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奴(臣妻小妈、疯逼豪夺)》 你是多寂寞,宁可私会旁的男人也不愿找我?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刮来,扇得时清一阵眩晕。 稍稍站定,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当朝的东宫太子。 时清的脸火辣辣的疼,很快就浮起了红色的掌印。萧衍霖的眼也红红的,还噙着泪。 他一把揪住时清的衣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忠贞烈女,在外面就是这样人尽可夫?!” 时清的脸上不起任何波澜,只是淡淡地说:“请殿下注意身份,不要为小人脏了自己。” “已经脏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萧衍霖一手环着她的胸,一手抓住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面前的床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小物件,有的粗壮如臂,有的软如羽毛,还有的带了铜铃,也不知作何用处。 “你再看看你自己!”萧衍霖将她按在一旁的梳妆台前,拽起她的头,只见镜中的她散了碎发,学着勾栏式样,上穿紧身玫瑰香紫袍,下罩碧翠烟纱散花裙,一副花月之地的打扮。 “听闻户部侍郎在此处藏了账本,妾想着,若能抓到他些许把柄,或许可助殿下一二。” “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萧衍霖欺身将时清压在梳妆台上,捏着她的侧脸道:“之前你自以为是要嫁给卫至远,现在又自以为是要勾引户部侍郎?时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能耐,特厉害?既如此,这个太子我送你当可好?” “妾嫁卫至远,只因他是今年的武科探花,家世清贫,日后可为殿下所用。妾来此地,只为——” “为排遣寂寞!你是多寂寞,宁可私会旁的男人也不愿找我?” 萧衍霖撕开她的衣服,眼见就要强上她,时清赶紧说:“殿下,妾当真只为账本而来。君子怀仁,不应动怒。” 经她这么提醒,萧衍霖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言行举止有失身份。 无法,在他看到时清走进青楼又扮成这副模样等着见人,只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他不能!也不愿!将自己得不到的人大大方方地让给他人作践。 时清出嫁已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要是再有私会外男,或是打着为了他的名义,用自己的肉身跟旁的男人做交易。 那他! 萧衍霖长舒一口气,整理好她的衣着。 “回去吧,朝堂上的事你不要掺和。” 时清将头一歪,不语。 萧衍霖厉声:“天下是我萧家人的天下,还轮不到你来守护。” 时清的眼睛立刻就酸了:“但妾要替公主守护殿下。” 萧衍霖摸着她的头,就像公主去世后无数个夜晚,他轻轻哄她那般:“户部的账本我自会派人去查,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做好萧家主母。” “可妾若是真替萧家生儿育女,殿下就会高兴吗?” “不会的。”萧衍霖轻笑,还带着几分骄傲:“他没时间。夜里带兵守城,回来总是清晨,闷头一觉睡到下午,夜里又要去值勤,别说碰你,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除了大婚之夜,你们应当还没机会行房。” 时清瞪他:“你监视我?” 萧衍霖的语气中满是暧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王关心王臣的私生活,是分内之事。” “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卫至远,他对殿下的忠心天日可鉴。” “好。”萧衍霖的手攀上了她的后腰:“那你给我。” 时清将他的手拉下来:“妾大婚前夜,殿下曾说我们自此一别两宽。” “那是我以为你想安心做卫家妇,可你分明没有。”萧衍霖搂紧了时清的身子:“更何况,那时你尚未开苞,若是叫卫家知道你非清白身,难免日后抬不起头。” 说罢,萧衍霖便要吻她。时清在他怀中扭过头去,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如今妾已是不洁之身,不配侍奉殿下了。” “胡说。”萧衍霖看着怀里的人,愈发用力地抱着:“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你。” 萧衍霖的吻轻轻落下。时清许久不经房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激得浑身机灵。只觉得下面的蜜穴在往外潺潺淌水,小穴难以自制地收缩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东西的降临…… 嗯啊……好大…… 在冶叶楼做爱,有一点好。就是四下皆是欲求不满的呻吟和浪叫,时清终于可以不用将那些耳鬓厮磨的声音生生咽到肚子里。 犹记初夜同卫至远一起时,卫家宅子不大,时清担心自己的声音叫人听了去,传出去惹人笑话。即便再痛,再难受,再不舒服,她也是咬着唇不吭声。 用卫至远的话说,时清的表情像是兵营里在受刑的。 卫至远虽是武将出身,但他自知自己肚中没什么墨水,所以在时清面前总是小心翼翼。 未经初夜时,还听旁人道,初夜会痛,会流许多血。 可那晚是流了血,但卫至远的动作轻柔,虽是有些撕裂的痛感,却抵不过他粗粗硬硬肉棒进来时的满足。 只是她不敢叫,最高潮时,也不过是从嗓子眼里发出低低的满足。 可在冶叶楼不同,隔壁的娼女叫得猖獗。别说萧衍霖听得心里痒痒,就是时清一个女子,听着都觉得下面又湿又滑,非要扭动着、夹紧了才好。 萧衍霖还在为她脱衣,就埋怨她:“你听听人家。” 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她不努力。 时清睨了他一眼:“那你去隔壁。” 但心里想的却是:人家那都是濒临高潮,才会叫得如此淫荡。我们的太子殿下这会连袛衣都解不开,再猴急也是无用。 时清不再逗他,将袛衣上的死结递到萧衍霖嘴边:“咬开。” “什么?” 萧衍霖有些疑惑。 时清凑到萧衍霖跟前,用尖尖的虎牙将他袛衣上的绳结咬开了。 “我这多好解,用手都可以。你怎么……”萧衍霖突然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是啊。要是真遇到什么好色之徒,这个结应该能保命吧。”时清揪起自己的衣服,努力地垂下头去咬开那个结。 萧衍霖色眯眯地笑起来,一把将时清推倒:“你不懂。真正的好色之徒,都是这样。” 一只手直接钻过袛衣攀上她的乳峰,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将袛衣往上掀,然后直接就低头嗦上了她的乳。 “啊……” 时清轻轻颤了颤。卫至远虽然也碰过她的胸,却不及萧衍霖这般嚣张跋扈地直接动嘴。 一侧的乳被萧衍霖揉捏着,一侧的乳则被吮吸、被轻咬。双乳像是湖面中被扔下的两颗石子,舒爽的感觉像涟漪,自双乳一直蔓延到全身。 时清忍不住轻轻叫起来。 然后立刻,她就感觉到下面像是淌出来一股暖流,让双腿之间的湿滑更甚。 她想去抓什么东西,但被袛衣束着,动作不得自由。 时清气结,推开萧衍霖,一骨碌把袛衣自头上褪下来。萧衍霖也火急火燎地扒下自己所有的衣物,雀跃的肉棒一下蹦出,上面的青筋凸起,像是被憋炸了一般。 见到时清雪白粉嫩的胴体,萧衍霖再忍不住欺身上去。 在肉与肉贴合的刹那,一种异样温暖自时清的小腹升起,蔓延全身。让时清不由得扣紧了萧衍霖的后背。 萧衍霖笑她:“我这还没进去,你就这样了。真是饿了好久。” 然后下一秒,萧衍霖伸手去摸她的下面,只觉得过于滑腻。低头一看,白色的水自股沟一直淌到床上,淹湿了嫣红的床褥。不由惊呼:“怎么这么多。” “嗯……” 时清咽了口口水,扭动身肢,双腿交迭在一起摩挲着,这才勉强有微薄的快感。 “想要么?”萧衍霖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也顾不上自己的下体硬的发烫,存了心要挑逗她:“想要我进来么?” 时清只剩下闷哼,然后异常诚实地将双腿大开,将波光粼粼的双腿之间展露给他看。 就在时清打开的瞬间,突然产生了一种新的感觉——好空虚,好想要,想要一根粗粗硬硬的东西插进来,塞满她。 但萧衍霖此刻还像一只逮着老鼠就想多玩一会的猫,还等着时清好声好气地哀求他,却不想时清见他没有动静,索性合上腿,继续自己的厮磨。 萧衍霖眼见那门就要合上,抓准了时机将头拱了进去。 时清只觉得有东西进来,喜不自胜,放松了双腿的力度,让萧衍霖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衍霖文武皆通,脑子比卫至远那个武将要聪明些,就连这勃起的尺寸也要比卫至远更胜一筹。 尽管时清已经长着腿迎着肉棒的到来,可萧衍霖也就刚刚挤进来一截。 此刻的萧衍霖真是要憋炸了,时清的小穴又紧又湿,刚一进去他就已经产生了泄意,但看时清那一脸含媚的神情,他若是不坚持个两炷香的时候,怕是得输在卫至远之下。 时清急急地晃着他的手:“你快点啊,嗯……” 萧衍霖稳住了呼吸,握着她的手,才鼓起了劲,一下顶了进去。 “嗯啊……” 时清颇为满足地叫起来,可萧衍霖只觉得自己要炸了。 本就是喷薄欲出,这下被温暖又紧致的小穴包裹着,根本就动不得。可眼见着还有一截露在外面,前面被夹着要泄,可若是全都进去了,说不准也就无事。 萧衍霖按住时清的身子,慢慢地将剩下一截给挤了进去。 时清的叫声痛苦而又满足,足足有半刻,两人都浸在刚才的满足中。 许久,时清气喘吁吁地问:“全都,进来了吗?” 萧衍霖看看两人紧紧贴合的私处,点点头。 时清长舒了一口气后说:“好大。” 萧衍霖心中甚悦,连在时小穴中的分身也不由得膨胀了几分。 往日里,他同太子妃做,她不出声,也不动,规规矩矩地躺在那,仿佛尸体一般,只能当泄欲和繁衍的工具。 皇宫里,不是戴着冰冷面具的太子妃,就是戴着热情面具的婢女。稍稍撩几下,便像娼女荡妇一般夸张的赞许他,都叫他认不清自己的面目。 只有和时清,他才知道原来心急如焚是这样的,欲求不满是那样的。原来人的喜怒哀乐被人看到不会有事的,但他自小的教育,喜怒勿形于色,不以悲喜示人。可他是人,不是戴着面具的戏子,他只想看到真实的人。 他趴在时清身上,感受一个真实的人的身体温度。 许久,他说:“谢谢你。” 可时清却是满眼怒气:“现在可以干正事了吗,我的太子殿下?” 弓起身子,夹紧私处,顶到那肉球处 可萧衍霖的正事还没开始干,门外就出现一个人影,轻轻叩响了门道:“殿下,有人往这边来。” 萧衍霖没好气地直起身子:“不会拦?” “殿下,是……”外面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户部大人。” 萧衍霖和时清对视了一眼,没了青楼做爱的乐趣,只剩下了慌乱。萧衍霖抱起时清就要往衣柜躲,时清使劲推他:“你快拔出来。” “不要。好不容易进去的。” 也不管时清下面的水一路走一路滴,也不管时清如何紧扣着他的背,萧衍霖铁了心要抱着时清钻进衣柜。 可房间里的旖旎哪里藏得住。 散落的衣物,欢愉的气味,还有皱巴巴的床铺上荡开的淫水,哪一样不是对即将搂着娼女推开门的户部侍郎宣告刚才发生的事。 时清低声埋怨他:“外面的东西都没收,被发现了怎么办?” “收也来不及,床上的水又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干的。” 衣柜空间狭窄,萧衍霖想要凑近她悄声说话,下半身就要动,他一动,时清的下半身就会传来一阵酥麻的爽感,但她不敢出声,只得狠狠扣着萧衍霖的手,低着头感受这丝丝的不适与酥爽感。 时清一紧张就会夹穴,可她一夹,他就觉得包裹着分身的小穴又紧致了几分,不由得也跟着大喘气,想要动一动获得更大的快感,可他一动,时清被刺激到,就又会夹。 “别动。”时清眼泪汪汪地求他。 “那你别夹。”萧衍霖咬着后槽牙,几乎是憋着嗓子才能说话。不然依他之气,巴不得现在就爆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然后把时清按在床上狠狠地操一顿。 几乎是叫她别夹的同一时间,“吱呀”一声,门开了。 时清紧张,忍不住狠狠夹了一下。萧衍霖只觉得自己憋得要爆炸了,哪里管得上什么户部侍郎,什么真账本假账本,在衣柜里面就按着时清,狠狠地插出一截,又用力地顶回去。在时清忍不住叫出声来的同时,萧衍霖感觉自己的下面顶到了一个什么肉肉的东西。 时清掐着他的臂膀怒斥:“你疯了?!” 透过细细的小缝,萧衍霖看到搂着娼女的户部侍郎已经停下了脚步,正扭头看向衣柜这边。 萧衍霖一手将时清按在衣柜壁上,一手扣紧了衣柜内侧的双门,用眼神示意时清:快,叫出来。 时清会意,故意尖了嗓子,夸张地叫起来,萧衍霖为了配合她,也开始一下一下地抽送。 外头的户部侍郎和娼女相视一笑,娼女挽起户部侍郎的手,娇滴滴道:“大人好雅兴,居然爱看妾的姐妹与人交合。” 户部侍郎就这样被拽走,只是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用他那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晃动不已的衣柜,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见户部侍郎与娼女离开,又有人轻扣了四下门,确认安全后,萧衍霖才打开衣柜门透气。 时清气恼地直拍他的胸:“都怪你,好好的一盘棋都给毁了。” 萧衍霖再忍不住,抱着时清滚到床上,欺身上去,封住她的唇,吻了许久才松开她:“什么时候学会的下棋?” 时清还要说话,萧衍霖就匐在她身上动起来。 时清的声音转而带着媚:“她好不容易,嗯……将户部侍郎哄来……嗯啊……你……” 所有的话语都转为了细碎的呻吟,没有了良家妇女的束缚,她同娼女一般肆意地叫起来。 这叫声仿佛有一种魔力,放大了下身快感的同时,好似也能激出更多的蜜水来,萧衍霖的动作本还有些吃力,但经蜜水的滋润,只觉得如鱼得水,快感更甚。 芙蓉帐里,媚色如春。翡翠衾中,妾情似水。气喘吁吁,若不胜情,勾人魂魄。 两下操弄,时清已经濒临高潮,弓起身子,夹紧私处,与他十指紧扣,全身缩力,只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萧衍霖也乐得成全她,加快了速度和力度,回回都顶到那肉球处,只觉得时清的小穴狠狠一紧,连身子都蜷缩起了一处,在一声高昂、绵长的呻吟中,终于达到了满足。 包裹着他肉棒的小穴开始收缩,萧衍霖本还打着算盘,想要再叫时清满足一次,好彰显他的雄风。不料被这小穴刺激,只觉得也有些难捱,但还是紧着时清高潮后,继续抽送着。时清的身子瘫软,连声音都绵了几分,哀求他:“不要了,没劲了。” 萧衍霖挑逗她:“耕地的人都还没说累,怎么地就要歇息了?” 高潮过后时清,小穴稍稍松弛,萧衍霖的进出不再有过大的阻碍,反倒感觉丝滑中在酝酿新的精液。 时清搂着他的身子,抚摸着他的后背,声色含春:“你再动,我就又想要了。” “那就要吧。又不是要不起。” 萧衍霖俯下身轻吻时清。柔软的双唇厮磨,还不够,他还要撬开她的牙关,咬住她的舌。 时清跟卫至远在一起哪经历过这些,几下挑拨,便觉得像有电流一般,自上而下,小穴又开始兴奋地活跃起来。 “嗯……” 难受的感觉再次袭来,时清只得扭动腰身,这种酥麻又不满足地感觉才能减轻一些。 “乖。别乱动。”萧衍霖吻着她的锁骨,另一手不安分地在抚摸她的侧腰,分明是想让她的不适再甚一些。 “嗯……好痒……” 时清竭力想从他的怀里逃出,而愈是这样,愈是勾起他的兴致。 “你说什么?” “好痒……” “哪里痒?” “嗯啊……下面痒,身上也痒……” 萧衍霖还要再问,时清的手摩挲着他的侧腰:“萧衍霖,快给我。好痒……” 时清夹了小穴,不安分地自己要动起来。 萧衍霖索性抱着她打了个滚,男下女上,任由时清坐在他的身上施展拳脚。 时清一手撑在萧衍霖精壮的胸膛上,一手攥着床框边的装饰护栏,慢慢地坐起来。 嘶…… 好爽…… 这种摩擦的感觉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可停下之后,却又有极大的不满足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原来在极致的欢愉面前,一切东西都是可以让道的。 时清的唇很干,但她舔了舔唇,但是用力地坐下去。 “嗯啊……!” 时清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戳到,不同于小穴传来的快感,腹内的快感更持久,也更微妙,在散去之后,只觉得整个小腹都是空空的。 时清摸着自己的小腹,此刻的小腹已经被肉棒塞得有些凸起,好似怀孕了一般。 “你在想什么?” 萧衍霖一把拽过她,时清栽到他厚实温和的怀抱中,觉得满足,不由得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不要走。” “我不走。” “不,我是说永远也不要走。” 萧衍霖沉默,时清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只能摸摸现在凸起的腹部。 “如果你走了,这里就空了,我不想一个人。” 萧衍霖欺身上来,撩拨开她迷乱的发:“那我留个孩子。” 外头的王公不合时宜地捏着嗓子叫起来:“殿下,该回宫昏定了。” 萧衍霖捏捏时清噙泪的脸,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毫不客气地一走了之。 干到腿软 走出冶叶楼的时候,时清的腿还是软的。若不是同行的雪雁来扶她,她只怕是会双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 可雪雁扶住了她的身,却扶不了她寂寞的心。 和萧衍霖分离不多久,下面虽然已经擦洗干净,可微微的刺激还是能令她淫水连连。 好想再来一次啊…… 哪有把人撩拨起来就拔枪走人的道理。 可下次再见萧衍霖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和卫至远做……嗯,不知会不会有那么爽。 卫至远明明可以当个糙汉莽夫的,偏就要学那些文人,文绉绉的,反倒失了兴致。 犹记公主曾说她:“清儿最喜欢霸道又心细的智者了。” 可这天下知她心意的智者,除了公主,便只有太子萧衍霖一人。公主已逝,萧衍霖又远在东宫,这漫漫长夜,只道是难捱。 时清打了帘,瞧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叹了口气。 雪雁看她脸色不好,试探性地问道:“今日不顺?” 时清摇头。 雪雁又问:“那就是身子不爽?” 时清不知还点头或是摇头。 不爽,自是不爽的,可却是请了大夫,怕也治不好这病,反倒还易被人察觉出鱼水交欢的事来,故而只得沉默。 雪雁瞧了外头的天色,出去叮嘱马夫:“快些,务必要在日落前回去。” 马夫连声诺诺,时清回了神:“今日有什么要事需赶着吗?” “姑娘午后出门的时候,将爷要你早些回去呢。” 时清想起来了,是她出门的时候卫至远请她:“今日早些回来好吗?” 她与卫至远素来相敬如宾,这些天她为了账薄一事久不在家,如今卫至远有了请求,她没理由不应。 夕阳细草,春色疏帘。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日薄西山,人渐稀。卫府很快就到了,雪雁搀着她下来。 一抬眸,就看到卫至远杵在门口。若不是他那身官服,还真要当他是卫府看门的小厮了。 时清朝他挤出笑容:“外头冷,怎么不在屋里等。” 卫至远搓热了手才去挽她:“想同你多呆一会。” 这倒是实话,大婚之后,他俩聚少离多,一个睡下,一个去值夜,亦或是一个醒了,那一个却要睡了。 如此颠倒,三四日说不上话也属正常。这几日她听闻了账薄的事,更是日日往冶叶楼跑,因此就更见不上面了。 时清有些歉意,主动提议要为卫至远洗手做羹汤,怎料卫至远笑呵呵地说:“我都做好了,你尝尝。” 那笑容明媚而干净,不带一丝杂质。时清想起自己刚刚与萧衍霖的苟合,愈发觉得对不住他。便欲解释:“我今日总出去,是为了——” “你做什么都好,府里呆着也怪闷的。我尚能还能吹吹外头的风,你日日窝在房里,都怕你闲出病来了。” 卫至远扶她坐下,为她舀了一勺羹汤递来:“尝尝我手艺如何?” 时清哑言,只得沉默地接过温热的瓷碗来,一勺一勺往嘴里塞着。 户部侍郎和账本的事八字无一撇,她不能走漏风声,也就没法跟卫至远说。可自己夫人日日外外头跑,若她是丈夫,也会不乐意,或是生了贰心。她与卫至远不熟,不知他这样友好的行为是算先礼后兵,还是什么警告。 如此想着,那羹汤便更觉食之无味,味同嚼蜡。可卫至远偏还要期奕地看着她:“如何?咸了还是淡了?” “正好。” 时清放下碗,冲卫至远一笑。 卫至远一副释怀的表情,像是心上落下了大石头,露出憨憨的笑容:“这以前是我的拿手好菜,一直想做给你吃来着,可前些日子太累了,回来闷头就睡,才一直拖到今天。” 时清有些感动,卫至远又说:“不过你放心,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可以每日少睡两个时辰给你做菜。” 时清看着卫至远清澈而又真挚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先礼后兵的招数,也不会藏着什么阴谋,这就是一个武将在表达夫妻和睦、相濡以沫的爱意。 她自深宫长大,以为一切友善的背后都藏着阴谋,也就这样去猜忌卫至远,殊不知他是至纯至善之人。是她的眼睛脏了,便觉得谁都是脏的。 时清主动给卫至远夹了菜,轻声问他:“你换个岗可好?” 卫至远停了狼吞虎咽,突然怔了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想了许久说出三个字:“我尽力。” 时清怕他曲解了她的意思,连连解释:“不用你尽力,只要你愿意,太子就会给你换岗。本来,你这个岗位也就是他插手的结果。” 卫至远的脸一僵,手也抖了下,连盛饭的小碗也放不稳,在桌上“呼噜呼噜”地晃了几圈才勉强立住。 卫至远嗫嚅声“我吃饱了”,就匆匆离席。时清看着他狼狈离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的本意,是卫至远乃武科探花,不应只得“巡夜郎”这样的低职,就算是守城门,怎么也应该是“监门校尉”这样来去自由的官职。 可卫至远是地方寒门,哪懂得其中的弯弯绕。以为自己得了“巡夜郎总领”是天大的恩赐,又有宫中侍女做妻,桩桩件件都是皇恩浩荡。 时清方才的话,只怕他多心,以为是有了她,他卫至远才有今天。殊不知他今天这样的低职,恰是她造成的。 但她没法跟卫至远说清其中纠葛,也就只能由着卫至远垂头远去。而本该在她身边伺候的雪雁,反倒急急地拿了披风,追过去送给卫至远。 待到雪雁回来收拾碗筷,同她讲话的语气中都带着埋怨:“姑娘这么说,也不怕伤了将爷的心。” 时清盯着卫至远丢下来的碗筷发愣:“他不明白我的意思,你难道也不懂吗?” 雪雁不做声。 时清知道雪雁看自己不爽,只因这丫头爱慕着卫至远。她都嫁来了数日,卫府上下见了她都唤一句“夫人”,唯独雪雁还固执地称呼她为“姑娘”。 也难怪,她得不到的爱人,却被时清这样的“作践”着 ,难免要为卫至远抱不平。 但时清懒得点破,不想面子上太难堪,只暗戳戳地提醒:“罢了,你原不在公主身边伺候,就被指来做我陪嫁,不清楚其中缘由也属正常。但你应知晓,我无心害他,更不想看他这般辛苦。” “小人之前虽未伺候过公主,却是东宫的人。殿下同姑娘难舍难分的情谊,小人还是略知一二的。” 雪雁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还带着些嘲讽的笑意。 时清起身拽过雪雁的领:“你我本不是主仆,又隔了那样一个男人,所以你若害我,我无话可说。但你记着,你我的主子都是太子殿下,你若是胆敢害殿下半分,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最后一句,时清几乎一下一下地拍着雪雁的头说的。 雪雁不忠于她,但她还留着雪雁的缘由,无非是她忠心殿下。只要能同她一起守护好太子,那她就算是被下人冲撞个几句,也没什么。 窗棂上飞来一只健壮的信鸽,脖子上泛着栩栩蓝光。雪雁从信鸽足环的信筒里取出纸条,规规矩矩地递到时清面前。 “钰姑娘传信来说,她那失手了。” 时清起身道:“收拾收拾,去见他。” 雪雁有些诧异:“都失手了,姑娘还去见殿下作甚?” “他的日子过不去,难道我们的日子也不要过了吗?” “姑娘是想……?” 雪雁拿了披风递上,时清冲她温和地笑笑:“去让他给他换班。” 面对时清突如其来的温和,雪雁有些诧异。 时清拍拍她道:“我虽不爱他,但亦不想负他。事成之后,这个位置自是你的。” 话外之意,只要好生替太子办事。待太子坐享万里江山,时清自不会在卫府久留。届时,卫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 雪雁是聪明人,不会听不出时清的意思。但她也清楚,钰姑娘未得手,时清孤身去求太子办事,那以太子的脾性,定是要向时清索取些什么才肯的。 乖~一会就不疼了 是的。 时清自己也清楚,若是钰姑娘偷来了账薄,她叫太子给卫至远换岗,那尚且还有几分筹码。可现今,她没有可以与太子交易的东西,那唯一能交换的,也就只有她自己。 何况卫至远也没表态想不想换岗,她没必要这么急着和太子做交易。可时清也说不明白,为何要这样急的去求太子办事。 或许,她就是想给自己的偷欢冠上一个“权色交易”的由头。 萧衍霖不傻,早早用过晚膳,洗漱干净,就靠在床头翻看京城的武将官职空缺名录。 贴身的小厮示下:“殿下今日还回宫吗?” 萧衍霖手一扬,嘴里哼着小曲。因是心情极好,连说话都带了点俏皮的尾音:“本王才从宫里昏定完出来呢。” 下人连声诺诺,解释道:“是太子妃殿下差人来问的。” 萧衍霖的食指轻快地弹了一下账薄:“本王要干一些日里没干完的事,你去告诉她,今夜不回了。” 时清已到了门外,听了这话脸已红起来。 日里没干完的事…… 唔,除了干她,还能是什么。 不知怎的,时清只觉得双颊发烫,故意在屏风后头拿用手背蹭着脸。 萧衍霖见了熟悉的人影,故意打趣:“怎么?不自己过来,还要我请人去抬?” 在萧衍霖跟前的小厮吓得一哆嗦,还当这话是对他说的,连连跪下来爬到萧衍霖床边,拉扯着萧衍霖的被褥,高喊着:“殿下赎罪!” 时清拿了他的短,才笑吟吟地从屏风后头出来:“没想到,咱们太子殿下竟还有好男色的性癖。” 萧衍霖一脚踢开小厮,迫不及待地将时清扑倒一旁的榻上,捏起她肉乎乎的小脸:“你还敢来?” 时清脸上绷不住笑意,但说话还是凶巴巴地:“不是你叫我来么?” “几时叫你?分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好。那我走。” 时清推开他就要走,萧衍霖连连赔着笑将她按住,一脸坏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本王作甚?” 求人办事,时清到底是矮了些,只得软了声娇嗔道:“清儿有事想求太子哥哥,殿下能先答应吗?” “撒娇装媚这事不适合你。” 萧衍霖笑作恶心状,将时清拦腰抱起,甩到床上,放下帷幔,一边撩拨着纱衣一边问:“是为了你家卫至远调岗的事来的吧?” 时清的笑僵在脸上:“殿下是我身边安插了细作,还是我俩心有灵犀,想一处去了?” “都不是。” 萧衍霖放开她,解开袛衣,露出精致的胸膛,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时清起身拍了拍他的腹肌,将两侧袛衣拉起来盖住:“耍流氓。” 萧衍霖再度将衣服掀开,横在时清面前,昂着脑袋睨她:“你在一个男人床上替另一个男人求情,就没有一点觉悟?” 时清低头叩手,装作没听见。 萧衍霖“骨碌”一下爬起来:“你不是来同我行房的?” 时清不做声。 萧衍霖有点火:“想空手套白狼?” 时清有点委屈,嗓音有些哑:“那你说要怎么办嘛?” 萧衍霖躺下来,朝她招招手:“过来,坐上来,把日头没做完的事做完。” 时清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就落下来,砸在萧衍霖的胸膛上。 萧衍霖慌了,坐起来要哄她。 时清委屈地将头埋在他胸口,贴着他的耳边小声说:“可我下面还是干的嘛。” 还不等萧衍霖反应过来,时清就坏笑着抱着萧衍霖躺下。双手紧紧环着萧衍霖的手背,在他身下扭动着腰肢,自喉间发出妩媚的声音:“嗯……就是想要哥哥压着我狠狠干。” 萧衍霖自知上了当,但也乐在其中,含笑拧了把时清的脸,眉目间满是宠溺:“真拿你没办法。” 萧衍霖褪去袛衣,甩到一旁,一手揉着时清的胸,一手掀开她的纱裙,扶着勃起的巨物,一下就挺了进去。 “呃……” 时清有些吃痛,但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了下,原本有些干涸的蜜穴立刻就湿润了起来。 趁着湿意,萧衍霖又往里挺进了一截。 时清的小穴温暖而紧致,只是这次还有些干涩,大龟头塞进去的时候,蹭到娇嫩的内壁,还有些疼,时清不由得皱了眉,扣着他的后腰。 “慢点,疼。” “乖,一会就不疼了。” 萧衍霖气喘吁吁,缓缓将肉棒抽出一截。青筋凸起的肉棒滑过时清的小穴内壁,引起一阵阵酥麻,就当时清以为萧衍霖要出去的时候。 突然一下。 “咕吱”一声。 他狠狠往里塞了一大截。 “嗯啊……”时清不可控地呻吟起来。 “放松。” 萧衍霖将她抱起,轻轻拍了下她的臀。萧衍霖的后背上马上就有十指在紧扣,那是时清表达自己难受又舒爽的方式。 萧衍霖抱着她躺下,终是成了女上位。时清嫌双手被他压的生疼,及时地抽出来就要摸他的胸。 不料,萧衍霖扶着她的胯,慢慢往下,眼见壮硕的肉棍挤开饱满的阴唇,被吞进时清的腹中。 “嗯……” 小腹马上就鼓了起来,时清看看两人紧密结合的私处已经泛了水花,亮晶晶的,又看看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过了半晌,才突然像孩子般哭闹起来:“好大啊。” 可她忘了她下面的小嘴还含着萧衍霖的巨物。因此她每动一下,下面就会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快哭闹就演变为娇嗔,时清伏在萧衍霖的身上,自己慢慢地动着:“真大啊,嗯……受不了了。” 却还是学会了一会慢慢拔出,一会缓缓坐下。 时清玩得正欢,萧衍霖的身子发热,却又得不到主动权。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过来,将时清压在身下就要吻。 时清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不是你叫我坐上面嘛。” 好不容易找到一点上面的快感,就这样被剥夺了。 萧衍霖几乎是压着嗓子说:“是你要我狠狠压着你的。” 萧衍霖的双目猩红,浑身滚烫,时清见了害怕,只得乖乖被他压着,等待他的撞击。 你太短了,戳不中呐 沉甸甸的囊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时清的阴部,静谧的春夜里,只剩下“咕吱咕吱”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啊……”时清忍不住叫出声,十指紧扣着他的背,双腿缠着萧衍霖的腰身,几乎是恳求道:“用力……” 她不仅想要花穴摩擦和塞满的快感,她还想要萧衍霖顶到肉球处,自腹部蔓延开的酥麻和满足。 萧衍霖气喘吁吁:“不满意就自己动。” 说完,按住时清,一声闷哼,肉棒狠狠冲了进去,龟头直顶宫口。 “啊嗯……” 长长的娇喘之后,时清的身子一抖,小穴滋出一股清朗的液体,浇到萧衍霖的腹部,滑过阴毛,又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 萧衍霖揩了一把她的淫水,亮晶晶的,给时清看。 “你泄了。” 时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泄了就泄了呗,我又不是男人,时间短还丢人。” 萧衍霖抽出一截往前一顶,时清马上就变了脸色,随手拽过萧衍霖扔下的袛衣揪成一团。 “啊啊啊……不行了,会被撞坏的。” 萧衍霖铆足了劲往里头顶:“不往死里干,你那小嘴就叭叭叭的没完。” 这倒是实话,但凡时清不被冲昏头脑,就总有闲情逸致和萧衍霖拌嘴。可萧衍霖这下也太用力了,回回都顶到她宫口,反倒是却顶越痒,恨不得再长一些才好。 时清的脑子又回来了,故意刺激萧衍霖:“你太短了,只能顶到,戳不中呐。” 萧衍霖杀红了眼,不再一味冲撞,转而板住时清的身子,子孙袋一直堵在时清的小穴口,左右晃着总是能戳中那个肉球。 “啊——” 时清几乎是哀求,攥着他袛衣的手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死扣着床沿。 “对不起我错了,不要了,不要这样了。嗯啊……” 随着时清高声的呻吟,又一股液体喷了出来。 “两次。” 萧衍霖笑道:“我努力,再来一次。” “不不不不。”时清抱住萧衍霖的臂膀,几乎要哭出来:“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你再干我就真走不着道了。” 萧衍霖无情地将她的手拉下来:“总得让你吃点亏,不然还说我不行。” “你行你行,大哥你最厉害了。”时清舔舔干裂的嘴唇,只觉得下半身泥泞不堪,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时清连连哀求:“你快放了我吧,我都快干死了。你光出力不出水,哪懂我的苦衷。” “我?不出水?” 萧衍霖这反问的话一出来,时清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还没来得及纠正,萧衍霖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套弄起来。 时清在他身下被操得娇喘都带着颤。 颠鸾倒凤般不知过了多久,高潮一阵接一阵,时清几乎都快麻木了,可萧衍霖像是故意憋着不射,她也就只能一直受着。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时清生无可恋地望着床梁上的雕花数着数,感叹:“太子妃能坚持到今天可真不容易,她下面应已被你操肿了吧。” 提到太子妃,萧衍霖没了兴致,草草抽插几下就一股脑射了出来。但他还挺着腰身往里送了些,想把时清的小穴堵得严实。 萧衍霖对身下的人儿说:“只有你。” “什么?” 时清睁着迷离又困倦的眼看他。 萧衍霖俯下身吻她的耳后:“只有你,我才想干这么久。” 时清苦笑着扯了扯嘴角:“那妾还真是不胜荣幸。” 萧衍霖趴在她身上,两人无言,只剩下春日清晨的布谷鸟在院里欢快地叫着。 片刻后,时清一机灵,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睁开眼要去推萧衍霖:“你射里面了?” “对。”萧衍霖还插在里面没有动:“你太无聊了,给你找点事做。” 时清急急起身要扣,萧衍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晚了,我射了很多。管够!” “万一要是有了怎么办?!” 时清急得跳脚,就要出去叫人熬避子汤,被萧衍霖掐着脖子按在一旁的床柱上。 “就这么不愿意怀我的孩子?” “不是!就是。你看咱们现在都是多事之秋,真要是有了,那不就落人口实……”时清以为他会懂,也懒得说清,手一挥就想掰开萧衍霖:“你懂吧。” “你是觉得我保护不好你和孩子?” 萧衍霖掐着她脖子的手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冷。 时清见萧衍霖变了神色,赶忙收了嘻嘻哈哈哈的神色认真解释:“不是,就是担心会给殿下添麻烦。” “你给我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太子厉声:“我现在就要你保证,从今往后不许插手朝堂事务。否则,我定会叫你分身乏术。” “不可能。” 时清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吐出这三个字来。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知道我不会应的。” “你在朝堂上搅合只会给我添乱!”太子松开她的脖子,转而用力地掐住枕席:“你知不知道账薄的事就因你和那个钰姑娘搅局,害我差点输掉一盘好棋?!” “账薄呢?” “昨夜已送进宫了。” 听闻账薄在自己人手上,时清松了口气。 可下一句,萧衍霖的语气那么轻那么随意,却能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剜着她的心。 “就是因为你们,这账薄本来能吊出更大的鱼,现在……” 太子的话犹如一盆凉水,自她头顶浇下,由内而外地发着胆寒。 “奴婢以后不会了。” 时清爬下床行了叩拜大礼,她努力憋着眼泪,可声音发颤,暴露了她。 太子攥着枕席,看着时清踉踉跄跄地往外头走去。 马夫驭马离去的声响划破寂静的黎明,眼见窗外泛起了鱼肚白,麻雀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吵人头痛。萧衍霖喊来王贯替他穿衣入宫。 王贯上了点年纪,行动有些慢,眼睛有些花,但心里透亮。瞅着萧衍霖脸色不好,便故意装傻充愣:“看样子殿下昨晚是没睡好。” 萧衍霖看着他昨夜和时清温存的床,想着往昔种种,无心应答。 王贯提溜着耷拉了眼皮的的小眼,瞅着萧衍霖神色,故意说:“昨日殿下昏定已将账薄奉上,圣上也夸赞了殿下。昨晚别院又有佳人来访,殿下还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给老奴听听,或许可为殿下分忧一二。” “昨晚来访之人就是查到账薄的功臣。”萧衍霖长叹一口气:“为护她周全,叫她不要插手有什么错?可三言两语的,竟还把她惹哭了。” 王贯嘴上说着:“只怕那姑娘只是一时气急,等回去静一静,定当会感念殿下的关怀。” 可心里却在暗笑太子殿下到底是少不经事,将情分看的比天重。那姑娘毕竟对他有情,怎么都还是会回来的。 王贯是经世事,却独独不懂女人。他哪里知道时清是对萧衍霖有情,可听了他那话,出了门便对雪雁道:“以后殿下若有信报交递,你全权负责。我与他,不复相见。” 然后红着眼眶钻到轿子里去了。 下面……一片泥泞 时清前脚刚下马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包裹靠在自家府邸的柱子边。 时清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解了自己的披风想给她盖上。她到被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见来者是她,高兴地挽过她:“清儿。” 还是薄暮晨曦的时候,四下寂静,深蓝色的夜幕还没褪去,府邸内外皆是一片安静。 时清比了噤声,翠钰会意,挽着时清的手进门,也不管后头跟着的雪雁没了好脸色。 到了屋内,时清点了灯,屏退左右,拉着翠钰要坐下说话,只听闻翠钰的肚子发出阵阵饥叫。翠钰不好意思地同她笑笑,捂住肚子:“昨夜自冶叶楼出来就一直没进过食,让妹妹见笑了。” 时清赶紧端来一大盆各式糕点,拿起山楂锅盔递给翠钰:“姐姐尝尝这个,可好吃了,酸酸甜甜,开胃健脾。” “好。” 翠钰含笑接过,脸色轻柔似水。 ”不不不,不对。“时清想起什么,抢过她手里的山楂锅盔,塞了一块椒盐酥给她:“姐姐一直饿着肚子,空腹吃山楂伤胃,还是先吃点旁的垫垫。我跟你说,这椒盐酥可好吃了,就是吃多了会觉得里头的猪油有些腻,总觉得像是猪油蒙了心一般。还有这个板栗饼,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干,非得吃一口喝一口水才行。这个这个,姐姐吃樱花绿豆糕吧,这个清爽解腻,也不是太甜,刚好适合现在的天气吃。” 时清本还在跟翠钰说着笑,翠钰却突然抽出帕子抹起泪来。 时清赶忙放下了糕点去哄她:“可是我又说错话了?姐姐打我骂我都好,可别自己怄着哭,憋坏了身子。” 翠钰一边拭泪一边温柔地笑着:“傻丫头,我只是想起了些不该想的,与你无关。” “姐姐是想起了我们以前和公主在一起的日子吧。”时清把头别过去,努力地将泪水憋回:“我们那时候也是这样叽叽喳喳围在一起评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吵得皇后娘娘午觉都没法睡,最后还是槿姑姑把我们请到花园里去。结果惹的花园里的鸟儿四起,飞去殿下的书房还扰了陛下的清静。” “那些日子,我们都回不去了。” 翠钰握着她的手:“现在,也只有我们了。” “姐姐放心。翟家被抄乃遭那奸臣所害,有朝一日,殿下定会帮姐姐一家沉冤昭雪的。” “只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翠钰望向外头蒙蒙亮的天,“我染了病,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我就盼着回浔阳老家之前能见你一面,如今也算是得偿如愿了。” 时清本还想问是什么病,既不咳嗽也胜脚力的,想来是轻症,总是能治好。可又想着她是在那眼花之地打滚多年,若真是染了花柳病,怕也是难以启齿,也只得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雪雁捧着香炉进来,见着了翠钰,愣了下,本不想行礼。待时清轻咳了一声,到底还是不情愿地福了一福:“钰姑娘安好。” 翠钰朝她笑着点头。 时清见着天色不早,怕是将爷下了当值休息,特命人将西厢房拾掇出来,遣人送翠钰去那休息,待到将爷回来睡下,时清再去找她唠家常。 翠钰抱着金丝蓝线的包裹走了。雪雁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有些怨气:“钰姑娘就要回老家,你还让人扫西厢房作甚?就算曾是礼部侍郎的嫡女,虎落平阳被犬欺,也犯不着累着我们家的下人吧。” “她要在这长住的。” “钰姑娘什么时候说的,我怎没听见。” “她没说。”时清扭头看着翠钰远去的背影:“但她一定会留在京城,等着给父兄翻案,战至最后一卒。” 但翠钰之所以说她要回老家,无非是想探探她时清的心意。若是时清挽留,便能知道时清还是不是这条船上的人。 是一条船上的又如何,时清现在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她能做的,就是为他布好棋子,他若有需要,她随时奉上,仅此而已。 “想什么呢?” 时清的腰突然被人抱住,吓得她一惊。见是换了常服的卫至远抱住她,时清这才晃过神:“有件事要与你商议。前阵子我日日去拜访的旧友来了我们府,要在我们这小住,你看可好?” “府内事务皆由夫人做主。” 卫至远自后头环住她,使劲闻着她身上自太子那熏染的香气。 “我们,好久没那个了……”卫至远的手攀上了她的衣带,轻声问:“可以吗?” 时清没有理由拒绝,只得点头。可被卫至远抱起时,才想起自梨花别苑归来后尚未梳洗,此刻,下面,还是一片泥泞…… 粗鲁甩上床,压住狠狠干 卫至远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宽衣解带。 这时候时清就已经开始思念萧衍霖了,她没法说其实她很想要卫至远将她粗鲁地甩在床上,擒住她的身子,狠狠干。 但就算卫至远知道了又该当如何,萧衍霖就是萧衍霖,旁人学不来的。 就像此刻,若是萧衍霖,定当不安分地一手钻进她的衣里,一手去扯自己的衣物。哪会像卫至远这般,轻手轻脚脱了自己衣服,还整整齐齐地迭放好,然后才来碰她。 卫至远的手碰上她的脖颈时,时清敏感地颤了颤。 他吓得缩回了手,轻声问:“可以吗?” 时清坐起来,自己一骨碌把上面的脱了,又趁机在脱下面的时候,拿袛衣将下头蹭干了。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坐在卫至远面前,同样赤色的卫至远这才敢凑近了,扶着她的肩,卧下。 如果说和萧衍霖做是激情的碰撞,是成人间的游戏,那和卫至远做就是在玩过家家。 好吧,时清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贱。非要男人将她压在身下,霸道地占有她,她才有一种被征服的快感。 可惜,不是谁都能征服她的。 卫至远的手自胸部往下,专心地抚摸着她,时清却开了小差问他:“将爷今儿有这样好的兴致,当真是难得,要是日日都能这样便好了。” 卫至远憨厚地嘿嘿一笑,“是吧。我有个好消息正要告诉你。” 话音刚落,外头有个小厮轻叩了门,低声叫道:“爷,上头请您去一趟。” 卫至远偷偷往下瞄了瞄,看了看时清挺立雪白的双乳,舔了舔唇,“等我回来。” 时清笑面靥靥,故作依依不舍地拉住他:“早些回。” 外头的小厮见里头许久没有动静,又提高了些嗓门喊:“夫人,您在吗?可否叫爷起来,上头那位要见呐。” 卫至远穿着衣,没好气地斥责外头:“知道了知道了,喊醒我一个还不够,嚷嚷着吵夫人做什么?” 外头哑了。 时清看着卫至远难得硬气一回,心下的好感不免多了几分。 送别卫至远回来,就见翠钰在她房门外立着。身姿挺拔,仪静体闲,微风拂过,惊起碎碎青丝,好一副大户人家的女儿气度。 缘着父亲是户部侍郎,她又是唯一的嫡出女儿,便由她做了公主伴读,一时间风光无二。只是造化弄人,不曾想她后来竟落入冶叶楼那般虎狼之地。每每见到端庄娴静的翠钰,时清心里总会揪起来,为她难过一把。 “这早春天气还有些寒意,姐姐怎在外头吹风,小心着凉。” 时清挽了翠钰的手进去。进了屋,翠钰甩开她,四下望望,合上了门,这才压低了声音问她:“你同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时清心里“咯噔”一下,有种秘密被戳穿的心虚。但面上依旧装出无事的样子,大大方方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满面笑容:“我同殿下有许多事,不知姐姐在说哪一件?” “你同旁人打马虎眼也就罢了。难道你与我也不肯说实话?” 见翠钰板着脸,时清也敛了脸,严肃道:“我与殿下近来是发生了不少事,不知姐姐想从何处听起?” “就说说你们昨夜别苑私会的事。为何戌时就去了,四更天才回来?” “这是哪个嘴巴没门的在嚼主子舌根?” 时清一把将青花瓷釉质的瓷杯顿在桌上,因是力气过大,杯里的水都洒出些许。她的目光如剑,透出阵阵寒意,浑身散发着清冷犀利的杀意。 “你自身德行有亏还道旁人多嘴多舌。”翠钰忙依着时清坐下哄她:“那些人我都下了迷魂散,睡一觉起来自会忘了。你记着,与殿下私会的事,切不可再做。” 时清将头扭去一边,没做声。 翠钰拉起她的手:“好妹妹,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二皇子和五皇子哪个不对殿下的储位虎视眈眈,我们不能为殿下做什么倒也罢了,怎还能拖累他?你同他的那点事,宫闱之内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不过是没有实证,你又嫁了卫家,他们才没法说殿下秽乱宫闱、情事变政事罢了。” 时清不语。她何尝不知道和萧衍霖偷情冒着怎样的风险,也明白五皇子手握兵权,二皇子母家横亘朝野,萧衍霖能成为太子,仅是仰仗着嫡出的身份和百姓爱戴而已。若是叫人知道他们风姿绰约的太子殿下竟有着私会臣妻的一面,那当今的东宫之位,定得易主。 “可是姐姐,我自知道其中利弊,可情事上头,实是难以自抑。” 时清想着,自此余生,若是真不能同萧衍霖私会,那她的人生,便也只剩下无趣了吧。虽在别苑外头也跟雪雁讲了“与他不复相见”的话,但也不过是一时之气,气他,更气自己。可翠钰这么一提醒,时清才明白,若是萧衍霖落败,那她此生,当真是和萧衍霖再无半分可能。 是逞眼下的一时之快,还是要未来的比翼双飞,孰轻孰重,时清还是分得清的。 时清卧进翠钰的怀里,“姐姐,我们不会输的对吧?” 翠钰的手纤细嫩滑,翠钰的怀抱踏实温暖。翠钰搂着她,像是母亲般轻拍着她的后背,但每一下都异常坚定:“我们,是不能输。” 太子不过是借种的男妓 卫至远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外头一阵喧嚣,时清本还打算出去看看,就有小厮急急地打了帘进来报:“夫人,您快去前头看看,外头来了乘好大的马车,正往咱们府上来” 时清出去,一眼便认出了那乘马车,是萧衍霖东宫府里最气派的一辆。萧衍霖平素不喜奢华,怎今日动了如此大驾,特意跑到她面前显摆。 卫至远自马车里出来,怀里抱着、手里拎着一提一提餐盒的吃食。见了时清一脸欣喜,得意地将东西显给她看:“饿了吗?瞧,我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手撕鸡、椒盐鸭还有新鲜的藕合,你喜欢甜食,我还特意给你带了糕点。” 卫至远急着同她说话,都顾不上看脚下,一不留神踩了个空。时清下意识去接他,身子朝侧边一扑,脚却未立住,失了重心,一下便栽在踏凳上。卫至远忙去扶他,同卫至远一起伸出的手,还有服侍东宫的王贯,以及,马车里的。 只一眼,时清便能认出是他的手。白皙却又干瘦,手指关节处有些红肿,那是昨夜欢爱时,他的手擒着她的肩,与枕席摩擦时留下的痕迹。 翠钰说的不错,她和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为别的,就为他,还有眼前这个满心欢喜给她带吃食的男人。她与萧衍霖苟合,不过片刻欢愉,却会让萧衍霖失了理智,也会叫卫至远寒了心。 时清装作没看见马车里的那只手,只对一旁要来搀她的王贯道:“回去转告你家主子,对待下面人宽厚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儿五更天里刚下了值,天没亮就又叫人走。这便是宫里养的猫儿狗儿,也不见有这样使唤的。” 王贯还要说什么,时清抢先一步接上:“还有,您是宫里的老人,应当知晓皇子不许结党营私,尤其是当今太子。若是叫人知道了殿下用这样的车乘送下属回家,传出去了还不定叫人怎样误会。” 王贯的小眼转了转,已然明白了时清的意思,瞧了瞧一言不发的马车内,只得连声诺诺。 卫至远要替王贯开脱,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终还是闭上了,转而拍着时清气得鼓鼓的胸部,轻声宽慰:“好了好了,这都晌午了,走,咱们回去吃饭。” 时清挽上卫至远的臂膀就要走,王贯将那些吃食奉上,时清不接。卫至远没看时清的脸色,笑呵呵地接了,时清倒也没阻拦,只侧了身,也不知是对王贯说还是对马车内的人说:“如今我们两清了,您以后也不必再来。我们卫府庙小,容不下殿下这尊大佛。” 说完,便故意紧紧贴着卫至远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回府里去了,没有回头。 既如此,萧衍霖也有些恼,冷冰冰吐出两个字:“回宫。” 风言风语总是乘风而行,萧衍霖刚刚行至东宫门口,就见到二皇子萧衍黎同五皇子萧衍铎在门口笑吟吟地看向他。 五皇子萧衍铎插着腰,一见他就大声笑起来:“三哥,听闻你今日去了旧时下人的府上,还特意从宫里膳房拿了佳肴想去吃口便饭。不过看三哥这脸色,怎么像是饭没吃到,闭门羹和西北风倒喝了个饱啊哈哈。” 萧衍霖像是听不见也见不到般,铁青着脸自萧衍铎身边而过。眼见就要进了东府,萧衍铎身旁的萧衍黎叫住他,行了君臣礼:“三弟,我是来议和的。” “议和?”萧衍霖自台阶上转身,俯视着下面不怀好意的两人,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游戏才刚开始,你就要认输了?” 里头来了个婢女迎上,福了一福道:“殿下终于回来了,娘娘在屋里头等您呢。” 萧衍霖回身对着台阶下的两人一摊手:“今日确有不便,只能烦请皇兄改日再来。” 然后抬脚进了东宫,径直往书房的方向去。 那婢女跟在后头小声提醒:“殿下,这不是去主屋的方向。” “我知道。”萧衍霖的声音冰冷:“我有说要去主屋吗?” “是奴婢多嘴。”婢女突然跪下,然后“啪”、“啪”、“啪”地一左一右扇起自己的耳光。 萧衍霖并不理会她,由着清脆的声响传彻门廊。 王贯凑上去提醒:“殿下,宫里头可没这么严的规矩,要是传出去了,还道殿下苛责下人。” “是。我们宫里是没这样的规矩,她是王妃带来的,到现在还顺着他们贺府的规矩,我能如何?” 萧衍霖加快了脚步,三下两下进了书房,反手将门带上,就连王贯都差点和那朱红隔扇门来了下亲密接触,旁的人更不消说,低着头静静听着里头传来“叮铃哐当”的声响。 只见太子妃贺氏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迈着莲花坠步自远处缓缓走来。贺氏虽比萧衍霖大上几岁,可保养得当,也还算肤如凝脂,她本身容貌姣好,只是眼尖脸长,又上了些年纪,面相干瘪,颔首垂眸间,便带了些许老气。 不待王贯提醒,贺氏便自己敲了门要进去。 萧衍霖见了她自是没好气的,但想想贺氏的父亲掌管吏部,长兄又在刑部任职。如今中书令常慎在朝中只手遮天,能稍稍与常慎一党抗衡的,仅有贺氏而已。当年母后给他选亲煞费苦心,他实是不能折了这两张牌,只得敛了脾性同贺氏道: “昨夜有事未归,叫你担心了。” 贺氏嫣然一笑:“母后昨日召了妾去说话,说妾与殿下成婚三月有余,怎妾的肚子还不见动静。殿下……” 萧衍霖刚在时清那受了挫,此时正是颓废消极的时刻,对性事全无兴趣,可贺氏还是不安分地将干瘪枯黄的手探进萧衍霖的衣里,一直向下。 贺榛就捏住了萧衍霖的那物什。往日里都是萧衍霖兴奋了,下面的自会抬头,会变硬,会变涨,会撑得他难受,想要捅入温暖紧致的地方,在抽送的过程中感受进一步的快感。 可这次是贺榛主动捏住的,萧衍霖只觉得自己被侵犯,手心刹时都被吓出了丝丝冷汗,身子也紧张地僵硬,下面那物更是软趴趴地卧在贺榛的手上。但他又没法拒绝贺榛,总不好叫贺家起了疑心,或是叫父王母后以为是他不举,才致使太子妃没有子嗣。那为天子血缘,定会将他废黜的。 萧衍霖只得由着贺榛主动,想想他也是看中了贺家的权势,算是有求于贺家,那这和冶叶楼里那些攀权富贵的娼女又有何二呢? 只要当自己男妓,萧衍霖才勉强好过了一些。而且他现在并不肖多费气力,不过是当一个傀儡,将自己的身体交出去,任由贺榛握着他的肉棒,亲吻他的喉。 下面撑起了帐篷 卫府花园里,初春正午的阳光普照,不烈,晒在身上恰能驱走寒意。翠钰挽着时清的手,跟在卫至远后面。 “放心吧姐姐,我今日驳了他面子,他定不会再来了。” 翠钰朝她点点头:“账薄的事,算是翘了二皇子一块砖。二皇子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这会,只怕是想着法儿的给殿下下套。” “我知道。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户部之位虚悬,若是能帮他放上自己人,那往后的日子定能好过 多了。” 翠钰低了头没应,直到行至厅房,才松了手对时清道:“户部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且同他吃饭去罢。” 时清不愿松手:“姐姐不一起吗?” 翠钰拨开她:“你们夫妻用膳,我一外人,便不掺和了。” 翠钰朝旁走去,时清只得一人去了厅房。远远地,就?卫至远手忙脚乱地在往桌上布菜,?她进来,屏退了下人,同她关上?说话:“清儿,往后你不用这么辛苦了。” 时清?卫至远面色凝重,远不及刚下??那般欢欣,想来是听了些她与翠钰的谈话,有些不悦。 卫至远给她夹菜,脸上的笑容渐起:“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无须再费神。昨日你叫我调职,一当值我就跟头儿说了,太子殿下今早便叫我过去换岗,俸禄和待遇翻了一倍还不止,定能叫你和孩 子过得滋润。” “孩子?”时清低声喃喃。 卫至远年少丧父,母亲又在进京途中病逝,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应很期待一个完整的家吧。只是她...... “你不用担心。”卫至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太子殿下如今叫我去做武官教习,白日里头训练,没有夜值,定能日日晚上和你一起。我们又都年轻,孩子,很快就会有的。” 时清看着卫至远的脸上浮现出窃喜和兴奋,不由在想,萧衍霖是否也会这样期待一个孩子的降生。 不过...... 他孩子的生母,应是太子妃吧。 时清苦笑了下,举起杯子敬卫至远:“那可真是恭喜爷了。” “你怎么也随他们叫爷?”卫至远有些不满:“清儿,我们是夫妻。” ?卫至远满目期奕地望向她,时清只得改口:“是,阿至。” 卫至远明显愣了愣,大约是在想为什么不是“阿远”,但旋即感叹:“阿至也挺好,我们距离不远,是一家人。” “妾是想,爷的性子至纯至善,当和’至’字相配。” 卫至远脸上的笑意再难藏住,时清看他乐呵的样子暗笑。 固然她知道“孟冬寒气至,北?何惨栗”的悲情,但她还是想把“远”字留给那个“刘郎已恨蓬山远, 更隔蓬山一万 合不拢腿 卫府花园里,初春正午的阳光普照,不烈,晒在身上恰能驱走寒意。翠钰挽着时清的手,跟在卫至远后面。 “放心吧姐姐,我今日驳了他面子,他定不会再来了。” 翠钰朝她点点头:“账薄的事,算是翘了二皇子一块砖。二皇子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这会,只怕是想着法儿的给殿下下套。” “我知道。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户部之位虚悬,若是能帮他放上自己人,那往后的日子定能好过多了。” 翠钰低了头没应,直到行至厅房,才松了手对时清道:“户部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且同他吃饭去罢。” 时清不愿松手:“姐姐不一起吗?” 翠钰拨开她:“你们夫妻用膳,我一外人,便不掺和了。” 翠钰朝旁走去,时清只得一人去了厅房。远远地,就见卫至远手忙脚乱地在往桌上布菜,见她进来,屏退了下人,同她关上门说话:“清儿,往后你不用这么辛苦了。” 时清见卫至远面色凝重,远不及刚下马车那般欢欣,想来是听了些她与翠钰的谈话,有些不悦。 卫至远给她夹菜,脸上的笑容渐起:“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无须再费神。昨日你叫我调职,一当值我就跟头儿说了,太子殿下今早便叫我过去换岗,俸禄和待遇翻了一倍还不止,定能叫你和孩子过得滋润。” “孩子?”时清低声喃喃。 卫至远年少丧父,母亲又在进京途中病逝,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应很期待一个完整的家吧。只是她…… “你不用担心。”卫至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太子殿下如今叫我去做武官教习,白日里头训练,没有夜值,定能日日晚上和你一起。我们又都年轻,孩子,很快就会有的。” 时清看着卫至远的脸上浮现出窃喜和兴奋,不由在想,萧衍霖是否也会这样期待一个孩子的降生。 不过…… 他孩子的生母,应是太子妃吧。 时清苦笑了下,举起杯子敬卫至远:“那可真是恭喜爷了。” “你怎么也随他们叫爷?”卫至远有些不满:“清儿,我们是夫妻。” 见卫至远满目期奕地望向她,时清只得改口:“是,阿至。” 卫至远明显愣了愣,大约是在想为什么不是“阿远”,但旋即感叹:“阿至也挺好,我们距离不远,是一家人。” “妾是想,爷的性子至纯至善,当和’至’字相配。” 卫至远脸上的笑意再难藏住,时清看他乐呵的样子暗笑。 固然她知道“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的悲情,但她还是想把“远”字留给那个“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的人。 “嗯,这个好吃,酸酸甜甜,是你喜欢的。” 卫至远拿起自己的筷子要给她夹菜,忽又想起了什么,转而拿了她的碗和勺,舀了大块樱桃肉放进她的小碗里。却还觉得不够,特意将些清淡爽口的菜端到时清面前。 时清看着自己面前挤满了白底阴镶边的瓷碟,连个放碗的地方都没有,反倒是卫至远那半边空空,所有的菜式都偏移到了自己跟前。 “够了。” 时清轻声说。 卫至远正在调动菜式的手顿了顿,终是放下来,苦笑着端起自己的碗:“也是,我怎忘了你打小在宫里长大,这些我觉得好吃的御菜,你怕是早就吃腻了吧。” “真要说起,还是我高攀了你。”时清将自己面前的大鱼大肉端到卫至远面前:“我出自掖庭,乃罪奴出身,是伺候人的奴才。爷好歹是个自由人,不用看人眼色,也不用替主子受罚,这些东西,我虽吃过,但也都是捡主子剩下的。素来都是好吃的轮不上,不好吃的,硬着头皮吃。” “那你……”卫至远红了眼圈,举起筷子想夹又不敢夹,最后急得只得说:“现在是在咱们自己家,你爱吃什么就尽管吃,不用再看谁脸色了。” “不。”时清挪了凳子挨到卫至远旁边,抚着卫至远孔武有力的臂膀道:“你是当朝武科探花,按阶律至少应是七品。只因我自皇后娘娘宫里出嫁,殿下怕人道他扶植亲信,这才在你风头最盛的时候打压你。现今风头过了,殿下势必要与五皇子争兵权,便把你调去武官教习的位上。而我,不过是他送来向你示好的礼物。阿至,我们都只是殿下夺权的棋子,一辈子都要看主上的脸色,你可明白?” 卫至远拉下她的手,低头沉默着,许久才说:“第一,你不是他送来的东西,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是我的夫人。再者,你这么说太子殿下,不好。我们这也是辅佐君主,怎可说的这样无情?我看殿下也不是那般恶毒的人,只叫我们干活,却还不给我们好日子过。” 想着卫至远到底是纯善敏感的性子,总还念着“世间尚有真情在”,那时清多说无益,只得矮了半身,偎进卫至远的怀里哄他:“好了。管他们外头天翻地覆闹成什么样子,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你说对不对?” 卫至远不说话,只搂搂紧了时清道:“清儿,我这人其实挺贪心的。我想冬日里下了值回来能有热乎乎的饭菜吃,想夏日的傍晚能在门口瞧见你抱着孩子纳凉,想每天早上起来给你们盖被子,还想在外头的时候,拿着你给我的东西给那些小子炫耀,看,这是我夫人给的。我想有人惦记,有人关心,可我自己的心却小,小到只能装下你一个人,哦,如果有了孩子,可能还要分出来一些去关心他们。那时候,你可别吃醋。” 时清浅笑,心里却想,对任何人,她都不会吃醋。 对卫至远,是没有爱意,自然没有醋意。 对萧衍霖,她有自知之明,帝王家的爱不过都是转瞬即逝,并不长久,她不敢奢求萧衍霖长长久久的爱,便更提不上吃醋。但她其实很想在萧衍霖同其他女人说话的时候,她能大张旗鼓地去瞪去恨,而不仅仅只是偷偷躲在柱子后面悄悄离开,在旁人见不到的角落里怨恨着自己的出身和身份。 “清儿……” 卫至远的手不知怎的就攀上时清的胸,另一只手就要掀时清的裙子。时清吓得要从他怀里要钻出来,可卫至远好歹是个武将,他要按住时清,那时清就是动弹不得。 “你弄疼我了。” 时清合拢了腿,试图将其从卫至远的魔爪下拿开,可卫至远掐着她雪白如玉的大腿不肯放手,连衣服都来不及解,就要撑着下面的小帐篷进来。 怎么还没有精尽粮绝 时清忙喊:“雪雁!雪雁!” 雪雁冲进来,见卫至远一手在揉时清的胸,一手在掏时清的袛裙,猴急的样儿与平时判若两人,顿时愣在原地。 时清见外头还有别的小厮要来,不想被人瞧见她现在这副狼狈样,急的冲雪雁喊:“快关门呀!你来就行。” 雪雁关了门,可也没见过这般阵仗,双手使劲在罗裙上揩着,不知作甚。 时清朝卫至远的方向努努嘴,对雪雁道:“喏,现在有个好机会,不知你敢不敢要?” 说话间,卫至远的手就勾上时清的脖子,要同她亲吻。时清偏过头,抽出腰间的丝带将卫至远不安分的双手给缚住了。 雪雁急得上前要替卫至远解,还有些责怪:“你把这样绑着,也不怕伤了爷的手,爷的手,可是要拿刀耍枪的呢。” 可刚给卫至远松开,卫至远就将她按倒在地,雪雁又没时清那样推开他的勇气,便也只得任由卫至远压着。 时清起了身,看着地上的卫至远和雪雁,不由轻笑:“富贵险中求,你可愿意好生伺候他?等他醒了,你最差也是卫府的妾,最好嘛……” 时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卫至远休掉她的概率,最终得出个结论:“你若真是因此为爷生下个一儿半女,那卫夫人的位置倒也可能提前得手。” 雪雁不应,只求她:“这地儿太硬,可能扶我到床上?” 两个瘦弱的女人就这样踉踉跄跄将卫至远扶到床上,但卫至远到底还是惦着时清,即便身上躁动难安,也还是准确地推开了一旁的雪雁,将时清压在身下,被缚的双手要解她的衣襟。 时清本能想要推开他大喊:“救命啊!” 还不及雪雁去拉她,就有人自后门蹿进来,一脚踹开时清身上的人,拦腰将她抱起。 时清嗅到熟悉的薄荷龙涎香,一下安心了许多,不由得在他肩上哭起来:“你怎么才来?” 萧衍霖抱着时清出门,也不管床边的雪雁,径直朝卫府偏僻的后门去。到了没人地,萧衍霖这才放开怀里的人:“好了,就剩我们俩,你还哭啊。” 时清一边揩着泪一边抬起头:“怎么?摊上这么委屈的事,还不许人哭?” “我的意思是……”萧衍霖一把将时清捞进怀里,声音暧昧:“就我俩,不抓点机会搞点别的,你还有空哭!” 时清吸了吸鼻子,背过身:“要你管!你走吧,我们不可以再见了。” “你睡完了我就想跑?是谁教你做事这么不负责的?” 说着萧衍霖就要去搂她,被时清轻轻巧巧地让开。 “不要。你身上有股怪味。” 萧衍霖抬起自己胳臂嗅了嗅:“哪有?” “有!”时清扯过他的袖子,深吸了一口,又寻着味一只凑到他胸前,终是停住了道:“是女人的香味。” 萧衍霖本还要解释,时清扭过头说:“还有,你的精水味。” 萧衍霖笑着捏起她的鼻子:“你这是小狗鼻子。” 时清抬手拍掉他的手,声音冰冷:“离我远点。” 萧衍霖只好跟她解释:“是贺榛。她说母亲一直盯着她的肚子,我也没办法。” “是。我们聪明机智的太子殿下总是身不由己,就好像犯了天大的错都是旁人逼迫的一样。” “清儿,我当真是想你,才巴巴地腆着脸来找你。” 萧衍霖还要拉时清的手,时清双手交叉握着,绝不肯给他钻了空子。萧衍霖只好扶住她的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是几个时辰没见你,就觉得过了很久一般。” 时清冷笑:“殿下这次应当不是想我吧。您是在樱桃肉里下了东西,害怕我吃了之后,会与旁的男人行夫妻之事?” 萧衍霖被戳穿,面上自是挂不住。 时清斜着眼瞪他:“还真是烦您费心,我们夫妻之间做什么不做什么还得经您同意?” “那刚才是谁喊就救命?”萧衍霖也不再客气,沉了嗓音道:“时清,你不是不知我心意。我想你,才想创造一切机会来找你。” “看来您的太子妃不太行呀。”时清在萧衍霖的裆部摩挲着:“都不能叫她的夫君精尽粮绝,还有余的来喂旁人。” “你不是旁人。” 时清还在摸着他阳具,已然硬了几分,便更是不依不饶要彻底撩起这一把火才罢休。萧衍霖赶忙拉住时清的手,嗓音多了几分压抑的磁性:“别闹。” 萧衍霖抓起她罪恶的小手,将她按到墙根边上,高举起她的双手,也不凑近了吻她,也不松手,就这样叫时清举着双手站立,双目紧紧盯着她。 时清被盯得不自在,主动垂眸:“好了,我无事,你放我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你若能答应我不再插手朝堂政事,我便答应你不再来。” 时清叹气:“萧衍霖,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你看,你放不下,我也一样。” “这不一样。”时清皱着眉,感觉自己仿佛在哄一个孩子:“我不会架着自家最豪华的马车去朝臣家里,白白地给人送话柄。” “我也不会叫罪臣之女替我偷账薄,这要是查出来,可是欺上瞒下的死罪。” 说到账薄,时清自觉自己坏了事,声音立刻矮了几分:“我那是没有办法。你是有办法,却太任性。” “你怎知我那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萧衍霖的声音严厉,就连抓着她手腕的手掌都多了几分气力:“我想见你,想尽一切办法来见你,这怎不需要费心思?偏偏我想见到的人还是个市侩女人,前脚刚帮她丈夫调动好职务,后脚就叫我别再来。便是冶叶楼的娼妓,也没你这样好的变脸术。” “啊……唔……快点……” 一阵细声娇吟的声音不知怎的就飘进时清的耳朵,时清只觉得耳熟,顿时就感觉小穴处在往外冒水,神情顿时就变得迷离了些。尤其是她的双手被萧衍霖抓着高举,身前没了东西遮挡,反倒有种赤裸裸的刺激。 尿出来,尿出来就舒服了(站着do) 萧衍霖自是熟悉她的身体,见她眉头微皱,红唇微咬,喉咙上下翻滚了几下,便知道她想要了,恰好刚被她撩拨上来的欲火还未熄灭,索性从里头掏出来,抱起时清就要干。 可时清的双腿交迭着,已是气息微喘,身子都半猫着,恨不得蜷成一团,用舌去舔舔小穴止痒。 “放松些,我要进来了。” 萧衍霖扶起时清,就要去掀她的裙。时清捂着下摆不松手,环顾左右有些担心:“在这?” “我等不了。” 说着,萧衍霖就强硬地掰开她的手,将粗硬滚圆的肉棒,塞了进去。时清的花唇早已湿透,经龟头一挤,更是淫水连连。萧衍霖不费多力便滑了进去。 “嗯……” 时清的腿已经开始发软了,但萧衍霖一直环着她的腰身,她才没滑下去。萧衍霖像是把小孩尿一般抱着她,时清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淫水流了萧衍霖一手,但萧衍霖现在忙着插进来,也没空找她逗趣。 她的双臂都在无力颤抖,但还是努力勾在萧衍霖的脖颈上,在萧衍霖的肉棒一点一点挤进来的时候,她只能用扣紧萧衍霖以表不满。 “清儿,别夹太紧。” 萧衍霖拍了拍她的臀,时清刚想说自己其实没有夹,可下一秒,她就被萧衍霖拍臀的动作刺激到,隐隐到了一次高潮,下半身的小口微微跳动了几下,还有一小股水不受控地淌了出来。 萧衍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她:“这就到了?” “没呢。” 时清双颊似火,将头埋在萧衍霖的胸间。 萧衍霖一手拖住她,一手抽出来给她看。只见萧衍霖的五指前头全都浸了亮晶晶的水花,两指之间微微触碰,还能拉出丝来。 “看看,这是什么?” 时清羞红了脸,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下:“好了,你快一点,一会要有人来了。” “啊……别……嗯啊……” 又是一阵细碎的娇喘,其声音之媚,时清一个女人听了都不禁要湿上几回,更何况眼前的萧衍霖,听了这声就像小猫在挠他心肝一样,急不可待地就要往里头拱。 “你别碰那!” 萧衍霖顾不上那个口对哪个口,对时清底下一阵乱摸,前面的小豆和后面的肛口,但凡经萧衍霖的指腹摩挲,都如一阵电流涌过。 时清上身靠在墙上,下身在萧衍霖大腿两侧甩着,整个身子都只有私处那里可以承到萧衍霖的力。随着“咕唧”一声水声,只觉得一个粗粗硬硬的东西,一下子,全部都塞了进来,几乎要将她的小穴挤炸。 “你出去!你快出去!” 时清蹬着腿,只想将双腿之间的异物排挤出去。可萧衍霖好不容易挤进来的肉棒怎可能就这样罢休,他都顾不上时清的嗔怪,就抱起她活动了起来。 “啊……”时清几乎是在他的怀里乞求:“萧衍霖你快出去,我下面好涨……” 萧衍霖抱着她气喘吁吁:“我下面也好涨,你忍一忍。” “凭什么叫我忍?”时清刚要生气,萧衍霖就狠狠顶了她一下,时清只得改为恳求:“你放我下来,我真的好难受,要炸了。” 萧衍霖越发兴奋,更加用力地将她按在墙上操:“别怕,涨就尿出来,嗯……” 萧衍霖舒服地低吟了一声,可时清却在他这一下一下地顶撞当中感觉更涨。 “萧衍霖,你快停下,我真的要尿了。” “那就尿出来!”萧衍霖受了刺激,更加用力地往里头顶,几乎每一下,都是深入。 “不行!你还在干,我尿不出来。” 时清急得要哭了,她想尿,但萧衍霖一下一下地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搞得她前面的小豆一点休息的片刻都无。 时清的小穴又小又紧又湿,萧衍霖的肉棒在其中进出正是最舒服地时候,哪管时清难受至极,十指都快将萧衍霖衣服上的金丝给抓烂了。 “舒服吗?”见时清许久不做声,萧衍霖喘着粗气问她:“还想要吗?” 时清刚要开口,想说的话就变为一阵细碎的呻吟流出:“啊……” 时清拼命地抓住萧衍霖,犹如坠崖之人抓住的救命稻草。她鼓起肚子,努力地想将身体里什么异物排出去,但那异物反倒进来得更甚,反倒是一股一股湿滑的液体在往外涌。 “乖,别乱动。” 许是感受到时清的反抗,萧衍霖只觉得阻力更大,人也越兴奋,那分身在时清的身体里胀得更大。 时清对他肉棒的排挤最终变为阴豆里滴出了几滴水。 胀,还是胀。 萧衍霖大概是感受到了她滴出的液体,轻声哄她:“对,尿出来,尿出来就舒服了。” 时清很是羞耻,一个劲地摇头:“你快点干,我真的憋不住了。” 萧衍霖伸手掐了她的阴蒂一把,时清再忍不住。 “哗——” 一汪清水自萧衍霖的掌间流下,淡淡的尿骚味活着淫水味弥漫开来。 就在时清羞得无地自容时,萧衍霖也在这刺激中射了出来,时清立刻就感到小腹又涨了起来,厉质问他:“你射了?” 萧衍霖义正言辞地点点头,“你都射了我为什么不能?” 时清捶他:“混蛋,你快拔出来,我还不想怀孕。” “可是我想!”萧衍霖抓住她的拳头不许她动弹:“我想要个儿子。” “你要儿子就叫贺榛给你生去,我就是生了那孩子也姓卫!” 萧衍霖抓着她的手腕奸笑:“只要我想,他就能姓萧。你,也一样。” “你疯了?” 和时清这话一起响起的,还有一个女声。这一次,萧衍霖终于能听清了来声音的方向,不经皱了皱眉:“你家西厢房住了人?” 时清吓得不敢说话。 那声她也听着熟悉。 西厢房……那不是翠钰的住处吗? 她怎么…… 要专心感受他的进入(桌面do) 翠钰穿了袛衣出来打水的时候,看到时清一脸坏笑地倚在门边。 翠钰惊了下,不自觉用手拢了拢衣服:“你怎么在这?” 时清见翠钰满脸潮红,故意逗趣:“姐姐的脸怎这样红?莫不是做了什么羞羞的事?” 翠钰撇过头去,岔开话:“你来找我什么事?” 时清的手勾上萧衍霖的腰带,将他从身后拽出来。 “殿下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我和姐姐对你,可都是坦诚相见了。” 时清含笑,刻意把“坦诚相见”四个字咬得很重,翠钰拧了她一把:“别瞎说,我可没有。” “姐姐对殿下都不坦诚,那殿下可怎么为姐姐做主呀。” 翠钰见萧衍霖自时清身后款款走来,赶忙跪下行了大礼:“罪奴翠钰,参见皇太子殿下。” “起来吧,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萧衍霖径直往翠钰屋里走,甩起的衣袖拂过翠钰的脸庞,被时清一把拽住。 “你怎么对姐姐这么不礼貌,好歹她也曾是……” 时清突然噎了下。 她想起翠钰还是翟萸的时候,那时还是纯如公主的伴读,可如今纯如公主不在,贵女翟萸也成了娼妓翠钰,不由得改口对门边的翠钰道:“的确不是头次见了,姐姐别这么生分。” 翠钰坚持:“这是翠钰首次面见殿下。” “知道了。你来。”萧衍霖在翠钰屋中简易的四方桌前坐下,挥手招翠钰过来。 他的手掌厚实有力,招手之间可见他的手指骨节根根分明,时清一想到刚刚就是这双罪恶的手掐了她的阴豆,引她泄了一股又一股,便有些恼,坐在萧衍霖的旁边趴在桌上看他的手。 一股腥味总是若有若无地在她鼻息间环绕。 该不会…… 刚刚做的时候,把萧衍霖的手都腌入味了吧…… 时清凑近了萧衍霖的手闻了闻,已然是他身上香囊的味道。唔,是精致的男人。 可精液和淫水的腥气仍未散去,时清试探性地贴近了桌子,一股强烈的体液味扑鼻而来。 这桌上怎么会有…… 想到刚刚那熟悉的娇喘声,时清隐约猜到了几分。原来这平日里端庄大方的翠钰姑娘,真正疯狂起来的时候,竟也有被按在桌上干的时候。 如果她被萧衍霖按在桌上干…… 唔…… 下面好像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冒出来。 要不要这么不值钱啊喂,稍微想点什么就能湿一大片。 时清的脑袋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这才晃过神来说:“需要我做什么?” 还不等她看清眼前的环境,萧衍霖就将她拎起来按在桌子上,一只大手已然掀起她的裙摆,另一手死死将她按在桌上。 “你干什么?”时清想要回过头看他,却被他按了回去。 “干你!干什么。” “不是才干过吗?” “你不想要?”萧衍霖的手探进她的袛裤,直接摸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滑腻腻的,不由得拍了下她丰满的臀:“就这一会怎么湿了这么多。” “我下面就没干过好吗?!”时清抗议:“你就没停过。” “我才停了那么一会,你闻了别的男人精味就又想要了?” 时清刚想狡辩,但转念一想她什么样子萧衍霖没见过,想要的时候,那迷离的表情就是写在脸上的,那还要她说。 只是翠钰刚不还在房间里,时清就是再浪荡,也还没有到叫别人看着做的地步。时清想要扬起头看看四周,立刻就被萧衍霖按了下去。 “说了多少次,时清,你要专心。” 拔枪走人(桌面do下) 时清刚说这事有什么好专心的,然后,她就感觉下面的小穴里有一个又大又硬的东西要塞进来。 “啊……” 时清本能的不适,往桌子前头爬了一截,想要减缓阳具插进来的速度,但萧衍霖按着她,不许她动,时清只能伸长了手,抓住木质的桌角。 “嗯……太大了,你慢一点。”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正在填满时清的下体,她紧紧扣着桌角,发出难受的呻吟。 萧衍霖的掌心粗糙,那是长期武练的结果,可时清的两瓣臀粉嫩细腻,被萧衍霖的掌心摩挲,便也有了快感。 时清扭动着腰肢迎合着萧衍霖,萧衍霖却不满她的主动,抱起她的身子往桌子上抬了一截,恰好双脚离了地,但小穴也偏到了桌子中央。 “不要……这样好难受,你放我下来。” 时清的双脚在空中乱踢乱踹,却还总着不了地。 “把屁股抬起来!” 萧衍霖几乎是命令,又或是提醒。不等时清自己翘起屁股,他就上手抱住时清的小腹,将她的肉穴抬高了,高到是他可以不费力气就可以插进去的程度,也是他可以清清楚楚看清她小穴的程度。 这世上没什么比亲眼看见自己的阳具插进心爱女人身体里更快乐的事了。 萧衍霖环着时清的小腹,看着自己青筋抱起的粗大,一点一点没入时清的小穴里。 “啊……” 时清被挂在桌子上,十指只能用力抓着木桌桌腿,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撑开、塞满。 “萧衍霖……” “嗯?” 萧衍霖忙着欣赏时清两片美丽的蚌肉,以及时不时紧缩的后门,根本无暇跟她搭话。 时清咽了口口水:“萧衍霖,你别这样,我好难受,嗯……” “是这难受吗?” 萧衍霖揉着她的阴户上凸起的肉核,时清全身顿有一股电流涌过,连忙大喊起来:“啊啊不是哪里!” “那就是这里?” 萧衍霖看着她频繁收缩的肛处,伸了一根指要插进去。时清立刻高昂起头,发出凄厉的叫声:“嗯啊啊不要了!” “好了。不逗你。”萧衍霖将食指拔出来,蘸了点她小穴处的白液,在她两瓣肉蚌处揩了揩:“下次拿了玉势,我们再玩双洞齐开。” 萧衍霖将阳物自时清的身体里缓缓抽出,时清急急的喊:“别呀。” “别什么?” 萧衍霖俯下身,压住她,语气里满是挑逗:“你想要我干什么?” 时清羞红了脸不想说,但下面空虚的感觉又着实是难受,不由得夹了夹,想要慰藉自己。 “嘶……”萧衍霖倒吸一口凉气,扶着时清的腰,挺动胯部,粗长的阳物撑开时清的小穴,噗嗤一下,再次顶到时清里面的肉球处。 “嗯啊……” 时清的眼泪都快被顶了出来,抓着桌腿不敢放手。萧衍霖揉着她的阴豆问她:“是不是想要我这样?” 时清最受不住他同时刺激她的两个口,娇喘连连,练话都说不清,只剩下“嗯嗯啊啊啊”的呻吟。 萧衍霖不客气地按住她,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是带着冲刺性地到底。萧衍霖粗硕的肉棒将时清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 在这个静谧的午后,只剩下时清颤抖的呻吟和萧衍霖两个睾袋用力拍打时清阴户的声音。 时清的阴豆被撞得发抖,可囊袋的力度毕竟小,总是不能叫时清尽兴。时清只好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垫在胸下,手指穿过茂密的森林,到底最终的花心所在地,轻轻揉捏起来。 萧衍霖见了这一幕颇为不满,一手揽过时清的胸,将她抱起。 “看来,时姑娘对我很不满意,嗯?” “对。”时清揉着自己的阴豆,极不满意地睨了萧衍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行。” “好。”萧衍霖原先还有些坏笑的脸马上变了。他将事情放在桌上,极其绝情地将还硬着的阳物抽出来,整理好衣服,走了。 时清看到萧衍霖离去的身影有些莫名其妙,连带着性趣也减了大半。她从桌上爬下来,双腿都有些软,见到进来的翠钰便问她:“姐姐刚刚怎出去了?” “殿下要我出去的。”翠钰背过去整理一尘不染的床铺:“有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 翠钰突然停了,咬了下嘴唇终是没法说出来。时清好奇地跑到她面前,“怎么了?姐姐倒是说清楚呀。” 翠钰还是背过身去,像是不愿面对她。翠钰把玩着妆匣里的首饰,终是开了口:“殿下很爱你,如果你真拒他千里之外的话。只怕,他反而会做傻事。” 时清糊涂了:“姐姐,叫我和他不再相见的人是你,现在要我和他交好的也是你。他究竟跟姐姐说什么,叫姐姐朝令夕改?” “这不是朝令夕改!”翠钰回身牵起她的手:“之前是我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杜绝便能避免一切祸患,却忘了堵不如疏的道理。” “所以呢?” “所以如今。”翠钰抬起头温柔地看向时清:“如今我同殿下达成了共识,他在明,我们在暗。你同殿下的私情不可暴露,我们对殿下的忠心也不能显于人前。” 时清长叹了一口气:“那他突然拔刀走人也是你们商量好的?” “什么拔刀走人?” 翠钰愣了下,终是反应过来,拎起帕子低头捂嘴笑起来。时清给她笑得不自在,打了招呼匆匆就离开了。 走在卫府的花园里,时清低头踢着石子,还在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话,怎萧衍霖突然就那样离开了。却不知道策马离开的萧衍霖心情极好,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京郊的武场。 一下马,萧衍黎就同萧衍霖招手:“殿下遇上了什么喜事,看起来精神格外好。” “没什么。不过是见了太子妃,给她种下点心锚,叫她日日念着我罢了。” 萧衍黎淡淡一笑:“想不到太子殿下竟还是个情种,同太子妃伉俪情深,还真叫我这个做哥哥的羡慕。” “也就这一点能叫二哥羡慕了,我可是羡慕二哥的一切。”萧衍霖拿起小厮递来的弓箭,撑开,对着萧衍黎的靶子就是一箭:“瞧,就连我的箭也喜欢往二哥的靶上偏。”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萧衍黎轻轻一挥手,“太子殿下既然喜欢,那二哥送你便是。” “二哥好气量!” 萧衍霖又拉开一弓,开玩笑式地对身旁的二哥说道:“那弟弟还有想要的东西,二哥能不能一并送我?” “什么?”萧衍黎还保持着一副不温不火的微笑。 直到萧衍霖扭过头对他吐出那几个字:“户部侍郎,沉渊。” 萧衍黎的笑容再崩不住,但也仅是冷了片刻,又换上了一副苦笑:“殿下拿了他账薄的证据,却又在朝会时特意保下他。难道他不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吗?” 萧衍霖撑着弓的手猛地一松,五指在空中飞舞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重重落在萧衍黎的肩头:“二哥,你该不会忘了,你那还有一封沉渊和南朝太子的来往信笺吧。” 萧衍黎笑着躲开萧衍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而拿起一支白羽箭,调整了下弓弦位置道:“太子殿下说什么,我不是太懂。同南朝太子交好当属叛国,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我和殿下同为北朝子民,怎会容忍南朝细作的存在?” “二哥,这就得让我来教教你了。” 萧衍霖狞笑着,看了看远处在风中摇晃的树顶,站到萧衍黎的身后,抓起他的双手,拉开弓箭,瞄准远方的箭耙。 “啪”的一声,箭羽离弦,却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吹得箭羽飘移。萧衍黎再有心,也只得看着那支箭直直的越过箭耙,落入箭场外的茂密林地。 萧衍霖松开萧衍黎的手,又夺过他手中的弓,惋惜道:“二哥你知道吗,即便你曾有一把好弓,可现在,箭在弦上,那也得是不得不发。箭羽一旦离弦,那便由不得你了。” “做”不踏实 “话虽这样说,可户部这个缺口毕竟不像一支箭那样易得。殿下想要他没问题,只是……。” 萧衍黎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而面带微笑地看向萧衍霖。 “自然是不会是二哥吃亏的,只是不知道二哥最近看上了什么好东西,我的东宫是否能送得起?” “臣怎敢向东宫讨东西呢。”萧衍黎含笑:“不过是我想要、东宫也想要的东西,盼着能和殿下合作一二。” “二哥真是好大的胃口。”萧衍霖已然明白,他想要、萧衍黎也想要的东西,那怕是只有萧衍铎的兵权,“二哥不会不知道,他手握重兵已有数年,就连父亲都得仰仗他舅舅的兵力守城,我们又能耐他何?” “那……就是殿下的事了。” 萧衍黎收起弓箭就要离开,临走之前自怀里夹出一张纸,在萧衍霖的眼前晃了晃,又塞了回去:“殿下什么时候想出主意来,这份薄礼臣会当见面礼献上的。” 萧衍霖叫住他:“二哥,收兵权的事需徐徐诱之。现在第一步,我将他的京城兵防弄来,将护城军的指挥权交给二哥可好?” 京城兵防,京城兵防占了大头,只有余下部分精锐去了羽林军。萧衍霖的瓜分明显有着示好的意思,萧衍黎有些不可置信,停了脚步回身望他:“你只要一个羽林军?” “是。羽林军素来为东宫管辖,臣弟分一个羽林军,不过分吧?” 萧衍黎温吞一笑:“待殿下夺权时,勿忘今日所言。” 萧衍黎出了靶场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温厚表情,同行的黄翁看不过,跟在后头哭唧唧地说:“哎呦,我的二殿下,您在户部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养肥了那么多人,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呀。” 萧衍黎还是不温不火的笑容,行在马上的姿势端庄大方,好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只是开了口,就免不得有些让人胆战心惊:“我送不送给他,看的是我的诚意,他能不能拿捏住,是他的能力。他以为户部还是几年前的那个户部,可以使劲捞油水,那我就叫他学习一下,什么叫破烂账。” 黄翁马上转悲为喜,竖起大拇指:“到底还是咱们二殿下高啊,这回非得叫他拿着烫手的山芋,最后还得乖乖给我们丢回来。” “他不傻。我能叫他坐不稳户部,他也能叫我在京城防卫军的位置上坐不踏实,到时候……” 萧衍黎长叹了一口气,黄翁马上接上安慰:“到时候殿下再找他算账,哼。” 萧衍黎摩挲着驭马的缰绳,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放出萧衍铎,让他俩鱼蚌相争,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可惜,现今他们兄弟三足鼎立,人人都想做坐收巨利的渔翁,都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呢。 同样还想当渔翁的还有萧衍霖。 他跑了一圈马回来,满头大汗,拿绞好的毛巾揩了脸,便扔进铜盆里。毛巾轻轻一跃,跳入水中,激起层层水花,溅了旁人半边身子。 一旁的王贯见了,还当是萧衍霖心情不好,赶忙上前哄道:“殿下,这事要真是棘手,那咱就不淌这混水了,自个儿的身子要紧,莫为这种小事伤神。” “谁说我为这事伤神了?”萧衍霖的语气里满是愉悦:“我正想着该怎么安慰我那即将倒霉的二哥呢。” 王贯不明所以,只见萧衍霖一把将自己的抹额甩入空中,高兴地翻身上马,大喊:“走,去棠王府!” 棠王府位于京城街上最繁华的邵平街上,只因棠王萧衍铎喜欢热闹,其舅舅镇远将军左初怀便征下闹市里的几排房子,推翻了给外甥做王府。 如此奢华的做派,即便圣上知道了也不便说什么,毕竟边关连连作乱,不休止的战事耗空国库。人左初怀用自己将战时敛来的财宝折现,给这唯一的外甥置办房邸,说起来还是宫里省了一笔开支,圣上自也不敢多言。 萧衍霖刚要下马,门口的小厮就迎上来说:“呦,殿下来的可真不巧,二皇子刚刚约我们殿下出去了。” “是吗。” 萧衍霖翻身下来,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里头闯,门边的小厮跪了一地,连道:“我们五殿下当真出去了,请殿下改日再来。” 管家也从里头跑出来,对着萧衍霖连连作揖:“真是对不住,我们殿下前脚刚跟二皇子出去,您后脚就来了。您瞧这屋里头还有些女眷,招待您还真是有些不方便。要不,等我们殿下回来了,我派人去您府上送个信?” 萧衍霖朝着府内望了望,摆摆手离开了。 王贯有些愤懑,还在后头骂着:“什么东西。我们殿下是派人送个信就能打发走的吗?” “好了。”萧衍霖安慰王贯:“他们主子就在府上,是故意不见我而已。” “殿下的意思是……” 萧衍霖懒得跟王贯多言,只是心里清楚。 在这场三个人的博弈中,每个人都想着等另两人斗得两败俱伤了才好。显然,萧衍黎前脚和他达成协议之后,后脚就跑到萧衍铎这把他卖了。萧衍铎也不傻,借着下人的嘴,分明是想告诉他:如果不解决掉萧衍黎,那他随时可以跟着萧衍黎的牌子走。 萧衍铎之所以这般仰仗萧衍黎,无非是因为萧衍黎外公常慎在朝中独大,而自己的外公不过是一个山庄里的教书先生,尽管每年科考,都有不少能在朝中崭露头角,可那些举子如果不依靠当今的中书令,只怕在朝中熬着,也是永无出头之路。 萧衍黎霸着文官之场,萧衍铎手握重兵,这样算下来,也就他萧衍霖,除了一些赤诚之心的科考举子和一个空有虚名的东宫太子之外,好似就真的没什么了。 邵平街上熙熙攘攘,卖艺的、做甜水的、裁衣裳的络绎不绝,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好像在很开心地笑着,好像他们都没有烦恼,又或者,在这个地方,他们都是无忧之人。 可他萧衍霖的无忧之地,又会是哪里呢? 是那个需要面对贺榛做戏的东宫吗?还是那个并不属于他的卫府? 罢了。 “去别苑。” 继子x小妈,当着爹的面 夜幕将至,天色低垂,京城的乌鸦低低地叫着。春日的夜晚多了几分寒气,时清轻碰了下翠钰跟前的羹汤,对下人道:“这羹汤凉了,再去热一热。” 不等下人的手伸过来,翠钰就放下碗按住时清的手:“还温着,就不麻烦了。” “姐姐素来吃不得凉的,还是热一热。” “清姑娘。”翠钰垂眸,声音里很是坚定:“今时不同往日了。” 今时不同往日,也不知道翠钰是在说自己的身子,还是在感叹自己的家世。 翠钰心思最为细腻,时清怕她多想,手马上就缩了回去。 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大小姐,吃食和公主一样,都是顶顶好的,可是如今,没了高贵的身份,又是寄人篱下,那便是冷菜冷饭吃得,残羹剩渣也吃得了。 时清默不作声,只要埋下头扒饭。 下人报了信来道:“将爷醒了,传夫人过去。” 时清见翠钰还没怎么吃好,想着翠钰面子薄,她若是离席了,那翠钰被她家的下人盯着,应也不好吃了。只得拿帕子揩了揩嘴,对下人道:“爷醒了,主屋那缺人服侍,你们就都过去伺候爷吧。” 下人行了礼退下,只剩下时清与翠钰时,时清怕翠钰要致谢,抢先说:“姐姐吃完了就放在这,我一会叫人来收。” 但时清心里清楚,依翠钰的性子,是必定会将碗碟送去的。 总这样寄人篱下总不是事,还是给想法子给翠钰当个管事的才好。 时清想起翠钰今日私会时发出的淫叫。卫府这不是冶叶楼,还能叫翠钰心甘情愿献身的,那必得是她的心上人,亦或是于她有好处的人。 或许,离翠钰当家的日子也离得不远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翠钰正一人在桌边吃着饭,就有一人影蹿进来。 翠钰被吓了一跳,借着摇曳的烛火看清来人后,立刻就挺直了身子,拿出当家的气度,不慌不忙地吃起菜。 那小厮恭恭敬敬地作了揖道:“我们大人想请姑娘过府一叙。” “回去跟你们大人说,下午的时候,你家小公子来找过妾,极力反对妾和大人的婚事。能嫁给大人,妾自然是盼着的,只是小公子那边,就得麻烦大人多费心了。” 那人行了礼,如一阵风般走了。 ps:是滴是滴,下午和翠钰做的人就是继子哇咔咔 白白失了清白身子 时清带着下人端着菜去主卧的时候,远远地,就见雪雁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春寒料峭,雪雁穿着白色棉麻的袛衣跪着,双手在胸前绞成一团,不断地搓揉着。 时清进了屋,拿出一件絮了些绒的衣服给她披上。 卫至远大喝:“不许盖!” 时清被他的大喝吓得身上一抖。他的中气很足,语气很凶,在时清的印象里,他从未这样和自己讲过话。时清知道他心情应是不好,便哄着他道:“先吃饭吧。” 时清叫人将菜式摆上桌,后屏退了左右,坐在卫至远身旁轻声道:“雪雁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丫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惹爷生这样大的气。” “哼!你问她!”卫至远端着饭碗扒饭,激动得挥舞着筷子,米饭在空中飞舞:“你问她都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趁着你不在,她居然……居然……” 卫至远想到了那几个字,但终是觉得说出来脏了身份,只得恨恨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地上的雪雁恨恨地对时清道:“分明是你!” 卫至远一巴掌将筷子拍在桌上,吓得雪雁即刻往旁边缩了缩,时清索性也起身远远地跪着:“是妾叫她去服侍爷的,爷要罚就罚妾好了。” “你——”卫至远手指了指时清,语气很快便软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时清拿帕子揩了揩鼻尖:“妾这几日身子有些不爽,怕过了病气给爷。日里头爷要妾服侍的时候,妾便指了身边的丫头去,恰好这丫头又是一直以来爱慕爷的。事已至此,不如两好合一好,爷不如纳了她,我们姐妹也好作伴,一起照顾爷。” 雪雁连连点头,爬到卫至远脚边,一个劲地磕头:“爷,雪雁的父兄就是武将,雪雁一直的梦想就是嫁给想爷这样的人。雪雁愿一直伺候您,求您疼我。” 卫至远没好气地将雪雁甩开,面朝着时清,双手撑在大腿上,俯下身子想要凑近些,时清本能地拿帕子捂住嘴,朝后头退了退。 卫至远只得尴尬地蹲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问:“你就这么害怕我?” 时清慌忙摆手要解释,卫至远倒自己抢了话头:“我们成婚不多久,每次我见你你都躲,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跑开的身影有多刺眼?” 不等时清说话,卫至远就自己站起身走到门外:“既然你不愿,那我也不勉强。” 他回身看看地上的雪雁:“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喜欢。” 卫至远走了,时清一骨碌爬起来,见时清爬起来,雪雁也跟着爬起来,双目红红地瞪她。 时清喊她:“过来,我有事问你。” 雪雁歪着脖子,像是没听到一般,并不肯上前。 时清轻声道:“这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等爷的气头过了,定会给你要个名分来的。” “不用了。反正他不喜欢,我又何必热脸贴人冷屁股。” 雪雁起身就要走,时清叫住她:“你可是在宫里就喜欢他了?” “谁?” 时清看着雪雁的眼神疑惑,心中了然,忙改口:“刚听你说爱慕将爷,应该不是……” “不。是真的是。”雪雁扶在门框上,抬头望着外头的云和月:“在我还没有被你们北朝没入宫里来的时候,我爹爹就是北朝最厉害的将军,我的两个哥哥也都很厉害。可惜南朝那个狗皇帝猜忌我们,随便找了个理由抄了我全家,那时我尚小,是乳母抱着从狗洞里爬了出来,一路北上,逃到了你们这。” “原来你是……” 时清站起来,满目钦佩地看着眼前南朝赫赫有名的陆将军之后。 “对。”雪雁回身笑看她:“我就是陆娴。” 曾经受万人追捧的大小姐陆娴,如今却被卫至远甩到一边。时清本还想安慰她,不料她反而笑吟吟地走来拍拍时清的肩膀。 “谢谢你,让我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心存多久的妄想。我虽对他倾心,但他既不爱我,那就罢了。我也有我的理想和天下,何苦为了一个男人郁郁寡欢。” 雪雁突然在时清面前跪下,行了大礼道:“夫人,曾经雪雁生有贰心,多有得罪。” 时清忙去扶她:“无事,现在我们说开了就好。” 雪雁摇头,还是不肯起:“我要向夫人道歉,之前明里暗里,总是会为他针对夫人,实是抱歉。只因雪雁想到自家兄弟,若是被嫂嫂这样对待,怕也会不好受。当然错了就是错了,请夫人受雪雁一拜。” “不干你的事。这事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我以为嫁来了卫府我就能安心同他过日子,没想到……哎,还是没你洒脱,拿起放下都很干脆。” 时清笑着点了一下雪雁的脑袋,雪雁笑着揉着脑袋,滚入时清的怀里。 曾经时清总是好奇,为何萧衍霖那样聪明贴心的一个人,会将雪雁这样刁蛮的丫头送来给她陪嫁。 如今想来,这样敢爱敢恨的机灵女子,萧衍霖能找到当真是费了点功夫。 而且将爱慕卫至远的雪雁一并送来卫至远处,只怕他还存了点别的心思。比如说,雪雁占着卫至远的床不放,她自然就会少些和卫至远的接触。 想到这时清就很是生气,明明萧衍霖自己打着“绵延子嗣”的旗号和太子妃行夫妻之事,怎就不许她与卫至远卿卿我我。 时清越发郁闷,气得跺脚,她还就偏不如他的意,她就要去哄自己的丈夫开心,就要哄得卫至远晕头转向,偏不能让雪雁白白失了清白身子。 可这事,偏叫别苑里的萧衍霖知道了。 妾,给不了爷那个 萧衍霖瞧着回来汇报的小厮缩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磕头作揖道:“这些都是小的听那些下人说的,真实情况如何小的也没见到,或是诓殿下的也不一定。” 萧衍霖手中握着的瓷杯都要捏碎了,咬牙切齿道:“事已至此,难道还要眼见为实么?” 听到下面人说他的那位卫夫人去哄卫至远的时候,他的火气就已经上来了。他本派了人去请她来别苑小聚,谁知人非但没请来,还请来了一个她去了别人房里的消息。 哦对,用时清回复的原话来说就是:“妾是卫家妇,又不是东宫里的侍妾,恕难顺了殿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令。” 萧衍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心里却是冰冰凉。 时清说的不错,她不是他东府的人,自然用不着乖巧听话。可这悲剧是谁酿出的呢?她未出嫁前,他已同母亲商量好,要将时清纳入东府,可她偏说什么“公主若在,定会为殿下做事”,要死要活嫁给那个卫至远。 依时清的视角看,她没错,更是何其无辜。 到底还是他太逾矩了。 总是他想见,倒真是没一次时清主动来见他的。 萧衍霖堵了气,暗暗发誓,若是时清不主动,他定不会再向她示好一分! 不过时清这头,倒也不是不想见他,只是近来过于忙碌,实是没什么心情去想他。 就算想起,也是在夜深人静又寂寞时,偶然想起的。 可时清着实是累,萧衍霖同她的过往也只是在她的脑中稍纵即逝,便昏昏沉沉坠入美梦的黑暗中。 时清如此忙碌,皆是拜了沉渊所赐。 沉渊派人到卫府向翠钰提亲。本来嘛,翠钰被冶叶楼赶出时克扣了不少赎身的钱,现在也算个自由身。只是她寄居在卫府,卫至远是卫家主人,唯恐怠慢了时清的姐妹,特意亲自去接见了沉渊派来的人。 这下,沉渊求娶的普通民女翠钰就仿佛成了朝廷命官卫至远家的什么人,连着身价水涨船高。 沉渊有些糊涂,但又怕卫至远等一众官员轻看了自己,还道是就这几个箱子便想求娶卫至远之妹,只得又连夜送了几车聘礼去。顺便改口前日里送来的只是部分,盖因沉府里换了管家,稀里糊涂地没送全。 时清同卫至远商量了下,里外都到了这个份上,不给个实在的名分也说不过去。 时清那边不好攀亲戚,生怕给人查出来,便想着将翠钰放到卫至远名下,就当是卫至远的远方堂妹,也姓卫,叫卫翠钰。 翠钰虽想借这个机会冠回自家“翟”的姓,可又怕惹人注意,白白地惹祸上身,便也只得顺了时清的意思。 只是这下累坏了时清。 本来翠钰出嫁就只是沉家派个轿辇,这边出个人这么简单。现在翠钰成了自己小姑子,不由得多上几分心,随嫁的东西一应都是最好的。 雪雁看了就有几分羡慕,摸着翠钰房里的嫁奁有些难过:“也不知道我出嫁的时候,能不能也有这样好的东西。” “会的。”翠钰怕她多心,忙哄她:“你出嫁的时候,我们两个府都会为你道贺的。” 雪雁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层层迭迭的回廊道:“罢了。我连郎君都不知道在何处,现在想这些也太早了些。” 当夜,时清来同翠钰对账单的时候,翠钰便和时清说了此事。时清闻言只是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她未来会嫁怎样的人家?她现在见着你有这么多物什,可这大多也都是撑撑场面给外人看的。姐姐嫁的是当朝户部侍郎,面上总是得好看些,不然还叫人笑话。只是这些我又不好与她明说。” “罢了。”翠钰叮嘱时清:“我也就是跟你说一声,小丫头有了成婚的心思,咱们总不好误了她才是。我同你说也就是叫你听着点,我那也会帮她盯着,万一遇上了合适的人家,还是得早做打算。” 时清点点头,心里头一直惦着之前叫雪雁白白失了身子的事。 回屋见了卫至远,便同他说:“之前伺候你的雪雁你可还记得?” “夫人送来的侍妾,不敢忘。”卫至远低头看着兵书语气里还有些泛酸:“能做你的姐妹可真是一生幸事。” 言下之意,做她的丈夫可真是个倒霉蛋。 这些日子时清虽没有与萧衍霖私会,可忙着翠钰的事,其实也顾不上和卫至远温存。 时清咬了下嘴唇,艰难地说出那个在她心里酝酿了很久的话:“我们,和离吧。” 曾经,她以为不爱的婚姻不过是相敬如宾。可是后来她才明白,躺在一个不爱却又很好的人身边,内疚的滋味是要比一个人寂寞的深夜更难熬的。 她并非是为了是心安理得地和萧衍霖苟合才要和离,她是真的没法再辜负卫至远的真心。 “所以你是,都不想再看见我?” 卫至远依旧是那副看兵书的模样,只是拿着书的手有些颤抖。 时清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解释,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利益交换,可这些话卫至远是听不进去的,时清只得说:“爷想要的,只怕妾给不了。既如此,还请爷另寻良人吧。”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良人?” 这话给时清问住了。 成婚这些天,她其实一直没想明白卫至远到底看中她什么。是因为她是明媒正娶的妻?那再娶就是。还是因为卫至远渴望一个家?那要是有真心愿和他过日子的,他们的日子也一定会过得很好。 卫至远是那种如果认定了一个人会疼爱入骨的人,当真是最佳夫婿。只可惜时清的心里装了一个萧衍霖,再装上一个萧衍霖的报复,再盛不下许多了。 当晚,卫至远扔下书,去了雪雁房里,时清是知道的。 雪雁怎就愿意同卫至远重修旧好,这事时清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次日,雪雁到正厅来给时清敬妾室茶,时清的心里一半是欣喜一半是苦涩。 看雪雁脸上掩不住的笑意,时清就知道卫至远一定会好好待她。可自己一直想要推出去的人终于出去了,时清以为自己会轻松一点,却没想到心里竟还有些难过。 不过这种难过很快就被闲言碎语带来的麻烦事所淹没了。 硬着阳具,装出严肃的样子 谢皓府上送来了请帖,邀请本月初七去谢府参加满月宴。 小厮送这道帖子来的时候,时清正和翠钰、雪雁聚在一起做针线。时清正给翠钰绕着线,腾不出手,便叫人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翠钰多了几分心思,劝她道:“谢皓的夫人虽与我们的纯公主有过节,可这毕竟也是谢将军的孩子,于情于理,人家的帖子送来,我们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时清重重地将剪子顿在桌上,故意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话语间还是有股杀气:“我几时说了不去?他们的女儿,我得好好替公主看看才是!看看她曾经最爱慕的谢将军,她为止自缢的谢将军,是怎么娶了新人忘旧人的!” 时清在心里恨恨地将谢皓全家咒骂了一遍。 雪雁凑过来低声问:“当日究竟是怎的情况?一直听闻五公主和谢将军互生情愫,怎最后嫁给谢将军的竟是身子一直不好的四公主?” 时清将小小的剪子握在手里,恨不得揉碎了捏瘪了,气红了双眼。 翠钰拍拍她,偏头对雪雁道:“说起来也是我们纯儿命数不好。那四公主素来病恹恹的,生母早亡,养她的娴妃也是个病根子,我们与她也不常见,又没什么过节。可不知怎的,娴妃病逝前,突然央着圣上赐婚,点名要把四公主赐给谢家,若非如此,只怕四公主会早夭。” “圣上当真就赐婚了?五公主和谢将军的事圣上不知?” 翠钰叹了口气:“也不知娴妃给圣上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圣上明明知道五公主和谢将军情投意合,却还是允了四公主和谢将军的婚事。” “五公主为此就自缢了?” “没有!”时清突然发了声吼:“我们纯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 “是和亲。”翠钰的眼睛也不禁湿润起来:“圣上下了求亲旨意没多久,西域国派人来求亲,圣上膝下的成年女儿仅五公主一人,尽管再不舍,可现在南面在打仗,若是西边再有战事,只怕是吃不消,所以也只得下令叫五公主嫁去。可怜了我们纯儿,不舍得爹娘,硬是在出嫁前夕自缢了。” “所以我早说,娴妃不是善茬,她定是一早知道了和亲的事,这才设法占全了纯儿的位置。那纯儿走投无路,不就只能……” 说着说着,时清的嗓子不禁哑了。 “好了。天意难测,说不准活下来也还是无尽的苦楚呢。”翠钰拍着时清的后背安慰着。 翠钰沉默了,雪雁亦然,他们都想起了许久之前就已经离去的家人,以及这些年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苦楚,不禁有些恍惚。 时清没有经历过这些,自然不会对翠钰的话有太多体会。只是想着谢皓把帖子送来卫府,也不知是看在卫至远和萧衍霖交好的份上,给卫府一个脸,还是念着时清曾伺候过五公主,是缘着纯儿才送来的。 无论是哪一种,就像翠钰说的。既然帖子都已经送来,那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只是去了,那就必然会遇到谢皓曾经伴读的那位——太子萧衍霖。 谢皓曾是萧衍霖的伴读,翠钰,那时还是翟萸,是五公主的伴读。五公主和太子是一母同袍,自是常常聚在一起玩耍,一来二去,谢皓便也和五公主这边熟络了。 旁人没见过翟萸长成的样子那是正常,可谢皓如何机灵的人,又是老熟人。即便多年没见,可知肖一眼,眼神便定在了时清身边的女伴身上。 “这位是……” “户部侍郎已经定下的夫人,卫翠钰。” 时清朝谢皓眨了眨眼,谢皓会意,不再盯着翠钰看,转而让出半个身子退到一旁。 时清和翠钰说说笑笑地逛着谢府,全然没有注意到在竹林里喝茶的萧衍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立刻就叫来谢皓,问他:“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两个小娘子,你们聊了些什么?” 谢皓看看萧衍霖左右的侍卫,不禁有些疑惑:“刚刚是有两个男侍卫奉了殿下之命传末将过来。” “不是那两个,再往前。” 谢皓这日见了不少女眷,脑子里早是一片浆糊,只得瞪大了无辜的双眼看着萧衍霖。 萧衍霖只得再提醒他:“卫府那两个,有一个还朝你眨了眨眼。” “殿下是说她们啊!”谢皓惊呼:“就是打了个招呼,没了。哦,卫夫人旁边那人我看得有些眼熟,但卫夫人不让我说,我也就没说了。” 萧衍霖这才松了口气,可随即谢皓就反应过来:“殿下怎知道那是卫府的人?还能看见她眨眼?莫非她就是……?” 尽管萧衍霖也朝谢皓眨了眨眼,甚至还摇了摇头,可依旧挡住不住谢皓刺耳的声音:“原来那就是和殿下相好的时姑娘啊!那她身边的岂不是纯儿身边的翟萸?” “嘘——”萧衍霖忍不住皱眉比了个噤声,“她现在已经改名为卫翠钰,是互补侍郎未来的夫人,别乱说。” 见萧衍霖严肃起来,谢皓立刻意识到问题不简单。尤其是前些日子户部的假账薄在朝上曝光,可萧衍霖却公然维护二皇子的人…… 联系以上种种,谢皓想,那两人现在应都是殿下的暗棋。一向忙碌的萧衍霖愿意来给他女儿贺满月,只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着萧衍霖约莫是私会属下,谢皓靠近了萧衍霖轻声道:“我府上有一处秘密之处,殿下如果想和她们说话属下这就去安排。” 萧衍霖听着谢皓的计划,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可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来枕头,谢皓这个懂事的属下甚至连床都铺好了。 谢皓所谓的那片秘密之处就是偶给客人使用的客房。因离主屋太远,又靠近府邸一片荒废的后山,故而鲜少有人去。 并且,从府里通往那的路仅有一条。只肖叫人守在那条道上,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踏入那里半步。 更精巧的是,虽是萧衍霖想见面,想操,想干,可却是又谢皓出的面,如此萧衍霖也不算太失身份。 可看到时清和翠钰手挽手出现在那片水榭楼台时,萧衍霖还是忍不住扶了下额。 也不知这个谢皓是太聪明还是太笨,以为他能猜到萧衍霖心意给他提供温床吧,可他倒好,一喊还把两个人都喊上了。 和时清一个人温存的时间都不够,还多了个来抢时间的。 公事变私事,萧衍霖只得硬着头皮,硬着阳具,装出严肃的样子恭祝翠钰大婚。 好在翠钰很识趣,看着一路上都在骂谢皓骂四公主的时清突然哑了声,隐约猜到了点什么,赶忙编了个理由,撇下时清就去了。 可即便只剩时清和萧衍霖两个人,却还都是傻站着,谁都不想主动。 再塞……应该会难受的吧…… 萧衍霖是憋着上回给时清怼回来的气,暗恨自己没骨气,也恨时清从不表态,因而挂着脸不动。 时清还记得在翠钰那,萧衍霖突然拔枪走人的仇,也不肯低头。 可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只肖一眼,时清就感觉自己下面的蜜穴开始收缩、淌水,两条腿都好像有记忆,巴巴地想要岔开来给人插。 还好,她忍住了。 但,不能忍太久。 时清想找个地方把这不争气的水擦干,便福了福道:“殿下若没有别的事,妾就先告退了。” 萧衍霖急了,终是没忍住问她:“你什么意思?” 因有些急,所以语气里带了点凶巴巴的意思。 时清也不是吃素的,回怼道:“妾不明白殿下的意思,也不想明白,告退。” 眼见时清真要走了,萧衍霖真急了,连忙一把拽住时清圈在怀里,轻声安慰她:“好了好了,总是我对不住你。” 时清还板着脸要推开他:“殿下没有对不住妾,是妾太蠢笨,说了惹殿下不悦的话,气得殿下当即就走。” 萧衍霖几乎是想了又想,才反应过来时清说的是他突然走人的事,连连解释:“那是我傻,是我笨。我气总是我惦着你,你却好像总是不在乎似的,所以想要你也多想想我。” 时清的推搡改为了嗔怪的敲打,“你怎知我没想过你?而且,我怎么不知你想着我?” 萧衍霖想要抓住时清的双手吻下去,可时清的双手在躲闪间,居然碰到了萧衍霖两腿间的硬物。时清的小脸顿时一红,萧衍霖低头吻她:“这下知道我有多想你了吧。” 时清嘴上说着:“哪里知道你是想见我还是想操我。” 可身子却软了,栽在萧衍霖的怀里。 许久没做,时清憋了一汪又一汪的水,萧衍霖的肉棒撑得鼓鼓的,也往外冒乳白色的汁。 偏偏时清今日为了出席邀约,还特意穿了最为繁复的衣物,萧衍霖解不开上面的,也解不开下面的,挺着腰就要隔着袛裤边的缝隙往里进。 时清推开他:“你别把我衣服弄坏了。” “坏了再赔你一套。” 萧衍霖按着时清就要往床上躺,时清大喊:“不要!这里好多灰。” “讲究!” “睡下面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在乎。” “那你说在哪?” 萧衍霖放开她,时清环顾了四周,都蒙了一层细细的灰。 毕竟当时谢皓来传话的时候,只说是“殿下请两位姑娘过去说话”,大概这位主人也没想到,他的太子殿下为了贪吃是可以不分时间地点做这种事的。 最后时清只得双手勾住萧衍霖的脖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站着吧。” 萧衍霖苦笑着扯了下嘴角。 时清不满:“干嘛这个表情?又不是没干过?” “那你可得坚持住了。” 他太清楚时清的水平,没过一会腿就软了,这里没有墙给她倚着,那最后的结果定是挂在他身上。 时清低头解着复杂的袛裤,萧衍霖笑她:“你就应该学学宫里的规矩,穿开裆的,办起事来多方便。” “我又不是你东府里的。”时清的脸马上就变了,萧衍霖想起时清那日回复他也是这样的理由,有些不悦:“你就这么讨厌我?” 但其实,她只是讨厌成为东府里那些每天围着萧衍霖转的女人,她爱萧衍霖不假,可她不想成为萧衍霖的傀儡。 不过这样的话她不会说出口,她说出口的话只会是:“萧衍霖,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以为萧衍霖会像之前那样突然走人,可萧衍霖这次或许是真的受不了了,又或许是换了一种生气的方式。 他一手将时清拦腰搂住,一手将粗硬滚烫的肉棒抵到她的洞口,在她的花穴处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时清的穴口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只等着萧衍霖的到来,可他就是故意蹭着、滑着、但不进去。 “想要吗?” 时清知道萧衍霖是想叫她服软,便故意咬着牙关不肯应。 她低头瞥了眼,萧衍霖的肉棒涨成了紫红色,上面青筋暴起,高昂着脑袋。论急,只怕萧衍霖会比她更急。 果然,萧衍霖自己受不住,挺着身子缓缓进来了。 一种小穴被撑大又填满的空虚感,时清再咬不住唇,张开嘴轻叹了下。萧衍霖的唇马上就吻了上来,封住了她的所有,在她的口中肆无忌惮地掠夺着。 时清想骂他浑蛋,可是缓缓插入的肉棒让她失去了思考的间隙。 时清环着他腰的十指几近掐进肉里,一阵一阵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哼了出来:“嗯……啊……” “想要吗?” 萧衍霖松开她,看着她迷离的眼。 时清的下面已经被塞满了,可萧衍霖还有一截露在外面。 再塞……应该会难受的吧…… 时清勾着他的脖子,轻摇了摇头。 可萧衍霖怎会听她的话,罪恶的嘴角微微一笑,扶着时清的腰就挺了进去。 “唔……” 时清睁大了眼。 好充实,好粗硬,但又好难受。 时清张着嘴轻轻喘气。 萧衍霖打趣她:“你和卫至远这段时间没做?怎么感觉又紧了?” 时清白了他一眼,她算是明白了。他俩现在只能当床上的朋友,离开了床上,两人说个话总是要吵架。 时清恨恨道:“要干就干,哪那么多废话?” 萧衍霖坏坏地笑着:“你不懂。我干你的一大乐趣就是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还不等时清回答,萧衍霖就缓缓将整根都抽了出来,时清的任何话语都化为了“嗯……啊……”的低声呻吟,随着萧衍霖地再次插入,时清又忍不住叫出来。 “啊……” 萧衍霖听了这样销魂又勾人的娇声,骨头都酥了,更加用力地按住时清身体干起来。 时清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尤其是阴豆,更是涨得厉害。内穴小壁上刮起丝丝的痒,只有萧衍霖的龟头刮到时才能好些。 “嗯……” 时清咬住牙关,不想让萧衍霖太得意。 可她哪里知道她现今这副欲求不满的小表情在萧衍霖看来,已然宣告了他的胜利。 萧衍霖不由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引得时清的双乳都在他一下一下的冲击中颤抖。双乳的颠簸引发了一阵异样的快感,只是上衣未脱,萧衍霖没法好好地握住玉兔,揉捏出各种形状,诱得时清一阵又一阵新的呻吟。 要再玩下面了……啊…… 一女事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