急。”顺势回握住他的手,时野没太在意他本身的状况,而是凑到他面前,兴奋地谈起另一件事,“还有件更好玩的事情呢——” “我请你看场戏。” 没等她说完,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门外的来人似乎没什么耐心。 最开始算是比较克制,但由于没有得到反应,立马变得焦急暴躁起来了,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偶尔从间隙能听到酒店工作人员的劝阻。到最后,已经在强行使用暴力,一下又一下的发狠砸门。 被惊到的时叶清刚要起身,就被时野制止了。 “嘘。” 不容抗拒地按住他的肩膀,重新将时叶清压回到松软的床榻上,时野眼底染上璀璨愉快的光彩,“好戏要开始了。” 彼此相握的手也被巧妙地藏在被褥之下。 心中有些不安,但又无法挣脱,时叶清只好顺从着她的指示,再次装睡。 万事俱备。 漫不经心地抚平被单,时野开始在心中默数。 一、二、叁—— 哗啦一声,房门被彻底撞开,歪歪斜斜地扭着。 衣角带着些许夜间微凉的气息,高挑的身影压抑着情绪,快步走到她面前,面容如寒冰般的冷冽。 “为什么不开门?” 视线轻飘飘地扫过他的双手,刺眼的鲜血从关节处流淌下来,乍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还能有谁比他更像是个疯子。 不愧是时知尧。 而跟在他身后的男秘书,不着痕迹地看了下对面的时野,又快速低下头去,沉默地将旁边的工作人员驱散开来,关上门,独自守在门口。 等到尘埃落定后,时野才不紧不慢地抬眼望向他,唇瓣翘起讥诮的弧度。 “你讲话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开门。”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被怼回来的时知尧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冷淡的神情,仿佛刚才破格的行为只是旁人的幻觉,冷冰冰地瞥过床上的时叶清。 “是他让你来这里的?你该回去了。” 就在时知尧的眼皮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的力度加重了些。 时野从小就知道时知尧这个人脑子有病,即便堆积在心中的怒火已然滔天,但他还要做出那副端庄矜贵的模样,如果他没有把自己的手搞得破破烂烂的,说不定还有点说服力。 完全就是个自欺欺人的神经病。 不动声色地抚过某人的手背,时野对眼前的这位假哥哥当然没什么好脸色,“时知尧,少在我面前发癫,管好你自己就行。” 被褥下交握的双手更加紧密地贴合住彼此。 “我发癫?” 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时知尧的瞳孔中无法控制地流泻出细微的自嘲意味。 “所以在你眼里,我所做的都是笑话?” “时总裁,你又何必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呢。” 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又不是没见过,时野才不给他台阶下,“我只是不感兴趣罢了。” “那就告诉我,我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硬生生地隐忍着内心翻涌的各种情绪,时知尧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同样不肯退让,“时野,你不能这样对我,既然你曾经……” 时野则立即冷着脸打断他的话,“松开。” 稍微愣了下,像是察觉到自己的越界,时知尧很快就松开了手,将视线移向别处,尽量平复着起伏的心情。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现在不想和你讲话。”用指节抵开被窝里某人勾勾缠缠的手指,时野随后将手轻巧地抽了回来,“别来烦我。” 对方的声音忽然有些疲惫和晦涩。 “……好。” 没再看他一眼,时野径直推开房门走掉了。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好像心中的某块也跟着消失不见。时知尧慢慢沿着她刚才走过的路线,来到房门口,走廊上早已空无一人。 掺着香薰的微风从门口穿过。 “她喝了酒,不好开车,你去帮她开车。” 始终低着头的男秘书眸光闪了闪,将头埋得更深了,“是,时先生。” 05秋千(h) 匆忙赶到露天停车场时,时野还没走远。 她的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半倚在车门上,明明灭灭的火星在暗处燃烧。 缓和了下急促的喘气后,池犀,也就是那位男秘书,快步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时先生吩咐我来开车,送您回去。” 时野没理他,只是静静地垂眼瞧着香烟。 内心犹豫了几下,池犀还是开口劝道:“吸烟对您的身体不好。” 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啊,多谢池秘书提醒。”口头上讲着客气的套话,时野慢悠悠地抬起手,在他的手背处按灭香烟,“我知道了。” 肌肤被炙热的火星烫了下,不禁发颤,但池犀仍然维持着毕恭毕敬的状态,连眉都没皱。 对方的反应过于木头,反而让她有些意兴阑珊。 随手将车钥匙扔到他身上,时野没再尝试吸烟。拿到钥匙的池犀则主动为她拉开后车厢的车门,又细心地将手放在车门顶端。 夜已经很深了。 晦暗不明地看向他手背,新鲜出炉的烫伤几乎被夜色淹没,只有轻微发颤的指尖才显露出些许的端倪。时野弯腰上了车,神色厌倦地闭起眼睛。 从后视镜窥见她的面容后,池犀沉默地启动汽车,平稳地行驶过去。 绚丽多彩的霓虹在车窗外跳跃,拉成长线。 路上的车并不多,很快就离开了市中心的酒店。隔绝了外界的车厢显得格外静悄悄的,足以清楚地听见她每次的呼吸声。 车外的景物渐渐变得稀少起来,一束幽深的绿光从前方照射过来,车辆即将穿过长长的隧道。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她平静呼唤着他的声音。 “池犀。” 无数次从旁人口中说出的名字,忽然变得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现在倒是很听时知尧的话。” 紧紧握住方向盘,池犀只感觉心脏钝钝的疼,声音艰涩不堪,过了许久才回答道:“我怎么会、我永远都不可能背叛您的。” 时野从来就不会体谅旁人。 “那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 “我不知道这件事。”面对咄咄逼人的询问,他低声向她解释道,“时先生下午给您打电话没接通后,便和您的朋友们联系上了,后来他接到了个不明号码的电话后,就直接前往酒店了。” “我会尽快查清那通电话后面的人。” 从头到尾都是她暗地里的操控,时野当然清楚他所说的内容丝毫不差,这次不过是有意敲打。 “先看着吧。”尽管如此,她的态度还是不咸不淡的。 眼眶止不住的发酸,甚至无法替自己辩解。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疏忽。 “小心——” 从后面探出身,时野及时拉住方向盘,避让开旁边窜出来的小车。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在隧道响起,险之又险的驶入另一条车道。 池犀下意识地想要查看时野的情况,却见到她近在咫尺的侧脸。 几缕发丝无声地拂向他的颈项。 手臂横在他的胸前,时野忽然叹了口气,轻缓地抚向他带着烫痕的手背,“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 几乎是立即回答道,池犀迅速收拾好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竭力专心看向前方的道路,难抑对自己的厌弃,“抱歉,是我的错,我刚才分心了。” 时野沉默了下,“停车。” 就算是这种无情的要求,池犀也没办法拒绝,转而观察起旁边的环境。幸好她们已经离开了隧道,周围没什么车,找个偏僻的地方就能停车。 车顶的灯亮了起来。 暗淡的光洒在池犀的发顶,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赶下车的时候,时野伸手抚住了他的脸。 “别担心,我没有生气。” 精致的金丝框眼镜遮掩住了后面迅速润湿的双眸,他低下头,压抑着心中的酸涩与甜蜜,依赖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就像是摇着尾巴来讨好她的狗狗。 正如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她还是在上高中的年纪,嫌时知尧烦,就躲在窗台上看书。 而悬挂在外侧,纯白的纱帘被风卷起,飘飘扬扬地互相缠绕,影影绰绰地遮掩住了她的身影。 本来是来找在时家工作的母亲,却误入到二楼的房间,正巧有风穿过,池犀猝不及防地瞧见了她的面容,只是偶尔听闻过时野的名字,他却莫名的慌乱不已,无端的想要逃离这里。 早先发现了他的存在,时野抬起头,从窗台上起身,并无畏惧的,一步步的走向他。 语气中带着天生的上位者的傲慢。 “你是谁?” 磕磕绊绊地做了自我介绍后,池犀这才注意到她是光着脚的。 “原来你就是池姨的儿子啊。”时野想了下,“那你也会做汤羹吗?” 池犀僵硬地点了点头。 唇角弯起满意的弧度,时野走到他面前,卷起书本,愉快地敲了下他的额头,“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她就轻轻松松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 宛若穿堂而过的风。 只有残留的触感隐约提醒他,对方或许是开玩笑,又或许是……故意拿他取乐。 事实上,少年的时野更令人感到棘手。 尽管自己和她差不多大,却常常在她面前束手无措,就像是笨手笨脚的木头人。 即便是被她捉弄,他的表现也呆呆蠢蠢的。 被随意指派拿取东西的任务,被要求跑腿传话,哪怕是被取了“小犀牛”这样的外号,时野甚至还恶趣味的骑在他的背上,催促他快点爬。 池犀家的家境并不好。 一想起母亲的工作,池犀还是默默忍受住了,乖乖地陪时家的大小姐玩游戏。 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种样子。 不适地扯了扯身上的标准女仆装,点缀着蝴蝶结的白色蕾丝的发带压住发丝,隐入耳后。裙摆的长度刚刚遮住腿根,一不小心就会走光。 时野则坐在树荫处的秋千上看书,吩咐他去浇花。 明晃晃的夏日就在头顶照耀。 芬芳馥郁的鲜花热烈地盛开着,吸引住了翩翩而至的飞蛾与蝴蝶。尽心尽责地给所有植物浇完水后,池犀便回去和她汇报。 随意地将书搁在一旁,时野心情颇好地朝他招招手。 目光短暂地扫过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是用德文写的,他看不懂,更不明白是什么内容。 察觉到这点后,他越发敏锐地意识到,对方只是把他当作一时新奇的玩具。 她还有多久会对自己失去兴趣呢。 池犀不知道,也不去想。 大概是取了外号的原因,时野尤其喜欢和他玩喂食游戏。每当他按照要求做好她布置的任务后,她就会拿各种各样的水果投喂他。 这次也是这样。 信手拈来一个草莓,时野刚准备递给他,却不小心弄掉在自己的大腿处。 琥珀般的眸色盈盈浮动着,被骄阳炙烤的身躯发着烫,而池犀顿时呼吸微窒,就在巧合的阴差阳错之下,误会了她的意思,安静地望向那个草莓,然后垂下眼,张口咬住新鲜多汁的果肉。 温热的吐息拂过大腿处的肌肤。 时野心中有些讶异,又觉得这样更好玩。 少许的草莓汁水溅落在肌肤上,她稍微挑起腿,故意指给他看,“你吃东西都不会吃吗?舔干净。” 心中涌起无名的酸涩,池犀乖顺地再次俯下身,轻轻地伸舌舔了舔,尤为甜蜜的滋味从舌尖送至脑海内的意识,令他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沿着肌肤的纹理,又舔了好几下。 暧昧透明的水痕迤逦而下,一寸寸沾染起赤裸的肌肤。 不但没能舔干净,反而弄得更糟了。 抬脚踩住他的胸口,时野能够清楚地感受衣料之下的热量与绷紧的肌肉,不断加快的剧烈心跳透过胸腔传递给她。 “蠢货,你到底会不会舔啊?” 足跟直接压在他的心脏上,重重地碾磨着。 不敢抬眼看她,池犀低垂着头,手指紧紧攥住蕾丝边的女仆裙角,无望地等待着她的审判。 “跪下去。”神色倨傲地命令道,时野又嫌弃地踢了下他的脸,“真是没用死了。” “快点,给我爬过来。” 长长的眼睫掩住了晦涩的目光,池犀屈膝爬了几步,跪在她的面前。 头发被她伸手抓住,头皮被拉拽得隐隐作痛。他只能顺从着她的指示,将柔软而又湿热的舌面贴合住眼前的肌肤,慢慢舔了过去,随即张口含住周围的腿肉,轻柔地连吸带吮了下,沿着腿线的方向渐渐往上。 少男的舔舐显得尤为青涩,明摆着是个处男。 时野伸手抚向他的后颈,稍微勾住,如同挑逗狗狗般的,指尖缓慢地划过凸起的骨节,落入细腻的皮肉。 耳后瞬间弥漫起绯色,他像是陷进深渊的,开始试着牵连不清的舔吻,试图来取悦她,带着淫秽与情欲的意味,舔得肌肤微微泛红。 这种认真的做法令她有点想笑。 她便稍微抬起腿来,让他能更深地舔到腿根。 呼吸难以自抑地加重,视野被眼前的景象完全占据,池犀主动托起她的大腿,将头埋入其中,舔舐的动作则变得更加黏黏糊糊了,柔顺的发丝反复蹭在腿间,引来细微的痒意。 含混着灼热的吐气,他侧过头,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腿间深处,柔软的唇舌隔着单薄的布料,反复贴合住被包裹的私处,仅是单纯至极、不掺杂其他的吻,却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久。 内裤渐渐被蜜液沾湿,水渍随之洇晕开来,他忍不住舔了下,想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湿热的舌面刚接触到衣料,时野的腿根就轻颤了下,立即夹住了他毛茸茸的脑袋。身体隐隐发热,不由得将他的脸压向更深处,精致鲜明的五官深深印入湿软的软肉。 笔挺的鼻尖正巧抵到上方的花珠,布料轻轻摩擦着隐秘的蜜源,刺激着她更为情动地涌出更多的蜜水。 像是被源源不断的甜美味道蛊惑到,他从上到下地舔了一遍,灵巧的舌尖陷入微凹的缝隙,极有耐心地舔吻起来了。被反复舔舐的内裤,很快变得湿哒哒的,逐渐转为半透明的状态,隐约可见里面隐秘的风景。 越发感到口干舌燥,他顺从着本能的渴望,张口含住了眼前的软肉,轻轻吸舔了下。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内侧的花唇,柔软的舌尖仍在殷勤地侍奉她,快感如闪电袭向脊髓,坐在秋千上的时野深深地喘着气,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胸腔,示意他舔得更深点。 池犀乖顺地咬住她内裤的边角,慢慢拖拽下去。逐渐暴露在空气中的花穴,本就被舔弄得湿漉漉的,没等她开口,他便再度凑了上来。 几乎将整张脸都埋入她的腿间,轮廓分明的五官贴合住隐秘的私处,极尽缠黏地嗅了嗅,蹭了蹭,脸庞渐渐沾染上泄出的蜜水,鼻腔内几乎全是她的味道,喉结无法自抑地滚动着,想要起更多的慰藉。 微翘的眼尾不由自主地泛红,池犀仰起头,情迷意乱地吻向她的腿心。 粗糙的舌苔转瞬间覆盖住花穴,极尽缠绵地抵弄抚慰了起来,炙热的吐息喷薄在沾露的肉珠,从下往上地舔着,沿路舔过小穴、尿道口和阴蒂。 微凉的鼻尖刚刚划过隐藏的花蒂,湿热的舌头便紧追而上,压着顶端重重地碾过,再反复来回碾磨,敏感的肉珠禁不住的发颤,掺杂着激越的快感纷纷涌向血液,唇舌黏腻间更是磨得她腿间发软,抬起的大腿直接压在他的肩膀上。 他则轻缓地含住微微凸起的颗粒,用湿滑的舌尖,软绵绵地抚弄着欢愉的源头。顶端被舔得水光润泽,鼓胀胀的肉蒂又被完整地含咬住,轻轻地磨着,小幅度地拉扯着,不知疲倦地挑弄着。 被这般反复弄得遍体发热,仿佛坠入了温暖的泉水,轻轻柔柔地来回摩擦,快感逐渐堆积,透明的淫液随着抚弄的动作而流淌下来,沾湿了他的下巴。 紊乱的呼吸节奏从鼻腔发出,时野半阖起眼睑,享受着他尽心的舔弄与服侍。 对着肉蒂舔了许久,他才开始吸吮起来了,又吸又咬,再将其全部含在嘴里,吸啜着分泌出的汁水。绵软厚实的舌面随即从阴户的缝隙里辗转滑过,覆盖住湿热滑腻的间隙,缓慢地嘬饮了起来。 后背瞬间窜入令人颤栗的电流,时野倚靠着摇摇晃晃的秋千椅背,深深地吐着气,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的书本,纸张被攥得微微起皱。 像是在水中游动的鱼,他甚至不需要呼吸换气,深深地埋首在她的腿心处,着迷般的吮吸着,拱弄着。秋千也跟着晃了晃,轻轻飘起又落下,一来一回,身体不期然地撞进他的嘴巴,时野全身都在颤抖,控制不住地泄出蜜液,低低的喘息声从唇间溢出。 蜜水沿着缝隙流到他的舌尖,他便立即张口含住,迫切地吞咽了下去,勾舔着含露的花唇,宛若渴求着甘冽泉水的可怜狗狗,钻到她的腿间,苦苦寻觅着不为人知的秘泉。 被他吸得浑身发麻,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她脑海瞬间空白,层层交迭的欢愉将她彻底推向顶峰。 这场没头没脑的情事来得突然,连事后的处理,也透着淫靡的意味。 懒洋洋地躺在椅背上,她继续让他清理干净。 晃眼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穿透,映照在她的眼睑处,以及染着绯色的耳垂。纯白的秋千则微微晃动着,互相掩映的草木遮住了近乎糜烂的春色。 也遮住了不远处角落里的窥探。 06雨水(h) 在方才的交欢中,搁在旁边的书本也被不小心碰倒了,池犀用唇舌帮她服侍妥帖后,见到地面上的书本,连忙捡了起来,仔细地擦掉封面处的灰尘,再递给时野。 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的脸色忽然有点冷淡,直直地望向他身后的地方。 顺着她的目光瞧去,池犀什么都没看到,尽管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与困惑,但还是将书放在了她的手边,准备回家。 “我有让你走吗?” 不幸的是,时野在学生时代的脾气很烂。 还没等他起身,她就狠狠地踹倒他,直接抬脚把他踩在脚下,原本就不善的态度看起来更差了。 长久跪着的双膝早已不堪重负,生生作痛。 瞧见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时野的火气反而更大了,“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真是晦气死了。” “你以后不用来了。” 冷冰冰地甩下这句话后,她就再也没找过他了。 再往后,他只是在路过她高中学校的时候,望见她和她的朋友们刚踢完足球,坐在草地上休憩。 鬓角的发丝被汗湿沾在脸上,她的额头绑着发带,向后支手撑住身体,仰面闭眼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仿佛肆无忌惮而又身手矫健的幼年期猎豹,与生俱来便具有吸引着万众瞩目的能力。 池犀当然知道她身世显赫,颇受欢迎,才会把那段经历当作一场梦,仅仅是偶然碰触过天上的太阳。 对他而言,她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直到最后一次的见面。 夏日常常伴随着猝然的疾风骤雨。 炎热的暑气被磅礴而至的雨水打散,尽数流入干涸的地下管道。天空转瞬间便变得乌云密布,间或响起几声沉闷的雷声,雨下得越来越大。 放学回来的池犀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了公交牌下穿着校服的某人,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被雨水淋湿的,孤零零的,状似落单的时野。 简直违和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没想太多,池犀急忙快步走上前,将雨伞移到她的头顶。 做完这些后,他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时野的反应似乎很慢。 雨水从她的睫毛处滚落,砸到地面。她缓缓地将视线投向他,眉头却皱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我家住在这边。”神情不太自然地向她解释着,池犀心思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心情不怎么好,便主动将伞柄送至她手边,又画蛇添足地补充道,“现在雨下得很大。” 莫名其妙。 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正处于被某件事烦得要死的时候,时野见谁都心烦气躁的,更不用提这个佣人的儿子了。 明明不是她的错,她爸居然还要把她送出国。 是怕她挡了他的好大儿的前途么。 “我爸让你来的?” 压根没听到池犀的解释,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递出去的伞柄依旧悬空着,默默望过对方的发顶,池犀垂下眼睑,好声好气地继续解释道:“不是,是我刚好从这里路过,没有人叫我来找你。” 时野的语气依旧冷冷的,“最好是这样。” 见她神色不渝,他忽然回想起她上次对他说的话,她说的很清楚,让他不用再来了,所以现在是讨厌他自作主张的出现么。 “抱歉……”下意识地道歉,池犀往后退了一步,握在手中的雨伞却始终不偏不倚地罩在她的头顶,“我马上就离开。” 他这么说,倒是让她更不爽了。 “这就要走了,你急着要和谁通风报信?” 眼底带上了些许嘲讽的意色,时野牢牢地钳住了他的手腕,稍稍用力拽了下,迫使他看向自己,微凉的水痕随即划过对方温热柔腻的肌肤。 漫天的雨丝隔断了外界的嘈杂,低垂的视线互相交错,近在咫尺的面容渐渐清晰,夹杂着阳光与雨水的味道,势不可挡地逼近他。瞳距被面前的景象完全占据,池犀呆呆的望着她,什么都不说,竟簌簌落下泪来。 “……” 有时候,时野真的搞不懂男的在想什么。 抬手压住他的眼角,对方滚烫的泪水便沾湿了手指,沿着间缝流了下去,消匿于铺天盖地的雨幕中。 真麻烦。 这家伙本来就性格懦弱,被她随便讲几句就会哭,也就那张脸能看。 事实上,拥有着漂亮而又清纯的皮相的人,在可怜巴巴地流泪的时候,也不会令人心生反感。只不过时野见惯了这些,不仅毫无动容,心底还有点嫌弃。 “行了,你家在哪?” 亮如白昼的闪电骤然划破天际,脑海仿佛被闪电击中,让池犀无法说出任何其它的话语。 所以他乖乖带她回了自己的家。 学区附近的住房面积虽不大,但打理得很干净温馨,阳台上还有几盆花花草草。 时野则确定了另一件事,池犀真的很会哭。 扯住他的头发,把他压到床上的时候,他会懵懵懂懂地看向她;摸摸他的耳朵,又咬了口温软的皮肉,他的眼眶就会微微泛红;鼻尖稍稍相抵,更为深入的接吻起来,湿漉漉的眼角会沁出细小的泪珠。 手指抚过他的后颈,时野吻住他绯色的唇瓣,轻而易举地就从微开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他的味道似乎比旁人甜美些,掺杂着淡淡的水果甜味的气息。好奇地舔了舔他的舌尖,时野稍微退开点距离,“你吃糖了?” 白皙的脸颊瞬间弥漫起红晕,他侧过脸,格外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这个味道、还挺好闻的。” 边含糊不清地讲着,时野再次吻向他。对方柔软的舌头任由她折腾,就算被弄疼了,也只是轻轻地搂住她的后脑,让她能更舒服地接吻。 无比顺从地迁就着她,向她彻底献出自己。 沉迷般的在温暖的口腔里扫荡,索取着尤为甜美的滋味,又缠住他的舌尖,反复碾磨着滑腻的软肉,夹带着些许隐秘的淫靡意味,吻得越来越深,互相交缠的口水声则在窗外雨声的遮掩下,变得隐隐约约、暧昧不清起来了,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升温。 勃发的热量透过单薄的衣物,熨烫着焦灼的心情。时野的呼吸渐渐加重,指尖深深陷入他的发丝,不自觉地在他的身上蹭了起来。 用料昂贵的衬衣很快就被搓磨得皱巴巴的,合拢的领口稍微敞开,露出里面的脖颈。 精致的吊坠玉珠掉了下来,砸到他的喉结。 被砸到也不怎么痛,在时野将玉珠抵至他的唇边时,他也乖乖地舔了起来。 殷红的舌尖划过圆润的表面,再全部含进去,却被时野挑逗性的勾住项链的锁扣,不得不仰面去吻她的颈项,嘴巴里的玉珠,也时不时蹭向她,交互地磨蹭着颈侧的肌肤。 这个吊坠本来是用于辟邪的,现在却被如此淫亵地使用,恐怕那些所谓的神明都要气炸了。 想到这里,时野不禁笑了下。 冷不丁听到对方的轻笑声,池犀眼角难以自抑地感到酸涩。手指紧紧攥住了她的衣角,细滑的面料从指缝划过,在掌心处掐出细小的褶皱。 自己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就被她的动作彻底扰乱了思绪。 用手撑住他的胸膛,深深地吐了口气,时野缓慢直起身,不偏不倚地跨坐在他的身上,自顾自地压住稍稍凸起的轮廓,来回磨动着对方腹部的肌肉。 濡湿的玉珠重新落回到胸前,随着动作而起伏。 极致的颤栗瞬间钻入骨髓,眼球像是被面前的景象灼伤,他竭力抿住嘴唇,尽量避免发出破碎的喘息。 难言的燥意与情欲在血液中奔涌。 而时野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心中难免有些轻视。 只要简单地对他勾勾手指,他就会像狗狗那样追寻着过来,太容易搞到手了。 “贱东西。” 故意贴在他的耳边说道,果然不出她的意料,他的眼眶又变得润湿起来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落泪。 看到他这副模样,时野心中觉得有趣,便故意挑着下流的词语来羞辱他,“不想要就好好拒绝啊,这么想被肏,无论是谁都可以吧。” 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池犀拉住她的手腕,刚想开口,就被她堵住了嘴。 时野才懒得听他讲那些废话。 探进来的舌尖勾住他的,轻微的挣扎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转而便绵软地贴合在一起,又抵住对方的舌面,含咬住他的舌头,激烈地短暂纠缠而又分开,牵扯不清,挑弄着他的神经。 口腔内全是她的气息,头脑被搅得昏昏沉沉。 即便被松开了,他还是迫切地想要更多的慰藉。手掌拂过对方的脊背,情迷意乱地深深拥住她。 燃烧的血液在急速流动,无可救药般的埋首在她的颈项处,柔软的唇瓣反复贴向她的颈部,细软的发丝轻轻擦过下巴,温热的吐息则喷洒在赤裸的肌肤上,渐渐往下,落至微开的衣领处。 细微的痒意沿着肌肤扩散开来,传递至指尖。 尽管被舔得很舒服,时野也只用鼻腔轻哼了声,还抽空不痛不痒地讽刺他就是条下贱的狗。 边骂着他,边黏黏糊糊地在他身上磨蹭。 渗出的淫液渐渐濡湿了布料。 思维被那些晦涩的情绪和汹涌的情欲拉扯着,池犀坠入无边的深渊,自暴自弃地承受着莫须有的辱骂,倾身吻了吻她的颈部,张口含住她的锁骨,细细地辗转碾磨了起来。 刚吻住她的锁骨,他就被来来回回的磨蹭刺激得身体发颤,情不自已地伸手握住她的腰,稍微往下压了压,互相磨蹭的部位更加亲密地贴合在一起。而他继续埋首舔吻着袒露的肩颈,丰润的唇瓣含住眼前的肌肤,喘息着吮吸了下,流淌出极浅的水痕,顺着衣领的方向滑去。 衣扣被慢慢蹭开,歪歪扭扭地堆积在身侧。 姣好的脸颊贴住软肉,讨好般的用头颅拱了拱她的胸口,纯棉的内衣被顶得有些偏移,边缘翘起细微的弧度,舌尖如游动在水中的灵蛇,扫过掀开的缝隙,转而仔细地舔弄着侧面的乳肉。 微弱的快感从被亲吻的地方传来,时野抬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脸压得更深,两侧的内衣肩带也滑落了下去。 接收到默许的讯息,他伸手抚住摇摇欲坠的内衣带,缓慢地将其扯了下去。 完整的胸乳首次出现在眼前,晕染着绯红的眼眸颤了颤,愈发灼热的鼻息变得紊乱不堪,他乖顺地垂下头去,开始极有耐心地描摹着胸部的形状,一圈圈地舔舐着旁边的肌肤,边舔边磨,连带着乳晕都完完整整地照顾到,轻轻柔柔地吸啜着乳肉,含吸得肌肤微微泛红,才去含住她胸前的蓓蕾。 灵巧的舌头如交缠的藤蔓,绕着乳头打转,略为粗糙的舌面贴住敏感的乳头,一上一下地碾磨。又尽量张开嘴,将更多的乳肉含入口中,反复舔咬吸吮起来,极尽所能地挑逗着她体内的情欲。 乳尖被舔得逐渐硬了起来,抵住了他的唇缝,紧接着便被温柔地含起抿住。 时野舒服到微微晃动着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如火星般的窜进骨髓,逐渐涌向全身,淫水也流的越来越多。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她曲臂抱住他的脑袋,又抓住了他的手指,往下面伸去。 全神贯注于舔咬着翘起的乳粒,池犀无暇顾及旁的,顺从地将手指伸了出去,纤长的手指刚刚抚上隐秘的私处,便被些许的蜜液沾湿了,指间有些黏腻。微凉的指腹贴住内裤的面料,借着向前晃动的架势,轻缓地抚弄了起来。 完整地覆盖住整个花穴,拇指握住顶端,如同羽毛扇动般的抚过外面。合拢的手指轻轻蹭过花缝,沿着缝隙的方向,滑至顶端的花珠。 夹混着痒意的情欲渐渐攀上眼眸,时野忍不住夹紧了他的手,反复黏腻地碾磨着他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稍微向上顶起,抵到颤巍巍的花蒂,时轻时重地蹭着凸起的花珠。密集纷杂的欢愉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几欲将她淹没,又被接下来缓慢的揉搓吸走了全部的心神。 他好像、比上次更聪明了点。 脑海里模模糊糊地闪过这个念头,对方就松开了口,追寻着她的唇,轻柔地吻了过来。 又湿又热的舌头从接缝里挤了进来,轻柔地扫过颚间,一寸寸地舔过每个地方,慢慢地缠住她的,渴求无比地舔吻着舌尖,将津液全部都咽了下去。 翘起的乳尖径直压在他的胸膛上,濡湿的痕迹渐渐蹭在对方的校服上,绣着姓名的刺绣刮过绵软的乳肉,顶端不知不觉中变得又酸又胀。池犀扶住她的后脑,更加缠缠绵绵地吻了下去,手中的动作仍在一遍遍地抚弄摩擦着。 隐藏的花蒂刚被凸起的指节抵弄过,就被温柔地抚摸起来了,柔软的指腹压着充血的肉蒂,开始翻来覆去的揉磨,仿佛有生命力般的摩擦着,强烈的快感从下面传来,刺激得含露的花珠愈发颤栗。 神情恍惚着瞥向房内的镜子,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是如何抚慰着自己,又是如何拢抚勾挑出更多的蜜水,最后弄出越来越快的揉捏,濒临极点的身体顿时痉挛,将她彻底推向顶峰。 07公司 尝到其中的滋味后,时野很快就恢复到百无聊赖的状态,用过即弃般的,伸手推开身边仍想要纠缠不清的某人,直接回家去了。 翌日,她就出国留学了。 再次见到池犀的场合,便是在时知尧的办公室。 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睑,时野没想到他居然能混进总公司这边工作,而且是时知尧的秘书。 不过都这么多年,也还只是个秘书。 果然没什么用。 将手中的资料搁置在桌边,轻蔑地望向对面弯腰的男人,时野不禁嗤笑了声,“真是巧啊,你来当了时知尧的狗。” 递茶的动作稍稍僵硬,池犀什么都没说,缄默地退到一旁。 “小野。” 刚从跨国会议结束,时知尧的眉头似乎微不可察地皱起,并未注意到男秘书神情的异常,而是唤起她的小名,“有什么事吗?” 尽管那时的时知尧还没被揭穿身份,那副装模作样的模样看起来就挺倒胃口的。 “当然是来看望我亲爱的哥哥。” 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时野冲他灿烂地弯了弯眼眸,再次压下心中的厌烦,将文件交给他,“顺便来请时大总裁签下字。” 按理说,她好歹也是艺术馆的馆长,轮不到她亲自来总公司这边送文件。 没办法。 毕竟时知尧真的很烦。 在她出国的这些年内,他每个月都会抽出一段时间,远渡重洋去见她。 她在国外有自己的学业要完成,又结交了新的朋友,日常与社交的圈子根本不同,和他真的没什么好讲的,每次见面都搞得很尴尬。 但哪怕面面相觑,他还是坚持了下去。 真是死脑筋。 听不到时野心中的腹诽,时知尧接过文件,仔细地审阅了起来。 “这个项目和画家那边谈好了吗?” 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时野扫过他办公室里的简洁装饰,随意地将手撑在他身侧,理直气壮地开口道:“我那边人手不够,所以还想在这里找个帮手。” 搭在纸张上的手指微顿,目光落在对方的腕节处,他的声音听起来仍十分冷静,“你想要谁?” 办公室里的某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而时野报出了另一个名字。 “谢阙宫。” 眼底闪过愉悦的光芒,时野表面上则继续轻描淡写地讲道:“我听说她的公关能力不错,不知道我们的时总裁愿不愿意割爱?” 日理万机的时知尧当然是答应了自家妹妹的请求,没有太在意这种小事。 除了某人之外。 在时野准备驱车离开总公司的时候,他如同地缚灵般的,突然出现在车前,害得时野差点失手撞到了他。 紧急踩住刹车,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这家伙难不成是想碰瓷她么。 令时野意外的是,池犀和以前没多大变化,双眼又开始变得通红的,泫然欲泣。 “你已经不想要我了吗……” 脑海里升起无数个问号,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到他垂泪,才明白他话语背后的意思。 等等,她什么时候要过他?! 车外的池犀仍在不停地倾诉衷肠,无非就是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她了之类的话。 极具忍耐地听他讲那些废话,时野愈发难以理解他的思维,他说的那些话更是令她摸不着头脑,简直莫名其妙。而且他这般说,她也很难相信他,甚至怀疑是时知尧给她下的套。 敷衍搪塞地应了几声,最后讲些连她自己都不信的鬼话,顺水推舟地收下他—— 她也想知道时知尧在搞什么。 至于池犀,就他那副软弱的模样,时野心底多少是有些嫌弃的,自然不会把他当作计划中的一环,只让他盯着时知尧,有事再和她汇报。 今晚也是如此。 叁言两语地安抚好他的心情后,时野吩咐他把车开到别墅后,就把他赶走了。 * 盛天集团旗下的金融旁系公司。 今天是倪椤入职的日子。 引荐她的师姐,方梵希组长,亲自带她熟悉公司内的流程,“……那边是我们的休息区和员工健身房,你平时可以去逛逛看,公司里采用的是八小时弹性工作制,不用打卡的。” “好的。”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国内top3,倪椤能轻松地记下别人所说的话,隐晦地打量了一圈后,随即露出了标准的礼节微笑,“看来大家说的没错,我们公司的确是全女团体。” “是啊。”点了点头,方梵希本来就性情散漫,平时也是落拓不羁的,没想太多,直言道,“你不知道吧,我们老板就是那位时家的掌上明珠。” “以前公司还有男员工的时候,那些拜金的男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借机上位,闹出了不少的笑话,老板干脆把他们全都辞退了。” “有次我们招聘的时候,有个男的非要说什么性别歧视,但结果公示后,他的分数最低,真的想太多了,还敢唧唧歪歪的,后面人事部那边也懒得再招男的了,公司就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也是,男的就是事多。”深有同感地赞同,倪椤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师姐,我还有件事蛮好奇的,公司平时加班多吗?” “应该算是很少加班吧。”方梵希想了下,“不过投资部那边的人都比较猛,主动留下来加班,年底给的奖金也丰厚。” 说到这里,方梵希将目光投向她,半调笑着开口道:“你倒是聪明,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化个妆来上班,刚进公司的人都这样,见别人没化,后来大家就都不搞了。” 倪椤则谦逊地含糊了过去,“是么,我本来就不怎么化妆的。” “嗨呀,没事的,大家都忙着拼业绩,谢专务还是寸头呢。”边带着她往电梯方向走,方梵希边兴致勃勃地和她八卦起来了,“她是我们老板从她哥那边挖过来的,本来就是工作狂,据说为了讨老板欢心,还特意把头发剃了,而且她手底下好几个属下都有样学样。” 眸色闪了闪,倪椤很快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我们老板她哥是谁?” “她哥就是时知尧啊!”讲到老板的八卦,方梵希更来劲了,“还上过杂志。不过你也别相信杂志的话,瞎吹他是什么商业奇才,凤凰城开发、大通银行以及海外融资,他都搞砸过,不还是照样当他的总裁嘛。” “谁让集团就是他家的,唉,有钱就是好。” “哇,师姐,你知道的好多。”倪椤惊讶地睁大眼睛,“那我们老板呢?” “老板她好像之前在国外发展吧。”在电梯门口站定,方梵希对那些事只了解个大概,便模棱两可地讲了下去,“听说弄了个留学生圈内的社交软件,后来回国后,跑去玩了下艺术馆,这家公司是她爸让她管的,我感觉和她哥差不多吧……” 运行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叁人。 ——救命。 迎面撞上正在八卦的对象,对方还是自己的老板,方梵希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围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而时野好整以暇地站在中央,朝她们挑了下眉,“要上来吗?”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方梵希一个激灵,迅速反应过来了,脸上顿时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老板您忙,我们走楼梯就行了。” 站在时野身边的吴助理见状,便眼疾手快地按下了关门键。 岌岌可危的翻车现场被暂时掩埋了下去。 方梵希这才松口气。 想安慰师姐几句,倪椤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只能试探性说道:“应该没事的吧,师姐你不是说过么,你和老板之前就认识。” 听到她的话后,方梵希像是才回忆起来,立即打起精神来,扬起意气风发的眉梢,“对啊,我和老板是有着那么点的同学情谊,不慌不慌。” 倪椤无言了下,“所以,师姐你是老板的高中同学吧?” “哦,不是那个,我是她幼儿园同学。” “……” 倪椤彻底沉默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学校谈论起前任首席的方梵希师姐时,旁人都会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过了好久,她才尽量语气平淡地说道:“哦哦,这样啊,师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不是刚来公司吗,能有什么事?” 方梵希有些纳闷,却见到倪椤转身就走。 “等下啊师妹,听我讲,我不只是老板的幼儿园同学,我还做过她的同桌呢!” 连停都不带停的,她走得越来越快。 “师妹,师妹,师妹——” “不要扔下我啊!” 08董事会 另一边,时野姿态懒散地坐在老板椅上,听着谢阙宫谢专务的工作汇报。 简明扼要地说了下自己所掌管的项目,谢阙宫开始平稳地向她阐述起盛天集团目前的运行状况,连总公司那边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不错。”颇为愉快地赞许着她私下里的工作,时野舒舒服服地向后靠去,眉眼也舒展开来,“谢专务,我现在的持股是多少?” “10.4%。” 对方没有任何犹豫,一丝不苟地报出数字。 对于这个数值,时野早已熟稔于心,但从别人的口中说出,还是令她心情舒畅不少。 想当年,她回国的时候,那个老头子生怕自己会抢了时知尧的位置,几乎把大部分的股权和集团决策权都给了他,只用艺术馆来打发她。 若不是如此,他现在也不会不敢和时知尧撕破脸,直接把集团交给他真正的儿子,时叶清。 真是活该。 “后天就是董事会了吧?” “是的。”谢阙宫向她递了份报表,“这是其她人的资产占比,还有名下的投资项目。” 轻飘飘地扫过上面的内容,时野却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明天应该会很热闹。” 事情的确按照她预料的发展。 时知尧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拥护他的心腹早已扎根在集团各处;而时叶清那边有老头子以前的忠实部下辅佐,隐隐形成分庭抗拒之势。 至于她,当然是坐岸观火。 见时家的小女儿既不表态,也不插手,旁观的某些股东也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思。 只有真假少爷两派在桌上唇枪舌剑。 就在会议渐渐白热化的时候,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被某对乱入的妻夫打断了。 穿着廉价衣服的那对妻夫冒失地闯进会议厅,眼球滴溜溜地转动,便痛哭流涕地冲向时知尧。 “我儿啊,你可不能不认你妈啊……” 来了来了。 听闻过时家的事情,其余的股东们显然来了兴趣,默契地观看着眼前上演的大戏。 “我们才是你真正的亲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混进来,那对奇葩妻夫就是认准了时知尧不放,还唱念俱佳地哭诉起了自己贫困的处境,说得比唱戏的还跌宕起伏,“我们知道你是盛天集团的大总裁,可你妈的病耽搁不起,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现场顿时有些乱。 处于舆论中心的时知尧仍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候守在旁边的保镖收到消息后,连忙把捣乱的她们带下去。 对面的时叶清也一言不发,微微垂下头。 时野则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才能不让自己当场就笑出声来。 太有趣了。 等到老头子死了,她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请她们去哭丧呢。 人生能有几回见识到今天的场景。 从上学的时候开始,时知尧就是那副高高在上、冷淡矜贵的模样,仿佛旁人在他眼里都是尘埃,还偏偏对她管东管西,要不然就拿兄长的身份来压她。 万万没想到时知尧也会有这种丢脸的时候。 简直太爽了。 这场闹剧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闹到最后,董事会最后不了了之,暂移待定。 看够了热闹后,时野正准备和随行的吴助理离开,却被另一个人轻声叫住了。 “时野。” 闻声回过头去,才发现对方是自己的便宜哥哥。 打扮得西装革履的,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穷酸样,看来老头子那边也很着急。 “原来是哥哥啊。”懒得在这里和他打交道,时野只想随便敷衍几句,“刚才的表现还挺不错哦,照着这样发展下去,根本就不用担心时知尧。” 时叶清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心底有点烦躁,时野脸上还是亲切的,“怎么了?” 悄无声息的气流在中间流动着,时叶清长久地沉默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直至时野等到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才缓缓开口道。 “你也想让我这么做吗?” 听到他的话后,时野顿时警觉起来了,语气依旧装成云淡风轻的,“这是时家的产业,当然不能留给外人。” 见他的表情还是沉寂的,时野只能再次强调道。 “哥哥,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你还不能相信我么,我是不会帮助别人的。刚才在董事会上之所以没有表态,是因为我要对集团的股东们、对集团的员工们负责,只要你达到身为决策人的标准,我会第一个支持你的。” 向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时野紧紧盯住他的眼睛,“请不要让我失望,哥哥。” 嗬,这种废物怎么可能做到。 改不掉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慢与偏见,她很少有看得起旁人的次数,更别提这位半路出道的哥哥了。 但时叶清不知道。 视线落在对方璀璨的眼眸里,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尤为认真地交付承诺,“好。” 只要对方上钩了就不会再费心,时野相当愉悦地勾了勾唇角,随意地将手抽了回来,没有细想过多,仅当他比较喜欢这种颇具仪式感的许诺。 “那我就先回分公司了……” 未尽的话语被对方的动作打断,时叶清垂眸望向她的衣领,忽然抬起手,宛若贤夫良父般的,仔细而又耐心地帮她整理起有些凌乱的衣领。 略显粗糙的指腹蹭过柔软的面料,尽数收拢于指尖,偶尔碰触到近在咫尺的脖颈,稍纵即逝般的划了过去,又伸手抚平衣领周围细微的褶皱,将每个地方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骤然缩短的距离,让时野能够清楚地看见他每根纤密的睫毛,以及淡淡的乌木沉香的气息。 整理好她的衣领后,时叶清侧了侧脸,端详了一番后,便松开,“好了。” 时野只勉强扯了下嘴角,“谢谢。” 等到坐到车里,才彻底沉下脸,异常恼火地将领口拉扯开来,目光沉沉地落入虚空的前方,慢慢收紧拳头。 他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以兄长的身份,试图来照顾她。 恶心死了。 09高尔夫 吴助理向来机灵,见自家老板在后座正窝火着,便果断踩下油门,风驰电掣地驶向分公司。 希望工作能够转移老板的注意力。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还没来得及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另一个麻烦也接踵而来。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容貌艳丽的青年神情倨傲地看向面前的员工,耳骨上戴着时髦精致的耳骨钉,“你知道我是谁吗?” 前台只能露出尴尬的微笑。 眼前的这位,并不是别人,而是卓家的小少爷,卓越。 小少爷相貌生得好,脾气也大,老板对他很是冷淡。但他经常来公司找她们的老板,老板有时候就让他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有时候嫌他吵,就把他赶进办公室旁边的休息间。 有次老板忙忘了,误将他关了一整晚。 ——连句应有的抱歉都没有,不过好像也没有怎么样,该来的还是会来。 搁在平时倒没关系,但今天老板心情不好。说不定让他进去后,自己明天就会因为左脚先迈入公司而被开除,“卓少爷,老板现在正忙,你看,要不然你先去等待室那边?” 没等她安排妥当,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柔顺细软的发丝垂落在额前,穿着舒适得体的服饰,长相俊美的青年男子朝她微微笑道:“你好,我来找时小姐,她的袖扣落在我那里了。” 前台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哦豁。 要出事了。 * 等到时野忙完工作,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就发现卓越和别人打了架,还把那个人赶跑了。 对方似乎叫宋什么星辰之类的,时野暗自思索了下,才记起他的模样,心里没太在意,只是冷冷地瞥向卓越:“想耍威风就给我滚回去。” 说完,她便毫不留恋地走掉了。 被堵得心头发慌,卓越本想开口解释,却被吴助理拦了下去。 “卓少爷。” 摊上这种破事,吴助理内心想骂爹,表面仍笑眯眯的,“老板今天心情不好,想单独待会儿。” 卓越则皱了皱好看的眉,“发生了什么?” “就是总公司上面的事。”打了个马虎眼,吴助理又向他透露了点消息,“她今天应该是想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和卓议员打高尔夫呢。” 听到这里,卓越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她口中的卓议员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母亲。 卓家世代从政,他的姐姐也进入了政坛,只有他头脑空空,除了美貌一无是处,无论学什么都学不会,只能富养在家里。 他向来以自己的容貌为傲,见到别的狐媚子也想来勾引他心尖尖上的时野,妒火中烧,差点失了体面。 而且那男的长的也就那样,一看就是整容脸。 肯定是没法和他比的。 抱着微妙的酸涩之意,卓越没敢再去纠缠时野,急着赶回家给皮肤做个水乳护理,然后睡个美容觉,好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更好点。 翌日。 天气不错,万里无云。 时野陪着眼前的和蔼可亲、精神矍铄的卓长万,来自于执政党的卓议员,开始打高尔夫球。 把自己收拾得格外光鲜亮丽的卓越,也花枝招展地跟在旁边,心心念念的某人正在与自己母亲交谈,便时不时偷偷地将目光飘向她。 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卓长万不动声色地望向时野,“小野啊,你最近在忙什么?” 停下了挥杆的动作,时野朝她礼貌地笑了笑,“谈不上忙,就是城西银行的融资,也有和市场部门的交涉合约。” “市场部门,”卓长万沉吟了下,“那边是顾家的人在管吧,可能不太好谈。” “是,总要试试的。” 没有提及其它的,时野的笑容依旧温和。 和她聊了些市场的话题,卓长万粗略地听过几句她家的传闻,稍微来了点兴趣,“好久都没听到你爸的消息了,是准备重新出山吗?” “家父身体不适,尚在疗养院休养。”时野摇了摇头,“集团的事还是交于董事会决策。” 意味不明地看了下她,卓长万打得尽兴了,便将球杆随手放在旁边,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年轻人,好好干。” 时野则恭敬地低下头,“是。” “那不如今晚来我家吃个饭吧。”见她们的谈话暂时中止,卓越立即见缝插针地插进去,“妈妈,你不是嫌我啰嗦没脑子么,正好这里有人能和您聊到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卓长万只朝她们摆摆手,“你们年轻人去吧。” 唇边绽放出掩不住的笑意,卓越随即将更加热切的目光投向时野,分外得意的眸光熠熠生辉。 这次她不能像上次那样放他鸽子。 当着卓议员的面,时野只能微笑着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