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湖公主(西幻·NPH)》 001:温宁城的兰西娅 父亲去世那一年,我刚满十五岁,是迈卡斯王国内众多女继承人之一。 那时候我们处在异常艰困的黑暗时期。 由于北地“不眠之火”异常的活跃,兽人族落开始自黑暗沼泽迁徙,伴随而来的是它们的大举入侵和家园的生灵涂炭。 经过近一百年的反复征战,七大王族之一的冈萨雷德竟就此覆灭,沦为兽人和魔族的聚居地。 小的时候每每看到父亲随国王出征,我总是仰起脸天真地问他:“敌人会攻入我们的城堡中吗?” 父亲和蔼的抚摸我的头,“绝不会,我的小公主,安心的睡吧!冈萨雷德的悲剧永远不会重演!” 他手握的圣剑寒芒凛冽,仿佛昭示了他的决心。 作为温宁伯爵,父亲从先祖那里继承了白石圣剑,他从少年时期就追随亚尔德雷国王征战四野,是国王最钟爱的贵族将领之一。 和许多其它的贵族不同,我们温宁家族是七大王族中历史最悠久的贵族之一。 据说我们的祖先莫雷曾是保卫圣王亚瑟的圆桌骑士之一,他为了拯救国王向魔兽奉献了自己的头颅,他的英武事迹一直激励着温宁家族的后人。 我在父亲的呵护疼宠中长大,却并不是个娇弱无力的小公主。 从小我就在父亲的亲自教导下学习武艺,父亲身畔每个伸手矫捷的骑士都充当过我的老师。 到我十岁的时候我相信自己的剑术已经足够上战场,于是吵着要跟他一起去。 那次父亲没有拒绝我。 在我们迈卡斯,女人的地位几乎和男人一样。因为战事猛烈,许多贵族领主尚未留下继承人就命丧沙场,于是国内的女继承人多过了男性,许多像我一样的女孩儿从小就得为继承父辈的基业而努力。 我第一次见到亚尔德雷国王是在他的金顶大帐中,他就像我在心中描画过多次的模样,即威武又庄严,眉眼不失温和,却又漾着坚定的意志。 那时他刚在与兽人的征战中失去自己的长子,可他见到我时仍露出微笑,对我父亲说:“艾列德,你竟有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儿,若我是你,可不舍得带她来战场。” 父亲单膝跪地,温柔地拥着我对国王说:“兰西娅虽小,却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温宁未来的领主,我希望她能早日领会到自己的责任。” 国王沉吟半刻,有些惋惜地说:“艾列德,你真的不打算为自己留下子嗣吗?你是我最骄傲的将领之一,我希望看到温宁由和你一般强健勇猛的后继者保护。” 我听明白国王的意思是要父亲结婚,但我望着他饱经风霜的脸时,却并未发现任何动容。 他没有半刻犹豫地说:“兰西娅是我唯一的后代,也是我唯一想要的。” 父亲的坚持恐怕源自于他对我母亲的爱。 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她对我们温宁的人来说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 据说当年父亲继承领主之位后本来要娶临近领地的一位贵族之女,但在那之前他从自己统辖的森林中救起了一个落难的美貌女子,那便是我的母亲菲娜。 那时候父亲已经辗转各处见过不少美丽的贵族女子,可是菲娜的美仍让他倾心不已。 见过我母亲的人都说那真是一个罕见的美女,她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特质,那对金绿色的眼眸落在哪个男人身上,哪个男人都无法抵抗。 父亲一头陷入了情网再也无法挣脱,可是菲娜却对他的付出视而不见,她执意要回到森林中去。 父亲为了留住她强行占有了她,如此似乎触动了她那铁石心肠。 可她在生下我之后依然不告而别,父亲数次去森林中寻觅芳踪均无功而返。 从此,父亲便没有亲近任何女人。 见过我母亲的仆人们都表示可以理解伯爵的行为,因为菲娜的美并非寻常人可比,她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有的人甚至传说她是森林里的湖仙,而我的父亲经常为了那些传说在黎明只身前往幽静的湖畔等待那抹倩影。 我从不知他是否真在那里寻到过母亲的芳踪,他从来不对我提起母亲的事,似乎那是他自己独享的秘密。 父亲把对我母亲的爱倾注到我身上,随着我越长越大,我的容貌也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 据那些服侍过母亲的仆人们说,我的样子正像她:金红色的秀发、细如羊脂的肌肤、小巧精致的五官、丰润窈窕的身段,那荡人心魄的一抹亮绿映在我的瞳仁中,连父亲见了都有好一刻的失神。 那一次他回到家来,见我长成一个十四岁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捧着我的脸说:“兰西娅,你真像你的母亲。”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在我面前提到她。 他看起来很伤心,我抱着他的脖子叫道:“我像她吗?像她吗?那我要嫁给你,父亲,这样你就不会再失去她!” 父亲笑了起来,“兰西娅,你长大了,可你不能嫁给自己的父亲,你必须找寻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人来保护你,你所嫁的人必须如我一般爱你。” “那我要嫁给谁呢?”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温宁城未来的领主,国王一定会为你挑选一个强有力的丈夫,但你要记住,不是你所爱的人就不要嫁给他。” 我睁着懵懂的眼睛望着他,“若我爱的人不爱我呢?” 他好像听到了笑话般莞尔一笑,两手搭在我的肩上,盯着我的眼睛说:“这世间不会有哪个男人可以逃脱这醉人的绿眸,你父亲就是一例。” 说完他哀伤的笑了。 父亲死后我很悲伤,再也没有人如他那般疼爱我了,可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自己的命运。 我正如其他父辈战死的女孩儿们一般,要凭借自己的力量独立守护自己的家园。 “我血筑我剑。”我重复了一遍。 盖尤尔点点头,“千万不要忘记你的家族格言,兰西娅。” 那天我睡在父亲的大床上,午夜时突然感觉背部火热,仿佛有什么东西烙烫了我的背。 我掀开床铺,仔细查找,最终在床板的一个暗格内找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是魔法黄金。”曾辅佐父亲的三位魔法师得出一致的结论,其中最年老的盖尤尔捧起那只雕饰着花纹的手镯惊讶的说:“这好像是你母亲戴过的,上面存有某种魔力。” “有魔力的黄金就叫魔法黄金吗?”我问。 “不。”盖尤尔摇头,“只有用某种有魔力的生物的骨骸才能炼出魔法黄金,炼制过程充满危险,生成物同样也是,我们不知道它出于什么目的炼就,这种不祥之物小姐最好不要戴在身边。” “可这是我母亲的东西。”我不顾诸位家臣的劝阻,把手镯戴在了腕上。 我知道,父亲有的时候会在半夜出去,他一定就是受到这只手镯的召唤去森林里见我的母亲,如果我戴着它,也许有一天也能见到母亲。 002:湖畔的男人 来自宫廷的使者带来国王的召集令,我必须立即启程前往王宫觐见国王,这是我们一直等待的时刻。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胆怯。 虽然我对自己的武艺有着自信,可是我要面对的是许多的竞争者。 成为国王的圆桌骑士团的一员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但我必须在竞技中证明自己的实力。 父亲身畔最英勇的骑士维兰拍着我的肩说:“我的小姐,你是你父亲的骄傲,你一定可以表现的很好。” 可是老魔法师盖尤尔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他是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家臣,现在温宁城的许多内务都在他的掌管之下,他也是我的魔法课教师。 这次王宫之行,盖尤尔安排亚蒂和奥德里奇跟随我,自己留守城内。 尽管这两位都是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尤其是奥德里奇的火魔法天赋更是享有天才的赞誉,盖尤尔依然嘱咐我们,任何与宫廷有关的动向必须通过魔法镜让他知晓。 对此我颇不以为然,有维兰爵士和许多温宁骑士守护在侧,何必将两位魔法师都派出来呢? 恐怕是盖尤尔觉得我的魔法课成绩实在太差的缘故。 说也奇怪,在父亲的亲自指点下,我使用各种武器的技能均突飞猛进,但维有魔法却始终学不好。 各种天赋的魔法我总是只能尝试个皮毛,就算有“魔法圣贤”这类称号的盖尤尔也无法点拨我这方面的修为。 “盖尤尔,为何我的咒语念得分毫不差,意念也很集中,发挥的力量却只有那么一丁点?”我好几次心有不甘。 盖尤尔摇摇头,状若高深地说:“魔法由心生,兰西娅,你着急是没有用的!魔法不仅依靠你的智慧,更深藏于你的血液之中,你要相信自己继承的血统可以发挥强大的力量。” “可父亲的魔法并不弱。” “那是因为他拥有圣剑,有朝一日你也会继承他的力量,所以用不着担心。” 现在父亲去世了,轮到我拿起这把圣剑,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的魔力并没有什么显着的提升。 对此,盖尤尔安慰我说:“掌握圣剑的力量需要一个过程,并不是所有人天生都适合使用圣剑的。” “但我是温宁家族的人,是父亲的继承人啊。” “你父亲也并不是一开始就会使用圣剑的。” 在临出发的前一夜,我感受到手镯的召唤,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披上晨袍,悄悄的从后门溜出城堡。 我在森林中走了很久,湿冷的空气粘在肌肤上让人甚是难受,手镯在我的腕上发出幽幽的光,它一直指引着我向前。 渐渐的,我来到一个从未在温宁附近出现的湖旁。 湖面上雾气缭绕,四周荆棘丛生,乌鸦在枯枝上乱叫。 我低下头,看到雪白的脚趾上沾满了污泥,手镯也不再发光了。 “圣王!我一定走错了路?” 我回头看去,城堡竟还在不远处,可我却觉得我已走了一天一夜的路。 我开始感到害怕,呼唤着维兰的名字。 当我在湖畔的烂泥中发现一个昏迷的人时,我一时以为那是维兰爵士,因为他有着相似的身材和轮廓,只是他全身覆盖盔甲,面部也掩盖在头盔中。 我小心翼翼地除下他的头盔,发现他并不是维兰爵士,而是一个比父亲还要俊美许多的男人。 我从未见过这样英挺不凡的人,即使是在昏迷中,他也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王者威严。 他一定是一位贵族,也许就是附近哪一座城堡的领主。 我的手指描画着他俊美的轮廓,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 我期望他醒来,用那双不知道什么颜色的眼睛望着我。 在我触及他微锁的眉峰时,他突然颤动了一下,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 霎时,一道锋利的视线从那冰冷的铁灰色眼瞳中射向我,宛如利剑一般撕裂了我柔软的心扉。 我禁不住掩唇惊喘一声,呆呆地望着他。 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在看清我的那一刻,他视线中凝结的冷酷敌意开始消散,铁灰色的眼中风云变幻。 蓦的,他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看着我说:“你是谁?林中仙子吗?” 我摇摇头,“你又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你的领土吗?你是生活在这片森林或者这座湖里的小仙子?” 他轻嗤一声,“如果是的话,对不起,我无意侵犯你的领土。” 我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没错,虽然我从不记得温宁附近有这样的一座湖,但城堡就在视线可及的不远之处,这里一定也是我的领土。 “你受伤了吗?”我看到他的手臂不断渗出血珠,连忙扯下一截衣襟为他包扎。 因为经常为父亲和他的骑士们疗伤,我的技术还算不错。 他一动不动的任凭我摆布,炽热的视线凝结在我单薄的身上。 我天真地望着他,“很疼吗?” “不,我只是惊叹自己的际遇竟如此之好。” 他笑的时候非常好看,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我愈发肯定他一定是个贵族。 他脱下盔甲后的身材修长挺拔,看上去比父亲身边最勇猛的维兰爵士还要高大有力。 只是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胸膛上鲜血淋漓,有一个窟窿不停渗着血。 好在我还算经验丰富,十岁那年跟随父亲上战场让我学到不少东西,我还观摩过宫廷御医治疗伤势严重的士兵,因此我并不怎么慌乱。 我在湖畔采集到不少止血的药草,又用我那蹩脚的小魔法帮他医治。 他静静的看着我在他身上试验自己的技术。 好几次我觉得他应该疼得呻吟出来,可他却只是异常安静的靠在树干上坐着,似乎那些可怕的伤口并不是长在他身上。 偶尔他唇角还会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让我暗自心惊。 他真是我见过意志力最强大的男人。 他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二十岁不到。 不过我毫不怀疑他的力量,他的武器又沉又重,我费了好大的力才捡起它。 的确是把好剑,在温宁只有领主才可以命工匠铸造这样昂贵锋利的宝剑。 当我将他身上的伤全部包好,他用宽大的手掌抓住我的小手,一边揉捏着一边说:“小仙女,你还不回到森林或湖中去吗?” 我指了指不远处城堡的轮廓,“我的家在那儿,我必须回到那里去。可我大概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能等维兰爵士带人来寻我。” “维兰爵士?”他微眯的眼中射出警惕,“他是什么人?” “是保护我的骑士,他是父亲麾下最勇猛的战士,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我。” 他摇了摇头,“并非像你想象的那般容易,我的公主,这里是一个幻境,谁也找不到。” 我瞪大眼,“怎么会?我是从城堡里走过来的,那里一点也不远——” 他捂住我的嘴,低声说:“从现在开始忘记你的来路,忘记你的身份和名字以及一切相关的人。”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私语之湖’。”他冷笑,“任何说出的名字都会被它的主人听到,用来对付我们。记住,别说出自己的身份。” 我郑重地点头,他才松开手。 我舒了一口气,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为何要骗你?”他反问,忽而绽出笑来,“噢,你其实有理由怀疑,但如果你像你的外表那般天真,不妨信任我——这里唯一可以保护你的人。”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站起来,“我要回家,我出来的够久了,现在便要回去——” 我望着他幽深的双眸,有些担忧地说:“如果我走了,你不会出事吧?” “你担心我吗?那为何不留下?”他往后仰靠在树干上,脸色依然有些惨白。 我想,他的伤才刚包扎好,这时候弃之而去未免过于无情,于是我来到他身边坐下,“好吧,我就再陪你一两天,等你伤好些在走。” 003:私语湖(H) 我一觉睡醒时是在这个神秘男人的怀中,刚发育出曲线的身躯紧贴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就算我不解人事也知道这种姿势过于暧昧,我用力挣开他的手臂,“你……你怎么可以抱着我?” 他盯着我的脸,又泛起邪气的笑,“我现在才知道你连生气的时候都同样美,你真的是个人类吗?” “难道我会是别的怪物?”我更加生气。 他哈哈大笑,“不,我只是从未见过如你这般诱人的小美女。” 他的声音低下来,似喃喃自语般说道:“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还在梦中没有醒来,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呢?这未免太过于离奇……” “我也觉得不该遇到你。”我说,“我只是在我的城堡附近走走,就一头撞进这里,这是一场梦吗?”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低沉沙哑的声音念道:“若是梦的话便也解释的通,看来我们两个人的梦不知怎么连到了一起,真希望这梦不会醒,那样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的眼中射出征服的光芒。 不知怎的,我的内心怦然而动,只觉得他浑身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吸引力,那种和我截然不同的差异吸引着我去探寻。 我的手不知不觉抚上他线条刚硬的脸—— 他的皮肤黝黑、烫热,和我的白皙冰凉全然不同;他的轮廓宛如刀斧削凿而成,没有一丝软化和柔美之处,而我的脸则像是一块圆润的鹅卵石,没有一点棱角;他的大手可以包住我的两只小手,即使是此刻身负重伤,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在我好奇地观察他全身各处时,他的视线也自始至终落在我身上。 我察觉到他久久的盯着我胸前的时候,便低头看去,湿润的雾气竟然打湿了我的晨缕,让它宛如透明的轻纱包裹着我的躯体,一切清晰可见。 我惊呼一声,动手去捂他的双眼,耳际传来他低沉的笑音,转瞬就落入了他宽阔的怀中。 “你真是个甜蜜的小美人。”他在我耳边说,“不管这是不是梦,我想要你,你必须属于我——” “你……”我挣动着,面红耳赤的抬头对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我放开你,你也会不了家。”他笃定的说,“除非等我伤好,把这里的守卫杀死,否则我们都不会梦醒。” “你胡说!我一定可以回家的。” 我奋力的挣开他,向着森林跑去。 我狠命地奔跑,直到双腿发软,城堡依然在不远处的方向,似乎我永远只是看得见摸不着。 我走了很久很久,终于茂密的树林退开,视野开阔起来…… 我刚想欢呼,却发现湖畔躺卧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竟然……不知不觉又走了回来。 他似乎早已料到我的无功而返,看到我沮丧的模样,安慰道:“放心吧,早晚我们会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让你回家。” 我终于相信这是一个魔法创造出来的幻境,它其实并不存在于城堡附近。 可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跑进来,难道只是为了救这个不肯说出自己身份的神秘骑士? 他的生命就如他的体魄一般强大,再次一觉醒来他已经坐在一旁用魔法给自己疗伤了。 我惊讶的发现他的魔法比我厉害许多,而且是一种专门用来治伤的上乘法术。 “你是个……魔法师?”我好奇地问。 他露出一丝淡笑,“偶尔会一些。” “可我觉得你使用的是很厉害的白魔法。”我羡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我的魔法课总是成绩不理想,但尚可以分辨他所用的魔法种类。 那是一种修习境界极高的白魔法师才会用的法术。 他右手掌心的白色光团蕴含的力量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到舒适,禁不住把手伸了进去。 一瞬间,我就觉得通体舒畅,身体内的饥饿疲累寒冷困倦等负面情绪统统一扫而空,一时便觉得精神百倍。 “你果然是个厉害的白魔法师。”我钦佩地赞叹。 我一直很佩服那些魔法高强的人,他们在我眼中代表睿智的一类人。 他微笑,“你见过用剑的白魔法师吗?” 我摇头,“可你的魔法那样厉害,先前为什么不自己治伤?” “我想让你来治。”他刮了刮我的下巴。 我脸红地说:“你一定要嘲笑我有多么自不量力,我的魔法蹩脚透了。” “我认为还算不错。”他笑着说,“起码伤口没有裂开。” 他很快地为自己治愈外伤,然后坐在我身边,“虽然我无法问你的名字,不过我会找到你,我一定会让你属于我。” 我落入他强健的怀抱中,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衣服就已被尽数卸除。 当我赤裸的身躯映入他幽暗的眼帘,他的喉中溢出一丝干渴的叹息,带着茧的大手抚摸着我水润细滑的肌肤,他的眼神愈发变得可怕起来,像一只贪婪的野兽。 “不要……碰我……”我恳求着,在他身下蠕动。 我本能的察觉到自己的危险状况,想要抽身的动作却被他毫不留情的压制住。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禁锢住我的四肢,让我只是徒劳的喘息。 “别害怕。”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说,“让我带你领略你不曾领略的欢愉,我的公主。” 说着,他狠狠地吞噬了我的唇,我的惊呼被迫吞咽回去,唇齿间充斥着他强烈的味道。 他的舌在我嘴里以我惊骇的方式肆意游走,我从未想过我会被人以这样的方式侵犯。 我挣扎着,左右摆着头。 然而他的力量太强悍了,只是一个吻我就仿佛被夺走了所有的生命。 等他终于放过我,他的脸上显露出心满意足,“你的甜美超乎我的想象,我的公主,这个梦实在太美妙了。” “可我不觉得。”我含泪控诉,“我讨厌你,你这个野蛮人。” 我揉着红肿的唇,吞咽着唾液,觉得自己已经被由里到外的侮辱了。 他低笑起来,“我知道你还是个不解人事的纯真少女,所以我不会对你太用力。相信我,我会让你领略无与伦比的愉悦。” 他再度低下头,吻上我的胸。 当他含住娇嫩的乳尖厮磨时,我惊叫出声,本能的弓起身,却只是将自己的柔软之处更加送到他的嘴边。 他的唇舌舔舐着雪白丰润的乳峰,我哭泣着躲避,却无法抵抗那种惊涛骇浪般的羞耻和愉悦。 他仿佛深谙我的每一处弱点,那双充满魔力的手所到之处,我无不颤抖投降。 终于,他成功的击溃了我的防御,肆意摆布着我的身体。 我听到他浓重的喘息和不断溢出的赞叹,他为我的身体着迷,为我的美貌震惊。 他的唇吻遍我的每一处肌肤,带着眷恋地诉说着他的赞美之词。 我无法想象自己会这样赤裸着躺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下呻吟,羞耻心让我不断地流下眼泪。 他一边诱哄着一边吻掉我的泪水,然后扳开我的大腿,滚烫的视线直视着从未曾有其他男人见过的少女禁地。 我羞耻到极点,拼命想要合拢双腿,可两瓣赤裸的臀瓣完全掌握在男人的大手中,被强行分开到最大。 一股陌生的湿润从私处蔓延,我震颤地发觉从自己的屁股里流出了什么东西,而那赤裸裸的景象令他眼眸深处的欲望风暴更加可怕。 他俯下身,邪恶的俊容整个贴上了翕动不已的花穴。 男人罪恶的唇舌吮住我最私密的部位时,我不可置信到差点晕厥。 一种极度陌生且剧烈的快感如同魔法师的雷击抽打在身上,我失神地仰起脖子,听到自己发出兴奋的淫叫,屁股克制不住的在他手中抽搐。 那吻过我的男人唇舌以不敢想象的动作亲吻索求着潮湿热情的少女花茎,带来一波又一波欲潮…… 我很快就在他的侵犯下泄了身子,尖叫着颤抖,哭泣着落泪。 大量的爱液涌流而出,他心满意足地品尝着,仿佛那是一种滋味甜美的甘泉一般。 我被高潮击打得软了身子,头脑也昏昏沉沉的,却感觉他强健的身躯挤入了我双腿间。 004:回到城堡(H) 我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踢蹬。 他一把勾住我纤细的腰,低声哄着:“相信我,我的公主,我会让你快乐。” “你要做什么?”我害怕地推着他的胸膛。 他压下身子亲吻我,在我耳边说:“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即使是在这个梦中,我也不想放过你……” 说完,他挺腰猛地撞了进来,凶猛地抵到了花茎深处。 我声嘶力竭地惨叫,即使已经经历了高潮的湿润,他的性器也强悍到我幼嫩的花茎根本吃不消的程度。 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劈成了两半,悬在半空中。 我用尽浑身力气捶打他,“放开我,你这个恶魔……” 他一动不动地伏在我身上,任凭我推打他,却不肯撤出分毫。 我瞪大双眸,涣散的视线扫过他脸上坚定冷酷的神情。 我知道他身体的一部分进入了我体内,那强大的力量撕裂了我的肉体,让我痛不欲生。 此刻,他依然持续着撑开我的稚嫩躯体,一点也没有软化的迹象。 他不顾我的求饶再度冲刺起来,我已经痛得无法呼吸,连怨恨的情绪也无法表达出来。 我的双腿颤抖着蜷起,脚趾刮着他的大腿肌肉。 他低头望着我,眼神溢出一丝怜惜,但更多的却是征服的欲望。 “忍一忍,马上就会过去。”他又吻着我的泪水说。 记不清疼痛何时过去,等我的意志重新凝聚时,我已在他身下呻吟了好久。 火热的肌肤熨帖在一起,青涩的身体不断被撑开,迎接着一个成熟男性的身体进入。 纤细的双腿被扛在男人肩上,他凶猛地在我身上索取,一遍又一遍…… 而此刻羞耻心早已被我抛到脑后,伴随着他的性器一次次贯穿我的花茎,越来越大的空虚感让我禁不住攀住他,张大自己的双腿主动迎接他的进入。 终于,我好像攀升到云端,浑身酥软,巨大的快感仿佛掏空了我的神志。 我听到他发出的嘶吼,炽烫的热流射入我体内,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温暖、湿润的感觉充溢着我受伤的身体。 我微微呻吟,发出的是无比娇媚的声音,恍惚间仿佛有一只手在我最细致的地方抚慰着。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我正躺在水边,双腿浸在温暖的湖水中。 落日的余晖将湖水呈现出奇异的斑斓,水波潋滟,仿佛一只小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肌肤。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起头,这个占有了我身体的男人正把我抱在怀里,充满怜爱的望着我,“还疼吗?” 我的脸热起来,摇摇头,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我依然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身体,虽然对于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已不能说是陌生,但我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还在害羞吗?”他笑了起来,用他宽大的斗篷将我整个的包裹起来,抱起来放在树下。 然后他仔细的盯着我的脸看,“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你就这么肯定?” 我的嗓音有些嘶哑,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想见到他。 他太有力量了,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还从未见识过如他一般的男子,就连父亲和最勇猛的维兰爵士也显得比他温柔许多。 他充满自信地告诉我:“既然你不是湖中仙女,我一定会找到你!” “这世上如你一般的少女并不多,等着我,不要嫁给任何人。”他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一种命令,我有些不喜欢。 “如果我嫁了呢?” 父亲告诉过我我的婚事必须由国王来做主,我可以在国王的骑士中挑选自己喜欢的人,但我不确定他是否是国王身边的骑士。 他听到我的回答竟露出一个野狼般的笑,抚摩着我的脸庞低喃:“那样的话……我就只能把你变成寡妇。” 说完他再度俯下身吻住我,陶醉地喘息:“我的姑娘,你的身体是如此甜美,宛如浸着毒液的蜜药一般令人欲罢不能,我真想就这么带走你,在这个梦境中将你的灵魂囚禁在我的身边……” 我在昏迷中仿佛感觉到地动山摇,等清醒过来已整个人淹没在水中。 在沉没之前我看到他正与一个体型硕大面目狰狞的怪兽搏斗着,回身望向我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写着惊惧。 我的身体仿佛一片不受控制的浮叶被漩涡卷向湖心深处,他似乎拼命地想来救我,却分身乏术,只留下一道被湖水截断的嘶吼声。 耳边传来雷鸣般的震颤,我睁开眼,好像真的死过了一回那样有些茫然。 双眼渐渐聚焦到跟前,只见维兰爵士正抱着我,脸上写满担忧和愤怒。 “兰茜亚,醒醒!”他轻拍我的脸,大手罩在我的额心一点点施展治疗魔法。 在他的力量进入我的体内后不久,我逐渐觉得四肢可以动弹,但依旧疲乏无力。 “维兰……爵士……”我嘤嘤低泣,感觉胸中空空荡荡,竟比如碾压过的身体更难受。 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令我泪如雨下,忍不住扑在维兰宽厚的怀中大哭起来。 维兰爵士捧着我的脸安慰,看到我恢复神志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检查我身体时他却显得愤怒难当。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双肩质问:“是谁伤害了你,兰茜亚,快告诉我!” 我低下头,随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光裸的下体和包裹着娇小身子的那件残破的骑士斗篷。 一切显示着那并不是梦,并不如梦那般简单。 我确实见到了一个男人,并且失去了自己的童贞。 我呆呆地注视着大腿上的那点猩红,盛开的血之花在惨白的肌肤上显得异常刺目。 维兰爵士是个成熟的男人,他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怒不可遏之下当即就准备提剑去森林找寻那侵犯我的男人。 我连忙用尽仅剩的力气拉住他:“不要去,他已经走了,维兰爵士,他不在那里……” 我该怎么说呢? 一切并不是梦,可又像一个梦。 我在自己的城堡附近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说出去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吧! “兰茜亚,你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不无痛心地吼道。 又不忍见我一个人匍匐在冰冷的地上,于是转身走回来将我抱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竟然让你……” “不怪你……”我小声地说,“我是自愿的……” 他瞪大眼,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将自己所遇到的离奇事情简要的叙述了一遍,他听后一脸凝重,“这里没有你说的那座湖,兰茜亚,而且现在还没有天亮,你只是消失了几个小时而已……” “什么?” 几个小时?我明明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呆了两天两夜。 我望着四周,我们正身处我原先迷失的丛林中。 脚下是熟悉的林间小径,泥土潮湿芬芳,银月当空而照,树影婆娑,城堡就在不远处,这静谧中没有任何诡谲和不测。 维兰爵士肯定地说:“没错,我在例行巡视时接到通报,你的女佣发现你不在床上,我才沿着你留下的足迹找寻而来……” “兰茜亚,好好想想这几小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胆敢对你犯下如此罪行?” “我都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也不记得……维兰爵士,就让一切都过去吧!我不想再去想了!”我捂住额头,下意识地逃避事实真相。 不管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我既不怨恨也不想去追究,只是觉得那梦中的男子已恍如隔世,可是身体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后来我在维兰爵士的安排下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医生让我服下避孕的药物后,开始嘱咐维兰爵士一些事。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我看到医生脸上那有些暧昧的表情,可想而知他一定认为是维兰爵士不顾骑士道义,在老伯爵去世后忍不住侵犯了年幼的小领主。 005:多丽丝 出发的行程耽搁了一天,就在我躺在床上休养身体时,维兰爵士率领手下的骑士几乎将城堡附近的森林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为了维护我的名誉,维兰爵士没有将事情的真相透露出去,只是说我在森林里迷了路。 关于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的湖和受伤的骑士,就连城堡内最德高望重的大魔法师盖尤尔也无法解释。 在仔细探查过我昏迷的地点后,盖尤尔摇摇头,说附近一带并没有留下任何使用过魔力的痕迹。 我沮丧地躺在床上,难道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可我身上留下的青红交加的痕迹和酸痛的私处又该怎么解释呢?究竟是谁夺走了我自小守护的处女童贞? 直到我离开温宁城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并不恨那个人,甚至有些迷恋他的外表。 如果他真的存在,他该回来向我求婚的吧?可惜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等着他来找我。 母亲留给我的那枚手镯也在那天晚上遗失了,我想我是再也不可能走入那个令人心悸又难忘的梦境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一路上神思恍惚,女魔法师亚蒂被维兰爵士派来陪伴我,她是个有两个孩子的成熟女人,对我此时的心情她一目了然。 亚蒂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她暖烘烘发福的身体拥抱住我,打趣说:“兰茜亚小姐看起来是开窍了,怎么,是不是该叫维兰大人来陪陪您?” 我一愕,看着她揶揄的表情才明白过来,她也将维兰爵士当成了我的男人。 果然听她继续说道:“维兰大人也太心急了,就算他喜欢您也不能不顾及到您的身份地位,竟然就这样……真是的,您还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儿啊!如果艾列德大人还在断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我发觉对这种误解我竟完全无法解释。 维兰爵士肯默许这种误会发生一定是出于骑士的牺牲精神,虽然他是父亲身边地位最高的骑士,可这种不名誉的事情照样会为他招来指责。 亚蒂谴责了一番维兰的作为,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与其选择国王身边那些不知根底的贵族,维兰大人绝对是个信得过的选择。” “兰茜亚小姐,您就放心吧!维兰大人的品德节操绝对是我所见过的男人中的翘楚,他又是艾列德大人生前最信任的左右手,他一定会好好保护您的。” 见我沉默不语,她又劝说道:“我亲爱的小姐,我知道您心中在矛盾什么,论身份地位维兰大人确实比不上国王身边的贵族领主,可是他有一颗绝对正值的心,我还未见过比他更具有骑士精神的男人,他对温宁城、对您都无比忠心,更重要的是他爱你……” “爱我?”我有些吃惊,第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维兰爵士爱我,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年逾三十又一直未婚的维兰爵士确实在温宁的女眷中颇受欢迎,他不仅是领主麾下的首席骑士,相貌也颇为俊朗。 可我从小就将他当作了长辈,他还曾教导过我骑士礼仪和剑术,我一时无法将他转换成另一种身份。 见我惊讶,亚蒂呵呵笑道:“其实维兰爵士和艾列德大人一样,都是伯爵夫人的崇拜者——” 我微微一怔,亚蒂所说的伯爵夫人就是我的母亲菲娜。 只听她继续说:“菲娜夫人当年迷倒了许多您父亲身边的骑士,维兰爵士那时候年少,他一见到伯爵夫人就跟傻了一样。虽然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公开赞颂夫人的美貌,可是在他的内心一直将菲娜夫人当作天使一样。夫人走后,他也没再追求过任何女人,这么多年一直孑然一身,直到我亲爱的小姐您长大成人,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您的身上。” “难道您都无所觉察吗?维兰大人一直深深的爱着你啊,兰西娅小姐。” “他是爱我母亲吧……”我叹息。 没想到维兰爵士是因为这样才不结婚,可这和我没有关系,我可不要做别人的替代品。 亚蒂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会不顾名誉地做出侵犯您的事?” 我的脸再度通红,“并不是这样,维兰爵士没有……” “您是说他并没有完全强迫您是吗?”亚蒂笑眯眯地望着我,双手交握,“我就知道,维兰大人一定不会做出强迫女人的事,想必大人已经向您求婚了吧?兰西娅小姐?” “求婚?”我瞪大眼,“这是不可能的!我绝不会嫁给他!” 亚蒂面色徒变,“为什么?” 我闭上眼,然后再睁开,“国王是我的领主,我的婚事必须由国王来安排,他一定不会允许我和我的侍臣结婚。” 我已经听够了这种游说的话,虽然我无法澄清那些误解,但也不能因此嫁给父亲的骑士,只能牺牲维兰爵士的名誉了。 亚蒂的脸色变了几变,然后颓丧地呢喃:“这倒是,国王陛下的命令是不可以违抗的,维兰大人真是可怜……” 在前往王宫的路上,我们意外的遇到了多丽斯·肯亚男爵小姐的人马。 多丽斯是我的表亲,算起来也是我的领臣,她的城堡靠近黑水河。比起拥有众多骑士和魔法师戍守的温宁城堡,黑水城的防守显得单薄脆弱。 上个月在一支四处游猎的兽人部落袭击下城堡被摧毁了大半,城内一片狼藉,尸横遍野,而多丽斯的农户也几乎全部死绝,作物全被劫走。 这对于并不富裕的男爵一家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不过同情归同情,我也无法帮助多丽斯重建城池,这在战争年代几乎司空见惯。 我们经常听说一些武力不足的城邦被敌人洗劫一空,尤其是临至冬季,兽人的进攻开始更为凶猛。 最近类似黑水城的事件我也听到好几起,开始我总是竭尽所能的派出援军救助被攻击的城邦,可是兽人来得快去的也快,等我们接到求援信息匆匆赶去时,往往只来得及目睹熊熊烈火中的断壁残垣。 见到多丽斯时,我意外的看到她并不如我想象中的潦倒。 她穿了一件天鹅绒的上好骑装,熊皮缝制的斗篷,项上挂着宝珠,额上装饰着红宝石,耳上戴着珍珠耳坠,看起来倒像是等着去赴宴。 瞧见她这副样子的亚蒂努努嘴,不无讽刺地说:“瞧肯亚女男爵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刚刚丧失自己领地的领主,倒是她身边那几个贴身护卫有点丧家犬的样子。” 我忍不住噗哧一笑,亚蒂形容的倒也没错,多丽斯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戴在自己身上,一是为了避免被盗匪卷走仅余的财物,二是恐怕她就算死也不想在我面前显示出自己穷困落魄的样子。 不过失去领地的领主大都一蹶不振,眼下除了她自己勉强还有个贵族的样子,她身边的那些骑士大都衣衫肮脏,面容疲惫困乏,武器破破烂烂。 就连跟着她的唯一一个女佣人也比路边的弃儿好不了多少。 见她这样我心里不免生起一丝同情,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表妹,我应该对她伸出援助之手。 “多丽丝,别来无恙。”我和她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在她脸上印上一吻。 006:维兰爵士(H) 虽然明知她是专程在这里等我的,我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感叹:“真是凑巧,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亲爱的妹妹,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她那双灵巧狡黠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带着明显欣羡的眼光说:“兰茜娅姐姐,几个月没见,你变得更美了……”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落在我脖子上佩戴的温宁家族祖传的十六颗硕大的红宝石和玛瑙翡翠组成的项链上。 我脖子上的每一颗红宝石都比她的要昂贵不少,更不要说那价值连城的翡翠了。 多丽丝的表情有些黯然,“你这副打扮真是气派,我猜你是要去王宫参加什么重大仪式吧?” “是的,国王征召我前往王宫,多丽丝,很抱歉无法邀请你来城堡做客了,我还不晓得要在王宫逗留多久。”我说完就准备重新坐上马车。 多丽丝扑上来拽住我的衣袖,带着乞求的口吻说:“兰西娅姐姐,既然你无法邀请我去温宁城,那就带我和你一起去王宫吧,从小到大我一次都没有去过,我也想一睹国王陛下的风采呢!” 我转身望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疲倦和窘迫。 忽然心里一软,她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虽然一直不喜欢这个倨傲又冷漠的亲戚,可是她毕竟也是和我一样的爱玩爱闹的年龄,失去领土家园,曾经的地位一落千丈,多丽丝一定非常的痛苦。 装作没看到维兰爵士以及亚蒂他们暗示的目光,我牵起她的手说:“当然可以,时至今日你依然是我的侍臣呢,多丽丝,我允许你继续在我身边侍奉。” 我的决定看起来令很多人感到不满,可是迫于我的领主地位,其他人都自觉地服从我的命令。 只是当我们停下来歇脚时,维兰爵士来到我的马车旁,当着亚蒂的面严厉的对我说:“兰茜娅,我们不能带那些人去王宫,普天之下没有无土地的领主,在她的领土沦丧之时她就已经不是贵族了,她也没有资格呆在你身边。” 亚蒂也早就忍不住地点头,“维兰大人说的没错,兰茜娅小姐,多丽丝不应该跟随我们,她早就不是男爵了,她这么跟去了像什么话?我们要怎么面对宫中贵族?带一个丧失领土的贵族去王宫我们要遭人耻笑的。” “你们要我怎么办?多丽丝毕竟是我的妹妹,我不能对她的处境无动于衷。” “把她带来的人留下,我派人护送她去温宁城,她的问题等我们回来再解决。”维兰爵士不容置疑的下定论,亚蒂对他的决定举双手赞同。 见他如此强硬,我一时升起逆反心理,瞪着他说:“究竟你是伯爵还是我是伯爵?维兰爵士!这儿还轮不到你来下命令!” “多丽丝是肯亚男爵,我的表亲,她的领土并没有完全被兽人占领,只要黑水城还在,等它修缮好了多丽丝就还是黑水城的领主。” 维兰爵士冷笑,“修缮好?兰茜娅,她哪儿来的钱修缮?更不要提招募士兵夺回失地了!现在在黑水河附近活跃的任何一支流寇都可以轻易的将她和她的那几个残兵败将一网打尽,收留这样的人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住口!”我生气地打断他的话,“难道我就不能保留仅剩的亲情吗?我的父亲死了,你们要让我对自己的妹妹不管不顾吗?” 提到父亲,我的泪水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维兰爵士眼一横,亚蒂悄无声息的让出了马车。 他转而坐到我身边,高大身躯笼罩着我娇小的身子,下一刻我整个人都被他圈进怀里。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喟叹:“兰茜娅,你太善良了,就像艾列德一样,你也会成为一个仁慈的领主,不过这个世界却变得越来越残酷无情了……” 多丽丝维持的优美表象在晚餐时全部破坏殆尽,看她和她的手下们狼吞虎咽的情景我不禁猜测她究竟饿了多少顿。 我没有忘记在食物端上桌来时,多丽丝看起来虚弱的快要昏倒了,整个晚餐阶段她根本没再谄媚我一句话,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与食物奋战上。 温宁骑士们把自己的衣物和装备贡献出一小部分给多丽丝的人,好让他们可以抵御晚上的严寒还有应付日常的警备工作。 维兰爵士虽然同意收容这些人,可也不打算白白养活,他们被分配到队伍后方执勤。 就寝的时候维兰爵士走入了我的帐篷,我张着天真的大眼睛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外面还安全吗?” 他微微一笑,“放心吧!最近的兽人离此还有好几哩。” 他说着坐到我床边,将我单薄的身躯拥入怀中,嗅着我的头发低喃:“这样看着你会令我心痛,兰茜娅,你美得如此惊人,却又那么脆弱……” 我挣扎着,“我一点也不脆弱,难道你忘了我是白石圣剑的继承者?” “这世上有许多比你手中的圣剑更强大的敌人,否则你父亲就不会死了。”他残酷地提醒我。 我无法挣开他的怀抱,被迫倚在他坚硬的胸前,“维兰爵士……如果你爱我的母亲,就请永远缅怀她……” 他微微一怔,随即更强硬地搂住我,抬起我的小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我美丽的公主,俘虏我心的人是你,我永远无法忘记这双眼睛的主人。” “那是我的母亲,你爱菲娜,不是我!”我倔强的说。 他猛地按住我的头,嘴唇牢牢地贴在我的唇上。 惊呼还来不及溢出,嘴里就冲入他的舌头,四处翻搅着,让我有一种瞬间被扫荡的耻辱。 我拼命地挣扎,甚至想起用魔法来阻止他的入侵,可只是再次证明了我的魔法学的有多糟。 那些小火苗还没有燃烧起来就被维兰轻易按熄了。 耳边还传来他的低笑,带着几分嘲谑,“不错,兰茜娅,你的魔法比上次有些进步,不过对付我就稍显不足了。” 我睁开眼,看到他满意的笑容,我的双手都被一道无形的束缚固定在头顶上动弹不得。 我生气地叫道:“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的脚也捆住?” 他掀开我的睡裙,盯着我雪白的大腿看了半晌,“这样会减少很多乐趣,兰茜娅,我希望你能享受到我带给你的快乐。” “我不要,我不要你……” 我扭动着身体,可是这只令衣服更加卷到腰上,露出小腹和光洁的下体。 少女的私密一览无余,身旁男人的目光变得愈发炙热可怕起来。 他慢慢俯下身,吻上我的大腿,我侧过身躲避,却反而把圆润的翘臀贡献给他。 滚烫的吻顺着光裸的臀瓣上移到腰腹,然后我的睡裙完全被褪去,粗野的舔吮落到我刚刚发育起来的乳峰上,粉嫩的蓓蕾吞入男人的嘴里,被毫不留情的咬啮着。 我疼得惊呼出声,做梦也没有想到平时作风沉稳、意志坚定的维兰爵士会变得如此疯狂起来。 当我的身体完全袒露在他眼前时,他的理智简直荡然无存。 男性粗糙的手掌在我细腻的肌肤上磨砺,嘴则固定在我的胸前肆虐。 我无助地呻吟,梦中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那神秘骑士阳刚矫健的身躯仿佛正在我身上起伏,直到我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打开…… 007:兽人来袭 我震惊地睁大双眼,烛火几乎燃尽,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维兰爵士阴沉的视线。 他握住我的大腿根,低低地说:“兰茜娅,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我摇摇头,“他在我的梦中……” “不对,他是真实存在的,那个人夺走了你的贞操,兰茜娅,你不可能不记得他!” 此刻怒意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脸上,混合着浓重的欲望,他的样子让我害怕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他愈发用力扳开我的大腿,让少女的秘密赤裸裸地敞开在他锐利的视线下。 我颤抖着流下眼泪,羞耻令我止不住想要合拢双腿,他却不允许。 “兰茜娅,我要你忘了他,忘了那个掠夺你贞操的人!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我得到了你,包括盖尤尔、亚蒂……甚至国王。” 他把脸埋入我双腿间时我终于叫出声,本能的抗拒被最信赖和尊敬的师长般的人占有。 我的双腿踢蹬蠕动着,在他更猛烈的挺腰进入我的身体时,疼痛令我咬紧了牙关。 这比梦中的感觉还要真实,那么尖锐的痛,仿佛唤醒了我那日的记忆。 “我的公主,为我张开……”他温柔地诱哄着,却以与之相反的冷酷继续将我的双腿扳开到极限,再度狠狠地冲撞近来,将他的硕大完全挤入窄小的花茎深处。 我的紧窒仿佛令他十分满意,他盯着我的视线中掺杂着惊艳和狂喜,就好像他真的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似的。 我被摇醒时浑身乏力,双腿酸痛不堪,男人的体热和浓浊的气息充斥着我的感官。 一只大手轻拍我的脸,急促地在我耳边说:“兰茜娅,醒醒,我们必须立刻拔营。” 一片漆黑中我一点也搞不清状况,被强制唤醒时心里隐隐生怒。 他侵犯我也就算了,难道连觉也不让我睡吗? 我正想推开他,他牢牢地抓住我,一边给我套上衣服,一边说:“达达刚刚传来消息,兽人开始向我们靠拢了,我们得快速前进甩脱他们。” 我心里一惊,狼人达达是我们最优秀的斥候兵,他有最敏锐的侦查兽人的嗅觉。 达达探到的消息一定不会有误,我们的行踪已经引起兽人的注意了。 虽然我们这一行数百名侍卫中有三十几名维兰爵士亲自挑选出的温宁骑士精锐,还有亚蒂和奥德里奇这样职业的魔法师随行,可兽人每次选定目标袭击都是来势凶猛。 它们天生体格强壮,力大无穷,又比普通人类更能抗拒魔法,就连国王的军队与兽人大军厮杀时都经常占不到便宜,更不要说我们这一支小队伍了。 头脑里的倦意立即消退,我知道为了尽快抵达王宫,维兰爵士选择的是一条最近的路。这里离附近有武力的城堡有好几天的路途,现在面对兽人又是人人自危,就算真的可以求援,附近的领主也未必会为我们损兵折将,我们必须尽快撤离才行。 不能再做马车了,我换上轻便的骑装,披上御寒的厚厚的水獭皮大氅跳上了马背,维兰爵士指派奥德里奇和我共乘一匹马保护我的安全。 奥德里奇是温宁三大魔法师中最年轻的一位,二十岁出头,一头茶色头发,眼睛细小却炯炯有神,四肢健壮有力,任谁看他第一眼都会觉得他是个佣兵而不像地位高贵的魔法师。 奥德里奇强壮的手臂拥住我的腰,表情愉快地说:“伯爵大人,用不着担心,我们很快就可以甩脱那帮野兽。” 多丽丝骑着另一匹马赶过来,她身后坐着女魔法师亚蒂,看她的表情像是在怀疑身后的半老徐娘能否保护她的安全。 而亚蒂则一副容忍的样子,她是极不喜欢陪伴这个娇纵的男爵小姐的。 听到奥德里奇说的话,多丽丝又仔细的盯着强壮的青年魔法师猛瞧,我想她一定早已知道盖尤尔被留在温宁城,奥德里奇是随行法力最高强的魔法师,她大概想和我换换位置吧! 只听她惊恐地说:“兰茜亚,兽人真的要来了吗?怎么办,我们的马跑不过他们的!” 亚蒂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我和奥德里奇在,怎么可能让敌人追上我们?” “便是真的在路上交锋,维兰大人的骑士都是会魔法的,他们绝不会放过一个敌人。” 我心想,奥德里奇是大魔法师盖尤尔最青睐的徒弟,凭他的实力一定可以将我们平安护送到国王的城堡。 正想着,我看到浑身毛茸茸的达达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他满头大汗地对整装待发的维兰爵士比划着什么,骑士们听后皆一脸凝重。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又想起维兰爵士吩咐奥德里奇的话,我们的任务只是全速向前冲,他则带着骑士们断后。 难道我们遭遇的并不是小股游猎部队,而是真正的兽人部落大军? “奥德里奇,究竟来了多少敌人?”我小声询问。 奥德里奇轻笑一声,低头回答:“不管多少人,我都会把您安全送到国王身边。” 此时,达达从维兰爵士身边离开,跑到我们的马前。 他习惯性地拽了拽自己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蹦跳着说:“领主大人,维兰爵士命达达在前面引路,请紧跟着达达的脚步,达达一定会绕开敌人的大军。” 说完他用力地搔搔耳朵,兴奋地仰头面对满天繁星发出一声洪亮的狼嚎,壮硕的身形一抖,化成一只体格巨大的狼窜了出去。 “坐好了,伯爵大人,我们出发!” 奥德里奇狠狠一踢马腹,跟着达达的形影驰出营地,身后是紧随上来的多丽丝和亚蒂。 我只来得及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眼正对上维兰爵士以及众骑士望向我们的复杂眼神。 他们眼含坚定和视死如归的神态,维兰爵士望着我的视线中似乎还藏有无限的眷恋和期盼。 我的内心猛地一颤,忽然意识到我已经不再是坐在温宁城中高枕无忧受父亲保护的小女孩儿了,现在无论我做什么都会牵涉到周围人们的利益,甚至是生死。 夜晚冰冻的平原上暗影幢幢,万籁俱寂,死气沉沉,唯有猎猎冷风刮过耳际,如刀削般疼痛,时刻提醒着我危险的迫近。 那些飞掠而过的树影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向我们压迫而来。 两匹马飞驰着穿过高低起伏的草坡、灌木丛、泥泞的沼泽、怪石嶙峋的谷地…… 印象中我从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前行,不禁眼花缭乱,风灌进喉咙迫得我难受至极。 我们一直追着黑暗撤离的脚步直到旭日自远方升起,慢慢爬上巨大的山颠。 然而达达奔跑的速度依然快如风驰电掣,这样下去马分明会吃不消,然而我却并未感到身下坐骑的速度减慢。 回头望去,只见奥德里奇细小的双眸奋力圆睁着,眸底射出绿芒,这才明白他一直在身后不停的催放魔法,料想那边的亚蒂也是。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种魔法叫做“灵动风速”,靠改变气流动向提供强大的奔跑助力,许多魔法师都会用这招来使普通的坐骑变得迅猛神速。 只是亚蒂的风系魔法明显不如奥德里奇,这会儿已经远远的落在了身后。 008:安息之地 已经到了第二天正午,在连续奔波了一整夜和一个上午后,无论人马尽皆疲惫不堪。 奥德里奇依旧在努力释放着魔法,可这时在前面的达达却突然慢了下来,仰天几声长啸,向斜方向的树林窜去。 奥德里奇面色一变,我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有追兵?” “有可能。”奥德里奇将马停下,却不准备追随达达进入树林。 我连忙催促他,他却犹豫不决地对我说:“伯爵大人,狼人真的值得信任吗?您确定它跑进树林是为了引我们躲避在这附近的敌人,还是来了什么令狼人无比惧怕的东西——让它逃得慌不择路?” 我一惊,转念一想,“就算狼人逃跑了,它也会选择安全的逃脱路径,我们跟着进入树林也没错啊?” 奥德里奇望着那个方向摇摇头,“据我观察,那是一片死亡森林!” “您看——没有任何鸟兽出没,感受不到丝毫生命气息,那里面不是有瘴气就是什么怪物的老巢。所以我才说狼人慌不择路,竟逃进了那里去,而我们没必要明知有陷阱也踏进去。” “可我们若继续向前,没有达达该怎么躲避兽人?” 正说到这时,只见后面尘土飞扬,多丽斯和亚蒂的马冲了过来。 然而诡异的是马背上空无一人。 那马分明是受了惊,在我们身侧狂袭而去,错身的一刹那,空中猛然传出一道炸响,有什么声音传来。 我还未听清那声音说了什么,就见奥德里奇眉头一皱,快速地对我说:“是传音咒,亚蒂她们遇到了兽人袭击,妈的……竟然碰到了翼手族,我们得赶紧躲开。” 翼手族?我可不会忘记这种恐怖的怪兽,它们比普通的兽人更可怕。 粗壮的手臂上连着蝙蝠一样宽大的翅膀,飞起来铺天盖地,若是成群结队则可以遮天蔽日。 它们不仅可以抵御多种类别的魔法,普通的武器更是无法伤及它们坚硬的外皮分毫。 翼手类的怪兽无疑是兽人大军中最具杀伤力的空中军团。我还记得国王的长子就是被翼手族从天而降直接从阵地中央虏走的。 被翼手族虏走的猎物根本没有任何生还希望,只要有这些怪兽在,没有配备足够数量魔法师的城池往往只有被攻破的命运。 环视四周,四野开阔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足以躲避翼手族的藏身之处。 “我们往树林逃。”我果断地说。 奥德里奇颔首,“只有如此了,怪不得狼人要慌不择路,它们最怕翼手族的叫声。就算那里是死亡森林,我们也得赌一赌,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死亡森林果然名副其实,奥德里奇的锐眼没有看错,森林里什么都没有,一丝生气也感受不到。 可是这神秘诡异的地方却成功的阻挡了翼手族的追袭,那些可怕的鸣叫在我们进入森林后就没有跟进来。 “还能找到达达的踪迹吗?”我试探着问。 奥德里奇拧眉沉思一会儿,“真奇怪,我的追踪术从来没有丧失效力过,就算狼人已经死了,我也该可以找到它的尸体,可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对自己的魔法就这么自信吗?”我揶揄。 他红了脸,“就算我再不自信,也可以搞清楚究竟是自己的魔法出了问题,还是这个地方本身有问题。” 奥德里奇跳下马,踩了踩脚下的土地,甚至动手挖了一块泥土放到嘴里。 我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 “尝一尝味道,没有比直接接触一方土壤更能感受一方水土中所蕴含力量的方式了。” “那你感受到什么了?”我也跳下马来学着他挖起土。 他立即阻止了我,“别,我的领主,如果有毒的话我们两人就都完了。这里的一切东西您都千万别接触,毒还是其次,若是不小心中了诅咒,我可没有盖尤尔的能耐。” 我点点头,有些感动的看着他以身试险。 不一会儿,他咂着嘴说:“有血的味道,我们得小心。” 听了他的话我立刻拔出了白石圣剑,奥德里奇也抽出了自己的十字弩,我们两人小心翼翼地牵着马朝森林里走。 我期望快些找到达达,好在具有绝佳方向感的浪人带领下脱离这片不详区域。 可惜走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我的剑也没有反应。 这把白石圣剑但凡遇到魔瘴气或感受到任何带有邪恶诅咒的气息都会自动发出圣光。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截止到目前圣剑都处于睡眠状态。 这片脚下曾经染过血腥的土壤当真如此太平吗? 又走了片刻,奥德里奇停了下来,对我说:“领主,这地方有些古怪,我尝过土壤的血腥味儿,这里明明是个经受诅咒的不祥之地,可是空气中感受不到任何愤怒与悲伤,甚至一只怪兽都没有,翼手族也不敢进来,这里一定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你说的没错,我的剑一点反应也没有,这里平静的不同寻常。”我赞同道。 “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奥德里奇忽然瞄向某一个方向,“刚才我就感觉到了,我们在原地打转,这儿不是住着什么人就是有什么东西存放在这里,才需要这种绕路魔法隐藏真实的存在。” 我心中一亮,想起自己在一本魔法书上学过的,“难道这里就是‘安息之地’吗?” “安息之地?”奥德里奇一脸茫然。 我想这也难怪,我看的是只有领主才可以阅览的秘密典籍,上面记录了许多只有王族和圣剑的持有者才可以知道的古代历史。 那时候我很小,一点也不觉得那些书珍贵,以为所有人都知道书中所记录的。 “亚瑟王时代,人类和魔族激战得昏天黑地,战争持续两百年之久,后来……一些人类战士因为崇拜魔族力量背叛了王族,成了魔骑士……” 叙述这些历史的时候,奥德里奇听得睁大了眼睛。 我开始觉得书中的内容也许并不适合贵族之外的普通人去听,于是只是简要地说:“……后来由于这一部分人的分裂,魔族的力量大盛,五大魔法师辅佐王族用最严厉的制裁将这些背叛者全数歼灭,他们死的地方就叫做‘安息之地’。” “据说当初为了使聚集的大量亡魂平息,牺牲了一个法力高强的光荣殿祭司,亚瑟王时代光荣殿祭司的地位如同半个君主,所以‘安息之地’也因此闻名。” 奥德里奇听后久久沉默,再开口时声音透露出一丝忐忑不安,“原来在亚瑟王时代使用魔族的力量是十恶不赦的罪行……” 我一时无语,想到书上好像并不是这么写的,跟父亲告诉我的也不一样。 死在“安息之地”的魔骑士并不是单纯因为使用魔族力量。 普通的魔法并没有正邪之分,不过血经崇拜者就不一样了,他们会向魔王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异常强大的力量。 不仅是在亚瑟王时代,就是现在的七大王族也将之列为所有最严重的罪行之首,一旦发现则被处以极刑,永世不得翻身。 还记得父亲当初严厉的要求我发下的誓言: 永不向魔族臣服 必须永远维持身为人之子的信仰 遵守骑士礼仪 忠肝义胆,勇猛无畏 身为领主必须永远公正 永不可成为血经的信徒 否则灵魂罪无可恕 不过我一直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在要求我复述这段誓言时一改往日的温柔可亲,甚至疾言厉色。 血经真的那么可怕吗? 大概是因为我一直无法学会上乘的魔法,父亲才担心我受到恶魔蛊惑吧? 009:银衣少年 我捧着圣剑,对奥德里奇说:“我想到破解机关魔法的咒语了,如果这里果真是‘安息之地’的话。” 虽然我毫无魔法天赋,不过好在记忆还不赖,当日我所看的典籍里有一段就是记录的打开安息之地祭坛的咒语。 必须由手持圣剑的魔法师才可以打开,而且必须使用纯粹的火焰魔法。 在我身边的奥德里奇正好是以天赋的火焰魔力跻身温宁三大魔法师之列的,我有些觉得今天无意中闯进这里似乎是冥冥中注定的命运。 在我的吩咐下,奥德里奇向高处伸出十字弩,默念咒语,火焰魔力在他的掌心跳跃、膨胀,快速地幻化出一只磅礴的火焰之箭充盈在弩弓之上。 片刻时机已成熟,奥德里奇双瞳迸射赤金光忙,向高空大喝一声,与此同时伴随着浑身激射出的盛大魔力,一股炽热的气浪从他中心横斩向四野。 那只火焰巨矢向我们的正上方飞射而出,我早已运用魔力将白石圣剑唤醒,在奥德里奇发动火焰矢的时刻按照头脑中的记忆将那段存在于秘密典籍中的咒文背诵出来。 圣剑上的辉光转瞬变成了紫金色,并向四方激射而出,与火焰魔法融合在一起。 两种魔力汇聚到一起后出奇的宁静,连奥德里奇都震惊于自己狂野的力量居然可以变得这般安静祥和。 望着身畔慢慢浮动的宛如云彩般的光团我感到欣喜极了,这种力量真的是我呼唤出来的吗? “奥德里奇,快看!这片云好漂亮!” 我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一块散发着五彩光芒的魔云,手一搭上去,周围的视界竟然奇迹般的闪了几闪,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叹,却见奥德里奇没有任何反应,他也跟着我一起置身于彩云中,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只有我看到了吗? 手中的圣剑仿佛在回答着我,它的光芒更盛了起来,那些云朵仿佛有生命一样开始朝圣剑靠拢,一时间我们被魔云团团围拢。 这回我看得更清楚了,层层迭迭的密林仿佛不存在一样变得透明,林里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随着视界逐渐清晰,我恐惧的看到这片并不大的树林外竟然被兽人大军团团围拢。 一定是刚才追袭我们的翼手族呼唤来的同伴,他们正在尝试闯入这里,只是尚害怕里面的某种力量,不敢进入太深。 见我脸色大变,奥德里奇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虽然看不到我所见到的景象,但凭经验也知道我们此刻的遭遇。 看样子是无法逃出森林去了,那我们只有朝更深的地方走。 我又把圣剑的力量激发了一点,这回我终于看到了隐藏在魔障中的小路。 “这边,奥德里奇!”我径直奔向那条小径。 奥德里奇惊异不定,似乎不认为我所走的方向会出现一条路。 我毫不迟疑地凭着脑海中的情景走着。 那条路若隐若现,往往在我们没入其中后,来路已然自我们身后消失。 我将圣剑伸向前,在紫金色光芒照耀下,前方又奇迹般的闪出一条路。 看来这里果然是安息之地! 书中的魔法就是用来破解通向祭坛的魔法幻境。 “天渐渐黑了……”我望向周围,感觉四周一片漆黑,而在我脚下不远处闪着一片光。 奥德里奇面色凝重地说:“不,我们一直在向下走,领主,这周围的诅咒气息越来越重了,我们必须小心。” 在路的尽头我们果然来到了祭坛,古旧的圆形石板铺在长满青苔的湿地中央,四周遍布着黑压压的荆棘。 祭坛中心似乎隐约透出光来。 奥德里奇抽出长剑劈开一条路,我们走到了圆形石板中央,发现地面上放着一盏烛台。 烛台是用夜光石做的,黑暗中发出幽幽绿光。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奥德里奇试探性地看向我,“要我把它点亮吗?” 我微一迟疑,这才觉得那本书中对安息之地的描绘只是十分粗略的,根本没有涉及祭坛内部的构造以及如何才能启动这里的魔法阵。 想想这也难怪,毕竟年代过于久远,又是带有禁忌的历史,大概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并寻到这里来吧? 与其坐着想不如动手尝试一下,我对奥德里奇点头,“用你的火焰魔法吧!” 我话音刚落,忽然一道严厉的声音阻止道:“住手!离开那里!” 同时一道闪光劈开黑暗直直地削向站在烛台旁的奥德里奇。 奥德里奇连忙放出火之盾阻隔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就是这道攻向他的看似并不强大的光刃竟然拦腰将他劈了出去。 “我不是说过不准使用火焰魔法吗?”那道声音厉喝一声。 听到奥德里奇的闷哼,我大吃一惊,却见一个虚白的影子忽的站到了我面前。 我闭上眼本能地挥出白石圣剑,却听对方冷哼:“省省吧!白石的威力对我不管用!” 接着他不知用了什么力量竟使我的圣剑忽然像死了一样沉寂。 我挥动了好多下,拼命地念咒语都无法像平时那样催动剑上魔力。 见我笨拙的姿态,对方愈发讥诮道:“原来来了一只三脚猫,倒不如刚才那魔法师耐看。” “你把奥德里奇怎么样了?”发觉他并没有对我痛下杀手,我大着胆子问道。 那人走近了几步,随意地轻抖了下衣袍,身后的烛台就亮了起来,只不过那火焰竟是无比诡异的青色。 紧接着他又一甩衣袖,啪啪几下,祭坛四周的空中竟然出现了几盏悬空的火烛,那火焰的颜色也和祭坛上的一样是青色的。 当我看清眼前的人时不觉惊呆住,袭击我们的人竟是个异常俊美的少年,年龄看上去大概和我相当,一身银灰色紧身衣,身形挺拔瘦削,双眸炯炯有神。 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可周身散发出的魔力气势却令人不容小觑。 可是在感受到他力量的同时,我却也放松下心神,因为他的力量虽然强大可并不具备杀意。 相反,倒令人有种圣洁高贵的感觉。 “放心吧!在我还不清楚你们是谁之前我不准备了结你们的性命。”少年无比威严地说。 “了结?”我气上心头,“是你不由分说袭击了我的魔法师,现在还想主宰我们的性命?” 少年微一皱眉,“这里是安息之地,擅闯祭坛者死。这是王族定下的规矩,虽然我不杀女人,但也不能简单的饶过你们这些无视禁令的胆大妄为者。” “不杀女人?”我轻嗤,盯着他英俊年轻的面容,忽然灵机一动,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娇声唤道:“骑士大人,你既然不准备杀我,又不放我走,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我满以为凭我的美色多少能诱他露出破绽,我再伺机唤醒白石之剑,可是他竟完全无动于衷,牢牢的用周身魔力压制着我圣剑上的威力。 “看来你还无所觉悟。”他冷笑,“温宁伯爵,既然你有本事来到这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安息之地,就该知道我是谁。” “身为镇守此地的光荣殿卫士,我可以格杀除王族外的任何擅闯者。特别是你,温宁家族的继承人,身为背叛者的后裔,又企图在此唤醒神灯召唤亡魂,我有充分的理由不问缘由将你们直接灭掉。” 010:脱险 “你怎么知道我是温宁伯爵?”我话一出口就想起我手中一直拿着白石圣剑,这完全可以辨别我的身份了。 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说我是背叛者?” 印象中我从未做过任何背叛家族以及国王的事,我们温宁一族世代对王室忠诚尽责,怎能容得别人任意污蔑? 少年微微一笑,语带轻蔑地说:“不是背叛者为何要闯入这里?” 我这才想到造成冲突的原点,连忙澄清:“我只是想找到离开森林的路……” “我问你为何要闯入这里!”他踏前一步,疾言厉色地截断道。 “因为我们被兽人追袭……”我快速的将其中缘由说了一遍,可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动容。 “难道你不相信?”我生气地吼道:“如果不是遭遇这种意外我才不会误打误撞进这里,你当我想进来吗?” 他微一偏头,看了眼祭坛上明明灭灭的烛台,以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奥德里奇,沉声说:“我信不信并不重要,但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不管是谁闯入这里我都不能放他离开——”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的眼睛一瞄,忽然看到黑暗中有一抹熟悉的影子。 定睛一看,却见狼人达达被石化在了祭坛不远处的一角。 随着我的大惊失色,他也看到了我所见情形,轻描淡写地说:“这半兽人并没有恶意,但依据王令我必须剥夺他的行动力——” 我浑身气血上涌,早已忍受不住这种被压制的恐惧。 趁他转头的一刻,我跳起来用圣剑狠狠砍向他,当的一声武器交鸣,银衣少年以一把无形的剑阻住了我的偷袭,双眼定定有神地望着我,仿佛带着怜悯的姿态。 此刻我已知道自己不具备任何胜算,连奥德里奇这样的天才魔法师都无招架之力,我的圣剑也被压制住,难道今日竟难逃一死了? 我不甘心地发狠攻击,拿出了我毕生所学,每一下都朝对手的要害击去,然而每一次却都被稳稳地化解。 最后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击中我的小腹,随即便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 睁开眼,银衣少年蹲在了我身边,他的手中依然没有武器。 我抬手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拳头挥出去他却没有躲,眼见着自己的手在他身上穿过如入无人之境,我不禁瞠目结舌。 他是个没有实体的人! 他轻笑一声,“你现在明白了,就算你不是以今天这种蹩脚的身手也无法战胜一个影子守卫。” “你!?怎么会这样……”我喃喃低语,手垂在身侧,静静地躺在地上望着他。 他也看着我,可是眼神中没有任何过去我所遇到过的男人眼中的欲念。 我的美貌竟然无法撼动他,这令我非常沮丧。 “你真的要杀了我?”我努力啜泣起来,既然美色无用,那么怜悯弱者这人总会吧? 结果还是不为所动,只不过这次他不在用鄙视的眼神看我,认真地对我说:“放心吧!不会有任何痛苦,就像刚才的半兽人那样,我只是把你封印起来,永远留在祭坛周围在我的监视之下。” “不要……我不要那样……”我拿脚狠踹他,当然踹不到丝毫肉体,但我依然发泄式地踢蹬着。 “我只有十五岁,我还没有找到爱我的人……我要结婚,要生孩子,要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有很多的事都没有做,求求你放了我吧!” 少年听得愣住,一扫先前威严冷酷的样子,“不行,我无法放了你——” “若你……不喜欢那样被封在石头里,我用寒冰魔法怎样?我可以使你丧失知觉,但依然保留一点意识,你可以感觉到外面的事,可以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此也不至于太无聊,总之,这已是我最大的宽限……” 我如五雷轰顶,我们这是在讨价还价吗? 不管怎样我都必须死,但死的方式不同而已? 我腾地坐起来,怒气勃发地吼道:“我不要!不管你是什么骑士也好,魔法师也罢,就算你是国王,我也不要你的怜悯同情,你无权制裁我!听到了吗?” 他表情变了几变,脸色渐红,胸膛起伏,手心中裂出白光。 我忽的就被压在了地上,手腕脚踝处仿佛绑上了绳索一样动弹不得。 耳听得他开始念动咒语,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难道我就要被杀了? 不要—— 我无声地喊叫,忽然一声怒吼传来,奥德里奇从身后奋不顾身的扑了过来,他没有击中影子骑士,直直地压在了我身上,瞬时被化成了冰石。 我呆呆的望着魔法师放大在眼前的狰狞表情,放声尖叫起来。 恐惧、悲愤、无奈统统化成泪水滚落…… 有人叹息了一声,随即,那压迫人的魔力撤去,一片带着宁静气息的冰凉结晶如雪花般飘落在我胸前。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没入自己的胸膛,紧接着便感觉到异常安稳舒适,先前激动地情绪就此消退而去,我呻吟一声合上了双眼。 很久之后我才昏昏沉沉的醒来,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涕泪满面的亚蒂,还有面容憔悴的维兰爵士,以及几名看起来像是医生和魔法师的人。 见我醒来,大家都无比惊喜。 亚蒂激动地抱住我说:“圣王保佑!兰茜娅小姐,您终于醒了!” 维兰爵士也喜盈于色,按捺不住激动地遣散了周围的人,然后执起我的手说:“兰茜娅,你总算醒了,这几天不吃不喝的饿了吧?” “我昏迷了许多天?”我捂着额头,一时想不起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见状,维兰爵士平静的告诉我,在我们四人两骑于狼人带领下进入秃鹫峡谷后,一些狡猾的兽人竟绕过骑士们组成的防线紧追在我们身后。 一路落在后面的亚蒂和多丽丝首先遭到翼手族的攻击,慌乱中她们弃马躲入了一处洞穴,亚蒂利用传音咒向我们传达了险情。 在后方阻挡兽人大军的温宁骑士奋不顾身的与敌人厮杀,无奈兽人越聚越多,损失三分之二兵力后维兰爵士不得已也撤入峡谷。 困守到第二天天明时,温斯莱特伯爵的烈日军团突然从天而降,厮杀了半日光景才解了峡谷之围,救出了我们一行人。 然而此时却一直不见我和奥德里奇以及狼人踪影。 温宁骑士散遍整座大峡谷试图掘地三尺也要将我找出来,最后他们在谷中一处荆棘丛中找到了毫发无损的我。 011:王族禁忌 在维兰爵士和亚蒂两人的叙述下,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自我脑海中浮现出来,只是那些离奇的经历眼下就是连我自己也不太敢相信真的发生过。 “你们只发现了我吗?奥德里奇他在哪儿?” 维兰爵士神色凝重的望着我,“我们没有发现他,兰茜娅,出了什么事?奥德里奇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保护你?” “奥德里奇……他一直保护着我,当我们被兽人围困在荆棘森林中时,然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觉得头脑里一团混乱,有一些声音和尖啸试图冲破我的头颅钻出来,可就是有一股力量将之硬生生压抑住。 “不对……我们是走进了一个地方,一个平常人无法进入的地方,起码我觉得是这样的……我们只想找到那该死的到处乱跑的狼人的踪迹,可是……” “兰西娅,放松些,你们找到狼人了吗?”亚蒂试图安抚我,她用双手拢住我的太阳穴,施加了一种安神咒让我紧绷的躯体松懈下来。 这一次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影子,可仍然无法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次我想起了一个名字。 “安息之地……对了,我打开了安息之地,我和奥德里奇一起进去了——” 说到这儿时,我看到维兰爵士的脸色变得异常可怕,亚蒂的表情也甚是古怪。 “安息之地?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我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女魔法师喃喃自语,忐忑不安的望着维兰爵士。 不想维兰却严厉地瞪了她一眼,阴沉沉地说:“亚蒂,把你刚才听到的忘记,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最好给自己施个遗忘咒,现在就忘了它!哪怕把自己叫什么也忘了那就最好!” 在爵士充满压迫性的眼光和冷酷的命令下,亚蒂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的,维兰大人,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有……”她煞白着脸退了出去。 “兰茜娅,你真的去了安息之地?”等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他抓住我的肩问道。 我瞪着他逾矩的行为,可他却丝毫不打算松开。 我于是说:“我想是的,我使用了安息之地的魔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安息之地的魔法?你从哪里学会的?” “从一本书上,我想很多人都看过那本书,父亲和盖尤尔也肯定都看过,我只是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管用。我还从未使用过其他魔法像那种魔法那样轻松……” 我回忆着记忆中残留的模糊不清的影像,越回忆竟然越觉得振奋起来。 我的魔法课成绩一直很糟糕,盖尤尔老早就对我说我大概是毫无魔法天赋的,这在贵族中很罕见,尤其是被圣剑册封的贵族更是如此。 但那安息之地的魔法我使用起来却如此的得心应手。 现在回想起来当日的感觉依然那么令人激动,我竟然只用了轻松的几句咒语就破解了如此隐蔽和古老的强大魔法阵。 要是被盖尤尔见到岂不是要大吃一惊? 与我的情绪反应相反,维兰爵士却是一直铁青着脸。 “兰茜娅,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深吸一口气,“安息之地自古就是禁忌之地,自亚瑟王时代就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凡闯入者杀无赦,现在……也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亚瑟王都死了几百年了!”我有些不以为意。 那亚瑟王不过是典籍里的英雄人物,说故事的老婆婆嘴里早已作古的八卦对象,怎么可能管得到现在的人们的所作所为。 “你可别小瞧圣王的力量,没有他就不会有如今的七大王族,他的力量是超越时间的,迄今依然在这片土地上存续。” “如果触犯他所定下的律法,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又岂是我们能预料得到的?” “那为什么我没有死呢?” 维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连你是如何走进那里都不知。兰西娅,按照历史中的描述,安息之地四周应当是被五位魔法师设下了极强大的结界,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才是。”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奥德里奇还生死未卜,连忙说:“维兰爵士,请你去找寻奥德里奇和达达吧,他们还留在森林里。” 维兰叹息一声,“我当然也想找到他们,在你昏迷的这几日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但如果你们真是误闯入了传说中的安息之地,就是有进无出。” “现在我们只好当他们已经死了,可惜了奥德里奇和那狼人的天赋异禀,但眼下我们无法再知险涉险。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被释放出来,我必须保护你不再踏进那个领域。” “可是奥德里奇是我们最厉害的魔法师之一……” “只得算他们不走运,眼下这情形……对于你身上发生的事我们必须对外人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曾犯下误闯王族禁地的罪行,尤其是在温斯莱特伯爵面前。” 这一回就算我再不甘心也只得闭嘴,因为维兰口中的这位温伯爵可是相当冷面无私的人物。 我醒来以后才知道,当日我们遭遇的竟是最强悍的兽人部落之一——“钢牙”,如若不是温斯莱特伯爵率领的烈日大军恰好赶到,以我们这几十人不到的薄弱力量早被兽族蚕食干净了。 幸存下来的温宁骑士们见到我平安无事都激动万分。 多丽丝也在我苏醒后赶来看我。 她抱住我就大哭不止,“兰茜娅,我们怎么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我还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 我冷眼瞧着她唱做俱佳的表演,想起我醒来后亚蒂就告诉我,当日因我下落不明,维兰爵士和骑士们决定分开寻找,却被多丽丝竭力阻挠,并要求她的骑士都留下保护她的安全。 后来在温斯莱特伯爵面前她甚至声称自己是我的继承人。 仔细想想,多丽丝的母亲是我父亲的异母妹妹,她的确算是与温宁家族血统最亲近之人。 若我死了,国王说不准还真的选择她继承我的伯爵之位。 我冷笑:“既然我们还活着,那就不要整天哭哭啼啼,毕竟你也是出身贵族。多丽丝,瞧你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我都不敢认你做我的妹妹了!” 闻言她立时止住了哭声,迟疑的说:“兰西娅……” 我嗤的一笑,“好啦,我亲爱的妹妹,但愿你能勇敢一些,否则日后的生活岂不是没了指望?” 对于多丽丝的这点心思我并不是不知,很多贵族都在图谋财产和地位,甚至不惜同室操戈,只是我从未把她当作有实力挑衅我的人。 她不过是一只失去地盘的丧家犬,若不是念在她流着一半温宁的血,我甚至可以任她在外面流落至死。 放眼如今,许多的贵族领主不都是如此对待失去领土的亲眷吗? 012:烈日军团 击退钢牙兽人后,我们这一行人元气大伤,这样去王都若遭遇先前的劫难恐怕就要全军覆灭,于是我在维兰爵士的陪同下去见了烈日军团的首领温斯莱特伯爵,恳求他派人护送我们。 温斯莱特伯爵年逾四十,却依然体魄强健,面貌俊朗,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他是迈卡斯王国的一则传奇,据说他不仅少年时期长相极为俊美,剑技法术也傲视七大王族,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型人物,十四岁时就成为国王身边地位最高的骑士,迄今依然没有人能与这位骑士宗师相提并论。 和我们边境领主的私人军队不同,温斯莱特统领直接效命于王室的烈日军团,其成员均为从各方招募的高手,其中被国王正式册封为骑士的就有两三百人,有相当一部分人的魔法能力不输于职业的魔法师。 因此烈日军团是国王麾下征战最枭勇的军队,甚至比国王亲自统领的贵族骑士团还要锋芒毕露。 父亲曾对我说过在他年轻时期几乎所有的贵族子弟都以加入烈日军团为荣,温斯莱特伯爵也是公认最受敬仰的骑士导师,许多贵族都将自己的继承人交给他培养。 可惜我一直没有展露足够的魔法天赋,剑技也勉勉强强,而且我的容貌过于精致,十岁那年父亲曾带我拜见过温斯莱特伯爵,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说我不适合成为骑士,拒绝做我的导师,倒是把父亲郁闷了很久。 从这些骑士身上威武的披挂和铮亮的武器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价不凡。 所有烈日军团的人,从贵族骑士到普通士兵都步伐稳健、昂首挺胸,从整齐的行进队伍和人人脸上严肃谨慎的表情看得出他们一定军纪严明。 维兰爵士等温宁骑士均对温斯莱特这样的英雄无比崇敬,尤其是维兰爵士,一走进营帐他就在伯爵面前单膝跪地,伏低下头行了一个无比庄重的骑士大礼。 现在的我与伯爵地位均等,又同样是持有圣剑的贵族,因此不必向他行礼。 我在他面前坐下时,营帐内所有贵族骑士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凝聚在我身上,其中不乏惊艳之色。 虽然我早已习惯自己的容貌所带来的反应,可那都是在自己的领地,此刻面对这么多陌生眼光我不觉紧张起来,双颊微微发热。 温斯莱特一如传说中那样,只是他已不再年轻,头发与胡须都已见斑白,眼角也刻下皱纹。 但尽管如此他依然可以称为骑士中的美男子。 我很好奇他是否也如传闻中那样厉害,我还从未见过他使用手中那把圣剑“慈光”,不知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不同于那些只是欣赏我美色的男人,温斯莱特伯爵只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我,面上波澜不兴。 如今我已长成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身材纤弱娇柔,和许多贵族女孩儿的高壮健美行成强烈反差,浑身的气质也是我见犹怜,无法让人和勇猛善战的骑士联想到一起。 见到这样的我他一定会觉得当初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我的确资质平平,更适合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在温丝莱特的视线重压下,我有些如坐针毡,特别是想起先前维兰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泄露我曾闯入安息之地之事,如今被这么盯着就徒生出几分心虚。 天晓得我一点都不喜欢和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骑士面对面。 虽然这几年我努力做出改变,拼命刻苦的练习魔法和剑技,但除去从祖先那里继承的象征领主地位的圣剑,我的其他本领都够不上台面。 所幸我身为一方领主可以仰赖许多能干的家臣,我身边的人都无比爱我,他们的忠心溢于言表。 盖尤尔曾安慰我:“没有魔法天赋并不是件沮丧的事,兰茜娅,许多贵族领主也都是资质鲁钝之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一个公正的领主,何况你拥有驾驭圣剑的能力这已经是件了不起的天赋了。” 那时我安于父亲以及家臣们的呵护,并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过大的怀疑。 可是现在父亲不在了,需要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才发现我不仅缺乏信心也没有勇气,我甚至不敢迎视温斯莱特这样强大的骑士领主审视的目光。 温伯爵的视线从我身上离开,逐一扫视那些跟随我进来的温宁骑士,他们都是这场战争的幸存者,同时也是在温宁地位较高能力出众的人。 对他们此时历经厮杀一身疲惫的样子伯爵显露出一抹关怀和敬意,他让这些人站起身,并说了一些鼓舞士气的话。 几句温和平静的话语一下子令骑士们精神抖擞起来,有些人甚至当众流下缅怀丧生同袍的泪水。 这种哀伤的氛围令我也眼眶泛红,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们就不必献出自己的性命。 而我此时却毫发无损,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沾染尘埃的样子,真不知是对他们的安慰还是对自身的嘲讽。 我竟无法和自己的臣民们共患难,这让我感到一丝耻辱。 不过温斯莱特倒没有苛责我,只是对我说道:“温宁伯爵,我和你父亲相识,艾烈德过去是一位了不起的战士,出于同僚情谊,我应该亲自护送他的女儿去王宫,不过——” 他那双威严又透着温和的双眸显出一抹歉意,彬彬有礼地说:“眼下突然遭遇兽族大军,我奉了国王的命令必须将钢牙部落彻底赶出边境,所以恐怕我只能派遣自己得力的部下护送你了。” 闻言,我和维兰爵士等人都有些受宠若惊,温斯莱特肯二话不说抽调精锐部队保护我们大概是出于我和他同属圣剑贵族之列。 我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谢谢您,伯爵阁下,我祝您早日击败敌人。” 013:进入王宫 有了烈日军队的庇护,我们一行人在数日后终于抵达都城安布罗。 一路上我们都在讨论温斯莱特和他的军队,亚蒂又开始了她的八卦:“兰西娅小姐,如果您早生了二十年就好了,只有您这样的美人才能和温伯爵这样的英雄相配。” 我噗嗤一笑,“难道现在的伯爵夫人不美吗?” “不仅不美,性格还很怪异。”亚蒂撇撇嘴,扼腕叹息:“伯爵这样的英雄竟然没有与之相配的红颜知己,实在可惜,他一定是无法找到才貌双全的佳人做老婆,才同意了国王的安排……” “你说得不完全对吧!”马车另一个角落传出多丽丝凉凉的声音。 我感兴趣的追问:“哦?那是因为什么?” 多丽丝得意地瞪了亚蒂一眼,说出自己的看法:“我早就听我父亲说过,温斯莱特没有正常男人的七情六欲,虽然他年轻时长得俊帅无比却不好女色,确切地说他讨厌女人,他在宴会上连个女人的手都不牵,也拒绝地位比他高的贵妇的求爱……而且就连那些普通人乐于追求的财富地位他都统统不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国王命令他结婚,他一定会成为一名圣堂武士,发誓终身不娶并放弃世俗财产。” “可是他这个人对王室无比忠诚,国王不允许他出家他就决不会出家,他既然对世俗生活毫无兴趣,娶谁都是一样的,所以才出人意料的娶了名不见经传的一个男爵的女儿。” 见我们都听得入神,她又不怀好意的加了一句:“所以说,兰茜娅姐姐,就算倒退二十年,你再怎样美得惊世骇俗也不可能夺得那种男人的心,你说对不对?” 我笑眯眯地说:“我才不要嫁给那样寡情无欲的人,我需要一个热情的男人,一滴使花朵盛开的雨露。” 仿佛正应了我的心声,抵达王宫时,我们正碰上一支显赫的贵族队伍。 亚蒂掀开窗帘探望那冲开拥挤的市集傲立于马上的骑兵队列,为首的一人身着黑衣大氅,背后绣着怒吼狮子,身材健硕,眉宇间英气逼人。 只是他年龄不大,大概不足二十岁,可是面孔上洋溢的情绪可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少年所拥有的。 亚蒂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哦,这一定是威弗列森伯爵尤里安·泰洛希,他可是国王的侄子,也许我们得给他们让出道路,这些王室贵族在这里都是横行惯了的。” 果然,我们的车马停在了一旁,那些人看也不看的从我们身边走过。 不过最后一名骑士经过时瞥了眼温宁骑士身上的标志,忽然来了兴趣的叫道:“咦?难道你们是温宁伯爵的人。” 这一喊前面的人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那骑马的贵族就折返回来,对守在外面的维兰爵士说:“维兰,很久不见,请原谅我急于到王宫去……忽视了你们的队伍,只是我记得艾列德不久前已……这车上的人是谁?” 未及维兰爵士答复,我已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这一路上维兰总是担当着我的保护者,可我毕竟是温宁伯爵,不是他所保护的小女孩儿,我需要自己与那些贵族乃至国王对话。 “艾列德是我的父亲,我是温宁新的领主兰茜娅。”我跳下马车说道。 此时艳阳高照,将所有人的轮廓都勾画得分外清晰,我清楚地看到眼前穿戴华贵、气势威挺的威弗列森伯爵像呆了一样盯着我,他身旁的骑士也往我身上猛瞧。 “你是艾列德的女儿?”他似乎对这个消息有些措手不及,但眸中除了惊愕外闪现出一抹欣喜。 我就着侍从牵过来的马一跃而上,转身对维兰爵士说:“坐马车去王宫太无聊了,这么热闹的街市我要好好的玩玩。” 说完,我也不理会那些专注的目光,飞快地驰了出去,一瞥头,看到身后威弗列森伯爵二话不说的跟了过来,我不禁暗自一笑。 温暖的阳光洒在我的面庞上,让沐浴了数天风沙的娇嫩肌肤感受到一丝惬意。 风吹散了我的头发,金色的波浪自由的在我身后飞舞。 只有在此刻我才感受到生命的自由自在,远离了那些战乱,心情不觉高昂无比,因此驱策坐下快马愈发猛烈起来。 那马被我鞭得撒蹄狂奔,把街上的人都吓得纷纷躲避。 威弗列森伯爵的马比我的好多了,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赶上了我,伸手夺过我的马缰,让我顺着他的方向奔驰。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美人。”当我们停止奔驰时,他注视着我说,一双眼睛熠熠有神,就像发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藏。 我噗嗤一笑,“这话一点也不新鲜,许多人都对我这么说过。” 他点点头,“可以想象,你配得上这些赞誉……” “您也是,威弗列森伯爵大人,我觉得您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相貌堂堂者。”我也慷慨的给予称赞。 他眼神一亮,“你认得我?” 我摇摇头,“我的家臣告诉我您的身份。” “我和你父亲是朋友。”他试图拉近彼此的关系,“我和艾列德一起战斗过,他是位不可多得的勇士,宅心仁厚,我为他的死感到难过。” “谢谢您,他对我来说就是一切……”我黯然的回应。 他的手忽然盖在我的手背上,“别伤心,我的姑娘,那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要知道,有许多人乐意给予你帮助……” “伯爵大人……”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在父亲死后还未有任何身份高贵者前来对我表示过关怀,而我一到陌生的王宫就遇到一个这么热心的人,不能不让人感动。 威弗列森认真地看着我说:“叫我的名字吧!兰茜娅,我希望听到你唤我尤里安,你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可不一般……” 接着他喃喃说起许多父亲在战场上的事,那让我觉得他愈发可亲起来。 威弗列森伯爵也是圣剑册封的贵族,父亲还是国王的弟弟,他的身份比我高贵多了,却如此关心我。 望着他诚恳的面容、俊挺的仪表,我心中好感油然而生,父亲生前一定很信任他吧? 否则他怎会了解那么多我都不知道的父亲的事? 他引领我们二人的马朝建在山上的王宫行去,望着巍峨的城堡,我不禁赞叹:“好漂亮,我还从未来过这里。” “当然,你若来过我绝不可能忘记你。”他信誓旦旦地说。 014:身份的疑惑 到了王宫,他径自带我去觐见国王。 国王对我们二人一同到来吃了一惊,但他见到我时的震撼更大。 威弗列森伯爵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反应,邀功似地说:“陛下,我把您等待已久的女伯爵带回来了,她可是和您预期中的一模一样?” 国王矍铄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瞧着我,半晌才叹声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艾列德不肯结婚了,我也明白为什么他不肯把你交给王后,非要亲自抚养你。” “啊!?”我惊疑地望着他们。 威弗列森伯爵插入说:“我想我也理解老伯爵的心情,兰茜娅,你可知你母亲是什么人?” “什么人?” “是人类还是精灵?” 我摇摇头,“我从未见过她。” 国王说:“不管是什么人她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兰茜娅,欢迎你到我的王宫来!你父亲死后你就继承了他的地位,从今开始你得宣誓效忠于我。” 我连忙屈膝跪下,做出在城堡里演练过好几次的骑士效忠礼。 国王却弯腰制止道:“先别忙,兰茜娅,我问你一句话,你想要成为我的骑士吗?” 狂喜伴随着国王的这个问题几乎冲昏了我的神志,我忙不迭地点头:“做梦都想,我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哦?”国王捋着胡须寻思片刻,“你很有志向,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你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骑士绝不仅是个身份象征,它是一种荣耀,是用血肉之躯磨砺出来的。这需要你付出一定的代价,有时候甚至是生命。” 我毫不迟疑地说:“只要能成为真正的骑士我什么都愿意做!陛下,您会封我做您的骑士吗?” 国王显出一丝犹豫,我有些焦急,撇头看到威弗列森伯爵似乎也在寻思什么。 “这件事我要好好的想一想。”国王最终这么说。 从觐见厅出来,我不无沮丧地说:“国王并不相信我的能力……” 威弗列森伯爵走到我身边,安慰道:“我想并不是这个原因。” “什么?还有其他原因?”我睁大双眼急切的等着他的答案。 伯爵接着说出自己的看法:“兰茜娅,虽然你对自己的继承权从未产生过怀疑,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么说吧,你父亲身为国王的家臣,他的婚姻应该得到国王的许可才成,可他却擅自选择了一个非贵族出身的女人为妻,而且他们有没有举行过合法的婚礼也不得而知,所以你的身份在外人眼中显得暧昧不明……” 他停顿一会儿,又说:“这次你被国王征召而来,我想就是因为国王要审查你是否真的系艾列德的继承人。” 我听了几乎要晕过去,我居然会被怀疑为私生子,“我父母当然结过婚了……” “你这么肯定?”威弗列森有些同情的望着我。 “我的家臣们都这么说。” “他们当然不敢说领主的坏话。” 我急喘一口气,“不是这样,他们也尊敬我母亲,如果她未婚就……就……我父亲绝不会允许的。” 威弗列森叹了口气,上前拥住我,“别急,我的姑娘,我相信你的话,你在我眼中是艾列德的合法继承者是毫无疑问的事,凭艾列德的为人,绝不会做出有违骑士精神的事。” 我再次感激涕零,“谢谢您,威弗列森大人……” 他手劲一紧,“尤里安。” 我脸一红,小声叫道:“尤里安……” 对于一个才见面没多久的男人让我如此亲密的叫他的名字真是件大胆的事,可眼前的男人却异常享受。 我感觉到男人充满热力的唇印在了我一侧脸颊上。 茫然的抬头,看到威弗列森炽热的视线,一时间许多的影像迭在一起—— 梦中夺走我贞操的神秘骑士,不顾我的意志强行占有我的维兰爵士…… 男人的目光所包含的深意我已不再懵懂,威弗列森肯定也是想得到我。 “不……”我捂着脸撇过头去。 他按着我的肩,“别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可是我已然想起梦中的事,还有前不久发生在营帐里的场景,令我面红耳赤。 他眼神闪烁的望着我,然后牵着我的手向前走,“来,兰茜娅,我带你去见王后。” 令我想不到的是王后比起国王要苍老许多,她的寝室庄严肃穆,活像是举行祭礼的圣坛,随侍的女官们看上去也臃肿麻木。 我环顾着那些色彩暗沉的垂挂装饰,心想这无疑是整个王宫中最死气沉沉的地方。 威弗列森一眼就知晓我在想什么,他贴在我耳边说:“自从大王子死后,王后的精神就一日不如一日。” 王后那双浮肿的眼睛一瞥到我,立刻严厉起来,“你是谁?” 我吓了一跳,未及答话,威弗列森抢先说道:“她是艾列德的女儿。” “那个私生子?”王后毫不留情的说。 我心中好似被狠狠地捶了一下,刚才只是得知自己的身份暧昧不明就够让人难受的了,这回竟亲耳听到这样侮辱性的词语。 我面红耳赤,就如被人当面掴了一掌。 威弗列森紧紧拥住我,沉声说:“兰茜娅是艾列德的合法继承者,我听说她可以使用伯爵的圣剑。” “哼!”王后冷哼一声,“使用圣剑可算不得什么,任何一个魔法师都会。” 她说完又从头到脚地将我审视一番,“你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艾列德?更加不像我们迈卡斯人。” “啊!?”我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王后所说的迈卡斯人是一种什么样的面貌。 “瞧瞧你,一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你这样子像是专为勾引男人生的,你过来——”她大声命令道。 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心里充满了对这个难以相处的老女人的恐惧。 待走近时,王后伸出布满皱纹的手一把抓过我。 她的力量大得惊人,两只眼睛活像秃鹫一般,我痛叫一声,她的指甲几乎陷进了我娇嫩的皮肉,泪水当即流了出来。 威弗列森伯爵面上一惊,喊道:“王后陛下!” “怎么,你心疼了?”王后阴沉的说,“她根本不像艾列德的女儿!艾列德作战英勇献出了生命,她是个什么东西?捏一捏就疼得哭出来,这根本不是王室需要的圣剑贵族!她不配继承艾列德的地位,何况她只是个私生子!” “不!”我的怒气已经取代了疼痛和恐惧,谁也不能如此轻易的侮辱我和母亲。 我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是我父亲的继承人,绝不是私生子!以圣王的名义发誓,他们合法结婚,所有温宁臣民可以作证。” 王后冷笑,“作证?那些贱民说的话也可以信?” “如若不信,我可以接受任何考验。”我咬牙说。 王后眼底深处掠过一道光芒,“你真的愿做任何事证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 我暗中冷笑,“不是清白,我没做错任何事,也没有不忠于王室,清者自清,我所做只为堵悠悠众口。” 王后哈哈大笑起来,“那么好,你就去火龙岛接受试炼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火龙岛是个什么地方,威弗列森伯爵先变了颜色。 “我想我们该告退了,王后陛下,您早些休息。” “火龙岛?” 维兰爵士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甚是不好看,亚蒂也皱紧了眉头,作为魔法师她想必十分清楚这些传说中的地方有多么危险。 “难道是那个连飞龙国的人都不敢涉足的领域?”我问。 记得魔法课上盖尤尔曾对我说过在暴风海域靠近巨龙湾的地方有一个终年燃烧烈焰的诅咒之岛,据说那里生活着一只年岁很久的古代龙,谁若是通过重重考验见到了它就可以获得珍贵的龙之预言。 只是除了几年前一名被伊尔卡特国王派去历险的骑士侥幸生还,还从没有人能够恪尽艰险见到真正的龙。 因此那位骑士带回来的预言才弥足珍贵,其他五国可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015:初入宫廷(H) “瞧,骄傲的迈卡斯国花——罗伊斯卡娜。”多丽丝意味深长地指着宴会上最引人注目的一位女贵族。 被众多家臣簇拥走进来的正是梅津伯爵罗伊娜,她在整个迈卡斯王国中一直是个炙手可热的话题。 她不仅是最受王室宠爱的女伯爵,同时也被公认为女贵族中拥有骁勇武艺的,15岁时就跟随国王上了战场并立下显赫功绩。 当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家臣们帮她办到的,环视罗伊娜身边的人,可真的是人才辈出。 “国花?”旁边有打扮花枝招展的贵妇出声嘲笑,“在你来之前,她也不配享受这个尊号。” 周围一些女贵族闻言也都纷纷笑起来,直到梅津伯爵的视线扫过来,女性群体才收敛了一些,但仍在私底下交头接耳。 我听到大家在底下谈论的都是罗伊娜的绯闻艳事,听下来让我很吃惊她的欲望会这么猛。 “……你们别不信,我丈夫的侍卫告诉我的,她每天都换一个男人,他自己就是入幕之宾。” “她在宫里之所以能如此放荡,还不是因为圣剑的缘故?国王看重她,王后也是!” “哼……如果我也有那样的家传圣器,温斯莱特伯爵就会是我的骑士导师了!你们知道,温伯爵有多帅……” 在大家的议论中,我才确信梅津伯爵的确是王室的骄傲。 其实早在很小时候我就听说了她的盛名了。 罗伊娜比我大六岁,她的父亲也是地位高贵的伯爵,梅津伯爵的领土和城堡都远比我们温宁要广阔,且更加富庶,因此其豢养的家臣和骑士数量都令人称羡。 她很小的时候就加入了国王的军队,一直跟在国王和大王子身边作战,据说王后还考虑过让她嫁入王室成为自己的儿媳。 不过罗伊娜本不应该继承爵位,她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 在以男性为尊的继承法则中,只有那个男孩儿才能继承伯爵之位。 但我们知道罗伊娜自小就精通武艺,在战场上从不怕死,相较而言她的弟弟简直就是一只柔弱地小鹦鹉。 于是在她18岁的时候,有一次外出围猎,她的弟弟就再也没能回来。 这是一个引人猜测的谜团,但在如今这种风声鹤唳的形势下,国王又怎么会在意麾下损失了一个病弱的贵族之子呢? 罗伊娜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梅津伯爵,并为国王执掌最重要的刑狱法器“罪孽手镯”,足见她有多么受王室信赖。 因此在我踏进王宫之前,罗伊娜的确就是迈卡斯王国名副其实的“国花”。 不过与实力和声望相比,她的容貌就真的相形见绌了。 或许是经常征战的缘故,尽管精心涂了脂粉,罗伊娜的皮肤依然很黑,眉眼间除了不容忽视的英气,还有一分隐隐的霸道。 我看到她盯着我看时,便知道家臣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会嫉妒你的,兰茜娅姐姐。”多丽丝凑近我嘲弄,“你说宫里的男人都瞎了吗?依我看这里的美女可并不少。” “别瞎说。”女魔法师亚蒂不甚苟同。 和贵妇们的关注点不一样,她一直在我耳边谈论罗伊娜那一边都有哪些出名的魔法师同行。 可我对梅津伯爵那一方的阵容并未放在心上,我是来享受宫廷宴会的。 这是我第一次以成人的姿态出席,我的内心野心勃勃,想把每个宫中的女人都比下去。 我穿着银白的流线型礼服,曲线毕露。 礼服上装袒露出细致的双肩和锁骨,腰间由宝石工匠精心雕琢的金色饰带闪耀夺目,凸显了不盈一握的腰肢,其上镶嵌的湖水般碧绿的翡翠宝石呼应着我眼里的碧色。 在排排巨大的枝型火烛映衬下,我知道自己才是整个宴会场最引人瞩目的美人。 从我和家臣们踏进这里开始,整个王宫里的男性贵族都在注视着我,纷纷开始打听我。 国王也为我的美貌移不开眼,在宴会前序的讲话中,他特别牵起我的手对全场介绍了我的身份。 我很满意自己出场所获得的关注度,就连梅津伯爵到来时都没有我入场时引起的骚动大。 我在内心里兴奋不已,并期待着宴会的下一个高潮到来。 威弗列森伯爵已经提前暗示过一定要陪我跳第一场舞,据说他的前任妻子已经死去三年了,此时他正是宫中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宫里没有不想嫁给他做老婆的年轻女孩儿,就连寡妇也是一样。 但令我意外的是,我能干的家臣居然打探到了不少小道消息,告诉我罗伊娜早在暗中和威弗列森打得火热。 他们甚至在宫中有一个专属的套房,就在国王眼皮底下媾和。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对英俊的威弗列森很感兴趣,他不但是位身份高贵的王室成员,且充满骑士风度,对我关怀备至。 当然,我知道他在表面上所献的殷勤之下真正期待的是什么。 当伯爵盛装华服出现在宴会场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绕开罗伊娜,只递给她抱歉的一眼,然后径直穿过人群走向我。 我深吸一口气,顿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罗伊娜再有威望又如何,她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我相信你知道些分寸,兰茜娅。”维兰爵士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身边,我打赌他肯定嗅出了我骨子里透出来的骚味。 可他越是不希望我接受别的男人,我就偏想要征服更多的。 我斜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今晚属于我,谁也别想阻止我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是梅津伯爵的爱人。”维兰爵士皱起眉头。 他以为我会有所顾忌,可他难道没看见罗伊娜的家臣铺开的阵仗以及她一直在对我虎视眈眈吗? 能当场压她一头真是让人痛快极了,此刻所有人可都在津津有味的看戏。 “你难道不知道亲自抢到手的猎物才最美味吗?”我说出这句话,听到亚蒂和多丽丝都变了脸色。 她们似乎也想不到我竟然变得这样大胆张扬,明明从家里出发前我还会瞻前顾后。 我自己也说不清这种变化,似乎从在湖畔委身给那个神秘的骑士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此刻,我的内心里叫嚣着一股猎奇的欲望,一种大胆的骚动,周身每一个毛孔都期待着被男人赞赏和爱抚。 我没有等到威弗列森伯爵走到跟前就主动跨出了贵妇群,坦然投进了威弗列森的怀抱。 他在我面前溢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转眼就伸展肢体带着我翩翩起舞。 “你很有勇气,小姐。”他在我耳边夸赞,“今晚你会被热烈的妒火炙烤,若是疼痛难忍,我毫不吝惜自己的怀抱。” “让我拥抱你吧!美丽的兰茜娅——”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热情拥吻。 我躺在华丽套房中央的四柱大床上,床铺凌乱不堪,雪白的大腿根被他扳开,男性赤裸的身躯挤入双腿间。 他为眼前的美景叹息不已,“告诉我……姑娘,你身上还有更美的地方吗?” 他的视线流连在没有芳草的赤裸花谷,虽然我看不到自己那里究竟长得什么样,但从和我有过关系的几个男人的反应中可以得出,我那里一定也很完美。 我更加自信的在他面前敞开大腿,火热的花穴深处情不自禁流出了寂寞的汁液,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空虚。 “啊……好难受……”我在他身下叹息,“尤里安,满足我……” 威弗列森伯爵降下身躯,毫不犹豫地拨开我下体花瓣亲了上去。 我尖叫着弓起腰身,大腿紧紧夹住他的头颅。 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剧烈的快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风流韵事,在经历那些事以后,我觉得保持处女之身毫无意义。 我拥有男人梦寐以求的身子,我何必为此羞愧呢? 我也要尽情享受男人带来的快乐,尤其是抢来的男人。 当他撑开我的下体闯进来时,他有片刻惊讶我并不是处女,但威弗列森并不是个刻板的男人,何况他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了。 “兰茜娅,不乖的女孩儿……”他在我上方调侃,“接下来就让我来好好惩罚你吧!” 那天晚上,他在得知我不是处子之身后,摒弃了最后一丝顾忌,在王宫的床铺上用各种姿势狠狠地操我。 我很惊讶男人在床上可以忘形到何种地步,白天风度翩翩的伯爵脱光了以后就像野兽一样释放着性欲。 我被他野蛮地压在身下,强迫抬起屁股,他激狂地舔吻我腿间的花穴,粗暴地揉捻花心,燃起的快感几乎让我晕过去。 “兰茜娅,给我叫出来——叫出来!”他挺腰凶猛地从后方刺进来,粗涨的性器一刻不停地捅开花穴冲撞起来。 我被他压着强迫叫出声,嫌我叫得不够大他还惩罚性地在我深处研磨,我很快就支撑不住瘫在了床上。 威弗列森依然在我身后驰骋,我被他干得双腿大开,淫叫不止。 最后他抵在我屁股上嘶吼:“宝贝,给我泄出来……泄出来——” 我在他强横的力道侵犯下痉挛哭泣,泄得一塌糊涂,把天鹅绒床单搅得一片狼藉。 “让我追求你,兰茜娅,我想娶你为妻。”事后他竟抱着我说出这句话。 我没有忘记我们狂野交合的这间套房正是属于他和梅津伯爵的,过去他们也在这张床上纵情声色,可显然无论上过多少次床,这个男人也不打算娶罗伊娜。 我在被操得浑身虚软中享受到巨大的心理满足。 激烈的性事让初尝爱果的我遍体鳞伤,看到娇嫩肌肤上醒目的青紫痕迹,他被打动了,紧紧将我搂在怀里。 016:战胜女伯爵 “我要去火龙岛,尤里安,告诉我该怎么赢得国王的信赖!”我躺在他怀里说。 预言之门已经开启,据说许多小国都在挑选勇士,意图登上火龙岛寻找古代巨龙。 传说能在龙的毁灭之焰下存活的人将能得到一个预言,这在所有人类王国中都被视为一件极重要的盛事,关乎着王国的前途,或人类的命运。 国王为此已经研究了很久,但他最终选择的还是罗伊娜麾下一位骁勇的骑士,他曾经单手驯服过一只小夜龙。 “陛下,请允许我也一同前往火龙岛,为王国带来吉言。” 这几天的比武我不但在国王面前拼命表现,还请出了我的情人威弗列森伯爵来当说客。 当着一众宫廷中最知名的骑士领主,我手持圣剑毫不胆怯地跪地自荐。 在场众贵族虽然都对我的勇气表达了赞许,但更多的是看在我父亲旧日的名声和我手里的圣剑,并未有人觉得我真的能承担这样的责任。 在男性贵族眼里,像我这样有着娇艳容貌和纤弱体态的女人,最适合的当然还是在床上当男人的宠姬,取悦他们的身心。 更何况我还有着伯爵头衔,这段时间里对我发起猛烈追求的宫中贵族并不止威弗列森伯爵一人。 国王并未想到我会有这么强烈的立功之心,他一定以为我前来觐见只是装装样子,我肯定和其它继承了父辈头衔的贵族少女一样,只是来央求国王给我匹配一门好亲事。 所以那日国王也只是象征性地提了一句让我效忠于他,并未把我的誓言真放在心上。 虽然我已经有了伯爵的头显,但让国王承认我为他麾下的骑士就是另一回事了。 骑士并非贵族爵位,是象征着集勇气、忠诚、谦卑和怜悯等世间一切高贵品质的荣誉。 任何一个贵族生来都不会是骑士,他们可以继承父辈的头衔和财产,但必须凭借自己的武勇和胆识征服君主和同僚,才能获得册封。 在这个满是腥风血雨的时代,有志向成为骑士的贵族女性原本就相当稀少,能像罗伊娜那样武技出众,经过重重考验从战场生还的女骑士可谓凤毛麟角。 并且由于面临兽人大军时的伤亡惨重,女性贵族承担了较重的生育职责,所以王室并不倾向于让女贵族上战场搏杀。 我知道,如果我一直在国王麾下求宠,并凭借圣剑在比武中略胜几场,我也可以被国王象征性封为骑士。 但我不能接受落于罗伊娜之下,也不能任由王后出言讽刺我的出身。 我选择用自己的实力来获得骑士册封。 国王十分犹豫,其它的贵族领主则纷纷表达了不赞同,但威弗列森伯爵却力挺我可以胜任这个挑战。 “兰茜娅,我赞赏你的勇气,如果你能在后天的最后一场比武中与梅津伯爵打成平手,那我就允许你登上火龙岛。”国王作出了最终决定。 我大喜过望,这和我们的预测完全一致。 威弗列森原本就告知我罗伊娜是王室衡量女贵族能力的标杆,我只要能和她打成平手,或在几十招内没有落败,就一定能获得国王的青眼。 作为女伯爵曾经的情人,威弗列森也很清楚罗伊娜的作战手法,他和维兰爵士一同纠正了我的许多动作,进行了好几次模拟练习。 到了比武的最后一天,我穿着玫瑰色战甲气势昂然走进比武场。 梅津伯爵健美的身躯覆盖在金色战甲之下,看上去比我的负荷重好几倍,几乎完全接近男人的军事装备。 她隔着数步之遥以清晰的话音对我说:“你很有自信啊?温宁小伯爵,第一次到宫廷里来就要出风头?” “正因为是第一次,当然要出出风头喽!” 我抽出白石圣剑,一边默念咒语,剑身被激活,温度陡然升高。 我完全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轻易就唤醒圣剑,以往在家里的时候都要反复尝试好多次。 看来真到了临场的紧张时刻我反而能超常发挥,于是信心立刻成倍地增加。 罗伊娜见我完全不怕她,挑起眉,“狂妄的小姑娘,你以为可以这么轻易在我剑下讨到便宜吗?” 我轻笑了一声,“哦?我以为我已经讨到便宜了——” 说着往观众席上的贵族列席瞄了一眼。 这一眼并没有特别的目标,但罗伊娜立刻领悟到我意指什么,神情骤然狰狞起来。 比武场四周喧哗热闹,没人听得见我们近距离的针锋相对。 罗伊娜恶狠狠地念道:“恬不知耻的小娼妇,敢抢我的男人,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娼妇?彼此彼此。”我舔着唇挥动手里的圣剑,白石魔法从剑身上激射出来。 两位王国中的女贵族当众决斗,这场比武大戏无异于连日来的最高潮,贵族们纷纷站起来观看。 我全神贯注,使出了看家本事和罗伊娜你来我往,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可以如此行云流水地把剑技使出来。 比武中险象环生,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但我几乎都充耳不闻,就连罗伊娜在我身上制造的创伤也好像全然没有知觉。 我感觉不到痛和累,兴奋和专注让我仿佛变了一个人。 当我释放出圣剑的盛大光辉,把罗伊娜的武器冲撞到一边,她重心不稳地坐到了地上,甲胄的重量让她一时难以翻身而起。 我的兴奋几乎溢出了嗓子眼,差点站不稳,却不失时机地一剑抵到了罗伊娜咽喉部位。 我赢了!我竟然战胜了迈卡斯最骁勇的女骑士! 然而在满场爆发的欢呼喝彩声中,我却仿佛看到罗伊娜垂下的面孔上那一闪即逝的狡猾。 “别以为偶然一次得手就能证明你胜过了我,后辈没有谦虚的态度会吃大亏的!”罗伊娜临走时撂下这句耐人寻味的话。 我似乎嗅出了阴谋的味道,但我和我的家臣都没有太大的忧虑,因为登上火龙岛并不意味着就会遭遇恶龙的攻击。 火龙岛气候恶劣,能在上面生活三天就是件值得吹嘘的事了。 国王亲口做出承诺,以我的年龄和阅历,我只要在岛上呆上三天,等到罗伊娜的那名骑士从龙的巢穴生还并带回预言,我就算也完成了挑战。 当我从火龙岛成功回返时,就是我被封为女骑士的时候。 威弗列森伯爵拍着胸脯对我说他会和我一起上去,在我身边保卫我,有他亲自出马,都轮不到维兰爵士。 出发的那一天,经过盛大的仪式之后,寻龙骑士的队伍开始出发,一同前往的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在马上看到王后和罗伊娜那冷傲和看笑话一样的表情,心里十分不悦。 威弗列森伯爵身穿银白甲胄,威风凛凛帅气逼人的坐在我身旁,宽慰道:“别担心,罗伊娜只是嫉妒你,她一向如此。” “她好像巴不得我被龙焰烧成灰一样。”我冷哼。 王后竟然也是一副看我不顺眼的样子。 她们越是如此轻视我,我就越想要用实力证明自己。 威弗列森闻言纵声大笑,“把你这样的美人烧成灰?这天底下哪有如此不识货的恶龙?” 017:龙之语 通过预言之门后,骑士们登上一艘大船,船经过巨龙湾七天七夜的风浪才抵达裸露着黑色岩石的荒凉岛屿。 威弗列森伯爵命令手下们就地扎营,搭建起漂亮舒适的帐篷。 看到他们拿出来的生活物资,我有些无语。 我并不是来这里度假的,在我的想象中,至少我应该勇敢地跟随寻龙骑士找到龙的巢穴。 但威弗列森却完全不以为意,“你知道吗?兰茜娅,龙的巢穴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尽管火龙岛的面积不大,但却是被施加了魔法的谜语之地,进入其中的人如果没有真本事很容易迷失在其中。 迄今为止,在人类王国的历史中能够找到龙之巢穴的人十分稀少。 能生还并带回预言的人就更少了。 所以大多数王国只是用隆重的仪式来装点这件盛世,多半寻龙骑士会无功而返,这时候只要说龙已隐匿踪迹,进入沉睡,就可以获得大家理解了。 这依然被当做是一件荣耀的事,龙骑士会带回火龙岛上的稀有矿藏作为深入险境的战利品。 “所以这个时代的荣耀只属于伊尔卡特?”我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强大的伊尔卡特王国真的取得了龙的预言。 威弗列森不置可否,他似乎也不甚相信伊尔卡特的寻龙骑士真的见到了龙。 大家众说纷纭,互相吹嘘,就算那家伙撒谎,也无从印证真假。 寻龙骑士在登上火龙岛的当天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他是比武大会的总冠军,且其掌握的魔法被认为最适合克制龙的怒火。 晚上在营帐里,我躺在威弗列森的怀里娇喘吟喔,张开双腿迎接他毫无保留的冲刺。 营帐外面就是伯爵的骑士和士兵在走来走去,但他全然不顾有人在场,扳开丰臀悍猛插穴,狂野地蹂躏嫩地,把我操得尖叫连连。 即便我如何乞求他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表现,发而加倍炫耀起自己的床上功夫,并毫不遮掩地当着他手下的面进行,似乎他就喜欢让别人听见我是如何被他侵犯的。 我在火龙岛上无所事事地呆了三天,这里的气候白天热如地狱,晚上冷如冰窖,且异常干燥寻不到一丝水源。 但营地里有充足的准备,虽然称不上舒适,但住上三天也算不得吃苦。 晚上尽管冻得骨头都变硬了,但伯爵的帐子里不间断地烧着炭火,在他火热的身躯拥抱和无休止的索求下,我竟一点也体会不到寒意。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寻龙骑士依然杳无音信。 威弗列森皱紧了眉头,“我带着人去里面看看,兰茜娅,你不要走出营地。” 我知道按流程寻龙骑士并不需要真的孤身犯险,深入谜语之地。 岛上的身存条件本就无比恶劣了,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在昨夜回来,这样今天一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启程回宫。 可寻龙骑士消失了,就连威弗列森也一走就是三天,营地里真正进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 “女伯爵,我必须带着剩余的骑士去寻找我的领主。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您立刻登船,做好返程准备。”威弗列森的手下对我说。 我已经受够了无休止的等待,也无法容忍他们把我当做普通的柔弱贵妇那样呵护。 我是来证明自己的能力的,亲历火龙岛才是我应该做的事,而不是一直躲在后方,见势不妙就灰溜溜逃走。 我看到骑士的面容十分严峻,想来情况非常不妙,于是立刻换上了自己的战甲,义正词严地说:“作为国王亲自派出的寻龙骑士副手,我有责任和你们一起去。” 经过了半天的搜寻,在一片焦黑的深谷中,我看到了自己这辈子无法想象的惨烈景象。 “伯爵大人——”骑士们哀恸呼喊。 在刚刚烧灼过的一大片地面上,人类的焦尸甚至无法留下完好的形状,就连特殊锻造的御火盔甲也被熔成了干瘪塌陷的一大团铁块。 眼前的惨况把我骇然惊呆,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样动也不能动。 我简直想象不到前几天还拥着我做爱的火热肉体就这么在眼前灰飞烟灭,那烙印着伯爵纹章的铠甲之下是难以名状的人类残渣,烧得骨头都不剩。 威弗列森伯爵这样武艺出众胆识过人的贵族领主竟和他的手下骑士们全部阵亡当场,灭于龙焰的威力之下! 就在众人还未消化这个可怕的事实时,附近传来的骚动引起了骑士们的警戒。 寻龙骑士竟然还活着,只是他的躯体也被火焰熏得漆黑,头发完全烧毁,头皮几无完好的地方。 “赶快撤离,这里有……有龙……” 然而,他刚来得急警告我们这句话,脚下的地面就震荡起来。 我只听到低沉如闷雷滚动的喘息声,大地的震颤却并未把我颠倒,我依旧傻傻呆立着。 周围的骑士们人人面如土色,过去的骁勇在此时都烟消云散,大家只剩下惶恐逃命的求生本能。 我被一名骑士扛在肩上,奋力朝来时的路狂奔。 我记不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我被摔在了地上,浑身都被地上的砂石擦破,头也撞到了坚硬的岩石上。 我就这么失去了意识,当我醒过来时,一切都归于平静。 过分的寂静,简直是鸦雀无声。 我颤颤巍巍站起来,浑身赤裸,肌肤上纠缠着血痕和灰泥,狼狈至极。 但至少我是完好无损的,我的盔甲却不见了踪影,周围更是连一个人类的残躯都没有留下。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这一连串惨剧的唯一生还者时,我简直吓呆了。 我坐在龙焰烧燎过的漆黑大地上很久,直到我上方的岩石上重新传来震颤。 滚烫的热息燎过我的耳际,我这才意识到龙去而复返。 这一次,我真正一睹了传说中古代巨龙的真容。 它的躯体遮天盖日,几乎覆盖了整个山坳,吞没了头顶上死气沉沉的天空。 古代龙的躯体纠集着无数伤疤,鳞片都已黯淡无光,但它的步伐依旧沉稳有力,金黄色的巨眼不带一丝怜悯地俯视着我。 “你是……龙……”我哭哭啼啼地吐出话来。 我知道这也许是我死前最后一句话了。 直到此时,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蠢到不在醒来后立刻逃走,而是要等到龙显身。 但事情就是这么诡异,龙瞪视着我,久到我怀疑时间都停滞了,一道遥远的声音才从四面八方传递而来。 龙并没有开口,但其悠远绵长的声音却像魔法一样响彻在心中的原野。 不屈于烈焰的人,我将赐予你预兆…… 这声音像是一个老者,携带着不容抗拒的智慧和威严,穿透了我的耳膜。 我怀疑就算是捂住耳朵也无法阻挡那道声音。 于虚假中死去,在谎言中诞生…… 龙留下了这句神秘的话语,又深深地凝视了我一阵,就转身离去。 018:兵临城下 “这幅画像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国王的画师小心翼翼把花费十几个小时绘制的肖像画装进卷筒里,然后出发前往宫廷。 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才为自己披上外袍。 为了让画师能更好地捕捉我身体的魅力,他为我作画时我几乎是半裸的,由画师即兴发挥为我添加衣缕。 据说这是时下最流行的肖像画新技法。 “兰茜娅——”女魔法师亚蒂兴致勃勃来到我身边耳语。 她告诉我刚才和画师攀谈听到的消息,原来国王派遣自己最高超的宫廷画师前来为我作画是出于一个重要的政治目的。 伊尔卡特的王子罗瑞最近刚刚登上了王位,成为北部最强大的人类国王,也是与兽人对抗的最强悍的政治同盟。 经过我们的国王不懈的外交努力,伊尔卡特国王决定以联姻的方式和迈卡斯结盟,共同进攻威胁两国边界的兽人族和其他异族部落。 因为迈卡斯并没有公主,国王于是决定从他的众多女性贵族中挑选一位没有缔结婚约的女继承人。 为一位国王选妻可不是小事,罗瑞不但年富力强,据说外表亦十分英俊不凡,消息传来许多的女贵族都跑去宫廷里自告奋勇,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为伊尔卡特的新王后,就连寡妇也不甘落后,这成了困扰国王的一大难题。 于是国王派出了宫廷画师前去为每个女贵族绘制肖像,呈送给伊尔卡特国王派来的使者。 为了让画像呈现自己的最佳容貌,据说许多女贵族都不惜重金贿赂画师把她们画得美若天仙。 亚蒂告诉我,其实国王在选派画师时就已经有了侧重,为我作画的这一位尤其技法突出。 虽然我没有看到最终的成果,但从画师为我作画时那专注和兴奋的神情便可以得出,他对自己的作品不能再满意了。 但此时我对联姻的事却有些意兴阑珊,返回温宁城堡已经有小半年了,我一直无法忘记在火龙岛发生的事。 那有时会在我的梦中重演,我会亲眼目睹我的情人威弗列森伯爵在眼前被焚烧殆尽的恐怖情景。 几次从梦中惊醒后,我发觉自己佩戴的黄金手镯开始发烫。 在我被龙焰袭击后,浑身的盔甲衣物都荡然无存,但这枚由魔法黄金铸成的手镯却完好无损。 我的家臣老魔法师盖尤尔进行了仔细研究,说手镯上附着了魔法记忆,或许手镯有什么想要对我说明的,他可以通过魔法占卜来重现手镯的记忆。 这天,盖尤尔终于揭晓了手镯的记忆。 我本来不想再回忆岛上发生的惨剧,但当那些模糊的形影和对话交织在一起时,我们赫然领悟到一个可怕的秘密,一个最卑鄙的暗算! 罗伊娜手下的寻龙骑士原来并不是去为国王寻找巨龙的,他在岛上埋伏了三天,引诱威弗列森率领骑士们去找他,或许那其中本该有我。 然后他用特殊的方法召唤出黑狱之火,将伯爵和手下们全部杀死,毁尸灭迹。 但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后来寻到行凶之地时,龙却出其意料的现身了。 所有人都死了,包括寻龙骑士,那场可怕的陷阱中最终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没有吉言,也没有火龙岛的收获,这次挑战被国王当做奇耻大辱,之后都不愿再提。 我也只好识趣地立刻收拾东西,在家臣们的簇拥下回到温宁城堡。 “我要去国王面前揭发她的可耻罪行!”我痛不欲生地吼叫。 我应该早点发现罗伊娜的阴谋!! 临出发时她看我的表情是那样得意狂妄,原来是早就设计好打算将我们杀死在火龙岛上。 借着寻龙的由头杀人灭口实在是再高明不过,国王除了惋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当我冲动得立刻就要动身去王宫时,却被维兰爵士坚决地拦住了。 “兰茜娅,你疯了吗?梅津伯爵比你强大许多,是国王的重臣,你有什么把握要求国王惩处她?” “那威弗列森伯爵大人就不是王室的重要成员吗?”我气得浑身发抖。 “死人毫无用处。”维兰爵士一针见血地指出。 “即便我证明她的罪行,国王也会忍气吞声?” 维兰冷哼了一声,“你不要忘了现在国王一门心思在做什么,兰茜娅,要我提醒你吗?” “为伊尔卡特国王选妃,我当然知道。” “梅津伯爵一旦成为伊尔卡特王妃,她就是整个王国地位最高的人,仅次于国王。就算国王确认了这是一起阴谋,人已经死了!事情已经失去了追究的一切价值,碍于颜面他绝不会承认你说的任何事实。” 他的话果真击中了要害,我不得不冷静下来,且被他说的另一个可能转移了注意力。 “伊尔卡特国王会这么没有眼光,选择罗伊娜那样恶毒且丑陋的女人作为自己的王后?”我禁不住冷笑出来。 维兰凝视着我的眼光里依然留存着深刻的眷恋,但他却照实说道:“你不了解男人,兰茜娅,虽然我承认你是所有男人热切想要拥有的瑰宝,但作为一个国王,他需要的不仅是个女人,还是强有力的政治同盟。在这个时代,除了美貌,有地位的王者将更看重实力!” 他见我愣住,更进一步说道:“梅津伯爵比我们要强大得多,上一次你侥幸击败了她,结果差点踩中她的阴谋,你应该明白她很可能是故意让你击败她的。” “是的,我很肯定她是如何盘算的,那个恶毒的女人!”我咬牙切齿地咒骂。 “兰茜娅,梅津伯爵的报复心很强,你抢了他的男人,她原本打算把你们一起烧死在火龙岛上,如果你再和她竞争伊尔卡特王妃之位,我恐怕整个温宁都会陷入陷阱。” 维兰爵士的话成功地把我的愤怒转化成恐惧。 但想要在这个乱世中偏安一隅并非这么容易,当宫廷使者前脚带着国王的谕旨来到温宁时,我们的哨兵就发现从南面涌来了大批旌旗军队。 旗帜是一片黑色,没有任何贵族的纹章,但我们很清楚那是梅津伯爵的军队。 维兰爵士对见势不妙想要离开的宫廷使臣说:“如果您现在离开温宁,一定会死在半路上。” 使臣大惊失色,“这是两位领主的矛盾,我只负责传递国王的文书。” “让我把话说明白一点,现在只怕没有任何人可以活着离开温宁。”维兰爵士阴恻恻地作出结论。 我很清楚他为何会这么说,国王的文书上写明了召唤我去宫廷的用意,伊尔卡特的贵族使臣对我的画像最为满意,他们把我列为了第一候选者,梅津伯爵还要排在后面几位。 但使者告诉我们,在梅津伯爵之前的两位贵妇一位被王后揭发有乱伦不洁的历史,另一位最近在一次外出中遭遇了绑架,现在行踪不明。 这两位出了意外的贵妇是遭遇谁的毒手,原因再明显不过。 但以上两人被淘汰出局的情况与现在的大兵压境相比都算不值一提,使者于是惧怕到了极点,要不是被温宁的骑士硬按在这里只怕会不顾一切夺路而逃。 更棘手的是,兽人大军与此时再度开始进犯王国的边界,国王已分身乏术,为伊尔卡特选择王妃的重任彻底交到了王后的手中。 时至今日,我就算再迟钝也明白王后是属于谁的阵营了。 我们无法向宫廷求援或揭发梅津伯爵犯下的罪行,温宁前有人类大军,后有兽人盘踞的黑暗之地,孤立无援的城池很快将面临决一死战之境。 “派士兵去周边村镇发布告示,温宁城已进入备战状态,周围所有领民尽速入城躲避!”维兰爵士迅速聚集手下骑士以我的名义宣布了这道命令。 在一天之内,温宁城的大门为所有人敞开,只进不出。 周围的农民、匠人、手工艺者、吟游诗人、商人等所有平民源源不绝地涌进来,人们携家带口,牲口上扛着几乎全部家当,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 “重金悬赏有任何魔法天赋和战斗经验的人,即便是儿童也可以收编。”盖尤尔已经从斥候口中得知了敌人的阵容,要求我不惜一切代价征召所有能干的人。 第二天中午,温宁城大门紧闭,三道堪称历史重器的防御大门纷纷落下。 盖尤尔率领魔法学徒们将城门上铭刻的魔法徽记全部点燃,整座城堡沐浴在一片固若金汤的魔法之光中。 我站在城墙的最高处,终于看到了近至眼前的敌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罗伊娜——梅津伯爵以全胜之姿覆盖在威严无比的黄金战甲下,在一众亲信手下的簇拥中亲临城下! 我这时终于明白了她的决心,为了消灭我,她动用了自己最强大的武力阵容,不惜以整个城池作为代价,将这里的一切灰飞烟灭。 019:城破之日(轮奸,囚禁) 战争,席卷着血雨腥风和炽红的烈焰降临。 荣耀,在骑士和魔法师的哀嚎中燃烧殆尽。 死亡,把所有鲜活的色彩和生机彻底湮灭。 “兰茜娅,我率领温宁的全部精锐出城作战,一旦我把敌军引入黑暗地带,你就尽快逃离城堡!” 然后维兰爵士再也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动摇分毫包围温宁的大军,敌人只用了一小支佣兵精锐就使温宁的全部骑士们葬身城外。 “兰茜娅不用担心,我和盖文带领全部魔法学徒上城墙防守。” 然后亚蒂和她正在蜜月期的新婚丈夫,以及那些年轻勇敢的魔法学徒们都被敌人的烈焰箭烧成了人干,雨点般坠下城墙。 “领主,敌人的魔法师远超我们的数量……但我们还有城内的魔法陷阱,我会和士兵们坚守到最后。” 盖尤尔在最后时刻也换上了盔甲和士兵们一起守护在我周围。 我们把突破城门的敌军骑士们围困在陷阱中,死战了三天三夜。 温宁的老百姓也都不顾一切地加入了最后的守城战,借助盖尤尔的魔法陷阱,温宁城犹如濒临死地的困兽绝地反攻,开始消耗敌人的数量。 但厄运还是降临在我们头上,围城数天后我突然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盖尤尔的神色让我真正意识到何谓死神降临。 一只强大的黑暗怪物被从人类王国的禁狱中释放出来,罗伊娜为了攻占温宁竟然再次打开了被王家视为禁忌的罪孽手镯,放出了黑狱中穷凶极恶的魔眼女巫。 使用黑暗力量涂炭生灵,这是作为贵族骑士所不能容忍的耻辱,但罗伊娜显然不在乎,她就这么公然践踏贵族的道德底线,并不担心会有人揭发她。 因为除了她的手下之外,这里的人一个都跑不出去。 温宁的阳光几乎湮灭,天气骤寒死气降临,魔眼女巫轻松弑灭了温宁的魔法陷阱,将我的士兵都化成了石头,包括老盖尤尔。 “快……快逃……” 德高望重的老魔法师不甘心的遗言还未说完,就在我眼前失去了人形,随即被赶上来的重甲骑士一锤砸成粉末。 城堡里的最后一丝抵抗力量荡然无存,梅津伯爵的手下们大肆杀入,温宁堡的大街小巷淹没在血河中,人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天敌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除了我。 我靠着圣剑的威严抵抗住石化魔力,虽然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去了,我依然拼命地战斗,直到我被一柄重剑打倒在地。 罗伊娜手下的佣兵骑士团长洛德恩走过来,打开面罩露出狼般的讪笑,“小丫头,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是……温宁伯爵,你好大的胆子……”我气喘吁吁地怒瞪他。 洛德恩仰头大笑,“没有城池和臣民的人——不是贵族。” 他的手下将我团团围住,邀功一般欢呼,紧跟着梅津伯爵就出现了。 “那个小贱人还没死吗?” “我替你抓到了她,伯爵大人,我想她活着更令您满意。”洛德恩躬身迎接他的女领主。 罗伊娜心满意足地站在我跟前,欣赏着我粘满血汗狼狈的样子。 “兰西娅,现在你该明白了,我罗伊娜的竞争者绝不会有好下场。” 她的钢靴踩在了我的手腕上,恶意地碾磨,剧痛让我呻吟不止。 “……你……国王不会饶恕你的……诸神亦不会……” “然而从今往后你将再也不存在!”罗伊娜大笑起来,“我不会像杀死你的家臣那样杀死你,那样做太无趣了!我要带给你新的乐趣,那是你以前从没经历过的……” 她疯狂大笑起来,抬起脚对周围人挥手:“上吧!” 数名强壮的武士上前拉住我的四肢,扯开我的双腿,然后我感到下体沉重的撕裂感,几乎当场昏过去。 那天我的叫声一定响彻整座城堡,我躺在染满鲜血的地上,用脆弱的身体承受着一轮轮残暴无比的蹂躏。 我的圣剑不知所踪,没有任何魔法天赋的我毫无反抗能力,直到这个时刻我才终于明白自己过去的轻率和无知会招致什么可怕的后果。 罗伊娜似乎不满足只是聆听我的惨叫,她让人把我的一头金发削得精光,甚至连我的眉毛都不放过。 我的双腿被向两边扯到极限按在地上,在几个男人轮番将精液泄在我体内后,罗伊娜走过来用脚踹着我湿漉漉的私处,仿佛不满意看到那里仍留有金色,她亲自拔出刀来将我的阴毛也剔掉,粗鲁的动作划伤了我的下体。 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罗伊娜并没有虐待我很久,她忙着指挥手下处理尸体,伪造现场好证明那是兽人侵袭所造成的。 到了晚上我的喉咙已经说不出话,眼泪也干涸,一个男人仍在我体内抽动。他并不是十分粗鲁,甚至还声称他仰慕我的美貌已久。 我觉得荒诞至极,虽然我相信自己现在变得十分丑陋,那些轮奸我的人却依旧对我年轻稚嫩的少女躯体充满了性趣。 梅津伯爵的大军在将温宁洗劫一空后即迅速撤离,但洛德恩的手下却领受命令留下来继续折磨我。 在领主的纵容下,他们毫不在乎地实施罪行。 从那天起我被关在自己家中的地牢里,一幅新的枷锁被打造出来铐住我的手,他们没有将我的脚也铐住因为还要强暴我。 接下来的时日如同在噩梦中沉睡不醒,洛德恩的手下轮值看守城堡,只要那些男人一有空闲不是聚在一起饮酒打牌就是到牢房来同我交媾。 我的双腿总是被拉开到最大,光秃秃的私处敞露着迎接男人巨大的阴茎刺入。 没有任何温柔催情的前戏,也不再有赞美和调情的话语,过去梦幻般的情爱都化为泡影,眼前只有野兽般贪得无厌的索求和亵玩。 尽管我拼命回忆着从前经历的美好岁月,却只能在精神上短暂抽离痛苦,耳边充斥的是永不止歇的粗喘和下流的淫语,我永远无法把自己的肉体从这个泥潭中拯救出来。 数日下来我的身体脏污不堪,浑身散发腥臭的气味,阴道里更是肿胀得像要裂开。有些手段残忍的男人还在我的身上抓出许多血痕,每一次奸污都会留下新的伤口。 我觉得自己很快便要死去了。 不知是第几天晚上,一个年轻的骑士走进地牢安抚我。 他并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只是希望我能恢复精神变得可爱一些好供他继续亵玩。 他解开我的锁链,抱起赤裸的我走到另一间牢房,那里有一盆水,他把我放在干草垛上,开始用水清洗我的身体。 当污迹被洗去,逐渐露出我原本白皙柔软的肌肤,他的呼吸显着的急促,控制不住地抚弄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粗糙的手弄痛了我的肌肤,可是他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欲念根本不管我的痛苦。 他把我抱起来,一手抚弄我的乳房,一手径直探入双腿间的蜜地,不顾我的挣扎强行挤入伤痕累累的花径。 我的泪水滑下脸颊,推拒着他的肩头哭泣:“求你放过我吧,那里好疼……” “嘘……等一下就会好了……” 骑士并不理会我的哭诉,他的手指钻入花径深处探弄,当他抽出来的时候手指上沾着鲜血,我一看几乎要晕过去。 “你真的受伤了?” 看到我的血他显得有些懊恼,又有些惭愧。 他放开我站起来,“在这里等一下。” 他再度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瓶,拧开盖散发出玫瑰香气,我想起这是城堡里炼制的花香精露,有治伤的效果。 我并拢的双腿被他强行推开,他跪在我腿间直视着敞开的阴部,我从他的视线中看到了蓬勃的欲望。 但这回他并不急切,年轻男人从瓶里倒出药在自己手心,十分享受地将药涂在我的阴部上。 他的动作十分轻缓,小心翼翼用手心按摩着整个红肿高起的花心,并从花穴口探入手指在内里转动。 清凉的感觉和按摩带来的舒适令我的疼痛减轻了不少,玫瑰精露的药效立即发挥了作用,我感觉下体的充血胀痛不再那么强烈了。 —— 从这里开始,女主遭遇的摧残有多么酷烈,之后的反转就会有多么惊喜。 020:囚牢梦魇(舔穴,轮奸) 当药涂完,整间囚室都散发着浓烈的芳香。 尤其是我的下体宛如盛开着玫瑰的芳谷,男人手掌的不断抚触竟唤起了我的情欲,腿间的花穴自动分泌出动情的汁液,合着花香分外令男人血脉贲张。 骑士强壮的身躯变得刚硬如铁,我明白他势必要同我交合,我害怕再度遭受先前那种野兽般的强暴凌虐,短短数日的折磨已令我学会如何在雄性的掌控下求得生机。 我主动伸手捉住他黝黑结实的手臂,让那布满硬茧的手掌继续在我红嫩的花心处磨蹭。 他一动不动注视着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还有多少魅力。我美丽的头发已经不存在了,眉毛也被削掉,我的容貌一定是大不如前,可我毕竟是曾经风靡宫廷的美人。 我主动贴上去,探出舌尖亲吻男人的嘴,这是我第一次打起精神和一个下层骑士调情,过去我是绝不可能被这类人亲近身旁。 我庆幸这名骑士不像先前那些人熏臭粗野,他的气味竟让我觉得很干净,只有一股正常的男性汗味萦绕在鼻端。 在被侵犯了很久后,我竟然被他勾引起一丝欲望来。 几乎是我才舔上他的唇,骑士就立刻捉住我的后颈疯狂地吻我,带着热力的大嘴狂野地吞噬娇唇,舌头插进来猛烈地扫荡,直把我吸得差点背过气去。 然后他推开我的身体,解开沉重的束缚,强硬地分开我的双腿。 我轻声呻吟:“求你……高贵的骑士,请你带给我真正的快乐……而不是强暴。” “我做的正是强暴。”他拖过我的屁股,将我的大腿向两边摁住。 我觉得自己像只正待宰杀的母猪,不由得又哭泣起来,“我恨你们,你们都是一群刽子手,杀人魔……” 就在我哭叫时他忽然把头贴向敞开的花心,粗硬的手指扳开花瓣品尝起那里流出的蜜汁,强烈的快感摧毁了我的心防,我感觉自己整个崩溃了。 在克制不住的惊叫中,男人的舌头肆无忌惮钻进了湿滑的小穴内游动,这粗鲁的靠打仗为生的佣兵像野兽一样舔吮我的隐秘之处,将源源不绝的蜜液贪婪的吮入口中。 最脆弱的女性核心遭受亵弄唤起了极尽羞耻的欲望,可是我没有力气挣扎,我告诉自己这总比强暴要好。 我开始跟随身体的感觉呻吟,他抬起头,叹息着说:“你的叫声真动听,我是头一次和贵妇交媾,你的皮肤就像上好的貂皮一样细滑,声音也像天鹅一样。” 听到这样的赞美,我的脸竟然发红,一阵怪异的愉悦感充盈我的心头,我觉得那是置身在地狱中的一种安慰。 这几天我一直觉得生不如死,从一个高贵的云端置身下贱的泥地,被凌辱蹂躏,我的骄傲和贵族之血令我恨不得死去,可强烈的复仇心又折磨着我不能就此咽气。 现在那些东西好像都不存在了,我就是一个可怜柔弱的女囚,一个饱受欺凌的美人,我所能做的就是顺从征服者以求生存。 我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微笑,主动敞开下身迎接敌人的入侵。 他被我的模样震撼住了,脱光了衣服和我迭合在一起。 我们紧紧地相缠,当他猛力地在我身体里冲刺时,我竟感觉灵魂仿佛脱离了身躯,在上方静静地俯视着这一切。 他一共发泄了两次,当他终于离开我,我觉得自己像散了架般,四肢虚弱无力,双腿无法合拢。 我并不只感觉到疼痛,还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堕落般的快感。 在他强行入侵我的身体时,我体内似乎有种力量在欢迎他撕裂我的身体和心灵。 我的子宫在剧烈地抽搐,现在它仍缓慢地享受着一种高潮,拒绝和我的道德感一起陪葬,躺在侵略者的身下装腔作势。 它要主宰我的全部灵魂和神志,主动迎接堕落的人生。 骑士整理好衣服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我,“很抱歉侵犯了你,女伯爵,不过我们在战争中不能期望别的,既然我没有被你的手下杀死,我就会从你身上讨回我应得的。” “但我不享受虐待你的乐趣,你是个美丽的女人,换一种情形我可能会为你肝脑涂地,不过现在我所想的就是在你被处死前多享受一下同你这般高贵的贵妇做爱的乐趣。” 我对着他又哭又笑,他最后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既然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我也同你做了爱,只要是我值守的时候就会多照顾你一些。” “你是说少强奸我几次?”我讥讽他。 “可以让你吃饱饭,或帮你洗澡,你不希望总这么邋遢吧?那些人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你知道我们的工作就只是杀人而已。” 我无力地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他把剑系回腰边,我忽然从那上面看到了希望,他对我的反应一目了然,拍了拍剑柄,“多克,不过你恐怕没机会向我复仇了!” 渡过了最初心理上的摧残和崩溃,我又逐渐捡回了活下去的意志。 强暴依旧是家常便饭,我有时被奸淫得呕吐不止,那样会换来一顿暴打。 我发现多克说的是对的,如果我变得邋遢那些男人就更加不懂得爱护囚犯,他们会更粗暴的施虐,只有收拾整洁才能换来作为人的待遇。 多克履行了他的诺言,他几乎每天都给我送来吃的,还有水可以洗澡。他乐于在我洗干净后第一个同我性交,因为通常一天的凌辱下来我的体内总是充满了不知多少男人的肮脏精液。 忍受这种生活对我的体力是一大考验,幸运的是由于从小接受过骑士训练的我身体并不虚弱,可我还是会有濒临死亡的感觉,相对的求生的欲望就会越来越强烈。 我开始改变想法,每次我抗拒或哭泣只能换来变本加厉的折磨,愈发激起男人的兽性,我必须想办法让自己适应囚牢内的生活。 在一次发泄完后我要求多克为我拿来衣服,城堡里的金银首饰早被士兵们抢光了,衣服还留下一些,多克为我找来一件最好穿戴的白色丝绸长裙。 他明白我在想什么,虽然我现在的生活内容决定了我根本不需要穿什么衣服,但裸体只能激发男人的兽性,当他们到牢房来同我性交发现我穿着高雅,他们便下意识地收敛些粗鲁的举止,那可以减轻我遭受的痛苦。 我强迫自己吞下那钻心的疼痛,取而代之发出娇吟软语,欲拒还应,就像妓院里的浪女一般。那些男人很吃这一套,有人甚至还会耐心地同我调调情,把我当宠物一般。 有一天我看到多克的腰带上挂着我失落的金色手镯,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央求他还给我。 “等我死了你再从我身上拿走它,我只不过暂时借用一下你的战利品,你可以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好证明你拥有它。” 听了我的话他毫不迟疑地给我了,并看着我把它带在自己的脚踝上,那以后每次交媾我就用那脚镯刮弄他的背。 士兵们似乎越来越喜欢我了,他们甚至把我带出地牢,到他们玩乐的武器室。 男人们看到我脚上的装饰品总会忍不住抚摸我的脚,然后掀开我的裙子揉弄花穴,那里新长出的茸毛刺激了他们的性趣。 雪白的丝裙遮掩下的少女秘密令男人欲火喷涌,而我扮出的娇态总能让他们更加满足于伸手到裙下面去摸索,而不是粗鲁地扯掉衣裙把我压在地上。 他们打牌时定下规矩,每一场的胜利者可以享受单独操我,这样可以阻止他们为了抢夺我而彼此争斗,我是所有人公共的战利品。 正因为如此,多克并不能明目张胆地维护我。 我知道他很喜欢我,他为我擦拭身体和治疗淤伤时总是格外细心,像在修复一件艺术品,而每次洗完澡后我们的交合则越来越像是情侣间的欢爱而不是征服者对俘虏的凌虐。 我希望每晚上获胜的人总是多克,可是他的牌技看来并不高明,他也几乎很少参与赌博,总是独自在炉火前擦拭武器,看着一个个胜利者把我抱到桌子上去。 021:洛德恩 有一天晚上一个胜利者要强行在我的屁股上烙上自己的名字,看着烧红的烙铁我惊恐地尖叫起来,多克在这时终于站起来,那个五大三粗的武士对他吼道:“怎么,你想和老子比试下吗?” “那小娘们叫得我也痒了,怎么办?”多克踢开凳子,把自己的剑撂在桌子上,“我们再赌一把吧!看看谁的名字适合烙在她的屁股上。” 结果是多克赢了,他把我压在身下粗暴地蹂躏,故意把我操得惨叫连连,腿被干得合不拢。 结束的时候那个被他打败的人依旧不死心,递给他烙铁示意他必须烙上自己的名字。 我明白这时候怎么挣扎都没用,至少行刑的人是个并不令我作呕的人。 多克用强健的手臂将我翻转过来,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他按住我的臀部,然后是猛地一阵剧烈的疼痛和皮肤烧焦的味道,我惨叫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过来,疼痛依旧如火如荼,如同置身在地狱。 一丝冰凉的触感贴在我的伤口上,我抬起头,看到多克正用沾着水的薄布敷我的伤口。 我呻吟出声,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连表示情绪都很无力。 多克在我背后说:“等我也入了地狱你就留着这印记来找我,给我加一道罪,让我受更多的折磨,这样你会感觉好受些。” 我哼了一声,“如果我死了我会进天堂,只有你们这些人会下地狱,我们永不会再见面,不过我会始终为你们在地狱里受尽折磨而感到痛快不已……” 我仍旧对生存抱着希望,虽然目前我无望逃出城堡,在地牢里生活半个月就好像度过了数年,我渴望着外面的消息。 国王回来了吗?他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会不会派人来救我? 洛德恩的到来粉碎了我的希望,他是梅津伯爵手下最强悍的一位佣兵团长,在王宫时我就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罗伊娜所有最肮脏的罪行都是由这些佣兵去完成的,相对的收拾残局时也必然是这些知情者。 如果被国王知道他们曾动用黑暗邪力,罗伊娜毫无疑问会被逐出贵族行列,所以这些征服者的旗帜上才是无言的沉默,没有镌刻任何象征荣耀的贵族纹饰。 我怨愤地瞪着他,声色俱厉地骂道:“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我的家臣们就不会死,温宁的荣耀不会消亡!” 洛德恩咧开英俊的笑,他生得一表人才也善于统兵作战,自然也是罗伊娜的入幕之宾,据说她十分喜欢与他上床,把他视为情人。 “很抱歉让你沦为阶下囚,美丽的女伯爵。”他对我说:“罗伊娜对你恨之入骨,不惜一切代价把你除掉。” “这么说吧!罗伊娜对伊尔卡特王妃之位势在必得,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这一地位。但你却是第一位新娘候选人,假使那位年轻的国王见到你,想必就不会再挑其他人了。现在让你知道一些内幕也无妨,从你在王宫声名鹊起,罗伊娜就一直在背后策划对付你的行动。我十分厌恶她的幕僚们策划的暗杀行动,我可是个骑士,我宁可攻城。” “所以这是你的正义之战。”我讽刺地说。 “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正义,只有利益,养兵就是为了打仗。但罗伊娜求胜心切,她不在乎死多少人,就算把尸体垫上城墙也要攻下温宁堡,所以我才劝她动用魔眼,我不想让我的手下一个个白死。”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外面的事?梅津伯爵现在在哪里?” 洛德恩坐到我身旁,伸手将我揽到他怀里,我僵硬地贴在他的盔甲上,对他将要做的事一目了然。 不过他还是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罗瑞刚刚抵达王城,国王也听说了温宁堡遇袭的事,他并没有怀疑呈送给王宫的情报,此刻他的全副心力都在和罗瑞达成同盟好对付兽人。要知道国王的军队在这次征战中又是损失惨重,他必须靠结盟来挽回元气。” 我痛苦地抽搐起来,绝望感侵袭了我的四肢百骸。 一切都完了,国王不会来救我的! 洛德恩继续陈述:“罗瑞对罗伊娜还算满意,据说他的前任妻子是个美女,可惜被兽人杀了,现在他相信娶个强健有力的女人更为明智,等到签订同盟的宫廷会晤一结束他们就会举行婚礼。” 我闭上眼睛,喃喃地说:“我何时会死?罗伊娜是派你来杀我的吧?” 洛德恩坦诚道:“老实说我是来看你有没有香消玉殒,我原本以为你活不过几天,那些小子都是我训练的,但我挺意外他们居然会手下留情。” “你该庆幸是我够强悍才能顶受你那些禽兽般的手下的折磨,洛德恩,如此你才有机会玩弄我的身体,你这只下贱的走狗!” 他对我的辱骂报之一笑,洛德恩既然可以统帅梅津伯爵最强大的佣兵骑士团,自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他抚摸着我残渣一般的短发,不无惋惜地说:“我本来没打算到这地牢来同你做爱,虽然我一贯仰慕你的美艳,但被俘的女人通常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既然你仰慕我,你原可以把我偷偷带走的,而不是丢给那些野蛮的士兵。”我抱了一丝希望看他是否能救我出去。 “我从没想过让迈卡斯的贵妇做我的情妇,罗伊娜会杀了我。”他实事求是的说。 “胆小的男人,你不敢让我做你的情妇是因为你怕死。” “不完全是,我对付你的手下时随时可能战死,身为骑士我也要效忠我的领主,所以丢掉不切实际的希望吧!我救不了你。” “那你打算何时杀我?” “有一点你说对了!”洛德恩拍拍我的脸,“我是来收尾的,罗伊娜现在忙着勾引罗瑞,一时用不着我,你可以活到她举行完婚礼。我不是个残忍的刽子手,因此我乐意让你这几天过得快快乐乐的。” 当晚我就在洒了花瓣的浴池里洗澡,炼狱般的生活暂时结束了,有洛德恩的命令我终于可以离开牢房,没有任何人再敢侵犯我,他们知道我现在是首领的情妇。 尽管我死期将至,我决定痛快地享受剩余的时光。 我除掉了锁链,仔细地洗掉身上每一处污垢,拼命地往每一寸肌肤上涂油,从城堡里的药房中我找来最有效的治愈香精治疗自己的伤处。 主卧室看起来遭受过洗劫,不过因为洛德恩决定睡在这里,他的手下又将之稍作整理。 我的化妆盒幸运的还在,我把自己的脸部修饰得精致无比,然后穿上剩余完好的衣服中最漂亮的一件熏衣草色裙子。 城堡里节日时演戏用的假发帮了我最后一个忙,我的头发被剪得所剩无几,好些地方都秃着,在镜子里宛如一个丑八怪,我找出一顶和我的发色最接近的假发戴上,这才恢复了昔日的尊严。 我对着镜子欣慰的微笑,一个女人就算死了也希望自己不要死得难看,美丽就是女人的生命,我明白罗伊娜如果在这里会对镜中的形影恨之入骨。 022:委身征服者(H) 晚上洛德恩带着食物和酒走进来,他并没有打扰我梳洗更衣,似乎他还保持着一点骑士风范。 我知道这个晚上我将完全属于他,而不必再被带到武器室接受许多人的轮奸,这让我多少感觉好受些。 “我准备了一份不错的晚餐,对走出囚牢的人来说应该是奢求了!”他拉开椅子,邀请我坐下。 “多谢,如果没有你们,我现在生活得就像个女王。”我高傲地在他对面坐下。 洛德恩笑了笑,“世事难料,昨天你也许是女王,今天则是阶下囚。我想女伯爵应该有接受命运的勇气。” 我知道我绝不可能逃出洛德恩的手心,温宁堡只剩下我一个活口,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罗伊娜绝不可能让我活着。 我拿起烤面包毫不客气地大口吞咽起来,还有肉汤和一只烧雉,洛德恩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无上的美味了。 在饱受折磨后我突然有一种痛哭的欲望,但眼泪被我狠狠地遏止住。 我绝不能忍受在洛德恩面前表现软弱。 “为了这顿晚餐我应该回报什么?” 洛德恩靠在椅子上耸耸肩,“我并不急着上床,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是怎么挨过来的……” 我擦擦嘴巴,开始用优雅的腔调讲述我被强暴的过程,还有每天晚上武器室里的轮奸游戏,我被折磨了半个多月,在此期间洛德恩留在这里的手下我都了如指掌。 我向他列举了他们每个人的姓名、嗜好、牌技的优劣,还有他们最喜欢怎么蹂躏我,我还说出了每个人的阴茎长度,他们最喜欢用我身上的哪个孔。 我越说越觉得有趣,似乎自己像个局外人,可以冷静地讲那些所发生的几乎是荒诞的事。 洛德恩一边啜着酒一边聆听,他脸上波澜不兴,似乎听惯了这类故事。 我想也是,梅津伯爵的军队常随国王出征,他们一定早习惯了杀戮凌虐敌人。 “你真是个强悍的女人,兰茜娅……你——比我想象的要强悍。”洛德恩终于开口说道。 “我破坏了你晚上享乐的兴趣吗?” “我并不是个浪漫的人,性对我来说就像喝酒吃饭一般,军人的胃口一点也不脆弱。” 他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抱起我,“你今晚看上去就像天使一样,用不着害怕,我不会粗暴的对你。” “如果你比那二十四个阳具还有过人之处,我或许会有些期待。”我嘲弄着说。 他发出一阵低笑,把我放在床上,衣服很快被剥光,洛德恩也脱去了战袍,他身躯强健没有一丝赘肉,前胸和后背留下的剑痕是他资历的证明。 他赤裸着上了床,搂住我的腰,赞赏着说:“你的腰真是不盈一握,难怪罗伊娜会这么嫉妒你,她可是无法在练武后保持窈窕的腰身。” 洛德恩托起我的腰,让我的上身向后仰,挺起润白丰盈的酥胸供他品尝。 我的乳房在被几十个男人日夜玩弄后依旧坚挺,甚至还被玩大了一圈,上面留有清晰的抓痕。 洛德恩有些不满地低哼:“那些臭小子果然不懂得如何对待女士……” 他用拿惯武器的粗糙大掌兜住整个雪白的奶子按揉抚弄,拇指略用力掐入娇嫩敏感的奶头,在男人技巧地亵玩下,我很快就软了身子,克制不住地溢出细细娇吟。 洛德恩似乎受不了我表现出的妩媚风情,他低头咬住一只盛开的红艳乳尖,把它吮得挺立起来,然后用舌尖转着圈舔噬乳晕。 在连日经受暴力轮奸后,我几乎受不了这种细致的调情手法,疯狂地摇头想要抗拒。 洛德恩当然不能允许,男人健壮的右手托着我的腰迫使我更凑近他,左手则牢牢抓握住另一只乳房一同蹂躏。 “不要……好痒……”我抽着气哼叫,看到男人黝黑的脸埋在我的胸前,他张口咬住我的左胸似乎要将那娇小的浑圆全部吞吃入腹。 腿心忽然一阵酥麻,我的小腹升起一股强烈到吓人的冲动,浑身都按捺不住想要释放的欲望。 我挣扎着推他,他却一直牢牢钳制我的腰,似乎是为了哄我他吸了吸另一侧颤动的奶尖,吮出淫荡至极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的脸孔阵阵发热,香气从肌肤的毛孔逸出,那是治疗淤伤的百合香精的味道,洛德恩就像狼一般在我的肌肤上贪婪地嗅闻,大口地舔舐。 亵弄过双乳,他的嘴唇滑至我的小腹,左手滑到我大腿内侧勾住一条腿扳开,右手则顺着股沟溜进臀间私密地带。 在他触摸到花心时我早已湿润不堪,淫水源源不绝从阴穴里流出来,觉察到这点他的抚触更加充满了力量和得意之势。 “看看……我们的女伯爵水可真多……热情的宝贝儿,想要我狠狠操你吗?”他埋头在我腿间查看,不停地赞叹。 我想要合拢双腿,却被他更进一步强硬地扳开。 迎接着男人狂野下流的视线,我在羞耻之余竟感觉自己的花心像燃起了一把情火,当着他的面淫液越流越多,像小溪一样顺着股缝淌了下来。 我觉得这具身体已不再属于自己,我应当抗拒敌人的侵犯,唾弃和下等武士的堕落媾和,可过去半个月的折磨令我已混不由己,我必须把身体完全交出去才能抵抗被蹂躏的痛苦,我甚至必须教会自己学会去享受敌人的玩弄才能令他们满意。 如果他们看到我身体干涩没有反应或者摆着痛苦的脸,我就会遭到真正的暴力折磨,于是我就快速地让自己堕落成比娼妓更淫荡的女人。 洛德恩一定觉察到我的改变,但他没说什么,而是十分享受他的部下调教出的成果。 他的手分别握住我大腿根将我上身压到床上,向后翘起屁股露出整个湿淋淋的阴部。他扳开饱经摧残的花瓣,用粗粝的手指刮弄起里面最娇嫩的核心。 我溢出破碎的呻吟,下意识地摆动臀部挣扎起来。 “别动……我还没有品尝过你最迷人的部位。” 他强硬地抱住我的臀部,用手掌的力量分开臀瓣,我感到空气钻进通往我灵魂的通道…… 在他的力量控制下,我只能眼睁睁任他低头舔噬暴露的花心,无法阻止那邪恶的唇舌像蛇一般钻进娇嫩的穴口。 “不……求求你……”我尖叫,泪水亦涌流出来。 我觉得自己是如此丢脸,我竟然在此时达到高潮,子宫有节律地震颤,更多的情水涌流出来被洛德恩吞吃入腹。 “还在害羞吗?”我听到他放肆的调侃,“你已被调教得如此热情了,我很幸运不必用殴打来令你屈服。” 我已经屈服了,我的身体早已无法被自己掌控。 洛德恩分开我的双腿改由正面压住我,他那强壮的性器顶在蜜水涌流的入口处,我们私处的毛发混杂在一起,分别是我的金色和他的黑色。 他低头看着那情景,着迷地说:“这是最完美的色调。” 然后他倏地挺入,性器像利剑一般凶猛地穿透花径直贯入底。 我睁大双眼,大口地喘着气,未等我适应他的粗涨,他便快速托起我的屁股让我完全坐在他的坚挺之上,腰部猛然发力向上顶起,刺入花径更深处,直抵宫口。 一阵酸软侵袭上头顶,脚尖不受控制地蜷起,我再度在他身上颤抖,无力地瘫软下来,任他将我牢牢锁在怀里一下下套弄。 射完第一次,洛德恩紧接着将我压在床上,双腿被抬高到头顶,下身则挺起在半空中迎接又一轮强悍地刺入。 除了第一次姿势尚可忍受,后面我一直被迫用动物般可耻的姿势交合,私处被尽可能的突出出来接受凌辱。 开始洛德恩似乎有意带给我享受,后面则愈发显得冷酷无情,只顾着疯狂发泄性欲。他的性交持久漫长,在我多次高潮后还不肯放过我,直到我快被他操昏过去才大吼着泄出来。 我数不清到底做了几次,我总是被他从背后或者前面贯入,昏迷过去又再度被晃醒,他不允许我神志不清的和他交合,中间有一次他甚至下床去拿酒来强迫我喝。 我就这样坚持着熬过整个晚上,等我再度醒来洛德恩已不见踪影,床上到处都是污迹,而我的身体则像饱受轮奸一样虚软无力。 该死!洛德恩居然一人可以相抵许多人。 023:最后一个家臣(3P,H) 我不知道洛德恩在进行什么计划,白天他消失无踪,我被锁在主卧室,到了晚上他才来同我一起进餐,然后就是例行不变的媾合。 他在床上的狂野和持久总是榨干我全部的精力,我要直睡到午后才能起来活动身体。 无望渐渐在心底蔓延,我就像个性工具般被人使用,死亡的阴影总是笼罩在头顶上,城堡就像座大坟墓,我似乎永远也逃不出去。 这一天给我送饭的人居然是多克,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他,洛德恩是我身体的主宰,他的部下没人再敢碰我,包括送饭和洗澡水的时候。 我穿着半裸的丝袍卧在床上,露出雪白的一双腿,头发披散在床铺上,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我知道自己看起来多么具有诱惑力,和地牢里的样子天差地远,可多克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他把食物和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二话不说就要离去。 我叫住他,让他把我的竖琴拿来。 “你会找到它的是吗?”我诱惑性地眨眨眼。 多克很快就找到了我的金色竖琴,只不过它被砸断了一只脚。 我抱过竖琴将它紧紧贴在我的胸上,“坐下,多克,我总要有一个听众才行。” “我从不听音乐。”他讲着实话。 那是当然,一个血战沙场的战士根本不需要这些安慰弱者的东西。 “就当你能听懂……我好寂寞,多克,你能再碰碰我吗?” 我撩开松垮的丝袍,露出遍布交欢痕迹的赤裸躯体。 他只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于是整个下午我只得自己抚弄琴弦解闷。 当晚洛德恩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他才匆匆走进来,我看到他衣服上沾着血迹,不知道他又杀了谁,我以为城堡里已经没有人可供杀戮了。 洛德恩黑发凌乱,眼神似乎很疲惫,但他照样有精力发泄欲火。 他把我拖过来摁在膝下,手直接撕开衣服掏出乳房揉捏,我则习惯性地把他怒涨的阳具纳入口中吸吮。 脚步声传来,多克走进来对洛德恩行礼,“我把那几个人解决掉了,他们没有透漏更多信息,其他人至少都是信得过的!” 洛德恩冷笑一声,“但愿如此,我也不想拿自己人开刀,那东西最好尽快找到!” 他说着站起来把我从地上拖到床上,让我跪爬着分开双腿迎接他从后面刺入,因为有多克在场我忽然极有兴趣。 我大声地浪叫,主动把大腿敞得更开,呻吟着:“好舒服……再深一点……我要再用力……” 洛德恩哈哈大笑起来,他也瞧出我有表演的欲望,于是把我拖到他手下面前扳开屁股对着蜜穴狂插猛干。 我很快在多克面前被操到高潮,狰狞的阳具把花心彻底操透,淫水流得满屁股满腿都是。 尖叫声响彻屋顶,我扭动着臀部向前攀爬,洛德恩用一双健臂狠狠勒住纤腰,大龟头凶猛地操开宫口插进去,怒吼着将精液射满我的子宫。 然后他拔出性器,把我推到地上,我浑身软绵绵趴在地板上,下身贴着一片冰凉湿滑的粘液,我高潮时被洛德恩抽出的水竟然浸湿了整块地板。 “啊……好舒服……”我仍旧满面红潮地呻吟。 洛德恩踢了下我的屁股,对多克说:“换你上,这个婊子还没爽够呢!我他妈得歇一会儿……” 他转身坐到一旁,多克依言走到我身后把我捞起来,腿间的蜜穴被操得合不拢,另一根粗大的阳具很轻松便塞了进来,抵着深处再度猛烈抽动,丝毫没有体恤我才刚被干开子宫。 多克把着我的腰一阵狂抽猛插,全然没有之前私下里的温柔,而是带着一股惩罚的狠意,干得又深又狠,坚硬的胯骨如铁锤般撞在丰满的臀瓣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两只雪乳几乎被男人的大手掐爆,奶头也被捏肿,下体花瓣更是可怜兮兮地无法合拢,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肺都快被顶穿了。 我伏在地上呕吐的时候,洛德恩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将我拽起来。 “我怎么忘了,这个婊子应该知道什么,毕竟圣剑是属于她的!” 他拽着我走出门,穿过长廊下楼,我阴道内灌进去的两个男人的精液从主卧室一路滴到城堡大厅。 我像个疯子一样嘻嘻哈哈地又跳又闹,指给洛德恩和多克看我流下的白浊轨迹,对洛德恩跟我说的任何话都充耳不闻。 重重的一掌打得我眼冒金星,洛德恩掐着我的脖子怒吼:“听着,贱人!否则我割掉你一只奶——” 他拽着我的头发试图把我拉到他面前,可他只是拽掉了假发,这使得他更为愤怒,直接伸手揪住我满头凌乱的残发,抽出剑来抵在我右胸下缘。 “告诉我圣剑在哪儿?你用过以后把它丢到哪里去了?” 我像疯猫一般挣扎,还咬他的手臂,洛德恩气急败坏地将我踹到地上,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地抽在我身上。 我的灵魂似乎又从身体里跳了出来,远远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肮脏女人,丑陋得有如怪物一般,像个疯子一样哭叫挣扎。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送回了房间,浑身泥泞,伤痕遍布,洛德恩在这个晚上丝毫没有兴趣来看我,因为现在我已经不是个美艳的情妇,看上去令人作呕。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自己清洗干净的,深夜时我光着身子蜷缩在大屋角落,在哭泣中沉睡。 我又梦回到初入宫廷时的意气风发,美丽的少女身着翠绿金绸,腰系华光璀璨的宝石带扣,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 多丽丝和家臣们在我耳边窃笑着私语,述说着梅津伯爵的绯闻艳事,而我则与她最中意的情人一起缠绵悱恻…… 一切就好像刚刚发生,我斩掉罗伊娜的剑,她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输于我的剑下,比武场上雷鸣般的喝彩都是为我而发。 国王私下召见我说:“兰茜娅,你是我宫廷的瑰宝,我一定要将你赠与强国为后,你会是我用于结盟的最佳礼物……” 梦醒了,我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得想办法逃出去,要是死在洛德恩手中就再也不能向罗伊娜复仇了。 我要见到国王,让他为我主持正义! 我思忖着,怀着一颗复仇之心重新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在这时黑暗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谁在那儿?” 声音似乎来自衣柜里,我走过去猛地掀开门板,然后傻了眼。 躲在里面的人居然是城堡里花匠的小女儿蜜丽——我的最后一个家臣。 “领主……”十三岁的小女孩儿惊恐地瞪着我,哆哆嗦嗦地蜷曲着,“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他们……会杀了我……” “我不会让他们杀你的。”我搂住她沙金色的小小头颅,“你怎么还活着?” “我躲在井里,小姐……” 她的声音细不可闻,我注意到她眼神有些空洞,浑身脏污不堪,看上去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有些魂不守舍。 “你继续躲起来,敌人还没走呢!”我一边说一边把她拉出来。 “你要吃点东西,然后回到井里——直到国王陛下的军队来……” 蜜丽被拉出来时,我才看到她双手死死抱着的东西,瞬时惊愕不已。 那是我的圣剑。 被敌人围攻时,我的剑被击落,随后就被洛德恩和他的手下擒住,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圣剑竟然没有落在敌人手中。 “蜜丽,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她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圣剑,我这才想到白天洛德恩折磨我时所说的话,原来他在找这个。 一定是他怀疑自己的手下有人偷偷窝藏了圣剑,于是就把那些参与洗劫城堡的士兵中他所不信任的雇佣兵全部审讯处死,这解释了他下午变得很残暴的原因。 找不到圣剑他一定十分懊恼,罗伊娜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私吞那把剑,圣剑只有迈卡斯王国血统最高贵的一部分贵族才拥有,是领主绝对权利的象征。 024:逃出城堡 “把剑给我,蜜丽。”我伸手去夺圣剑。 只要我有它就能击败洛德恩了!复仇的欲望几乎令我的血液沸腾起来。 蜜丽却死死抓住剑不肯给我,似乎那是保护她的唯一武器,最后她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就像疯了一般扑上去,我才把圣剑拿到手中。 衣柜下面有一个破洞,露出一条隐藏的通道,我想起那是通到厨房去的,我在小的时候一度曾使用过。 “蜜丽,你从这里下去,如果你呆在这里会被洛德恩发现的!” “我不要离开你,领主,我害怕……”她拼命摇着头,死死抓住我不放。 权衡左右我下定了决心,与其放精神恍惚的蜜丽离去不如我们一起逃。 我带着小女孩儿下到狭窄的通道,一直来到厨房后面的库房里,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食物早被哄抢光了。 我的心情一片冰冷,虽然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我也能想到为了伪造出兽人来袭的情形,温宁城内和周遭的村落田庄一定都被洗劫一空,那些平时节日里载歌载舞的善良村民的尸体将被堆起来焚烧,小孩儿也不会放过。 “蜜丽,我们不能呆在一起,这样风险太大。” 我在黑暗中捧起蜜丽的脸细诉:“我要再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寻找时机逃出城堡……原谅我不能带你出去,就算我有圣剑也难以自保。” 我深吸一口气,摸着她脏污的脸颊最后交代:“如果我没有逃出去你要在这里坚持足够长时间,等敌人离开这里或者国王的军队前来……你要尽可能活着,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活着见到国王,然后揭穿梅津伯爵的罪行。” 我们都哭了起来,蜜丽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臂不愿放手,我狠狠心挣脱了她,弃她而去。 思量再三我决定连夜逃走,如果清晨被洛德恩发现我逃出房间,他一定会纠集人手进行全堡搜索,到那时我会更难接近城门。 我提着圣剑小心翼翼地前行在黑暗中,前方有火光的地方坐着一个守卫,他正守着一口锅用短刃分解动物皮毛,。 我的嘴角弯出一丝嗜血的笑,他正背对着我,毫无防备。 只是一剑我就割裂了他的喉咙,敌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没了气,紧接着又一个士兵从外面走进来,我们撞面的一刹那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同样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我冲上去一剑捅穿肺部。 我看着两具尸首,就在不久前他们那丑恶的性器还在我身体里滑动,仇恨在血管里翻腾,我没有多想就上前割下那两个人的阳具扔进正沸腾的大锅里。 哼,等那些其他的禽兽来品尝这美味大餐吧! 我把其中一个人身上披的皮毛斗篷拽下来盖在身上,如此一来我的白裙就不会在夜色中显得起眼。 我知道大部分人晚上都呆在城堡主塔的武器室消遣,只要解决了外面轮守的人就可以顺利逃出去。 凭借对地形的了如指掌,我灵活地穿梭于城内的暗巷,一路快速地接近城门。 铁匠铺里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把我吓住,我连忙蹲下身,目睹着那高大的背影从容往前走去。 那正是城门的方向! 我一咬牙从后面快速地接近他。 锵的一声,意外的金属撞击声在静谧的黑夜中突兀响起,我震惊不已,就在我的剑准备刺向敌人时,脚镯居然碰到了障碍。 那名骑士猛地抽剑回身,反应迅速地向我攻来,武器撞上的一刻我才发现那人是多克。 “你怎么逃出来了?”多克瞪着我,神情错愕。 城门上的守卫听到声响立即举起火把察看—— “那是圣剑!抓住她——多克!”有人大声喊道。 我二话不说举剑再度刺去,杀了多克是我唯一的目标。 我们激烈打斗起来,我的每招都奋不顾身地想要杀死他,而敌人也是全力以赴的隔挡。 连续数次碰撞后,圣剑发出铮铮的回声,我迅速咏颂咒语激出剑身魔法,白石圣剑一下子光芒暴涨,借着魔法的威力我轻松斩断了多克的那把阔剑。 “我要杀了你这恶心的奸淫犯——” 我吼叫着对准他心脏刺去,他身躯敏捷地一闪,挥拳击向我的左肩。 我迅速转身,剑尖划过他的右臂,听到他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禁不住内心狂喜。 但紧接着有一名帮手从城楼塔梯上下来,用弓箭对准了我的位置,我挥起圣剑狠狠刺入塔防,用力激出圣剑威力,一鼓作气将坚固的塔梯震碎,弓箭手哀号着从城墙上跌落下来。 更多的敌人向我涌来,我知道不将他们统统杀光就无法逃出去,正打算奋力一搏,圣剑的威力却在此时衰落下来。 我恨自己的魔法修为太低,不能将圣剑的威力完全掌握。 但我又想起曾听父亲说过这把剑是被制造出来对付恶魔的,对付人类的威力十分有限,我于是只好打消凭借圣剑杀出城门的意图。 多克已经退离开我,对赶来支援的其他人说:“小心那把圣剑,等它的威力减弱再进攻!” 我知道他已看出白石圣剑只有短促的爆发力,而我并不善于使用它。 我退到城墙一角,越来越多的敌人围了过来,弓箭手也从头顶上一溜排开。 巨大的危机迅速逼进,正在险要关头,却听到有惨叫声传来,不只是我,所有的人都被声音转移了注意力。 城墙上的人率先发出警告:“后面——那个怪物出来了!赶快撤……” 我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大地似乎渗出血水来,到处一片红,甚至连景物也难分辨。 有一个重重的东西砸在我身上,把我砸倒,我发现那是被石化的城墙上的弓箭手。 一瞬间恐惧感攫住我的心神,我知道魔眼女巫并没有离开,那个死神还在我的城堡里,而且现在挣脱了看守四处游荡。 我手忙脚乱推开一切障碍拼命爬行,血光一过周围都没了动静,我屏住呼吸漫无目的地攀爬,眼睛死死闭着一点也不敢睁。 我脑子里晃过那个可怕的情景,一个浑身苍白的裸体怪物,眼窝里滴着暗红的血一步步向我走来,邪恶的眼光所经之处人和飞禽走兽都变成了黑色石头。 魔眼女巫是死亡圣地的怪物,只有罪孽手镯才能将它降服,禁锢在由魔法师炼铸的黑狱中。 罗伊娜则是为国王掌管黑狱的贵族之家的继承人,据说其中关着历任国王出征战胜的魔怪。 我一边寻找角落躲藏,一边诅咒着罗伊娜,为了毁掉我的城池她把这可怕的妖魔从黑狱里放出来,让它吞噬我的臣民。 现在她不在,没有人能用罪孽手镯再把它关进去。 025:屈服(沦落敌手) 到了早晨,四周依然没有动静。 我等了一会儿,猜测怪物也许并不在附近,于是悄悄从躲藏的地方爬出来。 我握着圣剑小心翼翼地行动,才走出几步就被一道熟悉的笑声震住步伐—— “兰茜娅,原来你躲在这儿!” 我如坠冰窖地转身,看到洛德恩正立于我身后。 “你没死?”我的嘴唇不禁颤抖起来。 “身为统帅我会这么轻易的死吗?” 他挥了挥手,我看到不远处他的手下竟将魔眼女巫团团围拢起来。 我被彻底吓懵了。 洛德恩走过来说:“别紧张,我想了个办法暂时困住这只怪物,也许你想参观一下我是怎么做的?”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我扬起圣剑逼视着他。 洛德恩哈哈大笑,“原来你真的藏着那把剑,小悍猫,!不过你那可爱的女家臣可是到了我的手中……” 我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凝住,眼睁睁看着洛德恩的手下拖着疯狂挣扎的蜜丽走过来。 “你预备怎么办?洛德恩,我是不会为了一个仆人放弃逃走的机会的!” “随便你。” 洛德恩指向城门,我看到昨晚那里居然被烧了个大洞,吊闸和铁链皆被腐蚀得不成样子,温宁堡已然门户洞开。 “逃走看上去不是件难事——”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伸手抓过蜜丽,嘶的一声小女孩儿的衣服裂成了碎片,洛德恩毫不留情地把俘虏拖向不远处的包围圈。 我想也没想就跟上去,“住手!洛德恩,我要跟你谈判!” 包围圈散开,我嗅到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气味,洛德恩的手下也一个个白着脸勉强抑住呕吐。 我这才看清被囚禁在魔法阵里的怪兽正在生啖人肉,并不时发出咆哮声,撕扯着血肉模糊的尸身。 “你让那东西……吃你的手下?”我简直不可置信。 “他们早就是死人了!”洛德恩无所谓地说,“昨天我为了找你手中的圣剑审讯这几个人,把他们全部处决掉,幸好还没掩埋尸体。现在这个怪物不小心逃出罗伊娜派人设的咒语,我们没有罪孽手镯,不能擒住她,只好用这个办法拖延时间。” “她逃出来就是为了找东西吃,只要死人没吃完就不会出那个圈。” “那你们为什么不赶紧走?” “我可不能放过你啊!兰茜娅,我在此地的任务就是找出圣剑,并监督你的死刑!” 他说罢揪着蜜丽恶狠狠地逼问:“现在轮到你来做出抉择——你是打算冲出城堡去,还是看着我把这可怜的小东西丢进去喂怪兽?”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不是人……” “我了解你,洛德恩,你根本不可能放过蜜丽,就算我投降你还是会杀了她!” “那可跟现在不一样,是让我一剑杀了她还是被这恶心的玩意扯烂——她所享受的痛苦全都取决于你的决定!” 洛德恩还邪恶地补充一句:“当你击退我在城门口的手下时,我保证你有充分的时间聆听这小女孩儿的惨叫声,那时候可别怪我残酷无情,这是你的选择!” 我心碎地看着蜜丽在他手中挣扎,面对血淋淋的怪物食人景象露出惊惧崩溃的表情。 随着她一声声凄厉的哀嚎,我终于忍不住喊道:“放过她!我认输了……洛德恩。” 闻言,他满意地把蜜丽丢给自己的手下,圣剑转瞬间到了洛德恩手中。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逃生的最后一个机会竟然被我放弃了。 我真的注定要死在这里了吗? 洛德恩把圣剑对准魔眼女巫,狠狠地插进怪兽的心脏,那可怕的家伙放出穿耳魔音,然后竟像蒸发的雪水般收缩,冒出蒸腾的暗红黑烟。 我呆呆地看着圣剑宛如被唤醒了灵魂一般,贪婪地吞噬着死神,一点点将它蚕食干净,直到地上只剩一滩腥臭的血水。 吞噬掉怪物的圣剑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像彻底苏醒了。 洛德恩志得意满地对我说:“这种邪恶的东西恰好是圣剑的美食,恐怕没人告诉过你吧,兰茜娅?这也难怪,你的父亲温宁老伯爵死得过早,而你还是个不能自理的孩子,但罗伊娜可是早已领会了圣剑的力量精髓。” “我输了,洛德恩,随便你怎么处置!可是求你放了那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孩子而已。” “怎么,你开始求我了吗?” 洛德恩狼般的眼眸将我牢牢锁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不能称为孩子了,她会走漏风声——” “绝对不会!”我连忙死咬住说:“蜜丽吓疯了,你没看到她的癫狂吗?她根本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况且谁会去听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我求你放过她……是的!我是在求你——” 说完我便跪在他脚下,抱住他腿哀求:“……你可以在我身上发泄,我不会再反抗或逃走,我甘愿为你取乐,在你杀了我之前我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玩物,只求你放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洛德恩弯下腰来爱抚我的脸,懒洋洋地说:“没想到高傲的你也会如此哀声恳求,我喜欢听你求我的声音,兰茜娅,包括你在床上被我折磨的时候。” “你这只禽兽……”我声泪俱下地控诉,知道我再没有筹码可以令他放过蜜丽。 温宁堡的城门因为魔眼女巫的作乱而被破坏,洛德恩手下人数也缩减至十几人,在梅津伯爵发派增援部队到来前,他们将无法从内部戍守城堡。 城门被破的当天洛德恩就派哨兵去城外察看形势,回报的消息是有一只兽人部落正往这里进发,对方似乎是觉察到黑暗怪兽作乱的气息,想要趁虚而入。 如此一来洛德恩决定放弃修缮城门,暂时撤向几十里外的另一座城堡,重新聚集人手攻城。 因为已获得了圣剑,再度拿下温宁并不是难事。 我回望着自小长大的家园,内心悲愤不已,这或许将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 想象着这里已然残破不堪,臣民尽皆死去,温宁堡很快又将沦为穷凶极恶的兽人巢穴,我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下双颊。 我被洛德恩挟持在马上,蜜丽并未被立即杀死,他们打算带着俘虏一同前行。 洛德恩的人马行走得很快,为了甩脱兽人部落的追兵,他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 到了第三天我们扎营在树林里,洛德恩派手下出去打猎,野味被架到火上烘烤时我饥饿难耐,但当我听到蜜丽被凌辱的声音时,顿时便感到头晕作呕。 他们从昨天开始强奸她,当我忍不住想要代替她时,洛德恩就扑过来把我拖到另一边强暴,为了惩罚我逃跑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令我一天都无法动弹。 现在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男人骑在幼小的女孩儿身上,发出野兽般的交媾声,却再也没力气出声制止,生怕激怒了洛德恩他会干脆杀掉蜜丽。 可怜的蜜丽一直在嚎叫,声音逐渐变得虚弱,最后则是呻吟,还带着断断续续的哼声。 听闻此,坐在火堆边的洛德恩忍不住大笑起来,“看来你那只小鸽子懂得享受了。” 我撇开眼不去看他,洛德恩削下一块野猪腿肉插在刀尖上递到我面前,我知道如果不吃的话就得继续饿着肚子,而且一样要接受强暴,于是便接过来大口地嚼着。 等我吃完洛德恩就走过来拽起我,我被他拉着往树林深处走去。 026:赤裸的荆条(H) 到了一棵大树旁,他把我推到树干上,我的衣服早在前天晚上被撕碎,现在只罩着一件士兵的披风。 他很快令我不着寸缕,然后抽出皮带把我的双手绑起来吊在树上,我没有挣扎,直到他抬高我的一条腿到旁边树干。 “你要做什么?”我有些惊慌。 “给你一种更享受的姿势。怎么,不高兴吗?”他扭着我的脸狠狠地吻了我一下,继续把我的腿拉开抬高,绑在树干上。 我只有一条腿勉强站在地上,敞开的腿心处花心赤裸裸暴露出来,急促的喘息无法掩盖紧张的情绪,洛德恩竟还嫌不过瘾,又抬起我另一条腿绑在树干上,使我整个人双腿大开的吊在树上。 “放我下来,洛德恩!” 我挣扎着晃动身体,那只是徒劳无功,他绑得很紧,抖动身体只会使这种姿势显得更为淫荡。 洛德恩满意地走到我身前,伸手轻松罩住敞开的阴部,搓揉玩弄着花穴周围的毛发。 “我说过你那双腿尽管很美却很碍事,不如吊起来省得每次都要我费力压开……显然你也很喜欢这姿势,这么快就湿成这样嗯?” 他说着跪下身去,野性的视线流连在臀间私密地带,我的下身悬在半空中完全无法躲过他邪恶的探弄,只能无比羞耻地任凭他亵玩。 他用中指插入花茎内用力挑逗,带着硬茧的掌心包着整个外阴揉搓,带起我剧烈的抽气。 我咬牙抵受着耻感,却无法控制身体被男人玩弄产生的自然反应,很快一阵舒适的暖潮涌来,我啊的一声仰起了脖子。 洛德恩又加入一根手指,双指并行探入花茎深处,直直戳到了里面最柔软敏感的一点。 我溢出破碎的哭声,麻痒从大腿根蹿向脚尖和头皮,子宫有节律地抽动起来,一股股淫水从穴口喷出,像小溪一样滴到草地上。 洛德恩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仰起头用嘴直接含住高潮中颤抖的花瓣,啜饮不断涌流的蜜露。 我如遭雷击般弹起,被束缚的身体却无法逃离他霸道的唇舌,只能任凭他的舌头闯入湿软的花茎,牙齿咬住软弱的花瓣品尝吸吮,似乎我在他口中是一顿无上的美餐。 头上的双手不觉愈发抓紧绳索,微微地摆动下臀却只是增加了摩擦的快意,我沮丧崩溃地闭上双眼,放任自己沉沦于他的狎玩。 品尝完花穴,洛德恩站起身,手指扣上我的臀部。 他脱掉裤子,狰狞的性器直挺挺戳着我的臀瓣,“看着我,你这个胆小的女人。” 他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两巴掌,然后擒住我的下巴逼我迎视他的侵犯。 “再不久等你死了会怀念我的,这可是操过你这俏臀的最大的利器,你得牢牢记住它!”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真是自大无耻!你的任何一个手下都能带给我更大的快感。” “是吗?”他眯起眼睛,“看来昨天还没给够你教训,今天我就操得你说不出话来。” 他说完按着我的屁股狠命顶了进来,涨大的阳具尽根没入花茎不留分毫在外,阴囊撞在我外阴上,我们的下体紧密贴合到一起。 尽管有高潮泌出的爱液润滑,他的那根巨物依然插得我就像窒息了一般,好似一把利剑直接从下面捅至我内脏。 我皱起眉头,他粗壮的龙头压迫着子宫的感觉令我直想呕吐。 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男人雄壮的胸肌挤压着我的乳房,他审视着我痛苦的表情十分自得,“怎么,现在叫不出来了吗?” 我半张着口困难地喘息,感到下身又开始抽搐,不待我适应,他迅速拔出来又是一击,凶猛地撞在我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我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尖叫声冲破喉咙,“停下来,求求你……出来……” 我不顾一切地连声哭叫,感觉肚子都要被他捅破了。 洛德恩则正享受,丝毫不管我的哭求,拧住我的乳房痛快地撕咬起来,乳尖几乎被他咬掉,而他下体凶器则同时发动一轮轮猛烈的攻势,就像一把武士的刀要在敌人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 我身体吊在空中,连腿也被吊着,丝毫无法支撑住平衡,臀部则完全掌握在洛德恩手中,这种接受凌辱的姿势让我体会到平生从未有过的无助。 我的表情愈是震惊得难以忍受,他越是仿佛寻找到了我的弱点,抬起我的臀部一顿猛插狂刺。 在他无休止的进攻下我已经泄了多次,很快那处结合的地方就变得滑腻无比,洛德恩一将阳具抽出就有大量淫水喷出,他用手心承接汁液抹到我整个阴部和后臀,我的下体就像泡在凉水中,随着微风起伏变得更为敏感。 洛德恩在前面干完我,又绕到后面享用我的后穴,在轮番使用我下体两处通道后他终于咆哮着在我体内泄出精液。 然后他紧紧抱住我拼命地吻着我的唇,手指伸到下面翻开花瓣,让自己射进去的精液流出来滴在地上,这番淫荡的景象令他获得极大的满足。 “宝贝儿……你真是棒极了,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他在我耳边充满慵懒地低喃。 我已狼狈不堪,一个多小时中我不断哭泣求饶,浑身的力气蒸发得一丝不剩,甚至此刻下体都还无法克制地微微抽搐。 身体上到处粘满了精液和爱液,我觉得自己从来不曾如此肮脏过。 可我无法痛哭,喉咙像被塞住一样,一股虚无缥缈的快意依旧在下体徘徊不去。 我就好像处在热病中,面色潮红,颊上粘着泪痕,微微喘息中带出丝缕娇吟,还有半破碎的低泣。 洛德恩看我这幅样子居然有些微怔,盯着我的泪痕看了一会儿,冷哼:“你真像个孩子,又不是第一次被干,还这么害羞?” 他重重拍了下我的屁股,“我可不是你的父亲,没法安慰你,再这么梨花带雨的我就多操你几遍——”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忍不住喊道:“你已经得到圣剑了!罗伊娜让你杀了我,到下一个城堡人们会发现我是谁……你们的阴谋就会暴露……” “这么想死吗?想让我在这里杀了你?”洛德恩从背后抱着我,双手握着我的乳房低吼,“一个想死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留,想好了我就给你一刀,但你的尸体我会丢给那帮饿极了的小子煮着吃,在这里找到食物可不是容易事。” 我如梦初醒,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得如此难看。 我还要活着!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活着! 洛德恩没有等到回答,他放开我,裸身走到不远处树林下的溪流捧起水来擦洗身体,等他回来穿上衣服我已经平静了许多。 他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就头也不回地往营地而去,徒留我一身赤裸粘腻的挂在树上。 027:侵袭兽人村 我的身体因吊在树上几乎失去知觉,清晨来临时忽然有一丝温湿的触感贴上的臀部,我下意识以为那是男人的性器,猛地睁开眼,却对上一副纯洁无暇的眸子。 一只小鹿正在我身下,好奇地用湿漉漉的鼻子碰触我的臀部,她让我想起了我在城堡鹿苑里饲养的小鹿艾米。 “嘿……艾米亲爱的……”我微笑着呼唤,几乎在我刚说完这句话,一只横空射来的箭穿透了小鹿的脖子。 “不——”我心碎地哭叫。 多克举着弓箭向我走来,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杀了我的艾米,你这个凶手!你杀光了我所有的臣民……我诅咒你!” 眼泪纷纷落下,多克却不为所动,走过来掏出短刀开始肢解鹿身,血腥的气味飘来,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放我下来……”我挣扎着。 多克站起身面对着我,我看到他手臂上一道极深的伤痕,那正是我的杰作,想起他为此承受的痛苦我就感到得意。 “你很疼吗?是不是?”我歇斯底里地笑起来,从没有什么事让我感觉这么好笑,“你那个玩意儿可比不上我的剑厉害吧?” 多克注视着我赤裸的身躯,伸出一只手罩在我的私处上摩挲,然后再按揉我的臀部,顺着光滑的大腿曲线摸到脚踝处,金色的脚镯正在清晨的薄光中透出斑斓的色彩。 他抓住那只脚镯,抚摸了一会儿,我紧张地喘不过气,多克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刀移到我的脚边。 “你要做什么?”我白了脸,他不会为了取回这脚镯而干脆砍掉我的脚吧? 我使劲地挣动双腿,惊惧地叫道:“不!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就算我声嘶力竭地哀求,他仍充耳不闻,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刀刃冲着我的脚狠狠斩落,我放声尖叫。 可并没有痛苦袭来,反倒是我的身体一轻,左腿从树上落下,恢复了自由。 我惊魂未定大口地喘息,看到自己的脚完好无损的触及地面,没有一丝伤口,左脚依旧曲线玲珑完美无瑕,连同那只金镯。 多克又利索地割掉了其他绑缚,我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闭上眼睛大口喘息之际感觉到我又被抱了起来。 多克将我带到小溪处,毫不怜惜地将我扔进水里—— “洗干净,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他撂下这句话就在旁边坐下。 我洗澡的时候他一直在看,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已经习惯了赤身露体,并不再为这种情形感到羞耻,但仍在心理怨恨他死死的盯视使得我根本没有逃跑的希望。 然而我又想到逃跑只不过是个赌气的想法,在没有食物和水又裸身的情况下就算我能逃出敌人手心也很难活下去。 清洗完后多克走到我身边,他并没有同我性交的欲望,而是拿出一件简陋的灰麻布斗篷罩在我身上,然后推了一把让我自己走。 那天我们已经距离拉维格堡不远,在边境地带出现了一座小村庄,洛德恩下令进入那个地点,还没等我们靠近最近的房舍,几只锋利的箭便刺穿了洛德恩一名手下的胸膛,令其当场殒命。 洛德恩大怒,把我扔下马背,风驰电掣的驶进村落。 我知道他又要大开杀戒,而这是我逃跑的好机会。 我从地上爬起来抓起石块狠狠砸向一名留守的士兵,他哀号一声大骂着向我冲过来,我用尽平时训练所得一个敏捷的闪身躲过马蹄,并伸手拽住他的腿将他扯下了马。 就在这时我听到蜜丽的尖叫声,转身看到另一人已经拿刀抵着她的脖子,只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我又被后面的人用力一击跌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村子里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我躺在一个屋檐下,被绑在畜栏内,脚边还有一些被砍烂的尸体。 我听到洛德恩愤怒的声音正在训斥他的手下:“……谁他妈让你们放火的?把人手聚集起来灭火!” 剩余的村民都被强制带来推倒着火的房屋扑灭火焰,我这才看清那些被砍死的尸首带着兽人的标志,有的长着狼耳和鬃毛,还有的长着尾巴。 这个村落里居然生活着孔武有力的兽人! 火被熄灭后,我也被带了出去。 我看到村子中央的空地上聚集了剩余没被杀死的村人,洛德恩的手下严格地排查,所有带有兽族特征的人都被拉了出来。 我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村子有一些兽人在此定居繁衍,他们和当地人结合生下混血,后代都带着野兽的特征。 在迈卡斯这样的事例并不少见,并不是所有的兽族都是生性凶残的,但自从国王陛下即位后就开始颁布法令禁止人与兽族通婚,梅津伯爵则是王室法令的严格贯彻者,然而包括我在内的许多领主却将部分兽族混血视为自己的领地臣民而加以保护。 在边境有流血事件发生时兽族往往是倾巢出动保护自己的村庄,甚至是帮助村人对抗兽人的侵袭。 如今我们被当成了入侵者,洛德恩则在占领村落后毫不留情的斩杀所有具有兽族特征的人,圣剑成为对付人类异端的最好武器。 我不忍去看眼前的血腥场面,那令我联想到我自己的臣民也是这般被入侵者屠灭的。 这个夜晚充满了哀号,洛德恩的手下剿灭所有反抗力量后又洗劫了村里的储藏品,然后他们命令村民升起篝火开始烤煮食物。 士兵在女人中寻找可供泄欲的对象,结果他们失望的发现并没有可供入眼的女人,有两名孕妇被认为可能怀有兽胎便被拖出去当场奸淫并杀死。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些暴行,忍不住讽刺洛德恩:“即便你声称在捍卫国王的法令,但在我眼中你纵容手下的行为比野兽还不如!” 被激怒的洛德恩霍地走到我身边揪住我的头发,我被他用蛮力拖往一处房舍。 “求求你饶命——大人!” 就在快到门口时一名女巫被士兵押过来,那个长着长鼻子满脸黑斑的老女巫颤抖着跪到洛德恩脚边,用尖利地声音求饶:“我会为你服务!大人,我对你俯首称臣!” “你能做得了什么?老东西!”洛德恩一脚就踢开她。 然而女巫又缠住他谄媚:“别杀我,英俊的大人,我会很多法术,可以为你提供服务,做你忠实的奴仆……” 她浑浊的眼珠咕噜一转,盯着我说:“这个女人看来性子倔强得很,我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做您的小奴隶,只要我动点手腕,她会比蜜糖还甜……” 我怒不可遏,一口唾液呸在女巫蓬乱的头发上,“滚!你这个下贱的老婊子——” 洛德恩拽住我,对女巫哈哈大笑,“你要能做到,我就饶你这老畜牲一条命。” 他招来多克,让他看住我。接下来我被拖进屋绑在柱子上,女巫强迫我喝下从她肮脏的手臂流出的血,然后我就像中了毒一般浑浑噩噩起来。 那个老妖婆在我身边念咒,我起初全力抵抗,可自从喝下她的血后我就逐渐不能自已,身体持续发热,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浑身就如同有万根针在刺。 —— 按照现在的习惯提前交代一下,本书不是常规言情文,原则上没男主,女主会经历各种不同的男人,但不谈情只xxoo,女主最后结局和罗瑞在一起,但那个罗瑞和开头的有区别。 028:媚骨如酥Рo⒙āsīā “她死了。”多克走过来察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 我看到他的脚步朝女巫走去,武器在他手里闪着寒光。 女巫挣扎着尖叫:“指天发誓那个女人没死!她马上就会醒过来,完全听你的话,大人!” “究竟是听我的还是听洛德恩的?”多克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女巫连忙说:“她任人摆布,惟命是从,谁都可轻易拥有她,她不再有反抗意志,不信你就把她扒光了试试——” 多克走过来把我拉起,我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浑身酥软无力。看書請dǎò首髮棢詀:ЯiЯĩⓦ𝕖𝔫.℃ ö М 纯男性的阳刚气息一靠近就取悦了我的感官,我眨动迷蒙的双眼注视着眼前刚毅的面孔,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多克……”我微启唇瓣溢出一声娇喘,声音软糯酥柔。 “我没说错吧,大人,现在你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绝对不会再反抗得像只野猫,我的诅咒会永远跟随她……没了男人她会受不了的,嘿嘿嘿……” 女巫的奸笑声戛然而止,多克用剑抵在她的脖子上,阴沉地问:“怎么把她恢复原样?” “你是说她还不够漂亮吗?看得出她原本是个绝世美人,我可以让她恢复原样——甚至更漂亮……” “我是说你对她下的诅咒!” 女巫转动眼珠,“除非你把我杀了,她永远都是个听话的美人!” 多克抽回剑,踢了女巫一脚,“俺照你说的让她恢复原样。” 他看了我一眼,不顾我张着手臂召唤他,转身走出屋去。 我叹了口气,“无情的男人……” “男人都是无情的。”女巫接着说,“过来——姑娘,我来好好打扮你。” 她在我耳边阴沉地复述……什么征服他的身体,让他迷醉在我的美貌中,让他失去防备心…… 我转过头,迷惑地说:“你要得到什么呢?” 她眼现贪婪,“你这个蠢货不会懂的,我只要你好好虏获那个身为首领的男人,让他欲仙欲死!现在你是我的奴隶,必须听我的吩咐……” 洛德恩慵懒地审视女巫所做的工作,“这就是你承诺的本事?” 他的语调显现一丝危险意味,“你给她吃了媚药?” “我的法术没那么廉价,大人。”女巫得意地说:“她终生都是您的奴隶,对您忠诚无比……” “你把她的脑筋弄没了,想要我和个蠢货上床?” “瞧您说的,女人不需要有过人的智力,大人,难道您以前还没吃够苦头吗?” 洛德恩哼了一声,“她还认得我是谁吗?” 女巫瞪了我一眼,我马上说:“洛德恩,你是罗伊娜的部下。” “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他又问。 “你攻破了我的城堡,我是你的俘虏……”我羞涩地垂下头 “你不恨我吗?兰西娅。” 我茫然地摇头,我记得那些血与火,可心里却没有一丝恨的情绪。 反倒是眼前男人那伟岸强健的身躯时刻吸引着我,令我心痒难耐,夹紧的腿缝里流出了不少淫水。 “她怎么会恨你呢?少女都爱征服者,你可以占有她,让她无暇去想别的!”女巫愈发谄媚道。 “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坨烂肉!”洛德恩眯起眼警告她。 等女巫溜出房间,他回过头来仔细地审视跪在地上的我,我被他锐利的目光瞧得脸红心跳。 我没有穿衣服,如瀑的金发倾泻在白皙的裸体上,勉强遮盖住丰挺的乳房和屁股。 女巫用魔法让我的头发迅速长到大腿根,还用一种令我十分疼痛的招数让两只奶子涨大了整整一圈,像成熟的瓜果般沉甸甸挂在胸前。 奶尖的部位酥痒无比,我几乎抑制不住想要被男人狠狠掐弄那里。 我乖巧屈服的媚态并没有打消洛德恩的戒心。 “兰西娅,你变蠢了吗?以为我会相信你的小伎俩?”他在我面前蹲下身,托起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 此刻的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只为他俊挺的相貌着迷,喉中不觉溢出一丝柔媚的娇吟,双手主动搭上他遒劲有力的手臂。 洛德恩突然揪住我的头发,猛力将我往床铺上拖。 “啊!好疼——”我呻吟,头发凌乱地散在床铺上,胸前一对饱胀的奶子不停在眼前乱晃。 男人壮硕威猛的身躯强硬地压上来,将柔白的裸躯重重碾压。 嘴唇被用力吸吮吞噬,乳房也被拧得变了形。 这样残暴的蹂躏却激起了极大的快感。 在我破碎的淫叫中,他用铁臂锁住纤腰让我不能动弹,狠狠含住乳尖吸吮噬咬,把嫩尖都啃肿了。 另一侧娇乳则被他握在手里残佞地掐揉,力道仿佛要把我的奶子从胸前扯下来。 疼痛混合着酥麻快感从奶子上爆炸,窜遍全身。 我哭泣起来,脚尖本能地蜷起,一股剧烈的瘙痒突然从小腹窜起,腿间的蜜穴不受控制地喷出了汁液。 我喘息着呻吟,感觉浑身虚软无力,我奇怪自己从前是如何满怀怒意拼命抵抗的,此刻就算他决定杀死我,我也没有丝毫意志反抗了。 我伸出手臂抱住男人的脖颈,顺从地将身躯交给对方掌握。 洛德恩把我的手臂拨开,坐起身审视我,“你是真的变了一个人。” 他拽着我的手将我拖起来半跪在床上,“看着我,你害怕我吗?” 我摇摇头,羞涩地嗫嚅:“我……觉得你……” “我怎么样?” “你好英俊,我……”我咬住唇瓣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尽管我知道他杀了我领地所有的人,此刻我却依然渴望被他扳开屁股压在床上狠操,他越是蹂躏我的肉体我却越觉得欢愉无比。 我渴望那种堕落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期待他对我的一切玷辱。 洛德恩闻言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咒骂了一句:“这个老家伙一定是个淫媒……” 他瞅着我的眼神流露着轻视和嘲讽,“兰西娅,你以前是个多么傲慢自负的女伯爵啊?国王宫廷高不可攀的名花?啧啧……看看你现在放荡的样子,嗯?你是巴不得我把你的穴玩烂?” 听着他极尽羞辱的话,我却找不到任何语言反击,只能任凭眼泪一颗颗滑落下来,默不作声地呆望着他。 洛德恩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拂开遮盖着乳房的凌乱发丝,“这里怎么变大了?” 我泪眼迷蒙地摇头,“不知道,只是感觉好疼……” 洛德恩用手揉捏我的大奶,“这样疼吗?” 我发出愉悦的呻吟声,脸红着摇头。 “很舒服?喜欢我掐你的奶子?”他用指尖捏着乳尖调笑。 “嗯……”我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感觉胸前一波波快感袭上头顶。 一只手插进我腿缝间,在花唇上掏了一把,“把腿打开。”洛德恩冷酷的命令响起。 我顺从地分开双腿趴在床上,依他的命令翘高臀部。他则绕到我屁股后面坐下,背靠床背,两手扳开臀瓣粗鲁地揉弄淌着爱液的花心。 029:女巫的淫毒(被敌人操开宫口射满精液) 我疯狂地仰头呻吟,剧烈的快感险些击晕我的神志。 洛德恩的手粗暴地揉开穴口,把四根手指同时刺入花径深处,快速地掏探柔嫩的内壁,将丰沛的汁水不断搅出来。 不一会儿我便觉得凉风习习,整个下身像泡在水里。 又一只手伸到我胸下捏住乳房逗弄,上下双重的刺激令我魂不守舍,很快淫汁从穴口喷涌而出,顺着他的手臂和大腿流下来,在床铺上湿了一片。 我被折磨得惨兮兮的吟叫混合着他兽性的粗喘交织出无比淫靡的氛围。 没过多久他刺中了我穴内的软肉,感受到我的僵直他立刻无情地集中摧残那一点,把我彻底带上疯狂的至高点。 高潮来临时我尖叫一声软了腰,瘫在床上抖着屁股泄了身子。 洛德恩抽出插在我阴道里的手指,将我翻过身正面朝上,双腿转瞬被拉开推到头顶,袒露出大腿根处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蜜穴。 洛德恩暗沉的视线牢牢锁住我阴部的景象,“兰西娅,看看你下面泛滥成什么样子!” 他把我下身推高,托着两个丰满的臀瓣举起来,令我躺在床上也能看清自己被揉得红肿糜烂的花心。 接着他露出凶狠的表情,当着我的面猛地插入叁根手指,尽根末入直抵掌心。 我尖叫一声,无助地摆动臀部,却被他牢牢把屁股扣在怀里。 “看好了,我要把你的贱逼揉烂——把水都泄出来给我!” 他嘶吼着捅进小穴深处,指根死死抵着穴口,整个手掌按在我阴穴上剧烈掏震起来。 随着他手臂肌肉又快又狠地震动,我的花穴几乎被震散了架,疯长的瘙痒被他的大力摧残揉破,炸出一团团高潮的波晕。 没几下我就哭叫着向上弹起腰身,子宫疯狂地痉挛收缩,洛德恩一拔出手大量的淫水便像撒尿般浇洒出来,喷了他一身。 男人性感的面容瞬时扭曲,他双眼赤红,扒开我夹紧的屁股就着潮喷的穴口狠狠吸了上去,罪恶的唇舌在不断抽搐的花心上疯了般四处吸舔。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在嫩穴上来回吮噬,羞耻感促使我拼命夹紧腿推挤。 “乖乖把腿打开泄给我喝——不然我插烂你的逼!”他喝令,强硬把我的腿根扳开到最大。 我抽泣着被打开腿挺出嫩穴给他吸,刚高潮过的花心敏感无比,他的舌头一塞进来我就腿软了,被他轻松掐着腿窝推到胸前压在奶子上,把嫩穴完全暴露出来。 “不要……求求你……” 我流着泪摇头,感觉自己敏感的穴口被他整个用嘴含住,他的鼻子抵在阴蒂上像野狼一样嗅闻,掀起一阵致命的酥麻。 我拼命叫道:“求求你……绕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洛德恩对我的哭求充耳不闻,舌头堵在阴道里凶猛刺探,灵活的舌尖刮过敏感的穴肉带起阵阵激流,最后紧裹着嫩口狠戾一吸,我尖叫着再度抽搐泄身,淫汁决堤一般洒出。 我崩溃地瘫软在床上,乳尖尖锐地挺立着,花瓣抽搐得不能合拢,汁液不断流出花茎。 伴随着阵阵汹涌的缩阴,下体传来淫荡的吸水声,洛德恩强逼我敞开屁股以最淫荡的姿势把花汁泄到他嘴里供他品尝。 经过女巫的魔法调教,我下体里流出的水似乎染上了奇香,令雄性沉迷啜饮。 他在我腿间吸了好几分钟,把每一滴汁液都舔干,才满足地叹息出声。 静谧的房内,我虚软的喘息声几不可闻,还没等我缓过劲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便覆上来。 我浑浑噩噩力气全无,任凭自己的双腿被拉高架在男人强健的双肩上,屁股高高翘起迎接一股巨大的穿透之力。 泄得酥软的花心经受不住粗暴的力道,被男人坚挺粗硬的阳具畅通无阻一插到底。 尖锐的刺痛迭压上高潮不休的麻痒,令我再度失神崩溃,哭泣着呻吟,却不自禁更加敞开了腿根,期待空虚的下体被巨大滚烫的阳具填满,好平息那股叫嚣不停的热欲。 “喜欢吗?操得爽不爽?”身上传来男人混着浓烈性欲的嗓音。 “啊啊……我不行了……求你……” “求我什么?求我干烂你下面这张水汪汪的嘴?”男人浪声笑着,猛一挺腰操进花径深处。 “不要……太深了……”我哭喊着颤抖,身上的男人却加深了操干的力道。 双腿再次被拉大抵到胸前,被迫撅起屁股给男人操干,耳边充斥着男人的野性喘息:“把屁股抬起来,阴门打开让我操进去……” 我被他抵在身下凶猛进犯,穴口没几下就被彻底操开,男人的两颗卵蛋拍在阴唇上,整根大阴茎终于尽根刺入。 然后他死死按住我大腿根猛捅了几下,不顾我的哀求,硕大的龟头终于残忍地干开了柔嫩的宫口,侵入我最脆弱的领域。 我的双眼在痛苦和快感的交缠中失去了焦距,一种完全被征服的心理欲望让我完全忘记了自我,只剩下耳边疯狂的淫叫,同时混杂着洛德恩咆哮般的怒吼和喘息。 这个血与火的夜晚,我们就像一对发情的野兽般抵死交缠。 我的小穴被他巨大的阳具一次次凶狠地破开,干进子宫里射满了精液,直到下体满溢出来再也装不下,花心都被操得软烂不堪,他那根狰狞的巨物才偃旗息鼓。 深夜不知何时归于平静,我被洛德恩拦在臂弯内熟睡。 那是数十天来头一次安稳的睡眠,我忘记了一切痛苦,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我被操得心智昏厥,肚子里塞满了他的种子,整个人沉醉在对他的爱意中。 我已在心中发誓要永远忠于他。 忽然,我的心底传来一股刺痛,一个魔魅般的声音在头脑中回响。 那声音一遍遍不停地重复—— 把它交给我……交给我…… 我抵住太阳穴汗流不止,却挥不去那连绵不绝的咒语。 把剑给我……杀掉那个男人…… 快把剑给我……杀掉凌辱你的男人…… 逼迫的咒语越来越强,我昏沉沉地爬起来,在周围寻找那把剑。 圣剑在洛德恩的另一只手中,此刻他在发泄完全部精力后彻底熟睡。 我把手伸向圣剑,将它拿在手中,又鬼使神差地抽出剑刃,呆呆地注视着睡在床上的男人。 杀了他! 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吓了我一跳,连忙跳下床。 房门前传来窸窸簌簌的动静,女巫佝偻的身影掩盖在黑衣下,她的眼睛变得像血一样红,宛如幽灵般飘到我跟前。 “把它给我——快!”她劈手来夺我的圣剑。 我尖叫一声逃开,圣剑在仓皇中被我掉在地上,女巫立即贪婪的扑向它。 没等她触及剑身,洛德恩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把短刀齐根没入女巫黑漆的心脏部位。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洛德恩迅速念出一段咒文,那可怕的女人就像被魔眼女巫捕捉到的猎物般瞬时化为灰烬塌落。 我吓得浑身哆嗦,蜷曲在角落处,看着洛德恩拾起圣剑,冷笑着注视脚下的尸灰。 “我早就知道你这老家伙想来暗算我,安排个甜蜜的陷阱,当我是傻子,哼!” 他朝我走过来,一把拎起抖嗦不止的我,“这就是你这小婊子的阴谋?让我操你无数次,好趁我不备杀了我?” 我痛苦地摇头,“不——我没有……我爱你,洛德恩,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做了这个老妖婆的傀儡,蠢货!” 他咒骂一声,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该早点处死你的!省得夜长梦多,接下来我不需要带着你了——” “不——”我心碎的呼喊:“求你不要杀我,我爱你啊……洛德恩!” “你还没清醒吗?” 他把我扔到床上,压上来怒吼道:“你是我的俘虏!我随时可杀了你,留你一日便祸害无穷!你忘了我是你的敌人吗?你究竟还记得什么?” 我空洞地望着他,任凭泪水不断流下脸颊。 “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我讷讷地说,声音凄楚无助。 030:被交易的女人(当众被揉奶舔穴射精) 我又被带上马背,洛德恩并没狠下心来杀我。 他的手下来到马前报告蜜丽已经被折磨得不行了,洛德恩冷笑一声,回过头来看我,“怎么,你这爱仆心切的主人不挺身维护吗?” 看我没反应,他随即快速吩咐:“赶快了结掉!埋了她,接下去不准带任何累赘上路。” 多克纵马过来,“这个女人也是累赘,不如在这里一起了结。” 洛德恩瞥了他一眼,“不行,我还需要她,交给你偷偷放掉就太不划算了!” 多克看着我,没再说什么。 出发没多久洛德恩一行人就被拉维格男爵的骑兵队拦住。 放火袭村果然引起了附近驻守士兵的注意,拉维格男爵亲自骑马前来视察,他指责洛德恩竟敢在他的领地上公然烧杀劫掠,洛德恩则拿村里窝藏兽人违反了国王的法令为由加以反驳。 两队人马僵持的局势十分紧张,当男爵注意到洛德恩手持圣剑时不由变了脸色。 圣剑的持有者是贵族中的贵族,迈卡斯有十一个最古老的伯爵家族均由圣剑加以册封。 最终我们被拉维格男爵迎进城堡中和解,男爵甚至设下宴席公开款待我们。 我偷偷打量城堡主人,发现拉维格男爵是个容貌清秀的贵族青年,眉宇间略带自傲。 虽然他邀我们进城,却对洛德恩明显带着提防和揣测。 “我想知道你那把剑是从哪来的。”等酒摆上桌,乐队开始演奏后,男爵即开口问出他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据我所知,你为梅津伯爵服务,她的剑是黑色的惩戒之剑,而你这把……” 洛德恩笑笑,坦率直言:“是白石圣剑。” “我看出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属于温宁堡家族,而它在一个月前被边境以北的兽族洗劫了。” “正是这样,梅津伯爵已经率领部下平定了温宁,入侵者被逐退,这把剑如今为伯爵所有,我不过是代为看管。”洛德恩轻巧地回答。 闻言,男爵脸上掠过一丝鲜明的妒意。 “但愿你能将此剑安全护送到梅津伯爵手中,事实上我觉得它应该交给国王陛下,只有国王才有权利判断谁该继承温宁伯爵的遗产。” “谢谢你的提醒,我的领主自然会将圣剑奉给国王。” 男爵哼了一声,眼神转移开,落到坐在洛德恩脚边的我身上。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侍妾。” 洛德恩说着扶我站起,让我坐到他大腿上,然后掀开盖在我头上的黑色斗篷,在男爵及其骑士家臣面前展示我的容貌。 当斗篷剥落露出一团金云般的秀发和半遮半掩的雪白腰身,我看见拉维格男爵瞬时惊呆了似的盯着我。 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我身上,带着对美色掩饰不住的贪婪、好奇和渴望。 洛德恩抽开遮掩我的斗篷,让我在他膝上完全赤裸。 我又羞又怕,拼命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剥我衣服的动作,然而他不由分说强行将我脱得一丝不挂。 我惊惧地叫道:“不要……求你……” 男爵也喊道:“住手——你太放肆了!” “她是我的侍妾,你想要管我在何处与她欢爱吗?” 洛德恩慵懒地回应,一手撩开我的头发袒露出一只圆润酥软的奶子,大手随即罩上白皙细腻的乳肉搓揉,粗砺的指尖毫不留情地刺入乳晕,令我浑身颤抖如坐针毡。 羞耻的眼泪滴落下来,我在他膝头啜泣不止。 拉维格脸色变得铁青,终于挥手斥退厅内的手下家臣,只留下几名侍奉宴席的仆人。 “我一向以为你是个具有骑士精神的人,洛德恩,没想到你不过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拉维格男爵说罢愤怒地站起来,“我认得那个女人,她分明是温宁堡的女伯爵!如果你不现在放开她,让我护送她去王宫见国王,我将不惜动用武力!” 洛德恩纵声大笑,“你怕是认错人了吧?女伯爵已经被兽人虏走,这个女人不过是我的俘虏。倘若她真的是女伯爵,就不会像个荡妇般脱光衣服坐在武士的腿上。” “我看得出是你强迫她。”男爵鄙夷地说。 “她是自愿的,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洛德恩说着把我拉起,拽着我的手来到男爵面前,松开对我的钳制说:“宝贝儿,如果你想向拉维格求援现在就到他身边去,我不会强迫你。” 我红着脸扭过身,一刻也没有多考虑就奔向洛德恩身后。 虽然他待我无情,可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强壮的怀抱,只有他的占有才能令我获得满足。 男爵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和不可置信,但他无法改变事实,我只想和洛德恩在一起,拉维格对我来说就像陌生人。 “看见了吧?拉维格。” 洛德恩得意地说:“她不过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娼妓,但如果你想要这女人,我们可以做笔交易。既然她不是迈卡斯着名的贵妇,你随时可以占有她。” “你想做什么交易?”男爵立即问道。 洛德恩坐到他面前,“我的领主命我守住温宁,但现在我的部下被城中瘟疫杀死不少,剩余人无法防守城堡,在兽人来袭之前我只得弃城退避。我需要军队重新攻下城堡,但各地的守军会怀疑我的忠诚,所以我必须向他们展示足够的武力。” “你已经有了圣剑。”男爵指出。 “而我的手下仅剩十四人,我需要至少一百人站在我这边。” 男爵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不认为她值得我借你人手,她如此心仪你,绝不会甘愿做我的女人。” “你小看了她,她是个天生的美艳性奴,只要你是个强壮的男人便可轻易征服她。” 他说完便把我带到男爵身旁,强迫我挺起沉甸甸的大奶在他面前。 我羞涩难忍,撇过头不去看拉维格充满欲念的眼神。 洛德恩像展示自己的奴隶一般用手托起我的奶子,殷红的奶头在男人不断掐弄下很快绷紧挺立。 “怎么样,你从未看过有哪个女人身上长着这么一对坚挺白嫩的大奶吧?她不久之前还是个处女,我并未将她玩得过分。” 然后他又将我拽到男爵面前的宴会桌上,扫落食物把我压在上面,当着男爵的面分开我的双腿,露出已然泛着水光的花穴。 我尖叫一声,挣扎着欲合拢双腿,却被他用铁臂牢牢圈住腰将下身托起,强行掰开屁股只单独呈上一个水艳淫糜的阴穴给男爵看。 我上身趴在桌上,无比羞耻地扭过头,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玩弄我下身的男人们。 拉维格被洛德恩的放荡作风彻底惊呆了,然而他竟也毫不避讳,顺水推舟地观赏我的私处,目光一刻不曾偏离。 洛德恩分开臀肉间夹着的肥嫩花瓣,用手指撑开紧窒的穴口,当着男爵的面埋首亲上我股间幽穴,舌头大胆地探入阴道内挑逗。 我如遭雷击,无法克制的快感合着耻感火速传遍全身,阴道内的麻痒令我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不一会儿就达到高潮,撅着屁股骑在男人脸上泄了出来。 花穴喷出的淫液被洛德恩全部舔舐干净,甚至过程中故意发出淫亵的吮吸声。 然后他把我双腿驾到肩上,勇猛地驰入我体内,滑润无比的花穴轻易吞进他巨大的肿胀,洛德恩刚猛的腰快如闪电般挺动,狂野地戳刺软烂的花径,每一次都撞到敏感的宫口。 快感迷失了我的心智,我顿时忘记了男爵正在观看,捧着自己的乳房大声浪叫起来。 数十回合后洛德恩咆哮一声,操开宫口把精液灌满宫腔和阴道。 我浑身虚软的瘫在桌上,洛德恩起身拉开我的一条腿邀请男爵参观他的战绩—— 白浊的精液不断从收缩的花瓣间溢出,淌到桌面上,我满面潮红、羞涩难忍地合拢双腿,这番情景极大的刺激了年轻的男爵。 只听他对洛德恩说:“我只能给你五十人,但都是受过训练的,二十名弓箭手,二十名步兵和十个经验丰富的骑士,可以护送你到甘塔利调集军队。” 洛德恩深思一刻,说:“可以,谢谢你的慷慨相助,拉维格。” 我不敢相信洛德恩真的要将我送给拉维格男爵。 “求你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走……”我哭泣着恳求他。 他捧着我的脸,邪笑着说:“好好伺候你的新主人,兰西娅,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件不错的事。” 031:禁脔(强制调教小穴) 我心碎地看着洛德恩率领他的新人马离开城堡,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我无比哀伤地奔向城垛,真想变成一只鸟立刻飞出这座囚禁我的牢笼。 当晚我就被领进一间豪华的浴池洗净身体,女佣人尤其用力搓揉我的阴部,用细绒刷伸进花茎里掏探,将洛德恩留在我体内的痕迹全部抹掉,甚至后穴都被抹了浴液掏干净。 等我沐浴完毕,又被从头到脚涂抹香油,指甲被仔细修剪并涂成玫瑰色,阴毛也经过修剪和梳理整齐柔顺地覆盖在小穴周围。 一个女佣将我的头发梳了上百下,在波浪起伏的金色卷发中挑出几根扎成细辫,并在上面装饰银色和绿色的水晶饰物,让它们在充满光泽的发中闪烁如星辰。 她们想将我脚上的金镯拿掉时被我激烈反抗,最后只得作罢。 我换上一件半透明的银色丝衣,镜中映出的诱人身躯令我都要认不出自己,印象中我还从未这般勾魂摄魄过。 雪白的肌肤如冰晶般莹润,双乳坚挺高耸,乳晕被涂成诱人的石榴色,在雪白肌肤上更形靡艳。 那些直垂到大腿的浓密金发就像天使的光圈呵护着柔弱的少女形影,宝石饰物在秀发间若隐若现地闪闪发光,装饰着丝绸般流淌的金液。 我被带到主卧室时,那里空无一人,华丽的橡木镶板铺设的房间内,宽敞的大床上铺着绣有金色花纹的黑色天鹅绒,上面装饰着男爵的族徽。 我坐在长毛地毯上,忐忑不安地等待主人来临。 不一会儿,男爵走了进来,我这时注意到他十分年轻,体格虽不若洛德恩和多克那般健壮,却也具备十足的成年男子气魄。 男爵被我的美貌惊呆了,他停下来直勾勾地盯了我许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真是美得令人屏息……”他喃喃地说,带着敬畏的眼神逐步靠近我。 陌生的气息窜入鼻翼,我慌乱地起身逃离他,却被他敏捷地一把扭住手腕带入怀中。 “求求你放开我,我不想和陌生人在一起……” 我奋力挣扎,拉维格虽然年轻力道却十分强大,我跌在他硬实的胸膛上,腰肢转瞬就被男人强壮的手臂锁住,牢牢困在怀里。 充满男性气味的嘴唇立即捕捉到我惊呼的口,拉维格重重吻上来吞噬了我的抗拒,饥渴的舌头探入口腔内肆意游走, 我囫囵地吟叫,拼命摇头,口水顺着嘴巴一直流到下颌。 他强硬的吻吮差点使我晕厥,当我企图甩脱他追索的唇舌时,却被他惩罚性地用手掐开腮骨,舌头更深地侵入嘴里品尝。 我从未想过男人的吻也可以这样窒息,男爵一边贪婪地吻着我的唇不放,同时手上动作快速地剥掉我的衣服,把我抱上床。 对他的碰处我惊讶的发现并不十分厌恶,肉体反而由于他的亲吻而燃起一把强烈的欲火。 当他最终放开我的嘴时,我急促地喘息,恳求着说:“请你放了我吧……我是洛德恩的女人,我只爱他一个……” 听见这话拉维格并未恼怒,而是摸着我的脸说:“只要我进入你的身体,你就会只想着我,兰西娅。” “不——我会反抗的!”我桀骜不驯地说,只是声音却并未传达出多少决心。 他眼神一亮,“那只会令我更想征服你!” 拉维格的视线充溢着占有欲,他缓缓抚开我脸上的碎发,凝视着妆容精致的脸蛋儿。 “即便我崇拜你的美貌,但如果你反抗我,我会毫不留情地惩罚你!你只能做我的女人,与我交合,睡在我身下——” 他说完就扑上来扣住我的手腕,埋首在我胸前,饥渴地吸吮乳房上的花蕾。 我挣扎扭动,却使得男人更加大力啃咬乳尖,奶头都被吸得肿胀不堪,带起花心一片酥软。 我尖叫一声,头脑里一片混乱,整个人愈发沦陷在激情中。 似乎要证明自己并不比洛德恩逊色,男爵采用一种强硬野蛮的手段爱抚亲吻我的肉体,强行掀起欲望的惊涛骇浪,让我放弃抵抗。 他从头到脚吻遍每一寸布满香露的肌肤,最后手伸向秘境之源,将我的双腿扳开至最大,屁股高高翘起袒露出修饰精美的花穴。 我羞耻地挣扎,呻吟着:“不要……那里不能……” 男爵不理会我的抗议,径自埋首于敞开的腿心亲吻潮湿的花唇,舌头拨开缝隙吸吮激情中泌出的花露。 他甚至用手扒开遮掩穴口的花瓣,舔噬整个暴露的穴肉,粗硬的舌盖在柔嫩的穴口嫩肉上蠕动,将不断流出的花汁一滴不漏的纳入口中。 火辣辣的瘙痒被他邪恶的唇舌点燃,我哭叫着挣扎,感觉自己的小嫩穴好似被火烫的毒蛇信子舔舐。 滚烫潮湿的鼻息骚动着敏感之处,似有无数蚂蚁在那里来回爬动,一直痒到了心尖。 我的脚尖受不住地紧紧蜷起,喉中溢出破碎的音调。 无论我如何扭动腰肢都无法撼动他分毫,腿根儿始终被他强行扯开,被迫接受男爵尽情亵玩花心。 “啊啊……不要了……求你……” 在难耐的折磨中我终于哭泣着攀到顶峰,屁股高高抬起主动送到他嘴边,本能地痉挛颤动。 而他像早有准备,准确地捕捉到穴眼里喷出的汁液,将潮吹的水全部吞进嘴里。 羞耻感剧烈蔓延,我更加难为情地摆动臀部,抗议着:“不要这样,那里好脏……放开我……” 男爵则抱住我的臀部,笑着说:“这是你的女性精华,亲爱的,就如同男性射出的精液般都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随后他要求我吸吮他勃起涨大的阴茎,拉维格的阳具比不上洛德恩的粗大狰狞,却有着健康清爽的气息和红润的色泽,没有武士身上较浓重的体味,并不算难以忍受。 对比洛德恩时常强迫我做出的种种下流举动,男爵的举手投足间还有一些属于贵族的讲究,因此我并不反感接纳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包括他的性器。 当我把他的男性象征吞入口中时,他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脸色异常兴奋,浑身肌肉绷紧到极点。 我缓慢的吞吐不能满足他的欲望,男爵握住我后脑强迫我快速地吞吐,阴茎开始在口腔里激烈地穿梭。 我顿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好在他并没坚持多久,很快就激动地射在我口中。 “你要把它们吞下去。”他命令道,“如果遗漏一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只好努力咽下全部,还好那并不十分难以忍受。 这动作再次取悦了他,他很满意地凝视着我,大手流连搓揉,痴迷地爱抚我的裸体。 “我爱你!你是个多么美的女人。兰西娅,我要你完全成为我的人。” 说着,他拉开我的腿,把我拘在身下敞开阴部,油亮的龟头抵着蜜穴口厮磨。 没蹭几下男爵就大吼一声,腰部狠狠一挺,整根粗大的性器凶猛地刺进花穴内,毫不留情破开花径直达深处。 被捅穿花心操到穴眼深处,我啊的尖叫一声,腰身一弓屁股彻底僵住,几乎立即攀至高潮顶端。 花心蔓延的剧烈快感让我难耐地摇头,皱紧眉头挣扎着扭动了下臀部。 男爵以为那是反抗的表现,于是他大力掐住腿根,更进一步扳开我的双腿压至腰侧,腿间的金色丛林毫无遮蔽的完整敞开在男人性器的虎视眈眈之下。 拉维格十分狂野地攻城略地,我的臀瓣完全被固定在男人手中无法动弹,只能大敞着小穴任凭他狂猛地抽插花心,一下又一下操进花径更深处。 就连我的表情也在他的监视下,当他每一次捅到深处的宫颈口,龟头撞击到最脆弱的软处,我在他身下克制不住地拼命摇头,哭着求饶,拉维格便满足地退出来一些,操穴的动作稍微轻了一些。 可没干几下他又会激动地加重进犯,甚至把我的屁股提起来,自上而下贯穿,阴茎凶狠地干破穴口尽根穿透,只余沉甸甸的阴囊抽打着红肿的外阴。 我的嗓子几乎喊哑,抓着他的手哀求他温柔的对我,男爵却铁石心肠地说他要完全令我屈服,驯服我的意志,让我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忘记属于洛德恩身体的记忆。 今后我会只想念他,那被他调教过的花茎将认他为主人,只有男爵的碰触才能令它泌出芳香的汁液。 男爵越操越猛时,我禁不住伸手推挤他顶在我双腿间的结实腹部,却被他抓住双手,在冲刺中将我的上身拉起,使得我们结合得更紧密。 我疯狂地摇头哭喊,下身操出来的淫水湿透了整个屁股,可就连眼泪也不能令他停止对我的侵犯。 032:男爵的宠姬 我在疲累中昏睡过去,经历激狂的性事后身体酥软得一触即化。 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我天生喜爱被雄性虐待征服,即使十六岁少女的花茎稚嫩得无法忍受更多的索求,我却希望插入我身体的利器更加凶猛,令我完全彻底的臣服。 在睡梦中我仿佛听到男爵的声音,他们在议论我的来历—— 男爵说:“洛德恩说了假话,她的确是温宁堡的女伯爵,我在国王的宫廷里见过她,而且他丢下她走时也叫她兰西娅,那的确是女伯爵的名字。可我对她的印象是骄横傲慢,有大批的家臣簇拥,国王的宫廷里竟没几个能让她另眼相看的男人。” “然而现在她却变得如此匪夷所思,竟甘愿委身洛德恩,做一个粗野武士的情妇并在大庭广众下与他媾合,实在令我难以想象。” 男爵的家臣回答:“我认为她被施了一种咒,这种咒语破坏了她的心智,使她无法正常思考。” 闻言,男爵似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表现得和以往大相径庭,你是说她不再像原来那么聪明了?” “她会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例如学识、武艺,我相信女伯爵所受的教育十分严格,但现在她和普通女人一样,作为女继承人的教育恐怕会大打折扣。” 男爵又愤怒地说:“洛德恩一定日夜玩弄她,才让她变得如此淫荡!我一碰她,那下面的水就流个不停,还有她的叫声那样勾人,一定是被那个杂种训练出来的!” 他的家臣立即说:“我觉得她不只中了惑心术,还被下了一种毒。这是一种淫毒,我知道夜精的女妖在交配期间酿造这种药好令她们更加妖媚和渴望繁殖,这种毒就是用她们尾部的分泌物制出。” “人类女性中了这种淫毒后,在性交中很容易高潮,浑身每个毛孔都能感受到周围空气中雄性分泌的体味气息,会极大的干扰她们的意志,令她们余生都沉浸在与男人交欢的快乐中。” “这种毒无法驱除吗?”男爵沉吟半晌,问道。 “当然可以,以我的魔力,惑心术也能够解开,女伯爵的心智可以逐渐在静养中恢复。你要我解开这两者诅咒吗?” “不。”男爵快速地说道:“她的身体是人世间难得一见的极品,虽然起初我很愤怒,但显然不是洛德恩征服的她,而是淫毒。如果这种毒对她的身体没有伤害我要她继续保持这样好供我享受,在淫毒作用下她只会更加诱人。” “那么女伯爵的心智呢?” 男爵得意地笑起来,“这对她不啻为最大的讽刺,她曾经如此敏锐聪明,任何男人无法驾驭她分毫,可现在她却天真如一个孩子,满脑子想的只是与男人交媾……” “这对我再方便不过了,我可以轻易地驾驭她,让她匍匐在我脚边。” 他停顿一下,又快速地说:“洛德恩的领主梅津伯爵的确是给温宁堡设下了圈套,看来袭击城堡的也许并不是兽人族,或者是女伯爵被救下后又遭到囚禁,罗伊娜那个魔鬼女人一定是嫉妒年轻美貌的女伯爵。” “是有这个可能,可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向国王揭发她的阴谋,男爵大人,这样会引来比我们强大的梅津伯爵的报复。” “我自然知道。”男爵回答:“我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反正温宁堡家族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打算让女伯爵做我的禁脔——供我一人享受的傀儡,要知道几个月前她还高高在上呢,如今她要永远躺在我的床上为我一人敞开身体。” 033:性奴生活 ρǒ⒅vs.čǒм 这天我又被他从笼中带到卧室,他将我置于他的黑色大床上,用羽毛枕将我的臀部垫高,敞开双腿间芳香的花谷。 我羞涩万分地看着他置身我腿间,知道我只能拱高臀部供他享受,否则他会更加深入惩罚脆弱的花径,令我下不了床。 男爵将我的臀部抬高露出整个红艳的花谷,他的舌头贪婪地舔过每一道滑溜的褶皱,手指耐心的梳理阴户的毛发,将金色卷曲的芳草都捋向旁边露出核心的花唇和蜜口。 他用两只手分别捏住柔软的唇瓣向两边拉开,我忍不住惊叹出声,感觉到娇嫩的穴口正暴露在空气中。 可我不能挣扎,如果我晃动臀部男爵就会在之后惩罚我整晚不能入睡。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𝓲𝓉ō𝓷g89.℃ō𝓶 我乖巧地静躺着,任他观赏亵玩最羞耻敏感的地方。 男爵在我臀间喘息着发问:“你感到难受吗,亲爱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就说:“这样好难为情,求你让我坐起来……” 他愉快地说:“你是属于我的,美丽的兰西娅,包括你身体的每一处最隐秘的地方都要毫无保留的供我欣赏。放心吧!除了我没有人会看到你羞耻的表现。” 他剥开花唇,让穴口更大的撑开,然后俯低头在我紧张的注视下伸舌刺入花茎内。 那娇艳欲滴的穴口迎接他舌头进入的样子令我不能自已,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臀部绷紧颤抖着达到高潮。 一股甜蜜的汁液静静地涌出,粘上入侵的异物。 男爵满意地品尝着,过了一会儿他还嫌不够,又用手按住雪白的小腹,并用手指挤压整个阴户促使动情的花径淌出更多汁液。 他脸上洋溢着陶醉之情,用整张脸贴着蜜液涌流的花谷嗅闻舔噬。 当炽热的男性气息喷入敏感的花径内时,我克制不住尖叫着攀上顶峰,下体剧烈抽搐,喷出的爱液淋湿了男爵的整张脸。 他自豪的沐浴着我的体液,激动地说:“你臀间美景是令男人流连忘返的乐园,我从没看过第二个如此芳香甜美的阴部,我要彻底占有它,不容其他人分享分毫。” 他把我扶起来,在我的喘息中宣誓:“兰西娅,再次对我说你是属于我的!如果你把自己奉给别人,我会杀了你!” 我头晕目眩瘫软在他怀里,娇弱地服从:“我永远不会侍奉第二个人,拉维格,我只属于你……” “你爱我吗?”他急切地要求我回答,叁根手指并拢径直刺入花径深处,在刚高潮过的穴内翻搅蹂躏,抽出大量的蜜汁,把床铺浇湿了一大片。 “我爱你……啊啊……” 腿心酥软,快感冲昏了头脑,我在混乱中疯狂点头,已经彻底为他的男性雄风所折服。 他温柔地看着我,抽出手指抚摸我的脸,“我要让你孕育我的后代,把我的种子深埋进你销魂的躯体中——” 他说完就开始贯彻自己的誓言,从背后猛烈地刺入花心,捞起我的腰紧箍住双臂拉向身后,把我整个人扯成弓形,我只能被迫挺直身躯翘高屁股接受他一次次从身后贯穿。 当我忍受不住频频的高潮哭泣求饶时,他十分享受我的眼泪,更加用力地在花茎内肆虐,并要求我在他喷出精液时叫他的名字,他总是在泄出叁到四次后才能获得满足。 男人的性器拔出我体内时,我早已近乎晕厥,软倒在丝绒床垫上不能动弹。 大量的精液顺着不能合拢的穴口流出,他愉悦地欣赏这番情景,甚至拨开我的腿好看得更清楚。 欢爱并不总是在床上,吃饭时我一丝不挂地坐在男爵腿上,乖巧的用手指把食物送入他嘴中。 食欲总是能勾起性欲,让他忍不住在用餐时要我一回,有时他甚至把酒注入我的阴道品尝。 在他看书时我则乖乖地跪在他双腿间,吸纳他的阳具,直到他把我抱到书桌上尽情冲刺。 我完全成为拉维格的宠姬性奴,随时随地都为他敞开身体。 他从不像洛德恩及他手下的佣兵那般粗鲁野蛮地揉捏我的身体,身为贵族他保有优雅的举止风范,在调情上更为耐心和花样百出。 在男爵的调教下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每日沐浴在情欲的洗礼中,被年轻强壮的男子阳精浇灌,使得我的肢体更加丰润剔透,柔软光滑,任何抚触、就连一片落叶贴在身体上也能令我情不自禁地溢出软软动听的娇吟。 可在内心深处,我却并不为自己的变化而感到可耻,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就是为享受性爱而生,这是天地间最自然的一件事。 我全心全意地爱着年轻英俊的拉维格男爵,偶尔我也会想起洛德恩更为粗壮的身躯和狂野的交媾方式,然而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明白我将会完全属于男爵。 由于我表现出的乖巧和臣服,男爵逐渐开始不忌讳在我面前同他的家臣商谈。 我柔顺地躺在美人靠中,腿间还留有激情的痕迹。 男爵的侍臣——经验丰富的魔法师兼医师拉涅仔细审视着我,对他的领主说:“我认为你应该娶她为妻,并把她带到国王面前。陛下定会惊讶于女伯爵未死,如此一来圣剑和温宁堡都可纳入你的囊中,你将成为温宁伯爵并拥有尊贵的圣剑。” “你认为我能够得到这些并不引人嫉妒吗?” 男爵握起拳头在我面前踱步,恨恨地形容:“我后悔那日没设下圈套干脆杀了洛德恩并夺走圣剑,可是那个佣兵头领看来对操纵那把武器颇有经验……” 拉涅自信满满地谏言:“只要我们得到圣剑,用女伯爵的一滴鲜血就可让它认你为主!” “至于那个佣兵头子,我们可以对梅津伯爵宣称洛德恩是个叛徒。我昨日在水晶球里得知他一直未将圣剑交给他的领主,只要我们对梅津伯爵说他曾当着我们的面宣布圣剑为他所有,那么梅津伯爵一定会率军讨伐那名骑士首领。” “当她帮我们把圣剑夺回来我们便可趁机向国王宣称温宁女伯爵已成为你的妻子,她所拥有的将全部归给她的丈夫。” 男爵很满意这个计划,他看着我说:“兰西娅,你会做一个服从我的妻子吧?”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爱你,大人。” 看着我羞涩的反应,男爵不禁纵声大笑起来。 034:破除邪咒 拉维格男爵率军出城的第二天,我慵懒地躺在鸟笼中,在丝绒床垫上尽情舒展洁白的身躯。 太阳温和地照耀在我身上,微风将花瓣吹落柔软的肚腹,顽皮地骚弄敏感的肌肤。 我浑身一丝不挂,除了脚上的金镯和腰间系的一条银链,那上面挂着数颗精巧的小银玲,拉维格十分享受在我的屁股里冲刺时带起的一串激烈震荡声。 一名侍女坐在附近照顾我的需求,她保持着沉默不打扰我的休憩,我很快就在鸟语花香中进入梦乡,可是没多久一阵嘈杂纷乱的响声传来。 侍女的求救声惊醒了我,我看到花园里闯进来几名粗野的武士,我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见男爵派来看守我的侍女被毫不留情的一剑刺死踢入池中。 血水染红了飘着睡莲的池塘,天鹅惊恐地展翅腾飞。 当洛德恩邪恶的笑容再次映入眼帘,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观赏着笼中景色啧啧称奇:“拉维格真是会享受,竟然把你关在笼子里。” 他抽出圣剑轻松地破笼而入,我尖叫着被他纳入怀中。 “怎么?美丽的小鸟,数日未见你就认生了?我来接你不高兴吗?” “我是属于男爵的……你把我卖给了他。”我怯懦地回答,双腿直打颤。 洛德恩将我拦腰抱起,“我只是把你短暂地租给他享用,而我随时可以收回!” “怎么,瞧你这幅贱样,被他操得很满足是吗?”他狠狠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爱他,他要娶我为妻。”我在他怀中奋力挣扎。 洛德恩凶恶地注视着我,“果然不出所料,他打算从你身上大捞一笔,我会亲手杀了你爱的男人,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奴隶!” 他抱着我往外走,我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让他带着穿过城堡大厅,那里一片血腥味儿,男爵的家臣横尸四处。 由于男爵带走大批的武士去见梅津伯爵,城堡的防守十分薄弱,没人料到洛德恩会掉头杀回,将城内洗劫一空。 我发现男爵借给洛德恩的兵士一个也不剩,他带来的几十个新手下全都杀气腾腾,冷酷贪婪。 那些人下手毫不留情,他们满载着珠宝和金钱跨上马背,留下身后血流成河。 男爵的家臣只有拉涅活下来,洛德恩说他需要一名魔法师来攻击兽人。 我被从男爵的城堡中强行带走,我的心情痛苦到极点,我想念男爵对我的温柔疼宠,当洛德恩在马上强行与我性交时我哭泣着叫出男爵的名字。 手持圣剑的洛德恩行动肆无忌惮,利用我在拉维格城堡生活的短短十日他已经洗劫了周围不少防御薄弱的贵族庄园,用抢来的财富招募军队,他的手下里不乏穷凶极恶的盗匪。 在士兵集聚的营地,洛德恩尽情同我做爱,他发现我已经被男爵调教得无比诱人,每每轻轻一碰就淫水长流,于是他性欲勃发日夜索求无度。 习惯了男爵的温柔呵护,对洛德恩的粗暴性交方式我几乎无法承受,数度晕厥,哭泣,求饶…… 甘塔利驻军要塞城门紧闭,拒绝洛德恩的进入,拥有圣剑的他于是改由攻击邻近的城邦,每次破城而入就尽情洗劫,将领主贵族吊死在城中。 我成了他床上的性奴玩物,甚至被带至作战前线。 每日的攻城战完结他就回到营帐内,在肮脏凌乱的行军床上狠狠操我的小穴,将我干得满身狼藉。 我被他折磨得嗓子也哭哑了,双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魔法师拉涅也被洛德恩的手下不停殴打凌虐,当我瘫软在床上不动时,经常听到俘虏营里传出的哀嚎。 洛德恩十分善于操纵圣剑,若拉涅想在暗中动用魔法对他不利立即就会被发现,拉涅已经为此付出了一只耳朵和一只手的代价。 一天夜晚他终于设法溜出囚笼,跑到我的营帐外悄悄喊我:“女伯爵,醒醒……快醒醒——” 我害怕他吵醒熟睡的洛德恩,拼命示意他离开。 满头乱发一脸灰黑的拉涅却急不可待地说:“别管我……用那把剑割伤你的手,快!” 我一脸茫然,圣剑躺在洛德恩另一侧手臂中,拉涅瞄了一眼迅速说:“快点!把握机会,我不能用魔法拯救你,他会发现的。你只能自己拯救自己!” “我没有受伤。”我说。 拉涅焦急地指指自己的脑袋:“你中了毒,再不拯救自己就会死的!快用圣剑割破手指,把女巫的黑血吸出来——” 我吓了一跳,想起女巫对我做的事,难道我真的马上会死去? 我悄悄坐起身,伸出手指触摸剑刃,稍稍一用力锋利的刃面就割破了手指,瞬时指腹便冒出一股紫红色的浓烟。 我只觉得手指似乎被烧着了,滚烫的热力令我发出尖叫,似乎有一条蛇从我的血管中迅速地窜出体内爬到剑上,白石圣剑像被唤醒般开始发出光和热。 洛德恩立即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咒骂出声:“你要杀了自己吗?蠢货!” 他将我打倒在一旁,提起圣剑察看,“你做了什么?你要偷走它吗?”他厉声质问我。 我只觉得头脑里一片轰鸣,过去发生的事都在眼前晃动,尤其是我所遭遇的那些可耻画面。 我扭头愤怒地瞪着他,“是的,我想要夺走圣剑,它本就是属于我的!罗伊娜发现你把圣剑据为己有,也一定饶不了你这个叛徒!” 洛德恩呆了半晌,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恢复神志了,我的美人,既然你不再愿意做个顺从的宠物,那我们就在这里把事情了结吧!” 035:清醒的代价(吸穴,强制高潮,宫交灌精 第二天我被他拽着离开营区,我高傲地挺直身躯走过那些粗野的佣兵群,进入森林,来到一片寂静的湖岸边。 我望着银镜般迤逦的湖面,心想这是个再好不过的葬身之地,死后可以沉入湖中不再受人侵犯。 “我要你把我丢进湖里。”我说。 洛德恩哼了一声,用剑利落地刺破我的衣服,让我再度浑身赤裸。 我鄙夷地瞪着他,这个无耻至极的魔鬼,即使在我死前他依然要享受一番。 他的视线一寸寸滑过我皎洁的躯体,说:“这么完美的身体喂鱼实在可惜——” “如果你连这点风度也没有,实在妄称为骑士。”我讽刺道。 洛德恩笑了笑,“牙尖嘴利的兰西娅,我是多么欣赏你这高傲倔强的性情,虽然魔法曾经破坏了你的心智,可每次你那诱人的叫床声,双腿大开迎接男人的放浪姿态真叫人舍不得放开。” 我羞愤不已,握紧了拳头,“那不过是女巫的诡计罢了!我恨你入骨,洛德恩!你不会得到想要的!” 他贴近我轻抚我的头发,炽热的男性气息撩动我的耳际,忽然一股晕眩传来,我感到腿缝间的花瓣竟然肿胀起来,穴口微张自动流出了爱液。 洛德恩在我耳边循循善诱:“……看啊,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我的接近,瞧,这脸蛋红得叫人直想咬一口。” “不!我不会再让你靠近我了!”我叫道。 洛德恩邪笑起来,一把扣住我的腰肢将我抵在他身上,“早晨我审问了那个狡猾的老头,拉涅承认是他诱使你这么做的,他知道圣剑的神圣魂魄可以破除女巫邪恶的魔咒,可是对于淫毒则不,那是一种自然产物,无法通过圣光破除,因此你现在还是离不开男人,亲爱的兰西娅。” 我不肯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拼命摇着头,洛德恩的大手在我裸背上纵横肆虐,带着狠意—— “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很快你就会屈服在我的爱抚下,坐回我甜蜜的情妇,不过是从此你必须忍受心灵的煎熬罢了!拉涅让你走上一条更痛苦的路,相比之下你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洛德恩说着用力分开我的腿,手掌强硬的挤入双腿间,粗糙的手指撑开滑润肿胀的花瓣。 果然不出所料,腿间的蜜穴早已湿润得做好男人的入侵准备,他只是稍微刺探了几下,源源不绝的爱液就像挤破的果实一样流了出来,淌了他满手。 洛德恩满意地将我推倒在草地上,强壮的肌肉压在我身上,我羞耻地觉察到那股从身体里蔓延出的快感,无从抵挡,即使拼命想要挣扎,肉体却不争气地绵软下来,被他的抚触带起一波波更强烈的快慰。 洛德恩的手飞快地在花茎里掏探,叁根手指齐根没入嫩茎深处勾弄,惯于掌控大剑的掌心牢牢抵着敏感的外阴搓揉。 闪电般的快感几乎将我击晕过去,在软吟娇嗔中我克制不住地抬高屁股,主动将大腿张得更开迎接男人的手在花心里插弄。 “怎么样,说你爱我,兰西娅!”他得意地注视着被玩得一片水艳的花穴,得不到我的屈服他的手就惩罚性地放慢速度。 “不……求你快一点!”我咬住唇瓣,羞耻地乞求他。 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属于我的声音。 “说你爱我,兰西娅,否则你就必须自己来。”他继续慵懒地挑逗,手指在花心处轻拢慢捻,把汁液涂满了整个丰满的臀瓣。 我只觉得屁股像泡在凉爽的湖水里,此刻除了肉体欲望我再也记不得其他,红着脸哀求:“我爱你!我爱你洛德恩,求求你……” “你愿意继续作我的情妇吗?我让你在床上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傲慢地说。 我羞涩地点头,自尊和羞耻心早已被抛诸脑后,我只盼着他能快点令我解脱,体内那股空虚已经扩大到就要将我逼疯。 洛德恩低笑一声,加大力气翻搅花穴,四根手指像刀刃一般狠利地刺入花径深处,残佞地凌虐最尽头的软肉,一次次从里面掏出汁水。 他的掌心抵着阴户拼命震颤揉搓,我终于陷入疯癫,尖叫着弓起身,屁股狠狠一抽,大量爱液如喷泉一样喷洒而出,亮晶晶地挂在草尖上。 我躺在草地上哭泣着攀上极乐顶峰,花茎剧烈抽动,潮喷不断。 洛德恩欣赏不够我陷入高潮的反应,拉开无力的双腿凑过头去接着喷涌的穴口狂吸猛吮,贪婪地舔噬花瓣上的露珠,舌头取代手指刺入阴道内挑逗吸食。 仿佛是剧毒的蜈蚣钻入花径肆虐,致命的刺激令我哭叫起来,拼命蠕动屁股躲避,却被他牢牢压住大腿根禁锢住下体,被迫接受快感灭顶的调教。 瘙痒被灌入花径深处,我在他舌头上泄了一次次身,在我快昏过去时,洛德恩架起软绵绵的双腿劲腰一挺,将我们彻底结合在一起。 他站起来抬高我的屁股,将我下半身弯折花心直冲天空,骑在上面迅猛地从上至下贯穿花茎。 坚硬的胯骨一次次撞上敞开的腿心,每一次粗壮的肉茎都无情地捅进最深处,咬住子宫摩挲。 羞耻和快感令我放声哭泣,洛德恩一边喘着粗气兴奋地动作,一边低头俯视着我:“怎么样,拉维格也如我这般干得你爽快流水吗?” 我拼命摇头,他狠狠拧着两颗弹跳的奶子,几乎将它们捏变了形,“我要让你生下无数个私生子,对尊贵的女伯爵来说生敌人的杂种一定非常有趣,是不是?” “拉维格那懦夫根本不佩带种,我要每天用精液灌满你那骚浪小蜜壶,让你满得溢出来,就算你羞耻得恨不得杀死自己,也必须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最后,他狠狠插进来干破软烂的宫口,残酷地闯入子宫里喷洒精液,将野蛮的种子全数射在子宫壁上。 拔出来后他又抬起我的屁股,用手将溢出的精液涂满整个阴部,着迷地注视着金色毛发粘在花穴四周,一片白浊和金色混合在一起的情景。 放浪过后,我逐渐恢复理智,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沦为男人泄欲的工具。 我哭叫着说:“求你杀了我,我再也不想做你的禁脔,你这只禽兽!” 洛德恩嘲笑我:“你该看看自己挺着屁股求我干你的贱样,事后后悔有个屁用?乖乖翘着屁股等我来干你吧,你离不开男人,女伯爵!” —— 这不是一本言情小说,目的不是言情,而是一个黑暗向的情欲和魔法冒险故事,设定和一般奇幻作品差异会比较大,无从比较参考,大家不必代入言情的视角去看。我可以保证的是这不是一个残酷的故事,黑暗的部分其实很快就会结束,结局大家也不会猜到,但肯定不会让人失望。 036:女人心计 发觉洛德恩的野心日益膨胀,我决定破釜沉舟与他谈判。 在一次激情交合后他对我的臣服十分满意,我躺在他怀中平静地说:“我要你娶我,洛德恩。” 他转过头看着我,表情诧异,似乎我吃错了药。 “娶你?我的俘虏?” 我嫣然一笑,捧着他的脸说:“你知道我是迈卡斯最上流的贵妇,你根本连靠近我的资格都没有,国王本想将我嫁给罗瑞,我会是强大的伊尔卡特王后,可现在拜你所赐,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轻拍他的脸,自他阴晴不定的面色中继续述说:“虽然我沦为你的俘虏,可这并不是最好的结局,你也不该仅是个佣兵首领而没有爵位,如果你杀了我,依旧只能效忠罗伊娜去做她的手下,那对你来说实在是种浪费……” 他眯起双眼,“你在诱我反叛?” “我并没有其他可损失的了,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 我舒展白嫩柔软的裸躯,乖巧顺从地躺在他强壮赤裸的胸怀下,像臣服于猛兽利爪下的羔羊。 他暗沉的视线牢牢锁住我身体每一处曲线,似乎在观察我是否真的臣服于他。 我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躺卧的姿势,让自己完全释放肉体的懒意。 雪白高耸的酥胸在他视线中轻缓曼妙地起伏,上面遍布着男人粗野的痕迹,一只奶尖已被他吮咬得伤痕累累,但我却没有展露丝毫不适。 我以这种不设防的姿态面对他,自然勾起了他最浓烈的欲望。 当他的大手终于握上一边丰盈揉搓时,我叹息着说:“……想一想,迄今圣剑带给你的胜利,你不想要完全拥有它吗?就像拥有我一样。” “我知道你不想将圣剑奉给梅津伯爵,要光明正大拥有它的方法就是娶我为妻,做为我的丈夫你就可获得尊贵的伯爵爵位。” 我抓住他揉奶子的手,“洛德恩,你应知道在迈卡斯没有第二个方法可以这样功成名就,而且……你不想拥有自己的子嗣吗?” 我引着那只染满血腥的粗糙大手贴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诱惑着说:“这里可以孕育你的子嗣……你和我的后代将是继承温宁家族的伯爵。我、圣剑、爵位均归你所有,如此你便可轻而易举夺得一切。” 他冷笑一声,“你认为我会被你如此轻易地耍弄在手掌心吗?” 他猛地挥开我的双手,重新掐住乳房揉捏。 我满面红潮地呻吟:“我已经是你的了……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可以用我的血涂在圣剑上逼我立誓,拉涅知道如何进行这种仪式……” 他再度侵入我双腿间,将我困在他身下爱抚浑身每一寸肌肤,惩罚性地蹂躏起刚被操肿的花心。 “你的确比罗伊娜美艳万分,独占你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我并不相信你这颗狡猾的心——” 他说着狠狠掐住一侧娇乳,大力地揉捏迫我痛呼出声。 “如果你没有信心……彻底征服一个女人……又怎么有资格……拥有圣剑呢?”我在他掌中蜿蜒蠕动,主动用大腿勾住他的腰。 他眼神一利,扯开我两条腿狠命顶入花穴中,凶狠地律动。 我在他身下娇喘不休,心知洛德恩早已动了心。 只要感受过圣剑那强大的力量,任何男人都不会想再轻易放开它。 出于自尊,洛德恩并没有要我在圣剑前发下血誓,为了证明我的降服,连夜来我完全敞开身躯与他共享床笫之欢。 一旦没有了抵抗,男女交合变得异常和谐融洽,我敞开双腿,用自己柔软多汁的蜜穴完全包裹住他狰狞的性器,努力承接他全部的精液,并将一切愉悦反应袒露出来。 床上的对话也不再夹枪带棒,带着耻辱和恨意,而是男女间互相迎合的淫词浪语。 我发觉,比起令我痛苦惨叫,他更满意我沉醉在他操弄出的身体反应中。 我的叫床声总能激起他更猛烈地性欲,让他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洛德恩逐渐开始信任我了,我不再被关在行军帐中,偶尔他会带我到边塞的城镇市集中为我买些首饰和衣物,并带我观看露天戏剧演出。 我惊讶地发现我们居然像一对正在玩着追求游戏的情人,这回并不是女巫的诅咒令我心甘情愿臣服,我只是顺其自然。 既然他随时可以占有我凌辱我,我就不如聪明的为自己寻找更为体面舒适的生活方式。 享受洛德恩的性爱并不是件耻辱的事,经过那么多的挫折我已经变得足够老练,不再似那个从小被老保姆管教得不谙世故的小女孩儿,认为男人的侵犯是足以叫懂得捍卫贞节的贵妇蒙羞自戕的惨事。 我学会了欣赏男人的身体,享受男人的性器带来的满足,我的小穴已不再脆弱得无法经受男人暴力的贯穿。 战争从里到外研磨了一个女人的心志,既然注定要面临同男人交合的命运,那就不如敞开心扉主动接纳他,这是避免自己受到伤害的唯一方式。 偶尔我会梦到在那个湖畔遇到的梦中骑士,以及王宫里的甜蜜韵事……那些记忆像是珍贵脆弱的丝绸,已经被撕扯得面目全非。 我甚至觉得它或许从不该存在。 并没有深情高贵的骑士前来迎娶我,那个英俊潇洒的情人也已经惨死……无数的人已焚于烈火中,我分外懂得了命运的真实—— 不会有任何人来救我,我只能自己拯救自己。 因为我的顺从,洛德恩改变了粗暴对我的方式,我很快就发觉男人都有极其虚荣的一面,就连身为贵族的拉维格男爵也一样—— 他们所想的不过是要一个女人像雌狮服从雄狮那样承认他们的雄性主导地位。 只有愚蠢的受害者才会继续抗争,那样反而会令他们更加凶狠地实施侵犯,导致自身遍体鳞伤。 这个世界存在一种奇异微妙的平衡方式,当男人靠拳头打出天地,女人只要慵懒地敞开双腿就可轻松摘取胜利果实,而不必靠同等的强硬来生存。 这就是女人如何用表面柔顺实则狡诈的退让来征服男人的方式。 洛德恩决定同亚希山的贵族们结盟,那样可以增强他的军事力量。 亚希山同伊尔卡特素来不合,对于迈卡斯同罗瑞的联姻十分不满,因此洛德恩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赢得这群躁动的贵族们的支持。 如今他已拥有圣剑,只要再和我举行完婚礼他就是堂而皇之的贵族伯爵了。 可是这婚礼不会获得国王的承认,国王不会同意迈卡斯的贵妇嫁给一个不是贵族的佣兵,那会令他面上无光,并损失一个有价值的女继承人。 而且梅津伯爵一旦知道我还活着,并且洛德恩背叛了她,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洛德恩迫切需要强有力的军队支持他,迫使国王承认他为贵族一员。 洛德恩率领他的军队朝着亚希山而去,兽人已经占领了温宁堡逐渐向南侵袭,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地避免遭野蛮凶残的兽人大军。 可是在行进的途中我们还是遇到了攻击,拉维格男爵率军追击洛德恩,要他把我交还给他。 看完使者的信,洛德恩冷笑着对我说:“他以为你还是他的小夜莺呢,兰西娅,你说我该怎么回复他?” “我属于胜利者,你必须打这一仗来赢得我。”我高傲地说,在此刻自贬身价不会收获任何好处。 果然,他双眼发亮地注视我,“我当然不会退缩,拉维格休想碰你一根汗毛!” 他立即披挂上阵,正在双方军队激烈交战时,男爵的家臣拉涅突然闯进帐篷里来抓着我说:“快跟我走——我的领主叫我带着你逃走!” “放开我!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愤怒地挣脱开。 拉涅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将是我的领主夫人,女伯爵,只有我的领主那样的贵族才配得上你。” “我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一旦拉维格得到我,他只会让你施和女巫一样的魔咒在我身上,让我重新变傻!或许你可以先解开我身上的淫毒,那样我再考虑是否跟你走。” 拉涅看劝说我无望,于是开始施展他的咒语,虽然他已经被折磨得体虚气弱并且只剩一只手臂,他仍旧是个法力不弱的魔法师。 只是一闪念的功夫,我就被他的束缚咒语弄得四肢软绵绵,倒地不能动弹。 拉涅正欲带我走,忽然目眦欲裂张开口无声地看着我,我虚弱地抬头去看,被一剑从后面捅穿心脏的魔法师倒在我面前一命呜呼,后面站着从战场归来浑身染血的多克。 037:多丽丝的阴谋 多克上前一把将我抱起,迅速踏出营帐,骑上一匹马向树林奔去。 我的头枕在他肩上望向后方,发现大批的兽人军队正在战地上肆虐,男爵和洛德恩的军队被迫联手对抗敌人,他们也正快速向低地的丛林撤退。 这是突如其来的转折,已经厮杀过半的人数根本无法抵挡强壮凶残的兽人军队突袭。 我们现在必须尽快逃到安全的地方。 在马上多克借着冲锋奋力砍翻几个逼近身侧的兽人,毫不恋战,策马飞速狂奔。 大地如同被千军万马碾压,震动喑呜,我的血液几乎凝结,再次回想起兽人来袭的恐怖记忆。 突然,一个孔武有力的獠牙兽人奔到前方甩起了铁锤,等待将我们砸成碎肉。 多克浑身绷紧,驱马风驰电掣笔直地向前冲去,在接近敌人时纵身一跃跳了过去,这匹异常强壮的战马把敌人彻底甩在了身后,我看到一击落空的兽人发出了可怕的嘶吼。 我紧紧抱住多克的腰不敢动弹,汗水已然湿透了我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 这时候人类的荣耀全都荡然无存,只剩下了逃命。 周围都是惨叫嘶嚎,我紧张地望向四周,看到兽人一斧轻松劈掉一个男人的上半身,他的坐骑也被砍成两半,弥漫的血腥味和惨烈的屠杀景象令我阵阵作呕。 相比于人类来说,兽人拥有强大的体能优势,而且天生拥有对抗魔法的体质,比那些黑暗世界的魔怪更加难以应付,否则国王也不会迫切地想要同伊尔卡特结盟共同对付敌人。 兽人已经杀死了国王两个儿子,他已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这些时刻肆虐边境的凶恶异族。 在往日,固若金汤的城堡是贵族们的防线,可是在平原上骑士则可说毫无优势,只能靠佩戴魔金石的弓箭手来压制汹涌的兽人军队。 多克带着我一路拼杀终于逃入树林。 晚上太阳落山,四周陷入更恐怖的寂静,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多克的马已经口吐白沫累得倒地抽搐。 我看着多克蹲下身检视他的战马,过了一会儿,他抽出剑割断了马的动脉,我知道那可怜的动物是活活累死了。 “没有其他食物,我们必须把它吃了,而且尽可能多带走些肉。”多克面无表情地说,开始就地生火。 我看着他熟练的剥动物皮肉架到火上烤,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享用形同伙伴的战马。 我知道对久经沙场的男人来说马匹就如同自己的手足一样亲。 “你可以不必管我,如果你一个人逃走要轻松的多,也不会损失一匹好马。”我轻声说。 他没有作声,只是继续烤着马肉。 我毫无胃口,拉涅的咒语令我依旧浑身绵软无力。 等到肉烤好后,多克抱起我,将食物凑到我口边,我扭过头不想品尝那血糊糊的东西。 突然,他掐住我的脖子扭过我的脸,我看到他脸上充溢着怒气。 “吃它,否则我强暴你!” 我的情绪彻底崩溃,紧张、疲惫和恐惧在体内积攒到爆发的程度—— “我害怕它……我宁可去死,拿走我脚上的镯子吧,那是你最后一件战利品!我很抱歉害死你的马,可我不会吃它……” 我歇斯底里地哭叫:“你可以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我厌倦再充当任何人的俘虏了,你听到没有?没有人再可以逼我!” 多克用力咬下一块肉然后撬开我的嘴,狠狠地吻住我并把食物硬塞进我嘴里。 我哭泣着挣扎,最终敌不过他的力量晕了过去。 天亮时洛德恩的人找到了我们,剩余残存的人都极其狼狈,我发现他们也都把自己的马杀掉吃了,一行人只得靠步行前进。 洛德恩见到我时脸色阴沉,他说:“我以为你死了。” “多克救了我。”我生无可恋地回应。 洛德恩瞥了眼多克,哼了一声,“我会谢谢你救了我的未婚妻,但不是现在。” “也许你会怀疑我的贞洁……”我多嘴地说了一句。 洛德恩猛地揪住我的头发吼道:“想分裂我和我的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荡妇!” 我歇斯底里地笑起来,“拉维格在哪儿?昨天你们并肩作战的样子很感人……” 洛德恩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不再看我,径自吩咐他的部下收拾东西继续穿越森林。 我被他抱上马置于身前,此时我不敢再胡言乱语,我知道他即便残酷无情却是个合格的佣兵头领,不会被女人的话左右分毫。 行走两天两夜终于走出了低地的树林,中间我们没有碰到拉维格的人,也许他们全被杀死了或者都逃了出去,总之在森林里的人就好像与外界隔绝开来。 甫一出树林,我们就遭遇了一队人马,那些人不是兽人,而是多丽丝·卢德卡的手下。 这并不是一场奇遇,多丽丝早就跟随我们好久了。 在甘塔利有人正积极地散播谣言声称洛德恩是个叛徒,意欲夺取驻军要塞,导致他不被周围所有城邦接纳。 这个人就是卢德卡男爵之女多丽丝,她也是小我半岁的表妹。 现在多丽丝率着她的人前来围堵我们,目的只有一个——洛德恩手中的圣剑。 “洛德恩,把你手里的剑给我,我就饶你一命。”多丽丝神气活现地策马来到我们跟前。 要是在以前我可无法置信这个往日沉静俏丽,在我眼中向来是个孩子的少女居然会懂得设下这样的圈套,并为夺走圣剑不择手段。 多丽丝看到坐在洛德恩马上的我,脸显得意讥讽之色,“你还没有处死这个贱人啊?洛德恩,罗伊娜看到你这么不听话可是会狠狠惩罚你的!” “对我的未婚妻放尊重些,多丽丝,我还没告诉她你在温宁城沦陷中所做的贡献。”洛德恩懒洋洋地戳穿实事。 我血往上涌,震惊得无以复加,抖着唇说:“这是你做的……多丽丝?你出卖了我?” 多丽丝怒瞪了洛德恩一眼,扭头笑着对我说:“你是个自大傲慢的贱人,兰西娅,只要罗伊娜攻下你的城堡把你杀死,我就是温宁女伯爵了!别忘了在你没结婚之前我就是你的顺位继承人,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浑身恶寒,咬紧牙关说:“原来这就是你一直所想的,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小贱人,亏我一直把你当作姐妹看待!” “去你的姐妹——”多丽丝面目狰狞地吼道:“你这个贱女人只会炫耀你的财富和情人,要我穿着寒酸地坐在你那奢侈的家里仰你鼻息,做你的陪衬供你取笑……我恨透了你!我发誓早晚有一天——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你会付出代价的!”我也不甘示弱地怒骂,“我把你当作姐妹,你却不识好歹地背叛我,温宁家族全因你而惨遭屠戮,你一定会接受惩罚!你不会从我这里夺走分毫!” “洛德恩,我要你杀了她!你若敢娶这个贱人为妻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我的人会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多丽丝在马上张狂地叫道。 洛德恩已经厌烦了两个女人的口舌之战,没好气地说:“凭你一个小女孩儿就敢大言不惭逼我就犯?省省吧!多丽丝,圣剑到了你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 “哈,我不需要圣剑为我杀敌。”多丽丝得意地在我面前卖弄她的计划,她有意叫我嫉妒得发狂—— “你大概不知道吧?兰西娅,罗伊娜夺走了本属于你的王后之位,可是罗瑞王子现在还没有同她举行婚礼,他怎么会甘愿娶那么个毫无魅力的女人呢?只有我们温宁家的美女才会令他另眼相看……” “只要我拿着你的圣剑去宫廷,我就有资格同罗伊娜一较高下了,国王规定只有手持圣剑的女继承人才可参选王妃……哈哈哈——我会要罗瑞彻底迷上我,只待我拥有圣剑便可!” 说罢,她指挥手下包围我们,“把这对狗男女给我宰了!” 敌人一拥而上,洛德恩诅咒一声,“在这里打我们都有危险,多丽丝!兽人还没走远呢!” “我知道,不过在它们赶到之前我就会把你们统统杀掉。”多丽丝冷酷地说。 话音刚落,身后的密林里有一阵巨大的风浪袭来,几个健壮的男人居然被吹落了马背。 飞沙走石之际我闻到一股恶心的臭味,洛德恩在我身后低咒:“该死的……它们追上来了!” 头顶上的天空迅速暗淡下来,我什么都看不见,混乱中似乎听到多丽丝发出的尖叫,还有怪物的嘶吼声。 噗的一声我感到一团温热的东西粘上后背,血腥味混合着恶臭弥漫开来,我立即意识到洛德恩受了重伤。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颠簸将我甩下了马背,可是还没落地我就被一个长着大翅膀的怪物一爪捞住。 “不——”我发出恐惧的尖叫,心魂碎裂地看到自己飞离地面,被猝然降临的翼手族兽人抓往朝向黑暗的沼地飞去。 038:黑暗之沼 我醒来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周围都是灰沉沉的,仿佛是烈火肆虐过的余烬。 我衣不蔽体的躺在腐臭的淤泥中,枕在枯枝败叶之上,浓浓的灰雾包裹着视野所及之处。 我什么都看不清,动一下便觉得浑身剧痛。 颤抖着抬起双手,我发觉自己的四肢居然依旧完好无损。 静止了片刻,我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圣王!我被一只长着翅膀的兽人抓到了沼地。 这里是生活着所有凶残怪兽的黑暗沼泽,不受太阳神庇佑的邪恶领域。 这里没有光明,终年弥漫着灰烬和毒雾,遍地都是吞噬死尸的腐臭泥潭。 我拼命蠕动身体站起来,手扶着一颗枯掉的烂树勉强支撑起身体,发现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整个人都坠入了绝望之境。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来到这里,这儿是个绝命之所,毫无生机,没有一个信奉神明的人会靠近这块邪恶的不毛之地,只有那些堕落腐化的怪物。 没错,这里就是兽人的大本营。 我必须尽快逃离这不祥的地方! 没走几步,我就听到瘆人心肺的凄厉叫声,等前方那片浓雾飘散开,入目所及是我所不能想象的最可怕的情景—— 是多丽丝!她也被抓来黑暗之沼了! 眼前这一幕十足令人作呕,一只浑身覆盖毛发的巨大兽人正在强暴她。 她的衣服被撕烂,白皙的裸体被那丑陋的黑色巨爪抓在手里,像一只被扯裂的小鸟般上下晃动。 她的胳膊明显被扯断了,痛苦地扭曲着,从被扯开的腿缝里流出了惊人的血污。 我如坠冰窖,浑身止不住颤抖。 看那只野兽庞大的身躯就知道下面的性器该有多么骇人,此刻那凶器正如刀刃般一下下劈开她的下体,可怜的多丽丝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痛苦地承受,发出残虐的哭嚎,可在这个黑暗之地就算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突然,兽人嘶吼了一声兴奋到了极点,竟抓住少女一只孱弱的小腿生生从膝盖处掰断拔了下来,塞进嘴里生吞咀嚼。 “不……”我双眼一黑差点吓晕。 多丽丝剧烈地哆嗦着,已经发不出声音,鲜血如瀑般从断裂的残肢喷涌而出,把地面浸成了血潭。 血腥味却更刺激了兽人,它一边啃着她的血肉一边发狂般继续摧残她残破的身体,直到她再也没了声息。 我被眼前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击碎了神智,跌在原地动弹不得,忽然一只手从身后抓住了我,我本能地尖叫却被一把捂住了嘴巴。 一个形貌粗野肮脏的女人面目狰狞的出现在眼前。 “如果你想像她那样就尽管叫吧!”她恶狠狠地说。 “你是谁?”我惊恐地瞪着她。 她咧嘴一笑,露出黑漆漆类似野兽一般的牙齿,“我是个女人,嘿嘿……” “你看起来不像人类……” “你以为只有你像人类吗?嗯?”她凶恶地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拖着走。 “等等——多丽丝!”我叫道。 “她被那个大家伙占了!”野女人不耐烦地说:“看样子不成了,那个家伙凶恶无比,还爱吃人肉,你最好祈祷她现在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强行把我拖到一个阴森的水坑处,有一只怪兽正在那里吞吃一个士兵的死尸,我认出那是洛德恩的部下,不由得当场呕吐起来。 “看什么看?”野女人伏在地上,就像恶狗一样冲那只怪兽嘶吼。 于是它不再用血红的眼盯着我,而是自顾自地嘶咬死人的肉。 “这里是地狱……”我苍白着脸喘息。 野女人站起来瞪着我说:“地狱是死人受罪的地方,我们还活着!若你再敢抱怨,我就让那家伙啃得你不剩一根骨头。” 我拢起双臂吓得不知所措,她满意地将我从头到脚审视一番,“真是个好货色,啧啧……” 我惊恐地看到她干裂的嘴唇里淌下涎液,突出的眼珠整个变成黑暗的颜色,她伸手过来掐我的乳房,又捏我的臀部,力量大到让我痛呼出声。 可是我不能反抗她,因为从她刚才拖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力量绝对敌不过她。 “你是个兽人!”我喘息。 “和你一样是个人类!”她愤怒地吼道:“别以为只有你有这一身细皮嫩肉,我和你一样是个娼妓……” 她接着告诉我她原本叫卡珊,就住在边境的城镇里接客。 那个镇子曾经被兽人夷为平地,男人都被杀死或拖来沼地充当食物,女人则有的被杀死,有的被虏到沼地干活。 “没错,我就是叫你去干活!”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扔进水里,“洗干净你自己,我给我的主人找了个好货色,你得去服侍他,为此他一定会奖赏我!” 尽管我拼命挣扎还是被卡珊拖着走到兽人的营地。 这里有许多兽人部落,据卡珊说她的主人巴托是个强壮的兽人头领,许多的部落仰其鼻息生存。 当我被带到那儿,巴托还没有回来,大部分雄性兽人都随首领去攻打其他怪兽群落了,在黑暗沼地这是常见的事,黑暗世界的怪物们终年彼此厮杀,抢夺有限的资源。 在营地徘徊着许多庞大可怖的长着翅膀的翼手族,他们看到我都纷纷伸出巨掌要抓我,卡珊则用力把我推进一块红色的土壤上,然后那些留守在营地中的怪兽都不再碰我了。 “你现在是巴托的母狼!”卡珊对我说:“现在你站的地方就是首领的圈地,里面都是他的私有财产,谁敢碰一下就会被巴托撕成碎片。” 我转过头,看到有好多比卡珊长相更丑陋可怖的女人正坐在地上死死盯着我,眼神凶恶可怖。 “她们都是巴托的母狼!”卡珊嘿嘿笑着说:“等他回来她们就像馋猫一样围着他转,巴托的欲望极强,他不会遗漏任何一个女人,他会把你们通通喂饱的!” “你让我做怪兽的情妇?”我几乎晕过去。 “这里没有情妇这种说法,你是不是还当自己生活在外面?” 卡珊讥笑着:“我说你是头母狼,女人在这里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生孩子和煮食物,如果你不想充当食物的话!” “这真是令人作呕,我是个人,我宁可死也不跟怪兽做这种事!” 刚才多丽丝经历的一切就在眼前,我不敢联想换成自己躺在怪物身下。 “随你,那边就是煮肉的大锅,现在里面正香喷喷的呢,我敢说一定有你的同伴在里面。”她舔着嘴唇说。 “你怎么敢说自己是个‘人’?你跟怪兽没两样!”我愤怒地叫道。 “看看那些女人——”她指着坐在地上对我虎视眈眈的女人们说:“她们有些和你一样都是从边界掳来的,我必须说——活下来的都是些身强力壮可以干活的,她们可都生过好几个孩子了!” 她指着那些龇牙咧嘴的丑陋女人说:“你瞧,在这里生活的女人最后都会变成那个样子,就像只野兽一样,这就是你的命运!别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等你接二连三生下小牲畜,你就会忘记人类的语言,你这像牛奶一样的皮肤会跟我一样变得粗糙干裂,像碳木一样,浑身被绒毛覆盖……” 卡姗掐着腰尖笑:“没错,我们就是被称作‘母兽人’的那一类,那些打了败仗的懦弱男人根本不会想来救我们,他们会认为我们被吃了,就算见到我们也会将我们当成母兽人统统杀死。” 我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传来一片尖利的嘶鸣,天空出现了成群结队的翼手族。 它们的翅膀遮天蔽日,呼啸着卷起风浪,营地里顿时飞沙走石一片混黑,仿佛末日降临。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数量的翼手兽人,它们携带着更多孔武有力的大兽人从天而降,卡珊兴奋地喊道:“首领回来了!” 那是一支可怕的队伍,声势浩荡地落到地上,大地几乎被震裂,所有在营地中留守的怪兽都齐声擎高身体狂吼出声。 那些兽人军队带着大量猎物返巢,血淋淋散发着臭味,在他们看来那都是食物,其中还有从龙身上剥下的鳞片用来铸造武器,以及不少的俘虏被关在地窖中等待折磨。 骚乱持续了一阵,一个身披兽皮两米高的巨人大步走向红色土壤,我躲在一座草棚下,胆颤心惊地看着他狰狞的样貌。 巴托像熊一样魁梧壮硕,浑身纠结着块状的肌肉,那只长着利爪的大掌看上去毫不费力就可将敌人扯烂。 那些原本安静坐着的母兽人们此刻就像疯了一般奔向首领,扑上去舔他的脚,像猴子一样爬到他身上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她们还彼此厮打攻击同性。 巴托大跨步坐到他的宝座上,立刻便有许多母兽人围过去争相舔噬他的阴茎,我惊恐地看到那东西就像象牙一样粗。 母兽人们发出极度作呕的喘息,她们卖力套弄那根巨物,有的撅起屁股想要坐上去,却被巴托一把推开。 他似乎正在自己脚下寻找中意的对象,忽然,他敏锐的嗅觉发现了我。 巴托起身一掌扯碎了小茅屋,令我原形毕露,我尖叫一声脚底发软,瘫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母兽人被激怒了,她们围过来殴打我,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巴托像抓小鸡一样把我拎出了女人群。 我被他带着来到宝座上。 “不……不……”我神情恍惚地摇着头,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撕裂感从下体炸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039:沦丧之地(人外H) 醒来时我躺着,卡珊在我身边,她正用什么东西涂我的下体。 那里什么感觉也没有,仿佛不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你还活着……真没想到,小美人,本来我以为你撑不过一次的。你那个同伴已经进了大锅煮着了,可是你不必担心,它们需要女人来繁殖,巴托看样子还挺喜欢你的!” 她说得没错,巴托从没见过我这样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和白嫩皮肤的女人,我醒来后就成了他的宠物。 这只可怕的兽人首领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看我头发的眼神就像在看稀有的黄金。 他用树干般粗壮的手臂牢牢困住我的躯体,而那根尺寸巨大的性器连我都没想到能在我体内穿梭自如。 开始我痛不欲生,觉得身在地狱中,可卡珊每日强迫给我上一种药,它让我饱受折磨的花茎逐渐变得开阔耐受,可以快速分泌润滑的汁液,越来越轻松地容纳兽人的性器。 我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动物,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被洛德恩强暴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事。 现在我每天被庞大凶悍的兽人贯穿下体,我的乳房被捏得变了型,乳尖几乎被啃掉,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兽爪抓出的血痕。 新伤覆盖旧伤,娇嫩的肌肤渐渐被糙硬的疤痕取代,我几乎不敢触摸自己变样的身体。 我知道自己已面目全非,但不管怎样,还是比那些又脏又臭、嗷嗷嚎叫的母兽人们要来得吸引人。 巴托依然对我爱不释手,我越是耐操,他就越迷恋玩弄我的身体。 他开始更深入的探索人类女性的躯体,那种感觉可怕极了,每晚都是我的噩梦。 每次雄兽人吞噬我的嘴,他的舌头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可以伸长到我的喉咙深处,将我口腔内每寸地方舔噬个遍,让我的感官充斥着萦绕不去的浓烈腥臭味。 巴托喜欢我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他总是用自己那熏臭粗粝的舌头舔我的身体,尤其是我的乳房和阴部。 我被迫双腿大开地坐在王座上,撑大的花茎内塞着巴托粗硬的舌头,那比他的阴茎还可怕,它像蛇一样在我的甬道内每个角落肆虐,甚至触及最深处的花苞。 卡珊说像我这样还保持着芳香肉体的女人分泌的汁液对兽人来说就像甘甜的泉水。 当我还没有变得如其他母兽人一样丑陋时,巴托尽情享用我的花穴,用巨大的力量迫使我纹丝不动地保持敞开阴部的姿势,忍受他的兽嘴紧紧盖在我的嫩穴上,像吸吮奶水一样将我的汁液吸吮干净。 然后他才换成自己象牙般粗涨的性器填满我,并在我体内射出容量惊人的滚烫精液。 在我屈辱地承受这种折磨,并可耻地开始体验到变态的快感时,从天而降的怒号惊醒了我。 巴托的兽群满载着战利品归来! 血腥和腐烂的臭气像瘴毒一样铺天盖地,我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卡姗则手舞足蹈兴奋地嘶叫,龇着长出了獠牙的嘴说:“肉来啦!快看那些俘虏多么美味啧啧……今天晚上有的享受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惊恐地感受到卡姗身上的变化—— 她已经学会享受同类的肉了! 她越来越像个兽人,并且以此为荣。 俘虏里一大堆都是死尸和烂肉,兽群肆虐过的战场多半留不下全尸,它们会把尸体身上的肉撕扯下来带回营地分享,绝不会浪费一点新鲜的肉。 那些尸体有人类的,还有其它动物和怪兽的,一个年轻强盛的兽群往往可以一次性洗劫好几个族落。 没有死的俘虏都被关进了兽笼,等待处理。 令我吃惊的是,这次的俘虏中竟然有人类骑士。 那个男人原本壮硕的身躯被打成了残废,一条大腿被撕掉,半边身子血肉模糊,白银甲胄已污损得看不出本来面貌,整个人奄奄一息。 我小心翼翼凑过去用沾湿的衣裙帮他擦干脸上的血污,露出一张十分贵族化的脸。 我一眼就看出他出身不凡,便从卡姗那里讨来了药剂喂他喝下。 男人回光返照般醒来,看到我时露出迷茫的眼神—— “你是……天使吗?哦……圣王在上!我终于来到天国了?” “不是天国,让你失望了,我们身处的——是地狱……” 那天夜里我们秘密地交谈,当他说出自己的身世时令我无比震惊。 雷利男爵是伊尔卡特国王麾下的骑士领主,他本也是一员猛将,正率领国王的军队分头追击兽人部落。 一开始他们取得了胜利,把兽人赶出了边界,但一小股骑兵追得太远迷失在灰烬之地。 那支队伍是由国王年轻的侄子率领,稚嫩的贵族男孩儿立功心切又胆大轻率,竟孤军深入险地,雷利男爵不能放任不管,遂跟进去找寻。 但他只找到了男孩儿尸体上的肉块。 在黑暗之沼活跃的兽人远非边境的种群可比,他们一遭遇黑沼的兽人群落就被四分五裂,此时撤退亦为时已晚,先后三个兽人群落分食了他的人马,巴托打走了其它两支兽族,掠夺了战利品。 “你……也是人类,姑娘……你要想办法逃离……”雷利男爵艰难地说。 我只当没听见“逃离”这二字,却忍不住问他:“伊尔卡特国王也来这里了吗?罗瑞……他已经结婚了吧?” 雷利男爵似乎没反应过来,喃喃道:“国王?他的王后……咳咳——是个很强大的女人……” 他断断续续讲述出后面发生的事—— 罗伊娜果然没有悬念地让自己成为了唯一候选者,再加上她庞大的嫁妆和硬实力,终于使自己成为了伊尔卡特的新王后。 在两位国王联合扫荡边境兽人大军的重要时刻,王后亦亲自率领自己的军队加入战场。 此时她已经有了更广阔的舞台,对伊尔卡特的贵族们展示自己骁勇善战的一面是她的首务,难怪她并未抽出功夫回身处理洛德恩。 她要让自己在新婚期就做出瞩目的成就来,好叫她的国王伴侣明白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误。 —— 晚上还有一章,八点更新。 大家不要被吓到,女主的历劫差不多快结束了,走到低点必然急转直上。 040:堕落 服下药以后男爵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但我知道他活不成的,雷利男爵自己也知道。 抓住最后的时机,他尽量让自己能多留下一些话,他对我说:“你认识国王?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在这里……我反正是个死人了,没人会知道你的秘密……” 我凄然一笑,用手轻轻抚慰男爵的脸,凑近他耳边说出了我的故事。 男爵静静聆听着,最后不无惋惜地叹道:“我今天才知道……我们人类的命运竟是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但他转而又说:“兰西娅,不要丧失希望,你要坚持……活下去……” “我这样还有活的意义吗?”我摇着头。 “死了就更没希望了!” 仿佛是为了鼓励我,他告诉我一个秘密:“兰西娅,你知道这里的传说吗?” “这么可怕的地方能有什么传说?” “……小时候听我的祖父说过,在这片最堕落黑暗的地方,存在着一个稀世之宝,人们曾经流传了很久,但来找寻的人都送了命……是啊,有谁能活着走出沼泽呢?可是如果你能活下来,就有可能找到它……” “据说它有着强大的力量,或许……就能让你得到救赎……啊啊——” 药效开始过去,男爵痛苦地哀嚎,对我露出惨笑:“……终于可以痛快地呻吟了!我当了一辈子骑士,不敢叫一声苦,生怕被人耻笑,可是这次……我要叫个彻底……” “你明天会叫得更痛快哈哈——”卡姗不知从哪儿爬过来,嘴角滴着涎液,“你会被撕成两半下锅煮,到时候你就放开喉咙喊叫吧!那一定是最美妙的声音呀哈哈——” “她已经疯了!”我用力赶走了疯疯癫癫的卡姗,“她以前还是个人类,现在却争当兽人,食用同类的肉。你看——纵使在这里活着也不可能算个人……” 正说到这里,我却看到男爵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屎尿和着血污喷洒出来,他竟然被卡姗宣布的结局吓破了胆。 我被震慑住,这里是个怎样的地狱,竟然能把最勇猛的伊尔卡特骑士彻底摧毁,让一个堂堂的贵族骑士死得毫无尊严? 那天伴着男爵撕心裂肺的惨叫,我被巴托扯开双腿操得浑身痉挛,尿失禁了一地。 丑恶继续在这里延续,任何人都只能麻木下去。 沼泽没有白天和黑夜,四处一片灰雾,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以往的记忆逐渐远去,似如幻梦般不真实。 我开始相信卡珊所说的每一句话,更可怕的是,我已经不再感觉到任何羞耻,或生不如死。 我也会像那些母兽人一样在巴托回来时争着跑过去,因为我无法忍受没有巨大的阳具撑开下体的难受滋味。 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渴望雄性的舔噬,被肮脏腥臭的味道覆盖则快活极了! 我发觉自己不再会说话了,卡珊则早就失去了语言能力,而且我也根本不能在那一群同样丑陋、覆盖着毛发的母兽人中辨认出她。 这里是个原始的野兽族落,只有动物般的交媾和猎食,没有任何文明存在,兽人们用嘶吼和杀戮来宣称自己的所有权。 有一天巴托的部落被袭击了,另一个强大的兽人族落占据了这块地方。 它们杀死了绝大部分留守营地的族人,放火烧毁一切,我们这些俘虏都被铁链链着向另一个地方进发。 天空中时刻撒落下暗红的火星,我忽然想起一个景象—— 燃烧着的不眠之火。 在以前它被我们称为邪恶的根源,现在我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它。 我已经不懂得该如何表述了。 路经一个小水塘,我看到里面倒映着的模糊形影,那根本不是个金发白肤的美丽少女,而是佝偻着腰的怪物。 怪物浑身长满乌黑的体毛,头发像粗布条般挂在身上,双腿有如臃肿多瘤的树干,屁股异常肥大并向外扩张,乳房似丝瓜般无精打采地垂在胸前晃荡。 最醒目的是嘴唇的形状,扭曲着开出裂缝,露出尖利可怖的牙齿。 还有布满血丝、暴突的眼珠…… 我望着那足以击毁正常人意志的惨烈景象,却咧开嘴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 我深知我已经变成了一只母兽人,我甚至忘了自己以前的名字。 留在我身上的醒目记忆只有一样—— 脚上的金镯。 许多的母兽人想抢走它,为此我曾拼命杀死过几个,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为什么要这么死守着它。 那些在巴托的营地受孕的母兽人统统被杀死了,好在我并没有受孕,记得卡珊曾说过我必须先变成一个兽人才能正常怀孕。 那些雄性野兽的精液灌溉着人类女人的阴穴,像天然的毒药般影响着她们的肉体,使她们愈来愈野兽化。 此外,黑暗之沼的毒雾和每日吃下的敌人尸骨也有催化作用。 在这里生存的人,最终都会变成黑暗世界的怪兽。 这一天,在我们被押着走的途中突然遭受了一次猛烈的袭击。 这不是来自另一支兽人群落,而是一队骁勇善战的人类骑士。 弥漫在黑暗沼地的毒雾突然像被阳光驱退的水汽一般败退,一时间经久不见的金色阳光像利剑一样刺得我睁不开眼。 打着鲜艳旗帜、披挂闪耀板甲的骑士大军冲进魔法师的力量开辟出的战场,挥动武器大开杀戒。 这是一次有充分准备的突袭,凶猛的兽群被王旗下的军队撕开,冲击得四分五裂。 落单的很快就被围击杀死,剩下的怪兽们并不恋战,立即向黑暗之地撤退,留下我们这些被押解的俘虏在阵地上。 母兽人像疯了一样加入到厮杀的行列,她们围攻骑士,不顾他们身穿盔甲刀枪不入,扑上前野蛮嘶咬。 她们纷纷被砍成两半。 我并没有发疯,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仿佛我记起了什么。 阳光照在我身体上,似乎刺痛了我的皮肤和内里的血液。 我看到一名骑士勇猛地向我冲来,他的巨剑就要将我劈成两半。 突然——他看到了我脚上闪烁光芒的脚镯,猛地勒马停在我面前。 然后,一股极大的力量将我击晕过去…… 041:伊尔卡特之王 我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旁边的笼子也关着几个母兽人。 几个男人正在笼前用木棍击打她们的臀部,而那些母兽人则嚎叫着,争相抬起肥大的屁股磨蹭那根棍子,引得骑士们哈哈大笑—— “这头母兽想让我操她呢!”其中一人怪叫,并蹲下身用棍子狠狠捅进敞开的屁股间,其他人则纷纷叫好。 我感到头晕目眩,剧烈的呕吐欲令我的胃部痉挛。 这时有一个贵族首领走进来吼道:“别碰那些俘虏!国王打算亲自过目,他一会儿就过来。” 听到这话,那些年轻骑士都纷纷收敛了行为。 听见他说国王的时候,我的脑子嗡的一震,隐隐地有几丝记忆从脑海中浮现—— 我看到那画卷上朦胧的美景,看到衣衫鲜华的妙龄少女跪在慈蔼的王者面前,聆听他的话语:“兰西娅,你是我宫廷的瑰宝,我必将赠你于强国为后……” 啊——那个旧时的梦令人如痴如醉,它竟真的存在过吗? 年轻英俊的王子,当他登上王者的宝座时,在他身边陪伴的是怎样的美妙佳人? 他会拯救她于血和火中吗? 国王可会原谅他的兰西娅背叛了人类的荣光? 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此刻我才好容易想起我的名字,可那鲜花般的形影早就不复存在。 我惊恐地望着笼外,如果国王进来看到他的兰西娅变成如此丑陋可怖的怪物,他会怎样地失望和鄙夷? 我的内心在尖啸,祈祷国王不要来,可是不一会儿就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形高大、披挂金色盔甲的男人在侍卫和贵族将领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不是我印象中的老国王,而是个年轻许多、也要强壮许多的男人。 “陛下,我们总共抓到六只母兽人,它们都在这里了!”一名骑士恭敬地汇报。 “可是它们都不会说话——”另一名将领遗憾地摇头,“我们无法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这些生活在沼地深处的兽人根本就是一群蒙昧低贱的野兽而已。” 说话间,旁边笼子里的母兽人们不停向面前的男人发出类似发情的嘶吼声,还不时搓揉挂在胸前的丑陋乳房,甚至扭过身撅起屁股对着他们 骑士们冷笑着旁观,我的寂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一个骑士走过来打开我的笼子,吩咐士兵上前将我拖出来。 我拼命挣扎,口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直到我被强行拖到那个年轻国王的座椅边。 在很近的距离我才看清他的模样,他的身材高大挺拔,面容极为俊美,有一头子夜般的黑发和冷冽的蓝眸。棕色的皮肤显示他经常在户外征战,塑造出强健敏捷的体格。 虽然他表情威严,但眉眼的线条却并不粗犷,另有一番优雅之美。 然而那双本应是迷人的冰蓝眼眸却投射出极为锐利的光芒,仿佛他是个丝毫不通人情的冷酷君主。 我的心神被冻结,望着他时几乎丧失了一切反应,就连动物残留的本能也没有。 我该如何用人类的语言诉说他给我的感受? 震撼又畏怯,迷惘又绝望…… 在我对上那双陌生又隐隐熟悉的眼眸时,时空诡异地撕裂又缝合,像是一场残忍的恶作剧,他竟与我的湖畔骑士合二为一。 宛如一个人。 天啊……那个来去匆匆夺去我童贞的神秘男人,竟然就这么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湖碎裂之声。 可那个男人依旧稳坐如山。 与那朦胧的梦境不一样的是,好像凭空跳过了许多时光,他不再过分年轻,而是已经淬炼出冷硬和沧桑之感。 掩藏于耀眼盔甲之下的男性体魄宛如铁匠熔铸的钢铁一样结实,胸甲上镌刻的咆哮狮鹫烘托出威猛的王者之气。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安置在座椅扶手上,中指套着一颗象征其地位的红宝石戒指,猩红战袍狂野地自椅背垂落地上—— 一切不再如梦中暧昧不明,而是浓烈到刺痛…… 我猝然知道了他是谁。 金狮鹫纹章属于伊尔卡特之王,他是阿尔弗雷德·罗瑞! 最初的惊骇后,理智愈发残忍地回笼,即便我想逃避都不再可能。 我的湖畔骑士——他是伊尔卡特之王? 我不敢相信诸神对我开的残酷玩笑,圣王的光芒仿佛在凌迟我卑劣的肉体,我听到自己内心的惨叫。 我的身体卑微软弱地匍匐在伊尔卡特国王的剑下。 他的剑宽大沉重,一端触及地面,另一端靠在他手中。剑身宽阔闪着寒芒,散发出血的气味,似乎随时可以斩落敌人的头。 骑士们流露出满意的神情,我是唯一一个在他们的国王面前表现出畏惧的母兽人,他们一定认为这只野兽是俘虏里最开化的一只。 但比起以这副丑陋之姿撞见他,我却宁愿一头撞死在他的剑上。 我想起过去发生的事,多么讽刺?为了争当罗瑞的王后,那些平时高傲的小姐贵妇们使尽了手段,却纷纷下场凄惨。 连同我也在内,城堡被付之一炬,无数家臣子民惨死…… 可命运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残忍,它在此时才揭晓谜题。 “不要嫁给别人,等我去娶你,我会找到你的……” 这句话仿佛就在昨日。 可一切都大不同了。 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既不是光艳靓丽的王后候选者,亦非含羞待嫁的白皙少女。 我已经变成一个令人作呕的最可怕的生物,而他则娶了别人,以帝王之姿居高临下地审视我。 在他森冷的目光笼罩之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依旧赤身裸体,而且浑身布满肮脏的兽人毛发,还有我那可怕的乳房…… 一瞬间,我从悲愤绝望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羞耻感令我拼命地蜷起身遮蔽自己,视线垂落至他的腿上,不敢再看他一眼。 我的举动立即惹来许多人的大笑,一个声音说:“真不可思议,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知道害羞的母兽人。” “或许她能告诉我些什么。”头顶上,那道略带磁性、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 我的肌肉开始痉挛,听到他命令我:“抬起头——女士!” 没有人敢在国王面前窃笑,但我知道他们对“女士”这个称呼多么不苟同。 国王这样称呼一只母兽人绝非是对俘虏展示仁慈,从他的口吻即可辨认出那是一种轻蔑的讥嘲,显示他对这些粗劣生物的厌恶。 我为自己还能分辨出人类语言的深意而痛苦万分,我多么希望自己也像那些笼中的母兽人一样泯于神智,只知道作出动物般的举动。 我情愿那样被杀,也好过遭受如此折磨。 042:走向深渊 yedu9 .co m 我不能说话,浑身都在发抖。 巨大的羞耻令我无法抬头面对他,只想夺门而逃。 或者立即死去。 突然,罗瑞用剑碰了碰我脚上粘满污泥的镯子,“这是什么?” “一个脚镯?”一名部下上前蹲下来细看,“这一定是它们洗劫城镇时的战利品。” “它的脚应该被剁下来!”马上有人愤怒地吼道,“这只镯子的主人肯定曾被它的同类残忍屠戮,这些吃人的怪物都该被酷刑处死!” 立即便有许多人响应他的建议,纷纷要求把笼子里的俘虏碎尸万段。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 8.co m 这时国王站了起来,命令道:“把它们拖到营地中央斩首。我知道你们有多痛恨这些野兽,但我不准虐杀俘虏的行为再次发生,砍头足以慰劳士兵们的报复欲。” 紧接着我们被拖了出去。 外面站满了等着看刑行的人,我听到铺天盖地的怒吼,每个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嗜血疯狂,等不及想将我们碎尸万段。 在人类与兽人的旷世之战中,积累的仇恨和报复欲已然犹如地狱烈火。 还没走近刑场,腥臭的气息迎面扑来,我看到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肉烂泥。 显然之前已经度过了一次酷烈的血腥洗礼。 被剖心挖肺的兽人尸骨小山一样高高堆起,恶臭扑鼻,有一名战士甚至从尸体里剥出兽人的骨骼,当着我们的面恶狠狠地用刀剃着上面的残渣碎肉。 “我要剖出你们的脊梁骨做收藏,你们这些烂婊子!”他瞪着血红的眼嘶吼。 “为国王而战!为人类的荣耀而战!杀了这些黑暗怪物!” 刑场周围的人狂热地呼喊起来。 母兽人们闻到血腥味歇斯底里地尖叫挣扎,它们被孔武有力的士兵死死按住,我这样从一开始就足够安静的反而没人用力压制。 当我看到刀斧手沾满血污的刑具伫立在木桩上时,恐惧令我不顾一切地挣脱守卫奔到国王脚下。 所有人都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站在国王身边的侍卫以为我要攻击国王,迅速拔剑刺穿了我的肩膀。 我顾不得鲜血狂涌,竭力蹭到国王脚边,抖着唇泄出声音:“求……求……绕了……我……” 他愣住了,皱起眉峰凝视着我,完全没料到我能开口讲话。 就连我自己也想不到在这最后关头我竟还能发出人类的声音。 刑场上的嘈杂淹没了一切,母兽人被挨个压上刑场的嘶嚎声更让人们兴奋狂吼。 除了国王和近旁的几人,几乎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国王的眼神晦如深海,他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母兽人能够说出人类的话语,或者他以为我只是凑巧蹦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就像鹦鹉学舌一样。 那实在不能算什么,对一个母兽人来说只是拙劣的表演。 但哪怕有一丁点联想力,一个能说话的母兽人或许意味着她曾经也身为人类。 身为自己的同类…… 国王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在他疑惑不定时,士兵上前拼命地拖我,企图把我拉到刑行台去,只这一会儿功夫那里就已经堆满了母兽人的尸首。 人们不满足国王所下的命令,认为砍头太轻了,有几人大喊着要求把我和最后一只母兽人也剖心挖肺,用火焚烧。 我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我伸出利爪死死地抠住刑场的泥地,用尽全身力气挤出生涩的言语:“我……要……活……” 听到这依稀为人类的声音,侍卫也呆住,忘记了动作。 我立即爬到国王脚边,用足够清晰的吐字再次说出口:“罗瑞……” 这一次国王明显吃了一惊,他抬手阻止那些欲上来抓我的人,眯起锐利的锋眸,俯身问我:“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摇摇头,泪水溢出了双眼,“求……你……放了我……”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四周逐渐变得鸦雀无声。 忽然,国王唤来一名侍卫,对他下令:“把她——拖到外面单独处决。” 我被他们带走了,侍卫用铁链拖着我直至杳无人迹的荒野。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的手却一松—— “快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踢了我屁股一下。 我连忙逃也似的奔进浓雾弥漫的地方,心痛如刀绞。 永别了……我的湖畔骑士…… 永别了……我作为人类的一生…… 我将再也没有回头之地…… 如今,只有那无尽的黑暗恶土才是我这样丑陋的野兽的庇身之所。 回到燃烧着的黑幕下,徘徊在地狱般的国度,我却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 不知为何拖着这般丑陋的身体我居然会害怕死去,尤其是死在那个男人不屑一顾的剑下。 我原以为死亡才是自己的救赎,可我错了,在那一刻我忽然迸发了无与伦比的求生欲。 或许是残存着人类的良知,或许心底深处还有一丝不甘,我从死亡的边缘挣扎了回来。 我需要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即便我不知道继续这生命究竟还有何意义。 当我进入灰雾笼罩的沼泽地,神圣的太阳光芒便不再刺痛我,原本被唤醒的人的良知也逐渐消散。 我隐约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每当我接近罪恶之源一步,我就越来越回归原始的兽人。 不再有羞耻感和自尊存在,有的只是觅食和交媾的欲望。 我不再是为兽人首领独占的母兽人了,在我所栖身的这个兽人部落,所有的雄性兽人都可以同我交媾。 从早到晚我的屁股被兽人有力的手掌扳开,露出肥大湿漉漉的阴唇,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一根粗如木桩般的阳具插进我屁股里凶猛穿刺,我的下半身也几乎时刻沐浴在腥臭的精液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肚子渐渐涨大突起,乳房也沉甸甸的似要坠落下来。 我的食量开始增大,每次同我交媾的雄兽人都会给我带来一块血淋淋的俘虏的肉,我就像野兽一样狼吞虎咽,我的牙齿已经足够尖利得可以轻松撕扯开肉块。 我的生命顽强地延续,即便我已经丑陋可怕到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地步。 有时我回想起过去朦胧的记忆,竟在内心感谢女巫令我种了这挥之不去的淫毒,若不是这种毒极大地开发了我承受雄性力量的躯体,令我不知餍足,我就跟多丽丝一样在头一天就死于下体开裂了。 我不知道会生下一个什么模样的后代,肯定是个兽人。 但每日灌满我阴道的精液总是来自不同的兽种,连我也无法想象我是不是会生出一个长着翅膀的怪物,或者高如巨人浑身覆盖鳞片的兽人。 部落中一个强悍凶猛的母兽人发现我怀孕了,她是黑暗领地的原住民,并不是由人类俘虏蜕变成的,因此她在兽群中具有十足的威慑力,体格也比一般的母兽人更加强壮,性情更为凶狠。 当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许多的雄兽人主动为我贡献食物,这引起了母兽人狂烈的妒恨。 她在一天晚上趁我睡觉的时候骑到我身上,用尖利的指甲挖出我的两颗眼珠吞吃入腹。 那日我凄厉的惨叫响彻四野,母兽人凶狠地揪扯我的头发,一面发疯了一样追打我。 我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部落聚居地,如山般沉重的创伤压抑着我的心灵,我在彻底崩溃前想起了那个传说—— 在罪恶之源的深处是可以融化一切的炼狱,我要找到那个地方,趁我还没有彻底丧失人性前跳进深渊。 我恨这具身体的一切,我要让自己这一身恶臭在那里彻底焚烧。 我怀着疯狂的摧毁自己的意念向前狂奔,虽然失去了眼睛,但我的鼻子仍可以闻到风中那股丝缕的腐败气息,我本能地沿着风传送的信息前行。 似乎是经过了好几天的路程,双眼一片漆黑,我分不清自己到了哪里。 四周一片寂静,死气沉沉的,连一丁点野兽的动静也听不到。 只有充斥在鼻端的浓烈臭味。 我摇摇晃晃地摸索前进,在快要失去方向感时,脚上那几乎嵌进肉里去的金镯忽然前所未有的烫热起来。 它在腐朽的黑暗中释放出光和热,几乎刺进了我瞎掉的双眼,烫掉了我的脚踝。 那一瞬间,我的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我痛苦地呻吟,被不知名的力量裹挟着向一个方向走去。 突然脚下一滑,我狠狠跌进一个泥潭中,立即有许多的食腐爬虫钻了出来,一股浓烈的恶臭熏得我喘不过气。 这是一个沼泽地,我越挣扎越往下沉,而我脚上那东西似乎还在拼命将我往下拽,拉扯着我直入深渊。 污泥灌入了我的口鼻,我快要窒息了! 胡乱挣扎时我忽然摸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是一幅盔甲,里面还有一具腐烂的尸体。 当我的手触及尸体腹部时,被内里的什么东西狠狠烫了一下。 尸体的腹腔中不知有什么正散发出高热,和我脚上滚烫的金镯似乎呼应在了一起。 “快把它吃掉——你将拯救我们!”忽然一个声音撕裂了死寂。 我吓了一跳,那道声音凭空冒出来,却在之后又没有了动静。 我想问那个声音时却发觉自己已无法说话,我又丧失了语言能力。 想起那个声音所说的,反正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把心一横,用爪子撕开尸体的腹部,拾起那颗滚烫的东西。 它包裹在腐烂的肉块中,当我拿出来时高热几乎融化掉我的手。 我惨叫一声,用力把它塞进口中。 瞬间,我的眼前炸裂开一片绚烂光芒。 似乎有一个崭新的宇宙就此诞生,而我则化为了一颗流星呼啸着飞向群星深处…… —— 女主历劫到此结束! 043:复生!女神的宝珠 许久许久,像做了一个世纪的梦,我慢慢地睁开双眼。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浸入骨髓的香气,花瓣散落在我的面颊上,像情人的吻一般温柔。 周围,不知是何种鸟叫声销魂。 抬头仰望,天空像一面清澈的镜子,散发出色彩斑斓的光芒。 我迷失在一片美景中,很长时间才注意到自己,我正一丝不挂地躺卧在一片花海中,桃金娘、风信子、迷迭香、蒲公英、鸢尾花和金盏菊开得一片姹紫嫣红。 风不断吹送来馥郁的花瓣盖在身上,像一床厚厚的花被,将我呵护在其中。 轻轻抬起手臂,我看到白玉般纤细光洁的手腕,手指玲珑剔透,反射着太阳光,指甲若浅粉色的珠贝,散发着美好的光泽。 这样一双美丽的手是属于我自己的吗? 我的心里一颤,噩梦里那野兽一样漆黑丑陋的利爪像一道疤痕残留在意识深处,让我还有些惊魂未定。 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 须臾,我的身边传来微微的蠕动。 仿佛是回应我心中的疑惑,一只浑身覆盖着白羽的天鹅昂起优美的脖颈,以这世间所能想象到最优雅的动作扇动翅膀。 立即,花瓣飘散开,露出一丝不挂的裸体。 那就像象牙雕刻出的艺术品—— 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臀部圆润饱满,双腿修长曼妙,胸前两只雪乳弧度甜美,沉甸甸如硕果高耸着,蜜桃般诱人采撷。 天鹅用红玉般的嘴轻触我的肌肤,柔美的翅膀拍打我的身体。 我惊讶于一只那么纯洁的天鹅竟然睡在我的身旁,可它似乎陪伴我很久了,像老朋友一样熟悉。 “这是哪儿?我来到天堂了吗?”我喃喃着,伸手爱抚天鹅的嘴,它亲热地顶着我。 “这里是半月湖,公主……” 忽然一道声音飘来,好似在耳边细语,又像是在远方回荡。 “是谁在说话?”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的确是一丝不挂,身无旁物的来到这里。 我想自己大概是死了,变成了灵魂,飘到这个花团锦簇的世界。 这时那道声音再度传来—— “我就在你身边,公主,如果你凝神就可以看到我……” 我站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一片湖,那是我平生所见最美丽的湖。 波光如镜,水中居然有数道不可思议的颜色,分别是黄绿、湛蓝、橙红和浅紫,它们交相变化着,令湖水呈现深浅不同的层次。 五彩缤纷的湖水清可见底,我漫步到岸边,惊叹着观看水中婀娜的绿草和玉润光滑的鹅卵石。 在里面徜徉的鱼是我从没见过的,每个都有一条迤逦的大尾巴。 我抬起头,看到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形成七色彩虹,那中心似乎有个人的形影,却虚无缥缈得看不清楚。 我想起刚才的话,便仔细凝望那儿,同时摒弃掉心中的所有杂念。 一个美丽的女子渐渐浮现出来,她有着灵动婀娜的躯体,周身只着一条透明的轻纱。 “我是湖中仙子……”她微笑着伸出双臂。 我面前的水面上浮出好多的莲叶,我便踩着它们踏上水面。 起初我以为自己会沉下去,可不知为何我似乎变得像轻烟一般,能够完美地在湖面上穿行。 我愈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灵魂,我已经甩脱了那个血火滔天的恶土,踏上了一片崭新的乐土。 我来到彩虹的中央,与美丽女子近在咫尺,这时我发现她像极了一个倒影,而不是真实的血肉之躯。 我又往下看去,看见湖水中倒映出的人时不禁呆住。 我有点不能相信那里映出的人是我自己。 倒影在水面上的少女形影美得令人屏息,我从未见过如此出尘绝伦的容颜,不染一丝尘埃,而那优美的体态纵然是世间最杰出的雕塑家也塑造不出。 直到我用手抚摸上自己的脸,感受到无比细腻的触感,水里的倒影亦同时露出一样懵懂的神情,我才恍惚着清醒过来。 我一定是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现在我已经醒来了! 噩梦已经结束,一切都已烟消云散,看看我如今的模样,哪还能寻到一丝兽人的痕迹? 现在的我竟比旧时还美丽许多,神态也比十六岁年轻一些,像个纯洁青涩的少女,浑身没有丝毫沐浴战乱的伤痕,就连我的声音也恢复到夜莺一样动听。 “我一定是到了天堂……”我敬畏般地形容。 湖中仙子对我微笑,“这里是半月湖,它有着新月般的形状,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纯净的乐土,也是最珍贵的神迹。” “可我不是死了吗?”我听不懂她所说的话,“否则我为何可以看到你,你是个魔法精灵吗?” “我是自然的产物,为了守护这片湖而生……” 她用水晶般的手臂轻抚我的脸,我感受到一丝夏日湖水中的凉爽。 “你并没有死,你找到了我们,复苏了半月湖,你是我们的公主。” 这时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发热,湖中仙子以手触及那里,恭敬地说:“这是‘母’,女神被夺走的宝珠,现在它已和你融合。” “拥有‘母’珠的人便是半月湖的主人,我们将是你忠诚的臣民,一切皆因你的到来而复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完全属于你,我的公主……” 她呼地拥抱上来,化为一阵水雾。 在她穿透我的同时,一个广袤浩大的形影巨细靡遗地闯入我的脑海—— 那是一弯美丽的新月形湖泊,岸边蜿蜒着葱翠古老的树林,无数鲜活的动物精灵穿梭其中,森林中还隐藏着威严的城堡和沧桑的巨龙雕像…… “那是龙……” 我感到震惊,我看到了两只威严耸立的龙的雕像。 那些龙不是普通雕刻在建筑或武器盾牌上的装饰造型,而是栩栩如生的巨像,它们的样子与我所处的时代十分久远。 “这里是龙的栖息地……公主……你是龙的后代……来吧……获得女神的力量与慈爱吧……” 那个声音久久飘荡着。 044:复苏!邪恶之地的天国 我返回岸边,天鹅正在花丛中悠闲地梳理自己的羽毛,巨大的老树根处不期然探出几个脑袋。 我瞪大眼睛,指着他们说:“你们……是树精?” “地精。” 一个身材矮小只及我臀部的小矮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和他一样的人,他们都是胡子垂到胸前,耳朵尖长,身上覆盖着树叶做的衣服。 我想起儿时保姆嬷嬷窝在炉火边讲的童话故事,他们正是故事中的人物,可我在现实中从未见过。 “尊敬的领主大人,我们是守卫女神宝珠的地精。”为首的小矮人恭敬地朝我行礼。 “我听出你的声音了!”我说:“你是那个喊叫着让我吃掉那滚烫东西的人。” “那颗滚烫的东西是女神的宝珠。”地精严肃地说,似乎不乐意我如此形容。 我噗嗤一笑,“管它是什么,它救了我。” “也救了我们。” 我转过身,看到说话的居然是一只身躯高大的雄鹿,不禁吃了一惊。 “你是被魔法师诅咒过的人?” 听见我如此形容,所有的地精都抛弃了严肃的面孔笑了起来。 “我天生是一只鹿。这里所有的动物都可以说话,公主殿下,但它们大多惯于羞怯。”那只鹿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我捂住脸颊,充满期待地形容:“这里一定是天堂,我不相信在我原来的世界中有这样的地方,那里充满了罪恶和杀戮。” “我们就是生活在罪孽和杀戮的中心。”地精首领说:“就在昨天晚上这里还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黑沼呢!” “不可能!你是说我穿越了黑暗沼泽来到这花一般的国度?” “这里原本是个死去的地方。”地精回答,“敌人曾想夺走女神的宝珠,可是他没有成功,嗯……就是那个你从沼泽里挖出来的尸体。” “就因为他们自私的欲望才导致女神的宝珠受到污染——‘母’沉睡了,抛弃了我们,这里开始失去神所建立的天然屏障,黑暗世界的邪恶毒雾开始侵袭我们,于是我们不得不躲进了湖底深处,还有树洞中。” “一直经过了数百年,你来到这里,唤醒了‘母’,这才解放了我们所有人。” 我的心砰砰直跳,忽然想起了雷利男爵——那个惨死于兽人营地的人类俘虏所说过的话。 原来黑暗之地真的存在这样一颗举世无双的宝珠,也真的可以使人得到救赎,所以才引得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前来找寻。 可他们都没有成功。 “你说的‘母’就是女神的宝珠,也是在我身体中的这个充满热力的部分?”我轻轻捧住自己的心脏。 “正是。”地精说:“你是‘母’选定的继承人,拥有她的人就是半月湖的主人。” 他说话的时候,我看到树林中充满了各种可爱的小动物—— 兔子、松鼠、鹿和狐狸,甚至是狼和熊也都安静地围在我们四周,树梢上还停满了各种鸟类。 大家济济一堂,像在开会一样。 雄鹿对我说:“他们都是生活在半月湖森林中的生灵,森林为您所有,他们都是您的子民,因此现在请您接受这些子民的效忠吧!我们从此把生命与希望托付给您——半月湖的公主。” 对我说话的雄鹿自称欧斯卡,是鹿群的首领,也是动物中颇具威信者。 接下来,在欧斯卡的带领下,所有的动物都派出了一个代表前来行礼。 动物们一一上前亲吻我的手背,就连地精也一样。 在行完这奇怪的效忠仪式后,地精的首领法侬十分郑重且严肃地对我说—— “领主,我们的半月湖已开始苏醒,可是您的力量并未完全释放出来,因此得到解放的只是一小部分。现在——就请您释放全部的神力,令森林、土地和城堡完全苏醒过来吧!否则黑暗世界的力量将再度侵入我们的国度。”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拥有特殊的力量。”我捂住心口,隐隐感到一丝紧张。 骤然被托付这样的重任,我又是毫无魔法天赋者,此刻我便如懵懂的婴孩一般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 但我却很希望自己能为眼前突然多出来的这许多臣民们出一番力。 “把你的心——和这里风的气息融合起来,你会听到森林的心跳声。”鹿神欧斯卡上前解说。 于是我只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过去像这样凝炼心神的初级魔法训练我进行过很多次,根本没多大作用,无论我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心绪紧张还是平缓都不会有分别,我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不一样的波动。 但这次与我想的不同,好像冥冥中多了什么,我果然听到了许多声音,仿佛我浑身都长满了眼睛和耳朵,万物生生不息的举动清晰透彻地传递进来,令我感到狂喜。 那是精灵们欢笑的嬉戏声,水流激上大石的濯濯声,鸟儿们交头接耳传递的隐秘信息,以及一些神秘力量的窃窃私语…… 在那其中还有一个沉稳有力的巨大心跳声,当我仔细去聆听时,它显得更为清晰,每一下跳动似乎擂入了我的心房。 我们的心跳逐渐变得彼此接近,最后完全融合在一起。 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到心脏愈发烫热,浑身充满了呼之欲出的力量。 终于—— 我睁开双眼,抬起手臂说:“诸神赐予我力量,女神的慈爱令你们从沉睡中苏醒——” 瞬时,像是某种咒语得到破解,我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天空骤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闪光如利斧般劈开地面,一片急雨中我似乎听到森林和土地发出的咆哮声。 在这天地苏醒的恢弘气势中,所有的树木都伸展开它们的枝叶,承接雨露,以着令人瞠目的速度萌出新的嫩芽。 原本光秃的树枝立即披上了绿衣,草木就像获得新的灵魂破土而出。 无数的新生命将湖的周围密密围拢,乌云骤然散开,洒下万丈光芒,原本被黑雾遮蔽的土地彻底显露出来,恢复了生机。 那光芒驱散黑暗的速度是如此之迅速,在我的脑海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切,那就像是天神拿利斧硬生生在邪恶之地辟出一片光辉的国度。 当一切趋于平静,我看到动物的数目又增加了好多,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新面孔出现,类似精灵和半兽人,他们纷纷赶至我身边低头亲吻我的脚。 “我们复国了——” 法侬趴在地上激动万分地举起手臂,“女神的国度从此再也不会受到侵犯!” 动物们也欢声雷动起来。 —— 呼唤珠珠和留言~作者在坑底冷死啦 045:半月湖——遗世之境 我从未想过在罪恶之源的最深处并不是邪神所统治的地狱,而是一块出奇纯洁灵秀的美丽净土。 然而就在我到来前,它也如同腐朽的枯枝败叶被一切污浊所掩盖,现在它得以重见光明,我的眼中所见皆是令我不能相信的奇迹,然而它却如此真实,并且为我所拥有。 半月湖是史书上未曾记载的神迹,因为从没有人能在黑暗之沼中维持正常的心性生存,更不要说抵达它的最深处,揭开这史无前例的秘密。 这是一个真正的奇迹,当我徜徉在浩瀚的森林和优美的湖岸边时我时刻这么想,并随着每一个崭新的发现而心潮澎湃。 风清水净,鸟语花香,草木皆灵秀出尘,这是只有神能创造出的地方,因为它深埋在毒雾最浓郁致命的罪恶之源深处,是神的光芒才能在地狱的深渊雕凿出充满欢乐的水晶匣。 半月湖是一颗隐藏在邪恶之眼中的瑰丽宝石,只有抛却希望、奋不顾身越过雷池的人才能发现它的真面目。 在湖边漫步时,那些过往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 我曾经美丽过,又曾经无比丑陋,然而无论那些岁月如何狰狞都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甚至比刚出生的婴儿更加纯洁,从头到脚没有一丝污秽。 湖面倒映出的少女就像画中的仙子,她的金发像流淌的铜液,躯体皎洁如同月神的处女。 森林中充满了芳香湿润的泥土,我裸足走在大地的怀抱中,挂着露珠的草尖顽皮地搔弄我的肌肤,一群充满欢笑的仙子将我围拢起来。 她们都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神维纳斯,而在这座森林里却各司其职。 她们嬉笑着亲吻、拥抱我,赞叹我的美貌。 周身装饰着粉白花瓣的花之仙子说:“请接受我的礼物,公主,它的名字是——‘芳香’。” 她吹起一股花瓣,扑面而来一阵荡人心魄的香气,那股香就像生在了我的身上,在我每一寸肌肤上流连不去。 花之仙子巧笑纤兮,顽皮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拥有我的魔力,花香会永远伴随你,令接近你的人迷醉。” 泉之仙子也抢了过来,“我要赐给你——‘舒适’,从此你将婀娜多姿,享受最优雅的动作和最舒适的感受。你的肢体会因舒适而绽放自然之美,让你的观众深深垂拜在自然的精气和体魄下。” 夜莺仙子亲吻我的额头,“我给你——‘音乐’,所有美丽的女孩儿都梦寐以求的金嗓子,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不为你的歌声倾倒。” 爱神吻了我的唇,软语呢哝:“我赐你——‘妩媚’,没人能逃过你的一颦一笑。” “还有我的祝福——” 精神仙子走到我面前施礼,“‘质朴’,远离仇恨、嫉妒以及猜疑,它们是女人的克星。” 其他的仙子纷纷嘲笑她,“你的祝福对女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精神仙子却说:“只有健康的精神才能焕发真正的美。” 我感到满溢出心灵的幸福,当我失去了一切时,我得到的却远远超出我所拥有过的。 半月湖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净土。 然而,它真正的主人却并不是我,而是女神。 一个从远古时期就统治这里一草一木的神衹。 湖中仙子告诉我,我必须去湖底深处才能见到她,于是我潜入了清澈的水底。 大片的水草婆娑起舞,似乎为了欢迎我而自动让开道路。 然后,我看到了沉睡在湖底的女神—— 那是一只巨大的龙的骨骸,静静地躺在水底深处的土壤中。 当我接近她时,她好似早就知道我要来,有一个巨大的银色蚌壳缓缓张开,露出浅粉色的床。 到我这儿来…… 我亲爱的孩子…… 睡到我的怀抱中来……” 我听到女神悠远的声音,她直接对我的心灵说话。 于是我游到蚌的身边,舒适地卧在那张为我铺陈的床上。 银色的壳缓缓闭合,将我包拢起来。 我闭上眼睛,感到一股温暖的液体浸润了四肢百脉,让人轻飘飘的就像在云朵上嬉戏。 现在你在我的子宫中…… 女神说。 到明天早上,你的肌肤就像珍珠一样光洁…… 原来这银色的蚌是女神的子宫,在她化为骨骸时,这是唯一尚存的肉体。 我感到不可思议,我睡在女神的子宫中,就像她的孩子一样被她所孕育。 我不由得问:“那颗宝珠也是从这里诞生的吗?” 女神回答:“它是我和神王的结晶。” “神王是谁?” “他是我的丈夫。”女神叹息着说:“也是这片光明之地的主宰,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他创造了半月湖的神迹,这是他留给我的居所,也是我们共同的爱巢和乐园。” 我感到舒适无比,于是昏沉沉地睡去。 女神给我的感觉就像个呵护我的母亲,有一种分外的熟悉感,仿佛我生来就是她的一部分,是在她的子宫里孕育的。 在她怀中我安然地步入梦香。 梦中,我仿佛看到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在向我微笑。 046:女神的记忆 第二天我游出水面时,真的就像女神所说,我的肌肤比前一天更加滋润光泽,乳房上晕出珍珠般的色泽,乳尖是樱桃般的水嫩。 我打了个哈欠,自觉动作无比婀娜诱人,就像做给情人看的,同时亦感觉到发自内心的舒适。 我再缓慢地走了几步,发觉就连步态也像摇曳的百合花。 原来这就是“舒适’”和“妩媚”的奥妙。 在半月湖我从早到晚都裸露身体,这里没有一个男人会看到我,我可以尽情地奔跑,跳跃,像那些自由自在的仙子一样,只披着轻纱或干脆一丝不挂地游玩。 赤裸令我感觉无比舒适,我享受用不着寸缕的肌肤感受大自然的一切,并以自身的美为荣,就像天鹅高傲地梳理自己的羽毛,它们自知自己是最优雅的一群。 森林中的动物每天都派出代表来侍奉我,它们搜集各种果实奉给我。 地精们则很少出现,森林仙女告诉我他们是把守森林门户的守卫,而女神日常生活的地方只有女性才能进入,因为那是由“母”所统治的地方,雄性动物很少踏入神迹的核心地带,只有女神的召见才能令他们获准前来。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在我的身边经常能见到羞怯的雌鹿和大腹便便的母山羊,还有带着小熊嬉戏的熊妈妈。 所有的动物都无比尊敬我,当我抚摸狼的毛发时,它会骄傲地挺直身躯;松鼠则成群结队地在我脚边出没,搬走我途经之路上的碎石,以免刺伤我的脚趾。 天鹅是最热情的动物,每次午睡它都要钻进我的臂弯,在我的身体上磨蹭。 在女神的领域没有自然世界里的杀戮,所有的动物靠湖水和森林中的果实生存。 这是个童话般的世界,是神王专为取悦他的美丽爱人而创造的,所有的生灵都服从他定下的法则。 森林深处耸立着龙的城堡,我第一次见到它时着实为它的雄伟而震惊。 它就像史书中刻画的古代异族神殿,青色的巨石砌成结实高耸的圆塔,紧闭的门扉宛若峡谷中的屏障,不知已历经了多久的时光流逝。 门口两侧的石基上分别屹立着两只龙的雕塑,它们体型庞大,神态各异,表情凶猛,身躯贲张犹如就要展翅腾飞。 我无法描述看到它们时的震撼,就像是直面真正的龙,它们的姿态令我记起了我在火龙岛上的那次惊鸿一瞥。 但那只令人无比恐惧的古代龙与这些巨像相比,却是一副残老衰弱的样子。 而眼前的龙则像是被魔法静止在最鼎盛的时光中,它们强悍而威猛的体魄仿佛只消一句咒语就会赫然苏醒,重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我想这就是这充满柔美纤细的世界中唯一的力量所在,似一把插进丝绒中的剑。 当我驻足在城堡门前观看时,一旁的老树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是……继承了‘母’的公主,我知道……你很快就会到这里来。” “你一直看护着城堡吗?”我问它。 树回答:“我看着它沉睡了上千年,从最后的敌人侵入这里……它已经许久没有访客了……” “的确,它像是废弃很久了,可这两只龙却是那么栩栩如生。” “呵呵,它们是真正的龙……”树发出沧桑的笑声,“只是被魔法石化了,因为‘母’已经沉睡,它们要以此来度过漫漫的尘封年岁……” “难道女神没有力量让这里复苏吗?”我不解地问。 “女神已经圆寂很久了,在湖底躺着她的遗骸,跟你说话的只是她最后保存下的一点意识。” “啊……多么可怜……”我伤感地叹息。 树笑了起来,晃动着一身枝叶,“可怜?她可不觉得,她已经活了漫长的时间,不再想孤身一人……” “她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等待,等候神王的归来,于是她自己选择进入永恒的睡眠……” 听上去好像是一种赌气的行为,我心想。 “神王为什么不会回来,难道他不爱女神吗?” “他爱她,他留给了她一颗生命宝珠,可是她却任性地不想孕育它……” “你是说那颗宝珠是神王的……”我的脸红起来。 树发出哗哗的响动,似乎许久不与人交谈感到分外兴奋,“那的确是神王的阳精,这是他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可是她不想要后代,而只想留住他。” “神王辜负了女神的心。”我得出答案。 树说:“他是众神之首,最受爱戴的男人,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也有着无数爱慕他的女性……” “他的热情不只挥洒在一个地方,当然也不会为这片小小的土地停留他尊贵的脚步……” “于是他抛弃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他们做了最后的道别,神王不会在一个地方永久停留,虽然他爱女神,给了她无数的财富,但最终他都是要走的……” “可是女神却固执的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她是个骄傲的女子,龙族中的佼佼者,她始终相信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最后会赢得他的心……” 我叹息出声,“这真是个悲惨的故事,神王最后去了哪里?” “谁也不知道,他消失了,就连天界的诸神也未曾获知。” “对于那些神的行事准则我们谁也摸不清楚,也许有一天他对冗长的生命生腻就找个地方归隐了。” “女神就是在无休止的等待中厌烦的,他们的生命几乎是永恒的,可谁有那个兴趣撑那么长时间呢?” 我再次潜入湖底。 几乎每晚我都在女神的怀抱中入睡。 在梦中,我似乎穿越了时空来到远古时期神王和女神携手在一起的时候。 我依稀看到了那位英俊得不似真实的男子,还有被他拢在怀中娇俏可人的少女。 女神和我分享她的记忆,我逐渐看到了远古时期龙族的生活。 最初女神只是一个龙族部落首领的女儿,傲慢自负且放纵成性,当她偷拿了龙神的宝珠化成美丽的少女,正好被率军经过的神王瞧见。 这只小雌龙大胆的地挑衅英俊的神王,而他并没有动怒,反而喜欢上她,并册封她为龙族女神。 从此女神就伴在神王身边,他们经历过无数次挫折后甜蜜地相爱,为了保护女神,神王用他的力量踏平了女神部落的敌人,那一支龙族从此迅速强盛起来,并被世人称为“神王龙”。 神王为女神在这片土地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他们分手的时候,神王将半月湖四周用圣光加以禁封,保证谁也不能企及他的爱人。 然后他们在湖底浪漫地做爱,在女神的熟睡中他悄然离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女神从此陷入了怨恨中,日复一日的等待使她百无聊赖,原本仙境般的乐园再也无法带给她丝毫快乐。 最终,她在无望的守候中愤怒地沉入水底,并发誓就算神王回来—— 也只能见到她的骨骸。 047:日光城:旧日荣光 5 9wt.co m 我在女神的怀抱中度过快乐的日子,在半月湖似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有饥饿、疲累和烦恼,这全都因为“母”蕴含着生命的无穷力量,它可以修复灵魂与肉体的一切创伤,也可以保持永恒的青春年少。 我本以为生命就会这样持续下去,每日不吃不喝,可以像个神灵般在乐园中悠闲度日,可是终于有一天危机来临了—— 地精的首领法侬来见我,万分严肃地说:“领主大人,我们的长老十分担心神壁的防御力,他请求一定要来见您!” 一个满面皱纹、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地精拄着拐杖走到我面前,跪下说:“领主啊,我来告诉您一个严重的事实——” “保护半月湖的神壁远远不如旧时强大了,当您使女神的力量再度复生时,神壁并不能恢复到原本的初态,它正日渐薄弱,很快我们就要面对黑暗世界的再度侵袭了!” 我大吃一惊,树神也开始说话了,这森林里的每一棵树都是它的分身,因此它了解半月湖的所有情况—— “公主啊,的确犹如贝格德长老所说,神壁乃万年前神王所设,由女神负责守护,但随着他们的相继归隐,神壁的力量早晚会消耗殆尽。” “在数百年前的那次侵袭中它曾彻底消失,即便是现在女神的宝珠重新苏醒,却换不来这固若金汤的坚壁了!” “如果神壁消失了,我们会怎么样?”我忧心地问。 贝格德长老说:“神壁就像一个神咒,将我们与黑暗世界隔离开。我们原本一直是被死亡黑沼包围在中心,四面都是敌人,但神壁可以隐藏起半月湖,再强大的恶魔也无法接近它,它们根本不知道黑沼深处有我们的存在。”夲伩首髮站:y uzhaiwuh.xy 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可是神壁一旦消失,这片净土就会像出生婴儿一样赤裸裸地展现在贪婪的敌人面前,它们会大举进犯,直到吞并这处黑暗中心的神迹。” “我明白了,我们该怎么来挽救呢?”我问大家。 树神说:“除非神王再世,就算女神复生也无法妙手回春,这是众神之首才有的力量。” “但我们可以请求太阳神的庇佑。”贝格德说:“黑暗和光明是对立的存在,若圣光能在此长存,我们就可以获得生机。” 于是,我沉入湖中向女神求教。 女神给了我龙族刻印,那是神王曾赐予她龙族最高神衹地位的凭证,有了它我便可以打开龙的城堡,那是半月湖仅剩下的唯一力量之源。 既然没有了神王的保护,我就必须依靠龙族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半月湖。 女神还告诉我,我体内的“母”已经开始育化了,我将继承女神和神王的力量,因为这是他们结合的产物。 但由于我不是在自然的孕育过程中诞生的,这种力量只能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流溢出来,可能要过上数千年,这其中的孵化过程还要依靠我自身的灵性和领悟力,乃至经受试炼。 要想萌发“圣光”将是极艰难的,在这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我必须靠龙族的力量守护半月湖,直到我拥有“圣光” 的那一天,我或许能将神壁复生。 我在湖底一直沉睡了一年,女神用她的力量催动“母”的孵化,并在我背上铭刻“龙印”。 我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湖面倒映出的容貌更加明艳瑰丽,并且有了几分似女神。 我穿着银星闪烁的曳地长裙步入森林深处龙的领域,当我的手触及那黑色的巨大城门时,那死气沉沉的纹理呼地映射出赤金色光芒,轰隆隆地在我面前向后展开。 这座比温宁堡壮阔许多的龙之城堡缓缓苏醒了,自女神沉睡后的千年间它一直封闭着未曾有人踏入,当我走进去时感觉像是步入了冥土。 我托起手心,将星光吹散到各个角落,驱走黑暗,一座壮阔的厅堂逐渐浮现在眼前。 大殿内的柱子和石壁都绘着远古时期龙族生活的场景,正中的主座有两个,我依稀能看到神王和女神坐在一起的样子。 城堡里有纷繁复杂的楼梯间、塔楼、宴会厅、军事厅、地牢,还有寝室、生活室、图书室、武器室…… 每个角落都耸立着神态各异的雕像,呈现的种族十分多样,并不仅限于人类,它们均像个守护者一般静静地凝望着城堡里的访客。 我走进图书室时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于是大声说:“谁在里面?” 半晌的死寂。 然后有个声音耐不住了—— “您的仆人。”对方咳了一声。 我循声望去,惊讶地看到一本装着厚重牛皮封套的书从架子上摔了下来。 “是你在对我说话吗?”我有些不可思议。 那本书旋即跳起来,又落到地上—— “给我点力量吧!主人,我可不想总趴在地上。”书恳求着说。 我想了想,对它说:“起来吧!” 书像获得了新生漂浮到空中,“太好了!这是女神死后我第一次获得自由,你是新的领主吧?只有日光城的领主才有言灵的力量。” 我点点头,“你是谁?” “我叫科恩,我是一部《法典》,同时也是您忠实的奴仆。” “我主要负责撰述历史和领地里的律法,过去这里的君主说的话、做的事……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要写在纸上保存起来,没有比我更适合从事这项工作的了。” “真棒,你正是我要找的人,噢……不,应该是书。”我笑道,“我需要听听这座城堡的历史……” 科恩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曾经发生的事:这座城堡叫做日光城,在城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是祭司用来向太阳神祷告的法台。 我登上顶部,站在法台中央开始祈求,这里是整座城堡中日光最充足的地方。 按照科恩所述的旧日祈求仪式,我似乎感到太阳神的力量开始源源不绝地流入我身体内,刚才在下面行走时感受到的寒凉完全被驱散了。 而我的脚心踏着的地面也开始发热,冥冥中我感觉城堡里的每个角落都似乎变得明亮起来,从地下黑暗之沼渗透进来的阴寒湿腐之气原本在城堡里徘徊不去,就像是坟地里的幽灵一样,现在也开始不甘心地败退。 我感到信心百倍,似乎城堡的整体都可以通过我一个人的祈求来获得这种力量,重新恢复旧日荣光。 “原来龙族可以这样吸收太阳神的能量?”我欣喜又诧异地说道。 按照我过去身为人类时接受的教育,龙类、精灵类和兽族等都不会从太阳神的光芒下得到眷顾,兽族甚至是排斥太阳光芒的,所以它们才呆在黑暗之沼。 太阳神的存在是为了庇佑人类,在日光下魔法师可以更便利地使用神圣魔法,但其他种族则不会拥有丝毫好处。 然而我又想到神王身为众神之首,亦是所有人类王国崇敬的主神,甚至圣王亚瑟也被传为神王的后裔,因此他所宠爱的龙族女神必然也可以获得圣光的庇佑。 果然,科恩带着骄傲的语调回答:“只有我们日光城才能获得太阳神的庇佑,因为这是经由神王允许的,在这里刻下的祈光法阵是一道强大的魔法公式,它拥有神王法力的加持,虽然他已经不在这里,但依旧发挥着效力。” “它使得龙族的继任者可以突破种族限制,在此获得属于天族或人类才可以享受到的圣光能量。” “原来这就是我们得以幸存在黑暗地带中心的缘故?”我如茅塞顿开。 “当然,没有神王法力,圣光就无法照耀这里,这里就只是一片黑暗的沼泽地而已。” 有了圣光的威力,整座城堡苏醒得很快,之前不能进去的许多地方也可以参观游览了。 我兴致勃勃地展开了城堡大冒险,一连参观了许多摆设着收藏品的储藏室。 城堡里的珠宝室收藏着大量的奇珍异宝,当我走进去时,顿时为满室的金碧辉煌而眼花缭乱,“这些是……” “女神的宝物。” 《法典》说:“这些是旧时擅长炼金术的尼德玛人为女神打造的装饰品,神王十分宠爱女神,给了她许多黄金珠宝,并令尼德玛人为她服务。” 我一边赞叹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展示橱柜里拿起一顶用黄金雕刻出华丽花纹、中心嵌着紫水晶的贵重额饰,爱不释手地端详。 《法典》忽然说:“为什么不戴上呢?美丽的主人,它和您非常相配。” “可它是属于女神的。”我说。 “女神已经死了,既然你能打开城堡,这里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否则它们只能在这儿不见天日。依我看你该把它们装饰在自己身上,这样尼德玛人卓越的设计师的灵魂才能安歇——我说得对吗,兄弟?” 一时间,好似珠宝室内所有的饰品都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似乎它们也有自己的意识,在无声地表达赞同之意。 《法典》得意洋洋地说:“没错吧,你瞧我的小主人,就连它们也希望被戴在美丽的人身上,这样才能走出去接受世人的赞叹,这才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我哼了一声,“你真会说话,科恩。” 可他的确戳中了我的心思,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的。 “我要再去看看武器室,这是我来此的目的。” 我让科恩为我引路。 武器室内静置着骑士战盔以及充满杀气的刀、剑、斧、戟、矛、锤和琏枷,触摸这些锋利的武器时我脑海中似乎自动浮现了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战争。 女神率领她的部下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庞大的飞龙在天空中振翅咆哮,那真是一幅壮丽的景象。 048:人之子 我要树神传话给地精首领以及所有动物代表,要他们都集聚在城堡中庭内。 我对法侬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自己保护半月湖,神王的力量不可能永存,我们本该自食其力。我要赐给你们武器和盔甲,这样就可以与那些意图侵犯我们的敌人作战。” 科恩嘲笑起来:“可是这些矮小的地精无论如何也穿不上骑士的盔甲。” 法侬愤怒地瞪了它一眼,上前说:“感谢领主的厚爱,地精十分善于制造武器,我们可以把盔甲熔掉重新打造防具。” “这是个好办法,这儿所有的一分子都可以使用城堡里的武器。”我说。 晚上我睡在城堡的主卧室中,那儿有一面巨大且装饰华美的镀金镜,可以将整个室内映得一清二楚。 我蜷曲在柔软的羽毛床上进入梦乡,结果却做了一个噩梦。 我梦见自己再度失去了一切,又回到温宁堡的地牢中,那些熟悉的面孔如男爵、洛德恩纷纷走进来满意地审视我,然后再次对我施加折磨。 我惊醒了,看到那面大镜子里映照的居然不再是室内的景象,而是另一个熟悉的房间—— 是温宁堡的主卧房! 我奔过去不可置信地看着镜中景象,尖叫道:“停止——我不想看到这些,快给我停止!” 镜中不可思议的景物消失了,科恩的声音传来:“我听到您在叫喊,主人,出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这面镜子——”我喘息着说:“是面魔镜,我要弄碎这不祥的东西。” “不不不——它绝不是魔物,让它自己说说话,您会明白它是您忠实的仆人!” 镜子连忙开口:“很抱歉令您不快,主人,求您不要砸碎我……” 科恩笑了起来,“它是个绝对听话的镜子,这是精灵贡献给女神的宝物。让我来问问它——魔镜啊,你说说谁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我的主人——半月湖的公主殿下。”镜子立刻回答。 我蹙起眉头,嗔怪:“你们有一点共同之处,都精于谄媚。不过这次我就原谅了你,但你要说说为什么给我看那样一幅景象?” “我可以看到人心中的秘密。”镜子说:“那幅景象一直在你脑海中徘徊,我以为那是主人眷恋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问它:“你能让我看到其他的事吗?譬如说我的敌人——梅津伯爵现在在做什么?” 魔镜的景物又变了,在一阵混沌化开后,我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华丽的四柱大床上,她在痛苦的挣扎,周围的女佣人都在忙乱奔波。 不一会儿,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来。 “是个女孩儿,一个小公主诞生了!”产婆大声宣告。 所有人都露出喜悦的面容。 “这下小王子殿下要高兴了,王后给他添了个妹妹。”有人说。 “必须立刻禀报国王陛下,他会高兴又有了一个女儿。”宫廷女官立即吩咐道。 我笑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抚摸起镜中那个挣扎啼哭的小婴儿。 她的母亲正抱着她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看起来那么善良,一点也无法让人联想到她就是那个冷血残忍的梅津伯爵。 当然,罗伊娜现在的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她已经是罗瑞的王后了,并且为他生下一儿一女。 或许是当了母亲的缘故吧,躺在床上的她看起来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科恩好奇地说:“好极了,让我们再看看那位骄傲的父亲吧!” 我瞪了它一眼,冷冷地说:“我不想再看了。” 科恩也不敢再言语,魔镜立即乖乖地收起镜中景象。 自从看到魔镜中的景象,我那波澜不惊的心就被掀起了波纹。 我无法忘记旧日触目惊心的伤痕,可是由于我现在过着无法想象的幸福日子,我曾觉得那些都是不真实的,是场噩梦。 可是它分明清清楚楚地刻在了我的心里,那种创伤和不平就连“母”的力量也无法愈合。 我又沉入湖底睡在女神的怀抱中,这次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脆弱的初生婴儿,不愿离开温巢面对险恶的天地。 女神对我的烦恼一目了然,她能够轻易读懂我的心。 她告诉我,我必须与这痛苦持续争斗,或杀死敌人或抚平自我,直到将它战胜。 我要你离开这里,到外面世界去…… 女神说。 “你要我去杀死自己的敌人吗?” 我把头埋入双膝间。 离开女神的怀抱将是多么没有安全感的事,我一时感到无比害怕。 你是半月湖的主人,就必须保护它…… 所以你要去面对龙族的敌人…… “你是说那些黑暗世界的怪物?” 这次女神却一反常态,谈起了另一件事。 她告诉我黑暗之地的那些怪物并没有值得挂怀的,只要我们龙族的力量强盛起来就永远没有人敢侵犯这里。 但是有一个真正的敌人,他拥有可以灭绝龙族的终极武器。 他就是亚瑟之子,只有他才是龙族的最大隐患。 “亚瑟之子?”我心里一动,“难道和我们传说的‘圣王’亚瑟有所关联?” 女神接着告诉我,亚瑟之子的确就是远古时那位亚瑟王的后裔,他的血脉原本分散在七大王族中,在某一个时刻,他真正的力量传人就会苏醒。 女神的意念传入我的脑海中,我为之感到震惊,因为我脑海中出现的人竟是伊尔卡特国王罗瑞。 女神告诉我,伊尔卡特的新任国王拥有亚瑟王的血脉,他已经展现了不凡力量,在他统领的王国某处一定隐藏着那把专门对付我们龙族的圣剑——“屠龙”。 我摇摇头,“可是他曾救过我一命,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杀死他——” 我不愿意去对付他的原因还有一个,我毕竟曾经身为人类,我的家族也是崇拜圣王亚瑟的贵族,我怎能去杀死亚瑟王的血脉呢? 但女神却为我展示了一系列可怕的景象—— 我在自己的噩梦中看到连绵不断的杀伐,在这几年间罗瑞的军队不断扩大,已经铲平了四分之一的黑沼地区,灭绝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兽族部落。 而他的进攻步伐并没有停止,取得联合军力的人类王国正在不断崛起,撕裂边境的种族平衡。 我在湖底再也睡不安稳,我知道半月湖的存在终将有一日袒露在世人面前,被伊尔卡特国王的血腥利剑给劈开。 阿尔弗雷德·罗瑞——他的确是我挥之不去的威胁。 女神再次告诫我,我是龙族的年轻领主,我不再是人类的一份子,如今我能做的选择只有一个:守护龙族。 而我的首要责任就是找到威胁龙族生存的屠龙剑,只要它一日在亚瑟之子的手中,我们龙族就永无安歇的宁日。 “但我必须杀死罗瑞吗?”我怀疑自己能做到,就算我想,罗瑞实在太强大了。 不……你不必杀死那个男人…… 亚瑟之子已有了自己的血脉,杀死他对我们无益…… 我总算松了口气。 后又感到疑惑:“为什么神王会让这致命的武器存在?他不是已经建造了半月湖吗?” 但这一次,女神再也没有回应我。 在不断冲刷我身体的冰冷湖水中,我鲜明地感受到女神那凄凉和怨怒的情绪,以及灵魂深处愤懑不平的回响。 我在湖底陷入沉睡,睡梦中我渐渐知晓了这一桩漫长的怨恨的由来。 原来屠龙剑正是神王亲手创造并交给人类的,目的正是为了压制强大的龙族。 当人之子来到这片危机四伏的魔性大地上生存时,他们犹如黑暗中的惊兽般瑟瑟发抖。他们没有任何天赋或肉体优势,一度沦为黑暗大陆上原住民们蹂躏吞噬的对象,直到天族的诸神给予他们光辉的佑护。 然后他们获得了魔法和神圣的武器,他们中诞生了五位杰出的大魔法师,诞生了数不清的勇者,人之子们便开始勇猛地开拓土地,建立他们的王国。 神王的到来使他们成为了征服者,在他及众神的庇护之下,圣王亚瑟征服了光明之土,建立了七大王国。 所以,事情再清楚不过,虽然人之子是这片大地真正的入侵者,但他们才是众神庇护的对象。 亚瑟之子也是神王保护的最重要的血脉。 他宠爱女神,纵容起一支强盛的龙族也许只是出于他的一时之兴,但他始终是人类的神衹。 于是为了防范龙族过于强大,在他走后去毁灭人类王国,他给予亚瑟王可以杀我们的武器,从此就算龙族怎样强盛都要惧怕亚瑟之子的力量。 我明白了,一个真正的征服者并不需要平等的爱,而是臣服。 这对男人尤其重要,就算是无比得宠的情妇也无法左右王者心中的天平。 他造了这乐园,又留下了致命的武器,因此他的小情人只能乖乖地在牢笼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