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降临(西幻np)》 (1)初入异世误吞宝石 你睡醒了。 冰冷的水滴从头顶凹凸不平的岩石滴下,在你指尖溅开一朵水花。细小的刺痛,唤醒了你的神经。 “……” 你睁开眼,天穹的晨光透过微小的缝隙,照亮了你所在的地方,一处石头筑成的陈旧宫殿,竖纹的粗壮直柱支撑着高不见顶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你不是……在家里吗? 你爬起来,头脑眩晕,但还能支撑你走路。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你打量四周。 什么人也没有,孤寂,空旷,像被时光抛弃在外之地,灰尘弥漫在空气中,除此之外,你所能见的只有身下冷硬的地板。 ——不,有什么东西在。 远处似乎有一点光亮。 一点点,淡粉色的,什么东西在闪烁。 你迟疑着向那边走去,从你迈出的第一步起,你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然而你并未察觉,缓慢的接近下,那点光芒愈盛,不知不觉它已经在你面前了。 温柔的粉色光芒,几乎在你掌心了。你闻到新鲜而热烈的香气,像热带正成熟季节的水果。那颗悬浮在置物台上的圆形宝石泛着点点的光,珠圆玉润的模样,让你想起小时候经常吃的硬糖,令人口齿生津。 你咽了口唾液,一股渴望爬上你的脊柱,让你头皮发麻,胃适时地发出咕噜声,你饿了。饥饿掌控了你的大脑,你伸手将宝石拢在眼前,它温顺地跟随着你的行动,宛如一个善解人意的情人般凑近了你的嘴唇。 石头不能吃,但四周又没有别人,只是舔一口也没什么吧?…… 它闻起来真的很香嘛。 舌尖未经你允许前,就已经触到那唇边的宝石了,在它光滑的表面打了个转。你不确定自己是否尝到味道了,混淆的嗅觉和味觉,让你无法辨别舌苔还有没有品尝的能力,于是你再次舔过它。 “比在陶罐中沸腾的蜂蜜还要甜美,比任何一个正值青春的情人的唇舌都要热情,我要给予的是这样的东西。” 某个遥远的声音从你大脑中响起来,细碎的光影,茂盛的草地,他点落一粒鲜红苹果的指尖。 “我要给予人的是这样的幸福。” 你眯起了眼睛,试图看清眼前浮现的景象。这是谁,这是谁在说话,我所看到的,你是谁?…… “喂!——” 突然一声叫喊把你拉回了现实,你浑身一颤,咕咚一声就把那颗不知怎么已经被你含在嘴中的宝石咽了下去。于是传来更大声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敢的!混蛋!你把它吃了???!!!” 在远处,石门被打开了,涌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冒险者,为首的是个身穿铠甲的金发青年,发出尖叫的也是他,正扭曲了一张年轻的脸,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你。 他快步跑过来,置物台上的光芒已经消失殆尽。一个身穿修士服的青年走上前,闭上眼睛挥动了一下权杖,对他说:“卡缪,这里什么也没有了。” 于是他把目光再次转向无辜的你。 默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 另外一个他的同伴及时架住了他,但他仍然对你张牙舞爪地叫嚷,长剑在你面前挥动着:“我找了它三年!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的吗?!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正的‘古神遗物’的线索,在迷宫里吃尽了苦头才进门,宝石就被你吞了!吞了!” 你有些瞠目结舌,挑着眉看他跳脚。 确实是你坏了他们的好事,但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炸毛的人好像只被拴起来的小狗。 总之等他骂骂咧咧地冷静下来后,那位身穿修士服的和善青年对你说明了情况。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瑟西,职业是僧侣。”他微微眯起清澈的绿色瞳孔,指了指还在狠狠瞪着你的金发青年:“是卡缪的长期合作同伴,这次也是陪同他来寻觅宝物的。我们的目标是在此处藏匿的蒂尼特爱洛发的宝石,他是上古的一位能力强大的神明,虽然目前早已不清楚他的神职……但结果你也看到了……”他有点尴尬地叹了口气,对你提议:“要不要先和我们离开迷宫?那毕竟是颗石头,总得取出来。虽然你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古神遗物’,不知道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最好还是尽快……” “……啊。” 你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向他伸出了手。 “能让我摸一下你的手吗?” 瑟西:“?” “什么疯女人,你在说什么啊!”卡缪跳过来,一把将你推远了,他用上了力气,锻炼有素的骑士一下就把你推倒在地了。 “呃。”他似乎没预料到你这么柔弱,下意识想伸手把你拉起来,又讪讪装作不在乎,把双手架在胸前:“别想着搞什么曲曲弯弯,赶紧答应,你要知道这里可没有别人,就算我把你开膛破肚,把宝石挖出来也没人知道……” 你爬起来,兀自将手按在了他手背上。 他像被烫到一般骤然跳开了,你怔愣地搓了搓指尖,人类的温度,确实是人类的皮肤……这一切不是假的,你从你家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卡缪嗫嚅着嘴唇,看着你这副样子,又握紧了手中的剑:“果然还是现在就把你解剖得了……” 在他忍不住向你挥动武器前,你终于下定决定接受这一切,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被你看的一愣。 “我知道了,我跟你们走,先离开这里吧。” 瑟西松了口气,走上前将卡缪挡开,防止他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他手指上的一枚戒指亮了亮,取出一件披风给你披上,你终于不用再只用单薄的睡衣抵御寒意了。 “那么,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的队长是卡缪,职业是骑士,这次行动也是他发起的。”卡缪哼了一声,瑟西接着拉过一个看起来毛茸茸……一个头发格外旺盛的男人,他从进门后就一直神游天外,在队伍外站着。他大半张脸都被头发遮住,只露出轮廓锋利的下巴,身材高大,你几乎只到他的腹前。面对你,他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呼噜,像什么野兽在表示友好。 “这是乌利尔,我们的狂战士,他不怎么会说通用语,但请你放心,他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人。” “你好。” 你向他点了点头,他歪了歪头,似乎感到疑惑,然后学着你的样子对你点头。 “然后,这位是艾伦,魔法师,也是受卡缪雇佣的冒险者。”瑟西指向卡缪身旁的男人,他年长一些,也友善地向你打了招呼。 “那么,小姐你呢?” 瑟西问。他有些紧张地看向了你,似乎顾忌着什么。 你稍加思考,你原来的名字在这种RPG游戏一样的世界未免太过突兀,于是就像总按随机起名按钮三次的玩家一样,随口编了个名字:“阿奎拉。” 瑟西追问道:“职业呢?还是说你并不是冒险者?” “当然不是,我只是个普通人。” 卡缪又开始大叫:“不可能!普通人怎么通过重重机关到迷宫尽头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偷!” 你耸了耸肩:“我哪知道,你问我不如向老天祈祷显灵告诉你有效。” 瑟西拉住又要冲过来揍你的卡缪:“我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感受到阿奎拉身上有魔力,况且刚才你还轻而易举就把她推倒了,她确实是未经训练的普通人,冷静点卡缪。” “我不信!”卡缪气得又要举剑:“果然还是先把你解剖了再说……” 乌利尔发出一串不赞同的咕噜声,艾伦也上来劝架:“有什么问题,我们先离开迷宫再说好吗,在这吵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回城镇再聊。” “唔——” 卡缪被说服了,他没好气地将剑插回刀鞘,转身领头向外走去。在走出那扇大门前,你回头望了一眼那空荡荡的置物台。 咦。 好像,有谁在那…… 你眨了一下眼,那身影便消失不见了,只遗留着些许平平无奇的白雾。 看错了吗?可你好像,看到一双很美丽的、粉红色眼睛…… (2)向城镇进发的平静夜晚 从迷宫里安然无恙出来了。毕竟是已经被卡缪他们扫荡过一遍的迷宫,没有什么风险,不过这世界的迷宫真的就和你玩过的日式RPG游戏很像。 不过离开迷宫时正好半夜,大家一致赞同在迷宫入口暂时休整一晚再上路。 卡缪一行人已经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露营对他们来说已经轻车熟路,用不上你操心,尽管如此,接受了要在这世界生活一段时间的现实的话,学习这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跟在了最好说话的瑟西旁边,对于你“请教教我”的请求,他轻快地答应了。 忙活了一阵后,你和冒险者们凑在火堆旁,享受起艾伦用储存的食材做好的晚饭。 闹了这么一天,卡缪终于累了,一边吃饭一边打盹,头都要栽到碗里去,闪耀的金发在火光下泛着温暖的橘红,这时他那张嚣张的脸才露出点年轻人的懵懂,看起来顺眼了些。 你向一边的瑟西嘀嘀咕咕:“他这样不用管吗?” 对方含着笑意回答:“让他休息一会儿吧,在迷宫里就属他最卖力,保护了我们很多次呢。” “哎?看不出来。” “哈哈。”瑟西因你冷淡的吐槽笑了,他更亲昵地凑近了些:“其实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觉得他是个又蠢又坏的家伙。但认识他好几年了,现在只觉得他……” 他将脸依在一根食指上,有些促狭地得出结论:“只是个想什么说什么的笨蛋而已。” 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低头喝你的汤,瑟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替卡缪向你道歉,他就算再着急,也不应该拿武器威胁你一个普通人,让你受惊吓的话,我很抱歉。” “……” 你转了转眼睛,回答道:“我没心思刁难你们,但应该他本人来道歉。” “……好,我知道了。”瑟西微笑,他坐回他的位置,这动作把卡缪吵醒了,他一下抬起头来,狐疑地往你的方向看了看,见你和瑟西凑在一起,立刻就问:“你们在干嘛,说我坏话?” 某种程度上是的,起码他听了会跳脚,但你还是和瑟西默契地摇了摇头。 “哼……最好是,可别起别的心思。”他最后一句在点你,你没搭理他,继续吃饭。 帮忙洗了餐具之后,帐篷也搭好了。原本他们只准备了两顶帐篷,为了给你空出来一顶,乌利尔今晚会放一整晚的风,另外三个人挤一顶帐篷。 卡缪对你能专享一个帐篷很不满,他向另外三个人争吵:“她跑了怎么办?起码有个人看着她吧?” 艾伦:“乌利尔不是在周围看守吗?阿奎拉跑得过乌利尔?” 瑟西:“你还不放心的话,那你跟阿奎拉睡一起吧。” 这句话彻底把卡缪打败了,他乖乖去挤帐篷了。 你问:“乌利尔一晚上不睡可以吗?” 乌利尔轻轻地呼噜呼噜,虽然你听不懂他的说话方式,但语气似乎很轻缓。瑟西进帐篷前跟你解释:“乌利尔有狼人基因,他四五天不睡觉都没关系的。” “好吧。”你点点头,安心进帐篷了。 第一晚毫无波澜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卡缪在帐篷外咋咋呼呼喊你起来,见你睡得头发乱糟糟的,又出言嘲讽:“你到底有没有点自觉,正和四个刚认识一天的陌生男人一起行动,睡这么香?” “……” 你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回复他这明显没事找事的话。 “喂!你无视我?” “一大早就有精力跳脚,您真是活泼好动。” “阿奎拉!” 你自顾自去帮艾伦收帐篷,瑟西出来打圆场,把他哄走了:“去喊乌利尔回来吧,他去溪边洗漱了。” 本以为闹剧就此告一段落,但你低估了卡缪对你不顺眼的程度,一路上挤兑着不能帮忙战斗还得被保护的你,大部分时间你都懒得理他,但他实在太烦人了。 这点厌烦在终于到达城镇酒馆休整,他喝嗨了又对你指指点点时达到了顶峰。 “哼,就是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家伙!” 他捧着酒杯,突然开始高声喧哗,虽然酒馆本来就很吵。你还在吃饭,身旁的乌利尔盯着你们放在一块的手腕,相比起他你细得像根牙签,他便不停地将肉食放在你盘里。酒馆的肉菜总是一大块一大块地上,他甚至贴心地帮你切成容易入口的小块后才给你。 本来你对乌利尔的投喂很感谢,但卡缪又来烦你。 他把酒杯重重放在木桌上,满溢的酒杯就在你手边不远,一些溅出来,你害怕待会儿就会弄脏瑟西送你的衣服。 那张红彤彤的脸凑近了些:“你到底什么态度,本、本少爷好心好意把你从迷宫带出来,一路保护你到安全的城镇,没问你要一分钱,你还跟本少爷摆一张冷脸!你、你知道本少爷多贵吗?!” 他这话倒是没错,卡缪确实很贵,各种方面。不止作为经验丰富的冒险者雇佣他很贵,而且在旅途中,不经意间透露了他其实是大陆某高贵侯爵的小儿子,放着亿万家产不享受跑来做风餐露宿的冒险者,也不知道他脑子抽什么风。 你还是不搭理他,他又凑近了些:“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废物,说你几句你还不高兴了?你知道你吃掉的宝石……你知道我找它多久了吗?三年,三年!现在却被你吃了!给我啊……还给我……” 他抓住你的衣袖,嗓音又带了点哭腔,喜怒无常的醉汉是你最不想接近的人,你嫌弃地扯回你的衣袖,打算把盘子里最后一口菜吃完就回房间。 卡缪还是没等到你一句话,他恼了,大声在你耳边喊:“喂!!!阿奎拉!!!——唔!” 你抄起乌利尔盘子里还未切的大面包塞进了他嘴里,起身走了。 “唔唔唔唔!”大列巴明显对他那张刻薄的嘴来说太大了,他痛苦地皱起了眉,撑得满满的口腔鼓胀着,一时没办法把面包从嘴里拔出来。 乌利尔瞪大了眼看了看卡缪,又转头看了看你离开的背影,从喉头发出低落的呼噜声:“我的、面包……” 你回到了房间,关上门,一切的吵闹就被你隔绝在外。 来到异世界还被讽刺要挟了一路的不满在此刻爆发。又不是你乐意穿越的,又不是你故意要吞了宝石,如果可以的话你根本不想到这个破世界来,你也想把宝石还给他们,你根本没想过要把这宝石据为己有!但毕竟理亏,一路上被卡缪说东说西时你都忍着不反驳任他发泄,但是、但是……受不了了,你一直都很不安啊……如果遇到的是坏人,真的就像卡缪说的一样,你是不是早就被开膛破肚,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了?他们看起来一个两个都能轻松杀死你,和这样又危险又陌生的异性一起走,你也不是主动要和他们走的! 心里的不满一下子发泄出来,让你的思想变得恶毒起来。尽管没办法做什么报复,但在心里诅咒他来缓解压力还是做得到的。 一路相处下来,卡缪看似自信张扬,其实很好面子,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当众出丑吧。 所以,卡缪,诅咒你—— 你怨毒地说: “你就当着全酒馆人的面糕潮吧。” 在一楼大口喝酒的卡缪,突然感觉到下身一紧。 他原本红透了的脸,因为另一种原因燥热起来。 “……哎?” (3)小少爷当众高潮 在一楼大口喝酒的卡缪,突然感觉到下身一紧。 他原本红透了的脸,因为另一种原因燥热起来。 “……哎?” 被酒液浇得昏昏沉沉的头脑,并不能立刻就清醒过来,卡缪愣在了原地,刚想忽略过去,就又是一股热浪打在他脆弱的尾椎上,袭击来的悄无声息却强劲有力,他猛然夹紧了双腿,手中的酒杯被他混乱地丢在了桌子上。 这一点小小的闹剧在酒馆根本算不上引人注目,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连同伴都只当他在耍酒疯,但却让卡缪酒醒了一半。他暂且趴在桌子上,挡住自己绯红的面颊,低头偷偷打量下半身——黑色的皮裤已经被撑出形状,他勃起了。 自己怎么回事?被下药了? 这个猜测让他更发觉事态严重,他想站起来先回房间,但屁股刚离开凳子,对面有人突然发酒疯推动桌子,他鼓起的一包就撞上了桌板下面,痛与痒与电流一同贯穿了卡缪的大脑,他下意识就发出了自己从未想过的媚叫。 “啊~” 发觉自己出声,他赶紧捂住了嘴,有几道怀疑的目光投来,但很快移开了。 卡缪站不起来,他的腿在刚才的冲击中失去了力气。 他试图找同伴帮忙,艾伦不喜欢喝酒,早早回房间了,瑟西进城后先去教会申请对阿奎拉进行魔力检测,现在还没回来。只有乌利尔在场了,他转头去找,发现刚刚还在身边坐着的大型动物已经不见踪影。 人呢?……他抓住一个身边坐着的冒险者,想询问他乌利尔去哪了,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像欲求不满的哀求:“呃、嗯、乌利尔……”对方瞪大了眼睛,卡缪满脸绯红,忽略了他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我身旁、呃,坐着的家伙,去哪了,看到了吗?” 那个被抓住的倒霉鬼有些惶恐地移开了视线:“他,他刚才好像去厨房了……” 因为面包被塞进他嘴里而没吃饱的乌利尔又去后厨拿饭菜了。 该死! 卡缪心想,他得先回房间,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打了个哆嗦,勉强着自己从条凳上站起来,下身的裤子已经被完全顶起来了——热闹非凡的酒馆里少不了乱撞的酒鬼,他刚站起来,就被人撞了一下,对方结实的铠甲将他矗起的阴茎和胀到发痛的睾丸在一瞬间压扁了,他猛然摔了一跤,跌坐在条凳上,拼尽全力才忍住没有当场叫出来,下身针刺般的疼痛消退了点,他试着缓口气,从唇齿间露出破碎的喘息,然而就算拼命忍耐,他也感觉到湿意——下半身仿佛一个装满液体的水球被人挤过,已经不可避免地泄露了一些。 幸好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裤子,并不明显。但这敲响了卡缪的警钟,他必须得快点离开了。 他鼓足勇气再次站起来,这次很顺利,然而等他抬眼去看回房间的路时,却感受到绝望。觥筹交错的酒馆挤满了人,他要走到楼梯口的路上,无数肉体等待着挤压他,二楼的房间像是一间永远不可能达到的迷宫尽头。 他咽了口唾沫,别无选择地前进。 他祈求自己的腿能好用一点,但就算他内心再怎么焦急地要求,他只觉得每一次移动都像踏在通电的云端,从脚跟窜起酥麻的暖意,让他全身都在轻轻打颤。 大脑开始眩晕了,他逐渐开始享受这种迷离的快感……不!不能沉迷! 卡缪试图给自己一巴掌,但打中的地方的痛觉即便让他清醒了些,又很快转化为一种触及腰背的电流,他往前走去,在人潮中艰难地行走,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吞到某种巨型生物的胃袋中,无数肉墙挤压着他的身体,紧贴着他身上每一处皮肤,他似乎全身上下都变成敏感点了,膨胀的热度,汗湿的身躯,微弱的窒息感……一切都把他的大脑搅昏了。 他已经不清楚自己究竟叫喊了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只是不断地挤过一个又一个地方,不愿挪动的脚一软,他摔倒在地。 下一秒,一只脚碾上他一塌糊涂的下身。 就像顽劣的小孩故意去碾一只已经快装不下的水球一般,心满意足地看着那将要破裂的橡胶露出脆弱的白边,再重一点,再重一点,然后在一切到来之前轻轻把脚撤回。 “哎?不要踩我,快离开,好痛、不要、呃、呃、噫——” 在房间里独自郁闷的你,突然察觉到外面的酒馆寂静下来。你疑惑地打开了门,来到二楼的走廊上。 刚刚站定时,楼下就传来他的尖叫。 不停抽搐着的男人已经翻着白眼,双腿像条在滩涂上弹跳的鱼一般,他伸着舌头,发出比任何一个妓女都响亮婉转的声音,他弓起身,精液从他裤子中溢出,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像一粒粒溶于地面的珍珠。 你和所有人一起瞠目结舌。 卡缪带着小队连夜搬离了那个酒馆。 乌利尔没有意见,在外面没回来的瑟西,和在房间里冥想什么也没听到的艾伦不是很理解,但遵循了队长的决定。只有你目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决定缄口不言,毕竟他清醒之后连滚带爬跑进自己房间,又在清洗和更换衣服后红着一张脸把所有人都扯走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第二天卡缪就带着艾伦和瑟西去酒馆要说法,乌利尔和你在旅馆里待机,无所事事到傍晚,他们回来了。卡缪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回房间,你去问瑟西,他不好意思地小声跟你说:“什么也没查到,当晚的食物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目击证人说看到有人给卡缪下药,总之……没有头绪。” 更好笑了。 笑够了你转而想,昨晚的事件是你导致的吗? 在你对他产生了那样的想法之后,诅咒就立刻应验了,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但你有这种能力吗?该不会是那颗被你吞掉的宝石…… 说起来,它去哪了呢?当初把它吃掉后,你没有任何不适,也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胃里有不能消化的硬物的话,应该会疼痛才对,但你没有任何感觉,排泄也没有问题。 “……” 算了。 你暂时放弃了思考。 这世界超出你认知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4)小少爷自慰寸止 晚上你们又凑在一起吃饭,卡缪看起来依然闷闷不乐,在人声鼎沸的酒馆当众高潮对他的心理似乎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你强忍住笑意,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也许你心情愉快的样子太明显了,卡缪疑惑地打量你好几眼,想开口,又讪讪闭紧了嘴,毕竟问异性“你是不是看到我当众高潮”这种事,实在让人汗颜。趁着你去取餐,瑟西看出卡缪的纠结,安慰他:“别太在意了,年轻人性欲强很正常,也许只是卡缪你太久没有……所以憋坏了?” 卡缪幽怨地瞪了瑟西一眼:“能不能别在饭桌上说这个?” 瑟西笑了笑不再说话。 今晚的饭不太合你口味,提供给冒险者的饭菜总是大鱼大肉重油重盐,来补给他们在凶险的战斗中损失的能量,但对你这样无所事事的普通人来说,这就太令人口干了,偶尔吃一两次还好,这么多天吃下来,你只觉得食欲不佳。 这可把乌利尔急坏了,你谢绝了他分来的食物,他再次上下打量你(相比起他)分外瘦弱的身躯,喉咙发出着急的呜呜声。但你实在不想进食,把他递来的满盘食物推回给他。 见你执意不吃饭,他转而去拉瑟西的袖子,指着你:“阿奎拉,吃……” 瑟西看了看乌利尔,又看向你,你摇摇头,他只好对乌利尔解释:“阿奎拉只是不吃这一顿,没关系的。她没有生病,也不会营养不良,别那么担心。” “……” 他发出低落的嘟囔。 等他吃完离席回房睡觉,你留在大厅听吟游诗人唱歌,瑟西端着两杯蜂蜜果汁坐到你身旁,将其中一杯递给你:“还是喝一点吧,晚上饿着肚子睡不着的。” 你接了过来,他和你一起听了会儿歌,你开口问:“乌利尔为什么总爱给我递食物?” “……”瑟西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你应该问他本人,我不应该擅自透露他的过去,但他没办法好好说话呢……况且如果是阿奎拉的话,也不会因此嘲笑他吧,那我告诉你。” 他说:“乌利尔有狼人血统,身体强壮坚韧,受伤后的痊愈速度也比正常人快很多,他在雇主那边很受欢迎,是荷露尔省——就是我们所在这片东边丘陵的省份,很出名的冒险者。但在刚成为冒险者时,他的处境可算不上太好。” 瑟西沉下眼眸:“他的过去,我也是听到一些那时与他共事过的老冒险者说的。乌利尔是孤儿,从小就高大,养父母在他五六岁时就派他去干重活赚钱,后来他进入青春期,他的养父母又嫌弃他吃的太多,把他丢进了森林深处……乌利尔没死,在深林里野兽般活了五六年,直到某天偶然救了一支被强盗抢劫的车队。车队雇佣的护卫冒险者觉得他身手很好,所以又引荐他来做同行,他这才又进入人类社会。” 你沉默地听着他曲折的过去,一个被抛弃在外的男人。瑟西望着手中橙黄的饮料,酒馆的烛光像一粒沉入杯底的珍珠,他轻声说:“我和他一起组队不过几个月,也不是很了解他。但我觉得乌利尔并不是坏人。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去采买物资,他突然丢了东西跑进一条小巷,等我追上他时,才发现他停在一个哭泣的小孩面前,从怀里掏出了糖给他。一粒糖果,我从没想过这东西会出现在乌利尔身上。”瑟西温柔地摩挲着杯壁,露出柔软的表情:“原来是他敏锐的听力听到了哭声,那个孩子和家长走丢,太害怕了才躲在小巷深处,后来我和乌利尔一起帮他回了家。不过,一个凶恶的人是不会在乎孩子的哭声的,不是吗,阿奎拉?” 你点了点头,瑟西继续说:“乌利尔不怎么会说话,他没办法跟你说他在想什么,但据我的了解来说,他没有恶意,如果他冒犯了你……” “停。”你说:“我不需要你替他道歉,卡缪不需要,乌利尔也不需要。这是第二次你对我说这句话了,瑟西。” “……不好意思。”僧侣有些羞愧地垂下头去:“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和谐相处。” “总之我了解了。”你站起身,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谢谢你今晚的解答,还有你的饮料。” “嗯。”他站在原地,温和地笑了一下:“晚安,阿奎拉。” 没能晚安。 你郁闷地打开房门,揉了揉发出咕噜声的肚子。果然不应该什么都不吃的,现在饿得你睡不着,瑟西的饮料也没有那么顶用…… 旅店里夜深人静,你打算下楼去厨房找找有没有剩饭可以填一填肚子。 你往楼梯走去。卡缪安排的房间都是一起连着的,你的房间在最里面,出来必须要经过他们四个人的门,你放轻了脚步,但小城镇的旅馆隔音实在不是很好,你听到了微弱的呻吟。 有人办事也不稀罕,你本来没打算管,但是这声音,似乎是从卡缪房里传来的…… “……” 你还是决定接近。走到他的门口,你听到平时总对你讽刺刻薄的那人娇软的叫声,伴随着他自言自语的抱怨:“哈、啊……真是的,我为什么非做这种事不可……瑟西说是憋坏了的缘故,总觉得不信,但为了避免再发生那种事、呃、感觉快到了……唔唔、但是偶尔做一下自慰这种事、好像也还不错……噫,好舒服……” 你听了一会儿,瞥向黑暗中的门把手。如果这个时候推动门的话,会把他吓到萎吧。 想到他平时对你摆的臭脸,你就觉得他罪有应得,但是万一他冲出来打你怎么办,你肯定没他跑得快。 “……” 你想到你未应验的能力,似乎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你真的通过诅咒就能让他高潮的话,那不许他高潮也可以吧?…… 想到这里,你对着那扇紧闭着、掩盖着他情欲与欢愉的木门,轻声说:“在将要高潮时失去感觉。” “哈、哈、呃、好爽……” 里面的声音渐渐大了些,你几乎能想象到他大开着腿,躺在床上上下抚摸自己肉棒的场面。那张总是对你露出嫌恶表情的脸因为快感而恍惚,寒星似的闪烁着怀疑的目光,也在此刻变得混沌和谄媚。汗湿的金发几绺贴着他那一张贵公子的脸——不过此时更应该像沉迷性交的男妓了。那训练有素的健壮身躯只想要更多的快乐而脆弱地颤抖着,被粗糙的掌心不断刺激着的性器逐渐被精液填满,向那最后的出口涌动…… 然后这一切,啪一下地消失了。 从门中传来他混乱的,从快感中还未恢复正常的软绵绵的嗓音:“咦?不是要去了……怎么软掉了……哎??我还没射精呢!” 他似乎仍尝试撸动了一下柱身,但没有任何用,他什么也没射出来。你的诅咒起效了。 “到底搞什么啊!” 听到他崩溃的声音,你心满意足,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你感觉一点也不饿,今晚来自队长大人的情色表演,圆满地填饱了你的肚子。 (5)瑟西的身体检查 昨晚之后,你只觉得卡缪比以前顺眼多了。就算他依然对你摆着一张冷脸,你每次想到这样傲慢又没礼貌的一个人,因为你的诅咒被取消了高潮,都会觉得心情愉快。 时间相安无事地来到两天后,教会的批准下来了,将会对你进行全面的魔法身体检查。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但这是卡缪的决定。 “……谁知道你吃了宝石之后身体会不会受到影响。”他嘀嘀咕咕:“万一发生异变、得了治不好的病、或者猝死怎么办,全检查一遍得了,大家都安心。” 你想说直到现在你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不做白不做,万一有什么问题还能提前发现,你很惜命的。 这项检查由瑟西负责,按理说应当给你配备女修士来,但毕竟“古神遗物”的事情需要保密,如果检查出什么,可能会给不必要的人引来杀身之祸。 走进教会之前,他附耳过来,轻声安慰你:“别怕,不会痛的,只是时间会稍微长一些,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安心地拍了拍他的手。 进入教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此处供奉的慈悲女神的高大神像,女神身穿长裙,左手持小刀,右手握锤子,似乎在为谁哀悼似地双目紧闭。 灯火长明,身穿白色修士服的人来来往往,瑟西和同事打了招呼,带着你往后院走去。 你看着路人推着装满药品的小车,感觉这里比起宗教场所,更接近于医院。 检查室到了,瑟西打开门,先领你到室内的小房间换衣服。那是一套简洁的短袖短裤,看样子是为了方便检查。 换好了,你走出来,往里面正中间准备齐全的床位走去。 瑟西推着小车走出来,上面放着各式你看不懂的工具,大概是这世界特产的检查用道具吧。 ……不。 检查道具的事先放一边。 你看着瑟西,挑起了眉:他穿了一件根本称不上衣服的布料,只是细细的两条带子挂在他的肩膀上,准确地遮住他胸前两粒红豆,甚至说只是盖住了凸起的乳尖,粉嫩的乳晕像散落的砂糖撒在带子两侧,仿佛被遮住花蕊的两朵樱花。那两根承担了重任的带子沿着他宽阔的胸肌和起伏的腹肌往下延伸,最终在小腹交迭,兜住了沉重的两粒囊袋,两道敦实的人鱼线的末尾,隐约点缀着一点黑色的毛根,只有一片小得可怜的白布系在腰间,盖住了他那下垂着的庞然大物,你觉得如果你此时弯一弯腰,就能看到颤抖的柱头躲在帘后欲说还休。 “不、”瑟西被你大胆而不加掩饰的视线蒸熟了,他夹紧了双腿,不自在地拉了拉下摆:“不、不要这么看我……” 你如梦方醒,将眼睛拉回到他的脸上,看着害羞的他,还是问:“我也许……应该问一下你这么穿的原因。” “……”瑟西深呼吸了一下,才从羞耻中找回了声音:“阿奎拉,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在逗我玩……别这样,这是荷露尔省每个人都知道的常识啊。” “……”你忘了你还没跟他们说过你来自别的世界。 见你清澈而愚蠢的目光,瑟西叹了口气,还是任劳任怨地解释给你听:“慈悲女神讨厌男人,据说是因为几百年前持续不断的大混战让女神感到了绝望,而发起战争的都是男人。自那之后,男性僧侣受到的祝福要少于女性,想要最大限度地发挥祝福的力量,必须增加皮肤与空气中魔力的接触面积……因此在做类似于全面检查的时候,需要穿成这样。” 原来是有正经原因的,你还以为瑟西要勾引你呢……不再心思旖旎,你在床位上躺下,瑟西也松了口气,转过身去拿涂抹的凝胶,于是你再次欣赏到他宽阔的背肌和厚实有力的臀部,那两根带子紧紧勒在他的股沟,更衬得他的屁股圆润饱满,有着雕塑一般的质感。要是能弹一下那个带子……你想,那感觉很好玩。 瑟西似乎有所察觉,捂住屁股,回头轻轻瞪了你一眼:“不要有什么坏想法,等会要给你做检查,吓到我的话会弄伤你的。” 你乖乖收回乱瞟的眼,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平时给别人看病也这么穿?” “……”瑟西拿着药瓶子走过来,他掀开你的上衣,将凝胶涂在你腹部,稍用了点力道按了你一下,你立刻痛呼,他这才睨了你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大胆?敢拿眼睛直勾勾盯着慈悲女神的使者看,而且给一般的客人看病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我是为了能事无巨细检查到你身体的异样才……” 瑟西的脸红透了,没把话说完,但你已经受到良心的谴责了,连忙告饶:“是我不对。” “……你啊。” 瑟西叹了口气,去旁边将手洗干净。 “要先等凝胶成型才能用透视魔法,我先从脑袋帮你检查。” 他转到了你头顶那边,将手指温柔地抵在了你太阳穴附近。 “我要先用魔力探测一下,会有点电击般的感觉,但很轻微,不要紧张。” 你一向相信他,听从他的建议放缓了呼吸,随即,你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他指尖蔓延出,慢慢扩散到你整个头颅,好像被包裹在细密的棉花中一样令人安心。 “好,就是这样,……放松,不要抵抗我的力量……好孩子。” 他低沉的絮语抚平了你心里最后一丝不安,放心将身体交给他,你感受到一股酥麻从你头皮穿过,让你浑身打了个哆嗦,魔力在身体里爬行的感觉太过奇妙,你甚至觉得有千万条触手在轻柔地抚摸你的大脑,微弱的窒息感加重了这一幻觉,你浑身都打起颤来。 这是什么……陌生的快感让你下意识地觉得不安,在沉迷之前,你得挣脱! 你的潜意识让你的脚弹动起来,碰到了旁边的小车,瓶罐晃荡起来。 “阿奎拉你不舒服吗?我这就停……啊!” 伴随着瑟西的惊呼,你感觉到一具紧实的躯体压在了你脸上。 “啊……吓死我了,幸好接到了。” 瑟西松了口气,被阿奎拉撞掉的药瓶在马上要撒在她身上之前,被他抓住了。 但随即,他察觉到了,站在阿奎拉头顶位置的他,向前弯腰伸手去接会掉在她肚子上的药水,床又好巧不巧正好在胯骨稍下的位置,那此时贴在阿奎拉脸上的是…… 你那刚从混沌状态解脱的迟钝大脑,再一次停滞了。温暖的,装满种子的囊袋,像两枚热敷的眼贴一般遮挡了你的视线。如果你初高中的生理课灌输给大脑的知识,以及在那些隐蔽网站上浏览的漫画和视频都没有刻意捏造不正确的人体结构的话。 此刻你嘴唇上,因为身体重量紧贴着甚至能感觉到青筋的条状物是…… 瑟西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6)被大鸡○颜骑压迫 瑟西尝试深呼吸。 这是个完全的、无可置疑的意外,是不可能会出现在日常中,我方和对方都没有主观意图实施的行为,不能被放在心上,好,就这么想,鸡○贴在了异性的脸上这种事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果然他还是想尖叫。 “阿、阿奎拉……你不要动哦……我立刻……” 瑟西试着直起腰,但紧贴在性器上柔软的触感使他腰酸腿软,被紧贴着,你的嘴唇,年轻女性柔软红润,健康饱满的嘴唇,不用强调任何颜色都会让人觉得美,画家应该如同画一粒春日的樱桃一般,来画你的嘴——瑟西慌乱起来,那张以往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的嘴唇,此刻为什么会这么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你急促起来的呼吸打在他敏感的龟头上,他刚抬起一点的腰,又立刻感受到了千钧重的压力,谁也没有在压着他,但本能是比任何秤砣都沉重之物。灼热的温度,细微的触碰之中,快感打着转攀爬上他的脊椎,瑟西想立刻从这尴尬的姿势中解脱,但身体却想的是更重、更用力地压下去,让身下之人那鲜美的唇如屈服的蚌般打开,以那内里柔软的肉容纳、绞紧他的全部……瑟西打了个哆嗦,他将那隐秘的想象用力丢开。 “瑟、瑟西!——” 你挣扎着,张开的嘴唇碾过暴露在外的青筋,猛烈的摩擦直接逼得他眼角渗出两滴生理性泪水。他不得不先安抚你,将你想推开他的手牢牢抓住。 “阿奎拉,先不要说话!呃!” 阳具因你张开的口落得更深了,你的舌苔不经意间就舔过了胀痛的表面,由内而外的快感就电击了瑟西的大脑,他有一瞬间飘飘然起来,一片空白。 糟糕,太爽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腰先诚实地摩擦起来。第一次从旁人身上感受到愉悦,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慈悲女神的教会虽然并不完全强调终生童贞,但也崇尚纯真无暇,原本就输于女性修士的男僧侣,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主动保持处子之身,以维持那为数不多的祝福,瑟西也不例外,在他潜心修行至今的人生中,他对女性一向敬而远之,教会中也基本遇不到会和他发生暧昧交集的异性,哪怕在因激素而躁动的青春期,他也只会自己解决,但问题就在这…… 瑟西试着停下,但阳具在女人嘴唇上摩擦的快乐,让他在一瞬间忘记了如今的处境,只想要更多,只想要更……温暖的脸庞,柔软的唇舌,炽热的呼吸,被包拢在他身下紧密的空隙,舒服得他两眼发直。 他本质是个性欲旺盛的人。 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发育成几乎让人觉得恐怖的阴茎,时刻都会给他带来困扰,在教会学校中修习时,他们的校服也并不是很宽松,那蛰伏在他胯下的巨龙,每每运动稍微激烈时,都会显出形状来。“性器官引人注目”这件事在年少的瑟西看来,是有悖于教会所教导的“纯净、整洁”的,也让他产生了过分的羞耻心。私下里的少年们在澡堂中嬉戏,偶尔也聊到这个话题,就喧闹着要比比大小,这时瑟西总会逃开——在面对同龄人尚在发育、粉嫩可爱的阴茎时,他总感到自卑,别人的明明都那么正常……年少的瑟西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抹眼泪,封闭式的管理,没有能引导他的存在,他也羞于向他人诉说如此私密的问题,于是这错误的认知带来的心理压力,在成长过程的扭曲之中变成了—— 几乎要烧干他的欲望。 但这沸腾的火焰一直一直,都被学校的教条、真空的人际关系、虔诚的信仰,压在他内心的井中。 直到如今,他终于从那皲裂的缝隙中,品尝到一点性的甘美来…… “瑟西!” 你濒临崩溃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你努力别脸将他的鸡○掰离你的脸庞,大声喊他:“我要窒息了!” “……噫!对不起!!!” 我的妈。死里逃生的你从床位上翻身下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叹活着真好。刚才几乎要看到你太奶给你招手了,但要是真过去了,太奶问你好孩子你怎么来了呀,你说你被男人的大鸡○颜骑压迫憋死的,太奶估计就要无助地报警了。 瑟西慌乱地整理下摆,勃起的阴茎被差点捂死自己队友的事吓得萎了,这才让他看起来体面一点。 他连忙来帮你顺气:“对、对不起,阿奎拉,我刚才、刚才突然站不起来了,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本意是看你哪里还难受,可瑟西的眼睛又粘到了你的嘴唇上,殷红的舌苔像条跳动的小蛇般吸引着他的视线,因为窒息而显得颜色越发鲜艳,通过口腔,似乎还能看到拉丝的唾液……他被烫到一般赶紧移开眼,被性欲控制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了,铺天盖地的愧疚就向他涌来。尽管再怎么想狡辩,可他刚才确实是在试图获得性快感,用那肮脏下流的阴茎去摩擦她的脸和嘴巴,甚至还妄想沉溺其中。他怎么能这么做呢,他怎么能违背教导渴望纵欲,用这罪恶的欲望,去弄脏阿奎拉…… 瑟西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正当你还在为没死感到庆幸时,转眼一看,瑟西咬着嘴唇,啪嗒啪嗒开始掉小珍珠,那双温和潋滟的翠绿双眸,如同被雨打湿的嫩芽般颤动着,泛起红晕的皮肤,在他原本就白皙饱满的脸颊上,更惹人怜爱。 “……?” 大哥,刚才快死的是我,你哭什么啊? 你疑惑地伸出手,想要帮他擦眼泪,指腹碰到他,他在微微颤抖。 瑟西引颈就戮般忍受着你的触碰,说:“弄脏了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虽然是碰到了生殖器,但你在他身下时什么不好的气息都没闻到,他为了检查做了全方位的清洁,世界上已经找不到第二根比他现在还干净的阴茎了。 你倒不怎么抵触,也不觉得他脏。 于是你开口:“我没事的,你不用觉得这么抱歉。”话锋一转,你用你最惯常的手法安慰他,转移话题:“况且,你觉得我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吗?” 见他停下哭泣,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继续说:“瑟西帮我做身体检查,大费周章,还穿这么……牺牲自己的衣服,全念着我好,我怎么会因为一个无伤大雅的意外埋怨你?放心,咱们都当这事没发生,继续检查吧,卡缪他们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阿奎拉……” 瑟西被你这一通说辞安慰到了,他擦擦眼泪,愧疚地站了起来。 “你说得对,那我们先继续检查……绝对不会出刚才那样的意外了!” “好好。”你看着他发誓的样子,乖乖躺了回去。在瑟西去摆弄器械时,你将刚才的乌龙在脑海里打包成文件夹,毫不犹豫地拖进了回收站。 (7)小少爷连续射精·上(gb) 卡缪和艾伦在神殿外一个咖啡厅的室外餐区等候。今天没有任务,只是来做检查,他们都穿了便服,柔软的亚麻衬衫也被卡缪撑出身体的健硕曲线。此时上午过半,广场上已经人来人往,不少人偷偷打量懒洋洋支着下巴的卡缪。他经常在荷露尔省活动,实力名声在外,又长了张华贵公子哥的脸,在城镇里出现时总能引起一阵不小的惊呼。 阳光燥热,蝉声尖锐而半死不活,秋老虎来势凶猛,使原本湿冷的秋天又端上了烤架煎熬。卡缪躲在凉蓬里百无聊赖地看报,哪哪的珍稀动物展览会完满落幕,哪哪的古神遗物研究出了什么成果……净是些无聊又夸张的新闻,这让他本就因等待而烦躁的心上加了把火。自从阿奎拉入队,他似乎每天都在因为她生气,弱小的家伙却不知进退,和瑟西、乌利尔说话时就和煦如春风,看到他时就立刻变成了块冰雕,她到底有没有搞懂现在是谁在供她吃穿啊……他才是队长!掏钱的那个! 卡缪还没能意识到,也许他应该先反省自己在刚见面时的粗鲁。他在偷偷嘀咕时,艾伦在吃蛋糕,愉快地将奶油、巧克力、糖和面包的混合物送入嘴中时,都会流露出一丝纯真的快乐。他似乎对甜食颇为中意,对他这年长的魔法师来说,属实是不太能令人联想到的爱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甚至已经有了来搭讪的男孩女孩,大家把他当珍稀物种围观的感觉并不好,他拔出武器放在桌上,这才驱散了围着他问东问西的人群,性格泼辣大胆的,甚至还在走之前摸了把他结实的小臂,给他吓一寒颤。 艾伦在人走光后,还贴心告诉他:“那群女孩现在在讨论你是不是同性恋。” “艾伦!”卡缪剜了他一眼:“别把你的感知魔法用在这种只给我添堵的地方!” 艾伦把最后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你和瑟西从教会中走出来,他示意卡缪你们来了。 古神遗物不是个适合在大街上讨论的话题,卡缪说先回旅馆。他转身收起剑,狐疑地打量了你和瑟西两眼。 “我的错觉?瑟西你……你脸怎么有点红?” 瑟西猛然一惊,他连忙摆手:“是、是吗?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只是检查有些耗费体力!” “哦?”卡缪有些疑惑,他也不是没有做过检查,没看出来哪里累人……但这相比起他最关心的古神遗物来说不重要,你们一行人往回走,卡缪背对着你,传来他有些怄气的声音:“……先不说那个珠子,阿奎拉身体没事吗?” “嗯,她很健康。哦不,也有些腰酸腿痛的毛病?似乎是缺乏锻炼和熬夜造成的……”瑟西向他汇报,你逃避地扭过头去:在现代社会几乎人人都有这两样坏习惯,这不能怪你。 漫谈之间,你们已经到旅馆了。聚在卡缪的房间里,他抬了张桌子暂且作为商讨用。 “直接说结论吧,瑟西,古神遗物在哪?” “……卡缪,结论是,古神遗物消失了。” 瑟西面色有些尴尬,他补充道:“从头到脚我都找过了,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的魔法波动,它……要么是它消失了,要么它和阿奎拉完全融为一体,或者是我能力不足,不能让古神遗物显现。” “不可能消失,我们全都亲眼看到她把那玩意吞下去了。”卡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很明显,漫长的等待——即将得到梦想之物却突然失去,只能另寻办法的等待、怀抱着美梦,不间断寻觅的三年——事到如今都令他嘴唇颤抖,悔恨与气恼,都演变为此时燃烧他的火焰。 你作壁上观的态度添了最后一把火,他猛然抓住了你的衣领,双眼分外陌生,你下意识阻拦,却感受到他双臂的健壮有力,对你来说像一堵铁墙般坚不可摧。被这些天的安宁表象所迷惑的心,再次因为恐惧跳动起来。 他是能轻易杀死你的存在,眼前这个男人,是经验丰富的冒险家,换言之,他杀戮无数,只要他想,他就能把你变成一串挂在他剑尖的死肉。 卡缪居高临下地俯视你,你费力地踮着脚尖保持平衡,他就那么冷淡地看着你的挣扎,一字一句地说:“阿奎拉,别想抢走它。不管你用了什么伎俩,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卡缪!”瑟西眼看情况不对,上前来用力将卡缪的手掰开,将喘息的你护在身后:“你先冷静,我知道你想要那块东西来帮你回家……但阿奎拉又不是故意阻拦你!她也没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直在一旁旁听的乌利尔端起一杯茶水,干脆利落地泼了卡缪一头。 “……”卡缪瞪大了眼睛。 “冷静。”乌利尔坐在原地,慢吞吞地用不熟练的通用语说:“这样,不像你,卡缪。” “……哼。”他没再反驳,抹了把脸上的水,深呼吸了两次,说:“我们去省会……去荷露尔市。常春塔在那里设有分部,他们的魔法师是专门研究古神的机构,我们委托他们帮忙。” “但他们的委托费贵的吓人。”艾伦摊了摊手:“这个钱也是你出吗?卡缪?” “那点钱比起古神遗物的价值根本不值一提。” “我明白了。但接下来你们去省会的路应该不需要我随行了吧。”艾伦说:“之前我们签的合同也是仅限于帮你到达藏有古神遗物的迷宫之底而已,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且我在这个镇上还有事没有办完,下一次再同行吧。” 卡缪没有挽留,对冒险者来说雇佣来同伴,合同完成后分开是最正常的事。去省会可以走非常安全的官道,也没必要保持战力。他点了点头,找出合同:“那我现在把尾款结给你。” 他们商谈之后的行程去了,眼看局面稳定下来,瑟西转过头来安慰你:“阿奎拉,你没事吗?卡缪有伤到你吗?” 你摇了摇头,心跳逐渐稳定下来,卡缪着实吓了你一跳,但比起这个,你更担心的是这样的事今后一定还会发生。卡缪确实不是什么坏人,但同时他也会失控。 “……”可你凭什么遭受这样的对待?一股火焰从你心头开始燃烧,你逐渐握紧了拳头,一个更大胆、更邪恶的想法从你心头冒出,他必须得意识到你的可怕,不是吗?你并不是任他拿捏、任他发火都无所谓的人,只有让他意识到这一点,他才能对你放尊重些,才能让你从这种一直被未知的惶恐威胁着的状态中解脱。 “我等会儿会让他来道歉的。”瑟西叹了口气:“不论怎么说,卡缪今天都不应该威胁你。” 你也不能依靠瑟西,他性子柔软,况且说白了他也不过是卡缪雇佣的冒险者,最有效的方法应该是让卡缪忌惮你本人。 ……威胁这种事,你并不擅长,甚至都没有做过几次。但想象一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姑且试一下好了。你看向你的手掌,那未知的力量,借用一下…… 看你不说话,瑟西还想说些什么,在他开口之前,你先抬起头微笑了:“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瑟西心里犯嘀咕,是要怎么处理……但你是个普通人,怎么想都不会做出什么很危险的事,他于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件事被他抛之脑后了,一如平常。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求你停下吧!” 卡缪跪倒在地,阴茎的精液像支被一脚踩扁的奶油裱花袋一般喷涌而出,加入先前已经泼洒在地板上的同伴。白浊已经形成了一滩小湖泊,正沿着木地板的缝隙渗透。他弓起的身体像只濒死的母鹿般颤抖,而你,往他头上开了一枪,把他的脑袋彻底弄坏的你,站在一旁欣赏这场演出。 “加油哦~还有……”你掰着指头数了数:“大概还有十二次左右吧。坚持到底就是你的胜利呀。” 他抬起头,为你这残忍的话语而惊恐,顾不得嘴角滴落的涎液,试着抓住你的裤腿:“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停下吧,我真的不想再高潮了呃啊啊啊啊啊啊——” 那硬挺着的阴茎违背了他主人的愿望,在激烈的抖动中再次喷射。他甚至试着用手指去摁住那痉挛的马眼,不祥鼓动着的肌肉却不肯停止,他只是再次感受身体内种子的涌动,一而再,再而三,就如同之前他感受过的九次一样。 你微笑:“现在还有十一次了。” “唔、唔、我不想……我不想要……我……”痉挛还未停止,他的屁股颤抖着,像个害怕打针的小孩儿那样无助,但他的身体可并不是个孩子,一个健壮且身经百战的青年,身体是在血与刀的交锋中洗练出的强壮有力,可如今,连那沉甸甸的睾丸也在撒娇般地摇晃着。卡缪趴在你脚下,双眼失神,他的手无力地握着你的脚踝,这样看起来倒像渴求。看来连续的高潮已经把他搞昏头了,连话都说不明白,只是发出破碎的句子,念叨着抗拒的话语。 “……”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时间倒退回两个小时前。 (8)小少爷连续射精·中(gb) 决定了要给卡缪一个教训的你,用一下午想出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借口要出门采购物资,去附近的红酒街——倾向于给女性和情侣服务的店组成的街道购买,并请卡缪陪着你。瑟西作为僧侣不怎么适合踏足那地方,乌利尔又不擅长交流,艾伦今天应该就算离队,卡缪迟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你……啊,没什么。”卡缪对你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今晚你可以随便花钱,都记我账上就行。” “……呵。”你笑了一声不做评价。 你们漫步在街道上,傍晚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小吃混杂了诸多香料的味道飘入鼻子,翻炒的火星一闪一闪,点亮了逐渐暗沉下去的日光。卡缪今晚分外沉默,竟然没有主动说一句话,每次看你把随心所欲买的东西挂他账上,也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你身后,静静当你的人形自走拎包机器。当最后一抹夕阳从视线中彻底沉下去时,你知道你该进行下一步了。 “卡缪。”你说:“我好像来月经了。” “啊?……啊?!”你身旁帮你拎东西的金发青年发出今夜第一声叫喊,一双锐利的双眼瞪大了乱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那、那怎么办?我是说,现在回去帮你换衣服?” “感觉不行,等会就要漏出来了好像。”你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酒店:“我们先去这里避一下,换一下衣服。你也不想我带着一屁股血一路走回去吧。”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同意了你的请求,碰到女性相关的话题,他总会智商下降,也许是因为这是他唯一不擅长的领域,因此虽然在心里有一瞬间顾忌,这“路边的酒店”明显是情侣专供的情趣酒店,但也急忙拎着你就冲了进去。 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性,面对急哄哄跑进来要开一间房的你俩,轻车熟路地迅速给了钥匙:“上楼左手边第三间,避孕道具在床头柜第一格,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铃。” “啊?嗯、嗯。”卡缪没怎么在意她的说辞,只是带着你两步并作一步,跑上了二楼。关门落锁的声音也显得焦急,老板笑眯眯地感叹:“哎呀,年轻真好。” 火速到地方后,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和你,迅速从一堆包裹中找到你今天新买的衣服,塞到你手里,面上带着尴尬的红晕:“这个,我先出去了,有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门外。” “……” 你笑了笑,将衣服施施然放下了。 “不,等会再换吧,现在要做的事可能会弄脏。” “……?” 卡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对气氛的感知有些迟钝:“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谈谈。”你堪称和善地摊了摊手:“卡缪,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尽管你在我初来乍到时提供了安全保障,我仍没有听从你命令的义务。我吞下了那颗你想要的珠子,这是事实,如果可能,我希望我们都能得偿所愿,但是,我再重申一遍,现状不是我愿意的结果,也不是你可以随意威胁我的理由。” “……” 冷静地听了你的长篇大论,他抱胸站在一旁,面色已经郑重下来,在你说完后,他没有着急发表态度,而是一挑眉,说:“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希望你最起码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说:“你在威胁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用死亡胁迫我完成你的目的。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一点——”你终于忍不住透露了一点情绪,尖锐地用话语扎向他:“别装的你好像很文明似的,你今早的行为和那些强盗没有任何差别。” “哈?”卡缪明显被羞辱到了,他瞪大了眼回嘴:“我、我可是至今为止供着你白吃白喝,一根手指也没动过你!但凡换一个别的冒险者来,你早开膛破肚死在迷宫里了!” “我说了,别装的你很文明。”你拉了拉嘴角:“你让我活到现在的原因不还是你想要那颗珠子,不过是有利可图,你真以为你在做慈善?我问你,如果现在把我剖开就能拿到那颗珠子……你要拔剑吗?” 对你锐利投向他的视线,他哽住了,答不上来,半晌,他讷讷移开目光:“肯定有别的办法的。” “哈。”你笑了:“我知道了,卡缪。”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要是能是个烂到底的人,你根本不会犹豫用最坏的手段对付他,但偏偏他对宝物趋之若鹜,却良心未泯,对无辜牵连上的普通人下不了手。 “……够了,你今晚说的够了吧。”卡缪嘟囔着:“我、我今早是太激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看他试图蒙混过关的样子。你坐在床上动也不动:“其实我隐瞒了一些事。在吞下那颗珠子之后,并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卡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你的话明显给了他极大的刺激,这意味着线索,意味着他能—— 你继续说:“我发现我有了一种能力。” 你故意卖了个关子,他到底是急性子的年轻人,见你沉默,几乎就要上前来质问,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在原地踱步两下,和你保持在一个礼貌的距离上,清了清嗓子追问:“你有什么能力了?” “我不清楚这能力的全部。”你耸了耸肩:“但我发现了它的一部分作用,比如,控制一个男人的下半身。” “啊?控制下半身?”他刚开始很不解,但很快联想到了最近一些反常,一些让他记忆深刻、恨不得所有人都忘掉的事。卡缪的脸烧了起来,他握紧了双拳:“你、你是说……那些难道都是你……都是你干的?!” “真聪明。”你赞扬地对他笑了笑。 “……” 他变成了一个戴着金色叶子的西红柿,浑身都红透了,僵立在原地,半晌才挤出两个字:“你这……” 你好整以暇等待他的下文,但他憋了半天,在刀口舔血生活里学来的脏话被他那该死的贵族气质拦在喉咙里,一个也说不出来,最后颤颤巍巍,吐出了毫无威胁力的几个字:“恶、恶毒的女人……” “和你动不动拿死威胁普通人比起还是差了点。” “!——” 他被气得不轻,却不知道怎么回嘴。眼见你占了上风,你打算继续推进对话,实现你原本的目标。 “所以,你应该懂得接下来该怎么对待我了,卡缪。我不希望今早的事发生第二次,你那些刻薄的话,我也不想再听到了。不然……”你笑眯眯地:“我就阉割了你。今后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都别再想高潮。” 但你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普通男人会对这件事非常恐惧,被阉割的威胁不啻于杀死他,但对卡缪来说,威胁似乎没有起效,他听了之后,反而冷静下来了,对你不屑地冷笑:“那种事谁稀罕啊?我早就对繁衍、结婚、组建新家庭之类的事没兴趣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时候死都不奇怪,在明知这一情况下还去找姑娘不是害了人家吗……你觉得这个能威胁到我?哼,高潮而已,谁稀罕。” 你被他这不合作的态度激怒了,盯着他:“是吗?你不稀罕……”你想起他在酒馆众人面前的丑态,那可不是没爽到的表现,恶劣的想法,浮现在你脑海里。 “——那你就先试试在我面前高潮吧。”你摸着下巴,对洋洋得意的他说:“先来二十次怎样?” 所以他在你面前跪下了。 刚开始他嘴还很硬,第一次精液喷涌而出把他的裤子打湿时,因腿软而瘫坐在地上的他还不屑地笑:“就、就这样?哈、一点感觉也没有!……” 第二次的快感很快涌上来,他捂住嘴来压抑喘息,解开自己的皮带来让自己好受一些,面对你毫不躲避打量的视线,还试图挣扎:“你、你没一点廉耻心吗……” “你急什么,我在酒馆已经看过你这副样子了。” “啊?!喂!” 他着急起身,但打颤的双腿却不听他使唤,他只能无力跌倒在地,狼狈地用手肘撑住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剧烈的涌流从他身下滴落。 “呃、呃、哈……” 他似乎有一瞬间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但那份软弱很快就被心高气傲取代了,男人试图支起脖子,嘲讽地看着你:“就这样?还以为你多厉——啊啊啊啊!” 你用脚轻轻踩了踩那昂扬的、颤抖的、似乎渴求着蹂躏的阴茎。 卡缪一瞬间射出了更多,下一波高潮并没有等待他平静,而是立刻冲击了他的理智,浓郁粘稠的精液从你鞋底滴落,缓慢的嘀嗒声却比任何声音都响亮,卡缪气喘吁吁地瞪大了眼睛,从头软到脚的身体,只有肉棒还直挺挺地立着。 “……不是吧。真的要一直这么下去……二十次?” 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惊恐的表情。 那张一直都、一直都对你冷嘲热讽的脸,终于出现了你想看到的东西。 ——恐惧。 (9)小少爷连续射精·下(gb) 他开始认输、开始求饶是在第六次?还是第几次?你也没数清了,总之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终于肯说点应景的话来。 “呃、我错了……我以前不该对你那、那样、哈、停下来,求求你、我不想再高潮了……” 他满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嘴角来不及收住的唾液沾湿了他的下巴,手指无力地伸过来,抓住你的裤腿。 低声的嘤咛与无法间断的喘息,充斥着这个曾承担无数人情爱的小小房间。 他的腿一直在哆嗦,你能看出来他正在努力抑制翘起的脚尖,身体已经完全背叛了他,那仍然充血着,涨得紫红的阴茎,即便他弓着身,也正贴着他的肚皮轻颤,似乎在索求更多。 痉挛的龟头还未能从上一次喷射中休息,下一次就已经再度蓄势待发。反复袭来的电刺般的快感,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他的身体此时已经变成了只渴求着快乐、更多快乐的野兽。 “不想高潮了……不想高潮了……”他甚至惶恐地哭喊起来:“别再让我去了,已经没办法再……没办法……噫呃呃呃!!!” 你哀婉地叹了口气:“我们原本根本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的,不是吗?但我必须给你一个教训才行。” 你轻柔地将他的手从你脚上甩开了:“所以你再忍忍、哦不,别再忍耐,这不就只剩一半了吗?” 温柔抚摸着卡缪那颤抖的、终于低下的高傲头颅,你说:“继续。” 他蓄满泪水的眼睛,在听到这残忍的两个字时,猛然睁大了。 再怎么哭嚎,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毕竟这里可是情侣酒店,是最应该发出这种声音的地方,况且他叫的这么婉转多情,旁人听了说不定还要感谢他,这么好听的叫床声可不多见,抓紧时间靠着他的声音冲一把。 卡缪的哭喊声如同一支婉转、激昂的歌,融入情侣酒店其他人此起彼伏的声音,飘荡在灯光映照下粉紫色的天空中,共同组成一支属于夜色的合唱曲。 你站起来,闲庭信步地走向窗边,凉风习习,吹拂你的发丝,舒畅的心情,让你着实缓了口气,都想来杯美酒相配此时此景了。 转过头来,卡缪仍在颤抖,这是第几次了?无所谓了,他已经神志不清,只是下意识地向你这边爬,努力地伸长了手臂,渴望得到你的垂青,终止这几乎要将他剥皮削骨般痛苦、却又甘美无比的轮回。 你旁观了一会儿,轻盈地走过去,如同一位忠贞的骑士般,彬彬有礼地握住那只竭力伸向你的手,将它捧在掌心,轻柔地将嘴唇贴到那痉挛而无力的指尖上。 “你唱了一曲多好听的歌啊,我的小绅士。” 卡缪发出急促的呼吸回应你,他双颊红透,神色混沌,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在对上你高高在上的怜爱目光后,他猛然一颤。 卡缪昏过去了。 演出落幕。你耸了耸肩,停下了他身体的反应,二十次,应该还没有到,但缺的那几次来日方长,他会补上的。 看了一眼倒在粘稠液体中的卡缪,你想了想,还是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扔到床上,去接了盆水帮他擦洗。 终于得以休憩的身体,在被你的手掌抚摸过时,仍报以轻微的痉挛,在身体终于擦得差不多时,你抬起头,发现卡缪已经醒过来,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你的动作。 他嗫嚅着嘴唇,似乎是想反抗,却最终只是转移了视线。值得一提,他面对你的神色,已经远不如最初那般桀骜不驯。 你见他并不十分抵触,继续动作,手中的毛巾触碰他的肌肤时,他跟随着发出轻轻的吟哦。反复被推上顶峰的身体无比敏感,此刻太渴求温柔的抚慰,即便这温柔来自罪魁祸首。埋怨这副不知满足的身躯,卡缪转过了视线,咬住食指的第二关节,试图藏住喉头的哽咽。 你充耳不闻,一路向上,擦拭这具健美胴体上的液体,腿侧,盆骨,腹肌间粘腻的缝隙,腋窝,锁骨……一寸一寸将他欢爱的痕迹抹消。 来到了脸颊处,你将毛巾洗净,去擦拭他额头细密的汗水。 如此近的距离,他始终躲避着视线不看你。 你低头瞟他,看到他那躲闪不定的眼睛,随意地提起话题:“之前没发现,原来你的眼睛是漂亮的青灰色呢。”你补充道:“像北方初秋露重的草原。” “……哈?” 你只是在闲聊,你发誓,你没有暗藏任何心思。 然而卡缪发出了一个极具恐慌的气音。他表现得如临大敌,慌乱得颤抖,远比刚才意识到自己要高潮二十次动摇。 你面对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停下了手,疑惑地问:“怎么了?” “别……别搞笑了!你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猛然坐起身来,往床的另一边翻,手忙脚乱地爬开,指着你吼一些你听不懂的话:“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只是个……你只是个过路人!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能这么说!”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拼命想拉开和你的距离,然而疲惫的身躯不能很好的听他指挥,他后退的手按空了,咕咚掉下床去。 你被他这应激的表现吓到,等了半晌他也没爬起来。你探出头去,看到床边地板上捂紧了嘴啜泣的他。 “……卡缪?” 他为什么哭?在外漂泊、出生入死多年的冒险家,不应该会因被你胁迫就哭泣,他刚才就算脑袋爽到发昏,也从未如此示弱。 然而此刻他蜷曲在地板上,全身赤裸,如同无助的婴儿。 卡缪的眼中不断冒出泪水,他擦拭着,却无法阻止泪水的蔓延,他只得捂住双眼。 短暂、破碎的话,从嚎啕间遗落: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看到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唯独你,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看清了我眼睛的颜色?……” 许久,他哭声渐弱。你犹豫地向他伸出了手,他再也没有拒绝你的触碰,心灰意冷地受你撩拨开他汗湿的发,抿去他眼角的泪水。 你掌心的脸颊如此温暖,卡缪闭上了眼睛,在轻声的抽泣中,表情慢慢放松下来。 他太累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疲惫,你,你的阴谋诡计,尽头推不开的抚摸,以及那悠远、漫长的记忆……被无心揭开的伤疤,鲜血淋漓,痛得他倒吸冷气。 谁曾遮蔽了他眼睛的颜色呢?卡缪的过去,他究竟走了什么样的路,才终于在此时此地,将脸颊贴在了你的掌心? 问题尚待解答,但先等等,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候。 那傲慢又倔强的青年,已经呼吸绵长,沉入梦乡了。 “……” 你盯着已经呼呼大睡的卡缪。 所以他准备全裸着在地板上睡一宿吗?他睡得着,但你一想到脚边睡了个裸男,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睡觉啊! 就这么晾他一晚上,他明早起来会不会感冒啊?万一得了病一命呜呼(虽然不太可能),谁来付你的账单? 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你叹了口气,认命爬下床,把这死沉的男的使劲拖到床上了。 “行吧。”你关了大概是魔法道具的灯光,对卡缪那张安详的睡脸喃喃自语:“晚安,小少爷。” (10)事后清晨 “我的草原。” 女人红润的嘴唇,粗砺的面庞上,毛孔像一把遗落的沙,带着某种他看不懂的艺术性排列在那,在光芒中交织出神奇的阴影。她棕栗色的头发,悄然一缕地从肩头滑落。 “我的草原。”她再次饱含深情地吟咏,锐利而多情的眼睫低垂,晨光中轻轻颤抖着,让他想到一只停在雏菊上的蝴蝶。 蝴蝶下的鲜亮的草叶,是她的眼睛,卡缪从那里看到了自己。金色头发的小男孩,正凝视着他的妈妈,而他妈妈也正凝视着他。 “我的索什卡。”她说:“你是怎么把我的故乡装进眼睛的?” 他们都笑起来,女人强壮的臂膀将他拥住:“你长得和你外公真像,亲爱的,我一定要让他见见你。”她开始漫谈起未来,对他描述遥远北方的故事,说她成长的那片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洋,说暴雨中奔驰的马群、雨水冲刷它们高大的身躯,说她身穿彩衣在篝火旁跳舞的夜晚、蓝色的绸布在空中映照火光,当年手持马鞭、坐在山头眺望远方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母亲。她说:“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时光飞逝得如此迅速,因此,他也会很快长大,和母亲一同回到她的故乡。卡缪心想,他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听从她的絮语: “只有注视着你青灰色的眼睛时,我才能感觉到平静。”一滴思念的眼泪从她眼角闪烁着流下:“每次看到你,我都能感受到家乡与我的脉搏相连,你是我的草原,索什卡。” 在母亲的阴影里,他沉入梦乡。梦里,他感到泥土气息的风吹拂过他的脸庞。 “你的眼睛,是初秋露重的草原。” 在他未曾察觉的地方,母亲温柔的声音变成了别人。 变成了……冷淡俯瞰着他的黑发女人。 卡缪醒了,他睡了个温馨的觉,在睁眼前,他就感受到了熹微的晨光,柔软的被褥与紧靠着的人的体温。 ……妈妈? 他睁开眼睛时,金发的男孩消失了,他又变回了老练的佣兵,一切都倒退回了虚空,他记忆的深处,真实回到了他身边。他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迟缓地转过头来,看到你。 他用了三秒来思考你为什么会枕着他的手臂。 昨晚那荒唐的一切在他大脑中复苏了,他甚至来不及想自己要怎么面对,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了起来——他一脚给你踢下了床。 你睡得正香,就被一阵天旋地转叫醒了,披头散发从地板上爬起来,你惊讶又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呃。”卡缪有些尴尬地收回脚:“我、我、下意识……” “……”大早上就被踹了一脚,你心情称不上好,揉了揉疼痛的腰,威胁他:“昨晚的教训还不够?看来你想再复习一下。” “!” 昨晚,变成了新一个他的弱点,卡缪满脸通红,很快屈服了:“……对不起。” “……”你长叹了口气,爬去穿衣服,卡缪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全裸很久,连忙扯过被褥盖住自己,另一只手去摸索衣服。遗憾的是,他的衣服浸泡在昨晚的疯狂,上面液体的痕迹太过显眼,穿上这个回旅馆的话……感觉会社死到底,下午全镇都会知道他和阿奎拉做了。 他的磨蹭让你更不耐烦,你翻找你的购物袋,从里面扔出一件斗篷。衣服轻飘飘落在他头上,你提上鞋子,摆了摆手:“我先去吃早餐了,你记得把东西都带上。” “……”卡缪没有回答,但你也并不指望他就此对你声声回应,自顾自离开了。 门砰一声关上,卡缪紧抓住手中的被褥,为心中复杂的情绪而烦躁地咬住下嘴唇。 “混蛋女人……”他的声音低低蔓延在无人的房间:“明明那么残忍,为什么还能理所应当地帮我遮掩……” (11)意外之春(bg) 吃完饭回到旅馆,碰见艾伦在收拾东西,他走上前来跟你打招呼:“阿奎拉,我今晚就会离开了。” 你对他没什么特别感情,于是拿出你正常的社交态度客套两句:“是吗,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做佣兵也挺危险的,你注意安全。” “哈哈。”他温和地笑了两声:“好的,阿奎拉,也祝你平安。” 晚上和艾伦吃散伙饭,卡缪点了不少好吃的,明显料理手法细腻很多的饭菜,让你终于从无尽的油腻主食中喘了口气,乌利尔看你今晚积极吃饭开心得不得了,一直主动给你布菜。瑟西也偶尔帮你倒水,只是对上目光时,他总是脸颊变得红彤彤的,不好意思地对你微笑。 你寻思找个机会再跟他说一下,你真的不介意他的那玩意贴过你的脸。 酒足饭饱后,艾伦想起些什么,手上戒指一闪,端出来一迭蛋糕递过来:“对了,这个忘记给你了。昨天你和瑟西去检查时卡缪给你买的,戒指有保鲜效果,放心吃。我很喜欢这家咖啡店的柠檬慕斯,卡缪就也帮你带了一个。” “哦、哦……” 卡缪还能有这种细腻心思,真不愧是贵族出身的子嗣。你拿过甜点,看着散发甜美气息的蛋糕,一时从你那颗刚硬的心里生出一丝难得的愧疚。昨晚……毕竟那么惨烈地折腾过他了。 这点愧疚很快就消散了,卡缪发出一声尖叫,伸手把蛋糕抢走了:“艾伦说错了!这不是给你的!这、这是给乌利尔的!” “啊?”艾伦又端出来一迭,这份明显比你那份大了一圈,非常扎实量大管饱的奶油蛋糕:“可这个不才是给乌利尔……” “没有!”卡缪叫起来:“两、两个都是给乌利尔的!” 他脸都红透了,像个被挑衅的小型犬,眼睛不甘又愤恨地瞪着你,你看他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了然他只是在闹别扭——毕竟刚被你整过,他才不想这么快向你示好。 但这个无所谓,一迭蛋糕而已。你摆了摆手:“都给乌利尔吧。” “不。”乌利尔执拗地将蛋糕推开:“你应该吃,都给你。” 他还转向卡缪:“卡缪,不能欺负阿奎拉。” “……” 小少爷面上更挂不住了,你微微笑了笑,拿叉子尝了一口原本属于你的那份,将舌尖的甘美尽数咽下后,你推开碟子,看着卡缪的眼睛说:“哦,我不喜欢这个口味。” 在成功看到卡缪涨成了一颗西红柿,却不敢还嘴的场景后,你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一旁可怜巴巴的乌利尔的头,对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乌利尔,能帮我吃掉吗?” “……嗯。”乌利尔似乎没预料到这个笑容,瞪圆了眼睛,晕晕乎乎地答应了。 “呵。”你耸了耸肩,离席了。 就算懂得调教的基本操作是“给一棒子给一甜枣”,但也并不代表着你就会得心应手地运用到实践里,你只是懒得再故意为难卡缪罢了,至于他怎么想,你也不关心。 但至少卡缪一段时间内不会成为你的威胁了。这件事让你心情很好。 狭小的房间里,衣物散落一地,烛火跳动,“啪啪”声不绝于耳。 这不是什么单纯的声音,是搅动着粘稠液体、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捣舂着柔软东西的、隐秘而暧昧的特殊声音。 “……咦?” 你被压在柔软的被褥中,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横亘过你的脖子,将你紧紧按压在他身下。 然后是反复的贯穿与抽插,身后男人沉重的囊带像击球般打在花户上,粗粝的、带青筋的肉棒剐蹭着穴壁,无情拓宽着狭窄的甬道。 男人的技巧算不上成熟,只是食髓知味,懂得每次都精准地对准酥软的子宫口进攻,每次撞击都能让你脊椎颤抖,那深处的小洞吸吮着他的马眼,仿佛天生就应该连在一起创造后代一样,你和他……身体相性也太好了吧?! 不……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跟人做爱? 手脚无力,媚药、酒、还是只是因为高潮过才这样? 你混沌的大脑思考无能,只能盲目地被这男人侵入,他的手臂像条手枷般紧拷住你,后入的姿势让你无法看清他的脸。 只是,柔软的金色,在你面前荡漾。 他有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比你的头发还要长的多,在幽暗的烛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破碎的耳语,你努力从快感中挣扎出来,集中注意力听他说什么。 “啊……太爽了,第一次做就这么爽……可不妙啊。女性的下面,和用手自慰完全不同……” 他似乎在倒抽气:“好紧好热……太舒服了……感觉马上要……唔。” 不堪入耳的淫语入侵着你的耳朵,他紧贴着你的皮肤,嘴唇一刻不停地亲吻着你的脖颈。 他一边加速一边问:“小姐……是时候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嗯?” 你答不上来,他的腰猛烈撞击着,床铺的吱呀声像一曲进攻的号角,你想问他是谁,可脱口而出的只有呻吟。 “啊……不回答吗?没关系哦,明早再回答我也不迟呢……小姐,喜欢你……” 他把你的头掰了过来,满是柔情地咬上你的嘴唇,你终于得以看清他的模样,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人,一具栩栩如生的人偶般纤巧俊美的男人……他湛蓝的玻璃般的眼珠,含着笑意,成为了你最后的印象。 你们一起高潮了。 (12)爱神降临(上) 你睡醒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的遗波仍残留在身体内部,你坐起来时,一股令人羞耻的酸麻荡漾过脊背。 但是这里不再是那个承接着欢愉的小房间了,你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但仍然没办法接受眼前的景色。 面前是一片绿莹莹的草原,身下草芽细嫩饱满,随风摇摆着,轻抚过你赤裸的身躯,明亮的天光下,你感受到一丝被照耀的暖意,但天空中却没有太阳。 一些微弱的音符钻进你的耳朵。你四下打量,前方不远处有一棵茂盛的苹果树,上面挂满了累累硕果,而树下则背对着你坐了一个人,他雪白的长发遮盖了背影,音乐声似乎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 你转过头来,然后骤然瞪大了双眼,你的背后并不是空旷无物的平原,而是……一座极具巍峨的宫殿。密密麻麻的阶级之上,一排巨大的石柱排开,支撑起宽阔的走廊,显得人如同一只停留的鸽子般渺小。 但这里空无一人。静默的建筑蛰伏在土地上,仿佛巨兽的一具骸骨。除了你和那个弹琴的家伙。 你爬起来,别无选择地向那个苹果树下的身影走去,随着距离的缩短,你逐渐听清了他的歌谣。 “天空慷慨地张开手臂, 让她的孩子坠落于地。 最年长的姐姐蜷缩起身体, 山丘在她手指下蜿蜒成形。 强壮有力的哥哥拿起了铁锤, 金子被他锤炼起耀眼的火花。 平庸无能的儿子, 翻个身继续睡去, 他黑色的长发遮盖住双眸。 而聪慧的女儿将手中的书本递给人类,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与月的花蕊。 光芒万丈的青年, 从祭台上拾级而下。 隐匿在黑暗中头戴面纱的少女, 则羞于让谁窥见她的脸颊。 还有, 还有, 还有那最受母亲宠爱的小儿子, 长姐为他织出风雪的头纱, 长兄锻造给他纯净的金环, 母亲将天边的彩霞啊, 摘下来最轻柔的一缕, 蒙住他的眼睛, 不忍心让他落于地面。 ……” 你停在了他背后不远处。那飘摇的悦耳歌声不再继续唱了,一把金色的竖琴,被他搁置在手边。 他微微侧过脸颊,露出精致得惊人的下颌线,在你开口前,他轻启朱唇,说:“终于见到你了。” 你还未从这颇具神性的会面中回过神来,心中的敬畏刚冒出头一丢丢,只见眼前的男人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扑到了你身上—— “终于见到你了!” 你被这猛烈的撞击撞得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疼痛使你闷哼一声。但这都不重要,他雪白的长发如乳海的波浪簇拥着你,健壮的手臂箍住你的身体,因此你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裸露的皮肤—— 是的,他没穿衣服。 你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裸男扑倒了。 你不知道应该先喊有变态还是先对准他命根子来一脚,这美丽(且裸露)的男子将你按在自己广阔的胸怀,他鼓起的胸肌有着你这辈子见到的最完美的弧度,几乎令你痴呆,而他则满心欢喜地亲吻着你的发顶:“真是的,等你好久了啦~” “……”你想死的心在他摸索着往你还尚有酥麻的下半身去时达到了顶峰。 “哎呀~”他搓了搓湿润的指尖,双颊绯红:“好多水啊~见到我就这么兴奋吗?” 他凑近了你的耳朵,叹息着说:“好、色~” 你一拳打上了那张堪称世界上最完美艺术品的脸。 “呜……呜呜……” 白发的男子乖乖坐在一旁,捂着脸低声啜泣:“打我……打得我好痛……” 你不自觉就盯起鸭子坐的他两腿间的庞然大物,沉甸甸的囊袋前,那根肉柱比你前半生见到的活的、纸的、屏幕里的、3D的、2D的、硅胶的都来得雄伟壮观、蓬勃鲜活,让人口齿生津,连冠状沟似乎都带着某种艺术性。更惹人注意的是,一枚小拇指宽的金环穿过他的龟头,随着他的抽泣一颤一颤,闪烁着光芒…… 你用了很大力气才将自己的眼睛从那撕下来,咽了口水:“在我们谈任何事前,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为什么?”他更委屈了:“你竟然要遮蔽这么优美的身躯?我的身体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别在这里发癫。”你捏起了拳头:“我说你给我把衣服穿上。” “我不!”他眼泪汪汪:“我没衣服穿!况且你不也没有穿!” 你沉默看着自己身无长物的身体:“……” 最后以你噌噌爬上一旁的苹果树,薅了一把叶子下来把俩人关键部位都遮住了作结。 (13)爱神降临(下) 在莫名其妙的事上耗尽了心力,你在谈起正事前就已经感到疲惫,勉强打起精神问他:“你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 “哎呀,人家的名字你应该早就听过了啦~”见事情翻篇,他又变得活泼开朗起来:“怎么能这个时候装作不认识我,好伤心哦……” “……” 你脑海中有了一个猜想,综合来这个世界之后的所有未解之事,你开口:“难道你是……蒂尼特爱洛发?” “你猜的真准!在你面前的就是最伟大的神明之一,古老世界的神思者,天空的第三十二柱魔神,荷露诺比斯的纯白之王……” 他开始念诵那漫长的光荣称号,被你不耐烦地捏住了嘴:“所以古神大人,你能解释一下我在这的原因吗?” “当然是因为我把你叫来的。此处是我的神殿。”你松开手后,蒂尼特终于愿意好好回答你:“你把我唤醒了。” “啊?”你一头雾水,你干什么了能唤醒一个古神? 他继续说:“你把我的宝石吃掉了,不是吗?那颗宝石里包含着我的一部分神格……我说这个你听得懂吗?总之结果就是我和你精神同调了,可以和你感同身受。我本来也没想现身的……但你做爱时的高潮对身为爱神的我来说,实在是太美味的献祭~”蒂尼特满脸绯红地扭来扭去:“所以我醒了。” “……”所以通俗点说,他是因为你做了春梦爽醒了? “话说,如果你一直看着我的话,我是怎么和……”你回想了一下混沌的场景:“我是怎么和那个金发男人滚床上的?” 脑海里的记忆还停留在你因为拿捏了卡缪的把柄很开心,出门找了个酒吧喝酒。蒂尼特歪了歪脑袋:“那孩子?啊……你把人家睡了啦。他似乎是初出茅庐的冒险者来着,你喝得醉醺醺地和人家搭讪,聊得天南海北,后面还约定要一起闯荡天下……说要各回各家时,他不敢把这样的你独自丢在酒馆,所以把你带回他的酒店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直念叨着什么‘R18走向的CG’、‘可攻略角色’在人家身上乱摸乱亲,青年男女,干柴烈火,自然而然就干起来了呗。”他歪了歪脑袋,凑近揶揄你:“对方第一次你就搞骑乘位,你是不记得了,给那小子榨得两眼翻白,后面食髓知味了还拉着你后入……”蒂尼特说到这里双手捧心,似乎还在回味:“青年人第一次做爱的激情简直香得要命,好吃爱吃。” 你的小脑袋瓜一时接受了太多信息,喝昏了酒后,你估计把这世界当成你玩过的RPG游戏了,所以毫无道德地糟蹋了无辜青年,那撞在枪口上的金发男人也是不幸…… 为那平白丢掉贞操的金发男人默哀一秒,你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问:“所以你叫我来你的神殿干什么?” 蒂尼特笑嘻嘻地:“得到了这么美味的飨祭,我当然得和你见上一面,我可是非常遵守礼节的神明!” 你眼神死掉:“你开心就好。” “是的!我很开心!”他缠上来:“所以以后也给我更多这样的献祭吧!”蒂尼特殷勤地拉住你的手:“去做更多、更多的爱吧!” “……啊?” 你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对纵欲没兴趣。” 他眯起那双顾盼生辉的粉红色眼睛,眉目轻佻:“是吗?但你用我的职权,用得不是挺开心的?”那张发出悦耳声音的嘴唇附了过来,带着些辛辣的笑意:“那个被你命令高潮的男人,把地板都弄湿了,跪着神志不清地求你救他,连我见了都觉得可怜呢……你真的抗拒我的要求吗?你难道没有从那凌虐他人的行为中获得快感?” “……” 你为他逼迫你回答的行为感到不快。 蒂尼特识趣地不再继续,而是换了个话题:“况且,我们还要在一起很长时间,做一件对我们都好的事,为什么不做?” “在一起很长时间?”你皱起眉:“你不能从我身体里出去?” “不能,我说了我们融为一体了。”蒂尼特坐在你身边,他脸上的伤痕已经痊愈,那耀眼的美貌重新出现在天光下……你难以找到什么语句去形容,葡萄藤间遗落的夏日阳光吗?还是绽放在春风中的第一枝樱桃花?你摇了摇头,将心头的痴迷赶走,勉强回到了话题上:“融为一体……难道就没有别的方式分开我们?我总不会要一直……一直被你视奸!” 蒂尼特耸了耸肩:“很可惜是的。” “……”你沉默了一会儿说:“卡缪说他要带我去常春塔的法师那儿。” “常春塔?”蒂尼特惊讶地挑起眉头:“那组织还在吗?”他随即扶着脸颊温婉地笑了:“但你不会指望他们吧?如果洛约、他们的主神还在的话,那还说不定有可能,可惜的是——我的姐姐,那知晓星空智慧的神,已经弃这片大陆而去了。” 他望向天空,仿佛在眺望他遥远的姐妹:“失去神带领的教徒,怎么可能有触及神的技术?你只会白去一趟。” “……我不信。”你说:“一定有方法,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 “哈。随你。” 蒂尼特兴趣缺缺地侧脸看你,他拉住你身侧的手,撒娇般地摇了摇:“无论怎样,接下来我们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相伴,所以来做爱吧~你身边可是围绕着不少好男人呢,你已经尝到卡缪的甜头了,那个慈爱女神的修士的肉棒看起来也会让你很爽,啊——那个狼人,还有那只小恶魔……” 恶魔是谁,你不知道,但你再次一把捏住了他的嘴:“轮不到你指点我,事情谈完了吗,我要回去。” “唔唔唔唔——” 他眼里含着泪花让你放开他,蒂尼特可怜巴巴地揉着自己娇嫩的脸颊,说:“好吧……反正我们随时都能见,那你回去吧。” 他点了点你的额头,你感到一阵眩晕。 那张优美的嘴唇一张一合,透露出无言的诱惑,再度让你感到干渴:“再见,我的小祭司。” (14)狗狗能有什么错 回到现实里时,已经天光大白了。你凭空出现在房间里,把前来收拾东西的女佣吓够呛。 “你?你?小姐?” “……你别害怕。”你愣了一下,迅速编出个谎话:“我是魔法师,刚才……刚才只是在隐身冥想。” “啊?”她仍然慌乱,只是你的解释让她安定了不少,她上下打量:“光着身子冥想吗?……” “是。”你睁眼说瞎话:“能帮我拿件衣服来吗?我会结账的。” “好、好的……但这间房已经结过帐了……”女佣嘟嘟囔囔,出门拿了一套布裙过来:“这是我们打扫时轮替的衣服,现在只有这个,请您不要嫌弃。” 你向她道谢,利落地套上衣服,走出门来,前台惊讶地叫住你:“小姐?你怎么……” “……嗯,啊,稍微有些事。” 前台露出了困惑不解但并不打算掺合的表情,她恢复了平静,对你履行了之前答应了某人的诺言:“昨晚和您一起来的男人已经结账离开了,他向我叮嘱,如果能再见到您,一定请您留下名字和地址。” “……”你叹了口气,心思在是否要就此摆脱这件事之间权衡了一下,说:“我叫阿奎拉。至于地址……我不会说的,转告那个男人:把昨晚的一切都当成梦吧。” 你在账簿上写下了卡缪的名字,并在衣裙的费用上又给了前台一笔小费,于是她也不再追问,对你恭敬地鞠躬:“好的,欢迎下次光临。” 一个醉酒后发生的一夜情,不应该再有下文。况且你要跟卡缪一行人离开这里了,尽管昨晚过得很爽,但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回到卡缪他们所在的旅馆,一进门就有一个铁塔般的身影立在你面前,乌利尔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你几乎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随即,这只野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嘟噜噜软下来,他蹲下来把头埋进你怀里,像只想念主人的小狗狗一样蹭着你的衣裙。 “阿奎拉,去哪了?”乌利尔闷闷的声音传过来,他一头膨胀的黑毛乱糟糟地搔着你的下巴:“夜晚,找不到,很担心。” 你下意识就去揉他的头发,他粗壮的小麦色双臂揽紧你的腰和背,让你可耻地从这样亲密的接触里涌起一些不该有的欲望……乌利尔那样真诚又崇拜地望着你时,你咬紧牙关啧了一声。 昨晚开了荤之后,身体比你想得更饥渴些。 你摸了两把他,就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继续蹭你:“起来,乌利尔,这里是旅馆大厅。”别人都在看你,一个女人身下跪着个一米九几强壮有力的男人,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他嘟着嘴很不情愿地站起来了,揽着你去你的房间。 你一边上楼一边问:“其他人呢?” “艾伦,走了。卡缪、瑟西……置办行李,车票。让我、等你。”乌利尔回答,在屋内站定,你倒在床铺上:好累。 不管是昨晚的体力活还是被拉去某个神明的神殿,都让你分外疲惫。乌利尔有些局促不安:“阿奎拉,难受?” 你有些难堪地锤了捶腿:“腰酸腿痛的……” 乌利尔好像明白了什么,在你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一把拉开了你的裙子。 “……” 你的大脑宕机了一秒。昨晚和金发男人上床,被拉去神殿时,你赤身裸体,因此回来时也赤身裸体,而那男人走的时候,又把你的随身东西都带走了——估计是在期待着下次见到你时再还给你,女仆给你衣裙总算让你能回到旅馆,但她并没有给你贴身衣物。 换言之,你真空着回旅馆的。 短暂的真空是无所谓的,你并不喜欢勒着胸部和下半身的内衣,但现在的问题是,乌利尔掀起了你的裙子。 你愣住了,一时没能做出反应,而乌利尔则伸出手捏住了你的腿肚:“肌肉、僵硬……”他一路往上,抬头看到你的大腿和阴户,然后一下子止住了呼吸。 “……”正当你以为他终于察觉到这行为多不恰当时,他猛然向前一扑,急匆匆地掰开了你的大腿,你被摁倒在床铺上,腿根被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掌按住,温暖的触觉和敏感的部位立刻唤醒了你尚未满足的身体,你脸颊的温度急促上涨。 “乌、乌利尔!” “这里、怎么回事?” 乌利尔抬起头,你却在他眼里看到的,是温柔纯粹的悲伤和担忧,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大腿上遍布留下来的吻痕与牙印,隐约还能看到腰间残留的手印,你一时失语,急着回来也没注意身上多了这么多印记。 “阿奎拉、被袭击了?被咬了,痛吗?” 乌利尔痛惜地轻轻抚摸过那些伤痕,温柔的举动让你浑身一颤,他的手指停在肌肤的牙印上:“谁干的?我去帮阿奎拉,报仇。”他句尾已经带了些怒气,但你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乌利尔他不懂啊!他只觉得你被谁攻击了! 联想到瑟西之前同你讲述的乌利尔的成长历程……被遗弃的孤儿,独自在森林里长大,刚重新融入社会没几年……他似乎根本没有接受性教育的机会,这些对普通人是常识的东西,他却十分陌生。 但你有常识! 乌利尔的目光往上移动到了两片肉唇那,被激烈摩擦过后鲜红的颜色分外显眼,他难过地伸手去摸:“连这里也被打了……” 粗粝的手指碰到那里,你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把乌利尔的手打掉:“别碰!” “!” 他被吓了一跳,却并没有生气,更关心地凑上前来:“痛吗?痛吗?我弄痛了?对不起……” “……哈。” 看他一副受训的可怜小狗模样,一腔话梗在你喉头,最终只吐出来个“没事”。你疲惫地将他推远:“乌利尔,我没事,你这么转告卡缪和瑟西就行。现在我要睡觉了。” “我守着你。”乌利尔直愣愣地看着你:“不会有人袭击。” “……不。”你最终还是拒绝了,直觉告诉你,他在你身边你绝对睡不着。乌利尔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他走出房门,最后还可怜巴巴地回头瞅着你,见你依然没有回心转意,只好离开,走之前把房门仔细关好了。 (15)救赎之道 “哈……” 你终于能休息了。你滚进被子里,乌利尔那副样子……有空还是拜托瑟西给他上一下性教育课堂。 刚想安详闭上眼,一个活泼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为什么把他赶走了?” 你翻过身,蒂尼特眨巴着他那双华光潋滟的眸子对你说:“刚才氛围不是挺好的吗?干嘛不就此把他吃掉?” “……” 你一拳打过去,却扑了个空,拳头穿过了他的身体,蒂尼特哈哈一笑:“这是投影而已,我的灵魂在神殿里呢。” “……” 刚刚分别,他又凑到了你面前……你再次克制自己打量他下面的目光。而且又没穿衣服。 “想看的话可以随便看哦。”他发现了你的逼退,更大方地把那健美的身体线条显露出来,那胸前的两点茱萸几乎就要印在你脸上了。鲜艳而透亮的樱桃色,缀在奶油般细腻雪白的肌肤上,不管是那种联想都让人口齿生津。 你咽了口水,把自己的神智拉了回来:“我要休息了,你还过来干嘛。” “因为那个大狗一样的男人凑到你身边了嘛~”蒂尼特趴在床铺上,支着下巴,昂起的头颅绷紧他背部的肌肉,起伏的腻浪堆云砌雪般向你涌来,纯白色的长发落在你指尖,即便他此刻是虚影,你也错觉般感受到凉意。 “还以为又能有飨祭享用呢~真吝啬,亲爱的。”蒂尼特绕着头发的一绺在指尖打转:“你多献给我快感,我才能恢复……不。”他突然止住了话头,一瞬间里似乎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像是凝望着深沉大雾的旅人。 但片刻之后,那兀自出现的沉重就闪烁不见了,他思索着补上后半句话:“我只是想要更多的激情……我好饿。时间把我的神力都夺走了,我的身体里空空荡荡的,我需要……”他挑了个词:“快乐。” 他根本没发现。你扯了扯嘴角不应答。他要你做的这些事,本质只是为了他自己,却连给你报酬的态度也没有。但你太累了,没精力再反驳他,任他说下去。 见你不说话,蒂尼特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抵触性爱?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上天赐予人的慈悲的眷顾。”他摇摆着线条优美的小腿,像个花园里天真无邪的少年,自顾自地说:“不管你是男人、女人,罪人还是圣人,最高贵的国王和泥沟里的贱民一样都可以平等地高潮,世事再艰难、哪怕明天就会迎来死亡,性爱也会给你带来愉快,任谁都能从中获得幸福。这难道不是最终的救赎之道吗?” 他望着天花板,再次虔诚地重复了一遍:“这应该就是救赎之道了。” 蒂尼特身边传来你平稳的呼吸声。他看了一眼熟睡的你,轻笑了一声,手指轻飘飘地抚过你的头发,看着自己的虚影穿过那绺漆黑的发丝。 “……” 他离开了。 在你深陷梦乡之时,艾伦提着行李,步履匆匆,在小巷之间穿梭。 位于镇子西南方向,贫民们的聚居区,阴暗的道路上污水四溢。但这位魔法师却丝毫不介意,他的靴子踏过潮湿的石板,在一扇紧闭的铁门前停下。 门边挂着一页吱呀作响的木牌,斑驳的表面写着很难辨别的几个字:“白月亮酒馆。” 他推开了门,里面是破旧的酒馆,没有搭理醉醺醺的侍从,他径直向吧台后的房间走去。只是转了几个弯,装潢就突然变了模样,气派的旧式典雅走廊上点着暖黄的灯烛,洁白的玻璃灯罩像颗珍珠那样闪烁着。魔法师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他往前继续走,尽头有两位闭目的侍从在等待,他们轻盈地取走艾伦的手提包和他的斗篷,并继续帮他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服。 他只剩下一副躯体干净地站在门前,而门打开了,木质的阶梯向下延伸,似乎通往不可视的幽暗。 魔法师走下台阶。 一只洁白的羊蹄落在了木板上。 “嗒、嗒嗒、嗒嗒嗒嗒。” 仿佛一团云朵降落下来,四只羊蹄的半身人少年向下走去,他的秀发如一朵朵白玫瑰打着转,无色的眼睫毛下,一双含笑的紫色眼眸正盯着楼梯尽头房间中的众人。 “我回来了。”他开口,房间里装扮奇异的男人女人,都看向他。真正的吧台边,一个发尾烧着火焰的女人第一个开口:“洛尔夫什米亚,你的任务完成了?” “多贡姐姐。”洁白的小羊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优雅地踱步到她身边:“您为什么这么执着地叫我的全名呢?我是您的米亚,请这么称呼我吧。” “……”多贡对此避而不谈,她为小羊端来一杯烈酒:“看来你对这次的皮囊不是很满意,一回来就立刻脱掉了。” 米亚真诚地将酒一饮而尽,湿润的嘴唇被细长的舌舔舐过,更显得他身上那股香味迷离,屋内火烛煌煌。 “是啊……年长的人类,两只脚行走,还是个滥好人。扮演这样的角色,我都无聊得要睡着了……”他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说:“任务暂时没有进展。古神遗物找到了,但它又失踪了。与其让我费心寻找解决方法,还不如他们自己先做些眉目出来。比起用心栽培,我还是喜欢直接摘下硕果。我之后再去追查。”小羊轻轻笑了,说:“再来一杯。” “我知道了。”多贡又端出一杯酒来,吩咐吧台后的女佣:“茉莉,你去做一下任务更新。” 有着钢铁面庞的佣人点了点头,她向外移动——用的是机械滚轮。 房间里恢复了些窃窃私语。一些目光渴望地打量这只纯白无暇的小羊,他微微摆动的短小羊尾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米亚并不在乎。或者说,他享受这样的目光,身为梦魇的一员,他已经习惯了被渴求、被注视、被幻想,被别人的目光拆得四分五裂。 “对那位手持铁锤神明的谋逆……已经近在咫尺了。伽利大人为此已经做了太多的梦,眼下这件事才最要紧,蒂尼特爱洛发的遗物与之相比,不值一提。”米亚摇晃着酒杯,满怀期待地喝下酒:“谋取神明之日……要再度到来了。” 他呵呵笑起来,无人应答。多贡指着他裸露的上半身:“在那之前去穿件衣服吧。”他胸膛和小腹半被羊毛遮挡着,但毕竟还是人类的身体。 “……好的。” 他依言离开,遗憾地结束了展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光,踩上魔法阵,他来到了自己的据点,门口的画布已等候他多时,他拿起画笔随手勾勒几笔,艾伦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他满意地将画扯下,向上一扔。 那张纸飘荡着飞去,在高耸的塔中盘旋而上,经过层层迭迭的同伴们——如同画作展览般排列在塔中的纸张上,画着娇俏可人的少女、白发苍苍的老人、气宇轩扬的贵族男人、手持风车的牧民小孩……无数张不同的脸,像演员般沉睡在这寂静的塔里,无数双眼睛,注视着那新来到的白鸽飞翔。 那张画着艾伦的纸,已经消失在上空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了。 米亚,现存最长寿、为数不多熬过三百年大混战的梦魇长老*。他倒在那些面皮的注视中央,面带红晕地闭上了眼,低语回荡在孤寂的塔中: “傲慢的神啊……你终将坠落。” —— *梦魇为恶魔种,因此装扮成艾伦的米亚被蒂尼特称为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