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理论(女囚男 1v1)》 1.绑架与耳光 2.他是她的手办娃娃 3.舔他的血 4.准备了春药 5.用春药强制勃起(微h) 6.肉棒磨穴h 7.骑乘到高潮喷水h 8.给他洗澡(微h) 9.求她帮他撸h 10.之之真好看 11.贱得慌 12.你是医生吗 13.干嘛亲他 14.戴项圈的狗 15.想我留下来陪你吗 16.乖乖听话就好 17.叫声主人听听 18.他必不可能硬(微h)róuщ𝓮𝓃8.𝓬óм 19.叫主人就奖励你插进去h 20.射在主人穴中h 21.把精液抹在他唇上h 22.给他包扎后继续铐住他 23.抱着他入睡 53čé.čoм 24.和郁卫军的争吵 25.从潜意识里服从 26.用手玩他的嘴(微h) 27.坐脸被舔到高潮h 28.肉棒插进子宫h 29.想让她放心 30.她是猫 31.扑过去吻他 32.不是春药(微h) 33.求你让我插进去h 34.被舔着奶射进子宫h 和郁芽不同,宋理之的语气永远是温和的、克制的。除了刚发现自己被绑架的那一会儿,郁芽几乎没见过他激动的样子,连生气或者气闷也收敛着负面情绪。 他好像天生就缺乏让人不爽的能力,明明不高兴不喜欢,却还是会无意识地共情对方,体谅他人的情绪。郁芽不高兴地猜测,他一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真是让人嫉妒。 高潮过后,她伸手去摸宋理之的脸,摊开手,掌心对着他张开的唇,拦截他口中呼出的热气。 少年人会错了意,忍住羞耻主动讨好,轻轻伸舌头舔她的掌心。 好痒。 像被一只小狗舔了一下。 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却没有收回,就那么任他一下一下舔她的手掌,比舔她的逼穴还要色情。 他忍得好辛苦,目视着一片黑暗,几乎算哀求:“可以吗?” “可以吗,主人?” 她终于肯施舍一个气音的应允。 宋理之握住她的腰往前挪。他乖,因此这几日她注射的药量逐渐减少,虽然还是不能发挥平常的力气,但操她是够了。 郁芽收回手,撑在他薄薄的胸肌上,配合地抬起屁股。 肉棒在穴前又磨了几下,抵住战栗的小肉口,吃力地往里插。 “嗯……” 高潮过一次了,她却还是那么紧,穴道紧得像要把他夹断。 一寸寸破开软肉,龟头抵上了花心,肉棒却只进去了大半。 宋理之耐心充足,适应了一会儿,上半身坐起来,一边吻她一边挺腰插动,每一下都像大鱼在拥挤的海中翻滚。 关于做爱这件事,他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身上这个女人。他至今不知道她是谁,更明白两人之间不应该存在任何情感往来,但是身体没法撒谎: 他就是,很喜欢操她…… 啪啪的声音是从耳机里传进来的:大一点的是收音器被撞得飞起来拍打郁芽皮肤的声音,小一点才的是下面肉棒插穴的撞击声。 宋理之喘息着,深捣浅插,忍不住又忘了自己没吃春药这件事,吻从她的唇往下滑,掠过下巴、脖颈与锁骨,停留在女孩子柔软的胸前。 郁芽的胸不算大,却仍然柔软得惊人,他在揉捏时忍不住担心她的胸脯抢夺了营养,才让她生得这么瘦。 张口含住了乳首,小小的一粒,有极淡的柔和香气,另一侧也用手捻捏着。 宋理之当然知道里面没有奶,却不知道怎么了忍不住像个没智力的婴儿一样吮吸,吃得奶头上全是他的口水。 郁芽按着他的后脑勺,不住叫他之之,又夸他鸡巴大好厉害,难捱地扭腰配合,让他能插得更深更重。 水声四溅中,她又高潮了一回,给宋理之抓住机会一鼓作气撞开了宫口,肉棒齐根没入,在柔嫩的子宫中缓缓抽插,引得她淫叫连连。 宋理之松开口,奶头被吃得发红,肿大了一圈,上面全是亮晶晶的口水。他蒙着眼罩看不见,郁芽却一低头便能瞧得分明。 穴中肉棒又插得快了,每处敏感点都被捻到,她受不了,让他慢一点,自己捧着奶子给他吃,小穴被肏得喷水。 她太骚了。 射精的那一秒,宋理之的脑子都空白了。 淫水喷在他的小腹与大腿上,他忍不住想,她怎么能这么骚啊?! 勾得他想这么肏她一辈子,一直用鸡巴插她的小逼,用精液射满她子宫,射到她肚子鼓起来。 要是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35.宋理之的失眠 yu shuwu.b iz 时间为什么这么无常呢? 躺在床上,宋理之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的念头。 刚睁眼发觉自己被囚禁与下药时,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可是明天就是第六天了,他又感叹起时间过得太快,六天不见天光的时间竟一眨眼就过去了。 有一瞬间,很短的一瞬间,宋理之想时间过得慢一点——但下一秒他便猛然清醒过来,唾弃自己有够下贱,居然有这种离谱的期待。 欢爱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郁芽没有重新给他拷上手铐。 没有人喜欢被禁锢着,因此她没提,宋理之也假装不知道。 他还在想今晚的荒唐——或许下流一点,这也叫做回味。 性高潮会过去,但人的记忆还在。 那些事那些动作:阴茎插进女穴,顶开宫口在小小的子宫里捣弄,精液射在她体内……这些,他都忘不了,一想就脸上发烧,身下居然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吓得他忙不动声色把下半身后挪半存,免得被她察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s hu w x.com 然而这些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她说的话—— 他没吃春药。 今天没有,前几天也没有。 太荒唐了! 从前每次勃起、每次克制不住地求她,他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春药——可是他根本没吃春药! 那他对她的欲望和满足,那些说出来既羞耻又刺激的淫言浪语……全部都真实,出于他的本心。 这怎么可能呢…… 他想到今晚,这个女人告诉他真相后,他还是那样做了,甚至死不要脸地更过分了,不仅缠着她肏穴,还亲她、舔她的乳房……他还主动叫她“主人”! 简直是疯掉了。 宋理之的理智在怒吼,它说这是个变态,是罪犯,绑架你、打你、强奸你,世界上最下贱的人也不会对施暴者动心,你的一切只是因为被她迷惑,被生理欲望欺骗了。 可是怀中的女生陷入熟睡,浅又细的呼吸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喷洒在他胸前,他又忍不住想,她其实也不是坏人。 她爱发脾气是因为家庭不幸福啊,她还每天给他喂饭来着,既不殴打他也没折磨他,他一说要人陪她就整天坐在他旁边了,看见他手腕磨破还会帮忙消毒…… 她也没有那么坏吧!何必如此苛责一个女孩子呢?! 宋理之! 身体被割成两半,一半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容易心软没出息,另一半又责怪他把责任全推在女生身上没担当,两半宋理之吵来吵去,吵得脑子发乱,他混乱得快眩晕了,好半天睡不着觉。 宋理之啊宋理之,你没救了。理智叹着气,抛弃了他。 太阳挂在天中央,最后一波秋老虎,来势汹汹,热得烦人。 二人被热醒时,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11。 郁芽挣扎着起来,发觉两人相贴的部分,黏腻腻地热,身上出了层薄汗,睡衣贴在皮肤上。 她打了个呵欠,忽然想起来:“你平常不是起得挺早的吗——怎么今天睡到中午才起?” 被蒙着眼的宋理之:“……” 因为纠结对她的态度而失眠半夜所以起晚这件事,似乎太神经病了。 幸好,她也没指望听见回答,揉揉头发,趿拉着拖鞋回自己房间洗漱:“太晚了,一会儿直接吃午饭吧呼啊……” 宋理之则逃难一般快步进了浴室,遮着眼胜过不遮,比郁芽出房间的速度还快。 郁芽:“……羞什么,又晨勃了?” 36.只想和你做爱 秋老虎来得猛烈,隔着被遮住关上的窗子,一口咬在宋理之脸上,烫得像火燎。 他往自己脸上泼冷水,一捧又一捧,淹得鼻腔不舒服,总算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 有什么好难堪的,不过深夜emo失个眠而已……他不说,她也不会知道是因为她。 他几乎把自己说服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郁芽没有返回去给宋理之铐手铐,甚至没有注射今日份麻药。 她洗漱完便去做饭了。 忙活好半天,不出意外地,又做出来一盘面目全非、猪看了也摇头的小炒肉。 郁芽:“……” 没关系,她可以吃面包,菜拿去给宋理之吃好了。 而当受害人宋理之同学被她喂了第一口饭菜,也陷入了沉默。 好消息是已经是第六天了,明天他就不用吃这种东西了;坏消息是已经是第六天了——他已经吃了六天猪食。 虽说郁芽做饭一向水准偏低,但今天这盘东西……也太低了点! 宋理之艰难地嚼了两下才把肉嚼断,勉强从没有刨干净的籽状物中辨认出配菜是辣椒。 郁芽被他复杂的面色搞得难得心虚,咳了一声,选择先发制人:“你在嫌弃我做的饭?” “……没有。”这句话说得也太背良心了,宋理之只好张嘴又吃了一口来惩罚自己。 只是在好不容易结束酷刑时,他忍不住抬头,诚恳地建议:“下次用辣椒炒肉可以不用加那么多味精和醋。” “……”郁芽恼羞成怒,冷笑一声,“放心吧,没下次了,明天你就可以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好脾气地解释,“就算我不用吃,你自己也是要吃的,到时候……” “到时候?”她端起碗盘往外走,“到时候我应该托你的福在吃牢饭吧,也不用自己动手了。” 宋理之一怔。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之后的事。 重获自由之后,他会去报警吗? 正常人都会去的吧,他也该去。 可是然后呢——她会被警察找到的吧? 她会不会被起诉、去坐牢? 心里一个地方突然开始回响警报声,一直响,不知道是在警告他不要心软还是提醒他她会遭遇的惩罚。 她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很坏的事吧…… 真的要去报警吗…… 一下午,宋理之的脑子里不停重复这个问题: 他真的要去报警吗? 郁芽靠在他身边写作业,鼻尖划在纸上,“沙沙”地响。 她发觉身边的人似乎有点安静过头了。 他前几天也是安静的,但起码还会动一动,手也会不时往这边移一下来确认她还在。 ——但今天,安静地只剩呼吸声,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她“啧”了一声,用笔帽去敲他的手背:“在主人身边也敢走神?” 少年如梦方醒:“没有。” 顿了顿,他忍不住问:“你在写什么?” 郁芽估摸着他早就猜到了,并不回避:“作业。” 作业? 他不解:“国庆作业吗?我记得并不多,可是你从第一天就开始写,写到今天还没写完……” “……”要怎么和年级第一解释学渣效率就是很低这件事?郁芽梗住,半晌,理直气壮起来:“都怪你啊。” “啊?” 她干脆用空着的左手去牵他右手,强硬地用手指扣住他的:“因为你一直在勾引我,搞得我没法专心学习。” 宋理之的脸烧红了一大块,又有点委屈:“可是我没有……我都没怎么说过话。” “你在这儿还不算勾引我?”郁芽笑了,凑近,在他脸边呼气,“之之只是坐在这里,我一转头看见你,就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只想和你做爱。” 37.求她让他舔穴h 少年人的耳根红得像晚霞。 心里有什么爆开了,震耳欲聋。 干嘛……干嘛这么说啊? 她的意思是,只是看见他就会心动吗…… 不对不对,她只是在随口调戏他对吧?! 郁芽用指腹揉着他手背:“之之害羞时,连手也会发烫啊。” “没有、没害羞。”他狼狈地抽手,“你快写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郁芽盯着他看:“可是我不想写了。” “和之之在一起的时间要充分利用才行。”她说。 女孩子倾身吻上来的那刻,他忽然发觉自己已经期待已久。 口是心非一晚上又如何,她说看见他就想做爱,他又何尝不是想到她就会硬? 他是可耻的、被轻易驯化的野兽,是非典型受害者。 小舌轻易撬开唇齿,勾上大舌共舞,却不期然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郁芽有些惊讶,却在下一秒便被他揽进怀中亲吻,腿上的纸笔散落在床边,乱糟糟一片。 哦,她忘了,他现在两只手都能用呢。 二人亲得啧啧有声,宋理之一只手被她牵着,一只手摸索到她的腿,顺着腿弯一搂,将人整个抱在自己身上横坐着。 吻顺着唇下滑,落在她下巴、肩头,褪下她的睡裙亲上胸前的蓓蕾。 他张嘴含住一颗,另一边用手揉着,细腻的奶肉不成形状。郁芽被舔得张嘴轻吟,按着他的头挺胸配合。 她的之之最聪明不过,明明只破处几天,却已经无师自通了怎样舔得她高兴,没一会儿,奶尖被吸得发麻,内裤裆部已经濡湿一片。 宋理之流连片刻,弯腰继续向下,亲在她小腹的软肉上。 他看不见,这是个大问题,不过好在够细心,只是凭触觉也能分辨出唇下吻着的是哪儿。 内裤被褪下的那刻,郁芽“嗯”了一声,松开了一直握着他的手,口中叫着“之之”。 手下的触感湿滑柔软,他伏在她腰际,不知怎么的,眼前骤然浮出几天前的那晚,她坐在他脸上,鼻尖唇瓣贴着那里,也是这样湿这样软,淫水独有的骚甜味填满鼻腔。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宋理之喉结滚动,忽然抬头,耳廓红得几乎要流血。 “我想,给你口,可以吗?” 郁芽一愣。 他主动要给她口? 低头往下望,少年人已经将嘴紧闭,眉心攒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句话有多淫荡。 这时候,郁芽反倒端了起来。 她仔细看着他,看见他的神情从羞耻后悔渐渐过渡到忐忑,笑问:“之之该叫我什么?” “……主人。” “嗯?” 宋理之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要脸了,为了舔她的穴居然摇尾乞怜说这种浪话:“主人……之之想给主人舔穴……” 终于得到了一声赏赐一样的应允。 他直起身,把郁芽的腿分开摆好,使花穴完整暴露。 这样的姿势,他要舔穴,只能跪在她腿间。 这个姿势似乎暗示着什么,像对原始生殖崇拜的臣服,甘当她胯下的奴隶。宋理之却一点也不去想——也可能是刻意不去想,只是顺畅无比地跪下来,探近穴前,试探地侧头亲吻她大腿内侧。 像羽毛扫过那片皮肤,痒极了。 郁芽忍不住,小穴“咕嘟”一声又吐出一股水,顺着臀沟往下流。 “舔一舔啊。”她眯着眼说。 38.舔穴后肏进去h 舔一舔泥泞的花穴,阴唇裹满透明的淫液,味蕾传来发甜的骚味。 宋理之往上,含住小小的阴蒂,那里已经兴奋地硬起来了。他伸舌头舔弄,湿热的触感将少女爽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夹腿,却又被两只手撑在大腿内侧,怎么也合不上。 “不许吸!之之……唔嗯小穴也要……”穴口长时间被忽视,空虚地张张合合。她不满起来,催促宋理之不许厚此薄彼,吃完阴蒂也该舔舔下面,终于感觉到他松口放开小肉粒,舌尖往下探分开了两片花唇。 “嗯啊插进去、快一点嗯……” 舌尖在穴口绕来绕去,缓缓探入,艰难地戳弄,明明插得很浅,却教郁芽爽得淫水直流,逼穴泛滥成灾,一股一股全教他喝下了肚。 宋理之像喝上了瘾,一开始只是用舌头舔,后来还加进手指,一边用两指插穴,一边吮吸着上方的阴蒂。指腹抵着g点抠挖,惹得女孩子呻吟连连,一波接一波地往外涌水,高潮了两次,手脚都发软才等到他退出来。 宋理之直起身,从鼻尖到下巴全覆盖了层莹润水泽,仔细看,连眼罩表面都沾上了深黑的湿渍。 他走过来要吻她,果不其然又被嫌弃地躲过了。 郁芽哼哼着,伸手要拨开他,却不巧打偏了位置,固定好的头戴式耳机“噗”地错位,宋理之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模糊的女性呻吟,下一秒耳机便被拨回来了。 郁芽很警惕,立刻从欲望中抽身:“你听见我的声音了?” 少年一愣,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了顿:“什么声音?” 意思是没听到了。 是吗? 郁芽眯起眼审视,却见他茫然片刻,又摸索着低头去亲她的奶子。 似乎,一切正常。 刚高潮完,正是敏感的时候。被这么胡乱亲着舔着,她没观察出不对,只是被侍弄得小穴又开始发痒,便暂且放下心来,伸手摸到他高高翘起的肉棒,随意撸了两下,催促他插进来。 这是头一次,做爱时宋理之在她上面。 郁芽心中有微妙的不爽,很想将他摁到身下骑着,奈何体力不足,懒得再出力,只能任由他折起她一条腿抬起来,小穴最大限度地暴露在空气中。 少年欺身,硕大龟头抵在穴口,浅戳几下,撑腰往里入。 好爽…… 这个姿势和躺着被她骑乘完全是两种感觉。 穴肉紧裹上来,肉棒被挤得又胀大了一圈。宋理之压下猛烈跳动的心脏,爽得闷哼出声。他忽地十分想叫她的名字,张开嘴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唯一的称呼居然只有“主人”二字。 鬼迷心窍地,他退而求其次,一边轻声叫“主人”,一边继续往里插,顶端顶到最里头的花心,适应了两秒,三浅一深地在女穴中抽动起来。 他的鸡巴好大,小逼被插得好满。郁芽刚高潮过两轮,正是穴肉最软最放松的时候,酸软着肢体任他肏,呻吟声混杂着没有威慑力的命令:“之之……我的之之嗯啊,之之的鸡巴插得好深……多叫两声,喜欢、嗯啊喜欢听之之叫主人……” 喜欢听他叫吗…… 分明按着人肏穴的是他,宋理之还是悄悄红了脸。他没说答不答应,加快捣弄的速度顶开花心,将肉棒肏进子宫,口中却诚实地溢出喘息,夹杂着小声的“主人”。 啪啪声在房间中回荡。 肉体相撞时,汁液四溢。少年肏着她小又紧的子宫,肉棒硬得难受,难以自控,次次尽根没入又整根抽出,穴口被撑大又连忙收缩,来不及缩成原状,又被插入的大肉棒捅开。 肉棒尾端的一对囊袋打在穴口,裹满透明的淫水,也将少女穴口那一小圈插得发红,不住瑟缩。 “唔啊啊啊——又要到了、要喷了……”郁芽被一边舔奶一边肏穴,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在一次次潮喷中沉浮,叫得嗓子发干。 39.摸她的脸 夜幕四垂。 床上的一对男女,将一整个下午连带晚上全耗在了性器交合中。 郁芽已经记不住自己高潮了多少轮了。 没有打麻药的宋理之简直是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肏穴肏到红眼,床下恪守的礼义廉耻全抛在脑后,挺着鸡巴在小穴里抽插,射了四五次才肯停下来。 这时候郁芽已经完全累瘫了。 身下的床单被喷湿了好一块,腿根也一片狼藉,除了他射进子宫的精液便是从穴中淌出的被淫水稀释了的乳白精水。她浑身酸软,小穴已经被肏得发麻,满布吻痕的奶乳剧烈起伏,是她在大口喘气。 宋理之把她搂在怀里喘息,也不知道清不清醒,劲头简直比那晚被喂了春药还足,身下的鸡巴射了这么多次还直挺挺硬着。 若非实在没力气,郁芽真想一脚踹过去。 她勉强从这家伙的怀中挣扎出来,大字形仰躺,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 没开灯,房间中昏暗一片,她累得在单调黑色中看见了星星,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昏了过去。 该死的,早知道还是给他打点麻药了…… 宋理之的脑中仍然在回荡耳机撞歪时听见的那一声。 他说自己没听见,可是,他确实听见了。 没有词意的一声“嗯”,溢出情动的欲色,细又娇,小猫哼哼似的。 这是他这些天唯一听见过的未被处理的真实人声了。 ——“嗯……” 他乍然有种强烈地冲动,无法抑制地伸手,往上探…… 覆盖在郁芽的脸上。 后者侧头躲过。 耳机的插曲太小,况且她自认那时候并没发出声音,现在已经忘了这回事,只是“哼”了声,慵然轻讽:“摸什么?想摸清我的脸回去给警察画嫌疑人肖像?” 宋理之张了张口,顿住了。 回到下午纠结的那个问题: 他要报警吗? 他该报警的。 可是这一刻,他却脱口而出,全不作伪:“我不会的。” “我不会去报警的,真的。” 躺在床上的女孩子怔愣半秒,并未当真。 现在说不报警只是怕她反悔不放他走不是吗,嘴一张的事,谁都能做承诺,却并不代表一定会实现。 “知道了。”她笑了声,淡淡道。 ……真的。 他不会去报警。 宋理之隐约明白这是一种不争气的妥协,对尊严和基础三观的出卖。可是他想,她也不过是个和他同龄的女孩子,何必要对她那么狠呢? 他不想看见她被抓走、被带去坐牢。 他没有再重复,像是只要不再说就可以暂时骗过良心自己没这么想一样。 但是指尖在往下触,这一次郁芽没有躲开。 她的犯罪过程粗糙且拙劣,要是警察真想抓她,不超过三天就可以结案,有没有一副肖像又怎样? 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动,从眉骨到鼻梁,从眼眶到睫毛,从脸颊到唇瓣。郁芽觉得疲惫,默不作声地闭上眼呼吸。 任由他用指腹描绘自己的轮廓。 而宋理之,他的手触摸少女脸上的每寸肌肤。 她的脸小小的,感觉没几两肉,最柔软的地方是两瓣唇。 他闭上眼,试图用贫瘠的想象力勾勒出她的样子,可惜没成功。 湿热的气息从上下唇的缝隙里移除,灼伤他指尖。 宋理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雷鸣山崩。 40.第七天到了 “你……你饿吗?” “不,我累得没力气做饭。”郁芽翻了个身,面向他,“你饿?那我点外卖。” “不,不饿。” 宋理之局促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不肯轻易陷入沉默。 他心里乱糟糟地,很想触碰她,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抿抿唇,他问:“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 “就是,学习、生活方面,或者家庭什么的……” 郁芽不耐起来,打断他:“你问这个干嘛?” 宋理之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想了想,诚恳道:“反正,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可以向我倾诉一些不开心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他觉得,她喜怒无常的性子并不是真的恶劣,只是有太多烦心事压在心里,比如空荡无人的家,比如半夜惊醒的噩梦,比如针锋相对的亲人…… “我有毛病吗——向你倾诉?我凭什么相信你?”郁芽嗤笑一声,“宋理之,你是不是把自己当圣父了,想着救赎我这种堕落的烂人?” “我没有,而且你不是烂……” “收收你身上白莲花的味儿呢。”女孩子歪歪头,长发在枕头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你要是真想救赎我,不如别走了,留下来陪着我吧。” 那当然是不行的! 他却像被一柄铁锤锤了脑子,“嗡”地一声理智全无。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这一刻越过大脑控制他的嘴:“如果、如果我留下来陪着你呢?” “……”郁芽这下子才惊讶起来了,“你有病吧?” 宋理之也感觉自己有病。 明天就能重获自由了,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下贱的话?他有自己的人生,怎么能一辈子留在这儿给她当玩偶? 他把嘴紧紧闭上。 郁芽支起上半身盯着他瞧,一寸一寸,从昏暗的夜色里窥见他面上模糊不清的懊恼。 果然,假的。 他大概只是想讨好她却没掌握好尺度吧。 无聊。 她又躺了回去。 “话不能乱说,之之。”她说,“我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当真了怎么办? 当真了,那就留下他吧。心里有个声音说。 宋理之吓了一跳,不明白体内在何时溜进一个魔鬼在蛊惑他,他自己肯定是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的。 他假装自己没有长嘴,两瓣唇闭得极紧,连呼吸的任务也全部交给了鼻子。 郁芽觉得他好无聊。 这么无聊的一个男的,除了有时候可爱,只有脸和身体让她喜爱。 放走也没关系吧,幸好她并没有很沉迷于他。郁芽想。 他们俩在生活中没有交集,近似于知道姓名的陌生人,她也并不想主动去靠近他、认识他。 她只想短暂地完全拥有他,七天,已经足够了。 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他的生命里有七天是她的之之,剩下的每一天每一年都是那个光芒万丈也无聊透顶的宋理之。 两个人沉默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宋理之试图放空来着,可是一秒也没有成功。 他不说话,各种杂念却在脑子里打架,一会儿是这个女人绑架他这件事本身,一会儿是他们做爱的场景,一会儿是她总是对他发脾气,一会儿是她躺在那里安静地呼吸,他的指腹在她脸上一寸寸描摹…… 身边的女人不说话,不动,呼吸声平稳,宋理之怀疑她已经睡着了,指尖微动,想要触碰她,却又迅速克制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头突然有东西在震动,嗡嗡声通过耳机打断他思绪,应该是闹钟。 女孩子把闹钟关掉,探身去拿了什么东西。 黑暗里只有沉默的呼吸,交织同频。 “之之。”她冷不丁开口。 “嗯?” “十二点了,宋理之。” 十二点了。 第七天,到了。 41.重获自由 “十二点了,宋理之。” 少年人茫然地扭头看去,正欲说些什么,颈侧倏忽一痛,像剧毒的蚊虫扎进口器猛叮,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黑夜中,女孩子直起上半身坐在床上,低头敛目看去,乌黑发丝垂落在赤裸的胸前。 “喂……同学……同学?” 模糊的世界,涌入了浪潮一样的噪音。 “同学……怎么不醒啊,没事吧这……” 宋理之撑开笨重的眼皮。 眼前是不同于室内灯的,大亮的天光。 “……”脑子钝钝地疼,浑身都软,这感觉有几分熟悉。 哦,好像是,和他刚被绑架醒来时差不多,一样难受。 宋理之难受地眨眼,一半因为不适应睁眼可以看见东西,一半因为不适应耳中蹿入这么多真实的杂音。 “诶他醒了!”有个女声往上扬,“应该没事!” 他,被放出来了。 宋理之昏沉地抬头,观察四周。 伸手套着被绑架那天穿着的校服,背后垫着书包。他被丢在那天昏迷前路过的小巷,大概摆成了坐在墙角的姿势,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腿和屁股都麻了。 面前隔了两三米,蹲着个年轻女人,好奇地望着他。 她旁边站着一个男的,和她穿同款的鞋。 “同学,你一中的吧,怎么在这儿……呃,睡觉?”她穿着运动服,应该是出来晨跑的。 怎么回答? 不能让她起疑心,怀疑到绑架他的那个人身上。他本能地想。 “我……”强撑精神抵着墙站起来,腿麻得像是被一万根针刺痛,宋理之舔了舔干枯的下唇,“我……补课老师有点事,让我晚点去……我想,我想蹲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来着,不小心睡着了……抱歉挡到路了。” 好牵强的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幸好,那个女生看起来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倒也没挡路啦。”她摆摆手,也站起来了,“只是我们晨跑路过这儿,看你一个学生坐在路边睡觉,怪不安全的……” 要不是因为他看起来衣着整洁又没有什么伤痕,半天叫不醒,她差点报警了好吗?!那女生没说这茬。 好吧,主要是这小哥长得好看,还穿着本地最好的中学的校服,看起来也不像坏人,不然他们连叫都不敢来叫他就直接报警了。 宋理之牵起唇对他们笑笑:“谢谢提醒,我以后不会了。” “注意安全啊!”那对情侣好意叮嘱了一句,便继续往前跑了。 宋理之靠着墙,吃力地站在原地。 ……重获自由了。 所以,昨晚她说的“十二点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呼了口气,脑子一团乱麻,站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力气,从地上拎起书包,拍掉灰尘。 四周,空旷,熟悉,又陌生。 宋理之蓦然有种茫然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往常这时候,他应该被那个女人叫起来洗漱了吧。 哦——回家! 他想,他该先回自己的家去。 她会在这附近看着他醒来离开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脚步一顿。 他扶着依旧酸痛的脖子,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又忍不住放眼四望。 ……什么也没看见,小巷里好像没别人了。 真是无情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嘲讽还是在惋惜。 回家吧,先。 鞋底擦在地面灰尘上,此路前方可视。 日升云起。 42.教室重逢 y u wang kongjian.co m 回到家,宋理之坐在沙发上,醒了好一会儿脑子,这才拐进浴室洗澡。 水蒸汽蒙花镜子,一片沉闷的湿热。 “呼……”赤裸的少年人接了捧冷水往脸上泼,透明水滴在下巴聚合,砸进洗手池。 一切,毫无真实感…… 他真的回来了吗? 为什么还是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像被一根线捆住,挣扎不开,摆脱不了。 镜中人像模糊,隐约可以看见锁骨、胸前有几次深色。 他伸手去摸,指腹滑过那些地方,是昨晚她留下的咬痕和吻痕,已经结痂或者淤青,用力往下按会有点痛。 如果不是有这些物证,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做了七天的梦,醒来什么都没有。s exiaoshu.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吹干头发,宋理之想了想,换衣服准备出门体检。 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药物残留,会不会有副作用。 等等。 扣纽扣的动作一滞。 如果有药物残留,被检查出来了…… 她给他打的迷药应该属于管制药物吧? 那会不会暴露事实,查到她头上? 他垂下眼,看着棕红色的实木地板,抿唇。 还是过两天再去好了…… 国庆收假后的一周是不幸的一周——要调休。 算上下周,一共要连上12天课,这样惨痛的事实使每个踏进教室的学生脸上都蒙了层灰气。 宋理之难得地起晚了一点,到门口时教室里已经坐了一大半人。 他不会说自己昨晚失眠了,一直到凌晨四点才勉强睡着。 一教室的人。 喉头莫名奇妙地一滚,他咽下口水。 “早啊班长!”有赖于良好的人缘,远远就有同学给他打招呼。 “早。”他说这话时,声线绷紧,有一种如芒刺背的错觉。 她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她会不会,和他在一个班? ——她会不会,正在看着他? 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向来平和温润的班长忽地顿住脚步,正在教室门口,绷起一张俊脸环视四周。 发生什么事了?教务处有什么通知吗? 众人好奇起来。 好奇的面孔一一落入眼底。 每一张都写着不自知的困惑和无辜。 间或有人趴在桌子上补觉或者抄作业,亦有种平淡的坦荡。 没有…… 应该没有她。 宋理之什么也没说,走回座位,拉开椅子,放包坐下。 椅腿在地板上摩擦,“呲”地一声,格外刺耳。 他这才如梦方醒,敛目,对周围抬头的同学低声道:“抱歉。” “宋神怎么了这是?”同桌凑过来问。 他不习惯这个夸张到有点尴尬的称呼,平常听见总要皱眉反驳几句,这次却没心思留意,只道:“没事。” “没事?不可能吧,没见过你这样啊!” 宋理之低头从书包中拿书出来,行使班长兼数学课代表的职权:“数学作业写完没,我要收作业了。” “欸不问就不问,你不讲武德啊你——” 那边吵吵闹闹,宋理之笑了笑,站起身要通知各小组长收作业,刚站起来…… 前门踏进一只脚。 黑发黑眸,她瘦且娇小,偏又下巴尖尖,显得整个人更加单薄。 校服在这个姑娘身上格外宽大。 隔着一排排桌椅与人,她抬头望来,与他隔空对视。 宋理之忽然词穷。 43.奇怪的透明人 女孩子移开眼,面色平淡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似乎只是不到一秒钟的对视,却又像定格了一个纪元。 宋理之的心莫名跳得很重,有点喘不过气。 她是……好像叫郁芽吧,这学期转来的,平时好像比较孤僻,没什么存在感。 是她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他自己掐断了。 应该不是。 刚才她看向他的样子平静且冷淡,而且他们俩根本没什么交集,也没听说她对他有什么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半个学期都没说过几句话。 大概是他草木皆兵了…… 宋理之扯了扯唇角,收回思绪,清声让各小组组长收作业。 教室中的众人顿时忙乱起来。 而课代表站在座位上,不自觉地,目光追到娇小的少女身上。 他望见她坐下去,掏出练习册和试卷放在课桌右上角,接着便把头埋进手臂中间休息,宽大的校服袖子完全遮住了她的侧脸。 全无异样。 郁芽是真的不太舒服。 宋理之看着瘦,但毕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她收拾好一切,在凌晨三点戴着假发和口罩把他拖到巷子里去,回来时背上的卫衣都被汗浸湿了。当时还只是累,隔了一天,现在手脚的肌肉都在抗议,一身酸痛。 要不是她厌烦郁卫军,不想联系他,今天就直接请假好了。 倒是…… 昨天早晨把他放回去,他现在就站起来收作业了。 国庆七天假期的作业,这家伙一下午就补完了?! 疯子…… 怪不得人家年级第一呢。她又惊讶又不惊讶,莫名觉得有点烦。 “我们班,”那一头,坐下的宋理之像被一股魔力驱动,忍不住问他那外向吃得开的同桌,“这学期转来的那个女生,郁芽,你和她熟吗?” 男生正忙着抄作业,随口答:“谁?没印象。” “我们班的啊。” “哦转学生……不熟不熟,没听说谁和她熟。怎么,她给你表白了?” 宋理之手上的笔霎时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尴尬又窘迫:“没有,你别乱揣测人家女生!” “我还以为又有哪个妹妹和你表白了呢,切!”同桌说完了才意识到不对,一边机械地抄写一边抽空抬头,挑眉,“不是,那你突然问她干嘛?” “……我就随便问问。” “没见你问过哪个女生啊。喂宋神,你是不是……” “你赶快吧。”少年人忙站起来,“练习册快交齐了,我早自习前会抱去办公室。” “靠!你晚点啊!” 她,会是“她”吗? 宋理之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荒谬,毕竟人家和他毫无交集,他却随意将她揣测成一个绑架别人的变态。 可是这么一想,他忽地惊觉这个叫郁芽的女生有多奇怪。 按理说,再孤僻的人也起码会有一两个能说话的人,可郁芽,明明转来了半学期,却似乎没和任何人交流过,也没和谁起过冲突。 谁都和她不熟。 她自顾自地上学,好像没参加过什么集体活动,成绩也没听任何老师提过。 ——她简直像一个透明人。 好奇怪的一个人…… 他下意识地疑惑起来,并因为这种疑惑而不自觉地开始留意这个透明人同学。 郁芽。 44.发现他在观察她 那个叫郁芽的女生剪了头发,原本及胸的乌黑长发现在只在锁骨往上。 她有一张小而寡淡的脸,尖尖的唇角尖尖的下巴,可称一声清秀,却也仅限如此了。 她的眼……她的瞳色似乎是超出常人的黑,但是总低着头看桌子,或者藏在厚而齐的刘海下,很难观察到。 她不算高,看起来好像不到一米六,加上身形单薄,给人一种十分娇小的视觉印象。 宋理之发现她上课很容易走神,或者干脆是不怎么听讲,好多时候他一眼扫过去,郁芽都在盯着桌子放空发呆。小组讨论时她也不怎么说话,安静地看书或者假装思考实则将眼睛往窗外的绿树上望。 她总是独来独往,似乎连同桌都没怎么说过话,上课下课去食堂,她戴着白色的有线耳机一个人走,大概连着mp3。因为存在感太低,居然一次都没被老师说过。 偶尔发作业或者贴成绩表,宋理之往下找,看见“郁芽”这两个字出现在中下位置,不好,但也不差得突出,像她这个人一样默默无闻。 似乎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啊,郁芽同学——没有任何绑架他的动机。 他这样想,在为数不多不经意的对视中,低头为自己擅自怀疑无辜同学感到愧疚,却又不知为何有种异样的不适感。 宋理之…… 他在怀疑她么? 应该不是错觉,郁芽发现国庆以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两个星期,他似乎在有意无意地注意她。 难道她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这大概是应该谨慎处理的,她该找方法洗清嫌疑,以免这家伙什么时候报警把她抓进去吃牢饭。 但…… 怎么说呢——在烦躁与警惕的同时,有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隐秘的趣味感从血管往上攀,汇集,沉淀到心脏的底部。 笔尖在草稿纸上乱戳一气,留下密密麻麻不规则的小洞。原本乏味的生活像被什么染上了颜色,生动起来。 怎么?她的之之,会发现她吗? 今日,10月20日,星期五,阴。 他被从“她”那里放回来的第13天,调休结束。 上满十二天刻,疑神疑鬼排查了身边所有人,宋理之仍然不知“她”是谁,在哪里,哪个年级哪个班。 乱糟糟的思绪在这么多天后被艰难地理清了,他如今掌握的消息仍然少得可怜,只知道“她”大概是和他同校的长头发女生。 说回来,能在那条巷子迷晕他、放回他并不被发现,“她”的家应该离那里很近吧。 宋理之有些茫然,为不可知的“她”,也为自己矛盾的心思。 ——他想找到“她”,却不知找到“她”之后该怎么办。 最初好像只是为重见天日而庆幸,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就该向前看才对,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忍不住想起“她”。 那七天,黑色的眼罩,耳机中扁平的女声,“她”坐在他身上扭腰,性器在温暖紧仄的穴中进进出出……在他不自觉的某个时刻,大脑把这些碎片刻印得无比清晰。 写作业时,笔尖与纸摩擦的声音使他想起“她”坐在床上挨着他写作业的样子;做晚饭时,碗盘筷勺使他想起“她”端来难吃的饭菜一勺一勺喂他的样子;吃爸妈寄来的维生素时,透明的胶囊使他想起“她”告诉他没有春药只有葡萄糖的样子;照例刮胡茬时,剃须刀使他想起“她”摸着他下巴问他为什么不长胡子的样子…… 好吧,难以启齿——沉睡时,他会梦见“她”被自己压在身下肏穴射精的样子,模糊的一张脸,细腻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书上说,养成一个习惯至少需要21天。 可是为什么,他只用了七天就被烙印下“她”的痕迹? 45.奇怪的她 “喂!宋神?宋理之!” 少年人如梦方醒,回神:“嗯?” “你又在想啥?”同桌稀奇道,“不是,你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变得容易走神了?和你说话说着说着就神游去了……” “有吗?”宋理之笑笑,含糊其辞,“唔,只是在想昨天错的那道立体几何……” 是吗? 男生狐疑地盯着他看,片刻,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差点给忘了,刚才去办公室改错,老班说放学要大扫除,桌子椅子都要搬,至少留两个组的人。” “嗯,给劳动委员说按值周表来排吧。”宋理之说完了,突然想起来,“那是不是轮到我们组了?” 同桌也反应过来了:“留两组人好像就轮到三组和我们组了。靠——我还和五班那几个约了放学打球呢!” 三组和他们组? 宋理之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不过一个小时后,最后一节课下课,他就能说上来了—— 郁芽就算第三组的人。 每月一次的大扫除,有学生会的人专门来检查扣分,桌椅都要移一遍扫干净,黑板墙壁更不用提。这种工作量一个小组八个人难以招架,一般都要留两个组的学生来干活。 劳动委员分好任务:擦黑板、墙、窗的活儿分给长得略高些的女生,男生则先负责搬桌椅和最后倒垃圾。 众人拿了工具,该扫地的扫地,该去厕所打湿抹布的去厕所,已经空下来的教室乱作一团,又透露出矛盾的有序来。 几个高个子男生负责体力活,连桌带椅搬到教室后头去,之后等女生扫地拖地再搬回原位。 宋理之个高腿长,自然也分到了这个任务。 他搬完桌椅便和其他几个男生一起站在墙边等,眼见教室里众人忙得热火朝天,颇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道:“我们帮女生去把拖把弄湿吧。” 三组的一个女生正巧在旁边扫地,闻言说了句“好啊”,横眉冷对拉踩其他几个低头玩手机的:“你们怎么没人家班长这种觉悟?!看看人家怪不得受欢迎呢……” “喂不是吧!” “他是宋理之的嘛,你拿我们和他比?” “我没惹任何人——我他妈路过被踹了一脚……” “宋神好茶艺!”同桌捶了他一拳,“这也要卷,连累哥几个被骂!” 宋·罪魁祸首·理之闻言赧然,咳了一声:“别闹了,拿拖把去。” “切!” 只是抬头,像被蜘蛛网粘住了视线,他不由自主地望向角落里的那个单薄身影。 水流哗啦啦往下,打在干拖把上,碎成珠子融进布条里。 宋理之抬头,面前是白色的瓷砖,倒映出模糊的人像,他左边那个男生一边刷短视频一边上下拽拖把。 他是三组的人。 “一会儿打球?”他咳了声。 男生从手机里抬起头:“你也去啊?” “不是我,是张子俊,他约了你吧?”张子俊就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同桌,这时候倒被他当了筏子。 “他叫我了,我没答应。”那男生“啧”了声,“五班有几个,球品差得像屎一样。” 宋理之没和五班那几个男生接触过,没有发言权,沉默半秒,不熟练地切入正题:“你们组的转学生,叫郁芽的那个……” 那男生比他还警觉,主动打断:“她得罪你了?” 少年一愣:“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吓我一跳。”那男生舒了口气,把手机揣进兜里,“我还以为……那个女的怪得一批,瘆人……” 瘆人? 据他所知,郁芽只是孤僻了一点,也不至于被冠以“瘆人”这个词吧? 体内似乎有什么声音盖过了水龙头的噪音,宋理之听见自己试探道:“为什么这么说她?” 46.怪胎 门以内,两组学生忙着扫除,各司其职,间或有人一边做事一边玩笑两句。 而这些玩笑都和角落里那个默默扫地的娇小身影无关。 她头发短,没有扎起来,低头看地板时,垂落的黑发掩盖了脸上的表情,像一堵墙把世界和她隔开。 宋理之站在门口,手里拖把的尾端往下滴水。 他想起三组那男生说的话: “不熟啊,谁和她熟?她像个哑巴似的,谁都不理。” “于舒不是老好人嘛,郁芽刚转进我们组的时候于舒叽里呱啦给她讲了一大堆我们班的事,人家头都不抬,连谢谢都没一声。” “她还挺有脾气,说多了直接给于舒扔了一句‘你很聒噪’,把于舒给气的……” “生气?当然了,搁我我也生气,但没办法,这种人和她吵架都吵不起来,人家都不鸟你。于舒说她那个眼神很吓人,哦哟,能有多吓人,我倒想看看,但她一个女生我和她计较干嘛……” “诶我们可没孤立她,明明是她一个人孤立了我们组——每次有扫除分任务,她直接说我们分完她捡剩下的,不要和她说。靠,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怪胎……” 怪胎? 洗好拖把的男生嘻嘻哈哈,一个个走进门把拖把交给扫地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忽略了最角落中的郁芽。而她也像完全没听见动静,面色平淡,自顾自把扫把摆好,伸手去拿干拖把准备自己洗。 宋理之走过去,递出自己手里的拖把:“不用拿那个,我这里有洗好的。” 她肉眼可见地一滞,顿了顿,没接,反而先抬头看他。 宋理之莫名感到紧张。 拖把上的水往地上滴。 面前的少年人高而瘦,一副青春期男生的细狗身材,如果不是郁芽脱过他衣服,一定不相信他会有腹肌。 他正望着她,睫毛长长垂下,眼有些窘迫,却依然柔和清澈。 这是郁芽第一次正面观察他的眼睛——那七天,这双眼总是掩于黑色布料下。 啧,体面得让人讨厌,不如被绑在床头不能动弹时招人喜欢。 她伸手接过拖把,小指指尖无意触碰到他的,惊得宋理之像被毒虫蛰了口一般迅速松手。 “嘶!”女孩子皱眉。 “怎么了?”他连忙去看,重新接过拖把,这才发现郁芽握住的地方有块坑坑洼洼的凹陷,尖锐的木刺刺入柔软指腹,不大不小拔不出来。 “对不起,是我没注意……”他顿时感到了愧疚,下意识便抓住她的手想帮忙拔出来,等真抓住了却又愣住。 他在干什么——没事摸人女孩子的手干嘛?! 尴尬地松开。 宋理之做贼心虚,不知道怎么想的,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周围,还好没人发现这里的异样。 转回头,当事人郁芽正直勾勾望着他。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刺拔出来……”他故作镇定的解释,脸却烧得慌。 “没事。”她笑了,好像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 “啊,我去问问他们谁带镊子了……” “大惊小怪。”郁芽说,“一根刺而已,我自己挤出来就行了。” 她这么说,还真低头,当着他的面便开始用力挤压食指指腹,挤得皮肤都发白了,轻巧一捏,将刺拔出来,留下一个小得像针孔的动,涌出一点红色。 “是我没看见拖把那里有刺。”宋理之过意不去,“你去休息吧,我帮你拖。” “……”郁芽觉得有点好笑,“我只是被刺了一下,不是死了。” 怪不得人家说她说话难听呢。宋理之想,却坚持说:“我来吧,拖个地而已。” 郁芽就不再说了。 她没去一旁玩,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环胸看他弯腰拖地。 宋理之这家伙干什么都认真,连拖地也像有强迫症,每个角落都要带到,仿佛这不是什么例行任务,而是他期末考的卷面。 认真得有点无聊了。 周围似乎有人注意到了,往这边瞧,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拖地的人变成了敬爱的班长大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除了被囚禁的那七天,不管干什么事都有一堆人会看过来。 之之只是她一个人的之之,宋理之却是所有人目光下的宋理之,优秀斯文,礼貌得体,像不停歇地闪光的星星。 郁芽对此感到十分烦躁。 47.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为什么帮我?”她冷不丁问。 “因为你手受伤了啊。”宋理之理所当然道。 郁芽盯着他的后背看。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他不好意思,回头对她笑了笑,略微局促。 真奇怪,明明比她高那么多,但他一对上郁芽,便会不自觉地在气势上矮一头。 女孩子摩挲着食指指腹的伤口。那里只有一个小不可见的孔,象征性流的一点血早就凝固了。 “你怎么帮她拖地?”收拾书包时,张子俊问。 “她手受伤了。” “啊?咋了?” “拖把杆上一个刺扎进去了。” “……”张子俊无语,“一个刺而已,你他妈说得像她残废了一样。” 宋理之抬头:“你会不会说话?” “行行行,咱班长体贴无私、英雄救美,诶你上一次问的也是她吧,有情况啊宋神……” “别乱说。”宋理之的否决速度快得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料,犹豫片刻,只道,“我只是,想找她确认一些事……” “哦~是吗?好好好你慢慢去确认,爸爸我打球去咯!” 宋理之这周值周,有检查关灯锁门的任务。他收好书包坐在位置上等,教室中只剩他一个人。 巡视了一圈,一切正常。 他关了灯,锁上前门,想了想,走去教室后面,用胶带在那个拖把上有刺的地方缠了几圈,这才锁门离开。 冬日的白昼太短了。 出校门,看看手机屏幕,明明还不到六点,天光已有被夜晚盖住的趋势。 少年人拿着手机往前走,照例还是选择了从前那条小路。 其实该换条路走的,他也知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被绑架了一次,万一还有下一次怎么办? 但从被放回来到今天,宋理之还是在一遍一遍地走这条路。 他在探寻什么,或者说,他在期待什么?宋理之说不出口。 他还在复盘扫除的事,三组那个男生说的话、郁芽的反应……或许他说得对,这是一个怪胎。 可是,宋理之可以确定自己和郁芽除了她转来第一天后再没接触过,可她与他接触时似乎并不陌生,自然得像是两人已经认识了许久。 奇怪。 难道…… 目光不经意向前方一扫,他愣住—— 娇小身影背着一个黑色大书包,乌黑的发只到肩膀下面一点。 是她? 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钻出来,那一瞬间他来不及多想,迈开长腿快步赶上那女生,试探道:“郁芽?” 那个人转头:齐刘海黑眼薄唇尖下巴——真的是她。 而这是通往那条小巷子的路。 他脱口而出:“你也走这条路?” 她好像一点都不慌张,面无表情“嗯”了声。 “你……你住这附近吗?” 郁芽掀起眼皮看他:“关你什么事?” 宋理之自知失言,找补道:“抱歉,我只是随口问问。” “哦。”郁芽低下头玩手机,继续往前走,不再理她。 “你……”是她吗?真相似乎近在咫尺,宋理之却不知道该如何问。 问什么?问“同学是不是你绑架了我”、“你是不是在这附近敲我闷棍来着?”还是“你好是你上了我吗”? 他又没报警,旁人根本不知国庆七天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她,这么问只会让她觉得他是神经病吧? 目光掠到她拿着手机的右手,宋理之终于找到了话题:“手还疼吗?” “……”郁芽低头看指腹那个比蚊子包还小的伤口,一时无语。 宋理之却郑重其事,抬头扫了一圈,忽然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买个东西,马上就出来。” 他谁啊,她凭什么等他? 但宋理之没等她回答,便匆匆进了路旁的药店。 郁芽摁灭手机屏幕,揣着兜,没过几秒便见人出来了。 见她还在,宋理之松了口气。 他递给她一小盒东西。郁芽一看:创可贴。 屁大点伤,早在她挤出刺的五秒内就自愈了,甚至不如他们做爱时她一口咬在他胸上来得严重。 至于吗?傻子。 女孩子没有接。 她揣着兜抬头看宋理之的脸,“啧”了声,语气不善:“你对谁都这么好?” 48.想再次拥有他 “你对谁都这么好?” 这话将宋理之问得一愣。 当然……不是。 他性情是温和一些,却也不至于见个人便凑上来忙前忙后,在学校中和同学相处也是客气多过亲近,只是见了她才容易乱阵脚。 是啊。 为什么见了她就乱阵脚? 他一时竟不敢深思,只好搪塞道:“是我没注意才让你受伤的,所以……” 郁芽像没听见般,一样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对谁都这么好?” “……不是。” 她这才满意了点,伸手接过那盒创可贴,又一次地,不知有意无意,手指尾端划过他的皮肤。 宋理之愣愣地望着她,这时候才发现她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单眼皮窄眼尾,眼睛其实很大,只是不怎么正眼看人。 “谢了,班长。”她笑了,给他一种难以言述的充实感。 洗过澡,躺在床上,柔软的黑发乱糟糟铺了一枕头。 郁芽照例放空,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椅子上搭的外套口袋中摸出一盒扁扁的东西。 宋理之给她买的创可贴。 傻子啊。 她觉得有点好笑,却并不讨厌,像养的狗把自以为有用的废品叼过来给她,眼巴巴摇尾巴。 但是,这条狗并不属于她。 想到这儿,郁芽淡了神色,手指摩挲几下纸盒包装,把它扔去了一边。 对宋理之这类像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或者人,她偶尔会有一种希望他直接死掉。 起初她觉得他无趣,放他走掉也没什么。她对他的关注和喜爱或许会继续,但并不深入,只停留在对他肉体的兴趣。 而肉体这种东西是可替代的,不是吗?郁芽自负地认为自己绝不会留恋已经到过手的东西,直到她发现宋理之似乎在试图寻找她。 为什么会找她? 他真没报警这件事已经让郁芽感到惊讶了,如果这还能归因于他是个滥好人软心肠,那他找她又是为什么——想私下报复?还是被关出惯性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 但不得不说,他疑神疑鬼试探的样子很招人喜欢,像一条被遗弃的狗正惶惶分辨主人的气味。 真好玩,重回正常生活以后,宋理之反而变得有意思多了。 令她,想要再次拥有他。 一团火在心底烧,旺盛了,火星子往上蹿。 这其实不是郁芽第一次想念宋理之,只是这次的感觉格外强烈。 前几次,她是怎么度过的呢? 靠坐床上的少女呼吸重了些,打开双腿。 从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个小箱子,打开,里面除了从前买的小玩意儿,还有一副亮银色的手铐。 郁芽可以想象到宋理之被拷着一只手,躺在床上被她骑鸡巴的样子。 又或者并不需要想象—— 她把跳蛋、假阳具和手铐拿出来,放在身侧,平板调出保存的监控记录: 屏幕中,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被压在身下的少年人扶着她的腰抽插,口中溢出难耐的喘息,肉棒露在外面的部分也被淫水沁得晶亮。 女孩子眯眼望着屏幕,打开跳蛋的开关,贴上自己已经轻微战栗的小穴。 “之之……” 49.想着他自慰&春梦梦见她h 颤动的椭球体贴在花穴上,“嗡嗡”间,细嫩的软肉跟着颤抖起来。穴口渐渐流出透明汁液,沾湿跳蛋表面。 监控视频中的两个人纠缠不分,女体前倾与他拥吻,交合处便没有遮拦地暴露在镜头下,从耸动的肉棒到润红的穴口,抽插间少女的臀肉被撞出肉浪,过量的淫水打湿肉棒与下端的囊袋,滴落在床单上,好不淫靡。 郁芽难耐地眯起眼,把跳蛋开大一个档位,贴在阴蒂上摩擦:“嗯呐……之之……” 她回忆起那七天,宋理之掐着她的腰摇动,一边喘息一边用肉棒填满逼穴,把里头的每处褶皱都撑开,龟头一下一下撞击花心…… 手里的按摩棒是从前买的,被做成了男性阳具的样子,龟头到卵蛋上下一个色,坦白说不如宋理之的好看。郁芽低头在湿润的花唇处磨了两下,蘸满了淫水,对着穴口往里推,入得困难,但还是慢慢插进去了。 她打开开关,一边将手伸进上衣揉着自己的奶肉一边抽插,眼望着平板上赤裸的少年,想象自己是正在被宋理之肏穴。 “嗯啊啊啊啊——”是视频里的她被肏上了高潮,趴在宋理之身上呻吟颤抖。郁芽先前并不知道自己高潮是这样子,像条软骨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隐约能看见穴口一张一合地夹鸡巴。 屏幕中的宋理之没有停,反而像被刺激了一样,插得更快了,努力地抱紧她,鸡巴进进出出带出更多淫水。 屏幕外的郁芽呼吸急促,叫着“之之”模拟他的节奏,大幅度将假阳具塞进抽出,可着g点的软肉磨,不一会儿高吟一声攀上了高潮。 屏幕中的宋理之还远远没完,抱着她肏穴,埋首在她胸前舔吸…… 郁芽夹着那根假阳具没抽出来,胸脯起还在起伏伏,脸却冷下来,按下暂停键。 没意思。 她的按摩棒……不如宋理之的肉棒长,不如宋理之的肉棒粗,不如宋理之的肉棒热,也不如宋理之的肉棒肏得她爽。 或许她该买个更大号的? 啧。 女孩子把按摩棒抽出来,看了一眼,丢在一边,走进浴室。 可惜…… 其实在放走他之前,她应该给他再喂一次春药,多做几次过瘾。是不是? 卧室一片黑。 被放回来的这些天,宋理之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沉入这个场景——他在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屋子,躺在床上被一个女人骑乘做爱。只是不同于国庆假期,他没有被铐着手,没有浑身无力,也没有被遮住眼睛和耳朵。 最初几次他还会为自己的淫贱感到羞愧和耻辱,到现在,几乎已经麻木了,假装勉强地享受这些春梦。 只是这一次…… 女生的小穴紧致温暖如旧,一边呻吟一边叫他的名字,一直模糊的脸却……有了具体五官。 尖尖的下巴,薄而唇峰分明的嘴唇,黑色的眼蒙上一层湿润色气的雾…… 怎么是——郁芽? 宋理之觉得有哪里不对,意识好像在挣扎,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吻了上去,在唇齿交缠时,肉棒用力插进她软嫩的子宫,抽插上百下尽数射了进去。 “主人、主人……” 次日清晨,感觉到内裤中一片湿凉粘腻的宋理之:“……” 疯了。 完全是疯了。 宋理之,你怎么可以下流到,意淫自己的同班同学做春梦……甚至还梦遗??? 50.抱她去医务室 rouwe nnp.m e 两天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 周一的体育课,因为是转学生,虽然身高不够,但为了省事,郁芽依然被安排在他们班方阵的末端。 也就是,宋理之的,斜后方。 明明在现实生活中什么都没做,但宋理之依然尴尬得一眼也不敢往旁边瞟,把自己站成了一个端正的锡兵。 春梦对象站在自己后面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当事人宋某某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好吧,周末这两天,他对自己进行了包括但不限于网上搜索、付费咨询、批评教育等一系列反省,虽然百度出的结果和那个线上心理医生的答案都说这是青春期自然生理现象,但他还是特别想打自己。 ——他甚至都没和郁芽说过几句话,只是怀疑她是“她”的地步,便莫名其妙在梦里内射了人家! 这这、这完全是变态!恬不知耻! “班长,班长?”夲伩首髮站:wanbenge.c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嗯?”他一个寒颤,回神。 “你们班体育委员没来?” 宋理之匆忙道:“他请假了。” “那你出来。”体育老师随手一指,“你带他们跑两圈,跑完再过来集合做操。” 班长大人便站去了方阵右前侧,把他们班带上跑道。 呼。 他暗自松了口气——起码不用挨郁芽那么近了。 郁芽缀在最后一排跑,一边喘气一边神游。 这位置的好处是走两步也没人看得见,坏处是最后一排根本没有走的机会——要比前排跑得更快一些才跟得上。 她还在想自己昨天新买的大号按摩棒,今天早上已经发货了。 都怪该死的宋理之,搞得这么麻烦……要不是没可能,干脆和他再睡几觉好了…… “啊!” 队伍后排似乎掀起了小范围的骚乱,宋理之皱眉回头,一望—— 变了脸色。 来不及想其他的,他匆匆嘱咐了句“继续跑”,便跑去队伍末尾。 那里,身材瘦小的少女摔在地上,刚坐起来,眉心拧成了个“川”字。 她前面是最后一排,都是高个儿男生,有的想去扶一下又觉得不太方便,尴尬地回头看。 “你们跟上队伍!”宋理之蹲在郁芽面前,一时顾不得尴尬了,紧张道,“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不太。”郁芽看起来痛极了,“脚踝那里疼。” 他伸手,隔着裤腿虚按了下:“这儿吗?” “嘶——” 那就是这儿了。 “可能脚扭到了。”宋理之试图将她扶起来,凑近了却忽地顿住。 他要怎么去扶人家:架起来?背着?还是抱着? 都不太好吧! 受伤的是郁芽,这时候局促无措得却是他。 二人大眼瞪小眼,狼狈移开视线的也是他。 那头的体育老师似乎发现的情况,隔了快十米,大声问宋理之怎么了。 “她好像脚扭了——” “那你送她去医务室啊!” “……好。” 他当然知道要送她去医务室。 可是他要怎么送? 面前的姑娘有一双黑得清澈的眼,望着他的样子十足茫然。宋理之转头看她,问出了一句差点想把自己舌头咬断的话: “我可以抱你吗?” “……” “我不是那个意思!”耳根瞬间充血爆红,他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脚扭了走路不方便,我抱你去医务……” “好。” “啊?” “我说,好。”郁芽盯着他看,“你准备怎么抱我呢,班长?” 怎么抱她呢? 一手抱在肩胛骨的位置,一手托住腿弯,打横抱起的姿势。少年人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并不觉得吃力,反而为她体重的轻而暗自吃惊,可瘦削的脸却红了一片。 像熟了的浆果。 可爱。 郁芽看着,脚踝都没有那么疼了。 她有点想凑上去咬一口。 —— 要掉马了。 还欠一个加更,白天写 51.认出她的声音 怀中的女生轻得离谱,使他想起从树上飘落的叶子,薄薄一片,风一扬便要飞走。 怎么这么轻?宋理之不着边际地想,她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是因为她做饭很难吃吗——就像“她”一样…… 脖颈环上一双手,把人吓得差点忘记呼吸。 郁芽靠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平淡:“有点晃,我抱着你脖子会好些。” 那也不应该做出这么亲热的举动吧?宋理之想,却忍不住心软,抿唇默默将她的腿托紧了些,没反驳、没反抗。 短短一段路,漫长得像一条天涯。 郁芽搂着他脖子,脑袋几乎完全贴在他胸前,姿势实在暧昧。宋理之紧张极了,心跳似雷鸣,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四周以便被人撞见。 还好,正是上课时间,两人一直到医务室门口都没遇上人影。 宋理之将人放下来,敲过门,小心地扶着她进去。 校医室不大,从墙壁到桌椅、小床都是白的,反射了灯光后显现出一种冰冷的明亮感。 “怎么了?”穿白大褂的校医扫了二人一眼,目光定在女生明显没承重的那条腿上。 宋理之给人说明了情况,校医让郁芽坐在单板小床上,在后者脚踝处按了几下,得出结论:“应该没大问题,就是脚崴了,喷点云南白药,休息几天就行了。” “请问有什么要注意的吗?”病人自己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少年便忍不住追问,“比如忌口什么的。” 崴个脚而已,用得着注意什么?校医诧异地瞟他一眼,了然:“少食发物,忌辛辣,不要剧烈运动——过来签个字,登记她班级、姓名和你们班主任的名字。” 宋理之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弯腰写字,却忽地听那校医小声揶揄:“她是你女朋友啊,这么关心?” 笔尖一歪,写出个错别字。 宋理之把那个错字划掉,抬头时喉咙发干:“不是,我们是同班同学而已……” “紧张啥——我又不是你们老师,不会告家长!”校医笑他,“你们青春期小孩儿,谈个恋爱是正常的,正常的。” “您误会了,真的不是……” “行行行,你把药拿回去给她喷了。”校医心中门儿清,把一盒云南白药喷雾塞进对方怀中,不由分说赶人,“记得这段时间别剧烈运动,有什么问题就去医院检查。” 宋理之:“……” 可是他们真不是男女朋友。 郁芽不方便上楼梯,宋理之还是像来时那样抱着她回教室去了。 他有想过背着会不会好些,可是…… 如果她的身体贴在他背上,好像更奇怪吧。 算了。 郁芽:“你和校医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让你这段时间别运动,按时喷药。” “就这?” “嗯。”宋理之停了一秒,坚定道,“就这个。” “哼。”她笑了,声音从他怀里往上蹿,“撒谎。” “没有。我没撒谎,就说了这个。”宋理之局促地狡辩。 好奇怪,为什么她对他说话时总有种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没觉得讨厌。 他是不是有毛病?宋理之怀疑自己。 但不管有没有毛病,有一件事他没犹豫地要做: 帮郁芽喷药。 难道脚踝是什么难以照顾到的部位吗——她只是崴脚,又不是手断了无法自理,喷药这种小事何必假他之手? 但宋理之压根儿没想过这茬。 郁芽理直气壮伸出腿的态度使他不自觉将顺她的意当做合理的事。 体育课还没下课,教室中除了他俩,空无一人。 他把郁芽放在她座位上,自己单膝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把白色的棉袜拉到她脚后跟下,想了想,抽了几张纸垫在鞋与脚踝皮肤相接的位置 。 十月底的天,窗外有寒鸦高鸣。 用力摇晃喷雾,瓶中传出“哐当哐当”的撞击声。 宋理之不是医生,摸不准是什么位置,只能一手拖在她腿后,一手试探性在脚踝一处皮肤上按了按。 正中病灶。 “嗯……” 少年人的体温从脚踝下的血管往上攀,郁芽被按得又酸又疼,皱着眉轻吟了一声。 而原本以为胸有成竹的宋理之,听见这声轻吟,竟像被道惊雷打到了身上,瞳孔骤缩,动弹不得。 52.主人 充斥着被处理得像劣质机器人的声音的那七天,宋理之对什么声音的印象最深刻呢? ——是第六天的夜晚,耳机被撞歪那一瞬间女生不自觉呻吟的一声“嗯”。 像电影里勾人性命的狐狸精,像被挠脖子摸肚皮眯起眼的小猫,像一只陌生又熟悉的蝴蝶停在他耳廓上扇动翅膀。 “嗯……” 回来后,宋理之梦见过“她”许多次,几乎每次都下流得不堪入目,每次他都会在梦里听见“她”的声音: “嗯……” 他以为自己不可能再听见这个声音,所以不能自抑地加倍铭记。 但…… 深呼吸,深呼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郁芽喷完药的,只是托着她的脚踝,指尖抖得难受。 深色的药雾覆盖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汇成一大滴,顺着脚踝往下流,被他提前垫好的纸巾拦截。 宋理之看见纸巾被浸湿了,是从边缘开始萎靡地软缩,棕黄色痕迹缓慢蔓延。 “怎么了?”郁芽低头看他,对上他恰好抬起来的头。 “郁芽?”他漂亮的眼睛盛放了许多茫然,有一种不好描述的惶怯感。 因为他蹲着而她坐着,郁芽不用费力气就把这些奇怪的情绪尽收眼底:“嗯?” “……是你吗?”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宋理之却把嘴闭上了,猛地站起来,俯身,几乎是用宣战的姿势压过来,贴她只有不到五公分。 他一只手撑在课桌上,一只手按在她椅子靠背上,用一个极无礼的姿势把她圈禁在人为制造的方寸牢狱里。 郁芽一惊,下意识后仰,背却被椅背拦住。她隐约意识到了:宋理之发现是她了吗? 可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的手动了。 要打她? 他敢打她? 郁芽下意识缩了一下,却只等到宽大的手掌迟疑地覆盖在她脸上。 她困惑地看过去,在少年的指缝中窥见他的脸,那双闭上的眼。 他屏住呼吸,仔仔细细,像被她囚禁在客房中的那晚一样,抛弃视觉,只用手一寸寸描摹她的轮廓。 眉弓、鼻梁、脸颊、唇瓣…… 是她。 是“她”。 宋理之努力地克制满腹情绪,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有点不敢睁开眼睛,重新摸了一遍,只觉得更加确定。 一定是“她”! “你在干什么?”少女开口,热气喷洒在他的掌心。 “是……你吧,国庆的七天,是你……”每一个字都说得太艰难。 郁芽轻笑了声:“你在说什么?” 她什么意思?她想否认? 但明明就是她啊! 他忍不住委屈起来,又生气又羞耻,企图说出一点难听的话来谴责这个爱撒谎的变态,但是张嘴,居然咕噜出一声试探:“主人?” 他刚刚说了什么?宋理之觉得荒诞,这时却无法顾及,因为他清晰感觉到,掌下的呼吸乱了。 ——她就是“她”! “真的是你……” 少年的唇有点发白,他努力地想说出些什么,却听这时—— “诶怎么有人啊!吓我一跳,以为老班在呢!”门口走入二叁身影,是几个不想等下课集合,提前偷溜回来的女生。 宋理之如梦方醒,像个弹簧一样往后退,一不留神后腰撞到了桌角上。 “班长?”其中一个女生奇怪于他的失态,伸脖子望来,恍然大悟:“哦你们去医务室了对吧?” 她走过来,对这倒霉催的转学生充满好奇与同情:“诶郁芽你还好吧,那跑道摔着可疼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班长匆匆走去后门,一眼都没有往这边放。 “宋理之怎么了……”那女生目送他落荒而逃,茫然,“他腰撞桌上不疼吗……” 53.我送你回家 郁芽就是“她”。 宋理之茫然地看着透明水流顺着指尖滑进洗手池,觉得十分荒谬,却又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惊感。 ——更像是试卷上胸有成竹写下的答案,意料之内地得到满分。 但他仍然难受极了,脏腑搅在一起,脑子一团浆糊,除了任由混乱的思绪不停拉扯,什么也想不到。 整整两节课,他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这件事在年级第一宋理之的世界里,就像太阳结冰一样荒谬——可他完全顾不上这头了。 放学时分,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张子俊一边把练习册往书包里乱塞一通,一边诧异地问道:“今天怎么收拾得这么慢——又该你值周了?” “不是。”宋理之心不在焉,“有点事,晚会儿走。” 有点事。 有什么事? 瞥见教室角落那个瘦小的身影站起来,宋理之来不及多说了,丢下一脸莫名的同桌,抓起书包大步走了过去。 有一堵墙挡住了郁芽的去路,宽但薄,高且瘦。 她微仰头,逆着光看不清宋理之的表情,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干嘛?” “想报复我吗?当众拆穿我的真面目?”说到后半截,少女把声音压成一条线,压抑不住饱含嘲弄的兴奋劲儿,“你要把我押进公安局改造一下?” 然而宋理之抿唇,很久,吐出一口气,轻声道:“我送你回家。” “……”郁芽卡壳,面孔有一瞬间的皲裂。 她想过宋理之的千般反应,痛心疾首指责她绑架他也好,羞愤交加控诉她强奸他也好,圣父上身劝她洗心革面也好,郁芽不在乎。 ——反正她又不会改。 但她怎么也没想过这种情况:宋理之说要送她回家。 送她回家??? 她匪夷所思道:“宋理之,你是不是有毛病?” 有毛病的宋理之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说:“你的脚崴了,不方便下楼梯。” “关你什么事?!” “校医说了让你多休息别运动的。”他解释,“你一个人怎么走回家?万一回去脚肿了怎么办?” “与你无关。”郁芽盯着他,脸上已经完全失去表情了。 “你这样给班主任撞见了,他可能会打电话叫你家长来接。”宋理之犹豫片刻,“你应该不太想和他们联系吧。” 郁芽:“……” 那种秘密被撞破的隐秘兴奋感“啵”一声爆开再消散,她一点也不高兴了,反而很烦躁,很想打他。 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替她着想,安排她的事? 真把自己当菩萨了——发现真相后不仅不骂她,还假惺惺做好人。这算什么?觉得她可怜,日行一善行到她头上了? “宋理之,你就有这么下贱?”她抬头问,几乎是气急败坏了。 可面前的少年人有双澄静的眸子,琥珀色瞳仁一眼望到底,像温热的奶茶一样没有攻击性。他听她这么羞辱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我背你下楼吧。” 刀刃刺在棉花堆里,什么也割不开。 他们走得实在晚,学校里已经没几个学生了。 但饶是如此,每一个看见宋理之背着一个女生下楼的人都瞪大了眼。 搞什么???那个是高二那个年级第一? 不是说他不谈恋爱吗——那他背上那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郁芽生气。 当宋理之搬出她家长时,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妥协——她就算死也不可能等郁卫军那老东西跑来演父爱如山的戏码! 可是,宋理之居然敢这样牵制她? 她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伏在少年宽阔的背上,故意将他的脖子勒得极紧,紧得他不得不配合她后仰。 可是即使是这样,宋理之还是没把她放下来,只是艰难地说:“你别动,下楼梯呢……不安全。” 不安全? 不安全?! 不安全你妈你爹你祖宗十八代——干脆一起在楼梯上摔死算了! 郁芽真想把他就这么勒死算了。 —— 说真的,好讨厌和宋理之这种人吵架,要是我我真的会骂着骂着独自破防 54.你恨我吗 lia oyuxs.co m 路过的人对他们投以惊异的目光。 郁芽趴在他背上,烦躁得头皮发疼。她并不感到羞怯,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被别人注视。于是她故意与少年的肩颈贴近,把头埋进他和她的缝隙之间。 浅淡的洗衣液气味从宋理之的校服布料钻进她鼻腔,中间或许还夹杂着他用过的洗发水的香味,她分不清。 这一路唯一幸运的,他们并没有碰见一个老师,在昏暗天光的拥护下穿过了稀疏人影,等郁芽再抬头,前面已经是校门口了。 “放我下来。”她命令道。 宋理之犹豫片刻,乖乖蹲下把人放下来了。 郁芽把他的书包扔过去:“我能走!我自己回。” 他无奈:“可是校医说了……” 校医校医,他有空留意校医说了什么,怎么不先去看看自己的脑子? 郁芽一时失语,不再多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被追上来的他稳稳扶住。 “滚!”夲伩首髮站:w oo17.c o m “不背你。”宋理之抿唇,异常坚持,“但起码要搀着走吧,不然再摔了怎么办?” “神经病……”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重心往他的方向斜,在保安针一样的视线下走出了校门。 夜幕一寸寸压下来。 二人沉默良久,忽听郁芽讽道:“你要怎么报复我?” 报复?宋理之茫然:“我没这么想过。” “那你有毛病。”她不快起来,“正常人被当性奴玩了七天,都会想要报复。拿我来说,如果有人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愣了愣。 “不会的,不会有人这么对你。”他道。 郁芽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水里,软绵绵的,不疼但憋了一股子闷气。 “你还是背着我吧。”她说,其实还预备了一句“因为不想看见你讨人厌的脸”,但是宋理之什么也没问就蹲下背她,这句挖苦反而没了用武之地。 她拿着他的书包,手臂环过脖颈伸到他胸前,趴在他背上时可以听见从骨头传导的脚步声。 “累吗?”她问。 “不,你很轻。”太轻了,应该再多吃一点才健康,宋理之想。 郁芽嗤笑一声:“我是说,和我呆在一起,你不会累吗?” 宋理之默然。 他不累,他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思绪还没理清楚,不知道该对郁芽应该疾言厉色还是横眉冷对,只是本能地不希望她脚踝伤得更重,不希望她疼。 郁芽却已经跳开了话题:“你真奇怪。” “什么?” “你为什么不报警?”她好奇极了,越好奇越生气,“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不是。”宋理之想要解释,皱眉,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们是平等的人,他不觉得郁芽有什么值得他高高在上地可怜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不报警呢? 他想起这些天的每一次,他路过派出所或是看见警车总是匆匆地回避,那种警惕与心虚感仿佛他才是那个犯罪者。 他在心虚什么呢?宋理之自己也不明白。 “左拐。”郁芽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你不恨我吗?” “……不恨。”她却感觉拖着她两条腿的力气变重了。 “我不信。”女孩子神秘地靠近他的耳朵,发现对方耳廓红得像沾了油画颜料,“怎么会有受害者不恨罪犯的?” ——“你不恨我,难不成是因为你喜欢我?” 55.邀请他进门 “你不恨我,难不成是因为你喜欢我?” 此话一出,不止是宋理之,郁芽自己也愣住了。 怎么会喜欢她呢? 算上那看不见人听不见声音的七天,他们的交集依然少得可怜,以至于半学期过去宋理之现在才因为这些细枝末节来探寻她。 他是宋理之,闪闪发光的宋理之,被人们围在中央恶心地赞美和仰望,为什么会喜欢她? 郁芽想通了,却觉得更加恼怒了。 宋理之也回神了。 他喜欢郁芽吗?怎么会呢——他根本不了解她呀,他只是、只是…… 他不知道。 要怎样才算喜欢?宋理之没有喜欢过谁,无法判断。 幸好,她肯放过他,不动声色地揭过这一茬:“前面单元楼门口,放我下来。” 宋理之走过去,抿唇一看,却非但没放人下来,反而把她的腿往上托了些:“没有电梯。” 当然没有了——这是当初郁卫军和她妈妈的婚房,快二十年了,老小区一共才几层楼,要什么电梯? 郁芽说:“你别管。” “爬楼梯更容易加重伤情。”少年十分固执。 加重就加重吧,又死不了!她又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大声喊:“宋理之你能不能滚?!” 泥人也有叁分火气,宋理之被她这么阴阳怪气了一路,气都有点不顺了。他想起之前被关在她家的时候,她也这样,总是莫名其妙对他发脾气,心中便分泌出一种委屈来,硬邦邦道:“放心,我把你送到门口就滚。” 郁芽便咬牙切齿,一句骂他“贱得慌”,一句骂他“假惺惺”,奈何伸腿瞪眼就是挣脱不了,被他箍着腿稳稳背在背上。 她不肯说门牌号,宋理之便背着人自顾自爬楼梯,反正到了家门口她总要说的。 郁芽气极了,从来没那么想念过他被打了麻药不能动弹的样子。她低头,一口就咬在少年后颈上,像猫科动物撕咬猎物,一点也不留情。 尖利的犬牙划破皮肤,她似乎听见这人痛哼了声,心里快慰了许多,非但不松口,反而更用力,在唇齿间尝到了发腥的铁锈味。 宋理之不肯放她下来,宁愿被她这么咬着。 恍惚的疼痛间,他好像回到了被囚禁的七天,每次与她做爱总要被咬出几个印子来。这样想着,疼痛似乎变味了,有股说不明的滋味儿蔓延开来…… 等等!他在想什么?! 少年人被自己的淫性吓了一大跳,忙问:“你住哪一层?” 郁芽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了,顺势松口。 一看见他疼,她就开心了,火气下去不少,故意在缓缓渗血的牙印上舔了一下,感受到他瞬间僵硬,哼哼一声:“302。” 那就是面前了。 宋理之抬脚走了两步,到门口,将人放下来,视线只敢在地上转:“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喷药。” “你为什么不看我?”郁芽却是个爱唱反调的性子:宋理之非要送她到家,她觉得莫名被人侵犯了隐私而百般抗拒;宋理之期期艾艾想快速离开了,她却又恶性难改,想留下他逗趣了——反正他已经勘破了最紧要的秘密,这点信息也算不了什么。 她掏钥匙开门,手指勾着他的书包。 宋理之伸手去接,接住了,她那头却攥紧,不肯松手。 “?”他不得已抬眼看她,不明所以。 “进来说话。”郁芽哼了一声,“难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微怔,不明白郁芽的心情为何总是这么无常:先前还气得咬她,现在居然主动邀请他进屋了。 青灰色防盗门往里开,缝隙拉宽,他的心砰砰直跳。 “你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吧,宋理之。”她笑起来,一时竟让他分不清是在讥讽还是在引诱。 —— 之之(日常版):高高兴兴给丫丫干活。 之之(生气版):冷脸给丫丫干活。 56.我过得不好 像所有的老式房屋,这种干净的陈旧感是从玄关开始散发而出的。 白漆的墙边缘微黄,乳白地砖间或有痕裂缝,天花板上安的是二十年前流行过的方形大灯,柔和灯光有几处漏,这是灯罩内部积蓄了灰尘的缘故。 宋理之局促地将郁芽扶进客厅,很难将这里与自己被关了七天的地方联系起来。 郁芽抬眼:“想看那个房间?” 他张了张嘴,没反驳,是默认的意思。 她就把二人的书包扔到沙发上,下巴往一扇门的方向扬,宋理之扶着她走过去,临到了房门面前,却面色复杂起来,抬不起手推门。 这扇门后面…… 少女斜他一眼,抬手,没用力气就推开了房门:“胆小鬼。” 她没说错,胆小鬼在房间门往里开的那一瞬间应激般闭上了眼睛。 “熟悉吗?”郁芽问。 宋理之满目茫然。 那七天他目不能视,这里对他理论上是完全陌生的房间,可是身体的记忆是改不了的。他看见凸起的床角就想起自己被拷着一只手的样子,柜子和床之间是他伸手可以够到纸巾水杯的距离,床头到卫生间门的路径是他撞了好几次墙才摸索出来的…… 这里有他的痕迹,或者说,他好像有这里的痕迹。 郁芽拽着他往前走,明明她才是伤员,这时候倒比他的力气还大了。 也是,宋理之想,她只是看起来小只,但力气一直大,不然如何把他从巷子运到叁楼的家里? 他看见她往前倒,下意识伸手去扶,扶了个空。 郁芽调整好姿势,一屁股坐在床上,忽然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了。 她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话,姿态却十足傲慢,仿佛他是她脚下豢养的奴隶。宋理之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一点,却完全生不出反抗的欲望。 他听见她问:“你想问什么吗?” 他不知道。 为什么局面变成了罪犯来质问受害者?可惜这个房间里没人觉得逻辑有误,宋理之默了片刻,似乎心不在焉,问她:“你这样倒下去脚踝会疼吗?” “……宋理之!”她瞬间垮掉,气急败坏,“再问这种傻逼话就滚出去!” 他只好让步:“你……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郁芽有点抓狂了。 她不明白宋理之这死木头怎么能这么气人,次次避过她想听见的话。按常理,他应该先质问她为什么绑架他再进行道德谴责,她则会理直气壮地屁也不改,把他气得脸红。 可是他为什么要问她过得好不好???难道她离了他还不能活了? “非常好。”她咬牙切齿。 “那就好……”不知为何,听见这个答案,他竟隐隐感到失落。 垂睫沉吟片刻,宋理之搜肠刮肚,居然在找不出可问她的话。 她不会明白,在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郁芽为什么绑架他如何实施绑架这些问题都不再重要了——他难以思考多余的事,全身心都在压制那些在脑海中闪过的记忆倒放的片段。 她一耳光扇到他脸上时“嗡嗡”的痛,她一勺勺喂饭时食物怪异的味道,她靠在他身边时笔尖戳纸的“沙沙”声,她骑在他身上摇晃的腰肢,她睡着后整个缩进他怀中的头…… 有一根弦“啪”地断了。 宋理之也知道这样好不体面。 宋理之也知道这样显得自己真的有病,脆弱且窝囊,徒惹人嘲笑。 他从来不这样,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给伤害他的人踩。 可是那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他蹲下来,让郁芽可以俯视他,用出卖了尊严的语气小声说: “可是,我过得好像不好,一点也不好。” “郁芽,这是怎么回事呢?” —— 头好痒,有什么东西好像长出来了……哦,原来是恋爱脑。 57.习惯 他到底是怎么了? 宋理之自己也不明白。 明明重获自由、回归平静生活是最幸运的事了,既然决定不报警,那他为什么还是患得患失、疑神疑鬼,非要把“她”给找出来? 起初那两天,他回家换过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脑子却像填满了浆糊一样乱又重。他告诉自己,这是“她”给自己下的药药效还没过的缘故。 后来重回学校了,他坐在课桌前读题,读着读着便莫名紧张起来,总疑心“她”正在某个角落观察着自己。他好几次想抬头望望四周又拼命克制住了,他想,这只是被监控了七天而暂时缺乏安全感的后遗症。 再后来他频繁梦见“她”,在梦里勃起,在梦里肏她。他安慰自己,这只是青春期的生理性躁动,梦见“她”只是因为他只和亲近过。 仅此而已。 但是,某日某夜洗完澡,镜子中肩上的牙印也结痂脱落了,只剩一道比周围略红的浅痕,宋理之怔怔地摸上去,不痛,只是痒,痒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是为什么呢? 他没能耐编出进一步谎言了,干脆避开这个问题,只是想,他一定要找到“她”。 找到了再说吧…… ——他找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郁芽,你觉得是为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郁芽垂眸俯视他。 她不生气的时候,宋理之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只是这样看着他,看了好久,看得他满腔茫然与困惑沉淀到心底,陷入难堪与失望的深渊。 她也觉得他很奇怪吧,就像她说过好几次的,他有毛病。 等待落空的前一秒,宋理之几乎撑不住要逃走了,她终于肯伸手,仁慈地摸摸他的脸颊。 她的手和记忆里一样冰凉。 “如果是我,如果我是你,”郁芽说,“我也会找到这个人的,我不会报警,我要,我要亲手毁掉他,杀了他。” 她望着这张英俊的脸,他琥珀色的瞳孔像一汪永远被阳光照拂的泉,会灼伤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比如,她。 她问:“宋理之,你会这么对我吗?” 他没有眨眼,毫不犹豫:“不会。” “那你找我干什么?”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觉得他也不知道。 郁芽说:“我以为你会报警,你没有;我以为你会PTSD不敢去学校,你没有;我以为你会恨我,你好像也没有。那你怎么看我——你不可能真的喜欢我的,没有人会喜欢让自己痛的东西。” 宋理之张了张嘴。他想说她带给他的并不只是痛,可是他说不出来。 “你可能……”指尖停留在他的唇瓣上,往下按,不轻不重摩挲,“你真是贱得慌吧——你习惯了和我做爱,对不对?” 少年人下意识往后躲,想要反驳。 她却问:“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这是哪儿?就是囚禁他的房间啊。宋理之微怔。 “这是我家的客房,我的卧室在隔壁。” “但是你走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这里睡觉,也会在这里自慰。”她叹了口气,好像无可奈何,又好像在对什么下定义。 ——“我也习惯了你,习惯了和你做爱。” —— 这是600珠加更,本来该有的更新还没写完,晚一点再发(很晚不要等)。 现在还欠700、800、900珠加更…… 58.被撸鸡巴与磨腿(微h) 习惯要多久才能养成? 教科书上说,养成一个习惯至少需要21天。 那他们又何以在短短7天内就习惯对方? 在宋理之思考这个问题前,凶狠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宋理之呆住了。 接着,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没有躲避或者抗拒的想法,就这么任她没章法地乱亲,甚至下意识地主动张开口迎接她。 郁芽坐在床上,而他单膝蹲在地上,她弯腰的姿势好勉强。宋理之迷迷糊糊地伸手搂住她的背,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迷迷糊糊地将她压在了床上,吻得难舍难分,被咬破了唇也不觉痛。 直到冰凉的指尖伸进上衣,触碰到他的腹肌,宋理之才如梦方醒地松开,离了五公分,怔怔望着她。 郁芽哑声问他:“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 于是窸窸窣窣,衣物一层层落地。 宋理之跪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终归,他知道他确实想和郁芽做爱。 面前的姑娘瘦又薄,这是他第一次用眼睛看到她的身体,宋理之努力地不露怯,还是克制不住眼神的躲闪。 郁芽没注意到这点。 和完全清醒且露整张脸的宋理之做爱,她也是第一次。她往下一瞥,笑了:“硬得这么快。” 何止—— 在她脱衣服之前,在她弯腰吻他时,宋理之就硬了,肉棒隔着内裤,把宽松的校裤都顶出了个帐篷,现在一放出来更是精神抖擞,直挺挺往腹上翘。 现在教她这么一说,他臊得说不出来话,有点想伸手捂一下,又强撑着假装平静,处处窘迫。 郁芽欺身,贴在他胸膛前,吐出的气扑在他脸上:“你害羞?你羞什么,我们不是第一次做爱了,之之。” 他胡乱“嗯”了一声。 “难不成,”她忽地伸手,握住久违的浅色肉棒,摸得他闷哼一声,“这些天,你没有想着我自慰过吗?” 宋理之不好意思说。 她缓慢地撸动,非要他答:“告诉我啊,一次都没有吗?” “……有。” “有什么?有想着我打飞机?”她得寸进尺,撸得快了一点,“想了几次,爽不爽?” 他难堪,步步退让:“爽……我不记得几次了……” 多得数不过来了,他在心里说,他都统计不了他在那些荒唐淫梦中内射了她多少次。 郁芽不太满意:“你为什么不看我,觉得我不好看?嫌我胸小?” “没有!”宋理之连忙回答,“我只是……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看我,好意思硬?”她笑,命令他,“揉我的奶子。” 宋理之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郁芽的情趣机器,是她的定制性爱玩具,她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算耳根充血到像要坏死也不懂得悖逆。 郁芽让他揉胸,他就去揉;郁芽让他看她,他就看他;郁芽让他靠着床头坐直,他就坐直。 然后他看见郁芽分开双腿坐在了他大腿上,一边玩弄他硬得快爆炸的肉棒一边小声呻吟。 他的手捏着她小小的奶头,捻压拨挑。 她扭着腰,前前后后地蹭。 大腿根与她的穴相接之处一片湿滑。 她流了好多水。 59.多叫两声,我爱听h 郁芽低头看他,齐肩短发垂落,遮挡了一片灯光。 宋理之不由屏住呼吸。 他们好像从来没这么直白地对视过——也是,他们本来就不熟。 郁芽盯着他,从额前碎发到眉下的那双眼。她其实很喜欢那双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在注视他人时总让人产生被温柔对待的错觉,而宋理之这家伙自己从来意识不到这一点,滥用这种魅力。 顿了顿,她问:“想插进去?” 他赧然,却还是轻声说:“想。”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扩张,嗯?”少女伸手捏住他下巴,捏得很用力,没表情的样子让他分不清这是在调戏还是斥责,“你的鸡巴那么大,想直接插进去弄疼我吗?” 宋理之呆了片刻,急急否认道:“我没想弄疼你。我是……我太紧张了,忘了该做什么,抱歉……” 郁芽笑他:“紧张什么?” 这他就回答不出来了。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女穴,那里已经湿透了,水泽莹然,湿软得像熟过的桃子,戳一下就会陷进去。 郁芽挪挪屁股,对他露出小穴的全貌,处处透出情欲的艳色。她一点也不羞,反而享受着宋理之因此羞耻的样子。 抚摸在蹭他大腿时已经分开的花唇,指尖被淫水浸透,宋理之屏住呼吸往上寻,摸到一粒硬硬的小豆子,绕着那儿揉压起来。指腹握笔的茧在敏感的阴蒂上作乱,不一会儿便听见郁芽难耐的呻吟,穴口渗出的水愈发泛滥。 明明是郁芽被玩弄小穴,为什么他会如此紧张?宋理之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识把关于郁芽的一切当作不得了的大事对待,担心她不满意又担心她疼,心口用线勉力悬挂了千钧重的石头,得到她满意的反馈才敢断。 他伸手下探,抵上窄小的穴口,试探般挤进一根手指,里面一如既往地紧。 “嗯啊……深一点,之之……再进去一点……”少女白皙的肩头隐隐透出粉色,撸动他肉棒的动作也乱了起来。 宋理之一边依言往穴里插,一边忍着过盛的欲望,直起上身吻她,在细密的亲吻里含糊地掩饰自己的殷切:“舒服吗?” “嗯舒服……还要……”她看起来很满意。 于是手指抽插得愈发快速,从一根加到两根,轻捣深挖,水声啧啧。不一会儿,女体战栗着高潮,小穴一张一合,死死绞着他的指节不放。 淫水打湿了他整只手。 宋理之慢慢将手指抽出来,听见她不满的哼哼声,像猫儿被挠舒服了肚皮的咕噜咕噜声。他忍不住又低头去亲,被郁芽嫌烦躲过了。 “我想插进来可以吗?” 她不理人,像没听见。 宋理之红着脸,从善如流:“主人,之之想把……肉棒插进主人的穴里……” 郁芽这才抬眼瞧他,一双黑瞳水盈盈的,比平常柔和了不知多少倍:“乖之之……” 这算称赞吗?宋理之几乎藏不住过响的心跳声,“嗯”了一句,一面去亲她的耳后,一面抬高了她后臀,扶着憋得肿大的肉棒对准穴口,蹭了蹭,将人往下按。 高潮余韵未散,女穴懈怠着,松软了许多。龟头挤进去,虽然仍逃不过被挤压,却起码有余力往里深入。 “嗯……”喉管里溢出满足的呻吟,距离太近,少年明显感觉到郁芽听见后抖了一下,小穴也将肉棒绞得更紧。 他烧红了脸,咳了一声要把嘴紧紧闭上,却听她含糊地叫他:“之之……” “之之叫得真好听……嗯啊……多叫两声……”她伸手攀在他肩上,“嗯……我喜欢听。” 60.天生该一对h 她说她喜欢听…… 她喜欢…… 即使臊得从皮到肉都发烫,宋理之还是为这几个字晕头转向,张开嘴呻吟,一声一声。 他把她抱紧,箍在怀里,这样才能方便肏她。可是肉棒抽插起来,郁芽穴浅,仍然不能全部插进去。 “之之……嗯之之……鸡巴好大……”她这样叫着,呼吸愈发急促,似乎在调笑他。宋理之却像受到了夸奖,欣喜之余变本加厉地往里捣,冠首一下下撞击可怜的花心,终于逮着她又一次高潮的机会破开宫口肏了进去。 “嗯啊啊啊啊!” 淫水从肉棒和穴口的间隙里艰难地分散喷出,溅得到处都是,打湿他的腹肌与大腿,也打湿两人身下的床单。 怀里的姑娘用力喘气,高潮的过量刺激冲散她目光中的焦距,呆愣愣的,难得可爱。 宋理之忍不住笑,把她往上抱了一点,一只手去揉她小巧的奶乳,一只手握在她腰侧,缓缓抽动插在她子宫里的肉棒。 “之之嗯嗯……”她本能地叫起来,“慢点……太深了嗯啊……好大、不行……”、 “不怕,没事的……可以……会让主人舒服的。”少年一直低头安抚,动作却不见停,反而暗自加快了些,柱身有意朝着g点那小块软肉碾压。 对刚潮吹完的小穴来说,任何刺激都被放大了十倍般难以忍受,况且他是在柔嫩的子宫里进出。郁芽最开始还在让他慢些,后头也被肏出了爽意,呻吟声愈发淫浪。 理智不够用的时候,她往往直给本性。一会儿骂宋理之下贱,一会儿又爽得说喜欢之之,搂紧了他,呜呜咽咽命令他快点射,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咬在少年锁骨最薄的那层皮上不松嘴。 他喘息、呻吟,生涩地摸索出她喜爱的声音来叫床。她叫他的每一声都令他好兴奋,连咬他到流血的痛也让他觉得爽。 宋理之隐约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们还是学生,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可是现在让他拔出来不如让他去死!她叫他之之时,他甚至想一直插在她体内,一直肏她多水的浪穴让她高潮。 肾上腺素飙升,他渐渐觉得他们其实天生就应该做爱,天生就该在一起,他天生就该喊她主人。 十月底的晚秋也是早冬,寒凉一片的空气里只有两具肉体火热,在激烈的交合里汁液四溢,汗意涔涔。 等到郁芽又高潮了几次,捱不住了,宋理之终于肯闷哼着射在她里面。休息片刻,这家伙居然装起可怜,一口一个主人,把迷迷糊糊的她哄得躺在床上又做了一次。 他终于将半软的肉棒抽出来,把小小的一团女孩子圈在怀中休息。 郁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时候她清醒了,面上娇色便一寸寸退潮。 宋理之却犹陷在温暖的欲沼中,柔声道:“我抱你去洗澡吧。” “不用。” 他在这方面不肯退让:“你的脚不方便,洗完澡我要给你喷药。” 郁芽不喜欢他总提这个,显得她多么柔弱要被他看护一样:“我说,不用。” 最后还是妥协了——单纯是因为体力的巨大差距。 不听话。郁芽看着人忙前忙后,心想,早知道做之前应该再给他打一针,浑身不能动只有鸡巴能勃起才最合她心意。 正蹲着挤沐浴露的宋理之不知为何,忽感颈后一凉。 61.他们的关系 灯光把少女纤细的脚踝打得更白,几乎完全丧失了血色,鼓气一样肿起一圈。 洗完澡的郁芽坐在床上,伸出那只脚,宋理之便抽好了纸巾,蹲下身来给她喷药。 “是不是更肿了一点……”他攒眉观察。 “如果肿了,那也是因为你刚才做爱时碰到了好几次。”郁芽哼了声,“少事后装好人。” 她说的是实话,是他淫虫上脑,压着她做了太久没节制。思及方才的荒唐,宋理之羞愧难当:“是我的错,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这就想着下次了? 郁芽挑眉,想说什么,却见英俊的少年人已经窘迫地低下头,逃难似的,马上摇匀了药瓶往脚踝上喷。 “呲——” 一股药味儿。 浓密药雾汇成棕色液体,顺着脚踝向下流。 宋理之虚虚握住她的脚,避开伤处,小心地用纸巾吸走了多余的药液。 郁芽的脚好小。 他不禁想,她这个人怎么小这么瘦,跟小孩一样。 “在想什么?”女声从头顶降落,“药里掺毒了?还是准备趁机把我脚掰断?” 她为什么总把他想得那样坏呢?宋理之无奈:“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多吃一点饭。” 她“呵”了声:“我吃多少饭,关你屁事?” 宋理之对这种夹枪带棒的对话方式已经逐渐适应了。他扔了纸,仍然蹲着,托住她那只脚等药液干透:“我记得我给你提过炒菜做饭的几个建议。你有试过吗,是不是好一点点了?” 郁芽盯着他看,不说话。 他便知道了:这是完全没改的意思。 “不能因为做不好饭就不吃饭,这样不仅容易得胃病,身体素质也不好……” “宋理之!”郁芽打断他,她有时候真觉得这家伙脑子有问题,管天管地还管到她吃饭上了,“你先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他茫然——他好像,把自己管得,还不错? 郁芽受不了了:他居然完全不觉得自己对绑架犯这么友善是一件有问题的事吗?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我们两个的关系?”她冷声问。 宋理之确实没搞清楚。 他好像应该厌恶她,但他并不厌恶,甚至对亲近她而感到开心。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换一个角度,他们两个之间的纠葛岂是简单的“对错”二字能理清的? 退一万步说,他和郁芽已经上了好多次床,他应该对人家女生负责才对。 对,他要负责。 前尘是非不可改,但如果她愿意,从今往后他们可以试着在一起相处,他可以照顾她。 迅速说服了自己,他抬头:“其实我们的关系……” 音乐铃声砍断了下半截话。 二人循着声音望去,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上有来电标识闪烁。 是郁芽的手机。 宋理之递给她,见少女瞥了眼屏幕,脸色骤沉。 世界上的贱人都扎堆来烦她了。郁芽想。 她张嘴想让宋理之滚,可目光触及那双琥珀色的眼,他定定望着她,好似有什么极重要的事要告诉她,将满天的星星都铺在她一个人身上。 郁芽一顿,改了主意。 “喂。” “哦。”她笑了一声,柔顺的黑发垂在肩上,被灯光晕染出柔和的气质,“过生日啊?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恶毒?你知道我恶毒还打电话?你不怕我给你们全家灌老鼠药?” “什么奶奶?你妈可瞧不上我这赔钱货,她只有一个宝贝大孙子。” “说了不去。”她的表情已阴沉如暴雨天,语气却依然平和,“你别逼我。” 电话戛然而止,应该是那头气得直接挂掉了。 郁芽低头盯着手机屏幕,讽笑一声,忽地将视线转到他身上。 “我的隐私好听吗?评价一下吧班长。” 宋理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评价一点其他的。比如——”小腿微伸,挣脱了束缚,用脚尖勾住少年的下巴,往上抬。 宋理之清晰感受到她圆润的脚趾轮廓,冰凉柔软。 “我们的关系?” 她俯身,他抬头。 四目相对,他屏住呼吸,不曾反抗。 “既然之之自甘下贱,非要搅和我的事,那我就收下你吧。”她笑起来真好看,尖尖的虎牙像下一秒就要咬穿他的脖子,“——作为我的,性、奴。” 62.性奴 性……奴? 宋理之脸上的血色骤然消退,那句卡在喉咙里来不及吐出的“我们在一起吧”也冻成冰吞回胃里了。 多么折辱人的两个字。 郁芽低头看他,面无表情。 世界上真有人会脾气好到对绑架自己的人有好感?他不过是沉迷于和她上床吧。 精虫上脑的东西,凭什么做出一副高高在上关心她、同情她的姿态?好啊,要装好心,那就忍着她的坏脾气。他愿意自甘下贱地来找她,就得跪在地上摇尾巴。 不愿意,就滚啊。 “不愿意是吗?”她讲脚移开,勾勾唇角,“原来班长你也有自尊啊。” 他当然有。 空气中有什么割开的声音。蹲在地上的少年人望向她,琥珀色的眼眸轻微湿润,盛放着困惑与受伤,不明白她为什么时刻向自己释放恶意。 看见他这样,郁芽体内分泌出一股病态的爽快感,她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只是继续问他:“你都叫我主人了——那你不就是我的奴隶吗?” “你觉得让你当我的性奴是折辱你?那七天你不是当得挺开心的吗,不用喂药也能硬,像条狗一样求我给你肏。你应该很怀念那段日子吧,不然怎么还找上门来给我当按摩棒?” “宋理之,你自己要舔上来的,还装什么清高?” “……够了。”他终于忍耐不了,站了起来。 “不愿意就滚啊!”少女拔高声音。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即使到那般地步,宋理之也忍耐着没对郁芽说重话,这让郁芽忍不住在心底里嘲笑他烂泥性子没火气。 她心道,宋理之再怎么好脾气,到底是骄傲的,被她这样羞辱,之前再有什么念头现在该断得一干二净了。 可那又怎样? ——既想上她又要装圣父,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他不伏低做小,难道还要她感激零涕不成? 寂静的房间中,灯光苍白。 郁芽低头看自己的脚踝,药雾干成棕色印痕,边缘被擦得干净整齐。 她不会承认自己的心里有哪怕一丝丝空荡。 夜沉似水。 凌晨的天花板是深蓝色的,比空气浅了一个色号。 宋理之失眠了。 郁芽真的很过分。 他从来没奢想过能干出绑架这种事的姑娘是什么善人,可是她有一张即使在恶人中也显得太恶毒的嘴,一次次刺伤他。 可是…… 宋理之忍不住想,她这么对他,是不是真的是他哪里做错了,哪里让她不舒服了? 看来她说得不错——他确实下贱得慌。 无声苦笑,他理不清自己的想法,正如他理不清心底对郁芽的感情。 另一头的郁芽倒是难道睡了个好觉。 久违的性爱给她令她餍足的同时也让她疲惫,宋理之走了,她躺在那张狼藉的床上,一时连起来换床单的力气都没了,将就着在干净的那边盖上被子陷入深眠。 一夜无梦。 翌日晨,叫醒她的不是闹钟——是一声种过一声的敲门声。 按开手机一看,居然才六点五十! 谁大清早来敲她门?难不成是郁卫军气急败坏来教育她了? 郁芽烦得要死,揉了把头发翻身下床,还没等走便“嘶”了声,脚踝钻心得痛,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脚崴了,只能扶着墙一瘸一拐去给那个扰民的神经病开门。 “……” 门口,一高一矮的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是你?”女生沙哑的声音难掩惊诧。 ——她昨天都那样羞辱他了,他居然还来找她?! 宋理之显然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难堪地别过眼。 实在是……活该被看轻。 可是他就是贱得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了一宿礼义廉耻的道理,还是鬼使神差地来找她了。 “你的脚不方便……我来送你上学。”声音没有底气,几乎要低到地上去。 其实……所谓性奴也好,工具也好,终究只是个形式。他找到她、陪在她身旁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宋理之听见自己脊梁骨弯下时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他没头没脑地说:“好。” 好吧,他明明被放走了,却好似让人在被她绑架。 他还是她的……性奴。 63.普通同学 “好。” 郁芽皱眉,反应了片刻才猜到他的意思,一时起床气尽散。 是答应她昨天的要求了?她的惊讶多过快意:“你什么意思?“ “按你说的——我做你的……那个。” “哪个?” 宋理之真气她要把这样羞耻的话说明,憋红了脸,蚊子哼哼:“性、奴。” 居然真答应了?! 这还是光风霁月、高高在上的宋理之吗?郁芽还真没预料到这种结果。 但,他敢答应,她有什么不敢接的?郁芽苍白的脸上渐渐漾出了玩味的笑:“进来等着,我去洗漱。” 像昨天放学那样,宋理之把书包交到她手上,再将她背在背上,下楼上学。 冬日清晨,巷子里没几个行人,空气冷得像结了冰。 郁芽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呼了一口白雾出来。 “累吗?” “不累。”宋理之道,“你很轻。” “我是说,”郁芽似乎在笑,笑得并不友善,“你熬夜了吧,眼睛都红了——不累吗?” 他试图躲避这个话题:“还好。” “为什么熬夜?”水泥路面一片灰白色,像什么大型动物死去后氧化的骸骨,“睡不着?你不会整夜都在想要不要当我的性奴吧?” “……” “看来真是这样。”郁芽像听见了什么好玩的故事,穷追不舍,“那你为什么答应——我要是你,我绝不会屈服的。” 那那样笃定,显得他的妥协仅仅因为愚蠢,而不掺杂什么感情。宋理之无奈,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窝火:“但你不是我。” 顿了两秒,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冲,他又轻叹:“我也不知道。” “可是我想离你近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是错的吧……”他诚实道,“等我找到答案了,或许就能离开你了。” 他这样说了,以为终于能顺郁芽的意,却听她冷哼一声,环着他脖颈的手臂用力箍紧:“你觉得性奴有想离开就离开的权利?” “咳咳咳!” “之之。”少女微微抬头,呼出的热气贴上他耳朵,“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在我同意结束之前,你只能是我的。” 走到大路上,行人多了,郁芽便催他放她下来。 宋理之没法子,把人放在地上,坚持要扶着她走——自然,这样亲密的行为也惹得路人侧目。 一路到了教室。得亏宋理之习惯早起早到,拖着个行动不便的瘸子过来,虽然耽误了时间,好歹不至于迟到。 但也不算早了,教室中的同学已到了大半。 ——都在他们一起踏进门槛的那一秒诡异地安静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郁芽抿直了唇,默然甩开了宋理之搀着她的手,率先一步一顿地回了座位。 这是头一次,她被这么多人注视。 宋理之亦皱眉,扫视一周,众人忙作无事发生状,继续各做各事,教室重陷吵闹。 但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 “宋神?”同桌张子俊挤眉弄眼,“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当事人面色平淡,只是抽书的手不动声色用力了叁分。 “还装!”他干脆捶了宋理之一拳,“我昨天下午可都看见了,你是背着人家妹子下楼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哦!” 宋理之抬头,见前座两人亦在竖着耳朵听,便知这事大抵已经传开了。 也是,昨天下午一路遇见的人也不少。 迎着张子俊写着“八卦”两个大字的目光,他做了张嘴,耳畔回响郁芽在路上警告他的话: “在学校,我和你没关系,少给我惹麻烦。” 他的一切,于她,只是麻烦。 “她脚受伤了,不方便下楼,所以我帮了一下忙。”少年平淡道,“仅此而已。” “切!”张子俊压根儿不信——只是帮忙的话,一向和女生保持距离的宋理之会背她? “骗骗哥们儿得了,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你不是早就在打听人家了?”后半句压低了声音。 “真的。”宋理之苦笑,“普通同学,只是同学而已。” 什么名分也没有,可不就是普通同学嘛——难不成让他说:“其实我是郁芽的性奴?” 64.去男厕找她 张子俊等人相不相信不论,但宋理之并不是能乱开玩笑的人。既然他扯开了话题不愿意提,他们也不好再说了。 郁芽那边也不能幸免。 被她狗咬吕洞宾后已经划清界限良久的同桌于舒终于耐不住好奇,粘粘糊糊又凑过来:“诶,你和宋理之在谈恋爱啊?” “没。” “那就是还在暧昧?” “没。” “可是昨天好多人见他背你了!”于舒继续热脸贴冷屁股,“诶,宋理之是不是喜欢你啊?!” “……没。” “你就会说这一个字啊?”于舒不满,挪近几公分,重整旗鼓,“你别说,从来没听说过宋理之和哪个女生走得近,那些喜欢他的女的送情书他都不接,更不要说背谁抱谁了。” “——说不准他真对你有意思呢。”她拿眼去斜自己这怪胎同桌的反应,“你把握住机会啊!” 郁芽终于转头看她了。 “我说了,没有。”她的眼睛太黑,不耐烦时让人觉得可怕,“你听不懂人话?” “诶你!”于舒一噎,“我就随便说说,你不喜欢听就算了嘛,发什么火?” 郁芽不说话了,就那么盯着她看。 “……好好好,我下贱,居然又和你说话,忘记了你多讨人厌!”于舒被她盯得缩了脖子,悻悻然,到底觉得丢脸了,放下句自以为具有伤害力的刻薄话,“也是,人家宋理之怎么也不至于看上你这样的……” “哦。”郁芽不再理她。 低头,从书包里掏出一袋吐司和一瓶牛奶——都是宋理之塞进去的。 牛奶他热过,一路放她包里,瓶身尚存温热。 郁芽拿到桌上,拇指摩挲着瓶盖,不自觉指腹也沾染了温度。 宋理之…… 她“啧”了声,连奶带吐司都塞回桌膛中,一点也没动。 麻烦。 宋理之不由自主地往左前墙角望。 上课走神,浪费时间。他暗暗警告自己,别乱看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往那个娇小的背影投掷视线。 他给她的早餐,她吃了吗?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台下的年级第一却出神担心,她是不是又没吃饭? 她太瘦了,要多吃一点才行。 她又没在听课,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干什么。 宋理之皱眉,忆起她国庆时每天写作业时痛苦的样子——上课不听讲,写作业的效率怎么可能高呢? 他不禁翻开笔记本,想拟个学习计划出来,甫一拿笔却又愣住了—— 他上课走神来观察她上课走神,这不是有毛病吗? 好不容易捱到了午饭时间,大家纷纷奔往食堂,教室中空荡一片。 郁芽说在学校和他没关系,还真就一上午都没理他,不说消息,连回头往这里施舍一眼都不曾。 宋理之合上书,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轻易地感到失望。 不过。 现在最重要的是扶她去食堂吃饭。 他站起来,往那个已经记熟了的位置一眺—— 怎么没人? 她自己去了? 不对,他们教室在四楼,她的脚不方便,平地走路勉强够用,下楼梯就太勉强了。 宋理之等了片刻,忍不住从书包中掏出手机。 “你在哪儿?” 光标停在输入栏,还来不及按下发送键,对面的消息先浮出来了。 【郁芽】来厕所找我。 厕所? ……她上厕所没带纸么? 可是…… 他尴尬起来,揣了一包手帕纸,站起身往门外走。 【宋理之】你需要什么,我找人帮忙送进去可以吗? 【宋理之】我是男生,进不去啊。 【郁芽】我在左边楼梯旁边的男厕所,最后一个隔间。 【郁芽】过来找我。 哦,她在那儿啊。 等一下! 宋理之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返回去把那条消息重读了叁遍。 左边楼梯旁边的…… 男厕所?! 65.主人的命令(微h) 郁芽怎么会在男厕所? 宋理之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左边楼梯旁的那个厕所,因为靠近功能教室而离班级远,用的学生不多。快步赶去的路上,他忍不住预设各种可能——是女厕人满了没办法?是有人故意把她关进去的?是不是别人欺负她了?! 但…… 隔间里的手用力将他拽进去,门“砰”一声重新关紧。 郁芽好端端地站在里面,抬头似笑非笑:“真的来了。” 宋理之将她上下扫视一遍,发现没有不好的痕迹,方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在男厕?”他拧眉,“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郁芽好奇地打量他,“你在急什么?” “就是,觉得好玩。”女生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我还从来没进过男厕所呢,好奇。” 男厕所有什么可好奇的?!宋理之难以理解,压低声音:“别人看见会觉得你是变态的。” “我不是?”她反问。 宋理之一时语塞——她绑架他还给他下药,这个变态程度可比进男厕严重多了。 “都去吃饭了。”郁芽贴近他,“我进来时里面没有人。” 宋理之仍然觉得荒谬:“别闹了,我扶你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她却问,“我叫你过来当然是有事。” 有什么事,非要在男厕隔间里说? ——“我们做爱吧。” 脑子里有团雾炸开,少年人瞪大双眼。 她说什么??? “你……你说现在?” “嗯呢。”郁芽难得好心情,“在这里做,会很刺激吧。” “郁芽!”他难得叫她全名,羞耻得几乎整个人都要背过去了,“这是学校,而且是,男厕所!” “我知道。”和他相反,她一点也不羞,贴在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肩,“我想要了,之之。” 她倒过来,宋理之便反射性地揽在她后背,还要说话,却听她的声音没有预兆地冷却:“你说我的性奴啊——你知道的吧,‘性奴’是什么意思。” “现在该你履行义务了。”顿了顿,“不愿意就滚,以后都别贴上来了。” 这算是,威胁吗? 她捏住他的弱点,便有恃无恐。 宋理之想推开她,却一面担心她受伤而重心不稳,一面顾忌她说的那句“不愿意就滚”,动作迟了一步,便被郁芽逮住了缺口。 她知道他的心向来有多软,改了口气,侧头朝他放软声音:“之之也想要的,对不对?” “——不然为什么下面在顶着我?”小手贴上少年胯间那团凸起,轻轻下按。 宋理之无可辩解,脖子一路红到脸上。 “我还什么都没做啊,这么就硬了?”她笑,“你也想在这里肏我的吧,为什么要装腔作势,坦诚地面对欲望不好吗?” 好吧,或许他确实…… 可是,这是在男厕啊…… “这里没有人。”像看破了他的顾虑,她说,“只有之之和我。” 那只手顺着校裤松紧带探进去,隔着薄薄一层内裤,不由分说地摸索肉棒的轮廓,裹住圆硕冠首缓缓抚摸。 “嗯……”溢出的呻吟下一秒便被堵上,女孩子的唇瓣柔软湿润,小舌探入他口子,不费力气地撬开牙关,勾引他的舌头共舞。 宋理之只觉得晕乎乎的,理智与欲望鏖战,他真想拒绝她,可身体却在诚实地配合。 “啪”的一声,是郁芽剥下他的裤子兼内裤,肉棒直直弹出来,以不正常的形式暴露在男厕的空气里,被她虚握着上下撸动,又胀大了一圈。 少年搂着她后背的那只手微微颤抖,艰难挣扎。 “快点做完就能快点回去……之之,肏我吧……”吻中女声含混,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主人给之之的命令。” 66.在厕所做爱时有人进来了h 命令…… 等宋理之再反应过来,手已经鬼使神差地覆在少女柔软的胸前了。 郁芽正仰头吻他。 她比他矮,努力踮着脚,因为脚踝受伤而颇为吃力。宋理之终究不忍心,率先败下阵来低头回应,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帮她稳住重心。 更过分的事也已经做了,他连“当性奴”这种羞耻到离谱的要求都答应了,在男厕做爱什么的…… 只这一次。 只荒唐这一次。 肉棒被握在柔软的手中撸动,她心眼好坏,仗着对方不反抗,指腹带茧的部分在龟头上来回摩挲,顺着马眼滑动,刺激得肉棒忍不住跳动,从顶端渗出了前液。 宋理之压着眉头喘息,不敢大声。 他伸手将郁芽的裤子脱到大腿上去,一摸才发现她下面已经出了好多水,内裤棉裆湿哒哒一片。 郁芽比他更主动,用小逼主动蹭那只大手,蹭得他的指节上全是透明水液。 隔间太小了,他们贴在一起,宋理之的神经绷成一条直线,他觉得自己甚至能听见厕所墙上窗户灌进寒风的声音。 他搂着郁芽,手指挤进女穴粗糙地给她做扩张。时间仓促,幸好郁芽足够热情,连小穴都比平常配合,没一会儿便被插得松软下来。 “之之,”她哼哼唧唧让他快点,“要鸡巴插进……唔……” 后半句被他伸手捂住了,宋理之面红耳赤,用气声说:“小声一点……” 她不当回事,一双眼弯弯,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掌心。 宋理之:“!” 空间太逼仄,不够施展,宋理之想从后面肏她,又担心她站得腿疼,干脆托着她的后臀,整个将人抱起来,尴尬道:“抱紧我一点。” 郁芽举一反三,搂上脖子不说,两条细腿也缠到他腰上。反正她又不出力气,怎么好玩怎么来,扭着屁股去蹭高高翘起的大鸡巴。 “别动。”他轻声制止,稳住她的位置,抽出一只手扶着肉棒对准湿淋淋的逼口,沉腰,将她往身上按。龟头破开软肉,柱身缓缓隐没。 “嗯……” “乖,别动……”他说得勉强,一面要抱稳她,一面要放缓动作压低声音。 郁芽被穴中的肉棒撑满,下面胀得慌,感受着他缓慢地抽插,龟头一下下顶到花心,酸又痒。她抱他更紧,伏在他肩膀上小声呻吟。 抱着肏的体位让他们充分接触,郁芽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发颤的呼吸。小穴适应了插入的粗大异物,她渐渐不满足,抬头去亲他,从颈侧到耳垂,催促她的之之快一点肏。 “咕叽咕叽”的水声近在耳前,冬日空气如此冷,女穴却湿暖得像个小炉子。宋理之挺腰捣弄,带出的淫水愈来愈多,打湿了卵蛋和大腿内侧,甚至顺着交合处往地上滴。没一会儿,小穴受不住了,张张合合,痉挛着高潮了。 “唔嗯好爽……之之好……”她一时克制不住声音,被宋理之慌忙地用吻封住,于是唇舌相依,两人在这不恰当的场合贴在一起,肆意交换体液。 肉棒配合高潮的余韵,三浅一深地肏她。郁芽看不见小穴被干得如何狼藉,只是压着声音浪叫。她想听宋理之叫床,对方却死活不肯,肉棒在穴里进出,脸上却紧张得如临大敌。 “嗯啊……之之,你在怕什么?” 他怕的当然是—— 宋理之条件反射地把她按在怀里不动了! 门口果然响起脚步声,越发近了。 67.在隔间中偷偷做爱h 凌乱的脚步声终于肯停下。 “下午第一节什么课?物理?我靠我卷子还没写完!”男声抱怨。 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有人吃完饭回教室午休了。上了楼顺便过来上个厕所,很正常。 “一会儿找人抄一下呗,老刘说了不收,直接上课讲。”另一个男声响起。 鸡巴还插在小穴里,隔了一道门,耳畔窸窸窣窣却是他们脱裤子的声音,又一次提醒了宋理之高度敏感的神经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要上厕所! 他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急忙要去捂郁芽的耳朵,苦于抽不开手又不敢放她下来闹出大动静。 低头,他只好用口型给郁芽比:不要听! 女孩子却笑起来,一双眼亮晶晶地泛着肉欲的雾,像在计划什么有趣的事。 声音还是响起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他们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宋理之已经麻了。 分明不是他在尿,丢人得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让怀里的姑娘听见男生小便的声音,他真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两个男生不知隔间中发生了什么,一边尿,一边还自顾自八卦起来。 “诶一班宋理之你知道不?” “你他妈故意气我?我上学期追过的那个就说喜欢他!” “哎呀忘了忘了……” 隔间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宋理之没想到这种情形下还能听见自己的名字,第一反应居然是无声对郁芽解释:“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郁芽没理他,继续听。 “他谈恋爱了你知道不,和他们班一个女的。” 宋理之一愣,屏住呼吸看向怀中的另一个当事人。 ——紧要关头,她居然动了。 屁股轻微地前后移动,小穴夹紧,吃力吞吐着插在其中的肉棒。 她故意的? 她故意的! 郁芽勾起唇,抬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不无挑衅。 少年的呼吸乱了。 性器被夹得难受,胀大了一圈,恨不得将人摁着猛操一通,教她尝尝不分轻重勾引人的苦头。 可是外面还有人! 心里有鬼,他甚至不敢将她扯远,生怕动作太大发出了声音,只好用目光乞求: 别乱动了。 郁芽的回应是拒绝。 这个姿势,她挪得艰难,吃进一小截肉棒又吐出,带出大股淫水。凝结的空气中,暧昧的摩擦声像雷鸣一样刺耳。 宋理之奈何不了她,提心吊胆声音被发现,只能抱她更紧,像木头桩子一样呆立。 “真的假的?年级第一也早恋,谁去教导处举报一下,啧好想看他念检讨。” 女孩子沉身吞入肉棒。 “你去试试——人家可是老师的心肝宝贝,哄着供着,能让他念检讨?” 抬腰又吐出来。 “我操了同校不同命……” 又吃进。 “一班的书呆子内部消化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又吐出。 “昨天吧,有人看见他把人背着走了,离得那叫一个近……” 宋理之已经忍到了爆发边缘,被她夹得额上青筋暴起,忍耐着不动。 “我靠谁啊,哪个女的?” 他们开始提裤子。郁芽无声地笑了,与抱着她的少年人对视,声音像一条细细的线往他心上缠: “之之……” 宋理之瞪大了眼,终于忍不住抬手去捂她嘴,生怕她被发现。 幸好没有。 脚步声远了,隐约能听见外间洗手池哗啦啦的水声。 她的胆子更大了一筹,在他掌下细声细气地挑衅:“之之,这样爽不爽?” “……”宋理之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太过分了……” 那两个男生走了,一点声音都没了。 郁芽问他:“哪里过分?” “是往前动得过分,”她缩紧软肉又夹了他一下,“还是往后动过分呀?” 宋理之的回答是行动。 饶是环境再窘迫、空间再逼仄,见识到郁芽随时可能搞事的胆量,他如今也不敢收敛半分了,捂了她的嘴,鸡巴插得重又快。 “啪啪”声一下重过一下,汁液飞溅,幸好现在没人不会被发现。 宋理之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紧张的爱,急着结束,插弄百来下,肏到郁芽又一次高潮便仓促地射给了她。 喘息声交织。 在这里休息也有风险。他等郁芽回魂了,便小心将她放下来,抽纸清理过后整理好二人的衣着。 他先出去探了一圈,确认周围没人来,才把郁芽掩护出去。 “你不回教室?”少女刚结束完一场性爱,不止小穴在往外溢精水,目光似水,面色也柔下了三分。 宋理之抿唇看她。 她这样任性,丝毫不怕被发现会让她受到多大伤害。 宋理之配合她做完这一场,心里愤懑又后悔,埋怨自己不争气和她在厕所做爱的同时,何尝不生气她制造出风险? 可郁芽主动问他,眼睛软软的,声音软软的,被滋润过的唇瓣看起来也软软的…… 他对她根本气不起来。 一万句警告在喉头堆积,绕过舌根抵达唇齿时却软成一声叹息: “我去给你买午餐。” 68.真是傻子 r ous ew o .co m 面包和酸奶轻轻放在桌上,少女和周围的同学一样把头埋进臂弯午睡,及肩黑发遮住了侧脸,看起来小小的一团,完全无法想象她十几分钟前在厕所与他如何荒唐。 宋理之抿唇望过去,好消息是她肯吃他买来的食物,坏消息是他这么没底线地纵容她,势必只能令她更嚣张、更过分。 还能怎么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真出事了,起码他能挡在她面前…… 他昨天背郁芽下楼的事显然被传开了,连厕所不认识的同级生都在添油加醋地八卦。课间已经有好几个人来拿这个开玩笑,被他板着脸顶回去,悻悻地不再贴脸来问。 ——但他并不能控制别人怎样想。 到了最后一节课下课,老师端着保温杯和书刚出门。他还没站起来,已经有人往这边瞄了,不用猜,一看就是打了赌他会不会又去找郁芽。 当事人宋理之:“……” 张子俊贱兮兮地掐着嗓子:“宋神,别装了,你谈恋爱组织上大力支持啊!”夲伩首髮站:por npa8.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滚!”他补了一句“我们真的没谈”,却怎么听怎么欲盖弥彰。 谈了……又怎样呢? 早恋一下而已,又没有影响学习,况且他们连爱都做了好多次了,谈恋爱算什么? 问题是郁芽不愿意。 宋理之不傻。他能清楚感受到郁芽对他的抗拒,或许并不只是对他这个人,还有关于他的社交关系、舆论环境的一切。她讨厌他的时候不止将他当做宋理之,还将他扁平化成一个社会符号,好像靠近他就会被人说三道四地伤害。 他感到挫败,间或还有点……委屈。 他从来没想过伤害她啊。 但不管怎么样,赌他会去找郁芽的人会赢。 她的脚实在不能独立下四层楼梯,而宋理之不去,她那孤僻性子能找到谁帮忙? 顶着郁芽抗拒的目光,他还是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只是帮忙。”他向张子俊强调时,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你太爱多管闲事了。”这是郁芽的评价。 面前的少年人将她一路背回家,上楼开门, 把她和书包一起放到沙发上,居然还不走,反而打开了她的冰箱上下观察。 “也许是吧……”宋理之摇头,语气听起来有点敷衍。 “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忙。”郁芽还在记恨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背回来了,又招来数不清的讨人厌的目光,“你做好本分就行了。” 本分? 在她心中,什么是他的本分——配合她在各个不合适的场合做爱么? 宋理之垂下眼,只当没听见,继续道:“你的腿不方便,我做了晚饭再走。来不及解冻肉了,番茄鸡蛋面可以吗?” “宋理之。”她不高兴,“你听得懂人话吗?”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了。 他拿出食材,关了冰箱门,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声道:“我没管过别人的闲事。” “只是因为是你。” 只是因为这个人是郁芽,她再怎样脾气坏,他都不忍心离开。 沙发上的女孩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校服的袖口被攥紧,皱巴巴一团。 她想: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 又不是她求他来帮忙的。 —— 69.我好像喜欢你 寒凉空气中,灼热的水蒸汽变成白雾往上蹿。 锅里的水烧开了,泡泡争先恐后往上挤,愈来愈大,到了表面“噗”地爆开,一小勺盐下去,像雪般化开。 宋理之下了把面,沸腾的水终于肯偃旗息鼓。白色的细挂面软下去,在汤里翻滚,咕噜咕噜围成个根根分明的环。 红的番茄片,黄的鸡蛋,蛋清遇热水便凝结成乳白色。少年人挽起袖子站在灶台前,双目微垂,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从认出郁芽到这一刻,短短两天时间,太仓促。一切像按了十六倍速的快进键,他还来不及理清他们的关系便走完了接吻做爱的生理流程。 宋理之原本想,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他们在一起,总能找到合适的相处模式,所谓羞耻的“性奴”这种称呼,不过是浅显形式。 但并不是这样的。 他想,郁芽好像真的只把他当性奴,一个活体按摩棒。除了做爱的每一刻,她都在用力地抗拒他,哪怕她明明需要他。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那别扭恶劣的脾性,不像从前那样伸手打他就算好的了,不是吗? 宋理之做好了准备,他其实并不觉得被她使唤是一种耻辱,相反他贱得可以——他觉得不够。 他想和她靠近一点,想她开心一点,即使是当奴隶也希望她奴役他多一点,分更多的注意力给他,而不是只在那方面使用他。 实在不行……他甚至愿意回到被拷在床上的那七天,那时郁芽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很重视。 这一秒,少年人才惊觉,自己有多渴望她。 这大抵不能算单纯的习惯了吧,他听见自己雷鸣地动一般的心跳。 那这是什么呢? 是……喜欢吗? 喜欢她,才会不要尊严,甘愿顶着冷眼忙前忙后,听她嘲笑他的每一句都为得到了她的关注而不自觉窃喜。 是,喜欢吧。 按住胸口,皮肉下的器官跳动太用力,隔着衣服,手掌也会被震痛。 痛得他忍不住开心。 热腾腾的一碗面从厨房端出来,桌前坐着的女孩子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想吃。” “不想吃也要吃一点。”宋理之好脾气地劝她,“不吃晚饭容易得胃病的。” 郁芽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觉得自己辛苦的成果白费了吗?我又没求你给我煮饭。” “我没这个意思。”宋理之对她没法子,却总是异常执着,抽开她对面那张椅子便坐下,直直往人脸上盯,大有她不吃他便不走的架势。 一张桌子,两个人,无声对峙。 这算什么?逼着她吃饭?他想让她干什么她便要感恩戴德地照做吗——他算什么东西? 恼怒的火烧起来,往脑门儿上窜。她牵牵唇角,勉强压住把碗拂到地上的冲动,似笑非笑:“护工干活也要拿薪水,你倒挺贱的,赶着来当免费保姆伺候我?” 宋理之并不因为这种拙劣的激将法生气,他甚至顺着她的话说:“你肯好好吃饭的话,我可以天天来当保姆。”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郁芽有种一拳打在泥沼里我无力感。 宋理之望着她,发现她生气时眼睛会瞪大,原本沉闷的黑眼睛一下子反射出不耐的光了,像被挠烦了的猫儿一样,弓起背炸毛喵喵叫。 真可爱。 想了想,他笑了:“比起这个,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喜欢你呢?” “郁芽,我好像喜欢你。我想看到你好一点,我为你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因为喜欢,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70.陪我去个地方 他说什么? 喜欢她? 郁芽愕然,第一反应不是羞涩却是恼怒——他在放什么狗屁?! 宋理之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面色凝固得像一块冰,她抬头盯他,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到戏弄她的证据,却只看见一片羞敛的澄静。 坦荡,一览无余。 脑子瞬间乱掉了。 但是宋理之不可能喜欢她。郁芽想。 她对他又不好,打他骂他强奸他,他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即使是郁芽自己也很难找到自己被爱的理由,她不相信有傻子会喜欢她,为她不求回报的付出。 更何况宋理之还是个男的——自大的、卑鄙的、屌子决定脑子的,男的。 有一瞬间,眼前闪过一张微笑的脸,是她去世的妈妈,她由此想到了郁卫军,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也曾说过吧,“喜欢”、“爱”、“责任”种种苍白字词,最后在婚外情中被忘光光。 对,就是这样…… 郁芽的心冷却下来。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不是喜欢我,宋理之。”她审视着他,“你是喜欢和我做爱。” 少年白皙的皮肤涨红了,来不及张口,又听她道:“你想和我上床,你喜欢肏我,但是你觉得你是体面人,你不接受自己和其他贱男人一样被欲望支配,所以你骗自己你喜欢我。” “但是你不喜欢我,你也别想拿这个来骗我。” 刚赤起来的脸“唰”又白回去了,宋理之辩驳:“我没有骗你,我确实觉得我喜欢你……” “你是错的。”她笃定地说,“你敢说你不想和我做爱吗?” 眉心攒出一个“川”字,宋理之确实没法否认他喜欢和她做爱这件事,可是他没那么容易被带跑——喜欢她和喜欢和她做爱,这本就是共存的两件事。 他喜欢她,也因此而喜欢和她亲密。他多想反驳她脆弱的逻辑,可是他心知肚明,郁芽对他有偏见。 偏见是不可能被言语推翻的,今天的分歧注定不会有结果,他越争辩,越可能被她讨厌。 他终于从翻涌的情感里平静下来了。 宋理之想,他是认真想亲近她的,那一切就用行动来证明好了,不急于一时。 “面要坨了。”他轻叹。 郁芽把这当做是妥协。 他被她说中了,所以才急着转移话题吧。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压下翘起来的那一角失落。 看吧,男人就是这样的:下贱、虚伪、死要面子。 谁也不例外。 这种东西只配做性奴,只能当玩具,抓在手里当炮友就够了。 对峙大获全胜,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在宋理之的诱哄下吃完了那碗面。 不得不说,他的厨艺比她好一万倍,既不过咸也不夹生,鸡蛋里也没有碎鸡蛋壳。简单一碗番茄鸡蛋面,鲜掉眉毛,令食客郁芽同学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宋理之收拾餐具去厨房清洗时,她就一瘸一拐移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看。 洗碗池上面的水龙头哗哗流水,瓷碗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一块洗碗布,白色泡沫被清水冲走。 郁芽家是老房子,水龙头不分冷热档,春夏秋冬一概流冷水。十月底的自来水已经凉得像冰,她清晰看见宋理之在冷水中发红的指关节。 她忽然就有种冲动。 “之之!” “嗯?”他抬头看过来的样子平和温柔,好像已经忘记了饭桌上被说成伪君子淫虫的尴尬。 “周五下午有没有空?” “周五下午……”宋理之皱眉。 这是十月的最后一周,学校照例要放月假,周五只上半天课就放学,外市的学生往往趁这时候坐车回家。 他国庆假期就该回家看看的,但当时被郁芽……所以上个月没回家,这个月早早订好了周五的票。 但,“你有事找我吗?” “没有。”郁芽其实已经后悔了,干嘛要问他,“没空算了。” “有空。”宋理之把水龙头关了,认真道,“你需要我,我就有空。” 票可以退,回家可以延迟。 郁芽哼了声:“谁需要你了?” 半晌,还是没忍住:“有空就陪我去个地方吧。” 她低头瞧瞧自己还肿着的脚踝。崴个脚而已,一星期怎么也该好了吧。 “好。”宋理之答应了。 他甚至没问是什么地方。 像他说的—— 只要郁芽需要,他就会答应。 71.他养的猫 周四的夜晚下了场雨,扫秋入冬,寒意层层蔓延开来。 宋理之下了出租车,环视四周,不解:“这是哪儿?” 他来这座小城上学两年,到底不是本地人,只在城区人多的地方打转儿,这些偏僻之处少有涉足。 郁芽从车里钻出来,平静地关上车门:“南山。” “要爬山么?”他仰头一眺,这山倒不算高,却笼在雨后一层冷雾中,哪怕正值午时也灰蒙蒙一片。 “嗯。” 刚下过雨,山路湿滑,他低头望了望郁芽刚养好的脚踝,不着痕迹皱起了眉。 郁芽想做的事,他阻止不了,干脆不阻止,而是思考起其他解决方法:“有缆车吗?” 少女转头,上下打量他一遍:“这么矮的山,要缆车干什么?” “那我背你上去。” “宋理之。”她笑了,“你把我当个瓷人吗——连山都不能爬?” 话是这样说,但在宋理之心里,瘦瘦小小的郁芽和瓷娃娃也没什么两样。 矮山是处景点,盘山公路在施工,只能一层层台阶地往上登。 宋理之到现在仍未知郁芽从家里收拾出一大包东西,背来登山是要去哪儿,但这不妨碍他对她过度保护。只爬到一半多的位置,他就忍不住了,顶着郁芽的冷脸也非要背她上去。 二人对峙片刻,终于是郁芽又一次拗不过这家伙奇怪的坚持,把包背到自己背上,把自己背到他背上。 少年的背宽而薄,郁芽搂着他脖子伏在上面,隔着他薄薄的肌肉与皮肤,清晰感知到坚硬的脊骨。 他上台阶时,兜着她双腿的手便会不自觉微微用力,像锁链要箍住她似的,郁芽对此感到不适。 宋理之也正在尴尬。 周五下午两点,微妙的时间,小城郊区一座矮山,路上不见人影,除了他俩便只有石阶两侧的树,绿得刻板且沉默。他能听见的最明显的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贴着他的心跳声。 他有心缓解二人之间生硬的气氛,开口问她:“我们去哪儿呢?” 郁芽不给台阶下:“到了就知道了。” “哦……” 想了想,宋理之换话题:“其实……我本来订了今晚的车票来着,回g市——我家在那边,你应该知道的对不对。” 郁芽顿了顿,嗤笑:“那你快滚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我已经取消了,如果没有事那我就买明天下午的票回去看一眼。” “是我耽误了宋理之同学宝贵的时间?”郁芽的话夹枪带棒。 “没有。”宋理之习惯了她这样尖锐的态度,认真地重复,“没有,真的,你比时间宝贵很多。” “……”她不说话了,勉强算是和解。 真是好哄。 少年就笑了,把那句“你好可爱”咽下去,换成一句:“郁芽,你养过猫吗?” “……” 看来是没有。 “我家有一只猫,长毛白猫,六岁多了,是我小学时在小区垃圾桶里捡到的流浪猫。”他把她往上颠了点,“那时候她还很小,刚刚睁开眼,被坏人虐待,被装进塑料袋里倒水扎紧,扔进垃圾桶。我还记得我是放学回家,吃完了雪糕去丢雪糕棍,我听见她隔着袋子喵喵叫的声音,走近去看,原来真的有一只小猫在里面挣扎 。” “我把她救出来,她的毛湿得贴在皮上,一直抖。我把她带回家和爸妈说了,他们同意我养她。”他说,“可是小猫很凶,刚开始她不吃饭也不喝水,哈人还挠人,怎么哄也没有用。我被她抓了好多次,手还被咬出了几个印子。爸妈很生气,让我把她放走,我不愿意。” “她不是坏猫,只是被坏人伤害了,她要保护自己,所以要凶一点才行。比起责怪她,我觉得应该对她更好,要用爱让她忘记不好的事,就不会被咬伤了。” “现在她还在我家,但是依然很凶。看见陌生人就会炸毛哈人,家里除了我,它只对我妹好一点。”宋理之道,“对,我还没告诉过你吧,我有一个亲妹妹,现在在g市读学前班。她么,她也是个惹祸精,在幼儿园里横行霸道……” “叫什么名字?”郁芽冷不丁打断他。 “啊?宋小满。” “……我说猫。” “哦,她叫贝贝,贝贝南瓜那个贝贝。” 宋理之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她在主动问关于他的事,心里漫起甜意,轻声道:“我回家以后给你视频看她好不好?” 郁芽呆在他背上,抬起上半身,笑了一下。 “怎么视频?”她说,“别说微信,我们好像连QQ也没有吧。” 宋理之:“……” —— 宋理之心中:她问我家里人(猫),她在主动了解我,她心里有我啊! 现实:连QQ也没有的普通同学两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