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女配穿越之后》 皇恩浩荡,赐婚侯府 进入腊月,静海市的跨海大桥上寒风凛冽,刮在脸上身上,刺骨的疼。 夜里十一点,桥上已经没有行人。过往车辆呼啸而过,只留橙黄的路灯照亮这座孤寒的大桥。 突然一抹红色冲破黑暗来到大桥之上。 有好奇的司机减速去看,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名穿着大红吊带裙、光着脚的女人。她一头金色及腰的大波浪,回头的瞬间,脸上表情因为极度惊惧而变形。 她脸上身上有淤青,嘴角挂着血,令人害怕。如果不是后面追赶她的摩托车群太真实,司机们真的以为大晚上撞鬼了。 静海市临海,整个市区都是码头,上世纪残存下来的势力一直未被拔除,鱼龙混杂的,半个市区都是红灯区。里面的妹妹仔或自愿或被拐,有人出逃,也并非稀罕事。 只是,大冬日穿成这样逃跑,妹妹仔显然是仓皇出逃,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绝路才会孤注一掷的逃跑呢? 司机们只是叹息,却没有一人停车帮她。 很快,叫嚣着“抓到你就操烂你的逼”的花臂恶狗们,淫笑着站在摩托上追到了红衣女子。 文馨馨绝望地看着那些恶魔,她一辈子也和不少混混打交道,但是从来没见过这样比恶魔还可怕的人。 这里是魔窟!她“男友”为了躲债,竟然把她卖来这种地方! “李卓,跟你是我瞎了眼!” 文馨馨往桥下看了一眼,情况已经不容她思考和犹豫。摩托引擎声已经近在咫尺,恶狗叫嚣着要干死她,要轮了她。文馨儿来不及扭头,用冻僵的手臂撑着僵硬的身体,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坠落的瞬间,她脑海里涌现过往种种。 她这一辈子太苦,四岁成为孤儿,寄人篱下被婶婶虐待,十一岁被叔叔强奸,一直做他的禁脔到十四岁。她因为胸大,被男生侮辱,因为貌美,被女生排挤。十四岁时她交了一个校霸男友,从此才找到了一条自保之路,离开了那个地狱的家。 后来她开始频繁更换更强更厉害的男友,也逐渐成为了混混堆里的太妹一员。 高中毕业,她考上一个很垃圾的大专,为了来钱快,开始跟着朋友走上傍大款的路子。后来年龄大了想上岸,遇到陈卓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没想到成了替他背债的冤大头。 她这一辈子,浑浑噩噩,除了吃喝玩乐几乎没做过什么正事和好事。 这样的烂人死了也没人会记得。她的尸体会有人发现吗?会有人认领吗?无所谓了,长眠大海也是一种浪漫的归宿。 扑通一声 热泪融进刺骨的海水,一瞬间就没了痕迹,一如这一抹红色裙摆。 …… “快来人啊!小姐醒了!” 婢女小玉掀开红帐跑出去,小梅闻言,一溜烟就跑去请了老爷太太,小玉则喊来客房中等待的郎中。 文财紧随郎中的脚步来到后院,反而就住在后院的主母秦氏,却是姗姗来迟。 文财略有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毕竟是继母,能指望她对馨儿有多上心? 在珠帘外,文财关切地看了几眼,看到女儿视线看过来,立刻恢复不悦,训斥道:“能嫁给宣威侯是你的福气,哪怕是侧室,也是我们高攀了。” 文家乃士农工商中最低的一级,虽然是战时第一捐款大户,得了个皇商的名头,可商就是商,人家可是侯啊!是新皇亲封的宣威侯,天子近臣,曾与圣上并肩作战,地位非比寻常。 文馨儿刚从刺骨的痛中恢复过来,灵魂似乎都还在颤抖,然后就忽然感觉一阵馨香和温热。 环顾四周,竟恍如梦境。 “这是哪儿啊……我上天堂了?”她自言自语。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小玉小梅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小姐自尽,两个婢女难逃重罚。现在小姐又疯言疯语,俩人更害怕了!就怕老爷为此迁怒。 文财果然脸色一变,抓着郎中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郎中满头大汗,紧张道,“许是,许是,因为撞到了头,失忆了也是有的?” 文财低头看文馨儿,“乖女儿,你可还记得爹?” 都自称爹了,还问什么认不认识。文馨儿不认识也不敢说啊!如果是死后的世界,说不定一切都是幻象,她不能乱讲话犯了忌讳。如果是什么别的情况,她更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就像现在,浑身的酸痛感和真实正常的五感提醒她,她不是死了,她现在是一个活生生冒热气的人。 既然如此,凭借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 她一定是穿越了! 各自心有所属 在床上躺了两天,文馨儿刚弄明白自身处境,就被捆了手脚堵了嘴塞进花轿。 文财也心疼女儿,可这是圣旨赐婚,且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不同意也要嫁,寻死也要嫁,事成定局! 婚宴当天 外面敲锣打鼓的,文馨儿双手被牢牢绑在身侧,动弹不得,腿也被绑着,她没办法控制平衡,在轿子里被颠得头疼背疼,恶心想吐,毛巾堵到舌根,想干呕都没有活动空间。而且她早上也没吃饭,睡梦中就被捆了,醒来就已经在轿子里。 原主竟然抗拒这门婚事到自杀!她不禁开始思考,卫野有这么不堪吗? 根据原主记忆,宣威侯名卫野,年二十有二。他是从军中直接跟随太子殿下回京的,名不见经传的,太子一登基就封他为候。原主对他的记忆非常之少,只知道是个冷面心狠的谋臣,和凌钧是朋友,俩人一起给新皇出谋划策,是圣上的左膀右臂。 卫野和苏婉是好朋友,或者说,也是苏婉的裙下之臣。 苏婉是殿前司某将军之庶女,本不怎么受宠。三年前她武艺陡然超凡脱俗,横空出世,女扮男装以苏煜的身份出现在北境军中,屡立奇功,与太子、卫野、凌钧三人组成赫赫有名的“齐国四将”,横扫草原,大败玉芝王庭,达成和议后班师回朝。 可回京后,苏煜离奇消失,而苏婉却崭露头角,后凭借大小事件名动京城,并在后来与卫野三人的相处中逐渐暴露身份,“无奈”重新认回了自己的三位“兄弟”。 四将中的凌钧就是原主倾慕之人。 凌钧是文馨儿姨母的儿子,她唤他一声表哥,文馨儿喜欢他高大威猛,善良热心。小时候文馨儿从大树上掉下来,是凌钧徒手接住了她,从那以后她就爱上了表哥。 可凌钧很讨厌文馨儿,从小这个表妹就爱黏着他,出于亲戚关系,他一直纵着。可自从苏婉出现在他生命里,他就不容许文馨儿再来碍眼。而且文馨儿还总是和苏婉作对,他就更讨厌文馨儿了。 苏婉刚刚名动京城的时候,原主倒也喜欢过她一段时间。因为她发明了女孩儿都很喜欢的“卫生巾”和各种新奇的胭脂水粉、香粉等,还有抽水马桶这种洁净卫生的东西。文馨儿作为有钱人家的女儿,自然第一时间就能享受到这些新发明,她觉得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于是很欣赏这些东西的发明者苏婉,还和她成为了朋友,入股了她很多生意。 可后来,原主发现表哥倾慕的人竟然是苏婉,这让她怎么能不恼羞成怒?自己花钱供养她创业,她却借着这些店铺生意之类的事,公然和文馨儿看上的人“暧昧”!怎能不气! 愤而收回投资后,原主开始对付苏婉。先是逼爹爹对付她的生意,苏婉支撑不住这经济碾压,是太子出手把她保了下来。后来原主又开始各种败坏她的名声,不遗余力在各种宴会上暗害苏婉,让她出丑,让她丢人。由于她勾结了六公主,又持有丹书铁卷,太子每次都没办法处置文馨儿,气的牙根痒痒。 最严重的一次,原主在太子登基的宫宴上给苏婉下了药,意图让她和卫野成事儿。 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卫野和太子、凌钧都是兄弟,如果苏婉和他发生关系,太子和凌钧必然不会再和兄弟争抢,到那时候,卫野会感谢文馨儿的成全,暗中助她不被圣上报复的太狠,凌钧也和苏婉再无可能,那么她就有机会了。 可惜的是,她被聪明绝顶的苏婉给反将一军。 苏婉以为文馨儿给她准备的是肥头大耳的猥琐男,恶心之下,她就以牙还牙,给文馨儿下了更重的药,把她丢进了本该苏婉自己进去的房间。 里面的卫野以为来的是苏婉,黑灯瞎火的,借着药劲儿就把人睡了,一睁开眼双双傻脸。 太子,彼时已是新皇,得知卫野和文馨儿的事,一方面暗喜最大的情敌被拔除,一方面又因为兄弟被算计而愤怒。可文馨儿他爹给朝廷捐了半数家财,直接就让北境那次的持久战打的漂漂亮亮,先皇赐予他家丹书铁卷,京城皇族都对文氏礼遇有加。 能怎么办?不能怎么办。 虽然此女愚蠢恶毒,没有半分优点,配卫野,实在是委屈他,那就,赐为妾好了。 情况就是,原主失了身要被迫嫁给不爱的人不说,还被表哥凌钧痛骂羞辱一顿,从此恩断义绝,原主羞愤欲绝,直接跳水自尽了。头撞到池底石头,当场嗝屁升天,换了现代的文馨馨来。 这个身份和家世,其实比文馨馨现代的生活好多了。起码亲爹还在,还管她花钱。而且要嫁的是个侯爷,当朝权贵,哪怕做妾,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文馨馨虽然是个现代灵魂,但从心底里就是个娇妻,她觉得女人靠男人养是理所当然的,她有一身好皮囊,能换饭吃换钱花,这是她的优势。男人睡了她,就应该养着她给她钱,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她想过好日子,想要钱,又有什么错呢?她长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不想去苦哈哈的做苦力,就想找个人养,且她也能找得到,为什么不呢?吃了一辈子的苦,不想再苦了。 现在老天爷给她一次人生重开的机会,她开局就嫁进侯府,这是做梦都要笑醒的事。小遗憾的是,她是妾,将来要向另一个女人磕头认小……有些难以接受。 她虽然也傍过结了婚的大款,但都是瞒着原配的,也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现在,她要明明白白的伏低做小,真是难受呢! 独守空房 如她所料,卫野当晚没有来洞房。 两个人之间,是被她算计的。卫野肯定恨死她了。 文馨儿不能改变原主做过的错事,也并不想在别人气头上去维系关系。她目前只想管好自己,老老实实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说起来,她对卫野的印象都是来自原主的脑海,现在已经很模糊了。只知道是个高高瘦瘦的帅哥,一张面瘫脸,只有在发现云雨之人是她时,脸上才出现别的神色。 是惊疑,是震怒,眼里腾起杀意。 文馨儿对帅哥没有抵抗力,但是对方都要杀她了,肯定对她印象不会多好。她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就这样,一直到回门那日,文馨儿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像她平常的样子。 卫野听完婢女的通传没什么表情,不知道那贱人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事已至此,他绝不允许再放她出去害婉儿。 “跟着她,除了回门,不许她去任何地方。在文家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回来也一一报给我。” “是。” 婢女步伐轻盈,显然是个练家子。 文馨儿能有什么歪主意?她不过是想回家问老爹拿点钱花,再买点玩具罢了。 她不能出府,没法逛街,无聊死了。回门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得多多囤货。 回了家,文财嘱咐秦氏好好操持。 秦氏偷偷撇嘴,“不过是个妾室。侯爷都不陪她回来,有什么好操持的!” 她自己都忘了自己也是妾室上位了。 文馨儿是文财嫡妻唯一血脉,嫡妻病逝后,秦柔步步为营,拿下了主母之位,自己的一儿一女也得道升天,儿子考取了举人,女儿和京城第一贵女苏婉成为朋友。 文馨儿回门这天,文卿儿故意在她面前提苏婉,没想到文馨儿只是扯着鸡翅吃得正香,完全不在意她说的是啥。 古代人做菜水平太烂了,都是煮菜,也就这炖鸡值得一吃。 文卿儿看她那样,撇嘴小声嘟囔,“粗鄙粗俗!” 文馨儿自幼丧母,秦氏故意不教习她的礼仪,甚至还暗中纵容她,逐渐把她养得愚蠢跋扈,没有礼貌。偏偏文财选择性看不见,对这个女儿极好。 “别光吃鸡翅,鸡腿也吃,两个都是你的。” 文财笑呵呵的给女儿夹菜,前段时间冷落她,也只是想让她认错低头。现在馨儿听话了,还说在侯府过的挺好的,看样子是不再闹腾了,他就又恢复了慈父状态。 文卿儿嘟嘴,自己舀了一勺鸡蛋羹小口嚼着,看着爹爹围着文馨儿转,很不满。 “爹,姐姐有手有脚,你就不用操心了。” 文财啧了一声,不答话反而训斥她,“食不言寝不语,书都白学了?” 文卿儿一愣,咬着唇委屈地瞪文馨儿,她正翘着二郎腿,双手捧着鸡腿吃得满嘴流油,还一边说“还挺入味”。 文卿儿怨气极大,明明文馨儿用了下作手段才和卫野有了牵扯,这桩婚事明明就是一笔糊涂账,她文馨儿有什么脸坐在这里吃香喝辣!而且明明自己已经在苏婉的诗会上声名鹊起,进了一线京城贵女团,爹怎么仿佛看不见一样!偏心!太偏心了! 她搁了筷子就不吃了,气的不行。而文馨儿一边挑剔饭菜难吃,一边还干了两大碗白米饭。 文卿儿看着她那小胳膊小腿,再看看自己,简直欲哭无泪。 她遗传秦氏的北方骨架,文财也高,所以文卿儿和哥哥就又高又大。哥哥作为男人,高大些当然是好的,可她呢?高大些就是壮,再怎么少吃也还是比同龄人大上一圈! 文馨儿她娘是江南水乡女子,结合文财的身高后,文馨儿反而生得身材匀称,骨架纤细,腰如柳枝。她个头不矮,从现代人的角度去看约有164,手长脚长很是优美好看,端看她撕鸡肉的手,涂了粉色丹蔻,指尖粉嫩,手腕纤细,手指嫩软白皙,翘着兰花指捏着鸡骨头,仿佛捏着什么高雅的玉如意一般。 饭后,文卿儿郁闷回房,文馨儿却大喇喇开始列清单,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在侯府里没人理她,没人帮她买,那在娘家她就买好带回去。 还有一些需要定制的比如飞镖啊,滑板啊麻将啊之类的,需要给木匠画图,然后做好送过去。 文馨儿才不怕自己的图纸引发骚动,因为苏婉已经发明过这些新奇东西,哪怕有一些没出现过的,她只需要都推到苏婉头上就行。 原本的文馨儿喜欢凌钧,才讨厌苏婉并和她作对,现在的文馨儿无欲无求,只求能好好的在这边过上幸福的日子,顺利的老死。所以她对于苏婉的出风头并没有多大感觉,甚至觉得还挺爽的,在背后跟着捡漏,双赢不好吗?原主就是太蠢了,有爱的女人都愚蠢。 …… 正因为她无欲无求,卫野对她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与探究。 已经十多天了,那女人在后院竟然真的安安静静,毫无存在感。如果不是有下人频繁地往后院送东西,进进出出的,他都以为没有这个人了。 婢女来报,文氏每日除了吃东西,买东西,晒太阳,真就没别的正事了,就是玩。 她还托外面做了一个秋千,让下人绑好,每天荡一会秋千,再玩一会她那个滑板,扎扎飞镖,这就是她所有的运动了。(麻将还没做好) 卫野轻功跃至房顶,低头俯视兰芳院的情况。 只见那女人身着豆绿常服,系着襻膊,露出两条嫩白纤瘦的胳膊,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提着裙子在和丫鬟们玩跳绳。 此运动名为跳皮筋,是那监视她的婢女打听来的。院里,那婢女绿芜正和文馨儿等人玩的开怀,一脸笑容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那冷森森杀手的样子? 突然,绿芜仿佛有所察觉,敛神左右微扫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却也觉得气氛不对,不再微笑,低着头一副伺候主人的模样。 文馨儿指着绿芜,“我看见你笑啦!别装了,想笑就笑嘛!天天板着脸不难受吗?” 绿芜摇头和文馨儿拉开距离,“奴婢服侍小夫人玩的开心即可。” 文馨儿摇摇头,绿芜这个御姐,真难接近呀!明明善良心细,却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文馨儿跳败了换小梅,小梅跳到文馨儿的关卡也败了,小玉比小梅还低一关。 文馨儿见玩了一个来回,每个人都玩到了,就收了绳招呼着切西瓜吃。 实在是天气炎热,玩一会就口干舌燥了,需要冰西瓜解渴。 兰芳院这一棵大柳树很好,提供了一大片的绿荫和清凉,柳枝摩擦,还能奏响一支舒适的摇篮曲。 吃完西瓜,婢女们熟练地搬来美人榻并几个奇形怪状的软枕还有绸被,另几个人搬来风扇机和冰盆,各司其职的开始摇扇子,赶蚊子,捶腿按摩,读话本… 卫野皱眉,睡个午觉也这么大阵仗,此女生活一直如此奢靡吗。 婚后日常罢了 嫁入侯府第20天 准时准点醒来后,文馨儿洗漱一番开始去练习大字。 实在是古代没有手机电脑,光阴难熬啊!太阳落山就要准备睡觉,点再多蜡烛做事都觉得光线昏暗。早上呢,天一亮就有人起床,木头房子不隔音,外头下人做事的声音多少还是会吵醒她。 日子久了,她竟然真的养成了早起早睡的生物钟。就感觉一整天真的好长好长啊! 大夏天的,没空调,真是难熬! 她早上起来先背背昨天的字,顺手浇浇花,吃了饭之后,和婢女们玩儿秋千,踢踢毽子,等太阳大了,外头热了,就不能再玩儿,她回屋子里看婢女们做针线,或者看看画册(古代的书她读不全,也没耐心),琢磨琢磨中午吃什么,做手帐安排明日院里员工的任务。 别看文馨儿天天捉猫逗狗的,但是她都有一本生活手册的,每天记一个时间,再记录下下人们任务的安排,给她们开个小会,没异议的就照着执行。 她写的是简笔字,没人能看懂,在识字的婢女眼里,这就是文盲的鬼画符。可不得不说,小夫人这样一安排,大家提前对任务有分工,也没有了扯皮推诿,也没有了抱怨和不满。 干的多的都有记录,且赏钱多,干的少了钱少责任也少,大不了下次给他多排一些活。挣钱的机会大家都有份,不会厚此薄彼。 兰芳院看似闲散,可实际上比之前井然有序多了。 文馨儿还给下人造了厕所和浴室,后院都是女儿家,她深知古代女子卫生方面的不容易,下人们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孩子,她更要教她们从小就注意卫生。 兰芳院用水多,用冰多,用炭多,反正就没有不多的。可他们也都是拿钱买的,月例用完了,小夫人拿自己的钱去填。 兰芳院这边的日子是神仙日子,这是府里下人人人皆知的。其他丫头们不在兰芳院伺候的,也都偷偷过来抢着干点活,就为了能洗个热水澡,用一用抽水厕所,再在外面洗手的地方美美地照照水银镜。许多人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长相和肤色呢! 文馨儿不是主母,也没执掌中馈,她的权力范围只能覆盖兰芳院,所以只有这边的下人能跟着过好日子。不过,她对兰芳院的支配权也不是很多,比如改造房屋这事儿,她决定不了,她花钱求了管家,管家又去请示卫野。 直不楞登的说要盖屋子,那必然是不行,管家收了钱就要办好事,他先润物细无声地将后院各处房屋年久失修的事禀明侯爷,过几日,再旁敲侧击地提起入秋不易兴土木,冬日里各处能住上温暖不漏风的房屋就是好年云云,循序渐进,卫野就大手一挥,拨款让他近期就放手去干。 卫野这段时间正忙着和皇上处理朝堂之上的贪官污吏。国库充盈,他的封赏也多,手头就很是宽松,随便一漏就够老管家中饱私囊……不,大展身手了。 管家是某致仕大臣家里的旧奴,因为没签死契,就另择了新东家。他从卫野被封侯赐府那日就跟着他,自诩人精,也多少能看懂几分卫野的性格。 从生活的角度来看,卫野是个善良,周到的人。这次修院子,还特意嘱咐不要厚此薄彼,不能因为他厌恶兰芳院那位就故意苛责。 管家心里嘀咕,殊不知那位主才是这次修院子的大主力呢! 这次改造,兰芳院大改特改,扩了院子的墙,加了一排下人生活区域,还要加装各种排水设施,还打了一口甜水井,做了个凉亭和葡萄架,院子里除了特定的绿化区域和娱乐区域,全部用了大理石板铺路,房屋填装了竹子做的地暖,这下,兰芳院冬日里更是用水不断了!心疼挑水的下人呐! 京城这些达官贵人不知道,他们用水频繁,井水根本没办法满足日常用水需求,除却贵人们吃用的水,其他的水需要去河里挑,一般人家都是自己家下人去挑水,本来侯府人口不多,井水再加上下人每天去挑一次就够用,现在多了个女主人,又带上一堆丫鬟婆子,一个个都金贵骄纵,用水就需要大量的人去挑了。 不想挑也行,花钱定水车也行。只是,那水车的人不也是需要去挑吗?贵人浪费,苦得都是底层罢了。 文馨儿是不在意这一点的,也不会想到这些。她只在乎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 终于,两个月了,卫野终于忍不住踏足后院,他想看看,让前院小厮议论了三天的“奶油蛋糕”到底有多香多甜。 那小厮的姐姐是兰芳院伺候的小丫头,因为一手刺绣功夫了得,获得了文馨儿的器重,分蛋糕的时候自然也有她的一块,她没舍得吃完,剩了一大半偷拿给自己的弟弟。 奶油把帕子粘的乱七八糟,那小厮才有总角,得了好东西哪有嫌埋汰的?当即恨不得把帕子都给吞了。他把那奶油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一会说像棉花,一会说像云朵,一会又什么都不是了,像空气,像甜甜的软软的香喷喷的热乎乎的空气!含在舌头上简直像仙人一样幸福。 没文化的小孩子,形容词也就这么一些,还把那舔的干干净净的手帕当宝贝一样给同伴闻。同伴也都闻到了奶油香,纷纷嚷嚷着香,真香! 卫野才不承认自己爱吃甜。 他是爷们,是汉子,怎么能和女娘家家的一样,爱吃些甜软的东西呢? 可人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踏进兰芳院临时分院了。(兰芳院还在建设中) 哪怕心里后悔,他也没办法再退出去。 他负手而立,身后侍卫早在垂花门处就止步不前,只有那个才总角的小厮被点了跟来。 此时已经快到摆饭的时候,洒扫婢女们在院子里摸鱼,因为到了饭点就可以“下班”一会儿,不用伺候。 有人发现侯爷来了,立刻就报了上去,一层一层传进屋子里,文馨儿正跟着丫鬟练打络子,听到“侯爷来了”四个字,还有些发愣。 婢女们先反应过来,小玉小梅并绿芜红蕊四个人手忙脚乱把文馨儿提到镜子前,一番快手打扮,把她本就不俗的容颜又给美化了八九分,各种首饰不要钱一样的戴,每一寸头发都有属于它的发簪,衣服就不用换,反正是在家里,批上一件外袍即可。 文馨儿皱眉拔掉了几个,“这么满,这是居家打扮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出门走红毯呢!” 婢女们不知道走红毯是何意,只好告罪。 文馨儿也没和她们计较,心里又忐忑又好奇地去见自己那位夫君。 按古代的规矩,她是要跪拜还是鞠躬?还是就是屈膝?没人教她啊!脑子里自己好像也没有行礼的记忆?那文卿儿是怎么向爹爹行礼的? 出了屏风,外面热热闹闹的丫鬟都跑的没影,该伺候在这儿的丫鬟都正襟危立,垂着头站的笔直,规矩还是不错的。 卫野背着身在她的书房转悠,那桌上还摆着她的字帖……歪歪扭扭的大字,他看了可能要笑话的。 实际上卫野确实对着这几张大字无语了一会,她家虽然是商户,可她好歹也是嫡女,就没请个先生从小教习?都嫁做人妇了,字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 他一扭身,对上文馨儿的视线,她面色尴尬,显然也知道自己字丑。 “侯爷万安。”她屈膝行礼,然后又自觉站直,看了看一旁的绿芜和小玉,脸色正常,那自己就是做对了。 她松了一口气,多看嬛嬛传还是有用的。 卫野没说什么,文馨儿就好奇地盯着他,眼睛眨啊眨的,打量他的颜值和穿着。 这小子看起来很年轻,比她现实中的年龄还小些,明明很俊俏,却冷着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青色长衫,腰带下挂了一个玉佩一个香囊,墨发用玉簪束起,身形很瘦,却很高,应该有188,他站在那里,脸还被珠帘挡着,看不全呢。 文馨儿站在正厅,离他有几步远,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打量,气氛有些诡异。 卫野对她探究的眼神很不满,她一个妇道人家,不该这样盯着自己的夫君。可记忆中还有一个女人,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就完全没有不适。意识到自己的双标,他就没有再对文馨儿皱眉。 缓步行至她身前,“可用饭了?” “还没。” 小玉人精一样,闻言立刻就和门口的小丫头耳语去备饭,因为她看到了跟来的小厮是阿云的弟弟,就猜测侯爷是为了奶油蛋糕而来。 果然,摆饭后,侯爷看到桌上那道奶油蛋糕,就多留意了几眼。 “这是何物?” 哼哼哼,装模作样。 文馨儿撇嘴,苏婉作为穿越星人,又是他们的红颜知己,就没有给他们做过奶油蛋糕吗?想吃就直说。 她笑着回答,“是奶油蛋糕。用牛奶和鸡蛋加糖打发做的,甜而不腻,很好吃,您尝尝!” 边说着,她示意小玉切一块下来,小玉切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上头正好有一颗草莓和一颗葡萄,看着可爱极了。 卫野垂眸看着这盘白白软软的奶油蛋糕,纵然他见多识广,在草原上也只闻奶茶,奶酪。奶油什么的,倒是闻所未闻。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那刀触碰到奶油的瞬间,就像切豆腐一样就滑进去了,就连这蛋糕都是软糯无比,一看就是精细之物。 卫野捻起叉子挑了一点奶油,刚要送进嘴里,察觉一旁的视线,他手一顿。 文馨儿赶紧挪开眼睛,笑眯眯地热情介绍桌上菜色,“这是凉拌莴笋,夏天吃很利口,这道八宝鸭也是肥而不腻,特别鲜香,素炒牛肝菌,我的最爱,这个鱼香茄子也好吃……” 炒菜很多。卫野知道这是苏婉发明的烹饪方式,文馨儿此女就算很厌恶苏婉,对于吃喝享受也是不肯亏待自己。炒菜嘛,该吃吃,人呢,该恨恨。 卫野觉得自己也应该这样。吃了奶油蛋糕不一定就等于不恨她,作为妾室,他伺候夫君是应该的。 文馨儿一边说话,一边给侯爷布菜,俨然一个浓情蜜意小娇妾的模样,承蒙主君留下用饭,那喜不自胜地模样果真拿捏到位。 卫野对她的样子很是受用,一边作嫌弃状,一边勉为其难品尝她夹来的饭菜。 桌上有一双公筷,她还算讲卫生。公筷文化也是苏婉普及给他的,他觉得苏婉聪明又能干。 小小一块奶油蛋糕,本着不浪费原则,他都吃完了,虽然爱吃甜,但是过了瘾之后,就吃不下那么多,这一块的份量刚刚好。他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切蛋糕的小玉,此女察言观色的本领不比他身边的沉风差。 看他吃完了,文馨儿才敢去动剩下的蛋糕。不然她害怕他护食,嫌弃她动了他的蛋糕呢。 这是一个不到六寸的小蛋糕,文馨儿切下一小块,端起来拿叉子扎着就往嘴里送。 卫野蹙眉看她。 文馨儿刚把勺子含进嘴里,然后愣愣看他。 她墨发红唇,肉鼻挺翘,略施粉黛后,唇色红润娇艳,杏眸本就圆润,此刻歪头睁眼的样子更显乖巧伶俐。 他盯着她唇角的奶油,文馨儿若有所感,很快地伸出舌头一卷,把那里的奶油舔了进来。 卫野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干脆挪开视线。 文馨儿竟然勾引他? 这顿饭才吃了几口,他就坐不下去了。 他又想起来两个人不堪的开始。 他那夜忘情又卖力,明知道这是计谋,却还是卑劣地保持了沉默。他以为自己彻底拥有了婉儿,他那么澎湃的爱意,那深藏于胸的炙热不比殿下和凌钧的少。 他放纵自己与她沉沦,以为自己赢了这场角逐。 没想到,没想到!是她这个贱人! 他冷冷放下筷子,啪得一声,屋子里的女眷都吓得一抖,小玉等人直接就跪下了。 文馨儿也被吓了一跳,她疑惑又谨慎地放下托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他。 难道是自己吃饭礼仪不对? “对不起,是我不该把盘子端起来。”她真诚认错,“平日里都是我自己吃饭,礼仪方面就没注意那么多,我错了。” 还装傻?以退为进? 卫野脸色难看地站起来,或许今天的一切都是她的局罢了!骗他来后院,意图再次和他行不轨之事。 想起吃进嘴里的那些东西,卫野脸黑的如同锅底。 他冷哼一声,“以后少折腾这些下作把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侯府就还有你一口饭吃。” 放完狠话,他拂袖离去。 文馨儿和小玉对视,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弄点好吃的怎么就下作了? 小玉想了半天试探着开口,“或许,侯爷是觉得这奶油蛋糕是小夫人的手段,勾侯爷来后院用饭……?” 文馨儿皱眉,“我做蛋糕又没告诉他,又没请他,难道不是他自己闻着味儿来的?” 一旁阿云的脸色就很难看,蛋糕是从她手里流出去的…… 小梅瞪了一眼阿云,就说她是穷显摆!小小的一块蛋糕也要分出大半给她弟弟!巴不得前院的人知道她在小夫人这里得脸! 她向小夫人告了状。文馨儿听了却也没追究,只是对大家道,“以后我做好吃的好喝的,你们吃了也就吃了,别拿到院子外面,让他知道了,又要说我是故意的。哼,自己馋嘴,自己找上门来的,还怪到我头上了?古代的大猪蹄子真讨人厌。” 后面两句是自己嘟囔,谁也没听懂。 “这么多饭,小玉小梅你们也都过来一起吃吧,浪费也是浪费。” 看着那大半块蛋糕,文馨儿恶劣地想到一个办法。 他不是觉得这蛋糕是她勾引爷们儿的手段吗?那她偏要到他脸前恶心他一回。 “把这些蛋糕送到前院儿分给那些小厮,不够的就再做一个,给管家他们都送一块。我要人人都吃上一块奶油蛋糕!” 我看你还说不说这是我使的手段! 浪费无度 热天里奶油无法存放,厨娘得了令就把今天众人打断了手打出来的奶油都给做了,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然后分成小块,拿到前院去送给各处小厮。 前院除了伺候的下人,还有几个常住的侍卫,得了小夫人的礼,都很是诚惶诚恐,都没敢吃,立刻就回了侯爷。 卫野的脸色可以说是相当难看了。 他咬牙切齿,“既是她送给你们,你们收用了便是,不必来回我!” 报复他?!很好。 昨晚他刚尝了一口,她今天就给全府上下都送了一块。 这气性,才是真的她,一点没变。 过去文馨儿一直都是嚣张蛮横,睚眦必报的女人,并非良善之辈。嫁过来后,从绿芜那里得知她的一系列操作,他还逐渐以为她改了,没想到还是如此!说不定,心里对她表哥还没死心呢! 卫野干脆不再理她管她。 这段时间苏婉和皇上琴瑟和鸣,凌钧总来找他喝闷酒。喝闷酒有什么用?两个人终究还是得不到她。 卫野好歹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妾室,而凌钧可真是深夜孤枕难眠,思卿辗转反侧了。 不过,卫野有妾室如同没有,他也从不留宿文馨儿的院子。两个人婚后这么久,除了那一次阴差阳错,还未圆房呢! 凌钧知道,也觉得文馨儿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她,婉儿或许也不会那么快地和皇上互认心意!他就还有机会争一争的! 夏日很快过去,收获的季节即将来到,这也是全国上下难得最富裕的时候。庄稼都丰收了,再穷的人家也舍得吃一口粮食,以填饱肚子好干活。 而富贵人家则忙着贴秋膘,吃些温热滋补的好膳食。 文馨儿决定带大家一起吃烤肉,连食材带用具准备了两天,在一个繁星之夜于院里大柳树的空地上支好摊子,准备大吃特吃。 在兰芳院干活的丫鬟婆子共有二十人,人口可是不少,食材有好多种,每样都用盆装。别看都是女孩子,大家都是很能吃的。这段时间跟着文馨儿吃香喝辣,每个人不可避免的都胖了五斤,本来就胖的更胖了,本来很瘦的脸上也都有了肉。 在古代,胖是好事,说明主人家不苛待。 对于兰芳院的人来说,这何止是不苛待?除了需要干活,还有吃住上略逊色于主人,大家就没别的苦恼了!他们有最好的厕所和浴室,两个人一间房,每季度每人都有两身新衣,冬日里也可以选择不要一套新衣,换成鞋子也可。 文馨儿定制的鞋子,虽然有些肥大,可里面结结实实都是毛毡,保暖的很!而且肥大的样子看习惯了还觉得可爱呢!大家可以自己缝一个铃铛或者毛球,有心的还能刺绣,这就是一双很宝贵的防水防滑冬鞋了! 文馨儿虽然有时候很爱折腾,爱浪费,爱吃,爱点着蜡烛熬夜不睡觉,但是大家还是慢慢地喜欢上了她。 就因为她像个主子,像大家理想中的主子。 每个人都有慕强的心理,文馨儿这个人因为爱享受,自然就会劳累下人,可下人们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服务主子。她如果打着那套人人平等的旗号不愿意让大家伺候她,那大家还有什么立身之本呢?每天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被卖了。 他们不被使唤,反而觉得自己没有用,觉得主子是不喜自己才不用自己!苏婉就有这样的下人,他们就这样胡思乱想,生生把自己吓病的都是有的! 再有,虽然文馨儿劳累了下人,有时候也责骂大家,罚大家,可她给的封赏也多,还不吝于夸赞下人,手里那个小本本平等地记录着每个人的功与过,大家觉得她治理得好,跟着她干活有盼头,自然就很敬佩她。 其实,苏婉的人人平等也不是真的平等。能和她以姐妹相称的只有她那两个心腹婢女罢了,余下的所有人还是该干嘛干嘛,甚至还要一层一层被“关系阶级”盘剥。 比如本来我是二等丫头,你是三等洒扫丫头,就因为你偶然的一次讨巧得了主人或者大丫鬟的青睐,你就破格获得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待遇。其实呢?主子给的好处都是一次性的,她们可想不起来你都住在哪里,吃在哪里,又拉在哪里。好呀,你一个三等丫头,住在三等丫头堆里却拿着不该有的待遇,大家不挤兑你挤兑谁? 生活中,处处都有难以言说的折磨人的手段,不生活在底层,体会不到底层的酸楚。 如果做不到真正地平等,那就制定一个大家都知晓的制度,让每个人都待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上。如此,哪怕被分去扫厕所,也会老老实实把活儿干完,拿自己该拿的赏赐,而不是整日里不干正事,专想着怎么讨主人的欢心。 说回烤肉一事。 丫鬟婆子们换了家常旧衣服,就是沾染了油味儿也不怕,文馨儿也穿着一身半旧的窄袖褂子,里面是绣了芍药的嫩黄色抹胸,下面穿了宽松的裤子,方便叉开腿大口撸串,总感觉长长的裙子会封印快乐。 小玉巧手,把文馨儿一头长发盘在头顶编了双髻,扎上绒花和彩带,配她今天的裤子,显得灵巧可爱,很是年轻。 说到底,她也才17岁而已。 小梅给文馨儿斟酒,小玉给文馨儿递肉,厨娘们在一边热火朝天的烤,文馨儿偶尔也上手侍弄两下。 厨娘推开小夫人,“这儿油烟大,小夫人您坐着等吃就好!” 文馨儿只好坐下,她一边吃一边喊站着的大家动筷,除了烤肉,桌上还有八色菜肴,一咸一甜两个汤,也够大家吃喝了。 “这是桂花酒,少饮一些不醉人,还很香甜呢。” 小玉屈膝和文馨儿碰杯,饮完立刻又帮小夫人满上。 文馨儿砸吧着嘴,抬头望月,感叹着这星星好多,这月亮好圆,这天空好黑! 可惜她吟不出来什么高雅的诗,背的存货也都忘了,否则高低给大家整两句。 古代没有电,天黑了全靠烛火照明,天空漆黑一片,繁星闪烁,有如空间站拍摄的浩瀚银河。也难怪古代人思如泉涌,他们所处的环境的确处处优美啊!贴近大自然,不管怎么赏,处处风景如画。 只是,这蚊子也忒多!! 文馨儿驱赶了一下,一旁的小玉小梅立刻就放下筷子过来为她打扇。 吃饭也不能忘了本,她们是婢女,主子是主子!哪有自己吃肉,主子自己赶蚊子的道理! 文馨儿舒服了,低头啃了一块鸡翅,还左右开弓喂两个丫头吃肉串。 她们不吃羊肉,觉得味道不好,文馨儿干脆就让都做成牛肉和猪肉的。牛肉可金贵呀!吃这一大盆的牛肉,所费不少,大家都不敢怎么拿牛肉,只挑些蔬菜菌菇,还有猪肉串和鸡肉串等等,过过瘾就好了!光是这样就极好了!小夫人配的烤酱很香,小梅还说,这调味酱就是蘸鞋底都好吃呢! 隔墙偷窥 凌钧失魂落魄地顺着街巷离开,刚和卫野对饮,两个人闷头喝酒,谁也不提今夜苏婉所处何地。 今晚,皇帝邀苏婉同游汴河,夜间约见,想必苏婉不会再归家。她和皇帝也“恋爱”了一段时间,发生关系也顺理成章。 苏婉不愿意入宫为妃,难道皇帝就这样为了她一直素着吗?她不让他选秀封妃,那就需要自己满足皇帝年轻气盛的欲望。 烂醉瘫倒书房的时候,卫野想象他二人云雨的模样,痛彻心扉。而后,逐渐逐渐,脑海中那云雨中的身影又换成了文馨儿的脸。 伏在她身上挺动起伏的人是他,他那么忘情,那么投入,身下的女人也满脸欢愉和应承…… 卫野头疼欲裂,身下也涨的发疼。 他心情很差,那是自己的第一次,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给玷污了。 她可耻了夺走了他的第一次,他所有的夫妻体验全部来自和她的那一夜,令他想起就厌恶和恶心。 喝了酒,脸上发热,身上起了反应,难免想起爱人苏婉。可真正和他发生关系的又是讨厌的文馨儿,这真是令人恼怒。 躺了一会儿,身下的感觉逐渐消散,他也清明了许多,想到书桌前去看书,然后碰掉了桌上的几本书籍。 那是字帖。 卫野盯着地上那散落的书本,久久不愿拾起。 他去研墨写字,就是不去看那些东西。 书童进门伺候,看到地上的书本,是初级字帖,一般都是小孩子练大字用的,侯爷拿这些书要送人吗?他捡起来拍拍灰放好,卫野扫了一眼,又自顾自笔走龙蛇,一副狂草的秋风行一气呵成。 书童面露艳羡,侯爷这篇秋风行作的真好!气势磅礴,展现了作者胸怀大志,保家卫国的壮志思想,狂草的书法又极具欣赏价值,一笔一划都带有炽热的态度,仿佛能感受书写着此刻的复杂心情。 …… 凌钧行至一处院墙,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他耸动鼻子,确定这香味来自右手边这堵墙内。 那边隐约传来女子交谈声,君子之道教导他不可攀爬人家的院墙,尤其院里还是女眷,他这样和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 可这香味,太过熟悉! 明明,明明苏婉和太子在泛舟,怎么这里也有她专研的烧烤味道?她在北境军中烤过,在京城并未传授,难道还有旁人也会?这太过巧合。 他脚尖略一点地就无声无息地爬上了高高的院墙,黑灯瞎火的,他正好穿着藏蓝色长衫,并不显眼。 只见院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围了一堆,中间坐一粉衫黄裤的女子,年纪轻轻,应该是这家的小姐,丫鬟们给她打扇,递肉串,喂水果,好不享受! 真真奢靡!那一盆盆肉根本吃用不完,还有桌上的菜色,与各种水果,酒,还有冰!入了秋还用冰,真是奢靡又不注重健康! 再定睛一看,这不是他的表妹文馨儿吗! 竟然是她?! 对呀,这好像是侯府的地界!他竟然走着走着绕到后街来了? 凌钧酒醒了一半,是被风吹的。 他现在只想知道,这烧烤一事到底是不是卫野告诉文馨儿的!如果是,那么他就违背了与婉儿的约定! 说好了不爱别人,说好了就算有了家室,心里也永远有婉儿的位置。可他竟然,竟然将四个人的秘密饮食之法教给另一个女人!还说讨厌她?还说没感情?卫野这个骗子! 凌钧气得呼吸发抖,绿芜往墙头一瞥,冷不丁看到一个人影,呀了一声,指着凌钧道,“有贼人!” 一瞬间,女眷们尖叫乱喊起来,小玉和小梅挡在小夫人身前,绿芜挡在两人身前。 粗使婆子最先反应过来,拿了扫帚和擀面杖就冲了出来。 外头侍卫们被女眷的尖叫惊到,又闻来人报信,立刻就拿刀出门,一时间前院也乱了起来,四方角门立刻落锁,侍卫家丁鱼贯而出,捉拿贼人。 凌钧一腔怒火立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浇灭,他慌乱之下,竟然也没想到要解释,翻身下地,落荒而逃,不一会儿就被侍卫轻功追上。 一个烂醉的、慌里慌张的、没有准备的男人,一群有所准备,清醒并如临大敌的侍卫,战局已定。 凌钧很尴尬地被捉住按在地上,沉风拿火把一照,好家伙,“凌小将军?!” ……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凌钧很尴尬地坐在椅子里,主位是卫野,侧面立着文馨儿。 她已经穿戴整齐,因为凌钧也不是外人,她干脆就出来了,正好也想看看凌钧和卫野怎么说。 大半夜地爬墙偷窥,怎么着也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他不是最讨厌这个表妹吗?怎么还爬墙偷看呢? 卫野的脸色也很莫测。 虽说他不喜文馨儿,可她毕竟是他后院里的女人,也住了有几个月,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甚至家里家外隐约有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之势。 凌钧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事?绿芜作证,贼人已经在墙头坐了多时,绝不是偶然。 “我真的是喝多了,头晕眼花的,没注意拐到了后巷!” 凌钧红着脸解释,感到脸上很无光。 “卫兄,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对她这种女人有想法?”凌钧扫了文馨儿一眼,以视厌恶。卫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文馨儿则很明显地皱眉,凌钧这小子是个愣头青吧?会不会说话?她好歹也是侯府小夫人!多少也要给侯爷个面子啊! 凌钧接着道,“我是因为闻到了烧烤的味道,这才没忍住翻墙查看,你知道的,烧烤是婉儿给我们做过的饭食,她从未在京城教导过此法!是不是你教她的?” 卫野也扭头看了一眼文馨儿,道:“我没有。”他也想看文馨儿怎么说。 文馨儿眼睛一转,笑道,“什么烧烤呀?我就是听厨娘的,把那些没办法做成品菜的碎肉穿起来,又想到吃野味的法子,那样随便弄一下罢了。” 古代人吃野味不也用火烤吗,怎么着烧烤也是你家专利? 凌钧辩解,“不是,那个味道!那个味道很熟悉!” “那个味道是厨娘根据外头时兴菜品的酱料,研制得来的,香料拌匀了用火一烤,不都是那个味儿吗?” 文馨儿的辩白也不无道理。 卫野看凌钧还想说什么,他伸手制止了他。 “子晟,我知道此事只是一个误会。你不必介怀,我相信你的为人。今夜是饮多了酒,难免走错了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馨儿撇撇嘴,也不在意。反正她也没被看光,没啥损失的。就是一院子丫鬟婆子被吓得不轻,有人都跌破了皮。 不过,如果是古代的女人,衣衫不整地被人看了,夫君还如此轻拿轻放,不知道该多难过呢! 虽然凌钧此人身高一米八多,高高大大一身肌肉,小麦色的皮肤看着就健康帅气,浓眉大眼的一副山东帅哥的长相,有一点痞味儿,更多的是正派帅气。是她的理想型。 他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好人,初次见面应该也不会当他是贼吧。更何况原本文馨儿还喜欢他呢! 凌钧还想多说几句,反正就是让文馨儿这个女人不要误会,他对她才没有什么旧情,希望她千万别再粘上来。 可卫野的眼神已经不容许他再多说,他只能警告性地瞪了文馨儿一眼,起身告辞。 等他走了,文馨儿叹气无奈地笑,“我之前到底有多倒贴呀?瞧给他惯的那样儿。” 卫野闻言看她,果然发现她眼中早已没了爱慕,余下的只是满满的讥讽和嘲弄。 自己妾室,不再惦记别的男人自然是好事。哪怕他不喜欢她,也没那么大度。 他轻咳,“此事,你也受惊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做到的都能满足。” 文馨儿摇摇头,“我没受惊。就是事发突然,好多婢女们跌倒了,崴了脚,破了皮的都有,侯爷着人统计了给个补贴赔偿吧。” 卫野见她不给自己谋利,反而为下人说话,不禁狐疑,她什么时候也如此体恤下人了?还有,他们刚刚果真在吃烧烤? 此法的确是他们四个的秘密,该没人知道才是。 “明日你差人去管家那领库房的钥匙,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吧。” “真的?” “自然。”卫野瞪她一眼,不欲再与她多说。 “天晚了,早些休息吧。” 文馨儿点点头,行了礼又随口客气道,“侯爷要不也和…妾身一起吃点?我刚刚才吃了一点,还没吃好呢!” 本来就是随便让让,没想到他真的去了! 文馨儿撇着嘴,还要给他烤串布菜,麻烦死了。一个大男人吃个饭,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规矩,还必须得让人服侍才吃! 好吧好吧,她是妾,就该伏低做小!认了 这是卫野第二次吃烧烤,惊讶之余也知道此烧烤和彼烧烤不同。苏婉的烧烤是将牛羊肉切片在石板上炙烤,因为条件有限,所以只有肉和酒,不过那也是难得的珍馐了! 文馨儿的烧烤就更精细些,食材都在签子上,在一个窄形小烤架上用炭火炙烤,有各色蔬菜,刷的是酱,出锅才洒干料,而非一开始就用纯干料。 做法大同小异,但是味道殊途同归。 卫野不吭不响吃了不少,喝了酒又吃了肉,今日的口腹之欲可是满足够了。 吃人嘴短,这顿饭后,他对文馨儿和颜悦色多了。 学习写字 吃过烧烤,卫野离开之前扭扭捏捏地开口: “听闻最近你在练大字,可需要先生?” 他的意思是给她请个女夫子,系统地学一学。 没想到文馨儿喜出望外,“是啊是啊!你要教我写字吗?” 卫野一噎,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还是没能说出口。烤肉的香味还萦绕舌尖,他怎么好意思拒绝? 他闷闷地回了一句,“嗯,每日午后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说完他就步履匆匆离开了兰芳院。 小玉小梅很开心,抱在一起庆贺,没想到采花贼一事还让侯爷和小夫人的关系精进了!最开心的当属绿芜,她再也不用当夹心饼干了。 在侯爷面前,总要忍着不敢和姐妹们和小夫人走的太近,给侯爷告密的时候,她内心总泛起煎熬。小夫人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过,侯爷监视着她有什么用呢? 别人家的夫人尚且都能出门买买东西,参加一下茶话会,小夫人作为侯府唯一的女眷,一次都没出去过,已经是乖巧至极。 唉!慢慢来吧!侯爷这不就同意和小夫人相处半个时辰了嘛? …… 对文馨儿来说,半个时辰太久,她练字也就半个时辰,再多就待不住了。而且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现在好了,每天都要上一小时书法课,还是最容易困倦的午后! 难顶呀! 一大早,小玉小梅就兴致勃勃给文馨儿研究妆发造型,穿什么娇嫩,戴哪个华贵… 这还没吃早饭呢?文馨儿打着哈欠东倒西歪,“往后天长夜短,你们别叫我叫那么早啦!我想睡懒觉!” “那不行呢,咱们要早早起床,打扮得漂漂亮亮,午后去见侯爷呢!” “那也是午后呀!和早上又没关系~” “早上起得晚了,脸会浮肿,午后也不一定消得下去,所以您以后要早睡早起,别再点灯看画本啦!” 文馨儿脸一红,她爱熬夜这个毛病即便穿越了也没改。没办法,上辈子她就是夜里干活的工种。 现在好多了,基本上能到十点就已经算久的,一般都是九点左右睡觉,很是个乖宝宝呢! 今日文馨儿的打扮略微华丽一些,两支金丝盘红玛瑙的金钗一左一右固定发髻,两根玉簪,还有几串红橙的玛瑙珠花点缀在头顶,行动间一摇一晃,很是好看。 耳朵上戴着红玉耳坠,身上也是一身水红纹绣长衫,下身一件浅青罗裙并锦缎绣鞋,腰间佩了一枚羊脂玉佩,腰带上竟还镶嵌一枚红宝石呢! 这一身,可真是有点太不日常了,可说起来,她毕竟是侯府小夫人,是唯一的后院女眷,如果穿的太素又显得太小家子气。 算啦,就这样吧! 她领着小玉往前院去,没空手,端了一碗现做的核桃双皮奶。 她到时卫野已经在等,文馨儿行了礼,小玉把食盒放下,就退了出去。 倒也没刻意关门,只是室内只剩两个人,还要相处一个小时,文馨儿略有紧张,低着头走过去,站的离卫野很远。 “写几个字我看看。” 文馨儿点头提笔写了几个,是她的名字。馨字难写死了,有几个比划糊成一团,她控墨不好,底下都快晕透了。 卫野皱眉,她是一点基础也没有啊! 握笔姿势都不对。 他提笔给她演示正确的握笔姿势,文馨儿比着样子调整握笔姿势,卫野勉强点头,“手腕端稳,胳膊不要提太高,肩膀放松,身体绷直。” 写个字要求这么多! 文馨儿腹诽。 卫野是真的不想碰她,可看她这个懒散的样子,忍不住皱眉用毛笔另一头轻点她腰部,“不用弯太低,倾身即可。” 文馨儿也抱怨,“我不弯腰就得伸胳膊,这个桌子太高了。” 她戴了襻膊,两只藕臂就在卫野眼皮子底下晃荡。 他一看她的身量,这书案是按照他的身量打造,对她来说的确有些高了。卫野便没再说话。 文馨儿一手放在腹前一手写字,经过卫野时不时的提点,倒也写出了几个像模像样的字。 那本字帖正适合她,对着上面的比划临摹即可,他只需要盯着她的姿势即可。 “幼时在家,你父亲竟也没给你请夫子开蒙吗?” 她家如此富贵,据他所知,她外家还是苏州某书香门第呢! 文馨儿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娘生我的时候死了,我爹是大老粗,哪懂这个?他只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后来那个秦氏也没有管过我。” 她说话很不客气,有些粗俗,倒也符合她的人设。 卫野已经习惯她的粗鄙了,忽略她的这些小细节,只考虑她话里的内容,不难猜测,她小时候处于一个无人教养的状态。 她的继母秦氏,想必也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故意把人捧着宠着,看似亲热,实则在毁了她。 那么,她这些年的跋扈是不是也有所解释了呢?或许是主母秦氏故意而为之?毕竟,倒也没有听说哪家贵女真的为她所害…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卫野赶紧回神,黑着脸有些气不顺。 文馨儿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小心翼翼回头,“我又错啦?” 卫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乖巧神色,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冷漠了?几个月以来,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他摇摇头,“没有,继续写吧。” 文馨儿点点头,转头继续练习,卫野则时不时调整她握笔的方式,用毛笔的笔背碰她,并不接触她的皮肤。 可他立于她身侧,微微垂头看她的字体时,有些将她笼罩在怀里的感觉。 闻着独属于女子的馨香,他竟也没有反感。卫野静静地教她写字,时光逐渐流逝,竟然也有一些岁月静好的意味了。 相处 此后每日,文馨儿都去卫野的书房练字,但是每次都精准卡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告辞,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有时候,卫野还沉浸在两个人各自做事又同处一室的安宁中,她一告退,他心绪烦乱,书也看不进去了。 明明之前一个人也能在书房待很久。 他竟然已经习惯了和她相处。 她每日来都会带一份吃的,甜的有千层蛋糕,曲奇饼干,小面包,奶茶,甜豆花,咸的有各种炒菜,卤味,小辣条和小锅巴,这都一个月了,几乎没有重样,甜的咸的,干的汤的,什么都有。 小玉买通了倒剩饭的小厮,通过查看剩饭量确定侯爷爱吃什么,最后得出,他是真的爱吃甜的,比如那个芋泥蛋糕,他还挺识货,文馨儿也爱吃。还有一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比如银耳汤啊双皮奶啊,豆花啊或者银丝面啥的。炒菜也是吃了一些,看来他也被炒菜征服了。 干的点心他不爱吃,除非是甜的曲奇饼干,他会吃一块,而干的咸口点心,他碰也不碰,都赏给下人了。(后来他为了文馨儿的面子,再难吃也会用一些) 小玉禀告小夫人,以后做吃的就能投其所好。 文馨儿有些失笑,她并没有讨好他的意思,送什么吃的也只是取决于她想吃什么而已。 卫野心有所属,她知道。 苏婉和皇上纠缠不清,卫野在一旁当护花使者,自然不会在意后院这个意外娶来的女人的死活。 教她书法,或许也都是看在这些吃食的份儿上?实际上卫野也的确如此,她每天送来的吃的挺得他心意,她也不纠缠,两个人相安无事,他也愿意继续教她。 跟着他学习,文馨儿果然进步飞快,不仅写的好,也会读会看了,她拿经常看的小说话本去问他字,他不屑拿自己高贵的双眼去看这种闲书,很是嫌弃。可既然她问了,他也都会教她,以后的练习就围绕这些字来。 慢慢地,文馨儿就能写正常大小的毛笔字了,还写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她毕竟是有认字的基础,不是真文盲。有些就是繁体字和简体字差别太大才不认识了,对上号就记得牢牢的,卫野都对她刮目相看,忍不住夸过一次,“你的记性倒是不错。” 这也是对她说过的唯一一句正能量的话了。 时值寒冬,文馨儿披着狐裘披风,抱着暖袖出门,里面握着一个暖暖的手炉。 虽然是从后院到前院,短短的距离,寒风也是很厉害的呢! 前院伺候的人早就习惯了小夫人来这儿,只是也奇了,小夫人总是准时准点的走,钗环衣服也都妥当得体,两个人在里面一次那事儿都没办过,可侯爷夜间也从未踏足过后院! 奇也怪哉,难道小夫人就不急吗? 门口的侍卫给文馨儿打帘子,文馨儿微微颔首,随口道,“天儿这么冷,你们也别傻站在门外,屋里守着也是一样。” 侍卫忙行礼称不敢。 文馨儿翻白眼,有什么不敢?在自家院子也这么戒备,难道真有人大白天入府刺杀不行?现在是和平时代,苏婉和皇帝联手,把国家治理得很好,人民生活也幸福多了。 卫野虽封侯了,却是文臣,应该没什么仇家的。不过文馨儿也只是随口一说,见他们不识好人心也就不在意了。 迈步进去,暖意融融。 银丝碳烧得正旺,没有一丁点的烟。 或许有烟,不过也习惯了,谁让这该死的古代没有空调地暖,只能靠火取暖? 她弄的那个竹子地暖,四处漏,要修还要拆掉地板,麻烦的要命,她干脆不让烧了,还是用炭火算了。 卫野也穿了一件薄袄,见她来了,收起折子,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起来的也太快了。 今日继续学簪花小楷,这是女子都很喜欢的一种字体,她现在的书法学习差不多进入了进阶版,认认生僻字,学学句读,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练字,他在一旁处理公务,偶尔她会问一两句,他解答即可。 这张书案,往日只他一人使用是正好,现在两人各执一边,竟也不觉逼仄!甚至,觉得温馨? 卫野嘴角笑容一僵,慌忙低下头去。 他的心跳有一瞬间的紊乱,好在他立刻调息敛神,恢复如常。 错觉,都是错觉。 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她沉静贤淑呢? 这个女人可是很能折腾的啊! 她折腾…… 咦,都折腾些什么呢? 时间太过久远,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她从夏日里进门,如今已是隆冬,她除了回门那一次,一次家门也没出过,也从未命下人出府作恶。 她甚至都不再关注凌钧和苏婉! 不知不觉,已经半载! 卫野也说不准心里是什么滋味,真是吃她送来的饭菜吃多了,心都随着胃一起被暖软了。 和她相处半载,这也同样意味着,他和苏婉的关系也已经有半载未曾进过一步,他们的关系早在那错误的一晚,就已经停滞了。 凌钧倒没有说亲,这些日子,他还上蹿下跳的守护着苏婉,她一受委屈,凌钧就闹着要把她接走去浪迹天涯,苏婉也常常去找凌钧诉苦,躲着不见齐恒。 可一旦两个人误会解除,苏婉就欢欢喜喜和齐恒回去了。反倒是凌钧一步一步惹了皇帝不快,他爹屡次三番劝诫他不要掺合帝王家事,齐恒已是九五至尊,天威不可冒犯。他就是不听,反而觉得自己要好好守护苏婉。 在苏婉和齐恒的爱情游戏中,凌钧这傻子注定是个陪跑的牺牲品。 邀请吃锅子 正在学着,外头突然飘了一场飞雪。室内静谧,文馨儿轻轻搁笔去看,不禁感叹,冬天来了。 她在这里竟然已经待了这么久。 一开始的生活很是无趣,幸好有苏婉的各项发明给她无趣的生活增添了一点色彩。她带着下人们吃喝玩乐,大把的用银子,日子过得也是美哉。 她学会了一点刺绣,能绣一个简单的手帕,缝一个像样的荷包,也能补布料的破洞了,不过,她一般是不补的,破的就扔掉买新的,她干嘛要费事去补呢? 她本来就会做饭,只是不会用柴火灶,后来跟着厨娘,倒逐渐得心应手起来,一手白案功夫学的炉火纯青,很多只有她自己知道却形容不出来的糕点,她都自己上手来做,效果很是不错。 厨娘都夸她心思聪颖,像…… 像苏婉。 不过没人敢说出口,毕竟大家对小夫人的过去也有所耳闻,小梅姑娘第一天就在院子里耳提面命,不许提凌钧将军和苏婉。小夫人不喜苏婉至极,怎么愿意听到人夸她像苏婉呢! 虽然小夫人发明东西的劲头挺像苏婉,可她其他方面和苏婉一点都不像。 就比如这毛笔字,文馨儿是纯正的普通人,她不会毛笔书法,而苏婉什么都会。根本不用学习,出口成章,落笔成篇,自是京城第一才女。 文馨儿习了几个月的字,一手簪花小楷才算略有所成,不过她觉得自己的水平已经很可以了,够用就算学成了,她决定毕业。 她看了一会儿雪,察觉到卫野看过来的眼神,她回看了过去,把纸递给他,“你看看我写得怎么样?” 卫野垂眸就着她的手扫了一眼,“尚可。” 文馨儿笑了,嘴角露出两个酒窝,她胖了,酒窝也更明显。 “我也觉得!” 文馨儿:“那我以后不来啦?” 卫野:“日后你不用再过来,我自去兰芳……” ……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文馨儿脸色尴尬,卫野神色先是难堪,又恢复正常,静静沉着脸看向窗外。 文馨儿习惯了他的和颜悦色,有点害怕好久不见的低气压,放下纸退了两步,行礼道:“侯爷赎罪。我是想着,既已学有所成,那冬日里天冷,我也不想再来回的跑了…” 卫野冷冷道,“水平刚刚够看,哪里是学有所成?” “我又不科举什么的,日常写字写信,够用就好啦!”文馨儿挠挠手,有些不满。她觉得这一手字在现代一定算很好看的了,古代人要求可真高啊! “呵呵,你是因为怕冷吧?吃不得苦的人难成大事。” 文馨儿苦着脸,低头摆烂道: “我确实难成大事。就是一个小女子罢了。我什么也不会做,我就想玩儿。” 玩玩玩,就知道玩。 卫野沉默着瞪了她一眼,整日里不学无术,在后院领着一帮丫头不是玩儿就是吃,看看这脸上的肉,都快胖出双下巴了,像门画上的福娃娃。 见他没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文馨儿抬头笑,她现在假笑的功夫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了。任谁看了,都得觉得她只是一个温顺娇嫩,柔柔弱弱的小娇妻罢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就是恨她,也不会时时刻刻的故意给她难堪吧? “那,我们下午准备吃火锅,热腾腾的冬天吃顿火锅最好了,您来吗?” 卫野还沉浸在她要离开、加餐没了的气闷中,陡然接到邀请,他眉毛一动,掀眼皮子去看她,发现她娇俏地往那一站,歪着头朝他笑。 冬日里,她发髻全部盘起,簪了几枚金钗和珠玉步摇,一身橘色小袄,脖子处露出白色中衣领口,内里附一圈绒毛,看着就暖和。下身着浅橘襦裙,腰间系彩色丝带,挂着铃铛和香囊等装饰,比之夏季,她佩的装饰少了,可能也是怕重。 她在侯府也生活了这么多天,竟然真的一次幺蛾子都没闹出来。卫野前期很厌恶她,后来对她的老实半信半疑,再到教她写字之后,他是真的发觉,她乖巧了不少。 眼睛里的清澈不会骗人,提到凌钧,她很坦荡,说起苏婉,她也笑意盈盈,并无别样情绪。 虽然她缺点在于有点奢侈,但这并非缺点。她本来在娘家时就是这样生活的,难道婚后就因为他节俭惯了,就要克扣她的花费吗?虽然不喜她,可作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会苛待后院的女人。 当然,她还有其他言行粗陋,礼教缺失等毛病……倒也无伤大雅,到底不是主母,也不指望她打理内务、迎来送往的,学得那么端庄有何用呢? 好颜色看着顺眼即可。 这一番思绪在肚子里转了一圈,也就几个呼吸,他点点头,“嗯,知道了。” 知道了?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文馨儿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人就是傲娇啊,明明想去,还拉不下脸,总要别人三催四请,或者说出来一个让他不得不去的理由。然后他才勉为其难的去,还要表现出“本来我不愿意,可这是没办法的事”的样子。 文馨儿收拾了一下今天写的纸张,回去夹起来独自欣赏,这也是她的作品集了! 不得不说,卫野这个人文采真好,谈论学问的时候出口成章是基本操作,四书五经里每一句每一字他都能准确复述并解释,简直就是人形点读机。写文章也好有文采,兼顾了华丽和实用,非常言之有物。 文馨儿用敬佩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肯定也得意死了吧! 吃火锅 卫野信步行于廊下,飘雪已停,地上积累了厚厚一层的雪。他望着那积雪的树枝,被白雪覆盖的瓦砾,院内很静,这里是除了他,任何男人都无权涉足的地方。 里面住着的是他的女人。 这样的认知令卫野心神一颤。 立于垂花门内,他远远望见东北角兰芳院的大门,由于是内院,又只有文馨儿一人住,大门敞开着,里面隐约传来女子笑声。 这些丫鬟,跟着她骄纵得不成样子。 听闻,这院里下人都用着冲水便池和花洒房,可谓是京城第一家。如果传出去,难免要被御史参一个僭越的罪名。 卫野吩咐过不许声张,侯府的人也都闭紧嘴巴,不给主子带来麻烦。 门口挂了一串羽毛风铃,他一进院子就有人听见,一行人前来行礼,亭子里那一抹红影转过身来,看到是他,忙提着裙子走下来。 她今日穿了一件火红小袄,袄面绣了朵朵白花,袖口和袄边都缝有浅黄绒毛,看起来暖和极了。可这毕竟是在室外,不穿外裳,还是有些单薄了。 他皱眉快步行至她身前,侧头看了一眼后面摆满菜色的八仙桌,又低头看她。 “天寒地冻,怎么也不多穿一件。” 听到他的关心,文馨儿还愣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温情还有些尴尬呢。她抿嘴,“有火盆呢!不冷!” 果然,桌下是加热的锅炉,两面还各放了一个炭盆,有婢女照看着。 桌上的锅子也逐渐开始沸腾,文馨儿扭头看了一眼,开心道,“水开啦!可以吃饭了!” 文馨儿自然地服侍卫野脱下披风,又有婢女端来热水盆和毛巾,两个人净手后各自坐下,接下来的一切就不用自己动手了,全部由婢女代劳。 她养这一堆人,可不是让她们吃干饭的。 文馨儿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她才不是那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人,能让人伺候,干嘛还要自己来?难道,自己煮的东西就比别人代煮的香?既如此,是不是自己洗的碗和衣服也比别人洗的干净呢?那么,也不见穿越女都自己洗衣劈柴呀! 苏婉就没有自己洗碗做饭,洗衣劈柴过吧?天天听闻她和皇帝闹来闹去的,下头进贡的好东西尽数都送往苏婉宫中,皇帝怎么舍得她做粗活累活呢! 嗐,所以说呀,做人嘛别太双标,让人伺候就是让人伺候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明明成为了特权阶级,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却还是张口闭口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切靠自己,劳动最光荣云云,说这种话站得住脚吗? 文馨儿不想和苏婉抢风头,但是同为穿越者,她就很看不上苏婉这种又当又立的做派。明明好处都让她占尽了,她还要说什么人人平等。还不承认自己剥削压迫,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平民劳动者……甚至还反过来说封建礼教吃人,要推翻剥削阶级…… 真的是,服了她了。 就算没有认识皇帝,她自己起步就是将军府的庶女,本来就是贵族官员之家。她的婢女从小到大服侍她,直到现在也没有离开她,这又算什么呢? 文馨儿吃了一口辣牛肉,惬意地一扬筷子,“好吃好吃!” 卫野斜觑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牛肉金贵,她又偏爱吃牛肉…罢了罢了。 卫野吃了几筷子,不知道是用什么腌的,还真挺好吃。且厨娘心细,每一盘肉都另做了一份不加辣的,可能就是为了照顾卫野的口味。 卫野觉得自己还没一个女人能吃辣,心里较劲,硬着吃了几筷子,辣的耳朵通红,喝了几口果饮才压下去。 他看文馨儿一口接一口,吃的小脸通红,嘴唇嫣红,直呼“好辣”却还是不停地吃,不停夸“好吃”。 文馨儿一边吃也有时刻注意卫野的表情,她吃东西爱翘二郎腿,因为他在,她不敢,怕被说不端庄。 卫野自己没发觉,他的嘴唇被辣红了,常年面瘫冷淡的脸上看起来多了几分烟火气。 外人只见得到他一身官服,舌战群儒,潇洒霸气,而文馨儿却能见到他吃饭时被辣得嘴唇通红的样子……还、还挺可爱的! 文馨儿盯着卫野的侧脸,不禁有些看愣了。这么一张脸,朝夕相处了几个月,再没感情也该培养出感情了。 况且卫野也是个君子,哪怕厌恶她,最狠也就是冷着她,没苛待她的生活,也没责罚责骂过她,文馨儿没什么好讨厌他的。 他长的这么帅,如果真的是她男朋友,吵架她也只扇自己啊! 卫野知道文馨儿在看自己,他只当不知,内心很是得意。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这张皮囊优于常人,没有自保之力时,他恨自己生的好看,有了权势,也遇到心爱之人时,他又庆幸自己生的好看,有了与他人相争的资格。 不幸的是,他的对手是太子,是现在的皇上。 这层身份是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所以他只能将这份爱深埋心底。在苏婉眼里,他对她最为冷淡,其实苏婉从不知道,最关心、了解她的人,其实是卫野。齐恒讨她欢心的那些点子,许多点睛之笔都是卫野想到的。 齐恒相信兄弟,认为他君子坦荡荡,不会夺人之妻,卫野也确实从未表现出过对苏婉有意,一直都是苏婉对卫野多有在意,觉得他对自己冷淡,有时候苏婉还会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和不开心,就是想获得卫野的关注。 苏婉面对这三个男人时,性格是拧巴的。而上了马,她又是一个威风的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 这样的反差,曾经令卫野深深迷醉。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这份迷醉也淡去了,留下的只是回忆而已。 现在萦绕他心头的,是掺杂在墨香中的那抹甜腻。这是他曾经很讨厌的女人味,娇滴滴,羞答答,不直白,不大气。不如苏婉的明媚和爽朗。 可现在,他就是把这样一种香味记在心头了,一日不闻就觉得少些什么。其实她也不是只用这一种香,她生活惯是奢侈,用的香粉也是三五不时就更换,每日她来习字,他从味道中就可以辨别她今日又换了浴发的香粉。 女人,合该如此。 文馨儿看卫野愣了半天不吃,默默给他盛了一碗汤放下,不敢打扰他的沉思。 卫野果真是食不言寝不语,吃完了口中食物,喝一口茶或者汤,才会开口说话。 “你,想不想出府去玩?” 文馨儿平时说话就是简单直接,卫野和她交流也都不拽文,也不拐弯抹角,怕这蠢女人听不懂。 “想啊!我想死了!” 文馨儿双手握拳,在空中挥舞,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卫野,“我可以出去玩吗?!” 卫野勾唇,“当然。年关了,你可以带着她们去购置一些年货,买些衣服首饰,吃食,玩具,皆可。” 他示意了一下一旁服侍的小玉绿芜等人,丫鬟们自然也是喜不自胜,平日里伺候着小夫人,因为有禁足令,她们也不得外出,憋了这么久,马上就要过年了,可不是要好好出去玩一把吗!! “太好啦!!”文馨儿站起来,想冲过来抱卫野,一想又觉得不太好,顿住脚,转身抱了离她最近的负责给卫野布菜的绿芜。 “太好啦!绿芜!” 卫野也是有些好笑。只是能出府罢了,就值得开心成这样?看来,他的确是圈她太狠了,过完年,就解了她的禁足令吧,她应该不会惹祸吧?大不了再关起来即可。 上街扫购 文馨儿不愧是个败家子啊,自从得了卫野的准许,她每天都准时准点的上街,不干别的,纯纯就是购物。 吃的喝的用的玩的,没有她不买的。 本来她在院子里的时候,就不短她的吃用,也一直都有人送货进府。但是文馨儿亲自上街之后,这送东西进府的频率就更高了! 东角门离兰芳院近,那里天天门庭若市的,门房们在那边等着对接小夫人的货物,都快比大门的人还忙了! 把这些东西接进来后,又往兰芳院送,丫鬟婆子们再一一清点分类,吃的喝的放一起,不经放的尽早送进冰窖,生活中用的放一起,胭脂水粉等交给绿芜红蕊去安置,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忙不过来。 这卸大货一样的忙碌,竟然是兰芳院每天的日常! 卫野听到管家擦着汗禀报,竟有些后悔放她出去。她买的全都是给自己的,并不是给侯府置办,光是这样就已经多到令人咂舌! 凡她过之处,寸草不生啊。 侯府小夫人的名号,竟然只用了三天就传遍了京城上下。 都道文馨儿娘家是持有丹书铁券的皇商,她嫁给宣威侯之后,文氏的产业更上一层楼,直接成为京城第一皇商,有钱有势,特别豪横。 文馨儿没嫁人之前就很是嚣张跋扈,她的凶名不仅在于花费,还在于欺凌她人。比如雇人揍那些令自己不爽的贵女,比如和别家女娘争夺锦缎和首饰,高价买来之后当着人家的面丢掉踩碎,再羞辱一番之后离去。比如拿碎银子砸乞丐玩儿,就为了看他们像狗一样在自己马车底下打转儿等等。 现在呢? 文馨儿的凶名远扬,都因为她的铺张浪费。 古代物流不如现代,她买了一波之后,补货不及时,剩下的还是那些东西。她连购三天之后,就几乎把东西南北所有的坊市新品都包圆儿了,再买也没啥新意。 她心满意足地回家,刚进院子,就看到婢女打手势,原来卫野竟等在她屋里。 这屋子里已经被新包裹摆满了,就等着文馨儿回来检阅呢。 卫野看了一圈,重复的东西极多。珍珠玛瑙的,一大箱一大箱的,根本没什么区别,用的过来吗?她的嫁妆里本就有一堆了。 还有这金银头面,也就那个样子,种类重复,又不算很精美,她会戴吗? 还有这一大箱的镯子,几个手啊?就是把脚也戴上,也戴不完呐。 卫野连连摇头,果然给几分颜色就灿烂。他决定等她回来就好好训斥她一番,这奢侈无度,成何体统啊? 准备好一肚子词之后,一转身看到文馨儿搓着手进门,裘衣都没脱,小心翼翼的,心虚地低头,再偷瞄他的神情。 她看不出个所以然,卫野隐藏情绪一向很好。 看她这样,卫野也不多说了。 指尖敲着桌面,看看这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文馨儿看了看屋子里,确实摆的挺满哈?进来前,红蕊也早就把打听来的消息耳语告诉她。原来是管家告状! 好你个老头子,每个月吃老娘这么多孝敬,竟然还玩儿背刺! “我,我确实是花得有点多。不过,今天是最后一次!明天我就不买了!” 卫野哼一声,“是啊,全京城的铺子都快被你搬空了,还有什么可买?” “呵呵,呵呵呵……” 文馨儿干笑,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一打开,取出一枚成色很好的白玉扳指。 “这玉扳指是送给侯爷的,礼轻情意重,希望您别嫌弃~” 卫野抬头望去,果然是一枚玉扳指,也就勉强吧,但由于是她送的,倒也顺眼不少。 文馨儿耍了个撩汉小心机,没有递给他,而是捞起他的手,亲自给他戴上。 卫野被她摸了手,也是一惊,但是看她白玉一样的嫩手捧着他的大掌,小心温柔地给他戴上玉扳指,这一幕撞进心里,竟令他有些愣神。 文馨儿一只手托着他的手,戴上扳指后并没有松开,而是作欣赏之态,手逐渐从横转竖,手指逐渐和他的手指重合,穿插,竟然成了个十指相扣! 卫野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半天,突然猛地一甩,仿佛文馨儿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他怒然,“放肆!” 文馨儿被他推开,猜到裙角直接摔倒了。 小玉赶紧去扶夫人,脸色也很是惊恐。 一屋子丫鬟再次跪下,气氛凝重。 卫野也没想到自己会把她推倒,一时间火气不上不下,有些尴尬。 文馨儿委屈地坐在地上,眼泪说掉就掉。 “是妾错了,妾不该僭越放肆。” 卫野开始转移话题, “你奢靡成性,花费无度,着实过分!全京城都传遍了你的“壮举”,你如此高调,那些僭越之举如若被圣上知道,你知道结果会如何吗!” 文馨儿瞪大眼睛,辩解道:“我怎么僭越了?不就是花钱多了点,吃的好了点?我怎么就僭越了?我犯什么罪了?我知道了,说到底你还是在说我给下人建的洗浴室对不对?可这不都是苏婉发明的吗?弄出来不就是给人用的吗?这有什么啊!!难道只许她用,不许我用?什么道理啊!?” 卫野双目通红,眼神从震怒到失望,他冷冷看着文馨儿,指着她道:“你也配提婉儿的名字?果然,你果然还是记恨着她!你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亏他曾经还真的以为她变了,改了,他还想着,如果真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能和她好好过日子。她呢?这是在记恨苏婉?做错了事,还要都推到婉儿的头上?!荒唐! 文馨儿没想到他突然发这么大火,明明已经和平相处好久了,也一起吃过几顿饭。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噢,原来是苏婉。 一提起苏婉,他就这个鬼样子。 果真是个极品舔狗啊! 文馨儿甩了甩手,想站起来和他吵架,突然想到什么,还是算了。古代女子没有人权,他再打她怎么办?或者,休了她?找到这样一个长期饭票不容易,被休了再嫁就找不到好的了。 她突然隐忍,不反驳也不委屈,只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垂手立着,一句话不说,甚至也不生气。这让卫野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的情绪激动竟显得有些过分,有些反应激烈了! 不过,这也说明自己说对了! 卫野脸色难看,看她一脸不知悔改,却又不回嘴,他不想再和她争辩婉儿的事,干脆冷冷拂袖而去。 文馨儿狠狠瞪了他背影一眼,心里第一次生起了对他和那个苏婉的恨意。 不就是多花了点钱?不就是摸了一下他的手?那么生气做什么!简直有病。 撒气 虽然侯爷生气,可第二天竟然没有禁足令传来。文馨儿要散心,带着小玉小梅并一堆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出门去了。 卫野得知,也知道自己昨天推她是错,只好装作不知。 …… 马车宽阔,走上街很是气派,可街上人多,不一会儿马车速度就慢了下来。 文馨儿心里有气,掀开帘子就骂:“赶得这么慢,我不如下去走路好了!” “小夫人息怒,这街上行人多……” “你是死的吗?人多你不会让他们让让?你走得快些不就没人敢挡路了!” 车夫不敢顶嘴,近期因市民置办年货,城里人多,路上是限速的,马车不能赶得太快。而且他们的马车加装轮胎之后就有点超宽了,被巡查队抓到是要记名罚钱的。 看到外面人头攒动,文馨儿也气的不行,她干脆推了车夫一把,“滚开,我要下车走路!” 车夫赶紧停车下地跪好。 小夫人就是这样,心情好的时候下人跟着升天做佛,心情不好的时候下人就是跟着下地狱做小鬼…… ……暗示小夫人是阎王呗。 小玉小梅也跟着下车,小玉要给文馨儿戴帷幔,被她一把推开。 “干什么?!” 小玉赔笑,“大街上人多,免得人冲撞了小夫人……” 文馨儿从腰后一抽鞭子,冷笑道,“我倒想看看谁敢冲撞我?” 她一甩鞭子,一边的人果然垂头躲得远远的,不敢惹。 丫鬟婆子把她围在中间,倒是比坐马车还快。前面有刁奴推推搡搡的开路呢! 文馨儿心情不好,所有人都得跟着心情不好。 她一路走,一边恐吓周边敢看她的猥琐男,指着别人的鼻子要揍死人家。 她这样,到一个摊位几乎都不用排队,大家不敢和她站在一起,生怕被抽到。 有同是贵女的,在店铺雅间看到,摇头叹息,嘲讽这文馨儿粗陋,上不得台面。 都成了侯府小夫人,还如此招摇过市。 正看着,迎面走来一队人马,是巡查大队。 领头的竟然是凌钧。 苏婉瞒着齐恒偷偷出来玩了,他来开路。只是没想到遇到文馨儿。 大家在同一间酒楼停下,掌柜的赔笑擦汗,说只有一间雅间了…… 凌钧半只脚踏上台阶,文馨儿踩着他的脚直接跳上台阶。 “你!” 凌钧看着自己鞋面上那个土印儿,黑着脸抬头瞪她。 文馨儿得意地把着楼梯,“这间雅间,我要了!掌柜的,好酒好菜给我端上!” 一个金锭子砸怀里,掌柜的只好请贵客上楼。 凌钧拿了更大的金锭子,“掌柜的,这间留给我。等下有贵人!” “贵人?什么贵人呐?不会是苏婉吧?她算什么贵人?有封号吗?什么品级啊?” 凌钧咬牙,“文馨儿!你别太过分。” 明知道婉儿在皇宫里没有名分,还来踩她痛处! 还有,平时见到自己她都是一副千依百顺的模样,上次姑且算意外,这次怎么还是这样冷冰冰的对他?正常来说,他想要什么,她应该双手奉上才是啊! “我先来的,我先定了有什么问题吗?你仗着自己是官差,就欺压我是不是?我也是侯府的人,你欺压不到我,你那位贵人也欺压不到我!” 凌钧不善口舌,看着往日对自己温柔羞怯的她突然伶牙俐齿,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面传来一声娇喝,“不知道这个能不能?” 婢女手持着代表皇帝身份的令牌! 苏婉拉着九儿,温婉道:“九儿,别太张扬。” 那令牌举了五六秒,苏婉也没拉下来。 众人早就跪下了,凌钧也不例外。 文馨儿愣了,她这是第一次直面皇权,而且还只是一块令牌! 她既然穿越了,就已经默认了屈从封建皇权,也不是不跪皇帝。可这只是令牌啊,还是在苏婉手里,她怎么跪的下去? 文馨儿那膝盖如同灌了铁,就是弯不下去。 凌钧眉眼如刀,看过来时带着浓浓的警告。 小玉拉扯她的裙子。 文馨儿反问苏婉:“苏婉,你跪过皇帝吗?你跪过,我就跪。” 苏婉脸色一愣,她……她跪过吗?她也是跪过的,当时也是屈辱的,觉得封建王权压迫人权。而现在她却在拿着皇帝令牌以权压人? 她默默拉过婢女的胳膊,将令牌夺了过来。 可令牌已出,文馨儿不跪就是大事。 苏婉有些疑惑文馨儿为什么会问这种话。她这种废物也配和自己相提并论? 文馨儿抿唇,不想因为一时赌气而惹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由于和凌钧跪得近,起身的时候她还使劲儿捶了他一下。 嘶…… 凌钧转头,怒目瞪她,文馨儿皮笑肉不笑说:“不好意思,没站稳!” 凌钧哼了一声,没和她计较。 …… 最终雅间儿还是给了贵人苏婉。 文馨儿在外面冥思苦想,要报仇。 突然看到墙根下的乞丐,她灵机一动。拿出钱袋,摸出几个银块给小乞丐,“你去多找几个同伴来,姐姐请你们上酒楼吃大餐!只要你们听话!这钱就是你的。” 小乞丐忙作揖,跑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他叫来八九个半大孩子,还有几个来看热闹的大乞丐。 小梅挥手,“滚一边去,没你们的事儿。” 文馨儿领着众乞丐冲进酒楼,跑堂和掌柜忙来挡,文馨儿一个大金钉子砸过去,又砸了一个,“够不够?” “够,够够!” 刚她给的金锭子就没要回去,再加这两个,太够了。侯府小夫人果然出手阔绰! 一行人砰砰砰上楼,有文馨儿开道,侍卫不敢拦,就算有拦的,文馨儿挺着胸去碰瓷,兵丁不敢冒犯,竟然被她突破了防线。 门啪一下被推开,小乞丐一拥而上围着圆桌站定。 见状,苏婉也大惊失色。 凌钧直接拍筷子起身,“文馨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见他握着刀,文馨儿叉腰道:“怎么呀,要砍我啊?来啊你来啊!” 她往凌钧身前凑,凌钧居然不敢拿她怎么样! 文馨儿冷笑,大手一挥:“吃!” 小乞丐狼吞虎咽,小黑手一抓,菜就不能看了。 苏婉脸色难看,站在一旁,“文馨儿!你简直太过了!” 文馨儿抱胸冷笑,“哟,大贵人,您不是说人人平等吗?和乞丐同桌吃饭就受不了了呀?瞧不起人家乞丐呀?” 苏婉没想到今天两次被文馨儿抓到把柄奚落,感到没脸面,她也冷了脸。 “文馨儿,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想怎么样啊?向皇帝陛下请旨拿我下大狱吗?可惜!我家有丹书铁券!而且我夫君是宣威侯!我看谁敢动我?我夫君你也认识,你“朋友”嘛,现在是我的夫君噢~” 文馨儿故意气她,苏婉简直七窍生烟。 要面子的人没办法和不要面子的人相争。她竟然还真的拿她没办法! 凌钧忍不住要拉文馨儿,结果一伸手掐住她上胳膊的软肉,还擦到了她的胸。可抓都抓了,他硬着头皮拖着她往外丢,文馨儿直接大喊大叫地抱住了他,“非礼呀!打人啦!堂堂大将军欺负一个弱女子啦!” 雅间之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这样闹,大堂的人立刻就要来看贵人们的笑话。果然看见骠骑少将军拉着侯府小夫人,拉拉扯扯,真是过分! 凌钧赶紧像甩垃圾一样把她推开,可他没注意力道,文馨儿一下磕在木制栏杆,当即就白了脸。 凌钧耳根发红,看到她被自己一推就倒,拧着眉道:“别装了!” 文馨儿惯爱装柔弱。 文馨儿这次真没装,她撞到尾椎骨了! 疼,疼死了! 她疼得眼泪哗哗的,苏婉从后面出来,也看到了凌钧推人,当即就皱眉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 文馨儿这个女人,令人讨厌,可是毕竟是个弱女子,弱不禁风的菟丝花,受不得一点力气。 凌钧又气又愧,文馨儿毕竟是自己的表妹,还是卫野的侧室,这…… 他手足无措,看着文馨儿脸色越来越白,直接瘫坐着不能动,在那边小声啜泣,疼得抽气,哭也不敢用力! 文馨儿指着凌钧,“你以后,再也不是我表哥了!” 说完,就疼得晕了过去。 卫野姗姗来迟,一进大厅就看到二楼走廊上凌钧重重推了文馨儿一把。 他立刻就急了,快步上楼,听到那句“再也不是我表哥”,转头一看人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凌钧!” 卫野大怒,直呼凌钧的大名,冲过来就是一拳。苏婉试图为凌钧说话,忙拉开两人。她心想,文馨儿戏太过了,再疼能有多疼,有必要晕过去吗?八成是装的,不值得心疼。 “凌将军也不是故意的……” 卫野却忽略了苏婉的话,他直接蹲下身查看文馨儿的情况,发现她是真的晕倒了,一碰,身子歪到他怀里。 他也没推开,抱着她软软的身体直接起身,瞪着凌钧道:“再如何,她也是女子。你这样做实在是有失风度!” 凌钧垂头,“抱歉……我没控制好自己……” 这个时候,说再多“是她先过分的”已经没用。人都晕过去了,还是他推的,说再多也不占理! “她若有什么事,你给我等着!”说完,卫野抱着人急匆匆走了。 苏婉神色复杂,凭栏远望,不知道在想什么。凌钧却是看着自己的手,愧疚挣扎,脑海里回荡那句“你再也不是我表哥了”,心里竟然有些疼。 是啊,没遇到苏婉之前,他毕竟和文馨儿一起长大。文馨儿从小没娘,经常来姨母这里做客,凌钧从小就被教导要让着妹妹……可他,推了她。 文馨儿是难产儿,身体本来就弱,自小娇生惯养,经不得一点打骂,可他作为她表哥,竟然这么用力推她! 他真该死啊! 被迫禁足 卫野查清了来龙去脉,虽心疼,可讲道理说,文馨儿这伤受得不亏!自己惹是生非的,实在是自找罪受。婉儿不和她计较,她偏要蹬鼻子上脸,还搬出丹书铁券和侯府的名头。 不过,她不是喜欢他表哥吗?不是觉得这门婚事令她屈辱吗?怎么当着她表哥的面,主动提起了夫君的事。 卫野心中微动。 …… 郎中留下了内服外敷的药就离开了,丫鬟们里里外外伺候着,很快就帮夫人擦洗完毕,贴上膏药。 万幸骨头没事,只是撞了脊椎,牵连上次的头伤,这才晕了过去。 卫野来看她,人趴着,闭着眼都还在哭。 很疼吗? 正想拨开她额头的碎发,文馨儿却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她大口呼吸着,“还好……还好……” 她以为自己又回去了!! 看着卫野的脸,她喜极而泣,想握住他的手,突然想到他讨厌自己的接触,于是手指在碰到他之前硬生生拐了个弯,放在了自己脸下。 卫野都做好了被她碰到的心理准备,他不会推开的。可她竟然没握上来…… 卫野心头一跳,有丝说不出的失落。 他微微搓了搓手指,拢紧拳头又收了回来。 “侯爷……” 文馨儿装得像模像样,“我好疼……” 卫野看出来她有演的成分,却还是配合道:“放心,郎中说了没有大碍。” 其实,她要不是被凌钧弄受伤了,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不尊重苏婉,就是惹圣怒,卫野也拦不住齐恒的怒火。 这伤,也算因祸得福吧。 “苏婉是御前红人,你以后还是收敛一些。这次你受伤了,圣人就并未怪罪你冒犯她的事,还有对令牌不敬的事。”卫野皱了皱眉,忍不住训斥道:“哪怕有丹书铁券,也不要日日挂在嘴边炫耀。圣上若留心整治,你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用的。既然受伤了,正好在家思过吧,别出门了。” 文馨儿委屈巴巴,“噢……我知道错了。” 错在她一个现代灵魂,面对皇权时还是犹豫了。…她以后不会了,该跪还是要跪! 卫野真的拿她没办法。这个女人,犯错的时候令人讨厌,可她认错的速度又极快,让人没办法发落她。 “行了,歇着吧。” 他起身离开了。 等他走远,文馨儿这才黑着脸大骂,“狗凌钧,等着吧,我他妈必弄死你!” …… 次日换药,小玉掀开被子发现文馨儿后腰淤青严重,比昨天更吓人!整个腰背和臀都是青紫!太可怕了! 她直接喊来侯爷。 卫野本不欲看她裸体,可小玉形容的很恐怖,他不禁也想看看到底伤得如何。 今日文馨儿比昨天更萎靡,平时他见她总是生龙活虎满头珠翠,如今素白一片,小脸惨兮兮的,气色很不好。再一看她后腰,血色一片,卫野眼中也不禁带上了怒气。 凌钧这莽汉下手竟然这么重! 文馨儿疼得厉害,话也不想说,像一条被晒的奄奄一息的鱼,仿佛马上就要去了。 “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又怕得哭了起来,抓着床单掉眼泪,“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卫野无奈地蹲下身,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头,“不会有事的,只是肿的厉害,涂了药消了肿就没事。” 教她练字那段日子是两个人相处最舒适的时光。看在这情分上,卫野也要尽一下丈夫的责。 他出门就去找了凌钧,二话不说先打一架。 凌钧虽然打得过他,也没还手。 “文馨儿再坏再讨厌,也是你的表妹。你母亲同她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你却下手把她伤得那么重,你还算个人?” 凌钧瞪大了眼睛,“她,她如何了?” 卫野冷哼,“总之不好。” 凌钧愧疚得不行。其实那天回家后母亲就责罚他了,还带着他给去世的姨母上香道歉。文馨儿生下来就没娘,要是她娘在世,也断不能原谅做表哥的这么欺负妹妹。 “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你得不到的女人!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凌母是极力想让凌钧把文馨儿娶回家的,她认为,自己外甥女再嚣张跋扈本性也是不坏,那都是别人害的!比如苏婉那个小贱人,狐媚子!有了皇帝还勾引着自家儿子不放,简直不要脸。 那日,她自己要低调出宫,那就低调到底好啦!干嘛还要凌钧陪同!简直荒唐。 馨儿如果不是看表哥和苏婉在一起,怎么会那么生气!不生气那也就不会去闹事啦!这还不都是怪苏婉自己! …… 凌钧最后还是去找文馨儿赔罪,隔着房门听着她虚弱的声音,他有点愧疚。 卫野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这样的凌钧很可笑。虽然此事看起来是怪文馨儿,可苏婉就一点错都没有吗?明知道文馨儿倾慕表哥,还带着凌钧招摇过市在她跟前晃悠,文馨儿不去找事儿才怪。 卫野心里有一些酸酸的,看凌钧也很不顺眼。 打雪仗 腊月二十三,祭灶,新年来到。 文馨儿的伤都是皮外伤,骨头没有大碍,她休息了几天就恢复了元气,这两天总想着下床玩雪。 要是别人,丫鬟们绝对是拦着不让。可文馨儿是霸王,丫鬟们不敢做她的主,当然是她想干嘛大家就干嘛。 婆子们在外头拢了火,丫鬟扶着文馨儿一扭一扭地出门。文馨儿裹成一个白团子,从头到脚都是毛毛制品,白毛毡帽子,白狐裘大衣,白兔绒暖袖,白棉鞋。 外头呵气成冰,古代夏天热,冬天冷,比现代温差极端多了。不过这节气也是准得很,到了时间就下大雪,有雪才有年味。 文馨儿脸上露出笑容,“瑞雪兆丰年。” 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大家也很意外,纷纷奉承小夫人文采好,说得好。 卫野踏进院子就听到了,忍不住握拳放在唇边轻咳,挡住笑意。 “咦,侯爷来了。” 文馨儿向卫野行礼,有些龇牙咧嘴。 “不用行礼,身体不适怎么不多休息。” 他轻轻托了一下文馨儿的手肘。 文馨儿起身,后退一步,这一步在他眼里有些刺目。他知道是那次自己发脾气吓到她了,可是自己又不好开口说什么“你可以碰我”这样奇怪的话。 好在,她自己立刻就投入别的事情了。 “我打算在这里堆个雪人。” 她指了指大柳树下那块未被涉足的雪白区域。 卫野负手而立,他穿着宝蓝长袍,领口戴黑绒短围脖,披着裘衣,一只手露出来,有些红。 文馨儿顺手就把自己的暖袖给他。 卫野也下意识接着。 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巧笑嫣兮在玩儿雪了。 他摸了摸暖袖,里头热热的,是她的温度。 这感觉有点怪,但是他并不排斥,或者说,他不想破坏此刻美好。 她心情好,兴致勃勃的在玩儿雪,他浅笑而立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笑闹。 不一会儿雪人的身体成型,头颅也安放上去,文馨儿下手打磨边缘,手冻得通红也浑然不觉。 卫野上前一步。 文馨儿正拿着胡萝卜给雪人做鼻子,抬头看到卫野,“看,好看吗?” 卫野嗯了一声。 静谧的冬日,家家户户团圆,而他也陪着她一起堆雪人……这是他的侧夫人,他的家眷,家人。 这个认知让卫野心头软软的,往年都是一个人过,后来是和苏婉过。齐恒和凌钧都各有家族,只有苏婉会来陪他守岁一会。 他很珍惜那段时光。 现在,要陪他守岁的就是文馨儿了。 啪一声,一个雪球在他身上砸开,“想什么呐!看球!” 下大雪心情好,打雪仗就不管是谁了。卫野被她咂了两下,也手痒回击了一个,没想到文馨儿这么弱,一下子就被砸到雪里,她穿的厚,雪也厚,倒得无声无息,又可怜又好玩。 卫野忍着笑走过去扶她,却被文馨儿反手拉进更厚的雪堆里。 “哈哈哈!兵不厌诈!!” 卫野被她压着,两个人近距离对视,都是一愣。他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此刻也没有松开。直到文馨儿红着脸爬起来,他才默默跟着起身,相顾无言。 …… 最后,两个人都冻透了,也尽兴了,进了暖烘烘的屋子,脱了衣服烤火。 她的手冰凉冰凉,卫野缓过来了她还在翻来覆去地取暖。 真想把她的手直接捞过来暖热算了。可这个动作太暧昧,想想还是作罢。 文馨儿隔着握着一块烤红薯,边暖手边扒皮,“冬天和烤红薯最配了。” 说着,她撕下一块红薯肉,吹了吹,递给卫野,“侯爷尝尝,这红薯很香。” 两个人坐的近,她是直接喂他的。 卫野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果然很甜。 见他没生气还接受了这块红薯,文馨儿很受鼓励,又给他投喂了两次。卫野都吃了,反正不差这一次。 吃完红薯她又吃栗子,还喝了半盏牛乳。怪不得她胖了,天天吃这么多,不胖才怪。 不过胖了也好,说明富足快乐。 过年回家,文家不会说他苛待。 今天吃老涮锅,铜锅羊肉很鲜美。文馨儿弄了一大碗麻酱,给卫野调了个清淡的。两个人已经很习惯在一起吃饭了,实在是文馨儿的厨娘做饭太好吃,她一邀请,基本上卫野都会答应。哪怕有时候不在一起,文馨儿也会给他送来几样饭菜,很是精巧美味。 不得不说,家中有女眷,生活上总是顺心许多,尤其到了冬日,好处就显现出来。 吃喝上,那是日日不断绝的。穿衣上,送来的衣物比往年更加用心,用料也更好,问了果然是文馨儿那边留心做的送了来。什么暖袖护膝,厚袜子厚鞋子,围脖手套等等,这些小物件,他一个人时是不会置办,下人也都是男人,想的不周到,因为大家实在不觉得很冷,也没必要做到如此精细。 而女孩子家需要得就多,准备的就多。既然送来,他也不傻,能暖和一点谁要冻着呢? 说起来,苏婉也会送他冬日礼物,今年倒是不那么期待了。 …… 吃完了饭,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主要事件就是宫宴。 年前皇宫会举办宴会,别人参不参加不知道,他是皇帝的好朋友,过年总要聚一聚。凌钧当然也会去。 文馨儿想了想也说去。 她想法很简单,在这样的宴会上她要艳压,尤其是艳压苏婉。 宫宴 带文馨儿一个侧室参加宫宴,卫野有他自己的考量。 一来,这是补偿她大过年的受了伤,他作为夫君没有好好保护她。二来,他存了和苏婉真正告别的心思,带女人去,也是做给她看,以示划清界限。 宫宴设在二十七,大雪初化时。 此次宫宴,只邀请五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太后也会出席。大家都知道太后悔对苏婉不慎喜欢,皇帝害怕母后过于刁难苏婉,就也下口谕让卫野带上更讨人厌的文馨儿……太后不喜欢苏婉,更不喜欢文馨儿。 不过卫野不打算让任何人欺负文馨儿。 她已经很乖很听话了,没有犯过任何事,凭什么还要被拉出去受罚?每个人都有犯错和幼稚的时候,还不能成长成长了吗?过于她过去是讨厌了些,可大家也应该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 卫野观察文馨儿这么久,是真的从一点一滴中看出来她真的有在改变。 她幼时丧母,被继母捧杀,这才没规矩些。本性是不坏的,她确实没什么脑子,说话做事大多时候都是被人利用,被人当枪使了。卫野细细想过,林相之女和孟阁老之女,哪一个不是苏婉的劲敌?她们当初都以成为太子妃为目标,哪一个不比文馨儿有理由对付苏婉?毕竟苏婉虽然和凌钧有纠缠,最终她选择的还是齐恒。 可每一次她出事,罪魁祸首必定都是文馨儿。世间哪儿有这么恰好的事。 之前是卫野不愿意去想,后来思想改变了,他就想通了。 既然文馨儿已是他的侧室,他便会护她周全,不再给外人利用她,伤害她的机会。 …… 白玉石阶上有些滑,文馨儿戴了一头重物,身上还有些不舒服,她滑了两次后就重重叹了一口气,嘟着嘴看一旁的卫野。 卫野已经配合她的速度走的很慢了,见她还是生气,无奈地凑近了些,微微撑起了手臂。 文馨儿一下子就笑的很开心,贴上去撒娇道:“谢谢夫君~” 卫野摇头,“一会儿进去了端庄一些。毕竟是有身份的人。” “知道啦~这儿地滑而已。进去了肯定不用你扶着了。” 凌钧后到一会儿,看到文馨儿笑嘻嘻地依偎着卫野,突然就回忆起过去。 文馨儿一声声地喊他表哥,也喜欢像这样突然扑过来抱他的胳膊,或者抱他的腰。年龄小时,他也不在意。后来大家都大了,就觉得她这样没规矩,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偏要抱人才会说话。 凌钧快步行至二人身后,听着他们闲聊。 都是一些家常,关于穿什么保暖,吃什么御寒,还有某某某食物怎么做好吃,又发现了什么新吃法,又或者说过年要如何如何布置,能不能放孔明灯,自己做灯笼。一直都是文馨儿在说,卫野偶尔附和两句,只有在文馨儿说到要自己写春联时,卫野才说她大字不好好练,到时候看她能写成什么样子。 文馨儿嫁给了卫野,哪怕这两个人曾经那样彼此讨厌,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半年,他们也已经能相处得如此自然了。 文馨儿撒娇依赖和亲昵的对象换成了别人,凌钧一时间还有一点不适应。 …… 苏婉的身份很尴尬,她早就和皇帝发生了关系,也一直在皇宫住着,就住在皇帝的寝宫。无名无分的住了那么久,也没说封妃,就那样直接坐在了皇帝旁边。 行礼时,大家只是呼喊皇帝与太后,苏婉坐在哪儿,不行礼也不是,行礼也不是,尴尬的要命。 她终于明白“无媒苟合”四个字的重量了。 她开始没有安全感,也迫切地想当皇后。 一开始她不想入宫,认为自己会被束缚自由,且入了宫就成了他的后宫佳丽三千之一,她不乐意。这都是她还是一个高贵处女时候的想法。 从她和齐恒睡过那天开始,她的心态就逐渐发生了变化。 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筹码,她和齐恒的天平已经不平等了。在这段感情中,她已经交付了所有,她还剩下什么呢? 每和他睡一次,苏婉就厌弃自己一次。 于是她开始特别在意名分,想要一个正当的和齐恒站在一起的理由。 她不要再听人喊她姑娘,小姐。 她要做皇后。 太后不喜欢苏婉,总觉得她妖异出挑,难当中宫大任。且太后青睐孟阁老之女孟涵芝,那样得体大方,上得厅堂的女子,才得太后欢心。 皇帝却想通过这此宫宴,传出立她为后的消息,太后怎么能愿意呢?点了孟涵芝伴驾,和苏婉两个人一左一右在皇帝身侧,文馨儿在下头看的都尴尬死了。 果然,她这种小角色退出雌竞圈儿之后并不影响斗争继续。 例行表演之后,下面开始献艺。 皇帝年轻,大家都不想放过表现机会,万一就被看上了呢? 吹笛子弹古筝舞水袖,大家使劲比拼,最终也没感动皇帝,反而让很多宗室王爷给看上了。 苏婉不动如山,老工具人六公主以前和文馨儿玩儿,现在和孟涵芝是一伙儿的,她逼着苏婉表演一个,这也是太后的意思。 苏婉一遍要对付这些人,一边还要关注卫野那边的情况。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卫野和文馨儿一起出现,她也很震惊为什么卫野要带一个妾出席宫宴。 他不是喜欢自己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舞剑时,她频繁偷看卫野,可卫野竟然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气死她了。大家不是朋友吗?他有必要这么避嫌?而且文馨儿那种女人有什么值得他避嫌的! 苏婉想起了那天卫野公主抱文馨儿离开的样子,她不敢相信,卫野竟然真的对文馨儿这种人产生了感情! 苏婉恨的牙痒痒。 文馨儿能嫁给卫野,也有自己的手笔。 本来,她和齐恒,卫野,凌钧四个人关系好好的,情比金坚。这个贱人竟然给她下了那么卑劣的药。 她以为文馨儿准备的是什么恶心的路人甲,意图让自己身败名裂。可没想到这个蠢货安排的男方竟然是卫野!这下好了,她以牙还牙反成就她和卫野的好事!苏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她意图设计一番让文馨儿嫁给一个老王爷的,没想到搞砸了之后,反而让文馨儿这个小贱人嫁得这么好。 卫野人那么好,她配吗? 卫野竟然还给她剥虾?搞什么啊!自己没手吗? 一舞毕,苏婉冷着脸回到座位,齐恒以为她生气自己竟然让她下台表演,只好赔笑地给她斟酒,剥葡萄给她吃。 苏婉这才消气一些。 回想三个男人围着自己关心自己的时光,齐恒霸道,卫野温柔,凌钧热情,如果这三个男人一直都围绕在她身边,那该多好啊! 可毕竟人总要作出选择,她不可能一个人掰成三瓣和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吧?齐恒是皇帝,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好在齐恒对她很好。 …… 太后见文馨儿这次宫宴挺乖巧,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做什么不合适的事,就也没多加关注,一心想给孟涵芝找机会表现,积攒口碑。 文馨儿是真的来干饭的,可宫里的御厨做饭竟然也没有很高级,炖菜煮菜很多,没啥味道,炒菜也只有两道,且送上来也都不热了,就虾和蛋羹好吃。 卫野既说了要照顾她,就一直照顾到底,剥虾这事儿吧,不能细想。他听到文馨儿说想吃虾,下意识就去拿了一只。拿都拿了总不能放下吧? 于是乎剥了一只还有一只,就这样就变成了伺候文馨儿吃饭了。 这个女人,使唤别人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看她像个小松鼠一样认认真真低头啃东西,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感觉可爱极了。 她干饭的样子是没得说,吃的又快又香,还不丑。像她这个长相,就是想吃的难看也不容易呢。 正想着,文馨儿突然把一块糕点粉末吃到了脸上。舔了几次都没舔回去,看的人着急。 卫野直接上手用拇指一抹,碎屑掉了,两个人也愣了。 愣后,各自扭头看桌面,然后耳朵红了。 苏婉在高台之上对这一切一览无余,她气的牙根痒痒。这个贱人,装什么绿茶婊啊!舔舌头那套老娘几年前就用过了!卫野那种直男,根本不吃这套。 可现在是怎么了? 他竟然伸手帮她抹去了?? 他们怎么这么亲密!他们是不是已经睡到一起去了!那次中了药的不算,难道婚后的日子里,卫野没守得住长夜漫漫,和她做了真正地夫妻?! 苏婉一杯杯喝闷酒,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卫野曾经说过此生愿陪婉儿看遍江河山川,这些都不作数了吗? 而看到两人互动的凌钧内心也很凌乱。 他一边要承受齐恒和苏婉的暴击,还要承受卫野和文馨儿的暴击。 人本性自私,他本能地觉得很难过。文馨儿曾经对自己情根深种,怎么才区区半年就变换心意了! 想到那天自己推了文馨儿,文馨儿说不要他这个表哥了,他自己心痛之余,也觉得自己很不配做她表哥。 不喜欢她就算了,还伤害她,属实不是君子所谓。 一个晚宴,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喝闷酒。 弄湿了衣服 这果酒好喝,上一秒卫野让她少喝,下一秒她就要上厕所。 小玉扶着小姐离开,找了个小宫女带路。 小宫女领着刚走几步,一旁小路就冲出来一个提着桶的太监杂役,浇了文馨儿一腿。 “哎呀!你这个瞎了眼的东西!小玉!” 冷水刺骨,她尖叫着退后了好几声。 小玉也慌了,也不顾惩罚这小太监,赶紧求宫女姐姐把他们带到一个避风的地方。 这正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们就近进了一处偏殿,文馨儿牙床发抖,刚要脱了衣服,就发现小玉没跟上。 门还落了锁。 文馨儿心里咯噔一声,各种宫斗情节在脑海里过了个遍。照她的性格,只有她害别人的份,哪儿别人害她的份!这次真的大意了。 “害我是吧?你最好别让我出去,否则怎么弄死你们。” 她骂骂咧咧拔下金簪,往黑漆漆的殿里走。 这里只有一盏小蜡烛,阴森死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从气势汹汹到瑟瑟发抖也就过了二十分钟。在这二十分钟里,竟然没有发生任何事。 难道幕后主使竟然真的只是想关她一会?到底是谁这么没劲? 她首先排除苏婉,因为苏婉好像不是那种会害人的人。 文馨儿等到都快尿裤子了,她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浑身还都湿透了,她只能把脚收上来踩着凳子,把自己缩成一团,用大氅裹住自己。 这里四面漏风,她都快被吹傻了! 大殿上卫野左等右等不见人,就是闹肚子也该回来了。他觉得情况不妙,赶忙命人四处查看。 果然,搜到了北边一处废弃偏殿,找到了文馨儿可怜兮兮的身影。 她情况不太好,脸色苍白,浑身都湿透了。 卫野脸色难看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凌钧,他心里真的害怕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卫野大踏步进门将人抱了起来,文馨儿直接摔到他怀里,卫野扶住她,沉声问,“有没有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馨儿搂着他的腰汲取温暖,牙床直打颤。他虽然瘦,可胸膛好硬,身上好暖。 文馨儿在他腰后乱摸,一遍委屈道,“我被害了!有人泼了我一身冷水,那个宫女把我带到这里关了起来!好黑好冷啊!” 卫野脱下披风盖到她的身上,并将人打横抱起,“我先带你走。” “我我我还没上厕所!我快憋死了!” …… 宫宴贵客被这样对待,殿前司少不得要受到责罚。宫宴秩序被人如此破坏,真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可齐恒知道主使是谁,和稀泥一样的轻拿轻放。 他这样包庇,卫野一下就猜到了是苏婉,他脸色很不好,同时也很不理解。苏婉有什么害文馨儿?难道因为上次馨儿的刁难?苏婉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其实还真的是苏婉。 她本来计划让凌钧和文馨儿在此处相会,然后等文馨儿作出一些不可挽回的错事,再让卫野发现。可凌钧那个呆子,喝闷酒喝醉了,出门不按指引走,骂骂咧咧跌跌撞撞地走错了方向,以至于一直走不到指定位置。 苏婉一辈子坦坦荡荡,从来都是反手报复,从未主动害人。这一次,她承认自己有些卑劣,没想到齐恒竟然帮她压下了此事。 她想,文馨儿这个蠢女人,这次能来宫宴,她一定会忍不住要找凌钧,她只是给她制造机会罢了! 这样,卫野就可以看到文馨儿和凌钧私会的证据,这样就…就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挑拨了又能如何呢…… 她是皇帝枕边人啊,竟然为了卫野争风吃醋,陷害他的侧室?皇帝会怎么想? 苏婉脸色很白,哪怕被齐恒搂着,也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她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就因为自己的备胎不追着捧着自己,自己就用手段去害别人?难道别人不能重新开始吗? 卫野把人抱走后,齐恒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苏婉。 苏婉掐紧手心,不想承认错误。 她真的害怕卫野和文馨儿日久生情。 卫野是一个面冷心热的男人。他看似无情,实则很善良心软,且最为讲礼。他是真君子,从不为了一己私欲去无端伤害他人。虽然他恨文馨儿算计他,可日久生情,他难免会对这个女人心软。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之下,日夜相处,谁知道他们之间会如何呢? 如果文馨儿再像这样装作无辜可怜的样子,久而久之,卫野很可能真的就变心了。所以她才鬼迷心窍,就是不想让卫野对文馨儿生出感情! 凌钧作为姗姗来迟,看到宴会上卫野和文馨儿消失,就去问了知情人。 听完,他脸色有些不好。因为他知道这个算计的另一方主角应该就是他。他一路走,那小太监就拽一路,妄图把他引到正确的路上去。 可凌钧知道宫中路线,干嘛要走一条自己不知道的? 如果他听信了,结局就是他和文馨儿被锁在一处,然后被卫野“捉奸成双”。 凌钧脸色有点难看。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觉得这是文馨儿的自导自演。但是现在文馨儿早就不黏着他了。 那会是谁呢? 凌钧才怀疑不到苏婉头上,他只会觉得是齐恒。 为了离间文臣武将,这都是老帝王权术了。 凌钧很伤心,三个人本来关系多好啊,加上苏婉,他们四个曾经何其潇洒! 可现在呢?大家都变了!都变了!齐恒真的令人寒心啊! 去泡温泉 文馨儿对这事儿很生气,可卫野既然说了会查,她姑且就等等消息。 而卫野很头疼,此事被齐恒轻拿轻放,盖棺定案,卫野其实没办法查下去了。 面对皇权,他们只能委屈自己。 马车上,他侧头去看文馨儿,她披着自己的裘衣,深色反衬得她小脸粉嫩白净。里头的湿衣服已经脱了下来,她现在是光着下半身跪坐在毛毯上。 卫野轻咳,尽量挪开视线。 看着她委屈的神色,卫野也有些愧疚。没能给她出气,反要她忍气吞声。 “带你去泡温泉吧。” 他轻叹一声,吩咐车夫往城郊小汤山去。 车夫一扬马鞭,四骑的豪华大马车在大路上飞驰。小汤山离皇城近,而且还都是大道,可以高速行驶,比回家快。 文馨儿没有反对,反正她回家也是打算泡澡,古代人一场风寒就能要命,她不想生病,不想死。死了可能就要回现代去了,她不想走! 到了别庄,卫野先下马车,然后文馨儿裹紧自己,故意往他身上一跳,本意是看看这瘦弱小身板能不能接住自己。 没想到卫野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稳稳就接住她了! 卫野知道她是故意往下跳的,也很得意。这女人曾恋慕她表哥,想到凌钧那身形,他也猜到了文馨儿此举的意思。 虽然不开心她这样试探,但是稳稳接住之后他又得意起来。看吧,我没你想的那么瘦弱。 卫野抱住文馨儿后,轻松地转了半圈,将她温柔地放到地上。 文馨儿勾着他脖子,摇头不下,他只好继续抱着她。 温泉别庄是一排排的院子,这本是皇家私汤,只有为数不多的天子近臣有这个待遇。 来到属于宣威侯的院子,文馨儿左看右看,感觉很新奇。这里的设计很精巧,果然是皇家的地盘呀,而且古代人真是把木头玩儿出花了,瞅瞅这构造,多高级!还是中国人审美好啊! 她啧啧称叹,眼睛放光。她已经在期待温泉池的样子啦! 是不是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大池子里,然后水上用托盘盛着美酒和水果,烟雾缭绕,美婢环绕,给她搓澡捏脸,喂酒喂葡萄,哈哈! 卫野看文馨儿那双眼放光的样子,就觉得带她来对了。她开心,他就松了很大一口气。 挥挥手,下人自去准备用具。文馨儿先到卧室屏风后更衣,换上纯白丝衣,腰带一系,领口松松垮垮露出锁骨,胸口饱满,小腰不盈一握,下面露出一双小腿,光着脚踩在被蒸汽熏热的木质地板上。 这里是卫野的私汤,没有男女分池,两个人是夫妻关系,下人自然也没有准备屏风。看着这一整个烟雾缭绕的大温泉池,文馨儿还有些好奇等一会儿卫野什么脸色呢! 虽说俩人关系好了不少,可坦诚相待还是文馨儿第一次啊。 卫野也换了衣服过来,先看到的一幕就是蹲着的少女在用手撩水试温,见他来了,忙立起来站好。 卫野走出屏风,掀开珠帘,行至池边。和她对视。两个人各站一边,台阶在居中的另一边。 她起身的时候,胸前风光泻了半分,卫野竟然没来得及挪开视线。那抹雪白,混着她这身装束深深刻进他脑海里,令他久久不能回神。 不可避免的,又回想起那次黑暗中抚摸碰撞过的躯体。 那娇嫩软滑的是她,是文馨儿。 卫野喉结微动了动,他忙低头掩盖。 文馨儿身材很好,手感……也很好。 不能再想了! 卫野闭了闭眼,屋内太热,导致他浑身发汗,红了耳根。他微微扯开领口,企图冷静片刻。 文馨儿却勾着手问道,“要不要让他们弄个屏风来?” 屏风?卫野看她,心里猜测她说这话什么意思。为凌钧守身如玉吗?平日里的乖巧都是做样子骗他? 他冷笑,“不必。” “过来。” 他站在台阶边朝文馨儿伸手,文馨儿碎步走了过去。 卫野先下,小心扶着文馨儿下来。 “哇,”文馨儿叹了一声,用脚在水里划拉一下,低头看着卫野笑,“好热,真舒服。” 卫野眼中含笑,扶着她到水中的石头上坐下,热水正好淹没胸口。 她才想起来自己没脱衣服,低头去扯腰带,卫野下意识偏头,却又僵硬地扭回来。他回避什么?这又不是别人,是以后要和他一起过日子的女人。 文馨儿脱了这身衣服,里面还围着一块棉布,只包住胸口,腰腹漏着,下面是一条……不,只能算是一块只裹住了臀部的白色底裤。 这是什么裤? 卫野第一次见现代式内裤。 其实苏婉也穿,只不过卫野没机会见。 文馨儿见他又好奇又不好意思地偷看,笑着朝他泼水,“你盯着人家的内裤看做什么?没见过啊?这是苏婉设计的噢!应该有男式…” 呼啦一声,卫野很快地伸手,揽住文馨儿的腰就把她捞到胸前,他低头,“别提她。” 文馨儿愣住,以为他不开心自己说苏婉。或许觉得这是在亵渎他们的感情?他可能确实没看过苏婉脱衣服的样子。 她抿嘴垂眸,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卫野胸膛起伏,又解释了一句,“从此我与她划清界限,你不必再提她来试探我。我……我以后会守着你好好过日子。” 他温柔地笑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勾起文馨儿的下巴,把人看到脸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文馨儿手按着他的肩膀,扭着腰被他抱,很不舒服,她动了一下,没想到卫野直接将她抱到了腿上。 文馨儿想了想,自己的确也没立场拒绝他的索要。就软下身体窝在他怀里,抱着他不动了。 下人们进来送酒送水果,脚步轻得几乎没有,文馨儿朦胧中只看到几个人影,把托盘放到水中,然后就退下了。 他们都深深低着头,不该看的绝对不看。 真不知道低得这么狠还怎么走路? 文馨儿假装动胳膊,碰了碰卫野的身体,他看着瘦,身上也是有肌肉的,而且竟然还有不少伤口。 应该也是有武艺傍身的,不然怎么会混到刀剑无眼的战场里去?还获得当时的太子殿下的青睐? 文馨儿突然想了解一下卫野。 “你的伤,都是在北境时落下的吗?” 她的手指碰了碰他左肩胛骨那处一个小疤,应该是箭伤。 卫野嗯了一身,身体的共振惹得坐他身上的文馨儿也是一痒。 他搂着文馨儿的腰,另一只手伸出去倒了一杯酒。 文馨儿趴在他肩膀上,看着他喉结滚动,一杯酒下肚,才给她讲起过往。 “你摸到的这个是,其他的有的是,有的不是。” 有几个疤的确都是陈年旧伤,应该是鞭痕或者划伤,长长一条,现在只剩下粉色的痕迹了。是小时候被婶娘虐待所致。 文馨儿沉默下来,猜测他是不是小时候也过得不幸福啊? 而卫野脑子有些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文馨儿抱在一起了,还抱了这么久?她在他怀里那么乖,那么软,他竟然不舍得推开。 骑马h 文馨儿的身体泡热了,她觉得有些闷,就晃了晃卫野的脖子,“侯爷,我也想喝。” 卫野喂她吃了一杯,这酒味道不辣,应该不醉人。 文馨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甜甜的,她咂咂嘴,“还要葡萄。” 使唤人还上瘾了? 卫野也好心情的伺候她,吃了几颗葡萄,吐籽还要他用手去接。 “我平时都买无籽红提吃的,下次让他们准备这个,好吃又方便。” 卫野失笑,点了点头。 无籽红提是西域“进口”,多贵啊!她可真是会享受。 不过,看她这样娇娇软软的,卫野心都化了,觉得这样娇贵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愿意宠着,愿意捧着。 苏婉追求的是所谓“势均力敌”式爱情,她在齐恒面前一直寻求自立自强,就是撒娇也都拐弯抹角的。她能吃苦,能受累,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现出弱的一面,卫野看到的苏婉,永远都是坚强而霸气,不拘泥于女儿家的情绪,不要贵重的礼物,甚至很讨厌因为自己是女人而被优待。 那时候,卫野很沉醉于这样的女性。 可他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男人的本性令他觉得,在自己的天地中,有一个女人事事依赖自己,处处依靠自己,这才是令他感到满意和自豪的。 文馨儿就是典型的这样的女人。 她胆子小,不敢在他面前发脾气,但是爱撒娇,很娇气。她没有什么打天下的壮志,每天的日常就是吃喝玩儿,然后就是花钱。别的心思,她一概没有。虽说养这么个女人有些费钱,但是卫野竟有些甘之如饴。 他都有些怀念教她读书认字的那些日子了。 “你想不想学骑马?” 他又想通过教她点什么来增加和她相处的时间了。 “什么?” 文馨儿的声音有些惊讶,还有些不可置信。卫野玩儿这么野的吗?! 文馨儿想歪了。 也不怪她想歪,两个人这个姿势抱在一起泡澡,难道此骑马不是她想的那个骑马的意思吗? 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了吗?他怎么张嘴就要玩女上啊! “骑马啊,你幼时可曾习过骑术?”卫野猜测她没学过。她家那位主母,连习字和女红都懒得教她,别说骑术这种烧钱的项目。 而且文馨儿之前很懒散,就会贪图享乐,学骑马又累又危险,她定然没学过。 “哦哦哦。你说这个骑马啊!”文馨儿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有些心虚,心跳快了几分。 卫野察觉她陡然加快的心跳,还有些疑惑。 反应过来后,他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你平日里都看的什么话本?嗯?” 他强迫文馨儿和他对视,文馨儿的脸颊被他捏住,脸有些红,眼睛一眨一眨的装无辜。 “我就,看普通的话本啊。你刚说啥?我我不会骑马啊,你要教我骑马吗?好啊好啊!咱们什么时候学?” “那就现在。” 卫野恶劣地勾唇,把她双腿一分,换了个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文馨儿舔了舔嘴唇,按着他的肩膀有些小激动。 卫野轻柔地将她的长发都拨到脑后,低头一寸一寸审视她的身体。 平摊的小腹下是女孩子最为神秘的地带,卫野第一次性体验就是在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和她。 其实那时候,只能摸到,根本看不到。 他这会儿把所有的视觉缺失都给补上了,看的口干舌燥的。 他仰头轻轻吻住了文馨儿,文馨儿没躲,任由他毫无章法的乱亲,然后微微启唇,他无师自通地钻进来。 文馨儿贴近他,手从按着他改为顺着脖颈下摸,到他胸口处停下,感受他剧烈的心跳。 一只大手在女人后背游走,寻找这块白布的纽扣,摸到了一个结,轻轻一拉衣服就掉了下来,文馨儿轻呼一声,立刻又被他按住头吻了回去,二人舌头抵死缠绵,卫野吃着她的软舌,心神迷醉。 曾经也不小心看到过苏婉和齐恒亲吻,那时候只觉得嫉妒和难过。后来黑夜里和“婉儿”亲吻,心里想着她和齐恒的那个吻,觉得又难过又酸涩。 现在这个吻,是甜的,是香软无比的,是令人欲罢不能的,他又想起那夜的人也是她,他心里带着庆幸和满足的情绪,就更觉得一股无名火往下腹钻! 那里硬了。 文馨儿伸手去摸,卫野深吸了一口气。反应过来后,顶着胯往她手心送,求着她多摸摸。 他穿着长裤,如今湿了,形状很好掌握,文馨儿惊讶他硬起来后尺寸竟然这么大,拿在手里,需要大张着手去包住。 卵蛋被她裹在手心,卫野爽得闷哼一声,亲她亲的更使劲了,文馨儿被吸的唇舌发麻,偏头躲过,他就低头去亲她脖颈,锁骨,一路吻一路啃,来到她高耸的乳峰,一手握住一只,一嘴含住一只。 “啊~”文馨儿爽得一夹双腿,仰头呻吟。 卫野另一只手在她臀上揉捏,按着她往自己腿心送。修长的手指往下,顺着薄薄的布料溜进她的腿心,在那缝隙处前后摩擦,又惹得身上人一阵战栗。 她所谓之内裤又薄又软,布料只到腿根,他的手指很容易就能探进去,直取花蕊。 他的指甲圆短,修剪整齐,手指白皙修长,探进裤边往里时,文馨儿瑟缩了一下。 他握住她的玉乳舔舐,只觉得山珍海味都比不过此刻甘甜。 室内点了灯,他能看清她。 动情时的她比平日里美颜一万倍。 卫野心神迷醉,只觉得她这样子看不够,还想看她更销魂,更折磨,更欢愉的表情。 他伸进两根手指,摸到了一片黏腻,往前滑动,文馨儿呻吟得更急促,喘着气,胸口起伏,更方便他往口中送。 “你别这样……嗯…轻点咬…” 上面舔,下面抠,受不了啊!爽死了! 卫野指腹一抿,分开肉瓣,指尖摸到一个肉粒,揉了几下。 说来惭愧,他也是前几日才对文馨儿动了欲念,然后就偷偷找了一些书籍来看,既疏解了自己,又学习了男女欢爱的知识。 他既然决心好好对她,就也考虑了和她行夫妻敦伦的可能。 男人怎么能没有经验呢?他得学。 这不,她不就被弄得很爽? 卫野有些得意,吞吃乳尖就更卖力,简直要把奶水都给嘬出来了! 他抠那个花蕊,就是令女子欢愉的位置,果然文馨儿嗯嗯啊啊地喘息个不停,她的声音不小,卫野也不想提醒。 两个人正正当当,有什么好遮掩的? 门外伺候的婢女就尴尬多了,这院儿里还有小厮,小梅小玉红着脸一合计,挥退了众人,院子里不留人,她们两个也退到院门口听候吩咐。 夜里安静,还是隐约能听见一些。小夫人叫的太好听了,有几个半大少年听的双耳通红,垂着头弓着腰,生怕自己漏了丑态,被小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给发现,拉出来打死。 小夫人娇媚,可她身边的丫鬟很是厉害,牙尖嘴利的,尤其是那个小梅,都呵斥过大家很多次了。见送来的是葡萄,当即就拉下脸来不悦,说怎么不送红提来。 真冤枉了,这汤山不常来人,侯爷也是第一次来呢!这儿不得主人记挂,经费就批得不多,哪有钱去准备什么西域红提呢! 小梅训斥众人,说小夫人如若朝她们发脾气,她们便也要抽他们的皮。 啧啧啧,真是狗仗人势。 不过,再次感叹一句,小夫人叫的真好听啊! 肉 听墙角 凌钧醉了酒又被算计,心里烦乱不想回家,侍从出了主意说不如去泡汤解乏,凌钧同意了。 凌钧被赐了汤以后倒是常来,他一来,婢女们就照惯例伺候他更衣沐浴,等小将军入汤,众女放下果点酒水,无声退去。 这汤池是天然相连,各院也都比邻而建,木质的房子隔音差,卫野汤池又在他隔壁。 凌钧刚闭眼休息一会儿,就听见女子的声音。定神细听,竟是男女欢娱时的声响…… 凌钧耳朵一红,想到隔壁是卫野,脸色又难看起来。 他竟在这里私下……行不轨之事! 他压着情绪游到靠近的地方细听… …… 文馨儿坐在卫野身上,下身磨蹭他那根肉棒,腿心已经很湿润了,渴望什么东西插进来。 她吞了吞口水,低头勾着他的裤腰,“把这个脱了。” 卫野伸手解开系带,布料一松,顺着水剥开衣物,一根粉红肉棒就弹了出来,根部两颗深色卵蛋,半藏于黑色毛须之中。 他这根东西还挺好看的?应该是年轻,再加上自慰的次数很少,所以也没有色素沉积。 文馨儿想上手,却怕吓到他,只好装作羞怯的样子不敢看。 卫野轻笑着脱去她的的内裤,竟是两侧系带的!这样的底裤穿脱倒也方便呢。 两个人都光溜溜的,卫野重重喘着,伸手去抠弄那密林中的软肉。 “啊……”文馨儿晃着腰。 “别乱动…”卫野按住她,抬头看她一眼,“想不想要?” “想……” “想什么?说出来。” 你好骚啊,卫野。 “想要侯爷插进来~”文馨儿扭着腰,花穴磨蹭那根肉棒,肉棒被挤得向上立起,贴在他小腹上,卫野爽得头皮一紧。 他搂着文馨儿的腰,咬牙喘道,“乖,不是要学骑马?自己坐上来。” 文馨儿小脸一红,扶着他的肩欠起身,卫野托着她的腰,扶住肉棒顶住花心,磨蹭了几下,惹得文馨儿细吟几声。 太娇了,真的太娇了。 不知道插进去又会叫成什么样子。 “乖,待会儿叫的小声些,这里可不止我们一家。” “唔……知道了…”文馨儿挺腰,试探着要往下坐。 “啊…哈…好、好大……胀死了…” 文馨儿皱眉叫疼,卫野也被夹得太阳穴直跳。 两个人也只有那一次而已,她的身体还是很紧,他的龟头还是很敏感。 虽然叫疼,文馨儿还是慢慢地坐到了底。 卫野咬牙,没忍住露出了一声叹息,是爽的。 里面又热又紧,他感觉自己破开了层层迭迭的肉障,挤得越深,肉包的越紧,直到碰到一个温暖湿润的小口,她不肯再坐,说疼。 也差不多算是尽根末入了,他也没弄得太深,她疼,他也不好受。 “啊…啊…好满……” 卫野看着她,双手抱紧她的腰,开始从上到下浅动起来。 他插得慢,文馨儿适应着,也跟着动腰,小穴收紧放松,也弄得卫野很舒服。 这就是做爱,做爱不是强奸,也不是卖淫,是两个有情人由爱生欲,互相为了取悦对方而主动打开彼此。不止一方需要用力,双方都要用心出力,且全身心投入,温柔地对待彼此。 文馨儿的呻吟令卫野心醉,卫野的闷哼也令文馨儿欢愉。 两个人紧紧抱着彼此,因为一场性事,就立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做了一会儿,文馨儿累了,卫野就扯下棉布裹住彼此,绕过屏风行至卧室,推门而入。 这就离凌钧更近了。 凌钧听到清晰地开门关门声,然后就是更为清晰的女子叫床声音。 …… “呀,床上好凉!”文馨儿娇声抱怨。 卫野本想将她压在身下,闻言只好又让她到上面去,自己躺下先给她暖暖。 “我不是说了没力气了嘛?”文馨儿耍赖趴在他胸口不动。 卫野分开她的双腿,自己找准了孔洞挤了进去,闷哼着,“嗯,好,你不动,我来。” “啊~顶到了~”文馨儿叫了一下,被顶到G点了! “怎么,这里舒服?” 文馨儿哼了一声,不想说。 卫野就留心记下,想必这里就是她的敏感之处?他又倒弄了几下,文馨儿拧他乳头,“卫野!你坏呀!” 卫野闷笑出声,伸手握住她的手,虚虚包在掌心,揉捏了一会儿,怎么这么软?仿佛没有骨头。 听她叫自己的名字,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不知道说什么,只拉着她的手到唇边亲吻着,低低喃道,“馨儿…” 叫出了名字,仿佛一切又不一样了。 …… 凌钧脸色突然难看。 竟然是卫野和表妹!竟然真是他们! 凌钧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仿佛自己身边多年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可这东西本来也是他不想要的,嫌弃了多年的,别人拿走了,他该开心才是。可内心深处,总觉得那是自己的… 他知道自己有病,自私,可,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凌钧失魂落魄地爬出浴池,他只穿了一件亵裤,上半身虽然伤痕累累,却有着壮硕漂亮的胸肌和八块腹肌,肱二头肌发达,肩宽腰窄,鲨鱼肌很明显。 一般来说,有鲨鱼肌的,腰腹力量都很好,自然,那方面也很强了。 雪白亵裤湿了,贴在皮肤上,臀肌挺翘,前面鼓鼓的一包也不容忽视,隐约可以窥见这根东西从垂着到立着的形状。 他听到动情了。 凌钧垂头看着自己,又看看面前那堵墙。 黏腻的交欢声还在不断传来。 卫野平日里那么冷,那么寡言少语,可在床上,他怎么这么多话?声音又这么温柔? 回想自己对表妹的恶劣态度,凌钧竟有些后悔。 他喜欢苏婉,也不该对馨儿恶语相向啊。她这么娇嫩,脆弱…… 身上的水渐渐冷了,他浑然不觉,就这样听着隔壁的声音直到最后。 别射进去 床暖了,卫野就立刻将她压下去,掰开她的双腿,又将她的小腿握在手里。 文馨儿双手揪着枕头,被他顶撞的直往上跑。 卫野将被子堆到她枕后,防止她撞到头,又将她的腿并拢推高,文馨儿视野中就只有自己的腿了。 卫野握着肉棒拍打花穴,水淋淋的,啪啪声很清脆,文馨儿呻吟出声,拿脚踢他,却被握住,提得高高的,然后一根肉棒从下面插进来,爽得她仰头闷哼。 让他自己来插,就如同解放了天性的蛮牛公狗,一顶一抽之下,文馨儿被干得气喘吁吁,叫苦连天。 “不要不要…太快了…要被你干死了……” “啊~慢一点、好深~痛~” 卫野喜欢听她说话,娇娇软软的抱怨,力道如同挠痒痒的踢打,都是在调情。又想起了她在自己书房习字的时候,因为写错了或者背错了,撒娇耍赖不想罚抄的样子。 卫野动着腰干她,不知疲倦,食髓知味。他的头发垂下,骚扰身下女子的乳尖,如同恶少的挑逗,不管她怎么躲,都无处可逃。 “乖,里面怎么这么软?嗯?操一操就出这么多水?” 下头咕叽咕叽的,果然随着抽插,肉棒带出不少的透明液体,滴在床上,打湿了一片。 他那话儿长而粗,又顶得深,小穴很快就被操得软烂,口吐白沫被翻来覆去的折磨。 干到兴头,他来几个深顶,龟头冲进一个肉肉的花口,她会喊疼,他也没敢多弄。那里仿佛是天堂的尽头,鸡巴的归宿。 想射了,他就放下她的腿,弯腰撑在她身侧,弓腰将自己深深陷进去,又快速抽出来。他背肌浮动,全身的肌肉都在配合发力,下面的文馨儿双腿大开,抱着他的脖子嘤嘤哭泣。 已经被干哭了,他还不射? 突然感觉身体里的肉棒变热发硬,他顶弄得越来越快,没有那么多调侃嬉戏的味道了。 卫野长腿微曲,臀部挺动,将粗长的鸡巴塞进文馨儿的花穴,一边哄着就快好了,一边恨不得把卵蛋都戳进去。 文馨儿被他操得腿根发麻,实在是张开的太久了,又被他压着干,血液循环不通畅。 算算,从他插进来开始,这少说得有十五分钟,极有可能已经二十分钟靠上了。 做爱是个体力活,甚至说是剧烈运动,心率一直维持着高速运转,能撑二十分钟,要不是嗑了药,要不就是十七八岁不知道累的小狼狗。 卫野二十二,虽然大点,也差不离吧。过了年就二十叁,二十出头的的男人,可怕呦。 文馨儿努力夹住他,下面被他干得高潮了两次,现在被插得又有点想来感觉。 “噢啊~好快……里面好舒服……” “嗯……里面很紧,你吸得好快,又快来了?”卫野吻她唇角,一啄一啄,温柔至极。 “是的吧……啊…是那里…啊~别…嗯~” 啪啪啪—— 频率很快! 卫野发了力顶她那里,几十下就干得文馨儿扭着身子泻了出来。 一股淫液浇在龟头,卫野被她夹得精关失手,也几乎就要射了。 “嗯、啊…我,我要射了。” 他咬着牙抽插,顶着两人交合之处。 文馨儿却拍他,“你不要射进去…别射进去!” 卫野不解,见她如此抗拒,也不快地抽了出来,噗噗噗射在她白嫩的肚皮上。 他闷哼几声,一边心里不爽,一边身体很爽,他撸着自己的肉棒,从后往前把精液撸射干净,盯着文馨儿的脸,问她,“为什么不让射进去?你不想怀我的孩子?” 文馨儿摇头,“我才十几岁啊!太小了,太早怀孕了对身体不好!” 她十七岁,过了年十八,怎么就小了?女子十五及笄,十八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卫野还想皱眉说什么,却突然想起自己曾给她下过一碗药…… 他脸色突然一白,浑身冰冷下来。 那是令女子不能有孕的避子汤,药量很猛,几乎是害了她的身子…… 那时候,他断定自己和她不会发生任何关系,那么,长夜漫漫,她万一偷腥出墙惹出事端,也是麻烦。干脆一碗药下去,一了百了。反正她是妾室,不能生育,也正好令未来主母安心。 可,可谁也不能预见未来。 他如果知道今天自己和文馨儿会到如此地步,也根本不会下那碗药了! 他难以置信,浑身发软,过去的自己怎么能这么冷血?这么狠毒?最终还是害了自己!! 不想让女主生娃,所以就加了一个避子汤情节,卫野算是剧情的背锅侠吧,莫怪莫怪他 卫野的礼物 除夕的时候,文馨儿知道了那次自己被关小黑屋事件的处理结果。 大过年的,她再次受到了皇权的暴击。 就像那块令牌,让你跪你就得跪,没有原因没有道理,你不跪,那你就要被杀头。 这一次呢?皇帝说不查了,那就不能查。你要查,那你就是忤逆!也是要下大狱。 文馨儿很气很无语,可现状又不是她能改变的。这里本来就是古代,她又能怎么办呢?在现代,她也是一个不能掌握自身命运的浮萍。哎,习惯了。 她很失落,很失落。 当夜,卫野怕她不开心,早早地就备下宴席,不善言辞的他也准备了一箩筐的故事准备讲一讲哄她开心。 可饭桌上,文馨儿自己就很好地将自己的情绪调解了过来。两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说不醉不归,他也没再劝。 大过年的,外头一直有放鞭炮烟花的声音,热闹极了。除夕守岁,阖家团圆,可侯府只有他们两个,好像也没什么守岁的必要。 祠堂里的牌位很少,只有父母,没有其他。 卫野第一次和文馨儿说起自己的身世。 他出身一个普通的农户之家,父亲有一把子力气,每月还会打猎来补贴家用。后来父亲遇到了野猪,被撞得瘫痪在床,母亲就改嫁了,家里还有年幼的弟妹,那时候他自己也才八岁。 本是开蒙上学堂的年纪,他就早早的挽起裤腿下农田。半大的孩子,白天干农活,一日叁餐还要自己做来照顾父亲和弟妹。 他的叔叔不忍心,时常来照看他,婶娘对他们兄妹叁个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记得也是一个下大雪的除夕,叔父带他们回家吃顿年夜饭,卫野不肯,只说家里还有父亲,带些热饭回去就罢了。可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在他们走后喝了农药…… 这下,叔父就不得不管着这哥叁个了。一开始只说过了这个冬天就让他们回家去,后来弟弟生病,叔父一直不让他们离开,婶娘就变本加厉的苛待。 卫野身上的伤都是婶娘打的。为了弟弟,他没那个骨气说离开叔叔家,也就一直忍着,直到十二岁那年,叔父也病了,婶娘将他们兄弟俩赶走,只愿意养他妹妹。 那时候,他真的无助啊。 很多大老爷要买了他去做书童,他不愿,宁可去做苦力也不要做那卖皮卖肉的人。 一个冬天过去,弟弟终究病死。他孑然一身,随处漂泊,到书院做了几年洒扫,虽然备受欺凌和侮辱,却也学了些知识。 本来就要准备去参加科举了,可世事无常,因一场匪祸,书院被毁,卫野也被掳回去,因为长得好看,屡屡被人羞辱,那日他砍杀了一个要奸污自己的匪徒,一口气跑下山,走投无路之际只好去投了军。就有了后来的遇到太子。 文馨儿听了,只能轻叹一声,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她的经历也差不多,只是她没有卫野那么有骨气。她最终还是下海卖身,通过皮肉换来过好日子的机会。 俩人在祠堂上了香,又跪了那么久,聊了很久的天,烛火缓慢的跳动,时光的流逝仿佛很慢很慢。 卫野牵起文馨儿的手,“走,带你去放烟花。” 他们来到花园里视野开阔处,有下人搬来桌椅板凳,前方远远的有人不断搬出药火。 文馨儿惊讶,“这么多?” “嗯,让你一次看个过瘾。” 文馨儿乖巧地依靠着他,“谢谢侯爷。你真好啊。” 卫野苦笑了一下,“宫宴之事,你受委屈了。是我没用。” 文馨儿拍了拍他的手,靠着他的头又轻轻蹭了蹭,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嘴上还是说没事。 大不了之后找机会报复回去呗,嘻嘻。 本以为古代的烟花也就那样,可看着看着,文馨儿觉出不对来。 这烟花排列有序,竟然是一场演出! 她又看了一会儿,这才看出来,这是她练大字的那本粉簪传,她超喜欢那本小说,里面很多生僻字也问过卫野多次。 没想到他记在心里,竟然用烟花把故事给演出来了! 这太用心了,也太烧钱了呀! “天呐。” 文馨儿眼里有光,看着卫野的侧脸在烟火下一明一暗,她第一次心动起来。 女人真的太容易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给感动。她真的不想这么没出息,可这真实又震撼的现场感觉,太刺激她的大脑了。 “卫野……” 她握住卫野的手,“谢谢你准备的烟花,我很喜欢。” 卫野帮她拢了拢披风,低声道:“别着急,后面还有。” 果然,烟花过后,又是一排婢女走来,文馨儿惊喜地站起来拆礼物,第一件是布匹,目标很大,一眼就看见了。 这布名为流光锦,很是难得,这个如花蕊一样嫩黄的颜色成色困难,十不出一,卫野买下了这种布的使用权,以后这种布将永远不会出现在进贡的名单上,只会直接送来宣威侯府。这是卫野第一次动用职权做无关之事。 还有一些珍稀果蔬种子,苏婉找来的只在皇宫培育,卫野花了不小的功夫也弄来这些种子,想着文馨儿肯定喜欢。当然,种这些东西被皇帝知道也是僭越的,所以只能在家里低调点种。 剩下的就是珍稀宝石首饰,还有各种西洋玩意,钟表啊香露啊之类的,文馨儿也很喜欢。 卫野的礼送到人心坎里去了,吃喝玩乐样样齐全,还有一只蓝眼长毛猫!简直不要太可爱! 这一堆东西,听说很多不乏僭越之物,卫野之前很在意她僭越。现在竟然带头这样做,可见他是真的在意文馨儿的心情了。 文馨儿决定就不再因为苏婉的事迁怒他了。 厚积薄发 卫野真的有在好好和文馨儿过日子。每日下朝,他没什么事就回家,陪她去上香,游玩,每天总有事做。哪怕没事,两个人在家坐着,各自拿一本书来看,窝在一起,也很满足。 文馨儿知道,开了春之后京城就会热闹起来,她这个残冬在家里就苦练各种技艺。 什么投壶啊,射箭啊,插花啊点茶啊焚香啊,什么都学,每天把自己安排得满满的。 卫野也真的兑现了教她骑马的诺言,每天跑一圈,也出出汗,运动一下,文馨儿的体重也没有增长得太夸张。 不管外头孟涵芝和苏婉斗得多厉害,文馨儿不出府,这责任总落不到她头上。 还有一件新鲜事,就是凌钧竟然来给文馨儿送年礼了。 想是为了赔罪吧,文馨儿接受了,无非是些珠宝首饰,文馨儿也不稀罕。就是那个望远镜还挺好的,她在这小破城里困得太久了,真想到外面好好玩玩。拿望远镜看看也能解馋! 卫野陪着他回过几次家,回一次,家里就送一次钱来。文财眼睛都笑的找不到了,看来女儿很得侯爷的欢心啊! 文卿儿见到姐夫那么帅,心里也动了上不得台面的旖旎心思。每次他来,文卿儿都要打扮一番,特别忸怩作态。 文馨儿可不惯着她,直接就在饭桌上点出文卿儿的小心思,狠狠地奚落了她一顿。文卿儿闹了个没脸,哭着闹着要寻死,被她娘一个耳光打回了闺房。 文馨儿趾高气昂地摸着自己的戒指,摇头晃脑尤为得意。 卫野看着她这幅模样,也是很无奈。 秦氏不教导她规矩,如今也吃了她没规矩的苦。一顿饭因为文馨儿的大吵大闹吃不下,一家人反而还要赔笑来向她安抚道歉。 只能说,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啊。 皇帝之下,这个侯爷的名头可真好用! …… 开春后,万物复苏。 猫猫每日在窗下嗷嗷叫春,床上的文馨儿也是光着身子缩在卫野怀里,清晨嗓子微哑,她调侃:“猫猫也该找个相公啦,哈哈。” 卫野搂着她笑,“嗯,找个。” 说完一翻身,拉住人再做一轮晨起运动。 说起运动,文馨儿发现苏婉发明的运动全部都是她自己会的。她不会的,没办法出风头的,她就从没发明过。 可文馨儿喜欢玩台球,网球,高尔夫,而且还玩的不错,苏婉不发明,她实在是有些手痒。 可如果她推出来,难免被苏婉怀疑身份。 文馨儿特别纠结,吩咐沉风帮自己留意各商帮镖局等,打听到类似的游戏之后再经过改良推出,掩饰一番后也算合理。 毕竟同时代的西洋的确出现这种东西了。 于是乎,文馨儿就直接成为了京城的台球霸主。 喜欢台球的京城贵少特别多,听闻侯府小夫人技艺高超,可毕竟是女子,就是想一较高下也有点困难。打的再好只能当老二,手痒啊! 凌钧最近也迷上玩儿台球,听说文馨儿号称“京城第一”,就不信这个邪,偏要来见识见识。 卫野自己都输给她了,看到凌钧前来求败,也想看看热闹,于是直接在府里办了一场台球比赛,邀请众位朋友同僚来观赛一聚。 宣威侯从不设宴结交,这次竟然为了夫人破例,而且还是开这劳什子比赛,而且且还是他老婆和外男的比赛! 啧啧啧,这胸怀,大度啊! 不过有一说一,侯府的厕所造得真不错呀!香喷喷,明亮亮!这配置似乎是御前红人苏婉发明的,虽然没禁止大家使用,可底下的人还是不敢用,怕僭越。侯爷倒是不避讳! …… 凌钧和文馨儿大战叁回合,竟然局局惨败! 看着众人对文馨儿喝彩,对他喝倒彩,凌钧急火攻心,此后每日都要来找文馨儿比试,一连比了一个月,终于在她手底下赢过一局。 卫野已经不允许他再来了。 他再来,自己媳妇是真的要跑了。 文馨儿自己的审美是比较喜欢凌钧那种外形的,所以在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露出来几分亲近,被卫野发现,就留意他俩的相处,果然发现了猫腻。 不过他发现的是凌钧的猫腻。 他发现凌钧已经很久没掺合过苏婉和皇帝的事,反而和文馨儿纠缠不清。凌钧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天天来侯府为的已经不是比赛,而是见到文馨儿。 卫野不是那小心眼的男人,为了不让妻子离开自己就遮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嘴,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他不会怪罪文馨儿散发光芒,他只会全力赶走那些觊觎文馨儿的人。 …… 他们在这边玩游戏热火朝天,另外一边苏婉和孟涵芝也在争夺皇后之位。最后的结果是,孟涵芝莫名被匪徒劫走,消失叁天后被丢弃于闹市大街。 此事绝对不是苏婉做的,可她难逃迁怒。 孟阁老声称,绝不接受苏氏女为后,否则愿以死明志!! 这事儿一闹,本来苏婉能当皇后也当不成了。 齐恒无奈,只能封她为妃,暂时先纳入宫中。说句不中听的,孟阁老没几年活的,等他去世,再立苏婉为后也是一样的。 苏婉也是万般无奈才同意了这个折衷之法。 她本想着,正式入住后宫之后就没什么机会能随意出宫了,就借着回家的机会想约凌钧出来最后见一面,从此以后是真的只能做朋友了。 苏婉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结了婚,肯定就会忠于婚姻,忠于丈夫,不做违心违德的事。 可却听说,凌钧已经接连好多天都往宣威侯府跑了,有时候午饭或晚饭还在那里用了!有那上不得台面的传言说,文馨儿和凌将军旧情复燃,卫野是个“大度”的夫君。 苏婉脸色难看死了。 她婚前最后的快乐时光,还要听到文馨儿那个小贱人的消息,在她伤口上撒盐! 这下好了,叁个男人,被她占去一个,又笼络一个,苏婉真的只剩下齐恒了。 刁难 封妃大典后,苏婉迫不及待地举办了一场宴会,文馨儿在特邀之列。 …… 暖阳高照,院里几盆娇养的鲜花被从花房中搬出,成为这单调院落里独一无二的丽色。 众夫人莺莺燕燕在亭子里说话,张望着赏花,纷纷夸赞这花好,人更好。 苏妃娘娘邀请各家夫人一同赏牡丹,意在结交人脉。 文馨儿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一个院子里,连夫人带婢女,竟然有大几十人!红橙黄绿青蓝紫,衣裙颜色鲜艳,材质不一,各自的头面也都精巧新奇。 这简直就是顶级沙龙。 文馨儿上辈子致力于挤进名媛圈,后来挤进去了,也只能是个末位。 现在她相当于在北京参加了国母举办的赏花宴呐!顶级中的顶级。 参加这种宴会,沉稳的小玉,泼辣的小梅,缺一不可。 “我这身行吗?”文馨儿有些紧张。 “很好,小夫人,放心吧!”小玉点头。 小梅道,“小夫人乃京城绝色,随便穿穿都能把她们比下去。今天这样盛装打扮,定然艳压全场。” “小梅慎言。”小玉轻轻道。 小梅吐舌,退了半步。 “我喜欢小梅的话!本美女去了就是艳压她们的,不然我去干嘛?和她们比作诗吗?” 三人一进门,闹哄哄的屋子里就静了下来。说明大家在议论的是她。 文馨儿笑了一下,朝苏婉行了个礼,顿时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礼不伦不类的,不知道像什么! “她没有学过礼仪吗?” “就是,行的什么啊,四不像!” “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 大家只敢窃窃私语,毕竟她是宣威侯的侧室。 文馨儿被讲的面上火辣,她去看主位,发现苏婉笑吟吟的,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同为现代人,她要不要这么绝情!难道她的礼仪就很好吗?不就是行礼嘛?弯腰屈膝,点到为止就行了,还要怎样啊! 苏婉穿着明黄绣袍,上头明晃晃的,竟然是金线绣成,每一褶都藏着碎钻! 大手笔啊!皇家真是大手笔啊! 钻石都采得出来,还这么多!用于一件衣服。看苏婉这么得意,应该是她设计的吧!哼! “本夫人耳朵可好了,且还记仇,讲小话的那些人注意了。” 此言一出,果然没人敢再说话。 文馨儿冷笑,指着一个抬头瞪自己的女人道:“你瞪什么?瞧瞧你那张脸,粉厚的掉渣渣,大小眼,高低肩,丑成那个样子还有脸抬头!我要长成你那个样子,我羞得都没脸见人了!” “你!!” “你什么你?见到侯府夫人也不行礼,这就是你的规矩吗?” 那妇人的丈夫的确没有宣威侯的官职大,被奚落丑就已经很无地自容,如今又被拿捏了规矩的错处,只好向苏妃下跪求她做主。 文馨儿冷笑一声,嚣张地走到一个空位准备坐下,屁股还没沾凳子,就有人咳嗽,“娘娘未赐座,你岂敢私自坐下?” 文馨儿拧眉,原主记忆中,苏婉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女人,她推行人人平等,最讨厌这种以权压人的做派。当年她还是小庶女,很多贵妇和公主都欺负她,原主文馨儿也跟着欺负,用的多数就是这种手段。 还记得当年苏婉舌战群妇,说她们无趣至极,困在后宅,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雌竞,用这种小把戏折磨人,见识短浅云云… 现在,她也成了这样的角色。 文馨儿笑了,“我以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呢,原来还要娘娘恩赐?的确的确,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到了娘娘这儿也是一样的道理。” 既然她要玩儿,自己就陪着好了! 一个现代人,灵魂逐渐被封建礼教蚕食吞噬,成为一个自己曾经很讨厌的掌权者和剥削者,真是有趣呢! 她干脆给苏婉跪了,反正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自尊。 “苏妃娘娘赎罪,是妾不懂规矩,妾认罚。那妾现在想问,这个位置妾能做吗?这茶妾能喝吗?这花儿妾能看吗?噢,还有,脚下这块地砖,妾能站吗?” 她这一跪,一圈儿贵太太被吓得退后半步,可不敢被她跪到。高低也是侯府女眷啊!大家怎么敢受她的大礼。 苏婉嘴气的抽抽,文馨儿这是在阴阳怪气的找茬。 “罢了,你起来吧!赐座。” 苏婉冷冷吩咐,额间花钿闪烁。 她化了全妆,很是尊贵,贵妃的制式妆容结合她的改造,很是自然漂亮。太阳花一样的睫毛,桃红眼妆加眼下腮红,点一颗泪痣,两侧太阳穴又粘有珍珠,嘴唇只化了中间一点,嫣红小巧,软嫩饱满。 她头上是整套的凤凰头面,珠串垂落,看似好看,其实只有不动时才好看。如果她动作大一些,流苏乱甩,就不好看了。 只是限制女子的束缚罢了!苏婉竟然真的甘心佩戴。 文馨儿自己也戴了一头的东西,可她是为了美啊!再说了,她又没标榜自己是独立女性捏,她享受了男人给她的荣华富贵,也情愿做一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等价交换嘛。 等赐了座,众人又围绕贵妃的妆容夸了一通,又绕到身材上,明里暗里说文馨儿胖。苏婉脸色淡淡的,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也没制止大家的闲聊。 文馨儿也的确胖了,从夏天到冬天,一直在吃吃吃…… 胖点咋了?胖点有肉,抗冻不冷! 看看苏婉那骨瘦如柴的样子,冬天肯定脚都没热过。 喝了两回茶,大家就开始玩一些游戏。 插花这一轮,文馨儿中规中矩,没人能挑她的毛病。点茶呢,倒也能喝,只不过她知道有人会故意挑事儿,茶刚做好就倒了,省得人陷害自己。 轮到游戏这,就是投壶和套圈。 大家都从头上手上或者身上摘下一些珠宝当彩头,积少成多,也都好几大托盘了。 文馨儿知道苏婉看自己不爽,因为自己占有了她的舔狗呗? 嗐,她也知道自己是她们捉弄的主角。 果然,玩起来的时候,有人不是碰到她,就是扯到她,更有甚者,箭都差点戳她脸上。 文馨儿是有仇必报的性格,当即从腰里抽出一条鞭子,甩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吓得众人花容失色。 “胆敢在苏妃娘娘面前耍弄兵器?放肆!” “不过是四周蚊子太多,赶赶蚊子罢了。我离娘娘十万八千里远,怎么会伤到娘娘?且我代表的可是侯府,你们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卫侯的为人吗?” 此言一出,众人还能说啥? 只好继续进行下一项。 套圈简单多了,礼品有很多,算苏妃赏大家的,那些礼物都很名贵。在场的都是女人,有人不正经,在最后一排放了一个铜铁制的……那物。 大家都看见了,窃窃私语,娇笑着避开那里。 轮到文馨儿,她的圈重量不均,总是套不中,好像里面还有磁铁。 圈子有磁铁,一扔过去,立刻就被那铁物吸引,啪嗒一声套了进去!文馨儿脸色陡然难堪起来。 全场立刻哄然大笑,女人的笑声尖锐,集体笑起来,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文馨儿是她们嘲笑的主角,这声音听起来就更加的刺耳。 这样的排挤,任谁都会不悦。 何止不悦,她也是女人,被当着面这样羞辱,怎能不气! 这群女的讨厌死了!苏婉讨厌死了! 出气 出了宫,文馨儿气得没有坐车,她要把这身怒火发泄出去,不然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这就是皇权。被他们欺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只能忍气吞声!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说了就是大不敬!砍头下大狱! 我去他妈的吧! 文馨儿猛踹地上的石子,却忘了自己穿的软布鞋,脚尖立刻就是一疼。 “嘶” “哎哟!”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凌钧好好的走路,刚下台阶就被石头打到小腿。 抬头一看,一个气呼呼的彩衣女子,满头珠翠乱甩,脸色通红,正弯着腰捂脚。 “表……表妹?” 凌钧一喜,“正好我新得了一个台球杆!咱们快去赛一场啊!” 文馨儿见他这傻样,就知道玩,没看到她心情不好吗? “你有病啊你!玩玩玩就知道玩!” 文馨儿本来就是受了委屈,一见到他,一瞬间酸涩涌上心头,哇一声就哭了。 “哎呀!你怎么哭了?” 自从凌钧弄伤文馨儿之后,他对文馨儿就特别愧疚,所以也就特别纵容她,说的再难听他绝不还嘴,打的再疼也绝不还手,月月还送礼物赔笑脸,逐渐地文馨儿也原谅了他,面对他的时候也更加地放纵情绪。 就比如现在,她会对着凌钧无缘无故的哭,却不敢对卫野这样。 …… 雅间里,凌钧好容易才哄好文馨儿,弄清了来龙去脉之后,对苏婉也有些微词。她怎么能这样任由别人欺负她呢?做了妃子以后就不像她了。 凌钧给文馨儿倒了一杯茶,看到她丢出来的那个铁玩意,脸红红的。 他又想起自己偷听的事,觉得心虚,只好转移话题道:“我陪你下棋吧,五子棋怎么样?” 文馨儿不会围棋,却爱玩儿五子棋,就输给她几局哄哄她呗。 一开始凌钧只当随便玩玩,没成想第一局竟然输了!他认真起来,和文馨儿斗智斗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聪明! 凌钧对文馨儿的认识又改变了几分。 看着她笑,他也开心。 在这边下了好几局棋,文馨儿的火气散了很多,看天色不早,她就告别凌钧,归家了。 凌钧一个人在酒楼坐了好久。 她身上的香气还未散去,他呆呆的,仿佛她的笑颜仍在面前。 她约他下次见,下次是哪次? …… 归家后,文馨儿将那个盒子随便一丢,就去吃点心了。 绿芜不知道,去收拾,一打开,呀了一声红着脸把东西给丢开了。 卫野从外面来,看着滚到脚边的东西,笑容一变,挑眉道,“这是何物?”难道是她要玩什么新把戏?咳咳,成何体统啊。 “回侯爷,这,这是小夫人从宴会上带回来的。” 宴会?那不是苏婉设的宴吗。 卫野脸色一沉,掀开帘子进了内室。里面燃着熏香,静静的,文馨儿闷头趴在被子里,头面也没拆,看起来在生气。 “这是怎么了?”他问小玉。 小玉就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给说了,卫野的脸色一点一点变难看,对苏婉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她们明知道馨儿是妾,是那边宴会唯一的妾。 妾以色侍人,都道小妾的床上功夫了得,以身体魅惑主君,手段为主母不齿。这种羞辱,实在是诛心。 苏婉是这次的主家,她不授意,没人敢这样做。她是故意羞辱馨儿。 难道,是知道了两人已经做了真正的夫妻。所以,所以她嫉妒?生气? 可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她选择了齐恒,就已经是放弃了他,他为什么不能和文馨儿重新开始? 苏婉曾经说喜欢自由,现在却甘愿入宫为妃。曾经她说人人平等,可现在又以权压人羞辱馨儿。她所说的,和所做的完全不同,实非君子所谓。 卫野很不屑和这样的人结交。 在他眼里,抛开喜欢她这件事不谈,苏婉在他心里一直还有一层苏煜的身份。他认为苏煜应该是善良正派的,而不该是如此。 苏婉简直侮辱了他们的曾经。 他坐在床边,碰了碰文馨儿的胳膊,被她一甩。 “你走开!” 他又碰了碰,文馨儿翻身,眼红红的,俨然一副气极了的样子,“在你眼里,她良善,纯洁,可在我这,她又是另一幅样子。你当然可以说,是我之前作恶多端,自作自受,所以,我被人羞辱是活该,也不配被人宽慰是吗。我知道!所以我没找你告状,我自己生一下气还不行吗?” 被她这么劈头盖脸说了一顿,卫野啧了一声,哄道:“我没这么觉得,你又多想了……” “别拉拉扯扯的,是我配不上你!” 卫野把她抱住,摸着她的头,顺毛哄道,“谁说的?你我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个屁,男人果然张口就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早就放下她了。她这次做的事,我真的很生气,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报仇?” 文馨儿揪住他的领口,“你怎么报仇?你会为了我伤害苏婉吗?会吗?” 卫野愣了片刻。 文馨儿冷笑松开他,卫野却坚定道:“我会。” “我会的!谁伤害了你,谁就要付出代价。即便是苏婉,也一样。” 这次换文馨儿愣了。 金主这是咋了,睡出感情了? 她只是想借这次发脾气多要好处而已…… 不会吧不会吧,金主真的爱上我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 卫野一扯嘴角,“你且看着。” 原来,苏婉之前在北境落下寒病的病根,一到春夏季就会浑身发痒,几个人一起为她寻找灵丹妙药,终于在南疆某隐世药谷找到一味时令草药,能够缓解她的症状。这种草药无法移植,只能限时采摘,算是苏婉的一个弱点。 药谷的地点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卫野派沉风先声夺人,将药谷这一批的草药毁去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只够苏婉吃个几天,剩下的数十天只能她自己生熬。 这么多天的痛苦,也足够她长长记性,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而去记恨别人危害别人,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主动害人的事,且对象还是他曾喜欢过的人。 卫野都惊讶自己竟然可以这么狠心和冷静。 药被毁了,齐恒第一时间就知道,他断定是卫野搞的鬼,可他做的干净,竟然丝毫查不出证据来。 苏婉知道后气得脸都白了。 她明明没做什么,反而是文馨儿在宴会上大闹一场,出言不逊,她没有责罚训斥也就罢了,她竟然还向卫野告状了吗?!卫野竟然真的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就真的出手报复自己了!苏婉很生气很失望,也很酸楚,觉得自己好委屈,被背叛了。文馨儿这个臭绿茶恶心死了! 齐恒却是觉得,这两个女人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开始文馨儿确实对苏婉多有冒犯,齐恒也恨她狠的牙痒痒,可后来她老实了那么久,倒是显出来孟涵芝的手段。 齐恒不是傻子,他也明白文馨儿之前可能只是被人利用,既然她和卫野成亲,也老实了那么久,他姑且可以不计较,相信苏婉也不会计较。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苏婉莫名其妙地针对文馨儿,齐恒越来越发现她对卫野的在意,也开始不悦起来。 文馨儿和卫野是正经夫妻关系,难道卫野对她好不应该吗?苏婉作为一个三观正确的人,为什么总要去找文馨儿的不痛快? 齐恒都有些不喜苏婉这幅模样。 可他毕竟也见不得苏婉难受,卫野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他不出手,显得自己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女人。 与凌钧同游 恰逢黄河水患,官员贪墨灾银,下游地区瘟疫频发,天灾人祸错综复杂,就把卫野派去吃几日苦头,暂且让他长长记性。 苏婉既是皇妃,就不再是谁都能随便欺负的了。 凌钧得知齐恒和卫野的交手,也是皱眉惆怅。上次齐恒设计让他和文馨儿“私会”,或许也是为了挑拨自己和卫野的关系。如今又将卫野丢到那万分危险的地方,摆明了是要收拾卫野,立规矩。 曾经齐恒作为两个人的大哥,一直是浩然正气,富有担当,是叁个人之中最怀有公正之心的人。可现在他在做的,和曾经他们嗤之以鼻的“昏君”做派又有什么不同? 表面上是为了女人,实际上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罢了。 凌钧突然觉得,自己掌着十万大军,早晚也会成为齐恒的眼中钉。等这个年轻的帝王成熟之时,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待宰之日。 他和父亲商议了一回,老凌将军叹息道:“我儿终于长大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你也终究看得清了。” 凌钧觉得很羞愧,曾经自己满脑子情情爱爱,跟个愣头青一样。现在,他真的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和家族的未来。 有卫野的前车之鉴,他不能不早作打算。 …… 卫野领了圣旨,不得不走。灾区险象环生,他必然不舍得把文馨儿也带过去。 再不情愿,这时候也只能托付凌钧照看。 凌钧本来对文馨儿就心生好感,这会儿肯定不会拒绝帮忙保护她的事。文馨儿鲁莽,卫野不在,很容易就到外头去惹是生非,凌钧要做的就是看好她,陪伴她。 齐恒肯定不屑于对付文馨儿,也没有理由去对付文馨儿。他也不想看到苏婉再因为这种荒谬的“不甘心”而去对付文馨儿。 这次事后,大家一笔勾销,绝不再因为私人恩怨牵扯其他。这是齐恒的想法,他完全没有想到两个好兄弟会因为这种事和自己离心。 …… 卫野一走,文馨儿就兑现了和凌钧的下次见。 两个人一身骑装,城门外集合。 “今天到外头玩玩,咱们来赛马吧!一炷香的时间,看谁先到倾城山!” 凌钧还在想,今天就这样出来玩会不会有事?有他在,应该没事吧?两个人难得有相处机会,凌钧不想浪费。正纠结呢,只看到她一甩马鞭跑了,他这才慌忙去追。 不远不近地跟着,前方文馨儿发带飘飘,顺着风,还飘来阵阵馨香,凌钧心猿意马的,只觉得这次她约自己出来玩,仿佛带着些别样意味。 卫野离京,她孤身在家,却找自己出来……这这这…… 由于胡思乱想,凌钧就没好好骑马,最终,文馨儿先他一步,回头发现凌钧在自己后面,得意忘形地大笑,“凌大将军都追不上我?我骑术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凌钧:……刚没听清,原来是赛马。 不过,就算知道了是比赛,他也会落后于她的。谁让这女人气性小,拿不到第一就会生气呢? 有次台球自己赢了,她就不依不饶,最后凌钧福至心灵,继续保持她手下败将的身份,这才得以继续和她切磋球技,时常见面。 到了倾城山,哪能不上白龙寺玩儿玩儿? 两个人结伴而行,一路走一路玩儿的上了山,凌钧马上带弓箭,文馨儿又逼他打了两只野味烤着吃。上山了就只能吃素啦! 到了寺庙,山上的僧人还以为俩人是夫妻,求签的时候不知道是故意讨巧还是签号本来就是如此,那僧人竟然把两个人的姻缘线解得头头是道,还是大喜的结局。 两人对视一眼,又挪开视线。 婚外情能大喜吗?简直是胡扯。 文馨儿太清醒了,她才不会为了凌钧而和卫野离婚,因为一旦被休,凌家肯定不让她进门,她最多也就是做个外室,而且还是得罪了宣威侯的外室,那日子能好过吗? 所以,她必须坚持“一个金主”原则不动摇,抱紧目前的大腿,绝不放手。 …… 这签的结果不好讨论,俩人又去别处逛了逛,有些尴尬,上了香之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静谧异常,凌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馨儿才不点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常言道,暧昧期才最幸福。 不过,不点破也不代表她就会避嫌。 文馨儿采摘了一些花花草草编了个花环硬要给凌钧戴上。傻大个戴上个花环,这反差,笑死了! 文馨儿指着凌钧大笑,凌钧也挠挠头有些脸红。 这里山清水秀,天大地大又只有他们二人,这静谧的独处时光令凌钧迷醉。心痒痒,总觉得不做点啥就有点对不起这好时光。 他脑子犯浑,想着如果表妹当初给他下药就好了,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也被皇帝赐婚,那今天幸福的就是他自己了。 可那时候自己太“聪明”了,表妹给他下药,一次都没成功过。 凌钧有些怅然。 关于自己逐渐变心的事,他是毫无愧疚感的。因为在喜欢苏婉这件事上,他从来都是一个单方面付出的舔狗。所以退出的时候,也不需要觉得对苏婉有亏欠。 卫野好歹前期还被苏婉喜欢过,齐恒更不必说,只有他自己,苏婉全程只把他当朋友,从来没说过喜欢他。 他也不傻不瞎,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对苏婉的倒贴,苏婉对自己理所当然的索取,他都知道。只是那时候喜欢她,也就不计较回报,现在逐渐清醒之后就觉得,过去的自己是真的太可笑了。 苏婉对他好,根本不是喜欢他,只是喜欢那种被他喜欢着的感觉。 没和齐恒在一起之前,苏婉也只是拿凌钧做一个催化他们感情的工具人而已。在苏婉眼里,凌钧永远都是个不成熟的、不值得托付的大男孩。 反而在表妹眼里,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大英雄的形象。 不过最近嘛……表妹好像有点恃宠而骄的味道了,总是对他颐指气使的,那语气好像使唤狗啊。 不过,他因为心存愧疚和好感嘛,被她使唤也甘之如饴。 两个人来到一处山坡休息,这里有溪水,很清澈,文馨儿忍不住想洗洗脚,也没有在意凌钧的想法,脱了鞋袜就下去了。 凌钧脸红红,又怕她出事,又怕看到她的玉足。 他只能闪闪躲躲道,“表妹,不要走远了哈,水下危险。” 文馨儿扭头,看到他侧头的样子,哈哈大笑,“呆子!” 她用脚泼水,水珠打到他的脸颊,凌钧拿手一抹,语气纵容,“你小心别伤到自己。” 他舔了舔嘴角那颗水珠,甜甜的。 文馨儿叫他,凌钧只好转头,耳朵还是红的。文馨儿不理解,不就是脚吗?有必要这么害羞吗? “表哥,你过来抱我上岸。” 啊,啊? 凌钧飞快瞥了她一眼,一双脚白白嫩嫩,泡在清澈的水里,好可爱。 “啊什么啊,呆样。你别装了,这就我们俩,快点过来抱我。” 文馨儿向他伸手,理直气壮。 她说的直白,凌钧也不扭捏,直接过去将她打横抱起,紧紧抱着,低声道:“我们这样不好吧……” 文馨儿眼波流转,手指在他喉结打转,“不好什么?你不早就惦记我了?天天来找我打球,不是真要打球,而是想见我吧?” 凌钧沉默了一下,笑道:“你都知道了……可是,我心里很愧疚。这样对不起卫兄…” 想到卫野,文馨儿思考了一下,“他应该也没有很喜欢我吧?反正我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凌钧愣了。 “可你们之间好像很恩爱的样子……” 文馨儿笑嘻嘻捏了捏他的耳垂,凌钧忙躲,“别闹,别摸我耳朵。”会有性欲。 “表哥,我是坏女人,就算和他恩爱,我还是想要你。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凌钧低头,看着怀里人儿的小脸,她眉目含情,手指在嫣红的唇上轻轻抹着,舌尖去舔手指。 她在勾引我。 凌钧脑子都要炸了,这样满含性暗示的动作,直接在他下腹点了一把火。 “我怎么会讨厌你?我爱你还来不及…” 凌钧有些喘息,低头亲她,两个人立刻就吻在了一起,双手在彼此身上抚摸摩擦,很快就干柴烈火。 “不行,这里不行,荒郊野外的…” 文馨儿抱着他,感受他壮硕的肌肉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那你抱我到密林里去……” 凌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抱着她进了林子。 野外交媾 一棵结实的大树后,文馨儿掀起裙摆,把内裤脱到膝盖处,扶着树干乖乖趴好,凌钧也脱掉了下裤,露出粗壮的性器。 两个人在偷情,这让凌钧感到羞耻又刺激! 他凑了过去,肉棒在表妹臀肉上磨擦。 “表妹这是什么?”他勾着文馨儿的内裤问。 “人家的亵裤啦,别磨蹭,你快进来~” 已经湿得不行了,她对凌钧早有觊觎,这样一个肌肉男,又憨又可爱,熟悉之后就像忠犬一样好脾气,长的又帅,像兵哥哥和刑警,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好。我来了。” 凌钧按住文馨儿的臀部,粗喘着,握着自己的肉棒寻找湿润的洞口,遍寻不到。 文馨儿忍住笑,伸手从下面帮他找到位置,凌钧第一次被摸了鸡巴,他抽了一口气,顶进来,有点爽又有点抱歉,“表妹对不起,我是第一次,让你见笑了。” “我就喜欢你的第一次。”文馨儿嗯哼两声,“表哥好大呀……” “表妹里面也好紧,热热的,又湿,好舒服……” 凌钧扶着她的腰轻轻操干着,衣服前摆被他掀到肩膀上搭着,露出半截小腹,腹肌很明显。 文馨儿转头看了一眼,想让他把衣服全脱了,又觉得在野外,脱光有点太羞耻了就做罢了。 “表哥下次到房间里做好不好~嗯…想看你脱光的样子~” “唔…表哥现在就可以脱。” 凌钧叁下五除二脱掉衣服,铺在一块平坦的地上,将文馨儿轻柔地放在衣服上,掰开她的大腿,跪坐在她身体之间。 “这样可以吗?” 文馨儿点点头,“嗯……表哥身材好棒,我好喜欢……” 凌钧暗暗得意,他知道卫野没有。 凌钧故意显摆肌肉,直着身子插鸡巴,让文馨儿能直观地欣赏到他的八块腹肌。 文馨儿手指摸着他的腹肌,嗯嗯啊啊的小声呻吟。 林子静谧,除了虫鸣就是鸟叫,而在这自然之间,多了两道喘息的人声,细细听去,竟然是一对交合的男女。 男人赤裸身体,女人也衣衫大开,双乳被男人捏在手里,不停摆弄出各种形状,大腿被迭在身体两侧,脚丫在空中随着抽插的节奏不停晃动。 “啊,啊,好硬……好棒……” 女人婉转的呻吟源源不断点燃着男人,他像头不知道疲倦的公牛,对着身下的肥田奋力耕耘,把汗水和种子悉数播种下去。 “啊,表哥射了好多……” 文馨儿感觉一大股液体从身体里涌出来,凌钧拿树叶接住扔开,又掏出手帕给她擦干净,没弄到下面的外袍上。 他趴下去亲吻文馨儿的乳,吞吃一只,抚摸一只,下面还不停磨蹭着文馨儿,让半软的肉棒迅速再硬起来。 他还是处男,没什么经验,不会找女人的敏感点,也没那么多姿势的储备,文馨儿高潮了一次之后还不太满足,就主动要求女上。 尽管凌钧也很想和她做到天荒地老,可现在天色已晚,她该回去了,否则对她名声不利。 凌钧喘息着,被文馨儿骑的爽翻,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表妹,我们该回去了,天晚了,你若、日落后还不归家,沉风,沉风会起疑心的…” 文馨儿甩着头发,步摇都有些松散,胸前双乳被凌钧拖在手里,温柔细致的揉捏着。 “表哥,嗯…你下面这根可和你想的不一样呢。硬邦邦的顶在人家身体里……怎么回呀……啊…” 凌钧松开文馨儿的胸,卡住她的腰微微抬了些起来,“这个姿势进的深,你会不会痛?” “还好……你这么大,肯定会有弄疼呀~” 凌钧喘息着,勾唇幼稚地问,“我大还是卫野大?”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 尺寸上差不多吧,但是卫野瘦,就显得肉棒大,但是凌钧整体是个大块头,这根东西长在他身上显得刚好,不会觉得突兀,反而觉得英武。 不过,这种场合,当然是见人说人话。 “你大呀……喜欢你的~” 凌钧开心了,抱着她的腰开始挺动着往上插。 “嗯……表妹惯会哄人……我要动了,扶着我。” 文馨儿赶紧伸手搭住他的胳膊,没想到这个憨子,像疯了一样猛烈抽动着公狗腰,身下的衣服都被团到一处,他还在猛挺腰。 “啊啊,啊,好快……太快了……” 文馨儿声音破碎,被顶得坐不下,一直躲,却被他的大掌紧紧扣住腰,动弹不得。 小逼被他从下而上大力抽干着,淫水流了满身,下头的衣服也被打湿。 凌钧突然起身,抱着她跪坐着,一只手撑在后面,挺腰,搂着她微微靠在自己胸口,搂着她的后腰扣紧,把她的臀往自己腹下按,同时下面还不停地向上抽送,快如飞矢。 文馨儿大叫不止,跪立着骑在他身上,双手拍打他的胸口,对着他的肩膀又掐又咬,“你疯了,啊啊,慢一点……啊……你这个……啊啊,混蛋~嗯~哈……” 又痛又爽。 文馨儿呼吸不过来了,胸脯和凌钧的胸口摩擦着,软肉刺激着,凌钧轻轻仰头看她神情,内心涌起一阵疯狂和放肆。 他张口咬住一只乱飞的乳,含糊道:“真想操死你,表妹……” 这个没开荤过的疯狗呀,竟然这样高速抽干了好几百下还不疲倦,文馨儿感觉自己都快被干着火了。 “你不射吗?再不射,真要,啊……真要被你、操死了……啊啊啊~” 凌钧呼吸也因为急促而破碎,“嗯,不舍得射。想和你这样做到死。不想让你归家……” “你个坏蛋……刚还…担心我,回去晚了,被怀疑,现在又,又拉着人家不放……” 两个人呼吸交融,又吻在了一起。 文馨儿抱着他,捧着他的脸,他下颌线摸起来很有棱角,喉结也很突出,文馨儿乱摸乱亲,企图让他快射。 “啊,啊……” 凌钧突然闷叫出声,文馨儿觉得体内的鸡巴变得更硬了,也知道他要射了,就也配合着夹吸,他又加速,肉棒在里面快速摩擦,没抽出多少,从下往上只能看见两枚卵蛋飞速地上下翻动,连同露出的一截肉棒,被沾染的水淋淋。 太阳已经落山了,林子里昏暗下来。 凌钧闷叫着射了出来,文馨儿也被顶得高潮又高潮,呻吟着软在他身上。 两个人干得太激烈了,到后半程,叫的声音特别大,周围的虫鸣鸟叫都少了不少。 射精和高潮后,他们陷入短暂的贤者时刻,拥抱着瘫倒,肉棒半软着滑出来,白泥一样的东西从两个人交合处滑落。 四周万籁俱静,只有他们的喘息和心跳。 文馨儿半闭着眼睛,趴在凌钧的怀里懒洋洋的。 凌钧抱着她,轻手轻脚地给她进行了简单清理,穿好衣服。再看着自己泥泞不堪的外袍,他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穿了上去,好在是里侧,外头看不出什么痕迹,只道是水痕也可。 穿好衣服后,凌钧满足又珍爱地抱着文馨儿上马,入城前才依依不舍和她分开,让她自己骑马。 关于文馨儿的外出,沉风也很无奈。小夫人性情乖张,谁也不敢管她。沉风也不敢说过重的话,侯爷对她都爱惜的不行,自己怎么敢惹她不开心呢? 且此次她外出有凌钧将军陪同,安全上很有保证,就更不敢拦她了。 可有夫之妇还和外男同行外出,小夫人的确有点不尊重侯爷了,沉风准备等卫野回来就告状。凌将军对小夫人不似从前了,现在他天天追在小夫人后面,殷勤无比,小夫人竟也不知道避嫌! 责罚 当晚,凌钧深夜潜入侯府,送来了涂抹那处的伤药。既然来了,文馨儿也就半推半就让他给自己上药,两个人就在文馨儿的卧床上忍着声音干了一炮。 此后,凌钧一找到机会就和文馨儿私会,他武功比沉风好,想躲过他轻而易举。 可即便如此,沉风还是察觉了小夫人和凌将军来往过密,传书给了侯爷。 卫野在外奔波忙碌,刚处理好手头的事,收到传书就马不停蹄回了京。 看到文馨儿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外出而掉一两肉,卫野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卫野脸色不太好,眼下有乌青,显然是多日没睡好,身形都瘦了。 反观文馨儿,面色红润,身材丰腴,见他来了,拍拍手里的瓜子皮,懒懒地起来行礼,没有丝毫关心他的意思。 卫野突然感觉很无力。 他胸口起伏,多次想问,却不敢开口。 文馨儿本就小性,爱闹脾气,他因为曾经喜欢苏婉,对她不善,心里很愧疚,就纵容了些。 之前文馨儿也从不关心他,他也不会生气,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指摘她?都是自己惯的罢了。 他坐下,冷静地喝了一杯茶。 文馨儿让绿芜去端了一碗葡萄双皮奶并一碟软糕和干脆小咸饼。 “侯爷先垫垫肚子,中午我炖了鸡汤,做了一桌子好菜,给您接风洗尘!” 卫野眉毛一动,“你做的?” “是呀,我亲自下厨!”文馨儿给他看了看手上的刀口,“我会炒菜,但是刀工不好,不小心切到了手呢。” 卫野忙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轻吻,“辛苦你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让下人做也是一样的。” 文馨儿抱着他晃啊晃,“这不一样嘛,你这次出京,我猜是皇上故意惩罚吧?哎,都是为了我,我知道的。我也很心疼你,很想念你~” 卫野心里被她说的暖烘烘的,当即就原谅了她的一切。 不就是爱玩儿一些?没什么大碍。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爱吃,爱玩儿,爱花钱,其他的倒是一点缺点也没有。 午饭后,两个人大白天就放下帐子进了里屋,好一番交流感情。 外头的婢女都羞得退出院子,实在是小夫人叫的太不遮掩了。 睡过一觉后,卫野彻底满足,什么问责的话也想不起来了。 他相信文馨儿对他是有情的。 …… 可第二天上朝,几个御史就纷纷站出来参宣威侯纵容夫人圈田占地欺压百姓,当街纵马,恶意哄抬珠宝价格等等等等,那阵仗,说的恶贯满盈,卫野都懵了。 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出了这么多事? 文馨儿解释,圈田占地是为了种郁金香,种郁金香是为了开旅游景点,开度假山庄也是为了给侯府挣钱,给百姓增添一些有意思的去处,倒也算是有想法。而且赶走的那些百姓也都有银钱安置,不算欺压。 当街纵马这个就圆不过去了,文馨儿的确纵马过几次,拿金银开路,砸破了很多人的头,只是别人看到是金子,也就不计较了,是以没人去告状,这是御史们听说的。 至于什么恶意哄抬珠宝价格,无非就是文馨儿看某个女的不爽,和她抢了一副头面,然后当着她的面给砸了个稀巴烂…… 嚣张的行径为人不齿,卫野第一次被说的面红耳赤,无法辩驳。 齐恒乐呵呵看戏一样,并不打算重罚,也并不打算就此揭过。他只是很好奇,卫野两袖清风,为人正直,怎么会娶到这种女人?这个女人在外面惹是生非,他竟然毫无办法吗? 不若让她进宫,跟太后学学规矩。 …… 回府后,卫野脸色青黑。他连日来没睡过一次好觉了,今天又出了这种事,内心实在是邪火中烧。 进了后院听到一阵吵闹的笑声,他气不打一处来,闷头一脚踹开了院门,风铃断裂掉在地上,丫鬟婆子们呼啦啦跪了一地,磕头求饶。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你们都该好好学一学规矩!” 这话是说给文馨儿听的。 文馨儿正在屋子里剥栗子呢,听到他发脾气,赶紧擦了手出来福身,“侯爷赎罪,是妾管教不严。” 卫野打量她的装束,一副居家舒适的样子,还有人伺候她吃栗子。 真是一口血哽在喉咙里。 昨天看她温柔小意的模样,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呢!做出了那些事,等着他回来兜底,才献殷勤! 卫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走到里间坐下,喝完一杯茶,气还是不顺,正准备教训教训文馨儿,没成想她却跪下了。 真是,骨头怎么就这么软?!他还没说什么重话,她就跪下了,那他还说什么?! “给我起来!” “夫君,我知道错了……” 文馨儿哭哭啼啼的。 “那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 文馨儿柔柔弱弱的摇头,细白的脖颈弯着,说不知道。 卫野又一阵怒火中烧。 瞪她道,“当街纵马,是为恶劣,花费无度,是为奢靡。再有,你纵容这一院子的刁奴在外行凶,替你搜罗美食美酒,抢夺他人所爱,这都是有人证物证的!” 文馨儿皱眉,“什么呀?纵马和花钱我认,刁奴行凶什么的,我没有。” 她转头去看小玉小梅,小梅心虚低头。 卫野瞪过去,眼神如刀,似乎要剜掉她的血肉。小梅立刻就抖如筛糠,跪下磕头认罪了。 文馨儿一瞪眼,想着自己也享受着小梅带来的方便,也算帮凶,于是没敢说话,跪着认错。 卫野失望又心痛,“你可知道,今日朝上,诸位御史将一桩桩一件件摆在我面前,我有多么的难堪和愤怒!我想为你辩驳,都无从开口!但凡有一件不是你做的,我也有话可说,可你!你简直!唉!!”他重重叹气,拍着桌子坐下。 文馨儿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侯爷,我给你添了大麻烦……” 是大麻烦,从此,他卫野的官声就完了。 小梅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求饶,把自己做过的都招了,立刻就被痛打一顿,发卖了出去。 还有几个婆子也被牵连,一并打了一顿拉了出去。 处理完奴才,卫野却不舍得处理文馨儿。 她会如此,也都是自己惯的。 不过,皇帝都说要他“管教内眷”了,他不能无所作为。卫野亲自拿藤条,抽文馨儿十下,罚月例半年,每旬进宫一次聆听太后教导!其余时间,禁足家中。 去太后那儿?! “不!!” 文馨儿被打完,眼泪朦胧地趴着大闹不止,“打我罚我都行,为什么我要去找太后啊?!你要看着我去受委屈吗?” 卫野冷着脸不答。 她哭闹怒骂,“你这混蛋,卫野!你没用!你没用死了!任由别人欺负我!”她匍匐过去对着卫野又推又打,他不为所动。 “皇帝也是混蛋!大——” 还没说完,文馨儿就被卫野捂住嘴。 “慎言!你想找死吗?!”卫野怒目圆瞪,“看来你真是缺乏调教!藐视皇威!其罪当诛,你怎可生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来!” 文馨儿本就对皇权毫无敬畏,生气了也是乱骂一通,被捂住嘴才想到,古代皇帝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她不是早就体会过这种无力感了吗? 她被卫野按住给塞到床上,她扭动着哭,不想认错,又不敢再骂,只好恼羞成怒地大骂卫野这个家暴男,混蛋,王八蛋,狗东西…… 卫野脸色难看,抽了她的腰带绑住她的手,又解开她的肚兜堵住她的嘴。 文馨儿呜呜呜的控诉他。 卫野冷笑,“你若想日日被这样绑着,大可以继续闹。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下去。” 他脱靴上床,春天又穿的薄,文馨儿上身被扒光,很冷,卫野抱着她,文馨儿不断挣扎,哭泣,眼泪弄的卫野又气又心疼。 原来有了心爱之人是这种感觉。 打不得骂不得,即便她犯了错自己也还是不舍得。 文馨儿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哑了,口也干,卫野竟然如此狠心,一点都不管她!白给他操了这么久!狗男人! 卫野见她声音小了,又咳嗽几声,忙去倒了一杯温水来,文馨儿则立刻蜷缩一团,不让她靠近。 “行了,我知道刚才语气严厉了些,吓到了你。”他坐下来去拉她,解释道,“我不这样做出姿态,皇帝怎么能满意?他不满意,以后还会用别的办法收拾你。” “狗皇帝。”她嘟囔了一声,卫野瞅她一眼,无奈了。 怎么文馨儿也对皇帝如此不敬呢? 上一个如此对待齐恒的是苏婉。 可苏婉是齐恒的爱人,她不敬齐恒,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而文馨儿不同,她本就不讨喜,再犯错,更是上赶着找死了。 他得尽力护住她。 他伸手进被子,把文馨儿捉住,“给我看看伤口。” 他不由分说扒掉了文馨儿的裤子,果然看到白嫩的小屁股上有几道红痕。 没有破皮,却也触目心惊。他明明只是轻轻落下,怎么这么红? 他心疼了,愧疚地看了她一眼,文馨儿挣脱不开,干脆任由他看,嘟囔道: “明明是你打的,现在又来装好人!” “对不住,是我过分了,我向你赔罪。” 卫野从容认错,低头亲吻她的臀瓣,吓得文馨儿一激灵。 “干嘛~” 她扭了一下。 卫野一笑,按住她的屁股,将臀肉挤在虎口之间,轻柔地亲吻,舔舐,像个虔诚的变态。 文馨儿被舔的发痒,伸手去推,卫野却掰开臀缝,伸进去勾舔花穴。 “啊!嗯~你干嘛,别舔……” 文馨儿双腿分开,被他掰着屁股舔逼,好爽! 卫野曲着腿弯着腰,腿间巨物也逐渐苏醒。 他一到床上就会变得很变态,和平时话少冷淡的样子反差极大。 “为夫向你赔罪,舔舔下面好不好?把你的淫穴吃出水来。” 一边说,他一边伸出大舌从下到上整个贴住小花穴,舌尖舔开蚌肉,勾着一路往上,粗糙的舌面摩擦软嫩的小穴,带来阵阵快感。 “嗯啊~才不要你舔…” 舌尖化剑,顶刺着顶端的豆豆,文馨儿抓住被子扬声尖叫。 “叫的这么骚,为什么不要?嗯?不是很喜欢被舔吗?被舔爽了吗?夫君弄得你爽了吗?……乖馨儿,说话。” 舌尖对着那花蕊又是一刺。 “嗯……爽……被侯爷舔的好舒服~” “喊我卫野。” “卫野~你好会舔噢…人家很爽…” 卫野卖力伺候,吸吮着红豆不住地嘬,舔,吮吸,舌头上下翻飞,不一会儿,那里就如同泄洪一样,花蜜争相涌出,舔起来噗叽噗叽得发出水声。 他一边吸吮,亲着嘬着,一边伸舌头进去顶弄,的确很会舔。 卫野自己也硬得不行了,他跪立起来,叁下五除二脱了衣服。 文馨儿妖精一样扭头看他,看了看窗户,笑嘻嘻道,“侯爷要和妾白日宣淫嘛?!” 卫野欲火焚身,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扯下帐子挡住二人,压了上去。 鸡巴顶着臀缝,插进她腿根。 “啊啊……”阴蒂被磨,文馨儿爽的飞起,她摇着屁股接纳他。 卫野握住鸡巴,想插进去,又想玩儿点不一样的。 于是他就把文馨儿翻过来躺好,往上挪了几下,大几把送到她面前。 “给我也吃吃,嗯?” “不要!你没洗。”文馨儿嫌弃撇脸。 “你不也没洗?我没嫌你。” “我就是嫌。你们脏男人怎么能和我小仙女比?我一整天都是香香的。你?一会儿就臭了,臭男人。” 卫野气笑了,“行,行,歪理真多。我去洗总行了吧?” 他叫了水来,快速沐浴后挥退下人,重新上床。 性器的毛发上还带着沐浴香粉的味道。 文馨儿这才勉强同意,他这个东西粉粉的,很干净,要不然她才不吃。 她刚张开嘴,卫野就急不可耐地塞了进来,龟头被含住,他爽的握紧拳头,揪住一旁的帐子几乎要扯下来。 爽!女人的小口怎么这么爽! 里面还有舌头在动,在舔下面的沟壑。 文馨儿口活儿一绝,毕竟上辈子靠这个挣钱的。 想着卫野在生气,她就献身一把,伺候舒服了他,可能禁足就取消了呢? 想着,她就卖力地舔鸡巴,像吃棒棒糖一样。这根没什么异味儿,流出来的几滴精水也只是淡淡的咸。 卫野仰头,喉结不停上下滚动,他身上的火因为这一舔,燃烧的更旺盛了。 明明要惩罚她的,怎么又做起来了! 爸爸快操我 文馨儿仰着头,抱着他的大腿吞吃鸡巴,卫野顺着力道抽插,去顶那软舌,还有偶然触碰的深处软肉。 深喉他顶不住的,吞咽时,那一圈软肉一挤,他肯定就要射。 文馨儿抬眼看他腹肌,好像比之前更明显了。 这个男人知道她喜欢摸腹肌,偷偷练了?呵呵,狗男人真嘴硬。之前说不羡慕凌钧身材,现在又偷偷练肌肉吸引女人。 她故意深喉,就想把他弄射,卫野步步退,不想射得这么早,失了雄风。 “好了好了,趴好,今天后入。” 那红痕还挺助兴的。 他手一捞,捏到了她的肚子,顿时一愣。 “你胖了?”他迟疑,手里还捏了捏。 果然有一层小肚腩。 “啊!!!住手!松开!”文馨儿羞耻大叫一声,要脱离他的怀抱,却被卫野大笑着抓回来,他抱紧她,“不是嫌你,不是嫌你。肚子软软的摸着多舒服?嗯?而且,你是被我喂胖的,我心里喜欢还来不及呢!” “我不喜欢!”文馨儿又哭了,她捶打卫野,“都怪你都怪你!天天给我送好吃的好喝的!还总是引诱我吃宵夜!” 两个人有时候做到半夜会饿,他就问她吃不吃东西,每次她都吃的挺开心的呀! 卫野也不反驳,搂着她的腰,她的手护在肚子上不给摸。 他从后面顶她小屁股,耳语道,“乖,心疼心疼我,这儿硬得不行,不如,让我进去先?” 文馨儿扭扭捏捏的,最后还是被他半强迫的给按在床上,这样后入,倒是看不见肚子,只有一截细细的腰,还有泛红痕的大屁股。 她把被子都团到身下,掩耳盗铃的埋住脸,可爱的样子引得卫野发笑。他低头慢慢插进去,文馨儿呜呜叫着,逐渐也欢愉起来。 他有心调教她,趁着这次她犯了错,就敢讲一些略有冒犯的话。 “小骚穴真会吃,叫几声来听听。” “叫什么~?”文馨儿瓮声瓮气。 在床上,她很听话,也很配合。这一点令卫野很开心。他喜欢听她说喜欢,讲自己的感受。 如果是一味的抗拒和不要,他也会有些压抑。毕竟他骨子里也没有强奸犯的癖好,并不喜欢玩儿那种强制爱的戏码。 “你想叫什么?”他抽送了几下,“为夫干的你舒服吗?” “舒服~哥哥真棒~”文馨儿晃着腰吸他,被卫野按住。 “哥哥?这个称呼不错,多叫几声。” “嗯~哥哥鸡巴好大~顶得太深了……要被你干坏啦~呜呜…嗯~” 嫩白的臀下一根粉色在肉洞里进进出出,两颗卵蛋拍打在她的花穴前段,发出啪啪的黏腻声响。 “哥哥可以叫我小宝贝~小骚货~” 卫野俯身吻她,缱绻呢喃着,“你是哥哥的小宝贝,不是小骚货。……嗯,小穴的确很骚,夹着哥哥不愿意松口呢…里头痒不痒?…要不要插深些给里面止痒?” 他老是想深顶,到最里头去,捅开花口,再把精液灌进去。 他知道自己给文馨儿下了不能生育的药,悔不当初,所以每一次做爱都不想浪费任何一滴。尽量射到最深处,增加受孕的几率。 再配个郎中的调理,怀孕也并非不可能。 “插太深了疼,”文馨儿摇头,下面又吸了几下,卫野嘶一下拔出来,穴口发出啵的一声。 “本来就紧得不行,怎么还故意夹?差点被你夹泻了。” 卫野掐着欲根在她臀肉上蹭了蹭,把两边臀肉都抹上亮亮的蜜液。 文馨儿抬着屁股蹭他,“快进来~爸爸快操我~” “爸爸是什么?”卫野挑眉。 “爸爸就是金主爸爸~你给我花钱,养着我,你就是我的金主爸爸~快进来~~” 金主爸爸,这个称呼怪怪的。是爹的意思吗?他没有做人家爹的癖好。 但是卫野哪里受得住她这样勾引,龟头对准了重新合拢的蚌肉就刺了进去,肉穴被他压的深陷,而后肉棒整个挤进去,抽出时,粉嫩穴肉外翻,水嫩嫩的。 “我是你的夫君。你唤我夫君或相公,更能令我开心。” 卫野亲吻她,文馨儿也转头来亲他,小舌伸出来舔描他的唇边,“夫君…你插得好舒服哦~你睡过几个女人?” 卫野捏她的脸,分开两人唇舌,认真看她,“只你一人。” 文馨儿眼波流转,“那你怎么,床技这么突飞猛进啊。” 卫野得意勾唇,“世间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春宫图。你可知?” 文馨儿摇头,不承认自己看过。 卫野伸手进她嘴里去勾挑,“你连骑马都能想歪,可见看过不少,这时候还摇头?乖,想不想再骑马?” 文馨儿疯狂摇头,决意瘦下来之前不拿肚子对着他。 卫野轻笑,也不逼她,立起身认真抽干起来,腰腹挺动,床吱呀吱呀的,帐子也随着节奏抖动起来。 光从外看这动静,就知道里面定然在发生一些羞羞的事。 且只看这抖动的床帐,有时候比直接看两具赤条条的身体更能令人血脉喷张呢。 …… 沉风比卫野内功高强一些,他要敛息,卫野轻易看不出来。 沉风也唾弃自己听墙角的行径。 可他听说侯爷对小夫人动了刑,就想来送点伤药,不成想,侯爷打完了人怎么紧接着就拉着小夫人做起这种事了? 听她声音不似痛苦,还有笑声传来,两个人甜蜜着呢! 沉风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侯爷的女人,他自然会疼。用一个外人瞎操心吗? 听着那女子娇滴滴的嗔笑和男人愉悦的低沉笑声,沉风感觉心里很酸涩。 侯爷离开的这段时间,沉风和文馨儿相处的时候很多,不知不觉就被她吸引,生出了很多不还有的妄念。 实在是小夫人太勾人了,大胆妄为,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撩拨人心。 古板的沉风哪里受得了“小哥哥”“好酷”“好帅”“你好厉害呀”这样的彩虹屁? 其实早就对文馨儿芳心暗许了。 春日里,中午时文馨儿喜欢穿得清凉,露胳膊露腿的,更是常事儿,沉风偶尔见了也是心猿意马,如今听他们交合之声,他下腹如火中烧,失魂落魄地去买醉了。 马球会 哪怕是滚了床单,文馨儿还是没能求卫野收回成命。毕竟是皇令,不可违。 她要进宫,去太后那里听训。 太后一个老古板,本来就不喜欢文馨儿,第一天直接就罚她跪了一个时辰。 俩小时啊!!生跪啊! 还要专心听讲,学规矩。 文馨儿简直要死!第一天,她几乎是爬着回来的,小玉和小梅扶着她,后面凌钧跟着。 他还领着御前侍卫一职,在宫中值守。看着文馨儿这般,他心疼死了,可大庭广众的,不能背她抱她,凌钧心里难受。 好在卫野早有准备,在宫门等着,直接就将文馨儿打横抱起,带回马车。 卫野看到了凌钧的眼神。 他脸色阴冷,定定看着凌钧。 凌钧起先有些闪躲,可后来就越发坚定。 他没错,他只是想心疼她保护她而已。 卫兄,我不与你争,我只想她好。 …… 往后几旬,文馨儿依旧进宫听训,承受太后的刁难。 苏妃知道了朝堂的事,对文馨儿也是极为痛恨。娶了这个灾星,卫野都被玷污了!现在朝堂之上,宣威侯的名声很不好。 本来卫野就是草根逆袭,没啥背景,又娶了这么一个家门不幸的东西,大家很看不起他。 齐恒对这一幕喜闻乐见。 卫野聪颖,不能太得民心,否则对皇位的威胁太大。 卫野在前朝周旋,想求皇帝收回成命不要再让文馨儿入宫,已经一个多月了,去了三四回,馨儿就瘦了一圈,已经够了。 她没有害人,只是任性些罢了。 文·任性·馨儿,此时正在秋千上烦恼着,怎么出门玩耍,她想凌钧了。 突然外头传来响动。 文馨儿支走婢女,搬了梯子爬墙,往下一看,竟然是凌钧! 凌钧穿了一身宝蓝长衫,头戴金冠,一副贵公子打扮。 他轻功一点就坐上墙头,一掀开袍子露出白裤和黑靴,好不潇洒。 “好厉害!” 她双手垫在下巴处,趴在他的腿上。 “凌小将军好威风呐?找我做什么?” 凌钧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来看看你。好久没见了。” “是呀,天天被禁足,他夜夜都来我院里留宿……无聊死了……” 文馨儿的手往他大腿上摸,被凌钧按住,“别,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个阁楼?” “行,那你等我安排一下!” 凌钧捏了捏她的手,“嗯,我先过去等你。” 过了一会儿,文馨儿借着找猫的借口来到废弃的阁楼,这里被她做成猫窝,很干净。 凌钧已经坐在榻上,和猫猫玩儿的不亦乐乎了。 文馨儿换了一身草绿罗裙,披着薄披风,一上阁楼就关窗。见她来了,凌钧掏出一白瓷小瓶,是上好的伤药。 文馨儿笑嘻嘻的,“已经跪习惯啦,都不会肿了。” 凌钧心疼地搂住她,“他看你看的紧,我寻不到机会来看你……那日他果真打你了吗?” 他竟然知道这种隐私事,不知道是买通了哪个丫鬟。 “嗯,不过很轻的,他可不舍得下重手。” “如果是我,我根本不舍得动手。” 文馨儿笑着趴在他怀里,“皇帝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他是为了我毁了苏婉的药,才惹皇帝生气。” 凌钧闷闷嗯了一声,“管他谁的命令,我只要你。” 这话说到文馨儿心里去了,她奖励他一个吻,又问,“那你会为了我和苏婉作对吗?” 凌钧想了想,“她如果为难你,我对她也不会手软的。” “哈哈,你怎么不对她手软?她是皇妃,君臣有别的。” 凌钧冷笑,“我想做,有的是办法。” 这就是武功高强的人的底气了。 文馨儿抱着他亲昵地蹭了蹭,“凌钧哥哥好有安全感啊,好喜欢你~” 凌钧回吻她,手不老实起来。 “今天可以做吗?有时间吗?” 文馨儿嗯了一会儿,“你别弄出痕迹……可以做一次……” 凌钧立刻就剥她的衣服,“好,良宵苦短。” 只脱了下身衣物,他就舔了舔手指去摸文馨儿的私处,还没有太多水。 “我帮你舔一下可好?” 凌钧也是个无师自通的高手,弯腰捧着文馨儿的臀部就舔了起来。 低矮的阁楼里立刻就燥热起来。 舔湿以后凌钧也没磨蹭,将硬邦邦的鸡巴塞了进去,很快就动了起来。 他手去摸文馨儿的胸,抓着大奶子冲刺,干得身下宝贝呻吟不断。 文馨儿不敢叫得太大声,一旁的猫猫还在猫窝里看着他们做……好羞耻。 凌钧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混蛋的事实,好人妻,还是朋友妻。 克和她做爱真的好舒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欲罢不能,欲火焚身,快要爆体而亡了。 …… 文馨儿的离开,并不能瞒过所有人,小玉还是知道了文馨儿的行踪,可文馨儿掌握小玉的卖身契,一旦她背叛,立刻送到窑子里去。小玉不敢向侯爷告状,只能帮她隐瞒遮掩。 文馨儿其实后来逐渐知道了绿芜是卫野的人,难怪她对卫野总是很殷勤。所以她早已经疏远院里这些下人。 下人嘛,并不是你对她们好,她们就一定对你好的。下人就是下人,拿捏了身契,想怎么使唤就使唤了,交心?大可不必。 有了阁楼之所,凌钧也逐渐开始挑时间来看她,虽然卫野总和她在一处,可他们不弄出痕迹,文馨儿事后再好好洗澡熏香,卫野也发觉不出来。 …… 京中例年的马球会开始了,文馨儿本来被禁足了,不能出门,可她为了能去参赛,和卫野磨了三天三夜,终于让他松口了。 太后那边,她虽然依旧要去听训,可她已经凭借自己的推拿技术和厨娘技术获得了几分好感,再加上规矩也学的不错,嘴还甜,太后已经对她和颜悦色多了。 马球会嘛,太后都默许了,那大家都不会排斥她的。 卫野就抽时间亲自教她精进马术,有时候撇开下人,行至无人处行夫妻之事,刺激异常。 卫野也沉迷于这种露天野合的快感,常拉文馨儿骑马出行。其实凌钧来教更好,只不过总也没机会。 另外一边,苏婉也和齐恒闹了一点点小别扭,非要参加。 为此,每年都是男女组合,这次就变成了男女分开。 男子组没什么新意,凌钧当仁不让拿了魁首。卫野技不如人,倒也坦荡,并没觉得不悦。 他主文,自己的主场不在这里。人非神,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才是常态,哪能全能呢? 文治他第一,武功凌钧第一。(不算皇家大内高手的话) 至于齐恒,是均衡发展,文韬武略样样齐全,只不过并非精通。他能在各种比拼胜出,只是因为生在皇家。 男子组比完,女子组就有看头了,苏婉下场,大家本该给个面子,可一匹枣红大马并那抹紫色丽影却对着苏婉紧追不放,原来是文馨儿。 她的骑术竟然这么好,也是震惊全场。从来只觉得这个文氏女飞扬跋扈,蠢笨无礼,那应该是一个什么都不行只会享乐的废物,原来骑术还挺好的。 而且,她的长相挺好看的,让人看了就心生怜爱,想好好疼爱保护一番。 今天她没有失礼,该懂的都懂,并没有闹出大不敬的笑话来。为人也并不傲气,对侯爷尊重有加,对苏婉也没有针锋相对的气势了。 和之前大不一样。 只是赛场上有些较真而已,可还算磊落。 苏婉没想到这个女人会骑马,还骑的这么好。 苏婉时间长了不练习,有些生疏,抢球挺多,可就是打不中。 这一次,眼看着那球从空中飞来,两马并骑去抢,谁也不让谁。 文馨儿在内圈,苏婉在外圈,她策马动作大了一些,碰到了文馨儿的马腹。 “啊啊啊啊!” 文馨儿立刻尖叫着从马上飞了下去,如同折了翼的纸鸢,破败地摔在泥土地上。 “馨儿!” 卫野噌地起身,几乎是立刻就飞身而出。凌钧也已经迈出去了,可他强忍住又退了回来,眼红红的,咬牙站在远处。 场上马匹众多,被踩到可不是玩儿的! 齐恒立刻就下令终止比赛,众女也慌忙控马远离文馨儿摔倒的地方。 泥土飞扬,文馨儿滚来滚去躲开马蹄,还是被踢到了小腿,痛得打滚。 卫野冲过去蹲身抱住文馨儿,身下人沾了半脸泥土,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好不狼狈。 他立刻抱起她回来,路过皇帝的帐子,文馨儿瞥了一眼,正好好对上齐恒看过来的视线。她没想到齐恒竟然会看自己,下意识就对他wink了一下。 完了,职业病。 齐恒一挑眉,不动声色回神,又看了凌钧一眼,勾唇若有所思。 新人小writer,节奏略快,没啥逻辑,想到哪就写到哪了。 我没害她 卫野抱着娇滴滴的文馨儿,文馨儿搂着他的脖子,指着苏婉扬声控诉,“她踢了我的马,马受惊了把我甩了出去!” 闻言,在场的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文馨儿这个蠢脑袋,竟然公然攀咬皇妃。 卫野咬牙,只觉得苏婉太过分了。 他看了苏婉一眼,她依旧清丽无双,一双凤眸睥睨文馨儿,“我只是碰到,并未踢它,它也没受惊,是你自己莫名其妙飞出去的。” 苏婉不屑说谎,这是事实。 文馨儿这个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和她作对。她难道还觉得这些雕虫小技可以伤到自己吗!蠢! 卫野自下而上和她对视,感受到苏婉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场,有些陌生。 他低眉,抱着文馨儿回到看台。 齐恒瞥了一眼,只见那女人旁若无人的撒娇,“脚好痛啊!” 她拽着卫野的领口晃啊晃的,卫野真就没有放开她,而且抱着她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等太医诊治。 有人看不过眼,低啐:果然一副小妾做派!上不得台面! 齐恒曾经的审美也是这样的。 他觉得美人娇俏,香软在怀,很是销魂。 后来和苏婉在一起,他体会到了爱的感觉。 那是势均力敌,是彼此敬重。 他当然不会动摇苏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可……谁人没有征服欲呢? 势均力敌久了,就想狂野一回。 在苏婉这里,压迫和征服只会令她反感。可如果是对着文馨儿这种女人,齐恒就有把握得多。 把这个女人弄到床上来,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金钱引诱,权势引诱,都能让她动容。或者也能直接下密旨宣召,量她也不敢拒绝。 菟丝花一样的女人,不靠男人该怎么存活呢? 只是齐恒目前还没这个想法。 …… 马球赛因为这件意外而中断,苏婉和文馨儿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 文馨儿装柔弱的姿态令苏婉怒火中烧,她对着皇上也是那副做派,简直恶心。她指着她骂小绿茶,文馨儿嘤嘤嘤装不懂。 幸好齐恒不为所动,苏婉并不觉得自己会被污蔑到。 其实文馨儿就是故意陷害,就是看苏婉不爽。 反正她又不是好人。诬陷这种事,随便做做咯。 结果就是,尽管大家都信苏婉,可卫野被文馨儿哭的心软了,不辨是非,要皇帝给个说法。 卫野也是第一次胡搅蛮缠,没什么把握,也自觉不正派,低头有些羞耻。 苏婉心里都在滴血。 曾经明明卫野对她最有耐心,可没想到也是他最先抛弃她? 齐恒看着文馨儿做戏的样子,几乎要忍不住笑意。这样虚假的演技,真有男人会信?无非是看她好看,稀里糊涂的心疼她而已。 齐恒也是如此心态,看文馨儿哭的可怜,他不能视而不见。 齐恒再次和稀泥的各打五十大板,贵妃罚三日闭门思过,侯府小夫人承认苏婉为无意,并握手言和。 唉,这有意思的小猫,如果在宫中倒好了,日日看她矫揉造作地唱戏,倒也解乏。 齐恒也只是感叹一下,目前还没有任何要背叛苏婉的想法。 可他明显感到,刚小野花看过来的时候,冲他搔首弄姿地眨眼了? 公然勾引天子,好大的胆子! 齐恒对文馨儿更加好奇了,内心仿佛被放置了一个倒钩,弄的人痒痒。 …… 苏婉气冲冲的回宫,把桌上的东西都给砸了。明明她是无辜,为何还要禁足三日!这不是三天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 齐恒在后面跟着,金靴刚踏进来,就有一个瓶子在他脚前碎裂。 齐恒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苏婉红着眼睛,“还问我怎么了?我没害她!为什么罚我!” 齐恒轻笑,哄道:“朕当然知道。你光明磊落,怎么会故意伤人呢?可那毕竟是卫野的宠妾,朕该给他个面子。” 苏婉冷哼一声,“凭什么!那就要牺牲和冤枉我吗?” “她不是也道歉澄清了?说不是你。” “那也算澄清?”苏婉声音陡然拔高,更气了。“一副委屈死了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被逼无奈才那样说的!博同情,装柔弱!恶心!以后所有人都会觉得我针对她!对付她!” 之前的文馨儿性格暴躁,倒好对付。可现在她学聪明了,竟然用这一套恶心人的招数笼络人心!真是看错了卫野,他竟然喜欢这种做派的女人! 齐恒皱眉,婉儿话说得太重。 文氏的确是从马上重重摔下,崴了脚,可能身上也有淤青,难道她害人还要用这种损己的方法? 就算是故意,那么她也受了那么重的伤,也已经自食恶果了。且因为疼痛的哭泣也是在所难免的,齐恒并不觉得文馨儿是在装柔弱。 女人的眼泪是针对男人最好的杀器,她哭得梨花带雨,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心软和心疼。 苏婉看不清这一层,只当齐恒这种天下霸主一样的人,喜欢的是能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女人,而非那种什么都不会的后院女人。 她完全没有怀疑齐恒对她的心。 找g点按摩 文馨儿被卫野一路抱着回家,她在卫野脖子里蹭啊蹭的,惹得他哑着嗓子喝她别动。 太医看过她的腿,只是淤青,并无大碍。 “我要洗澡!” 刚已经脱掉了外衣,现下她身上只有一身雪白中衣,松松垮垮搭着,露出内里的红色文胸花边。 卫野剥开她的中衣观察,怪道她的胸总是这么大,原来穿了这个。 卫野笑道,“你伤了腿,我帮你洗?” 文馨儿拒绝了两次,最后还是半推半就被卫野抱进浴室。 坐在软榻边,卫野剥掉她的外衣,欣赏这件新奇的红色小衣。 “宝贝这件肚兜真好看,显得很大。” 文馨儿托着胸,羞道,“今天要骑马,穿普通的肚兜肯定要痛死,穿这个承托好一些。” 卫野凑近去颠了两下,低低笑出声,“的确,前面这两团份量不轻,倒辛苦宝贝了。” 文馨儿掐他手指,两个人含笑对视着,卫野低头吻她,一边脱掉她的亵裤。 直脱光了,才把人抱紧浴桶中坐好。 小腿高高翘起搭在桶边,腿间风光不可避免地朝男人展露。 卫野开始还一本正经地拿棉布帮她擦洗,洗到下身,从腿到臀,不自觉就摸上了花穴口。 “宝贝这里也要洗,乖乖张开腿。” 文馨儿微微分开夹住他手的大腿,卫野立刻就调整角度,塞进去一根手指。 文馨儿仰头呻吟,手抓在他的臂上,“啊,不要~” 还没湿润,插进去很难受。 卫野没插进洞口,只是在蚌肉里揉捏滑动,上下按了几下,文馨儿就哼唧着流出一道水。 卫野见她放松枕在桶边任君摆弄的样子,不禁温柔地亲吻她,“乖,我记得你身体有处很敏感。我去探探在哪里。让你舒服呢,好不好?” “嗯…”文馨儿含糊点头,抓着桶边挺起胸口,任由他舔弄吞吃。 卫野头发都湿了,衣服也半湿,他干脆脱了上衣,将头发盘绕打了个结,凌乱的样子像一个武夫。 文馨儿笑他,却被咬了乳头,忙叫夫君饶命。 卫野得意,伸手探进湿润的花穴,小心翼翼前进,摸索那个地方。 他先插进了一根中指,待适应了,又插进一根无名指,拇指按在敏感的小豆豆上刺激她变得更湿。 “嗯……啊……夫君的手指也弄的人家好舒服……” “馨儿怎么这么紧?两根手指插进去都咬得紧紧的,是怎么吃下为夫的肉根的?” “唔~夫君先把人家弄的湿湿的,就吃得下啦~里面都被你弄得晕晕的~好舒服~” 卫野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下,“没错,先把里面的软肉给弄晕了,趁其不备,攻进去,就吃得下了,对不对?” “嗯哦~差、差不多……” 卫野笑道,“那以后夫君都用手或者嘴先把宝贝送上一次极乐,再弄进去,是不是就不疼了?多深都不疼?” “嗯嗯……”文馨儿吻住他的嘴。“别废话了,你快插~” 卫野回咬她,“小妖精,这么急不可耐?” 他认真抠挖起来,进入两个指节后,往上摸按,果然摸到一团肉壁,文馨儿立刻就尖声呻吟起来,“嗯啊~是那里~别太用力!” 卫野找准了位置,轻轻打圈揉按起来,看着身下女人攀着她,欲仙欲死的神情,他也很是满足。 在这欲海沉沦中,她只能抱着他,依附他,这给了卫野莫大的满足感。 他温柔地吻着文馨儿的眉眼,这个女人呀,明明知道她刚刚用了计谋攀扯苏妃,可他还是对她生不起气来。 或许她是不信他,想通过这种方式验证他心里到底在乎谁? 小丫头,果真心思简单。 卫野既然决定了好好待她,就不会再对苏婉有任何幻想。包括今天,他也真的没有多看苏婉一眼。 文馨儿要安全感,他就要给她足足的安全感。 身下女人欢快的娇吟令卫野畅快,他的性器高挺,抵在浴桶边缘有些发疼。他还刻意去摩擦挤压,试图获得几丝快感。 g点按摩没几下,文馨儿就被捅得发了大水,泻了好几次,高潮迭起,翻着白眼差点被弄晕过去。 竟有这么畅快?卫野很得意。 将她抱出来擦洗干净,也没强行要她。 她的腿受伤了,需要静养。 文馨儿躺在暖暖的被子里,看着卫野顶着硬邦邦的鸡巴凑过来,嘟着嘴往里缩。 “乖,”卫野捉住她的手,“手给夫君用用,给我摸摸。” 文馨儿抬眼看他,顺从地张开小手,包住了粉嫩的龟头。 “嗯、”卫野仰头,爽的吸气。 自渎果然不如用美人的柔荑。 卫野顶着鸡巴往她手心操了几下,文馨儿虚握成一个圈,让肉棒从自己手里操进抽出,拇指还在前头顶着龟头马眼儿,轻轻地来回按摩。 文馨儿伸出另一只手去摸那甩来甩去的卵蛋,颠在手里沉沉的。 这里面总有射不完的东西。 经常被他射得满满的,文馨儿一开始还害怕怀孕,后来发现自己一直喝药也不见怀。想着或许是刚结婚那一碗药是强效避子汤吧。 那时候卫野厌恶她,不想让她怀孕。 现在,呵呵,男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文馨儿对孩子倒没什么想法,不怀更好,怀了也可以生。毕竟在古代,没有孩子是不行的。她不能保证卫野一辈子都对自己好,生个孩子的话,起码后半辈子有保证。 她现在又没有工作,也没办法独立弄一个户口。 看小说里,古代女人独自立户,很艰难。要么就得有个自保手段,比如是彪悍的杀猪娘子,要不就有忠心仆从一大院子。 否则,夜半会有那流氓汉子来丢石头砸窗,喊些淫词浪语,败坏名声。去买东西洗衣服,也要担心被人打晕了绑走。日日夜夜担心被偷窃,被乡里欺凌。 家里没有男人掌事,古代的衙门又不管事,一个女人,人家要害她,实在是太简单了。先侮辱其名声,再强奸成了事,偷个肚兜出来嚷,这个女人就活不下去了。衙门来了,不仅不主持公道,很可能还要逼迫这个女人给他操一操,才帮她出头。 可操过了不帮呢?也只能不了了之。 慢慢的,再良家,也要被逼迫的做了那娼妓了。 文馨儿才不要做这样的底层。她宁可好好地伺候眼前这个俊俏的郎君。 思及此,她眼中秋波流转,拉着卫野的肉棒往自己身上来。 “夫君要不要玩点好玩儿的?” 乳交 “夫君要不要玩点好玩儿的?” 卫野听她这么说,顺从地跪坐上床,跨在她身上。 还以为是口交,却见她把被子推开,将两乳一挤。 卫野立刻懂了,他挑眉,把性器往那缝隙一顶,乳肉软嫩,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最主要的是,这画面太刺激人心! 他的后背一阵战栗,是爽的。 身下女人娇柔妩媚,主动用两手托着硕大的奶子去挤他的肉棒,硬邦邦的深色鸡巴在白嫩柔软的乳波中抽插进出,令人心旷神怡。 “夫君把我的头垫高一点。” 卫野应声照做,拿来另一个枕头垫在文馨儿脑后。 鸡巴顶到底时,就碰到她的下巴了。 她又低头张嘴,待肉棒从乳中顶出,含住龟头舔弄。这一幕刺激得卫野直接叫出声来,他重重喘息,“真受不了你。宝贝,你怎么这么骚?” “夫君不喜欢嘛?”文馨儿伸出舌头舔他龟头马眼,转着圈的摩擦。 “喜欢,喜欢得紧。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了。”卫野按着她头顶的床架子才堪堪稳住身体,他低着头看文馨儿乖巧吞吃,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宝贝,真是宝藏。 和喜欢的人在床事上,无论如何过分,都不会觉得羞耻和侮辱。文馨儿觉得自己让卫野舒服了,自己也很有成就感。看他那被弄得欲仙欲死的表情,他把最脆弱的东西交付给她,不加掩饰地在她面前露出或者愉悦或者痛苦的神色,这都是因为信任和喜欢。 卫野爱为文馨儿舔穴,也是同样的道理。 “乖宝贝,别吃了,好想操你。” “那你记得小心我的腿。” “嗯,架我肩上好不好?疼了要说。” 文馨儿点点头,她也湿的不行了,迫切想要卫野插进来止止痒。 卫野扯掉了锦被,跪着往后退,轻柔抬起文馨儿的腿,扛到肩上,再一点一点靠近她的臀部。 文馨儿的腿逐渐由45度变成90度折迭,小腿挂在他肩膀上,被他稳稳扶着。 “疼吗?” “不疼~”文馨儿乖巧摇头,手放在身侧。 卫野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下面他动着性器,在湿滑的穴口找位置。 如果是老年男人,那就是需要手动扶着,否则半软的性器无法顺利顶进去。可卫野这里梆硬,就着水液,很快就戳了进去。 被填满后,文馨儿爽快地嗯了一声,“夫君好棒~干的馨儿好舒服~” 卫野拉着她的手,就这样砰砰声操干起来。 两颗大奶子被撞上下甩动,文馨儿搂住胸口,却被卫野要求放手。 他要看乳波。 “奶子这么大,晃起来多好看?做什么捂着。” 卫野松开她的腿,拉起她的手,两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一起,在她小腹前交握,下面腰腹顶弄着,两手牵着她的手,就好像握着马缰绳。 卫野笑道,“这匹马儿好乖巧,是不是很喜欢被为夫骑着?” 他晃动文馨儿的手,文馨儿反应过来,掐他虎口,“坏蛋,就会欺负我!见过这么美的马吗?” 卫野侧头舔吻她小腿,“没见过。所以很是沉醉。你是最美的小母马,那为夫就是种马,专操你这匹性烈的小母马!给不给操?嗯?” “不给操~”文馨儿扭捏,“你快出去~” “小骚马,小逼这么多水还不给操?操服了你,看你还敢不敢拒绝。” 文馨儿想到了什么,笑得浑身发颤,“夫君是马…那夫君的这根东西叫马鞭了?嗯~硬邦邦的马鞭插得人家好疼呀~” 卫野笑了,眼神火热,盯着她突然加快了速度,高速插操了一百多下,笑骂道:“真骚,简直是要人命的妖精。” “噢~人家是妖精……专门吸食人的精气,夫君快射给我……” “好,射给你,都射给你,射到最里面去,把你填得满满的可好?今夜含着我的精液睡觉,一滴都不要吐。” 这么说着,卫野红着眼尾,松开她的手,抱紧她的臀就猛烈操干起来。颇有要把小穴顶穿肏烂的势头。 文馨儿被操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发出绵羊一样的颤抖声音,尖叫着飞上了高潮。 卫野也射了出来,深顶开宫口,阳精噗噗噗从大开的马眼飞射而出,浇灌进子宫里,涨得文馨儿发疼。 “好深呐……夫君的鸡巴好长。”文馨儿翻着白眼吐出这么一句,就气喘吁吁的闭上了眼睛。 卫野侧躺下来,抱紧她,刚射过的性器半软的耷拉在腿上,就是软了。尺寸也很是可观。 他想起什么,打开床里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玉势,先在手里暖热了,再分开馨儿的双腿把玉势插进去。 已经有精液流了出来,白白的,像是小花穴被干晕了,被干到呕吐一样。他把流出来的精液又都捣弄进去,一点也不敢浪费。 然后将玉势一推,文馨儿抱怨挣扎,被他亲吻着安抚下来。 “乖乖听话,这样才能早早怀上宝宝。” 文馨儿哭闹,“人家自己还是宝宝,不要这么早生宝宝~” 卫野耐心地吻她,“不冲突。你永远是我的宝贝,生下来的小宝贝是我们共同的宝贝。不好吗?” “嗯~”文馨儿摇头,“要怀十个月,我想要你怎么办?” 卫野眼神闪烁,有些脸红,“那我给你舔?”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十个月你忍得住?” 卫野声音更低了,“那就你给我舔舔,再不行就还有手和胸呢~放心,我不碰别的女人,可好?” 文馨儿不信他,卫野着急解释,“我发誓。真的不会碰别的女人。你看,我连通房都没有。” 文馨儿一想,还真是。前院伺候的都是小厮和侍卫。 她摸了摸小卫野,心满意足道:“夫君很懂我。我爱干净,你这根东西要是弄了别的什么人,我就再也不要了。” 卫野笑了,心里软软的。她这么霸道,不许夫君纳妾,连吃些野食也不准。可卫野不觉得生气,因为自己从青年时认识苏婉,已经深深被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观念所影响。 文馨儿这般要求,说明是在乎自己。 遗精 凌钧气喘吁吁地从睡梦中醒来,愣了片刻,手在被子里一摸,尴尬又害羞。 他梦遗了。 梦中,他在温泉池中压着文馨儿卖力顶弄,他俩如同两只交欢的鸳鸯,在水中嬉戏,交合,难舍难分…… 她的胳膊和腿如柳枝一样紧紧缠绕在他身上,他也紧紧搂着她,在她身上卖力耕耘、耸动,劲腰上肌肉崩的紧紧的,看着就知道有用不完的力气。 终于,她被操得不行了,嘤嘤求饶,他才泻开精关,全部射给她…… 射精的快感太过强烈,直接冲破梦境,他心跳加速地苏醒过来。 最近很久不见,太想她了,又梦到了她。 他偷偷把衣物换下来藏到床帐后,婢女待他出门,进来例行打扫,看到大少爷的床被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他弄得湿漉漉的亵裤…… 婢女不禁羞红了脸,垂头快速收拾了,然后抱着盆子就去洗了大少爷的衣物。不许任何人经手。 婢女名采月,自小服侍大少爷,是太太和老太太点了头许给少爷的通房。 可少爷自打去了北境再回来,对采月就不如小时候亲昵了。他单恋苏婉一事,府里上下皆知。苏婉并未选择太子那段时间,大少爷和苏婉也曾关系密切,大少爷总因为苏婉送了他东西,或者亲吻了他而高兴很久,这让采月很嫉妒。 文家小姐也喜欢大少爷,采月不喜欢她,可相比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大家都是被大少爷看不上的女人。采月还曾为文馨儿通风报信过,一起陷害苏婉。 可惜苏婉聪明又有运道庇护,总能逢凶化吉。 反倒文家小姐,设计不成,自己倒不得不嫁给了卫野。 宣威侯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了,虽然不能嫁给凌钧,可文馨儿的结局已经不差。 哪里像采月?她本就比少爷大,如今少爷20岁,她也已经21岁,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姑娘。别人21岁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而她,竟然还需要私藏大少爷的亵裤以自我慰藉。 她成年许久,在内宅厮混多年,该知道的也都知道,整日伺候着大少爷这样完美的男人,她的欲望也很强烈。 可以前大少爷总也不碰她,说要为她守身如玉。 这个她,采月自然当成了苏婉。 真是笑话,爷们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态,怎么苏婉就偏要男人为她守身如玉!真真矫情!况且她已经做了皇帝的女人,守着又有什么用?难道当一辈子和尚不成? 采月不信少爷忍得住。 可少爷宁可深夜自渎也不碰她,这令采月伤心。 傍晚,凌钧醉醺醺的回来。 他带了伤药去看文馨儿,可她屋子里时常围着众多仆从,他没处躲藏下脚。 卫野也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凌钧都有些嫉妒了,卫野整夜美妾在怀,多么潇洒。而他只能独守空床,寂寞难耐。想找她都没机会! 采月见大少爷醉醺醺的,很是暗喜。他伺候少爷梳洗沐浴后,自己也快速回去沐浴更衣,换了自己最漂亮的一身衣裙,偷偷推开了少爷的房门。 黑灯瞎火的,少爷的呼吸声有些重,采月听在耳中,痒在心里。 她伺候少爷沐浴时,偶然也瞥见过一两次少爷那话儿,没硬起来,尺寸就已经不小,两颗卵蛋又沉又大,看着就很有本钱。 采月还没开苞,要是能被少爷那话儿捅一捅,不知道是疼多一些还是爽多一些。采月打定主意,疼也不叫一声疼,不能让爷们儿扫了兴。 她脱了外衣,只留一件抹胸,亵裤也脱了,裙下是光着的屁股。 她爬上少爷的脚踏,先是听了听少爷的呼吸,大着胆子掀开帘子,朦胧中看见少爷赤着胸膛躺着,那浑身肌肉硬邦邦的,叫人看了就垂涎三尺。 采月悄摸爬上床,凌钧睡得沉,只闻得一阵刺鼻的香,皱眉往里翻了个身。 采月顺势躺了下来,侧着抱住少爷的腰,胸口紧紧贴着少爷的背,嘴里喃喃着,少爷疼疼奴吧~ 她大着胆子去摸少爷那物,摸到一团软,紧接着软物像活了一样在她手心硬了起来,直涨大了两倍不止。 乖乖,这样一根通天铁杵,还不把人插坏了? 采月有些退却,心里却砰砰的,又怕又爱。 少爷雄壮威武,她没跟错人。 凌钧翻了个身,差点压住采月。采月挪了挪,脱掉抹胸露出奶子,捞起少爷的手让他摸摸自己。 凌钧的手心有茧,磨蹭着嫩肉,采月束缚得脚趾蜷缩,下面立刻就湿了。 采月正要掀开裙摆坐上去了,可突然手中的鸡巴就软了下去,吓了她一跳。 凌钧醒来,用力将手撤了回来,“谁?!” 他一脚将人蹬了下去,采月吃了一记窝心脚,痛苦地咳嗽着,也不顾疼,跪下来求少爷赎罪。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哭的梨花带雨,声音惊动了外间的人,有人掌灯来问少爷发生何事。 烛火隔窗照着,采月一脸惊恐和破碎。 凌钧脸色难看,沉声道:“无事,去睡吧。” 外面的奴婢掌灯走了。 采月跪行爬到凌钧脚下,“少爷,采月该死,采月自知道配不上少爷。可少爷需要女人,采月愿意伺候少爷,哪怕少爷今夜后不给采月任何名分,采月也心甘情愿。只求少爷不要憋坏了身体,你就当采月是个物件儿,拿来发泄就罢了……采月无怨无悔。” 凌钧皱眉,收回脚不让她抱。 “你从小伺候我,我便给你几分脸面。你别执迷不悟了,我不会碰你,你走吧。以后若再敢爬床,定立刻发卖了你。” 采月脸色难看,委屈哭道:“可采月本就是少爷的通房啊……” 凌钧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又想起了文馨儿哭泣的模样,简直云泥之别。当然文馨儿是云,采月是泥。 凌钧言辞犀利,“我不要你。立刻滚!若再纠缠不休,我明日就卖了你!” 采月大惊失色,忙捡起衣服求饶磕头,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赶走了采月,凌钧颓废地躺回去。 他摸着下面,想象着文馨儿的身体,闭着眼睛无耻自渎起来。 好想你啊,馨儿。 皇帝的性癖 苏婉被文馨儿陷害,又被皇帝罚禁闭三日,坐实了自己害人,她简直百口莫辩。谁人不知曾经文馨儿和苏婉作对?如今她成了皇妃,报复文馨儿也是合情合理,苏婉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齐恒却觉得苏婉对文馨儿的敌意莫名其妙。之前的事,无论如何也没有被文馨儿算计到,她也都报复回去了,现在大家各自成婚,她怎么还是揪着不放? 齐恒生气,禁闭三天里有两天他都在压着苏婉行事。 他要一个孩子,可苏婉却说,只会以嫡妻的方式生下孩子。 齐恒哄她道,日后孟阁老死了,自然会立她为后。 说完就要拉着苏婉玩捆绑。 苏婉性格刚烈,虽然身娇体软,可最是要尊严。她觉得屈辱不适的体位,从不同意做。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齐恒也只试过正面插和后入,所谓女上和推车等新式姿势,他想玩的很,苏婉却不同意。 还有给他吃阳根,苏婉也拒不同意。 她觉得这样是羞辱,那样也是羞辱。明明干得她爽了,她张口闭口就是不要不要,身体的姿态永远是抗拒的。 齐恒感觉每次和她做爱都显得自己像个强奸犯,扫兴死了。 虽然他也挺喜欢强制的戏码,可总是这样,时间久了他也会累,他也想被人伺候着被人捧着哄着啊! 齐恒性欲旺盛,阳物黑紫粗大,每次干那事都要很久很久,把穴都艹肿才舍得射出来。他还有点s心态,总要用些小玩具助兴,小铃铛,逍遥椅,小鞭子,各种各样的玉势,肛塞……他都想尝试。 苏婉却概不同意。她不允许自己被奇奇怪怪的东西插入,因为总觉得是羞辱。 羞辱羞辱,她为何总是如此敏感脆弱?齐恒完全没有羞辱的意思,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她为何不愿意配合他呢? 奇怪的事不做,可以。可床事上说两句助兴的话也不可以吗?只有他们两个,他想听她亲口说一句舒服和喜欢,就这么难吗?她为什么就不愿意肯定二人之间的性爱快乐? 如果文馨儿知道俩人之间的矛盾,她定然能分析出个一二三四。 苏婉这样的人,虽然宣扬什么现代思维,其实她根子里还是自我封建。现代她肯定是一个处女,且没谈过恋爱,对恋爱和做爱抱有太大的浪漫幻想,同时也带着一丝恐惧。 她在性事上事先就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一方,因为自己太在意,才觉得别人对自己做什么都是羞辱。其实做爱是双方都快乐的事,她怎么总是执着于自己是吃亏的一方呢?难道男方没出力吗,没讨好她吗?男方最脆弱的地方在她身体里,她是可以成为掌控者的呀!不要害羞起来干,姐就是女王。 苏婉刚和齐恒在一起时就有过处女膜焦虑。她认为自己把最后一层底线都交付了,自己就不值钱了,就没有什么能和齐恒博弈的筹码了。所以她不安,她需要齐恒加倍爱她,给她皇后之位她才满足。 所以到现在两个人关系一直僵持,就是因为她想要皇后之位而齐恒推三阻四。 本朝还有几位重臣,代表的是各大士族。继孟氏没了适龄女子,卢王两氏也加入了本次后位争夺。苏婉看着齐恒被他们逼迫,心里煎熬且难过。她害怕齐恒真的为了笼络他们而娶一个世家出来的皇后,她害怕齐恒背叛两人的感情。 君王之爱,可轻可重。 谈恋爱的时候可以无限风光,可一到结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曾经千挑万选,如今她不还是妾吗?从入宫那一刻起,她已经失去选择权了。 …… 沐浴后,齐恒来到暗室,取了几样东西就去找苏婉。 苏婉被绑在逍遥椅上,戴了口球,浑身一丝不挂,下体还塞着一个玉势。 看到他来,苏婉哭着呜咽,齐恒摘了口球,爱怜地摸她嘴唇,不想却被苏婉重重咬了一口。 “你是个魔鬼,禽兽!” 齐恒脸色难看,“这就禽兽了?你怕是没见识过真正的禽兽。婉儿,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配合我?我们好好玩一玩,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让我强迫你? 他松了松绳子,让她宽松一下,苏婉立刻就挣扎起来。 “我才不要跟你玩这些!齐恒,王八蛋,你放开我!” 齐恒掀开袍子露出锁精带,“婉儿,我用着这个也很疼,你看,是不是平衡些了?或者,你绑我,用小鞭子打我可好?” 苏婉脸红,“我才不要!” 他那个东西涨的黑紫,齐恒松开锁精带,抽出玉势,插进苏婉的穴里。 舒畅的长叹一声后,一边动,他边说,“既然你不要,那就先让我先弄出来,我再来伺候你。” 苏婉被干得大叫,先疼后爽,可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爽,那样就太打脸了。她说过不喜欢,就要贯彻到底,言行统一。于是就一直挣扎呻吟,叫着不要,你出去等等。 齐恒闷头操干,问她爽不爽,苏婉闷头不答,索性他也不问了,只说自己的感受。 “婉儿小逼夹的我好爽。” “里面的小嘴可比上面的小嘴讨喜,会吸会咬,我感受到婉儿对我的爱意了。” “婉儿乖乖,我爱死你了,真想操得你下不来床。” “里面发大水了,别夹,鸡巴要被你给挤出来了。” …… 苏婉听他淫词浪语,仰着头装死。 “婉儿叫啊,不要憋着,我可不想奸尸。” 他用力一顶。 “嗯啊——” 苏婉被他重肏出声,松开了咬着的嘴唇。 “给你戴口球就是想改改你这个咬唇的毛病。舒服为什么不叫?嗯?好叫我知道怎么肏你能肏爽。嘴唇咬破了我心疼。” 齐恒低头亲吻她,尝到了血味儿,皱眉道,“不许再咬唇。” 说着他就又给她戴上了口球。 他大开大合干着,突然拆掉了苏婉腿上的绳子,将她的双腿大大撑开,手握着她的脚掌抬起来打开到最大,这个姿势看起来很销魂,也很有掌控力。 齐恒重重顶进去,快速抽出来,进而埋进去狠狠颤动后腰,然后快插了一百多下,低吼着射了出来。 鸡巴一抽出来,浓白的精液就顺着小逼流了出来。 齐恒满意地看着,伸手将精液涂抹均匀,见她没高潮,就将手指插进去熟练地摸到g点,在苏婉抗拒尖叫下,把她给插到了高潮。 不止高潮,还潮喷了。 齐恒被喷了一脸,先是惊讶,后是狂喜。 “宝贝,刚刚你被我弄喷了!是不是很爽?” 戴口球不能说话,苏婉嗯嗯呜呜的,齐恒也没摘掉,否则又是扫兴的话。他自说自话,“你一定是爽了。” 他低下头去舔她,这里一片狼藉,还带着精液的腥味儿,他一点都不嫌弃,舔干净后还温柔地盖上一个吻。 “乖乖婉儿真棒。” 温泉遇凌钧 文馨儿的脚终于好彻底了。 因为她受伤,卫野心疼的不行,什么禁足啊之类的又不作数了,惩罚都抛到脑后,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凌钧这几日打听到文馨儿要去小汤山泡温泉,不出意外卫野也会去。 他就用了点小手段,将卫野支走,文馨儿只能自己去泡温泉了。 凌钧神清气爽地梳洗打扮一番,也遮掩了行踪往小汤山去。 文馨儿主要是想游泳了,可惜现在河里凉,会感冒,盛夏的时候才能冒险,目前就只能先在温泉水里随便泡一泡解馋。 大大的池子里只有她自己,倒能游开。 文馨儿要裸泳,小玉等人就在屋子在伺候,随时听候吩咐。 凌钧来时并未发现武功高强的侍卫,他安心地潜行上梁,来到文馨儿的浴池上方。 视觉刺激太强,他激动地差点翻下去。 馨儿竟然裸泳。 雪白的大奶子上有红红一点,两腿间密密的毛发掩盖着禁忌之地。 多日不见,她的胸好像又大了。 她不是少女了,已经被开发得很成熟。可她脸长的还是很少女,身材又好,凌钧立刻就觉得腹中燃烧,欲火旺盛。 他坐在梁上,解开腰带,握住那根肉棒揉按起来,他掩盖着呼吸,盯着下面人的裸体很快就撸动起来。 套弄好一会,他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落在梁木上,真是淫靡。 他偷偷去看,发现馨儿睡着了。 她脸上蒙着棉布,或许是在敷面。 凌钧想捉弄她,就蹑手蹑脚落地,轻巧地在屏风后的木柱滑下,没发出声音。 他脱了衣物和靴子,吞咽着唾液,大着胆子下水,然后偷偷的,一点一点潜行过去。 等文馨儿有所察觉刚要动,就被凌钧死死抱住,棉布掉落,她定睛一看,歹人竟然是凌钧! 凌钧见她不挣扎,道:“你好歹演一演。” 文馨儿笑着点头。 凌钧便松开了她的嘴,文馨儿用气声委屈控诉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是不对的!” 凌钧脸红,浑身也是发烫。 他故意邪笑,“没办法,表妹身材太好了,表哥忍不住对你硬了。怎么样,给不给表哥操?” “不行~你快放开我~我喊人了~” 一边嘴上这么说,文馨儿还去摸他的腰呢。 凌钧低低笑道,“不放。今日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罢,他虚虚捂住她的嘴,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压过去,又虔诚道: “表妹,我是畜生。表哥对你有非分之想,想你想的彻夜难眠。所以才会做了糊涂事,你不会怪我吧?” 文馨儿浑身赤裸被他搂着,他也赤着上身,两个人肉贴着肉,文馨儿小手抚上他的肉棒,小声道:“表哥你好坏,夜里怎么想我呢?” “嗯,好久不见,想的不行。想摸你的奶子,亲你的小嘴,用硬邦邦的鸡巴插你的小肉穴,射得你满满的,操得你哭出来……” “你好坏~坏蛋~放开人家……嗯啊~被插进来了……呜呜……” “被表哥的肉棒插这么爽,还让放开?你下头这张小嘴可不愿意松口呢。” 他一边插,一边收紧文馨儿的胸口,从上面看两颗奶子被挤得朝上涌,大大的鼓鼓的。 凌钧吞咽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能闻到奶香。 他亲吻文馨儿的耳垂,一边轻轻在水下抽插,一边吻她。 文馨儿任由他亲,手指塞进他嘴里挑逗他的舌头。 “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 凌钧舔着她的手指,“唔你问。” 文馨儿轻笑,像狐狸一样看他,“表哥是什么时候记挂了我的?或者说,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凌钧一愣,就红着脸一五一十说出了汤泉偷听一事。 文馨儿看了看墙壁,惊讶道:“隔壁是你的院子?” 怪不得每次来这里做,卫野总是故意弄出声响,是不是知道凌钧在?故意显摆?不对,他也不知道凌钧在不在呀,或许只是随缘。 “表哥,别在温泉里弄,我们去屋子里。” 凌钧点头,轻手轻脚地出了池子,拿棉布裹着她回到卧室。 “回头我在这里打个门可好?你知我知。” 凌钧勾唇邪笑。 文馨儿拧他,“表哥你可真坏!” 两人轻声嬉闹,好一对奸夫淫妇。 “表哥好大!!” 文馨儿为了防止自己叫出来,不断掐他。 凌钧也控制着力道,不能在她身上弄出痕迹。这样的力道对女性来说刚刚好,舒服且不疼,对凌钧来说就是折磨了,他好想用力亲,用力揉,用力操!让她从里到外都打满他的标记! 凌钧眼睛带笑,试探道,“我想让表妹给我生个孩子。” 文馨儿笑道,“你每次不都射进来了?我也没喝过避子汤。” 凌钧又抱歉又喜悦,搂着她,“你真的愿意?” 文馨儿知道自己不会怀孕,可也乐得钓鱼,她点点头,“怀了就生呗?反正也不知是你们谁的,万一是他的?” “哼,我一定比他强,能先让你怀上。” “嘻嘻,那你努力~?” 文馨儿笑了一下,没在意这些。 凌钧闷头干起来,木床的声音太大,凌钧干脆抱着她,在墙上顶着她弄干起来…… 抱着文馨儿的细腰,他闷头操干,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通畅。 肉文经验全部来自小说和视频,我很疑惑不止一次看到有人描写“肚子顶起来肉棒形状”,这合理吗?百度都说不合理了。我看到谁写顶出形状就立刻弃文。 滚下去!!! 终于和使臣队伍碰面,凌钧和卫野下去迎接,南疆公主穿一身红纱,比文馨儿好不到哪儿去。她皮肤是小麦色,戴着面纱和头冠,脚上腰上都有铃铛,很有异域风情。 看到这一壮一瘦,一黑一白的两个高个子大帅哥,南疆公主心跳都漏了半拍。 “大齐的男儿都这么俊的吗?” 不知道大齐皇帝又长的如何?听闻他们三个并死去的苏煜号称是大齐四子,齐恒娶了苏煜的妹妹,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么,剩下的两位哪一个会收了她呢? 不管谁,紫菱都很乐意。 她搔首弄姿地到两男面前见礼,要不是还有臣下,她就要扑进男人怀里了。 卫野和凌钧齐齐后退一步。 紫菱尴尬,眼波流转地踩着仆人又上了马车。哼,来日方长!就不信拿不下你们! 队伍休整过后,再次出发。 紫菱先去纠缠卫野,听说他车上带了夫人,就愤而转攻凌钧。 不成想,刚喝了两杯酒,她就要脱了衣服扑倒凌钧,然后这狗男人竟然跳下马车跑了! 紫菱去追,凌钧竟然慌不择路跑上了卫野的马车! “卫野救我!” 凌钧推开车夫,掀帘子就上,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卫野正脱了文馨儿的纱衣给她涂药。 卫野大惊,慌忙拉过被衾挡住文馨儿娇躯,一看竟然是凌钧!他黑着脸,大怒道:“凌钧!你给我滚下去!!” 马车盖子都要抖三抖。 外面的紫菱被吓得一激灵,也不敢追了,跺跺脚提着胸口小衣跑了。 文馨儿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凌钧也是一脸不敢看嫂子的模样,“对不住!卫,卫兄,求你救救我吧!那个女人在我车上!” 卫野头都要炸了,他的女人还被外人看光了呢!!谁来救他?!要命的是卫野离京期间凌钧和文馨儿的确有过接触,这一直都是他心里一根隐刺。 “关我何事?你马上给我滚下去!” “她不是来和皇帝和亲的吗?我可不敢动她啊!而且我也不想碰她!我不喜欢那样的!” 他偷瞄文馨儿,卫野把文馨儿严严实实地挡住,“我让你滚,你听不见是不是?” 凌钧不答。 卫野知道他要为苏婉守身如玉,如果睡了紫菱,想必苏婉不会再理他了。 真是可悲。 苏婉曾经像养狗一样养着他们三个,对每个人都说过暧昧的话,做过暧昧的事,为的就是三选一,挑一个最能令她满意的。而且她做完选择后又不会立刻抛开另外两个,反而继续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吊着,让两个人心甘情愿守着她。 卫野甚至有些庆幸文馨儿下药,拯救他脱离苦海。 只有凌钧还苦苦守候呢。 他不知道,自己眼里的苏婉忠实舔狗早就换了跪舔对象,且早就将鸡巴插进他的女人的小穴中过了。 不换卫野怎么骂,凌钧就是厚着脸皮不下车,卫野踹他,两个人差点打得马车都要散架,还是文馨儿出来阻止,两个人才没有继续下去。 她可不敢为凌钧说话,只是从自私自利的角度出发:你们把马车打破了,到时候如果更多人看到我的身体,我杀了你们两个! 两个男人果然不打了。 卫野回身抱住文馨儿,不让凌钧看到一点。 凌钧冷哼,假装不屑,其实心如火烧。 小小的马车里,三个人心思各异。 文馨儿戳戳卫野,“夫君,我困了,想睡了。” 卫野温声哄她,“睡吧,我抱着你。” “抱着不舒服,我想伸腿。” 伸腿就要伸到凌钧面前了。 卫野无奈,只能扶着她躺好。 等她闭上眼睛,卫野朝着凌钧眼刀飞过去,“你,去外面赶车。” 凌钧厚脸皮,“外面蚊虫多,我才不去。” 卫野就要打人,凌钧冷眼看他低声道,“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不过是想在嫂子面前给你点面子。” 卫野脸色难看,“凌钧,你简直放肆。” 凌钧在卫野几个人面前本就带点邪性狂狷,只是在别人面前装的好。别人一直觉得他正派呢! 其实在卫野齐恒面前,他就是无赖。 仗着年龄小,仗着武功高,胡搅蛮缠。 卫野拿他没办法,又怕吵醒文馨儿,索性作罢。 两个人一个对着头,一个对着脚,双双出神。 “你看什么?再看把你的眼睛毒瞎。” 卫野重新裹好文馨儿的脚,不露一点。 可是太热了,不一会儿她就蹬开了。 如此反复,凌钧忍不住道:“这么热的天,你要把人捂出痱子了!我是那种人吗?” 卫野瞪了他一眼,倒也没再扯被子。 很快,被子被团到小腿,大腿,眼看着屁股就要露出来。凌钧喉结滚动,偷偷注意着,卫野用手一拉,就盖住了重要部位。 可露出来的大腿着实也在刺激凌钧的感官。他害怕自己硬,就赶紧闭眼。 卫野看他这样,也放心了许多。低头去看文馨儿,睡的香甜。 哼!她倒是没心没肺! 卫野本想和她云雨,如今计划也被打乱了。 良久。 “卫兄,女人的滋味是怎样的?” “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 凌钧说谎话不打草稿。 卫野冷笑,朝外偏头,“外面马车上不是现成的女人?你去尝尝不就知道了?” 凌钧摇头,“我才不吃那种骚女人。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了。” 卫野冷笑,将文馨儿搂紧盖好,这次不管她热不热,也不要再让她露出大腿。 看他这样,凌钧假装憨笑,“瞧你宝贝的,我表妹嫁给你之后,的确变好了不少。看起来你很喜欢她?” 卫野给了他一个那还用说的表情。 凌钧叹息,“皇上有了婉儿,你有了表妹,就我孤家寡人一个,哎。” 卫野不搭话。在这种话题上,不愿分享。 “说说呗,卫兄,好大哥,和女人做那事儿啥感觉呀?” 文馨儿半梦半醒,简直佩服凌钧这厚脸皮的功夫。 卫野瞪他,“你再多嘴,我回去就请陛下将紫菱赐给你。” “别!你忍心害我吗?再说了,你可以请旨,我也可以!婉儿应该也很高兴看到紫菱嫁给你,一来没人和她分享陛下,二来你也不独宠表妹一人了。” 凌钧说着说着就叹息起来,“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她拿我们两个当替代品?被她耍的团团转,我们还甘之如饴。只是你比我早脱离苦海。” 卫野难得地赞同他的话。 “卫野,我知道婉儿也喜欢你。如果当初你没有中药,你会和陛下争吗?” 卫野看了看怀中人,轻声道:“都过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没中药,如果婉儿真的也喜欢他,他怎么不会争? 可现实是他已经有了馨儿,再不想其他。 凌钧酸道:“婉儿看到你和表妹如胶似漆,她心里难受的紧,每每找我诉苦,说你都不在乎她,不去看她了。她的生辰,你连礼物都没有送!” 他挑拨文馨儿和卫野呢。 卫野冷笑,“她既然已做了皇妃,就不该再有妄念。简直荒谬。”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她怎么好意思的? 虽然曾经卫野的确想过做她和齐恒之间的小三……可那也只是曾经罢了! 凌钧觑着他的神情,知道他曾经肯定也是对婉儿死心塌地,不介意共享。 不知道如今对表妹……能不能? 节奏 厚颜无耻 聊聊曾经,凌钧和卫野也算打开心结,共同承认了都倾慕苏婉。曾经的争夺也显得有些年少幼稚。 如今,两个人都挪开了心思,苏婉就失落了。她还想做月亮,由众星拱着。可惜她有贼心没贼胆,如果早早把三个男人睡了,不把处女膜当成结婚的筹码,应该也能愿望成真。 现在两个优质处男便宜了文馨儿。 她才不知道什么叫廉耻,有的吃就先吃再说。 后半夜,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卫野醒来就看到荒诞的一幕。 他和凌钧一左一右抱着文馨儿,一人握着只乳儿! 凌钧的肉棒还露着,贴在文馨儿嫩白的大腿上。文馨儿的小手则按着卫野的裤裆,隔着裤子握住他的性器。 简直!简直荒谬! 卫野怕吵醒了文馨儿令她难堪,只好硬着头皮分开凌钧和文馨儿的身体。 凌钧醒来,看到自己“僭越”嫂子,连忙跪地给卫野赔不是,可是那肉棒却不听主人话,耀武扬威的竖立,朝卫野示威。 他这根东西很大。 卫野看着,感觉他和自己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如果当初是眼前这男人中了药和馨儿发生关系,那么自己将不再有机会。 卫野突然很有危机感。 强行赶走了凌钧,他抱着文馨儿平复心情,觉得自己这样很卑劣,很敏感,很不像个男人。 …… 凌钧心情很好地到河边洗漱。回头遇到紫菱,她换了一身紫纱,头饰造型也换成紫色,扭着水蛇腰过来,凌钧赶紧跑了。 紫菱顿住,这一个两个的,都看不上老娘! 紫菱脸色难看,回头怒气冲冲地给了侍从两巴掌。 人高马大的侍卫低着头任由公主发泄。 “你这个废物!” 紫菱骂不出什么,因为她纯属迁怒而已。 昨夜欲火焚身,是这名侍卫伺候的,此人技巧生涩只会蛮干,弄得她疼死了!现在一大早自己又吃了个晦气,转头又看到他,当然是怒火中烧,朝他撒气。 …… 车队赶路非常辛苦,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哪怕带了有吃食,这后几日也都只剩干粮了。 紫菱提议走城市,想感受感受大齐风光。 文馨儿也同意!她好想旅游啊! 卫野为难地同意了,这样势必影响归期。可谁让馨儿喜欢呢?他也的确想带她游山玩水的。 要是没有凌钧这个讨厌的家伙就好了。 这一路上,卫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凌钧就是厚着脸皮跟着他们。 爬山跟着,玩水跟着,骑马跟着,逛街跟着,从早到晚的跟着。 卫野头都大了。因为凌钧,他已经好几夜没有碰文馨儿,两个人都很想,可每次想弄弄时,凌钧就会凑巧的找过来,给卫野找不痛快。 一会儿要打猎一会儿要射箭,卫野烦都烦死了! 紫菱也缠着文馨儿,因为文馨儿身上好东西多,吃的喝的都没见过,太好吃了。且在城中逛街,她总能发掘好东西,还能以一个合理的价钱拿下大量的好货,简直太棒了。 紫菱爱买东西,就很崇拜文馨儿这种扫货能力。 见她取经,文馨儿得意:好说好说,无他,唯手熟尔。 有钱买的多了不就熟练了嘛! 果真是扫货啊,文馨儿和紫菱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紫菱大手一挥,让这些人把货都送到京城使馆,大家就知道了,原来是南疆公主到此! 城中人头攒动,纷纷想看公主长啥样。 紫菱知道自己惹祸了,慌神问文馨儿怎么办。 文馨儿哪儿有办法,赶紧问卫野怎么办。 卫野也没责怪她们惹人注意的行为,只是尽力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难题。 这里是下州,穷且刁蛮,使团人不够,难免令人起歹心。当务之急,是要乔装打扮赶紧出城。 可文馨儿和紫菱两个绝色大美人太好看了,打眼一看就令人三生难忘。她们上街的时候还是被人看了记下来。 南州和南疆接壤民风彪悍,盗贼多,且蛮夷也多,曾经这里叛乱四起,新皇登基才平定下来。 可平定时间太短,难保没有叛贼余孽。 卫野和凌钧很严肃,立刻整装离开,文馨儿和紫菱在一辆马车上,两个人护在左右,迅速轻装出城,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出了城,二女松了一口气,以为安全了。 可刚过一处山坳,众人就中了埋伏。 轻装上阵的坏处就是,容易被歼灭。 大部队留在后头,很难支援。 南州刺史又是废物,府兵迟迟不到! 凌钧手持长枪和人拼杀,杀了个七进七出,贼人一时间不敢上前。 卫野看到文馨儿对凌钧露出惊艳之色。 他心里黯淡,文官之谋略,再精妙也不可嘴上详谈。可凌钧的武功,却实打实能令人看见。 卫野承认自己的确比不过凌钧,文馨儿如果又重新倾慕了她表哥,他也无能为力。 只是希望她念着自己的好,不要抛弃他。 不要再为了和她表哥在一起而自杀了。 他真的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合格的舔狗应该学会自我pua 有惊无险,落山林 贼人的援军很快到了,果然是叛军余孽,看到负伤的凌钧和狼狈的卫野,再看到两个绝色美人。 叛军首领当即下令,杀了这两个男人,回了山寨,共同享用女人! 重创大齐的好机会啊!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叛军首领大笑叁声,这一文一武两根定海神针支撑着年轻君王的江山。只要他们一倒,大齐还有什么可惧? 南疆公主?区区和亲工具,嫁给谁不是嫁?待他们夺了江山,南疆依旧要将女儿献上!如今只是提前上了而已! 叛军首领想清楚一切,果断地狠辣出招,招招致命。 文馨儿和紫菱像羔羊一样在马车里只会叫,什么忙也帮不上。 紫菱还有毒,短期内可让贼人无法近身,可文馨儿是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真是无用啊!! 她现在真的好想要一个袖剑或者手枪!保命! 突闻马儿嘶鸣,文馨儿和紫菱一头撞到车壁,痛的眼冒金星。 “马惊了!!” 有侍卫喊到。 “馨儿!!”“公主!” 卫野目眦欲裂,持剑刺穿面前人之喉结,轻功欲追,却被更多人挡住。 凌钧作为主力,被数人围攻,拼杀不出。 只有紫菱的侍卫无人在意,他就杀了几个人之后去追马车,可是马惊之后跑的飞快,转眼前面就是悬崖! “公主!” 青纹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去跑。 “快跳车!跳车啊!” 文馨儿和紫菱抱在一起,眼看前面是悬崖,文馨儿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她爆发巨大的求生意志,拖着紫菱就挪到边上,不顾疾驰的马车,尖叫着用力朝下一跳! 马在悬崖前止住,可车有惯性,一甩,直接掉了下去,疯马瞬间被拉扯坠崖,嘶鸣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文馨儿看着马摔下去,红着眼骂了一句:“我去你妈的狗臭马!看到悬崖了你倒是知道停下来了!早干嘛去了!摔死你不亏!要是把老娘搞回现代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文馨儿浑身是擦伤,紫菱也没好到哪去,文馨儿骂完就脱力晕倒,后面卫野和凌钧追来,护着两个受伤的女人且战且退,进了深山。 紫菱抱紧了卫野不撒手,就导致只能让凌钧抱着文馨儿,而他扶着紫菱。 侍卫想抱自家公主,可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几个人往山外走,越走越偏僻,凌钧不知道踩到什么,陡然滑下山坡,不知所踪。 卫野大吼文馨儿的名字,却不能阻止她被凌钧带着滚落山崖!! 他眼眶几乎流出热泪来,侍卫捂不住他的嘴,只好快速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逃离。后面叛军听到声音,必定追来了。 …… 狼狈,极其狼狈。 文馨儿衣衫不整地坐在树前,身上披着凌钧的中衣。 她头发凌乱,钗环都被颠掉了很多。 一副被叛军蹂躏过的惨相。 可她没有,她只是擦伤了。 “我没死?”她问。 凌钧过来抱她,“没死!当然没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很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此刻已经给文馨儿开辟出一个干净温暖的小环境,在给她烤鱼吃。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文馨儿一路上都没哭,一切都结束后倒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捂着脸呜呜哭泣,凌钧赶紧过来抱住她哄着。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啊!当时我离万丈悬崖就只有那么近!我差点就死了!” 凌钧搓着她的后背,“乖,你没掉下去不是吗?你很勇敢,危急关头跳车了,你很棒!” 文馨儿靠着他,此刻只有温暖宽阔的怀抱能给他安全感。 就像遇到危险后率先找警察叔叔。 凌钧就是她的警察叔叔和兵哥哥。 “凌钧,我身上好疼。” 哭过之后,文馨儿开始娇气。 跳了车又掉下山坡,她真是命大,只有擦伤。 凌钧断了一只胳膊,他自己接上了,这时还不能乱动,但是一只手不妨碍他做事。 “我弄了草药。这就给你敷上。” “你也受伤了?” 文馨儿摸着他的脸,有擦伤,胳膊也有事,身体上各处都有破碎血痕。 她哭了,“对不起,都是因为保护我。” 凌钧拿额头蹭她,“傻瓜,这怎么能怪你?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事,我现在不是没事嘛?能跑能跳,还能给你抓鱼。” 文馨儿泪眼朦胧,看了看那处火堆,果然有鱼。 “那你先给我涂药,我好疼啊!” 凌钧点点头,伸手脱下她的衣服,女孩子衣服不结实,她原本的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了,文馨儿干脆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等下穿凌钧的中衣。 凌钧吞着唾液,“馨儿,你穿的肚兜好漂亮。亵裤也是……” 文馨儿轻笑,“现在还有心思看这个?快给我上药!” “好好好。” 凌钧专心给她涂药,然后用她的衣服破布包好,再帮她穿上衣服。 其实文馨儿有手有脚,很健康,凌钧却是断了一只手的。 可是她就是心安理得接受着凌钧的照顾,丝毫不觉得愧疚和不好意思。 穿好衣服,她去吃鱼,凌钧自己给自己上药。 文馨儿看他实在艰难,只好摆了摆手,一瘸一拐地挪过去,“我来帮你吧!” 凌钧憨笑,“馨儿你真好。” 文馨儿勾唇,“你可不能有事,我们能不能出去,还得靠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带你平安回家。” 涂完药,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鱼,这鱼没啥味儿,文馨儿竟也没叫难吃,吃了一条鱼,喝了一点水,凌钧抱她找到一个山洞,弄了些草来垫着,文馨儿就躺了上去。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嫌弃硬,叫凌钧过来躺着,她趴在他身上睡。 凌钧苦着脸,“馨儿,你这样贴着我,我硬得睡不着。” 文馨儿懒懒的,“都这么累了,你还硬的起来?” 凌钧吻她,“对着你,再累也硬的起来。” 文馨儿唔了一声,“那你去洗洗,回来我们做爱吧,弄点水回来……我也要洗。” “你等着,我去打水!” “等等,我不要和你分开!黑漆漆的我害怕!”文馨儿又反悔了,一下子抱住凌钧。 凌钧心里软软的,温柔道:“那我们一起去。我帮你洗。” 文馨儿点点头。两个人来到溪水边,凌钧说顺着河流走,一定就可以找到人家,到时候就能回京了。 文馨儿并没有那么迫切的心思,她大难不死,现在觉得能活着就是万幸。回京?虽然也渴望,但是目前还好。 凌钧先脱光了自己,又来脱文馨儿的衣服,两个人在月色下步入浅滩,凌钧让文馨儿在石头上坐好,自己打湿了布片来给她擦洗。 擦了两下,他干脆笑道:“我帮你舔干净吧?口水比溪水干净。” 文馨儿踩着他的肩膀,手往后搭着石头,“瞎扯吧你就,想舔我就直说~又不是不让~” 凌钧笑嘻嘻低下脖子,“想死我了,终于吃到你了。” 说着,他埋头苦吃起来。 荒郊野外的,只有他们二人。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皎皎明月和灿烂繁星为他们照明,草丛虫鸣为他们奏乐和声。 “嗯~凌钧表哥~” “馨儿……好妹妹……哥哥想吃这儿想到发疯了。” 凌钧柔软的舌头在文馨儿花穴中探索,一寸一寸舔干净嫩肉褶皱的每一寸角落。 刚好用溪水冲过,味道不大,只有少女的甜骚味儿。凌钧吃得比什么都香。 “乖妹妹,表哥还没怎么舔,这里就发大水了?是不是也想表哥呢?” “唔……想表哥,想让表哥的大肉棒插进来……” 文馨儿仰着头,两颗玉乳寂寞地裸露着。 凌钧在水里清洗了一下滚烫的肉棒,然后带着溪水就顶到了文馨儿小穴口。凉凉的,刺激得她一缩。 不过立刻就热了起来。 她攀住凌钧的肩,双腿夹紧他的腰,即便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了,凌钧也仿佛无知无觉,轻松如常。 “凌钧,你可以抱我起来吗?抱操会不会?” 凌钧勾唇轻笑,“当然。” 他炫技一样,单手就轻松把文馨儿抱了起来,文馨儿挂在他身上,紧紧盘着他的腰。 “我吃胖了你还能抱得动吗?”她可怜巴巴。 “你胖吗?一点都不胖。多胖我都抱的起来。” 说完,凌钧又想了想,“两百斤以内可以抱着这样操你。多了就不行了。” 文馨儿气笑,捏他鼻子道:“呆子!哪儿能就胖成那样了?那不成猪了!” 凌钧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那也是我的小乖猪。乖乖,好喜欢你。” 文馨儿享受他的亲吻和操弄,动了情,放声呻吟也无所顾忌。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凌钧低低道。 这句话仿佛有什么魔力,令人一听就血脉喷张。 站在溪水里,凌钧稳稳托住她弄了很久,最后还是文馨儿抱累了,说要躺着,两个人才捡了衣服回山洞。 一路走,凌钧都没有从她身体里分开,还弄的文馨儿尖叫怒骂,说他变态。 山洞里火已经熄灭,凌钧又不辞辛苦把火堆点着。 其实完全不必这么麻烦,野外求生本来就应该一人留守看护火源,一人外出找物资。而文馨儿这个废物硬要粘人,所以才多给凌钧找了些麻烦。 但是还是那句话,有人甘之如饴,不觉得麻烦和辛苦。 走出去 相比这两人的潇洒,另外叁个人就狼狈多了。 被叛军一路追踪,他们穷途末路,扮成乞丐才逃过一劫,后来又被抢劫,果真成了身无分文的乞丐。紫菱差点被拐子强掳走,幸好兵丁及时赶到,卫野满脸憔悴,胡茬都长了出来,他倒庆幸文馨儿没跟着自己受苦。 可想到她和凌钧在一起,他就心如刀绞。 马车上她那惊艳的眼神,卫野到现在还记着。如果再放任他们相处几天,文馨儿的心又要被拉扯回去了。 凌钧这个家伙,只希望他懂点事! …… 刺史府 “侯爷赎罪!下官当真不知叛军藏匿之所啊!!” “不知还是包庇?魏光,我看你这个南州刺史做的也不短了,你的心还是不是朝廷的?未可知。” 哎呀呀,这帽子可不敢乱戴!魏光哐哐磕头,“侯爷明察!下官真的不知道!下官和叛军毫无关系啊!!” 南州刺史下的屁滚尿流,自己在这小破州经营多年,虽然没啥功绩,可万万不敢通敌叛国谋反啊!!南州又穷又乱,他能治理住,就已经不错了!他觉得自己太冤枉了! “我还丢了两个人,你即刻传令下去,全力寻人!” 至于紫菱,立刻随使团队伍北上,不得耽搁。 他要留下来寻人,可使团进京之前,他必须快马赶上使团队伍,否则陛下就要降罪了。 …… 文馨儿趴在凌钧的背上,嚷嚷着难受。 她身体娇贵,才野外露宿一天就发了烧。凌钧自责不该拉她在溪水里待那么久。 凌钧虽累,可有文馨儿陪着,他就充满了力量。 走了叁天,终于见到村落。 “馨儿,委屈你,现在我要把你的脸涂上泥,否则很麻烦。” 文馨儿很不开心,可到底也没拒绝。 她被涂成一个花猫脸,手脚和露出来的皮肤都涂黑,像个乞丐。 果然,凌钧自称这是自己的妹妹,生了病,要进城寻医,村里的人就信了,且也没起歹心。 年轻人虽然俊,但是看着就是山上的穷小子,没什么身家,和自己的妹子还拉拉扯扯,许是山民不忌讳,是个男女就能拉来配吧。啧啧啧,村里人再穷,也看不起这不重视血缘的野人乱伦之举。 就这样,文馨儿卖可怜,凌钧卖力气,两个人一路从村里来到镇上,又从镇上坐车到县城,终于联系上了州里的兵丁。 卫野思妻心切,这几天,他已经反反复复地想过,回了家就抬馨儿为正室,这样,是不是就能留她在身边了? 可真等见到人时,卫野的美梦破碎了。 他看到的是什么呢? 凌钧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搂着文馨儿要给她擦脸,文馨儿乖乖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擦,疼了还皱眉揪他耳朵。 凌钧求饶,然后再次轻柔地擦她的脸,擦干净一块地方,就献上一个轻吻。文馨儿捂住不让亲,凌钧就咬她手指,两个人笑闹着,突然看到来人,双双愣住。 县令和刺史双双尴尬,不知道这叫什么事。他们真后悔一同跟来!纷纷要自挖双目,害怕被侯爷或者凌将军灭口。 而卫野只是颤抖着,站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馨儿小脸泛白,才叁五天的功夫,就已经瘦出了尖下巴。 卫野好心疼她,却又好心痛。 她和凌钧亲密的样子,卫野无比熟悉。那一定是发生了关系以后才会有的状态。 她,她竟真的…… 凌钧呢?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文馨儿的? 看他的眼神,爱意不比卫野的浅。 卫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有这样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待她,领着她走出了大山,安安全全来到他面前,他应该庆幸。如果是她自己,她这么娇弱,一定无法活着回来。 可…… 卫野还未张口,眼泪就先落下。 文馨儿看到他不怒反哭,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凌钧的腿,一瘸一拐来到卫野面前,扯着他的袖子,“夫君,我错了…你打我吧…” 说着她就又要跪了。 凌钧皱眉,走过来想扶。卫野却先一步把她捞起来,却没抱她。 他笑了一下,感到好讽刺。 都这时候了,她还要做出这样的委屈模样。除了那次是做给皇上看的,其余时候他打过她吗?她为什么做出一副他好像是个家暴男的样子?她在凌钧面前这样说,不就是为了激起凌钧和自己的冲突,让两个男人对抗起来,她顺势隐身。 果然,凌钧气冲冲过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是我强迫她的,与她无关。你要怎么样,都冲我来!” 卫野冷笑一声,看着后面抹眼泪的文馨儿。 “文馨儿,我真看不懂你了。你到底真的爱过我吗?” 如果爱我,为什么总是拿心计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文馨儿懵懂抬头,眼泪哗哗地掉,“夫君……我真的错了……你别不要我……” 避重就轻。 就是不肯真正说一句爱或者不爱。 卫野心冷了半边,又麻又疼。 本该因为她的背叛而怒火中烧,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又可怜,又脆弱,可笑至极。 “看到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他疲惫地擦掉了眼泪,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凌钧一愣,本以为要大战一场了,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轻拿轻放了? “夫君!” 文馨儿却不依不饶,她奔过来搂住他的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卫野,你不要我了吗?” 凌钧听她哭,真的想说,他不要你,我要你。 可凌钧又害怕是自己一厢情愿。 文馨儿哭的这么肝肠寸断又着急,或许不想和卫野分开。 文馨儿想过了,她现在是卫野的侧室,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如果被他休了,哪怕凌钧接自己回去,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还不如抓住卫野。 她本该紧紧抓住卫野这条金大腿好好过日子的。只是好日子过久了,她猪油蒙了心。 现在清醒过来,她一阵后怕和后悔,痛恨自己太放肆了。她忽略了古代人是多么看重女人的忠贞啊!她现在并非二奶和小叁,也无法随时能换个城市生活,而是正儿八经卫野府里的人呀!在古代,不忠的女人被杀了也都没人为她喊冤的。 卫野也很纠结,被她抱着一通表白解释,内心又酸又痛又闷,五味杂陈,乃至浑身颤抖,忍不住又滚下热泪。 他真的很想给自己留最后一分颜面,潇洒地转身,再不看她。 可是……他做不到啊。 他做不到就这样将爱人拱手相让。 他们曾经多恩爱啊,他真的有在和她好好过日子,文馨儿在他身边也是乖巧可爱,满眼满心都是他。那样的甜蜜,让他心神都为之沉醉,他不想失去她。 或许她有苦衷呢?或许是不得已?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夜漫漫,的确容易作出糊涂的决定来。而且或许只有委身于凌钧,他才真心愿意带她出来。刚凌钧不是也说,是他强迫她的吗? 卫野自己安慰自己,自欺欺人地忘记了刚刚两个人明显两情相悦的样子。 他听着文馨儿哭的肝肠寸断,终究还是自尊碎了一地,缓缓转过身,搂住文馨儿,久久没有说话。 …… 回京的途中,叁个人一直很安静。 凌钧要和他们待在一架马车,卫野已经麻木了。 文馨儿倒是该吃吃该喝喝,她本就生了病,体弱又受伤,一路上睡的时候很多,卫野为了让她舒服,一直抱着她,腿都麻了。 凌钧哑着嗓子试探,“要不我抱一会儿?” 卫野拿漆黑的眸子看他,凌钧不敢说话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凌钧刚才那一秒已经被削成肉泥了。卫野一个文官,眼神怎么比阎罗王还凶狠?哼。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谈这件事。 讳莫如深。 回了京,卫野忙着和皇帝处理叛军的事,凌钧也领命练兵,一时间,叁个人对此事都避之不谈。两个男人可能都是故意让自己忙起来的,就是为了度过这段诡异如吞针的难受时期。 卫野每每深夜归家,文馨儿已经睡着。他也没硬要碰她。 但是文馨儿却没表面上那么安生。她害怕卫野要收拾自己,但是他又一直不发落,弄的文馨儿一直疑神疑鬼,存了一块心病。 这拖拖拉拉,风寒竟然一直都没好干净,大热天的,她还得捂得紧紧的,不能见风不能洗澡。 她痛苦地埋在被子里哭,等卫野来拉开被子看得时候,人已经晕了过去。 她眼睛肿的像核桃,又红又肿,看的卫野心疼坏了,当即就处罚了屋子里的下人,认为她们没有照顾好夫人。 小玉是无辜的,可其他人任何人都不无辜。 绿芜带头针对小夫人,认为她背叛了侯爷,是不要脸的贱人。 毕竟是侯爷的人,哪怕跟着小夫人得了再多的好,她也一心向着侯爷。 她和红蕊都心悦侯爷,没想到小夫人竟然红杏出墙!两个人恨不得杀了这个荡妇。 明明是她犯了错,可回了家,她反而还一直装病躺着不下床,让侯爷天天来伺候她!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恶,贪图享受,逃避责任!坏事做尽,还不想受到惩罚,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可侯爷竟然真的被她的苦肉计打动了! 太可恶了! 讲和 晚间,文馨儿幽幽转醒,发觉自己浑身沉重,她真的害怕自己又死了,回到了现代。 眼前逐渐清晰,她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卫野,终于松了一口气,内心涌上后怕。她真怕自己死了!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生病的! 不对,身边怎么还有一个凌钧? 他竟然也握着她的手,卫野还没拒绝? 这是怎么个情况?! 卫野和凌钧已经这样相处一刻钟了。卫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她醒了,卫野终于问出了那个思考已久的问题: “你要跟他,还是跟我?” 什么? 文馨儿有些惊讶,卫野竟然没生气她出轨,还在这卑微地等她做选择? 她本来还想求卫野别休她呢!现在看来好办多了。 看着卫野期望的眼神,她坚定道: “表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背我出来,我可能早就死在大山里了。” 卫野眼神一暗,凌钧眼神亮亮的。 “可是,夫君待我极好,宠我爱我,从未伤害过我,我不想离开夫君。” 且,凌家有一大家子,她过去了就会被立规矩,可能还不是正妻,哪里有侯府自在?卫野是富一代,上无父母,旁无亲族,自由自在呢! 这下,换凌钧脸色难看了。 卫野一笑,果然没白疼她。 他冷冷拽开凌钧的手,“听到了?滚吧。” 凌钧很受伤道:“表妹,明明他对你不好。他曾经冷落你那么久……” 卫野不客气地打断,“你不也拒绝了她多年?她还是你的表妹呢,没见你对她有半分怜惜。”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接亲时未亲自去,甚至还给她……”下了不能生育的药。 凌钧顿了顿,“还冷落她这么久,她被你禁足半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呢?” 禁足半年?是刚结婚那段时间吗? 额,其实那还好吧,文馨儿想想那段时间也没缺吃少喝。卫野还算是个温柔的君子,虽然讨厌她,却没有故意害她。 光这一点,就值得托付。 她抱着卫野,“夫君没有苛待我,表哥你误会了。” 凌钧一噎,委屈巴巴地看着文馨儿。 在正室面前,果然他这个外人更容易被抛弃。 而卫野已经喜不自胜了。 本以为她醒来之后又要像闹自杀一样闹着和他分开,重新和凌钧在一起,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了自己,还把自己说的那么好? 卫野不禁有些愧疚,毕竟他心里曾住着婉儿,对她也不忠过。 凌钧咽下这口气,好声好气道:“行,卫野,我争不过你。既然大家都说开了,我就给你明说了,我不会离开馨儿的。” ?? 卫野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凌钧把厚脸皮贯彻到底,“反正我们也那样过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又是馨儿的救命恩人,你们不能用完了就把我扔开吧?反正,以后带上我!” 他没说做什么带上他,可卫野已经懂了。 他狠狠踢了凌钧一脚,“凌钧!你还要不要脸?” 凌钧被他踢得龇牙咧嘴,屁股着地,干脆席地而坐,邪魅一笑道:“我就是不要脸了,你怎么着吧?我都不介意做小了,你还在这矫情什么?多一个人保护馨儿不好吗?” 文馨儿一个现代人都要被现在的情况给震惊了。 凌钧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在现代她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呀! 卫野气的恨不得杀了他。他四处寻摸刀枪之类的武器,可文馨儿紧紧抱着他,他动不了。 他低头去看馨儿,发觉她心虚低头,就知道她也是被凌钧的话给说动了。 妈的,倒是他这个正房不懂事了? 小三登堂入室,逼迫自己接受三人行? 这叫什么事! 凌钧突然正色,“近日叛军活动频繁,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如果真的出事,我们两个约定,不管谁活着,都好好照顾她,你说呢?” 他是武将,真出事也是他先出事。 卫野沉吟,的确是这个道理。而且,齐恒明显有中央集权的想法,那么自己和凌钧早晚要成为弃子…… 凌钧毕竟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卫野也不希望他出事。 沉吟片刻,他算是默认了,可面子上过不去,不愿意松口,只好低头问文馨儿的意思。 文馨儿脸红红,“我一切都听夫君的。” 凌钧一笑,得意地爬过来重新握住文馨儿的手。 卫野脸色淡淡地垂着眉。 凌钧伸手去拍了拍文馨儿的头,卫野没有阻止。 从这晚,三个人的关系就正式发生了改变。 竟然,竟然有一丝奇异的爽感。 卫野才不愿意承认。 风云突变的关系。 喂饭h 第二天,凌钧又来了。一直在这里磨蹭到饭点,下人把饭送进来,两个男人盯着文馨儿吃。 她生着病,胃口不佳,只吃几口豆花就不想吃了。凌钧拿过勺子自告奋勇地喂她,却被卫野夺了过来。 “不需要你在这里献殷勤,吃了饭就赶紧回去。” “我哪里是献殷勤?我是真心想照顾表妹。” “更何况,我害怕我走了。你指不定怎么责罚她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说说?” 卫野头上青筋暴起,“责罚她?这么多天了,你见我责罚过她吗?我若想罚,不必等到今日。” 凌钧哼了一声。 卫野冷笑,阴阳怪气道:“假如你的妻子犯了错,你就想着要责罚打骂吗?看来,你是个暴力倾向。” 这词,苏婉曾经调侃过凌钧,因为他年轻气盛爱打架。 凌钧脸色一变,“我才不是暴力倾向!恐怕你才是呢!” “哼,我是不是,馨儿知道。” “哼!我是不是,馨儿也知道!” !!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各自怒火中烧。 文馨儿忙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不要吵。我吃,我多吃几口还不行吗?” 她吃了几大口,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两个人这才顺坡下,停止争吵。 到了睡觉的时候,又有新难题了。 都洗好了澡,凌钧要睡床,卫野不让他睡,两个人直接在屋子里打起来了。 卫野当然不敌凌钧,可凌钧是小弟,他不敢让大房没了面子,以后就没机会来看馨儿了。于是俩人有来有往的,直打到文馨儿身边。 文馨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他们都按在身侧,“行了行了!就这样!再争,就一个都别来!都到别处睡去!” 两男顿时安静。 文馨儿毕竟是病体,他们俩都不想劳累她,都提防着彼此。 凌钧一动,卫野就抱住文馨儿。 “做什么?” “我脱衣服!硌的难受。” 卫野黑着脸看他毫不客气地脱得只剩亵裤,他就是故意的!欺负自己没有大块肌肉。 卫野胸口都要气炸了,他真后悔答应这个泼皮! 他合衣躺下,文馨儿却侧身抱住他的腰,“夫君~” 一声夫君抚平了他心头郁闷,卫野得意地看了凌钧一眼。 凌钧撇嘴,侧身也不甘示弱地搂住文馨儿,甚至还搂住了卫野。 他阴阳怪气,“大哥的腰可真细啊!” “凌、钧!把你的脏手拿、开!” 凌钧松手,插在文馨儿和他之间,将人捞过来。 诡异的一幕形成了: 卫野平躺,身体微侧向中间,文馨儿面朝卫野抱着他的腰,腿也在他身上,但是腰背却贴着凌钧,屁股还被凌钧按在他的小腹前。 卫野隔着文馨儿都能感觉到凌钧压着她的力道,他皱眉推他,“你不要压到她。” 凌钧微微松开了些,可以清晰看到他的亵裤鼓起一大团。 卫野冷笑,“果真下流。” 凌钧轻笑,“毕竟年少。” 卫野:…… 之前怎么没觉得凌钧这么嘴贱!能舌战群儒的自己怎么在他面前频频吃瘪! 气死了! 卫野合眼,文馨儿摸着他的脸安慰,小声道,“夫君莫气。馨儿帮你摸摸可好?” “不用。” 他哑着嗓子,虽说不用,可下面还是硬了起来。 听着前后两个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文馨儿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们在干嘛。 空气中腥檀味很浓,不知道他们谁先射了,都装着不说呢。 文馨儿燥热地睁开眼,摇晃卫野,“夫君,我们做一次吧,我好热。发发汗也许就好了?” 凌钧耳朵尖,听到了自己期待的词,蹭就坐起来。 “我来帮馨儿宽衣。” 卫野还没说话,凌钧就已经上手了。 那他能示弱? 必然不能。 他侧头吻住文馨儿的唇瓣,和她唇齿缠绵。 凌钧紧随其后,一边揉捏文馨儿的胸乳,一边脱掉她的衣服,对着光洁的肩头啃了起来。 衣服一脱掉,卫野立刻就低头含住了文馨儿的一只乳,另一只也握在手里不肯让出。 凌钧哼了一声,俯身在文馨儿的腰上亲吻啃食起来,还揉按起她的臀部。 文馨儿由躺转坐,又由坐转跪,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前后夹击,两张嘴在身上游走,四只手在身上揉捏,她简直觉得像被全世界包围。 这是一个人不能给的安全感和刺激感。 文馨儿跪立,撅着臀,还要挺着胸,身体凹成个s,前后两个人谁也不甘示弱,卖力地伺候她,争夺着等一会儿的优先插入权。 文馨儿乖巧,当然是对卫野张开大腿。 凌钧也不气,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循序渐进嘛,卫野能准他上床他已经很满足了。 卫野也是第一次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和女人做爱,这种被人时时刻刻盯着的感觉,真是又紧张又刺激。 他平时时间就够长了,这次为了在凌钧面前作威作福,就故意卖弄技巧,把文馨儿插的欲仙欲死,泄了几次,自己还能忍住不射。 凌钧在一边用馨儿的手聊以慰藉。看他这么久,不禁嫉妒道:“你行了,给她留点力气,别这么心机。” 凌钧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么多花样,他感觉卫野故意臭显摆。自己才不要露出没见识的模样! 卫野也不答话,冷哼一声。 看凌钧迟迟不用馨儿的小嘴,卫野不禁得意,看来她没给他吃过。 自己的宝贝,果然还是和自己一条心。 卫野心满意足地射给了她,这一炮攒足了药火,通通射进去,把文馨儿浇灌得满满的。 “啊~夫君射了好多啊……” 文馨儿躺在凌钧大腿上,一边握着他的肉棒,一边呻吟,凌钧的阴毛时不时蹭到她的脸和额头,痒痒的。 卫野抽出肉棒,拿帕子擦干净,故意不擦文馨儿的下面,就要让凌钧就着自己留下的东西进入。 凌钧接手,跪在文馨儿腿心就抠挖起来,把卫野留下的东西都抠出来,这才插进去。 “喂,你可不许射进去。” “凭什么?” “就凭我是他的丈夫,你不是。我可以令她光明正大的怀孕且生下来,你能吗?” 凌钧强词夺理,“怎么不能?怀了生下就是。” “若她怀孕了,如何知道父亲是你还是我?是认你还是认我?” “是谁的重要吗?是她生的就行了。大不了我们俩一起养着就是,我还是馨儿的小丈夫呢,是不是,馨儿!” “啊~”文馨儿只呻吟,不回答。 “馨儿吃着我的鸡巴,还不承认我是你的小丈夫吗?” 卫野冷嗤,“荒唐!” “咱俩一起干馨儿,已经是荒唐了。你就别在这端着了,揉揉她的奶子呗。” “这还用你教我?”卫野瞪眼。 两个人不再拌嘴,专心伺候起身下宝贝来。 过了一会,卫野有心显摆,勾着文馨儿给他吃,文馨儿乖巧张嘴,凌钧惊道,“凭什么刚刚不给我吃?我也要!” 他一记深顶,文馨儿直接往上一耸,鸡巴滑进喉咙,她又一叫,声带振动加喉肉挤压,爽得卫野后腰都是麻的。 卫野压着呻吟,喘息着,“你不配。” 凌钧愤愤不平,提起文馨儿的腿,“馨儿宝贝,表哥把你操爽了,你就答应给我舔舔,好不好?嗯,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卫野赶紧把鸡巴抽出来让文馨儿说话,狠狠剜凌钧一眼,“耍无赖是不是?” 文馨儿忙道,“馨儿只给夫君吃~” “我也是你的夫君啊,小馨儿,现在操你的是我呢!你不认我啊?” 凌钧恶劣道:“你要是不认我,我就操得你下不来床。” 一边说,他一边发力,真的把文馨儿操得喘不上气来,失声尖叫! 卫野无奈,“你简直是疯狗。” 从此以后,没羞没臊 从此以后,卫野、凌钧、文馨儿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三人生活。 家里下人只道凌将军和侯爷关系好,天天来找他商议政事,有时候晚上也不回去。 哪里知道,夜夜笙歌的兰芳院大床上,除了他们的侯爷,还多了一个男人呢! 不过,天下没不漏风的墙,后来小玉还是知道了。 卫野和凌钧先后拿她的性命威胁她不准说出去,小玉自然是点头如捣蒜。况且,她本就是小姐的陪嫁,和小姐是一体的,她哪儿敢背叛小姐啊!之前凌小将军和小姐在阁楼私会,小玉都没敢泄露半个字呢! 她是真的满心佩服自家小姐。 不单给自己找了个长期饭票,还把昔日男神给拐到床上,最牛的是竟然能让夫君和情人相认相知,彼此同意!!天呐,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啊! 如果天子知道自己的文臣武将夜夜睡同一个被窝,他还能睡的安稳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齐恒知道凌钧爱往卫野府上跑,还常常夜不归宿,他这一查,可是不得了。查案的暗卫回禀时嘴皮子都是抖的。 二男共睡一女,这倒不稀奇,青楼常有,就是他们哥几个也是玩过的。 可,可那是宣威候卫野和骠骑将军凌钧啊! 这俩天子骄子,在各自的领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们俩竟然愿意共享一个女人?且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侯爷的夫人文馨儿! 曾经她对凌钧死缠烂打,对卫野嗤之以鼻,现在又和他们两个人如胶似漆,酱酱酿酿,简直是绝了个绝! 齐恒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苏婉说。 她的两大舔狗齐齐钻进了别的女人的被窝,以后,除了自己,真的没有别人爱她了。 齐恒唏嘘又忌惮,派人盯着凌钧的动向,看他有没有养私兵的意图。同时也多方试探卫野,看他有没有二心。 卫野察觉了齐恒的试探,回头和凌钧一商量,凌钧就减少了来侯府的频率。三人换了一个方法,到别庄去,到不固定的场合里去。 或者在马车上,或者在野外…… 反正能玩儿的地方,室内室外他们都玩儿了个遍。 转眼入冬,他们竟然已经没羞没臊地生活了好几个月。 文馨儿越来越作威作福,心安理得享受两个老公的照顾。 如果苏婉知道真相,真的要气到吐血。 她自己被关在深宫,被齐恒或强迫或哄骗,玩遍了各种羞人的性爱方式。逐渐也被调教成了一个合格的小母狗,骚m。 她的肚子倒是比文馨儿争气,被齐恒卖力耕耘着,很快就传出有孕的消息。 齐恒大喜,升了她的位份,以她的名义举办宴席,宴请了朝廷要员及其家眷。 文馨儿已被卫野扶正,贵妃宴请,她也有资格参加。 宫宴当日,众人都知道不抢贵妃的风头,可唯独有一个人,愚蠢的不长眼睛,穿的如同一只花孔雀,跪在一地女眷中,极为显眼。 贵妃一身明黄,满头金钗装饰,这是身份的象征。而文馨儿不遑多让,穿了一袭烟紫襦裙,银红广袖袍,杏黄披帛,腰间配同色腰带,左右两侧系满了玉佩和香囊。 她一起身,这满头满身的环佩丁当啊。 一圈女人都默默跪得远些,不想接触她。文馨儿拖着肉肉的身躯起身时,差点头重脚轻没起来。 她忙用手扶住发髻,手上的宝石戒指和胳膊上的玉镯很是漂亮有光泽。 她戴了一整套的紫宝石头面,这颜色的宝石难寻,做成整套的头面更是难得。一般人反正是用不起。 凌钧和卫野给她搜罗天下美食宝物,简直比苏婉这个皇贵妃的日子还要好。 且看她头面正中央那有些僭越的东珠,众人就有些惊讶了。 苏婉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心里觉得卫野对这个女人也太好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蠢货简直出来给卫野丢人。 卫野本是两袖清风的人,自从娶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成了御史们的“折上宾”,三天两头有人参他。 他后院的这位夫人用冰量甚巨,比别的十个人加起来用的都多。还有各种欺压百姓的事,嚣张无礼的事,花起钱来也是无度,就算她爹是皇商,可卫野也不能说干净吧?他肯定贪墨了! 苏婉感觉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为了这个蠢女人竟然这么没有原则,次次给文馨儿擦屁股,帮她善后,做尽了坏事。他们用了那么多民脂民膏,卫野都不觉得难受吗?他心里还有没有黎民百姓? “宣威侯夫人的这颗东珠,倒是漂亮。” 苏婉阴阳怪气夸了一句。 文馨儿没心没肺地笑,“回贵妃娘娘,是呀!臣妾也觉得好看,又大又圆,光泽度很好!是凌钧表哥送我的!” 凌钧送的?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一个有夫之妇说这种话,打量京城没人知道她和凌钧曾经那些事?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故意的。 苏婉眯眼看过去,果然发现了文馨儿眼里炫耀的光芒。 她捏着桌角,恨不得扇飞这个小贱人。 凌钧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怪不得,怪不得凌钧已经很久没找过她了!她的生辰他竟然也没来送礼物! 苏婉怒火中烧,几乎要掩饰不住眼睛里的火气,几乎要起身大骂这个小贱人勾引凌钧。 苏婉再次感觉到了孤独,感觉到了极大的恐慌。 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好多。 失去了卫野,失去了凌钧,她失去了自由,未来也要失去健康生下这个孩子…… 苏婉捂着肚子,看着文馨儿在下面耀武扬威,恨的牙痒痒。 可她只能咬着牙道一句:“凌将军倒是与你亲厚。” 表面上,凌钧毕竟是她的表哥,送个礼物也没什么。 有苏婉的忠实追寻者某世家夫人跳出来道:“侯夫人当真不知道,这东珠是只有中宫皇后才配用之物?” 众人纷纷附和。 文馨儿摸了摸珍珠,又抹了抹耳坠,得意道:“这不是东珠,只是略像罢了。它只是长的好看的普通珍珠,远远比不上东珠珍贵呢!用东珠是僭越,我怎么敢呢!” 她这摇头晃脑的小人得志的模样,真的像一个反派。不,她就是一个反派! 像她这么嚣张的东西,宫斗第一集就该死了。到底凭什么能活到现在?靠那愚蠢的美色吗? 苏婉是一个穿越者,她从来都认为以色侍人终究是水月镜花,只有步步经营才能在这名利场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她不仅练武,还学文,刺绣做饭经商,样样不肯落于人后。 可文馨儿有什么?除了美色,她还有什么?!噢,家里有钱也算一点。可结婚后她花得都是卫野的钱呀!她家里是商户,没什么依仗,自己又没脑子,她到底是凭什么活到今天的? 这么嚣张,就没人害她?诬陷她? 苏婉仔细回想这两年,好像一直都是文馨儿收拾别人,没人敢收拾她。 她手段狠,纵容手下打人,通信让他爹搞小动作对付别人家的生意,给别人下药让别人当众出丑,看哪个仆人贼眉鼠眼的立刻就搜身打一顿,发卖的发卖打死的打死,有仇当场报,去哪儿都是刁奴开道从不落单,不给歹徒害她的机会。 的确没什么被害的机会。 众人在这边七嘴八舌,文馨儿脑袋笨,也听不懂她们的话外音,夸她她就受着,甚至真心反夸回去,弄的别人也尴尬。 苏婉想发落她,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纵容大家排挤她,讨论琴棋书画时逼迫她来一个,让她难堪。 为此,文馨儿已经和好几个人发生了口角。 就在文馨儿要被激怒,苏婉就要抓住她犯错的机会时,皇帝来了。 他看了一眼怒目圆瞪的宣威侯夫人,没有训斥,竟然还夸了文宣候夫人一句“大方华贵”,这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了。 皇帝都承认了她的衣着打扮,旁人还有什么立场去拿捏她? 其实齐恒也想让苏婉多多打扮,可她本就是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性格,不屑于打扮。她长得好看,不用打扮也好看。 文馨儿长的也倾国倾城,她却酷爱打扮。 每次出门,头上恨不得插十斤珠翠,只要戴的动,她就往死里戴。 就为了俩字,好看。 那颗东珠,其实是齐恒故意赏给凌钧的,他知道凌钧必定会送给文馨儿,他就是想看文馨儿戴这颗珠子的样子。 没猜错,她戴上果然很相称。 人间绝色,倾国倾城。 苏婉觉得齐恒越来越不爱自己、不给自己面子了。就连文馨儿戴东珠他都能忍,简直胡闹! 她不能忍! 东珠只能皇后佩戴,虽然是一颗普通大小的,可这也是太僭越了!文馨儿一心爱美,她心里还有王法吗?! 苏婉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在维护封建王权。 明明她之前还说人人平等,那为什么文馨儿不配用东珠呢?她自己也把自己问住了。时间和环境真的会侵蚀一个人的灵魂,苏婉可能早就变了。 觊觎臣妻 聊完天,就是传膳。 文馨儿回到卫野身边,还没走过去,卫野就伸手去接。 “看你走的摇摇欲坠的,让你别戴那么多。” 卫野无奈地扶住文馨儿,文馨儿努嘴,“苏婉那么美,我当然要好好打扮才能不落下风!那你说,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卫野小心帮她整理裙子坐下。 坐下后,他倾身耳语:“什么都不穿更好看。” “你坏!” 文馨儿佯怒,回身拧他的腰,却拧不到什么肉。这个男人越来越注重锻炼了,身上也有了明显的肌肉线条,掐腰只能掐到硬硬的肌肉。 卫野勾唇笑,那是苏婉在他脸上难得见到的明显表情。 苏婉一直在注视他们的互动。 不仅如此,她还看到凌钧也像个痴汉一样看着文馨儿。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被夺舍了吗? 美色就那么重要吗?就真的能迷的他从讨厌到深爱? 苏婉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帝,他依旧眉目如画,眼神澄澈,看她时,仿佛心里只装着她一个人。 苏婉觉得,卫野和凌钧可能是受到了文馨儿的蛊惑,这个女人可能不简单。 她留意派人去查了文馨儿。 其实她旁边的皇帝对文馨儿也是感兴趣极了。这个女人被滋润后就是不一样,她真的是像一朵娇花,越开越艳。 老婆怀孕,头叁个月不能碰。齐恒犯瘾,比之前更想把文馨儿搞到手尝尝味道。 …… 紫菱从使馆也来赴宴,她断定自己会入皇帝后宫,对这位皇贵妃就很是忌惮。 献舞时,她有故意勾引皇帝,发现他竟然不为所动。 苏婉身体不适先回了宫,紫菱就更大胆了,脱了衣服就往皇帝怀里倒。 齐恒当然没抱她,一旁的内侍和侍卫早就拦住了她。 文馨儿和卫野吐槽,好风尘。 手段太劣等了。 男人要用钓的,不能用勾的。 更何况,齐恒是气运之子,是女主苏婉的官配,那一般的小喽啰能配得上吗? 文馨儿虽然曾经动过勾引他的意思,因为他实在是太帅,比凌钧多几分文气,比卫野多几分武气,揉杂了众家所长,是一个叁百六十度百搭大帅哥。 但是现在她想清楚了,碰了他可能没有好下场的。她知道自己比不过苏婉,能笼络她曾经的追求者,文馨儿觉得自己已经很能耐了。既然这个世界有她们俩穿越者,文馨儿自觉就把自己代入配角的位置,她做好自己配角该做的,不抢苏婉的官配就好啦! 还有,按照她本来的人设做一个恶毒女配,这样才能不引起苏婉的怀疑。 文馨儿本来也没觉得自己是好人,这样自私自利,纵情享乐,也挺好的! 她唯一的弱点是怕死。靠近皇帝,那伴君如伴虎随时有掉脑袋的风险,她才不敢。 她不敢,有人却主动了。 宫宴后半场,几位大臣被点了伴驾去小汤山泡汤。 又是小汤山。 小汤山在文馨儿心里已经带上了浓重的淫秽色彩,因为他们但凡来这里,就会做爱。 …… 来到这儿后,卫野和凌钧各有小心思,都寻思着在这儿搞个鸳鸯浴啥的。 可皇帝下令男女分汤,卫野和凌钧必须去伴驾。 文馨儿就和几位夫人太太一起在女汤玩耍,打打牌,吃吃酒。没人凑她,她也乐得自在。 突然,文馨儿一阵头晕。 好像是酒劲儿上头,她赶紧围着浴巾出来命小玉带自己去休息。 皇帝行宫里,小玉也不熟悉路,找了个宫女姐姐带着拐进竹林后一间安静的侧室,小玉扶着夫人躺下,自己就坐着守她。 小宫女道,“行宫湿寒,姐姐不若随我去取些艾草来薰,驱寒。” 小玉不愿意离开,小宫女也没强迫,进而提出自己第二个要求。 “那姐姐随我去外间等候吧?莫打扰贵人休息。” 小玉拒绝了一次,不好再拒绝第二次,只好点头跟着出去了。 小宫女勾勾唇,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小玉左看右看,打量这里的陈设,觉得皇帝行宫就是比侯府私汤气派啊!摆设都贵一个档次。 那香炉也是纯……咦,怎么重影了? 那香炉……那香…… 不等想明白,小玉就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 帷幔之后,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身影闪出。 他挑开轻纱,观赏着大床上白玉一样的美人。 她穿了棉白浴袍,盖着锦被,一双嫩白小脚露了出来,齐恒一摸,温凉。 他将她的脚暖热,又轻轻推回去盖好,坐下来细细欣赏文馨儿的素颜。 睫如蝶翼,眉似远山,鼻梁高高,鼻头却肉肉的,脸颊没多少肉,却因为侧睡,脸颊微挤,樱桃小嘴微张,粉嘟嘟的。 她的手握拳放在头顶,一侧锁骨露出来,上头有个小红痕。 看来,距离上一场欢爱,时间不久。 齐恒轻笑,也不客气地掀开她的被衾,捏着她的浴袍轻轻一拉,里面不着寸缕的身体就映入眼帘。 “不在自家地盘还穿成这个样子,该说你是太放心还是故意呢?” 齐恒轻轻摸了一把文馨儿的脸,她中了轻微的迷药,只要不弄得狠了,不会醒的。 他脱靴上床,侧躺在文馨儿身旁,不疾不徐地揉捏那两团乳肉。 “他们两个真是有福,一人一只,吸的定然很开心?瞧瞧这奶尖儿都被咬大了。” 他抓着软肉,上下推动,文馨儿被她弄的跟着晃动身体,脸上毫无反应。 齐恒倒真想看她睁眼的样子,还会不会对着他抛媚眼?像那天马球会摔倒时一样。 或者把她弄醒了,强制她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不想在她身上弄出痕迹,卫野那么聪明,他害怕卫野查出什么,和他离了心。 下一步他打算向草原继续开战,彻底消灭草原势力,这少不了卫野和凌钧的辅佐。 想着,他弄的更小心了,弯腰舔吃了一会儿,迷醉地顺着这具香软的娇躯亲下去。 苏婉很瘦,虽然性感,但是同一个类型的干久了也会腻。文馨儿是有些肉肉的,四肢雪白,都被脂肪均匀的包裹,像一个糯米团子,很可爱。 这肚子也软软的,胸勒和骨盆处没有骨头突出来扫兴。 抬起大腿,花缝肥沃,屁股也肉肉的。 “身上肉这么多,果真是个团子。怎么脸这么小?腰也细。呵呵,真会长~” 齐恒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大腿内侧,将她的大腿向两侧分开摆好,伸出两指,顶住两边阴唇,横着分开花穴。 粉粉嫩嫩,里面发红。 不知道出发前卫野干她没有? 齐恒闻了闻,只闻见属于女人的腥甜。 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本来就有些变态的性欲顷刻爆发,他不禁吃的狂野了些,恨不得将这软肉嚼了吞入腹中。 这软肉如牛乳,如炖烂的胶原肉质,一吸,就滑进唇齿里,舌头一扫,竟然比舌头还嫩呢。 “嗯……” 文馨儿突然一动,吓得齐恒立刻抬头就要去捂她的嘴,见她没醒,他又放心低头继续吃。 不过也不浪费时间,毕竟他在那边不能消失太久。 舔湿以后,他就立起身,将袍子一掀,露出真空的下身,硬邦邦的鸡巴竖着,下面两颗黑紫卵蛋,肉棒无毛,更显粗长,这根屌褐色发紫,向上弯,龟头也是蘑菇一样的扁圆状,棒身很粗,上面还有青筋。 实在是一根凶器。 等一下,它就要戳进这个女人的逼里了! 到底插没插呢? 迅速进入4p状态! 文馨儿觉得自己做了个朦胧的梦,凌钧在身边躺着玩儿她的乳,卫野在下面埋头吃她的穴。 爽的她闭着眼睛呻吟,可总觉得声音发不出去,闷闷的。 她要,她叫,“夫君快点~” 卫野就直起腰,握着粗大的鸡巴抽打她的小穴。 “把腿张大,小逼露出来。” 她听话照做。 “说想不想吃大肉棒?” “想~想吃大肉棒~快点插人家~” “小骚逼,湿成这样,是不是想死大肉棒了?是个鸡巴就能插进来帮你止痒?” “嗯~唔……要大鸡巴止痒,快插进来……操我……痒死了啊哈……” 齐恒不知道,中了药的她竟然还这么骚,问什么答什么,还说的这么露骨。 他和苏婉做的时候从来没听过这些话。 他开心死了。 “乖乖,那夫君插进来了,你感觉这根鸡巴怎么样?” “嗯~好大好硬……像烙铁呢~捅得人家舒服死了~” 齐恒轻笑,看着那肥嫩的小穴吞吃进半根,他两手撑在文馨儿身侧,将发尾并发带咬在嘴里,后腰挺动,背肌线条极为流畅。发带尾部坠了白玉珠串,一晃一晃的,衬得男人明眉皓齿,有点帅。 文馨儿大腿张开被压迭着,齐恒的手穿过她的腿弯,撑在床上。他下身覆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发出啪啪的声音。 “小逼果然是尤物,被两个男人干了这么久还这么紧?他们两个是废物吗?嗯?” 齐恒噗嗤噗嗤地往里插,一边哼哧哼哧地说话,勾引文馨儿再吐露些淫词浪语。 “大鸡巴干得你爽不爽?” “爽……好爽~好舒服哦……” “哥哥的鸡巴硬不硬?” “硬,硬硬的大鸡巴人家最喜欢了~” 很乖,齐恒很满意,马眼泻出透明精水,整根抽出再整根深入,卵蛋拍打她会阴的地方,那里已经被流出来的水打湿,肉蛋一碰,发出啪啪的声音。 “想操死你,小骚逼,真舒服……” 齐恒眼尾发红,咬着牙干她。真的不舍得射!里面千百张小嘴太会吸了! 文馨儿逐渐清醒过来,她半睁开眼睛,感觉浑身发软,也知道自己中了药,她去推齐恒,拍打着他的胸口。 “你是谁……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她没什么力气,打着一点都不疼,反倒像抚摸。齐恒轻笑,握住她的手,“噢?醒了?看清我是谁了吗?” 文馨儿撇过头,“我不认识你……” 齐恒挑眉,掐过她肉乎乎的脸,“怎么不认识?我是齐恒,看清了吗?你在你夫君怀里的时候,可还给我抛媚眼呢!都忘了?” 文馨儿假装扭捏,内心里很得意。她当时就是随便勾引一下而已,只是职业病犯了看到帅哥就想放电。还有就是,她也想看看齐恒和苏婉的感情到底有多牢固。 没想到狗男人这么不经勾引。呵呵,果然所有的情侣走过恋爱阶段,步入婚姻之后,都变得没那么忠贞不渝了。爱情也不过如此。 齐恒以为她会挣扎,会叫喊,可她只是在身下嘤嘤哭泣,手推他小腹,力道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乖乖,我把你操爽了吗?感觉怎么样?嗯?” 文馨儿被他弄得欲仙欲死,又不想叫的舒服,只好咬着嘴唇忍着。 齐恒拿开她的手指,把自己的指节放到她唇边,“咬我,别咬自己。” “你这样……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发现了又能如何?我是皇帝。” 文馨儿掐他腰上的肉,“真不要脸。你,夺臣妻,你是坏皇帝……” 齐恒被她弄得痒痒,心里也是一软,没想到她连说狠话都是软软的,听着好撩人。 “是,我是坏皇帝,偷偷躲起来干你……可你刚还叫我夫君,你忘了?和我那么欢愉,你也是坏女人,对不对?” “我才不是,嗯~我是…啊,被强迫…”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不信了,忍不住崩了表情,骂齐恒道:“轻点!你是狗吗?弄那么狠,都弄疼我了……” 齐恒丝毫不介意被她骂,反而奇道: “你笑了?嗯?很好看,好美,宝贝,再笑一笑,好不好?” 齐恒只有苏婉一个女人,和苏婉做的时候,她一直都很羞怯,抗拒,不给看脸,插入的时候也从不睁开眼睛和他交流,只有在结束之后才会闪躲地看他,还不让摸胸。 而文馨儿仿佛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哪怕是被下药强迫,她也能很好地让这个男人为我所用,笑吟吟娇滴滴地看着他,令人不忍心对她用强。 “皇上此般与我……嗯…你不怕贵妃娘娘和您生分么?” “…先别说话。” 他想射了。 齐恒短暂地打断她,然后合起文馨儿的双腿,向上高举抱着,让她的腰整个腾空,自己从下面顶插,这样的姿势进的最深。文馨儿要尖叫,被齐恒死死捂住嘴巴,他用力提高了抽干速度,啪啪啪的声音极为凶狠,小屁股都被干红了,文馨儿被捂住嘴巴,呜呜哭泣,很快,就被齐恒给内射了! 齐恒气喘吁吁趴在她身侧,喘息着平复心跳,搂紧了文馨儿的腰,笑得很得意,“你刚问什么,怕我和她生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朕知道你不喜欢婉儿,你想看到她不痛快,对吧。这一回,你得意了?嗯?” “得意什么?说的好像是我勾引你来这里一样……明明是你强迫人家。” 齐恒揽住她亲了一回,“是,怪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又想干你了……” “不要……你快走!” 文馨儿觉得一会儿他们就该找来了,既然来了这里,肯定都是要做爱的,马车里就弄过一回,说好了的。她以为,自己喝酒头晕也是两个人弄的情趣,没想到,竟然被齐恒捡漏。 “来,抓紧时间在疼你一回。” “你放开我…不要!…”文馨儿挣扎,却挣扎无果,又被硬邦邦的鸡巴弄了进来。 …… 卫野和凌钧惦记那事儿,在皇帝消失很久后,也偷偷溜出来找文馨儿。听到她在后院休息,两个人赶忙过去,发现小玉晕着,他们暗道不好,进去一看,看到的一幕简直令人目眦欲裂! 娇软白嫩的姑娘,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压在身下,腿高高翘起,口中还边呻吟边叫着“放开我”。 卫野一把掀开纱帘,凌钧就要冲进去,却被文馨儿娇声喝止:“不许过来!” 这一声,给齐恒也给整懵了。他听到脚步声,本意是要帮文馨儿做戏,做强迫她的样子,好让她在夫君面前别那么难看,可她怎么…… 齐恒胸口滚滚发烫,也就没停,继续啪啪啪操干着。 竟然是齐恒!凌钧惊怒,卫野却是神色莫测。 文馨儿多情,卫野一直都知道。她总是对长得好看的人优待有加,包括沉风在内的几个清秀些的侍卫,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齐恒长的比自己俊朗三分,卫野对于文馨儿的出轨,甚至觉得荒谬中带着合理。 她这么放荡,放着齐恒这样一个好男人不勾,简直是对不起她天生的媚体。 卫野已经被她伤的麻木了。 主动付出的是他,她又没说只爱他。 既然离不开她,那就要接受时刻承受她的背叛。 “馨儿!你们怎么能这样!” 凌钧低声呵斥,忍不住的面色发红,见他们还不停下,就要上前拉开他们,文馨儿却叫卫野进来。 卫野麻木地进去。 文馨儿把手伸过去。 齐恒还扛着她一只腿呢,看着走过来的卫野,感觉他随时会爆起一刀捅了自己。 被两双眼睛紧紧盯着做爱,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齐恒感觉头皮发麻,后腰一紧,赶紧干的轻了些,生怕自己在他们面前早射了。 卫野握住文馨儿的手,很用力。 “你弄疼我了。”文馨儿皱眉,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卫野沉默片刻,然后开始低头解腰带,掀开长袍,脱了裤子。 凌钧在后面看傻了,“我……这……” 文馨儿伸手握住他还未苏醒的性器,可卫野现在心绪烦乱,胸中伤闷,根本不想这样,也就硬不起来。 平时摸一摸就会在手心弹跳的大家伙,今天不管怎么摸都没反应,文馨儿捏着他的龟头,“你要是这么没用,我就不要你了。” 说着她就要叫凌钧进来,卫野却突然上前一步,掰开她的下巴就将鸡巴塞了进去。 他动作粗暴,进得深,文馨儿慌乱地拍他。 齐恒皱眉推了他一下,“你轻点,她疼。” “我如何待她,用你来管?” 卫野挑衅地看齐恒。 这一刻,没有君臣,只有两个被欲望裹挟的男人。 鸡巴塞进小口中,被舌头一舔,就逐渐变硬长大。齐恒看着卫野这根不凡的肉棒,调侃了一下文馨儿,“你真是好福气。” 看他们这样,凌钧也不甘示弱,冲过去蹲在床头,见没自己站的地方了,就上了床,跪在里侧,拿起文馨儿另一只手,无师自通地加入了这场荒淫无度的游戏中。 就这样,四个人莫名其妙地做了起来。 三个男人在沉默中配合,用手,口,肉棒,多方位角度伺候身下这个欲求不满的妖精。 文馨儿左手一只肉棒,嘴里一只,身下一只,有点忙不过来了,凌钧就抓着她的手动。 屋子里只闻女人哼哼嗯嗯的声响,男人们的呼吸低沉,都一言不发。 单独和她做的时候,每个人都骚话连篇,如今一起了,反而害羞了。 文馨儿松开卫野,撇头道:“想要夫君干我……” 齐恒和卫野快速地对视了一下,齐恒乖乖拔了出来,“那好,你给我舔舔。” “我不要!脏。” “都是你的水,你还显脏?” 文馨儿撇头不答,专心套弄凌钧的性器。 齐恒只好投降,“行,我去擦洗一下。” 汤山别院最不缺水了,齐恒很快就洗好回来,看到凌钧已经霸占了文馨儿的小嘴儿。 面对两个男人的挑衅,他也不恼,能不计较他的加入他就很满足了。 齐恒跪立在文馨儿身侧,拿肉棒去摩擦她的乳尖,深色带青筋的欲根碾着粉红的小肉球来回按压,小肉球在冠状沟处的磨蹭令人舒爽至极。 凌钧仰着头享受这一刻,看到这一幕,也伸手摸着文馨儿另一只乳儿。 “嗯……唔嗯……” 文馨儿嘴巴被塞的满满的,下面也被卫野狠狠干着,身上还有一个肉棒不断地乱戳,被男人气息包围的她感觉爽死了。 只想沉沦在这一刻。 追求男洁的要失望了,齐恒虽然是短暂入场,但是不洁。 吵架翻脸 三个人同时消失那么久,其他大臣也是很迷茫,后来圣上传口谕让他们各自归家,大家也是满脑袋问号的走了。 这一场小汤山之行,齐恒本来就意在文馨儿。 苏婉和女人们在一处,见到文馨儿离开那么久,不禁有些怀疑她去做什么了。正好她最近也在调查文馨儿,略一打听就知道文馨儿进了后院休息。 苏婉皱眉,离开的大臣队伍中没有卫野和凌钧,当然,也没见到皇上。不过,齐恒肯定是给自己准备惊喜去了,和卫野他们绝对不是一路。 苏婉谴人搜查别院,在绛竹轩发现有暗卫值守,要进去的都被拦了下来,硬闯或者误闯的,那就只有一个死。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别人也都不是大傻子。苏婉派人值守蹲点,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人。 文馨儿这个荡妇,是被卫野抱着出来的,身边跟着凌钧,也是一副呵护关爱的样子。 苏婉猜到了他们三个肯定是在一处做不伦之事,京中传言果然不虚。 苏婉只觉得恶心。 这样的贱人,他们两个到底爱她什么? 苏婉陷入沉思,而禀报的宫女显然话没说完。 小宫女犹犹豫豫,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说了,自己是不是小命就不保了?当当时在那边蹲守的有七个人,可有六人都被暗卫发现抓走了,他们铁定是活不成了,而自己侥幸回来,如果说了,是不是也活不成了? 宫女有些瑟瑟发抖,怪不得暗卫下手果断干脆,原来皇帝竟然做了那起子恶心事。如果被大臣们知道,皇帝的形象就毁了。 宫女最终还是没敢说。 皇上的手段比贵妃娘娘狠多了,哪个不该惹,哪个是老大,宫女门清。从皇帝从绛竹轩出来的那一刻,或许贵妃娘娘就已经从神坛跌落了。 …… 可即便宫女不说,苏婉终究还是知道了一些风言风语,绛竹轩的动静那么大,死了那么多人,大家都知道里头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再结合皇上那日的行踪,有聪明的就推测出了一种可能,皇上在绛竹轩宠幸了女人,瞒着贵妃呢。 而苏婉是知道当天绛竹轩的情况的,把之前那个宫女又严刑审问了一遍之后,苏婉当即气白了脸,僵直身体就昏死过去。 凤仪殿里闹得灯火通明,人声喧闹,闹的龙轩宫那边也打发人来看。 齐恒后脚就到,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苏婉肚子里的孩子。 太医鱼贯而入,煎药的送水的宫女一排接一排,闹了半夜,终于把人给救活了,胎也保住了。 这都多亏了苏婉身体好。 …… 凤仪宫里,女子怒骂尖叫摔打了一刻钟左右,气氛终于安静下来,听不到瓷器碎裂的声音了。 齐恒抽着气,捂着手臂,他没想到苏婉这么烈性,给他一巴掌不说,还要拿剑来和他同归于尽! 齐恒也恼了,“你疯了?!朕是皇帝!” “皇帝又如何!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渣男!我杀了你都不解恨!” 齐恒知道苏婉说话难听,但是心是好的,再加上两个人也在一起这么久,这次又是自己犯了错,所以也没追究她大逆不道的罪过,只是道: “历任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实乃常事。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有三妻四妾,不足为奇。我只有那一次玩玩而已,又没纳进宫来,你闹什么?!” 混蛋东西,竟然说出这种话! 苏婉脸色还惨白着,她咬破了下嘴唇,哭泣道:“玩玩而已?你还要不要脸?!你们的事,叫人难以启齿,叫人恶心!齐恒,你真让我恶心!” 齐恒隔着桌子站立,笑道,“恶心?可在我看来,那是最让我快乐的一场性事。婉儿,你不是也对他们有意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他们一起——” “你住口!!畜牲!!” 苏婉冲过来打了他一巴掌,又摔了一个茶杯,噼里啪啦的,外头的宫女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听见了什么,被暗卫灭口。 齐恒被打得偏了头,他冷笑一声,轻轻叹息道:“是啊,我怎么忘了,你被我一个人干都快受不了了,怎么承受得住三个人?你又不是她。” 她,文馨儿,身体如无上秘渊,无论怎么探索都能发现新鲜东西,她不会一味的哭闹,也不会扭捏作态,当然也不会使劲儿贬低自己来迎合男人的恶趣味,她就像一个女王,引导着他们三个在她身上释放,让每个人都获得掌控和被掌控的欢愉。 这一刻,苏婉简直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齐恒的不要脸,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程度,她的三观已经碎裂了,无力到甚至找不到骂他的角度。 “我说过,这一辈子,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齐恒,你背叛了我,我们完了。” 齐恒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她,“我只娶了你,皇后住的凤仪宫也给你住着,以后我也不会选妃,你就是唯一的皇后,这样还不算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他是皇帝,承担着皇室开枝散叶传宗接代的重任,只娶一个妻子,已然是冒险。他现在已经二十多岁,那么如果只活到四五十岁,又能生几个孩子呢?生下的孩子又能成活多少呢?又如何保证成活的孩子成为帝王之才呢? 苏婉只知道情情爱爱,根本不会考虑这种事。她只知道生个可爱的女儿,聪明的儿子,这就够幸福了。呵呵,想的太简单!仿佛生的这个儿子就一定能具备储君之才一样,仿佛这个儿子就一定能正常活到继承皇位那一天一样。 皇家阴私太多,他如果不多生几个儿子做储君后备,那么等他年老了,就会有藩王作乱试图剿灭皇室血脉…… 苏婉曾经说过,自己才不要像母猪一样生七八个孩子。她最多只接受生三个……齐恒当时年少轻狂也觉得无所谓,可成为皇帝之后,他发觉自己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了。 苏婉怒极反笑,“和别的女人睡了还叫一双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做下那肮脏事,简直,简直令人恶心!…”苏婉捂着脸,说出这种话,她自己都替他没脸。 “呵,说起房事。没怀孕前你就不许我多碰你,我们之间你情我愿的时候总是很少,每次和你行房,都是我强迫你,你才勉强同意。我感觉自己每天就像一个强奸犯一般,在你眼里,我就像是个变态,是个禽兽,是个每天都欲求不满,时时刻刻在发情的怪物……苏婉,我告诉你,这种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他的欲望强烈,自己本身就很苦恼了,可苏婉的抗拒更加剧了他的自卑。欲望强烈是他想的吗?可正值壮年,身体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硬,她不许他和别人做,可自己又不愿意满足他,每次来了两三回就说没力气,强迫一回,就哭着骂他是禽兽变态。从遇见她开始,他就一直没有满足过。本以为成亲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她也不会那么羞怯了,可她还是如此…… 对这样夫妻关系不和谐的日子,齐恒真的看不到头。 他更近一步,苏婉后退。 “你怀孕了,要我跟着你素十个月,从实际来讲,这可能吗?婉儿,你不是男人,你不明白男人在这回事上有多难受。我爱你,愿意为你忍着,可我也是人,你怎么就不能多为我想想呢?” 苏婉落泪,“你眼里就只有这种事……” 齐恒皱眉,“婉儿,我们是夫妻。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夫妻之事,本该是世间最快乐的事,可是和你,我一次都未曾快乐过。” 和苏婉做一整夜,也比不得和文馨儿做一次来的舒畅。 齐恒承认自己是混蛋,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那都是因为自己憋太久了,憋出狠劲儿了。 苏婉听着他说一次都未曾快乐过,内心痛如刀绞,可嘴巴上又没办法和他争论。这种事,她羞于启齿…… 她有时候也是舒服的,可,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他大可以把她说的不要当成要啊!为什么一定要她回答。 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这种事呢? “可我哪次拒绝了你的?你真是强词夺理,明明是自己犯错,现在又推到我头上。齐恒,我真见识了你们渣男的手段。 你强要了我,现在不稀罕了,又说是我的错,你不要脸!” 齐恒惊讶苦笑,“我强要了你?” 他连说三个好好好。 “当年我不是没给过你选择的机会。那次设计文馨儿和卫野同床,断了你和他的可能,后来凌钧围绕你许久,你又迟迟不肯和他离开,婉儿,是你选了我的。既选择了我,却又处处对我抗拒……婉儿,我知道女子多以羞怯拒绝表达情感,可这样久了,真的会让人厌倦。” 苏婉揪起他的衣领,“这么说,你出轨,责任还在我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才让你出去找别的女人?是吗?” 齐恒垂眸,“不,还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背叛了你。我知道,事已至此,无法弥补,我也不会约束你的,如果你想……” 啪。 又是一巴掌。 “我说了我没你们那么贱!” 苏婉捂着肚子躺回床榻,齐恒被她打了这几巴掌,尊严彻底掉了一地。 这样的善妒又气量小的女人,做了皇后真的保证他子嗣繁衍吗?哎,既然承诺了就要兑现。 他侧头看她,轻声道:“不要便不要吧,那你就在宫里安心养胎,待生了孩子,我自然实现你的皇后梦。” 齐恒一甩袖子,离开了。 苏婉愣愣地坐在床边,肚子又隐隐作痛起来。 苏婉想过无数种和齐恒吵架的可能,可万万没想到是因为夫妻房事这种恶心的事。她性格坚韧,能说会道,无论什么事都能理论出一二三来,偏偏遇到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她甚至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拿来计较和在意的。射了不就行了吗?她每次都那么疼,可他怎么还说不满足呢?到底是他的错,还是自己的错? 苏婉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身体。 真的是她性冷淡? 我可以带上青纹 汤山风波过去,文馨儿诡异地成了整个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虽然明面上是宣威候夫人,可她私底下享受的是三个男人的照顾,那吃穿住行已然僭越到不行。 卫野头顶青青草原,还要顶着一个“佞臣贪墨”的名头,简直是哑巴吃黄连。 年前,流水一样的恩赐往侯府里送,大家都眼馋的不行。 紫菱在使馆从夏住到冬,那么久也没能进宫,其实已经失望了,她之所以不走,更多的是舍不得文馨儿这个朋友。 两个人臭味相投,都是女人里一等一的色胚和玩咖,时常在一块琢磨吃喝玩乐,还有写黄色话本,文馨儿的文笔竟然还不错,紫菱看的不亦乐乎。 她其实都是模仿自己现代看过的那些霸道总裁文啦,换汤不换药,换个名字,就是一部新狗血爱情小说。 紫菱有时候还会在房间里拉着自己的侍卫青纹玩羞耻play,扮演话本里的角色,玩的也是不亦乐乎,这呆子平时憨头憨脑,如今入戏之后竟然真能增添几分情趣,学到些技巧和甜言蜜语了。 …… 看到过年前皇帝撒钱一样赏赐宣威侯,紫菱忍不住上门看热闹。 听说东昌王进贡一棵红珊瑚,颜色纯正,足有几尺高,特别好看!皇帝看后就赏赐给宣威侯了。实际上是赏赐给文馨儿,他知道文馨儿喜欢这种华丽的东西。 为此,文馨儿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宴会,邀请京城贵妇前来聚会。 之前,这些太太团都跟着苏婉混,欺负文馨儿,现在,风向变了,贵妃在深宫安心养胎,日子久了,谁人不知实际是皇上厌弃了她?于是都变成墙头草,开始拥护文馨儿这个京圈第一贵妇。 在她手底下,那是真正的花钱如流水,珍珠如土金如铁。 办宴会的时候,烛台几十座,全部纯金打造,镶嵌宝石;吃饭喝茶的碗碟个个是官窑精品甚至绝版珍品,所有珠帘都用珍珠和翡翠串成,上头的彩吊灯笼也都是西洋来的玻璃走马灯,照射出漂亮的七彩颜色。更别提饮食酒水,那都是珍品中的珍品,东海进贡,西域进口,还有她的温室大棚特产等。 室外呢,整整齐齐用大理石和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花园中一草一木都为名贵品种,有专门的花匠侍弄,这培育花朵呀下了大功夫,在大冬天都能开的满园芳。特意一看,竟有象征皇后地位的国花牡丹。 侯府又扩大了一倍,进来得坐轿子,大家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掀开帘子处处都想观赏,这些人本来就已经很会花钱了,可进了宣威侯府之后再次刷新了她们对富贵的认知。 文馨儿到底是比苏婉会花钱的。苏婉在现代就是个普通人,再聪明,眼界也就那样,另外她秉持着节约的好习惯,自然不会乱花钱。而文馨儿毕竟在名利场打滚,只要有了钱,管它是不是民脂民膏,到手了就能挥霍,且挥霍的很好看,很有面子,让别人羡慕。 就比如这一次她办的这个私密性假面舞会吧,里头的布置就奢华至极,准备了服装和首饰,面具,任由大家免费取用带走。 天寒地冻,而她待客的大殿烧得温暖如春,大家提前在帖子中得到消息,袄下都穿着春衫,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 额,脱衣服啥的有些怪怪的。 不过的确进来后,大家都在脱啊脱的,然后换上这里的衣服,华丽得体,样式比较奇异,看不出大家原来的样子。再戴上羽毛面具,谁也不认识谁,就可以在室内歌唱跳舞,解放天性。 一开始大家还放不开,但是喝了酒之后就品出这样的好处来了。 一直以来女子被压抑天性,必须贤良淑德,不得轻浮孟浪,可她们也是人,也有欲望和邪念。如今戴了面具,不管怎么说,也能掩耳盗铃的放纵一回,大家谁也不会没眼色地去点破别人的身份。 大殿中,觥筹交错,红烛高照,群芳乱舞,女子的娇笑声放肆传来,外面值守的侍卫身体都酥了。 这些贵太太平时宴请,无非赏花品茶,都是青天白日下的活动,尊贵又体面。可这一回,傍晚时分,这里头灯红酒绿的,阵阵香气袭来,再配着这女人的笑声,简直比花楼还花楼了。 到后半程,有人甚至吵嚷着要叫几个清秀小倌来跳脱衣舞解乏…… 真是喝多了,上了头,糜烂,糜烂啊! 文馨儿害怕卫野和凌钧收拾自己,没敢太过分,只带着这群女人们喝喝酒跳跳舞,后面就开始安排打麻将和看戏。 这个活动挺正当的,就可以公之于众。 麻将真是好东西,从川域也传来了麻将,苏婉之前害怕大家陷入赌博没敢发明,实际上也不用她瞎操心,要赌的拦不住,川人不就发明了嘛! 这一场麻将宴,可谓是贵妇赌场了,账目流水高达数万两黄金…… 台上戏子被众人金银打赏,堆的台子都无处下脚,处处是金块银块! 瞧瞧,跟着文馨儿混多好啊?好酒好菜好茶好果,还能这么大方地玩麻将,看戏,没钱了?文馨儿免费送!! 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深夜,众人散去,夫人们各自醉醺醺归家,约定下次再来。 紫菱没走,她甚至跟到文馨儿的卧房,要留下来住。 “你要住也去客房住啊!别和我一起。我晚上要和我男人睡的。” “我知道,我就是来和你们睡觉的。” “???你说什么?” 文馨儿拔簪子的动作一顿,从镜子里看紫菱。 紫菱羞涩一笑,“你不嫌弃的话,我带上青纹和你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不是吧,5p?三男两女,欲仙欲死,多人运动?关键词在文馨儿脑子里一闪而过。 卧槽,文馨儿有点震惊,这是从一个古代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就是现代女人也得想想啊。 “你没事儿吧。” 文馨儿转过身盯着紫菱,“他俩不喜欢你的。而且我也不想和别人共享。” 说起来,文馨儿还怕被紫菱传染性病呢! 紫菱以为两个人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面色不禁有些不好。她挺喜欢卫野和凌钧这两个男人的,早就想睡。 她扁嘴,“那你把你刚刚跳的那个舞蹈教给我呗?” “什么?华尔兹还是钢管舞?” “钢管舞啊!华尔兹我学会了,不就是那么几个前后步吗?” 文馨儿拆掉了头上的首饰,紫菱帮她松头发,狗腿道:“这个舞蹈太好看了,跳了绝对能吸引一大批男人,你说我如果给皇帝跳,是不是就能进宫了?” 文馨儿笑眯眯地想了一会儿,这个舞蹈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跳,只是为了教众夫人打开天性,笼络夫君。她没有在三个男人面前跳过。 如果紫菱跳了,或许真的会勾起齐恒的兴趣。 可还是那句话,文馨儿觉得紫菱不干净,不想和她有所接触。她如果和齐恒发生了关系,自己就不好办了。 她摇摇头,“可能性不大。齐恒和苏婉伉俪情深……” 紫菱推她一下打断她,“你别装了,我不瞎不傻,皇上对卫野封赏那么多,意在于你吧!你们是不是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文馨儿一愣,连忙否认。 紫菱不信,冷笑道:“苏婉那个小贱人,已经很久没出来活动过了,我听说她现在的地位比冷宫娘娘好不到哪儿去。齐恒这么久都没女人,怎么可能嘛!” 文馨儿不答。紫菱也没追问,继续说苏婉的坏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紫菱这么讨厌苏婉。 这个话题暂且揭过,紫菱也不想自找没趣,就又提出学钢管舞,文馨儿教了她一些基本的,剩下的让她结合她们南疆蛇舞自行发挥。紫菱很聪明,学会后拿了两卷新连载更新就走了。 她要抓紧回去给青纹跳,嘻嘻。 她也是穿越女 整个大齐,因为文馨儿爱吃,专门建立起一条加急官道物流,专门给她送各种新鲜食物。 不分昼夜不分日子,驿卒们不知道跑死多少匹马,只为给京城宣威侯夫人送一篮新鲜的车厘子。 她的爱好就是全国流行的风向标。 因为文馨儿,大量的名厨进京谋职,发明新菜品,只为博侯府夫人一笑。 大齐的餐饮业达到空前鼎盛,因为有需求,才会有市场。 苏婉当年陪着齐恒苦哈哈的打仗平乱,救济老弱,恢复国民经济,现在国家安定了,百姓们有钱了,好日子都被文馨儿享受去了。 因为文馨儿这妖妃一样的疯狂消费,拉动了大齐的内需,出使西域的商队变多,南下的商船也变多,万国来华,大齐日渐强盛,逐渐具备了彻底吞掉草原势力的能力。 处在深宫中,苏婉如同自断耳目,什么也不知道,好多消息,都滞后十多天才能听说。如今已经是春末夏初,她对外面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年那段时间。 孕后期,她嘴上起了燎泡,丑陋至极,每每以面纱遮脸。 宫女来报,文馨儿举办了一个什么厨王争霸赛,苏婉手里的勺子啪嗒一声就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厨王争霸,是现代一档美食节目。 不可能这么巧,不可能这么巧的。 她颤抖着手,眼睛里是惊疑不定,是恍然大悟,是喜,是怒,是悲,是恨,是悔……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文馨儿行为异常,原来因为她也是穿越女! 刚穿越时,苏婉日子过得不好,被封建制度压的喘不过气,还期盼着能不能遇到同类,廖慰思乡之苦。后来她扮了男装从军,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上层阶级,日子好起来了,她才逐渐不那么想家。 可现在,有人却告诉她,她其实很早很早就已经遇到了她的同类。 而这个人,竟然是文馨儿。 她的宿敌。 细数文馨儿这一辈子受过的伤病,无非是那次不想嫁给卫野而投湖自尽,原来,原来从那时候她就已经穿越来了! 宫女收拾了残渣出去,苏婉在桌前捂着脸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文馨儿既然是穿越者,为什么之前的种种做派都没有变化呢?她还是那么的愚蠢和恶毒,只是比之前放荡了许多。所以苏婉才丝毫没怀疑她的来历。 苏婉一直觉得,作为现代人,对古代的生活应该是相当不适应才对。尤其是做人的妾室,如果文馨儿真的是现代人,怎么会在卫野的后院乖乖忍耐了半年之久呢? 作为现代人,怎么能接受自己的男人爱过别的女人呢?卫野喜欢过自己,文馨儿不介意吗?还有凌钧,她也不介意吗? 哭着哭着,苏婉笑了,文馨儿这个只会捡她不要的二手货的女人,哈哈哈! 她癫狂地笑,砸了满桌的茶壶杯子,把桌子都给掀了。 宫女连忙进来劝阻,看着贵妃娘娘一脸泪痕,嘴边又烂乎乎的,不禁皱眉,一边劝娘娘息怒,一边鄙夷她。 就连这个宫女都知道,男人心最不长远,又何况是吃多见多的皇帝? 苏婉之前那么潇洒肆意,是多少女子羡慕的对象啊!本以为她最是脑子清明,思想清醒的人。可没想到,她最后也深陷情网,成了这深宫之中怀着子嗣,只会无能嫉妒的普通怨妇,实在是令人失望。 她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 皇权至上,皇帝的生活又风云诡谲,几十年的权利浸染,龙椅之上,人性绝对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帝又怎么可能只爱一人。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宫女大惊,“娘娘要生产了?快来人啊!” 这才刚八个月,不知道是不是早产。 好在太医都是齐备的,这边着急忙慌的接生,有人去请皇帝,却发现皇上又不在宫中。 …… 红帐后,偌大一张大床。 一具雪白柔软的女体被叁个大汉紧紧包围,凌钧弯腰吸吮文馨儿的乳,而齐恒霸占着文馨儿的小嘴。 下面闷头干她的是她的正头夫君卫野。 齐恒摸着文馨儿的头,亲够了就松开她让她喘气。 “乖宝宝,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文馨儿扫他一眼,“滚。不生。” 卫野在下头乖乖弄着,看她被松开,就用力干了几下,听她好听的吟叫。 凌钧也从乳波中抬起头,唇红齿白的,“你少做梦了。” 卫野没说话,他当然也不同意,可更多的还是沉闷。 说起生孩子这个话题,都调理了两年,大家又日日耕耘,她肚子还没动静,看来,那副药是真的伤了她的身子…… 想到这里,卫野痛彻心扉,心痛难忍,下面不禁也有些发软,没兴致了。 齐恒看他不动,再一看,那根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现在耷拉着脑袋。 他冷笑一声,得意道:“这就不行了?废物起开。” 他推开卫野,抬起文馨儿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挺着坚硬的肉棒就送了进去。 “嗯……” 文馨儿仰头,被顶得满满的。 “这下舒服了吧?”齐恒勾唇,很得意。 凌钧和卫野对视一眼,说起生孩子的事,两个人是知道内情的。 齐恒见他们心事重重,也皱眉放慢了速度,问道:“怎么了?我就是随便一说,又没真要她生?”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 齐恒叹息,“行了行了,先给卫野生总行了吧?” 文馨儿也不说话,她知道卫野因为此事而愧疚万分,他对不起她一辈子。 凌钧想说啥,又觉得还是算了,低头继续哄文馨儿开心,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啥。 卫野是真的伤心得做不下去。 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心如刀绞,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这么爱她,却不能和她孕育子嗣,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绝望的吗? 文馨儿半眯着眼,摸了摸卫野的脸,“反正我还小,现在也不想生孩子……嗯……想要孩子,等我过了22再说。” 齐恒算了一下,“今年你19…” “那岂不是要等叁年?给卫野生完,调养一番,也得25岁了,那我得30岁了。” 啧啧啧,叁十岁有人都当爷爷了。 文馨儿嗤笑,“苏婉肚子里不还有你的孩子?” 齐恒没说话。 她继续道,“你真是个畜牲啊,齐恒。老婆大着肚子,你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睡觉。”说着她抬脚踹了一下齐恒的肩膀。 对齐恒,文馨儿都没一句好话。 偏偏这个狗男人有奇怪的性癖,就喜欢被文馨儿“辱骂”。文馨儿的骂总是带撩人的勾子,他听着不是真的骂,倒像是勾引。 “没错,我是畜生。骂我吧,多骂几句。” 齐恒发狠干了起来,咚咚咚地把床板撞得直响。帐子也颤抖摇晃起来。 卫野皱眉,握着文馨儿的手,凌钧也握着文馨儿另只手给自己撸,借着这个节奏,他仰头喘息,啊,要被撸射了。 文馨儿侧头张口,示意卫野过来。 卫野摇摇头,“没心情了。” 文馨儿舌尖舔了舔嘴唇,笑着看他。 内心道,卫野啊卫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如何呢? 文馨儿知道卫野很爱自己,但是她对卫野从来都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文馨儿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在她自己心里,仍旧只是把卫野当一个需要敬而远之的金主爸爸,哄着惯着可以,但别付出真心。 从古至今,向男人付出真心,没有好下场。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卫野再爱她又如何?又不是她要他爱的,文馨儿没义务回馈他的爱。曾经也是他自己下的药,现如今他又后悔了,怪谁呢?他自愿选择了这样的生活,那一切就都得自己承受。 文馨儿才不会觉得对不起他,更不会感到愧疚,绝不会。 一个性工具的自觉 直到孩子落地,皇帝都没有请来。没办法,太后不得不出面主持大局,安排一应事务。 生完孩子,哪怕虚脱,苏婉也坚持要看看孩子。看完,她颤抖着手盖住孩子的包袱。 等乳娘下去,她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她庆幸,是儿子。 好可悲,她竟然开始在意孩子的性别了。 看到是男孩,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而且还感到骄傲…… 她自诩是个理智的女权主义者,男女平等是她一惯的行为准则,可现在,她竟然变成了“生的是儿子就好”的想法! 她唾弃自己。 倒是太后,看到孙子喜欢得不得了,难得拍了拍苏婉的手背劝她好好养身体。待皇帝回来,再帮她好好问问。 …… 苏婉已经没力气去生齐恒的气,她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场,做了一场梦之后,她开始变得精神不正常起来。 她莫名地讨厌自己,讨厌齐恒,连带着讨厌这个孩子,她讨厌一切。 齐恒回来后,众人奏请皇帝,把小孩子抱走抚养,因为现在娘娘的精神极度不正常…… 齐恒惋惜了一会,还是去看了看苏婉的情况。 她头发乱乱的,嘴边还有浅浅的燎泡印子,身材浮肿,脸色苍白,再找不到美人的影子。 怀孕一场真的把人变成鬼吗? 也难怪馨儿总不愿意生孩子。 不过,如果是馨儿,断然不会让自己变成这幅样子,她是那种宁可饿着孩子,也绝不让自己肥成猪的人。 所谓的“为了孩子多吃一些”“一人吃两人补,多为孩子着想”这种话,在文馨儿看来都是放屁。 而苏婉为了孩子,失去了那么多,最后得来的评价是一个丑字,如果她知道了齐恒内心的想法,应该会彻彻底底疯掉了。 齐恒弯腰逗着孩子,墨发玉冠,长身玉立,满满的少年感,他穿着皇袍,尊贵无双,气色很好,想必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滋润。 苏婉现在一身狼狈,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即视感,和他明显都不像同一个年龄段的人。 她有些自卑地低着头,接过孩子喂奶,不让任何人来抱。 “给我抱抱?” 齐恒伸手要把孩子抱起来,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别碰我儿子!” 齐恒也不介意,笑得明朗,“真的是儿子?给我看看!” “难道还有假?”苏婉冷笑。 他笑了笑,掀开小被子摸了摸孩子的脸,正睡着呢,还没睁眼,不过他是真的很欣喜。 “婉儿,谢谢你!” 他蹲下身,握住苏婉浮肿的手,“辛苦你了,你想吃什么要什么,尽管吩咐下去,或者现在告诉朕也行!” “呵,别的我什么也不要。你还记得许我的皇后之位吗?” “……这个,等你出了月子就举行大典好不好?” 苏婉想甩开他的手,听到这句话,最终也没有甩开,忍着恶心低着头。 齐恒丝毫不觉,反而很开心,很满足。 上午吃得餍足,下午就得知自己的长子降生,还有哪个男人像他一样幸福?叁妻四妾的好处就在这里了,不影响肉欲的享受,同时又能时时等待迎接新生命。 “你去哪儿了。”她最终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齐恒一愣,扯谎道:“去打猎。” 打猎?所以是偷了什么腥回来?苏婉冷笑,推开他的手,把孩子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撒谎!拿开你的脏手。我不想看见你!” 齐恒知道她现在精神有些不正常,也没有生气,毕竟自己也的确对不起她。可转念一想,哪家皇帝过的像他一样憋屈啊!不能娶很多老婆就算了,女人怀孕八个月,要他也跟着素八个月吗?简直要命。 他是皇帝啊,每天要处理那么多政务,压力大得不行,他克制着没有宠幸宫女,便已经是洁身自好了。至于文馨儿,一个意外,总归不会有结果,苏婉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地位会被威胁。 “婉儿,我不会选妃的,这后宫,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你以为自己这样就算很好了吗?你以为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齐恒,你少恶心了。” 齐恒也被她说怒了,站起身道:“不然呢?你还要朕怎样?朕说过无数次,朕是皇帝,承担着皇室开枝散叶延续血脉的重任。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婉儿,曾经年少轻狂,我才对你许下那样根本遵守不了的誓言,现在想来,我也很是后悔。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苏婉想说放我走,可又舍不得如今的这一切。 她低声道:”我想见文馨儿。” 齐恒一愣。 “不行。” 他立刻松开苏婉的手,借口道:“你好好在宫里坐月子吧,出去吹什么风呢?” 苏婉一愣,她的意思是,是宣召文馨儿进宫啊!她作为皇妃,又在月子里,怎么可能自己出宫去见一个臣女? 她不知道的是,就连齐恒自己都要亲自出宫才能见到文馨儿。因为文馨儿不愿意进宫,嫌麻烦也嫌累,所以每次都是齐恒上赶着去找她。 “让她进宫不就行了?” “她不喜欢进宫。” “你又知道她不喜欢进宫了?”苏婉冷冷地笑了,不知不觉地掐着孩子,“所以这段时间,你真的一直都和那个贱人厮混在一起?” 齐恒皱眉,“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厮混?他们光明正大。 孩子被掐的哇哇哭,齐恒慌忙去看,夺也不敢夺,怕弄疼了孩子。 “苏婉!你在做什么?快松手!你要掐死孩子吗?!” “让文馨儿进宫,我要见她!!” 苏婉突然挣开他,赤脚跳到地上,高举孩子,“你不下旨,我就摔死他!!” 齐恒急眼了,震怒道:“你疯了!!!” 外面的宫女呼啦啦跪下,真后悔听到看到这一幕! 苏婉本来就讨厌这个孩子,她觉得生了他,自己活着的意义立刻没了,没人关心她,都只在乎孩子去了,而她就如同行尸走肉。 所以她恨这个孩子,更恨他的父亲。 “你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苏婉又掐了一把孩子,这下孩子的脸颊直接被掐破了。 “行行行!朕这就下旨!你冷静一点!” 齐恒脸色难看地叫人去宣旨,苏婉才重新抱着孩子回到床上,不让任何人近身。 齐恒抖着手想骂她,却又害怕刺激了她,只好气冲冲出去找太医问话。 …… 文馨儿懒懒赴约,比圣旨要求的时辰晚了整整一个时辰。 进了宫,大摇大摆地先去御花园转了一圈,喂喂鱼,掐掐花,这才拍拍手去凤仪宫。 按规矩,她该先去拜会一下太后,不过太后刚才被苏婉的疯劲儿气病了,不见客。 几十个宫女太监伺候着文馨儿,抬着轿辇,浩浩荡荡往凤仪宫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皇后出行呢。 实在是这轿子的规格太僭越,是齐恒吩咐给她用的,下面人有什么办法呢? 到了地方,文馨儿懒懒直起腰,一伸手,小玉忙把文馨儿扶下来。 她穿了一身玫瑰红云纹广袖袍,下着鹅黄锦缎马面裙,用了金色腰带和披帛,头面也是整套的金镶红玉,流苏在两侧脑后垂下,华贵而娇俏。 第一次见她的宫人恨不得惊掉下巴。 她这一身简直如同新娘子装扮,太夸张了,而且,她竟然用明黄!简直胆大包天! 这,这女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皇上的关系啊! 现在民间有一股小声音,说她是妖女,皇帝是昏君,和臣妻之间大逆不道,祸乱纲常… 啧啧啧。 文馨儿毫不在意风言风语,她扭着不盈一握的柳腰踏进凤仪宫。 简单评价道:“这就是皇后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 宫人:…… 进了内殿,上头端坐的,正是苏婉。 她生下孩子后水肿消了,瘦了一些,不过也只是一点,相比文馨儿,差远了。 文馨儿啧啧啧摇了摇头,得意道:“生了孩子都像你这样吗?丑死了。” 苏婉掐着手心,面上淡淡冷笑,“等你生了孩子之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馨儿自顾自坐下,笑吟吟道:“放心吧,我生不了。卫野早就给我下了药,我生不了孩子了。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如何?” 苏婉一愣,真的? 文馨儿仿佛一点也不难过,还很开心,“他当年很喜欢你,你也知道的,所以给我下药也很正常。这回你开心了吧?” 文馨儿从进来开始就发现了,苏婉有一点产后抑郁。 现代时,这样的眼神她见多了。 苏婉内心的确是得意了一会儿,不过她没搭理她,而是斟酌着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穿越的?” 文馨儿眨眨眼,想到了自己最近出格的行径,也瞒不过去了,索性点头,“是,而且我知道你也是穿越的。” 苏婉愣了片刻,苦笑着点点头,这也不难,毕竟她发明的那些东西,文馨儿如果是现代人,肯定都认得。 苏婉轻声问,“所以,同样作为穿越者,你就想和我争个高低对不对?” 所以总是和她抢风头,抢男人…… 所有的穿越女肯定都想做独一无二,如果有两个穿越女,那么两个人之间一定会互相争夺的,这是苏婉的价值观。 没想到文馨儿惊讶摇头,真诚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想过和你争呀。你不是和皇帝在一起了吗?我嫁的是卫野,没和你争呀?” 苏婉一噎,在她心中,无论是卫野还是凌钧,都是她的朋友才对,文馨儿和他们在一起,让自己不舒服了,那就是抢。 文馨儿又道,“你喜欢齐恒,又喜欢卫野,也喜欢凌钧。对不对?所以你觉得我抢了你的人,这就算是在和你争?” 苏婉被她说的面容发烫,“我没有!你少胡说。” 文馨儿挑眉,“既然不是,为什么你对我恶意这么大?” 苏婉握拳,“你敢说你没有勾引齐恒?” “我还真没勾引。”文馨儿面不改色撒谎,“反而是他,卑鄙无耻,给我下了药,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所以她就顺从了,和齐恒保持着这样的关系?简直恶心!你就不会反抗吗?! 看着文馨儿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苏婉忍不住猛地端起茶盏砸了过去,文馨儿没想到她手劲儿这么大,这么远还直接砸到了她的眉骨上。 “啊!!”她尖叫一声,被茶水烫到。 外头立刻冲进来一堆仆从护着文馨儿。 苏婉指着小玉骂道:“哪儿来的贱婢,胆敢擅闯本宫寝殿!” 小玉一点不在怕,忽略苏婉的指责,面对文馨儿道,“奴婢已经差人去请皇上了。夫人且忍忍。” 苏婉气的嘴唇发抖。 一个两个的,都来给她添堵! 文馨儿捂着头还要小嘴嘚吧嘚:“我还要告诉你啊,刚嫁给卫野的时候,我可从没有主动招惹他噢。是他自己上赶着又教我写字读书又教我骑马的,我们才慢慢亲近起来。还有凌钧啊,也是天天追在我身后让我教他打台球,还有你老公啊,呵呵,也是个不要脸的舔狗呢,我天天骂他,他还是舔着脸追上来!一个两个的,老娘勾勾手指头他们就乖乖跟着走了!怎么样,气不气?我气死你!” 苏婉听着,内心如同刀割。 苏婉怒指她,“你简直就是个荡妇,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那么多男人都追着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在他们眼里,你就只是一个烂臭婊子!人尽可夫!” 文馨儿脸上笑容一僵。可她随后又捂着额头,又挂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看到苏婉这歇斯底里的样子,她笑着扎她心,“就算我是婊子,也比你这种怨妇强。瞧瞧,同样都是穿越的,怎么我过的这么滋润,你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怨妇呢?累死累活生了个儿子,可老公还是出轨,哈哈哈,心里很不好受吧?!” “你!贱人!我杀了你!” 苏婉扑过来和文馨儿厮打,扯掉了她的头花,文馨儿痛得大叫一声,几个宫女和小玉她们立刻上来各自拉开主子。 她的大宫女皱眉朝着文馨儿道:“侯夫人,奴婢求您少说两句吧!我们娘娘受不得刺激啊!” 被拉开之前,文馨儿反手挠了一把,苏婉脸上就出现一道血痕。她继续嘲讽道,“我看,你在现代一定没谈过恋爱吧?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蠢死了!苏婉,这里是古代,齐恒是皇帝,你别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以为这里是什么一夫一妻的法制社会吧?你别逗了!” 确实,这里是皇权至上的古代,婚姻的承诺根本困不住这里的男人,更何况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齐恒。 法律没用,道德的谴责也对他们毫无用处,所以,齐恒的出轨,她还真的毫无办法了,甚至,他都不叫出轨,因为这里叁妻四妾是正常的现象,所以他才这么理直气壮,甚至觉得委屈,呵呵! 苏婉神色衰败,无力跌坐下去。 文馨儿说够了,捂着额头皱眉道:“怎么太医还不来啊!要疼死我吗?!” “来了来了,我瞧瞧这是怎么了?” 齐恒神色匆匆地走进来,先看到地上狼狈的苏婉,又看到头发凌乱,脸被烫红的文馨儿。 文馨儿脚一软,也扑倒在地上假哭。 “皇上,你管好你的妃子呀!妾身自知地位低贱,命如蒲柳,可也是肉长的,也怕疼,怕这张脸被人给毁了呀!呜呜呜!” 齐恒扶左扶右都不是,只好站在原地,苏婉已经坐起身,他只好抬手扶了一下还赖着不起的文馨儿。 知道她是装的,娇气。 “好了好了,快起来给太医瞧瞧。” “齐恒!!!” 苏婉捂着脸又摔了一个名贵茶盏。 齐恒变了脸色,冲她吼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苏婉脸上有血痕,还呕出一口血,立刻就比文馨儿惨多了。 文馨儿见状也不卖惨了,咬着唇乖乖让太医给自己抹药。 等人都走了,只剩他们叁个在内殿。 齐恒也和苏婉摊牌,皇后之位一定会给她,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要辜负了。 苏婉内心绝望而酸楚,曾经他也热烈追求过自己,那叁个男人,为了她争斗不休,他们为了和她在一起,差点做不成兄弟。可现在,他们竟然能和谐地和文馨儿保持这样的关注…… 到底谁更有本事,苏婉也迷茫了。 有床上功夫,真的就那么好吗?她生来最痛恨的就是女人靠身体上位,这根本就是违背女权,迎合男权,做小伏低,做男人的性工具…… 可文馨儿如今这么嚣张这么幸福,苏婉迷茫了,她一点也没有一个性工具的自觉,甚至于齐恒也从来没有当她是一个性工具。文馨儿现在是大齐第一夫人,谁敢惹她不快,这叁个男人第一个不答应。 齐恒怕惹她生气,什么好什么贵就送她什么,只为争求一个上榻的资格。卫野作为离她最近的夫君,日日夜夜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不敢惹她不快,凌钧更是内卷,天天变着法地陪着文馨儿吃喝玩儿乐,知道文馨儿喜欢他的身材,他就疯狂锻炼,力求在体力上碾压另外两个。 苏婉很绝望,她承认她有些嫉妒。本该自己拥有的一切,却都易主了,她怎能不气? 不过,苏婉等着看文馨儿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呢。到时候她色衰爱弛,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