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奴(h)》 猎物 起初在酒桌上谷淼并没有怎么注意坐边上的那个男生,他帽子压的很低,也不怎么说话,直到她和朋友上完厕所要回包间,听到墙后两个人聊天。 “咋了,这你都看不上?哥们三千好友里两千五是美女,谷淼在这两千五里都是相当拿得出手的。” “又怎样?” “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刚刚玩输游戏人家和你碰酒你为啥那么敷衍?” “喝多了,反应慢。” “你喝多了个屁,不是,你对她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没。” 谷淼一挑眉,和身后姐妹交换了个眼神,后者立即出声:“我靠,这厕所谁搞的,吐一地,也没人来收拾。” “那一会儿上另一间吧,另一间干净。” 说着两人从墙后绕过,撞上走廊的两人,其中一人靠在墙上,一人站在他对面。 谷淼装作吓一跳的样子,目光在那靠在墙上的男生食指上的梵文戒指上流转了下,顶灯下他轻蹭鼻尖的动作充满不屑,如同一分钟前对她的怠慢。 “啊,淼淼,你去厕所了啊,你刚说渴,要不我去前台要瓶矿泉水?”站他对面的男生问。 谷淼一笑,“渴是说没酒了,最后一打喝完了。” “哦,哦哦。”男生沮丧地给自己脑门一掌,“妈的,里边一帮畜生死命灌我,喝得有点多……灼元你和她们进屋吧,我再去要一打啤的。” 靠墙的男生嗯了声,看了眼她们二人,率先推门进去,扶着,等她们进了后脚跟上。 两个女生很亲密,一直拉着手,放在她们这个年龄也不奇怪,只是看不到的地方,后头的女生捏了下谷淼的无名指第二指节,谷淼当即回头,报以一个不知是无奈还是挑衅的笑容。 “怎样,有兴趣吗?”坐下后女生凑到她耳边小声问。 谷淼眼波向左流转了下,此刻那男生就正坐在她左手边,离得不算近,但正常说话是能听到的,思忖片刻,扭过头凑到旁边女生耳边,压低声音,“都做多久尼姑了,真该开张了。” 女生勾唇一笑,细长镶钻的指甲从袖口一勾,东西悄无声息放进谷淼手心里。 谷淼满脸不可思议的笑,“你还有?” “这种局怎么能少了这个,以备不时之需啦~” 谷淼回以一个还是你懂我的表情,单手三两下拆开锡纸外壳,只留一个口,先是倾身在啤酒桶前给自己倒满一杯,再去倒左手边那男生的,倒满了,笑眯眯放他面前,收手的同时将空了的锡纸壳折进袖口。 男生垂眸看了眼翻着沫的啤酒,澄黄色的酒液不断往上升,盯着看了会儿,轻笑了下,“要碰一个?” 谷淼一点头,“嗯呢。” 男生笑得更开了,这一整晚都没像现在笑得这么开怀过,看得才点完酒回来的那个男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行。” 话说完,他酒杯凑过来,谷淼正要和他碰,对方忽然手腕一扬,用杯底和她碰了下,耳边当即炸开一声浑浊暧昧的“砰——”。 不知是不是酒精催情的作用,还是此刻灯光氛围正好,那余音仍回荡在谷淼的耳道里,耐人寻味之余,一股痒意升腾而起。 此刻她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但后者并没有察觉,闭上眼一饮而尽。 谷淼匆匆收回目光,仰起头喝她那一杯时,满脑子都还是他纤长睫毛白净面庞的倒影,不过很快皱起眉——靠,上头了,自己这得是多久没碰男人了,刚那是什么痴呆表情。 右边女生给的那东西药效很快,没十分钟那男生就站起来往出走,谷淼跟了出去,默默跟着他进了洗手间。 这家酒吧很火爆,洗手间也是,尽管人来人往,但谷淼根本不在乎,男生回身发现她的时候,她报以一个调皮的笑容。 男生低头点上烟,烟星在昏暗的洗手间里格外醒目,亮了又暗,“干嘛。” 谷淼瞟了眼他胯间,“上厕所啊。” “好好说。”男生的语气里已染上不耐。 “脾气这么大……”谷淼上前两步,身体几乎贴上了他的前胸,素净的指甲自他的锁骨处滑到胸前,“温柔一点。” “你跟我玩这种,叫我对你温柔?”男生怒极反笑道。 “你不是早看出来了么。”谷淼毫不畏惧,仰起头两眼一眨不眨看着他。 “……”男生哑然,面上的怒色在瞬间荡然无存,不多时眼里升起笑意,不知是嘲笑,还是忽然就感兴趣了的笑,“行,你会说,那不如就开门见山点儿,你什么来意?” “只是想认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谷淼上前一步,和他贴得更近了,丰满的前胸和他之间只隔着层薄薄的衣料。 “阿孟不是都说了么,还来问?” “那当然是要正式认识一下了。”谷淼眯眼甜甜地冲他笑,“你要是放不开的话,那我先来,我叫谷淼,谷子的谷,三水淼。” 男生没吭声,垂眸静静盯着她,许久,吐出一口烟气,悉数扑满她全脸。 谷淼的神情在烟气里愈发迷离,和寻常烟草不同,这一口更清新一些,甚至可以说清香,混着酒味,满是勾魂的味道。 “后背都要被汗浸透了吧。”她说,看着他额头沁出的汗。 男生勾唇一笑,脸色略显苍白疲惫,“那不好意思,要叫你失望了。我性冷淡。”说罢把抽完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洗手池前冲着双手,冲完甩了甩,转身朝洗手间外走。 “白灼元,我的名字。” 野马 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包间里,众人已经收拾着准备离开了,许楠兮拎过谷淼的包递给她,回头看了眼白灼元,“得手了?” 谷淼摇头,看着众人细细簌簌移动的方向,“是个老狐狸。” 许楠兮惊讶地瞪大眼,“鱼都咬钩了啊。” “所以说是老手嘛,跟那些一撩拨就上头用下半身思考的白痴不一样。” 许楠兮没说话,食指摩挲着下巴,两眼定定盯着白灼元,很快对方察觉到了,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她也不躲闪,冲他施施然笑了下。 前台结账的时候许楠兮走到阿孟身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老孟,我男朋友来接我,淼淼就麻烦你送一下了。哦对了,今天你带来的那个朋友,我看他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要不你们仨一辆车吧。” 孟所亦点点头,“没问题,正好我们仨也是一路的。” “行,那就先这样,我先溜了。”说完许楠兮转身留给他们一个后背,拎包的那只手高举着和他们挥了挥。 孟所亦回头看了眼白灼元,此时他正靠在墙边,满头细汗唇色苍白,刚听许楠兮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喝多了不舒服,结果没想到成了这个鬼样,他吓了一大跳,付完账的信用卡都没来得及拿,匆忙迎上去,“我靠,少爷,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可能是感冒了。” “马上回了,你再撑撑,等我现在叫车……我靠,这个点怎么车这么少,没人接单啊。” “要不然等我送完他们三个再回来接你们?”旁边一个好心的朋友问,这人是今晚唯一一个没喝酒的,原因是对酒精过敏,于是理所当然担负起司机的职务。 孟所亦摆摆手,“不用,他们三个家离得那么远,等你送完回来都几点了,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们。” “是啊,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谷淼应和道,两步走到白灼元身边,“哥哥好点了吗?看这感冒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白灼元没理她,抬头看了眼孟所亦,后者无奈地摆了摆手机,“叫不到车,再等会儿吧。” “我试试。”谷淼掏出手机,很快输好自己家和孟所亦家的地址,然后递给白灼元,“你家地址?” 白灼元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几乎是把她的意图全部看穿了,但这个情况,实在是多拖一秒多痛苦一秒,只好拿过手机输入自己家地址。 谷淼去接自己手机,手指刻意覆上他的,只感觉他的手好热,皮肤好细腻,但也不敢多停留,拿过就开始叫车了。 “打上了。”没过一分钟谷淼说。 “啥?”孟所亦看着自己手机,一脸不可思议,“我这十四分钟了,还没打上呢……我靠,玩我呢?” 要不是足够了解孟所亦,知道他这个人不会演演不明白,白灼元几乎就要怀疑孟所亦在给谷淼打掩护当僚机了,他一手覆在脸上,语气无奈:“行了,打上就行了。” “司机离得挺近的,马上就到了,出去等吧。” “行。” 出了酒吧街上有些冷,已经看不到行人了,只有偶尔经过的车辆。谷淼看着街对面黄澄澄的金拱门,换做平时她喝完酒都是要去麦当劳买点吃的,但今天她有了更吸引她的东西,麦当劳的美味程度与其相比,就要食之无味很多了。 车到了,孟所亦二话不说钻进副驾驶座,后座两人按一会儿的下车顺序,白灼元先进去,谷淼靠门边。 “你家有药吧?”孟所亦侧过半张脸问白灼元。 “有。” “行,那你回去了好好休息。” “嗯。” 谷淼扭过头看了眼白灼元,此刻他正闭眼抱怀吹着窗边冷风,她眉心轻挑,探身过去,几乎是半个身子压在了他身上,惊得白灼元睁开眼,就看到她正按关车窗的按钮。 “感冒了还吹冷风,病会加重的。”她声音温柔款款,转向他的目光却满是挑衅,摇上车窗后她没有第一时间坐直身子,而是手不自觉伸向他大腿根,趁他不备,覆了上去。 白灼元只感觉喉咙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随即眉头紧锁,握住她的手腕。 “哥哥还硬着呢。”谷淼凑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拜谁所赐?” “这不是周瑜打黄盖嘛。” 白灼元沉默了一阵,“也不完全是,我是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么野。”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放什么好东西给你?”谷淼笑笑,“我打小放纵自由惯了,我外公说我是那打不服的野马……哥哥不想试试吗,试试能不能驯服我?” 白灼元难得一笑,也看不出是哂笑还是被逗笑,“我这人没那么多征服欲。” “失去那么多欲望,不会活得太寡淡吗?” “不会。” 谷淼不再吭声,缓缓坐回去,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真难搞啊。 步步为营 根据三人地址的远近,谷淼订的下车点分别是孟所亦家,白灼元家和她自己家。车快到孟所亦家的时候,他突然卧槽了声,手在两侧口袋按了下,转向后座瞪大眼睛:“老子包呢?” 后座的两人同时摊手。 “没见着。” “不在我这。” 孟所亦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会落QQ车上了吧?完了,我家门钥匙还在包里。” 谷淼抱怀朝后一靠,“QQ家离这儿得有俩小时车程了,要不然去酒店将就一晚……你身份证没放包里吧?” 孟所亦绷着唇尴尬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可怜巴巴地转向白灼元,“能不能去你家睡一晚,就一晚,实在是迫不得已了,这个点儿其他朋友都睡了。” 白灼元一挑眉,脸上的犹疑表明他还没决定好,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细簌簌,转头去看,就见谷淼不停抖她的包,耳朵几乎是贴着包去听。 “咋了?”孟所亦问。 “我钥匙也不见了。”谷淼坐直身子,装得一脸懵懂无知。 “……” “……” 相继无言的三分钟过后,看着孟所亦和谷淼小心翼翼的恳求的眼神,白灼元仰起头,一脸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明天九点之前走人。” 白灼元住的这套房子不算市中心,甚至在三年前都是郊区的范围,但因为这两年周边疯了一样建造商业区,迅速通了地铁,房价翻了三倍不止。谷淼原先也相中了这一片房子,但当时看着周边一片荒芜,连个好吃点的餐馆都没有,遂放弃,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进门换了鞋,眼前是阔气的大跃层,走到直通两层的巨大落地窗边,脚底商区繁华无边,巨大广告牌经久不熄,谷淼静静站了会儿,转过身朝白灼元粲然一笑,“住这儿一定天天心情都很好。” “也就那样吧。”白灼元把一展新的毛巾递给她,“你住一楼这个房间,孟所亦去睡沙发。” “啥?”一旁刚从楼上参观下来的孟所亦张大嘴不可思议,“我明明看到楼上有个超大的床,完全够三个人睡了。” “要么沙发,要么地板,你选一个。”白灼元扬起下巴语气冷漠道。 “……沙发吧,我看这沙发也挺软乎。” 安置完二人白灼元就回楼上了,谷淼看着孟所亦倒在沙发上一脸受伤的模样可怜地摇了摇头,把一旁的被子展开给他盖好,拍了拍,转身进了房间。 白灼元分给她的房间是带淋浴间的,闻气味应该很久没用过了,不过好在洗漱用品齐全。谷淼摘下花洒放着水,热水很快就出来了,她盯着细密的水柱发了会儿呆,抬起手,把水关了。 走到隔壁洗手池前,她蹲下身,打开下面的柜子,熟练地拧了几个红盖的闸门,再去放水,放了有三分钟,没有一滴热水出来。 满意地拍了拍手,她脱光全身的衣服,将白灼元给她的巨大毛巾当浴巾裹住身体,朝二楼走去。 谷淼刚上去就撞见白灼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浴室的热气裹着他身上沐浴的芬芳扑面而来,这气味很上头,但比起白灼元赤裸着上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不停往下滴水的样子,显然后者要更醉人。 白灼元看到她时愣了下,虽然只穿了条内裤,那儿还是半硬不硬的状态,但也没手忙脚乱,从容地将浴巾系在腰间,“怎么了?” “没热水。”谷淼遗憾地摇头。 白灼元疑惑地皱起眉,越过她朝楼下走,谷淼紧随其后,下到一楼她的房间里,他打开洗手池水龙头,手在下面接着。 接了有三分钟,白灼元回头看了她一眼。 谷淼耸肩,“可能太久没用了吧。” 白灼元关上水龙头,“去楼上洗吧。” 比起楼下空间狭小的淋浴间,楼上两米乘一米五的浴缸就舒服多了。关上门,浴室里还充斥着白灼元的味道,谷淼解开浴巾,赤脚踏入浴缸,打开热水的同时,细数架子上的洗漱用品。 如果她没有看错,架子上光这一小瓶洗发水和沐浴露就要四位数了,她对大牌的洗护向来嗤之以鼻,但白灼元架子上的这两瓶她前不久还和朋友提过,说要买大牌洗护的话,这个品牌性价比最高。 挤了一些沐浴露抹在胸前,香味散发出来,缕缕萦绕在鼻尖。谷淼低头看着自己裹满白色泡沫的丰盈胸部,又仰起头,水柱自她面庞头发流至胸前腰间,粉嫩娇润的乳头被刺激得充血肿胀起来,醉人的香气和开到最大的激流,无疑是一场绝妙的爱抚。 未能引爆 折腾了一番洗完澡已经快天亮了,谷淼困得哈欠连天,除了睡觉没有别的心思。打开浴室门正准备下楼,她忽然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仰重重摔在地上。 “我去……”谷淼痛得脸皱在一起。 右边卧室传来下床穿鞋的声音,门很快被打开,“怎么了?” 看了眼居高临下的男人,谷淼一手捂脸,觉得真是丢人至极,轻微转了转腰,没什么大事,伸手把脚上半套不套的黑色拖鞋拿过来,撕掉鞋底的一层塑料膜。 “啊,新买的拖鞋。”白灼元脸上浮现出歉意。 谷淼瞪着他,像只受伤了却还凶巴巴的小兽,“谋杀。” 白灼元无语,蹲下身,停在离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一脸似笑非笑的,“杀人有什么意思,我更喜欢折磨别人。”说完手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滑至颈部,在喉咙口停下,掌心覆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温存之际,一下收紧,“就像这样。” 谷淼呛出声,大喘着咳嗽了会儿,看着白灼元抽走的那只白净修长的手,此时他的五指上只剩下一枚戒指,一枚很素净毫无修饰的银色圆环。 闹够了,白灼元站起身,回房取了件什么又折回来,谷淼抬头一看,是一件白色的浴袍。 他先是把她的两只拖鞋穿好,弯腰用浴袍裹起她,看了她一眼,起身抱起,朝一楼走。 “你是个细致的男人。”谷淼说,套着拖鞋的脚丫俏皮地摆了摆。 白灼元不屑一笑,“千篇一律的恭维。” 一楼沙发上的孟所亦已经呼噜连天,还夹杂着时不时的几句梦话,谷淼感慨了声看来你家沙发挺舒服啊,被白灼元一句要不你也去睡睡怼回去,再没吱声。 回到她的卧室,白灼元放下她,用抽屉里的药箱简单给她上过药,正要走,被谷淼叫住,“你的浴袍。” 白灼元折回来,伸手去拿,却被对面拽着没松手。 “?” 谷淼顺势翻身起来,扯住他的衣领,两人在黑暗中默默对视了一会儿,谷淼说:“我现在身上全是你的味道,那么此刻我就是你的所有物。” 白灼元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别点火。” 哟,现在又不是性冷淡了,谷淼勾唇一笑,左手覆上他的胯间之物,硬得像石头。 趁白灼元愣神之际,她朝后一仰,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将他压下床,两人一上一下,距离瞬间拉近到数厘米,她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如她所言,全是他的味道。 “你是真会。”白灼元说。 “可我总觉得拿下你的话,还差点什么。”谷淼笑容性感,语气无奈,忽然伸出食指插进了他嘴里。 白灼元眉头微皱了下,却也没躲开,嘴里的味道湿湿甜甜的,还有点黏,有点拉丝。 谷淼问:“还要再尝尝吗?” 白灼元吐出她的手指,盯着她看了会儿,面色微愠,“不了。” 墙上挂着的钟突然叮了声,两人一齐抬头看,早上七点了。 “你还有两个小时睡觉的时间。”白灼元提醒她。 “啊,好苛刻。”谷淼一听到那铃声就头痛,心知今天是吃不定他了,无所谓,来日方长,松开他,两手一摊,“赶紧走,我要睡了。” 白灼元没吭声,带上门出去了。 虽然房子的主人事先说好让两人九点走人,却还是让谷淼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也不知道是昨晚喝太多还是调情的过程过于迷幻,谷淼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 想爬起身,腰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逼迫得她又躺了回去,深呼吸了一口气,记忆渐渐涌现上来。 “草。”谷淼望着天花板,明天还约了骑马。 缓了会儿,她再次爬起身,只要腰部不用力就还好,应该是肌肉受伤了,趿拉好拖鞋,走出卧室。 客厅里白灼元正坐着喝茶,旁边孟所亦逗着猫,准确来说是被猫逗,那长毛西森不太搭理他的样子。 “给你留了饭,在台子上。” 谷淼懵懂地哦了声,走到厨房里,她以为他们叫了外卖,可看装的盘子和菜的色泽就知道是自己做的了——一盘鸡翅,有点儿黢黑,一份煎鱼,配了坨黄黄的酱,一份鸡蛋炒菠菜,米饭锅的保温灯亮着,打开锅盖,里面饭剩的不多。 简单热了下,看了眼这三样菜,挑了其中卖相最好的煎鱼尝了口,谷淼眼前一亮。按理说煎炸的东西冷了再热就没那么好吃了,可这鱼依然外脆里嫩,配上一旁的酱,很奇特的味觉。 是西餐吧,谷淼想。 再去尝那个鸡蛋炒菠菜,嗯,中规中矩吧。 尝口鸡翅……呕。 什么玩意啊,谷淼没精打采地走向客厅,孟所亦看了她一眼,“吃完了?” “鸡翅生的……把鱼吃完了。” “啊,好狠心啊,鸡翅是我做的!”孟所亦愤懑道。 那就是说鱼是白灼元做的咯,谷淼扭头看了他一眼,后者正专心致志看投影的球赛。 “罢了,寄人篱下,也不能抢了别人风头。”某人强行给自己打圆场,下巴朝白灼元那儿一扬,“鱼是他做的,我们白少手艺可好,他家餐厅新上的好几个样品菜都是他做的。” “西餐?”谷淼问。 “对。” 一位纯爱战士 房主好心让她一觉睡到自然醒也不能当作理所当然,谷淼收拾完碗筷就离开了。 第二天清醒了再见白灼元,她以为自己会冷静一点会慢慢下头,实则不然。且不看他那张脸,那慵懒地搭在沙发上的白皙的手,拇指那枚诱惑的梵文戒指和无名指镶嵌着幽绿宝石的戒指就狠狠地戳中了她的x癖,她爱死了戴戒指的男人。 乘电梯的时候谷淼一直靠在角落发呆,她脑子有点乱,想的都是些18禁的东西。 因为腰受伤的缘故,之后两天的行程她全部推掉了,约了个朋友给她按摩。有猎物有欲望腰却坏了这可是大忌,她得赶快好起来。 给她按摩的是一个已经认识很久的学长,店面开在某个大学门口。谷淼还记得最开始店刚开业的时候,这学长的按摩手艺并不怎么好,但是生意却非常火爆,来的都是青春靓丽女大学生,目的几乎都只有一个——来看帅哥。 时至今日依旧如此,所以他的按摩并不好约,尤其是临时约,一般都是满的,但如果是谷淼的话,他可以立即停下手里的活儿和客人另约时间。 “不是,你怎么摔的,摔这么狠。”肖景淮看着她青一片紫一片的后背,一脸头痛。 “出浴室摔的,就像这样,哧溜一下。”谷淼用手比划了一下。 “你还真是不小心,好在没伤到骨头。我给你上点药吧,好得快些。”肖景淮转身打开柜子,拿下最顶层的一瓶绿色药水。 “哇,给我用这么宝贝的东西啊。”谷淼有点意外,那瓶药可贵着呢,肖景淮很少用。 肖景淮低头看了她一眼,“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谷淼不搭腔了,眯起眼笑盈盈地看他。 抹好药,开始按摩了。肖景淮手上动作很轻,加上他这个床实在太舒服了,谷淼一闭眼就睡着了,等她再睁眼,头顶时钟已经过去一个钟头。 转过头,从镜子里看他五指和掌心在她的背上游走,白皙娇嫩的皮肉在他的按压推拉下不断变形,直到有一下忽然按使劲儿了,她没忍住喘出声:“啊~”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汇聚,没半秒肖景淮迅速撇开目光,谷淼还在盯着他,眼神里若有所思。只那一瞬,她从他眼里看出慌张,这种情绪她从未在他给任何一个女生按摩时出现过。 “对不起啊,你按得太舒服了。”想缓解下尴尬,她冲他笑笑。 肖景淮没搭茬儿,低着头继续按摩。 “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在给我开刀做手术。”谷淼说,“就像电影里那些医生一样,缜密,严肃,全神贯注……说实话,挺明珠蒙尘的,凭你的学历,这么多家医院随便你挑。” “我知道。” “回美国吧,回美国你爸妈就管不着你了。”谷淼微微撑起身。 肖景淮摇头,“我弟今年考大学,等他上大学了就可以慢慢接手家里的事,到时候他们就不会管我了。” “嗯……也许吧。” 出了按摩店,一辆黑色保时捷已经停在了店门前,谷淼上车的时候驾驶座上的女人正对着按摩店门口的方向张望,回头看了她一眼问:“你说我要不要下去和肖景淮打个招呼?” “额。”谷淼尴尬地挠了挠头,“还是别了吧,他看着心情不大好。” “为啥?”女人转过身问。 “你上次不是叫我劝他回美国嘛,我劝了,他那脸当时就拉下来了。”谷淼学了一下,然后做了个鬼脸。 “他这个人就是犟!”女人气道。 “我这已经劝第三次了,感觉再多劝一次,他那店以后就不让我进了。” 女人仰起头长叹口气,一掌拍在方向盘上,“都他妈是因为那个女的,要不是那个女的他肯定就回美国了。他妈的,臭婊子,又不跟他好好谈,这么多年了,一直吊着他……关键这肖景淮也是真能瞒,到现在我身边没一个人知道这女的是谁,不然老子早收拾她去了。” 谷淼面露为难,说话也不似之前那么有底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而且那女生也未必是吊着他,说不定是肖景淮一厢情愿呢。” “不行,今年秋天他要是再想不开我就给他敲晕了绑美国去,我已经因为这个事休学一年了,不能再休第二年。” “对,学业要紧,学业要紧。”谷淼赶紧打着哈哈。 和谷淼约骑马的就是今天开车来接她的这个女人,叫万南乔,但因为谷淼受伤了就只好取消原计划,两人改去一家西餐厅吃晚饭。 餐厅离得不是很远,车程十分钟就到了。点菜时谷淼瞥到一旁一个服务员端着盘鱼经过,忽然想起某位很会煎鱼的男士,抬起头问万南乔,“你认识白灼元吗?” 万南乔圈子不算大,谷淼之所以问她是因为那天加了白灼元微信好友,在他朋友圈看到了万南乔的点赞和评论,看样子两人还算熟络。 “啊,你说白少。”果然万南乔一听就笑了,“认识啊,一块儿出了名的硬骨头。” “硬骨头?”谷淼歪头,“有多硬?” “追他的女生大把去了,我没见成的,我怀疑他是gay,但我没有证据。” “那你觉得我能不能成?”谷淼问。 万南乔犹豫了下,看着谷淼的眼睛,“那些女生和你比,还是段位太低,我了解你,但我不了解白灼元,不知道要多高的上限才能拿下他。” “没说要拿下他,我单纯想睡他。”谷淼撑着下巴。 “啊,那好办。你等我消息,哪天给你叫出来。” 潜规则 谷淼睁开眼,眼前一片混沌。 一旁有朦胧的亮光跳动,是蜡烛么?她想把眼前蒙着的黑布摘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拷起,正高高举在头顶。 一阵浅浅凉风吹过,一丝不挂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谷淼迷茫地环顾着房间四周,最终停驻在逐渐接近自己的幢幢人影上。 最先触碰到的是气味,混合着黑咖啡,烟熏味和柑橘的甜腻味,扑散在她面庞上,谷淼闭上眼,迎合地抬起头,就见居高临下的人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额前轻吻。 指尖从颅顶穿越发丝滑至喉咙处,抚过她的锁骨,再慢慢沿着她胸部的轮廓环绕着。食指和中指两指间的缝隙夹住娇艳柔嫩的乳头,轻轻揉捻,不消多时就将它揉得硬挺起来。 另一边的乳头突然一阵湿润,一整颗被包裹在温热的口腔中,向后吮吸,谷淼嘤咛一声,一阵酥麻自两腿深处传来,吐出晶莹的一点淫液。 之后的一切愈发迷幻,她是喝大了还是嗑嗨了?怎么说的话都是些胡言乱语。 还有那个男人,一点火星将她全身的欲火点燃,却丝毫没有给她的意思。 “我要……”谷淼抬起头央求。 男人俯身用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要什么?” 谷淼嗅着他的拇指,张嘴含住顶端,“……操我,现在我从脚趾到头发丝都是你的,供君采撷。” “你这张嘴,真是跟下面这张嘴一样甜。”男人伸手抚弄她两腿深处的花蕊,此刻那一处已然泛滥成灾,轻轻一提就拉出道细长的银丝,“算了,依了你了。” …… “滴滴滴滴——” 谷淼眯缝起眼,手在床头乱摸着,摸到震动不停的手机,拿过关掉闹铃。 爬起身,揉了揉脑袋。 原来是梦。 不过这闹钟响的真不是时候…… 打开微信,弹出了十几条未读消息,几条工作上的,几条朋友发来的,还有一条——白灼元的。 自一周前谷淼加到白灼元微信起,两人几乎没有聊天,唯一聊的两句还是在谷淼离开他家后给他发的,说自己耳环落他家了,十分钟后白灼元发给她一张照片,是枕边的一只香奈儿耳环。 在此之后两人再无联系,谷淼既没有去找他拿,白灼元也没来问。 直到今早八点,白灼元终于就此事给她发了条消息:我晚上经过碧玺湾,带了你的耳环,到时候你可以来拿。 谷淼:行,到时候联系。 碧玺湾是谷淼住的地方,白灼元知道她家地址可能是那天喝完酒打车时瞥到的,这小子记性挺好,谷淼想。 白灼元是晚上七点到的碧玺湾,谷淼早就候在了小区门口。如约而来的是一辆黑皮玛莎拉蒂轿跑,谷淼和驾驶座上的白灼元打了个招呼,拉开车门坐进去。 谷淼接过白灼元递来的耳环,耳环是装在一个透明小袋子里的,她冲他一笑,“你还挺细心。” “举手之劳。”白灼元打着方向盘。 “你晚上有约么?” 白灼元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 “陪我去泡温泉吧。”谷淼食指中指夹出两张票,呼啦呼啦甩了甩,“我朋友把我鸽了。” “我不去,你找别人。” “啊……” 谷淼装作遗憾的样子,低下头两指在手机上嘀嘀嗒嗒的,甩了下耷拉下来的头发,拨通了万南乔的电话,“怎么办,没人陪我去,提早半个月约好的泡温泉你给忘了……你要不现在买张机票从泰国回来吧?我一个人去泡实在没劲啊。” 原本驾驶座上的白灼元正百无聊赖等着谷淼,听到泰国两字,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谷淼虽然没开扬声器,但听筒传来的声音不小,依稀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你在外面呢?跟谁在一块儿?” 谷淼回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白灼元。” “啊~白少,你问问他愿不愿意陪你去?” “他不去。” “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万南乔去泰国玩白灼元是知道的,朋友圈天天见她发带定位的吃喝玩乐,而且如果是万南乔来拜托他的话,他很不好拒绝,因为前不久他才刚欠下了她的人情,因此他有理由怀疑这两人是串通一气的,但他没有证据。 百般不情愿之下他接过电话,无奈地“喂——”了一声。 “帮个忙,帮帮姐们儿我。”万南乔恳求道。 隔着屏幕白灼元都能想象到她两手作揖不停拱手的样子,仰起头揉了揉眉心,“我这两天是真累,我想回家歇着。” “哎,那正好,累了赶紧去泡泡温泉按按摩,随便玩,费用我出。” 白灼元皱眉,这人怎么听话只听前半句呢。 “这事算我不地道,是我对不住我姐妹。要不这样,你陪她去,酒庄那事我来解决。” “不用我管了?” “不用你管。” 白灼元犹豫了下,“……那行。” 是温泉还是陷阱? 泡温泉的地方不在市区内,在车程一小时开外的城郊,谷淼把导航打开放在车子的中央扶手盒里,白灼元瞟了一眼没说话。 最近因为多梦的缘故,睡眠一直不太好,谷淼阖上眼原本想浅眯一会儿,结果没想到睡着了。 再醒来时,车子已经行驶在海滨大道上。 市区的喧闹被远远抛在后边,取而代之的是沙滩和一望无际的大海,皎洁月光撒在海面上化作浮动的碎银,映得谷淼满眼星光点点。 手肘不小心摁到车窗升降,窗子微微开了个口,一阵清新的风灌了进来,夹杂着海的潮湿味,将她的头发往后吹。 一旁白灼元见她醒了,点开中控去放音乐,谷淼转过头看了眼车载屏幕,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毯子,用手指摩挲了摩挲。 “上面全是你的味道。”她说,把毯子盖在鼻子上,闭上眼,雪松的清新味,卷着烟草,淡淡的,“现在也有我的味道了。” “是呢,你的口水味。” “……”谷淼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瞟了下导航,“我睡了多久?” “半小时。” “哦。”她仰起头打了个呵欠。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谷淼趴在窗边看了会儿夜景,低头玩了会儿手机,觉得实在没意思,转过头盯着白灼元看。 额头鼻梁嘴唇直至下颌线,一如卢浮宫的雕塑,皮肤在月光和车内饰灯下泛着羊脂玉的光泽,是那种初见时就不平凡,且越看越惊艳的长相。 察觉到谷淼的视线,且没有半分要移开的迹象,白灼元皱起眉,余光扫了她一眼,“看什么?” “看你头发上有根猫毛。”谷淼倾身给他摘下来,放到手心里一吹。 “哦。”白灼元低头瞥了眼,车子挂了空档停在红绿灯前,他从扶手盒里拿了瓶矿泉水,微微侧头看谷淼,“喝水么?” 谷淼接过他手里那瓶,“喝。” 白灼元愣了下,“这瓶我喝过,还有没开的。”说完指了指扶手盒里另一瓶矿泉水。 谷淼冲他一笑,“哥哥喝过的好喝。” “……” 过了这个十字路口,车子一拐弯就到温泉酒店了。这家酒店白灼元没来过,路不太熟,是由谷淼指引才找到停车位。下车时白灼元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九点,看来今晚回市区的希望渺茫,注定要在这里睡一晚了。 此时聚在大堂的人不少,有在公共休息区聊天的,在一旁清吧小酌的,多数都是已经泡完温泉吃完的晚饭来这里休息的,不过意外的是这家温泉的客人基本都是年轻人,很少有见到中老年人。 白灼元刚一踏入酒店门,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回过头,发现是碰到熟人了,而且不止一个。 谷淼竖起拇指朝前台方向一扬,示意自己先去办入住,白灼元点头,朝他那堆朋友走去。 即使后背不长眼睛谷淼也能察觉到那群人看自己时目光之暧昧,估计已经在调侃白灼元了,她拿过房卡后冲那群人一笑,和白灼元遥遥对望一眼,后者立即意会,和朋友谈笑告别,不紧不慢朝她这儿来。 这家酒店的格局不似寻常酒店,占地很大,花园式构造,房间都是一座一座的独栋。每栋房子配有私人的温泉,一共两眼,可以提前定制想要的温泉种类;谷淼在来之前就订好了一眼红酒一眼玫瑰,所以两人到时温泉烧得刚刚好。 不过…… “就一张床?”白灼元问,看着房间里的一张大床房面无表情。 “啊,我忘了。”谷淼吐舌,双手背在身后脚一踮一踮的,“因为原定是和南乔来的,就挑了个大床房。” “还能换么?” “这家酒店要提前半个月订的,估计是不能。” “……” 以及…… “这家温泉不能穿泳衣泡。” 谷淼披着一条巨大白色的浴巾走到温泉边,弯腰笑眯眯地和温泉里一脸淡漠的白灼元对视。 她伸脚轻点水面,踩着鹅卵石阶梯走进温泉里,随着她入水,唯一披着的一条浴巾滑落至脚底,“哥哥既然是性冷淡的话,那不穿衣服也没什么关系吧?” “……” “就当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朋友就好。” “你……” 笼中鸟 “你这身材太超标了。”这是第一次一起去游泳时,万南乔站在谷淼身边说的。她向众人摊手,不自信三个字第一次那么清楚地写在她脸上,“你们能相信她跟我一样高,还一样重,身材差距却这么大吗?” “可能人家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上了吧。”友人A扶着下巴评价。 “也可能是体脂率的缘故。”爱健身的友人B补充。 谷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看我这样,上初高中时很苦恼的,每天都要含着胸走路,而且跑早操很累的。” 万南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比基尼,薄薄的布料下只有广阔的平原和两颗有跟没有一样的小豆豆,看来男人们总和她称兄道弟也不是没有理由,“分我一点吧,别逼我求你。” 以至于谷淼摘下浴巾一整个袒胸露乳地泡进水中时,白灼元没忍住盯了好几秒才将目光移开。 两人泡的这一眼是红酒池,不似隔壁玫瑰池水质清晰透明,入水后深红色的池水封住了她雪白的半球,只留白皙的颈肩。 温热冒着浓浓酒气的泉水洗去了一身冬日带来的寒气,谷淼仰起头享受地闭上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有一道不可忽视的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睁开眼,果不其然,和对面白灼元的目光撞了个满怀,随后提唇笑了下,歪着头一手撑着脑袋。 “哥哥在想什么?” 白灼元垂下目光,盯着幽幽浮动的深红水波,“什么都没在想。” “喔?”谷淼笑意更甚,盯着白灼元脸上不知是热汽蒸的还是害羞染上的浅浅红晕,“那就是大脑一片空白……是因为我嘛?” 白灼元没搭腔,仰头枕在身后的白毛巾上,翻起一角盖在脸上。 谷淼盯着他的喉结看了会儿,那一块硬朗的凸起正以非正常频率上下滚动着,像是在隐忍什么;他不看她,仰起头用毛巾遮住脸的行为又很像是在逃避,是想要尽快调整到正常状态吗?此刻她可真希望两人泡的是隔壁的玫瑰池啊,那样她就可以看到水池下的他到底究竟硬成了什么样子。 抬脚用拇指轻轻蹭了下他的小腿,他的腿轻颤了下,但没有往后缩,也没有出声拒绝,这就让谷淼禁不住变本加厉,脚趾和前半部分柔嫩的脚掌攀上他的膝盖向大腿内侧爬去,很快就探到了接近腿根处。 安静的空气中,能听到男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掀开毛巾,再次坐直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谷淼停下动作,同他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脚趾和半边脚掌踩着的柔软囊袋和一小节粗壮性器,能感觉到脚底筋脉跳动的强烈冲击,震得她下身一阵酥麻,穴口猛地涌出一大口蜜水。 但两人面上却还是对峙着,气氛异常紧张。 白灼元的黑瞳里捕捉不到一丝情绪,犹如一潭深黑色见不到底的池水,盯着人看时会无法言喻的压迫感,谷淼迫不得已目光微微向下移,落在他水润饱和的唇上。 不再对视已然是示弱,也不知道还能再强撑多久,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收回脚,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声不容置喙的命令——“继续。” 这一声很冰冷,同时又充满了无尽的覆水难收,欲壑难填。 谷淼感觉到脚底的性器更硬了,甚至比她身后的鹅卵石还要硬。她抬头和他对视一眼,他的双眸还是一样的深不见底,犹如深渊,但比起之前多了些情欲的潮起潮落,使得他眼尾泛起红,染满了令人羞耻的禁忌之色。 脚掌掌心顺着性器根茎上下研磨,有时直上直下,有时转着圈蜿蜒而上,到顶部时两指分开,大拇指和食指裹着硕大的龟头轻轻撸动,最后再飘飘然滑落下来,用指甲轻轻剐蹭垂在下面的两个饱满囊袋。 “哥哥没有感觉吗?”谷淼问。 “何以见得?”白灼元反问她。 “你一脸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像个石塑。” 白灼元盯着她看了会儿,“如果你有办法让我露出别的表情,那你可以试试。” 谷淼喜欢别人下战书,喜欢新鲜,喜欢挑战,对方既然这样说,那她今天一定要在他脸上看到她想要的回应。她要他沉醉其间,要他上瘾到不可自拔,要他被欲望剥脱,一脸飘飘欲仙却还欲求不满地央求她,“不够,还要……” 没有男人在她面前不动如山过,因此她有相当的自信。 谷淼收回脚,从水中起身,浅红色的水衣随着她站起全部散落,比披着性感的纱衣更加迷人。她赤裸着走向他,膝盖曲起抵在他胯侧,贴着他,坐在了他的腿根处。此时那勃起硬挺的粗壮性器就抵在她小腹前,这样一经比对,谷淼感觉如果他真的深入进来,直通娇嫩柔弱的宫颈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谁比谁更会 白灼元的脖子上有一条银色的古巴链,还有条更长更细一点的链子,底端串着一个银色的小方块。谷淼两指挑起他的项链,把他往自己身前拉。 此刻虽然她是居高临下的身位,看向他的眼中却是千般万般妩媚,头顶黑色蓬松的头发和被水打湿沾在身上的发尾显得她性感之极,加上这红酒池的味道,熏得人脑袋晕晕的。白灼元感觉自己更硬了,硬得发疼,封在池水下的小臂青筋暴起,隐忍片刻,深呼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问你,你只是想和我一夜情?” 谷淼贴近他,扶着他的肩膀呼吸自他脸庞喷洒至额顶,“这么说太庸俗。” “那怎么说才更高雅?” “哈哈,这叫及时行乐。” 伴随着水花声,女人的惊呼和欢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攀上她的高峰,在那两团毫无支撑力的绵软上开始肆无忌惮。 身下硕大的性器肉冠抵在她的花户前,拨开两片饱满嫩肉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敏感的阴蒂,酥爽感刺激感由那一点传至全身,加上指头捏她乳头的力道刚刚好,三管齐下,很快整个身体飘飘然起来。 谷淼伸长脖子,喘得一声比一声惹人怜爱催人欲望。没过多久,快感一瞬达到顶峰,大脑被刷成白板,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极致的高潮过后,疲惫感侵袭而上,她满身无力软趴趴地倒在了白灼元身上,靠在他的颈窝。 “小穴里面全是水。”她小声道,声音却是更娇了,“摸摸看。” 白灼元两指探进去,果然,即刻就有被温热粘稠爱液包裹的感觉,他又抽出那两根手指探进谷淼口中,在她嘴里搅动着,看着她已然沉醉的迷离表情,问:“在这里做还是回房?” 谷淼半眯着眼,口中徐徐吐出口热气,“回房吧。” 其实若论情调,在这红酒温泉里做无疑是更浪漫些,但比起躺在鹅卵石上,谷淼更想和他的第一次是在柔软的床上,这样两个人就不用顾及会不会负伤,留下淤青,尽情地在对方身上发泄。 白灼元拦腰将谷淼抱起,突然的失重让谷淼惊呼了声,随后紧紧揽着白灼元的脖子,“哥哥力气好大……不知道床上力气大不大。” “试试不就知道了。”白灼元低头同她调笑道。 “好啊。” 卧室的门直通泡温泉的庭院,白灼元将门打开,把谷淼放到床上,正要转身去拉窗帘,被谷淼勾着项链拉了回来。 “不忍耽误这月色。”她看了眼天边皎洁盈满的银月,转过头冲他粲然一笑,“还是敞开着吧。” “行,依你。”白灼元语气难得的温柔,一肘支在她耳边,细密的呼吸和若即若离的吻自脖颈直落至小腹处,最后盯着谷淼已然泛滥成灾的花户,晶莹剔透的蜜液自穴口源源不断流出,俯身轻吻了下,结束了这已然做足了的前戏。 “疼的话和我说。”他轻声道。 “……别小瞧我啊。”谷淼一脸娇憨地撇撇嘴。 白灼元哂笑了下,倒不是他小瞧她,而是刚才用手一探就能感觉到她下面很紧,只是两根手指深入的话都有些吃力,更别提他身下四根手指都比拟不了的东西。 滑亮饱满的肉冠抵着穴口蹭上不少蜜水,趁着女人放松,浅浅盈入进去半截。 一瞬谷淼感到自己的喉咙口被什么堵上了似的,有些喘不过气,一紧张,就忍不住两腿夹紧,夹得白灼元“嘶”了声。 “放松点,宝贝。”他俯在她耳边安抚,声音像天鹅绒般轻飘飘的。 谷淼点点头,试着放松下身体,向他微微张开腿。 白灼元借势又朝前顶进去一截,可里面越发地紧了,像是千张万张小嘴裹着他的肉棒吮吸,磨人得要命,他深吸一口气,索性不继续深入了,开始就着已顶进去的部分浅浅抽插。 白灼元的性器顶部是向上翘的,以至于磨得体质本就敏感的谷淼没两下就有了要高潮的迹象。她扭动着腰肢,不自觉抬着屁股,两座雪白的高峰连带着被吸吮得嫣红的乳头上下颤动着,脸上不知是被酒气熏过还是被操得太爽爬满红晕,红唇轻启,吐出一截粉嫩的色气满满的小舌,大口呼着热气。 而身上白灼元将这一幅勾人春色尽数收入眼帘,险些精关失守。他动作放缓下来,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冲她微微笑了下,“这就不行了?” “才……才没有……” “看看我们谁先克制不住。”白灼元再一次向她下战书,额前却反差地流下一行又一行汗水,“我见过发情的猫,被折磨得嗲声嗲气地叫,就像你这样。” “你难道不也是么?”谷淼手环上他的脖子,将他压下来,对着他的耳朵,伸出舌头顺着耳垂向上舔了下,“……是操我操得不够爽么,爸爸?你插进来的肉棒告诉我,他真的很想爽,爽到差点就要射出来了。” 上垒 不知道谷淼哪句话挑动了白灼元的筋,他身下发了狠劲儿,手压在她的脖子上两指捏紧她的下巴。 “别乱叫。” 谷淼眯了眯眼,“我看你还挺享受的。” “?” “不是吗?” “……欠操。” 不知道是再克制不住,还是不愿再照顾谷淼了,白灼元胯向前顶,身下整根埋入进去。 酥麻感是一瞬爬上肩膀的,此时甬道已经有了足够的蜜水,容下这样的巨物不仅不觉得痛,还分外满足。谷淼手死死拽着旁边床单,腰轻微悬空弓了起来,相应地她伸长脖子,高高扬起的脸上爬满高潮的迹象。 之后的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明明没有喝酒,她却感觉天旋地转。 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欲仙欲死。 她输了,白灼元还没射,她就已经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白灼元拔出来的时候,她一整个无力地侧躺在床上,用最后一丝力气给白灼元竖了个大拇指,“你赢了。” 白灼元走到桌子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嗯哼。我还没射呢。” “啊?”谷淼看了眼时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那要不结束了?”白灼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得出来真真折腾得够呛。 “不要。”谷淼果断拒绝,张开双臂,“要抱抱。” 白灼元水放一边,应声过来抱她,也理所应当地再次被拖到床上,作为上位者继续攻城略地。 他操她会在开始前就说,不舒服和他说,会手抵在她头顶以免她撞到,会吻她的眼角,吻掉她太过兴奋太爽流出的泪,尽管嘴上不饶人,但何其温柔谷淼全部看在眼里,挺有意思,作为情人真的是满分了。 “做得太细节容易让别人爱上你。”谷淼善意地提醒他。 “我只会给感兴趣的人这种感觉。”白灼元回。 “别钓我了。”谷淼笑。 白灼元跟着笑了下,“你看,你不也没信么,我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只跟聪明人一起。” “怪不得被人说万千夜场过,片叶不沾身呢。” “别说了。”白灼元吻住她,“叫你全情投入。” 一番缠绵,真正结束的时间是在凌晨四点。 简单冲了个澡两人就躺下了,最后一丝清醒弥留之际,谷淼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后抱住了,后背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可真是一条龙服务啊,谁家炮友这么细节。”她声音氤氲道。 “让我抱会儿。” “一日男友体验卡?” “就当是吧。” “你故意的。”谷淼忍不住笑,“你图我什么呢,真这样钓我玩。” “图你老了有低保,图你年纪大不洗澡。”白灼元说,伸手拍了拍她的腰,“好了,睡吧。” 那拍的两下真好像有催眠的魔力,谷淼一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先是反应了好一会儿她在哪,每次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睡了一个很深很沉的觉,都会短暂地失去前一天晚上的记忆。 等她整理好思绪,回忆起自己在哪,再一扭头,发现原本该躺着白灼元的位置空着的时候,她迷茫了。 她没有发消息问他去哪了,这就超出了一夜情的性质。下床穿好鞋走出卧室,客厅里依旧是连个人影都没有。谷淼站在窗边发了会儿呆,正要去烧水,玄关突然传来刷卡声,有人来了。 一边往壶里倒水她一边往门口看,在和白灼元对视上的那一秒,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和他挥了挥,“早。” “早。”白灼元和她客气地一点头。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好像roommate,很好笑。谷淼瞟了眼他手里提着的两个袋子,里面装着几瓶矿泉水,大概知道他刚去哪了。 水烧好了,她拿来个杯子倒,见白灼元就在旁边,礼貌性地问他:“要喝咖啡吗?” “哪来的咖啡?”白灼元问。 谷淼指了指一旁的袋装速溶。 “不了。”他摇头,“我给你带了早餐,你去吃吧。” 谷淼有点小意外,说了声谢谢,拆开他放在桌子上的袋子。袋子里面装的是西式的早餐,面包煎蛋小蛋糕,还有个不知道是奶油蘑菇汤还是牛奶燕麦粥的东西,总之挺丰盛。 早餐还是热的,谷万南乔的消息。 万: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谷淼:全垒。 万:赞爆。 约炮脑 下午两点退了房,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安静,谷淼悠哉地窝在副驾里玩手机,白灼元开着车时不时切个歌。 车先是把谷淼送回家,谷淼下车后十分愉快地和他道了别,白灼元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怔怔看了会儿,驱车离开。 其实和白灼元分离的第一个小时谷淼就开始想他了,她躺在床上,下身满是被洞穿的虚无感觉。她翻来覆去,想把那股痒意压下去,但很明显是没用的,她需要男人。 唯一能压制谷淼性欲的就是忙起来,不论做什么,忙起来。 之后的一个月,她着手把之后两个月的工作全部解决完,堆满事情的脑袋腾不出一丝空间去想男人,反倒是白灼元,吃错药似的开始和她在朋友圈里有互动了。 倒也不是什么热切的互动,而是点赞,可白灼元不是个喜欢给人点赞的人,他这种行为在万南乔眼里就是反常。 “你看,我跟他共同好友,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见他给别人点赞的次数更是一只手就够了。”万南乔说,夸张地手舞足蹈。 谷淼深深地压下脑袋,躲过周围的人投来的或好奇或烦躁的目光,“宝宝,声音小一点,公共场合……” 万南乔一醒神,也是尴尬地低下头,“你看,他为什么不给别人点赞,偏偏给你呢?不说有多喜欢,他肯定不反感你的!” “我管他给谁点赞,我管他喜欢谁呢。”谷淼呷了口咖啡,耸耸肩满不在乎。 “这件事,换做我身边任何一个男的我都不感兴趣,但如果是白灼元……”万南乔冲她打了个响指,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铁树开花。” 谷淼头埋得更深了,行尸走肉般点了点,忽然抬起头,“去旅游的事情你规划得怎么样了?许楠兮那天还问呢。” “哦,差不多了,听说埃及那边特别乱,我找了个地接,负责接机和预定酒店什么的,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安排。” “行,那辛苦了。” 万南乔提出的旅行计划很临时,几乎是提前一周问的所有人,但没想到一呼百应,时间定在春节。 能让这一圈人说走就走的主要原因是他们没一个想春节回家的,现在已经流行起春节旅行,国内旅行的话预计各种障碍,要么年三十娱乐场所全部不开门,要么全是高峰旅游景点人头攒动,所以出国行成为最优选。 谷淼知道这次一起去的人很多,但没想到其中还有白灼元。 看着群聊里熟悉的头像,谷淼再度回忆起那一晚的精彩体验。她有点上头,如果出去玩还能每晚和弯钩打个炮,那简直不虚此行——圆满,太圆满了。 临行的前一夜,万南乔把这次要去的所有人都叫到了一个局里。 一伙儿人先是一起去吃了个饭,然后下一场去唱唱歌喝喝酒。 第一场饭局白灼元没有来,谷淼以为他今天不来了,结果他在第二场酒局现了身。 以及,本和这场旅行没有关系的肖景淮也来了。 他很自然地坐到了谷淼身边,和她聊起她的腰,问她好点没有,还叫她少喝点。而白灼元就坐在和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坐在那静静喝酒看台上的男女唱歌。 后来坐在白灼元和谷淼中间的那个女生出去上厕所了,白灼元就坐到了她身边。 因为万南乔的缘故,以及就坐在她身边的白灼元,谷淼不想和肖景淮说太多话,后者也心知肚明,上去唱了两首歌,回来就一直喝酒。 肖景淮的酒量没有太差,可他这一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有什么心事,喝掉半瓶威士忌走路就开始打飘了。 谷淼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是纯开心,一想到这次旅行有白灼元,能让她的旅行锦上添花,一高兴,咣当咣当喝掉半箱啤酒,已经是再多喝一杯就要不省人事的状态了。 但好死不死,有个男生非要来和她碰一个。 “别养鱼啊。”那男生看她就泯了一小口,笑她道。 “……才没有。”谷淼白了他一眼。 谷淼酒品算好的,喝多了不会左摇右晃出洋相,也不会逮着谁就发疯,只是安静地坐或站在那,只有从她红透了的脸颊和脖子以及迷离的眼神才能看出她喝多了。 别人不知道谷淼的量,肖景淮能不知道? 他拿过谷淼的杯子要替她挡,点歌台的万南乔目光却投了过来,谷淼虽然没往那边看但能清楚地察觉到她的视线,立马又抢了回来,仰头要往喉咙里灌。 杯子刚挨到唇边,旁边一只戴戒指的手横了过来,向上一提抽走她手里的酒,用杯底和那男生浑浊地碰了声,仰起头一饮而尽。 一杯酒,就这么传来传去地,最后让白灼元喝了。 谷淼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在场还有几个女生同样也是,或茫然或匪夷所思,可谷淼来不及道谢,胃里一阵恶心,喝下肚的东西就快要溢到喉咙口。 她扶着沙发朝厕所跑,能听到后面有人追上来的脚步声,但她已经无暇顾及,进了女厕抱着马桶就是一顿吐。 外面有人敲女厕的门,是肖景淮的声音,“小水,没事吧?” 谷淼沙哑地回了句没事,只庆幸自己没吃多少东西,吐的都是水。 “明天就要走了,你今天喝这么多……” “没事……我有数。” “……都喝吐了,你有个屁数啊。” 平静的火花 在厕所趴了能有五分钟,谷淼吐干净了,咳嗽了几声,拽了卫生纸擦了擦嘴,这才打开女厕门。 门外是早已等候多时的肖景淮,他背靠在墙上低着头抱着怀,听到谷淼出来立即抬头,问:“好些了?” “嗯。”谷淼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拢水,漱了漱口。 “我送你回吧。” “不回,还早。” 谷淼甩干了手,转身就准备出厕所回包厢,被肖景淮一把拦住。他紧握着她手腕,因为喝多了酒下手有些没轻没重,很快就给她捏红了,“听话。” “干嘛?”谷淼抬头,已然有些不耐烦。 “我怕你喝多了没人照顾你。” 谷淼看着肖景淮满脸担忧,哂笑了下,他这句话听着像是在关心她,潜台词她能不知道?转了转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我不会玩太晚的,今晚我不会去别的地方,我得回家,我的行李还在家里。” 肖景淮看着她,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最后撇过头,“鬼话连篇。” “你不信算咯。”谷淼转身就要走。 散漫轻浮的语气听得肖景淮心中一颤,再次伸手抓她,但这一抓就不像上次那样还能好好跟她说话,几乎是一点儿力都没收,把她拽进怀里,扳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而谷淼,还没压得住失重带来的惊慌,下一秒眼前就一片黑,唇上覆上了片温热柔软的东西。 她脑袋一片天旋地转,鼻间嗅着男人身上醉酒也依然好闻的薰衣草的味道,她记得他给人按摩时大褂上就满是这个味道,静气安神用的,加之他今天来时也没怎么打理自己,头发有些乱,看得出此行相当匆忙。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大脑迟钝,等厕所的门再次被拉开时,谷淼才反应过来,她立马去推肖景淮,肖景淮也是立马松手,有些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此时谷淼的心跳得剧烈,一方面是刚才肖景淮毫无征兆的吻,一方面是她怕进来厕所的那个人,她怕是万南乔。 等她看身形看出来的是个男人,心中松了口气,可下一秒看清来的人是谁,心再度提了起来。 同样是个她不愿看到的人。 也是那个刚刚才替她挡下酒的人。 白灼元。 撞见他们接吻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既没有不高兴,也看不出心情多好,与其说面无表情,不如说不在乎,毫不在意。 旁边肖景淮和他对视一眼,一言不发,谷淼也没吭声,看着他进了男厕,她低声和肖景淮说了句“你先出去”,等肖景淮走了,自己一个人靠在墙边等白灼元出来。 白灼元上厕所很快,出来的时候看到谷淼一个人在外面,有些意外,也没说什么,洗了洗手,正要走,被谷淼拦下:“回吗?” 白灼元停下步子,顿了顿,“我们不顺路。” “顺路的,我刚看了。” 谷淼净睁眼说瞎话,听得白灼元一阵沉默,抬起头看她醉得神情恍惚,脸颊到脖子红得快要出血,鼻息重重叹了口,“行。” 进了包厢大家还在玩,已然是喝到忘我的地步,万南乔叫来服务员正在协商着什么,肖景淮躺在皮沙发上枕着一堆人的衣服看手机,谷淼去捞了自己的外套和包就准备走了,和一群人挥手告别,看到白灼元拎起外套拿着手机往屋外走,自己跟了上去。 门一关,原本还环绕在耳边的吵闹杂音全部被隔离在了身后,周边瞬时安静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KTV,静静在外面等车。 “好冷啊。”谷淼说,往白灼元身边靠了靠。 白灼元没躲,但也没理她。 “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白灼元依旧不吭声,静静目视前方抽着烟。 “喂,跟你说话呢,别不识好歹。”谷淼抬起膝盖顶了白灼元一下,这一声她没有灌入过多愤怒,单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白灼元侧过头瞟了她一眼,“嗓子不疼吗?都吼成破锣嗓子了。” 谷淼脸一下红了,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被刚刚一阵冷风吹的,她努力咽了几口唾沫,“要你管。” 约的车到了,白灼元上前要去拉副驾驶座的门,被谷淼拽了回来,他扭头没好气地问了句干嘛,谷淼哼哼着说要坐前面,等他坐到了后面,谷淼又合上了前排的门,跟着他挤进了后座。 “挤一挤暖和。”谷淼一本正经解释说。 “……” 刹车 谷淼不知道白灼元的酒量,看他像是微醺的样子,肚子里开始冒坏水儿。她头抵在车门边,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他:“谢谢你今天替我挡酒啊,这么爱我。” “没事,举手之劳。” 回答得过于官方客套了,谷淼决定问点不一样的:“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灼元沉默了两秒,回答:“认识。” “谁会给只是认识的女孩子挡酒呢,要给自己凹绅士人设未免用力过猛了吧?”谷淼戏谑道。 “那有没有可能我不是在给你挡酒?”白灼元被问得烦了,回过头一副好笑的语气。 他一说谷淼立马就懂了,回想起肖景淮刚进包厢时白灼元看他的眼神,两人像是认识,但只是简单潦草地打了个招呼,再没有说话,“你知道万南乔和肖景淮的事?” “嗯。” 所以他出手也算是帮了他们一群人解围,不然按肖景淮那性子,一定又会抢回那杯酒替她喝掉。肖景淮可不是个多热心肠乐于助人的人,到时候她该怎么面对万南乔呢,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真是谢谢了。”谷淼仰起头长舒一口气。 不过一想起白灼元不是为了她而挡酒,甚至在看到肖景淮吻她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觉得沮丧,觉得生气,挪了挪位置一下贴近白灼元,“下次别人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要说是朋友。” “为什么?”白灼元皱眉不解。 “这次你帮了我,我欠下了你人情,下次我再帮你,礼尚往来,这不就是朋友相交之道嘛。” 听谷淼看似头头是道实则是在胡诌,白灼元没忍住笑了下,“不要。” “不过我说的不是普通的朋友哦。”她忽然又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提起他的手腕,轻轻放到自己饱满圆润的胸部上,同时舌尖在他耳垂一舔,“是炮友,打炮的朋友。” 白灼元没有任何反应,没有身体一僵,也没有呼吸变得急促,就像不谙世事经不起挑逗的纯情少男那样,他只是坐在那一言不发,但谷淼知道,他一定是硬了。 老狐狸被称作老狐狸自然是有他的功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坐怀不乱都是海王的看家本事。 但身体是撒不了谎的。 谷淼手覆了上去,果然那东西已经支起一个不高不矮的帐篷,虽然天冷但白灼元只穿了一条裤子,以至于谷淼轻松描摹出了他的形状,掌心和五指轮班抚弄。 “喝多了?”白灼元低头问,抬头瞟了眼前方后视镜。 谷淼知道他的意思,但她不在乎,这个角度司机看不到的,最多听到一些细细簌簌的响声,“没有哦。” “脸,脖子,都是红的。”他微微俯身侧到她耳畔,同样压低声音,“脑子里在想什么?” “在想你想的东西。”谷淼和他对着招,手下动作不停,甚至已经是握住上下套弄了,“完了,下面湿了,一会儿司机回头看,哇塞,怎么水洒他车上,要给我打低星了。” 白灼元笑了,终于开始有反应,手在她胸上抚弄。谷淼穿的是非常低领且有弹性的衣服,她伸手把衣领扯到胸部以下,再将两片胸罩扯上去,一对浑圆雪白的乳房弹跳出来,衬得这昏暗的车厢内色气逼人。 白灼元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但也欣然接受,手里极致柔软的触感和女人在他耳边时不时的娇羞喟叹使得他更硬了,谷淼配合地解开他的裤子拉链,开始隔着薄薄一层内裤给他抚慰。 虽然光线昏暗,但她依旧能看清那粗茎上暴起的青筋,以及被顶得比膜还薄的内裤下圆润的龟头和马眼,这一幕刺激得她喉咙深处一阵痒意,咽了口唾沫生生忍住。 抬头透过窗户看了眼路况,离她家没多远了,在KTV厕所和肖景淮说的她今晚一定回家是实话,此刻只能收住。 白灼元顺着她的目光朝外看了眼,知道了她的意思,很自然地收了手,有些头痛地一手撑着脑袋,“你可真危险啊,专挑别人喝多了下手。” “你喝多了?”谷淼质疑道。 白灼元没回答,一眨不眨看着她。 “没喝多来我家继续喝呗,我家仓鼠会带着崽一起跑轮。” “……就不了。” 车一转就到了碧玺湾,谷淼下了车和他挥了挥手,白灼元只是轻一点头,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反应。 前一秒还在车里热火朝天下一秒冷淡地像是不认识一样,这种巨大的落差感搞得谷淼心痒痒的,目视着车子开走,冲着绿化带大吼一声:“坏男人!吊我!” 飞机上也敢 白灼元到家时抬头看了眼钟表,3:00AM。 脱下衣服准备去冲个澡,一团黑色的踪影忽然从收拾好的行李箱后面窜了出来。起初他没在意,只是瞟了眼,在看清猫子嘴里衔的是什么后,蹲下身捏起它的脖子,从它嘴里取出那东西。 一只Chanel的耳环。 双C,银色镶水晶,和谷淼掉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白灼元拍了拍它的脑袋,站起身仔细检查那耳环有没有咬痕,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放进一个小黑盒里。 6:00AM。 有时谷淼会很烦自己是个女人,尤其是在早起化妆这件事上,被压榨得只有三小时睡眠时间的她眼底一片乌青,决定上飞机一定美美睡一觉。 但当她在机场看到白灼元的那一刻,她立马就不困了。 值机的时候她略施小计,被安排到和白灼元并排的位置,上飞机后故作迷茫地走到两人座位前,一副好有缘哦的表情:“我是4H。” 白灼元一挑眉:“挺巧。” 在这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话,飞机起飞后谷淼浅眯了一会儿,醒来后看到白灼元在用电脑,屏幕上是她看不懂的报表,右下角显示连着Wi-Fi。 “好辛苦哦,出来玩还要工作。”她一副心疼的语气感叹。 白灼元全神贯注没注意到她醒了,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点头,鼠标滑动继续看。 大约看了二十来分钟,他像是看累了,合上电脑,仰头揉了揉眉心。 “我都不知道飞机上还有Wi-Fi,早知道有这项服务我也提前买了。”谷淼俯身凑到他面前,一脸期待地看他,“还有九个小时哎,要不要一起看点什么?” 白灼元把电脑推给她,“你自己找吧。” 原本谷淼对飞机上的网没有报很大期望,但意外的是看视频一点儿不卡顿。她随便找了个评分高的电影,看了不到二十分钟,一扭头看旁边白灼元,阖着眼昏昏欲睡,一副对这电影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谷淼扬了扬眉,默默退出了电影界面,打开另一个网站,找到一个高分视频点了进去。 电脑是连着蓝牙耳机的,谷淼一只白灼元一只,以至于那视频播了不到两分钟,白灼元的眼睛就立马睁开了。 他看了眼电脑屏幕,又看了眼谷淼,满脸不可思议。 “不能看吗?”谷淼看了眼旁边自上飞机起就一直空着的位置,他们这个角度私密性足够好,“可是我喜欢哎。” “我们是在飞机上。” “我知道啊。” 耳边女人的娇吟声一迭更比一迭高,眼角余光能看到两个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白灼元心率开始变快,原本看向谷淼的不可置信的目光里也慢慢变得潮湿,染上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很快他扭过头,掐断这个念想,“你理智点。” “喂,人活得太规矩才没意思呢。”谷淼俯身趴在他腿上,手轻轻在他的腿根处抚了抚,“找点儿事做嘛,打发打发时间。” “但你也太大胆了点。” “你喜欢乖的?”谷淼问。 白灼元看着她,没回答。 “虽然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但肯定不会拒绝我这样的。”谷淼一手攀上他的脖颈,一手隔着他的裤子在那已经硬起的物什上上下撸动,“好硬啊,明明已经很想要了。” 白灼元依旧不语,紧抿着唇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的云海。 谷淼一边给他抚慰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白灼元越难受她就越兴奋,“是不是有点隔靴搔痒了?” “你别太过火……” “怎么会?”谷淼甜甜地笑,发起进一步攻势。她委身头枕在他腿根,舌头隔着他的裤子在隆起的那一处舔了下。 白灼元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下,“旁边那一排的人醒了。” “又怎样?”谷淼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拉到头顶,伸手解开白灼元的裤子,“他能把我扔下飞机?” “……不可理喻。” 话音刚落,那一根炙热的爬满青筋的硬朗肉棒就随着谷淼扒下白灼元内裤的动作弹了出来,她扶着茎身在肉冠处舔了口,眯起眼对着白灼元笑吟吟的,“只是饿了想吃肉棒罢了,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嘛。” 女人看似纯真的笑容和近在嘴边的男人性器,以及身处在飞机上不少人的环境之下,眼前画面深深刺激着白灼元,他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好啊,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谷淼含着龟头像嗦棒棒糖似的,手上继续着给他撸动的动作,张口时唇齿和肉棒间拉出一线银丝,不知道是她的口水还是从马眼里溢出来的粘液,“好大哦。” 白灼元手抚上她的头顶,已经控制不住摁着她的头想往深里去,“你是真磨人。” 深入浅出的口法,尽管谷淼口活好深喉也完全没问题,但白灼元确实……弯钩顶端磨着她的嗓子,喉咙深处一阵又一阵的痒意,这要是换做下面,早就摇着屁股不知道高潮多少回了。 深喉口爆 女孩子的嘴唇舌头和男人性器搅拌交合时发出的水声越来越大,谷淼虽然胆大但也不想真的被人注意到,开始有所收敛。 停顿休息时她抬头看了白灼元一眼,他正侧头看着窗外,可神情却是无心风景——他一手撑着脸,眼微眯着,白皙的脸颊脖子析出一层浅浅的红,喉咙上下滚动的动作丝毫没有规律可循。 “还想要吗?”谷淼问他,脸上表情不同于正在做的事,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要。” 真难得啊,这么坦诚。 谷淼高兴了,吞吐的动作快了起来。她深喉的同时舌头围绕着龟头打转,舌面上凸起的颗粒磨得光滑敏感的龟头刺激到不行,搞得男人双腿一阵阵战栗,舒服得都快要飘起来,同时泄欲越来越浓,摸不清什么时候就要射出来。 他开始控制不住向上顶弄,一下一下往更深处去,磨得谷淼不仅嗓子痒,下面更痒,水已经洇湿了底裤,甚至是屁股底下的裙子。 自谷淼开始给他口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她两腮开始变得酸胀。 正当她要问他什么时候射的时候,白灼元低头轻声问她有纸吗,谷淼指了指自己嘴,男人会意,说了声辛苦了,托起她的脸颊开始最后的冲刺。 此时谷淼的嘴里塞得满满的,不仅是男人的肉棒,还有自己口水和马眼沁出的黏液,那黏液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谷淼称之为射之前的味道。 随着越发激烈的抽插,白灼元闭眼皱眉,表情越发克制隐忍,谷淼知道,要来了。 一大股浓精突然就涌入口中,随着最后乏力的几下,又喷射出一些,塞得谷淼两腮高高鼓起,眼角含泪。那东西没有什么味道,不像有些男人射出来有股腥臭气,于是她喉咙上下滚动了下,咽进肚里。 身后忽然有人按了服务键,有空姐从前面走过来,谷淼哗地躺倒在白灼元腿上,头顶盖着衣服,大气不敢喘。她有点担心自己刚刚是被后排的人听到了,但模模糊糊听到人家是要水,这才松了口气。 谷淼属于记吃不记打,前一秒还怕被人发现,下一秒就伸舌头去舔白灼元还暴露在外的阴囊。 脑袋被人拍了下,谷淼吃痛地呜了声,不敢再造次。 等身后空姐走了,白灼元收拾好残局,谷淼这才掀开衣服直起身。她尽情呼吸着新鲜空气,还装模做样地感叹:“睡一觉真是神清气爽。” 白灼元一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看了眼预计抵达时间,还早,侧过头和谷淼说他睡会儿,头靠在一边阖上眼。 谷淼也是没睡好,跟着打了个哈欠,就倒在白灼元肩头睡着了。 小的时候无论坐火车还是坐飞机,谷淼都能一觉睡到要下车的地方,可长大了别说睡到下车的地方,能睡一个小时都是奇迹,可她这次居然一觉睡到埃及了,不知道是自己太困太困的原因,还是因为靠在白灼元身上的缘故,醒来的时候两个人是彼此靠着彼此的。 飞机落地,谷淼打开手机开了漫游,一大堆消息涌了进来,多数都是知道她行程的朋友前来问候的。谷淼正挨个回,一个微信电话突然弹了进来,是肖景淮的。 “到了吗?”另一边是声音还略显困倦的男声。 谷淼看了眼国内时间,“到了,刚到。” “那看来我算得不错,我寻思这个点儿你该到了,提前定了闹铃。” “怎么了,你昨晚通宵了?” “是啊,云顶新赛季。” 谷淼哈哈笑了声,“你今天不去店里?” “拜托,周末哎,服务业也需要休息的。对了,我听说埃及那边精油很不错的,能帮我带两瓶吗?” “行啊,我们地接正好也发了精油的广告,他那儿就可以买到。你要什么种类的?”说着谷淼就翻出地接的微信,浏览着对方发来的精油种类和功效。 “我看到有壮阳的,我要那个。” 谷淼哽了下,“你……?” “别管了,帮我带就行。” 谷淼虽然没开免提,但听筒的声音也不小,她以为旁边白灼元听不到,事实上他听得一清二楚。 白灼元和肖景淮是认识的,不是普通的认识,肖景淮一开口他就听出来了。因此对于肖景淮和谷淼说话时轻松的语气和那些打趣,白灼元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而且谷淼前一晚还被他强吻,今天就能做到不计前嫌如此自然地和他聊天。 白灼元站起身,没再继续听下去也没再等谷淼,从头顶拿下登机箱就随着人流往出走了。 输精管是通往心灵的通道 下飞机后要去做落地签,谷淼习惯了最后一个下飞机,理所应当成为最后一个做完落地签的人。 之后一行人在机场办电话卡、换埃镑,全程白灼元和她保持着距离,她站在人群的这一端,白灼元就站在另一端。 从机场前往酒店的路程要一个多小时,尽管开罗是埃及的首都,按理来说应该是整个埃及最繁华的地方,但市区景色却十分荒凉,街区分布杂乱,行人衣衫褴褛。来之前就听说过埃及穷,但没想到会穷到这种地步,很难想象身为四大古国之一的埃及如今凋零成这样,想到这里谷淼就忍不住一阵叹息。 不过好在这边足够暖和,在车上待了没几分钟就开始冒汗,谷淼脱掉从国内穿来的羽绒服,甚至脱掉毛衣,只剩一个吊带,抱着一堆衣服静静看着窗边的风景。 夕阳照射在马路上,洒下金光闪闪,远远能看到金字塔的尖,一切都是那么地充满异域风情。 地接从副驾驶座上扭过头告诉他们马上就要到酒店了,订的酒店都是五星。起初众人都持怀疑态度,以当地经济水平来衡量,所谓五星究竟是国内几星?不过在车子拐进酒店园区后,大家都松了口气,如假包换的五星。 计划是在开罗待两天,之后会前往别的城市,所以就只在这家酒店住两晚。办入住的时候谷淼找了万南乔同住,进电梯的时候万南乔好奇她为什么不去和白灼元住大床房,谷淼摆摆手,说还是要有一点各自的空间。 一路舟车劳顿,两人安置好东西后轮番洗了个澡,谷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万南乔正躺在床上炫薯片,说她实在太饿了,要不要去吃晚饭,谷淼没问吃什么,而是问都有谁,万南乔当即会意,手指滴滴答答地在手机上敲:“我问问哈。” 谷淼在镜子前吹头发,差不多过了五分钟,万南乔抬头:“男生都去。” “好,那一起吧。” 与来时不同,谷淼卸下一脸厚重的欧美妆,顶着张素颜一脸清爽。万南乔本来要问她不化妆就出门嘛,和镜子里的她对视了眼,话到嘴边改成无奈的一句:“你到底有什么化妆的必要?” “气质上的不同。”谷淼回答。 这种不同能明显地在看到她的男生的脸上察觉到,就从电梯到大堂的几步路,等着她们的几个男生都看呆了。这几人都是万南乔的朋友,和谷淼不认识,没见过她素颜的样子,因此说好的万南乔和谷淼,一时间还以为是换人了。 “看不出我淼姐是清纯挂的。”有个男生探过头打趣她。 “那你看得出我三十了吗?”谷淼笑嘻嘻地反问。 “啊?”男生一愣。 “我还有个儿子呢,出来旅游的钱都是和我前夫离婚时分的钱。” “你儿子……多大啦?” “八岁了。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是啊,你不说,还真看不出来……” 旁边万南乔憋了好一会,看着男生脸上的表情从半信半疑趋向于信以为真,实在憋不住了,蹲在地上拍着大腿大笑起来。 “靠,骗我。”男生又气又笑。 谷淼也笑,余光瞥了眼一边的白灼元,只见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也染上一丝笑意。 “你小子,就知道满嘴跑火车,不知道多长几个心眼,来来来,我给你上上课……”说着万南乔就把他拉走,顺势推了谷淼一把,让两人换了个位置,谷淼走到了白灼元身边。 气氛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瞬间紧张起来,谷淼没主动和白灼元搭话,但也没冷场,抬头看了眼筑立在面前的商场,问:“这就是地接说的开罗最大的商场?不知道里面的餐厅好不好吃。” “我订的是好评最多评分最高的一家,绝不踩雷。”中间一个男生殷勤道,把地图打开给她看,“好像是家葡萄牙餐厅。” “我不挑,而且我比较偏中国胃,吃西餐感觉都一个样。”谷淼扫了眼男生手机屏,抬起头冲他笑盈盈地。 “还是得挑一挑的。”旁边白灼元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谷淼怔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时间弄不清他这句是不是有弦外之音。 白灼元也盯着她看,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对视了几秒,谷淼感觉心口有些躁动,率先移开了目光,一脸莫名其妙,朝餐厅的方向大步走。 反差 因为埃镑猛跌的缘故,这家位于购物中心的高级餐厅菜品价格竟然和国内炒菜差不了太多,称得上是物美价廉。 结完账一行人在商场里逛了逛就决定打道回府,对于男生们来说商场眼花缭乱的商品可一点儿比不过酒店里那个室外游泳池,在等车的时候有当地的小女孩叫住她们,用不太流利的英语问他们能不能合照。 几个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看我我看你了阵,点点头。 女孩的手机交给了团里最高的那个男生,他打开相机高高举起给大家来了个合照,女孩开心地接过手机后又指了指一旁的白灼元,意思是能不能再和他合一张影。 “哟,人家指名道姓要和你照呢,白大帅哥。”万南乔用手肘捣了他一下,“快去吧,别伤了小女孩的心。” 白灼元倒是没什么意见,说了句好啊,走到女孩面前弯下腰,对着镜头笑了下。 他这一笑,不同于平时附和的笑,或哂笑,又或者被她什么话逗得嘴角一弯,那是一个很自然很纯粹的笑,在谷淼的认知里这种干净纯粹不属于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 意外感直至她上车才平息,谷淼一手撑在窗边,脑子里开始冒出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她的点很奇怪,不同于很多人看到衣着性感的异性,或擦边的视频会起生理反应,对于她而言,升腾起欲望只需要一个普通的瞬间。 回到酒店后已经接近凌晨,一伙儿人早早睡去了,还有一伙在泳池玩。 谷淼里面穿着比基尼,外面套着件长开衫,那件开衫不薄,但依然阻挡不了沙漠地区夜间骤然下降的气温,所以她只是坐在泳池边,没下水,看着那些不怕冷的在水里扑腾。 白灼元和她一样,坐在岸边抽着烟,充当旁观者的角色,他是他们当中唯一没换泳衣的人,身上衣服还是白天去购物中心吃饭的那一套。 两人坐的位置相隔两个沙滩躺椅,相顾无言了一阵,还是谷淼先开的口:“带现金了吗?” 白灼元回头,点了点头。 “我没带,有点渴,陪我去那边的自动贩卖机买点水吧。” 说实话,在这酒店白灼元就没碰到过自动贩卖机,他一脸半信半疑,看得谷淼莫名其妙,问:“怎么了,不信啊?还怕我把你骗去糟蹋你?” 白灼元没搭话,只是哂笑了下,一副也不知道谁糟蹋谁的模样。 不过谷淼带的路确实……越走越黑,两人进到酒店一扇侧门里,那是一个小楼梯间,第一层没灯,全靠谷淼打着手机手电筒照明,拐到第二层才有了些灯光,左边是开放式阳台,右边是住户区。 “喏。”谷淼下巴朝前一扬,靠近开放式阳台的门边上摆着个自动贩卖机,此时正亮着冷白的光。 饮料品种不多,谷淼挑了个绿茶,接过白灼元手里的零钱,随意地按了几个按钮,只听咣当一声,一瓶水掉了下来。 白灼元弯腰去捡,却被谷淼拦下,她两指勾起他脖子前的项链,往自己身前拉。 “干嘛对人家这么冷漠。”她背靠着自动贩卖机,里面的灯将她一圈皮肤轮廓照得白皙透明,“白天里对我冷漠,晚上就要用别的热情来弥补。” “这边还住着人。”白灼元面不改色。 “那我可以小点声叫。”谷淼一只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冲他粲然一笑,“我忍得住的哦。” “你别发疯。” “从前怎么不见哥哥这么说?在飞机上?”谷淼牵起他的手自她的腰抚至胸前,绵软浑圆的双乳隔着层薄薄的布料,甚至能清晰摸到那一粒娇嫩的乳头,手感是说不清的暧昧令人难耐。 白灼元深呼吸一口气。 他原本没那方面的想法。 可面前她清纯素雅的姣好容颜,像初春清晨的花一样无暇,牵着他的手放的位置,却又那么大胆和禁忌,充满和她长相格格不入的色欲。 以及她身上的香气,就像罂粟一样,萦绕在他鼻间,蛊惑他的心智让他控制不住上瘾。 那一根理智的弦究竟什么时候会断? 他不知道。 骚货在她那里是褒义词 谷淼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灼元,视线灼灼,仿佛就要这样把对方的防线看穿。 此时她背着光,而眼前的男人正对着自动贩卖机,脸上的表情甚至于眼里的一丝一毫情绪她都能尽收眼底,眼看着他瞳孔黑融融地开始潮湿,开始柔软,她牵起他的手,绕到身后把比基尼的带子解了。 薄薄的衣料随着绑带的松开自上身滑落,谷淼一捞,将它揉成团塞到了白灼元的兜里,同时向前一步,上身贴了上去,浑圆雪白的胸部赤裸地挤压在男人胸前。 她两手环在白灼元脖子上,歪了歪头,“你有三十吗?没有吧。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就该做一些刺激的事情。” “我可是一身清白的好市民。”白灼元弯唇,露出颗小尖牙。 “正经都是装的,明明肉棒硬得都快要爆炸了。”谷淼一手抚上白灼元胯间,一手握成拳,绽开的同时夸张地“Boom”了声。 “我忍得住,你呢?”白灼元反问她,低头瞟了眼她那纸片一般的比基尼泳裤,两指拨开,顺着穴前一拨弄,指尖瞬间变得晶莹剔透,分开甚至能拉出道长长的淫丝,“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谷淼嘴里嗯嗯啊啊的,不知道是在冲他撒娇还是被他这么一挑逗呻吟出声,“就是嘛,我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第一天知道啊?哥哥,我好想要啊,我想在露台上,想要你从后面来。” “你不怕被人发现?”白灼元瞟了眼远处泳池,树影绰绰下,一群人还在那玩得正嗨。 “就是因为有被发现的可能性,才能称之为刺激。”谷淼舔了舔他的手指,手相应地在他的胯间抚弄,给足了暗示,“我上小学的时候,公园有花展,那会儿人好多,在路过一个树丛的时候,我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肉体纠缠在一起……别人都觉得疯狂,可我当时却好喜欢,我也想。” “来吧,来嘛。”说罢她牵着他往露台走,此时她只披着件开衫,丰满俏盈的胸部暴露在外,底裤悬悬欲坠,出现在这样一个室外有人声嬉闹,头顶繁星密布的环境下,实在是冲击力够强。 白灼元的步子虽然犹豫,可到底是被谷淼拉来了。 “会解吧?”她坐到一个沙滩躺椅上,勾过白灼元的脖子,把他的手放到比基尼底裤上,看着他手指一勾把内裤解开,接过内裤,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儿,塞到自己嘴里。 这行为在男人眼里可是杀器啊,白灼元喉咙十分生硬地滚动了下,解开裤子。 谷淼跪在躺椅上背对着他,将挺翘白嫩的屁股以及股缝下粉色饱满没有一丝杂毛的嫩穴露给他,此时小穴正轻微地翕动着,一张一合,仿佛在急切地渴求着什么东西填充进来以解空虚。 很嫩,很白,娇滴滴的,既惹人怜爱,又使人平白无故生出股要辣手摧花的感觉。 白灼元俯身在她的穴前舔了口,没有什么味道,舌尖顶着露出的肉珠转动。那肉珠是女孩子身上最最敏感最容易高潮的地方,没一会儿就舔得谷淼嗯呜声不断,嫩穴里流的水越来越多,甚至大串地滴落到了躺椅上。 太骚了。 白灼元按耐住躁动的感觉,一边舔一边用两指在她的穴口抠挖。他的动作有迹可循,啧啧水声不断,磨得谷淼屁股左右上下晃动,很快腰肢一压,仰起脖子,闭上眼发出“呜——”的一声。 “这就高潮了?”他问,声音沉沉的,听着很悦耳也很挠人,“谷淼,你可真是个骚货啊。” 身前谷淼吐出底裤,大口喘着气,白灼元的手还嵌在她的穴里没抽走,她还在扭着屁股索求,一副身子要瘫软了却还要贪图享受的模样,“哥哥不喜欢吗?” 白灼元没吭声。 “不回答就不给了哦~”她侧过头看他,脸颊微红,吐着一截小舌,眼神暧昧难耐,黏糊糊的简直要拉出丝。 被这样盯着这谁受得了,白灼元移开目光,看着眼前这个还流着水的粉嫩肉穴,下身在一瞬硬得发疼,“喜欢。” 谷淼满意地扭回头,两腿又分了分,晃着屁股,“上次关着灯什么都没看到,囫囵吞枣实在不够尽兴……这次想亲眼看看吗,我的小穴是怎么吞进哥哥的肉棒的?” “好。” 白灼元再也不忍了,褪下一半裤子,弹出已经硬得像石头的肉茎。那东西和谷淼的小穴挨在一起,尺寸根本不像是能插得进去的,天知道温泉那天晚上他是怎么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