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小狗》 网友 “嗡嗡。” 手机震动接收到一条消息。 喻默将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翻过来,解锁,查看。 是她不久前下载的某款交友软件收到的消息。 聊天框里只有双方互相打招呼的“你好”两句话。 因为是国际软件,双方用的是英语。 喻默犹豫一会儿,随即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 【我是sadism,请问你有意向吗?】 是的,喻默有着某种特殊癖好,这个交友软件是朋友介绍给她,解闷玩的。 当然,喻默不至于饥渴难耐到这种地步,交友软件而已,隔着互联网,随便玩玩就好,而这个网友是她在广场上无意中看见的,这个人主页只有一条动态,是一张束缚图片。 双手交叉被红绳束缚,手指修长整洁。 因为绳索过紧而凸起的青筋如同无形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喻默的兴奋。 对方回消息很快,但十分简洁。 【。嗯】 喻默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一条打招呼消息真的会被回复。 对方接着说:【我只接受异性。】 【我是女性。】 喻默接着发送消息。 【请不要介意我个人需求比较多,确定意向后,三天内请提供真实的体检报告到这个邮箱。】 喻默输入一个邮箱过去。 【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对方也发来一串邮箱。 【三天内,你的。】 一点不肯吃亏啊。 喻默在屏幕后笑了笑,心里暗暗对这个人有了更多的好奇。 【地点你定还是我定?】 【随意。】 【为了安全和隐私考虑,一切顺利后,下周这个时间我会主动联系你。】喻默习惯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里。 这回对方迟迟没有回应。 喻默支起食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桌面。她竟然有些紧张,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对方终于回复。 简单一个字“嗯”,将喻默的心牢牢钉回原处。 喻默关闭软件,微信上好友给她发消息,问她毕设的事情。 喻默在Y国一所艺术院校读服装设计专业,临近毕业,毕业设计作品搞得她压力山大,不然她也不会在浪费时间在交友软件上。 距离提交毕设作品的事情还有三个月,她到现在半点思路都没有,喻默脑海里浮现出她专业老师Mrs.kahlo那张脸,铁面无私,半点笑容都想不到。喻默晃了晃脑袋,算了,哪敢想啊,越想越后怕。 喻默小脸耷拉下来,有气无力敲字。 【一点灵感都没有!感觉自己像常年没有浇水的花,想得头发都要枯了。】 好友妮娜赶紧支招。 【你小男友呢?赶紧赶紧叫他来滋润滋润你啊。】 妮娜一向如此,车速意想不到的快。 喻默小脸霎时一红,回:【妮娜!!不要说这些!】 妮娜:【嘿嘿!不会你和陈灼谈了快一个月恋爱,都没上过床吧?】 【不跟你说啦!我要去写毕设】附赠一个害羞的表情包。 赶在喻默退出聊天框,妮娜又一条消息:【乖乖女害羞咯~】 喻默指尖向上划动着屏幕,置顶有两个,一个备注小号,一个备注陈灼(商科学弟)。 陈灼是喻默隔壁名校的大三商科学弟,一个半月前两人在一次聚会上相识,暧昧半个月后确定了关系。 要说上过床…… 确实还没有,喻默不是Y国人,没有那么开放,至少在外人面前。要说有那么擦枪走火几次也是她用手帮陈灼解决的,对陈灼,她真的没半点那方面感觉。 至今陈灼还不知道她是抖s。 思此,喻默点开陈灼那个聊天框。 最后一条消息是陈灼发的“好梦,宝贝。”,时间停留在昨晚十一点。 陈灼十分迁就喻默,知道她这段时间因为毕设作品的事情压力大,很少打扰喻默。 但现在已经第二天下午四点了,陈灼竟然一条消息都没有,连日常早安问好都没有,有点过于安静了。 或许有事在忙? 喻默在输入栏纠结了一会儿,输入又删除,重复几次,最后还是决定不给陈灼发消息。 她退出聊天页面,一并取消了陈灼的置顶。 喻默把手机丢在一边,摊靠在真皮软椅上,叹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一个厚重包袱。 还是找个机会向陈灼提分手吧。 Zhou 翌日,喻默独自去私人医院做全身体验。检查完各项。准备离开时,喻默路过妇科,看见一个跟她平日不太对付的同学,凯蒂。 冤家路窄。 准确来说应该是凯蒂单方面的恶意,凯蒂是年纪有名的“交际花”,遇上喻默这类的乖乖女自然看着不爽快。 喻默还在想怎么样才能避免直面碰头,结果便看到凯蒂鬼鬼祟祟溜进医生办公室,很是心虚的样子,压根没看到不远处的喻默。 喻默心里疑惑刚冒头,便被自己压下去了。 不干她事。 她扭头离开医院,手机上收到陈灼的消息。 约她明天吃晚饭。 喻默答应下来,确实好久没见了,都快忘记陈灼还是她名义上的男友…… 餐厅是陈灼定的,选的是喻默常光顾的一家很有口碑的老餐厅。 喻默卡着点到的餐厅,陈灼包了包厢,她径直上了二楼。 陈灼见到喻默进来,立即站起为她拉开坐凳。喻默对他笑了笑:“谢谢。”她刚坐下来,一股热气打在耳边,刺得她浑身有些痒。 见喻默没拦着,陈灼凑得更近些,啄了一口喻默的耳朵,一路向下,从耳后亲到肩膀。 “宝贝,我好想你。” 喻默今天穿了一条水粉色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短款的羊绒开衫。她本来皮肤就白,浅色系的衣服衬得她整个人软乎乎的。 陈灼垂眼往下看,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喻默若有若现的沟壑。她身上好香,好软,想摸,想艹。 陈灼从后面环抱住喻默,一只手不闲着,沿着喻默的臀部往上游,指尖划过腰线,擦过肋骨,想要握住那一团白雪,有人制止了他。 喻默抓住他的手腕,与他烫得惊人的体温截然不同,抓住他那只手又冰又凉。陈灼稍从情欲中清醒一些,又听到喻默平静地说:“陈灼,我饿了,先吃饭。” 喻默钟爱三分熟的牛排,鲜嫩,带着原汁的血水,又能在鲜度里尝到丝丝腥甜。她切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牛肉擦过唇瓣,沾了些血珠在上面,如同沾血的小白莲,十分有画面冲击感。 才多久没见,陈灼觉得喻默又变漂亮了。 她一向是清纯动人,但不知道是包厢里的光线过于昏暗,还是喻默唇上的口红太艳。他觉得今晚的喻默像个妖精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他。此时此刻,他下体涨得发痛。 说来可笑,他与喻默谈了一个月的恋爱,连喻默的胸都没摸着过。陈灼不禁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不管是他前任、情人,任何一个要比喻默玩得开。可喻默实在漂亮,得不到她,陈灼心里直痒痒。 陈灼替喻默倒了小半杯红酒,笑着说:“宝贝,我们好久没见,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喻默蹙眉,抬头看向陈灼。先前她答应陈灼的追求,一是看中陈灼的脸,确实还不错,阳光学弟的类型,二是陈灼对她很好,又有分寸感,不会一直缠着她。 现在喻默看他,总感觉他口鼻眼全在流着色气,让人极其不舒服。 喻默不留情面拒绝:“这几天生理期,身体不舒服。”这么一说,喻默看到陈灼倒的那杯酒都觉得有些恶心。 一顿饭吃了多久,陈灼便嘘寒问暖了多少。听得喻默耳朵起茧。饭后,因为喻默身体不舒服,陈灼直接送喻默回家。到了喻默居住的公寓,陈灼缠着她依偎。 为了早点结束,喻默极其配合,用手帮陈灼打飞机。但到陈灼即将弃甲缴械的时候,喻默直接下车走了,留陈灼一个人在车里裤子都来不及穿。 到家,喻默直接给陈灼发消息说晚安,休息。 懒得废话。 手指还残留着腥臭味。 喻默皱了皱眉,丢了手机,便去洗澡了。 半小时后。 喻默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顺手扯了块毛巾擦拭,赤脚走到书房登录电脑。 她还有毕设这等大事要处理。 喻默习惯率先查收邮件,打开邮箱,十几个新邮件,一条陌生地址吸引了喻默的注意力。 她点开,是一张电子保密协议与体验报告。 几乎立刻,她就明白这封邮件出自于谁。 喻默先粗略看了一遍协议,内容很简单,对于泄露个人等一切信息将承担严重的法律责任。 有一说一,国外对于隐私这一块非常注重。 喻默看完直接签字,再转去看体验报告。没有任何疾病情况,各项检测指标均处于正常范围,非常健康的指标数值。 报告没有照片,只能看到一个名字。 Zhou。 喻默将保密协议和自己的体验报告发送给网友给的邮箱,之后,全身心投入毕设作业。 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一周转瞬即逝,喻默约网友在郊区她名下的一栋别墅见面。 对方什么都没问答应了。 喻默看眼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便出门了。 郊区离得远,喻默驱车前往。 喻默到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算早。别墅提前叫阿姨打理过。 喻默从书架上抽了本时尚杂志打发时间。 晚上19:00整,别墅门铃准时被人敲响。 喻默放下杂志,通过门禁显示屏看门外的人。 个子挺拔,衣装简单考究。身上那件黑色风衣她貌似在前段时间的某个展看见过…. 喻默开了门,然后她知道了这个名为zhou的网友到底长什么样子。 喻默一米六五的个子,在他面前只有小小一只。 黑发,白肤,狭眼,五官极其立体俊美。他垂眸看人时压迫感很强。 这样的人是M??? 喻默愣住片刻,下意识用中文开口:“你…你好?” 周淮景脸上没什么表情,用一口标准的中文回道:“你好。” 哎,是老乡。 喻默反应过来,侧身让周淮景进来。 这个人似乎有很严重的洁癖,进门的时候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喻默心里讪讪,讲究的人规矩多。 周淮景站在客厅,并没有坐在任何一个位置。 喻默本来还想倒杯水给他,这个样子她都有些不敢了。 “我先带你参观一遍房子吧。”喻默说道。 周淮景颔首,示意她带路。 喻默别的不行,钱是真的多。自从她发现自己有特殊癖好,这栋别墅专门被她用来置放一些道具服饰。 “这是你的房间,洗漱休息请自便。” “房间里的衣帽室准备了一些衣服,希望你能选到一件心仪的。” “…..” “如果有其他的需求可以现在告诉我,我叫人准备还来得及。” 周淮景打断了喻默的絮絮叨叨,开口道:“我并没有其他需求,如果可以,我希望尽快开始。” “你知道逃课是什么后果吗?” 喻默此时穿着教师制服,正在扮演一名女教师的角色。 她抬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条长40cm的牛皮软教鞭,教鞭顶部是岔开的细长流苏。 面前的学生没说话,学生赤身裸体,浑身只着一条平角内裤,双手被红绳反绑在身后,高大如他,站在那儿,气势比喻默还强。 喻默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有些生气。她微眯起眼,再次重复一遍问题:“你知道逃课是什么后果吗?” 周淮景还是没有回应。 喻默忽然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周淮景面前,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一道道清脆的踢踏声。 “啪啪!”喻默朝着周淮景的脖颈狠力抽了两下。周淮景脸上瞬间涌上不自然的潮红。 即使喻默穿上十厘米细高跟,她还是比周淮景矮一小截,所以她并没有靠周淮景太近。 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是一条教鞭的长度。 教鞭从周淮景的脖子往下,划到胸前,经过两颗小乳,喻默恶趣味用力往里戳了戳。牛皮质软,摩擦起来简直在灼烧周淮景的理智。他身体微微颤栗,现在他很兴奋,但还不够。 教鞭一路往下,凹进腹肌,深入人鱼线,陷进胯下鼓胀的大包里,在其中反复游离。每一次都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勃起的龟头。喻默力度或重或轻,一下又一下让周淮景在痛苦和兴奋中横跳。 喻默是位有耐心的教导者,不喜欢过分惩戒,也不会容忍不听话的“坏学生”。 她走到周淮景身后,手中的教鞭顺着他的腰线绕了一圈,停在周淮景的臀部。 喻默呼吸滞了一瞬,这屁股太翘了!! 圆翘紧致,如同两颗保龄球。喻默忍不住想摸,她伸手,却不直接摸,食指轻轻按住周淮景的尾椎骨,也就是股缝上方一点位置。那是人体最敏感的位置。 果不其然,她听到周淮景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这小子还在忍? 是讽刺她做得不行吗? 喻默勾住周淮景的内裤,然后往下一拉,没了内裤的遮挡,两瓣圆臀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真白啊。 还少些什么。 “啪!” 喻默抬手甩了周淮景的臀部一巴掌,用力极狠,一掌下去打得她指甲发麻。 “啊。” 周淮景因为她的一巴掌叫出声来,而他的屁股赫然留下一个巴掌印。 喻默单手扯住周淮景的头发,微微用力将周淮景的脑袋往后拉。此时的周淮景全身潮红,压迫感全然消失。 “逃课的惩罚是十条鞭子,每次要比前一次更重,直到学生认错为止。” 喻默凑到他的耳边,瞥见周淮景的唇,因为充血轻微肿起,很想咬破,看看里面到底流的是血还是甜酒。 说完,喻默直接放手,不管是否有回复。 因为晚了,对于不听话的学生直接开抽。 “啪啪啪…” 喻默连续抽了周淮景屁股三鞭。周淮景仰起头,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如同连绵的山峦,好看极了。 只是他不叫,喻默不够爽。 喻默继续抽,她很享受这样的鞭打的感觉,内心深处某些东西破土而出,形成无形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拽着她心脏狂跳。 接下来的五鞭子分别抽在背部,胳膊以及小腿。 周淮景只叫出一声。 喻默绕回周淮景面前,用教鞭顶端按住周淮景侧脸,强迫周淮景看她。 周淮景眼尾充血,眼眶微微湿润,看起来像哭了一样。 “叫出来。” 喻默话音刚落,对着周淮景胸肌抽了两鞭子。尤其对着两颗小乳。 “啊。”周淮景不受控地叫出声。 叫声取悦到喻默,她扬起手臂打出最后一鞭子。朝着周淮景挺立的龟头。 “啪。” “咚。” 鞭打声和跪地声相继响起。 周淮景单腿跪地,不断喘着粗气,内裤还是半脱状态,遮挡着他的身下。但能看见他直挺挺起的性器形状,异常粗大恐怖。 喻默居高临下看着周淮景,因为太兴奋握着鞭子的手轻微颤抖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小腿,踩住周淮景的肩膀为支撑,高跟鞋尖锐的鞋跟抵着周淮景胸前的一处软肉,喻默用教鞭勾起周淮景的下巴。 “很好。” “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然后,跪下。” callmemaster,mydog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嵌入式通风系统保证房间内的空气流通。房间内光线昏暗,肉眼看不见任何灯泡、灯管,光带藏在墙壁缝隙里洒下微弱光亮,照亮挂在墙壁上的各种刑具、皮鞭以及项圈…. 喻默取下一根项圈,纯黑,软皮,前端以金属锁扣固定,下方垂着一条细长银链。 她扯了一下银链,链条在半空中发出清脆响声。 喻默弯起唇角,适合她的狗。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台软皮长凳,周淮景正跪在长凳前等待。 喻默走过去坐在长凳上,与周淮景平视。因为距离不够,喻默微微叉开双腿,从周淮景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到喻默幽深的私处。 周淮景瞳孔微缩,因为他看到喻默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光亮让他足以看清里面。喻默的阴户非常漂亮,毛发不算浓密,嫩肉一张一合,如同一张小嘴吞吐着蛊惑人心的话语,引诱着人去品尝。 “啪。”喻默用还未扣住的项圈甩了周淮景一巴掌,周淮景被打偏脸,没有再抬起头,目光停在喻默的脚趾上,黑丝包裹,犹如一颗颗价值不菲蒙尘珍珠。 “认错吗?”喻默问道。 周淮景偏着头,一半脸藏在阴影里,只听他低声说:“错了。” 喻默替他扣好项圈,纯黑的项圈与周淮景的黑发相得益彰,双手反绑,跪身在地,让人越发想侵犯。 想撕碎,想破坏。 喻默站起,拉住银链的另一端,拉到尽头,顺带扯住了周淮景的脖子,项圈喻默锁得紧,一扯动周淮景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喻默非但没有减轻力度,反而越来越用力。 “叫我主人。” 周淮景因为生理性窒息涨红了脸,泪光闪闪,微涨嘴巴,似有口涎流出。 这是一场极具有冲击感的画面,如此禁欲冷淡的人跪在你面前,像只犬一样流着口水,就差朝你摇尾巴。 哑巴狗狗,她可不喜欢。 喻默发现周淮景有很重的受虐倾向,保持沉默是故意惹她生气,让她加重惩罚,以满足他的性欲。 有活肉垫子,哪有不打的道理。 喻默将周淮景拽起来,让周淮景跨坐在长凳上。因为周淮景反绑着双手,身体微微往后倾,这个姿势十分方便喻默抽打。 喻默拿起长凳上的教鞭,开始抽打。力度一次比一次重,每一下都打到周淮景的敏感点,喉结,乳头,侧腰,龟头,肩胛骨,尾椎,圆臀,股缝…… 空旷房间响彻着鞭打和喘气声。 这次周淮景是彻底叫了出来。 不是嘶吼,不是大叫,是一种闷闷的低吼,周淮景嗓音本来就好听,这种低吼让喻默想到发情求偶的犬儿。 一条只对她发情喘叫的狗。 喻默已经忘了自己抽了多少鞭,她已经兴奋得小穴瘙痒难耐,她丢了鞭子,拽着项圈上的银链将周淮景扑倒在长凳上,小穴若有若无地摩擦着身下的龟头,短暂地缓解自己的瘙痒。 接着她对神志不清的周淮景下指令道:“Call me master,my dog。” 请主人惩罚小狗 喻默跨坐在周淮景身上,穴口正对着挺立勃起的性器。喻默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小穴已经分泌出不少蜜液,足够让她吃下一根巨物。但她还是有点害怕,因为周淮景那玩意真的超大超恐怖。 周淮景的性器并不像他本人苍白,整根呈紫红色,天然形成的青筋如同某种情趣用品上的凸点,无形中加大了摩擦系数。 喻默一点点坐下来,或许是他们天生合适,小穴吞没阴茎格外顺利,滚烫的阴茎顿时缓解了骚痒。一瞬间,喻默头皮发麻,五指屈起,紧紧掐住周淮景的胸肌。 简直太爽了! 周淮景无法控制低吼出一声,要命,小穴里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同时吮吸着他的阴茎,异常紧致,险些让他泄了。 脖子上的项圈被扯动,周淮景抬起腰,一个挺进。 “啊~”喻默咬着唇角,呻吟出声。 “动起来。”喻默轻甩周淮景一掌,示意他加快速度。 话音刚落,周淮景速度骤然加快,两人私处交合处顿时白沫翻飞。 其实周淮景这个姿势挺腰用力有些困难,他双臂反绑在身后,只能手掌撑着身体,喻默又一直拽着他项圈上的链条,让他处于一种上不上下不下的状态,但同时也让他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周淮景抽插并没有技巧,尽自己最大力气去插。 龟头顶到宫口,喻默险些爽得翻白眼。到底是第一次被插得这么深,舒爽中夹杂些痛苦,刺激得她眼角有泪流下。 为了让自己舒服,喻默配合着摇动腰肢,上顶下摆,让她产生出一种在坐旋转木马的眩晕感。 她越是舒服,拽着银链的力度就越重。 “叫我主人,快..快!”内心的控制欲在叫嚣,她必须确定身下的这个人是属于她的M,只属于她。 周淮景脸色涨红,太阳穴处的血管暴起,一是兴奋,二是窒息。他现在处于极大兴奋和濒临死亡的状态,这种双重刺激下迫使他身下速度加快,哑声道:“主人…主人..唯一的主人..” 抽插速度加快,小穴收缩力度加重。 谁也不让谁。 周淮景忍不住了 喻默脑子里的弦要断了… “啊~” “嗯。” 在龟头撞开宫口的那一刻,子宫张开花芯,全身心地接纳着争先恐后的“造访者”。 喻默仰起脖子,脑子彻底断片。 周淮景双臀抽搐,彻底释放…. 房间内唯一一张床,是喻默专门找人设计的。她不喜欢钢架,整张床由檀木制成,四角立起长柱,架起上方的两块横木。床头那块木板采用镂空设计,此时上面正缠着一根弯弯绕绕的红绳。 周淮景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连最开始的内裤都脱了下来。他双手交叉举起,红绳如同一条小蛇缠绕在两只手臂上,另一端连接着床头,而他脖子上的项圈换成一串摇铃。 他微仰起头,目光锁在站在他跨间的一条长腿上,再往上,便是那一处幽深之林。 周淮景喉结微动,就在刚才,他探索完那丛密林,密林深处有一汪温泉,温暖极致,险些让他化在里面。 “啪。”一鞭子甩在他胸上。 不重,周淮景闷哼出声。 “小狗没有资格看主人。” 喻默踩着高跟鞋站立在床上,对比周淮景,喻默穿戴整齐,纯白衬衫,紧身短裙,只有大腿内侧还流着淫水,浸湿了丝袜。 在她脚前,竖立着周淮景半软的性器,耷拉着小龟头,看起来有些可怜。 喻默抬起脚,用鞋头拱了拱周淮景的蛋袋。冰凉的鞋面触碰到火一般又脆弱的部位,周淮景臀都僵了一瞬,性器已经有了抬头趋势。 喻默觉得好玩,拱进蛋袋之间磨了磨,沿着柱身绕了一圈,然后再往上。皮鞋擦着柱身,喻默速度很慢,故意捉弄着脚下的“玩具”,每一次擦动对周淮景来说都是考验,如同海妖缠身的“金钢柱”,灼烫的柱身只有海妖凉水一般的温度才能替它解脱痛苦。 可海妖坏,给它尝了甜头,然后转身离去…… 喻默用鞋底抵住马眼,细细地磨着,粗粝的鞋底纹路擦着如此脆弱的位置,周淮景浑身都酥了,一个挺身,竟然射了出来。 他竟然被喻默用脚就射了出来。 两人都没想到,喻默率先反应过来,高跟鞋上全是精液,有些黏,还烫。 喻默脱了高跟鞋,丢下床,赤脚踩在周淮景腹肌上。 没有高跟鞋,周淮景只觉得喻默的两只小脚如同细沙,磨得他浑身痒。 喻默踩过肚脐眼,经过小乳,还用脚趾把立起脑袋的乳头往里戳了戳。接着往上,脚尖勾起周淮景颈上摇铃,摇铃发出清脆声响。 喻默轻笑一声,脚趾按住周淮景的喉结,摇铃响个不停。 距离太近,周淮景甚至闻到一股腥膻味,是他精液味道,还有一丝香味,不重,但足以让周淮景疯狂。他垂下头,去亲喻默脚腕,摇铃发出一阵阵响声,像一只看到主人疯狂摇头晃脑的狗。 喻默很享受,任凭周淮景亲着。 “主人,小狗想要。” “请主人惩罚小狗,吃了小狗。” 周淮景亲吻着主人的脚背,乞求着。 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啊啊……” 喻默软成一滩水,身下的顶插在她身上激出阵阵涟漪,全身每一根神经没有不兴奋的。 不知道解开了周淮景的哪个封印,他像是打开了欲望的阀门,释放不完的精力。明明已经射过一次了,插在喻默体内的性器只硬不软,还变粗了些。 喻默小穴已经有东西填满,但双乳却异常疼胀,非常非常需要缓解。 她抓住周淮景的脖颈,摇铃剧烈晃动。喻默上身往前凑了些,把周淮景脑袋拉近自己的胸前,热气打在周淮景的耳边,她说:“帮主人解开,我的小狗。” 周淮景抽出一丝理智,低头看向喻默胸前。喻默没有穿bra,单薄布料下是傲人雪峰,挺立着的乳是雪中梅,醒目耀眼,无法忽视。 衬衫扣子完好,手被绑住,怎么解开? 只能咬开。 周淮景一边抽插,一边侧下头,用唇含住第一枚纽扣,舌头在口中翻转,伸进扣眼缝,片刻便浸湿一小块布料。火热的舌有意无意地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舔舐藏在下面的肌肤。 第一枚解开了…… 第二枚…… 第三枚…… 不知到第几枚,布料下两只雪团跳了出来,周淮景如愿含住一颗红珠,红珠嫩如水,是沙漠行者最渴望的东西。 先疯狂啃咬,接着缓慢吮吸,然后如获珍宝般轻柔舔舐。 周淮景埋在喻默胸前,交合速度不断加快,喻默耳旁只剩下两种声音,水声以及摇铃声。 她手掌插进周淮景后脑勺的黑发里,将自己身体往下压了些,她快到达高潮了。 周淮景在做最后的冲刺。 穴壁不断收缩,阴茎快速挺进。 “啊!” 持续半分钟的射入结束,两人皆瘫软在床上。 喻默从头皮到脚趾全爽麻了,像一滩软泥趴在周淮景身上,周淮景在她身下喘着粗气,性器还留在她穴内。两人紧贴着对方,彼此的心跳几乎在同一频率上跳动。这一时刻,他们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体温以及心跳。 灵魂与肉体在此刻交融契合。 房内陷入片刻沉默。 喻默突然开口道:“你是我遇见过最棒的小狗了。”也是我第一条小狗。 剩下一句,喻默实在没有力气说出来就阖上眼皮沉沉睡去。 他们做了三天。 关于这三天的记忆,喻默记不太清了,除了必要的吃饭洗澡,他们好像一直在“特殊屋”—设置着各种特殊用品的那间房。 一直在做爱。 谁都没有主动喊停,十分默契地延续着这场狂欢。 第四天早上八点半,喻默从睡梦中醒来,她腰酸得很,挣扎了一会儿起身。 昨晚做完哪怕筋疲力尽,喻默还是坚持去洗了个澡,反正她忍不了浑身都是汗与淫液的黏腻味。 喻默醒得早,床上的男人还在熟睡。 她赤条着身体,坐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周淮景的睡颜。 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满是红肿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喻默才不心疼,这家伙有心机,故意惹怒主人以得到更多更重的惩罚,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鼻梁挺拔,下颌线紧绷锋利。哪怕闭着眼,光躺在那儿,也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可偏偏在性事上又是那么…. 不过,要结束啦。 喻默下床,边揉着腰边往房外走。 炮友而已,她现在要回家搞毕设! …… 周淮景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侧,是这三天形成的习惯。 凉的。 周淮景几乎瞬间清醒。 哪里还有其他人,空荡的房间只剩他一个。 他瞥见床头桌上的字条,伸手拿起来看,写着娟秀的中文,出自喻默之手。 【我还有事先走了,醒来请自便。】 口吻像极了爽完提裤走人的渣女。 周淮景只觉一口郁气卡在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明明清楚大家不过是露水情缘,但还是不舒服。他莫名想到喻默无意说到那句“你是我遇见到最好的小狗。” 什么意思呢?是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吗? 这种奇怪的愤怒让周淮景很陌生,他闭目连续深呼吸几下,抬手掐了掐眉心。 直至将心中异样压下去,周淮景睁开眼睛,然后翻身下床….. 前男友找上门 当人的某项需求得到极大满足后,压力骤减,身心愉悦。喻默现在的脑袋里迸发着五彩缤纷的灵感。 她回到家,率先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又想到这三天手机因为没电,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找了根数据线给手机充电。 手机刚开机,显示满屏幕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除了学校和妮娜的一些消息,剩下全是陈灼发来的。 喻默先回复完重要消息,最后处理陈灼的。 电话喻默没接到,打开聊天框查看消息。 【宝宝,在干嘛?】 【宝宝,在睡觉吗,打电话怎么关机?】 【……】 【宝宝,去你家找你,怎么不在家?】 【宝宝,看到消息回复一下好吗?我很担心】 【宝宝……】 喻默翻了翻发现这三天陈灼给她发了127条消息,14通电话,就差点没报警了。 喻默犹豫了一会儿,手指在屏幕上翻飞打字输入: 【很抱歉,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冷静,在考虑这段感情是否还需要继续下来。现在我想清楚了,对不起,陈灼,我要结束这段关系。】 【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生,具体原因都是我单方面的,对不起,很抱歉,相信你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你的另一半。】 几句话连续发出,喻默不给对方挽回的地步,她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欢陈灼。 陈灼消息回得很快。 【宝宝,你终于回消息了。】 【宝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当面说清楚,好吗?】 【……】 喻默不想再纠缠下去,继续发消息:【抱歉,请不要逼问我具体原因,好吗?】 【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联系你,我需要一些独处时间。】 保持距离有礼貌的回绝有时候是最尖锐的利器,让人无从下手,不得不接受。 陈灼还在发消息,还打了几通电话进来。喻默直接拒接,将人拉入黑名单。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讨厌没有分寸感的人。 喻默关了手机,男人什么的,消失吧。 搞作业,才是头等大事。 时间白驹过隙,整整一个月,喻默把自己关在公寓一个月没有出门,全身心投入毕设,终于她画完原稿,预定好材料,剩下一个半月做出成品就算完成了。 毕业有望! 喻默撑着桌子,推开软椅,伸了个懒腰。这段时间她蜗居在公寓,隔绝一切电子娱乐通讯软件,完全算是与世界脱轨。 喻默点了份外卖,蜗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无意间想起留在手机里的交友软件。 那天回家之后,她登出了交友软件的账号,然后一直没有再登入过。 也不知道有没有消息进来。 喻默正准备再登入账号进去看看,门铃响了。 应该是外卖到了。 喻默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走去门口开门。 刚打开门,目光停在手机上,瞥眼没看到外卖,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便被人抱住了。 陈灼紧紧环住喻默双臂,脸埋在她颈窝。喻默感受到脖子上一片温热,陈灼竟然哭成泪人,眼泪蹭在她脖颈,肩膀上到处都是。 “宝宝,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 重逢 Y国秋冬季节普遍要冷些,喻默喜欢露腿,哪怕温度低,她还是穿了条丝绒短裙,披了件深咖大衣挡风。 陈灼看了看喻默裸露在外的长腿,似乎是怕喻默冷,取下脖上的围巾想要给她戴上。 喻默抬手示意不用。 她要是冷自然知道多穿,不需要别人来脱衣添暖。 喻默现在心情有些复杂,她没想到陈灼这么坚持不懈,哪怕她自认为把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陈灼苦苦哀求,缠着她再给一次机会。 隔着网络喻默可以铁石心肠,但面对面,她实在看不下陈灼哭唧唧的模样。 所以,她心软了。 陈灼下午最后一节有课,他求着喻默陪他上完课,再一起去吃烛光晚餐。至少在他的计划里是这样的。 “宝贝,你还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陈灼牵着喻默的手,一脸欣喜地指着校内一处草坪。 喻默就读的艺术院校与陈灼的学校距离很近,两个院校的学生私底下经常互相开展联谊聚会。陈灼所指的便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喻默自然记得,但她并不想提起,故意转移话题:“不是要上课?再不去教室要迟到了。” 陈灼这门课是货币金融学。 课程在一间大型的阶梯教室,喻默和陈灼算来得比较晚的。 出乎喻默意料,这么难得离谱的课,教室竟然坐满了人,而且这些学生脸上个个洋溢着期待的表情。 ?? 好吧。 学霸的世界,是她不懂。 陈灼带着喻默,找了角落两个位置坐下。 喻默坐在最靠里,陈灼坐她邻座。陈灼现在心里非常焦急,他本想着故地重游,能让喻默回心转意。 可现在看来,喻默敷衍之意显而易见。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喻默对课程内容不感兴趣,也不知道陈灼内心的小九九,垂着头刷手机打发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喻默似乎听到上课铃声,教室逐渐安静下来,在这短暂的安静下,一阵规律的皮鞋踏地声强势地挤进她的耳里。 接着,她听见有人用英文说道:“开始上课,我们今天要讲的是关于货币的……” 钟声还在继续,但喻默什么都听不到了。 那道声音宛如深沉、铿锵的钟声,撞进喻默的大脑,让她产生一种类似耳鸣的模糊感。 她曾听到过那人发出的更为动听的声音。 她缓缓抬头去看,皮鞋,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衬衣,上下滚动的喉结,金丝眼镜以及极有压迫感的眼神。 喻默在Y国这所世界名校的讲台上看到一个月前跪在她面前求抽打的小M,而这个小M此时此刻正在有将近百人的教室里不苟言笑地讲授着货币经济学。 难以置信,同时又极度兴奋。 喻默脑海里不禁想起鞭打声,喘息声,摇铃声…..这些声音与教室里回响的授课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无形却强烈的反差感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 喻默不自觉夹紧双腿,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呻吟出来。 她竟然有了反应。 陈灼离她最近,感觉到喻默的异常,侧头查看,见她脸有些红,以为她不舒服。 “宝贝,你怎么了?”陈灼伸手要去摸喻默的额头,却反被喻默抓住手掌。 陈灼手掌温度低,喻默用脸蹭了蹭,用来降温。 陈灼大喜,以为喻默跟他调情,眼神晦暗起来。 “那是你的专业老师?”喻默随口问道,指的讲台上的那人。 陈灼没有察觉到话中异常,很是配合解释道:“是的,我们系的专业教授,周淮景。” 陈灼如同色中饿狼,逮住喻默的手指狂亲。 喻默没在意,嘴里一字一顿地念着某个名字:“周、淮、景……” 似乎某种心电感应,她话音刚落,讲台上的周淮景恰好看向她的方向。 电光火石间,两人的目光奇迹般在空中交汇。那瞬间,喻默隔着那两片薄薄镜片看穿了周淮景的情绪。 震惊,兴奋以及愤怒……? 喻默率先反应过来,用手将发丝勾到耳后,对周淮景笑了笑,做了一个口型。 哪怕相隔整间教室,周淮景精准地看懂了喻默的口型。 她说:“Hi,my dog。” …… 这节课陈灼上得异常丢脸,先不提喻默对他谜一般的态度,一会热一会冷。平日里的极少提问的周教授竟然主动发起提问,奇迹般点到他两次,还是两个基础但冷门的知识点。 两次,他都没有答上来。 要不是周淮景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形象,他真的怀疑被针对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下课。 喻默一眼不错地盯着周淮景。即使周淮景很谨慎,喻默还是发现周淮景在有意无意地偷看她。 许是教室有些热,周淮景脱了外套,挽起小半截袖口,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只有喻默知道,只要再将袖口往上拉一点,便能看到斑驳交错的鞭痕。 每一下,她可是很用力的呢。 想到这,喻默夹紧腿,双腿交错缓缓厮磨着,企图缓解已经水漫金山的小穴处的骚痒。 75分钟的课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人备受煎熬,有人异常妖娆。 下课铃响。周淮景收拾好课本,率先离开了教室。只要有学生抬头看一眼,便会发现平常完美稳重的周教授,走的时候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终于下课了,陈灼呼出一口长气,还没等到他缓过神。 喻默赶急赶忙要出去。 陈灼拉住喻默问道:“宝贝,你要去哪里?” 喻默不想废话,飞速亲了一口陈灼脸颊,哄骗道:“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去趟卫生间。” 撂下话,便匆匆离去。 陈灼被一个吻亲得迷迷糊糊,收拾好东西,换方向朝校门走去。走到一半,恍然醒悟。 喻默对学校不熟,能找到吗? 思此,陈灼立马原路折回。全然忘却还有手机这玩意儿。 喻默出教室出得晚一些,只看到周淮景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她加快脚步追上去,空荡荡的走廊,两侧全是紧闭的门,哪里还有人? 她跑得眼冒金星,撑着墙缓气儿。 身后某扇门传来转动声响,下一刻,喻默手腕骤然被一股大力拽住。 “啊!” 转瞬,走廊上再次空无一人。 没有项圈的狗会死的 “嗯……嗯……” 特别又熟悉的冷香,陌生带着怒气的亲吻。 喻默被人抱起,抵在墙上。她的双臂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子,有只温暖的手掌捧着她后脑勺,被迫她仰起脖颈接受着他。 两人都没有什么接吻技巧,撕咬唇瓣,两舌缠绕以及牙齿间的碰撞。 喻默甚至感受到镜片擦过她脸颊时的冰凉。 喻默被亲得有些意识模糊,彼此姿势太过亲密,她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变化。 有根无比滚烫的东西正抵住她的花穴。 现在必须停下。 “周……周。”喻默费力蹦出两个字,又在该称呼他什么这个问题卡壳了。 她双手双脚扑腾挣扎着,表示停下。 周淮景动作慢下来,在她唇上厮磨了一会儿,才彻底放开喻默。 一个若有若无的银丝从对方唇上扯出,然后分离。 周淮景抽出垫在喻默脑后的手掌,双手托住她的臀,将人往上带了些。 这个姿势足够喻默与他平视。 周淮景猜出喻默要问什么,先一步开口道:“周淮景,我的名字。” 喻默轻笑,现在的他们很矛盾,明明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可连对方真名都不清楚。 她用指尖勾拂过周淮景下颌,一点点勾勒着骨骼纹路。 为她失控的小狗,很性感。 她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姓喻。” 保密协议,喻默签署的是英文名Yu。 协议合法,体验合格。对于周淮景来说,足够了。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 一场隔着互联网的艳遇,如果刨根问底,那就失去了它本身所带来的刺激和惊喜。 这一个月里面,周淮景梦到喻默无数次。梦里无数次重现那三天疯狂又糜烂的场景。可那是过去,是梦。梦醒时分,更为恐怖的空虚感侵蚀着他。 他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欲望。 所以他去查了喻默,结果令他失望,除了“喻”,什么都查不到。 周淮景并不是一个重欲重情的人,相反,他无欲无求。优渥的家庭条件,一定的社会地位,渊博的学识,毫不吹嘘地讲,他是个“完美”的人。 不同阶级释放压力和欲望的方式不同。不缺金钱、地位、情人的生活其实很孤独。 Y国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国度,一切灰色地带,只要你想,触手可及。 可周淮景不感兴趣,也不满足。他已经无法通过别人的痛苦而快乐,所以他选择摧毁自己,无限靠近痛苦与死亡,或许是一个获取快乐的方法。 不是没人给周淮景送过人,甚至男女都有。 当他看到那些人卖弄肉体,尽全力勾引他时,连最基本生理勃起的刺激,他都无法感受到。 如同路边的野猫,故意呻叫,勾引着有人能将它带回家。 不堪一击,虚伪至极… 但现在,他找到能给予他爱欲与死亡的人。 可这样的人,却不止拥有他一个。 “嗡嗡。”喻默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喻默伸手去摸口袋。 来电备注。 【老公】 是陈灼有次自己拿喻默手机改的,喻默还没来得及换。 喻默并不着急接,她扭头看向周淮景。 她很期待他会有什么反应。 周淮景盯着手机上的备注,下颌紧绷,眼睛微微眯起,给人的压迫感强到可怕。 他从来不是一个道德感强的人,只要是想要的哪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踩下别人的脑袋去取回想要的东西。 但一想到在教室亲吻喻默手指的男人,暴戾的情绪撕扯着周淮景的五脏六腑,他双手不受控地颤抖着。 那个男人的眼神与曾经想要爬上他床的那些人如出一辙。 同样的赤裸肮脏。 这样的人,怎么敢? 可对喻默,周淮景犹豫了。 臣服者绝对听从主导者。 如果她想让他当第三者,他便做第三者。 他听她的。 周淮景哑声问:“你们感情很好吗?” 喻默没想到周淮景会问这个,手上的手机还在震动,最后实话实说道:“并不,我最近在考虑离开他。”她歪了歪脑袋,话锋一转:“但相比于你,我跟他要更为亲密。” “至少他知道我是谁。” “所以,放我下来。” 周淮景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哪怕是做不可告人的第三者,他都不愿意接受离开他的主人。 没有项圈的狗会死的。 周淮景手掌收紧再放松,挣扎几番,将喻默放了下来。 “抱歉….” 喻默挂断电话,关机。 站在平地上的她要比周淮景矮大半个脑袋,她脸上笑意盈盈,往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摘掉了周淮景的眼镜。 少了镜片的距离,喻默看清了周淮景的眼,周淮景低垂着眼睫,密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竟然生出一股朦胧的脆弱感。 真是一条可怜兮兮的狗啊。 手指划到周淮景的下巴,喻默忽然收紧,五指掐住周淮景紧张的两颊。 她清冷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我叫喻默。” “I’m your master,my dog。” “Right now,kneel down。” 我想,我们该继续了 喻默不接电话,陈灼原路返回,找到离教室最近的女卫生间,在门口等了半会,并没有看见喻默,反倒看到一个并不想看到的人。 “Ellis!”凯蒂刚参加完联谊,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陈灼。她自然是兴奋,毕竟陈灼是个很好的情人,况且他还是喻默的男朋友。 有什么是给讨厌的人亲手带上一顶绿帽子还要爽的吗? 陈灼皱眉,眼里的不虞呼之欲出,扭头就走,完全不想搭理凯蒂。 凯蒂如同一个定时炸弹,要是他们两的事情被喻默知道,他跟喻默算是彻底完了。 凯蒂才不管这么多,陈灼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两人无意中走到一条没人的走廊。凯蒂抢先一步,把陈灼逼到墙角:“Ellis,做完翻脸不认,可不算好男人哦。” 陈灼简直要疯,急忙捂住凯蒂的嘴,这还在学校,隔墙有耳! 陈灼目眦欲裂:“你到底想干什么?!” 凯蒂伸舌舔了舔陈灼的掌心,笑道:“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们再做一次,在这里。” 疯了。 陈灼下意识觉得凯蒂彻底不清醒,刚想推开她。凯蒂又在他掌心舔了一口,娇嫩温热的舌在掌心打转,厮磨着他粗粝的指骨,如同朝他的理智丢了一簇火苗,一点就着。 凯蒂今天穿的是一套性感ol风小套装,紧致修身的衣料完美勾勒出她的曲线。 前凸后翘,娇媚至极。 陈灼想,或许是室内空调缘故,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身体这么热呢? …… 喻默没想到周淮景的办公室会有情趣道具。 虽然只是项圈,可款式特殊,一头是项圈,紧贴颈部,另一头是手铐,锁住手腕。 办公室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嵌入式夜灯发着微弱的光。 足够了。 喻默靠坐在办公桌边沿,手腕在空中转了转,掌心缠了一圈细链,然后轻轻拽住,链条拉直,另一端,周淮景膝盖跪地,双腿叉开,手掌撑在跨前,一根丝绒腰带缠住他的眼睛。 那是喻默短裙上的腰带。 他看不清,只能最大限度地仰起脖颈,如同一头极度饥饿等待主人喂食的公狗。 喻默脱掉鞋,赤着脚踩上周淮景的膝盖,不断往前,伸进更深处。隔着西装布料,踩,转,磨,夹…… 周淮景不受控想去摸喻默的腿。 刚有动作,喻默甩了他一掌:“没有主人的指示,不许动!” 蒙蔽了视觉,其他感官感受会被放大。 周淮景的唇抿得笔直,这一掌对他来说犹如蜻蜓点水,而他的胯下有两只妖精,每动一下,都是在要他的命。 喻默命令道:“张嘴。” 周淮景照做,微微张嘴。 冰凉坚硬的链条包裹柔嫩的手指伸了进来,模拟着某样抽插运动搅动着他的口腔。 链条磕碰牙齿,手指与舌头翻江倒海。 太快,太深。 手指捅进喉管,指尖擦着腔内软肉,每一下周淮景都会感到生理恶心,同时强烈的刺激感又让他的大脑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心脏,神经,血液都在剧烈跳动。 几乎要爆炸。 周淮景脸色潮红,嘴角不停流着口涎,衬衣下紧绷的肌肉呼之欲出。 简直性感疯了。 喻默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空闲的另一只手伸向花穴,花穴足够湿润,顿时吞吃掉喻默两根手指。 脚在动,手也在动。 三方动作几乎一致。 周淮景呜咽出声,喻默往更里探索。 喻默脑子一空,花穴保持含手指的动作潮吹了。同一时刻,周淮景也射了出来。 小穴流出的水,顺着腿,从脚趾滴到周淮景依旧挺立勃起的性器上。 裤头处湿了一片,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喻默扯下周淮景眼上的腰带。嘴里含着手指的周淮景眼神逐渐聚焦,却又被眼前景象愣住了。 他看到幽林深处有一朵正在绽放开苞的玫瑰,淌着鲜嫩的花露,花蕊红得滴血,如同一颗红宝石,灼灼耀眼。 喻默两指夹住穴唇,然后再打开,将花穴的一切都展示出来。 周淮景呼吸滞了一瞬,他愕然发现那并不是玫瑰,是一株食人花,是一株他甘愿献上所有血肉去滋润的食人花。 “亲吻我。”喻默抬起一只脚,架在周淮景肩膀上,意思显而易见。 她要让他舔穴。 “是,主人。”跪着的小狗遵从命令。 周淮景并不着急,即使他一直在忍耐。 他扶住喻默的腿,一点点亲吻着。脚掌,腕骨,足踝,小腿,吻到腿窝,他伸舌舔了舔。 喻默头皮发麻,仰起脖子,如同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天啊,他为什么总能精准地找到她的敏感点? 周淮景继续往上,他的吻很轻柔,像是品尝一道珍贵的佳肴。 当热气打在穴口时,喻默忍不住机灵了一下,花穴顿时流出潮水般的蜜液。 周淮景含住花穴上的软肉,微微用力然后再放松,如同在吮吸一颗棒棒糖,牙尖轻轻咬住,欲想咬碎她,可是软的,只能在舌与齿的舔咬下反复被蹂躏。 喻默反手撑住办公桌,链条磕到桌角发出摇晃碰撞的声响,她最大限度岔开双腿,尽可能接纳着。 炙热的舌挤进甬道,像小狗喝水一般快速舔舐着。喻默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舌头会这么灵活有力量。舌尖卷着穴壁,她甚至能感受到舌苔上的粗粒感。 救命,她要高潮了。 五指插进周周淮景浓密的发丝,按住他后脑勺,迎接着最后的冲刺。 “啊~” 随着喻默一声呻吟,她达到高潮了。 喻默坐在办公桌上,脚跟撑着桌沿,锁着手铐的那只手拽了拽链条,催促身前的男人快点进入。 周淮景顺着往前走了几步,却没进去,弯身从一旁的抽屉柜里拿出一盒崭新的避孕套,准备撕开。 喻默有些疑惑,她并不喜欢戴套做,拒绝道:“不需要,我会吃药。” 周淮景动作没停,撕开塑料膜,掰开纸盒,扯出一个套,拆掉包装,戴上。 他语气有些严肃:“请允许我将伤害降到最低,你理应是享受的那一方,没有义务为我承担责任。” 之前是不在意,但现在他做不到。 喻默愣了愣,一种别样的情绪攥住心脏,有点疼。 这明明很正常不是吗?喻默想起她的某一任前男友,因为她不会主动要求,所以前男友从来不会主动戴套,哪怕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吃药。 这是一个体贴的小狗。 喻默想抱抱她的小狗。 “吧嗒。”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喻默和周淮景两人身体僵了一瞬,周淮景反应快,伸掌搂住喻默,将她藏在怀里。喻默趴在他的胸膛上,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 办公室是一厅一室的格局,喻默和周淮景在里面的办公室,异动是从外面的小型会议厅发出的。 两个空间仅由一扇门隔断,隔音不算好,尤其在封闭的空间,呼吸放轻的情况,什么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Bitch,你吸那么紧是准备夹死我吗?”陈灼把凯蒂压在门上,一边后入她,一边伸掌揉搓着她的胸乳。 凯蒂只手撑着门,陈灼太快进入,没有任何前戏,简直像只野兽,进入的时候疼得她直皱眉。她另一只手伸到私处,蹂躏阴蒂,刺激自己出更多的水。 “啊啊啊……” 门外是激烈的野战,房内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喻默耳尖,几乎在陈灼说话的瞬间,便听出了他的声音。她用手指戳了戳周淮景的胸脯,声音有些闷:“你知道门外是谁吗?” 他肯定是知道的,毕竟上课点了陈灼两回。 身前的男人没说话,无声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貌似在安慰她。 其实喻默完全不生气,反而觉得解脱,她现在有个完美的理由可以让陈灼离开她了。可周淮景的反应又让喻默觉得好笑,她准备逗逗小狗。 她拉住链条,强迫小狗低下头,她凑到他耳旁:“小狗也是第三者。” 热气打在周淮景耳蜗,浑身酥麻。 “两个原配带着各自的第三者在同一屋檐下做爱,兴奋吗,小狗?” 没等周淮景回应,狡猾的妖精咬了咬他的耳尖,对他下出最后一道咒语:“我想,我们该继续了。” “……” Getoutofhere 喻默趴在周淮景怀里闷哼,双腿交叉夹住男人的臀,手还不老实,恶趣味地揉捏着翘臀。周淮景的眼睛又缠上了丝绒腰带,视觉蒙蔽,门外叫声肆虐,胯下温暖至极。 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不够,不够。 手掌从臀往上,划过结实的背肌,摸到锁着脖颈的项圈,手指扣进缝隙,本就锁紧的项圈变得更加狭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刺激着抽插速度随之加快。 “快点…再快点…” 喻默紧紧扣住项圈,催促着。 细链在空中胡乱摇曳,蛋袋撞上软肉发出有规律的节拍,交合处白沫翻飞,激出阵阵水声。 马拉松比赛时,选手看到终点的标示牌会下意识提起最后一口气,调动全身肌肉冲向终点。 最后的冲刺往往不顾一切,肾上激素飙升,皮肤几乎爆开,血液翻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撞进去,冲破那道口。 龟头一下下顶开宫口,感觉在坐过山车,一秒在顶点,下一秒掉到低谷。 喻默夹紧穴口,穴壁仿佛生出无数个吸盘,全力吮吸着进入的巨物。 太快了,有点疼,但又很享受。 喻默一口咬住周淮景的肩膀,用力极深,仿佛要将他咬碎吞下。 周淮景低喘一声,一个挺身,拱起的龟头撞开、堵住宫口。 滚烫的精液横冲直撞,喻默舒爽得脚尖翘起,身体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无意中碰到桌上什么东西,东西滚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巨响惊动门外野战的人。 “什么声音?!”陈灼被巨响吓了一跳,导致他直接泄了出来。 或许是心虚作祟,陈灼下意识生出很不好的预感,他甩开凯蒂,开始寻找声源。 他们进来仓促,甚至连灯都没开,更没留意周遭环境。 凯蒂软在地上,喘着粗气,腹诽着陈灼的技术真烂,她没到高潮。 陈灼发现墙上有扇门,眉头一皱,扭开了门把。 门后的空间光线昏暗,陈灼摸着墙壁准备找灯开关,一抬眼却看见不远处的桌边架着一条长腿。 白得耀眼,小腿曲线优美,微微弓起的腿窝,显出藏在皮肉之下的骨骼,锋利夺目,再往上…… 太黑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她挡得严严实实,有些看不清。 陈灼被这一幕美到失语,所有注意力全在腿上,甚至没有反应出来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一幕。 他想开灯,想一饱眼福,想看清被黑暗蒙住的女神。 “嘭!” 面前的空气骤然流动起来,快到惊人。 陈灼生理性往后退了一步,借着微光,他看见自己刚刚站的地方赫然躺着一顶被砸得稀巴烂的台灯。 要是他再晚一步,这烂的就是他脑袋! 寂静的房间响起一记极为熟悉的低吼,低沉中翻腾着滔天怒意:“Get out of here,now!” “……” 几乎是屁滚尿流,陈灼扯起瘫坐地上的凯蒂,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一分钟之内离开了办公室。 关门时陈灼留意了一眼门上标识,瞥见一角。 【Zhou】 几串字母如同一根根利剑,将陈灼所有尊严钉死在地上,永远无法捡起。 死定了。 这可是专业系教授周淮景的办公室,他色欲熏心才会闯进周淮景的办公室野战! 还特么的看见…… 哪怕陈灼现在吓得冷汗涔涔,可回想起那条腿,他的呼吸却不自觉加重起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 先跟大家请个假,明天不更哦~ 由于最近才接触po这个网站,有一些东西还没弄明白,才发现可以在这里留言。再加上第一次写文,没有什么存稿,我尽量努力更新,等不及的宝宝可以攒攒再看。因为是处女作,全文免费哒~ 谢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谢谢! 晚安 下午还是阳光明媚,临近傍晚却下起了小雨。Y国秋冬的雨湿黏又刺骨,路人不喜欢打伞,碍于雨势,行色匆匆。平常热闹的街道这时候人少了一半,只剩雨声,密密匝匝。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着,光透过水晶玻璃碎成一缕缕缱绻。 “短裙被扯坏了。”喻默赤脚站在地毯上,侧身用两指夹住裙角,固定着短裙。 底端拉链炸开些,拉不上,已经没办法穿了。 幸好,内裤还能穿,她可不想光溜着下半身出去。 她脚尖微微点地,羊绒地毯吞没了可爱的脚趾,两条腿笔直修长,小腿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腰身纤细,修身毛衣完美勾勒出她傲人的双乳,她是如同维纳斯一般的艺术品,美丽强大,富有生命力。 明明她可以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可现在,她却皱起眉头,似撒娇似抱怨,说她裙子坏了。 此时此刻,她近在咫尺,不是虚无的梦,是唾手可及的温暖。 周淮景喉结微动,拿起搭在靠椅上的披肩朝喻默走过去。 喻默以为周淮景要给她系上披肩,站在原地没动。下一秒,双腿腾空而起,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环过腰际,将披肩严严实实盖上了她的腿上,而她却被周淮景横抱在怀里。 这么近的距离,喻默能听到周淮景身上有股淡淡的乌木香,悠远沉静的香调强势包裹着她,空前的安全感塞满了内心。 喻默双臂挂在周淮景颈上,脸蛋蹭了蹭他的胸膛:“你就这样抱着我出去?” 在学校,在众目睽睽之下。 周淮景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喻默的脸本就小,在他怀里尤甚。鼻头耳尖都泛着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 “是担心别人看见吗?” 喻默随口嘀咕:“反正没人认识我…” 周淮景轻笑:“嗯,不会让别人看见。”他不想,也不舍得,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将人藏得彻彻底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公主抱她,喻默的脸紧紧贴着周淮景的胸脯,几乎整张脸都躲在里面。也不知道周淮景走的是哪条路,周遭安静极了,耳旁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的,还有她的…… 周淮景驱车一路将喻默送到公寓楼下。喻默累瘫成一滩软泥,任由着周淮景抱着她上了公寓楼。 单身公寓,空间不大,设施全面。喻默前段时间专心做毕设,公寓地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图纸,以及无数张揉成团的废稿。 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弄得喻默不舒服。 “我要泡澡,你去放水,浴室在左手边尽头。”喻默躺在床上休息,随口对周淮景下指令。由于太累,她说话气多于声,又软又媚,无形中仿佛有只小钩子拽住周淮景的心脏,不重,却酥酥麻麻。 “好,等一会。” 周淮景替她掖好被子,转身去浴室放水。 床角对侧摆放着一面全身镜,喻默抬眼就能看清反映在镜像里的自己。 眼尾艳红,唇瓣肿翘,散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靡丽感,她扯开被子,短裙脱掉了,她现在下身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纯黑蕾丝内裤,两腿交错放着,那处幽深之地越显神秘。 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这样的她…… 可下一瞬一股自我厌弃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喻默蹙起眉,不再看镜子,翻起被子又将自己盖个严实。 热气氤氲,水温刚好。 喻默头发挽起,枕在浴缸上闭目养神。 浴缸里放了颗浴球,五彩斑斓的泡沫浮在水面,水上有只泛舟的桨,有规律地拨动浮沫,让藏匿在水下的珍珠得以窥见天光。 周淮景在帮喻默洗澡,是很认真地帮她清理身体。 他没有拿淋浴球,手指摩挲过锁骨,手掌作半环状在胸乳上打圈,再张开,划过柔软的腹部,伸进深处,清理着花户。 手法力度轻柔又舒服,喻默差点睡着,她微眯开眼,周淮景没穿外套,她瞥见他衬衫肩膀处残留的淡淡咬痕,她咬的深,衬衫上染出斑斑血迹。 喻默伸手按了按那块被咬的肉,哑声道:“手法这么娴熟,之前做过类似的事情?” 周淮景抬眼,刚好看见一颗水珠从喻默发丝滴下,落在她肩上,顺势又滑进浴缸的水里。 他收回目光,手里动作还是很温柔。 ”嗯,确实做过。“ 肩膀倏然传来一阵痛意,喻默用力按住那块肉,眼神变得有些凌厉:“不要骗我。” 水里的手绕到后背,搓洗着肩胛骨,拂过脊柱,轻揉了两下尾椎那块。 “嗯~”一阵麻感直冲头顶,喻默不自觉呻吟出来。 周淮景嘴角含笑:“家里有只猫,很调皮,只让我给她洗澡。” 猫?会喵喵?还软乎乎那种? 喻默彻底睁开眼,双臂迭起,趴在浴缸边,眼中闪着好奇与欣喜。 “你养了猫?” “什么品种?” “胖不胖?软不软?” “我能去看看?”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抱抱她?” “或者摸摸也行……” 房内开着暖气,暖烘烘的,刚泡完澡的喻默更困了,可心里还惦记着猫。 她侧躺在被窝儿里,盯着床边正在穿外套的人问道:“你用微信吗?”国外社交软件多,她不确定周淮景会不会用。 周淮景一边穿,一边拿出口袋的手机递给她:“有,但不常用。” 喻默接过手机,发现这人连手机密码都没设置,解锁,打开微信,添加好友,一气呵成,又将手机还回去。 “加个微信,下次我要看猫猫!” 周淮景笑了,其实不带眼镜的他给人的压迫感少了很多,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如同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 喻默就这样不加掩饰地看着他,她的小狗,极具有观赏性。 他拿回手机,又随口问道:“你没用Finding了?” Finding是两人最初相识的那款交友软件。 不是周淮景提起,喻默差点没想起来,自从上回登出,她再没登陆过了。 喻默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两颗眼珠东张西望,颇有些心虚:“只玩过一次,然后就删了……” “微信好用,我常用微信。” 一团阴影忽然打下来,没等她反应,一个温柔的吻已经落在了额头上。 “嗯,以后微信联系。” “晚安。” …… 陈同学,选吧 外面的雨停了。 周淮景倚在车旁点了根烟,尼古丁的味道融汇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厚重。 其实他平时很少抽烟,可今晚的兴奋太浓烈,他需要尼古丁来清醒,来压抑。 脑里不断重现着浴室里的场景,脚趾,腿,一碰就化的花穴,柔软细腻的胸乳以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耀眼,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亲吻她眼睛的欲望。 人和猫是不一样的。 …… 周淮景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抽出来看。 是喻默通过了好友申请。 喻默什么都没有发送,聊天界面停留在系统自动发送的发送语。 她的微信头像很特别,红黑色调,恍惚一看,如同血液倾入幽黑的深海,压抑又恐怖。 周淮景关掉手机,抬眸看向楼上某处小阳台。 不久前还能看到微弱的光,现在已经完全暗了。 大概是睡了。 想到在浴室喻默听他讲猫时,小鸡啄米的脑袋摇摇晃晃,跟家里那只被他摸肚皮时的神态如出一辙。 周淮景有一种预感,以后家里的猫可能会多几只了。 …… 下午那一幕属实让陈灼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一口气带凯蒂离开了学校。等到回过神来,他才想起来喻默还在学校。 手机关机,人又没个踪影。 没辙。 陈灼只好来喻默公寓楼下等着,结果不知不觉在车上睡觉了。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喻默公寓灯还黑着。 也不知道有没有回来,陈灼准备亲自上楼看看。 刚下车,他踩到一滩水,裤腿全打湿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艹!这见鬼的天气。” 他低头往前走着,边走边骂,没太注意又撞到一个人。 这有完没完?! 陈灼火气达到顶点,眉毛竖起,脏话呼之欲出,刚抬起头,看清来人,瞬间像受到惊吓的鸵鸟,差点掉头就跑。 陈灼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因为他又遇见周淮景了。 他不确定周淮景当时是否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他,但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僻静的公寓楼下,遇到这样的人,足以让他竖起鸡皮疙瘩,后背发凉。 陈灼舌头打结,说话有些不清楚,但他努力让自己正常些:“周……周教授,您……怎么会在这里?“ 周淮景手里还掐着烟,周身尼古丁的味道有些呛人。面对面站时,陈灼才发现原来周淮景比他高这么多,没有金丝眼镜的遮挡,周淮景的表情异常冰冷,全然没有平时授课的温和。 周淮景没搭话,吸了口烟,再吐出烟雾。烟雾弥漫,顺着风全打在陈灼脸上,不好闻,但他也不敢动,任凭烟雾窜进鼻孔。 “陈同学?或者说,我该叫你J?” 周淮景的声音如同一记鸣钟,险些击碎了陈灼所有伪装。 陈灼脸色惨白,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不……不可能!” 有些圈子水又深又脏,在那里能接触到灰色地带的所有东西,陈灼利用某种渠道,经常向学校里的学生售卖禁药。而J就是他用的代号。 几乎没有人知道J就是他。 周淮景怎么会知道?!。 “根据Y国律法,非法生产供应可判7年以上14年以下,最高可判决终身监禁。陈同学,你觉得你有幸能判决到最高监禁吗?”相比于陈灼,周淮景语气风轻云淡极了,如同在问咖啡是加糖还是加奶。 陈灼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他知道如果周淮景想,他能一辈子待在牢里。 周淮景掐着的烟松了,刚好落在陈灼的鞋头,炙热的烟头瞬间烫焦了球鞋,一股焦糊味在空中弥漫。 “陈同学,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没等陈灼反应,周淮景踩上球鞋,皮鞋对准烟头的位置,用力磨,几乎要将鞋底下的香烟磨碎。 陈灼痛得屈膝,细汗从太阳穴流下,他感觉自己的脚骨都快断了,平时再这么意气风发,在周淮景面前他却弱得像只蚂蚁,他甚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周淮景看着陈灼,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他眼神很淡,语气却这夜色还要沉。 “永远滚出我的视线和牢狱之灾,陈同学,选吧。” “……” —— 突发奇想的一个小剧场 面对不同人时的周某 对学生(正经脸):今天要讲的是…… 对情敌(皮笑肉不笑):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对老婆(流口水):汪汪!我是主人的小狗! 顺利的话应该下章出肉(?ì _ í?) 骑马 毕设作品临近收尾,这几天喻默全泡在学校服装间赶进度。 她这边刚完成头饰的收线,桌上的手机忽然开始响个不停。喻默伸了个懒腰,抽手去拿手机。 是妮娜的连环轰炸。 【baby,你看隔壁商院的发的通知吗?】 【陈灼他竟然贩卖禁药!到现在警方那边还没抓到人!】 【怪不得他人莫名其妙消失这么久,原来是畏罪潜逃了】 【幸好你早就跟他分手了】 【……】 喻默看到这么多消息,除了有点惊讶,内心基本毫无波澜。 可惜了,放着这么多路子不走,为什么非要剑走偏锋呢。 她不太感兴趣陈灼的事情,寥寥回复了妮娜几句。 妮娜:【默默,你毕设展出是不是下周五?】 喻默:【是的,周五下午六点半开始。】 妮娜:【先跟说声抱歉,我可能去不了,学校临时有活动,后天要飞瑞士,估计要在那里带小半个月。】 妮娜的专业是国际旅游,经常各个地方轮流跑。喻默早就习以为常,她随即回复妮娜。 【小问题,我到时候发实时照片给你。】 【好耶!我要看男模帅哥,记得多拍点!】 【……】 跟妮娜聊了会天,喻默看了看时间,时间差不多,她也该收拾收拾参加约会了。 下午三点半,郊区马场。 喻默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周淮景正坐在休息室随手翻着一本杂志。 这是喻默第一次穿全套的骑士服,多少还有些不太自在,她走到周淮景面前,马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板,开口道:“但愿我没穿错。” 除开上课,周淮景平时不会戴眼镜,他盯着喻默,眼神并不露骨,似在认真欣赏,然后给出最公正的回答:“很好看。” 喻默出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已经从书上转移了她身上。 她总能驾驭好每一件衣服。骑士服是收腰设计,完美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贴身的马术裤包裹着双腿,更显笔直修长,尤其是她害羞的模样,不像骑士,像是伪装骑士出逃的公主,勇敢又可爱。 周淮景放下杂志,站起身,走到喻默身边,牵起她的手,眼里满是笑意邀请道:“勇敢的骑士小姐,现在请允许我带你去挑选一匹只属于你的马儿。” 喻默对马了解甚少,最后挑了一匹温顺的荷兰温血马。 亮栗色的毛发,看起来非常漂亮顺滑,喻默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它,它立刻蹭了蹭喻默的手掌。 “看来温蒂很喜欢你。”周淮景牵着一头纯黑高大的马走了过来,“它叫黑珍珠,是一匹七岁半的弗里斯兰马,想摸摸看吗?” 黑珍珠毛发乌黑锃亮,高傲地昂着脑袋,看谁都是用鼻孔。喻默有些狐疑,还是伸出手,准备摸摸它。 在喻默伸手那刻,周淮景悄然拽了拽手中的缰绳。 原本昂首挺胸的黑珍珠,仿佛得到某种指令,立即垂下头颅,微微屈膝,主动触碰喻默的手掌,如同一位向女士敬礼的绅士。 喻默很惊讶,她没想到一匹马竟然会这样优雅,以及黑珍珠摸起来的手感简直不要太好。 …… “膝盖放松,找到身体的平衡点落在两边的脚后跟上……放轻松,别害怕。”整个马场只有喻默和周淮景两个人,并没有马术老师,严格来说,周淮景就是一个专业的马术老师,他牵着温血马,喻默骑在马上,根据他的指导,一点点放松下来,适应了骑马的节奏。 想要完全掌握马术需要长期的训练,这种类似动物园里20元一次的试坐并不能完全满足喻默。 于是,喻默俯下身,拉住缰绳。 周淮景回头看她。 “这样骑不好玩,我想要你带着我。” 周淮景反问:“现在我不是在带着你骑吗?” 喻默总觉得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索性挑开了说。 “不是在下面,是和我一起,在上面。” …… 周淮景先上马,他上马动作非常漂亮流利,完全可以写进教科书的水平,他控制稳定马匹后,朝喻默伸出手,温声道:“抓住我的手,我会扶你上来。” 黑珍珠歪头看向别处,丝毫不在意在场的两个人类,鼻孔微微张大,吐出粗气,如果没有绳索的束缚的话,它可能还想催促几下。 马蹬离地还有一定高度,喻默想要成功上去,必须牢牢抓住周淮景的手,否则,对于她这样的新手而言,很大几率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摔下去。 她抬头看向周淮景,相对于她的“全副武装”,周淮景穿得很简单,黑色衬衫下是汹涌澎拜的肌肉,紧身纯白马术裤绝佳贴合出他紧致圆翘的臀部,这样的他看起来非常……想引人犯罪。 喻默没有再犹豫,抓住周淮景的手,踩住马蹬。悬滞半空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几乎提起了她全部重量,稍微往上一托,等喻默回过神时,她已经稳稳当当坐在马上了。 乌木香再次萦绕在喻默周身,骑士服面料不算厚,她甚至能感受到周淮景皮带上的金属银扣正有意无意蹭着她的腰窝。 突增一个人的重量,黑珍珠稍微趔趄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原状。喻默慢半拍,一时不察身体往外倒了些,幸好腰上那只手扶住了她。 热气打在耳尖,如同羽毛在挠。 “为了安全起见,我想我还是这样抱着你吧。” 周淮景骑术很稳,考虑到喻默,他并没有骑很快,但要比牵马散步有感觉得多。 是的,有感觉。 不止是骑马的感觉,还有私处、臀部、背脊、脖颈以及头皮上颗颗毛孔……明明天气还是冷的,可喻默觉得自己好像出了很多汗,身上又痒又黏。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一边是骑马驰骋时的舒爽,一边过分亲密带来灭顶般的生理性兴奋。 前面是冰,后方是火。 她颤栗着在这冰火两重天之上,她想出声停下,但很爽,不是吗?喻默咬着唇似痛苦似享受地忍耐着。 马鞍一下下颠磨着私处,甚至有几下打到了阴蒂,喻默能感受阴蒂正在快速肿胀起来,可最难以忽视是她身后…… 身体因为重力腾空再落下,撞到硬邦邦的金属银扣,再往下跌点,碰到一个更为粗硬更为滚烫的东西。 他也是有感觉的! 顺着臀线轨迹,从花户到后臀再到尾椎骨,每一处都是敏感脆弱的,它就这样横冲直撞,没有章法,却意外顶在喻默所有敏感点上。 环在腰上的那只手臂如同一枚定时炸弹,什么都没做,却足够让她胆战心惊,因为他实在太烫了。 喻默手指死死攥住腰上手臂,仿佛要将指甲扣进肉里。 “够……够了!” 她声音断断续续,揉进风里,即将要散。 …… —— 对不起,只写到肉渣orz 感觉要改变一下更新频率,最近好多考试和作业,有一点点应付不过来( ; _ ; )/~~~ 但是又不想让大家老是等,好纠结~?_? 再次感谢大家的珍珠和留言!非常谢谢! 温馨提示:骑马的时候最好不要两个人同骑!故事情节不要带入现实,勿考究~ 训狗 马场私人更衣室极其注重隐私和空间性,只要不是主动打开,没有人会知道一间不大的更衣室发生什么。 “啪啪!” “啪啪!” 马鞭材质较硬,真皮鞭子鞭尾打在身上瞬间能出红痕,尤其在喻默极度兴奋的情况下,她越兴奋挥鞭力气就越重。 周淮景双腿叉开,背对着喻默跪在地上。两指宽的缰绳自他的手腕,攀上肩膀,呈“X”型交错,最后绕到身前。 身上的衬衫已然脱下,山峦般的背脊布满了密密麻麻狰狞可怖的鞭痕,如同崩裂开来的沟壑。 喻默停止抽打,走到男人背后,马靴踏地发出“吧哒吧哒”的声响。她伸手一把抓住周淮景的头发,然后将人往后一拽。 这是相当淫靡的一幕。 周淮景的身体还沉浸着鞭打的兴奋中,不受控地颤栗着,他眼神涣散,口里咬着缰绳,粗糙的皮绳不断摩擦着唇角,整块唇瓣变得猩红艳丽,分泌出的口涎成了最好的点缀。 他看见主人在看他,相比于他,主人看起来平静极了,她眨动着那双亮闪闪的眼睛,似乎在欣赏他。 他希望得到夸奖,可他更想得到更多的惩罚。 狗的欲望旺盛又扭曲。 所以他故意挑拨,他站起身,用鼻尖蹭着主人的胳膊,询问道:“我做得好吗?” 语气轻佻,仿佛所有一切只是他的配合,一位虚假的表演者在配合一场演出。 没有一个主奴关系中,没有奴隶会有资格忤逆主人,更不容许任何的欺骗,哪怕他们现在还没签署正式的主奴协议。 显而易见,这些鞭打并没有满足这只狗。 他在说她不行。 喻默眯起眼,松开头发,逐渐向下移,摸到缰绳交错的结口,五指合拢朝下狠狠一拉,几乎立刻,周淮景仰起脖子,口中的缰绳越来越紧,嘴角勒出一道白痕,脸色因为缺少氧气开始变得青紫起来。 “答应我,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不准发出任何声音,以及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射出来!” 马鞭打中膝窝,喻默松了手,周淮景跪了下去。 又一鞭子打在肩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潮红艳丽。 “立刻回答我,我的公狗。” 喻默踩上他的乳头,马靴底部残留着泥土,又干又涩,更要命的是,她还在若无其事捻着鞋底,力度重得几乎要揉碎那枚红豆。 周淮景屈腰垂头,将唇落在喻默支起的膝盖上,如果不考虑他是跪着的且亲的是膝盖,这会是一个完美绅士亲手礼动作。 “是,我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以及我绝不会射出,我的主人。” 我的骑士小姐,我将永远做你绳下最忠诚的狗。 他是自制力很高的一个人,极高的自律,近乎苛刻的生物钟,适应了隐藏情绪和忍耐痛苦。 忍到一定极限时,一些东西对他来说会变得无比平常。 忍耐分很多种,痛苦、兴奋、无奈、逼迫、不可告人的……但没有一种可以形容此刻的他。 喻默是一位非常有技巧和手段的调教者,她几乎了解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锁骨、臂侧,胸乳,胯骨、龟头、蛋袋、膝窝、脚掌…… 每个部位不同力度,马鞭在她手里仿佛一根无比丝滑的绸带,悬吊起他所有感官,让他炙烤在热浪,悬溺于海底。 背脊和胸前全是鞭痕,因为抽得重,一些皮肉显出紫红色的血块,丑陋又触目惊心,同时也能彻底勾起人骨子里的摧毁欲。 喻默神色晦暗,马鞭勾画着周淮景身上的鞭痕。莫名的,她想起了娃娃玩偶。 她不喜欢娃娃—尤其是美丽可爱的完美洋娃娃。 小时候有段时间她很痴迷娃娃,每次放学路过娃娃商店她都会一个人背着小书包站在橱窗外看很久,但她一次都没有进去过。直到有一天热情的导购员半推半就将她拉进了商店,笑眼盈盈问她喜欢哪个款式,可以回家告诉爸爸妈妈买给她。 喻默盯着站橱窗里的穿着繁杂裙子的可爱娃娃,没忍住,她伸手捏了捏娃娃手臂,硬的,冰的,再用力也不会出现任何痕迹,完美却毫无生命力的人类替代品。 一瞬间,所有的喜欢达到顶点随即落入谷底,产生了所谓的恐怖谷效应。 从那以后,喻默再也没有看过、碰过任何娃娃。 她想,她注定不会有属于自己心仪的娃娃。 更衣室里有一个小型冰箱,专门用来储存酒水。喻默拿玻璃杯取了一些碎冰。 马靴抵着正在分泌白液的马眼,喻默命令道:“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准射出来。” “是,主人。” 玻璃杯倾斜,碎冰溢了出来,落到缰绳上,流进滚烫的口腔,顷刻融化成温液,被狰狞的野兽疯狂吞咽。 但显然这些还不够。 碎冰还在往下落,滑落到更深处。所行之处留下一处淡淡水痕,如同一条晶莹水蛇,灵活穿梭在身体不同角落。 冰感刺激毛孔颤栗,滚烫体温迫切需要降温。极度的凉和热打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混乱矛盾的割裂感,周淮景昂起头,因为不能发出声音,牙齿死死咬住缰绳,眼角通红,不断有泪流出,沿着太阳穴崩起的青筋淹没在毛发之间。 神啊,如果最终的欢愉是死亡的话,请让我在这一刻就死去。 玻璃杯还有一些碎冰,喻默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冰,将玻璃杯放在周淮景肩膀上,杯子不稳滚了下来,冰凉的杯身擦过胸乳,撞上胯骨,随即掉到地上,滚进角落。 凉和痛相加,周淮景差点出声,胯下巨物悄然又涨大一圈。 喻默含着一口碎冰,半蹲下来,当着周淮景的面,对着他挺立的阴茎,吐出了冰。 “啪。”周淮景脑中的弦断掉了。 碎冰融化成冰水黏合着唾液全数淋满整根阴茎,灭顶般的凉意直冲脑门,周淮景感觉自己几乎要炸开,胸脯猛烈起伏着,他想射但不能。 喻默捏住了阴茎根部。 手指微微凉,却桎梏着最滚烫最脆弱的地方。 他睁眼看向主人,眼神虔诚近乎乞求:“恳求你,主人。” 喻默勾唇轻笑,手指向上缓慢移动,每动一下对周淮景而言都是煎熬。 微凉的指腹在马眼上打圈,一圈又一圈,仿佛研磨,要磨出点什么来。 “我数十个数,数到十,给你射出来,好不好?”话音刚落,喻默一鞭子甩在周淮景膝盖上。 周淮景闷哼出声。 “不许提前!不许延缓!” “一。”手指按进马眼,指尖轻扣那层薄皮。 “二。”两指夹住阴茎,上下缓慢撸动。 “……” “……” “九。”火热的舌卷走阴茎上残留的冰渣。 神明对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的信徒施下最后一道解咒。 “十。” 犹如雪崩前的喊叫,音落,不计其数的雪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喻默从始至终都在观赏着这一幕。 训练过狗吗? 要告诉它学会等待,主人下达指令,它才有资格享受食物。 她在训练她的狗。 一条只听她话的狗。 噩梦 “看看那个小可怜虫,每天守在那个房间,从来不让人进去,拉都拉不走。” “该不会真把自己当这个房子的主人了吧?走,我们去逗逗她。” “啊?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她告诉先生……” “你怕什么,一个私生女而已,先生从不过问她,估计有天她死了,先生都不会管。” 两个仆人站在一间房间门前窃窃私语,下定决心后,她们拿根绳子,准备捆住房间里的人,实打实让她饿一天。 反正这事她们常做。 这幢房子最不缺的是女人,尤其漂亮女人。有手段的人,她们不敢管,死人留下的种,她们还弄不了吗? 房间里没开灯,很奇怪,不知道哪里出现的光,两个仆人却能看清房间里的大部分东西。房间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过,墙壁上的挂钟蛛丝丛生,停止了转动,地板地毯上全是积满了灰尘,桌角一副相框模糊得已经看不清相片里的主角。 “你确定她每天住在这里?这哪里是人能住的房间!” 两个仆人一个前一个后,走在前面的仆人本来心里就有点发怵,又听到这么说,立即扭头,疾言厉色道:“你给我闭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话音刚落,后面的仆人突然脸色巨变,目光惊恐,盯着前面某处,捂着嘴身体不自觉往后退着。 “鬼…鬼啊!” 前面的仆人不敢回头,她害怕回头会看到什么恐怖东西。 直到,一个戏谑的童声传来。 “你们是来陪我玩的吗?” 仆人难以置信,机械性回头看向声源。 相当惊悚的一幕。 她想,如果时光能倒流,她绝对不会踏入这个房间半步。 房间装修风格主要以西方古典为主,房间里唯一一扇玻璃窗大开着,无数月光倾洒进来,照亮了整间房间,而那薄薄窗台上正站在一个女孩,穿着纯白长裙,如墨的头发披在身后,背对月光,她的脸处于黑暗里看不清,黑黢黢的,如同被挖开的黑洞。最可怕的是,女孩脖颈处有一根粗绳,粗绳往上悬挂在上框,乍一看,女孩像是一具吊在绳上的干尸。 玻璃窗被夜风吹得叮当响,女孩黑发散成七零八落,风却始终吹不散她脸上的黑暗。 她说:“你们也喜欢玩绳子吗?”又朝她们伸出手,“来我这里,我教你们更有意思的玩法。” 女孩边说边踮起脚,将自己脑袋彻底挂在绳子,双脚悬空而起:“你们看,有意思吗?” 女孩声音夹杂阴风,仿佛地府招魂的阴差,毛骨悚然极了。 这根本不是人啊!是女鬼,索命的女鬼! 两个仆人完全吓傻了,哪里敢再往前,纷纷落荒而逃。 人走了,周遭瞬间安静下来。女孩轻轻往下一跳,落回窗台上,头顶上的粗绳摇摇晃晃,像把镰刀不断分裂着地板上的影子。 世界为什么不能再安静一些呢? 女孩没在管逃走的仆人,转身,盯向窗外某处。她的脸沐浴在月光下,死如沉谭,唯有那双眼睛亮得灼人。 窗户正对东边的某间房间,房间没有拉窗帘,女孩能看清对面那间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活色生香,淫靡艳丽。 这个月第九个女人了,第九个踏入这座坟墓的女人。 他们都说这里是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可她不一样,她想砸烂这一切,摧毁这座城,只有这里永远倒下,世界才会安静,不是吗? 女孩这样想着,随即闭上双眼,放松身体,一点点踏出窗台,任由风将自己带向远处。 …… 喻默又做噩梦了。醒来的时候,脑袋很疼。恍惚好久才反应出来她并不是穿着自己的睡衣睡在自己公寓。 冷色系风格,家具十分精简,看起来却价格不菲。 昨天从马场回来,她已经很累了,最后好像是周淮景抱她离开马场的。 嗯…… 变态级别的体力。 “在想什么?”似乎印证了喻默的猜想,周淮景穿着浅灰色家居服,手里拿着杯水走了进来,浑身透着一股餍足后的慵懒。 “先喝点水。”周淮景将水递给喻默,盯着她脸又说道,“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没休息好吗?” 喻默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嗯,做噩梦了。” 直到喉咙干涩彻底消失,她又问:“这是你家?我怎么会在这里?” 喻默面色有些冷,眉头微微皱起,是她到一个陌生环境时不自觉会做出的表情,更何况刚做完噩梦,她整个人很低气压。 周淮景看得出来,耐心解释:“抱歉。昨晚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公寓,但并没有找到公寓钥匙,所以昨晚我只能带你先回我这里。” 好吧。 估计出门太急,钥匙落在家里了。 好在住在楼下的房东太太还有一把备用钥匙。 喻默掀起眼皮看向周淮景,这人不知道当时问问她吗? 周淮景看穿她所想,朝她露出一个标准微笑:“我昨晚原本是想询问你,但你已经累得开始说胡话。” “……比如?” “例如……“周淮景表情无比认真,“你命令我脱光给你垫着睡。” “噗!” 喻默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她是累了,不是喝醉了! …… 接吻 “喵~”一只肥嘟嘟的黑猫跳上床,凑到喻默面前,抬起小脑袋,伸舌舔掉了她指尖上的水珠。 全身通黑,却有着一双碧绿的双瞳。舌头温温热,带着猫咪独有小倒刺,有些痒,指尖都酥了。 “露娜,你不可以上床。”周淮景站在床边,警告着床上这只不讲分寸的黑猫。 露娜懒得搭理男人,她歪着脑袋,眨着碧眼,好奇地打量着喻默。 见喻默并没有驱赶的意思,露娜又往她怀里凑,直到找到舒服姿势彻底躺了下来。 喻默没太敢动,柔顺的毛发蹭着手臂,手掌之上是匀速有力的呼吸,以及她眨动碧眼看你的时候,纯情又懵懂,没有人会拒绝她,拒绝这样一只可爱的猫。 露娜有一下没一下摆着尾巴,时不时眯起眼看向床边的男人,仿佛在说,哦,不好意思,显而易见,她要更喜欢我一些。 周淮景全程微笑看着这一切,他了解露娜,她不是一只会粘人的猫,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与露娜某方面惊人相似。 绝不会主动亲近,一旦有心仪的人或物,便会想方设法利用自己的气味圈养住她。 同样疯狂的独占欲。 露娜会霸占她的身体,那他会抢夺……她的吻。 床边凹下去两块,一道阴影毫无预兆打下来,喻默刚准备抬头,周淮景睡衣垂下,映入眼帘的是藏在睡衣下密密麻麻、红肿青紫的鞭痕。很难想到一个在别人面前这么完美的人,却有着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凌虐,破碎,丑陋…… 他是不完美的,是残损的,而他的这些出自于她。 她喜欢他的完美,却更爱他的不完美。 唇上落下一处柔软,在学猫咪舔水一般,他用唇瓣轻轻抿住她唇上的水珠,伸出半截温舌缓缓舔舐。 水珠无味,她的唇却要命的甜。 完全不够,谁喝水只喝一滴。 周淮景伸手捞下躺得正舒服的露娜,露娜吓得瞪大眼睛,下一秒便被人丢回床下。 露娜气炸毛:喵喵喵!【可恶的人类,不许抢我女人!】 舌撬开贝齿,灵活得像只小蛇,席卷着口腔中残留的水液。正欲探索更深处,有人揪住他的衣领,两腿夹住他腰,翻身一越,将他压在床上。 喻默跨坐在他腹肌上,睡衣松垮,露出半截鞭痕,与周淮景完美的脸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伸指按了按鞭痕,周淮景面色微红,不知道是痛还是别的原因。 喻默并不喜欢接吻,嘴对嘴,互咽口水,听上去做起来都不会是一个很卫生的事情。 唯有两次是周淮景给她的。 一次暴虐愤怒的吻。 一次无理由但温柔的吻。 她想她是主导者,怎么可能总被人强吻呢? “下周五,我的毕设展出,为你留了一张票。” 没等身下的人反应,她吻了下去。 没有技巧,全凭本能。并不温柔,却足够深入。 唇瓣厮磨,两舌缠绕,卷过牙齿,不断碰撞着腮肉,在硬与软中相互融合,吮吸彼此最有力却最柔软的部位。 如果连呼吸都能闻到一个人的味道,说明你与他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喻默现在就是这样,乌木香窜进鼻孔,又被她吞入腹中,融进血液,侵染着她的每根神经,将她拽进那处沉谭,再也出不来。 揉腿 转眼来到下周五。喻默这天不算很忙。 所有试衣造型环节已经提前彩排过了几遍,今天照常展出基本没有问题。 会展六点半开始,她在家待到五点四十才不急不忙前往学校。 周五这天天气不好,天空阴沉得可怕,像是拉开幕布时落下的尘灰,又厚又沉。 “轰隆。”一记闷雷响起。 气温这么低的冬天,竟然打雷了。 怪天气。 喻默坐在出租车后座,目光流转在车窗旁不断流逝的车流,或许是糟糕的天气作祟,一阵无力感骤然涌上心头。她不再看向车外,瘫靠着车座,手背搭在额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明明才出门,怎么会这么累呢? 展秀就在学校举行,喻默就读的艺术院校,服装设计专业算是王牌专业,参加会展的不止院校里的师生,还有界内一些有名人士。毕设会展结束后还有举行晚宴。 说白了,今晚这里会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名利场。 比起社交,喻默更愿意考虑展台上哪个模特台步扭的好。 喻默到的时候刚好,聊天搭线的已经组好了团,一小块一小块集在一起,正聊得火热。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看来逃过一劫。 “Yu,你终于到了。”Mrs.kahlo声音忽然响起,喻默刚放下的心瞬间吊起。 Mrs.kahlo的呼喊引起一些人注意,大家视线下意识看向喻默,就这样,喻默顶着所有人目光走到Mrs.kahlo身旁。 过来时走得快,又垂着头,喻默走近才发现Mrs.kahlo身旁还有其他人。 西装革履,金丝眼镜,以及礼貌有度却压迫感很强的眼神。 喻默不想惹人眼目,直接约周淮景在会展见面。 没想到有人比她想象的更为熟练。 “Yu,向你介绍一下,这是Zhou先生,业内有名的投资家。”Mrs.kahlo显然和周淮景很熟,转身又向他介绍,“我最有天赋的学生Yu。” 喻默眉毛一挑,投资家?还以为会以商院教授出席,他到底涉猎多少个领域?空气静谧了几秒,喻默率先伸出手:“你好,周先生。” 一袭丝绒红裙,完美描勒出身材曲线,缠绕在脖颈处的红丝带垂落进若隐若现沟壑中,而配套的奶白羊绒大衣很好将她包裹在里面,柔软又娇媚,她美得如此浑然天成,一颦一笑都是恰到好处的妩媚。 “你好,喻小姐,很荣幸见到你。”周淮景伸手回握住喻默的。 两手相握那瞬间,喻默眼睫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好烫,他的手怎么这么烫? 指尖触碰到腕骨,她甚至能感受到活跃的脉搏在指尖跳动。 喻默想抽回手,可周淮景握得好紧。她屈起食指,轻轻挠了挠周淮景掌心。 一阵酥麻。 周淮景松了手。 两人各退回自己的位置,喻默洋装镇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羊毛大衣,周淮景若无其事摸了摸掌心,那上面依旧残留着淡淡麻劲儿。 Mrs.kahlo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波涌动,认真给两人搭桥引线,时不时主动挑起话题给两人。 “我和周先生算是老相识,但这是周先生第一次参加我校会展,虽然是学生作品,但潜力股不少,今天周先生可算有眼福了。”Mrs.kahlo笑眼盈盈地对周淮景说道。别看Mrs.kahlo现在这么慈眉善目,上课或者点评作品很少有笑容,可见,她对周淮景很有好感。 周淮景作为晚辈,态度恰如其分,不过分奉承,也绝不会让Mrs.kahlo的话落在地上。 “您都这么说了,那今晚一定是一个十分值得期待的夜晚。” …… 喻默则在放空,以至于Mrs.kahlo被人叫走了都没有发现。 “看起来你并不紧张。”周淮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喻默身侧,西装外套紧挨着她羊毛大衣。 喻默眨了眨眼,意识回归,她反应很快,转头对周淮景笑道:“紧张什么?你要是指的是那些从你进来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你的人。”她又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我确定有些紧张,看来,我的小狗很抢手呢。” 她吐气如兰,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勾着周淮景的心,她相当有手段,却不自知,只当是一场撩人游戏,她会撩,却没有责任意识。这不怪她,爱情狩猎中总会有捕手和猎物,他不介意做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但他并不希望猎手太贪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可不是个好习惯。 明明他可以去接她,却要约在学校见面,是他上不了台面,还是她不想与他一同出现? 周淮景垂下眼,直直地盯着喻默的脸。 喻默被看得心里发毛,她甚至觉得下一秒周淮景可能会当着所有人亲吻她,没有别的原因,他看她的眼神很像狗在检查自己主人有没有触碰其他狗时的警觉与防备。于是,喻默主动转移话题:“走吧,展秀要开始了。”她拢了拢头发,往展台处走去。 “C”型展台,台下座位沿展台逐一排序。 喻默坐在第二排,第一排大多坐着学校领导、老师以及业内有名人士。 按理来说,周淮景是要坐在第一排的。 可他却在她身旁坐下——那是原本她给他留的那张会展票上的位置。 喻默不算太意外,反倒人一坐下,她就往那儿靠:“腿酸,你帮我揉揉。”右膝盖磨蹭着男人的西装裤,就像打火柴,火柴一点点摩擦着火柴盒边,每一下都迸发出星点火苗,然后在某一瞬间完全点燃。 “哪个位置?”周淮景声音有些喑哑。 “我也不知道,反正有点酸,不太舒服。” 膝盖还是不老实,甚至顶进他的腿窝,隔着薄薄西裤面料,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她腿上的凉意。 初冬季节,她依旧露着腿,寒风侵入神经,想必是受了凉。 周淮景伸掌往下,摸到喻默凸起的踝骨,三指轻轻掐住,缓慢揉着。 男人手掌温度高得惊人,摸到脚踝的那一刻,喻默险些收回腿,却被男人稳稳抓住,动弹不得,欲要一点点将她溺死在这滚烫之中。 他手法不错,索性就享受呗。 “再往上一些。”手掌按捏着柔软的小腿肉,力度不轻不重,一点点融化了腿中凉意。 喻默闭上双眼,尽情享受,时不时下达指令。 “重一点,再捏捏膝盖。” “左边,再往里面点。” “就是那块,多揉会儿。” …… 台上琳琅满目,台下趋名逐利。 只有他们这里,与世隔绝,他帮她安静地揉着腿。 喻默作品压轴出场。 灯光从闪光灯转成聚光灯,全部集中打在模特身上。 喻默作品主题是“爱”,俗气但经典的主题,她的作品选择是创作难度系数颇大的……婚纱。 但这件婚纱并不浪漫或少女。 长款遮面面纱倾头而下,头纱上镶嵌着几颗狭小杂乱的红宝石,刚好落在右侧脸颊处,远远看去,犹如几滴沾面血珠。婚纱采用的是鱼尾设计,颜色却不是单一的白,纯白自胸下开始逐渐由猩红色代替,一路向下,绵延至裙摆,而裙摆处的颜色浓至暗红,近乎于黑。 更有意思的是鱼尾宽的裙摆并不完美,形状不一焦灼斑驳的痕迹滞留在上面,像是一条烧焦残破的尾巴。 光束洒下来,不计其数黑色碎钻闪闪动人,她是残缺,不完美的,但却美得那么惊心动魄。 她处于美与恶之间,完美临界在某一个平衡点上,不会让人觉得俗,也不会过分恐怖血腥,将优雅与破碎结合得相得益彰。 喻默设计理念只有一句话: Cutting open perfection leads to slaughter, death, ashes, and so does love【剖开完美之下是杀戮,死亡,灰烬,爱也是这样】 杀了你,不过分 展秀之后便是晚宴,晚宴在学校礼堂举行,觥筹交错,杯酒言欢。 真正的社交由此展开。 喻默的作品是最有争议的一件作品,不少人前来询问她设计灵感来源。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酒杯映出某处倒影,那块场景跟她这里相似,来自不同领域的人都想结交周淮景,他们互碰酒杯,互换名片,聊着各自都不太感兴趣的时政或者没有营养的八卦。周淮景对于这种社交十分游刃有余,哪怕他身上的压迫感依旧强到可怕。 说起来,很少见到周淮景彻底失控过。 唯一见过的一次,好像还是为了她。 喻默收回目光,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突然开口,却答非所问:”或许要感谢我的狗。” 感谢那只赠她欢愉,不求回报的狗。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却佯装恍然大悟。 “看来Yu是爱狗人士。” “说起来,我最近也收养了一只卷毛泰迪,以后有空可以一起出来玩。” “我家养了鹦鹉,也可以一起玩。” “你在开玩笑吗?鸟类和犬科连共同语都没有,它们怎么交流?” “或许我能帮它们翻译翻译?” “……” 喻默刚放下酒杯,准备找个地方吹吹风,有人拦住她。 “Yu,祝贺你啊。”凯蒂穿着一条开叉短裙,端着酒杯,满脸“真挚”向喻默送祝福。 喻默不清楚凯蒂到底在搞什么,依照她们目前的关系不接触是最好的,喻默打算一笑而过:“谢谢,但我现在有些事,恕我不能奉陪。” 喻默擦身想走,却凯蒂拽住手腕。 “你不想知道我要祝贺你什么吗?”凯蒂压低音量,声音阴凉又咬牙切齿。 喻默回头看她:“实话而言,我并不感兴趣,请问,可以放开了吗?“ 凯蒂越拽越紧,直至把想要说的话说完:“你很有本事啊,一转身就勾搭上周先生了,这样的一个晚宴,什么样的人都有,他竟然在利用自己的关系帮你在时尚界引荐。” “凭什么?我真的不理解凭什么你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任何东西,老师喜欢你,就连周先生都在为你做着这些蠢事,我不明白,我哪点不如你。像你这样的乖乖女,给我老老实实靠边站,不好吗?” 凯蒂几乎要捏碎喻默的手骨。喻默抬眼看向凯蒂。第一次,她在一个人眼里看到这么大的恶意。 仿佛被针扎到,喻默愣住片刻。 很难说,人类是一种有着复杂情绪的生物。喻默并没有崇高理想,来到Y国 ,她不过是根据兴趣选择了喜欢的专业,刚好幸运的是,她恰好有一些天赋而已,同时这也是压力。 Mrs.kahlo对她的重视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她必须要更努力更努力,才不能无愧于这种天赋与厚爱。多少个日夜她在服装间守到天亮,手指上被针扎出不计其数的血孔,服装设计从手稿到电子绘画稿无数次推翻再重建…… 这不过是她作为一名学生应该要做到的。喻默并不觉得辛苦,但绝不会贬低自己的努力。 至于周淮景,她没有想到他会帮她,可他是她的狗,好像又理所当然。 一时之间,喻默甚至没有理解凯蒂这种恶意从何而来。她社交面很窄,联谊聚会尽量能避免就避免,从不主动惹麻烦,如果这还不算靠边站的话…… 喻默扯回手腕,她很想回怼回去,没有凭什么,不是所有人事情必须要征求出一个满意答案才能结束。但她语气平静,对凯蒂说道:“凯蒂,过分关注别人,只会让自己更累,我没有你想象的光鲜亮丽,况且,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输给我过。” 这是喻默的肺腑之言,她看过太多没必要的攀比了,比起争吵,她更愿意安静。 喻默没在管凯蒂,转身离去。 凯蒂死死盯着喻默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 “叮~” 身后传来酒杯敲响的空灵声。 “叮叮”连续几声发出,很快吸引所有人注意力。 “今晚我的同学兼好朋友Yu一炮而红,我非常为她开心。”凯蒂用银勺敲着酒杯,一步步走上台阶,她身后有一面LED屏,正在放着视频,五颜六色的光打在凯蒂背后,看不清她具体表情。 喻默停下脚步,看向凯蒂,凯蒂恰好也看向她,目光意味深长。 她究竟要做什么? “Yu今晚的作品可谓是震撼,有一句俗语,面由心生,能做出这样暗黑风的一件作品,想必跟Yu的遭遇脱不了关系。”凯蒂朝台下一个男人使了一个眼神,台下男人立即意会,按了按手里的控制器。 下一秒,凯蒂身后LED屏发生变化。 有关喻默所有的个人信息事无巨细全部出现在屏幕上,以及包括她来到Y国之前的信息。 “作为私生女,Yu你的童年遭遇一定很难熬吧?父亲滥情,母亲早逝,我很同情你,Yu。” LED屏又发生变化,是一则十年前国内新闻。 标题为“无名女子自杀于着名企业家喻怀荣家中,疑似此女子为该企业家众多情人之一。” 新闻上有一张女人照片,眉目与喻默有几分相似。 几乎是照片出现的那一刻,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私生女,第三者,自杀,单拎出哪一个都是爆炸信息。况且主角还是大家最意想不到的人。 没想到,喻默没想到。 母亲会以这么一种羞辱的方式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说她私生女,说喻怀荣滥情,这些小打小闹,她早已习以为常。可到头来,母亲连名字都没有,以“无名女子”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无数凌辱的刀子刮着喻默的脸,扎进心脏,反复搅动。剖开血肉,然后缝合,再剖开,然后再缝合,藏在内心深处那些阴暗的东西一瞬间曝晒在日光之下。 疼得指尖发抖,怒得眼眶红肿。 没有人看清喻默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动的,只听到玻璃破碎以及凯蒂的惊呼声。 喻默跨坐在凯蒂身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拿着高脚杯,破裂尖锐的杯口正抵着她下巴处。 凯蒂甚至没反应过来,她想要呼救,却不敢妄动,她清晰感受到疼痛感。玻璃一点点划破皮肤,似乎有温热液体流出来。 喻默红着眼,眼里悲愤交加,她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她。凯蒂没见过这样的喻默,或者说所有人都没有见过。 喻默性子冷且静,大学四年从未跟任何人产生过任何冲突,哪怕有人在背后议论,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大家以为她是兔子,却没有想到兔子急了也能咬死人的。 “你不应该把喻怀荣和我母亲相提并论的,喻怀荣他没有资格,是他害死了我母亲。”喻默掐住脖子的力度越来越大,她弯下腰,眼神直逼着凯蒂,“凯蒂,我把你当同学,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我所想,你说我是私生女,喻怀荣都杀人了,我是他女儿,杀了你,不过分。“ 一侧头发垂下来,阴影喻默落在脸上,一张脸忽明忽暗,以及眼中那股难以掩饰的恨意。 愤怒,悲痛,决绝,狰狞,仇恨,就像石油碰到火星,只要一点,足以让一个人疯狂。 凯蒂清楚看到喻默眼里有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她是真的会杀了她,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 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凯蒂几乎想要尖叫出声,但她喊不出来,喉管已经没有空气了。只见,喻默抬手,尖锐的玻璃在半空中迸射出一道白光,紧接着快速落下,正对着她的太阳穴…… “喻默。”空气仿佛停滞了,有人拉住降落的手臂,遏制住了这一切。 喻默侧头望去,是周淮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左手却抓着她的手腕没动,他阻止了她,为了另一个人? 不爽到极点。 喻默声音很冷:“你确定你要阻止我?“ 周淮景的手掌拂上她的,一点点拔出高脚杯,丝毫不在意玻璃渣是否会伤到手。高脚杯被他丢在地上,发出一记闷响。 “这种事不需要你做,会脏手。” …… — — 先走几章剧情,然后大肉特肉(顺利的话) 抱歉,来晚了 警察局。 一件小事,只要双方顺利和解,这事情算是解决了。 喻默坐在审讯厅外的长椅上,垂着头,盯着某处虚空,十分安静。 整个警局回荡着凯蒂的争执声。 “警官,公然公开个人隐私,我固然有错,但她划伤了我的脸,还想杀死我,她这是故意伤害,杀人未遂!” 警官简直要被她吵得头疼,凯蒂下巴处贴着一小块绷带,那是她死活要求医务人员贴的。指头大的伤口而已,血都没流多少。 “你还知道你有错?公然公开他人个人隐私属于侵犯隐私权行为,如果今晚你还想出去的话,现在立马跟当事人道歉,祈求原谅。”警官厉声警告道。 凯蒂瘪了瘪嘴,不再说话,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这边是个炸药桶,警官打算从喻默那边入手。刚走到喻默身旁,有人跑过来在他耳侧说了什么,警官面色一沉,朝凯蒂招招手,语气不虞:“有人替你做担保,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听到有人替她做担保,凯蒂眼里闪过一丝茫然,转瞬即逝,或许是她的某一个男人吧,谁在乎呢。只要她现在能离开这该死的警察局就行。 凯蒂腰板挺得更直了,走到喻默面前,比起喻默的沉默不语,凯蒂十分耀武扬威。 “看看这条可怜虫,一个人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我真同情你。”凯蒂环抱双臂,侧脸居高临下讽刺着,全然忘了不久前还被人压着身下喊救命。 喻默抬头看向她,眼里平静如水,太静了,静到可怕。 “凯蒂,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叫我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那两个仆人后来怎么样呢? 吓傻了,从此再也没有进过那间房间,也再也没有欺负过任何人。 凯蒂被盯得心里发毛,“戚”了一声翻着白眼转身走了。 喻默依旧坐在长椅上,靠着墙,冰冷的墙壁一点点吸取着她的体温,阴风窜进裙底,鼓起一个小包,她默默压下,却仿佛感受不到冷般维持着原来动作,机械麻木地盯着某处放空。 …… 凯蒂刚从警局出来,几个彪形壮汉忽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甚至不容她反应,扛起她就走。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这里可是警局!”凯蒂尖叫起来,开始奋力挣扎,可是她哪里抵得过男人的力量。 壮汉直接捂住了凯蒂的嘴,将她带到警局附近的一条无人小巷。 “啪嗒。” “啪嗒。” 冬日暴雨说下就下,雨滴没有感情砸向柏油路,噼里啪啦,像是散了线的珠。 跪了多久,凯蒂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雨势越来越大,不停地砸着她的脸。 小巷阴暗无光,匆匆躲雨的路人又有几个会看向这里。 “哒哒。”皮鞋踏地声由远及近,有人撑着伞走进了这条巷子。他身形高大,几乎遮挡住来自巷口唯一的微光。 淅沥雨滴流进眼睛,凯蒂只能眯起眼睛看,下一刻她瞳孔睁大,似乎很不相信。 “周……周先生?” 周淮景唇角弯起一道很小的弧度,声音冷而沉,透着厚重雨声无比清晰传进耳里。 “凯蒂小姐。” “中国有个成语叫祸从口出,想必你一定听过。” 有人笑得越温柔,越让人毛骨悚然。 凯蒂在雨中跪了太久,脑子钝钝的,可本能的害怕却让她不自觉后退。 小巷、雨夜、壮汉,这些恐怖元素集合在一起,只能让人想到血腥和死亡。 凯蒂疯狂挣扎起来,可她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身旁两个彪形壮汉已经掰开了她的嘴。凯蒂的口腔最大程度张大着,不停有雨砸进去,她感受到有手伸进嘴巴,然后毫不客气地拽出了她的舌头。 凯蒂满脸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 “呜呜呜……”她拼命挣扎往后,因为周淮景手里正把弄着一把锋利小刀。 “在中国古代截舌是一种酷刑,主要针对诽谤辱骂之人。”周淮景走进了些,戴着黑皮手套掐住凯蒂的下巴,锋利冰凉的刀刃抵着她的舌头。 “不杀你,割一块舌头,望这段经历凯蒂小姐永远铭记。” 音落刀起。 浪潮般疼痛冲击着大脑,血液呛进喉管。凯蒂呛了一口血,瞬间晕死过去。 她的一节舌头完整掉落在地,被壮汉捡起放进了保鲜袋里。 周淮景将刀丢给一个壮汉,随即助手柏森递给周淮景手帕擦手。 “学校那边处理好了吗?”周淮景问。 柏森垂头回道:“是,按您的意思已经全面封锁消息,今晚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流传到外界。” 柏森全程低头撑伞,没敢看周淮景一眼。周先生绝对是他见过最捉摸不透的人。不是Y国本国人,却坐拥着Y国上流社会顶级资源和人脉,当然与他自身的家庭背景息息相关,周家给予他最大的经济支撑。进入金融市场,投资对他来说不过是撒耳喂鱼的事情,最让柏森佩服是周淮景毒辣精准的商业眼光,他极少出现在大众视线下,却已经控股Y国数十家上市公司,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还在学校当教授。 柏森实在好奇,有次没忍住问了周淮景这个问题。 当时是怎么样场景来着? 周淮景刚结束一场酒局,无法推脱喝了几杯酒,那天周淮景脸色很差,这种微醉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柏森负责接周淮景回行。在车上,周淮景顶着奇差无比的脸色竟然拿起了平板批改作业,修整ppt,做完这些后,他还从车座插袋里拿出一本财经书开始看———柏森每隔一周会更换两本新的书籍。 就是在那天,柏森忍不住问了周淮景:“周先生,怒我冒昧,您非常喜欢教书这一职业吗?” 周淮景坐在后座,他酒量不差,但对于这种酒局宴会,他已经感到十分厌烦,将摆在腿上的书翻了一页,随即回道:“工作兴趣是人们消遣时光的手段。目前为止,人类对于知识层面探索是无限的,这是我选择用来打破孤独的方式。” 仅仅是因为孤独? 柏森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周淮景,他还在看书,脸色依旧,街道处霓虹灯透着车窗洒到他身上,仿佛天然浑成一层朦胧萦绕在他周身。 渐渐的,柏森似乎看不清他了。 看不清,也看不透。 柏森收回目光,心中有种异样油然而生,或许这就是差距吧。 当他为生计劳累奔波时,总会有人站在塔尖睥睨众生,可当他幸福在柴米油盐醋茶的琐碎生活时,总会有人因为无法触及人间烟火而叹息。 洁白手帕一点点染上了鲜血,被周淮景擦完手,又交回柏森手里。 意识一瞬被拉回,柏森低头问道:“周先生,她怎么处理?”柏森指的是凯蒂。 “送医院吧,幸运的话,还能接回来。”周淮景说完,接过柏森手里的伞,独自离开小巷,朝某处明亮走去。 “她不会希望我过得太过分,即使她永远不会知道。”周淮景的话夹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彻底融进这雨声里。 仿佛又回到十年前,回到被无数人推搡的时候。 所有人笑她,厌她,又惧怕她。 私生女,小疯子,怪物… 喻默独自坐在长椅上,面前人来人往,并不安静,但是她听不清现实世界的声音,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泡泡里,戳不破,听不清,她困在了泡泡里。回忆就像水,一旦打破那层冰,水就会漫出来,逐渐将她淹死在这泡泡里。 “不要招惹她,她生母都死了,先生又不管她,她是被诅咒的孩子。” “喻默,你母亲是自杀。” “你是诚实的孩子,实话跟我说,药是不是你下的?” “就让那孩子出国吧,她留在这里,我总会想起她。” “孩子,你恨我吗?” “……” 虚空处忽然出现一双真皮皮鞋,沾着水珠,几滴还是红色,这一幕刺激到视线,喻默抬头往上看。 一张极其熟悉的脸,眼神不再压迫。与记忆中那些人不同,没有轻视与排斥,是一双满是柔情的眼睛,喻默甚至看到了心疼与歉意。 他为什么要心疼和抱歉? 周淮景停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手掌仿佛利剑,在伸出的那一刻刺破了泡泡,泡泡里的水霎时全部消失,新鲜的空气涌进,她又听见这个世界的声音,听见他说: “抱歉,来晚了。现在我们回家。” 坦白 周淮景送喻默回了公寓,一路上喻默一语未发。 直到周淮景将她抱到公寓床上,她才开口:“我想泡澡,你去放水,你知道浴室在哪儿。” 几乎与上次一模一样的话,语气却全然不同。 周淮景半蹲在床边,看了喻默一眼,她蜷缩在被子里,似乎冷极了,他伸手摸了摸她手心,冰的。 犹豫片刻,周淮景把喻默的手放进被子里:“好,等我一会儿。”他站起身,忽然一阵不安涌上心头,他俯下身,吻了吻喻默的额头,重复了一遍,“就一会儿,等我,好吗?” 喻默闭上眼,暗示同意。 周淮景转身去浴室放水。 今天的热水器有些问题,周淮景调试了一会儿,才放出热水。 浴室外忽然响起一声巨响,周淮景身子一僵,瞬间反应,关掉水,冲了出去。 声音是从喻默房间传来的,周淮景进来的时候,床上空落落的,阳台门敞开着,狂风吹得窗帘左摇右摆,床头的台灯被掀翻在地,巨响就是这么来的,而地上赫然丢着一件毛绒外套,窗帘之后的阳台上若有若无闪着一道纤细身影。 半开放式阳台,没有防盗窗,淅沥的雨落在围栏上,没两下就打下一片围栏上的铁锈,喻默此时此刻就坐在阳台上,阳台延伸出的两节栏杆托着她的身体,她没穿外套,微微昂着头,手撑着铁栏,两条光腿悬空在半空,红裙紧贴住身体,那么鲜艳,像血。 看到周淮景,她偏头笑了一下:“今天让你看笑话了。”雨珠落在脸上,模糊了神情,似乎也淡化了她的声音,轻而飘,像落了线的风筝。 周淮景很想说些什么,但此刻仿佛雨水打湿的不是衣服,雨粘糊了他的喉咙,他说不出话,往前走了几步,却被喻默打断。 “你先别过来,我想安静会。”喻默顿了顿,盯着周淮景又开口道,“或者你想听我说吗?” 周淮景没再往前,他点了点头,发出一道极轻的“好”,几乎是声道里挤出来的声音。 “别担心,我不会掉下去的。”喻默笑着安慰道。 她说的是“掉”,不是”跳”,她可能真的是需要静静,周淮景不断在心里宽慰自己,可太阳穴一直在突突地跳,绷得他头疼欲裂。 喻默转头看向远方,似同周淮景说话又似自言自语,“那时候,我总是站在类似这样的窗台上,每当夜风吹来,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闭上眼睛只有温柔的风声。” 喻默闭上眼,似乎又回到当年那间房间。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那瞬间,她甚至感觉不到冰雨打在脸上的刺痛,她张开双臂,像一朵破碎的花,迎着狂风,承受雨水冲击,风雨如同一根根细针,扎破她的花瓣,刺穿花蕊,腐蚀着羸弱的根部。 “我母亲出身小镇,十年寒窗苦读考取了一个还不错的学校,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喻怀荣的公司,原本以她的职位或许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喻怀荣,可只是一次偶然送资料的机会,喻怀荣却对她一见钟情,当然这是喻怀荣的措辞,用更直接的词语是见色起意。” 周淮景从未听过喻默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如同街口向路人倾诉的野花,努力延伸身体,哪怕路人行色匆匆,她还要说,她害怕再不说就要枯萎了。 “刚出社会的她哪里懂得男人眼里的弯弯绕绕,天真地以为遇到真爱,很快她有了我,同时她也发现了真正的事实。喻怀荣确实单身,可他有未婚妻,还有不计其数的女人,极度喜新厌旧的他竟然真的爱上了我母亲,可惜这份爱是不正确的,是畸形的。我母亲承受不了,带着肚子里的我独自离开了喻怀荣。” “……” 22岁的宋澜伊离开小镇,在一个陌生城市遇到了喻怀荣。一年后,23岁的宋澜伊心灰意冷,离开大城市,重返小镇,还带着一个新生命。在小镇的五年并不好过,即使家里人心疼她,但流言蜚语却难以抑制,单身母亲也并不好做,后来家里变故,她再次遇见喻怀荣。28岁的宋澜伊第一次进入喻家,喻怀荣宠她,爱她依旧清纯动人的脸,迷恋她身上已为人母的韵味,可他更享受狩猎新事物的新鲜感。 他或许爱她,但永远无法超过爱自己。 “我五岁进入喻家,起初我以为那里是一座城堡,我可以跟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幸福生活。可那里却是一座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围城,除了死与抛弃,没有谁能彻底离开那里。” “我母亲在喻家待了七年,没有一天是不想离开的。那年,我十二岁,母亲如她所愿,离开了喻家,也彻底离开了我,她走前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对不起。” 35岁的宋澜伊已经彻底对爱情失去任何幻想,她无法做到跟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可她走不出这围城,肉体无法离开,那就献祭灵魂。宋澜伊的人生定格在35岁的一个月夜,那晚,她是笑着的。 喻默睁开眼,看向周淮景,目光异常明亮:“我是喻怀荣唯一的孩子,成功继承了喻怀荣骨子里的肮脏与邪恶,母亲离开后,我每天被噩梦折磨,睁眼闭眼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喻怀荣死,要他永远下地狱。喻怀荣极其自大,他没料到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会在咖啡里下毒。那天,是他最狼狈的一天,他像只恶心的老鼠在我脚前口吐白沫,乞求我呼叫医生。” 那时候的喻默站在喻怀荣面前,面无表情,在喻怀荣的乞求下,她蹲下来,幼稚的童声异常冷静:“爸爸,我帮你叫了医生。”然后她伸手捂住了喻怀荣的嘴巴,黏腻的呕吐物流在手心,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我想跟爸爸玩个游戏,很简单,就猜猜看是你死得快,还是医生来得更快?” 雨势渐渐小了,没有月亮,喻默浑身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两边,像尽全力爬上岸的溺水者。她眼里的情绪不断变化,平静、悲伤、愤怒,最后只剩下一层厚重的恶毒,她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这不是一种坦白,是一种恐吓。她试图吓走身边的人,因为这样的她不配、不应该拥抱美好。 她恨喻怀荣,可活成了喻怀荣。 无法拥有正常的情感,只有通过施虐才能得到快感。 “喻怀荣命大没死。他把我送到了Y国,实际上是一种驱逐,我拿不到签证,根本无法回国。在Y国,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个人在Y国生活了六年,我都快忘了喻怀荣的样子了,可今晚又让我想起了一切。” “所以,你明白了吗?”喻默声音格外清晰,跟今晚的暴雨一般,狠狠扎进周淮景的心脏,“这才是真正的我,没人教我该如何去爱,我没有任何牵挂,只有在一次次畸形性欲中获得快感,如同行尸走肉,腐烂丑恶,是该一辈子待在阴暗里的。” 雨是斜着下的,周淮景半边西装已经湿透了,他还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喻默说话基本没有什么起伏,如同一潭死水,今晚,她不会真的将杯口刺进凯蒂的太阳穴,也不会跳下去,但过了今天,她或许真的困在那段阴影里永远不会出来。 但他的喻默本不该这样。 周淮景目光闪闪,轻声说道:“喻默,那不是你的错。”他又叫了她的名字,喻默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接着又听见他说,“你相信我吗?” 相信吗?当然。 不然她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么多。 她只是不相信自己,这样的她,配不上他。 喻默没有回答,将头转了回去,看向模糊的远处。 周淮景没有再追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喻默听到周淮景离开的脚步声,她并不意外,相反,他离开了才是应该的。 喻默还坐在阳台上,她想,等雨停吧,总会天晴。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喻默恍惚了,她隐约听到雨声里夹杂着脚步声。 她缓缓地回头,周淮景发丝被雨沾湿成一绺一绺,显得有些狼狈。 同时,喻默慢半拍意识到周淮景又回来了。霎时一股非常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心脏似乎被什么抓了一下,不疼,但这种复杂情绪像藤蔓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她的目光停在周淮景身上,再也移不开。 周淮景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她微眯起眼去看,圆形,银色。 是上次的项圈? 周淮景解开项圈上的银扣,然后戴上,再扣紧银扣。他走了过来,然后没有任何犹豫跪在喻默面前,以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他说:“如果你愿意,我将完全属于你。” 他双腿岔开,眼神虔诚如同信徒,他将项圈另一头递给喻默,这是一种主动选择,她不相信他,那他奉上肉体和灵魂,献祭给他的神明,用他的一切信奉神明。 喻默眼睫微动,雨点肆虐,落在两人身上,两人全都狼狈不堪,可就是在这样的夜晚,会有人陪她淋雨,会有人在她面前愿意主动奉上自己所有,哪怕她肮脏污秽。 从前,她的心脏如同一个满是窟窿的海绵,不管有任何东西进入,只要轻轻一挤,马上就空了。窟窿是没有血肉的。可现在她的窟窿被什么东西堵上,心脏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她感受到肉体的温暖,血液正在汩汩流动,她的心,好像满了…… 银链似乎闪耀着夜明珠般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周淮景手心静静放着那圈手铐,如同一把钥匙,一把能解开他所有的钥匙。 现在,他交出这把钥匙,敞开他的所有,并恳求她接受。 能拒绝吗?显然无法拒绝。 她就是口是心非,她坦白过,推开过,恐吓过,可到头来,她还是无法拒绝。 喻默拿起手铐,她动作很慢,小心翼翼但很坚定,直到手铐完全锁在手腕上,项圈和手铐通过银链互相连接,从那一刻开始,就永远无法再分开。 她侧着身子,一半悬在空中,一半与他连接,哪怕满身是雨,却挡不住她的明艳,她笑了笑,说道:“你准备好接住我了吗?” 周淮景没说话,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朝她展开双臂,这是一个迎接动作。 喻默单手撑住栏杆,轻轻一转,然后放手。 银链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响声,紧接着雨点迸溅,肉体相撞,她扑进他怀里,他抱住了她。 那刻起,再也没有理由推开彼此了。 这个世界也有人不了解海,不知爱海。也有人了解海,不敢爱海。还有人哪怕知道前方是一片死海,也会义无反顾去爱。 ——— 这个世界也有人不了解海,不知爱海。也有人了解海,不敢爱海。—出自沉从文《八骏图》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我的爱人 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周淮景重新放了热水。 “水温稍微热一些,你淋了这么久的雨需要驱寒。”周淮景微微侧头,对喻默温声道。 两人依旧维持拥抱的姿势,肉体隔着湿透的衣物紧贴在一起。喻默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冷意,她双臂环圈住周淮景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从这个视线,刚好能看见浴室镜子里映出的他们。 热气氤氲,镜子上起了一层层薄雾。雾气模糊了他们距离之间的边界线,此时此刻,在镜子中,他们犹如一体,肉体相贴,手铐与项圈间的银链仿佛相接着彼此的灵魂。 喻默晃了晃手铐,银链摇摇晃晃,是真实存在的。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几分钟前她坐在悬空的阳台上淋雨,现在却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她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是浴室热气熏然还是抱着她的人身体太烫。 一滴水珠从周淮景发丝掉下,落在脖颈滑了下来,喻默凑近,伸舌舔掉那滴水珠,没有味道。 几乎是舌尖卷上皮肤的那一刻,周淮景身体就僵住了。 寒气太重,对身体不好,他正准备提醒,怀里的人又用鼻尖蹭了蹭他: “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她声音很弱,却无法让人拒绝。 …… 浴缸很大,但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紧迫。 暖光灯,白雾朦胧,清澈的水,两具赤裸的肉体,以及特殊的项圈。组合在一起拼凑出相当觉有视觉冲击的一幕。 但两位当事人真的只是在享受泡澡。 喻默背对着周淮景,躺在他怀里。热水侵入肌肤,一点点驱走身上的寒意。喻默没有解开手铐,银链沉在水里,看起来像是一根扭曲的海草,在水里飘飘摇摇,根部却异常牢固扎在海底。 周淮景始终环抱住喻默的腰腹,没有任何旖旎意味,仅仅是为了她身体平衡防止滑落,喻默几乎不需要使任何力气,她只需要躺在周淮景这个人肉垫子上就好。 喻默枕在周淮景锁骨上,闭眼唤他的名字:“周淮景。” 周淮景应声低头看向她的脸:“怎么了?” 实际上他一直都在看她,圆润的脚趾,修长白嫩的腿,纤细手腕上锁着手铐,而另一头同时锁着他的脖颈——人类最脆弱的部分。这时候只要喻默稍微用力拉住银链,他或许会窒息而死。 但他很庆幸。这如同一场豪赌,他用身上仅有却最没有价值的东西,十分幸运赢得罕见的大满贯,得到了独属于他的奖品,也是唯一他愿意主动戴上项圈臣服的人。 当恶犬主动交付禁锢的项圈,代表着绝对的臣服,永远的不可背叛。 身上的寒气彻底褪去,喻默面色微红,唇珠饱满,如同两瓣鲜嫩的蚌肉,看起来相当诱人。 “我觉得好神奇。”喻默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一时间恍惚了周淮景的视线,下意识环住腰腹的手更紧了些。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可爱吗。 喻默拉起周淮景的手掌,将其放在自己左胸口。隔着那团柔软,感受着皮肉骨骼之下那阵强烈的心跳。 “砰。” “砰。” “砰。” 仿佛电流刺激手臂,周淮景觉得自己半边手臂已经酥麻了。世界安静下来,在某个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喻默的奇迹般重合在一起。 “砰砰。” “砰砰。” “砰砰。” 如同交响乐团和弦时简短而直击心灵的声音。 “你听见了吗?”喻默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跳得这么快过,“它跳得好快,从你抱住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从来没感受到这样的情绪,所以,我刚才一直在想原因。” 喻默没再说下去,她盯着周淮景,期待回应。小朋友在说话的时候会有下意识“卖关子”这个举动,因为她们渴望回应,渴望被期待,渴望被人时刻关注。 周淮景总是十分纵容她,无论在任何场合。同时在无形中他摸清了喻默多变的性格,她会像猫一般粘人,又像花一样脆弱,亦或者像同兔子似的灵动可爱。 “然后,你想出满意的原因了吗?” 喻默的脸很红,连带着鼻头都透着一抹淡淡粉红,她垂下眼,有些踟蹰,过了一会儿,她扶住浴缸边沿,翻了身,由躺靠的姿势变成了跨坐在周淮景身上。 水花激荡,银链摇晃。 喻默的手从浴缸离开,攀上周淮景的肩膀,稳稳圈住了他的脖子。 这种正面相对的姿势,能够让人一览无余到很多东西。 挺立的朱果,纤细滑腻的腰身,幽深的密林,周淮景甚至感受到毛发轻拂腹肌时的酥痒感。 喻默长发全数梳到脑后,头发沾湿成一绺绺,如同美杜莎头上的小蛇,清纯外表下平添了几分妩媚。 具有反差感的事情容易勾起人的欲望。于周淮景而言,喻默是多种反差的完美结合体,无论是肉体还是性格,哪怕是微笑,她也能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笑出一百种不同的感觉,而每次都能轻而易举撩动他的神经。 换言之,除大脑外,只有喻默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周淮景看出来喻默的犹豫,他率先开口:“我很期待你心跳加速的原因,说给我听,好吗?”口吻如同温柔老师细心引导学生,他伸手将她额头散落的一缕发丝重新撩回耳后,粗粝的指腹擦过柔软的耳尖,喻默半边脸都麻了,耳尖是她的敏感点。 “因为……”喻默颇有些不好意思,没敢看周淮景的脸,目光始终放在项圈上,“我彻底爱上你了。” 彻彻底底,身心全部沦陷。 在性事上,她是主导者,向来开放。但在表白这件事情上,她头一回做,很生疏,甚至犹豫很久,生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不够动听, 很难说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爱的,但这种陌生而强烈的感情已然达到顶峰,就像她无法控制的心跳,她无法控制自己不说出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爱他。 后脑勺被人捧起,然后瞬间托起。喻默“被迫”昂起头,这种感觉并不难受。 反而让她看清了周淮景眼中毫不避讳的情绪,犹如海啸般汹涌的爱欲,一旦卷起,瞬间能够淹没她。 “喻默。” 他在叫她的名字。声音低而沉,每一次他叫她的名字,喻默都觉得是教堂里的神父向上帝起誓那么庄重。 “我很高兴,为你高兴。” 高兴你没有困在那段时光里,高兴你为了我勇敢说爱。 周淮景一只手覆上喻默眼睛,另只手牵着她的手掌,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脏正上方。 喻默清晰感受到手掌之下的跳动,似乎跳得比她的还要快。 “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而跳动。” “别害怕,我说过,我完全属于你。人这一生,有长有短,我不会定义永远,但我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一秒都无条件属于你。” “所以,”周淮景松开喻默眼上的手,喻默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请正视我。” “因为我也爱你。” 不要害怕,我的爱人。爱与臣服,是我未来一生都要为你做的事情。 破坏者 即使室内开了暖气。喻默还是穿着毛绒睡衣,淡黄毛绒衬得她皮肤更白,如同一块美味可口的芝士蛋糕。 身旁的男人正在给她吹头发,因为换洗衣服还没有送来。周淮景浑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管理真的很好,属于穿衣有型,脱衣有肉那挂,腰腹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清晰分明,未干的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进更深处,看起来相当性感。 手掌插进发丝,炙热与黏湿相碰,刺激得喻默头皮发麻。今晚情绪空前复杂多样,到了如今,喻默只觉得心头似乎被蜜糖包裹,连呼吸都是甜的。 甜得发腻的时候,就非常渴望有什么东西来解腻止渴。 什么东西呢? “啪嗒。”周淮景关闭了吹风机,最后一缕发丝从他手间滑落。也是这时候,喻默突然站起,扑倒了他。 吹头机掉在地板上,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响声,刚好与软床回弹的声音和成一拍。 周淮景被喻默压在身下,她支起胳膊俯视着他,半干的头发披落下来,轻轻挠着周淮景的脸颊, “我现在很渴。”喻默伸舌舔了舔唇,犹如一只即将进食的小兽。 而她的猎物正躺在她唾手可及的地方,安静注视着她,什么也没说,可那双眼睛好像什么都说了,赤裸,露骨。 他在说, 来,品尝我。 喻默顿时口干舌燥,她的一条腿挤进周淮景双腿间的空隙中,膝盖刚好抵着他下身,坚硬的膝盖骨细细研磨着浴巾之下那块柔软的地方。 顷刻间,身下那块已经有了抬头趋势。 “你在诱惑我。”喻默话落,扯下一旁的吹风机线,“抬起手臂。” 主导者施发指令。 周淮景照做,抬起手臂,举过头顶。 一圈,两圈,三圈…… 黑色机线严严实实在手腕上缠了五圈,机线挤压软肉,勒出根根红痕。像只乖乖等待宰割的羔羊,能够瞬间勾起人的摧毁欲。 越残缺的越美,更何况她就是那个破坏者。 想要再破坏一些。 喻默低头,在周淮景唇上轻啄一口,以示奖励:“乖狗狗。” 她俯下身,慢慢往下,在周淮景腰身处停住。唇正在对着肚脐眼的位置。 眼口很浅,几乎没有任何深度,看起来有点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 喻默朝眼口吐了一口热气,不知道是触碰到周淮景哪个敏感点,他竟然控制不住闷哼出声音。犹如钢琴上的最低音,低沉回绕,震得人耳尖酥麻。 她伸出舌头,软舌在眼口边缘打圈舔舐。腹肌是硬的,舌是软的,肌肤上残留着淡淡水汽,卷入舌尖时仿佛还能感受到些许湿气,霎时又化在舌里,最后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舌如同一条软蛇,穿梭在腹肌间的沟壑中,可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她的温度,滚烫炙热,像部落里的祭祀仪式中地上刻画的祭祀符号,从起点点火,瞬间引起所有轨迹的火焰。 火焰继续往上燃烧,燃烧到干涩的红豆,火焰包裹红豆,不断吮吸着红豆的温度,红豆在火焰中燃烧,膨胀,爆炸。 不够,还不够止渴。 喻默收回舌头,抬头看向周淮景。 周淮景肤色偏冷白,皮肤一红,如同一个熟烂即将爆汁的李子,看起来相当诱人。 喻默半开玩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小狗,你很折磨我。”话音刚落,她垂头含住周淮景正在上下滑动的喉结,喉结就卡在她口腔里没再动。 包裹,吸吮,舔舐,舌尖卷着喉结上的凸起,不断在其边缘打圈舔磨,如同在含一块甜糖,细细品尝,回味甘甜,最后再恶趣味地咬上一口。 贝齿磕碰凸点,没咬破皮肉,却咬断了周淮景脑中紧绷的那根弦。 他是一头被主人锁上项圈的犬,红着眼乞求主人的爱怜,沉溺在主人每一次的撩拨与诱惑中,爱欲如潮将他淹没,如同沉入茫茫大海的沉海者,这种感觉不算太好受,但他自愿跳下那片海,无论是欢愉还是折磨都是属于他的。 喻默继续向上轻啄,软唇吻上下巴,犹如轻纱拂上锋刃,轻轻飘飘,以柔克刚,轻而易举将锋刃牢牢束缚。 唇瓣相吻,火热遇上干涸,如同火上浇油,只有往更深处探,或许能找到止渴的泉水。 人类在接吻这方面仿佛有着不可思议的天赋,两块软肉能在狭小的口腔里能做出无计其数的动作,轻抚,缠绕,拉扯,撕咬,吞咽…… 闭上眼时,触觉和听觉在这时被无限放大,喻默耳边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暧昧的津液交互汩汩声,全身的感觉只集中在两处,一处是纠缠不清的唇舌,一处是空虚漫水的小穴。 喻默捧起周淮景的脸,手掌微撑起他的后脑勺——这种角度更方便她探到更深处。同时,她换了姿势,改成跨坐在周淮景身上,小穴好巧不巧正好压住抬头的性器,隔着浴巾布料,模糊感受着彼此的形状。 脸颊肌肉已经开始发酸,喻默需要另一种“止渴”方式,她抽出一只手,摸到周淮景侧腰处有些松垮的浴巾结口,指尖往里一扣,再往外轻轻一拉,就彻底松了,正准备拉开…… “叮咚。” 一记门铃响起,是暂停键也是加速键。 喻默的手停下来终究没有拉开浴巾,唇舌缠绕却越来越快,颇有一股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意味。 一口气即将殆尽,喻默想收回舌头,却被周淮景用唇含住,舌尖对着舌尖厮磨,卷进舌底绕圈,再弹回颊肉,宛如肉食动物标记归属领地,凌厉迅速,然后轻轻舔吸唇瓣,作为最后的标记。 温柔又强势。 第三次门铃响起,这场极其漫长的接吻终于结束。 这哪是止渴,明明越来越渴。 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吃谁。 喻默像是缺水的鱼儿,瘫软在周淮景胸膛上喘气,稍微缓过来点,她才说道:“你去开门。” 好梦 周淮景依旧还是围着浴巾去开的门。 门外是柏森,他来送换洗衣物。 柏森一抬头就看见穿的这么随性的周淮景,柏森跟着周淮景有些年头,了解周淮景诸多习性。周淮景有着某种强迫性的洁癖。 他的所有衣物光消毒这道工序,每次清洁都需要进行三次以上。 像现在赤脚,只裹着一条浴巾遮住下体的形象,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柏森绝不会相信周淮景可以随意到这种地步。 第一次见,难免有些惊讶,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胸肌上有几处奇怪的痕迹,脖子处还有一块显目的红斑,再往上,自家老板的嘴唇好像过敏了,有点肿的样子。 “柏森。”周淮景脸色沉如寒潭,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他在提醒他,有些东西不该看。 下一秒,柏森便低下了头,视线下,是门口地毯上摆放的一双拖鞋—女士拖鞋。 柏森瞬间反应自己可能来得不是时候,背弓得更低了些:“十分抱歉,周先生。您需要的衣物已经按要求分列装好了。” 柏森手中提着两个纸袋子,里面装的是换洗衣物,他站在门口没动,只伸手将纸袋子递给周淮景。柏森手指控制不住有些颤抖,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这一搅和,很难说让自己老板错过了多少黄金。 万一,这账算到他头上… 不过,周淮景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许是感知到柏森的视线,他有意无意将门沿往外推了推,刚好挡住了那双拖鞋。随即接过纸袋,关门。 厚重的门关上,柏森站在门外愣神片刻,他有些惊魂未定。 自家老板竟然在别人家过夜了?还是和一个女人?! Oh,god! 这个消息太爆炸,要赶紧发到群里,他现在可是跑在第一线的人。 等周淮景拿完衣服再进房间时,床上只有一小块拱起的阴影,安静极了。 应该是先睡了。 周淮景没打扰,转身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十分钟后,他换好睡衣进了房间。 他动作很轻,几乎是刚躺上床的瞬间,另一边的人就贴了过来。 “怎么这么久?”喻默瓮声问道,像只撒娇的猫。 周淮景睡衣是真丝材质,冰冰凉凉,摸起来手感很舒服。 喻默忍不住贴着脸去蹭。两只手更是无意识乱摸。 怎么舒服怎么来嘛。 周淮景展怀,任由喻默“胡作非为”,同时顺势将她揽入怀里,说:“去换了睡衣。” “哈~”喻默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困得眼都睁不开,“这样啊,好困,我继续睡了。” 显然,不久前她的主动撩拨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影响,反而因为困意变成了倒头就能睡的小猪。 喻默问完自己想问的,觉得目前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抽身又滚回床边睡。 意识模糊之间,她感觉有只手圈住了她的腰,轻轻将她往后一拖,接着背后靠上一道清凉,还挺舒服的。 喻默无意识动了动臀,调整了一个将自己更好嵌入那道空袭的位置。 滔天困意扑面而来,没一会儿,喻默已经熟睡了。 窗外雨势淡去,一切风雨全被阻隔在玻璃门之外。房间暖气充足,周淮景怀中有一团温暖,耳边是喻默均匀平缓的呼吸声,指尖缠上一缕她的发丝。柔软,顺滑,触手可及。 无形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填满内心深处那块空虚。 这种感觉令周淮景感到陌生,但并不反感。如同春水淌过,身体不自觉接受这份滋润。 这样,似乎足够了。 孤舟行者最怕不是翻船,而是恐惧行舟于茫茫水面的寂寞以及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孤独,但他足够幸运,能够守得云开,窥见月光。 从此他不再孤身行舟,因为,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月亮。 周淮景圈住喻默腰身的手紧了紧,两人已然达到一种严丝合缝的程度。周淮景下巴轻蹭着喻默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语:“晚安,好梦。” 愿你好梦,我的好梦。 ………… 游戏时间 郊区别墅内,依旧是那间“特殊屋”。 灯带散射着微弱的暖光,凭空生出异样的旖旎感。 喻默穿得相当性感,红色吊带抹胸搭配一抹黑色皮裙,在红与黑的衬托下,她如同罪恶化身的黑暗女神,美艳,诱惑,掌握着绝对主权。 她面前是一整面金属镂空网格墙,网格墙上缠绕着两根拇指粗的红绳,红绳另一头捆绑的是两只手臂,是周淮景的。 此刻的周淮景在喻默眼中,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 可爱。 十分可爱。 见过羞涩小狗吗? 就是现在摆在喻默面前的这幅场景。 周淮景双臂举起,被红绳捆绑着,身体只能依靠在网格墙上。毛茸茸的狗耳朵头饰嵌入发丝间,口中含着狗骨头形状的口塞球,两只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你,纯情又色情。可那深深刺入“狗骨头”的犬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是一头极具有攻击性的狗。 皮革肩带从背后绕成一个“小型X”,再扣进肩膀,挤压束缚着肌肉,肌肉紧绷,更显壮硕。 完美的腹肌上几道鞭痕触目惊心,其中一道直接深入人鱼线,而最脆弱的部分此刻被紧身真皮三角丁字裤牢牢包裹着,裤身两边各有一条松紧套带——为了方便穿戴。同时也很好勾勒臀部的轮廓,圆翘红润,像水蜜桃,只要轻轻拍一下,就知道到底是软的还是硬的。 狗狗擅长说谎,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尾巴。 腰身上系着一圈一圈细线,不够牢固,导致尾椎后的狗尾巴摇摇晃晃,看起来像是极度兴奋朝主人摇尾巴的小狗。 刚经历完一轮鞭打,周淮景皮肤已经浮上一层不自然的潮红,因为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喻默,她一动,他身上的狗耳朵和尾巴也会一同跟着摇摆。 可爱极了。 喻默舔了舔唇,命令道:“岔开你的腿。” 周淮景嘴里塞着“狗骨头”无法出声,他按照指令岔开双腿。喻默蹲下身,将他两只脚腕分别拷在金属网格墙上,整体呈现出一个倒着的“Y”型。 喻默换了鞭子,手里正拿着一根羽毛棒拍。一头是柔软的羽毛,一头是较硬的皮革面。 “现在,我们玩个游戏。”喻默握着皮革那一头,另一边的羽毛游离在周淮景身体上,不断勾画着肌肉轮廓,“接下来,我会抽打五次,分别在手心、锁骨、乳头、大腿、臀部。” 喻默一边说,一边操控羽毛逐一擦过这些部位。 羽毛擦过湿热的手心,打磨着锋利的锁骨,如同文人作画,动作高雅却不失力度,最后一笔捻上红乳,犹如画龙点睛的落笔。一幅画做成,面前的人也软成了一滩泥。 素来以柔克刚,最为致命。 周淮景目光有些涣散,牙齿死死地咬着“狗骨头”,显然还沉溺在撩拨中。 喻默伸手替他解开脑后固定口塞球的锁扣,她从周淮景嘴里拿出口塞球,抽出时几根银丝在空中摇晃,相当淫荡。喻默随手丢下口塞球,凑近周淮景耳畔:“小狗就来猜猜,这五次的顺序,好不好?” “一定要五次都猜对,否则,小狗要接受惩罚!” 羽毛棒拍被喻默换了一个边,皮革拍面柔韧,打在人身上瞬间就能起红痕。 “第一下,小狗猜在哪里?” “…锁骨。”周淮景浑身燃着一团邪火,所有理智完全燃烧殆尽,猜测全靠本能,更何况这是一场相当不公平的游戏,游戏规则只掌握在主导者手中,是生是死,是赢是输,皆由一人定——他的主人。 皮拍绕上锁骨,抬起,转而快速落下。“啪!”一拍打在屁股上。 周淮景不受控拽紧手中的红绳,耳朵、尾巴全都摇摆起来。 “错了!” “继续,第二下,哪里?” “…大腿。” 喻默握着皮拍慢条斯理地勾勒着周淮景凸起的青筋,大家心知肚明这是场不公平游戏,主导者掌控局势,决定结局。 那她就要让他输,输得彻底,输得心甘情愿。 “啪!”皮拍打上挺立的乳头,瞬间绽开红艳。 “错了!” “继续,第三下…” “……” 恶劣的主导者会行动之前假意听取服从者的意见,但从不来不按照服从者的意愿行事,她们所享受的正是推翻别人欲望而获得的快感。 “五次抽打,次次猜错。”喻默离周淮景更近了些,膝盖正抵着他胯下,因为有三角裤的束缚,看不见布料下的性器,可那块却异常胀大,鼓鼓囊囊的,两只手掌恐怕都不能完全握住。 喻默手掌插进周淮景的发间,将他的头往下一拽,强迫他仰头看她:“可怜的小狗,接下来是你的惩罚时间。” 周淮景双眼迷离湿润,瞳孔里倒映出小小的喻默,他启唇翕张,声音颤抖却带着致命诱惑:“请主人惩罚小狗。” 无论欢愉还是折磨,我与你将共赴这场爱欲。 …… 死亡与新生 檀木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 周淮景双眼蒙着一条红丝带,他一只手腕被绑在床头,限制住了动作,而脖子重新扣上了项圈,细细长长的银链悬挂在空中,另一头正被喻默拽在手里。 喻默站在床下,檀木床不算高,堪堪达到她膝盖位置,从喻默这个视线看床上的人,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雕塑。 男性肉体不同于女性。 他并不柔美,更多是力量感,是充斥着荷尔蒙的性感。 周淮景不属于毛发旺盛那种,没有过多粗粝的毛发,同时,他身材管理相当不错。 胸肩宽阔,皮肤光滑,臀肉结实。每一寸肌肉仿佛都是精打细磨出的, 肌肉线条如同山峦相连天然形成的沟壑,幽深又神秘。 人类是绝对的视觉动物。 没人不会不对这么一具完美肉体动心。 喻默轻拽住手中的银链,周淮景身体跟着银链拽起的幅度挺起,她再往上拉,他朝更高处挺起,像一具提线木偶。现在,他完全由她操控。 可她不会伤害他,她只会带他去往更深处的欢愉。 喻默跨上床,她没穿鞋,也没有穿丝袜,赤脚踩上周淮景的小腿骨,圆润冰凉的脚趾触碰凸起的骨骼,所到之处犹如激起阵阵电流,酥酥麻麻。 这感觉与羽毛不同,脚趾是软,有温度的,在皮肉上摩擦时,犹如一小团火焰,逐渐逐渐燃烧着周淮景。 继续往上,脚趾覆上胯下那块肿胀,这不是喻默第一次用脚给他……但这次不同,真皮三角裤十分紧实,光是挺立的性器在里面已经足够压迫,现在还多了一个外来压力。 五根脚趾灵活得如同在弹钢琴,不断揉,夹,磨,按,温暖的脚趾好巧不巧对上皮革之下的马眼,似研墨一般在上头打着圈。 一圈,两圈,三圈…… 然后嘎然而止,皮革上骤然消失了压力,外表似乎更臌胀了,但没人知道里面究竟有多么火热。 快感忽然中断,周淮景宛如蛊虫噬身,难熬得他手臂颤抖,胯下开始不自觉在床上摩擦起来,一时碰到跨前的某样东西——那是依旧站立他跨前的腿。 红丝带下的眼睛也是闭着的,周淮景凭着本能,一点一点蹭着喻默的腿,企图缓解还在蔓延的火势。微凉碰上炙热,攻势逐渐猛烈。 腰背后的尾巴跟着他胯下幅度开始摇晃、摇晃,很像是家中养的爱狗发情时蹭着主人的腿,情不自禁,不知羞耻。 没有羞耻的狗有没有道德的主人。 她非但不解救小狗,她还要添柴加火。 喻默抽离出自己的腿,走到床头,俯身拿出床头柜里的道具——一副电击按摩乳夹。 喻默走回来跨坐在周淮景身上,小狗感受到有物体出现,瞬间又开始蹭了起来。 乳夹设计像一串有线耳机,乳夹顶端是软的,夹起来痛不痛,取决于怎么夹、夹在哪里,两头乳夹分别连着一条细线,共同合并在一块饼干大小的控制器上。 喻默捏着两头乳夹将它们夹在周淮景红艳微立的乳头最上端。 这是相当要命的。 就像是夹子夹住指腹上一小块软肉,受力面越小,压强越大,更何况是柔软脆弱的乳头。 几乎是夹上的瞬间,周淮景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都僵住了,他不敢动,一动乳夹就会跟着摇晃,被夹住那两块软肉又疼又爽。 人类总有着千奇百怪的癖好,恐惧痛苦,又享受痛苦带来的快感。 “小狗,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喻默跨坐在周淮景腰腹,紧身皮裤之下是坚硬滚烫的腹肌,只是坐上去,穴口已经被烫得流水降火。 周淮景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乳夹上,根本听不清喻默在说什么。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喻默有些生气,抬掌扇了周淮景胸肌一掌,肌肉带动乳头,乳夹左摇右晃,每一下都震着敏感点。 灭顶的刺激感直冲天灵盖,周淮景扬起头颅,喘着粗气,尽量放松身体适应乳夹摇晃的幅度。 差点…差点他就直接射了出来… 一颗汗珠顺着周淮景扬起的下巴滑了下来,被喻默用手指轻轻揩去。 指尖停留的地方恰好是颈动脉的位置。颈动脉是负责供应头颈部充氧血最主要的动脉。喻默能感受到指尖之下飞速跳动的脉动,源源不断的血液正在皮肉下流淌,运输。 现在只要她掐住这根脖子,红痕逐渐变成青白,氧气血液被阻断,周淮景或许会死在她手里。 人类一直在追求在完美高潮是哪一个时刻呢? 喻默想,或许是濒死那一刻再次获得重生的那个交际瞬间吧。 死亡,灵魂剥离肉体,重生,灵魂回归人间。 在那短短几秒里,她能见证一个人面对死亡的狰狞,重获新生时的庆幸。这对一位极度重虐的抖S来说,是一场异常美丽的画面。 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圈住那块脆弱之地,开始收紧,再收紧,青筋暴起,肤色越来越白,是抵达死亡的信号。 再来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直到,她听到小狗沙哑却不低弱的呻吟:“主人,这是惩罚吗?” 霎时,意识回魂,喻默松开了手,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从前,施虐和纵欲能让她得到快感,一次次鞭打施虐能让她兴奋,快感到达极点时,她才会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但现在她不需要无止尽的施虐和泄愤,她依旧是欢愉的。精神上的爱恋足以让她抛弃那些扭曲病态的想法。 肾上激素飙升,心脏狂跳,浑身颤栗,前所未有的滔天欢愉席卷而来。 恍惚中,喻默好像明白了,她依旧喜欢施虐,但重点却不在“虐”上,无论她对周淮景做什么,亲吻或鞭打,她始终能感受到欢愉与刺激,甚至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强烈。 爱这个字的力量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很多,不光是生理还是心理方面,都会被因为这份力量所影响。 生理上,她变得不再极端追求施虐,心理上,她第一次产生依赖的情绪,她自私地想她的小狗可以永远陪伴她,只属于她。 喻默彻底放下手,眼里情绪晦暗不明,一瞬间,她陷入片刻的迷茫。 这么阴暗的她,他能接受吗? 哪怕睡在同一张床上,哪怕她们现在正在共赴巫山,可就是刚才,她竟然想要掐死他。 她无法想象如果她刚才没有松手的结果,倘若她真的看到想象中的美丽画面,那她的小狗呢? 到底是自愿死在她手里,还是全力反抗,从而恐惧这样的她,然后转身离去? 她想不出来,甚至不敢想,仿佛陷入一个怪圈,她在圈内挣扎犹豫,进入到疯狂自我怀疑的程度。 手背覆上一阵温热,温热牵引着她的手,缓缓的,将她重新放在劲动脉处。 冰凉的指尖重新感受到跳动的脉搏。 喻默缓过神来,盯着面前的人,眼里满是困惑,甚至还残留着一些难以看懂的情绪。 周淮景握着她的手,依旧是刚才的位置,因为周淮景蒙着丝带,喻默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知道丝带下的那双眼睛一定也如她一般在注视着她。 “别害怕。”周淮景“望”着喻默,声音里还带着欢愉后的低沉,听起来性感极了,“做你想做的,我来承担一切后果。” 周淮景掰开喻默的手掌,五指紧贴在脆弱的脖子上,他十分清楚她刚才做了什么。 现在,他要她继续完成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杀死他。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话。 ——— 彻底暴露变态属性(阴暗扭曲地爬行)(嘶哈嘶哈) 病态欲望 这个圈子充斥着风险与危险,奉行的玩法往往都是以快感为主,情到难抑时,S可能接收不到M发出的安全词信号,从而造成一些非常严重的后果。 这不合理但并不少见。 光怪陆离的世界,总会出现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例如爱情。 自由,平等,尊重,这是普通人认为爱情该有的模样。可人类本来就是多样复杂的,爱情也是这样,它有着相对面。 自私,掌控,臣服。 这也是爱情,哪怕它病态畸形。 就像现在。 有人窥见过喻默最阴暗的那一面,或许,不止,他见过她脆弱,不堪,阴暗,病态…… 他几乎见过所有的她。 几分钟前喻默还在怪圈里疯狂试想周淮景会如何看待她。究竟是恐惧还是失望,又或者是像小时候的那些人一样,厌恶她,抛弃她。 她不在乎其他人,可做不到不在乎周淮景。 但此时指尖下蓬勃跳动的脉搏无时不刻不在告诉她——他自甘情愿死在她手里。 面对完美事物,人类第一感觉是爱不释手,但因为人类的劣根性,又会产生与之相反的残虐欲。 相当割裂、相当矛盾的情感。 喻默阖上眼,手掌维持原状,没有再使出一丝力气,良久她轻叹出一口气。 爱情使人强大,又让人脆弱多疑。 但在这份以生命起誓,以死亡为代价的爱面前,她没有办法拒绝。 扭曲的爱意需要绝对的安全感来容纳。 “我一直都觉得你像只小刺猬,哪怕缩成一团时,身上的尖刺为了保护自己会无差别地攻击每一个想要靠近你的人。”周淮景左手绑在床头,他靠着床头,右手摩挲着喻默的手指,每一下都极度轻柔,“直到,我有幸摸过尖刺之下那处柔软,如此脆弱,像一层玻璃,或许轻轻一力气,便能碎成渣。但我舍不得看你碎,同时,我也很庆幸,只有我看见过这样的你。” “所以我任由你缩成一团,哪怕这回尖刺对向的人是我。” “我不会教你拔掉尖刺,也不愿与他人共享你的柔美。这样的你,鲜活多变,对于我来说已经弥足珍贵。” 这实在算不上一个适合表白的场所。周遭一切都太过淫靡。 可偏偏周淮景说的话太过于动听,令人动容。 他将病态阴暗的她视作鲜活有趣,会珍视她身上所带的尖刺,也会想要完全独占她。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会无限包容她。 如果换做是其他女人,或许早就已经感动得流泪,扑进周淮景怀里紧紧拥抱他。可喻默不一样,这些情话如同某种密码,准确无误打开了她心中深处浪涛般的残虐欲。 面对主动自愿奉上自己的食物,饥饿残忍的猎手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她现在只想“弄死”周淮景,给予他更多的高潮来回应他的爱意。 项圈上的银链随意垂在床边,喻默伸手拉起银链,她另只手还被周淮景攥在手里。 银链一圈一圈缠上小臂,宛如寄生的藤蔓,一旦附上,便会死死缠住。 喻默用缠着银链的手掌抚摸着周淮景的脸庞,几乎瞬间,周淮景就凑了过来,用脸蹭着冰凉的链条,像一条向主人示好的狗。 乖极了。 喻默莞尔一笑,倘若不是丝带蒙住眼,周淮景一定会被这一幕迷住。 喻默脸蛋胜在清纯,笑起来两眼微弯,更显动人。再加上性感暴露的穿着,如同天真却残忍的堕落女神,皮相之上是纯,骨子里透着媚。就算她握着匕首要刺入你的心脏,你也会毫不犹豫献上自己的心脏。 她掐住周淮景的下巴,直至狎弄出红痕,动作狠,却说着最温柔的话:“谢谢你,我的小狗。” 宛如美丽清纯的堕落女神荡漾在耳畔的低语,轻柔却蛊惑人心,引诱你走向更深处的陷阱。 “刚才那不是惩罚。”银链在周淮景潮红的脸色下显得更加冰冷坚硬,喻默缓缓开口继续说,似忏悔似承诺,“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几乎话音刚落下瞬间,喻默忽然立起身体,用力拽住手里银链,连带着周淮景脖颈也被拉起。 左手还绑在床头,项圈因为悬吊着的银链不断收紧挤压着脖颈,周淮景用右手肘撑着床,因为动作局限,他只能尽可能扬起头,跟随银链牵引的方向,这个姿势不算舒适,甚至还产生了一种上不上下不下的眩晕感。 即使蒙着眼睛,周淮景还是十分精准地“看”向喻默的方向。 于此同时,喻默也在看着他,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sadism偏重于身体上带来的快感,dominance偏重于精神主导,其实此刻的喻默更像是controller,一个掌控者,她拥有处置周淮景身体的权利,同时因为爱恋,她还拥有着主导周淮景精神情绪的能力。 换言之,她完全掌控着周淮景的所有,无论肉体还是灵魂。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在心底落下了根,顷刻间,喻默的心这一个念头被塞得满满的。 她需要无时无刻的安全感,周淮景无时无刻不在给她安全感。 足够了。 周淮景胸前的乳夹一晃一晃,仿佛在提醒喻默该干正事啦。 喻默伸出手指,对准开关键,朝小狗预警道:“现在,惩罚开始。” 下一秒,她按下开关,“啪嗒”一声,电流骤然泄放。 …… ——— 感觉脑子乱乱的 如果有喜欢的小伙伴可以留言,俺需要一点小动力!(双眼真诚) 犬 人体能承受的安全电压不高于36伏,电击按摩乳夹最大电流不过3.7伏,几乎是微乎其微的电流。 但想想它所处的位置,光是夹上去就足够要命,一点点刺激会被放大数百甚至上千倍,更何况承受电流。人类作为导体,在电流释放的瞬间便能流窜全身,刺激到人体几十对神经。 周淮景在性事上属于闷声挨打的类型,喻默很少听过他叫声,除非真把他弄狠弄爽了。 这是头一回喻默听见周淮景能叫得这么放浪。 说是叫,其实更像是喘。频率极快,听起来像是狗喘气,偏偏周淮景声音低沉有磁性,落进喻默耳里性感极了。 喻默操控电击乳夹开启三次。 三次不足以建立耐受,所以每一次都带给周淮景莫大的刺激感。这感觉很难形容。一开始就像细针扎进太阳穴,那瞬间是没有感觉的,是后知后觉的痛,痛得很短暂。一击电流窜完全身,如同抽筋般,身体不自觉地跟着电流颤抖。电流结束,刺激消失,只剩下一阵淡淡的酥麻。 如同心电图上的基线,变化落差极大,在这种巨大落差下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完全无法控制。 爽感,痛苦,颤栗,瘫软。 直至达到高潮。 电击结束,周淮景仰着头吐着粗气,几个吐息之后,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已经射了。 真皮三角裤里鼓鼓囊囊的,液体和肉体挤在同一块狭小地方,触感近乎让周淮景恶心,可他现在顾及不了这么多,电击之后的爽感依旧激荡着大脑,让他兴奋不已。 受虐者兴奋或痛苦只会拉大施虐者更多的破坏欲。 喻默一直跨坐在周淮景腰腹上,他的一切感觉、呼吸、动作,她都第一时间察觉到。 过于滚烫的温度,急速的吐息,颤抖的动作。 她全部净收眼底,她的小狗正在她身下因为快感而颤栗着。 多么令人欢愉的画面。 瞬间勾起人的性欲。皮裤里淌着汩汩流水,企图浇灭臀下的滚烫。 可是不够,在看不到、够不到的穴道里,内壁剧烈收缩着,一张一合之间都在刺激着肌肉感官。 骚痒,炙热。 她需要降温,需要小狗服侍。 喻默拉动银链,因为看不清,周淮景只能跟着银链牵动的方向移动。狗一旦被驯服,哪怕主人不牵动链条,狗都会主动靠近主人。就像遛狗时,被链条牵住的狗只能一步一步跟着主人的牵引。 狗的注意力始终在主人身上。 银链方向逐渐往前,周淮景挺起腰,再慢慢弓起靠近,被绑在床头的左边胳膊已经完全拉直—为了再离主人近一些。 任何物体都有着她们独属的味道,哪怕是一杯白开水,只要轻轻一闻,便能闻出水经过高温蒸腾后的特殊气息。 熟悉且香甜的气味传入鼻尖,似有似无,一点点诱惑着周淮景嗅闻。 此时,他真的如同一只犬,凭借着嗅觉找寻着自己的食物。鼻翼微微抽动,嘴唇颤抖,喉结上下吞咽,因为生理反应无法控制地不断分泌着口涎。 已经快要迫不及待,他是一只嗅闻到佳肴的犬,急不可耐地想要张口品尝属于他的食物。 “来。”喻默唇瓣轻轻擦过周淮景的额头,声音化作无形的线撩拨着周淮景的心绪,“惩罚完成,游戏结束。” “乖狗狗,想到得到奖励吗?” 作为回应,周淮景往前凑了些,手臂上的红绳收紧,勒出细细白痕。 直到额头碰上那处柔软,他主动索要了一个额头吻: “恳求主人给予我奖励。” 如果不是红绳牵制,喻默甚至觉得他会凑近她,像只狗一样蹭着她的颈窝。 她向来宠爱小狗。 所以她往前靠了些,把自己送了出去。周淮景一碰到她的脖颈,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疯狂亲吻。 狗吃到心爱的骨头时,开始总是情难自已地狂热啃咬,到最后极其珍视地细细品尝,食物一旦被别人发现,便会暴露自己的凶残一面来保护珍爱的食物。 这就是犬,忠诚且极具有占有欲。 是主人也是奖励 红绳绑在床头,简单系了一个结,喻默伸臂一拉,结松开了。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被人压在床下。 银链剧烈震荡,发出一阵清脆回响。 脑袋没有想象中回弹震荡,哪怕动作迅速,还是有只手掌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周淮景是一只饥饿的恶犬,但因为过于珍视,纵使自己饿狠了,动作依旧小心翼翼。 他从喻默的颈窝往下吻,肩膀、锁骨、胸脯……不同于普通的亲吻,更像是品尝食物时的吮吸,比亲吻力度重,又比啃咬动作轻,每一下都恰好击打在喻默的敏感点上。 直到吻到喻默抵在两人中间的手臂,手臂上还环着银链,原本冰凉的链条因为距离过低,保留着残温,周淮景亲了一下喻默的指尖,再吻上银链,最后还张口用牙齿咬了咬。 喻默轻喘着气,低头看了一眼。 背脊挤压拱起,如同天然形成的山谷,深而锋利,视线往下,腰后系着的尾巴一摇一晃,无不表示着周淮景正在兴奋头上。 她微微拉动圈在手心的银链,脖上的项圈不断收紧,几乎是气音:“服侍我,小狗。” 说完,喻默松开银链,直接双手双脚瘫倒在床上。 她是主人,需要小狗服侍。 同时,她自愿奉出自己。作为奖励。 “小狗,我作为你的奖励。” “来,吃掉我。” 服侍我 吃掉我…… 既作为主人又奉为奖励。 巨大的喜悦冲向大脑神经,周淮景脑海不断回荡着这几句话,浑身血液开始沸腾,仅仅只是几句话,掀起不可抑制的欲望,阴茎肿得发疼。 这是他尊敬的主人,也是他久久馋恋的食物。 几乎瞬间,哪怕蒙着眼睛,凭借着嗅觉,周淮景一点点往最香丽异禀的位置品尝着。 因为珍爱,所以他会吃掉她,一寸一寸,一丝一丝,全部不会放过。 或许是喻默第一次作为奖励,瘫在床上被人任意“品尝”。紧张又期待着。 蕾丝吊带下只垫着一层层薄薄的海绵胸贴,炙热的呼吸渗进海绵,不一会儿化成颗颗水珠,润湿了藏在下面的红珠。 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生理反应。 很舒服,又有些难受。 周淮景的动作十分轻柔,不会让她觉得有丝毫冒犯,但感官上的刺激令她更想要得到更多的高潮。 她是一串长在藤架上的葡萄,在催熟发酵期里,果实逐渐饱满诱人,不自觉散发出香甜气味,期待着路人伸手摘下她。 葡萄酸酸甜甜,就是这种涩甜的香气格外吸引。 没有银链的束缚,周淮景的行动自由快速。 他双手撑起身体,抽出一只手摸上喻默的肩膀,然后往下,不紧不慢地探寻着这份“奖励”。 其实,周淮景是因为看不见,只能依靠触觉来判断喻默的具体位置。 可此时他的手掌对于喻默来说无疑是一块烙铁,灼人,滚烫。所到之处仿佛留下点点火星,呼吸就像是风,轻轻一吹,瞬间便能加大火势。 喻默就深陷在这团无形的火焰中。 煎熬,渴望。 极度想要被解救。 探索与沉沦 “啊……” 喻默无法自抑地开始呻吟出声,如同舞台剧幕布之后的一道道背景音。 模糊不清中引出无限遐想。 室内温度不断上升,汗腺自然而然分泌颗颗汗珠,氲湿了肌肤表面,开始变得滑腻,细润。 女性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 而属于周淮景最完美的奖励近在咫尺。他小心翼翼,生怕破坏半分,同时焦急的情绪也在不断燃烧着他的理智,到嘴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 手掌摸索出一份独特的地图,周淮景低头,沿着轨迹探寻。嗅觉是开路的方式,舌头是前行的工具。 他跪坐在喻默岔开的双腿之间,俯下身,全身心去感受。 森林是起点,舌头探入森林深处,他不是初来乍到的行人,与之相反,他极其熟悉这片森林,轻车熟路地打开深处的门,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柔软,炙热,陡峭。 森林深处有一处神秘温泉。 整个舌头感受着温泉的温度,然后在包裹围绕中,继续探索。撬开入口,甬道太挤太窄,只有不断用力, 才能勉强挤进去,内壁凹凸不齐,为这趟奇幻探险增添了难度。 舌头与阻力抗衡,力度随之加大,不断冲刺,终于,冲破最后一道口,抵达泉眼。 不断刺激,不断收缩。 泉眼流出更多的水,无法控制,完全沦陷。 喻默挺着胸,腰身往下压,掌心不自觉抓紧床单,此刻的她搁浅的鱼儿,庞大的刺激冲击着所有感官让她产生出一种缺氧的窒息感,骨头都软了。 欲望打败理智,彻底占据身体。 最后的冲刺,一点都不温柔,粗鲁地想要打开泉眼,力度、速度、频率都空前地难以让人想象。 房间内响彻着水花溅起落下的声音。 “嗯啊……”喻默无意识的呻吟隐藏在水声之下,在泉眼被冲开的瞬间,达到高潮。 奖励时间结束。 虽说是奖励,最终享受的人还是喻默。 她坐起来,拽住银链。周怀景知道她高潮了,却不明所以她为什么拽住链子制止他,他抬起头看向她,哪怕被蒙着眼睛,脸上也写满了不解。喻默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小狗不解时的模样。 湿漉漉的犬眼望着你,歪着脑袋好似在询问主人怎么了。 尤其在看到小狗耷拉在床上的尾巴。 可爱又可怜。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喻默借着银链使力,翻身跨坐在周怀景腰间,她牵扯着链条,以上位者的姿态将周怀景压在身下,耸立的真皮三角裤正有意无意地磨蹭着还在流水的穴口。 因为无比相信主人,哪怕姿势变化,小狗乖巧地躺在床上任凭玩弄。 既然他是狗,就要永远臣服和听从主人,不是吗? 不得不承认,周淮景是一只完美的狗,对于主人而言。 他有着极具欣赏价值的外形,以及符合主人训练的素质能力,更何况他还有一颗忠诚的心。 喻默将手掌平放在周淮景的胸膛上。 他的心,如此炙热,如此鲜活。 为她而跳动。 此刻,喻默内心正在逐渐被什么东西填满,她身体也需要被填满。 手掌往下滑去,两指一捏,“啪嗒”,轻松解开周淮景腰间的松紧带。 喻默抽出紧身内裤,藏下暗处的巨龙瞬间释放出来,蓄势待发。 内裤被喻默随手丢到床下,没有阻挡,喻默无比清晰感受着巨物可怕的温度。 时间要是再久点,她甚至怀疑身下这玩意儿都能烫伤她的皮肤。 喻默却并不着急,她调整了一下位置,穴口正对巨物,接着一只手攀上巨物开始缓慢撸动,就像在融化一根冰棍儿,只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融化”,这也不是一根冰棍儿。 喻默手掌温热,但与周淮景的性器相比,还是算凉的。上下撸动的速度由缓逐渐变快,掌心皱起的掌纹模拟着甬道里的肉壁,柔软温暖,每一下都在挑战周淮景的耐性。 他享受又痛苦。 因为这些程度根本不够。 周淮景不自觉微耸起腰,在喻默原本撸动的速度上继续加快。 冲刺,再冲刺。 不间断摩擦。 人类在某些时刻确实可以突破一些极限,喻默都觉得自己的手要磨掉一层皮了,但周淮景还不见停。 中途喻默想要撒手不管,却被周淮景拦住,他抓住她的手腕,没用力,却用湿漉漉的狗狗眼望着喻默:“主人,请求你不要放手。” 救命,能拒绝吗? 完全不能拒绝。 终于,就在快到出现残影的瞬间,周淮景一个挺身,射了出来。 喻默几乎能看清周淮景臀部抽动释放的肌肉纹络。 精液像是漫天飞舞的蒲公英,飞溅出,继而随意落下,迅速蔓延开来。 喻默的手掌,腹部,胸前无一幸免,甚至还有几小滴溅在了脸颊上。 但比起这些,喻默更享受欣赏周淮景此刻的样子。 周淮景眼神迷离,显然还没缓过来,嘴唇微张,裸露出来的舌尖充血肿胀着,因为释放的后劲,他正在不断喘气,额上的汗珠沿着肌肉线条一路流到起伏的胸膛,最后没入更深处。 相当奢靡的模样。 这是一只彻底被征服的犬。 与平日的周教授迥然不同,周教授是冷淡寡言,具有距离感的,但喻默的小狗,是可爱,野性,沉醉在情欲中最原始的动物。 几个吐息之后,周淮景意识清晰,他依旧维持着一样的姿势,仰着头“盯”着自己主人的方向,如同一只等待指令的犬。 喻默拿出床头柜的湿巾,简单处理一下身上的液体,黏糊糊的,并不好受。 等到她处理好后,转眼便看到周淮景十分乖巧的模样。 喻默心头一窒,她想,是时候该给小狗奖励了。 女上男下的姿势最容易顶到最深处,让上位者达到G点。 裙子被拉到腰间,跨坐的姿势,轻而易举展露出穴口的全貌。 喻默半撑着上身,准备吞吃下周怀景的性器。哪怕已经射过一次,性器依旧高耸挺立。 穴口已经足够湿润,完全可以容纳这般巨物。 几乎是吃下的瞬间,喻默和周怀景都僵住了。 太深了。 太暖了。 喻默吸了口气,拽住银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俯在小狗耳边:“Tell?me?you'll?always?belong?to?me,?my dog。” 告诉我你会永远属于我,我的小狗。 紧接着开始了快速且漫长的垦伐。 夜晚的郊区更显幽冷静谧,深处的春色藏在无法看见的地方正疯狂生长着。 我不想错过关于你的任何事情 表达心意之后的性事与之前相比,似乎多了一些不可言喻的东西。喻默不仅爽了,且极其享受。 荒诞刺激的“特殊屋”体验告一段落。 喻默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进行着,甚至可以称得上悠闲惬意。毕业大秀那晚的闹剧,喻默已经快忘了是怎么结束的,关于凯莉这个人,似乎就像凭空消失,完全消失在她的生活圈里。背后的原因,喻默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完成了毕业作品,喻默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空闲的。除了日常与周怀景的约会,大多数时间她都会选择待在公寓里画设计稿,有时间心血来潮还会向一些感兴趣的时尚工作室投投简历,至于去不去面试,那完全看心情。 要说起忙,周淮景的忙碌,是喻默不曾想象的。她不懂,明明只是一个大学教授,为什么有上不完的课,开不完的会议,以及数不清的柏森不断打进来的电话通知。 忙起来之后,才显得周淮景之前跟她腻歪相处的时间有多么可贵。喻默其实有点死鸭子嘴硬的臭毛病,放在性事上,她可以没有理由扑倒她的小狗,可在日常生活,哪怕再想念,她也不想主动打扰正在辛苦忙碌养家糊口的周教授。 最后,所有难过委屈,都被她一一在床上给讨回来。 喻默画完稿子后,习惯给自己泡杯热茶,然后坐在窗前发呆。 这是一种放松大脑的休息方式。 没有特定要思考的东西,看着虚空随便幻想一些不切实际,你会发现时间过得极其快。 Y国已经彻底进入深冬,本就处于北方地带,一到冬天必然下雪,阴湿的空气加上寒雪,几近冷入骨髓的温度一度让喻默不想出门。 可她已经在Y国待了这么多年,早就该习惯。可今年,她似乎更加畏寒了。 不过须臾,窗外的雪从飘零雪花转为鹅毛大雪。Y国人还是不喜欢打伞,任凭雪花飘落在围脖、帽沿上,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跃然纸上的喜悦,丝毫不见对寒冷的畏惧。 喻默拿起桌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暖茶。 算算日子,似乎圣诞节快到了。 杯里升起热气,一瞬间模糊了视线,窗外的白与红逐渐糊成一片,看不太清。 玻璃窗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好了些,她都不能听见对面楼下咖啡馆外留学生是相约如何举办圣诞派对,街道路灯下正在缠绵的情侣如何“密谋”着圣诞夜的幽会,以及转角服装店里一对夫妻是怎样一边给自家女儿试穿新年新衣一边夸奖他们的可爱女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天使。 一窗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不知哪处飞来一朵雪花,飘落在窗上,停留不过半秒,转眼消逝在风里。 杯里的茶瞬间索然无味。 她忽然想给周淮景发微信,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忙完。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估计还在忙。 发消息的冲动一下被冲淡了大半儿。 正当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发条信息慰问一下,手里的手机先响了。 不是周淮景发来的消息,是一条航班信息。 喻默还没来得及看完,电话就进来了,这次是周淮景的。 接通。 喻默没着急先说话。 电话那一头的人率先开口:“默默,马上就到圣诞节了,你有什么好的安排可以建议吗?” 关系变亲密之后,对彼此的称呼也会随之改变。喻默和周淮景日常相处习惯用中文,周淮景会叫她小名。其实喻默觉得肉麻,平时不让周淮景这么叫,除非心情不好,听周淮景这样叫,她觉得滑稽,心情随之会变好些。 喻默开着免提,一边回答一边去查阅刚发到手机的那条航班消息:“不太清楚,订购一颗圣诞树,约着去餐厅吃个饭,恩,就挺无聊的……” 安排…… 最后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还没念出,喻默已经从躺椅上弹坐起来:“B国?” 喻默语气里难掩震惊,看了眼航班日期,出发时间是三天后,如果没猜错的话,机票应该是周淮景定的。 “你准备去B国办事?为什么要替我买一张机票,要带我去?”喻默一瞬间不太明白为什么周淮景要给她订机票,先斩后奏不太像是周淮景的做事方式。 相比于她的反应,周淮景不紧不慢回答道:“Y国的冬天对你来说太过阴冷,B国的邦尼小镇,我觉得是一个度过圣诞节不错的安排。” 似乎又想到什么,他补充道:“抱歉,没有事先问过你的意见……” 但我想你理当会喜欢。 说到一半,喻默打断了他,相比一开始,她语气发生变化:“邦尼小镇,” “周淮景,你看到了我的朋友圈是吗?” 电话另一头的人没有正面回答,算是默认。 “我以为你不会看见…” 几天前,喻默刷视频看到一条旅游攻略,推荐的是B国的一个小镇。B国在另一个半球,目前正处春夏,几乎没有冗长的冬季。邦尼小镇是B国里一个不算太出众的小镇。受气候影响,小镇民风开放,居民热情奔放,与Y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文化。 喻默受够了冬季,看到这样的小镇,很难不动容,一时兴起,截图发了一个朋友圈。 等到刷视频的热劲儿过去,她才反应,她发的小号朋友圈,小号好友只有周淮景。 反应过来后,喻默赶忙删掉了朋友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做。 明明关系已经这么亲密,还是如此别扭。 很难解释这种行为。 就好比,你得到了一块垂涎已久的甜点,想要尽快品尝它,又不想因为吃得太快而失去欣赏它的机会。 人们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小心翼翼的,甜点还可以再买,她的小狗只有唯一一个。 面对她的小狗,她总会下意识地变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电话静默片刻,周淮景开口道:“我不常用微信,微信列表只有你一个,我不想错过关于你的任何事情。” 周淮景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瞬间抚平了喻默内心的多虑,情绪转变,继而涌上另一种情绪,名为满足,一种被偏爱的满足 喻默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微微快速的喘气声透过听筒传进另一头。 周怀景知道她在听,所以他继续说:“默默,我希望这个圣诞节能与你一起度过,可以吗?” 他总来不介意做主动者。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定位。这段关系里,他一切的行为准则全部以喻默为主。 刺猬胆怯,他会卸下一切伪装,将原始的自己展露出来。 刺猬防备,他会交出自己的掌心去试探,让她放下尖刺。 刺猬小心翼翼,他便用鲜血证明,用生命去爱她。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无数次,没关系,他有很多耐心以及漫长的生命可以去学习。 爱是动物间生理间产生的情感,学会如何爱与尊重是文明社会中人类最应该学习的东西。 所以,爱她是本能,学会如何爱她是责任。 ——— 应该马上就能完结啦! 旅行中 邦尼小镇正值入夏。一下飞机,空气中夹杂着的植被清新扑面而来,入鼻的不再是雪与水汽,是阳光与暖风。 喻默不由张开双臂拥抱这样的阳光,阳光很暖,照得她有些恍惚。 有些地方,你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会喜欢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 周淮景背着光,高大的身躯似乎将所有光全部揽进怀里。 不得不承认,她很吃他这一挂。 脱下绅士西装,哪怕是一套简单的低饱和色休闲套装,也能在周淮景身上表现出淋漓尽致的慵懒随意。 让她想到一个词,人夫感。周淮景身上有一种强烈的人夫感。 周淮景走过来,伸手替她把吹乱的头发别回耳后,眉眼含笑地问:“默默,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明知故问。 不喜欢,你能笑得出来。 喻默眨了眨眼睛,忽然想逗逗小狗。 脑海不自觉想到一个情景,在外对付酒局应酬的女总,回到家,看到依旧点着灯等着她归家的全职主夫。 霎时,脑子仿佛真的受到酒精作用,驱使身体行动。她转身面向周淮景,揪着他的臂膀,踮脚与他咬耳朵:“我很喜欢,可我更喜欢周教授在床上叫我主人的样子。” 女人的气息与暖风纠缠在一起窜进周淮景耳腔,电流般的酥痒迅速蔓延全身。 周淮景手臂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不可否认,因为一句话,他整个身体都软了。 他想要抱住喻默,狠狠亲吻她。 可没等他行动,喻默却推开他,小跑到前方,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 她沐浴在光里,笑得却比阳光还要艳丽,薄纱披肩随意搭在身上,光照折射出薄纱下柔软的肩膀,裙摆随着小跑的幅度而荡漾,像一个翩翩起舞的精灵。 她边回头边笑:“周教授,快点过来。我已经迫不及待开启这趟旅行了。” 小骗子。 周淮景心想。 飞机上的乘客已经离开了大半,诺大的机坪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而此刻,他与她的距离,只有一隅倒影。 一个不需要刻意追赶便能触及到的距离。 她还在催促,在邀请。 周淮景望着喻默。 她不再是路边的野花,她是一株玫瑰,一朵正在绽放的玫瑰,足够美丽,足够坚强。 周淮景很庆幸能够守护这样的一朵玫瑰。 接下来,他要向玫瑰走去,跨过那片影子,迎接他的玫瑰。 * 邦尼小镇其实坐落在一座小岛上,这里的房屋像是一块块彩色的积木一层又一层垒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一块五颜六色的圆形蛋糕。由于靠海,海边有着一群停靠码头的新型帆船,随时为来镇游玩的客人们提供出海服务,古典与现代建筑碰撞出奇异的火花,就像石板路上交错通行的土着和游客们。 镇上的小路很有特色,有长短不一的彩色石砖拼接而成,不断绵延而上,像是一道天然形成的彩虹滑梯。喻默好奇高处的风光,整顿好第一件事便拉着周淮景一齐“登顶”。 喻默绝不是一个擅长提前做好规划的人,镇上绵延向上的路给人一种只要向上走就能到达最高处的错觉,而镇上所有小路几乎一模一样,有些路上完坡是往下,有些路尽头却是一堵结实无比的墙,显然不是单纯往上走就能到达目的地。 还好有周淮景,不然估计她能绕晕在这片“迷宫”里。 小路四通八达,周淮景牵着喻默的手,按照地图路线,带领着她向山顶走。 喻默放心地把一切交给周淮景,两人如同其他来邦尼小镇旅行的普通情侣一样。 看到漂亮的景点,喻默会让周淮景帮她拍照,却不会发生网络上女友斥责男友拍照不够好看的行为。 因为,在周淮景的摄像头下,就没有她不好的照片。 对这一点,喻默表示震惊,甚至怀疑周淮景是不是把不好看的那些照片全都偷偷删除了。 经过她一顿搜查,确实没有。 “周淮景,你学过摄影方面专业知识吗?”喻默一一查看刚拍出的成片,“就没有一张我不满意的。” 周淮景实话实说:“默默,你应该考虑一下是你本人很出片的原因。” 不是问句,是陈述。 周淮景的确认为成片率高的原因一大部分归功于喻默本人。 他不是专业摄像师,但他拍照足够认真,尤其对象是喻默时。 喻默换了一套衣服,抹胸中古吊带短裙配上浅色宽筒靴,披散的长发以及合适的妆容,完美融合邦尼小镇的建筑风格,极其出片。 不需要过分要求光线与角度,眼睛自动捕捉她的美丽,快门按下的每一次都是他认为值得保存的瞬间。 查看完所有照片,喻默很满意,将所有照片全部收藏。她刚一抬头,撞见了远处的情景。 他们还在半山腰,距离顶端还有一段距离。而此刻所处的位置没有房屋阻挡,只有一道半人高的岩石栏杆,视野开阔。 天际的余晖正与海平线相融,橙红的晚霞逐渐淡化成一种艳丽的粉红,揉进几乎透明的海平线,模糊了边界,渲染出一种水云天的美。 这种美景,y国很难见到。 喻默第一次见到,迫不及待想记录这一刻。她抬起手机,对准拍摄,连拍几张后,仍觉不满足。 “周淮景,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话一说出口,喻默忽然想到他们似乎还没有过合照,而且鲜少见过周淮景有过照片或者实体相片之类的物品。 不知道周淮景会不会适应镜头。 没等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周淮景已经给出一个准确答案。 “乐意至极。” 如喻默所想,周淮景确实没有多少相片。原因是他觉得拍照是一件虚假的事情,镜头没有情感,为了弥补这一缺陷,摄像头会通过数据算法和处理技术进行虚构填补,最终合成一张完整照片,远不及肉眼真实鲜活。 如果可以,周淮景更愿意亲手为喻默画出他眼里的她。 那是摄像头永远拍不出来的美与感觉。 * 周淮景说服一个当地居民帮忙拍照。 他们两人就站在岩石栏杆前,背后便是广阔的天与海。 当地居民用不太标准的英语询问他们:“Are you ready?” 喻默站在周淮景身边竟然开始紧张起来,不清楚是不是第一次合照的缘故,动作有些不自然。反倒是周淮景,手臂搂着她的腰,已然准备好了姿势。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是该有多么僵硬。 “别担心。”周淮景察觉出她的不自然,出声安慰,“放轻松点,你很漂亮。” 喻默下意识向声源看去,刚好与周淮景望着她的视线交合,她清晰地看着他眼里的她,那么小,仿佛只剩下她。正是这时候,当地居民按下手机快门,将这一时刻永远定格。 拍完照后,当地居民得知喻默他们准备去岛顶,遗憾地告诉他们,由于道路施工,岛顶已经封锁,无法上去。 虽然登顶的想法破灭,但喻默并没有太多失望,因为她收获了一张很喜欢的照片来填补这个遗憾。 * 夜幕降临,小镇家家户户亮起霓虹灯,远远看去,整个小岛仿佛披上一层彩色的星星。 酒店定的是邦尼小镇的海岸酒店,地理位置优越,距离沙滩很近。白天能看到海景,夜晚还能参加小镇着名活动——沙滩篝火。 附近就有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喻默让周淮景先去点餐,自己先去酒店房间换衣服。 晚上有些降温,海边风大,喻默换了条过膝长裙,套了件浅色条纹衫。换好衣服后她坐电梯下楼。 喻默刚走到酒店门口,迎面走来一行人,叁男两女,依照衣着打扮,应该也是来小镇旅行的游客。 一行人走进酒店,恰好挡住大门。 以免碰撞,喻默刻意放慢脚步,站在一旁等他们先过。 男男女女估计刚参加活动归来,身上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扑面而来。 喻默皱了皱眉,时刻关注他们的脚步,只要他们稍微让开一点,她就过去。 只是那些人脚步虚浮,走路的速度实在不算快。 叁男两女中,站在最外侧的一个男人在跟好友聊天搭话时瞥见了正在安静等待的喻默。 他分出眼神,上下打量了几遍喻默。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孤身女人。 酒精壮胆不无道理。男人用手肘戳了戳同伴,眼神示意。同伴立刻意会,扫了眼喻默,面上浮起几分不不怀好意的笑,推推搡搡地男人往一边赶。 嘴里还在不断怂恿:“Come on,man!“ “Don’t make me laugh at you !” 同伴音量毫不掩饰。喻默当然听得见,她扫了眼那行人,因为某人起哄,结伴的这行人都明白男人想要搭讪,不仅走得更慢,还成团挡在门口。 有点烦躁。 不是没人主动搭讪过她。但那都是之前。 放在现在,她觉得烦。尤其这些人身上还残留着很浓厚的酒气,难闻。 面由心生,喻默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下巴微扬,眯着眼看向正想过来搭讪的男人。 厌恶。 毫不掩饰 男人对上喻默的眼神,瞬间酒都醒了大半,哪里还有想要搭讪的冲动。身后同伴为了鼓劲,故意把他往外一推。一个趔趄,男人被推到喻默面前。 他比喻默略高,挡住她身形大半。 男人心里已经有了退堂鼓,可好友的嬉笑和起哄持续传来。思索几秒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小姐,可以要一个联系方式吗?” 喻默:“……” 是我眼里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脸色不太好,刚想开口拒绝。一道声音率先响起。 “Sorry,she already has an appointment。” —— 原本没想结局有肉,但是这两天重新想了想,还是决定加肉! 终章:祈祷与誓言 总说周淮景声音有魔力是没错的,几乎是听到声音的瞬间,喻默面上的厌恶如同潮水般退去,不自觉扬起嘴角。 周淮景的出现令所有人意想不到,搭讪男是其中之最。 男人还没搞清事情状况,周淮景已经走到面前,强硬地插进他与喻默之间,将身后的女人遮挡在身后,完全看不到。而周淮景正在以俯视的角度与他对视,那眼神很淡,是一种毫不在意的轻蔑,仿佛在看路边的一只蚂蚁。 这一场还未开始就宣布结束的战争,或许根本称不上战争。 哪怕身前的人穿得极其简单,搭讪男也能看出衣着讲究,全是出自名牌,更别提周淮景手腕上那块价值六位数的百达翡丽。 显然他完全比不过人家。 气质,财力,就连身高,都差一截。 有一些比较是无形的,而人的自信心恰巧都是在这些比较里被碾压、被击垮。 双重压迫下,搭讪男彻底怂了,尴尬地道歉:“sorry,sorry……” 头都不敢抬,转身拉着自己的朋友火速离开现场。 世界安静了。 人来人走,仿佛只过了一分钟。喻默有些懵,看着站着自己身前的男人,她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很平静,颇有种你为什么要来的感觉。 周淮景回头,他依旧没有戴眼镜,碰巧前段时间将头发剪短了些,双眸完全展露出来。他眼睛狭长,双眼皮褶皱不算深,所以看人时总是冷漠,不戴眼镜时尤甚。 他抓住喻默拽袖口的那只手,然后攥在自己掌心:“你换衣服的时间有些久,我担心你需要帮助。” 喻默下意识说:“换衣服有需要帮忙的吗?” 周淮景没有立即开口,但喻默却感觉到他牵手的力度仿佛加重了些。空气凝滞了几秒,周淮景不经意问道:“默默,是认识刚才那个人吗?” 从酒店到餐厅只隔一条马路。 站在门口,时不时便能听到从沙滩传来的音乐和欢呼声。 既然人走了,喻默并不是很在心上,外国人一向热情奔放,在y国,她也没少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她更关心沙滩篝火的活动。听说去得晚可能错过一些精彩环节。 “不认识,来问联系方式的,我没给。”喻默实话实说,接着拉着周淮景往沙滩去,“听声音,应该是篝火活动开始了,我想快点去看看。” * y国也有类似沙滩篝火的活动,尤其是学校的学生们,对于新鲜事情总怀着极其好奇心,总会聚团组织活动。不过其中不包括喻默。 在学校里,她是典型乖乖女形象,很少参加活动,唯一一次联谊活动还是好友妮娜费尽口舌邀请她去的。 但喻默确实想知道这样的活动究竟是怎么样的运营模式。 两人先去了餐厅。餐厅是常见的原始风情装修风格,分室内与室外,室内是标准的双人或者四人木架餐桌,室外设置一个对着沙滩的吧台用餐区,极其方便观赏篝火活动。 用完餐后,两人点了两杯饮品坐到了室外吧台的位置。 沙滩篝火已经开始。 篝火和音乐是绝配,土着居民围坐在篝火旁演奏着当地乐器,欢快活泼的曲调极具感染力,吸引不少人结伴舞蹈。 影影绰绰,欢歌笑语。 喻默喝了一口饮品,周淮景和她都不太爱喝酒,所以点了两杯爽口饮品。她这杯偏酸,舌腔里弥漫着柠檬味。 味蕾感受冲击大脑,喻默不经回想起学校舞会,因为不喜欢表现,她总躲在角落看着舞池中央随性舞动的少男少女。 其实,她也想跳舞。 嘴里的酸味消散了些,喻默转头望向身旁的周淮景,却撞进他正在看她的眼神里。 周淮景一直在看着她。 他发现喻默认真的时候格外引人注目。 昏黄灯光洒落在她的脸庞,柔美动人,一双眼睛仿佛发着光,瞳孔随着人们的舞姿而移动,就像一只看到小玩意儿的猫,对面前事物充满了跃跃欲试。 果然,喻默拉起他的手,然后真诚邀请他:“周教授,我能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周淮景想,世界上没有任何理由会让他拒绝她。 他反客为主,拉过她的手,停在自己鼻下:“我的荣幸,主人。”最后以一个吻来表示诚意。 * 没有专门舞种限制,沙滩上的人大多都是跟着音乐随意舞动。喻默提议跳摇摆舞,但周淮景并不会这类舞种。 喻默带领他跳了几遍。 男人的体型真的很完美,长臂长腿,极具欣赏性,在这种注重节奏和动作的舞蹈里,更显优势。 摇摆舞脚步很重要,注重步伐。细软的沙滩不断留下步伐划动的痕迹,周淮景学得认真,喻默教得也认真。 因为需要控制核心,上半身挺立,下半身处于微屈状态。休闲裤薄薄的布料下是紧致有力的肌肉,再往上看,是腰胯连接处的臀,这里比腿还要紧还要贴身,看起来像两枚保龄球,越发引得人想要试试手感。 明明什么都没露,可喻默却觉得周淮景快要被她看光了。 纵使周淮景学得很快,但毕竟不熟悉,依旧还是会出错。 下一个节拍转瞬即逝,他没能抓住,断了节奏。他停在原地,没继续,似乎在反思刚才的步伐。 头一回看到周淮景吃瘪,喻默甚至觉得好玩。 所以,她打算亲身教学。 她伸掌抓住男人的手腕,因为用了些力气,手腕被她微微掐出白痕,喻默恨自己力气不够,她很想听周淮景吃痛的模样。 “周同学,你要好好学哦。”喻默语气温柔,可眼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如果再犯错,我不会让你笑出来的。“ * 狭小的电梯空间,困住了两只热烈碰撞的灵魂。已经记不清,是谁率先开始。 粘热,潮湿,稀薄。 喻默不喜欢吻,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吻竟然将人溺死。 电梯墙上有面镜子,喻默余光瞥见。此刻,周淮景背对镜子,正把她压在墙上狂吻。 说男人是只野兽,毫不夸张。他的吻强硬,疯狂,猛烈得仿佛真的想将她全部吞吃入腹,融进血骨。 从吻上喻默唇的那刻开始,他就已经挣扎在失控的边缘。 这不单纯是皮肉触碰,唇舌,津液,以及各自呼吸的空气都以一种无法想象的方式纠缠着。 舌头像是交尾的两条蛇,由于天性,对待另一方会付出百分百的精力,他们在逼仄的口腔里,缠绕,舔咬,啃食,这逐渐不像是亲吻了,哪有人亲个嘴要把彼此吃掉的架势。 更像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旗鼓相当的对手,不会轻易退步。 可战斗终究会结束,需要有人输,需要有人臣服。 下唇因充血而肿胀起来,有些疼。 周淮景果然是狗,喜欢啃。喻默用舌抵住还想进攻的“敌人”,咬了一口周淮景的舌尖。 周淮景没有立即撤回,睁开眼看喻默,眼里是纯粹的欲望与疑惑。 我想要。 你为什么拒绝我? 喻默不习惯处于被领导的地位,但只是吻,她选择纵容。 但今晚的周淮景不太对劲。 她又咬了一口,这次比较狠,直接将周淮景的唇咬出血来。 铁锈味的血液夹杂着津液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痛觉和味觉冲击感太强,拉回些意识。 “出去。”喻默严声命令,“我要求,现在立即停止。” 话音刚落,电梯门应声而开,外面站着两位服务员,他们一时没想到电梯里竟然是如此活色生香的情景,愣了两秒,凭借良好服务素质,低头假装没看见。 周淮景动作十分快速,维持着揽抱的姿势将喻默彻底藏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快步走出了电梯。 一到房间,两人还停在玄关处,喻默立即从周淮景身上跳下来,转身将男人抵在墙上。 “跪下。” 她声音里蓄着怒气。 周淮景什么都没说,听话地跪下。 跪下的姿势很符合周淮景,背脊挺立,膝盖径直落地,大腿与小腿之间严丝合缝,肌肉呼之欲出。 这是一种臣服的跪姿。 自古以来,忠臣与暴君总是会莫名捆绑在一起。 喻默想自己绝对是那个崇尚暴力的君主,要不然为什么看到周淮景跪下,她非但没有解气,却想让他更加痛苦地哭泣。 她扯起周淮景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她。 头发被揪起,额前没有任何遮挡物,周淮景所有表情一览无余。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周淮景目光偏转,并没有看向喻默。 像是个负气的小孩儿。 可喻默心狠,手更狠,她扯得更重。发丝拽离原本发际线轨道,发根几乎竖起。 “告诉我。” “你怎么了?” 话就像落入湖底,没人回应。 她俯下身,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扼住周淮景的下颚,往里一掐,迫使周淮景张开口腔。 “我不会一个问题问叁遍,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接着,她伸出一条腿,精准踏在周淮景的下体,用力很轻,可如果没有获得她想要的答案,她会毫无犹豫踩下去,让周淮景痛苦呻吟。 目光流转,视线重回主人的身上,他声音很轻,莫名生出一种脆弱:“你在对他笑,你没有拒绝他。” 没头没脑的一句,但喻默听懂,她甚至闻到空气中的酸味。 她的小狗吃醋了。 顷刻间,所有怒气分崩离析,她表情愣了一瞬,最后转化为一声轻笑,无奈又宠溺。 “事实是,我拒绝了,而且我那是对你笑。” 她又不是海王,该拒绝当然拒绝。 不过转念一想,她跟周淮景确立关系时,似乎还在跟前任有些不清不清。 一句话砸得周淮景晕头转向。 她不会喜欢别人。 她的笑容是给我看的。 那一刻,周淮景的眼睛仿佛在发光,就像食物重新回到自己的领域,目光立马粘回喻默身上。 她的小狗, 简直好哄得要命。 既然误会解除,那也该索取些工伤费,她的嘴唇还疼着呢。 喻默动了动脚,从踩转为顶,尖头靴从下往上顶,然后不经意地一点点厮磨边缘,企图唤醒还在沉睡的巨兽。 漫漫长夜,还未彻底点燃的火柴当然需要重新再点一次。 半晌,喻默清冷的声音在男人喘气声里脱离出来,回荡整个房间: “脱光衣服躺到床上去等我。” 人类作为绝对的视觉动物,反差可以有效地带来视觉刺激,激活大脑神经元产生兴奋。 禁欲严谨的周教授与不着一缕的周淮景,显然,喻默更中意不穿衣服的那个。 她脱了靴子,踩上床沿,站在床上,俯视着她的猎物。 其实,喻默的长相一点都不凶,尤其她今天穿着全是浅色系,站立俯视的样子最多让人联想到一个心性有些顽皮的公主。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脱下自己的衬衫,扭成绳子的形状,走到周淮景臂前,一气呵气捆住了他的双臂,另一头还连着床头。 接着,她一点点脱下自己的内裤,而这个角度之下的周淮景,完全可以看清裙下所有的情景。 就像夜晚开放的昙花,花瓣一张一合,即将展露柔弱的花蕊。 正当痴迷时,喻默直接将脱下的白色蕾丝内裤铺在他脸上,手指勾着边线蕾丝慢慢往下拖动,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 嗅闻是狗生来探索事情的方式之一,关于主人所有的味道全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贴身衣物。 浸染着女人最私密、最深处的香气,像是洛贝林(一种呼吸兴奋剂),快速兴奋着神经和血管,周淮景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尽管这只是开始。 最后,喻默把内裤揉成一团塞进周淮景的口腔,塞得过深,异物感刺激咽喉内壁,周淮景差点干呕出来。 喻默快速捂住他的嘴,制止住干呕动作。突然的中止,气流卡在喉管,周淮景呛得在喻默掌心闷吭,脸色涨红,眼角近乎憋出泪光。 等稍微顺了些气,喻默才松手,出声命令: “一直含着它,不准吐出来。” 实际上,哪怕她不说,周淮景也不会吐出来。 津液很快濡湿内裤,就像糖在嘴里逐渐融化,而胸腔还在强烈地上下浮动着,刚才一举对他伤害不轻,但这仅限于肉体层面,听到主人命令,血液完全要沸腾起来,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抖。 这些程度根本不够。 他不奢求死亡,但神啊,请给予他这凡胎肉驱更多痛苦吧。 裙腰处有一条细皮带,本来只是起装饰作用,现在却成为点燃火柴最好的工具。 喻默站在周淮景两胯之间,解开皮带,对折握在手里。 “叁个要求。” “第一,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第二,不准出声。” “第叁,不准射。” 话音刚落,皮带拽风抽下,抽在周淮景大腿内侧,那是最敏感的位置之一,大脑空白两秒,另一鞭紧接着甩在另一腿上。 皮带不同于设计精良的性爱工具,皮带没有弹性,打在身上是实打实的痛。 两鞭子下去,周淮景既痛又爽,他喘着粗气,两腿因为痛感而生理性岔开。 不过,喻默没给他那么多休息时间。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怎会轻易关闭。 “啪啪啪啪……” 喻默不碰重要部位,但也不放过任何爽点,手腕、臂弯、肩胛骨、胸肌、乳头、腰腹、大腿、小腿、脚腕…… 尤其是腰腹,下面紧连着阴茎,喻默重点抽在这块,她很清楚,只有越痛,周淮景才会越爽。 不断涨大的阴茎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轮抽打结束。周淮景身上面目全非,泛红都算轻的,腰腹处已经显出淡淡的紫。 剧烈快感冲刷着大脑,喻默丢掉皮带,垂下的发丝遮住脸,看不清神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爽,她差点大笑出来,半边手臂都是麻的,简直酣畅到极点。 驯犬者想要的绝不仅是一只听话的犬,她们更享受驯服过程所带来的快感。 施发命令,挥舞皮鞭,驯服恶犬。 这是生理和心理双重刺激。 喻默控制好情绪,撩开头发,跨坐在周淮景身上。 周淮景忍得很好,全程没有发出过太大的声音,但论爽,谁都没有他爽。 所有理智已然被燃烧殆尽,他意识涣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线路工作过度而爆炸的瘫痪机器人。 喻默扶正他的阴茎,对准穴口坐了下去。 “啊….”喻默呻吟出声,第一下就已经插到宫口边缘,她差点软下去。 同一时刻,周淮景全身肌肉猛地紧绷起来,穴壁上无数吸盘狠狠吮嘬着阴茎,逼着他缴械投降。 “啪!” 喻默甩下一掌,打在周淮景胸膛上,指甲恰好划过乳头,仿佛刀锋掠过,不算疼,但给不堪负重的骆驼身上又多加了一根稻草。 周淮景险些射了出来,他死咬着齿关,下颚崩出一条锋利的线, 口腔里的内裤早已湿透,口鼻里呼出满是属于女人的气息。 “你来动。”喻默命令道,继而掀起裙摆,将裙下情景彻底暴露在视线之下。 只要稍微低头,便能看清全貌。 昙花盛开花瓣,包纳着他的全部,渗出的花液流的到处都是。 她是听到信徒祈祷落入凡间的圣女,以自身血肉解救他于地狱之火,给予他爱抚与欢愉。 纯洁与靡乱。 圣女与信徒 主人与狗。 周淮景吸了口气,沉腰挺身,顷刻爆发出骇人力量。 今夜,他会服从命令,捣碎那朵昙花。 我最敬爱的圣女,请倾听我的祈祷。 我以生命与血肉起誓,我会成为您最忠诚的信徒,跟随您的脚步,陪伴您一生,至死不渝。 所以,恳求您,让我成为您唯一的狗。 —— 番外(一)洋娃娃 由于专业是服装设计,喻默对服装有着独特的关注度,这种特性放在性事上的表现就是她热衷于玩cosplay。 特殊屋里有很多喻默准备的服装,大多都是从市场上选购的,除了尺度够大,尺码甚至尺寸都不太适合周淮景。 为此,喻默情趣盎然地设计一款专属小狗的衣服。 当喻默拿着皮鞭走进房间时,她的小狗,哦,不,现在应该改称为“洋娃娃”已经坐在沙发凳上等着她了。 每一次进入特殊屋,喻默会规定时间、服装、进门时候的问候语与称呼甚至包括等候时的姿势和表情。 Cosplay的初衷的扮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并与之还原。可对喻默而言,她更愿意通过艺术的眼光去欣赏她的“作品”。 有什么会比充满生命力的洋娃娃更让她兴奋的呢? 喻默走到沙发凳前,留下一步距离。 沙发凳上坐着一个身形过分高大的“娃娃”。 他始终低垂的头,直到高跟鞋踏地声停止,他看到黑色丝袜下曲起的脚背突出的一根血管,如果视线再清晰点,或许能看到脉搏跳动的频率,可惜看不清,所以,他想要吻一吻那只脚背,用唇感受跳动。 周淮景缓缓抬起头,脖间用蕾丝带系着金色铃铛晃动,清脆的声音荡漾,连带着丝带一起摇摆。 周淮景的眼神纯净,是不含杂质的迷恋。 他启唇,声线低沉,如同信徒呼唤他的神明:“欢迎回来,mommy。” 上身紧裹着一件蕾丝白束身衣,不易弯曲的骨架严丝合缝地束缚着腰腹肌肉,胸乳丰满呼之欲出,乳头透着樱花粉,同色系的吊带袜扣着双腿的白色高筒袜。 脖子上的蕾丝带斜打着一个蝴蝶结,搭配铃铛,像是一个被人精心打扮好的礼物。 一件美丽的娃娃礼物。 周淮景面色潮红,唇瓣艳丽。 一半是勒的,一半的兴奋的快感,被束缚的快感。 喻默设计的这款束身衣,参考了中世纪欧洲沙漏型胸衣,尺寸虽然没有那么变态小,可男性的腰身不如女性柔软,骨骼框架也不同。过于拥挤的束身衣就好像一条大型犬被锁在狭小的笼子里。 被囚禁,被束缚,被紧张地威胁着。 却无能为力地等待被拯救。 喻默微笑:“好孩子。” “啪!”下一刻皮鞭甩过下颌角,脸上的笑意依旧,语气却变成了不容置疑的强硬。 “你知道该怎么让我更开心,对吗?” 喻默双腿交迭坐在沙发凳上,周淮景跪坐在一侧,姿态标准得如同雕塑。 相对于周淮景,喻默穿的规整简洁,一字肩真丝衬衫搭配鱼尾包臀半身裙,红与黑,松与紧,显露出女性躯体特有的韵味。 皮鞭勾起周淮景的下巴,再往上,研磨着他微微发肿的唇瓣。 “乖孩子,开始吧。” 周淮景用牙咬了咬皮鞭,眼尾微红,如同上好妆的娃娃。 “是,mommy。” 当周淮景吻上那只脚背时,感受到不仅是脉搏的跳动,还有令人沉迷的温度。 脚背曲起,小腿紧绷,线条被拉长,如同一条深不见底的山脊。 高跟鞋被脱下,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来,脚趾、脚背、踝骨、跟腱……伴随男人炙热的气息,喻默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也在变得越来越高,她甚至听不太清铃铛声,所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腿脚处。 周淮景抬起她的一条腿,亲吻逐渐向上,紧绷的小腿肌肉松懈下来,瘫软在男人肩膀上,唇口含住一处软肉,齿关轻轻磨咬,像是纤维物质产生的静电刺激神经,激起一阵阵无抑制的痒意。 喻默不禁发出一声呻吟,她俯下身,伸出手掌攥住周淮景的发根,强迫周淮景抬头看她。 “速度快点,好吗,宝贝?” 速度加快,动作随之猛烈起来。 亲吻与啃咬,进食般的爱抚实在算不上绅士,可足够挑起人的蓬勃欲望。 很快来到穴口,喻默没有穿内裤,周淮景隔着丝袜舔舐了一会儿,蜜液渗透丝袜源源不断流出来,全部进入他的腹中。 “撕开丝袜,舔进去。” 喻默按住跨间的脑袋,命令道。 周淮景一下咬开丝袜,伸舌长枪直入,甬道察觉异物进入,立即收缩。一张一缩间,加剧刺激。 手指掐住硬挺的阴蒂,阴蒂头不断在指尖旋转。 阴蒂头分布着8000多个神经末梢,比起阴道高潮,女性更享受阴蒂高潮,因为阴蒂高潮带来的快感简直灭顶,也是喻默最脆弱的敏感点之一。 甬道与阴蒂同时接受外物刺激,一轮下来,喻默就已经高潮了。 蜜液喷了周淮景一脸,打湿额角的发丝,湿漉漉的,一时分不清刚才高潮过的人是谁。 周淮景抬头,如同邀功的孩子:“我做的好吗,mommy?” 喻默调整好呼吸,弯腰,探出舌尖轻轻卷走男人鼻尖的一颗水珠:“ 宝贝,你做得很好,现在去床上趴好,接受你的奖励。” 重工的皮革手铐扣在床头,另一边捆绑着周淮景的双臂,整个人趴在床上,这个姿势视野受限,看不见背后。 身体更加注意感官上的感受。 由于趴姿,吊袜带受到挤压,有些变形,显出三角内裤下性器的形状。 喻默笑了笑,用鞋跟勾起大腿处的带扣,“吧嗒。”带扣回弹,撞到皮肉上,不痛,却更显淫靡。 “宝贝,跟着我的鞭声数数吧。” 喻默提议。 随之而来,皮鞭甩动,两鞭子精准落在双臀和腰背上。 “一、二…” 瞬间就麻了,周淮景拽进手铐链条,咬紧牙关,努力调整呼吸,就在刚刚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束身衣不仅挤压器官,还控制着呼吸频率。 但喻默不会为此停止。 鞭打还在继续,背脊、侧腰、尾椎,专挑最脆弱的部分。 “三、四……七、八……十三、十四……” 一共十四下,就像苦路十四处,忍受灾难与痛苦后,便能迎来重生。 喻默丢掉皮鞭,手指伸进口腔,压着兴奋到发酸的舌根,不管哪次,她的小狗总能给她莫大的快感。 蹲下,拉着丝带一角,一点点解开“娃娃”脖子上蝴蝶结,铃铛掉在柔软的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现在,她要拆开属于她的礼物了。 一件永永远远只属于她的洋娃娃。 —— 最近考试加卡文严重,想着就更一个番外吧 番外(二)神父与猫【一】 蒙沙特小镇,一个偏远近乎世界尽头的小镇。 这里贫瘠、困苦、罪恶盛行。 一条偏僻的小巷内,太阳照不到这里。 乔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这里连酒都只有涩口的啤酒,更别提女人,除了满脸皱纹的妇人,就只有把自己遮得连头发都看不见的修女。 今天刚喝完酒,他路过小巷,怎么都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女人。 还是绝色。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少女,肌肤如羊脂般白腻,黑曜石般的眼珠闪闪发光,墨色长发神秘又迷人。 少女全身仅披着一块纯白羊毛毯遮住了重要部位。 偏偏这样要露不露,更引人犯罪。 少女圆润可爱的脚趾裸露在外,如同掉落的珍珠,一点点引诱着路人。可惜,获取不义之财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嘴角垂着豺狼般的恶臭口涎,不怀好意走向少女。 少女神情天真烂漫,全然不知自己正面临着怎么样的危险,懵懂地看着男人越来越近,她竟然伸舌舔了舔自己的手背,行为举止仿佛猫儿对人类充满好奇。 乔胯下一紧,同时心中浮现一丝怪异,女人美是美,怎么看起来不像是…不像是一个人类? 恰巧风吹过,吹开羊毛毯一角,少女腿间幽深露了出来。 欲念战胜理智。 乔再也顾不了这么多,猛地扑向少女。 即将摸到少女肩膀时,一圈金色光芒突然展开,瞬间击飞了乔。金色光芒形成一个保护罩牢牢保护着少女。 石板路凹凸不平,后背被撞得生疼,最主要的还是胸口,乔感觉自己肝脏都快要被击碎了。 他吐出一口淤血,像一条被拍上岸的咸鱼无力挣扎着想要起身。 忽然,少女开始欢快地嗷呜起来,她仿佛不会说话,嘴里一直在喵喵叫。 就像一只野猫。 偏僻的小巷,莫名的美丽少女,致命的金光…… 乔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他想到魔女,一种善于蛊惑人心,拥有巨大黑暗力量的存在。 这种想法不禁令他毛骨悚然。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要赶紧逃! 没等他站起来,一道轻到难以察觉的脚步声掠过耳旁,如果不是距离太近,乔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后出现一个人。 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一身黑袍,巨大的斗篷遮住面容,身上还带着奇香,闻起来莫名令人平静。 乔的目光无法控制跟随黑袍男人。 黑袍男人径直朝少女走去,少女一见到男人,情绪激动起来,由于没能掌握双腿行走的诀窍,只能双手双腿缓慢爬行,羊毛毯滑落,少女像一朵花绽放开来。 黑袍男人步履加快,走到少女身前,蹲下,拇指在少女额上轻轻一点。 金光乍现,少女转眼变成一只纯色的黑猫。 乔看到这一幕差点心脏从嗓子眼出来,简直是恶魔的魔法!他拖着残躯拼命向后退,嘴里大叫:“恶魔、恶魔!救命啊!!!” 他刚爬出几步,黑袍男人已经走到他面前。也是这时候,乔看清他的面容。 圣洁如同光明之子的面孔,他的瞳孔如太阳般耀眼,只是脖颈处有着一圈诡异的黑色符文,看上去像是被烙印的项圈。 与此同时,乔也注意到他胸前悬着的银色十字架。 这是神父! 神父驱逐魔物,他是来救他的! 乔险些哭出来,他拽住神父洁净不沾一丝杂尘的袍服,乞求:“神父,救、救我,求您救救我,主会保佑我的对吗…” 神父微微一笑,宽厚的手掌放在乔的额头上,多么令人安心。 “真主与你同在。” 手掌释放力量,乔闭上眼,接受祈福。 身体开始温暖起来,温度越来越高,温暖逐渐变成一种怪异的炙烤。 乔睁开眼,发现身上全是烈火,而神父与猫早已不见。 惨叫与呼救,肉体与恶最后全部被烈火吞噬。 主说,不要怜悯行诡诈的恶人。 唯有死亡才能救赎他们。 —— 大家新年快乐哟! 2023年对于我而言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我统计一下发现自己生过五回病,打过四次吊水。身体真的虚了(惆怅) 但是新的一年已经开始啦,还是充满希望(认真) 新年第一天放一个小番外,可能有点长,可以当作平行世界来看 我个人还觉得蛮有意思的哈 含宗教圣经借鉴内容,这里就不一一指出啦,以天主教为背景,但会有很多魔改,看文就图一乐,勿考究哈 番外(二)神父与猫【二】 德文又做梦了,他记不清具体内容,只知道自己梦见了一个女人,一个美丽却素未相识的女人。 神父不可以结婚,更不能对女人产生妄念。 梦到女人,这简直是亵渎神明。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德文强迫自己不睡觉,袖袍里藏着薄荷脑,一有困意,立即嗅闻。 生理性的困倦难以抵抗,他竟然不自觉睡着了,如果不是钟楼的钟声响起,他恐怕要溺死在梦里。 德文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五点钟。 他才睡了两个小时。 早饭时间在六点半。但德文已经不敢睡了,他坐起来,打开圣经,开始晨祷,以此安定心神。 今天不是周日,德文不用做弥撒。 十点,德文来到告解室,已经有信徒在等他了。 德文坐在席位上,静静听着忏悔者跪坐陈述自己的罪行。 是一名男信徒在忏悔,他述说着自己内心不可压抑的对孩童的邪念,他痛苦地呻吟着,说自己快要压抑不住,邻居家的小儿子长得是如此可爱机灵,每每看见,欲念如同烈火要将他吞噬。 主啊,请您降福于我,帮我洗去欲念与罪行吧。 隔着微透的幕帘,德文静静听着,始终神情未变。不计其数的信徒曾在他面前忏悔,小到偷窃辱骂,大到杀人强奸。 只有等信徒忏悔完毕,他为信徒们念诵圣经洗礼,信徒们的脸上露出那种虔诚、释然、感恩、扭曲的表情时,他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是的,德文很享受这个过程,甚至可以称得上满足。 没有什么会比信徒脸上的转变表情更加精彩纷呈,也没有什么会比人类犯下的种种罪行更有趣了。 他站在神明脚下,聆听信徒恶念,为信徒洗礼赎罪,助他们早日摆脱困境。 主爱世人,他会帮主拯救所有深陷地狱恶火的信徒。就像依靠汲取恶念获得力量的恶灵。 可他并不反感,有罪的躯体,更惊心动魄,不是吗? 每天来找德文忏悔的信徒很多,女性信徒居多,更多信徒借忏悔名义间接向他表明爱慕之情。 唉,神父不可以有任何爱欲,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他曾问过一位女信徒为什么喜欢他。 女信徒羞涩地仿佛挤牙膏说出原因。 “神父如圣子般光明,性格如主般博爱,您一定是神与我们沟通的天选之子。而且您从来不劝导我们购买赎罪券……” 后来女信徒絮絮叨叨说了好些,但德文记不太清了。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冷讪。 无非是见色起意,皮囊是最不可提的东西,竟然将教廷的职责扣在他身上,简直疯狂。 至于赎罪券,他钟爱有罪之躯,又怎么会帮他们洗脱罪恶,抵达天堂。 后来,德文将手掌搭在女信徒头顶,嘴里读着圣经。 “愿主永远保佑你。” 爱而不得,似乎是一种最煎熬的罪行。 恰巧,他喜欢看人受罪。 世人皆有罪,唯有主能拯救。 阿门。 唱诗班的歌声响起,晚祷开始。 德文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 只剩下最后一个信徒。 不过,最后这个信徒有些奇怪。 ta跪在席位上一言不发,宽大的黑色斗篷遮住面容,身形如同路旁的枯枝般瘦削,光看外表,无法分辨出性别。 ta不说话,德文更不可能说话。 唱诗班的歌声庄严动听,荡漾整个礼拜堂。歌声如同纯洁的白鸽,引领迷惘的行者走向光途。 赞歌结束,德文仍意犹未尽。 回过神来时,信徒已经走了。 德文合上圣经,准备离去。 这时一团黑影突然从幕帘前窜了出来,速度极快,以至于德文根本没时间闪躲,那团黑影已经落在他手中的圣经上。 柔软的尾巴,像是蜡油般烫手。可毛发过于顺滑,如同昂贵得只有上流贵族才会用的羊毛披肩,手感好到德文一时忘了收回手。 那是一只全身通黑的猫。翡翠般的猫眼,仿佛蕴含着魔力,卷走了德文所有注意力。 黑猫睁着懵懂的眼望着德文,讨好似的,伸出粉嫩小舌舔了舔德文的手指。 “喵~” 猫叫如同赞歌般直击德文的心脏,那一刻,尾椎骨仿佛被猛然抽走,差点令他无法抗拒地想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