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拯救女主我真的尽力了(H)》 闹剧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延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自在...... 音乐声震耳欲聋,从不远处飘来 “好歌!真是好歌!!” 徐佳宁扶着墙,忍不住赞叹,大声拍手叫好。 此歌是她们那里曾风靡一时的歌曲,依她看,这歌雅俗共赏,直抒胸臆,放在现在真是再应景不过了。 大厅的人皆为这一声侧目,一脸疑虑看向声音来源。 此女身着白色连衣裙,面容姣好,正歪身倚墙,拍手称快,这个模样实在太惹人注意,行为也很是出奇。 徐佳宁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两步,结果方向一偏,一屁股跌坐到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小姐,您没事吧?服务员见状,急忙上前,欲将人扶到沙发上 她摆摆手:无碍。 面对周遭投来的异样目光,少女懒得理会,她坐在地上,一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眯起眼睛,一副慵懒模样。 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服务员礼貌地继续询问道。 少女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了两下,似乎是在思考。 良久后, 睁眼笑眯眯道:“麻烦给我来瓶白的。” 服务生看着对面漂亮的眸子,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面带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酒水不单卖的。” 少女挥挥手,一脸随意之态 “那就开一箱来.......” 话音未落,便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徐佳宁,老娘找你半天,你倒好,来这儿耍酒疯,丢脸丢到外面了。” 来人气势汹汹,一头披肩大波浪,脚踩恨天高。 少女见来者不善,深知现在大事不妙,正要起身逃跑。 大波浪女士快速冲到少女跟前,伸手就揪起了少女的耳朵。 “唉呦呦呦.......疼疼疼” 逃跑未遂的某人吃痛,全然不顾个人形象的大叫。 “耳朵快掉了……” “轻点,轻点” “哎呦呦” ........ 求爷爷告奶奶的叫了老半天,也不见成效。 对面的大波浪女士冷着脸,对少女的鬼哭狼嚎置若罔闻。 “妈妈妈,我错了,我真错了。” 周围有热心人士本欲上前劝架,一听少女这话,都纷纷露出惊愕之色,那大波浪女士看起来不过30来岁的样子,没想到眼前二人竟是这种关系,都不知这是何情况。 少女哀嚎了半天, 最后也不知是那句话让这位母亲大发善心,冷哼一声,终究是放开了少女那只遭罪的耳朵。 你还知道疼? 白裙少女挣脱了桎梏,一脸讨好的笑:呵呵呵........这不是在您面前嘛,我怎敢造次...... 大波浪女士冷笑道:“呵呵,那在方才的饭桌上的事怎么说?倒是不见得你有多收敛!” 少女撇嘴,揉着那个通红的耳朵,委屈的扁了扁嘴:“那是另有原因好不好,不过徐女士,你确定要现在审问您宝贝女儿吗,这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随即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女人,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大波浪女士她怎么不知少女话里有话,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人,看似在各自做事,实则一个个目光飘忽,噤若寒蝉,似乎已经脑补出一番后妈和灰姑娘的家庭狗血大戏,现在就等二人继续剧透了。 被气的心肝肺俱疼,要不是看场合不对,实在不好现在发作,只能就此打住。 压低声音恶狠狠道:回去再和你算账,现在给我滚进来。 说完,转身向门口的飞行器。 徐佳宁耸耸肩,无奈的叹息一声,站起身跟了进去。 众人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一脸八卦,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着挺眼熟啊....... 其中一人似乎认出了方才的大波浪女士, 那是不是布兰尔星的议长徐真吗?怎么来卡特星了? 不知道啊........ ...... 飞行器内 大波浪女士也就是徐真,徐佳宁的老母亲, 一进飞行器,便怒声质问 怎么跑外面了? 徐佳宁双手环臂,斜靠在座椅上,神色淡然,不以为意的答道:哦.......我刚才喝醉了,想在这里醒醒酒。 我说的是这个吗?好好的亲事你瞎搅合,现在又跑外面喝酒耍酒疯,像什么话? 徐真女士的语气极其恶劣。 若放在平时就算了,自己的孩子什么德行她是知道的,再怎么放纵也是有分寸。 但是今日情况不一样,这种两家长辈议亲的场合,她这般不知轻重,跟人家姑姑嫂嫂没大没小的,让人江家一众脸色从开始就没好过。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不愿说,徐真也能看到她的态度。 随即脸色一沉,冷声道:帝国进行的基因配对测试,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你妹妹和他江越基因匹配率高达80%,是再合适不过的结姻对象,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反对什么?” 她为什么反对? 徐佳宁紧了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这个原因....... 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徐佳宁莫名有些忧伤,她是一个21世纪平凡人,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点小肉文自娱自乐。 不幸的是,在一个平凡的夜晚一命呜呼,起来看着自己那双胖胖的小手,她曾以为自己重生了,经过了不到一天的观察后,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穿越到那肉文女主.......徐忆.......的姐姐身上了。 怪就怪在作者坑,前半段虐女主虐的惨,徐佳宁想看后半段女主绝地反击,结果作者却坑了,顺便也坑了自己。 徐佳宁悲愤交加,怎么着作为穿越者也得有点穿越光环吧,自己不仅是个炮灰配角,还要从小号练起,虽然她比徐忆大个三岁,但是徐忆的人物设定实在太逆天了!天赋异禀不说,学东西还贼拉快! 六岁,只身入黑暗丛林,活捉了一头野猪。 九岁,无师自通,自学飞行器操作。 十二岁,通过帝国学院测试,仅一年时间连跳两级,成为学院风云人物。 十五岁,一个人单挑一整个机甲小队,将人家小队队长打的恐女,据说自此之后看到女人就躲得远远的。 而今十八岁,已成为帝国最年轻的上校。 而她的人生经历呢,也可以算得上是精彩万分, 九岁,因为馋肉,她负责生火,徐忆帮忙去捉野猪,烤肉没吃成,还差点把自家宅子给烧了,结果没少挨徐真的毒打。 十二岁,没有飞行器驾照,又想出去玩,便偷了徐真的飞行器,两人出去疯了一天,回来的路上因为无证驾驶,一起被星际空警带回去喝茶。 十五岁,因为贪玩,帝国学院入学测试落榜,被迫在家又学了一年。 十八岁,被机甲小队队长调戏......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 如今二十一岁,赋闲在家,成功过上了打工人梦寐以求的老年生活。 “说话!”母亲的怒吼让她软了腿,差点没给跪下。 大抵没耐心是全世界母亲的通病,故事还没回忆完,徐真的怒火却已烧到了眉头,也容不得她再继续沉默。 徐佳宁抿着嘴不发一言,不知过了多久,才喃喃道:“妈,妹妹真的不能娶他!” 徐真虽然强势,但不是不明事理,平时一向机灵的人怎么突然这种事情上犯浑?知女莫若母,如此反常的行为定然是有原因的。 “说吧,你的理由。” 某人大脑飞速转动,开始思考对策, 答案一:妹妹另有喜欢的人 不行,这解释首先就过不了母亲这关,徐真多精明的一个人啊,三言两语就能套出人家家底的人,企会对自家女儿不了解? 答案二:他江越配不上妹妹 这理由更扯,他江家是富可敌国,最近几年又是人才辈出,说是把持凯撒帝国的经济命脉也不为过。更何况,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公子,自己空口无凭诋毁人家,这不是纯纯缺德吗? 答案三:....... 思忖了半天,考虑了无数可能,又pass掉了n多种答案,她才斟酌着开口: 江家不是普通人家,妹妹娶他,只能是委屈当个上门女儿,过去只怕要受欺负....... “呵。” 忽得一声冷笑,一张冰冷的脸倒映在少女的瞳孔里。 好像是在对这个苍白解释的嘲讽。 徐佳宁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睛里充满怀疑,不是,这哪里好笑了,这个原因难道还不够引人重视吗? 她的话,在女人眼里简直就是在胡乱捏造,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然而,徐真并没有否认这个理由,反倒是冷冷的问: 两家联姻是互利共赢,他们平白无故的欺负人干什么? ........ 她不禁语塞了,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果然不靠谱。 但是......她想反驳回去,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有些心虚,好吧,这理由真的挺荒唐的。 她看了看徐真的脸,似乎已经要耐心耗尽。 心里难受的很,偏偏这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 这事现在是必须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否则是不能善终了,心里万分挣扎,她索性一咬牙道:“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他呢。” 空气安静了一秒, “什么?”女人的声音拔高了一度。 “我喜欢他” 此话一出,却是捅了马蜂窝一般,徐真眼神如刀,恨不得能把她千刀万剐,此刻更是愤怒异常。 胡闹! 徐真气的浑身颤抖,抬手就朝少女甩了个巴掌。 徐佳宁倔强的抬头,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江越,你不能让妹妹娶他。”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再次响起,五指印深深嵌入皮肉,令徐佳宁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这会好了,一边一个,哪边也不吃亏,徐真打的还挺对称。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苦中作乐的想着。 动完手,徐真又欲要上脚, 见徐真似乎是要来真的,这可给她吓坏了,连忙抱住徐真的腿,大声哭喊:妈,你别打了,你先听我说,要不这样,我也不难为你了,我也不娶,妹妹也别娶他,咱们各退一步,把婚退了吧,给妹妹另择良偶...... 她顿了顿,怎么样? 抬头偷看徐真的反应,徐真一张脸黑到了脖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混账! 徐真气的差点吐血,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厉声喝问:你是想让我被你活活气死吗?你以为这事情真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吗?元首亲自为两家看的婚事,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说退就退? 徐佳宁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经得住徐真的力气,一脚下去,被踢的七荤八素,脑子晕沉沉的,眼前也是一抹黑,模模糊糊听到那不容置喙的声音, “这事没得商量,这门亲事必须结!其他的我管不了你。 你要想娶也行,跟润秋那边把事情都说清楚,自己把问题解决好! 夜半访客 此时徐佳宁正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隐隐约约感觉有水滴到脸上。 她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抹了一把脸。 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清醒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徐佳宁缓缓睁眼,床边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她吓了一跳:你谁啊?! 此人闻言抬起头来,徐佳宁一看,顿时愣住了。 墨色的短发,一双蓝色的桃花眼,好似有着整个宇宙的星辉,眼波流转,在黑暗的环境里尤其明显。 这张脸于她而言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唯一不同以往的是,男人眼角似乎有点红红的。 “孔润秋!大晚上的你干嘛呢徐佳宁瞪大眼睛质问道。 孔润秋没想到徐佳宁会忽然睁睛说话,也被吓了一跳。 他慌忙站起身来:你、你醒了...... 废话!徐佳宁不悦地哼了一声,这人大晚上的不睡觉,不声不响的跑她这儿,好梦都让人给吓醒了。 孔润秋见徐佳宁身上露出的青紫,神情有些恍惚,稳了稳心神。 他忍不住担心地开口问道:你怎么样?还疼吗? 徐佳宁摸了摸脸,以为他说指的是这儿。 “无事,小伤罢了” 欲爬起来,发现实在痛的不行了才明白,自己被徐真那个老混蛋给打昏了,浑身都疼得厉害。 她愤怒地咬牙切齿,刚要开骂却又发现对方神色不对劲儿,不由得疑惑道:孔润秋,你刚才怎么回事?该不会哭了吧? 徐佳宁一边说一边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看向对方。 这货平常看起来高冷淡漠的很,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呢?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孔润秋被徐佳宁盯的很不舒服,他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道:徐阿姨说等你醒了,再给你上药,你先忍一忍,我帮你擦药。 擦药,徐佳宁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这种电视剧里老演的狗血剧情,也太过亲密了,会让二人的友情变质的。不妥,属实不妥。 “没事,我手还能动,我自己来吧” 孔润秋动作一僵,随即恢复如常,淡淡回道:“好” 说着,徐佳宁从床上坐起来,她伸手去够柜子上的蓝色药管,她的手臂还在抽搐,努力伸长了两寸,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 她咬了咬唇,用力一伸,药水应声落地,同时,手臂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嘶......徐佳宁不由的皱起眉头。 这种情况,她连东西都够不到,还怎么擦药啊。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人,又默默低下头去,还是算了,她脸皮还没那么厚。 “小易,帮忙拿一下药” 小易是她的小机器人,专门负责她日常生活,往常她一喊,小机器人随叫随到。 可现在她喊了几遍,小机器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失踪了一般。 喂,小易,小易 “..........” 徐佳宁又喊了两句,但依旧无机器回应。 怎么回事?徐佳宁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小易让我拿去返厂升级了。” 孔润秋走过来将地上的蓝色药水递过来。 蓝色的药水倒映着男人蓝色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哦,谢啦徐佳宁接过,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刚才她还信誓旦旦要自己擦药呢,结果还不是要麻烦人家,这真的很丢脸啊。 徐佳宁将药水涂在脸上,随手拿出镜子照了照。 这一照不要紧,徐佳宁差点被自己吓到了。 镜子里的那个猪头是谁啊!!! 这肿的也忒离谱了点吧...... 徐佳宁揉了揉肿胀的腮帮子,有些郁闷的想道。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孔润秋刚才为什么会那般反常了。 因为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丑的令人发指。 又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叹息着收起镜子,忍不住感慨道:“小秋,你是真朋友啊!” 什么?孔润秋蹙眉 大晚上的还特地过来看她,看样子也是待了好一个时候了,唉~ 徐佳宁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认真:我都丑成这样了,你还没被我吓跑,这还不算真朋友? ......孔润秋沉默。 气氛有点冷场。 这人,真是, 一点也不懂她的幽默。 徐佳宁轻咳一声,试图调节气氛:其实你不用担心,就是看着有点肿罢了,其实我一点也不疼,顶多就是胖了圈。” 某人没出声,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好吧,这人就是这样,不解风情。 哎呀,别绷着一张死鱼脸嘛,快,给爷笑一个。 徐佳宁挑起男人的脸颊,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的确比原本要圆润许多孔润秋一脸认真的评价道。 ......徐佳宁一噎, 孔润秋看着她,嘴角微翘,抿嘴忍住笑意。 他忽然开口问道:听说,你昨天在江家的相亲宴上去灌人家酒了?” 徐佳宁一脸惊讶,她倒不记得自己跟孔润秋提过去江家这茬的,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传播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孔润秋瞥她一眼,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继续说道:我来找你,正巧碰上徐阿姨命人把你抬进来,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徐佳宁默。 家丑不可外扬,她徐真是真给她脸啊,这种事都能往外说,真是.......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只是顺便问问,没有其它意思。 他的表情很诚恳。 没关系,你问了就问了呗,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你不用放在心上。她一脸豁达的拍拍孔润秋的肩膀安慰道。 孔润秋有些无奈,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只知道这话题再继续下去,恐怕又要让她扯没边儿了,也不绕弯子了。 “你似乎不愿意徐忆和江家联姻?” ......这问题未免太过直白,怎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问?在这串供词吗? 她犹豫片刻,还是搬出了那套说辞。 含糊其辞道:恩,徐忆她太单纯,去江家恐怕会吃亏...... 她这么一解释,孔润秋就明白过来,原来某人是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这样啊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江家虽说家底殷实,去了规矩自然少不了,但是徐家也不是软柿子,有咱们给徐忆撑腰,谁敢欺负她,况且两家是联姻,又不是去送死,你怕什么。孔润秋语重心长的劝道。 徐佳宁一愣,仔细一琢磨,孔润秋说的倒也是实情,她的顾虑确实不足为据。两家门当户对,两人的基因匹配度又如此契合,联姻对他们来说并无害处。 而且,若是两家能够结为亲家,多了这层亲戚关系,对他们以后的发展也有益无害。 啊呸呸呸,这什么跟什么啊! 压根就不是这个原因好吧,她怎么让孔润秋这货越带越偏了。 “你觉得江越这人如何?徐佳宁突然转换了话题问道。 孔润秋闻言一怔,没有马上回答。 江越? 那个人吗?上学的时候二人同级不同系,也曾一起共事过,的确是个很优秀的人, 江越,人品很好孔润秋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徐佳宁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说点实际吗? ?孔润秋茫然的眨眨眼睛。 比方说,长的如何,身材如何,能力怎么样?对人温柔体贴吗,有责任心与否,热心助人吗,会不会哄女人开心?徐佳宁循序渐进的诱导。 孔润秋纤长的睫毛闪了闪,回道:“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 互相见一下比较清楚,我们旁观者只能看到表象,不好评判。 徐佳宁撇撇嘴,她就知道某人会这么说,不以为然道:那要是只看表象呢?” “嘴会说谎,人心会变,唯独颜值不会骗人,他要长得好看,就算没有什么其他可取之处,也是赏心悦目。”少女一副大师的姿态分析道。 孔润秋嘴角一抽,对她的这通歪理邪说不置可否。 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种感觉,某人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具体原因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某人今日的言行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他只是希望这只是错觉而已。 摇摇头,抛却心中的疑惑,孔润秋看向一边满脸期待的女孩,笑了笑:“你应该相信我姑妈的眼光,她安排的婚事,这人就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我也相信你姑妈的眼光,所以...... 她凑近孔润秋,贼兮兮的说:所以,你要不就帮帮忙,帮忙撮合撮合我俩? 孔润秋的眸色一暗,眼神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阴愠,他的唇紧抿着。 不要这幅表情,我只是开个玩笑。 她讪讪笑了笑,见他脸黑的像锅底一般,赶紧改口:好了好了,我就随口一说,开个玩笑,呵呵呵~ 孔润秋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这种玩笑还是不要随便乱开的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徐佳宁心里一跳,连忙说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的无心之言行吗? 嗯他淡漠的回了一句,视线落在前方,眸光晦涩不明。 徐佳宁心中微微叹息,她还是太急切了些。 方才忍不住试探了下孔润秋的态度,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反应,稍微有点出乎意料。 这事情应该慢慢来才对,不能操之过急…… 夜半访客(二) 这么想着,她收敛了心神。 房间里一时静悄悄的,谁也没再说话。 脸上的药涂了一遍又一遍, 眼看再涂就得擦出火星子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孔润秋,却见那人老实的跟个柱子似的,面不改色的站在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张了张嘴,想要出口说点什么,思忖良久,没有发出声音。 ....... 过了一会儿,她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涂着手背上红肿的部分,腰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又瞧了一眼某人,心里却有些不得劲。 手上同一个地方已经涂了不知多少遍,棉签都替她头秃,手上的棍儿被轻轻放下,她默默换了一个新的继续涂。 某人也换了个地方,坐到了她的床侧,微微侧目,他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她假装没看见,低头继续,若无其事,认真的端详着自己涂了好几遍的杰作。 瞧了一会,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微微抬了抬头,发现那人的目光还附着在她身上。 不是,看人涂药很有意思吗??? “额那个......”她忍了很久,终于开口道:“那个你要不.......先回避一下?”指了指自己腰部的位置,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孔润秋抬起头看着她,“为什么要回避,是嫌我碍事了” 当然不是她赶紧解释。 既然不是,那我为什么要回避?他反问。 她面色有些古怪, 那个....... 男女大防啊哥,你说你为什么要回避,你在这里,我把屁股漏出来,你觉得合适吗? 下面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她怀疑这疼痛是不是会传染?不然为什么自己的脑壳也这般疼? 支支吾吾了半天,努力组织了一顿也没找到合适的高雅替换词,奈她平日能言善辩,此时却也卡了壳,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快点把伤口处理好。孔润秋淡淡道。 ....... 她有些欲哭无泪,是这个问题吗,现在到底是谁在浪费谁的时间啊!!! 那你要不先出去等会儿吧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柔和,提议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别看起来跟着急赶人似的。 孔润秋皱了皱眉头,没说话,似乎是对她的提议不太满意。 我涂药的位置不太方便,这样子......总归不太好吧她犹豫的解释。 哪里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孔润秋说罢,就欲要站起身, 徐佳宁吓坏了,连忙拦住他,别别别,那个不用,你坐吧,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就行。 她语无伦次的安抚某人,手忙脚乱的将人按下,生怕这家伙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那也好。他重新坐回去。 暗暗松了口气,罢了,不着急那一会儿了。她果断决定将那里的伤先放一放,免得某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微微低头,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落,深吸了一口气,纤细的指尖放到衣摆处,指节弯曲处稍稍用力,掐着衣摆,衣服从底部被一点点被拉了起来。 男人的视线跟随少女的动作移动, 裹着睡衣的身体一点点的漏出,缓缓的,好似在做什么庄严肃穆的仪式, 一大片雪白, 喉结微微滚动, 窗外的光落在那莹白的身体上,泛着一层朦胧的月色, 每一寸,都让人移不开眼。 眸色渐深,他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润湿了干燥的唇角。 …… 小腹洁白如玉, 可惜白玉有暇, 孔润秋眉头拧了拧,那里青青紫紫的一片,看着触目惊心,他垂眸,长长的睫毛微颤,挡住了他的眼睛。 徐佳宁也顺势低头看了一眼,忍住那强烈想要骂娘的冲动,尽管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他娘。 徐真这个老混蛋,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万一给她伤出个三长两短来,后半辈子瘫床上,还不得她养着? 都是那个什么狗屁联姻闹得! 忿忿不平的想了一会儿,又暗骂了几句耳聋眼花的老天爷和这个草蛋的世界, 她有些郁闷的戳了戳青紫的地方,敏感的神经瞬间直达大脑。 痛感来的突然,生理性的眼泪一下子有些不受控制,险些掉了下来,被她咬着唇忍住了。 忽然感觉到腰际处一股电流划过,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温热的拇指贴住她的淤青,轻轻摩挲,带着淡淡的暖意。 她抬眼,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他的眼神好像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沉沦。 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移开了眼。 孔润秋低垂着头,专注而又温柔的凝视着她,蘸着药膏的手指在她身上流转,慢慢揉按按压着淤青的位置。 她努力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刻意不去关注,但身体的触感没法骗过自己,失去了视觉,体感却愈加清晰,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想要逃离这种感觉。 她的小动作,孔润秋自然也感受到了, 手上停滞了一下,孔润秋抬眼望向她, 疼吗? 她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大概是会错了意,不过她也是将错就错。 还好,不太疼。 ....... “那就好” 他没有再说话,收回手,又拿起另外一瓶药膏。 上面有着她看不懂的文字,罐身红红绿绿的,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好看的。 没见过,不认识。 她凑近到孔润秋身旁,观察了一会他手上的药膏,又低头闻了闻,仰头问道“这是什么?” 身边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淡淡的,又离得极近, 少女眼睛里满是求知欲,嘴唇娇艳欲滴,像清晨带着露水的花儿,就这么望着他, 一脸的虔诚, 喉咙滚动了下, 他抿了抿唇道:活血化瘀的药。 有些渴,他忽然觉得有些干涩,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想要拿杯子的手一顿,手边的水杯空荡荡的,他想起来,这水在刚才已经喝完了。 鼻尖的馨香若有若无, 男人挤了一大团在手上,双手环绕到两侧,在她背脊处涂抹,腰上有着男人的手,气息温暖。 温热的膏体停留不过片刻,便开始渗透进皮肤,一阵凉丝丝的舒畅感蔓延至全身,明明是冰凉的液体,但涂在她身上的时候,却有种暖热的感觉。 冰火交融, 手掌心滚烫,指腹摩擦着肌肤带来的微麻感,他的力道恰到好处,动作轻柔,指甲在她身体上刮过,指尖摩擦过之处,竟然有种奇异的痒意。 她只觉得一阵酥麻袭来,全身不由的战栗起来, “嗯……” 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徐佳宁一怔,脸颊倏地涨得通红,她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我自己可以涂......不用麻烦你了。 你后面受伤了孔润秋抬头望着她,眼神坦诚,让人感觉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固执己见道: ......我自己来! 她躲了躲,发现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根本挣脱不开,又挣扎了下,可是却不敌对方手上的动作,男人的手在她腰腹部游弋,力度刚刚好, 她浑身僵硬,手抓紧了被子。 夜有所梦? 你别这样。她伸手推拒, 窗外影影绰绰,树枝摇摆,似乎是树叶在拒绝着风的接近。 孔润秋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态,两人靠的很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他低着头,鼻尖几乎抵上她的嘴唇,她有些不能淡定了, 这人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言行举止与平日倒没有相差甚远,也是多少有些逾矩了。这种情形下,他们俩之间这般,实在是有些诡异,这绝对不是某人的作风。 不对,不对劲。 眼神倏尔变得戒备疏离起来,徐佳宁警惕的盯着面前人那张熟悉的脸, 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睛不眨一下,有些艰涩的开口道: 你是谁? 是的,他不是他,起码徐佳宁十分肯定,毕竟,只要她摆明拒绝,那人是断然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的。 面对对面人的质问,他的表情很正常,就像是对待朋友般的平和。 他望着她, 她却开始渐渐看不清他的脸,好像被打了马赛克...... 马赛克??? 这是什么鬼啊? 一切发生的突然,她意识到这事情不对劲时,心里瞬间就多了些惊惧。 卧槽! 优美的中国话脱口而出,从18禁到恐怖片也就几秒的事, 周围的事物仿佛如同一团流沙,在扭曲的空间中一点点消散。 他的身影越发模糊,她伸手去抓,手掌却从面前人的身体内穿过,什么都没有抓到,一切都随着他一点点的消散,直到最后消失在这个诡异的空间中。 徐佳宁烟骤然睁开了眼睛! 昏暗、幽晦。 一张嘴,便是一串气泡。她在水中。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治疗舱中。 比起那种面罩扣住口鼻,来提供氧气交换的方式,这种的显然更加高级。 这液体富含高氧,身体可以完全脱离器具,漂浮在其中。 进入了肺泡的液体和细胞交换了氧气,肺叶直接从中汲取氧气,与舱内液体进行交换,完全还不用担心氧气供给不足。 而且氧气输入到脑部就可以让大脑保证正常工作,不受外界环境干扰。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声音不大,却让徐佳宁却听的个真切。 这是在说什么?她又是谁?什么原因不原因的?这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啊?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在她大脑中,却无法得出结论。 身处黑暗里,舱外和舱内被一层罩子相隔,外面看不到里面,同样的,她也看不到外面。 她的脑袋还有些懵,但那人似乎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思考。 他的声音继续传来:“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脚步声渐近, 那声音在不远处驻足, 好像是醒了。耳边传来一阵声音,但似乎并不是在跟她对话。 紧接着又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嗯,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那声音恭敬的应道,随后退了出去。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她不敢妄动,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梦的后遗症,明明有治疗舱的保护,她依然有些尴尬。 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就像刚才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都说梦是人的潜意识,那自己方才的这些,岂不是再说她对某人存在非分之想??? 徐佳宁心中一凛, 这也太荒谬了吧! 虽然这个世界对人那啥的观念很开放吧,但她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好孩子,平日里也是洁身自好,根本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再说了,俩人顶多就是普通朋友,若硬要扯上点什么关系,也只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那股子尴尬的感觉稍微好转了些。 舱门由暗渐渐转透明, 那个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终于在她的眼前浮现。 你醒了。 坐在距离她不过几厘米的位置,语气平静。 舱门完全打开,外面的灯光照射进来, “阿姨让我来照看你一下,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的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谈论今晚的饭菜一般。 看孔润秋这个高贵冷艳不可攀的样子,嗯,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心中暗自懊恼,果然是她的问题,好端端的,自己居然做梦臆想那种东西!真是太龌龊,太不健康了,徐佳宁在心中痛骂自己的想法。 谢谢,麻烦你了。她客气的道谢。 不客气。 男人说完也没再管她,手指在旁边的操作台拨弄着,她也看不懂这是在干什么,安静的呆在舱内,也没多问。 过了半响,那双敲击的手指停了下来,开口道: 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啊? 徐佳宁一脸茫然的看向他。 什么? 他将手从键盘上移开,转头朝她这边看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我是说,你的精神力状态不太稳定,看起来可能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他又重复的解释了一遍。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人类进入大宇宙时代后,人类平均寿命便长,因为本身的基因自主进化,便产生了精神力者和体能者,这些人能达到250岁左右。当然还有一些有钱的特权阶级,通过补充特殊药物延长寿命。 面前人在十八岁时,就已经达到精神力17级,体能15级,而即今为止前两项的最高记录是是20级,前途不可限量。 而徐忆也不逞多让,刚成年体能就达到18级,成为满级的大体能者指日可待啊。 至于她的精神力和体能等级,哦呵呵呵呵,那可真是一言难尽,精神力14级,体能8级。 按徐真的话说,她已经可以划分到二级残疾的行列了。 精神力和体能二者相互独立,却又同根同源,不能单论。 自己前几日用脑严重过度,导致精神有些疲惫,这精神力就像一潭水,光用却不补充,很容易出问题。 也难怪,自己虽然弱鸡,也不至于被徐真两脚就干晕过去。 另类 哦,没事,我会注意的。 徐佳宁点头,随意应付着孔润秋的话。 心中则在琢磨着怎么把两家的婚约处理好,顺便找个机会把事情和孔润秋说一说。 人类社会发展至今,出生率问题依旧令人困扰,为此帝国出台了一系列相应的政策。 譬如:几百年前出台过的一妻多夫制,以及某些特权阶层的一夫多妻制,这是专属于那些特别厉害的男性大能力者和大精神力者,说白了就是只要能力够强就有特权。 以及最近几年的强制婚姻法。 (个人需要在成年后六年内进行婚配。) 所谓婚配,并非是单纯地指男女双方结合在一起,而是要让双方在自然情况,合法、合规的条件下结为夫妇。 这种有点类似于古代的“父母之命”,只不过现在演变成了“帝国之命”。 但“强制”这俩个字就像是古时服徭役一样,只对帝国的普通人具有约束,于她来说,显然并不构成太多约束力。 她个人是极其反对这种制度的,她认为人的生活方式可以是多样化的,人存在的意义又不是繁衍,一辈子不过短短几百年,难道非要按照这一套社会范式来生活?那和流水线上的商品有什么区别? 她也不明白,这种在她那个年代就已经淘汰的婚姻制度,是怎么又在这种星际社会存在的?难道人类文明发展史就是个圈? 话虽这么说,但想她这种另类思想毕竟还是少数,哪怕开明如徐真也不能免俗, 当她将自己这“平凡普通”的想法和徐真说后, 徐真只是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不想结婚?可以呀。” 什么?!徐佳宁大吃一惊, 她没想到自己这位老妈会同意,而且还同意得这么爽快, 你认真的吗?她脱口而出,再次确认道。 徐真却笑了: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要真不想结婚,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听见老妈的态度, 徐佳宁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还没等她这口气松完, 徐真又加上了句:不过这样呢,你可得多生几个孙女补偿一下才行。 徐真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在徐佳宁身上扫视,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光芒只在她看徐真算计人的时候出现过。 徐佳宁:...... 她有些哑口无言的看着对面的女人,目光复杂。 徐真思想是挺开明的,只不过开明的有点过头。 自己说不想结婚是这个意思吗?她不是不想对人家男方不负责任的渣女啊!!!而且这多生几个是什么鬼?自己单亲带娃也太可怜了吧,一个就已经够累的了,她怎么可能多生几个孩子? 她觉得自己的思维有被带偏的倾向。 我也不要孩子。徐佳宁大声否认,立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徐真挑眉, 笑得更欢乐了:这么说来,你是打算一辈子孤独终老了? 徐佳宁一噎:这跟孤独终老有什么关系?我我还有朋友呢,我还有家属呢! “再说了,徐忆也是你闺女,咱家缺了我一个,又断不了香火,而且妹妹这么厉害,让她继承家业您老也更放心不是。” 行啊 徐真轻描淡写的说道:“到时候等他们都成家立业了,你就没事去人家家住几天,呆人家里当当电灯泡吧,好给人家节约能源,环保!” 徐佳宁:...... 她发誓,她从未见过比徐真更毒舌的女人! 徐佳宁气急败坏的喊道:“反正我心意已决,绝不妥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不做一丝停留。生怕走慢了徐真又说出什么让人吐血三升的话来。 显然,徐真并没有打算用言语攻击她,她是直接上行动的。 于是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平均每星期都要给她安排十场以上的见面会,走广撒网路线的同时,还给她安排什么恋爱研讨会、婚介活动、婚宴等等各种活动, 以及各种情感大师的课程,什么10分钟教你把握住一个男人的心,如何提升自己的个人魅力,恋爱的108式。 总之各种乱七八糟的应酬和课程,烦不胜烦。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徐佳宁当然也很配合,每一次的聚会都会和各种男人交谈,谈论时事政治热点,谈论当今经济发展与世界变局,谈论人生理想和哲学。 呵呵,就是不谈感情。 这一来二去, 她用自己的个人魅力俘虏了不少男人的芳心,并成功把他们变成了......好哥们儿。 甚至在外界的评选的,“男人们最喜欢的女闺蜜”中,徐佳宁一路过关斩将,打败了众多有钱有颜有能力的权贵们,获得了个相当不错的名次,另外还收获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粉丝后援团。 当然这还是后话。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她这种阴奉阳违的小伎俩,很快就被徐真看破。 当徐真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做后,只是微微一哂。 既然不喜欢这种生活,那就趁早找个人堵住别人的嘴巴,结束这样的生活。”徐真淡淡的提醒道。 徐佳宁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还好她反应的及时。 自己这个老妈真是可以,把当政客的那套用在她身上。耍得一手好阳谋啊!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人心甘情愿的接受后面的安排。 徐真见她清醒了过来,笑眯眯的点点头,言语间淡淡道:你明白就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三个月里有没有你看得上的?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合适的人。 徐佳宁:......她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徐真很自然的打开光脑,开始给她展示这些候选人的资料。 我觉得这个人还是挺靠谱的,就是长得有点欠缺,但是家事背景还说得过去,你可以考虑考虑......” “这个呢,也还行,不过跟上一个比出身不太好......” 某女士还在喋喋不休,一副给她选妃的架势。 她却感觉脑壳有些阵痛,看着光脑上一个个划过去的男人,开始忍不住怀疑她妈的审美,她妈上哪里找了这么多丑男人们?明知道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却还硬塞了这么一堆烂桃花给她! 停停停!她一把抢过光脑,脸色有些难堪的瞪着徐真,这是你说的,我找个合适的你就不再干涉我的个人问题,你这不会失信吧? 嗯哼!徐真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咬牙切齿,我不信,除非你立个字据。” 好吧。徐真答应的爽快,立刻现场立据为证。 当看到徐真在乙方那一栏里落下最后一笔后,徐佳宁终于松了口气,心想,自己这几日唯命是从,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这一刻!!!现在看来,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刚才的戏在来之前她已提前演练过不少遍,感情方面自然是十分到位的,连她自己都要为那精湛的演技拍案叫绝。 她倒不会担心徐真出尔反尔,毕竟她妈作为一个帝国公民,还是比较讲究契约精神的,这一点,她很清楚。 鲜花不会插她头上 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她手上。 至于那契约上的内容嘛,她说找个人交往,又不是结婚,至于交往多久,亦或者和谁交往,那自然就不是徐真能决定的了。 这么一想,徐佳宁突然觉得有些兴奋。 生活似乎又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她把抱着的光脑重新打开,手指悬浮在半空中拨弄了两下,在徐真提供的各色候选人照片里,她随意翻了几张,觉得实在有些扫兴。 呵呵, 这打眼一看,这里面除了歪瓜,就是裂枣,几乎全军覆没,又看了几张,就是没有一个能入眼的。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自己哪怕找个临时工,也得找个长得差不多的吧!再不济也得合眼缘的吧! 可是这些都是些什么鬼? 她从未怀疑过徐真的良苦用心,但她却不能理解徐真挑人的审美。百无聊赖扫了一圈,突然,眼睛定格在一处。 徐真见她一脸愣愣地看着照片不说话,顺着她目光看去:怎么?有喜欢的? 徐佳宁不置可否,破天荒的点了点头:嗯”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身姿挺拔,五官英俊,气质清冷出尘,一看就是出身大家的公子哥儿,尤其是一双蓝色的眼眸,里面仿佛含着一汪清泉,能洗涤人心。在周围一众照片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徐真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吐出道:这人是孔家的小儿子,孔润秋,他妈妈孔诗雅可是被誉为帝国的守护神,黑天鹅号战舰指挥长,曾经在与敌差距极大的情况下,闪击战重创敌人,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 徐佳宁愣住了,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孔诗雅的儿子啊! 这是帝国的女战神,帝国的骄傲,听得出徐真语气中的赞赏之意,徐佳宁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紧接着徐真的话让她的脸色渐渐发红,又逐渐变紫,然后接着变绿,最后彻底白了下来。 主要的关键词总结为以下几点: 孔润秋其父名赫连易。 赫连易与赫连梁秋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而赫连梁秋是谁?正是当今帝国首相,精神力和体能皆满级的大能力者。 短短不到50字的重点总结,徐佳宁整整用了5分钟才消化完全。 其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她当初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的感觉,这种事情,搁任何人身上都很难淡定吧! 等比换算成她那个世界就是,自己在同国家领导人的侄子相亲!!! 而且还是以结婚为前提的相亲!!! 这不是开玩笑吗,那位的侄子也是随便能娶的吗? 这尼玛也太狗血了吧! 徐佳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深吸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波涛汹涌心情。 仔细想想,有这层关系,家世上乘,父母给力。就孔家这条件,要什么样的上门女儿没有?只需要勾勾手指,想娶的人还不得绕星球好几圈?还用得着自己去相亲吗? 哪里能轮得上她! !! 徐真见她的脸色不断地变换,不禁微微挑眉,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徐佳宁闻言立刻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我只是,有点吃惊罢了!像他们这种人也需要相亲吗? 是啊,像他们这种人会愁嫁吗? 这一瞬间,她好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对呀,人家愿不愿意也是个问题啊。既然如此, 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何必还浪费时间来苦苦应对,这个不就是个现成的理由吗? 徐佳宁这么想着,纠结和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心里马上轻松了不少。她的内心深处,已经默默做出了选择。 她抬眼看向徐真的脸,冲着她嫣然一笑,道:那就这样吧!我觉得这人还不错!她在赌,她在赌徐真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门当户对可不是真的单看两个家庭,还得看看两家人。 虽然这个世界里女尊男卑思维根深蒂固,但毕竟,人家的家世摆在这里,偏偏个人能力又极强,刚成年就突破精神力17级的大关,这个天赋,放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妥妥的大男主。 徐真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诧异,随后道:你喜欢就好!”徐真这样子似乎并不在意她选谁,只要她喜欢,就能给她安排到手一样,她忍不住撇了撇嘴。 不过话音才刚落,徐真耳边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女人低眸看了一眼通讯器的来电,不知道是什么人,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也看不出来她什么意思。没说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随即便走出房间去接那条讯息。 徐佳宁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松的口气,又或者为什么松了口气,连她自己也说不准。 云里雾里 她对这种事情本就不上心,本身打算是拿这事挡挡徐真的唠叨。后面徐真没给她准话,她不在意,也就没过问。 笑话,徐真都不提相亲这茬了,她往前凑干啥呀,给自己找事吗? 有些话本不需要说得太清楚,这事自然也被她远远遗忘在脑后。 不过,后面她那些联谊活动,徐真不强制,她倒也没在继续,那些所谓的恋爱课程她也不爱听,上不上都全凭乐意。对了,另外再吐槽一句,那个给她们上课的恋爱大师讲得是真不咋地,每次听课都让她找回了高中数学课的感觉, 嗯,不进脑子且很好睡。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课不需要考试,这让她睡得很踏实。 徐真工作也是真忙,连续几天没看着人了,徐忆在学校也就节假日能回来,家里的其他男人们也各自有事做,一下子就冷清起来,家里没人管她,她呢,也乐的轻松,趁着山中无老虎,独揽家里的大权,每天都过得逍遥自在。 可是,这几日却有了些许不同,回到家之后却发现自家的大厅里多了不少东西,从一摞箱子,变成了好几摞,而且这东西还越来越多。 徐佳宁皱起眉头,问:怎么回事? 机器人管家走过来的回道:是孔家人送来的,说是送您的礼物。 什么礼物?徐佳宁有点诧异,平日往来的那几家里也没听说过有姓孔的,自己对这号人似乎没什么印象啊! 她虽是徐家长女,却并不当家,大事求不到她,小事找不到她,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其他男性长辈在接手,她只要负责当个米虫就可以。 有时候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也有人愿意主动讨好她,但大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或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比如珠宝首饰字画之类的,她也随手笑纳,全当乐于助人罢了。 但今日,这数量属实恐怖了些......看来所求之事十之八九不简单。 徐佳宁想了想:东西都放哪儿了?把箱子打开看看。 管家答应着,胸口跳出一个方形的开关,闪动两下后,仓库入口处叮的一声响后便开了,他走了进去,将所有箱子一件件的全都搬到了客厅,分门别类排好,整齐的码放在一块儿,一箱子又一箱子的打开,最终将整间屋子塞得满满当当,看样子像是来进货的。 箱子同时打开的瞬间,徐佳宁眼睛瞪圆了, 她对于金钱没有概念,但是看着这堆满屋子的财富也忍不住咂舌,不禁问:这孔家这么阔绰?送礼都送这么奢侈了?” 她随手拾起了一个紫色水晶颠了颠,啧啧两声,不由感慨,她虽然没见识过什么世面,但好歹在这个世界中也混迹过好些年,对于这些东西还是略懂一二。 这是高级魔兽晶核吧?这玩意儿可值不少钱呐,一颗就够普通百姓过一年了吧?真不知道有钱人这么大方了吗,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舍得拿出来送礼! 面上惊讶万分,心里却思量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事跟几位长辈说一说,毕竟这种穷奢极侈的事他们家可是尽量少粘为好,否则就算不惹祸上身也要遭殃的。 她这边正思量,那边管家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归置好。 徐佳宁点点头,转眸朝那些珠宝玉器看过去,这些一看成色便知都是上好的东西。她不是不喜欢,可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呀! 要是真收下了,唉......心中免不了一叹,真是群众里面有坏人呐!她无权无势的,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徐家长女的这个名头,平白无故的诱惑她干什么? 晚上的时候, 徐真前呼后拥的回来了,身后带着一溜的仆佣,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的笑容,她穿着一身淡紫色旗袍,脚踩细高跟,一副春风拂面的模样,显然她心情极佳。 进门见某人已经打扮漂亮,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不由挑眉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就现在出发吧!” 这话听的她云里雾里的,徐佳宁一脸疑惑,自己这正准备找susan耍呢,徐真这是什么情况? 徐真见她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由嗤笑一声,徐真此刻就是一幅言情小说中霸总看他的小白花女主的表情,'你这傻瓜,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的神色。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孔家的公子准备与你订婚了。 徐真说话向来直截了当,重点也十分清晰名了, “什么东西!” 徐佳宁被吓得不轻,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好在及时捂住嘴,才没有让她颜面扫地。她惊愕地看着徐真,订婚?和谁?我怎么不知道? 徐真白了她一眼,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茶渍,“你都多大个人了,不能稳重点吗?每次遇到点事情都这么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 徐佳宁推掉徐真的手,皱着眉头,她确实没反应过来,徐真说得这是什么鬼啊! 订婚?她和孔家有啥交集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今早送来的那堆东西。她隐隐有些头疼,真是糊涂啊,早知道看到人家送来东西的时候就应该让管家给退回去...... 此次孔家之行高朋满座,两家人杯酒言欢,觥筹交错,可谓是宾主尽欢。 后面的事她也是稀里糊涂的,跟赶鸭子上架似的,被徐真带过去见了见长辈,也没搞清楚啥状况,反正就是被一群热情的长辈围绕着,东拉西扯了一阵,说了些有的没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着,也不晓得自己都说了些啥东西,总之就是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啥。 期间,她也是实在应付不过来了,给徐真打了个眼神,让她过来解救她一下子,没成想这位早跑一边去了,直接将她抛弃。 徐佳宁在这儿坐立难安,隐隐还听见徐真从远处飘来的谈话声,“给她看了那么青年才俊,宁宁当时却一眼就看中你家润秋,连后面相亲也不去了......” 旁边的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美妇掩面笑了笑,紧接着说道:“是啊,这婚姻大事,一来看喜欢,二来看缘分嘛~” 徐佳宁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在说她吗?她也不太清楚,毕竟身边围着的这群长辈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实在是难以分心,让人无暇顾及。 木已成舟 一切木已成舟,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徐真的贼船。算算时间,两人的婚约已经一年有余了,别说小木舟,再等等,宇宙飞船都能给她造出来了。 她也是服了自己了,没事招惹徐真干什么啊,就她这小脑瓜还敢和老狐狸玩文字游戏?呵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关公面前耍大刀,简直玩脱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可惜啊!晚了! 有些事身在其中之时,不知其所以,有些自由的单身生活,只有错过才会晓得可惜。 期间她也想过要不要放弃这桩婚约,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一来孔家实在是太强势,若是贸然毁约,怕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而且哪怕她成功脱身了,也难保后面会不会还有什么王家,李家,孙家的冒出来,又免不了反复折腾; 二来,唉...... 她也想和孔润秋提一下这个意外,她一开始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有些话你怎么能毫无顾忌的说出口? 她实在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伤害不知情的人...... 徐佳宁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替他感到惋惜,明明那么优秀完美的一个人,却偏偏被家族联姻给套牢了。而且以他的条件,实在不必委屈在她身上。 她曾经问他:咱们订婚的事你母亲问过你的意见吗?” 当时他笑着摇头:不用问,现在的一切我很知足。” 徐佳宁有些沉默。 是啊,知足常乐! 如果他们的婚约能够顺利的话,他或许会和她家族里的其他子弟一样,结婚成家,相妻教子,按照世俗的期待过着平凡幸福的日子, 但,知足的前提也应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才能谈知足,不是吗?他真的想要这一切吗?大概率这孩子也是同她一样,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好了一切。 于是,她竟蓦然感到了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这个世界对男性的要求没有女性那么宽泛。 这和她那里的价值观念恰恰相反,女性或许可以轻易得到的事情,男性则需要付出相当大的努力,才能获得社会丁点的认同感。 见微知着,这点通过帝国的婚姻法就能看出来,为什么女性允许一妻多夫?而男性则需要成为大能力者或者能力足够强后,才能拥有和女性同等的权利? 徐佳宁突然有些怀疑了,她不太确定,大概也许,这些都是他家里长辈的意思。 但这句话她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她决定换种说法,给自己和彼此都留条后路,用手抵住喉咙清了清嗓子道: “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遇到自己心仪的人,不妨主动和我提提,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想法,帮你去跟阿姨叔叔,还有我妈他们好好说说的,我这个人还是很开明的,你不必有所顾虑....... “不会的。少年的声音清澈如泉水,他说,从来没想过。 她愣了一下,看着对面人坚定的神色。心想帝国对人民的洗脑还是深入骨髓,斟酌了片刻后,又搞了个文艺的开头: “你还年轻,人生道路还长,机会还很多,有很多的风景还没看到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长辈们的意愿只是他们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属于自己,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你要相信自己,你肯定值得更好的。 他笑了笑,嗯了两声,回答的含糊其辞。 徐佳宁点点头,似乎很欣慰少年能有这样的觉悟,拍了拍少年的肩头,继续大谈特谈道: “其实吧,我一直觉得,婚姻不过只是个形式,不过是权力者实现自己目的的手段,你要心里有想法,也不用为了什么狗屁责任感压抑自己,古地球有句老话讲得好,只要你没有道德,别人就没法道德绑架你!你觉得呢?” 她说的振振有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发表的言论是多么惊世骇俗,也没有想过自己究竟是在谁面前说的这番话。 孔润秋的脸色有些变化,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常,他没有说话。 眼神望向窗外。 窗外阳光灿烂,树影斑驳,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花香,他似乎闻到了花香中掺杂的淡淡的苦涩。 随后,又漫不经心的将视线收了回去,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是说只要拥有足够权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吗?” 他转过头来,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少女,眼睛闪烁着某种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这个问题属实把她问住了,徐佳宁感到有些艰涩,自己只不过就两家家长联姻,为中间不过问他意见的事开解了几句,怎么让这位爷得出这个结论来的? 况且......该说不说的,这人的想法怎么听着多少有些危险呢?反正她在这生活了这么久,也见识了不少事,她觉得这人的思想好像有悖常理......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赶忙说道:你可千万别乱想啊,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哦......我知道少年笑笑,似乎刚才的事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话:“我只是随便说说,没事。 少年,这话可不兴随便说啊!这么说可是容易出事的好吗?! 她不禁在内心哀嚎,一脸的痛心疾首的捂着额头:“谨言慎行啊哥,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这孩子是真勇啊,什么话都敢和她说,那要换了别的人在这儿,搞不好给他俩扣个篡权谋逆帽子,都是有可能的! 她心有余悸的想着,少年却似懂非懂的眨巴眨巴眼睛,好。 徐佳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人真是...... 她叹了口气,她有时会想,这人的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时常让她摸不透,看不懂。 ....... 哪怕时隔一年,依旧如此。 孔润秋的手指已经从操作台上拿下来了。 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宜再使用精神力,一会吃完饭你好好休息,我再替你再看看。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疲倦,看起来他倒像是那个精神力消耗过度的人。 徐佳宁连忙摇头,刚才梦里的尴尬还记忆犹新,也顾不得思考别的,只想离自己梦里的男主角远一些,能跑多远跑多远。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应该已经没事了,谢谢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咱们改日再聚,我就先告辞了。” 可她刚站起来,脚上就像踩了一团棉花 ,软绵绵的,浑身使不上劲。 “啊~~她低声惊叫了一声。 脚下一软,整个人虚浮无力,直挺挺的朝地面扑去,她本能伸手抱住面前人,勉强维持住身形, 孔润秋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过他还算镇定, 伸手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 徐佳宁脸色潮红的摇摇头, 没事没事,可能刚刚睡得多了吧,腿麻了。她胡编乱造,不想让人发现她的真正原因。 是吗?孔润秋有些迟疑的盯着少女的面庞,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怎么就这么看着自己,好像要从自己脸上戳出两个洞一般....... 好在没有盯很久, 孔润秋收回目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也不着急这一会走了,先扶你到客卧休息一下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 感觉不妙 徐佳宁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某人的目光在瞥向她脸蛋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 他的手掌很有力量,扶着自己的胳膊。 手掌微凉,触碰着她的皮肤, 不知是她体温太高,还是对方体温太低,总让她有种莫名想汲取这丝凉意。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赶忙摆摆手,推脱道。 你不是腿麻了吗?孔润秋反问,一脸认真。 “呃......她噎住, 徐·我搬起石头砸我自己的脚第一人·佳宁愣了一秒,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又朝对面人象征性扯了扯嘴角,“麻烦了!”最终还是承了他的好意,乖顺的任由男人将自己扶进了客房。 他刚才说的都是实情,自己精神力确实需要修养了,身体的信号也在向她发出抗议。同时,她感觉身体某些地方开始蠢蠢欲动, 孔润秋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心里还是有些懵逼,望着天花板上面精细复杂的天顶画发呆,脑子里开始思考人类哲学常见三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还有,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那么热?热到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她伸出手去试探自己的额头,手摸到了一片冰冷!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缩回手去, 又压了压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明明体内感受到是热的,可外面的体温会这么低?就像有一团火焰在内里灼烧,外面却身处冰窖,这种冰火共存的反差让她觉得很难受。 仿佛是一种预兆。 她皱着眉头,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纠结了一会,决定起来喝点凉水自救,可浑身酸软,一股莫名的躁热在体内翻涌,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血液在身体里流窜,仿佛下一秒,就会破体而出,烧灼了全身。 折腾了半天,最后干脆趴在床上,装死。 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映照在少女白皙的面庞上,隐隐带着一层薄汗,领口歪歪扭扭的敞开,克制又隐忍,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内外两方博弈,难受的确还是她自己。 她闭着眼睛,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可她越想要放松,身体里的燥热感就愈加严重。 就像一场拔河比赛,一方在向这头拉,另一方在向那头拉,一根绳子绷得紧紧的,两方彼此在互相拉扯,让她有种想要撕扯衣服泄火的冲动。 是的,她的情欲期好像提前到了。 她的脸色通红,身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她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发出任何呻吟声音。 可她不喊不叫的,有些人却偏偏喜欢凑热闹。 啪嗒、啪嗒脚步声响起 有人在床边坐了下来, “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怎么了?他柔声询问。 身体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旦稍有异动,那些细胞便立即活跃起来。 别碰我。 可她才说了三个字,就觉得身体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身体里啃噬一般, 徐佳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断地调整着呼吸,可身体里那股燥热却更加汹涌澎湃起来。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难道上次吃的抑制剂过期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点好笑,那种药物有人专门负责,也不是什么大街上的寻常药物,怎么会过期呢?而且,就算它过期了,自己这次来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帝国女性的情欲期就和大姨妈一样,也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规律的情欲期是女性生殖功能成熟的表现,这个时候女性身体内的雌激素分泌会增强,从而促使生理上的变化,所以会产生一些特殊的反应。尤其在男女之事方面,身体的敏感度会因此大大增长。 这一点也是人类经历自然选择的结果,同达尔文的进化论一样,高欲望的女性相比低欲望的女性生理需求会更大,同时也更容易受孕,培育出更多的后代,从而更容易产生优良基因。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下去,低欲望的女性逐渐减少直至消失,而高欲望的女性逐渐产生了情欲期这种东西。 情欲期是生理上的极致完美的产物,在这一时期的女性往往对男性有着极大的需求,而很多男性都愿意满足女性的需求,并且为了能够给她们带来愉悦,甘之如饴,但必须以女性为主,尊重女性意愿。 不过也有女性选择在情欲期克制自己的欲望,通过喝特定抑制剂的方式来控制情欲期的到来。 这样的例子在帝国社会并不少见。 徐佳宁不禁感叹,女权主义者真的太伟大了,否则把这种情况放在她们那个社会,肯定又给那些渣男找到一个不用负责的理由,不知道又要诞生多少女性悲剧。 不过她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她会被烧死在这张床上!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的样子似乎很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她缓缓抬起头来视线落到床边站着的人身上。 徐佳宁咬住下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你怎么了?对方见她没反应,再次低声询问。 她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有抑制剂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道:有倒是有,但你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而且一个月之内最多只能服用一次,如果贸然用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闻言,徐佳宁心里一沉,半晌后才开口道:“那麻烦给我拿点水来吧” 嗯。他点点头,走向旁边柜子,拿起一杯水,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去,咕噜咕噜了几下,仰头灌了大半杯水。 “咳咳咳” 水喝得有些急,有些到了气管里,呛到她了,她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 难受! 慢一点,不着急。轻轻拍打着她背部,一下接着一下,动作很自然,像是早已习惯。孔润秋又道:“还要再喝吗?”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她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谢谢。 没关系,孔润秋将杯子收回去,然后倒了杯水,又坐在床边。他的声音依旧柔和,不过这次只能慢慢喝,喝急了会呛到的。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小口的啜饮着。将水咽入肚中。 身体的潮热感随着水流缓缓褪去,但不消片刻,又重新卷土重来,实际上,那灼热的感觉依旧没有减少,只是被暂时缓解,但由于这一冷一热的反复作用,灼热感甚至比起之前更是有增无减。 这样做并非全无作用,只是暂解燃眉之急,却不能根治症状! 怎么样?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又一杯水递过去,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而干净,徐佳宁接过杯子,手指微颤,似乎是连拿一杯水都有些费力,杯中的水晃荡出几圈涟漪来, 孔润秋看出了她的异样,“你怎么了?他担忧的询问道。 徐佳宁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他轻柔的握住,那种力道,就仿佛是夏日里的一缕清风,让人心里的燥意消散了不少,身体无意识的向那处凉意靠近。 孔润秋......她轻轻唤道。 嗯?他答应着。 她的身体不知道是被情欲影响了,还是其它原因,眼眸里有淡淡的雾气氤氲,看起来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可怜巴巴的。 “还是给我抑制剂吧!” 孔润秋感觉身体有些发紧,他的手指捏了捏,连指甲陷入掌心也没有察觉。 我好难受 她喃喃说道那,声音里隐隐带了一丝难耐的腔调,一双迷蒙的眼睛里含着水汽,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不行。他手顺着少女的后背,轻声拒绝道。 为什么啊?少女的脸蛋此刻已经布满绯红。 孔润秋刻意放缓语气,极有耐心的哄道:我们先喝水,一会吃完饭再说。 徐佳宁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一想到自己还要忍耐那么久,她就觉得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他的手上,灼伤了他。 他的手僵硬了一瞬,安慰道:只是忍一会儿就会好了。 不是这样的。她抽噎着说:我不想忍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好难受,呜呜~~她抓着他的袖子,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帮我把抑制剂拿来好不好,求你了,好不好。身体不停的颤抖,上面的水汹涌澎湃,下面的水泛滥成灾,痛楚与欢愉交织在一起。 整个人在情欲苦海边缘拼命挣扎,不得其解,却又无法解脱,让她几欲崩溃,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要把人吞噬掉,痛不欲生,无法承受。 别哭了,乖...... 他不由得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呜呜......她却躲避着他的手,抗拒他的动作。 孔润秋的手僵在半空,最终垂下来,抑制剂作用太大了,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泪水濡湿了大片衣服,那种空洞的渴望,几欲夺走她所有的理智。 她的内心全是焦灼无比的渴望,想要那丝凉意驱除自己的不适,想要被人的抚摸,想要被人塞满,当人类最原始的渴望被无限放大,羞耻感让她难以接受......她无助的哭泣着,完全无法想象这种感觉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种难以言喻的矛盾,几乎快要把她逼疯了。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用尽全力想要从他的臂弯里汲取那点冰凉,眼眶通红,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看到她的眼泪,心脏突然一阵绞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似得,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过来,疼得厉害。 他伸手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痕,手指间沾染了泪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别哭了,我来帮你好不好? 她猛地抬起头,她的大脑好像突然宕机了一秒,意识到这人这话就是对她是说的时候,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听到自己心跳如擂,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帮是什么意思,可问题是,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是平时,有男人要对她这么说,她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就甩过去一记大嘴巴,然后把对方踹飞老远,让他滚回娘胎重造! 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徐佳宁只觉得自己的脸热得都要滴下水来。 孔润秋的头慢慢伏了下来,隔得那么近,两人气息互相交缠,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能把人溺毙其中。 她的沉默被当成了首肯,孔润秋眸色更深,猛然埋下头,唇瓣覆盖上去。 那是一张微微有些凉的唇, 徐佳宁瞪大了眼睛,身体僵住了。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羽毛扫过,轻柔而又带着几分诱惑。他的舌尖探进了她的口腔内,轻轻舔舐着她嘴唇内壁,勾缠着她的小舌,搅动一池津液。 “呃……”徐佳宁牙关溢出叹息。 又苏又麻的感觉从身下传导至全身,她顿觉全身都软了,两腿间竟然有些肿胀。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就让她有了陌生的欲望。 意乱情迷 他的舌尖轻舔过她的唇瓣,带起了阵阵颤栗。 唔......她忍不住溢出低吟,手掌下意识的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想要把这份难耐给压下去。 他却像是察觉到她的异样,却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舌尖微挑,挑起她的唇瓣,撬开了贝齿,舌头探入,与她纠缠。 两舌相触,“呜......喉咙间溢出破碎的嘤咛,想要推拒。 舌吻依旧没有停止,后脑勺被人控住,只得被迫仰头承受。她从未觉得接吻都可以让人变得如此意乱情迷,变得如此疯狂,嘴巴承受着敌方的侵略,逐渐丢盔弃甲,经人疯狂的搅动作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男人托住她的身子,一点点索取着,好似在品尝一道可口的点心。 她用舌头抵住牙关,企图将口里的侵略者推出去,不料,她这般主动反击反而更像是自投罗网,被那灵巧的舌尖轻易缠了上去,还来不及抵抗,就被激烈的搅了个天翻地覆,顺便将口中多余的津液一并吞进去,啧啧有声。 唇齿间,满溢着对方的味道,好像要把嘴里所有属于她的味道全部都吃掉。 他却好像格外享受一样,不知餮足。 意志正在一点点被瓦解,身体软的像是被抽掉骨头般,她觉得俩人现在就像两柄勺子,完全契合在彼此身体里,难舍难分,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便又被人扣紧回来,只能无力的趴在男人的怀里,被迫承受。 一种奇怪的感觉正顺着尾椎骨爬升,外面痒痒的,里面也痒痒的,让人恨不得找个东西把自己捅穿,好止住这磨人的快感。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前起伏, 女人微微的绞紧了双腿,布料微微陷入花|xue的夹缝中,摩擦了敏感的阴|di,小花|xue哭泣着吐出一泡液体,底下顿时就变得湿答答的。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波潋滟,嘴巴微张着,他抬眸看她,眸色幽深,深不见底。 “呜呜呜......” 刺激感还在持续攀升,底下的反应真的让人太羞耻了!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她觉得好陌生,她完全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好难受!她想大叫,又想大哭,可这一切通通都不被允许,连发出的呻吟都被堵在嘴里,只能无声的流泪抗议着。 男人的嘴唇移到她的脸颊,温柔的吻去她脸上晶莹剔透的眼泪,别哭。 他的语气很轻,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可越是这样,她的眼泪流的越凶,像是止不住一样,根本就收拾不住。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手掌从她裙摆的下摆探入,沿着光滑细腻的肌肤向上游走。手指触碰到细腻温软的皮肤,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女人不安的扭动身子,想要躲避他的手指。 让我给你好不好?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细腻的脸蛋,一遍遍的呢喃着。 他的声音像是蛊惑,让人几乎就想现在就范,他下身紧贴着她,即使隔着裙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腿间肿胀的硬物,迷乱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几分,徐佳宁猛然闭上了双眼, 我不要,你别碰我......可是他却像是听不懂一样,充耳不闻,继续吻着她。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缓慢而坚定。 徐佳宁只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电流袭击过一样,酥麻的厉害。 男人的唇沿着脖子锁骨一路蜿蜒至胸口,他的舌尖轻轻的tian舐,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印记,像是在烙印什么一样。 她感觉全身都快燃烧起来,像是有千万条虫蚁在啃咬,浑身酥麻无比,不断的战栗着。 我说过我不要!!!她大喊道。 用尽全力伸手将人推开,一手护住自己,一手抵住他的肩膀。 一切,戛然而止。 孔润秋骤然停住动作,仿佛刚刚清醒过来。 眼底的欲望尚未褪去,就这么抬眸望向她,维持着被推开的动作,眼神有些受伤,好像做错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你不喜欢?他的嗓音沙哑暗沉,透露出浓郁的委屈和受伤 想想办法 徐佳宁看着他,他的表情和眼神实在让她有种负罪感,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将人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人,连个交代也不给的那种。 心里有股莫名的愧疚,可是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她干嘛要愧疚?从头到尾主动的那个人又不是她! 是啊,她本来就没什么需要愧疚的! 想到这,心里的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 她狠狠的瞪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冷漠一点:我说过我不需要的! 他一怔,随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对不起,我看你也很舒服,我以为你也想要......” 够了!徐佳宁打断了他的话, 谁说我想要了?话刚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这不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抿着唇,脸上火辣辣的烫,她没办法否认自己内心的渴望,但这不也是个意外吗,现在拿这个说事,那TMD算怎么回事儿?那能算事儿吗?是个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好吧!更何况她也是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人,又不是无欲无求的神仙!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随后紧紧抿着唇,不再吭声,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一副你要敢笑,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孔润秋托着腮,看着她因羞愤而涨红的脸蛋,跟着附和的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徐佳宁:“......” 这算哪门子回答啊混蛋!体内的欲望还在叫嚣,欲火怒火一齐翻涌,她咬牙忍耐,尽量平静道:我不需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但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她努力解释着,试图将刚才的情动合理化给某人听。 对,她是很难受,哪怕她现在也依旧如此,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都在告诉她,她很想要!鬼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了刚才的一切,可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也不必为她付出什么,她不希望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发生那种事情,这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于她自己,于他,都不公平! 孔润秋沉默了几秒钟,随即笑了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话里意有所指,用脚趾头猜也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徐佳宁的眉头狠狠跳了跳,她咬着唇,办法她都想过,问题她自个儿拉不下这个老脸来。 去找医生肯定是没有用的,人家只会劝你多喝凉水就是开点抑制剂什么的,效果不大不说,还会被当成神经病,你见过有哪个正常勃起的男性专门找人给自己开阳w药的? 放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甚至说不定人家还会建议她去看一下精神科,毕竟有哪个神经病会凭着身边的现成的解药(男人)不用,不惜以身体为代价去解决生理需求的? 好吧,除了她! 而且就怕再出现点见鬼的民间传闻,什么布兰尔星徐家长女夜会妇科医生,神情萎靡,疑似不举,以现在消息的传播速度看,真是光想想就令人头大! 徐佳宁咬着唇,心烦意燥。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她是不可能找他解决的,这是已经明确拒绝的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本来就考虑解决两人的婚约问题,她可不想再牵扯太多搞得不清不楚的,这么说可能有点渣吧,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结婚的打算,也没办法给人家许诺什么,自己要真把人睡了,她敢保证长辈们绑也得把她绑到民政局去! 难道要去找别的男人? 这个念头才浮出脑海,她立马甩掉!开什么玩笑!她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到一阵疲倦, 孔润秋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忍俊不禁,你怎么了? 徐佳宁抬头瞥了一眼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在明知故问,可恶!这个人就知道幸灾乐祸! 没什么!徐佳宁闷声闷气的吐出三个字,转过脸去。 而这人仿佛没看懂似的,继续不依不饶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那......” 徐佳宁猛然抬起头,瞪向他:你不要再问了好吗?” 孔润秋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低语道:好好好,我不问了,别气了 谁气了,放开我!徐佳宁扭动着身体,她现在真想抽死这个王八蛋!明知道她现在碰不得,还偏偏来撩拨她,玩火上浇油呢? 墙角 ..... 解脱个屁 徐佳宁坐在床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怨气,仿佛有人欠了她800万联盟币一样。 刚醒的时候,骨头就像是被拆开了重装了一遍,眼眶红肿着,浑身酸痛的厉害,脸颊上还带着泪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天晚上和人干那啥了一样,实则当了一晚上柳下惠。 徐佳宁在心底哀怨。 安眠药的药效早就过了,正常来说她还是要再困会儿的。至于为什么她不在床上躺着,反而要在这坐着? 说实话,她也不想,昨天晚喝了那么多水,她能现在起来,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有这水的功劳。 遇事不决,水来解决。“多喝水”这事真是刻在了人的DNA里,好像是个病多喝点水就能治好似的,徐佳宁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某人一番,然后才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起来的动作很缓慢,甚至有些艰难地扶着床沿,一步一挪,即使是这样小心,也免不了摩擦到大腿根部,贝肉敏感的缩了缩,腿又软了几分,但她依旧咬牙坚持,扶着墙走出卧室。 徐佳宁从来没有觉得卧室到厕所的路是如此的遥远,哪怕她以前体测长跑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让人觉得这条路怎么走都走不完。 她迫切的想去上厕所,双腿便不自觉向内夹紧,可下面敏感的连轻轻摩擦一下都会引起阵阵颤栗,让人无法自控,只好忍住自己快要爆炸的冲动把想并拢的双腿分开,然后继续扶着墙小碎布式的向前挪动。 不远的地方隐隐传来了男人女人的声音,一开始不明显,她以为自己是憋太久了,脑子不太清醒出现了幻觉。随着她的靠近,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奈何尿意太过强烈,即使听到了她也完全可以充耳不闻。 毕竟光天化日之下的,有谁敢在孔润秋这儿做这种事,反正她是不相信...... 嗯...... 你太棒了宝贝! 嗯......嗯嗯......嗯嗯...... 男人粗喘的声音,女人浪叫的声音交织成了一首令人脸红心跳的乐曲。 徐佳宁在门外面色绯红,听着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音,甚至能够想象到里面的男女交缠的画面,耳边不断回荡着那个女人说话时嘴里吐出来的几句虎狼之词,心下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恼,她只不过是想来上个厕所罢了,结果竟让她遇到了这种事。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两具躯体纠缠时发出的撞击声和喘息声。 门没关? 原来是半掩着。 徐佳宁的脸色变的有些不自然。她可没有看人墙角这种爱好。 自己本来就已经够尴尬了,这种情况下,她更加不敢停留,生怕一不小心撞见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转身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宝贝,你shel了好多!女人的夸奖声夹杂着男子高亢的呻吟。 啊!啊啊......男人呜咽着有些支持不住了,而且伴随着男人一声压抑的闷哼。似是有什么东西落水了,随后便是一阵噗通的水声, 水花四溅,男人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被人猛地推开。 “唔......我......” 听到男人的呼喊声,女人似乎更加疯狂了,一边喘着气,一边大声地娇笑着,像是受了多么美妙的刺激一般,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大股大股的水涌入口鼻,男人身子沉在里面,用手扒着壁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女人用脚踩了踩男人的小腹下面,那里似乎还没褪去热情,依旧直挺挺的立着,甚至在肾上腺的刺激下,比之前还要大了几分。 撑不住了就别勉强了!女人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愉悦与满足,仿佛在欣赏什么人间乐事。 前一秒还在耳鬓厮磨的人,后一秒水面上泛起涟漪,男人的身影在水里摇晃着,小臂似有似无的扒拉着,想要伸出水面,却怎么都翻不起浪花来。 眼看里面的人渐渐不再挣扎了,女人觉得有些没劲,一脚跨进去,将里面人拉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咳咳咳” 男人像只落水狗一样趴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眼神迷离而无助,似乎还停留在刚才落水的恐惧里。 看着男人湿漉漉的模样,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嫌弃,转身去拿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 她的衣服还没穿好,浴袍只是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一张白皙的玉脸暴露在空气中。 如果徐佳宁此刻能看到的话,定然不会觉得陌生,因为这人便是孔润秋的三姐,孔盈。 徐佳宁从隔壁不远的洗手间出来,恰巧就碰见了正在吹头发的孔莹 “弟妹!” 孔莹脸上挂着笑容,主动打了招呼 。 徐佳宁顺着声音看去,一双眼睛瞬间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孔莹身上的浴衣大喇喇的敞着,半掩不掩的,腿边还躺着个赤条条的人。 徐佳宁连忙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三姐早! 呵呵,还早呢?这都块中午了我的好弟妹! 孔莹说着,将吹风机放回了架子上,然后踢了踢地上的男人“没事的话去我那屋躺着去” 男人被踢了一脚,却什么也没敢说,乖乖的收拾好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浴巾围在腰间,低垂着头,像只拘谨的鹌鹑,和方才奔放的声音判若两人。 在男人路过时,她抬了抬头,不巧刚好和来人的视线刚好碰上,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朝他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男人好像被烫到了一样,低垂着头匆匆离去,脚下仿佛生了风似的,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 不是,她笑得很吓人吗? 要一起吗? 孔莹热情的挽过她的手,看着她跟看国宝似的,稀罕的不行,弟妹你看咱们俩真有缘分,居然这么巧就碰上了! 她的热情和亲昵都让徐佳宁浑身不自在,虽然她和孔润秋两人都姓孔,但她实在搞不懂,这两人之间除了血缘关系,究竟还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比如现在,孔莹正对着她喋喋不休,整个人像条八爪鱼似的,恨不得将人都贴到她身上,虽然她的浴袍已经遮挡住了她最重要的部位,但是...... 三姐,你不冷吗? 啊!对哦!孔莹拍了拍额头,我忘记换衣服了! 徐佳宁:...... 她还能说什么呢? 孔莹唤人给拿了件衣服,总算是穿戴的差不多了,孔莹说着拍拍她的胳膊在这站着也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吧。 徐佳宁点了点头,跟着孔莹去了客厅,两人一前一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寒暄了几句,说了些有的没的。 孔莹突然八卦的凑上前来,一脸暧昧的笑着。 弟妹,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是不是想我家润秋了?” ...... 她总不能告诉她,其实她本人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吧?她的关注点还在第一个问题上,至于第二个问题嘛 呵呵呵......徐佳宁干笑了两声敷衍道。 “哎呀,别害羞嘛,跟你三姐还不好意思了,说实话到底想不想?“ 孔莹此刻揽着她半个肩膀,整个人像个膏药似的趴到她身上,甩都甩不掉,本来身体素质就不够硬,徐佳宁只感觉自己快被压死了:“啊想想想。”她赶紧的点着头附和着,随他问题是什么,反正附和对方就完事了。 哈哈哈哈...... 孔莹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暧昧,弄的徐佳宁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些发毛。 “孔莹!”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徐佳宁转头望去,一眼就门口逆光处站着的男人,光透过薄薄的耳尖,泛着红晕。 “唉!” 孔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准备给人来一个熊抱,却在即将触及到对方身体的刹那,被人轻易地躲开了, 孔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被徐佳宁及时扶了一把,她才免于跌倒。 孔润秋一步步走向徐佳宁,嘴角噙着笑容,一副温柔的模样,什么时候起来的?” 徐佳宁笑笑,刚醒,出去透了透气,没想到三姐也在。 孔三此时已经坐了回去,听到徐佳宁这会提到自己,也适时地清了清嗓子,准备说些什么。 孔润秋微微皱眉,怎么起这么早?不再多休息会儿? 没有没有。徐佳宁连忙摆手解释,我睡的很好。 哦,这样啊!孔润秋点点头。“中午有想吃的吗?” 孔莹:咳咳咳......她一个大活人就没人在乎了是吧? 孔润秋目光留意了眼一旁坐着的孔莹:“三姐你也在,要一起吗?” “唉,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太饿,而且最近也在控制饮食......”并配合摸了摸肚皮,孔莹略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对面男人的脸色,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但既然小弟你诚心邀请了,那就勉为其难一下吧! 孔润秋微笑,谢谢三姐赏脸。 徐佳宁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心想这对姐弟的关系还挺融洽,其实她也没见过孔莹几面,相处的的时间甚至还没有今天加起来的时间长,大多数的消息还是从新闻媒体上了解的,她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糟糕呢,原来也不尽然。 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抓住她的胃,这话说的不错。虽然这饭并不是孔润秋做的,但不得不说他家的伙食还真挺不错的,一碗普普通通的大米饭做的软糯香甜,味道很好。 她扒着饭碗,吃了好几口圆润的米饭,孔润秋夹了块肥牛给她:“吃点菜。” 徐佳宁默默的把饭咽了下去,心想自己也没光吃饭呀,碍于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见她没有拒绝,孔润秋笑得异常撩人,又夹了块肉给她。 她抬眼看了下孔润秋,只见他正将一片不知名的绿色蔬菜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姿态优雅,仿佛那块青菜并非是一般的蔬菜,而是美食一样,酱汁在嘴间炸开,薄唇上也沾了一点,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喉结滚动,徐佳宁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 孔润秋又夹了一小块胡萝卜递到她嘴边,她依样像之前一样端起碗去接,那双拿筷子的手就悬浮在她嘴边,迟迟不肯放下,她将手中的碗朝着那双手靠了靠,示意他放进碗里就好! “张嘴”低沉悦耳的声音略显无奈。 这让她怎么下得去口!僵持了一会儿,徐佳宁只好放弃抵抗,用牙齿小心翼翼的咬住一个角,她咽了下去,并表示压力有点大,毕竟孔莹也在,不能光给她夹菜。 孔三看着她一脸蛋疼的表情,立刻举手表示她吃他们的,不用管她。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这一次她刚咽下去那片鱼肉就有一片小黄瓜递到了嘴边。 她这次挣扎了二十几秒,在保全自己的贞操上和给彼此个面子问题上来回横跳,最终张嘴接受他喂食,只是没想到孔润秋竟然趁机咬了她一口,那块黄瓜正好被他咬住,然后舌尖在她口腔内扫了一圈,才心满意足的收了回去。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她端着碗有些恍惚的想着。 看着那个刚刚偷吻的人,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羞红,亲个嘴都能高兴成这样,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又想到了自己未来要干的事,内疚感止不住的在心头翻涌,她垂下眼睑掩饰,心乱如麻。 提问 孔莹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她打量着徐佳宁的反应,她这弟妹还真是有趣,又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弟,有些玩味的笑了笑。 小弟,你和佳宁的婚期也有一年多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她状似无意的问了句,目光却是落在了徐佳宁身上,也不知道在等待着谁的答案。 孔润秋一怔,抬眼看了看徐佳宁,有些羞赧的摇摇头:暂时还没定下来,还要再考虑考虑。孔润秋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她回答,徐佳宁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只是点了点头,跟着连连附和“对对对,还没定下来”。 孔润秋面色如常的听她说完,眸底深处却是难言的失落,徐佳宁转过头假装没看见。 孔莹了然的点点头,不再追问。 吃完饭,孔莹借故离开,临行前还不忘记对徐佳宁挤眉弄眼,好像在说:给你俩创造空间,好好把握吧,我先润了。 “那个等”徐佳宁做尔康手,想要留住孔莹,奈何人跑的比兔子还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房间里少了一个人,霎时就安静了许多, 徐佳宁不由的看向孔润秋,却见后者也在凝望着自己,她其实很受不了孔润秋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让她浑身都觉得怪异,只想逃避。 我我去厨房帮忙收拾一下。她找着话题,想离开。 孔润秋伸手把她拉回来,面上却是露出几分温柔的笑:我们谈谈吧。他语调轻缓。 徐佳宁:“”咳咳,这种绵里藏针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靠的极近。孔润秋倒了杯水递给她,示意她喝,徐佳宁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却没喝,开玩笑呢,昨天晚上没睡好,今早起来被尿憋起来,还听了了她三姐的墙角,那尴尬现在还没缓过来,哪敢喝他给的水。 她把水杯放下,略微有点疑惑道:“谈什么?” 孔润秋微垂着头,长而密的睫毛闪了闪,一张口就是直奔主题:徐佳宁,你喜欢我吗? 徐佳宁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半晌才开口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抗拒从严 孔润秋的眼镜红红的,他看着她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 不过出于理智,她觉得此时应该是坦诚布公的好机会。 ”你别哭了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很平淡,语气漠然。 她的指尖悄悄用力,掌心的肉微陷。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 她停顿了片刻又道:“当初和你订婚,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徐真的催婚罢了,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张叁还是李四,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徐佳宁的语速不快不慢,却字字戳心:”我现在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与其勉强在一起,不如分手好聚好散。 这话说的真是够残忍的!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坏女人。 孔润秋静静的看着她,目光让她有些陌生,他说:你和我在一起很勉强吗?” “???” 徐佳宁有些发懵,为什么这大哥的关注点总是这么清奇? “我......”她才刚吐出一个字,孔润秋已经倾身吻上她的唇瓣,这一次,徐佳宁彻底蒙圈了,不仅懵了,她甚至还感觉到了恐惧! 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除了自己的脖子以上,整个人完全动不了!!! 混蛋,他这是在用精神力控制她! “孔润秋,你放开我!” 然后毫无动静, 过了一会儿,徐佳宁发现也不算毫无动静,至少孔润秋原本至少扣着她胳膊的手,现在从裙子下面伸了进来。 徐佳宁脸黑了。 然而嘴巴又被他堵住,只能用眼神瞪他! 孔润秋却丝毫不为所动,手依旧在她的腰部游移着,他吻的很深入,徐佳宁被他这番动作弄的又恼又怒,她使足了力气躲开了他的吻,然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脑袋也不能动了。 他大爷的,徐佳宁欲哭无泪,不就是躲了一下吗?至于吗? 与此同时,徐佳宁感觉到他的某处硬的吓人,烫人的物什透过布料贴着她的大腿根,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 于是在喘气的功夫,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谈谈好吗! 嗯他的声音很轻,像极了羽毛划过耳边一般,随后低头含住了她的耳朵“说吧!” 探入裙摆的那只手也没闲着,一路往上摸索着,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口,直接握住了她的丰盈,揉捏着。 这是个食色性也的时代,徐佳宁却只想骂一句:禽兽! 徐佳宁的呼吸变的越来越急促,她咬紧牙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孔润秋的眼里带着深不见底的情欲:我知道啊。他的声音很沙哑,就连说话间也带着几分撩拨的意味。 他说着,将自己的头埋入她的胸口,贪婪的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我想和你xx 裙子已经被撩到了胸口上,奶罩被人轻松的推了上去,白嫩的丰盈【哔】的一下的被放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他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胸口,带着炙热的温度,仿佛要把她给烧穿一样。 等一下! 她的话音刚落,他的唇舌已经顺利含住了她的乳珠,湿热的舌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纠缠,舔舐,吮吸,吞咽,似乎是要把她吃干抹净,他的舌头灵活的舔舐着她的乳珠,猛烈的快感引得她阵阵颤栗,细碎的嘤咛从齿间泄出。 孔润秋低沉的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愉悦:你喜欢我亲你,对不对?” “......” 你喜欢吗?见对方不说话,孔润秋又咬了咬那个颤巍巍的小可怜,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咬着牙说:不喜欢!!! 孔润秋愣了半秒钟后,手在她的身上摩挲着可是你明明看起来很舒服啊,为什么要说谎? 她敏感的地方被不停挑逗着。 徐佳宁被他弄的浑身瘫软,呼吸都乱了节奏,但还是拼命克制着自己。 他的笑了笑 ,眼中满是情、欲,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只好继续努力了。” 说完,就把唇覆盖在了她的唇上,用行动告诉她说谎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徐佳宁:!!!!”她招,她全招了行了吧! 吻 徐佳宁在心里想暴走,她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这尼玛好了,给人惹生气了不说,她还得继续被迫当肉垫! 关键人被控制住了,还反抗不了! 精神力高就能欺负人是不是? 本来是想走和平外交z策,但事情已经到这步上了,硬的不行再上软的,一步步来吧! 于是她对着孔润秋伸进来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虽然她悠着劲,但明显下嘴还是重了,徐佳宁觉得自己要是他,那嘴巴肯定得出血。 结果等了一会儿,人家毛动静都没有。 她不死心的又用力咬了一下,不仅没起作用,反倒起了反效果,被误认为主动投怀送抱,遭到了对方更进一步的侵池掠地。 徐佳宁的脸都青了。 体能高就能侮辱人是不是? 她愤恨的磨着后槽牙。 折腾了半天,舌头酸得要命,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破皮了。 随他吧,爱咋咋滴! 她闭着眼睛任由他予取予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15分钟后...... 放空的大脑魂游天外,她自暴自弃的想,看你能亲多久? 25分钟后...... 她想,是不是应该喊停了? 35分钟后...... 她错了行了吧!徐佳宁在心里默默流泪,这种非人的折磨,简直是要人命啊! 于是她赶紧求饶“够了够了,你别亲了了...... 男人抬起头,喘息着在她耳边低语,“我还想......”声音沙哑性感,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想你个头! 徐佳宁被气的一脸血,脸色晴转多云再转阴,做女人就是要能屈能伸,韩信还胯下之辱呢,她撒个娇也不是不行。 “可是我嘴巴好疼......”徐佳宁一副委曲求全的小可怜模样,眨着无辜眼睛看他。 孔润秋盯了她一会儿,亲了亲她的额头,伸手搂着她的腰,然后把衣衫不整的她,平躺着放到了沙发上。 徐佳宁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她高兴完,就发现他从旁边抽了一个抱枕垫在了她的腰下。 她轻呼一声,几乎没有任何防备,双腿被迫打开,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呈大字型呈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俯身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大腿处,酥麻而痒,然后让她忍不住抖了抖。 单薄的棉质内l裤几乎挡不住他灼热的视线 ,手指,轻松的将那层碍事的布料挑开,露出了粉嫩的花蕾。 孔润秋看着眼前这幅美景,呼吸渐急,下腹涌起一股燥热,喉咙滚动,他低下头,轻轻用舌尖扫过上面的花蕊...... 徐佳宁浑身一震,差点没叫出声来,这个混蛋!竟然对着她最隐私的部位,做这么恶劣的事情! 嘴唇吻住她的蕊芯,然后一点一点,慢慢的舔舐着,吸允着。 徐佳宁被他吻得浑身战栗,她觉得自己好像掉到了火坑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着熊熊烈焰。 唔! 一股电流从腿部传遍全身,徐佳宁浑身一颤,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孔润秋像是很喜欢她现在的表情一般,抬起头来,看着她涨红的小脸,怎么,舒服吗? 徐佳宁:......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竟然问她舒服吗?她现在跟被人强bao了有什么区别?徐佳宁怒火中烧,她想骂人!却又不想再重蹈覆辙。 喜欢吗?他继续追问。 徐佳宁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喜欢。她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被送上高潮 孔润秋扬了扬嘴角,像个受到嘉奖的孩子,脸上欢喜之色溢于言表,与此同时,他低下头,小心避开了她唇上的伤口,轻柔的吮吻着她的唇瓣,比起之前的急切,现在明显多了几分温柔。 他的手掌,顺着着她光洁如玉的小腹,往上,又一次捏住了她的丰盈,揉捏着......持续挑逗着她的情欲。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沿着她细腻的腰际,向下,摸到底下那张诱人的小口,拨开两片花瓣探进,轻轻揉捻着底下的小肉蒂,直到有汁水流出,他的指尖沾满了她的液体,轻轻在穴口试探,然后找准位置,缓缓挺进。 呃~~异物的入侵让她本能的皱了皱眉,不过那根手指只进去一寸,里面的嫩肉便紧张的不行,想要将这手指给吐出来,孔润秋没强求,主动抽离了出来。 连带着指腹,也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细丝,那细丝的中间被拉扯断裂,在指尖下方变成了一个水滴形状,他将那滴粘稠的水滴放到鼻尖。 “你别......”徐佳宁还来不及阻止,那水滴便被某人卷入口中,吞咽而下,只余下指尖湿滑的痕迹。 以后只让我吃这里的水好不好?看见她微蹙的秀眉,孔润秋又忍不住啄了啄她的大腿根处,想要逗弄一下她。 徐佳宁抿了抿嘴唇,没说话,她觉得这问题沾点变态了。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他就像吃冰激凌一样,用舌尖舔舐过每一寸肌肤,描摹这她花阜的形状,然后毫不吝惜的将她流出的汁水悉数卷入口中,似乎要把她吸干了才肯罢休。 “啊......你别......”徐佳宁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只觉得腿间充斥着属于他的呼吸,她被他吸的浑身发热,花心发麻,身上像是涂抹了一层火焰,烧灼着她所有感官。 她的身子软绵无力,而他的动作太快,徐佳宁根本跟不上节奏。 啊......你、你别这样,你...... 她喘息着,眼神迷乱的望着他,声音断断续续的,带了几分颤抖。 拒绝这样难捱的快意,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孔润秋却并未放过她,他总是能很快勾起她身体内最原始的反应。舌头继续在她花穴里游走,用小舌模拟着x|交,在里面进进出出的抽插着,吸插舔|弄,无所不用其极。 将她里面所有的敏感点全部挑逗出来,最终,他的唇舌从那条湿漉漉的溪|谷处移开,来到她中间的那粒小豆|豆处,伸出舌尖,狠狠的含了一口。 徐佳宁忍不住浑身轻颤,那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汹涌的快感集中在那一点,随着剧烈动作的加速而不停冲击着她所有神经。 快感在持续迭加,徐佳宁整个人被那巨大的欢愉感所包围着,紧咬牙关承受着那份难耐。 脸色越发潮红,额头上渗出细汗,一双美目迷离涣散,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我......我要不行了,你快起开”她终于受不了了,使出力气喊出这句话。 可是某人好似全然不管不顾,甚至听到这变得愈发过分,比起之前更加的肆无忌惮,嘴巴叼着她的花|穴,吸吮的啧啧有声,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在她猝不及防之下,那人猛地一吸, 啊! 徐佳宁只觉得身子一阵抽搐,脑袋一阵空白,那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让她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用舌头送上高|潮的快慰,那种刺激和欢乐,让她几乎要失去意识,连灵魂都跟着飞了出去。 底下的汁水源源不断喷涌而出。 一部分顺着两腿间流淌而下,大部分则进入了某人的嘴里。 嗯......嗯啊...... 她陷进软绵的沙发里,身子已经软成一滩泥浆,嘴里不自主发出低吟和喘息。 事情难办了 那是种兴奋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在这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她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因为刚才的激烈,女人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眼神微闭着,嘴唇红肿,一副迷离的神态,似乎还没从刚才激情的余韵中醒过来,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问题,他忽然很想再进一步,但又担心做的太过火,只能压住内心的冲动。 孔润秋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一下,给身体降了个温,再回来的时,发现她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躺在那里。 精神束缚早已解开,但是女人依旧平稳地躺在那,秀发散在沙发上,脸却是扭到一边。 看样子是不太想理人。 孔润秋跪在她两腿之间,处理干净刚才的淫靡,替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手臂搭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头微微低垂,看着眼前这张小脸。 底下人依旧紧闭双目,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生气了?” 女人安静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阴影,在他的注视下微不可查颤了一下...... 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孔润秋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对不起,是我刚才太冲动了!”然后凑近她的脸蛋,亲了一口,“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 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带了点色|情的意味?徐佳宁已经无力吐槽了。 见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理了理耳鬓的碎发,温柔缱绻,好了,别闹脾气了。” 又是无人回应。 “只要以后不要随便说那种话,我什么事都依你,好不好?” 这次,徐佳宁终于有了点反应,睁开眼,看到他眼底的温柔眷恋,她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最终选择转过头,冷淡地吐出几个字: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男人的眼眸微微闪烁,你还在生我气...... 徐佳宁抿了抿嘴,沉默片刻,最终只是说了句:走吧。 “......” “走!”她的声音依然有些暗哑,但却比刚才强硬了许多。 孔润秋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么? 随意。 “好” ...... 她心底有些烦躁,刚才的欢愉让她有些失控,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明明已经坦白交代清楚了,可是事情的进展完全又不是那么回事。 同时她也有些羞恼孔润秋的行为,但偏偏这尺度把握的刚好,又没到突破底线那步...... 这种情况,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但是又必须面对这个现实。 这段婚约已经持续一年了,两人从来没有过任何逾矩行为,她不知道这样的相处方式是否正常,但是无缘无故的解约定然是不占理的,她也明白,所以在说那话之后她已经想好,条件随他开,只要她能做到,一定是最大程度满足对方要求! 可现在人家的态度如此明确,不要东西,不要赔偿,只要人!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一直以为两人都是被逼的来着。 徐佳宁又躺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刚迈开步子, 可就在这时,旁边却传来了一声轻微响动。 她侧脸,“谁?” 是我......声音怯怯的从暗处传来。 待人现身后,徐佳宁脚步一顿,徐三的那个男宠?算是个熟悉的面孔。 只不过......她看着面前人的脸上的伤,在清俊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到嘴又咽了回去,人家跟她又不熟,问这些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心里的讶异瞬间被掩盖,脸上露出一抹礼貌的笑。 林雨的神色十分黯然,看起来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听到她的声音后才抬起头,眼底的黯然更加浓郁了,我...... 对不起...... 他一开口就是一句道歉。 徐佳宁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她一脸不解。 她并不认识面前这位,而且,对方也只是第二次见到自己,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 自荐枕席 “我全都看到了,你和那位刚才......”男人开门见山的说明了道歉的原因。 徐佳宁面无表情的听完男人的话,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仿佛根本不在乎。 男人看了她一眼,踌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只是不小心路过......”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应该把嘴闭严实了,全当没看见,而不是现在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徐佳宁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是吗? 心里却不由猜测,这个人,莫非是想来借此机会要挟她? 如果是这样,她不禁有些怜悯地看向他,莫不是以为自己真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 拥有精神力的人能感知到周围人、环境的异动,而且随着等级的提高,感知的灵敏度和范围都会随之增加。 孔润秋一个精神力17的人能感知不到他?他还真当她傻啊! 林雨咬了咬牙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随后一脸纠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打开了手机光屏,点击播放键,熟悉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你不要......” “我......我要不行了,你快起开” 啊哼! 嗯......嗯啊...... 女人的喘气声,娇吟声,暧昧的声音交织成一曲迷离的调子。 徐佳宁只看了视频的一部分,血色便迅速上了脸,拍摄的角度非常清晰,女主角的声音也是异常娇媚,可以说是完美到无懈可击,而且,竟然还有特写...... 是湿漉漉的花瓣,粉嫩的x|口一张一合,让人血脉喷张。 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跳了几下,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谁给你的胆子拍的? 林雨低垂着脑袋,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觉得...... 徐佳宁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催促,你觉得什么? “很好看”他抬头看着她,眼睛里充满期待与紧张:真的很好看,比我拍的那些人物摄影好看多了,所以,我就忍不住......我...... “......” 你大爷的,就为了这? 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踏碎了她的三观,然后留下了一地渣渣。 徐佳宁面色奇异,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她怀疑这人拍的不是正经摄影。 林雨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他赶忙补充:“不过您放心,我以帝国公民的诚信起誓,这视频仅此一份,没有备份,我保证绝对不会传出去的,但是有一个条件...... 他顿了顿,我最近遇见了点麻烦,能否请您帮个忙?”一边说着竟掉起了金豆子,徐佳宁有点受不了这人挤牙膏似的说话方式,赶忙用手堵住他的嘴:你先别哭,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见过挟恩图报的,这挟仇图报的还是第一次见。 林雨一听,抬起眼泪汪汪的眸子,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 徐佳宁感觉此刻真的很诡异,她一个受害者还没说啥呢,这厮倒先装上了。事情能不能办,还得听过了再说,她怕让这人给坑了。 她有些无语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说吧。 ...... 听完男人的叙述,徐佳宁的眉头皱的更深。 大体就是一个父亲赌博还不起债务,最后债主上门,以子抵债的故事,作为故事中被抵债的那个,他的语气听起来确实很凄惨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如果只是赌博欠钱还好办,她还能借钱给他,但是......他现在是想让她向孔三讨人,来到她身边干事,这人是不是拎不清什么情况,她为什么要为了他得罪孔莹呢? 徐佳宁忍不住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抽抽噎噎道:“林雨” “那个林雨啊,你知道我和孔家是什么关系吗?” 林雨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