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修真,1v1)》 1情毒?! 2哟,粉色的!(h) 3明日我来寻你 4你要做我一个月的解药? 5那位大人物 6情毒发作(h) 7帮我揉一揉嘛(h) 8玄天宗 9你伤到她了 10似乎是心动 11可会口活? 12好不好吃?(h) 13不想懂 14暂时和好 15认不认识 16什么境界 17灵泉游(微h) 18灌精(h) 19清虚仙尊 20莫担忧 21勿扰 22唯有远离方能静心 23鬼修 24蚀骨海 25以阳修阴 24长出来了(gbh)不喜慎入 27分魂(gb?剧情) 28问心 29结丹 30世家遗孤 31苏醒 32古怪的徐宴 33玩弄(h) 34抱歉(h) 𝔭ó18вt.𝓬óм 35百岁千岁 36少年师父 37争执 38求死 ρo⑱ёs.ⅽo𝖒 39年轻 “我把这磨人的法器送出去,换我痛快地离开。”红狐的声音里甚至还能听出些笑意。 李真的心口忽然有些发烫,她摸了摸,玉佩便从衣裳里自发地飘了出来,浮在一人一狐眼前。 “我知道你是李术的徒弟。”红狐轻哼了声,“我不为难你,我知道他在我死后定会找过来,可我没见到他。” “你帮我去找吧。” 像是听懂了这句话,玉佩向前飘去,见李真没反应,又停下来转了个圈等着。 李真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肩上的红狐也突然消失了,只在耳边隐约地留下句话。 “和你一同进来的徐明空,怎么到了真仙境还会被幻境困扰,莫不是越修炼越退回去了不成?” 徐明空?李真回过头,空无一人。便只好跟着玉佩走下去。 走着走着,她似乎又回到了蚀骨海的密林里,两侧尽是青葱的参天古树,藤蔓缠绕连结着,像是在森林里织造着一只绿色的大网。 越往深处,天色越昏暗,遮天蔽日仅有一丝丝的光线投入,像是进入了传闻中恢诡谲怪之地。 玉佩散发着莹白的光,指引着李真前行,直到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倏然停顿住,又像在犹豫着,不停地打着转,最后“啪”得掉落在枯枝落叶上,失去了亮光。 李真深吸了口气,知晓了这是何意,她走上前蹲下身,毫不犹豫地握住了玉佩。 落空感。 李真感到身体在不停地下坠,是另一种幻境,或者说,她来到了属于别人的幻境。 直到她最后落到了柔软的云朵上,李真睁开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云朵缓缓飘动着,在一衣诀飘飘的身影后停了下来。 李真跳了下来,快步走向前,坚定地握住了男人的手,十指交缠在一起,一切悬浮着的情愫都在此刻安稳地落地。 “清虚。”李真喊他,男人缓缓侧过身,眉清目朗的脸近了过来,满含笑意。 怎么才一会儿没见,竟觉得清虚长得更加好看了。李真按住扑腾的心口,看向别处躲开了眼神。 “为何不看我?”清虚的声音如玉掷在她耳边,激起一阵酥麻。 李真脸热了些,紧了紧相握的手,“不说这个,你怎么还不出幻境?” “幻境?这里不是幻境。”清虚把她的脸掰正过来,“真真,这里是天清峰。” 李真迷茫了瞬,左右环顾了圈,居然真的是天清峰的景色,而且他们俩正站在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下,风吹过树梢,落叶飘在李真的掌心,是真真切切的触感。 “我看见了我的师母。”李真忽然道,在清虚疑惑的眼神中,继续说着,“他们两人阴差阳错的,即使再怎么挽留,也没能够善终。” “不知道老头是怎么样的心情进了蚀骨海,又在幻境里看见了什么,让他没能走出去,没见到师母的灵魂。” 李真回过头抬眼望,像是要透过清虚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清虚,我不想结束在这虚假的天清峰。” “这里是真的……”似乎是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清虚的声音渐小,最后留下一抹苦笑。 “真真,你可觉得我有什么变化?”清虚俯下身,好让李真仔细观摩。 只是李真瞧了许久,似乎只能察觉清虚变漂亮了些,其他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她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抿起唇。 “好看了些?可你一直很好看,我觉着这也不算什么变化。”李真被盯得没法,便实诚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清虚弯了弯唇,又很快平复了下去,他拉过李真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细细地带着摩挲,好像不探寻出什么便不罢休。 李真只好又看着他的脸,妄图看出些什么,但她绞尽脑汁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亦或是这般的行为让清虚变得少年气了些,李真竟觉着清虚像是同她一般岁数了。 “就是同岁。”清虚听着李真的自语,方才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在这里,我和真真是一样年岁的。” 李真这才回悟明白清虚这个幻境,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仙尊心底解不开的结竟是年龄的问题,她头疼地按住额角,心底升起无言的荒谬感。 唇上覆来微凉的触感,李真的心也被这一下触地有些泛酸,她抬手抚上少年清虚的眉眼,轻柔而温和。 “和平日没有很大的变化,都一样好看的,徐明空。” 玉佩再次泛着光漂浮了起来,只是这次是两枚玉佩合在了一起,光芒更甚。 40遗魂 出了幻境,李真捧住清虚的脸看了好久,发觉确实没什么变化,果然长得好看的人一直会漂亮下去,这才松开了手,一同跟着玉佩朝前走。 “徐明空,你的本名?”李真捏捏清虚的手,有些好奇。 修长的手指格外的好摸,她把清虚的左手都摸遍了,才听见男人低声的回应。 “是,只是许久未有人提起过了。”清虚放慢脚步跟随着李真的速度,他略微一想便知道了缘由,“是在幻境中知晓了我的本名?” 李真点点头,“对,我师母说的,她是位妖修。” “那便是了,妖修寿命悠长,想必是与我同代而出。” “等等,与你同代的话,可我师父才比我年长了二百多岁……”李真忽然失语,清虚则望着她,笑着点点头。 好嘛,老头竟还有这本事,李真脚步顿了顿,不过又想起老头少年的模样,师母还是有眼光的,至少曾经惊艳过,有花期总比一点都没有好。 跟着玉佩越走,玉佩忽然转动的越快,李真的心也仿佛跟着这转动的速度,跳动地越来越来,这时手上传来阵暖意,她看向一旁的男人,正垂眸仔细着把她的手包进掌心里。 他微微地笑着,像是给了李真足够的底气。 李真吐出一口浊气,伸手触上停下来的玉佩,一时间,昏暗的树林被骤然的光芒彻底照亮,碧翠的绿色围绕着他们,还有那落下的洁白玉佩。 有一道影子模糊着从这森林的瘴气里分离了出来,晃动到两人面前,慢慢地聚成了个人形。 虚影像是沉睡了许久,疲倦地睁开了双眼,它向四周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李真身上。 即使是团虚影,李真也能看出来它的目光明显的顿住,随后它俯下身捡起了玉佩,这才变换成了李真认识的那个师父。 只是比印象中要更整洁体面些,像是为了见谁特意收拾过,勉勉强强能看出些年轻时的模样。 “小真,你怎么来了这个地方?”李术的声音玄虚着显得异常不真实,可李真认得这语气,和老头一模一样的语气,是她从小听到大的那种语调,她不会认错。 李真吸着气,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她开口,声音有些涩意,缓了缓才继续道:“你一句话不说就丢下我跑了,难道还不许我找你了?这是什么道理!” “小真……”李术想要过来安慰,但抬起了手又畏惧似的缩了回去,最后只停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用亏欠的眼神望着李真。 眼泪终究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李真难以诉说心中的苦闷与酸涩,还有对师父的思念,虽说她以往一直嫌弃着老头,可在她心里,老头是堪比家人的存在,幼时被捡回去,从此亦师亦父。 谁曾想一次不告而别,就是阴阳两隔。 清虚抚了抚李真的头顶,反倒让李真哭得更凶了,他手顿住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便无措地望向了李术。 李术这才发现一直站在一旁的清虚,他愣神般瞧着,等忆起了这是谁后,他拉过李真到他身后,不善地看着清虚。 “仙尊?”李术蹙起了眉,徒弟却在身后扯住了他的手,平静地说出了让他骇然的一句话。 “他是玉佩绑定的另一人。” “怎么会!”李术大惊,看向了手中合为一体的玉佩,思索了许久,最后在李真的讲述中不得不承认了这一事实。 提到了阿涂,李术的表情变得古怪,他拿出了一把剑,像对待爱人般摩挲着剑身,等摸得剑光亮得可以照镜子时,他才犹豫着问出句话。 “她,可有想见我?” 这倒是没说。李真刚要开口,清虚就拦住了她。 “她让真真寻你,便是要你去见她。”清虚似乎是知道李术真正纠结的是什么,“蹉跎二百年,你连见她一面都不敢么?” “有何不敢!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李术突然激动地跳了起来,瞧见李真看着他才硬生生将喉头的骂声憋了回去。 “她不想见我。”李术叹了口气,正是因为知道这个,他才会迷失在蚀骨海,在与阿涂幸福美满的幻境中沉溺下去,再也没有醒来。 “可若真的想离开,灵魂怎还会在这里逗留?”李真把他扔掉的剑捡了起来还到他手上,“师父,死都死了,还要再留下什么后悔事吗?” “我不怪你不辞而别,我来只是为了问问为什么,但如今也知道了。师母在这里等了你许多年,你若不去,那也不是我认识的老头了。” 泪水打湿了地上的落叶,滴落的其实是无尽的忏悔。 “小真。”李术倏得释然一笑,连身影都变得清晰了许多,“你我师徒缘浅,今日便是到这儿了,往后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没教过你修炼上的事,是因为我只会剑法,但你自己争气也上了练气,我的屋后树下有我之前带来的东西,还值几个钱……”他絮叨了许多,最后他看了眼清虚,“玉佩的连结不是不能解,你不必因此和谁绑上人生,那太痛苦了。” “小真,我要走了。” “阿涂在等我,让她等了这么多年,她定是要与我发脾气了。” 41回山 破了幻境,走出蚀骨海就轻松了很多,更别提李真身旁还有个人形的外挂,有些危险连碰都没碰上,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走到蚀骨海前的那片空地,李真停了下来,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壶酒,浇在了这片土地上。 “不知道你爱不爱喝这个口味,凑合喝吧,鬼修也不知能不能重新投胎,万一还能再见着你,恐怕我也认不得了。” 李真扯扯嘴角,想起荫生平素的模样,心头仿若被揪了一下,惹得她鼻间都泛起酸来。 鬼修在这世间无依无靠的,一朝消逝了,连个衣冠冢都做不了。 李真压下心中的悲伤,勉强挂起一个笑容,“我走了荫生,下次再来看你。” 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她才走向在一旁等候的清虚,清虚没有问什么,只是低头捞起了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里。 “会再见面的。”清虚正为李真画着传送的符纸,忽然就说到。 李真一愣,接过符纸才回过神来他说得是什么,她点点头又回过头望了眼,到底是仙尊说出口的话,平白的就让她多了些似乎真的能发生的期望。 “走吧。”她抬头看清虚,笑了笑,在昆北从来到离开,她整个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有眼前人还是之前的模样。 传送的符纸沾上了清虚的灵力,在眼前慢慢烧毁湮灭,周遭的空间也像是扭曲了一样,扯得李真肉疼,但好在也就一瞬的事,再睁开眼,就到了玄天宗的山脚下了。 “这么快。”李真挑起眉,望着周围熟悉的景致,意味不明地捏了捏清虚的手指,“仙尊莫非当时也是一瞬便到了昆北,只是扮作徐尊者费了些时间?” 清虚自知被调笑也不恼,反倒温和地笑着,“不,扮作徐宴也无需多会儿,只是怕太快了你起疑心。” “到了山上好好休息休息吧。”他抚上少女的秀发,目光里尽是柔情。 但少女却摇摇头,“我还得去找吕依水,这么久没联系,定然是在苦于逃难。” 清虚却不愿李真即刻就离开,只道徐宴在吕依水身旁,不必如此担忧,软磨硬泡了好一番,李真才答应在天清峰小住几天。 天清峰上房间摆设依旧,像是从李真离开起就再未有变化,李真倒在柔软的床铺上,鼻间嗅了嗅,竟还有着熏香的味道。 “一会儿可要同去主峰走走,那里日光比这里要更暖和些。”清虚坐在一旁,只觉心里如同棉糖一样,又软又有些甜蜜的滋味。 李真抬起胳膊,闻言笑了声,“我与你一起,旁人定会想我是谁,这般我倒像是话本子里诱惑仙尊的妖女了。” 清虚听着却没应这话,他也侧过身子缓缓躺在床上,从背后将李真笼到他的怀里,整张脸埋进李真的发丝中,闭上了眼。 “我不会被妖女诱惑,只会是你,真真。”他低声道,“我相信缘,玉佩便是我们结缘的契机。” “啧,又要讲一些听不懂的话……”李真的声音也喑哑起来,似乎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总是容易变得柔和。 清虚身上的气息彻底让李真放空了自己,昏昏沉沉地竟也就这般睡了过去。 踏踏实实睡了一觉,李真抻了抻身子神清气爽地爬了起来,定睛一看清虚正在小桌前坐着,散着头发悠悠地泡着茶。 “喝口灵茶。”他提起玉壶姿态优雅地给李真倒了一小杯。 李真赤着脚走过来,手拿着杯子试着温度刚好,便一饮而尽,估摸着是结丹的缘故,她现在的口腹之欲都淡了许多。 放下杯子时,清虚已经到了李真身后,用手顺着她及腰的长发。 “可有喜欢的发髻样式?”他不知从哪儿变换出一把乌木梳,顺着梳起李真的头发来。 李真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束起来就行。” 清虚摇头,心中已然想好了样式,手在发丝中穿梭着,没一会儿就有了发髻的雏形,他引来水幕给李真照镜,顺便压住她额角调皮的碎发。 “飞仙髻?”李真侧脸望着水镜,认出了这个发髻,两侧高髻异于人间是为仙。 她愣怔着抬手抚了下,眨眼间就被清虚用簪花固定好,还缠上了粉白的丝带,晃动中带着粼粼的波光,绝非凡品。 “这是法器?”她转过头问清虚,丝带飘动着引来一阵星碎般的光点,清虚被晃了眼,良久才笑着点点头。 李真又转回去嘟囔了句:“惯会抬举我。” 但下一刻便在水镜中欣赏起来,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42道侣 少山今日正在明罚堂教训犯戒的新弟子,怒目圆睁地命令那名倒霉的弟子抄写三百遍玄天宗的门规。 待弟子垂眉苦脸地走远后,他表情松懈下来,但很快又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灵力波动,忙慌着跑到明罚堂的后屋去。 “仙尊!”少山拱手行礼,抬头时却发觉仙尊身旁还站着一人,“这位女修是?” 李真莞尔一笑,摆了摆身上这件流仙裙,“少山长老好,我是仙尊新收的弟子。” 眼见着少山肉眼可见的睁大了眼,李真笑意更深了些,清虚无奈地拉起她的手,提醒她收敛点,随后朝着少山摇头。 说出了让少山更震惊的话,“不是弟子,是道侣。” “道侣?” “道侣?!” 李真和少山异口同声,只是李真的声音是不满,而少山则是惊讶。 “我何时答应你了,怎么随随便便就成你道侣了?”李真收了笑脸,明媚带有攻击性的一张脸抬着,质问着身旁的男人。 “是……”少山心悬起又落下来,但看了眼仙尊的脸色,才觉着自己落早了,“不,不是,只是仙尊何时办的结缘礼,大家也好补上贺礼才是。” 少山擦了把额角的汗,忽然意识到自己出现的时机不太对,这种事就应该让朱槿来应对啊! “你想何时办都行。”清虚牢牢扣住李真的手,眸色深深。 “对对对。”少山应和着。 刚巧,朱槿就在这时推开了后屋的门,本是准备和仙尊打个招呼,谁知瞧见了这样一副画面。 他顿觉不对劲,连忙低下头,“诶,今天好像还有事务没处理好。”说着就要缩回身子,结果被少山跑过去,一把揪了回来。 “掌门好。”李真给朱槿行礼,也不好当着许多人的面拂了清虚的面子,便扯了扯胳膊,让清虚带她到别的地去瞧瞧。 等两人一走,少山长吁一口气,朱槿则是愤愤地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拉着我干什么!明显着仙尊的情绪不好,非得拉着我让我受罪!” 仙尊一走,少山也没了好脾气,尤其是对着朱槿,“你是掌门!那个结丹期女修是仙尊认定的道侣,你不得知道知道?” 见了少山和朱槿,主峰便也没别的要认得的人,清虚便带着李真往幽靖的地方走去,路上偶有弟子侧目而视,但过于强大的威压又迫使他们转回了头。 转角间,林荫晃动溪水叮咚,微风拂面还带来野花的淡香,李真玩闹着控制着灵力球在树叶间跳跃,清虚在一旁看着,神态也轻松了许多。 “我不会和你成礼。”李真突然道,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侧过身望着清虚。 眼见着清虚面色苍白了些,她踮起脚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颊,“你别这样徐明空,我不喜欢束缚,结成道侣于我而言太过麻烦了。” “好。”意外的,男人点头答应了。 李真讶异地眨眨眼,本以为还要废一番口舌才能解决的事,男人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应下了。 清虚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温润的眼神寸步不离地望着她,见李真的表情后还笑了笑,抬起另一只手捋顺了她发顶缠着的丝带。 李真便也笑了起来,抱住了男人的腰,仰头吻住那好亲的唇瓣,浅浅的亲吻,趁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缩了回去,狡黠地把双手背到了身后,一双眼睛灵动地转溜着。 “真真……”清虚情难自已,意犹未尽地便想俯下身再延续加深这个吻,但被李真给躲了回去。 “回天清峰再说。”李真用手抵住他的肩,男人好闻的气息笼罩了过来,惹得她也有一瞬间的意乱情迷,好在很快缓过神,深吸了口气平复着。 玄天宗很大,清虚带着李真逛了许多地方,甚至到了禁地外走了圈,最后又回到了主峰上。 李真望着周围发觉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里便是她当时遇到老人的地方。 “玄天宗里还有别的长老?”李真描述着那个老人的长相,得到了清虚否定的答复。 他微微蹙起眉,似在回忆着,“但若是断崖边的屋子,且看上去年长些,或许是那个孩子。” “谁?” “渡风当年救下一凡人孩童,无父无母的便把他养在了玄天宗,那处断崖是渡风以往最爱呆的地方,只是他如今在禁地不愿出来了。”清虚讲述着,偌大的宗门,总是会有些不为人知的往事的。 “如今大概百年过去了,那个孩子没有天资,也理应是老人模样。” “凡人?”李真心口有些发麻,想起那老人给她介绍主峰景致时侃侃而言的模样,几乎是对主峰了如指掌。 凡人寿命不过短短百年光景,他在这仙门里却依旧把一件事做到了极致,甚至依旧在守着渡风长老的旧屋。 李真心中涌上些难言的意味,像是有什么尘封了许久的东西松动了开来。 43躲藏 吕依水如今过得简直不是人的日子。 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走到哪儿都畏手畏脚的,时不时还得左右张望着,生怕附近就有要来捉她的人。 不过好在也不止她一个人。 她把碗清水挂面推到对面男人的面前,了然地见男人摇头,她再把碗拉回来,狼吞虎咽地吃面。 世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纵使已经走向了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还是能拔出一俩个顶尖的大能。 又刚刚巧的,比对面男人的境界要高了那么一点。 吃完了碗面,吕依水心情好了些,看了眼男人毫无波澜的面色,虚伪地挂起笑脸,“尊者这一路辛苦了。” 徐宴只冷眼望着,过了会儿兀自起身,走出了这个摊子。 吕依水叹口气,也不知这躲躲藏藏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玄天宗也真是,让谁来不好,偏偏让这个冷脸的徐宴来,让她平日身边的温度都要低上了许多。 此处离玄天宗远了些,偏远的地界看上去没有什么人,她便摘下了面罩,稍稍放松地在路上走动。 但坏事情往往就在人最松懈的时候发生,逼人的威压忽然在这条街道上释放,街边的商贩要么逃走要么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吕依水也不例外,她被迫弯下了脊梁,但仍是撑着躲进了身后的巷子里。 她还没带面罩,若是被看到脸,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抖着手拿出罩子刚挂到耳上,周遭的压迫突然就消失了,她苍白着脸,眼见着徐宴在面前出现,走近着给她带上了黑纱斗笠。 “搜!”来人声如洪钟,让人听着就忍不住要颤栗。 吕依水此刻恨透了身上留着的血,不过是带了点那该死的血脉,就跟被标记了似的,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寻来。 徐宴的空间术法炉火纯青,在大能的眼皮底下带人走也不算太难的事,只是日日这样疲于奔波逃命,总有着顾不上的时候。 吕依水低着头,罕见地沉默着。 “怎么了?”徐宴伸手撩开黑纱,不期然地瞧见了一张带着泪痕的脸,只是那双眼睛不算悲伤,更多的是带着恨意。 徐宴愣了愣,放下手又让纱帘垂下,许久长长的斗笠下再未传来任何声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 又过了会儿,似是吕依水的心绪平静了些,她拨开挡住脸的黑纱,仰头看向这个被称为尊者的男人。 “如何才能不再逃?”她眼圈微红,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徐宴。 “被抓住了,便不用再逃。”徐宴沉着声,只道出事实。 气氛再次凝结起来,吕依水扯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她背过身去,风卷着残沙吹到她脸上,留下一阵被刀口滚过般的疼痛。 痛过之后,她反倒冷静了些,她抬起手把沙砾拂去,低声自语:“总不能换身血不成,躲不掉的东西……” “我向来爱及时行乐,没想到竟也会被逼到这个地步。”她倏得笑了笑,转身看向徐宴。 “尊者,我不想逃了。”虽是笑着,眼神却变得坚毅,“你可愿同我一起?” * 天清峰上,李真正学着心法,她从前胡乱学的太杂,早不能支撑到结丹境了,索性清虚这儿心法多得是,她便挑了个合适的练了起来。 “真真。”清虚轻推开门,停在不远处唤着她。 修炼本是要安安静静不被人打扰,只是事权从急,清虚便还是来了。 见李真收了灵力看向他,清虚这才走过来,把一枚留影珠放到了她的手里。 李真疑惑地挑眉,清虚不语,只点开留影珠,把画面放了出来。 光影在眼前凝聚成幕布,李真才瞧出来里头的人是徐宴,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拘谨,规规矩矩地向清虚道好,中间停顿了许久,才同李真也打了个招呼。 “师尊,宴将同去,往后联系恐不能及时,等安稳下来我会再想办法。” 话刚说完,屏幕里的黑衣男人就被挤开,露出了吕依水的脸,她讲话则听上去舒服多了,没那么多规矩。 “李真,我要回去,我到要看看吕家如今成什么样子了,这么费劲来捉我,你等我把那儿整顿了,再来找你。”说着她瞟了徐宴一眼。 “尊者说留影珠只能给一个人看,但我知晓你和仙尊定会在一起看的,这次肯定是我赌赢了!” “莫要对师尊不敬……” 声音就此断开了变得小了许多,看上去是两人又争执了起来,一个留影珠的时间有限,画面便就此散了开。 李真拿着那枚珠子,心情反而轻松了些,吕依水的性格确实不会一味的躲藏,这才像是她做出来的事。 只是不知道徐宴为何也跟着了。 “真真……”清虚到了榻上,将李真拢在怀里,这些日子李真一直醉心修炼,甚少找他。 见李真好奇,他伏在少女颈间,闷声道:“徐宴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事情了。” “真真,我们也有我们的事……” “徐明空!”李真推开他的脑袋,不明白好好的仙尊怎么变得这么粘人,“说好了等我参透这本心法的。” 眼见着男人的目光变得幽怨了些,她心虚地应承道:“快了快了,下次一定。” 44怨夫 po 18bt.com 李真在玄天宗没别的熟悉的人,吕依水回吕家去了,徐宴也不在,除了清虚以外,她竟和少山长老打成了一片。 “李小友,我要悔棋!”少山盯着面前的棋盘揪起胡子,一不留神还揪下来一根,疼得他直呲牙。 “那可不行!”李真连忙护住棋盘,生怕对面这臭棋篓子动棋子,“长老乃明罚堂之主,更应该遵守规则。” “这和下棋有什么关系,李小友你再让老夫一次!”少山故作深沉地捋捋胡须,看上去想做一做长辈的风范。 只可惜李真已经领教他这招许多次,坚决地摇头,催促着对方的黑子落下。 少山无法,只好落了这一子,定下了这一败局。 待收了棋盘,少山整理着衣装,偏过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少女,他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小友最近修炼甚是勤劳。”他顿了顿,像是长辈的好意和叮嘱,“仙尊的资质无人能及,若能得他指点,必定会事半功倍。” 李真没想到少山长老会和她说这些,她怔愣住,又很快回过神,挂上了笑脸,“自己慢些就慢些,太快了我反而承受不住。” 或许是想到了少女跨阶到了结丹,少山便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在李真拜别时多给了她几本炼体的书,叫她好好看看。 天清峰上,刚踏入院子的门,庭院中一切草木皆闻声而动,“娑娑”的声音像是在迎接院落主人的归来。 但李真才不是它们的主人,这庭院里的花石梭草都是清虚心意的附着体,故而它们是顺着清虚的心意,欣喜地等待着李真回来。 走入后院,只闻清泉叮咚,周遭的树仿若都更加苍翠欲滴些,李真缓缓走近,池子里的人似也听见了脚步声,忽地破水而出溅起了一片泠泠的水光。 “真真回来了?”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氤氲水汽,朦胧着送入了李真的耳中。 李真没应声,只是拨开了眼前最后一丛遮挡的树枝,踏进池子周围,见到了声音主人的庐山真面目。 透白的里衣湿漉漉地贴在男人流畅的身线上,水从长长的发尾滴下,顺着起起伏伏的线条一路向下,最后没入了腰腹和水面的交界处,消逝不见。夲伩首髮站:w uye z hen.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李真忽然觉着有些口干舌燥,她松松领口,偏移开了视线,“不是说要去北边看看吗,我没别的要带上了,你…快些…” 话音落下,良久没听见声响。 李真疑惑,便又看了过去,只那一眼的功夫,一道水袖就缠上了她的腰,直把她往池子里带去。 好在是也没如落汤鸡一样落进水里,而是被一双臂膀接住,落入了男人的怀里。 湿润的气息随着清虚的动作将她团团包围住,她抵住男人袒露的胸膛,滑软的触感让气氛在一瞬间就变得潮湿粘腻了起来。 “真真……”男人附在少女耳边,声音不知为何听上去竟有些委屈埋怨的意味,“为何,为何好久都不与我亲近?” “只是修炼……”李真偏过头想远离些男人灼热的气息,只是话刚开头就被堵了回去。 “修炼也不能日日夜夜都修炼。”温热的唇含住了少女的耳垂,惹得少女颤栗不已,青竹的气息尽数缠绕在两人之间,凭空便多了几分醉意。 “需得劳逸结合。”像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一般,男人犹如藤蔓攀附在李真的身上,大手抚过衣裳便褪了下来,露出少女莹白的肌肤。 李真也被带动了心思,男人的手指向下探去,嵌入了那一方幽谷中,沟渠里水波烂漫,倒叫他入得十分顺利。 一挑一碾,细碎的呻吟从李真的唇缝中溢出来,她睁开迷蒙的眼,揽上清虚的肩,抬头便把男人凸起的喉结含入口中,细微地舔舐着。 清虚浑身震颤了下,似乎废了极大的力气压抑着什么,手上的动作却重了些力道,每每探入深处,搅出一波波潮水。 许久未做了,身下泛酸得很,李真无意识地抬起腰想逃离,可随即波荡开的快意又让她忍不住地往下纳入,好配合着让手指到更深、更让人欢快的地方去。 喘息间,她扶起了顶了她许久的硬家伙,指腹绕着顶端不轻不重地按压揉搓,只是这东西敏感得厉害,单单这一下,便又昂首挺立地更涨大了几分。 “它寂寞了许久。”清虚寻着李真的唇,除外眼尾一丝红意,面上倒仍是玉白清冷,丝毫看不出水面下的欲望汹涌。 “真真,安慰安慰它吧,从蚀骨海归来,它想你至极。”这话像是在说它,又像是在说别的,只是从昆北回来,情毒解后,李真便一头载进了修炼之事,甚少与清虚有这般亲近的时刻。 李真放空了目光,琢磨着竟听出些深闺怨夫的意味。 45取悦(h) 李真没能抚慰它太久,便被清虚抱坐到岸边,双腿被搁放在男人的肩上,只抬头瞧了她一眼,那张如磋如琢脸就埋了下去,贴近了那汪谷地。 灼热的气息呼出在敏感的花蒂上,酥麻感从拿出传开,李真腿根绷紧,又被男人的手箍住,不得不敞开。 李真要伸手去推开,但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竟被灵力给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不仅是手,甚至是整个人都陷入了清虚的灵力之中,失去了自由。 眼瞧着李真瞪过来,清虚只微笑着,看上去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可他却没有撤去灵力,反而任由着把李真完全裹进他的灵力之中。 “真真享受会儿吧。”他笑着道,说完便继续低下头去,吮吸逗弄起早已肿胀着凸起的蒂,偶尔还用牙齿厮磨下,惹来少女止不住地颤抖。 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李真深深喘着气,不明白清虚如何变成了这样,莫非是研究了什么房中术,还是合欢宗的秘籍? 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捉弄人的手段? 少女眼神虚浮,浑身泛着正处于情事之中的粉,身下蜜液源源不断地从穴口流出,小腹时不时紧绷起,螳臂当车般想抵御快意的入侵,但显而易见是徒劳。 等李真终于在这不可抗拒的快感中达到高潮后,身上禁锢着她的灵力倏得如有实感,像是无数双手抚摸在她的身体上,温柔又纠缠地轻轻触摸着,就像是男人起身后望着她的眼神。 过电般的快意布满了全身,少女粗喘着气,眼见着清虚的脸慢慢靠近,那双有温度的手伸过来,视若珍宝地虚捧住她的脸,薄唇缓缓贴近,舌头也跟随着进来,在口腔中寻着另一条攀缠着,如同两人的身躯此刻也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长久的一个吻,李真几乎要忘了怎么换气,大脑略微有些缺氧,面前的男人也没比她好多少,眼眶微红着,像是随时能落下泪来。 手脚突然都恢复了自由,李真闭了闭眼,主动地揽上了清虚的脖子,鼻尖碰到了一起,继续亲吻。 身位也发生了变化,清虚就像提线木偶般听话地抱着李真换了位置,毫无抵抗地被推到仰躺在地上,唇被毫无章法地啃咬着,他反而眼中升腾起些笑意。 “让你快乐好不好?”李真咬了咬他的耳廓,异样的感觉使清虚不得不偏侧着头,可他又不愿视野里看不见少女,只好搂上了少女的腰,让两人紧密地靠在一起。 没听到清虚的回复,李真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在男人的耳廓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牙印,她用手抚了抚,呼吸深重了些,便按着自己的想法在男人的身体上抚慰了起来。 从凸起的喉结,到锁骨,胸前的两点红梅,微微鼓起的肌肉,股沟,大腿,还有那第一次见便觉得好看的粉家伙。 她握住,用掌心揉了揉顶端,男人意料中地紧了紧腹肌,抿起唇闭上了眼。 李真笑着,“好敏感。” 说完还似奖励般咬住了一侧的乳尖,吮了下。 清虚眉头纠得更深,李真看在眼里,却没继续调侃下去,扶起了那根粉棍,在腿间粘腻处磨蹭了会儿,弓起腰将它慢慢纳入了身体里。 肉与肉在摩擦之间产生直通脊背的快感,李真挺直了身子缓了好一阵,回过神发现清虚已然睁开了眼,用那泛红的眼尾,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忽然忆起上次这个眼神出现的时刻,她弯下腰用手指覆上清虚的唇,半警告半安慰道:“不许动,等我来。” 李真今日想让清虚感到快乐,想取悦他,便不允许他自己胡乱冲撞。 她动起腰来,颇有节律地上下吞纳,偶尔还会全部吞进去几次,顶住的快感实在是难以控制,两个人都会短暂地空白一瞬间,又立刻被新的快意给攫取意识,沉浸在这场性事之中。 李真用了些从前学来的小技巧,在感到体内的肉棒微微颤动时,她越发用力夹紧,紧绞的刺激会让人瞬间被快意给冲垮,吐出白浊。 清虚果不其然闷哼了声,可等李真缓过一场小高潮后竟发现清虚紧握着她的手,表情忍耐到极致,却没交代出来。 “不要结束,真真,多与我待会儿。”带着些沙哑的哭腔,说出来后又不愿少女见到他这副模样,拉着少女伏卧在他肩头,身躯却停不下来在战栗。 李真惊了瞬,可听见男人的声音后,心像是陷下去了一块,鼻尖酸酸涩涩的,舔了舔唇似乎还能尝到些咸湿的味道,但应该不是她的。 安抚似的,李真在清虚肩头轻啄着,一直到他颈间、锁骨,留下了几道深红色的痕迹。 她咬了咬男人的下颚,腰间动了动,肿胀到极致的东西在她体内变了个角度,让她又忍不住呻吟了声。 男人没释放,其实她也还差着一口气。 她叹了声,吻上男人嘴角,把那好闻的气息啄进腹中,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轻声道:“我想要你,徐明空,快射给我。” 如同天籁和那把解禁的钥匙,清虚在李真腰间的手臂刹那间收紧,胯凶狠地向上顶去,粉嫩的肉根埋进了最深处,一颤一颤地把储存许久的精水注入进去。 46堕仙 “仙尊,李小友志非于此,玄天宗怕是留不住人。”朱槿低头双手取过被清虚灵力加持过的法器,这是每届宗门比武的头彩。 朱槿收下法器,瞥见仙尊脖子上可疑的痕迹,顿了下还是继续道:“您离飞升至多不超过千年,没必要……”给自己留下个情劫。 “千年太久。”清虚神色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做好现在的事情就好。” “您这是…自甘…”朱槿嘴唇嗫嚅着,似乎废了极大的力气才把后头两个字给憋了回去,他抿起唇,脑海里念叨了无数遍这是仙尊,良久才叹了口气,又恢复成了恭敬的模样。 “堕落?”清虚却接过了这个话茬,没有一点被冒犯的感觉,甚至还轻笑了声,“没错,是我自甘堕落,不关真真的事,玄天宗留不住她,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 “我会随她一起,宗门里的事,你多费心了。”清虚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原地,留下朱槿一人睁大眼,还在消化着这话里的意思。 “我说了仙尊定会陪着李小友,你这样多此一举,倒让仙尊把玄天宗都给抛下了。”少山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脸上全然是笑意,他见到了朱槿愁眉的样子还嘲讽了句:“怎么办,玄天宗没了清虚仙尊,该怎么立足啊?” “玄天宗没了仙尊也依旧会是玄天宗!”朱槿正色道。 少山见状无趣地理理衣袖,朱槿这人就是太过严谨了,不过也是符合他的身份,玄天宗有如此盛世也少不了朱槿的管理。 就像他们这些人,不过都是各尽其职罢了,仙尊也是一样的道理,玄天宗的仙尊只不过是种身份,如今他想脱去这身衣服了,总不能还硬叫人穿上吧。 “就像你说的那样,真仙堕落了,那也是堕仙,轮不着我们去操心。”少山知晓朱槿是关心则乱,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仙尊比你我都年长,他做什么自然心里有数,你当好你的掌门就行。” 朱槿蹙起眉心,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少山则摆摆手,直接从大殿走了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大殿后,李真与清虚在拐角处露出了身影,清虚的境界在此处所有人之上,自然不用担心被发觉。 李真牵着清虚的手,笑道:“少山长老说话倒是有趣,堕仙这词形容得很精准,仙尊大人成了堕仙可有什么想法?” 少女狭促地扯了扯男人皎好的面皮,在男人的手伸过来前又将作乱的手缩了回去,躲闪着抱住了他的胳膊,嬉闹调笑着,让男人也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莫闹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柔顺的秀发,带来阵戳到心尖尖上的痒意。 “是什么都无所谓,只要真真喜欢便好。”清虚扶正李真的肩膀,低头在少女洁白的面容上落下一吻,“若是真真喜欢堕仙,那我便成了这堕仙。” 恋人间的亲昵只会让心情变得更加舒畅,李真眨眨眼装作思考片刻,“唔……我还真挺喜欢这个词,但在外还是仙尊的名号好听些。” “不如这样,你就只在我面前是堕仙可好,放纵些。”李真勾起嘴角,故意凑近男人的耳垂吹了口气,意思不言而喻。 玉色的脸庞顿时染上红霞,他揽过逗弄他的少女,贴上了那张小脸,把羞涩的温度给传递了过去 。 李真自然乐见其成,搂上清虚的脖子侧着脸就亲了过去,不止一下,慢慢地亲到了男人的耳朵,还含到口中咬了一口。 男人的脸上已然爬上了绯色,眼神也变得柔软幽深起来,只是昨日开了一次荤而已,空旷了许多日子,还远远不够。 可惜李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她向来是只管撩拨不管灭火。 戳了戳男人的肩头,清虚便将怀里人给抱了起来,一套动作浑然天成,李真舒适地敞了敞胳膊打了个哈欠,带着些许困意伏到了男人胸前。 “困了,徐明空。”李真蹭了蹭脸下那块柔软的布料,似乎还能感受到一点衣裳之下的触感,“回屋子吧,要睡个回笼觉。” 清虚的动作很轻,明明是瞬移的术法却能轻柔到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等李真被放到了床上时,她才猛然察觉到周遭的变化。 但也只惊讶了那一刻,用法术褪去了繁杂的衣服,李真钻进了被窝里,闭上眼要好好补个觉。 昨晚本就没睡多长时间,一大早又被男人薅了起来要一起去送法器,像是分离不开的连体婴一般了。 身后的床铺微微陷了下去,结实的胳膊覆在了她的腰上,李真的思绪更加沉了些,没一会儿就安逸地睡了过去。 47好摸 iyuzhai w u.xy z 李真是埋着脑袋醒过来的,她睁了睁还有些沉重的眼皮,发觉鼻间尽是清苦的竹息,腰上有个暖和的热源箍着,腿和另外一双长腿交缠。 她被清虚抱在怀里。 舒服得让她有些不愿起床,便往下动了动身体,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清虚是合衣睡的,李真摸着柔软的衣服,却觉得不舒适,把手重新从下摆探进去,摸到了人光洁的皮肤,这才满意地长吟一声。 “真真?”清虚的声音带着刚清醒的喑哑,在少女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而察觉到少女就埋首在他胸前时他顿了下,又将手臂松开。 李真摸了两把他腰间的肉,以作回应,眼睛仍安适地闭着,脸颊贴着他胸前凌乱的衣裳,不自觉地蹭了蹭。 清虚便不再唤她,微微变换了个姿势,好叫少女搂腰搂得更轻松些,双手也离开了她的腰,在脊背上轻轻抚摸着。 只是随着李真的手越发放肆的揉捏,甚至还探到了亵裤的边缘,清虚的呼吸声也沉重了起来,他拍了拍少女的背,想叫她停手,谁知却适得其反地让人搂得更紧了,双腿还缠上了他的腰胯,想控制住他不让他动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uone.c om “唔…真真…莫要摸了……”他知晓少女玩心重,便是少不得在床榻间逗玩他,在他欲望兴起后却不负责解决,一走了之,只好在此刻求饶,免得过后难受。 “…不要…”声音闷着从被子下传来,李真毫无停手的意思,言语简洁地表达了对男人腰部的喜爱,“喜欢,好摸,要摸。” 如此,清虚便也拒绝不了,他轻声喘息着,手臂虚环着怀里的身躯,却不敢用力,生怕被腰间的感觉刺激后一时失神弄疼了少女。 等清虚腰腹上全是热腾腾的酥麻之意后,李真终于收了玩心,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抬头吻了吻男人紧绷着的下颌。 回笼觉让李真整个人都变得懒散了起来,修炼的课业一时间也抛到了脑后,她靠在清虚的颈间,又抚摸起他的喉结来。 “徐明空。”她唤道。 “嗯?” 男人的回应让喉间发出微弱的震鸣,李真感受着,好像心头也被震颤到了,倏得笑了出来。 自从知道清虚的本名后,李真似乎更喜欢在某些时候唤这个名字,不是寻常人都能唤的仙尊,也不是众所周知的法号清虚,而是即使有人知晓也不敢随意说出口的徐明空。 她掀开被子坐到男人身上,盯着他微红的脸和凌乱的发丝,手指勾缠着他的长发,心情极好地低下头亲了几口。 随后她便起身下床,套上了衣服,回头时清虚已然撑着胳膊半直起上半身,大敞开着的里衣,还有满是指痕的腰腹,无一不再暗示男人遭受了什么,他不言语,只这般用泛红的眼尾望着李真,看得她莫名心虚了些。 “晚上,晚上如何?”李真清咳了两声,侧身避开那磨人的视线,“等我去理一下带给吕依水的东西。” 清虚闻言,直接赤脚下了床,衣服也不重新整理,过来握住了李真的手,像是怕人跑了似的,“我随你一起去。” 李真不好拒绝,两人便一同去了书库寻一些吕依水需要的书,只是身旁人依旧衣衫不整的,惹得她不时面红耳赤一下,虽然这都是她自己的杰作,但光天化日的,即使天清峰没有旁人,也怪让人面上发热了。 也不知何时清虚的面皮不似以往那样薄了,但这个问题李真不敢细问,总觉得和她脱不了什么干系。 吕依水在吕家勉强争上了一丝话语权,虽然微不足道,可也算是离目标更近了一步,她偶尔会在没人时偷摸和李真交流两句,身边还有个徐宴跟着,日子倒也过得不算太艰难。 只是那世家迂腐得厉害,吕依水虽是被寻回去的苗子,可因着天赋一般且是女子,族里的功法竟还不让她自由的学,这才找李真寻些书看看能不能有法子偷渡给她。 李真自然对她的事很上心,在书库中寻着书籍,还会仔细询问清虚这些书是否合吕依水的路数,这么着竟也寻到了天黑。 等两人搬着满满两摞书出来,再装进储物袋里,李真早累得半眯起了眼睛,回到卧房施了个除尘术便要倒在被褥上,只是适时一只手拉住了她,温热的呼吸也扑洒在她的颈间。 李真身体僵硬了一瞬,也忆起了白日里随口应下的话。 “真真,说好晚上,不可食言……” 48剖白 “我替你疏解?”李真累得脑仁有些胀痛,但答应过的这事情,也不好再推脱了,她怕伤了男人的根基。 李真赔罪似地笑着,手贴着男人的身躯向下,抚上了胯间隐隐抬头的小清虚。 只是当她想更进一步探入时,手被男人牢牢握住,她抬头装进了一双幽深晦暗的眸子里,李真一愣,好像从未见过清虚有这般低沉的情绪。 “你怎么了?”她问着,缓缓呼出口气。 卧房沉寂片刻,清虚摇摇头,勉强勾起唇温柔地把她的手推开,低头眼睫扑朔着,神情藏于一半的阴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用了,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清虚揉搓着李真的发顶,把人安置到榻上,掖好被子。 李真露出个脑袋,睁着双圆眼,眼瞧着清虚就这样走了出去。 最近,清虚的情绪变化比以往要多了许多,不像初见他时的模样,倒更像凡尘间的人了。 堕仙…… 不知为何李真又想起了这两个字,仔仔细细揣摩着,她望着床榻顶端铺着的幔纱,点缀着宛若细碎星光般的宝石,在暗夜中也依旧流光溢彩,像是把外头的星空搬入房中来。 只是空中星辰的闪耀岂是宝石能比拟的,仙,也是如此,高岭红梅若是被采摘下来,便也失去了它原本的意境。 “吱呀”一声,李真推开了房门。 前院没有清虚的踪迹,她脚步一顿,转身向后山走去。 静谧的后山,只偶尔有萤火闪烁两下,李真走过,衣裙擦过树叶留下一阵“梭梭”地声响,叶片轻拂在她身前,她也未停留,直到她触及一片结界。 她伸手试探着,却是毫不费力地穿了进去。 “徐明空?”她迈了进来,结界里一片漆黑,连一丝月光都没见,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前方,李真走近才发现竟是坐在一片崖边。 男人披散着长发,发丝随着晚风肆意飞扬着,他听见了少女的声音,却不愿回头,但身躯已然微微紧绷,他不可能对少女无动于衷。 李真碰了碰他的肩头,见男人颤了颤,她收回了手,坐到他身旁,偏过头来寻他的脸,手摸上他的下颚强硬些让男人转了过来,只见那双素来淡然的眸子里居然都是破碎的水意。 他紧闭上眼,好似要把这些许的泪光再收回去,可事与愿违,反而有一滴泪从眼睫上凝聚落下,滴落到了李真的手背上。 滚烫的,灼热的。 李真被惊了一瞬,下意识松开了手,男人便又侧过了身去,沉默着不说话。 “徐明空。”李真小心翼翼地唤着,怕声音大些惊扰了他,“是我伤了你的心吗?” 李真也是猜测着,想问个明白。 面前的男人似乎呼吸深重了两下,他收回那条落在悬崖之外的腿,转头伸手拉住了李真的手,他让李真坐到了他怀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问着。 “为什么,明明困倦了也要勉强替我疏解?”清虚的声音一如往常般平静,可李真不知怎么却听出几分委屈,“我不是重欲之人。” “我只是…想真真多与我亲近。”他低头贴上了李真的脸颊,说出了藏在心里的担忧,“可那情毒解了,真真似乎对我就失去兴趣了。” “真真……似乎不喜欢我。” 说着,又一滴泪砸到了李真的鼻梁骨上,砸得她鼻间酸涩,喉头也哽咽了起来,她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只是想你高兴些。”李真抱住他的腰,“你其实,无需做改变,没有情毒,我本身也不是重视那种事的人,不过是调味剂罢了。” “徐明空,我早就说过喜欢你了,只是那时候你拒绝了我。”李真忆起那日山间,清虚朝她坦白玉佩,心里头还有些久久压抑的懊恼,“你那时候拒绝得可果断了。” 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李真继续道:“但我喜欢的就是那样子的你,所以你没必要因着我而改变什么。” “同样的,我也不会因着你而改变,我愿意为你疏解,只不过是心疼你罢了。”李真双手搂上了男人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锁骨处,低声道:“心疼你,别憋坏了,我就享受不了了。” “怎么越发爱哭了。”李真呢喃着,抬手擦去清虚脸上的泪痕,而清虚把她抱了起来,解开了结界,步伐稳重地离开了后山。 “娇气了。”清虚笑着,声音都轻松许多,“都怪真真,罚你今晚不许睡。” 李真打了个哈气,安心地伏在男人胸前,嘴里还小声地反驳着,“那可不行……” 49祠堂灰雾 李真还有些事情要去解决。 醒来时身侧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房门被推开,清晨的光拂在李真的脸上,带来阵新鲜的空气。 清虚备好了出发的仙船,还有一切路上可能会用到的物品,他走过来,轻轻掀开被,把人从暖和的床上提了出来。 李真还有些睡意,歪头倒在清虚的肩上,身体倒是配合着穿衣抹脸,还梳好了发髻,等真正清醒时,人已经躺在了仙船的舱里,望着舷窗外飘逸的云彩了。 想着之前她和吕依水还用双腿赶路,这都是过得什么奢侈日子啊。 清虚坐在她身后,闭眼冥想着,李真感受着磅礴的灵力波动,身体也好像受到了鼓舞,变得更有活力了些。 她伸手释放出灵力,丹田处隐隐发热,但却没有一丝将灵力吃下去的感觉,她垂下眼,再一次确定了自己是到了瓶颈。 说好听点是瓶颈,说难听的就是天赋一般,在这个年岁结丹已经是她顶到天的境界了。 所以近日她虽仍在修炼,但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刻苦,也是时候把老头的事情处理掉了。 世家的弟子全都会被记录在册,祠堂里会燃起他们的命魂灯,用以探知他们的生死去处,吕依水就是这般被搜寻的。 李术虽已经追随阿涂去了,可还有一滴精血留在这世间,李真这次去,就是为了把这最后的遗物给他烧了,让老头去也去得清白痛快些。 仙船碰到了李氏的结界停了下来,清虚睁开眼,起身牵起李真的手,眨眼间便落地在结界前。 “船?”李真看了眼天上,在想停这儿会不会太不安全。 清虚也抬头看了眼,只张开手,偌大的仙船就缩成了巴掌大小,落到了他的掌心,顺手就被放进了储物袋。 “好吧。”李真摇摇头,真仙的境界果然不是她这种萝卜头可以想象的。 李氏的结界明显不欢迎外人,清虚试探着触过去,整个结界像被电了下颤抖起来,但须臾后仍旧伫立在他们眼前,坚定地阻拦着他们俩。 李真也好奇地碰了碰,手触到那层结界时明显地被挡住,可过了会儿,竟然穿了过去,她挑起眉回头望向清虚,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你身上带着属于李术的法器?” 李真闻言点点头,玉佩她是一直随身带着的,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俩就这般牵着手大大方方地进了结界,没惊动任何人。 悄摸着进来做事更加方便些。 李氏的领地很大,北方的世家似乎都是盘踞着一方天地,雄伟壮阔的山河都尽在其中,只是那些亭台楼阁看上去都十分冷落萧条,像是久久没人打理过了,一副破败的模样。 清虚的神识在这片领域施展开,很快就探寻到了祠堂的位置,两人走过去,祠堂却与外边截然不同,院里光洁明亮连片落叶都没有,而堂内,一个个排位整齐明了,甚至还燃着火烛。 “有人?”李真拉着清虚的袖子,怕是对方境界太高她一无所知。 清虚摇头,他的神识覆盖住这一片地方,根本没察觉到活人的踪迹。 这倒是件怪事了。 只是修真界的事情本就千奇百怪的居多,李真惊讶了瞬,又很快压住了心思,寻起她师父的牌位来。 只是数过了一排排的李字,始终没能见到李术二字的身影。 李真望着一排排白烛叹了口气,“能被放到哪儿去,老头也算是个人才,总不能连祠堂都进不了吧?” 清虚笑着抚了抚她的发尾,以作安慰,“耐心一些,或许就在不远处了。” 李真此刻也恨起世家来了,大家族就是这点不好,人太多了,绵延几百年的时光,人多得根本数不清。 她手撑在供桌上,伸手一个字一个字对着,起身时胳膊一用力,不小心把香炉给推落了,她弯腰去捡,眼睛余光却看见了一坨灰雾,心里瞬间一紧,慢慢地抱着香炉直起了腰。 “怎么了?”清虚立马就注意到了不对走了过来,只是李真还未开口,那团灰雾就穿透了供桌,冲了上来。 “术儿!是术儿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灰雾癫狂着,分裂成奇怪的形状,它飞快地绕着李真他们俩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李真面前,“不,你不是李术!你怎么有他的气息?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李术!” 清虚蹙起眉,把保护的屏障在李真周遭升了起来,他打出了一道灵力想让灰雾安静下来,可那灰雾竟也身手矫健给躲了过去,一来一回那雾中渐渐显现出一张脸,李真看着眯起了眼,感到有点眼熟。 似乎是……幻境里。 那个疯癫的老头。 50牌位 “叔父?”李真忽然道。 而那灰雾在听到这一声后仿若被下了定身咒,一下子停在了原地,他缓缓地靠近李真,却又因屏障不能靠得太近,只好在不远处瞪大了眼,看上去十分狰狞。 “你……是谁!?”他面容癫狂,在屏障外飞快地移动着。 李真揉了揉被精神污染后胀痛的眉心,从怀里掏出了那枚玉佩。 果然,在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间,灰雾就安静了下来,只紧紧盯着玉佩,不再痴狂地大吼大叫了。 清虚的手贴上了李真的额头,好帮她缓解些疼痛,他望着外头的灰雾,轻声道:“执念太深,已经成了地缚灵。” 李真长吁一口气,“还好,是死的,死了好,死了好。” “但他生前境界很高,估摸着能有金丹后期,变成地缚灵后便更加凶狠,能够与我相抗衡。”清虚接着道,话音刚落就被李真掐了下腰,眼瞧着少女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下次有话一次性说完!” 李真抓着玉佩贴在了屏障上,灰雾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露出了半截身子,他睁着眼,眼神随着玉佩上下移动着,最后低头沉默了下来。 良久的等待后,他开口道:“李术,在哪?” “死了。”李真答得果断。 只见老头两颊都抽搐起来,像是完全接受不了这句话,灰雾明灭着忽大忽小,他抬起头,脸上居然也有泪痕。 不过他也没一会儿就抓住了重点,眼神逐渐聚焦,“那你是谁,这玉佩怎么在你手里,那个狐妖也还活着?” 他表情十分凶狠,李真虽并未被吓到,但清虚还是拉着她稍稍远离了一点。 “我?我是李术的徒弟。”少女收回了玉佩,至于还有个问题,她笑了笑,“狐妖?我师娘当然也死了,他们俩岂是能够独活的人。” 老头脸色倏得变得阴沉无比,“殉情!蠢货!为了个狐妖殉情,他对得起我李家的列祖列宗嘛!!” 李真收了笑容不欲再理会,她捏了捏清虚的手,等男人低下头来时附耳询问着怎么把老头给解决。 她没那么多耐心来和这种人交流,李术年少时受到的苦难也大多来源于这个老头,她就更没必要给好脸色了。 清虚点点头,只道需要些时间。 这无所谓,李真也不急,于是就冷眼看着屏障外的老头跳脚,一边观察着李术的牌位到底在哪。 只是看遍了祠堂都寻不到一个术字,李真只好又把目光放在这个地缚灵的身上,隐隐约约的,灰雾里似乎还真的有个棕褐色的东西,只是老头蹦哒地太剧烈,一直看不真切。 “你是李术的徒弟,你叫什么?” 李真抿抿唇,“李真。” “姓李,好啊,也算是给藏剑谷留后了。”老头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左右观察着屏障内的少女,“就是资质差了点,不如旁边这个,不过也到了结丹期,我藏剑谷振兴也算有望哈哈哈!” 李真厌恶地皱起眉,“我的李,最多只会是李术的李,和你这破藏剑谷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别白日做梦了。” “一个只看重长次嫡庶,天赋好坏的家族,如何能振兴。”清虚画好了符箓,用灵力驱使着,让千百张符纸形成了一条条锁链把地缚灵捆住,“李术已是你们最后的血脉,却不知好好珍惜,反而日日压榨,何尝不是自取灭亡。” 他神色冷凝了些,灰雾剧烈挣扎着,却始终跳脱不出桎梏。 “牌位在他身体里。”李真指了指,清虚从屏障内走了出去,灵力迸发出来,周身无风而动,衣诀泠泠作响。 他伸手,整只手没入了灰雾中,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老头却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折磨,痛苦地惨叫着。 摸索了会儿,他收回手,手中毅然是刻了李术二字的牌位,转身交给了李真,这才瞧见他手上覆了层灰色的粉状物。 “手怎么了?”李真要捉住他的手仔细瞧,手却缩了回去。 “无碍。”清虚只摇摇头,抬手间灵力波动变得更强,无数张符箓泛起了金色的光,将整个灰雾笼罩住,手再握紧,锁链也跟着锁紧,老头的声音越发惨烈,直到消失在了眼前。 清虚这才收回了灵力,飘散着的发丝和衣角也跟着落了下来,他隔空拂了下手,把地上散落的符纸给清扫了出去,这才撤销了屏障,牵起了李真的手。 “手如何了?”李真出来后第一时间抬起了男人胳膊,却见那层灰粉已然不见,才安心了下来。 这还是李真第一次瞧见清虚出手,虽然算得上是单方面碾压,但心不自觉地就揪了起来。 “疼了一瞬。”清虚弯着唇,神色虽淡,但看上去心情很好,抬起那只手帮李真把落发撩到而后,顺势停在了她的面前。 “真真帮我吹吹可好?” 51计划 wuyezhen.com 李真笑了笑,扶住那只手,低头亲在了虎口处,好看的手顿时僵了僵,她才慢悠悠地抬头,一双狡黠的圆眼望向清虚。 清虚脸上浮起些淡淡的红,他将手收了回来,笼进了衣袖里,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拳,提在身前。 “还疼不疼?”李真不愿放过他,贴近了踮起脚尖亲了亲男人的侧脸,清俊的脸上温度更甚,都能直接传递到她的唇上来了。 “不疼了。”男人声音细若蚊呐,偏侧过头去,这才看见他从而后到脖颈已全是一片粉红。 李真见状笑着,明知他羞还更加作乱地闹了几句,直到整个人都挂在了清虚身上,两个人不知疲惫地唇齿交缠了许久后,才气喘吁吁地想起来怀里这个牌位。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b t.c om 诶,李术有她这个徒弟也算是有福气。 李真站好,把牌位捧在手中,用袖子擦去上边的灰尘,露出了清晰地李术二字,即使蒙尘许久,字体依旧闪着细碎的金光,是由于精血被封在其中。 只是这牌位看上去似乎比摆着的那些要厚了点,李真眯起眼,正想仔细瞧瞧是哪里不对劲,清虚伸手过来捏住了一角,使了个巧劲,竟然又分出了一个牌位。 “这……”她拿起另一个牌位吹了吹,看清了上头的字,“李九洲。” “是刚刚的地缚灵。”清虚似乎想起了什么,接过了这块牌位,和李术那块不同的是,上面的字早已黯然无光,“我听过这个名字,剑修天才,但那是在我出世许久之前了。” “怎么活成了这个样子。”清虚倒不是可惜,只是唏嘘。 修长的手指划过灰暗的叁个字,眨眼间字体重新焕发出光芒,整个牌位焕然一新,他走到供桌前,把这个牌位也放进了众多牌位之中,点燃了一根白烛。 “他活了这么久?”李真算了算时间,不禁好奇。 清虚摇头,“用了禁术,似人非人似鬼非鬼,藏剑谷的灭亡早就是定数。” 自取灭亡,李真脑海里又浮现出这四个字,只是苦了她师父和师娘,直到死才算解脱,才能相守。 李真把牌位带到了一片溪谷间,是她在幻境中看到的,阿涂与李术嬉笑玩乐的地方,溪水大树依旧,只是人不再是当初的一人一狐了。 很久没有人的地方,杂草丛生,长得都要李真腰那么高了,她艰难地走到了那颗大树下,让清虚帮忙释放个火球,好把这牌位给烧了。 清虚弯了弯唇,出手的法术远比火球要高级得多,只他手指转了个圈,牌位便自个儿飘到了半空中,然后凭空燃烧了起来。 火焰吞噬着李术在藏剑谷的身份,精血也逸散出去,在空中化成了点点星芒,落在了李真和清虚身旁,像是李术最后给他们俩高兴地放了个焰火,且毫无留念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李真望着肩上地上的星子,沉默了好一阵,最后任由风把它们吹去了各个地方。 “唉。”她叹了声,神情有些低落,扯了扯清虚的袖子,却是问道:“你快看看藏剑谷里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都要带走!” “我之后可缺钱了,人都没了,遗产我得继承呢。” 清虚愣了下,随后失笑地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带着她把藏剑谷里还有些价值的东西全部装进了储物袋。 “如何会缺钱?”清虚见少女连碎了的灵石都不放过,握住了她的手,“天清峰上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李真躲闪着眼神,直到躲不开了,才说道:“那是属于玄天宗清虚仙尊的,不是我的。” 清虚一下敛了笑意,握着手也紧了些。 “我要回泽芜洲,我的宗门。”李真也正了脸色,平静地看着清虚,“我要回去把李术留下来的宗门给撑起来。” 泽芜洲在东边,而李真的宗门则是在泽芜的最东边,接近凡界的地方,人口杂乱,和云浮洲完全不是一种地方。 “我会跟着你。”清虚垂下眼睫,李真不会留在玄天宗,这他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 还似乎,没有带上他的意思。 李真心口泛起酸,“你去那儿,太暴殄天物了。” 在玄天,清虚能发挥他仙尊的作用,到了她的宗门,那里是个什么事情都得事事亲为的地方,就算是仙尊也一样。 且那地破败,灵气也稀疏,他一个真仙境到那儿得多憋屈啊。 清虚摇摇头,郑重地说道:“你的计划里,一定要带上我。” 52哄(h) 李真应下了。 可等乘上了仙船,清虚便兀自盘腿端坐在窗边,闭上眼开始冥想,一句话没和李真说。 李真坐到了他身旁,不想打扰他冥想便等了许久,只是男人一直没再睁开眼,她咬了咬唇,轻声问。 “你生气了?” 依旧是一片沉默。 或许等清虚自己气消了就好了,李真想着,便起身要去另一侧躺着,藏剑谷折腾了许久,她也累了。 只是人刚站起来,方才还一动不动的男人就攥紧了她的手腕,微微蹙着眉抬头望着她,眼神沉寂如墨,手却不愿意松开。 僵持了一会儿,男人终于开口,“去哪?” “不去哪。”李真眨眨眼,见着男人的样子,心口也泛起了一道道涟漪,“你别生气了。” 清虚偏过头,可少女已然知晓了他嘴硬心软的事实,迈上前一步,把他逼在了舷窗旁的一隅角落里。 “给你赔罪了,好清虚,好仙尊。”少女的气息陡然靠近,温热的唇从他眼角慢慢印到了鼻尖,呼吸交错在一起,清虚不得不把视线放在少女的脸上,只是他眼眶微红,眸子里藏了不少委屈。 拇指按上那有些湿润的眼尾,擦去了隐隐的水光,少女叹息了声,“这么爱哭。” 唇与唇贴近在一起,向来是承受的人一改故辙,凶狠地啃咬着,舌头也强势地伸了进去,寻着另一条舌头吮吸着,等分开时,李真擦了擦嘴角,感觉整个嘴唇都麻了。 “对不起,我应该先问你的意见。”李真边道歉着,边熟练地把清虚的衣裳解开,纤细的手指在光洁的肌肤上划过,指腹上还有些许茧子,肌肉便随着手指的线路收缩起伏,还留下了一道红痕。 清虚没说话,只是呼吸渐渐深重,一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紧闭着眼,忍耐着。 而少女的手一路向下,松开了裤子,毫不犹豫地就把男人最私密的地方给暴露了出来,她手握住,上下撸动,还有只手则有节律地按揉着下边的两个囊袋,没一会儿就让粉色的肉柱变得更加膨胀。 李真对着那菇头吹了口气,男人发出声闷哼,整个下腹也紧绷了起来,她笑了笑,就要低下头。 只是一瞬间,有力的、指节分明的手抬起了她的下颚,李真惊讶看去,那双清润的眼里都有些忍耐到极致的红血丝。 他的声音也是喘息中的喑哑,“不要,不必如此。” 李真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些笑意,她推开他的手腕,“我乐意,哄哄你。” 小清虚长得算是好看那一挂的,只是比不得最初见时那般粉嫩的颜色了,已经逐渐转向了暗粉色。 李真伸出舌,舔向顶端的小孔,小孔处已经溢出了清液,她又含住了整个菇头,听到男人沉闷的哼声。 不过这东西虽长得好看,却也是不一般的大小,李真试探着往下包含住,可惜只进了一点点就到了她的极限,口腔都张得有些酸胀,便只好退了出来。 “唔……”清虚抑制不住从喉间发出的声响,手攥着身下的软垫,抓出了一条条褶皱。 偏偏李真还不放过他,还要凑到他跟前,用刚刚含过的唇开口问他,“怎么办,吞不下。” 清虚整个身子都弥漫上了粉红色,而两腮的颜色尤甚,李真用唇触了触,烫得惊人。 逗够了人,李真才又回去,她可没忘了这下的目的,是要哄人的,可不能逗过了,不然给人逼得羞愤至极了,起身走了,那可怎么办。 虽吞不下,但那粉根敏感得地方可多着呢。 李真用指尖沿着冠状沟描绘着,像是熟悉了线路,她又用舌尖去勾缠,柔软的舌比指尖更叫人欲罢不能,总能触碰到一些奇妙的敏感点,让人升腾起无限的快感。 清虚感到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人掌控住了,身体、精神、灵魂,全都在李真的控制下,让他欢快,他便不得不欢快,欢快到要死过去一般。 规束好的头发早就不知何时散落了,额角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抿着唇,喉结上下滚动着,下腹在少女的舔舐下,隐隐抽动。 快感在脊尾处层层堆积,终于是要到达了顶峰,阳具上的青筋强烈地跳动,清虚猛地睁眼,伸手就要将李真给提上来,可喷发是一瞬间的事,即使他再快,少女的嘴边也也沾染上了点点白浊。 红唇上的白,像是情欲罪恶的证据,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眼前,他一时失了神,等在回神时,是少女的唇覆了过来,与他的唇交迭在一起。 清虚怔了下,随即搂住了李真,一点一点的,把唇上的白浊,舔了个干净。 “还生气吗?”李真问。 清虚摇头。 “我哄好了吗?”她亲了亲男人挺翘的鼻尖。 男人喉头滚动着,挤出一声细碎的,“嗯。” 53吕氏 仙船平稳地前行着。 清虚身侧的舷窗开了个缝隙,用来散去船舱里令人脸红心跳的粘腻的气味,两人都换了身衣服,又继续贴在了一起。 李真倚着人香甜地睡了一觉,等醒来时才发觉外头的天色已暗,应当早就到目的地了才是。 “怎么不喊我?”李真搓了搓脸,往外看着,像是离吕氏还有段距离。 清虚抱着人,整理着李真睡乱了的衣领,等到理好后又亲昵地用唇碰了碰少女酡红的脸颊,这才开口道:“吕氏乃大族,仙船贸然过去不是很方便。” 言下之意是,他们两得偷摸着过去。 这种事李真熟悉,但多带着个看上去就一身正气的男人,给这事多添了些难度,只是出乎李真意料的,清虚对于藏身匿迹的术法也颇有造诣。 两个人就这般藏匿了身影,悄摸着往吕氏的弟子堂摸了过去。 李真和清虚十指相扣,走到一处阴影下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拉住了男人。 “难不成是我带坏了你?”她问得有些没头没脑。 可清虚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没说话,只弯下腰在少女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握紧了手,两人便在无声的笑意与甜蜜中往前走去。 等靠近了弟子堂,清虚的脸色肃穆了些,有几个有能力的小辈,不足为惧,但总归有些麻烦。 或许对所有人都施加上沉眠禁术?想法在清虚脑子里闪过了下,他眸色变得深沉,直到李真捏了捏他的手,他才将这想法埋到了心底去。 “我同依水约好了,她会在徐宴的掩护下出来。”李真和他解释着,一边把人带到了一处围墙底下,是巡视弟子们视线的死角。 话落没多久,风声忽起,冷月的光辉落下,在四周屋顶的飞檐下投下一道道如虚如实的长长阴影。 清虚侧过身,将李真掩在他与围墙之间,指间的灵力向阴影最深处射出,又很快收回,手上多出了一个……娃娃? 清虚给身后探头探脑的李真让出位置,把手上的人偶递给了她,“是傀儡。” 吕氏的家传便是傀儡之术。 一瞬间,李真的余光中见到许多或高或矮的人影落到了巡逻弟子们的身后,有人察觉出危险,但只是刚转个头的功夫,就被傀儡敲晕了过去,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竟一下就解决了整个弟子院的防卫。 傀儡们并没有立刻离去,李真望着,手腕转动把一石子打了过去,敲到了一个傀儡的脑门上,“咚”得一声,傀儡仍旧呆呆地站在那。 “李真!”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阴影最深处传来,李真笑着双手抱胸转过身,被迎面抱了个满怀。 肩膀上被重重地锤了几下,是吕依水在气急败坏,“你太粗鲁了,我的傀儡们可宝贵着呢!” 说着,还转头瞪了清虚一眼,只不过飞快地又转了回去,小声嘀咕着:“两个人都一样……” 清虚只淡淡地笑着,对待小辈他一向很温和,伸手把手里的傀儡递给吕依水,后者则立马放开了李真,把傀儡收回了手中。 “师尊。”不知何时徐宴出现在身后,他朝着清虚拜礼,随后便起身拿出个卷轴,展开抖落着,将一个个傀儡全部收进了卷轴里,这样一来,傀儡之术彻底来去无痕。 见师徒两人间似有话要讲,吕依水便拉着李真进了她的屋子,好把带来的东西逐一拿出来。 以清虚两人的修为,在吕氏找到一清净地交谈很容易,徐宴带着人来到一处山洞,手一挥,洞中的灯火辉闪,照亮了此间各式各样的生活痕迹。 看着不止徐宴一人的。 清虚抬起眼,等待着徐宴的问题。 徐宴则是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将他和吕依水在吕氏的大小细则通通讲述了遍,大到两人一同在吕氏祠堂偷改了遗令,小到他刻了多少个傀儡。 清虚耐心地听着,直到徐宴讲诉完,望着他期待着答复。 他摇摇头,“徐宴,这不是处理玄天的事务,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无需向任何人坦诚,也不需要其他人的指点。” “可是师尊……”徐宴紧皱着眉,下意识反驳,可话真正到了嘴边,却倏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自小便被仙尊养在身边,收作弟子,替玄天宗办事,如今贸然脱离了这个身份,他恍惚着有种分离的空虚与焦虑。 只是的确来吕氏是他自己选择的路,而师尊也有了自己不愿被打扰的生活。 徐宴沉默住,想到李真的性情,心头不由地升起对师尊未来的担忧,但转瞬便了悟了般,师尊并不需要他的担忧。 他站着独自思考,等再回过神抬头时,清虚的手已然碰上了桌面上一个制作精巧的法器,声音清晰地从里头传出来,根本来不及制止。 “要不去那茗景观逛逛?那边离顾家司空家近,女人掌权的世家,听说园子里新鲜花样可多了!” 是吕依水的声音。 这个法器,竟直接监听着吕依水的房间。 清虚脸色沉了些,不知是因着吕依水的话还是这窥人阴私的法器,他冷厉地瞥了徐宴一眼,随手将手下的法器给销毁了。 54别去 h ehuan 3 .co m 师尊似乎有些变了。 徐宴很明显的感受到,好像没有从前那般如古水无波一样的平和了,只要是牵扯上李真的事,他的情绪波动总会很明显。 但这也称不上是坏事,至少现在的徐宴是这样觉得,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解释,那个法器并不是那种用途,只是用来方便他和吕依水联络而已。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能祈祷吕依水还没把人带到那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倒是重做法器又要耗费些时间精力了。 去茗景观自然是没有那么快的,甚至清虚来时,她们两还在屋里头嘀咕着,完全没意识到门外还有个人。 李真说实话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可抵不住吕依水一直在耳边说道着,况且她以往也的确听说过世家这边喜好的情趣比较别致。 只是好奇看看,她又不做什么。李真闭了闭眼,试图让心头涌上来的愧疚消散的快点。 吕依水瞧着在身旁耻笑,“什么时候见你这副样子了,去逛个花楼怎么像去偷吃了一样?” “别乱说!”李真猛地睁眼捂住吕依水的嘴,“什么偷吃,没有那回事,我只是陪你去而已!”夲伩首髮站:h e huan4 .c om “好好好。”吕依水点头,嘴角揶揄的弧度却始终下不来。 门外,清虚袖中的手紧握着,深深压抑着什么,但还存着理智,没外露一丝灵力的波动。 李真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压迫感,或许是因着她到了结丹境的缘故,吕依水仍在不着调地调侃着,她蹙起眉,兀自站起身走到门口,小心地推开了门。 空无一人。 “怎么了?迫不及待?”吕依水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挑起眉问着。 李真摇摇头,又关上了门,督了身侧人一眼,示意她别再乱说话。 吕依水摸摸脑袋,后知后觉这才想起来李真的相好是个仙尊,也不知道到了仙尊那种境界是不是能凭空听到她们讲话了,她想问问李真,但看她那神神叨叨紧张的样子便住了口,怕再问下去,李真就真不陪她去了。 两个人收拾好了东西就出了门,吕依水看上去并不是第一次去了,路线流程熟练得很。 她照常往看守结界的守护兽嘴里塞了一嘴灵石,便拉着李真钻了出来,守护兽慢吞吞地嚼碎嘴里的灵石,像没看见她俩一样转过了身去。 李真惊奇于这个兽极通人性,但转念一想,吕氏弟子虽禁止外出,可人哪是能被关住的,或许是这么做的弟子太多了,给守护兽都训练出下意识的反应了。 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又是在转头的瞬间,她莫名有种被盯着的错觉,仔细望了望周围,什么也没感受到。 怪怪的,李真摇摇头,还未咂摸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就被吕依水拉着往前走了。 “女人掌权的世家,有哪里不同?”离那地方越近,李真愈发好奇。 “自然是方方面面都不一样了,你没瞧着这儿的女人都多起来了。反正家里那群人不管男的女的都死板着一张脸,徐宴倒是融入得不错。” “诶,那儿就是了。”茗景观。 吕依水丝毫没有偷溜出来的意识,大大方方地走到门口,问着门口的小厮,“这观里有什么新鲜玩意?” “两位小姐是新来的?”门口的女人笑着把人请了进来,楼里一眼望去雅致至极,“咱们这儿嘛,要说特别,那便是以阴入阳的乐趣了。” 女人笑得隐秘,吕依水没听过这词,跟着人一路询问,李真则是想起了什么,愣怔着停下了脚步。 荫生……她不可避免的想起这两个字,还有在昆北时零零散散的记忆。 垂眸间,手臂忽然被人握住,她抬眼望去,撞进了一道隐忍克制的目光里。 “清虚……”李真的声音顿了下,又恍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哪,眼睛里闪过丝慌乱。 “真真,我也可以。”清虚眉目间透着些哀伤,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一般,“别去,我也可以做到,就像在昆北那样。” 昆北?李真不太明白。 直到走出了茗景观,清虚整个人从身后抱过来,道出了让她呼吸滞停的一句话。 清虚低喃着,像是陷入了自我的一种境界,“对,你也喜欢荫生那样的,那我就变成荫生,只要真真喜欢,我都可以做到……” 李真回头望了望茗景观的招牌,有些不知身处何处的荒谬感,视线角落里还看到了另一个眼熟的身影,是徐宴。 他看见了他们俩,只点点头问好,便走进了茗景观里。 55梦境 “可你是如何知晓荫生?” “噢,不对,你与荫生见过面,在我进入结丹时。”李真转瞬就在脑海里构建出了自己认知里事情的原委,只是清虚却摇头。 “我就是他,一道分魂,在消散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都会涌入我的脑中。”清虚紧握住李真的手,将带着凉意的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面容哀戚眼神却隐约带着诱色。 当真是……和荫生一模一样! 李真仿若被烫到了般抽回手,她盯着清虚,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脸肃容后退了半步。 这半步对清虚来说却如同最锋利的刀,一把将刀刃捅进了他的心口。 “这是怎么了?”路过的女修见状不对,关切地询问李真,“在这儿附近,他若欺负你,你尽管喊我们。” 李真转过头,发觉周边居然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多是女人,紧张且带着敌意地看着清虚,生怕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男人打女人的事。 世家大族里认识清虚仙尊的也不在少数,大庭广众的影响可不好。 她向那位女修道谢后,拉住清虚的手腕,便往仙船的方向走去。 直到入了仙船,清虚仍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任由李真摆弄着他坐下,目光一直进行着李真没移开过分毫。 “你不是他。”李真喝了口茶水,把嗓子口那种生疼的燥意给压下去。 闻言,清虚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低下头去,只望得见李真的鞋。 “荫生是荫生,清虚是清虚,在我这儿,两个人画不成等号。你想变成荫生,也绝不可能。” “抬起头!” 清虚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眼前都是一片模糊,但听到李真的话,他又不由自主地把虚无的目光朝上扬,眼中光影漫烂,也分不清什么了。 只能听到耳边似乎是李真叹了声,“我向你认错,我不该跟着吕依水乱来去那儿的。” “但我真的没想去做什么……”后边这句是咕哝的声音,只是清虚还是听清了。 眼角拂上温柔的触感,眼前终于清明了些。 他看着,前面是李真略带歉意的脸,碎裂的心终于被愈合着缝了起来,他抬手,想把人搂进怀里,好让治愈的感觉更浓烈点,那只本在他眼角的手挡了过来。 “但一码归一码,荫生的事情,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李真点住他的额头,看那玉色的脸终于回到了原本温润的神色。 她勾了勾嘴角,哼笑了声,“你想好怎么道歉再说话。” 仙船悠悠地在天上飘着,清虚把灵力注入控制灵珠后回过头,李真正与吕依水隔空讲着话。 他们离开的突然,不过好在该给的东西都给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只是李真盘坐在那,身上搭着条毯子,背对着他,像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一般。 外头天色渐晚,船舱里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清虚散着发,借着微光看着手中的书册,余光还时不时往少女在的那一边倾斜。 “这点光你能看得清楚?”李真只是不小心往旁边瞧了眼,就见到这一幕。 这声音对此时的清虚来讲有如天籁,他带着笑意侧过头去,正要开口,就见李真摆出噤声的手势,把他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想来是清虚仙尊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他愣住,看上去有些无措,想要说什么又不敢说,手中的书册都捏出印记来,但李真已然又往毯子里一缩,躲了他去了。 他收回目光,将书册翻页,发出“梭梭”的声响,把心中隐约的失落给掩埋。 夜里李真睡得沉,境界提升也丝毫没影响到她的睡眠,只是偶尔会对清虚不睡觉感到不解。 她做了个梦,都说修者的梦境有着预示意义,她倒是好奇,便由着梦境发展下去。 可这梦好生奇怪,一开始还算正常,她梦见她回到了泽芜洲,老头走时宗门已经没有宗门的样子了,她回去将整个地界都整顿了翻,勉强有了宗门的样子。 开宗立派,在泽芜以结丹期的境界不算难事,那处凡人多,也都愿意把小孩送进仙门,是以没多久宗门便多了许多弟子。 她给弟子们讲解着最基础的门道,一切都再朝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镜像一转,她瞧见了清虚在她的床榻上,男人紧密地抱住了她,两人交颈倒在了床上,衣衫也在缠绵中渐渐褪去,赤诚相待。 男人的吻仿若真切地落到了她的眉心、鼻尖和嘴角,李真好像都能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和男人隐秘于心热烈的情愫。 “清虚?”她低喃着有些失神。 身上的男人却僵了一瞬,李真的神识忽然就苏醒了般,也停顿了下来。 她睁开眼,果然是清虚那漂亮的脸蛋,脸上则是一眼能望见的心虚。 56爬床 “我来……”清虚微微偏头,发丝落在李真的胸前,激起一阵酥麻麻的痒意,“赔罪。” 李真顿时气笑了,撩开这些恼人的青丝,把衣襟拉紧,“这样赔罪?真是新奇!” 清虚瞧了眼,想是看出他惹恼了少女,默默起身到一旁,望着人坐起身盯着他。 李真起得猛了,脑袋还有些充血,她揉了揉额角,脑海里建宗立派的美梦还在眼前浮现,虚虚实实的,让她一时间有点恍惚。 等终于回过神来清明了些,却发觉对面男人的呼吸深重许多。 她把手探过去贴到人额头,是滚烫的热意,不止这一处,还有脸颊、脖子,和衣领下能见到的所有地方…… “你做什么了?”李真蹙起眉,挥手点亮船舱里的灯光,这一看,直接把她残余的睡意给全吓跑了。 男人浑身的皮肤都透着粉色,偏侧着头,如墨的发丝垂下,半遮住那若桃花般艳丽的面容,听闻少女的询问他回过头来,一双眼也莹莹似星,只是眸中的底字写满了欲望。 李真又重新被扑倒在了床上,她睁大着眼,眼里却全是清虚那修长的脖颈,青筋微微鼓起,喉结随着呼吸隐隐颤动。 搞得她都有些,燥热了。 李真闭上眼,热意直直地贴上她的脸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酥软了半个身子。 “我吃了药。”男人的声音毫不意外的低沉沙哑,虽少了以往的清澈但别有一番韵味,“真真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真深吸了口气睁开眼,果然撞进了一双勾人心弦的眼里,她稳住心绪伸出手,男人随之哼吟了声。 手中触感滚烫,硬的像铁打的了,还真是吃了药。 李真不知为何感觉心口有些憋闷,她用力揉了把,“你倒是敢吃。” “唔。”清虚笑着,扶着少女的手攀到他的身体上,“真真摸一摸我。” 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他想让少女快些抚慰他,身上每一处都燥热难安,仿佛下一瞬就要燃烧起来,而只有李真是唯一的水源。 “动一动?”李真的手还覆在他身侧,没一丝一毫地变化,清虚有点着急,声音里都泛起了急躁和委屈。 李真被撩拨得也不好受,身下都变得潮湿了,只是她哪会这么就便宜清虚。 她嗤笑了声,勾起唇扶住清虚的肩膀,腿缠上男人的腰,稍稍用力往侧边一翻滚,把男人压在了身下。 “哪有这么好的事,你要我就给?”她抚上男人的胸膛,指间寻到了凸起处,狠狠地拧着。 “唔!”清虚微微仰起下颌,眉眼含春的,也不知是痛着还是爽着了。 男人粗喘着,等缓过那一波刺激后他又笑着望着李真,眼波温柔如水,“真真……自然都听真真的。” 不得不说,在许多时候,李真都认为清虚身上有着丝丝缕缕的神性,就像是现在,明明是被欺负着,却仍然敞开胸怀地由着她胡作非为。 可惜她李真天生不算大好人,她还想着得寸进尺,更进一步。 “嘘!”她让人翻过身,坐到了男人的后腰上,隔空抽来些丝带将人的手腕绑在了床榻前的两根棱柱上,系紧,“把你自己灵力封了。” 闻言清虚微微偏过头,眼尾的余光流转,手指微动将一道金光打到李真的手上,再一动,便是朝着自己,将灵力给暂时封了起来。 李真抬手看,掌心写着一道法诀,她跟着念了遍,身下隐隐有肿胀的感觉,往下一看,竟是一根灵力化成的性器。 “你……”李真满眼诧异。 倒是清虚一脸了然地侧脸微笑着,见状便把头转了回去,只瞧得见他红透了的耳根,“是我的灵力,不会损耗你的阳气,也能随你心而变幻。” 好家伙,作案工具都主动送上门了。 李真顶顶腮,让清虚伏跪着,少了灵力护体的他好像烧得更厉害了,她的手碰到哪儿,整个人的身躯就贴到哪儿,仿佛完全被欲望夺了心智。 只是掰过他的脸来,清润的脸上是还没掩藏好的羞意,他闭着眼,妄图就这般躲掉少女的直视。 李真也忽然有了耐心,她松开手往下探去,把碍事的衣裤全都扯掉,若有若无地轻拂过那腿间垂着的东西,过了会儿那处丝毫没被慰藉到,反而变得更加肿胀。 “真真!”清虚上半身低伏着,回过头来仰望着少女,眼里装满了隐忍到极致的祈求,“帮帮我,求你了真真。” 粗硬的粉根垂在胯下,还时不时被刺激着弹跳两下,顶端溢出剔透的清液,晃动着把整个菇头都都涂的亮晶晶。 只是李真让他卸了灵力就是要现在这般景象,她扶着身下新长出来的东西,蹭了蹭男人硕大的菇头,润上水液后就直接顶在了后穴口。 极具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