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的路(gl)》 重逢 你们的重逢并不美好,你坐在花坛上,鼻青脸肿耳边是妈妈追了你整个小区不带喘的训斥声,你听不进妈妈的话,眼神静静的盯着她,她当时穿着一条白色蕾丝花纹的长裙,腰处十分纤细,皮肤白的透光,可表情就像棺材脸,小小一只的她却推着比她还大的东西。 当时因为手腕上有纹身图案,被妈妈发现狠狠得揍了一顿,以一种不把你打回她肚子里回炉重造誓不罢休的气势,你像往常一样察觉灭顶之灾,拔腿就怕,拖鞋都跑掉了,屁股被鸡毛掸子打得又红又痛,若不是你当时看见她,她发愣着与你对视,随着你的奔跑而移动的目光,而你也被她吸引,又怎么会摔了一跤,怎么能想到你此刻的狼狈模样,是在学校里叱咤风云过。 她的身后一辆黑色轿车,车前是一个金属的飞人,明明很注意到你,却再未将目光放在你身上,而你却觉得自尊心受挫记恨她无视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你,多么可悲的你。 热心的妈妈提出帮助她们母女俩帮行李,你就在妈妈的命令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帮忙,她朝你淡淡微笑,使你内心升起的危机感,讨厌不化妆就漂亮的女人,更讨厌这样的人就在身边,还是一对母女…… 她家在楼顶,货车司机将车上行李卸下来就离开了,你们搬着行李到电梯门口,乘专属电梯上楼顶,也不用进门,也不算轻松,你总感觉她们在看你,但她们母女像一个莫子刻出来的,如平静的水面,再发的波动也改不不可静湖,过程中只有你觉得累,中途你滑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摔了出去,所幸不是什么易碎物,而她却眉头一皱,你看着她越过你打开查看,里面是一些玩具,她看了你一眼,你也不心虚,看了过去,她没说你什么,试探着开了口:小肥? 你皱着眉,疑惑的看着她,小肥是你小时候的称呼,直到上了初中个子涨了体重也下去了,对于小肥这称呼你绝口不提,因为开始于嘲笑,你不觉得你们有过什么难堪或深刻的友谊值得你们开开心心的相认,也就没必要接这个你厌恶的外号。 你不喜欢她,因为你自以为自己好心好意,也自以为她看不起人,你就是觉得任何人的冷漠都是看不起你,她的美,有着高傲的冷漠,静得清冷。 妈妈热情地跟着她的妈妈聊着天,在你看来你妈妈就像热脸贴冷屁股。你们站在各自妈妈的后面对视着,她朝你点点头,你没有回她,勾着嘴角仰着头,对她有几分挑衅,你看出她有几分不起眼的笑意,你正想威慑她,接着你被妈妈当头一棒。 “我这孩子在立下马威呢,其实胆小得很。” 你无语的看着妈妈,每当提起你,都没有好话,你每次阻止都会变本加厉,与其在你耳边喋喋不休的贬低你,不如赶紧溜走。 妈妈察觉你的意图嘟囔你几句,干点活就想跑,你拎起冰丝材质的睡裤,展现膝盖受的伤,没好气说道:“去买药。” 你很早以前就不觉得痛了,倒是她妈妈讶异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妈妈从没有过的。 担忧。 “曦曦会上药,曦曦快带她去楼上抹药。” 妈妈摆摆手,想让你赶紧走:“这点伤用不着,结了巴就自然好了。” 她妈妈一定坚持抹药,还担心你留疤。 许是叛逆心起,妈妈是不是觉得她这幅样子丢人,要是让别人知道肯定是妈妈丢人,你偏不,乖乖跟着她走了,走两步还哼着歌。 屋子里明显打扫过,这么久没人住却一尘不染,她在一堆箱子里,找出来药箱,又离开了一会,回来拿了一条热毛巾给你敷脸。 你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妈妈揍你从来都是实拳,鸡毛掸子都打在屁股上,伸出的拳头全在脸上。 你有时控诉妈妈不能打女人脸,妈妈总是恶狠狠的说,嫁不出去更好。 这次打得不算狠,你的脸皮也只是泛红,又散着头发故意掩盖脸。 炎热的夏天,明明都出着汗,而她身上却香香的。 她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喷雾碰着伤口再给你用生理盐水清洗,完了之后又给你的伤口涂抹一层凡士林,认真的盯着你的伤口,呼吸轻轻洒在你的小腿,但你的耐心快要用完,她却拿出绷带要跟你包扎。 你心想涂点碘伏不会完了,怎么怎么麻烦。 “没必要吧,只是出了点血。” “这样不会留疤。” “留疤就留疤呗。”你满不在乎 你不想缠绷带,穿上鞋子想走,手臂被她突然紧握,你回头看着她,她抿着唇,声音轻柔:“你的腿很好看,留疤不好看。” 你的灵魂像是触动了一般,要是平常你早就反驳了,面对夸奖你是僵硬的,第一想法是不信,可面对一张平静又认真的脸真的在反讽吗。 “腿、腿要是好看,留疤肯定也好看。” 你说完就想甩开她的手臂,却被她猛拉入沙发,起身单膝跪在沙发,一只手按着你的身子,她说很快就好。 你使坏的跷二郎腿,她却不费力的将绷带缠绕你腿,你心想她这小腰力气还挺大。 你看着她说好看的腿,腿好看,是因为长?裤子是七分的但被你穿成了五分。 好了之后,你漫不经心的道了谢。 她追上你,嘱咐道:“不要让绷带碰水,不要剧烈运动,每天更换绷带,可以找我给你换。” 你邹着眉,啰嗦死了。 “程序走完就行了,知道你妈妈让你给我抹药的,关心这么多干嘛。” 你只想赶紧离开。 据了解,她们家里出了事故,顶梁柱去世了,一家人灰蒙蒙,婆家呆不下去,搬回老家也就是你楼顶,也有人说她家破产,想起来还有怎么个地方所以才来的,更离谱的是说她妈妈是被抱养的情妇,才住这么好。 你记起了她,住在楼顶的一户有钱人家,但在上三年级的时候就搬走,去了首都生活,之后楼顶的房子就一直空着。 因为以前就有接触,你们的妈妈相处的很好,她们母女很相像,都有着一股自傲,你跟她们聊天都有一种压力,觉得怎么都衬得她们文雅,妈妈跟她们聊天你都有一种尴尬,这让你无法阻止的不适,可你妈妈浑然不觉,热衷于这段友情。 虞曦学音乐,首要学的是钢琴,其次是古筝与小提琴然后是别的,你不懂乐器,但妈妈总爱提一嘴说你没有音乐天赋学不会的,你没学过怎么会。 有那么几天她总是拿你的伤找借口来找你,你伤好了她还是来找你,借口换成了送礼物,她送你的见面礼物是一把吉他,你没收,因为是没用的东西,你不会也不愿意学,不明白她为什么送你乐器。 你除了一把尤克里里就没碰过什么乐器,你更不可能碰吉他。 每次她来,妈妈都特别高兴,所以替你收了,说你不像话,臭着脸像欠你几百万似的。 作为回礼,妈妈给她买了一条银手链,待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很好看很刺眼,你咬牙切齿,生气了一晚上,怎么也想不通,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真的很讨厌她很讨厌很讨厌,根本就不想跟她交朋友为什么要招惹你。 讨厌 贬低你是你妈的长处,你抱怨过闹过哭过,可妈妈不会改的,所以你长大后的恶习,不是挨几顿打就能改得了的。 随着你长大,你知道了妈妈是嘴硬心软的人,直到你察觉自己爱说反话,才知道自己继承了妈妈的口是心非。 以你的成绩根本不可能考得上重点高中,但你爸妈想了办法把你塞进高中,还没开学,给你报了补习班,你都瞒着他们在外面鬼混,本来还好好的,直到你看到你的朋友,初中辍学打工,挣钱的日子那般自由,还告诉你她去了哪哪旅游,你不禁回信自己被妈妈设有门禁的日子。 你告诉他们,你不想上学了想去打工,你爸拿皮带抽你,你妈失望地看着你,小你三岁的弟弟在一边哭,你没什么优点,就是一身反骨,明明知道不对,越多人反对你你就越想反抗到底。 到最后你爸妥协了,可你妈不愿意甩了一巴掌,把你赶了出去,她非常生气,一分钱也不给你,还把你的手机收走了。 你数不清自己挨过多少打,跑了好多回,但你还从没哭过,妈妈的一巴掌比以往的都疼,要是以前你都会叫上几个朋友去网吧游戏厅或者KTV,但你一分钱也没有,坐在小区楼下的小公园里长凳上发呆。 你此刻是迷茫,纵使你倔再怎么不服,你也有点后悔,但你不好意思回家,更不想认错。 你看着地面,出现一双白鞋白袜子,你抬起头,看着她身上白裙子,站在你面前,顶着光耀眼得让你睁不开眼,她的穿着虽然简单朴素,但一身都是名牌,她背着小提琴,你知道她是演出刚回来,虽然你不想承认但不能不说她真的很漂亮,脸上没有妆容,自然的气色,你无法拥有的天生丽质,你白了一眼就低下头,她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牛奶递给你。 你什么心思也没有,就接了。 她什么也没问,静静地坐在你身边。 对你而言讨厌的人同情你,是世界上最大的侮辱。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说:“我一开始没认出来你。” 你撇了她一眼,并不想搭理她,什么认不认出你。 她的普通话很标准,口吻没有方言的痕迹,继续自说自语:“你瘦了很多,跟小时候也完全不一样了。” 你根本就不想听以前,没什么可回忆的事,看着她的银手链你就越发烦躁。 “你该回家了。”你语气带着抱怨。 她的手摸着背着的小提琴带子,这是紧张才有的动作,你不知道她紧张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她。 她听了你的话离开,白裙子在你眼前晃悠,你回想起她搬家那天,你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身上还受着伤,她一身雪白仿佛未染尘世,你们对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你,因平静而让你感觉到冰冷。 据你妈讲诉,你们小时候认识还睡过一张床,她喜欢抱着你睡,大热天的,你肥嘟嘟的喊热,她就喜欢抱着你睡,但你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看着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跟她怎么个乡巴佬睡。 你忽然就想起了迷迷糊糊的记忆,你从小就野,体格也大,小区里的同龄人打不过你,她那时就是个娇滴滴的精致女娃,爱哭鬼,还爱跟你一起去玩,边哭边拉着你,每次回去都脏兮兮的,第二天还是找你玩,她妈妈还上门劝导过,你妈妈没少说你,但你觉得无辜委屈,所有孩子都一起玩,怎么只有她不一样,但你那时候只是个孩子没什么坏心思,一个喜欢被你保护着的小女孩你讨厌不起来,甚至总有一种保护欲。 她非常漂亮,语气也温柔,举止里透露着优雅,是你平时最看不上的女生,觉得她们好无趣。 可她又不一样,她看人的眼神仿佛没有感情,像个木头,每天都像完成任务一样,不停的在学习。 其实她什么也没做,单单是站着不动,你就厌烦,你讨厌着每个喜欢她的人,但你不愿意被人说妒忌。 后来是弟弟把你找回来,你妈逼问你好不好好上学,你艰难的回答,才让这件事翻篇,但妈妈又提及了虞曦,说你要是有她一半就省心了。 从电梯出来时,你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会狠狠的瞪着她,若不是她是你的邻居,你恨不得找人将她打一顿,看看她还高不高傲。 从她搬过来起就没一天好日子,你妈总爱拿成绩比较,你是样样比不过,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起初你只不过把她当做普通的洋娃娃,但实在是太烦了,你的家人拿你跟她比较,你的朋友要你问她的联系方式,甚至街坊邻居都对她赞不绝口,你的生活里都是对她的赞美声。 而她也像鬼一样,没有一丝破绽,完美无缺。 重逢时你们十六,她就像春雨,落在大地,她性格内向不爱言语,你和她说话时,她并不爱应声只会点头和摇头,不说话却也不会感觉尴尬的存在,春雨落下,是整个大地静悄悄的巨变。 小区里有关她家的绯闻,你不知道流言从何而来,旁人看她们母女俩总带着异样的眼光,你跟他们相比高尚得多,你有点不讨厌她了,因为她妈妈煲的汤实在是太好喝。 你不知道妈妈用了什么魔法居然跟她妈妈熟络起来,两人会一起购物买衣服,分享厨艺经验什么的。 开学之后,她进你的学校,你的班级,起初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到后来她当班长,问你要作业。 你说她不识相,你从不写作业,以前的班长都不敢问你要作业,她倒好跟针对你似的,直逼你要作业。 你把她列为劲敌,有她在,你就没安生日子,你妈成天在你面前夸奖她,她是名列前茅的尖子生,而你是吊车尾,所幸班里不止你靠关系进来的,有几个富二代垫底。 因为成绩跟容貌,她在学校里有了不小的轰动,跟朋友不学习时,也能毫不费力的演出了风趣幽默,她有点内向和适当的外向融合在一起,有分寸的处理同学关系,和任何人都保留着距离,是完美的形象。 她甚至不用舔着脸,别人都会主动靠近她,因为她,曾经害怕你的人,有了勇气反驳你。 你更加讨厌她,讨厌她的漂亮,讨厌她的聪明,讨厌她招人喜欢,讨厌她手腕的银手链。 可是你们俩家关系越来越好,你妈妈催着你,让你找她玩,你就非常难为情,甚至过分的是在你们面前,命令你跟她玩。 高中也是妈妈管你管得最严格的三年,你生性就叛逆,初中三年混了三年,抽烟喝酒打架样样不落,你妈妈就怕你混,非常管着你出去玩的时间,你每次都变着法子忽悠。 辩解 她的名字叫虞曦,班里同学喜欢叫她虞美人,她自带一种书香门第气息,温婉贤淑,头发总扎着侧辫,要么就盘起来,和同学们相处平易近人,这样的人自然有很多追求者,他们的网名统一叫项羽,暗恋她的人,你发现有男有女。 虞曦身上自带群众力量,最令人惹不起,有莫名的欢喜,就有无端的恨意,你的同班同学就因为妒忌她,体育课上故意撞她,导致虞曦的胳膊流了血,而被班里人针对,投奔到你,毕竟你的风格跟好学生格格不入,甚至因为交作业的事跟虞曦闹得很不愉快,怎么看都像混社会的,你不削于班里的小打小闹,更烦班里有些吵来吵去。 但这让你更烦躁了,这位同学三番两次给你找麻烦,那你的名声对付虞曦,你讨厌虞曦,但不至于报复,上手啊,让人不好过啊,你可不想让你们的妈妈关系难堪。 放学路上你把同班同学堵了,你从不欺负普通的学生,因为你知道那些看着老老实却不安分上学的同学,只要叫一帮人吓唬吓唬他们,就解决了,何必干违法的行为,离开之时,你看见虞曦在某个角落看着你。 她笑着对你说道谢,又劝告你不要怎么做。这比任何事情都糟糕,你在教训的是敌人的敌人,也就是变相帮助敌人,还被敌人看见了,这令你非常难堪,但以她的成绩跟头脑,不会想不到你只是为了自己。 “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虞曦笑而不语。 你知道她就要误会什么,你羞愧的气红了脸,有些生气走了。 周末,你被她妈妈邀请去她家吃饭,这让你很别扭但无法拒绝她妈妈的厨艺,你没想到妈妈的社交能力那么牛,怎么交到性格相反的闺蜜。 你妈妈说:“这厨艺完全可以开饭点,饭店都没你做得好吃,我要是开饭店你可要来当大厨啊。” 你心里冷笑妈妈又在给人找难堪了,人能看得上饭店吗。 她妈妈却说:“好,我一定当大厨,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一个好字足以让你破碎,像天上的仙女下了凡,但你知道你妈妈不可能开饭店,可虞曦妈妈却不像开玩笑似乎当了真。 聊到你们在学校如何,你心里莫名心虚,这周作业又没交,虞曦要是提你拖作业的事,你以后都没法拖作业了。 但虞曦举着伤口,笑着说道是阿月帮我教训了那个人。 虞曦妈妈早就听虞曦说过,所以决定做一桌子饭菜感谢你,你终于在妈妈脸上看到些许欣慰。 你万分尴尬的笑了笑,幽怨的看着虞曦,你明明都说了不是为了她。 最近学校发生了一起大事,几个脑残的混混跑到隔壁学校,不仅问学生要钱把学生打进医院,但因为是未成年关几天放出来了,还总是在周边学校晃荡,学校因此特别关注此事,家长们非常担忧,一时间闹得周边沸沸扬扬。 你并不喜欢大人接送,别扭的关心,你冷嘲热讽的对妈妈说别把你当小孩子,特别是你妈妈热情的跟虞曦打招呼,然后你们结伴而行,你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在意别人一样的眼光,但看到同学见你们走在一起惊讶的眼神你都恨不得找地方钻进去。 当同学问她,为什么会和你走在一起,你亲口听她说:“因为我们是朋友。”不冷不淡没有任何杂质,就只是轻飘飘是一句话。 可你没把她当朋友,你只觉得她很奇怪,你们在一起话不过三句,你还总爱瞪眼看她,还对她翻白眼,她凭什么说你们是朋友。 比起你不伦不类的模样,你弟弟看上去更需要接送,于是你妈妈给了你些钱,让你若是遇到抢钱的就给他们,要打你就拿出你挨打就跑的本事,然后变成了她妈妈接送你们,你也很给她妈妈面子,到小区你告急跑开,其实你是跑去小区的后门,出去玩,反正你没好好回家过。 你跟在母女俩身边,像一个另类,你一点也不素,眼线画得老黑,还很爱彩色的眼影,之所以愿意跟她们一起走,总觉得你可以保护她们。 持续了几个星期,后来那几个人不改秉性,不仅又抢了学生的钱,还又把学生打重伤,进了重症监护室,一个判了六年一个判了八年,此事才告终。 你的学校没遭殃,却严厉的通告了这件事,当校长演讲时看见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震惊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心脏病就要犯了,把你从人群中揪出来,站在领奖台,把你狠狠地批了一顿,愤慨发言说遇到你这样的人要绕道而行,你这样的到社会上就是挨打的份。 你违反了学校规定,在一群学生里非常突兀想不注意都难,难为他们才发现你。 学校不让戴耳坠,你打了一排耳洞带着耳钉,你的指甲是红黑的,头发有挑染,你还准备什么时候打一个唇钉。你身上的真纹身早在被你妈打的打一顿后消掉了,现在身上的纹身是假的,是劣质的五毛钱一张贴的,更不用说你还化的妆彩色的眼影。 你站在演讲台,几千双眼睛看着你,你还觉得自己无辜,因为你这两个星期都这个模样,你妈也是怕你出事,觉得你这副模样倒是让她放心,才不管你。 也就是因为这五毛钱的纹身,让校长勃然大怒,当着全校面不够,结束后让你去办公室,你当场擦掉纹身,平息了点怒火,然而平时管不了你的老师,通风报信说你抽烟,于是从你身上掏出来烟,你知道这事完不了了,你妈知道你又抽烟,又要把你屁股打开花了。 你烦躁不已,特别是你妈要是赶来你必挨打,要是校长提到了开除,就让你恐惧了,你爸花钱把你塞进来的,就怎么被开除,你将面临混合双打。 你甚至能想到那个画面,挨打是小,你爸心脏病才要命,打你打到心脏骤停,一家人给他找药,严重了还要送医院,最可怕的是这一切还都是因为你。 这时虞曦来了,她是为你辩解来的,你奇怪的看着她,校长似乎也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会跟虞曦认识的。 虞曦三言两语为你辩解,把你的非主流说成了个人风格,将你树立起见义勇为的形象来,你不知道的是她那么会夸你。 你讨厌的情绪她真的看不到吗。 骂架 虞曦几次月考前五,这次期中考试得了全校第一,成绩越来越好,还是十项全能,学校的课余兴趣她都会,最关键的是书法写得好,校长还将她的书法挂在校门口,任人欣赏,你要是老师没准就会喜欢她,可你只是个跟她一样的学生。 你对于虞曦的优秀并不感慨,不过她的才能是钱砸出来的,砸得很相当成功,你要是也在富裕家庭里成长,没准比虞曦还要天才,可你只是草包,但你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在虞曦的美言下,你听到校长说,不叫家长,下不为例,只是让你卸了一身“装备”,你似乎有些得意。 回班路上,你特意早她一步,从前门进,勾着嘴角,看着班里人的每个人的表情。 如你所料,虞曦跟着老师一起进班,还看了你好一会,依旧是淡淡微笑着,你得意的笑意瞬间消失,情不自禁得意过头了。 你的小同桌是带着眼镜学生头的女生,你比较可怜她记在书本上笔记一大堆,满满的,但成绩依旧是中下游,很乖很听话,对你的好并不谄媚,会在老师来的时候提醒你,提醒你下一节课什么课,小同桌爱吃,每天都买一堆零食,每次都会分享给你,她体型肥胖,脸上布满青春痘,是班里最不起眼的小透明。 小同桌见你回来,看着你的纹身掉了,倒是很失落。 你差点就因为纹身被开除,还要感谢你妈逼着你消掉纹身。 哦,你忘记了你的小同桌是很厉害的小画家,课本上都是她画的画,人物动物风景,有时候无聊还会给你画她临时起意的小漫画。 再去学校,你卸掉了一身装备,但还是花了点妆,不扎头发,项链藏在衣服里面,教导主任在校门口抓不好好穿校服的学生,看见你,满意的点点头。 你就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转身一看,是虞曦在你后面跟着。 某天你的老大,也就是学校的校霸,在本该休息的课间,召集你们告诉你们,他看上了虞曦,你心想着虞曦要完蛋了,但也让你的内心极其不爽,你知道校霸的秉性,跟令学校恐慌的那两个混蛋比,稍微脑子好使点,但也绝不是好鸟,肥大的身子猥琐的嘴脸追一个如花似月的姑娘,追你你都觉得丢人。 可就是怎么丢人,却有着无比强大的自信,还敢让你问问虞曦是不是喜欢他,你全当没听见。 你就看着校霸来你班里找虞曦,虞曦根本不理他,将他屏蔽在外,但校霸铁了心,追虞曦追得凶,班里同学都盯着,校霸一来班里同学就叫老师,到时教导主任就会来。 有一次校霸来了,不是叫她而是让你出去,班里人看你的眼光多少带电的,你多少能猜到,但当他说让你帮他追虞曦,你忍不住骂他:“神经病,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牵红线是玉皇大帝亲自接都接不上。” 你们骂架的地方在隔壁班的楼梯口,声音传到了隔壁班,撕破脸皮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反正你也被揍习惯了,校霸骂不过你,理亏地跑了,还不忘撂狠话让你好看。 校霸离开后,你瞪着隔壁班的吃瓜群众,他们识相的收回头,中有隔壁班班草热情的喊你:“月姐,帮我可好?” 你还想骂人,但看人的脸,不好攻击人样貌,翻了白眼骂他中央空调骂他矮,你不知道他怎么敢的亲切的喊你月姐,或许是对校霸的怨气,听到你肆无忌惮的骂校霸,一时间把你奉为英雄,但你丝毫不顾及这份尊敬。 你回到班,班里同学不满滴看着你,虞曦依旧专注地写作业,仿佛什么事都不能打扰到她学习, 你跟校霸骂架的消息迅速传来,但传着传着不知什么就变成了你嫉妒虞曦被校霸喜欢,你骂人的词纹丝不动,却被人转移到虞曦身上。 你清楚他们以讹传讹的离谱但不理解,你的名声不好,他们不会相信你行仗义之事,觉得你妒忌虞曦才是正常,还为你找了个妒忌虞曦的理由,但你只不过是被恶心透了,你忍不住撕破脸皮而已,这种事你不知道撕过多少人的脸皮,你生下来就没有看人脸色这一项。 那些喜欢虞曦的老师们,自然是担心虞曦的,但她的妈妈知晓此事担心不已,拜托你在学校多照顾她。 你讨厌她但不是恨她,你叛逆不是堕落更不是反社会,你看着你妈快要揍你的模样,立马就答应了。 校霸没拿你怎么样,估计是被人传的误以为你喜欢他,可真令人作吐,只是你的朋友知道你跟虞曦一班还是邻居,要你帮忙撮合他俩,你敷衍了事,学校流言你并不在乎,只有你小同桌倒是明事理,明白你什么样的人。 “肯定是你骂那个癞蛤蟆,他们怎么传的那么离谱!”小同桌握着铅笔在本上写写画画。 可当那些诽谤进入你耳边时,你自以为可以不在乎,却让你的怒火上升,你很少动怒,一旦动怒是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动怒这件事上你也觉得自己有病,特别是靠自身抑制愤怒,你全身都在抖意识不在状态,你的小同桌被你吓到,呼喊你的声音像是被你隔绝在外。 你听到有人背后笑你,居然看得上校霸,还说你以前跟校霸在一起过,笑你怎么下得去嘴。 你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言说你生活混乱被人玩过,校霸就是因为你脏看不上你,还曾把人打进医院但未成年没拿你怎么样,因为作弊被抓被你妈追着打,等等离谱的谣言,你的同桌把消息带给你,你气得要死,恨不得把你可爱的小同桌吃了,小同桌都没信但只是好奇地问你作弊真的被抓被打了吗。 最后气急败坏只剩下软绵绵的委屈,你对同桌有气无力道:“姑奶奶我,考过零蛋还从没作弊过。” 你不懂,明明不关你的事,却让你受到伤害。更不懂骂架竟然传出来狗屁爱情,狗血得要命。 体育课上你累得要死,不知道哪个混蛋说你偷懒,虽然是真的在偷懒,一大群人迎合,老师就罚你跑步,你更加气的要死,再加上这些天受到的气,你死死瞪着那个女生,势要她好看。 终于你跑完回到室内时,虞曦意外地给你买了水,你难得要感谢她,她却选你当对手打排球。 几个回合下来,你在几个虞曦迷妹中夹缝生存,排球对她而言也不在话下,她的发球你也几乎都能接着,但选你当对手让你想入非非,想不明白什么意思,真的也误会她?要开始对付她了?可球不该是她能接住的程度。 突然她的球风转变,力度要是砸到你怕是要头立马起包,凶猛的劲你只在男生打排球里见过,你向后看去哪个倒霉蛋,竟看到倒地的校霸。 虞曦天使的外貌仿佛藏着恶魔,众人齐刷刷的看着校霸。 体育老师像看脏东西一样,赶走校霸,你看着校霸由爱转恨的模样,在他背后偷笑。 “阿月!” 人被赶走之后,你原以为解释了,那知道虞曦笑着叫你名,你回过头,看见虞曦笑容满面的对着你。 “专心打球。” 你看着她对你笑,笑的越来越高兴,还怀疑虞曦是不是在挑衅你,你也打得起劲,你对着哪个说你偷懒的人说:“有本事去我对面。” 你说话时是笑着的,说完笑容是一下子收住转冷漠的。 正义 你跟小同桌分开各自回家,你走在回家路上,你是万万没想到,青天白日之下,校霸会带着人来堵虞曦,你无法相信虞曦要发生什么危险,这只会让她妈妈更加破碎,你会想起美味的厨艺,肯定再也吃不到了。 你听说过虞曦是黑带但没信,看她打架怪有技巧的狠劲,但对付这么多人,你都不敢立马出面帮忙,立马拨打了报警电话。 你答应过妈妈会保护虞曦的不能食言,拿着棍棒冲了过去,虞曦见你满眼惊讶,连忙把你护在身后,你懵了下一秒又挡在她身前,挥动着棍棒,起初还能占上风,但他们不撤退,很快你的棍棒被人握住,你力气抢不过,赶紧拉住虞曦跑走,拿出被狗追的速度奔跑,拿出跑一千米得第一的气势。 你拉着虞曦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人多的地方才停下休息,校霸穷追不舍,你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没站稳的你摔倒在地,虞曦被人拽住才没能拉住你,你刻在石板上,胳膊肘膝盖磕破了口,里面破音大叫,求助群众。 周围人感觉不对劲,纷纷帮助你们,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校霸一群人想走都脱不开身。 你们的妈妈担忧的来找你们,你妈妈吓得不行,生怕你出事,来的路上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你打来,你解释很多遍你没事就是不信,一直是她妈妈劝着。 然而见到你,立马把你揍了一顿,你本就受伤的手臂伤上加伤,的亏虞曦一直跟你妈妈耳边夸奖你的见义勇为,你妈妈难得为你骄傲,打算给你买你想要很久的新手机奖励你。 你算是明白了,虞曦的夸奖比什么都有用,关键是她还说她妈妈要邀请你们去她家吃饭,懂你,发现她其实还挺可爱的,并没有那么讨厌,可是有什么用。你不喜欢你妈妈担心你的同时担心她,她自有她妈妈关心。 你的生活里总是出现她的身影,这是让你讨厌的,更何况是一个什么都比你强的同性同龄人。 这件事让大人误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其实你根本不愿意搭理她,只不过是大人的原因,你不可能看着她陷入危险却袖手旁观。 发生的事太多了,纵使你庆幸自己遇到了校霸,明明有前车之鉴却还要干傻缺事的加持,依旧担心自己的做的事,无法脱身,你恐惧带来的后果,但又不后悔,给你重来你还是如此。 可是你不甘心自己的内心,你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却还是恐惧那百分之二十的场景,甚至百分之二十不到,为什么你只是还回去却让自己很不安,为什么要将自己搞的那么矛盾。 麻烦第二天还是来了,你教训的几个人带着家长气势汹汹的找你,大闹办公室找校长,要求严惩你,你不慌不忙的去了校长办公室,恶有恶报,最终结果你早有预测,无非是好与坏,反正你解气了,就都无所吊谓。 可是你尝到的甜头就要失去了,让你不甘呢。 你妈只知道当天你是跟虞曦遇到危险,都在公安局了,怎么可能欺负同学,你说你不认识她们,一口咬定跟虞曦在一起,你没有撒谎,你有可能撒谎但虞曦不可能,虞曦又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一口咬定自己是跟她一起,她当然信你。 你妈什么本事没有,但遇事绝不可能吃亏,揍你比谁都狠,但护你也比任何人都护得很,比她们还能闹腾,你刚做了一件令她满意的事,怎么可能就怎么让你被她们污蔑了去。 你逼问她们:“我为什么要打你们,我们认识吗,一没长相二没成绩更没亮眼的才能,在学校也不显眼,我凭什么注意你们。” 昨天的事不能声张,所以没法跟她们的家长直说,还怕他们乱说,你们的家长也绝不会放过校霸,校长是知道的,目前又是你欺负同学又是帮助同学还发生在一天,校方对这事非常头疼,你的形象不好,但不能显现出来,但总体有虞曦在,他偏向相信虞曦相信你,但对方家长肯定不同意,他也不能偏袒太过。 你虽然不是好学生,但你没有忤逆老师,更没有上课开小差扰乱课堂什么,老师对你的印象还好,只是你的外表看不去不友善。 经家长一闹,这事怎么也瞒不住,学校里的风声自然是指向你,甚至省略了你跟虞曦在一起,毕竟坏学生怎么能跟好学生一起,肯定是你威胁的虞曦。 你的小同桌拉住她们班的同学去找班主任,像是抓住了证据,说她们其中的一个人天天说你坏话,多少添油加醋把人说得多么的坏,小同桌说看到是那个人强迫另外两个污蔑你,你的班主任回报给校长,校长亲自过问。 她们没说理由,只是说你看她们不爽才欺负她们的,这种理由不成立,但经不住家长闹,而小同桌的操作直接让她们溃不成军。 虞曦非常强调了说时间线,那天她整理演讲稿很晚了就跟同一小区的你一起走的,然而虞曦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没法震慑他们。 校长询问谁指示她们污蔑你的,还安抚同学不要害怕,告诉她真相,你们不主动说那就她来说,姜还是老的辣,在校长的引导下,三个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指我我指你落入圈套,印证了造谣的事实。 家长质疑虞曦,教导主任护短说:“虞曦同学是非常优秀的学生,更何况班里同学都反应,阿月同学跟虞曦同学是不对付的,虞曦同学不是帮阿月同学而是不想真相颠倒黑白。” 拿出虞曦的成绩,对方家长开始产生了怀疑。当知道虞曦很多成绩都是第一时,还拿过世锦赛时,气势上明显弱了。 你知道她们不可能把诽谤你的事说出来,但她们会起内讧,都想推卸责任,你有完美时间线,而且虞曦并没有帮你说谎只需要陈述事实。而且小同桌帮你把事情锚点转移到群众上,班里同学的反应。 三言两语压在气势上,最终曝出你有录音威胁她们,你装无辜问她们:“什么录音,若不是关于我的是可以报警让我坐牢的。”你重复着只要录音不关于你,但录音确确实实有关于你。 你一定要逼出她们到底说了你什么,当着长辈们的面,既然有勇气告状你做了什么,就应该直面自己对别人做了什么,正义才能叫正义。 看,她们也知道不堪入耳,根本无法在长辈面前说出口,可还是要用言语做刀刺向你。 成败 你进办公室的一上午小同桌出了不少力,她还真跟自己所说的一样,没有存在感,明明昨天是两个人,却没提起过。 小同座带来了更有力的证据,那就是表白墙。 当表白墙的负责人打过去电话,来不及关掉的手机响了起来,投稿的内容被公开,有家长觉得丢人,有家长开始挽尊,更有家长觉得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语言算不上伤害。 时间到了,小同桌的朋友鼓足了勇气,她一进来,有人就慌了顺口就骂矮黄瓜……,但又立马收了嘴。 有家长试图阻止这一切。 虞曦说:“这件事不经过你的谅解,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都是未成年的孩子,闹到警察哪里也不能这样吧!” 从气势冲冲到眼神不定。 “会有专业的律师和正直的法官来决定未成年人该不该负法律责任的。” “不满十八只是从轻处罚,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校长话是怎么说,但她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大好年华坐牢,“你们要是能得到阿月同学的原谅,也算是有一次从新改过的机会。” 校长发现刚来的同学,让她说明什么事情。 “我有事要举报这三位同学,不仅仅是阿月同学,还有我受到了她们的言语攻击以及欺凌……”同学拿着手机播放着,“录音我从未做出删减,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在哪一个哪一小时哪一分钟哪一秒。” 小同桌找来的同学,是长期被她们言语攻击,或许在她们看来并没什么,却深深扎进这位同学的心里。 你妈做事确实不体面,但绝不会让自家人理亏,她们内讧中开始争吵,都说不是自己自愿的,只是附和,指向别人,再以对方说过的话做证据证明自己。 无力苍白的狡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不会猜测她做了什么。 这种情况下,你妈意外冷静,但脸色恐怖得吓人,你头一次看见妈妈这个状态,下一秒就要晕倒,好在虞曦一直扶着她。 她们怎么说我闺女的…… 你忘记做出反应,听到那些骂你的词,你故作生气,你妈更生气砸了校长的桌子,指着鼻子骂他们:“怎么教育孩子的,”你妈破口大骂,又看着校长,“开始了哭天喊地,哪家小孩心眼这么坏,怎么教出来的嘴里怎么恶毒,长大了还得了,可怜我的孩啊,那么乖巧懂事她说要给我买洋楼买豪车要我衣食无忧……” 妈妈以一抵十都不在话下,可不受控制的大哭,大概是因为真的为你感到委屈。 你心里也难受,你妈什么都不知道,虞曦也不知道,你就怎么骗了她们,还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 你妈对她们每个家长都哭了一边,“试问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我那不争气的孩子爸心脏不好,不能被气,以前都欺负我们,家里穷我女儿营养不良,被人欺负被人打,后来染了个五颜六色的头发,就不被人欺负了,试问非主流是不好看,不像个学生样,但确实不被人欺负啊,为了不让我担心才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女儿没有个健健康康的童年,是我没用。现在孩子学坏了,不打架给人造谣,胡编乱造,我女儿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受得了……” 妈妈这一代人谈起性是羞耻的,然而有人拿性赤裸裸的攻击自己的女儿,莫须有冤枉自己女儿,贼喊捉贼的欺负她女儿,是妈妈都会为此感到气愤。 你妈哭啊哭,哭得每个人都沉默着,事到如此,没人再问,毕竟他们儿女没有受伤,你膝盖胳膊肘上还都是伤呢。 你从小到大欺负你的大有人在,但你从不是乖乖被人欺负的料,全都欺负回去,你从不否认校长说过你,步入社会就是挨打的料,你的性格无法忍气吞声,所以吃了不少苦。 但你爸有心脏病是真的,幸运的是你跟你弟都没有被遗传,你的很多事从不告诉你爸,怕他心脏受不了,可是你也不单单只能让他生气啊,连高兴的事情都没有他的影子,你从小接受的就是丧偶式,你爸其实根本不想管你们,还跟你妈一样只会出言讽刺你,贬低你。 这种情况只有沉默,很成功的将你转变为了受害者,你从他们眼里看到了厌恶,因为你揭露了他们的丑恶,即便错误的是他们,为了挽尊只能不甘心的看着你。 虞曦的声音在这群人里一直是微弱的,她是理性的,天真的想将事情逻辑原由全部清清楚楚的讲明白。 当事情都要结束,虞曦不忘最重要的事,给你道歉。 你不接受道歉,有人问你还要怎样,要逼死她们吗。 多么可怕,不接受道歉就是逼死她们,你要求她们道歉,在校园里,班级里表白墙里,曾经爱在哪里说就在哪里给她道歉,你不忘放狠话,以后要知道谁再胡编乱造,就真的把谁嘴撕叉。 不是所有错都能被原谅的,你有权力有人格选择不原谅,她们要承担的跟你道歉,弥补过错,你们离开了校长办公室,而她们对面自己的另一个错。 其实事情你妈不出马也能过去,小同桌不出卖你还给你找帮手,还有虞曦加持,校长已经偏向信你。无非就是家长难缠,若家长再闹,去警察局定没她们好果子吃,你一定先一步报警,砸锅卖铁也要将造谣搞到底。 你没受其他伤害,摩擦的伤还要去医院复查,你妈没空,都是虞曦陪着你,不至于让你孤零零的面对医院的白墙,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怎么好心。 你不在乎虞曦知道什么,你甚至怀疑那天虞曦是跟着你,只不过刚巧碰到找机会对她下手的校霸,可你有什么证据,你只不过凭空想象。 你还怀疑她是你妈派来的奸细,或许是你拉着她跑感动了她,才没把事告诉你妈。 不过你还是不想跟她做朋友,跟一个你处处不如的人交朋友,你觉得是你人格上的侮辱自己。 “对不起。” “嗯?”医院的椅子上,她们坐在一起,你在发呆,听到她怎么说,没反应过来。 “我太弱了,谁也保护不了。” 你满头问号,不知道虞曦再说什么。 但你有件事非常想做。 医院的报告显示你非常好,但一定要注意伤口,注意饮食,你们离开医院,你问虞曦:“你带口红了吗?” 你盯着她粉嫩的唇瓣,她的气色省了口红跟腮红的钱,然后打算随便买一支。 哪知道她真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口红来还是迪奥999。 虞曦解释道:“我小姨装给我的,我觉得会很适合你。” 你想起来了,虞曦上次送你礼物,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礼盒装,你说太豪华了不符合你的气质就没收,现在是省去了外包装只留下口红跟包装,虞曦是想找个机会给你,哪知道你先问了。 但虞曦不知道你要干嘛,你觉得太可惜,因为你不是要涂嘴的。 “真的送我了,你可别后悔。” “从不后悔。” 别人非要送的礼物,干嘛那么多罪恶感,你又不是非要用完。 虞曦紧紧跟着你,也不问你做什么,终于你找到了目标,站在她们面前,三位女生最近有点崩溃,但对你的道歉还是没开始。 你也不想说什么,打开口红,对着她们就往自己脸上涂,首先就在脸上话个红叉,在眼周围画上红圈,你自己用还是有点不忍心,让虞曦在你脸上画画,她捏着你的下巴,在你脸颊,笔尖上写字图画,完了之后虞曦也想参与,你就在她脸颊画上了爱心。 终于你涂花了脸,脸上布满口红,那三个女生根本不敢骂你也不敢动,你们之间没有任何语言,看到你的行为瞬间就明白了。 你顶着一张画上口红的脸,毫不避讳在人群中,和虞曦一起回家。 校霸 她妈妈给了你一张演出票,是虞曦的小提琴演奏,你不好推辞,但实在是没有音乐细胞,一次音乐剧,你睡了两小时,醒来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虞曦呆坐在你旁边等你醒来。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那么受欢迎不可能没朋友,还总是在饭后当着大人的面邀请你,对你而言都是枯燥的无法欣赏的,但非常有助于你睡眠,而你不喜欢呆在家里,妈妈又不想你在外面玩,免费看表演干嘛不去。 这次你们去看了芭蕾舞,很美但不知怎么了,看着台上优雅的芭蕾舞者,映出的是虞?的脸。 你觉得自己魔怔了,虞曦也学舞蹈,只不过是是古典舞,表演节目时她跟老师一起跳的,你只记得周围尖叫声吵闹。 你完整的看完了一次舞台剧,落幕之后你被虞曦拉起胳膊,她向一个芭蕾舞者喊小姨。 她小姨是她妈妈的表妹,远处看确实有点相似,你呼口气,才不是自己魔怔了。 虞曦见到小姨很高兴,等搂搂抱抱絮叨完,刚要介绍你,一个捧花的阿姨走来,干练的职场女性装扮,厚嘴唇涂的深红,嘴角的笑起来的弧度,看着就火辣。 然而两人在你们面前热吻,最后牵着手,你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有种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注意到她们无名指上带着一模一样的戒指,小姨推着旁边的女士,娇羞道:“孩子们都在呢。” “阿月,我的好朋友。”虞曦向长辈介绍你,又向你介绍女士,“这位是我小姨的老婆。” 女士一声“哦”拉得老长,直勾勾的看着你,她的眼神有一种教导主任的威慑,能将人看穿。 但你不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什么,只觉得被挑衅了一般。 你当时看虞曦,脸红个p啊。 但这让你夜不能寐,你第一次见同性情侣,还是虞曦带你见的,你自恋地觉得她试验你的态度,肯定是她有喜欢的女生,怕被她妈知晓,但小姨是她妈的妹妹啊,同性恋肯定是支持的。 又或者她对你有意思?这种想法很快就磨灭了。 虞曦这种家境教育跟得上的女生,你见过许多,你都不喜欢她们,她们有的安静,活泼,任性,清冷,深沉,可你总能看到她们身上的优点,所以你嫉妒她们,嫉妒她们家世好,得到的资源丰富,嫉妒她们家庭美满,父母鼓励,嫉妒她们被爱,嫉妒她们站在金三角顶端却拥有的善良,嫉妒她们性格的瑕疵都那么完美。 你是恶劣的坏孩,冲动的魔鬼,你无法抑制自己的疯狂,你无法得到成为“她们”的解药,你看到她们只想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到头。 你是白鸽的世界里,唯一一只乌鸦,无法成为白鸽更无法找到乌鸦,你注定无法合群。 你每每看到虞曦,都想落荒而逃,因为你不想让被人看去自己是一只丑小鸭,虞曦只会把你照得体无完肤。 你还没谈过恋爱呢,虞曦可能弯你又不弯,你在网上认识了一个聊得来的网友,打游戏认识的,他最近来你这边工作,顺便找你玩,一来二去,你又滋生了厌学,你想搞钱,想自由自在的。 你的朋友觉得你恋爱了,但这位网友长得不咋地,人品还行就是太理想化了,总是谈论着不切实际的梦想,你还不至于喜欢他,你的感情很薄弱,三分钟热度,聊天时对他有几分喜欢,渐渐地淡化了,见面也提不起兴趣,他怎么想的你看不出来,你一放学就去他那里玩,到回家点了就回家,你不知道怎么被你妈知道了还误会了。 你妈又把你揍了一顿,还把你手机没收,她不让你早恋,近乎发疯地阻止你,把你关在家里,学都不让你上了。 你妈管你管得越来越严格,你不知道这是不是掌控欲,叛逆如你,开始不吃不喝以示反抗。 虞曦说担心你,来看望你,你们的阶级不同,从小生活的环境教育不等同,决定了你们的兴趣爱好不同,所以你欣赏不来高雅的兴趣,她肯定对你的喜好不感兴趣,她找你玩开导你,就像个玩笑。 “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你还不至于连游戏都不让进玩的小家子气,她同你一起做在地上。 你玩游戏属于又菜又爱玩,你也不想让人干坐着,把手柄给她一个,游戏是你弟的,但你妈知道你弟玩游戏不睡觉,就弄到你屋子里,你贪睡,很早就睡,你弟要是玩游戏肯定吵你,到时你就会揍你弟,然后你弟就会乖乖去睡觉,你妈打的算盘真好。 玩的前几局你赢,中间几局都输,后几局又都是你在赢,像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菜,而故意放水。 为什么虞曦什么都会,刚接触的游戏就会玩。 你甩了手柄,不想玩了,你不知道你妈关你到什么时候,这些天你只能跟虞曦说话,你妈谁也不让你见,只放心虞曦。 你抵不过无聊,于是你勉勉强强的跟她聊天。 “阿月喜欢他?”某一天,虞曦突然问你。 “是啊。”你回答得很吊儿郎当,明明知道回答不是就有可能出去,但你就想骗虞曦,你不知道是谁添油加醋说你恋爱。 估计虞曦说了慌,跟你妈说了什么,你获得自由,但你跟你妈做了约定,成年前不准恋爱。 你虽不情愿,但也答应了,门禁还提前了半小时,还派虞曦监督你。 虞曦也尽心尽责,上下学都跟着你,但你没再找那位朋友,他梦想着做一款游戏,你也不想打扰他。 你跟你的朋友玩的不深,但流程是要走的,他们有事你去,你有事叫他们,你比较狂,妆容偏锋利,又有领头风范,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当做大姐大。 打架难免有点摩擦,你回到家不知道怎么跟你妈解释,干脆锁紧门一言不发。 你跟校霸闹得很僵,校霸家里有点钱,被开除就转学去别的学校,本来有几次威胁你,不知为什么本来记恨你,却风平浪静。 不过他的朋友闲的没事,找你麻烦,快要打起来时,虞曦跟个小警察似的,出现制止。 你的身边出现阴魂不散的虞曦,班级里校园里,她寻找你将目光锁定在你身上,对你一笑。 乌鸦 她妈妈给了你一张演出票,是虞曦的小提琴演奏,你不好推辞,但实在是没有音乐细胞,一次音乐剧,你睡了两小时,醒来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虞曦呆坐在你旁边等你醒来。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那么受欢迎不可能没朋友,还总是在饭后当着大人的面邀请你,对你而言都是枯燥的无法欣赏的,但非常有助于你睡眠,而你不喜欢呆在家里,妈妈又不想你在外面玩,免费看表演干嘛不去。 这次你们去看了芭蕾舞,很美但不知怎么了,看着台上优雅的芭蕾舞者,映出的是虞?的脸。 你觉得自己魔怔了,虞曦也学舞蹈,只不过是是古典舞,表演节目时她跟老师一起跳的,你只记得周围尖叫声吵闹。 你完整的看完了一次舞台剧,落幕之后你被虞曦拉起胳膊,她向一个芭蕾舞者喊小姨。 她小姨是她妈妈的表妹,远处看确实有点相似,你呼口气,才不是自己魔怔了。 虞曦见到小姨很高兴,等搂搂抱抱絮叨完,刚要介绍你,一个捧花的阿姨走来,干练的职场女性装扮,厚嘴唇涂的深红,嘴角的笑起来的弧度,看着就火辣。 然而两人在你们面前热吻,最后牵着手,你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有种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注意到她们无名指上带着一模一样的戒指,小姨推着旁边的女士,娇羞道:“孩子们都在呢。” “阿月,我的好朋友。”虞曦向长辈介绍你,又向你介绍女士,“这位是我小姨的老婆。” 女士一声“哦”拉得老长,直勾勾的看着你,她的眼神有一种教导主任的威慑,能将人看穿。 但你不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什么,只觉得被挑衅了一般。 你当时看虞曦,脸红个p啊。 但这让你夜不能寐,你第一次见同性情侣,还是虞曦带你见的,你自恋地觉得她试验你的态度,肯定是她有喜欢的女生,怕被她妈知晓,但小姨是她妈的妹妹啊,同性恋肯定是支持的。 又或者她对你有意思?这种想法很快就磨灭了。 虞曦这种家境教育跟得上的女生,你见过许多,你都不喜欢她们,她们有的安静,活泼,任性,清冷,深沉,可你总能看到她们身上的优点,所以你嫉妒她们,嫉妒她们家世好,得到的资源丰富,嫉妒她们家庭美满,父母鼓励,嫉妒她们被爱,嫉妒她们站在金三角顶端却拥有的善良,嫉妒她们性格的瑕疵都那么完美。 你是恶劣的坏孩,冲动的魔鬼,你无法抑制自己的疯狂,你无法得到成为“她们”的解药,你看到她们只想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到头。 你是白鸽的世界里,唯一一只乌鸦,无法成为白鸽更无法找到乌鸦,你注定无法合群。 你每每看到虞曦,都想落荒而逃,因为你不想让被人看去自己是一只丑小鸭,虞曦只会把你照得体无完肤。 你还没谈过恋爱呢,虞曦可能弯你又不弯,你在网上认识了一个聊得来的网友,打游戏认识的,他最近来你这边工作,顺便找你玩,一来二去,你又滋生了厌学,你想搞钱,想自由自在的。 你的朋友觉得你恋爱了,但这位网友长得不咋地,人品还行就是太理想化了,总是谈论着不切实际的梦想,你还不至于喜欢他,你的感情很薄弱,三分钟热度,聊天时对他有几分喜欢,渐渐地淡化了,见面也提不起兴趣,他怎么想的你看不出来,你一放学就去他那里玩,到回家点了就回家,你不知道怎么被你妈知道了还误会了。 你妈又把你揍了一顿,还把你手机没收,她不让你早恋,近乎发疯地阻止你,把你关在家里,学都不让你上了。 你妈管你管得越来越严格,你不知道这是不是掌控欲,叛逆如你,开始不吃不喝以示反抗。 虞曦说担心你,来看望你,你们的阶级不同,从小生活的环境教育不等同,决定了你们的兴趣爱好不同,所以你欣赏不来高雅的兴趣,她肯定对你的喜好不感兴趣,她找你玩开导你,就像个玩笑。 “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你还不至于连游戏都不让进玩的小家子气,她同你一起做在地上。 你玩游戏属于又菜又爱玩,你也不想让人干坐着,把手柄给她一个,游戏是你弟的,但你妈知道你弟玩游戏不睡觉,就弄到你屋子里,你贪睡,很早就睡,你弟要是玩游戏肯定吵你,到时你就会揍你弟,然后你弟就会乖乖去睡觉,你妈打的算盘真好。 玩的前几局你赢,中间几局都输,后几局又都是你在赢,像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菜,而故意放水。 为什么虞曦什么都会,刚接触的游戏就会玩。 你甩了手柄,不想玩了,你不知道你妈关你到什么时候,这些天你只能跟虞曦说话,你妈谁也不让你见,只放心虞曦。 你抵不过无聊,于是你勉勉强强的跟她聊天。 “阿月喜欢他?”某一天,虞曦突然问你。 “是啊。”你回答得很吊儿郎当,明明知道回答不是就有可能出去,但你就想骗虞曦,你不知道是谁添油加醋说你恋爱。 估计虞曦说了慌,跟你妈说了什么,你获得自由,但你跟你妈做了约定,成年前不准恋爱。 你虽不情愿,但也答应了,门禁还提前了半小时,还派虞曦监督你。 虞曦也尽心尽责,上下学都跟着你,但你没再找那位朋友,他梦想着做一款游戏,你也不想打扰他。 你跟你的朋友玩的不深,但流程是要走的,他们有事你去,你有事叫他们,你比较狂,妆容偏锋利,又有领头风范,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当做大姐大。 打架难免有点摩擦,你回到家不知道怎么跟你妈解释,干脆锁紧门一言不发。 你跟校霸闹得很僵,校霸家里有点钱,被开除就转学去别的学校,本来有几次威胁你,不知为什么本来记恨你,却风平浪静。 不过他的朋友闲的没事,找你麻烦,快要打起来时,虞曦跟个小警察似的,出现制止。 你的身边出现阴魂不散的虞曦,班级里校园里,她寻找你将目光锁定在你身上,对你一笑。 恶臭 你的成绩一直是下游,但你的同桌就不好了,本来进步到中游,现在又和你差不多水平了,每天急躁得不行,笔记记得满满的,却没有丝毫进步。 全班除了小同桌也就虞曦算得上关系不错,你借来虞曦的语文书,发现上面只有几个字,比你书还干净,但书里的题虞曦有的写了,小同桌觉得有用,划掉自己的答案抄上虞曦的。 书本拿走一节课,同学以为你抢了虞曦的书,纷纷掏自己的书献上还不忘瞪你。 高中生活算是宁静了许多,那三个女生有一个羞愧难当转学了,其他人是看见你赶紧绕道,到你耳边的流言少了,转变成了蚊子。 有那么一个人想毁掉你,你跟她们搭话询问微信跟账号的,反复确认不是她们的,她们看你带着恐慌与焦躁的,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戾气。 你又向隔壁班草打听消息,毕竟他说的消息的确是真的,你对他有几分信任。 “最近手痒,你的前桌有再说什么吗。” “自从班里那几个女生道歉了,他就平静了许多,他换座位了,其实他心里挺阴暗的,班里人都讨厌他,只要女生骂男生,他都觉得是在骂他自己,反骂回去,用词恶毒,也不管女生因为什么骂男生。” “你是男的,你解释解释。” “我男的没错,又不是脑子有病,你看,我们聊天我揪你小辫子,你笑着骂我有病揪你辫子,然后一个冲过来护着我,骂你碧池揪你辫子怎么了,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难怪男女都讨厌他。” “是吧。” 你打算再观察观察,但你就纳闷了,咋就怎么招惹嫌了呢。 你让班草评判你:“这不好说,但从你骂人的思维来说,还能中肯,你的大脑没有问题。” 你让小同桌评判你:”外冷内热,傲娇,还有点小漂亮,又很洒脱,肯定被人妒忌了。”小同桌肯定夹带私货了。 事情平复了许久之后,还是有人,只要你的娱乐账号发布,就有人诋毁你,拉黑了又来,像是有组织的有纪律的执行,所幸你的社交软件都没有自拍照,你极少发动态,你更实在一个账号里看到了你抽烟被偷拍的照片,对方发到网上附带不怀好意的表情,再写点胡编乱造的文案。 你要人面对面跟你说,但那杂种又不敢。你最看不起这个人,举报拉黑后,你回想起隔壁班那个人,为他专门发了一个动态,文案是:“大部分男人就是爱犯贱。” 你不把全部男人包括在内,而是用大部分,若他真是班草所说的人,肯定会把大部分男人认定为全部男人,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少部分不犯贱的男人,而是认定了就是说他是犯贱的男人而感到气愤。 接着十几条消息涌了上来,全是新号。 完了之后自己发了条动态,艾特她说是他学校的鸡。更是在无人评论的评论里自娱自乐道,破布还敢要五百。 你让他等着。 [我好怕怕啊。] [你来啊,来啊。] [破鞋。] [不敢吧,老子敢让你后悔死。] …… 你又拉黑了他,闭上眼睛,之后手机再有消息,你也没有理会 第二天你站在他的桌子面前,打着电话,你听着震动声,你看着他眼底的惊恐,念着他的账号名称,以及他给你留的恶臭发言。 你来势汹汹,一口咬定,全凭第六感,果不其然在你坚硬肯定的眼神里败下了。 不敢来我面前,我就来你面前,怂蛋,接着说,接着造谣,全都当着我面说。 大早上的,同学被你来势汹汹吓到了,后来的同学也不看太大声,恶臭将书桌撂倒站在你面前,也就比你高一点,对付这种男的,你不能呈现害怕不能服输,要比对方还要疯,撂倒书桌椅子不过是在试探你会不会被他吓到,若要打你,是一定要打你的,只不过更想要你恐惧着挨打,他们会得意,乐于享受征服弱者,可你不同,从小被打到大,说过的话从不后悔让他等着就让他等着。 破罐子破摔,没人劝你,而是拉着他,生怕上升到打架。 “你们没有看她发的动态吗,她骂男人都是犯贱!” 班草打圆场:“别搞笑了,犯贱算什么骂人多脏的词,又没指名道姓骂骂你,不知道还以为他骂你啥了呢,不,她都没骂你,是你自己上赶着承认自己是。” “对啊,我们国家起码七亿男性人口呢,小部分就算是一个亿,你知道一个亿多少人吗。” “行了,什么事私下结局吧,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该让的让,该道歉的道歉。” “凭什么什么都让着女人,男人就不是人了吗!” “不是,兄弟,这是让不让的问题吗,还有兄弟你让过女人什么啊,你成绩那么好,难不成你会少做一题只为了让女人?” “你特么跟我嚷嚷什么呢,只是抱怨的废物,宣泄自己的垃圾情绪,其实就是站爱心座位的高中生。” “座位本来就是跟人做的,凭什么只能女人能坐” “哎,爱心座位是给老弱病残孕的,你眼里是只有女人吗。” “行了,斤斤计较什么,我也是男的,经常看到的都是大老爷们,谁也不会上前说他们一句不是,该坐还是坐,不是吗。” 把话题引到根本不关心的问题上,倒成了别人的出气筒,他的理说不过别人。 “我跟你并不认识,多亏了你其中一个账号想撩我,让我套出你的手机号,”伴随着他的手机震动,班级里都安静了下来,“一边辱骂我诋毁我造谣我,换个号就能若无其事的低声下气将电话给我。” 恶臭低着头,不只是羞愧还是难堪,同学们叽叽喳喳,不停的说天呐。 “就是他——”三个女生其中一个,摸索着账号发现了秘密,“我们没有编造过谣言,全都是听别人说的……其中就有一部分是他说的!” “好受吗,乐此不疲的换号网曝我,你才承受了一点点就受不了了,靠着你下贱维持着你的人生。” “你给我闭嘴!谁允许你打电话的,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你个贱女人!去死去死。”他的发癫被几个大男孩死死扣住,他看你的眼里有仇恨与愤怒,但就是没有后悔。 “好了,都冷静一下,”这个班班长发话了,你就是挑老师开会来找事的,“道歉的道歉,我看这事你们都有错,但是我班同学错更大……” “凭什么我道歉!你也是跟她一伙的贱女人!” 班长无语:“同学注意你的语言!” 恐吓 你不过是在班里,揭露了他的本性,就让他觉得那么难堪,甚至是哭泣,多么可笑,因为别人看到了自己的评论而愤怒,是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评论可耻,却还是用言语刺伤连话都说不上的陌生人,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多么的无可救药。 你也被拦着,只不过你看上去没那么愤怒冲动,“我去死?为什么不是施暴者去死!” 突然你猛然一动,一个匕首出现,周围人惊呆了,大叫起来,你乘机刺向他,被放开四肢,连连后退,你握着刀把,一股狠劲毫不犹豫的刺下,没有血液,连衣服都没破,而你却实打实的砍下他的肚子。 你可惜的看着刀,瞪着眼睛狠狠发笑:“原来没开刃啊,瞧把你吓得。” “谁能借把刀,捅这里一定死得快,不是想逼死我吗,就算死,我也要你先死!” 都不借给你,能借给你才鬼了。 你就拿着匕首,指着他的心脏,若是匕首开刃,会不会刺穿心脏。 恶人受到惊讶,满眼惊恐,伸着舌头,坐在地上向人周围求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她像是看见了鬼,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你太高兴了。 “昨天说让你等着,可不是你那般虚假,真当我只是吓唬你啊,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你的刀碰着那人的脸庞,向那人挥了几下,“下一次我就让你皮开肉笑。这世界不只是只有男人和女人,还有被逼疯的人。” 你不想放过他,用匕首在他身上游走,心脏,气管,肝,胃,肺……每经过一处气管,你都用了用力,并告诉他。 甚至有人颤抖着想拦住你但是不敢。 有那么瞬间,你醒了过来,就是因为带着点理智才拿了假刀,可一切都覆水难收,爽了一时接下来怎么做。 你抑制恐惧却无法阻止恐惧,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无论他们是以什么姿态观看你,只要将你围着,就会让你难以呼吸,明明那么久,你一直是什么都不顾。 班草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说地上的人。 “阿月!”虞曦是跑着过来的,毫不犹豫的扒开人群,拉住你的胳膊,总于有聪明人知道求救虞曦了。 你不想牵扯到虞曦,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见你手里拿着刀,既像焦急的家长又像严厉的家长。 “跟我走。” 你毫不意外,虞曦一点也不怕你:“走?别搞笑了。” 别搞笑了,去哪。 虞曦拉着你的手,你也曾拉着她的手奔跑,如今轮到你,就好像被人从黑暗里捞起来,带你跑向光明。 他们班班主任其后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说:“不知道啊,阿月同学念了网曝她的账号,同学就摔了桌椅,然后…” 你承认你有冲动的成分,但你控制不住,不让你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虞曦带着你上楼顶,六层楼高, “想让我跳下去吗。” “阿月,不要看地,要看天。” 你抬起头,直面阳光让你无法睁开眼睛,白云飘过,遮住了太阳的光辉,你的眼睛渐渐睁开。 广阔的天,你想到了自由。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待着这里。” “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是纯属好奇,你看着虞曦不像是会有烦恼的人,或许是你把虞曦想得太过于神圣化了。 “有很多很多,阿月听说过我为什么回来?” 你多多少少能猜到,但你根本不关心,自己日子一堆鸡毛蒜皮,还非管别人什么样。 “我的爸爸是很好的人,虽然他很忙,但总会抽出时间陪着我跟妈妈,他去世后,那里成为我们最深的痛苦,而这里都是我们一家人最美好的回忆,阿月也最好啦,我一直跟阿月学着勇敢。” “阿月讨厌我,一直令我很伤心,但你却对议论我们的人说,过好自己一堆鸡毛蒜皮的日子吧,谁比谁完蛋还一定。阿月很酷真的很酷,是很多人做不到的,我就……做不到,当那些不实的流言到我面前,我会去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那样对我,其实我内心是在歇斯底里的。” “很抱歉在这个时候还要跟你讲自己的事,只是想转移阿月的注意力,阿月没有错。” 虞曦,也只是个小女孩。 这一刻似乎什么高大形象崩塌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其实我很讨厌你。”你坦白道。 “我知道,可阿月不是很坏的人,被你讨厌也是一种幸运,但我会努力让阿月喜欢我的。” 好一顿天使发言,你忍着让自己表现得无所谓一点,其实很受用。 虞曦晃着手腕:“阿月一定会得到最想要的。” 你摸索着虞曦的银手链,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为什么自己没有过呢。 虞曦推着你进了办公室,纵使你有点犹豫,她朝你点头,你的背后是你的勇气。 你原想的结果是逃避一切,被处分被退学被要求道歉,然而你陈恳道歉,主动认错,事情就没有你想象的严重,因为你这几天受到的伤害,想到波及你的心理才导致偏激行为,倒是同学受到惊吓,请假回家了也没说要找你事,学校给你安排了心理医生,你每周都要腾出时间接受治疗,你的首要要求就是不能告诉家长。由于对方家长没找上来,学校暂时答应了你的请求。 虞曦在守护妈妈的路上,越来越努力。而你自从发过疯,在校园里……神经病就神经病吧,至少比恶臭发言好听得多。 学校安排给你心理老师,也就是每周空出两个小时的时候找她聊天,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有疾病,真的有,你也不觉得算什么病,无非是无病呻咛。 然后另一项危机到来了,你真实的成绩终于被你妈注意到了,期末考试,你拿着雷打不动的成绩单,上面有你串改的成绩,你妈苦大仇深看着你,你千藏万藏的成绩单还是落到你妈手机里。 自残 暑假一到,你妈立马给你报了学习营,你怎么也逃不过,大热天的没有空调没有手机,日复一日早出晚归的学习,你头都大了,作业不写用尺子打手,你的双手成天通红,你很不服,一身反骨被折磨的傲不起来,折磨人有一手。 你受不了就逃跑回去告诉爸妈,你妈说钱都交了让你回去跟老师道歉,你求助你爸,可你爸根本不想管你,还生气你浪费钱敢跑回家,你求助他是世界上最错误的决定,他只会被你的事对别人说你是最没出息的玩意,不容得别人夸你一句。 你弟弟只在乎他的游戏,他就算在乎也帮不了你什么,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懂你的,你妈让你忍忍,你乖乖回去,你妈赔礼道歉的模样,你这辈子也忘不了,那老师笑着看着你,就好像你怕他又不得不回到他身边,而你的父母求他好好管教你,眼神在对你说你真可怜。 你不情愿你妈道歉,更不想看到枉为人师的老师,套在你身上的枷锁让你难以呼吸,你的情绪暴躁不易,无处发泄,最后一拳一拳打在寝室的墙上,打得手指流血,起码压制住你内心的气愤与不甘,同寝室的人吓到不行,生怕你是神经病,你也不知道怎么了,手指明明在剧痛,你不能再捶下去了,手会断的,可连你自己也阻止不了自己,这也是唯一能缓解你情绪的办法。 你一直是一个糟糕透顶了的人,但你愿意一错到底,你抵触着学习,所以你极其不愿意待在这个学习营,可是在乎的人一定要你在这里自生自灭。 你的成绩以前很不错,但后来你变得爱玩,课堂上听不进去,成绩一落千丈,特别是初二断崖式下降,之后再也没好过,更多的是你对自己的放弃。 你也曾跟小同桌一样,满满的笔记,你妈看见你学习,说:“依稀,终于知道努力了” 你下一秒是藏起来,你忽然明白你怕被人看见努力的样子,因为你害怕背后的期待不如他们的设想,你成不了黑马。 你回想起你小时候拿着考了八十分的数学成绩单,你爸说才八十分,你妈让你拿其他科目的成绩单搜到了你思想品德考了三十分,对你大发雷霆,骂你只敢拿出好的分数,骂你思想品德都考不好以后能干什么,你忘了为什么思想品德为什么才考了三十分,大概你就是个思想败坏的一个人吧。 那时候你还会哭,眼泪大颗大颗得掉,你还想证明自己不是你妈说的只拿好成绩的人,你还记得语文成绩是九十多分,是因为数学突破了你平时的分数,你很高兴得去分享换来得是棍棒,可一棍子的疼痛,你哭到哽咽,最后亲口承认自己错了。 你起初是偷偷学习,所以会回家很晚,你妈问你干什么去了,你都是说自己去玩了,你并不是讨厌学习,只是自己真的学不进去了,你的心太杂,太多情绪翻涌。 太多无形的压迫你,你想要自由,想要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但你又十分怕孤独,你讨厌任何亲密关系,女孩子间的牵手挎胳膊你都十分抗拒,甚至互认闺蜜对你而言都是十分的肉麻,所以你总是独来独往,更不会维系任何关系。 你没什么优点,唱歌跳舞永远不会,更没有讨人喜欢的嘴,有些话伤人出口就后悔,有些事一根筋,错了也要走到底,你朝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已经走了很久的路。 小学时有次交班费,但生活委员把钱弄丢了,放在书包里被人偷走了,班里人吵了一架,但钱真的丢了,最后班里人提出搜身,你没有搜不搜对你来说无所谓,你的兜里里找到了一张五十,两张二十,四张十块,五张五块还有点零钱,有纸有硬币,总共162.5块钱,钱是你攒的你怕你妈打扫卫生把钱拿走,就带在身上,你没当回事,却有人只认你是小偷。 班里五十个人,一人交五块钱,总共250,说你把钱花了, 钱真的是你的,有零有整,他们说你把剩下的钱花了,就是你偷的,没有学生有这么多钱,你百口难辩,于是告老师告家长,你受到针对的目光都向一把锋利的刀扎进你的心。 你妈知晓你的为人,为你辩解,可她却把你的钱收走了,她说你不老实,被人冤枉也活该。 你一次次期望父母能懂你,你并不是傲娇,你只是自尊受损,害臊对你是尴尬、是抬不起头。 今天老师夸你认真学习了,但你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屈辱,你抓住自己的胳膊,缓解自己敏感与尴尬。 你只觉得自己非常可悲,成天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也不知道你内心不甘心的是什么。 学习营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荒废很久的学校,保留着八十年代的风格,你站在水龙头前,接满了一盆水,水里倒映着你的模样,整个头伸进水里,你开始试着在水里憋气,水浸耳朵里,让世界的声音隔绝开来,挣扎一番后你才起身,比起安抚情绪身体上的痛算不了什么,直到有人将你拉起来。 你看着将你拉起来的雪白胳膊,你在水里是睁着眼看的,此刻你眯着眼,揉着眼,眼前为什么是虞曦如仙女般的脸。 你还不至于失忆,更不至于眼花,虞曦更不可能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暑假她就去学习了,听说是大公司里旁听学习。 “别来这里啊,教得很差,什么都很差,”你只能这样劝导虞曦。 “我不是来报名的,我是来看阿月的。” 看你?看你这个笑话吗 但你不得不承认,虞?是这么多天来,唯一关心你的人,你问她很多,怎么来的,这么晚来,不怕危险吗,有人接你吗。 虞曦摇摇头她说自己偷跑进来的,只跟妈妈说去小姨家,你知道虞曦是练家子,身手不错还有勇有谋,估计是爬树进来的,你不会爬树,上次逃出还是你强迫别人踩他们肩膀上出去的。 虞?拉着你的胳膊,看着你手臂手指的伤。 “阿月不要伤害自己。” 身上痛你早就没有知觉,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你感觉到泪泉要开始湿润,可你的自尊心不允许你哭,哪怕你现在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关注。 你非常需要虞曦的帮助,自从你自残后,性格沉闷不说话,行为也异常,寝室人认为你可能中邪了,你用流的血在墙上面写字,晚上一关灯确实吓人,寝室的人都跑去跟别人睡了。 粉红 天已经很晚了,你不放心虞?回去,于是带着虞曦回寝睡觉,你的床板硬也小,不知道虞曦能不能睡,但现在条件没得选,你带了几套睡衣,只有一套睡裙你没穿过,你也只想拿最干净的给她。 “你不转身吗?” 房间虽黑,但还是能看见彼此的,但看不到彼此脸上的颜色,虞曦说出这话竟让你感觉到娇羞的错觉。 你虽看着虞曦,但没想那么多,毕竟都是女孩,你也只当看着别人换衣服不好而转身。 你接过她的衣服,放衣服时,似乎摸到了她的内衣,软软的,而你睡觉从不敢少衣服哪怕是内衣,你怕还遇到你妈带人进你房间而你没穿衣服的尴尬,你妈一直都是藏着你房间的钥匙,以前藏一把后来你发现就配了了好几把。 狭窄的床,安静的空间,让你们紧贴着,听着彼此的呼吸,七八月的夏天,即便是夜晚也有一阵热风,你怕蚊子咬,所以你在下铺按上蚊帐,纱网落下你们躺在里面,你总感觉有一种莫名荒谬,诡异的氛围,你拿出花露水,喷洒在身体上,凉凉的。 你一直都没想过跟虞?说话,你们并没有多少共同话题,莫名被虞?认为是朋友,你没想通,因为你所呈现出来都是恶意,但她永远保持着善意,论这点你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她。 但你们的沉默,你却没有感觉到尴尬,虞?说:“她来了好几次,今天才找到你。” “找我干嘛” “听说你不愿意学习,叔叔阿姨又把你送过来了。” “是啊,我不愿意。” 虞曦将手放在你手上,她的嗓音非常温柔,她说:“不愿意就不学了,我教你学别的好不好。” 你哼了一声,但话却没说出口,你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反驳她,但从没有人告诉你不愿意就可以不。 半夜你热醒的,你跟虞曦紧紧抱在一起,你的腿压在虞曦身上,胳膊还搂着她,虞?多余的动作就是握着了你的手,你看着怀里的女孩,睡觉一动不动,穿着的睡裙竟然不会往上卷,额头冒着细汗,身上却还能香香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沐浴露。 黑暗中,你伸回压在她身上的胳膊,她途径身上柔软,你又摸了摸自己的,你虽然一直知道但难免还是想比较起来,虞曦没你身材好,你穿c杯的,胸口一捏还痛,是还会长的迹象,你腰细个子高腿长,虞曦就比较圆润了,但恰到好处,脸小五官长得好,有颗泪痣,肤白貌美气质非凡就打败了很多人。 可是她的胸为什么那么软,你忍不住将手放在她的胸上,随着她的呼吸你的手一上一下起伏,根本不敢捏。 鬼迷了你心窍,你竟会燥热,立马停手,给你喷了花露水降温,拿起扇子扇风,扇着扇着,你将风转到她身上。 日子明明已经糟糕透顶了却又让你觉得美好。 你早上五点就要醒,念两小时的书,有半小时时间吃早饭,你拿了两个包子去找她,虞曦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你哭不出来,就用辣椒胡眼睛,你装可怜给虞曦,也许虞曦能救你,但辣椒太猛,你整个眼睛都红肿起来,虞曦见你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但你无所谓了,虞曦不会把你出丑的事说出去。你怎么做也是想:是虞?,就会有办法救你,是虞?的话,事情就能摆平。 她摸着你的眼睛,你起床时,虞?不想你去的,但你担心你不去被老师查,万一发现虞?了怎么办,但她看见你红红的眼睛,以为你受到了什么伤害。 你没有解释,就虞?怎么想就发生什么事吧,怎么想,你还真卑鄙。 虽然是白天,但你还是不放心虞?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虽然她身手比你好很多,学习营的地方还比较偏僻,你跟着虞?一起爬树,她几秒就爬上去了,而你脸憋的通红,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你一定要爬上去,最后虞?拉着你的手上来。 她说:“阿月,我接住你。” 你不想在跟你的爸妈因为学习营的事情起冲突,可是你拒绝不了她,却也没法答应她。 你知道虞?是看到你红肿的眼睛,才想着带你走,可你们不会有好结果,你无法相信你爸妈会说你怎么坚持不下来,怎么连费钱的,那些话其实没什么,可你就是没法不在意,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 “阿月,到我身边来,我需要你。” 需要你,从来没有人说需要你,但你不在乎自己的愿不愿意,快不快乐,你依旧可以自残独过接下来的日子。 “阿月,你的背后是只会带给你痛苦的沼泽,相信我好吗。” 想起来你是为了什么上来,也记得自己想要的只是自由。 你跳下去几乎是扑着的,下面是泥土地,不会很疼,但虞?稳稳地接住你,转了一圈将你平安落地。 她的怀抱软软的,臂力却是惊人,学校体测时,虞?净身高一六五,体重55公斤,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中等,你比她高七厘米很比她瘦十斤。她却能在你坠落的冲击下抱住你。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担心虞?在你妈心里信誉减少,虞?暑假很忙,她参加许多活动,全国各地的飞,她有个非常有名的师父。 纵使她这个千金落魄,靠自身也不会比原来多差。 愿意 开车来接你们的是虞?的小姨跟她女朋友,一辆黑色帕加尼,在荒郊野地里格外亮眼,她小姨赶紧下车,紧张的检查着虞?有没有受伤。 你们上车之后,小姨很是过意不去:“下次不允许这样了,我从没有跟表姐说过慌。” 你从她们的话语中得知,虞?对她妈说去小姨家,但却来找你了,还待了一晚上,虞?让小姨骗她妈妈,已经去了,但小姨不放心虞?,两人才过来接虞?。 你初来这个学习营时,还有个学疯了的学生,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全封闭学习,早上五点起床,读两个小时的早读,吃饭时间早中晚都只有半小时,晚上十点下晚自习,十点半必须关灯,作息时间你还能麻木,里面的老师名号挺大但没一个清华北大的,屁事还多,背着宋词他抽唐诗,天天考试查成绩,教得东西驴头不对马尾,或许是你成绩差,学不明白。 女士了解你的情况,说:“我们要走不能偷偷摸摸的走,要堂堂正正从大门走。” 托了二位的福,你得以解脱,收拾东西,但你不能回家,因为教的钱退不了,你爸妈知道了还会把你骂回来,你居无定所,没告诉她们你要去哪,但你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小?,你还没问你的小朋友愿不愿意跟你去北京吗。” 你还没开口,但虞?握住你的手,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想带你去北京。” 你的心跳个不停,她想带你去北京,你脑海里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这句话,心告诉你,你是非常的愿意。 若不是女士问了一句,或许你就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北京。 “愿意。” 你们立即前往了北京,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独自出省,你的心情是愉快的,你没有对未知的恐惧,再差的情况也不会比你每天想着自残要差。 你对虞?几乎没有防备,甚至你曾经讨厌她,不想跟她交流或独处,但你一直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更不会担心她会被你带来屈辱感 女士送你们到门口,就要去上班了,小姨跟她吻别,电梯是专用电梯,直达顶楼,在顶楼的基础上的三层楼都是她们,一楼一个游泳池,二楼有露天阳台,昨天你们还睡床板,热到醒来,而今的条件上升了几百几千几万倍。 她小姨跟她女朋友是两小无猜,墙面是挂着她们小时候各个年龄段的合照,你无法想象比她们富裕的家庭是什么样子,你听说她的爸爸去世,爷爷奶奶还不待见她们母女,虞?相当于从富家小姐变成贫民,眼前随富丽堂皇,但也只是女士的财产,非虞?,但小姨跟能跟女士一起长大说明,虞曦家世也不俗。 小姨跟虞曦妈妈很相似但却很不会做饭,来的家政做饭,你的房间在虞?隔壁,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很微妙,你担心她们不信任你。 所以虞?邀请你去哪,你就去哪,你有时想抽烟但怕打扰到她们,想到自己在学习营的时候都没抽,在她们这里有什么脸抽。烟瘾犯了就会整宿整宿睡不着。 虞?每天都来你房间给你上药,你不喜欢药的味道,撅得很,虞曦也不烦,笑着给你涂芦荟胶,她的手指只要碰到你,拇指就会不停的摸你的肌肤,她对你有点微妙,但你不敢想。 来到北京,你没有来到大城市的期待,只有恐慌,一颗心无法让你的大脑情绪,无法看进风景,无法扬起笑容,精神无法居中,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即便离开如坐针毡的鬼地方,你还是想自残,不想伤口愈合,可想到虞曦问起来怎么办,你就放弃了。 但在虞曦面前你极力的表现出正常,怕自己表情难看,你躲在房间里练习表情,不比你在鬼地方痛苦。 北京还是你小同桌的城市家,只有你是江南的孩子,你迅速跟她联系起来,发现距离并不远,做一趟公交就到了。 小同桌找的暑假工跟绘画有关,你去看望她,发现是在一家纹身店。 店长是一对夫妻,女的叫Nina,长相混血,正是小同桌的师父,男的不知道叫什么,小同桌叫他蝙蝠老师。 不过你发觉夫妻俩不像正常人,你让小同桌有事给你打电话,小同桌极力跟你解释他们是好人,跟你一样。 你愣住,什么叫跟你一样。 “看上去很坏,却非常好的人。” “胡说,我就是坏孩子。” 你像看到怪物一样,难堪让你落荒而逃,你讨厌别人抛开你的内在,因为你知道占比最大的令人不堪的懦弱与嘴硬的自卑,一旦别人发现你的好,无疑是重击你的弱点,你极容易被花言巧语迷糊而开心,你克制着内心,驱赶她们的示好。 Nina平时对人都很温柔,对小同桌也好,短短一个月小同桌一个初入茅庐的新手,已经拿到一万多块钱了。 他们夫妻奇怪在Nina不让蝙蝠老师独自出门,甚至出来都不让,你们都是通过屏风传话的,但蝙蝠的似乎还蛮享受的。 小同桌说自己遇到大贵人了,就算她去上学,师父也还是认她为徒,纹身只是师父的副业,不过师父脾气有点暴躁,但也很耐心教她,蝙蝠老师身上的纹身都是Nina师父纹的。 虞?给你补课,你是一百个不愿意,你有些躲着虞?,她看向你时,你会躲闪,你心里对另一个人的态度转变也让你很难为情。 但你寄人篱下,且你来时虞?对你说的话,你就不应该再拒绝虞?。 当你来到她的房间时,你发现很不一样的她。 她穿着吊带裙,底胸围,你的个子偏高,视角下能清清楚楚看见她的乳沟,虞?不是标准化的美女,身材与五官都不符合现在的审美,但组合在一起,令人赏心悦目。 她的脸颊比两年前相比,圆润了不少,脸上这点小肉肉,以前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但还能看见眼睛,现在她笑起来,只见弯着的弧度,但笑容依旧靓丽甜美,可整体看来一点都不胖,甚至来说她很完美。 讲课的时候她露出洁白的腿,你根本无心听课,她为什么这么白,留这么长头发干嘛,她身上到底是什么香水…… 甚至看到了她雪白的大腿根还有纯白色内裤……这根本没法学习啊。 幸亏你也是女人,不然今晚就不让她好过,但也是你身为女人对同身为女人的她,起了涟漪。 起初你还能听懂,但思绪已经飘到千里之外了,课讲到一半时,你的脸颊感触到一丝柔软,你迟钝了一下,急忙擦着脸上的吻,你又红又慌,你大声呵斥她做什么! 她一脸无辜:“可是明明是小月自己凑上来的。” 你哪有啊! 你瞪圆了眼睛,虞?怎么还有这副模样!你只搓了搓脸颊,看她那么美,不打算生气了。 略醒 色欲令人你每天晚上都会找虞?,你不喜欢虞?靠近你碰你,更不想虞?趁你不注意再亲你,你只喜欢欣赏虞?露出的皮肤,明明你身材最好,s型还有大胸,但你却更喜欢虞?的身材,你也察觉她也一样喜欢你的欣赏,但你的思想还愚昧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的,浑然不觉自己是对同性荡漾。 她教你很多东西,尝试了很多,你渐渐迷上她的笑容,象征着鼓舞你的力量,不管唱歌跳舞还是各种乐器,她都用心教你,教不会你也不灰心,有时你累了,就让你做在一边看着她跳舞,你没见过她发火的模样,人如其人完美无瑕,自顾自的开心,不在意你是否无意中冷脸,她会戳着你的脸颊。 你们去了故宫,要不是天太热了,你肯定去爬长城,虞曦对着你拍来拍去,你也不知道你在她手机里是什么样的,但也不想阻止,最后每去一个地方,她都会招呼一个路人给你们拍合照。 你快乐了许久,要是怎么过下去多好,但好景不长,你的学习营被举报了,你妈得知消息,可你没回家,气的不行,还是虞?的妈妈稳住了你妈的情绪,说虞?带你去玩了,你妈知道你跟虞?其实很陌生,也晓得你什么吊样,你拿不出手,也就不想让你耽误了虞?,让你离虞?远点,最好赶紧回家。 你跟虞曦出来,是为了离开学习营不让父母知道,现在理由没有了,但你不想回去也不可能赖在别人家不走,你没什么靠谱的朋友,更别说北京陌生的地方,也就试着问小同桌。 小同桌租的卧室,但就是偏僻害怕走夜路,听说你无去处,非常欢迎你同时还聘请你保护她,又有去处又能赚钱,你才提出要走。 但有时候虞?比你还要倔,让她不要送你,坚决要跟你一起回家,但这不让你的计划泡汤了吗。 你趁着虞?去演出,骗她说自己生病然后疯狂收拾东西,跟个贼一样收拾自己的东西,跑路了。 小同桌租的房子在北京还算不错,跟人合租,不脏不乱,你跟小同桌同一张两米的床,你肉眼可见小同桌对工作的热爱,每天都在研究怎样的纹身好看,什么样的纹身上才好看。 有天你小同桌还不过中午就要回来,你去接她,还以为她失业了, 师父说人太多了,让我回来休息。 “人多不应该多帮忙吗?” “没有,师父暂时关店了,师父不喜欢人多,担心我太辛苦。” 你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也不关你事,可真是个奇葩的店长。 离开虞曦,相对而言少了很多见世面的机会,但多了很多自由,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压迫,相比而言,简单陈旧紧密的空间更能让你平静安心,但也不多,至少能让你抽烟,没事还能跟小同桌撸串喝啤酒,还能让伤口永不愈合。 你坐落在阳台抽烟,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出神,还是小同桌“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你抬头看她:“怎么了?” 小同桌反问:“你在做什么啊。” 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完好的皮肤被你用燃着星火的烟头烫上,你丝毫没喊疼,也是下意识的动作。 小同桌拉着你的胳膊到水龙头一个劲的冲,你终于感觉到疼,也觉得这样不对,可就是不想伤口好。 不过最近虞?频繁寻问你在哪,你偷偷离开只发消息说你去朋友家待几天,之后自己回家,她虽不乐意但只能依着你。 但虞?问得你烦,你总要找谎言糊弄她,不过聪明如她,不出几天便知道你会去哪里,当她出现在公寓里,你有一种捉奸在床的完蛋感。 比起这些,最为惊讶的当属小同桌了,她一直以为你们关系不好,你来北京的事对小同桌有很多隐瞒。 你原以为虞曦知道消息会是以小同桌为突破口,看样子小同桌什么都不知道。 虞曦面色担忧道:“这些天你们都睡在一起吗?” 你跟小同桌对视,有什么问题吗,又不是男女关系,床也大,就算三个人也够。 虞?重新给你安排了新住处,既能让你跟小同桌见面,又有时间看虞?演出,演出结束,似乎是想让你分心,三餐虞?都带你去吃饭,一有空闲,你就会画化妆打扮出去拍照,她乐意给你拍照,你有时会闹着去长城去爬山,但每次都是你累得不行,热得要中暑,闹着要走。 但她从不会对你生气,而是用一种你无法拒绝的方式——“哄”,你无法抵抗她软糯糯的身子凑近你,温声细语的哄着你,给你捏腿捶背,再背着你走一段路。 她有时来找你会给你带一份北京烤鸭,你吃得急,粘到脸上都会给你擦掉,眼神里焕发着母性的慈爱,你知道她很温柔,但没想到会怎么温柔。 “你以后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孩子?”虞?惊讶的看着你,“我不想有孩子。” 你看着她脸上的红昏,你以为是她羞涩的幻想未来。抬眼是她静静地注视着你,对视几秒对你展露笑颜,没什么问题却让你仿佛触电的感觉。 你发现,虞曦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好,她对你的小同桌就不如对你甚至说冷漠,那种冷漠你挑不出毛病,只是要是换做对你,你是受不了的,甚至心如刀割,小同桌一脸疑惑的说:“很正常啊,她与虞?又不熟,能跟她一起就已经很开心啦。” 不正常的是你。 游玩游乐场时,你其实恐高,但就是任性想玩,过山车一轮,你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啥也不想玩了,虞?扛着你,满脑子都是她贴着你,给你擦汗询问你情况,休息了好久你才缓过来,也就浪费了很长时间,但缓和后,你不想玩了,但心里挺内疚虞?的,是她邀请你来玩的,但你却让她也不能玩。 暑假最后的日子你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回家时你拿虞?当挡箭牌,你妈没说你什么,倒是你爸,说你就会玩,没个女孩样。 小同桌就苦了,她舍不得离开师父,小同桌的父母跟你父母相反,她爸妈不希望她再读书了,虽然北京户口,但不是谁都能得到北京的利益,她爸妈就希望她早点出去打工,反正学习就那样,但小同桌好不容易有了不读书的想法,她的老板兼师父,一定让她回去上学,还愿意出费用,你不想上学,但你妈让你死咬着读书,反正再熬过一年,你们就自由了。 虞?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你其实不是很想跟她玩太久,也就偶尔说说话,帮帮忙什么的,因为你性格太恶劣改不了,很容易就暴躁,不爽,有时候心情不好冷着一张脸,谁惹你你怼谁,可是你无法拒绝虞曦的靠近,想着了魔一样,她的到来会让你变得四肢僵硬。 你连游戏都渐渐失去兴趣,你爸不知怎么了来你房间,见你打游戏骂骂咧咧的,你根本不担心你爸说你以后嫁人都是挨打的料,谁摊上你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虞?带你试过很多东西,你都不行,连感兴趣的都没有,甚至对未来都谈不起兴趣,你就像一滩死水,可你喜欢虞?快乐,你愿意用自己的快乐换取她的快乐。 润雨 你再也不能说跟虞曦是陌生的人,但你不想把这一转变告知别人。 有时候你不想跟虞?待在一起,怕影响虞?的名声,更不想让同学们知道,班级里的两个极端,是放学后一起去玩的朋友。 你尽量避免跟虞?接触,可也阻止不了她总是向你招手,你避开她,不看她,躲着她,她却一眼看破冲你笑。 你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在乎你,让你越来越在乎她。 她带给你的是一点点的渗入,你渐渐的开始欣赏音乐厅,但也权限于虞?在,只要她在舞台,你的目光离不开她,你开始探讨里面的内容,跟虞曦滔滔不绝。 时间久了,你特别喜欢她被人群包围着看向你的感觉,跟人说话还要撇向你,就看你还在不在,有时背对着你在你要走却能立马察觉并喊出你的名字,一直以来期望的关注,真的降临了,可你对目光避而不见,对呼喊不作理会。 若没有虞?,你的高中会如何呢,你会少一点被比较,少一点被说没出息,自尊心少一点受伤,你会在学习营里,继续学习继续自残直到开学,还是个只让妈妈伤心的坏孩子。 不可否置,你已经允许虞?闯入你的生活,你无法再讨厌她,甚至有什么东西在你心里生根发芽。 你毁掉了那点比天还要大的面子,嘲笑自己因自卑建立起自尊心,承认你真的很羡慕她。 每当夜深人静的生活,甩不掉的情绪都压得你喘不过气,你抽烟的初衷就是听说能排忧,你被蛊惑了,但也戒不掉的,你只敢在外面抽,但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你急需从烟中索求麻痹。 你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上面写着:我只是白鸽世界里不该出现的乌鸦 虞曦在地下评论:其实还有一只染了色的乌鸦[调皮]。 你灭了就吸一口的烟,探讨虞?什么意思,难道说她自己也是乌鸦吗?她那么乖的女孩,怎么可能跟你一样,你删了朋友圈,重复发了一条。 虞?又给你留言,难怪阿月独一无二[wow] 你私密了这条朋友圈,私聊她道了晚安。 她回了你,晚安后面三个惊叹号。 什么啊,网上怎么热情吗。 第二天,你是被打醒的,脑子差点没反应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你妈火冒三丈的面容,头发冒烟,说是胡图图妈也不过分。 你以为睡过头了捂着被打的脸,你妈破口大骂:“又抽烟成天不学好……” 你指着你妈手里的烟,试图解释:“睡不着,那烟抽了一口就灭了啊!” 你妈翻出你的烟盒,发现里面少了几根,烟盒甩你脸上,不疼,但却让你鼻子一酸。 “给别人抽了。”你无力辩解。 你妈又一巴掌打在你脸上:“骗,继续骗,我养你干嘛,给自己添堵!” “那你别养我啊,当初就别生我啊,让我死啊!” “辛辛苦苦给你养大,就这么对我!滚吧,马上给我滚!” 你不惧怕你妈的拳打脚踢,更不怕在气急后做出的不理智行为,但你害怕,她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你,是永远也无法面对的阴影。 你僵在原地没有动作,无法再去看她的眼神,像咒语顶住你的手脚,估计又是你爸没给家里拿一分钱,一直积攒情绪看见你还怎么让她失望一下子就爆发了。 你害怕妈妈,但你不能再怎么下去了,快要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出去了就永远别回来!” 你顿了顿,开始犹豫,你没想一走了之的,可你想到还要上学,你妈说这话,你就更要走,你的脆弱的自尊心不允许你服软。 你怎么可能顶着一张巴掌红印的脸去上学,反正早就学不进去了,干脆就不上算了。 你担心虞?知道,但你逃课不可能不被知道,你走走停停走了很远很远,你思考着人生,有时候试想自己只能这样呢,一个对社会毫无用处的人。 夜幕降临,你暗暗发誓,过了今晚你再也不回家了。 你手机不知道多少人给你打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却把你手机打没电了,剩下百分之三的电,你接了虞?的电话,因为你想到她为你着急的模样,明明在乎得要死却总是故作镇定。 而另一边确是你妈妈呐喊的声音,她撕心裂肺又低声下气,能怎么办呢,你捏着手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的坏你全都抛之脑后,你心疼妈妈为什么生出你怎么个女儿,你只会让她不快惹她难过,倔强的外表下有藏不住的懦弱。 你给虞?发了一个消息,虞?向来聪明,肯定能懂你的暗号,再然后你手机关机了。 你在体育场里挡着秋千,你早就想挡一挡秋千,可经常会有小朋友,小时候妈妈总是礼让别人,到最后时间过去,你什么也玩不成,长大了就以这个年纪还玩荡秋千令你克制。 人生啊,不是喜欢什么就去干什么,大多时候都是为了满足需要而去做什么,某一刻你没能满足,就会记一辈子。 你被一个柔软的黑影抱住,她细细喘息着,令你的心为之震动。 “阿月很难受吧。” 难受什么呢,你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你知道是你的不对,而道歉的却是妈妈。你的情绪是愧对于妈妈,可你无法低头,最后只能让妈妈伤心。 “阿月。” “嗯” “阿月。” “有事说事。” “阿月饿了吧。” 一天没吃饭,早就饿了,虞?带你去了家豪华餐厅,包间,红桌布白蜡烛,古典的乐曲,西式的浪漫,见证着两位东方的姑娘悄然而起的心悸。 你看着她脸色总挂着的笑意,与往常不同,更与她对别人,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在她眼里是特别的。 你想喝酒,虞曦点了红酒,你还笑红酒甜的,你总想有东西代替你的情绪,一杯酒下肚,苦得你眼角冒泪。 难喝,非常难喝,但刚好折磨你,虞曦陪你喝了点,你见她微红的脸颊,你笑她,自己也头蒙蒙的。 很奇怪,在她面前,你却不感觉难堪,她看过你很多不堪,你无理取闹你不孝还自残,世界上没什么人比你还糟糕。 “我好想知道你总在想什么,你是自由的,我会不会是你的绊脚石呢。” 虞?伸手将你脸颊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她看着你的眼神里带着笑意,过于浓烈,你低下头。 你开始发酒疯,听着她温柔的嗓音,浑身发抖:“你再说什么鸟语。” 你晕晕乎乎:“我想有个栖息地,没有人打扰,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那可以容纳一个我吗?” “不行,那是我一个人的地方。” 入心 rouwen np.me 虞?握着你的手,你头一次感受到别人的手温,放在她滚烫的脸颊。 “为什么不可以?” 问得你心里痒痒的,一点点向你靠近,扶着座椅的手把,虞曦俯下身,靠近你的脸颊。 醉醺醺的你,看着她近乎完美的脸颊,白皙的皮肤,水蜜桃般的甜美,你摸上她的嘴唇,软软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生无辜。 她突然印上你的嘴唇,舌头舔着你的唇瓣,撬开你的牙齿,你没有立刻推开她,让她误以为一种接纳,更加急迫的加深了这个吻。 放开你时呼喊你的名字,她的呼吸吐在你脸上,你扶着她的腰,向自己靠近,咬着彼此的唇瓣,她垮做在你身上,手不老实的在你身上乱摸,最后是你笨重的不会换气,才推开她。 原来接吻那么累。 你刷得一下脸通红,你很清醒知道自己和谁在做什么,虞曦坐在你身上,你重重的喘息让你的腰起伏,暧昧在空气中不断升温。 她捧着你的脸,在你身上喘息,你将她的身子拉的很近,扣着她纤细的腰不肯放。 这感觉,好极了。夲伩首髮站:wanb enge.c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 你的大脑想着,继续下一步,即便你们都是女生。 欲望是会将人吞没的,不知不觉中虞曦的手伸进你的内衣里,你放开她,急匆匆喝酒假醉。 你根本没醉,就算醉了,那样吻着也会被惊醒吧,只是你不得不装醉,生怕陷入尴尬。 你们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虞曦将你的内衣穿好,衣服整理好,你不确定虞曦是醉了还是没醉。 压了压酒精,虞曦打电话联系了家长。你妈哭着找你,你多想谁也找不到你,可怎么多年来,你知道妈妈的不容易,更知道妈妈其实希望你很有出息,能在以后过得好,妈妈其实很脆弱,她把你当做支柱,你都懂,可是你没办法理解,没办法成为那个被人期待的存在。 你们三人挤在出租车,你不想说话,更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 你自顾自的回家,也没有向虞?告别,你回到家,看到你爸的鞋子,你忍不住厌烦,你本想快步进自己房间,但还是听到他说。 “多大的人了,还离家出走,丢人。” 你咬紧牙,你妈紧跟你后面,警告着你爸:“少说话。””你就惯着她,成天关在屋子里,谁家姑娘跟她一样懒。” “还不是和你学的!” “你别一天天那么能,她就是跟你学的,天天跟她老子怼。” 你摔着门进房间。 你极少跟你爸交流,很早之前你就放弃了,每一次的交流都是他看不起你的想法,你们吵架而结束,上一次你委屈落泪,是你妈让你继续上学,你爸问你不上学以后做什么,上学想学什么,你说你想学设计,想走艺术生,以你的成绩高考绝对没希望,而你那时对艺术也感兴趣,你想这没准是一条出路,但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激烈的反对。 “学习艺术最没出息,你要学艺术,我死爹死妈的才让你学艺术,你看看你四爷家你姑,不就是学艺术,现在学出个啥,不还是跟人打工的吗,没出息的东西。” 你爸跟你姑姑打电话说你学艺术,跟你妈打电话骂你妈让你学艺术,把艺术贬的一文不值,你妈最后也不让你学艺术,但也跟你爸吵了一架,你爸给你找来关系,花了钱进来重点高中,其实花这钱还不如让你学艺术。 你纵使表面再撅,内心绝对受挫,你仿佛被恶心到了,极具的想要逃离,从哪以后你放弃了跟你爸单独相处。 自己住的房子是祖父出了事故,别人赔偿了钱而买的房子,若不然你们一家一辈子都不可能住在城市里,你爸有两个姐姐,她们只分了十分之二的财产,也就是各分十分之一,你不得不提起你的姑姑们,大姑曾对她的孩子说过,你舅要是出事我就当没有你们,所以目前为止你跟你表姐表哥关系淡然,二姑对你挺好,但你心里总有种空空的感觉。 你的记忆里祖父是个严肃苛刻有威望的老人,去世那年你四岁,他去世的地方在城市工作,而你在农村,你只有迷迷糊糊的记忆,但你知道不会是你爸这样的人,甚至完全相反。 你爸不成熟,更不负责任,你妈口中的穷,是真的穷,你妈因为照顾你们,没有工作,赔偿金再多也早就花完了,你爸妈还总是拿养你们要花很多钱为由,告诉你们,家里没钱。 十几年来,你爸在外挣的钱都自己花了,你妈自你们大了就找工作了,不过这两年因为腰伤无法工作,家里本该靠你爸了,却依靠不住,所以你才想为妈妈分担提出下学,却遭到你妈的极力反对。 你有时想着给妈妈分担,你只能分担家务,但有次你拖着地,你爸明明换上了拖鞋,他的拖鞋却在你拖过的地上踩着肮脏的脚印。 他说着呦:“终于知道勤快了,知道干活了。” 你恨死了,为什么你妈能忍受怎么一个人。你恨忽略你,更恨你的举动被人用惊讶的态度对待。 你看到虞?小姨家里的豪华,你心里只觉得那不是你配能拥有的,你啊,就应该在永远也刷不完的碗里,洗不完的衣服里,操心的存着里,干不完的家务里,一辈子像保姆像一样被人践踏。 你不知道为什么儿时记忆里自己对父亲这一形象有着崇高的尊重与敬爱,长大后满目的憎恨,越发不可收拾。 你听到门外你爸妈吵架的声音,你妈还是很维护你的,她怕这时候你再受刺激,再离开,可他们突然熄了火,你爸的心脏病犯了。 你没有同情,心里仿佛翻了白眼,又来。 你讨厌你妈打你骂你,讨厌她在你爸面前低声下气,讨厌她将所有情绪带到你身上。 但你无法控制自己心疼她,每每想起她是妈妈啊,你都想哭,为什么你的妈妈会过得那么不好,为什么你要让她怎么伤心。 妈妈给你的是打一巴掌给一颗枣,你明明知道却无法不被控制,你疼的垂着胸口,这种疼痛并非身体上的。 微h 高三你的成绩避无可避,你也整日在学习,为高考做准备,你知道你辜负了你妈的希望,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种垃圾,你妈还是给你报了补习班,你也想考上大学,虽然不可能离虞曦那么近,但很想跟她一个城市。 “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妈,懒得跟猪一样,能不能去帮忙。”你爸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打开你房间敲门也不进门就是吵你骂你。 “你那么心疼你怎么不干!”学习的思绪被打断,只有心烦。 每到你说出这么个话时,你爸只会说,养你干啥,废物。 他不会帮你妈干家务的,尽管你妈在外让他蒸米饭,也是把你叫醒让你起床去蒸米饭,厨房对他来说仿佛是地狱,他只会对自己干的事唠叨不停,你的记忆里他从没刷过碗,每年二八都没见过他参与大扫除。 你被绕的心烦意乱,再也没有心思学习,外界的一点因素都能让你无法在集中,翻遍了过往,让恨意再度蔓延。 你渴求烟能救你,救你无药可医的心,救你快要腐烂的灵魂,你只感觉到脑子像是被抽了一下,拿着烟头烫在你腿上。 烟已经不能救你,但自残能,你需要伤口刺激你的神经,你需要这种死亡蔓延开来的痛苦。 过了一会,你妈敲了你的房门,每次冷战,你妈对你就会小心翼翼的,所以在你门没锁的情况下,只是敲门。 你妈说:“虞?来了。” 你从中醒悟,忽然清楚自己再做多么要命的事,你穿上衣服盖住身上的伤,喷了香水,又开了窗户透气,试图盖住烟味,又觉得房间冷开了空调,等你处理好这些,你打开门,有些拘束的捏了捏衣服,让她进来然后关门,鬼迷心窍的锁上门。 虞?穿着冬天的睡衣,带着帽子,身上穿着长款羽绒服,手里抱着你送她的抱枕。 自从那件事后,你故意避着她,她可能记忆模糊,但你记得清清楚楚,她柔软的唇与你相吻,纤细的手伸进你的衣服里,坐在你身上的场景。 既乖巧又甜美的模样,眼神里闪烁的光既期待又无辜。 真的要命,她是要找你睡觉的。 你对她突然到来而紧张,捏着她的胳膊,一不小心成了审问:“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虞曦满是抱歉。 “找我就能睡着了吗” “我要去北京过年。” “嗯。”虞曦的朋友家人都在北京,每年也都是去北京过年,你不意外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反而闷闷的。 “阿月不开心了吗” “哪有。” “那我们要等到开学后我才能回来。” “很快就过去的。” “阿月跟我走吧。” “去哪里。” “去北京。” 你不愿意回答,你就是一滩死水,到哪里都活不成,黑暗中你摇了摇头。 “阿月有想跟我说的事吗。” “新年快乐?” “现在说太早了。” “我会想你的。”四下安静,你望着虞曦的眼睛。 是不是爱了人之后眼神就会闪躲,她不看你时就只能看着她。 空调这时吹着热气,虞曦的喉咙动了动,眼神向下盯着你的唇瓣看,再也忍不住自己,克制自己,喘着气蛊惑的询问你:“阿月,我们接吻吧。” 你的脑子一下子炸了,唇瓣动了动。 虞曦却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你答应。 你的手在抖,爬到虞曦脸上,你抚摸她的脸颊,她的眼睛,你只能看见月光透射进来的阴影,月光那般冷清,却照得你的心炽热。 你向她走进一步,先一步吻向她,虞曦勾着你的脖子,接着温热的舌头伸进来,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唔,嗯……”你开始呼吸困难,虞曦摸着你的脸,含着你的舌拼命吮吸,舔着就不想放开。 “再亲一会……就一会。”夹缝中虞曦媚声向你讨要。 “唔……”你被放开后,气喘吁吁羞涩的捂着嘴,虞曦抱着你的脖子,留恋的埋进你的颈窝。 “阿月好香啊~”虞陌的嘴唇凑近你的脖子,吐息在你的肌肤,如喑哑的大地发出的渴望的声音,你弯着身子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将她的胳肢窝,搭在自己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吻她,你不会换气,青涩的反复的印上她的唇瓣,虞曦使坏的咬你嘴唇,你就去舔,舌头伸进她的舌头里,但你不会湿吻,虞曦笑出声,你被她蛊惑,却不想清醒。 虞曦抽出一只手,伸进你的衣服里,抱着你解开了你背后的内衣扣。 “啊哈……”你收回了密密麻麻的吻,羞涩的望着她,你明明可以制止她,却任由她的手在你敏感处肆意妄为,你发育早熟,乳房早已成熟成形,为了掩饰线条,你总是穿着紧一点的胸衣。 “好大——”虞陌一只手都握不全,“都说女生的发育最终是半球,阿月比我们厉害,是大半个球。” “唔…”你很努力的咬紧牙关,血液直冲脑门,你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若是光线亮一点,你的面红耳赤无处可躲,羞涩害怕慌乱不舍这些情绪夹杂在一起,令你的心脏猛然跳动。 ———— 写生好痛苦 微h p o18 w.vi p 这是你十八年来从没有想过的,你一直是陷入怀着怨恨似无病呻咛的痛苦,更从没有哪个人能让你如此迷失自我,没有抓狂,没有想要维护的人格,你像是冰河抓住了拂过的春光,哪怕堕落成泥让你乞讨,你都愿意,你觉得这样的你很可怕很没救,却又让你感到无比的美好。 明明很喜欢却让你感觉到很闷,全身的热通到了脑袋,像你无法控制的冲动,你无法解释,难受万分,眼神里满是渴望,求救道:“虞曦…” 虞陌的手在你衣服里面,而你在外面握着她的手,嗓子发痒:“我难受……” 你的心脏狂烈的跳动,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让你气喘吁吁,没有了力气却又都是力气。 虞曦望着你,安慰般手摸着你的脸,像是在抚摸根本没有的眼泪:“因为,好高兴,好喜欢,好软,阿月好棒。” 虞曦还不想消停,解开你的睡衣,你被脱光了上衣,身体完全暴露在外,她将你推倒在床上,傲人的双峰上下起伏,勾得虞曦脱掉自己的睡衣,将你压在身下,还问你:“我重吗?” “不重。”你笑了笑,虞曦坐在你的肚子上,有点痒痒的,手掌揉虐你的胸。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layuzhaiwu.xyz “冷吗。”你关心问道,虞曦脱得只剩内衣内裤,你问完就捞着被子披在她身上。 “冷不下来,阿月添把火。”虞曦整个身子压在你身上,贴着你的身子,你感觉到了热上加热,你连脱掉衣服都没感到一丝丝冷。 虞曦将自己跟你的身体藏在被窝里,空气中只有你的喘息声,你望着天花板,握着她的肩膀不自觉的用了力。 她的吻落在你肩膀,你的肩膀都在向她靠拢送过去,虞曦的舌尖舔着你的凸出乳尖,舔舐你略浅的乳晕。 发育期时乳房的肿胀疼痛你早已忘记,取而代之的是她唇瓣停留在你身上的温存。 突然虞曦的手摸上你的大腿,正往你私密处探索,你受到惊吓,像自我保护般,叫出了声,又急忙捂着嘴。 妈妈突然敲了你的房门:“阿月,明天小曦就走了,不要置气。” 在你妈眼里,你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不给虞曦好脸色,也知道你不喜欢虞曦,而虞曦总能不计前嫌的对她女儿好,她生怕你们打起来,可她不知道,她们现在好到在被窝里疯狂亲热。 若是平常,一句置气就如你气急败坏,可你现在想不到其他,只有紧张后的渐渐清醒冷却,害怕被发现自己在跟虞曦这般亲密:“没事妈,嫌我笨呢。” 也只有你生气之后才会风平浪静,妈妈恐怕把附和的话咽下去了,话做结尾:“早点睡吧。” 你感觉到人不在门口了,你紧绷的身子才放下来。 虞曦躺在你怀里,紧贴着你,笑嘻嘻压着声音:“阿月一点也不笨。” 太过了,完全出乎你的意料,虞曦甚至想去扒你的内裤,你远离了她一点。 “下次来我房间。”虞曦提议,你本想全当听不见,可虞陌又突然加了一句,“好不好?” 你的冷静几乎完美,瞬间通红的脸出卖了你,你没发答应她好,但也不想拒绝,所幸你感觉到她勾起的嘴角一直没方向感过,鼻息蹭着你,像猫儿一样。 在你脸颊上吧唧一口,甜蜜过后,你察觉一个问题,让你分外紧张:“你为什么那么会?” “我在书里看到过。” “哪本书?图文吗?” 虞曦笑着:“是一本很厚的书哦,我们可以演给阿月看,下次来我房间。” 虞曦再次邀请,你的不自在,羞涩感在虞曦身上是看不到的。 又是停顿之后的询问:“好不好?” 你红着脸,假装坚强:“你好像在哄骗无知少女。” “那我成功了没有。” “我想上这个当。” 虞曦愣了一下,突然放开你,翻了身,背对着你,你观察着她怎么了,她只是将手放在脸上,你的内心像是刺痛了一般,会不会虞曦只是一时起兴,你上钩了,她的兴致就去了,想到一点就让你的脸越发煞白。 过了一会,她身子不动,脖子微微扭向你:“阿、阿月,晚安。” 你浮想联翩的心思一下子破裂,虞曦的声音细小娇弱,甚至有撒娇的情绪在,结巴着说完,像是根本不敢看你,才背对着你,是不是代表着她在期待什么,刚才捂脸是她也在害羞,虞曦也会害羞。 你不可思议,甚至目瞪口呆,咽了咽唾沫,接着你疯狂的幻想下次,去她房间,你要怎么做,还会不知所措,只知道亲嘴吗。 “嗯,晚安。”你差点忘记回应。 原本中间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入睡时她腿翘到你身上,胳膊压在你胸上,嘴里时不时喃喃听不清的语言,平时高贵优雅睡相那么差。 早晨,虞曦在你脸颊亲吻,你迷糊着睁眼。 “我走了。”虞曦一如既往的温柔声。 “嗯。”你笑着点头。 “我拿走了。”虞陌拍了一下她的包,你迷糊着没反应过来,也没问她什么意思。 起床时,你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衣服,回想起她走时对你说过的话,虞曦拿走了你的胸衣。 你害臊起来,从昨晚脸就红得滴血,回忆昨晚僵住的自己,一股羞愧让自己状况,你发消息问她为什么。 虞曦只是说:“明年见!” 什么嘛,你没回她,而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你没有送她,从阳台上看着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慢慢驶出你的视线,你满是苦笑,另一个巨大的问题压着你。 内衣 475x.co m 两年前虞曦送你的吉他,你当时没接受,但妈妈替你收下了,强行塞给你的,现在被你藏在床底,吉他盒落了好大一层灰。 吉他下面是一张合照,虞曦小小一只站在你旁边,搂着你的胳膊一副胆怯的模样,你插着腰你其他小朋友比起来,又高又胖。 你对虞曦小时候的记忆并不多,就只是两个小女孩一起玩,况且你那时候也没把虞曦当做要好的朋友。 你记忆里,虞曦小时候就像个漂亮的娃娃,但是个非常娇气的小女孩,总是这不能玩那不想玩,却总爱跟着你玩,玩捉迷藏,谁也摘不到就是知道你会藏在哪里,后来她们已经搬走了,你那那时在上学,连声告别也没有。 虞曦伊通视频电话打过来,你将吉他放到一遍,换乱的找了照镜子,才接了电话。 视频里虞曦在一家餐饮店,你能感受到她周围都是人,那次暑假,虞曦也有带你去见她的朋友,但对你的兴趣不大,而这次一张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你眼前,热情的冲你打招呼:“哈喽!” “听说暑假你跟曦曦来了北京,可惜我们那时候在北美洲旅行。” “给我也看看,是谁让虞大美人念念不忘。” 只是匆匆一眼大致能看出他们的阶级,这也是一直困扰着你的问题,虞曦是真的喜欢你吗? 你将镜头对着眼睛与额头,一一跟他们打完招呼之后,虞曦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夲伩首髮站:yuzhai wuvip.c 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阿月身边是我送你的吉他吗?” 你激灵的往旁边去看,没什么好瞒的,只是你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感:“是。” “阿月终于愿意唱歌了。” “什么啊……”你有气无力。 “阿姨跟我说你初中时歌唱拿过奖,可送你吉他之后也没听你唱歌。” 你看着虞姬失落的模样:“跟你没有关系,是我不想唱了。” 有时候你不明白大人,嘲笑你好不容易凸出的优秀,却又能以此为傲的告诉别人。冷漠的眼神,打击的话语,成就了你面对真正夸奖,也不会去信。 “阿月,我给你寄了一个快递,不要让别人看到。” “什么东西?” 虞曦笑而不语,笑意让你感觉有点坏也有点怪。 你焦急而又平静地等待着快递到来,终于在第三天,你从快递员哪里签过字,嗖得一下回屋,拆快递,精致的礼盒包装,是虞曦的风格。 你隐约感觉到是衣服,虞曦拿走的是你一件黑色的蕾丝花纹的,寄给你的是一件白色的,罩杯的地方下半是带着粉色的纱,整体只能遮住你的乳尖。 你穿着身上,完美呈现你的胸型,空气中弥漫着涩情,你忽然就想到,虞曦的唇瓣在你身上游走,还不时夸你。 对着镜子你拍了几张照片,犹豫着要不要发给虞曦。 “礼物我收到了。” “怎么样,喜欢吗?” “还行。”你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好想看。” “不行,那就给我穿。”你难得说了句骚话 “我只想给你脱不想穿。” 一句话让你无地自容。 虞曦拿走你的内衣,又还你一套内衣,你无法去想虞曦为什么拿走你穿过的内衣,而你嗅着内衣,明明没有虞曦的味道,却内心荡漾。 你弹着琴唱着歌,一想到虞曦,就让你嘴角上扬,一到夜里,就想到那晚的虞曦,你十八岁终于迎来了思春期。 小同桌跟家里人闹矛盾了,你得到消息,想都不想的冲到她家里,将她带走,她说她要去了师父哪里,你对于小同桌跟她师父的关系是很疑惑的,你不懂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居然可以对别人那么好。 你送小同桌去机场,你看到了小同桌鸡犬不宁的家庭,大吵大闹铺天盖地,可小同桌的性格依旧是傻傻的善良,她说,师父在北京等她了,她的眼神泛着光,她的师父是她最敬仰的曙光。 临走时还拍了拍你的肩膀:“我是有点任性了,没几天就过年了,还要离家出走,我的爸妈思想保守封建,所以也造就了我平凡的一生,怎么努力也得不到想要的,所以我决定疯狂一把!” 明明就十几天不见,为什么感觉跟不会再见似的。 小同桌不是个漂亮的女孩,体型肥胖,没有那个五官能说很配合,青春期布满痘痘,厚嘴唇呈现干裂,看上去就是个对美没有追求的平凡女孩。 可是她总会询问你用什么护肤品什么化妆品,为了减肥你总能听见她肚子叫的声音,你知道这个总带给你舒心的小同桌,也有容貌上焦虑,但不敢做出改变。 小同桌发愤图强的努力你看在眼里,同桌两年多,你在睡觉她在写作业,你逃课她在学习,一到上课她理都不理你,眼里只有学习,有时候你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但你有预感这个本该在一天平凡之路上的女孩在走向不平凡的路。 “我们明年见!” 你挥手告别,没有情绪,一想到还有十几天见不到虞曦,就感觉无比满长。 罪恶 大年三十除夕夜,你爸出去打麻将,你妈去跳广场舞,你跟弟弟在家看春晚,看得没劲没心思,就回房打游戏。 你不知道人与人打游戏的区别在哪,同样是玩游戏,为什么你在输,怎么是个人都比你会玩游戏,你到底输在哪了,老打不赢。 同学群里到处都在发红包,你抢了六块多,朋友圈都是晒收到了多少钱,你爸妈给你培养的穷人思想自然不会给你们压岁钱,说你们的压岁钱都是他们给出去的钱。 “不准抽烟!” “给我闭嘴。”你烦到不行,难以自抑,就想用烟压一压。 “爸,姐姐又抽烟。” “卧槽,你闲的是吧,”你一脚踹在你弟腿上,正巧把你爸看见了。 你弟不知道抽什么疯,或许是上初中跟人学坏了,一个劲的跟你作对,老是打你小报告,欠得你想打人。 “你一个姑娘家不学好,粗鲁,我再听到你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笑死,正当你吓大的啊。 “自己成天骂爹辱娘,我可没你粗鲁,我不辱骂娘。” 不让你抽你就抽,你人生的第一根烟都是拿你爸的烟,为什么不能抽,你爸骂人的词比谁都歹毒,你都没学着过,有时你无法忍受继承了你爸的秉性,但也纵使自己堕落。 你爸气的一脚踢在你的肩膀上:“抽烟抽烟,不抽死你!” “砰”的一声,你毫无防备的被一脚踢到,磕到了床板,这一脚真的用了力,让你怀疑是不是真的想让你去死。 他指着你,愤怒的大吼:“给你送那么好的学校不好好学,你不看看你什么模样,没个女孩样子,嫁不出去,嫁出去也是被人打死,早知道你怎么没用,还不如赶紧嫁出去。” 你摸了摸脑袋,鼓起了一个包,还要听到有人用那么恶劣的语气辱骂你,还是自己亲爹,脑子里炸了:“嫁人我就死,我为什么还要嫁入,要是遇到你这样的人,我还不如死了!” “你他娘的,敢怎么跟你老子说话!”你爸巴掌打在你脸上。 你不跑了,打死你得了。 但你妈回来了,原本趁着大年三十跟姐妹挑广场舞,聊聊天,好好团聚团聚,一回家就是鸡飞狗跳,你看见你妈拉住你爸反被打了一巴掌。 “都是你养了个这逼货色。” “别在发疯了,真的够了!”你弟大吼着。 你爸还要打你被你弟护着了,护完你,又护着妈妈到屋子里,然后面对爸爸。 你爸的身高在一米七几,眉黑眼大,算不上恐惧的人,但或许是从小到大的阴影在,瞪着你就让你浑身颤抖,或许是不想活的念头在你内心不断生根,你开始找救命稻草,哪怕发泄都能你的调剂,也许是你知道,他要在你们心目里建立不可反抗的高大存在,可在你心理害怕都成了伤自尊,软弱闷声都成了妥协,你不愿意,你害怕你像妈妈那边强悍勤劳的人面对你爸无端的暴脾气时选择了沉默,你看到了你妈脸上无意中流露出的难堪。 你知道你弟是怕你爸的,但同你一样恨你爸,谁不期待美满和谐的家庭,有你爸这样的人,就不行,弟弟敢拦住你爸打你,就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 以前都是你听着你爸妈的争吵,这次到你跟你爸,你把心里的怨气全都发泄出去,你恨他,因为你无能懦弱极端,构成你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家庭,在一个只有嘲笑贬低没有爱的家庭里,活在极端,冷漠的气氛里。 阻拦你爸的弟弟也被他骂骂一顿,甚至辱骂弟弟,跟你一样不知廉耻不尊老爱幼,没教养。连他养来防老的儿子都打,这样的人,你报什么期待美好家庭。 你爸哭了,你搞不懂为什么哭,你的脑海里只有恨,你恨他,真的很恨他。 你不怕被人跟你来硬的,但你怕别人跟你来软的,但你心里依旧是恨啊。 “我活的真失败,你出去看看谁家姑娘敢打自己老子,我就养了个白眼狼!” “我知道你抽烟,不是一次两次了,小女孩家谁抽烟,谁给你一样骂脏话,我警告你再敢抽烟再敢说一句脏话就都别想活了,都去死!” “是是是把你委屈死了,不看看谁先打谁!” “你去看看别人都是老子教训闺女,你看看你敢教训老子,你他吗的养了个好东西。” “我养你干啥不如去死!都别想好过,都去死。” 你想报警,你想过死,可没想过拉全家人的命去死,你妈拽着你的手机,还让你弟劝你想清楚。 你知道你有这么一个糟糕无赖的爹,可你没想过不让他好过,你绝望无助,外面的烟花一声比一声,短暂的易逝的在这一天永远留存。 你想不通你爸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管你,他也曾看到你抽烟,但也只是万分嫌弃的看你然后当做没看见,在饭桌上不满是暗示给妈妈故意刺妈妈,理由是骂人吗,一句卧槽?可全家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脏。 你知道他从不管你,看你的眼神从不是父亲看着女儿,而是一个人看不起另一个人,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看不起无能的人。 大年初一早晨家里的男人是要下厨煮饺子的,还没到大年初一早上,可显摆他,一个劲的唠叨早上要煮饺子,可真辛苦的要命,大扫除每年都是你跟妈妈和弟弟,去老家贴对联,你烦每年你爸转来转去就是不贴对了,反正都是你跟你弟贴他指手画脚,就不让他去的,食材都是你跟妈妈做的,为什么偏偏是他幸苦。 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哭的可真惨,就因为你骂了一句卧槽,打你骂你,你当时多希望他去死,事后就有多想活着,救护车在家抵达抵达,你的内心充满的恐惧。 心脏病犯了,等待你的是你爸的生死,你大姑二姑接连的训斥,全家人的责备,你完蛋了,人生都将昏暗。 沃柑 你跪在急救室门口,磕头乞讨,这一刻你再也没有尊严,更不在乎那自持高傲的自尊,你恨自己的所作所为,恨自己的言语,恨自己不体谅一个父亲,甚至无数次的接纳接受他的话,接受自己的无能,接受自己就是一个垃圾,你恨自己不能曲折,为了尊严顶撞,你恨透了自己,更恨里面为什么不是自己。 你任认为,不该把你们生下来,你爸妈不是合格的父母,他们就不该有孩子。 这个时候只有你弟护着你,跟你道歉,不该告状,大姑二姑想要打你骂你,都是他在哭着拦着,你根本不怪你弟,你跟你爸之间本来就有怨,只是在这一时机爆发了。 你爸对你有怨恨来源是什么呢,你不知道不清楚,被他当做了出气筒,而你对你爸的恨,是他不为这个家操心,没有尽丈夫的责,在你妈腰伤的情况下还让你妈出去工作,明明自己四肢健全还敢问你妈要钱,哪怕你与弟弟长这么大,他从不关心照顾你们,就跟洪水猛兽,你们童年没有父亲的身影却又处处都在,他是不是个父亲都不重要,你在意的无非是他不能作为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 或许是你的祈祷得到了眷顾,爸爸醒了,而你的祈祷是:他能醒过来要你命你都愿意,只要他活着你立马死都可以。你还试想怎么死,他活不下来,你不可能活着。 你希望爸爸能活不是因为亲人,而是你终于明白你恨自己大于你恨他。 事情的秋后问责,你无力解释,说什么呢,说你抽烟被打你不服顶撞他,骂人被他听到顶撞了他,甚至他辱骂,殴打都能以管教为正当理由,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真的不对,里面日常对彼此的不满夹杂在这次争吵里,无法解释清楚,甚至根本没人关心,只知道你把你爸气到医院差点死去,你大不孝的由头把你判死了。 “不是姐姐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惹爸生气,姐姐保护我才这样的。”弟弟维护你,把错全移到他身上,你妈也不说什么,可是对错不重要,理由,解释,缘由都是辩解。 大姑二姑看你失望的眼神,让你难以,你知道大姑不可能原谅你的,你爸几乎是大姑养大的,爱他胜过她的儿女,二姑就比较知俗达理,你妈的不幸只有二姑能懂,受的气只有二姑能还回去,知道你爸的秉性与恶劣,她理解你的感受但不愿意理解你。 事后她对你说:“你爸要是出事,我肯定会恨你的,他是我弟弟是从小一起长大血脉相联的亲人,而你只是他的孩子。” 你明白你都明白,真的明白。 你恨的该恨的只有自己。 卑鄙无耻虚伪阴暗扭曲歹毒阴险毒辣都能形容你,你真心希望他活着,但你真的恨他恨的要死。 你不归家,就做在小区的门口的长椅上,被人发现就换个地方,冷的发抖也不回家,为什么这一家人要跟你怎么一个恶毒之人生活。 你不知道这个年是怎么过去的,每天都坐在某一处发呆,弟弟把你找回来,让你早点回家,你想起来还没跟虞曦说新年快递,这个年都快过去了。 妈妈开始的维护,到现在无法看你,你也害怕从她眼里看到失望,就匆匆的走进房间里。 压抑的情绪像是锁住了你的喉咙,一开始你还是抓痒,像是不满足又烦躁,去抓你的皮肤,抓到你不知道指尖从那弄来的血迹。 你做错了,真的错了,可错是什么你无法去体会。 痛苦的人不该是你,泪水在你揉虐几下便下去,揉着头发情不自禁的拉扯头发,到手里几戳你拉扯掉的头发,你感觉不到一点疼,心口似被岩浆浇了般。 摸索到小刀,你划开一点小口子,血液流淌几下就没了,还是感觉不到疼,你了力划出一个深口子,你终于感觉到疼了,非常的疼,疼到你大脑感觉到了难以思考,你终于不在去想哪些糟糕的错误,可血却止不住的流。 血迹沾到你的传单,开始渗透蔓延,却让你感觉到生命的美丽,麻木的身体动弹不得。 这时你的房门敲响了,妈妈的声音响起:“阿月,给你买了些橘子。” 你被冻住般的身体,一下子破开冰层:“知道了,马上拿。 ” “别忘了。” 你慌乱拿纸按住你的胳膊,直到你的血被止住,你开了灯,才注意到自己做了多么可怕的事,可是也让你得到了另一种满足感。 床单上的血并不多,大多沾到了你衣服上,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洗干净。 妈妈在客厅看电视,你静静的拿走了橘子,并不是过年的沙糖桔,而是沃柑,你最爱沃柑,鼻子微酸,你咬着下唇瓣。 “你爸没事,不要太自责,虞曦给我打电话了说联系不上你,我说我把你手机没收了。” “知道了,谢谢妈。”你差点哽咽,说完你抱着柑橘回屋,东西放下那刻你再也忍不住了,一句谢谢仿佛让你用掉了所有勇气。 虞曦这些天一直给你发消息,这件事肯定是能瞒就瞒,闺女把爹气进医院怎么都对你影响不好,她以为你没有手机,却还是给你发消息。 半小时前,她发了一张照片。 是北京的雪,她在地上写着你的名字。 虞曦,爱,真的可以得到爱吗。 亲亲 xitong89.c om 虞曦在大年初三十,发了一张跟你截然不同的生活,有她小姨,小姨的妻子,虞曦的妈妈,还有几只猫,一只狗。 虞曦小姨女朋友给你发了一张虞曦在厨房的照片,你知道她姓凌,对她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是你跟虞曦玩的很晚,怕小姨生气,你们蹑手蹑脚的回来,屋里灯已经关了,你们原以为很安全,可正上二楼,凌女士双手抱胸站得笔直看你们。 小姨被她哄睡着了,还说她们已经在回来路上,她会处理的,结果等到了十二点。 凌女士知道虞曦是虞小姐的心头宝,更何况她也是看着虞曦长大的,犀利的眼神直视你, “指甲这么长,伤到虞曦怎么办。”凌女士握着你的手腕,审视着你的手指。夲伩首髮站:po 18vs.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什、什么?”你还不懂,只是以为凌女士觉得你会欺负虞曦,这股质疑让你气愤:“我怎么可能伤害虞曦!” “那你留这么长指甲做什么。” “指甲张长了没剪而已,我不可能用指甲抓她。” 你搞不明白凌女士为什么那么执着你的指甲。 凌女士整理自己的情绪,恢复职场女性的从容:“原来你还不懂,难怪这么晚虞曦还要带你回家。” 你似乎明白了凌女士以为你们有深层的一步,但你没有所谓少女的羞涩,更多的是觉得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即便眼前的是女同性恋者,你也不会当真,可不到半年,你就从什么都没有到对虞曦充满欲望。 虞曦因此担心的跟你道歉,你们真的不是所谓的更近一步,而是非常纯洁的去看海,那时候你只有开心,非常开心,夏天的夜晚你们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手里各拎着一双鞋,海潮冲到你们的脚腕,抚平你们走过的痕迹,虞曦穿着一条碎花裙,皮肤白的像是透了光,路过贩卖机,你们坐在椅子上喝着饮料,一起都那么祥和。 所以你无法怪罪虞曦,她带给你的是开心快乐,即便也带着你怪罪,也抵挡不了你内心倾斜的平衡称。 你的冷淡衬托了虞曦的热忱,你总是时不时的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孤寂沉默,像南飞的鸟落了单。虞曦温热的手捧着你的脸颊,一张笑容满面的脸占据了的眼,你才发现,也走进了你的心。 “谢谢。”你保存了照片,订了看许久,嘴角居高不下,美丽的容貌,柔和的气息,幸福的笑容,一切都那么美好,虞曦,真的很让你着迷。 春节的第十天,虞曦回来了,裹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来你家做客时,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开门让她进来,然后什么也不说,继续在厨房忙活,客厅离厨房很近,你一回头就能看见虞曦坐在沙发上,你侧着身感觉目光落在你身上,你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妈妈骂你还是一副死样子,没有一点不礼貌,你说你弟都陪着虞曦了,你弟巧舌如簧的绘声绘色,客厅厨房都是他叽叽喳喳的聊天。 虞曦眼里带着笑意,望着你有一种势在必得的胜负感,每一眼偷看都被她捕捉,兵荒马乱也要假装镇静。 虞曦的朋友圈大多跟吃有关,你总结出她爱吃干锅土豆,红烧肉,回锅肉,糖醋排骨,锅包肉,梅菜扣肉……好像美食都爱吃 你不敢去做肉,只好做土豆,结果干锅土豆做成了炖土豆,又试了一遍干锅土豆,眼看着要成功,虞曦妈妈来了,然后你妈就给你赶出来了,你颇为窘迫的解开围裙离开,想回屋换身衣服,你看见虞曦也起身了,你前脚进门,虞曦后脚紧跟你回屋,关上门,虞曦立马从背后抱住你:“阿月好冷漠。” “不是还有我弟陪着你吗。” “谁都不是阿月。” 你要换衣服,虞曦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你身上,也就这样你走到衣柜前,她放开你,让你脱掉睡衣,虞曦伺机将手塞进你的衣服里,你像是触电般,打开了你的某个开关,让你再也伪装不下去。 屋内没有开暖气,开窗是为了透气,冷空气不断的钻进来,虞曦的手是温热的,你的脸也是滚烫的。 你换好衣服,虞曦又跳到你身上,有些委屈道:“我重了吗,年后胖了十斤。” 你也搂着虞曦的腰,告诉她:“没有。” “要亲亲。” 你有点适应不过来,突飞猛进的太快,那晚之后虞曦就走了,你刚看见虞曦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的,你还怕她不认,怕她不当回事,而现在你的顾虑完全消失了,可如此也让你慌乱。 你第一次谈恋爱,还怎么不清不楚的,虞曦也没有跟你说明你们的关系。 你伴随着顾虑,还是很配合的蜻蜓点水,或者说你根本拒绝不了,虞曦又啄回去。 门外是你弟用嗓子喊话的声音,你受到惊吓,慌忙放下虞曦去锁门,虞曦站在你身上,凑到你耳边:“不要担心。” 你摇摇头,自己的反应的确是在害怕,害怕被家人看到,可是不被他们看到,对你对虞姬都是好的,谁会信虞曦会选择你啊。 虞曦勾着你的脖子,唇瓣黏着你的嘴唇上,舌头撬开你的牙齿,身子往你身上黏,你推不开也不想推开,就这样被她抵着门,热烈拥吻,彼此永恒。 你的背后,门的另一面是你的弟弟用拳头在敲你的门,你全都不理,沉浸在她给你的香甜,给你的梦。 开学 之后你跟虞曦表面相处依旧冷漠,私地里亲得难以分开,有人的时候你不允许虞曦亲你,你几乎只局限在房间里。 虞曦有几次想跟你睡,都被你拒绝,因为这代表的含义,让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开学这一天,你跟虞曦并肩同行,走出小区,虞曦挽着你的胳膊,牵上你的手。 走到学校,你立马放开她的手,跟她保持一定距离,班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你跟在虞曦后面,回到座位上,一切都如平常,她的桌前一直有人向她问好,而你能说话的,班里关系最好的小同桌一直没来。 因为是高三,大多与复习为主,努力把心放在学习上,而体育课是打算测完体测就结束。 虞曦最近也监督你学习,不在包庇你,你一个人做完晦涩难懂的题,然后虞曦就会来找你,告诉你错哪里了,而这时候,虞曦不烦你倒是先烦躁起来,原公式你会做,换了题就跟天翻地覆,让你摸不清头脑,你也不想耽误虞曦的学习时间,不让她来找你。 接着你就莫名其妙的被叫去老师办公室。 “虞曦最近教你学习是好事,你要把你的态度端正。”班主任由衷的劝说你。 你不知道谁那么无聊,关注着你跟虞曦,态度的事也要举报你。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变成了你强颜欢笑给虞曦试卷,硬扯出的笑,放学后,虞曦还特意扯着你的嘴角,让你的硬笑再度重现。 班主任想过把你跟虞姬调在一起,好方便互相学习,但虞曦没有弱项,这样安排是因为虞曦妈妈兼顾过你们的家长会,不过这个提议被你拒绝了,除了不想被人知晓,还有就是小同桌的事。 小同桌名字带儿,名叫念儿,小同桌请求你帮忙时,向你揭露了她的伤疤,她应该有个哥哥的,但不幸流产,她的父母悲痛欲绝,所以在她出生后,给她取名为念儿,在小同桌十二岁时迎来了自己的弟弟,而她没见过弟弟几面,却几番被父母期盼着照顾弟弟的重任。 生来就因为环境而无法健康的人,始终对你有一种吸引力,而虞曦是例外。 而她也正是把你当朋友,才会在那个时候请求你的帮忙,若非迫不得已自尊心不会把自己展开给别人看,这段友谊,不是那种要摇人才会出现的朋友,而是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吃过午饭,你回到座位上,翻着永无结尾的练习册,上面有着虞曦给你勾拳的错误,在你的字迹旁边写着她的字迹,你脑海里可以想象出虞曦认真的模样。 然而这次不同,不只是批改你的试卷,在错误的旁边写上详细的答案解析,虞曦还留下了卡片:“来我房间吗,只学习,不干。” 你看见字条,讶异住了,但字条上明明白白写着不干,然后一个句号。 可以是只学习句号,也可以是不干什么句号,也可以没有句号,偏偏虞曦单单两个字句号。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敲响,班里同学陆陆续续开始离开,你还在发呆,今天也是你跟心理老师见面的日子,你让虞曦先走,就匆匆去看了老师。 其实你不是个很爱倾诉的,跟心理老师聊天让你很苦恼,老师大约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你很少去主动跟她约时间,今天是突然让班主任通知老师的。 你跟虞曦牵着手,肆无忌惮的走在冷清的校园里,到了心理室,你回过头:“你先回去吧。” 一进去就是两个小时,你不想耽误虞曦的时间,你看着她,又担心她怎么回去,于是摘下自己的围巾,带在她脖子上。 老师看着就很和蔼,交流起来没有障碍,但任何治疗都是需要配合,而你不过是被学校安排来的,并不是自己想,所以你对自己的大多事情闭口不提。 可今天老师突然对你说,“有些强大是在掩饰着平庸的自己,一味的沉寂是不放过你自己。” 虞曦站在书下面,围着你给她围上的红围巾,你还想脱下自己的衣服,虞曦抱住你:“我不冷,刚才跟校长一起练书法,等你是因为我想跟你牵手。” 她的眼神里像是燃烧的火焰,你荒芜的内心肆意生长的野草,星火燎整个荒原。 你回到家中,爸爸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直都是他的区域,妈妈在书房着晚上的饭,弟弟在你的房间里打游戏,搁着门你都听见了非常吵闹的声音。 经过厨房妈妈问你:“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炒蛋就行了。”你看见厨房里搅拌好的鸡蛋,一直惯持着随便,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 说完,你就回屋安静写作业,路过时踢了一脚打游戏的弟弟,弟弟抱怨了一句,然后又爬起来继续打游戏。 你隐约听到喊吃饭的声音,你弟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又过了一会,门外传来吼声。 “姐吃饭了。”弟弟放下游戏机。 等你后脚到餐桌上,爸爸瞪着你们:“光玩游戏啊,成天就知道玩,喊吃饭都玩的喊不动。” 你努力免疫他的声音,不多理会,看着桌子上,没有炒蛋,但有西红柿鸡蛋汤。 沙发上你爸躺着休息呼噜声,惊天动地,饭他的声音环绕,夹杂着弟弟激动的欢呼声,你妈闲不下的洗过碗在房间里打扫卫生,一切都糟糕透了,你按耐不下,裹着外套,跑了出去。 你总觉得压抑,可长久一来,不就是如此吗,到底哪里错了,为何要让自己难受。 —— 本来说是短篇,结果控制不住想写她的成长,收获亲情友情跟爱情,毕竟是走了很久的路嘛,三次元不太顺利,再加上身边都是直女让我很枯燥 告白 天寒地冻,冷空气环绕着你,身体的哆嗦,都不急麻木感又控制你的神经,令你无法正常思考,让你恐惧。 你像是鼓起勇气,给虞曦打了电话,你今天拒绝了虞曦的邀请,现在又想赴约,却不感别扭。 “阿月!”跟你一样,虞曦只裹了件外套,里面穿着毛绒外套,就急匆匆的下来了。 找虞曦又有什么用,你烦闷的心在这一刻有些懊悔,她用力抱着你:“阿月跟我走。” 虞曦给你妈打了电话,你妈只是讶异你什么时候出去的,立马就同意你在虞曦这里过夜。 在北京的时候你们也曾同床共枕,你当时心思单纯,更没想到一年之后,你的心都飞在她身上,总是怀疑虞曦是否真的喜欢你,可结果上看,你眷恋的在你眼前。 你摸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睡吧。” 你们闻着彼此的气息入睡,杂乱弥漫的心得到了安抚,梦终于变香甜。 第三周,小同桌终于来了,还特意给你带了茯苓夹糕。 她的父母已经不同意小同桌继续上学了,而她的师父坚持要她把书读完,她瞒着父母上学,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这些天都在处理生活问题。 你放学后,让虞曦先回去,你跟着小同桌去她的住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小同桌说都是她师父给她安排的,里面的布置也是师父布置的,甚至给她买了游戏机,学累了就玩。 房间里被小同桌装了些有用没用又舍不得丢的东西,大多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然后是追星有关的周边,然后是各种大大小小的玩偶,小同桌的生活一直比你丰富。 小同桌给你淘了一堆好东西,特别是金属配饰跟彩色眼影盘,你没有什么兴趣爱好,能谈得上唯一坚持的,那就是化妆。 “阿月,我觉得你很适合当美妆博主,我原以为眼影都是彩色的,后来我才知道彩色眼影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你全当听听,抛头露面的展现自己,你自己想想都觉得别扭。 你打开化妆品,有些动过,但也只是轻轻拂过,有些连碰都没碰,差生文具多,要不是有虞曦的存在,你都想说没有谁生来天生丽质,你给小同桌演示了一遍你平时的化妆技巧,等你催她化时,她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像是焕然一新,小同桌眼前一亮,兴起般拿出她的新衣服,虽然明天周末也不用补课,但去吃个饭为此换身衣服,你觉得没必要。 出了小区你就想随便找个店铺吃饭,但小同桌非要请你吃顿好的。 你们到一家繁华的商场,你也看过外面的世界但从别人口中,总是别有一番风味,你的生活跟小同桌比起来不知道好多少倍,但你并没有热爱生活,你跟小同桌并肩走着,还有说有笑,不知何时你眼前出现了虞曦的脸。 虞曦静静的看着你,朝你点头微笑,然后走进奢侈品店,小同桌仿佛没注意到,还让你看别处,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像犯了错。 你身上带着的金属,手里拿着购物袋是小同桌送你的化妆品,身上穿的是小同桌,晚上了的确没必再特意打扮,你突然感到有一种捉奸在床,你忘记了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应该跟女性朋友保持距离的。 虽然你跟其他女性朋友相处都与虞曦完全不同,但让另一半看见自己跟别人精心打扮还有说有笑的在商场里,难免心里不会被刺痛,这一点在男女关系也是一样的。 “王念,我还有事,下次聚。”你马上就抛开小同学,到虞曦面前,像做错了一般。 虽是无意中犯了错,你以前接受的环境教育都是男女之间,基本的是跟异性保持距离,尊重爱人。 你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怎么在这,问不好就成了审问,况且你觉得虞曦出现在商城里太正常不过了,她本来就爱购物。 小同桌给你发来消息,不打扰你们了,然后发了一个狡猾的表情。 “阿月,我是不是很失败,连阿月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虞曦依偎在你的肩膀,与你十指相扣。“第一次见面,我就送了一把令阿月讨厌的琴,还让阿月勉为其难的收下。” 虽然你的确讨厌过,那也是以前了。 “我跟王念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误会,她送我礼物是因为我帮过她。” 虞曦捧着你的脸,抵着你的额头:“我知道,阿月是喜欢我的。” 你跟虞曦像往常一样,在不会出现熟人的地方,牵着手逛街,再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她会给你短暂而已热忱的法式接吻,这次她带你带来满是花香之地,你们走进小花园,像是新婚的场面,由粉色的蔷薇花摆上巨大爱心。 你让虞曦挎着你,你们是彼此的新娘,蜿蜒的小路是你们的婚礼T台。 你们走到了最中心,你想要吻她,虞曦突然单膝下跪,手里被一个女孩放上一枚戒指:“阿月,我喜欢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这时,小同桌捧着一大束玫瑰送到虞曦手里,你的脸刷的一下通红,你看到小同桌脸上的笑容。 戒指鲜花都是虞曦特意准备好的。你们一开始就是因为有了亲密关系,继续着不清不楚的亲密,如今,虞曦给了你一次求婚般的告白。 “我愿意。”虞曦给你带上戒指,灯光全亮了,你情不自禁落下眼泪,闭上眼睛,炽热的唇瓣贴着你的唇。 你们亲吻,拥吻,虞曦按着你的脖子,霸道的不让你离开,像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空中飘撒下花瓣与彩带,同样与你们纠缠一起。 在彼此最好的朋友面前,见证你们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