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与他 (1v1, 小妈)》 1.是天仙也是妖精 入夏前,秦吟头疼了许久的一笔欠款终于有了着落。 这场堪比你追我逃的猫鼠游戏持续了半年,总算是勉强落下帷幕。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不是以她所秉持的和平方式,还是见了血,实是有点晦气。 但这怪不得她,起先她也不愿下狠手,毕竟已经回到容港,法制社会讲究以德服人。 回来之前,她想好了藏起以前在瑞丽的做派,动辄舞刀弄枪的传出去名声不好,还会碍着财路。 索性这次就当是试炼,逼着她与人为善。 但那人猖狂,玩赖也就罢了,还装起了大爷,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做派,从鼻尖哼出一声,仰着头,挺直腰杆,愣是宁死不屈。 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废话,带着人在六道弯的隆成花园门口堵着,等那人散了席,趁他东倒西歪地在门口等车,一左一右直接架进车里,一路带到人烟稀少的西门厂。 没多久,沉寂的厂房中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鬼叫,细品恍若荒腔走板,但到底抑扬顿挫,比周聿文前些天带她去的交响乐会更胜一筹。 秦吟一贯是等里头完事了才会登场,余下的时间就耐着性子站在修理厂外,抱着手安安静静抽着烟,欣赏这泼了墨的夜色下雾蒙蒙的冼雨江。 刚过一潮暴雨,又起了风,江水浩浩汤汤, 和她当年离开的时候没有差别,一样的浓雾漫天,一样的潮湿闷热。 渐渐的,雾气团聚,四散,萦绕开来,五米之内,辨不清虚实,只能依稀寻出个轮廓。 一条勾着曲线而生的缎面红裙,一头随风飘扬的凌乱长发,紧接着就是一双细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拨开烟雾,身量纤纤,但曲线玲珑,婀娜袅袅,影绰间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天仙还是妖精。 模样会骗人,但心思不会,秦吟虽天生尤物,但走的却是妖精的路,不是她选的,但她已经学会了欣然接受。 一根烟见了底,鬼路狼嚎停了,她的手下过来请示。 秦吟灭了烟,进去收尾。 那人见了血,嘴老实了,态度也软和不少,当场立下字据,按了手印,承诺一周内拿不出钱,就将手下一家电子竞技俱乐部转到她名下。 秦吟正愁没衬手的生意,想着电子竞技本质也是玩堵,和她的专业对口,勉强应下了。 以前在瑞丽,她赌的是石头,内行有句祝福的老话:机器一响,黄金万两。 但事实是,从刷洗,到开窗,再到进机器,犹如淌过九九八十一难,每一步都是在搏。 哪怕知道出自哪个场口,开了窗,压灯反复看杠,种水,色泽,雾层都有表现,但机器一停,出来也可能是全垮纵横大裂或是废料乌鸡。 所以纵使是玩赌,拼的也是眼光谋略,讲的也是胆大心细。 毕竟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和人共事只会难上加难。 秦吟不是猜不到接手后未来的辛酸,但试了一圈,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上手的生意。 不显出点能耐,又怎么能顺利诓住周聿文这只老狐狸。 她那狡猾贪婪又老谋深算的未婚夫。 -------- 我来啦~~~宝子们,天空一声巨响,秦姐率先登场,明天才会跟我们好大儿撞上~ 这本不长,大概15万字左右,只有剧情肉,不会太多,但会有边吵边do 最近比较忙,不一定能做到日更,但尽量,求珠珠,求收藏!!!送我上个新书榜哈哈哈~ 2.后妈难当(小修) 转天周聿文听说她要接手这烂摊子,特意郑重其事问了两遍,以防她到时后悔,还帮着弄到了俱乐部近两年的财报,以此证明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但秦吟有自己的逻辑,纵使这家俱乐部运营得一般,好歹一年前的世界赛也露了头,拿了个第三,不是完全的无名小卒。 按她的话来说:“这样的队伍,就好比一块刚开了窗的料子,首先场口正了,再来表现也都有了,接下来就是看我的眼光和运营思路,上机器后,只要切的位置对了,不仅回本,大涨都是有可能的。” 周聿文听到这番话,无奈写在眼底,不轻易下结论,只是战术性抿了口茶,而后望了眼电子钟,幽幽开口:“随你吧,八月了,京洄下周也要从夏令营回来,我们的事总该和他说了......他恐怕一时间接受不了,我怕他到时候对你不恭敬,之前还在发愁拿什么堵他的嘴,现在倒是有突破口了。” 后妈难当,更何况是找了年过半百,事业有成,还越老越抢手的周聿文。 秦吟早有耳闻他有个正值青春期的小霸王,像匹脱了缰的野马,任谁都管不住。 周聿文又宠又焦心,每每提及又无计可施,头疼得不行。 秦吟打的就是这个算盘,为的不过是正中他下怀,目的虽然达到了,但还得装不解。 笑盈盈地挪过去几寸,一脸虔诚,认真取经:“什么突破口?” 周聿文淡淡笑着:“这小子也喜欢这个游戏,和我闹了好几次想去打职业,都被我否了。” “哦.......”秦吟故意拖着调,拍了下桌子,“懂了,他要真喜欢,那就去我的队伍历练,保准三个月就让他打包回家,再也不提打职业的事。” 周聿文最喜欢看她机灵又飒气的气势,眸中暖意徐徐,附上她的手:“谢谢你,阿吟,我的选择果然没有错,你我真的很合拍。” “谢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秦吟无声无息抽出手,豪迈地在眼前摆了下,顺带着扭过脸装害羞。 指尖尚有余香,美人却迟迟不投怀送抱,周聿文难免也有些心急。 但他能等,毕竟他们之间进展地太快,从两人初见到在一起才不过两个月,他也尚有不安,不敢满心交付。 第一次见到秦吟,是在一个老友的酒会上。 她花蝴蝶似的穿梭在觥筹交错之间,一席清凉吊带长裙,裹着半透明的纱质披巾,散着一头垂顺的长发,几乎素面朝天,扭着腰信步而来,笑得比花都艳,笑声比黄鹂还悦耳,瞬间就成了场内的焦点。 几片薄薄布料,包裹不住里头呼之欲出的丰满和千娇百媚的身段。 她对着他笑,大方和他握手,攀谈,无所顾忌的交代自己的背景和经历,接得住调侃,也经得起玩笑,和周围那些温软细语的女人完全是不同的野路子。 巧笑嫣然之余手包落地,披巾顺势滑落,她说了声抱歉,俯下身去,胸前全无遮挡,如玉凝脂般的圆润两团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回荡,不需要挤就已然沟壑分明的事业线跃然眼前。 不管她是故意,还是不走心。 原始的欲望和渴求促使他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过去,哪怕是那几秒的悸动,都足以让他相信下面的宝贝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更何况,秦吟不仅拥有性感野性的美,还有独一无二的背景。 他不止听一个人传,秦吟最擅长的就是洗钱,这才是他来这场酒会的目的。 对比她的身体,她的这项能力才更吸引他,但如果能既要又要,那何乐不为呢? 周聿文下午要飞江州,不能陪她,潦草地喝了几杯茶,又贴心嘱咐了几句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走后,秦吟慢慢踱到水台边,将龙头一开到底,霎时水花四溅,刀一般刺向手背。 她面无表情地俯下身,打了遍肥皂,从手心到手背来回用力搓洗。 冲干净后,又打了第二遍,第三遍......搓到手背泛红发干才停。 3.会再见的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秦吟新聘请的战队经理还没到位,于是所有事只能尝试着亲力亲为。 虽然回国前她已经提前找人调查了LPL各个俱乐部的运营情况,也对英雄联盟这款老牌电竞游戏市场做了深度调查,但真自己上手了还是头疼。 她目前手上这支LTG战队,明面上在LPL圈内也算是排名前十的王牌战队,队内拥有两年前高薪请来的两位粉丝体量庞大的路人王打野和人气中单坐镇。 这支新组的队伍不负众望,在那一年拿下了MSI国际比赛的第三名,回国后瞬间收获了一票的粉丝和代言,被称作“黑马”战队。 殊不知面上光辉,股东赚得盆满钵满,而队员的日常生活、训练和技术指导投入却是层层克扣。 于是不出意料,去年的转会期,打野路人王被挖角,替补二队成员上位,至此整个战队的状态一落千丈,今年直接在降级赛被剃了光头,连春季赛都没进,队内人心浮躁,队员们各寻出路。 面对这一盘散沙的队伍,秦吟这个新任老板只好亲自下场,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儿唱白脸,同时扮演严厉上司和知心姐姐,这才暂时收服了这帮难搞的“熊孩子”。 只不过,有阳奉阴违的,自然也有皮里阳秋的,都是不容小觑的熊孩子。 连着熬了三个通宵,她的嗓子劈了,半边牙床也肿了,还渗血,伴随着每一次吞咽都能尝着铁锈味儿。 抵抗力一低,她的老毛病荨麻疹就找上了门,自颈而下斑斑点点红了一片,偏她手贱,一抓,白嫩的肌肤上花了一片。 她刚回到家,屁股都没坐热,队内生活经理Alin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她无奈,划开,哑着嗓子问:“又怎么了?” Alin也知道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但事出突然,深怕出纰漏,她也只能据实已告:“吟姐,下午专训的时候Wind就不见了,手机也一直打不通,我查了监控,她是趁着中午阿姨送餐的时候溜出去的,本想着不麻烦你的,找到人我就带回来罚一顿完事.....但半小时前,她上播了,现在正和路人匹配在打排位,还说.....说有别的去处了,暗示队内不合,排挤她,要离开LTG,现在网上热搜第一了,她的粉丝都骂声一片,小陈姐现在忙着撤热搜......” 秦吟仰天长叹,果然是她。 这些人里就数这个小家伙最难对付,像一尾泥鳅,滑溜得很,年纪不大,心思却重,但也容易被套路。 和她单独聊的时候还答应得好好的,一转头就变卦,目的是为了坐地起价。 那正好,歪打正着了,她的老本行专克坐地起价。 “我去看看,地址告诉我。” “在湾前街的潮汐网吧,应该是在......二楼A8,我记得她常去那间。” “好,我现在过去。” “需要我过去么,您认得路?”Alin依稀记得她家老板这才刚搬来没多久。 “认识。” 秦吟没顾得上换衣服,随手抓了件外套出门打车。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街边。 秦吟跳下车,抬头就是那块熟悉的粉蓝色的灯牌。 她是信第六感的,当年第一次踏进这儿就觉得准没好事,今晚大概也不会顺利。 穿过一楼人声鼎沸的大厅,噼啪作响的键盘敲打声不绝于耳,前台的网管小姑娘只顾嗦泡面,头也不抬。 烟味,各色泡面味,还有浓郁的廉价香水味拧成一股直冲鼻尖,秦吟拿指尖挡着鼻息,才勉强冲淡几分,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包厢区。 都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包房里的空调开得猛,光是门缝底下漏出的冷气都能凉到脚背。 她走路带风,打算速战速决,站定在A8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只听见里头有节奏的键盘敲击声。 她又连敲了三次,里边的人有些不耐:“要我说几遍,不需要,别特么来烦我。” 说话的是个男生,声音好听,但不怎么客气。 秦吟的手悬在半空,难道那小家伙还找了人一起排位? 迟疑了几秒,她又敲了下门,顺便问:“Wind?” 里头的键盘声停了,似有桌椅剧烈晃动后的碰撞。 下一秒,门被大力拉开。 包房里没开灯,就着电脑屏幕那点亮光,恍惚间只能瞧出一道高又瘦的身影匿在黑暗中,像头焦躁不安的野兽,按奈不住周遭杀气,随时会露出青面獠牙。 却没想,来人只是从口袋里抽出根烟,叼在嘴边,一低头打火,脊柱塌下几寸,露出一张融合柔美与侵略感的脸。 柔美的是那双偏狭长微上扬的桃花眼,自带水润底色,冷漠却天生含情,侵略感则来自于这副完美骨相搭建下的轮廓线条,自挺括的鼻梁到硬朗又英气的下颌,逐渐蔓延至每一寸肌底。 就着火机点着后,少年眯起眼,轻吸一口,慢慢吐出,好看的五官都皱在烟雾里,像是开了港片滤镜,英挺的高级感乍现。 要说还是年轻,熟稔的架势虽端得好,但白T配着破洞牛仔裤,还有那一身扑面而来的青春少年气息,和他想给人营造的霸气老辣腔调不搭,一眼就能被秦吟识破,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 秦吟在周聿文的手机相册里见过这张脸,只是没想到本该在后天才回国的人,现在却无端出现在这家网吧。 她怔了怔,暗自盘算着该不该今晚就摆明身份,一时竟忘了说话。 少年慵懒地依着门框,发现不是这一个月来轮番骚扰他的几张面孔,没来得及细看,视线不自觉定格在那截细嫩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痕上,皱了眉,烟换到指尖,轻蔑一笑:“新来的?有意思,看样子你们老板是打算换策略了,不过他失算了,就算真的要玩,我也没兴趣接盘。” 秦吟心里咯噔了一下,顺着他玩味的眼神立马意识到他话里所指,但没急着辩解,反而是抱着手饶有兴趣地看他还会说些什么,尽可能多捏些把柄,有备无患。 见她不声响,少年没兴趣再和她干瞪眼,霎时冷下脸,摆出威吓的架势:“喂,新来的,麻烦跟你们老板带句话,老子对这种破事没兴趣,别再特么一天换一个上门自讨没趣,否则等我报警了,他就是自讨苦吃。” “听明白了么?” 他特意俯下身,对着她耳廓一字一句说出,旨在放大威慑力,却被一阵若有似无的清甜栀子香沁入鼻息,扰了心绪。 和往日那些涂脂抹粉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自然形成鲜明对比,这味道无孔不入,混着女人的体香,纵是从来对这方面毫无兴趣的他,竟然也第一次尝到了心火燎原,直冲喉咙口的滋味。 他仓皇退开一步,却无济于事,女人明丽的脸摄人心魄,不仅端着手大大方方和他对视,真丝睡裙前凸起的两点还分外显眼。 他的眼眶烫起来,目光迅速挪向别处。 秦吟看到少年喉头翻动了下,低头一瞟,才发现自己着急出门,没来得及穿内衣。 没穿就没穿,她一向无所畏惧。 来都来了,还被当成小卡片里的小姐,她总不能一个王炸都不留,势必要送出点什么见面礼。 “你走吧,别再来了,”少年扒着门,重新退回包房里,叼着烟,语气低沉夹着怒意,但显然失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秦吟勾唇笑,嗓音沙哑,竟平添烟嗓般的性感:“那可不巧了,我们可能后天就会再见的,周京洄。” 正要关门的周京洄,没想着女人会准确无误地喊出他的名字,惊诧到瞪大双眼,嘴里的烟“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火星子溅了一地。 4.除非让我肏 周京洄正欲开口追问,秦吟却是毫不留情直接扔出王炸:“按理说,你现在该在回国的航班上睡大觉。”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周京洄脑子转得快,瞬间就猜到了她可能的身份,冷笑一声,依回门框:“我爸的新欢?” 秦吟挑了挑眉,默认了。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告诉我爸,我会让你进不了我家门,”周京洄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又抽出根烟,点着后没顾得上抽一口,继续调侃眼前的女人,“我已经数不清你是他今年换的第几个了,有时间多去讨好我爸,老头子变心很快,比你条件好的一抓一大把,你随时可能出局。” 他朝着秦吟吞云吐雾,差点勾出她的烟瘾,但她克制住了,笑了笑,佯装涵养:“谢谢提醒,用不着你操心。” 又是个被老头子温文尔雅的皮囊哄骗到失心疯的女人。 周京洄啧了声,鄙夷的眼神写满眼底,正欲关门,秦吟却凑了过去,踮起脚也在他耳边留了句:“只要你答应接下来不添乱,未来和平相处,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听明白了么?” 她凑得近,刚洗完的濡湿发丝蹭过他交迭着的臂弯,带着凉意,透着淡香,还激起一阵直达头皮的酥麻。 他承认,这女人确实长得不赖,虽然不修边幅,但姿容胜雪,无妆胜有妆,浓颜下一双妩媚上翘的魅眼,电力十足。 这种美不低俗,不市侩,狂野都写在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尽显美艳张力,行事做派和那些扭捏柔弱的女人完全不同。 这扰人的距离还能清楚看到她细嫩的肌肤和脸颊的绒毛,顺着唇瓣开开合合,唇齿间喝出的热气羽毛一般拂过他的耳轮,掀不起惊涛骇浪,但卷起了心房圈圈涟漪。 异样的酥麻划过心尖,他以为自己会跟平时一样恶心厌恶,但这份熟悉的感觉却迟迟未到,反而是下身的物件竟然莫名其妙隐隐有抬头的趋势,逐渐将平整的裤头撑出鼓包。 这突兀的反应他始料未及,蹙着眉后退,耳朵红透了,刚才还齐整的五官拧到一处,离狰狞只差一步,大牙咬得咯咯作响:“你威胁我?” 秦吟看到了,退回原位,暗叹有点玩过头了。 只听说这小家伙脾气差,没成想这么纯情,于是拉回话头:“威胁,还是合作,看你怎么理解。” “合作需要诚意,但我好像没看到你的诚意。”周京洄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被她这么玩弄,自然不愿落下风。 秦吟刚想说,诚意自然是有的,早就准备好了,却不想周京洄所谓的诚意远超出她的预计。 他沉下声,压着眉眼,脸上是不符年纪的阴狠:“除非你让我肏。” 秦吟嗤笑出声,她好多年没听到这种幼稚至极的口舌之快,不愿与他计较。 “让你上?”她的视线描摹着他裤头鼓包的轮廓,不满意地啧了声,“可惜你太嫩了,我不喜欢还没成年的小孩。” “你.......”周京洄捏紧拳头,这一拳挥不出去实在难受,朝她吼着,“别自作多情,我特么也不喜欢老女人。” 可发泄完,心头还跟火烧似的,眸底的光攒动不安。 秦吟却能保持如如不动地站着继续打量,像是在审视一块市场上注水的猪肉,鄙夷,不屑,似是还有厌恶。 5.一通输出 “小朋友,趁我脾气好,愿意放一点甜头的时候最好还是礼貌接受,否则别怪我以后不客气。记住,我和你爸之前谈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更何况现在是你被抓包在网吧,我手上捏着你的把柄,所以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秦吟笑着说出这些话,语气恳切,却字字带狠,索性将恶毒后妈的态势贯彻到底。 周京洄低咒了声,扔了手里的烟就想冲上去,这种时候他也管不了什么后果。 这女人就是欠收拾,他完全可以忍着恶心吓唬吓唬她,给她点教训。 秦吟自然是不怕的,再凶狠的赌徒她都见过,难道还会怕一个毛头小子。 她的手下就在搂下,手机还被她牢牢捏在掌心,只要按下紧急呼叫键就会立马冲上来。 这边火药味十足,两人尚在对峙,下一秒,对面的包房开了道缝,紧接着又探出个毛茸茸脑袋,留了声“我艹”后迅速关上门。 秦吟听出来是谁了,轻叹一声,不愧是她心中排名第一的晦气之地,杠上这毛头小子,差点忘了今天的正事。 “你的事以后再说,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一边待着去,”秦吟冷下脸,二话没说丢下一脸不解的周京洄,转身敲门,“出来吧。” Wind在里头闷着,不敢不出声,只敢弱弱地应着:“吟姐,你怎么来了.......” 秦吟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我数五个数,不出来的话,后果自负,5,4......” 还没数完,“咔哒”一声,门开了。 Wind灰头土脸从门边挤出半幅身子,平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精心打造的发型这会儿成了鸡窝,不情不愿地挪到秦吟面前安静罚站。 她是个T,平日里都是帅气的中性打扮,还喜欢捏着腔调装霸气,吸引了一批迷妹,但其实私底下真实声音偏软萌,且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露出本来的声线。 “吟姐。”她低低地唤了声,知道秦吟的手段,不敢正眼瞧她。 秦吟抱着手,一通输出:“今天的事我可以暂时不计较,就当做是队伍重组后你不适应导致的一次任性,但回去后你必须告诉我原因。离春季赛还有三个月,我也可以破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整理思路,想清楚究竟是去是留。但薪酬,之前谈好的是多少就是多少,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不起,吟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有点缺钱。” Wind眼神乱飞,语气颤抖,焦躁不安地搓着手,浑身都在抖。 秦吟心里一沉,猜到几分,这副神情状态,她熟悉的很,于是划开手机,接通后对那头的人说:“上来接人。” 几分钟后,上来个精壮的男人,训练有素地交迭着双手,立在一边,安静听候差遣。 秦吟指着Wind对男人说:“最近一段时间,贴身保护她,24小时。” 又扭头嘱咐Wind:“你把催款人的信息,联系方式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他,一个字都不许漏,剩下的他会帮你摆平。摆平后,欠我的钱从你未来工资里扣,如果想定了还是要走,那就到时候留下欠条。我的要求是,这件事摆平后,你必须告诉我是谁忽悠你逃走,开播,还说那些不着调的话引战,以及你知道的队里每个人的真实情况,包括工作人员。” “听明白了么?”秦吟等了几秒,看到眼前呆滞的女孩毫无反应,只能又厉声重复了一遍。 “好......好的,吟姐,我都听你的。”Wind不由自主挺直腰杆,大气都不敢出,被拿捏地死死的。 临走前,还回头小声咕哝了句:“吟姐,你怎么这么厉害,难道你黑白通吃?” 秦吟心底有火,只是时机未到,暂时压着不朝她发,冷冷打发她:“别废话,先回去,最近老实点。” “哦,知道了。”Wind顿时蔫了,乖乖跟着下楼。 终于解决了,秦吟长出一口气,扭头看到吃瓜好久的周京洄,才想起还有这号人,问他:“没看够?” 周京洄自信的笑容重回脸上:“现在我有你的把柄了。” “哦?什么把柄?”秦吟倒是听不懂了。 “你来头不小,这要让我爸知道.......”他眸子一转,后半句不言而喻。 秦吟处理完正事,没空再和他扯皮了,垮下脸完全不给他面子:“很不幸地通知你,他知道。” 说完霸气转身,只给他留下个婀娜背影。 ------ 宝子们,抱歉这两天二阳了,持续低烧,更新可能会字数少一点,但写了就会更~ 求猪猪,求收藏!!!好大儿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坏种,虽然守男德,但不是啥好人,这个得提前排雷下~ 6.挣一个出头之日 一场似是而非的闹剧,洋洋洒洒开场,却是潦草收尾。 秦吟处理问题从来只分轻重缓急,她本来布了局只准备一石二鸟,却没想在网吧又碰上周京洄,简直是如得神助,也省的她日后再挖空心思制造机会“讨好”这个未来丈夫的电竞痴儿子。 按照周京洄的性格脾性,接下来该会没事找事,只会奔着一个目的算计她。 有欲望的人好控制,她也能掌控地得心应手。 秦吟带人走后, 走廊重回空荡,只留下一脸冷凝的周京洄,一动不动僵在原地,眼神中藏着锐利的钩子,专注盘算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投入到几近忘我。 眼看着春季赛即将开始,转会期也接近收尾。 距离ROG战队给他制定的要求,在指定日期内升到大师段位的期限也越来越近。 原本借由封闭夏令营的由头闭关一个月冲击大师,时间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况且他早就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在潮汐包了一个月的包房,训练休息两不耽误,想吃什么呼叫网管就行,简直就是万事俱备,只欠段位到手。 只要拿到一纸合同,那么未来脱离魔窟,天高任鸟飞也是指日可待。 但就在一周前,他凭着90%的胜率,原本该是胜券在握,但好死不死接连碰上坑子队友,不是从BP就开始内讧开杠,就是总犯些低端错误,比如选错英雄或是带错符文直接出门,更有一场队友直接afk(挂机不玩)。 最后六把连输,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一下子体力和信心降到谷底,连颓了三日,不敢开排位,只能虐虐人机发泄,最后火气上来,差点没把这间屋子拆了。 就在他以为机会渺茫的时候,莫名其妙杀出来个碍手的秦吟,虽然搅得他狂躁不甘,但刚刚寥寥几句倒是间接给他提供了机会。 他才不管这女人和老头子的破事,只要不给他制造麻烦就行,更何况这女人还有些来头,看刚才的架势一定能在LTG说上话。 Wind这个人,这张脸,在圈内就是活招牌,到哪儿都吃得开。 一个女生能在男生占比居多的职业电竞圈玩到顶尖,任谁都会刮目相看。 周京洄也是玩中单的,平时也同时在追几个职业选手的直播,包括Wind,自然对她十分了解。 她的打法偏中野联动游走流,走位风骚,擅长蹲草偷袭。 全局观和掌控力一流,但个人能力偏弱,顺风局优势明显,逆风局却支棱不起来。 过去两年更新后的英雄池偏四保一战术,正好能发挥她的优势,这才使得她的名气愈发地水涨船高。 但今年年初一次更新后,战术打法完全翻新,她的价值恐怕也得待价而沽。 更何况圈内早有传言说这位昔日的“路人王”最近迷上女主播,为人豪掷千金打榜pk,心思早不在比赛上。 传闻LTG最近大动作不断,来了新老板,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烧得还不小。 从战队经理、教练,到一队二队的成员都要经过逐一考核,通过后才能留下来。 不仅队内清理大换血,也对外发出了招聘纳新邀请。 招聘要求上写着,只讲实力,经验不限,吸引了一大批有职业梦的电竞少年们争相报名。 周京洄自然也报名了,不过用的是化名,但已经过了第一轮的筛选,正在等候终面。 他自诩有实力,却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既然今天机会无声无息送上门,他就不会任之白白溜走。 至于手段么,卑劣与否都无所谓,反正他的生活已经烂透了,也不会更差。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以痛待他,那他又何必过分良善。 该利用的,自然是要找准机会伺机而动,为自己挣一个出头之日。 只要有钱,并且将自己尽量暴露在聚光灯下,他就能顺利摆脱周聿文的掣肘...... 他正出神,陈放拎着两大袋零食和饮料跑上来,气喘吁吁的,还不忘和他八卦:“哎,不错嘛,终于有人性了,知道在门口迎接你兄弟我。那我就免费跟你分享个劲爆的,我刚在网吧门口碰上一女的推门出来,长的真特么带劲,胸大,腰细,腿长,而且......” 他想比划来着,但发现手里都是东西,只能凑到周京洄耳边贼笑着:“她还没穿内衣,都露点了,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么,今天真的赚大发了。” 周京洄知道他说的是谁了,瞪他一眼,转身,缩回电竞椅,转了圈,背对着他,只冷冷送出两个字:“关门。” 陈放将手里的吃食归置好,环视了一眼屋子,看着床上纹丝不动的床单被子,啧啧了声:“你特么又是熬了几个通宵,这床还是上次找保洁阿姨收拾好后的样子。” 周京洄这头已经带上耳机,彻底隔绝他的噪音,松了松指节,准备来几局大乱斗找找手感。 陈放不爽了,三两步过来扯下他的耳机:“不睡觉是要死人的,你丫的不要命了,别电竞选手没当真,先去黄泉路上当小鬼了。” “睡不着,”周京洄据实已告。 “睡不......”陈放刚想骂娘,突然反应过来,严肃起来,“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多久了?我不是给你带药了么.....” 周京洄从他手里抢回耳机,不当回事:“也就这几天。不想吃,那药有依赖性,而且会让我不能集中,手速变慢。” 7.那个女人你想都别想 陈放见他眼底青紫,心里不是滋味:“至于么,你就这么想离家出走,命都不要了?” 周京洄撇撇嘴,没回答,但心里清楚,他和陈放注定命运轨迹不同。 陈放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可以安安稳稳享受校园生活,肆意挥洒青春,而自己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阴沟沼泽。 这条命早该没了,只不过因为还想着好好利用妈妈临死前留给他的东西,所以周聿文暂时不敢拿他怎么样。 周京洄从小就意识到自己不是什么好种,浸泡在混沌的污泥里久了,为伍的都是蛇虫鼠蚁,怎么可能开出洁白无瑕的花骨朵。 但任凭他再脏再烂,也不屑和周聿文混为一谈。 人或许出身有差别,生存环境有贵贱,但做人该有底线,这道理是他妈妈生前教他的,他也牢牢记在心里。 他虽不知道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暴戾,不是自私自利,不是恃强凌弱,更不能靠践踏着别人的骨血赚到盆满钵满。 “京洄?”陈放见他直出神,伸出手在他眼前直晃,试图驱散他眼底常年流出的那股子不符年纪的沧桑。 却发现那是像既定程序一般,在他出生前就被种下,注定避无可避,只能任其肆意生长。 周京洄揉了揉酸胀的额角,思绪重回当下,他很少期期艾艾,只会放眼当下,于是习惯性地想往兜里掏烟,却发现最后一根已经在刚才消耗殆尽了。 没有烟,他会持续暴躁,静不下来,无法安心练手,于是拿眼神示意陈放。 陈放蹭一下站起来,恼了:“我不去,昨天刚给你带来两包,你这又不睡觉,又猛抽烟,要是死这儿了我就是嫌犯,我可不担这个责任,我还有大好年华,还有我暗恋的姑娘......” 周京洄使唤不动他,又嫌他唠叨,只能自己去,随手扯了件外套,拉链一拉到底,遮着脸,只漏出点漆的黑眸。 出于谨慎,他还顺便戴了顶帽檐偏低的鸭舌帽。 “哎,就你这么一打扮,连我都认不出,兄弟,你有做特工的潜质,”陈放打趣他,低头笑的时候余光瞄到桌上一个没少的避孕套,长长地叹口气,“敢情我的钱都打水漂了,你一个都没用啊?” “什么?”周京洄还站在落地镜前反复检查还有哪儿没包裹严实,没空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陈放直接拿起一片晃到他眼前:“我不是都帮你找人上门了,就一个都没顺眼的?” 不知怎么的,说到顺眼,倒是让周京洄无端想起秦吟。 他猛地摇头,驱散了脑中秦吟那张妖里妖气的脸,稍一转念,顿时恍然大悟这一个月来来回回敲他门的女人们都是谁招来的,脸沉了下来,一把推开陈放,怒意在胸腔翻腾:“你特么有病啊,我说这一个月怎么总有人半夜来烦我,你脑子怎么想的......” 周京洄气不打一处来,也就陈放一天天的没事找抽,要不是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早就一拳头挥过去直接打晕完事。 陈放却不以为然,坐回去,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给他解释:“你一个青春期男生,空长了张男女通吃的脸,没见你喜欢女生,也没觉得你喜欢男生,还从不跟我们一起看黄片,整天裹得严严实实,洗澡也习惯性一个人,还总失眠暴躁,作为你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我不得担心你憋太久憋出毛病,到时候只能可怜巴巴老来望逼空流泪。” “陈放你特么闲的,老子用你管么,”周京洄狠狠剜了他一眼,“再给我惹事,下次我先废了你那玩意。” 说完,假模假式朝他挥了下拳,甩上门出去。 陈放一脸受到惊讶般地捂着下体:“好心没好报,你懂个屁,我这叫全方位的替兄弟考虑,谁叫你天天一副性冷淡的死人模样,这不是把我逼急了才出此下策......” 说完又喃喃着:“不过那种女人确实不好,不干净.....还是刚才那个女人带劲,要是.......” 话说到这儿,没成想周京洄又推门进来,借着身高优手肘直抵门沿,遮住了所有的光源,压迫感扑面而来。 陈放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这架势上,能看出他潜藏的怒意,下意识喉头翻了一圈,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但愣是半口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凝滞着,不具名的怒意袭来,陈放觉得莫名,刚想问他是不是忘带钱了,被他冷冷喝住:“那个女人,你想都别想。” 话音刚落,门再一次被大力关上。 陈放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哀嚎了一嗓子:“靠,什么玩意儿,我就意淫一下也不行.......” “哎?等等,不对啊,”他呆忖了几分钟,对着周京洄刚才那句话反复咀嚼,终于觉出不对,带上手机钥匙追出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啊?难道你认识啊,什么时候认识的......” 等他急匆匆追到楼下,正好撞见脸上挂了彩,身上也沾满了尘土的周京洄被周聿文的手下左右牵制着押进车里。 车门打开,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那个刚才还在被他意淫的女人竟然也在车里。 周京洄的父亲正亲昵地将她搂在怀中,两人正旁若无人秀着恩爱。 待他上车后,车门迅速关上,挡住了车内的旖旎,黑色的帕拉梅拉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怪不得那小子说让我想都别想,原来是他爸的新欢,”陈放无力地望着车子开走的方向哀叹,“这都能被找到,看样子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兄弟,为你默哀......” 8.他又硬了 秦吟体寒,常年手脚冰凉,被车里的冷气逼得直冒冷汗,吸了下鼻子,鼻音更重了,缩在周聿文怀里一动不动。 周聿文察觉了,招呼司机:“温度调高点。” 转而在后视镜撞上周京洄的愤怒眉眼,虽努力维持着体面,但声音明显添了火:“是我担心阿吟这么晚一个人不安全才过来的,你别装出一副被算计的样子,别忘了是你做错事欺骗在先。” 周京洄拿鼻子哼了声,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一副认定了秦吟告密的咬牙切齿。 他原本还想着若是这女人识相,愿意提供进战队的机会,那么作为交换,他也愿意给个善意提醒。 没成想这女人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他的面耀武扬威,装大度,装豪迈,背过身就把他卖了。 那他也就乐得冷眼旁观,任她自生自灭,毕竟老头子无情无爱,只有钱权利益。 哪怕是毒蛇毒蝎对上伪善变态的周聿文都得靠边站。 “你那什么态度......”周聿文难得在外头变了脸,横眉冷对的模样有些吓人。 秦吟趴在他胸口,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无辜双眼,尽力安抚:“别生气,没事的,回去慢慢解释。” 周聿文吃她这套,在外头霸气蛮横的女人,在他怀里小鸟依人,这能给他带来无比的满足感。 于是隐忍着怒火,偏头在她唇上落了个吻,大掌下移,在她背上摩挲,试图穿过那层薄纱的束缚探地更深,却被秦吟的一个喷嚏打断。 他又吩咐司机:“空调关了。” “不用,”秦吟拦住他,“关了京洄该热了。” 后座像是唱大戏,你来我往情意绵绵,周京洄原本抱着手吃瓜围观,但听到秦吟这句话还是不免胃里翻滚。 时不时倒退的路灯微光透过车窗渗进车内,洒在秦吟那张白皙柔嫩的巴掌小脸上,无形中镀了层柔焦高光。 周京洄视力好,眼也尖,能将她细枝末节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所以在周聿文低头吻她的时候,他探到了秦吟眼底微弱的抵触,于是轻轻勾唇,整个人松弛下来,枕着椅背,略带玩味地继续看戏吃瓜。 殊不知秦吟也透过后视镜瞧了个真切,这小子比她想象中厉害,他长了双会说话,也会探究的双眼。 不怀好意,但至少还算得上清澈,一眼能望到底。 所以她不怕不惧,反而冲他眨眨眼,扯出胜利者的笑容。 周京洄眯起双眼,借着整理发型的间隙朝她比了个中指。 秦吟视而不见,转头继续和周聿文调情逗趣。 披肩滑落,两条纤长藕白的胳膊攀着周聿文的脖子,将他压下几寸,低眉含笑地小声说着情话,睡裙后大片裸露的肌肤白到晃眼,凸起的性感蝴蝶骨跟着颤,是能酥到骨髓的媚。 两人埋在暗处,若有似无的微光自鼻梁而下,打在她娇嫩欲滴的唇上,喘息间更似毒蛇吐信,循循善诱,却也暗藏玄机。 这画面香艳直接,周京洄的手悬在半空,挂了血的修长指骨微曲,落下后却不知不觉攥成了拳。 看好戏的情绪骤然散去,一股无名火入心入肺。 他也不知在气什么,该气什么,但就是怒从中来。 一天之内,他竟然三次挑衅输给这个女人,他不服,于是心念翻涌。 有一簇微弱的声音在蠢蠢欲动,她的手,她的唇,她的一切都不该属于周聿文。 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到,瞬间闭上眼,隔绝后座的一切干扰,脑中却不由自主跳出顺着那快灼眼的蝴蝶骨和秦吟仰头呻吟的画面。 他又硬了。 ------ 宝子们,我来啦,恢复得差不多了,明天保持双更~ 9.好的,先生 车子往东湖山一路飞驰,闹市区的喧嚣一路倒退,直至被一片环抱的绿荫彻底隔绝。 天幕黑沉,薄雾挡了最后几缕黯淡的月色,纵是白天青山翠柏的东湖山,入了夜也似百鬼夜行,惊悚吓人。 车内寂静无声,周京洄望着窗外发呆,秦吟则依着周聿文一阵好眠, 周聿文不忍心吵醒她,无奈之下只能自作主张将她一起带回别墅。 车还未停稳,周京洄率先摔了车门冲出去。 “这小子......”周聿文气得牙痒痒。 秦吟被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周围不怎么熟悉的环境,小声咕哝着:“这是哪儿?” 司机眼疾手快打开了车门,却没想一阵风瑟瑟而来。 秦吟刚从酣睡中醒转,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冷得直打颤。 周聿文忙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她包裹严实后柔声道:“这里是东湖别墅。” 他先一步下车,为她挡着风,俯下身,对上秦吟探究的眼神,又补了句:“看你睡得好不忍心打扰,所以直接把你带过来了。” “今晚暂时住这儿,可以么?”他朝她伸出手,像个高贵温柔的绅士。 秦吟笑了笑,送上自己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当然不会。” 两人腻腻歪歪地进了家门,周聿文在前边带路,秦吟则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听他向管家和阿姨介绍自己。 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太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成熟和贴心蛊惑人心。 更何况他还生了张不错的皮囊,温文尔雅,举止矜贵,都是信手捏来。 嗓音如大提琴般低回婉转,眸光若春水般脉脉含情,哪儿有半点中年男人的油腻味。 秦吟搀着他的胳膊,全程垂眸含笑,娇羞和兴奋交织的情绪拿捏地恰到好处,写满好奇的目光却忍不住四处乱窜打量。 周聿文名下这套是东湖区的楼王别墅,一楼光落地面积就有六百平,一眼望去,四通八达,望不到边。 秦吟本以为按照周聿文的品味,该是布置成欧式古典的重工风,但进来才发现,都是清一色的美式田园,一扫硬装的空旷和压抑,倒是多了几分闲适的恬静。 但该有的奢侈一样都不落下,环形的下沉式客厅,意大利进口的手工定制沙发桌椅,吊灯茶几,字画摆设......细节处到处都花了心思。 秦吟在客厅的壁炉柜上看到了一张女人的独照,定定出神了很久,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周聿文顺着她的视线,大方解释着:“那是京洄的妈妈。” “她真漂亮,”秦吟忍不住感叹,怪不得周京洄那小子模样上乘,原来都是挑着好的遗传。 周聿文偏了偏身子,挡住那张照片,心内不忍,歉意流淌在眉间:“阿吟,对不起,景洄的妈妈始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 “没事的,”秦吟的指尖按上他的唇,“我不介意。” 周聿文吻上她的指尖,抬眸之际无意间瞄到她胸前的旖旎风光,眉眼变色,迅速挪向别处,胸口似千百只虫蚁啃舐。 这一细微表情变化逃不过秦吟的视线,她假模假式地咳嗽起来,小脸涨得绯红,打破刚才那几秒的暧昧气氛。 周聿文忙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神情紧张起来:“阿吟,你发烧了?怎么不和我说。” “不难受,吃点药就好了。” “那怎么行,老高,叫张医生过来,”周聿文扭头吩咐管家。 “好的,先生。” 秦吟忙拦下管家:“这么晚就别麻烦医生了,一点小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我没这么娇气,你别小题大做。” 她执拗,周聿文也不再坚持,吩咐管家和阿姨整理出客房,再准备药和姜茶。 一时之间,楼上楼下往来的脚步声不断。 秦吟苦笑着:“聿文,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原本这些就是我该做的,阿吟,是你太见外了,”周聿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下,笑开了,“下回别硬挺着不说了知道么,不然我会生气。” “知道了,先生。”秦吟的声音并不绵软,但撒娇的时候依旧是千娇百媚。 两人正深情对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楼上而来,紧接着一名戴着耳返的年轻男人迅速闪到周聿文身侧,俯身耳语一阵。 周聿文听完,垮了脸:“什么?这小子还想翻窗逃走,真是反了天了。” 男人似是为难,等着他答复。 周聿文叹了口气,扶住秦吟的手臂:“阿吟,你先回房休息,我去处理那小子,晚点再来看你。” 转头又对边上的阿姨说:“送秦小姐上楼休息,仔细照顾着,别怠慢了。” “好的,先生,”阿姨惯会看眼色,立马慈眉善目地迎上去,“秦小姐,请跟我来,小心台阶。” 秦吟知道轻重,也不多话,点点头,默默地跟着上了楼。 --------- 抱歉宝子们预估失败哈哈,涩涩在明天,我的锅~~~~12点还有一章 10.但愿那小子皮糙肉厚 阿姨引着秦吟入住二楼拐到底朝南的客房,一路热情向她介绍,经过电梯口时还不忘提醒:“这部电梯是到地下收藏室的,先生不允许任何人去那里。” “谢谢提醒。”秦吟自然听得懂深浅,领了这份情。 阿姨看出她是个聪明的,别的就不再多言。 进房间后,边几上摆放着换洗的衣物和感冒药,阿姨指着床头的按键说:“您有什么需要,或者晚上要是有不舒服随时按铃,我二十四小时都在。” 秦吟客气道谢,待门一关,端了一晚上的假笑才算是收回来,但神经依旧紧绷,照样按部就班地洗漱,吃药,然后关灯,上床睡觉,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直到窗帘的缝隙透出些鱼肚白,门外才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急促且沉闷。 有人推门进来,在她床边坐了会儿,拿微凉的手背探她的额头,轻声喊她:“阿吟。” 连着喊了几声,秦吟才缓缓醒来,声音细若蚊吟:“聿文?” “是我,”周聿文抚着她的脸颊,“舒服点么?” “嗯好多了。” “那就好。阿吟,香港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现在要立刻赶过去,大概要一周才能回来,这几天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刘姨会照顾你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都跟她说好么?”周聿文的气息有些凌乱,袖口翻起,领口也敞开着,衬衫上全是皱褶,全不似往常淡定。 秦吟半支起身子,问他:“怎么了?” 周聿文抚着她的长发,嗓音淡淡的:“没事,处理好了我就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就登记领证好么?” 秦吟轻轻地嗯了声,头不由自主往下埋。 周聿文却偏偏抵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黑暗中他的眸光锐利如猎豹,压迫感紧随其后,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呢喃着:“阿吟,别让我失望,我真的很喜欢你......” 秦吟打了个哈欠,眼皮一个劲往下耷拉,已经顾不上他在说什么,胡乱应着:“我也喜欢......你。” 周聿文吻了吻她的额角,扶着她躺下,又替她掖好被角,动作温柔地不像话。 他的鼻息蹭过颈畔,秦吟依稀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隐匿在古龙香水的浓郁香气之间,微不可查,但还是被她敏锐捕捉到了。 周聿文走了,带了一帮人,三辆车,浩浩荡荡出发。 偌大的别墅里顿时空荡地不像话,连木质台阶的轻微膨胀声都能清晰传到房内。 秦吟其实根本没睡着,只是假寐,大脑却飞速转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了两声。 她撑着手臂缓缓坐起身,警觉地四下张望,随后默默将手机缩进睡裙衣袖,蹑手蹑脚锁了房门,又俯耳贴着门板听了许久,确保门口没人把守后才安心进了浴室。 带上门后,她站在镜子前慢悠悠接起来:“你倒是准时。” 那头的人爽朗地笑着,是她熟悉的吊儿郎当,也是她熟悉的安全感。 那人开口就狂妄:“废话,现在整个东湖都是我的人,周聿文一点风吹草动我们都知道。” 秦吟皱皱眉:“那既然您老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干嘛还死皮赖脸找我合作。” “翅膀硬了,现在敢这么对你救命恩人了,当初我可是.......” “打住,有屁快放,别倚老卖老,我现在就在地狱中心,你不怕周聿文在犄角旮旯里藏了各种监控么。” “没事,都处理过了,现在通话安全。这里是他老巢没错,但却不是他藏证据的地方,这老混蛋最会狡兔三窟。这次可费了我不少劲,让周聿文在香港的幽灵票房被查出来,够他忙上一阵,但这脚底抹油的老混蛋也是真特么精,用的都是替罪羊,自己只管躲在暗处操控,我们的证据不足,估计一时半会还动不了他。” 秦吟抽抽嘴角,早有预料,望着镜子里杀气腾腾的自己,哪怕是压着嗓子,语气也不再隐忍:“所以当初我说把这混蛋骗到瑞丽去杀,以暴制暴得了,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让他伏法无非是给他个逃脱的机会,你以为他上头没人?”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十分了解她的脾气,极力安抚着:“我知道你恨不得宰了他,当然他也该死。但杀了他,自己手上也沾了血债,值得么,不如让他就地正法,公开审判,这也是为了给那些被他害过的女孩和家人们一个交代。” 秦吟的理智表示赞同,但心底始终咽不下这股恨意,只能转了话头:“那现在怎么说?计划要变?” “嗯,计划有变,我们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最近抓到了一批潜逃到澳市的迭码仔,里头有个曾经在周聿文手下待过的,我们的人从他嘴里挖出些线索,或许周聿文的儿子手里会有他犯罪的实证。” “他?今天我已经见过他儿子了,只不过是个一门心思钻在电竞比赛里的毛头小子,暂时没看出多有能耐,”秦吟脑中浮出周京洄那张桀骜不驯的脸。 就是个嘴欠的熊孩子。 “或许没这么简单,明天你去探探底,或许能把那小子拉到我们这头。” 秦吟深吸一口气,烦躁灌满胸腔:“敢情我不仅要替你诱敌深入,还要策反一个,你当我是神仙啊,人家是亲父子,我就是个恶毒后妈,我凭什么说动他......” “这不正好你也跟那老混蛋有仇,你又在瑞丽混得风生水起,当初我帮你办了移民,你这身份又是天然掩护,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这活就你合适。不就一个毛头小子,你以前矿场那么多小子,不都对你服服帖帖的,这次也绝对没问题。” “别给我戴高帽,”秦吟不吃这套,“说吧,你到底打什么算盘。” “不管他们父子是蛇鼠一窝,还是另有恩怨,都得调查清楚了再说,毕竟是个刚成年的孩子,不管怎么样,能救一个是一个,哎,就像当初.....”那人说到这儿,噎住了,知道秦吟的忌讳,立马转了话头。 “周聿文昨晚把自己的人都带走了,目前别墅只有管家和阿姨两人,但我们暂时没检测到那小子的位置,也没有那小子出入的记录。明天中午12点,会有维修空调的人上门,到时候我会暂时断开别墅监控,你去探探那小子是不是在地下室。自己小心点,求救方式照旧。” “知道了,”秦吟挂了电话,手机在指缝间来回翻转,一晃而过的是周聿文走之前身上那股子血腥味,脑中莫名浮现出一些不好的念头。 看样子所谓的“宝贝”儿子,可能都是假象,连她都被骗了。 一切留待明日考证,但愿周京洄那小子皮糙肉厚...... 11.成全你 昏暗潮湿地下室,四面皆由灰黑色的砖块堆砌而成,只留了个小口的风扇有气无力地一圈圈转着。 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久久散不去,像极了深渊下的屠宰场。 一支近乎斜躺着的白色蜡烛,烧得只剩三分之一,但攒动的火苗雀跃不停,是此间唯一的光源。 蜡烛的光源在墙上氲出个模糊的人影,气息奄奄。 自顶而下垂了两根锈迹斑斑的粗壮铁链,铁链的另一端一左一右牢牢钳制着少年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束起,无法自然坠落,且动惮不得,也挣扎无能。 铁链上锈斑堆迭,毛刺横生,少年原本隽细白皙的腕骨被生生勒出了狰狞的血痕,滴滴答答淌着,渐渐濡湿了脚下的一片。 他的白T像是被染了色,开出一朵朵血红的花,随着微弱的呼吸,紧紧黏着他的肌肉纹理,晕染地不甚均匀。 少年的身上血肉模糊,只有那张脸还勉强算得上干净。 他呼吸孱弱,若有似无,却努力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眸底死气横生,像是通往幽冥的丧钟已至,被夺了魂,摄了魄。 尽管他努力想和被灌进体内的药物做斗争,但哪怕是睁开眼,看到的也不是真实的画面,听到的也不是自己的声音。 而是周聿文的。 痛,于他而言已不算什么,那是常态,他能忍,能抗,哪怕被削骨剥皮也不能摧毁他的意志,但只要周聿文的声音一响起,他就会如同蚀骨剜心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眼前一片白雾迷蒙,只有周聿文的声音余音绕梁: “周京洄,你特么就是我养的畜生,没有我的允许,怎么可能逃得掉,别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别想试图反抗我,没有人会来救你,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你.....不配提她.......” 妈妈是底线,周京洄哪怕失了神魂也会下意识抗争。 “我不配?哈哈,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我是她男人,是她的神,”周聿文连着抽下两鞭子,鞭子在皮肉上迅速炸出两朵血色的花。 他捏着周京洄的下颌,用力到几乎要错位:“她还能被我肏,也能被我送出去被别人肏,好歹还有点价值,你呢?” “我让你办的事你一件都没办成,还想着偷偷混到个电竞合同,你以为站在聚光灯下就能安全?做梦吧你,和我斗,你特么就是找死,我这儿只留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养废物和叛徒。” 鞭子喝饱了盐水,毛刺膨胀,抽在周京洄身上火辣辣地疼,这痛感还会蔓延,深入骨髓,沁入心肺。 他痛吟出声,嗓音撕裂,混杂在周聿文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弥散着撕心裂肺的狰狞感。 周聿文打累了,玩够了,自他头顶浇了盆凉水,手一扬,水盆砸在墙上,发出巨响。 巨响过后,只剩下四目相对,一双贪婪狠厉,一双拼命挣扎。 周京洄死瞪着他,抵死不从的意识尚在,但目光却逐渐涣散。 在视线即将要失去焦距前,周聿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已经见过我的新宝贝阿吟了,是不是很漂亮,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可是特么老天无眼,我却只能看不能碰.....艹......” 他感觉到周聿文咒骂了几声,随即一巴掌扇地他偏了脸,又把他的脸扭过来,恶狠狠地继续: “我不行,但你行,没有女人不喜欢你这张脸,以前你怎么帮我的,现在照旧,只不过这次我们玩得再狠点。你对她也有意思吧,之前你从来都不对我的女人多看一眼,但今晚在车上,你一直透过后视镜看她,你那点心思别想逃过我的眼睛......” “好,既然这样,我成全你,我要你在这里肏她,监控和录像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只需要拿着这段视频威胁她,那她手上的生意和那些洗钱的手段就都能乖乖给我吐出来。” “阿吟,谁叫你这么不老实,我一再试探,你就是不松口,呵,那就让这小子好好伺候你。” “不.......”周京洄痛苦呻吟着。 “不?”周聿文掐着他的脖子前后摇晃,几乎要掐断他的最后一缕气息。 “我特么把我女人送给你肏,你竟然不要?没用的东西,上几次都特么送到你嘴边了,结果你也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下边的东西是摆设么,要不是当时直播那档子事还用得上你,我早特么废了你。” “现在直播被禁了,这次你不做也得做,这蜡烛加了点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拖人从缅州偷偷带入境的,你可别辜负了我......” “我警告你,别想玩什么花样,要是这事没成,我就打断你的腿.......” “但要是做得好,我说不定可以考虑暂时放了你去搞那什么破电竞......” “怎么选,全在你自己,周京洄,好好想想,你这种烂种就认命算了,你早晚会跟我一样的,哈哈哈哈哈......” 12.用手弄出来(微微h) 这些声音不绝于耳,像是咒语一般,将他的神思越栓越紧,越想挣扎就愈发猛烈地侵蚀着他的神经。 他开始大口喘息,像条濒死的鱼,只剩那点微弱的余力。 慢慢的,那些声音褪去了,还未来得及收获片刻的宁静,他的脑中就开始自动浮想联翩。 画面里光着身子扭动的女人是秦吟,而压在她身上卖力肏弄的就是自己。 她又媚又娇,恰似巧笑之瑳,佩玉之傩,咬着指节不让自己哼出声的小动作都能酥进他骨头里。 他埋首在她胸前娇嫩欲滴的白兔,留下一串密密丛丛的红痕。 她嘤咛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被撞到灵肉分离,娇喘盈盈。 等他的宝贝抽出,湿润糜红的花穴里喷涌出水柱,一潮潮的像是喷泉。 他好兴奋,埋头去舔舐,咕咚一声尽数吞没,然后又把自己的宝贝塞进她嘴里...... 这场香艳淫靡的梦几乎要将他撕扯着跌进深渊,他不经人事,从没尝过这滋味。 但在梦里,大汗淋漓的肏弄让他浑身血脉膨胀,欲罢不能,他好想要,要她....... 欲念加持,他醒不过来,也沉不下去,堕在混沌徘徊,直到一道泠泠的声音响起: “周京洄,周京洄,醒醒.......” 这声音好熟悉,怎么和刚才梦里的那么像,他皱了皱眉。 秦吟发现少年终于缓过点意识,胸口悬着的这口气这才舒了出来。 刚进来,开了灯,看到他这副样子被吊着,不忍直视的画面在她心头燃起一那团火,叫嚣着几乎要冲破胸腔。 看来她猜得没错,周聿文那种畜生不如的混蛋,怎么可能有感情。 周京洄涣散的意识一点点归位,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后,那股好不容易才强压下去的欲念又再度膨胀,硬到发烫的物件几乎要撑破裤头。 他别开眼,不敢看秦吟,喉头烧着火,嗓音干哑,晃动着手腕,语气只剩下焦躁不安:“你,走......” 秦吟正踮起脚,俯身上前帮他解着手腕的铁链,在感受到他戳在自己腿根的硬硕物件又大了一圈后,眉眼一寸寸变色。 她瞥了眼那截烧断的蜡烛,差不多猜到了几分,这套路她在瑞丽看多了,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再怎么说也是个半大的孩子,还伤成这样,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况且她还存了“策反”的心思。 布局的人都设计到这儿了,还挖空心思利用阿姨引她过来,若她不出现,后面的戏还怎么唱? 所以她必须顺利唱完这场戏,才能拿到通关文牒,继续诱敌深入。 周京洄艰难地扭动脖颈,看到秦吟奋力和纠缠的铁链搏斗,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耐心用尽了,嗓音里夹了狠:“不走,就别后悔......” 随着铁链滑落,他高瘦的身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秦吟身上。 秦吟自是承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一个踉跄,两人滚落到一处,一齐闷哼出声。 秦吟是因为后背砸到地面吃痛,而周京洄则是涨红了脸,强忍着要撕烂她睡裙的冲动,喉头间不自觉漫出了低咒。 像梦里的画面那样,秦吟在他身下,唇红齿白,摇曳生姿。 半团丰盈的乳肉顺着低胸睡裙的边沿溢出,被他湿冷的指尖蹭过,微微打颤,他受不住这刺激,眸光激荡,筋肉紧绷,只差做点什么直接坐实了这场梦。 脑中那道持续不断的声音也确实一直在蛊惑着他,逼迫着他。 秦吟感受到少年浑身焦灼的气息,强装镇定地阖了阖眼,再睁开,刚想开口和他打商量,周京洄却偏下头直接吻了上来,她吓一跳,没料到他这么大胆,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他的吻毫无章法,和他的脾气差不多,只知道横冲直撞,强取豪夺,混着血沫子味的舌尖不怀好意地剐蹭着她的口腔内壁,不错过每一个角落,侵略意图明显,占有欲爆棚。 在这之前周京洄从没接过吻,也抵触和所有女人靠近,现在却能凭着本能在这一刻无师自通,甚至还想带着秦吟把刚才梦里的那一切都来上一遍,不,两遍。 急促的呼吸在两人鼻息间来回激荡,情欲上头之际,他浑身都敏感地不像话,却还能扣住她的手,抽出她攥紧的手机,直接扔飞几米远。 “周京洄,你滚开......”秦吟这才意识到危险的气息,开始奋力挣扎,原先还以为少年被禁锢许久,早该没了力气,这才没设防,但她忽略了催情药的效果加持下少年体内被激发的兽性。 “放开我......周京洄,清醒点.......”秦吟小声在他耳边求饶,带了点发虚的哭腔。 但她却不害怕,因为看似是激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他却还能用手撑着地面,垫在她背后,替她阻隔地面上的冰凉血水。 单凭着这点,秦吟猜到他尚有理智,也读懂了暗示,所以挣扎也只是流于表面。 周京洄在她的唇上留恋徘徊,不舍得离开,像被上了发条般,停不下来。 漂亮的脸惨白无光,还添了几丝憔悴的破碎感,散下来的黏腻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但遮不住凌厉的眼神。 该是擅长弄情藏爱的桃花眼,此时竟有鹰一般的锐利和猎豹才有的敏锐暗芒。 他嘴角勾起,泛了红的眼尾微扬,俯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气声叹息着:“好想肏你,但不是现在......” 在看到秦吟怒意横生的眉眼后还有力气笑,笑够了,一口咬上她柔嫩的颈畔,嘬出红痕,待她吃痛出声,才按捺着躁动的脉搏,缓缓开口: “不是很会演戏么,那就配合我把这场演好,不然等老头子回来,你我都会没命.......” 秦吟终于松了口气,幸好她赌对了。 “你想怎么演?”她的手臂缠上他精瘦的腰线,拂过腹肌,停在胸口,媚眼如丝,已经摆出了做戏才有的亲密姿态。 哪怕是她厌恶至极的,但一想到未来某天能扳倒周聿文,她就必须舍身配合周京洄演好这场戏。 周京洄拿宝贝戳她的肚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边,语气挑衅:“怎么,不来真的就不会演了?” 一码归一码,他也不忘谈条件:“可以不真做,但你得用手帮我弄出来......” 秦吟完美无瑕的笑容碎了一块,好脾气装不下去了,咬牙切齿起来:“做你的春秋大梦,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周京洄笑开了,含着她的耳垂,鼻息间不断涌入她的发香,心头的酥麻一圈圈漾开:“以后我一定会把这个梦做得更彻底。” 说完,眉眼变色,重回初见的阴狠:“你不弄,可以现在就走,我不拦你,但恐怕出去容易,再进来就难了,你自己选择。” 他承认自己虽然有底线,但依旧不是什么好种。 他的欲望足够赤裸,足够坦承,也足够阴暗。 但哪怕今天之后是万劫不复,他也有了新的目标。 那就是要她心甘情愿让他肏。 13.或者你可以选择跟我? 周京洄以为这该是场稳赢的谈判,秦吟拒绝不了。 虽然是老头子布的局,但心甘情愿踏进来的却是她自己。 她不来,他自然也有办法逃脱。 是她多管闲事,非要淌这趟浑水,才给了他耍狠的机会。 既已入了局,那他就不会放任她轻易离开。 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是否与他的计划相悖,此刻猎物就在身下,自然该是任由他摆布。 偏这猎物还有血性,不肯服软。不盈一握的细腰微微打颤,纤细的四肢暗中驱力,试图逃脱他的掣肘。 但情况却是挣扎越糟糕,他稍一顶膝就分开了她的双腿,将凸起的裤头整个挤进去,顶着她的底裤,叫她充分感受隔着布料的炙热。 秦吟冷汗涟涟,脸上由白到红,两团酡红愈发浓重,想骂又骂不出,想逃又逃不掉,圈着他脖子的十副指甲狠狠扎进他的伤口,指缝渗出汨汨鲜血。 “隔着裤子先打个招呼,以后我会进去的,”他又痛又爽,却也愈发清醒,痛感减弱了药效,但带不走欲望。 他现在急需释放,双臂稍一使力,托着秦吟的屁瓣推向自己,趁机拉下拉链,释放跨间等待许久的巨物,盘桓的红茎蜿蜒狰狞,铃口剧烈收张,吐出粘稠的体液。 秦吟双腿分开呈大字型,这姿势不受力,只能由着惯性往前倾,狠狠跌进他怀里,任由他滚烫的巨物直直拍向穴口,潮热的濡湿感几乎融化了真丝底裤。 “你......先放开我,”秦吟四肢乱舞,试图找到支点,又被周京洄按回去,失重的那一瞬,她的腿根砸到了粗硬的一根。 周京洄的耐心用尽,暗哑的嗓音里带了刀子:“我说了会放开你么?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平时怎么帮我爸的,现在就怎么帮我,这还需要我教么?” 这姿势极其不适,他那一根隔着底裤蹭她,秦吟进退两难。 哪怕开了灯,地下室也昏暗不清,她看不清那玩意的模样,但打湿的底裤布料已然描摹出了尺寸的惊人,她下意识腿软。 周京洄的唇黏糊糊地从她的唇辗转到脸颊,拉了丝,又滑到小巧的耳垂,湿漉漉的嗓音掺了欲,撩人神魂:“你跟老头子做过么?” 秦吟咬着唇不回答。 “告诉你个秘密,老头子那玩意不行,就算吃了药也只能坚持一会儿,你要是真跟了他,不仅不能从他身上拿到一个子,还会被他榨干了剩余价值后转手送给别人,对,他就是这样的畜生,没有爱,没有道德,也没有底线。” “或者,你可以选择跟我?” 周京洄俯下身,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辉,像容港夜幕下最亮的霓虹灯塔,能穿透云层般不加掩饰地将欲望直挺挺地投映进秦吟的瞳孔。 他承认自己混蛋,但不是周聿文那样的畜生。 隔着底裤他几乎能感受到她肉缝呼吸般的颤栗,一点点迎合着他,适应着他,引诱着他。 他可以凭一时意气一冲到底,将囤积的欲念倾巢而出。 但他偏偏喜欢征服,喜欢放长线钓大鱼。 在被周聿文囚禁,逼迫,打骂的这段岁月里,他总是被设计,被玩弄的弱势方。 秦吟的出现仿佛给了他回炉再造的希望。 都说一眼定终生,秦吟大概就是这个终生。 是因为她美,还是媚,大约都不是,只是因为她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 又或者,玩弄周聿文的女人会激发他牢牢封锁的兽性,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畅快,因为这是经年压迫下他从未尝过的滋味。 他以为,一定是后者。 14.反杀 秦吟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这么怒火中烧过,还是被一个才升到高三的毛头小子逼的。 威逼,利诱,言语挑衅,下半身思考......这小混蛋跟他老子真是一家人,都特么不是好东西。 帮他弄出来? 做他的春秋大梦吧,她看到男人那玩意就想吐,要不是回容港前做足了心理准备,现在恨不能直接剁了这小子完事。 但她猜到周聿文走之前布下了监控,为了防止破坏计划,她不敢乱说乱动,忍着愤懑尽可能拖延时间,只待脱困的时刻。 “跟你?”她狡黠一笑,“我的好大儿,你好像才高三,高考成绩指望不上,进战队也岌岌可危,这么算下来,也该是你伺候我,而不是我跟你。” “你有种再说一次......” 这话就戳中周京洄的死穴了,志在必得的轻蔑笑意冷了下来,手掌加了劲,掐着秦吟腰上的软肉,疼得她直冒冷汗。 这女人是真知道怎么惹他,暧昧气息褪尽,周京洄只剩下一腔怒意。 他大概是对她太宽容了,或许不该问她,直接来强的不比现在谈判失败来得爽利? 想定了,刚准备持着她的手弄出来了事,地下室的灯跳了两下后突然熄灭,沉闷惊悚的漆黑幕天席地而来,将两人笼罩其间。 时候到了,秦吟暗叹及时。 趁着周京洄神思尚在游离之际,反守为攻,灵活运用某人教给她的防身术。 手肘下压,精准砸向他肘窝,待他吃痛,失去平衡,双腿骤然夹紧他的脖子,拇指抵住中指凸起后挥拳直冲他的太阳穴。 周京洄本就一身伤,又被卸了力,毫无反击可坑,秦吟轻松将他蹬开,顺利逃脱。 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剩下周京洄全程懵逼,须臾之间,已被她掐住脖子动弹不得。 拿到主动权的秦吟自是有了底气,趁着周京洄喘不过气,沉下声警告他:“小朋友,跟我谈条件,你还太嫩,别以为就你会玩狠,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周京洄这下只能呜咽着说不出一个字,须臾间的角色对调,换他气焰全熄,反抗无能。 “现在轮到我教你怎么演好这出戏,一会儿我会把你敲晕,之后众目睽睽送你去医院。等你爸回来你就假装失忆,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剩下的我来解决。之后是要演母慈子孝,还是剑拔弩张都随意,只要你我互不揭穿,就能相安无事。不管你爸功能如何,是利用还是献祭,我都要跟他一起走下去,用不着你操心。” 周京洄尚有不忿,奋力抬头,又被她按回去,脸颊怼着冰凉的地砖打转。 “听好了,你要想从这个家大摇大摆出去,只能跟我合作,从我这里拿到电竞合同,凭你自己,无非是多受几顿鞭子,不会有一点改变,听明白了么?” 她的手加了劲,周京憋地鼓着腮帮,喘不上气,只能暂时认命点头顺从。 “很好,我就当你默认了,那么合作愉快,”秦吟慢慢松开他,拿回手机后迅速退到安全位置。 地下室里回荡着周京洄的咳嗽声,这女人手劲还真大,咳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他艰难地耸起一条腿,半支起身子,往后挪到靠墙的位置,敛下眉眼,低喘着: “合.....作,可以......但......你是......我的.....” 秦吟拿起烛台,敲晕他前只留下一句:“有梦想谁都了不起,继续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待人昏迷后,对着他歪倒的身体踹了一脚泄愤,之后忍不住喟叹着:“命都不保了,还嘴欠,不识时务.....” 做完这一切,她开了手机里的照明功能,抹黑出去,找到个安全的角落蹲下,乱了的心率才渐渐回归稳定。 她也就跟着那个疯子学了这几招,还都是半吊子,没想到今天真给用上了。 说曹操,曹操到。 手机开机后等了几分钟,电话追过来,那人语气很急:“阿玥,你没事吧?那小子......” “没事,”她忙打消他的顾虑,“我把他敲晕了,基本能确定合作意向,不过这小子心性不稳,只能信一半。哦对了,监控录下多少?” “录得不多不少正好,够你忽悠的。” 秦吟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她今晚的付出就没有白费。 她又问:“周聿文那边怎么样?” 那人回:“花了不少钱才平下麻烦,他现在焦头烂额,又断一条财路,急需用钱,又没有别的门路洗,这次回来必定从你这儿下手。” “知道了,”秦吟在黑暗中亮着一双伺机而动的双眸,“还怕他不上套。” 那人却不欢欣,欲言又止:“阿玥......小心,别太激进,要循序渐进,记住你只需要取证,别的不要轻举妄动。还有,周聿文的儿子虽然可以利用,但也不容小觑,我们是要救他,但也要防着他......” “嗯。”秦吟漫不经心地敷衍着,神思却早就飞了。 同归于尽也行,反正她不在乎。 当年她也不过就是周京洄这个年纪,本该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却被害到众人唾弃嘲讽,几乎要走上绝路。 从冼雨江被捞起来后她就想通了,这条命能留着不过就是苟活,不如一报还一报。 15.捉奸失败 这一次昏迷沉睡,周京洄没有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梦纠缠。 没有噩梦,没有惊恐,好像只是体力耗尽后顺其自然地沉沉睡去,破除了原有的睡眠障碍,他睡了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次安稳觉。 再次醒来,四周不再是肮脏污秽的地下室,而是舒适干净的高级病房。 待视线对焦后,他才慢慢回想起昏迷前秦吟对他说的那番话。 原来还真把他送来医院了,这女人倒是有能耐。 他垂眸扫了眼,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混着消毒水味的白色被子,头顶上还有三瓶未挂完的点滴,还真像那么回事。 看了一圈,唯独不见秦吟。 他挣扎着想起身,但浑身酸软无力,胃里还有翻江倒海般的恶心,稍一抬手,连皮带骨的撕裂痛感紧随其后,多重痛苦交织,逼得他只能重新缩回被子里,闭上眼大口喘息。 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很轻,还夹了几丝叹息,最终站定在他床边。 来人俯下身,瀑布般的黑发垂下,滑过指缝,又带着熟悉的清甜栀子香迅速溜走,冰凉的手背堪堪触及他的额间后立马收手撤回。 周京洄掀起酸胀的眼皮,一张熟悉的美人面撞进他恍惚的眼波里。 是秦吟,她没走,说不出的狂喜溢出胸腔。 但却不是记忆中那个和他对峙,飒气又风情的秦吟。 眼前的女人明摆着就是个憔悴的美人,眼下乌青明显,面色憔悴,像是没来得及换衣服,随意披了件宽大的外衫,里头穿的还是之前的睡裙,脚上蹬了双辨不清底色的棉布拖鞋,像个逃难的流民。 自娟秀纤细的脚踝而上再到裙沿,到处布满了污泥、血渍还有破口,将本是剥了壳般细腻光洁的小腿包营造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氛围。 左手腕上泛着深浅不一的红,是和他用力缠斗后被勒出的淤痕,现在看着分外刺眼。 “醒了?”秦吟将手插回口袋,一点没顾得上自己的狼狈,自顾自说着,“伤口都处理过了,还给你洗了胃,那药不会残留,但你这两天可能恶心想吐,浑身无力,发烧昏沉,不舒服就喊我,或者按铃。” 周京洄动了动唇,关注点却不在这儿:“我睡了多久?” 秦吟:“两天。” “你一直在这儿?”这才是他想问的。 “不然呢?”秦吟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反问。 周京洄扭过头,目光柔下来,小声问:“为什么守着我?” 秦吟累地不想多说废话,看他暂时没什么反常,一屁股坐回到边上的沙发,阖了眼,径自揉着发胀的额角。 这小子昏睡的模样看着倒是赏心悦目,醒了真是事多。 看着窝在沙发孱弱又疲惫的秦吟,周京洄心口泛酸,抬了抬手,正欲开口,走廊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间或还有男人低沉的声音和护士长弱弱的对答。 是周聿文。 来得可真快。 两人同时屏息,房间内气氛冷凝,气温骤降。 秦吟最快反应过来,从沙发上弹起来,浑身保持战备状态,故意压低声音警告周京洄:“记住之前的约定,现在闭眼,装睡。” 周京洄晓得分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重新闭上眼。 秦吟迅速蹬掉掉脚上的拖鞋,又将长发扯地凌乱了些,随后窝回沙发,狠狠掐着把大腿内侧的肉,直到眼眶泛湿才停。 那道脚步带着回音无限逼近,最终停在门边。 门未开,透过半块磨砂玻璃依稀可见的那团黑色阴霾已先一步降临,像是死神在敲门。 门被推开后,周聿文原本温柔儒雅的脸上写满阴森悚人的蚀骨寒意,冷肃的眼底杀意凛凛,每走一步都像要把里头的两人剥皮削骨般杀伐不留情。 他是来捉奸的,不是来探病的。 这本该是场诱着秦吟翻不了身的完美棋局,可转眼却演变成了入室抢劫后的及时送医治疗,这反转是他始料未及的。 收到管家通知他第一时间赶回来,所闻不虚,家中确实一片狼藉,被偷了不少珍藏的字画古玩。 这点小损失他不介怀,但从废墟里翻出的视频不过录了周京洄扑倒秦吟的十几秒,再无其他。 计划流产,他当场大发雷霆,第一时间吩咐下去查探,焦灼地在客厅来回踱步,得知东湖山全程的监控都被破坏了,什么都查不出来,大为震惊,手里的雪茄也跟着砸到地上。 物业经理连夜登门致歉,并告知最近连着有几家都遭了贼,但另两家发现及时,都未有损失。 倒是周聿文特意带走了安保,本想唱一处空城计诱秦吟上钩,却没想反倒是遂了上门抢劫者的心意。 难道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入室抢劫? 他不信会这么巧合,总觉得哪儿都透着古怪,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联系上头关系好的几位领导,在收到回复确定自己没被暗中瞩目调查后这才赶来医院。 但这不代表他会轻易放过秦吟,他真不能再小瞧这女人,且看她玩的是哪一出再做打算。 ------- 谢谢宝子们的珠珠,这周接下来要出差,会保持四到五更,但可能更新字数不多~ 哈哈感觉这一本大家不太吃的样子,其实本来是想上来就有强制的肉肉,但写下去后总感觉秦姐在我耳边喊:老娘打死不从,熊孩子一边去。 所以吃肉可能要再等几章,假如这本评价一般般,准备十万字左右完结。 这本原来剧情设定也不是特别长的,哈哈喜欢的宝子们希望多多留言给我点信心~么么哒~ 16.暂时逃出棋局 周聿文气势汹汹推门而入,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病床上躺了一个,昏睡着。 沙发上歪着一个,小小一只,蜷缩着,甚是可怜。 病床上的他不关心,沙发上的女人才是他的重点。 他轻喊了声:“阿吟。” 声音低沉冷漠,不带感情,像是兴师问罪。 秦吟身子抖了下,身上是惨不忍睹的狼狈,脸上是未干的泪痕,那双红丝密布眼睛倏地张开,可怜,哀怨,各种酸楚交织到了一处。 “聿文,你终于回来了,”她没顾得上穿鞋猛地扎进周聿文怀里,干涸的嗓音像是被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 周聿文扶着她的双臂,眼底毫无怜爱,只剩讥讽后的冷寂。 他瞥了眼床上的人,装腔作势着沉声问她:“出什么事了?” 秦吟颤颤悠悠地复述着:“那晚你走后,我吃了药一直睡得很沉,直到刘姨.......刘姨半夜突然把我摇醒,说到处找不到京洄,还......还说窗户开着,好像进了贼,我.......我跟着出去找人,结果......结果在地下室找到京洄,没想到那个贼竟然这折磨一个孩子,还......还给他喂了那种药。 我想救他的......但后来家里的电闸被拉了,我好害怕.......对不起,是我没用.......” 秦吟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字句真切,当真像是被吓破了胆般的手足无措。 看着九死一生后蓬头垢面,满脸凄惨的女人,周聿文暂时压下了怒意,作势轻轻抱了下她,在闻到她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后迅速退开半臂距离:“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混蛋,阿吟,抱歉,本想让你在家养病,却无端让你遭受这些。可能......是我生意上的对家干的,是我连累了你。” 秦吟抬起一张哭花的小脸,故作坚强地摇着头,努力营造出破涕为笑宽慰他:“这不是你的错,我之前在瑞丽......也遇到过砸店的同行,我不怕的,没那么胆小。” 说完垂下头随手抹了下眼泪:“你别担心,我没事,京洄也没事。” 周聿文看着眼前弱柳扶风般可怜兮兮的未婚妻,心里五味杂陈。 他一点也不信她,却又找不到半点错漏。 细节,时间线,还有刘姨和老高的口供都对得上,那伙人伪装成空调维修员里应外合实施偷窃,作案手法虽算得上严谨,露出的马脚也不少,初步判定确是求财,应该不是针对他的暗中调查。 而秦吟,只不过是在这一环又一环的设计里,幸运地逃出了他的棋局。 这一局大好时机,白白蹉跎,实在可惜,他手上一笔大窟窿还等着填补。 但他周聿文能混到今天,靠的就是耐心,于是立马换回慈眉善目的温暖笑意,柔声道:“阿吟,边上的病房我也包下来了,你的烧刚退,又受了惊吓,我安排了医生帮你好好检查,你先去休息,剩下的我来解决,好么?” 秦吟嗯了声,连连点头。 17.顺利退场 “阿生,带秦小姐去隔壁病房休息,”周聿文招呼助理进来。 助理恭敬地站在一边,为秦吟引路,“秦小姐,这边请。” 周聿文撑起伪善的笑意,试图宽慰她,但多少掺了打发的意味:“去吧,好好休息,我先看看京洄,晚点过去陪你。” 秦吟恋恋不舍地三步一回头,闪烁的眸光暴露了极力掩藏的心虚。 待她即将跨出门沿,周聿文却又喊住她:“阿吟。” “嗯?”秦吟不明所以地回头。 周聿文瞥了眼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周京洄,望向她的时候,眼底多了三分怀疑,七分试探,但语气坚定,是要替她出气的意思:“听说这小子被灌了药,他......有没有对你不恭敬?你不用替他遮掩,等他醒了我一定帮你出气。” 看似关切,实则陷阱,秦吟很清楚。 直接说有,亦或是没有都会被周聿文带进预设的沟里。 所以她偏不上套,反而是楚楚可怜地造作起来,卷翘纤长的睫羽耷拉着,愣是遮不住眼底的痛楚,紧咬着干涩的唇瓣故意装坚强:“聿文,你别怪京洄,他是被下了药才......不是他的错。” “他对你做什么了?”周聿文震怒的声音在病房上空久久回荡。 微不可查的泪划过眼角,秦吟这才抬起一对雾蒙蒙的眸子:“他......确实有动手动脚,但没成功......” 没等周聿文开口,又立马接上:“聿文,我知道你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你不能接受,想和我分开,我能理解。” 她仰起头,阖了阖眼,像是想定了会被抛弃一般:“我是个生意人,一个人在瑞丽做石材生意这么久,被人吃豆腐打趣也是时常发生,偶尔逢场作戏也避免不了。你知道我在瑞丽的名声并不好,但我从来不是个浪荡无底线的人,拼命赚钱只是想着落叶归根,回国后就能丢掉那一切重新开始。我很幸运刚回国还人生地不熟的就遇到了你,你不介意我的名声,还对我这么好,但大概是我福薄,活该颠沛流离.......是我不配.......” 秦吟说到这儿泣不成声。 “阿吟,我......” 她的回答不在周聿文的预想范围,这一爆发似的先发制人,彻底拿捏住了他。 原本想好了以此大作文章的周聿文竟然一时间磕巴着不知怎么应答,踌躇着不敢擅动,深怕破坏了那副伪善的假面。 哪怕是再造作的深情,眼下从秦吟的眉间眼底真情实感地演绎出来,也多了几分感人。 秦吟太懂周聿文这种人渣既要又要的执拗,比起直截了当的利用,他更享受待将女人交付后的真心肆意蹂躏,等玩够了,榨干了,再随手一抛,献祭他人。 “我......先走了......”秦吟不看他,佯装失落退场,留给他思考徘徊的时间。 把难题原原本本抛还给周聿文,是她此刻能顺利退场的唯一办法。 病房里有助理,外头有路过看戏吃瓜的护士,周聿文这么伪善的人势必会强忍住发难的心思,装出深情心疼的模样。 18.喜欢这张脸 秦吟走后,周聿文伫立在原地,默默良久,潜藏在逼仄角落泥泞肮脏的满足感顺利释放。 他试探了秦吟多次,对她欲拒还迎的态度一直隐隐不安,总担心她背后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算计。 没想到这蠢女人这么好骗,仅仅是几个月的恩爱缠绵,竟然还真对自己上了心。 都说动了心的女人智商全无,但他以为像秦吟这种浪荡名声在外,混迹风月已久的老手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妥协。 可从她刚才入情入理的百般挣扎里却不难分辩内心的焦灼和落魄,他以为是自己道行更深,所以无往不利。 他这半生浮沉,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女人,有小鸟依人的,也有坚强独立的。 但哪怕是行事再彪悍的女人,内心也渴望被疼爱和呵护,颠沛流离太久的更是这样。 现在看来,他倒是把秦吟想复杂了,什么叱咤瑞丽矿场,精明干练,都是虚名,动了情也不过是蠢货一个。 轻啧了声后,他瞟向病床上形容憔悴的周京洄,喉咙一哽,气不打一处来。 这狗崽子简直就是废物一个,交代的事一件也办不好,不过运气倒是不错,又躲过一劫。 他三两下拧开紧绷的西装排扣,手插着裤袋,狰狞的笑堆满眼底:“别装了,你是昏了还是醒着能瞒得了我?” 周京洄虚弱地睁开眼,点漆的黑眸瞥向他,平静,淡然,了无生气。 “没用的东西。”周聿文低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黑灯瞎火的被下了药还拿不下一个女人,废物......” 这种话听多了,周京洄早就能自动隔绝,只管盯着天花板,双目放空:“既然没用还留着我干嘛。” “呵,”周聿文冷笑着俯下身,老茧纵横的虎口直接压上点滴管,待暗红血色顺着针管回流后,阴狠暴戾被彻底引爆。 “胆子不小,都敢冷嘲热讽了,别以为你现在躺在这儿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老实听话的下场只会比这次更惨。” 周京洄嘴角抽动:“我天生不老实,那不如给个痛快,直接送我上西天。你手下养了那么多听话的狗,给点钱打发一条去勾引秦吟岂不是比我更省心。” 见周京洄一副求死的烂泥模样,周聿文真想拧断他的脖子扔出去喂狗,这种没用的烂货根本不配做他的儿子。 但眼下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最终没有当场发作,紧捏成拳的手指缓缓张开,在他惨白的右脸上用力扇了几下。 周京洄的脸上瞬间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指痕,那点血色根本唤不回他的生机,他依旧死气沉沉,一脸不配合。 周聿文急火攻心,索性把闷在胸口的话吐个干净:“你懂个屁,还敢质疑我的计划,你以为我找来的女人这么好骗么,随便找条狗勾引就会乖乖爬过去?你是我的儿子,只有你才具备让阿吟情不自禁享受背德快感的先决条件,也只有跟你发生关系,再被我当场捉奸,才会让她羞耻难堪到极点后对我有求必应。”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他捏着周京洄的下颌左右转动,轻蔑地笑着:“呵,我的阿吟是不是也挺喜欢你这张脸的,虽然那段视频只有几十秒,但看得出她挣扎地根本走心,反而还挺享受,啧啧啧.......” “要不是你特么跟你母亲一样长了张老少通吃的脸,你以为我会留着你?现在这个社会,长一张好看的脸皮不一定卖得出好价格,但只要利用得当,照样能帮我成事。你这张脸也有我的贡献,还要供你吃喝玩乐,你当然该十倍百倍听话。” “行了,别特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恢复好了继续做你该做的,做得好,这次的过失我就既往不咎,要是再失手,你等着......” 说完,转身吩咐手下:“看好他,别让他乱跑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