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骑士、和野狗（1v2）》 1、假拳 帝都城边的贫民区地下拳击场里，场面格外沸腾。看台上早已坐满了激动的观众，还有许多凑热闹的即使买站票也要观看这场比赛，一个新人已经连胜17场，今天是他的第18场，对战曾经的区域冠军——拳击王者“红狮”陈景良，大家都在押谁会赢。 “周炎熠赢了多少场了？” “快20场了。” “牛逼，这个周炎熠，年纪轻轻，才24岁，这成绩可以打职业了吧。” “速度相当快，直拳力量猛，脚上也灵活。” “但是红狮可是正儿八经退下来的，人家真的拿过区域冠军，不是地下打着玩玩的，实力还是难说。” “周炎熠是哪个俱乐部的啊？” “没有俱乐部，听说是自己练的，本来就是个混混么。” “这个周炎熠长得还挺帅啊。” “前几天我还真听说，这小子去夜总会送外卖，有个富婆，满屋子男模不点，偏要点他一个送外卖的，这小子不买账，当场跟夜总会保安打起来，他这体格，保安哪是他对手，当晚就进派出所了。” “他还送外卖？” “家里条件差，送外卖，还跟他老爹开着个小卖部，有比赛的时候出来打打拳。” “身高一米九，臂展两米，确实是拳击的好料子。” “……” “……” “你买谁？” “我买周炎熠。” “我买陈景良。” “好，走着瞧。” 擂台一角，年轻的男人正在做热身，头发理着前刺，眉毛浓而似刀，眼神如炬，结实的肌肉块紧紧贴着身体。 另一边，是已经退役的好几年前的区域级冠军陈景良，当年外号红狮，身高一米八五，敦实魁梧，以扛打着称，职业战绩四十三胜十二负，二十六场击倒对手，已经退役好几年，最近不知道怎么又在地下拳场复出了。 拳场楼梯最上方，是用玻璃隔开的VIP观战区，这家地下拳场的主理人刘经理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位年轻女子的身边，女子容貌端庄，突出的气质反而压过了了艳丽的五官，整个人看上去冷冽不可侵犯；女子身边，是一位同样年轻的男子，身材魁梧，五官俊朗，说是护卫吧，可表情分明尊贵骄傲，带着丝丝不屑。 刘强紧张得直咽唾沫，这两位怎么到他这破地下拳场了。 “卓……卓小姐，您突然来访，不知是……？” “刘经理，别紧张，听说你们拳场出了个17连胜的天才？我和辰阳过来看看。” “就……那小子是有几分蛮力了……但是没有正规训练过，我们这里打拳的都是业余的，怎么能入二位的眼……” 刘强说着，手上就去按对讲机的按钮，那女子看了一眼他的小动作，旁边的男子意会，迅速捏住刘强的手腕，对讲机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刘强瞳孔地震，这就是世界拳王的实力吗？这力量也太骇人了！刘强也自诩拳击爱好者，办了地下拳场讨口饭吃，平日也没放松练习，偶尔也会比划比划，自认和普通人对抗胜算在八成以上，但面前这男子仅用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腕，就叫他毫无招架之力。 “刘经理，你们平日怎么打，今天就怎么打。”女子明明是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刘强却觉得恐惧，直到男子放开他的手，那只手腕都仿佛经脉被挑断似地，半天没有力气。 场下口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前面17场比赛，周炎熠已经声名在外，他一手强有力的左手重拳已经在地下小有名气。 第一回合，陈景良一直在向右侧转圈，目的就是躲开周炎熠左手拳的攻击范围，陈景良后手拳几乎一下没出，一直在用前手拳试探周炎熠。刺拳、击拳、摆拳三样来回轮换，陈景良出拳密度和速度都不差，但周炎熠用前手全部防住了，只偶尔出了几个试探拳。 周炎熠出前刺试探拳时，陈景良护住肚子；周炎熠后手直拳出击时，陈景良用右手放到下巴左侧。周炎熠也在观察陈景良的习惯和招式，两人都很谨慎。 “挺聪明，他在试探对手的弱点。”顶层玻璃房内的女子说。 “陈景良的确是专业选手退下来的，有点实力。”刘强多嘴地附和。 女子没理他，旁边的男子轻笑了一下，他知道她说聪明的不是陈景良，而是周炎熠，主动出招是试探，被动防守也是试探。 第二回合，陈景良终于出了一个后手拳，很明显，第一回合陈景良没有大动作，就是在憋后手拳想直接KO周炎熠。接着周炎熠前手虚晃一个假动作，后手直拳打头，陈景良没有被晃到，架费城壳（费城壳：防守抱架姿势）守住了，退役的专业选手果然不是吃素的。 来回拉扯三次，周炎熠明白了，他前手铺垫、后手重拳的招式也被陈景良摸透了，他要改变套路，改为后手铺垫、前手重拳。 周炎熠按这个想法尝试，陈景良用右手防住了，但周炎熠接着一个左手摆拳接后手直拳，再一记直拳，陈景良的防守松动了，右手和头部之间出现了空隙，周炎熠趁势追击。 陈景良架不住周炎熠连续两次的进攻。 几个回合下来，这个年轻人已经把陈景良的出拳节奏吃透了，在陈景良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口哨声响起，第二回合结束了，观众场内一片沸腾。 “周炎熠！周炎熠！周炎熠！” 已经有观众在喊他的名字。 年轻的男孩眼神深邃，在赛场上慢慢做放松活动。 第三回合，两人上场，外表没有明显变化，但在场极个别专业的人已经看出陈景良有些节奏不稳了。周炎熠寻求机会进攻，陈景良双手屈臂防守，他进攻变少，只能防守。 玻璃房里的男女都心想，这场比赛要有结果了。陈景良被压到围城边，退无可退，他必须防守。 忽然周炎熠后手直拳击腹，陈景良一个格挡，向右闪，接着陈景良一个右手摆拳，打到周炎熠脸上，直接KO。 周炎熠倒地，一动不动，起身之后失去意识，把双手伸给裁判，裁判数10秒，结束比赛。 第三回合，陈景良KO了周炎熠。 “……” “周炎熠体力不行了。” “连续打那么多场，确实续航乏力了。” 观众席议论纷纷。 明明前期优势一直在周炎熠这里，距离比赛结束只有12秒，陈景良却突然KO了周炎熠。玻璃房里的女子不可置信，转回身看着刘强，怒极反笑：“打假拳啊？好，很好。” 比赛是打假拳，但挨的打是真的，周炎熠躺在地上，眼睛有些花，耳朵嗡嗡作响，已经听不见场下在吵些什么。但无非是输了比赛的人在骂骂咧咧，赢了的人在高声庆贺。 眼睛闭上之前，他看见玻璃房内，一名身穿长裙的漂亮女子和一个魁梧健硕的男子正要离开，那女子脸上带着怒意，男子看着擂台轻蔑地微笑，仿佛他是一条躺在地上的狗。 顾辰阳，周炎熠认得，他是去年75公斤级拳王。 他怎么在这儿…… 2、卓瑞 离开地下拳场，卓月深吸了一口气。 地下拳场人多，空气不流通，混合着下等人的汗味、臭味、啤酒味、烟味。即使已经站在玻璃房里，整个场地的味道还是到处弥漫。 “那个叫陈景良的，是职业选手？有名次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方。”卓月恢复平静。 “最好记录是区冠军，国赛第七，三十二岁退役的，他退役早，我没接触过。”顾辰阳解释。 卓月没再说话。 “那个叫周炎熠的新人确实不错。”顾辰阳说。 “打假拳的懂什么竞技精神。”卓月不屑。 两人沉默片刻，卓月说：“辰阳，陪我练拳。” “嗯。” 卓月是卓瑞生物科技的二小姐，卓月之上，还有一个哥哥叫卓耀，卓耀大卓月十岁，在他们之上，还有卓瑞目前的掌门人卓玉成。 卓瑞生物科技是一家以研发为基础的现代生物科技公司，依靠处方药、疫苗、生物药品、人类基因编辑产品，为世界各国提供医疗解决方案。 作为那场大战的战胜国之一，卓瑞从战争年代起受国家扶持，开始大力发展生物医药科技，至今过去一百年，百年积淀，卓瑞已经成为全球医疗行业的领头者。小到感冒药、壮阳药品、抗生素，大到癌症靶向药，血液病特效药。还有许多未对外披露的基因药。 例如三十年前的ZRX067项目，对外宣称是强身健体的保健品，实际是激发人体细胞潜能，强化机体力量，实际有短时间强化人体机能的效果。 未对外披露的是，ZRX067试剂副作用极大，能量释放后细胞加速衰老，有造成肝肾功能衰竭的可能。 一般的职业格斗运动员能打出自己体重4-6倍重量的拳击力量，接受试剂后拳击力量能提升至5-7倍左右，赛场上面对同重量级、同等技术水准的对手，大大增加了胜算。然而在国际标准中它并不算兴奋剂，当时的人们对067的理解更偏向于某种高级营养保健品。 依靠ZRX067项目，帝国培养了大批体格强悍的运动员、军事指挥官和军事特种兵。但随着时间推移，副作用逐渐显露：先是一名运动员肾功能衰竭，接着一名退役特种兵罹患血液病，再后来另一名运动员全身器官突然加速衰老，40岁的人看起来像是60岁。 起初人们并未将这些病灶联想到卓瑞生物制剂，因为接受注射的人本身从事的就是高危、身体机能高消耗的职业，但随着发病越来越多，卓瑞紧急召回了市面上所有试剂，项目最终被叫停。 卓瑞的名字起自百年前创始人的名字，家族企业能盘踞百年几乎是现代商业的神话。因为注重研发，卓瑞在全球赞助了许多顶尖的医学院、化学与生物学研究院，源源不断为卓瑞输送人才。卓瑞在生物医学殿堂已经点亮了数不清的明灯，一缕晦暗，不足以影响卓瑞的辉煌。 时代的车轮向前，扬起的灰尘落在路边的蚂蚁身上，看似也微不足道。 如今卓瑞的掌门人卓玉成在企业经营方面共同培养卓耀和卓月，颇有要兄妹俩共治的意思。但小公主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小不喜欢艺术钢琴绘画，其他女孩子们喜欢的东西她统统没有兴趣，偏偏喜欢拳击，喜欢体育，卓月组建了拳击俱乐部，签新人送上赛场，俱乐部成立时间不长，但卓瑞财团资金雄厚，已经出了两个帝国冠军和一个世界级冠军。 卓玉成自己也喜欢拳击，但很业余，便也默许卓月的爱好，卓月在玩的同时没耽误正事，分管的保健药物和基因药物这两年在国际上又取得了重大突破。 私人训练室内，卓月跑完了八公里，原地跳绳一千次，仰卧起坐一百个以后，不让自己放松，戴起拳套继续练习。 拳击最重要的是速度和力量，听起来简单，却需要长时间不放松，持之以恒。 “辰阳，过来。” 一旁的顾辰阳戴好陪练护具，好整以暇。 “好的。” 卓月的拳法简洁，拳速堪比许多职业选手，勾拳接着摆拳，顾辰阳都轻松接住。 几个回合下来，顾辰阳气都没怎么喘，卓月已经开始急躁，贴近顾辰阳，后左右手刺拳、直拳一二连击，卓月身高比顾辰阳矮二十公分，向上打向顾辰阳的下巴。卓月动作迅速，但顾辰阳反应更为灵敏，小撤半步，轻松避开了卓月的攻击。 卓月到了兴头上，左平勾、右摆拳，左刺拳、右直拳轮换来，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顾辰阳左臂一勾，卓月被一拳打得后退一大步。 卓月微微一愣。 “对不起。”顾辰阳才意识到他在陪练。 “没事，”卓月说，“辰阳，你又强了。” “你也是。”卓月也变强了，否则不会激发出顾辰阳下意识格挡的动作。 卓月从上往下打量顾辰阳，他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越来越明显，小臂、大臂、小腿、大腿增粗明显，力量感十足。 卓月把拳击作为练习而非职业，身材控制得极好，身形高挑，五官姣好，浑身充满力量的美感。 卓月凝视的眼光明明只是在欣赏，可顾辰阳却突然心跳加速。她的目光太赤裸，太热辣，让他无处躲藏。 “今天就到这吧。”卓月说。 顾辰阳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她放过他，她再盯着他看下去，顾辰阳担心自己会在她面前勃起。 3、勃起 “今天就到这吧。”卓月说。 顾辰阳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她放过他，她再盯着他看下去，顾辰阳担心自己会在她面前勃起。 “我去叫康复师。”顾辰阳说。 以往训练完毕，会有专人来为卓月做拉伸。 “不用了辰阳，我自己做，你一会儿帮我捏捏腿吧。”卓月在跑步机上快走放松。 顾辰阳刚要离开，听到身后的卓月这么说，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 他只是一秒钟没说话，卓月不满的声音就传来。 “不愿意？” “没有。” 他没有说话，是因为在她要求他帮她舒展的时候，他真的硬了。 顾辰阳转身走到卓月身边，看到她只是专注地盯着跑步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心里放松了一点。他闭眼，想快速冷静，让自己下身的东西放松下来。 卓月自己做拉伸，约莫过了小半个小时，她趴在一边的小床上，叫顾辰阳。 “辰阳，过来。” 顾辰阳已经冷静下来，伸手握住卓月的小腿，一点点为她放松揉捏，小腿捏过，到了大腿。 兴许是有些敏感，卓月轻轻颤抖了一下。 卓月刚训练完，额头上带着汗珠，脸颊微红，双眸紧闭，确实是漂亮的美人。 但这个美人果断，心狠。如果不是顾辰阳对她太熟悉，知道她是卓瑞许多事情的背后决策者，只看这娇生惯养的样子，真会以为她是个只需在金字塔尖享福的大小姐。 金字塔尖，是真的金字塔尖，和一般财阀不同，卓瑞已经盘踞帝国一百年，与皇室利益交叉深厚，合作了许多尖端科研产品，很多项目都是无法对外公布的，那些项目也事关皇室颜面。 “辰阳，你为什么会练拳？你们家好像都是律师、法官和教授。”卓月突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 该怎么回答呢，顾辰阳想。 “我喜欢竞技体育。” “唔……诶，疼疼疼，轻点轻点。”卓月极少数地透露出了小女孩的样子，这两声求饶有些撒娇的意思。 顾辰阳按捺着躁动，帮卓月做舒展拉伸，卓月胸口微微起伏，领口露出隐约的沟壑。 “练拳你后悔吗？那么累。”卓月又问。 “从未。”顾辰阳回话，但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后腰有点酸。”她又傲慢地指挥。 顾辰阳双手握住她的腰，五指弯曲用力为她按摩腰部。 他的手太大了，她的腰在他手里显得纤细又脆弱。她的臀部微翘，蜜桃般的臀瓣在他眼前，让顾辰阳又产生了欲念。 这不行。 不能再继续了。 顾辰阳撒手，说：“卓小姐，可以了。” “哦，我衣服忘拿了，你帮我取一下，放在门口。还有，明天再陪我去参加一个会。” 顾辰阳迟疑片刻，说：“好。” 卓月的衣服已经收好，顾辰阳拿起她的衣服，留在原地等了三分钟，才朝浴室门口走去。 水声阵阵传来，门虚掩着。 顾辰阳往里面看了一眼，卓月闭着眼睛在冲水，肩头微微耸起，锁骨深陷。 他移开了眼睛，把衣服放下，转身离开。 顾辰阳回到自己的训练室，开始对着沙袋猛锤，最基本的组合拳，前刺+后手直拳、侧身后手上勾+前平勾、后上勾+前上勾…… 这些是新人练习的基本招式，顾辰阳打得又急又狠，用来发泄欲火。 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呢。 卓月的美眸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顾辰阳转身去浴室打开冷水冲澡，水流沿着他健硕的肌肉往下滚，小腹下方，是他翘立坚硬的肉棒。 为什么会练拳？ 公主，你说呢。 刚才给卓月揉捏放松的时候她那几声吃不住劲的哼唧求饶又回荡在他耳边，她因为运动而脸红的样子像极了…… 顾辰阳仿佛看到卓月躺在他身下，被他按住，哭着求饶，婉转承欢的样子。 顾辰阳此刻欲念达到巅峰，冷水也压不下去那股邪火，他用手套弄自己的肉根，前后揉动，脑子里都是卓月，幻想卓月哭的样子，最终射在地板上，一团白色的浓稠随着水流冲走。 射完以后，顾辰阳终于清醒过来，无奈地苦笑。 要是卓月知道他脑子里有这些龌龊的想法，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卓月怎么可能哭，怎么可能婉转求欢呢。 她只会命令，只会居高临下。 他从来没见她哭过，别说哭，他甚至没见她失神、伤心过。 卓月实在太难接近了。 一方面，卓瑞生物科技是帝国最强悍的财团，每年皇室庆典都会邀请卓家；另一方面，属实是卓月小公主的性子和其他贵族小姐不同，傲慢的声名在外。 十四岁的卓月在酒会上被一个喝醉了的落魄家族的小公子调戏了两句，不知道对面有没有动手，但卓月当场扭断了那个醉鬼的胳膊，那小公子的家族从此也消失在了帝国的上流圈层，自那以后再无人敢轻易碰卓月。即使卓月长大以后也是个美人，但几乎无人敢亲近。 也不乏有其他上流社会的公子少爷对卓月礼貌示好，卓月也偶尔会和他们喝个下午茶，参加一些贵妇们的聚会，但从来没有人真的长时间待在卓月身边。 贵妇们一边私下偷偷笑话卓月没有女孩样，整天拳打脚踢，一边忌惮卓瑞财团的实力，也忌惮卓月的暴脾气。但都在私下偷偷揣测，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卓月这脾气家底，外面是真没哪个家族能镇得住她了，最近卓家和皇室走得更近了，莫非卓月是要嫁皇室？ 卓玉成也纵容女儿强悍跋扈，卓月便这样无法无天地长到21岁。 顾辰阳原本也是上流社会的小少爷，虽然比不得几大财团，但胜在有书香门第的头衔，爷爷奶奶外婆都是教授，父亲是帝国最富盛名的律师，舅舅是最高法官。 在年纪小的时候，男孩子们都会讨论圈子里的女孩们，谁最漂亮，谁家世最好；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已经什么都懂，贵族之所以能世袭，就是因为一代代都做出最符合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家长也会授意孩子要多与谁谁谁亲近，因为她爸爸是某个大人物；谁谁谁别一起玩了，他们家出事了。 卓月当然是男孩子们的话题中心，卓家的小公主漂亮，家世最高，一帮小子都跃跃欲试。但他们还没下手，一个不长眼的家伙伸手揽了卓月的腰，卓月反手捏住那人的胳膊，直接将他胳膊折断。从此一帮男孩都吓破胆，再不敢靠近这位小夜叉。 唯独顾辰阳不同，他震撼这女孩居然有这等力量，和这等魅力。 上流社会的孩子没有练拳击的，拳击、摔跤、举重这些项目，都不是优雅的运动，富人家的孩子没有谁去练，伤身体，不好看。上流社会喜欢打马球，帆船，高尔夫。 但顾辰阳不顾全家的劝阻，毅然学了拳击。 4、野狗 顾辰阳陪卓月参加完一个冗长的会议，一帮老头子在讨论中东近期爆发的流行病。其实已经有现成的疫苗方案，下面人却为了利益分成吵个没完，以卓耀为首的一派想把钱捞进自己的口袋，卓月看得出，卓玉成已经非常生气，碍于场面才没当场发作。 卓月觉得事情纷乱让人头晕，叫上顾辰阳到江边散步。夜晚的江景美丽，江边灯火璀璨，卓瑞总部的楼群像浓密壮阔的森林。在高楼大厦的脚下，匍匐着一片片连绵不断的贫民区。 夜晚的江风有些许冷，顾辰阳不知道卓月在想什么，她已经走了一个小时。她很少会在室外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路，要锻炼时都在自己的私人训练室里，何况这样发呆瞎逛也不算锻炼。 走了一个小时，温度更低了，卓月停下来看着顾辰阳，紧了紧肩膀说：冷。 这样喊冷有些像撒娇，这不像她。 顾辰阳很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卓月披上，但他没敢，卓月有严重的洁癖。 他还在犹豫，卓月先说：天冷了，我们先回去吧。 嗯。顾辰阳说。 果然，她怎么会撒娇呢。 顾辰阳想，是不是在卓月身边时间太久，他已经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绮念，卓月每一句普通的正常的话语，在他听来都像是暧昧的勾引。 跑车已经根据他们的定位自动驾驶到他们身边，卓月正要上车，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迎面跑来撞到她身上，男孩跑得太快，撞到卓月后往后一仰倒下，屁股坐在地上。 男孩穿得脏脏破破，但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极了。 后面又跑来一个年纪更大些的男孩，看到卓月的穿着，身型，她身边健硕尊贵的男子，他们身边的大红色跑车，立马知道这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些的男孩马上在卓月跟前弯腰：对不起对不起，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冲撞小姐了，小姐没事吧。 地上的小男孩呆呆愣愣地看着卓月，满是好奇，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 卓月被小男孩的表情逗笑，没理大的男孩，她伸手把小男孩拉起来。 她脖子上挂的心形宝石链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悬空地在两个男孩眼前摇晃。 没事…… 卓月还没说完，偏大一些的男孩突然掏出一把剪刀模样的东西，在那颗心形宝石项链的链子上一绞，卓月觉得脖子上的项链一滑，吊坠已经往下落。 宝弟，快跑！大男孩叫小男孩。 两个孩子拔腿往前跑，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往前跑出去几十米，卓月伸手摸，脖子上果然只剩下一根链子，吊坠不翼而飞。 那是基因药的保险柜钥匙。卓月脸色冷下来，顾辰阳意会，立马准备追。 那两个小男孩跑出去，前方突然出现一辆破破烂烂的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轰隆隆，两个小男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喊：周周哥，快救我们！ 卓月在后面冷眼看着三个小毛贼：团伙作案啊。 顾辰阳已经发动跑车，两人驱车去追。 那辆破烂摩托车全力飞奔，没想到跑得还挺快，沿着小巷子七拐八拐，顾辰阳和卓月的跑车已经没法跟到巷子里面。卓月为跑车连接了项链的定位，大屏幕上立即出现了项链的位置，只见项链沿着贫民区的巷子里弯弯绕绕。看地图，摩托车最终快要无路可走，在最后一个出口，必定要绕回大道上，顾辰阳把跑车油门踩到底，直接在出口蹲点。 摩托车冲出的瞬间，看到那辆鲜红的超跑堵在路口，瞬间被急刹逼停，如果不急刹，车上的人一定会撞死在顾辰阳的跑车侧门上。 强大的急刹力量把车后方的两个男孩立刻甩飞到地上，两个小孩嗷嗷喊痛，摩托车的车主和车一起侧翻，他艰难地起身，卓月看清了摩托车手的脸。 前几天地下拳场里，那个打假拳的周炎熠。 周炎熠也认出了眼前这对男女，他原本拔腿要跑，却听见那女子在身后说：打假拳，抢夺私人财物，只会使这些肮脏手段吗？下等人。 周炎熠停下脚步，他手里捏着那颗硕大的宝石。 下等人？ 你们上等人傲慢的嘴脸，才真是令人恶心。 周炎熠回头，在昏暗的路灯下朝这对男女一笑。 有本事来拿啊。他把手里的彩色宝石举过头顶，朝着顾辰阳和卓月挑眉，炫耀般地挑衅。 卓月觉得这家伙一定是疯了，他哪里来的自信。 顾辰阳上前一步，他做好了追这小毛贼的准备，但周炎熠突然两手握拳，一高一低，肩膀微沉，右脚后撤半步。 他没有想跑，这是格斗的姿势。 连顾辰阳都被逗笑了：你是想跟我打架？ 周炎熠唇角上扬：顾辰阳，久闻大名，新闻上说你一场比赛出场费就要三百万，今天我也想讨教讨教。 辰阳，卓月在背后说：别脏了你的拳头。 知道。 周炎熠一听，心里的热火迅速往头顶冒，眼睛里的凶光更狠。 呵，这女人。 顾辰阳是正道，周炎熠完全是歪门邪道，顾辰阳完全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就做好了周炎熠要撒泼耍赖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按照拳击比赛的架势来跟他打。 周炎熠出拳试探对顾辰阳的攻击距离，但他刚起势，对面顾辰阳就先他一秒摆好了相应位置的防御姿势；周炎熠反应很快，做完假动作后迅速换手，顾辰阳又先他一步改变防御姿势，拉开距离。 顾辰阳看穿了周炎熠每一步的攻击意图。 他还真是听那女人的话，她叫他不要用拳，他居然真的就只防御，不攻击。 可仅仅是防御，也让周炎熠感到天大的差距。 顾辰阳反应比他快。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拳击规则，周炎熠开始出腿招，用腿开始蹬顾辰阳的大腿，试图扩大攻击范围，可顾辰阳轻轻后退一步，周炎熠完全碰不到他。 原来拳王不止拳招，连自由格斗的腿招也比他强…… 只防守，不进攻？周炎熠刺激他。 这短时间的拉锯，周炎熠已知道顾辰阳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他突然发了狠，用鱼死网破的姿态往前冲，顾辰阳不是不进攻吗，他就贴脸开大直接揍他的脸。 眼看着周炎熠的拳头就要砸在顾辰阳脸上，周炎熠心头一喜，可顾辰阳头一偏，身体往侧边闪，躲开了周炎熠这一致命一击，来到他身后，反手握住周炎熠的肩，膝盖一顶，周炎熠就跪倒在地上。 原来顾辰阳故意……让他接近他的…… 卓月不让他用拳，他就不用，他用别的办法把他按倒在地上…… 周炎熠想翻身，可全身上下都被顾辰阳锁住，脖子也被他锁住，周炎熠现在确定，顾辰阳太全面了，他绝对不止拳法强，腿法、摔法、地面技术都是顶尖的。他只用防御和锁绞就让自己爬不起来。 周炎熠被锁得呼吸不畅、满脸通红，在快窒息之前，顾辰阳放开了他，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觉得屈辱，一边被实力的差距惊骇。 卓月慢慢走到他身边，踩住他的手腕，手腕突然间剧痛，五指一松，那颗彩色宝石滚落下来。 别的东西我也懒得追，但这颗项链对我来说意义不同，东西拿到了，我不跟你计较。卓月说。 走吧，辰阳。卓月也不想再周旋。 呸！你们这些上等人，从来只会践踏别人的尊严和生命，装什么大度。那个稍大些的孩子这才跑出来骂两句。 卓月停下脚步，回头，皱着眉头好笑地问道：我好心把那孩子扶起来，你们不跪下来谢谢我，还抢我的东西；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骂我，到底是谁不知感恩？ 卓月看了一眼一脸狼狈的周炎熠，这家伙即使被按倒在地上，再站起来还是一脸傲气，其实刚才看他跟顾辰阳拉锯那几下，她已经看出他是拳击的好苗子。 可一转眼，再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他明明能赢，却故意输掉的假拳。 卓月在心底不屑，留下一句：野狗。 转身牵住顾辰阳的手腕离开。 顾辰阳意外卓月这个亲昵的举动，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被卓月牵着，手上那一点温润滑腻的触感格外清晰。 身后周炎熠冲他们的背影吐口水：呸，什么冠军，就这么听女人的话，我看你才是条好狗。 卓月和顾辰阳停下脚步，卓月的手从顾辰阳手腕上挪到了他手心里，变成牵着他的手。 别理他。卓月说。 嗯。 周炎熠在背后看着他们亲昵的姿态，不知怎的，他没由来地想：他们有没有睡过？ 不然顾辰阳怎就那么听那女人的话？ 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女人。 漂亮、娇媚的女人。 操起来是不是很带劲？ 5、醉吻（揉胸） 她牵了他的手。 顾辰阳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两人上车前，卓月才放开手，手指尖有一点点湿热的薄汗，被风一吹凉凉的。 关闭了自动驾驶，顾辰阳手握着方向盘，开车时一言不发，两人相对沉默。 顾辰阳已经二十六岁，常年从事拳击、格斗运动，血气方刚，但说来惭愧，他真的从来没有过女人。 早年有女孩子喜欢他，他没有感觉；后来认识了卓月，像月亮一样照在他心里的卓月，他所思所想只有她；再后来他拿了世界拳王冠军，终于来到卓月身边，他只觉得珍惜，不敢动半分轻佻的心。 起初是摸不准卓月的性子，怕自己的莽撞祸害了全家，后来知道卓月并不是喜怒无常的、残暴的人，但他也不想唐突卓月。 卓月要他陪她练拳，要他陪她满世界跑，他都高兴，卓月要什么，他都给。 但最近欲念越发凶猛，卓月又有些反常，先是叫他给她捏腿，今天牵了他手。 把卓月送回庄园，顾辰阳停下车，他觉得自己更需要发泄了。 卓小姐，到了。 辰阳，卓月看着顾辰阳的眼睛说：你不用叫我卓小姐。 顾辰阳深深回望卓月，他真的很想知道卓月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在玩他吗？ 月儿。顾辰阳试探地叫她。 卓月小脸舒展，满意地下车。 晚安。卓月离开。 顾辰阳在拳击室发泄了一个小时，终于筋疲力尽地瘫在台上。 顾辰阳极少会喝酒，拳击运动员的体重需要严格控制，需要良好的生活习惯；顾辰阳也不喜欢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今天突然想喝一点。 卓月给他打电话时，他已经半醉了，电话里卓月说要吃某家皇室特供糕点房的蛋糕，要他去拿，顾辰阳头晕，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卓月怎么就非要换着法子折腾人呢。 顾辰阳联系了卓月的助理，陈辛已经习惯了卓月各种各样无理取闹的要求，不到半小时就叫糕点房准备好卓月爱吃的草莓榛子味蛋糕。只是以往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卓月都是直接找他，今天居然找了顾辰阳。 陈辛若有所思地把蛋糕递给顾辰阳，顾辰阳接过蛋糕，对他道谢后立即驱车离开。 顾辰阳再回到庄园门口时已接近十二点，打电话叫卓月，卓月语气里还很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这么慢啊。 …… 算了算了，你上来吧。 我直接上去吗？ 你不乐意？ 不是。 上来吧。卓月挂了电话。 卓小姐，卓月，月儿。 夜深了，你叫一个男人直接进你家的庄园，到你房里？ 你就对我这么放心吗。 顾辰阳心想。 顾辰阳把车开进庄园内，门卫早已认识他，但也微微惊讶，这么晚了，顾少爷还过来？ 停好车，顾辰阳带着那小块草莓榛子蛋糕走上楼，卓月一个人住，父母哥哥都不在这里，庄园内的阿姨也都认识他，一路没有任何人阻拦。 到卓月房门口，卓月打开门，她穿着条白色蕾丝睡裙，藕白色的手臂裸露在外面，接过他的蛋糕，小嘴翘起来又开始作：你来得好慢，我都饿过了。 她可能刚洗过澡，整个人香香的，没有白天在外面那样的攻击性；身材匀称健康，腰肢柔软，烟波流转。 顾辰阳想，行，不忍了，今天就算国王来了要砍他的头，也拉不住他了。 月儿。 嗯？ 卓月回头，就被他拉进怀里，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压过来，温热，温柔，带着酒气。 卓月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了，他失控般地一边吻她一边粗重地呼吸，那喘息的声音叫卓月觉得难以承受。 他敢吻她？ 他练拳十年，双肩宽阔，结实的臂膀像墙一样困住她，她居然一点都动弹不得。他的大舌扫过她口腔内侧的每一个角落，他连接吻都不好好吻，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花招，在她口腔里画圈圈转些什么，把她舔得酥麻敏感想哭。 可哪里是花招，全是他内心的欲望和本能。 顾辰阳已经失控了。 他的手从卓月的腰慢慢往上爬，摸到了卓月鼓起的胸部，她已经洗过澡，当然没穿内衣。隔着睡裙，柔软饱满的触感实在太特别，顾辰阳忍不住轻轻揉捏，揉到了乳尖时，他还用手指夹住碾磨了一下，卓月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呜呜……嗯……顾辰阳……！ 听到她叫他大名，他终于放开一些。 卓月被吻得满脸通红，嘴唇上亮晶晶的不知道是谁的津液。 你喝酒了？！卓月质问。 喝了一点。顾辰阳虽然把卓月放松了一些，但还是半搂抱着的姿势，顾辰阳斜靠在围栏上，背后就是皇室宫殿。 你酒驾？ 自动驾驶。 ……下不为例。 哪件事情下不为例呢，是酒驾，还是亲她？ 顾辰阳看着卓月的脸，态度极好地回：对不起。 也不知道这什么酒，他从酒柜里掏出来的，后劲居然那么大，原本没有的心思在见到卓月以后就被勾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本以为一吻过后就能平静，可亲完一次，欲火竟然燃烧得更汹涌。下身勃起，硬得发疼，粗壮的形状隔着外裤已经能看到轮廓。 顺着顾辰阳的眼神，卓月视线往下看，一看脸更红。 卓月一个直拳锤在顾辰阳胸口，可他居然纹丝不动。 顾辰阳可是在拳台上被揍了十年，尽管卓月也练拳，但男女差异，体型差异，业余和职业的差异实在太大，她这一拳不但没什么攻击力，反而像是恋人间的调情。 被揍了一拳的顾辰阳反而微笑了，看卓月羞恼的样子他居然心情愉悦，卓月见他笑，更加生气。 明天酒醒了再来找我。卓月留下一句话，就把门砸起来，跑进门时脸还是红的，留下顾辰阳一人在门外。 6、撸射（微h） 卓月睡得并不安稳，嘴唇和胸部的触感久久不散。明明平时练拳也会有肢体接触，但昨晚被顾辰阳喝醉发疯，又摸又亲的，那触碰感实在不一样，搞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过这人，让他酒醒了过来，怎么还不来？ 卓月给顾辰阳打电话，一秒就被接起来。 “卓小姐。”电话那头语气如常。 卓月瘪瘪嘴，他还真有自知之明，知道犯错了，月儿也不敢叫，叫回卓小姐。 但她第一天允许他叫她小名，他就敢喝醉了跑来强吻她，摸她的胸；那再过几天是不是他敢直接爬到她床上来强上她了？ “不是让你酒醒了过来吗，还没醒？” “怕你没醒，想着等你醒了叫我，我马上到。” “你在哪儿呢？”卓月心头突突跳，他不会是在她房门口吧？卓月跑到门口拉开房门。 幸好没人。 “我在庄园外。” …… 那他也确实一夜没回啊。 顾辰阳礼貌地敲门，像之前一样，俨然是个绅士公子。 卓月开门，见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 “你昨晚没回山海公馆？”卓月问。 “在车里吹风。” “……” 卓月躺回沙发里，脚随意地搭在软榻上，这个姿势算不得优雅，但她做起来格外自然，问：“辰阳，你在我这里多久了？” 顾辰阳目光盯着她白嫩的小脚，每个小指头弯弯地曲着，指尖接近透明。 “从签新月俱乐部开始，到现在，一年半。”他按照卓月签他的时间算。 “你昨晚为什么要亲我？”她问得随意，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好不好。 “因为你洗完澡的样子，让我很有欲望。” “你！”他坦诚得令人发指。 卓月怒得坐起来了一些，顾辰阳态度良好地又低下了几分头，反而叫她火气无处撒。 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卓月突然变了想法。 “顾辰阳。” “嗯。” “过来。” 他越是顺从，她越是想戏弄他。 “帮我穿鞋吧，下午去拍卓瑞的公益广告。”她大剌剌地把一只脚伸到他面前，地上是她的鞋袜。 顾辰阳不得不半跪地蹲下来在她跟前，手刚要握住她的脚时，她把脚挪开，沿着他的膝盖，爬到他的大腿上，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把脚放到了他的裆部。 他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顾辰阳，这一年半，你跟在我身边，对我有过不轨的想法吗？” 怎样算不轨的想法？ 顾辰阳没说话。 “你哑巴了吗？” 那硬起来的东西顶着卓月的脚，她还好奇地用脚往前揉了揉，隔着裤子，玩弄他的阴茎。 “我说有，怕卓小姐恼羞成怒；说没有……”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裆部，那东西已经坚硬滚烫得发疼。 “说没有，恐怕月儿你也不信。” 卓月收回脚，那东西越来越大。 “顾辰阳，你未经我允许轻薄了我，换做别人我可能已经把他脖子拧下来了，”卓月悠闲地说：“为了弥补你的错误，你得负责。” 他安静看着她。 “好。” “你也不问问我要你怎么负责？” “都听你的。”他这样半跪着的姿势，一副好欺负任她予取予求的样子，倒真像是她的仆人。 “都听我的？” “嗯。” “我要你以后都当我的侍卫，随叫随到。” “可以，在我训练时间和工作时间外。” “你还有什么工作？”卓月不满。 “我们家还有个律所，虽然我不接案子，但我爸年纪大了，我以后不能不管事。”他好心解释。 卓月对他这副“虚心认错”的样子还算满意，又起了戏弄他的心思。 “我要你现在去学做我昨晚吃的那个蛋糕，我喜欢吃，每次都叫人送太慢了。” “……” 难道她想吃蛋糕的时候要他现做吗，那岂不是更慢。 “有问题？” “我尽量学。” “什么尽量，你必须学！” “好。” “顾辰阳。” “嗯？” “如果我要你呢？”她声音轻轻地，像一根羽毛在挠他的心。刚稍微软下去一点点的阴茎又立马硬挺起来。 顾辰阳觉得这算时间他的怀疑绝对不是错觉，卓月真的，在拨弄他。 “这个要求怎么听起来，是我占便宜呢。”他若有所思。 “我是说如果！”卓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是想要我做卓小姐的男宠吗？” 他们圈子里的人没有明说，却也有不少暗搓腹诽顾辰阳居然自降身价去给卓小姐做男宠。顾辰阳不在意，可也觉得委屈，男宠？天知道，这一年半，别说卓小姐的床他没上过，他可是连卓小姐的手都没牵过。——在昨晚之前。 卓月知道，其他大家族的小姐们、皇室的公主们有不少糜乱的私生活，三公主成冉据说养了十七个男子每日陪她玩乐。 卓月开窍很晚，后来心思都在卓瑞里，有多余的力气也撒在了拳场上，性子冷淡，也很少有男子接近她。 起初顾辰阳在她身边时，她只觉得话不多，做事妥帖，确实有几分英俊，最重要的是拳打得好。可直到成冉与她密会，悄悄问她：“月儿，那个打拳的，顾辰阳，是你的人吗？” 卓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她的人”。 成冉激动地说：“哎呀，我看了一场他的比赛，好帅啊，好性感，腰上都是肌肉，一看就很能干的样子，如果不是你的人我可要下手了。” 卓月镇定地对成冉微笑：“三公主，辰阳，是我的人。” 思绪回来，卓月对着顾辰阳扬眉：“如果是男宠，你愿意吗？” 顾辰阳笑：“行，都听卓小姐的。” “我想看看它。” 卓月又把脚抬起来，爬到他的大腿上，用脚指着那团再也没软下去的东西。 顾辰阳脑子嗡的一声，眼睛眯了眯。 “看？” “嗯嗯。”卓月点头。 那东西几乎快把裤子撑破。 顾辰阳调整姿势，想站起来，卓月要求他：“不准站起来，你跪着。” 卓月突然觉得理解了三公主的快乐。 顾辰阳明明是在温顺地配合她，却带着点不羁的笑意，他双腿微张地跪下来。 他的大腿肌肉好厚，快有卓月的腰那么粗。 “月儿，你真的要……看？” “嗯……” 顾辰阳把裤子拉链拉下来，裤子微微往下滑了点，卓月忍不住深呼吸一口，又催他：“快啊。” 色欲已经塞满了他的脑子，接着是内裤，他慢慢往下脱，褪到一半，黑色的毛发露出来，也露出来半截粉不粉褐不褐的肉身，卓月却突然怯懦了下去。 “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下次再看吧。” 卓月从沙发上起身要走。 顾辰阳拉住她：“月儿，你说的要看，嗯？” “我看见了，够了。” “来不及了，月儿。” 顾辰阳一只手抱紧卓月，一只手握住她的嫩滑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覆盖住那片温热。 卓月手要缩，被他按住。 “帮帮我，嗯？你这么逗我一早上，我忍不住。”顾辰阳在蛊惑。 他的手带着她的小手往里面探，里面是浓密的毛发，和滚烫的肉身，卓月从来没碰过，被迫握着那根东西，它好热，好硬。 手被顾辰阳带着前后撸动，卓月能感受到那东西身上的纹路，偏偏他还在她耳朵边低喘，她几次想把手拿出来，都被大力地按住，前端好像渗出了点点液体，弄在她手上。 “顾辰阳，你好没好啊！” “快了，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速度越来越快，卓月觉得他的肉身越来越烫手，她想把手拿出来不干了，他终于搂紧她，他低吼，那东西一阵阵颤抖，温热粘腻的东西弄在卓月的手上。 卓月嫌弃死了，一脸不可置信把手拿出来，全部糊在他身上。 “你刚才还说都听我的，现在是怎样啊！” 顾辰阳突然后悔他那句“都听她的”，可这事儿真到了那份上的话哪里由得她，顾辰阳只能摆出态度道歉：“对不起，月儿，你说要看，我情不自禁。” “……” “去洗洗手，月儿。” 他居然还有脸叫她去洗手。 洗手的时候他半抱着她，她突然说：“辰阳，我想要卓瑞。” 顾辰阳在镜子里和卓月对视，卓月知道他听懂了。 “嗯。” “你帮我吗？” “帮。” “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人，你帮我吗。” 两人在镜子里对望，无声的默契悄悄蔓延。 “你别做，”他说：“我来做。” 7、青梅 卓瑞的公益宣传视频挂在写字楼外的大屏幕上，挂了好几栋楼，卓月的脸被放大了几百倍。视频里，卓月满脸都是温和又亲切的笑容，头发高高扎起，穿着白T恤，像个大学生，周围围着一群孩子，孩子们有的看起来正常，但有的身形怪异，五官扭曲，但每个孩子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卓瑞遗传病公益项目的宣传视频，视频里介绍，卓瑞将为本身携带罕见遗传病的患者们开展免费的遗传病基因检测、帮助患者确诊；同时将培养一批专业的咨询师，深入各个区域为平民们提供咨询，弥补各区域医疗水平的差异；最后还能为确诊患者提供资金支持，对抗遗传病，让每个孩子都能拥有一样健康的童年，不受遗传病困扰。 “微光——照亮希望之光，每个孩子都一样。” 卓月的名字也被印在了视频最后的定格画面上。 她叫卓月。 周炎熠此时站在路边，用脚碾灭刚扔下去的烟头，抬头看宣传视频里女人的脸。和善、平易近人，满脸笑容。如果不是前几天刚被她踩着骂过一句“野狗”，周炎熠真要以为她是什么慈善大使、圣母玛利亚了。 “每个孩子都一样？” 周炎熠背起包，回到店里，老周在收银台看店。 “兔崽子，你去旁边看看洛洛，今天回来就气鼓鼓的，说考试没考好，正哭呢。” 周炎熠很想说，没考好关他什么事，想了想又忍住，还是不气老周了。 看他不情不愿，周雄抄起烟灰缸想抡他，周炎熠捂着头说：“今晚要练拳呢！真没空。” 周雄经营了一个小卖部，拉扯着周炎熠长大；旁边开早点铺的是老桑家，有个女儿叫桑洛。 周雄有慢性肾衰竭，曾经为了治病，问老桑家借了很多钱。这些年靠着开小卖部，还有周炎熠到处打拳、打工，总算是一点点还上。 贫贱之交不可忘，加上两家一直在同一条街上开店，十几年感情在，老周一直把桑洛一家当恩人看。 周炎熠知道，老周和老桑是想撮合他和桑洛。 周炎熠训练的拳场就是刘强的地下训练场，刘强没有收他的场地费，但作为交换，他配合刘强的要求在他的场子里打拳赛，刘强抽成，以及后来，配合他的要求打假拳。 他知道背地里有庄家操盘设赌，刘强赚得更多，但这些他不管，能赚钱糊口，照顾好老周就行。 周炎熠路子野，凭着一股蛮力对着沙袋猛锤，直到满头大汗，随便用毛巾擦了擦汗才离开。 从地下拳场走出来时，他才发觉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悬挂在半空中，远处是密密麻麻的高楼，高楼的屏幕上还在循环播放卓瑞的公益广告，卓月那张亲和的脸俯瞰着这个城市。 周炎熠和老周每个月一半以上的收入都用来给老周买药了，买的就是她们卓瑞的特效药。虽然说肾衰竭的速度确实控制住了，每年复查就行，但也恢复不到完全健康的时候，而且昂贵的药物费用支出也让他们喘气都难。 从拳场出来，他准备去看看宝弟。 宝弟昨天偷钱逃跑时摔断了胳膊，去医院又要花钱，宝弟他哥愣是自己把宝弟的手接上，小孩就这样在社区的破杂物间躺着等骨头慢慢养好，两兄弟没爹没娘，相依为命，到处小偷小摸过日子。所以才有前些天偷了卓月的项链，他们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项链，他们那样开跑车的大人物不至于计较吧，抢完了以后爬上周炎熠的摩托车想溜之大吉完事，没想到那漂亮女子和身边的男子真的玩命追他们，把那项链追了回去。 每个孩子都一样？帝都脚下都有那么多吃不饱的孩子，哪里一样呢。 周周哥哥！ 清脆的声音传来，周炎熠抬头。 桑洛居然来拳场了。 女孩子穿得朴素，整个人透着柔弱需要保护的样子，二十二岁的年纪，像一朵小野花。 怎么过来了？周炎熠问。 周叔说你在这里。她也答非所问。 洛洛，我去看宝弟，你先回去吧，别让桑叔担心。 宝弟怎么啦？ 手摔断了，问题不大。周炎熠扯着唇角说。 周周哥哥，你别老跟他们玩，他们偷了几年东西了，一直没个正经的。桑洛皱眉头劝周炎熠。 没事。 ……算了，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她鼓起勇气。 走在周炎熠身边，桑洛觉得微微兴奋。桑洛几次想靠近周炎熠，想去碰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都意外地错开了。 宝弟恢复得也不错，宝弟哥用两块木板给他固定住了胳膊，让他别乱动，后面养好只是时间问题。 周炎熠和桑洛返回街角的铺子时，桑洛家乱成一团，桑洛妈妈坐在地上大哭，桑洛爸爸一个劲抽烟，周雄在一旁叹气。 桑洛快步跑回去看。 爸，怎么了？看到妈妈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桑洛着急问。 桑洛爸爸又吸了一口烟，不说话。 说呀！桑洛着急。 你妈妈被骗了一百多万。 桑洛脑子空白了一下。 我们家哪来的一百多万？她呆呆地问。 借的，问你大姨妈，舅舅、外婆，几个叔叔，还有放贷公司借的。她妈捂着脸说。 你借钱干嘛？ 你乔叔啊，说是买卓瑞的股票肯定赚，我看那个买股票的界面上还印着卓瑞那个小女娃老板的照片呢，这几天不是好多地方都放他们的公益广告嘛，就是那个小姑娘没错啦。现在钱拿不出来，你乔叔人也联系不上…… 桑洛和周炎熠一看，那个炒股的网站一看就是假的，也确实印着那女人的脸没错，卓月。 虽然知道桑婶被骗跟卓月、跟卓瑞八成没有任何关系，但周炎熠晚上睡觉看到卓月那条公益广告，还是心里烦闷，卓月越是亲切地笑，周炎熠越是觉得虚伪，忘不掉她骂他那声“野狗”。 晚上周雄找周炎熠。 炎炎。 嗯？老爹。他把手机上卓月那条广告视频迅速关掉。 我们家现在还有几万块，你明天拿给桑洛吧，我给桑老头他不一定要。 ……老爹，你还要买药。周炎熠冷淡地说。 铺子不行再卖掉半间，如果当时没有你桑叔，我这条命也早没了，没有我，也捡不回来你。 …… 8、挑衅 说实话，周炎熠真懒得管桑洛家里的事，老桑家苦，他跟老周也苦，欠的钱也已经连本带利还了。但老周那态度他看出来了，宁愿把铺子卖了也要帮桑洛家。 老周把他捡回来养大，老周还要看病，周炎熠觉得不能让老周再受苦了。 但怎么弄钱呢？他只会打拳，别的他也不会 。 被卓月看到的那场拳赛，是他第一次打假拳，前面让他名声大噪的连胜17场是他靠真本事打赢的，但他在地下拳场已经太强，刘强的盘没法开，赔率离谱。 以往的地下拳击比赛，赢一场奖金两千块；刘强说，这场拳他只要打输，可以给他两万。 什么格斗精神，跟吃不上饭比，老跟周吃不上药比，什么都不是。 周炎熠又去找刘强，说明来意，让刘强安排比赛。要他赢要他输都行，都能做，他现在只要钱。 刘强烦躁地苦笑说：没得做喽，我的神仙，我现在生意黄了全赖你。 那天以后，突然皇室就开始整顿民间竞技博彩，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跟卓月有关，但看那天大小姐生气和不屑的模样，刘强知道八成是大小姐的意思。 周炎熠愣住：那你知道还有什么来钱的办法吗？ 刘强骂骂咧咧：杀人，贩毒，去给卓瑞当新药的实验靶子，都行啊。 周炎熠无奈：刘哥，我认真的，我现在挺缺钱的。 刘强还是骂：你打职业赛呗，今年的拳赛卓瑞追加赞助了，一共几千万奖金，每个重量级的拳王都有四百万，你打到区域冠军就能有五十万，你不是爱打拳嘛，去啊。 刘强塞给他一张海报，海报上是诱人的数字。 周炎熠无奈地扯起一个笑容：老周不让我打职业，你知道。 刘强已经摆手捻他了：关老子屁事，滚滚滚。 周炎熠离开拳场，路边的风吹过他额前的头发。 卓瑞，又是卓瑞。 一旦开始跟一个人产生交集，这个人就老出现。 妈的，卓瑞一个做药的公司，赞助拳赛干什么？ 周炎熠埋头睡了一觉，起床后又看着拳赛的海报发呆。 老周为什么不让他打职业呢？ 老周还没卖铺子，隔壁桑洛家是真的已经贴出告示要卖铺子了。 今天是拳赛的宣传会，说是赞助商亲自来动员，鼓励民间参赛。 参赛的主力当然是各俱乐部的签约选手、体校的学生，还有现在现役的职业选手。说什么鼓励民间参赛，不过是个宣传的噱头，民间真有高手，多半也走了职业。 周炎熠鬼使神差地去了体育会场，那里正在举办动员会。 他在现场看到了许多熟人，有跟他一起打过拳的，有电视上经常看到的现役选手，有各个俱乐部的负责人。 许多录像设备正在转播这一场宣讲，周炎熠站在最后面，看着现场的人声鼎沸。 往年的比赛倒也没这么热闹，但今年的奖金格外高，把所有人的激情都调动了起来。 时间到准点，场面逐渐安静下来，接着，他看到主宾席缓缓走去那个女人。 卓月。 真是哪儿都有她啊。 也许是为了契合运动主题，卓月今天穿了一身紧身的运动装，看起来健康又干练，仔细看，她身材比例极好，一看就是长期运动的结果。 这女人，找了顾辰阳这个小白脸，还真舍得给他的运动项目砸钱啊。 卓月作为最大赞助商卓瑞的代表上台发言，从格斗竞技精神之美，说到卓瑞集团对全球人民健康的重视，最后说开始说什么公益，天下大爱。周炎熠只觉得这女人虚伪，他双手揣在怀里对着台上冷笑。 卓月最后一句话是：欢迎所有热爱拳击的朋友，加入这场无与伦比的竞技。 掌声响起，话音刚落，卓月看到了门口立着的男人，眼睛炯炯有神，一脸微微的嘲弄看着会场的喧嚣。 他在笑什么？ 卓月抬起话筒，补了一句：也相信参赛的每一位选手，都会尊重体育竞技的精神。 周炎熠听出来了，她在嘲讽自己。 卓月说完，迈着步伐回到座位上，再也没看场下一眼。 她又回到了那副高高在上，冷淡疏离的样子。 发布会散场时，卓月被一群人围着从后门离开，众星拱月，刚要上车，周炎熠居然在门口堵着她。 卓月。他直接这么叫，声音洪亮。 卓月平时被人捧惯了，除了她家里人，皇室的人，从来没有谁见她第一面叫她大名的，连顾辰阳都老老实实叫她卓小姐叫了一年半，她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炎熠，这条野狗就这么冲她叫唤？ 你不用阴阳我，比赛我会参加，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真货。 加油，期待你的表现。她对他微笑。 她的形象和公益广告里，那个关爱着有遗传病的孩子的形象大使重迭起来，笑得滴水不漏，真就完美代言人。 对着媒体和公众，一派明媚善良的样子。 卓月上了那辆加长的豪华轿车，周炎熠眼尖地看到，商务车里伸出一只手，那只胳膊雄壮有力，拉了卓月一把。 卓月坐到他身边，那只手随意地搭在卓月身后，从外面看去像是搂着她一样。 这女人，真是把顾辰阳当小白脸养啊。 还是说，只有强到顾辰阳这个地步，才能让她给几分好嘴脸？ 车里的顾辰阳也捕捉到了外面那个男人的神色，他穿得落拓，眉毛锋利，明明就很穷，却一副拽上天的表情。 同样是男人，顾辰阳分明看懂了外面那人的眼神，他看卓月的时候侵略性未免太强。 一个念头闪过顾辰阳心里，只是一闪而过，顾辰阳自己也觉得离谱，卓月的评价没错，野狗，周炎熠就是条野狗，他也配？ 顾辰阳轻轻摇摇头，把这一点侵略理解为那男人想要往上爬的野心。 9、飞醋（腿交，指弄，微h） 虽然顾辰阳觉得周炎熠的眼神有些张狂得过分，但看卓月神色如常，顾辰阳也把心里那点敏感忽视掉了，但是手还是往卓月身后更亲密地摆着。 辰阳，今年的比赛，你会继续拿冠军吧。卓月没有看他，看着前方淡淡地说。 竞技是说不准的，有未知、变数、才有挑战。顾辰阳解释。 所以你会拿冠军吗？ ……顾辰阳沉默了几秒钟，轻笑了，会。 好，让他看看，什么是拳王，不是会叫唤就行的。卓月说。 是，老板。他调侃。 顾辰阳被卓月签约后，第一年就拿了世界拳王75公斤级冠军，此后身价大涨，尤其是他的出身不是普通平民，观众更觉得稀奇，他的外表也很是英俊，更是逼着出场费飙升到远超一般冠军的地步，不少老牌俱乐部出高价想挖走顾辰阳，但无一如愿。在顾辰阳之后，卓月又签了十几名拳手，其中两名分别拿了帝国80公斤级，70公斤级冠军，其他的成绩也都不错。新月作为拳击俱乐部的后起之秀，一时间风头无两。 为了比赛，顾辰阳开始集训。卓月这次很反常，用强迫的语气问他会不会拿冠军。他参加世界拳王赛的时候，卓月对他说的都是，量力而行即可。 顾辰阳一记闷拳锤在沙带上，沙袋左右摇晃着，顾辰阳停下来出神地思考。 竞技体育有悬念，这也是它美的地方，卓月不会不知道，她那天那么反常，难道是因为…… 周炎熠挑衅了她一番？ 卓月今天处理完工作，绕路过来看顾辰阳训练，她还穿着一丝不苟的职业装，干练又有一些灵动，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坐在在场下看他和陪练过招，十个陪练在一旁车轮战，顾辰阳KO一个换下一个。 顾辰阳今天状态非常好，陪练们挨个退下，他又继续锤沙袋。 但……卓月怎么觉得，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顾辰阳训练完又放松，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卓月在更衣室等他。 卓月也不知道这人在生什么闷气，她跟着顾辰阳过来想问问他怎么回事，想问问他最近训练怎么样，但他也不说话，脱鞋的时候一副绅士样问卓月：月儿，我换衣服，你要看？ 卓月心里微微恼了一下，但表情如常，说：想看呀，辰阳，你不知道你的身材和脸让电视前多少女孩子花痴呢。 顾辰阳真的当着她的面，把打拳时候穿的上衣脱下来，卓月也死死地盯着他，胸肌饱满坚硬，往下，肋骨上每一块肌肉都有力量，再往下是突出得过分的腹肌，一层层沟壑突出着，再往下…… 卓月突然想起了他按着她的手往下摸到的东西。 随它的主人，坚硬，滚烫。 卓月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让自己别想。 顾辰阳换了一件卫衣，整个人年轻又英俊。他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卓月，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从容极了，除了……他逼着她接吻和弄他那里的时候。 自那以后已经过去一个星期。 顾辰阳一直以为自己不重欲，可尝过她嘴唇的味道，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套弄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他怎么会不重欲呢，他太重了。 月儿。 嗯？ 今天怎么在这儿等那么久？ 新来了一个营养师，你要准备比赛了，明天他过来帮你看一下食谱，后面……唔…… 卓月没说完，顾辰阳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温柔但强势，极富技巧，卓月想往后退，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头，把她压在更衣室的柜子上，圈在怀里。 上次他亲她，可以解释为他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这次他明明清醒得很。 卓月觉得他未经他允许说来就来，提起高跟鞋踩了他一脚，他吃痛得放松了一点。 你问我同意了吗？卓月轻轻地喘气，脸微微红。 嗯，是我的问题，月儿，你同意吗？他一边问，还一边往后面，浅浅地吻着她的耳朵。 卓月觉得酥麻，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敏感了起来。 那就是同意了。 他又吻回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强势。 卓月闭着眼睛承受，但顾辰阳吻着吻着，手又从她衣服下班里往上摸，到了内衣，他这次更加过分地从内衣下面钻了进去，直接在她的乳房上抓揉了。他这双手常年打拳，原本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手却布满了细密的伤口和粗糙的茧子，捻上卓月的乳珠的时候，卓月惊异地叫了一声，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上次不是就摸过了吗？月儿，怎么这么大反应？他揉弄那团浑圆上瘾了，温软滑腻的触感好特别。 ……上次摸过了，这次就要让她欢欢喜喜坦坦荡荡地接受吗？ 卓月推他，但他像山一样，根本推不动。 顾辰阳，你今天怎么了？ 嗯？没怎么啊。 你干嘛突然发情，我出去，你换你的衣服。 顾辰阳嗅着她的发香，她的长发披散着，刚才两人纠缠的这一会儿弄乱了一些。 月儿，上次以后，我每天都忍不住想。 卓月绷紧了身体。 我不动你，你稍微配合我一下？嗯？ 配合……什么。 顾辰阳突然不容拒绝地把卓月转了个身，在刚才的接吻里卓月已经觉得内裤黏黏腻腻地粘在她身上了。突然被从后面按着，卓月动弹不得，她休闲西裤的扣子就这样被顾辰阳解开了。 你干什么！卓月脸微怒地转回去质问。 身后的人还没回答，卓月就感觉自己的外裤被退到了地上，接着是她的小内裤，被拉到了大腿下方。 顾辰阳！你今天没喝酒！发什么疯！ 月儿，你都摸过了，我也在你手里射过了，哦，对了，你还说你要我。 她明明是闹他，戏弄他，问他如果她要他他怎么办，戏弄！戏弄！ 怎么现在这么惊讶，月儿？ 卓月被体力差距压制着，突然害怕了起来。 顾辰阳，你别这样，我不想在这儿做，我现在不想做！ 不做，月儿，我在外面。 卓月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在外面，就感觉他那根粗壮坚硬，散着热气的东西顶进了她紧闭的双腿间。往前一顶，顾辰阳都舒服得深吸了一口气。 卓月突然觉得自己有热流流下。 月儿，你已经流水了。 闭嘴！亏我觉得你是绅士，你怎么这么下流！ 顾辰阳从背后，一只手扶着卓月的腰，一只手控制着她的双手，他的阴茎在她腿间进进出出，卓月情难自禁留下来的水沾在他的肉茎上，再出来的时候滑滑腻腻的。 啊……顾辰阳一个不小心，似乎戳到了她流水的穴口，仅仅是一碰，顾辰阳都觉得要疯了。 你答应的今天不做！ 是，卓小姐。 他又叫她卓小姐，他一理亏就叫他卓小姐。 顾辰阳信守承诺，真的只操她的腿，只是这样已经极大地缓解了他的思念和欲念，卓月大腿内侧柔软光滑，因为也运动，肌肉紧致，两条腿并着，一副柔弱的样子被他操着腿。 好没好啊……他弄了好久，卓月不满地抱怨，她快站不住了。 顾辰阳亲吻她的脖颈：快了。 在她腿间快速进出的时候，几次顶到阴蒂，卓月舒服得溢出声：啊…… 顾辰阳弄着弄着找到了要领，扶着她屁股的那只手往前走，伸手去摸她，她的阴蒂已经肿胀变大，穴口里流出来的水顺着流到了阴蒂上，摇摇欲坠，顾辰阳手一碰就沾到了他手上。 这点冰凉的触感让他要疯，他就着那几滴水拨弄卓月的阴蒂，卓月果然忍不住得双腿夹紧，顾辰阳拨弄的时候低头看到了卓月已经退到地上的内裤，白色的小内衬上面沾满了水渍，纯洁又淫靡。 这样的视觉刺激让他更爽了。 月儿是在他脱她裤子之前，就湿了吗？ 卓月的阴蒂被弄得三两下就高潮了，她双腿夹紧，阴道里虽然没被插入也绞紧了，一抽一抽的，她自己都觉得生疼，顾承阳在她夹紧的这会儿，在她大腿内侧猛抽了几下，顶着她射在了她腿间。 这次没有手接着，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流到了小腿，落到了地上，她的内裤、外裤上。 顾辰阳抱住卓月，又态度谦卑地说：对不起，月儿，没忍住。 卓月气得推他，但光着屁股，裤子都没穿好，实在没什么攻击力，尤其是她刚被欺负完的样子，顾辰阳嘴上道歉着，心里却没有一丝愧疚的意思。 愣着干嘛！去拿纸啊！卓月瘪着嘴，眼睛微微红。 （求猪猪，求留言，需要爱，需要互动( ；′Д｀)） 10、辰阳 顾辰阳用纸巾把卓月腿上的白浊擦掉，也擦了擦她的裤子，想到她腿心处还有很多泥泞，但这会儿他要是上手帮她弄，她怕是真要生气。 他把纸递给卓月：“月儿，你自己擦擦下面。” 卓月原想骂他，但下面确实黏黏乎乎的，他那东西的触感还在，她只能接过纸，瞪了他一眼：“我好心来陪你集训，关心你的食谱你的体重，你这么对我？” 顾辰阳又变成敦厚忠犬样，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卓月一边骂他，一边脸红着穿裤子的样子实在没什么攻击性。 “早知道三公主问我要你的时候，我就该直接把你送给她。三公主花样手段多，蹂躏人可是一把好手，治你这个淫贼绰绰有余。” 顾辰阳一副了然、虚心的态度问：“哦？这么说，三公主问卓小姐要过我，卓小姐是……舍不得，拒绝了？” 卓月抬脸看顾辰阳，这人过去一年半的分寸和绅士都是假的吗？现在这副随意又浪荡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顾辰阳，你是不是赌我舍不得你的成绩，所以有恃无恐的？” “不是，月儿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做。” 言下之意，他强吻她，按着她的手弄他那里，往她两腿间抽插，是她愿意，她期待，她高高兴兴了？ “让你学做蛋糕，你学了吗？” “学会和面、发面了。”他态度极好。 “……” “开车，送我回庄园。” 卓月又想起三公主成冉，上周她带卓瑞的医疗美容医生去给成冉做皮肤护理，成冉不知是炫耀还是真的抱怨，说她新瞧上的那个唱歌好听的小男孩。 “外表看着斯文，怎么就那么狠，让停还不停，下面都磨破了，好几天火辣辣的。” 成冉骂骂咧咧，卓月只是听着。 “阿月，你这么久就身边就那一个打拳的，你不腻吗？还是说他就是特别能干，身体特别好？花样很多？让你这么久就这一个？” “……三公主，这儿人这么多你也不害羞吗？” “没事啊，他们敢说出去吗？” 给成冉打针的医生手抖了抖，其他佣人也纷纷低下头。 “……” “阿月，你跟我说说，运动员在床上是怎么来的，力气很大？”成冉好奇极了。 卓月哪敢说他们没做过，说出口明天三公主就能立即召见顾辰阳。 卓月对顾辰阳虽然没有浓烈的男女情和占有欲，但她不讨厌他，而且使唤得颇为顺手，他呆在她身边那么久，卓月对他的人品，才华，气度颇多欣赏；退一万步，他是她俱乐部的王牌，拳击天才，怎么能被三公主糟蹋。 但顾辰阳最近总是不老实，得寸进尺。每次他往前多做一步，被她骂了，他就虚心认错，但坚决不改。 虽然没做过，但顾辰阳硬是要弄的这两回，其实……感觉也挺特别的。 不讨厌，可以试试。 卓月又想起三公主笑她的话，说她只知道赚钱，只知道拳打脚踢，根本不知道享受欢爱。 那试试呗，我倒要看看三公主那么迷恋的这回事，究竟有多有趣。 安静了一路，车开到庄园，卓月突然转过来看着顾辰阳。 “辰阳，你知道三公主在外的名声吧。” “嗯？” “我跟她是自小的闺蜜，臭味相投，所以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太好的品性。” “是吗？” “你马上要比赛了，比赛期间不能太放松，不能纵欲，赛程安排紧凑，你应该也没时间了。” “月儿哪次找我，我不是随叫随到。”他嘴贫。 “呜，你上次答应的，我要什么你都给，还算数吗？” “嗯。” “包括你吗？” 顾辰阳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卓月。 “今天不回庄园，我们去你那里，山海公馆。”卓月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在跟顾辰阳谈生意，但说话前还是悄悄呼吸了一口气。 “月儿…” “怎么，你家里藏着人吗？” “当然没有。”顾辰阳深深看了卓月一眼，倒车往他家出发。 开车的一路上，顾辰阳思及练拳这十年的点点滴滴。 顾辰阳学拳击不算顺利，练拳先挨打，但教练哪敢真的打顾辰阳，都当顾律师的儿子想练拳是闹着玩，没准顾少爷哪天对拳击没兴趣了就回家继承家业了，过招的时候也随便敷衍。 但顾辰阳和所有孩子一起练习，多辛苦、枯燥的项目他都挺下来了。 直到顾辰阳一记直拳把俱乐部的陪练打得颌骨脱臼，总教练这才正视他。 “没吃饭吗？”顾辰阳盯着地上嗷嗷大哭的陪练。 十七岁的年纪，一米九二的身高，两米零三的臂展，比同龄男孩都要魁梧。 这样的好苗子居然是个公子哥。 起初家里也当他是小打小闹，他告诉家里他要打职业赛，没有一个长辈同意，赛场上拳头不长眼，辰阳要是受伤了该怎么办，家里的律所该由谁来继承，可顾辰阳却不知为何一意孤行。 彼时他已经在父亲的强迫下考上了政法大学，按照父亲的希望，他也会成为一名律师。最后双方妥协，学法律是底线，他爱玩体育，家里不管。于是顾辰阳只能在繁重的学业之外抽空练习拳击，一遍跑步锻炼一边背法条文件。 此时，他已经从想接近卓月，变成了单纯喜欢拳击。搏击运动是最原始的对抗，是强者的博弈，热血、勇猛、高爆发，它不止是拼力气，还有策略。 听着周围人讨论卓月以后会嫁到哪家，顾辰阳在心里发笑，卓月喜欢拳击，也已经在参与卓瑞的管理，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受人摆布嫁人。 直到顾辰阳拿到75公斤级区域赛的冠军，一次普通的圈子内聚会上，以往不主动参与的卓月居然来到他身边，眼睛明亮，说：“你是顾辰阳吗，区域赛我看直播了，你好厉害，拳速好快，勾拳力量很强。” 她神采奕奕，发自真心地夸赞他。 他十年的念想，如今在他身边，坐在他的副驾，要去他的家里。 （下一章开始选择性收费，保证日更。） （算了，偶尔不一定……） 11、云雨（h）（公主与骑士的初次） “卓小姐，今年拳王赛各个区域的参赛报名选手名单已经发您邮箱了。” 去顾辰阳家里的路上，陈辛给卓月发了消息。 卓月打开邮箱看，她仔细看了中央区报名选手，七十五公斤级，嗯，顾辰阳在，俱乐部里其他几个种子选手在…再往下…… 没有她想找的名字。 那条野狗呢？ 卓月想了想那家伙的身形，又翻到七十公斤级报名名单瞟了两眼。 周炎熠，二十四岁，七十公斤，无归属俱乐部。 卓月心情颇好地笑了笑。 “那个周炎熠确实报名了。”卓月说。 “嗯。” “七十公斤级，可惜。” 顾辰阳心里一沉，可惜什么？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近日那股浅浅的，但又压不下去的火来自哪里。 不仅仅是那条野狗看卓月的眼神太猖狂，还因为卓月本身，对他太上心了一些。 如果说卓月看见周炎熠打假拳生气是因为觉得他侮辱了竞技体育；那第二次，当着他的面牵自己的手；第三次，为何周炎熠呛她，说他会参加比赛，她会那么反常地逼问自己，能不能拿冠军。 到了现在，连他报名，她都要单独拿出来点评一番。 还说可惜？ 他想保持距离，循序渐进，她却勾引他；他想控制自己，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冒犯她，她却用脚戏弄他；他原本想用她的腿解决了就行，她反而自己送到他面前。 顾辰阳微微眯起眼睛。 车开到地下停车库，卓月不知道在手机上干什么，看起来是在跟陈辛对话，迟迟没下车。 顾辰阳到她这一侧拉开车门，把卓月打横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没着落感让卓月惊叫，担心自己掉下去又不得不搂着顾辰阳的脖子。 卓月觉得还挺刺激的。 顾辰阳身型宽阔，胳膊宽厚有力，他的大手从她后腰和小腿抱着她。 卓月其实不算特别轻，她身高不低，体脂率很低，她也从小运动，肌肉很结实，很贴骨头，不是柔弱轻巧的类型，但顾辰阳抱着她毫不费力的样子。 两人都清楚地知道会发生什么。 卓月眼睛亮亮的，坦然地看着顾辰阳。 到顾辰阳家，他也没把她放下来，换了个姿势。 搂紧我。 顾辰阳双手托着卓月的屁股，她两条腿交叉在他腰上。 没有开灯，黑暗里他抱着她，靠近她，呼吸交缠，他的唇毫无意外地覆盖下来。 卓月觉得喉咙发疼，耳朵热起来。 顾辰阳……卓月被亲得呜呜囔囔，在接吻的间隙里说：你以前有其他女朋友吗？ 没有。他轻轻咬她的嘴唇，舔吻她的舌头，她的口腔内壁。 那你还挺会亲的…… 平日里冷静淡定，被亲得晕乎乎的时候原来也脸红羞涩。这个吻不是强迫，不是突如其来，两人都有些投入。卓月也是初尝情事，颇有些上头。 突然卓月想起顾辰阳还抱着自己，他已经从车库里一路抱上来了，自己还挺重的，他的胳膊受不了可咋办，可不能拉伤不能累着，马上要比赛了。 放我下来，唔。卓月挣扎。 这个姿势用力不科学，可能会拉伤你的手。 顾辰阳沉浸在她的香甜里，哪知她突然说这么不解风情的话，他下身又不受控制硬得不行，月儿却义正严辞在检查他的手。 看起来是没事，嗯。卓月确认完毕。 顾辰阳开了一盏氛围灯，卓月这才仔细看了他的家，冷冰冰、很低调、很商务、很大，落地窗视野很好。 突然卓月走到落地窗前。 顾辰阳从背后抱她，说：月儿，我去洗澡。 卓月没理他，踩了他一脚。 听到身后的人轻笑离开，卓月放松了肩膀。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卓月警觉，从监控里看到是一个年轻男人，卓月有浅浅的印象，是顾辰阳家律所里的人吧。 卓月开门，等门外的人先说话，那人显然认识她，呆呆地愣了一秒，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卓月，鞠躬说：这是顾少爷让送上门的东西，打扰了。 他假装不认识卓月，还算聪明。 那袋子都没封口，卓月轻轻拉开一个口子就看到了。 避孕套啊。 顾辰阳洗完澡，卓月去洗，他出来的时候眼睛里如有浓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让卓绝觉得恼，明明是她要睡他，怎么他一副胜券在握、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呢。 我给你拿我的，他顿了顿，补了一句：新的。 卓月哼了一声，进他的浴室。 刚才腿心里的水，用纸擦完并没有用，黏糊糊的感觉怎么也洗不掉。 卓月冲了很久，又磨磨蹭蹭吹头发，出去发现顾辰阳居然在铺床。 卓月确实略微纠结了一会儿，她难道要躺男人躺过的床吗？ 他还挺识趣的。 卓月倚在门边看顾辰阳忙碌的样子，开始思考她跟顾辰阳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最开始，他看她都低着头，不问不说话，问一句答一句，句句要带着恭敬的卓小姐开头。 后来，她要求他陪她练拳，去看拳赛，他也没拒绝，这些其实已经超出了俱乐部里运动员的职责。 再后来，她使唤他做的事越来越多，他有求必应，她用他也用得颇为顺手，连捏腿都答应了，再后来，她顺手牵了他的手。 这家伙就把自己喝个半醉，跑来啃她了。 她不讨厌他，也很想试试这件事，三公主沉迷的这件事，究竟有多有意思？ 顾辰阳单身一个人住，没有佣人住家的习惯，所有事情都得自己来。换好被褥，看到卓月穿着他的超大号宽松卫衣站在他门边，下摆堪堪挡住屁股，两条腿细长地交叉着。 辰阳，吻我。卓月要求。 顾辰阳脑子充血，走向卓月的时候面色还算平静，但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着急。 他好像没听见卓月在说什么，把她抱起来就往怀里压，凭着感觉，他直觉卓月没穿内衣，他着急地去找卓月的唇，堵住她，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床上去。卓月被摔在床上的时候，只觉得柔软，床很软，她半躺在顾辰阳的怀里，顾辰阳好像听不见她说什么了。 顾辰阳浅浅地吻她的脸，手放到她腰间，往下慢慢探。 卫衣太长，站着的时候看不出来，可一躺下，就能看到卓月没穿内裤。 顾辰阳摸她的双乳，卓月舒服得闭上眼睛，长腿也光裸地弯着，顾辰阳心想，以前可真没注意到，卓月的腿那么美呢。 他压到她身上，卓月以为他这就要进来了，她还没准备好。 顾辰阳，你得轻点，表现不好我送你去给三公主调教。 卓小姐，您说您跟三公主臭味相投，说三公主要我被您拒绝，那您怎么都得付诸实践，这样在跟三公主的聊天里才能不露馅啊。 他弯下腰，舔吻她的腿，先是大腿外侧，再是膝盖，再是小腿；接着是膝盖内侧的腿心，再接着是大腿内侧。 卓月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舔她的腿，但酥麻的感觉，尤其是膝盖酥麻的感觉从腿传到大脑，不用摸卓月都知道自己有反应了，她的阴道涨涨的，微痛着，她弯起腿的时候，顾辰阳把她的腿分开，吻上了她的腿心。 他伸舌头去舔，他这么硬的一个人，舌头这么软。 卓月已经脑子混沌。 月儿，你很湿了。 卓月想夹紧腿，他不让，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拨弄她的阴唇，酥麻又痒，接着他缓缓放入一根手指。 异物的纳入是不舒服的，但也许是她太湿了，适应得很快，她眼泪婆娑地看着顾辰阳，他手指在她体内转动，慢慢适应后，体会到了一丝愉悦。 接着他低下头，舔舐她的阴蒂。 卓月被这股刺激弄得阴道又狠狠抽搐夹紧了几下。 你不是说没有过女朋友，这些花样哪里学来的啊。 卓小姐不是要我做男宠吗，让卓小姐舒服就是我的义务。 接着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卓月明显有了涨的感觉，两根手指已经很艰难。 顾辰阳已经硬了一晚上，但他想跟卓月有美好的初次。 卓月被弄得晕乎乎的。 下身似乎灌满了水，感觉自己衣服被顾辰阳脱掉，他又往下舔咬她的乳珠。 这对乳房他也是很迷恋。 的确是……不错的感觉，难怪三公主那么迷恋。 下身被弄得软烂，卓月已经忍不住。 辰阳，跟我做。 那根在她手里射出来过，在她腿间射出来过的肉棒，一寸一寸顶进了她的身体，是有一阵不适的、塞满的撕裂感，见她面色不适，顾辰阳停了停，待她缓和下来，他一整根往里没入。 像是被温暖紧致的水包裹着。 顾辰阳脑子里走马观花了这十年，还是不敢相信，他已经在卓月的身体里肆虐。 卓月适应了很久他的粗大，他的阴茎和他的人一样，魁梧，强悍，但温柔，有分寸，卓月一皱眉，他就停下，卓月示意他可以了，他就逞凶。 事后卓月觉得，也许顾辰阳一开始的体验并没有那么好，他全程都在照顾她的感受。 卓月颤抖着高潮了一次，顾辰阳射在套里。 她像一条死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承阳还记得她要喝水，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卓月一口喝完，见他又在戴套。 顾辰阳，你！ 再来一次，月儿，刚才我没够，嗯？ 卓月突然觉得现在才是开始，她下身的水还没干，阴道也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这次他再卷土重来，更加强势，不由分说地分开她的双腿，又顶了进去。 这次他不再顾忌卓月初次，卓月也确实没那么疼了，卓月在他的强硬里被弄得眼泪汪汪，那是生理性的眼泪，卓月一哭他更生出几分征服欲，反而弄得更凶了，闷着头干。 肉体交缠不知道多久，卓月累得几乎要脱力，她开口求他。 能不能快点啊。 可他误解了她的意思，他顶得更快了，这一快，卓月又被弄哭得尖叫，下身不受控制大开大合，夹紧的瞬间，顾辰阳终于低吼着射了。 顾辰阳在卓月身上，搂过她，与她接吻，无限温存。 12、小狗 周炎熠跑步的地图就是这个城市，从老周在贫民区的铺子开始，沿着破败的街区，到城边的工厂，那是卓瑞的一条废弃生产线。 周炎熠从记事起，就跟母亲住在工地的简易集装箱里，母亲白天在工地干点杂活，晚上带他出去捡东西。一个工地住一两年，房子盖完了就去下一个工地，到他十岁的时候，已经辗转了好多集装箱，连念书也换了好几个学校。生活举步维艰，但好歹过活下去了。 十岁的时候，他站在街边，眼看着一辆跑车开得飞快冲过来，从街对面跑过来的母亲被猛烈撞击飞到了路边。周炎熠跑到母亲身边时，她眼睛睁大，紧紧地抓着他，想说什么但一句话说不出来，接着就断了气。 开车的人车窗摇下来，年轻、冷漠、傲慢、矜贵。幼小的他满脸泪水，大声求开车的人救救妈妈。 那人冷漠地看了一眼他们，随机摇起了车窗，驱车离开。 怀里的母亲已然断气。 过了两天，有人给他这个死了妈的小孩送了几百块钱，便再也没有后续。母亲的尸体被工地上的工友们筹钱一起火化了。 周炎熠从此成了一条没人要的小狗。 工地的工头看他可怜，默认他继续住在工地上，但他年纪小，卖法干活，也没有收入。慢慢地，为了吃饱肚子，他学会了捡东西、偷东西。 工地里干活的也都是穷人，也是他们好心安葬了母亲，周炎熠从来没碰过他们的东西。他去超市偷面包、去饭店吃剩饭、去酒店大堂拿免费招待的点心。 但次数多了，人家都能认出他来，他还没进去就被轰走，有时候被当场抓住还会挨一顿打。 所以他从小就跑得飞快，也特别能挨打。 他逐渐发现，街角一个胖男人的杂货铺很好偷。 那胖男人老打瞌睡，还经常把包子馒头直接放在收银台上，拿起一张大报纸盖住脸看报。 他一个小孩，动作机灵，摸进小卖部拿走两样后飞毛腿快跑，老板不会发现。 周炎熠就这样偷了胖男人的小卖部一个月，一次他偷拿一盒饼干的时候，声音太大惊动了胖男人，他缓缓抬起头，是一张凶悍的脸，周炎熠吓得拔腿就跑，出门又摔了一跤，饼干掉在地上，他爬起来又跑也不忘带走饼干。 喂！胖凶男人在后面喊。 周炎熠不敢回头，怕被抓住了又被打。 连续三天周炎熠不敢再去那个小卖部，肚子实在太饿，他就去捡东西吃。 野狗，自己确实就是野狗。 这个工地的工程也快结束了，集装箱马上要拆了。 饿肚子的周炎熠再回到那个胖男人的店，真幸运，今天胖男人不在，周炎熠偷偷拿了好几袋面包、饼干揣在怀里要带走，一回头，居然发现胖男人在背后。 情急之下他只能扔了吃的跑，但胖男人虽然看着胖，没想到身手灵活极了。他要跑，胖男人立马就拦住他；他慌不择路出拳想打胖男人的脸，胖男人轻巧地躲过。 小贼，还会打架啊。胖男人开口。 周炎熠觉得这胖男人一脸凶样，如果被抓到肯定会被揍爆的，可他在胖男人手里跑不掉。最后被胖男人抓住，他只好认命，像以前每次偷东西被抓住那样，蹲下，护住自己的头。 想象中的拳打脚踢没有落下来，胖男人在一旁说：挨打不是这么挨的，只护着头的话，后背没有防御，我踢你一脚你的脊椎骨可能就断了。 周炎熠不可置信地盯着胖男人，不知道他想耍什么花招。他顺起地上的吃的，一溜烟跑了。 他一个星期没去偷胖男人的店，可一个星期后，集装箱拆掉了，他成了一只真正的野狗。 他饿得饥肠辘辘，也许是吃得也不干净又淋了雨，他发烧了，浑身酸痛，迷迷糊糊间，他想去胖男人店里偷个面包，但刚到店门口，就晕倒了。 醒来后，胖男人说：小贼，你几次偷我东西，以后你就留在我店里打工，听见没？ 打工。 胖男人话说得凶，但他给他药吃，给他被子盖，给他饭。 周炎熠知道了胖男人叫周雄，还挺巧，都姓周。 他叫他老周，他叫他小贼。 在周雄这里，周炎熠有了家。 但他也挨过打，他到周雄店里以后的半年，他又出去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被那家人领着回来找到周雄，周雄点头哈腰把钱赔给人家，人家走后，周雄抡起拳头揍了周炎熠，他被周雄训着，彻底改掉了偷东西的毛病。 周雄也才意识到，这孩子得继续上学。 从此周炎熠开始过得像个正常的孩子。 一个普通的日子，周炎熠开口叫周雄：老爹。 周雄也从小贼，改叫了小子。 周雄教周炎熠打拳，逼他小小年纪顺着这个城市的马路长跑，逼他做俯卧撑。 教他放低腰部，利用膝盖的弹性发力向前，这样出拳才能稳，才能有力。 起初周炎熠喊苦喊累，不明白老爹为什么折磨他，但在学校里，一次意外被两个混混堵上了，他发现自己居然能轻巧避开对方的拳脚，而且趁对方不注意，一拳锤上对方的脸。 那个盘踞学校门口半年多的小混混被他打掉了牙。 他开始对拳击感兴趣了。 他学习不好，也学不明白，慢慢开始混地下拳场，跟打着玩玩的野路子比，他实在是强得有些过分。 刘强看他的招式就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打着玩能练出来的，动作已经算得上专业，饶有兴致地找上他，问他师傅是谁。 是我爸。他骄傲地说。 哦？你爸？ 开小卖部的啦，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刘强做这行很多年了，他快速在脑子里搜寻了姓周的职业拳手，试探地问：你爸叫什么。 周雄。 刘强立马在脑子里对上了一个人，苦笑着叹息。 你认识我爸？ 不认识。 周炎熠颇为失望。 后来，刘强问有没有兴趣打职业比赛，可以给他推荐俱乐部面试，他自信满满答应了， 没想到居然遭到了老周的强烈反对。 他从来没见过老周那么生气。 13、四强 上一届拳王赛成绩前八名可直接获得本届拳王赛的参赛资格，其他参赛名额需要经过考核和筛选挑出来。 考核包括基础体能测试、专项体能测试和积分赛。因今年高额的奖金，报名者如过江之鲫，但体能测试已经筛选掉了九成报名选手。体能测试在拳王赛的第一个月完成，考核合格后，参加赛事积分选拔。 直到顺利通过体能测试，周炎熠才明白，原来老周对他那些他以为闹着玩的培训，居然都是按照拳击比赛体能测试的标准来的。 进入积分赛后，对阵的几乎全是职业俱乐部的选手，周炎熠只有地下比赛的经验，不熟悉职业比赛的规则，第一场就因为犯规被罚分了。好在对方实力一般，三局纠缠下来，周炎熠险胜了。 第二场对战奥龙盛世俱乐部的林峰，林峰以拳速快闻名，要想破快拳，要么靠更快的反应速度，要么就是扛住挨打，观察对方露出破绽的时机，一击拿下。 周炎熠没有受过真正系统的训练，拳招套路自然是没有林峰熟悉。好在林峰拳速虽快，却力道不足，周炎熠被打惯了，第一二回合一直在防守，任凭冰雹般细密的拳头锤在自己身上，每次裁判提醒他要消极防守扣分时，他就稍微出一拳以示对抗。 场下一片唏嘘。 “只会防守啊？” “玩不起就不要玩！” “再退没意思了！” 第三个回合，林峰有些急躁，他虽然击中率很高，好几拳都砸中周炎熠的脸，但对面那小子却像是沙袋一样，仿佛不会疼，太能挨打了。 观众的骂声已经越来越大，没见过只防御不攻击的，这有什么可看的嘛！ 周炎熠沉着腰，不急不躁，林峰体力显然已经快耗尽了，以快拳出名的他，拳速已经下滑。周炎熠咬牙坚持着，低头下蹲，打出一个左勾拳，直接锤到了林峰的胸口，接着右手重拳直击对方面门，林峰突然觉得对面这家伙力气之大，让他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左手直拳锤中他的胸口。 喉咙里一股血腥味，林峰倒地以后再也站不起来。 KO！ 趴在地上的时候他都想冲周炎熠翻白眼，你这什么流氓打法。 周炎熠赢了，但赢得并不光彩，靠消耗对手、保存体力、最后给致命一击的方式。 裁判宣布他赢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老周站在场下，一双眼睛里满是哀戚。 周炎熠突然想起，前几天他因为没有俱乐部，花钱找刘强请他帮忙找个教练的时候，刘强阴沉地笑着说：“你不如去找你爹。” 老周一直什么都不说，但刘强的反应已经太明显，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怎么可能会打拳呢。周炎熠翻遍了网上的资料，寻找周雄的名字。 周雄，第十八届拳王赛八十公斤级亚军…… 思绪飘回来，周炎熠甩开裁判的手，从拳台上跳下去，想找老周，想告诉老周自己不是故意的，但老周已经不见踪影。 回小卖部，看到老周沉默地坐在门口，他的身躯高而佝偻，如果不是确认了网上的新闻，照片里年轻男人的脸和如今的老周重迭了起来，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因为常年吃药打针的瘦弱男人曾经体重达到过八十公斤，险些成为拳王。他曾经是胖过的，把自己捡回去的时候还是胖的，这些年怎么越发瘦了下来。 如今他只是个普通男人，开着一家小卖部，把一个捡来的没家的孩子拉扯长大，每个月要支付高额的医药费养着自己那颗破肾。 职业赛是老周的禁忌，在周炎熠最想打职业的时候，老周用皮条抽他不准他去。叛逆了许多年，如今因为卓月的刺激，他还是违背了老周的意愿。 周炎熠来到周雄身边，低头道歉。 “老爹，对不起……”其实他也不知道老周为什么不同意。 但是，我是真的喜欢打拳。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周雄。 只要打到区冠，奖金有五十万，桑叔叔家的钱也能有着落。 见老周不说话，周炎熠继续哀求。 爹！ “小贼。”老周浑浊的眼睛里又透出一点星辉。 “明天开始我教你打拳，好好打。” 周炎熠不可置信，连忙上前抱住这个男人。 老周不愿意说，周炎熠也不问，时间还长，日后他可以慢慢问，但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训练，去哪里训练。 周炎熠把之前在地下拳场赢来的钱，包括那场打假拳赢来的钱都给了刘强，借他的场地训练。 首先是比赛的规则。老周细细地说。 比赛共三局，每局三分钟，局间休息一分钟…… 击打对手的头部正面和侧面，身体肚脐以上的正面和侧面得分；击打对方腰线以下、背部、后颈属于违规；消极防守也属于违规。不过你小子倒是机灵，裁判提醒一下你动一下…… 拳场上有一名主裁判、两名副裁判…… 前年拳王赛改了新规定…… 你如果真的被KO了，有十秒钟倒计时，记住，这意味着，你可以躺着休息九秒钟…… 周雄人已经到中年，或者说老年，他说起拳击依然神采奕奕，明明就是真的喜欢，三十年却不声不响，可他脸比赛的新规定都知道，可想他的心从没离开过。周炎熠想到，偶尔有那么几次他晚上起夜，确实看到周雄在看拳击赛，安静沉默，毫无观众的兴奋和激情，还把起夜的他吓一跳。 应对比赛的训练比以往更累，周炎熠一边比赛，一边训练，浑身青肿。 他的优势，除了左手重拳外，还有一个，他特别能挨打，特别特别能挨打。 他势如破竹，聪明，机灵，在七十公斤级比赛里一路过关斩将。 杀进区域四强的那一刻，周炎熠心里只想两件事： 区预赛冠军五十万元的奖金。 那个叫卓月的女人是不是很惊讶呢。 14、欲念（小狗的春梦） 进入中央区区域四强的这个晚上，周炎熠梦见了卓月，明明只有几面之缘，明明这几面她都站在高处羞辱他，明明他连她的名字都是从广告上知道的，但他居然梦到她了。 梦里的卓月神色温柔，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牵着他的手在长满花的山坡上奔跑。两人跑了很久，跑到一个山洞口，洞里金光闪闪，堆满了宝藏。突然，牵着他的手的卓月变成了一朵狰狞的食人花，张着血盆大口，他吓得往外逃，却听见洞里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勾人，大声叫他周炎熠，进来呀，他往里看，卓月在里面朝他招手。 他亲眼看见卓月变成食人花的！那这朵大食人花是什么？ 他犹豫许久，要迈进洞里之前手被拉住，是桑洛，桑洛哭着让他不要进去送死，桑洛穿着白色连衣裙，那条卓月穿着的连衣裙怎么到了桑洛身上？ 梦里周炎熠挣扎万分，可洞内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他最终甩开桑洛的手，往血盆大口的洞内走去。 不见卓月的人，他找了很久，最后在一座金币堆成的山后面找到了她。 “卓月！”他叫她的名字。 她背对着她，脱下了自己的裙子后转过身，她的肉体光洁无暇，乳珠粉红，长腿纤细，性感美丽，眼神天真。 我等你好久了呢。卓月说。 寸缕未着的女人朝他走来，在他面前蹲下，紧贴着他的身体，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光裸着身体，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硬起来了。 卓月眼睛狡黠地眨着，接着张嘴含住了那个地方，舌头温暖，内壁柔软，包裹着他的龟头又舔又吻，像妖精一样吸食他的阳气。 周炎熠觉得脑子轰地一声，射了出来。 乳白色的精液淋了卓月满脸。 湿漉漉的触感实在太真实，周炎熠突然就醒了，看着眼前的棚子、床，这明明是老周的小卖部。 内裤里兜沾满了他的液体…… 操！ 他梦遗了，二十四岁，梦遗是正常的吗？ 疯了吧。 周炎熠跑到刘强的拳场，玩命地打沙袋，想把躁动压下去，他觉得羞愧又烦躁，卓月美丽的身体近在眼前，嘴唇柔软的触感就像真的一样。 而彼时的卓月也突然从一阵惊悸的梦里醒来，一个不愉快的梦，醒来以后再也睡不着。 睁眼到天亮，卓月问陈辛。 “区预赛打到哪里了？” “四强名单出来了，预计一个星期出区冠军。” “名单给我。” 卓月果然在七十公斤级的四强名单里，找到了周炎熠的名字。 这是一条铺满荆棘的路，多少人从小就坚持训练，浑身是伤，但可能连体能测试都无法达标；挤进俱乐部，在积分赛里大浪淘沙，一个意外可能下半辈子就交代在拳台上。四强里角逐出一个区域冠军，帝国的八个区域冠军才有资格和上一届的前八名一起，参加最后的拳王赛，这还只是帝国，放眼世界更残酷。 “周炎熠的四分之一决赛什么时候打？” “今天下午。”陈辛翻了很久。 “我过去看。” 陈辛很想说，一个区级的四分之一赛，您有必要去吗？ 但老板说什么是什么吧。 “是，卓小姐。” 中央区四分之一决赛里，周炎熠对战来自东翔俱乐部的霍司。 霍司曾经是长跑运动员，耐力一流，和周炎熠比只会更强。霍司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俱乐部的自由人心里不屑，他看过周炎熠以前的比赛，不过是依靠防守避战取胜，同样拼体力，他自认为难逢敌手。 可周炎熠今天改变了打法，根本没有霍司预料中的摇摆游走防守，而是直接上猛烈的左右摆拳，噼里啪啦，火星四溅！ 霍司虽然耐力很强，但弱点是进攻能力不足，反应也不够快。周炎熠这样的快速打法不断得分，有一个直拳直接命中了霍司的鼻子，鼻血滴滴答答往下流，场面颇为震撼。 霍司也发了狠，加速猛攻，两人仿佛在互殴。 “周炎熠的拳劲更大呢。”卓月轻轻地说。 陈辛只是她的助理，不懂拳击。以往的比赛，要看也是新月俱乐部的教练、职业经理人、或者是顾辰阳陪卓月来看，今天不知为何卓月叫了自己。 陈辛不懂，不敢回应，索性卓月也没指望他回应。 场面上继续在凶残地互殴，周炎熠也被击中了下巴，但他视若无睹，继续进攻。霍司简单处理了一下鼻血后继续和周炎熠对打。绕是他耐力再强，周炎熠的拳头还是让他觉得呼吸困难，脚步虚浮，反应速度变慢。 因为霍司体力不支，周炎熠乘胜追击，连续得分，到最后霍司已经难以抵抗。 周炎熠大比分领先获胜，进入区域决赛。 卓月这次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心情不错的样子，但笑容微不可见。主办方的人恭敬地围在她身边，询问她的意见，低声交谈。她看着台上，即没有欣赏，也没有蔑视，这就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 可周炎熠从看到她的那瞬间就觉得热血沸腾，突然想起梦里她没穿衣服的样子。 他见过她端庄的样子，傲慢的样子，她这样端坐在看台上，叫他更兴奋。 热血上涌，他连速度都变得更快，像吃了兴奋剂，拳速更快，拳劲更凶，他把心里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对手身上。 对面那个霍司显然被他打得措手不及，鼻血流下来他都没停手，直到裁判警告他才稍微冷静下来一些。 下身已经勃起。 其实这在体育竞技里很常见，运动员兴奋时经常会发生勃起。 裁判宣布他获胜，进入区域总决赛时，看台下的女人清晰地笑了起来，双手举起鼓掌，唇红齿白。 那一刻，周炎熠清晰地感受到内心的躁动与渴望。 他从前没睡过别人，不知道滋味如何，但他但想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