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发疯病娇脑洞合集》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1 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大家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那个叫凡渝的男人,身上仿佛有着什么魔力,只要他在得地方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全部人都会向他的聚拢,为他的关注争得面红耳赤,其中就包括你的哥哥。 不论男男女女,因为凡渝的出现,原本关系要好的朋友大打出手,兄妹反目,甚至有一次差点引发了恐怖的事。 你无法理解周围人追寻凡渝的狂热,仿佛中了毒一般,只要凡渝出现的地方必定会引起一番轰动。 你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凡渝的个人魅力,但最近你逐渐发现,才不是什么个人魅力,只是那些人都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叫“凡渝”的毒,那种见一次他就疯狂迷恋上他的毒。 你远离了那些狂热追寻凡渝的人,整日缩在家中闭门不出,希望能逃离这魔幻又恐怖的现实,远离那个一颦一笑都能牵引众人心神的凡渝。 但最近,你的数次缺席聚会好像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 “你最近怎么都没来参加聚会,凡渝他今天还在聚会上提起你……能不能不要让凡渝担心。”哥哥带着深深嫉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你的心陡然一紧,整个人绷紧,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我、我……最近、生病了……最近就没有去、聚会。”你装出虚弱的模样,一字一字地小心回复着,声音很小,担心被电话那边的其他人听到。 那头声音嘈杂,哥哥不耐的声音在电话中格外清晰,“就算你生病了不来参加聚会,也应该说一声,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得,凡渝居然会注意到你……” “……”你提了一口气,心中发木一般,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哥哥那张带有不耐厌烦的脸。 自从凡渝出现后,你和哥哥屡次争吵,只因你察觉不对后一直劝阻哥哥要远离凡渝,而哥哥则认为你这是嫉妒凡渝对他的亲近,和你的关系越发疏离。 电话中你一直没有说话,犹豫着是否要再劝劝哥哥,可那头原本嘈杂的声音在一瞬安静了下来,几秒后,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低沉温柔的声音,手机被转手,有人重新接起了电话。 “阿梨,听说你生病了,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你最近没来参加聚会,我很担心你。”是凡渝的声音!你张张口,大脑当场伫机,你急于掩饰,可嗓子只压出难受怪异的哼声,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不待你说话,那边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带着笑意仿佛十分愉悦,“阿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下一次的聚会你应该可以参加吧。” 不待你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你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僵坐在沙发上,恐惧像是扭曲的蠕虫爬满你的全身,这种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的感觉,让你头皮发麻,尾椎发冷。 这每周一次的聚会是由凡渝发起得,没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但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只要勾勾手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上前,你的哥哥就是其中一个。 你认识凡渝是个意外,在发现哥哥陷入一种不对劲的痴狂状态后,你偷偷跟踪着参加了几次聚会,因此你也认识了那个被众心捧月着围在其中的完美男人。 颀长的身姿,如月般完美的美丽,只是看上一眼也让身为女子的你自愧不如,尤其是凡渝右眼眼下的那一点淡淡的红痣,美得让人心尖一颤,有着魔力般看上一眼就让人全身燥热想要离得更近一些,让你总觉得,很快你也会和那些陷入疯狂的人一样。 等你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逃离时,不知危险已经将你包围,凡渝的邀请就是其中之一。 被盯上的你当然不会傻傻得等着未知的危险找上你,在那通电话的第二天,你便乘上飞机飞去了另一座城市。到了聚会的日子,你已经辗转多个城市躲离。 在意识到你逃跑后,你手机上多了很多来自哥哥的谩骂信息,内容不堪入耳,每句话都在诅咒你的失约,恶毒的言语仿佛一把刀子插得你心里发疼。 哥哥已经没救了,你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凡渝造成得。 你亲眼见过两个原本是好兄弟的人为了凡渝的目光打得头破血流,刀子一次又一次被举起插入人体,将人体被插个破烂,而罪魁祸首却被众人簇拥着悠闲地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眼角的红痣因他的笑意不停散发着恶意的魔力。 这是一场闹剧,两头野兽互相撕咬、伤口血肉模糊,驯兽人手持长鞭端坐在高位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在他的身边成群贪婪的野兽环绕,你一时分不清究竟是驯兽人主导着一切,还是凶残的野兽伺机将其吞噬。 这场闹剧中你是唯一的观众,这也是凡渝盯上你的原因,你的胆怯清醒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屋外是闹市热闹的氛围,隔着一道墙,你缩在酒店床上,这些天的躲逃早已让你精疲力尽,备受煎熬的同时让你状态越发差,但你不敢马虎,内心祈祷着自己不要被找到。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你整日躲在酒店房间中不敢出门,哥哥那边也没再发来消息,就在你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许久没有信息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笑得温柔的凡渝和你的哥哥,照片背景很熟悉,正是你家客厅。 照片中的凡渝看着镜头微笑,面容一如既往美丽的不似凡人,哥哥目则不转睛地扭头看着凡渝,而在照片的一角还站着一道熟悉的背影,她站在厨房门口,往日慈祥的目光迷恋地注视着沙发上坐着的人,而镜头的另一边还有照相人的一截手指露了出来,糙黑的手指上带着古朴的银戒,正是你父亲的手,照片中出现的正是你的家人。 你捂住嘴,险些哭出声,母亲目光里的东西你再熟悉不过,因为它曾经也同样出现过在哥哥身上,同样的迷恋,同样的痴狂。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又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礼物已经给你送来了,希望你能在下次的聚会穿上。”消息后附着一张照片,是一条美丽的红色裙子。 你在发抖,恐惧密密麻麻透过头皮弥漫全身,无处不在的阴冷让你胆战,凡渝这个迷一般的男人更像是一种诅咒,诅咒着所有被其蛊惑的人。 几秒后,房门被敲响,你小心翼翼地看向猫眼,猫眼里是酒店的前台小姐。 门被打开,前台小姐微笑着将手中的礼物盒递了过来,“小姐你好,这是一位自称是你朋友的男士拜托转交给你的,他说他已经和你联系过了。” 在接过礼物盒时,你手指发软,礼物盒失手掉在了地上,盒子打开柔软的红裙落在地上,红得仿佛地上铺着血液,红得你脑袋发晕。 下一次聚会是在星期三,你磨磨蹭蹭了几天才坐上飞机,你打过几通电话回家,但家中父母已经中了一种“凡渝”的诅咒,他们语气怪异地在电话中屡次叮嘱你,一定不要爽约。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2 今晚是第6次聚会,绿化带的花草随着夜风摇晃,你白着一张脸站在路边等待着那个人来接你,风吹起你的裙摆,红色裙边在昏暗夜晚格外显眼。 这次的聚会地点有些偏僻,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你在路边站了没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停在你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完美不似凡人的面孔,面孔的主人望着你微笑,眼下那颗淡淡的红痣随着他的微笑仿佛活过来带着魔力一般,让你不敢多看一眼,害怕多看一眼便也成为那些狂热中的一员。 车上,凡渝递给你一张黑色面具,上面堆满了繁复的线条却不显得凌乱,而是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今晚的聚会题目是角斗,每个人都要佩戴面具,这是今晚聚会的要求。” 你僵硬地接过面具,戴在脸上,这还是你与凡渝第一次如此接近。往常你只是众人中的一员。 面具材质特殊,柔软而有弹性,与你的面部轮廓无比贴合,就好像你长了第二张脸一般。 凡渝笑着开口,“很合适。” 你点点头,看向窗外,让自己的视线放空。 聚会地点是在荒郊一处破败已久的别墅,你们到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各种带着面具的人,身着华服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气氛诡异地安静,若不是环境破旧,空气中满是腐朽的灰尘味,这里就好像正在举办一场化妆舞会。 凡渝带着你上了别墅二楼,站在二楼你才发现,大厅中一部分人身上带着号码牌。 “那些是今晚要表演的人。”凡渝在你耳边解释道。 湿热的气息让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身边人的危险让你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凡渝并未在意,他站在围栏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厅中的众人,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魔力的红痣因他的愉悦越发妖异。 他是今晚唯一没有带着面具的人,也是唯一得主角,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在他身上。 你站在凡渝身边,那些疯狂痴迷的目光有几道也落在你身上,目光中的欲望仿佛要将人生吞。 凡渝兴奋述说着今晚规则,只有最后的胜者才能获得奖励,而奖励呢?自然是—— 你!! 凡渝拉着你的手举起,将你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嫉妒、怨恨地看着你,这一切只因为你站在了凡逸身边。 疯子!一群疯子! 你在心中咒骂,这些人都被凡渝蛊惑了,凡渝是魔鬼!是疯子!自他出现后,所有人都疯了,他们迷恋他,追随他,甚至不顾生命。 你想大声喊醒所有人,但你知道这些人根本无药可救,因为你已经尝试过了,甚至险些被暴怒的哥哥掐死。 凡渝是主导者,而你是唯一的观众,这注定了你无法逃离。 没人说开始,带着号码的人自觉向中间靠拢,有男有女,其余人站在周围围成一个圈,仿佛古时角斗场的看客。 “啪、啪、啪——” “今晚的聚会正式开始,胜者将获得我亲手捉回来的奖励。”凡逸拍着手,宣布着聚会正式开始,兴奋让他美丽的面庞越发妖艳。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安静沉默的众人顿时缠打在一起,有人赤手空拳一拳就把一名瘦小的女子打趴在地,有人长长的指甲只往眼睛上抓,有人死死咬着另一人生生撕咬下一块带皮的肉…… 疯狂,冷漠,真得像是古时角斗场,只有蛮力,只余兽性。 空气中的血腥味飘进鼻腔,你看着身边满脸笑容的凡渝,胃中翻涌,终究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待你出来时,角斗已经落下帷幕,胜者是一开始被打倒的瘦弱女孩,不知何时她从裙子里拿出一把折迭长刀直接砍向那个将他打倒的人,随后又砍向了那些还站着的人。 大厅血气弥漫,地上躺满了人,周围带着面具的看客还是一如既往得冷漠,女孩站在满是血液的地板上喘着粗气缓缓举起了那柄带血的折迭长刀,脸上的白色面具边沿还滴着血。 “看来胜者已经产生了,那今晚的聚会正式结束。”凡渝打了个响指,微笑地宣布着聚会结束,“现在获胜者可以来拿取奖励了,下一次聚会在下周五,聚会题目是木偶戏,大家不要忘了早早做准备。” 流血的人体,空气中浓稠的血腥味,你心揪在一起,不敢想象自己作为奖励的下场。 而少女已穿过人群走向楼梯准备上楼,这一刻你心生恐惧想要逃跑,但早被凡渝抓住手臂。 微凉的手心不像人类,让你打了个寒颤,凡渝扬起下巴朝走廊边上的一处房间点了点。 “去那间房间等一会儿,你应该不想知道再次逃跑的下场。” 你自然知道逃跑下场,第一次是作为礼物,那第二次逃跑呢? 你僵硬如木偶,一步一步向房间移动,等到了门前,那个女孩也提着染血的刀出现在楼梯口,楼下传来肉体拖行地面的声音,应该是在清理场地。 没了方才的犹豫,你慌不择路地进了房间,在关上门时的一瞬间,仿佛还听见了凡渝的笑声。 与别墅其他地方的破败不同,房间宽敞整洁,繁复精美摆设仿佛里面还住着人一般,房间里的时间好像被暂停在了别墅被废弃之时,任时间腐朽了别墅的华美,唯有这房间躲过了时间。 窗台雕花玻璃被人打开一角,晚风卷起窗前的白色纱帘,有高脚凳子立在窗前,你走进,上面放着一本还未读完的书。 书本夹着绿叶做的书签,你打开看了一眼,是些你看不懂的文字,和你印象中的外语也有一定的差别。 你手指飞快的翻看书本,试图先到一些东西,但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受到惊吓的你,手中的书本也掉在地上,你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深怕少女手中的长刀也会像对待楼下的那些人一般将你捅个对穿,那狠厉又决绝的动作足让你恐惧地只想逃离,从被凡渝抓回来的那一瞬间你就散失了对抗的勇气。 下意识地,逃生的本能趋向你跑向房间中唯一可以躲藏的卫生间。 “叩、叩、叩。”房门再一次被叩响。 与此同时,你也握上了卫生间的门把手用力将门推开,下一秒,尖叫传来。 “啊——”你后退一步,捂住嘴,颤抖地看向鲜红浴缸中的背影。 满浴缸的血红中有一个人坐在其中,上半身瘫软靠在边沿,黑发披散看不清面容,水液浑浊水面漂满了黑色头发。 你尖叫着往后退,还未从惊惧中回神,后背便撞上了一人结实的胸前。 “看看,我的奖励都发现了什么?”低磁嗓音发出轻笑,那人一手环住你拢在胸前。 你手脚发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便被人抱着丢在了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凡渝站在床前,身上是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修身的剪裁将他的腰线勾得极细,冷瓷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中更显阴森。 你倒在床上,一连串的恐怖画面让你大脑甚至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待那冰凉的手指碰上你胸前的肌肤,摩挲你的锁骨时,你才牙齿打颤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凡渝会在这里。 明明进来的不该是那个女孩吗? 凡渝双腿分开跪在你的身侧,整个人压在你的上方盖下一片压抑的阴影,他上挑的眼眸盛着笑意,右手捻起你胸前的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 “你真是特别,你是我这么长时间遇到得,唯一一个—— 没有被诅咒影响的人。”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h3 “你真是特别,你是我这么长时间遇到得,唯一一个—— 没有被诅咒影响的人。” 男人发出轻笑,轻薄的红唇弯起好看的角度。 你恐惧的牙根打颤,微侧着头不敢迎上凡渝的视线,发软的手脚让你使不出一点推开人的力气。 想起方才那血腥恐怖的场景,你更是怕得浑身发抖。 凡渝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一个恶魔,他迷惑了一个个人让他们全部变成了疯子。 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此时此刻,你眼眶满是泪意,忍着惧意问出了一个近乎天真的问题。 “凡先生…对、不起,请问……你、能让、我离开吗……” “我的小可怜,怎么哭了呢?”察觉你的泣音,凡渝可以算做轻柔地捧起你的脸颊,温柔地抚去你眼角的泪水,目光中是你从未见过的温柔,“当然可以,但——” “不是现在……”他话音一顿。 你见过凡渝坐在高座上嬉笑的眼神,那种漫不经心看着由他主演闹剧的戏谑眼神,残忍而美丽,但现在如此温柔的眼神你还是第一次见,带着比月色更惊心动魄的美丽,熟不知这美丽的皮囊下是多么丑陋的内心和恶意。 听了他的话,你心中一喜,如果凡渝肯放你离开,就说明你还有活着的机会。 还不待你斟酌着小心翼翼的发问,凡渝俯下身,带着清冽的冷香靠近,然后吻上了你的唇。 你睁大眼睛,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容带来的冲击力让你忘记反应,只能任由嘴唇被轻轻舔舐啃咬。 凡渝不像人,身上是凉得,连嘴唇也是凉得。 那细细的舔舐好像在品尝着什么美味,舌尖在你失神时透过你微张得的唇一一舔过你的贝齿,舔上牙根,缠绕你的舌尖,勾缠吸吮。 凡渝闭着眼睛吻得认真,眼下红痣因情动越发妖娆,你不敢再看,全部心神都放在如何抵御凡渝入侵。 凡渝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却无孔不入地纠缠到让你毫无招架之力。 “呜…!呜…” 你被吻得舌根发麻,呼吸急促,双手抵在胸前想将人推开,可身上的人纹丝不动,只有你呼吸不畅快时才会暂时退出给你一些呼吸的时间,可等你刚把气呼畅,身上那人又再次迎了上来勾着你的舌尖纠缠。 黏腻的水声清晰回荡在耳边,你眼角泛红,嘴唇被吻得发木的疼,两人的每一次分开都勾出几缕纠缠不清的银丝,那人每次都会吻上你泛红的眼角,吻去了你眼角流出的泪。 月色皎洁,照亮了床上两具交迭的身躯,浑身冷白的身躯压在了另一具身躯之上,将身下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露出一小抹奶白。 你带着哭腔,抬手遮住眼睛,可身上的手却没因你的哭泣而停止动作。 微凉的指腹从裙底探入,抚摸着娇嫩的腿跟,指尖时不时擦过被薄薄面料包住的花穴,那不轻不重的触碰让你不自觉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凡渝用掌心轻轻将娇嫩的腿根分开,膝盖强势且霸道地抵进你两腿之间,令你再也无法合上。 你打了哆嗦,难耐的扭扭身子,眼角红意更甚。 这一扭却仿佛将自己送到对方手中,凡渝轻笑着用膝盖威胁般顶了顶柔软的花穴,仿佛要直接肏进去。 “呜……”你嘴里溢出一丝呻吟,手指死死抓住地下的床单,整个人被吓得发抖。 看着你在他身下战栗、发出细微的抽噎,凡渝嘴角带着笑意,面色柔和的解开你身上红裙的系带。 那轻轻的布料从你身上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可你只觉得羞耻,放下遮住眼的手臂挡在胸前,想要遮挡一二,绵软的胸部只勉强遮住一半,仍露出半边浑圆、白嫩的乳边。 “阿梨……”凡渝声音暗哑,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中是你不懂的复杂情感。 指尖毫不费力地挑开包裹住花穴的轻薄布料落在湿热的穴肉上,沿着肉缝上下滑动,时不时捻过冒出尖的肉蒂。 你颤栗着,眼尾发红,喉间发出难耐的呜咽。 “湿了,阿梨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凡渝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像及了蛊惑人心的精怪,“真可爱……像一只小猫。” 这人说话时,手下动作仍不停,时不时用指尖捏着半硬的肉蒂慢慢收紧力道,将你刺激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臀部也不自觉在那人身下晃动起来。 “是在发出邀请吗?比想象中的还要主动……” “不~呜……啊——”你想要否认,但身下指尖的深入让你尖叫出声。 在足够的湿润后,凡渝轻松地插入了一根指节,湿红的肉穴紧紧包裹住瓷白的手指,察觉异物入侵后紧致的肉穴更是越发收紧,将指节死死箍在湿热的肉穴中,如此视觉冲击的画面让凡渝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求、求你……不要。”你哭出声,双腿想要合拢却被凡渝压住腿根,整个人被迫高无保留地暴露在他人面前。 “不要?可是明明是卿卿含住我的手指,不让我出来。”凡渝状似委屈地说道。 说着,插入肉穴的手指做似要往外拔,却被小穴紧紧含住,还真像他说得一般,不让他的手指出来。 你额头冒出细汗,头脑混乱一片,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初次被进入的小穴只会下意识地去夹紧闯入的异物。 “真得是好紧……”凡渝感受着你涌道中的收缩,发出了一声喟叹,指节借着花液的润滑再次深入。 一声长长的哭吟从你喉间泄出,痛楚中带着酥麻的感觉让你陌生,你腰一挺竟泄出一股花液。 凡渝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将注意力移到了你硬得不成样子的花核上,花核随着用手指地摩挲轻揉颤抖,在花唇中颤巍巍冒出小头,仿佛被蹂躏的厉害。 花核受到的刺激快感遍布全身,你被刺激得尾椎都升起一股陌生快感,下身再次涌出一股花液,流了凡渝满手心,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在你还未从这样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凡渝又加了一根手指插进你流水的花穴中,直接抵上你穴内的敏感点。 你浑身一哆嗦,双腿打开,耳边仿佛响起了“噗嗤噗嗤”的水声,护在胸前的手抬起揪住那人额前的短发想要将他推开。 微弯的黑发被揪下几根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凡渝哑着声音叫你放手,但你报复心作祟,忍耐着身下的刺激,暗暗加重了力气。 疼痛刺激着凡渝,他俯下身发狠地在你暴露的乳肉上咬上一口,在你吃痛放手时还叼着你的乳尖问你敢不敢的。 乳肉被疯狂舔弄,红红的乳尖高高翘起,凡渝有时会吸住你乳尖发出嗫吸的声音,有时会用牙尖咬住你的乳尖细细咬磨,你被刺激着发出混乱的呻吟,眼神疯狂且迷乱。 凡渝用指盖摁住你凸起的花核往下压,插在穴中被花液完全浸透的手指按住一块稍硬的穴肉摩擦,在察觉你身体不自觉的颤动后,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小穴喷洒出一股黏腻的花液,而你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还没从刚才的高潮快感中缓过神来。 手指抽出小穴带出一股股黏腻的花液,在你还没缓过神时,一根肿胀粗大的性器抵上了你的花穴。 “不——要”你哭泣出声,胡乱蹬着腿挣扎。 凡渝压着你的腿根,在你挣扎的厉害时,重重插了进去。 瞬间—— 酸疼的饱胀感遍布全身,窄小的肉穴被尺寸不符的性器撑得又酸又涨,刺激着小腹一抽一抽。 紧缩的花穴连吞吃都费力,凡渝挺着腰就着动作肉棒开始在你窄小的肉穴嘶磨起来,而这才是让你刚刚疯狂的开始。 鼓起的龟头发狠地截在你的敏感处,粗硬的性器摩擦着穴内的褶皱,两人的交合处被肏白色沫子,你摇摇欲坠,被刺激着发出青涩呻吟,就在你花穴收缩,即将高潮时,凡渝用指甲掐住你圆鼓鼓的花核,延长你的高潮。 高潮的花液被粗长的性器堵在花穴中,随着每一次抽插挤压你的肉壁,发出让人害羞的水声,你软了身子被禁锢他怀抱间,被动接受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击。 白嫩的腿间被撞得发红,你整个人仿佛要被撞散,酥麻的快感让你脚趾蜷缩头皮发麻,花穴中的性器却还不知足,在一个失神时发狠地撞进大半,顶上娇嫩的花心,在肚子上直接顶出了他的形状。 你哆嗦着抽着肚子,被凡渝牵起手掌放在柔软的小腹上感受着他一下一下的顶弄。 “看,我在小影的肚子里。” 你哭泣着再次到达顶峰,在失去意识前,只看到凡渝那张因欲望沾染越发璀璨夺目的妖艳面孔。 ……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4 你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熟悉的卧室中,酸胀的下体似乎还残留着被人贯穿的感觉,提醒着你这一切都不是梦。 客厅有交谈声传来,你强忍酸痛的身躯穿上拖鞋打开了房门。 好似凡渝生来就是焦点,他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绕你的家人,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扭过头微笑地看着你。 “阿梨醒了吗?昨晚你有点低烧,给你喂了药,你就一直睡到了现在。”凡渝向你招手,示意你过去。 你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却引来了父母的不满。 “你这孩子,凡渝叫你,你傻站着干嘛?”母亲扭曲的视线看着你,目光阴冷。 “难道你不听你妈的话了吗?还不快过来!”父亲咬着牙,眼里是满满威胁。 诅咒在漫延,你的父母像哥哥那样已经被诅咒被影响了。 你双拳握紧,指甲陷入掌心,僵硬着身体向他们靠近,走到沙发前就被凡渝抬手一拉直接跌进他的怀中。 你坐在他的大腿上,额头抵着精廋的胸膛。 “我看看还有没有在发烧。”凡渝抬手探了探你的额头的温度。 面对着陌生的父母,你逃避一般将头埋入凡渝胸前,逃避那两道扭曲、嫉妒的目光。 没过一会儿,父母就起身去厨房做饭了,而凡渝扯下你的睡裙,埋头在你胸前细细舔弄、吸咬,你被刺激得乳尖挺立,却顾忌在厨房做饭的父母,紧绷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乳肉被舔弄得一片发红,直到厨房传出“吃饭了”的声音,凡渝才停下动作,不慌不忙地替你拉好衣服。 凡渝就这样住进家中,而你的父母自然是十分高兴。 类似的事情后面几天内还发生了很多次,父母在客厅看电视,一墙之隔的卧室中,凡渝将你压在身下,发狠地肏弄你的肉穴,撞得身下的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你因刺激而流出眼泪,嘴中死死咬住被子不让自己泄出一点哭吟声,而凡渝也看穿了你这一点,每每在你快放松神经时又大力肏弄进来,顶着你花液四溅,穴道收缩,终于控制不住泄出声来,凡渝则在你高潮时,持续不断再次疯狂地肏弄你的肉穴,有时还会不停顶磨着你的宫口,似乎是要肏进你的胞宫,直到肏着你小腹抽搐、宫口酸软,才会在你的尖叫声中射出浓浓的精液,就连你睡着也会用性器堵在你穴内,不让浓精泄出一分一毫。 中午凡渝肏得你疯狂,甚至肏进你宫门,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凡渝不知所踪,反而是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夕阳的暖光为他沾染上金色的光辉。 “哥哥……”你哑着声音开口,被子下的身躯不着寸缕,就连凡渝留下的东西也还在你体内,随着你的动作在体内流动,自小一起长大的家人面前,这让你有着尴尬的羞意。 站在床边的男子转过身,露出一张俊俏的面孔,与凡渝的削瘦不同江柏身材高大、眉眼凌厉,只是站在那都给人足够的压迫感,更别说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你对江柏的恐惧有时比凡渝更甚。 若说凡渝只是古怪,却没有真正的要你命,那江柏就是真切的想要杀死你,上次你劝阻哥哥要远离凡渝,却被暴怒的哥哥直接掐住脖颈。 “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他的注视,居然还想着逃离!真是个婊子!你究竟是怎么勾引他得!”亲人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插得心脏钝钝得疼,好像烂了一般。 强烈的窒息感让你绝望,痛苦随着脖颈上手掌的收紧而加深,你疯狂地捶打着江柏,却激怒他越发收紧力道,等到你脸色快要发紫时,江柏才松开手,冷眼看着你趴在地上咳得涕泗横流。 那一瞬间,你就知道哥哥已经没救了,凡渝就像是一朵开得美丽的厌花,吸引所有动物靠近,再将它们吞噬,最后只剩下躯壳挂在叶片上,你的哥哥或者说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他现在只是一具被凡渝蛊惑的傀儡,一具盛满了妒忌与扭曲的傀儡。 这样的情况也同样发生在你的家人身上,最近几日你都躲在房间中,除非必要你是不会出房间的,每一次凡渝对你的亲密都会导致父母眼中嫉妒更甚,有时他们甚至会恐吓威胁你不能独占凡渝。 凡渝是大家得,他属于大家。 而你只能整日惴惴不安地躲在房中,甚至怀疑总有一天他们会因嫉妒将你杀死。 面对出现在房间中的江柏,你警惕地抓紧身上的被子,即羞涩于被子下掩盖的裸露身体,也害怕他会趁凡渝不在时对你动手,你曾不止一次在江柏眼中看到过杀意。 “真不知道凡渝到底看中了你什么?”江柏面容扭曲,眼神轻蔑地看着缩在柔软被子下的你。 你没说话,整个人除了脑袋都躲在了被子下。 江柏上前几步,来到床边,身上的压迫感更足,“你到底是怎么勾引他的?婊子!” “我没有!”江柏的话触及你的底线,明明怕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但你仍然大声反驳。 江柏因你的反驳面色阴沉,陡然发难直接一把抓住你的头发,将你上半身从床上提起。 发根被扯地火辣辣的疼,那日频死的窒息感仿佛又卷土重来,你抓住江柏的手大声哭喊地叫他放开,江柏甚至慢慢收紧手中的力道,几乎将你整个人从床上提起。 “你就是靠这些来勾引凡渝的吗?”江柏面色阴沉地将视线移到你因被子滑落露出的锁骨肌肤上,只见从脖颈漫延到被子裹住的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就算江柏已经不是你那个熟悉的哥哥,但你依旧羞于在自小一起长大的亲人面前暴露身体,放下拍打江柏的双手,你只来得及抱住胸前即将掉下的被子。 “婊子!”江柏双眼死死地盯着你,狠狠咒骂了一句。 你没在反驳,咬住发白的唇肉,忍受着头皮被拉扯的疼痛,颤抖地抱住身上的被子,可那被人羞辱得感觉并不好受,刺激得你头晕脑胀。 “当初我就该直接掐死你!婊子就该下地狱!”江柏眸色阴沉地看着你,突然上手就要掐住你的脖颈。 那日的痛苦仿佛重现,你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尖叫着“不要!” 被子在拉扯间被拽落,江柏也被人一脚踢倒在地上。 你重新将自己蜷缩在被子下默默哭泣,突然出现的凡渝一脚踩上江柏的胸口狠狠踢了一脚, “我让你做得事你做了吗?你在这干什么。”凡渝面色阴沉,眸光冰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江柏。“我准许你伤害她了吗?” 江柏被踩住胸口,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凡渝,你交代的事我都做好了,我只是想见见你。” 凡渝皱着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说过,没事别来找我。” “后天就是聚会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凡渝!”江柏不死心地说了一句,见凡渝还是面色冰冷,不甘心地指着床上的你道:“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明明我比她更爱你!” 凡渝愣了愣,忽然笑出声,“你也配和她比,你不过是诅咒影响的产物罢了,说这是爱可真恶心。” 江柏讷讷地再次唤他,“凡渝……”,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在了下巴上止住了话。 “别喊我的名字,可真恶心。” 凡渝将江柏拖垃圾一般拖出门外,整个房间只剩下你一人在床上默默抽泣,无力回想刚才的一切…… 你眼神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忽然想到—— 如果凡渝死去得话,是不是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完 之后的日子里你再也没见到过江柏,至于凡渝他大多时间陪在你身边,偶尔会拥着你看书,有时会用清浅的嗓音念一个又一个曲折、诡异的故事给你听。 某一个瞬间,你甚至错觉时间已经暂停在你的卧室中了。 凡渝不经常出去,但每次回来身上都会带着风尘仆仆的血腥味,这让你偶尔从平静的日子中清醒,凡渝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你尝试过在凡渝不在时逃跑,但你的父母每次都会守在你的房门,用日益扭曲的目光看着你,仿佛你只要踏出房门一脚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不知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凡渝的聚会也举办到了第九场,正是后天。 夜晚,凡渝将你拥在怀中,缠绵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一次了,结束后我和阿梨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们爱我又都想吃掉我,只有阿梨不一样,阿梨的胆怯、害怕让我很喜欢。” 你缩在他的怀中,脊背发凉,“永远”—— 多么可怕的誓言。 夜晚从睡梦中惊醒的你觉得口渴,便起身来到厨房喝水,刚咽下口中的水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不!”你惊呼出声,那人直接将你抱起放在冰凉的厨台上,昳丽精致的面容就算在黑暗中也能让人一眼分辨。 你双腿夹紧,想将他推开,却被禁锢住纤细的腰肢。 “嘘。”凡渝手指竖在唇前,示意你安静。 你不安的动了动,臀肉接触冰凉厨台的感觉并不好受,还不等你出声,凡渝直接钻进你的睡裙底下,你只看见双腿间一颗黑黑的脑袋。 这具身体早已适应凡渝的触碰,湿热的舌尖刚舔上紧闭的花穴,身体里就升起一股难言的燥热,你烦躁地踢踢小腿想要制止他的动作,但凡渝的舌尖早已挑开你的花穴,吸上小小的肉核,用舌尖挤压着逐渐变硬的肉粒,时不时大力吸上一口。 你被刺激地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脑袋,眉眼湿漉,肉穴湿成一片。 “湿得好快。”耳边是凡渝的调笑,他用牙齿轻咬肉核刮蹭,又痛又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下面的花穴更是泛滥成一片。 凡渝埋头在你的睡裙中,只余一颗黑黑的脑袋在腿间微动,你双臂撑在厨台上,咬着唇肉忍耐着呻吟,忽然有些出神起看着凡渝的后脑勺的卷发。 凡渝舌勾着花唇,在贝肉上来回舔弄,将花液一分不剩地吞咽回自己口中,待你身体发软,身下的舌又模仿着性器插入的动作,直接肏入你的花穴中舔舐,缓慢地沿着穴壁打转,好像要舔开花穴中的层层褶皱。 强烈的快感让敏感的身体只能哆哆嗦嗦地喷洒出花液,你喘着气、腿根发软,眼神迷茫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犹豫了很久右手慢慢移到刀架中的菜刀上。 被压在身下压迫玩弄的无助感,周围人宛如野兽般的疯狂以及眼中满是妒忌的家人,疯狂、扭曲这一切都在刺激着你,或许这些早已将你压垮,只是在等待只你做出决定。 是不是凡渝如果死去得话,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漆黑的环境中,咕叽的舌尖搅动声清晰可闻,在凡渝不停刺激着你敏感点,身体再一次攀到顶峰时,你眼神狠厉不再犹豫地举起手中菜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铮——”你双目通红,举着满是鲜红血液的菜刀再次朝那颗黑色头颅刺下。 漆黑的环境中,什么声音都清晰异常,因此刀刃刺进肉体的声音也在你耳边炸开,血腥味弥漫着不大的厨房。 一刀又一刀,你眼眶发红,发狠地刺下…… 直到凡渝软到在地上,你才丢了菜刀,失去力气地倒在厨台上捂住眼睛流泪。 只要凡渝死了,一切就都能恢复正常…… 就像你幻想的那样,一切都结束了…… 你昏了过去,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 睁眼,只看到一道身影匍匐在凡渝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你轻唤出声,那道身影转过头,露出一张你熟悉的面孔,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 是江柏。 凡渝的尸体彻底暴露在你的面前,如月般完美的面容被人啃咬得血肉模糊,让人作呕,额角还布满了你砍下的刀痕。 你再次失去意识…… …… 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你沉默地坐在病床上,发呆地看着钟表上的时间。 今天是第九次聚会的日子,聚会主题是——生祭。这些都是江柏告诉你得。 有人给你发了一段视频,是用之前凡渝给你发照片的手机号发来得,破旧的别墅大厅中立着一座十字架,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尸体被啃咬的血肉模糊的面容一如那晚你最后看到的画面。 随着时间流逝,所以人缓慢向尸体靠拢,直到有一个人试探地开始撕咬尸体的指尖,其他人才一拥而上,仿若野兽一般啃咬着尸体,啃噬持续了很长时间,你胃中翻涌,直接将视频拉倒了最后,就看到直到尸体被啃咬到只剩一副带着些许碎肉的骨架。 你松了一口气,凡渝终于死了。 手持长鞭驯兽的人,终于被兽噬。 你响起了第一次见凡渝那日,他坐在人群中央笑看一场场因他而起的闹剧,而围绕他的人眼中有疯狂、有痴迷、也有贪婪,而野兽只会对食物贪婪。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死了,诅咒被终止了。 一个星期后,你在恢复正常的父母陪同下出了院,那些关于凡渝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而凡渝带来的影响也逐渐褪去。 那些仿佛野兽般的人在吞下凡渝的血肉后也逐渐恢复正常,只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那些曾发生过的事。 好像这一场闹剧中,唯有你是唯一的观众。 你跟随着父母回家,过去纷扰的一切都被你抛到了脑后。 只是—— 你看着客厅中有些熟悉的身影,莫名得有些紧张,你不知道过去疯魔的哥哥是否也恢复正常,只能小心疑惑地开口唤了声,“哥哥?” 站在客厅中的那人转过头面色温柔,身材比之前显瘦了了许多,鼻梁上还架着副框架眼镜,“阿梨?”声音是记忆中的轻柔。 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你松了口气,回笑道:“我还以为哥哥又要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了呢。” “怎么会呢?”哥哥抬手脱下鼻梁上的眼镜,上挑的眼角下有一颗淡淡的红痣,“我可是说过—— 要和阿梨永远在一起……” …… 薄凉恶趣味女主x高岭之花堕落成小狗男主1 黑夜漫漫,肆虐的狂风席卷了这座城市,让这座以夜生活闻名的都市彻底沦落在漫天的大雨中,街边招牌闪烁的霓虹灯光正象征着夜生活才拉开帷幕。 长身玉立,清隽出尘的男子站在路边灯牌下,一个相当显眼的位置,纤尘不染的气场与周围酒吧林立的环境格格不入。 就算大雨将他周身打湿,衣服布料紧紧粘在身上,额前的发尖不停滴着水珠,他也没有任何躲雨的打算,只是固执地站在这那里。 街对面,装修豪华气氛热闹的酒吧中,自然有人注意到了街对面气质出众的男子,一道略带兴奋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 “阿瓷,你的狗一直在外面等着你唉。” 这时,你放下手中的酒杯,顺着视线施舍般地看向那个在雨夜中固执等待你注视的男子。 “你玩厌了吗?玩厌的话借我玩两天呗。”面容娇俏的短发女子抱住你的胳膊,亲热地撒着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仍是兴致盎然地看向窗外的那道身影。 纪屿是你的狗,这是整个圈子都知道的事,只是现在这只狗你有些玩厌了。 你放着手中的酒杯,勾唇笑笑,“怎么?我玩剩下得你也要?” 你记得你这位朋友出身不俗,玩得东西向来也是独一份,这样直接讨要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 短发女子苦恼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可这是纪屿啊,况且他长得这么好看……” 纪屿长得好看,清风霁月,朗润星尘,站在发言台上欢迎新生致词时,嗓音清润如玉石碰撞,寒松般挺直的腰板好像永远也不会弯下。 所以当纪屿以玩物的身份出现在你身边时,很多人都惊讶异常。 “你不想借就直说。”短发女子佯装堵气地哼了一声。 你站起身理了理皱起的裙摆,“我的确没有和别人分享东西的习惯,狗狗也一样。” 说完,拎起包径自离开了酒吧。 就算如今你已经厌恶这条狗了,但你还不是不喜欢别人觊觎你的东西。 你刚从卡座上站起身,一直注意这边的纪屿便穿过马路来到酒吧门口等待。 每次你出门玩乐,不管玩到几点,纪屿都会等在外面,说实话真得挺像条狗得。 现在雨下得比刚才小了一些,你漫步朝地下停车场走去,李明川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你身后。 浸湿的白色衬衫贴在身上,显出精壮的胸膛和胸前有些明显的红色两点,加上那张清俊出尘的脸,导致总有人眼神往他身上瞟。 你皱着眉感到不爽,你讨厌别人觊觎你的东西。 打开车门前,你看着身上还滴着水得纪屿,神情冷漠,“你会把座位弄脏得。” 纪屿乖顺地低下了头,“主人,可以把我放在后备箱。” 后备箱车门缓缓打开,手长脚长的纪屿蜷缩在后备箱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染上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后备箱中的纪屿安静的过分,你有时都怀疑车子里只有你一个人。 到达地点后,你站在缓缓打开的后备箱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其中的纪屿,薄唇起启,神情嘲弄。 “纪屿,你可真贱。” 纪屿发尖还在滴着水,听了你的话后整个人都颤了颤,灰蒙蒙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主人求你不要抛下我……”他缩在车厢中低声哽咽,像是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薄凉恶趣味女主x高岭之花堕落成小狗男主2 两年前纪屿还不是你的狗。 那时纪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物理系的天才,开学作为新生代表致辞时便引发了一阵轰动。 夺目出众的外表,优秀得无可挑剔的学业,以及出身书香门第的孤冷,少年的冷傲矜贵总是别具吸引力,你与他同一届,每次在学校偶遇他,都能看到他身边簇拥着一大群人。 可惜没多久便听到纪屿父母出事的消息,原来风光无限的家庭早已被沉重的债务压垮,车上的一次争吵导致车祸惨剧的发生,纪屿父母在车祸中丧生,后座的妹妹虽捡回一条性命,但后续昂贵的医药依旧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纪屿休学了。 你再次见到他是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少年穿梭在人群中,清俊的面庞上是一个让人舒服又不显谄媚的笑容,就算面对顾客的骚扰时挺直的腰背也不曾松懈。 “看……是纪屿唉。”身边的同伴挤眉弄眼地暗示你看那边。 你闻声抬头,一眼便看到了那气质卓然的少年。 纪屿站在一处角落,面前围着两三个喝了酒的男子,少年容貌气质皆是十分出众,在这种地方被骚扰也实属正常,只是这次带头骚扰纪屿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 同伴在你身边咬着耳朵补充道,“是陈家的那位,之前把一个小男生玩得跳楼的事还上了新闻。” 你点点头,圈子里破烂事并不少,说出来大家也大多是一笑了之。 纪屿这样的长相,收到的橄榄枝只会更多,只要他愿意,多得是人愿意包养他。 可惜纪屿沉默的拒绝引来了陈二少不满, “呯——”的一声,高脚酒杯应声碎裂。 周围人纷纷侧目,高脚酒杯掉了满地的碎渣,红色的血液顺着纪屿的额角蜿蜒而下,鲜红的血痕仿佛将那张清俊的面孔分割成了两半,面对周围人讥讽看好戏的眼神,纪屿脊背依旧挺直。 “不好意思,手滑了。”陈二少甩了甩手上残余的酒液,讥笑地看着纪屿那张依旧冷然的脸,“就算是哑巴也知道点头摇头吧,你愿不愿意说句话啊,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陈二少不会吃人,但周围人都知道,若纪屿接受以后便是他人身下的玩物,不接受就会在这座城市难以混下去。 况且陈二少能把一个人逼得跳楼,就能把第二个也逼着自杀,他从来不是那种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人。 陈二少面上轻松,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透,“若你床上服侍得好了,别说你妹妹的医药费了,你身上那一大笔债了我都能给你解决。” 被这样羞辱纪屿面上不显,垂在身侧的拳头却悄然捏紧了。 站在外侧的你看着少年因染上鲜血更具特殊美感的面孔,嘴角漾出一抹微笑。 你与纪屿是同届同学,不过点头之交,你见过众心捧月、天之骄子的纪屿,却觉得如今陷入泥塘,染上污泥却依旧挺直脊背,如雪中寒松一般屹立的纪屿比之前更加好看。 那挺直的腰背看得你想一寸一寸将其敲碎。 你知道,这是自己的恶趣味,你喜欢看坠入黑暗中的人能堕落到哪种程度,有时甚至会伸出手推一把,将人推进更深处的黑暗。 你喜欢高洁之人被世事玷污,喜脊背挺直的人被自己一寸寸打碎傲骨,喜高傲之人低下头颅跪在身前…… 你对现在的纪屿很感兴趣,所以在一众看客中你出声了。 “陈二少爷。” 不大的声音穿过人群。 陈二少听见有人喊后,原先是不烦躁,等抬头看到是你后,立马露出了个微笑,“池瓷小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最近刚好有时间,所以会在这边玩两天。”你走到两人身边,微笑地将视线移到一旁的纪屿身上,“我是来向陈二少借个人得。“ 陈二少笑容僵硬起来,他反应过来你是来抢人得。 “纪屿是我的同学,在学校时曾跟过我舅舅一段时间,最近听说他家里出事,所以舅舅有些担心。”微笑着说完,你转头对便上了纪屿晦涩难懂的视线。 你舅舅是你们学校的教授,但带没带过纪屿谁又在乎呢,起码周围人都知道纪屿从今往后是你的人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正是意识到这点,陈二少笑容勉强了起来,但顾虑到你身后的池家,只能咬着牙看着纪屿跟在你身后离开。 此后,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你身边养了个玩物…… ps:谢谢大家阅读,下篇上肉。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3 屋外乌云将天空勾成透不过气的黑色,暴雨连绵笼罩着整个城中心,矗立在黑夜之中的一座高楼中,暖白色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将一切风雨隔离在外。 你不喜欢下雨,准确来说是不喜欢下雨后身上湿漉漉的潮湿笨重感。 在纪屿进门后,你便蹙着眉指挥人马上去浴室洗澡。 你讨厌湿漉漉的纪屿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潮湿的脚印,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这处房子是你给纪屿准备得,在你想要将他抛弃后,你曾想把这套房子过到纪屿名下,就像是给遣散费一般结束两人的关系,但纪屿没答应,这算是他少有的用沉默拒绝了你。 直到现在这套房子也还在你的名下。 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找来个舒服的位子躺下,你看着窗外被狂风暴雨席卷的城市,心中异常的安静,慢慢品尝着杯中深红的就业。 不知过了多久,清冽干净的沐浴露香味将你包围。 “主人……” 轻轻的呢喃从身后传来。 你没回头,脚步声渐渐靠近。 纪屿穿着浴袍的颀长身影站在你的面前,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半跪在你面前。 柔顺的黑发垂在脸颊旁,现在的纪屿已学会如何低下头颅讨好你。 修长干净的手指挑开你的裙摆,一寸一寸抚上你白皙光滑的小腿。 “主人……”他又轻轻呢喃,清澈的灰色眼眸中是你一眼便能看到的深切爱意。 想极了一只眼中只剩下你的小狗。 这就是你的小狗。 纪屿俯下身,温热的唇熟稔地吻上你的小腿。 膝盖、大腿、腿侧…… 你视线落在他柔软的黑发,看着他伏在你身下眼睫颤动、目光沉迷的模样。 湿热的吻细细密密沿着膝盖内侧一路上前,温热的吐息喷在腿根,他双手扶着你的膝盖,轻轻将双腿分开。 裙子被卷到小腹,你软了身子,脸蛋泛起红晕地窝在躺椅中,每次小狗的亲近都足以让你情动。 湿热的舌尖隔着薄薄的布料舔上了腿心,被濡湿的布料在舌头地进攻下陷进肉缝中,磨蹭你的花唇,每一次纪屿的舔舐顶弄都引起你的酥麻颤动。 舌尖顶着布料不断舔弄,那被舔舐的湿透布料摩擦你娇嫩的唇肉,藏在唇肉中的花核颤巍巍地冒出了头,刚冒出头就被舌头抵着布料蛮横挤压。 你被刺激地挺了挺腰,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合拢。 察觉你的意图,纪屿用牙尖滑过那微微变硬的花蒂,与柔软韧劲的舌尖不同,尖锐的牙齿给花蒂带来截然不同的刺激,仿佛是要用牙尖咬住花蒂狠狠吮吸,却因布料的遮拦那尖锐的牙齿只能花核上狠狠刮过。 又疼又酥麻的快感刺激着你,快感蔓延全身,你双腿绷直小肚一抽下身泄出一股花液。 纪屿还不知足,红唇覆上你湿淋淋的穴肉,隔着内裤布料开始大力嘬吸你发硬的花蒂,将花蒂吸得肿胀酸麻,而身下的汁水泄得越发厉害。 你难耐着,即害怕快感刺激全身的失控感,又沉侵在这继续给你带来的欢愉中。 向来掌控他人的人,也害怕着被他人所控制。 最后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欲望,你伸手揪住纪屿额角的短发,喘着气喊停。 “停下、纪、纪屿……停下、啊——” 纪屿埋并未停下。 你一声短促的尖叫,眼圈泛红,小穴收缩又可怜兮兮地抽着往外吐水,原来是纪屿隔着布料咬住你变硬的肉蒂,用齿尖叼着大力地拉扯。 那一块湿淋淋的穴肉都被连带着扯得发紧,肉蒂更不用说被齿尖叼住还要被大力的吮吸,可怜兮兮的花核被蹂躏着变形,直到你微张的穴口又颤淋淋地喷出一股花液后才被放过。 纪屿指尖挑开布料,埋头在微张的花穴上重重吸了一口,舌尖勾着穴口的汁水疯狂吞咽,嘴唇被花液浇得湿淋淋,汁水顺着完美的下颚线滑落过性感的喉结。 喉结一上一下,他还在吞咽。 “主人的水好多,小狗舔都舔不完,好多都浪费了。”纪屿双眸迷离,痴迷地看着视线下被花液浇得水亮的粉色肉穴。 “主人,今天小狗可以用舌头服侍你吗?” 没有主人的同意,狗狗是不能进入主人身体得。 你没回答,只是喘着气看着眼尾泛红、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你的纪屿。 你讨厌纪屿不听你的命令。 抬手毫不客气地扇了纪屿一巴掌,将他脑袋扇着歪倒一边,又抬起腿一脚重重踢在他的左肩。 作为刚才他没有听你命令停下的惩罚。 毫无防备的纪屿被踢得身子往后一倒,手臂支着身体坐在地上,白色浴袍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肌,配上他那张清俊完美的面孔可真是一幕活色生香的景象。 你眉毛微挑,在脑中思索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狗呢。 “小狗自慰给我看吧,” 你恶趣味地下着命令。 纪屿身上的浴袍松散系着腰间,听了你的话他眼睫微颤,白玉般的面上染上了并不明显的红晕。 “主人是想看小狗自慰吗?” 你笑了笑,在他面前伸手抚上了腿心翕和的穴口,那里原先包裹的布料被拉恺,露出还在流着花液的娇艳花穴,淫水染湿了身下的躺椅。 “这是惩罚,是小狗刚才不听话的惩罚。”你倨傲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纪屿。 纪屿双眼迷茫,薄唇吐出热气,脸上有些困惑。 “小狗只是想让主人更舒服。” “小狗会一直听主人话得……” 说着,他伸手撩开白色浴袍,露出腿间已经勃起的干净性器。 五指覆上,轻轻撸动。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4 纪屿跪坐在干净的瓷砖地板上,敞开的浴袍露出健壮有力的大腿,其中是昂扬的紫红性器。 那性器高扬着指向你,矗立在一片黑色卷曲的毛发中,粗大的前端筋脉凸起,铃口冒出粘稠的液体挂在马眼上,仿佛轻轻拨弄就能射出更多的前精。 他低垂着脑袋,俊美面孔带着些迷茫,瘦削的下巴还沾染着你方才流出的花液,在听从你的命令之后,他干净的五指轻握住自己的挺立的性器。 早已渴望的肉棒只是刚刚被握住就变得越发粗大发红,在白皙的手心中格外显眼。 你没有催促纪屿动作,而是在他的面前分开双腿,手指按在娇嫩的花唇上将唇肉缓缓拨开,露出其中微张的娇红花穴,花穴口处还挂着丝丝水液,不知是你之前泄出的花液,还是纪屿留下的涎水。 原先安静的纪屿在抬头看着这一幕后,刺激得呼吸急促眼睛发红,精壮的胸膛上下起伏,被握在手中的性器越发昂扬。 湿淋一片的粉色娇穴彻底暴露在纪屿眼前,你喜欢看纪屿陷入缠绵情欲中的沉沦样子。 “好想乖狗狗的手指插进来。” 你唇角微翘,微往后扬着头,双眸湿润地发出一声喟叹,抚在穴口的手指在说话间入了一节指节。 “呜~~~啊~~”你被自己含在穴内的手指刺激地发出一声娇软呻吟,全身在挑起的欲望下变得粉红。 纪屿更是被刺激得发出粗重的喘息,原先乖顺的小狗像是变成了一只疯狂的野兽,正红着眼疯狂地死死盯住你插在穴中的白皙指节,粗长肉棒的马眼更是喷出一小股前液,滴落在地板上,浓稠的液体被拉成一条丝线还挂在铃口,十分淫荡。 “小狗好想被主人疼惜……” 纪屿喃喃出声,指甲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还在溢出浓稠液体的马眼上掐上一把,肉棒被掐得抖了抖又溢出一股浓稠。 “小狗的肉棒能让主人更舒服。”纪屿乞求地看着你,淡灰双眸璀璨闪耀仿佛有波光湖水流转。 你不理会纪屿,只是慵懒地靠在躺椅上低声呻吟,并在纪屿的注视下又往湿透的小穴中加了一根手指。 你的敏感点就在穴口不远处,就算是自己的手指也能按到,你总算明白纪屿每次在你身体里都这么疯狂了,又湿又软,就像是无数张小口吮吸,指尖不小心刮过敏感点,都能引起身子的一阵战栗,穴内收缩得越发紧致。 你被自己含在穴内的手指弄得身子发软,汁水淅淅泄了一手。 水可真够多得呀…… 纪屿性器粗长,棒身筋脉凸起,他双眸一直注视着你,一只手握住棒身不停撸动,一手摸着自己沉甸甸的囊袋。 “主人……”他低声喘息,像是大提琴在交响乐厅的共鸣,磁性且性感。 你不禁响起了一位好友曾调笑地问你,“纪屿床上是什么样子,他声音这么好听,床上叫起来一定很好听得。” 那时纪屿刚跟了你,床上的表现大多是沉默得,心中还有未被训话的孤傲,只有被快感刺激得高潮时才会吐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得,不顾坐在不远处的纪屿,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笑道。 “非常无趣,像是被强迫的贞洁烈男。” 自那以后,纪屿在床上的呻吟声便多了起来,有时呻吟得比你还大声,叫得还好听,像是被肏得人是他一般。 现在,男人跪坐在光滑的地板上,精壮的大腿分开露出越发硬挺的性器,粗大的前端溢出浓稠的前精,丝丝缕缕地落在地上,右手虎口握住棒身正在上下撸动摩挲。 “主人,求主人可怜我……”小狗抬头看你,泛红的眼尾隐约冒出水汽。 他看着你,仿佛你就是他的一切。 “不行。”你冷声拒绝,“我想要看着小狗自慰。” 粗硬的性器憋得发红,却因刺激不够得不到疏解,纪屿不时用指尖抠挖着马眼,不时紧捏囊袋增添刺激,却一直没有射出来。 随着时间流逝,本就天赋异禀的性器越发粗硬得骇人,你看着也觉得恐怖,要是就这样插入身体里面怕是会被直接肏烂得。 纪屿的时间相当持久,就在你等得有些不耐烦时。 纪屿面上潮红更甚,光洁的额头汗珠一片,他手中动作加快,抠挖马眼的动作也越来越狠,口中的呻吟声越发大了起来。 他一边疯狂地撸动棒身,一边不断呢喃着, “主人,主人……” 终于,肉棒前端射出积压已久的精液。 白色黏稠的精液弄脏了地板,纪屿失神地望着你,干净的指间满是浓稠精液,像是被玩坏了一般。 看着还未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的纪屿,你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温柔而蛊惑的微。 “小狗可真乖……” 你都有些舍不得将他抛弃了。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完) 那天过后,你再也没有去找过纪屿,两人的关系该划上一个句号了。 两年的时间,纪屿被驯养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狗,而你再也无法从他身上获取调教的快感,平淡的日子让你懒于应付。 大学毕业之后你进入自家公司学习,管理着家族下属的珠宝公司,强硬的工作实力让你逐渐在家中有了话语权,而忙碌的工作让你逐渐陷入对事业高峰的追求中,你对权利的渴望愈发强烈,与同母异父的弟弟斗争得越发激烈。 那日离开后,你便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连续一个月你再也没有和纪屿联系过,,只让助理去和纪屿谈了分开条件。 当天下午,助理和你说纪屿已经同意了,但他什么都不要,只是想和你再见一面。 纪屿爽快地答应让你有些惊讶,你不是没见过纪屿眼中对你的渴望与爱意,因此他提出想和你见最后一面时,你答应了下来。 见面时间约在第二天下午,你想把见面地点约在附近的咖啡厅,但纪屿拒绝了,他在电话中强调要到公司找你。 第二天下午3点,裹着一身风衣的纪屿被秘书带到了办公室。 秘书离开时带上了门,整间办公室只剩你们两人,你没主动开口说话,只是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等着纪屿说明来意,你相信纪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想来公司找你。 纪屿身上穿了间深灰色风衣,无暇俊美的面孔少了年少的稚嫩多了些成熟男人的深邃。 纪屿抬头打量着整间办公室,眼中是你看不懂得晦涩,随后漫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出了一声感叹,“这里就是阿瓷的办公室吗?外面的风景真好看。” 阿瓷? 面对纪屿称呼的改变你有些不适应,但又很快释然。 纪屿环着你的办公室走了一圈,就像是参观般将每个地方都细细打量了一番,而随着纪屿的走动,你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一些不属于这个办公室的银铃声。 你蹙着眉看向纪屿,听着那银铃声随着纪屿的走动而响起,停下而消失。 看着你皱眉,而纪屿意味不明地勾着唇地笑了下,“被阿瓷发现了吗?” 他走到你面前,修长的手指搭在身上那件风衣扣子上,两指捏着纽扣轻轻一解。 一具被红绳束缚的精壮男体便呈现在你面前,白皙的肉体被红色绳索紧紧捆住,红绳缠绕在纪屿赤裸的身体上,将壮硕的肌肉勒得越发膨大。 红绳从脖颈起头,绕过壮硕的胸肌边沿,继续缠绕肩膀,从手臂下摆绕过在宽阔的背部留下道道红痕,又从胸肌下沿经过前胸,狠狠碾过胸前红色的两点,再次从脖颈绕过直直向下经过诱人的腹肌,最后在耻骨上打结。 纪屿半扬的性器根部同样系着一条红色细绳,上面坠着两只银铃,随着他的一走一动发出邪恶的银铃声。 这下你终于明白之前的听到的银铃声从哪里来得了。 纪屿眉骨深邃,褪去年少的稚嫩,自有冷然的风情,可他就这样赤裸着身子站在你面前,束缚在身上的红绳仿佛等待拆开的蝴蝶结,而纪屿就是这件礼物。 他侧跪在你面前,洁白如玉的手指拨弄自己腿间的肉棒,引起一阵铃声轻响。 你坐在椅子上,手指挑起纪屿的下巴,注视着他轻颤的乌睫,紧抿的唇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纪屿点点头,“知道……” “阿瓷不需要小狗了……但,小狗不想被抛弃。” 你视线向纪屿身上扫去,话音一顿,“所以……你就穿成这样来找我?” “主人是小狗的全部……离开主人小狗会死得。”纪屿目光缱绻如雨中山雾,声音低沉而坚定。 手指下的身体在颤抖,你感觉到了纪屿的紧张与忐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对纪屿调教得太过彻底。 被抛弃的小狗,总是会坚持不懈地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寻找回家的路。 所以被小狗缠上很麻烦,当小狗的主人也很麻烦。 “况且……我有阿瓷想要的东西。”纪屿捏住你的指尖在上面留下一个炙热的吻。 你皱着眉,冷冷地望他,“你什么意思?” “权力……阿瓷想要的权力。”纪屿温热的脸颊贴着你的手背,轻轻的话语中带着让你心尖一跳的蛊惑。 “你……”你深吸了一口气。 “我有那位……”纪屿停顿了一下,忽然笑出了声,“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 你们都知道指得是谁——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自从两年前回家就想法设法地从你手上争权,实在惹人心烦。 你笑了,一把掐住了纪屿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一双深灰的的眼珠倒映着你的身影,“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我是阿瓷的小狗,小狗是不能离开主人身边得……”纪屿喉间微动,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拥有足够权利的阿瓷就不需要用商业联姻来增加自己的筹码,而我也能一直陪着阿瓷身边,做阿瓷最忠诚的,永不背叛的小狗。” 纪屿抬眼看你,眸光流溢,清俊的面容让你恍惚地以为看到了以前高傲的少年。 你松开了钳住他下颌的手,歪倒在靠椅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纪屿,我真是小看你了。” 纪屿轻搭起你的手,在手背留下温热的一吻,“小狗只是想向阿瓷证明自己的能力。” …… 你躺在办公桌上,下身完全架空,双腿虚虚搭在纪屿腰上,随着他的每一次凶狠撞击,耳边都想起连绵不断的银铃声。 银铃挂在性器根部,随着每一次撞击发出轻灵的声响,冰凉的铃身贴着你的花唇,粗硬的毛发刮刺着红嫩穴口,整个人仿佛软成了一滩水。 圆钝的龟头轻松顶入花穴最深处,直直撞击小小的宫颈口,酸胀感漫延全身,一股一股的花液随着硬挺肉棒的抽插带出体外,发出黏滑的水声。 纪屿双手掐着你的腰肢,将你固定在桌上,性器一次又一次地破开娇嫩的花穴,摩擦你的肉壁,将敏感点磨得又酸又酥麻。 身上缠绕的红绳随着他撞击的动作不断收紧,将凸起的肌肉上勒出一道道红痕。 “好胀……”你被撞得有些失神,腿心已是娇红一片。 绷着花穴口被撑到极致,随着肉棒的快速肏入冒出白色的沫子,发硬的花蒂被玩弄得微微发肿,每一次纪屿的手指上面刮过都能引起你身体一阵发颤。 现在的纪屿就像是一条疯狗,没命得肏着你,将紧致的花穴填满到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阿瓷是我的得……” 纪屿边喘息,边按着你的腰狠狠肏开你的花心,顶上你的宫颈口,在享受到被你容纳的极致快感后更是在你耳边大声的呻吟。 “好爽!阿瓷的小穴夹得我好爽……我的肉棒在阿瓷的花穴里。” 纪屿叫得并不放荡,反而十分温柔,在耳边仿佛最亲密无间的呢喃。 而你在一阵银铃声中被刺激得花心发酸,脖颈仰起,小穴抽着再一次到达高潮。 眼见你到达高潮,纪屿反而停下动作,一双灰色的双眸认真得看着你被情绪推上高峰嫣红漂亮的脸蛋。 “好漂亮。”纪屿手指抚上你绯红的脸颊,声音微哑,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你满是红晕的脸颊。 高潮之后,被填满的小穴还在哆哆嗦嗦地喷水,你腿软得直发抖,每次双腿无力地从纪屿腰上滑落,都被他及时架住,粗粝的厚舌舔上颊肉时,更是给你带来别样的刺激。 肩膀漫延到娇软的胸乳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数次的高潮早让你沉迷在情欲当中,失神地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 而在这时,感受着你身体渐渐松软,纪屿红着眼开始摆动腰板,在你花心狠狠肏干起来。 还沉侵在高潮余韵中的你被突然地猛烈撞击,整个人都失了力气,软绵得任由纪屿架着你肏弄你的花心最深处。 “呜……轻点,哈……好、好胀。” 每次顶到宫颈口他都会加大力度,仿佛要直接顶撞进去一般,又狠又快,酸胀的快感让你无力承受,只能瞳孔涣散,微张着口小声呻吟。 “……小狗是要和主人永远在一起得。” 纪屿满足地紧紧抱住你,终于射出了今天的第一股精液,滚烫的白稠冲刷着宫壁,混着花液堵在甬道中,将你肚子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而你早已在纪屿怀中失神,只余身下被肏得湿透的花穴在下意识地抽搐,视线最后只剩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孔。 …… 主人可以没有小狗,但小狗不能没有主人。 ps:明天开新篇~~然后会写个凡渝篇的番外,主要介绍一下凡渝的由来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主动勾引你的男 ps:我的性癖自由且变态,这篇是伪百合,男主会用女体贴贴,不喜欢这种调调的注意避雷……富江男主番外可能写完了才会发出来,因为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坑(主要因为番外篇没男女主,写不了肉,感觉没激情写) 夜色迷离,月落乌啼。 郊外一座错落有致的大宅,你正坐在厢房中手执一块芍药花手帕抹泪,哭红的眼睛望着不远处还亮着烛光的书房,心中哀怨,又是几滴泪水落下。 一旁的婢女玉织气不过,厉声骂道。 “真不知道那狐媚子从哪里来得,勾得姑爷整日与之厮混,连功名都不考了,青天白日就在书房宣淫。”说完,险恶地看着书房方向,还不忘呸了一声。 你闻言又是一串眼泪,生生哭的帕子都湿了半边。“相夫君既看不起我这富户女,当初为何又要将我娶进门,娶亲至今不曾圆房,视我为无物,如今还带来一名不知底细的女子整日在书房厮混,竟如此折辱我。” 越想越气,你搅着手中的帕子,轻柔语气中满是怨恨,一时恨意还比怨气更甚。 玉织自小与你一起长大,最是心疼你,闻言也不仅轻泣起来,“当初若不是有大老爷帮衬,这王家早成破落户了,哪像今日还能住着这宽宅大院,读着圣贤书……” 你目光幽幽地看着夜色下烛火明明灭灭的书房,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纤细轻柔的女子呻吟。 想起那日在院中窥伺到得,窗中女子细腻冷白的侧脸,你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读书多是负心人……” 王明若真喜欢那女子,又怎会不给那女子名分,便夺了人家清白。 书房的烛火足足亮了大半夜,你哭完后也不愿继续坐在那自怨自艾,早早熄了烛火睡下。 …… 梦中,你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你本长于商人之家,父亲虽是岭城有名的大户,但平朝商人地位底下,父亲平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家里能出个读书人。 可惜你弟弟性子泼闹如猴,一天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父亲管教几年也有心无力地认清自己儿子不是读书那块料,很是消沉了一阵子。 你这一辈只有你一个姑娘家,在家中也是受尽宠爱,眼见你在那泼猴弟弟的对比下越显得聪慧伶俐,父亲便把心里不曾放弃的读书心思放在了你身上。 自小其他家的女孩都是学女戒、学绣活,只有你被父亲请来女夫子亲自教导,教导诗歌礼乐、学四书五经。 父亲年轻时出门走商曾因大字不识,被一傲慢书生引经据典的羞辱过,自此他只希望自己的一双儿女能读书识字,以后出门也不会因是商户女被人瞧不起,嫁人后也不会被夫家所轻视。 可惜在你父亲眼中顶好的王明,在新婚之夜连基本的体面都不曾留给你,留你一人枯坐新房直至天亮,第二日冷眼看你奉茶时被婆母刁难。 只因你是商户女,眼中的嫌厌都不曾掩饰,你幻想中与王明研磨描眉、谈乐作诗的日子仿佛镜花水月,被王明冷冷暼上一眼就散了个干净。 可能你父亲都没想到王明会如此冷待你,每次你回门探亲都笑着问你。 为何王明没同你一起回来。 你心中苦涩,却只能借口心疼夫君看书劳累,便自己一人回来了。 说得多了便容易惹人生疑,母亲将你拉入房中,问王明待你是否不好。 你以商户女嫁入王家在外人看来已是高攀,实在不忍父母操心,只能说谎王明待你十分好,并且逐渐减少探亲的次数。 你的梦断断续续,又梦见了半月前王明带回来的那名女子。 梦得多了,眼角又有眼泪流下。 ………… 第二日你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玉织端来热水给你擦脸,你洗漱完后并不着急穿衣梳发,而是靠在床塌上出神地望着青绿的床帘。 “小姐,可要用膳了。”玉织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裙,脸上满是担忧,不忍看你日渐消沉。 自你嫁入王家,你便越来越沉默了。 三月前,王明为专心看书特地搬来这郊外的宅子中,他原先是不想带你来得,但无法反驳婆母以照顾为由将你打发过来。 这里的日子安静无趣,但少了在王家本宅时婆母的刁难责骂,让你渐渐得以喘息,面色也日渐好了起来。 只是—— 半月前王明带回了名女子。 一位纤尘不染、气质不凡的女子,那日你单单瞥了眼背影,便觉得那女子不似普通人。 想到此处,你顿觉苦恼,挥手招了招玉织,吩咐道,“先传膳,待会夫君出门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每周王明都会回主宅亲自报个平安,往往傍晚才回,你想趁此机会去见见那名女子。 那女子一直被王明藏在书房,不曾来拜见你,王明亦不给你留半分面子也不主动提起,也不知那女子在心底如何轻视你。 你心中苦涩,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去见见那女子,你无意与她为难,只是想问问那女子的想法,那女子不似平凡人家,也不知底细如何。 你坐在铜镜前,从妆奁中挑了支梨花簪子随意将一头乌云般的发丝拢起,铜镜中的女子秀目黛眉,双眸似水,肌肤如玉般光亮剔透,一双朱唇饱满水润,虽然面色不佳但也清丽如出水芙蓉,是位不可多得的倾色美人。 不想被那女子压了下去,你又从胭脂盒里沾了些胭脂抹在两颊,气色总算好上了一些。 “也只有姑爷是个眼瞎得。”织云又绞着手帕,骂了一句。 你未出阁时便以姿色出名,不然王家也不会迎你入门,可惜再美的容貌,因着商户女的身份也还是要被人嫌厌。 “红颜枯骨,长得再美又能如何。”这一辈子大概都会锁在这深宅内院中,你看向窗外的院子,抿着唇问了句。“夫君走了多长时间了。” “回夫人,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听阿大说今晚姑爷可能会留在主宅,不回这里了。”织云回道。 阿大是王明身边的小厮,这话由他说来便是十有八九了。 你敛目轻轻点头,站起身拢了拢绣有黛青文竹的衣袖。 “走吧。” 去看看那被王明日日夜夜藏起来的女子。 …… 郊外宅院占地不大但胜在雅致,院中池水回廊、枝木垂柳,王明看书的书房便建在假山旁,独享一片美景。 你步子不快,一路穿过雅致的后院,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被一小厮拦住去路。 “夫人……少爷说、说书房,不能进……”那小厮长得高大,伸手挡在你面前,结结巴巴得,也不会拐弯就把王明交代的事说了出来。 织云一听这话,叉腰瞪着那小厮,厉声呵斥,“放肆!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拦着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饶命啊!夫人!奴不是想要冒犯你,只是少爷交代得事,奴不敢不做!” 那小厮怕得直发抖,嘴里直呼饶命,但还是拦在书房门口不肯退半步,明显是个不会拐弯的死脑筋,怪不得王明会让他守在门前。 织云气不过,刚想叫人把这奴才捆起来,就被你喊住了。 “够了。”你捻着帕子挡在眼下,冰冷的视线看向一脸畏色的小厮,“看来这院子里只有一个主子了,一个小厮也敢以下犯上,看来我得回主宅一趟,好好和母亲说一说这书房中的事了,莫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母亲便是现如今王宅的王太太,王明的母亲,一生严厉肃然、墨守成规,在主宅中调教下人自有一套方法,最是看重规矩,你刚嫁入王家时也被她立了不少规矩,如今这小厮敢以下犯上拦着你,只要你明儿回主宅说上两句,就算王太太再不待见你,也不会容许一个下人折辱王家的脸面。 更重要得是,若你回主宅向王夫人告状王明在书房中藏了一位女子,还整日与那女子在书房中整日厮混,这样的混账事,若要被王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到时怕是王明回来便第一个杀死这小厮,怪小厮为何没拦住你。 现在的读书人两袖清风性子高傲,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都要装做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王明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藏在书房中厮混,若这件事被传出去可是要被人截着脊梁骨鄙夷上一阵子,更别说注重脸面的王老夫人会如何了,王老太太不舍得对自己的亲儿动手,对小厮可绝不手软,怕是到时王明身边的小厮都会被发卖出去。 这小厮是从主宅过来得,一听你这话,直接双膝一弯“噗通”跪在地上,身体贴着地面,嘴里直接大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若这件事被老夫人知道了,奴才可就死定了,求夫人发发慈悲绕过奴才吧!!” “刚才还拦着,现在倒是会求饶了,这幅样子给谁看呢!好像我家夫人是要直接杀了你不成!”织云情绪激动地骂了道,脸气得发红。 你不想恶意为难谁,但小厮虽跪在地上却还阻在书房门口的行为让你分外烦躁,心中郁气更甚,当下冷着眼怒道:“那你还不快滚开!” 那小厮装傻一般嘴里一直喊着求饶的话,高大的身影却将书房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你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刚想让织云去叫人将他绑起来时。 原本紧闭的书房被人打开了。 一道慵懒娇软的声音传来。 “玉郎刚走不久便如此喧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玉郎—— 听清那女子唤得什么后,手中的帕子险些被你搅烂。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2 布局清雅大气的书房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带有茉莉花的墨香味,书桌上的画卷被摊开,上面描绘着一副美人望月图,美人裙角的笔墨还未干透,显然作画那人才刚刚放下笔。 你端坐在软椅上,手中捧着茶盏,待雾气氤氲了对面女子妍丽的眉眼,你才轻吹一口气,抿了口杯中的热茶。 “姐姐……”女子绝色娇美,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只是咬着红嫣的唇瓣吐出含糊的两字,便让人心生波澜。 的确是极美,怪不得王明连脸面都不要,也要将人藏在房中,不让人窥伺半分,想到这,你心里生出几分悲哀,为王明的无情,也为自己往后艰难的日子。 而女子目光澄澈,看着性子单纯,让你实在生不出刁难的心思。 你们坐在这半柱香的时间,那女子已将自己的身世交代的清清楚楚。 女子唤宋棠,父亲是科考落第的秀才,在一间私塾里教书,本朝重文臣,只要家中有点本事得都会将孩子送到私塾读书,宋棠的父亲虽只是一教习先生,但家中也算富裕,宋棠也算是被娇养长大。 宋棠幼时母亲早忙,为照顾幼儿,父亲便另娶了一女子为妻,那女子是家中庶女,嫁入宋家后,对宋棠说不上多热切,但也没有苛待过宋棠。 可惜宋棠刚过十二岁的生辰,父亲就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半年还是撒手人寰。 宋父一走,原先态度冷淡的继母就瞧宋棠鼻子不是眼得,时常让宋棠干些下人活计还经常打骂。 如果只是这些宋棠都能忍了,可偏偏她及笄不过三月继母就私自给她订下了一门亲事,想将她嫁入员外家做第六房小妾。 宋棠反抗过,却被继母关在柴房一天一夜,眼看马上就是被抬进员外府的日子,她只能乘人不备翻窗出逃…… 你敛目听着宋棠的话,未执一言。 见你一直未答应,宋棠紧张地缩缩身子,双眼湿漉漉地又将后面遇到王明的事说给你听。 “我不识什么路,也不知该逃去哪里,那时怕及了会被人抓回去,只好向着人烟稀少的小道跑,我自小身子不好,不知何时便晕在了路边……再醒来已经被玉郎所救。” 玉郎…… 再一次从宋棠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你双眸发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玉晟是王明的小名,一般只有亲近之人才可如此唤他,就连你这个妻子不能这样唤王明。 宋棠眸光微动,紧张地咬住嫣红的唇瓣,“棠儿原想早些拜见姐姐得……可身子一直未好……玉、玉郎便让棠儿休息好,再向姐姐拜见……” “你乱认什么亲,我家夫人怎是你姐姐了。”一旁的织云最是看不得这柔弱作派,冷笑一声道。 “姐、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被这么一说宋棠急得眼眶湿润,泪珠就这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看你眼神冷漠,她竟直接站起身走到你身前,娇软的身躯盈盈跪了下来,“求姐姐垂怜,棠儿无依无靠所幸被玉郎搭救……求姐姐不要将棠儿送回家,棠儿宁愿在姐姐身边做牛做马报答姐姐……” 宋棠跪在你面前小声低泣,那柔软可怜的哭声简直酥掉了人一颗心,连原本气势汹汹打算刁难一番的织云再说不出一句重话。 看着眼前这副场景,你顿感头疼。 你无意去刁难宋棠,被王明所救也非她本意,说到底让你难堪的至始至终只有王明一人。 你扶住额角,任由宋棠拉住你的裙角哀怜。 “你可是对王明有意?” 宋棠拉住你裙角的手一僵,似乎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问,整个人又吓得匍匐在地上,“棠儿被救已是万幸,又岂敢肖像那般玉洁松贞之人。” 你忍着心中的不顺,轻笑道:“那便是有意得。” 宋棠没再说话,你视线扫过去只能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耳珠,女子的羞涩尽在不言中。 你知王明看不上你,虽心中算不上多失望,但还是有些怨气,在得知宋棠的想法后,你便拉起她的双手强硬地叫人搬离书房。 “妹妹身子还未好全,书房又不是养身体的好地方,我派人另备了一间厢房,可给妹妹好好休息养身体。”你微笑着说道,白皙的颊边如玉一般无暇。 “可……”宋棠双眉微微蹙起,有些迟疑。 “那厢房就在我隔壁,风景再好不过……况且等夫君回来,我也好和夫君一同商量妹妹的事……” 宋棠这才为难地点点头。 这次你拉着宋棠离开书房,一直跪在书房门口的小厮再也不敢起身阻拦。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x画皮男主 将宋棠安排在隔壁厢房住下后,你带着织云回了屋子。 织云将房门仔细锁好,便忍不住哭出声来,“姑爷狼心狗肺,小姐真要替姑爷纳那女子为妾?” 你坐在榻上,神情沉默,良久才道:“就算我想替他纳妾,他也没那个福气享。” 一直哭泣的织云抽了一口气,哭声也停了,“……小姐是什么意思?” “母亲不会同意的王明纳妾得。”你眼尾向下,鸦羽般的睫毛在下眼睑染上一小片阴影。 王老太太最是重视脸面,又怎会给王明纳一个还未成婚便与他纠缠不清的女子。 你无意刁难宋棠,但心中对王明实在是有些愤怨,既然王明如此喜爱宋棠,你自然会“成全”他。 想到着,你眸光闪闪忍不住讥笑出声,“也不知王明这功名还能不能考上,这般美人还有没有福气享。” …… 竖日,等王明风尘仆仆地从主宅赶回时。刚一下马,便听守在门口的小厮说,棠儿姑娘被夫人带走了。 王明顿时大惊失色,都不待回书房梳洗一番,直接大步朝你院里走来。 你院里下人不多,这还是王明三月来第一次来你院里,下人一个个傻了般,竟忘了汇报,让王明直接闯进你屋里。 王明刚进屋便想大声质问,可看清眼前的景象他愣住了。 你睡眼朦胧地倚靠窗榻前,手拿团扇,露出一截皓月般的细腕,颊边未被挽起的碎发随着吹进的风微微起伏,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 另一边,长相娇媚的女子站在书桌前,手执画笔正在一场铺开的画纸上仔细描绘,画纸上赫然一幅还未完成的美人小憩图。 “棠儿……”王明低声唤道,看着眼前的场景神色有些怪异。 作画女子整个人都沉侵在书桌上还未完成画中,连手袖沾染了朱砂也没发觉,直到王明走到她身边又唤了一声,她才惊呼一声反应过来。 “玉郎?” “棠儿。”王明上前一步,将还执画笔的宋棠拉入怀中。 将怀中的人仔仔细细查看了以一遍,王明才担忧地问出声,“可发生什么事了。” 宋棠有些奇怪地看他,一双水润的眸子澄澈无暇,倒影着眼前人的身影,“玉郎问得可真怪,棠儿在姐姐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吗?” 王明最是受不了宋棠这副懵懂无知的天真模样,心里一软还想再关心一番却被一旁的你直接打断了。 “夫君说得是什么话,我不过是让棠儿搬出书房好好养身体,难道会吃了她不成?” 从王明闯进来时,睡眼惺忪的你便醒得差不多了,伸手理了理散乱的裙边,你持着团扇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看着王明丝毫不顾虑你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直接将宋棠搂入怀中安慰。 刚才宋棠央着你,要给你画幅画,还没画完,王明便回来了,倒是比你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难道是书房对养伤有什么奇效,夫君竟将棠儿妹妹藏了如此之久。” 私自将女子藏在书房中厮混这件事本就荒唐,若被传出去,怕是王家都会跟着丢脸,也只有王明身边没什么人敢制止,任由他胡来。 “你!”王明自小便是家中骄子,王太太更是把他看得比眼睛珠还重要,长到这般年岁甚少会被人出言讽刺,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一直瞧不上眼的妻子。 看着王明脸皮涨得猪肝一般红,你忽然笑出了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妾身乏了,夫君请回吧。” 王明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身边的宋棠扯了扯衣角,见你神情是淡淡的不耐,只好黑着脸拉着宋棠甩袖离去。 两人走后,织云站在门口向外瞅了瞅,见那两人身影走远才将房门关了起来。 “亏小姐还对宋棠这般好,姑爷一回来,那狐媚子都快沾到人家身上了,满身骚味。”织云走到你身边,脸上满是不岔。 你摇摇头让织云不要再说了。 就算你心中宋棠有些膈应,但刚才你见宋棠的眼中对王明毫无情谊,动作也说不上多热切,更何况宋棠的父亲是教书先生,如今的读书人个个都严于律己、家风高洁,谁会像王明那般行事荒唐。 碍眼的人已经,现在房中安静,你本就睡意朦胧,现在越发困倦,挥挥手示意织云下去,自己则回床榻中眠了一会儿。 沉沉睡意中,你做了个光怪离奇的梦…… 热气迷蒙的温泉水池中,灯火暗淡,只着里衣的你泡在温暖的泉水中,飘渺的热气使周围看得并不真切,你却觉得分外的安心,整个人慵懒得如猫一般不想再动弹半分。 温泉水波推着你,身体得失重感让你分外沉醉,好像陷入柔软的云中。 耳边有入水声响起,你却懒得不愿抬头看上一眼,舒适的环境只让你感到安全。 直到一具成熟的身体接近你、依偎着你,滚烫的肌肤,柔软的女体,过分的亲近让你半梦半醒着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一张看不清面容的脸,但你却觉得分外熟悉。 “唔!” 如此的亲近,让你叫出了声。 那人揽住你的腰肢,一张嫣红的唇低头吻上了你唇角,伸出舌尖轻轻描绘你的唇瓣,似乎是想撬开你紧闭的双唇。 第一次被人如此亲近,昏昏沉沉的你红了脸,伸手要将那人推开,却被人反握住你的手腕,放在了柔软的胸部。 入手是豆腐般娇嫩的肌肤,仿佛轻轻一掐就要化作水一般,你才发现这人竟然没穿衣服。 她握住你的手,引着你在她胸间揉弄,挺立的乳尖蹭着你的掌心,仿佛在渴望更多的爱抚。 “呀……松开……”这一次你的脸彻底红透了,挣扎得越发厉害。 这人好不知羞,你羞恼极了,却不敢再伸手去推她,触碰她的乳儿,只是想将自己被握住的手收回。 那人没再阻止你,由着你的手掌从胸上抽离,转而在你耳边呵出了一声轻笑,“夫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一女子,居然闯入青楼将我今夜买下,让我伺候你夫君那般好好伺候夫人,怎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女人荒唐奇怪的话让你尖叫出声,“你在说什么!!我明明不知你是谁!”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何况你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夫人骗我!!”女人仿佛被你不认人的态度激怒,伸手在你乳上狠狠捏了一把,咬牙切除道,“夫人昨夜还来寻我,求着我将你花穴中的淫液舔出来,现在花穴干净了,夫人便翻脸不认人了。” 你扭着身子挣扎,却被那人死死抱住,一边在你唇上舔咬,一边含糊道,“我这就将夫人的花液弄出来,但这次我可不会给夫人舔干净了,夫人只能夹着淫水回家,如果淫水太多了还会将裙子也染湿,别人就会知道夫人的身子到底有多淫荡了。” 如此粗俗的话震惊得你瞪大双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唇齿间也失守,任由着那人的舌勾着你的舌尖搅动,发出滑腻的水声。 粗舌顶着你的颊肉,不时扫过你的齿根,不断向更里面进攻,仿佛在寻求更柔软温暖的地方,顶得你舌尖发麻,不断有丝丝缕缕的涎液流出。 毫无经验的你关是应付那人唇间进攻便有些吃力,更别提那人手中动作也没闲着,一只手禁锢住你,一只手则顺着你的脸侧抚摸向下。 脸侧、耳垂、脖颈、锁骨…… 最后掀开你的衣领,一只手就这样直直摸了进去。 那人在你呼吸的间隙,还掐着嗓音柔媚道,“奴可不能让夫人的银子白花,夫人的小穴里夹着得淫水也一定要像花出去的银子那般满满当当得。” 乳尖夹在两指间被搓磨、揉捻,不一会便娇艳艳地挺立在女人手中,红得像是沾了露水的红果。 酥麻的快感夹杂的痛意刺激着你,这陌生的感觉让你不适,想要缩起身子,乳尖却被狠狠揪了一把。 痛感在敏感的地方来得格外猛烈,“走开……不要!”你似哭似怒,面上泛起薄薄红晕。 女人在你耳边低笑,声音迷离又缠绵,“夫人是在玩强要的把戏吗?明明都不是第一次,昨夜还一直让我快点,现在怎变得如此羞涩,倒像是个还没嫁人的闺秀。” 你扭头不再说话,脑中混乱无比。 “是我惹夫人生气了吗?夫人怎么不理我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委屈极了,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像是在讨好。 你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女子,嫁人前夕,母亲身边的嬷嬷就拿着几本书来你房中,教导你何为鱼水之欢、翻山覆雨,可如今才觉得纸上谈兵,那女人的话语动作可比书上猛浪多了,简直不像个女子,轻轻触碰轻揉便让你身子颤动不已,未知的快感漫延全身,而你居然在一女子的触碰下有了反应。 你闭着眼,努力忽视着身上的动作。 可那女子不依不饶,见你不理她,竟冷哼一声,“夫人不理我,那我待会定让夫人哭着求我!” 说完,手弯一翻便掀开了你身上湿透的衣物。 那薄薄的里衣轻轻一扯便从你身上褪下,你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被温泉泡得温热的手已经探入了你腿间,指尖摩挲着你阴唇间的缝隙。 你咬紧唇肉身子轻颤,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反而将那人温热的手又夹紧了几分,紧贴着娇嫩濡湿的花穴。 那人发现了你身体的反应,娇娇笑道:“夫人的水好多,奴家还未吸,花液便流出来了……奴没有吃到,真是好可惜呢……” 你又不是尼姑庵断情绝爱的尼姑,女人刚才的一番动作自然身体会有反应。 可听了女人那意味不明感叹的话,你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中骂她不知廉耻。 你身子早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靠在女子怀中,任由女子吞吃你的乳肉,手中还捏着你的花蒂轻捏。 你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又觉得一切像是在做梦一般,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沉沉浮浮只余享受。 炙热的口腔包裹着又软又滑的胸肉,奶尖在上下两齿间不轻不重的磨,有时牙齿不小心把你磨得发出痛呼,又马上讨好地用柔韧的舌裹起吸吮,用舌尖一点一点地挤压,直到乳头又红又肿,裹满了亮晶晶的涎水。 她并没有过分玩弄你敏感娇弱的花蒂,但未经人事的身子早已情动,在一波一波的快感下,肉穴翕合着流出更多的花液。 她将意识迷茫的你抱到温泉池边,双手缓慢地分开你的双腿,在你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时,一炙热物体贴上了你还在流着花液的小穴。 “今晚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用这物来满足夫人……”温柔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什么?” 有些茫然的你微微向下望去,便看见一粗壮粉紫的男子性器整抵在你柔软的穴口。 而这样的性器居然长在一女子身上。 你错愕抬头便对上了女子那张始终看不清脸。 这时你才发现哪是什么看不清面容,分明是这女子脸上只有一张面皮,没有五官! “啊——” 这一次你彻底被吓醒了。 你从床上惊醒,身子害怕的发抖,整个人又惊又怕,眼圈红红得有泪水流出。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哭了…”温柔着急的声音响起,有人拿着帕子过来想替你擦拭流出得泪水,“哭得这般厉害,是不是梦魇了……” 处于惊恐中的你自然分不清现在是梦中还是现实,那温柔的女声只让你想起刚才那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下意识抬起双臂狠狠将那人推开。 “别碰我!”你尖叫着。 耳边想起女子低呼声,紧接着是桌子被撞倒,杯子碎裂的声音。 这一声倒让你思绪微微回过神来,抬眸望去,就见宋棠白着一张脸坐在地上,身侧是一地的杯子碎片。 这时你才反应过来,你推倒得是宋棠。 “姐姐……”宋棠坐在地上茫然抬头,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地看你。 若是平常你应当会连忙下床将人扶起,再细声安慰道歉,可是现在你还没从那可怕的梦境中回过神,只是愣愣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宋棠,神色格外苍白。 “姐姐……”宋棠又低声唤你,泪水涟涟。 你不答,看到了宋棠一片小鲜红的右手,应该是摔倒时手掌不小心按到了碎片上。 宋棠从地上站起身,慢吞吞地来到床边,看着目光无神的你,她又唤了一句,带着试探。 “姐姐?” 你长睫微颤,只是出神地看着被撞到的桌子给满地的瓷片。 宋棠坐在你得床边,做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伸手绕过你的肩膀,轻轻抱住了你,手掌在背上轻拍,像是诱哄,像是安慰。 “姐姐莫怕,只是梦罢了。” 清新好闻的梨花香包围着你,却无比让人安心。 你阖上眼,全身卸了力气,安静地靠着宋棠,这下梨花香更浓了。 莫名的心安让你忘了去询问宋棠为何会在你房中,不是跟着王明离开了吗? 而宋棠抱着你,似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红光。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4 那日过后,你对宋棠不再那么的抗拒,有时面对她过分亲近,你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只能任由她时时刻刻黏在你身边。 美人榻上,绫罗做的裙边随意垂在地上,榻上的人支着皓白的臂腕歪歪斜坐着,乌羽般的顺滑长发未用发簪箍器,而是披散着落在了榻上。 宋棠五指穿过你的乌发,轻按在你的头顶,轻重有力的按摩让一直阖眼享受的你也忍不住发出一丝喟叹。 自上次梦魇后,你一入眠便睡不安生,半夜睡到一半时常惊醒,还总是梦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连带着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宋棠见你睡不安好便自告奋勇替你按摩,你不好拒绝她的好意便由着她给你按了几次,结果还真神奇,宋棠每次给你按完后,你都能安稳地眠上一会儿。 “姐姐,这力道可舒服?”宋棠见你舒服地眉眼舒展,勾着嘴角低声问道。 “嗯。”你模糊应了一声,整个人被按得昏昏欲睡。 支开的窗柩可见院中梨花盛开,一场夜雨下完,落了满地的白色。 你极喜欢下雨后天气,枝叶带着清新的空气连带着你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心情舒畅了许多。 宋棠挽发坐在你身后,身着清凉的夏裳紧贴着你,见你气息绵长陷入梦乡后,才小心翼翼地将你放倒在榻上盖上薄毯,起身出了房门。 织云一直守在门口,见宋棠出来连忙问了好,“宋小姐好。” 宋棠点点头,莹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有些晃眼,她压低声音嘱咐了织云几句后,便向院子另一边的书房走去。 另一边书房中,王明烦躁地来回踱步,书桌上的书本摆放的齐整,显然久久未被人翻开。 因你私自将宋棠带走,王明这几日颇有些怒火攻心,连书都看不进去几页,仿佛自己的重要宝贝被夺走了一半,心神也跟着安定不下来。 宋棠生得娇美可人,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将人藏在书房中,日日净享齐人之福。 可惜这美好日子还没过几日,他那原本沉默寡言的妻子就来插上一脚,不仅带着宋棠搬出了书房,还不知同院里的奴才说了什么,他日日去寻人,次次都吃闭门羹,连棠儿躲在房中让他回去,肯定是受到了胁迫。 王明性格本就傲气,原本对娶个商户女这事本就颇为不满,想着这妻子安分还好,若不安分三年一过,便以无所出为由将人休了,可才过了半年之久,这低贱的妻子便直直往他心窝子插刀,将他的娇娇美人直接给带走了。 自他沉心考功名后,王夫人便将他身边的两个通房丫头调走了,他又不愿碰这商户出身的妻子,年轻气盛的身子更是压抑着一团火气,好不容易遇到棠儿,王明更是疼到心肝里,恨不得整日与其厮混,你径自将宋棠带走这件事,比捅了王明一刀还让他难受。 想到这,王明手袖一挥将书桌上的书本都扫落在地,神色说不出得癫狂恐怖。 宋棠推门而入时便见王明满脸怒气地将书中的书本砸在地上,满脸的愤意,一双眼凶狠地像是要杀人。 “我不过几日未来见玉郎,玉郎便这么大得怒气吗?”宋棠将房门关上,背对着王明有些委屈的话语传来。 王明看着棠儿进屋,面上的怒气转瞬即逝,先前的急躁一扫而空,急不可待地站起身想将宋棠揽入怀中。 “棠儿怎会错,我又怎会怪棠儿。” 宋棠面上有些幽怨,微微错身躲过了王明,嘴角微勾语气嗔怪,“连书都扔了,玉郎还说不怪我,我让玉郎回去,玉郎又怎知我的苦心。” 听到宋棠这么说,王明忙心肝宝贝地哄道,“棠儿的心意我自然明白,还不是那无知妇人,怪不得我母亲看不上她,我亲自去寻棠儿,竟被个奴才给拦住,真是反了天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主人是谁了!” 王明被家人宠溺长大,自小要什么有什么,还从未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东西,之前宋棠被带走心中本就不爽,但碍于这事本就是他做得不光彩,也不好得直接质问,只好亲自去寻人,可没想到这几日一次都没见着想见的人,甚至还被木讷的下人拦住了院外,而宋棠也躲在房中不敢出来,想来想去也知道是遭到了胁迫。 想到这王明便气得胸闷气短,双目通红地放下狠话,“原想她若主动识趣,向母亲禀报将你纳在我房中,我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她两分薄面,可没想到她这般无知不识礼趣,害得棠儿白白与我分隔了这么多天。” 宋棠用帕子掩住唇角的冷笑,身上的梨花香越发浓郁,勾得王明鼻间耸动,整个人不自知地又往宋棠方向走了几步。 “玉郎处境艰难,棠儿怎忍心与玉郎做一对苦命鸳鸯,玉郎本有夫人那般好得人儿,怎能为棠儿与夫人生了间隙。” 似怜似哀的低泣声传来,王明怒火上心,眼周也染上了诡异的血色,“她又怎能和棠儿比,棠儿放心,待我考取功名,我便向母亲禀明纳你为妾。” 就算再怎么美色当前,王明私心中宋棠也只配与他做妾。 宋棠冷哼了一声,甩手将手帕扔到了王明身上,“玉郎说得什么都好听,凭白占了我的身子,如今还连一个名分都不曾给我,当我是外面暗巷的妓子吗?” 宋棠娇美,生起气来也别样得诱人,王明眼睛看得一呆,心也跟着那砸到身上后飘飘落下的帕子一般牵动得心神荡漾。 “宝贝棠儿,快给我亲亲。”王明舍了读书人的清高,朝着宋棠扑来。 宋棠身子一侧,让王明扑了个空。 “玉郎可得先答应棠儿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精虫上脑的王明不耐道。 宋棠笑得蛊惑,视线紧紧盯着王明那张俊秀的面孔。 “我想要玉郎的皮,当初可不就是这张俊郎的书生皮将我勾得早早将清白给了玉郎。” 王明微有些讶然,随即大笑出声,“只要棠儿想要,莫说这张皮了,我连我的心都给你。” 宋棠舔舔莹润的唇角,转身走向书房榻上,泛粉的指尖抚过衣袖,藏起了骤然变长的指甲。 “玉郎可真会说笑,我要玉郎的心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专吃人的妖怪,有玉郎的皮便够了呀……”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5 你从榻上醒来时,已是日落将息。 宋棠不知去了何处,房间中只有织云的身影,过度的沉睡让你整个人都有些恹恹,身子软绵的毫无力气。 织云见你醒了上前几步将你扶起,又倒了杯凉茶递给你。 清凉的茶水下肚,你整个人都舒畅不少,意识也渐渐清醒。 “宋棠呢?”你问织云。 往常宋棠黏你黏得紧,几乎寸步不离,每次你醒来都能看到宋棠坐在小桌前绣花。 你不太喜与人亲近,但偏偏宋棠有种让人拒绝不了的魔力,作可怜作委屈状,常常让你推拒的话到嘴边便说不出口了。 如今一醒来没看见宋棠,反而让你有些惊讶。 一旁织云听了你得话,面上染上几分不岔,“姑爷这几日来寻宋小姐都被人拦了回去,今日姑爷派人来向宋小姐传话,说得什么也不知,只是晌午一过,宋小姐便往书房去了。” “也不知姑爷找宋小姐做什么?”织云有些担忧地望向窗外。 短短几日的相处,让织云对宋棠不如之前那么敌视,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设身处地想想,宋棠的每一步都是被人、被世道推着走得,这样的境地换成了另一个人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正因为同为女子才能更加感同身受。 织云对宋棠放下设防,也有宋棠与你亲近得原因。 宋棠无名无分,在府中本就靠着王明的宠爱,若是再惹得王明不快,又该如何活下去。 这几日你心里为了泄怒让人将王明赶了回去,却没阻止宋棠去见王明,却不知怎么得,任王明在外面如何呼唤,宋棠也不出去。 可她无名无分,若王明厌弃了她,她又该如何…… 说来可笑,你一个正妻居然为一个即将成为你夫君妾室的女子担忧了起来。 不过宋棠的确有让人喜爱的本事,连织云现在看宋棠也比王明顺眼,平时也会恭敬地唤她宋小姐。 至于宋棠,你现在还是能护住得。 看织云满脸的愤愤不平,你状似忧愁的打趣,“宋棠可真惹人喜爱,连我们织云都为她整日担心,我这做小姐得……” “小姐!织云绝无二心!我不过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织云面上的不岔一收,连忙摆手,忙着表忠心。 任织云在后面如何吵闹,你走到书桌前,桌面是一副摊开的画作,笔迹还未干透,所以还摆放在桌上,只等笔迹干透后好收起来。 简单勾勒,画中女子的神态就活灵活现,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姿色绝丽,气质清雅,黑发雪肤,仿若幽夜中的寒潭水仙,是人在黑暗中唯一想接近的纯白。 简直太像了,就像是自己就在画中一般。 宋棠画艺一绝,有时总缠着你要为你作画,但画了许多幅,宋棠却从不画你的面孔。 画人却不画脸?可真奇怪。 有时你疑惑问她,她便执着画笔温柔地看着你道,“我担心画上姐姐的脸后,姐姐便从画中跑出来了。” 宋棠画艺出众,你只觉得是宋棠讨巧的话,并未在意,不过画得太像了,有时真会觉得,若宋棠真将你的脸画上去,可能“你”真得会从画中跑出来。 …… 宋棠是天色将黑时才回来得。 腰肌细软,面色红润,尤其是一双眼眸真真是水润含情媚意横生,若不是身旁有书房丫鬟扶着,怕是连路都走不稳,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 你刚刚沐浴完,正靠在榻上看书,见宋棠这副样子,面色变得平淡而冰冷,只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忧像个笑话。 织云替你擦着头尖的水珠,宋棠则小心地站在屋外,也不进屋,神情可怜而柔弱,连声音都细弱无闻。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你抿着唇不说话,宋棠却向来是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见你一直不应,便红着眼角直接走了进来。 你还未开口,便听见宋棠那柔弱委屈的声音,“姐姐可是生棠儿的气了。” 你抬眼便见宋棠两颊通红眼眶湿润地看你,仿佛你便是那个伤害她得人。 最近身子常感疲懒,你不想去搭理她,也没有心思去细想刚才已经古怪的心境,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但见到宋棠这副样子你还是会生气,也不知道是生谁得气。 宋棠小心地上前接过织云手中的帕子替你擦起发尖的水珠来,莫名得你仿佛又闻见了那黏糊糊的梨花香。 因宋棠这几日的粘人纠缠,你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就连你有时都习惯了她的亲近。 因你自小身子多病,尤其是天冷时总要在睡前饮一碗羊乳才能安然入睡,有宋棠在,织云便去给你端羊乳,走时还不忘关上了门。 你不说话,宋棠也没说话,垂着眼认真地替你擦着发,等发丝干得差不多了你起身向床榻走,宋棠亦步步跟着你,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身子,显出几分柔弱来。 幔帘环绕的床前,你转身伸出白玉般的指尖抵住了正愈靠近的宋棠,面色冷淡。 “去洗澡。” 宋棠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但还是乖乖去了旁边浴房洗澡。 你躺在床上,心里总有说不清的烦躁,不知道这烦躁从何而来,但闻到宋棠回来,身上带着那溺死人的梨花香,你便觉得心烦。 这香味好像是宋棠的体香,出汗时会越发香味浓郁,书房中发生什么,你心里清楚。 宋棠回来时,你刚刚饮完羊乳漱了口正在床上闭着眼假寐。 洗过澡后她身上的梨花香淡了很多,但还是能闻见。 因你那日被梦魇困扰,每日睡前宋棠都会给你按摩头部,好早点入睡。 刚刚沐浴完的宋棠,身上还带着水汽,两颊被蒸得发红,指尖也是粉白的颜色。 “姐姐……”宋棠小声唤你。 你侧靠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应她。 宋棠也不气恼,小声上了你的床榻,紧贴着坐在你身后。 你不是个活泼亲人的性子,自小不喜欢与人贴得太紧,可偏偏宋棠是个意外,她做得任何事都让人拒绝不了,若是开口拒绝,便会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你,像是山野中的幼鹿,让人不忍伤害。 而宋棠最妙得是,她惯会揣摩心意,很难让人不喜。 温热的指腹按上你的头部,在你发根打圈按摩,力度舒适得让你发出几声喟叹。 宋棠喜欢极了你舒服到完全放松沉醉的模样,在一步步的按摩中,身体紧紧贴住你,梨花香也越发浓郁。 柔软的身体让人不能忽视,尤其是那抵住你背部的两处柔软。 你红了脸,整个人往前缩了缩。 “姐姐,是我按得不太舒服吗?”宋棠依旧紧紧贴着你,温柔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你摇摇头,身体僵硬得不再动弹,再挪一下怕是要从床上掉下来了。 温暖的烛光照得帘帐人影浮动,夜风吹起一角,有梨花香穿过被吹起得那一角床帘飘出,逐渐环绕整个房间。 许久之后,宋棠才依依不舍地将陷入沉睡中的你放倒在床上,盖上薄被,只是这次她紧紧依偎着你,没有像往日那般离开。 也不知你今晚会不会做梦呢? 他可是很期待呀…… (前段时间比较忙,这篇文拖太久了,这段时间就会写完得)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6 你又做梦了。 玲珑精致的楼阁,覆青色琉璃瓦,阁角垂下淡黄绡纱,随夜风淡淡摇晃,镂空雕花窗桕印出点点暖光,照得人眼光晃动。 圆月高悬,却不及眼前这座楼得半点光辉。 你站在热闹的大街上,抬眼看着面前人声鼎沸的高楼,有穿着月白衣裳的人站在上面笑着望你,你抬头看去却遥遥看不清那人是谁,正欲出声询问,那人绣着水仙的手袖一挥,一条帕子便朝你轻轻落下,那帕子带着熟悉的香味,轻飘飘地刚好落在你的面前,你抬手扯下那帕子,茫然地向楼上看去,但楼上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而你好似被操纵的傀儡,在这高挂的圆月中,在这热闹的街景中,身上的傀儡线一动,无需多想,脚下步子迈开便踏进这座高楼。 楼中丝竹声声悦耳,烛火点亮的光芒照得整座楼中璀璨非凡,歌台舞榭上有人作月下舞,衣带蹁跹,裾尾飘风,引得观看的众人眼露惊艳。 你自栏中走过,连身侧女子眼中诱惑羞涩,男子的垂涎贪婪你也看得一清二楚。 妓子与恩客,你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王夫人又来了……” “她一个女子怎么老往这寻欢作乐处跑,莫不是家中夫君满足不了她,来这里寻快活,那本公子倒不介意帮帮她?”有人大笑道。 旁边有人拉住大笑那人的衣袖,窃窃私语,“陈公子小声些,这话可不能乱说,这王夫人如今可是状元夫人了,可不是我们一介书生寒门能得罪的。” “好好的状元夫人不当,老爱往这种地方来……” “还不是因为楼上的那位,换做是我,我也愿意……” 有窃窃私语声传来,你茫然回头,却看不清那几人的面容,仿佛隔了很远的距离。 王夫人是谁?状元夫人又是谁?你有意去探知,却被眼前的大雾迷了眼,失去了那几人的身影,一切仿佛离你远去。 身上的傀儡丝又扯了扯,你脚下步子一转,朝着楼上走去。 有一小侍早已等在转角,你们好像早已熟识,一见面他便引着你进了一间最深处的房间。 你紧跟着小侍进了房间,而小侍在引你进去后便消失了。 屋内香味扑鼻,纹金香炉焚着花香,清甜却不腻人,檀木茶几木纹清晰,其上摆着一只青釉瓷瓶,一枝雪白的梨花正插在其中枝叶上还染着水珠,一架蟾宫桂月屏风将房间一份为二,有一道窈窕身影正端坐在屏风后面,像是等待了许久。 “如今你已是状元夫人了,还来寻我做什么?”有些幽怨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你目露茫然,残存的意思告诉你不能过去,可身子还是下意识绕过屏风,向那女子靠近。 今晚是十五,月亮圆如玉盘,发出莹白的光亮,天地都笼上一层薄纱,一女子跪坐在窗边,正遥遥看着天上的圆月,身上渡着月光,仿佛正要架云登月的仙子。 “若是状元郎知晓夫人又到我这里来了,怕是明早会把我这春芳楼给烧了。”女子声音很好听,慵懒又悠长,微微侧过脸更是好看,仿若画出来的一般,说话时眼角上挑,仿佛随时带着笑,“夫人可要护着我,若是我们那位状元郎来了,皮都会给我扒了,我这张皮这么美,若是坏了,只有夫人会心疼……” 你坐在女子身边,任由女子依靠着你,清白如玉的指尖抚着你的耳尖,留下温热的触碰。 “夫人,若是状元真得来了……夫人会护着我吗?” 女子将头靠在你颈间,仿若耳鬓厮磨,滚烫的吐息热烈而不可忽视,还带着自身独特的梨花香,整个人仿佛一朵菟丝花攀附着你。 她缠着你,眉眼挑动皆是风情。 梨花香,梨花香…… 鼻间闻到的梨花香清甜而熟悉,熟悉的香味裹挟着你,让你混沌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状元夫人是谁? ……状元夫人是你。 可……你怎么又会是状元夫人呢。 “啊——”一声尖叫,女子被你推倒在地。 你茫然无措地看着被你推倒在地的女子,月白袖子铺在地面,上面绣得水仙图案莫名刺得你眼睛一疼。 女子柔弱地趴在地上,艰难地撑起身子,伸出玉白的手指想来拉你的裙角,却被你直接躲开了。 “夫人……”女子脸色唰地白下去。 你捏紧拳头,颤抖地发声,“……别碰我,你到底是谁?” 头脑暂时的清明让你想通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状元郎夫人,先不说王明能不能考上状元,若是真有那一天,王明如此嫌厌你,怕是你早就被休弃了。 “我根本就不是状元夫人,你在骗我!” 你目含冷意,厉声喝道。 “夫人这话说得真奇怪?”女子抬起眼奇怪地看向你,可你总觉的她眼里带着戏谑,像是在看笼子中逃窜老鼠的那种掌控这一切的模样,笑着道:“……你不是状元夫人的话,还能是谁呢?” 你后退两步,思绪在清醒与混乱中沉沉浮浮,根本无法接受这一切,喃喃自语道:“疯了……真是疯了……不是你们疯了,就是我疯了。” 这玲珑繁华的楼阁中,华贵虚假的身份,仿佛有人设下得一场梦幻闹剧,正看着你一点一点踏入深渊之中。 女子轻咬唇角,眉眼还带着些许埋怨,见你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只能自己支着手臂缓缓站起身来。 “夫人是疯了。” “夫人若不疯,又岂会将我这个怪物藏在这抚香阁中。” 女子轻笑着像你靠近,刚才坐着不显,这时你才发现女子身高要比你高上许多,你挺直腰板只堪堪到那人的肩膀。 细白的指尖挑起你的下巴,温热的指腹摩挲你因病气而苍白的唇角,而你因身上傀儡丝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人吻上你的双唇,轻轻舔弄,舌尖不断探索着你的齿间,看着呆呆接受的你,最后只留下一句, “这样的夫人好乖呀。” 你的确很乖,被她牵着坐在床榻上,摆出她想要的姿势,甚至褪下衣物双腿打开跨坐在其身上,双手撑在身后,竭力将胸前的丰盈挺到她的面前,这是一个让你十分难堪的姿势。 你面上的羞涩愤怒也引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轻笑,指尖忍不住在你粉嫩的乳珠上重重一刮,看着你倒吸一口凉气,女子更是埋头含住你的娇乳,舌尖挑逗着含在嘴中的红嫩奶珠,将奶珠里里外外舔了一遍,舔的如珍珠般立起,才舍得放开并问出了让你面红耳赤的一句话。 “状元大人可会像我这般服侍夫人?” 你早已红透了脸,连眼角都含着泪花,可那人依旧不罢休,不依不饶地追问你。 “状元郎那样的书呆子又怎会比得上我会伺候夫人,让夫人更开心……是不是夫人?” “那些读书人自认清高,又怎会将夫人伺候好,真该让他们多学学……” “夫人看……我将夫人伺候得多好,夫人裙下都湿透了。” 花穴早已泄出花液,染湿了身下人的衣裙。 你哑着嗓子含,“不要……求你……” 那人却得寸进尺地吻上你白嫩的耳珠,仿若对待珍宝般舔弄吸吮,“我只是想让夫人舒服一些而已……不这样做,像夫人这般狠心的人早晚会忘了我。” 双手掌心揉搓着两边乳肉,大拇指指腹从乳尖擦过,陌生的触感很快让两边的乳珠高高挺立,而你被控制着,只能挺着身子任由对方玩弄,哪怕又肿又烫,乳尖被玩得看不出原来大小,也只能维持着高高挺立的动作,仿佛主动将自己交给对方亵玩。 身体被毫无遮拦地打开,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你身上只披一件外袍,不管是肿立的乳尖还是湿润泄出花液的花穴都赤裸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哪怕那个人是个女子。 你无力地闭上眼,像是对此时此刻的认命。 看着你这副双眼紧闭的样子,女子忍不住靠近你,吻了吻你薄薄的眼皮。 “夫人这么可爱,我又怎么会忍心让夫人害怕呢。” 两唇的触碰让你诧异,温热的唇贴了上来,舌尖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动作,不断地、试探地探索你的唇齿间,温柔地攻破你的一道道防线,只为你完全的接纳。 你还未尝人事,所以还不太明白情事之间的美妙之处,可如今面对一个陌生之人的亲近,甚至是个女子,却让你生了反应,忍不住一步一步沉沦在那人纺织地道道丝网中,直到你被牢牢困住。 唇齿的交缠足以让两人沉沦,她惊喜于你的回应,所以纠缠地越发猛烈,舌尖舔过每一颗牙尖,疯狂地勾缠着你,迫使你只能张着嘴巴,晕晕乎乎地甚至是忘了换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放开了脑袋早已混乱的你,将你轻轻推倒在床上,手掌盖在你的腿心,看着你整个人难受的哼唧,身子被欲火焚烧得难耐扭动。 “夫人总是比我想象中得还要热情。” 女子整个人挤在你双腿间,眼中满是你湿乎乎不断泄出花液的娇嫩穴口,“好小,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进去。” 吃什么?你含泪的眼看向挤在你双腿间的某人。 只见葱白般的手指正握住一个不属于女子身上的器物,硬挺着散发着热气仿若一头正叫嚣的猛禽,在白皙手指的包裹下更显得骇人。 男人才有的性器! 一个女子身上怎么会长出那物! ——简直就是个怪物! 你嘴唇颤抖,被吓得一个翻身就想往床下跑,却忘了挤在你腿间的女子,正死死锢住你的腿根,让你动弹不得。 看着你面上可怕的样子,女子不免发出一声冷笑,“夫人这是跑什么,这物夫人当初可爱得紧,不然也不会将奴家藏到这阁中,做个只接待夫人的妓子。” 刚才满室的旖旎已然散光,你害怕得面色惨白牙齿打颤,整个人却只能无助地禁在女子身下,任由女子用那粗大的性器不停顶撞着你的穴口,花液染湿了性器顶端,在烛光下莹莹发亮。 一个女子身上居然长着男子才有的那物,不人不鬼,你心中无比恐惧,五指抓着身下的被褥,心中尽然有逃跑的想法,却被那人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夫人的反应可真让人伤心,明明之前狠不得死在奴家身上呢。” 女子玉白的手指包裹着昂扬的器物,坐在你身上不停地扭动腰肢,淫乱又邪性。 柔软的花核被肉棒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截上变得充血变硬,可那肉棒不依不饶将其顶入柔软的花唇中停顿一会才放开,成倍的快感夹杂着些许的痛意在你脑海中炸开,刺激得你头皮发麻,肚子发酸。 腿缝间的花液越来越多,娇嫩的花唇被肉棒一下一下拍得微微发红,花核更是可怜,被截得又肿又硬,轻轻吹上一口气都要抖上一抖。 干净的指节覆上你早已湿透的花穴口,却不深入,只是在穴口抠挖着,骨节分明的指节不停挖出一股一股的花液,多得让你也觉得羞愧。 “我早便说过,夫人水多?” 你闭着眼,脑袋如浆糊一般搅都搅不开,自然不想说话。 见你僵硬着身体沉默接受的模样,女子也不恼,凑近你的耳边,贝齿咬着你的耳烛珠低声道:“就算夫人不说话,我也知道夫人定是喜欢极了这样,不然水也不会流这么多。” 因她嘴里的话,你恼红了一张脸,忍不住睁眼瞪她,“怪不得是阁中妓子,也只会些在床上伺候人的手段,真是……真是、不知廉耻!” “夫人这是在夸我妈?奴家的这些手段能让夫人在床榻间尽兴,我便心满意足了。”女子笑声郎郎,倒像是听不出你话中的挖苦。 你怒极还想出声,脑海中却传来一阵阵响铃声。 “……叮……盯……” 那声音身上的女子也听到了,顿时变了脸色,双眸中划过暗红的凶光。 四周的房间随着那叮当声生了巨大的裂缝,正渐渐崩溃,这一幕惊得你说不出话,自然没发现身上女子的诡异之处。 仿佛画卷被人撕破,渐渐只剩两人床榻周围还算完好,女子目光狠厉地看着周围,见这梦境坚持不了多久了,才低头不舍地咬了咬你的唇角,轻笑出声。 “这次是有人搅局,下次夫人可没有这么好运了,真是可惜了……” 你躺着在床上,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便晕了过去。 冥冥中听见有人喊你。 “醒来……醒来……” 7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7 “那道士穿得破破烂烂,一直守在大门前,手里摇着铃,嘴里尽是些听不懂的话,劝也劝不走,守门的小厮想将人拉走,没想那疯疯癫癫的道士便一屁股坐在门前,大声嚷嚷着我们仗势欺人……” 初阳的隙光稍稍透过窗前的枝叶照进房中,你揉着额角坐在妆台前,闭目听织云说着方才宅门前发生的事。 “后来呢?” “后来……”织云替你挽发的手一顿,语气变得有些奇怪起来,“那、道士坐在原地,小厮去拉也拉不起人,反而道士越嚷越大声,手中的三清铃响个不停,就连我站在院中也听得那铃铛声……再后来,小姐你便醒了,那铃铛声也停了,只是那道士还一直坐在门前不肯离开也不起来。” 道士?铃声? 说起来,你的确是被一阵铃铛声吵醒得,昨夜做得什么梦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将醒之时的铃铛声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吵得你头疼欲裂,险些尖叫出声,可等脑袋逐渐清醒时那铃铛声又不见了,只留脑海中还残留着铃铛声所带来得仿若将你心神打碎的碎裂感,如今听织云说起今早宅门前发生的事,你觉得梦中听到的铃铛声应当与那道士有关,心下烦躁更甚。 你贯不喜欢这些道士,要么仙风道骨、要么疯癫装傻,皮下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的命。 你幼时有一年家中粮食铺子接连出事,买粮食的好几家人因买了店中的粮食食用而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甚至还险些出了人命,可若说粮食有问题,昏迷得也只是一部分人,好几家同样吃了粮食的人家也没事呀。那时父亲焦头烂额,便有一道士主动上门声称可以解这一难,你父亲本不信这些,但病急乱投医还是将那道士好好招待起来,结果如那道士所说还真将那几户人家给救醒了,父亲自然是真金白银的奉上,只希望那道士也能将粮食店的祸事也一并解了,可是那道士好吃好在了半月之久,吃吃拿乔不肯出手,父亲心急小心询问,还要被道士一通道家法典糊弄上一番。 渐渐得你父亲也察觉到了不对,派人偷偷跟踪才拆穿了那道士的把戏,而那也根本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靠在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干了不少坑蒙拐骗之事,那骗子连同粮食店的伙计在部分卖出的粮食中下了一种草药粉,那药粉无害但能让吃下它的人昏睡上几日,喝了特质的药后便能醒来。 知道真相的父亲将两人扭送到官府,这才真相大白,而至此那些所谓的道士便成了你父亲除书生外还要厌恶的人,受父亲影响你对这些道士也是不喜得。 更别说那一大早便扰人清梦的铃声了。 “王明呢?他怎么不派人去看看?”你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望向面前铜镜中面色寡白的女子,女子眼下青黑,神色中还带着被惊醒的郁色,看起来分外憔悴。 你不爱管这宅中琐事,平常都是王明身边的管事在处理,自己倒是落个清闲,如今听宅门前的事一直未解决,你也有些奇怪。 王家众人贯爱脸面虚名,便是对待门前叫讨的乞讨者也会笑着丢下几枚铜板,私底下却会派小厮换了衣服前去赶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人出现在府前乞讨事会损坏王家脸面的。 如今听织云的意思那疯疯癫癫的道士已经坐在宅门前闹上许久了,现在还未解决实在是有些意想不到。 织云听了你的问话手中动作一停,神情霎时变了,连说话都迟钝起来,“姑爷、姑爷、一早、便回主宅了。” 见你脸色未变,织云眼圈都红了,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姑、姑爷还带着、宋小姐……” 宋棠、回主宅—— 你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叹了口气,心中经过昨晚宋棠主动去书房寻王明一事,心中倒没有多奇怪,王明喜爱宋棠,自然不愿苛待。 怪不得一早便没看到宋棠,原是被王明带回主宅了,看来王明是铁心要给宋棠一个名分了,也不知王老太太会不会松口。 见你面色平淡,像是早有预料,织云忍不住哭出声,“小姐!这王明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不过才嫁进王家半年,以后其他人如何看待小姐……” 就算织云心中对宋棠早没了之前的恶意,但还是因你忍不住生了埋怨,她咬着唇,怨道,“小姐对宋棠这么好,宋棠怕是根本没考虑过小姐的处境。” “织云莫要说了。”你扶额叹了口气,“我与王明本就没有缘分,换谁都一样,你接着说那道士的事,莫要再提他俩了,我听了头疼。” “小姐……”织云心中还是愤怨。 你赶紧岔开话题,“但那王管事呢?闹了这么久他也不去看看?” 王管事是完王老太太专门从主宅派来伺候王明的心腹,一般这宅院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处理,王明也信任他,因此这王管事做事也张扬了起来,平日里基本不把你院里的人放在眼里。 织云心思单纯,心神很快转移到了她最讨厌的王管事伸上。 “那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平日恨不得把管事派拴在脖子上到处耀武扬威,现在还不是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正在外面乖乖等着呢。”织云轻哼一声,心中痛快极了,她平时去找王管事支东西,虽然东西是给了,但可没少受白眼,现在王管事老老实实在院里等着,织云心中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你皱眉询问,“他在外边等着干嘛?莫不是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 织云一边继续替你簪发,一边解释,“小姐还不知道,王管事之前便去看了,可那道士实在古怪,王管事叫小厮去将人扶起,可那道士却像磐石一般牢牢坐在地上,要知道那两小厮不是力大如牛,但也能轻轻松松将两三个王管事扛在身上,身上也有武功底子,但就是奇怪,两个人都拉不起一个老道士。” 你不免失笑,“那的确是有些古怪。” 织云歪着头想了想,“这还不是最奇怪得,奇怪得是那道士一直嚷嚷着要见小姐。” “见我?”你讶然。 “是呀,是要见这宅子的主人家,可姑爷不在,可不就是见小姐吗?”织云努力回忆着王管家之前让她传的话,犹豫道:“……那道士还说,这宅子中藏了妖物,尤其是西北位置妖气更浓,若是再不解决恐会闹出人命,” 宅中的西北位置便是王明的书房,也怪不得王管家方寸大乱会来寻你,他如今的一切都仰仗着王明,若是王明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吃不了好果子。 至于道士说得话,王管事居然也会信。 “……妖物?可真是个稀奇词。”你扑哧笑出了声,“一直以来道士只会借着祈福清心的名头来讨些食物钱财,但这以妖物为名头得我还是头一次见……就是之前家中发生的那次,那骗子道士也不敢借除妖之名来骗吃骗喝。” 这太平盛世,百姓虽敬鬼神,但真正的妖物可是闻所未闻。 “小姐可要见一见那道士。” 你抿唇轻笑,“见,自然是要见得。” 你倒要看看那道士是在装神弄鬼,还是这宅院中真有鬼。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8 你走出房门时,王管事正躬腰低头地候在小院中,那恭敬的态度比你每一次见到的都要规矩,若是外人看到了,都得赞一句王府规矩严明,管理有方。 织云从后方匆匆拿着披风替你披上,最近天气转凉小雨连绵,此时虽是阳光正好,但风一吹还是带着刀子般的冷意。 你自小身子便不好,时常小病不断,若是在这入秋的天气生了病,怕是又要难受好几天。 王管家早在你踏出房门时便迎了上来,但不主动出声,等织云将披风的褶皱都整理好了,才小心又恭敬地低声道,“烦请少夫人了,只是那道士实在诡异,少夫人一切小心。” 你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低声咳了一句,“王管事带路吧。” 王管事躬着的身子又往下低了低,恭敬地转身在前方带路。 织云跟在身旁扶着你,倒是有些担忧,悄悄在你耳边念道:“我看那道士的确有些玄乎,小姐待会可要离远些,站在奴婢身后……” 你点点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织云这才放心。 王家的这处宅院并不大,从院子穿过经过前厅便是大门了,就算是你脚步慢,也没走上多长时间,一路上王管事又将今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大致与织云说得相同,只是更详细了一些,说到最后一向沉稳的王管事神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那人看着不像个道士,但张口闭口却能说出些少爷身边的事来,甚至连少爷的生辰八字也说得出来……” 你挑挑眉,但没多大反应,若是那道士搭上了王家的奴仆要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若是有心人留意,要知道王明的生辰八字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管事见你不应,忽然停在原地,侧身弯腰跪在地上向你行了一礼,面色惶恐道,“……少夫人,那道士不仅知道少爷将那女子带了回来,还,还说,少爷之前带回来的宋棠姑娘便是,是,那——妖物。” 宋棠—— 是妖物?! “怎么可能?”这一次你没了之前的平静,站在原地吃惊地看着跪在一旁的王管事,“宋棠怎么可能是妖物呢?” 一旁的织云也是惊得说不出话。 王管事将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克制地颤抖,“可是,夫人……宋姑娘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呀!” 你薄唇紧抿,倒是冷静了下来。 你明白王管事的意思,王明带宋棠回来这件事就连主宅那边都不知道,可见瞒得有多紧,而王管事一行人以王明马首是瞻,更不会出去宣扬,那道士又是如何得知?除非着宅院中有人勾结了那道士。 小时家中被道士诓骗的记忆太过深刻,你对那些所谓的道士自然也是没甚好感,而且你是不信宋棠是什么妖物之说得,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说是妖物也太荒谬了。 王管事面色凝重,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事。 你皱皱眉,刚想继续往前走却被织云一把拉住了,“…小姐,要不还是不要去了……” 织云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王管事,有些欲哭无泪站在原地跺了跺脚,但又不说话。 你心知她是害怕了,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若是害怕,你便留在这里等我,王管家在这,不会有事得。” “那怎么行!不管小姐去哪我都会跟着小姐得!便是前方真有什么,织云也是不会和小姐分开得!”织云紧紧依偎在你身边,态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坚决。 似是怕你反悔,原本沉默想事的王管事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奴才这就带夫人过去。” 你们三人漫步走到大门前,入目便看见一衣衫褴褛的人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大门前的地上,姿势豪放不说,与周围严阵以待、精神紧绷的小厮相比反而多了些随性,尤其是这道士还嘴里哼着一首乡音小曲,看着倒有几分惬意。 你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门口打量着那四肢伸展大喇喇躺在门口的道士。 与一向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道士不同,这道士身上破破烂烂,看着年岁已大,满脸沟壑,头发满是打结的淤泥,身上披着早已看不出颜色的道袍,唯有腰间挂着的铃铛被擦得发亮,脚上的鞋子更是破了洞,让人怀疑这道士是从哪个泥水塘里爬出来,还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过来这宅院门口躺着得。 你垂眸暗暗思索,一旁的王管事倒是等不及了,三步并两部急匆匆地跑到那道士面前,弯着腰殷勤地给那道士说话,“道长,我家夫人来了,道长可否先从这地上起来,我已叫人备好了茶水吃食,也可让道长好好休整休整。” 那道士停了嘴里哼着的小曲,慢悠悠地睁开眼,一双眼睛浑浊发黄,视线扫视了周围一圈,便如鹰一般准确地聚到了你身上。 你纹丝未动,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周围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许久,那道士一骨碌从地上坐起身子,叹了一口气,“夫人如此心性,怎也被那妖物迷惑了双眼。” “道长此话怎讲。”你上前两步来到道士面前行了一礼。 道士哈哈笑了两声,用满是淤泥的手指指着你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昨夜睡得可好? 你愣了两秒,答,“自然是极好。” 昨夜你睡得沉,只依稀记得梦到了一些光怪离奇的的画面,可醒过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梦中的事谁又记得,醒来脑海里只余那恼人的银铃声,现在回想已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道士收回手,笑着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褶子仿佛都皱在了一起,“那就奇怪了,那妖物真有这般大的能耐?一个还不够,莫是连夫人也不放过?” “……我太不明白道长的意思。”你皱眉看着面前衣裳破破烂烂的道长,心里有些烦躁,这些道长仙人总是喜欢在话里打哑谜。 一旁的王管事忍不住出声,殷勤备至,“道长,要不先进宅中喝杯热茶,好去去风尘,我家少爷午时便能回来,也能好好招待道长。” 王管事一句话倒是透露了谁才是这宅院真正主人,你兴致缺缺本不想管这事,刚想顺着王管事的话先把人邀进去,其余等王明回来再说,那道士就手脚并用灵活地从地上爬起身了,站直身子后还挥手在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衣裳拍了拍,拍出一道土黄的灰尘。 “不了、不了……老道我在地上躺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这杯茶得。” 道士走路并不利索,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能倒下,一旁王管事想上前扶他,却被一挥手推到了一边。 “夫人就没有发觉这宅子中又什么异常吗?”道士围着你绕了两圈,眼睛眯笑着打量你,但却没有什么笑意。 你不喜他人近身,一下身子崩得僵硬,冷声道,“并无,道长有话不妨直说。” “若是说出来,便让那妖物给跑了。”道士解下腰间挂着的三清铃,似笑非笑地放在手中摇了摇。 叮—— “啊——”你尖叫出声。 清脆的铃铛声在耳边炸开,却不悦耳反而尖利得仿佛在耳边有利器刺入,你身形摇晃疼痛地扶住脑袋,脸色愈发惨白,整个人如同纸人一般。 周围人并无异样,织云不知你为何突然这样,慌忙扶住你。 那道士见你这副模样,将银铃重新系回了腰间,砸砸嘴道,“原是这样,那妖物竟有这般大的能耐,一个还不够。” 王管事摸不着头脑,还想上前询问,却被道士制止。 “我与夫人是命定的缘分,这事我自然会管,但现下缘分还未到,缘分到时夫人到城东郊外的破庙找我便可。” 你扶着额角,靠在织云身上,因疼痛并不听得清那道士说了什么,只看到王管事正点头哈腰的跟在道士身边不知道还在说些什么,而道士已经转身看起来正准备离开。 临走前,道长忽然回头说了一句,笑容莫名,“若是夫人不信,不妨派人去探查一下那人的来历。” 一旁王管事自然是满口应下,道士不理会他,反而一直看着你,直到你皱着眉点点头。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9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0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1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2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3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4 不被夫君喜爱的商户女x画皮男主15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6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7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18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9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完)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解释)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1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2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3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4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5 你赶回家时,有有已经哭累了,被席沉抱在怀中轻晃哄着,哭得涨红的脸蛋看得人心疼,明明困极了,却还是紧紧揪着席沉胸前的衣料,时不时还会发出一声声不舒服的轻哼。 轻轻放下手中的包,你走了过去从席沉手中接过有有。 一月的时间,已然让你能姿势熟练地抱起有有哄睡起来,有有已经会认人,见是你还呵呵笑了几声才进入梦乡。 “把有有放去婴儿床上吧。”在一旁默默看着你们的席沉在有有睡着后才轻声开口道。 你姿势不变,低头温柔看着怀中的有有,“我再抱一会儿。” 席沉浅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灰瞳孔中满是晦色。 “阿瓷,我疼……”低沉的嗓音很轻很轻,尾音还带着隐忍痛苦的颤意,长而密的睫毛垂下,落下一片深色阴影。 你下意识地皱了下眉,但见席沉胸前湿透的家居服,还是抱着有有去了卧室。 席沉半边身子斜斜靠在门上,姿势懒倦地看着你动作轻柔地把有有放在婴儿床上,哪怕他已经激动得衣服下的奶尖不停向外溢奶,面上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高大的身子将房门挡得严实,席沉垂下的长睫掩去了眼底深意,紧绷的面容带着些欲盖弥彰的虚伪欲色。 一如一开始他接近你时那副冷静温柔的模样。 好像每一次都是他是受不了涨奶的疼痛,才会向你寻求帮助,如果忽略那十几个被无情丢进垃圾桶的吸奶器,他那副样子才不会这么虚伪。 席沉人高腿长,双臂一揽就将走过来的你抱在怀中,娇嫩的脸颊贴着他胸前湿透满是奶味的衣物,你难受地在他怀中扭动。 而这点可怜地挣扎在他眼中相当不够看,他紧紧搂着你,鼻间埋在发丝,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你的味道。 你被搂在他的怀中,闷着声推他,“别在这,去隔壁。” 可能来自自己的内心深处的一点羞耻,哪怕有有还小,你也不想在孩子面前和席沉做这样的事。 席沉默声没说话,双手却突然移到你的身后探进你的腿间,强制分开后抱起你的腿根,将你整个人轻松离地抱起后,大掌箍着腿根将细长的双腿牢牢架在自己腰上。 双脚瞬间离地的失重感让你险些尖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席沉才勉强稳住身形,而身子娇小的你挂在他身上像是个攀附主人的玩偶。 席沉是故意得! 猛然将你抱起,却不帮你稳住身形,只等你下意识地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你怒极,稳住身子后就使劲在他胸上狠狠捏了一把。 席沉果然皱眉发出隐忍的痛哼声。 深灰色的暗沉眸子看着怀中仍瞪着他的你,喉间是压抑的喘息,胸前的奶珠被掐得又喷出一小股奶液。 你总是清楚该怎样让他痛苦。 两人的气息在狭窄空间中交融,你还是不习惯与他的亲近,脚尖在他身上踢了踢,催促他不要在这里站着不动。 而这次席沉压低声音,在你耳边道:“你现在就吸着,我再抱你去隔壁。” 末了,他又说了一句。 “边含边走……” 你不甘心地瞪着他,但这次席沉却难得坚决。 最终,你妥协了。 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探进他的家居服摸上他结实的腹部。 这里曾孕育着你们的孩子,而现在那种曾让你心生不适的鼓胀感不在了,取而代之得是手心触摸到得肌理分明的肌肉,烫手而性感。 席沉对自己的身材有种近乎苛刻的追求,在身子恢复后,他就趁着有有睡觉的时间开始在家健身。 席沉脱去上衣,身上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变得紧绷、夸张,充斥着澎湃的力量,男性侵略感十足的荷尔蒙气息朝你倾斜而来。 席沉奶水很多,尤其还在哺乳期,有时一个随便的健身动作,挺立肿大的奶珠就开始流出白色的奶液,顺着他漂亮的胸肌滑落至结实的腹部。 家里有专门的健身房间,但他惯爱在你面前出现,因为这样容易在他涨奶的时候捉住你。 任由奶水溢出会让他觉得浪费,如果是被你吸出得那就不一样了。 你从一开始的抗拒躲逃,到后面的慢慢接受现实,总归他不再像以前那般逼迫你将他全部的奶液喝下去,有时吸出就吐出来,他会把奶液抹遍你的全身,就像是动物为自己的雌性作记号一般。 如今你为席沉吸奶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毫不费力地将被奶液浸透的家居服卷到他的胸上,露出两颗肿涨正在溢奶的乳尖,长时间的吸吮让乳头又大又肿,再恢复不到从前的大小,席沉对此却很满意,每次都在你专心吸奶时,都让你再用力些。 “奶头是被阿瓷吸大得……”席沉舔了舔干燥的唇角,话中的情色很是明显。 你没搭理他,双腿缠着他的腰越发使劲,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肿红的奶头。 席沉爽得抓住你腿根的大掌都使了力气,你揽着他的脖颈,在那因刺激又喷出奶液的奶头上又亲了一口,随后勾住他的脖颈低声道。 “别在这,我能让你更舒服……” 如你所想,话音刚落席沉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你平时只会麻木地做着吸奶的动作,哪会像今天这般又舔又亲。 你臀部紧贴着席沉,自然清楚他身体的变化,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便动着身子在那处蹭了蹭。 “……你不愿意吗?” 席沉眸光欲色加重,他自然是愿意得…… …………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完 暧昧翻涌的房间,温暖日光透过落地的窗子,洒在大床中央纠缠的两人身上。 你被席沉压在身下,体型差距下,男人高大的身子完全将你覆盖在他的阴影中,分开的双腿被他用大掌箍着架在腰间,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你在他每一次的猛撞下被迫移动身子。 身上满是浓稠的奶味,而随着席沉的肏弄,更多的奶液甚至不用你抬头去吸,就猛烈地在空中喷涌而出,射在你绯红的脸颊、乌黑的发间。 “慢~点……” 你被肏干得语调不稳,柔软的花穴被肏出肉棒的形状,穴壁被粗大性器撑开碾压过每一处的敏感点,因快感而泄出的花液被死死堵在穴内,由着肉棒撞弄挤压着穴内四处,发出淫靡的水声。 席沉压在你身上发出粗重的喘息,结实有力的腰部不断挺送撞击着你的胯骨,粗重的阴囊撞得你紧绷的穴口一片艳红。 没被抚慰的花珠悄悄地立在花唇外,像是渴望着谁的爱抚,上面还粘着席沉溢出的奶液。 “阿瓷,也有奶水了……” 你被肏得双眼湿润,粉色奶尖上还坠着白色奶珠,那些都是席沉的因刺激而多到喷出来的奶液。 他将奶液涂满你全身,更多得便挤出全抹在你的双乳上,粉粉的奶尖坠着白色奶珠,这么一看你也像是在溢奶般。 “阿瓷,我也想喝奶。”席沉目光沉沉,这么说着他也如愿低下头,凑上你粉嫩立起的奶尖。 舔弄、吸吮…… 舌尖裹着变得硬挤的奶尖疯狂挤压、吮吸,好似这般真能吸出奶水来。 “……不,别吸……没、没有得……” 你呜咽出声,如玉瓷的手指插进他埋在胸前的发间,无力地抓紧、拉扯。 乳尖被吸得又红又肿,被席沉用牙尖裹住根部疯狂厮磨,厚舌则不停舔弄着肿大的乳珠,感受着在他舌下因刺激而发颤抖动。 “我喝到了……好甜……” 席沉将你抱在怀中,喟叹地发出一声性感的呻吟,嘴边还有白色的奶液。 你被换了姿势,被席沉抱着坐到了他劲瘦的腰上,平坦的腹部随着每一次深入的挺动而鼓出明显的弧度。 “这次该阿瓷喝我的奶了……” 席沉大手抬着你的后脑,将你强制地按在他的宽阔健壮的胸前。 艳红深色的乳头被你含入口中,甚至不用你用舌尖裹着吸吮,一股一股得奶液便迫不及待地涌出。 长久的习惯下,你下意识地便含着满口的奶液开始吞咽,喝不下得顺着唇边流出,留下奶白的痕迹,打湿你们交缠的身体。 你连呻吟都发不出,即使再努力吞咽嘴中也依旧堵满猩甜的奶液。 直到结束,席沉仍留在你湿热黏潮的身体中,将你抱在怀中吞咽着那些喝也喝不完的奶水。 …… 缠绵的温存中,席沉捏着你皓白的手腕握在掌心轻揉,深灰眸子中是餍足的爱意。 “好想阿瓷永远留在家里陪我和宝宝,可惜阿瓷的假期要结束了……” 你还没从刚才那场酣畅的性事中回神,闻言只是倦怠地抬抬眼皮。 “真烦……”你喃喃出声。 只是想起马上要回公司面对上司那张烦人的面孔你就觉得心烦,自从你结婚后,那上司一直都在私底下针对你,比其他同事要多得工作,经常性的加班,以及日常工作中的冷嘲热讽…… 导致你现在困极了,但一想起马上要回公司上班,就觉得心烦。 席沉搂着你,眸光沉溺。 “……这样的话,那阿瓷就不要回去上班了。” 你摇头,“不行。” “为什么?” “要养家。” 席沉失笑。 有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这件事在你脑海里可谓是根深蒂固,你有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去做这份工资低还烦人的工作,可是家里的长辈一直觉得你该有份工作。 你也曾想过离职,可是后来席沉怀孕在家,你就更不敢离职了,长辈的话一直萦绕在你心头,不管工资高低起码是有份稳定的工作了。 “阿瓷不要辛苦工作了……我名下有些股份,每年分红都能拿到一笔钱……我把股份转到阿瓷名下,这样阿瓷就不用辛苦工作了。” “嗯……”你有些犹豫,总觉得哪里奇怪。 你知道席沉很有钱,哪怕他没有表明过自己到底多有钱,但这位于市中心位置最好的复式顶楼却是有钱也买不到得,你那传统保守的父母之所以能同意席沉与你结婚,某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将这处房产上直接填上了你的名字。 席沉搂着你的双臂紧了紧,“况且现在有有还小,阿瓷工作后不能及时回家,有有一直哭……” 欲言又止。 你的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许久后,你点点头,缓缓阖上双眼。 那就离职吧,等有有长大一点,你再出去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 学姐再见到你已是半年后。 她被公司派到国外开展业务,这一走可能很久都不会见面了,所以才在临走前约你见上一面。 依旧是熟悉的咖啡厅,熟悉的位置。 你穿着一身长裙,好看的眉眼较之上次见面更添了几分温柔。 你们各自说着自身的近况,以及各自的烦恼。 学姐得知你最近正在烦恼外出工作的事后,向你推荐了朋友公司中的一处岗位。 你接过名片后,只说自己会认真考虑。 学姐看出你的犹豫,轻声问你怎么了。 你垂下眼,声音复杂而低落,“……席沉又怀孕了。” 在有有三个月的时候,席沉的发情期又来了。 兽人的发情期很复杂,如果没有及时服用医生根据体质配置好的药,那发情期结束也就意味着怀孕。 “发情期来得太快了,我们都没有准备……”你揉着额角苦笑道。 学姐没再说话,哪怕她内心深处堆积了许多话,但是到后来她好像泄气了般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分别时,学姐像是鼓足了勇气,才颤着声音问你,“阿瓷,你幸福吗?” 你一下子僵住,脑袋空白一片,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般点点头。 “大概……” 你大概是幸福得,可爱的孩子以及对你很好的席沉。 你如家中长辈期望的那样,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所以…… 你应该是幸福得。 、 分别时,学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你走远。 路边的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像是等待了许久,学姐看着你走到男人身边,亲密地拥抱一下对方,才一起上车离开。 上车前男子朝这边看了一眼。 而学姐自然也看到了男子那微微鼓起的肚子…… 替兄入宫的你(女尊NP)1 冷冽的寒风吹得脸颊仿佛被人拿刀子刮开皮肉般疼,寒冷的偏殿中就算门窗紧闭也并不比外边暖和多少。 你自小便畏冷,就算平适走时将尚宫局送来的棉被都拿出来替你盖上,你也还是冷得缩在床榻上发颤,可明明在府中时你也不曾冷成这个样子。 深宫的日子本就难捱了,而这深宫的冬日越发难熬,半月前尚宫局按例派人送来了每月过冬的十斤黑炭,那斤数是平适亲自点过得,可没想到用时将上面的黑炭扒开,木篓底下只是一些以次充好的灶炭。 这灶炭根本用不了,湿气大,好不容易点燃,冒出的浓烟直接将人熏得掉眼泪,更别说取暖了。 你们位分低,家世也不出挑,不敢和尚宫局讨说法,只能吃下了这闷亏。 平适挑挑拣拣出了一小筐黑炭,想着省着点用还能挨到下个月,下个月尚宫局再送黑炭来时,他盯紧点便不会再让那些人得逞,可是突然起来的一场大雪打破了原本的计划。 这场雪来得盛大,让宫里热闹了一阵子,君后免了每日的请安,每日都有后妃到御花园中游玩堆雪,就连你身处偏僻也能听到宫外的欢笑声。 你躲在偏殿中,散着发躺在榻上,手边还有一本书页被翻烂卷边了的杂记。 床榻前炭炉中的黑炭已经快燃完了,黑炭上的火星时明时灭,散发着微弱的热意,可去尚宫局支黑炭的平适却久久没有回来。 你们再如何节省,那一筐黑炭不过半月便快见底了,如今又是大雪深冬,若没有炭火,怕是何时冻死在殿中也无人知晓。 思来想去,平适今早还是从妆匣挑了根银钗出了常宁殿,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你不要随意外出,切记要在殿中等他回来。 而两个时辰过去了,平适还没回来,你曾披着披风满心担忧地起身查看过,一打开门便被迎面吹来的风雪扫了满面,而目视所及,没有平适的身影,你记得平适的话,不敢出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才缓慢地关上殿门。 抬手摸到脸上的皮肉,上面覆着一层薄雪,冻得脸颊发木得疼。 这个冬天格外的冷,也格外得难熬,你终日躲在床榻上宛如一具行将木就的尸体,恍惚间会想起你那突染恶疾的嫡兄,躺在床上的最后时日是不是如现在的你一般在苟延残喘…… 一年前女皇病重,特命尚宫局召开选秀,勒令朝中官员将家中适龄男子生辰八字报上,不得有抗。 那时的你还是池家的庶三女池瓷,如今却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女扮男装进了宫成了深宫中默默无闻的池小侍。 许多次午夜梦回中你都会惊醒,仿佛又回到了池家那小小的院子中,耳边是小父替你扇凉的声音,他常轻声叮嘱你—— 阿瓷,用心读书,莫再惹你母亲生气了…… 梦醒,颊边已是湿凉的泪痕。 女皇常年卧榻,看似选妃,其实不过是选一批八字相合的大家闺秀进宫冲喜。 你母亲池飞柔在朝中只是小小的七品官员,按道理这样的家世连进入初选都得塞大把的银子,而你嫡兄池长宴的八字却被钦天监批为吉。 看似是天家的荣宠,但皇令下的重压最是让人胆寒,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舍一个人保一家人,这是池家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 那段时间你到主君房中请安,常看到他哭红一双眼,失了平日的端庄,只知道一个劲地抱着嫡兄哭。 府中来了专门教习男德、宫规的男官,主君君只有在每日请安时才能看到嫡兄,还不能误了男官教习的时辰。 那时你还不太懂,进宫不是大好事吗?从前隔壁陈侍郎家的大公子进了宫,陈侍郎高兴得笑纹都多了几道。 你不懂,你小父却是懂得。 “因为朝中局势变了。” 你还想在问,却被小父捂住了嘴,“好阿瓷,这些话莫再问了,小心被你母亲听到又要打掌心。” 你想起上次掌心被打后火辣辣得疼,到底忍住了满肚的疑问。 你母亲常说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一张好面容,却读不进书,以后如何成家立业。 那时你怕极了你母亲,小父说等你背会了《平章三篇》,母亲便会对你改观,可还没等你背好书,威严的母亲却跪在你面前,恳求你替嫡兄入宫。 你嫡兄死了,教习男官回宫禀报的第三天,一场恶疾迅速让他倒下,池家秘密请了医师来看,但还是没留住嫡兄的性命。 小时会抱着你吃糖的嫡兄就这样睡在榻上,如院中得那颗老梧桐一般枯败死去。 嫡兄刚咽气,遗体还来不及殓容的第二日,你母亲就带着主父跪在你面前求你入宫,嫡兄的名字已经勾在进宫的名单上,若到时没有一个池长宴入宫,池家便是违抗皇命,只能落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抄家流放,女子流放边地,男子刻字进教坊司,比死也轻松不到哪去。 小父跪在地上,哭求母亲再想想其他办法,你是女儿身怎么可能入宫做妃。 母亲摇头哽咽,“来不及了,后日便是入宫的吉时,长宴的画像已经报上去,来不及了……” 小父失神落魄地瘫软在地上。 池家共有四女一子,正夫所出得二女一子,剩下得便是你和还是孩童的四女。 大姐早已娶夫,二姐远在外地书院念书,四妹还年幼,剩下得便是你了。 你与嫡兄皆有貌美之名,若加上妆面手段起码也能凑到七分相似。 这七分,已足够。 如之前般,舍一人保全家,这是池家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 进宫前,母亲将平适交给了你,说平适是忠仆,会弄妆,他能在宫中帮你。 你点头,带着平适进了宫,一并带走得还有七根金钗,六根是主父之前给嫡兄备得嫁妆,一根是小父偷偷塞给你得。 你和平适一同进宫,自此平适是宫中唯一知道你女子身份的人。 因家世低微你入宫也只做了一名小小的八品小侍,一开始你与平适还担心会被女皇召见,身份会败露,后面发现全是多余的担心。 女皇身子病弱,就算选秀后身体好上了一些,也不常来后宫,最多会去几位位分高的贵人宫内,像你这般不知凡凡的小侍,深宫中多不胜数,本来就是冲喜进宫得,可能女皇都不记得有你这号人。 进宫后,家世低位份低的人都不约而同住进了后宫中最偏僻的宫殿,与你一同搬来常宁宫的还有另外几人,但他们都不想在此磋磨岁月过着惨淡的一生。 深宫中自有活得好的路子,或给尚宫局塞银子,或得了哪位贵人青眼搬了出去,与你一起住进来的人就这样慢慢都搬走了。 你因着身份低微不用去君后宫中请安,又住在最偏僻的宫殿少有人来往,担惊受怕了一段日子后倒也在深宫中寻了一条生路。 入宫三月,因没有恩宠,殿中又没有油水可捞,连尚宫局派发到身边的奴才都跑得差不多了,他们不想跟你这个注定老死深宫的主子,便攀到了其他妃子身边,被那些贵人要了过去,这其中也有你的放任,怕被人发现池家以女换男送进宫的事情败露,身边伺候的人总归是少一些较好,如今该走的人都走了,这常宁偏殿就只剩下你和平适。 你和平适较之一般的主仆多了一份说不清羁绊,你们的关系并不亲密,羁绊也由秘密产生,将你们紧紧缠绕紧绑在一起,便是死也是被人连根拔起共死,只有这样才不会产生背叛。 平适是你在这深宫中唯一的依靠,是与你交缠的藤蔓,他一直未归,你心里便越着急,宫中贵人众多,前几日你才听平适说起隔壁宫殿中一名常侍身边的宫人因冲撞了温贵君,被温贵君身边的侍从打了二十大板后丢去了尚衣局,连那常侍都被温贵君斥责管教不力,不仅被罚了俸禄还被禁足两月,惹来你的唏嘘。 平适常会和你说些宫中发生的事来叮嘱你不要随意外出,若你的身份被发现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平日你因身份低微不引人注意倒也安安全全在这深宫中过了半年, 可如今平适已有两个时辰未归,你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担忧、害怕复杂的情绪让脑袋越发昏胀。 你害怕平适出事,一枝藤蔓上的人,他若出事你不可能独活。 你在殿中踌躇着,焦躁的内心在这一刻驱散了寒冷。 下定了决心,当即从衣柜中翻出一件披风披在身上,拿了块丝帕遮住口鼻,便打开殿门往风雪中奔去。 苍天大雪,冷冽厚雪积压在脚下,每踩一步便留下一个深坑,行走得越发艰难。 你低头前行,雪落在身上又沉又冷,脚陷进厚雪中,拔出时动作笨重又吃力,喘着气抬头望天,入目是迅疾又密集的雪白,好像要把你永远埋在深冬一般。 大雪中的宫道上有人踩着雪面行走,步子拖得有些长,步伐嘈杂,能听出来是一行人。 你站在常宁殿前,一眼便看到白色大雪中走来的深色宫服。 是尚宫局的人。 你抬手挡雪,因风雪过大眯起的眼睛这下把前面那行人看清了。 身穿深色宫服的尚宫局宫人埋头行走,前面身披黑色披风,冷冽风雪压不住他锋利的眉眼,好看得眉眼更显几分狠厉阴冷。 那一行人向常明殿走来,除了前面那一人,其他人都是安静前行。离得近了,你便看见后面被他们在雪地中拖行,不省人事的平适。 ……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 你抿着唇站在常宁殿前,冷冷看着向你走来的一众宫人。 入目皆是纷飞的大雪,不省人事的平适被人随意提着脚在雪地中拖行,一路过来身上盖了层厚雪,看不清脸,拖在地上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仍昭示着他还有一口气在。 你垂下眼,拢在袖中的掌心捏紧,心已冷了半截。 这一次来人来势汹汹,你定是凶多吉少。 宫人穿着尚宫局特有的深色宫服,带头的男子明显品级比其他人高,衣摆绣着黑色暗纹,深色绫缎袍子比起一般宫妃穿得还要矜贵许多,一身冷冽气质倒不像个奴才,而是高高在上的贵人。 “池小侍。” 带头的男子走到离你三步远的位置微弯腰向你行礼,语气冰冷,长长的睫羽凝着冰霜,更显五官冰冷寒冽。 无需你开口,男子自己起身,抬起手在空中一挥,后边拖着平适的两人就走上前,将不醒人事的人丢在你面前,为了使你看清,还伸手拍走了平适脸上盖着得那层薄雪。 一张平平无奇泛着青紫的脸清晰地呈现在你眼前。 就算有心里准备,你还是震住了。 平适还穿着早上走时得那身青色宫服,深红的血晕了半身,血液凝在衣摆,滴在雪中,点出了冬日的一点红意,那一点红意在雪中格外清晰,像是画纸上陡然晕开的朱砂,突兀又显眼,但很快又被大雪盖住,什么都不剩。 掌心传来刺痛,不知觉中指尖陷进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你冷下面容警惕地盯着那带头的男子。 带头男人抚了抚袖边的褶皱的衣角,慢慢开口。 “今早尚宫局来了个宫人,站在门口也不说话,见了尚宫局的宫人,便拿着支银钗往人怀里塞——” 他语气平淡,拉长的话音中无形带着压力,狭长的瑞凤眼斜睨着望你,透着种高高在上的矜傲感。 这种矜傲感你很熟悉,小时跟随主父去赴世家贵族举办的宴会时,那些出身世族名门的小姐公子,身上便带着一种天生的高傲感。 她们自成一派,只有家世相同才能融入她们的圈子,其他人她们根本不屑于与之为伍。 你小时因身子弱,只跟主父去过几次那样得宴会,后来偶然一次在宴会上落了水,足足卧床了半年才养好身子,母亲怕再出事便把你拘在家中,只让你专心念书,是以,这京城中大多的贵人你只听过名讳,却不知其人长什么样子。 但那些人身上特有的高傲感你却分得清楚,眼前人便是如此,穿着一身宫服但满身的贵气却是掩不住得,冰冷的眸光落在你身上,哪怕你是这宫中名义上的主子,他也赤裸裸地不带掩饰地审视着你。 或者说,他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竭力保持平静,心脏却在胸腔疯狂跳动,你看着躺在大雪中昏死过去的平适,大脑一片空白,耳朵中仿佛只剩下沉闷的心跳声,如铁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四肢发冷的你。 常双尘眸色很浅,看人时总带着几分冷意,见你久久没有反应,寡淡的反应没有他预想的那般有趣,便失了几分兴致,转而从袖口中掏出了支银钗放在手中把玩。 “池小侍可识得此物?”他话音平淡,那双浅色眸子依旧盯着你,似乎不死心地还想从你脸上看出点其它情绪。 你看清被常双尘拿在手中的东西,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 白皙修长的手中把玩着支银钗,那钗子样式古朴,但胜在做工量足,拿在手中也有一定的重量。 而这只银钗也正是平适今早带走得那支,宫中换物不在乎样式精不精美,只在乎拿到宫外能不能流通,你们原指望着这只银钗能换一小筐黑炭回来。 你身体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僵硬得甚至忘了呼吸,只有目光在触到那钗子时,本能地想要掩饰地慌乱地移开视线看向自己陷阱雪地里的双脚。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常双尘的眼睛,他骨节用力慢慢收紧手中的银钗,薄唇亲启。 “看来是识得。” 你揪紧袖口,正想找个由头解释,却听常双尘语气一转,带上了几分狠厉接着道。 “那池小侍可知,在这宫中贿赂他人可是重罪。” 常双尘眉眼锋利,失了一般男子该有得温雅,皱起眉看人时周身的气势压迫十足。 ——完了。 冰冷的话语缓慢地敲在你的心头,敲得你牙齿一紧,脑袋中也生了一种轻飘飘的晕眩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你和平适都要完了。 常双尘声音寡冷,像寒冬的冰刀子,刮得人身上发木的疼,偏偏那双盛满冷意的眸子正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 后宫中收受贿赂本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刚入宫时物件短缺,匣中的七支金钗有三支都被平适换了东西,毕竟谁都想让这难熬的日子舒坦些。 可这人来着不善,一句话便将你定个罪,偏偏平适还被人用刑晕了过去,没了对症之人,看来这次是要拿你开刀,抓了个现行。 这半年你被平适保护得太好,第一次遇上这阵仗便慌乱得毫无主见,饶是记得平适平日里对你的叮嘱,此刻也犹如过眼云烟通通想不起来了。 大雪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停下,反而下得越发大了,平适生死不明地躺在雪地中,你站在雪地里,许久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舔舔干燥的唇角,你听到了自己那微哑干涩的声音。 “……这钗子本是我宫中之物,但几日前却不见了,原以为是戴着去花桃林游玩时不小心落下,却不想原来是在这贱奴身上。” 收受贿赂是后宫中重罪,若是真定了罪怕是池家也会受影响,而你最怕得便是身份败露,所以在宫中一直是谨小慎微,生怕惹事,可如今对方来势汹汹。 在家中时母亲便常说你愚笨,如今真到了这时日,你也只想到了这个笨法子。 若是平适以你的名义贿赂他人,犯了宫规的就是你们两人,若要保全你们两人,便只能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平适身上,替上其他罪,如今平适都被他们用了死刑昏了过去,便是笃定你不敢伸张问责他们,而平适的伤可不能白受。 常双沉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为你那漏洞百出的谎言。 平适昏厥,不能对症,既然罚都受了,你只能一口咬死是自己管教不力。 管教不力这事可大可小,关起门来,也只是你宫中的私事。 你硬着头皮继续把剩下话说完,“…多谢大人今日替我管教了这贱奴,以后我定当好好管教。” 说完,你上前一步站在平适身边,作出维护之势,又出声向常双尘道。 “多谢大人了。” 常双尘不说话,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望你,手中还握着你得那支银钗。 良久,在你站得身形都快不稳时,他一拢袖子向你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能为宫里主子分忧,是内官的福分。” 这一次常双尘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似在等着你将他扶起。 你愣了一瞬,只好上前两步扶着人的双臂将人扶起。 常双尘顺着你的力道起身,陡然拔高的身子给你不小的压迫,相近的距离也给了他更好观察你的机会。 耳边,你听到他淡淡的一句,“池小侍倒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一瞬间,你全身僵硬,害怕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嫡兄早年也曾参加过几次其他府办的宴会,但性子安静并不引人注意,后来快及笄后便被主父拘在房中绣花,除了几个早已嫁人的手帕交,其他人对嫡兄都不太了解,所以这也是母亲能胆大到让你顶替入宫的原因。 这宫中按道理是不应该有认识你嫡兄的人。 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呐呐地想要出声说些什么。 常双尘依旧睨着你,姿势还似那般矜贵,一挥手,便带着宫人退下。 独留你还站在这满天大雪中,内心颤栗着,恐惧着,害怕着自己身份败露。 …… 大雪中,你将平适背回房间时,他四肢已经发冷发僵了。 你拍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可都是徒劳,除了还残留着微弱的呼吸,他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可不行。 你眉眼垂下,视线停留在平适染血的身上,坐在床边的身子僵硬了许久,你才忍着一丝不自在将平适身上被雪冻住衣服的衣服扒开。 温热的血液早已被冻得凝结在衣服上成了冰霜,一拉扯衣服耳边还能听到冰霜撕裂的声音。 这一刻你也顾不了什么男女大妨,只小心翼翼地替平适将衣服脱下来。 一具青涩、平凡,被风雪冻得僵硬发白的身体便呈现在你面前。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男子的身体,没有二姐挑眉说得那般旖旎、惹人遐想,枯瘦的身体鲜血淋漓,臀部以下的位置被打皮开肉绽,让你汗毛直立,忍不住移开视线。 你深呼了几口气,才压下心中的害怕,小心地用帕子沾了水擦去平适身上的血渍,好在床边炭盆中还有些没燃尽的黑炭,倒使平适身体回暖了许多,脸上也晕出了两团红晕。 你探上他的额头,暗道一声不好。 平适发热了…… 滚烫的温度灼着你的手心,在这寒冬大雪中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断吞噬着你和平适的生命。 你收回手,退后几步,有些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平适。 时间在死寂的房中流淌着,许久之后你才动动僵硬的手指,靠近床边将早上平适拿出的冬被尽数替他盖上。 …… 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常宁宫得,大雪中你只身着简单冬衣,步履艰难地行走在巍峨的宫道中。 雪堆积在你的肩头,压得你步伐越发沉重,冻得发颤的双手缩在袖中,指尖早没了知觉,只有不小心碰到时才会发出一阵一阵的疼意。 直到走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前,你才拍去额前、肩头堆积的冰雪,露出一张被动得发白的清丽脸庞,僵硬的身子在这一瞬间放松又绷紧。 宫殿前有宫人扫雪,见到你皆是露出惊诧之意,趁着众人愣神,有机灵的宫人早早丢下洒扫工具转身禀报殿里的令侍去了。 而你就静静站在宫殿前,像是认命了一般全身失了所有力气。 一身素色宫衣的灵成出现时,面上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惊讶,见真是你站在宫门前,脸上的震惊更甚,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朝你走来。 可还不待他走到你面前行礼,你便脚下一歪,跌坐在雪地中。 灵成要来扶你,你却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臂,抓得很紧,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 “救我!灵成令侍救我!” 你眼眸中含着泪,被寒风吹得破碎的声音带着哽咽,抬头看人时姿态脆弱又易碎。 灵成愕然,手臂被你抓得发疼,可他从未见宫中有任何一个主子像你这般…… 竟然向一个宫人求助。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 便是白日也长点宫灯的飞羽殿中,似不被冬日的寒风侵扰,殿内温暖如春,萦绕着舒适的木质熏香,来往宫人各自忙碌着,有人抬着热水供在一旁,有人不停往炭盆中加着红罗炭,有人则半跪在你面前执着热帕替你拭手。 灵成擦得很仔细,连指缝间隙都认真得反复擦拭,那细致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精美的珍品。 方才他也是这般替你拭去颊边沾染的冰雪,你不喜他人的接近,但灵成的动作太过自然,好像伺候你本就是他该做得事。 在灵成轻轻捧着你的手心还准备拭上一遍时,你五指合拢将那轻如薄翼的丝帕抓在手中,一起抓住得还有裹在丝帕中的指尖,制止住了灵成继续擦拭的动作。 “灵成令侍,已经很干净了,你快起来吧。”你目光垂着,声音很轻,说完话后,才松开抓着丝帕的手。 掌心摊开,灵成裹着丝帕的指尖轻轻搭在你的掌心并没有马上离开,你低着头也不敢去看灵成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好保持着一个姿势。 几瞬后,灵成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帕子收回。 “池小侍不必紧张,我家主子吩咐了,若是池小侍还来这飞羽殿——” 灵成边说着话,搭在掌心的指尖临放开时,还若有若无地在你掌心刮了刮,勾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一、定、好、好、招、待。” 你全身僵硬,还来不及细想灵成那逾矩的动作,就被他话中提到的主子搞得心绪不宁。 飞羽殿只有一位主子,便是这后宫中的贵人文贵卿,文国公府的小公子文子洛。 文子洛这个名字,你还未入宫时就有所耳闻。 文国公府最小的嫡幼子,一出生便是众星捧月得存在,而他最出名的便是他的美貌和性子。 一张脸如美玉无瑕,生得艳丽夺人,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勾,便是滋生的媚感惑人,可偏偏他自小便受尽宠爱,因此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娇纵孤傲性子。 那时你常被母亲拘在房中看书,偶尔一次出门也常能听到有人议论起文子洛。 不是上月同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掐架,便是几天前同哪家公子看上了同一副头面,争得差点动手,就连两家的长辈都被惊动了,或是男扮女装冲进了锦色楼闹得一地鸡飞狗跳,还导致文国公第二日上朝时被言官掺了管教不严的本子…… 在这上京中,文子洛就像一副炮仗,随意往哪一丢总能炸出一片人仰马翻,许多人觉得他太过惹眼,性子又过于顽劣,失了世家公子该有得端庄温雅,可偏偏他背后是宁国公府,是他任性娇纵的资本。 按道理来说,你与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可半年前的选秀,他也如嫡兄那般被选进宫中。 但总归与你这些人不同,文子洛一进宫便封了贵卿,成了一宫主位,进出皆有奴仆前呼后拥,风光无限…… 果然,宫外的贵人进了宫也还是贵人。 …… 你想着事,思绪便开始散漫起来,等到双手重新被人捧起,清甜的茉莉花香在鼻尖流动,你才缓缓回过神来。 灵成依旧半跪在你身前维持着温顺的姿势,手中还拿着一盒精致的茉莉香膏,低眉轻声说,“奴婢伺候小侍抹香膏。” 因着女帝喜爱,宫里的妃子都有摸香膏的习惯,每次拭完手都要敷上一层厚厚的香膏,等半个时辰后才把多余的香膏拭去,一双手也会白皙如玉,柔弱无骨,散发各类花香。 你不太在乎这些,低声摇头,“不用了灵成令侍,本就是我叨扰文贵卿,不必如此麻烦。” 灵成没有说话,仍是柔顺地将香膏均匀地抹在你的手上,一边抹一边道。 “主子还在君后那,共同商议除夕宴事宜,池小侍还要等上一会儿了……况且照顾池小侍本就是主子的吩咐,又怎会麻烦。” 听到文子洛还在君后那,你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也染上几分焦急,挣扎着便要从凳子上坐起身来。 “那文贵卿还有多少时辰才会回来。”你一把抓住灵成还在不停给你抹香膏的手,焦急发问。 你走时平适身上有伤还发着烧,若是再耽误一小会儿也不知会出什么事来,你不敢赌。 而你来这飞羽殿,本就是走投无路之下想求文子洛出手相助,只要他肯出手派人到太医院请位太医救治平适,那平适便能相安无事。 你来这飞羽殿本就是抱着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想法,可没想到,文子洛要午膳过后才回来,平适那情况又如何等得,思到平适处境,你眼中盛满了慌张无措,还有些冲动懊恼。 平适怎么拖得…… 一直默默看着你的灵成忽然轻笑一声,扶着你的身子安稳坐回椅子上,“池小侍不必担忧平适,我已让人拿着飞羽殿的令牌请了医官去常宁殿了,待主子回来再去请位太医好好去看一看。” 刚才你将平适的情况说给了灵成听时,灵成便记在心头,遣人拿了牌子去太医院请人去了,那唤平适的奴人,他之前也见过几次,长得普通不说,看着也平平无奇,但见你心中一直牵挂他,甚至还到飞羽殿来求人,灵成还是觉得胸闷。 听到平适有人医治,你全身都松了一口气,一双清润眼眸水莹莹地望着身前人,手中不由地用力抓紧灵成的手感激道。 “多谢灵成令侍!” 灵成任由你握住他的手,目光回望着你,淡淡笑道:“为小侍解忧,是灵成之幸。” ……… 文子洛一直未回,灵成怕你等累了,便劝你先用膳,你忙活了一早也早就饿极了,推辞几下便顺着灵成的意思在飞羽殿用了膳。 灵成指挥众人退下,只留他一人在殿中伺候你用食,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文子洛回来时,没有人通报。 因此他回来时便见你坐在一桌子的珍馐前正小口用食,而灵成则一脸柔意地替你剔着鱼骨,你们靠得很近,似乎一个不经意的转身,袖子都能擦过。 早上在君后那受得火气噔一下又冒了出来,文子洛站在门前望着两人冷笑开口。 “池小侍真是好大的本事竟让本君身边的人贴身伺候。” 有随侍上前替文子洛脱下大氅,露出身上穿得古翠色宫装,他腰间系着枚白玉雕花佩,那玉佩剔透晶莹,一看便是不凡之物,衬得他整个人越发贵气逼人,高不可攀。 你没发现文子洛什么时候回来得,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浑身吓得一个激灵,抬头便见文子洛站在门前看着你,那难看的脸色一看便知这人又生气了。 你忙站起身向文子洛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宫礼。 “文,贵卿,安好。”因着紧张,声音还有些发抖。 文子洛不答,抿着唇看了你良久。 半晌,他倨傲地抬起下巴朝一旁早早跪匍在地上的灵成骂道:“怎得?还要我请你下去?” 灵成没了方才在你面前的温柔得体,匆匆朝文子洛磕了个重头后便退出殿外,临走时不忘关上殿门。 沉默的飞羽殿只余你们二人,没有文子洛的吩咐你仍维持的行礼姿势,哪怕膝盖曲得发酸也不敢起身。 文子洛冷冷地看着你,灼灼桃花眼盛意如当年。 早在他回宫得路上,早有宫人向他报了你的事。 良久,他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池瓷,你如今才明白,在这深宫中你该求得,唯一能求得。” “——只有我。” 冷冽的话,一字一句,如冰刀割裂着你发颤的内心。 你仍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厚重宫装下的手臂已在发抖。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4 若说深宫中你还有什么瞒着平适的事,便是未入宫时你就与文子洛相识这事了 京城少有人知,尊贵如文国公府的小公子与小小七品官员家的庶叁女曾有段溜猫逗狗共同吵闹的过往。 那时你因年纪小还未完全知事,做事也恣意大胆,仗着家中母亲主君无暇管你,便常偷溜出府去找文子洛玩闹。 那时文子洛的名声还没有后面这般跋扈出名,他常穿女子式服,牵着一匹白马自京城最热闹的几条长街慢慢走过,那满身贵气,终究与常人不同。 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与他熟稔得,但现在忆起,记忆中的你们便常聚在一起玩闹。 文子洛比你大上几岁,身子也比你高上许多,虽然他整天脸色很臭,但面对你的诸多要求时他也基本都是应得,你不知他的身份,因他常穿女子制服,你一直以为他是哪家的千金女郎。 每当日落将息,你玩得犯困昏昏欲睡时,他便将你放在马背上,手里握着缰绳慢悠悠地牵着马送你回家,夕阳将你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走上一步,影子就拉长一分,仿佛这条路要走上一辈子那般。 那时的你们打打闹闹凑在一起鬼混了很长一段时间,原以为会做一辈子的朋友。 直到花朝节那一天,文子洛换上紫色男裳,头上簪了支白玉簪子,站在湖心的亭子中,拉着你的手要你许下娶他的誓言。 他身姿挺拔,如清色雪竹,眼底有克制不流出的紧张,还有下意识用力抓紧你的手。 你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白玉面孔,还未从他是男子身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他疯了。 不说你与他互不知家世身份,只说你们年纪的差距,你还未及笄,又怎么可能去娶比你大上几岁的他呢。 文子洛的紧张与激动在你的沉默中一点一点冷淡下去。 少年人面色紧绷着,苍白唇上留下深深的齿印,他仍不甘心紧紧盯着你,等着你的回答。 因着今日是花朝节,湖面飘满了寄托愿景的河灯,星星点点,像是倒映在天空中的明星,微亮的灯火晕染着你们的眉眼,带上了一丝久久未有得暖意。 许是河灯渲染,你们彼此的面容也带上几分柔和。 你不忍对他说重话,挣开他的手,扭过头去,僵硬地开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 文子洛一咬牙,还想上前来拉你的手,却被你退了一步,连衣袖都没碰到。 “若阿瓷只是担心此事,明个儿我会派人到府上拜访,我自有法子让伯母同意。”少年声音坚定,好像真有法子能让你的母亲松口这件事。 而他目光慢慢灼热,眼中的感情却让你不断退缩。 你抿着嘴不说话,拒绝的意思却十分明显,直接对他道:“我还未及笄,我母亲是不会同意得。” 少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热情的态度再度退却,一双桃花眼中像是盛满破碎地流光。 他站在你面前,挺拔的身姿这一刻却瑟缩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难堪又可怜,与平时张扬娇纵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袖子,细长的手指拉着你绯色袖口。 “我可以等,一直等……等到阿瓷及笄,再与我成婚。”少年在你身后弱弱地开口,像是做出保证一般,“若阿瓷信我,我们两家可先将亲事订下,待阿瓷及笄我们便成婚。” 你身子停住,只觉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全身顿时都生了股烦闷之气,声音中难免带上烦躁。 “你不用等我及笄!”你转过身,眉眼冷漠,缓慢道,“我不会娶你,你也不必嫁我,我一直只当你是我的朋友,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你不知文一洛为何一定要嫁给你,而你对他绝非男女之情。 “我、我……不信!”文子洛还想来拉你,却被你转身一推,推得身子一歪险些跌坐在地,整个人十分难堪。 “若我早知道你是男儿身份,我定不会去接近你!”你不去看文子洛的脸色,也不理会文子洛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叫唤,转身漠然离去。 那次事件后,文子洛曾派人送信给你,但那些信件都被你一封不动地烧了,久见你没有回应,文子洛像是沉寂了般,再也没有来找过你。 原以为此生你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却没有想到进宫第一次拜见君后,刚出椒房殿门,眼尖的文子洛在人群中一把抓住了竭力躲藏的你。 他不顾宫侍的惊呼,你强撑冷静的求饶,一路拖拽将你强硬拖进了飞羽殿中。 那一日发生的事,你不愿再回想…… 激动的眼圈发红的文子洛将你困在贵妃榻上,迤逦的衣摆垂在地毯上,他像疯了一般撕扯着你的衣服,不顾你环抱保护自己的双手,扯不下便直接将那内务府新制的宫装撕开。 一边撕一边怒骂:“你骗得我好苦!怪不得不愿娶我!你到底是男是女!!又怎会进了宫来!!阿瓷到底是不是你真名!!!” 最后,你哭红的眼尾,环抱的藕白双臂再也遮不住胸前还在发育的少女酥乳,文子洛才边哭边笑地停了手。 那天中,他都紧紧抱着你,不住喃喃,“阿瓷,你说这是不是我们命定的缘分……我们注定便要在一起的。” 而你胆颤地缩在他的怀中,极力遮掩着赤裸的上身。 那日的事惊动了君后,顾忌着文国公府,君后只将文子洛禁足了一月,而你因此事被牵连,也被禁上了一个月的足,还被罚抄了宫规 明明错得不是你,但因你家世低也被连累着受罚。 这一禁,满宫都在看笑话,像你这般家世得宫中不知多少,刚进宫就被禁足,相当于彻底断了承宠的机会。 女皇身子羸弱,入后宫的机会都少,除了仗着刚进宫的身份能乞得一点怜爱,时间一长谁还会记得你是谁。 你被禁足,也宣示着你接下来一段时间除非攀上哪位贵人,不然在这深宫中将彻底无宠。 宫中人人都嘲弄你的遭遇,这却给了你不小的喘息时间,禁足结束后,你又以生病为借口在殿中躲了一月,彻底在宫中泯然众人。 却不想,见你一直称病,君后派了身边宫侍到你这常宁偏殿中来了。 带着君后令牌的宫侍面带微笑,虽是宫人但举手投足间也不必真正的主子差上多少,他笑不及眼底,但面上姿势却做足了。 待平适扶着你梳洗打扮好,他才上前几步向你行了宫礼,语气平缓带着恭敬。 “池小侍这些日子受苦了,君后记挂小主,特命奴才送些补品来。” 一挥手,身后立刻走上前两个恭恭敬敬的宫人,手中各捧着一些名贵的药材。 罚你的是君后,如今来做好人的也是君后,打一棒给个甜枣,法子简单却好用,你们这些深宫的蝼蚁,便是贵人手中泄出的一点米粒,也足够你们分食许久了。 你身子瑟缩着,一副紧张模样,见到那些名贵的药材后便忙不迭地谢起君后来,仓促挽起的发鬓还有些凌乱,苍白的面容配上诚恳的言辞,看着便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那宫侍神色不变,笑着打量了你许久,许是瞧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才借着要回去侍奉君后的理由退出殿门。 宫侍一走,你顿时虚脱地跌坐在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渗出。平适想来拉你,却被你一把挥开。 入宫两月中你一直担惊受怕,至今还未与平适交心,如今见他一副沉默无用的模样,就只觉得往后日子无望了。 平适站在一旁看了你半晌,直到你哭累了,哭得脑袋昏昏,才小心地将你抱回榻上。 层层床帐中,许是你真得哭昏了头,竟不住朝着平适呢喃,“我只是想活着,我想活着,我想活着……” 平适纤细的身板笔直跪在你的床榻前,尚且清秀的脸上慢慢有了情绪的波动,他低下头望着不断喃喃低语的你,像是做出了一个保证般,缓慢而坚定。 “小姐,我们定会活下去得……” 我们会在这深宫中彼此交缠着活下去。 …… 你不敢告诉平适你与文子洛的关系,这宫中多一人知道你的身份便是多一分危险。 在这惊惧的日子中,你也会害怕平适是否会离你而去。 飞羽殿中,文子洛细长手指挑起你的下巴,声音低沉且带着气不易察觉的怒气。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何呢?” 之前禁足过后,文子洛便来找过你,那时你挥退平适,躲在床帘后颤着声音逼问文子洛。 模糊的床幔应出你削瘦的身形,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倒下。 文子洛心中着急想向你解释,却被你厉声喝住。 “你想让我死在这宫中吗?” “不——”文子洛慌张地大声否认。 “那日我已被你连累,许多人都看着常宁殿,你是想让我的身份暴露吗?”你声音发冷,仔细听还能听到其中的颤抖。 床帘后传来哭腔,其中的身影已是摇摇欲坠。 “我知道我曾对不住你,但——文子洛,我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吧……” 文子洛向你靠近的身子蓦然停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逐渐被极大的悲伤淹没,他自知那日拖累了你,因此你一解禁,他便迫不及待地来寻你,可刚一见到你,便听到你那锥心刺骨的话。 文子君在你床榻前站了许久,半晌才声音苦涩地道,“好,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素手挑起床幔,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过往已是云烟,不要来寻我……我只想活着……”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点流逝,直到你脸颊有新得泪痕划过,那道站僵了的身影才缓慢地应答。 “好……” 你含泪松了一口气,在这深宫中,过多的关注对于你来说就如同催命符一般,时时刻刻摧残着你的生命,你只求平安度过余生。 文子洛走了,临走前却一反常态得侧过身望你,眼神幽幽道:“阿瓷,我会等着,等着你来求我得那一天……” 如今,温暖如春的殿内,美人榻边,你下颌微微抬起,蒙蒙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无暇面孔。 文子洛站在你面前,姿态睥睨。 “你看,我说过得,深宫中你能求得只有我。” “可是,你又有什么筹码来求我呢……” (因为私事需要停更一个月,不好意思啦~~)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5 宫外的人都说宫里面的日子好过,但没家世地位到哪里都一样,宫里地位低的主子还不如某些得势的奴才,有些时候甚至还要看眼色才能拿到自己的那一份月俸,你与平适在这宫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等到平适生死不明地躺在你面前,你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日文子洛留下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初一入宫,你除了被文子洛牵连禁足那次,其余时间都被平适保护的太好,甚至忘记了深宫中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权无势连活下去都艰难,而如今连存活都困难之下,你才惊觉,你现在能求得只有文子洛。 所以飞羽殿中,当文子洛在你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 他为何要帮你时—— 你姿态柔顺地依着他的指尖抬起一张莹白的脸蛋,朱唇微张,露出糯白的牙齿。 “臣侍自知身无一物,若能求得文贵卿庇护,臣侍愿为文贵卿赴汤蹈火。” 早在你决心进入飞羽殿时,你就明白,你所求得不仅仅是医治平适的医官,还要求文子洛往后对你和平适的庇护。 若文子洛答应,起码你与平适也不必再日日担心受怕,在这宫中也能求得一片安稳。 文子洛双眸沉沉,低垂眼睫望着姿态恭顺的你,似乎要找出你是否真是那般心甘情愿。 而你朦朦双目泛着水汽,抬眼看人的姿势恭顺且坚定,毫不避讳地同他对视,直到他耳尖微红地率先移开视线。 文子洛冷哼一声,腰间玉佩叮吟作响,转身走到床榻前,一并带走得还有他身上的那道冷香。 较之以前身量又长了些许的少年,倚着身子斜靠在床榻上,动作散漫而慵懒,视线落在你身上时还带着佯装的怒气。 “看来池小侍还真是谨记宫规,真把自己当成女皇的侍臣了,也不知女皇还记不记得你池小侍。” 文子洛话中带着讽意,你神色不变,站起身缓步来到他身边,伸出纤细的指尖拉住他绣有银丝竹的古翠色衣袖,轻柔的嗓音含糊又带着小心翼翼。 “在这宫中到处有人盯着,我总是怕得,只有在子洛身边,我才能得到片刻心安。” 文子洛以前在宫外时就常爱生气,你顺毛都顺习惯了,如今听你这么说,还唤他的名字,脸上神色果然好上不少,因你对灵成亲近而起的怒气也散得一干二净。 “如此害怕,早该来寻我了。” 他立刻接道,神色也是一副本该如此的骄傲模样,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悄悄伸出搭在你拉着他袖口的柔嫩手背上。 “既然在我身边才能得心安,不若明日便搬来这飞羽殿与我同住。” 你被覆住的手顿时僵住,面上表情险些破功。 文子洛挑眉看你,语气不爽,“怎地,你不愿意?” “我不是……”你面上讪讪,艰难道。 “还说不是!”瞧出你的迟疑,文子洛才缓和的脸色立刻冷了下去,高声道:“你果然在骗我!之前还说不在我身边都不心安如今让你搬来飞羽殿,你倒不愿意了!”说着,还将你拉着衣袖的手甩开。 驴一样的臭脾气。你在心中狠狠骂道。 “子洛信我,我真不是这个意思。”面上你装出神色慌乱,忙伸出双手去拉他,语气中也带上一丝哭腔,“这后宫中眼线众多,若是我冒然搬来飞羽殿,定会招致其他人注意。” “那有如何?有我护着你,宫中还有谁敢动你。”对于你的担忧,文子洛难得软下声音来安慰你,他出身文国公府,一进宫便是贵卿,稳坐一宫主位,宫中还少有不长眼之人来他面前讨不是,背靠文国公府的他自是有底气说出这话。 “便连君后也要给文国公府几分薄面,若你搬来这飞羽殿,你看谁还敢欺负你。”文子洛说着,手臂一伸便抱着你的腰将你搂上榻来。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你僵着身子,面对忽然靠近的他,莫名有些心慌。 “我知道你会护我,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扭过头去,对于两人如此亲密,颇有些无措。 “哼!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方才说得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哄我开心。”文子洛嘴里说着气话,搂在你腰间的手却不松开,说到气头上还手上使劲在你痒痒肉上掐了一把。 “嘶——”你倒吸一口凉气,忙捂住他在腰间做乱的手,“你做什么呢!” “你说我做什么?”文子洛坐在榻上也要比你高上许多,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眉眼格外姿情浓艳,“我气之前的你!也气现在的你!你说我做什么。” 原是还记恨着之前宫外的那些事 床榻上空间狭窄,那冷香让你退无可退,只能绷着一张脸,紧张地为自己解释,“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男儿身,可能是有些冒犯——” “是?有?些?冒?犯?”文子洛冷着一张脸,打断了你的话,“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好好闭上自己的嘴。” 你不再说话,有些无辜地睁眼看他。 两人都不说话,飞羽殿中就有些过于安静了,文子洛的掌心还紧紧锢在你的腰后,灼热不可忽视,冷香也充斥你的周围,只让人觉得被裹挟得透不过气。 良久,文子洛视线落在你的一双清眸上,顿了顿,叹了口气,“罢了,飞羽殿的确是有太多人盯着了。” 你原来还知道啊。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中念道。 文子洛身世不俗,明面上无人敢对他怎样,但宫中势力众多,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遭了他人算计,若你和文子洛走得近了,盯在你身上的视线必定要变多,文子洛再怎么严防死守,也不能保证你就能安稳无事,你的身份就是道催命符,若被人看出一点端倪,便就是你的死期了。 文子洛眸色深沉,视线在你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你有些磨毛的袖口上,眉毛一挑。 “怎过得这般磕碜,你身边的宫人怎么做事的?” 说着这话,还想来抓你的手。 你连忙避开,神情有些低落,并不说话。 文子洛皱眉道,“那就是尚宫局的人不做事了?” 你抬眼看他,眼中含着水雾,想起今日尚宫局来人倨傲的态度和半身是血情况危险的平适,再如何装得冷静这一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哪里是不做事,是直接不给人活路!”你嘴巴一抿,强忍着呜咽出声。 你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家时与小父受母亲主君厚待,进宫被平适保护,哪怕之前被尚宫局克扣过些物件,平适也没让你受一点罪,如今是深冬,不禁煤炭被扣,平适还被打个半死,说句狠得,便是不打算让你活命。 像你这般在宫中苟延残喘的人,就算死去也不会掀起多大波浪,顶多便是上头的贵人感叹一句,可怜的池小侍呀。 便是因何而死也不会有人去探究! 见你哭,文子洛刚才思虑得东西全都抛开了,只急着手忙脚乱地抱住你不停安慰。 “好阿瓷,莫在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尚宫局那群贱人,等我拿日亲自去尚宫局走一趟,看看是谁欺负我的阿瓷……” 你哽咽着,难得乖顺地依附在文子洛宽阔的怀中。 来飞羽殿找文子洛已是走投无路了,抛去后面发生得那些事,你与文子洛也无忧无虑过一段时间,那段时期你也是真把文子洛当姐姐依赖,因此现在说到自己委屈的事,便觉得找到发泄口,心底堆积的恐惧无助全部有了地方宣泄。 “可不要再哭了,我的阿瓷受委屈了……” 文子洛慌忙抱住你不停安慰,而你越想越委屈,只小声的低泣,更惹得文子洛心疼,抱你的手臂越发收紧。 对于宫中的门道,文子洛也是清楚得,他太过清楚一个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小侍在宫中活下去太过艰难,而他可以说是这深宫中你最后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一个知道你身份,还会护住你的人。 之前也是笃定你总有一日会来找他,所以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年,而如今终于等到了你,看着你难受的模样,文子洛又责怪起自己竟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也曾派人盯着你住得常宁殿,但怕宫中其他人发觉,也不敢盯得太过明显。 他只知你深居简出,身边除了一个叫平适的宫人再无其他人,竟不知尚宫局竟克扣给你的东西,那点东西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不够看,但却是许多低位君侍赖以生存的东西。 而君后性子清朗公正,把持后宫多年井井有条并无纰漏,想来应当是手底下有人藏污纳垢了。 已想到这层,文子洛嘴里狠狠骂道,“那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屋外大雪已经停了许多,温暖的室内却让你坐立难安,你慢慢止住了呜咽,神情一时有些落寂。 文子洛最怕你不说话还满眼难过的样子,指定心中还在委屈着。 可看你这幅样子,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像安慰的话都有些多余。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你抹抹眼角还挂着的泪水,推了文子洛一把。 “我要回去了。” 这次文子洛没拦你,而是派了身边另一个令侍送你回去,一并带走得还有他之前最喜欢的那件黑狐大氅。 …… 出了飞羽殿,你走在雪地中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泪痕,一旁的令侍低眉垂目只恭敬地为你举着伞,他虽是令侍但身上穿得宫服也比你身上这件冬衣料子好上不少,这样一看更显得你可怜了。 也不枉费你费了一番心神从柜中翻出这件冬衣来。 冬衣还是进宫前小父给你备得,是他自己得旧衣,你那时进宫突然,只充充赶制出几件男裳,小父一辈子担惊受怕惯了,怕宫中有变故,便将自己的许多件衣裳也往你进宫的箱子里塞,这些衣服有新有旧,没想到这一日也派上用场。 而文子洛还是同以前那般心软,你哭上一哭,他便慌得自乱阵脚,什么事都抛在脑后了。 干了泪痕在脸上紧绷得难受,你睫毛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深思。 你知道他要得是什么,但是这件事绝不可能,你的身份已是一道催命符,倘若你再和文子洛真发生点什么,那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地上厚雪堆积,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小心才不至于摔倒,你心中想着事,思绪便不集中,因此下一步步子落地不稳,身子险些往前面雪地中栽去。 幸而身边撑伞的令侍扶了你一把。 “池小侍小心!” 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抓住你的手臂,助你稳住身形,素色衣袖下是雪色一般的手腕。 你余光没有瞥漏,没有错过那手腕上的一点红痣。 ——是未破身男子才有的守宫砂。 一时恍然大悟,你竟忘了这层东西。 守宫砂只有良家和大户人家的公子或者自小贴身伺候的家生子才会点上,一般奴籍的男子都不会点,你初入宫中不懂男子的这些东西,平适未有更是不懂,因此你手腕上一直是光滑白皙得。 你突然愣在原地。 身旁的令侍有些不明地看你,但也未说一句,只撑伞默默站在你身边。 今日文子洛来抱你时,你才瞥见他手腕上得那点红痣,之前还未确定,现在看到身边令侍手腕上也有时,你才敢确定。 那岂不是说明文子洛未被女皇召幸过,可你明明记得曾听平适说过,女皇是召幸过文子洛得,还在尚宫局中记了档。 文子洛身份尊贵,女皇五次来后宫必有一次去他那里,召幸也是必然的事,若你是女皇自然要多加宠爱,好拉拢他身后的文国公府。 那他手上的红痣又是怎么一回事,文子洛未被幸过?那女皇呢?若是身体病弱不能幸人,那为何要记档? 你有些想不明白,思绪一下子到这里就断了。 不过你倒是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今日尚宫局来人离开时,含糊不清的那句话。 “池小侍倒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还有,那人行礼时为何坚持要你去扶他,以及你仍未被拿回的金钗。 朱色巍峨的宫道上,被飞雪侵袭的身子越发僵硬,你紧张地捏紧袖口,惊恐地发现或许那人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平适,而是你。 而你现在才慌乱的回忆,查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漏了什么纰漏。 金钗,以及扶人时你手腕向上,露出得,没有守宫砂的手腕。 你呆在原地,大脑被莫大的恐慌占据,连身子都忍不住轻轻发颤。 是了。 那人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故意来试探你的身份。 而你因为平适的事自乱了阵脚,不曾察觉有什么,现在才想通这些,是有些晚了。 大雪纷飞的天地中,你站在雪地中身子都冻僵了,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发觉了你身份的端倪,而派人故意来试探你。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6 文子洛果然如答应得那般,请了太医过来。 先前有医官看着,现在又有太医医治,平适的情况也基本稳定了,除了身上的伤需要躺在床上养一段日子,其他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那太医屏息凝神,进了常宁偏殿首先朝你行了一礼,便俯身坐到榻前专心替平适处理身上的伤来。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虽被医官处理过一次了,但你还是看一次便胆颤一次,一旁的灵则不着痕迹地挡在你面前,替你遮住了那血腥的画面,面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视线移到榻上不省人事的人身上时,还是忍不住蹙了一下眉。 高傲如主子,怎也不会想到,你是为了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才会主动去飞羽殿寻他得。 他们从君后宫中出来时,听了灵成派人传得话便马不停蹄地往飞羽殿赶,主子只知道你出了事,还唤了医官,却不想刚赶回殿就见灵成贴在你身边。 那样得柔弱可人,满肚子的觊觎心思都在脸上了,那时灵则站在文子洛身边,最能感受到身边人压抑的火气。 那可是主子藏在心里,忍着满腔悸动都舍不得碰得人,如今自己还没碰着,便被偷腥的老鼠先贴上了,悄悄得趁他不在竟敢沾惹,也不嫌自己命不够长。 那时灵则便明白,同他自小长大的灵成,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今看着躺在床上的平适,灵则心中也生出些许得难言。 竟是为了一个奴才,才去求主子……也不知自己将常宁殿的事禀报后主子又要摔上多少杯盏了。 平适无知无觉,太医走时细细叮嘱了灵则一些用药的事宜,多得也不敢问,接过灵则递来的荷包后便提着药箱一头扎进了风雪中。 你只顾着平适,倒没注意身侧灵则越发晦色的眼眸。 常宁殿早烧起了文子洛派人烧起的红罗炭,温暖得让你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好,在这伤人的深冬,你与平适总算是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今日做得事已经够多了,灵则怕引人耳目也不敢多待,将你这里缺得东西记下后,便行礼告退离开了常宁偏殿。 你注意力一直都在平适身上,察觉灵则离开后也只是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替还在昏睡的平适捏紧了被角。 这冬季的雪仿佛下也下不完,灵则低头走在宫道上,手脚早被冻得冰凉,冰霜凝结在乌睫上,连眨眼都觉得费力。 他刚进飞羽殿的大门,便毫不意外地见到灵成单薄的被人脱去外衣摁着跪在雪地中的身影。 那张俊俏的脸面早被冻得发青,若不是眼睛还微睁着透出一点隙光,还以为人都冻僵过去了。 哪怕他已无了力气,压着他的人仍是死死将他摁跪在雪地中,像是垂死的蚂蚁,被人随意用指腹一压,只剩触手还在挣扎。 灵则目不斜视,行至檐下,将收起的伞递给等候在一旁宫人。 那宫人神色恭敬,接过伞后便附到灵则耳边将方才宫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在你与灵则离开后,文子洛便派人将灵成押了上来。 灵成与灵则都是自小跟在文子络身边伺候的人,因此面上一有什么小心思,文子洛也大概能猜到这两人在想些什么。 方才他满怀激动地赶回飞羽殿,只盼着能见到你,只是刚进院中便觉得不对劲,平日侍在殿中伺候的宫人全部守在门前,也不进去伺候,而他也不见灵成的身影。 文子洛还觉得奇怪,生怕是你出了什么事不能让人近身,所以才没人贴身伺候,有了这个猜测,心里便止不住慌张,他止住想进殿通报的宫人,直接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一动作直接惊住了里面的两人,灵成紧紧贴在你的身侧,面带春色,眼神勾人,虽说是在伺候你用膳,可那柔柔弱弱紧贴着你的身子,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在你身上了,那副勾人作派,文子洛在母亲后院中见过不知多少,连同灵成那点小心色,他也是一清二楚。 而你却仿佛木头一般,虽对身侧之人虽没半点怜惜之意,但也没拒绝灵成的刻意亲近。 你在时,文子洛勉强能压住火气不摔东西发火,但你一走,便立马派人压着灵成跪在殿中。 文子洛坐在高位,手边是刚奉上的热茶,过分惹眼的容貌因怒气而越发张扬,“看来是我管教不力,竟不知身边何时出了个没脸没皮的贱人!” 说完,文子洛抬手一挥,一盏热茶便砸到了灵成身上,滚烫的茶水哪怕有衣物阻挡,灵成也还是被烫得面色扭曲,恨不得缩在地上,但压着他的人岂会让他挣扎,一双双手几乎将他摁地碾碎在地里,任由身子因痛意而不住的颤抖。 文子洛望着卑微如蝼蚁的灵成,发出不屑的冷笑,“你也配在她身边?以前不配,现在不配,以后也是不配得。” “既然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便将衣服脱了,跪在雪地中好好清醒……” 灵则回飞羽殿见到灵成跪在雪中时毫不意外,那时他伺候在文子洛身边,看见灵成紧贴在你身边,自然注意到男子因压抑怒气而不停发抖的拳头,他便知灵成以后在飞羽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今灵则刚从常宁殿回来,还不待散去身上的寒气便直接进了殿中,殿中尊贵的人显然等了许久,斜靠屏风后的榻上慵懒地等着灵则回话。 灵则低眉敛目,弯身恭敬地跪在屏风前,仔细将常宁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文子洛本是阖目听着,直到灵则说到你大概是因为平适受伤才会到飞羽殿找他时,新奉上得茶盏又被他一挥袖扫落在地。 四裂的瓷片飞溅在地毯上,被屏风挡了大半,灵则神色不变,仍是恭敬地跪在屏风前。 “为了?!一个、奴才?来找我!” 屏风后的人显然气急了,一下子从榻上坐起身,夹杂着扭曲怒意的话像是崩裂的粗布,坏得不能再坏了。 满殿的寂静,灵则没有立刻回话,待屏风后的人气息稍微平复一些,才犹豫着开口。 “那奴才伤的极重,若没有医官及时诊治,也是凶多吉少。” 文子洛气息刚刚平复,听了灵则的话便是一声冷哼,“我宁愿她是受了他人的算计,出事了才来寻我,也不想她竟是为了一个区区的奴才。” 你身边那沉默寡言的奴才文子洛也曾见过几次,看着不过平平毫不起眼,也不知会有那么大的能力让你能主动到求到飞羽殿。 灵则斟酌地开口:“仆派人到尚宫局打听过, 说是那叫平适的奴才私自偷拿了主子的钗子想贿赂尚宫局的宫人,恰巧被尚宫局的常大人撞见,那奴才上的伤便是被常大人惩戒得。” “常双尘?!”听见熟悉的人名,文子洛惊声音都变了个调,“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没发现什么事吧!?” “回主子,常大人将那奴才送回常宁殿后便没什么消息了,应当只是碰巧撞上了。” 文子洛松了口气,这宫中谁人不是人精,你的身份不同,就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罢了,总归是以后多派人盯紧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灵则应是,将所有事禀告得差不多了,便打算行礼退下。 刚退到殿门,又被文子洛唤住。 “你兄长是个不安份得,本君身边也留不下这样的人,你同你兄长长相有七分相似,性子却是不同,你兄长自小伺候我,我虽不会打杀他,但我不会留他在身边,日后他不必在殿内伺候,我只希望你不要同你兄长那般忘记自己的身份,生了不该有的妄想。” 屏风后的声音幽幽,灵则高声谢过主子恩惠,再次跪在殿中磕了个极重的响头,才跪在地上匍匐着退出殿中。 屋外大雪已经见缓了许多,见灵则出殿门,等候在殿外的宫人立马讨好的上前将方才灵成跪晕过去的事告诉了灵则。 灵成晕得时间恰好是在灵则进殿不过半刻就晕了,那些压着他的宫人不好在这时去禀告文贵卿,又因着他是文贵卿身边贴身令侍的身份便只好先将人给送回屋子里。 “真够巧得。”灵则神色淡淡,站在殿外了好一会儿,才脚步一转往下人住得屋舍走去。 到灵成房中时,早有医官在替床上闭目躺着的灵成诊治,灵则也不急,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便坐到一旁自顾翻看着。 医官是文国公府的人,平时常来飞羽殿,也识得文贵卿身边的两位令侍,因此态度也比对待其他宫人要恭敬不少。见灵则一直坐在这似是有事,匆匆把了脉后便借口写药方退出了房间。 医官一走,榻上本该昏迷的灵则直接睁开眼,除了面色依旧惨白,哪里有昏倒之人该有的样子。 屋内安静,灵则不动声色地合上书,对着床上那人道:“你胆子太大了,忘了她可是公子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这样的亲近只会害了自己。” “哪怕被责罚,我也不悔。”灵成苍白的嘴角抿出一抹冷笑,“如果不是公子进宫,我也该是留她身边做侍夫得。” 志学之年的公子喜上七品官员家的庶女,身为公子身边贴身男侍的灵则灵成两人对这件事最是清楚不过。 那女子虽只是七品官员之女,却长了张连女子见了都惊艳的好面容,年纪尚小便见天人之姿,若是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文子洛爱恨分明,性子蛮纵,喜欢什么必然是要弄到手得,那时灵成便将目光放在了那走了大运被文国公府嫡公子喜上的女子身上。 世家中贯有公子嫁人,身边贴身男侍先给女君陪床的传统,若是哪位贴身男侍被选中将女君伺候得欢喜了,日后也能留在女君身边做个侍夫。 灵成自认容颜娇美,虽比不上公子姿容盛极灼人,但他的温柔小意,还能舍下面子学些新法子在床上伺候好女君,自是有把握能得女君欢喜,再者若是肚子争气替女君生下一女半男,那可谓是脱胎换骨,一跃成为主子了。 “如今公子都已进宫了,你不该还留有这样的幻想。”灵则微微蹙眉,不太赞同地看他,“况且她也阴差阳错地进了宫,往后更是不可能了,你还是趁早认命,免得公子因此恼怒你。” 灵成双目阖上,声音中透着冷戾,“若不是那件事,我何须如此为自己谋算前程,灵则…我…只是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到脚下……” 灵则缓步走到床榻边,眼中满是暗色阴霾,俯下身手掌暗暗用力,一把按住了灵成的肩膀,将人按得眼中染上疼意后才松开手。 “阿父只希望你我都能健康,母亲她们在永州最近才得了些喘息的时间,你莫要再惹出事让她们担心。” 灵成吃痛地皱起眉,目光紧盯着一脸平静的灵则,声音带着些讽意,“我真是讨厌极了你这幅成天替她们着想的样子,她们那时避祸离开京城时只带走了那蠢笨如猪的嫡女,可不见得带上你我二人——” 未说完的话被高声打断。 “永州来了信,待那边的事一了解,她们便会立刻动身回京城,所以——” 灵成站在床前弯起嘴角,平静的面容因这一笑变得绮艳起来,但是眼中仍是狠厉。 “——在此之前,你最好将你的那些妄念收起,莫要误了母亲的大事。” 素色衣袖轻摆,那人转过身,声音又逐渐变得平淡。 “这几日,我会同贵卿说你生了病不得见人,而你也该趁此时机,好好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言罢,灵则转身欲走,却被灵成突然伸出的手拉住了袖角。 灵则没有回头,身后却传来灵成的笑声,很轻,像是一阵风一吹就散,每个字却都藏着自己极深的欲望。 “难道你就对她没有半分妄想吗?灵则,饶是你装得如何平静,我也不信你对她没有半分妄念。” 站在床榻前的人不再卑躬屈膝时,身子也如松竹般挺立,灵则回头眸光落在依旧笑着的灵成身上,淡淡道: “可我不会如你一般,还等不到她的目光落下,便被罚跪在雪地中……” 我站在她身边时,一定会以一个更尊贵的身份。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7 不管多盛大的冬雪,终有消融得那一天。 温暖的飞羽殿内宫人早已退下,你身上搭着薄毯,支着额角侧身靠在美人榻上浅眠,烟熏自镶金紫顶香炉中飘出,木质熏香散于空中萦绕在宫殿内,暖和舒适的环境使你睡得越发沉沉。 这一睡便睡到了申时,冬日薄阳已被厚云遮盖,飞羽殿内四下寂静更显得空旷寒冷。 文子洛便是这时从君后殿中回来得,他身上穿着庄重的宫服,面上着淡妆,因着一路往飞羽殿的疾赶,身上簪得钗子都歪了,可他顾不得这些,进了院门听到宫人禀报后,便匆匆脱下身上狐裘,直接推门跨步进了飞羽殿。 一旁的灵则在他进门后,便紧紧关上殿门,眼神示意四周宫人退下,一时之间飞羽殿又重回平静。 因着开门的声响,眠在榻上的你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两颊染着红晕,面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忙,这副不设防的懵懂样子,让刚进门原先还气恼烦躁的文子洛一下噤了声,下意识地放慢脚步。 你从美人榻上爬起身,身上的薄毯顺着动作滑到腰间露出青色衣襟,因睡得太久,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只依稀看到前面站了个人。 文子洛还是第一次见你刚睡醒的娇软这副样子,一下呆在原地忘了反应,还是你揉起眼睛,他才反应过来般快步走到你身边。 “是不是我吵到阿瓷了。”文子洛软了声,小心地坐在你身边。 你打了个哈欠,缓慢地摇了摇头,“睡得太久了,头晕……” 话还没说完,文子洛便抬起手替你揉着额角,因不舍得吵你,含糊得声音又气恼又委屈。 “还不是怪晏清那个老男人,成天将我留在他宫里,派了一大堆宫务给我,还不许他人插手,今天更是将我留到这时才放人。” “若是知道你今日舍得来看我,我早知便告病不去给那老男人请安了!” 晏清便是君后的名字,一月前女皇亲自指派文子洛协助君后料理除夕宴事宜,算是在明面上给了他协理后宫的权限,不管君后如何作想,后宫中的众多君侍可谓是一下红了眼,但碍于文子洛身后的文国公府只能恨恨咬牙忍下,也只有温贵君仗着女皇宠爱,敢直接在众后宫君侍前讽刺文子洛只是个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话在后宫中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直接讽刺这男子床上不行、技术不好,也是提了文子洛前几次被女皇召寝,不过半个时辰便被女皇派人送回飞羽殿的事。 对于后宫中的挖苦,文子洛并不在意,这协理后宫的权利对于文子洛来说本来就是是个烫手山芋,一面是他只是个贵卿,却越过温贵君和其余四君得了协理后宫之权平白当了后宫靶子,还惹得君后心有隔阂,一面他性子散漫本就不喜管理诸多事宜,更别提一个月后重中之重的除夕宴,若没出事便是风光无限,若是出了事便是文国公府都要背上不善教养的名声。 半月前大雪方停,后宫中便恢复了请安,这也导致着文子洛每次请安都会被君后留下共同商议除夕宴的事宜,外人看来这是文子洛得君后欢喜,可只他自己清楚,这老男人每次都指给他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将他留在偏殿中处理完才会放人离开,如今随着除夕宴将近,这老男人留不住女皇,更爱将他留在偏殿磋磨了,偏偏面上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让人找不到错处,因此文子洛提起晏青总是恨得牙痒痒。 你乍然听到文子洛居然敢直呼君后老男人,吓得瞌睡都跑光了,忙转过身捂住文子洛的嘴,瞪着一双眼睛看他。 “你不要命了!居然这样唤君后,若是被人知道了去,你这是要受宫罚得。” 文子洛睁着一双凤眼,同样无辜地回望你。 “着哩之友拟合窝,不悔有时得”(这里只有你和我,不会有事得。) 对上那澄澈的目光,你率先移开眼,捂住文子洛的手也随之放下。 只是还不待你彻底松手,手心便被温热的手掌包住。 文子洛牵着你的手覆在颊边,一双凤眼笑得弯弯,眼中满是璀璨的暖光。 “我知道阿瓷是在关心我,但阿瓷放心我不会有事得。” 你有些别扭地移开眼,心中却不太信文子洛的话,毕竟在以前,便是文子洛做事不计后果地只知道点火怼人,你负责在后向人家道歉,如今在宫中,饶是身份尊贵,总有防不住人的时候,更别提文子洛那臭脾气了,若被抓住痛脚,一激一个准。 你难得态度柔和,惹得文子洛心下激动将你一把抱在怀中,鼻尖止不住地在你耳尖厮磨。 你没挣扎,身子歪斜着靠在文子洛怀中,刚睡醒的脑子也日渐清醒。 两人依偎着,屋内一下子安静极了,但偏偏没过一会儿,有人就开始不安份起来,抱着抱着手便往你腰上探去,绕着你的肚子轻轻揉按。 你刚想挣扎就被抱得越发紧,脖颈有闷闷的声音传来。 “阿瓷,你许久都不来飞羽殿,我只想抱着你……” 滚热的温度透过衣裳不断温暖着你,只是这一句话你便沉默住了。 自上次去过飞羽殿后,文子洛因着身份原因不便亲自来常宁殿怕引起他人注意,所以每日只能派人偷偷寻你去飞羽殿,但你十次有八次不如他愿,推拒的理由也是敷衍极了,若非他发了火派人传话说若是再拒,下次便是他亲自来常宁殿寻你,你才会不情不愿地跟着宫人亲自去飞羽殿。 因此今日文子洛出了君后殿后,听到亲信传话你早在飞羽殿中等他时,便直接舍了轿辇,不顾宫规在宫道上疾步跑了起来,就怕他回来得晚了,你待不住先回了常宁殿。 如今好不容易抱到你,文子洛忍不住发出声轻叹,“好想日日都和阿瓷呆在一起。” “天天在一起,岂不腻歪死了。”你勉强地动了动嘴角,倒是没在挣扎。 “和你在一起便不会。” 文子洛在你颈间埋得越发深了,大口呼吸着你身上的清香,手一边抚摸你柔软的小肚子,另一只手则在腰间摩挲寻找着腰带的系口。 可惜文子洛惯是个被照顾的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反而把你惹烦了。 你只感觉那人的手在腰间四处乱摸,便疑惑地抬眼望他,“你在做什么?” 文子洛抚在腰间的手僵硬停住,眉眼微垂沉默地没有说话,身体颤了颤双臂反而把你抱得越发紧了。 很快,你便察觉了异常,因为顶上臀部的炙热。 愣了几瞬,你很快反应出那是什么,还不待你动作,文子洛就抱着你倒在榻上。 男上女下的姿势,你有些狼狈地爬在榻上,文子洛紧贴你的脊背,炙热如棍状的东西在压上来时便一直往你臀间顶弄,逐渐加深的粗喘近在耳边。 你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恼怒的情绪气得你眼尾发红,你一手撑在榻上,支起身子想要转身,刚动作又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死死按回榻上。 “好阿瓷,我不对你做什么,但那东西实在不听话,自己就变大了。”文子洛慌乱又带着哄骗的声音传来,将你气得够呛。 随着男子持续撞击的动作,空气中也仿佛染上几分难言燥热。 你被死死压在榻间,动弹不得,气得狠了,面上也是通红一片,可惜男人此时毫不顾忌你的情绪,大掌更是放在你的肚子上,将你整个人提起在床上摆成了跪趴的姿势,更加方便自己的动作,那炙热的物件哪怕是隔着厚厚的冬衣也将你私处压得不适发疼。 这场单方面的发泄,直你跪得双膝发酸才结束,此时你早已怒意上头,等到身后男子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叹后,你便直接转身狠狠推了人一把。 还在高潮中的男子没了防备,翘起的粗壮头部还在持续射出粘稠的白色液体,人就被一把推倒在榻下。 你坐在榻上,气恼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文子洛,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解了自己的腰带和亵裤,粗红的性器从衣服前摆探出在空中抖了抖,前端还挂着淫色的白浆。 被狠摔坐在地上的文子洛愣了愣,他是个被宠坏的主,哪里吃过什么亏,也只有在你身上接二连三的吃亏了,所以回过神时看你的眼神都带上可怖怒意。 方才还有些暧昧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你以前便见过他这样害怕的眼神,顿时后悔刚才的动作。 文子洛性子是有些疯得,心情好时愿意捧着你,心情不好时只知道凭自己心意做事,那次你被君后罚了禁足便是如此,完全不顾及后果。 如今看到他露出和之前一般的神情,你便慌乱地只知道道歉。 “不!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子洛!” 文子洛却不管这些,他从地上站起身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将你从榻上提起,高大的身子给你绝望的压迫感,更别提他眼中盛满着恐怖怒意。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上飞羽殿时不清楚我要得是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我忧心你年纪尚小害怕床榻之事,都只是抱着你缓解相思之苦,但每次邀你来飞羽殿你有八次拒绝!!” “如今我不过是隔着衣裳弄弄你,你倒是嫌弃起我了?!你莫不是忘了,若没有我,你和你那个低贱的奴才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你被桎梏着手臂,眼睛惊恐地睁大,面上满是泪珠,只知道一个劲得喊不。 “不!不!不要再说了!!” 文子洛的话犹如利刃并冷地撕开了,你因他的喜欢而得寸进尺短暂拾起的脸面与自尊。 看着你崩溃的模样,文子洛最后吐出了冰冷的一句。 “还有你那胆大包天居然敢欺君的母亲,以及……池家满府上下……” “若不是我,以为你能安稳地活在宫中吗” 文子洛轻轻松开握住你的手,眼神冰冷,任由你如落叶归土一般呆呆跪坐回在榻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推你……”你只是低头喃喃。 文子洛俯下身,呼吸与你交错,眼中的冷意也是那么清晰。 “好阿瓷,你还是想不明白,你最大的错不是推开我,而是你仗着我的喜欢得寸进尺还厌恶我碰你。” “早在你来飞羽殿时,你不是就明白了吗?你该做什么?该如何做……” 文子洛拉起你的手,放在你青色的衣襟处,那里用暗线绣着大片的山茶,看似平凡实则低调奢靡,是世家才有的底蕴。 “你看,我送你的东西,你不是一样用得欢喜吗?” “所以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8 烛光中,分不清是什么的晶莹液体从白皙的腿根缓慢滑下,留下湿漉漉的的体液。 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微微凹陷的私处,感受着那里散发的热气,因着身下人的轻喘,湿软的花唇不时滑过温热的掌心,明明还未动却又引得身下人的一阵颤栗。 你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躺在文子洛身下,腿根被分开到最大程度,光滑湿哒哒的花户就这样暴露在他人眼下。 “女子果然重欲,我还未做什么,自己便湿了。” 说着,文子洛曲起的指节在那因姿势而翕张的花缝上下磨蹭,像是证实他所说,花穴娇颤着又泄出一股花液来。 手指不小滑进花缝,就仿佛被柔嫩的穴肉含住,贪婪地吮吸,甚至身下人的腰肢也不知觉抬起,想将那截手指吃进身体最深处。 文子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吃进了一个指节,花穴又湿又热,泡在绵绵不断的花液中,身下人的娇喘也越发娇媚起来。 “水这般多,怎比花楼的花郎还要勾人。”文子洛咬牙拔出手指,还扯出粘连着叫人脸红的水丝。 你捂着眼,脸别朝一边,哪怕身为女子被人压在身下玩弄,你也还是带着仅剩的自尊回避着一切,唯有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嘴中泄出。 文子洛强硬的拿开你遮眼的手,将沾染着淫水的指尖举到了你面前,笑道: “阿瓷可看清自己的淫水了,流了许多,将我的手都弄湿了,阿瓷可要收着点,待会若是榻上都被打湿了,我可不好向宫里人解释。” “别、别再…说了……”你强忍着自腹部升起的火热欲望,头仍然是固执的歪朝一边,试图逃避这一切。“让我别再说了?下面的水倒是没少流。” 文子洛轻哼一声,指腹在刚冒头得花蒂上捏了一下,惹得你又是一声尖叫,身下的花液将榻上布料濡湿了一大块。 “阿瓷还是省些力气吧,我可不想还没肏进去,你便没了力气。” 文子洛的话让你越发难堪,这样的你仿佛卖身的花娘,失了女子该有的尊严,只能躺在他人身下任人玩弄。 可被快感欲望裹挟的身子热得不像话,湿热的穴口被两指按着唇肉分开,露出些许粉嫩的穴肉,曲起的指节还在其中不停抠挖,勾出一道道黏腻的花液。 你腰带早被解开,白皙的身子就这样被文子洛压在身下,为了伪装成男子而绑起的裹胸布早被撕烂丢到榻下,露出被裹得通红、可怜翘起的奶尖。 因着整日束缚,你娇俏的乳被勒得格外通红,乳尖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便红艳艳的俏立着,惹得文子洛下意识地喉咙滚动,想要埋首用舌尖裹着诱人的茱萸含弄。 文子洛低声骂了一句,便俯身压在你身上,用牙碾着翘起的奶尖狠狠舔咬了几下。 “别!轻点!轻点…好疼!” 奶尖留下的痛意让你忍不住发出轻喘的泣音,尖利的刺痛和酥麻的痒意让你声音都变了一个调,手指扯着他如墨般的长发,想要将人推开。 文子洛被你抓得头皮发麻,刚想发火就见你疼得眼角冒出泪珠,又只能放缓力道,用舌尖含着吸吮,发出持续不断嘬吸声。 奶肉被吃得越发红艳,较之之前看上去更可怜几分,可文子洛还不满足,在你思绪都变得越发绵乱时,他抱起你的腰身,将你面对面抱在身上。 身子刚坐到文子洛身上,你便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吟,粉色粗长的性器撞进你的腿间,撞上你悄立在花唇外的敏感花蒂,你刺激的身子一软,几乎瘫在文子洛怀中。 文子洛要你看着他怎么肏你得。 他的性器不同于你在春宫图上见过得那般紫黑粗壮,反而是稚嫩的粉色。 你曾偷偷看见过二姐私藏得春宫图,图上男子腿间无一例外都是发黑发红的粗壮物件,让你看得羞怯。 而你的二姐则是一脸揶揄坏笑的搂过你道:“阿瓷,日后娶的男子可千万不要是那些没练过床技的单纯男子,那样的男子物件虽是粉得,却不会伺候人。” 面对你的不解,二姐执起折扇在你头上敲了一下,“以后你便知道了。” 硕大的龟头抵住你的稚嫩的穴口,你刚想挣扎就被文子洛牢牢按住。 分开的双腿缠于男人劲瘦的腰间,最私密的花户就这样顶上男子粗长的性器。 文子洛一挺腰,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撞进翕张的穴口,足够湿润的花穴在顶入粗硕性器的头部后就将其紧紧裹住,夹得文子洛腰一弯,倒吸一口凉气,险些直接泄身交代出来。 你面色潮红双手无力的搭在男子身上,来自下身陌生的入侵撕裂感感,让你只知道夹紧腿根,拼命挤动花穴夹住身体中的性器,哪怕足够湿润,但你是没有做好接纳的准备, 这样的感觉对于文子洛来说又爽又疼,一方面被湿热的小穴裹住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一方面则是狭窄的花穴夹得龟头太疼了,偏偏他还没动作层层肉穴就吮吸着贴着他的肉棒蠕动,这灭顶的快感与痛感仿佛将他钉在原地,湿红小穴不过只吃进了一个头部就让他不敢再动作。 未出阁时,文子洛的的父亲曾请过一名颇有资历的叔子教过他床驭之术,据说这位叔子曾教养过前朝颇为有名的宠君,那位宠君凭着一把柔韧的细腰生生以平民之身当上四君之一,连带着这位叔子一时也成了京城备受追捧的名人。 父亲花了重金才将那位叔子请去文国公府,只希望他能懂个一招半式,但对于那些在床上讨好人的手段,那时的文子洛颇为不屑,只觉得世上还没有需要他费心讨好之人,直接不顾父亲劝阻将人轰出了府,可如今真到了榻上,他就后悔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多学一些床上的驭妻之术了,不然何需像此时一般为了守住精关暗自咬牙努力。 文子洛心思百转千回,可你却不知道这些,女子身子本就重欲,在逐渐适应身子的快感后,你便不满足地在文子洛怀中扭动起来,又娇又软地哼着。 这一扭穴内的软肉越发朝着顶入的龟头上挤动,贪吃地想要更多,文子洛忍得额上青筋暴起,抓住你腿根的双手也下意识的用力。 你红唇微张,吐出丝缠的欲声,双腿将对方缠得越发紧,更多的春水一波一波涌出迎面冲刷着紧绞在穴内的粗硕。 “呼!” 一声闷声,下一息,你从文子洛怀中跌落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翘起的头部自花穴中滑落,空气中满是暧昧的味道,小腹到花穴的位置也无一幸免落下点点滚烫的白灼。 你失神地软在榻上,刚想抬眼就被一双大掌遮住了双眼。 “别…看…” 你听见文子洛颇有些羞耻得的声音,总是是有些明白当初二姐说得话了。 未经人事得男子总是难以把持自己。 ……… 天色早已暗淡,你回常宁殿时仍旧是灵则送你,你们二人走了条的小道,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行至常宁殿前,灵则便行礼告退离去,动作规矩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笑意,如果忽略他身上的宫人衣裳,更像是个随母亲进宫参宴的翩翩世家公子。 你朝灵则点头,嘴角牵动勉强地笑了一笑,“今日晚归多谢令侍。” 灵则面色不变,动作依旧规矩,声音温和,“奴才也不过是听贵卿吩咐。” 直到灵则远去,你才收回的视线,感受着腿根干涸的痕迹,深呼了几次后才跨步进了常宁殿。 此时天色早已昏暗,房内点起了烛台,摇曳昏黄的烛光映在窗户上,染上几分触手可得的温暖,月色笼罩在你身上,倒显得你越发落寞。 往常殿中的烛火都是省着用得,直到文子洛常派人送宫中所需用品来后,你便吩咐平适只要天一暗便将烛火点上,不知命数还有多久,你断没有亏待自己和平适的理由。 你走至屋檐下,还未出声,殿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道缝隙。 烛光透出一角,照亮你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 “小侍。”平适站在门后依旧是那副寡言的模样。 你舔舔有些发肿的嘴角,侧身进了殿中。 殿中因常烧着炭,温度十分暖和,你看到桌上还摆放着碗筷和几盘吃食,尽管吃食早已冰冷油水也腻住,但摆放它的人还是固执地没有将其撤下。 “替我备热水,我要沐浴。”你回首看了平适一眼道。 “是。” 平适低声应答,自从他醒过来养好身子后性子比之前更加沉默呆愣了,但你无心去关注他的情况,只是应付文子洛这件事便让你觉得身心疲惫,现在的你只想泡在热水中洗去自己一声的泥泞。 水声淅沥。 热气缭绕的殿内,平适站在角落呆呆看着你映射在屏风上有些曼妙的曲线,手中拿着得是你刚换下的衣裳。 你的每一件衣裳乃至贴身衣物都是他收拾替你准备好得,只是你今天衣物中却少了一件织缎。 那是他从最舒服的料子中裁下,专门给你裹胸用得。 可如今那织缎却不在了……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9 京城在连下半月的大雪后,终是迎来了除夕,青黑宫檐上还剩了一点残存的冬雪未散尽,早早便有宫人架上木梯将雪扫了去,又在房檐下挂上喜庆的宫灯,装点着本就巍峨的宫殿,就连你所在偏僻无人的常宁殿也得了几盏宫灯,只是这喜庆的宫灯在破败的院中也孤单的可怜。 因着除夕宴,整座宫廷都热闹了起来,便是地处偏僻少有人过路的常宁殿外也响起了洒扫宫人的声音,到是添了几分热闹。 低位份的后宫君侍不允许出现在除夕宴上,文子洛今日忙着料理除夕宴的大小事宜也顾不上来寻你,你乐得清闲,早早命平适锁了殿门,自个便靠在榻上看起话本来。 看话本时,眼睛的余光微微扫过殿内,就注意到一旁木讷站在角落的平适。 他神情沉默,身子瘦弱带着病态,失神地望着殿中一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平适在医官得诊治下身子已经大好,只是自他能下榻走路后,性子便越发沉默了。 可能是在大病初愈时,看到屋子里烧得红罗炭以及小心替他诊治的医官后,他便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他性子沉默木讷,便是猜到了什么也不会多问,而你也没有同他解释的想法,毕竟你无法向他坦言你是如何在他昏迷不醒时求上文子洛得。 你疲于解释自己为何常去飞羽殿这件事,平适兴许已经猜到原因,所以才会一日日在你的晚归中愈发沉默,甚至后来时常看着某处发呆。 就如现在,平适习惯性地将自己藏在一个你随时能使唤见到的角落,清秀的面庞有着超乎年龄的木讷与呆板。 哪怕你与他搭话,他也只是短暂的怔愣之后就毕恭毕敬回答你的问题,随后又低着头快速地沉默下去。 这时你总会觉得无趣地将头扭朝一旁。 暮色苍茫,灰暗色的天空渐渐被夜色笼罩,宫灯点缀在威严的宫檐,透出灯火照耀着金碧辉煌的大殿,皇城中最繁荣的宫殿早已是歌声一片,最尊贵的人坐在凰位上享受着百官的跪拜,威严庄重的神情在女侍的唱礼祝词声中慢慢柔和,最后才携着君后赦殿中的百官君侍平身。 话音落,有舞伎踏着乐声入殿,一时之间殿中恭贺声与劝酒声四起,热闹非凡。 文子洛因着这次筹备除夕宴有功,特被女皇安排在温贵君的下位就座,对面就是四君之首的书君,忽略其余三君嫉妒到有些扭曲的面容,一时之间风头无二,就连身边恭维声都多了起来,只是坐在高位上的文子洛颇有些心不在焉,他望着满堂喧闹,心中只记挂着常宁殿中的你。 今夜热闹,也不知你一人可会觉得无趣。 女皇还未病愈,坐了一会后身子乏累,带着贵君先行离开,留着君后主持宴会。 文子洛心思不在殿中,等到女皇一走,也找了个理由向君后先行告退。 他一走倒是忽略了殿中君侍们各异目光,有人忍不住幸灾乐祸,有人低笑出声,高座上的君后端庄温雅,挥手招来宫人,在那人耳边低语几句后,便目送着宫人从文子洛的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 即使是冬日也百花齐放的御花园比往常还要静谧,高位君侍皆在大殿中,位低的则早早锁了殿门缩在自己殿中,微恐今日冒然出来圣宠没求到,还冲撞了哪位宗亲大人,因此除了来往巡逻的禁卫,不再见其他人, 今日宫中戒备森严,你穿了件宫人衣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御花园的假山群中,有着夜色遮掩,你的身形并不易让人察觉。 所幸禁卫巡逻只走几条固定宫道巡逻,你在暗处借着夜色遮掩寻到两班禁卫交接的间隙快速奔向了灵则所说的位置。 按道理,你现下应该舒服得躺在殿中看累了话本睡去,可半刻钟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引得你与平适警惕,这个时候你们想不通还会有谁会来寻你。 平适小心地打开门,便见一身狼狈满脸慌乱的灵则喘着粗气站在门外。 平适还在养病得那几日,你便常去飞羽殿,那时因除夕将近宫里的事务烦多,大多数时候文子洛都不在飞羽殿中,你便只能在殿中等他,可能是因为吩咐,飞羽殿的宫人都不会在你身前伺候,每次你一来大多宫人都会被故意支开,只留下几位文子洛信得过的宫人守在殿外,几日下来你接触最多得还是灵则。 灵则行事沉稳,是文子洛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如今他匆忙来寻你,你猜想应该是文子洛出事了。 还不待您说什么,灵则就“噗通”一声跪在你面前,拉着你色素色裙摆便开始哀求。 “小侍!救救我家贵卿!” 灵则几句话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原来是文子洛在宴上中了暗算,被人下了药此时正躲在御花园的假山群中。 “若是中了暗算,也该请太医去,若我掺和进这摊浑水,到时若是被人发现……”你言辞闪烁,侧身躲过了灵则还想攀住你的手。 灵则见你犹豫,直接从地上站起身,陡然升高的压迫感让你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你还想再退就被人一把抱住,灵则压低声音在你耳边道:“若是太医有用,公子也不想将小侍搅进这摊浑水中,下药那人显然是做好准备,恐怕现在飞羽殿已经乱了,若是冒然回殿便是自投罗网,如今能救公子得只有阿瓷了。” 这一抱来得突然,你只觉得木香袭来便被人温柔抱在怀中,等到回神时耳边都是平适的尖叫。 平适红了一双眼,尖叫着朝灵则狠狠一推将人推倒在地后,忙拉着你退后。 灵则跌倒在地上,有献血从被地面石子划伤的掌心渗出,刚才为了不带倒你,他摔得十分狼狈。 你不管平适在一旁有些激动的神情,沉默几息后朝着灵则点头,“我会去得……” 而等你东躲西藏来了灵则所说的地点,仔细寻找才在假山侧边发现一处不起眼的可供人弯腰通过的洞口,冷风贯进洞口发出“呼呼”的声音,你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道细微压抑的呻吟声。 你回想当初灵则说得话,足足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弯腰在禁卫巡逻到此处前从洞口钻了进去。 洞穴内一片漆黑,你弯腰摸索着墙壁走了快五、六步才感觉周围空间变大,头上没有了岩壁压迫,像是走到了洞穴深处,而那被刻意压制的呻吟声就在你面前,你还没适应黑暗的环境,眼前只是一片漆黑。 “文子洛……”你摸索着岩壁直起身子,试探地唤人。 呻吟声一直未断,只是在你出声后喊得越发欢快。 你皱皱眉,还想在唤人,面前一股热气就朝你扑涌而来。 人的感官是灵敏得,在意识到有危险,你下意识地就想往回跑,可洞穴不过只能容纳四、五人,又有哪里可以去。 “唔!”你痛呼出声,被扑倒背部压上凹凸不平岩壁的痛楚让你生生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有衣服隔着,怕是要破皮见血了。 “阿瓷!疼我……快把、亵裤脱了,疼疼我!” “阿瓷……疼我。” 那人浑身滚烫语无伦次,一双大手就往你的身下摸去。 你被疼得呼出了痛音,全身毫无招架之力,就只能被这样被抵在岩壁上,任由身上压着的人将你的亵裤一点点撕烂。 颊边落下湿热的吻痕,柔软发丝缠绕着蹭在赤裸的胸前。 软肉被撞进得痛处让两人都忍不住发出难受得吸气声。 这场毫无前戏的性事,哪怕是重欲敏感的女子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可身上的人早已被药物控制,匮乏的性事经验让他喜欢知道一个劲往里面肏弄。 你咬唇忍住哭出的痛音,抬起双手温柔抱住身上的人。 “轻点,子洛,轻点……” “子洛,好疼……” 兴许是你的安慰凑效,那人的动作缓了缓,随后动着腰身,将进入一半的炙热重新拔了出来。 你听见文子洛埋在你耳边有些委屈的哭音。 “他们、他们给我下了药……若是没有人,解决……那身子、就算是彻底废了……” “若是有人解了药,便是、便是……” 剩下的话无需再说,却早让你后背发凉,你从未见过深宫的手段,如今却在文子洛颤抖的话音中见识到了。 若是有人替文子洛解了药,不管那人是谁,都代表着有人要治他淫乱宫闱的罪。 没人解药,但文子洛的身子也是废了,以后恐怕是再也不能求得圣宠。 如今两条路对于文子洛来说都是死路。 “可我、只想要……阿瓷。”文子洛边说着,性器动着在你花唇边冲撞起来,用力地蹭着敏感硬立的肉蒂,像是用手掌磨穴一般,用肉棒磨着你稚嫩的穴口,时不时地深入,又顶着肉棒恰准花蒂的位置,直直撞上去。 肉具顶端微凹陷的尿道口撞上从缝隙中冒头的花蒂,大小合适地将其含在尿口中。 拉扯,仿佛被包裹住的吸吮…… 敏感的花核被欺负的惨烈,硬肿得不小心碰到都能哆嗦的地步。 你颤着双腿哭出声,花穴的水泄得两人身下湿淋淋一片,滑腻的不可思议。 文子洛带着最后一丝清明,将手指肏进肉穴,指尖揉按着肉壁上的敏感点,觉得扩充得差不多了之后,便任由本能掌控身子,低吼一声重重肏了进去。 你背抵着石壁,只能捂着嘴,低声呜咽,忍受着那人极深极重的肏干,哪怕小穴红肿,肚子里满是精液也要忍受着,只有这样才能不引来巡逻禁卫的注意。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0 “看来这宫中不知何时混进了只小鼠,不止偷了灯油,扰了清净,还染指了后宫君侍。” 寂寥宫殿中,高坐上的人意有所指,清浅的眸光落在殿中面色得人身上,淡淡得并看不出情绪。 闻言,你冷汗直冒,身子一软便跪在那人身前。 “将一女子送进后宫,池家可是在欺君罔上,祸乱朝廷呀。” 座上的人笑了,笑意吟吟,却透着肃杀之意。 “池家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句话,你天旋地转抖似筛糠,心里怕到极致时只剩绝望无力,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辩解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池家怕是真要完了—— 你双眼无神,视线落在那人深蓝色的衣摆上,久久没有回神。 似是觉得你的反应无趣,那人唤了你一声。 “池小侍,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 寂静的殿中,你低垂着脑袋,身子僵硬得仿佛经年未动过的木傀,只有用手推一推时才会发动“嘎吱嘎吱”得声音。 许久之后,你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全身都轻松了一些,僵硬的指尖也仿佛有了力气。 再抬眼时,带着情事余韵的微红眼角含着落泪,落下的泪珠衬得惨白的肌肤越发可怜、弱气,竟比男子还要柔弱上几分。 殿中香炉烟雾袅袅,你僵硬而缓慢地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不等那人说话,纤细的身子便弱弱跌坐在面前,微乱绿色衣襟露出得一小摸腻白的肌肤。 素白双手从深蓝色的尚宫局宫服下摆探进,摸着那人紧实有力的小腿慢慢向上,动作轻柔带着再明显不过得讨好,微顿的指尖每过一处皆是似火烧似人挠的酥麻感。 常双尘看着你无瑕莹白的肌肤,居高临下望你时更显眉眼清绝,他没有阻止你的讨好,一张本就笑吟吟的脸越发笑意加深。 微凉的指尖顺着你鬓角的发丝划到你的下颌处,指节一勾,便将你的脑袋顺着弧度微抬起,露出无瑕莹白的清丽面容。 对上那人浅淡到有些冷漠的眸光时,你的手恰好停在散发热气的腿根。 “池小侍……” “便也是如此引得文贵卿怜惜得吗?” 声音缓缓锋利如针,仿佛钉碎你身为女子却屈于男子身下的尊严,可你自入宫后便玩没了脸面与尊严,如今不过是认命了。 你姿态恭顺,身子纤软,依赖般地将头轻轻放在那人膝上,带着泣音的低泣,还未说话便足够惹人怜惜。 “求、求大人……怜、怜惜……” 湿润的睫毛轻颤,声音也因恐慌而发抖,不过也足够惹人怜爱了…… 常双尘望着你,心里这般想着。 …… 半个时辰前你还与文子洛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在御花园假山石中厮混,湿润的穴内含着汩汩白浊,情事方休的暧昧味道弥6漫在空气中,你们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地靠在假山石壁上,一时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此时文子洛药效散了大半,虽然下身还是尴尬地半硬,起码眼中是没了刚才被药物控制的疯狂模样。 听着他在身侧有些凌乱的喘息,你摸索着想用什么东西拭干净下身的凌乱,可身子还没动,就被文子洛一把抱住。 他压低声音,气息不稳带着凝重。 “待会我先走,等外面没人时你再出去。” 你没说话,只是默默拉上自己散落的衣服。 许是觉得你态度太过冷淡,文子洛拉过你的手覆在颊边,强撑冷静的叮嘱你。 “……今晚过后,不管出了什么事,若不是我主动来寻你,你都不要来飞羽殿……” 掌心是柔滑的肌肤,你有些恍神,洞中一片黝暗,看不清文子洛的神情,但手下颤抖的肌肤却发烫的厉害。 “你不会有事得……他们的目标是我,现在飞羽殿肯定被围得水泄不通,到时大半的禁卫都会守在那边。” “我出去后,等外面没声了你再走……相信我,不会有事得。”文子洛以为你是害怕,又低着声音安慰你。 良久,你干涩的喉咙沉闷地嗯了一声,文子洛才放下心来。 他替你穿好身上的衣裳,抚平衣角的褶皱才带着那一身的檀香离去。 独剩你一人的狭窄洞中忽然安静得有些可怕,而如文子洛所说,御花园的禁卫的确大半都聚在飞羽殿,此时假山洞外再听不到一点声响,你谨记着文子洛得话,足足在假山洞中又待了半刻,确认外面没动静之后才捏着裙角小心走了出去。 回常宁殿的路上,遇到的巡逻禁卫也比来时少了许多,未来得及清理的湿腻液体因为走动流出身体,挂在大腿上凉凉得叫人不适,你只能装作宫人的模样低头走着,小心地避开那些巡逻的禁卫。 你因思虑文子洛中情药之事,神情也染上几分焦躁,等进了常宁殿,月华落满院中时,你才迟顿地反应过来常宁殿此时寂静的不像话。 之前平适便极为反对你去救文子洛,若不是灵则在一旁拦抱住他,你还不能轻易脱身。 此时的常宁殿太过寂静,不止殿中漆黑一片,甚至平适也不见了踪影,照平适的性子,哪怕再生气也是会自个坐在一角点着烛火等你回来,而现在殿中却漆黑一片,安静得有些奇怪。 你心中生出不祥,站在院中迟迟没有进殿。 “哒哒、哒哒……” 许是叫你久久没有动作,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黑暗中走出了一人,身穿尚宫局深蓝侍服的男子走至身侧后,伸出一臂向你做出请的动作。 “小侍,请吧——” 低哑拖长的声音催生人的恐惧,你步伐僵硬,被宫人引进了漆黑一片的殿中。 “嘎吱——” 身后的殿门被关上,遮住了那一点泄进殿中的月光。 仅瞬的月光中,你望到有人坐在高位笑着望你,手中把玩着得正是你昨日换下得裹胸。 …… “再深些,再深些……” 如果忽略座上那人下身凌乱的衣摆,偶尔急促的吐息,面上仍是副正襟危坐,正人君子的世家公子模样。 可再往下看,解开的腰带,撩开的衣摆,以及跪坐在跨间费力吞吐的你,是截然不同的淫乱模样。 你跪坐在他的跨间,双手扶着他结实的大腿,吞吐的颇为费力,炙热的性器在嘴中胡乱戳着,弄得酸涨无比,而你为了讨好常双尘,只能尽力忍耐着不适感费力地去吞吐迎合。 “呜呜…唔…” 湿红的眼角溢出泪珠,明明已经难受得脸都发白了,却只能用力捏紧手心,不停地用舌尖去迎合被含在口中的肉器。 常双尘眉间蹙着高仰着头部,大掌扶着你的后脑,没有用力压迫你来迎合他,只是温柔稳住你的后脑,放任身子在你的吞吐中攀上顶峰,喉间更是控制不住地发出难抑的喘息。 你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舌尖抵上龟头上的小孔不断舔舐,将常双尘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僵住忍住了快感才没早早泄出来。 而你依旧埋首在他跨间,嘴中含不住得稠液顺着嘴角流出,流过粗硕的棒身,染湿跨部粗硬得毛发。 “嘶!” 饶是常双尘被学过驭床之术,懂得持久之力这种时候也被弄得全身紧绷,靠着自己的忍耐才勉强没有在你舌尖裹上龟头得那一刻泄身。 “呜……” 与他相比,你却不太好受,含在嘴中的性器比文子洛都要长,顶得你嗓子都开始疼了也还是没有泄精,偏偏膨大的龟头吐出的粘液和分泌的涎水越来越多,直到含不住顺着嘴角流出,将胸襟领口全部打湿。 眼角的泪花控制不住地流出,你慢慢失了力气,无力地趴在常双尘腿间,眼泪流个不停,双颊也被硬挺得性器顶得发酸。 “难~~受…” 艰难发出的气音可怜极了,娇弱的美人格外惹人怜惜,可偏偏座上那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常双尘大掌捏住你鼓起的双颊,像是逗弄掌心的玩物般朝你一笑。 “既是这样,那便换一张嘴吧。”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1 层层帐幔落下,影影绰绰遮住其中暧昧相贴的身影,唯有几声急促高吟的吐息传出,娇柔婉转带着似哭不哭的泣音。 你被暴力地压在被褥间,常双尘身上那侵略十足的冷香险些将你溺毙,殿中没有烧炭,裸露的肌肤刚接触空气就冷得颤栗。 常双尘较于一般男子身材高大,五官冷厉带着锋芒,结实的胸膛是不受当下女子喜爱的壮硕,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撑在腰侧的手臂鼓着青筋,那迫人的身影刚笼罩下来时,你便抖着身子打了个哆嗦。 身上凌乱的衣裳再一次被撕开,被肏得红肿的花唇,肿胀得还没被花缝完全裹住得花珠,还有腿根娇嫩发红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干涸的白渍,你在常双尘阴冷的注视微微发颤。 微冷的指腹按在微肿的阴唇上,常双尘压低眉眼,阴冷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怒意。 “文子洛?” 你本就紧张,听了他的话小腹抽动,艳红娇嫩的红肿肉穴中又挤出一些黏稠温热的白渍。 你还未来得及细想常双尘是不是察觉到文子洛与你厮混得事,本就做鬼心虚,为什么常双尘会在此时唤起文子洛得名字,印象中这两人本就不识,冰凉的指甲就狠狠掐上颤巍巍露在花唇外花蒂,又痛又痒的快感刺激你全身,声音都尖利起来带上几分哭腔,身子更是想要缩成一团,却被常双尘桎梏住。 “看来他还真是有几分运气在得,那种情况下居然是你替他解了毒,可真是命不该绝……烦人得很……” 常双尘声音透着阴狠,眉眼中阴霾让你恐惧得只想逃离,可他的手掌压在你柔软的肚子上,像是一把将要落下的斧子,锋利的斧尖对准你的肚子,只要你动一下,斧尖便落下一分。 不顾你的挣扎,常双尘指尖按在脐下一处,轻轻打了几个圈确定了位置之后,柔软的肚子便被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按得凹陷了下去。 “啊——呜——” 你难受得哭出声,双手无力地拉住常双尘粗壮的手臂,却只惹来更用力的按压。 “文子洛今夜都还不知能不能度过这劫……”常双尘轻哧一声,另一只手执起你一缕散落的长发吻于苍白唇间,“若我是你,此时便会忍着……” “毕竟他能给你得,我亦能给你。” 一直堆在身体里的汩汩白浊在常双尘的按压下逐渐排出体内,你泪眼朦胧,就这样被压着动弹不得。 “……怎么这么多?”常双尘皱起眉,有些烦躁道。 长指抵着微肿得肉缝上下滑动,那里早因为之前肏弄包不住其中的湿红穴口,滑腻极了,似乎一个不小心都能插入一截指节。 那处本就敏感,哪怕是轻轻得抚摸都能引起你的一阵颤动,令人颤抖的快感遍布全身,你在这种刺激下,早就小腹抽动泄出一些淫水来。 见身子深处的精液出来得差不多了,常双尘的神色才稍稍缓和,还不待你从他压抑的气氛中松口气,就见他扭头朝门外唤道。 “取些湿帕来。” 你一下子全身绷住,哪怕隔着层层账幔,那朦胧身躯根本掩饰不住,有人将看到你被男子压在床榻上的羞耻感足以让你难堪地咬紧嘴唇,全身僵住。 “紧张了?”酥麻带着低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指尖却不轻不重地揉上你羞哒哒的花蒂,硬挺的花蒂被按进花唇中,一松手又反弹地冒出头,疯狂地刺激搅得你肚子酸涩,花唇很快湿漉漉地翕张着,像是被雨水打湿得娇红花朵。 女子身子本就容易情动,平日文子洛肏进肉穴顶着敏感处狠肏几下,身下便湿个不停,哪会像今日常双尘这般寻着一处玩弄,你没什么经验,都快便被弄得身子发软,身子更是攀上了一次小高潮。 你双眼失神地躺着床上时,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更不知何时有人早进了殿捧着湿帕正俸于帐幔之前。 常双尘手指仍滑动在你湿红的穴口处,指尖不时探入一点,感受到穴肉的挤压后又飞快退出,还勾出一些甜蜜的花液。 在你失神时,骨节分明的指早已勾起精致帐幔的一角,隐约漏出床榻间的一抹春色,恭敬俸着湿帕的宫人低着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得。 直到手中的湿帕被拿过,宫人才埋首后退离开。 “你身边那奴才还真是只打不死的狗。”常双尘将帕子贴在你娇红的穴口,一边缓缓说道。 听到他的话,你呆愣了几秒,然后就疯狂挣扎了起来,口中溢出痛苦的哭音。 常双尘紧紧盯着你,一手便轻易制止住你挣扎的动作,“看不出,你还挺在乎他的。” “那让我猜猜……”嘴角勾起,带着点不怀好意。 湿帕软软覆盖住花穴,上面还带着热水打湿过得温热,盖在被玩弄得红肿得穴口时,刺痛中又带着点点淫靡得快感。 常双尘手下毫不留情地隔着丝帕挤压你的花穴,照着花蒂顶出得凸点狠心掐了上去,掐得你身子猛然发颤,靠近穴口的丝帕很快印出一片很明显得水渍,湿漉漉得仿佛要滴下水一般,透出淫靡肉色。 “他应该是知道你身份得,那他……有没有爬上过你的榻呢……”常双尘声音轻轻,带着恶趣,手下的指尖却一刻没停的朝你穴口干去,将丝帕带着手指都肏进去一节后,又隔着丝帕在穴肉中摸索着,用丝帕剐蹭着穴肉,缓慢地摩擦肉壁,手指抽出时,丝帕被穴肉挤得出不来,只能可怜地留在穴内,下一次手指肏进时又挤着丝帕肏进更深的地方,麻痒至极,你忍不住哭哼出声央求着他停下来。 “嘘。”他朝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狭长的睫毛垂下,眸色带着情欲的味道,“你那小奴才正守在殿门外呢,若是被他听到自己的主子正在被下官欺负,一个护主心切冲了进来,撞见了小侍勾着下官在殿中厮混,那可怎么是好?” 似是想不到他会说这样得话,你眼睛瞪大,挣扎得越发厉害了,不过那些即将溢出口得破碎呻吟也被你死死咬唇忍住。 常双尘臂弯架着你的腿,腰身挤你的腿间,那硕大的性器头端不过是刚撞上含着丝帕得娇嫩穴口,便让你忘了挣扎,全身僵住双腿想要下意识地合拢,却只能挤在常双尘腰间。 “不愿意?”常双尘轻哼了一声,勾着你膝盖的手臂顺着柔滑的大腿肌肤往前一些,便托住你的腿根大大扯开。 花穴又湿又软,泄出花液将花穴含着得那方丝帕都打湿了,独留一角还未被完全吃进去,常双尘性器抵住花心,在那小小微肿的花穴上磨蹭几下,便抵着那丝帕重重肏干了进去。 “啊——” 一下就捅进了最深处,连着丝帕都被搅进花穴深处,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磨开你最为娇嫩的花心。 “呜……”你泣哭出声,粗大的棒身挤开肉壁,碾着每一处地方死死摩擦,性器的顶端在察觉你的敏感点后,便使了力劲在那块稍硬的穴肉上狠撞几下,撞得你浑身娇颤不已,花心中更是喷出一缕缕淫水。 常双尘不顾你在高潮,仍喘着粗气在你穴内又一下比一下重的挺动狠肏,被花液打湿的丝帕颇有分量,又软又滑,被肉棒挤得在穴内深处乱跑。 你被肏得身子不住耸动,身上更是漾出蜜桃一般的粉色,激烈的快感裹挟着你的大脑,很快你便双眼失焦,微张着口无助呻吟。 “怎么这么好肏,怪不得他们都对你恋恋不忘……” “是不是你还未入宫时,便露着身子勾引他们……不然怎么一个两个得都喜欢往你身边凑。” 你意识早已模糊,也听不懂常双尘在说些什么,只剩白皙的腿还在他的臂弯中随着动作微微摇晃。 直到滚烫的东西被射进肚子深处,他才凑近耳边,声音带着热气。 “我真是烦极了你身边的那些人……” “像是狗一样,赶也赶不走……若是当初你来寻得是我便好了……那我也能在算计文子洛上省些力气。” “还不必同其他人共享你们……” 你被炙热的精液烫得哆嗦,娇嫩的穴口更是被撞得红肿可怜,娇滴滴地紧紧含着粗硕的肉根,被挤压得不成形状。 哪怕射了精,常双尘也舍不得退出你湿软的热穴,抱着你转了个身子,将你按在自己怀中,挺着腰就将滑落出一截的肉器又撞进你的湿穴内。 “不要、不要——” 被抱着坐进肚子里的肉棒甚至在肚子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肏得太深甚至有了肚子都要肏烂的感觉。 “呜呜呜,太深了了!!我不要了!!!” 你尖叫出声,哪里顾得殿外还有人在,可身子一直被常双尘死死抱住,粗硕性器一个劲得在身子里蛮狠冲撞,挤压着穴道里的精液和淫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飞溅出得粘液更是染湿你们相连的下身。 “说说看,哪家女郎像你身子这般差,不过才插了一次就喊不要了。” “简直比男子还要娇气!就应该多操操!操得多了自然懂这滋味得美妙了……” 常双尘抱着你不停在自己性器上重重肏弄,嘴里淫语一大堆,说到兴起时,还埋头用牙尖磨着你的耳尖,直到磨出红色得印记,他才又温柔地含在口中,用舌头不断舔舐。 而你像被肏傻了般,乖乖坐在他的怀中,任由粗硕的性器猛撞着娇嫩的花心,哪怕狭小的穴道会被撞坏,他也不会停下来。 (再次避个雷,因为这篇是np,所以后面女主会被欺负的有些惨~~)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2 常双尘天色微亮时才离开,走时身上的深色衣服皱成一片不说还带着不知名的液体痕迹,但他整个人可谓是踔厉风发,仿佛餍足的凶兽,那双一贯凌厉的眉眼都柔和不少。 昨夜常宁偏殿的声音响了一宿,从一开始的高声哭吟到后面低音哀泣,只是热水都送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殿中声音都没了只偶尔响起几声可怜的呜咽时常双尘才唤人上了浴桶。 平适整夜都被人压着跪在殿外,里面的声音响了多久,他就跪了多久心也跟着疼了多久,他也曾反抗过,但最后的结果都是反制住双臂压住身子跪伏在地面,直到粗糙的地面将脸磨破了皮磨出了血,反抗的力气也用尽,那些人才松开他,任由他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早时常双尘走时才正眼瞧上地上趴着得平适一眼,哪怕没人压着他了,平适也还是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如同失了心的木人只剩一具躯壳,压抑极了。 “近日宫里都盯着飞羽殿,文子洛也不敢再往这边来了,如果你家主子缺什么,便拿着这令牌来尚宫局寻我。” 通体黝黑的令牌被随意一丢,砸到平适过于瘦削的脊背后又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平适依旧一动不动低埋着头,但仔细看便能看见他颤抖捏紧的拳头,常双尘不屑地笑了笑又道。 “照顾好你家主子,可别守着那不值钱的脸面活着了,在这宫中有了靠山多好,省得每日担惊受怕……看着怪让人心疼。” 常双尘说得漫不经心,临走前还特意往紧闭的殿门瞧上一眼,也不知这话是说给平适听还是说给你听得。 燃着栀子熏香的殿内,是掩不住的淫靡味道,你躺在榻上早已哭红了眼,全身酸痛不说,下身更是涨得可怕。 今早常双尘离开时,又在你身子里弄了一次,事后他也不将那些东西弄出,还将昨晚那条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丝帕又塞了进去,就像是为了故意堵住那些东西,而你早无了力气,只能低低哭着,任由自己的肚子如昨晚般再次涨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平适抬着热水进来时,便见你埋在被褥间低泣。 自小被娇养长大的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娇嫩的肌肤轻松便能留下印子,若是力道再重些更是要发红发青地疼上几日,偏偏少有人能在你面前保持自制力,不过弄得时间长一些便开始哭,这样的你活该就是要被困在床榻间被欺负得。 平适低垂着眉眼,跪了一晚上的膝盖青紫发肿,每走上一步都是如针刺骨的痛,他未入宫前就经常遭受责罚,所以这样的疼痛对于他来说尚能忍受。 干净的帕子在热水中打湿搅干,平适小心地将一边的帐幔挂在帐勾上,侧身坐在榻边时,清秀的眉眼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沉闷。 淡色云绸被褥间,你的情况比平适想象中得还要惨上一些,只是露出的肌肤上被人留下了密集而可怖的吻痕,更别提那些被掩在被褥下得了,怕是没有一块好皮。 “出…去…”嘶哑得话从喉间吐出,你伸臂遮住双眼,想要呵斥的话因哑涩的喉咙而干涩,在平适面前,你还妄想想守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平适没说话,他平日里一直是沉默得,只有在你吩咐时才会应上一声,但今日他没有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只是坐在榻边静静看着你。 你不喜欢这样的沉默,尤其是在平适面前,哪怕被褥下的身子身无寸缕,也不想在平适面前展露自己可怜的那一面。 “出……去!”你压着嗓子再次喊出声,粗涩的声音很是难听,像是堵塞许久才勉强挤出一点声音的陶埙。 平适垂下眼,温热的帕子盖上了你露在被被褥外的脚踝,那里有道明显的牙印,看着便知看得出来下嘴的人用了多少力气,才在你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印子,估计要养个好几天那印子才会消下去。 “呜……出…去…” 你不喜平适忤逆你,说了几次平适不听后,身上的酸痛让声音中都带了些委屈。 闻言,平适手下动作一顿,眼中晦色加深。 果真是被娇养长大得,一点疼就受不了了。 “我知小侍疼……待我替小侍上过药后,便不疼了。”平适难得放轻声音安慰你。 但话是这么说得,隔着湿帕放脚踝的指腹却一直不动,说话间还摩挲了两下,不疼,却让人觉得逃不脱。 你还是将头埋在被褥间,听完又忍不住又急又气的叫道。 “平——适!” 你哪里是疼,身上再疼你尚且可以忍受,但是你羞于在平适面前露出自己难堪得那一面。 更何况被褥下的身子不着寸缕,其中还留着被恶意放进去得丝帕,撑在小穴中涨得难受,可那时你实在没有力气去支着身子把那东西取出,只想先躺一会儿,可这时平适却进来得。 昨夜殿中的动静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信平适不清楚。 如今望着他那副平静得模样,你越发觉得难堪,哪怕你早已接受被男子困在身下把玩,你也还是想再平适面前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 这样的难堪让你身子都在战栗发抖,偏偏本人还没有察觉。 听见你叫他的名字,平适手中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奴知小侍难受,待上过药后,便不疼了。”话中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摩挲在脚踝的手掌慢慢上移,将堆起的被褥一点点掀开,露出满是红印的肌肤。 殿中燃着炭火,但你还是忍不住在平适眼下瑟缩了一下,紧张之感十分明显。 染上体温的湿帕在每一处有印记的地方停留、擦拭,就算那处早被擦得干净,平适仍固执地继续拭上几次,直到印迹加深,盖过之前的红印才罢休。 平适那双还算出采的眼睛中,出神地望着你一点点露出来的肌肤,让你这种漫长的擦拭中备受煎熬。 直到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卷到膝盖,你忍不住发出细细地哭咽,羞愤地让平适停下,那人的动作才稍有停顿,但他不是因为你的话才停下得,而是换上了块新的湿帕,一手放在膝盖上时再次卷着被褥朝上了几分,露出白皙的肌肤。 帐幔轻晃,不知是谁得呼吸加重了。 你埋在床衾中,感受着身上或轻或重的按压而轻轻发着颤,仿佛又回到了昨晚疯狂情事中,也是像这般裸露着肌肤被人按在榻上欺凌。 而隔着湿帕的手已经到了你的腿根,轻轻盖在胯部的被褥似乎什么都遮盖不了,与脚踝相比腿根的痕迹就越发恐怖了。 无力的身子没用及了,连挣扎都做不到,你只能下意识的夹紧腿,乞求着他能将手移开。 “呜……”你忍不住发出一丝嘤咛。 平适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你的腿缝中,还不待你挣扎,便听见他平静的声音传来。 “小侍夹得这般紧,那处是擦不干净得。” “啊——” 下一瞬,你就被平适抱起身,全身赤裸地坐在他的怀中。 这样的姿势,让你难堪得闭上眼,可平适却觉得还不够。 手臂从膝弯绕过,抱着你的膝盖将双腿大大地拉开,让你露出昨夜被欺负得惨烈的地方。 你闭上眼,竭力地想要逃离这一切,但放在花穴上的湿帕还是将你激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真惨……”平适将你抱在怀中,一手搂住你,一手放在湿帕上,隔着薄薄的软帕轻揉你最娇嫩的腿心 “都肿了……” 他轻声呢喃着,不顾你微弱的挣扎,双眼出神地看着被湿帕刺激着而冒头的肿大花蒂。 “走开!别碰那里!呜……呜……”你哑着声音叫道,酸胀而熟悉的刺激感再次涌遍全身,可平适却捏着帕子不停地往你早被蹂躏可怜得肿胀花蒂上狠狠擦去。 看似是在擦拭,可每一下力道都是在往花珠上狠碾,没过一会比之前又红肿了几分的花珠就露在外面,可怜兮兮地被湿帕不停按住狠擦,破了皮般火辣辣地疼。 饶是你哭得厉害,平适也不收力,直到你腿根绷紧泄出一小股花液后,他才停了手,眉眼微蹙地望你。 “小侍这样,是永远也擦不干净得。” 又酸又痛的感觉中生出了熟悉的恐怖快感,你四肢无力软软地坐在平适怀中,一张口就是小声哭咽。 平适手中又换了块干净的帕子,手掌按在你的小腹喃喃道:“这样是不行得,要先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才能擦干净。” 你被换了个姿势,双臂撑在榻边,腰部被高高抬起,但被欺负狠了得身子早没了力气,手臂刚被平适握住摆出他想要的姿势,下一秒身子就瘫倒在榻上。 “是奴才思虑不周……小侍这般金贵的人,本就被伺候惯了,怎能自己用力。”平适睫毛垂下,眼中没有一丝光亮,大掌撑在你的腹部,将你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四肢无力,只靠平适撑着你的身子。 “如此……便让我来伺候小侍吧。” 天边暖光照亮宫殿一角,这个冬日早已用不完的红罗炭仍旧在炭盆中燃着,帐幔之中人影绰绰,偶有几声无助低吟伴随着男子声音传来。 “腿要打开些……” “小侍莫要再动了,不然那丝帕是拿不出来得,若是一直含着,小穴会被弄坏得。” “腿在再分开些……就是这般……再分开些……不要夹着……” “……还有一半在里面,小侍若没有力气就先歇一会,奴才把刚才弄脏地方擦干净……”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3 除夕宴过后,宫里很是热闹了一段日子,君后不止免了每日请安还派宫人往各个君侍宫中送了年礼和汤圆,因着除夕带来的喜庆,一直深居简出的太后也在每位妃子的月例上又添了一笔,一时之间宫中热闹非凡,哪怕天气还冷着,御花园相约玩乐的君侍也多了不少。 你自除夕夜那日后便一直病着,意识昏昏人也整日病恹恹得卧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不说身形也是肉眼可见的削瘦下去,让人看着便觉得心惊。 近日宫中染了风寒得人众多,也不知常双尘哪里来得本事,居然请得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日日都这来常宁殿替你诊脉。 每次把脉时那太医身边的小童子都会抬起脑袋好奇地悄悄望你,恰巧一次常双尘也在,眼尖地把那小童子揪了出来,逗趣说直视后宫君侍犯了宫规,作势要罚她,小童子才委屈地抱着脑袋求饶,嘴里没大没小地直呼饶命,是池小侍太好看像是天上的人一般,才会一直偷偷看。 说到最后,小童子又害羞地望你。 一番童言稚语将常双尘和老太医都逗得笑出了声,你半靠在榻上脸色病白,虽然整个人都病恹恹得,但是说句西子捧心都不为过,好看得越发叫人心疼。 一旁的常双尘看着你,见你神色淡淡后,收了笑意抬手将滑落得被裘重新给你拉上,将你包得严实。 老太医把完脉,换了药方子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太医人一走,常双尘便派人拿着新换得方子去太医院抓药,自己则掀开被褥爬上了榻。 榻上,他小心将你搂入怀中,察觉你手脚冰凉后又替你暖起手脚来,你病了几日全身也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搂抱着安抚你。 “……待再养上几日,便可大好了。”常双尘抚着你的后背,声音也下意识得放轻。 你之所以病上这些时日还不是因为那日在床上的荒唐之事,可偏偏有人厚着脸皮装得无辜,还美其名曰要替你想些法子锻炼身子,也不知心中在捣鼓什么法子折磨你。 你本窝他怀中神情淡淡,听了这话身子僵硬了一瞬,脑袋也忍不住扭朝一旁。 常双尘自然没错过你的反应,勾了勾嘴角念道:“瞧瞧哪家女子像你,不止身子差,胆子也小,这就被吓到了。” 你阖上双眼不同他争辩。 常双尘直勾勾地看了你好一会儿,以为你小憩后才放弃继续逗你的心思,顺手拿起了枕边一本没看完的杂记继续看了起来。 病弱的人本就多眠,你这一闭眼就睡到了未时,醒过来时身侧已没有常双尘的身影。 平适就守在床榻边上,见你醒过来,拿来软垫扶你坐起身子放在你的腰后。 你睡得迷糊,直到盛着汤药的小勺凑在嘴边,混沌得脑子才慢慢清醒过来。 张嘴,慢慢咽下口中异常苦涩的汤药,你们两人就这般沉默着重复着喂药、喝药的动作。 黑褐的药汁很快在瓷碗中见了底,平适垂眉拿了碗出去,还不待你松口气,他就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殿中,仍旧是低眉顺眼得沉默模样,语气平淡得仿佛无波的水面。 “奴才给小侍擦身。” 声音很轻,不待你回答,平适双手搭在你的领口上,微凉指节勾着衣襟的缝隙慢慢将里衣朝肩头褪去,白皙的肌肤就这般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倒吸了一口气,哪怕这样的事在这几日经常发生,也还是忍不住颤栗。 玉瓷般的肌肤本该白皙无暇,如今却因他人的染指沾染点点红印,哪怕养了些日子,那些印记也还在,除非再盖上新得印记。 平适察觉你的战栗,目光直直注视着湿帕下颤抖的肌肤,“明明奴才已经伺候小侍许些日子了,可是小侍还是不习惯奴才近身。” 湿帕盖在娇娇翘起的乳尖,并没有急于动作,只在你提了一口气将要呼出时,指尖隔着湿帕掐着那可怜兮兮的红珠上。 “呜!”你吃痛地皱起眉头,撑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有些发软,偏偏有人捏着那翘起发痛的乳尖,只能被怕挺着身子仍人把玩,“别…” “啊——” 刚脱口的声音被打断,捏住乳尖的手又使了力,让你只来得及发出连声的痛呼。 “便是再疼,小侍只能忍着。”平适泠泠开口,声音不带起伏。 你皱着眉将头扭朝一边,却只能强撑着身子让平适微凉的手指在身上抚弄。 素色帐慢轻晃,里边的人影也绰绰飘晃起来,那本就凑近的动作因此越发暧昧不清。 亵裤早被褪下,娇嫩的腿根紧闭着,隐约可见其中春色,饶是这几日每日都要来上这一回,你也紧咬唇瓣难掩羞耻。 “小侍,腿要分开些,不然药是抹不进去的。” 唇瓣上齿印被你咬得越发明显,微颤的双腿在平适眼下缓慢的分开。 苍白的指尖落在微红的花唇上,惹来你腰肢不停晃动,紧咬的双唇也泄出几声难受的呻吟。 “怎么上了这么久得药,还是肿得……”微凉的指节放在那微肿的花唇上,只觉得烫得灼人,但勾起手指往花缝中一滑,便是湿泠泠的晶莹蜜液。 听了平适的话,你顿时瞪大眼睛怒看着一脸平静的他,尖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前几日你病得不醒人事,只能卧在榻上任由平适摆弄,可不知他是真不懂还装不懂,每次擦身都要拿着湿帕在你本就红肿的花穴来回擦弄。 那里本就疼痒难忍,只是摩擦着柔软的丝绸都火辣辣难受,每次都将你弄得又痛又痒只能俯在床榻上低低哭泣,自己还一个劲地让你坚持。 后来还是常双尘来时偶然撞见平适在给你擦身,但这人也不说话只隔着帐幔听你的哭音,等到平适察觉不对警惕地看向帐幔外时,他才一脸兴味地撩开床帐伏身在你身侧缓声道。 “瞧瞧我们可怜的小侍,被低贱的奴才按在榻上欺辱了,也反抗不了……”说到最后,不顾平适阴狠的注视,还颇为叹息得叹了声真可怜。 你埋在被褥间,这下连哭声都没了。 后来常双尘丢了几本书给平适,你不知那些书里写了什么,只看到平适没事时也不发呆了,只知道一个劲地抬着书看,也在不知在看什么,到是后来不管是给你抹药还是擦身都让你少受了好些罪,但在双乳还有腿间擦拭的时间也变得越发长了。 有一次你忍住羞耻问他,为何要这般做。 平适神色不变,唯有话语中有了片刻的停顿,“……我不过是为了小侍好……那里本就紧致还肿着……若不湿,药怎么能抹进去……” 你闻言羞恼红了一张脸又重重埋进了被褥间,纤细腰肢仍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握着被迫高高抬起,只为方便湿帕一遍一遍地在那微肿湿腻的细缝中擦拭。 因此到了现在,那里还发着肿也不奇怪,只有常双尘来看你时,嘴里常念着:“这一身的娇嫩肌肤,不去伺若是去了船舫可就惨了……” …… 凸立的花蒂被含在口中,舌尖裹着那发硬的花珠不停挤压、吸吮,引得腰肢不停绞立起伏想要逃脱这磨人的快感,可按在腰腹的手每次用力,你就只能被重新压在床榻间,陷进这一波波的情欲中。 床榻之上你泪眼朦胧,眼角泪珠欲落不落,漾着红意的脸颊格外诱人,这样的你若是流落船舫也不知要受多少罪,那里来往得多是被妻主冷落已久的后院之人,那些人可不会怜惜你的娇弱的哭泣,若是见到了你怕是死也只想死在你身上…… 好在你是进了宫,虽也是受了罪,但总比去那些地方好…… 常双尘来得很不凑巧,你已在平适的含弄中泄了一次,此时早是泪眼婆娑,眉眼中满是情欲,见床帐被挑开只是呆呆的抬头看向来人,又乖巧又可怜,显然陷在了情欲中。 常双尘坐在榻边,俯身吻你眼角的泪珠,惹来你的一声哭吟,“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平适抬起头,扯了被裘勉强遮住你的身子后就冷冷看他,“现下的确不是时候,所以常大人还是早些离开吧。” “说这话时,先把自个下巴擦干净。”常双尘一挑眉,面上笑容慢慢消失。 平适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除了下巴上满是晶莹的花液,苍白的嘴角因润泽而红润了些,还是一副平常的死样子,大有要把人盯走的打算。 半晌,常双尘摆摆手,“我不是来抢你活得,只是翎羽宫那位盯得紧,若是阿瓷身子好了,总要把人带去给那位看看得。” 见平适皱了眉,眼中带了狠绝,常双尘低沉又道:“你可别想着将我杀了,好带着你的主子远走高飞……若我出事,你莫说皇城了,连着常宁殿都出不去。” “答应你的,我自会应你,但那位在她还未进宫时便一直念着,之前一直没动作是顾虑着文子洛发疯将事情捅出去,之前她被直接带去飞羽殿,还是那位在君后面前掩着,虽说是受了罚不然那时的池家早就难逃一死。” “……如今朝堂不稳,宫中也要随之动荡,若要在后宫护着她,没有那位可不行……我们已合作过一次,若你要永远留在她身边,只做个不起眼的奴才可不行……” 常双尘声音带着蛊惑,像是花纹艳丽的蛇,一点点蚕食那些被引诱得猎物。 平适却不吃这套,声音中的狠厉又加深了几分,“上次你可不是像说得那般做得,明明答应了不动她——” “别说你不想你不怨,难道你就不生气她冒着危险去救文子洛?”常双尘直接将话打断,“上次我的确失控动了她,但这几日在她身边的可是你,若没有我打破僵局,你还想在她身边继续做个可有可无的奴才?只怕到时你就算上了她的榻,如我一般强要了她,她最恨得也是你。” “她待你不一样,她愿为你去求飞羽殿……你也别守着自己的倔脾气,看着她在宫中吃尽苦头。” “……”平适捏紧掌心,沉默了片刻道:“上次小侍去飞羽殿还不是因为你故意挑事。” 常双尘叹道:“你们主仆还真是一样,是真看不懂宫中局势,上次那事伤你是假,试探才是真,那位贵人眼巴巴地等着你家主子去翎羽宫,结果这位却去了飞羽殿,将那位气得病上了好几日。” 平适没再说话,只低头拿起身侧的瓷瓶。 还不等常双尘松了一口气,平适平淡开口。 “奴才答应常大人的合作,只望大人莫要食言—— 如此大人就请回吧。” 胸口的气一下梗住,常双尘险些失态,说了半天还是要将他赶走。 平适冷淡看他一眼,“大人又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会惹得小侍不适。” “我就看着也不行吗?”常双尘憋着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打开瓷瓶,里面的药膏透着幽幽的暖香,平适将药膏抹在了两指上。 “小侍脸皮薄,若是有外人在场,那里也绞得格外紧……” “那我不就更不能走了——” “呜……呜呜…” 被褥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声音…… 帐幔晃动,将三人的光影层迭缠在了一起,此夜还很漫长。 替兄入宫的你14 朴素的屋内,灵则刚推开屋门,就被迎面来得巴掌扇得脸歪朝一边,这一掌很是用力,面上顿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他眯着眼还没来得及抬头,耳边就想起灵成的怒骂声。 “灵则啊灵则,当狗当得还不够吗?如今还要把她推向贵卿,我竟不知你如此忠心护主,可惜了,贵卿也不过当你我是条狗罢了。” 灵成近日瘦了许多,脸颊也有了些凹陷,可那一掌却用了十足的力气,扇完后身子在不停发抖,看着像是气得。 “你唤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灵则扭过头,这才正眼看向满脸怒容的灵成。 灵成怒不可遏,张嘴骂道:“我不管你如何忠心贵卿!但你不能将她推向——” 话没说完,一掌便落在了他瘦削的脸上,身子被扇得在原地晃了晃险些摔倒。 “你——”灵成捂着脸,又震又怒。 “啪——” 抬手又是一掌落下,直接将人扇得坐在地上。 灵则掌心在袖中捏紧,看着他冷笑道:“连命都快没了,还成天想着这些,若贵卿出事,你以为你我谁能撑到母亲回京。” 灵成捂着脸,因脸上的疼痛又片刻失神,随机回神后又尖声怒骂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能——” 话音未落,被灵则打断。 “不能什么,若没有她,谁来都是死局,难道还能去求女皇救救贵卿,或是求其他人,或是你来?” “那日我回来时,飞羽殿早被团团围住,你在其中难道不知这是别人设下的死局?灵成你还真是空有一张脸,蠢得看不清当前局势了,宫中无人知道她身份,且她与贵卿的关系,哪里轮到你来决定该做什么,我这几日让你在房中休息,是让你将养身子,不是让你一个劲地只凭意气用事。” “可你这样是将她拖入泥塘!”灵则白了一张脸,愣了几秒后,又怒道:“若她身份被发现,你这样是在害她!” “害她?与其担心旁人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如今贵卿厌你至极,母亲又尚未回京,你竟还妄想着其他事,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苟延在此处装清高。”灵则冷眼看他,哼笑一声“没了母族,你以为你我是谁。” “……可我,我不、甘心。”灵成泛白的指尖拉着他的衣角,声音在发抖。 “明明在宫外时,是我最先喜欢上她得,若未进宫我尚可有一丝机会留在她身边,但如今进了宫我甚至得不到她的一次垂眸…灵则,你知道吗…我不甘心…” “灵成……”灵则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人,眼中带着审视,“所以我们才要争,不管是为她……还是为自己……” 觊觎她的人如此之多,若再不争就彻底没了机会。 …… 暖和日光照亮森严宫殿的一角,这是冬日以来为数不多的暖阳天,你不顾平适的劝阻,下了床将窗柩支开了一个角,暖和的光线便照进了宫殿中,洋洋洒洒蔓延至素色床帐前。 抬了药碗进来的平适刚想放下瓷碗去将窗柩关起时,便见你坐在小榻前,玉白的手腕支下颌,脸上带着不自觉微笑,是难得的惬意模样。 放下瓷碗的动作顿了顿,平适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几秒,才去柜子中拿了件小毯出来走到小榻前披在了你身上。 “窗前风大,小侍还病着,莫要又着了风寒。” 暖色日光照得你肌肤苍白得有些透明,额角的碎发也被吹得凌乱,但面上笑容倒是一点没变。 平适看着,语气也不由得放缓,落下的手指轻搭在你的肩上,只想与你更亲近一分。 你没有应承他的话,也没有抗拒他的靠近。 哪怕是暖阳天,身披小毯的你也难抵凛冽的寒风,在小榻前坐了没一会,便吹得脑袋有些发昏,双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在一旁紧紧看着你的平适连忙探身去把窗户拉严关上,又拉着毯子将你裹得更严实了一些,附在你耳边低声安慰。 “待日头再暖和些,我就在院中架上秋千,小侍若喜欢,我们还能在院中摆上躺椅……” 平适的话说到最后没了声,你下意识疑惑地想要扭头看他,便听见他厉声朝门前喊道。 “谁在那!” 窗前人影晃动,深蓝色宫服显出一角。 是尚宫局的人,平适皱起眉,面色霎时阴沉下去。 这几日常双尘常派尚宫局的人过来给你送些解闷的小玩意,有京城卖得最火的话本,有女子都爱的玉簪或是正流行的脂粉,还有玉芳斋有名的糕点…… 一样一样的小物件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也让你喜笑颜开,算是枯燥宫中你为数不多的期盼。 因此见那显眼的宫服,你便知谁来了。 听见平适的骂声,门前的人重重抖了一下才紧张地进了殿门,还未走到你面前那提着木盒的宫人便提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个眼生的宫人,他紧张地抬头比划着,嘴里啊啊了几声,看看平适又指了指地上的木盒。 看来不会说话。 不待你说话,平适就望着地上跪着得人冷哼了一声。 那人感受到平适的恶意,身子又抖了抖,双手交迭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这一声响,连你都不禁皱起眉。 磕完,宫人战战兢兢地起身,不待你们反应就自顾退出了常宁殿中,行动匆匆,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什么时候尚宫局来了这样的宫人。”平适拿过木盒,放在你手边的小几上,“鬼鬼祟祟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如此胆小,常双尘居然会派这样的人过来。” 刚才的宫人看着面生,若不是腰间挂着常双尘亲制的尚宫局令牌,还以为是哪宫来得宫人,宫中最忌讳胆小怕事得人,往常常双尘遣过来得大多都是他信得过的稳重之人。 “兴许是被吓到了。”你低声说着话,并没有将平适的话放在心上,抬手将小几上的木盒打开。 盒子被打开,入眼便是玉芳斋那独特的糕点盒子,玉芳斋的糕点能在京城备受达官贵人的追捧,便是因它独特的风味还有昂贵的价格,连装糕点用得木盒都是手艺娴熟的匠人打造,这样的样样细致,自然备受京城的达官贵人追捧,价格自然也是不菲。 你没有多喜欢玉芳斋的糕点,只是在常双尘问你喜欢吃哪家的糕点时,你还是下意识地说了玉芳斋的名字。 自此,常双尘每次给你送东西时,都会备上一盒玉芳斋的糕点。 纤白的指尖搭在棕黑的木盒上,更显得细白,盒面上还刻着桂花,乍一眼看起来像是桂花开在了手中。 你眼皮微垂,却没有急于将盒子打开,视线落在盒子上木刻桂花上久久没有回神。 “小侍?”平适见你迟迟没有将盒子打开,轻声唤你。 落在木盒上的手重重颤了一下,冰冷得触感寒凉刺骨。 你迟缓地抬头看着平适,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喜欢桂花糕,你应该是知道得?” 玉芳斋向来会有糕点对应的木盒上刻上相应的花式,这也是铺子的特色之一。之前常双尘就向平适打听过你的喜好,买糕点时向来是照着你的喜好来。 玉芳斋有两样糕点最闻名,桂花糕和栗子酥,但这两样糕点你都不喜欢,常双尘遣人去买时也是特意交代过,送来的东西都是挑着你的喜好精挑细选得。 平适眸色微沉,懂了你的忧虑,在这宫中万事皆要小心,况且刚才来得是个眼生的宫人。 你指尖一点点描写木盒上桂花木刻,心中难免回忆起往事。 你哪里是不喜桂花糕,分明是怕极了小时常递桂花糕给你的人。 哪怕早已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但那人带来的胆颤与恐惧也足以让现在的你恍惚地仿佛回到了过去。 “……要不奴才先把木盒拿去烧了,待常双尘来再向他问清楚。”平适觉你面色不对,小心地开口。 你不说话,细眉渺渺像是隔了层雾气。 平适一下拿不定你的心意。 “……兴许是我多想了。”你低下头,指尖仍虚虚搭在木盒上。 话是这么说得,木盒被打开,露出其中被油纸细致包裹的糕点,只是略微嗅到空中泄出的熟悉的桂花香,反胃感便一下涌到胸间,甜腻的气息仿佛将你裹挟。 刚才被压下的不安感一下卷土重来。 一挥臂—— 装点精致的木盒就被你扫到了地上,糯白的糕点挣脱油纸,细碎地撒在地上脏成一片。 “…呼……呼…” 你手扶小几,微弓着身子急促地喘息,发红的眼中不知觉流出眼泪,直勾勾地盯着摔倒的木盒。 木盒的隔板被摔开,藏在隔板之下繁复的女子衣裙就这样在你们眼前铺开红色裙摆,像是盛开的木芙蓉般,勾出回忆中那人的身影。 后宫中哪有送女子衣裙得,这指得是什么再明显不过,想到刚才那看着眼神的陌生宫人,也没有听说尚宫局的什么时候多了个哑巴。想到此处,平适脸色骤变,五指被捏得咔咔作响,眉眼是浓重的戾气,胸腔中震动一声响过一声,不待他思虑更多,耳边便响起你尖厉的尖叫。 “啊!!啊——” 你仿若垂死挣扎之人奔身向前,身体猛地往前倾倒重重倒在榻下,甚至来不及起身,双手撑在地上便支着身子跪坐在那件衣裙前。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平适惊慌望向你时。 你已抱着那件裙子哭出了声。 用力到青筋突起的双手疯狂将那件衣裙拢在怀中后,你目光呆滞泛着泪花,许久后嘴中的尖叫声才渐渐平息。 待平适回神后来拉你,你也执拗地只知道抱着怀中的衣裙,状若痴态,泪水早便打湿了怀中的衣裙。 “……是长兄” “是……长兄……” 是……长兄……给我……做得衣裙。 你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重复这几个字。 像是分不清现实的人,一点点地在证明自己的梦境。 但…… 长兄没有进宫,他死在了进宫的夜中,进了宫的明明是你…… ……可这件裙子分明被长兄拿走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5 (走下剧情,明晚有事,今晚提前跟了~~) 苟延喘息之人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进了宫更觉得日子漫长,一但在这样的日子中活得久了,便连记忆都会变得模糊,人也变得麻木苦涩。 如今再捧着年少时弄丢的衣裙,你竟恍惚地想起书中曾学过。 何为物是人非。 长兄曾说过,你最适合穿红衣,为此耗费心神亲绣一针一线为你做了除夕的新衣裙。 那是用云州盛产的织锦所制,如同凌霄花般艳红的袄裙让你爱不释手,整个除夕你都将它穿在身上。 可在一次游湖,你贪杯多喝了宴上的果酒酿,因此醉倒在席间,恰是寒冬冷月,再醒来虽然已经安全在房中,但还是昏沉地病上了一段日子。 后面病愈,你才惊慌地发现那日穿出去袄裙不见了,身边小厮都说那日你回来时穿得不是那件袄裙,而是一身蓝色衣裙,再继续问下去,小厮都只是支吾不语。 你只好问是谁将你送回池府得,几个小厮互相对视,才磨蹭说了是大公子。 那日你是跟着二姐偷摸出去游湖得,又怎么会被长兄送了回来,之前没问也只是觉得是也是二姐将你送回来得,如今听到是兄长将你送回家中,你忙提起裙角,慌张地往兄长房中跑去。 雅致清静的房内,地上铺着绒毯,青瓷釉瓶中插了几枝斜斜的白海棠,温雅的兄长正站在梨木高几前,手中正拿着一把小剪,脚边还落着几朵略有败意的海棠。 你冲上前,手中揪着兄长那素青色的衣袖,话音中有着急促的呜咽声。 “兄长、兄长!!是不是……恼我了!” 这细喘的声音含得委屈,后面跟着你进来的侍从也忍不住微红了脸偷偷瞄你。 哪家女子会喊得这般柔弱委屈…… 那原本守在门口的侍从红着一张脸还想抬头再看上一眼,便对上了一双带着警告的眼睛,如同被一头恶兽盯上,霎时间侍从全身冷汗直冒,哪怕匍匐下身去不敢再动作,那逼人的视线也依旧时不时停在他的身上。 “这般急匆匆,也不让下人备件披风,到时若又着了风寒,岂不是又要喝上几日苦药。”兄长接过下人取来得披风仔细替你系上,末了指尖还刮过你微凉的脸颊,将凌乱发丝别在你小巧的耳后。 下人轻声退出,走时还不完关上门,彻底隔绝了院外的视线。 你眼尾微红,声音依旧委屈,“兄长是不是恼我了?” 兄长牵着你坐在一旁小榻上,闻言不禁笑出了声,“阿瓷伶俐乖巧,我本就喜爱又怎会恼阿瓷。” 话音一顿,兄长压下眼,大手执起你因在寒风中小跑而微凉的手心,“……阿瓷是不是在怪为兄前几日不来看阿瓷。” 你没说话,长睫还坠着泪,一如小时候遇到什么委屈就容易哭的样子,哭得叫人心疼。 兄长将你的心思猜对了大半,但你却不是因为兄长不来看你才委屈,反而是心虚自己将裙子弄丢的事,那日你贪杯醉在了宴上,后面的事早已记不清,小厮只说是兄长将你送回来得,回来时穿得也不是出门的那身,你那时就猜测是不是兄长送你回来时叫人给你换了身衣裙,再想到你卧床这几日,一向疼爱你的兄长也不曾来看你,顿时心中便慌乱起来,猜想兄长是不是因为你不珍视他送你的衣裙而恼怒了你,如今见兄长反过来安慰你,你微微松了口气,应当不是因为裙子的事。 见你沉默不语,兄长叹了口气,将你的手紧紧握着,“前几日你二姐在弥因寺礼佛时受了风寒,父亲派我给她送东西,一来一去耽搁了几日所以才没来看望你。” “二姐?”你抬头,话音讶异,“去……礼佛??” 不怪你惊讶,只是二姐自诩风流性子跳脱,向来对烧香拜佛这类事敬而远之,要她来说便是心不诚恐惹来祸事,倒不如一开始便不做,如今二姐却到弥因寺礼佛去了,可真是少见。 兄长笑着揉了揉你的脑袋,“她心思不静,明年就是科考,正好让她去弥因寺静静心,省得又闹出什么祸端来。”末了,又补上一句,“这是母亲的意思。” 你若有所思,若是母亲的安排,那就不奇怪了,母亲向来在二姐的课业上没少操心,让二姐礼佛静心这事以前便提起过,但每次都让二姐打哈哈混过去了。 可兄长为什么说“又”呢? “可是……二姐姐犯了什么错惹得母亲不快?”你踌躇开口。 “……不是什么大事,是她做事荒唐得罪了陈家,被人家找上门来了。”兄长嘴角笑意淡下,语气依旧温柔,“阿瓷可莫要学你二姐,若平日里见到陈家的人要记得绕道,免得他家因二姐的事来寻你麻烦。” 你点点头,又小心道:“那……晏礼哥哥呢?” 陈晏礼是陈侍郎家的大公子,陈府与池府比邻而居,就算母亲与陈侍郎政见不合关系僵持,两家的小辈因自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往日走动也算密切。 池长宴与陈晏礼两人关系便极好,你因着兄长的关系,也识得这位哥哥。 池长宴虽然依旧在笑,眼底冰冷却一闪而逝,手中力道慢慢收紧,直到耳边传来你的痛呼,才惊觉般松开手。 “……他已入了大选名单,这几日陈府上下都在备着他的进宫事宜……这段日子你应当是见不到他了……” 女皇守孝三年期满,因后宫空虚膝下无子,所以这场选秀办得自然盛大,以陈晏礼闻名京城的才学,被选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闻言你有些泄气地低下头。 你之前就听晏礼哥哥的名已早已在入选名单上,但那时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听到连见都见不到了还是有些难过,仿佛记忆中那个会温柔给你喂桂花糕的哥哥已经离你远去。 兄长看出你的失落,手指温柔地揉了揉你的手背,这他惯常安慰你的动作,“此次大选非比寻常,宫中来得教习男官也是太后身边的人。” 言下之意,宫中的人很看重陈晏礼。 “马上就是进宫之日,此时最忌讳什么风声草动,阿瓷莫要任性……”兄长双眸微动,指尖带着微动的风落在你的眉间,抚平你皱起的眉心。 你默了半晌,双手合拢,像那些行礼的大人一般朝池长宴拜了拜。 “阿瓷都听兄长的。” 顿时,兄长还未离开的指尖在你眉间重重一戳,失笑道:“怪里怪气。” 你作势捂着眉间向后倒在榻上,裙摆铺在榻上,朝兄长怪道:“兄长弄疼我了!” 兄长不理睬你自顾站起身行至窗前,满头鸦发被一支造型朴素的白玉簪束着,只是简单的背影都好看得像是画中的人,只听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阿瓷今日过来,我瞧着不像是来兴师问罪得,但说了半天又不说自己是为何事而来,所以只能由兄长来开这个口了。” 你闻言慌乱从榻上爬起身,“!兄长为何这般说!” 兄长转过身,熠熠黑眸像是揉碎了夜空的星光,“以阿瓷的性子,若生了气只会一个人待在房中,等着那人上门道歉——” “所以,阿瓷这般急匆匆地来找我,绝不是因为你卧床时我没来看望你……况且阿瓷也不是那般无理取闹的性子” 你瞪大双眼,还是没想通兄长为何能猜到你心中所想。 “阿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兄长倒了茶水放在你手侧的小几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因着心虚,你视线忍不住四处乱晃,踌躇半天还是没有开口,反而望着墙壁上的一幅画,下意识开口夸道:“兄长这诗作得真好啊!” 兄长顺着你的视线望去,墙上横挂一幅他在去年浇红之宴上亲自题写的惜香诗。 赋诗不是兄长的长项,这诗虽然没在浇红之宴上拿下魁首,但也引得大部分人的称赞,池母虽是个京官,可在京城中到底家底薄弱,因此家中书房里挂得最多得还是山水墨画而非大家之作。 因着这次兄长这次在浇红宴上出了风头,那诗特意被主父吩咐挂在兄长房中。 池长宴曲起指节在你额上敲了一下,笑骂道:“马屁精!有什么话快说。” 你揉揉额角,小心地开口,“那兄长答应可不能怪我。” 兄长温柔视线落在你身上,缓慢地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得到兄长的保证,你小心地将衣裙丢失的说了出来,说话时手指紧紧扣住掌心,也不敢抬头去看兄长,十足的小孩子模样。 正因低着头,你只听到兄长话中有片刻的僵滞,随后又恢复正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那时的你什么都不懂。 “那日……衣裳被换下后,我见裙边被绣落了一处……” 兄长喉间话语干涩至极。 “待我补好,再给阿瓷……” 一听兄长没有生气,你欣喜抬起头就对上那双墨黑浓重的双眸,毫无笑意。 你呐呐开口。 “兄长……” 兴许是意识到吓着你了,池长宴敛目,淡淡声音传来。 “若是旁人问起,你只说在我这里……” 你懵懂地察觉兄长在生气,但很快他又揉揉你的脑袋,笑道: “阿瓷……莫要多想……” 莫要多想…… 莫要多想…… 可到兄长出事前,他也没有将那衣裳给你。 …… 常宁殿中,你跪坐在殿中死死抱住怀中的衣裙,又怎能不多想。 一瞬间,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这衣裙怎会出现在宫中……是兄长吗……” “不!不是!不是……是他!是他!” 像是寻找答案般你的目光最后落在碎了一地的桂花糕上。 那碎得不成型的糕点就像是你那段破碎的记忆,那种咽不下哽在喉间般窒息感的痛苦。 那段腌臜、恶心的往事连带着那个人一并重现在你面前! 平适靠近你时,只听见你瞪大双眼,一个名字从你紧咬的齿间迸出,带着厌恶至极的恨意。 “陈——” “晏——” “礼——”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6 民间话本中惯爱写些皇宫之中的香艳风流之事,有时还会给后宫中的妃子排个名,而后宫中最有盛名之人要数当年世家大族竞相追捧的君后,还有以容颜冠绝天下的贵君,而四君中又以书君的才学而闻名天下。 书君名陈晏礼,是陈侍郎家的大公子,未入宫前便以才学闻名京城,每年浇红之宴有他时必是魁首,入宫后更是三年内从贵侍升至四君之首,风头之盛时连向来盛宠的温贵妃都要退让几分,如今女皇虽是病弱少入后宫,但书君仍是后宫中众人巴结的对象。 …… 夜色将褪,暗淡天际逐渐被苍茫天幕拢盖。 常宁殿的烛火点了一夜,常双尘踏着清晨第一缕霞光而来时,便见你呆呆坐在木桌前,绰绰烛光凌乱了你满是泪痕的面颊。 “一直未睡?”常双尘皱眉发问:“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答。 一旁守着你的平适也是低头不语,眉间的凝重让气氛越发压抑。 常双尘走到你面前,绷直的嘴角对上你发红发肿的眼圈后陡然放松下来。 他大掌扶着你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给你,仿佛给你依靠一般,往常僵冷的语调也温柔了下来。 “可是发生了什么?” 你罔若未闻,只是痴痴看着不断跳动的烛火。 常双尘性子阴沉不喜他人接近,也不善长哄人,但见你不想开口,便同平适般在一旁默默陪着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烛台中的芯子“啪”的一声,烛油燃尽熄灭,你才梦醒般转过身看向身侧的人。 “是陈晏礼——” 你紧抓常双尘的衣角,一双通红的眼睛大大睁着。 面对你突然的惊动,常双尘却明白你的意思, “是他。”他紧紧包着你冰冷异常的手,确认了你的猜想。 哪怕沐浴熏香过了,常双尘周身也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昨夜不管是常宁殿还是尚宫局都不太平。 “昨日常宁殿来了个哑巴宫人。”一旁站在角落的平适出了声,“腰间挂着尚宫局亲制的令牌,但送来得东西中带着一件小侍未入宫时的私物。” 常双尘沉吟道:“是翎羽宫的人,进宫之人必然会经审查,有缺陷之人一律不得进宫,但翎羽宫有位宫人是个例外。书君刚入宫时曾遭人陷害,他身边一忠心宫人为救他饮下了一碗毒药,后面虽然被救回了一条命,但却被毒哑了嗓子,书君怜他忠心,便特让他在宫中继续伺候。” “来常宁殿得应当就是翎羽宫得那个宫人。” 翎羽宫正是书君陈晏礼所居的宫殿。 “那他身上带着得令牌?”平适皱眉道。 常双尘扭头朝平适所在的方向冷冷瞥上了一眼,“……书君曾帮过我,那令牌是我答应给他得,有那令牌也不过是在后宫出入自由了些,也无甚作用。” “我也没想到他会派宫人过来。”后一句话说得无力,任谁看都不会觉得他们之间毫无关系。 一旁的平适冷哼了一声,嘲讽意味明显,显然不信。 这事常双尘心中本就有鬼,只能强压火气不做应答。 便是再傻,常双尘此时此刻也察觉出你与陈晏礼之间的关系复杂,往简单里说更像是仇人,常双尘不禁暗暗后悔之前上错了陈晏礼这条贼船。 之前后宫中势力焦灼,他顾虑着你的身份不敢正大光明地将你从文子洛手中掳走,这时是陈晏礼主动结盟,两人才在除夕宴上暂时联手设局扳倒文子洛,虽然机缘巧合下文子洛只被禁足宫中,但也给了他们靠近你的机会。 而他之前与平适所说得贵人便是书君陈晏礼,文子洛被禁后飞羽殿曾派人数次往常宁殿递消息,但都被常双尘与陈晏礼截住。 但让常双尘没想到得是,他不过独占你的日子多了些,那头便忍不住了,不禁派人带了尚宫局的令牌招摇往常宁殿来,明显想拉他下水,而昨夜尚宫局中也发生了件事,让他忙活了一夜才勉强应付过去,还死了几个手下,可谓打蛇打七寸,让他如鲠在喉般难受。 思来想去,敢在这时出手对付他得便是陈晏礼了。 这是警告。 发生在尚宫局的事是警告,送到常宁殿的桂花糕和裙子也是警告。 他已经不想再掩着身份了,陈晏礼在等着你主动去寻他。 常双尘能想到得,平适自然也能想到,他是你在进宫时才陪在你身边,但也听过一些内情。 三年前池家大公子池长宴在陈家大公子进宫前几日,手持长剑硬闯了陈府,据说那日两人大打出手,若是众人再晚来一步池长宴手中的剑就要砍在陈家大公子身上了。 这事知道得人甚少,后面不知是何原因陈家也未再追究,平适随你进宫前还被池母特意交代过,若是进了宫见到书君都要绕道走,只怕被人惦记着寻仇。 可如今看来不只是寻仇,也不知如今陈晏礼究竟要做什么。 旁人不清楚,你自己却是清楚得。 因此你拉住常双尘的衣袖,一双哭红的眼紧盯着他。 “我要见他。” 常双尘与平适皆是沉默,他们皆知你口中的他是谁。 “我要见他。”你再次重复。 “不行——” “你可要想好。” 两人一齐开口,具是一愣。 平适上前,伸臂将常双尘推开后,紧紧将你护在身后。 “那人心思歹毒,去了也是凶多吉少。” 常双尘被推得退后几步,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骂道。 “咳——蠢货!” 平适被骂也不气,仍是皱眉警惕地将你挡在身后。 “你去了的确是凶多吉少…咳…因为人家要得是你家主子…咳。”常双尘冷笑道。 “你——” 两人正僵持时,你疲惫的声音传来,“你们若要吵便到外面吵完了再进来……反正我是一定要去见他得……” 攥紧手心将怀中的裙子抱得越发紧,你埋在其中哭得无声。 你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为何这件衣裙会在宫里,为何会在他那里? 他好像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事,就等着你去见他。 …… 夜深沉,深宫里的人早已醉倒在一方孤云之下。 “我便知你会来见我。” 幽幽声音从八锦如意屏风后传来,其后隐约透出一个人的身影,斜倒的酒杯洒出一片酒液,乱了一室的寂静。 半柱香前,你在夜色笼罩下跟着常双尘一齐行走在宫道上,因身穿尚宫局宫服还有常双尘在侧,一路上也没引起什么怀疑,行至翎羽宫门前早早便有一个宫人等候在那。 那宫人正是昨日给你送东西来得哑巴宫人。 他见到你眼睛亮了亮,但动作依旧胆怯地朝你拜了拜,便带着你进了翎羽宫。 进去时,你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常双尘,却见他拦在了宫门外。 沉默的宫人安静地扶住你的手臂,如同伺候宫里的贵人一般,扶着你进了翎羽宫。 进了殿中,门就被关上,有人在屏风后朝你招手,唤道。 “阿瓷,过来。” 病弱无力的声音因见你染上点点雀跃,似与回忆碰撞,回响在你脑海中。 你慢慢靠近,每走一步,心便提起一分。 直到走到那人面前,停在与他咫尺的距离。 你不说话,只静静看他。 男人满头鸦发披散,身着月色单衣,容艳灼灼,眼角带着醉意的晕红。 “我…还以为…阿瓷…今晚…不会来了” 陈晏礼话中带着醉意,眼神却是清明,笑着时眼尾满是撩人的情意。 晚风将院中疏枝吹得簌簌作响,殿中烛光在屏风上映出两人交融的模糊身影。 你被压在那人身下,任由他俯在你的颈窝不停嗅闻。 像是不断确定自己标记味道是否消失的兽类。 真是恶心。 你躺在床上眼睫微垂,只是在他快弄乱你的衣襟时,将手中的银剪抵上他的脖颈。 “滚开——”嫌恶出声。 殿中气氛一下僵住。 半晌,埋在你锁骨处的陈晏礼轻笑出声。 “我的好阿瓷,许久未见,如今见我便要杀了我吗?” 话音落,带着奇怪的上扬,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的激动。 你不动声色,银剪刺进皮肉,鲜红如作画用的朱砂般滴落在你深蓝色的宫服上。 许久,你骂道: “疯子……”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7 y edu 9.co m 翎羽宫夜里秘密宣了太医,此事瞒得住后宫众人,却瞒不住做主凤宫的君后。 巍峨庄严的宫殿中,君后坐在书桌后认真看着手中的奏折,素白的手不小心沾染的点点墨迹在寂静的宫殿中更显得幽白。 听了贴身侍从的禀报,君后才倦怠地看向脚边跪着得人。 “书君这是又发病了。” 青珏双手小心地替君后捏着腿,沉默片刻低声回话。 “书君已有半月……未曾服药了…” 君后拿着奏折的手一顿,清凌凌的话中听不出喜怒。 “他是不要命了?” 青珏双手不敢有丝毫停歇,“今日是十五,奴才可还需去翎羽宫送药?” 书君的药每五日便要吃上一回,之前凤宫还未有动静,翎羽宫便主动派人来讨药,只怕晚上一会儿书君又病得魔怔了。 但这半月以来,青珏按时间去翎羽宫送药,书君都一反常态反应平淡,只让人将药放在一旁便遣人离开,看那样子不像想喝药的意思,如今都半月了,翎羽宫表面上风平浪静却在今夜请了太医,着实有些奇怪。夲伩首髮站:y ed u 8 .co m 月色透过窗纸轮廓照在殿中白茫一片,夜凉如水,更显殿中寂静。 正因安静,上位者多年来被权柄熏染的贵气才越发压迫。 哪怕在君后身边伺候了多年,侍从背后冷汗也是泠泠而下。 “啪——” 君后手指一松,还未写上批复的奏折便掉在了桌子上,染了墨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陛下就寝了吗?” 青珏小心地回话,“陛下喝了安神汤后便睡下了,夏姑姑来说,正是多亏了主君特意寻来的天芝,近日陛下身子才已大好。” 须臾,手指落下,停在了铺开的奏折上。 “既如此,你便到翎羽宫去,看看我们的书君真是病了不成。” 青珏双膝跪着退后几步,恭敬回话。 “奴才这就去。” …… 宫中的夜晚总是有些寒凉,也静得可怕。 卫太医刚从翎羽宫出来,还没来得及将赏下的东西收进袖中,就被面前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鼓鼓囊囊的荷包失手掉在地上,浅色布料上染了灰尘,滚了几圈后才停在那人脚边。 卫太医后退几步,才堪堪看清面前的是何人。 “卫太医。”青珏提着灯笼站在翎羽宫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 卫太医由一开始的惊措慢慢镇定了下来,忙抬起头朝着面前君后宫中的人讪讪一笑。 “青尚侍,臣刚替书君诊完脉,正要回太医院复命呢……正巧……臣、臣刚出翎羽宫便遇上青尚侍了。” 贵人身边的宫人也算是宫中的半个主子了,行动间也带着几分主子才有的傲气,青珏静静看着卫太医好一会儿,直盯着面前的人开始额上冒汗,才低声开口。 “君后听闻书君夜中宣了太医,为此担忧不已,特命奴才前来看望。” 话音落,青珏身后的一名宫人上前来捡起掉落的荷包递还给了卫太医。 卫太医接过荷包,内心挣扎了会儿,还是将荷包塞进袖中。 书君受伤的事尚且不说,君后还派了人来,不巧还被他撞上了,这宫中最忌讳碰上点什么事,到时怕连累自己的命也没了。 见青珏没有为难的意思,卫太医抹了抹额上发得冷汗,朝着青珏小心道。 “那臣就不耽搁青尚侍,臣要先回太医院复命了。” 青珏目光不留痕迹地朝旁看了一眼,随后笑道。 “卫太医慢走。” 得了回话,卫太医松了一口气,抓紧袖子便匆匆朝着翎羽宫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动间因抓着袖子动作颇有些不自然。 青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卫太医的的身影在宫道转角消失,他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方才青珏在来时的路上遇上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人虽躲得快,却还是被眼尖的青珏看了个正着,但他一时还想不通那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到了翎羽宫外又恰好遇上了卫太医,联想之前遇上的人,青珏脑中一下闪过灵光却没抓住什么,有些东西看似没有任何联系,但出现时间着实凑巧的奇怪。 因着刚才的耽搁,翎羽宫的人早就闻了风声将凤宫来人的消息禀报给了书君。 青珏进了翎羽宫,便见陈君正端坐在高座上,见到他来也只是淡淡地抬眸,神情很是冷淡。 视线停在陈晏礼被纱布包裹的颈间,青珏才弯腰向高座上的人行礼。 “青珏见过书君。” 陈晏礼点点头,示意青珏平身。 “君后近日忧心书君身子,特命奴才送药来了。”青珏低眉敛目,微微侧头,身后便走出一个抬着药罐的宫人 陈晏礼身边的哑巴宫人走上前接过了药罐,并抱在手中端详了许久。 如此明显的防备,众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直到那哑巴宫人微微点头,陈晏礼才浅笑开口。 “臣侍多谢君后。” 药已送到,青珏本想开口告退,就听陈晏礼的话幽幽传来。 “……不过……我已经找到……更有效的药了……” 苍白到透明的指尖落在被包裹的纱布,话音幽幽并不真切,陈晏礼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一旁屏风相隔的内室,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 只是很细微的动作,但青珏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微弱的响动。 对于刚才陈晏礼没头没尾的话,青珏只当没听见,微微一笑朝着高座上的人拜别。 “书君无事,君后得知也会安心。” “奴才告退。” 陈晏礼点头,目光淡淡地看着人离开。 而就在青珏刚要退出翎羽宫时,耳边适时地响起了声似哭一般的泣音。 那声音极轻,哀婉凄柔。 青珏脚下步子顿住。 这时,陈晏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其他。 “这宫里的野猫总是捉不完,晚上叫个不停扰得人也睡不安稳。” 顿住的步子重新迈出,青珏面色未变地退出了翎羽宫。 哪怕是野猫叫春……哪有叫得这般……娇弱……可怜得…… ……… 月色凄凄,被问完话的卫太医刚刚被凤宫的人送了出来,转头遇上青珏一行人,她苍白面色又寡白了几分,浑身更是抖如筛糠,一副虚脱地快要站不稳的模样。 今夜还有谁比他更倒霉。 卫太医方才回太医院复命的半道就被凤宫来得人截住请走了,一通问话下来虽没受多大的罪,但耐不住她年纪大了不禁吓,如今撑到走出凤宫又瞧见青珏一行人,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 想来便是出翎羽宫时遇上青珏一行人,她才会被凤君带去问话,此时看着今晚让她受罪的始作俑者,卫太医险些瘫倒在地。 “今晚劳烦卫太医了。”青珏伸出手虚扶了一把快要跌倒的卫太医,脸上满是笑意却让人觉得猜不透。 君后身边的人主动搭话,便是心里再苦,卫太医也强撑着身子脸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臣能为主子分忧,是主子看重臣,是臣看的荣幸。” 青珏笑笑,视线在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才放人离开。 “奴才还要回凤宫给君后复命,卫太医慢走。” “是、是,青尚侍慢走。” 等到青珏的身影彻底消失,卫太医才大吐一口浊气,扶着宫墙蹒跚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碎碎地含糊念着。 “这宫里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真是可怕……” 凤宫中燃着青珏走时还未燃上的沉榆香,细细烟气从中升起,直至散在空中。 君后洗净墨渍的手中正拿着一封信笺,饶是殿中无人,他也端正坐着,带着天生的清贵。 青珏将去翎羽宫的事说了一遍,其中还提起了某个人的名字。 “常双尘?”君后一成不变的表情上也带上几丝讶异。 是个不该出现在棋局上的名字。 “常大人独自一人躲在翎羽宫不远处,若不是奴才眼尖看个正着,便叫人躲了过去。”青珏低声答话。 “他不好好待在尚宫局,今日倒是凑去翎羽宫了。”君后闭目,眉间不知觉蹙起。 青珏默了默,小心道:“莫不是……太后?” “不会。”君后重新睁开眼,直接否定青珏的猜想,“太后和常双尘虽然都出身于常家,但常双尘早因之前的事早脱离了常家,入尚宫局也不为太后所用,太后与常家如今忙于女皇的事,常双尘应当不会掺和进来。” “那为何……”青珏深深皱着眉,想不通常双尘会与翎羽宫有何关联。 “方才卫太医说,陈君颈间受了伤才宣了太医,翎羽宫的人都说那伤口是被野猫抓伤得,可是卫太医瞧陈君身上那伤口却不像野猫会抓出来得,更像是利器所伤。”君后勾起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青珏……你说,这翎羽宫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我们陈君,而陈君居然还要替那人掩着谎称是被野猫所伤。” “便连常大人都主动往翎羽宫去了,本君可不信他是偶然出现……”上位者的声音中向来带着从容不破地戏谑,君后抬眸似乎看向远处的翎羽宫。 “这翎羽宫究竟藏了什么宝贝……还要难为陈君相反设法地送到本君面前来。” “受了伤不去请陈家安排在太医院的陆太医,反而请了墙头草的卫太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本君他翎羽宫藏着个宝贝吗?” 夜风清凉,素手轻抚手中被打开过的信笺,君后话音一转,笑出了声。 “不过,本宫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至于那宝贝,便等陈君亲自送到我面前来吧……”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8 翎羽宫中,夜风吹得床榻四周的帐幔不住摇晃。 陈晏礼躺在榻上,手中执酒,满头乌发散落至榻下,迷蒙双眸间泛着红润的水晕。 似被酒液呛到,他克制不住低咳几声,刚被包扎后的颈处便印出几点极红的血晕,哑巴宫人看着他被挣开的伤口担忧地想要上前,却被他一把挥开。 与此同时,床榻边一旁的紫檀八宝纹立柜中,传来一阵痛苦的低泣。 陈晏礼拎着酒壶,赤足走在金丝锦织毯上,一步一步,越走柜中的哭声便越清晰。 宫人适时地退下,独留惨淡月色渲染殿中,拖出一道颀长扭曲的身影。 “叩叩——” 行至柜前,陈晏礼曲起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柜门上。 “呜!呜——” “唔!呜!” 每敲一下,里面的声音就较之前大上一声,似挣扎羊羔的呼救,带着隐痛的呼喊。 “嘎吱——” 柜门被打开,男子垂眸望向柜中的——你。 你赤裸如羔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捆住的洁白身子在柜中战栗、发抖。 随着柜门被打开,你瞪大双目漆黑的瞳孔蒙着泪光,全身抖得越发厉害。 “这便哭了吗?”冰凉指尖点上你滚烫的脸颊,犹如冰滴入热水,蒸腾出股股水汽。 “呜~~呜~~”你口中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含糊,满脸的泪痕叫人触目惊心。 “真是娇气,这就受不住了?”话中带着痛惜,指腹却狠狠碾上你红润的软唇。 “阿瓷,还真是如幼时那般爱哭……” 你瞳孔涣散,身上滚烫异常,身上每一次被触碰都让你双腿难受地夹紧厮磨,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偏偏每一次夹腿,那里都越发的湿黏黏。 水润的乌黑双眸湿漉漉地不停掉眼泪,宛若受了委屈的孩童般一个劲地只知道哭。 “不愧是宫中的禁药,以前专门用来治那些不知情趣的君侍。”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白皙肌肤不停向下,最后停在了那娇颤颤得乳尖,惹得你哭声越发凄婉起来,“原来……作用在女子身上也有这么大的效果,可真是……” 叫人期待。 一柱香前,你被陈晏礼按榻上强灌进一碗苦药。 那药苦涩至极,呛在喉间也没咽下去多少,可只是那一点点的量,便让身子立刻升腾起难言的炙热。 起初,你还能强撑那身体忍耐那叫人羞恼的药效,但陈晏礼却直接扒光你的衣裳将你捆住手脚塞进了立柜中。 黑暗中的一切感受都在放大,尤其是那让人羞于言说的药效,你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慢慢挣扎地身上没力气了后,嘴里只能发出一声声可怜的低咽。 等到柜门重新被打开,你已经脱力地歪在角落,洇红的眼尾带着娇弱媚意,白玉般交迭的双腿不停地厮磨,偶尔能看见其中一点晶莹的水液。 比船舫的女子还有勾人。 若是卖进船舫,那些人怕不是要将阿池吃得骨头都不剩。 陈晏礼低声笑着,手指仍慢悠悠地在你身上打转,后来又觉得不够,便整只手都在你身上揉捏,揉得皮肉斑驳泛红才堪堪满意。 香炉中点上了香,燃起的烟雾刚刚升起就被夜风吹得散在空中。 你被陈晏礼抱在怀中坐到了桌前,一如小时候被他抱在怀中逗乐的样子。 带着病白的指尖轻捏起一块桂花糕,甚至等不到桂花糕送到你的嘴边,你便仰身张嘴将糕点咬进口中。 迫不及待的模样惹得陈晏礼忍不住笑出声,小时你也是这般,生了气便要人抱在怀中拿糕点哄,偏偏嘴馋极了,糕点还没送到嘴边就张口去吃。 想到小时候的事,陈晏礼面色也柔和许多,但指腹仍重重按在你带有糕点碎屑的唇边,直到将那处揉红。 “阿瓷还是如幼时那般爱吃玉芳斋的桂花糕。”等到你艰难地将那噎人的点心咽下,陈晏礼说着,又不紧不慢地拾起一块递到你的唇边。 腿间泄出的股股花液早把身下的衣料打湿,湿淋淋地磨着花核,递到唇边的糕点也是囫囵吞下,陈晏礼就这样又喂了你几块桂花糕,直到你实在吃不下,伸出软红的舌尖急促的喘息,面上潮红一片。 陈晏礼解开束住你的布条,将你双腿分开放在身上,一手顺着膝弯摸向你滑腻腿间。 你伸着玉瓷般的双臂攀住他的脖颈,主动凑着身子想将娇嫩可怜乳尖凑到他的唇边。 “摸摸……摸、摸,好痒……” 陈晏礼却不如你愿,他还是笑着,若不是坐在身上的你,仿佛还是那个端庄文雅的世家公子。 面上自持,曲起的指间却捏住了你露在花唇外的花珠。 只是那不轻不重的一捏,你便哭叫着泄了身子,花液将陈晏礼的宫服湿得不能再湿。 “阿瓷想要什么?”陈晏礼玩味地问你。 酸胀的腹部还在不停颤抖,你还沉侵在刚才的高潮中久久没有回神,耳边自然是听不到其他声音的。 陈晏礼也不气恼,而是抱着你瑟缩的身子放在桌案上。 “我幼时得了块冷玉,父亲知我性子乖张凉薄,只念我带着这冷玉,尚能保持一丝清明。” “可叫他失望了……我早便疯魔,哪怕曾在寺庙中吃斋年佛上两载,如今也不过是披上了身圣人皮。” 那湿透翕和的花唇粉红娇软,陈晏礼仅用两指夹住那滑腻的花唇,露出其中湿红带蜜的穴口。 “呜啊——” 水透的冷玉就这样挤进你的身子,冰冷的刺激让你忍不住瑟缩,腹部的酸涨越发明显,尽管如此你却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被药物折磨的身子终于得了点满足。 陈晏礼俯身虚虚压在你身上,夹着冷玉的手指不停在穴内扩张,不过刚入了个头便被紧紧含住,紧得指节都仿若被咬住了般。 “阿瓷可知这叫什么,这叫 ——养玉” “若阿瓷将玉养好了,使我开心,我便将阿瓷想知道的事都告诉阿瓷。” 冷玉的玉结还挂在陈晏礼窄紧得腰封间,身上的宫装早就皱得不成样子,他就这样蛮横地顶进你的腿间。 “啊——” 露在花唇外得花珠被腰封上绣金丝线狠狠搓过,搓得红肿挺立,你腿根无力地挣扎,花液泄出将陈晏礼得腰封染上淫靡水液。 陈晏礼狠狠撞上,腰封在腿间狠狠磨了好一会儿,磨得两办软肉可怜兮兮得歪朝一边,你腰间不断起伏颤抖,肉穴一张一缩喷出汩汩蜜液。 你含得紧,冷玉还埋在软穴肉,陈晏礼又岂会放过你,他按住你的腿制止住你任何挣扎的动作,腰身一紧便离开你的腰间,而含在穴中的冷玉被挂在腰封上的玉结拖拽着滑出了穴肉,只留一半被翻红的媚肉勉强裹住。 艳红中含弄着一截雪白,无端勾人。 “阿瓷可别顾着自己享受,现在该想想办法如何将那冷玉重新吃进去。” 陈晏礼在一旁笑着,若不是声音低沉了许多,还是那个翩翩世家公子。 你无力地倒在桌案上,脑海中却恢复了些清明。 那药虽猛烈,但泄过身后反而没有强烈的药效,这也正是陈晏礼要的效果。 “~晏礼、哥哥~~”你双腿勉力勾上那人的腰身,泛红眼尾带着勾人湿意。 你仰着脑袋,伸出双臂笨拙地想要抱住面前的人。 陈晏礼弯下身,如同照顾妹妹的兄长般低声劝道。 “阿瓷在讨好我吗?这可行不通……” “我最是冷心无情了,可与你的那些情郎不同——” 戛然而止的话淹没在落在脖颈的一吻中。 鲜红的血早在纱布上晕染开,那吻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其间。 替兄入宫的你19 “你向来有法子惹得我心软。” 说这话时,陈晏礼正坐在美人榻上伸指捏住你白嫩的面颊,直到你皱眉娇声喊痛,他才面色淡淡地收回手。 你歪倒在他身上,伸指勾住他的腰封,动作放肆极了。 后宫君侍的腰封向来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只有高位的君侍才能在腰封上用金线织绣花鸟虫兽,品位越高,用得丝线也越好,绣上的东西便越发繁美复杂。 陈晏礼的腰封昨晚可把你折腾惨了,今日你见陈晏礼束上腰封穿了宫装打算出翎羽宫,便存了作坏的心思,腰封上的金线虽精美却不牢固,勾着腰封的指尖慢慢用力,一下又一下地刮扯着金线绣的文兰,若是扯坏就更好了,省得后头又来折腾你。 陈晏礼阖目纵容着你的动作,衣冠楚楚坐在那,淡然模样实在让你看着不爽。 你越发贴紧他的身子,手指却从腰封向下,摸进了他的宫装下摆。 “唔——”陈晏礼一声闷哼,幽幽睁开了眼。 得逞后,你挑衅看他,脸上笑容越发开心。 “高高在上的书君是如此不经逗弄得吗?” 不等他发难,你歪身睡倒在了榻上,身上长衫过于宽大,露出胸前起伏的腻白。 你望着翎羽宫那精美的彩绘平棋天花,讥笑出声。 “你这样子可还真是如以前一般……” 恶心。 细白的手腕被钳住,陈晏礼倾身覆在你的上方,一双淡色眸子望着你,将你看得心中发毛。 直到你眼中有了躲闪之意,他才轻笑开口。 “你向来懂得讨我欢心,也最是得意进尺。” “阿瓷,你可知你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昨晚对你做得那些还不够。” 冰凉指尖挑开你的衣领,露出毫无遮挡的胸前,艳红的乳尖昨晚被欺负得格外凄惨,到了今日一摩擦到身上的衣衫又麻又疼,上面还留着昨夜留下的齿痕。 你缩着身子,一双黑眸警惕地看着他。 “不吃点苦头,怎么才能长记性,你不止冷玉含不好,这张嘴也该早日缝上。” 陈晏礼从榻上起身,面色无澜地抚了抚被你压皱的衣袍,腰间挂着得冷玉晶莹剔透。 “既然一日含不好,便多含几日,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总是要付出些代价不是。” 陈晏礼去凤君宫中请安了,走时又像昨日那般如法炮制,给你灌进了一碗苦药后绑了起来,不过这次他只把你绑在床榻上,双手被绸带绕了几圈后,还缠上你的双眼。 陈晏礼明知你心中厌恶他,偏偏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恶心你。 “书君平日里也是如此伺候女皇得,怪不得能荣宠后宫。”你被捆坐在榻上,满头乌发只用一根玉簪束起,宽大的素色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一抹雪白。 面对你的讥讽陈晏礼并不生气,指尖落在你黛眉上,慢慢抚平你紧皱的眉头。 “荣宠后宫得是温贵君,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我。” 素手挑起你的衣衫,露出被蹂躏得肿胀媚红的腿间,隐约可见湿哒哒的花珠。 陈晏礼伸手随意揉了两下便揉开了花穴,指间也沾染了花液。 你被缚住双目,身子在药效之下越发敏感,陈晏礼指尖看似无意地掐上花珠时,你便一声呻吟泄了身子。 陈晏礼解了腰间的冷玉,在你羞恼得低骂声中直接塞了进去,独留玉结晃在腿间,你被体内冰冷激了个寒颤,花穴哆哆嗦嗦喷出越发多得花液,腿根都被打湿了。 “这药名春潮,是宫闱中的禁药,作用在女子身上,若没人纾解那情欲便会慢慢增加,直到有人纾解为止。”陈晏礼不紧不慢地解释,两指埋在湿热的穴中在你惊叫声中将冷玉推得越发深了,“但——这药毕竟是作用在男子身上得,若男子一直未纾解,只会被药效熬坏身子,再无在宫中立足的可能,或是随意找个侍卫苟活便落个抄家灭门的下场……” “记起我上次用这药,还是在你那情郎文子洛的身上。” —— 陈晏礼到凤宫时,殿中早坐满了人,君后端坐高位,嘴角如往常一般含着抹很浅、很淡的笑意,以示平易近人。 见陈晏礼进来,殿中众人一下噤了声,待君后浅笑着示意陈晏礼平身后,殿中才重新恢复热闹。 陈晏礼如往常一般坐在君后下位,不引人注意也不让人忽视,面色平静地仿佛刚才迟到半柱香的人不是他一般,不过君后不在意,其他人也会主动提这事,可坐在陈晏礼对面的温贵君却不同了。 他视线在陈晏礼身上环视了一圈,才笑着勾了勾腰间的配饰,“书君,你这身上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后宫中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所耳闻,书君随身有一块玉佩珍爱异常向来带在身上,如今那玉佩却不见了,面对温贵君的问话,书君也是面色淡淡。 “兴许是忘在翎羽宫里了。” 温贵君面上笑意越发深了,“是吗?还以为书君是因玉佩丢了才误了给君后请安的时辰,毕竟书君与那玉佩形影不离。” 兜兜转转还是将话引到了陈晏礼请安迟了这件事上,哪怕君后再护着陈晏礼,但碍于后宫众人在场,起码都会小做惩戒,这才是温贵君的目的, 面对后宫众人的视线,陈晏礼抬起眼皮往对面座位上的温贵君身上瞟了一眼,“不过是枚玉佩,温贵君到是比我还要上心,温贵君整日为陛下侍疾,难得还有闲心关心起本君的事来了。” 陈晏礼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就差指着温贵君说多管闲事了。 殿中众人都在看戏,这种事也算是后宫为数不多的乐趣所在,况且宫中大部分人都看不上出身乡野却独得女皇宠爱的温贵君,如今看到温贵君吃瘪有好几人都幸灾乐祸起来。 温贵君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刚要拍案起身,就被君后一声不咸不淡的“够了。”按在原地。 “如此吵闹,成何体统。”君后视线在殿中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众人面上神情顿时收敛不少,“如今陛下身体未愈,若有心便多抄几卷佛经替陛下祈福也好,何须闹得后宫乌烟瘴气。” 不咸不淡的训斥,惩罚的话却一句未说,饶是温贵君再不甘,君后发话也只能低头应是。 待殿中人都散了后,君后敛去笑意,目光思索地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 “温贵君越发恃宠而骄了,主君准备了这么多美人,也不知陛下为何偏偏看上了温贵君。”身旁的青珏见惯了后宫众人,如今见温贵君张扬的模样也不禁皱了眉。 “如今世家掌权,世家的人她不敢碰,便是平日遇到什么美人都要担心是不是世家派来的人,自然只敢宠个能拿捏在手的玩物。”君后平静地押了口茶,“因着毫无根基可言,就是成了贵君也不会造成威胁,世家才会任由女皇胡闹,也不看看,这宫中有几个看清局势的人将温贵君放在眼里,书君连表面样子都懒得做,这温贵君竟还傻乎乎地一心在他身上找不痛快。” 青珏轻声上前替君后捏起腿来,“这样的人,到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也得亏有了他,女皇才会放心喝下母亲费心找来的补药。”君后嘴角微勾,笑意多了分真实感,“女皇如此防备世家不肯喝凤宫送去得安神汤,却不想温贵君的补药中也有东西,她最后若真死在最宠爱的玩物手中,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温贵君如此爱慕女皇,到时必然会跟着女皇一同离去。”青珏笑着道。 “不说女皇,最近的趣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算书君宫中,就连文贵卿宫中都发生了件趣事。”君后抚掌拍了两声,赞道:“谁又能想到文国公府当初下了这么一盘大棋呢。” “飞羽殿的那对双生子竟是郁家的人,此次郁家进京投诚,背后也是代表文国公府的态度,筹谋了这么久,现下都还觉得恍惚。” “现如今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了……” 一个改朝换代的机会…… (这两天家里猫咪生病做手术,这篇更得有些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会连续不停的加班,下一次更就是要过年初二了,过年放假期间会努力把女尊篇完结得)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0 近日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常年在佛光寺礼佛的太后回宫,二是十年前的贪墨案真相大白,当年被牵连的皇商郁家洗刷冤屈重新回了京城。 一时之间,京城世家又是蠢蠢欲动,皆想拉拢这位昔日的京城首富,只是拜帖一张张地送去郁府,郁府都以各样理由推拒了。 除此之外,郁家以千金做赏,寻找十年前赴永州路途中被山匪冲散分离的两位郁家小公子,若提供有用线索得,郁家也以百两白银相赠。 就在世人皆是感叹郁家流离转徙,致使族人失散时,太后回宫路途中遇上乱匪的事传遍京城。 与郁家高调回京相比,太后回宫就显得低调很多,不过皇宫里的人再低调也低调不到哪去,这也让一批乱匪盯上了太后回宫的仪仗。 太后出身显赫,虽不是女皇亲父,但与常家一手扶持女皇登位,在女皇年幼时垂帘听政,于朝中也有一定威名,后身子不适才深居简出在佛光寺礼佛避世,如今忽然回宫八成与朝廷动荡有关。 如今女皇终日卧床,虽说这几日精神气好了,但明眼人一看那样子便知生气耗尽,京中几大家族面上一派的风平浪静,私下的来往走动却多了许多。 却不想太后路途中遇上乱匪,虽有官兵及时援助有惊无险,但太后旧病发作危难之际,幸而遇到两位懂医术的公子相助才转危为安。 太后念及两位公子相助之恩,特封两位公子为身边尚宫,又听闻两人自小与亲人因祸事失散自此颠沛流离,来到京城也是为了寻找失散的亲人,太后感动其悲惨身世,特悬赏告示为身边的两位尚宫寻找亲人。 种种阴差阳错之下,待两位尚宫替太后出宫办事恰好遇上曾照顾过两位小公子的郁家乳父,乳父望着两位尚宫挂在腰间的玉佩痛哭出声,世人才恍然太后身边的两位尚宫竟是郁家的失散的两位小公子。 郁家可谓是苦尽甘来,不仅找回了两位公子,两位公子还是太后身边的尚宫,一下子连带着郁家也是水涨船高。 后宫众人忙着太后回宫的事宜,自然无人在意飞羽殿消失了两位宫人,也无人去探究太后遇乱匪的真假。 你整日被困于方寸榻间,辗转情欲中连思索得时间都没有,好像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陈晏礼爱你沉溺情欲的模样,他会每日亲自渡你喝下春潮,看你欲火焚身湿淋淋地主动讨媚。 你不耻他的荒唐做法,但每次都是反抗无效,若是反抗得激烈了还会被捆住身子挣扎不得,只得在情欲即将烧垮神志之时主动哭着张开玉瓷般的双腿,露出不停吐出花液的粉红娇穴。 陈晏礼喜爱你在床榻间主动献媚讨好的模样,你却觉得这是一种羞辱,同船舫花楼里的女子般一样以色侍人,一样辗转于男子身下。 凉风吹得院子中的疏枝不住摇晃,因陈晏礼喜好翎羽宫中藏书众多,殿中不点熏香时便满是淡淡墨香味,你眠于贵妃榻上,身上随意搭着一袭薄毯,因着翻身露出圆润白皙的双肩,微红的耳尖仿若光滑的粉珠,轻轻一拨便是玉润之色。 有宫人小心地跪坐在书桌前伺候,手中捧着一碟桂花糕,几乎将头埋进胸口也不敢抬头多看。 陈晏礼手执画笔坐在桌前,坐得挺直,身如青松,面上满是认真之色,他在宫中时并不爱过多摆弄发饰,琐碎的宫装也换成轻快的便装,配上那副认真神情,倒让你有了片刻的恍惚。 陈家主君出自书香大家,自小对陈晏礼教规甚严,从前你同兄长去陈府,陈晏礼也是如此常坐在桌前作诗练画,练得多了,便渐渐以作诗闻名京城,每年浇红宴的魁首十有八九都是陈晏礼。 主君尝叹陈晏礼之才,感慨兄长聪慧有余还是不如陈晏礼,而陈晏礼不只有才名,还有一手好画技,只是京中少有人知。 你在榻上幽幽转醒,饱觉后的呓语在安静的殿中格外明显。 陈晏礼放下画笔,见你已经转醒,才接过呈起的桂花糕,将宫人挥退下去。 他向你招手,示意你过来。 你裹紧身上的薄毯,赤足踩在柔软地地毯上向他缓缓靠近。 “可睡醒了?”陈晏礼将你拉入怀中,小小的一团似乎没什么重量。 你伸出藕臂圈住他的脖颈,身上的薄毯自然滑落,漏出一大片白皙肌肤还有深浅不一的红色印子。 陈晏礼神色未变,将你揽得越发紧了。 你刚睡醒,意识还模糊着,窝在陈晏礼怀中很快又闭上眼浅眠了一会儿。 陈晏礼也不再问你话,只是安静的抱着你。 殿中一时安静极了,画上墨迹还晕着干涸的深灰,越发衬得他眼眸幽黑极了,黑色腰封上坠得冷玉佩剔透晶莹,勾指拨弄便是透出的水润色泽。 这些时日,你已将玉养得足够好了,好到哪怕没喝春潮,透粉的穴肉也依旧会哆哆嗦嗦留着花液盼着再含那冷玉,手指轻轻探入都能勾出糜乱的银丝。 “嘎——吱”殿门被推响的声音惊扰了殿中的安静。 一道有些瘦小的身影小心地进了殿中,是惯常在陈晏礼身边伺候的哑巴宫人。 陈晏礼面色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将滑落的薄毯重新给你裹紧,直到只能看到你散落的黑发。 哑巴宫人没有走近,就站在殿门前侧着身子对着书桌这边,手在空中朝着这边飞快地比划了几下,指了指陈晏礼怀中的你,又指了指殿外。 陈晏礼看懂了他的意思,发出一声极轻的嘲讽。 “呵。” “常双尘胃口不小,他独占了这么久,我不过才将人拘在翎羽宫几日他便受不住了。” 陈晏礼平日不爱笑,大多数笑时也是浅浅勾唇,眸子没有半分笑意,他的笑更像一种冷讽,冷心冷情嘲笑着人的不自量力,甚至懒于遮掩。 “以前他厌极后宫纷争一副出世清高的模样,不惜叛逃常家在道观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如今却一头扎进他向来厌恶的纷争中来,不惜同个奴才争风吃醋,可真是——” “自甘堕落。” 言毕,陈晏礼低头看向怀中的你,两指捏住你颊边软肉,成功惹来你的一声嘤咛,你本就眠得浅,早在陈晏礼说话时便醒了,但听见陈晏礼在说话还聊到了常双尘,你就继续装睡试图听到点有用的消息,可惜这一切都瞒不过他。 宫人适时退下,随着殿门再一次嘎吱,殿中又恢复的平静。 “若是再装睡,可就听不到你想知道得了。”陈晏礼见你还闭着眼,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哪怕被他看破你也装作一副刚刚醒来的娇憨模样,睁开一双雾蒙蒙地眼,揪着他的衣裳就往他怀里蹭,借此挣开还捏着你面颊的手指。 待把陈晏礼得衣裳蹭得乱糟糟,你才从他怀中抬头,不复刚才耍赖模样,面上满是探究冷静之色。 “常双尘是常家得人?”你迟疑开口,像是还没从这件事中反应过来,要再确认一次般。 “脸变得倒快。”陈晏礼视线落在你蹙起的眉心,嘴角含着抹笑,“他都爬上你榻上几次了,莫不是你还不知他底细?” 常家主君乃两朝太傅,在朝中本就享有清名为清流之首,后又出了位垂帘听政的太后,一时权势之甚让风雨中的黄权越发飘渺,这样的常家饶是你再不知世,也依稀记得常家只有一位公子,便是如今的君后。 至于常双尘的名字,你听都没听过。 你也不是没想过常双尘身份不简单,身为男子之身又如此年轻就稳坐了尚宫之位,身后若没有哪方势力你是不信得,包括他一开始的试探,后又到常宁殿点名你的身份,那时你只顾勉强自保,倒是忽略了许多线索。 但如今跟在陈晏礼的几日中,你倒是回过味来,摸清了这两人本就是一伙得,一开始的试探,还有文子洛中春潮被禁足之事便是出自两人的手笔,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主动屈服,回想起你刚入宫就被盯上试探,如同猫捉耗子一般戏弄,你蹙起的眉再一次加深,面上也带上几分厌极。 “他是谁与我何干!你们如今不都如愿以偿了吗!!” 气急败坏的话刚一出口,你就暗暗后悔,眸光瞬间紧张,身子也忍不住缩了缩,陈晏礼爱你乖巧,但平日只要你朝他发脾气,他自由办法惩戒你。 见你脸色瞬变,陈晏礼抚在你腰间的大掌也如同回应般抱得更紧了,将你勒得生了惧意。 你不怕陈晏礼,却怕陈晏礼用在你身上的下作手段。 夕阳将沉,天边霞云被渡上一层金边,云与天边的交接那般明显。 陈晏礼将你放在桌上,身上毛毯松散露出玉白肌肤,身下还垫着那张未完成的画纸,可惜画纸上的墨迹已被弄花。 “瞧瞧我的阿瓷,我入宫这几年什么都没学到,真是可怜……” 清冷声线带着缱绻之意,却让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晏礼欺身而上,周遭墨香味越发浓郁,温热指腹落在你的眉心,抚平你紧蹙的眉头。 “若要从一个女人嘴里知道什么,唯有情欲中最能使人放下设防。” 你错愕抬眼,恰好望进陈晏礼幽沉的眼眸中。 平日用来题诗作画的长指探上你的红唇,一颗颗抚摸着那小巧贝齿。 “如今我来告诉阿瓷——” “这话对男子也同样适用。”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1 p o18.a sia 你生来就有一副好皮囊,因着自小长相出众漂亮,如观音娘娘座下金童,小时便极受大人宠爱,同龄人也对你多有谦让保护之意。 唯有陈晏礼,他性子沉闷见谁都是一副冷冰冰不爱搭理的模样,平日多是抱着书躲在房中不肯出来,偏主君常叮嘱你与兄长千万要同陈晏礼搞好关系,所以你们只能常往陈府跑主动与他搭话。 可陈晏礼就像路边的一块硬石,搬不走,踩上去又嫌硌脚,每次你们费劲心思地去缠着他搭话嬉闹,得到都是他淡淡地一瞥,让人倍感受挫。 大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里叹息说着你们听不懂的话。 “冷心冷情至极,也不知是福是祸。” …… 如今,陈晏礼将你压倒在书桌上,面上倒没有往常那副冷漠样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 zy. com 他用指腹压住你乱动的舌尖,嫣红朱唇被迫微张着含住一截指节,露出其中如珍珠般的点点贝齿。 因常年练字作画,陈晏礼手指覆着一层薄茧,你竭力仰着头,湿软舌尖讨好地裹上那人指尖,笨拙地舔舐吸吮。 你的乖巧惹来上方的一声轻笑,陈晏礼一只大掌扶着你的脑袋,被你含住的指节开始模仿着性器在你嘴中抽插。 对他的顺从,倒不是你真得屈服在陈晏礼的淫威之下,而是你长了教训,上次陈晏礼也是这般用手指探入你的口间,压住你的舌尖戏弄,不过你心中厌他至极,怎么可能任他玩弄,面对含在口中的手指你自然是狠狠咬下,若不是陈晏礼后来大掌将你下巴掐开,你甚至能将他的手指咬到见骨,若是再能给你一次机会咬断也不是不可能。 面对你得意轻讽的目光,陈晏礼自有百种手段从你身上讨要回来。 上次你用钗子伤他,后被连日灌下春药,直到身子日渐敏感虚软,轻轻一碰便湿得难以启齿。 那日你又在他常用来题诗作画的指上留下一道再难愈合齿痕,血顺着手心蜿蜒到手腕,陈晏礼眼中暗涌翻滚,眸中冷厉让你不自觉后退,生了后怕之意。 那日你被掐住下巴,刚挣扎就听见他阴冷声音传来,“我不想将那样的法子用在你身上。” 什么样的法子?你生了惧意,脊背却坐直,仇恨地看着他。 咔—— 冰冷指腹按上你脸颊边沿,如毒蛇爬过留下阴冷痕迹,他轻轻一按便将你下巴卸下,痛感一下刺激得你浑身颤抖,疼得眼泪麻木流下。 泪眼模糊中你听见他说。 “我恨你这样看我。” 直到今日,你仍对那日记忆犹新,粗长的性器蛮横地在你口中抽插,分不清是什么液体顺着张开的口角流下一塌糊涂,陈晏礼抓着你脑后长发,快速挺腰在你口中耸动发泄着自己满腔怒火。 硕大的冠头刮着你的喉间,陌生痛感与男子铃口冒出的清液味道,让你控制不住的连连反胃,喉部下意识地痉挛,刺激得陈晏礼动作越发用力。 你闻见了口腔中的血腥味,但连下意识地吞咽动作都做不到,直到滚烫的白浊被灌下喉间,你才得了机会喘息起来。 陈晏礼冷冷睨你,眸底带着疯狂的血色。 “总是要吞下得不是。” 那一次后,你就学乖了。 就算后面他按着你的颌骨替你接上下巴,将你抱在浴桶中清洗,你也控制不住地在他怀中不停发抖。 那是身体深处最直白的恐惧。 如今,当陈晏礼将指探入你口中,你已经学会如何乖顺地去迎合他,用舌尖裹住他的指节,去触碰你那日咬下的伤痕,一边抬起头,用朦胧无知的眼神望他。 青色毯子自身上滑落,露出柔软的少女身体,而独属于少女的馨香萦绕在鼻间,饶是向来冷静自持的陈晏礼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你吞吐得有些费劲,渐渐地舌尖就跟不上手指的动作,只能被迫张嘴任由陈晏礼戏弄一般,或用两指夹住你的的舌尖,或抚摸每一颗贝齿。 带着薄茧的长指不停在嘴中搅动,发出滑腻的水声,渐渐得你脸颊晕红,身子也慢慢有了反应,娇粉的奶尖颤颤巍巍翘起,却因没人抚弄只能可怜地冷落在一旁,而敏感的腿间早已湿淋一片,你只能将双腿紧紧夹住试图藏起这一切。 哪怕全身赤裸地暴露在陈晏礼眼下,你也不想承认身体早有了反应。 陈晏礼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直到你的舌根都开始发酸,双腿都快夹不住了,他才慢慢将手指抽出。 僵硬的嘴终于合上,你松了口气将头扭朝一边,脸颊红云浮现,嘴角挂着透明涎水,垂落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恼怒。 反观陈晏礼除了胸前衣裳被你刚才蹭乱外,整个人还是一副端方自持的公子模样。 “把腿打开。” 是命令的语气,但你又无法反抗。 忍着羞恼,你身子往后倾,双手抱住膝弯,将湿润的少女私处暴露在他面前。 饱满腿间含着水光,嫩粉的花穴正随着你腹部呼吸的起伏一翕一张,隐约可见深处红艳穴肉,娇巧花珠浅浅冒了个头,娇弱得像是被人吹一口就要重新藏回去,可爱极了。 与往日被灌下春潮不同,这种清醒状态下的欲望更让你觉得羞怯与恼火,尤其是在陈晏礼眼下,偏偏随着你呼吸急促,胸前一双鸽乳上的粉色奶尖又颤动个不停,荡出粉色的淫糜。 陈晏礼视线紧盯你的蜜处,在这般近距离的注视下,你肚子一酸,轻哼着身下又泄出一股蜜液,分开的双腿又不自知得合拢夹着腿心轻磨,带着茫然无知的天真欲态。 陈晏礼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腿间隐约可见顶起布料的鼓胀,不过他向来能忍,眼睛虽一直注视着,身子却坐在书桌前,手持画笔,像个书生。 臀下垫得毯子将那副未画完的画纸掩住了七八分,纸上未干的墨迹早被弄花,你不知道陈晏礼现在拿着画笔又要干嘛。 夹着腿心难耐得磨了磨,你手臂撑在身后又缓缓将双腿打开,足尖点在桌沿处,脚趾害羞的卷起。 你看到了。 刚才吐出的蜜液把私处弄得越发乱七八糟,因姿势微微分开的花唇将红艳穴口暴露在空中,你腰一僵又开始紧张起来。 陈晏礼拢起袖子,画笔在一旁的砚台上蘸了点鲜红的朱砂,“我今日本想画副芍药图,可落笔几次总觉得差了什么,想来应该是画纸的原因。” 冰凉笔尖落在你锁骨处,柔顺得沿着胸前开始描绘。 你咬住唇,只觉得陈晏礼分外会折磨人,又痒又凉的笔尖刺激着蓓蕾娇娇凸起,却只能被冷落在一旁。 可观陈晏礼认真得神色,你只能害怕地咬牙忍下。 你到底还是怕他。 可到底是身子娇弱没受过苦,你手臂才撑了一会儿便撑不住了,手臂发酸连带着身子都开始发抖。 一直在你身上游走得笔尖停下,陈晏礼抬眼便见你眼角带泪开始唤他。 “晏礼哥哥……” “晏礼哥哥……阿瓷撑不住了……” 看吧,你向来有法子让他心软。 陈晏礼放下画笔将你抱在了美人榻上,被抱着时,你双腿自然地勾着他的腰身,下意思地用腿心在他身上轻磨,这动作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是他松开你时,腿心在他腰身勾出一道水丝。 你倒在榻上,玉瓷般的身子一览无余,胸前还有朵未来得及画完的芍药,勾眼看他时,带着自己都不知道得蛊惑与风情。 陈晏礼喉咙微动,眼底一直压住的欲火喷薄而发。 你就像他在纸上画出来的妖,专门来害他性命得。 这次不需你自己将腿打开,陈晏礼已经欺身挤进你的腿间。 手指轻按冒头的肉珠,还没用力就陷进花唇中,松手时肉珠又弹了回来,十分有趣。 “有人吃过你这里吗?”陈晏礼视线向下,落在了你花唇微张的穴口,透明的花液将腿间抹上层蜜一般的光泽,看得他喉间微动。 瘫倒在榻上的你不清楚陈晏礼为什么要问这个,说实话,你一向不太记得那些床笫之事,那些伴随欲望流下的汗与泪,你是不太愿意回想得,这更像是一种逃避。 不过陈晏礼这样问得话,你还是皱起眉回想了一下。 “……常、双!!” “啊!!呜~~” 嘴里的话还没吐完,花唇覆上的湿热就激得你弓起腰,忍不住向后缩去。 陈晏礼舌尖顺着你的花穴不停嘬吸,勾吃着你的花液不断吞下,发出清晰的吞咽声,甚至还分神抬头,眉眼沉沉地轻讽了句。 “他不仅自甘堕落,还下贱。” 说完,陈晏礼又重新含着你湿热的花穴用力吞吃起来,不停得刺入、吸吮、嘬吻,你忍不住发出似哭一般的轻泣,尾椎酥麻的刺激惹你肚子发热发酸。 “呜——别!” 那如暴风过境的快感一遍遍冲刷你的全身,你甚至大着胆子抓住了陈晏礼脑后束起的发髻,想要结束这疯魔的刺激。 “慢、点~~慢点~~” 陈晏礼吃得越发卖力。 “啊啊啊——” 直到你嘴中发出高亢的呻吟,腰身弓到了极致又软软倒回榻上,陈晏礼才顶着满面花液起身。 手指勾着脸颊沾染的淫水含在口中,陈晏礼嘴角抿起,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还剩了点没吃进去,好可惜。” 你浑身打起哆嗦,双眸茫茫,身子因高潮而泛着粉,衬得胸前的半朵芍药越发蛊惑,陈晏礼手指搭在腰间,轻轻一解,腰封就落了地。 他一手顺着膝盖抬起你的膝弯,上翘冒着热气的性具抵着穴口,青筋凸起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将这恐怖的性具全部撞进去。 “常双尘下贱,那你呢?”许是陈晏礼刚才的纵容给了你反抗的勇气,你身子软在榻上回了神,轻讽的话中带着满满恶意。 “我?”陈晏礼动作一顿,停了会儿,忽然幽幽笑着看你。 “——我一直都挺下贱得。”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2 “我一直都挺下贱的。” 你还没从陈晏礼的这句话中回过神,就被他肿胀的性器顶得身子都在发抖。 顶的太深了,感觉几乎整个人都被撑开,绷得死死得。 陈晏礼撑在你身上,居高临下地望你,有力的腰缓慢得、一下又一下地挺动,将又粗又热的性器重重地撞进你的花心。 你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因你的话生气了。 一瞬间,你似乎生了窒息感,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甚至能感受到那物在你身子中的律动。 粗长的性器轻而易举地顶到你敏感处,将你顶得小腹僵硬发酸,花心的花水倒是喷了不少,随着性器抽动被带出,染湿了两人相连的下身,场面十分淫靡。 “唔……啊!” “轻、轻点……” 你尖叫出声,娇弱的身子如同被暴雨打谢的花,哪里受得住这般猛烈的刺激。 陈晏礼不接你话,双手捏着你的脚腕压在身体两侧,身子猛烈地撞击,一次比一次快,还暗暗加快了速度。 你被撞得身子都仿佛要撞散了一般,眼尾氤氲着水汽,已经被猛烈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失了神。 穴口被绷得发白,粗硕的性器不断进出,抽出飞溅的花液,腿间被撞得通红一片,一时殿内只能听见你若有若无的哭吟和陈晏礼胯部拍打你腿间的声音。 见你哭个不停,陈晏礼肏了好一会儿后才将你换了个姿势,背抵着他的胸膛坐在了他的怀中,而他一双手也终于得空,抚上你娇悄的奶尖。 “哼……哼”你还没回神,只知道舒服地轻哼。 指甲掐着奶尖不停地揉弄,明明是毫无技巧的动作,你却还是冒出一阵阵舒服的轻吟。 “文子洛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常双尘是个背信的小人,到头来你身边还是连个靠得住的人都没有。”陈晏礼除了呼吸急促了些还是冷声冷气,话中带着一如既往的讽意。 “我之前看常双尘一副出世淡然不入红尘的模样,才答应与他合谋,没想到却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不过是看着出尘,心里脏得跟泥坑里的浑水一样。”陈晏礼性子冷漠,少有说话这般刻薄的时候。 “不过见了你一次便走不动道了,我都不知该恨他是个恶心的小人,还是要恨你随意勾勾手都有一大群男子前仆后继。” 指尖掐住你被捏红的奶尖,陈晏礼不顾你的扭动,将奶尖狠狠拉起,附在你的耳边,一字一句阴冷道。 “阿瓷你可要记好了,他们两人都挺下贱得,但我同他们可不一样。” “我只对你下贱。” …… 饶是寒冬已过,春日的夜风也依旧寒凉,吹得院子里的枝叶簌簌作响,徒添一抹寂寥。 十五坐在翎羽宫檐下,呆呆地看着天上银白的月亮,好像一个大元宵,看着看着肚子就饿了起来。 自半年前他被药毒哑了嗓子,这样的饥饿他早就习以为常,倒不是翎羽宫克扣他吃食,只是每次咽食都疼得像是在吞针一般,每日只能吞咽些熬得糜烂稀糊的粥水,慢慢地他就习惯饥饿,原本还算圆润的脸蛋瘦得颧骨突起。 周围的宫人都在小声议论他活不久了,十五其实不太在乎其他人的话,但每次听到还是有些难过。 哪怕再苦,谁又不想活着呢? 有关系亲密的宫人曾问过十五,可曾后悔当初替书君喝下那碗藏毒得药,十五摇摇头,龇牙咧嘴手脚并用地朝人比划,宫人不明所以,只感叹十五脑子也被毒傻了,比以前更傻了。 其实十五很喜欢书君,相比起其他脾气不太好的君侍,能在翎羽宫做事也算是份好差事了,书君性子冷,平日不爱搭理人,却也不会为难他们这些下人,这里的日子比十五进宫前还要舒服。 所以无论重来多少次,十五都会挡在书君身前喝下那碗下了毒的药。 圆月高挂,今日恰好是十五。 自从上次被自小跟在身边的宫侍下毒暗害后,陈晏礼身边就只有十五一人贴身伺候,守夜原本是几个宫人轮流来,但这几日都是十五一人守夜,其他人都在翎羽宫宫门前守着,一是若有其他宫里来人能及时察觉,二是信报得也快。 但今夜却出了个变数,当浩浩荡荡一群宫人走进翎羽宫前院,本在殿门前发呆的十五一下坐起身,未弄清发生了什么本欲将人伸手拦下,却看清为首两人手中持有得令牌。 是太后宫中的令牌。 十五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伏在那群人面前。 为首两人穿着花青宫服,腰间皆挂着尚宫令牌,衣袖边缘绣着男官特有的云雁银纹,面容有六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人面色沉静,一人眉眼张扬。 如此显眼特征,轻易就让人想起最近在京城中大出风头的两位郁家公子。 十五诚惶诚恐,本想行礼又说不了话,只能在地上磕了个头,当做行礼。 “太后近日新得一批南珠,念及书君为女皇侍疾辛苦,特派下官往翎羽宫送了些过来。”面色沉静那人先声开口,视线在十五身上看了两圈,才转而看向紧闭的殿门中。 只可惜,殿中一片漆黑,透着窗纸什么都看不到。 十五跪在地上,抬起手比划着,指指殿中,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 “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 灵成看得眉头一皱,忍不住道:“你在比划什么?还不快去禀告书君。” 十五瑟缩着肩膀手中又比划着,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但依旧没有起身。 灵成看得额头突突直跳,一旁的灵则也是皱着眉,目光中带着审视又将漆黑的翎羽殿仔细打量上了一遍。 地上跪着的人手里比划个不停,身子却正正挡在殿门前,一分不差。 真是只烦人的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宫人依旧在啊啊个不停,灵成越发烦躁,他们来翎羽宫可不是太后真有什么旨意,不过是借太后的势来找人得。 这几日他们借太后名义几乎把整个后宫翻了个遍,可好端端得人就是不见了,就连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奴才都不见了,就像是被人故意藏起来了一般。 如今找来找去,就只剩下四君、温贵君和君后宫中没有去过,这几人身世不俗,哪怕打着太后给得由头,也是要颠簸一番得。 而今日冒夜往翎羽宫来,也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件有趣的事。 太后这几年虽在寺庙中礼佛,但在朝中与后宫中也埋了不少眼线,宫中明面上是君后掌管后宫,可太后一双手也在其中搅动着风云,宫中不少秘事都有太后的身影。更何况君后也出身常家,女皇虽有提拔一向中立的文国公府分权的意思,但文国公府早为了自保站到常家身后,文贵卿除夕宴后也被禁足,也不知这其中有多少人的默许和推波助澜。 太后刚一回宫,君后来请安时便拣了几件宫中发生的事说给太后听,其中便说到了发生在书君身上的事。 “书君少年时哀家偶然见过一次,算是个不可多得的有趣之人。”太后懒散坐在高位上,身侧自有可心人替他捏腿揉肩。 君后在一旁陪着,带着笑将那日书君受伤之事说了出来。 书君不是会吃亏的性子,能让他掩着自己受伤之事且毫无追究之意,这件事的确是有些意思。 灵则和灵成当时正跟在太后身边,听到君后的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怀疑与激动。 “连药都停了,莫不是藏着什么宝贝,有能医百病的功效。”书君一直喝得药还是太后派人送过去得,他向来喜欢有趣的人,为了陈晏礼少年时给他带来得那一点乐趣,他不介意让书君活得更好受一些。 如今药也停了,人也不疯了,的确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若真有如此宝贝,儿臣定第一个献给父后。”君后朝座上行礼,恭敬至极。 见君后如此恭敬,太后阖上眼,似感叹一般道:“当初让你顶替尘儿而进宫,也算阴差阳错,难为你还如此孝心。” 君后撩袍跪在太后脚边,惹得太后身边的人也跪了一地。 “儿臣孝顺父后是应该得,若没有父后就没有如今得儿臣。” 灵则灵成两人头俯在地上,没人注意的的细节中,两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翎羽宫前院中,夜风吹得院中几人下袍不断卷起散开,灵成望着跪在面前的人,眼中带上了几分狠厉。 他们这几日找人的动作有些过于招摇,已惹得太后不满,这次也是私自来翎羽宫,若是再耽搁些时间,宫里其他人也会有所察觉,若是被太后知晓…… “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灵成低声骂了句,看着那宫人的眼神中多有不善。 他平日最是不理解这些忠心耿耿的下人,有这股忠心劲还不如多替自己谋划,他以前虽在文子洛身边做令侍,但更多是为了自保为自己谋前程,不然也不会计划着要爬你的床榻,做个小侍。 想不到翎羽宫还有如此护住得。 两人之所以冒夜前来,就想来个措手不及,哪怕翎羽宫再大,又能藏到哪去。 他面色阴沉地上前,刚抬起腿欲将人踢开,就被身侧的灵则伸手拉住。 灵则视线一直盯着漆黑的殿中没有移开,侧头附在暴怒的灵成耳边低语几句,灵成错愕一瞬,有些不甘心地朝殿中看去,最后还是甩袖离开了。 “书君既已歇下,下官不便多叨扰,这匣南珠是太后的一片心意。”灵则微微笑道,身后自有人捧上一匣子的南珠。 个个有指头大,在黑夜中也亮得惊人,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十五诚惶诚恐在地上俯身不起。 灵则笑不达眼底,慢慢上前将跪地的十五扶起,替人拍了拍肩上灰尘。 “还望将太后的心意转告书君。” 灵成等在翎羽宫宫门前,边上跪着一排翎羽宫的宫人,之前见他们来这些宫人还想拦着,但亮了太后令牌后便一个个跪得飞快。 见灵则慢悠悠出来,灵成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人还没找到,这样走了做甚。” 灵则面不改色,拉着人一边走一边小声道: “找到了……” “什么?”夜间风大,话都被吹散了听都听不清。 灵则眼神瞟向身后跟着的太后宫中人,摇摇头不再说话。 夜间风大,灵则有些庆幸他向来耳朵灵敏,不然险些让那道轻声的女子低吟在风中散了过去。 那声音太熟悉了,好几次他在飞羽殿殿门前守夜,都只能伴着这哭吟熬到天明。 那般梦寐以求…… 又怎么可能听错。 (写不完、根本写不完,写着写着又写多了,后面还会让灵则灵成和君后上桌,还有陈晏礼这个男人很屑……)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3 漆黑殿中,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你来不及松口气就被陈晏礼锢住腰身压在窗前的小几上抽插起来。 “嘶——” 白皙如玉的身子在坚硬的木几上被压出道道红痕,你一腿被抬起只剩另一只点地的脚尖勉强撑着身子。 陈晏礼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面色阴沉,失了往常的冷漠,变成了一个叫人恐惧的疯子。 上下牙间碰撞,发出叫人心里发毛的磨牙声。 他贴着你的耳廓一字一句道。 “外面的人可是来找你得。” 你害怕地摇头。 他残忍地将你的腿根几乎拉成一条直线,满涨的卵蛋将腿根激烈撞击出薄薄殷红,肉具剖开肉穴,直接捣进了花心。 “说谎。” 手臂无力攀着木几,身子随着身后的猛烈撞击发出持续不断的轻吟。 “没有…我没有……” “轻点……呜呜……” 硕长的肉棒捣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粗壮的棒身把肉穴中的每一处褶皱都碾开,甚至陈晏礼还箍着你的腰,用肉棒左右厮磨,磨着每一处肉穴的敏感点,磨得你腰一软喷出一股热液时,才会在你最敏感不堪的时候重重捣入你的泥泞湿漉的花心。 肚子又热又涨,你眼角控制不住地流泪,撑地的脚尖无力的软下,身子又湿又软,只知随着撞击一下又一下地压着木几。 “啪——” 大掌啪得一声拍在你浑圆的雪臀上,拍出好看得薄红。 小穴下意识地收缩夹紧,臀部的痛感伴随着激烈的刺激传遍你全身,花心被捣得又酸又涨,只知道噗噗地冒水。 “舒服了就不知道夹紧了?”陈晏礼埋首凑在你的颈窝,暴戾的话中带着压迫。 你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却被肩上刺破皮肉的痛意疼得尖叫出声。 “啊啊——” 坚硬的牙齿咬破你肩上的嫩白皮肉,血丝从破皮的牙印冒出很快就被人舔去,火辣辣得疼。 陈晏礼森冷的话响在你的耳畔。 “让你夹紧,难道我以前教过你的东西你都忘记了吗?” “还是小时的你听话。” 寡冷的声音带着阴寒,犹如冬日的寒冰倒头一泼冷得叫人发抖,快感一瞬间退却,相贴的滚热躯体犹如巨蟒将你一点点窒息地绞紧。 你整个人都在发抖,身子被猛烈肏干,搅得肉穴咕叽咕叽挤出湿腻的水声。 陈晏礼摆动着腰跨发狠地撞着,牙尖再次咬上你肩上牙印。 “啊——” 这一次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血迹顺着玉白脊背蜿蜒而下,你疼得疯狂挣扎,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身子却被陈晏礼死死压在木几上。 透粉的穴口被插成一个艳红的洞,性器每一次抽出都带出红艳艳的穴肉,暴露在空气中又可怜兮兮地想要缩回去。 陈晏礼身子重量几乎都压在你身上,发烫的指尖掐住拖出来的穴肉,恶意地捏在手中。 “还好你的身子是我一手调教出来得。” 颤抖间,你听见了身后梦魇般的低语。 “你不是想知道那条袄裙为何会在我这里吗?” “三年前的游湖宴,你我共乘一船,你误饮果酒醉得不省人事,你二姐也不见踪影,我只能将你带回陈府,你身上穿的袄裙自然也是我替你换下得,我知你喜欢蓝色,那件衣裙是我特意为你挑得。” “我本就不想藏着掖着,不然也不会将你穿着那身衣服送回去,可没想到却让你池长宴发现了。” 皮肉相贴,阴冷至极。 “后面你长大了发现我曾经对你做下得那些事,应该觉得很恶心吧,不然后来你也不会如此恨我,便是去求文子洛那个蠢货,也不愿来找我。” 大掌慢慢攀上你的后颈,慢慢收紧,你在这种窒息中哭得无声,唇肉被咬得血肉模糊,就是不肯泄一点声音。 “你们池家的人怎么都是这么倔。” 脖间被勒得一片青紫,你脸色憋得涨红,眼前只看到乌压压的黑色。 “池长宴是,你也是,三年前那柄剑险些刺在我身上,他如此不管不顾也要杀了我替你报仇,连池府都能抛之脑后,应该死也想不到你最终还不是雌伏在我身下。” 血水顺着嘴角流下,你意识模糊消散间,侧过头眼中恨意喷发而出。 “我——一定——会——杀——了——你——” 陈晏礼松开手,缓步后退,望着你身子发软慢慢倒在地上。 良久,汇成一句话。 “好……” “我等你。” …… 小时你很喜欢黏着陈晏礼,就算他性子冷对你大多时候是不理不睬,你也喜欢每日黏着他,看他练字作画、吟诗练曲,最后在他房中闻着墨香味睡觉。 母亲与陈大人政见不合,但她乐于看你们与陈晏礼亲近。 用她的话来说,再愚笨的人与聪明的人整日待在一起,人也会变得聪明。 而你与兄长在她眼中就是愚笨的人。 其实你觉得兄长并不愚笨,起码要比你聪明一点点,他同陈晏礼交好,一是为了陪你,二是主父希望他这样做。 主父出身青州大族,虽是嫡子但因生父早逝在家中也不受重视,连婚事都是一拖再拖,最后才嫁给了七品京官的母亲。 主父这些年心里总憋着一口气,在青州时因无人替他谋划,导致年纪拖大了也没人愿意来说媒,最后还是祖母家托人相看了刚上任的母亲,才匆匆嫁来京城。 他吃过的苦,万万没有再让自己孩子吃一遍的道理。 这个世道男子要嫁得好,不止要有贤名,有才名者才是真正的抢手,这些年主父铆足了劲试图从兄长的琴棋书画上看出点不一样,可兄长样样都会,却不出挑, 主父倍感失望,忧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怕孩子重蹈覆辙,吃了他吃过的苦。 恰巧此时隔壁的陈晏礼因赋诗而闻名京城,主父想了想,便换了个法子。 他与母亲想法一致,不过相比于母亲的乐见其成,主父更加迫切兄长能与陈晏礼交好,陈家在京中也是大族,若能与之交好,对兄长也是助力。 往日你与兄长去陈府,相比于你的热闹,兄长只是安静坐在一旁,唯有和你嬉笑时才会说上两句话,而陈晏礼一般在桌前练字,不时会抬头好奇地打量你们。 这种打量更像一种观察,不过那时你与兄长都没有察觉。 后来许是相处久了,顽石一般的陈晏礼也会拿糕点逗你,学着兄长与你嬉闹的样子与你玩乐,有时还会亲你的脸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在情事上启蒙甚晚,那时的你什么都不懂…… 不过被陈晏礼拿着桂花糕哄一哄,便搂住他的脖颈乖乖坐在怀中,像个面人般任他捏揉玩捻。 陈晏礼说教你练琴,便把你圈在怀中坐在他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带着你去挑琴。 身后是急促又粗重的喘气声,你害怕他是不是生了病,他却让你别转身,双手死死抱着你,身子不停地撞着你。 你害怕极了,刚想挣扎就被他死死按住,许久后才听见他满足又有些怪异的语调。 “阿瓷真乖。” 后面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会蒙上你的眼,带你不停地去摸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或是把那个东西夹在你的腿间,让你用力夹住。 夹好了,才有桂花糕吃…… 这样的事一直持续到陈晏礼进宫前夕。 因兄长的话,为了避嫌你最近一直没去陈府,偏偏你不去,陈晏礼还派了人来请你。 你是舍不得这个向来对你好的哥哥得,想到日后再也见不到了就觉得难过,如果是偷偷见一面的话,应当是不碍事。 你跟着那个下人偷偷进了陈府,避着所有人绕了另外一条小路才到陈晏礼房中。 刚见你,陈晏礼就紧紧把你抱在怀中,面上露出笑意,缠紧得手臂将你勒得发疼,你一动他就抱得越发紧。 他哄着你喝下早已备好的茶水。 一喝下,意识就模糊起来,你双眼一闭不省人事。 醒过来时,场面已经剑拔弩张。 你被兄长裹着毯子背在身后,陈晏礼站在一旁与之对峙。 兄长手里的剑毫不犹豫地对着陈晏礼刺去,他站着未动,身边自有忠仆替他挡住那剑。 匆匆赶到的陈家主父派人拦下两人。 见再也伤不了这人,兄长丢了剑,直接背着你离开。 再后来,陈家携重礼登门拜访,却被母亲拒之门外。 经此一事,你慢慢明白了往日不开窍的情之一事,但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了陈晏礼对你做下之事的梦魇中。 你彷徨着,忐忑不安,自此对情事多有逃避。 你怕再陷入往日的梦魇中。 是哥哥…… 这样痛苦的日子是哥哥一直陪着你。 他让你不必回头看,他会一直在你身后陪着你。 他教你念佛行善,教你忘记苦痛,教你快意人生。 可这般好得哥哥,就这样永远睡在了那个夏末,而你也被困在这宫中,苦苦求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5 今日女皇上朝,朝堂上掺太后的奏折一本接一本,无非是关于太后在自己宫中豢养小宠的事,几个整日男德挂在嘴上的官员就差指着常大人的脸骂教子无方了。 常大人老神在在,只在那几人说累时,不紧不慢地道:“陛下以为如何?” 忽然被点名的女皇脸色一僵,愣了半晌才踌躇开口,“那几人不过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宫人,太后处事并未不妥……” 话到最后没了声,也让几个大人哑口无言。 女皇不管朝堂上的安静小心地朝常大人看去,见常大人不动声色,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向一旁的宫人宣了退朝。 唱退朝的宫人声音一声声传递大殿,凰座之上早没了女皇的身影。 散朝后,常大人一派的官员拥着常大人大声阔谈离开,落在后面的吏部侍郎陈大人望着高位上空空如也的凰座,终是摇摇头离开。 与朝堂上众人的愁云惨淡相比,被官员掺折上奏的太后宫中又是另一片景象,殿中高挂琉璃灯彩,朱门绣窗,颗颗东珠坠成珠帘,灯烛晃耀,照亮华丽气派的内殿,耳中丝竹声悦耳,不时传来女子讨巧献媚声。 自太后回宫后,每日女皇都要到太后宫中问安以表孝心,可每一次的问安对女皇来说都是折磨,只是靠近太后宫中都能激起她莫大的恐惧。 女皇足足在殿门前等了一盏茶的时辰,才被太后身边的尚宫领进内殿,听着耳边女子不断地轻笑女皇不敢抬头看,撩起凰袍下摆乖巧跪在了太后软榻前。 “君晚给父后问安。” “好孩子。”殿中女子笑声不断,伴着太后淡淡的声音,反而不那么清晰。 鼻间酒香扑鼻,却没听见太后让她起来的声音,君晚心中惧意加深,掌心冷汗濡湿了身上的凰袍。 “把衣袍脱了,哀家厌极了你身上这身衣袍。”平静话语如同针扎进君晚的胸腔。 女子仍在笑,刺耳极了。 她是女皇,怎么可以在众人面前脱衣!更何况,她的身子…… “不可!父后不可!” 君晚瞳孔紧缩,面色寡白地抬头望向太后,双手死死抓住榻边垂下的太后衣摆。 一把戒尺打在君晚的手背上,拍出一道红红的印子,崔尚侍站在一旁,眼神冷冷地看他。 “女皇是忘记太后的教诲了吗?” 君晚身子发起抖来,虚脱般跪坐在地上,“不是……不是……君晚没有忘记!君晚一直都听父后的话!” 太后伸手推开身边倚着的女子,女子收敛笑意与一旁的乐师退出内殿。 丝竹声停下,殿中只剩太后、君晚还有崔尚侍三人。 太后低头逼近抖若筛糠的女皇,“你是自己脱?还是崔尚侍给你脱?” 幼时的阴影再次将君晚笼罩,她呼吸一窒,手指颤抖地搭上自己的衣襟。 象征着无上权利的华贵凰袍轻飘飘落在脚边。 君晚脱了件外袍就不肯再脱了,哭出声音哀求地望着面前的太后,“父后……孤一定乖乖喝药……绝不忤逆父后!孤不能再脱了……孤不能再脱了……” “崔尚侍。”太后冷下眼,“替陛下更衣,陛下这身凰袍穿久了,就当自己真成女皇了。” “奴才遵命。”崔尚侍走上前朝君晚福了一礼,“陛下,奴才多有得罪了。” 君晚寒意从尾椎遍布全身,脑袋如被闷锤猛敲,敲得她两眼一黑脑袋一团浆糊再凝不出半点清醒来。 做工繁复的宫衣被层层褪下,君晚全身颤抖,却再生不出半点阻拦的心思。 随着层层衣服落地,露在太后面前得是具扁瘦、苍白的男子身体。 看来那药还是被他躲了过去。 太后笑了,染得艳紫的指甲一把掐上君晚的脸颊,锋利的指尖刮出道道血痕。 “君后送得药不愿意喝,温贵君送得补药看样子你也没喝,连哀家都险些被你摆了一道,真是难为你身边的夏姑姑了,能舍了命地替你遮掩。” 君晚瞬间止了声音,大气也不敢出,悬在脖颈的刀斧正一下一下磨着他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是人头落地。 “哀家能将你推上凰位,自然也能把你拉下来。”太后看着指甲上沾得泪滴,有些嫌恶地松了手。 没了桎梏,君晚身体瘫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凰袍上,恐惧地哭着哀求。 “父后!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从未想忤逆父后!” “儿臣只是想活着!” “父后是看着儿臣长大得,儿臣一直将父后看做生父!儿臣只是想活着,继续孝敬父后。” 君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露着地身子在还在发着抖。 待君晚哭得止不住的抽噎,太后才像看够戏般,将一件外裳轻飘飘扔在君晚身上。 “可怜见的,你是哀家看着长大得,哀家又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呢?” 君晚止住哭声,欣喜若狂地抬头却正好对上太后戏谑的眼神。 “儿臣愿为父后赴汤……” 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就没声了。 太后勾勾指尖,朝君晚笑道:“君晚是女皇,何须为哀家赴汤蹈火,不过——” 视线别有深意地落在君晚身上。 “陛下虽独宠温贵君,但也别忘了为皇室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君晚面色一僵,唇齿囫囵地说话都有些艰难,“……后宫皆是男子,儿臣如何……” “他们不中用,陛下岂非和他们一样。”太后笑得开心,眼角都染上抹艳色。 “唯有陛下肚子中出来得才是皇室血脉……陛下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 凤宫的檀香木雕花滴水榻上,你昏昏沉沉睡三日。 身上伤痕已经结痂,那日留下的痕迹也渐渐淡去,若是再抹上几日药膏,肌肤便可如往昔般光滑无暇。 “这琼脂膏还是太后赏赐,今日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你躺在榻上,双织金缕帐半垂,露出垂在榻下的浅色暗花织锦裙摆,带着浅紫痕迹的纤臂伸在帐外,任由坐在榻边的人仔细抹着药膏。 微凉的药膏被均匀抹在手臂上,浅紫的淤痕被抹上一层乳白的膏印。 抹完后,君后拍拍你的手腕示意你起身。 “该肩上了。” 你脸上表情平静而寡淡,慢慢坐起身,在那半垂的帘帐遮掩下褪下自己的外裳。 为了方便上药,外裳之下便是不着寸缕的身子。 随着上身外衣滑落,在君后眼中看到得便是,双肩光滑细腻,肩胛骨下微微凸起,顺着流畅自然的曲线向下是纤细的腰肢,要说美中不足就是肩上那结痂的两道伤口了。 你一手撑在身侧,一臂挡在胸前,将浑圆的胸线压得愈发丰满。 君后脸上的神色平和,但眼底隐藏着一丝翻涌的暗晦。 琼脂膏冰凉的膏体惹来身躯的一瞬轻颤,君后揉着那处,用指腹将膏药一点点揉化在结痂的伤痕上。 “世人皆爱惜皮囊,若是让池小侍身上留下痕迹,便是我的罪过了。”温和的声音带着不过于逾距的关心。 殿中熏香渺渺,哪怕君后早已知道你的女子身份,他也依旧唤你池小侍。 你微微颔首,低眉道:“多谢君后。” “住在凤宫可还习惯?”君后嘴角牵起抹笑,这几日为了不掩人耳目,你们都是共睡在内殿中,不过你睡在床榻,君后睡在一屏风相隔的软榻上。 你含糊点头,不太想多言。 你自醒来后便恹恹欲睡,就连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君后宫中也懒于多问,好像不管对你来说,身在哪里都像是换了地方监禁一般。 面对你的敷衍,君后依旧温和,抹好药后,放下另一半挂起的帘帐便退出了内殿,给你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青言早在殿外候了一会儿,见君后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君后……”青言正欲说话,就被君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君后眼光看向一旁的偏殿,“去偏殿。” 自那日君后意识到自己被陈晏礼摆了一道后,是真得对那个忽然冒出的女子动了杀心,但将人灭口是最下策,若要报仇必是要诛心。 有些事做过之后必然会留下痕迹,要查出你的底细并不难,寻着官里选秀登记知道了你是居于常宁殿得池小侍,抽丝剥茧一层一层地去查,要查到池家半年前死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庶女也不是什么难事。 进了偏殿,青言将在宫外调查到得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他这几日在宫外连轴蹦波,顺着半年前池家死了个庶女这事开始查,还真得查出点端倪来。 “奴才这番出宫寻了个曾经在池府做护卫的下人,那护卫说自半年前池家三小姐病势后,池府便辞退了一大批下人,那时候护卫经常看到背着药箱的医师进出府中,后来池三小姐病逝,池家也自此深居简出起来。”青言将那护卫说得话与外面打听到的话大致说了遍,才开始细细剖析其中的古怪之处。 “那时池三小姐患病,府中有医师也不奇怪,奴才又问那护卫可记得那时是几月几日,府中又有什么反常之处,那护卫只说具体日子记不清了……但记得清楚池府当时来了个……宫里的男官。” “因大公子要进宫,宫里来了位男官,池家主夫特将府里下人的月银也提了一番,饭食也比平日丰盛,所以那护卫记得特别清楚。” “男官?”君后抿了口茶,眼低别有深意,“半年前选秀,被选中的男子的确会有宫里的男官前去教导宫规礼仪……青言,你接着说……” “是。”青言捏紧手心,斟酌着继续道:“那到池府的教习男官按宫规应在名册上,可名册上的人却与去池府的人对应不上,而名册上的教习男官早已失踪多日。” “而池家死了个庶女,宫里却出现了个女子,奴才怀疑池家的庶三女便是如今的池小侍,为证明此事,奴才犯了忌讳斗胆派人挖出了池家庶三女的棺椁。” “可——”青言声音一顿,从袖中呈上一幅画来,“将棺盖打开,里面竟是一座衣冠冢,且才半年,那棺椁也没有被人动过调换过的痕迹。” 那卷画被摊开,画中男子清隽温雅,看着有几分熟悉。 青言接着道:“这是半年前池家大公子入宫选秀的画像,与如今的池小侍足有五分相像,加之那护卫说,她曾在巡府时见过两人,池家大公子与三小姐长得的确相像,奴才斗胆猜测如今宫中的池小侍正是池家半年前病逝的三小姐。” 以女代男,冒进后宫。 便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君后都要拍掌感叹池家的大胆。 可就是这般巧合吗?池家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以男子身份进宫,是怎么过一道道筛查得,那宫里验身的男官真是瞎了吗?连男子与女子身子差异都分辨不出来? 而这么巧,偏偏就是你进了后宫,那真正得池长宴呢? 君后点点头,鸦睫微垂敛住眸中的暗色,手指轻抚温热的茶杯瓷壁,示意着青言继续说下去。 青言颔首道:“池小侍是池家三小姐,可池家大公子的下落,奴才却怎么也寻不到,好在多番波折下奴才找到了当初到池府上诊治的医师。” 说到这,青言跪在君后身侧,双眉不自觉蹙起,面色随着说出的话越发苍白,“那医师说她那时看诊得的确是……池家大公子。“ “但——那池家大公子却不是因急症离世,而是被人下了……剧毒,所以才在短短几日撒手人寰。” 轻抚杯壁的手讶然顿住,之前不明的事似乎在一瞬间都联系了起来。 池家的确是死了人,但死得却是在进宫名册上的池长宴。 所以池家才会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以女代男入宫。 便是向来沉稳的青言说到最后也哆嗦了起来,“这事当时医师也告知的池家主君主夫,后面池家辞退府中下人应是与找下毒之人有关。” “奴才还查到半年前池府曾暗中派遣车队将一封死的箱子护送回池家主君的祖籍青州,若、奴才……猜得、不错,那箱中装得……应是……池家大公子的……尸身。” 半年前的池家风雨飘摇,长子被害,一边进宫之日就如勒在脖颈上的白绫,每过一秒那白绫便在池家人的脖颈上勒得更紧一些,全家面临抄家流放的下场,那时的池家如何自救? 无论进不进宫,是谁进宫,池家都难逃死局。 若非万不得已,谁愿冒着杀头的罪过以女替男进宫。 而正如凶手所愿,池长宴离世,池瓷进宫,池家挣扎着一步一步走向了凶手留给他们唯一的死路。 一切都是那礼谋划好,他如愿看到得。 殿内是久久的沉默。 半晌,君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此布局,便是本宫都觉得背后发凉,这是直接不留一口气地将人往绝路上逼啊。” “但……书君可办了件蠢事,这事被我知晓了……这不就是将命脉亲自送到我手中了吗?” 君后莞尔,遥遥看向座下青言。 “如此锋利的刀,真想看到她刺入陈晏礼胸膛的那一天。” “青言,哪怕用上常家得势力也要将那下毒的男官找出来,那是破局的关键,也是逼死书君的恨意,也不知道当初书君手脚够不够干净,有没有留下活口。”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6 你近日精神不大好昏睡了好几日,白日大多躺在床上浅眠,晚上睡不着时就坐在窗前小榻上望着月华。 君后睡在内殿另一边的软榻上,中间隔着屏风,有时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你从前只在初进宫时见过君后一面,他坐在高位上离得太远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但连他身边的宫人都是那般高高在上,那时你就觉得不愧是皇宫中的贵人,好像生来就是要比旁人尊贵得。 如今他离你近了,你心境却变了。 你们就这般维持着平和的局面,哪怕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别有所求。 白日的相处,抹药时得拉扯,是两人间的试探,屏风就是横在中间阻隔,若走过屏风,意味着有一方率先打破相安无事的局面,你们不再维持表面的平和。 而在今晚,你不再孤坐看着清冷的月光。而是穿着月白素衣轻声走过那道屏风。 许是夜中太过寂静,你听到君后的呼吸声变了。 一开始是刻意放慢后平和、绵长的呼吸声,随着你走向那张软榻,呼吸声细微地急促起来。 你站在榻前犹如午夜化形的妖,衣摆随夜风荡起在空中卷出波浪形状,不施粉黛的脸清丽苍白,朝榻上那人幽幽吹了一口气时也带上几分妖气。 “我是该唤你池小侍……还是唤你……”榻上人缓慢睁开眼对上你乌黑明亮的双眸,“……池瓷。” 你伸臂勾在那人胸膛,“君后爱唤什么就唤什么吧。” “反正两个都是我。” 君后失笑,温润的眸子带上点点亮光。 “你想要什么?”他问你。 你阖眸听着耳边怦然的心跳声,声音温柔而缱绻。 “后宫众君侍皆攀附陛下而活,而我……” “只想攀附君后一人……” 若是以前你是说不出这样的话,但你发现在宫中没有依附,人是活不下去得。 这些都是陈晏礼教给你得。 那日在翎羽宫,被掐住脖颈的窒息感让你深陷恐惧的死亡阴影中,当时他看你的眼神让你胆颤恶寒不已,你相信若是再有一次,你怕是真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若要攀附着其他人才能有足够的权利杀了他,那就让你爬得再高点吧,反正你早已没有退路了。 …… 君后的作息很规律,除了日常处理宫务外,平日还要处理一些呈给女皇的奏折。 重要的奏折就扣下,不重要地就呈上去,批完奏折后还要送去给太后过目,等到太后点头才会送到那些大臣手中,这样一来,等忙完这一通,天都快黑了。 你白日躲在殿中,唯有夜晚才会走过那道屏风,与他共拥在榻上纠缠。 内殿不曾点烛,唯有借着月光,才能勉强看清纠缠在榻上的身影。 “我总是怕得。”晚上的君后从不自称本宫,他说这句话时让拥着他身子的你瑟缩了一下。 “怕什么?”你轻声问君后。 君后埋首在你胸前,舌尖裹挟着那点艳粉的奶尖不停吸吮,无暇回你话。 有力的双臂缠绕你的腰肢,吞吃的声音在内殿中格外清晰。 你回抱住他,嘴里发出小声的轻吟。 说来可笑,你就像是船舫中的女子,在这后宫中学会得都是取悦男子不入流的手段。 你抱紧身上的君后,嘴里声音更大了些,带着放纵意味,身子的快感轻易被激发,刺激得你下意识腰肢挺立,贴着男子的身躯。 你们身子纠缠,君后早知你的湿润,他伸手在你腿心抠挖,勾起的手指带出汩汩透明花液。 你双腿分开跨坐在君后身上,交缠的姿势遮住了凌乱的下身。 纤细的腰肢不停随着男人的动作前后移动,用分开的花穴去磨君后腹肌分明的腰腹。 花唇被肌肉沟壑磨开,露出的小巧花珠被身子压到充血发红,又被前后移动的动作在块块分明坚硬肌肉上压着拖拽,不停随着动作被无情地从花唇拖拽出来又藏回去,蹂躏的发肿硬立。 你看不清腿间的风光,君后却看得分明。 修长的手指捏住冒头的肉珠,指腹捏住不停轻捻把玩,或用指尖掐住可怜的肉珠,搞得越发艳熟肿大,再也藏不进花唇中。 “难怪能勾得他们魂牵梦绕。”君后叹了一口气,手中力道却又加重了几分,将肉珠捻得又痛又痒,花穴中的淫水冒得越发欢快。 “如此绝色,难怪每个人都像据为己有。” 随着君后话音落,你眼前白光一闪,清亮的蜜液喷湿君后的腰腹,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高潮刚过的你,面上带着满足的点点红晕,君后看着欣喜,覆身上前吻住了你软唇。 那是让你意想不到的轻柔与缠绵,舌尖勾着舌尖,轻柔的纠缠吮得身子都生了麻意。 双手顺着你的腰间向下,抬起你的双腿,腿间被塞进炙热粗壮的性器。 “唔——” 你们二人皆是发出轻哼声。 性器蛮力撞开花唇,厮磨在黏腻的腿心,肿大的花珠被撞的挤朝一边,擦着滚烫性具上凸起的青筋在分开花唇中挤压变形。 君后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硕大的肉冠缝隙间分泌出粘稠的白液,融和了流出的蜜水勾连在你的腿间。 “呜……呜……” “轻点……” 便是没有肏进去,你也舒爽得全身止不住轻颤,粗壮的性器将花唇挤着分开软软贴在性器棒身上,凸起的棒筋不停摩擦着穴口嫩肉,将每一丝软肉都磨开磨透,磨得花液汩汩浇在棒身上,君后才扶着你的腰肢换了个姿势在腿心来回肏弄起来。 汗液顺着健壮手臂滑落,沾湿了手腕间的守宫砂,那浅红一点更显妖艳。 君后抱着你,用肉棒在你腿心磨着穴口时,还不忘大口吞吃你娇嫩的乳肉。 “哈~呜~~” 你双臂无力攀着他,犹如一朵在风暴中摇曳的厌花。 鎏金香炉暖香渺渺,直到君后身子顿住,口中呻吟越发大声,你的腿间也添了抹滚热的浊液。 边上的木几上早有备好的丝帕,君后用丝帕贴着你的腿心慢慢擦拭,明明是伺候人的活,他却做得十分顺手,眼尾还有餍足的慵懒。 望着他动作间手腕上的那点红色印记,你问了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君后手腕上的是守宫砂吗?” 你这话问得直白,但也有原因,自你进宫遇到的后宫男子手腕上都有一点守宫砂,就连君后也不例外,如此才觉得奇怪。 停在腿心的手适时停下,君后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你。 “明明才与我做了最亲密的事,池小侍是在恼怒本宫不肯将身子交给你吗?” “呃——”你一下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但君后没有说不是,那应该就是守宫砂了。 你藏着满腹的疑问,还想再问,就被君后止住了话。 “我现下还不想去提旁人。” 你去看他,只见君后面上笑意已然淡下。 敛了好奇的心神,你也不敢再问, 寂静殿中,一时之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擦着擦着又不小心探进穴口的指尖。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7 今日天气反复无常,出凤宫时还是晴空万里,走了一半就乌云遮日狂风席卷,豆大的雨滴说下就下,砸在地上湿漉漉一片,硬生生阻了君后一行人的步伐。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青珏看着空中的大雨,犯了难。 这雨下得突然,还是就近找了座无人的宫殿躲雨,才不至于全部人都淋湿,但不知这雨还会下多久,若是再耽误些时辰,待会到太后宫中可是会被责罚。 “这么大的雨,应该下不了多久。”君后被众人拥着站在宫殿檐角下,因他方才乘坐步辇,身上只有下摆沾了雨气,他话虽是这么说得,面上也因这雨也带上点烦躁。 太后在后宫积威深重,自己行事乖张,但最厌不守规矩之人,谁都不想误了时辰。 今日不知出了何事,太后突然派人来凤宫传诏要见君后,君后一行人紧赶慢赶就怕误了时辰,却不想轿撵走到一半天上就下起大雨来,实在是倒霉极了。 雨势浩大,本就四方的宫殿越发渺小压抑。 君后望着大雨好一阵子,等到雨势渐小,才转头吩咐青珏唤人启程,若是要等雨水停了才走,便是身上干净了,太后也会派人往身上倒上几桶凉水,等人冷得打哆嗦了太后才会施舍般坐在高台上看着那人的窘态。 对于太后的恶趣味,君后在常家见识过不少。 随着青珏的一声起轿,步辇稳稳抬起朝着太后宫中而去,很快就在飘着小雨的宫道上成了一个模糊小点。 太后居住的上阳宫位于皇宫西方位,因太后喜好这些年又在原先的基础上修建了两次,本该焚香念佛修身养性的宫殿变得富丽堂皇贵气逼人,自是一处寻欢作乐的逍遥地。 崔尚侍听了吩咐早在宫门前候着多时,见到君后的步辇急忙撑着雨伞迎了上去。 “今日雨多地滑,君后可要小心些。”步辇稳稳落下,崔尚侍忙走上前,小心扶着君后。 “多谢崔尚侍。”君后望着面前的人颔首,眼中添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崔尚侍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在常府时也是看着君后长大得,自是要比旁人亲近些。 走过宫门时,崔尚侍压低声音在君后耳边低语,“今日太后心情不佳,君后切记小心回话。” 天上还下着小雨,君后微微侧头刚要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余光就看到院中跪着的一道身影。 脊背挺直,便是跪着也带着一股子傲气倔意,天上还下着雨,冷冷的雨打得深蓝色的宫服狼狈地贴在他身上,也不曾让他低头一分。 还是如从前一般。 君后袖中的手下意识握紧,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临进殿前,崔尚侍不放心地又叮嘱一句:“君后莫要多问,莫要多言。” 内室点着暖香,雨水带来的冷意皆被挡在殿外,太后赤足踩在金丝织锦花鸟地毯上,手中执着半杯酒液,殿内满是四溢的酒香,嗅进一口,人也半醉。 “太后安。”君后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隔着珠帘向里面的人请安。 听到声音,一直望着琉璃八宝宫灯的太后才慢悠悠转过头朝君后招手,“君后来了,快进来。” 东珠碰撞,砸出脆声。 太后面色迟缓,明显是醉了,脚下步子晃着朝榻上走去。 晃晃悠悠,眼看着就要坠倒。 君后连忙几步上前扶住这位快要醉倒的人,将他扶着稳稳坐在软榻上。 太后一手揉额,一手扶住君后伸过来的手臂,眼中带有几分清明。 “今日唤来君后,皆是因为哀家想起了些旧事。”他视线停在君后扶住自己的手臂上,笑意不显,“君后入宫几年了……” “回父后,今年是儿臣入宫的第四个年头了。”君后低眉,恭顺回话。 太后望着眼前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侄儿,忽然叹道:“是哀家老了,这样的事都记不住了——” 话音落,染着花汁的指尖紧紧捏住君后的手腕,君后神色一变,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宽大袖袍顺着手臂滑落至手弯处,露出带了一点红意的手腕,鲜红如血滴,是男子最重要的忠贞。 “还是……君后最让哀家宽心。”看见自己想看得,太后幽幽叹了口气。 君后挣开束缚,捂住手腕,面色带了压抑不住怒气。 “父后这是何意!?” 守宫砂对男子来说是最隐私的地方,自少年时点在手腕上,便是族亲也不能随意掀袖查看,如今太后这动作实在是过于失礼。 更何况—— 想到昨日凤宫内殿中的荒唐,君后面色一变,将自己惊忧藏在心中。 太后重新靠回榻间,姿态慵懒,神色间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戏谑,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自是看看是否真有人胆大包天,在宫中藏进了一个女子。” 女子—— 几息之后,君后掩住心中波澜,面色仍是带着几分强压的愠怒,“父后说笑了,这宫中怎会有女子。” “若没有女子,那……常尚宫与陈君的身子是给了谁?”太后笑得温和,眼神阴厉,声音提高了不少,“难不成是被女鬼吸了阳精,连身子都丢了不成?” 这几日太后宫里的人一直守在翎羽宫,就是为找到书君藏起来的东西,可书君自醒来后就一直浑浑噩噩,问什么话也不答,看着就像是失了生气一般。 太后本没有放在心上,可守在翎羽宫的下人却发现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书君手腕洁白一片,根本没有守宫砂的痕迹! 每位男子入宫都要验身,太后当初还未出宫礼佛,书君可是他一手选进来得,自是不太可能出现纰漏。 可若要探究起来,想到书君藏起来的东西,这宫中难不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真得混进了个女子进来?太后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便越发笃定起来。 书君如此珍重的东西,不太可能是个物件,却极有可能是个女子。 他倒不是多惧怕那女子,只是全是男子的后宫,若真有女子,也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即使大权在握,也厌恶生出是非,这件事他思索片刻,便唤来了常双尘。 常双尘不仅是他的亲侄,还掌尚宫一职,若宫中真有什么奇怪之处,谁又能比常双尘更清楚。 只是…… 想起自己侄儿手上同样干净一片,太后敛下眼皮,神色莫名可怖,连空气都仿佛凝滞起来。 “若真有女子,便是将皇宫翻个底朝天,哀家也要将人个找出来。” “啪——” 一掌拍在木几上,硬生生将自己的指甲都折了两根。 察觉太后动怒,君后连忙跪在地上,双手交迭朝太后行了大礼。 “父后息怒!儿臣愿为父后分忧。” 太后揉着额,紧蹙的眉头在君后身上停留许久才渐渐松开。 “还是君后最让哀家宽心……” “若是尘儿能有君后一半懂事该多好。” 话是这般说得,但一个君后,一个尘儿,明眼人都知道孰轻孰重。 君后跪伏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太后觉得累乏才挥挥手示意君后退下。 走出殿门前,珠帘后又传来太后有些不真切的声音。 “今日雨大,让常尚宫也不必再跪着了,君后宫务繁忙,便让他随着君后一起找人,也算将功补过了。” 说到底,还是疼他自家人。 替兄入宫的你(女尊np)28 这段时日前朝动荡,明眼人都清楚那皇位是越发飘荡了,而与前朝息息相关的后宫也并不安生。 得了太后、君后命令,大批宫侍出入后宫各殿,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来往之处鸡飞狗跳,闹得各殿人心惶惶。 一时之间后宫中流言四起,君侍们各自猜测着太后和君后是在找什么东西,是否与前朝有关,后宫众说纷纭但都阻止不了宫侍搜查的动作。几日寻找下来,除了几位高位君侍处,其他君侍殿中都被搜查个遍,但却一无所获。 天色阴霾,压抑的宫中笼罩上青色的苍晦,宫人行色匆匆地走在宫道上,每一处拐角皆能看到戒备森严的宫侍。 凤宫。 君后在青言的伺候下净了手,才绕过屏风将垂下的床帘挽起挂在嵌花金钩上,露出榻上缠绕拥抱的身影。 常双尘靠在榻上,一手抱着你,一手支着下颌浅眠,察觉面前光线变化,才警觉睁开眼,手中下意识将你抱得更紧。 “今日太后怎么说?”他轻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没有似怕惊扰你。 昨夜他痴缠了你一宿,天灰色将明时才餍足地抱着疲累不堪的你睡了过去。 “只让人加紧了宫中的巡逻,其他得也没说什么。” 君后边说着,手中将两边的帘子都挂上,视线在你身上停了一瞬便移开了,对于常双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特别惊讶。 那日自他从太后宫中离开,恰巧从跪着的常双尘身边走过,却不想常双尘这狗鼻子这么灵,从他身上嗅到了不属于后宫男子身上的熏香。 后宫男子偏爱木香,偏偏君后身上的除木香外还有另外一道浅淡果香,而那香味常双尘只在一人身上闻到过。 常双尘被太后似笑非笑地说教了一番后,便被赶回了尚宫局,夜晚才寻到机会甩开了太后派来监视他的人,一身黑衣鬼鬼祟祟摸上了凤宫的墙头。 不巧,正遇到君后抱着昏睡不醒的你往一顶小轿里送,看着像是要将你送去什么地方。 常双尘脚下助力,一个飞扑当即从墙头跳下,照面给了君后一拳。 他可不相信,君后这心黑得会护着你。 面对迎面来的一拳,君后险险躲过,抱着你退后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常双尘怒气匆匆地质问君后,是不是要把你送到太后那? 面对质问,君后紧紧抱着你沉默了好一会,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君后忌惮太后,从太后宫中走一遭后,心中便生了后怕之意,为了明哲保身自然也生了把你交出去的想法。 他好不容易才堪堪在后宫站稳脚步,若是被太后捏住了把柄,定是会被狠狠摔回泥里,尝到了权利的甜头,谁还想做回那个寄人篱下的伴读,他身下的君后之位,若不是当初常双尘志向不在后宫也轮不到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你身份迟早会被太后所知,不过是早晚问题,若现在把你交出去,君后也算将功抵过,太后便是再气,也寻不到事由发落自己。 可如今,常双尘来了,看来是送不成,见常双尘压抑着怒火将你接过去,君后心中一时说不出的滋味。 送不成便送不成吧…… 自那日后,常双尘寻了机会都会来凤宫中见你,如今见他抱着你同眠,君后早已习以为常。 常双尘换了个姿势,把你轻轻放在被褥间,自己起身穿好衣裳下了榻。 君后看着熟睡的你,伸手替你捏了捏被角,常双尘拧着眉在一旁看着,到底没有出声打断。 接下来要说的事不能让你听到,大概是放极了心,两人只绕到了屏风的另一边。 床帐微动,你躺在榻上幽幽睁开眼,一边听着屏风后不明的低语声。 “那件事你查探清楚了吗?”声音清朗,是君后的声音。 “自是清楚得,这事连我母亲都不知道,当初太后做得隐蔽,我也是这几年执管尚宫局才在女皇的衣侍上发现端倪,男子天癸后每月皆会遗精,这事你我身为男子应当都清楚,而女皇每月中旬一段时日换下的衣物中都会夹着一块带着前精的布料,这些布料都被女皇身边的夏姑姑收了起来,再一道焚烧毁去,若非夏姑姑身边的徒儿是我安排在女皇身边的眼线,这事轻易发现不了,我一开始也只当是哪位侍寝君侍的物件,但出现得太过规律频繁,加之女皇后宫中多少君侍守宫砂尚在,难免让人生了疑心,几番探查下来,这事我有八分把握。”常双尘沉吟道。 那日,君后与常双尘在偏殿中商谈了半宿,为表诚意常双尘还将这宫中最大的秘密告诉给了君后。 “女皇是男子身……” 你阖上眼,心中掀起翻天巨浪。 “……若真是如此,我可真成笑话了。”君后沉默的半晌才苦涩摇头道。 常家想要谋反的心思昭然若揭,但谋权篡位最忌讳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现今几位亲王还在世,常家若贸然出手恐引起朝廷动弹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是顾忌着这一点,常家哪怕把持朝政多年也迟迟没有动手。 君后入宫四年,原以为女皇是忌惮世家才不愿意临幸世家出身的君侍,那时他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不管后宫谁生了孩子,那孩子都要唤他一声父后,然后待孩子立为储君之日便是女皇病逝之时,而他也会效仿太后携年幼的储君垂帘听政,但他筹谋多年却没想到女皇竟可能是个男子。 想到此处,君后胸口一闷,险些憋出一口血来。 他竟是刚入宫门就被太后摆了一道。 “这事现下只有你我还有太后知晓,便是前朝也未曾察觉,而你我所求皆可能在这件事带来的转机中。”常双尘压低声音,眸子暗沉,“我知你心不甘再做回那伴读书侍,也不想被人白白当了棋子,而我只想带着心上人远离尘世,我们所求并不冲突,不是吗?” 殿内安静,两人上的气氛却并无想得那般融洽。 气氛压抑间,君后蓦地笑了一下。 “可我不止有一条路可选——” 对峙间,君后视线下意识地殿内睨上了一眼, 常双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怒不可遏。 “你敢——” 君后自讽嗤笑道,“我如何不敢,如今你被太后盯得紧,连她都护不住还要藏在我这,我如何放心将她交给你。” 他原先只想要大权在握,受万人跪伏,但现在他又贪心了些…… (女帝是男子这事一开始只有太后知道,太后不同于一般的世家公子,他野心要大得多,然后君后目前以为女皇一直喝药马上就要嘎了,但是只有太后查清楚了女皇根本没有喝药,女皇也不会马上嘎……)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9 常双尘和君后的话像是猜谜一般,你听见了也琢磨不透,索性就闭着眼继续装睡。 两人在殿内又争辩了几句,最后以常双尘怒气匆匆的甩袖离去收场。 耳边渐渐没了声响,只剩一室安静。 你等了好一会儿才佯装刚睡醒的模样睁开眼,猝不及防间就望进了一双黑眸中。 不知何时,君后早已绕过屏风坐在你的身侧,也不知看了你多久,能否看出你在装睡。 你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刚想说话,微凉的大掌就抓住你藏在被褥里的手腕,桎梏得紧。 “我现下有件事想麻烦池小侍。”冰凉的指腹摩挲着手腕柔软的内侧,君后从不在你面前自称本宫。 被麻烦,可不是件好事。 你紧张地舔舔下唇,被捏住的手腕下意识地挣了挣,君后手中用力反而被捏得更紧了。 “君后,是有什么事吗?” 精致的衣襟用银丝绣出精巧的花草样式,腰上挂着象征身份的凤佩,月色宽袖下是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他低头望你,身上似乎带着无形的压力。 “池小侍这是答应了?” 你说不出话,牙齿都似乎在打颤。 “这事其实也不需要池小侍费力,若小侍不愿,本宫也可以多出些力气。”君后语气平淡,但你止不住想逃离。 你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不妨碍你本能地觉得危险。 君后拉着你的手轻轻覆在了腰封处,掌心覆盖之下是男子孕育的地方。 你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错愕抬头,瞳孔颤动,连话都说不稳,“……你!你、疯了!” 君后神色平静,拉着你的手紧贴在腹部。 “方才的话小侍不是听见了吗?哪怕女皇是男子之身,朝廷中谁又知晓,若我有了身孕生下女婴那便是女皇的子嗣,是日后的储君,到时我成了太后掌了权利,小侍才能安全。” 那时你们就应该明白,自他将你藏在凤宫开始,你身份暴露之时便是你们的死期, 君后贴近你,隔着被褥坐在了你的身上,仿若只可仰视高山,视线之上你看不出他究竟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般举世荒唐的话。 “况且,女皇那样子定是活不到来年,本朝一直有殉葬之风,若我没有皇子皇女傍身,太后寻个理由也能将你我打杀了抹去,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人,水浪过大船翻了谁也不能幸免。” 女皇若是男子身便注定不会有子嗣,到时女皇一死朝廷动荡,后宫中无子君侍皆要殉葬,他在君后位上本就碍了太后的眼,太后又怎么会让他安稳承自己的位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提前替自己谋划后路,若真得有孕将此事提前告诉朝中老臣,便是这孩子来路不正,太后与女皇不敢揭露女皇男子身份,就只能认下。 君后的话弯弯绕绕,将你搞得神智不清,但你只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你身份暴露会死,二是女皇出事你们也会跟着殉葬。 君后骑在你身上,望你瞪着一双眼,显然还没从他的话中思索回神。 手心下是硬直的肌肉,你的手都在发抖,却被君后死死压在上面。 “本宫不过借个种,孩子又不是小侍来生,小侍怕成这样做什么……” …… 饶是前一日怒气匆匆地甩袖离去,第二日常双尘又照常到凤宫来。 月色寡白冷清,殿中不见人影只能听见一阵娇媚低呤,常双尘沉下脸来,眼色冷厉,绕到榻前果然见帘帐后是两道模糊交缠的身影。 “唰——” 常双尘抬手扯开浅色帘帐,果然见你满脸娇艳地被压在被褥中供人玩弄。 火光映照之下,晶莹如玉的面上带着媚色深红,契合身上人而勉力抬起的腰腹被撞出覆着薄汗的娇红,雪白的软臀被大掌牢牢握住揉出不一样的形状,你眼角含泪,早被撞得失了神,只知微张着樱唇吐出一点殷红舌尖。 常双尘冷哼一声,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这是被肏傻了?” 含羞翘起的奶尖上还留着他昨日舔弄留下的印记,今日你却被其他男子骑在身上肏得奶尖乱晃。 君后斜眼看着旁边这压着满腔怒气的人,似为了炫耀他挺着腰撞的越发卖力起来,便是你可怜的小腹都隐约顶出模糊的凸起。 “呜……呜呜——慢点!” 你哭得无助,似被人揉碎了般,却不知这副样子越发能激起男子的占有欲。 见常双尘呼吸越来越急促,太后挺了腰在你身子里狠狠一撞,最后懒懒抬眼轻声问了句:“要不要一起?” 因女子三夫四侍,世家教导公子们御妻之术时,也会教共侍之术,只为能在榻上好好伺候妻主,恰好君后向来学得不错。 常双尘暗沉的视线在你脸上停留了许久,望着你哭得红肿的眼尾,舌尖燥热地舔过干涩的嘴唇,压低地声音带着明显的欲色。 “会被肏烂得吧?” “会被肏烂的……被肏烂了,我可心疼。” 你这般娇弱,若是两个人上,岂不是真要被肏傻了去,怕是到时候下面淌得精液堵都堵不住。 对于常双尘的话,君后轻讽一笑,说得冠冕堂皇,自己下身衣料被顶起来了都没发现。 常双尘坐在塌边,话是那般说得,手却抚上你娇红的面颊细细摩挲。 浓密的长睫在眼下落出一片暗色的阴影,越发衬得你水眸潋滟,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娇弱柔美。 “肏坏了多养几日也能好……”到底是不甘心看你伏于男子身下,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舌尖在齿面滚了一圈,干涩的话带着男人自我说服的暗晦,“阿瓷身子敏感,一个人怎么伺候得好——” 脱了长靴,男子双肩在床榻边支起宽阔如山一般的雄岸,就这般爬上了你的榻。 你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偏偏两人像是争宠一般,一人撑着你的腰,一人就大掌抚着你的双乳,带着滚烫热气的吻一下下落在腻白的脖颈,犹如画纸添梅,是冬日最动人的景色。 “呜呜呜~~” “哈~停下——” 两人动作不同以往的直接蛮横,反而温柔讨好,倒真有些争宠的意思。 偏偏你被酥麻轻揉得快感激得越发敏感多水,似哭似叫得呻吟将两个男人刺激的腹部绷直眼睛发红,凸起的青筋蜿蜒在有力的手臂上,却不敢在你的身上多使一分力气。 常双尘早憋得眼眶都发了红,偏偏君后占了你的嫩穴,他只能不甘示弱地从身后勾着你侧头不停与他缠吻,手下还不老实地扳开你的雪臀,将又烫又粗的性器直接塞在其中。 你舒服地轻哼出声,吃下春潮后连身子都敏感了一遭,尤其被轻揉的爱抚下,花心里水越发流得厉害。 君后肉器泡在充盈的穴道,随便动动都是滑腻的水声,将肉器泡得又粗大几分,直直把肚子撑起明显的弧度。 常双尘红了眼,自小养尊处优他向来不是个能忍的性子,见你仅剩的几分心神都被君后牵动,自是不甘心挺着腰动了起来。 等你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喷着前精的龟头抵在你插着一根性器的松软穴口,开始小幅度的撞了起来,穴口被磨得又痒又软,一时不察粗大的龟头就抵进几分。 “你舒服了这么久,也该让我插插了!”常双尘压抑着不满,闷声开口。 君后挑起眉,带着挑衅,“我可同你不一般,我是在做正事。” 收碗上守宫砂印记正淡淡散去,看来是昨日就破了 君后不说还好,一说常双尘简直暴跳如雷,他哪里不知道君后说得正事就是受孕,一想到你的孩子会在其他男子身子里孕育,他就气得不轻,连带着动作都蛮狠了起来。 “呜——停下!” “别——” 你揪住身后人的衣裳,无助哭出声来。 方才常双尘怒意上头,竟将龟头撞进你的肉穴,穴口被紧绷出可怜的薄白。 君后霎时变了脸色,哪怕他学过双龙入洞,那也是在较为天资异禀的女子身上才有的玩法,你身子娇软哪里撑得住,若是出事可是无端受了罪。 “快出去!”君后失了往日的从容,朝常双尘吼出声。 小穴花心还堵着一根,穴口又被撞进粗硕的龟头,紧绷的穴口撑得发白,你难受的哭出声,手下抓在常双尘身上用劲留下几道抓痕。 常双尘僵住不动,冲动过后身上后怕地冒出冷汗,面对怒吼,他愣了半晌才缓声开口,细弱未闻。 “卡、卡住了……” “……拔不出来……”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0 (不好意思更晚了~~这章走下剧情~~) 四月初八,女皇诞辰。 千秋盛宴,万方来贺。 自去年选秀后女皇身子便渐渐好转起来,为喜上加喜,本次千秋宴也办得盛大,犹如天亮前的狂欢,众人皆独醉在这必会被后世歌颂的盛世中,那些战战兢兢守在封地的亲王皆提前备好马车启程,为女皇千秋宴献上珍奇异宝,恭贺女皇寿与天齐,外域来得技人舞姬带着特有得舞姿为这盛世献贺,众人长长跪伏在殿中齐声共祝王朝的繁盛。 高位之上,女皇坐在凰椅上,玉珠冠冕之下,是僵直勾起的嘴角和难看的哭笑。 而他的身侧是端坐凤椅上一直摆弄怀中狸奴的太后。 太后神情平缓,嘴角漾起浅浅弧度,手中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狸奴滑顺的皮毛。 祝词唱了一遍又一遍,高位上的人久久不作声,殿内的王公大臣与后宫君侍只得将头恭敬地贴在地上,做足恭顺之态。 饶是不合规矩,殿中也无一人敢作声。 在皇族享有尊望的成亲王因年岁已大得了特赦不必跪拜行礼,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的席位上。 成亲王不开口,皇族中没了能成气候之人。 烛火在玉树鎏金烛台上燃得热烈,怀中的狸奴适时叫了一声,太后这才抬眸在殿内众人身上廖廖看了一眼。 “众卿平身。” 殿中众人高呼三遍千岁,声势浩大震得烛火燃得愈发猛烈,君晚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紧成拳,却只能沉默看着那些人听着父后的旨意纷纷起身落座席位。 这是公然的蔑视,蔑视这王朝,蔑视皇家,蔑视他这个形同虚设的女皇,而他犹如被牵动偶线的木偶随着太后的一举一动露出该露出的表情,这是他唯一的作用。 殿中歌舞升平,锦绣连城,云衫侍者托琼浆玉液入殿,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整场宴上太后兴致缺缺,明显心思不在此处,连带着态度都是敷衍的散漫。 他这段时日心思皆放在那位被后宫藏起来的女子身上,一日又一日的搜寻,偏偏这人就像是在宫中消失了般,一番搜查下来只寻到了些蛛丝马迹,也不知被哪位胆大的君侍藏了起来…… 一想到这,太后心里便被勾得犯起了痒,这看似平静的后宫不知藏了多少秘密,惹得他总想把那女子身上围绕的秘密抽丝剥茧地一样一样找出来。 偏偏他近日忙于千秋宴,君后又称病在凤宫中,不然早就将那女子找到了。 越是一日寻不到人,他心中便趣味更浓一分,像是一直苦寻不到得绝作,未找到一日,那渴望便在心中多囤积一天。 而这探寻的过程也是有趣得紧,犹如猫捉耗子般,耗子总是要小心翼翼不能轻易暴露藏身之所与身形。 若是暴露,等待耗子得必是猫的毙命一击。 如此,太后看着热闹的宫宴自然也兴致乏乏,挥挥手便想唤着崔尚侍先行离席。 偏偏此时—— 宴中出现了变故。 一个品阶不显的君侍突然倒在席中,身旁人发出尖叫声才引得众人注意。 有侍者上前查看,才发现这名君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冒出了点点红疹,模样十分恐怖。 甚至有胆小君侍惊呼这是中毒之症,闹得殿中一阵喧嚣人心惶惶,高座上的太后不悦皱起眉,一掌拍在扶手上。 太后抬起手直指那名胆小君侍,“太医尚未诊断,你便出口断言,是何居心?” 这千秋宴是太后一手操办,各项流程皆在他心腹监管之下,根本不可能出现纰漏,再者那君侍倒下时已传唤了太医,高位上的人未开口,前朝百官尚在,哪里轮得到这君侍开口。 一顶大帽盖下,那胆小君侍便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嘴里还高喊:“太后饶命,太后饶命!臣侍知错了。” 那惧怕至极的模样,仿佛他是多么穷凶极恶的恶徒,太后缓缓从位上站起身,黒目蒙上一层寒意。 恰好此时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而来,得了太后示意,行完礼后便连忙替那昏倒的君侍诊治起来。 先是把脉,然后几根银针下去,那君侍虽还昏着,但身上的红疹也不再变得扩散发红。 情况稳定后,几名宫人才把那君侍扶到偏殿中休息,留下的太医将桌案上的几样菜肴看得仔细,又低声询问了在那君侍身边伺候的贴身宫人,得了肯定的回复,才一撩下摆跪在殿中禀报起来。 “禀女皇、太后、君后,小侍身上起疹应是误食了生花粉,这生花粉常用在梅糕中作添味之用,据小侍身边宫人所说小侍对生花粉过敏,应当是食用梅糕时不甚误食。” 太医的一番话让众人暗暗松了口气,便是刚才因变故而紧张的女皇都暗暗放松下来,拢在袖中手轻轻抚上小腹,带着点怨气般往下按了按,自上月从太后宫中离开后,如今他总是担惊受怕,哪怕是微小的事也总是担心向他而来。 与众人不同,太医的话一出,太后指尖掐在袖口揉碎织缎云纹,眸底沉黑无波。 这是有人将手伸到他身上来了。 千秋宴之所以是千秋宴,前朝大臣至后宫君侍中,每人忌食喜好不同席座上菜肴糕点小食也在细微处各有不同,是万不可能出现如今误食过敏的情况。 太后幽晦的视线在殿中扫上了一圈,最后默在了一人身上。 君后坐在女皇右手的位置,是除太后与女皇外在场最尊贵的人,但今晚的君后格外的安静,哪怕平日里他一直以大度沉稳示人,今晚也安静的过了头。 “君后可无恙?”太后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状似无意地问道。 一个多月前君后就称病深居简出,太后不是没有怀疑,可派去凤宫探查的人也没探出不对之处,偏偏是这时候生了病,他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如今见君后的样子太后疑心更甚。 别人离得远看不清,但太后可看得清楚,君后脸上虽是苍白了些,那身子看着更壮实了几分,哪有生病还发胖的人。 这一开口,殿中大半人的注意又都集中在一直默言的君后身上,便连君晚都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君后。 无他—— 君后的脸色实在是过于苍白了些,便是极力维持着身形,也能让人轻易察觉出他的不适。 被点了名,君后稍微怔愣了下,手拿起一方帕子下意识地挡在唇下,朝着太后微微浅身。 “多谢父后,儿臣身子无碍。” 太后似笑非笑,默了会儿,竟当着众多人的面唤住了准备离去的太医。 “君后为后宫操劳,若是一直未愈可就是哀家的不是了,如今太医也在,不若也替君后诊治一番。” 君后挺直脊背坐在席座上,闻言用丝帕压了压嘴角,闷出几声咳嗽。 “还不快去为君后诊治,若是出了问题,哀家拿你是问!”太后一个阴冷眼刀过去,那太医连滚带爬地朝着君后而去。 现在情况与刚才不同,一个太医在千秋宴上为君后诊脉实在不合规矩。 君后不肯动作,再次提高声音道:“儿臣多谢父后关心,只是这千秋之宴,莫要因儿臣小事误了吉时。” 太后笑道:“君后此言差矣,君后是国父,国父的事可不算什么小事。” 君后叹了口气,忽而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君晚,“陛下也是这般觉得吗?” 君晚自然只能站在太后这一边,僵着笑脸道:“君后是国父,若君后病体一直也未愈,孤也哀伤不已。” “如此——” 君后笑意朗朗,苍白的面上添了些血色,挽起宽袖露出洁白干净的手腕伸到太医面前。 “太医请吧。” 明亮的烛光晃得人眼前都发昏,君晚坐立难安,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太后一下子从位上坐起身,视线死死盯住那被太医隔着丝帕诊脉而露出的手腕上。 那里干干净净…… 哪里还有守宫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