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帝(古言 群像 NP)》 父皇可真想念兒臣的緊 「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 清雅的男声在午后静宁的紫宸殿后室响起,頎长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入帝王寝室,在帐幕外躬身行礼。 一室浓厚的龙涎香也掩盖不了腥苦的药味,空气十分混浊,呼吸间的不顺畅令人难受。 重重明黄帐幕之后,龙床上形容枯槁的魏帝,立刻睁开了双目,从厚重的锦被下伸出手,勉强要支撑着身体坐起。 「陛下!您慢些。」 柔柔细嗓,白皙的柔荑赶紧扶持魏帝虚软的臂膀,拿过枕头垫在魏帝背后,好让他坐的舒服。 「昌儿殷勤,前两日才来过。」 魏帝程运借力坐起,呼吸混乱短促,喘了几口,才偏头看向帐幕外的身影开口。 三皇子程昌玄,封号玖王,面如冠玉,目如漆点,俊美二字当之无愧。 朝野皆知,目前四位皇子中就属他最得龙宠。 「儿臣心系父皇龙体安康本是应该,今日听太医说起父皇气色又见红润,想来再休养几日,很快便能亲自坐镇朝廷指点天下了。」程昌玄笑道。 「好,就知道挑朕爱听的说,果然是朕的好儿子。」 魏帝闻言面露喜色,这才允许宫人揭开幕幃,让程昌玄进入。 魏帝一个眼神睨来,小太监战战兢兢,不得其义,转头向师傅求助。 师傅悄悄用拂尘一指,他立刻会意,忙搬了张矮凳放置榻侧。 「谢父皇赐坐。」 程昌玄抬起长臂,袖袍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圆弧,优雅的仪态赏心悦目。 大总管蔡宾与他的小徒弟间的眼神动作,程昌玄看在眼里,唇边带着笑意。 礼毕,程昌玄驀地与端坐在魏帝另一身侧的女子对上视线,两人皆是一楞。 女子虽早听闻这位三皇子容顏出色,亲眼所见才发现这「出色」是远超出想像的。 魏帝五官粗獷,与英俊二字完全搭不上边,久病让他的气色更是黯淡吓人。 这对父子,从形容相貌来看,找不出半分的相似。 程昌玄没想到此时会有妃子在寝殿伺候。 仅一瞬的目光交集,模模糊糊看见了一张年轻美貌的面容,这位妃子大约与自己差不多年纪。 「昌儿是第一次见到朕的尤夫人吧,不必拘礼,坐吧。」 魏帝目光始终紧盯程昌玄的神情。见他惊讶的神情不假,魏帝这才移开紧盯的视线,随口带过尤夫人的身份。 程昌玄称是,朝尤夫人微微作揖。 尤夫人微笑頷首应之。 藉着团扇掩面,不着痕跡地又瞥了程昌玄几眼。 程昌玄同平常一般,与魏帝说起这几天代理朝政批阅的奏章中,几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芝麻小事。 像是百姓们间谈时最爱说起京城四俊杰魏国四美人云云,竟有人报官举报评选不公,要求官府主持公道,弄的衙门头疼不已。 见程运精神不济便自请告退。 _ 「??可惜啊。」 待三皇子退去,程运闭目养神了好一会,缓缓叹道。 尤夫人想不明白程运口中的「可惜」指的是什么,她不应和,一双美目始终低垂。 大总管蔡宾奉魏帝命令送三皇子出殿,却是跟着程昌玄走到无人的寝殿回廊。 「尤夫人今日怎么会出现在寝殿?」 程昌玄靠在廊柱站定。 「回主上,尤氏每日巳时会在寝殿外等候皇上传唤,通常皇上只会留她侍候到午食后。今日却是留了尤氏在偏阁午歇。」 蔡宾恭敬的低声回答,他不过才三十出头,眼中的沧桑让他的面容生气寥寥。 小徒弟也跟着出来,他听不明白玖王和师傅说些什么,小脸藏不住欣喜,暂时可以离开药味浓重沉闷的皇帝寝殿他开心极了。 一对蜻蜓窜过鼻尖,小徒弟吓了一跳,想躲开左脚却踩到右脚上,绊得自己往后倒。 「团团,站好。」蔡宾伸手把小徒弟揽回来没让他摔着,待扑在自己怀中的小徒弟站直,顺手揉揉他的头,低声道。 程昌玄听见动静,细细看向小徒弟,一张小脸白净圆润,脣红齿白,圆滚滚的眼睛天真灵动,半点没有其他被卖进宫的小孩们穷酸的模样,倒像富裕人家娇养长大的小儿。 「真讨喜。」说着,伸手捏了捏小徒弟肉嘟嘟的小脸蛋。 果然又软又嫩。 小徒弟被逗弄了也不怵,抬头向玖王露出了一个娇憨的笑。 贵人夸他了! 「蔡叔哪找到的小宝贝。」程昌玄当真被小徒弟喜人的模样逗笑了,摸出荷包放在他手上。 「奴才不能拿!」小徒弟先是顺手接着,才后知后觉自己犯错了,慌慌张张举着手不敢动。 蔡宾按着小徒弟,让他向程昌玄躬身揖拜,谢贵人赏赐。 「团圆是我刚带在身边的,规矩还没教好,请主子莫怪。」 「无碍。宫中还请蔡叔多费心了。」 程昌玄屈指轻碰唇瓣,「隔三岔五让我进宫,父皇可真想念儿臣的紧。」 他说着调笑的话语,眼眸幽深不见温度。 瘋狗大皇子 天色阴阴,夏日午后的阵雨看来就要开始,宫道上的宫人们脚步匆匆。 程昌玄走在宫道上,步履悠哉。 不想,迎面碰上刚进西侧午门的珂王程早玄。 对方自然也注意到程昌玄,脸上浮现恶意的嘲笑。 「昌玄啊,不愧是咱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三天两头就来问疾。」 故意把『昌』字拖了个长音,意有所指的羞辱,是他玩不腻的把戏。 「摇着尾巴讨肉吃呢?」程早玄紧迫地利用他比程昌玄高大厚实的身材逼近,将对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 「比不得大哥勤快,穆皇后念子心切,大哥时刻铭记返哺之恩,」程昌玄笑语燕尔,并不在意程早玄挑衅的动作,只在言语间反击。 「穆皇后与大哥母子情深,可是宫中佳话,昌玄也是感佩不已。」 「切,你这噁心人的东西!」程早玄最恨有人拿他跟生母穆皇后亲近非常一事做文章,一时气急,伸手就想掐断程昌玄的脖子,「想跟我斗,你那点虚名能跟穆氏的底蕴比吗?」 程昌玄一掌击开程早玄手腕,一派云淡风轻,完全不被程早玄的兇恶所震慑,这也是程早玄对程昌玄越发憎恶的原因之一。 不管如何欺侮,他既不示弱也不动怒,就跟拿石头砸水里的月亮似,白费气力还损面子! 「区区庶子,还不趁为时未晚,早些向我讨些好,到如今这局势还敢跟我对着干?」 程早玄是皇子中面貌最像魏帝程运的,略显粗獷的方型脸,宽大的鼻樑,粗黑上扬的浓眉,再加上程早玄不知收敛的傲慢阴狠,整个人散发出满满的凶煞之气。 「呵呵呵,这话也太过可笑。」程昌玄偏头低笑几声,一双漆黑的墨瞳带着凉意瞥向程早玄。「大哥,耽搁过久,可别叫穆皇后等急了?」 无意继续与程早玄交谈,转身要走。 「有种站着!你这下贱东西!」 「珂王爷!」 程早玄正欲衝上前朝程昌玄挥拳,应声收了动作。 嗤声望向三尺外的来人,阴沉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人衣衫华美,容顏标緻清丽,气质沉稳,从束发的锦带可辨认出她宫女的身份。 程昌玄认出来人是穆皇后的掌事大宫女潘丽,知道程早玄忌惮她,不敢在她面前胡乱生事。 不用再被一条疯狗缠身,程昌玄心情好了些,潘丽与他两人不着痕跡的交换眼神。 「昌玄还有急事,告辞。」程昌玄作揖,随口说着便转身离开。 程早玄见他那副轻慢的模样又是一股恶气。 「珂王爷,皇后娘娘命奴婢来迎接您。」潘丽不亢不卑地屈身行礼,低着头说道。 「切。」程早玄愤懣,他堂堂太子听一个宫女的指使,完全就是让他顏面扫地。但碍于潘丽的身分特殊,鲁莽如他也要权衡得失。 阴森的眼神不安份的在潘丽俯首的身姿流转,伸手就要摸上潘丽窈窕的腰枝,想藉着扶人起身的动作揩油,顺带出一口恶气。 「珂王爷,正巧昨日穆国公来信皇后娘娘,您想听听信上的内容吗?」潘丽藉着直起身的动作,退了两步,躲开了程早玄的碰触。 程早玄哪会听不出来潘丽在警告他。 「行啊,你说,舅父有何指示?」程早玄收回手,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动盪之际,请二位切记,谨言慎行,莫要胡乱生事,静待时机。」 程早玄心里嗤笑,这位舅父从不称母后为妹,更不曾称他为外甥。他总是高高在上的藐视着他们母子。 明明他不过是伏首称臣的国公,以后也不过是自己的膝下之臣??。 想着不远的『以后』,程早玄又觉得畅快起来,哼笑一声,不再管潘丽,大步走向未央宫。 潘丽瞥见程早玄突然转晴的脸色,不再多言。 未央宫内还有另一隻疯狗等着逮人就咬呢。 來世白首不相離 玖王生母德妃病榻多年,今晚恐怕撑不过去了。 程昌玄一路疾驰入宫,待御医诊判,平静地吩咐静安宫的宫人退下。 「娘亲…」 程昌玄坐在榻沿握住德妃的冰冷的手轻柔的叫唤。 「习润!...」 榻上的女人正在低烧,意识不清中听见熟悉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眸,迷迷糊糊好像又看见了朝思暮想的男人温柔的笑容,激动的哽咽落泪,反手握住那双温热的大手。 「习润,你来…接我了!」蓝明湘吃力的呼吸着,「你有看见…我们的昀儿和暘儿吗?」 程昌玄见母亲目光没有焦距,剑眉紧蹙。 「昀儿和暘儿…我心疼啊!」蓝明湘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泪水滚滚落下,「习润,我好恨…恨他们…如此残忍…」 「娘亲,我是昀儿。」 程昌玄轻声出口,蓝明湘顿了一下,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曾经绝艳的容顏枯瘦无光。 「还站在那干嘛,快过来!」 程昌玄眸色极沉,抿起的唇淡淡出声。 原来寝殿内还站着第三个人,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面容僵硬,双手紧握成拳远远站在床尾。 被程昌玄叫唤,这才勉强走到程昌玄身边,低低唤了一声。 「娘亲。」 蓝明湘没有焦距的美眸突然瞪大,想伸手取触摸少年的脸庞,颤抖的指尖却无力伸长。 「我们一家,来世…再做家人...寧愿穷困,也要平凡幸福…这次,我会护着孩子平安…长大成人,还要…和你白首…不相离! 习润、习润…我的…孩子们…」 蓝明湘越说越小声,气息逐渐消失。 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向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们扬起温柔的熟悉微笑,泪目映着两人的脸孔最终都捨不得闭上。 _ 入夜后的皇宫静的压抑,没有君王流连的后宫更添寂寥。 荷枝散发着银辉,晚风戏水碎了一池玉轮。 「尤夫人?」 前几日在寝宫仅略瞥垂首一旁的靚影正独自站在月下池畔。 松散的发髻落下了几缕发丝,贴在她纤弱的颈背上,更添柔媚。 「玖王殿下。」 这时间皇子怎么会出现在西宫?心中惊疑,但深入骨子的世家礼教,让她立刻勾起优雅的微笑,微微福身。 三皇子程昌玄一身流金纹竹墨青箭袖,显得俐落颯爽。 但不知是夜色的浸染,还是其他缘故。 印象中墨黑锐利的眼瞳,今夜迷离朦胧,黯然的找不到光,整个人散发出脆弱的气质。 「夫人是在赏月吗?」 「是。」 「听闻右丞相府邸的荷池是为爱女所建。夫人入宫多时,想来多年不见?」 冷不丁,被说及心中真正所想的事物,尤夫人面露错愕。 她是想家了,想念爹娘兄妹们。 「宫中这小荷塘,怕是要让夫人思家之愁,愁上愁。」 尤卉内心翻腾,素以敦厚温文待人的玖王,说出这番话似乎太过刺耳。 「王爷言重,妾身虽然思念,但已不是初次离家的小姑娘。」(没改完) 「玖王在害怕吗?」尤卉捻袖掩唇,纵使脑中思绪纷乱,但想说出口的却只这一句。 空气彷彿一瞬间的凝滞,尤卉甚至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杀气是真的能被感受到的。 程昌玄凝视着怀中的尤卉,唇畔勾着不明的笑意。 明明是极短的时间,尤卉身体热的在烧,心底隐隐发寒,这感受着实可怕。 「昌玄失礼了,改日再向夫人赔罪。」 软弱无骨的肩被轻轻推开,墨青色的衣襬在空中画过漂亮的弧线离去,独留尤卉在原地无法回神。 _ 「你喝酒了。」少年面无表情,但语气里满是嫌弃。 程昌玄不想说话,在马车里,他紧紧抱着少年,脸埋在少年纤细还未长开的肩。 今夜起,他们兄弟只剩下彼此。 少年被迫坐在程昌玄的腿上,转头看向车窗外。 「那ㄚ头说,爱人都会在奈何桥边等待另一半,只要一起过桥,来世就能再续前缘。」 程昌玄搓揉少年柔软冰凉的头发,知道少年彆扭着想安慰自己。 他不信天。不信命。 早在程习润被害身亡后,他就明白这些虚无的精神寄託无法让那些恶人真正受到惩罚。 羅汨有所求 皇帝寝宫内,程运卧坐在龙榻上批阅奏章。 「蔡宾,昌儿有几日没进宫了?」 就着尤夫人的手喝茶休息,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皇上的话,德妃娘娘四日前的晚上薨了,玖王这几日都在处理…」 「甚么?为何无人告诉朕蓝明湘已死?」 蔡宾话未说完,程运大掌拍向床垫。 坐在一旁的尤夫人尤卉暗自心惊,四日前不正是玖王醉酒戏弄她的那晚,竟是德妃薨逝当天,一时竟有些亏心不安。 「皇后娘娘怕衝撞龙体,故命奴才讳言,待皇上龙体康復后再处理后宫杂务,请皇上恕罪。」蔡宾立刻跪下叩首。 「也是,难为昌儿的孝心了,如今操办如何?」程运心中也道,死人的晦气自己还是离得远些好,原本被隐匿未报的怒气立刻消散,满意地点头。 「如今已入皇陵。」 「行了,德妃打从入宫就一直安安静静,赐德妃諡号为『静德皇妃』吧。」 挥了挥手,示意蔡宾起身退下。 待寝宫恢復寂静,程运目光沉沉,不知道是在回忆往事,又或者只是在放空。 尤卉小心地观察着程运,是在缅怀德妃吗? 入宫以来,尤卉从没见过德妃,只听说过德妃是一名绝美的女子,玖王的好样貌完全承袭自她。 可惜不得圣眷又体弱,长年卧病不起,加上皇后打压,德妃的静安宫成为被眾人遗忘的后宫一角。 _ 一辆外表简朴的小马车出现在城郊的一栋院落前。 「呦!稀客稀客!这不是玖王殿下吗?多久没驾临在下的简陋小院。」 迎出门的橙衫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一双桃花眸满是慵懒,清俊的面容带着散漫的嘻笑。 「左戕,你是想本王想的寂寞难耐了不成?」停在左家别苑门前的马车步下一身墨色锦袍的俊美男子,温雅的声调,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逕自走过左斨身测,推开苑门而入。 「主上!」「主上!青草好想您!」 程昌玄才踏进门,两个穿着一红一绿纱裙的灵巧人儿便扑上前。 「主上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们了?」 红裙子的是红叶,杏眼犹带泪光,粉唇不甘地微嘟。 「主上莫不是又寻新欢了!」 绿衣裙的少女便是青草,调皮地从程昌玄背后抱住他的腰娇笑道。 任由两个人儿缠在自己身上,程昌玄走入房中后放松地躺倒在软榻上。 「可以给你个机会,过来一起侍候本王?」 嘴角勾起打趣的哂笑,扬起手朝左斨勾指,动作中满是诱惑。 左斨翻了个白眼,摇着手里的乌木扇走到软榻边的躺椅坐下,朝门外吩咐备酒。 软榻上的程昌玄低笑,把红叶扯进怀,肆意攫取少女如蜜光泽的粉唇,另一手随意摩挲逗玩少女滑嫩的脸庞。 「主子,酒来了。」异常沙哑低沉的女声,不难听,反而有种勾人的魔力。 左斨神色一顿。 早就料想这人不会乖乖听嘱行事,原先没打算此时让两人相见。 入门的女子手拿托盘,一身靛色贴身薄纱裙,丰满的双峰和纤细的柳腰毕现,如瀑直发及臀披散着,细长的凤眼嫵媚风情,絳红的唇角上扬。 「贵客,让奴家为您斟酒吧。」 女子动作随意中又自带风情,面向软榻上的程昌玄。 「什么名字?」程昌玄饶有兴味地与女子对视。 女子的凤眼中并不见半分痴迷,反而是极度冷清的精明。 「罗汨。」 程昌玄轻轻拍抚青草的背脊,示意她起身。 异域色彩的美艷女子接着上了软榻,取代了青草方才伏首的位子,她侧躺,一手探入男子衣襟里节食分明的胸肌。 妖嬈身姿依偎男人的怀中,鲜红的唇瓣贴着程昌玄散开的衣领,像水蛇般蹭动着腰身。 「有所求?」 程昌玄把玩罗汨美丽的绸发,一边从她的脸庞向下抚摸,顺着罗汨凹凸有致的曲线,停留在她浑圆的臀肉上。 罗汨应是,神色中有着哀伤、怨恨、愤怒、苦涩,还想说些什么,身子便被扯到程昌玄身下。 「本王看看你的诚意。」 復仇的代價 罗汨没有迟疑地仰首献出降唇。 红舌在对方唇齿间游走,勾动男人的舌与之缠绕,柔滑的双手游走及至裤头之下,她推着程昌玄再次躺下,自己分腿坐在男人大腿上,握住了刚甦醒的巨物送入口中,同时双手上下快速擼动,当感觉到手下套弄的硬挺滚烫紧绷,而且还阵阵痉挛着,罗汨撑起腰,张开自己的修长美腿,扶着那怒张的巨兽直直送入自己微湿紧緻的蜜穴中。 「唔…」罗汨摸着自己的小腹,轻浅地上下吐纳着。 阳物进出的水泽声越发氾滥,程昌玄不再被动,一手紧扣罗汨的纤腰,一手搓揉着她的丰满,由下而上猛烈的抽送,一时房内春色靡靡,男女喘息呻吟间肉体拍打的露骨湿腻声响不绝。 左斨摊着扇子轻摇,桃花眸微瞇,悠悠哉哉地让青草和红叶侍候自己饮酒,彷彿面前床榻之上越发曖昧剧烈的动静不存在。 倒是两个豆蔻少女霜霞飞红,粉嫩的唇间呼出的气息逐渐急促,双眸尽显春色。 「贪吃娃儿们。」 左斨好笑,伸手捏了捏青草委屈的小脸,把中指深入那张微微喘气的小嘴中搅和,「给你们解解馋?」 青草坐到左斨的大腿上,双手抓着左斨的手腕,闭着眼在口中细细舔弄着他的指头。 红叶跪到左斨腿边,隔着裤襠的布料用娇俏的小脸依恋地磨蹭男人尚未兴奋的阳物。 程昌玄将罗汨抱到软榻边的窗台上躺着,抓着她一双长腿往自己肩头固定。 「自己扶好。」 男人的嗓音已不復原来的清润,低沉微哑,莫名挠人心痒。 罗汨才反手扯着窗台上的帘幕,那毫不怜惜的疾风骤雨又降临了。 罗汨发出尖叫般的呜鸣,紧攥帘布的双手缩在胸前,没顶的极乐几乎要贯穿她的心肺。 不该感到快乐的!你对得起死去的族人们吗? 这是代价,是为了向仇人復仇的代价! 罗汨在心底反覆提醒着自己。 没有尽头的高潮纷至沓来,耳畔除了两人激烈的欢爱,还有两个少女惹人怜的嚶嚶娇吟。 「主人,红叶、受不住了?」红叶侧坐在左斨的怀中扭动,娇娇嫩嫩的花蕊沾满水泽,男人的手指又粗又长,一手快速拨动着极度敏感的花蒂,一手两指併入花穴,或勾或转。 娇小的少女双眼含泪,小嘴微张喘气,同样在左斨怀中的青草,却是夹着腿背对他跪坐着的,而双腿间正夹着男人粗长的巨物。 左斨拍拍青草挺翘的臀催促,少女撑着地,前后晃动腰身,又热又硬的肉棍摩擦着花心,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的顶撞着自己的小花蒂,又麻又酥的感觉让青草没动几下就又抖着身体,从小穴吐出湿淋淋的蜜液。 我这是在哪?「他」在哪??? 罗汨的神智逐渐涣散,满室淫靡的交媾声似乎正在渐渐消失。 _ 程昌玄披散着长发裸身下榻。 「你捡回来的?」 「她的身分挺有趣的,你猜猜?」 左斨让两个还在晕乎的小姑娘侍候两人净身着衣。 「下落不明的郭罗氏族公主,汨索妮雅。」程昌玄接过外袍披上,坐到左斨对座。 「唷,你认出来啦,厉害厉害。」 左斨毫无实意地一番讚扬后,才又补充道,「路过西岭发现的,不觉得这缘份有趣极了?」 程昌玄只是低低笑了两声,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该走了,明日申时一品茶楼见。」 「你今日大老远跑来,就为了请我去你开的茶楼喝茶?生意这么差?」左戕撇嘴满脸嫌弃道。 「少贫嘴。」程昌玄支着下頷,低声笑道。 「去见个人,守丧期间左相二公子带着玖王吃茶散心,不过分吧。」 一品茶樓 皇城东侧宫门大街上。 「停轿!」 桃色小轿在一品茶楼店门前停下。 一隻纤白素手揭起轿帘,步下轿的女子带着粉烟色面纱,只露出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瞳,若隐若现的半张脸却让见者痴迷,难以移开目光。 「我想上去喝茶休息,你们去别处休息吧,晚些再来接我。」 美人温柔的向轿夫和陪同的小丫头交待,还递了装了碎银的荷包给他们。 「谢谢姑娘!」每次宋姑娘出来逛街总是有得休息又有零花钱,几人立刻道谢。 美人柔柔一笑,转身走进茶楼。 每日申时,一品茶楼的一楼大厅都会有说书人准时开讲。 「大爷,我这几天来,怎么每天都听你说那玖王爷的故事啊?咱大魏没其他青年俊杰不成?」 一名青衫男子衝台上的说书大爷喊话。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小老儿一个卖艺人靠的不就是诸位爱听的故事维生嘛,您问小老儿为什么老爱说到玖王殿下?」说书人被客人怪声怪气的质问,丝毫不恼,语调詼谐地卖关子,「自然是因为,每天赏银的姑娘多哈。」 落座的客人哄堂大笑,不少姑娘举扇遮挡羞红的脸,避开那些调笑的视线。 「在座姑奶奶们莫怪小老儿瞎说混话,平日都说些京城公子风雅故事,今儿就来给诸位说个塞外的新鲜軼事。」说书人起身弯腰作揖。 「骆氏威武大将军有五子,除了老二病弱,皆是良将之才,长子骆锦光年二十四,继父之风,乃我大魏战神,驍勇善战,战无不胜。每回归璇,在城门口为他掷帕撒花迎接的少年少女不计其数。」说书人看了看台下,听客们低声闷笑,那些热情的追捧者自然有不少正坐在台下。 「再说说,圣上开国平乱开盛世,五年来开疆扩土收復那草原上的骚动,偏那蛮横的郭罗氏族心怀谋逆之心,这些年表面受了我朝使官的抚顺,实则窃取着魏朝给予的资源,暗地准备叛变。也就是上个月,新上任的女族长残暴的杀了老族长上位,也带着族里的激进派残杀同族归顺派,挟持招抚使官??」 二楼雅间里,茶桌上摆放着精美的茶盘茶具,两个容姿出色的男子对坐,黑衣人正抬手分茶,动作优雅沉静。 这是正面一楼戏台的包间,楼下的动静一览无遗。 「嘖,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要讨他们茶楼老闆开心啊。」 左戕摇着扇低声碎念,程昌玄端起茶盏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对方立刻噤声。 「公子,您的客人来了!」 不多时,店小二伶俐的把美人带上二楼 ,在雅间前扣门通告。 「请进。」门内人温润回应。 「李哥,是不是误会了?小女并未与这二位公子有约。」美人蹙眉,站在门外未动。 「在下玄,姑娘莫怕,玄只是想邀请姑娘一同吃茶听戏。」程昌玄让小二先走,他走到门口,拱手作揖温和笑道。 美人不敢置信的盯着程昌玄的脸,面纱下的娇顏晕上一抹兴奋的嫣红。 「原来是玄公子。」美人美眸闪闪,一张美顏笑的艳如桃花,朝两人回了端正的拜见礼。 「奴婢灼华,乃玕王府家妓,见过二位贵人。」 「姑娘多礼,快请起。」程昌玄虚扶灼华臂腕,借力轻轻将人带入门。 「在下左戕,左丞相次子。」左戕收起摺扇作揖,请灼华入座。 「在下有些好奇,冒昧请问姑娘为何经常来此茶楼听说书呢?如你这般美貌的女子,孤身坐在大厅还是有些危险吧。」左戕问道。 「奴婢很喜欢来这家茶楼,因为这里的说书先生常说奴婢最爱听的故事。」灼华抬眸望向男子深沉的墨眸,「奴婢对当今三皇子,玖王殿下十分崇拜。」 「哦?姑娘为何崇拜?」玄公子,也就是程昌玄挑眉,含笑而问。 「玖王年少英勇,才智过人,十二岁便领兵救驾,化解魏国危机。开国以来,励精图治,将大魏带到如今圣世,奴婢从幼时便把殿下当作天下第一的英雄崇拜。」灼华晶亮的美眸天真浪漫,仰慕之情溢于言表。「能有幸亲见本人,奴婢此生无憾。」 左戕偏过头,似乎在憋笑。程昌玄看着灼华纯凈真诚的眼眸笑意渐浓。 「姑娘讚谬,玄愧不敢当。今日邀请姑娘,其实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玄王移步楼上厢房,深入商讨?」程昌玄起身,步至灼华身侧附耳道,双手撑在灼华左右,将她圈在身下。 这般曖昧的姿势,灼华的美顏染上了桃色,水眸闪闪,终是羞涩地应了一声好。 桃花妖精 楼上其实就是一品茶楼的顶楼。 同时也是身为茶楼老闆的程昌玄休憩的厢房,程昌玄牵着灼华踩着阶梯上楼进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果然像隻桃花妖精。」 程昌玄托住灼华的背慢慢将她放倒在软垫上,「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灼华从小独自生存在揣测人心的环境,聪明如她,听见皇族「玄」字辈,心里早有答案,眼前散发着王者气息,俊逸如天仙的年轻男子,正是京中闺女最为倾慕的三皇子玖王。 「您说您是玄公子,只有皇子会用玄字,看见您卓然不群的相貌气质,奴婢自然不会错认。」着迷于男子如墨的眼瞳,灼华娇憨情态尽显。 程昌玄浅笑,薄唇覆上絳红的桃香柔唇。 明明没有沾酒,灼华一双桃花眼却醉闪闪般的迷离,白玉般的手臂顺从地抱住男人的颈背,将自己的娇躯紧贴着男人的身体。 程昌玄褪去灼华的纱衣,看着身下微颤的娇美人儿,程昌玄眼光暗暗,气息不再平稳。 「害怕?」染了情慾的声线低哑魅惑。 「灼华不怕。」 男人有些粗糙的温热大掌爱抚着,灼华的雪肤一下子染上了桃粉,让她看来更加妖艳动人。 「程昇玄果然宝贝你。」 从衣料的精工细緻就可看出程早玄对她的宠爱,程昌玄的大手由褻衣下方探进,「灼儿这,竟是一手无法掌握。」 「唔!…」灼华低呜,身体彷彿融化在男人的碰触,灵魂沉沦在蛊惑的言语。 纤白的美腿往上抬,夹住程昌玄的腰,动情的少女忍不住想立刻献祭自己,害羞地廝磨着。 「灼儿别急。」 程昌玄的手由灼华的柔软滑下,抚过盈盈一握的小腰又停顿在另人害羞的腿根揉捏,待灼华颤抖的厉害,才顺着手下滑嫩的肌肤将灼华的双腿分开至身体两侧。 「玄…呜!呜呜…啊!…」 灼华正困惑,程昌玄凑近,用舌在羞人的那处舔弄,鑽进她早已湿润的蜜穴。 灼华被异样的欢愉和渴望更多的慾火弄的失魂,下意识的扭动小腰,表达自己为他而骚动疯狂着。 程昌玄退出沾满了晶莹的舌,右手两指替代而入,吻住灼华欲出声的红唇,左手搓揉着她的柔软。 「别…」程昌玄抽出手指,灼华娇弱的哀求。 「乖,接着会更舒服。」 程昌玄很快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扶住灼华的细腰,硬挺的昂扬挤入少女娇嫩紧緻的粉色小穴。 「啊!…」灼华痛叫,但是疼痛哀鸣很快就带上甜腻的轻哼。 灼华柔媚的嗓音婉转催情,程昌玄眸中慾色又沉了一分,手捧住灼华的两瓣翘臀抬高,以便自己更深入的侵略。 程昌玄瞇着暗眸看着身下两人的交合处,晶莹的爱液混着象徵少女纯洁的红,感受着被她紧紧包含的温软美好,下腹的火热更加胀痛,叫嚣着更多的佔有。他闭上双眼,仰起弧度优美的颈,完全放纵自己的慾火。 灼华双腿缠在程昌玄劲瘦有力,不断向自己深处穿刺的腰臀上,白玉般的美足弓成弯月,剧烈的索求让灼华整个人随着男人的力气上上下下的晃荡,叠加而至的欢愉混乱强势,灼华控制不住的哭出泪水。 程昌玄低下头,缓缓舔去那一道泪痕。 灼华看进程昌玄深不见底,有如深渊的双眸中倒映出淫靡至极的自己,小腹再也憋不住痒意,一股热流尽数喷洒在驰骋花穴中的野兽身上。 「可不许晕过去,灼儿。」 程昌玄的吻明明温柔,又刻意製造出细细微微的刺痛,灼华白嫩的肌肤除了染上情动的桃粉,更烙下了殷红的桃花点点。 程昌玄抱起被几次春潮弄得楞神,长睫上犹掛泪珠,娇喘无力的灼华,把可怜兮兮的人儿摆弄成趴伏墙面的跪姿,柔韧的腰肢向后弯成妖嬈的弧度,浑圆翘挺的臀瓣因为先前的撞击泛着粉,越发像是熟透的蜜桃。程昌玄双手推开躲藏在蜜桃下,被操弄的无法闭合的小口还吐着花蜜,程昌玄再次把自己送进那娇软之中,从背后紧紧压上猛烈的抽插,又深又重的衝击让灼华的叫声越发凄淫。 「殿下,灼华不行了!…」 灼华带着哭腔又柔又媚的话未说完,程昌玄突然加速,听到耳畔男人性感的粗喘低吼,灼华感觉到滚烫液体在体内充盈。 「啊!」 尚未从奇异的热流中回神,程昌玄又开始抽送着…。 夾層裡的匕首 「灼华,还好吗?」男人温柔的声音似远似近的响起。 「殿下。」灼华睁开了眼,发现两人都已经穿戴整齐。 自己刚才晕去了吗?想到此,灼华春意未退的娇顏又添上了一抹艷红。 「我先帮你重綰个发吧。」 程昌玄弄散灼华因为自己而凌乱不堪的发式。 「綰发?」 玖王竟会替女人綰发,灼华愣愣。 记得小时候,妓馆里有个小姐姐说过,她希望将来能遇到一个愿意全心全意待她,将她视若珍宝的如意郎君,为她描眉,为她梳头...,当时大家都笑她傻,沦为低贱的妓女,如何奢求有人相待如珍宝? 程昌玄灵巧的长指捻着木梳,温柔地触碰灼华柔软的发丝,感觉到程昌玄温热的手指,灼华忍不住闭起双眼,回想方才梦境一般的美妙交缠。 「看看喜欢吗?」 程昌玄戏謔地贴在灼华耳窝处呢喃,惹得灼华春意未退的美顏再次艷如桃花。 灼华取出荷包里的小镜一看,立刻兴奋的问,「这是什么发式?真美!您的手真是灵巧!」 「就叫『灼华髻』如何?」程昌玄看着灼华天真可爱的笑容温柔含笑道。 「灼华好喜欢,好喜欢玖王殿下!」 灼华半垂着艷艷的桃花水眸,娇娇媚媚地依偎进程昌玄的怀中,程昌玄浅浅勾起一抹笑,紧紧搂住灼华柔软的身躯,低头温柔地深吻,吸允她滑嫩的小舌与柔软的唇瓣。 「本王说了有一事相求。」 两人倒坐软榻,程昌玄揽着灼华,饮了一口灼华递到他嘴边茶水,拍拍灼华的手,让她自己喝。 「请殿下交代。」灼华放下茶杯,笑盈盈道。 「本王知道,珂王从青楼将你买回已过一年,却未曾碰过你,因为你诱哄他,玕王对你有意,珂王可以将你作为必要时拉拢玕王的筹码。」 「奴婢从小学着伺候贵人,这点心计还是要有的。」灼华瀲灩娇媚的桃眸透着精光。 「殿下,不觉得灼华值得比亲王府家妓更好的身份吗?」 「自然,本王会给你。」程昌玄被这娇俏的胡蛮撒娇逗笑,「我会从中煽动,让珂王将你送去玕王府。」 程昌玄丛软榻边的矮柜拿出一个木盒,推到灼华面前。 灼华打开木盒,是一隻桃花簪。 她取出发簪去摸索盒子底部,果然看到夹层里的匕首。 「如此可明白?」程昌玄含吻着灼华小巧的耳珠,温柔亲暱地问道。 「灼华今日成为了您的人,命也就是您的了。」 灼华其实是害怕的,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这会让程昌玄对他失去信心和兴趣。 「灼华愿为君上卖命。」 灼华将木盒收起,伏身朝程昌玄跪拜。 「不怕,事成之后我会让人将你带走,不会留你顶罪受苦。」程昌玄轻轻落了一吻在灼华的额间。 「灼华能再见到玄公子吗?」灼华抬眼,依恋的眼神可怜可爱。 程昌玄牵着她的柔荑贴在自己颊边摩挲。 要不是时间不够,他想再次把这桃花妖精压在身下疼爱一番。 「当然。」 程昌玄再一次覆上她艷红欲滴的柔唇,只是这一次激烈的多。 分开时,灼华艳红了桃顏,娇喘连连。 「灼华告辞,公子保重。」 灼华有些不捨的多看程昌玄几眼,这才跟着上楼分请的店小二出房下楼。 尤卉-薰香女官 尤夫人庆南宫。 「主子!」 燕心的叫唤声把我拉回了神,我清了清嗓子才抬头看向她问。 「怎么?」 「您最近老失神,到底在想什么啊?」 燕心一边嘟嚷一边拿起妆台上的玉梳替我綰发。 抬手摩挲着唇瓣,玖王清雅天仙般的俊容和那天月夜令人沉沦的荒唐曖昧又浮上心头。 春心暗动可惜错付。 「主子,今天外头热的很,穿这件橙纱碎花留仙裙可好?」 燕心在衣橱翻看好一阵,捧着衣服走过来。 「好。」 女为悦己者容,我梳妆打扮又要给谁看呢? 不过是坐于榻侧,陪膳递茶送药,那位缠绵病榻的皇帝早已经在两年前就无力宠幸妃子。 _ 尤家祖上为朱氏前朝的开国功臣,直到后来程氏推翻朱氏前朝,建立魏朝,尤氏也都是皇城的权贵世家。 尤家七个子女,身为嫡长女,父亲是最疼爱我的,早为我订下与前朝朱太子的婚约。 若非南方叛乱,改朝换代,我或许已经是朱氏皇朝的太子妃,作为那位为人称颂的英勇仁德的朱太子之妻。 可惜,我终究与他无缘。 战乱第四年,当年还只是禁军统领的程运宣布造反,朱帝与邻国协议求援,并让太子领军讨伐。 那场恶战,才十六岁的朱天麓太子生死未明,失踪了。 虽然从未相见,但在我心中已经认定他便是我此生的夫君。 那时我还不愿相信,甚至在心底告诉自己,太子一定还活着,只是躲在某个地方避祸。 当朱帝自縊行宫,程运称帝,一道圣旨打破了我最后的希望─「诛天下朱氏遗族」,如此赶尽杀绝。 听闻噩耗,我病了一场,同时也相信了我俩此生终究无缘。 程运称帝后,大致沿用朱氏前朝官制,让左右丞相互相牵制,稳固皇权,然而程运却有逐渐偏宠左丞相的跡象。 作为右丞相父亲迫于压力,想出将我送入宫中博得龙宠,巩固自己在朝权力的对策。 于是二十岁的我继续待字闺中,等待两年后的选秀。 但父亲没料想到,魏帝程运突染重病,皇后宣布罢选秀女。 _ 太源三年四月十四日,尤右相府书房。 「卉儿,爹耽误了你啊!」父亲握着我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感伤道。 太源三年我已二十三岁,放眼京城却寻不见合适的夫家。 「怎么会是爹爹的错!」我朝父亲露出笑容。「能多些日子孝顺爹娘卉儿其实很是开心呢!」 「好孩子,」父亲摇头惋叹,「爹对不起你。」 「爹,没事的!」 「卉儿,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爹给你说通了个宫中的差事,你就当打发时间吧,明日随爹进宫。」 我愣了一下,原来爹是另有对策了。 「是,女儿全听爹安排。」 爹找了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官让我冒名顶替进宫,许了那名女子尤家旁系养女及若干好处,又将我安插到御书房,担任薰香女官工作,调製每日御书房内的薰香。 一切费尽心力的安排都是为了让我有机会得皇上眼。 但我当值的日子里,十天有七天是皇上龙体不适,由皇子代理朝政。而例外三天是排班恰好与皇上错过。 直到那一天,我结束工作,回到製配香薰的小房间休息。 廊道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在我的门前停下。 「尤女官,皇上喜欢今日的薰香,召您面圣领赏呢!」小太监上前传话。 尤卉-入宮為妃 太源三年四月二十八日,皇宫御书房。 「下官尤氏拜见皇上。」我垂首入门,盈盈拜礼。 「免礼,抬起头。」魏帝程运虽然病容虚弱,但嗓音仍然厚实低沉,有一股威严。 「是。」我并不意外魏帝程运眼中的惊艷,我诧异的是他带着色慾流转的明显打量。 堂堂帝王竟有如此露骨、贪恋女色的眼神,这跟我想像中的皇帝完全不同。 我忙低下眼,不敢再和他四目相交。 「尤氏旁系?尤家竟有你这般绝色的女儿。」 魏帝程运手指扣击着桌面。「今年几岁了?可有亲事?」 「下官今年二十三,错过了选秀,未有亲事。」我如实回答,心中很是紧张。 「美人上前来,朕再看得仔细些。」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慢慢走近他。不知该庆幸皇上对我有兴趣,能帮助爹巩固权势,还是为自己此后步步为营的馀生哀伤。 「啊!」 我轻呼出声,抑不住的恐惧使我浑身僵硬。 魏帝程运在我走到他书案侧时,一把将我扯入怀中紧紧抱着。 「别这么害怕,朕不会亏待了你。」魏帝程运的手在我的肩头摩娑。 「尤家生养了你这么国色天香的女儿,怎么现在才送到朕身边。」 他低沉厚重的声音使我的心悸、头昏。 魏帝程运的手开始挪向我的胸脯和腰间揉捏把玩,从未被如此轻薄的我只觉气血倒流,怪异羞怯的难以忍受,可是,这是父亲的希望……。 「嗯!」 正当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时,魏帝程运解开了我的上裳,把我的双乳从肚兜下托起,开口含住吸吮。我惊惧的大口吸气,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更合了魏帝程运的意。 「陛下,您该服用汤药了。」 他正要扯开我的衣裙时,门口传来女人娇媚动人的软语。 我立刻挣扎地推开皇上,低下头快速整理自己的衣着。 程运丝毫没有半分被打扰好事的怒气,神色平常,缓了口气就宣人进来。 「还想说陛下今日怎么捨得让臣妾在门外站那么久,原来陛下在与美人妹妹欢好。」 入门而来的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浑身散发着成熟妇人的娇美妖媚,艷冠群芳。 她巧笑盈盈,瞥向我的眼神却是锐利的探究。 被她这样露骨的笑话,我羞耻的低下脸。 「蔓妃别欺负卉儿了,来伺候朕服药。」 魏帝程运低笑,大掌贴上端着药走近她身边的蔓妃的翘臀上。 「蔡宾。」魏帝程运朝门外喊了一声。 蔓妃抬起双臂勾着程运的肩颈坐到他的怀中,任由那隻手探入衣领内。 我站在边上低着头,不敢继续多看。 「陛下、蔓妃娘娘。」蔡宾平稳地走进来,欠身向帝妃二人行礼。 「传朕口吁,封尤女官为贵人。」 程运一把扯开了蔓妃的外袍,急不可耐的挥手吩咐。 蔡宾得令告退,我立刻跟着蔡宾离开御书房,门掩上前还听见蔓妃的娇吟。 _ 爹果然十分高兴。 正式进宫前,他办了场家宴庆祝。 父亲和母亲总共生下了五个孩子,大哥尤定方,二哥尤定云,两人都已成亲,生了一群闹腾的孩子。我底下还有两个妹妹,尤茵性子温和,尤芳个性固执偏激。 「卉儿,委屈你了。」二哥尤定云握了握我的手,低声地道,怕给父亲听见。 「二哥…」我反握住二哥温暖的大掌。 「你们俩落下我在说什么贴己话啊?」大哥尤定方也走来坐到我身旁,「卉儿,入宫受了欺负一定要告诉爹和哥哥们,知道吗?别傻傻给人撒气了!」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父亲虽然是最疼爱我的,但两位哥哥至小的保护和关心更令我窝心。 「大姑姑,你要进皇宫了,可不可以带维维去啊?」大哥尤定方五岁的三子尤维童言童语。 「笨蛋,皇宫哪里是你能进去的!」十岁的长子尤綨对弟弟颇为无奈。 「那萱儿以后也要进宫跟大姑姑作伴!」二哥尤定云八岁的长女尤萱天真地说道。 一群孩子七嘴八舌,和乐融融,倒是把我的伤心冲淡了几分。 _ 一系列繁琐的入宫仪式,终于迎来夜晚的侍寝,被送入龙榻前宫妇教导的男女交合之事,我根本无心记下,心中无限紧张害怕,直到魏帝程运掀帐而入。 「美人,真是美啊!咳咳…咳咳…」 他才压到我身上就是一阵咳嗽。 「皇上,您龙体不适吗?要臣妾叫太医过来吗?」 他咳得快断气似。 「不用…」 平缓了呼吸,魏帝程运扯开我单薄的纱衣,埋首在我胸前折腾,我感觉到男人的性器正顶在我的小腹上。 「皇上…」 我绝望的低唤,心底甚至希望他感觉到我的恐惧放过我,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朕会疼爱你的…」他粗糙的唇覆上我的,湿热的舌在我的唇瓣打转。 好噁心,我万般忍耐着不偏头闪躲。 突然,他的动作有了凝滞,我讶异的发现一股湿热流淌在我的肚兜上。 「可恶…」 魏帝程运低声咒骂,捶了床榻一拳。 瞪了我一眼,再次吻住我的唇,一番舔弄。 但是那处依旧疲软,魏帝程运颓败的翻坐起身,喊人进来侍候,离开了寝宫。 我想魏帝程运就是怕给宫人笑话他已不再能行房事,所以才不断召寝我,让别人以为他还健康,也要我成为唯一一个知道此事的妃子。 这一年多,我从贵人,因为皇上的专宠而成为夫人。 尤卉-逆子 太源五年六月二十三日,皇帝寝宫。 收回心思,我才发现光是在榻侧坐着不动,也闷出了一身汗。 褻衣黏在身上,十分不适。 才刚入暑竟然便如此酷热。 「陛下,臣妾想更衣。」我轻声开口,怕惊扰到闭目的魏帝程运。 得到含糊的鼻音回应,我小心的挪开椅凳,朝他简略地行礼后离开寝殿。 燕心回庆南宫取衣,我独自进入偏殿的阁房等候。 先将外裳退下,歪躺在贵妃椅上摇着紈扇搧风。 儘管暑意丝毫未散,但了胜于无。 「燕心?去这么快?本宫快热昏了。」 听到了开门声,我随口抱怨,燕心却反常的没有立刻回应。 正奇怪着,手上的紈扇便被抽去。 耳畔吹过一股凉气酥麻了我的感官。 「本王这就让娘娘解暑快活。」 我惊讶万分,心底已有预想。 从贵妃椅撑坐而起,果然看见站在椅背后的人,唇边正勾着连日盘据我心头的弯。 「您怎么在这!」 白晃晃带着凉意的东西扑面而来,我反射性地闭上眼。 他隔着浸过冰水的巾帕双手捧着我的脸庞。 我愣愣的看着他垂着眼,细细为我擦去汗水的认真神情。 「玖王、您不该在这。」 又湿又凉的巾帕向下停留,胸前的衣料很快就因为晕湿而服贴肌肤,随着我的羞怯而急促起伏着。 抬手想阻挡,他伸手快速解开我后颈的褻衣细绳。 轻薄短小的褻衣飘飘落下,他开始替我擦拭出汗的后背。 此时,比起凉爽的巾帕。 我更渴望他火热的触碰。 「那本王该在哪?在娘娘的榻上?」 他笑着亲吻我的背心,温热柔软的唇贴着肌肤,闷在后背发出的低笑声就像是穿透肌肤响盪在我的血液,我感觉到整个身体的麻与燥热。 冰凉还在肌肤游走,带着火热温度的大手同时触碰了我完全赤裸的胸乳,他的手指修长白净,手上变化着彷彿弹箏奏琴的优雅,轻拢慢捻,挑逗我的理智。 我无法开口阻止,我不想。 「卉儿真美。」 程昌玄按着我的后脑勺,吻落了下来。 我不想反抗他,想他继续吞噬我的唇,玩弄我的舌。 不同于被魏帝程运触碰时的反感恐惧,我渴望他更多的爱抚。 他舔着我的耳窝含糊道尽孟浪。 「卉儿这双奶也美,娘娘的小舌头蝉的不肯放开本王,是不是等不及要与本王共赴云雨?」 「不、不行,王爷请自重。」我的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嘴上还强作理智。 「真是心口不一。」 他轻笑,将我完全放倒在贵妃椅上,退去我仅剩的褻裤。 我痴迷地看着他扯开衣领,露出线条分明的颈部和胸口。 被分开双腿在她的眼前完全暴露自己,我惊恐着男女交合的未知感受,也羞怯期待着。 双腿间的湿意被他发觉,听见他的哼笑,我更加羞愧,抬手摀住了眼。 「啊!」尖锐的撕裂疼痛不断蔓延,动弹不得。 「卉儿看着我啊。」 他抓住我的手腕扣在头顶处,有些强硬的要我与他勾魂的眼对视。 深沉看不清情绪的墨眸叫我忘了呼吸,他又一倾身,坚硬的巨物更深地挤入我的羞处。 「不要、太痛了!??」 「他果然没碰过你,」他自言自语,「忍忍,一会便不疼了。」 他没再往深处突进,用细碎的吻抚慰着我。 大掌摩挲之处皆是火热,我感觉到下腹沁着一波波温热。 他抽动起来,一进一出的痛感和快感混合,我止不住羞耻的呻吟。 「碰!——碰!」 接连的巨响,听起来像门被用力推开,门板又撞翻了一旁的小几。 是谁?燕心回来了? 无法分出任何一丝力气推开程昌玄去看来人是谁。 程昌玄如此不为所动,或许是奴才,给些银两就可以打发了。 我在欢爱的愉悦和现实中悬宕,侥倖的在心里暗想。 但接下来,我的心凉了彻底。 「你??你这、逆子!光天化日?和朕、朕的嬪妃行?苟且之事!呼?呼?」 是魏帝程运。 他久病灰白的脸色甚至因为气极而难得带上短暂的血色,喉咙发出像是破风箱鼓动的尖促呼气声,魏帝程运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我慌的要起身下跪求饶,可程昌玄居然将我压得更紧,愈发用力地挺进着。 出口的声音变成了娇媚破碎的呻吟。 「玖、嗯哼??」 「昌、玄!?咳咳?呜!?」 死盯着贵妃椅上恍若无人、肉体交缠的两人,魏帝程运的视线逐渐模糊发黑,双耳发胀,四肢发麻,五脏六腑受到挤压一般剧痛。 黑血从程运口中溢出,他却浑然不觉,混沌的意识只剩下耳边男女欢爱的声音。 「皇上他...」 程昌玄俯身堵住我的唇,不让我再说一个字。 很快,我彻底忘记了一切,越发快速汹涌的快感将我覆灭,直到他滚烫的精液在我的体内喷发。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来不及问出口,无法抵挡的睡意袭来,我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人已在庆南宫内。 尤卉-鳳印 大观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庆南宫。 「燕心!」 「是。」燕心面色古怪的走到刚清醒的我床榻边。 「我叫你去拿衣服之后呢?」 「奴婢走回庆南宫半途,一个小太监过来告诉我,主子你让我回去休息。」燕心垂下头,不敢看我,「奴婢糊涂了,竟然相信他,害主子遇害。」 原来燕心以为她被支开害我遭人算计,所以心生愧疚,但我心急的是我和程昌玄的事。 「不怪你。皇上怎么样?」 「听说皇上这是痰气上壅,很是凶险,王爷和百官全部入宫问疾了。」燕心说得格外小声,「奴婢听说外头吵得厉害,因为皇上至今没有立太子。」 看燕心的态度,她确实不知道我与程昌玄的事。 毕竟燕心不是能掩饰情绪的人。 虽不知道程昌玄是如何做到的,但要是皇上就这么去了,这天必定风云变色。 以前听爹提过,魏帝程运对于皇后穆氏一族特别忌惮。 尤穆二家皆是百年大族,世代忠君,但穆氏对帝王来说就像双头刃,因为他们有个就算冒大不敬也会依循的族训——穆氏只忠『能人』。 甚至连穆家女的婚配都成为人们衡量朝廷局势的指标。 程运与穆蓓蕾就是如此。 程运出身普通,祖上三代都只是芝麻小官,从军后也没没无闻多年,穆氏却将唯一的穆家嫡女的亲事许给了这样一个小兵官。 婚后程运官运亨达,一路成为禁军统领,甚至与兄弟联手造反逼宫。 大事既成,程运赐穆氏家主国公一爵,封号寧国公。 程运算得上乱世里的一代梟雄,他不是明君或圣人,他是个大俗人。 正因为他的俗,他就算不考虑天下百姓,也得想着前朝的下场慎选东宫。 「娘娘,福公公求见。」 门外的婢女传话,我和燕心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中的疑惑。 「奇怪,福公公不是蔡宾大总管的徒弟吗?不在御前伺候,这时候跑来做什么。」燕心一边念叨一边替我整理仪容。 「劳福公公久候。」 「娘娘言重,师傅命奴婢给娘娘送礼来的。」 小福子,眉眼讨喜,他把手中盖着红巾的乌木托盘向上托起。 蔡宾送礼? 皇帝昏迷,蔡宾是替谁送的礼。 「娘娘,请容奴婢为您揭开红巾吧。」 红巾落地,我和燕心都看清乌木托盘所承载的物件。 「这是凤璽!」燕心倒抽了口气。 「娘娘,请收下。」 是谁这般有恃无恐,连皇帝身边的太监、皇后身侧之人都已收服,我突然明白,这场尚未开始的东宫之争或许打从一开始,就不如局外人预期的凶险,根本胜负已定。 「是谁让你送来的?」 「娘娘,要变天了,有贵人不计前嫌,给您尤家送斗笠来,」小福子笑意盈盈,语气却极为强势。「还请您收下便是。」 他在暗示拥戴玕王的尤氏一族没有了程运的庇护,即将面临的是新帝的摷除。 「主子,您快收下吧,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不明真相的燕心回过味,立刻推着我去接。「老爷送您进宫,盼的不就是这天吗?」 「胡说什么!」 「主子,您现在接不接这凤印,被皇后知道后都是要命的,您收下它,这可是皇上给尤家上下的保命符呢!」 先不说心思单纯的燕心是如何想的。 程运要是死了,我必得入皇陵宫常伴青灯,终身孤寂,且新帝不会放过尤氏,哥哥和侄子姪女们该怎么办。 我双手捧起凤印,朝紫宸殿的方向,遥遥一拜。 斗笠,护住脸面。 保我尤氏一族,头不落地。 汨索妮雅-郭羅氏族生變 「当时草原内部衝突不断,加上北方极寒之地翻山而来的侵袭,许多小部族都纷纷消散,而我们郭罗氏族便是由两个部落,为求生存所结盟而成,二位大族长……」 乌鲁木长老沧桑的嗓音沙哑颤抖,讲诉着祖先的故事,一群五六七八岁的小孩子围坐在他面前。 乌鲁木老长老每天晚上都会跟族里的孩子重述氏族长久以来的事蹟,几个孩子早就把内容倒背如流,其中一个特别高大的男孩还模仿起老长老说故事时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模样,惹的其他孩子不是跟着模仿,就是憋笑倒成一团。 「…你们要记住,我们郭罗氏族是草原最后一支没有屈服汉人的部族。西北草原的红族虽然强盛,但他们背弃了草原祖灵的骄傲!」 孩子的躁动并不影响老人沉浸在氏族昔日的荣耀与今日的衰弱的屈辱之中。 乌鲁木长老缓缓张开眼睛,苍老幽深的眼眸一一从面前十几个孩子无忧无虑的脸上扫过。 「你们是郭罗氏未来的守护者,当你们成长茁壮,郭罗氏族的信念也将清晰,你们也将负责传承的使命。永远记住,自己身为郭罗氏族的骄傲!」 故事说完了,乌鲁木长老抬起手挥了两下,示意孩子们可以解散。 好动的孩子立刻起身跑开游戏笑闹。 「萨奇蒙,你又带头作乱,看我告诉沙柏斯叔叔,让他教训你一顿!」 我跑到男孩子中最显眼的那人身边。 「我哪有,我只是有感而发,忍不住附和乌鲁木长老而已啊!」 萨奇蒙倒是不怎么害怕这个威胁。 「爱告状!」他对我做了个鬼脸。 「爱捣蛋!」 看着对方滑稽的脸我们俩又笑成一团。 什么是祖灵的骄傲,那时候我们都不懂。 身为郭罗氏族的血脉,拥有一个可以自由安生的归宿之处,曾经视为理所当然的事,转眼间,遥不可及。 - 「妮雅,我阿爹说你是我们郭罗氏族的公主,真的吗?你那么粗鲁……」 八岁的某一天晚上,萨奇蒙突然跑到我的帐篷。 你不是真的因为对我身份的意外跑来确认,我没看漏你眼底的揶揄,你根本是不在乎的。 无论我是不是郭罗氏族族长的女儿,你只是找尽藉口想跑来见我,我也只想和你无时无刻待在一块。 我当时揍了你一拳以惩你说我粗鲁,但我现在好后悔。 亲爱的萨奇蒙,我好后悔自己当时怎么不用拥抱代替拳,向你表达我倾诉不尽的爱,再多亲吻你呢? - 「妮雅,我爱你!爱你、好爱你…」 十五岁的萨奇蒙一边在我身上驰骋,一边不断在我耳边低诉爱语。 我在你成年的生辰夜,溜进你的帐篷把自己送给你。 现在还有以后,我都只要你一人的爱,我的爱也只给你一人。 我仍然清楚记得瘫软在你灼热的亲吻与爱抚中,融化在你火热的勇猛身下,那令人热泪盈眶的幸福。 - 「妮雅,等我通过考验成为第一勇者,我就向族长请婚,你愿意等我吗?」 十八岁的萨奇蒙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向我承诺着我们的未来。 我亲爱的萨奇蒙。 你总认为自己必须变得更好才有资格向我父亲提亲,但是我真的好想快点在祖灵与神灵面前宣告,我愿意成为你此生唯一的伴侣。 这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全部化作利刃,无时无刻凌迟着我的灵魂。 萨奇蒙!我好想你! 真的好痛苦!...... - 「明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妮雅。」 今年,萨奇蒙二十岁了。 他达成了与我的约定,让阿爹点头我们两人的婚事。 只要天亮我们就可以在天地万灵与族人的见证祝福下结为夫妻,但黑夜的噩梦铺天盖地将我们掩没,我们再也没有明天。 我听见帐外骚动的声音,从入夜以来的不安感逐渐胀大,贯穿草原的鸣笛声宛如宣告噩梦的到来。 「公主!公主!」我的侍女尖叫地衝进帐内。 我立刻从被褥中坐起。 「汉达丝带着族人造反!您要快点走!」 「什、什么?你说汉达丝小姑姑??造反?」 我听见有马蹄声飞快地接近。 「妮娜!快跟我走!」 马上的人俐落地翻身下马,是萨奇蒙。 他右手握着沾血的大刀,背着长弓站在帐门对我喊道,不时回头查看四周。 「妮娜,族长已经被杀了,汉达丝他们正在找你!跟我走!」 他们…在说什么?谁…杀了阿爹? 阿爹真的死了? 我茫然地看着萨奇蒙,萨奇蒙眼光中满是哀伤和心疼,他快步走来弯腰将全身僵硬的我抱起,用温热的脸庞蹭去我满脸的泪水。 我被萨奇蒙抱上马,部落以族长的帐篷为中心,未婚女子的帐棚都在西侧,我慌张地往东侧看。 部落被火光照的通明,整个部落充斥惊恐的尖叫惊呼与兵器鏗鏘声。 为什么,小姑姑要杀阿爹? 为了族长之位?所以要不顾血亲情分把我们都杀死? 「公主在那!」「快追上!」 萨奇蒙打算策马往西南森林而去,部族的战士却半途找到我们行踪。 「萨奇蒙,小心!」 草原上空旷无遮掩,飞箭险险擦过我们。 「妮娜,我一定会保护你,谁也别想伤害你。」 萨奇蒙把我的头压进怀中,语气中的坚定不容动摇。 他压着我的头不让我看见惊险的场景,我只能听着萨奇蒙稳健的心跳声以及喘息,忽略马蹄和羽箭逼近的声音,萨奇蒙从不食言,而我也无条件相信他。 我想,死在萨奇蒙怀中也是好的。 突然我感觉到萨奇蒙呼吸一滞,身体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萨奇蒙!你还好吗?你是不是…」 「没事,妮娜,我们进森林了。」 萨奇蒙打断我的问话,给我一个安抚的微笑,但我看见的还有他额间的冷汗及发白的脸色。 「你中箭了!箭上有毒对不对?」我扶着萨奇蒙的肩,急着探看箭伤。 「妮娜,听我说。」 萨奇蒙把我抱紧在怀,低头亲吻我。 「你是郭罗氏族的公主,你必须要带领剩下的族人,这是你的职责!而我,族中第一勇士,公主的伴侣,我誓死保护你不受半分伤害!」 「不要!我不要! 萨奇蒙…我只要跟你一起啊!...」 我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我不怕死,我只怕和他分离啊! 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去抱住萨奇蒙,埋在他胸怀中猛摇头。 萨奇蒙安抚着我,他哽咽喑哑的声音只让我更加难受。 「妮娜,你是我心中最美的玫瑰花,我愿永生永世爱你!」 追兵已经近在身后,萨奇蒙心一横把我从怀里推开,自己翻下马,抽出大刀要替我拦下追杀而来的战士。 我正要跟着下马,萨奇蒙就重重地用藤条抽打在马儿夏风的臀上。 夏风立刻奋力向前衝刺。 「妮娜,快走!」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马匹奔跑的剧烈颠簸让我下意识抱紧夏风的脖子,我稳住重心再回头,萨奇蒙就站在原地,虽然距离太远,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正对着我微笑。 但是那个笑容完全无法像往常一样,给我有如艳阳一般的温暖以及安定所有忧虑的勇气。 「快走!...我要你活着!妮娜!...」 萨奇蒙带着哭腔的嘶吼从远处传来,他的声音硬生生的撕裂我的心。 「萨奇蒙!萨奇蒙!...」 我努力拉扯韁绳,但是一向听话的夏风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前行。 夏风很有灵性,牠一边不要命似的狂奔,一边发出悲伤的哀鸣,似乎明白自己将要失去主人,我知道牠在坚持完成主人最后的命令,带我逃走。 家破人亡,生离死别。 最痛苦的,我在一夜之间尝尽,这世间,再无可恋。 我好想和萨奇蒙一起死去,明明当时只要跳下马就能够跟着萨奇蒙离开。 可是我怎么能让萨奇蒙和那么多族人白白牺牲,我要好好活着…直到……。 汨索妮雅-活下去 太源五年五月二十九日,左相别院。 「…她又哭了耶,红叶。」 「嘘,别烦人家。」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少女的低语。 恍惚一阵,我才想起自己身在此处的原因。 - 靠着夏风,我没有被追兵拦截,逃出了郭罗氏族的领地范围。 在空荡无人的小路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位在何方,又该前往何处。 夏风越走越慢,我担忧地抚摸它,让它停下。 不安果然成真。 夏风死了。 它固执地待着我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停下。 我刚跳下马背,夏风就跪地不起。 「夏风!对不起,辛苦你了,对不起??」 它最后的长鸣像是在呼唤谁一般。 我抱着它的头,祝福它的灵魂回到净土。 忍不住想起萨奇蒙骑着夏风载着我欢笑的种种回忆。 我忍不住放声哭喊起「萨奇蒙!」、「萨奇蒙!」。 只有呼喊这个名字,我才不会被绝望侵蚀。 喊到后来,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连哭泣只剩下微弱的气音。 我昏迷了。 「呦,难得出来跑马,竟让我碰到稀奇东西了。」 汉族男子的声音?追兵? 我挣扎着想抬头看清来人。 「别紧张,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看起来不像是官兵的汉族男子居高临下地笑睨着我。 「如果你想要我救你的话,另当别论。」 他会救我吗? 我继续躺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必须活下去。 「听不懂汉语?」 「请、救我。」 乾涸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但男人大概是看懂了我的口型。 被抱上马前,我扯着他的手。 「帮你埋了它?」 顺着我指的方向,他看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了,我再找人来处理,这笔帐可得记着一起算啊,美人。」 汉族男子轻佻地抚摸我的脸颊和唇瓣。 萨奇蒙,死亡令人悲痛。 但独自活下去所有付出的代价,似乎比死亡更加折磨煎熬。 请你来到我的梦里吧,萨奇蒙。 - 我清醒过来,不只嗓子火辣地疼,晕眩头痛四肢无力酸软等不适一涌而上。 「噯,青草,你吵醒她了啦!」 红衣裳的少女发现我欲起身的动静,轻轻推了把青衣少女的肩头,语带责怪。 她立刻走到床边帮助全身乏力的我坐起身。 「我明明很小声…」 青衣裳的少女嘟着小嘴嘀咕着跟上前。 红衣裳的少女嗔怪回眸,青衣裳的少女吐了小舌。 发现我盯着她们俩看,噗哧一声,青衣小姑娘笑出了声,惹得另一个红衣姑娘跟着发笑。 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曾经草原上我与族里的姑娘一起策马奔驰也是这般无忧无虑,因为琐碎的小事就能笑闹半天。 「你们…」 声音甫出口,我便被自己嘶哑微弱的嗓音给吓到,后面的话也噎回肚里。 「姑娘你的嗓子坏了,大夫要你好好休养。」 「虽然回不去从前的声音,但以后正常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两个少女一前一后开口。 「姑娘你先好好休息吧,主子说了,等你恢復到能说话时再见你。」 青衣姑娘接着对我说道,「对了!我叫青草,她是红叶,我去叫人把药送来,然后去告诉主子人醒啦!」 青草笑嘻嘻的小跑小跳出了里间。 「门外都有人,有甚么需要你就摇铃,他们会进来。大夫说你至少要养上一个月,急不来。」 红叶无奈地笑看青草跑了出去,转回头仔细的对我交代着一些小事,又等到下人把药端来,看我将要喝完之后才离开。 我每天就待在屋里,吃饭服药睡觉,希望早日恢復嗓子。 偶尔青草和红叶会来跟我说有趣的日常琐事,除了知道救我的人是京城名贵,我还是无法得知她们口中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 终于,一个月后大夫点头,这位「主子」终于同意见我了。 汨索妮雅-復仇的代價 「主子在里头。」 青草和红叶带着我走到门前就让我独自进屋。 推开门,就看见那伸长双腿躺在长榻上,手持书卷的男人。 还没出声,那男人已经抬起头朝我微笑。 那个目光就如同在欣赏的笼中的猎物一般。 「先代表我朝向你道句欢迎,郭罗氏族的公主,汨索妮雅,欢迎来到中原。」 男人的语调散漫不正经,面上带笑,看似可亲,其实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他当初一眼就能认出我的身分,这男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我防备地盯着他。 「美人,放轻松,我要害你,干嘛还救你呢?」 他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叫左斨,是魏国左相之子。」 「在荒郊野外看到落难的美人,怎能视而不见?」 「丞相的儿子?那你可以出兵讨伐郭罗氏族吗?」 丞相是中原的大官,这是一个机会。 现在的我只能利用中原人去捉拿汉达丝还有叛变的郭罗氏族族人,为萨奇蒙还有阿爹他们报仇! 「你想讨伐自己的族人?」左斨笑瞇了眼,眼光中多了玩味。「呵呵,有趣!」 「有求于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公主。」 他朝我投以审视的目光。 「除了这副身体和这条命,我已经一无所有,如果这足够作为代价,你必须向我保证中原会出兵拿下汉达丝,并让我能够见到她,这期间我要知道所有关于郭罗氏族的动向。」 「你能对天发誓你会遵守与我的诺言吗?」 「汨索妮雅公主,我给你一个建议。」 左斨从长榻起身,走到我面前,弯下身抚摸我的脸。 「如果想復仇,就靠自己去拼搏,不要相信苍天有眼还是天道因果,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没有说他会不会遵守诺言。 其实我除了相信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进入中原,我的身份要是被发现,就会直接被视为叛族同党捉拿。 肩头一凉,外裳被脱下。 我抓着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不被他动作的推倒。 我不怕,不怕。 一切都是为了我最亲爱的萨奇蒙。 「别抖成这样啊。」左斨用摺扇的边缘沿着我的锁骨划过一道弧线。 扇缘并不锋利,但仍在皮肤上留下划痕,又痒又疼。 「难道你们草原的民风还不如中原开放?」 没人回应他的调侃,左斨也不在意,他收回摺扇,整理着自己的宽袖起身。 「我不喜勉强女人,等你真的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再来找我谈吧,公主。」 他推开门离开时说道。 等到红叶走到我身边,给我递来巾帕,我才发现,自己因为得到逃过一劫的机会而落泪。 原来我的觉悟不过如此。 我是如此的懦弱。 - 「你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想清楚了吧?」 「想好了,我需要你帮我。」我跨坐到左斨腿上,环抱着左斨的脖颈。 「以后,你是我的主子。」 脱去外袍,左斨的唇落在我的肩窝。 又软又热。 我抚摸着左斨的后颈和胸口,挺着腰在在他身上起伏磨蹭。 弹性饱满的臀肉一下下地挤压着,我感觉到他男性的雄伟逐渐觉醒,衣袍下立起了硬物向我顶来。 「嗯??」 这时摩擦带来的快感更加明显,我加快了扭动的频率。 直到左斨抬起手臂扣住我的腰,我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不愧是会骑马的女人,这腰扭得真有劲。」 他笑着在我的腰侧轻轻掐了一下,低头吻向我的胸乳,一边解开衣带。 伸手朝那物摸去,替他套弄直到那物能完全直挺站立。 我扶着坚硬如铁的肉棒,往自己下身的洞口塞,那火热的东西感受到小穴的湿溽,兴奋地抽搐着又胀大一分。 我仰起头,双臂攀附上左斨的颈背,缓缓往下坐。 左斨轻哼了声,抬手握着我的腰,控制着我继续往下坐的速度。 太久没被充盈过的小穴被撑的又满又胀。 他的阳物完全进入了我的身体。 「真不错,动起来,公主。」左斨在我的臀上揉捏。 他喊我公主时,总带着调笑的意味。 我的双乳同时被揉弄把玩着。 明明是这样的处境,我竟也升起慾火,小穴兴奋的将淫水浇灌在左斨的热烫之上。 我闭上眼扭着腰,熟悉的快感淹没我。 萨奇蒙,对不起,我爱你。 萨奇蒙、萨奇蒙!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萨奇蒙的怀中。 在他勇猛不知节制的索取中反覆洩出淫水,只能瘫软在他坚实火热的胸膛,任他由下而上地贯穿我的身体。 他把我压到身下,分开我的腿,一挺腰再次把他的粗长送入我的体内。 抽插带来的快感和失重的晕眩就像狂风骤雨,直上云端。 左斨抽出阳物,带出了我不止的淫水,沿着腿跟滴落在床榻上。 他握着肉棒抵在我的乳沟间喷发。 我看着那白浊蜿蜒向下,流过肚脐小腹,最后混着我腿间的淫水晕湿身下的被单。 极致的快感馀韵还残留在体内,我突然感觉到无边无际的空虚袭来。 萨奇蒙不在我身边了。 再次认知这个事实,心痛的感觉依旧让人撕心裂肺。 - 我和左斨的交易正式开始。 我化名罗汨,成为他养在后院的美人中的一员。 儘管这是出卖灵魂的交易,每一回躺在左斨身下,我却无比贪婪的想在每一次交合,寻找过去与萨奇蒙温存的时光。 我是如此的不堪且卑劣,我像是被眷养的禁臠,每天只盼着在床笫的极乐中沉醉不醒。 「可懂汉字?」 这天在床事结束后,左斨用他一贯悠哉的语调问道。 「不懂。」 我看见左斨从桌案上翻出几张纸,我随口撒谎道,我是识字的。 「那我读给你听吧。」左斨无所谓地轻笑,「目前,汉达丝已经成为郭罗氏族的新任头目,据密报,郭罗氏族逆反是因为前任头目遭汉人奸细所杀,族人响应汉达丝的号招反抗。目前郭罗氏族正往草原西北移动,暂且不知目的。关于起兵叛逃死亡??」 「萨奇蒙在哪?」 我几乎失声,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郭罗氏族第一勇士萨奇蒙已经安葬在你们的祖灵之地。」 他听清了。 左斨什么也没问,回答了我的问题。 「什么时候你们会拿下汉达丝?」我捏紧双拳。 「过几日,我会让你见一位有权能下命即刻出兵的贵人,稍安勿躁。」左斨又拿出他的扇子把玩着。 汨索妮雅-江氏少年 「为什么前边吵吵闹闹的?」 今天左戕似乎外出了。 我在后院散步时听见前院传来骚动声,便往声源处走去。 「罗汨姊姊也来啦!」青草正趴在门缝往外看,「有个公子在门口闹着要见主人,管家劝着呢。」 「你们干嘛这样偷偷摸摸躲着看。」 「主人不要我们随意见生人。」红叶乖巧答道。 「说小孩子乱跑会被坏人抓走。」青草吐着舌,满脸不然。 点点头,我直接推开大门探头向外看。 那是个少年,衣着普通,背上驮着包袱,看起来风尘僕僕。 一言不发盘腿坐在正门口,明显就是不见到左戕不愿离开。 管家看来有些顾及少年的身份,不敢用力拉扯,只能好说歹说。 「你们这里常有这样的人吗?」我问青草红叶。 「不常喔,虽然主人有很多客人,但很少会有不请自来的人。」红叶笑道。 「除了主上和左小姐吧。」 青草被红叶推了一把,要她别多嘴。 有个家丁从外面跑回来,对着管家耳语,管家听完便招呼其他护院都散了。 有马蹄声逐渐接近。 「主人回来了。」红叶青草齐声道。 那男人果然很快就出现在门口。 显然刚刚家丁已经先向他说明情况,他看着少年没有惊讶,嘴边依旧带着调笑。 「哪里来的小孩儿?」 「大人,在下江道浚,来自江苏江氏,恳请您为我引见主上!」 少年语气坚毅,动作俐落的叩首。 「唷,江家少爷,看你这身,这一路挺不容易啊。」 左戕难得一身束袖骑装,不见平日的慵懒,格外颯爽挺拔。 不知从哪摸出摺扇,摇着扇子调侃少年。 少年面上不显,但耳朵却染上羞窘的红。 「江公子先休息好再说,洵叔请客人先回客房梳洗吧。」 吩咐完,左戕与探头观看的我对上眼。 - 「公主,您是否忘了您现在是窝藏在中原,身负谋反罪名的郭罗氏族人?」 左戕脱了骑靴,往软榻上懒散的躺着。 「你探出去的那颗头要是被人看到,我可是会很麻烦的,请注意一下。」 「有新消息吗?」没打算回应他的抱怨,被叫进屋内的我问道。 「被狭持的抚顺使进京了。」 「抚顺使孟谷关?我要见他!」 那个人果然没事! 孟谷关不只是深得父亲信任的汉人官员,同时也是汉达丝的情人。 他一定知道汉达丝造反的原因! 「自会安排你见他。」 左戕招手让我服侍更衣。 「听清楚了,近日京中情势复杂,下回别再轻易对外露面。」 「知道了。」 - 那名江姓少年也在左戕的府邸住下了。 有时左戕会带着他一同出行,但大多的时候,他都待在宅院内。 大抵是住的位置相距较远,我几乎不曾在后院遇见他,我不好奇这个少年为什么出现,身上又揹负着什么故事,但总感觉他身上孤注一掷的意念,跟我十分相似。 那天午后,突然大雨滂沱,雷声轰轰。 我在雨中小跑,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却发现眼前的凉亭已有人在内。 一个,是那个叫做江道浚的少年。 正值少年发育的年纪,他像青竹般直挺单薄的背脊在湿衣下绷紧,双臂拥着怀中玲瓏小巧的女孩儿亲吻。 「嗯??呜呜、呜啊??」 少女娇弱的嚶嚶,那点声完全不如少年使力衝撞的拍击声或是捣鼓出的噗滋水声响亮,却勾着人的耳细细听。 湿透的裙摆被推高、一双细白的腿在雨幕中被少年架在腰间晃荡。 是哪个侍女找上小情郎偷欢了? 我没有停留,继续往房间跑去。 萨奇蒙,回想起来,我们也好多次在雷雨里奔跑回到帐篷里,湿着衣衫疯狂做爱,你记得吗? 那时候,真好。 太醫院會診紫宸殿交鋒 皇帝紫宸殿,前殿大堂,太源五年七月十日。 「混帐!父皇这都昏迷几天了,怎会都没醒!」 宫女们站在殿外,垂首肃静。 几个胆小的已经被门后几次传出的怒斥吓的打颤。 「玕王息怒,实在是皇上龙体久经病气耗损,日前情绪过激元气耗尽,微臣已经用药为皇上调气,只待皇上缓过气来了。」 医官们跪倒一地,为首的老太医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安静!都给本宫住嘴!」皇后穆蓓蕾尖声吓唳,吓得医官们气都不敢喘。 「所以今天你们会诊的结果是皇上一定会醒,尚不须立嗣?」 穆蓓蕾冷冷的看向太医院院官。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是的。」 「真是一群庸医!前几天还说凶险万分,今天倒是又信誓旦旦,拿我们这些贵人耍吧!」 程早玄自从听到程运性命垂危,可能再也不会醒,和穆蓓蕾都满心以为上位在即,正等着今日御医会诊,皇亲齐聚时,由皇后提议先立嫡子为东宫,以备无患,先发制人获得支持。 「两位皇兄,还是别再大声喧哗了,父皇榻前还是庄重些吧。」 一身蝶黄红边的烟罗裙的华服少女嗓音甜美轻柔。 她是蔓妃所出,程运唯一封为公主的女儿,文阳公主程夭儷。 四皇子程易玄始终保持沉默。 太医院之前如何支吾不敢断言皇上病情,今天却突然改变说法,甚至向穆蓓蕾斩钉截铁地保证皇上会醒,这事必然有蹊蹺。 他的眼光往身侧的人瞥去。 感觉到他的目光,程昌玄微微一笑,「四弟不用太担心,太医们都说父皇目前已度过险境。」 「三哥都这么说,一定不会错。」 程易玄的声音很低,只有程昌玄能听到。 程昌玄眉眼带笑,并不介意程易玄的讥讽。 这个弟弟,他并不讨厌。 不同于大皇子程早玄是皇后穆氏嫡出,以及二皇子程昇玄有贤贵妃、北宋王撑腰,四皇子程易玄的母亲很早就病逝了。 为了生存,他把自己活得像是一个透明人。 程昌玄记得,程易玄和他那位清冷美丽的母亲叶氏长得极像。 那时程运还只是默默无闻的武官,他也还是无忧无虑依偎在母亲怀中尽情撒娇的稚儿。 他曾远远看到那位体弱多病、甚少露面的姨娘,在屋里抱着孩子对窗垂泪,四岁的程易玄安安静静地在叶氏怀中,陪着母亲落泪。 那画面像极了水镜倒影。 「皇上无事真是太好了?」 蔓妃捻着帕擦着眼角喜悦的泪花,「皇后娘娘,既然皇上还需要静养,不如今天就散了吧?」 「呵,原来是皇后娘娘关心则乱,本王还以为有大事发生。」 北宋王哂笑,朝穆蓓蕾投以讥笑的眼神,「您也知道最近西北不太平静吧,本王忙得很,希望娘娘不会隔三差五的使唤本王回京。」 北宋王是程运的亲兄长,受封亲王之后一直在西北驻地当着土皇帝一般的生活。 原本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北宋王心情放松,率先告辞离开,二皇子程昇玄赶忙追着北宋王。 穆蓓蕾气的脸色发青,在婢女的扶持下快步离开,连句话也不想再说。 陆陆续续,皇帝寝宫只剩下程昌玄、蔓妃、文阳公主和程早玄。 「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收买太医坏我好事!」 程早玄无处可发的怒气这时全往程昌玄身上去,说着又要伸手扯对方衣领。 「父皇还在昏迷,大哥有什么好事,不如说来听听?」程昌玄退着躲开。 「大哥你不要胡乱对三哥撒气,父皇会气到晕倒还不是因为你和二哥!」 文阳公主伸手把程昌玄护在身后。 程早玄倒是不敢对文阳公主动手,程运年纪越大,越是偏疼这位小公主,只能继续大声怒吼。 「我才不信父皇会因为这点芝麻大的事就气晕!」 毕竟程早玄自小做过恶劣的事太多,没见程运皱过一次眉头。 但程早玄自己也有点不肯定。 这次兄弟不顾皇家顏面在大街上聚眾械斗,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位皇子按耐不住争位之心。 帝王最忌惮有人覬覦皇位,就算是亲儿子也一样,所以还真有可能是因为此事气昏的。 「等我解决了程昇玄和北宋王,你们就等着下跪求饶!」 程早玄狠狠的瞪着程昌玄,眼睛飘到文杨公主和蔓妃身上时,露出褻玩的下流神情。 待程早玄离开,蔓妃在文阳公主的扶持下起身。 「还要多久呢?」 蔓妃收起锦帕,彷彿藏着鉤子的魅眸瞥向程昌玄,轻柔地问道。 「快了,娘娘无须担忧,玄会安排好。」程昌玄微笑,语带安抚。 「文阳不用送本宫了,不是嚷着好久不见三哥哥,你们兄妹俩玩儿去吧。」 蔓妃拍拍女儿的手背,将手搭上等候在殿门的婢女臂上。 「三哥来我晶莹殿待一会儿?」程夭儷抱着程昌玄的臂膀撒娇道。 「好。」 - 文阳公主居所晶莹殿,此时已经稟退宫人,程夭儷拉着程昌玄径直走进香闺。 「哥哥,文阳想你。」 少女甜美的声音腻歪,两手环抱着男人的脖颈,垫起脚尖往对方唇上印上胭脂。 「调皮。」程昌玄替少女将鬓发勾回耳后。 「一直跟在您身后的侍卫不进来吗?」程夭儷从程昌玄的肩后看向紧闭的门板。 「如果你希望,可以自己去唤他。」 程昌玄顺着程夭儷胡搅蛮缠的力道往床榻上倒坐。 「我不要,他不敢见我就算了。」 「都依你。」 程昌玄低笑,抬手在少女的后颈轻揉,让她舒服地窝在自己的胸膛假寐。 「三哥,程早玄他们那件事你怎么安排的啊?」 「原来文阳找哥哥来说故事哄你睡觉。」程昌玄打趣。 「是呀,哥哥快说!」程夭儷笑着搭腔,晃着程昌玄的肩膀撒娇。 程昌玄抓住程夭儷的手,先用唇封住女孩嘟嘟囔囔的小嘴,让她安静下来不再闹腾,才低声说起玕王府那晚的真相。 珂王贈美人 事情发生的前天中午,程早玄邀请程昇玄在珂王府作客。 「程昇玄你今天既然应约而来,想必是答应了。」 程早玄示意一旁的女人跪立程昇玄面前。 「不过是来赏珍品鑑美人,大哥为何将话说得这般奇怪?」 今天这种场合两人其实都很熟悉,程昇玄扯开那名女子半掩的衣襟,抓起一边饱满如瓜的香乳低头吸吮。 「哎,还是奶汁营养又好喝!大哥今天准备的真是上品。」 程昇玄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腩,伸出舌头舔去乳首渗出的白色水珠。 女人缩瑟,被扯在怀中不让挣扎,继续把玩双乳。 「二弟还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哥我只需要你给个准信。」 「我哪能给大哥什么准话,先不说父皇怎么想,皇伯父和我母妃就不可能会放弃的。」 「你能,只要你愿意说服北宋王放弃,成为我的势力,什么好处我都能给你。」 程早玄拍了下大腿。 「其实吧,大哥,这句我也能反过来送你啊。」 程早玄听到这番话确实惊讶。 程昇玄肥胖朴实的长相看起来憨实,在程早玄印象中,这个好吃懒做的二弟一直都是跟在自己身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没想到今天吃了熊心豹胆。 「程昇玄你在挑衅我?」 程早玄垮下脸,劝服不如预想中的顺利,看向对方的眼神染上了杀意。 该死的,穆重脩那老匹夫迟迟不肯松口支持,北宋王蠢蠢欲动,现在连他以为最好拿捏的玕王也不配合。 「只是提醒大哥,我并没有放弃北宋王助力的道理,你许诺的好处跟北宋王相同,以风险来说,至少北宋王不可能杀我,因为他需要那个位置上有个魁儡。」 程昇玄其实很紧张,手心冒汗。 他过去可从来不敢招惹程早玄,他也怕程早玄发起疯不择手段的兇残。今天要不是北宋王派了个辅臣在他身边,帮他分析过珂王派的计谋提前准备了应对说辞,他怕是在程早玄杀人的眼神中就屈服。 「二弟若不负我,我为什么要杀你。」 程早玄压下满脑子杀死他的念头,「北宋王也不是好相与的,大哥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待你,你看我哪次不是带着你玩儿。」 「听说你挺喜欢我府上的舞姬,今天大哥便把这名美人赠与你。」 程早玄摇了铃,宴客厅的门便被推开,一名粉衣纱裙的少女款款走近。 「灼华给玕王陛下请安。」 程昇玄确实看直了眼,这少女的姿色比传言中的更加惊艷,大概现在只有父皇身边的尤夫人可比。 「原来耳闻已久的『桃花妖精』早就被大哥金屋藏娇,今日一见果然绝色!」 「这可是大哥的心意,二弟你受了礼,可要再好生思考。」 程昇玄瞥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美人儿,十分犹豫。 以他的立场实在不该收,一是他受惠北宋王,不可能答应程早玄任何要求,二是今天这场鸿门宴才刚见招拆招,自己不该自己撞上美人计。 但他已经再三衝撞程早玄,再不受礼自己恐怕走不出珂王府。 况且这美人实在难得。 「你看你姨父北宋王,与咱父皇兄弟同心取得天下,父皇一天也不曾忘过与北宋王的情谊,你大哥我将来也不会忘了你的好处,让你跟北宋王一样做个间散王爷,好吃好玩的,天下美人都有你一份,你只管逍遥乐活。」 心痒难耐的程昇玄其实只想快点回家品鑑美人,掩饰着面上的欣喜和期待,临走前含含糊糊的应和程早玄的游说。 與一堆肥肉磨蹭 「哎,等好久了,这对奶子真是绝品,可惜还没有乳汁!」 看到换好衣服的灼华被下人带领进房,程昇玄从软垫起身,伸手把美人拉进怀中。 程昇玄命令暖床的奴婢都必须袒露胸脯。 此时的灼华只穿着一袭粉色烟罗纱裙,腰带垂在肚脐下缘,双腿在透光的裙摆中半隐半现。 啪—— 肥厚的大掌突然毫不怜惜的拍上娇软的雪峰,留下明显的掌印。 灼华差些疼出眼泪,缩瑟无助地抬头看向程昇玄,似乎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就惹怒贵人,招来惩罚。 「皮真嫩,吃起来口感一定好,可惜世上没有让未生育女子產乳的神药啊。」 程昇玄推倒灼华,爬上床榻。 用手心抓握着将软肉往嘴中送,有些痴肥的身材将纤弱的少女完全压在身下,那肥大的肚腩不只压的灼华几乎窒息,溼黏黏带着酸汗味的赘肉更恶心得灼华欲呕。 「下去,这样跪好。」 还好,程昇玄对着无法吸吮出奶水的香乳没多大兴趣。 没多久就翻身坐起,推着灼华下榻跪立在地上。 程昇玄掏出肉棒,自己随意擼动两下,便又扯着灼华的手捧起双乳,往那粗短的肉棒上包覆。 男人阳具短又大腹便便,灼华只能忍着不断与一堆肥肉相贴磨蹭的噁心,照着程昇玄的命令控制着双乳挤压晃动。 「美人儿,爷的肉棒好吃不?」程昇玄爽的抽气,「呼呼!手别停,好好侍候。」 不到一刻鐘,程昇玄抖动着身体,一小股稀淡如水的精液流淌在灼华的乳间。 他发出啊啊的声音,撤手向后卧倒,平躺在床榻上喘着气。 灼华伏首在地,等待着程昇玄呼吸平復,她才开口说道。 「玕王爷,奴婢有事相告。灼华其实是奉命前来?」 「你说什么命令?」 程昇玄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意义,闭着眼继续躺在床上问道。 「奴婢只是一介下流舞姬,真没有胆听珂王的命令行事,玕王爷仁慈,请看在奴婢主动告罪的份上,饶奴婢小命吧!救救奴婢吧!」 程昇玄听着女人哀戚的求饶,终于意识到危机。 「他要你干什么!」他爬坐起来拍着床铺怒吼。 灼华颤抖着将那柄小巧的匕首双手奉上。 「你!你竟是来刺杀本王的!」 程昇玄抢过匕首细看,那匕首确实是珂王府的造的兵器。 既是后怕又是震怒,原来一切都是程早玄的美人计! 嗖—— 正要喊人进来将灼华捉拿,眼前的女人却突然软倒在地。 白皙的脖颈上闪过一记冷光,程昇玄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几枚细如毫毛的长针插在上面。 死了? 程昇玄惊恐地转头四处张望,两个人影就突然从暗处出现。 正要张嘴大喊,身形高大的那人又甩出一根银毫封了程昇玄喉咙。 程昇玄感觉到脖子上被贯穿的刺痛,不敢自己拔出,也没办法出声。 不等黑衣人再补几针,程昇玄直接双眼一翻,把自己吓晕了。 黑衣人转身扯下身上的披风,蹲下身将灼华包裹,单手抱起。 另一人随手从房间内拿了个银器装饰就往程昇玄头上砸,再捡起那把有着珂王府造铸印的匕首拿布包裹收入怀中。 完成任务后,两人带着灼华快速地翻出玕王府的围墙,没有留下一丝踪跡。 - 程昇玄隔日醒来气急,带人衝到珂王府门前质问,两方人马站在皇城大街上杀气腾腾。 「这就是珂王的诚意?」 「玕王,本王好声好气地待你,你还蹬鼻子上脸,大肆散播本王谋杀兄弟的谣言,我杀你还需要用上美人计?」 程早玄素行不良,声名狼藉,除了穆氏派系的官员,在百官及民间都得不到支持。 如今争位在即,程昇玄肯定是料定自己再失人心必然大伤,故出此招。 而程早玄这话在程昇玄听起来,程早玄就是想杀自己。 「珂王敢做敢当,事情做得如此明目张胆,还怕人声张?」 程昇玄气急,就知道程早玄此人不能信,没有比他更狠毒的手段,自己若不争皇位,迟早还是会被杀掉。 「怕不是你把美人玩脱了,随便寻个由头往本王身上泼脏水,你根本连个证据也拿不出来,可笑!」 「有理说不清!今天本王一定要讨个说法!」 程昇玄知道表面上的虚与委蛇再也维持不下去了,索性撕破脸争口气。 皇帝还在位,堂堂皇子青天白日带兵在大街上挥剑互砍,为的还是一个不见踪影、无凭无据的舞姬。 许多官员纷纷上书请求皇帝管束皇子,此举天理不容,皇家顏面尽失云云。 皇帝在读完奏摺,震怒呕血昏迷。 江道浚拜入玖王府 听完故事,程夭儷对于程昇玄的性癖格外反感。 「哼,都是畜生,狗咬狗!三哥怎么不安排几个人趁乱砍他们两个几刀?」 「无人伤亡,这场械斗才更像是有心人各怀鬼胎,虚张作势。」 「那个舞姬去哪了?」 「让暗部带回据点暂时藏身。」 程夭儷知道程昌玄养了一批暗部,他们武功高强,各个身怀绝技,总是带着代表各自代号得面具,只服从程昌玄一个人的命令,来无影去无踪。 有时候程昌玄也会透过暗部向她和母妃传递机密讯息。 程昌玄将程夭儷从怀中抱到一旁,让她自己躺着。 他该离开了。 「放心,他们谁也别想死的快活。」 临走前,程昌玄摸着程夭儷的发顶说道。 - 深夜,皇帝从昏迷中醒来,口不能言,手不能笔,由大总管蔡宾及起居郎藉由皇帝的眼睛睁闭解读圣意,命珂王玕王闭门思过,授权玖王协理北宋王平定郭罗氏族。 - 玖王府,太源五年七月十一日。 「捡人捡出兴趣了?」 程昌玄这是在打趣左戕。 上次给他引荐了郭罗氏汨索尼雅,这次又带江氏的庶出子前来拜见,想投入座下。 「都是爷您要的人,我不点头收进房,妾身不就得落得善妒恶妇的名头了?」 左戕捻着衣角,眉眼哀怨得宛若自己真的是伤透心的正房夫人。 席间唯有红衣男子为这不正经的闹剧低笑出声。 程昌玄坐在主位,阶下正跪着左戕带来的少年,江氏庶子,江道浚。 「江道浚,起身,本王如你所愿。」 程昌玄没理会左戕的作弄,向少年温声说道,「入我麾下,我能许诺你一个愿望,哪怕天理不容,本王也能助你圆梦,但你也得记住,一切的前提都是你有为我所用的价值。」 江道浚被玖王那双世人口中温良如玉的眼神注视,只觉得遍体生冷。 看似温和的眼光,其实没有半分情绪。 如果身为棋子没有用处,只有被绞杀拋弃的下场。 「谢主上!臣定当不负君恩。」 「不过,江家小姐在江南失踪,至今生死未卜,这消息怎么有些熟悉?」 座席间,年纪稍长的男子,抓着下頷的短鬚琢磨着。 「纪海王世子与江家小姐有婚约,现在大张旗鼓的寻人,除了报官,江湖门路也都收到委託。」 左戕点头,为席间的客人们补充资讯,「孟大人可能也是在返往京城时,听到由南往北的镖队传言吧。」 孟谷关意外的侧头朝对座的左戕看去,主上这位谋士可不是这种热心性格啊。 「请问孟大人可还记得镖队所言吗?」江道浚接着作揖頷首问道。 「我也就是听到几句话谈及江家订婚的那个小姐失踪了。」 孟谷关沉吟,在座都是人精,会引出这段问话,定是有什么苗头。 「啊,当时有人问了句奇怪的话,江家只丢了一位小姐吗?」 「是的,其实江家嫡系小姐是双生,因为是稀奇事,长一辈的江南人都该知道这件事。」 江道浚回答道。 「明明有两位嫡出小姐失踪,但是江家却只打算寻回一位。」 「关于此事,臣或许有所知,还望江公子与在下详谈。」 席末最接近门口的少年开口。 一直未出声的他,比江道浚还年少些,身形单薄,清秀好看的眉眼还带着稚气。 「喔,方公子这么快就理出线索了吗?」左戕点名,语气调笑。 「尚未,只不过是有所怀疑。」少年淡淡微笑,眼眸带着忧伤思虑。 「寻人之事看来座下各位皆有收穫,其馀讨论待散会后私下商议,如需本王相助,儘管开口。」 程昌玄将话题收尾,开始说起今日集会的目的。 「孟谷关,北境一切动向都与计画相符吗?」 「是的,郭罗氏族与北宋王如计画中顺利结盟。虽然?新任女族长已发现真相,但她现在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脱开意图谋反的罪行。」 「藏了这么久,居然最后一刻让人发现了,孟大人您这是故意的呢?」 红衣男子挑眉,事不关己的调侃道。 孟谷关面色沉沉,并不作声,有些反常,要是平常孟谷关定然对着他大声嚷嚷反驳。 男子见状也不在意,继续把玩茶盏。 「北宋王和程二必定使手段,玩个里应外合,这是要是换个人负责镇压,都要被他们害死。现在程一和程二在美人计后已经露出马脚,为取得先机,这两个人一定会有大动作。」 左斨摇着扇,将他的计策娓娓道来。 「郭罗氏族是草原最善战的部族,现在汉达丝与北宋王联合,玕王里应,主上不妨藉这个机会招纳骆家公子,让骆家军镇压北境。」 「骆家?驻守东北的虎头大将军?」孟谷关一脸莫名。 「非也,明面上使协理北宋王兵马收服郭罗氏族,要是我们派出镇国将领看起来都是用牛刀杀鸡,定遭朝廷反弹,先不说是否请得动,不论是哪位兵马强悍的将军都会让程一和程二忌惮,不利后续计画。」左戕甩开摺扇。 「在下说的是虎头大将军骆炎武的儿子们。」 軟禁玖王府 一翻出玕王府,抱着灼华的那名身材高大的暗部就探手抚过灼华耳后的肌肤。 灼华感觉脖颈传来些微的刺痒,眼尾馀光看到一抹银白。 扎针取针都是瞬息的功夫。 两名暗部带着灼华快速离开现场,移转到玖王府藏身。 刚经歷一场惊险万分,要是玕王提前发现她藏在腿侧的匕首,她就必须採取刺杀计画。 好险??她的手上还不需要染上鲜血。 灼华出神地回想着,因为紧绷后的放松也因为晚风的凉,纤弱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注意到怀里的缩瑟,暗部调整揽着灼华的手臂,让她能更加贴向自己的胸膛躲风。 出手狠戾冰冷,却意外贴心。 灼华顺从着男人的力道,将侧脸趴在他的肩上。 许是暗部的规矩,两人至始至终都戴着面具,未发一语。 在这段十分静默的路程,灼华不自觉地去倾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脉动与呼吸。 直到被轻轻抱到床榻边坐下。 「谢谢,有劳。」她轻柔微笑,頷首致意。 离开了男人坚实温热的怀抱,灼华又感觉到夜里的冷意,此时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捨不得,因为男人即将离开而失落着。 「你们去覆命,这位姑娘接下来交给我来安排。」一位姑娘站在房门对着两名暗部说道。 两人点头,俐落离开。 灼华握着自己的手指,抬眼看向来人。 这名姑娘衣着简单,看制式应是王府高阶侍女的装束。 约莫二十五六岁,清秀婉约的鹅蛋脸,有股落落大方的大家气质。 但性格却好像不如外表亲和,灼华从女子疏离和说不上客气的用词感觉到不友善的态度。 「你接下来就在此处静候主上吩咐。」 「请问姑娘是何身份,灼华该如何称呼你呢?」 「我是玖王的贴身侍女苏怡贵,王府上下皆由我掌管。现在珂玕二王满京城在找你的下落,既为主上所用,便谨遵王命,乖乖待在屋里,切莫生事。」 灼华见识过很多人的脸色脾性,苏怡贵这种姿态,以前在妓院虽不少见。 但不知为何,苏怡贵的眼神令她尤其不适。 两人显然都感觉到彼此身上的斥性,皆无意再多交谈。 苏怡贵将房内扫视一圈,留下一个小丫鬟便离开。 小丫鬟露面之后就守在门外,怡贵姐姐已经交代要看着屋里的姑娘,不要让她离开房间。 府里的规矩都是苏怡贵说得算。 玖王没有王妃妻妾,后院的奴婢都被苏怡贵要求必须对府里的事守口如瓶,不可任意讨论,一但有任何外传,府上所有人连坐受罚。 所以就算房间里的姑娘漂亮的像是桃花林里的花仙子,看起来温柔又可亲,小丫鬟也不敢跟她对视互动,深怕被姑娘问起话,一时兴奋把不该说的话都说漏嘴。 不能出房,小小房间里只能看着外面发呆,当作透气。 这算是软禁吗? 是玖王的命令,又或是那位苏姑娘的主意。 如果玖王希望我协助的事情已经完成,他大可将我送往偏远之地躲避查缉。 他们让我在玖王府等待,留在玖王近处,表示程昌玄还有需要随时见我的可能。 他什么时候会来见我呢。 想起第一位拥抱自己的男人,灼华靚丽的面容染上桃粉。 虽然她就像是朵菟丝花,只是看着情势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大树攀附,但能得到憧憬多年的贵人疼惜,灼华还是忍不住期待着恋慕的心意能得到回应。 玖王深夜回府抓桃妖 此时已是深夜,卧房里没有留灯,只有月光从窗櫺洒落室内。 灼华下午睡得多,此时毫无睡意,她哼着歌伸展着肢体,像晚风里的桃花,轻柔地摇晃花枝。 一双手臂从背后扣住她的腰。 「抓到一隻半夜不睡觉的小花妖。」 灼华吓了一跳,扶着那有力的臂膀站稳。 虽然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但她马上就知道这个声音与怀抱的主人,是玖王。 「灼华见过主上。」 少女把矜持与殷切把握得极好。 目光敬重又思慕,小手搭在男人的臂弯,她并未行礼,回头笑眸而视。 神态自然熟捻,丝毫看不出,其实这只是她第二次与程昌玄见面。 「怎么不睡?」 程昌玄忙了一天,嗓音有着倦意的低哑。 「灼华想着您呢。」少女仰头语调轻柔,眉眼带着见到心上人的意外和欣喜。 「听说你都没有离开房间。」 程昌玄让灼华在怀里转身面对自己,替她整理瀏海。 「听怡贵姑娘说出房会给您添乱。」灼华有些沮丧地蹙眉,「灼华虽不明白情势,但能做到的,一定为主上尽力忍耐。」 「真乖。」 屈指抬起灼华精緻的小脸,程昌玄含笑亲吻女孩的软唇。 吻的清浅,臂膀绕过灼华的腿弯,将她打横抱到床榻上。 「这么多天没来看你,让灼华委屈了。」程昌玄探手深入灼华的裙底。 「灼华只是害怕??怕您忘记奴婢。」 浅浅的插入湿润的小穴,指腹勾画着圈,春蜜就沾着指尖渗出,程昌玄一手绕过灼华腋下,将她的双乳从肚兜中抓出,五指聚拢的抓捏着。 亲吻缠绵在敏感的耳窝,灼华整个人软若无骨被程昌玄固定在怀中摆弄。 下方增加为二指,快速的捣鼓着灼华的爽处,春蜜漾染了双腿之间,水泽声越发响亮,灼华耐不住这样的刺激,柔媚的吟叫断断续续,她双手反抓着男人横在自己胸肋处的臂膀,勾在男人腰间的腿也忍不住绷直。 「啊!啊啊??呜!??」 灼华感觉到腹下抽蓄直衝脑随,什么东西就要炸开了似。 此时,霸道的肉刃狠狠一捅直入。 「呜、好胀??主上,请您慢、慢一些??」 突如其来的侵入者,让紧绷的穴肉拚命抽动,希望将这巨物挤出。 程昌玄固定灼华的小腰,更深地将自己沉入其中。 身下柔软紧緻的快感让他只想狠狠的操弄这可口的桃花精。 「灼华儿,本王饿了,你可得忍着点。」 他含着灼华的耳垂低声说道。 接着就是对灼华来说彷彿无止尽的抽插。 她紧紧抱着程昌玄的后背,承受着男人累积多日的慾火,毫不怜惜地夺取。 「呜、呜!」 灼华双手被压制在头顶,双腿掛在程昌玄肩臂。 男人劲瘦的公狗腰带着兇狠的力度和疯狂的速度对着吐着蜜液的穴口一阵猛攻。 灼华的身体对翻天覆地的快感反应不及,小腹一颤一颤抖着,随着肉刃的抽插,不断溅出淅沥沥的水花。 泪湿的脸被轻轻扶起,程昌玄温柔的轻吻着灼华。 软舌被攫,任君褻玩,连呼吸都被夺走了。 「呜??」 唇舌温柔交缠,那发狠的肉刃却未有配合之意,肉体间的撞击声与水声连绵,灼华被侧过身单膝跪立在床榻上,左手肘与左膝支撑,右腿被程昌玄抬高固定在腰间。 「灼儿、灼儿??」 男人贴着耳窝呢喃,灼华涣散的精神慢慢凝聚,激烈到可怕的快感再次清晰感受,灼华一边勉力维持平衡、承受男人不断顶撞的衝击,一边抽泣娇喘,张开的口中,那截红舌还牵着欲滴的银丝。 「啊!呜??」 程昌玄按着灼华的后脑,扭着头与他接吻。 尖叫被舌堵在吻中,再次衝上巔峰,春潮一涌而出,喷湿了男人的下腹。 灼華一舞巫山調 肉刃终于捨得从被捣鼓成水穴的紧緻中退出。 间歇的春水终于找到出路,热流涌出,浇洒在线条分明的腹肌上。 「灼儿真会喷,水怎么这么多呢。」 程昌玄往后拨开散落的发丝,伸着右手的中指,再次插入小穴中捣弄。 「主上,还要??」 「不是给你了?」中指转了一圈。 「不是手指、嗯??」 「还要、请用您的龙根宠爱灼儿。」 灼华探手将那直挺挺立在腰间的肉刃握入手中,上下擼动讨好着。 「不是哭着说本王要把你干死了?」 手中的大东西搏动着。 灼华红着脸摇头,才没有说过这种话。 「坐上来。」 灼华跪立在程昌玄上方,单薄的里衣此时只靠腰带勉强支撑。 衣领落至肩下,肚兜早不知所踪,一双美乳暴露、满佈吻痕可怜兮兮的被腰带撑着,衣袍下摆凌乱且湿痕漉漉。 看着身前的美景,程昌玄的笑容透着邪火和顽劣。 「灼华,快把龙根吃进去啊。」程昌玄腰腹向上,对着穴口顶弄了两下。 双手搭在程昌玄的肩上,灼华慢慢的坐下去,感受着那物寸寸没入体内的异物感。 「磨人的妖精。」 程昌玄抬手在灼华的臀上轻拍,臀肉一震,肉刃往歪向处一顶,灼华腰眼发酸,浑身力气一瞬间抽空,扎扎实实地往下一坐,不小心把龙根吃乾净了。 「好胀??」灼华摸着自己的小腹,忍不住紧缩着小穴。 「灼华儿,不许夹。」程昌玄闷哼,挺腰网上一顶警告着。 灼华的呻吟被堵在口中。 漫长的湿吻结束后,程昌玄才停下由下而上的顶弄。 「灼儿,给本王跳一曲巫山调好吗?」 灼华闻言,春色靡靡的娇顏又增了一分緋色。 巫山调是妓院里的小曲,舞妓们随着乐声扭腰摆臀,用最勾引的眼神和魅诱的手势展示身段。 灼华刚试图动腿,就被扣着腰又往下压紧。 这意思是,要含着肉刃在他身上跳舞。 「表情怎么这般痛苦?」 程昌玄揩去灼华蝶翼般长睫上掛着的泪珠,温热的大掌温柔的摩娑侧脸。 灼华贪恋的将脸颊贴进手心磨蹭,再抬头时,已是一双笑眸,带着三分羞的灵动与天真的依恋,柔媚动人。 透过窗欞给床帐上舞动的身影镀上皎洁的光影。 程昌玄双手撑靠在床头板坐卧榻间,一双长腿随意伸展在锦被下。 他的脸庞在影中显得冷漠,紧蹙的眉宇与紧绷的全身肌肉隐忍着,唇边却是邪气痛快的笑,漆黑的眼眸片刻不离的欣赏着跨骑在自己腰腹上舞不停歇的胜景。 床架吱吱呀呀的奏乐,少女柔韧的盈盈小腰扭转,纤指捏着手花拨弄乳珠,柔中带劲的动作间,绵软的雪峰荡起波涛,舞至疾拍,喉间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吟哦娇喘。 灼华又忘了自己跳到哪个段落了,身体控制不住的抽蓄乱舞。 为什么还不出精呢? 「玄、主上,陛下顶的灼儿好舒服,不能忍了,给奴婢吧??」 她带着笑,嗓音颤颤。 甜腻腻的往程昌玄唇边凑近,胡乱伸舌娇缠,双手环抱程昌玄的脖颈,腰臀前后发力摇摆,又涨又痒的花蒂不断紧贴磨蹭。 程昌玄终于单手握住那截纤腰,一手反扣灼华的后脑,让吻更加黏腻。 两人的呻吟都从唇间溢出,灼华被烫的绷紧足弓。 多希望就这样与他水乳交融,阴阳合一。 把头靠在程昌玄的胸口闭上眼,灼华心想。 水洗桃花 打从迎接程昌玄回府,苏怡贵就寸步不离。 直到他问起新进府的女人前,苏怡贵都还抱持着一点希望。 小丫鬟瞧见苏怡贵微冷的表情,倏地哆嗦,赶忙垂下眼,怕让苏怡贵知道。 「主上,夜已深,灼华姑娘怕是睡了,您也操劳多日,让怡贵伺候您歇息吧。」 苏怡贵转身面对程昌玄,轻蹙着眉,温婉地劝道。 「本王去看看她,倒是你身子不好,早些歇息,不必候着。」 程昌玄牵起苏怡贵发凉的手,轻轻握着。 手被松开后,苏怡贵还是跟在程昌玄的身后。 程昌玄没有再说什么,就让她让着婢女掌灯随行,也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 就快破晓,房里的动静平息。 程昌玄只一声低唤,守在门外的苏怡贵马上就听见,领着一名端水盆的婢女步入屋内。 苏怡贵挽起衣袖跪到程昌玄腿边,将帕子浸到水盆中沾湿。 「不必,遣人准备浴房吧。」 程昌玄赤身坐在榻沿,长臂随意搭在膝头,他挡下苏怡贵要替他擦洗的动作,接过巾帕。 侧身给熟睡着的灼华将脸上的泪痕和汗水擦去。 苏怡贵一个手势,婢女立刻放下水盆,躬身退出房间。 「天明后,让灼华搬进我屋里。」 苏怡贵有些木訥地应声,她的耳边因为这个命令炸过一阵耳鸣。 这是要收这女人为妾的意思? 她直直看着被程昌玄裹上被单打横抱起的灼华。 不过是个妓女。 凭什么是她! 恶火在胸肺中燃烧,苏怡贵感觉喉头发腥。 她从衣兜拿出巾帕掩着口,压抑着咳嗽的动静。 「让你休息不听,又咳了。」 程昌玄听见咳嗽声,停下脚步回首,眉眼略带责怪。 「没有什么事比伺候您要紧的。」苏怡贵平息着咳意笑道。 - 「主上,好暖和。」 在热水的包裹中醒来,灼华抱紧程昌玄的脖颈,她喜欢这样肌肤相贴的感觉。 「别蹭,你不是想再晕过去一次吧?」程昌玄轻轻在灼华的臀肉上拍了一下。 「不想,灼华真的受不住了。」 少女娇怯,又藏不住想亲近的心思,撒娇着要程昌玄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程昌玄也乐意去触摸女孩柔腻的肌肤,突然被灼华给拉住了手。 「主上。」灼华迟疑又哀求地看着他。 不是才说受不住了,怎么又要碰那。 「灼儿,你记得本王刚才给了你几次?」 程昌玄知道灼华误会自己的动作,忍不住低笑,大手贴在灼华平坦的小腹上。 灼华双颊緋红,摇了摇头。 「吃了那么多,不是说肚子胀,本王要给你掏出来,不然等你睡醒人家可是会笑你尿湿床单。」 灼华想起第一次做完,回到玕王府后,底裤确实满是溢出的精液。 「主上别笑话灼华就好。」 小脸发热,索性往程昌玄颈窝躲着。 程昌玄探入一个指头,就感觉怀中的人儿轻颤,他低头轻吻女孩的后颈安抚,轻柔地往深处勾动手指。 - 「把灼儿累到了,再陪本王用膳可好?」 程昌玄抱着灼华回到卧房,苏怡贵已经将食盒里的小食摆在小桌上。 灼华本来看着苏怡贵发呆,闻言抬头笑道。 「太好啦,灼华也饿了呢。」 药膳粥清香,白瓷小碗盛着八分满的深色药汤,正冒着热气。 苏怡贵候在一旁,笑眼看着灼华拿起汤勺。 方才程昌玄交代给灼华换住处,还让她去找巫大夫取药。 苏怡贵此时的心情已经转好。 果然。 以色侍人者,再怎么年轻貌美,以她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配拥有主上的子嗣。 程昌玄不说,灼华也知道,这是加了避子药的膳食。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忍耐着把腥苦的药粥吞下,但一入口,灼华就发现味道不腥不苦,还带着甘草的甜味,吃下温顺清爽。 灼华清楚玖王夺位在即,大抵不会愿意让一个舞妓有怀上龙胎的机会,程昌玄不直言点破,还给她准备这样精緻的药膳,她是半点委屈也没有的。 紧张的肩头放松,她津津有味地把一小碗粥给吃完。 程昌玄看向灼华眼光温润,他其实观察着女孩的小动作。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面前放的是什么药。 外貌绝色又通透明理,在情事上清纯诱人,这小桃花真是让人不得不好生怜爱的妖精。 左舒茉-三月之約 刚入小暑,午后多云无风,有些闷热倦懒。 红墙绿瓦的豪阔大宅静肃无声,偶有奴僕在廊下走动也是垂头静默。 这些人都跟水泥墙一样死寂又刻板。 直至鑾车响着清脆的铃声驶入巷口,左相府里才有了些许动静。 「公子回来了!」守门的小廝报信的喊声传进小院中。 「小姐,不要跑呀!」 婢女蓂荚轻声低呼。 我推开书房的门,提着裙襬往前厅跑去。 哥哥回来了。 看到一袭广袖青衫,身姿高大面容俊美的哥哥时,再也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哥哥,舒茉好想你!」 「大姑娘还这么爱撒娇。」左戕揽着扑进自己怀中的少女,打趣道。 「有哥哥在,不管我几岁都撒娇的!」我紧了紧双臂,缠着哥哥的腰。 「嫁人也是?不该跟你夫君撒娇去吗?」 「哪有这么拿妹妹说笑的。」我红了脸,「况且玖王哥哥肯定会有许多嬪妃??」 我左丞嫡出的门第,哥哥又是玖王臂膀,来年选秀女,就算父兄不能保我做正王妃,至少也会是玖王侧妃。 哥哥蹙眉,神情带着犹豫。 我自小就憧憬玖王哥哥,但哥哥总是劝我玖王非良人。 「哥哥你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就对你撒娇!」知道哥哥又要劝我放弃这个念头,我赶紧岔开话题。 「行吧。」左戕无奈笑道。 「回我小院坐着说话吧,每天都待在屋里闷死我了。」 挽着哥哥的臂膀,朝我的小院走去。 因为几年前的事,爹娘对哥哥始终心有疙瘩,在哥哥还未及冠,就让他搬到城郊自立门户,从前住的小院已经落上大锁。 就算逢年过节爹娘也不愿意让哥哥回府与他们相见的。 还是因为我几次偷溜出府,跑到哥哥的住所去找他,惊动了左府上下,哥哥从此才每隔段时间,避开两人回府陪我。 今天就是母亲去西华山佛寺小住、且父亲进宫议事的日子还未回府的时间。 「哥哥,你好久没回府,又要走?」 才下完一盘棋,我就见哥哥收起摺扇。 「再不走,就要碰上左大人了,我就是回来陪陪你,省得你又闹脾气。」 哥哥摸着我的头顶笑道。 「这才来多久,你至少陪我吃饭啊!」我抓着哥哥的手腕不满。 「下次吧,哥哥带你去酒楼吃好的。」 又是下次。 「哥哥,我如果成为皇上的妃子,对你仕途有益,对吧。」 我扯着哥哥的袖子,要说服哥哥帮我,就不能只说我想要的,也要以哥哥的角度思考他想要的! 「帝妃在后宫不如你想的容易,前朝之事,哥哥更不需要牵扯你。」 左戕的桃花眼就算透着无奈也是温柔含情的样子。 「舒茉啊,你也不用再等左相给你报选秀花名册了,那位早说过,不会择你入宫。」 「那位??」为什么。 我脑中嗡嗡作响,愤怒和失望让我的声音尖锐。 「哥哥,你是不是根本没帮我跟玖王哥哥说过我的心意,他为什么不纳我,我们是左氏,你和爹爹都是朝中重臣,我要的不是后位,只是想待在哥哥你们身边啊!」 「他也是看着你长大,把你当妹妹照顾的人??」 「藉口,我没那么好骗。」 我很清楚,从小就知道,不管是温文儒雅的玖王哥哥,还是对我百般宠爱的哥哥,他们的想法从来不受世俗眼光影响,做不做只在于他们的一念之间。 「我真的不愿意每次都与你为此闹得不愉快。」左戕轻叹,「我们做个约定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去试。」 「怎么试?」 「当今天子重病,不日将宣布退位。那位已决定正宫之主,我将送你到皇后身边,你有机会经常见他,只要你有办法让他碰你,就算你赢。」 「若三个月后,依然未得圣眷,便不可再任性。」 虽然哥哥附耳到来的消息惊天动地,但对我而言,重要的只有这个我好不容易才跟哥哥软磨硬泡来的机会。 三个月,任何方法都可以,只要玖王哥哥愿意碰我,听起来并不困难。 圣上病倒后,因珂王玕王闭门思过不可上朝,政事便由玖王与玞王协同寧国公代理主持。 七月下旬,因北宋王请求朝廷出兵协助讨伐叛族,玖王受命主理必须提出兵力调度章程,听爹爹提起,玖王哥哥竟当廷点了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将领为主将,还只给了他三百兵士,限他一个月内拿下郭罗氏族,带回叛逃族长。 我对北方战事并不在乎,只是事关玖王哥哥的声望,我还是有点担心。 「爹,那你说北宋王领地的兵难道不够去追拿郭罗氏族那点人吗?为什么要朝廷千里迢迢调兵支援。」 「谁都知道北宋王是有兵不出,因为他报给朝廷的北境兵马数量与实际不符,他怕私自屯兵被捅出来,如果圣上在朝还能帮他平息弹劾,现在他自然少做少错。」 爹爹当年也是跟随圣上征战的开国功臣之一,身为左相并不是单纯笔墨出身的文臣,对于兵马战略的分析也是信手捻来。 「难得舒茉对战事有兴趣。」 我赶紧扯开话头,省得爹爹又要从当年他投靠程运起义的故事开始说起。 一个月期限内,郭罗氏族伏诛,撼动京城却不是此事,而是亲王逆反。 派兵押送郭罗氏族族长一同进京的北宋王与二皇子玕王竟合谋篡位,押送的军士与玕王偽装潜入的士兵在入宫后匯合,一路杀向紫宸殿。 他们的行动自然是失败的,叛军根本没踏进皇上寝宫紫宸殿就被完全制服。 意图弒亲篡位,如此恶劣行径,圣上震怒下令斩首,朝堂无人求情。 八月的皇都,彻底翻天。 皇上再次病危,由皇后长兄寧国公穆重脩代笔下詔,让位三皇子程昌玄。 左舒茉-登基大典 「哥哥,我好看吗?」 换上文萱院制式的女官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好像跟着衣装成熟稳重了起来。 我转着圈,让三彩色的百褶裙摆飞起。 「舒茉当然好看。」 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被新皇任命官职,但他有着自由进出皇宫的特权。 今天是由哥哥带着我入宫的。 「这里是为你准备的云慕阁,我们约定的三个月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留遗憾的去争取吧。」左戕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说着。 「哥哥,皇后是谁,长什么样啊?」 「尤氏,绝世美人。」左戕摇着扇子给出回应。 竟是为首拥立玕王的尤氏一族?听说右相已经自请辞官,太上皇的尤太夫人伴驾离宫,过去从未听说尤氏还有哪位贵女能登凤位。 「百官请奏的尤家贵女,此前寄养他乡,这次由天象司卜象,特意为皇上寻来的凤凰,你不用跟我打探,就是传闻的这样。」 我根本不相信。 这谣言分明就是皇上和哥哥捏造,没有尤家贵女,也没有凤凰卜象。 昌玄哥哥要让自己父亲的妃子成为皇后。 - 新帝登基大典,礼部择吉日,定九月九日,喻意长久。 其实事有蹊蹺,即使我不通易礼,也知道九五至尊,这个数字才是最好的。 昌玄哥哥也一定知道,但他却将日子定在重阳。 九九虽说是最阳的爻,是大吉之日,从卦象上来说的「上九」已经没有上升的馀地,必然会走向衰落。 新帝继位消息一出,普天同庆,百姓自发连续三夜点明灯祝贺。 从皇城高阁远眺京城街坊,夜景空前绝后。 玖王文武双全,才貌惊人,再加上多年来在民间传送的少年传奇,民心所向。 我同文萱苑礼侍女官同列观礼,见证昌玄哥哥身着天子真龙玄袍,佩珠帘金冠,大步流星踏上石阶,直登罗靖宫。 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受千万人仰望的,应当是他,也只能是他。 - 登基大典后,我跟着队伍前行,皇后金印将由文萱苑首席女官代为交奉,同时为皇后介绍未来将协理六宫的女官职属。 「下官柴霜音,为文萱苑首席女官,领席下四员一同为皇后娘娘分忧解劳,协理六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四位二级女官依序报出姓名与职掌,当司寝居传侍的女官说完,我抬起眼,正好看见皇后面露尷尬垂下的眼神。 都给老皇上侍寝多少次了,这位假皇后未免太过矫柔做作。 「今日仪式皇后娘娘想必已相当疲累,仅先将三件事概要稟告皇后知悉。」 柴女官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近在眼前的中秋家宴成,之前都是由礼部与太后穆蓓蕾商议,筹办的事其实已经大底完。 只是今年变故眾多,事发不过半月,新后突然接手主持定然烫手。 第二件事则是选秀。 新帝的后宫空荡,礼部和朝臣都大动作的加紧督促,不管是安排选秀,或是在家族中挑选合适入宫的女子,所有人都为此兴奋着。 昌玄哥哥今年二十三,即位前却未有一妻半妾。 他可是京城所有姑娘心目的完美夫君人选玖王殿下,提亲的人不可能少,这些年不知道都是被昌玄哥哥用哪些方式及理由给一併拒绝。 现在各方势力一定都摩拳擦掌着。 就是这个唯一的凤位,真便宜了这个尤氏。 第三件事,是我没有料想到的,显然尤卉也因为这个消息受到了打击。 「皇上今日除册封皇后,还下了两道册书。」 一位是阻止玕王谋逆有功的妓女灼华,表彰其功德,皇上赐姓「桃」,改名桃灼华,册封从二品贵嬪。 另一位则是归顺魏国的郭罗氏族的公主,汨索尼雅?郭罗氏,册封红美人。 「担忧娘娘初登凤位,多有不便不称意之处,皇上特命文萱苑轮值留守未央宫,供娘娘随时差使。」 被安插进来负责轮值的我,上前一步,朝尤氏行宫礼。 「皇上今夜,可会来?」 尤氏似乎有些紧张,双手交握,等待着柴霜音的回答。 「桃贵嬪今夜侍寝,娘娘可安心歇息。」 那瞬间,我彷彿看见尤氏白皙的肤色,又白了几分。 尤氏缓过脸色,道了声辛苦,便让柴霜音等人退下。 我无传召不得待在尤氏身侧,转身往外厅走去,突然听见尤氏身侧的侍女刻意压低,却分外清晰的说话声。 「那些女官是在跩什么,一个个神气得好像他们才是后宫主人,从前可不见文萱苑这般威风。」 我快速抬眼朝那侍女的脸看去。 约估二十多岁,面貌清秀,眉眼却縈绕着戾气和轻蔑。 尤氏一语不发,不知道是她授意侍女给女官立威,还是听进默认。 身为新进位的一宫之主,却不信任文萱院,意图与女官对立,就像是想拿剑却先自断双臂一样愚蠢。 柴霜音首席也听见了侍女的话,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时依然保持恭敬的姿仪,肩背挺直的像优美的兰枝。 「请皇后容许下官给予婢女燕心建言。」 我的眼光被这位首席女官吸引着,从未想皇宫之中除了妃嬪,还会有这样不卑不亢,用气质涵养服人的女子。 女官,是由昌玄哥哥稳定下来的体制。 这也是民间女子谈起玖王的仁德,最代表性的政绩。 女子在魏国同男子一样拥有科举从仕的机会。 「婢女燕心,你身为皇后侍女,你一言一行将被后果眾人奉为皇后旨意,同理,文萱院女官经殿试遴选配戴花穗者,所言所行皆代表圣意,若对文萱院介入有所牴触,请皇上收回文萱院协理六宫权责即可,不必如此詆毁女官风气,还请慎言。」 「燕心不是这个意思,柴女官言重,莫把燕心无心之言往心里去,都退下吧。」 皇后开口,显然只想儘快息事寧人,说着场面话赶人。 这个皇后如果不是蠢笨,那她着实不该这样不给文萱院面子,应该略施薄惩,把皇后的气度先做出来,让后宫知道她的威严。 昌玄哥哥到底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没本事的皇后。 左舒茉-中秋家宴 中秋家宴当日。 入宫以后,除了殿外当值随侍,我还跟随文萱院协助操持晚宴。 听闻太上皇病中宫外静养,太后虽未伴驾出宫,但自从太上皇病倒后,便深锁宫门,多日未曾露面。 珂王只知道不会出席,却不知是为何事。 也就是说今日会出现的皇族只有文阳公主以及玞王。 宴会还邀请了特别的宾客,骆家三少将,此次收服郭罗氏族的功臣。 能参加皇帝家宴等同于获得皇上的认可,此后骆氏在朝廷的份量将有大大的不同,也可见昌玄哥哥要提拔骆武门的意向。 「玞王殿下驾到。」 玞王穿着墨绿亲王蟒袍,身形頎长,鬓发俐落,玉冠的冷翠色衬着他年轻俊美的面容,更加清贵沉静。 面对旁人的问安,他始终神色淡漠,頷首都显得矜贵克制,十分低调地在宫婢的引领下就座。 「玞王殿下好俊。」一旁等着送膳的小宫婢悄声交谈。 冷冰冰的,哪里有昌玄哥哥待人亲和,就算他长着一张天上謫仙的冠玉容顏又如何。 突然,玞王侧过脸,那漠然的眸光朝这处扫来。?我冷不防和他遥遥对视。 被身旁的女官扯了衣袖,我才想起自己应该垂下头。 好兇的眼神,他难道还能感觉到我在骂他不成? 「殿下,请问有何不妥吗?」 「无事。」玞王眼底藏着烦躁,挥手让近身的太监退下。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文阳公主驾到!」 眾人跪拜高呼万岁。 一身艳红轻纱的文阳公主挽着昌玄哥哥的臂弯,款款而行。 皇后一身絳红凤凰束领对襟长袍,垂着眼神态拘谨,落在两步之后。 待帝后分别入座,等候在门外的嘉宾才接着进场。 「左丞相到!」 「骆家三少将到!」 哥哥与寻常男子相比已是身形高挑,没想到那骆武门的公子不只高大,体魄更是雄健,他们依然穿着胸甲,抱着头盔。 看他们的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或许比我的大腿粗。 应是今日进京后就被皇上召见,在宫中一直滞留到此时宴席。 美食美酒,丝竹雅乐,舞姿助兴,皇上与挚友手足举杯同乐。 为宾客送上最后的应景糕点后,宫婢太监就在总管的指示下全数退出。 「将俘虏带上前。」 金属鋃鐺,宾客的视线匯集在被侍卫牵着绳索,强迫下跪的异族女子身上。 那名女子的眉眼奇异深邃,有股清冷的艳色。 及臀的乌黑长发高高束起,明明是粗陋的发式,却异样好看。 只是异族的服饰实在暴露,短衫紧紧包裹着胸脯,露出整个腰腹的肌肤,下半身也紧紧用一块白布系在腰间,根本和全裸无异。 我忍不住移开目光,往旁处看去。 恰恰又跟玞王四目相交。 「郭罗氏?汉达丝,可知为何朕要活捉你入宫?」程昌玄放下酒樽,语气温和。 女子冷哼一声抬起头,散乱的发丝遮面,兇狠仇恨的眼神像是想要扑上前咬断程昌玄的脖子般。 「记得你可爱的姪女吗?」 汉达丝紧绷的下頷松动,看着程昌玄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这可是她在朕的床上,用身体像朕求来的。」 程昌玄捏着汉达丝的頷骨逼她抬头,撩开凌乱的发丝,只为了更清楚地欣赏她铁青的神色。 「汨索妮雅,你的愿望是什么?」 桃贵嬪和红美人并没有受邀参加今晚的宴会,没想到当昌玄哥哥呼喊她,郭罗氏的公主汨索妮雅便推门进来,竟是一直等候在门外。 一身与汉达丝样式相近的衣着,裸露大片肌肤的姣好身材把緋红的轻纱半遮半掩,随着脚步飘扬,她跪在昌玄哥哥的脚边。 她在笑着。 「我要汉达丝为死去的郭罗氏族人偿命,我要她的馀生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女人的嗓音异常沙哑乾涩,每一个字都像杜鹃泣血。 「听见了?汉达丝,你亲爱的姪女恨透了你,族人也怨你,他们都甘愿归顺于朕。」 程昌玄弯下身,贴着汉达丝的耳畔,笑的凉薄。 「你所做的一切,又是何苦呢?」 「你?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汉人!」 汉达丝气狠,脸色涨红身体发颤,要不是双手被铁鍊锁在背后,她的动作就像要扑向昌玄哥哥,撕咬他的血肉。 因为汉达丝攻击的姿态,侍卫向前以刀鞘挡开汉达丝。 程昌玄伸手虚扶在汨索妮雅后背,托她起身。 汨索妮雅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汉达丝的脸上。 能狠心弒兄夺权,伤害亲族的冷血女人,她满是惊怒的脸孔倒映在汨索妮雅眼中,就像是撕开结痂的伤口一样,微小的快意足以让汨索妮雅无视自己一身的血肉撕扯开来。 她自虐又洩恨地去解开程昌玄的腰带。 汉达丝不想看见的,感觉到痛苦的,她全数奉上。 左舒茉-補償 我双手掩口,深怕叫喊声脱口而出。 眾目睽睽,当庭之下,她在做什么!虽然被汨索妮雅的长发遮挡,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这样出格的场面,席间的人们却恍若未闻,依然谈笑喧闹,好像这是一齣安排好的喜剧。 乐师突然转了曲调,笛音鑽入耳窝,未曾听过的音律婉转飘忽,心弦一片骚动。 少不经事,理所当然地想寻求熟悉的人帮助,我从不曾怀疑这件事,哥哥会保护我的。 我不安地转头寻找兄长的身影,却在模糊如鬼魅的耸动身影中迷失去向。 身体的异样越发明显,我惊惧地张望,闪躲着不断伸来阻拦我逃离的手。 「别碰她。」 我被扯进一个冰凉的怀抱。 「??好难受!」我晕乎乎张臂,像抱住救命浮木一样紧紧环抱,把脸往散发着好闻香气的侧颈处鑽。 「清醒点,左舒茉!」 我努力地想看清对方的脸,整个人都像在云里梦里。 如果抱着我的人是他,就好了。 「玖王哥哥?你来找我了吗,舒茉好害怕,你安慰安慰舒茉吧!」 梦里的昌玄哥哥似乎也受到笛声的影响,如玉的白皙面容也泛起红晕,他蹙眉望着我,很是担心焦急。 他果然是疼我、在意我的。 「求您不要拒绝我?」推拒的力量渐弱,但还是不愿意拥抱我。 「您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谊?」 「你定会怨我。」男人同样忍受着入骨麻痒的燥热,轻抚着缠在怀中的少女热烫的红颊。 - 十五足岁后,我开始参加诗会,出席上流子女们的社交活动。 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分别将自己带来的诗籤掛在花园各处,如果有人欣赏你的文采,他会将诗籤取下,在原处掛上礼物或信籤交换。 每一次我都带着同一首诗出席。 「凌云第一流,执手第一香。」 「这位公子真是豪言壮志,仕途美人两不误。」 那天是我谋划已久的脱逃大计,藏诗籤时我刻意和女伴走散,躲在原处等待时机脱身。 本来正要往门口方向离开,却听见有人读出我的诗籤,不禁侧耳细听他们的谈话。 「欸不是?您中意这诗?」 听不清楚这句话是对着谁说,但有个人取下我的诗籤。 「是啊,我喜欢。」 短短一句话,只记得男子语气寡淡,低沉的嗓音给人一种寧静平稳的贵气。 躲在廊檐树后的娇小身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提着裙襬跑走了。 一直到城郊,都不曾察觉有辆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直到确定她平安抵达兄长住所。 - 「舒茉不怨,不悔。」她终于能把她的心思告诉玖王哥哥。 「凌云第一流,执手第一香。」 你若注定成为人上人,我想成为与你相称的优秀女子。 我捧着昌玄哥哥的脸,仰头贴了上去。 - 在幸福欢愉的梦中沉睡,在冰冷的惊惧中醒来。 不知身在何处,与陌生的男子交颈而眠。 「你是?玞王!」 我竟然迷迷糊糊地与陌生男子共度一夜! 完了,我不用离开此地,这消息一定已经被传遍整个京城,像是左府不知廉耻的小姐一夜未归,爬上玞王的床。 一场宴席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女孩醒来后,双颊带粉的娇俏模样瞬间退尽,强撑的镇定在清澈的杏眸里,内心的混乱惧怕掩盖不住。 眼泪比话先落下。 「抱歉,我只想带你离开,当下太混乱。」 程易玄看见少女的泪水,一向淡漠无波的眼眸无措,想安慰又怕刺激到她。 「你可以带我去找哥哥啊,为什么跟我同房!」 昨天那场面,左斨只能是故意放手不管女孩的。 但这话,程易玄捨不得告诉左舒茉,那是她一心一意信任着的兄长。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他也的确做错了,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在药力催使下,任由自己沉浸在女孩的肆意撒娇中。 明明知道,左舒茉想着念着的人,根本不是他。 「本王会负起所有责任,左小姐希望如何,易玄都一定配合。」 如果她愿意,他定娶她为妃。 可惜,女孩心里只有一个人。 「我有被你??破身吗?」 我挣扎的问出口,脸上热的又痛又痒。 身上其实没有任何难受的地方,反而睡得挺好,感觉有些奇怪。 「没有的事!」程易玄素来淡泊的俊容也染上薄红。 「只是用手替你紓解了几??」 一双小手摀住正在解释的嘴。 「不许再说了!」 我嗔怒。 程易玄立即噤声,垂下长睫,点了头。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 玞王的英俊,带着一种骨子透出的清冷和颓美。 掌心被温热的柔软蹭过,我才后知后觉地缩手。 「我和哥哥约定了。」 「这三个月,只要皇上愿意碰我,他就会纳我入宫为妃。」 「作为补偿,你要帮我!」 程夭儷-御林軍尉 随同母妃伴驾迁居宫外静养,日子逍遥自在,感觉几日光景过的比从前还快。 母妃可以不参宴,但我是必须到场的,因为三哥,也为自己。 准备参加晚宴的梳妆时,三哥让从前未见过的宫婢来到晶莹殿,给我送来一粒丹药。 「这是何物?」 「稟公主,此丹有益清肺润燥、提神醒脑,皇上说服用与否全由公主决断,奴婢只需送达即可。」 一身红装的少女声音温婉,行事沉稳。 「参加家宴还需提神醒脑,三哥哥真是别出心裁。」我瞟了一眼,面露嫌弃地摆手,让宫婢把托盘上的小瓷瓶放在梳妆檯面。 「你是新的宫女?」 我从镜像打量她的外貌。 清丽脱俗,眼神清透机敏,是个不错的人才。 「奴婢红叶,由左戕大人引荐入宫侍候皇上。」 左戕那狐狸的人一般人或许消受不起,但放在三哥身边就毋须担心。 谁吃谁可说不定。 「你看着稳重,待在三哥身边挺好。」我收回视线,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待宫人都离开,我捏起丹药凑近鼻尖,嗅到清淡熟悉的花香。 - 当乐师开始吹奏靡乐,瀰漫会场的催情香,药效正好发作。 不熟悉药性的人立刻坠入慾望的温床,此起彼落的男女交媾声响和乐音交织。 我从座席起身。 走向那个站姿始终笔直如剑的高大身影。 「军尉,护送本宫回住所歇息。」 全场唯一带刀的侍卫,朱麓。 三哥登基后钦点的御前第一护卫,也是禁军的领头,御林军尉。 「公主,卑职公务在身,恕无法效劳。」男人平铺陈述的应声。 「我看三皇兄此时用不着你,何况??」 我眼尾馀光往朱麓身后的软榻上瞥去,三皇兄当着郭罗氏族族长汉达丝的面,让郭罗氏?汨索尼雅在他身下,用四足伏地的跪姿承欢。 「军尉这长刃再不收收,也要误伤他人了。」 我的指尖准确的点在硬烫的顶端,藏在衣袍下的巨物因为被触碰而抖动。 「你不敢看我。」 压低声调,冰冷不悦的语气,果然让朱麓立即迎向我的目光,想确认我的情绪。 「卑职失仪,公主??」 他当真如此无情,要跟我生分? 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内心的怒火在他接连回避的行为下,越发高涨。 深呼吸像是想把不满的怨气,一扫而空。 我在婢女为我拉开门时,对着远远跟在我身后,一路送我回到住所的男人命令。 「进来。」 直到走进起居室,我才对他说出第二句话。 「脱了。」 他抬眼看了我,片刻:「遵命。」 盔甲卸下,黑色短衫单衣袒露大半结实分明的胸肌。 我双臂攀上他粗壮的颈,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向他。 他的呼吸一滞,在耳边变得又沉又重。 「军尉大人,你的身体,好硬??」 我解开他的中衣,一手探进他的裤头中。 「公主,您让卑职很为难。」 「噢,怎样为难你了?」我蛮不在乎的应声,只管手指收拢,热烫的硬物抵在掌心泌出潮意。 我仰头贴上他坚毅平直的唇,舌尖在他谨守岗位的双唇之间游移,手掌握着他的长枪套弄,五指湿滑,圈套挤压的速度越来越快。 程夭儷-前朝朱太子 初见是在程运称帝之前。 父亲刚成为前朝禁军令,位同后来魏朝的禁军领尉。 二叔庸俗无才,依傍着父亲的拉拔才在京中捞到一官半职。 我还有一位早逝的叁叔,温文尔雅,俊美无涛,惊艳才绝。 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让人相信,他是父亲的兄弟。 虽然不明白叁叔那样一位天才,为什么多年来被一直忍受着父亲二叔的欺压刁难,却从没选择离开。 儿时的我甚至曾以为他是误闯人间的仙人。 叁哥跟我都喜欢违背父亲的命令,偷偷跑到叁叔的住所找他玩。 那时叁哥通过层层考核,以优异的成绩表现让百官不计嫡庶旧制,入选前朝朱太子伴读。 没有叁哥的陪伴,我只能自己在林园小径中摸索记忆里的方向,好不容易拨开面前的树枝,一步跃出树丛,落在少年面前 少年怔怔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我。 眼中有惊讶,也有惊喜。 穿着样式简素的锦袍,面容还带着年少的稚气,眉目刚正、身姿挺拔。 「小姐可是昌玄么妹?」 他含笑而问,亲和的笑容在他脸上如旭日暖人。 「小女子程夭儷。」 我还为未联想出对方身份,只是匆匆躬身行礼。 「我是天麓。」他伸手替我取下发顶的叶片,屈指替我将凌乱的额发拨顺。 意识到刚刚仪容失仪,我突然羞窘地红起脸。 「谢谢天麓哥哥??。」 转身便跑,还听见他在身后叮嘱我,慢点跑别摔跤了疼,少年笑声朗朗。 叁哥越来越忙,我也总是错失问起那人的机会,只把天麓哥哥当作儿时里的惊鸿一瞥。 七年后。 父亲成了父皇,我从武门千金成了魏国公主,从宅院搬进皇宫,有了自己的宫殿。 一切都虚浮不实。 「公主,玖王邀您赏月。」侍女楚枝在门后说道。 「叁哥找我!楚枝快进来替我梳妆。」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无事可做,我惊喜的拉开门道。 自从叁哥随父亲出战,到这几日我都还未与叁哥私下见面亲近。 我跳下轿輦,抓紧裘袍,直往叁哥所在的凉亭去。 「都去远些。」 月光下叁哥俊雅绝尘,温醇的低沉嗓音连我都因为许久未见的陌生而感觉酥软。 「儷儿好想你。」我往叁哥怀里扑。 程昌玄轻拍我的后背,「先跟客人打个招呼。」 客人掀开面巾,露出和记忆中不太相似,却让我心底一片躁动的俊顏。 少了少年时的神采奕奕,温昫的气质被成熟干练增添了男人的刚毅。 「天麓哥哥?」我轻声呢喃,却怕声音让人听去。 父皇下令诛杀前朝皇族,其中自然也包含前朝太子,朱天麓。 我也是这是才发现,我遇见的是谁。 「就说儷儿肯定记得你,天麓你怎么就不信。」 叁哥调侃笑道。 「是我错了。」天麓扬起笑,看着我的眼神清澈温和。 「儷儿,叁哥其实有事要请你帮忙。」 「父皇一心认定我藏匿逃犯,查得挺严。」 叁哥苦笑,或者说是冷笑。 「你愿意在我劝止皇上继续在全国盘查追杀前朝遗族前,帮叁哥藏着天麓在你殿里吗?」 「你与天麓从无交集,又藏于宫中,比起宫外现在滴水不漏的搜索,我认为这是最安全的选择。」 「我怎么藏人啊,奴才那么多双眼睛!」我着急,深恐自己一时不察,害了天麓。 「怡贵,把公主的侍女叫来。」 叁哥安抚地摸着我的头,偏头吩咐。 怡贵应声离开,带着楚枝和枷枝返回。 「奴婢拜见玖王殿下。」二人跪地请安。 枷枝一脸含羞带怯,眨着水眸不住地对着叁哥暗送秋波。 两个婢女都是入宫后,母妃和叁哥安排给我的人选,为了方便往后他们传递后宫及宫外情报。 听闻天麓的事,他们并无任何惊讶的反应,只是认真记下叁哥交代的注意事项。 程夭儷-晶瑩殿中往事 当晚,天麓在三哥安排护送我的阵仗掩护下,同我返回晶莹殿。 为了隐藏天麓的存在,对外称是小公主不习惯皇宫生活正闹脾气,只让熟悉的人近身侍候。 三哥让楚枝枷枝严守房门,比起另外安住所,天麓直接与我同住,最能避人耳目。 准备就寝时,我看着楚枝给天麓准备的地铺,低头沉默。 「不勉强你,我去住下人房就好。」天麓以为我心里抗拒,转头请楚枝带路。 「不许走!」 「你跟我一起睡榻上。」我觉得脸上生火般,又热又刺痛着,眼光逃避地瞥向床柱上方。 「公主,男女??」楚枝觉得不妥,出声想拦。 「楚枝你退下。」我指着门,要她先离开。 重重帐幔之中,只剩下我和天麓独处。 我拉住他的衣袖,靠的近,好像又闻到阳光的气息。 「天麓哥哥,儷儿以前都让三哥陪我睡觉的。」 「这里又大又空,儷儿怕,你陪我睡吧。」 天麓心软见不得我失望,最终拋下心中顾虑,答应我的请求。 在天麓眼里,我是一个怕寂寞的十二岁小女孩,是他印象中跌出树丛的小小孩,所以我可以任性撒娇。 在黑暗中,我小心翼翼地抱住天麓哥哥的臂膀,带着小心思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 「小公主,该醒了。」有些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叨叨念念。 「嗯??」我拉扯着衾被,想往清静的地方鑽,却发现另一侧的床铺冰凉,转身又往热源处滚。 一道叹息拂过我的脸颊。 我开始意识到,我屈膝踩弄着暖脚的热烫硬物是什么。 「天麓哥哥,我冷。」 「你给我暖暖手吧?」 我仰头看着他的脸色,小手握住了他腿间精神奕奕的长棍。 「儷儿!」 他有些慌张,想阻止我却来不及组织言语,就被我的动作打断了理智。 我上下擼动,天麓英俊的脸上发红,紧咬着牙关,怕张口就发出不堪的呻吟。 「天麓哥哥暖呼呼的,真舒服。」 「儷儿,哥哥给你暖手,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好吗?」天麓握住我作乱的手,气息不稳地低声开口。 我一闭上眼,便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 天麓包覆着我的手,再次握住那长棍,却是不同于刚才的手感。 没有布料的阻隔,在天麓哥哥的带动下,紧紧的圈套着粗长滑腻的火棍。 天麓哥哥接过楚枝递进来的水盆巾帕,给我仔仔细细的洗手擦净上面的黏稠。 「天麓哥哥,爹、父皇给我安排了教养嬤嬤,嬤嬤说女子要精通房中术以侍夫君,我想让天麓哥哥舒服,也用玉如意练习过的,你觉得我学得好吗?」 「儷儿,这是夫妻之礼,不能随意与男子尝试的。」 他是我儿时记忆里的骄阳,是我少年时追寻的艷阳。 曾经见过阳光的温暖,烙印在心底的喜爱要怎么停止。 「我只想跟天麓哥哥亲近,做天麓哥哥的妻子。」 我抱住天麓,以为抓住了我的太阳。 - 「楚枝,出去守着门。」 我走到坐在桌案前的天麓身边,由后抱住他的颈。 「天麓哥哥,你在忙什么?」 天麓手上拿着一块玉石,手上的刻刀细细雕划,半成品还看不出门路。 「我想送你一个东西。」 「哥哥小心手,儷儿不想你流血。」我看着他手上的口子,对礼物的喜悦和期待淡了许多。 「刚开始不熟练才嗑伤的,一点小伤,儷儿别难过。」天麓放下刻刀,把我抱到腿上坐安抚。 「小伤也疼的。」我捧着他的手,吻在他的手背上。 「好,我会小心,不让儷儿心疼。」天麓低笑,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小公主的唇。 一个怜爱的亲吻,星火燎原。 暖炕燃烧的霹啪炸响,盖不住曖昧的响动。 裙带委地,我跨骑在天麓的腿上,双臂环抱着天麓的颈肩,他托着我的腰臀,轻缓地上下起落,让他在我体内进进出出。 椅凳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啊、天麓哥哥,儷儿好舒服??」 他在我的心口吮出一枚艳红的吻痕,把他的温柔都给了我。 程夭儷-賜婚駙馬 三个月。 被藏匿的冬日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头。 而我却失去了独属于我的太阳。 「此一别,世上再无朱天麓。」天麓将他亲手雕刻的碧绿玉佩掛到我胸前。 「我一无所有,这个“天”字是我最后的存在,我想请你收下它,因为你对我来说,儷儿你比什么都珍贵。」 并不精緻的玉佩,刻着笔画方正大气的“天”字。 他把自己的名字送给我,却无法陪在我身边,也不敢给我任何承诺。 「你不要走,我不要??天麓哥哥,我只要你!」我扑在他怀里痛哭,我知道留不住他,但也做不到笑着送他离开。 「朱鹿,你该走了。」三哥带着蔡宾以及我的母妃进门。 父皇听闻我闭门不出,让母妃蔓妃和大总管蔡宾前来关心。 我们的时间到了必须停止的时候。 「我等你,不管你是朱天麓,还是朱鹿,我程夭儷都只要你!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他只是温柔爱怜的看着我,没有答应我。 「儷儿,我爱你。」 那是最后的吻,缠绵又难以自禁,为什么我们彼此相爱,却总是错过,无法相守。 - 忆及往事,我心里又难受又气愤。 我像是玩弄人心的女妖,控制着他的感观给他甜头,他可以轻易地推开我柔弱的力气,但被我拖进欲望深渊的忠诚军官,挣不开甜蜜的诱惑,发现松懈的入口立刻趁虚而入,在他口中点火。 「哼?」 「公主,现在的我是朱麓,以后也只是朱麓。」 他的大手握住我扶在他胸肌上的手。 「你又想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恨我?」我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在咬出伤口见血前收力。 「没有的事。」 「你恨程氏。」我打断他的否认。 「天下倾覆,乱世出英雄,若我无力挽救,愿为我信服的主君效命,还百姓安康乐业。」 他忍受着身体的刺激,面带潮红,低沉的嗓音勉强维持着平稳。 男人目光正直诚恳,一如当年初见。 从天上掉落泥潭,失去身分地位,他却还是那般正直善良。 「你知道明天皇上会下旨为讨番藩有功的骆武门赐婚吗?」 「……知道。」 「知道他会成为駙马吗?」 我往下将他沉甸甸的囊袋托在手心搓揉。 他不说话了。 「天麓哥,我也中迷药,儷儿现在真的好难受。」我拉下他的裤头,抱着他的腰屈膝而下,用脸颊去蹭动他散发着兇气的黑红长刃。 我双腿间湿滑,蜜穴空虚飢渴地收缩着,等待着熟悉的肉刃再一次肏进深处。 「抱我吧,如果这样你还是不愿意……」 「那本宫就以文阳公主的身份,命令你。」 他粗重地呼吸越来越接近。 健壮的双臂将我打横抱起,让我躺在大床中央。 「天麓,我想你。」 他俯首与我对视,吻去我眼角的泪,接连落下细吻,终于寻觅到渴望的去处,用像是想将我双唇吞噬的深沉亲吻着。 我享受地细细呻吟,双腿攀缠在他腰间,拉扯着自己的衣带,扭动身姿催促他。 他推开我的裙底,我探手去捉他滚烫耸立的长枪,抵在满是淫水的穴口。 「快要我,天麓哥……」 「儷儿!」 天麓动作急躁,粗大的肉刃毫不怜惜地挤开生疏紧緻穴肉。 好痛,这是天麓给我的爱,是我失而復得的珍宝。 我开心地仰头亲吻他,拥抱着他的后背,勾腿把他的腰往下压,让他进的更深。 他维持这个动作接连不止的狂操猛干,快感直升突破理智。 进出时的噗滋和他坚硬大腿肌肉撞上我软绵的腿根发出啪啪声响连连。 我蹬直双腿尖叫,被天麓固定住耻骨,送上巔峰。 没给我从激烈快感中平復的机会,天麓把我翻过身,跪在我腿间,再一次肏入。 我软绵的趴跪在天麓的制压下,掐颈錮腰,高高翘起湿淋淋的肉穴, 任凭他贯出贯入。 「再来,天麓哥,把你的种全给我!」 双腿间已满是白浆污浊,我不让他抽身,骑坐在他肌理分明的小腹。 他替我脱下凌乱的衣衫,我们完全赤裸的交颈相拥。 - 「文阳,还睡着呢。」 感觉有人坐在榻沿,我动了动酸软乏力的身体。 是三哥。 「三皇兄。」我伸着手臂去环抱他穿着帝王真龙朝服的腰身。 锦被滑落,露出满是曖昧吻痕的雪白肌肤,我伏在他的腿上,一如往常的表现亲近。 「听说你昨天身体不适,提早离席,朕便来看看你。」 「三哥待儷儿最好了,儷儿无事,就是久未回宫,睡得特好,贪懒了。」 「怎么还像个小姑娘,成亲以后可不能这样任性。」三哥温柔地笑语,从枷枝手里接过木梳,替我梳理长发,「三哥今天在朝会上,给你择了骆家公子做駙马,且待礼部拟定吉时。」 「怎么还哭了。」三哥抬起我的脸,他那双温润如墨的眼眸凝视着我。 看似含情,却望不见底,好像温柔多情都只是错觉,除了漆黑,什么也没有。 「儷儿开心,谢谢三皇兄。」我艰难地牵动着脸上的肌肉,我必须笑,笑给他们看。 「好孩子。」程昌玄将我眼角的泪珠吻去,他收回手,把梳子和收在宽袖里的詔书扔在床上。 「记得也告诉蔓太妃这个好消息,让她开心开心。」 我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接连砸在锦被上,化作晕痕。 死命忍住啜泣,我笑着点头。 越过程昌玄的肩膀看去。 他就站在那,尽忠职守的御前护卫,站姿笔挺,像他腰间的长剑一样锋利又无情。 我们视线交匯,却又狼狈地移开目光。 駱家兄弟 公主被赐婚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京城。 不管朝臣还是百姓都对此事议论纷纷,大街小巷都能听到有人正在讨论。 「听说没,新帝给文阳公主指駙马了!就今早的事!」 「这么突然?这文阳可是太上皇宠在手心的小公主,怎么那位才掌权,就把么妹的婚事订下了?」 「你别说,你还得听听是谁捡到这天大的便宜!」 「到底是谁,我这一早上就听到指駙马,就没听到说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听说是骆武门。」 「姓骆?京城哪来的骆氏?」 备受太上皇宠爱的文阳公主,被新帝下嫁给一个没没无闻的骆氏军官。 位在京城南区近郊的一户大宅院,因为甚少达官显贵会选择远离皇宫的宅邸,所以附近的地產乏人问津,默默隐藏在南区官邸的骆氏门牌,在今天已经被好几辆马车驻足打量。 所有人都在问这骆武门,到底什么来头,竟得新帝青睞。 一查才发现,这骆氏一族大有功名,大魏建国之初,外族来犯,骆氏驍勇善战,带领军士镇守边疆,功绩累累,太上皇封赏骆炎武为虎头大将军,建府京城。 大将军至今仍严守东北防线,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近日剿藩锄逆臣的将才正是骆炎武的长子骆锦光,带领兄弟建功。 莫怪新帝称其「骆武门」美名。 眾人满足了心里的不平衡,又开始探究起公主与年轻少将的旖旎情事,新帝公主兄妹情深定当红妆百里风光出嫁。 门外探头探脑,将他们的传的神神叨叨,门内是半点也不关心。 要是有人再仔细探问,就会知道,这骆家大宅,愿意进府当差的下人走遍京城给钱还找不来。 这一家子,母亲早亡,父亲不归家,当家的大哥今年才及冠,底下还有四个兄弟和一个尚且年幼的么妹无人管教。 血气方刚的少年,成天不是舞枪弄剑,就是耽于美色。 人牙子行上都说,稍有姿色的女子进了骆家门,没一个留得住清白身。 骆家后院大厅。 偌大的厅堂被兄弟几人当作交欢厅,寻常人家迎宾接客的大堂被佈置的跟青楼一般,软榻枕被四散,帐幔晃荡。 「听说外头吵翻天了。」 还是白日,说话的男子打着赤膊岔腿靠坐在引枕上,提着酒罈仰头就是一大口。 「还是咱们先把门牌拆了,让他们找不到?」同样打着赤膊的男子坐在榻沿,手按着侍女的头下压,又把自己的肉棒往她的喉咙深处送。 「这招不错!大哥你觉得呢?」放下酒罈的男子,捲腹坐起,对着大床帐幔中的人影喊道。 「我先把你们的头拆下来。」骆锦光掀帘出帐,高大的身躯肌肉饱满又结实,眉目刚毅又俊朗。 一旁的侍女们立刻跪到骆锦光身前,用沾溼的巾帕替他清理残留着白浊精液的腿间和带着薄汗的背脊。 「还醒着吗?」 「昏了。」骆锦光解决生理需求,重新穿整好衣服便离开。 「嘖,明明跟大哥说了那个新来的女人我今天也想操的,他还把人干昏。」 看着大哥心情不好,骆锦荣低声碎念,也不敢让骆锦光听见,转头朝四弟骆锦耀那边去蹭个位。 虽说赐婚一事,早在出兵讨伐郭罗氏族前,便已经谈定。 但今早接下詔书,骆锦光心里还是说不出烦闷。 却见迎面走来骆家小妹骆槿华的贴身婢女,秋香。 「华儿在做什么?」问起妹妹的事,骆锦光冰冷的表情都温暖不少。 「大少爷,小姐午睡刚醒,跟五少爷在花园里玩鞦韆。」 秋香与骆锦光同年,骆家夫人还在世时,她便随母亲服侍骆家。 一直到现在,骆夫人不在,骆家什么都变了。 「我正要给小姐准备一些吃食。」 「知道了,我去看看她。」 骆锦光远远就听见女孩清脆可爱的笑声和弟弟的叫喊声。 「再高、再高,五哥再推大力点嘛!」 「槿华你抓好啊!不准站起来!」 「大哥!」 鞦韆上的小女孩一身艷艷红裙,头上绑着两个环髻,长长的红色蝴蝶结飘带随风飞扬。 她发现骆锦光,虽然年幼,精緻艳丽的眉眼已经能看出日后的国色天香,她喊着哥哥,露出洋溢光彩的笑容。 红衣艷烈,像浴火凤凰,在空中翻滚飞跃着。 「骆槿华!」 脸上的笑容来不及放松,骆锦光心跳漏了一拍,举着双臂大步向前,稳稳地把宝贝妹妹接住。 「真好玩!」扑在大哥结实壮硕的怀里,骆槿华抱着骆锦光的脖子还在哈哈地笑。 「突然跳下去多危险啊,你这丫头!」五弟骆锦尊跑来,气的想骂人,偏偏又骂不得。 跟骆槿华相似的精緻五官只能板着脸,瞪着妹妹。 「大哥一定会接住我嘛!」 小女孩仰着头,软嫩的唇瓣贴在骆锦光紧绷的下顎处。 「华儿,下次不准这样了,你要把大哥吓死。」骆锦光叹了口气,又气又急想揍她屁股的火气,轻易地被她撒娇的吻给化解。 高大的男人把脸埋进小女孩柔软馨香的身体。 这是他一定要守护的珍宝。 ****** 《繁体版结束,感谢阅读^^》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公主被赐婚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京城。 不管朝臣还是百姓都对此事议论纷纷,大街小巷都能听到有人正在讨论。 “听说没,新帝给文阳公主指驸马了!就今早的事!” “这么突然?这文阳可是太上皇宠在手心的小公主,怎么那位才掌权,就把么妹的婚事订下了?” “你别说,你还得听听是谁捡到这天大的便宜!” “到底是谁,我这一早上就听到指驸马,就没听到说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听说是骆武门。” “姓骆?京城哪来的骆氏?” 备受太上皇宠爱的文阳公主,被新帝下嫁给一个没没无闻的骆氏军官。 位在京城南区近郊的一户大宅院,因为甚少达官显贵会选择远离皇宫的宅邸,所以附近的地产乏人问津,默默隐藏在南区官邸的骆氏门牌,在今天已经被好几辆马车驻足打量。 所有人都在问这骆武门,到底什么来头,竟得新帝青睐。 一查才发现,这骆氏一族大有功名,大魏建国之初,外族来犯,骆氏骁勇善战,带领军士镇守边疆,功绩累累,太上皇封赏骆炎武为虎头大将军,建府京城。 大将军至今仍严守东北防线,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近日剿藩锄逆臣的将才正是骆炎武的长子骆锦光,带领兄弟建功。 莫怪新帝称其“骆武门”美名。 众人满足了心里的不平衡,又开始探究起公主与年轻少将的旖旎情事,新帝公主兄妹情深定当红妆百里风光出嫁。 门外探头探脑,将他们的传的神神叨叨,门内是半点也不关心。 要是有人再仔细探问,就会知道,这骆家大宅,愿意进府当差的下人走遍京城给钱还找不来。 这一家子,母亲早亡,父亲不归家,当家的大哥今年才及冠,底下还有四个兄弟和一个尚且年幼的么妹无人管教。 血气方刚的少年,成天不是舞枪弄剑,就是耽于美色。 人牙子行上都说,稍有姿色的女子进了骆家门,没一个留得住清白身。 骆家后院大厅。 偌大的厅堂被兄弟几人当作交欢厅,寻常人家迎宾接客的大堂被布置的跟青楼一般,软榻枕被四散,帐幔晃荡。 “听说外头吵翻天了。” 还是白日,说话的男子打着赤膊岔腿靠坐在引枕上,提着酒坛仰头就是一大口。 “还是咱们先把门牌拆了,让他们找不到?”同样打着赤膊的男子坐在榻沿,手按着侍女的头下压,又把自己的肉棒往她的喉咙深处送。 “这招不错!大哥你觉得呢?”放下酒坛的男子,卷腹坐起,对着大床帐幔中的人影喊道。 “我先把你们的头拆下来。”骆锦光掀帘出帐,高大的身躯肌肉饱满又结实,眉目刚毅又俊朗。 一旁的侍女们立刻跪到骆锦光身前,用沾湿的巾帕替他清理残留着白浊精液的腿间和带着薄汗的背脊。 “还醒着吗?” “昏了。”骆锦光解决生理需求,重新穿整好衣服便离开。 “啧,明明跟大哥说了那个新来的女人我今天也想操的,他还把人干昏。” 看着大哥心情不好,骆锦荣低声碎念,也不敢让骆锦光听见,转头朝四弟骆锦耀那边去蹭个位。 虽说赐婚一事,早在出兵讨伐郭罗氏族前,便已经谈定。 但今早接下诏书,骆锦光心里还是说不出烦闷。 却见迎面走来骆家小妹骆槿华的贴身婢女,秋香。 “华儿在做什么?”问起妹妹的事,骆锦光冰冷的表情都温暖不少。 “大少爷,小姐午睡刚醒,跟五少爷在花园里玩秋千。” 秋香与骆锦光同年,骆家夫人还在世时,她便随母亲服侍骆家。 一直到现在,骆夫人不在,骆家什么都变了。 “我正要给小姐准备一些吃食。” “知道了,我去看看她。” 骆锦光远远就听见女孩清脆可爱的笑声和弟弟的叫喊声。 “再高、再高,五哥再推大力点嘛!” “槿华你抓好啊!不准站起来!” “大哥!” 秋千上的小女孩一身艳艳红裙,头上绑着两个环髻,长长的红色蝴蝶结飘带随风飞扬。 她发现骆锦光,虽然年幼,精致艳丽的眉眼已经能看出日后的国色天香,她喊着哥哥,露出洋溢光彩的笑容。 红衣艳烈,像浴火凤凰,在空中翻滚飞跃着。 “骆槿华!” 脸上的笑容来不及放松,骆锦光心跳漏了一拍,举着双臂大步向前,稳稳地把宝贝妹妹接住。 “真好玩!”扑在大哥结实壮硕的怀里,骆槿华抱着骆锦光的脖子还在哈哈地笑。 “突然跳下去多危险啊,你这丫头!”五弟骆锦尊跑来,气的想骂人,偏偏又骂不得。 跟骆槿华相似的精致五官只能板着脸,瞪着妹妹。 “大哥一定会接住我嘛!” 小女孩仰着头,软嫩的唇瓣贴在骆锦光紧绷的下颚处。 “华儿,下次不准这样了,你要把大哥吓死。”骆锦光叹了口气,又气又急想揍她屁股的火气,轻易地被她撒娇的吻给化解。 高大的男人把脸埋进小女孩柔软馨香的身体。 这是他一定要守护的珍宝。 尤家庶出子 皇后,未央宫。 「我要吃的是白莲银耳羹,你煮什么红枣银耳!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燕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燕心扬着巴掌,小宫婢被打怕了,立刻缩着脖子,端着托盘的手颤抖,瓷碗跟调羹发出鏗鏗鏘鏘的声音。 「燕心,别这样兇她,东西放下,走吧。」 「谢谢皇后娘娘开恩。」 小宫婢把托盘往圆木桌上一摆,对着内寝幕帷后的身影叩首,得到应允后立刻退出门外。 「娘娘,你为什么拦着我,这未央宫里,要是威严不树立起来,到时候选秀新的妃嬪入宫,你怎么管?」 也不管尤卉是否在听,燕心继续叨念着。 「你也不是没看到桃贵嬪有多嚣张,仗着皇上独宠,至今都没来给你请安过!」 「燕心,那碗甜汤你帮我端来吧。」 燕心只当尤卉睡醒嘴馋,听到主子吩咐,只得停下碎念,拿起托盘上的瓷碗,掀开幕帷走进。 「人家说红枣有益补血补气,但我就是不爱吃。」 尤卉饮着甜,燕心不爱吃红枣,她也不爱吃。 只是燕心好像从没注意过。 「娘娘,你昨天去参加中秋宴,晚宴如何呀?」 尤卉参宴深夜归来,早上说身体不适,早膳午膳都没用,一直躺在榻上休息。 燕心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机会问起。 尤卉听到昨晚中秋宴,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惨白,拿着调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 她不作声,燕心也无察觉她的异样,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听说,昨天家宴还请了别的客人,娘娘,你知道参宴的将军是谁吗?」 ?? 昨晚,席下是欢快的宾客以及热闹的歌舞,尤卉心里明白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只需要像是妆容精美的人偶,端坐在高台之上,为程昌玄填补后位的空缺。 红美人的现身,尤卉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宫宴。 就像那一个意乱情迷的午后,男人的温柔勾引,全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而现在,表演的人是程昌玄和郭罗氏的公主汨索妮雅。 尤卉从未看过其他女人侍候男人的景色。 红美人当眾解开程昌玄腰带,她用絳红的唇,亲吻舔弄着男人的软肉。 她卖力地吸吮讨好,嘖嘖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她的手握着阳具上下套弄着,她低着头,把红润的头端吞含入口。 尤卉感觉自己的体内有说不出的燥热,呼吸也急促闷喘。 这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刺激,她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是谁? 絳红色的凤凰束领对襟长袍被粗暴的扯开,雪白婀娜的胴体只剩下一袭金丝白锦肚兜蔽体。 所有的挣扎,在男人的力气下都只是欲拒还迎的戏码。 搔痒难耐的身体,臣服在无止尽的操干。 「昌玄??」尤卉抱着男人健壮肌肉结实的后背,被大力抽干着,迷迷糊糊地叫喊着。 「都操到你淫水直流了,这张小嘴一松口怎么就乱喊人呢?」 被捏着下頷,黑红的粗硬肉棒再次堵上细细吟哦的嘴。 「皇后娘娘,爽吗?」 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醒来,守在澡桶边的人朝她看了过来,语气亲切地问道。 是熟悉的人。 「尤葛,你怎么??」 「长姐,看到我不开心吗?」尤葛弯着腰,趴在木桶边缘,不在意自己的太监袍沾湿,他细长的眉眼舒展,热水氤氳里,少年人清秀明净,看起来可亲又可爱。 尤卉却看到妖魔般地脸色惨白,想远离尤葛。 木桶里的水哗哗地被晃搅,水波溅在地。 尤葛是父亲与妾室所生下的孩子。 因为母亲对妾室的厌弃与欺凌,尤家五个嫡出子女,对尤葛以及他的胞妹尤叶,也不会好言相待。 尤卉虽然不曾为难他们,但他们在尤家处境多艰难,尤卉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不觉得尤葛的出现,是为了帮助她。 「看来长姐不开心见到我。」尤葛提起澡房里的灯盏,慢悠悠地推开门。 「只要你们都不好,我心里就舒坦。」 他把唯一的光亮带走,留下黑暗里狼狈的尤卉。 ?? 「娘娘!」燕心看尤卉出神半天,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由生气。 「燕心,我们入宫前,你有听说过尤葛的事吗?」 「尤葛能有什么事??他们不是就安安份份住在小院里?」 燕心突然接过尤卉手中的碗,把话头带过。 「娘娘,你这甜汤还吃吗?我先给你收拾,你累的话继续睡吧。」 看着燕心不自然的神态,尤卉有些怀疑,却不知道其中的关连。 ****** 《繁体版结束,感谢阅读^^》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皇后,未央宫。 “我要吃的是白莲银耳羹,你煮什么红枣银耳!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燕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燕心扬着巴掌,小宫婢被打怕了,立刻缩着脖子,端着托盘的手颤抖,瓷碗跟调羹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 “燕心,别这样凶她,东西放下,走吧。” “谢谢皇后娘娘开恩。” 小宫婢把托盘往圆木桌上一摆,对着内寝幕帷后的身影叩首,得到应允后立刻退出门外。 “娘娘,你为什么拦着我,这未央宫里,要是威严不树立起来,到时候选秀新的妃嫔入宫,你怎么管?” 也不管尤卉是否在听,燕心继续叨念着。 “你也不是没看到桃贵嫔有多嚣张,仗着皇上独宠,至今都没来给你请安过!” “燕心,那碗甜汤你帮我端来吧。” 燕心只当尤卉睡醒嘴馋,听到主子吩咐,只得停下碎念,拿起托盘上的瓷碗,掀开幕帷走进。 “人家说红枣有益补血补气,但我就是不爱吃。” 尤卉饮着甜,燕心不爱吃红枣,她也不爱吃。 只是燕心好像从没注意过。 “娘娘,你昨天去参加中秋宴,晚宴如何呀?” 尤卉参宴深夜归来,早上说身体不适,早膳午膳都没用,一直躺在榻上休息。 燕心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机会问起。 尤卉听到昨晚中秋宴,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惨白,拿着调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 她不作声,燕心也无察觉她的异样,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听说,昨天家宴还请了别的客人,娘娘,你知道参宴的将军是谁吗?” …… 昨晚,席下是欢快的宾客以及热闹的歌舞,尤卉心里明白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只需要像是妆容精美的人偶,端坐在高台之上,为程昌玄填补后位的空缺。 红美人的现身,尤卉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宫宴。 就像那一个意乱情迷的午后,男人的温柔勾引,全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而现在,表演的人是程昌玄和郭罗氏的公主汨索妮雅。 尤卉从未看过其他女人侍候男人的景色。 红美人当众解开程昌玄腰带,她用绛红的唇,亲吻舔弄着男人的软肉。 她卖力地吸吮讨好,啧啧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她的手握着阳具上下套弄着,她低着头,把红润的头端吞含入口。 尤卉感觉自己的体内有说不出的燥热,呼吸也急促闷喘。 这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刺激,她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是谁? 绛红色的凤凰束领对襟长袍被粗暴的扯开,雪白婀娜的胴体只剩下一袭金丝白锦肚兜蔽体。 所有的挣扎,在男人的力气下都只是欲拒还迎的戏码。 搔痒难耐的身体,臣服在无止尽的操干。 “昌玄……”尤卉抱着男人健壮肌肉结实的后背,被大力抽干着,迷迷糊糊地叫喊着。 “都操到你淫水直流了,这张小嘴一松口怎么就乱喊人呢?” 被捏着下颔,黑红的粗硬肉棒再次堵上细细吟哦的嘴。 “皇后娘娘,爽吗?” 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醒来,守在澡桶边的人朝她看了过来,语气亲切地问道。 是熟悉的人。 “尤葛,你怎么……” “长姐,看到我不开心吗?”尤葛弯着腰,趴在木桶边缘,不在意自己的太监袍沾湿,他细长的眉眼舒展,热水氤氲里,少年人清秀明净,看起来可亲又可爱。 尤卉却看到妖魔般地脸色惨白,想远离尤葛。 木桶里的水哗哗地被晃搅,水波溅在地。 尤葛是父亲与妾室所生下的孩子。 因为母亲对妾室的厌弃与欺凌,尤家五个嫡出子女,对尤葛以及他的胞妹尤叶,也不会好言相待。 尤卉虽然不曾为难他们,但他们在尤家处境多艰难,尤卉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不觉得尤葛的出现,是为了帮助她。 “看来长姐不开心见到我。”尤葛提起澡房里的灯盏,慢悠悠地推开门。 “只要你们都不好,我心里就舒坦。” 他把唯一的光亮带走,留下黑暗里狼狈的尤卉。 …… “娘娘!”燕心看尤卉出神半天,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由生气。 “燕心,我们入宫前,你有听说过尤葛的事吗?” “尤葛能有什么事……他们不是就安安份份住在小院里?” 燕心突然接过尤卉手中的碗,把话头带过。 “娘娘,你这甜汤还吃吗?我先给你收拾,你累的话继续睡吧。” 看着燕心不自然的神态,尤卉有些怀疑,却不知道其中的关连。 柴霜音抱病當值 中秋宴,新帝程昌玄恩赐玞王程易玄留宿宫中一晚。 竤秦苑。 「玞王殿下好呀,我来接舒茉。」左斨摇着篓空雕花竹扇,桃花笑眼弯弯。 「左大人说笑,令妹怎么会在我的住所呢?」 程易玄穿着湖水绿的常服,不同于身着亲王蟒袍时的板正严肃。 左斨人精眼利,程易玄从小冷冰冰的一个人,如今俊美清贵的容顏沾染凡尘,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藏着光。 要说他对程易玄的了解,昨晚应当是 — 无事发生,但他这般欣喜的缘由,任凭左戕心思再活络也料不到。 「里面请吧。」程易玄带着走进厢房。 左舒茉闷闷不乐地坐在小桌前,桌上还摆着几样女孩子爱吃的精緻甜点。 听见来人的动静,左舒茉故意无视,拿着木筷使劲折腾盘子里的片云糕。 「舒茉,哥哥来了。」左斨也不在意左舒茉的无视,逕自坐到她身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我待在那!」 左舒茉酝酿已久的火气终于等到下一个对象,对着哥哥报委屈,说着又想哭了。 「要是我被其他人??怎么办。」 「哥哥看着,玞王殿下守着你呢。」左斨揽着左舒茉安抚,「既然这次吓到了,宫里太乱,要不要回家?」 「不要!我不甘心,你们一定是故意吓我,要我放弃回家,我偏要待在宫里过完这三个月!」左舒茉挣掉左斨搭在她肩头的手臂。 「玞王殿下说,他愿意在宫中配合我,帮我製造跟昌玄哥哥相处的机会!」 左斨摸着袖子里的扇柄,桃花眼带着探究看向程易玄。 程易玄迎上左斨的眼光,点头表示肯定,目光重新看向左舒茉。 他望着心上人的眼神,实在拙劣又明显。 偏偏他的傻妹妹,连爱情都不懂,却死心眼的认准了一个没有结果的无情人。 这製造的是谁跟谁的机会啊? _ 「柴女官,留步。」 「是,请问陛下有何吩咐。」 柴霜音肩线平直,站姿端庄,官袍的宽腰封将她纤细婀娜的身材展露。 「柴女官,可是身体不适,今日看起来脸色格外通红。」 程昌玄招手,要柴霜音近身说话。 柴霜音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染了风寒,按照规定应当与其他女官换班,避免皇上被病气影响。 但她不想错过任何一次与他共处一室的机会,所以她努力维持精神,只是依旧被皇上察觉异状。 「卑职无事。」柴霜音在程昌玄的腿边跪下。 程昌玄抬手抚摸柴霜音的脸颊,果然烫手。 「很热呢。」 「卑职知罪,未察身体有恙,自理不当,不敢惊扰皇上,卑职这就退下?」柴霜音低着头,正要叩首行礼告退,脸就被抬了起来。 那张温润俊美的容顏近在眼前,柴霜音本就混沌的头脑就像醉酒的人一样,藏不住情绪和眼神,她仰着头,捨不得眨眼,深怕惊扰眼前人,让他温凉的手离自己远去。 「柴女官看着朕的眼神,让朕心痒难耐,无法不在意呢。」 程昌玄握着柴霜音宽袖下细弱的手腕,手指探进袖中抓住那冰凉的葇荑,五指穿插,十指交扣。 「皇上?」 「柴女官,手这么凉,朕有些心疼,跟你暖暖手。」 衣袍窸窣,龙首腰带被弃之于地。 柴霜音觉得头昏脑胀,不管程昌玄说什么,她都照着做,只要让她的陛下舒服,她就心满意足。 「柴女官,心细手巧,学习吹奏应当也是手到擒来。」 程昌玄摩挲着柴霜音緋色艳丽的面颊,拇指按着柔嫩的唇瓣,眸色深沉。 「霜音不懂,还请陛下赐教。」 「张口。」 因为风寒发热的口腔热烫,勃发的龙根粗大巨长,柴霜音双手圈套着茎身,粉嫩的唇瓣沾着水光。 程昌玄把在她上扬的眼尾晃荡不止的碎发拂开。 「霜儿果然蕙质兰心,深得朕心,朕想要你每天替朕提砚磨墨,吹簫侍候。」 他说的放浪,柴霜音却不在意,她垂着眼,吞吐着口中涨红的巨物。 宫里的条条框框,女德的规规矩矩,柴霜音记得比谁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的分寸。 程昌玄压着柴霜音的后脑勺,将稠腻浇灌在她喉咙深处,待龙根退出,她下意识地将唇角的白浊星点舔净。 皇上正看着她,此时,皇上眼中只有她。 她整理着并不凌乱的官袍,肩背一如往常的笔直,她躬身谢恩,让娇软的身体伏在程昌玄的腿上。 「霜儿定当悉心侍候皇上,谢陛下隆恩浩荡。」 ****** 《繁体版结束,感谢阅读^^》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中秋宴,新帝程昌玄恩赐玞王程易玄留宿宫中一晚。 竤秦苑。 “玞王殿下好呀,我来接舒茉。”左斨摇着篓空雕花竹扇,桃花笑眼弯弯。 “左大人说笑,令妹怎么会在我的住所呢?” 程易玄穿着湖水绿的常服,不同于身着亲王蟒袍时的板正严肃。 左斨人精眼利,程易玄从小冷冰冰的一个人,如今俊美清贵的容颜沾染凡尘,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藏着光。 要说他对程易玄的了解,昨晚应当是 — 无事发生,但他这般欣喜的缘由,任凭左戕心思再活络也料不到。 “里面请吧。”程易玄带着走进厢房。 左舒茉闷闷不乐地坐在小桌前,桌上还摆着几样女孩子爱吃的精致甜点。 听见来人的动静,左舒茉故意无视,拿着木筷使劲折腾盘子里的片云糕。 “舒茉,哥哥来了。”左斨也不在意左舒茉的无视,迳自坐到她身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我待在那!” 左舒茉酝酿已久的火气终于等到下一个对象,对着哥哥报委屈,说着又想哭了。 “要是我被其他人……怎么办。” “哥哥看着,玞王殿下守着你呢。”左斨揽着左舒茉安抚,“既然这次吓到了,宫里太乱,要不要回家?” “不要!我不甘心,你们一定是故意吓我,要我放弃回家,我偏要待在宫里过完这三个月!”左舒茉挣掉左斨搭在她肩头的手臂。 “玞王殿下说,他愿意在宫中配合我,帮我制造跟昌玄哥哥相处的机会!” 左斨摸着袖子里的扇柄,桃花眼带着探究看向程易玄。 程易玄迎上左斨的眼光,点头表示肯定,目光重新看向左舒茉。 他望着心上人的眼神,实在拙劣又明显。 偏偏他的傻妹妹,连爱情都不懂,却死心眼的认准了一个没有结果的无情人。 这制造的是谁跟谁的机会啊? _ “柴女官,留步。” “是,请问陛下有何吩咐。” 柴霜音肩线平直,站姿端庄,官袍的宽腰封将她纤细婀娜的身材展露。 “柴女官,可是身体不适,今日看起来脸色格外通红。” 程昌玄招手,要柴霜音近身说话。 柴霜音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染了风寒,按照规定应当与其他女官换班,避免皇上被病气影响。 但她不想错过任何一次与他共处一室的机会,所以她努力维持精神,只是依旧被皇上察觉异状。 “卑职无事。”柴霜音在程昌玄的腿边跪下。 程昌玄抬手抚摸柴霜音的脸颊,果然烫手。 “很热呢。” “卑职知罪,未察身体有恙,自理不当,不敢惊扰皇上,卑职这就退下…”柴霜音低着头,正要叩首行礼告退,脸就被抬了起来。 那张温润俊美的容颜近在眼前,柴霜音本就混沌的头脑就像醉酒的人一样,藏不住情绪和眼神,她仰着头,舍不得眨眼,深怕惊扰眼前人,让他温凉的手离自己远去。 “柴女官看着朕的眼神,让朕心痒难耐,无法不在意呢。” 程昌玄握着柴霜音宽袖下细弱的手腕,手指探进袖中抓住那冰凉的葇荑,五指穿插,十指交扣。 “皇上…” “柴女官,手这么凉,朕有些心疼,跟你暖暖手。” 衣袍窸窣,龙首腰带被弃之于地。 柴霜音觉得头昏脑胀,不管程昌玄说什么,她都照着做,只要让她的陛下舒服,她就心满意足。 “柴女官,心细手巧,学习吹奏应当也是手到擒来。” 程昌玄摩挲着柴霜音绯色艳丽的面颊,拇指按着柔嫩的唇瓣,眸色深沉。 “霜音不懂,还请陛下赐教。” “张口。” 因为风寒发热的口腔热烫,勃发的龙根粗大巨长,柴霜音双手圈套着茎身,粉嫩的唇瓣沾着水光。 程昌玄把在她上扬的眼尾晃荡不止的碎发拂开。 “霜儿果然蕙质兰心,深得朕心,朕想要你每天替朕提砚磨墨,吹箫侍候。” 他说的放浪,柴霜音却不在意,她垂着眼,吞吐着口中涨红的巨物。 宫里的条条框框,女德的规规矩矩,柴霜音记得比谁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的分寸。 程昌玄压着柴霜音的后脑勺,将稠腻浇灌在她喉咙深处,待龙根退出,她下意识地将唇角的白浊星点舔净。 皇上正看着她,此时,皇上眼中只有她。 她整理着并不凌乱的官袍,肩背一如往常的笔直,她躬身谢恩,让娇软的身体伏在程昌玄的腿上。 “霜儿定当悉心侍候皇上,谢陛下隆恩浩荡。” 漢達絲的恨H 在中秋宴会隔日,福如宫住进了一个人。 没有被安排宫婢随侍,入住的人也从未走出房门,新修的窗櫺始终紧闭着。 今日一早,一直无声无息的门后,却持续传出男女交欢的压抑响动。 「啊??」女人扯着床帐,没忍住接连而来的欢愉,发出娇媚的吟哦。 「继续叫啊,再叫给我听,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在我身下叫个不停的模样。」 男人抱着女人过瘦的细长大腿,持续挺动着腰身,不断在女人体内搅动着即将满溢而出的春水。 女人气愤地挣扎,想爬离男人身下,却被更用力地箝制,男人在榻上蹲姿,女人大张着的双腿被弯曲折叠在胸前,小腿被男人扛在肩头。 「啊!」 男人由上而下的贯穿,女人仰头尖叫,柔韧的身体被折叠成适合操干的角度,完全没有停止的机会,女人捶打男人的小腿骨咒骂,下身便被更兇狠的撞击,把女人插的全身哆嗦,除了破碎的淫叫,再也无法说出满含恨意的言语。 精液又一次灌入女人又红又肿的小穴里。 孟谷关下床提起大水壶就往嘴里灌,解完渴,转身坐在床沿,捏着女人的下頷,直接撬开她的嘴,把壶嘴塞到她口中,女人抗拒,水把女人的发和床单都淋湿了。 「不吃不喝,汉达丝,你以为这样死得了吗?」 汉达丝被呛的直咳,孟谷关咬牙。 「咳、那你就把我操死,让我死??你亲手杀我啊,孟谷关!」 汉达丝的眼神怨毒,比起羞辱她的魏国皇帝,她最恨的,就是这个男人!恨不得饮他血,剁他肉! 没错,如果要死,也该带着他一起去死,她要带着罪魁祸首一起坠入地狱烈火,给无辜丧命的族人们与郭罗氏族的祖灵一个交代,还有,她错付的真心??。 「皇上没赐死你,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 凝视着汉达丝充血、饱含恨意的凤眼,孟谷关知道汉达丝恨他。 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是他负了她,再多的恨,他甘愿受着,只要汉达丝活着。 但真正到了必须面对心爱的女人,对自己投以滔天恨意的目光,他才知道心如刀割的难受是什么。 同时,这种悲痛转变成了丑陋又疯狂的慾念和怒火。 「你儘管恨我吧,汉达丝,你得活着,因为你将永远做我心爱的妓奴!」 他又将勃起的肉棒送入汉达丝正溢出着白浊的穴肉中,他紧紧抱住女人削瘦的身体。 「孟大人,您该出宫了。」 傍晚时分,长相出色的小太监在门外喊着。 等了许久,才见孟谷关将官袍穿戴整齐推门而出。 元恩偷眼往屋内一瞄,昏昏暗暗什么也没看清楚,倒是那交欢的气味浓得呛鼻。 虽然才十二岁的年纪,但出身特殊,他对男女交欢的乐趣早已熟悉非常。 「小孩子乱看什么,走了。」孟谷关带上门,眼神不善地瞪着元恩。 孟谷关平常为人大辣辣,惯常亲切笑脸迎人,突然板着脸,眼神凶煞,倒是让元恩不敢造次,闷头跟上。 「你待会找两个宫女回福如宫,给她整里,再送些吃食。」 孟谷关拋了个钱袋给元恩。 「听清楚,我只让你找人,你不准给我进屋去哈。」 「说的我元恩飢不择食似的。」小太监嘟囔着,把钱袋往兜里收好,转头见孟谷关还等着他回答,只得认认真真答应好好办事,绝不调戏。 这才完成任务,将孟谷关在宫门关闭前给领出宫。 ****** 《繁体版结束,感谢阅读^^》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在中秋宴会隔日,福如宫住进了一个人。 没有被安排宫婢随侍,入住的人也从未走出房门,新修的窗棂始终紧闭着。 今日一早,一直无声无息的门后,却持续传出男女交欢的压抑响动。 “啊……”女人扯着床帐,没忍住接连而来的欢愉,发出娇媚的吟哦。 “继续叫啊,再叫给我听,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在我身下叫个不停的模样。” 男人抱着女人过瘦的细长大腿,持续挺动着腰身,不断在女人体内搅动着即将满溢而出的春水。 女人气愤地挣扎,想爬离男人身下,却被更用力地钳制,男人在榻上蹲姿,女人大张着的双腿被弯曲折迭在胸前,小腿被男人扛在肩头。 “啊!” 男人由上而下的贯穿,女人仰头尖叫,柔韧的身体被折迭成适合操干的角度,完全没有停止的机会,女人捶打男人的小腿骨咒骂,下身便被更凶狠的撞击,把女人插的全身哆嗦,除了破碎的淫叫,再也无法说出满含恨意的言语。 精液又一次灌入女人又红又肿的小穴里。 孟谷关下床提起大水壶就往嘴里灌,解完渴,转身坐在床沿,捏着女人的下颔,直接撬开她的嘴,把壶嘴塞到她口中,女人抗拒,水把女人的发和床单都淋湿了。 “不吃不喝,汉达丝,你以为这样死得了吗?” 汉达丝被呛的直咳,孟谷关咬牙。 “咳、那你就把我操死,让我死……你亲手杀我啊,孟谷关!” 汉达丝的眼神怨毒,比起羞辱她的魏国皇帝,她最恨的,就是这个男人!恨不得饮他血,剁他肉! 没错,如果要死,也该带着他一起去死,她要带着罪魁祸首一起坠入地狱烈火,给无辜丧命的族人们与郭罗氏族的祖灵一个交代,还有,她错付的真心……。 “皇上没赐死你,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 凝视着汉达丝充血、饱含恨意的凤眼,孟谷关知道汉达丝恨他。 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是他负了她,再多的恨,他甘愿受着,只要汉达丝活着。 但真正到了必须面对心爱的女人,对自己投以滔天恨意的目光,他才知道心如刀割的难受是什么。 同时,这种悲痛转变成了丑陋又疯狂的欲念和怒火。 “你尽管恨我吧,汉达丝,你得活着,因为你将永远做我心爱的妓奴!” 他又将勃起的肉棒送入汉达丝正溢出着白浊的穴肉中,他紧紧抱住女人削瘦的身体。 “孟大人,您该出宫了。” 傍晚时分,长相出色的小太监在门外喊着。 等了许久,才见孟谷关将官袍穿戴整齐推门而出。 元恩偷眼往屋内一瞄,昏昏暗暗什么也没看清楚,倒是那交欢的气味浓得呛鼻。 虽然才十二岁的年纪,但出身特殊,他对男女交欢的乐趣早已熟悉非常。 “小孩子乱看什么,走了。”孟谷关带上门,眼神不善地瞪着元恩。 孟谷关平常为人大辣辣,惯常亲切笑脸迎人,突然板着脸,眼神凶煞,倒是让元恩不敢造次,闷头跟上。 “你待会找两个宫女回福如宫,给她整里,再送些吃食。” 孟谷关抛了个钱袋给元恩。 “听清楚,我只让你找人,你不准给我进屋去哈。” “说的我元恩饥不择食似的。”小太监嘟囔着,把钱袋往兜里收好,转头见孟谷关还等着他回答,只得认认真真答应好好办事,绝不调戏。 这才完成任务,将孟谷关在宫门关闭前给领出宫。 程早玄踢死親兒 珂王府。 天未大亮,王府就喧闹得让人心慌。 一眾女眷都随着珂王妃站在前院,不管这些女人的脸上是忧心忡忡,抑或隔岸观火,她们都只敢站在屋簷下。 「让开!程昌玄那个贱种!定是他从中作梗,我要去见父皇!」程早玄已经和珂王妃拉拉扯扯一路。 被关禁闭这几日,心中积累的怒火越烧越旺,他一夜无眠,就等着直衝皇陵山脚的行宫向父皇喊冤。 「王爷,您别去!太后让妾身一定要阻止您擅自离府!」 「这口气我能忍?他踩在本王头上,把属于我的位子给抢走了!」程早玄凶狠地瞪向珂王妃柳氏。 这是穆太后为他精心挑选的妻子,说是京城里最衬得上他身份地位的贵女。 柳氏相貌平平,姿色不彰,除了家世显赫,收拢妻家势力对他有利之外,程早玄本就对她不喜。 成亲多年,硬是生不出一个男胎,这让程早玄对她的态度越加恶劣,开始肆无忌惮地纳妾。 柳氏无奈,只能隐忍,两人本就所剩无几的情份,在互相无视的时间里形同陌路。 「母后说你命格好能旺夫,这么多年,我还真没看出你哪里有用!你除了碍事还有什么用?」 程昌玄把偷天换日,把尤夫人换了身份,当成自己的皇后。 这把戏骗得了宫外的人,却骗不了对尤卉肖想多时的程早玄,那天仙似的美人,本该是属于他的! 要他当上皇帝,他也会想尽办法把这位给抢到身边放着,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的后位! 这样想着,程早玄掐着柳氏的脖子,更是僨满不平。 「搞不好就是你这命贱的在带衰我,光会生女儿,生不出个男胎,看看这整院子的贱货婊子,都跟你一样是下不出蛋的老母鸡!」 程早玄身高体壮,单手掐着身材娇小的柳氏,女人双脚都被带离了地上,痛苦地激烈踢晃双腿。 「王爷!都是我们的错,您息怒,王妃要没气啦!」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放过王妃吧!」 柳氏素日待人和善,治家公道有度,一院子的女眷对她心悦诚服,很是敬重。此时看到柳氏遭此暴行,惊惧不捨的尖叫哭喊,家僕也跟着主子们跪了一地,连连嗑头求情。 「娘!——你放开娘亲!」 哭喊着的孩子,是柳氏最小的女儿,今年七岁。 她睁开了姐姐的阻拦,不管不顾地衝向母亲身边,她要救她的娘亲! 程早玄听到女娃尖锐的哭喊声,拧着眉看着小小的身影朝自己扑来,眼神厌恶。 该死的老三。 「糟心玩意,少来碍事!」 「呜!——」 眼角看见程早玄抬起的腿,柳氏双手紧抠着早玄抬的手掌,指甲几乎划破程早玄的血肉。 她想尖叫,想要挣脱,她要救自己的孩子! 「父王不要!」 「啊!——三儿!」 喀—— 程早玄重重地踢出一道拋物线,那一声脆响,在珂王府的石墙上砸出鲜红的花。 感觉到手上的女人彻底失去意识,因为见血的刺激,紓解部分怒火的程早玄这才愿意松手,昏迷的柳氏直接重摔在地。 「全部给本王闭嘴,滚回屋里去!谁再出声瞎哭闹,我就再赏一腿!」程早玄衝着混乱的女人堆吼着。 除了柳氏给他生下的三个女儿,三十多房的妾室,总共也才给他生出五个女儿。 看着兵荒马乱的女人摀着嘴推挤着往后院跑,程早玄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全都是没用的东西,我还不如去操隻母狗,还能给我生个一窝!」 王府再没有人敢忤逆他,珂王的马车终究在一大早出发赶向皇陵山脚的行宫。 ****** 《繁体版结束,感谢阅读^^》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珂王府。 天未大亮,王府就喧闹得让人心慌。 一众女眷都随着珂王妃站在前院,不管这些女人的脸上是忧心忡忡,抑或隔岸观火,她们都只敢站在屋檐下。 “让开!程昌玄那个贱种!定是他从中作梗,我要去见父皇!”程早玄已经和珂王妃拉拉扯扯一路。 被关禁闭这几日,心中积累的怒火越烧越旺,他一夜无眠,就等着直冲皇陵山脚的行宫向父皇喊冤。 “王爷,您别去!太后让妾身一定要阻止您擅自离府!” “这口气我能忍?他踩在本王头上,把属于我的位子给抢走了!”程早玄凶狠地瞪向珂王妃柳氏。 这是穆太后为他精心挑选的妻子,说是京城里最衬得上他身份地位的贵女。 柳氏相貌平平,姿色不彰,除了家世显赫,收拢妻家势力对他有利之外,程早玄本就对她不喜。 成亲多年,硬是生不出一个男胎,这让程早玄对她的态度越加恶劣,开始肆无忌惮地纳妾。 柳氏无奈,只能隐忍,两人本就所剩无几的情份,在互相无视的时间里形同陌路。 “母后说你命格好能旺夫,这么多年,我还真没看出你哪里有用!你除了碍事还有什么用?” 程昌玄把偷天换日,把尤夫人换了身份,当成自己的皇后。 这把戏骗得了宫外的人,却骗不了对尤卉肖想多时的程早玄,那天仙似的美人,本该是属于他的! 要他当上皇帝,他也会想尽办法把这位给抢到身边放着,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的后位! 这样想着,程早玄掐着柳氏的脖子,更是偾满不平。 “搞不好就是你这命贱的在带衰我,光会生女儿,生不出个男胎,看看这整院子的贱货婊子,都跟你一样是下不出蛋的老母鸡!” 程早玄身高体壮,单手掐着身材娇小的柳氏,女人双脚都被带离了地上,痛苦地激烈踢晃双腿。 “王爷!都是我们的错,您息怒,王妃要没气啦!”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放过王妃吧!” 柳氏素日待人和善,治家公道有度,一院子的女眷对她心悦诚服,很是敬重。此时看到柳氏遭此暴行,惊惧不舍的尖叫哭喊,家仆也跟着主子们跪了一地,连连嗑头求情。 “娘!——你放开娘亲!” 哭喊着的孩子,是柳氏最小的女儿,今年七岁。 她睁开了姐姐的阻拦,不管不顾地冲向母亲身边,她要救她的娘亲! 程早玄听到女娃尖锐的哭喊声,拧着眉看着小小的身影朝自己扑来,眼神厌恶。 该死的老三。 “糟心玩意,少来碍事!” “呜!——” 眼角看见程早玄抬起的腿,柳氏双手紧抠着早玄抬的手掌,指甲几乎划破程早玄的血肉。 她想尖叫,想要挣脱,她要救自己的孩子! “父王不要!” “啊!——三儿!” 喀—— 程早玄重重地踢出一道抛物线,那一声脆响,在珂王府的石墙上砸出鲜红的花。 感觉到手上的女人彻底失去意识,因为见血的刺激,纾解部分怒火的程早玄这才愿意松手,昏迷的柳氏直接重摔在地。 “全部给本王闭嘴,滚回屋里去!谁再出声瞎哭闹,我就再赏一腿!”程早玄冲着混乱的女人堆吼着。 除了柳氏给他生下的三个女儿,三十多房的妾室,总共也才给他生出五个女儿。 看着兵荒马乱的女人捂着嘴推挤着往后院跑,程早玄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全都是没用的东西,我还不如去操只母狗,还能给我生个一窝!” 王府再没有人敢忤逆他,珂王的马车终究在一大早出发赶向皇陵山脚的行宫。 他說寧願操隻母狗(獵奇向) 「珂王,皇上有令,非持令牌,任何人不得进入行宫擅扰太上皇静养。」 「我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不让我见!你们闪开,通通闪开!」 「珂王,您若不听劝告,我们只能动手阻止您了。」 若是程早玄冷静观察,便会发现行宫派守的侍卫尽是生面孔,与程运亲自选拔的那群富家子弟兵看脸色行事的嘴脸不同,这十来人的眼神和气场,明显都是见过血的练家子。 「滚开,拦我者死!」 程早玄蛮横习惯,仗着身分地位以及自己壮如牛的身形,向来只有他朝人拳打脚踢,一腿踢向为首的侍卫,哪知道对方竟然用臂弯箝制他的小腿,连带着他整个人腾空抬起,往前方空地重摔。 「你、你竟敢摔我?我要你的狗命!我让你们这伙狗东西跟程昌玄那贱种通通一起陪葬!」 他一个王爷被区区侍卫过肩摔! 程早玄气疯了,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刚抬起头,一抹冷光刺的他眼角生疼。 「你什么东西,竟敢用刀?指着本王,报上名来,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动刀的人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的剑稳稳地在程早玄的脖子绕了一週,似乎在盘算着下刀的角度。 那剑斜斜地停在程早玄喉结下方处,只要使力一推,长刃可以轻易地贯穿程早玄的咽喉,直达脑袋。 因为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人和他手中的刀,程早玄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人无声无息地,高高抬起腿,以劈柴的力度向下一踢。 感受到后脑勺的重击,晕眩感让他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 刀!我??要死了? 「奕兄,你这刀收得再慢一些,我的脚可得跟畜生一起断你刀下了。」 踢晕程早玄的侍卫收回脚抱怨着,一边用脚踩在程早玄身上,确定人的心跳还在。 「我知道分寸。」 可惜还不能要了着人渣的命。 终究还是在刀刃划破程早玄肌肤的前一刻收剑了。 - 程运被程昌玄气到倒下,再睁开就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他完全瘫了,只有眼睛能够转动。 每顿仰赖流食维生,短短两个月让他削瘦的几乎剩下一把骨头,皱摺的皮肤掛在傴僂的躯干上,可怜又可怖。 「父皇,几日未见,您的气色更加的好呢。」 「太上皇果然欢喜见到您,兴奋的脸色都红润了。」 他最宠爱的皇子和妃子,亲暱地手挽着手走到他的床侧,看着他凄惨的模样,笑容满面。 「今日珂王禁足期满,天一亮就跑来吵着要见您,孝心感天动地,您看看他吧。」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起程运,将他半拖半抬着带出原本的房间。 程运想过程昌玄会用哪些手段折辱他们父子,但还是想不到这会见到如此下作出格的场面。 程早玄全身赤裸,胸口脖子肌肤鲜红,他靠在房间的墙角地上,闭着双眼仰头沉浸在性器交合的快感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封死的墙被推开夹层,一群人隔着方格子围栏看着他。 「皇上安排的戏码可真是别出新意。」 蔓太妃只略过眼,便不想再看,她恨程早玄,多看一眼都觉得噁心。 「你给他下药?」 「程早玄自己出的主意,朕不过是如他所愿。」 程运发出微弱的啊呜声,不知道骂着什么难听的话,两人并不理会。 「只是普通的催情香,没想到他连幻觉都不需要就能跟畜生同乐呢。」 「你说,这真的是他第一次干这种勾档吗?」程昌玄弯着眼,视线落在程早玄身上,笑容凉薄。 蔓太妃脸色顿时难看,染着粉色长甲的手指紧攒着袖口的布料。 程昌玄这话说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突然觉得噁心的厉害,不发一语,匆匆离去。 且不说自恃身份的贵人,就算是一般平民百姓,只要是个有伦理道德观念的正常人,都不会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放任自己的慾望,向一隻畜生寻求生理慰藉的。 「父皇,您怎么反应如此无趣,今天不吐血吗?看来程早玄这次娱亲表演不得父皇欢心,下一次我再亲自指导他给您惊喜。」 程昌玄弯下腰,一脸关心殷切,凑在程运耳畔温声道。 程运目眥尽裂,下半张脸的肌肉抽动着,却只能从喉咙发出低微的呜呜声。 豺子狼心!他给了他一世荣华富贵,程昌玄却是这样报復他、羞辱他们。 那边程早玄到了尽兴处,动静声越发的大,将母狗的四肢和尾巴都固定抓紧,让自己阳物在母狗的甬道中进出更加顺畅。 「夏冬晶,给珂王加药,再放隻发情的公狗进来。」 程昌玄朝身后吩咐,一位黑衣女子从侍卫后方走来,她的妆发简素俐落,清秀的面容不张扬也不柔弱,独特的气质却能让人一眼记在心里。 像毒物不慎入口,无知无觉,却病入膏肓。 夏冬晶一双单凤眼平静无波,将早已准备好的小药瓶交给站在程昌玄身侧的侍卫。 「唐奕大人, 有劳。」 「今天,可是珂王一片孝心,您接着欣赏吧。」 程昌玄的声音越离越远,程运知道他离开了。 隔着栅栏,野兽扑咬的打斗吼叫声和血腥味传来,程运闭上眼,泪水打湿他皱褶的脸皮。 造孽啊。 ****** 《繁体版结束,感谢阅读^^》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珂王,皇上有令,非持令牌,任何人不得进入行宫擅扰太上皇静养。” “我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不让我见!你们闪开,通通闪开!” “珂王,您若不听劝告,我们只能动手阻止您了。” 若是程早玄冷静观察,便会发现行宫派守的侍卫尽是生面孔,与程运亲自选拔的那群富家子弟兵看脸色行事的嘴脸不同,这十来人的眼神和气场,明显都是见过血的练家子。 “滚开,拦我者死!” 程早玄蛮横习惯,仗着身分地位以及自己壮如牛的身形,向来只有他朝人拳打脚踢,一腿踢向为首的侍卫,哪知道对方竟然用臂弯钳制他的小腿,连带着他整个人腾空抬起,往前方空地重摔。 “你、你竟敢摔我?我要你的狗命!我让你们这伙狗东西跟程昌玄那贱种通通一起陪葬!” 他一个王爷被区区侍卫过肩摔! 程早玄气疯了,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刚抬起头,一抹冷光刺的他眼角生疼。 “你什么东西,竟敢用刀…指着本王,报上名来,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动刀的人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的剑稳稳地在程早玄的脖子绕了一周,似乎在盘算着下刀的角度。 那剑斜斜地停在程早玄喉结下方处,只要使力一推,长刃可以轻易地贯穿程早玄的咽喉,直达脑袋。 因为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人和他手中的刀,程早玄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人无声无息地,高高抬起腿,以劈柴的力度向下一踢。 感受到后脑勺的重击,晕眩感让他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 刀!我……要死了? “奕兄,你这刀收得再慢一些,我的脚可得跟畜生一起断你刀下了。” 踢晕程早玄的侍卫收回脚抱怨着,一边用脚踩在程早玄身上,确定人的心跳还在。 “我知道分寸。” 可惜还不能要了着人渣的命。 终究还是在刀刃划破程早玄肌肤的前一刻收剑了。 - 程运被程昌玄气到倒下,再睁开就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他完全瘫了,只有眼睛能够转动。 每顿仰赖流食维生,短短两个月让他削瘦的几乎剩下一把骨头,皱褶的皮肤挂在伛偻的躯干上,可怜又可怖。 “父皇,几日未见,您的气色更加的好呢。” “太上皇果然欢喜见到您,兴奋的脸色都红润了。” 他最宠爱的皇子和妃子,亲昵地手挽着手走到他的床侧,看着他凄惨的模样,笑容满面。 “今日珂王禁足期满,天一亮就跑来吵着要见您,孝心感天动地,您看看他吧。”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起程运,将他半拖半抬着带出原本的房间。 程运想过程昌玄会用哪些手段折辱他们父子,但还是想不到这会见到如此下作出格的场面。 程早玄全身赤裸,胸口脖子肌肤鲜红,他靠在房间的墙角地上,闭着双眼仰头沉浸在性器交合的快感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封死的墙被推开夹层,一群人隔着方格子围栏看着他。 “皇上安排的戏码可真是别出新意。” 蔓太妃只略过眼,便不想再看,她恨程早玄,多看一眼都觉得噁心。 “你给他下药?” “程早玄自己出的主意,朕不过是如他所愿。” 程运发出微弱的啊呜声,不知道骂着什么难听的话,两人并不理会。 “只是普通的催情香,没想到他连幻觉都不需要就能跟畜生同乐呢。” “你说,这真的是他第一次干这种勾档吗?”程昌玄弯着眼,视线落在程早玄身上,笑容凉薄。 蔓太妃脸色顿时难看,染着粉色长甲的手指紧攒着袖口的布料。 程昌玄这话说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突然觉得噁心的厉害,不发一语,匆匆离去。 且不说自恃身份的贵人,就算是一般平民百姓,只要是个有伦理道德观念的正常人,都不会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放任自己的欲望,向一只畜生寻求生理慰借的。 “父皇,您怎么反应如此无趣,今天不吐血吗?看来程早玄这次娱亲表演不得父皇欢心,下一次我再亲自指导他给您惊喜。” 程昌玄弯下腰,一脸关心殷切,凑在程运耳畔温声道。 程运目眦尽裂,下半张脸的肌肉抽动着,却只能从喉咙发出低微的呜呜声。 豺子狼心!他给了他一世荣华富贵,程昌玄却是这样报复他、羞辱他们。 那边程早玄到了尽兴处,动静声越发的大,将母狗的四肢和尾巴都固定抓紧,让自己阳物在母狗的甬道中进出更加顺畅。 “夏冬晶,给珂王加药,再放只发情的公狗进来。” 程昌玄朝身后吩咐,一位黑衣女子从侍卫后方走来,她的妆发简素俐落,清秀的面容不张扬也不柔弱,独特的气质却能让人一眼记在心里。 像毒物不慎入口,无知无觉,却病入膏肓。 夏冬晶一双单凤眼平静无波,将早已准备好的小药瓶交给站在程昌玄身侧的侍卫。 “唐奕大人, 有劳。” “今天,可是珂王一片孝心,您接着欣赏吧。” 程昌玄的声音越离越远,程运知道他离开了。 隔着栅栏,野兽扑咬的打斗吼叫声和血腥味传来,程运闭上眼,泪水打湿他皱褶的脸皮。 造孽啊。 小妾獻計珂王妃狀告朝廷 程早玄未经允许擅闯皇陵山脚行宫,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见到太上皇,隔日归府竟意识不清、满身是血,看他身上遍布的伤痕,都是撕咬的伤口,最重的伤,右耳大半都咬没了。 对于怎么受伤,没人知道,程早玄听见有人提狗字就情绪激动,要不是有伤在身一定逮人就揍。 为了养伤,程早玄无法进宫参加中秋宴,连带牵怒珂王府,让人把彩灯都撤下。 柳氏静默着让程早玄发疯。 父母不能为早夭的孩子操办丧事,作为生母她只能留着孩子的衣服默默流泪。 不掛綵灯也好,就该冷冷清清。 七日后,柳氏把府上一名小妾唤进屋内。 这名小妾也是程早玄某一天从青楼看上,没跟她商量就直接接入府中,说起来,她连这人的背景都不清楚。 身为王妃,她不该草率轻信,万一出事,便可能连累一大家子的可怜人一起陪葬,但作为孩子的母亲,她只能自私。 「你说,有办法让程早玄为叁儿偿命对吧。」 柳氏一身素衣坐于榻沿,长发在脑后梳成垂髻,腿上放着幼童的衣裳。 「是的,王妃。」小妾叩首跪在柳氏面前,听到柳氏问话才抬起头回应。 「我要程早玄死,你有什么办法的话,就说来听听?」 「奴婢斗胆,其实并非妾有办法,而是妾的主人想要帮助您。」 「主人?府上果然有暗桩,你所从何人?」 「当今圣上。」 皇子夺嫡明争暗斗,各王府拼命想要互相安插眼线,没想到眼前就一个不声不响藏了叁年之久的。 「我该如何?」 「王妃您知道程早玄仗着太上皇纵容,玷污多少姑娘的清白,多少人在入了珂王府后香消玉损吗?」 小妾从袖袋中拿出她这些年的纪录,双手递给柳氏。 柳氏拿在手里,没有马上翻阅,她垂眸看着小妾。 小妾眼底的恨意真切,为了给亲人復仇,她蛰伏珂王府叁年。 「堂堂亲王,强抢民女,罔顾人伦,欺辱妻女,数十条无辜人命,我相信圣上会还天下一个公道。」 将手札跟叁儿的衣服放在身侧,柳氏走到小妾身旁蹲下。 轻轻抱着小妾,低声说道。 - 灼华握着皂角,在巾帕上搓出泡沫,伺候着程昌玄洗净昨日欢爱后残留的粘腻。 「灼华知道骆家五公子吗?」 程昌玄夺去灼华手上的东西,长臂收拢,梏了灼华的手折叠着扑进程昌玄的胸膛。 「知道,骆家几位公子经常出入青楼酒家,也常狎妓买人。」 「你接触过他们或听过什么传闻?」 「未曾接触过,但听说骆家兄弟??五个兄弟自立门户,年少气盛,无法无天。虽说也是富贵人家,就是卖身奴都不敢进去。」 「为何?」程昌玄饶有兴致地问。 「传说,骆家主奴上下交媾,更传言唯一的小姐??」灼华当时听到其他妓女间聊京城紈絝子弟軼事,她们越是神神叨叨的卖关子,越是教人在意,会更加关注地去听个明白。 「年仅八岁便与兄长乱伦。」 「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程昌玄嗤笑,但灼华感觉出来,男人因为这个传言而感到兴奋。 「听说是个漂亮的女孩儿。」灼华用双乳在程昌玄的胸膛绕着圈扭动,把刚抹上的皂液抹开。 「有朕的小桃花漂亮吗?」程昌玄抓揉着灼华挺翘的臀肉轻笑。 「陛下、灼华还未??」 抹皂动静越发羞人,热水一波波的晃荡溅洒出池。 勃起的阴茎轻易地贯入柔软的穴肉,毕竟没久前才刚结束一轮欢愉。 酥麻的胀意再次充盈着灼华的下腹,她双臂支撑在池边的石檯上,弯着腰分开双腿背对程昌玄站着。 程昌玄十分满意灼华在自己的教导下,已经能主动摆弄出方便他操干的姿势。 灼华又柔又媚的吟哦在带着回响的澡房里模糊又连绵,哗哗水声让门后的动静平添曖昧。 ****** 《繁体版结束,感谢阅读^^》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程早玄未经允许擅闯皇陵山脚行宫,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见到太上皇,隔日归府竟意识不清、满身是血,看他身上遍布的伤痕,都是撕咬的伤口,最重的伤,右耳大半都咬没了。 对于怎么受伤,没人知道,程早玄听见有人提狗字就情绪激动,要不是有伤在身一定逮人就揍。 为了养伤,程早玄无法进宫参加中秋宴,连带牵怒珂王府,让人把彩灯都撤下。 柳氏静默着让程早玄发疯。 父母不能为早夭的孩子操办丧事,作为生母她只能留着孩子的衣服默默流泪。 不挂彩灯也好,就该冷冷清清。 七日后,柳氏把府上一名小妾唤进屋内。 这名小妾也是程早玄某一天从青楼看上,没跟她商量就直接接入府中,说起来,她连这人的背景都不清楚。 身为王妃,她不该草率轻信,万一出事,便可能连累一大家子的可怜人一起陪葬,但作为孩子的母亲,她只能自私。 “你说,有办法让程早玄为叁儿偿命对吧。” 柳氏一身素衣坐于榻沿,长发在脑后梳成垂髻,腿上放着幼童的衣裳。 “是的,王妃。”小妾叩首跪在柳氏面前,听到柳氏问话才抬起头回应。 “我要程早玄死,你有什么办法的话,就说来听听?” “奴婢斗胆,其实并非妾有办法,而是妾的主人想要帮助您。” “主人?府上果然有暗桩,你所从何人?” “当今圣上。” 皇子夺嫡明争暗斗,各王府拼命想要互相安插眼线,没想到眼前就一个不声不响藏了叁年之久的。 “我该如何?” “王妃您知道程早玄仗着太上皇纵容,玷污多少姑娘的清白,多少人在入了珂王府后香消玉损吗?” 小妾从袖袋中拿出她这些年的纪录,双手递给柳氏。 柳氏拿在手里,没有马上翻阅,她垂眸看着小妾。 小妾眼底的恨意真切,为了给亲人复仇,她蛰伏珂王府叁年。 “堂堂亲王,强抢民女,罔顾人伦,欺辱妻女,数十条无辜人命,我相信圣上会还天下一个公道。” 将手札跟叁儿的衣服放在身侧,柳氏走到小妾身旁蹲下。 轻轻抱着小妾,低声说道。 - 灼华握着皂角,在巾帕上搓出泡沫,伺候着程昌玄洗净昨日欢爱后残留的粘腻。 “灼华知道骆家五公子吗?” 程昌玄夺去灼华手上的东西,长臂收拢,梏了灼华的手折迭着扑进程昌玄的胸膛。 “知道,骆家几位公子经常出入青楼酒家,也常狎妓买人。” “你接触过他们或听过什么传闻?” “未曾接触过,但听说骆家兄弟……五个兄弟自立门户,年少气盛,无法无天。虽说也是富贵人家,就是卖身奴都不敢进去。” “为何?”程昌玄饶有兴致地问。 “传说,骆家主奴上下交媾,更传言唯一的小姐……”灼华当时听到其他妓女闲聊京城纨绔子弟轶事,她们越是神神叨叨的卖关子,越是教人在意,会更加关注地去听个明白。 “年仅八岁便与兄长乱伦。” “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程昌玄嗤笑,但灼华感觉出来,男人因为这个传言而感到兴奋。 “听说是个漂亮的女孩儿。”灼华用双乳在程昌玄的胸膛绕着圈扭动,把刚抹上的皂液抹开。 “有朕的小桃花漂亮吗?”程昌玄抓揉着灼华挺翘的臀肉轻笑。 “陛下、灼华还未……” 抹皂动静越发羞人,热水一波波的晃荡溅洒出池。 勃起的阴茎轻易地贯入柔软的穴肉,毕竟没久前才刚结束一轮欢愉。 酥麻的胀意再次充盈着灼华的下腹,她双臂支撑在池边的石台上,弯着腰分开双腿背对程昌玄站着。 程昌玄十分满意灼华在自己的教导下,已经能主动摆弄出方便他操干的姿势。 灼华又柔又媚的吟哦在带着回响的澡房里模糊又连绵,哗哗水声让门后的动静平添暧昧。 大仇將報 程昌玄肏得起劲,灼华泡在温热的池水里,前夜疲累酸软的身体浸在水中又暖又舒服,同时要承受着程昌玄给予的极乐,没忍过几下就手脚脱力,全靠程昌玄从身后揽住她,才不至于滑落池中。 「灼华真是朕的小宝贝。」 抱起已经眼神迷离的灼华,让她背贴着自己胸膛,藉着水中浮力,托起双腿根部,挺胯向上贯入。 灼华觉得全部的知觉都已经麻木,只剩下被程昌玄反覆抽插着的甬道里火辣,没顶的快感强烈得让人忘记如何呼吸。 「怎么还把自己憋晕了?」程昌玄空出一手,温柔地抚摸灼华带泪的小脸低笑,宽大的手掌托起她的脸,将口中的气息渡给呼吸凌乱的灼华。 「陛下,夜深了。」 敢出言干涉皇帝作息,敢如此大胆行事的人,目前后宫之中只有一个人。 苏怡贵一直守在澡房门外。 她的声音穿过蒸气氤氳的澡房,温婉的嗓音有久咳后沙哑,听起来孱弱地令人生怜。 程昌玄还是笑着。 灼华却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男人瞬间冰凉晦暗的眸色。 恐怖吓人。 她抿着唇角,装作没发现,艳丽含春的眉眼带上靦腆羞怯,像是贪玩叫人教训的小女孩,慌张地看向门口。 「灼华不怕,不让她骂你的。」 脸再次被转向,目光重新回到男人身上。 温柔的唇再次覆上灼华柔软的粉唇,细细亲吻。 「是啊,天该亮了。」程昌玄像是叹息地低声说道。 - 隔日早朝,吏部尚书柳达贯一掷惊雷,罗列珂王程早玄自年少成人十多年来数条不齿罪状。 「以上人证物证皆已完备,告发人乃珂王妃柳氏,族妹多年来遭受珂王暴力相向,微臣不捨且震愤,恳求陛下还这数十位无辜女子的性命一个公道 !」 「岂有此理,珂王如此胡作非为,无视王法规束,所作所为不配为人!」程昌玄高坐龙椅,板正的腰背,让他修长的身形优美俐落。 「抓拿珂王,关入天牢,此事交由刑部审慎处理,若案情属实,从严处刑!」 「臣遵旨!」刑部尚书上前领命。 调查进度快速,这本就是早该被揭漏的大事,只是从前有程运给程早玄压着,不让这些案子上呈。 「父子齐心,瞒天过海。」 左斨摇着扇,翻看刑部整理的物证,嘴上嘖嘖称奇。 「穆蓓蕾该闹了。」程昌玄精神清明,看不出来一夜未眠的倦态。 「宝贝儿子被关入天牢,那疯婆娘还没衝进你书房,我正奇怪呢。」 「昨晚就把她宫门都封死了。」 「如果她爱子心切,愿意翻墙,朕倒愿意看看。」程昌玄说完便笑。 - 文阳公主程夭儷走进生母蔓太妃的房间。 蔓太妃坐在梳妆檯前,一身粉紫襦裙,水蓝抹胸露出白皙饱满的上缘以及布料没有遮掩住的红色星点。 弯腰为蔓太妃簪花的陌生男人只穿着单衣,想来是侍候着母妃晨起梳妆,到现在还没把衣袍穿戴整齐。 程夭儷没有出声,就站在屏风旁看着两人举止亲暱,相似而笑。 「母妃,儷儿来了,您今天心情很好呢。」 等男人转身走进里间,程夭儷才扬声走向蔓太妃。 「最近好事连连,本宫当然开心。」蔓太妃牵起女儿的手。 程早玄被关入天牢已经七日,罪证确凿,罪不可赦,将处以斩首,以平眾怒。 「知道,程早玄要死了。」程夭儷微笑,跟着蔓太妃挤在同一张凳子上坐着。 「公主府在修建,你的凤霞也在赶製,我的儷儿一定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大仇将报,唯一的歉疚都留给了自己的心肝骨肉。 蔓太妃叹息着抚摸女儿跟自己年少时相差无几的容貌。 「娘,不说这个。」程夭儷打断她,瞥见镜中走来的人影。 「母妃这里又多了新面孔?」 「他是清风,是个贴心的孩子。」蔓太妃示意男人靠近,艳丽的面容上露出勾人的媚笑。 「我前些日子上街,多亏清风解围,他说想跟着我,我就带他回来,平常让他跟蓝儿他们一样打扮成侍卫。」 「清风拜见公主殿下。」男人长跪在椅凳前,低头作揖。 「起,好好侍候母妃便是。」 程夭儷眼光只略过清风年轻俊秀的脸蛋,便不再打量蔓太妃从民间街上捡回来的男宠。 蔓太妃打从离宫住在行宫,藉着程昌玄的安排,出入相当自由,经常走访民间体验生活,顺带给自己新添许多男宠。 待母妃完成她的心愿,就会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除了这些男宠,还有一个许了承诺的情人正在等待着她。 程夭儷看着与母亲的镜中倒影,出神地想。 很快地,面对痛苦漩涡的人,只会剩下她。 她的情人甚至不敢给自己任何承诺。 ****** 《繁体版结束,感谢阅读^^》 ****** ****** 《^^以下简体版,阅读愉快~》 ****** 程昌玄肏得起劲,灼华泡在温热的池水里,前夜疲累酸软的身体浸在水中又暖又舒服,同时要承受着程昌玄给予的极乐,没忍过几下就手脚脱力,全靠程昌玄从身后揽住她,才不至于滑落池中。 “灼华真是朕的小宝贝。” 抱起已经眼神迷离的灼华,让她背贴着自己胸膛,借着水中浮力,托起双腿根部,挺胯向上贯入。 灼华觉得全部的知觉都已经麻木,只剩下被程昌玄反覆抽插着的甬道里火辣,没顶的快感强烈得让人忘记如何呼吸。 “怎么还把自己憋晕了?”程昌玄空出一手,温柔地抚摸灼华带泪的小脸低笑,宽大的手掌托起她的脸,将口中的气息渡给呼吸凌乱的灼华。 “陛下,夜深了。” 敢出言干涉皇帝作息,敢如此大胆行事的人,目前后宫之中只有一个人。 苏怡贵一直守在澡房门外。 她的声音穿过蒸气氤氲的澡房,温婉的嗓音有久咳后沙哑,听起来孱弱地令人生怜。 程昌玄还是笑着。 灼华却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男人瞬间冰凉晦暗的眸色。 恐怖吓人。 她抿着唇角,装作没发现,艳丽含春的眉眼带上腼腆羞怯,像是贪玩叫人教训的小女孩,慌张地看向门口。 “灼华不怕,不让她骂你的。” 脸再次被转向,目光重新回到男人身上。 温柔的唇再次覆上灼华柔软的粉唇,细细亲吻。 “是啊,天该亮了。”程昌玄像是叹息地低声说道。 - 隔日早朝,吏部尚书柳达贯一掷惊雷,罗列珂王程早玄自年少成人十多年来数条不齿罪状。 “以上人证物证皆已完备,告发人乃珂王妃柳氏,族妹多年来遭受珂王暴力相向,微臣不舍且震愤,恳求陛下还这数十位无辜女子的性命一个公道 !” “岂有此理,珂王如此胡作非为,无视王法规束,所作所为不配为人!”程昌玄高坐龙椅,板正的腰背,让他修长的身形优美俐落。 “抓拿珂王,关入天牢,此事交由刑部审慎处理,若案情属实,从严处刑!” “臣遵旨!”刑部尚书上前领命。 调查进度快速,这本就是早该被揭漏的大事,只是从前有程运给程早玄压着,不让这些案子上呈。 “父子齐心,瞒天过海。” 左斨摇着扇,翻看刑部整理的物证,嘴上啧啧称奇。 “穆蓓蕾该闹了。”程昌玄精神清明,看不出来一夜未眠的倦态。 “宝贝儿子被关入天牢,那疯婆娘还没冲进你书房,我正奇怪呢。” “昨晚就把她宫门都封死了。” “如果她爱子心切,愿意翻墙,朕倒愿意看看。”程昌玄说完便笑。 - 文阳公主程夭俪走进生母蔓太妃的房间。 蔓太妃坐在梳妆台前,一身粉紫襦裙,水蓝抹胸露出白皙饱满的上缘以及布料没有遮掩住的红色星点。 弯腰为蔓太妃簪花的陌生男人只穿着单衣,想来是侍候着母妃晨起梳妆,到现在还没把衣袍穿戴整齐。 程夭俪没有出声,就站在屏风旁看着两人举止亲昵,相似而笑。 “母妃,俪儿来了,您今天心情很好呢。” 等男人转身走进里间,程夭俪才扬声走向蔓太妃。 “最近好事连连,本宫当然开心。”蔓太妃牵起女儿的手。 程早玄被关入天牢已经七日,罪证确凿,罪不可赦,将处以斩首,以平众怒。 “知道,程早玄要死了。”程夭俪微笑,跟着蔓太妃挤在同一张凳子上坐着。 “公主府在修建,你的凤霞也在赶制,我的俪儿一定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大仇将报,唯一的歉疚都留给了自己的心肝骨肉。 蔓太妃叹息着抚摸女儿跟自己年少时相差无几的容貌。 “娘,不说这个。”程夭俪打断她,瞥见镜中走来的人影。 “母妃这里又多了新面孔?” “他是清风,是个贴心的孩子。”蔓太妃示意男人靠近,艳丽的面容上露出勾人的媚笑。 “我前些日子上街,多亏清风解围,他说想跟着我,我就带他回来,平常让他跟蓝儿他们一样打扮成侍卫。” “清风拜见公主殿下。”男人长跪在椅凳前,低头作揖。 “起,好好侍候母妃便是。” 程夭俪眼光只略过清风年轻俊秀的脸蛋,便不再打量蔓太妃从民间街上捡回来的男宠。 蔓太妃打从离宫住在行宫,借着程昌玄的安排,出入相当自由,经常走访民间体验生活,顺带给自己新添许多男宠。 待母妃完成她的心愿,就会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除了这些男宠,还有一个许了承诺的情人正在等待着她。 程夭俪看着与母亲的镜中倒影,出神地想。 很快地,面对痛苦漩涡的人,只会剩下她。 她的情人甚至不敢给自己任何承诺。 潘麗-你給我看什麼垃圾 太后,穆蓓蕾,永寧宫。 「早玄…我儿啊!...」穆蓓蕾一双慑人的美目通红有如充血,实在骇人。 心痛至极,双眼已经流不出泪水,只有愤怒的恨意在增长。 「程昌玄那个孽种!我要他偿命!」 满室凌乱,倾倒的架子、碎裂的瓷器、残破的幕幃……几乎所有的器物都被穆蓓蕾撕扯砸坏。 很痛吧。 因果轮回,恶有恶报,这点痛跟你做过的恶事相比,又算点什么。 我藏在暗处,冷冷地看着精神崩溃的穆蓓蕾。 七日前珂王被押入天牢,消息并未传达进永寧宫,因为宫门早已被禁卫军锁上。 直到今日午时,皇上亲自来到永寧宫。 「儿臣给太后请安。」程昌玄背着手走进正厅,嘴上说着请安,头却是连低都没低下。 「你这狗娘生的贱种,抢了我儿的皇位,狗胆儿肥了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还不给本宫跪下!」穆蓓蕾立刻发作,尖锐地吼叫吵杂又刺耳。 「穆太后真以为朕是来给你问安的?」 任由那些难听又污秽的言语入耳,程昌玄突兀地笑了起来。 「朕国事繁忙,忘记让人提前知会你一件事,为了记下你的表情才特意过来的。」 「少装神弄鬼!」穆蓓蕾瞪眼啐骂。 程昌玄一招手,随侍的公公小福子便将手中的东西拋出。 穆蓓蕾看着那灰扑扑的麻布袋,正想着那是什么丑不拉嘰的垃圾—— 装着重物的麻袋落地,发出沉重的落地撞击声,黑压压的东西从未束紧的袋口滚出。 「你给我看什么垃圾!」 「确实是垃圾没错。」程昌玄又笑了,他走向那坨东西,黑靴踩着那黑团翻面。 这下穆蓓蕾看清楚也认出来,那是程早玄的头。 「刚砍下来,朕就给太后送过来了,您要不摸摸,还温着呢。」 程昌玄脚尖一勾,就把人头踢向穆蓓蕾脚边。 随着一声尖叫,穆蓓蕾摔下椅座,不醒人事。 程昌玄安静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穆蓓蕾半晌,转身便走,黑靴在永寧宫铺着乌红金丝地毯上,留下暗色的足跡。 小福子朝一直站在穆蓓蕾身侧的我走来,笑呵呵地嘱託。 「潘姑姑,穆蓓蕾若是醒了,再请派人通传。」 「好的,还请福公公搭把手,先将她移至榻上。」 小福子面露嫌弃,转头叫正把人头装回布袋的杂役过来帮忙。 「潘姑姑,这点小事你也别亲自动手了,这穆太后没几天能嚣张了。」 我没应声,只朝几人躬身致意,送他们离开永寧宫。 穆蓓蕾转醒意外的早,也一如意料的疯。 我摀着被她尖长指甲划破的脸颊,默默地退出门外。 让守门的侍卫去通报皇上,并依照穆蓓蕾的要求传信寧国公穆府。 「这一切都是程昌玄那个大逆不道的孽子的奸计!」 穆蓓蕾一见幕幃外弟弟穆国公穆重脩坐定,厉声高呼。 「那又如何?」穆重脩徐徐开口,平静的面容好似穆蓓蕾所言止不过是间话家常。 「如何!早玄死了!被那贱种害死了!我要程昌玄偿命!」 「娘娘慎言,穆家世代忠君,谁有实力坐上龙椅,我穆氏便全力效忠,当今圣上在我穆氏一族的认可下登基,血统也是名正言顺。」 穆重脩已为不惑,依然是丰神俊朗,蓄起的长鬚使他增添了岁月的风采,沉稳醉人。 「娘娘难道不记得穆家的原则?」 穆重脩进入永寧宫后,第一次抬起眼,望向幕帘后的穆蓓蕾,那眼神,平静的可怕。 「穆重脩!…我、本宫可是太后,你要是不帮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一定让穆家与我同归而尽!」穆蓓蕾从凤座起身,扯开了幕帘,伸出染了凤仙鲜红的食指,指着穆重脩厉声道。 「哼,娘娘还是先想想眼前的事吧。」穆重脩轻笑一声,「程运一死,先帝后宫可是要清整,您真以为他会让您有机会插手妨碍吗?」 「甚么?」穆蓓蕾愣住,不明所以。 「臣弟告退,娘娘保重凤体。」穆重脩整理衣袍起身,搭个袖就当拜礼告辞,转身便朝门外走。 「站住! 穆重脩你给本宫说清楚啊! 穆重脩!—」穆蓓蕾高声呼喊,但他根本不予理会,门口的宫人也不敢拦。 穆蓓蕾喘了几口气,恨恨地坐回凤座。 「潘丽,那人还在行宫活着吧?」静默片刻,她突然低声开口。 关于程运的任何称呼,穆蓓蕾都是不愿意说出口的。 「是,奴婢从未在听闻关于太上皇的其他消息。」 她挥手让我退下,我慢慢退出门,走向等候在廊下的年轻太监。 ****** 繁体版结束!谢谢阅读 ****** ****** 简体版开始!谢谢阅读 ****** 太后,穆蓓蕾,永宁宫。 “早玄…我儿啊!...”穆蓓蕾一双慑人的美目通红有如充血,实在骇人。 心痛至极,双眼已经流不出泪水,只有愤怒的恨意在增长。 “程昌玄那个孽种!我要他偿命!” 满室凌乱,倾倒的架子、碎裂的瓷器、残破的幕帏……几乎所有的器物都被穆蓓蕾撕扯砸坏。 很痛吧。 因果轮回,恶有恶报,这点痛跟你做过的恶事相比,又算点什么。 我藏在暗处,冷冷地看着精神崩溃的穆蓓蕾。 七日前珂王被押入天牢,消息并未传达进永宁宫,因为宫门早已被禁卫军锁上。 直到今日午时,皇上亲自来到永宁宫。 “儿臣给太后请安。”程昌玄背着手走进正厅,嘴上说着请安,头却是连低都没低下。 “你这狗娘生的贱种,抢了我儿的皇位,狗胆儿肥了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还不给本宫跪下!”穆蓓蕾立刻发作,尖锐地吼叫吵杂又刺耳。 “穆太后真以为朕是来给你问安的?” 任由那些难听又污秽的言语入耳,程昌玄突兀地笑了起来。 “朕国事繁忙,忘记让人提前知会你一件事,为了记下你的表情才特意过来的。” “少装神弄鬼!”穆蓓蕾瞪眼啐骂。 程昌玄一招手,随侍的公公小福子便将手中的东西抛出。 穆蓓蕾看着那灰扑扑的麻布袋,正想着那是什么丑不拉叽的垃圾—— 装着重物的麻袋落地,发出沉重的落地撞击声,黑压压的东西从未束紧的袋口滚出。 “你给我看什么垃圾!” “确实是垃圾没错。”程昌玄又笑了,他走向那坨东西,黑靴踩着那黑团翻面。 这下穆蓓蕾看清楚也认出来,那是程早玄的头。 “刚砍下来,朕就给太后送过来了,您要不摸摸,还温着呢。” 程昌玄脚尖一勾,就把人头踢向穆蓓蕾脚边。 随着一声尖叫,穆蓓蕾摔下椅座,不醒人事。 程昌玄安静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穆蓓蕾半晌,转身便走,黑靴在永宁宫铺着乌红金丝地毯上,留下暗色的足迹。 小福子朝一直站在穆蓓蕾身侧的我走来,笑呵呵地嘱托。 “潘姑姑,穆蓓蕾若是醒了,再请派人通传。” “好的,还请福公公搭把手,先将她移至榻上。” 小福子面露嫌弃,转头叫正把人头装回布袋的杂役过来帮忙。 “潘姑姑,这点小事你也别亲自动手了,这穆太后没几天能嚣张了。” 我没应声,只朝几人躬身致意,送他们离开永宁宫。 穆蓓蕾转醒意外的早,也一如意料的疯。 我捂着被她尖长指甲划破的脸颊,默默地退出门外。 让守门的侍卫去通报皇上,并依照穆蓓蕾的要求传信宁国公穆府。 “这一切都是程昌玄那个大逆不道的孽子的奸计!” 穆蓓蕾一见幕帏外弟弟穆国公穆重脩坐定,厉声高呼。 “那又如何?”穆重脩徐徐开口,平静的面容好似穆蓓蕾所言止不过是闲话家常。 “如何!早玄死了!被那贱种害死了!我要程昌玄偿命!” “娘娘慎言,穆家世代忠君,谁有实力坐上龙椅,我穆氏便全力效忠,当今圣上在我穆氏一族的认可下登基,血统也是名正言顺。” 穆重脩已为不惑,依然是丰神俊朗,蓄起的长须使他增添了岁月的风采,沉稳醉人。 “娘娘难道不记得穆家的原则?” 穆重脩进入永宁宫后,第一次抬起眼,望向幕帘后的穆蓓蕾,那眼神,平静的可怕。 “穆重脩!…我、本宫可是太后,你要是不帮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一定让穆家与我同归而尽!”穆蓓蕾从凤座起身,扯开了幕帘,伸出染了凤仙鲜红的食指,指着穆重脩厉声道。 “哼,娘娘还是先想想眼前的事吧。”穆重脩轻笑一声,“程运一死,先帝后宫可是要清整,您真以为他会让您有机会插手妨碍吗?” “什么?”穆蓓蕾愣住,不明所以。 “臣弟告退,娘娘保重凤体。”穆重脩整理衣袍起身,搭个袖就当拜礼告辞,转身便朝门外走。 “站住! 穆重脩你给本宫说清楚啊! 穆重脩!—”穆蓓蕾高声呼喊,但他根本不予理会,门口的宫人也不敢拦。 穆蓓蕾喘了几口气,恨恨地坐回凤座。 “潘丽,那人还在行宫活着吧?”静默片刻,她突然低声开口。 关于程运的任何称呼,穆蓓蕾都是不愿意说出口的。 “是,奴婢从未在听闻关于太上皇的其他消息。” 她挥手让我退下,我慢慢退出门,走向等候在廊下的年轻太监。 潘麗-表妹 皇宫,东宫后园,花亭。 他就坐在花亭中,手执一只白瓷杯,似乎正望向亭栏外正盛的花草。 年轻太监朝我欠身打礼,快步离去。我沿着地上铺设的石块,缓缓走向花亭中的人。 「奴婢见过寧国公。」我在他五步之外,躬身作揖。 「起来吧。」他放下茶杯,轻声开口。 抬眼时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心漏跳了一拍。 穆重脩招手,要我靠近。 穆重脩牵着我露在袖外的手指摩挲,感觉到我片刻的僵滞,他玩味地勾起唇角。 「潘丽,这些年来,性子沉稳不少。」 我垂眸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低声回应。「奴婢心无牵掛,不过事事无所谓罢了。」 他低笑,松开了我的手。 我往后退了一步,翻过手心,端看他塞给我的锦囊。 论亲缘关係,太后穆蓓蕾和寧国公穆重脩是我的表姊以及表哥。 但论血统,我不过是他们的舅舅潘泰曼和府中小妾生出来的低贱存在。 这样的我,本来是一生都不可能和穆氏本家有关係的。 潘泰曼的夫人非常嫌恶我和母亲,潘泰曼对我们更是不闻不问。 无法在潘府生存,母亲决定把我送进宫,那年我十岁。 入宫后,我被发派到朱氏前朝皇后的未央宫。 皇后林黛月是位非常心慈的温柔女人,天底下最尊重的女人,却从不苛待宫人,真真正正的母仪天下、敦厚亲切。 我能服侍她,定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十六年前冬天,那年我十七岁。 隋朝,皇后林黛月,未央宫。 「小丽,替本宫把天麓忘记的毛帽送回东宫吧。」 皇后育有皇长子朱天麓,今年十岁,已经立为太子。 方才来给母后请安,吃饱喝足后离开倒落下了帽子忘记了。 「好,奴婢这就去。」我笑着欠身打礼,接过毛帽。 心里乐得偷间,可以走出未央宫间晃一圈。 守门很快地放行,我走在东宫的廊道上,第一次遇见了他 — 穆重脩。 二十七岁的他,朝服威风,相貌堂堂,虽然早已婚配,妻妾满堂,依然是京城贵女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注意到明显注视,他迎向我的目光,四目相交,见我没有退缩和失措,似乎来了兴致,朝我走近。 「大胆宫女,见到大人何不低头行礼?」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平平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丝毫怒气,我便更加不知道害怕。 「奴婢愚钝,不知道您是哪位大人?」 「真是个不怕死的无礼ㄚ头,」他勾起唇角,「长的不错,比起潘泰曼另外两个宝贝女儿上的了檯面。」他用手指挑起我的脸打量。 他居然提到潘泰曼!? 这话里的意思是他知晓我的身分? 这个年轻公子会是谁,我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测。 「知道怎么叫人了没?」他凑到我耳畔,戏弄般地想看我害羞的模样。 「表哥?奴婢是说、穆大人。」我立即发现自己的踰矩,慌乱地改口。 「哈哈哈…」表哥穆重脩一边低笑一边退开我,「快去给皇后办差事吧。」他轻轻握住我的右手一下,与我擦身而过。 我愣愣地握紧右手,感受手心纸条的存在。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父债子还。 回到未央宫,藉着给皇后的暖手炉换炭的时候,我将藏在衣袖里的信纸抖出,让它落入红色火光的炭盆中,看着它转瞬化为灰烬。 潘泰曼有求于穆重脩,代价却要我偿? 我忍不住笑了。 做梦。 亡国帝朱长龄荒淫无道,眾人皆知,而我以为只要等到太子即位就能挽救摇摇欲坠的隋朝,但没想到,朝野里外,蠢蠢欲动。忠君至上的穆家竟然也另择新主,作为隋朝穆亲王的老穆氏家主,已经将氏族内部的决策大权移交给嫡子穆重脩,即将上任的穆氏新家主一改穆家不屑外戚的作风,积极安插血缘宗族于各处,探听情报。 穆重脩希望侍候在皇后与太子身边的我能成为他的眼线。 我没有照他的要求将宫中的事情秘密传回潘家,我以为他很快会再次出现,要求我履行义务,但他没有。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将这人物淡忘脑后。 两年后,十二岁的太子朱天麓有了一位小陪读。 太子特意带着朋友来见母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草民给皇后娘娘请安。」一大一小的孩子规规矩矩地在阶台下拜礼。 「快起身,孩子们。」皇后温柔地笑道,「你就是太子讚不绝口的小神童?」 林黛月打量着太子身后的小男孩,八岁的年纪,头戴白狐毛帽,一身白狐狸毛领水蓝五福棉里綾袄,脚上一双鹿皮小靴,衣着富贵精緻,模样秀气水灵。 这个灵气聪颖的小男孩是当时从二品镇军大将军程运庶出三子,程昌玄。 一般庶出子是没有资格成为太子侍读,但太子反其道而行。 人才不分贵贱,更不问出身,小太子胸怀抱负,立志改变当下以嫡庶群分的社会风气。 力排眾议,选中这位程三子。 我侍候一旁偷偷打量,未曾想到,武夫之子的模样如此出挑,才智兼备。 「草民昌玄不敢当,谢过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讚誉。」小男孩不见半分紧张,用稚嫩的童音大方合宜地应对。 「昌玄不知道,太子每次来永寧宫,都把你夸上天了。」皇后欣赏的点了点头,打趣道。 「母后别笑话儿臣!」太子最近因为骑射训练而晒黑的脸上仍然浮出了明显的红晕。 「呵呵,太子这就害羞了,哎呀!本宫糊涂了,你们快上来,坐着陪本宫说话。」 后来太子经常带侍读一起到未央宫,林黛月也越发喜欢乖巧聪明的程昌玄。 往日给太子准备的食盒也成了双份,还特地给两人准备各自爱吃的零食。 「小丽,替本宫把点心送去东宫那。」林黛月亲自挑捡,微笑招手要我上前收拾,把点心盘装入食盒。 「小丽姐姐你来啦。」 太子朱天麓在我方踏入书房,便朝我招呼。 「奴婢给太子、程公子请安。」我欠身打礼,「殿下不专心读书,仔细奴婢回头告诉娘娘。」我开玩笑逗他。 「小丽姐姐饶命,本宫是恰巧抬头往门口瞧的!」太子朱天麓连忙解释,就怕我真的跟皇后说去。 明天请安又要跪上几柱香的时间听母后谆谆教诲。 我忍不住笑,程昌玄也低低笑出声。 「小丽姐姐就喜欢欺负本宫!你也别笑!」太子朱天麓红了脸,抱着胸拿眼瞪向我与程昌玄。 「奴婢哪敢呀,不打扰殿下公子学习,奴婢这就告退。」我笑着把食盒搁置在暖榻边,方便他们取用,起身朝两个小主子打礼告退。 程昌玄抬起衣袖,回我一礼。 「哎!—」我走在东宫廊道上,突然被人拉住,来不及尖叫就被摀住了嘴,更被拉进一处厢房,压在门板上。 我扭头去看身后,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宫里掳人。 「表妹啊,还债的时候到了。」 一个称呼,让我马上想起多年前的纸条。 「大人您倒是告诉奴婢…凭什么我潘丽要为穆家效力呢?」 穆重脩还是一样俊朗迷人,就跟我记忆里的样子如出一彻,要说改变的地方,似乎只有那双充满城府的眼睛又更加的深沉危险。 「呵呵,我很喜欢你的眼睛,一片清明又倔得很。」 被穆重脩直视,我有些紧张,却不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他。 「有让人想驯服的兴趣。」 我来不及反应,他攫住我的双唇,我想推开他,但是我的力气时在抵不过他压在身上的重量。 「呜呜!」 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亲吻,我恐惧的挣扎,但双臂被紧紧桎梏。 好不容易双唇被他松开,大口喘气的时候,口中又被塞入了方巾,哭喊被堵在喉间。 下裳被翻起,褻裤半退,我被迫弯腰扶着墙,承受被他欺身而入的撕裂与衝撞。 很快我便没了力气反抗,他抱起痠软无力的我走到榻边,让我躺下。 他压在我身上,按住我的双手,居高临下。我半睁着哭的乾涩灼热的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的眼睛,下身不停抽送着,撕裂的剧痛到现在只剩下麻木的钝痛。 他终于将那粗大的男根退出我的体内,放开我的双手,也取出封口的方巾。 我缓慢地挪动身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身体好痛。 「好表妹,想继续待在宫里,这一次可要乖乖听话。」 宫女要是被人告发私通,一律驱除出宫。 他竟用这种方式来胁迫我! 「你知道这次穆家选择谁吗?」 我不想开口,轻轻地摇头。 「程氏。」穆重脩俯身凑到我耳畔,沉浸情慾的嗓音加上温热的呼吸让我的耳窝酥酥麻麻。 程氏?程昌玄那张可爱的小脸在我脑中浮现。 穆重脩一件件的脱下我的衣物,解开我的宫女髻。 他的手掌梳理着我的秀发,拇指擦乾我脸颊的泪痕,温热的大掌抚摸过我的颈肩,揉捏着我雪白的柔软。 未曾与男人亲近过,又刚经歷一轮凶暴的掠夺,被他触碰肌肤让我害怕地哆嗦。 「江氏统领驻军造反,势不可挡,皇上令程大将军南下镇压,要变天了。」 他含住我的耳珠,再一次捅入体内的热烫朝着深处顶弄,好似有电流窜过脑内,我忍不住在他身下细细呻吟。 当年兵乱真的如穆重脩向我预言的一样蔓延,三年时间南方完全沦陷,第四年出兵镇压南境的镇军大将军程运宣布加入造反,亡国帝朱长龄向邻邦小国求援,签下代价庞大的协议条约,并让十六岁的皇太子领军讨伐逆臣程运。 ****** 繁体版结束!谢谢阅读 ****** ****** 简体版开始!谢谢阅读 ****** 皇宫,东宫后园,花亭。 他就坐在花亭中,手执一只白瓷杯,似乎正望向亭栏外正盛的花草。 年轻太监朝我欠身打礼,快步离去。我沿着地上铺设的石块,缓缓走向花亭中的人。 “奴婢见过宁国公。”我在他五步之外,躬身作揖。 “起来吧。”他放下茶杯,轻声开口。 抬眼时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心漏跳了一拍。 穆重脩招手,要我靠近。 穆重脩牵着我露在袖外的手指摩挲,感觉到我片刻的僵滞,他玩味地勾起唇角。 “潘丽,这些年来,性子沉稳不少。” 我垂眸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低声回应。“奴婢心无牵挂,不过事事无所谓罢了。” 他低笑,松开了我的手。 我往后退了一步,翻过手心,端看他塞给我的锦囊。 论亲缘关系,太后穆蓓蕾和宁国公穆重脩是我的表姐以及表哥。 但论血统,我不过是他们的舅舅潘泰曼和府中小妾生出来的低贱存在。 这样的我,本来是一生都不可能和穆氏本家有关系的。 潘泰曼的夫人非常嫌恶我和母亲,潘泰曼对我们更是不闻不问。 无法在潘府生存,母亲决定把我送进宫,那年我十岁。 入宫后,我被发派到朱氏前朝皇后的未央宫。 皇后林黛月是位非常心慈的温柔女人,天底下最尊重的女人,却从不苛待宫人,真真正正的母仪天下、敦厚亲切。 我能服侍她,定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十六年前冬天,那年我十七岁。 隋朝,皇后林黛月,未央宫。 “小丽,替本宫把天麓忘记的毛帽送回东宫吧。” 皇后育有皇长子朱天麓,今年十岁,已经立为太子。 方才来给母后请安,吃饱喝足后离开倒落下了帽子忘记了。 “好,奴婢这就去。”我笑着欠身打礼,接过毛帽。 心里乐得偷闲,可以走出未央宫闲晃一圈。 守门很快地放行,我走在东宫的廊道上,第一次遇见了他 — 穆重脩。 二十七岁的他,朝服威风,相貌堂堂,虽然早已婚配,妻妾满堂,依然是京城贵女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注意到明显注视,他迎向我的目光,四目相交,见我没有退缩和失措,似乎来了兴致,朝我走近。 “大胆宫女,见到大人何不低头行礼?”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平平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丝毫怒气,我便更加不知道害怕。 “奴婢愚钝,不知道您是哪位大人?” “真是个不怕死的无礼ㄚ头,”他勾起唇角,“长的不错,比起潘泰曼另外两个宝贝女儿上的了台面。”他用手指挑起我的脸打量。 他居然提到潘泰曼!? 这话里的意思是他知晓我的身分? 这个年轻公子会是谁,我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测。 “知道怎么叫人了没?”他凑到我耳畔,戏弄般地想看我害羞的模样。 “表哥?奴婢是说、穆大人。”我立即发现自己的逾矩,慌乱地改口。 “哈哈哈…”表哥穆重脩一边低笑一边退开我,“快去给皇后办差事吧。”他轻轻握住我的右手一下,与我擦身而过。 我愣愣地握紧右手,感受手心纸条的存在。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父债子还。 回到未央宫,借着给皇后的暖手炉换炭的时候,我将藏在衣袖里的信纸抖出,让它落入红色火光的炭盆中,看着它转瞬化为灰烬。 潘泰曼有求于穆重脩,代价却要我偿? 我忍不住笑了。 做梦。 亡国帝朱长龄荒淫无道,众人皆知,而我以为只要等到太子即位就能挽救摇摇欲坠的隋朝,但没想到,朝野里外,蠢蠢欲动。忠君至上的穆家竟然也另择新主,作为隋朝穆亲王的老穆氏家主,已经将氏族内部的决策大权移交给嫡子穆重脩,即将上任的穆氏新家主一改穆家不屑外戚的作风,积极安插血缘宗族于各处,探听情报。 穆重脩希望侍候在皇后与太子身边的我能成为他的眼线。 我没有照他的要求将宫中的事情秘密传回潘家,我以为他很快会再次出现,要求我履行义务,但他没有。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将这人物淡忘脑后。 两年后,十二岁的太子朱天麓有了一位小陪读。 太子特意带着朋友来见母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草民给皇后娘娘请安。”一大一小的孩子规规矩矩地在阶台下拜礼。 “快起身,孩子们。”皇后温柔地笑道,“你就是太子赞不绝口的小神童?” 林黛月打量着太子身后的小男孩,八岁的年纪,头戴白狐毛帽,一身白狐狸毛领水蓝五福棉里绫袄,脚上一双鹿皮小靴,衣着富贵精致,模样秀气水灵。 这个灵气聪颖的小男孩是当时从二品镇军大将军程运庶出三子,程昌玄。 一般庶出子是没有资格成为太子侍读,但太子反其道而行。 人才不分贵贱,更不问出身,小太子胸怀抱负,立志改变当下以嫡庶群分的社会风气。 力排众议,选中这位程三子。 我侍候一旁偷偷打量,未曾想到,武夫之子的模样如此出挑,才智兼备。 “草民昌玄不敢当,谢过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赞誉。”小男孩不见半分紧张,用稚嫩的童音大方合宜地应对。 “昌玄不知道,太子每次来永宁宫,都把你夸上天了。”皇后欣赏的点了点头,打趣道。 “母后别笑话儿臣!”太子最近因为骑射训练而晒黑的脸上仍然浮出了明显的红晕。 “呵呵,太子这就害羞了,哎呀!本宫糊涂了,你们快上来,坐着陪本宫说话。” 后来太子经常带侍读一起到未央宫,林黛月也越发喜欢乖巧聪明的程昌玄。 往日给太子准备的食盒也成了双份,还特地给两人准备各自爱吃的零食。 “小丽,替本宫把点心送去东宫那。”林黛月亲自挑捡,微笑招手要我上前收拾,把点心盘装入食盒。 “小丽姐姐你来啦。” 太子朱天麓在我方踏入书房,便朝我招呼。 “奴婢给太子、程公子请安。”我欠身打礼,“殿下不专心读书,仔细奴婢回头告诉娘娘。”我开玩笑逗他。 “小丽姐姐饶命,本宫是恰巧抬头往门口瞧的!”太子朱天麓连忙解释,就怕我真的跟皇后说去。 明天请安又要跪上几柱香的时间听母后谆谆教诲。 我忍不住笑,程昌玄也低低笑出声。 “小丽姐姐就喜欢欺负本宫!你也别笑!”太子朱天麓红了脸,抱着胸拿眼瞪向我与程昌玄。 “奴婢哪敢呀,不打扰殿下公子学习,奴婢这就告退。”我笑着把食盒搁置在暖榻边,方便他们取用,起身朝两个小主子打礼告退。 程昌玄抬起衣袖,回我一礼。 “哎!—”我走在东宫廊道上,突然被人拉住,来不及尖叫就被捂住了嘴,更被拉进一处厢房,压在门板上。 我扭头去看身后,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宫里掳人。 “表妹啊,还债的时候到了。” 一个称呼,让我马上想起多年前的纸条。 “大人您倒是告诉奴婢…凭什么我潘丽要为穆家效力呢?” 穆重脩还是一样俊朗迷人,就跟我记忆里的样子如出一彻,要说改变的地方,似乎只有那双充满城府的眼睛又更加的深沉危险。 “呵呵,我很喜欢你的眼睛,一片清明又倔得很。” 被穆重脩直视,我有些紧张,却不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他。 “有让人想驯服的兴趣。” 我来不及反应,他攫住我的双唇,我想推开他,但是我的力气时在抵不过他压在身上的重量。 “呜呜!” 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亲吻,我恐惧的挣扎,但双臂被紧紧桎梏。 好不容易双唇被他松开,大口喘气的时候,口中又被塞入了方巾,哭喊被堵在喉间。 下裳被翻起,亵裤半退,我被迫弯腰扶着墙,承受被他欺身而入的撕裂与冲撞。 很快我便没了力气反抗,他抱起酸软无力的我走到榻边,让我躺下。 他压在我身上,按住我的双手,居高临下。我半睁着哭的干涩灼热的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的眼睛,下身不停抽送着,撕裂的剧痛到现在只剩下麻木的钝痛。 他终于将那粗大的男根退出我的体内,放开我的双手,也取出封口的方巾。 我缓慢地挪动身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身体好痛。 “好表妹,想继续待在宫里,这一次可要乖乖听话。” 宫女要是被人告发私通,一律驱除出宫。 他竟用这种方式来胁迫我! “你知道这次穆家选择谁吗?” 我不想开口,轻轻地摇头。 “程氏。”穆重脩俯身凑到我耳畔,沉浸情欲的嗓音加上温热的呼吸让我的耳窝酥酥麻麻。 程氏?程昌玄那张可爱的小脸在我脑中浮现。 穆重脩一件件的脱下我的衣物,解开我的宫女髻。 他的手掌梳理着我的秀发,拇指擦干我脸颊的泪痕,温热的大掌抚摸过我的颈肩,揉捏着我雪白的柔软。 未曾与男人亲近过,又刚经历一轮凶暴的掠夺,被他触碰肌肤让我害怕地哆嗦。 “江氏统领驻军造反,势不可挡,皇上令程大将军南下镇压,要变天了。” 他含住我的耳珠,再一次捅入体内的热烫朝着深处顶弄,好似有电流窜过脑内,我忍不住在他身下细细呻吟。 当年兵乱真的如穆重脩向我预言的一样蔓延,三年时间南方完全沦陷,第四年出兵镇压南境的镇军大将军程运宣布加入造反,亡国帝朱长龄向邻邦小国求援,签下代价庞大的协议条约,并让十六岁的皇太子领军讨伐逆臣程运。 潘麗-窩藏與交易 隋朝,皇后林黛月,未央宫。 南方叛乱第四年春天,二十四岁的我成为未央宫的大宫女,侍候皇后左右。 宫中陷入无底的恐惧之中,未央宫更是乌云笼罩,皇后林黛月自从太子出征后成天心神不寧,茶饭不思。 「娘娘,您要保重凤体啊!太子临行前可是向奴婢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娘娘您的。」我看着宫女又一次将几乎未动的膳食收回端盘,忍不住劝道,「太子要是知道娘娘这样伤心,一定会自责难过的。」 「小丽,本宫心里好慌啊!要是、要是太子有个万一??」 皇后林黛月忧心忡忡地看向我,心里无限的忧虑没有说出来的勇气,泣不成声。 我上前轻轻拍抚她的肩头,低声安慰,但我明白那样无底的恐惧,不是我三言两语能够平復的。 一年后,程氏终于攻破朱长龄向多叶国割地换兵求来的援军防线,朱太子率领的精锐部队遭歼灭的消息也传回宫中,皇后林黛月呕出一口血,昏迷不醒。 朱长龄听到太医评估皇后心脉大损,无法承受长途奔波,当场决定将皇后留在皇宫自生自灭,他带着亲信宠臣一路向西避难。 宫门被破,未央宫鸟兽四散,皇后曾悉心照料的花草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皇后林黛月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皇宫,来到西郊一处民宅。 「小丽?」 「请娘娘恕罪。」 林黛月显然没有回过神,愣愣地看着我。 「娘娘,奴婢奉太子殿下命令,避开皇上耳目,将娘娘移送出宫安置在程昌玄公子为我们准备的民宅。」 我从衣领内侧取出装着信纸的荷包,双手奉上。 「奴婢保管着太子亲笔书信,请娘娘过目。」 林黛月迟迟没有接过,我抬眼一看,只见她泪流满面,口中呢喃,唇带微笑。 「太子无事,他平安无事!」 见林黛月已经从大悲大喜中缓过来,一直担心虚弱的她是否能承受住打击的我,松下一口气。 「太子已经在赶来与娘娘相聚的路途上了,请娘娘放心等候。」 「小丽,别跪着了,快起来吧。」她不急着看信,反而朝我伸出手,让我搭扶着她的手起身,面容温和地对我微笑道。 「娘娘,奴婢什么都不能说,让您一个人伤心,奴婢对不起您!」我的眼泪不受控制滚落酸涩的眼眶。 她取出自己的手绢替我擦拭泪水,「你没有对不起我,因为你从来没做对不起或是伤害我的事,你和太子都是为了保护我呀。」 十五年来不曾改变的温柔语调和眉眼笑容,她是我想一直陪伴的主子。 能服侍这样敦厚心慈的主子,我相信是我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林黛月与朱天麓终于团聚,我跟随他们母子二人隐居于皇城西郊,宅邸奴僕不多,日子过得简单朴实,虽有些不便,却远比在皇宫里生活更加快乐。 战乱五年,程运坐上梦寐以求的龙椅,一道圣旨「诛天下朱氏遗族」,顿时打断我们安定的平民生活。 夜晚,程昌玄一身夜行装束,趁着夜色独自跑来我们的宅院。 「抱歉,发生计画外的变故。」程昌玄对着朱天麓道歉。 程早玄和程昇玄不仅是为了给在战事中屡屡建功的程昌玄使绊子,也对当年朱天麓选择庶子侍读一事记恨在心,故意在程运耳边製造风声,让程运怀疑程昌玄窝藏朱氏皇族的可能。 「他准备大肆搜查皇城周围,现在圣旨还没下,我们得在那之前安置你母亲。」 朱天麓示意程昌玄先入座。 「你是说出城吗?」 「穆寧国公府。」改朝换代,隋朝穆亲王的爵位,到了程氏魏朝受封寧国公。 虽然我没有抬头,但是我知道程昌玄的眼睛落在我身上。 程昌玄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幅度。 当年笑容可爱的男孩好像忘记了,只是弯起嘴唇的模样并不能算是笑容。 「穆氏?」朱天麓很是意外会听到这个选择。 「潘丽,告诉天麓。」 「穆重脩向奴婢提出一个交易,希望奴婢成为穆蓓蕾的行事姑姑,帮他监看穆蓓蕾在宫中动作,作为交换,他愿意提供主子庇护。」 「为什么穆重脩非要小丽姐当这个眼线啊?」朱天麓蹙起英眉。 「因为潘丽是穆重脩和穆蓓蕾的表妹。」程昌玄再次淡淡的开口,换来朱天麓吃惊的表情。 「奴婢只求功成身退后,还能回到这宅院,继续陪伴主子。」说完,便向他们二人叩首拜礼。 穆寧国公府。 「夫人请随奴婢去院子休息。」一下马车,穆府的奴僕立刻上前引路,帮忙拿行囊。 两个年轻俊俏的小ㄚ头搀扶着林黛月走去穆重脩安排的院落。 「潘姑姑请随奴才走。」说话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管事。 我朝他頷首,跟随其后。 穆府的奢华气阔,若非曾住在宫中,真会让人以为此处是座皇宫。 「奴婢见过寧国公。」我朝坐在书房内的穆重脩欠身打礼。 「来啦。」他懒懒地从书案抬眼,侍候在身边五个女人各个娉婷裊裊,磨墨奉茶捶肩搧扇,好不愜意。 穆重脩挥手让那五个女人离开,伸手把我拉到身边,「怎不回答,表妹?」 他总是用这样狎弄的称呼唤我。 五年来不曾见面,未想再次听见他这样叫我,我的心脏依旧因他而悸动。 他抬手压下我的头,让我弯下腰与他视线持平,脸堪堪停在几乎与他相贴的位置,我的眼睛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 穆重脩笑着叹息,蓄起长鬚的粗硬扎人,刺得让我忍不住缩瑟,头发却被向下拉扯,疼痛让我无法直腰闪躲。 「潘丽,你这一骨子傲气的性子最好收收。」穆重脩放开我的唇,他的语气依旧平淡,眼眸中却是对我的不自量力自然流露而出的鄙笑。「皇后个性跋扈,你侍候她难免辛苦,记得多忍忍,不然吃苦的还是你。」 「潘丽谢过寧国公提点。」我按下心口的气闷,平復着自己的呼吸回答。 「还有甚么不放心林黛月的,快去安排吧,明日进宫。」他抬手挥挥,示意我离开。 关门之际,我又朝他看去,他已经重新埋首案牘。 期待什么呢,他不过是将我当作工具指使。 ****** 繁体版结束!谢谢阅读 ****** ****** 简体版开始!谢谢阅读 ****** 隋朝,皇后林黛月,未央宫。 南方叛乱第四年春天,二十四岁的我成为未央宫的大宫女,侍候皇后左右。 宫中陷入无底的恐惧之中,未央宫更是乌云笼罩,皇后林黛月自从太子出征后成天心神不宁,茶饭不思。 “娘娘,您要保重凤体啊!太子临行前可是向奴婢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娘娘您的。”我看着宫女又一次将几乎未动的膳食收回端盘,忍不住劝道,“太子要是知道娘娘这样伤心,一定会自责难过的。” “小丽,本宫心里好慌啊!要是、要是太子有个万一……” 皇后林黛月忧心忡忡地看向我,心里无限的忧虑没有说出来的勇气,泣不成声。 我上前轻轻拍抚她的肩头,低声安慰,但我明白那样无底的恐惧,不是我三言两语能够平复的。 一年后,程氏终于攻破朱长龄向多叶国割地换兵求来的援军防线,朱太子率领的精锐部队遭歼灭的消息也传回宫中,皇后林黛月呕出一口血,昏迷不醒。 朱长龄听到太医评估皇后心脉大损,无法承受长途奔波,当场决定将皇后留在皇宫自生自灭,他带着亲信宠臣一路向西避难。 宫门被破,未央宫鸟兽四散,皇后曾悉心照料的花草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皇后林黛月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皇宫,来到西郊一处民宅。 “小丽?” “请娘娘恕罪。” 林黛月显然没有回过神,愣愣地看着我。 “娘娘,奴婢奉太子殿下命令,避开皇上耳目,将娘娘移送出宫安置在程昌玄公子为我们准备的民宅。” 我从衣领内侧取出装着信纸的荷包,双手奉上。 “奴婢保管着太子亲笔书信,请娘娘过目。” 林黛月迟迟没有接过,我抬眼一看,只见她泪流满面,口中呢喃,唇带微笑。 “太子无事,他平安无事!” 见林黛月已经从大悲大喜中缓过来,一直担心虚弱的她是否能承受住打击的我,松下一口气。 “太子已经在赶来与娘娘相聚的路途上了,请娘娘放心等候。” “小丽,别跪着了,快起来吧。”她不急着看信,反而朝我伸出手,让我搭扶着她的手起身,面容温和地对我微笑道。 “娘娘,奴婢什么都不能说,让您一个人伤心,奴婢对不起您!”我的眼泪不受控制滚落酸涩的眼眶。 她取出自己的手绢替我擦拭泪水,“你没有对不起我,因为你从来没做对不起或是伤害我的事,你和太子都是为了保护我呀。” 十五年来不曾改变的温柔语调和眉眼笑容,她是我想一直陪伴的主子。 能服侍这样敦厚心慈的主子,我相信是我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林黛月与朱天麓终于团聚,我跟随他们母子二人隐居于皇城西郊,宅邸奴仆不多,日子过得简单朴实,虽有些不便,却远比在皇宫里生活更加快乐。 战乱五年,程运坐上梦寐以求的龙椅,一道圣旨“诛天下朱氏遗族”,顿时打断我们安定的平民生活。 夜晚,程昌玄一身夜行装束,趁着夜色独自跑来我们的宅院。 “抱歉,发生计划外的变故。”程昌玄对着朱天麓道歉。 程早玄和程升玄不仅是为了给在战事中屡屡建功的程昌玄使绊子,也对当年朱天麓选择庶子侍读一事记恨在心,故意在程运耳边制造风声,让程运怀疑程昌玄窝藏朱氏皇族的可能。 “他准备大肆搜查皇城周围,现在圣旨还没下,我们得在那之前安置你母亲。” 朱天麓示意程昌玄先入座。 “你是说出城吗?” “穆宁国公府。”改朝换代,隋朝穆亲王的爵位,到了程氏魏朝受封宁国公。 虽然我没有抬头,但是我知道程昌玄的眼睛落在我身上。 程昌玄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幅度。 当年笑容可爱的男孩好像忘记了,只是弯起嘴唇的模样并不能算是笑容。 “穆氏?”朱天麓很是意外会听到这个选择。 “潘丽,告诉天麓。” “穆重脩向奴婢提出一个交易,希望奴婢成为穆蓓蕾的行事姑姑,帮他监看穆蓓蕾在宫中动作,作为交换,他愿意提供主子庇护。” “为什么穆重脩非要小丽姐当这个眼线啊?”朱天麓蹙起英眉。 “因为潘丽是穆重脩和穆蓓蕾的表妹。”程昌玄再次淡淡的开口,换来朱天麓吃惊的表情。 “奴婢只求功成身退后,还能回到这宅院,继续陪伴主子。”说完,便向他们二人叩首拜礼。 穆宁国公府。 “夫人请随奴婢去院子休息。”一下马车,穆府的奴仆立刻上前引路,帮忙拿行囊。 两个年轻俊俏的小ㄚ头搀扶着林黛月走去穆重脩安排的院落。 “潘姑姑请随奴才走。”说话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管事。 我朝他颔首,跟随其后。 穆府的奢华气阔,若非曾住在宫中,真会让人以为此处是座皇宫。 “奴婢见过宁国公。”我朝坐在书房内的穆重脩欠身打礼。 “来啦。”他懒懒地从书案抬眼,侍候在身边五个女人各个娉婷袅袅,磨墨奉茶捶肩扇扇,好不惬意。 穆重脩挥手让那五个女人离开,伸手把我拉到身边,“怎不回答,表妹?” 他总是用这样狎弄的称呼唤我。 五年来不曾见面,未想再次听见他这样叫我,我的心脏依旧因他而悸动。 他抬手压下我的头,让我弯下腰与他视线持平,脸堪堪停在几乎与他相贴的位置,我的眼睛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 穆重脩笑着叹息,蓄起长须的粗硬扎人,刺得让我忍不住缩瑟,头发却被向下拉扯,疼痛让我无法直腰闪躲。 “潘丽,你这一骨子傲气的性子最好收收。”穆重脩放开我的唇,他的语气依旧平淡,眼眸中却是对我的不自量力自然流露而出的鄙笑。“皇后个性跋扈,你侍候她难免辛苦,记得多忍忍,不然吃苦的还是你。” “潘丽谢过宁国公提点。”我按下心口的气闷,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回答。 “还有什么不放心林黛月的,快去安排吧,明日进宫。”他抬手挥挥,示意我离开。 关门之际,我又朝他看去,他已经重新埋首案牍。 期待什么呢,他不过是将我当作工具指使。 潘麗-歸屬 「主子,奴婢真的不放心您!」 我跪伏在林黛月脚边,此去经年,如今朱天麓自身难保,躲藏在程昌玄身边,想必不能随时陪伴在林黛月身边,除了自己,其他亲近的奴才也不在。 这样柔弱的主子要如何忍受孤苦,独自生活。 「小丽,起来。」林黛月用力地把我拉起,双手握住我的手,「你别担心我,我没有你想像的娇弱,好歹我也曾经掌管六宫!」林黛月轻笑,「如今天麓平安,他还说再过一阵子,就把我接到他自己的宅院,亲自孝顺我。小丽呀,除了你,我没有其他掛心之事了。」 「主子…」我哑着嗓子,主子说我是她现在唯一掛心的人? 「我耳闻过穆蓓蕾的脾性,虽然玖王跟我保证会替我照拂你,不会让你在宫中出事,但是我知道受气是难免的,必定会有诸多委屈。」林黛月抬手抚摸我的头顶。 玖王竟然与主子有过这种保证。 「多谢主子厚爱怜惜,奴婢何能何德受主子如此费心…」 曾经雍容华贵的皇后,如经落魄的与人低声下气,还为了我一个奴婢去与小辈求情。 「小丽,别这么说了,这么多年,我看着你长成大姑娘,这些情分早就如同亲人。等你回来,做我乾女儿可好?也不枉天麓喊你这么多年小丽姐。」 「主子,奴婢高攀不起!奴婢只求回来后继续伺候主子左右!」眼睛再也忍不酸涩,泪水不断涌出。 「小丽,别喊我主子啦,叫我夫人就好。」林黛月拿出手绢,耐心地替我擦乾脸上的泪。「我和天麓是你的家人,我们等你。」 一句我们等你,是我唯一的信念。 未央宫迎来新的主人, 熟悉的草木全被移除,换成铺张奢华的玉树琼花。 我叩首跪在穆重脩身后,第一次见识穆蓓蕾的高傲蛮横。 「本宫不缺奴才。」 「长老们担心皇后娘娘您无法控制后宫局面,潘丽就是臣弟从母族挑选来辅佐您的人,如果您有事需要与臣弟商量,潘丽会帮您带话。」 穆重脩不卑不亢地开口,从进入内殿,穆重脩就没有抬眼看向穆蓓蕾。 「潘家的?抬起头来。」 我仰起脖子,但仍然垂眼看向地面。 「这奴才有些面熟,你进过宫吧?」 「回娘娘的话,奴婢曾在亡朝皇后身边担任宫女。」 「呦,原来是从林黛月那个假清高的死人逃来投靠本宫的啊,哈哈哈哈!」穆蓓蕾似乎得到某种满足感,笑声有些刺耳。 「她在宫中歷练已久,在您身边必有帮助,臣弟不便久留,告辞。」 穆重脩从椅子起身,稍整衣衫后抬袖一礼,不等穆蓓蕾反应,转身离开。 「潘丽是吧,本宫让你作掌事宫女,但是要是被本宫发现你有甚么不乾净的心思,那就休怪本宫无情。」 「奴婢遵命。」 「给本宫听好,除非本宫要你告诉穆重脩,否则你最好管紧你的嘴,休想打小报告,要是被本宫发现,一定让你这贱蹄子不得好死。」 「奴婢谨记皇后娘娘吩咐。」 「下去!」 我再次叩首拜礼,起身退下。 魏朝太后,穆蓓蕾,永寧宫。 「潘丽?」穆蓓蕾一睁开眼,只愣了片刻便阴森森的开口。 「谁给你的狗胆,竟然对本宫下药?」 她随手拿起床案边的瓷杯,朝我砸过来。 匡咧—— 「奴婢依照穆国公的吩咐。」看着那只白瓷在我脚边碎裂,我平静的开口。 「你这个贱婢!」穆蓓蕾怒斥,不知道是恼火穆重脩,还是恼怒我的大逆不道。 「本宫的懿旨呢?...程昌玄你这个杂种竟敢如此待本宫!」穆蓓蕾尖锐的声音在夜晚有些吓人,一旁侍候的宫女太监都吓得发颤。 「娘娘息怒,天明丑时,您就要离宫,不如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 「离宫去哪?本宫为什么要离宫?」 「皇陵山行宫。」 「什、什么!?」穆蓓蕾咋舌,「他凭什么把本宫赶出宫!」 「皇上体恤太后丧子之痛,于是特准。」我退后一步,刚好避开穆蓓蕾砸来的水壶。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还不给本宫闭嘴!」穆蓓蕾朝我怒吼,「死奴才,把程昌玄给本宫叫来!」她看向躲在墙边的宫奴们。 「回、回稟太后,皇上早有口喻,领旨后…不用谴人...谢恩…」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哆嗦着跪地叩首。 「反了!反了!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穆蓓蕾掀被而起,赤足衝到门口,「本宫自己去找他!」 「楞着做什么,拦住太后。」我瞥向那群宫奴发话。 一场闹剧。几个太监宫女居然没把穆蓓蕾拉住,一群人在永寧宫前台阶拉拉扯扯,我倚着宫门边的柱子,抱着双臂注视他们。 「放开本宫!该死的放开!」 「太后娘娘请您回去吧!」 「太后这里倒是相当热闹呢。」清润的嗓音让一切喧哗,戛然而止。 「参见皇上。」除了穆蓓蕾,永寧宫前跪了一地。 「程昌玄是你,谋害亲兄,害死早玄!一定都是你的阴谋!」 穆蓓蕾高声出言,换来的只有程昌玄的低笑声。 程昌玄笑容温和,但凡与他对视,都会被眼那眼光中的冰霜刺骨吓的胆战。 「太后怎么就是学不会,闭嘴呢?」 我仍然可以在程昌玄那张天人之姿的脸上找到儿时的模样,但我很清楚,他不是我记忆里,喊我小丽姐姐的乖巧小男孩。 「你根本没有坐上龙椅的资格!」穆蓓蕾发狠地扑向程昌玄,想亲手掐死他。 程昌玄身侧配剑的男人一箭步上前,锋利的长剑刀尖直直指在穆蓓蕾眉心,穆蓓蕾自然是吓到不敢动弹。 我莫名地被那男子吸引目光,总觉得眼熟。 程昌玄抬手示意男子收剑,自己走向惊魂未定的穆蓓蕾身侧,微微倾身低语,穆蓓蕾脸色彻底惨白,跪倒在他的脚边。 「看来这次,太后终于学会闭上嘴。」他抬起头,看见阶台上伏跪的我,唇角微微扬起。 我眼眸一闪,再一次向他叩首。 「天要亮了,太后稍作休息吧,就要上山了。」程昌玄背过身一步一步走远。 「起驾。」大总管蔡宾公公呼喊道。 回到自己的房中,坐在榻沿望着窗外明月出神。 明日,我就能彻底远离有太多回忆的皇宫。 我会回去我的归属之地。 儘管那里,已经没有人能迎接我。 ****** 繁体版结束!谢谢阅读 ****** ****** 简体版开始!谢谢阅读 ****** “主子,奴婢真的不放心您!” 我跪伏在林黛月脚边,此去经年,如今朱天麓自身难保,躲藏在程昌玄身边,想必不能随时陪伴在林黛月身边,除了自己,其他亲近的奴才也不在。 这样柔弱的主子要如何忍受孤苦,独自生活。 “小丽,起来。”林黛月用力地把我拉起,双手握住我的手,“你别担心我,我没有你想像的娇弱,好歹我也曾经掌管六宫!”林黛月轻笑,“如今天麓平安,他还说再过一阵子,就把我接到他自己的宅院,亲自孝顺我。小丽呀,除了你,我没有其他挂心之事了。” “主子…”我哑着嗓子,主子说我是她现在唯一挂心的人? “我耳闻过穆蓓蕾的脾性,虽然玖王跟我保证会替我照拂你,不会让你在宫中出事,但是我知道受气是难免的,必定会有诸多委屈。”林黛月抬手抚摸我的头顶。 玖王竟然与主子有过这种保证。 “多谢主子厚爱怜惜,奴婢何能何德受主子如此费心…” 曾经雍容华贵的皇后,如经落魄的与人低声下气,还为了我一个奴婢去与小辈求情。 “小丽,别这么说了,这么多年,我看着你长成大姑娘,这些情分早就如同亲人。等你回来,做我干女儿可好?也不枉天麓喊你这么多年小丽姐。” “主子,奴婢高攀不起!奴婢只求回来后继续伺候主子左右!”眼睛再也忍不酸涩,泪水不断涌出。 “小丽,别喊我主子啦,叫我夫人就好。”林黛月拿出手绢,耐心地替我擦干脸上的泪。“我和天麓是你的家人,我们等你。” 一句我们等你,是我唯一的信念。 未央宫迎来新的主人, 熟悉的草木全被移除,换成铺张奢华的玉树琼花。 我叩首跪在穆重脩身后,第一次见识穆蓓蕾的高傲蛮横。 “本宫不缺奴才。” “长老们担心皇后娘娘您无法控制后宫局面,潘丽就是臣弟从母族挑选来辅佐您的人,如果您有事需要与臣弟商量,潘丽会帮您带话。” 穆重脩不卑不亢地开口,从进入内殿,穆重脩就没有抬眼看向穆蓓蕾。 “潘家的?抬起头来。” 我仰起脖子,但仍然垂眼看向地面。 “这奴才有些面熟,你进过宫吧?” “回娘娘的话,奴婢曾在亡朝皇后身边担任宫女。” “呦,原来是从林黛月那个假清高的死人逃来投靠本宫的啊,哈哈哈哈!”穆蓓蕾似乎得到某种满足感,笑声有些刺耳。 “她在宫中历练已久,在您身边必有帮助,臣弟不便久留,告辞。” 穆重脩从椅子起身,稍整衣衫后抬袖一礼,不等穆蓓蕾反应,转身离开。 “潘丽是吧,本宫让你作掌事宫女,但是要是被本宫发现你有什么不干净的心思,那就休怪本宫无情。” “奴婢遵命。” “给本宫听好,除非本宫要你告诉穆重脩,否则你最好管紧你的嘴,休想打小报告,要是被本宫发现,一定让你这贱蹄子不得好死。” “奴婢谨记皇后娘娘吩咐。” “下去!” 我再次叩首拜礼,起身退下。 魏朝太后,穆蓓蕾,永宁宫。 “潘丽?”穆蓓蕾一睁开眼,只愣了片刻便阴森森的开口。 “谁给你的狗胆,竟然对本宫下药?” 她随手拿起床案边的瓷杯,朝我砸过来。 匡咧—— “奴婢依照穆国公的吩咐。”看着那只白瓷在我脚边碎裂,我平静的开口。 “你这个贱婢!”穆蓓蕾怒斥,不知道是恼火穆重脩,还是恼怒我的大逆不道。 “本宫的懿旨呢?...程昌玄你这个杂种竟敢如此待本宫!”穆蓓蕾尖锐的声音在夜晚有些吓人,一旁侍候的宫女太监都吓得发颤。 “娘娘息怒,天明丑时,您就要离宫,不如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 “离宫去哪?本宫为什么要离宫?” “皇陵山行宫。” “什、什么!?”穆蓓蕾咋舌,“他凭什么把本宫赶出宫!” “皇上体恤太后丧子之痛,于是特准。”我退后一步,刚好避开穆蓓蕾砸来的水壶。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还不给本宫闭嘴!”穆蓓蕾朝我怒吼,“死奴才,把程昌玄给本宫叫来!”她看向躲在墙边的宫奴们。 “回、回禀太后,皇上早有口喻,领旨后…不用谴人...谢恩…”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哆嗦着跪地叩首。 “反了!反了!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穆蓓蕾掀被而起,赤足冲到门口,“本宫自己去找他!” “楞着做什么,拦住太后。”我瞥向那群宫奴发话。 一场闹剧。几个太监宫女居然没把穆蓓蕾拉住,一群人在永宁宫前台阶拉拉扯扯,我倚着宫门边的柱子,抱着双臂注视他们。 “放开本宫!该死的放开!” “太后娘娘请您回去吧!” “太后这里倒是相当热闹呢。”清润的嗓音让一切喧哗,戛然而止。 “参见皇上。”除了穆蓓蕾,永宁宫前跪了一地。 “程昌玄是你,谋害亲兄,害死早玄!一定都是你的阴谋!” 穆蓓蕾高声出言,换来的只有程昌玄的低笑声。 程昌玄笑容温和,但凡与他对视,都会被眼那眼光中的冰霜刺骨吓的胆战。 “太后怎么就是学不会,闭嘴呢?” 我仍然可以在程昌玄那张天人之姿的脸上找到儿时的模样,但我很清楚,他不是我记忆里,喊我小丽姐姐的乖巧小男孩。 “你根本没有坐上龙椅的资格!”穆蓓蕾发狠地扑向程昌玄,想亲手掐死他。 程昌玄身侧配剑的男人一箭步上前,锋利的长剑刀尖直直指在穆蓓蕾眉心,穆蓓蕾自然是吓到不敢动弹。 我莫名地被那男子吸引目光,总觉得眼熟。 程昌玄抬手示意男子收剑,自己走向惊魂未定的穆蓓蕾身侧,微微倾身低语,穆蓓蕾脸色彻底惨白,跪倒在他的脚边。 “看来这次,太后终于学会闭上嘴。”他抬起头,看见阶台上伏跪的我,唇角微微扬起。 我眼眸一闪,再一次向他叩首。 “天要亮了,太后稍作休息吧,就要上山了。”程昌玄背过身一步一步走远。 “起驾。”大总管蔡宾公公呼喊道。 回到自己的房中,坐在榻沿望着窗外明月出神。 明日,我就能彻底远离有太多回忆的皇宫。 我会回去我的归属之地。 尽管那里,已经没有人能迎接我。 柴霜音-太后臆症 我的爹爹从年少时便心怀抱负,励志考取功名,布衣做官,不料空有满腹诗书,却屡屡考场失意,一生坎坷不得志,中年娶妻,发妻早亡,膝下仅有一女,屈就在乡野书院做啟蒙先生。 「那柴先生可真好笑,女儿几年之后就要嫁人了,整天让他女儿跟一群小子混在一块,女人读什么书,难不成还想送女儿上京赶考。」 这是左邻右舍经常用来取笑父亲的间言间语。 「霜儿,他人之言不必入心,爹读了一辈子的书,如何不能将这些知识教给我的闺女。」爹爹总教我行自己的路,莫管他人耻笑,一条路走到底,人生也算有所成就。 但我知道,我身为女儿,不能继承父志入朝为官,终究是爹爹的遗憾。 作梦也不曾想到,改朝换代的当年初,一条新令传遍天下。 女子同男子行三年一试科举入仕,经试验合格者入礼部下辖新编制文萱院当职女官。 「霜儿,你可愿意一试?」 看见爹爹眼中燃起的期盼星火,我内心更加景仰这项新制的主力推动者玖王殿下,因为有他惜才的慷慨胸襟,才让我有机会替父亲得偿所愿。 因为年龄尚小,我需等到下一轮的科举才能报考,但这不影响爹爹看见希望后,每天都容光焕发的好心情。 十五岁的我顺利考取女科榜首,风光离乡。 儘管程运在位时,文萱院在官场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女官受到六部的排挤和贬低,并被重臣当作安插女儿入宫的手段。 玖王作为女子为官的主要推行者,一直致力改善歧视风气,程昌玄即位后,更是直接将文萱院提升至等同六部,指派红珠大人作为文萱院尚书,我则受红尚书提拔,升任文萱院首席女官。 同年九月,皇上下令废除右丞相一职,打破前朝以来例行已久的左右丞相制度,同时左丞相左析国自请致仕,皇上体谅左相年老体乏, 一番劝慰,左析国改任太师。 皇后父亲尤立官职被夺后,隔月遭举发贪污嫌疑,尤府遭到查封,尤立入狱,大理寺展开调查。 支持珂王程早玄的中坚势力尤氏垮台,珂王妃借柳尚书之口告发珂王恶行,铁证如山。 程早玄被拔除王位,处以斩首之刑,穆太后丧子心痛,得了臆症,几乎把永寧宫砸了粉碎。 御医向皇上建言,让太后离开皇宫静心修养,皇上素来孝心殷切,恩准太后同太上皇迁居皇陵山皇居。 今天就是太后出行的日子。 仪仗已经在永寧宫外就位,文萱院也在列,女官将同一眾宫女太监一路伴驾,恭送太后离开宫门。 「首席,是不是出事了?」 已经到了时程,侍候太后的潘丽姑姑却还来开门。 我让太监上前喊门,无人应声。 其实永寧宫早就被软禁多日。 我知道现在里头除了潘丽,没有其馀宫人,守在门后的只有完全听令于皇上和御林军尉的御林军兵。 「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可擅动。朱御林军尉,巫医官,请随下官来。」 我带着两位同样被赋予进入永寧宫权限的大人,绕路至永寧宫侧门,那里是唯一被允许的出入口。 「你是不是以为,等到明天,你就一个人自由了?」 我们循声找到人,没想到穆蓓蕾一身素衣,闯进了潘丽的房间。 我正欲询问朱御林军尉意见,他抬手示意我噤声,这位寡言的武将目光阴沉地看着门里的动静。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谁也别想拋下我离开!你心心念念的林黛月、那女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哈哈哈!」 怒骂嘻笑,口里念叨着的竟是前朝皇后的名讳,当真是臆症发作。 「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潘丽保持平稳的声音,试图安抚穆蓓蕾。 「不用再装了,你以为就穆重脩会安插眼线这把戏?穆府里当然也有我的人,没想到穆重脩竟然帮你窝藏林黛月那罪人。本宫要查到她离开穆府后的住所还不简单。」 当年朱氏诛杀令一出,民间人人闻风丧胆,有窝藏嫌疑者,但凡举报必经一番严刑拷打,没死走出衙门也只剩下半条命,无辜冤魂在那年多不胜数。 「我在她搬出穆府后就雇了杀手,送她上黄泉!看你这几年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哈哈哈哈??当年朱太子选太子妃,林黛月那女人凭什么踩在我头上成为太子妃,我可是穆氏一族,我才应该先成为皇后,她该死哈哈哈哈!」 穆蓓蕾沉浸在疯癲情绪里,挥舞着双臂逕自说话。 只见冷光一闪,潘丽姑姑手握利器衝向穆蓓蕾。 身侧的人同时飞出,捲起我的官袍衣角。 就在潘丽手中的尖鋭几乎刺中穆蓓蕾胸口,一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臂,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被及时制止。 因为摘下发间的银簪,潘丽姑姑一头长发散落而下,她卸了力气,双肩垂落。 「为什么要阻止我,让我杀了她,不让她偿命,我怎么去陪主子!」语调哀悽,她跪地哭泣。 「抱歉,小丽姐,这女人不能这样轻易的死去。」 潘丽沾满泪水的脸上出现惊色和怀疑,「你??」 「潘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想杀我!来人!——」 巫医官抬手,银毫精准射中穆蓓蕾颈侧的穴道。 暴起的穆蓓蕾的喊声戛然而止,软软倒地。 「太后心绪起伏过激,下官已为太后施以安神针,柴女官,请问是否维持原定时间出发?」巫医官打破一室沉默,躬身向我请示。 「虽稍有延误,太后施针后睡得想来安稳,正好免受路上颠颇劳苦,加快仪仗前行速度赶上时程便是。」 「您是朱??」潘丽跪地爬行,颤抖的指尖似乎想触碰朱御林军尉垂落的手背。 「下官朱鹿,乃奉圣命护送太后出宫。」男人退了一步,对着潘丽抱拳。 「潘姑姑如今已是自由之身,儘管为自己的未来做安排吧。」 巫医官给穆蓓蕾加强药剂。 我悄悄偏头,朱御林军尉抱住痛哭的潘丽,就这一眼,我快速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巫医官的俐落手法。 ****** 繁体版结束!谢谢阅读 ****** ****** 简体版开始!谢谢阅读 ****** 我的爹爹从年少时便心怀抱负,励志考取功名,布衣做官,不料空有满腹诗书,却屡屡考场失意,一生坎坷不得志,中年娶妻,发妻早亡,膝下仅有一女,屈就在乡野书院做启蒙先生。 “那柴先生可真好笑,女儿几年之后就要嫁人了,整天让他女儿跟一群小子混在一块,女人读什么书,难不成还想送女儿上京赶考。” 这是左邻右舍经常用来取笑父亲的闲言闲语。 “霜儿,他人之言不必入心,爹读了一辈子的书,如何不能将这些知识教给我的闺女。”爹爹总教我行自己的路,莫管他人耻笑,一条路走到底,人生也算有所成就。 但我知道,我身为女儿,不能继承父志入朝为官,终究是爹爹的遗憾。 作梦也不曾想到,改朝换代的当年初,一条新令传遍天下。 女子同男子行三年一试科举入仕,经试验合格者入礼部下辖新编制文萱院当职女官。 “霜儿,你可愿意一试?” 看见爹爹眼中燃起的期盼星火,我内心更加景仰这项新制的主力推动者玖王殿下,因为有他惜才的慷慨胸襟,才让我有机会替父亲得偿所愿。 因为年龄尚小,我需等到下一轮的科举才能报考,但这不影响爹爹看见希望后,每天都容光焕发的好心情。 十五岁的我顺利考取女科榜首,风光离乡。 尽管程运在位时,文萱院在官场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女官受到六部的排挤和贬低,并被重臣当作安插女儿入宫的手段。 玖王作为女子为官的主要推行者,一直致力改善歧视风气,程昌玄即位后,更是直接将文萱院提升至等同六部,指派红珠大人作为文萱院尚书,我则受红尚书提拔,升任文萱院首席女官。 同年九月,皇上下令废除右丞相一职,打破前朝以来例行已久的左右丞相制度,同时左丞相左析国自请致仕,皇上体谅左相年老体乏, 一番劝慰,左析国改任太师。 皇后父亲尤立官职被夺后,隔月遭举发贪污嫌疑,尤府遭到查封,尤立入狱,大理寺展开调查。 支持珂王程早玄的中坚势力尤氏垮台,珂王妃借柳尚书之口告发珂王恶行,铁证如山。 程早玄被拔除王位,处以斩首之刑,穆太后丧子心痛,得了臆症,几乎把永宁宫砸了粉碎。 御医向皇上建言,让太后离开皇宫静心修养,皇上素来孝心殷切,恩准太后同太上皇迁居皇陵山皇居。 今天就是太后出行的日子。 仪仗已经在永宁宫外就位,文萱院也在列,女官将同一众宫女太监一路伴驾,恭送太后离开宫门。 “首席,是不是出事了?” 已经到了时程,侍候太后的潘丽姑姑却还来开门。 我让太监上前喊门,无人应声。 其实永宁宫早就被软禁多日。 我知道现在里头除了潘丽,没有其余宫人,守在门后的只有完全听令于皇上和御林军尉的御林军兵。 “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可擅动。朱御林军尉,巫医官,请随下官来。” 我带着两位同样被赋予进入永宁宫权限的大人,绕路至永宁宫侧门,那里是唯一被允许的出入口。 “你是不是以为,等到明天,你就一个人自由了?” 我们循声找到人,没想到穆蓓蕾一身素衣,闯进了潘丽的房间。 我正欲询问朱御林军尉意见,他抬手示意我噤声,这位寡言的武将目光阴沉地看着门里的动静。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谁也别想抛下我离开!你心心念念的林黛月、那女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哈哈哈!” 怒骂嘻笑,口里念叨着的竟是前朝皇后的名讳,当真是臆症发作。 “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潘丽保持平稳的声音,试图安抚穆蓓蕾。 “不用再装了,你以为就穆重脩会安插眼线这把戏?穆府里当然也有我的人,没想到穆重脩竟然帮你窝藏林黛月那罪人。本宫要查到她离开穆府后的住所还不简单。” 当年朱氏诛杀令一出,民间人人闻风丧胆,有窝藏嫌疑者,但凡举报必经一番严刑拷打,没死走出衙门也只剩下半条命,无辜冤魂在那年多不胜数。 “我在她搬出穆府后就雇了杀手,送她上黄泉!看你这几年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哈哈哈哈……当年朱太子选太子妃,林黛月那女人凭什么踩在我头上成为太子妃,我可是穆氏一族,我才应该先成为皇后,她该死哈哈哈哈!” 穆蓓蕾沉浸在疯癫情绪里,挥舞着双臂迳自说话。 只见冷光一闪,潘丽姑姑手握利器冲向穆蓓蕾。 身侧的人同时飞出,卷起我的官袍衣角。 就在潘丽手中的尖锐几乎刺中穆蓓蕾胸口,一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臂,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被及时制止。 因为摘下发间的银簪,潘丽姑姑一头长发散落而下,她卸了力气,双肩垂落。 “为什么要阻止我,让我杀了她,不让她偿命,我怎么去陪主子!”语调哀凄,她跪地哭泣。 “抱歉,小丽姐,这女人不能这样轻易的死去。” 潘丽沾满泪水的脸上出现惊色和怀疑,“你……” “潘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想杀我!来人!——” 巫医官抬手,银毫精准射中穆蓓蕾颈侧的穴道。 暴起的穆蓓蕾的喊声戛然而止,软软倒地。 “太后心绪起伏过激,下官已为太后施以安神针,柴女官,请问是否维持原定时间出发?”巫医官打破一室沉默,躬身向我请示。 “虽稍有延误,太后施针后睡得想来安稳,正好免受路上颠颇劳苦,加快仪仗前行速度赶上时程便是。” “您是朱……”潘丽跪地爬行,颤抖的指尖似乎想触碰朱御林军尉垂落的手背。 “下官朱鹿,乃奉圣命护送太后出宫。”男人退了一步,对着潘丽抱拳。 “潘姑姑如今已是自由之身,尽管为自己的未来做安排吧。” 巫医官给穆蓓蕾加强药剂。 我悄悄偏头,朱御林军尉抱住痛哭的潘丽,就这一眼,我快速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巫医官的俐落手法。 柴霜音-秀女留名 「海选已经结束,接获通知的各地秀女已经陆续啟程进京。」 我抬起眼,看见皇后正低头打盹,忍不住蹙眉。 再看一旁的侍女燕心,完全没把视线放在自家主子身上,一门心思不知道是想飞上天还是想鑽入地。 「下官失礼,请娘娘原谅。」 我故意将手中的捲轴掉落地面,皇后惊吓转醒,自觉失仪,面色尷尬。 「连个捲轴都拿不好。」燕心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嘀咕。 「无事,有请柴女官继续。」皇后拿起案上的热茶,暗自提神。 「明明不用侍寝,皇后是在疲累什么啊?」 「左女官,慎言。」心里虽然也对未央宫感到无奈,面上还是保持肃静提醒左舒茉。 明知道她是被左丞相另有意图而安插进来的人,但小女孩个性率直坦荡,虽然娇气,但也比起其他千金贵女可爱许多。 「首席,皇上根本不会过去皇后那里,我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轮值啊。」 「那你想跟我去协助海选吗?」我故意逗她。 「才不是!那种累活又见不到皇上!」左舒茉跺着脚,又一次无功而返,把我送到未央宫门口,不开心地转身返回。 左舒茉这性格,当真不适合后宫。 倒是听她叨叨念念皇上,我也忍不住想起那人。 - 入京的秀女分批报到后,由文萱院女官根据秀女身材、外貌、仪态、学识等进行第二轮的筛选,同时将秀女的出身籍贯整理造册。其中出身名门氏族的秀女名册会送到帝后手边,让他们将属意的优秀女子备註,称作留名,从优入选。 「柴女官,皇后可有留名?」 「皇后不曾阅览,让下官直接收回名册。」 名册是由文萱院尚书呈给皇上的,今日轮到我当值御书房,正在翻阅名册的程昌玄突然向我问起。 听见回覆,程昌玄笑而不语,将名册闔上,朝我招手。 我知道他招手的意思,弯腰上前,长跪在他座前,程昌玄抚摸着我的侧脸,垂眸看着我为他解开衣带,捧着那尚未甦醒的龙根亲吻。 「臣,左斨。」御书房门外,年轻男子用慵懒飘忽的语调报门。 我抬头,程昌玄朝我温润一笑,「躲好,可别让丞相发现你了。」 这是要我继续的意思。 我红着双颊点头,将自己挪到桌案之下的空间,双手撑在地上,张口将变硬的龙根含入口中。 程昌玄当然是不忌讳让左斨看到自己让文萱院女官侍候的场面。 他双臂舒张,腰背躺靠在龙椅上,眼里的情慾之色一览无遗。 左斨几乎是进门就注意到皇上的情趣,配合着当作不知情。 「纪海王亲笔信。」左斨走到案前,将奏摺递给程昌玄,程昌玄展开信函快速阅览后发出一声呲笑。 「朕也是佩服纪海王父子的用心良苦,准了。」 「毕竟是从小就认定的金玉良缘。」左斨笑呵呵地应和。 等左斨退出门,程昌玄就就压着我的头,挺胯耸动腰身,粗长的龙根深深顶入喉道抽插,直到灼热黏稠的热流在我口中喷发。 「吃得真乾净,不错。」 他含着我的耳珠,低沉宠溺的耳语是最好的恩赐。 - 留名的人选由文萱院尚书直接受理,我并不知道这次选秀有多少位已得圣眷的女子将要入宫。 我处理着文件,手边正好是昨天的彤史,记载皇上与后宫的房事,我翻开彤史心想过去一个月都是柔辰宫桃贵嬪独宠,在新秀入宫前大概都会是如此。 未央宫。 昨晚皇上临幸了未央宫。 「首席,请问是下官记载有误吗?」发现我看着彤史神情凝重,负责记录的女官紧张的发问。 「没有,是我出神在想其他事。」 我是皇上掌控后宫六院的臂膀,不是他的女人,不该有这样的儿女心思,不可以去探究胸口那股鬱闷是什么。 ****** 繁体版结束!谢谢阅读 ****** ****** 简体版开始!谢谢阅读 ****** “海选已经结束,接获通知的各地秀女已经陆续启程进京。” 我抬起眼,看见皇后正低头打盹,忍不住蹙眉。 再看一旁的侍女燕心,完全没把视线放在自家主子身上,一门心思不知道是想飞上天还是想钻入地。 “下官失礼,请娘娘原谅。” 我故意将手中的卷轴掉落地面,皇后惊吓转醒,自觉失仪,面色尴尬。 “连个卷轴都拿不好。”燕心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嘀咕。 “无事,有请柴女官继续。”皇后拿起案上的热茶,暗自提神。 “明明不用侍寝,皇后是在疲累什么啊?” “左女官,慎言。”心里虽然也对未央宫感到无奈,面上还是保持肃静提醒左舒茉。 明知道她是被左丞相另有意图而安插进来的人,但小女孩个性率直坦荡,虽然娇气,但也比起其他千金贵女可爱许多。 “首席,皇上根本不会过去皇后那里,我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轮值啊。” “那你想跟我去协助海选吗?”我故意逗她。 “才不是!那种累活又见不到皇上!”左舒茉跺着脚,又一次无功而返,把我送到未央宫门口,不开心地转身返回。 左舒茉这性格,当真不适合后宫。 倒是听她叨叨念念皇上,我也忍不住想起那人。 - 入京的秀女分批报到后,由文萱院女官根据秀女身材、外貌、仪态、学识等进行第二轮的筛选,同时将秀女的出身籍贯整理造册。其中出身名门氏族的秀女名册会送到帝后手边,让他们将属意的优秀女子备注,称作留名,从优入选。 “柴女官,皇后可有留名?” “皇后不曾阅览,让下官直接收回名册。” 名册是由文萱院尚书呈给皇上的,今日轮到我当值御书房,正在翻阅名册的程昌玄突然向我问起。 听见回覆,程昌玄笑而不语,将名册阖上,朝我招手。 我知道他招手的意思,弯腰上前,长跪在他座前,程昌玄抚摸着我的侧脸,垂眸看着我为他解开衣带,捧着那尚未甦醒的龙根亲吻。 “臣,左斨。”御书房门外,年轻男子用慵懒飘忽的语调报门。 我抬头,程昌玄朝我温润一笑,“躲好,可别让丞相发现你了。” 这是要我继续的意思。 我红着双颊点头,将自己挪到桌案之下的空间,双手撑在地上,张口将变硬的龙根含入口中。 程昌玄当然是不忌讳让左斨看到自己让文萱院女官侍候的场面。 他双臂舒张,腰背躺靠在龙椅上,眼里的情欲之色一览无遗。 左斨几乎是进门就注意到皇上的情趣,配合着当作不知情。 “纪海王亲笔信。”左斨走到案前,将奏折递给程昌玄,程昌玄展开信函快速阅览后发出一声呲笑。 “朕也是佩服纪海王父子的用心良苦,准了。” “毕竟是从小就认定的金玉良缘。”左斨笑呵呵地应和。 等左斨退出门,程昌玄就就压着我的头,挺胯耸动腰身,粗长的龙根深深顶入喉道抽插,直到灼热黏稠的热流在我口中喷发。 “吃得真干净,不错。” 他含着我的耳珠,低沉宠溺的耳语是最好的恩赐。 - 留名的人选由文萱院尚书直接受理,我并不知道这次选秀有多少位已得圣眷的女子将要入宫。 我处理着文件,手边正好是昨天的彤史,记载皇上与后宫的房事,我翻开彤史心想过去一个月都是柔辰宫桃贵嫔独宠,在新秀入宫前大概都会是如此。 未央宫。 昨晚皇上临幸了未央宫。 “首席,请问是下官记载有误吗?”发现我看着彤史神情凝重,负责记录的女官紧张的发问。 “没有,是我出神在想其他事。” 我是皇上掌控后宫六院的臂膀,不是他的女人,不该有这样的儿女心思,不可以去探究胸口那股郁闷是什么。 柴霜音-冊封雙嬪 「你说好要帮我的!」 「我照你说的,让皇兄去未央宫了,舒茉。」 宫道边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 提及未央宫,让我忍不住贴近墙角偷瞧。 「他就来了一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太过分了!」 左舒茉双拳捶打男人的胸膛,男人任由她闹。 好不容易才见到程昌玄,她迎向他想要向他撒娇,程昌玄却越过她直接走进正殿。 从前昌玄哥哥都会温柔对她笑,喊她茉儿妹妹把她抱在腿上。 就算长大男女有别,也不该这样无视她啊。 她委屈地想哭,也想回家了。 「茉儿,别哭。」 「不准你喊我茉儿!」 左舒茉被人温柔一哄,眼泪就停不住地直落,哭的抽抽嗒嗒,一边嗡声嗡气地瞪眼。 程易玄用袖子给她拭泪,不明白左舒茉怎么没次哭起来,都跟水做的娃娃一样,泪水流个不停。 看着几乎被程易玄拥在怀里安慰的左舒茉,不禁意外玞王和她的关係竟然如此亲密。 但是在宫里,亲王与女官如此大胆,舒茉怕是会有危险。 我犹豫着是否要去带走左舒茉。 突然两人像是起了争执,声音大了起来。 「你整晚守在门外?」程易玄皱眉,语气变得冰冷。 「才没有!你别胡说,是他们、他们声音太大了!」 左舒茉脸色通红,想起未央宫那晚上的淫靡声响,她再不諳人事也知道那是男女交欢的动静。 她哪敢多听啊! 但是越不想去注意,听得越清楚,躺在榻上越发觉得空虚难捱,很想再被温热安稳的胸膛拥抱,带着薄茧的长指摩擦敏感娇嫩的花蕊??,都怪程易玄对她做过那些事! 看见左舒茉瞬间生红的艳丽小脸,程易玄知道小姑娘虽然对男女情事尚且生涩,却隐隐开窍,害羞又意动的模样,让他想放在心尖好好宠爱。 「而且你干嘛兇我!」 「我错了,不该兇你。」 玞王传言里是位不亚于皇上的俊美男子,但是性格淡漠喜静,年少时甚少出席社交场合。封王之后,除了上朝议会,每每出席宴会,都会传出讚言。 玞王举手投足尽显皇家尊贵、品格清贵如高岭之花,不可褻瀆云云。 情竇初开,有些人的情,一世一段缘,只给唯一人。 玞王会保护好左舒茉,看着那两人间的情愫,我有这种直觉。 离开那处过道,迎面走来的人身穿朝服,身形有些熟悉。 我退到一旁,躬手作揖,那人朝我頷首,信步而去。 左丞相为何出现在未央宫周围,擦肩而过,他身上的薰香,跟皇后屋里的香味一模一样。 十一月中,通过层层筛选的秀女已全数入宫,统一暂居储秀宫。 秀女本应该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熟悉宫规与礼仪,经过资深宫女调教后,由帝后共同决定册封与分发宫殿。 皇上却下旨取消与皇后共同选妃册封的仪式,直接分发嬪妃。 受到册封的嬪妃中,以户部尚书柳达贯之女柳茸絮,份位最高,为九嬪之首昭仪。 兵部令方冠恩之女方妍,次之,昭容。 进入后宫的秀女名额意外的少,且出身大多微寒。 也因此,年轻帝王励精图治、仁慈爱民,不兴氏族,以身作则提携寒门的美谈,快速从皇宫传遍皇城。 收到册令,柳昭仪和方昭容站在首列,领一眾秀女面向皇上的罗靖宫谢恩。 两位大家千金,容貌姣好,正值少女年华,一身骄傲。 同住储秀宫,秀女之间为了将来都会攀附出身好的秀女结交,做将来的依傍,跟方昭容冰冷无波的眼神相比,身材娇小、语调轻柔娇媚,一脸笑盈盈的柳昭仪更招人喜欢,她的身边围绕着许多人,与孤身而立的方昭容形成对比。 ****** 繁体版结束!谢谢阅读 ****** ****** 简体版开始!谢谢阅读 ****** “你说好要帮我的!” “我照你说的,让皇兄去未央宫了,舒茉。” 宫道边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 提及未央宫,让我忍不住贴近墙角偷瞧。 “他就来了一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太过分了!” 左舒茉双拳捶打男人的胸膛,男人任由她闹。 好不容易才见到程昌玄,她迎向他想要向他撒娇,程昌玄却越过她直接走进正殿。 从前昌玄哥哥都会温柔对她笑,喊她茉儿妹妹把她抱在腿上。 就算长大男女有别,也不该这样无视她啊。 她委屈地想哭,也想回家了。 “茉儿,别哭。” “不准你喊我茉儿!” 左舒茉被人温柔一哄,眼泪就停不住地直落,哭的抽抽嗒嗒,一边嗡声嗡气地瞪眼。 程易玄用袖子给她拭泪,不明白左舒茉怎么没次哭起来,都跟水做的娃娃一样,泪水流个不停。 看着几乎被程易玄拥在怀里安慰的左舒茉,不禁意外玞王和她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 但是在宫里,亲王与女官如此大胆,舒茉怕是会有危险。 我犹豫着是否要去带走左舒茉。 突然两人像是起了争执,声音大了起来。 “你整晚守在门外?”程易玄皱眉,语气变得冰冷。 “才没有!你别胡说,是他们、他们声音太大了!” 左舒茉脸色通红,想起未央宫那晚上的淫靡声响,她再不谙人事也知道那是男女交欢的动静。 她哪敢多听啊! 但是越不想去注意,听得越清楚,躺在榻上越发觉得空虚难捱,很想再被温热安稳的胸膛拥抱,带着薄茧的长指摩擦敏感娇嫩的花蕊……,都怪程易玄对她做过那些事! 看见左舒茉瞬间生红的艳丽小脸,程易玄知道小姑娘虽然对男女情事尚且生涩,却隐隐开窍,害羞又意动的模样,让他想放在心尖好好宠爱。 “而且你干嘛凶我!” “我错了,不该凶你。” 玞王传言里是位不亚于皇上的俊美男子,但是性格淡漠喜静,年少时甚少出席社交场合。封王之后,除了上朝议会,每每出席宴会,都会传出赞言。 玞王举手投足尽显皇家尊贵、品格清贵如高岭之花,不可亵渎云云。 情窦初开,有些人的情,一世一段缘,只给唯一人。 玞王会保护好左舒茉,看着那两人间的情愫,我有这种直觉。 离开那处过道,迎面走来的人身穿朝服,身形有些熟悉。 我退到一旁,躬手作揖,那人朝我颔首,信步而去。 左丞相为何出现在未央宫周围,擦肩而过,他身上的薰香,跟皇后屋里的香味一模一样。 十一月中,通过层层筛选的秀女已全数入宫,统一暂居储秀宫。 秀女本应该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熟悉宫规与礼仪,经过资深宫女调教后,由帝后共同决定册封与分发宫殿。 皇上却下旨取消与皇后共同选妃册封的仪式,直接分发嫔妃。 受到册封的嫔妃中,以户部尚书柳达贯之女柳茸絮,份位最高,为九嫔之首昭仪。 兵部令方冠恩之女方妍,次之,昭容。 进入后宫的秀女名额意外的少,且出身大多微寒。 也因此,年轻帝王励精图治、仁慈爱民,不兴氏族,以身作则提携寒门的美谈,快速从皇宫传遍皇城。 收到册令,柳昭仪和方昭容站在首列,领一众秀女面向皇上的罗靖宫谢恩。 两位大家千金,容貌姣好,正值少女年华,一身骄傲。 同住储秀宫,秀女之间为了将来都会攀附出身好的秀女结交,做将来的依傍,跟方昭容冰冷无波的眼神相比,身材娇小、语调轻柔娇媚,一脸笑盈盈的柳昭仪更招人喜欢,她的身边围绕着许多人,与孤身而立的方昭容形成对比。 柴霜音-初心 选秀之后,皇宫便迎来另一件大事,文阳公主大婚。 与惯例不同,皇上宠爱么妹,应许文阳公主的要求,在宫内举办婚礼,宴席百官,在公主过去居住的晶莹殿佈置新房,恩准于皇宫待叁日后回门午宴结束,再红妆宝马绕行皇城,将新人送入公主府。 腊月吉日,交泰殿。 皇后没有出现在皇上身侧的座席。 随着礼官的祝祷词,今天的主角出现门后,席间隐隐骚动。 文阳公主一身金红婚服,明艳绝丽的容顏在红纱下,绰绰约约,张扬娇傲的眉眼似乎都添上羞怯的温婉。插宝高髻上奢华的叁对银釵晶石流苏随着步伐,透过红纱闪烁耀眼。 駙马骆锦光年轻英挺,身材高大健硕,喜服在他身上像是将军鎧甲般的肃杀,威风堂堂。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公主与駙马一人一端,牵着大红花绸缎越过红烛阵,向着高位上的程昌玄与蔓太妃行礼。 「祝福文阳与骆駙马新婚燕尔,白头偕老。」 大厅中央跳舞助兴的舞女在一曲结束后,全部退下。 「陛下,接下来这个节目,要请您移驾殿外观赏。」左斨在这时起身作揖,清朗的声音响盪宴席。 「爱卿是为了文阳准备了什么惊喜不成?」皇上站起,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饮食,显得程昌玄温润清雅的声音更加清晰。 「文阳与駙马跟着朕一起去瞧瞧。」 嫁服繁复厚重,文阳公主托着裙摆准备站起时,一隻手伸到了面前。 红纱清透,程夭儷马上看出这不是她的婢女,而是男人的手。 没有初次与夫君接触的欣喜,文阳公主保持一贯高傲的姿态,将手搭在男人掌心。 等骆锦光将自己扶起,就逕自抽回手,加快脚步跟上程昌玄。 腊月天寒,入夜后更是凉意入骨。 皇上都已经走出交泰殿,官员宫人就算心中不愿意离开温暖舒服的大厅,也只能快步跟上贵人的脚步。 「那是?」 清亮的箏音划破杂音,那一身雪白的人影由地腾起,随风飘起的水袖随着柔韧的臂膀抬举,在夜色中舞出漂亮的圆。 舞者竟是今日宴席独自被安排在下座的皇后尤卉。 不知何时悄声离席换装,在这等着左斨帮自己把皇上引出来。 为什么左斨要帮助尤卉? 这位年轻的丞相,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左氏与尤氏同为丞相多年,一直都是採高拉低的竞争关係,不可能尤氏遭难,左氏还愿意特地出手扶持的情义。 四周皆是喟叹之声,一身雪白银丝凤凰裙,素净的妆发,有着绝美面容的美人,在月夜光辉下,舞姿柔美恳切。 曲音顿收,尤卉面朝正前方的程昌玄再次跪地。 「一舞凤求凰,献给皇上,祝福文阳公主与駙马蒂结同心,良缘夙缔 。」 正是这个时候,下起雪来了。 腊月九寒降雨,代表是瑞雪兆丰年。 程昌玄走到尤卉身前,亲自将她从冰冷的石砖地上扶起,将身上的大氅披到只穿着单薄舞衣的尤卉身上。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传言失宠的尤氏皇后,拼着今晚的惊艷舞艺与运气,替自己争取到帝王心中不同的份量。 帝后相拥走回殿内。 不管我再怎么装聋作哑,亲眼看见他们的背影,再看这触目所及的婚庆喜气佈置,心口窒息般的痛,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愿君心似我心,终老不相负。 这段情意註定没有结果,我不可能身披嫁衣与他拜堂,也不可能成为他心中唯一的爱。 深宫后院绝非我心之所向,争宠心计我更不屑为之。 所以,我必须继续行自己的路。 仰头望天,雪花落在发热的眼瞼。 今天是我的生辰,爹爹给我取名霜音。 寄望生于寒天的我,霜雪无惧,音吐鸿畅。 我,是女官,也只能是女官。 入宫只为报答他的惜才之心,代替爹爹圆一生夙愿。 我想证明,女子除了嫁做人妇,也能为人臣尽忠,为仁义鞠躬尽瘁。 不忘初心,不改其道。 一条路问心无愧的走完,此生无悔。 ****** 繁体版结束!谢谢阅读 ****** ****** 简体版开始!谢谢阅读 ****** 选秀之后,皇宫便迎来另一件大事,文阳公主大婚。 与惯例不同,皇上宠爱么妹,应许文阳公主的要求,在宫内举办婚礼,宴席百官,在公主过去居住的晶莹殿布置新房,恩准于皇宫待叁日后回门午宴结束,再红妆宝马绕行皇城,将新人送入公主府。 腊月吉日,交泰殿。 皇后没有出现在皇上身侧的座席。 随着礼官的祝祷词,今天的主角出现门后,席间隐隐骚动。 文阳公主一身金红婚服,明艳绝丽的容颜在红纱下,绰绰约约,张扬娇傲的眉眼似乎都添上羞怯的温婉。插宝高髻上奢华的叁对银钗晶石流苏随着步伐,透过红纱闪烁耀眼。 驸马骆锦光年轻英挺,身材高大健硕,喜服在他身上像是将军铠甲般的肃杀,威风堂堂。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公主与驸马一人一端,牵着大红花绸缎越过红烛阵,向着高位上的程昌玄与蔓太妃行礼。 “祝福文阳与骆驸马新婚燕尔,白头偕老。” 大厅中央跳舞助兴的舞女在一曲结束后,全部退下。 “陛下,接下来这个节目,要请您移驾殿外观赏。”左斨在这时起身作揖,清朗的声音响荡宴席。 “爱卿是为了文阳准备了什么惊喜不成?”皇上站起,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饮食,显得程昌玄温润清雅的声音更加清晰。 “文阳与驸马跟着朕一起去瞧瞧。” 嫁服繁复厚重,文阳公主托着裙摆准备站起时,一只手伸到了面前。 红纱清透,程夭俪马上看出这不是她的婢女,而是男人的手。 没有初次与夫君接触的欣喜,文阳公主保持一贯高傲的姿态,将手搭在男人掌心。 等骆锦光将自己扶起,就迳自抽回手,加快脚步跟上程昌玄。 腊月天寒,入夜后更是凉意入骨。 皇上都已经走出交泰殿,官员宫人就算心中不愿意离开温暖舒服的大厅,也只能快步跟上贵人的脚步。 “那是?” 清亮的筝音划破杂音,那一身雪白的人影由地腾起,随风飘起的水袖随着柔韧的臂膀抬举,在夜色中舞出漂亮的圆。 舞者竟是今日宴席独自被安排在下座的皇后尤卉。 不知何时悄声离席换装,在这等着左斨帮自己把皇上引出来。 为什么左斨要帮助尤卉? 这位年轻的丞相,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左氏与尤氏同为丞相多年,一直都是采高拉低的竞争关系,不可能尤氏遭难,左氏还愿意特地出手扶持的情义。 四周皆是喟叹之声,一身雪白银丝凤凰裙,素净的妆发,有着绝美面容的美人,在月夜光辉下,舞姿柔美恳切。 曲音顿收,尤卉面朝正前方的程昌玄再次跪地。 “一舞凤求凰,献给皇上,祝福文阳公主与驸马蒂结同心,良缘夙缔 。” 正是这个时候,下起雪来了。 腊月九寒降雨,代表是瑞雪兆丰年。 程昌玄走到尤卉身前,亲自将她从冰冷的石砖地上扶起,将身上的大氅披到只穿着单薄舞衣的尤卉身上。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传言失宠的尤氏皇后,拼着今晚的惊艳舞艺与运气,替自己争取到帝王心中不同的份量。 帝后相拥走回殿内。 不管我再怎么装聋作哑,亲眼看见他们的背影,再看这触目所及的婚庆喜气布置,心口窒息般的痛,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愿君心似我心,终老不相负。 这段情意注定没有结果,我不可能身披嫁衣与他拜堂,也不可能成为他心中唯一的爱。 深宫后院绝非我心之所向,争宠心计我更不屑为之。 所以,我必须继续行自己的路。 仰头望天,雪花落在发热的眼睑。 今天是我的生辰,爹爹给我取名霜音。 寄望生于寒天的我,霜雪无惧,音吐鸿畅。 我,是女官,也只能是女官。 入宫只为报答他的惜才之心,代替爹爹圆一生夙愿。 我想证明,女子除了嫁做人妇,也能为人臣尽忠,为仁义鞠躬尽瘁。 不忘初心,不改其道。 一条路问心无愧的走完,此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