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梅》 第一回 “美人如花隔云端。” 美人和花一般,开得热热烈烈,又大多凋零于无情的雨夜之中。 本日便是大周国三年一度的选秀之日,本来冷冷清清的宫里排着看不到头的年轻女孩子。或是富庶之家,或是贵族小姐,皆是带着害怕又兴奋的表情,期待教习嬷嬷叫到自己的名字。 大周国富民强,从不缺美丽的女子,尤其是身份尊贵的美女。坊间却仍传一句俗语:文胜男子三分,气盖忠贞豪侠。只听这话儿,只当是在说哪个男子,非也,非也。这说的是那宁太傅家独女,娇娘婉梅是也。 宁太傅与夫人老年得女,自然宝贝得不得了,又权当做男儿教养。这婉梅小姐长到一十六岁,文墨不俗,十三岁时便能与父亲共谈诗书,精通乐理。容貌也生得不俗——人如其名,有梅之傲骨,却不输桃李娇嫩。然而这婉梅小姐却不受其他贵族小姐的待见,只因她性格刁蛮嚣张,与其他自幼就被教育要温柔贤淑的小姐不同。却又娇憨率直,惹人怜爱,引得多少贵公子又爱又怜,只得敬而远之。 本来宁太傅只愿叫这女子招个夫婿到家里来,一来能帮衬养老,二来女儿脾气大些,赘婿也能多加担待。却不料婉梅十六岁之时正好是举国选秀的日子,不得不含泪送了女儿进宫选秀。 说曹操,曹操到。不远处不紧不慢驶来一辆华盖马车,撩开车帘,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大丫头,又搀扶下来个容貌瑰丽的小姐——正是宁婉梅。 宁婉梅姗姗来迟,带着丫头香君便往队伍那边赶。一个嬷嬷拦住二人道:“没规没矩的,来晚了还不去领罚?”宁婉梅也不恼怒,只面上带笑,扬了扬下巴道:“嬷嬷,你看看是谁迟到了?”那老嬷嬷不信邪,拿起一旁名册一一核对——其他女子皆是准时到达,只有宁婉梅的大名还未被划去,顿时明白她的身份,满面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原来是宁大小姐...来人,还不快给宁大小姐端上果盘来?” 宁太傅为文臣之首,又是当今圣上最心腹的大臣,自然无人胆敢小瞧了婉梅。宁婉梅却抬起素手拦住嬷嬷道:“不必了。其他姑娘都没有点心,单单我一个人吃了怎么行?”那嬷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忙让小太监小宫女去备下果盘,分发给每个秀女,宁婉梅这才安安心心吃了起来。 本次入宫,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爹爹舍不得让自己入宫,早就打点好了画师,把自己画的奇丑无比。只怕看画像这一关自己就过不去,倒也清闲,可以早早打道回府荡秋千玩去。抬眸越过宫墙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知这些女子有什么好兴奋的呢?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亲人、友人、哪怕昔日恋人,也都只能抛之脑后了。想起家中爹娘,婉梅不由得有些鼻酸,只求赶快把自己刷下去,莫要叫爹娘苦等。 正出神之际,一女子飘飘然走来,婉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女子和自己年纪相仿,虽说容貌不算一等一的上乘,却纤瘦娇弱,我见犹怜。不料那女子竟朝着婉梅一拜道:“多谢姐姐,托了姐姐的福,宝儿才有一口水喝。”婉梅心里觉得有趣,笑道:“哦?怎么就拖了我的福?”宝儿垂眸道:“我家离京城远,住的客栈也离皇城很远,大早上就起床往这儿赶,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天气又有些干燥,本来难受得紧,多亏姐姐仗义,我才有口水喝。”婉梅上下打量她一番,想来是个小家碧玉了,也是,父亲若是不得势,自己又被选入宫中,难免需要和其他姐妹结盟。虽知自己不可能入选,却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婉梅从小到大都没有好友,看这女子举止可亲,容貌秀雅,也有结交之意,便心里欢喜得紧,笑得一派天真:“好啊!我叫宁婉梅,不知妹妹芳名?”少女也弯眸笑道:“我爹爹是南阳郡郡守梁程,我...我没有名字,爹爹和娘只叫我宝儿。“说得梁宝儿面上有些尴尬,宁婉梅牵了她手道:“那你以后就是我梁妹妹了。” 二人正闲聊着,却听那管事嬷嬷从殿内出来,小姐们全都屏息敛声,毕竟这意味着皇上已经看完了画像,现在能被传进去面见圣上就证明成功了三分之一。那管事嬷嬷嘴唇很薄,语速又快,一时间就念过去花名册大半,被念到名字的满面欣喜,没被念到名字的有垂头丧气的,也有长舒一口气的。婉梅笑嘻嘻地嗑着瓜子看着这些女子,真是有趣。 “宁太傅之女,宁婉梅。” 嬷嬷的话同一声炸雷,宁婉梅险些没被点心呛死。 不是说好了自己的画像十分丑陋么?这圣上莫非眼神不好么?怎么还能选上自己。 不等婉梅反应过来,便随着队伍浩浩荡荡进了主殿内。按照父亲官品分划好进场顺序,宁婉梅被一排女孩子夹带着,同她们鱼贯而入进了殿内。 当今圣上据说文韬武略都是男子中一绝,只是母妃死的早,当亲王的时节又死了结发妻子,故殿上只有他孤零零一人,皇后太后之位都空着。宁婉梅虽说性子放肆,但在天子面前却也倍感压力,毕恭毕敬和其他女子一起福身。高高在上,俯视着一众女子的男人一抬手,身边的太监便开始喊出秀女名字。那人几乎看也不看,像是随心而选一般,只淡淡看了一眼,便否决了几个。 “宁太傅之女,宁婉梅,上前——” 太监的声调又高又尖,婉梅上前一步。那人一言不发,婉梅心如鼓擂,只怕他问起自己怎么和画像不像,唯恐连累爹爹。没想到,那人却一改之前随意的态度,开口道:“婉梅,怎么写?”宁婉梅同男儿一般,什么四书五经,早就读得熟透了,风雅古诗更是了然于心,便道:“婉婉西邻女,韶颜艳朝霞的婉,江南几度梅花发,人在天涯鬓已斑的梅。” 圣上微微一笑,婉梅只觉得脸上发热,自己一届女子,竟在圣上面前卖弄文采,又心里紧张起来。没想到,那人只是轻轻拍了拍手道:“好。很有文采,不愧是宁太傅的女儿。”顿了顿,又道:“抬起脸来。” 宁婉梅照着在家里学的规矩,微微抬起脸,却不抬眸。既让他能看清自己面容,又不会犯了直视君主之罪。“朕听闻宁家小姐性子单纯活泼,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不敢看朕?”宁婉梅红了脸道:“臣女不懂事,却也知道直视君王乃是不敬之罪。”说着,却忍不住悄悄扫了一眼男子,身形瘦削,面带笑意,虽没看清,却也足矣。 “赐玉佩吧。”“宁婉梅,赐玉佩——” 宁婉梅捧着玉佩,神情恍惚地从主殿出来,随行的香君忙迎上来道:“小姐...诶唷!”香君看婉梅手上代表入选的玉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祝贺,还是该惋惜。 第二回 秀女名分表一出来,便各自去了自己分配的宫寝。 香君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去看了半天,面带疑惑道:“小姐,这上面怎么没小姐的名字?”宁婉梅倒是不急,背着手大摇大摆地离人群远远的:“那最好了,我们回家去便是,只当是圣上一时间发了慈悲,不让我进宫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年约四十几岁的嬷嬷前来,对着婉梅便是一拜:“老身见过宁姑娘。圣上说想亲自见见姑娘。”婉梅心下奇怪,却也只得毕恭毕敬应了。香君想要跟上,那老嬷嬷却皱了皱眉道:“圣上只要见宁姑娘一人。”香君只得作罢,交代几句后在原地候着。 金龙殿与后妃宫殿不同,甚至说,和婉梅想象之中的金龙殿不同。装潢甚是古朴,见那大殿外八根顶梁柱,上雕八条金龙,又一匾额,上有“金龙殿”三字。老嬷嬷推开殿门,一股好闻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宁姑娘,请吧。” 宁婉梅刚进殿上,那门竟在身后合上。眼前只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他约莫有了二十六七岁,却眉宇间仍有少年时候的意气风发。冗长脸面,眸沉如水,金冠束发,一身半新不旧的寝衣上绣着二龙戏珠花案。 “怎么?见着朕,吓得忘了行礼么?”男子嘴角略带笑意走上前来,婉梅垂眸忙跪拜道:“臣女见过圣上。”“都拿了朕赐的玉佩,怎么还自称臣女?”男人轻轻扶起婉梅,他的手心很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叫婉梅头脑晕晕乎乎:“皇上没给臣女赐分位,如何自称臣妾?”不料,他那大手居然攀上了自己的小脸,婉梅吓得抬脸,正撞上他的眼眸——里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皇上...”话未说完,他的薄唇便附了上来。婉梅用了吃奶的劲想推开他,却被人搂得更紧了些。 男人的舌尖灵巧地撬开婉梅的唇瓣,逮住小舌抵死温存起来。婉梅又羞又气,呜呜咽咽却哭不出声来。半晌,他才餍足地松开了嘴唇。 “你!你欺负人!”婉梅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好看的眼眸里噙满了眼泪,更是显得楚楚可怜。男人却丝毫不跟她客气,不论她如何挣扎,只是打横抱起,朝着龙榻上走去。 “不要脸!贵为君王,却做出这等叫人不齿之事!”婉梅几番挣扎,手脚却被人死死捆在了床沿上,再也动弹不得。看骂他不起作用,又踢又踹,闹得床沿嘎吱作响。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里却带了几分严厉:”宁姑娘,你可知道辱骂圣上是要株连九族的?“婉梅本就怕他,这会子更是吓得大哭起来:“皇帝哥哥,你放我回家去吧..我再也不敢了!”男人似乎十分满意她的表现,一拉,那腰带便掉落下来。一双丰腴雪白的长腿便暴露无遗,在昏暗的烛火下白花花的,叫人心猿意马。 “以后,朕叫你婉儿可好?”男人解开自己衣袍,露出精壮的肉体,温柔地靠过来,在少女脖颈肩头处留下一串缠绵的亲吻。婉梅吓得忘了哭,小手死死抓住绑着自己手腕的布条,紧张得浑身发抖。“真可爱,和小兔子一样。”男人褪去身上最后一丝遮挡,那龙根直立,色为紫红,十分骇人。又大手一挥,去除了婉梅身上衣物——端地看她整体,玉体横陈,藕臂酥软;又看她那惹人怜的貌儿,难描八字弯弯柳叶眉,衬在腮边两桃花。玲珑坠儿最堪夸,袒露玉酥胸无价。口儿里常喷出异香兰爵,樱桃初笑脸生花。乃是个——人见了魂飞魄散,卖弄风流的俏冤家!圣上龙心大动,拉过美人两腿架在肩头,不顾她哭喊,只细细研磨几番,便一气儿插了进去。 婉梅乃是初次,又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住?登时便要哭死过去。只是胸前一团热气,吊得命来。圣上道:”朕如今还未大发,婉儿就受不了了。”又刁钻一拧,这龙根就着血水同淫水钻入生门深处里去,这番更不顶用,却在婉梅花心上,一顶一舔,婉梅原先只是一气儿哭闹怒骂,却也得了一番趣味,就连哭闹里也带了几声娇喘。不出几百抽,便叫她骚絮如倾盆雨下。娇声哭叫道:”皇帝哥哥!”只见圣上连顶几顶,也不住泄了阳精。这小丫头的穴儿叫人十分受用,哪怕身经百战,也无法久肏。看婉梅早就晕了过去,知道她经不住,也不着急,只吩咐手下太监去备下器具,好叫这人儿醒来受用。 第三回 不知什么时辰,婉梅才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疼痛无比。尤其是下身,疼得宛如整个人被撕裂成了两半儿一般。摸了摸脸,脸上泪珠未干,想来自己晕过去还没许久。 “婉儿,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婉梅这才注意到身上束缚已经被去除了,吓得抱着被子缩在角落哭道:“我不敢了,皇帝哥哥,你就让我回家去吧。”圣上却没有正面回答,亲自端了一碗银耳羹,舀起一勺到她唇边道:“先吃些东西。”婉梅不由得打量起他,本以为君王都该一派威严,但眼前人儿却生得十分博浪。衣衫不整,裸露着胸膛,只草草穿了一条绿罗褶儿裤,越显出张生般庞儿,潘安的貌儿。可意的人儿。 趁婉梅愣神,倒也吃进去几口银耳羹。圣上笑道:“年纪有几何?”婉梅道:“十六了...”圣上又道:“还和小孩一般,喝羹汤也要朕亲自喂么?”婉梅面上羞红,想要接过碗自己喝,却被他大手推开,耳畔碎发被他撩到耳后:“朕喜欢。”婉梅呆呆愣愣地,竟也吃了大半碗,这才把碗放到一旁。不知怎的,自己在家里耀武扬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他跟前怎么跟个呆鹅一般,竟一点脾气也使不出来了。 没想,他方才把碗放在一旁,便又脱了衣裳靠上来,婉梅唬得又哭道:“我不要了!皇帝哥哥,我不要了!”看她这副模样,倒真是叫人怜惜。圣上拿出一只模样奇怪的大玩意儿,看那模样竟然和那龙根有七八分相似。婉梅问道:“这是什么?”圣上并未着急回应,只先吻住她酥胸,大手顺着腰线一路往下,不去碰她穴儿,反倒在后门打着转悠。婉梅羞涩不已,这后穴不知怎的,酸酸麻麻,竟比前面那小穴儿还更敏感几分了。“此乃角先生,专门用来叫婉儿舒服的。”男人脸上笑意扑朔迷离,婉梅有些看不懂,眨巴眨巴眼道:“舒服?”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人翻了个面趴在枕头上。又以罗被垫在她身下,助她高高翘起浑圆白皙的玉臀,那小穴儿和粉嫩的菊穴一览无余,惹得圣上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婉儿真美。”他似是真有些动情,以那角先生在穴儿上借了些淫水,只在那后穴上慢慢研磨,惹得婉梅心里又酥又麻,又烦又乱。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婉梅忽地觉得浑身燥热,就连口中也干涩无比——更怪的是,身上柔弱无骨,只觉得四肢俱是没了直觉,反倒是那穴儿里淫水不止。圣上看她这时节许是药气发动了,便道:“婉儿怎么了?”婉梅噙着泪,声音都带了几分委屈的撒娇意思:“下边熟烘烘的,里面酸痒难当不得!”那角先生瞅准时机,只往那后穴里钻。这后穴本就生得比小穴要小许多,可那角先生钻进去居然不觉得有半分疼痛,只觉得畅通无比,仿佛身上的燥热都去了一半。婉梅是个小孩子心性,喜道:“为何现在好了许多?不似方才,里面热起来,又酸又痒?”圣上抿唇不语,只是笑。方才那银耳羹里下了西域媚药,据说只要叫女子服下,若是个雏儿,便不会感到破瓜之痛,更能增多淫水,保管叫雏儿也有花魁一般的风情。 看她歪着身,扭着腰,摇臂腿摆,十分酥痒难过,真是有趣。索性狠狠一插,叫那角先生整个陷入后穴之中去,不料那婉梅惊叫一声,竟大泄阴精。圣上暗道:“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是个淫娃,以这后穴行鱼水之乐也能绝顶。”笑道:“如今得手了。”就把龙根插进穴里去,一气尽力重抽了七八百抽。婉梅闭了眼,几乎要昏昏睡去,又见阴精大泄。原来妇人家阴精比男子汉不同,就如无色一般,不十分浓厚,初来的时节,就像打嚏喷一般,后来清水鼻涕一般,又像泉水汩汩的冲出来。沾湿了大半龙榻。 看她实在动弹不得,圣上这才抽出龙根及那角先生,把她揽在怀里道:“婉儿,朕若是收你在身侧做个御前侍奉的女官,你可愿意?”婉梅本昏昏欲睡,听见此话一激灵回过神来——御前女官,说得好听,不过是无名无分的陪床婢女一般的人物罢了。想那后宫妃子虽说必须经受这冷宫清苦,却好赖有个名分,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妃。爹爹早在先帝还在位年间就立下汗马功劳,他上位后又在那朝堂之上替他拨乱反正,爹辩才乃是一绝,把满朝文武百官说得哑口无言。可以说正是有了爹爹这样的贤臣,圣上才能成就一番伟业。却不料他如今强取豪夺了自己身子,却连个末尾答应都不愿意给自己,婉梅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生气了?”圣上温柔地摸了摸怀里人儿的发顶,婉梅只是不语。若是他按照规矩办事,大可还安慰自己他强暴自己不过是所谓的“情趣”罢了,可眼下的情况,实在摸不着头脑。爹时常说:君子欲讷与言而敏于行,若是自己实在拿不准的事情,不若先保持沉默的好。 圣上轻轻在人儿额前落下一吻,他的声音十分温柔,甚至带着些蛊惑的味道。“婉儿,朕从选秀那日一见你便十分倾心。你年纪幼小,又十分人性,若是把你放到后宫,只怕斗不过其他后妃。不如做个御前侍奉,就住在朕这金龙殿。朕每日都可以见到你不说,你也喜得清净不是?”又捧着她一双小手到唇边亲了亲:“朕舍不得你和后宫妃子乌七八糟,每日勾心斗角。朕只愿意把你养在身边,可好么?” 看着他的眼眸,本该是含情脉脉的,婉梅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眼下不答应,恐怕不行。婉梅只得乖巧点了点头,暂且忍下这屈辱来。 第四回 一连月余过去,婉梅也没找出来个能脱身的法子。倒是每日被这皇帝折磨得气息奄奄,不能动弹。带来的丫鬟也不让见面,更无知心人可出去与父亲通风报信。金龙殿侧殿的居室成了婉梅的暂居之处,只有几个圣上亲信的嬷嬷太监伺候着。密不透风,宛若那金丝雀飞进笼子里,只进得而出不得。 这日,趁那圣上在朝上与几个大臣议事未归,嬷嬷们也偷懒吃酒玩牌,婉梅便简单收拾一番从侧殿偏门爬了出来。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外面,这宫里是万万不可呆着了。想来爹娘这几日对于自己的近况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定急疯了。自己在家里哪怕一顿饭不好好吃,娘那样一个泼辣通透的人儿都要急得掉眼泪的,这几日不见,还不知怎样了。想来心里更是悲戚万分,不由得伏在一棵树下嘤嘤地哭了起来。 “姐姐?” 只听有人来了,婉梅唬了一跳,抬眼一看,竟然是那日见过的梁宝儿。看她一身桃粉色宫装,看首饰虽然不像是高位妃子,却比她来时那朴素打扮好了不少。如花似玉,愈发惹人怜爱。梁宝儿忙扶起婉梅道:“姐姐,那日看榜没看到姐姐名字,愚妹还以为姐姐归家去了。怎么还在这宫中?”婉梅虽跋扈些,但性子却单纯的和孩子一般,眼下见了熟悉的人,不由得大哭起来,把那皇帝对自己所做种种一一道来。听得那梁宝儿心惊肉跳,直念阿弥陀佛,把人儿小手捏得紧了几分。看人儿生得一副鹅蛋脸,两条柳叶眉儿,一对眼睛,澄清得和秋波一样,带着泪珠点点。不高不低的鼻儿,好似玉琢成的,樱桃小口,不够一寸,脸上皮肤,白中透红,红中透白,润腻无比,吹弹得破,额上覆看几根稀疏的刘海,却被薄汗沾湿,不复先前明艳,反而娇袭满脸愁情,让那宝儿恨不得与之同泣。 不知她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道:“姐姐的父亲乃是太傅,位高权重,乃是文臣之首,圣上也该听他几句的。若是姐姐能书信一封,我拖人送出去,也好叫家里人知道姐姐现状。”婉梅又喜又惊,也不顾什么笔墨,咬破手指在随身携带的丝帕上写下血书一封交给她道:“劳烦贤妹让我那大丫鬟香君送去家里。”宝儿接过血书,乃是一副娟秀的蝇头小楷,虽只有寥寥几字,却也字字泣血,蹙眉道:“姐姐先前带来的那大丫头我见他们前几日给送出去了,我叫我的心腹 送出去便是。”婉梅顾不得许多,满口答应,正要下跪谢她,却被宝儿连忙扶起,二人没来得及寒暄,却听有嬷嬷叫自己名字。宁婉梅脸色一白,道:“妹妹,我得回去了。切记,切记。”便头也不敢回地折回屋内。 金龙殿上,圣上脸色铁青,正批阅奏折。婉梅大气儿也不敢喘,垂手侍奉在一旁替他磨墨斟茶。圣上圣上穿得还是那一身半新不旧的睡袍,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背脊上,一手托腮,似是思虑颇深。婉梅暗道:皇帝哥哥若不是如此对我,能有幸在宫中侍奉,也算是光耀门楣的。又看他生得眉横青山,目射秋波,唇红齿白,心里情绪有些复杂起来。 “怎么?朕脸上有东西么?”圣上不知何时注意到这小丫头的眼神,嘴角微微带笑凑近了几分。婉梅闹了个脸红,垂着脑袋道:“不是。臣女一时愣神了。”大手轻轻一拉,便把她揽入怀中,婉梅身子一僵想要挣扎,却被人抱得更紧。男子温热的气息缠绕在少女莹白的脖颈之间,顺着锁骨流入衣裳的空隙之间,婉梅悄悄打了个冷战。“朕也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能舒心些,”圣上一把推开桌案上的奏折,把怀里美人儿放到书案上轻轻抱住她,“婉儿,不要怨朕。朕只是不愿意让你这样明媚干净的女孩子和后宫的女子一起明争暗斗。你这样单纯的性子,只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一来对不住朕心里对你一片怜惜,二来对不住你爹爹辅佐朝政的一片忠心。” 婉梅不知如何回应,只好也搂住男人的脖颈回应他的柔情。他字字情真意切,却做的都是叫自己受伤的事情,婉梅自幼长在深闺,唯一见过的男人也就是爹了,可眼前的男人似乎看起来柔情万分,实则又很危险。“皇帝哥哥...我想回家。”婉梅咬了咬唇瓣,还是开口道。圣上一怔,抬起脸看着她的脸蛋道:“朕知道朕待你不周到,但...”他忽然闭口,沉吟片刻,开口道:“你若想家了,明日朕便召你爹爹入宫见你,可好?”婉梅心里一惊,喜不自胜,竟也忘了畏惧君王,抱着男人的胳膊娇声道:“多谢皇帝哥哥。” 哪怕不能出宫,再见爹爹一面,总归是好的。 圣上看她娇憨可爱,宛若稚童,眉宇间涌上几分温柔。捏了捏她脸蛋,语气也带上几分溺爱的意思:“婉儿若是真想谢朕,那便早点给朕生个争气的儿子。到时候朕便立你为后,执掌凤印,与朕举案齐眉。朕管理天下,婉儿协理六宫,可好?”婉梅眨了眨眼,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似乎没有名分的委屈在一瞬间都被他一席话化为了微弱的光,可以支持自己在这宫中苟活下去。耳尖一红,喃喃道:“皇帝哥哥,我时常任性,皇后之位实乃折煞我了。”圣上笑道:“婉儿成了皇后,刁蛮些又有何妨?后宫女子都得敬着你,岂不是更好么?”婉梅被他说得心儿扑扑直跳,把他一番话信了几分,按下不提,只伺候他沐浴更衣上榻歇息,一夜无眠。 第五回 次日清晨,天方才蒙蒙亮的时节,婉梅便再也无法入睡,早早爬起来打扮一番为迎接爹爹。 乌发重肩,眉儿弯弯,眼和水灵,面泛红光;俏丽脸蛋,似吹弹即破;樱唇频动,鼻儿玲拢;一双秀手,十指纤纤,犹如精雕的美玉,一对玉臂,丰盈而不见肉,娇美而若无骨。只穿自家带来的桃红夹罗短衫,下篮湖色绸裤,脚上浅碧袜子配着大红绣鞋。衣不在新,也十分艳丽动人。 这厢才打扮完了,那老嬷嬷便来报:“太傅来了,还请宁姑娘接见。”听见爹爹来了,婉梅再也忍不住,忙奔了出去。 宁太傅年轻时节也是个器宇轩昂的美男子,眼下几日未见女儿,问那香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免得夜夜担心,还得安慰夫人,自己背着人的时节也大哭几场。昨夜家里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带来一手帕说是爱女来信。宁太傅险些晕死过去,这一封血书寥寥几字,只写:女儿不贞,不孝,只求再见爹爹一面。结合圣上吩咐明日早朝之前提前一个时辰来金龙殿内面谈,心里对女儿处境明白大半,心如死灰,早早就来到宫中。心内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能救这心肝肉儿出来。这会子竟像衰老了几十岁一般!婉梅看爹爹如此憔悴,顾不得一旁的 圣上,扑过去便跪下磕头落泪。本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红唇颤抖,香肩起伏,最后才叫出一声情真真、意切切、肝肠寸断的“爹爹”。 圣上虚咳一声,宁太傅一向以忠君报国为己任,眼下却不由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帖子,也不顾圣上面子,把婉梅拦在身后道:“圣上请老臣来,就为了这事儿?”皇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不紧不慢道:“爱卿先后侍奉两代君王,朕为嘉奖你一片忠心,特要令媛入宫。又怜惜这娇娇儿性子跋扈,不愿叫她和那乌烟瘴气的后宫在一处,怎么?爱卿还对朕横挑鼻子竖挑眼?”宁太傅不卑不亢,言语中暗藏锋芒道:“小女梅儿年岁幼小,性子骄纵,老臣无那叫女子去登高往上,光耀门楣之心,只求我这女子能乖乖陪在爹娘身边一世。承蒙帝王垂爱,只是臣,无福消受这份福气。”皇上笑道:“宁爱卿,朕看你劳苦功高,你可千万别不识抬举。” 没想到,那宁太傅也是极其有风骨的人物,当即便把那乌纱帽取下来毕恭毕敬呈上:“圣上不必威胁老臣。老臣直言进谏也不怕您不高兴,更别提维护我这独女儿一片殷殷切切老父亲之心。若是要这乌纱帽,圣上拿去便是。老臣愿与夫人女儿归隐山林,远离京城,只求圣上高抬贵手,大发圣恩,放我乖乖女儿出宫归家,与草民一家团聚。”婉梅也跪下道:“皇帝哥哥一片心意,民女领情,只是实在思念爹娘。求皇帝哥哥发发圣恩罢。” 此情此景,原以为那皇帝会念在老臣一片心意,没想到他竟大手一挥道:“宁太傅,朕以为你是最懂朕心的人儿,没成想你竟如此不知好赖。来人,赐宁太傅一百板子。把宁姑娘拖下去。”婉梅一听,如若五雷轰顶,心里又急又悔——爹爹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这一百大板子岂是能消受的?悔不该叫爹爹入宫来替自己说话儿,一时间肝肠寸断,哭喊挣扎,却熬不过那嬷嬷粗手大脚,硬生生被拖了下去。宁太傅仍保持着双手呈上乌纱帽的模样,一言不发,救女心切,自己安危又有何妨? 婉梅被一把扔在宽大的龙榻之上,不等再挣扎,就被几个嬷嬷七手八脚地脱了个精光。那美人儿身上无丝毫疤痕,肤白如玉,哭得娇喘微微,一双美眸如桃儿一般,胸前两团丰满的兔儿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更加惹人怜爱。婉梅从小嬉戏玩闹,不比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只听得爹在后院被打板子的声音,那板子只声声闷响,爹却一声不吭,心下悲愤,笔者难以用拙劣文字形容,只恨不得替这老父亲赴死,顿时生出一阵蛮力,与那几个老嬷嬷抗衡起来。几个老嬷嬷年岁大了,她若乖巧些还好,耍起疯劲儿来有些抓拿不住,一时间闹得人仰马翻! “没用的东西,褪下。”圣上亲自来到屋内,脸上颜色并不好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脸上若带有几分愠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个嬷嬷像是避猫鼠一般,立马小小心翼翼行礼后褪下了。婉梅手腕被人抓在手中,又被几个太监以牛筋绳儿捆在床笫四个角上。婉梅骂道:“你若想侮辱我,请便。但若要我心甘情愿留在这宫中与你什么长相厮守,那便是做梦!”圣上冷笑道:“留不住你的心,朕还留不住你的人么?” 言毕,一把搂起婉梅纤腰,扑在她身上把香腮咂了几口中,又口对口儿,亲嘴咂舌。婉梅蛮牛一般的性子也不敌这壮年男子,只能狠狠咬住他舌尖。圣上只觉口中一片腥甜,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得那婉梅头晕脑胀,连哭也忘了。“你别忘了,你爹的命,可是在朕手中。”说罢,从一旁退下来的衣物中拿出一方丝帕,婉梅看了,更是几乎要晕死过去——不是别的,竟然就是自己那封血书!圣上冷笑:“婉儿心性聪明,却怎么敢犯这样的糊涂?暗传书信至宫外可是等同于欺君的大罪。这可是今早从宁府上搜出来的,还热乎着呢,你猜若是朕真要追究...你们宁府上下几百号人,有谁能逃得过杀头的命运?” 一番话说得婉梅心如刀割,更似整个人浸泡进了冰窟窿里一般,恨不得当下晕死过去。看她不再反抗,皇上知道她心中屈从大半,便肆无忌惮双手抚弄其身。这美人儿虽年纪尚小,身子却丰润诱人,乃是那后宫庸脂俗粉不可比拟的。婉梅不敢反抗,身子紧绷屈辱地忍受着男人的大手亵玩自己身子。他倒也不紧不慢,一直戏弄得那美人儿浑身趐软,又怕又惊。方才大手揉弄花心,直弄得春水长流,打湿香被。见火候已到,掏出阳具,沿擦阴户。先前苟且,婉梅皆是稀里糊涂,也没太细看他这龙根,眼下视死如归,定睛一看——那阳具,粗大无比,一尺多长,便央告起来∶“皇帝哥哥...我若从了你,你可不能再为难我爹。” 圣上不置可否,照准花心,用力一耸,便进大截。婉梅虽不是初次,却因心中郁结,身子紧张,顿感疼痛难忍,连声哀求,圣上哪管她死活!一时兴起,便大抽大送起来。 那美人花穴又白又嫩,只有几根细细的软毛儿,活像个香喷喷的雪馒头。户内极紧,火烧般疼痛,圣上甚感舒服,极力抽送。又弄有片时,婉梅觉得不甚疼痛,甚至有些意思,心中更如死灰,只道:我虽自认女子贞洁不在身而在心,眼下被他弄得得了趣儿,也心里唾弃自己。愈发悲戚,只得任他摆布。圣上越弄越觉欢畅,淫兴勃发,止不住心肝、婉儿、亲亲乱叫。 看那男子愈发动火,更加用力抽送。有两百来次,牡丹露滴,方才住手,婉梅早是落经狼藉,血流漂杵了。 圣上整理起衣裳,屋外也没了宁太傅受刑的声响,婉梅躺在榻上,默默无言,唯有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滴在枕头上。男子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婉儿若心甘情愿留在宫中,朕一定再也不为难太傅。你们父女俩也可每月通信,朕绝不再追究此事。” 那婉梅早已心如死灰,只得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男子冷清背影消失在珠帘之下。 第六回 不知不觉,已然是午夜。 看那床笫上一对璧人,雪白的身子白对白来红对红,床笫上一片荒唐。 婉梅在那男子身下早已娇喘微微,香汗淋漓,云鬓松散,星眸迷离。一双白松松的手臂搭在男子精壮的肩头,长腿若不是被他扶着,只怕更是瘫软做一团。 眼下,婉梅虽无名分,却俨然成了这后宫新宠。似是真动了心,那皇帝把她留在身侧,真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夜夜临幸,日日疼爱,吃穿用度,皆是贵妃的规格。甚至因上次对太傅不敬一事当朝走下皇位亲自赔礼道歉,又差遣太医时时更进太傅伤情,好药都用上疗伤,算是把礼数做尽了。哪怕需要拉拢朝中官员,不得不临幸其他女子,也一定不会在妃子寝宫中多做停留。一时间,婉梅也有些恍惚,看不清帝王待自己是好是坏。不过如此囫囵度日,倒是少了些愁苦。 只是俗话说树大招风,圣上如此临幸,自然惹得那后妃中怨声载道。尤其新晋的妃子,明明算是和婉梅同期入宫,但大都甚至皇上的面儿都没有见过。皇上求之不得,更有理由将这人儿放在自己身边,轻易不得示人。 娇躯被人往上一抱,翻了个面,婉梅这才回过神来。肚儿中存了些阳精,这样一折腾,险些漏了出来,惹得美人娇呼连连,更是龙心大悦。“婉儿,你忍着些。朕如今便与你耍个好玩的。”婉梅不明,小手抓住枕头,回眸娇声问道:“什么好玩的?”看她神态懵懂,意志翩跹,更有一番可爱,皇上不觉得浑身上欲火难支,搂住美人玉颈亲了一个嘴。婉梅较他身量娇小,如此姿势不好亲着嘴儿,也就勉强依从,二人上边亲嘴,下边把那龙根抵在雪白玉臀上挤挤擦擦。 借着那昏暗灯火一看,娇滴滴一抹水蛇腰,白生生、嫩嘟嘟一片玉臀。掰开那臀肉,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粉红后庭,正是欲说还休,含苞待放的光景。男子轻轻拍打着这宝器道:“婉儿身下小穴儿十分独特,就连这后庭花也娇艳动人。果然只有朕这样真龙天子才配得上婉儿这样的美人儿。”婉梅面色羞红,似是知道他要作甚,挣扎几下道:“皇帝哥哥,放着正门不走,何苦走后门?叫人家受罪。”男人细长的手指却已经探到后庭,细细按摩着,不料这一按,倒是叫婉梅如坐云端,和前穴的感觉完全不同。又酥又麻,羞中带痒。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早就是采花的老手,知她心动,暗道:这小淫娃没想到后穴如此敏感,倒是奇也怪也。 不容多想,那龙根早就硬得发胀。索性跪在女子身后,挺起龙根,向那柔软的后穴缝中便插,好似抵在棉花堆里一般!无奈婉梅是个闺女,又生得两张名器,前有阴户娇小,久肏不松的;后有后庭紧俏,进不容易,出更难。顶了好久,还未进去,只得弄了许多唾涎擦在龙根上面,又用力顶了几下,才算将龟头插入。圣上素来闻人说龙阳之好肏后庭极秒,又想与后宫妃子尝试,不料那些女子要么在床笫上木木讷讷放不开,要么千娇百媚,和那青楼女子无二,倒是没有怜惜之意。不若这美人,柔弱无骨,娇娇滴滴,羞涩中又带几分风情。一声声皇帝哥哥更是含情。于是又狠命一顶,却无法进入。倒是婉梅哭道:“皇帝哥哥,疼!” 那时婉梅在下,被皇帝压在身上,早已心慌意乱,又觉得后穴中有一根硬涨的东西,直塞进来,搅得疼痛不堪。忍不住皱眉咬齿,微微呻吟,又见这皇帝哥哥不知轻重,一步进似一步,也顾不得羞耻,张开眼睛向他哀告疼痛,请他暂时抽出来。皇帝此时到了乐境,哪里肯听,诓骗道:“朕只说听人说干事半途中止,要致病的。”然而又看这娇娇儿那样可怜,心里也很爱惜,便将龙根停住,不再顶送,情深款款搂住婉儿粉颊,问她觉得怎样,婉儿见他不再往里面顶,疼痛略减,又觉这件东西塞在下面,心里又痒又麻,很是好过,也不再要他抽出,只说:“皇帝哥哥现在不动的时候,还不痛,就这样好了,不要再用力了。便这样插着睡也好。” 圣上不言,只抱住婉儿,仔细看她。烛火昏昏,更映衬得这个花容月貌粉股玉臂的女郎。心道:这女子现在居然归为我有,赤体同睡,皮肉相亲,弄得她娇声宛转,护痛哀求,真是人生乐事。复觉淫兴勃勃,又慢的抽动起来,婉儿经过片时研摩,阴户流出好些淫水,借了些淫水来湿润后庭,稍为滑润,可以承受。圣上也不敢十分狂纵,将就将就,顽要一回,虽然龙根不能全入,总算一朵鲜花,被他采了。 事毕,婉梅也因吃亏太甚,累得香汗淋淋娇喘细细,抱住皇帝,也疲得懒于动弹。过了半天,圣上才抽出龙根,见上面沾满浆水,娇娇儿下身也湿了一大片、拿起毛巾自己揩抹,又想替她去揩抹,婉梅红着脸任由他的动作。擦干后,方才在被中搂住她同枕睡下,戏问道:“这回干得好吗?”婉梅羞涩,自己空守闺阁十余年,脾气刁蛮,也无友人,如今委身于他,虽说喜怒无常,但也是个美貌夫君。早就不把他当皇帝,只当是自己的夫君一般,因此言语也不拘谨,搂着他脖颈道:“有什么好呢?皇帝哥哥一味蛮力,痛死人了!要不是怕致病,老早就把你推下身子去了!”皇帝一面亲嘴,一面道:“亏你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朕在上面累得精疲力竭,你还不领情哩!” 婉梅咯咯笑道:“那是活该,谁叫皇帝哥哥就喜欢受这样的累呢?”皇帝又伸手去摸她的娇臀,婉梅道:“皇帝哥哥总是摸那个地方做甚么呀?”皇帝笑答:“你不知道,女人身上的肉,只有这里得最丰满肥胖,顶能够引动男子淫心,何况你的屁股,又非常白嫩滑腻,更是特别可爱。”说罢,大掌拍了几下,惹得那肉波荡漾,“婉儿若是不乖,朕便叫人打你板子。”一听打板子,婉梅浑身一怔,不由得又想起爹爹那日视死如归的神情,脸上笑容来不及收敛,眸色却冷却许多,冷哼道:“是啊,皇帝哥哥连我爹都打得,何况奴乎?”皇帝自知惹了她,竟也赔笑抱住她道:“亲亲心肝,是皇帝哥哥错了,你若生气,改日也叫你爹打皇帝哥哥打回来可好么?你若乖乖陪着朕,朕怎又会一时昏了头?”婉梅眨了眨眼,心内将信将疑——若是当真疼惜自己,怎舍得折辱爹爹面子?此当是假心;若是不疼惜自己,又怎会对自己软语温存,又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和爹爹亲自赔罪?此又似真心了。 久久无言,婉梅只轻轻抱住他道:“皇帝哥哥,我累了。抱住奴儿睡了吧。”皇帝轻轻揽住她的细腰,好闻的龙涎香让婉梅的眼皮愈发沉重困乏,只听耳畔有人道:“叫朕九郎吧。” 第七回 “婉姐姐!” 婉梅正在那御花园秋千上发呆,忽闻有人唤自己名字。不消回头,也知是梁宝儿。 翩翩而来,正是那梁答应,梁宝儿。看她一袭绿裙,身旁只有个小宫女陪着,面上带笑缓步而来。婉梅不觉眯了眯眼,看那女子仪容俊美,眉目动人,竟有些像那俊美小生。笑着从秋千上跳下来,迎上去握住她手道:“宝妹妹。”顿了顿,打趣道:“几日不见,容光焕发,愈发喜人了。” 不知怎的,那梁宝儿面上一红,轻轻反握住婉梅双手,拖她到秋千上:“姐姐才是真美人,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懂打扮,哪里如得姐姐?”婉梅笑着坐在秋千上,梁宝儿便在身后给她推着秋千,二人嬉戏打闹,宛如闺中密友而非后宫嫔妃。那小宫女道:“娘娘,还是奴婢来替宁姑娘推秋千吧。”宁婉梅脸上表情僵了僵,后宫女子嫉妒自己,不知把自己骂成什么样子,自己也偶然听到过几句,无非就是说自己脏,明明是大家闺秀,却舔着脸爬上龙床,没想到弄巧成拙,只能混个暖床女官当当,叫人贻笑大方。宫里都以与自己交好为耻,唯独有梁宝儿愿意与自己亲近,一时间被这小宫女的话儿弄得手足冰凉,尴尬不已。 没想到,梁宝儿眼也不抬:“你下去吧,我不叫你,别过来。我喜欢给婉姐姐推秋千,干你什么事?”那小宫女看平日温柔可喜的主子这般严肃,也不敢言语,兀自褪下 了。 “谢谢你,宝儿。”婉梅低语着握住身后的人小手。梁宝儿无言片刻,蹲下来抱住婉梅道:“姐姐,别人怎么说你我不管。我虽愚钝,但我那日见你那般光景,心里和滴了血一般。那时虽说与姐姐不甚熟识,却也料定姊姊乃是个顶好的女子,绝不是宫中风言风语传的那样。不论他人如何说你,我一直心疼姐姐。”婉梅旋身,不知怎的,被这女子抱住,自己竟心里生出几分温柔来。与皇帝哥哥也算嬉笑怒骂,娇声婉啼,却不曾有这份内心平静。“姐姐可是嫌弃我么?”梁宝儿抬眸,眼眸中甚是清澈,婉梅忙道:“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入宫半年有余,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姊妹,我珍惜你还来不及。”宝儿笑了,复又推起秋千来。 “姐姐也是第一个愿意怜惜我的人。”宝儿忽然道,言语中带了些伤感的色彩,“我家里比起这达官贵人,算是寒门。我娘乃是个渔女出生,嫁给我爹后为了给他留个根基,一连生下七个丫头,最后身子磨没了,早早便去了。我乃是家中老幺,其实...我本来甚至没有名字,爹叫我梁乞娣——乞求能有个弟弟的意思。后来,爹买了邻居家的婆娘回来,一胎便得了个弟弟,我们姐们儿七个的日子才算稳定下来,不必担心被爹爹朝打夕骂。”说到这里,梁宝儿呵呵一笑,似是自怜一般道:“我也才有了宝儿这个名字。宝儿,宝儿,不过宝贝儿子的意思罢了。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我命真贱,没了娘,更无爹爹疼爱。不若死了算了。” 听她说死字,婉梅唬得连忙扭脸道:“傻瓜,不许说这个。”秋千摆荡的幅度很小,也把她的脸颊晃得有些不真实。婉梅忽然很想伸手去抓,生怕她也离自己而去了。梁宝儿道:“傻姐姐,如今有了你这么个疼我的人儿,我怎么会死?” 不等婉梅答话,只看不远处招招摇摇走来一队人马。抬头望去,但见一妖娆女子端坐步撵之上,此女子体态丰韵,皮肤白嫩,颇有几分春色。细细看来,形容姣俊,貌若观音。面如满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绿柳蛮腰。袭一身娇红宫装,满头珠翠,招招摇摇,好不美丽。梁宝儿悄声道:“此乃万贵妃。”又看从队伍后面冒出来一女子,看衣着也是高位嫔妃,看容貌也是不俗的——面似芙蓉,腰如杨柳,两眉俨然没淡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莲窄窄,玉笋纤纤,风姿飘逸,媚态迎人,真美娃也!婉梅心里纳闷:这等姿色的女子,又是如此打扮,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宫女,怎么那万贵妃坐在步撵上,她却只能走在下面?梁宝儿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又悄悄道:“这是柔嫔,与万贵妃十分交好。”交好二字,足以说明二人的关系,盟友,却并不平等。婉梅了然一笑。 说话间,二位妃子已经浩浩荡荡走到二人跟前。梁宝儿忙和婉梅一起跪拜道:“见过贵妃娘娘,柔嫔娘娘。”万贵妃挑了挑眉,不消说,便把目光自然放在婉梅身上。看她脸衬桃花,腰垂杨柳,貌胜西子娇袅,乃是个玉面观音。又看她见了自己不紧不慢,虽有敬意,却丝毫不惧,不愧是闺阁里的英雄。心道:“难怪皇上冷落后宫,原来是因着这个小妖精。”万贵妃家世不俗,性子娇蛮比婉梅更胜,在婉梅入宫之前,早就位同皇后。却听宫人打探来说皇上意图在婉梅有孕后立其为后,眼下又看她气质不俗,容貌更绝,心里不由得打鼓——若是个庸脂俗粉还好,这等美人,若皇上真动了情,君无戏言,她成了皇后,不知自己在这后宫还有无一席之地。便冷了脸,悄悄对一旁的柔嫔丢了个眼色 柔嫔的爹乃是个六品清官儿,没甚权利,只因性格乖觉,容貌美丽,在这后宫之中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故颇受帝王垂怜,一路做到嫔位。只可惜婉梅入宫后,也成了每日思君不见君的幽怨妇人,本就对这小娘子十分妒忌,眼下看有了机会,又是万贵妃授意,自然不肯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便上前道:“这位便是宁姑娘么?本宫说呢,这皇宫内规矩严肃,最是清净,哪里来的一股狐媚子味儿。” 万贵妃掌不住也冷笑道:“本宫道是怎么个九天玄女,如今一见,真真是媚骨天成,不做别的,端地是只会迷惑君心。”宁婉梅脸色发白,二人一唱一和,似是双簧一般,说的十分热闹。就连那些宫女太监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或是交换个眼神,或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看着一条死狗一般,充满了高高在上的鄙夷。婉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站在二人面前,丝毫没有昔日骄傲。却不忍她们在自己头上作妖,沉声道:“臣女愚昧,不过是幸而得了一时宠爱。二位姐姐享有帝王宠爱多时,难不成有一位姐妹得宠,便也打压一位么?” 万贵妃看她居然还敢顶嘴,一时间气得帕子都在手中拧成了结儿,招了招手,一老嬷嬷走上前来:“黄嬷嬷,看来宁姑娘还真是不懂宫里的规矩,来,教教姑娘要怎么说话儿。”不等婉梅反应,那老嬷嬷便一掌打在她脸上,顿时眼冒金星,几乎快要站不稳了。梁宝儿吓得忙扶住她道:“婉姐姐!”婉梅强支持着身子,恶狠狠看着二人,方才还如神仙妃子一般美丽的容颜此刻显得如此恶毒。柔嫔冷嘲热讽道:“妹妹,别以为有了帝王的宠爱,便可在我们这些老人儿头上耀武扬威。姐姐心地善良,特意给你上一课,你可千万要记得跪谢恩情哦。”说罢,对那黄嬷嬷使了个眼色,又是一巴掌下来,打得婉梅鼻腔、口腔之中鲜血横流。 黄嬷嬷又欲再打,这次婉梅眼疾手快,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巴掌,打得那老太婆也打了几个转儿。黄嬷嬷乃是柔嫔的乳母,随着她一同入宫的老婢女,后来柔嫔得势,才升为掌事嬷嬷,俗话说“大狗也得看主人”,这一巴掌,无异于也打在了柔嫔脸上。柔嫔登时柳眉倒竖,顾不得许多,又是吩咐几个小太监上来死死压住婉梅肩头,这会子她哪怕再有蛮力也是动弹不得了。万贵妃怡然自得,仿佛自己就是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自己的指甲道:“柔妹妹,本宫乏了,你教宁姑娘认认规矩罢。”说罢下令回宫,妖妖娆娆又走远了。 柔嫔像得了主人施令的狗一般,对那黄嬷嬷道:“嬷嬷不气,现在便随你打回去。”黄嬷嬷被她一巴掌打得有些怯了,便唱白脸道:“主儿,这丫头蛮力的很。”“怕甚!皇帝如此宠爱本宫,难不成还会为难你么?”说罢,抚弄了一番自己的肚皮,婉梅这才注意到,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毕竟,皇帝最爱的,还是本宫。本宫这腹中可是已经有了龙子,不论如何,皇帝也不会责罚本宫太甚。” 似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脸上又挨了几个清脆的巴掌,梁宝儿在一旁哭着替自己求情,婉梅却和已经痴傻了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疼,却再也不想反抗了。皇帝哥哥,明明对自己柔情万分,在他眼里,似乎自己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人儿。但眼前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却狠狠地提醒自己——不论他说的再好,也不是真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始终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始终是自己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他是敬重、疼爱自己的。 可自己似乎忘了,从一开始,自己便只是个无名无分,被他强夺元贞,又被以父亲性命要挟的人儿而已。 “呀!”那黄嬷嬷惊呼一声,梁宝儿抬眸看去,只见婉梅人呆呆的,身下已经全是血水。“怎么回事?”柔嫔忙问。黄嬷嬷道:“主儿,以老身看来,只怕是滑胎了才能流出这么多血水啊!”黄嬷嬷的语气都有些颤抖,全然没了方才的 气焰。 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身孕? 婉梅眼前一黑,侧身晕死过去。 第八回 不知过了多久,这软塌上的人儿才悠悠转醒。只觉得身上如若被抽干了真气一般,甚至动动眼眸都无力得紧。腹中更是阵痛不已,背后一片濡湿,想来是疼得过分,流了一身冷汗。 婉儿挣扎半晌才勉强把身子支撑起来,靠坐榻上。几个二十来岁的宫女从外面急急赶来,又是端茶递水,又是嘘寒问暖,婉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又看这房间格局早就不是自己平日呆的金龙殿侧寝。疑惑道:“这是哪里?”一个宫女款款拜道:“奴婢雪儿,见过怜妃娘娘。” 怜妃?自己? 婉梅心中明了过来,想必是自己丢了孩子,皇帝哥哥才赐了自己封号。一时间掌不住,泪如雨下,抚摸着还刺痛的 小腹,自己真蠢,保护不了父亲,更保护不好自己的孩子。他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腹中?自己竟一概不知。就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又想起万贵妃和柔嫔那蛇蝎美人的嘴脸,气得咬牙切齿道:“不知万贵妃和柔嫔娘娘在何处?”雪儿端上一杯热茶道:“回怜妃娘娘话儿,柔嫔被禁足半年,撤牌子半年,在宫中抄写佛经。” 原来,自己的孩子真的就值这些?想起男子温柔眉眼,口口声声一口一个婉儿,每日都抱着自己喃喃自语着自己多么想要离开这皇宫,二人游山玩水,做一对神仙眷侣,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自己的孩儿,自己和他的血脉,就这么没了,居然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惩罚一番。又问:“那万贵妃呢?”雪儿眼神躲闪,小声道:“皇上说..万贵妃是局外人。” 局外人...婉梅只觉喉咙腥甜,趴在床沿猛咳起来,雪儿吓得赶紧拿了痰盂来接,那美人儿吐出的丝丝鲜血,腮边清泪点点,叫人我见犹怜。雪儿柔声道:“奴婢是皇上特地派来伺候娘娘的,以后都有奴婢陪着娘娘,娘娘千万别太过挂心了。”又端来那热茶:“娘娘,漱漱口吧。”婉梅顾不上许多,拿那热茶漱了口,又咕咚咕咚全都喝干了。这方才觉得小腹里一阵暖流,似乎稳定不少。既然是皇帝哥哥派来伺候的婢女,无疑是暗示自己他的心意——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若是从前,婉梅或许还会觉得心里痒丝丝的,但如今,只觉得可笑。 “梁答应呢?” 雪儿回道:“梁答应因回护娘娘有功,圣上特升了她分位到美人。只是...娘娘禁足一月,无人可进来探视。”此话一出,更叫婉梅五雷轰顶,险些又是一口血喷出来。自己明明是被迫害的一方,为何也要禁足?雪儿安慰道:“万贵妃家手握兵权,所以...”婉梅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再说只不过是心里徒增烦恼罢了。 七日过后,婉梅身子本就比起其他闺秀硬朗些,又有雪儿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自然大好许多。就连饭食也能多进一些。不见那皇帝几日,心里舒坦,只自己静静给孩儿缝些小衣裳,哪怕他与自己无缘,不能穿上,也可疗愈心伤。 这日吃罢午膳,几个小宫女把那杯盘碗盏刚刚收下,雪儿便来伺候婉梅洗浴。雪儿精通医理,特地上太医院抓了几味好药材,说是滋补女体,疏通血脉的。身子将养好了,才能慢慢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未来若再能有个子嗣,也可傍身。婉梅感激不已,自然也就养成了每日午膳后沐浴的习惯。 婉梅刚在暗阁里更衣,却猛地被人一把从后面抱住,唬了一跳。只当是哪个下九流的东西,刚要回首就是一巴掌,却只见来者不是别人,居然是皇上。看他眉宇间含情款款,又带些怜惜,婉梅一时间有些恍惚,眼眶发酸起来。“皇上不是说,一月之内无人可来探视么?”婉梅深吸一口气,勉强把泪珠憋了回去。圣上拉了她的小手扶到一旁椅子上坐好道:“婉儿,朕怎么舍得真不来看你?不过是想保护你罢了。”婉梅心里有气,冷笑道:“保护我?皇帝哥哥这话说的可真是蹊跷。我们的孩儿都不能保护,怎还能保护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呢?”圣上一愣,英俊的面容上有些受伤,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大了几分道:“婉儿,别闹脾气了。柔嫔怀有身孕...朕,无法现在就责罚她。万贵妃父亲兄弟都手握兵权,几个表弟镇守边关要塞。那蒙古人对朕的江山早就垂涎不已,正是用得到她家的时候...” 不说还好,这番话更是叫婉梅心中对这个男子最后一丝期盼都粉碎得干干净净。眼泪宛若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个不停,一把就甩开了男人的大手骂道:“你把我强取豪夺抢入宫中来,又打伤了我爹爹。我只当你是君心难测,喜怒无常,你若肯用心对我,我便也可囫囵与你度了此生。没想到,没想到我的孩儿就值得一个妃位!就值得禁足半年!皇帝哥哥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可有一件为我着想的事儿?”那男子脸色早就阴沉,额前青筋凸起,沉声道:“你以为朕也是那自由人?可有随着你胡闹么?你以为是想跟谁睡就和谁睡?朕给你的恩泽雨露还不够多?”说着便去抓那美人小手,婉梅一时间挣扎胡闹起来,仗着一股蛮劲竟当头一抓,把圣上脖颈上抓出三道血痕。 那小小的暗阁瞬间安静了下来。婉梅吓得唇瓣发抖——迫害龙体,这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没想到男人竟似乎并未想计较此事,反而扑过来狠狠咬住人儿的唇瓣。婉梅只觉得唇上一阵腥甜,拼了命想推开他,却无奈力量悬殊,反而被人抓住双手绕到椅背上捆了个结结实实。“乖,孩儿还会有的。”男人的呼吸 粗重起来,大手握住身下美人一双小脚在手中把玩。婉梅的脚乃是一双天足,只因喜爱那睡鞋可爱,也学那裹脚女子穿了一双大红宫缎制成,绿缎滚口,锈着五彩细花,单梁尖头,秀丽无比。底下也是红缎绿边软底,手握如棉,虽然不是三寸金莲,也很瘦削,楚楚可人。登时淫心大动,再看怀中人儿两条新月般的眉儿,点得浓浓的一颗朱唇,娇艳欲滴,十分惹人怜爱。衣裳已经褪去大半,只穿一件大红肚兜,两团奶儿圆圆滚滚,呼之欲出。哑着嗓音道:“朕知道你怨恨朕,朕舍不得责罚你。只要你乖乖的,朕一定最疼的还是你。” 婉梅手被束缚,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只有一双长腿挣扎踢打。虽说已经是他的嫔妃,却觉得宛若自己被奸污了一般,心里又气又急。圣上哪里管得许多,腾身而上,抄起两瓣红莲,架上背头,下边大阳物,直插阴户内抽送,撑开嫩肉,渐没龟头。婉梅在下,因心中不似从前那般甜腻如蜜,好来淫水儿,那穴儿里还是干涩无比,被他撑得疼得直哭:“皇帝哥哥!你饶了我吧!你一剑杀了我才好!”男人的大手一把按住美人头颅拥入怀中亲吻,龙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只整根没入,疼得婉梅险些晕死过去:“朕要留你在身边一辈子。这一次,你哪里都去不了了。”婉梅被他后一句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却因着身上疼痛,不能深究,只能闭着眼勉强自身迎合减轻些疼痛。 看她乖顺下来,那小穴儿中更是淫水汩汩,圣上只觉愈加消魂,抽送得格外有劲。又用指头拈住美人乳头,轻轻地捻弄。愈发是心里不愿,身子羞耻的快感就越格外真实。惹得那婉梅连心肝都痒了,淫水果然更流,阴户顿大宽许多。圣上大手一抓,将两条腿重新张开,左右高举,又扯着柳腰一闪,屁股往上紧凑,将龙根尽根送入,乱抽乱顶。婉梅顶不住,咬碎了牙也阻不了闷闷娇声喘息。 圣上得把玩红鞋,极力抽提,一面看美人极力克制却难掩盖淫声浪态,快活得如登仙界。眼睛看的是娇滴滴的花容,鼻子闻的是粉脸香味,手里握的是尖小红菱,怀里抱的是白柔软玉腿,腿上靠的是肥嫩屁股,阳物插的是紧紧阴户,耳边听的是淫声浪语。真是浑身上下处处受用!不免淫情酣畅,阳精大出! 事毕,婉梅已经无一丝气力,只觉得心里冷冰冰的,似是被人挖去一块。被男子抱在怀里,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反抗也不反抗,哭叫也不哭叫。圣上道:“朕只有和婉儿在一起才感觉轻松些,婉儿一定要乖,永远陪着皇帝哥哥好不好?”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些恳求,似乎还是那个会宠着自己的皇帝哥哥。婉梅的右眼滴出一颗清泪,顺着男人精壮手臂滴落。男人凑近耳畔,呼出的热气让婉梅的身体恢复了些许温度:“婉儿,朕大你十岁,指不定哪日就走在你前面了。朕发誓,一定你生的孩儿就是太子,给你留下孩子以做根基,不叫其他女子再欺负你分毫。” 明明,明明自己是那样恨他,但他说什么走在自己前面,生离死别,是不是就意味着再也不能叫他皇帝哥哥,再也不能见到他了?心中的缺口处又隐隐作痛起来,婉梅合了眼,轻轻回抱住了男人。 罢了,不如糊涂一世吧。 第九回 一月禁足时间已过,昔日被戏谑做暖床婢女的宁姑娘,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最得圣宠的怜妃,自然许多宫妃前来请安拜见。礼品塞满了一间厢房。雪儿忙前忙后清点礼品单子,婉梅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喝着她沏的热茶,这茶据说是雪儿特调的,也有美容养颜,滋养女体的功效。婉梅最喜它味道回甘,气味芬芳,自然十分中意。 放下茶盏,婉梅道:“雪儿,梁美人送了什么?”雪儿查了查礼品单子道:“回娘娘话儿,是一个自制的香包。”婉梅眼前一亮,忙道:“快拿来我看看。”雪儿有些不解,其他娘娘送来的礼品皆是什么金啊玉啊的,最次也是玛瑙和珍珠一类,却不料这怜妃娘娘最中意的居然是个不值分文的小香包。想着,旋身拿了来双手奉上给婉梅。 婉梅一看,那小香包精美无比,上面绣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栀子花的花样子。嘴角忍不住带上一丝微笑。其他文人墨客,皆是最崇拜什么菊花竹子一类,说是风骨清高,值得尊重;女子多爱牡丹芍药一类,芍药娇艳,牡丹尊贵。可这婉梅最爱栀子花,一大朵一大朵开在枝头,看着喜人不说,气味更是香甜热烈,如同自己的性子一般。自己只和宝儿提过一嘴,没想到她还真是记住了。拿到脸下一闻,果然是栀子花的气息。不知她怎么做的,比起栀子花本身的热烈,这香味似乎还掺杂了其他的材料,倒是沁人心脾,安神定心。 这婉梅正在品着香气,只听一小宫女进来道:“怜妃娘娘,梁美人求见。”喜得婉梅拍手笑道:“好!说曹操,曹操到了!快快请进来。”遣走一众宫女,只自己在屋中候着。不过一会儿,从外面飘飘然进来一美人儿,含笑倩兮,整鬓一自一若,态有馀妍,见了婉梅便拜道:“见过怜妃娘娘。”婉梅羞得忙去扶她:“叫这些劳什子做什么?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再无他人,这些虚礼不必再行。”梁宝儿掩嘴笑道:“我只道姐姐高升,心里应是欢喜,怎么还谦虚起来。”婉梅无奈笑道:“妹妹可别要打趣我了,我是怎样处境,你也不是不知。” 梁宝儿收了笑颜,正经道:“姐姐不愿意,我再也不说了。”说罢,拉着她的手道:“姐姐忙了一上午,一定是乏了。我与姐姐榻上说话儿可好么?”婉梅应着声,与她拉了幔帐,一同躺在榻上。 一时间床笫上暖香融融,两个美人脸对脸,手抱着手,低语怯怯,竟有些暧昧。婉梅红了脸坐起来道:“热得慌,我去叫雪儿拿些冰来。”却被梁宝儿拉住道:“我去给姐姐拿,让那些丫头来做什么?”婉梅刚想说什么,宝儿却已经起身下床去了。 等候片刻,透过那幔帐隐隐约约看有人走来,便唤了一声“宝儿”。梁宝儿并不答应,一只素手撩开帘子,竟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婉梅登时脸上更红几分,又惊又羞道:“宝儿!你这是做什么?”梁宝儿耳尖发红,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却仍壮着胆子抱住那幔帐里的人儿,把一张芙蓉玉面埋在女子绵软胸脯之间道:“姐姐,我想你想的好苦。”婉梅被她这一抱,更是脸红心跳,本想将那人儿推开,却不住抱住了怀中人儿娇躯。不由得端详起这人儿玉体来:身躯袅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有女子温柔,也有男子一分英俊。生成秀发尽堪盘,云髻一窝天与。娇姿最可爱,桃花两颊,白绫袜底何须随步金莲。正所谓杨柳春柔萦别绪,芙蓉秋艳妒娇娃。又道是,谩夸洛水中宾梦,直抵巫山一段云。看得婉梅心儿扑扑直跳,自古以来只有男人玩女人的,这帝王坐拥三千佳丽,自己又何苦一心一意?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真对娇娃心动,竟也捧着她脸娇语道:“好人儿,我只当你是来陪我耍子的,什么时候觊觎起姐姐来了。” 梁宝儿最喜她娇言魅语,眼下竟也没拒绝,心儿大动,也顾不得其他,便凑上去吻她香唇道:“姐姐待我这样好,又长得和一朵鲜花一般,我第一次见姐姐便和丢了魂魄一般。没想到还有幸与姐姐交好,与姐姐多呆一日,我心里就多爱你一分。”婉梅看她动情,喜得咯咯直笑。宝儿禁不住春心荡漾,便扶她到榻上,趁势一搂,连亲数嘴,与她松玉扣、解罗襦,两情正浓,把人儿通身摸遍。但见: 肌理腻洁,滑不溜手,规前方后,刻玉筑脂,美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球,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彩,为展两股,阴井渥丹,火齐欲吐,兰香徐喷,真天上垣娥,岂人间仕女。 宝儿在上,婉梅在下,那玉沟相擦,虽无男人阳物助兴,却也真真叫二人淫兴勃勃,娇喘微微。宝儿身量不如婉梅,故在上面有些吃力,又动作生涩,叫婉梅总不尽兴,二人磨镜多时仍不到尽兴处。婉梅便起身叫她躺下道:“宝儿且躺下,我替你弄弄吧。”宝儿红了脸道:“这怎么好?”婉梅只笑,她也不好意思,只能乖乖躺下。 婉梅跪在她双腿之间,向着玉体嗅闻,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原来宝儿虽家世清贫,却佳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所以木质既系芳洁,更加兰麝薰透,自然香气袭人。惹得婉梅直道:“宝物,宝物。”又以双手摩弄牝户,就将舌尖放进,周围吃了多时,舔得宝儿酸痴难忍。口中直呼:“姐姐,宝儿黄花未破,经不起这等折磨。”婉梅一怔,道:“不是说圣上替你升了分位么?再者妹妹这样姿容,怎会未被临幸?”宝儿心中痴痒,搂着她粉颈亲道:“宝儿心里只有姊姊一人,圣上因我家世低微,从前没有召见过我。升了分位后要召见我,我只推脱说病了。如今有了姐姐,我更一辈子不肯见他。”婉梅心里动容,又叫她躺下,在手指上吐了些馋唾,一顶一顶的倒进了半根,宝儿道:“姐姐轻些!有些疼。” 婉梅将手指拔出来,又搽上好些涎吐,再插进去,不觉都进去了。只道是牝户内有好些浓水,谁知都是鲜血。初时牝内甚乾,十分艰涩,如今淫水泛滥,汨汨有声。宝儿到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开一边,锦褥衬在臀下,双手抵住了婉梅的头颈。婉梅知她兴起,动作也凶猛起来,实实在在的捣了数百,宝儿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叫唤不绝。 婉梅看她模样甚是有趣,捧了粉颈,低声唤道:“宝儿,我己魂灵飘散了。”宝儿挣出一身冷汗,吁吁发喘道:“能与姐姐做一次这等风流之事,宝儿死也愿意,只是头目森森然几欲晕去,姑且饶我。”婉梅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五六百抽,香汗如珠,阴精直泻。两个美人都是精疲力尽,竟也抱在一处,囫囵睡了过去。 第十回 灯下烛火昏昏,婉梅在一旁侍奉着。圣上蹙眉看着折子,这几月来,与那蒙古国开战,战况虽说僵持不下,但蒙古人兵强马壮不说,更是诡计多端,频频设计引得我方损失几员大将。表面上看起来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实则却暗流涌动,哪怕走错一步也可能出差错。 若是寻常,婉梅一定困得哈欠连连,吵着闹着要躺皇帝哥哥怀里。可自从上次滑胎一事后,二人看起来重归于好,却不知不觉中间也隔了一层,婉梅不愿再似以前那般亲密。再有与那宝儿做了那样的事情,婉梅到底心地善良,心里每每想起总是十分愧疚,甚至故意避开了宝儿几日,心中有愧,侍奉的时候也不敢偷懒。圣上放下奏折,捏了捏眉心道:“朕头痛又犯了,婉儿快拿药丸来。”婉梅忙起身到一旁一只小箱子里取出一粒药丸服侍他吃下,又在他身后替他揉着太阳穴:“皇帝哥哥,夜已深了。再不歇息一会子,只怕得了风寒,病倒几日,倒是更耽误事情。我给皇帝哥哥看着时辰,皇帝哥哥先睡一个时辰可好么?”男子的大手温柔地拍了拍美人的小手道:“还是婉儿最最贴心。朕确实心力交瘁,歇息一个时辰就好,婉儿记得叫朕。”婉梅忙答:“是。” 服侍了圣上更衣,又扶他进内阁歇息,婉梅这才转身出来。吩咐那小太监准备些宵夜,待圣上醒来吃点东西补补精神。 小太监褪下,金龙殿里静的可怕。婉梅才发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一个人在这金龙殿内,不免好奇到处摸摸看看。那椅背上搭着一件半旧寝衣,前几日婉梅替圣上绣了一件新的寝衣他才肯换下来,婉梅只道他是勤俭国库习惯了,亦或是穿着舒适才舍不得换。如今空无一人,拿起来看看又何妨?便抓过寝衣一看,那针脚十分细腻,虽说半新不旧,图案和刺绣方式放在如今也是时兴的。本以为是哪个巧手宫中绣娘所制,却不料翻开袖口,只见内里有一行娟秀小字,乃是被绣上去的,那小字曰:怜儿赠九郎。 婉梅心里一怔,身形不稳竟碰翻了书案上的书堆,这书案一向杂乱无章,圣上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去动,如今把书堆碰翻了,方才真相大白——那书案下竟然铺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美人画卷。婉梅拿起来一看,大惊于那女子和自己竟长得有几分相似。婉梅自幼喜爱盛装,从来满头珠翠,衣着亮丽,又有一派娇憨天真,乃是个富贵娇娇儿。这画像上女子眉眼鼻尖与她虽有几分相似,却只含情脉脉,面容含羞带臊,自有一段风流。乃是个荆钗布裙的好女儿家。世上涂脂抹粉的尽多,像个鬼使夜叉一般,见了人,便把这些假东西一一装在头面之上,及至真正本色,看不上一二分。有等痴人,便道他装得好,不知搽粉之白是死白,涂脂之红是呆红,金珠围绕是假髻。若是把他本身一看,不是笑,定是恼,那讨得好处来?真正绝色佳人,就荆钗裙布,蓬头乱发,自有一种韵态嫣然。西子捧心,岂是妆娇做媚?虽说衣着朴素,却美得摄人心魂,连婉梅看了也自知输她温柔婉转。又看那画上有题字:苏氏怜弱。 怜弱,莫不是做了寝衣的那怜儿么?婉梅只觉得五雷轰顶,若是皇上之前种种只是因为性格使然,亦或是身在高位,需要统筹规划后宫妃子与前朝的关系,倒也可假装糊涂,说是心里还是想着自己,只是身不由己罢了。可看这女子与自己也有七分相似,原来,自己也不是无可替代的。脑中忽然闪过他那日在暗阁内强迫自己所说的话语,什么再也不能离开一步,心里一冷,冷汗忽地流了一身,自己莫不是个用来慰藉寂寞的替代品罢了?想到此处,婉梅不由得又滚下泪珠来,也不说话儿, 吩咐守在外头的宫女按时喊醒圣上,就带着雪儿回了宫寝。 一夜未眠,天方才蒙蒙亮的时节,婉梅再也睡不住,喊醒了雪儿道:“你去把梁美人叫来。”雪儿睡眼惺忪,却也应下。 不多时,宝儿便急匆匆来了。看她不做装扮,身上衣着单薄,却又因能见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脸上喜不自胜,别有一番可意。却看婉梅愁容满面,泪光点点,知道定是她又被欺负,也顾不上身旁还有雪儿在,一把抱住她道:“姐姐,怎么哭了?”婉梅先抬手让雪儿下去,又拉宝儿到暗阁道:“妹妹,我求你一件事可好么?”梁宝儿急道:“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姐姐莫要再哭了才是。”婉梅便把那画像寝衣之事一五一十同宝儿说了,宝儿频频点头,却又面上失落。到婉梅倾诉完了,方才替她轻轻拭泪道:“姐姐,为了你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我自知姊姊也非真心想与我长久,我也不敢奢求。我只求姊姊放下些,莫要再心存任何幻想才是。”婉梅被她温柔触动,垂眸道:“宝儿心意我已然领会。我只求一个死心而已。”宝儿只长叹一声,唤来心腹婢女前去打探,便陪着婉梅在宫中睡下。二人彻夜无话,倒也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宝儿婢女便打听到了大致情况。原来,这苏怜弱乃是圣上做太子时候的初心萌动的恋人。她家境贫寒,爹爹只是个教书先生,没什么文采,偏生有一肚子酸腐。还好对独女儿也十分上心,因怜弱性子柔顺,心地善良,身子从小就娇弱,故取了这名字。当年太子出游偶然遇见她,便再也忘不掉,遂接她入宫。虽太子一意孤行想立她为太子妃,却因先帝反对,无奈只能屈居侧妃之位。这怜弱却丝毫不介意,二人相濡以沫,太子赌咒发誓此生不会有太子妃,更不会有皇后,一生只愿意和她长相厮守。若是如此,倒也好了,只是怜弱身子不好,这蜜里调油的日子没能过上,因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长公主,名唤故思,其中思念之意,不再话下。故思公主年方七岁,生得粉雕玉琢,十分有其娘亲当年风貌,故也是圣上最疼爱的孩子。 听得婉梅字字锥心,难怪,就连自己的封号里带一个怜字,不过是追思昔日恋人罢了,和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人又有什么干系?宝儿看她难过,遣散婢女,握着她手道:“姐姐哭了,我更是心碎。”婉梅长叹道:“有什么好心碎的,只当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不过是虚妄一场。” 因着伤心过度,婉梅竟也病倒了几日。宝儿索性也不回宫,留在她宫中鞍前马后照料着,生怕她做任何傻事。不再赘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上回书说道,婉梅因伤心过度,竟一头病倒了。宝儿日夜操劳,婉梅看在心里,更感动在心中。不由叹道,我虽说家世富贵,爹娘疼爱,却前世不修,生得是个女儿身。若是找了个寻常夫家,倒也可和和美美,只可惜我命不好,被当做替身傀儡囚禁在这宫中。恍若金丝雀被缩在铁笼之中一般,想飞飞不出,想死死不成。这一生从来由不得我自己做主。昔日与那皇帝哥哥相敬如宾之心早就冷如死灰,再不复燃,身边又有个如此美娇娃一心一意,若再不动心,只怕是个草木之人了。偏生只准那男子有了自家婆娘还喜龙阳之好,就不准女子有磨镜之交。自己被囚禁一年有余,不如做一回主,痛痛快快和自己心之所向之人在一处,倒比还对那臭男人有幻想来的畅快。 心里打定主意,婉梅对宝儿态度又亲昵许多。倒是宝儿总是红着脸羞答答,不敢再似从前放肆。 婉梅身子好了大半,宝儿也仍旧坚持把羹汤喂给她吃。婉梅靠在软榻上,看美人儿小口小口吹着那碧粳虾仁粥,纤细的手腕上一只翡翠镯子,摇摇晃晃,更衬托得肌肤胜雪,十分可爱。婉梅道:“我自己吃便是了,哪里劳烦你这样天天伺候着哩。”宝儿却蹙眉道:“傻姐姐,你且躺着就是。”便舀起一勺粥送到她唇边,婉梅笑着说:“我不想吃。”宝儿哄小孩似的道:“姐姐,这粥可是我早上亲手做的,这红红绿绿的,看着可爱,吃着更甜,姐姐吃一口再说吃不吃好么?”婉梅却轻轻抓过她的手道:“只吃这一遭有什么意思?我亦不能日日吃宝儿做的东西,也不能常常与你作伴。活着忒没意思。” 梁宝儿一愣,登时明了其意,俏脸绯红,把粥放到一旁,把这温香软玉抱在怀中道:“姐姐说的什么傻话。我,我只是担心姊姊只喜男子,我配不上姊姊。”梁宝儿身上馥郁阵阵,婉梅更爱她紧了几分,亲了亲她粉脸道:“傻瓜,你劝我一番婆心,我早就领会。什么男人,不过是叫我们女孩子身不由己,我从前痴傻,一心以为帝王有真心,却错过妹妹一番真情,心里悔过了,这才来恳求妹妹原谅。”宝儿心下喜欢,也忍不住亲她道:“傻姐姐,我怎会恨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婉梅本以为她会再说些喜人的话儿,却不料她端了那粥一脸认真道:“再怎么也得吃些东西才好。”婉梅掌不住噗嗤笑出声,戳着她脑门儿娇嗔道:“蠢材,蠢材!”又扯开自家衣裳,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具雪白玉体横呈,看得宝儿心里被那炭火烧着一般。 美人侧卧榻上,双目含情,素手招招:“傻瓜,怎么不来?是我不美么?”“美,姐姐美得我三魂七魄早就没了。”梁宝儿忙上去与她亲嘴儿,婉梅被她一番痴痴傻傻的样子逗得直笑。二人亲昵一阵,宝儿却道:“我去换身衣裳,更叫姊姊欢喜些。”说罢丢开手,兀自更衣去了。婉梅好奇,掀开幔帐想看个清楚,却被宝儿吆喝回来。只得作罢。 幔帐掀开,婉梅差点认不出面前人儿是什么人物。看他鬓若刀裁,眸若秋波,一身崭新蓝袍,不要说男子中没有这样俊俏,就是妇女中也寻不出这般丰姿!若不是张口一句姐姐还是宝儿声音,婉梅甚至怀疑这是个宝儿引来的小官面首。婉梅红了脸道:“好端端的,换什么衣裳?”宝儿拥上来与她亲嘴道:“我想这样姊姊更爱我些。”婉梅心动,抱着他亲了又亲,二人一同滚到床笫上。 宝儿也不脱衣裳,光脱了身下裤儿,婉梅更是大吃一惊,看她身下竟是一尊宝物——生得与男子阳物无二,却比那皇帝还更粗大几分。以一根红绳绑在腰间,不仔细看去,仿若真是长在她身上的一般!壮着胆子伸手去捏,竟软软弹弹,不像那坊间传闻的角先生硬邦邦的,一不留神就伤了女子小穴儿。婉梅红着脸啐道:“妹妹哪里来的这些淫物?拌作个小生欺负我,我不要了。”说罢便起身诈做要走的模样,宝儿笑嘻嘻拦住她把她抱在怀中道:“这是个好宝贝,我宫中一个小丫头性子淫荡,替我淘来的。据说是什么西域所出的宝贝,比起我们的角先生大不相同,我不敢独自受用,特意拿来与姐姐享受。”婉梅早就酥倒,口中一口一个心肝与她皮贴皮,肉贴肉地磨蹭起来。 宝儿因上次在上面兴风作浪不成,倍感丢人,回去悄悄看了不少春意谱,也学得些技巧,又有这假阳物做支持,更是猛浪。探手一摸,美人身下早就湿漉漉的,笑骂道:“姊姊好坏,看个俊俏小生便这样浪荡。”婉梅羞涩,抓着她便咬她耳垂道:“再瞎说,便把你踹下床去了。”宝儿欲要干事,婉梅故意调情道:“不好,若叫人撞见说我偷小官怎么办哩?”宝儿笑道:“姐姐对我嘴里怎么没一句好话儿?叫那皇帝便是皇帝哥哥,怎么不也叫我哥哥?”婉梅被她说得羞涩:“这都是你的花嘴。你这物件太大,我怎么担得起?难道我娇娇嫩嫩一点花心,被你这游蜂采去了不成?”宝儿素喜她娇憨可爱,真像个男子一般,欲把这美人儿射杀了不可,喜道:“那今朝过后,我与姐姐便是亲亲夫妻,可好么?”遂上前亲了一个嘴。婉梅假意逗她道:“要说便说,亲什么嘴,调什么情?”宝儿也享受:“恐怕姐姐嫌我不爱惜你。”就将她一把拉倒,那粗粗大大的假阳物对准了花穴儿口上磨蹭不已,沾染了不少淫水。定睛一看,这东西硬帮帮的粗如葫萝约六寸多长,不知多么受用。婉梅也乐于承受,低声说道:“哥哥,我也没奈何了,今日遭你手里。”宝儿被她一声哥哥叫得甜蜜,愈发疼爱地亲她道:“为了姐姐,做什么都可以,以后我定不会叫姐姐再受委屈。” 说罢,那阳物就着淫水滑入。惹得婉梅“诶唷”一声,险些就泄了身。宝儿殷殷款款,也不送进少许,婉梅这件东西生得肥肥嫩嫩,就如初蒸熟的馒头相似,宝儿气息粗重,一口一个:“好姐姐,今日便是我的人了。”婉梅也情迷意乱,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亲热,任他往往来来,宝儿只便紧紧抽送,共有百余,弄得婉梅咬牙合眼,偏体酥麻,就如迎风的杨柳,身子东摆西摇。 听得她两人咿唔声响,真如夫妻一般你来我往,情谊切切。正情浓意密,一个就如饿虎吞羊,一个似娇花着雨。婉梅到了好处,哭道:“哼,好哩!这几下肏的真好,哼,哥哥,哼,好哩!你怎么这样会呀!你的大东西直插到我的花心里去了,玩得我痒了死哩!顽得我魂都飞了哩!”宝儿更是魂飞魄散,一味猛顶花心,婉梅又哭又笑道:“哎呀!我的哥哥,我的肉白不白,你爱不爱?哼,我的样子好看不好看,你爱不爱?我脱得一丝不挂给你开心,你爱不爱,哼,你的东西这粗这大,插得我真快活死了呀!”说罢竟一声娇呼,晕死过去。宝儿也是受用,气喘吁吁趴她身上再也动弹不得,只摁下那阳物上一个小钮儿,也有热乎乎的东西朝着婉梅穴里射去。婉梅惊醒呼道:“呀!什么东西哩!”宝儿笑着翻下身来笑道:“这是煮温了的牛乳,既然要做,便自然要做全套的了。这西域来的东西里面可装些东西,模拟那男子喷精时候的感受,不知姐姐中意不中意。”婉梅早就羞得不行,趴在她怀里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至此,宝儿特以婉梅身子不好为由,搬来与她同床共枕。二人白日间是亲切姊妹,夜里便在床笫上浪荡,也无一人知晓。皇帝因战事吃紧,日夜忙碌,更荣宠父亲哥哥有兵权在手的妃子以笼络手下人的心意,自然无暇顾及婉梅。更叫这两个美人享乐不已。你道这其中是怎样一番光景?有旧诗提云:窥镜舞鸾迷,分钗小燕低;崔徽曾入画,弄玉未为妻。香雾三更近,花枝二月荠;今情无限思,傍晚倚窗西。 第十二回 又是一年四月春花芳菲时节。 婉梅在那廊上绣花,只觉身后一暖,回眸,果然是宝儿。只是这光天白日的,她竟就穿了那男子打扮。一声月白衣袍。银冠束发,愈发衬托得英姿勃勃,娇俏无比。眸若春光,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因与婉梅同住,吃穿用度自然比美人好许多,一年下来竟也长了个头。那日身量娇小的丫头竟也长得比婉梅高出一截儿,扮上这小生打扮愈发勾人。 婉梅笑道:“怎么穿得这样?”宝儿笑嘻嘻地捏了捏怀里人儿的乳尖道:“不穿这样,姊姊怎会愿意与我睡觉?”婉梅羞红了脸啐道:“说的什么话儿。宝儿什么样的,我便爱什么样的。岂因你是男子俊俏,或是女子美丽,我才爱你?”宝儿眸色一怔,感动地把脑袋靠在人的肩头,怀里美人一张银盆般的嫩脸,白中透红,好比两朵桃花似的,眉目澄清,光彩射入,那一头的发儿又黑又厚,梳得平而且滑,映衬看香腮雪颈,很是俏丽可爱!身上穿看一件家常的花绸短衫下系淡红裤儿,那乳头屁股大腿等处的美肉儿,都隐隐的显出,丰腴可爱。要想往日二人都是偷偷摸摸趁着夜色干事,眼下廊上无人,何不趁着天光看个明明白白的有趣?但看她羞怯,又不好直接提出,便逗她道:“我与姐姐学了些字,也做了首诗文,姐姐可愿意给些提点?” 婉梅素来最爱舞文弄墨,本身也颇有才情,一听此话,喜道:“这样最好。”宝儿沉吟片刻,道:“东风吹暖上帘梭,一树春杏映碧波。不是春光偏到此,可能无意向人多。”说罢,起身采下一朵杏花别在美人耳畔笑道:“哪怕她桃花艳来梨花俏,怎比这杏花雨润红姿娇?”婉梅面上羞红,放下针线靠她怀里道:“本想夸你诗句朗朗上口,倒是长进不小,没想到竟是来耍嘴的。”宝儿笑道:“此乃真情真意,姊姊若想夸我,不若以身相许的好。”说罢,便伸手来拉她。婉梅羞答答道:“做什么哩!要做,也到回了屋里再干。”宝儿道:“不碍事。宫人都被我遣走了。屋里昏暗,哪有就着这日光与美人干事来的惬意?”婉梅顶她不过,只得红着脸从了。 宝儿褪去衣裳,两条雪白长腿下挂着那沉甸甸的假阳物,十分有趣。婉梅上前把握住尘柄,笑道∶“受气的冤家,不入仙洞,却也逗人喜爱。”言罢,撸了两三下。 婉梅故意装俏道∶“这般粗大,妾身又如何敢狂纵?只是轻轻套上一回罢。” 宝儿不依,道∶“速套一回!两下里受用!战一回,方才罢了。 ” 婉梅战颠颠跨将上去,掰开玉股,手捻尘柄,轻轻导入内。那龟头似长着眼睛,轻车熟路,刚迈穴,已唧咕一声滑将过去,霎时,淫水淋漓,缘柄直下。约摸套了一回,宝儿复令她跪于美人靠旁,耸起肥臀,从后悠然刺牝,顷刻就有千来度,婉梅牝中阵阵紧含,闭锁不舍。宝儿顿觉那假阳物仿若真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龟头热痒,魂魄飞扬,又把手捻了翘乳揉摩,一头狠击,渐渐熬出不住,尘柄数抖,装在其中的温牛乳泄了婉梅一背。 婉梅花心热闹,亦抖抖身子丢了。宝儿倒卧,气促声重,婉梅稍事休整,起身替她揩了一回,笑道∶“哥哥,你这阳物原是个死物,怎么还真精疲力尽的模样?”说罢,戏弄地用小手上下撸动。宝儿笑道:“不也叫姐姐去了么?”婉梅嗔道∶“说的是哩,你腰间那话儿似真活了一般,不想入了进来,百般有趣,又粗又长,将我这花心顶得痒痒的。”宝儿看她这般可爱,忍不住道:“姐姐可听过那吹箫之法?”婉梅疑惑道:“什么吹箫?” 宝儿道:“便是女子含住这男子的尘柄,叫男子受用。”婉梅红了脸道:“什么脏东西,我才不要。”宝儿故作委屈求道:“姐姐,那真男人的东西脏倒是真的。我这物件乃是个死物,姐姐赏我如何?”你道如何?这婉梅不过是面上讨厌,实则心里早就跃跃欲试,眼下自然就着台阶儿下了。推她坐下,捧住那假阳物便用小嘴儿含住。 那东西还真和人肉一般,虽然坚挺,却也不难入口。宝儿更是每日浣洗,无一丝异味,独留方才那淫水的滋味。咸咸的,倒是也不难吃。宝儿看身下人儿口中含着这阳物,虽说动作生涩,却别有一番风情,喜不自胜,心儿喜悦早就超过肉体快感。品弄一会子,婉梅羞道:“不弄了,人家嘴里酸得不行。”宝儿哪里肯够,拽着她又抱在怀中,以那阳物对小穴儿挤挤擦擦,好不亲昵:“姐姐与我做个倒浇蜡烛可好?”婉梅脸红:“什么新词儿,我都没听过。”宝儿看她骚容已露,笑道:“听没听过都不打紧,做过便是。” 说罢,拉着她坐在身上,也不急着弄,先以龟头摩擦得那小穴儿一窃一扣吸的闹热。液露洞口,正对龟头。婉梅不耐,旋即朝前挪动肥臀,将香牝凑近尘柄,宝儿略一用力,龟头入于牝中,婉梅嘻笑不止,叫道∶“哥哥,实是有趣,再进些!”宝儿不依,止将龟头上下拱钻,挑逗花房,婉梅手揉丰乳,粉颈仰后,臀摆腰摇,情穴翕翕,只是不见乌将军纵深不毛之地! 婉梅正是春心大动,牝间早涌出涓涓细流,揩抹一回,柔腻无比。欲向前耸动身子,却被宝儿急推而止。婉梅不明就里,笑问道∶“这又是为何?”宝儿慢条斯理道∶“我今日本想且来徐徐的受用,没成想姐姐娇喘百转千回,一口一个哥哥,故意惹得我泄了身,如今无了那温牛乳当阳精,我更要细嚼慢咽一回则个!”言罢,将尘柄挥得生风,尽刮莲瓣,且不入内。 婉梅紧搂宝儿颈儿,战粟不止。呀呀叫道∶“哥哥!心肝!你自己爱我叫你哥哥,又怪起我来了。只求你肏深些,妹妹的里面痒死了!”宝儿笑着拍她玉臀道∶“急甚!”那龟头止在阴门上下乱拱,期那水儿多了,方才一顶而进。婉梅一声轻唤,仰身一倒,竟昏死过去。稍顷,方才缓缓醒来,叫道∶“妹妹魂灵离了!” 宝儿见状,不敢怠慢,跪身而起,架起双腿,一冲一撞,大送大提。婉梅伊伊呀呀,欢叫迭迭!约摸五百来度,牝中唧唧作响,婉梅低首观那尘柄出入之势,甚是有趣,遂探出纤手,套住尘柄,任其至指缝间穿插而过,淫水汩汩而出,那手儿早捉尘柄不住! 婉梅道∶“哥哥!你这话儿得妹妹乐痒难当!便是一个死,却也值得!”宝儿道∶“傻瓜,什么死不死的?姐姐好好活着,我们少说还有几十年受用。我这话儿为你所生,亦也为你所死,只图个两下快活!” 婉梅忽觉花房紧缩,花心跳荡,大叫一声道∶“我精儿又至了!”宝儿遂挺身,加紧抽送,尘柄横贯花房,乒乒乓乓一阵大乾,二人登时瘫倒,再起不能。正是温存之时,宝儿忽然警觉道:“似是有人走过?”婉梅大惊,忙穿上衣裳道:“你可看清是谁?”宝儿锁眉道:“没有,不过姐姐不必担心,我自去解决。”说罢又安慰一番,二人方才丢开手走开。 第十三回 这几日来,婉梅没一日是睡得安稳的。 宝儿最终居然真的找出了那日偷听墙角的小宫女。这小宫女名唤春月,是婉梅宫里伺候的一个三等婢女,年纪虽小却也聪明,婉梅时常使唤她做些传话或是送东西的活计。也不知宝儿用了什么严刑逼供,这小丫头被打得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婉梅攥着手绢, 看得心惊胆战。膝下跪着的小宫女浅粉色的宫装都被鲜血浸染,已经奄奄一息。宝儿坐在一旁,换回了女子的打扮,嫩绿色的裙子映衬得脸蛋温柔可爱,但她表情冷冷的,反倒是冷艳动人了。“你这小蹄子,还不快说,这信是谁给你写的?”宝儿素手一扬,一沓信纸被摔在春月脸上。婉梅自幼在深宅里长大, 父母感情和谐, 下人也对主子恭敬有加,还真没怎么经历过什么斗争。看宝儿这冷若冰霜的样子,婉梅自己都胆寒几分。 不知春月是被打的半死了,还是真的嘴硬,居然一言不发,喘息都几乎不见,只趴在地上。宝儿走上前,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就是几个耳光。婉梅唬得连忙拉住她:“妹妹,这是何苦?她已然是个要死的人了,你何必脏了手?她就算是看见了什么,无非就是遣送出宫去罢了。”话未说完,宝儿冷着脸道:“姐姐自己看看她的书信,便知道我为何要逼问她了。”婉梅拿起书信一看,不禁冷汗直流。这春月看着单纯,没想到居然在数十封书信中向一个不知名的人报告自己和宝儿的各种春花秋月之事,甚至证据确凿地写了许多二人藏匿玩乐工具的地点。婉梅唬得脸色发白,自己本想发发慈悲,但眼下看这情况,这小丫头不除去,只怕自己也是活不下去了。便和宝儿交换了个眼神,宝儿让心腹婢女上来,把这春月拉了下去,她命运到底如何,婉梅也不知——或许也是不愿意去想。 用过午饭,婉梅一人在后院出神。果然见后院树上挂着一段白绫,也许是下手没处理干净的痕迹,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婉梅不忍再看,把脑袋别了过去,细细思量起来。眼下绝对不是发善心的 时候,必须找出这书信是春月和谁人的书信。她必然只是个棋子罢了,哪怕是杀了她也没什么用。在宫中,自己深居简出,几年下来,自己荣宠也不似从前。圣上后宫进了一批又一批新来的美人,偶尔来自己处留宿,总是呆不太久便要走,再也没出现在自己宫寝里过夜的这样偏爱的行为。按理来说要招别人的不爽也不大可能。婉梅捏了捏眉心,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数年前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没有的事情——莫非是万贵妃和柔嫔?婉梅蹙眉,却怎么也想不出她们二人想再次欺辱自己的理由。 正思量着,冷不防被人唤道:“怜妃娘娘,皇上派人来请您去万宜宫呢。”回眸一看,才发觉是雪儿。婉梅整理一番仪容,雪儿又端上一壶茶:“娘娘还需先用些热茶再去,省得冲了风,凉着身子。”婉梅没心思喝茶,只抿了几口,便匆匆上轿。 万宜宫,乃是万贵妃的寝居。可见她的荣宠之盛,因宫中无后,她便是治理六宫的那一个。宫殿也装潢得和皇后一个规格。皇上在这个节骨眼居然要自己去万贵妃的宫寝,婉梅愈发加强了自己的猜想——春月说不定已经被万贵妃收买了。心里更是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应对。 没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万宜宫。宫内暖香阵阵,极尽奢华。后宫有些权势的妃子分位两排而坐,正中坐的乃是皇上,旁边伺候着的人,不消说,自然是万贵妃了。万贵妃身着红衣盛装,杏眼桃腮,身段轻盈袅娜,风流飘逸,幽闲雅意,娇媚动人,十分靓丽,玉人飘逸,还未至前方便闻见香风扑鼻。圣上黑着脸,正襟危坐,更叫婉梅紧张,低着头上前跪下:“见过圣上,万贵妃。”圣上没说话,只是大手一挥,让婉梅上一旁坐下。 万贵妃使了个眼色, 一新得宠爱的妃子应声道:“不知圣上和贵妃姐姐让嫔妾们来是为何事?”万贵妃抿嘴笑道:“一会儿你们便知道了。” 婉梅没把椅子坐热,便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循声望去,竟是柔嫔。人如其名,若不知她心肠坏透了,看她柔柔弱弱,弱柳扶风,面似芙蓉,看人时羞怯带笑,倒也是个可意的美人了。柔嫔怀中抱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皇子,在母妃怀中昏昏欲睡,婉梅心中隐隐作痛——若是自己的孩儿没被这两个毒妇迫害,只怕也有这么大了吧?柔嫔盈盈一拜:“臣妾来迟了。”圣上的表情不见舒缓,问:“你说有要事要昭告后宫,就别磨磨蹭蹭的。朕事务繁忙,没空玩这过家家的游戏。”柔嫔也不生气,语气温柔至极,但眼中射出骇人的寒毒光芒:“臣妾要告发怜妃和梁美人有磨镜之交。” 全场哗然,婉梅更是流了一身的冷汗,腾地从座位上站起下意识为自己辩护:“胡说八道!我与梁美人乃是姐妹情深,姐姐何苦污蔑我?”又看了一眼同样面露震惊的圣上,狠了狠心,跪下道:“圣上与我好歹也恩爱过一段时间,我的孩儿便是被柔嫔姐姐所害,我就不追究了——可如今,姐姐居然编出这等有损名誉的事情污蔑 我和梁美人,实在其心可诛!”圣上也皱眉道:“柔嫔,你可有证据?私通之事可不是小罪。” 柔嫔笑得自信,拍了拍手,手下两个太监押送上来梁宝儿。梁宝儿钗发散乱,垂着头,再没了寻常的颜色, 看得婉梅恨不得替她去死,心碎得欲要哭泣出声。却也只能咬着牙看着万贵妃和柔嫔:“臣妾不知,二位姐姐私用刑罚,怎么就算证据确凿?” 那押着宝儿的小太监居然丢出一包东西——就是宝儿平常所用来玩乐的西域奇物。婉梅努力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玩意儿不过是女子闺房中自己取悦自己的玩意儿而已。圣上政务繁忙,这后宫女子这么多,又得雨露均沾。你我非草木,人孰能无欲望无情感?”万贵妃的脸上的笑妩媚得有些渗人:“那,为何杀了找到这些物件的小宫女春月?”婉梅冷笑:“春月是因为偷了我的财物,我一时气不过,打了她几下,说要把她赶出去,她便自己上吊死了。”柔嫔捂嘴轻笑:“傻妹妹,姐姐忘了告诉你件事情,春月——可不识字哦。” 此话一出,婉梅犹如五雷轰顶——不识字,那信件...不会的,不会的,怎会如此?难道连棋子也找错了人么? 只见宫外一步一步走来一人,正是宫女雪儿。雪儿上前跪下叩头:“奴婢雪儿,见过皇上,贵妃娘娘和各位主子。正是奴婢发现怜妃娘娘和梁美人私情,不想她们二人再淫乱后宫,便亲自和贵妃娘娘检举此时。” 婉梅胸中一阵烦闷,嗓子腥甜,一口浓血喷出。自己最信任的宫女,居然是别人迫害自己的一枚棋子。圣上皱眉看着眼前混乱,上前几步,捏起梁宝儿的下巴,她眼中无神,脸上没什么伤痕,但透过领子可以看到里面的皮肉早就伤痕累累,不顾圣上可没心情掺和这些破事儿,冷冷道:“怜妃,你若真是与她无瓜葛,便下令叫人把这霍乱后宫的淫妇打死吧。”婉梅猛然抬眸,正撞上他冷冰冰的面容,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看戏的暴虐笑容。 宝儿抬眼,似是在告别一般,看着眼前的 人儿。什么都没有说,但好像说了许多。 “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个贱妇....” 婉梅闭上了眼,小太监的力气不小,几大板下去,宝儿早就皮开肉绽,一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手指甲都崩裂开来。不少胆小的嫔妃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敢言语,纷纷捂着眼不敢看。一双温热的大手搭在婉梅的肩头:“看着她死。”婉梅睁开了眼,眼泪止不住往下滴落。梁宝儿知识之在没有哼一声,也没求饶一声,哪怕被打得口吐鲜血,吐出几张碎纸,又被万贵妃亲自塞回了她的口中——直到她再也没有声息为止。 圣上收回大手,冷冷对一众嫔妃道:“众爱妃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形同此女。怜妃为这淫妇说话,罚一年俸银,一年衣料,禁足一年,任何人不得在宫中伺候。”众女子战战兢兢,纷纷绕过地上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散去也。 婉梅再也支持不住,跪在宝儿尸体边大哭起来。她的手都被打得和去了骨头的鸡爪一般,软趴趴的没有任何活力,也没了温度。忽然,秀发被人从后面揪住,婉梅疼得尖叫起来,却迎上男人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婉梅趴在地上,嘴角鼻尖鲜血喷出。 “朕以为你只是小女儿脾气,没想到你还真敢做出这样不伦之事叫朕蒙羞。”男人的脸上带着被羞辱的愤怒,婉梅却哈哈大笑起来,一口血水吐在男人脸上:“所以呢?圣上以自己身份权势欺压我,骗我处子之身,又强行留我在这不得见人的去处,哪怕我受了欺辱也不曾帮我——这便是你的爱吗?”圣上擦了擦脸上的血水,粗暴地把人压倒在身上,就在她爱人的身边撕碎了美人的衣裳,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肉,婉梅几番挣扎踢打,却只换来他的粗暴攻击。 “朕宠你,便是对你最好的抬举!” “你宠我,只是因为我像你死的早的王妃而已。” 男人的大手顿了顿,婉梅知道自己伤了他的自尊心,更是得意地笑起来:“你真是懦弱,懦夫!淫乱后宫?哈哈哈哈,圣上跟个种马一般,不知睡了多少女子,怎么?我追求我心爱之人,便是淫乱后宫?圣上?我呸——你不过是没长大的奶娃娃罢了。连自己的失败都不敢面对。心爱之人死了,你有本事便为她守身如玉,终年想念,再不见其他女人,或是走出阴霾,寻个好女子重新开始,可你选择找和死去的王妃长得相似的女子做替身,假装她 没死。你有本事便去打败、打趴蒙古国,凭什么要通过和嫔妃睡觉、提拔她老爹、牺牲我儿做垫脚石,来壮你君威?你恨我通奸女子,为何不一剑杀了我,非要强奸我?” “够了!”男人龙颜大怒,遂抄腰抱起,放倒在地。婉梅怒道∶“懦夫!与其被你奸污,不如我一头碰死!”圣上怒极,死死掐住人儿脖颈:“朕想要的东西,朕一定会得到!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小丫头非要和朕逆反着来!是朕对你不好?与朕行鱼水之欢还亏待了你么?” 婉梅一口咬在他手上,疼得男人直皱眉,手也松了不少。婉梅道:“天子又如何?我不爱你,你便是玉皇大帝来了,也算奸污女子。哪有天子再给失宠妃子留种的道理?” 圣上的笑容几近癫狂∶“不妨,雪儿这些年来给你喝的茶中自带叫女子不能受孕的草药,只吃一时倒是真有强身健体的功能,但你这般吃了几年的,再也无法有孕了。”不等婉梅怒骂,他便张嘴吸人樱桃小口,二人香舌纠缠,婉梅几要咬碎他舌尖都被他轻松躲过。男人一手伸于肚兜里,摸胸前那对白嫩细滑之白玉杯,上缀小小樱桃,硬硬如实,不住捏弄,一手又探入下身,不觉意有茸毛缠绕手指,又跋涉一阵,方来到花沟,那处已是丽水频出矣!将一指插了进去,听得婉梅呜呜痛哭,又是屈辱又是不甘。更叫圣上胯下阳物暴涨,不由兴急,急松金香肚兜,迸除自己衣物,把那硕大挺立之阳具插入了小小玉穴儿。婉梅吃痛,本就不愿干事,再加上穴小,不住叫痛,叫骂。 圣上哪里肯松手!强行扶住她,一番温存,诱得其香汗淋漓,又强行叫她趴在宝儿凉透了的尸首上,叫婉梅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乘其不备,攻破锁阳关,柔弱桃瓣绽绽,花露滴滴浸泄。美人娇啼婉转,泣涕涟涟,令人魂销,只觉得阳具为嫩肉包裹,温暖异常,圣上忍不住大声淫叫。几千个来回,云雨方毕。 婉梅早就和一具死尸一般了,圣上最爱看她这般哭不出来的可怜模样。凑在人耳畔温言道:“好乖乖,你跟着皇帝哥哥吧,再也不要做傻事儿了。”没料到婉梅拔出头上发簪便要刺来! 只听噗呲一声,婉梅美丽的眼眸瞪得大大的,胸前插着一只锋利匕首,便那样直挺挺倒了下去。玉体横陈,倒在宝儿尸首上,二人也算做了一处鸳鸯侣。 万宜宫静的出奇。 “都是你逼的呀,乖乖。皇帝哥哥也想好好疼爱你的。” 趁着夜色,白布裹住两具尸体,被悄悄运出了宫殿。正是: 金风玉陨月华浓,独倚栏杆忆旧容。欲寄相思无驿使,几回梦断五更钟。 据说,宫中的老梅树当夜就死了。 —————————————————— 猫大人的话:本来设定好定时发送就去美美为期末考复习了,谁知道没发出去...呜呜,我回来发文啦! 番外:小传·朔雪 “娘,娘你怎么了?” 六个姐姐伏在娘的尸首上哭得肝肠寸断,我站在一旁,脸上不知是该有什么表情。 我对娘的记忆不多,只记得她也会温柔地给我哼唱她还是渔家女的时候唱过的歌曲,但她心里烦躁的时候,也会对我大打出手,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小七,你怎么就不是个男娃!你要是个男娃, 我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可是,让娘辛苦的,是我么? 娘尸骨未寒,爹爹便和邻家娘子翻到床上。那日我和几个姊姊纺线累了,便想四处活动活动,却只听爹爹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呻吟。我便好奇地凑上前,在窗户纸上捅了个小洞一观——那床上乃是赤条条二人,女的,是隔壁的祥嫂子,浑身白花花的肉因生育了三个男娃而松松散散,爹浑身黝黑,一双大手在祥嫂子身上摩挲着。腿儿间似还有一团黑黢黢的玩意儿,我叫不出是什么名字,却只感觉又震惊又恶心。爹道:“好人儿,你真真是要把我榨干了才好么?”祥嫂子笑道:“诶唷,我的官儿大爷,我与我家那不知趣儿又没本事的人儿早就腻了,与官爷睡觉,自然好好卖弄一番。”爹哈哈大笑,在她那肥腻的屁股上一拍道:“改日我便把你买进我府里做个夫人,我们也好光明正大,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你生了三个男娃,再替我留个根基吧。” 二人说罢又翻云覆雨起来,我当时年岁幼小,不知二人在做什么,只记得我唬得面色苍白,连滚带爬便走开了。 后来,祥嫂子果然被爹以一百两银子买了回来,成了我们的新娘。再过两年,她也当真生下了一个弟弟,爹捻断胡须三根,方才想了个好名字:梁锦瑞。大手一挥,将我们姊妹几个招娣、盼娣、旺娣、迎娣、爱娣、可娣、乞娣的名字都改了——我不用叫梁乞娣了。现在,我叫梁宝儿。 几个姐姐十分欢喜,就连平日照顾弟弟也卖力了些,以为父亲终于肯看重自己。我却一直冷眼旁观,毕竟,宝儿,不过是宝贝儿子的意思。我们还是没有名字的女子,菟丝草一般,在这恶俗的社会下只能靠着男子生存。就连名字,也做不得一回主儿。 入宫选秀,我正好赶上了这契机,毫不犹豫便答应了。爹看我志向高远,不像几个姐姐那般畏首畏尾,十分高兴,立刻去帮我打点关系。他对我第一次这么上心,只是因为我这个女儿若是被选上 ,也可替他开辟前程,帮扶弟弟,若是没有选上,也可打着面见过帝王的旗号寻个更好的夫家换取更多的彩礼罢了。 我预料到了我人生的每一步——我没有娘亲维护,更无爹爹疼爱,就连手足同胞的几个姊姊也是草包一堆。我预料到了,我一定、必须十分艰难,步步为营,登高往上,不论快不快乐,至少,我要富贵,我要尊严。 但我没预料到,她。 “我叫宁婉梅。” 她笑得那样单纯,容貌如此娇丽。我本只是想客套搭讪,日后在宫中有个照应,但她一说话, 我便知道,我一定失算了。婉梅,好听的名字。 没想到,入宫之后我却并未再见她,原以为她这样好的家世也会被刷下去,心里惋惜又庆幸——这宫中是不得见人的地儿,她这样的女子,还是在外头过逍遥富贵的日子最好。 却不料,我再见她,她会如此狼狈。衣冠不整,容貌不再艳丽,反而哭得梨花带雨,我的心,十五年来第一次被一个人狠狠牵动着。我冒死派贴身婢女替她去送信,只求她爹爹来了,能说动皇帝,把她放出宫去。 事与愿违。她并没有出宫,不过很庆幸的是,我们变得更亲密了。我总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去陪着她,我可以从后面轻轻抱住她。婉姐姐的腰真软,身上真香。我脸红了。 好像遇见她后,一切都失控了。本来是默默无闻的我,因救她性命有功,竟被皇帝召见临幸。我不愿如此,诈病推脱了。而那害她小产的柔嫔因为有身孕,只被关了禁闭,而万贵妃?——轻轻松松便把罪责推脱得一干二净。她哭红了眼,像落汤鸡一般靠在床榻上,虚弱得握住我的手都不能,我好心疼。“宝儿,我没有孩子了。”我想骂她,替狗男人生孩子有什么好的,你难不成还在爱他么?却一想,这娃娃是娘亲身上的一块肉,她这样单纯娇憨,是自己的孩儿,自然十分宝贝,哪怕未曾谋面。我便软了语气:“还会有的。” 自那之后,她终于有了分位,位及贵妃,现在,万贵妃也不敢造次了。只是,她好像再也不笑了。 不过我走了运,被她接到宫寝中,二人同床共枕。我真的失控了,什么荣宠,什么尊严,好像都不重要了。我想一直陪着她,我想做那个,唯一爱她的人。 “唔...婉姐姐...我好喜欢婉姐姐...” 我如愿以偿了。 我在她身上起伏,扮作小生模样逗她开心。她星眸点点,红唇启合,娇喘微微。她给我取了新名字,梁风和,好安静,好温柔的名字。我趴在她软绵绵的双乳上,深深吻住了她。“婉姐姐,我去把装束卸了。”安顿好她,我想把这发冠摘下,不料她温存地抱着我起身,亲手替我摘下发冠:“傻瓜,以后不用戴着这个。”“可是...姐姐说...”话音未落,她吻上我的双唇,我抱住了她。 “我喜欢的是你,不用扮作男子叫我开心。” 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后来,她一直不知道啊——我懂她丧子之痛,便一心想扳倒万贵妃一支。我鞍前马后,搜集多重对万贵妃不利的证据——为了婉姐姐,做什么也可以。 直到,一个小插曲的出现。春月发现了我们的私情,她在我的逼供下说出自己不认字的事情,那书信便不可能是她所写,一定还有别人。但这小宫女也不能留了,必须处之而后快。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比起万贵妃,我始终不够快,不够聪明。 “梁美人,本宫知道你想搜集对本宫不利的证据。不过本宫也不怕,毕竟本宫的爹现在可是在为圣上卖命抗击蒙古军呢。只一件:你与宁贵妃磨镜之事,本宫要是往出一说——你真以为皇帝会保住她么?”女人笑得妖娆,我跪在她脚下,一派狼藉。身上被殴打的痕迹再痛,也比不过只是想想婉姐姐会因此而死的痛。“娘娘想怎么样,说就是。” “那便劳烦梁美人和我走一趟了。”柔嫔微笑着唤人把我绑起来,强行押着我的伤口处,又把我收集来的证据撕碎如数塞进我的口中。“嚼碎了。” 我义无反顾,咀嚼着口中带着墨水苦味的纸屑。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 “来人,给我打死这个淫妇!” 我知道你不想的啊,姐姐。但我们别无选择。谁让我爱你,谁让,我是个女子。 婉梅,我死了,你就求我来世做个男人,你来世做个普通女子,我也可名正言顺爱你了。 番外:小传·秋叶 我是先帝的九子。 先帝皇子众多,自然不会注意到我,谁让我的母妃并无权势——母家没什么水花不说,为人也是唯唯诺诺的,姿色更是平庸。据说先帝会临幸母妃,只是因为吃醉了酒,翻错了牌子。 可笑吧?这样出生的皇子,怎会是先帝放在心尖上的儿子呢?所以我自幼便学着假意迎合,学着做小伏低。学习比其他皇子更用功,练武也更勤奋,才能勉强得到先帝的几句口头赞赏。只要让他在乎我,哪怕多一点点,我和母妃在这后宫中的生存几率便大一分。 谁知道,母妃还是被多年无子的皇后陷害,被赐了白绫一段。死前,她泪眼婆娑,让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方才跟着几个太监去了外庭。她不知道,小小的我,哪怕是被被子捂住了耳朵,也能清晰地听见她的惨叫和不甘的踢打声。 我只有七岁啊,但我也知道,只有站到权利的最顶峰,才有资格惩戒这些杀了母妃的无耻之徒。 我成了皇后膝下的儿子,于是我更加勤学苦练起来。自然,也赢得了先帝更多的关注,皇后自然也把我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教育。 我还是爱上了她。柔弱,可爱,却有着明艳笑容的寒门女子。怜弱,我的怜儿,我此生唯一爱过的女子。我第一次见着她,我便知道,皇位与我无缘了。但又如何呢?我喜欢她乖巧趴在我怀里叫我哥哥, 喜欢她痴情地为我写许多诗句,她识字不多,诗句青涩,却字字真情。我反抗了先帝的意志,没有娶他为我安排好的高门贵女,执意和怜弱拜堂成亲。 本来,我想我可以一直做我的逍遥王爷,她也会是我最爱的王妃。但怜弱有了身孕,烛火下,她只穿了一身家常的寝衣为我捶背。“哥哥,奴家想奴家的孩儿一出生,便是小太子。” 我不知,她也有这样可爱的野心。我笑了,放下手中书卷,捧着她 的脸亲了又亲:“好。怜儿想要的一切,哥哥都会帮怜儿拿到。” 自幼生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工于心计,不出三年的功夫,其他几个皇兄不是自主放弃了皇位继承权,便是死的死,病的病。我携手我爱的女子,登上了皇位。那日,也是我们的女儿,我的长公主出生的日子,我喜得大赦天下,一心一意要为了她做个明君,要把国土治理得昌盛繁荣。 可怜儿还是死了。 没有人害她,她死于一场重病。我抱着公主枯坐灵堂三天三夜。 自那日后,我便也开始搜罗女子入后宫了。我看谁都不如她,更无心思认真对待,不过是玩弄几日,给个分位,就冷在后宫之中。万贵妃和柔嫔算是两个容貌最好的女子,对我也是一片痴心,我对她俩算是长情。 但无论是谁,都不能比得过我的怜儿。 直到。 “臣女宁婉梅见过圣上。” 她好美,十六岁的女子,娇俏可爱,嫩生生的,声音也甜,如黄鹂歌唱一般,叫人身心愉悦。主要是,她长得和怜儿是那么相似。我的怜儿,你回来了——但我的后宫水太深,我不会让你被欺负的,所以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我对她用强了。她反抗激烈,完事后在我怀里哭得和泪人儿一般。我捧着她的脸吻她。怜儿在世的时候,她身体娇弱,我们最爱玩假装我强暴她把戏,每次把她弄得娇喘微微,泪光点点,十分可爱。我对后宫妃子也用这招,但她们要不就是放不开,吓得面如土色, 要么就是一味骚容毕露,十分迎合。不像她,情态之娇弱可怜,和怜儿一模一样。她气得咬我,要说咬伤龙体乃是人头落地的大罪,我却乐在其中:咬吧,该咬我的。若不是我公务繁忙,没能亲自照料怜儿,她也不至于一个人死在病榻之上。她上一世温柔知心,这一世跋扈些也是应该的。 可她似乎又不是怜儿。 她也叫我皇帝哥哥,也会对我撒娇,但她并不愿意留在宫中。我气急,伤了她的老爹,也被她一阵叫骂。我的怜儿啊,你不是最温柔的吗?你怎么会对皇帝哥哥破口大骂呢? 我真正意识到她不是怜儿的时候,是 在她失去了她的孩儿以后。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挑战我的权威,但她居然敢怪我,没有保护好她和孩儿。恍惚间,我似乎也看到怜儿指责我没能照料好她,让她英年早逝了。不,不要!我的怜儿不会怪罪我!怜儿是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都给朕滚! 蒙古国来犯,我本就头疼不已,那万贵妃频频吹枕边风,说宫中有人淫乱后宫,还是女子磨镜之事。我原以为是宫女排遣寂寞,没想到,她却红唇微启,说出那个我很久没想起的名字:“听说是怜妃和梁美人。臣妾也不知,不如明日把二人叫来,问个清楚倒好。”我已经很久没看过她了,不知是真的忙,还是发现她发现了怜儿画像后想要逃避。我皱了皱眉,她虽然顽劣跋扈,却不至于这么不知礼数吧?为了罚她,我暗中安排了宫女雪儿前去伺候,在她茶水中加入能让女子再也不能怀孕的草药——我不要怜儿在怀孕了,怜儿死就是因为生下公主后留的病灶,婉梅和我闹翻也是因为小产一事,只要不怀孕,怜儿就还会在,婉梅也还会甜甜的叫皇帝哥哥。 “既然万贵妃提出,那便查一查吧。” 可我没想到,我看见她的一瞬间,第一反应是被她的容貌酥倒,其次,便是肯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是爱着那梁美人了。我从来没有见她这样慌张过,慌张又隐忍克制,好像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小鹿。傻乖乖,我洞悉人情人心多年,你怎么会瞒得过我呢? 我让她亲自下令打死了梁宝儿,我以为,她会回心转意,她会原谅皇帝哥哥的。我已经没有怜儿了,我不能没有婉梅了。 可她做的,是顶着云雨后疲倦的 身子,拼了命地拿着簪子朝我刺来。 我杀了她。她死在我的匕首下,直挺挺地倒地,再也没能起来。 我试过寻容貌似她之人,也试过再在宫中种满梅树。可梅树没能活,也再无似她之人了。 若皇帝哥哥说,皇帝哥哥真的爱你,你还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