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痛》 序 「嘿!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相处确定一个月不到，他却对她这么说。 饶安的同学 饶安 饶安刚刚踏入国中生活，从暑辅开始一个月不到被某人告白，一开始听到差点没跌一跤，饶安自己平常是个安静的人，没事不想找事做，但是某方面却意外的认真，能够不顾后果放手追到底，到底是......？ 叶冉 侠女个性，刚开始看见饶安，只有几个词浮现，「好孤单」、「好可怜」、「没朋友」，接着就衍伸出「我是侠女，一定要帮她」，所以她们俩就兜一块了。后来发现饶安的个性其实和自己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也因为这样的反差萌（？）更加喜欢和饶安相处。 衍莫 和饶安同为班级网页製作者，某天整理团照却忽然和饶安告白。打破饶安一直以来未发掘的的「感情区」，给了饶安不少快乐惊喜，但最后分手却也带给饶安不少伤痛。 韶采旎 饶安从小认识的邻居兼好友，家财万贯，是韶氏集团千金，从小觉得只要有钱，什么都能解决，甚至是人心。最后与饶安吵架收场。 01、隐隐作痛 饶安坐在书桌前，望着空白的笔记本，发呆。 手摸着胸口，心隐隐作痛。 今天看到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衍莫跟自己的同班同学，韶采旎，手牵手头碰头的，好像还亲在一块儿了。 什么情况？ 02、微甜日记 刚刚来到这个班，前后就有不少活动。说穿了其实是为了之后的班网製作比赛，就某种程度而言，饶安觉得这是一种阴谋论。 （为了要拉近同学间的距离，所以办了这样的比赛，但校方思考永远都是为了学生好，却永远没想到这样更容易造成学生相互之间的明争暗斗。难道是故意的？天啊！）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饶安在键盘上游移的手可没停下，敲键盘的速度不像一般的国中生。 「饶安！你要不要歇会儿？整个午休你的手没停过啊！」这是衍莫，饶安的同学兼男朋友。 「心疼我？」饶安斜睨了他一眼，但是手还在动。 「这是第一个理由，再来是因为我也是负责人之一，所以不能只累你一个人。」衍莫一隻手搭上饶安的肩膀「更何况我们是男女朋友，恋人之间我为你做牛做马都应该。」 这下饶安的手真的停下来了，伴随着通红的脸蛋，小声的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招摇啊！羞死我了......」 看到饶安那么害羞，衍莫更不想放过她，将她强压入自己的怀中，「我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你饶安是我的！」 「行了行了，那你这样抱着我干嘛呢？我说要不是这电脑萤幕够大你早就被大家骂是色狼了。」饶安没看着衍莫。 「你冷，我给你温暖。瞧，手都凉了。」衍莫也不是抱着饶安作样子的，边抱边搓搓她那纤细的手臂。 还好午休教室没什么人，否则一定有人要醋劲大发的，毕竟衍饶二人长相并不难看，只是个性怪了些，否则会很抢手的。 看完自己的日记，饶安微笑。 衍莫他不会变的，我多心了。 今天看到的绝对，不是真的。 收拾书包，洗洗睡了吧！ 03、三思而后行 不会的，衍莫不会的，他说过他喜欢我的。 不会的。 饶安整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看了之前的日记想求心安，但是隔天一早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学校问叶冉这件事。 「哟我的妈，你先别慌啊！咋不先问问衍莫啊？他可是当事人，还是你男友吶！」叶冉用那充满方言的口气安抚饶安，可饶安依然是那样快哭了的样子。 「万一他骗我呢？」第一次谈恋爱就產生误会，饶安心好累。 「去问问唄！问都没问自己乱想啥呢？」叶冉催促着。 然而事实上，叶冉昨天听到这事情还吓了一跳，毕竟衍莫和饶安告白是大家都知道的，怎么韶采旎那傢伙还敢那么名目张胆？ 不过，饶安、衍莫和韶采旎，这三个人本来就是班上边缘到不行的人三人组，凑做堆一点儿也不奇怪，叶冉和饶安是例外罢了。 饶安是边缘三人组里头算是积极的，积极到某种程度上会令人看不下去，举例来说，一个常常对她冷言酸语的傢伙只要稍微对她好点，她就过去想跟人家聊天，但对方当然是速速离去囉！ 叶冉这个正义感满点的侠女自然是不会让这么努力的饶安白费心意的，所以某一天下午...... 「饶安，我刚刚发现你校庆表演的舞，动作还有些卡，不如这样，我教你吧！」 「欸？」 于是就这样开啟了侠女叶冉和边缘饶安的姐妹情谊。 「莫，昨天打扫时间，你去了哪？」饶安带着满心的不安问着衍莫，期待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我去打扫啦！」仍是那么爽朗，衍莫对饶安笑着说。 「可是......可是你怎么没叫我一声？我可是跟你一起扫楼下空地的呀！」有点糟糕，衍莫真的有去扫地。饶安心想。 「看见你忙，想想还是我自己扫就好，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考试那么拼，别累坏了身子啊！」维持平时的体贴，衍莫回答着。 「空地不小，你有找人帮忙吗？」偌大的空地，一个人扫不完的啊！ 「有的呢！我找郭阳，你要不信可以问他。」郭阳是衍莫的好兄弟呢......可平常看起来很是懒散，真的会帮忙扫地吗？不过既然是哥们，说不定真的愿意帮忙呀！饶安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方法能测试测试。 「那么我就放心了，昨天还一直觉得没扫地真对不起呢！」饶安对衍莫微微一笑，但紧接着说「可我今天打扫时间恐怕又没法扫地了。」 「咦？怎么着？又是谁想捆着我的小安不放了？」换成衍莫吓了一跳，平常饶安是没那么忙的。 「不是，是曹老师让我和叶冉去找他拿资料呢！」饶安不傻，知道必须把叶冉加进去，省得到时候真要吵架还反而麻烦。 曹老师教歷史的，办公室远到不能再远，一般下课赶过去都会来不及的，所以找他一定要是打扫这种长下课。 衍莫听完，不疑有他，一口气答应下来，说「没问题的，交给我吧！打扫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小安你倒是加油吧！曹老师可不好相处啊！」 「莫，谢谢，这两天真是太麻烦你了。」饶安说着又要热泪盈眶，衍莫赶紧挥手「行了行了，我俩还说啥谢不谢的，要上课了咱们快走吧！」 下一堂是物理，同学都早早离开教室上楼了，这两人才正走出教室。 04、疑神疑鬼 物理老师上课一向如念佛，声音平稳，和起律来是标准「轻」声细语「平」稳的曲「调」。 自然形成一种老师念课本学生自读的佛系场景。 叶冉自然没放过这个机会，传几个讯息敲敲饶安。 「喂。喂。喂。」 「啥事呢冉冉？」 「结果怎么样？」 「他有扫地，找了郭阳。」 「郭阳？不好好擦柜子去帮扫地？等等宰了。」 「昨天该是谁擦柜子？」 「他。他不在，害我多擦一次。」 「明白。你等等跟我好好观察。」 「？」 「我刚刚告诉莫了，等等咱去找曹老师拿资料所以又不能扫地。按理而言，今天轮你擦柜子，郭阳更能帮他才是，等会盯着，看他找谁。」 叶冉抬头盯着前方的饶安，忽然觉得今天这女孩异常聪明。 可是这也证明，饶安不信任衍莫。 叶冉过不久又想到「喂！啥资料啊？咱又没去找老曹。」 「傻冉，资料昨天拿了，还没发呢！不怕。」 ——哟，我的安姐姐这次可是动真格的。 05、河岸夕阳 那天，衍莫直接抓住饶安的手。 「衍莫......你......」饶安的脸又红了。 「跟我去个地方吧！」不管饶安的反应，衍莫说完就是一阵狂奔。 「去哪......啊啊啊！」衍莫一个田径社的大男孩直接进入高速模式，饶安的脚完全跟不上，只有被拖着加上惨叫的份。 不知道跑了多久，到了河堤。衍莫终于停下脚步，饶安则已经头昏眼花「头晕......」饶安喘到只能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求救。 下一秒，饶安瞬间腿软，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扶住，接着抱起，轻轻放在旁边的长椅上。 「衍莫......？」饶安看不出来这个平时热血衝动的男孩也有温柔的一面，自己刚刚还害怕会不会被摔在椅子上呢！ 「抱歉啊！太急了没顾到你会跟不上。」衍莫的脸上泛起微红，或许是刚刚跑完步，或许是真的不好意思，他没看着饶安，饶安见他这样却有些发笑。 「真坏。」憋着笑，饶安装生气，好奇衍莫的反应。 「真的对不起啊！小安，下次不会这样了，别生气啊！我明明是想带你来看风景的，拜託千万别生气啊！」衍莫看来有些苦恼，但是饶安看看周围，哪里来的漂亮风景？也不过就河堤旁边的一些花草挺漂亮，其他只有住家大楼，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风景？」饶安一脸狐疑的问。 「不生气了？」衍莫见饶安不再追究，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嘿嘿别急，再等等啊！」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一个字，坏。 「.......」饶安只是沉默，静静等着。衍莫转头看看她，怕她生闷气，谁知道被饶安一把掐住脸，「莫哥哥，行行好告诉我唄！不然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手啊！」 「小安，到底谁坏啊？你再不放手我就变毁容莫了！」脸被掐到变形的衍莫快要失去知觉。 「谁让你这样坏，先是拖着我跑，现在又不告诉我是哪里来的美景！」饶安正想再用力，却被夕阳的光芒刺得双眼睁不开，「唔…...」 「小安，别闭眼！现在慢慢睁开看看，我说的美景啊！」饶安听话慢慢张开眼，衍莫一隻手指着摆脱乌云遮蔽的落日，阳光已没有刚刚那样刺眼。「漂亮吗？」衍莫笑嘻嘻的望向饶安。 「漂亮。」夕阳西下的速度实在很快，一下子就三分之一个去了西半球，剩下的三分之二像蛋黄，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好似千颗琥珀在水面上载浮载沉。 待到最后一丝夕阳馀辉隐没前，两人都没说话，只紧紧牵着彼此的手。 「吃饭吗？」衍莫拉起饶安的手。 「谢谢你，莫。以后，天天来看，可以吗？」 「嘻嘻，好啊！天气好就来。」 「等等，刚刚明明是阴天你怎么......」 「秘密！」 「喂！」 两人手牵着手，甜蜜的离开了河堤。 饶安又读了一篇几星期前的日记，心里还是想，衍莫不会离开我的。 06、无凭无据，何来真相 「噹——噹——噹——」钟声敲响饶叶两人的行动。一步出教室，叶冉看出饶安的焦虑却也不好说什么，虽然知道饶安这人挺神奇的，平时那副泪眼汪汪的样子竟能在三秒之内恢復正常，啥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明显假的，可现在一点都不像在演戏。 饶安心里明白，这事儿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与衍莫分开，可是她希望，能够更清楚的求证。 至少，心里头不会不甘心。 走到理想的观察地点，空地斜上方的走廊，虽然属于小学部，但是下午放学了，空荡的走廊却让两个女孩不易躲藏。 「怎办呢？这角度还刚刚好，但是太容易被发现了。」饶安有点自责自己的少根筋。 「不如这样吧！」叶冉拿出手机，放在走廊的扶手上，大小刚刚好，接着准备好镜头按下摄影键，「这样也够让你一看再看啦！」 「聪明冉，谢谢啦！」饶安露出苦笑，一看再看？她不太想。 两人接着在小学走廊坐下，等着打扫时间结束。 过不到几秒，叶冉开啟了对话。 「安姐姐不相信他啊！」 「......」饶安默认。 「这是初恋吧？」 「嗯。」 「捨得？」 「衍莫要是心不在我这儿了，人还留得住？」饶安停了一下说「我是在自保，早些脱离才不会受重伤。」 「自保......啊？可安姐姐你都做好最坏打算了怎么还要再看一次？这不是自虐吗？」 「无凭无据，何来真相？」饶安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这是在安心，之后谁也不亏欠谁。」 07、人之初，心本善 「其实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意外了。」饶安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着。「本来我也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度过国中生活，但是很感谢学校的班级网页製作比赛，稍微在我的生活里加了一些调味料。」 「喂！讲得一副你多老的样子，生活哪那么无趣啊？」叶冉忍不住吐槽。 「那时候，他跟我告白我是多惊讶呢？」 「噯我吐你槽呢！咋不理我啊！无趣！」叶冉嘟着嘴嘟囔着。 「其实我隐约有感觉到，在新生训练营的时候，他就百般的对我好，什么帮我提东西啦！我有不懂的都赶紧告诉我，就连我跌倒了他都第一个衝过来关心。但是我实在不记得我有一个这么样的同学，就问他，你是谁呀？」 「喂喂喂，你太夸张了吧！我那时候都把全班名字记下来，脸都可以对上了！」 「他说，他叫衍莫。」说到这儿，饶安闭上眼睛，「之后就每天发糖了，还想听吗冉冉？」 「行啊！看你能不能把无形的糖变成一整颗来给我吃。」 「你动漫看多了呀！」带着笑意，饶安继续。 「一开始只是讨论要使用那一种部落格的版型，接着整理照片的时候就开始了。他先跟我装八卦样，问我喜欢谁，我说没人。他不信，之后就每天把全班指一遍，成天缠着我，一直问，这个呀？那个呀？还是那边那个？」 「真有恆心啊！怎么现在这样子？啊~遇人不淑啊！安姐姐！」叶冉故意装疯卖傻，希望饶安别太难过。 「我数学和理化解不出来，也是他帮着我才能了解那些观念的，我很感谢他。」饶安玩着自己的手一边说「其实我一开始没想跟他交往什么的，我只是希望，有人能陪陪我，有人愿意和我分享喜怒哀乐就够了。」饶安抿了抿嘴，用着极小的音量说「是我的错呀！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没跟他说过我喜欢他。」 衣服上多了几滴雨。虽说是走廊，但面对斜打着的雨也是没辙。 ——感谢衍莫，也感谢自己愿意给他相处的机会。饶安想着。 08、有一就有二 「衍莫！」一个人娇声娇气的喊着衍莫，偌大的空地扩大了声音，让她的声音更显得突兀，饶安叶冉听到都赶紧探出头，准备确认这个大胆狂徒是谁。 「妈欸真是那韶采旎！」叶冉咬牙切齿，一把揪住饶安「走啊！咱们找她对质去！」 「先缓缓，」饶安面色如土，继续说「把这片子录完，要有证据。」讲到「证据」两个字还特意加重语气。 饶安心里突然有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一看到韶采旎就觉得有刺往心里扎，是所谓的吃醋吗？ 「衍莫衍莫，饶安呢？怎么又没来扫地？她怎么这么过分，只让你一个人扫？这地方多大她也不是不晓得，真是委屈你了！」韶采旎忿忿不平的说。 「哟！韶姐这是愈发生气了，饶安那傢伙不过就是刚好......」郭阳正想出来帮饶安说话，都还来不及说完就被韶采旎打断。 「我不管！拋下衍莫一个人扫就是没尽到打扫的责任，我找老师主持下公道！」说完便抓起衍莫的手说「衍莫，你儘管放心吧！我说的话没有人会怀疑的，老师也是站在我这儿的。」韶家财力雄厚，是旗下有好几个子公司的大财团，自然到哪里是谁都不敢惹。 「哎我说这绿茶咱要是再不出去说几句话还真让她给黑了，走啊！笨安！」 「冉冉，看衍莫的反应。」 韶采旎朝衍莫回眸一笑「衍莫，等着看饶安出糗的好戏吧！」 「采旎！」衍莫反而一把抓住韶采旎「记得，是一星期没来扫地了。」 「衍！」郭阳不敢相信自己的哥们直接卖了现任女友。 「我没撒谎，饶安这几天早上也没扫，算起来一星期是有的。」衍莫看来十分平静，饶安见他这样心里倒是不再犹豫焦虑，因为这段是分定了。 「那傢伙是说你前两天早上吗？」叶冉面无表情。 「是啊！我请一天事假一天病假。」 「那对狗.....」叶冉来不及咒骂就被饶安遮住嘴，「留点口业吧！冉冉。」 饶安眼看韶采旎准备回教室，忽然觉得这对话有点怪，随即放手对着叶冉低声说「叶冉你听好了，等等把这段咱俩录的视频上传到云端空间之后删除了，再回教室，照我说的做啊！我先回去了。」 「欸？等等啊！饶安！」叶冉摸不清饶安葫芦里卖什么药「上传再删？干嘛呀麻烦死了。」 09、对话 「饶安！」当饶安正要走旁边楼梯回教室的时候，衍莫上楼喊住了她「谈谈吧！」 「衍莫，你还想说什么！」叶冉实在看不下去，那有人这么厚脸皮的？ 「冉冉，照我刚刚说的做。」拋下话，饶安转身走向衍莫「怎么了？」饶安问道。 「饶安，对不起，我......」 「该道歉的是我，我应该告诉你我为什么请假。」饶安走向旁边的栏杆，望着操场「一天是我家有事，第二天是我发烧，所以没到。」 「你都听到了？」 「衍莫，怎么还不回教室？」又是那娇滴滴的声音介入两人的谈话，是韶采旎「饶安，老师急着找你呢！快回去吧！」 「饶安，我不过只是想逗逗你，才说是一星期的。」衍莫解释道。 「衍莫，你明明说了喜欢我的！」韶采旎气得满脸通红。 「韶采旎！安静啊！」衍莫也急得面颊发烫。 「抽屉的电影票根是跟谁一起看的？」饶安又别过头，轻声问。 「那是......」 「最近也看你开始用一些不一样的文具呢！还好用吗？」她隔不到几秒又问。 「我......」 衍莫支支吾吾的，明显心里有鬼。 「饶安，我和衍莫说了下你家的状况呢！身为你的邻居我可是最清楚的。」韶采旎微微一笑，得意的看着饶安。 「嗯，所以？」饶安眉心一紧，难得有事情能吹皱起她内心的止水。 「你平常都用着旧旧的文具，书包也那么素，不别一些漂亮的徽章，是买不起吧？」 「韶采旎，别瞧不起人啊！」刚上传完的叶冉实在听不下去，抢男朋友，还连家务事都抖出来嘲笑，太过分了。 虽然很火大，但这是我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饶安心想。接着看向叶冉「没事的冉冉，在旁边等我结束这件事吧！」再不悦的瞪向韶采旎「你想说什么？」 「在这所学校里，随便一个人都过的比你好，衍莫也真是的，怎么会愿意跟你寒酸在一起？我告诉你，电影是我邀请衍莫看的，笔是我送的！」韶采旎最后几乎是用吼的，还勾起衍莫的手「还好衍莫被我提醒之后终于想明白了，没错，他也是家里的少爷，哪能跟你一样？门当户对四个字，饶安你明白吧！」 看到韶采旎如此嚣张，衍莫看上去有些惊讶，但饶安不想中她的计，抹去眼中的不友善，换上一贯的微笑反问「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跟流行？有人规定要用什么东西展示财力的雄厚吗？至少我不知道。」说完还耸耸肩。 的确，这个饶安并不在乎。 「饶安，其实也不完全是采旎说的那样，至少现在我不再妨碍你读书了，你多用功点，以后多挣点钱帮帮家里吧！」衍莫的言下之意，饶安明白了。 「就是说啊！饶安，该放手了吧！」无法激怒饶安的韶采旎只好这样帮腔。 在饶安看来只能送两个字给她，滑稽。 「谢谢你们的祝福了，那么我也祝福你们好好在一起！叶冉，走吧！」留下衍莫曾说过喜欢的那如一弯新月的笑，饶安转身上楼。 后记 「你......没事儿吧？」叶冉小心翼翼，怕身旁这位正式宣布分手的麻吉随时崩溃。 「没事啊！泪腺又不发达。」对，但不是不难过。 「那你家还可以吧？」叶冉很怕踩到地雷。 「没事，可以的。」叶冉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啊！笨安！」 「嗯，会啦！傻冉就别担心了。」 ————一个月后———— 午休的草地上，两个女孩躺着聊天。 「哈哈哈笑死我了，他俩炊了，哈哈哈！」见叶冉笑得眼泪直流，饶安递上手帕，说「怎么能笑成这样，冉冉太邪恶了。」 「你也真是的，那韶采旎一哭二闹只差没上吊，那像你呀！随随便便跟你讲几句就放了。」 「其实在那天前两个星期我就隐约感觉到了，因为衍莫动不动就拿我和韶采旎做比较，我本想问他怎么回事，可后来觉得既然他看见我都要想到韶采旎，那我在他心里早就输了。心不在，情自然也不真实，何必呢？」饶安慢慢坐起，顺手摘了朵蒲公英。 「至少你真的喜欢过他吧！」叶冉跟着爬起来。 「是啊！照片日记都留着，我想好好保存那段日子。」 「那影片？」 「删了。」 「你实在是......没事让我存云端空间干嘛呀？现在又删了，我不是做白工吗？」叶冉顿了顿「虽然我也不希望你留着伤心。」 「你以为韶采旎说那么大声做什么？他们知道我们看着，故意的。」 「呿！太无聊了吧！」 「嘿！」饶安双脚用力一蹬，站起来准备回教室「走啦！」 「不过你没男朋友了......」叶冉为饶安感到惋惜。 「怕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吶！」饶安看着手上的蒲公英，「呼！」轻轻一吹，种子四处飞扬，「傻冉，世界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