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肖恩(骨科,1v2)》 Theworstinme “Hey Evan!——”大手拍了拍他汗湿的棒球衫,萧旸回头,被Torrance七月的烈日刺得眯了眯眼。一场下来,全队的男孩几乎成了半裸,印着校队和数字的胶条起着聊胜于无的遮盖作用,织物下肌肉遒劲结实,已经有大胆的金发啦啦队美人抚上胳膊。 “Emely, u little slut,not now!”德州蛮牛Bon男孩推开绕着队里最佳投手胳膊的热辣女孩,引得对方不满娇嗔了“hey”又扭着美臀走了。“你下周回中国?不会吧god,那我们的联赛怎么办!” “比起联赛,”萧旸抬手脱了黏湿的t,阳光照耀下结实的身体闪着碎光,泛着健康的蜜色。“你更应该担心教授的paper和下周的ddl。”可怜的Bon闻言捂着头,身体夸张地后仰,痛苦地“No——”没了他小眼睛大聪明的中国兄弟,以后他该怎么活啊—— 躺在商务舱内,萧旸收到回国之前他连脑子里都长满肌肉的兄弟最后一封邮件:“My dearest Evan,Bro,我得告诉你,你是我除了Babe Ruth之外最敬佩的人。你四年级刚来的时候我还和John打赌说你是小女孩或者是个gay,结果这么多年你的肌肉和脑子都长成了最完美的模样,虽然我觉得你眼睛大一点会更好看,而且我敢打赌要不是你临时要回去你肯定能去fucking Harvard!PS:Max让我转达 i miss how u pound me into the mattress and yr tongue exploring my pxxxy. Eww我简直要吐出来。早点回来,你的blond babes还排着队等着shake booty on yr lap.” 萧旸闭眼。初来美国已经是很多年前,母亲改嫁到那样过度倾斜资源的家庭,于是他在天平的一端看着天平的另一端下沉,羊羔一般的眼睛,躲在房门后的身影,房内黄昏的阴影缠住她的身体仿佛昭示她要沉在谷底的糟糕境地。他不懂。随后而来的就是伴着加州海风席卷而来的文化差异,陌生感在多年的沙滩,潮汐,干燥的月亮和女人潮湿的身体中被淹没,他抚摸她们或削瘦或丰满的脊背,感觉像有蝴蝶的羽翅振出,而他将她们钉在床褥之间。很快他就忘却了大洋对岸羊羔似的眼睛,热风蒸腾着气泡日复一日熏蒸着他,只有在学校的颁奖式上,他盯着麋鹿金色犄角映射的光晕,听着headmaster念着他的中文名才模模糊糊想起一些沾着灰的画面。 萧恩大致算是学校里的话题人物之一。同班同学都知道她家挺有钱,长得也漂亮,一双下垂眼无辜写意,嘴角动一动带出一个盛着蜜意的小酒窝,一头带翘的自然卷垂成灵动的马尾。按道理大概是会环绕着好些蜂蝶,但这么长时间只见她蹬个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后座雷打不动坐着一个厚眼镜的胖女生,上学放学,伴着吱吱呀呀的自行车的抗议,上学放学风雨无阻。 “白白,”萧恩一边抽条了的长腿撑地,让姜白好下车,“萧旸要回来了。”想了想补充,“是我哥哥,很久之前就出国了。我觉得家里有个萧麟是个男的已经够了,这下萧旸也回来了,他们会不会连我当空气都不允许了?” 姜白跳下去理了理书包肩带,闻言又赶忙去抱住她:“你永远不要这么想,我和姜黄永远爱你。她连我这个亲姐都没有和你那么亲。”说完又心疼掉眼泪,“你千万不要想不好的方面啊,等到了大学我们一起开工作室一起接金主爸爸的单子,然后你就可以永远不要回去了。”她害怕她漂亮的眼睛空荡荡,只能紧紧抱住她。 萧恩把小破车停在姜白家楼下,坐公交晃悠到家附近,小跑回住宅区。保安习惯了这个奇怪的富人家的女儿,早早替她刷了门,她也笑着像他致谢。今天有点晚了,但他们不至于晚饭不给她做......电梯轿厢门厚重滑关上,镜面倒映着四面八方不同的她,萧恩又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镜子那边的世界才是真实的,要不然他们怎么能把她这个活生生的人当个空气。要是电梯突然坠落下去是不是就能穿越异世界了。 门安静滑开,她无意识放空的眼神,猝然对上一双狭长的狐狸眼。这就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Comeon,sweetdeath 是萧旸啊,除了他还能是谁,一层就住一户,回来这么快。萧恩背靠着正对门侧的电梯壁,定定看着门将要滑上又被一只大手挡住,对方皱了皱眉又舒展开。 “Shawn?Ahh.”他顿了顿,重新念了一遍,青涩地字正腔圆,“萧,恩。我是,哥哥。”她张了张嘴,茫然对着空气什么也没说。 独属于萧恩的小房间里,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给姜白发语音。宅子里谁也没有,但仿佛阴影暂时散去,让她久违得振奋起来。 “大概是叔叔在外面被妈妈发现了些什么吧,把前途无量的大儿子叫回来。” “他们去吃饭了啊。居然还让张姨给我煮了碗面,我居然会因为这个感动一下。” “他连中文都快不会了。啊今天作业写不完了,好多呜呜。” 另一边姜白一只手摁着蹿过来兴奋得直蹦的姜白一只手忙不迭转文字:“臭小鬼你恩恩姐姐在和我说事情写作业去啊岂可修!小学作业这么少了吗!”“啊呜你让我听听恩恩姐姐声音!” 为什么当她不存在。萧旸扫一眼桌上叁人,不动声色坐下,脑子里复盘着刚刚萧恩的举动。她肯定认出他了,当时自己的确愣了一下,母亲和继父说给他办洗尘宴,一家人吃个饭。沉默之后自己进电梯,萧恩却跑了出去,不待他发声厚重的木门又在他面前合上。去的路上,他那依旧光彩精致的母亲向他介绍了他多出来的弟弟,叫什么,Lim?他却还在想为什么萧恩没来。直到回到屋内,母亲将弟弟推给他,亲密地摸着那个和萧恩差不多大的小子的脸,告诉他要多和哥哥聊天。那个cool boy向他点点头,歪头打量了自己一下又转身上楼了。 屋子里几乎看不出来有萧恩生活的痕迹,连他这个才回来借住的“外人”都能拥有一间宽敞的次卧,但在玄关连萧恩的鞋都看不见。他有些焦躁地按开手机,新下的微信里也只有整整齐齐叁个联系人。明天得问问她电话号码。 那边萧麟在输入栏里删删改改,终于向萧恩发了条消息。“过两天我生日,想要一辆新的自行车,旧的那辆你需不需要?”向上翻了翻她隔了几天的上一条回复,抿了抿唇按灭手机。他从来都在接触她不是吗,为什么从来都在拒绝呢,明明相差不到两岁。 萧恩,受恩出生。狗血老套开始。大家庭想要男孩,哥哥去世嫂子改嫁弟弟,为积德留下这个女孩,从此她的童年在漫长的等待和冰冷的忽视中度过,也不是没有期待过母亲的抚摸和轻语,但她每次的出现就像一个异类,母亲用她那双含情的眼睛审视自己,和她平常看一件木雕和塑像并无二致。渐渐她因为自己的存在而痛苦,害怕热闹和一切宽敞的空间,潮水般说笑的的声音像是恫吓,四下无人时又会因为自己仿佛被聚焦而窘迫。 她后来学会了缩小自己,像秋天住在花房里的最后一只蝴蝶,自给自足的安全感将她泡在羊水里,带着不出世的天真。是夜,萧恩骤然惊醒,感到好像全世界的黑压在身上,黏乎乎喘不上气。 05:27 她换了件衣服,悄悄洗漱完准备去接姜白,开门摸到前厅就被倒时差顺便堵人的萧旸逮个正着。他看见她的时候,就见这女孩拎着一双帆布鞋,臂弯挂着被书本挤压变形的书包,弯圆的下垂眼像积了一汪水,略显意外竟然会碰到人。 ——————冬日苍白的湖泊上,她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 PS:萧旸去美国那年10岁,适应了一年然后初高中,回国正好18。萧恩和他差叁岁,初二。萧麟是哺乳期怀的,初一的样子。 Ineedyou 让我们回到故事可能不会发生的地方。 “萧恩,”这回说得顺畅许多,“WeChat ID,plz?”落地窗外泛着紫的模糊的光,被他静音的电视在他身上投下迷幻的电子光晕,萧恩又感觉在梦中了,熏蒸得她头有些发涨。但这也是一瞬间的事,她有些警惕地盯着他靠近的身影,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跑走。 Again.饶是萧旸也有些烦躁,看来只能问萧麟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早餐桌上,一大一小面对面坐。萧旸来的时候萧麟就有预感,果不其然中英混杂地来问他妹妹——自己姐姐的事。“我和萧恩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除了知道她长什么样之外我基本上什么也不知道。”——大概也知道其他的?但为什么要告诉他。萧麟有一种小孩的固执,懂事一些之后他就不断回收之前对她的恶意,从一开始的怜悯到翘蚌壳一样的探索欲,姐姐的事情都是他这个大哥不闻不问十多年来自己一点一点收集的。“而且,你的中文真该练练,你也清楚为什么妈妈叫你回来,董事会的英文可没你这么好。” 萧旸这人在国外待着最不缺行动力,母亲让他这两个月先转转周围环境再考虑入学和熟悉公司事务。他在国内还没驾照,他就刷着国内新闻守着电梯,在小孩看到他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拉住她。 “我们谈一谈。”萧恩的确没想到他会在这守着,早上的事她以为是个意外,惊慌又没办法挣脱。萧旸刚回来,这几天饭桌上少不了母亲和继父,她可不想和他们等会在电梯口打个照面。“微信,我给你微信!”萧旸把手机递过来,她输了号码又急忙逃走。下一秒电梯再开,美妇人挽着男人的臂弯,有些讶异地看见大儿子站在门口。 怎么了,阿旸?没事。萧旸存好萧恩的微信,忽然生出一种模糊的想法,闪烁没办法捕捉。 “如果方便的话,就麻烦把它转让给我。”一天之后的信息回复,萧麟反复读了几遍,在她的话里凿出一点两人有机会接触的意思,心里跃动着欣喜。 萧旸回到卧室休息,查了一会翻译软件给萧恩打了句话过去。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这几天他挑了挑房子和学校,如果萧恩不想待在这里那自己就带她走,弥补自己作为胞兄缺失的责任,但在这之前,他得对这熟悉的陌生女孩有最基本的了解。 他的效率很高,高到萧恩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拎着箱子出来的时候,回头望着背后仍然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个人证件都带了?”萧旸新的路虎滑到她身前,盯了一会出神的萧恩开口问道。此时他也没什么将来带孩子的实感,但觉得至少不会为现在的决定后悔,这又是后话了。加州夏天的阳光和这里实在是很不一样,他需要花很长时间适应带着微凉的热意,但至少他的中文恢复了不少不是吗,人总要为了什么而进行改变。 萧麟的旧自行车到底也没能送出去。 ——————————没存稿了(土下座)以后我有一点放一点,因为是练习作所以不会坑的,就是可能会写得慢一点点(?)之前写过一遍又删了,这次会写下去的(*`д′) Hitdifferent 新生活伊始两个人都在磨合,萧旸在萧恩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简单明亮,客厅带了个大落地窗。他之前看了个平层觉得和萧恩没办法多接触就选了个小的,忙完手续上的事后,今天特意起个早想送萧恩去上学,续了两杯咖啡没见着人,后知后觉她又早早去了学校。环视这屋子两周以来又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和Bon同一个宿舍,甚至见过这人连condom都乱丢,对萧恩作为室友的省心只有一股无名火。 虽然离学校近,但要接姜白的话,她还是得起早。“喏,今天是梅菜扣肉包,”姜白噔噔噔跑下楼,手里攥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得到萧恩小小欢呼一声。之前和萧恩没熟的时候只惊讶这个女生的穿衣用度好像都是奢品,但早午饭好像永远都是面包,后来才知道作为个人的萧恩每周是会有一点生活费,但都被她存起来买画笔和乐器,那些大手大脚的衣着花费只有作为萧家独女的萧恩才能享有——在她母亲偶尔想起她的时候,她自由的小屋门前会堆迭着她高贵母亲挑选的时装礼盒。 这是恩惠,她必须全部接受。 父亲去世之后她居然意外得到了一份受委托的存款,那个律师找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诈骗。数额不多,她只想存着用作以后的花销。惊人的作画和空间天赋在现阶段聊胜于无,在向前看不到起点向后望不见终点的时候萧旸来了,把她从几乎停滞的生活里捞出来——或许以后还得捧着,但现在萧旸全神贯注在一个问题上,就是怎么把萧恩从她自己的领地里剖出。 他也没太急,之前在处理手续一直没好好观察这小女孩,忽然发现细节比他想象地还要残酷一点。回想近半个月的事情,每当他晚上八九点回来的时候,房子里除了微弱空调外机的声音什么也没有;萧恩卧室离他很近,虽说他不是深眠的人但每天清晨她出入的响动居然一次也没把自己吵醒。而自己在外面的时候基本没看见过她的身影,他把萧恩带出来可能带有那么些逆反,但那里居然问都不问。萧恩的确独立,不吵闹,后续他没想好,管也不是他的义务,可这一刻他圣母玛利亚附体,忽然决定要教萧恩属于孩子的无理取闹。 一如既往的八点多回家,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杯壁的冷霜很快化成水滴从指缝流下去,萧旸听了一会空气里安静的回声,转身把水放回去,走到萧恩门前。 萧恩被敲门声吓得一抖,顿了一下放下笔去开门。萧旸见门先开了一条缝,再全被她拉开,女孩早换上了居家的休闲服,半个身子掩在门后,一如既往用无辜下垂的大眼仰看着他,上目线无声询问来意。 “作业写完了吗?”不长的时间,大聪明的中文恢复不少。没等萧恩开口,他继续说。“国内压力大也要出去走走。陪我逛一逛聊聊天吧。”帮她把门带上,“我等你换衣服。” 回来的时候萧恩像完成任务一般送了口气,和他示意一下就小跑回了房间。其实也没有她臆想的那样尴尬,他始终和自己保持半臂的距离,也没问她的事情,说了自己在美国的一些事,中英夹杂带着手势比划,沿湖绕了一圈回来。 居然九点多了吗。她略微有些头疼地看着手机里姜白发的一堆信息和剩下的作业。很快她意识到不对劲,萧旸逐渐回来越来越早,她有些不自然地被他盯着做饭,然后就是可能会演变成长期的兄妹散步环节。 “哥哥吃饭了吗?”终于在之后的某一天,萧恩撇嘴,右颊的酒窝苦恼地晃动,对着靠在厨房门口的萧旸。 Checklist 这章会放弟弟出来一下(盯),这里不在正文补充了,萧恩的学校是她自己选的,这是她懂事之后为数不多的对母亲的请求,萧麟在二代云集的私立。这几章会写一些我不太擅长的日常。肉章不远但可能要久一些因为磨肉会很痛苦(盯) 下一章番外日常碎片 ——————— 萧旸个人主义严重,典型表现在给点自由发挥的空间就狐狸尾巴乱摇,随着逐渐和萧恩熟悉就跋扈起来,顺杆爬能力一流,在美国待久了对肢体接触把握不准,看着小孩无奈又可怜巴巴的肉脸就揉上去:“明天周六不用烧饭了,我带你出去吃。” 看着妹妹大半张脸被自己一手握住,心里除了感叹真软之外,又觉得性格也软的可爱,于是揉脸就成了另一项日常。 萧恩被奇异的痒意包裹。这样被什么人重视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姜白不一样,姜白很好,姜白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姜白的迁就和包容让她羞愧,她不敢让小白知道自己心理障碍,被别人议论的恐惧,如影随形的漂浮感,走在风中,风卷动她的长发,下一秒就要被它兜走啦。但她害怕,她不怕母亲的伤心,她怕姜白的眼泪。这个从她转来就处处为她着想想和她做朋友的肉乎乎的小姑娘,几乎在每一次萧恩坠落的时候当她的羽毛软垫。 萧旸啊,就像他的名字,晴天,太阳一样。长期以来她都是独自一人,极目四野,俱是寂寞的灰雾。而现在她感到毛孔沟壑长期的阴冷在蒸发,热意像他给她说的海对岸的加州,她欣喜到颤抖,又痛苦地克制自己不要依赖。 转变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在确定自己的授课方式为私人教师之后,萧旸的时间也固定下来。某一天散步的时候,他突然笃定地问萧恩:“你会乐器。”小姑娘瞬间转头盯着他,停在原地。 “你跟踪我?”昏黄路灯下,脸颊微红夹着薄怒的小孩让萧旸觉得有趣,也觉得惊讶。他第一次在萧恩身上看到这么直观的情绪,像玫瑰迸发的骨朵,如此芬芳又漂亮——鲜活娇嫩。他带了点力去牵她继续向前:“没有,我当时去办点事,路过发现是你。”又弯腰去看她的眼睛:“很好听,下次可以在家里弹给我听吗?我就省了音乐会门票的钱了。” 萧恩的艺术天赋独立在学习之外,她需要背很久的古诗但可以扫一眼就背谱音乐化成线条和色彩,在她的画笔下游曳。萧旸当时路过的是萧恩常去的乐器店,象征性交一点费用就成了店里的活招牌,老板娘算盘精明,久而久之也喜欢这个羊羔一样的小姑娘。 萧恩从卧室探了个头,望见她哥歪着头,好整以暇端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 “不是说了没准备好吗!”她慌乱关门,对门外喊,左手提着下午刚从店里提的尤克里里。她心跳如雷,昨晚上稀里糊涂应了声好,今天萧旸就喊她出门。汽车转了几个弯她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去乐器店,这个时候除了跳车也只有被他提溜着去选乐器的份。顺带一提,从搬进小公寓的那一刻起,萧恩就没起过反抗的心思,从前还略微悲观地想之后就算萧旸奴役她也没有办法了,他的肌肉和身高是她只在人体参考里见过的壮观程度,能直接折断自己吧。 “那我先去倒点喝的。”他起身给自己扎了个冰球倒上威士忌,另启一个小杯倒上碎冰,淋浓缩橙汁再添满气泡水,听烧红的夕阳下,小姑娘不管自己先溜去落地窗前试音拨弦的和音。 外来的人会带来痛苦。萧麟远远看街对面背着琴盒的身影。这是背叛还是抛弃。男孩喃喃出声。 不称职羊羔饲养员指南手册 -关于加密沟通。 在萧家的一段时间,萧恩总是很头疼和萧旸的微信沟通。他很聪明,学得也很快,但也究竟不是天才,有一些混带的俚语和一看就是翻译器对照和句意毫不相关的句子——还有用拼音打出来的意义不明的同语音词。在萧旸没有解锁语音功能之前,萧恩靠着自己贫乏的词汇量和翻译器迁就了几天,忍无可忍发了一句:“u can easily speak to me.” 萧旸在另一边看了一会对话框,还是没忍住问:“now?” YES!!!!萧恩泄愤一样摁下几个感叹号,扔了手机,想着大概不用忍受解谜一样看文字,一边听语音还能一边腾出手写作业,下一秒她的房门就响起敲门声,惊得她在书上划出一道墨痕。 飞奔过去开门看见人家在门边上盯着自己,颇为无辜。 不是让你这样和我说话啊。 可是萧旸又做错了什么呢,萧旸只是无辜的归国留学生而已(眨眼) -关于对萧恩动向全模块合理观察 搬家后,在全面侵入萧恩生活之前,萧旸略微缺德过一段时间。他拥有非常朴素的一般刚成年男性的幼稚想法: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小心,也会留下一些生活的痕迹。而天降他萧大侦探来寻找出这些蛛丝马迹。 共用卫生间洗手池旁边一根长卷发。嗯,这是她后来烫的还是天生的? 冰箱里他屯的一些鸡胸肉和鸡蛋作为健身蛋白质补充少了一些,是萧恩吃掉的吗。顺着去厨房,平时作为摆设的橱柜深处多了几对精致的碗碟,煎锅好像刚刚洗过,带着潮气。会做饭啊。 玄关还是没有她的鞋。 其他的地方,好像真的未被另一个人使用过一样。黑暗中他摩挲沙发靠手,盯着萧恩房门。他知道自己缺失了很久,那些时间上的巨大沟壑横劈在血缘中间,让原本应该是最亲爱的胞妹变成仅仅比陌生人熟悉一些。 -关于如何不要脸(1) 成功和萧恩说上话之后,萧旸发现和萧恩的关系始终不咸不淡,她对自己的事情有些听下去的兴趣,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他的心情简直和八年级的时候追高年级的啦啦操女神玛丽珍一样,他发了一堆少男怀春的赞美之词,结果人家只回了一个“Interesting”一模一样。 某天挑着回了几篇Bon废话连篇的邮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补发了一封,毫不意外地收到他的怪叫。 “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my bro!”他扶额。确定自己加了“妹妹”在上一封邮件里并且为此描述了几个单词。懒于和他进行无意义的对话,他划开邮件箱继续手头的事情,最近的事情堆迭在一起,让他稍稍有些焦躁,像是一尾海鱼被放到淡水中,空间和密度都让他无法顺畅呼吸。这时又是一封新邮件进来,扫了眼发件人,他耐着性子决定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 总结下来大概就只有一句话:放下你的身段。 -关于如何不要脸的实践性内容 思来想去,他决定从成功蹭饭开始。他开始越来越早地回家,终于摸到了萧恩放学就做饭的规律,但如果他不小心回来略早,小孩就会避免长时间待在公共区域而宁愿饿着自己。他让家政每天买些菜放在冰箱,渐渐的,那个只装了蛋白粉和代餐速食的冰箱有了被经营起来的生机。 那一天只能说是恰好,事情和课程结束得比他想象中早一些,小区旁边紧挨着一所小学,他将车停在学校外面,看着小孩子们鸟雀一样从学校内蹦出,到逐渐稀疏再到门口的老保安把电动门关起,拿起靠在传达室门口的大扫帚一下一下扫着门口小孩子们落下的一些零食包装纸,终于看到萧恩急匆匆的身影,挎着书包跑进小区。 为了避开萧旸回家的时间,萧恩只能尽量快得做完简易的晚餐,但好巧不巧,她才打开炉灶,门口就传来摁动密码的声音。她有些尴尬地举着铲子不知道关火还是把油倒进去。他进来地很快,面不改色地问她:“吃什么?有我的份吗?” 很多年之后的萧旸仍然记得萧恩扎着辫子脸上透着热意的红。其他倒是记得不清。 饮食男女,人间风味。从此有机会他就会和她一起吃饭,或者做点叁明治被她嫌弃难吃。真奇怪,那些每天困住他人的茶盐酱醋居然让日子一点一点生动起来 ————他开始想念萧恩。 ————————————— 这已经对我来说是爆更了(摊) Me&U 姜白迟到了。反正现在到教室里只有沉闷冗长的数学课,美其名曰,为了培养她们“艰苦奋斗”精神的可恶年级班主任在五月下旬也不让开空调,仅凭四个挂了一冬天灰的老旧电风扇吊着命,给班里稍微换换气。她现在瘦了些,中考过后,新高中让她和萧恩分开,自然只能悲催地自己骑自行车去上学。她们一起待了几乎一个暑假,最后一天她骑着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来找她——说半新不旧都不大准确,反正姜白觉得这和之前她们的小破自行车比起来,简直就是玛莎拉蒂。 最后她把这辆车留给了自己。 说起来也快有一个学期没见了啊。 在楼梯间呆呆听着蝉鸣,忽然身上一个纸团砸下来,吓得她一激灵站了起来。往上看,只有一闪而过的小卷毛。 校园的小树林旁,姜白啃着萧恩捎过来的饭团,两眼汪汪地含着泪水边塞边盯着她,萧恩也歪着头看着姜白,脸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所以你是为了我转学了吗?”啃完了饭团之后,姜白靠着萧恩,鼻腔里都是她的牛奶蛋糕似的香气。“你哥松口你来陪我了,真是不容易。”忽然自己又乐呵呵地想起什么,“姐姐,你,你为了我特地转来陪我,你哥哥不,不会生气吧?” “不会啊。”萧恩咯咯笑,“我可是辛辛苦苦靠着自己考进来的呢。” “为什么要转学?”晚饭桌上,萧旸虽然不意外萧恩会提出来,她这几天犹犹豫豫也不亲近人,昨天散步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答非所问,他略微无语地捏了捏她的脸,也只换来软软的哼唧声。近一段时间他忙起来不容易和她散个步聊聊天,居然还能走神。“转学之后我没办法送你去上学了。” “所以我自己去申请去考,就不用麻烦哥哥了。”她将脸埋在他的掌心,闻到渺茫的香水味,甜的,像糖果,又倏忽没有了。萧旸捧着她的脑袋,拇指蹭过嘴角。“偶尔也依赖一下哥哥吧。” 萧恩飞扬的艺术天赋在初叁末期的时候越发显现出来,那时候她已经不太避着自己,压力大的时候的即兴和solo让萧旸惊叹,光影和线条在她的笔下跳舞,熠熠生辉。他擅自做了个决定,联系上了本地最好的艺术类高中。知道之后萧恩只是惊讶,没有他想象中的惊喜。“你不喜欢吗?”一天下午他没忍住敲了门进来,对着蜷在床上准备午睡的小孩问道。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不知道萧恩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困得不行,嘴里嘟囔着什么,他实在是听不清,俯身靠近,萧恩却坠入睡眠。他没等到回答,鼻息间却是她蛋糕一样的甜味。他忽然被蛊惑了一般,去嗅她的颈项。萧恩的甜味是他没有闻过的。他在西海岸闻到海水的咸味,阳光下棒球队里男孩们的汗,午夜里女人的香水味。但这样纯然无害的甜味,香草蛋糕还是什么,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有些壁垒打破了之后,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同样是令人困倦的下午,他的小蛋糕兴冲冲地跑进自己的卧室,告诉他转学的事情有很大进展了。他困得什么也听不进去,满眼都是那个左脸颊晃动小酒窝。他招招手让她过来,萧恩以为是捏脸,高高兴兴伸头过去,被他拥了个满怀,咬上了下唇。 ——我最近好忙呜呜。要不要先放肉章还是再写两章过度?后面两章会有弟弟和他们俩的互相试探。肉章先放的话也得等,我预设3k+(逃走) Tooclass 萧恩是亚洲女孩里少见的丰唇。下唇带着美人沟,永远是两唇微张,索吻似的,又那么无辜地看着你。那天下午空气微燥,他们俩都没闭眼,萧恩甚至是有些好奇地用眼神询问他。萧旸觉得这一切荒谬又合理,虽然他连萧恩对他的感觉都不清楚,但既然不拒绝,那干脆自己也不设禁忌,搂着腰抱在膝上深吻,认真地用唇齿抚慰和挑逗他的小蛋糕。 这个地点对于一个女孩的初吻稍显不尊重。很久之后萧恩喘息着在他身上撒娇似的抱怨,他扶着她的腰,闻言倾身又给了一个吻。 “明天我生日,你有时间吗?”初夏太阳开始烤炽人,偏偏又带着一丝凉风。萧麟刚打完篮球,岔着腿坐在球场旁边台阶上发消息,汗水从下颌滴下还来不及擦,校队那边就有谁在喊他:“萧大少爷,那谁又来找你了!”他瞥一眼,看到一抹略显熟悉的身影,柔柔弱弱立着,感到心烦,提着包大步跑开,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觑。 “他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可以让我见见吗,也好让我死心。”女生泪眼婆娑。 “这太难了,”沉兆明摸了摸鼻头耸肩,想拍拍她肩膀又收住了。“这小子简直在想peach。” 手机传来震动,阳光刺眼,他停在树荫里有些迫切地看回信。 “我记得你生日不在夏天。” “无所谓,”忽然不再想和她小心翼翼说话,“我只是想见你了。” 她似乎现在没什么事,很快回复:“你这样说话真像个无赖。” 那一吻之后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他最近刻意让自己回来更早一些,萧恩听到他的动静会出来,还是以往的程序,拥抱和“哥哥辛苦了”。今天他双臂环着萧恩没让她走,两个人静静对峙。最终她还是抿出一朵无奈的小酒窝,踮脚去寻他的唇。 “你在哪?”地铁站口,萧麟压了压帽子。他高,视野广阔,在这站了二十分钟没看见她的身影,烦躁又期待。刚发完,腰后就被人轻轻触了一下。连忙转身低头,看见萧恩白裙短靴,像个奥利奥小蛋糕。他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在阳光下蒸腾。 “去哪?” 萧恩身上有甜味。萧麟走在她身边手脚发麻,看着阳光下她跃动的裙摆,生出隐秘的错觉,好像萧旸没接走她,晚上他们还会一起回去。他挤出一个周六的下午,没有礼仪指导和经济老师,不用听那些板正的英音,他该去和女生约会的,但最终约了自己的姐姐出来去看电影。他头晕脑胀,看着她包里露出来一只小羊玩偶的头——他的礼物——忽然想去牵她,覆上柔软的一瞬间被她巧妙抽开了。萧恩停下,转身看他:“今天很高兴,谢谢你的邀请。哥哥,萧旸来接我了。” 萧麟看到街对面的路虎,静静停在路边昭示它的存在。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里所有产生的想法化为泡沫,看着萧恩小跑过去。 今天玩了什么?她进车,萧旸替她系安全带,顺道吻了吻她唇角,印上亮晶晶的唇釉,看得萧恩直乐得笑出声。 看了电影,逛了一会玩具店。萧恩把小羊玩偶提出来。——哥哥是小羊,萧麟也给我买了小羊。他听出萧恩拿他名字调侃,惩罚她在等待每一个红灯的时候和自己接吻。 ——如果当时没有那么旖旎。 Everytime 深夜,萧恩看向月亮。她喜欢把窗帘偷偷拉开一角,白天姜白的小肉手像人间的小太阳,她大步踏过去而不必担心灼伤。夜晚的月亮温柔得像水波,像阒静的深海里的冰川,呼吸间太感觉自己和夜幕下沉。和往常稍微不一样,今晚的月亮像谁的抚摸,浸透了水,溢出来了。 萧恩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感受到下体的湿润,哀叹了一声埋进枕头里。 经验丰富的大人会从细节处发现问题。当亲吻变为愈加不可收拾的啃咬,小孩的双腿无师自通地攀上腰间的时候,所有事情除了更进一步没有其他出路。一个普通的夕阳烧红的夜晚,萧恩在窗前拉着小提琴,他把她的饮料换成玫瑰酒。他驻足观赏了一会,含了一口酒去哺给她。 她的琴弓掉在地上。 她的裙摆被撩上去。 深蓝色的裙边如同蜿蜒流动的海面,纯白的内裤卡在膝侧,勒出肉感圆润的弧度。萧旸躺在金黄的余晖下,托起萧恩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脸上。没有预告,不带前提,他张嘴去舔吻了一下她的阴阜,像个绅士一样向他的小少女打了个招呼—— 萧恩迷茫又惊惧,唯独没有拒绝,被他舔得一颤。随后就没有一开始那么方便应付,他的舌舔湿了少女柔软红嫩的外阴,唇舌像老道的猎手,抿吻肉红褶皱中的珍珠。 “啊......哥哥...萧,萧旸!”她紧咬下唇,又忍不住松开吐舌,无助而稚嫩地要夹紧腿,或者抬高臀部摆脱陌生的快乐,被萧旸有力的大手桎梏住,紧接着就是更密集响亮的水渍搅动的声音。萧恩撑不住,她原先害怕压到萧旸而用了点力气撑起的大腿此时也卸了力,抖个不停,扭着腰乱动,却始终逃不过软舌的追逐。 好似海浪拍打岸边礁石,裙边不停扫过男性突起滚动的喉结,她抖动得愈加厉害,忽然溢出一声娇弱的闷哼,战败似的伏倒在地。 耳道像被海潮覆没,她鬓边背后全是汗水,萧旸起身,唇边全是她的爱液,亮晶晶的,好像上次吻她沾上的唇釉。这次也是吻她沾上的呢萧旸。 她被抱着去洗澡,努力忽略他狭长眼底的欲望和昂扬嚣张的,嗯,那个词对现在的萧恩过于刺激,她还是习惯于称呼它为阴茎。 此后的饭后消食活动统统被替换成诸如此类的边缘性游戏,萧旸像吃布丁一样对待她。 “我有时候会认真思考,你身上是什么甜味。”一场下来,萧旸埋首在萧恩柔软的胸乳里,窗外尽是雨声,浓厚的黑云翻涌着墨蓝色透不出一丝光,室内是化不开的旖旎黏腻。今天萧恩学会了含住他,自己稍微有些粗鲁,让她有些累坏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恩恩,你交男朋友了?”午休时间,姜白和萧恩在斑驳的树影下吃便当,她看着萧恩莫名其妙地就想问。她的萧恩很漂亮,但眼尾不该有舒展的风情,姜白暗自看得出神。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呢。 萧恩在风中晃荡双腿,有些脱离地回想。“我的恩恩真漂亮。” “哥哥等你再长大一些。” —— 下章叁千字打底,会时间长一点(盯),之后有一个萧麟的番外,之后会有一点剧情,想把这两章肉开完把剧情向新文开一下,想写好多东西(痛苦)没时间 凱迪拉克電動摩托車(h) 高三毕业带萧恩去美国是计划内的事情,他故事的开头,和萧恩说了很多遍陌生的成长地。那天月亮像水纹,他怀里是蜷缩着的萧恩.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和蝴蝶骨,感觉要有什么振翅而出。她不像之前在萧家的时候那么消瘦,轻盈地如同一根芦苇。他小心养了这么多年的,用爱欲浇灌的小蛋糕,他的公主—— Bon来接机的时候特意带着两个靓妹,他们俩这么多年还在联系着,萧旸偶尔还会帮他改论文!在看到几年未见的风流好友身影从玻璃门后映照出来,颇为激动地大步跨过去。 “Evan!”他大掌拍了拍好友仍旧厚实的臂膀,“我还以为你在那边吃不到好牛肉会变瘦!”他刚想把身后两位波霸拉丁风情美人往萧旸怀里推,就看见他身后显得娇小的萧恩,带着贝雷帽,藏在萧旸背后躲避自己的探视。还不等出声,萧旸一把拉住他威胁:“你最好把她们给我处理好了。” Bon略显委屈:“我也不知道啊Bro,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偏爱亚洲菜了!”又压低声音:“Evan你最好告诉我她成年了。” “别废话,”萧旸一拳锤上他的胸口,“带上你的两个女人滚蛋,我的东西呢?” “别对我这么凶,那帮警察逮到你扣的可是我的车。”Bon难得对他的兄弟翻了一个白眼,从沙滩裤里掏出两把标着牛和奔马标志的车钥匙,“Lover’s car,另一辆在海滩旁边,Lena和Katrina可是新晋的摇臀女王,你真是浪费。带着你的小女孩去海边堆沙堡吧!” 取了车,一辆火红的保时捷超跑,大概是Bon肌肉车审美里比较秀气的一辆。萧旸先带她去海滨别墅里换衣服,他对路熟悉,饶是这么多年没有改变过。一路飙到最高时速,他迎着干热的西海岸海风,感觉有一些枷锁和束缚在逐渐退却,他痛快地欢呼起来,感觉像回到了那年校级联赛的最后一个比赛日,只有炽热的阳光,和啦啦队姑娘们的金发一样耀眼,他和Bon完美配合赢得最后一球,周围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场上开始放Queen的We are the champions,彩带混合着金箔漫天飘下,汗水滴进眼睛里,太阳晃得他又痛又刺,在那盛大的筵席之下,他的寂寞无限膨胀——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他在太阳底下,在萧恩身边欢呼。 “哥哥原来叫Evan吗!”萧恩眼里亮晶晶的,风的声音呼啸而过,吹得发丝飞舞,她不得不提高音量,欢乐地跑着调,快活地上扬着尾音。她的声音清透,甜得像橙味的芬达。她在飞机上休息得不错,散发着生气,解开安全带去给萧旸一个脸颊kiss。 开到海滩别墅的时候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他下车,急切地去拉她,手心全是汗水,攥着她的手,后来干脆单臂抱起,萧恩的香味这时候要命得勾人,他抬头望她,发现她也一样,额前汗津津的,脸颊粉霞漫开,低头又和他交换了一个吻,这些年他们的吻像是无穷无尽。他们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接吻,抚摸,当然会做爱,然后做很多快乐的事情。 萧旸忽然想起十一年级去意大利做两周实践的project,Sicilia的热海和南欧的姑娘都化成一团模糊的光晕模糊到记不清模样,只有那天他跟着Bon开着一辆破旧的桑塔纳逃离窒息的小组作业,在山坡上看见一只羊羔,它在夕阳烧红的天光下又蹦又跳,他失落地举着相机去追着它的踪影,但它像有感知一样,总是下一秒跳出画框外。自己只能放下相机,正巧和它对视,看见它柔软明澈的眼睛。正如此刻,他脱去萧恩纯白的蕾丝裙,看着它沿着萧恩乳白的身体上滑下,露出蕾丝内衬的胸衣和底裤,她踮脚去够他的唇吻,也不闭眼,清透得好似那只羊羔。 萧旸避开,先去吻她颈项,一手托她起来另一手解开她的束缚,把萧恩放进浴缸温水中,咬了一下她的耳朵退开。敞开的开放式浴室,即将下坠到海平面下的夏天的太阳,和缓缓上升带着温度的米黄色的月,从海面吹来的风,昏暗中,他盯着萧恩的眼睛,勾取她所有注意力,像电影镜头里的主角一样慢条斯理地下拉夹克的拉链,静息可闻间,温度在缓慢上升。 萧恩感谢夜幕带给她的安全感,自己大概是全身都红透了,心脏在疯狂跳舞,手脚好像陷进柔软的天鹅绒。萧旸在自己面前展示他优越的身体线条——她敢打赌,他的哥哥拥有同龄人中最漂亮饱满的肌肉。他勾起T恤下摆,一点一点掀开,精悍的腰腹,饱满的胸肌和棒球投手拥有的力量型手臂,在明暗交界的空间中勾勒出性感的线条。 萧旸慢慢朝萧恩走来。 他高大强壮,但萧恩奇异地觉得他并不笨重,反而糅杂着轻盈和高贵,像落日下向自己奔跑的狐狸,绿莹莹的眼睛燃烧着渴求的欲望——你真的会渴求我吗,哥哥? 他也跌入水中,他们的衣服在剥落。她腾空而起,然后又落入棉花糖梦境里。 她只想到他那里,她不想再化为空气消失。 她的花园她的玫瑰园着火了,她浑身炽热,花在枯萎又在新生,她忽然感到害怕想要求救尖叫,萧旸去吻她的唇,或者是咬,唇齿交错她发出嘶哑的呼痛声。 “萧旸!” 她挺起身体,欢愉的刺激和着贯穿的痛苦同时撞击着她的身体。她有些委屈难过,但他的身体和声音对她而言是无尽的诱惑,而她的反抗和推拒那么无力,他可以轻而易举化解她所有力气,他手指经过的地方迷惑着她的神经,让她为他完全盛开。 萧旸,Evan,你不要离开我。萧恩捧着他的脸亲吻,那么认真而又轻易地对他施加了爱的诅咒。 —— 萧恩考完那一天萧翎和她一样高兴,他想尽办法推掉了自己的私人课程,抱着提前预定好的保加利亚粉玫瑰急急忙忙往她的考区赶,前一天晚上他和她说了有课可能没办法赶到。或许是受到她的影响,他也买了一辆自行车,看得沉兆明啧啧称奇。“你家司机真就要失业了呗。” 他希望萧恩能和自己亲密起来,她考完了,他也想像她载着姜白一样,载着她去兜兜风。 看着表上的时间离她考完的时间迫近,萧翎在初夏的阳光里心开始变得透亮,已经能看见门口出来的考生和聚集的家长,他来不及停车,把车往路边梧桐树旁一扔就急急忙忙想挤进去找她。他看见萧恩了,简简单单的白t牛仔裤拿着考试文件袋,但她没看见萧翎,随着人流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看见了站在那里的萧旸。 他看见萧旸抱着向日葵花束,开始亲吻他的姐姐。 —— 第一天晚上萧旸并没有怎么让他的布丁公主累着,虽然这话没有什么说服力,萧恩已经筋疲力竭地蜷缩在他怀里睡着了。枕边她的手机暗了又亮,萧旸看了一下发信息的人,抓起自己手机向他发了一句:“她睡了。” 萧恩手机没再亮起,他也没收到回复。 (萧翎番外)不完全性自我攻略 她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沉默无声,仿佛全世界的细雨落在全世界的草坪上。 工作室最近接了一个大单,萧恩忙得脚不着地,工作的巨大压力和萧翎自打黏吧上来之后就是甩不掉的苦恼,让她逐渐习惯睡在工作室的懒人沙发上,靠着萧翎暂时找不到这里来来躺着逃避避无可避的迫近现实,听巨大蓝牙音箱在夜晚工作室播放空旷的雨声。 手机在茶几上亮了暗暗了又亮,她假装看不见翻了个身,不曾想却听见门口电子锁解锁的声音,随即是男人脚步声,身边沙发凹陷下去。她不转身继续当鸵鸟,就被他从身后抵过来扒光,接着就是她跟着律动流了整场的水。 “恩恩,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萧翎喘息着,把萧恩抱在怀里。 萧恩无言。良久告诉他,不要说爱。 当真了就会受伤。 萧翎是在祝福和关爱,甚至是溺爱下度过了一段童年。他长得好看精致,幼儿园时就被同园的女生争着抢着当过家家的王子。小时候他带着傲气,不喜欢家里经常闭门不出又没什么交流的姐姐,在园内也没和经常在角落看书的萧恩说过话,甚至不希望幼教在放学后领着他和姐姐一起在门口被司机接走。加上环境里耳濡目染,他也学会忽视萧恩——虽然他知道姐姐有时候会躲在房门内偷偷看他,或者观察屋外有没有人,显得一副孤独的样子。有好多次他都和自己说,练完这一段钢琴,认完这两面字就去找萧恩讲话吧,但每次事情做完,都会被其他事情打断,他很懊恼,准备下次再找机会。 小孩子的面子终究抵不过对萧恩的好奇,他其实是喜欢自己姐姐的,觉得她漂亮又柔软,但爸爸妈妈对姐姐的态度让他不敢轻易和萧恩交流,他早慧聪明,明白家里的意思,天然觉得自己和姐姐过多接触反而会伤害到她。终于,萧翎在小学入学前一天终于找到父母出远门的机会,问在餐厅吃饭的姐姐,上小学有没有趣。萧恩盯了他一会,让他有点羞窘,但心里是慌乱又欣喜的,因为姐姐和自己说话了。 “对你来说,可能没那么有趣。” 萧恩是对的,上小学之后,家里对萧翎的管理和安排让小孩子第一次觉得当王子是一件苦差事。他和沉兆明不一样,沉家没那么看重家族企业是不是真的由家族继承,沉兆明经常玩的飞起,他忙的起飞。沉兆明吊儿郎当的气质在小时候就尤为明显,嘴里衔了根狗尾巴草趴在课桌上看萧翎狂写私人家教的作业:“作为继承人的话也太忙了,你不是有一个姐姐么,为什么你们家不让你姐姐帮一帮你啊,老是这么累你会早死的。” 萧翎笔尖一顿:“你要特别闲就去看看书,下午Griffen老师有个test,这次你再不过你爸就会收到你的测验成绩单了。”说完果不其然沉兆明一阵哀嚎。 他很累,但也并非没有方式调节,家里无趣,他就乐此不疲观察萧恩。萧翎十岁的时候过了一个及其奢华无聊的生日,那天他拆礼物都拆到厌烦,他对这些实在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在看到一些费尽心思去猜测自己喜欢什么的工艺品面前笑出声,父母去应酬宾客,后半场不需要自己出席就提前回了家。管家把剩下的礼品盒放在南客厅,萧恩正在旁边的餐厅慢吞吞地吃着面看自己拆继续礼物。最后一个包裹有点大,他拆开发现竟然是一把吉他,可惜萧家并不会觉得这种大众乐器能登堂,随手放在一旁,忽然余光瞥见萧恩的注视——对着吉他。 饭毕萧恩就回房了,萧翎也没有错过她离开之前带着恋恋不舍的眼神。萧翎脸颊发烫,他又隐秘地发现了萧恩的兴趣,选择了半天,把吉他放在萧恩平时吃饭时最喜欢盯着的那盆巨大绿植后边,家里的家政不会动他摆放的东西。 萧恩看到了那把吉他。饭桌上极静,萧闻礼吃完会在桌边慢慢看管家熨好的参考消息等程致乐,萧恩坐在最远处吃的很少,他们必须等萧闻礼下桌才能下桌。萧翎不动声色打量萧恩,平时她或垂眼,偶尔盯着远处绿植,今天她时不时会看向吉他。 快拿走吧。萧翎在心里对萧恩说。你可以要更多的,给我一些暗示吧。 吉他不见之后,快乐的除了萧恩还有萧翎。沉兆明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萧翎的消遣方式是在深夜偷偷去听萧恩练习吉他。夜深,萧翎完成一天的练习之后就会悄悄站到萧恩门前,屋子很大萧恩弹得也轻,萧翎在她门前听她生疏到熟练拨弦,偶尔会有轻柔的歌声,他就幻想着萧恩快乐的样子——在外面他很少能看见她笑,她笑起来该多好看。 ——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吧,他无法收敛的注视,从探索到珍爱,她真的很了解萧恩,在萧恩没办法逃脱的那些年,他用尽全力去保护这粒玫瑰种子发芽,有一天想为她套上玻璃花罩,但却被狐狸衔走了长出的花苞。以至于到后来看见萧恩和萧旸的亲密,他没有恶心震惊,只有委屈嫉妒。 但现在萧恩在他怀里睡着,所以没关系,以前或者以后,她都会是唯一珍视的玫瑰。 nobodyelse(h) 第二天萧恩全身酸痛醒来时,萧旸不在身边,自己身体却是清爽的。团成一堆的被子没有温度,萧恩费了些力气在六七个枕头间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很多信息,姜白和萧翎发的,唯独没有萧旸。小白问她玩的好不好,她们一家为了庆祝她高考解放去了海南旅游,她不理解为什么要顶着热风和中暑的风险拍游客照片;萧翎告诉萧恩自己一段课程结束了,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她以为他会问自己有没有时间出去玩,但只有相隔了两个小时的一句晚安和好好休息。 萧旸端着牛奶和三明治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萧恩顶着毛茸茸的卷发半跪在床上,有点生气的模样,雪白的鹅绒软被半遮不遮她的身体,雪白身体上的痕迹看得萧旸下腹一紧。 “我去做饭了。”萧旸把鸡胸肉番茄三明治放在床头——简单的料理他已经很熟练了,吻了吻女孩的侧脸,“先去洗漱吧?” “抱。”萧恩向他伸手,他就从善如流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抱到盥洗台上,帮她挤上牙膏摆好水杯,萧恩莹白的身体不着寸缕,在微微湿润的海风中晃荡着小脚刷牙,萧旸望向巨大单面镜里的自己,眼睛里餍足和欲求不满纠缠。 “哥哥吃过早餐了吗?”萧恩洗漱完穿上萧旸放在床头新的蕾丝内裤和丝绸睡袍准备吃饭,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将萧恩面对自己抱在怀里,睡衣的系带拉开,哄孩子似的微微放倒,埋首舔吻萧恩胸乳。女孩双峰嫩滑细腻,不需要夹紧就是傲人优雅的沟谷,峰上一点内陷的酥粉,他最爱用唇舌和牙齿去寻去咬,舌尖打转,萧恩面包都要咬不动了。 “吃过了,你吃你的。”萧旸又去亲她细长脖颈,萧恩这下彻底痒到没法吃了,最重要的是萧旸性器昂扬杵在自己腿间,在他埋首勤勤恳恳吸自己胸乳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地夹腿,可双腿间是男人劲瘦有力的腰,他肯定感觉到自己的动作了,萧恩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和胸腔的震动,坏哥哥! 萧恩骄矜的呻吟和腿间汹涌的湿润让萧旸知道她准备好了,他的小蛋糕像熟透的蜜桃,碰一下就出水。一只手绕到萧恩臀下,把可怜的小裤捻成一条细线揉搓花核,萧恩在他怀中瞬间绷直身体颤抖着泄了身。“哥哥!”缓过一点的萧恩去摸萧旸嘴唇,下垂温顺的眉目里只有对萧旸的渴求。“乖,来了。”萧旸看得痴,把小裤拨到阴唇外,褪下自己的内裤,男人粗硬的下体毛发刺激女孩无毛的阴阜和花核,随之而来的雄伟肉棒去寻那处柔软的凹地,那地方的嫩肉挤压攀附,兄妹俩同时发出一声慰叹。 萧旸一边小幅度挺身一边去寻萧恩的吻,他爱萧恩吻他,心无旁骛,连舌头也很少伸,是学生时代的浅尝辄止,萧恩在这个体位会用手捧着他的下巴,“有点像捧着一个苹果”萧旸被自己的比喻弄笑,萧恩喘着气看他,仍然是少年爽朗的感觉,虽然身下动作是对妹妹的鲁莽,她还是迷恋地舔了舔他嘴角。“小狗。”萧旸的茎身微微上翘,随便动一动就能让萧恩咿咿呀呀叫出来,“小羊。”萧恩回击,萧旸这个谐音绰号也就只有萧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他就笑吟吟地把她抱到餐桌边缘,微凉的大理石桌面被体液浸滑,半仰躺的姿势让他们下体更加紧密相连,萧恩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更加用力圈住萧旸的腰,这样突然变强的刺激让萧恩一下收不住眼泪,萧旸稳住怀中妹妹肉圆的翘臀做着冲刺,喘息间感受下体被萧恩软穴内凹凸微硬的褶皱吸夹,在萧恩抑制不住的颤抖里将微凉的精液射进她的阴道。 “是小羊没错,”萧旸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你永远是我的小羊羔。” 浴室里蹭动免不了又被哄着来了一次,萧恩软成面条只想睡觉,萧旸喂她小南瓜粥也喝不下。萧旸把她抱到被子里,看她一压一卷把自己带进梦里,他趁时间还早去隔壁房间开视频会,顺便把预定的餐厅调到晚上。杂事忙完,萧旸躺回萧恩身边,听海浪和萧恩的呼吸声,心沉静下来。 晚餐是餐厅自养的酱汁海鸭腿,配上凯撒沙拉和粉色香槟气泡酒,经理还送了一个鳕鱼苹果小派,萧恩对鱼没有兴趣,只挑了一点烤得酥脆的饼皮吃。 “休息两天我们去纽约,带你去the met,”嗯,其实大概是做两天再换个地方做?“我已经安排好了工作,想去哪我们就去,怎么不开心呢宝宝?”对面的萧恩用刀叉戳着鸭小骨,闻言蹙着眉瞪了萧旸一眼,是颇为陌生的情绪。 “哥哥昨天今天,都没戴...”萧恩没说下去,露出来的耳尖通红。萧旸了然,走过去轻轻环着她:“哥哥打过避孕针了。” 回别墅的路上,她给姜白发夜晚寂静无声的海浪沙滩,姜白给她发白天热热闹闹的海浪沙滩,里面还有她妹妹姜黄快乐的半张小脸,她端详一会笑了,回姜白:“以后我们的工作室也要开在海边,赚不到钱我们就去倒卖椰子汁吧。”姜白隔了一会回她:“椰子冻附加值更高。”她想把自己另外一张自拍从自己的聊天框转给姜白,手一快转到下面的那个人,她刚想去撤回,对面就连发两条信息过来。 “玩的还开心吗姐姐?” “很漂亮。” 萧翎举着手机,静止了一样看着女孩发过来的照片。亮黄色的抹胸裙,顺垂的卷发一半披在身后一半挡在胸前,背景是阳台和身后的海,阳光照在甜腻的酒窝上。夜晚寂静,不正常的情绪暗生,他保存完照片把手机贴在胸前,伸手向下,释放出来的那一刻他也哭了出来。 —— 暂时轮不上我们未成年小伙子,只能拜托他自己解决一下。 亲亲 甜味素 去纽约是计划内,萧恩一直期待的事情。去大都会,时代广场,那些小众展馆和地铁的涂鸦,还有街边流浪歌手嘶哑的歌声,萧恩像掉进彩虹色的电影,不同肤色人种的碰撞,入目的都是新奇。 她还碰上the chromatica ball的纽约场,不巧的是萧旸当晚要去见合作伙伴,她求了他很久,一个人穿着紧身漆皮bunny girl套装和12厘米黑色高跟入场和little monsters为mother monster尖叫,那是萧恩人生中那么放肆自己的情绪,她在现场打视频给姜白,姜白找了个理由去宾馆下的路边坐着啃冰棍,听另外一个半球的山呼海啸,萧恩哭着和她说,现在死掉也很快乐,她知道她听不见,给她打字: “你要永远这么快乐,但不要死掉。” 散场的时候萧旸去接她,找了半天没看见萧恩在哪,定睛一看路灯下她刚成年的可爱妹妹穿着一身派对装带着一脸泪痕,脸上浓黑的眼妆花成蝙蝠侠,头一点一点,显然是情绪宣泄后的困倦,他看她那双恨天高歪歪扭扭,下车去背她。 “哥哥。”将睡不睡的萧恩是最乖的,双手搭在萧旸肩上,嘴里哼着演唱会上的一段旋律,反反复复。 很久之后,萧旸才知道那是什么。 “when the sun goes down, and the bands won't play i always remember us this way..” 宴席散后,就像最绚烂的烟花只停留在空中那几秒,剩下的是余味干涩的寂寥。萧旸习惯在睡前和萧恩做爱,那时候萧恩最乖顺,为了睡觉会刻意满足他所有性癖,其实萧旸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萧恩那么乖,全身都软,内里软弹湿润,萧旸累的时候只想把自己埋进去,不动,听她平稳的心跳。洗澡后萧恩会在床上边写曲边等他,等萧旸的抚摸和亲吻再也让她无法专心。 “是写给哥哥的。”萧恩总是说,萧旸说想要提前听,会被萧恩严辞拒绝,“等我觉得可以的时候会给你唱的。” 度假时间还有一周,萧旸领命带公主去五大湖边的农场当小农场主,萧恩最近看了clarkson's farm,一心想种地牧羊。萧旸还记得自己问Bon家里有没有靠近那边的产业,那个大农场主的儿子在电话另一边大呼小叫:“这可是整片大陆最好的草场,你要用来泡妞!”他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挂了。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已经联系那边的农场经理人了,bro我从来没见过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结婚那天你最好第一个就邀请我。”萧旸向他道谢,脑海里飘过wedding这个词沉默了一会,低头看见趴在他胸口努力偷听的萧恩眼睛亮晶晶,他手指揉捏着她已经湿润的入口,把自己送进去。 “慢,慢一点,”萧恩趴在萧旸胸口,承受他的冲撞,忍不住用手去捏萧旸的胸肌,软舌又无意识舔了舔他榛子颜色的乳头,意识到什么抬眼看他狐狸哥哥,果然吊着眉稍看自己。“找操。”萧旸总结,双手从腿弯穿过抱起来固定在巨大平层的落地窗前,身下用力,萧恩的穴肉每次吸吮挽留,她已经是大女孩了,会配合地吸收小腹肌群,萧旸有时候咬牙才能止住射意。 真要命啊。 从Chicago一路向西,Bon的恶趣味,萧家兄妹在公路边下车后,迎接他们的不是农场主经理而是他从小在农场马上野蛮生长的拉丁美裔女儿,胸口的衬衣就要爆开,下摆随意系在脐上,一双西部牛仔靴沾满泥土踩在马镫上,野性十足,萧旸看见她就黑了脸,后来发现还是黑脸黑早了。 “车昨天运干草爆胎了,”她一指远处两匹毛发水亮的黑骏马,“你们得骑它们去村子里。” “会骑马么,beautiful?”拉丁美人朝着萧恩吹了声口哨,牵着马向萧恩靠近,萧恩好奇地摸了马嚼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然后整个人就坐在了大姐姐怀里。 “啊。”萧恩脸红起来,肩膀和对方丰满的胸部避无可避,她身上有青草干燥的香味,而对方同样闻了闻萧恩:“vanilla?” “先生,Mr Rodriguez特地告诉我您在中学的时候马术修得不错,”美人风情地朝着萧旸看了一眼,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剩下的话散在风里:“star 和rover都是很温顺的牝马,它们都认识路,您的男子气概肯定能征服它们。” 萧旸被Bon摆了一道,就算是休闲的西装裤也没办法在马背上完全岔开,他只能半站着前倾身体让马微微跑起来,草场是泥土和生命湿润的气息,他忽然觉得带她来这里也是正确是选择。 ----- 就算是一个人在看也给我出来! 分娩(微微微血腥描写注意) 有母羊产崽了。 农场经理人的女儿叫Peggy,她告诉萧恩,这是自己父亲为了纪念祖母,将她的名字给了自己。马儿晃晃悠悠走近了一处漂亮的米白色砖瓦房,庭前有栽种的紫红色野花盛开,Peggy下马,将萧恩抱下来。 “哥哥,不会找不到路吧?”萧恩望向远方的草坪,看不见萧旸的身影,用磕磕绊绊的英语问。 “不用担心,马儿知道路。”Peggy帮她理了理矢车菊蓝的连衣裙,沾上了马身上的草屑,慢腾腾但很清晰地回答,“走,我带你去看小羊和牛犊,一周之前母牛才生产,现在的小牛还是毛茸茸的。”萧恩兴奋起来,忘记去担忧萧旸找不到路的事情。 羊圈在另外一片草场里,Peggy要开车带萧恩过去,看见屋后那辆老旧但是干净的吉普时,萧恩惊讶地嘴张成O形:“它没坏。”小麦肤色的美人爽朗地笑起来:“的确,但骑马过来的风景更好,不是吗?”调皮地朝萧恩眨了眨眼。 她们开车过去的时候,正巧遇到母羊难产,羊圈里另外一位身材短小的褐色头发男孩正焦头烂额,看见走过来的Peggy像看见了救世主:“hey! Peggy!” “fuck.”Peggy轻轻骂了一声,她带小美人来看新生的羊羔可不想让她看这么新的,“babe,你需要回避一下吗,等下的场面可能会让你吃不下晚饭。” “不用,我想看看。”萧恩摇头,趴在木栅栏上,上面有新鲜的木刺。她其实胆子不小,也会好奇一个新生命的诞生。Peggy点了点头,示意男孩给她拿一双手套,拿起装着酒精的喷壶朝羊尾喷洒消毒,尽量让母羊生产的地方减少细菌。萧恩目不转睛,那只难产的母羊之前被疼痛折磨地咩咩直叫,Peggy接手之后,她很快静下来,还很配合女孩的动作。她戴上了一双特殊的长臂手套,拍拍母羊尾椎作为安抚和固定,右手伸进母羊产道调整胎位,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手在里面动了几下,萧恩还没看明白,她就抽出手来,拍了拍母羊说:“生吧。”那折磨羊妈妈的疼痛在她的帮助下消失泰半,她是有产羔经验的,一用力,一只带着血和雪白胞衣的羔羊掉下来,连接着脐带和一包污血,诞生的过程不是萧恩想象中的那种舐犊的圣洁,那团黏湿灰色显得丑陋的乳羊掉在地上,立马粘上草籽和泥土,母羊也是刚剃完毛显得灰扑扑,用舌头舔去沾着血的胞衣,小羊细弱地尖叫,因为离开母体感受到寒冷而痉挛。 程致乐,母亲的脸在萧恩脑海里闪过。 萧翎在为了申请做准备。他其实想留在国内读书,但很多事情,或者说绝大多数事情他没有决定权,他想留在萧恩身边,她的学校已经定好了,东部海滨城市的一个一本,这个城市也有更好的教育资源,但他的基础教育已经不支持应试国内的考试了。 很多事情和他想的总是背道而驰。 他把萧恩的自拍设置成墙纸,萧翎手机里只有两张萧恩的照片,另一张是他偷拍的她,还在萧恩上初中的时候他去找她,当时春天,她穿了一件很清浅的绿色手织毛衣,像兰草上新生的绿芽,萧翎在远处偷偷拍了一张,照片里的萧恩扶着绿化树木躬身弯腿好像在看鞋后是不是蹭到了什么东西,手机换了几个,但照片被他珍藏了很多年。 他也想要不要去再想萧恩,每天睡前都跟自己说如果第二天没有想起萧恩,那就彻底忘掉她,适得其反,第二天萧翎总是更想她。人是一种降低底线很容易的生物,他第一次想着她出来的时候几乎要被背德和愧疚杀死了,但现在甚至可以边颤抖抚摸自己边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他不期望萧恩会和自己做——最好也再也不要和萧旸做,和谁都好,只是他不要她再伤心了。 微凉腥味的东西从柱身释放,萧翎将另外一只干净的手贴在额头,他漫长的分离焦虑在这一刻暂时停息。 Peggy带萧恩回去的时候,察觉出来她心情低落,以为是牲畜分娩的场面吓到她了,一路上都在说对不起,萧恩和她解释说没事,只是想到不好的事情累了,Peggy默默加快了车速,车在黑夜的草场上破开丰茂高挺的牧草行驶,头顶是亮的夸张的星空,每一粒星星饱满到像要下坠。 回到后院,Peggy亲了亲萧恩侧脸,告诉她明天早上给她带鲜羊奶,让她今晚好好休息,萧恩下车,朝离去的经理女儿挥挥手,转身看见听见声响出来,表情平淡的萧旸。 “哥哥。”想起自己在外面呆了一下午,手机也落在屋内,萧旸可能会担心,但她今天忽然很疲惫,记忆里那些独自承受虐待的疼痛都回来了,她只想回去睡觉。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萧旸在心里叹息,走过去牵萧恩:“我试了一下热水,是合适的温度,去洗个澡吧,我给你热粥。”两个人一步一步回屋里,寂静下来的草场,有夏虫鸣叫的声音,屋里有光,世界上好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萧恩哭出来,萧旸回身抱住她。 那年那个夜晚,她没办法流泪。萧恩心里在想,和喜欢的人靠在一起十年倏忽就过去了,像飞鸟的翅膀划过天空一样快。 ------- 我好急好能废话,萧旸这小子还有一难,够他受的,狐狸被彻底套上颈绳之前会挣扎的,不像某些人已经彻彻底底躺平了。 cruelsummer 因为哭,眼睛肿成核桃。萧恩第二天醒来眼睛都要睁不开,萧旸乐呵呵观察了一会觉得还是很可爱笑出声来,萧恩生气把他赶下床,Peggy提着羊奶来的时候,萧恩还在床上用冰块敷眼睛。 “哭了?”大女孩也吓到了,去摸萧恩发顶,当然注意到床的另外一边也是乱的,“不对,为什么你哥哥会和你睡在一起,怎么回事。”萧恩听到那声“big brother”吓了一大跳,在这里没人知道她和萧旸的关系,为什么才见面的Peggy会知道。她连忙把冰袋拿下来想解释,对方已经走出房间去找萧旸质问,萧恩反而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敢出去了。 “这儿太安静了,她害怕。”萧旸正在把Peggy带来的羊奶煮沸,她从小喝鲜奶习惯了,他不想萧恩被潜在的菌群弄到医院去。 女孩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这个高大的中国男人,最后只能选择相信,生养在牧场和动物打交道,让Peggy有一种夸张的动物性的敏感,她第一眼看到萧旸萧恩就知道他们是兄妹,尽管Bon强调是“他的兄弟和他兄弟的女友”,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中午会带一张行军床,如果你不睡我会问你妹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睡觉,她大了,你应该有分寸。” 萧旸背对着她,心里一阵烦躁。 血亲相交,无论多么亲密,就算是双方完全愿意的情况下,都是无法逃脱的强奸。他想起第一次吻萧恩的那天,从各种情况来看他都是完全强势,这时候他冒出一点别样的情绪来,萧恩原本应该正常的人生,拥有正常的情感,被他在那一天毁了。 Peggy带萧恩去看昨天刚生的那只小羊。回到房间的时候萧恩没办法面对Peggy,Peggy隔着被子安抚萧恩:“你哥哥和我说你太害怕了,你想要和我一起睡吗?或者我给你哥哥带一张行军床,这样他陪你会方便很多。” “我和你一起睡吧。”萧恩清甜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她很喜欢Peggy,但害怕她的敏锐,快要回去了,这几天萧旸的电话逐渐增多,她也想要他休息好。 萧恩乘着车去另外一片草场,给萧旸发信息说明这件事,萧旸回复她几个摸摸头的表情包(都是萧恩存的),让她和Peggy好好玩。下车,Peggy进入羊圈把那只羔羊抱出来,教萧恩怎么托起它不让它惊慌。 “它有名字吗?”萧恩一只手托着小羊的腹部,另一只手抚摸着已经风干的绒毛,它很新了,和人类婴儿一样散发着奶香气,还有干草的香味,它很喜欢抱着自己的人类,舔舐着萧恩的胳膊。 “肉羊不会有名字,”Peggy回答,“不过你喜欢它的话,我可以把它养起来。” 萧恩摇摇头:“不用啦,我可以带它去那片花田玩吗?” “没问题,今天太阳很大,感觉热了就回来。” 萧恩带着乳羊去了不远处错落盛开在草地的野菊花地,坐下来,她的裙摆就成了最大最鲜艳的那朵,把小羊放在腿间,抚摸它柔软的被毛。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中午晚上她去和萧旸一起吃饭,然后再跟着Peggy回去睡觉,萧恩拥着她,会被她的丰满弄得脸红。 第三天,萧旸过来找她——Peggy给他留了一辆农用小车。当时萧恩推着小独轮车在草地上歪歪扭扭给羊圈送盐块,拉丁女孩在用高压水枪冲洗水槽。 “萧恩,宝宝。”萧旸用一种很平静的声调喊她,这几天他都是这样,萧恩心里有点难受,“家里出了事情,我们必须回去了。” 精确来说,是程致乐玩过了火,杀了人,她疯了。 飞机划过大洋上空的时候,萧恩听萧旸草草概括了一下整件事。当年失去萧恩作为暴力的宣泄口,就只剩下性,程致乐这些年和不少男妓厮混过,她和其中一个玩性窒息(萧旸隐瞒了这一段),对方的双手被程致乐拷在金属床架上,快感窒息交替加上吃了药,就这么死在程致乐身下。 荒谬到可笑的程度。 萧恩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快感或者悲伤都没有,她靠在萧旸身边,浑身冰凉。 萧家程家手段让她保住了命,但这个女人也疯了,萧闻礼从那个家里搬了出去,让萧旸在萧翎出国之前在他那里暂住。“你们是兄弟,我和你父亲也是。是我对不起他。”萧闻礼在电话里对萧旸说,萧旸挂了电话。 这次回去,除了带萧翎走,还要看一眼程致乐,那个萧宅以后是她一人的精神病院。 车停在小区内路,萧翎只提了一个中号的行李箱在路边等他们,面上波澜不惊,萧恩隔着车窗和他对望,疑惑他为什么没有情绪,他在母亲的爱里长大,不应该是这种反应。萧旸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男孩,“我去看就好,很快回来。”下车和萧翎擦肩而过,顺便摁开后备箱,萧翎眼睫垂下,自觉去放行李。 那是萧旸见她母亲的最后一眼。萧家内部和多年前没有什么区别,裱挂在墙上的画或者装在水晶柜里面的古董瓷器,多了一些医疗器械,私人医护领他去客厅,全程无声,程致乐在地毯上踮着脚跳舞,双手搭在空气里看不见的另一个人身上,转圈。 “你后悔吗。”萧旸静立了一会,出声问她,并不期望听到答案。 “爱啊,爱是不一样的。”她依旧漂亮的母亲对着看不见的爱人,眼神脉脉。 整座房子是盛大的音乐盒牢笼,她的母亲终于成为了里面永恒旋转的金属舞女。 ——— 萧翎终于有机会和萧恩贴贴了,萧旸在线作死倒计时。 PeterPan(h) 梦里,是医院无尽的白色走廊,护士穿着白色护士服,医生白色的外褂,白色的吊瓶里反射白色的药液,白色,到处都是疯了一样的白色。 萧翎推开那扇白色的门,看见母亲坐在白色被单里,下垂的眼睛慈爱温顺。他知道她疯了,所以他问了一直以来的疑问,是心结也是梦魇。 “女孩就是牲畜,”他那么优雅美丽的母亲,程女士开口,“我每次踢她的时候,明明那么痛,眼神还在求爱。你看到过吗?有人看到过,是我不小心。”她不再开口,眼神里有回忆的欢愉。 萧翎从噩梦中坐起,浑身都是汗,是脱水濒临渴死的鱼。他来到萧旸家已经三个月了,自从他从疯了的程致乐口中听到当年隐隐约约的真相之后,每天被梦缠绕,有时候是她作为母亲充满爱意的抚摸,更多的时候被噩梦纠缠,程致乐的脸裂成两半,温柔的冷漠的。 很渴,想要喝水。 萧恩和萧旸在萧翎住进来之后陷入莫名其妙的冷战,萧旸不再亲吻她,萧恩知道他有欲望,就更加生气。幸亏房子够大,三个人互不干涉,萧恩在暑假剩下的时间里和姜白创了自媒体账号,帮一些小博主写旋律,姜白负责联系她负责创作,渐渐有一些收入,暑假结束她就打包去学校了。 国庆节,萧翎问萧恩回不回来,萧恩说着不回,但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还是站在了熟悉的门前。她下了很大决心悄悄打开指纹锁,机械锁扣响起声音,啪嗒一声门开了,迎面而来一阵烟味。 萧旸在玄关抽烟,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萧恩看着他含情上挑的眼睛,转身欲走,被男人拉进屋内。 萧旸拽着她的胳膊带到怀里:“怎么躲着我。”把烟蒂摁进烟灰缸,他很想萧恩,疏远萧恩的几个月,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想她。 “烟味很难闻。”萧恩面无表情推拒他,但令她更伤心的是他身上连烟味都压不住的女士香水味道。 “学校怎么样,有男生追你吗?”怀里女孩闻言挣扎起来,萧旸去解她牛仔裤的前扣,萧恩今天一副性感西部女牛仔的装扮,是一朵野玫瑰,萧旸的欲望从心底烧起来,渴求她能骑他。 “你干什么,你...”萧恩去挡他的手,萧旸顺势撤回手摁住她的脖颈,唇贴着她的唇:“你弟弟还在房间里,我们轻轻的。”萧恩一惊,被他抱起来带到客厅沙发上,身前就是巨大落地窗,月光刺目,身后不远处就是通向萧翎房间的走廊,萧旸显然铁了心要在这做,萧恩惊慌的时间就被萧旸扒得干干净净。萧旸用手探了一下,他的宝贝现在下体干燥,她没动情,他受不了这个发现,把萧恩举到唇舌之上。 滑腻的大舌囫囵卷过蝴蝶形状的阴唇,萧旸聚力在舌尖从穴口划到前端阴蒂处再到穴口,这时候萧恩的阴蒂已经微微充血,黑暗中看不见,他的鼻梁感受到欲望的凸起,亲昵地用鼻尖蹭蹭暌违的小朋友,萧恩身体颤抖,不得不借力沙发的靠背,虽是初秋,但热浪未退,她身体和皮质沙发接触的地方都是汗,只能借力身下的萧旸。萧旸改用舌尖在小核上打圈,萧恩喘着气呻吟,不敢出声,阴道内的润滑几乎是瞬间涌出,萧旸下巴上蹭到,亮晶晶,带着淫靡的黏腻。他的舌头伸进去刺戳,萧恩已经受不了,腰塌下来,轻轻摆动。 萧旸衣裤半褪,性器前端已经吐着清液,萧恩离开他的唇舌,扶住萧旸的肉茎对准穴口,萧旸双肘用力抬起上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吃下他,器官被嫩肉吸吮压榨的感觉一寸一寸向下,直到萧恩十分吃力地完全吞掉自己,他躺下,萧恩却不动了,萧旸用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示意她动,萧恩俯下身来,胸乳垂下蹭动他的胸膛,他还正惊喜萧恩的主动,她就替他拨去额前碎发,让自己能完完整整看着萧旸的眼,很轻很轻问他:“她们也会这样骑在你身上吗?”萧旸懵了,很快回过神:“没有她们,一直以来只有你。” “那你是后悔了?”萧恩听到回答,吸紧小腹,身下萧旸闷哼一声,他似是痛苦地皱了眉头,牵过萧恩的手吻她粉红的指节:“别再拷问我了。” 萧恩不再说话,直起身子双手撑在他上身扭动腰部,她的动作很慢,萧旸不得不用手去环住她的腰辅助她上下。月华如洗,萧恩的长发像帷幕顺垂,跟着动作轻轻摆动,映衬地她像圣女一样洁白,萧旸想吻她,可她挺直着身体,唇离他那么远。 速度太慢了,萧旸稍微用力圈住她,身下冲刺,撞得她乳波晃动面颊失神潮红,为了不出声不得不加快吐息,这时候她又没那么远了,重新变回他怀中散发着香草味的小羊。射进去的时候,萧旸把她拽下来接吻,大人的那种,舌头伸进去,唾液交换。 萧翎迷迷糊糊想出去倒水的一刹那误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只不过梦里萧恩的身体打了一层雾一样看不清,这一次他看见她雪白晃动的双乳,挺立在空气中的乳尖,光裸的背和室内淫靡的香味。 霎时清醒,他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眼睛却离不开她,他肖想了很久的身体是月光下古典稠艳的油画,睡裤的衣料被撑起来,萧翎无暇顾及,直到萧恩被一双大手拉下身体,他才从这场背德情事的背德偷窥中逃走。 春光会继续从梦里溢出来。 ------ 我们小男孩要开始极限偷家了 (萧翎番外)贴贴(h) 他去接她的时候心浮气躁,和她说话语气重了一些。副驾驶座位上,车窗外夜雨涂抹世界晕染成一团霓虹,她撇头,只是哭,说没有人爱她,要死了,然后又哭,抽噎不止。他从那一刻感觉到深重的绝望同时又奇异地心安下来,那些自己曾经由窥探而生出的不伦情感此刻好像化为长满羽翼的藤蔓,绑缚住四肢,心却要飞出来了。 箫翎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街边昏暗,他眼睛却亮得惊人。“萧恩,你要别人怎么去爱你,你不相信任何人,你不接纳任何给予你爱的人,你只是假装在爱。” 萧恩抱着胸哭得很漂亮又有点惨兮兮,说没有。下一刻被萧麟从车里抱出来一举扛到肩上,她一惊挣扎着想下来,被他威胁一般拍了屁股。 “我自己走,太难受了。”萧恩天旋地转,晕的眼泪也忘记掉。 萧翎回自己公寓一边对她说,我也不打算做人了,以后更不可能是你弟弟。之前我很幼稚地和自己生气,现在看来没必要,萧旸既然能做我也可以,我还能做得更好。 刷指纹,开门,直接把人带到浴室,放水。她紧紧攥着裙边抵抗说你萧翎和萧旸都不可理喻。萧翎压着她抵着盥洗池,边吻她嘴角边先慢条斯理脱着自己。说你先骂,等会不能出现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的名字,出现一次我们多做一次。她气得脸颊透红,自知不可能逃过只是徒劳推攘着萧翎说别碰我,萧翎看她放开了裙角,左手就从裙底摸上去解了bra,右手拉开裙边拉链—— “My little sheep.” 他还记得那一夜自己口渴窥到的无边春事,真皮的沙发靠背挡住了他的哥哥,他的姐姐乘着小舟,在光下美得像个妖精,被一双大手扣着摇晃。月光被情欲泡的发胀,他落荒而逃,最后欲望就包裹着梦境溢出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旸会叫她小羊。赤裸的萧恩又白又软,光洁泛粉,所有的无辜和委屈垂在眼角瞪着自己,他除了硬的更厉害实在无法再去赞美。萧翎长臂一捞带她入水,蜷曲微卷的及腰长发吸了水,沉甸甸勾着身体的曲线,胸乳在水波的映照下勾他忍不住又咬又吻,一只手抚着她脊背一只手急地探着迷地。 被他抱到床上的时候萧恩几乎要晕过去,在浴缸里,萧翎手口并用让她登顶,利用她对性爱的直白和渴望让她舒展又柔软,萧翎刚扶着沉甸的欲望进去就被吮吸欲射,深呼吸几次将她固定在臂弯中跨出去走向大床。专注于性的小羊实在是很美,他没办法移开眼睛,被顶舒服了会低低地叫出来,声音粘着蜜糖,引得自己不断吻她。 萧恩,恩恩。他咬着她的颈项,在她极度兴奋痉挛的时候释放自己,射满她的宫腔。“我有打避孕针,宝宝。”他疲软着慢慢退出她的阴道,有点着迷地看精液从她的穴口滑出,被她不痛不痒踢了一脚。 萧翎把萧恩摆成趴跪的姿势,他硬的很快,几乎是射完就来了感觉。“我们慢慢来,萧恩,我等你,你也等等我。”“你这样等我?”萧恩咬着牙感受萧翎的推进,他没什么技巧,第一次的时候就是靠着处男的激动做完,生的大又乱撞,到现在也没什么长进。 ......算了,比生的大还技巧性十足的好点,每次她都能在那个混蛋狐狸床上被做到脱水。 后入能轻易摸到她胸乳,润滑,肉感十足。萧翎一边缓慢挺动一边轻柔揉捏,用食指在乳尖打着圈,她的穴肉被刺激的哆嗦,夹得他控制不住挺腰深入。 他们在窗前又做了一次,萧恩的乳肉被玻璃挤压,萧翎带着她的手去抚摸小腹,感受脂肪之下的凸起,这种被剖开一样的刺激让萧恩忍不住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宫颈口亲吻萧翎的马眼,软肉吸吮他敏感的冠状沟,萧翎把自己的精液射进她的宫腔,低低在她耳边说:“爱我吧,萧恩,爱我是很容易的,因为我很爱你。” 人的感情总是因为肉体的渴求而发生混乱,萧翎会分清占有欲和爱,单纯的肉欲是对萧恩的亵渎。 萧恩累了,在他怀里睡着,萧翎抚摸花一样抚摸萧恩的软乳,闻她发上身上的甜味。此时她的手机响起,他去帮她挂断,末了再响,萧翎直截了当关机。 对方好像知道萧恩在自己这里一样,直接一个信息发给萧翎。 “你把她接走了?” “你没资格问她的行程”,萧翎很快回复,最后报复性地加上一句:“她累了,睡了,不要再打扰她。” ------- 萧旸作死别扭时期姐弟贴贴的肉,先放出来。我老感觉我写肉堪比阳痿,我受不了发疯,比大悲咒还清心寡欲。我要评论区出来玩! 真心为你 那一次在客厅无声的做爱,萧旸和萧恩好像回到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周末萧旸会抽空去她的城市陪她,萧恩对他的依恋一天强过一天,萧旸不在的工作日,萧恩会给他发各种各样小兔子表情包,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声音也软绵绵的:“哥哥,你这个星期有空吗?” “我想为你唱歌啦。” 萧翎做了一个极限计划表。如果第一批offer能拿到,那他可以去萧恩的城市陪她两个多月,程致乐已经管不了他了,自己父亲是个只看结果的人,只要结果让他满意,他愿意压榨自己去完成所有的过程。他没告诉萧恩这件事,还是按部就班告诉她自己的行程,最后告诉她,等自己忙完这一阵就要出国,想去海边散散心,问她方不方便打扰。 她会同意的。萧翎发出去,摁灭手机屏幕。 校歌会也在周末,萧恩给吉他调了个音,手指拨弦,是令她安心的柔和和声。她把自己的曲子发给姜白——现在在北边某个金光闪闪的大学读管理专业——问她怎么样,小白回她:“我聋了,只能听出来i love you i love you和i love you。”她和萧旸的事情瞒不住姜白,姜白随便问问就能套到萧恩的话。她做好了被姜白骂一顿的准备,电话里的姜白只是对她说,如果伤心了,一定要及时离开。挂断电话的姜白其实感到心惊,她无比清楚萧恩在这段关系中的位置,幸福的萧恩是在悬崖边金灿灿的小球,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她开始真心实意为她们俩账号的KPI发起愁来,她还要靠维护这个东西来养萧恩。 周六下午,一个平常crisp的冬日,萧恩背着吉他,牵着萧旸走进汇演厅。“我在a组第九个,哥哥不要忘记帮我录像。”萧旸亲她侧脸,让她不要紧张。 萧恩参加了学校的歌唱社,社长非常欣赏社团几年都遇不到的创作型人才,萧恩说要用自作曲参加校歌赛的时候,社长都要泪流满面了,“社团振兴全靠你来了!” 萧恩在后台等待上台,黑暗中心跳如擂,数着被光照射到飞舞的灰尘。倒不是因为紧张,她前面的那个男生的声音此刻像穿过水波,她已经听不清了,她为萧旸写了快一年的情书,终于要送出去,这首歌只为他而唱。 周末,除了学生评委和几个昏昏欲睡的志愿者,场内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看热闹的新生,报幕的主持人喊到“a组萧恩”时,萧旸在后排举起手机,妹妹在手机里从候场区抱着吉他走出来,为了方便演奏,脱掉了保暖厚长的棉袄,只穿了一件米白色修身的长毛衣,白色粗跟靴,盘起头发露出修长脖颈,双耳的珍珠散发着温润的光。底下的学生有人低呼,稍微为美女骚乱了一阵又很快安静下来。 萧恩在台上深深呼吸,平静下来。坐在赛场提供的木头高凳上,顶光照射下来,她看了一眼萧旸的位置,示意评委可以开始了,长睫下垂,拨动第一个音符,吉他轻柔低沉的和弦飘出来。 “我听到雨落的声音, 飘落在房顶。” 高一的某一天,也是一个周末,大雨如注,萧旸难得无事,听萧恩在雨声中弹吉他。他歪头去看她的眼睛,雨落在玻璃窗前映射出无数璀璨的色彩,萧恩眼里便是这瑰丽的世界。 “除了你,没人能带给我这色彩斑斓 陪伴在我身边,直到年华老去。” 萧恩曾在一个黑夜和他说,小时候总是很害怕,她除了听一个捡来的MP3里的歌以外一无所有,那个小小的播放器里面描绘了很多不一样的世界,复杂的情感,可她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以后都会看到的。”他去寻她的吻,许下一个承诺。 台上萧恩轻柔地,安静地唱着,弦声温柔,爱意震耳发聩,望向萧旸的眼神坚定。 “在你身边时,天使环绕。 亲爱的,我是真的很想你。” Jesus. 萧旸的心剧烈颤抖,绝望地发现,自己犯了这世界上最严重的罪行,她是真的身心都在爱他了。 校歌赛还没结束,萧恩已经无意在乎名次,萧旸说在出口的通道等她,她像快乐的小鸟飞奔过去,寻找属于她的巢穴,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哥哥——”她看见萧旸了,靠在墙边那么耀眼,路过的学生频频回头,她扑过去抱住她。萧旸抚摸她的小脸,“先去吃饭,宝宝。”萧恩有一肚子话想对他说,但只看见他平静的眼,眼泪一下掉下来,萧旸帮她擦掉,越擦越多。 “我不要在这里说话,”萧恩哽咽,“你要说什么去车里和我说。”萧旸就拥着她走出校园,一路上萧恩都在哭,走到车前,萧旸把她抱在自己身上坐到后排,等她情绪稍微稳定。萧恩埋在他胸口前,眼泪透过衬衣的布料流进他心底,他的心也湿哒哒,要碎了。 “萧旸,我是真的爱你。”萧恩情绪崩溃,她吐露她的心,只是没想到要用哭的。 “我知道,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我不能再继续毁了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 狐狸其实已经栽了,稍微解释一下上一章他是去参加酒会去了,没什么情况。 萧翎:感谢老哥送上的玫瑰,老哥大气(抱拳) 萧恩常用表情包一览 我们妹是真正的甜心软妹,萧旸折磨我们妹,我会狠狠让他后悔 thecenteroftheuniverse 寂静的冬天真正降临了。 那天哭过之后,她肿着眼睛很平静地从萧旸身上起来,弯腰下车,回过身对他说:“谢谢,以后也不要联系了。”转头掩住车门,她浑身酸痛没有力气,不然真的想用力把车门甩他脸上。 厌食症是那个时候一起患上的。她只要吃一点东西就想起来萧旸最后跟她说带她去吃饭的话,然后他们就决裂,十九年的人生再一次被抛弃,食物浸润咀嚼的口感就像潮湿散发着腥气的泥土,她无法抑制地想要呕吐。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原来玫瑰一样红润的脸颊随着生机凋零,苍白和憔悴吞噬着她。 姜白打视频过来她也不敢接,只告诉她自己最近心情很差想自己调节一下,姜白听她发过来的语音条里也无法遮盖住的虚弱,快期末了,姜白实在抽不开身去找她,思来想去,只能尝试联系另外一个人。姜白跟他描述得很含糊,她觉得这对萧恩来说是另一种最坏的选择,脑海里浮现学生时期那个等待的身影,似乎也只能是他。 对方向姜白表示感谢,自己会好好照顾萧恩的,让她不要担心,学业进步。 萧恩没想到萧翎会给她打电话。当时她刚刚看完几个能供她过年短租的单人小套房,在校外的学生咖啡店点了一杯摩卡,靠在玻璃墙上,皱着眉头慢慢抿,她精力衰竭,但进食仍然困难。纤瘦的手指在屏幕上划看着房屋信息,备注“萧翎”的电话提示蹦出来,萧恩思考了两秒还是划开接听,电话放在耳边,听到的却是街道上吵闹的声响。她若有感应一样偏头看向外面,就见萧翎隔着人潮车马和她对望,他还是那样高,提着那个中号的行李箱穿过人海朝她走来。 萧翎打车带她去了学校西边的酒店式公寓,萧恩知道这里,每日家政洗衣,两进的宽敞面积,还有吧台和小厨房,她犹豫再三还是因为价格放弃了,没想到萧翎却住进来。一路上他左手托着行李箱右手拉着她,力气大到像是怕她跑了,可惜她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缺乏,萧恩疲惫地用手撑着石砌的吧台台面,问萧翎:“住到什么时候?” 萧翎环看了一下环境:“把你养好了我就走。” 萧恩闭了闭眼,懒得和他争:“你住着吧,我先回去了,还要复习。” 萧翎不接她话茬:“我等一下去你宿舍那边,你联系一下你室友把书和衣服帮你装一下,我去拿。”萧恩没动,在心里冷笑,萧翎恐怕少爷当惯了不知道什么叫吃软不吃硬,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见萧翎向自己走近,他轻轻抱住消瘦的萧恩:“姜白让我来的,别再让我心疼了,姐姐。” 萧恩这才稍微注意到,萧翎今天并不像萧家的王子,脸颊上有残留的胡茬和身上皱巴巴的内衬,风尘仆仆的味道环绕着她。 她最终还是拜托室友帮自己整理了东西。室友知道萧恩最近生病,都嘱咐她好好休息,后面几节复习课不要去了她们帮她划重点,萧恩心里微暖向她们道谢,那个姓周的热心山东女孩和还她说,萧恩你弟弟也好看,哥哥也好看,一家子俊男美女真羡慕。萧恩没有回复,因为能量不足晕倒在地毯上。 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萧翎刚刚拿了化验单急匆匆进来,见她醒了松了口气。没有暖气,萧恩放在被子外面吊水的那只手冻的冰凉,萧翎双手帮她捂着,同时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吃不下东西的话,一餐尽量保证高热量高碳水,然后就是少吃多餐,进食的时候家人多进行正向反馈。”他也没问为什么萧恩会突然厌食,在床前和她自顾自说着话,就和他往常在手机里跟萧恩汇报自己的事情一样:“过年前会有两天公司酒会,年夜饭那天我要出席,初一也没什么亲戚可联系,我和他们说我要准备材料,年夜饭结束我应该就可以赶回来陪你跨年。” “你不用想太多,我不累我自愿的萧恩。”她看着他,少年的欢喜从眉梢到眼底,“我喜欢你,我想陪着你。” 萧恩被他的真心烫到,却被他握着,无法收回手。 回去的路上,萧翎在出租的后排望着身侧萧恩侧脸,霓虹灯影明灭,他在心底偷偷纠正自己,不是喜欢,是爱,爱萧恩。 照顾萧恩的生活开始了,每天为她采买食材,有时等她考完试回来,在网课间隙搜集食谱,鼓励萧恩吃下涂满花生酱的吐司片,然后鼓励她,有时还能亲亲她的发顶,萧翎乐此不疲。 相比之下萧旸的生活就不那么童话,他每天要看合同盯资金流水,处理坏账和董事会矛盾,更可怕的是他每天都在想萧恩。手机里有很多照片和视频,他一条都不敢点开,直接换了一部手机。他试过用转账的拙劣方式联系她,只有被拉黑的红色问号,他开始感同身受萧恩的疼痛,看着她可能慢慢对自己失去感觉但他对此无能为力。 因为是他先放手的。 ------- 明天小两口过个年,给萧翎吃口肉 douever?(微) 再一次的,姜白说准了一句话,萧恩这种生物是籍吸收爱意生活的,浇灌她爱,就会收获最娇艳的玫瑰。 萧翎终于做到少年时的承诺,他可以为他的玫瑰套上玻璃罩,为她遮蔽风雨了,玫瑰的枝叶经过他手开始重新抽枝生芽,新的花苞在长成。 他每天会计算萧恩食谱的卡,看上面数字增加——他现在可以完全抱住萧恩了,萧恩进食最痛苦的一段时间,他就从她身后围着她,一点一点用勺子喂她。萧翎有种微妙的,当羊倌的感觉,他想起来萧恩跟他浅浅提过的,她住着的牧场里有一只难产的羊羔的事,他现在就是那个养羊人,亲自喂食称重,抚摸她的肚子,为长了点肉的萧恩高兴。 萧旸的担心成真了,随着萧恩厌食症的好转,她感觉之前的那些年,在美国的那个夏夜,和他初见的那天,好像化为光晕被雨冲刷到模糊,快要没有痕迹。 “好想养猫。”萧恩考完最后一门,萧翎去接她,他们手拉手走在街上,萧恩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于是萧翎就带她去猫舍挑猫。萧恩带着好奇观察那些在玻璃笼子里毛茸茸的小团子,用指尖碰了碰玻璃罩,两三只小猫就追随着她的指尖扑上去又摔下来。最后萧恩选了猫舍里最漂亮的那只白色金吉拉,萧翎提着猫砂幼猫粮猫砂盆宠物奶昔,萧恩用宠物浴巾包着小猫一起回了住处。 好像一家三口。萧翎脑海里飘过刚生完孩子抱着婴儿的萧恩,他则提着一堆母婴用品,脸红透了。 等萧翎把东西摆放好,萧恩已经逗了一会小猫了。她半趴在沙发上,摸小猫柔软的毛,小猫发出细弱的喵喵叫声,萧翎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满的要溢出来。“她叫什么?”萧翎也在萧恩身后蹲下身,手臂环过她去摸小猫。“叫糕糕。”萧恩回答,“是我的小蛋糕。” 是我们的。萧翎心想。 萧恩的寒假就这么开始了,萧翎还要上网课做课题。早上上课前他喂完糕糕,会把他们小公寓的生活垃圾整理一遍,小猫围着他打转,他拿着焦糖味的小饼干和蜂蜜水去萧恩房间,她早上起不来但必须要监督她吃东西。萧恩现在吃的很好了,她的房间窗帘厚重,萧翎费了一番功夫在黑暗中确定萧恩的位置,他把糕糕抱到床上,让它闹醒他的羔羔。 她好香。萧翎着迷这早上的时光。 “糕糕。”床上的人影动了,萧恩艰难抬手挡了挡热情舔她脸的小猫。萧翎见她醒了,坐到她床边,把她抱在怀里,柔软温热。“吃点东西再睡。”萧翎轻声哄着她,他把小饼干掰成一小块喂到她嘴里,再喂她喝水。 随着年关将近,萧翎的课终于渐渐停了,他开始犯懒,有天竟然在暖气烘烤下睡到中午,醒来还是因为身上的重量,睁开眼看见萧恩趴在自己胸口打量自己,糕糕用爪子扒拉自己的头发。 “饿了么?对不起。”他睡眼惺忪,萧恩见他醒了,起身掀开他的被角钻进去,他下意识去搂住她,触及她大片微凉的腿部肌肤,萧翎瞬间醒了一半,接下来萧恩的动作彻底让他颤抖起来。 她灵巧的膝盖轻轻顶弄他腿间半勃的阴茎,搂着他脖子亲了一口脸颊:“好精神,小翎。” “喜欢。” 彻底勃起了。 萧恩把被子掀开到萧翎下腹,身体滑下去,分别隔着细腻的衣料摸了摸萧翎的肉茎和腹肌,满意地躺在他肚腹上,脱下被撑开的短裤,大家伙弹跳出来蹭过她的嘴唇,萧翎不受控制地抖动一下,糕糕还在咬自己头发,他把小猫抱在胸口安抚,萧恩已经亲了亲少年干净泛着热气的茎身,她检查了,萧翎洗澡很干净,不知道是不是用了洗剂,是干燥的橙香,她真的很喜欢。 她随意撸动了几下他,萧翎的马眼就冒出清液,她细致地将它抹匀在光滑泛粉的头部,光是她指腹柔软的触感萧翎就忍耐不住想挺腰,萧恩被他的处男反应可爱到,小心避开牙齿,含住他的龟头,用舌尖舔弄萧翎的冠状沟的同时用手揉捏他沉重的囊袋。 事实证明这对一个处男来说还是太刺激了,萧翎可能只坚持了一分钟?就感觉白光炸开,精液一股一股射在萧恩嘴里。 “对不起,对不起。”萧翎整个人都是红的,抽了张纸引导萧恩把东西吐出来(糕糕被放到床下了),萧恩上目线圆润无辜,带着笑意的声音问萧翎:“可以再来一次吗?” 萧翎迅速抬头的东西代替了回答。 再一次帮萧翎含,萧恩自然地把碍事的卫衣脱了下来,萧翎头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她因为重量垂下的饱满乳房,感觉这次可能连一分钟都撑不住。萧恩双手握住萧翎,像握住丝绸包裹的烧红铁块,胸膛向前用双乳包裹住柱身,一边伸出舌头随意舔舐红润充血的龟头,这次没给萧翎太强的刺激,她有一搭没一搭去边缘控射他,最终在萧恩轻轻卡住龟头底部,用另一只手掌快速打圈的刺激下,释放在萧恩手心。 ------ 萧翎:以后天天睡懒觉 其实要在这说明一下,无论是萧旸萧翎,修补呵护的都是萧恩情感上的创伤,并没有说我要把萧恩的人生安排和圈养起来,完全没哈,我们萧恩情感稳定下来自己能养自己的,还能顺带养活姜白。 还有关于萧旸萧翎治愈萧恩情感的方式,萧旸他,另说吧,他前期的确一直在做这件事,但他做这事的代价就是萧恩爱上他了,萧旸没办法处理“我假借修复萧恩童年创伤来掩盖不伦的实质”这件事,并且也让萧恩承担和卷入背德的漩涡感到失职,所以他为自己的欲望和同样对萧恩的爱羞耻。萧翎完全不为这种情感带上任何负面的想法,他只想爱萧恩,所以他坦荡得多,因为萧翎本人在童年获得的情感体验比萧旸多的多,在情感上他有更成熟的处理办法。 新年快乐(h) “今天带姜黄去买年货,她说我又瘦了点,但秃了。我给你买了点零食寄过去,还有两天快递就停运了,你记得多屯点吃的。真不来我们家过年?就多双筷子的事。” “不去了,我到时候包饺子也方便,糕糕太小了我也不放心宠物托运。等过完年我找个宠物店把糕糕寄养一下,去找你玩。”萧恩躺在萧翎怀里和姜白打电话,臀后就是他硬邦邦的性器,但他仿佛没受什么影响,好像只要抱着萧恩就很满足了。 姜白在那边说了点家长里短,萧恩把电话离远,靠在他耳边用气音问他:“不舒服吧,要摸摸我吗?”小孩的脸瞬间显露出渴求,可怜巴巴地和萧恩说:“刚刚摸了糕糕。”萧恩笑了和他说:“去洗手吧,不想摸摸我吗?”从他身上下来,萧翎立马冲向卫生间,还不忘把糕糕关到小卧室。 爸妈亲热,未成年小朋友非礼勿视。 萧恩和姜白先说了再见,第一次允许萧翎碰自己,她不想让他有什么顾忌。她侧卧在他床上,听卫生间的水声,看萧翎脸红红又急匆匆地出来,坐在她腰侧,想触碰她又不太敢的样子。“按照你想的来就好啦。”萧恩向右躺平,看到萧翎眼中的羞怯和渴求。 他一直这么渴望我吗。 萧恩不受控制想起了夏夜里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带着狡黠和温柔,那一晚把她完完整整放进瞳孔。 眼泪没有预兆从眼角滑落,她本在床上慵懒娇媚的眼睛霎时就痛苦起来,胸腔起伏,无声大口呼吸。“我不知道,对不起。”萧恩用手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流出,滑过手背起伏的骨肉留下湿痕。 萧翎抚摸她腰腹的手抽出,抱住她去吻她眼泪。萧恩感受到手背上温润的触感,心空空荡荡,脑海里是萧旸对她说的话,哑着声问萧翎:“你爱我吗?” “我爱你。”萧翎几乎是毫不犹豫,这句话他在心里脑海里演练了很多遍,说出来是下意识的反应。可以的话,他想把自己掰开给她看,说出来又嫌不够,郑重地吻她唇。 “我会毁了你的。”她被他衔在嘴里,说出的话含混不清。 “都是我的错,我很早就喜欢你,在萧家我也没办法保护你。”萧翎和萧恩额头相抵,“过两天我回去一趟,过年晚上回来,会给你和糕糕带礼物的。”他抚摸萧恩的面颊,“我最爱你。”萧恩含泪闭着眼,没有说话。 萧翎好像又回到了偷窥那一晚,月光依旧明亮,照射水波的光终于流淌到他身上。 “我外公自己做的土烟花,看得到吗。我这边信号不太好,我和你说,特别好看。”视频另一头姜白举着手机,他们一家过年回姜妈妈家,在山里,常年美得像画。除夕夜,萧恩终于敢接她们这几个月来第一个视频,接通后姜白凑近,隔着屏幕都要把她盯穿了,姜黄欢乐的小脸凑过来,和她打招呼,她也笑着和她打招呼。 “还是有点瘦。”姜白最终评价,“他怎么养你的?”萧恩梗了一下,她没想到姜白会直接提萧翎。“就监督我吃饭”她说不下去,因为姜白在瞪她。“我总有一天会被你气死。”姜白意有所指,“别给我露你的小酒窝,酒窝骗子。” 萧恩笑起来,眉眼弯弯:“别生气,我给你看糕糕。”她把手机平放在茶几上,把猫崽抱到镜头前,“糕糕说,姨姨你好。”姜白看着屏幕上毛茸茸的小猫仔和毛茸茸的萧恩,心软成布丁:“原谅你这一次,下次再这样,我带姜黄来暗杀你。” 因为要和家人吃饭,她和姜白只能匆匆挂了电话。没了姜白的声音,房间内静息可闻。连糕糕也不闹腾,趴在萧恩身边睡觉。萧恩躺在沙发上,听阖家团圆的城市静下来的声音抹眼泪,想在萧家的小房间,在萧旸的平层,在加州的海滨别墅,在学校的宿舍,在这。家这个字幼儿园老师就教过,宝盖头下面养猪就是家,她没有小猪,她只有小猫。想着想着想累了就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被手机震醒,她一看时间,23:52,是萧翎的电话,她接起。 “萧恩,恩恩宝贝。”萧翎那边似乎在奔跑,寂静的街道中他的粗喘尤为明显,“我回晚了,零点赶不及了,车也打不到。能不能去宝清路那个路口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萧恩睡醒还懵着,但还是抱着衣服走向门口。 “嗯,回公寓。”那边萧翎似乎是跑累了,停下来喘气,“有你有我,那就是家。” 电梯下行的时候,萧恩感到自己心跳如鼓,除了轿厢她也跑起来,她也想跑着去见萧翎。那个路口不远,酒店附近的小路僻静,她心中的小人却欢欣鼓舞。穿过街心公园就是宝清路,她已经能看见萧翎在那个路灯下等自己,她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几点了?”她听他同样剧烈的心跳,少年紧紧抱住她,她朝他奔来的时候,他都要被幸福击晕了。 “59,还有一分钟。”萧翎亲她的发顶,他把手机拿出来,调出时钟界面,两个人一起犯傻,注目着那个小小的细线与上面垂直的那根重合。萧恩抬头望进他温驯的眼,萧翎眉目舒展:“新年快乐,萧恩。” 萧翎抚摸上她胸乳的时候,她和他一同战栗起来。他们一开始手拉手慢慢走回去,但太慢了,萧翎几乎是拉着她跑起来,寂然无声的街道,少年少女的脚步声交织。回到公寓,萧翎来不及整理箱子或者摸一摸围上来的糕糕,他只来得及托起萧恩去吻她的唇,唇舌交缠,他顶着她,萧恩微微推开他的脸,把他的外衣褪去:“去洗澡。” 条件有限,萧翎和萧恩挤在一个金属淋浴头下,他很硬了,高高翘起,萧恩踮起脚一边吸吮他的喉结,一边用手帮他疏解,洗白柔嫩的掌心滑过柱身,他不得不弯腰靠着墙躬身缓解过多的刺激——各种方面的,萧恩沉重挺立的双乳摩擦着他的胸口,水淋下来,灯下他的姐姐美得像妖精,还在帮他做那种事情。 “先出来一次,”萧恩贴近他不让他躲,声音甜润娇媚,“等会记得表现好一点。” 啊。极乐之中他紧拥着萧恩挺身颤抖,乳白的精液黏腻地流在她的肚腹上。 萧恩被他用大浴巾裹着抱回房内,像根小年糕,细白的脚踝在他萧翎腰侧晃荡。被他轻手轻脚放在床上,萧恩眯了眯眼告诉萧翎再拿一条浴巾。“我总是流太多水啦。”下垂无辜的眼带着调皮,萧翎赧然,转身去了浴室,回来的时候萧恩已经把自己从浴巾里剥开,赤条条白的耀目,墨黑长发湿润铺开,是一条小美人鱼。 “知道怎么做吗?”萧恩找了几个高枕靠在床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进去,示意萧翎过来。他很听话跪坐到她面前,在他的注视下打开双腿。萧翎被眼前玫粉色还在翕张的肉玫瑰所震颤,半晌说不出话。从萧恩的的角度看,她腿间趴跪着打量自己的萧翎像喝水都老虎,肌肉隆起,年轻而壮硕,欲望强盛。但她不害怕,她在萧翎这永远是握着绳索的那一方。 萧恩伸手向下,把阴唇向外剥开,双指滑过两侧肥厚脂肪层:“摸摸它吧,今晚是属于你的。”话未说完,萧翎忽然俯下身,两手无师自通去固定住萧恩的腿根,用舌面去品尝他的玫瑰。 很清浅的干净的湿热味道,对此事的萧翎来说不亚于香味。他不敢看她,在让她快乐这事上他完全是新手,连接吻也是萧恩教他的。他模仿接吻的方式去亲她可爱的小花,萧恩曾经在床上被人凶猛狂浪地吞吃过,萧翎这样纯情的亲吻竟也让她禁不住颤动,花径泌水,呻吟声裹了蜜。“舔一舔它,小羽毛。”——小羽毛,萧恩没叫过她弟弟,萧翎抗议萧恩总叫他全名显得冷漠,小羽毛便应运而生——萧翎很听话,确实实打实地舔她,舌面摩擦过器官,感受到萧恩的水润,萧翎还很高兴,他能让姐姐舒服;萧恩却难得憋闷,萧翎的舌宽大,小狗舔的很认真却没什么用,她双手托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凑上去亲他鼻尖。 “这个我们之后再练习,”萧恩看着晕乎乎的萧翎,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真的可爱极了,决定下次再进行生理课小讲堂,“姐姐让你舒服。” 她引导萧翎趴在自己身上,萧翎已经红的要把自己蒸干了,萧恩拿了枕头把自己垫高,手指探了一下自己的穴道,没有充分扩张,萧翎和她都可能会疼,但管不了了,她真的很想要他。 萧恩安抚了一下萧翎吐着清液的坠重阴茎,声音软软地问萧翎:“知道是哪里吗?”“看过”下身顶端和萧恩穴口相贴,萧翎无比真实地感受到他们要做爱了,他这次回去打了避孕针,他可以内射萧恩,就像一个标记,“我可能一开始会做的不太好”喉咙发出一个挤出的音调,萧恩开始吃他了,柱身从空气中进入萧恩的身体,像被啜吸被裹紧蠕动,花径曲窄蜿蜒,他不受控制深顶了两下,萧恩被他突然的全部进入弄得呼吸困难,吐出短促甜腻的呼声。 “不舒服吗?”萧翎哑声,用出全部意志力和自己对抗要离开她的身体,萧恩双腿圈住他的腰,“更粗暴地对待我吧,但是我要抱。”萧翎已经被她蛊到迷糊,压下上身去用力抱她,身下胡乱捣弄,她被他的体重压的稍微喘不上气,可这种饱胀的满足感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萧恩着迷得向他索吻。 事实上凶猛的表现是处男的色厉内荏,萧翎在萧恩身体上没撑过五分钟,萧恩就感到一股微凉的水液。萧翎在她耳边粗喘,萧恩小动物似的舔他侧脸,很快把他又舔硬了。萧家的男人是不是都在此事上天赋异禀,萧翎起身把她折起来,用手肘抵住她的膝盖,借此缓冲自己的快感,但抽插的角度更深更重,他第二次就学会打着圈找萧恩的敏感点,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失去了主动权,就被萧翎的冠状沟蹭动到g点,在萧翎的顶弄下收缩翕合,滑腻的热液都快浸湿身下枕头。 萧恩说的没错,她的确很会流水。后来萧翎抱着她操了一次,被她汹涌的高潮惊到,这两天酒店行政不上班,再在床上做下去恐怕连床垫都会是湿的,就抱着她去浴室盥洗台上做,他没有经验,只知道一味捣弄萧恩敏感点,他的小羊羔已经只会吐着舌尖索吻和说不要了。最后把她放到干净的卧室时,萧恩瞬间沉入睡眠,萧翎去收拾残局,许久不见的糕糕忽然窜出来,冲着他龇牙咧嘴不准他再靠近萧恩房间。 萧翎蹲下来,去点糕糕鼻头:“我可没没欺负你妈妈,爸爸只会爱她。” “喵!”小猫爆发了,去咬萧翎指尖,被他反手抱住,放进猫窝里。 “晚安糕糕。” burnthisway 开学之后,萧恩不管萧翎的胡搅蛮缠,还是搬回宿舍。“你走就算了,我和糕糕怎么办。”男孩颇有怨气地爬伏在她背上,如果忽略身下捣弄的动作,看上去只是把女孩抱在怀里,“它那么小,我怎么和它解释你不回来。” 萧恩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主要是想哭,她刚刚高潮过一次格外敏感,但他还是又深又重耸动。寒假里他略有进步——但不多,年初四他就要上网课,她要么带着糕糕在旁边看他神情冷淡盯着屏幕奋笔疾书,要么就出去玩,留意每一个酒吧或者商场驻场信息,这必须瞒着萧翎,要是和他住一起,让他知道了,他绝对会抱着电脑在酒吧写作业,那自己就罪过大了。 她和姜白的计划里,包括了自己去跑场赚关注的一环,姜白千叮万嘱她别去看夜场驻唱,但萧恩偶蹄目倔羔子,觉得还是得去碰碰人多人杂的地方,“原创音乐人”听上去堪比“我是要饭的”,而且萧恩现在这个专业也是个天坑。“不成功便成仁,”她给姜白发信息,“再不济我以后去做假账去都要养你。” 姜白看着这条信息,在图书馆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地又翻开词书,准备多背两页。 这厢萧恩开学,萧翎在床上和她黏糊糊磨叽了半天才帮她收拾行李,假装志愿者替她搬回宿舍。他和萧恩约定了,每周末和周三无课的下午她会回去,其他时间自己好好学习,等拿到申请就有大把空余时间去陪萧恩。他都想好了,萧恩上课自己就陪她一起上课,萧恩下课他就骑新买的自行车载萧恩回家。 萧恩最终决定去离学校五六站地铁的一个半书店式清吧。姜白和她一起分析了一通,清吧,female-friendly,在这驻唱开始的时间相对早一些,加上去这种地方的都是喜欢拍照的年轻群体,对比去寻求性刺激的夜场,他们更多地喜欢分享,何况萧恩好看,就不愁这种隐性宣传。下了课,萧恩匆匆在卫生间补了妆就往那边赶,第一天上班,得全力表现才行。 整个书屋酒吧分了四层,一层二层中间是半隔断,卡座吧台错落在二楼,正对着萧恩工作的驻唱台。这个月是热带森林主题,宽大的木质高台左右做了实木装饰,仿佛真的大树拔地而起,树梢上稠密的宽大叶片间几只塑料鹦鹉栖息,最大的一只金刚鹦鹉模型用鱼线吊在舞台上空,机械翅膀会不时扇动。萧恩睖睁,给姜白拍了工作环境,很快收到回复:“有钱真好。(小熊尖叫)” 她是a组轮调休息时b组的吉他手,偶尔负责垫音和和声,面试的时候她表达了主唱的意愿,那位眼线上挑的飒爽姐姐表示萧恩声音太甜太清爽,等到夏天再安排她拿麦。 遗憾,在一楼简餐桌椅区的萧恩试了试店里吉他的音色,调试到满意的状态,准备先到二楼调酒区等待,顺便观察一下同事的演奏经验,现在是餐吧驻唱时间,二楼不会有什么人。 果不其然,走到二楼,只有擦杯子的酒保和一个瘦削的男人,朝着楼梯口扎开腿坐着抽烟,米黄色的射灯下是烟雾的海。萧恩不大喜欢烟味,往角落避了避,没想到对方反而闲闲看过来,声音不大但意外清透,是对着自己说的:“新来的?” “老唐去河南追姑娘去了,”酒保擦完最后一个雪克壶,转身去检查制冰机状态。“小姑娘估计是来顶他位置的。” 那是老板吗,还是员工。萧恩偷偷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明明也是下垂温顺的眉眼,浑身却有种凌厉刺人的气场,而对方同时也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把烟夹在嘴里,手心向下对她晃了晃:“你过来。” 酒保老员工,看这情况擦了擦手就往楼上去了,末了用嘴型和萧恩说了句“别害怕”,阵势让萧恩更害怕了,入职第一天就要被职场性骚扰吗。酒保走后,那个男人还是岔开腿随意地坐着,眼神示意她过去,萧恩无法,只能在他身边离了远点坐下。两人都没说话,香烟在男人嘴里燃烧,萧恩垂目,感觉他好像在看自己眼睛。 “你叫什么。”终于,男人把烟头摁进装着白色石英石颗粒的酒桶状烟灰缸,问她名字。 “萧恩。” “萧恩,”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回忆起什么可笑的事情冷哼一声。萧恩转头去看他,男人反而移开眼睛,双手撑着卡座的沙发后仰,抬头望着天花板貌似是在思索什么。“我叫吴胜男,但这并不是我的本名。” 萧恩没说话,等待他拙劣搭讪的后续。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男人又坐正了,抱臂看着萧恩。“你认识程致乐吧。” “我是你的,”他用舌头在脸颊处顶了一下, 状似思考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实则盯着萧恩因为震惊而瞳孔缩小的眼,“小姨。” 天啊。萧恩敢保证,这绝对比性骚扰更让她难以接受。 一点三十七,海外工作组临时的紧急会议惊扰萧旸的浅梦,年轻疲惫的理事不得不从床头扒起电脑,强迫自己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四十分钟后,工作细节被敲定,错误修正,他的PC也耗尽了最后10%的电自动息屏。城市的夜晚并不安静,半年来他逼自己不去联系不去打听萧恩的任何事,所有的努力像他去踩着沙堆去够那个名叫“遗忘”的高台,今夜又一个工作会议把他砸下来,他顺着沙丘滚到草地上,抬眼就是小羊清澈的眼睛。 他想萧恩。 一根伐自上帝的,美丽的枝条。 ------ 没人玩\(`Δ’)/ 想开几个坑占着,我这人写东西比牛羊反刍还严重,我都想专门开一个碎碎念章节,所以决定写完这篇再放出来以防我写不完,写了东西我就得发和我抽卡一样屯不住任何一点资源 queendom 和萧翎分开后第一个周三,用来腻腻歪歪的晚上,萧恩就翘掉了。因为那晚自称为她小姨的男人和她说完那句话就坤了坤腰,原本锐利的嗓音变得散漫起来:“小姨我昨晚睡得迟,人老了根本熬不住。星期三,没班就这个时间去隔壁日料店等我,直接报我的名字。” 直到和他谈完话的那天晚上,萧恩才回过味来,反射弧简直绕了地球一圈。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她周三没班,那天在二楼,小姨其实是在等自己。 萧恩去和姜白后知后觉吐槽,姜白仍然坐在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图书馆座位上,毫无波澜地看萧恩汇报来的“重大发现”,她反应慢是挺可爱的,但愁人替她操心,她就操心且忧愁地又多背两面单词。 和式低矮古朴的房间里,干瘦的男人来赴约时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点过菜后穿着和服的服务生欠身安静离开。萧恩不大适应这种藤条编织的硬邦邦的榻榻米,她坐在灌了沙的蒲垫上,有些不安。 男人轻轻扫过她一眼,垂下纤长的眼睫,说话打破沉默:“你很好奇为什么我说,我是你小姨吧。” “我这个人,这具身体,”他在萧恩注视下,有些费力地撩起T恤下摆到胸缘,赫然一道深红色的手术疤痕。“是残破的。” 萧恩惊到,立马抬头想去看他的眼,得到的仍是回避。 “我是程家第二个女儿,程致和。你没听说过我吧。”终于他转头看她,萧恩压下对他性别的好奇,乖乖回答:“可以这么说,我对家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啊,也是,我应该猜得到。”觉得自己问了个荒谬的问题,程致和,现在的吴胜男摇头,“程家的情况不会比萧家好多少。当年我偷卖了家里的古董才凑够的钱去泰国,一个人没多少钱又不会泰语,手术才做成这样。”他吃力地抬了一下胳膊,“抬不了更高了,现在有钱也没法修复。” “会很疼吧。” “疼得要死了。”他轻笑带过灰暗疼痛的记忆,“当时我躺在病房里,觉得自己无根无名无姓,冥冥之中告诉自己要是活下来就改个名,克男的那种。” 刺身上了,深红肥嫩的贝类和嫩黄的海胆诱人,萧恩看了一眼又回到程致和身上,听他说故事。 “之后在东南亚倒卖赚了点钱,想回国但也不想再见到那些人。资产全卖了开了栖息地,在外面混了十几年,也没有比它更像个我的家的地方。” 说完之后他闭嘴不再谈论自己,把刺身呵新上的金枪鱼手握推往萧恩面前:“我很高兴能在这里看见你。正常萧家过活的女孩不会有机会去玩吉他,更不可能有什么自信和生机,现在的你是反叛之后正常生长的漂亮女孩。” “我的本意是借您的地方来宣传我自己的。”萧恩已经对程致和有天然的亲近,和他大致说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睛在这个晚上终于有了一点温暖的笑意:“做你想做的,以后你绝对不止栖息地一个舞台,我和小赵那边打个招呼。” 萧恩眼睛欢喜,双手包住程致和的手上下晃动,他受她亮晶晶的情绪感染,自然地去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吃完饭后程致和说送她回去。萧恩双手搭上亲小姨肩膀,亲亲热热推他出门。她们都是家族出走的旅人,因为这样恰巧的相遇,她们不需要共同的回忆就能相熟。 出了店门,萧恩酒窝还没收住,就看到萧翎背着他的网球包坐在店门口挂着的硕大的横骨灯笼前,包敞开的缝隙里露出一个猫猫头,看到萧恩高兴得喵喵叫。萧翎转头看到她,灯笼的红光照应着他的幽怨。 “我跟了你两天。”萧翎站起身,像一条低落的小狗,垂头丧气。“说好了今晚回家的,姐姐。” “弟弟?”程致和甩着车钥匙,在萧恩和萧翎的沉默中叮铃咣当,他从萧翎的五官里观察出一丝程致乐的影子。“萧家搬到这了?” “没有,我等会和你说。”萧恩从他身后向前,“你先回吧里吧小姨,我和他先走。”靠近萧翎,去拉他的手,扭过身体和程致和挥手再见。 “路上小心。”他瞥了一眼姐弟相牵的手,转身回了栖息地。 “你跟着我?”萧恩把糕糕抱出来,左手抱住它,右手牵着萧翎,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看他们俩的影子在路灯下变长又变短。 “我忍不住,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房子里只有你的东西。周一我想接你去吃饭,正想和你打电话你就往地铁站跑。”萧翎有点难过,声音低低的没有精神。“我买了辆自行车,为了追你那天直接停路边都没锁,回来就没有了。” “你去哪,也不和我说。”萧翎越说声音越小,“今天你也不回去,还和那么瘦的男人吃饭。” “别伤心啦,我明天大半天没课。”萧恩把课表调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在街边扫了一辆哈罗的小电驴,“上来吧,我和你说。” 还是昼夜温差大的月份,糕糕在背包里闹腾,萧翎坐在萧恩身后环抱住她,听她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发丝在鼻尖翩飞,他又回到安心的甜味里面。天是倒扣着空空如也的篮子,不是全黑,是透青的蓝,现在就是最幸福的时刻,他一生都以蓝色思念她。 “让我也帮你吧,萧恩。”萧翎有些被吹僵的脸颊贴着她的背,听她心肺热烈,“我很聪明的。”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多日的郁结消散,萧翎终于松快起来。 蝴蝶效应 萧恩将头贴在糕糕小小的毛茸茸胸膛,听它温热皮肉下的心跳,萧翎往包里装它的小垫子和安抚草织老鼠。 今天要带糕糕去做绝育。 昨晚回去的时候,萧翎进入她,又快又急迫。她最后不得不用唇舌来安抚他的激动,衔住他的喉结吮吸,然后舌尖一路向下,在肌肉的沟壑中留下湿漉漉的小径,最后手口并用去按摩吞吃他勃起的沉重欲望,萧翎射出的时候,萧恩意外尝到了清淡的甜味,刚刚又有点缺氧,一发愣竟然咽下去了。 萧翎这几天吃了不少菠萝。沉兆明发给他的情趣小宝典之一,萧恩替他口的时候他还将信将疑,释放出来时他小心翼翼观察她发懵的可爱小脸,没想到居然吞了下去。 “怎么这么呆呆的。”萧翎抱她去洗澡,“好吃吗,要多少都喂给你。”萧恩靠着他的肩膀环着他的脖子,闻言不痛不痒锤了他一下,和着萧翎的低笑发出闷声。 “母猫不绝育的危害。”睡前,萧恩在手机上搜索,一字一句念给揉捏抚摸自己乳肉的萧翎听,糕糕快七个月大了,萧翎和她说最近会来回走动,深夜会闹醒他翘起屁股让他抚摸安慰。“会子宫发炎、子宫蓄脓。发情和生育还会引起很多的疾病,发情的频率过高可能会造成卵巢囊肿,生育过的母猫可能会有子宫蓄脓、乳房肿瘤。” “那我去预约医院。”萧翎把玩乳肉犹嫌不够,去摸萧恩身下的蝴蝶,被她用腿夹住:“睡觉,不然我也把你送去绝育。” 春天发情的远远不止小猫。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萧恩羊羔仗小姨势,想拿麦就拿麦,想闭店时间去栖息地待久去待,一开始给二楼酒保老赵吓一大跳,以为自己那晚一走自家细狗老板就造了孽,细问之下被锤了一顿才放下心来。 普通轮班的上午,赵普贤被老板一个电话催去店里帮小外甥女做顾问。虽说是调酒的,但在二楼和客人离得近,加上老嫂子天然审美,几年下来就成了栖息地名副其实的舞台指导,顺道还梦想做老板身边的可人儿。“狗东西,要不是我喜欢你,能让你使唤我做牛做马。”老赵姨放松下来的时候,就开始拿腔拿调,第一次在一楼看人表演,他让萧恩随便弹唱点什么,一边给吴胜男发语音一边皱着眉头看。 “真不好意思了,别想了,我ED很多年了。”他的梦想伴侣在另一边发信息,“看出什么名堂没?” “通常来说,年轻人唱爱情的歌。”赵普贤没再回信息,把手机往桌面一扣,兰花指一翘示意她停下来,“我说胜男他外甥女,这么早就唱爱情的苦,别把人吓坏咯。”他听她唱了两首,以为会是点什么抖音神曲或者什么外文歌,这姑娘唱了个忘情水又起了首广岛之恋的开头,赵普贤听得牙酸,又想起自己当年约莫也是喜欢这种冷风中伤情的感觉,回忆青春又起了身鸡皮疙瘩。 “没有,我真挺喜欢听的。”萧恩放下吉他下台,晌午的阳光透过玻璃门廊撒进空荡的酒吧,她盯着阳光中飘舞的灰尘看了一眼,和调酒师说道:“我其实有做过很多原创,但爱情的歌只写过一首,但要唱也唱不出来了。” 赵普贤晃了晃他给自己调的金汤力,挑起一边断眉,略有意外萧恩还有这层身份。 “做原创想火,一看契机二看平台。”他认真起来,跟萧恩掰着指头算账。“平台你有了,栖息地的传播程度还可以,我们自己的自媒体账号也爆过几条我们家驻唱的live,你还差一个契机。别急,你先回去,我帮你参谋参谋。” 萧恩于是和他再见,走到门口,又被他叫住。 “萧恩啊,如果那一首爱情的歌再也不唱,与其说让它烂掉,不如卖掉。”赵普贤撑住桌缘,远远望着她,“钱比那虚无缥缈的东西靠谱。” 她点点头,状似不甚在意地走了。下午还有课,她吃了饭得赶回去,可太阳悬顶,明晃晃照射大地。她曾有一轮太阳,从前的她以为那灵魂的太阳比高挂天空的太阳更加璀璨耀目,可他已经旧了,不再散布温暖,萧恩望过去,只有刺目的光线。 她蹲下环抱住自己。原先以为的爱情原来只是盐湖底结晶的荆棘枝条,她渴望这虚幻的绮丽,捞出来也不过是褚褐色带刺的枯木。可悲的是她更无法去拒绝萧翎的爱情了,左支右绌之下她真正成为了那只,大门打开却不知逃跑的沉默的羔羊。 “萧翎最近在哪?”早晨,新来的家政清洁询问萧旸是否要清理萧二少爷房间时,萧旸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弟弟似乎消失很长时间了。除了过年和一些必要出席的场合,他根本没再看到过他。他发消息给秘书,让他查一下萧翎近期的消费记录,秘书很快联系财务核对发送到萧旸邮箱,他上午有两个会,没时间去管这个无关紧要的邮件。中午,他松着领带点开,原本只是打算扫一眼这小子去哪了,没想到一眼,自己就要剧烈头疼起来。 萧翎在萧恩的城市。 萧旸兀自笑了起来,像阴寒下雪的灰色天空。 他是该好好管一管这个弟弟了。 _____ 明天让我们小羽毛吃口好的就该下线一段时间了。 honeysea 姐姐们好,我叫糕糕,是一只小猫咪,也是妈咪最漂亮的小宝贝。 她最喜欢亲我的肚皮,叫我小蛋糕、小南瓜派,她会挠我的下巴和耳朵根,我就会唱“呼噜呼噜”歌给她听。我也会去亲吻她,告诉她,她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漂亮的妈咪,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猫。 我还有爸比,大部分时候我也很喜欢他,他会在妈咪出去捕猎的时候陪我玩,帮我梳毛喂我罐头。可有时候我也不喜欢他,他会趴在妈咪身上,咬她欺负她,妈咪会哭,他也不停。我只能在他下床的时候咬他脚踝,碰掉他的水杯和他刚摞好的书,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叫我的名字,我就躲起来,让他找不到我。 今天爸爸妈妈都在,妈咪还是喜欢亲我的肚子,我喜欢闻她身上的甜味,爸比在装我的玩具,我们要出去玩吗! “糕糕是永远的女孩子,”妈咪抱着我把我放进我的小车车,“不会让来历不明的小公猫伤害你的。”我没听懂,扒住车车的边缘,妈咪把纱帘拉上,这样我也没办法跳进她怀里了,只好蜷起来小憩。车车动了,爸比和妈咪说话,什么联系了那边,今天去做检查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在寄养区断水断食,之后就可以直接绝育了。 绝育是什么,我没有听懂,但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出门,是所有小猫咪的愿望!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重新坐下揣手手,看爸比和妈咪悄悄说了什么,妈咪立刻锤了他一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周末把孩子送走了,daddy and mommy去约会吧。”萧翎附着萧恩耳边说话,她耳廓冰白瘦削,稍微受到点刺激就会泛粉,他很喜欢衔着这白玉一样的耳朵说点情色挑逗的话。“我保证今天晚上还是甜的。”被萧恩锤了一下瞪了一眼,他站直身体,把装着猫的婴儿车推进电梯。上次萧恩回来他们带糕糕没去医院,反而绕去市区母婴店,在店员莫名慈爱的目光下买了个辆粉嫩的婴儿车。 两人把糕糕送到宠物医院后,萧恩很心疼不明所以但明白要分开而叫得响亮的小猫崽,萧翎就当了他们中的那个坏人,携着萧恩就跑,还不忘朝小猫挥手拜拜:“糕糕再见!”留下生气的糕糕和一群姨母笑的宠物医生和助手。 萧翎和萧恩还是很俗套地去了本市的游乐园。虽然是不一样的原因,但总的来说他们都是缺少童年玩乐的孩子,导致两个人进到游乐园大门后就表现得像两颗没有爆开的玉米种子,在一堆快乐蹦跶的爆米花中郁闷地滚来滚去。 “一般来说,我们在这要坐过山车,旋转木马。”萧恩用食指抵住下唇,上望思考。“还有摩天轮。” 萧翎看了一会乐园指南:“这条路一直走会先到旋转木马,过山车和摩天轮要远一点,摩天轮晚上六点会有灯光秀。”这是个很大的游乐场,市里面着重开发成了旅游项目,萧翎盘算了一下时间,玩一圈下来足够他和萧恩去坐摩天轮。“慢慢玩吧。”萧恩今天穿了一件樱粉色的麂皮卫衣,衬得她面若桃花,萧翎低头亲了亲她脸颊。 于是他们从最近的项目开始,两个人一里一外坐在雕刻着蝴蝶结的塑料小马身上随着音乐一上一下。萧恩扶着竖杆看见她弟弟挺乐呵自得地傻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也跟着木马摆动的频率咯咯笑,最后变成两个人互相笑起来。前后的游客侧目看向他们,可没关系,真的很快乐。萧恩弯腰低头企图用头发遮住自己笑得不太漂亮的面部表情,被萧翎用手捞起来,印上一个吻,后面的小男孩在妈妈身边发出“哇哦”的一声,萧恩瞬间变成熟透的虾,反观萧翎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回味了一下刚刚的触感。 随后跟着向导小路去坐跳楼机,萧翎在排队时还问萧恩怕不怕,等萧恩拉着他坐到座位上的时候他反而怵了。当安全扣下压机器启动声嗡鸣时,萧翎已经近乎安详地闭眼。上升的时候萧恩透过安全扣的缝隙观察他因为紧张而仰头眉头皱起的侧脸,手去寻他的手,萧翎感受到,和她十指相扣。“我们飞起来啦,小羽毛。”凌迟一样缓慢上升的速度,已经有乘客开始胡乱尖叫,萧翎却听见她沉静的声音,他的情感战胜恐惧,侧头去看她时霎时下坠—— 也没那么可怕,只不过缓了一个小时罢了。萧翎晕头转向,萧恩却兴高采烈。从机器上落地之后,感念他亲姐慈悲,带着他去附近儿童区钓十块钱二十分钟的小金鱼。 “你俩好看,对我的眼睛很好。”周末帮亲妈看小鱼摊子的女高中生从红桶里一堆塑料小鱼竿里抽出一支,把和了虫饵的面团粘在有点生了锈的鱼钩上。“我最怕美女配猪精,今天我做主,美女姐姐你想钓多久钓多久,还送你一个小容器装鱼。”然而四十分钟过去了,萧恩的小鱼桶里也只有一条胖头胖脑的金色虎头小笨蛋。萧翎小心翼翼打量了她一眼,感到怨念都要实体化了,打算再去扫码租个儿童鱼竿陪她一起,起身的时候萧恩惊呼一声,一条通身墨黑的小鱼咬钩,她想也没想立刻提起到鱼池外,鱼却挣扎松口掉在了地上。萧翎并步过去捡起放进鱼筒,萧恩凑过去看,一胖一瘦两条黑金小鱼相映成趣,就不打算钓了,高中生帮她换水打包的时候还吐槽了句,让她在这再钓两个小时都不亏本,萧翎听了在她身后笑得很大声。 五点四十五,萧恩牵着萧翎,萧翎提着小鱼箱,在春日灰亮的黄昏中踏上摩天轮的轿厢。箱体是透明的玻璃,整体建造得很宽敞,光映进来,被灰尘打薄显得灰暗。 总之不是萧翎想象中松软的氛围。 外门缓缓扣上,萧恩已经选了一边坐下,萧翎把她拉起来,像公主抱那般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小鱼放在另一边。 “坐对面离你太远,挨着你坐看不见你的眼睛。”他低头,郑重地去吻萧恩的眼睫,唇吻感受到薄薄皮肤下她的颤抖。“我想在最高处吻你,萧恩。” 萧恩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腰,听他胸膛心脏的跳动。萧翎无声地笑了,这几个月他过得太快乐,简直是得意忘形,他故意不去想过去萧恩和萧旸的那么多年,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日复一日这个词折磨的不止萧恩,还有自己。 春天的夕阳是混着浅粉色的,相似DNA的血液一遍一遍稀释仍然散发同样的腥味。过山车终于攀到顶点,他们还是如约完成了一个吻。 “我不要离开你,恩恩,姐姐。”萧翎靠在她的脖颈哭泣,闻她带着香味的温度。“你相信我。” ----- 报意思啊饱饱,h在下一章,,最近有点忙没怎么写,明天准时阴间时间更新 萧翎要暂时下线了,萧旸要使用霸总的技能点把他直接送出局,有兴趣可以猜一下 Résumé(h) 情绪不会拖到做爱之前。 萧翎因为不安而生的伤心被他吞咽下去,在摩天轮落地之前就了无踪迹。那个房间他提前了很久才订到,他亲自去布置过,有他期待的所有东西。 他们去茶餐厅吃饭,萧恩最后吃掉一碗桂花酱甜水,已经没办法忽视萧翎炽热的注视。他喜欢看她吃东西,除了精心呵护的哺育感觉,还喜欢看她幸福的小动作,吃到喜欢的甜食会吐舌露出小酒窝,舌尖粉嫩。 吃完就要带玫瑰私奔了。 酒店顶层的套房,玫瑰花瓣飘满落地窗前的浴缸,房屋昏暗霓虹色的光晕散开,萧恩身上甜味开始馥郁,攀着他的肩膀和他在水中接吻。黏膜接触,舌尖缠绕,他去挑逗她的上颚,她喘息着退开。“痒,臭弟弟。” 萧翎得了个新鲜称呼稀罕得不行,把她往自己身上托了托,胸膛紧密相触,萧恩不得不往后微微仰倒,他更换目标低头吸舔她溢出的乳肉,一手抱着她的细腰一手揉捏她圆翘的臀,上下都是温软滑腻。萧恩顺着姿势双手背寻到他早已高昂的欲望,借着水流上下撸动。 他们没在水里待太久,萧翎没有忘记今天自己的目的。 “今天可以穿这个吗?”萧翎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纸盒,给正在吹干发尾的萧恩。 “是什么?”萧恩敲了敲盒子,发出沉闷的响声。“小羽毛想看我就穿。” 抱着盒子去衣帽间——萧翎执意要让她先去换完——萧恩打开,整个人要自燃在这里。一套毛茸茸的小羊女仆情趣内衣,兽耳发箍和尾巴肛塞一应俱全,小男孩非常细心地在里面摆上了润滑和安全套,恼地萧恩边在心里骂他边扶着镜框慢慢塞,整个人泛粉,是好美景。 换完她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加鱼骨的毛绒抹胸上衣连一半都包不住,颤颤巍巍岌岌可危地托着雪白的胸乳,浅粉的乳晕从边缘溢出;同样短的可怜的黑色天鹅绒裙里是层层迭迭的白色蕾丝内衬,站直了仍然能露出臀部一半浑圆线条。细白的脖颈上系上缀着铃铛的黑色大蝴蝶结,羊羔兽耳别在浓黑微卷的长发中。她转身弯腰观察了一下那个塞在后面的毛茸茸的羊尾巴,顺便又欣赏了一下萧翎千挑万选出来的那条黑色蕾丝thong,乍一看到萧恩还没明白这根细带子怎么穿,等好不容易穿上之后她又把萧翎骂了一遍——整体还是丁字裤的正常构造,只不过底下那稀少的丝状布料被分成两块贴在外阴两侧,只保留纯粹而极致的观赏性。 等她出去的时候萧翎都快躺入定了,人身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只有肉棒固执地和身体呈现一个直角。听到声音他迅速起身,萧恩有些忸怩,把浓密的长发分到前面去作挡,无所谓,萧翎身下的阴茎会淌着水敬礼,在他小腹留下一道清液。 “好美,宝贝。”萧翎走过去围着她转了一圈,又抱着她腋下转了一圈,很满足地把自己埋进她胸口嗅闻,“我想了好久,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萧恩想起那套黑白色的公主裙,难怪穿这套的时候就觉得莫名眼熟,那时候萧翎送她的小羊玩偶变成了自己,不对。“从那个时候开始想了?”她发出疑问。 “倒没有那么具体,只是某一天突然发现可以更具体一些。”不等萧恩疑惑的时间,他急切地把她托举起来去吻她。萧恩双腿自然地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丰满的唇上涂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唇釉。她真的好甜,萧翎把她放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便打开她的腿,黑色蕾丝中间是黏湿粉白的蚌肉,他用手捏住阴唇向外轻轻拉扯了一下,萧恩便立马发出难耐的娇吟。 “等我一下。”他倾身去吻她鼻头,去床头黑色的消毒盒里拿出一个小巧圆润的硅胶跳蛋,萧恩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有些害怕地并拢双腿,又被他哄着打开。“不放进去。”萧翎复又蹲下去,萧恩还听见他撕医用胶带的声音,被他盯得腿心酸软,清液从穴口流下,他就用舌卷去。 “不能直接做吗...”萧翎把那颗小坏蛋用医用胶带贴在了她阴蒂前端,还没启动她就穴心发痒,萧翎压住她,“就是直接做呀。”他和她双手相扣,萧恩还没反应过来,他的阴茎就顺着她的润滑缓慢插入。“你要..”萧恩话没来得及说完,身前身后的玩具突然一起震动吸吮起来,惊惧的快感毫无预警像海啸一样吞没了她,身后的尾巴一边震动一边在肠道旋转,间歇混合着萧翎的抽动,身前的吮吸跳蛋萧翎直接开到最大,她被萧翎压着左右逃不过他怀里,三重刺激下的阴道疯狂蠕动吸夹,萧恩无意识地尖叫,泪和涎水一起下流,萧翎放开她的双手撑起自己去缓冲快感,萧恩贴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白色光晕像跳动的太阳黑子在眼前闪过,久久失神。 第二次的时候,萧翎把自己抽出来将跳蛋拿掉,萧恩有些费力地撑起身,“趴着,宝宝。”萧翎揉捏了一下她的胸乳,她顺从地改为趴跪的姿势,靠近萧翎,用缝隙磨蹭他的阴茎,拉出粘稠的透明丝线,是完全发情的小羊。萧翎沉下身,仔细去感受她,在这一刻,他的未来,过去,回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只有身边的萧恩是唯一和真实的。 萧翎消失了。 周末过后,他们去宠物店看望照顾糕糕。因为糕糕是母猫格外娇贵一点,就放在宠物医院照看恢复,今天是去接糕糕回家的日子。萧恩发消息给萧翎没有回复,心思他在上课,准备回一趟公寓等他一起,却没看到人。可桌上未合上的书和钢笔,床上没收拾的凌乱和角落的行李箱都昭示着主人生活的痕迹。她给萧翎打电话,也只有漫长等待音后的“please try again”。 这时宠物医院发来信息,告诉她萧先生已经带糕糕走了,还发来一串术后注意事项。她略有些烦躁地盯着小水缸里两条游动的小鱼再一次给萧翎打电话,接通之后,是许久没听见的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萧恩。”带着愠怒和疲惫。 她直接挂断电话,脑袋里是单调的嗡鸣。 ---- (匆匆赶来) 写完直接发了,我感到我的养胃越来越严重,需要来两章剧情过渡一下 有人的话可以猜猜小羽毛怎么回事 INVU 糕糕是被精细养大的小猫。 因为萧恩和萧翎的洁癖,每天晚上都会给糕糕梳毛,擦眼角,洗耳朵,刷牙,顺着向下,洗屁股,清洁肉垫,抹护爪霜,日复一日。糕糕也从最初的喵呜抗拒到学会在大人进浴室梳洗后蹲在门口等待,对于萧翎来说,独自居住的时间在琐碎的清洁中也不那么难以忍受。 今天是接回糕糕的日子,他打算先把糕糕带回去干擦一遍,他每天都会去看它,手术过后的小毛孩带着伊丽莎白圈形容憔悴,因为伤口的疼痛便溺不便,身上有一股动物的腥味。他心疼地摸它被毛又挠它下巴,试图让它高兴,原本活蹦乱跳的小猫也只会舔舔它就趴着打盹。 “萧先生,外面有人找你。”实习生助理去到隔离间通知萧翎,顺便登记糕糕出院。萧翎向她点头感谢,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转身穿过连廊,就看见宠物医院入口处,萧旸隔着玻璃门和自己遥遥对望,不耐烦地一圈一圈转着打火机。 “大哥。”他打开门走上前去,和他对峙。 宠物医院旁边就是一家面馆,上午人不多,老板勤快打扫地还算干净,正在为中午的客源备菜,就见两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其中一个穿着面料昂贵的西装,另外一个虽然是轻便休闲的学生模样,却也是气度斐然。他引他们去刚刚自己擦过的桌椅就坐,弯身问他们需要什么,被年长一些狐狸眼的男人挥退:“麻烦老板你去店外帮忙闭店二十分钟左右,我会付给您损失时间的费用。”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店长,朴实的店长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帮忙倒了茶水之后就去了店外。 可能是兄弟俩。老板心里盘算着,余光没有看见街对面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在一台黑车之后,像是两只随时捉捕猎物的黑豹。 “你知道吗萧翎,我还挺羡慕你的。”落地之后萧旸就没打算跟这个弟弟耗费时间,二十分钟,足够他把事情尘埃落定。“你清楚为什么我会在你出生之前就被送到美国吗?”他向前欠身又很快往后舒展,“因为程致乐怕你爸不高兴,萧闻礼就借了个幌子把我送走了,你的童年其实比我拥有的东西多的多。” “你来不是和我叙旧的吧,萧旸。”萧翎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焦躁地捏着糕糕的安抚老鼠玩偶。“你是为了萧恩来的。” 提到萧恩,对面男人的眼神暗淡下去,又很快扬起眼皮:“我养了她五年,精神上物质上没有一处不是我把她从萧家的烂泥地里面扶上来的。错就错在我超过这个养育的界限,差不多半年前我努力把她捞出去,结果你做了什么,萧翎?你的情感体验是健康的,萧家也没有短缺过你任何事情,只是我没有去注意到过你的心思,你就那么情愿把萧恩往错误的地方拖?” 萧翎怒不可遏,用力蹬离和萧旸的距离,他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动手:“你也知道你做了什么啊萧旸,明明是你招惹纵容的她,那么轻易就转身离开了,萧恩是会死的。”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你离开之后她厌食吗?我找她的时候她都要衰竭了,每天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是我哄着喂着,你倒是狠得下心。”听到厌食,萧旸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痛苦的裂痕,瞬息之间又平复了。“没有意义,萧翎。”萧旸拿出手机,在里面翻找了什么,朝向萧翎的方向示意他看清楚。“程致乐从某个时期就开始这样虐待她,你留意过吗?或者在你还没开智的青少年时期你也这样残忍地隐性暴力过她?” 萧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愤怒震惊化成酸涩刺人的果实堵在喉咙里。纯白刺目的噩梦又浮现在眼前,母亲轻巧残忍的话终于成为照片和证据呈现在眼前,萧翎手机里是尚年幼的萧恩瘦白疮痍的身体,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人往下拽,眼泪涌出。 “她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因为你在萧家帮不了她。”萧旸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他耳内充血嗡鸣。“不要忘了我和她才流着完全相同的血。” 萧翎被萧旸安排的保镖押送上车的时候完全无法反抗,直到保镖搜走他的手机交给萧旸时,他才警觉不太对劲。“你要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在美国你用不到国内的联系方式。”萧旸望着他,“一切我都会安排好,哥哥不会亏待你。你的offer已经下来了,NYU,多认识点别的姑娘。不用想着逃跑,他们会送你到该去的地方。” 完全没有萧翎的消息。萧恩回到学校,试着给萧翎发微信,又后知后觉自己很蠢。既然打电话是萧旸接的,那萧翎的手机90%已经不在他自己手里。她焦虑地在原地转圈,又想到糕糕还不知道在哪,今天鱼也不知道喂没喂,整个人颓丧无助。 更要命的是萧旸来了。 和程致和说明情况请了假,萧恩观察半天没有在校门口发现可疑车辆,在学校街边的网吧待到两点,自认为找到一个最安全时间点回了酒店公寓,小心而无声地开门,就听见糕糕长而委屈的叫声由远及近。 “糕糕。”她进屋,在黑暗中摸索着抱到了许久不见的小猫,她毛茸茸的小天使。今天她悬挂了一天的心情终于落地。她把小猫放下来,正准备开灯,冷不丁一双手从她身后伸出,摁亮了廊灯,她的魂都要被吓出来。 “回来了。”半年多没见的萧旸剪短了头发,整个人更加锐利深沉。“先去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 有人猜到萧翎是被送走的吗(摸下巴) 萧恩事业线要开启了,但不会写很多,因为我不会而且要搞黄() girlinthemirror 萧恩当然没忘记和萧旸决裂这件事,但她也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和他起冲突,抱起糕糕直接回房间,毫不拖泥带水,连一句话也没有。 萧旸在外面,也没有再打扰她。萧恩想自己要是一只猫,现在肯定浑身炸毛,他现在没有动作不代表之后没有动作,只要共处一室自己就是待宰的羊羔。她轻手轻脚用纸巾和泡沫干洗剂擦拭了一遍糕糕,安抚小猫睡觉。身体很困,但每一根神经元都在尖叫,她太阳穴也突突直跳,在心里飞快罗列了一个list。在脑海里划分了四个象限,最紧急最重要的是逃走,然后找到萧翎。 在卧室坐立不安到四点半,萧恩才蹑手蹑脚打开门,静息听了一会门外的动静,糕糕也跳下来,戴着伊丽莎白圈笨头笨脑地跟着她。春分已过,北半球白天一天比一天长,整个屋里没有那么黑了,流淌着的是暗蓝色,好似雾气。 萧旸不在。萧恩听了一会空气,准备抱着糕糕逃走,就听见一墙之隔她的视野盲区传来萧旸的声音:“我刚刚还在想你会等到几点。”糕糕听见陌生人声音瞬间从萧恩怀里挣出,她手忙脚乱,错过了最佳关门的时间。萧旸从墙后走出来,萧恩知道避无可避反而站直了,一半身体躲在门后和他对抗。 “把我从黑名单拉出去。”萧旸在她身前站定不再向前,一只手扣住门框防止她关门。“这是我们谈话的基础,萧恩。” 不做无谓和多余的事情,萧恩干脆利落在他面前打开手机解除黑名单,很快两条几个月前的消息蹦出来,一笔过期的大额转账,一个句号。她低头数了一会那笔转账后面的零,突然抬头,一天的愤怒委屈压力爆发出来,可她还是能那么冷静地流着泪问萧旸:“这是什么?你就这么定义这段关系的?” “那段时间我找不到借口和你说话,只能这样。”萧旸的声音听起来比她更默然,可眼神透露相悖的痛苦和挣扎,可惜黑暗中萧恩看不清。“你比我狠心,宝宝。” “我不明白,什么这段时间那段时间,那段时间指什么时间?”强烈的情绪开始催化炸裂一样的眩晕,她真的被萧旸弄糊涂了,神智似乎是将灭的蜡烛,什么也照不清。隐隐约约记得还要找萧翎。“萧翎在哪,他去哪里了,我要找他。” 萧旸察觉出她的晕眩,伸手向前去扶住他的小妹妹。萧恩的自卫方式非常奇特,不抵抗不拒绝,甚至非常柔软,你握住是虚幻彩色的泡沫近看一片虚无,她把自己变成那些五彩斑斓的幻影,萧旸只在和萧恩相处时最初她的噩梦时见识过,现在又出现了,对他的打击无异于把他推下悬崖。 “他去美国了,他会在那里上学。”他托起她,萧恩很自然地手绕过他的脖颈,双腿缠上他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她已经不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了,只觉得高大温暖。萧旸想起萧翎说过她的厌食,用心感受了一下重量,贪恋这久违身体间的细密贴合。 “为什么又离开我呢。” “他本来就不应该来接近你。”萧旸抚摸她的发。“他去纽约了,还记得那里吗,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们。他太小了,没接触过什么人。恩恩也要去和不姓萧的男人谈恋爱。” 萧恩在他哄婴孩睡觉一样的摇晃和抚摸中,缓缓闭上眼睛。在那做梦人的梦中,被梦见的人也没有醒来。 萧恩意外火了一把。 接到姜白电话的时候,萧恩正在栖息地帮赵普贤擦洗摆放他的宝贝洋酒们。上午没课,踩着初夏炎热的阳光去栖息地,意外发现调酒师正在二楼闲闲地抽着一支女士烟,看见她朝她招手示意她上去,上楼之后就是帮他擦酒瓶,萧恩气呼呼的。 “宝,你火了。”萧恩干活不方便听,干脆开了外放,赵普贤也不算外人,萧恩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半个姨夫——虽然小姨本人知道了恐怕会点她额头。“你去抖音搜我微信发给你的账号,你们学校学妹把你之前校歌赛的那首给,嗯,那谁的歌发出来了,现在都几万赞,评论区都在求音源。” 原本还在抽烟靠着吧台忧郁的老赵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几个月他给萧恩出主意,效果有一点,但最高赞也就几千,就和他说的一样,凡事都有个契机,现在风口来了,怎么着都要把这猪吹到天上去。他把烟灭了,窜过去催萧恩赶快搜给自己看看,萧恩本人脸色却不虞。 “真的吗...怎么会这个时候被人传上去...” “别傻了我的宝!那谁不领情的歌咱们趁这波好好宣传一下,音源做出来赚一笔,咱们工作室的启动基金就够够的了。”姜白当然知道自己家女孩心里在想什么,赵普贤已经急得把萧恩手机转过来,三下两下点进聊天框,看了ID在自己手机上搜了就跑去远处观摩。“我马上就写个宣传策划,把流量引到我们自己账号去,你立刻马上现在,想办法把这歌重新给我录一遍,作品丰富了咱们才有底气去找更多合作。”说完声音轻了一些,“宝宝,他现在缠着你,你要有和他说我不在乎的底气才能有爱和不爱的机会。” “没什么爱不爱的,我不爱。”萧恩干巴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联系录音室。” 屏幕里,女孩在白光下安安静静唱着歌,那简单炽热的爱意是抓住听客的触手。赵普贤终于明白萧恩说的唯一的一首爱情的歌是什么了,又觉得痛心,这纯净圣洁的情感比昙花还转瞬即逝,不接住它的人真该死。 ----- 顶锅盖来了) 有人吗) 无人离去) 7538 萧恩的小工作室歪歪扭扭地成立了。 姜白和老赵操控引到之下,萧恩的账号陆陆续续涨到小十万粉,姜白联系以前合作过的小博主,把萧恩的作品整理发送,萧恩这边负责出谱弹奏,最后一首发送时,姜白问萧恩它叫什么名字,萧恩那边长久地沉默。 “我不知道,写它的时候只有感觉。”萧恩嗫嚅,嘴里咬着筷子。明星出道成功,程致和比萧恩都高兴,张罗着带她去吃饭,跟了一个自诩同样劳苦功高的赵普贤,听到她说这话,老赵拼命斜眼觑她。 “没名字就没名字吧,你还记得咱们小学的课文吗,那个迪士尼乐园的小路是人踩出来的。”姜白坐在学校小花坛边,双手在笔记本上快速敲字,她现在是她们小工作室唯二股东之一,工作内容要做到商业保密。“有人会给她起名的。” 夏天,萧旸在她的城市住下了。 说是本来就有业务拓展的计划,他就提前到这边的子公司熟悉业务。他把萧翎的公寓退租,租了另外一套精装公寓,两室一厅,一梯一户透着精贵,把萧恩的小猫小鱼全部带过去。 “门锁密码是你生日,养猫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地方都和我说,左边是你的房间,什么时候回来都行。”萧旸给她发信息,萧恩看得心里着火,她和姜白说这事,姜白撇撇嘴,“孩子判谁”无意识在草稿纸上写这四个字,她心里一惊,赶忙划掉。 萧翎的事情上,萧恩真真正正做了那只鸵鸟。或许是不安害怕,她害怕萧翎真的如萧旸说的那般“年纪太小没见过人”。她对他的感觉太混沌,没有和萧旸在一起时那样浓艳明确的爱恋,或许她给不起,或许是不想给。 干脆不去想。姜白说了,时间到了自然有人会给它定性的。 她和萧旸好像真的回归到正常兄妹相处的模式里去了,循规蹈矩,不越毫厘。萧旸有时候仍旧会问她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她也会强迫自己和他在一张桌子上漫无目的地交谈,虽然两个人都心不在焉,但是眼神再飘忽也有交错的时候。萧旸眼睛真漂亮,含情上挑目躲藏不能脱困的是什么。 反正萧恩也不会去细想那眼神中为什么挣扎。 挣扎的是情欲爱欲,挣扎着想吻萧恩的衣裙发梢。 “再见哥哥。”萧旸送她回学校,她很夸张地朝他挥手,演的不自然,至少能糊弄两个假装的人。 “注意休息。”萧旸朝她点头,关上车窗。方向盘的真皮保护套被用力捏到变形,他的鼻尖去嗅她的甜味,把椅背调低,他伸手向下—— 萧恩写曲的才气如钻石璀璨惊人,童年时寂静的世界赋予她超强的感受力,旋律有如酒神狂舞。粉丝越涨越多,姜白邮箱里合作的意愿纷至沓来,两个女孩不得不请求外援。 “你现在时机成熟,自作曲也多了。”程致和让栖息地财务暂时帮她们管理账目,这段时间姜白也在物色小工作室第三个人。他跟萧恩建议:“不如暑假去酒吧巡回驻唱?我们这一行有个协会名单,live比较好的bar我也都熟悉,我帮你联系,小宝你的台风更吸引人。”萧恩考虑良久,同意了。程致和效率很高,半天不到就把筛选过的名单发给她。“老赵认识人多,会和他们确认。”吴胜男一句话,赵普贤就要甜蜜忙碌。 “其实我有一个很冒犯的问题。”姜白忙里偷闲跟萧恩视频。“就是,假如,我打个比方。假如你男小姨和赵姨在一起了,他们俩,谁上谁下?” 萧恩小酒窝一露:“我小姨男人气概,可能会带道具吧。” 她就是这样在驻唱过程中认识索德格朗的。一个在酒吧驻唱的藏族男孩,声音嘶哑醇厚,有不少迷妹就为了听他的声音天天来捧场。 “我关注你了。”他举着冰伏特加和萧恩的柠檬水碰杯,“没想到你居然是本市的。”萧恩望过去,男孩咧嘴爽朗一笑,黝黑透着红的皮肤,带着原始野性的美。 萧恩喘息着和萧旸说这个男孩。男人咬着她圆润可爱的肩膀,趴伏在她身上,衣冠齐整,身下撑起硕大性器的形状,但只有粗壮骨感的手指在女孩身下进出。他年轻的时候作为棒球投手,手指绝算不上细腻,带着粗粝的茧,在萧恩细嫩的阴道按挑进出,拇指在她阴蒂上打着旋,她发出短促甜腻的尖叫。 “唱歌的,写诗的,都不行。”萧旸和她额头相抵。“一群小乞丐。” 养不活他的公主。 几周前,她照例和萧旸在上菜前的等待时间尴尬相对。她试图挑起一个话题缓和气氛,不知道怎么提到萧翎,萧旸罕见地在她面前发火。 “据我所知,他是没有那个胆先对你做什么的。” “的确,”萧恩轻轻朝他笑了笑,“我主动的。” “为什么?” 萧恩观察着自己终于不再冷静,精致狐狸面具崩裂的哥哥:“只是想做了。只有他在身边。” 她还记得萧旸那一天直接付了款就拉着她走,留下经理和服务员面面相觑。回到他的公寓,从玄关开始就一件一件褪去她的衣服,她顺从地直接解开bra,很久没有做了,她觉得再禁欲自己骨头都要流水。可直到把她扒光了,萧旸也没有脱过自己一件衣服,甚至连领带都没乱,只是用嘴用手让她高潮。 “欲望罢了,萧恩。”萧旸甚至不让萧恩膝盖磨蹭安慰自己,只是一个人单方面抒解萧恩。今晚本该圆月照人,舒朗的光却被乌云遮住,萧恩想,她的哥哥有种看不清摸不透的痴狂,没有月亮,谁来评判他们肆无忌惮毁灭性的交媾。 ------ 阴间时间出现) 下一章给哥吃点,意思是我会写的慢() 百度搜索:如何治疗养胃 (校园pa3p番外)POLE2POLE 一个3劈车车,校园pa 高一高二高三三个未成年注意 萧旸找到萧恩的时候,女孩坐在操场西边的矮双杠上晃荡双腿,夕阳将落,初夏燥热的风在她齐肩的短卷发上打着旋,刘海遮住眉眼,远看像拟了人的绵羊玩偶。早月升起,好似渍水的吻痕,和他们留在萧恩身体脖颈上的一样——现在不能吻在她纤长细白的颈项了,短发被风兜起的话,她会面临言语的风暴。 “怎么不穿内裤?”他走过去,吻她被阳光洒了金色的甜蜜酒窝,手习惯性隐秘地去摸她校服裙下,只有细腻干燥的皮肤,没有那一小片遮蔽的织物。 “小羽毛中午摸我,好湿,不舒服。”萧恩扭过头阻止萧旸进一步的索吻。“哥哥是不是要去上自修了。” “还早,那个东西无所谓。”有学生从跑道那边有说有笑靠近了,萧旸向后瞥一眼,把萧恩从双杆上抱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先回教室吧,第二节课来体育馆天台,陪你过生日。” 和班长请了个假,萧恩收拾了一下桌面就往场馆慢慢走过去。学校很大,通往体育馆的小径郁郁葱葱全是高大的树木。她面不改色地穿过一些发出暧昧声响的情侣,悄悄从本该上了锁的场馆后小门进去——嘘,除了两位级部的学生会长,谁还能弄到校场馆钥匙呢——玻璃小门回弹,在黑峻峻的场馆内发出“嗒”的一声回响。萧恩拿出手机,手电筒弥散的光亮指引她去天台的路。 推开安全门,迎面而来的是舒朗的晚风,萧恩抬头,在市郊的校园里也看不见几颗星星,只有渴睡的月。她忽然后悔答应萧旸过来了,上了一天的课她只想回去睡觉,虽然说明天是周末,可在两周一回的寄宿制高中的中间周末也并不代表什么娱乐和休整,而等会要发生的事情可就不会受她控制了。心里刚打退堂鼓,身后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随后就被人拥入怀中带到真正的台面。 “姐姐怎么不上去?”是萧翎。 “好累,想睡觉。”萧恩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去抚摸他的侧脸,暗示般示弱,他也顺从地亲她的掌心。 “不会让你累着的。”又传来萧旸的声音,环住她的手臂紧了紧。 老骗子。 萧翎把她抱到平台角落,那里居然提前摆了一张羊绒地毯。“今晚就做一次。” 小坏蛋。 “说好的陪我过生日。”她靠在萧翎怀里,微微喘息。两个男孩一个在脱去她的校服裙,一个伸手进她的衬衫有技巧地揉捏她的乳肉。 “不急,宝贝。我们时间掐的很准。”萧旸把她的双腿分开,头低下去,狐狸叼着肉一样啃咬青春期少女丰腴的大腿,肉感多汁,身下是干净透明的潮湿气味。萧恩敏感,光被他盯着看就开始流水,遑论背靠着的萧翎一边亲着她的发顶,一边解开她的上衣,大手从少女乳根处握拢,每根手指均匀分别发力按摩整个乳房,纤长的食指情色地在乳珠顶端打圈,指腹薄茧刺激她微微内陷的乳珠直到挺立。 什么时间掐的很准,什么意思。萧恩已经没办法思考了,像一朵新鲜蓬松的香草奶油在两个人高热的体温中间塌陷融化。萧旸摸出一罐喷射奶油,在妹妹柔软洁白的下腹挤了一朵玫瑰,舌尖从她肚腹到阴蒂逡巡带着甜味四溢,萧恩娇喘着抬起下身,她是享乐的孩子,这点抚慰是微不足道的。高三级部学生会长从善如流,手掌托起她挺翘的臀啜吸她的阴部,充足前戏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她会因为他们的尺寸和莽撞受伤。那边萧翎把她的头放低,有一搭没一搭地挑逗她的唇舌,一边褪去裤子,精悍的大腿肌肉鼓动,潮湿黏腻的月光打下来,腿间是沉重挺立的阴茎。不用他出声,萧恩便小手捉住柱身上下滑动两下,含住棱角分明的龟头,舌面滑过马眼和冠状沟,男孩发出低沉舒爽的呻吟,腰塌下去,随着女孩的吸吮挺动,撩开她颊边汗湿的发,一手托住她的头控制着节奏:“真棒,宝宝,我的小母羊。” 萧旸听到,从萧恩翕合颤抖的穴口抬头,眼神中带着兽类的控制欲和警告。从拉链中放出蛰伏已久的野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保险套戴上,像给野狗戴上颈圈,不然会撕碎他的小羊羔。他掐住萧恩的腰,软肉从指缘挤出,要命的性感,一点一点把自己塞进去。萧恩不得不去推拒萧翎让他出去,大口喘息,去适应身体里搏动闯入的巨物。没有管萧翎被阻断的快乐,萧旸就腰腹发力,连续又快速地抽出一小截又撞入,淫液粘连在下腹粗硬的毛发上,磨得女孩粉嫩的阴阜绽出玫瑰般的红。萧旸柱身上翘,每每抽动间剐蹭到萧恩的敏感点,撞地她穴心酸软出水,腰身挺动不能,下体蠕动中接纳又推拒,紧紧圈住兄长的蟒身,空茫的眼神中望着汗水从萧旸块垒分明的胸肌肚腹流下,形成一道道性感的水痕。 晃动间萧翎捏捏小孩的右乳,声调里带着一丝丝委屈:“可不能厚此薄彼,恩恩。”引着她的手握住自己身体,大手圈着小手撸动,龟头戳着她的小酒窝从侧脸滑进她的小嘴,倒逼着萧旸放慢速度和力度,不然可能会伤到她的喉腔。萧恩已经在全凭意识去反应和抚慰了,连绵不断的撞击和摇晃中,萧旸觉得她在热气中挺露的阴蒂圆润可爱,伸手没轻没重地拧了一下,激得小羊在月光下挺腰颤抖,乳波晃荡穴道夹吸,萧旸终于失守,精关大开射进乳胶套里;那边萧翎也好不到哪去,萧恩无意识挺腰生生给自己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深喉,腔体反射性开合,浓郁腥膻的精液全部喷射进喉管,他立马抽身退出,萧恩脸红的滴血,蜷起身子干呕咳嗽,他拍了很久,又喂了水才好。 一次的确是一次,一人一次。萧旸懒得去参与萧翎的性事,敞开腿晾着自己半勃未消的欲望,避孕套被打了个结扔到一边一会带走。他们曾经尝试过一起进入,萧恩吓得尖叫哭泣一个月没理过他们,就只能这样分别抒解对方的渴望。萧恩被萧翎摆成趴跪的姿势,她已经撑不起来自己了,任凭萧翎捉住自己的手腕发力冲撞,双乳垂下摩擦身下的地毯,细腻和煦的痒意混杂着快感冲顶,她徒劳地甩甩头妄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萧旸点了一支烟,没抽,只是闻着烟气让自己显得有事可做,萧翎之前在她嘴里射过一次,他不想恶心自己,干脆半跪起身,这个高度让萧恩去含自己,这下也方便抽烟了,烟雾过肺从口中重新呼出,在夏夜的热风里消散。另外一只手去揉捏她的胸乳,留下淡淡的掌印。 萧翎射出的时候萧恩困热相交,恨不得把这两个人送到外太空,迷迷糊糊听见萧旸在打电话,随后被他们晃醒,抬起她的头让她看天。无星点缀的夜空是天然的黑色天鹅绒幕布,远处有烟花升起,她看着那个小小的光种拖曳着灰色的烟绳晃晃悠悠上升,在最高处消失了一两秒,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随之而来那粒小小的火种绽出万千流动四散的光束占据了整片夜空,满天都是星星,坠落下来,好像一场冻结了的大雨。 从一个梦境坠落到另一个梦境,这是她人生中最孤独,又最灿烂的星空。 ----- 搞个3劈试写,居然没养胃被我做下来了 好像校园文也挺带感 但是我不会写的嘎嘎,高中生压力很大的没时间搞这搞那,这个片段里除了萧恩萧旸萧翎的性格稍微会恶劣一点,挺容易火葬场的 MonaLisa 别让我像蒙娜丽莎一样只能远观。 国庆放假,姜白农历生日凑巧在假期,萧恩也没和萧旸说,一张机票就飞去北京。登机前,姜白和她说落地了给她一个惊喜,萧恩问明明是我来给你过生日的,怎么成了你来给我惊喜。“也不能算是惊喜吧,算是进展。”姜白的声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这么多年一直带着暖意。“我找到我们工作室的第三个能帮忙的了,可靠还便宜。而且多亏了你自己跑场增加曝光,前几天有一封签约邮件联系我,你绝对想不到是哪个公司,我确认了好几遍不是网络诈骗,他们那边的负责人员还说方便的话可以线下沟通。萧贵妃,你的福气在后头。” 萧恩下飞机后,远远地便看见她可爱的宝贝姜小白,她朝她挥手便奔跑过去,然后才注意到她身后有些眼熟的高个子男生,扎了个武士头,一身丹宁牛仔衬得整个人硬朗有型。叫什么来着,那个中学的时候老跟着萧翎身后一颠儿一颠儿直乐呵来蹭奶茶的。 “好久不见,萧翎他姐姐。”等到萧恩气喘吁吁地停在迎来的姜白面前,那个男生才将将三两步跟过来,朝她伸出手。“我叫沉兆明,以后就是我司小财务了。学的不精要的不多,主要想让二位老板屈尊降贵帮我找个人。”自我介绍完毕,一双大眼透出幽怨的光:“我有个好兄弟,好巧不巧跟您有点血缘关系,几个月前我突然就联系不上他了,请问您有什么头绪吗?” 萧恩尴尬地转了转行李箱,心说萧旸做的可跟我没什么关系——这话着实有点没良心,但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她一双草食动物温顺的眼睛望向姜白求助,姜白瞬间被小狐狸二技能魅惑地晕头转向,像个姜饼小人一拍胸脯:“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家萧恩来给我过生日,你要人家站这给你解释什么?” 小酒窝一抿,瞬杀百分百:“我们去吃饭吧,好小白。”沉兆明见识到萧恩至上主义的转变态度速度,啧啧惊奇,很有眼力见地接过她的行李箱带着两位老板打车,姜白带他俩去了一家稍微能好吃点的铜锅涮羊肉的老店,这可是她在这个美食荒漠掘地三尺找出来的绿洲宝地。锅底一端上来,就是鲜香醉人的红油辣味,萧恩被冒着辣椒泡泡的铜锅吸引,左拍右拍;沉兆明感觉自己的胃在哀嚎,颇为夸张地让服务员上了一盆冰水。 沉兆明先表明了自己找到萧恩她们的途径:“当时我满世界联系不上人,室友还在外放抖音。我听着听着就觉得那个声音熟悉,后来就联系上我们姜总。”他伸出拇指指了指姜白。“也就前天的事情,我听她说你们最近缺人,干脆帮个忙。姜白说你今天来,就想着一起见面问一问。 ”萧恩和他大致说了情况,再具体的她也不知道了。 “所以说,萧翎是被萧旸弄到美国去了,手机还在萧旸那里?”等待菜品的时间,沉兆明的三观都要颠覆了,在新世纪法治社会,连沉家小少爷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霸道的霸道总裁雷霆手段。而且还是兄弟阋墙,抢一个和他们DNA相同的女人。沉兆明腹诽。 “可能不止,他和国内的联系方式基本上都断了。”萧恩涮了一块牛肚,卷着小黄瓜吃,眼神眯起却没什么表情。“我也不太清楚,萧旸想让他多接触外面的女生。” 后来萧翎千方百计联系上沉兆明的时候,沉小公子还在和他琢磨这句话。“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不觉得你们这档子事根本不惊世骇俗,才在饭桌上这么轻描淡写这种感情。” 假期第一天晚上萧旸在房子里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人回来,糕糕绕着他他抱着糕糕枯坐,半天才想起来去看看她朋友圈。原来几个小时之前就发了定位和照片,讲究地拼成九宫格,萧旸一张一张翻看,冷不丁看见一双属于男性的手,素白干净,腕上一支hublot收藏级别的机械表彰示了主人财富的身份。他按灭手机屏幕,身体后仰,心随着黑暗下坠。 他说不要她去找小乞丐,他的公主就真的去找王子了。 姜白和她说的那家经纪公司是SN。晚上两个女孩挤在一张大床上,姜白神神秘秘在被窝里给萧恩看那封邮件,像个颁奖嘉宾那样隆重。“那么我们要恭喜萧恩女士,收到了SN entertainment的邀请函!”姜白把iPad举在胸口,扮了个奥斯卡小金人的造型。萧恩整个人都呆住了,呆毛翘起嘴都合不拢。姜白扑过去抱住她一顿揉搓:“钮祜禄萧恩即日起便是荣宠不断了,朕真不知道该怎么疼你。” 第二天,第三天,甚至第四天也没有回来。萧旸翻看她的社交状态,她心情很好,仍旧是每天一个九宫格,有一天晚上还和她朋友去了酒吧,po了一小段在唱台上唱歌的片段,Bruno Mars的一首ramp;b蓝调情歌,酒吧里柔和的霓虹色调衬得她性感又自在。萧旸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自己被丢弃了,他现在就像麦田里的狐狸,却再也听不见属于他的小公主熟悉轻快的脚步声。 ------ 明天公主殿下来收紧项圈了 我的意思是下章来点大家爱看的,这张我大纲里是有肉的结果我养胃了 这个SN娱乐公司懂得都懂只能说,虽然我们公司之前差点完蛋了但是不妨碍我在这挪用一下 tonightpt.II(微) 在难以抑制梦魇中的夜晚,他看见自己牵着萧恩在夏夜虫鸣的牧场中踽踽前行。草场柔软,像行走在云层之上。梦里自己穿着白色西服,萧恩问哥哥我们要去哪里,他说我们去看远方的猴面包树,树底下有一朵世界上最美的红玫瑰,还有你养的那只小羊,哥哥把它摘下来送给你,不然要被贪吃的小羊羔捷足先登了。萧恩停下来,和他说哥哥你看看我。 他就停下来,转身,原来他的萧恩穿的也是洁白的婚纱礼服,头纱覆面,他看不真切她的眼睛,只看见她空空荡荡的胸膛里一支凋零的玫瑰。 “说真的,萧旸,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萧恩的声音从牧场升起的雾气传来。 “我...”来不及发出声音,脚下的草地变成海水,他跌落,霎时间惊醒。还来不及仔细回忆梦里的场景,就发现自己的右手桎梏,被人拷在床柱上,房内的浴室里有光和水声。刚刚从梦中挣脱出来还有些迷茫,萧旸脱力地晃了晃困住自己的那支...粉色情趣硅胶手铐?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时间,正是午夜好睡的时候。 “醒了吗,哥哥?”浴室传来声音,是萧恩。他已经一周没有见她了,有些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急切望向浴室门口,她却在出来之前把灯按灭了,只能在黑暗中看到她隐约的身形,他又开始不由自主地追逐萧恩的甜味。 她在靠近他,却只停在了萧旸平时在家办公的那台黑色金属写字台前,摁亮了平时只做装饰用的羽毛落地灯。微黄的光源溢散包裹住萧恩,萧旸终于看清她了,喉结难以自禁地滚动。她背对着他,只穿了自己的一件西装衬衫,发尾未干的水珠洇出一片透明柔软的湿痕,身下肉感笔直的双腿在等下温润透亮。她把他桌上散落的文件收起来,然后转过身,坐在桌上。 萧旸呼吸一窒,她没有扣扣子,过大的衬衫在她身上拢起暧昧的弧度,最重要的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恩恩?”他声音发紧,举起右手向她示意。 “萧旸,我们谈一谈吧。”萧恩没有理他,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他隆起的下身,歪头,发丝从身前垂落到身侧。萧旸察觉到她的态度,仿佛被凌迟,可眼神无法从她身体和眼睛离开。 “你知道这几天我去了哪里吗?”萧恩问他。 “北京,去见你朋友了。玩得开心吗?”他很快回答。 “开心的。”女孩只要回想到高兴的事情就酒窝甜蜜,萧旸心里发苦。“哥哥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吗?” 没等他回答,她就垂下眼睫。“我去了很多live bar驻唱,给姜白过生日,签了一家经纪公司,认识了很多人。哦,还给你买了礼物。” “其实这么多年我很感谢你,萧旸。如果你当时不带我走,可能现在我就在某条河里被鱼啃成骨头了。签我的公司是SN,如果规划得当的话我应该再过几年就可以还清这些年你为我花的钱。” 萧旸感到萧恩拷在自己手上的手铐变成扼住喉咙的项圈,随着她的话一点一点收紧,窒息。 萧恩还在继续。“我还开了一家小工作室,哥哥你不知道吧。”她漂亮温顺的眼睛静静望着他,“哥哥不用社交软件,应该不知道我给你写的那首歌现在有多火。我把版权费一收,工作室日常流水开销就绰绰有余。” 萧旸终于被最温柔的刀封喉,全身的力气被她的话抽走。 “其实今天还是哥哥的生日吧。”萧恩清浅地笑起来,“我特地挑了这副手铐,不然我有一点会担心等一下我的人身安全。”萧旸已然不再对她的话产生其他反应,心已痛极,可还是会为“人身安全”这个词咀嚼出更深的悲哀。 “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这可是我第一次做。”她在萧旸的注视下缓缓张开腿,寻了个姿势,一条腿搭下,一条腿弯曲在桌面上。萧旸猜到她要做什么,心想他的妹妹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是要好看的。 她囫囵揉捏了一下身下,实话说现在并不兴奋,刚刚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为了报复萧旸对她的冷漠和抛弃,就只是说了,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而已。她忽然理解了萧翎之前日复一日的汇报工作,刚刚的述说里面不掺私人情感,最客观的对有心人才是最伤人。她努力了一下仍然干燥,心中叹气,轻巧地跳下去,从不远处的行李箱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包出来。她不想管萧旸那边什么反应了,在他面前自慰简直要烧穿自己那本就不厚的脸皮。 从包里拿出一个吸吮玩具一对乳夹,萧恩一步一步靠近萧旸,在他的床位坐下来——她还是喜欢柔软的地方,而且萧旸的身体对她来说仍然是催情的迷药。 女孩捉了两三个枕头搭迭起来,上身仰躺进去,视线阻隔产生的安全感和私密感让萧恩放松下来,打开Polly的最小档,纤细手指轻柔地挑弄密地,恍惚间想起几个月前男孩也是在自己腿间认真挑逗,自己也是靠着软枕,可这回得靠自己了。在黑暗中无声笑起来,她觉得此刻所有的情绪比气球还要轻。 好快乐。萧恩感到身体开始发热,把震动着的小玩具对准阴蒂,身体被骤然的刺激激地一颤,双腿夹紧,她蜷起又舒展,控制着节奏,小玩具的吸吮头顺着她的蝴蝶边缘亲吻,穴口流出清透黏腻的水液,萧恩指腹沾起,打着旋抹在乳尖,诱导着两颗娇嫩的乳珠在空气中挺立。 好想要,要谁来填满。她调高一档,两支挂着小巧铃铛的金属乳夹随着她扭动颤抖的频率跳跃,随着情欲在空气中震动。空茫的眼睛蓄着泪水,她将双指含进口中,右手玩具按压吸吮阴蒂的同时,左手探进穴道模拟性器的抽查—— 还不太够。女孩偏过头,乳尖已经红肿充血,带着鞭笞般的痒,她再一次调高,把身体摁紧那个小小的吸吮口,眼前白光乍现,穴口蠕动夹吸着手指,水液堵不住,在腿根留下欲望的水渍。她躺在萧旸挺括的西装衬衫中缩成一小团,眼皮滞涩,喘着气去度过高潮之后的不应期,抚摸自己的胸乳。忽然身边一沉,萧恩艰难睁眼,就见萧旸双膝跨在自己身旁,眉目深沉。 “宝贝第一次买这个,可能不知道。”一手摁住惊惶想逃走的小羊,一手像她展示那个粉色的小手铐。“情趣手铐有个安全锁,力气足够大就可以挣脱。” 萧恩双手被他拉高,那个为了束缚萧旸的手铐现在成了她的,“咔”地一声轻响,阻止了她最后的退路。他取下那两个乳夹,安抚性亲吻可怜的乳珠。“宝宝不用那么辛苦。” “哥哥爱你。” 萧恩双肘拥住舔吻自己胸口的萧旸,发出委屈小动物一样的哼声。六年了,真的或者假的,她终于逼出萧旸说那个字。 ------ 养胃了! 下章继续 慢热(h)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会发现并没有那么难。萧旸全然忘记之前自己给自己强加的藩篱和警告,把萧恩双手拉高,盯着她的眼睛进入她,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萧恩被他突如其来狂风骤雨般的爱欲溺毙,忽然不知所措,哭着和他说对不起哥哥,可是我不太爱你了。萧旸听了只是捣弄地更深更重,吻住她,和她舌尖纠缠。萧恩被他吻地喘不过气,口涎顺着嘴角流下,萧旸就放开她,抱着她顺气。 “不爱我也没关系。”萧旸很久没有和她做,第一回草草了事,只下身压着她的颤抖注入自己的精液。“恩恩还记得你破处的时候吗,跟我说不要离开我。”拔出微微疲软的阴茎,萧旸靠着她柔软的胸膛。梦里那里只有一朵凋零干枯的玫瑰,现在他的宝贝心脏因为他蓬勃跳动。萧旸在这一刻感到安心舒适,狐狸蜷缩成一团躲在公主蛋糕香气的怀里,餍足地眯眼。 心好痛,公主不爱他了,可是还是要爱公主。萧旸抬头吻她圆润可爱的下巴,吻到她的泪。他坐起身,把萧恩嵌在怀中,起伏间舔吻她丰润的下唇,亲的很纯情,萧恩反而下身更加湿黏,双手被萧旸拷住,只能拢在胸前轻轻攀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好乖,他的小羊。突然想起什么,萧旸抱着她下床,身体仍然在她身体里随着重力更加深入。“唔。”萧恩被撑满,难受地咬他肩膀。 那个小盒子。萧旸没有忘记萧恩从里面拿出的两个成人玩具,还挺大的,萧恩为什么带这些东西去北京。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萧恩是一名独立的成年女性了,性自由是她合法的权利。理智要求萧旸去妥协,可当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时,他又只能依靠更加原始的交媾和姿势去标记萧恩。 骑跨着他的小妹妹,萧旸几乎是捞着她的上身,顺便拨弄萧恩垂下的丰乳。他把盒子内的东西拿出来,蝴蝶结项圈,小羊发带,羊尾肛塞,两个粉色的跳蛋和一个做成小黄鸭形状的吮吸玩具——甚至还有一根法兰西绒的束缚绳。身处异国的时候他没见过这些堪称秀气的气氛玩具,这些东西是适合萧恩的可爱配饰。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萧恩穿戴这些在别人身下喘息的神情,渐渐和现在重合,激地他也不管什么技巧,只会鲁莽地冲撞。 “别、啊...哥哥!”萧恩高潮两次,还处在不应期,身下快速收缩,神经性颤抖起来,可萧旸扔在不管不顾抽插。她想抬起上身逃离,可手铐的存在只能让她囿于萧旸的身下。她举起双手抽噎着让萧旸帮她拽开。“我想抱抱你。” 他怎么拒绝她呢。他抽出身,掰开已经有些松动了的手铐,亲亲她被磨得发红的手腕。“在北京和人玩的时候,也这样撒娇吗。”萧旸声音低沉,像大提琴和弦在夜晚共振。萧恩没听懂他的意有所指——或许听懂了,但也没有必要自证,只是去抱着他的腰身,侧脸听他的心跳。萧旸等了一会没有听见解释或者别的东西,放弃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添堵,抬起她的头深吻,用上他所有的挑逗技巧,气氛再旖旎一些就能显得无所谓。 他重新轻巧地抱起萧恩上床,找到那支用了一次就被冷落的Polly,之前那些玩具被他放到地上可惜了现在用不上。把已经有些迷瞪的萧恩抱在怀里,恶劣地用犬齿咬她耳廓,同时再把自己放进柔软温暖的穴道,按压她被坚硬顶起一道弧度的小肚子,被萧恩用手捉住。“不要了,想去卫生间。”她亲他侧脸,萧旸知道是在示弱,可怜是小孩还不知道他就想让她失禁,彻底抛去羞耻心,她就彻底是他的了。想了想之后的清洁工作,萧旸还是带她去了浴室。“萧旸!”萧恩双腿被他分开抱起,固定着这个羞耻的姿势去卫生间。膀胱再一次被挤压,萧恩眼泪流的更狠。径直路过马桶,萧旸跨进浴缸,镇压了萧恩在怀中的反抗,打开萧恩的小玩具。 “欲望不能是囫囵吞枣的,宝贝。”萧旸抓握着Polly,在她已经敏感肿胀的阴蒂旁边一下一下由轻到重打转,“刚刚你用的太马虎了,哥哥教你。”萧恩被尿意快意逼迫,拼命挣扎,可也敌不过萧旸把她折迭在怀里,胸膛手臂如铁铸,阴道塞着他跳动的欲望,身体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他用情趣玩具挑弄。萧恩浑身发热,小手在身侧乱抓,萧旸忍住身下抽插的原欲,专心地用调高了频率的Polly狠狠摁住萧恩阴蒂。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酸意混杂着颤抖的快感从身下直冲脑门,萧恩已经完全糊涂了,抓着萧旸的小臂,身下尿液潮液形成一道水柱砸向瓷白的缸壁。 萧恩失去意识了。极致淫靡混乱的一夜过后,似乎是做过了头,晚上他还压着她做了几次,连萧旸都感觉力竭,萧恩早就失去意识,身上只有他的味道。他帮她清洁之后已经是早晨,萧恩的手机响了又响,萧旸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的“小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替她接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小宝,我有事和你说呢。”是一个清澈男声,萧旸眉头拧地更深。 “不好意思,她在睡觉。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忍了挂断的冲动,萧旸略带敌意地回问。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对方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我是萧恩老板,请问你是?” “我是她哥哥。” “...萧旸?”程致和嘴比脑子快,脑海中刚回忆起一个尚在襁褓中那个哭闹的婴儿,这边名字就顺嘴溜出口。 这下乌龙大了。 ---- 不好意思啊被掏空了 下章让小老弟露个头,原本感觉快完结了怎么现在一看还得有一会 有人来玩吗 kissitbetter 萧旸成了栖息地的常客。 那天程致和一个嘴瓢也让萧旸难得感到震惊。“您认识我?”萧恩和她老板提过自己吗,还有这个备注是什么意思。 “是啊,认识的挺早呢。”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抽吸,对方似乎在吸烟。“之前是那个小子,现在是你,那小丫头真当没骗我,你们萧家真的没搬到我们这来吗。” 萧恩直到下午才将将转醒,觉得四肢像在水里被泡发了,神经末端不受中枢神经控制,费了一番力气才找回手脚,但是身体很清爽,连发根都是轻盈的。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萧旸也睡在身旁,没有挨着她,侧着身子长腿折起,呼吸间是淡淡的疲惫,长长了的额前碎发遮住平时锐利的眉眼,这时候看上去柔和无害,甚至脆弱。 stop. 萧恩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就是这个此刻看上去天然无公害的男人害她腰腿关节疼痛,还让她伤心,总结来说就是不要心疼男人,她要去找糕糕。 萧旸醒来时身旁不见萧恩,只有她枕上微弱的甜味。看了一眼时间,他快速起身来不及收拾,下床去找萧恩。见她在客厅里戴着耳机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糕糕在她旁啃咬老鼠玩具。他安定下来,萧恩抬头和他视线相对,平静没有泄露情绪。 “今天晚上你还要去兼职?”萧旸原本雀跃的心情迅速冷却下来。“我送你。” 萧恩抿了一口水,声音还有些哑。“有些合同交接之类的事情,今天我不拿麦,你去了也听不到我唱歌。”萧旸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电话叫了两份私厨的粥菜就转身去洗漱。萧恩余光里不见他身影,摸摸糕糕小毛头。“我不知道重新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对的。”她小声地和猫咪吐槽,“糕糕觉得呢。” 开车到栖息地后,萧恩先进去没等萧旸停车。程致和让服务生带萧恩去后台转接账目,沉兆明加入之后,就不需要再给栖息地财务姐姐增加工作量了。她给小姐姐带了草莓布丁和软糖,对方可劲逮着机会捏她小脸。“大明星给的,我要好好珍藏。”财务一边开钉钉对接材料一边和萧恩打趣,萧恩会哄人,又是老板亲外甥女,谁见了都惯着。 对接完成之后,萧恩欢快地噔噔上楼打算去找程致和,却看见她小姨和萧旸坐在吧前一人一支烟在聊些什么,烟雾弥散开,在两人身边形成了个特殊的空间。程致和弹烟灰时看见她坐在角落气鼓鼓地玩手机,若有所感,划开自己手机就看见萧恩给他发的微信。“为什么和他在聊天!”“小姨和他好还是和我好!”配了生气的小兔子表情包,程致和被逗乐,朝她招手,她反而跺脚转身下楼了。萧旸看他俩一来一回自然互动,只能吸烟盖盖醋味。 “今天晚一点萧恩会来店里,你想知道些什么就跟着来吧,我在二楼等你。”当时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对方却无意再继续,他只能应好,就被挂断电话。他郁闷地躺在萧恩身边,年轻的萧总已经很久没被人挂断过电话了,没想多久就像根被耗尽的电池强制关机。那边的程致和倒是心里舒爽,他不会有孩子也没有什么家庭,自从萧恩一头撞上来之后可以让自己装模作样耳提面命的小辈一个接一个来,彻底过了把威严长辈的瘾。 萧旸来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感到莫名拘束,就见一个干瘦的男人朝他挥手。他在心里默默比对了一下萧恩备注的“小姨”是否和眼前这个男人匹配,对方反而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兴奋感,只得舒展一下自己才过去。 其实聊天的内容很简单,程致和以前在东南亚打黑工当马仔上位间最擅长的就是在烟酒环境里谈话。他将自己身份简单阐述之后就和萧旸谈论商务,虽然这几年渐渐淡出商业信息的核心圈子开酒吧养老,但他阅历广头脑灵活,萧旸夹着烟和他碰杯:“您就算不做手术,也有的是机会。” “那时候太年轻,接收外界的信息太杂乱浅显。”程致和摇摇头,过往的事情随着一根烟的长度散去。“以前的想法就是,男人要女人的服务指数。因为男人是把女人当做一个资源。越漂亮越喜欢,你看程家萧家哪个不是这样做的,我不想去兑换我的脸那我就只能变换我的性别。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只要有能力,我就是胖到400斤或者满脸痘痘,别人也得恭恭敬敬喊我一声程总,而不是以色伺人。” 海滨城市夏天的热风吹慢了时间,萧旸在跟地头蛇小姨合作下终于把萧家的势力带到南下,栖息地海边季主题在萧恩的小粉丝会中圆满结束。粉丝们联系吴老板给萧音乐人准备了一个小惊喜,随着她指尖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隐藏在她头顶的光球爆开,金色的彩带在粉丝们的欢呼声中飘落而下,氪金的富二代男饭在哄闹声中腼腆地把代表大家祝福的花束郑重递给萧恩。 花房里冬眠的蝴蝶终于在爱的簇拥下羽化。那一刻,萧恩释然。她还爱着萧旸,只是没有那么爱了。萧旸托举她看到另外一个世界,之前是恨是爱都太片面,她因为缺爱而总想求一个完整,可是他们俩从DNA到感情创伤都是复制粘贴相同的一半,只有合不来才能永远在一起。 那天萧旸也喝多了。他当时在二楼跟程致和有一搭没一搭喝酒聊天,看他养大的孩子同时被那么多人喜爱,酒越喝越多话越喝越少。赵普贤后来都不帮他续了,快三十的男人像孩子一样发脾气,弄得两个人哭笑不得。 “不是我说,老吴,你这两个外甥的关系真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喝多了的萧旸就在不远处扒着栏杆直勾勾盯着萧恩看,老赵得了机会给自己调了一杯去找程致和说话。 他老板眼神晦暗。“如果我要早几年能遇到萧恩,我肯定带她走得远远的。可是现在晚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解决和承担吧。” 真作孽。赵普贤叹气一声,一饮而尽。 ------ 上一章的小玩具们一部分是当时萧翎买的,一部分是萧恩在北京买的作案工具(?)比如那个法兰西绒的SM绑缚绳是她一开始准备来绑住萧旸的,但结绳过程太复杂又怕被系不紧还弄醒萧旸,笨蛋小羊就换了个手铐 下章再放弟弟吧,我又被自己扩写能力惊到了,明明大纲里就两句话 小雨寫立可白 底下的粉丝陆陆续续散去之后,之前一直吵闹着要酒的人安静下来。萧恩在下面收拾东西,顺便拆粉丝的信件和礼物,醉了的萧旸就摇摇晃晃下楼去找萧恩,顺便把赵普贤买来挂墙上装饰但确实可以弹奏的尤克里里顺走了。 “他不会是要酒后驾车吧。”老赵喊服务生整理残局,一回头人就没了一个。程致和虽然被洋酒后劲返得有些晕,捏着山根缓解,从口袋里掏出两串钥匙。“喝第二轮的时候就放桌上了,我怕他不自觉早就帮着收起来了。” 萧旸晕晕乎乎拉着萧恩走到街上,这个点,正是商业街热闹的时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他想找个没人的灯柱给萧恩唱歌,但是现在也是异想天开,醉鬼不讲道理,抱着萧恩,声音软下来像是在撒娇。“人怎么这么多,我想给你唱歌都没地方。”“那就不唱了。”“不行,我得给我的宝贝唱歌。”萧恩不知道喝醉的萧旸这么难缠,就带他去后街小路——那地方一般是提供特殊服务拉客的,也是深夜醉汉闹事的聚集地。至少现在夜色尚早,加上她有小姨势力傍身不太害怕,萧旸吵着要去安静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终于牵他找到了个安静的地方,夏日燥热的气温在夜晚也带着蒸腾。周末,萧旸没再穿正装,上身面料硬实的工字背心加上暗红色休闲西装裤,勾勒出结实强壮的身体线条,银色尾戒衬得手指修长。 好像花狐狸。萧恩心中冒出一只赤红醉醺醺的狐狸,闹着要唱歌。她没忍住笑了,萧旸就摸她脸亲亲小酒窝。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乐器了,喝醉了之后一时冲动要给萧恩唱歌让他有些后悔。后悔的不是不想唱给她,而是自己没有准备就唱给她,会不会让她觉得草率轻浮。可是箭在弦上,他先缓慢拨动琴弦试图唤醒久远的记忆,让她觉得自己只是在试音。手指搭上去的那一刻,尘封的肌肉记忆被唤醒,是自己为了加入社团而练习了千百次的一首情歌。 I'm yours. 我是你的,萧恩。 萧恩的暑假结束之后就大四了,论文实习的压力接踵而来。走了个后门直接去萧旸的公司当端茶倒水做表格的食物链底层,姜白奇怪怎么都走后门了还是被压迫的可怜实习生,不直接当挂名秘书。“我才不要呢,我叫他把我安在人事这的,你管对接沉兆明管财务,我得懂怎么管人。”萧恩嚼着排骨坐在顶层的真皮老板椅上给姜白发信息。说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她可以在萧总座位上吃饭顺便被萧总抱着午睡。 “我去,不愧是我的女人,深谋远虑。”姜白回的很快,“咱们以后的发展又多了一份保障。” 下午,萧恩照例被主管发了一堆任务,很多事她不会做还要现学。焦头烂额之中萧旸发来一条消息。 “我的礼物呢?”萧恩看得莫名其妙,划过去没管他。过了一会两份表格压缩给主管,打开手机萧总又发了一个小羊哭哭,她噗嗤一声笑了,想起来自己的确给他买过礼物,在北京的时候。 “现在不会给你,而且有可能以后也没有机会,看你表现哥哥。”她发过去,萧旸回的很快。“什么表现?” “当你能确定,完完全全确定真的就是我的时候,我会联系姜白查一下我的档期,然后亲自送给你。” 萧旸收到这句话的时候,秘书正把稍后的会议文件整理送到他桌子上。望向落地窗外,正是阳光灿烂。 Boone Rodriguez收到保镖发消息说萧翎打架犯事时,正穿着一身规矩西装和名媛小姐们调情,手机震个不停,他和美人们告歉转身查看消息,就看到保镖发萧翎被邀请去party然后就和party house主人的男友打架,对方是国会议政员的儿子扬言要让萧翎付出惨痛的后果,只能请Mr rodriguez去帮忙摆平了。 “holy shit.”Bon看到这个保镖的消息就头疼。半年前自家好兄弟说要给他塞个人过来,请求自己作为监护人帮忙照看一下。他拍拍胸脯保证,但没想到这种照顾竟然......堪比监视! “Evan,你真的是他的兄弟吗?还是你们家要争夺家产了?”他当时浏览着萧旸发来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为这个尚未谋面的男孩捏了一把汗。 “你帮我看好他就行了。”萧旸回复。“合作的事情我会亲自跟进,你只要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有一项我有疑问。为什么要多带他接触女人?你难道要矫正他的性向吗?”Bon脑补了一番中国家庭出柜的戏码,对这一项颇有微词。“你不应该强迫他的天性my brother!” “我没有兴趣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只是不该喜欢我的人。”Bon在电话另一头夸张地抖了一下,这比矫正性向可狗血多了,他想起几年前萧旸身边那个女孩,觉得她真是有点本事,居然能让萧旸浪子回头。 ------ 下章萧翎的美国往事,然后就会想办法逃跑了(什么公主剧情) 这章是不是稍微有点霸总的感觉 runawaybaby 初被送到美国的萧翎浑身是刺,又同时沉默地如同一块顽石。他的证件,入学程序,公寓手续甚至都没有经过他本人出面,萧旸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到了美国之后换成了新的一批,虽然他充分享有有限的人身自由,但同样无时无刻不在被人监视。萧翎曾经试图和他们沟通,可那群人仿佛是缝了嘴的石头傀儡,于是在所有选项中他选择了最激烈的那个——直接挑衅并且朝他们挥拳。 天真的想法,对方不仅躲开了还很轻易地控制住他。但这次冒头并不是全然无用,他终于见到了那个负责和萧旸狼狈为奸囚住他在这片陌生国土的人,Bonne Rodriguez。 “你好,lim。”那个西装都遮盖不住肌肉,蛮牛一样的美国男人朝他伸手,萧翎冷漠地保持着基本的礼节。“你可以跟你哥哥一样喊我Bon。” “Mr Rodriguez,我希望您知道你们现在所作所为并不正当并且犯法。”萧翎不想和他多废话,“我会在这好好上学,但也请你们归还我的护照和身份证明。” Bon感受到年轻男孩身上的低气压和愤怒,心中对萧旸进行谴责还要安抚小孩:“Don't be so aggressive...我可以保证你哥哥这么做是有他的一番用意的,我也只是暂时替你保管这些证件。这样,你在这边找到你心仪的女孩,我就把证件还给你,你带她去环球旅游,你看怎么样?” 那天谈话的结果自然是破裂的。萧翎知道萧旸在逼他退出这场竞争,没有想到他的目的和手段还会更加卑劣。心仪的女孩?可惜他只爱萧恩,从微末懵懂的心动开始,到真正和她亲吻做爱,他一半以上生命中的爱意都是关于萧恩,他才是她最忠诚,从一而终的恋人。他和Bon谈判,既然萧旸想关住他那不如让自己跟着Bon做事。Bon没有意见欣然接受,把萧旸的兄弟带在身边也是一种看顾,况且自己的确缺一个得力的助手,萧旸使唤他他就使唤萧旸的亲兄弟,想想当时为了作业和考试自己在中学时期低声下气的时光,有种精神上胜利的舒爽。 帮Bon看完合作文件之后把重点和风险表现列在文档里面邮到他公务邮箱,萧翎关上电脑准备去拳击馆。在纽约待了一年多,他手机里面国内的联系人只有父亲,他偶尔和他联系也只有寥寥数语。学校里有男生女生邀请他去派对他也会过去,在房屋里震耳欲聋的DJ声和人群游戏的尖叫嬉闹声里,萧翎只是眼神清醒地和接近搭讪他的人举杯小酌,带着分寸和疏远应对他们的谈话。只有极其偶尔时,他会独自在深夜硬着下身,半跪在床沿缓解欲望。萧旸擅自收走了他的手机,直接冻结了他所有的社交账号,他甚至没办法云备份恢复照片。 因为他所有的密码太好猜了,萧恩生日。为什么要改,他现在的密码仍然是萧恩生日。 复活节假期,萧翎简单租了一辆Ford Bronco,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踏上了那条被称为main street of America的66号公路。这条被称为拓荒者的路已经被现代交通体系遗弃,他亦是被流放者。天是一成不变的蓝,远处路草原和天际线交汇极目的苍茫无际。一路上教堂,上了年代的motel,风华坍圮的驿站,锈蚀的公路告示牌像伫立在时光洪流中的路碑。一路上他就像那个乘着气球旅行的小王子,在公路上大声唱歌,拍照,开到哪是哪,需要加油就去附近的gas station,用里面的免费WiFi在新创的个人账号发布照片,路上没有汽车旅馆时就在车上睡觉。旷野里没有信号,他租了一大迭CD,Beatles或者70年代乡村流浪歌手都有,耳边是年轻时意气风发想靠着黄金时代走红的沧桑声音,开着车追逐道路尽头的夕阳,那个伤心的小王子在他的星球上看了43次日落,他看了十二次,然后打电话给Bon。 “我和你说一件事,然后你把我的护照还给我。” Bon大惊失色打电话给Peggy的时候,经理女儿正在给新生的小羊梳毛抹粉让它干燥,她听电话那头那个肌肉脑袋震惊中夹杂着不可思议的叙述,直截了当告诉他:“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那个女孩的哥哥对待她的方式可不像妹妹。” “问题是,Evan和我说过,他弟弟喜欢他的女孩...”Bon简直要被绕晕了,萧翎和他说这个学期期末他必须要回国一趟给萧旸一点逾矩的教训,但和萧旸话里的信息对不上。“他们中国人明明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为什么还要偷我们白人文化?乱伦可是我们的文化!” “我不是你们白人,不要代表我。”那边Peggy严肃起来,“你不如帮他回去,他们俩内斗也好或者那个男孩只是单纯想揍他哥一顿也好,你都是在帮那个女孩。” 萧翎和Bon坦白前,已经有了底牌。无论他还不还给他证件,他都有回去的后手。沉兆明,他的好哥们作为网络冲浪达人,在一堆美国公路旅行的笔记中锁定了他,给他留言。 “找你找的真辛苦啊小萧总。” ----- 下章回去,正文应该快到尾声了 allin “你要回来吗?” “我在这边还有事情,今年年末或者明年年初,我要结束一个大学期。” “嗯,需要我告诉她吗?” “...别和她说。” 意外和沉兆明取得联系之后,萧翎感觉自己是被系上细绳的羽毛,飘飘悠悠还是要回到萧恩身边的。沉兆明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因为要找自己而加入了姐姐创立的小工作室。“原本以为和学生乐队一样的性质玩一玩就解散,但姜白萧恩两个人运营居然能接触到SN那样级别的公司。我爹原本都打算把我甩在家里收租等死,没想到能跟着萧总一起创业。”沉公子语气里都是志得意满,萧翎为了和他打电话在McDonald坐了一个多小时个小时,惹得在这儿勤工俭学的华人留学生频频打量这个因为长途跋涉稍显邋遢却又气质卓越的cute boy。电话打完之后,沉兆明十分贴心地发过来萧恩抖音账号,朋友圈自拍,广告拍摄视频素材废案,从姜白那偷的他拍。萧翎看着手机里不时蹦出来新接收的照片或者视频,感觉自己空白缺失的空间被填满,他蜷起上身,对着屏幕上的萧恩傻笑,让一直注意他的留学生担心起帅哥的精神状态。 好温暖,萧恩。好想回到她身边。 寒假开始的第一周沉兆明提议他们的小工作室聚个餐,庆祝一下全网上涨可观的粉丝量。萧恩姜白无异议,反正是沉大公子请客。“我提醒你,他最近不太对劲。”姜白咂咂嘴,和萧恩吐槽。“老感觉这次他请客吃饭是无事献殷勤,吃了必定有事。” “有事...就有事呗,难不成他还想吞并我们工作室不成,只有那点蚂蚁肉。”萧恩边打电话边去帮导员录入成绩,导员还叮嘱她这个粉丝体量一定要谨言慎行。耽误了一点聚会时间,她匆匆忙忙往原定的饭店包厢赶。赶到一半姜白又给她打电话:“宝,饭是吃不成了,你赶紧到市医院来吧,你家那两个够你吃一壶了。” 萧恩迷迷瞪瞪,没明白什么意思。等到了医院,就看人来人往的会诊大厅内,姜白把两本蓝色病例卷成一捆往蹲着的沉兆明头上敲。萧恩拍拍小白肩膀,正在气头上的土豆小姜丝一指缩在地上的沉兆明:“你自己和萧恩解释吧。” “其实也没什么...”蹲在地上装孙子的沉财务心虚地瞟了一眼自家萧老板。“萧翎回国了,我以为他只是来找你的,结果他直奔这儿把萧旸给打了。” 萧恩听得脑袋都要转不动了,啊了一声不知所措,旁边姜白补刀:“这小子早就联系上你弟弟了,我就说他为什么非得挑在这儿这个时间攒局,原来是想让萧翎把你接走。”说完又掐着腰质问沉兆明。“萧恩是什么小羊玩偶吗,为什么萧翎想把她带走你就一股脑把消息全泄露给他,她自己在这没有计划安排的吗?要不是那小子头脑一热要去教训他哥,还不知道会被你兄弟带去哪里。”沉兆明就差跪下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大男子主义以己度人没有意识到我思想的封建,姐姐,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你和你家萧恩说吧,我不说话了。” 姜白暂时放过他一马,叹了口气把两本病历在萧恩面前一摊:“左边萧翎的右边萧旸,听说你弟当时上去就是一拳,你哥右眼眶骨直接骨折,然后萧翎的左小臂被拧断了。” “恩恩呐,就看你怎么端水了。” 把俩人打电话安排给程致和,萧恩重重叹了口气,犹豫再三先去了骨科病房。萧旸在这儿有秘书助理照顾着应该不缺她一个...吧?手指搭在金属门把上用劲又卸了力气,他们俩分开的时间远远比在一起的时间要长,虽然他对她说爱,但她不能确认年轻炽热的情感会不会同样冰冷得很快。 “我算是赢了吗,萧恩。”有人用一只手在背后拥住她,声音温柔缱绻。她抬头,坠入一双温润清澈的眼。“好久不见。” 她的疑问不安被柔软羽毛织成的翅膀兜住了。 一年多不见,萧翎壮实不少,留了个颇有个性的齐肩长发,居然也和萧恩一样是个顺卷毛。他把头埋在萧恩羊脂一样软弹的双乳间闻他魂牵梦绕的甜味,萧恩环抱着他的脑袋,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发。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她胸口传来。“我这个冬天要和你在一起,以后的春天夏天秋天也要。” 萧翎和她撒娇,吻她到晚上。她安抚他好好在病房养伤,才整了整衣服去萧旸那边——整理了也没用,嘴唇和脖颈没办法撒谎。悄悄打开病房的门,就见萧旸头还朝着门口的方向,只是疲惫地垂下了,绷带缠绕着他大半个脑袋,她靠近,还能闻到微乎其微的血腥味。他睡得不安稳,听到动静很快醒了,盯了她一会就转过头。“我累了,萧恩。”他没有宽恕和容忍的天分,他可以忍受萧翎对他报复式的挥拳,却不能看见他吻他的小羊。 萧旸生气了。萧恩原路退出来,头一次在萧旸这碰鼻子,还有点稀奇。萧旸听她悄摸离开的声音,在病房里面更憋闷了。 第二天,萧恩提着骨头汤去看萧翎,晚上就和姜白沉兆明在在栖息地喝酒聊天。 第三天,萧恩带着姜白沉兆明去萧翎病房,姜总拿着霸王条款让萧翎签卖身契,萧翎看都不看直接签字。 第四天,萧恩提着一个小盒子,施施然敲响萧旸房门。 “哥哥,我进来咯。”她打开一条缝往里探了探,萧旸绑了绷带的侧脸还是那么锋利迷人,在听助理汇报工作。助理看到萧小姐,朝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萧恩坐在他床边,抚摸萧旸脸颊。“还生气吗?”萧旸闭眼不语,她就探上前去送上唇舌。良久,萧旸放开她,两人都微微喘息。 “我给哥哥的礼物。”萧恩在他的注视下打开那个黑色的大首饰盒,一根手工暗红色皮质项圈,卡口处镶着精致高纯度碎钻,熠熠生辉。“我说过了,我要你心甘情愿的。” “我甘愿的。”萧旸挺起上身,方便她把项圈扣上,意外地服帖柔软。 她抚摸着,在这个平常的冬日里,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 完结倒计时,下章萧恩萧翎要毕业了,但是我看了一下我的大纲,还剩五辆车没开(悲) merrygoround 过完年,萧翎还是得回美国继续完成学业。他伤的比萧旸重些,自卫之下萧旸没有手下留情的概念,干净利落地折伤断他的臂骨,年末家宴的时候萧闻礼问起也只能说摔的,旁边已经拆了绷带的萧旸用碎发去遮盖未痊愈消下去的红肿,不置可否。 萧恩没有继续留在学校,直接去了SN首尔总部参加培训。出发前一天下午才和萧旸萧翎说,两个人电话一前一后打过来,萧恩忙着给糕糕收拾托运,公寓里空气冰凉回荡着手机铃声,相反的,这一次她没有感到独身的孤独。 有什么事情在时间里悄悄改变了。 两个人都是有分寸的人,打了两次也就静歇了。她这才抱着已经十斤重的拖把小猫看信息,兄弟俩没用的默契展现在这,都发消息叫她不忙了回电话。萧恩鼓起脸颊,想到什么似的笑了,手指滑动,萧恩说要有小群,于是就有了“相亲相爱一家人”。 “大概会去待半年,就当实习了。公司包食宿,糕糕我托运带走,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要想我哦。” 发送。 酒会上,萧旸穿梭应酬,萧翎有个断了胳膊的借口早就脱开身。他终于在不断的交际中得空看了一眼手机,就看到萧恩建的群和发在群里的话。忽略掉萧翎“宝贝长宝贝短”的回复,他点开萧恩头像私聊。 “怎么不过了年再去?” “正好早点去玩一玩,等开始培训了就要很忙了。” “我原本打算忙完这阵就回去陪你的。” 那边萧恩很久没回,这边有董事长太太携着女儿上前攀谈,他只能重新端起酒杯应付起场面。带着一身疲累回酒店的时候,萧旸坐在接送的车里,夜晚城市寂寞的白光随着车身前进滑过他的身体,他的瞳孔倒映着手机里萧恩的回复:“其实我的习惯就是一个人,孤独是常态的,你们陪的久了,越久我越害怕。” “我可能会试着改变吧,但改变会是好事吗,哥哥。” “别忘了回去喂小鱼。” 萧旸摁灭屏幕。记忆涌上来,他身边空缺的座位上似乎坐着一个星星一样温柔的孩子,细白纤瘦,穿着睡裙单薄,但他知道那下面是肿痛青紫。女孩转过头,月光照在小酒窝,她歪头对自己笑,“已经很幸福啦,哥哥。”说完便消散在光里。 到了韩国,萧恩光收拾摆放行李就用了叁四天,更别提糕糕在一边捣乱的功绩,社会化很好的小家伙也不应激,很快就上蹿下跳。她把收拾齐整的单人的房间拍到群里,萧翎夸宝贝真棒,萧旸拍了两张照片,里面是她平常摸鱼的作词本和原本打包好忘记装箱的一袋日常彩妆。 “忘了带吗?”萧恩吐吐舌头,自己丢叁落四星毛病总改不了。“哥哥帮忙寄过来吧。”她把地址发过去。就在她要把这个小插曲忘了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接到快递的电话,当时她正捧着刚买的热腾腾的辣炒年糕,在首尔的朔风下急急忙忙往回赶。 快递员说是一个很沉的箱子,已经帮忙搬到公寓门口了,萧恩到家时发现萧旸居然寄过来一个木箱!她把箱子拖进家里,找了木锤和起子费了一番力气才堪堪打开,里面除了她的本子和化妆包,居然还有一个小型保险箱,上面留了一张纸条:密码是你生日。她打开箱门,一封信和一个黑丝绒礼盒静静躺在里面,打开盒子,是一枚戒指,硕大的锥形粉钻镶嵌在层层迭迭的配钻中间,在黑色的绒布映衬下熠熠生辉。萧恩把它放在一边,打开那封信。 天气逐渐热起来,萧恩大四的时间在培训和论文中流逝,在SN的时光对于她来说是无比幸福的,大楼里都是爱豆和练习生,是颜控萧恩的天堂。她每天给姜白拍照片,姜白羡慕到发疯,她这几年转战Kpop,叮嘱萧恩看到她女千万别忘了合照签名,周边多多益善。“我居然不是你最疼宠爱的人了!”萧恩抗议。 “这可不一样,你是你,女儿是我女儿。”姜白摇头晃脑回她。 回国之后是程致和来接的萧恩,萧旸去欧洲谈合作了,她小姨看上去比以前长了点肉。年前一个雨夜,吴老板终于喝醉了,赵普贤照例深情告白,他漫不经心地把自己脱光了问赵普贤还爱不爱,毕竟自己可不是他性向里标准的男人。这个一直作为刻板印象甚至还有些母的bottom在这件事上展现了惊人的阳刚:“我以前还没明白自己喜欢男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他的性别,而是因为他的灵魂。”他给喜欢了快七年的吴老板披上衣服。“我不图你钱不图你色,就图你这个人。我跟了你快十年,多少能察觉一点,可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而已。”他拥住他:“让我照顾你吧。” 会学校的路上,程致和问她毕业后的打算,初夏的风还不燥热,萧恩说不确定,她有一个初步的设想,想靠自身影响力做一个良性的制作人小圈子,总得来说是不能安逸呆在这个小城市了,但是萧恩没说,她想做程致和身边不出巢的雏鸟。程致和知道她在想什么,摸摸她的头:“栖息地不是困住你的地方,我还指望你赚大钱,扬名立万。”他在她学校门口停下,下车帮她拿行李:“你以后也不用惦记着老往店里跑怕没人唱了,老唐回来了。” 那个因为追姑娘出走的老唐,最终也没追到选择回到栖息地继续他的流浪。 六月底,热风吹来毕业季和思念,萧恩和寝室另外叁个人去校园里各个地方拍照,大家都哭了,不知道各自会奔向何方。还是那个山东女孩,眼尖看见一个人,晃晃萧恩叫她回头:“你弟弟!”萧恩转过身,就见萧翎乘着风捧着玫瑰花束向自己走来,白衬衣牛仔裤,干净清爽的少年模样。 萧翎走来,其他叁个女生尖叫嬉笑躲在一旁,他把一串玫瑰形状的珠宝项链系在萧恩脖颈上:“我定了一年半才到,毕业快乐,恩恩。” 那朵年少时期没有送出去的玫瑰,漂洋过海,最终会送到所爱之人的手中,世间所有终究是没有遗憾。 ----- 下一章是萧旸的短番外,然后会哥的办公室play和弟的车内play,然后就要结局啦!最后会有两个if黑化线,和正文不相关 纯粹脑一下的那种 (萧旸番外)信 致萧恩: 16岁那年我在意大利半岛的下午看到一只羊羔,我开着车追逐它的身影却没有拍到任何一张照片。18岁成人礼那天我在Sotheby's Auction House拍卖得到这枚戒指,我还记得它的原主人姓shepherd,一个世纪之前一个孤独的珠宝收藏家,他一生都在等待爱人的出现。20岁的时候,我重新遇见了你,开始履行我作为兄长的职责。 我不相信所谓的巧合,但这一次,我相信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爱神。 老实说,作为兄长,我并不称职,因为没有哥哥会把妹妹带到床上去,何况我比你大六岁,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是我而不是你。但我贪寻你的爱和甜味,又错误地想当然,在不合适的时间去提分手。 萧恩,我9岁就被送到另外一个国家,程致乐是冷酷的人,为了稳固她自己作为菟丝子缠绕着的那棵树,她可以把毫无生存能力的孩子直接送走。就在那段时间,我患上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总是从极度的亢奋瞬间转为极度失落沮丧,不知道自己是谁,有时候是萧旸,有时候是Evan,但一直都是孤儿。 我的精神创伤旷日持久,但我不想死,我想努力变得优秀让程致乐看到我。我开始强迫自己学语言,加入兄弟会,学习,运动,have sex with women——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多巴胺压制,我的抑郁焦躁会在深夜瞬间把我摧毁。我还记得我给你讲故事,那时候我刚刚把你接到我身边,你喜欢听我说那么遥远在另一个国家的事,其实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美好,因为他是我人生中荒谬虚无的阶段,那时候你听得那么认真,我想知道,那时候的你脑海中的沙滩,海岸,月亮是什么样的呢?会比我回忆中的明亮吗?在你那向往的表情里,我忽然有一种庆幸,我能给你带来在你记事前,一些来自异国他乡的记忆,那也值得了。 人不是活一辈子,而是几个瞬间。述说的时候,我发现如果不是仔细回忆,我记忆中的十一年就像升腾的白噪音在我脑海里没有痕迹。但是宝宝,我现在仍能清晰回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的每一处细节。 你说你害怕,可是你已经给我套上项圈了。被驯服的东西再被抛弃只有回到主人身边或者死去两种选择。这枚戒指是我对你的承诺,shepherd先生留下给他未蒙面的爱人,当时拍下它的时候我在想,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会有一位女士,让我心甘情愿为她献上一生的时间陪伴。现在对于我来说,这个答案就是你。 我也不用再在梦境中追寻那只羊羔了。 我会永远爱你。 萧旸 于冬日 那天萧恩捧着信哭了很久,糕糕急得在她身边转圈,可她哭到连抱抱糕糕都想不起来了。 (萧翎番外)萧总和萧助的车内秘事(h) 萧恩参加了一个网络音综,录制结束的时候总导演请全组人员开庆功宴,萧翎来接的时候,小助理正帮萧恩挡酒,还得稳住人菜瘾大的自己家老板不要兴奋过头而留下黑历史。余光就见救星来了,朝他招手。萧翎刚刚开完例行的董事会议,西装笔挺,几年的工作让他愈加持重沉稳,金钱权利安养的从容平添叁分矜贵,看着倒是比萧恩还成熟。他走上前,用手背贴贴萧恩柔软因酒精炽热的面颊,和萧恩同桌的人全部噤声。 “回去吗?”他轻轻问她,虽是疑问的句式其中的意思确是不容置辩。萧恩一滴醉,喝了酒之后亢奋可爱,之前听她说同组的嘉宾曾跟她告白,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留她一个人在这里的。 萧恩抱住萧翎,他冰凉的衣料缓解酒后的燥热。“好凶,小羽毛。”她站起来牵他的手往场外走,“走吧。”在众人的注目下,小助理又跳出来打圆场:“那位是萧总的弟弟,萧总接萧总走了,大家见谅哈,下次有缘再聚。” 当年萧恩姜白拟定的霸王条款基本上等于让萧翎做萧恩的贴身助理,没想到这小子研究生毕业之后居然真的巴巴地凑上来死缠烂打当了半年的,每当萧恩要把他赶走的时候,他就可怜兮兮拿出合同。但萧家的高素质劳动力不可能被她这样暴殄天物的,被萧旸无情召回,在他的坚持下偶尔也能兼职一下司机工作。现在萧助理兼职中送她回家,车里是她闹腾的歌声,和春游兴奋的小学生似的。 “明天有通告吗?或者要赶截止档期?”等红绿灯时,萧翎抚摸她后颈,状似无意地询问。萧恩喝了酒警惕性降为负,拿着手机看行程表,“没有,你看嘛。这周我休息!”把手机举到萧翎眼前晃晃,遮住男人带笑上扬的嘴角。 “真好。”他摁下McLaren方向盘上的蓝色按钮,扭转方向驶向海滨公路,尾翼开始转动平行,为接下来按下IPAS后跑车嘶吼释放900匹马力做准备,萧翎一脚油门踩到底,蝴蝶尾灯在黑暗的公路上化成一道光影,刹那升上来仿佛无穷无尽的推背感让两人瞬间贴紧了座椅,萧恩在副驾一边尖叫着笑,一边抓紧了萧翎的胳膊。 最终他停在郊外一片寂静的沙滩边际,黑色的海浪随着潮汐涌动。带顶升起的蝴蝶门却没有开启,萧恩在黑暗中看见萧翎带着热度的眼睛,蜷起身子往后躲了躲。 “不是回家吗。”还在做无谓的挣扎。“你这样不听老板指挥我要扣工资的。” 萧翎解开安全带俯身靠近她:“你扣,我支付密码都是你的生日,不够的话主卡给你,我留副卡就行了。”他是真的很想她,之前出差了两周,已经很久没抱她了,他情愿把这台200万刀的限量版超跑变成他和萧恩的性玩具都不愿意回去和萧旸共享他的宝贝。他想了一下还是把车门升起来,这辆车没办法调座椅,太狭窄不利于他发挥。夜晚潮湿的海风灌进来,他下车把萧恩抱到前盖接吻,唇舌黏腻暧昧,他咬着她的下唇,舌尖调情钻进她的口腔,尝到果酒的甜味。他以前还需要萧恩教他怎么亲吻,现在已经是主导者而非学生了。 他的吻带着安抚意味,萧恩紧攥着他衣角的手放松下来,他顺势放开一只虚搂着她的手臂,去她胸前解她的bra,两边衣料落下的时候萧恩丰满的胸乳弹跳出来,他揉了满手,有技巧地从她乳根捧着抚着乳房,再用拇指粗糙指腹在前端打着旋,萧恩不一会便发出娇喘,乳尖挺立,身体颤抖,膝盖隔着一层衣料按压他硕大的欲望。 萧翎弯身想帮她舔湿被萧恩挡住:“脏。我想吃小羽毛。”她没洗澡,洁癖不能允许这个时候萧翎帮她口,但他今天开这个车显然是有备而来。萧翎岔开腿坐在座椅上,极低的底盘让这个姿势刚刚合适,萧恩在沙子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他双腿间跪下去——并不是下位者的姿势,让萧翎快乐并不卑微。她轻轻嗅闻了一下,仍旧是清爽的橙香,酒窝露出来,她含住干净的顶端啜吸,一手撸动棒身,一手抚摸把玩两个沉重的囊袋,萧翎立刻发出难以抑制舒爽的低吟。她舌尖快速地在马眼打着圈,腥咸的前列腺液涌出,她将它涂抹在整根欲望之上,忽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小羽毛要是有孩子,肯定漂亮健康。”萧翎正沉浸在欲海,冷不丁被她一句话浇了一半清明,皱了皱眉无奈道:“没有孩子并不是什么遗憾,萧家并不是只有我和萧旸姓萧。”随着年龄增长,他和萧旸来自家族的压力增大,萧恩最近经常会因为这个感到内疚。他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伸手向下帮她扩张,已经很湿了,并不费力气,穴内弹软湿滑。“我养你就够了。要生也是你和我生,生出来外星人也好小怪物也好,我都养。” 萧恩在他手指下瘫软了身体:“瞎说什么。”把萧翎的手当成支点,腰肢随着节奏上下摆动。“好爱你,小羽毛,我要你上我。” 心因为她的告白剧烈跳动,萧翎撸动了一下茎身,缓缓把自己送进她的身体里:“yes,madam.”直到全部顶进去,萧恩不得不仰起身缓解身下过度的充实感,萧翎没有脱她的衣服,只是把她衬衫解开,雪白乳肉在空气中随着萧翎顶弄晃动,他唇舌侍弄她的乳尖,又上移吮吸她敏感的脖颈。“唔。”萧恩一边抵抗身下过电一般的快感一边推拒他,好痒,“那里不行。”因为酒精而提高的敏感度更禁不住萧翎的挑逗和抽插,车内狭小空间有限,他每一次进入都是又深又重,很快她就下腹酸软穴肉痉挛颤抖泄了身体,小声喘息着瘫在萧翎怀里,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萧翎抚摸她的发帮她恢复度过不应期,忽然想到什么,萧恩一只手探到他们相连处:“车。” 萧翎眼角一弯,咬着她的耳朵,因为做爱而清热的声音带着潮气:“没关系,我堵住了。”萧恩哼了一声撇开头,小穴却又在收缩着包裹萧翎的棒身。欲望逃不过,他抽出身,站到车外把萧恩摆成跪趴的姿势,摸了一把她腿间濡湿腻滑的潮液,收着力扇了一下她因锻炼而挺翘的屁股,发出色情的响声,扶住茎身在她腿间玫粉的肉蝴蝶间前后滑动:“想要哥哥插进来吗?” 萧恩混沌在欲望里,声音勾人软糯:“要哥哥的肉棒,还要射在里面。”萧翎因为这别样的称谓更加兴奋,扶住她的腰一下没入,臀肌发力快速在她身下进出,交合处摩擦黏腻,而且萧恩水多,他越插越顺畅。她因为他的撞击早已撑不住身体,上身俯低,腰线愈加蜿蜒动人,萧翎红了眼,带着萧恩的手去摸她小腹。“感受到我在里面了吗?”做着最后的冲刺间他问她,把玩她失神露出的舌尖,萧恩已经说不出话了,在裹吸颤抖中,二人同时登向高潮。 最后还是萧旸来接他们回去的。McLaren P1上做爱是很酷,唯一不足的就是萧翎忘了续航的问题,一路上他们叁个都没说话,萧恩心虚地尽量靠近窗边试图把身上过于浓郁的性爱味道吹散,更糟糕的是她的内裤在上一场激烈性事中已经毁了,夹不住萧翎射进去的精液,明天需要清洁的车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一辆。 (萧旸番外)萧总和萧秘办公室激情(h) 最近萧旸去公司时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上次多交了一辆车的清洁会员费之后,萧旸对她就有些不冷不热,就算萧恩晚上主动钻被窝,萧旸就立刻抱着枕头去一楼客房。他明明都硬了,萧恩目瞪口呆,平常这样主动自己第二天早上可是万万醒不来的。 萧恩亲自上阵岂有推不倒的塔,和秘书取得了联系方式,全程掌握萧总动向,主动揽职,在萧总面前晃悠,效果却不随人愿,萧旸直接扣了秘书工资:“随意破坏公司规章制度,还让非公司员工进总裁办公室。”原话是这样说的。秘书发消息给萧恩:“萧小姐,咱们也只是卑微打工人,您看QAQ”这几年被宠的愈发娇惯的萧小姐新做的美甲在屏幕上哒哒哒敲成曲:“你明天放一天假,我来付你工资哦。”说完转账,那边秘书福至心灵:“为了萧总家庭和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萧恩噗呲笑出声,摸摸糕糕胖乎乎的脑袋:“走糕糕,看看妈咪新衣服漂不漂亮。”小猫喵地一声跳下去随萧恩去了衣帽间。 黑丝,紧身衬衫,西装包臀短裙,皮质金属腿环,装备齐全。萧旸明天有早会,她保证能让他度过一个难忘的上午 有可能也是难忘的一天呢妹妹。 打着时间差,萧恩踩着羊皮小高跟钻进萧旸实木宽敞的办公桌下,找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坐在铺在办公桌下的那张黑红色羊毛摩洛哥手工地毯上,挑了一个角度拍了照片给姜白发过去。 姜丝炒土豆:“?” 辣炒啵啵羊:“我哥生气了(????)” 工作室里招了两个新人,姜总正嘱咐HR给新人培训,因为萧恩没头没脑一句话又调出那张奇怪视角的照片看了看,好家伙。 姜丝炒土豆:“明天联系,祝你好运。” 萧恩正要回复什么,就听见远处办公室门口的嘈杂,萧旸回来了,似乎在门口跟特助和经理说着什么,萧恩耳尖开始泛红,把自己努力往桌洞深处挤了挤,仿佛桌前透明没有遮盖似的,耳内翁然,除了当年那次自渎,她都任他们揉扁搓圆,这样大胆的举动还从未有过。 沉闷的脚步声渐近,萧恩用手按住自己似乎要突破胸口的心脏跳动声,她已经能看见萧旸意大利的手工皮鞋和Anderson amp; Sheppard全定制的深灰色西装裤,他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伸进来,极近的距离惊地萧恩深吸一口气又屏住呼吸——鼻腔里充斥的是Eau de Cologne Impériale的古龙香水味,这是她送给萧旸的生日礼物。 被熟悉的气味环绕,她不仅胆子大了起来,身下也开始反射性濡湿。萧恩调整了一下姿势,正跪在萧旸分开的两腿中间,抚上他壮实饱满的大腿——萧旸乍一下被身下的动静唬地腿肌一抖,又迅速恢复镇定,不动声色地移动,靠近桌子把萧恩护住。萧恩被萧旸吓到了的反应可爱到,偷偷咧了咧嘴角笑起来。 胆小鬼。她俯身向前去解他双褶西裤的门襟前扣,把尚未有什么反应的东西从黑色子弹内裤里剥出来,揉捏了一下细细含住。 萧总不动声色全身紧绷,沉声对不远处临时办公桌上修改数据的财务经理吩咐道:“梁监,你先回去修改吧,之后发到张秘书邮箱就行,顺便通知助理帮我空出今天行程。”那边的经理应了一声就端着Mac走出办公室,萧旸被萧恩冷不丁这一出气的想笑,控制遥控器把办公室门锁上。这小东西在察觉到他办公室原来有第叁个人的时候就吐出自己窸窸窣窣想钻到桌子深处,他左腿一勾把她锢在双腿中间,现在他倒要看看她弄的什么鬼。伸手向下抓住萧恩一条胳膊,退开弯腰歪头,和她眼睛碰个正着,垂目无辜可怜,穿的东西可没那么清纯。因为是仰视的跪姿,紧身白衬衣夸张地让她原本就丰满的胸口更呼之欲出。 “在玩什么,萧秘书?”萧旸挑眉,狡黠狐目一凝,整个人优雅痞气。萧恩抱住他的脖颈,他顺势把她抱在身上,硬的完全的阴茎充满暗示意味地贴在她被丝袜包裹的大腿外侧,小幅度地挺动。 “别生气了,萧总。”她小巧精致的鼻尖蹭蹭他锋利高耸的鼻梁,有种两只小动物依偎的亲昵。萧旸其实原本没那么生气,这么多年的平衡之下早就明白这个叁角形并不受他或者萧翎任何一个人的意志而改变,但那天是萧恩和他在一起的纪念日,他像个可悲的傻子在家里等了她很久,最后还要去接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回去。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他解开萧恩胸前摇摇欲坠的衬衣扣子,乳肉细嫩暴露在空气中,捧着一件艺术品似的细细揉捏,不时拉扯一下粉嫩的乳尖。 “我们的纪念日。”萧恩糖果一样的唇吻去安抚萧旸,“当时我的第一个综艺镜头拍完了嘛,当时大家都去庆功宴了,我喝了酒你知道我有时候笨笨的”话没说完,萧旸其实早就忍不了了,这小崽子有胆子和他玩办公室play的那一刻起自己一天的行程就都要重排。他起身,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扫到一旁,将萧恩放在上面,小腹贴合着桌沿,“记得就行,等会别把哥哥的文件打湿了,都是原件。”萧恩啊了一声,胸口是温凉的木质桌面身后是萧旸炙热的阴茎,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裙子和丝袜被连着撕碎,男人的手指毫无阻碍地伸进去寻到湿润的穴口搅动扩张。 “是野蛮人吗萧旸!”她上身被他压着,下身被他手指唤醒,湿湿黏黏吮吸着萧旸手指。 “有什么关系,”萧旸带着笑意懒洋洋地回答,手抽出来,扶着自己一寸一寸挤进去没等她适应就半根抽出又撞入,萧恩被他的鲁莽弄得喘不上气。“到时候反正晚上下班了也没人看见。” 过度的充盈是她安全感的来源,萧旸深谙此道,捣弄两次后萧恩彻底在怀中软下来,叫得娇嫩,身下裹吸蠕动,汁水丰沛。萧旸沉溺其中,他的尺寸并不常规,但她总能吞纳接受,他直觉这不是天赋,而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体,这本就是毋庸置疑的。 他的萧恩。 在她体内释放一次,他抽出半勃未消的欲望,萧恩趴在桌子上细微喘气,想起身却被他一手摁住,萧旸蹲下来,半跪在地毯上,看她穴口白色精液情色地被开合的软肉挤出又流出,顺着白嫩柔软的腿根向下。“哥哥,你不会还想再付地毯的清洁费吧。”萧恩软软绵绵开口,脸颊是刚刚激烈完事的娇嫩粉色,眼睛餍足眯起,下身在萧旸不加掩饰的炽热目光中微微颤抖。“看什么,又生不了。” 萧旸长指把流下来的东西涂抹在她大腿:“能生是先生我的还是他的。”萧恩不说话了,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喝了十缸醋的炸毛狐狸真的很不讲道理! “不说话就玩点新鲜的。”萧旸把她重新抱起带到他座椅后那扇巨大通透的落地窗前,萧家总部公司在这个城市的最高点,他们所处的混凝土玻璃方格极目无边,脚下车水马龙的人间距离太远,空旷裹挟着不可抗拒的压迫和审判感。萧旸压着萧恩在玻璃幕布前进出,双峰挤压出饱满的形状,萧恩被他抬起一条腿,迷乱中只能和他接吻。 萧旸,平时在这儿会孤独吗? 会的,会的恩恩。他把她转了个方向,这样萧恩就能抱着他了,高潮到颅顶顶瞬间,他用尽力气抵住她,含住她的唇。所以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