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烟(1v1 高H)》 爱跟男人调情? 酒吧里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强盗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人的耳朵里。舞池里扭动腰肢的男男女女贴在一起像极了向神明祈祷所要跳的祈福动作。 “谈烟回来了。” 听到这话周闻偏头点烟的动作一顿,瞬间又恢复本来的动作,双手拢着烟大拇指转动砂轮,“咔哒”一声火苗窜出,映亮了周闻半边脸颊,深邃的眸子里点上一点亮光。 周闻猛吸一口烟,烟气顺着喉管慢慢充斥整个肺,他把打火机往前边的玻璃桌上一扔,背靠后座翘起二郎腿盯着舞池里的一点,没搭那句话,不知听没听到。 今天是裴陆白攒的场,说这儿新开了个酒吧,想来逛逛,一起来的还有俞野。 周闻,裴陆白,俞野三个人是发小,整个海城都知道这仨天天形影不离,关系铁到世界末日都要抱在一起。 一旁的俞野瞧了几眼周闻的脸,碰了碰旁边的裴陆白,抬了抬眉骨示意他看看周闻怎么回事。 裴陆白咬着烟,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碰了碰周闻面前的杯子:“怎么不说话啊?周闻。” 周闻斜睨他一眼依旧夹着根烟没说话。 谈烟回来了。 这五个字在他心里过了几遍,他才弄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也知道当年那些事闹得有多大,想没人知道她都难。”裴陆白不管周闻到底什么意思,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嗯。”周闻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答了一句。 裴陆白看着周闻那张人畜无害,下海绝对头牌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表情裂缝,依旧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啧,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跟你好好说话都不行了是吧?” 周闻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滑动,在他身上莫名的性感:“没什么意思。” 裴陆白:“......” 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早已经物是人非,回来或者不回来其实都无所谓,他周闻依旧是这海城炽手可热的一号人物。当初是,现在也是。 裴陆白刚想说些什么,隔壁桌上突然发出酒瓶碰撞的声音,惹得周围的人全往那儿看。 裴陆白和俞野此时八卦的特性显露出来,两人齐刷刷的站起身来看隔壁。 两人刚站起来看了没几眼一起发出惊讶的话语:“卧槽。” 周闻没心思去管那些闲事,坐在位子上岿然不动。裴陆白戳了戳周闻的胳膊示意他,他没搭理,裴陆白继续戳,戳的他实在不耐烦了:“裴陆白,你干什么。” “那他妈是谈烟吧。”裴陆白咽了口唾沫,继续盯着眼前的那个女人。 周闻听见这句话先是一僵,而后顺着裴陆白的视线往隔壁卡座看。 隔壁卡座桌前站着一位红裙长发女人,身材出奇的好,前凸后翘,饱满的胸脯把衣服撑的十分紧俏,似有几分裸露。红色紧身裙包裹着修长的身材,高开叉的设计把一双美腿展现的淋漓尽致,女人把长发拨到左边肩膀上,耳朵上夸张的音符耳饰更添一份妖艳。 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可那么笃定她就是谈烟的标志除了这几个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女人跟谈烟一样,左手臂膀伤有一朵似乎腐烂掉的玫瑰文身,那朵玫瑰底下是被烟头烫伤留下的疤,让玫瑰看起来像是腐烂掉一般。 女人端着酒杯跟眼前的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时不时的还笑几声,声音大到旁边几桌都能听到点儿声音:“呦,李总,瞧您说的,我还不全指望着您嘛,以后常来。” 动作暧昧到极致。 周闻看着眼前的女人,和记忆里的谈烟似乎慢慢重迭起来,但怎么都有重影。谈烟比以前更有韵味,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以前他只是觉得谈烟漂亮,但现在他发现她有够人魂魄的能力,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硬了。 一如当年在酒吧门口看到谈烟的第一眼,他想睡她。 周闻盯着谈烟半天没什么动作,谈烟跟那人又喝了几杯酒才转身离开,直到谈烟消失在视线中周闻都没转过脸来。 裴陆白在周闻眼前晃了晃,一脸八卦:“哎哎哎,回神回神,别傻了。”见到周闻转过身来,他又嘟囔了几句:“真没想到,在这儿就碰到了。” 一旁的俞野低笑几声,语调里满是轻叹:“哎呀,不知道谁刚才说的,没什么意思,回来就回来呗,谁知道看人家的第一眼就直接黏上了。” 周闻没搭理他,直径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身上的西装,摞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去趟洗手间。” 谈烟扶着洗手台的大理石边把胃里的酒吐了个干净,待到没什么可吐的时候才洗了洗手,捧了两捧水漱了漱口,谈烟才慢慢直起腰来。 因为喝酒谈烟的眼眶红了一圈,脸颊更似霞绯攀脸。谈烟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免有些想笑。谈烟性格张扬热烈算是和她的长相大差不差。那双狐狸眼此刻勾人魂魄,往外翘着的眼尾红透了,醉酒的模样惹人怜爱。动作间月牙似的锁骨下那双饱满的胸脯被挤压出更深的沟壑。 谈烟待在原地等着又清醒了几分才转身离开。 就在转身的那一刻,谈烟猛地一下被人拦腰截住,谈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带到了隔间,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等到谈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被压在门上动弹不得,她刚要喊就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巴。心跳猛增,恐惧在内心深处蔓延,好似藤蔓紧紧缠绕住自己,让自己呼吸不过来,慢慢的,大颗冷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滴落。 身后是个男人,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充斥着狭小的空间。 过往的回忆一股脑的被重新塞进她的大脑,那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想要把人吞噬。 接着身后人的呼吸慢慢打在她的侧颈,温热的气息随着动脉的跳动往四周散去。男人的大手越过那层薄薄的布料探向她那幽密之处,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胸脯。 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她下巴上坠落的汗滴,低沉的嗓音被酒润色的有些沙哑,语气里似乎对她有些不满:“谈烟,你就那么喜欢跟男人调情是吧?七年前是,现在也是。” 谈烟听到这句话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她挣扎着把脸面向那男人。 谈烟转身看见身后人的那一刻,心攸的平静下来。 尽管七年时光不短,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这男人是谁。 她七年前的旧情人—周闻 别那么饥渴(微h) 屋顶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谈烟更能清楚的看清周闻此时的模样。谈烟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又长高了,眉宇间少了些少年稚气,多了几分沉稳,身上的黑西装更给人一种神秘感。 深邃的眸子深处泛着莹莹白光,硬朗的下颌线给人添了几分冷峻,浓密的眉毛拧在一起,他似乎有些愠怒。周闻是单眼皮,生气时给人的压迫感十分强烈,谈烟被压的有些不舒服。 情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眼前这位是跟她滚了两年床单的情人。 谈烟随即恢复平时模样,见了前任自不能输了气场。 她把耳边的碎发挑到耳后,轻笑一声,伸手拽住周闻身前的领带往自己跟前一带,周闻毫无准备,身形一晃,左手撑在了谈烟身后的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谈烟被半拢在自己怀里。 许是想要报复刚才的周闻,谈烟白嫩细长的手指缓缓绕过领带两圈,指甲上的钻因为灯光折射着光晃进周闻眼里,周闻眉峰微蹙,盯着怀里的谈烟动作。 只见谈烟慢慢靠近他,香水味沾染到他的衣服上,两人鼻尖蹭着鼻尖,谈烟伸出一截舌头舔了舔周闻的唇缝,接着双唇轻贴,周闻还没反应过来,谈烟便拉开了一些距离。 暧昧氛围早已过了那条红线。 谈烟轻撇嘴角,满含无辜道:“我要是不这样,当初你能跟我上床吗?” 周闻大口呼吸着,他刚才就硬了,谈烟再这么撩拨,奈何他定力再好也没办法忍下去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把谈烟紧紧地压在门上,眸子里的欲念再也不加掩饰。他一只手把谈烟的一条腿捞起来,缠在自己腰上,慢慢摸着谈烟的大腿,恶狠狠地往谈烟嘴唇上咬了一口,接着便长驱直入,周闻胡乱的摸着谈烟的身体,谈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外推着周闻。 周闻手慢慢往上移,在裙侧往里伸着手,一把撕下谈烟贴着的胸贴,捻着乳尖,谈烟受不了这种刺激,泄出一声呻吟。 周闻亲着她,含糊不清的说:“谈烟,张嘴。” 周闻攻势太猛,谈烟有些缺氧,什么都想不出来,顺着周闻的话把嘴张开,周闻舌尖顶开谈烟的牙关,在谈烟嘴里搅弄,舔舐着谈烟的上颚。 周闻知道,谈烟那里最敏感。 周闻右手绕到两人中间,把谈烟的裙子掀开抵在了谈烟下身,慢慢上下滑动。 “嗯~”谈烟绞紧双腿不想让周闻有下一步动作,可此时的周闻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势不可挡,周闻把内裤往旁边拽了拽,手指挤了进去,接着周闻顺着那条缝隙加快了滑动的速度。 谈烟双手紧搂着周闻的脖子,害怕自己会摔倒,随着周闻的动作,谈烟身体越来越热,上下起伏的胸膛一下一下顶着周闻。周闻的手快速着揉搓着阴蒂,给谈烟制造着快感。 没一会儿谈烟身下便响起了水声,周闻大拇指揉着阴蒂,一根手指抵在穴口一进一出,谈烟轻哼着想让周闻快点儿,她快到了。可周闻就像刻意使坏,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谈烟被周闻亲的七荤八素,早已神志不清。 周闻慢慢放开谈烟的唇瓣,双唇之间晃着一条银丝,淫靡至极。谈烟把脸埋进周闻的胸膛,双手紧紧攥着周闻的胳膊,周闻把手举起来看了一眼,手上的水渍就着灯光闪着,周闻见状轻嘻:“谈烟,你的水好多啊。” 谈烟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捶了周闻一拳:“你他妈到底做不做!” 周闻解开自己的腰带,把自己的肉棒掏出来,捞起谈烟的两条大腿夹在自己腰上,慢悠悠的说:“别那么饥渴,自己把它放进去,乖。” 要被你肏死了(h) 谈烟一脸气愤,没想到七年了周闻还是那么不可理喻,腹黑的老男人。 周闻见她没动作,有些不耐烦,往上顶了顶,催促着谈烟。 谈烟把脸抬起来半咬着下唇,看着周闻的眼睛。 “啧,当初也没见你那么不好意思啊,不是挺野的嘛。”周闻往下稍微一颠,肉棒擦着穴口滑过,谈烟轻哼一声,周闻亲了亲她的脸颊。 谈烟恶狠狠的看着周闻,胳膊慢慢往下捞起那物件,刚握到手里谈烟愣了一下,这七年他是吃了什么激素吗? 怎么那么大那么粗。 周闻被她握得低喘,顺着她的手掌来回滑动,声音低而性感:“放进去。” 谈烟慢吞吞地动作着,顶端刚顶进穴口,媚肉就从四面八方绞紧肉冠,像极了没有喝到新鲜血液的恶魔一般,渴望着食物的到来。 “嗯~,”小穴里瞬间撑涨,饱胀感瞬间传送至大脑,谈烟不自觉的夹了夹肉棒,没再动作,实在是太大了。 穴里的媚肉吸着肉棒,周闻受到的刺激太强烈,他克制着动作,慢慢往里顶。 “啊,你他妈是吃激素了吗?”谈烟有些撕裂般的痛感,指甲深陷进周闻的西装里,“你慢点儿。” 终于,整根没入,周闻再也克制不住欲望,飞快的抽动起来,阴茎擦着媚肉,直至穴底。 “嗯,嗯,周闻,太快了,受不了了,好烫,要被你肏死了。”谈烟被撞的身形摇晃,滚烫的肉棒像是一根铁棍一般搅弄着她的小穴。 阴茎在阴道里飞快抽插,淫液四溅,没一会儿谈烟的下体就泥泞不堪。 “你他妈慢点儿,周闻!”谈烟被草的双腿都在颤抖,挂在周闻的臂弯乱晃。 周闻那还听得进去这些,穴里的滋味实在是太爽了,他把谈烟抵到门上猛肏。 “你知道你刚才有多诱人吗?”周闻吸吮着谈烟的脖颈,舔了舔谈烟的耳垂说:“小点儿声,这可是卫生间。” 一语点醒谈烟,霎时穴里吸得更紧,夹得周闻倒吸一口气,周闻在她屁股上打了几巴掌,“放松点儿,太紧了。” 谈烟轻哼着,她几年没开荤,这一开就来个那么大的,谁也受不了。 周闻飞快的肏干着,淫液慢慢滴落下来,在周闻裤子上汇聚一小滩。肉棒在骚穴里不断的变幻着方向戳弄。 不知戳到了哪一点,谈烟浑身颤粟起来,周闻低笑一声,朝着那点开始猛戳。 “啊,别,不要。”谈烟被肏的上下颠簸,身体落下时周闻正好往上顶,一下下顶到了最深处。 周闻含住她的唇,疯狂的吮吸着谈烟的舌头,唾液顺着唇角滑落,场面淫靡不堪。 “小点儿声,外面有人来了。” 外面似乎响起一阵开门声音,接着便是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在外面说说笑笑。 谈烟神经紧绷,她从来都没这么做过爱,最过的那次也不过是高中时被周闻塞了跳蛋在穴里上了一节语文课。 “嘶,宝贝儿,我疼。”周闻的动作由快变慢,慢慢在穴里抽动。 喂你喝牛奶(h) 谈烟哼唧着抱着周闻,粗大的性器插在下体,“嗯~”周闻顶着她的G点带动着她的情欲。 谈烟知道外边的人还没出去,又怕自己泄出声来一口咬在了周闻的肩头,隔着衣服周闻没什么感觉,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身下被嫩逼包裹的地方。 待到门外的人走光之后,周闻又开始了下一场征伐。 “宝贝,人走了,叫出来。”周闻顶着敏感点狂肏,“你叫出来,我才能让你更舒服。” 谈烟知道自己的叫声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力,但此刻不服输的念头又蹦了出来:“你…让我…嗯…叫,我嗓子哑了…怎么办?” 啪啪啪啪的声响遍布整个空间,门被撞得摇晃,谈烟的肩带也被晃下了肩头,大半个胸脯露了出来,周闻一口把乳头含在嘴里,牙尖研磨着乳头。 谈烟被吸的又痛又爽,搂住周闻的脖子往前送着,不知是推拒还是渴望他吸的更深。 谈烟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身下的肉棒又粗大了几分,实在是吃不下了。 “喂你喝牛奶。” 肉棒九浅一深的狠狠肏干着,没一会儿就插到了宫口,周闻感觉到逼里的水越来越多,耻毛上占满了白沫,他肏干的越来越顺畅,知道谈烟快到了。 谈烟被周闻肏的满面潮红,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小穴毫无规律的收缩着,大腿根被撞得发麻,快感越来越强烈。 “周闻,快点儿…要到…了。”谈烟仰起头,双手寻找到着力点,慢慢攥紧。 周闻像个人形打桩机一般不再逗弄谈烟,加快速度朝着敏感点撞。 “啊,快点儿,周闻。”谈烟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双眼失焦望着天花板,眼前一片模糊。 肉棒上的青筋跳动着,整个肉棒充血严重,在小穴里进进出出,带出来的淫液四处飞溅。 小穴吸得越来越紧,水越来越多,谈烟搂的周闻越来越紧,仰着头大口呼吸着。 周闻冲了几十下之后,谈烟双腿疯狂的抖动,脑海里像是炸开了烟花,逼里的水争先恐后的流出来。 龟头被温热的体液泡着,像是洪水一般冲刷着龟头,小穴死死的绞着肉棒,周闻受不住这刺激,身子一抖射了出来。 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谈烟趴在周闻的肩头平稳着呼吸,任凭周闻把肉棒继续在逼里放着。 周闻深呼吸了几口,抱着谈烟做到了马桶盖上,顺着她的背,帮助她呼吸。 “你射进去了?”谈烟胸膛起伏着,说出来事后的第一句话。 “嗯,这次没准备。”周闻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在口袋里拿出手帕,擦着谈烟额头上的汗珠。 谈烟侧枕在周闻肩膀上享受着事后的照料,张了张嘴,依旧没说出来那句话。 “算了,射就射吧。” 周闻爱极了谈烟事后的模样,只有这时候她才会听话得很,不管之前有多生气,有多不情愿。 “我裙子坏了。”谈烟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有些娇嗔:“好贵的。” 周闻亲了亲谈烟的额头,“我赔。” 话音一落,周围安静下来,谁也没发出半点儿声音,良久,谈烟才说话。 “用不着周少爷。”谈烟拄着墙壁慢吞吞的站起来,肉棒随着动作滑出来,谈烟一哼,脚下一软差点又坐回去。 周闻紧忙扶住谈烟,随着她站起来,“还行吗?” 谈烟整理着身上破败不堪的红裙,撇了周闻一眼,“我要是不行,七年前就被你玩儿死了。” “你裤子脏了,自己处理一下吧。”谈烟说完就抬腿要出去,被周闻一把拽了回来。 “你就这样出去?”周闻自上而下扫视谈烟,眼里带着揶揄,“不怕别人说什么?” 谈烟漫不经心地说:“我还害怕比当年更坏吗?” 周闻:“……” 谈烟看了看自身,的确不太好,伸手把周闻身上的外套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抬手打开门,“谢了。” 周闻拧着眉,他不知道现在谈烟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海城,为什么会跟自己上床。 还有以前的事情,他还没有答案。 思及此,他把肉棒随便的回塞进去,飞快的拉上裤链系好腰带,打横抱起谈烟往外走。 宝贝们,留个评论吧,评论区太空了。呜呜呜呜 烟烟,肏你肏的好爽 谈烟没想到周闻会抱起来她,人腾空的那一刻紧紧地搂住周闻的脖子,寻找着着力点。 “周闻,放我下来。”谈烟在周闻怀里挣扎着想要下来。 周闻把谈烟箍在自己怀里不让她乱动,以防她掉下去,“要是不想丢脸就把自己的脸盖好,别那么招摇。” 谈烟一哽,动作瞬间停下,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仔细想了想周闻说得对,还是别丢这个脸了,随即把外套的袖子贴在自己脸上,声音因为外套的遮挡有些闷:“三楼右拐最里边那间。” 周闻抱着她出了卫生间,重金属音乐立即充斥着整个空间,连心跳都在随着鼓点的跳动蹦跳。 “是这儿的常客啊,连房都包了。”周闻笑的浪荡,大有事后王婆的趋向。 谈烟在衣服底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他妈是我开的,那是我的房间。” 周闻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这也不算今晚一点儿收获也没有。他就那么抱着“W”的老板大摇大摆的上了三楼。 一路上遇见的熟人可是不少,可谁都不敢打扰周大公子的雅兴,也都知道这种场合说什么都不对。 三楼的杂音明显少了不少,颇为寂静,周闻抱着谈烟在空寂无人的走廊上走着,谈烟安安静静的窝在周闻怀里,像极了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状态。 谈烟紧抿着唇,乱扣着指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周闻表情凝重,视线直视前方,心里有一千个问号要呼之欲出,可就是不知道从哪个说起。 “到了,开门吧。”周闻在门前站定,慢慢的把谈烟放下来。 双脚接触到地面那一刹,谈烟竟有些腿软。站稳后谈烟侧身站在周闻的面前没动作,头发有些凌乱的垂在脸颊两旁,把表情遮的严实。 “谢谢了。” 最终谈烟还是从嘴里蹦出来这两个字,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七年的时间足够将两个熟悉的人变得陌生,更何况这段感情里还是谈烟先放得手。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老相好。”周闻双手插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谈烟没说话,转身打开了房门,好似默许了周闻接下来的行动。 房门打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照射进来,映亮了一隅天地。 谈烟率先进去,身形半隐在暗处,转身盯着周闻。 一明一暗的两个人隔着些距离就那么看着对方,七年的光阴横在两人之间,像天上王母娘娘拔下金簪画下的那条银河,咫尺的距离却怎么都跨不过去。 周闻眼睛不眨的望着她。谈烟的妆被他弄花了,身上的裙子也破了些口子,肩膀那块儿有些发紫。她眼里含着雾蒙蒙的一层水汽,受伤小鹿般惹人怜爱。 周闻的呼吸声慢慢加重,她总是知道怎么钩自己最有效,自己在心里暗骂,偏偏自己最吃她这套。 周闻一个箭步冲过去,“砰”的一声把门粗暴的关上,抱着谈烟抵到墙上开始亲。 谈烟被他逼到墙角,被迫仰头迎合着周闻的动作。 周闻有些粗暴,舌头不由分说的伸进谈烟的嘴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一下一下戳着谈烟的牙床,若即若离的撤退前进。 两条小舌互相舔舐,搅弄的彻底,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周闻一只手揉着谈烟的乳房,乳肉在指缝间溢出来,一手掐着谈烟的脖子掠夺着她的呼吸,攻城略池要把她彻底击垮,她有些缺氧,脸色慢慢变得潮红。 “嗯~”吞吐间谈烟溢出一声呻吟,彻底激发了周闻的兽欲。 周闻不由分说的将腿挤进谈烟双腿之间,抬高膝盖顶着肉缝,却又没进一步动作。 好一会儿,周闻的舌头才从谈烟的嘴里退出来,亮晶晶的液体挂满了谈烟的双唇,淫靡至极。 谈烟被放开的那一刻就开始大口呼吸,仿佛再迟一秒自己就会窒息死亡。周闻摩挲着她的下唇,腿上的动作没停,而后把手指放在嘴边,把上边的液体舔了个干净。 他把谈烟拉进自己怀里,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烟烟,肏你肏的好爽啊。” 投投珠珠,谢谢啦~ 拜托拜托,留一点点评论给作者叭,谢谢宝贝们~ 你男朋友? 门外一阵喧嚣,谈烟被惊醒了。 谈烟双手揉着脑袋在床上坐了起来,昨夜醉酒的后遗症尤为明显。头疼欲裂,她已经记不起昨夜的梦到底有些什么,只记得周闻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今天不肏你了,这次你跑到哪儿我都能给你抓回来。” 昨夜周闻不由分说的把自己送回来时谈烟就有些后悔回海城,遇见周闻总是会出现大麻烦。 谈烟坐在床边揉着头,盯着空中的某一处发呆,一阵敲门声响起拉回她的思绪。 谈烟抬头向门口望去,房间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挤进来一个人。 来人脚踝处文着一条蜿蜒而上的黑蛇,黑蛇吐着信子绕着小腿往上游走,去往那神秘的地方。 像极了它的主人,摸不清看不透。 男人穿着一套深褐色的西装,褐红色的领带尤为吸睛,碎发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英俊的脸庞俊美无比,深邃的眼眸犀利有神。 谈烟看见这条黑蛇后没再把目光放到来人身上,径直起身走到衣柜前挑选衣服。 白嫩的双脚踩在鹅绒的地毯上,少女姣好的身材走起来摇曳生姿,屋子里没半点声响。 “怎么,一句话也不想说啊。”男人浑厚的嗓音响了起来,原本沉闷的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 谈烟打了个哈欠,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条黑色开叉裙在全身镜前比了比,裙子是不规则的裙边设计,后背只有一只黑色的蝴蝶结遮挡着后背,裙摆大约到小腿处,抹胸设计将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 她看了看镜子里边的自己很满意,手拿着衣架转过身来看着段林:“接下来的内容你还要看吗?” 段林双腿交迭半倚在桌角处,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桌上的泥塑,黑色眸子盯着谈烟,像是猛兽盯着猎物。半晌才看着谈烟嘴角扯出一抹笑,把泥塑丢在桌子上。 谈烟对他的动作有些不满,眉头皱了皱但没说话。 段林走到谈烟身后,把她圈在自己身前,头深深的埋在谈烟脖颈处深吸一口气,看到谈烟脖颈处的红痕动作一顿,而后缓缓吐出,在谈烟耳垂处留恋不已。 谈烟任由他的动作,不反抗也不迎合。 “谈烟啊,你说你要是骆夏该多好,可惜了。”段林不舍的放开谈烟,自嘲的笑,“是她也没办法,她不爱我。” 谈烟从镜子里看着段林,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头微微仰起:“段林,让她爱上你她会跟你一样痛苦。” 段林低头笑笑,最后像释然一般,叹了口气:“好啦,今天要跟我回家,赶紧收拾。” 谈烟收拾好之后,便和段林一起下了楼,今天是段老爷子八十大寿,作为段林名义上的女友,谈烟有义务到场。 一路上段林都在跟她说着自己家的规矩,还保证他妈不会为难她。 谈烟总觉得这话很耳熟,好像这些话七年前周闻就跟她说过了。 段林带着她走到地下停车场,就开始唠叨:“我说谈烟,你找的这个地段能不能行,这停车场都停不满,赚个屁的钱。” 谈烟拿着小镜子一边补口红一边说:“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段林慢悠悠的往里找着车,谈烟跟在他身后也不看路,偌大的停车场回荡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走了没几分钟,段林猛然停下,她一个不注意顶到了他身上,脚下一个没注意踩到了碎石头,重心不稳,崴了脚。 “啊。” 谈烟一声惊呼,段林往后一扭头看到谈烟的样子紧忙扶住她的腰。 谈烟半倒在段林怀里,段林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线,一只手从前往后捞着她,姿势像极了芭蕾收场动作。 “啪嗒”口红从谈烟手中掉了下去,谈烟的目光随着口红的滚动轨迹往地下看。 金属管遥遥无期的滚动着,直至被一双皮鞋挡住。 谈烟和段林没想到会有人来依旧保持着动作,谈烟顺着皮鞋往上看,便看见一张这辈子不愿意再看见的脸。 周闻紧紧地攥着拳头,满脸阴郁的看着她,笑的渗人,耳尖红透了。 谈烟看着周闻耳尖一点点变红,便知道他生气了,心里一阵后悔。 怎么就遇见他了呢,真倒霉。 周闻压抑着怒气看着谈烟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他把目光转投到段林脸上,神情阴翳:“你男朋友?” 谈烟听到这句话后挣扎着起身,段林一把扶起来谈烟,心里莫名不爽,没等谈烟说话,就开了口:“是啊。” 段林:不服憋着。 就当是分手炮(两更合一) 周闻昨天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 对于和谈烟的重逢他猝不及防,连昨天的上床都是一时精虫上脑,他有些后悔昨天的举动。 今天好心好意的来看看她的情况,谁知道一见面就看见她跟着另一个男人亲亲我我。 周闻眼神犀利的盯着段林,段林不遑多让,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怎么,你有意见?” 谈烟看看段林,看看周闻,两人之间的气氛貌似有些火花,男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还没等周闻下一步动作,谈烟一把拢住段林的胳膊晃了晃,声音发嗲:“段林,爷爷还等着见我们,快走吧。” 段林撩起眼皮斜眼看了周闻一眼,邪笑道:“是啊,爷爷还等着看他未来的孙媳妇呢。” 说完连眼神都没留给周闻,直接拉着谈烟离开了停车场。 周闻定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渐渐走远,怒火中烧,眸子赤红,双手紧紧攥拳。 昨天晚上喊的比谁都响,今天转脸不认人了。呵,谈烟,你够劲儿! 段老爷子把宴会设在了段家老宅,邀请了圈内一众好友,有关系的没关系的全都下了请柬,人老了愿意热闹热闹。 谈烟跟在段林身后进了主屋。一时之间,屋内消音,所有目光皆聚集到段家长房长孙段林以及他身后女人的身上。 屋内是中规中矩的中式摆设,整个南城上层圈子的人物基本都到了,三两人聚在一起谈天论地攀关系,任何场合都可以是交际场。 段林一进屋就牵起了谈烟的手往主座那边走,谈烟穿梭在人群中受着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谈烟在他身后小声的说:“段林,今天骆夏会来吗?” 段林听到骆夏的名字心里一顿,表面平静:“会,她会来见见我给她找的嫂子。” 两人谈话间来到了段老爷子跟前,段林一扫阴翳表情,笑得灿烂:“爷爷,我回来了。” 主座上一位华发满头,身子骨却十分健硕的老者抬头向这边看来。 “哎呦呦,我的宝贝孙子来了啊。”段老爷子眉眼弯弯,向段林招招手:“快来,快来。” 段林顺势趴到段老爷子腿上撒娇:“爷爷,我好想你啊。” 段老爷子开怀大笑的环视四周,摸着段林的头发,“臭小子,都多长时间不回家了。” 一旁的刘婷接起话:“是啊,林林,你爷爷都快想死你了。” 段林冲着说话的婶婶笑了笑,接着拉过谈烟的手站起身来介绍:“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女朋友谈烟。” 谈烟一时还来不及角色转换,蒙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礼貌又懂事:“爷爷好,我叫谈烟。” 段老爷子还没开口,刘婷立马把谈烟牵到自己身边,自上而下打量,连连惊讶:“哎呦,这长得真标致啊。”满脸欣喜看了看段林和段老爷子,“怪不得林林都不看我给他介绍的那些,原来藏了个大美人啊。” 谈烟乖巧的站在一旁,只笑不说话。 段老爷子看了谈烟几眼,点点头,段林第一次跟他提起谈烟时,他就已经把人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没什么污点。今天见了人又合眼缘,自是没什么可挑的。 他不想让段林弄什么商业联姻,那玩意儿狗屁不是。 段老爷子示意刘婷去拿东西,刘婷笑颜如花,拍了拍谈烟的手往后屋去。 “你爸妈还有你二叔赶不回来,家里没几口人在这儿,借今天就把见面礼送了。” 段林往谈烟那处挪了几步,两人挨着时段林从身后勾了勾谈烟的小拇指,示意她放松。 不时刘婷便折返回来,手里捧着一个梨花木雕盒子,盒子上游龙戏凤一个不少。 刘婷把盒子打开递给段老爷子,只见那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只裹着金丝的翡翠镯子。 “谈家丫头,过来。”段老爷子冲谈烟招招手,“爷爷给你戴上。” 谈烟弯弯唇角,走到老人跟前把手伸了出来。 谈烟骨架小,皮肤白嫩,手腕更是盈盈一握便可圈住,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虚点,段老爷子把镯子给套在她的手腕,镯子的颜色衬得她更是细白。 段老爷子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以后跟段林好好的。” 谈烟得体的笑笑,还未开口,门口处就一阵骚动,惊得屋内人回头望去。 “是周家来人了,貌似是周家公子。”管家在一旁,低声提醒。 “晚辈来晚一步,还望段爷爷多有担待。”那张扬恣意,桀骜不驯的声音只此一句,谈烟便听出来那是周闻。 屋内人自动分成两波儿,让出中间的路。 周闻步伐慢条斯理,身后跟着长长的一条队伍往屋里走,直至段老爷子跟前停下。 站定之后,抬了抬手,“把那些东西放下就回去吧。” 谈烟睨着周闻,她不清楚周闻来干什么,她记得周家跟段家似乎没有什么大的矫情,就算有也不至于送那么多礼物的地步。 周闻撇了谈烟和段林两眼,“段爷爷福寿康健,我爸让我来给您送贺礼。” 段老爷子实在想不起来跟周家有什么交集,但来者是客,他不好意思薄了周家的面:“好好好,来了就好好玩儿一天。” 周闻点点头。 谈烟盯着眼前这人,他穿了一件深蓝色西装,胸前佩戴着一枚轮船似的胸针,胸针折射着自窗外折射进来的日光,熠熠生辉。 他脸上没过多的表情,早上的插曲仿佛没有发生,下颌轮廓流畅锋利,某种似星辰流转。 “原来段林领着的是你啊。” 周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谈烟顿时背后发冷。 她就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 刘婷在一旁问道:“周少爷认识?” 周闻笑笑:“哦,那倒不是,只是碰到过几次而已。” 段林在一旁凝视周闻,呵笑一声:“多谢挂念了。”段林揽过谈烟的肩膀拍了拍,“爷爷,我带烟烟去转转了。” 段老爷子点点头,两人没走几步周闻接着弯了弯腰:“那段爷爷,晚辈就先失陪了。” 段林将谈烟带到后花园的凉亭,侧目看着谈烟,谈烟一脸不解:“看我干什么。” 段林眉骨微抬,好整以暇看着她,“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谈烟歪头:“?” 段林靠坐在桌子边,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在两手之间把玩:“我家跟他家可没什么交情,今天闹那么大阵仗,还不是因为你,你前男友可真长情。” 谈烟:“……” “哎呀,谈烟,你不亏啊。”段林叹了口气,朝着谈烟耳蜗吹了一口气,“不过,你现在是我的。” 谈烟抿着嘴唇没言语,只静静地看着段林。 没一会儿跑来一人,在段林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说完便站在一旁等着。 段林咬了一口苹果嚼着:“我先去前厅做交际花,你不想在那儿待就在这儿玩儿,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谈烟一笑,把耳旁的长发撩到一边,双手攀到段林的肩膀,依依不舍般:“那你可要早去早回啊。”说罢在段林衣领处假做亲热,印下一枚口红印,又替他整理了整理西装才放他走。 段林一离开跟自己说话解闷儿的都没有了,谈烟揪了一棵草在院子里瞎逛。 今天段林让谈烟来不过是想在他爷爷这儿有一个保护伞,让以前的事情翻篇,让那件事不再是每个段家人的心病和无奈。 自己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谈烟盯着手腕上的镯子,有些于心不忍,年纪那么大了,还要被骗,段林那个傻逼也忍心。 谈烟穿着高跟鞋在青石板上走过,与青石板接触碰撞出来的声音和着蝉鸣,让人独处静室的感觉又重了一些。 谈烟放空思绪的胡乱瞎想,刚走到院子里假山下面,就被一只手略到一旁,原地只剩下一只狗尾巴草和一声惊呼。 谈烟被人拖到了假山下的洞里,撞到山壁闷哼一声。 周闻在谈烟身后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一只手将谈烟的双手绞在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周闻舔舐着她的后颈,慢慢轻啄,哑了个彻底:“烟烟,现在是段家的孙媳妇儿了是吧?” 谈烟挣扎着,但全是无劳之功,“你先把我放开。” “嗯~不放。”周闻摇摇头,咬上她的耳垂,模仿性交的动作一般在她耳朵里进进出出。 谈烟霎时软了身子。 “烟烟,昨天才跟我上了床,今天就见家长不合适吧?” 谈烟被他弄得浑身没力气,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嗓子里泄出来:“怎么不合适,你就当我那是欠你的分手炮。” 周闻闻言动作一顿,他紧贴着谈烟的身体,大手掐着谈烟的下颌,迫使她侧过头,盯着她的眼睛:“我不同意呢?” 谈烟喘着粗气,被他压着实在是不怎么样:“你同不同意管我什么事。” 周闻舌头顶了顶脸颊,舌尖舔着谈烟的唇,痞笑:“你拿出当年的那浪荡劲儿再让我肏你一次,我就承认。” 谈烟:你TM就想操我吧? 周闻(坦然):是啊。 偷情的滋味儿爽不爽(h)三更完成 谈烟听到这儿停下了动作,没再挣扎,心里莫名的疼了一下。 “你先把我放开,周闻。” 周闻将她双手放下,环上她的腰,下身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上顶,“答应了?” 谈烟闷哼:“嗯。” 周闻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谈烟转过身,淡漠的眼神显得表情有些空洞,但依旧遮不住刚刚因为情动被逼出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谈烟拽过周闻的领带,含住了周闻的嘴唇,抚摸着他的侧脸,接着往下,胸口,腹部,再往下隔着裤子揉着周闻的肉棒。 周闻呼吸陡然加重。 谈烟撕咬着周闻,含着周闻的舌尖往自己嘴里扯,“咔哒”一声,皮带被她解开,她拉开周闻的裤链,隔着内裤挑逗着周闻的龟头,慢慢摩挲。 “阿闻,我好痒。”谈烟睁开眼,周闻那一簇一簇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颤抖着。 她引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腿间,前后摆着,渴望着。 周闻被她的动作一激,反客为主。 两条舌尖在空气中缠绕勾咬,交换着唾液,互相舔舐,周闻在她裙子外一下一下往蜜缝里钻。 谈烟为了方便他的动作把双腿之间的距离扯得更远。 周闻眼里的情欲不加掩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内裤都被他戳到了穴缝里。 “嗯~”谈烟泄出一声嘤咛,紧紧的抱着周闻。 “想不想让我舔。” 谈烟被吻得七荤八素,气息紊乱靠在周闻怀里,她早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只知道要舒服。 谈烟点点头,“要舔,舔重一点儿。” 周闻抹掉谈烟眼角的清泪,在谈烟嘴上亲了一口,“一会儿脚踩在我肩膀上,靠着墙别摔倒。” 说完,周闻一下就钻进谈烟的裙底,扒下来了她湿哒哒的内裤,待到谈烟脱下高跟鞋把脚踩在他肩膀的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对着谈烟那湿的滴水儿的穴口含了上去。 谈烟仰着头,脖颈处的青筋蹦了起来,爽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紧紧弓着脚背。 “周闻,好舒服。” 娇嫩的花蕊被他折磨的淫靡不堪,阴毛挂在他的脸上,温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上边,粉嫩的馒头逼被他一口含进了嘴里,品尝着其中滋味。 周闻拿舌尖挑逗着她的阴蒂直至肿大。在淫水泛滥穴口上下滑动着舌头,带着淫水卷进自己嘴里,就是不进去。 谈烟穴里痒死了,她晃了晃周闻的头:“周闻,舌头伸进去,好痒啊。” 周闻使坏偏不进去,舌头只是在穴口戳来戳去接受着洗礼,像极了虔诚的信徒亵渎他所信奉的神明,只要再进攻那么一点,他的神明就会彻底沦为己有。 谈烟有些着急,抬脚蹬了周闻一脚:“你他妈到底进不进去。” 周闻心里暗笑,这才是他的烟烟,就算情到深处也是那么有脾气。 周闻不再犹豫,重重的吸了几口阴蒂,舌尖就如小蛇一般钻进了穴口里,来回摩擦,增加快感。 “嗯~好爽啊,周闻。”谈烟被他激的汗如雨下。 谈烟逼里的淫水实在是太多了,周闻的舌头泡进温暖的淫水里出来时都会带出来,糊了他一嘴。 谈烟受得刺激越来越大,再顾不上其他,自己动作着一上一下的加快动作。 周闻意识到这一点,抬手禁锢住她的腰,加快了动作,猛戳着。 “唔…再快点儿,要到了…周闻。” 谈烟攥着周闻的胳膊慢慢收紧,穴里的媚肉绕的舌头发麻,淫水挡也挡不住全流进了周闻的嘴里。 舌头被绞紧,进出的动作也变的缓慢起来,周闻又塞进去一根手指接着动作。 猛烈的抽插让谈烟有些招架不住,她紧咬着手指哭得发颤。 “啊,嗯~周闻,要到了。” 周闻没动地方,依旧保持着动作,猛然大量淫水从骚穴里喷涌而出,周闻胸襟都湿了个透。 高潮过后,谈烟脱力的往下滑,周闻来不及回味就站起身扶住她。逼穴里的手指一扯,激的谈烟浑身痉挛。 “偷情的滋味儿爽吗?”周闻将黏在她脸上的湿发拢在耳后,安抚着她的情绪。 谈烟蔫嗒嗒地半眯着眼睛,双手握着周闻的肉棒,她舔咬着周闻脖子上的一块儿嫩肉:“你再把它放进来就更爽了。” 忘了我 周闻听见她这句话并没什么动作,亲了亲她的鬓边一只手在后背帮她顺着气,“谈烟,就那么想跟我一了百了吗?”他把她的手打开,替她整理着衣服,把内裤提上之后把裙摆捋顺,在上衣兜里拿出手帕擦拭谈烟脸上的汗珠,“烟烟啊,当年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摆脱那些人,如今跟段林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呢?” 谈烟对他的动作有些诧异,可还是没阻止他的每一步,等周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谈烟依旧没有回答刚才的的问题,靠在假山上顺着气,良久谈烟才开口:“周闻,有烟吗?” 周闻低眸对上谈烟那双还氤氲着水汽,情欲还未消散的眼睛神情阴郁眼底闪过狠戾,抬起一只手猛地卡在谈烟下颚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谈烟,别跟老子在这儿打哑谜,老子是喜欢你但老子没那么贱。” 周闻的手爆起青筋,显得有些可怕,可谈烟并没有窒息感,说到底还是周闻舍不得罢了。 谈烟心被猛地揪了一下,疼的四肢百骸都紧紧地收缩着,她下巴被周闻用力的捏在手中慢慢泛起了红晕。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周闻嘴里说出贱这个字,还是用在自己身上。 离开的这些年她不是没后悔过,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实就像一面镜子,经不得风吹雨打,稍微使点儿力就碎的破败不堪扎进人的血肉里,可她偏偏不能哭出声,只能独自承受着,因为没人会救她,没人可以救她,就连现在也是。 谈烟握住周闻的手腕用尽全力把他的手甩开,语气不再似从前那般不缓不急。 “周闻,你发什么疯,让你操你不操,怎么着现在又要把我掐死吗?” 周闻咬了咬后槽牙,被谈烟的话气笑了,舌尖抵了抵脸颊,盯着谈烟看了一会儿低下头,闷声的说:“谈烟,现在都不想跟我好好谈谈是吗?包括以前和现在。” 谈烟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眉头紧皱,她抬起手停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放下,她现在好像没什么资格安慰周闻,两人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这种情况也只是意外而已。 谈烟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时,有人声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谈烟,你去哪儿玩儿了?” 是段林。 两人一齐往洞外看过去,段林站在不远处的凉亭外四处张望。 谈烟又恢复往日冷静,语气带着寒气,似有咄咄逼人的意味:“周闻,今天让你上是你自己没上,别说我没答应你。” 她抬起脚往外走,扔下周闻一个人在哪儿。 没走几步路谈烟停了下来,“周闻,忘了我吧,去过以前的日子。”谈烟背对着周闻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声音里不自觉的而带着沙哑。 忘了我,忘了谈烟,做你周家风风光光的小公子。 周闻盯着谈烟的背影,白皙的背上有一块儿明显的红印子,是刚才他咬上去的,后背的蝴蝶骨像极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让人抓也抓不住。 周闻想,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白蝴蝶,谁都想抓,但谁也抓不住。 谈烟没等周闻回答,自顾自的出了假山洞,可周闻的话还是顺着风送进了谈烟的耳朵。 周闻说:“好。” 成为邻居 谈烟镇定的走到凉亭从段林身后拍了拍他。 段林被吓得耸了下肩膀,转过身来自上而下打量着谈烟,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不怀好意的笑:“谈烟,在我家收敛点儿,别那么刺激。” 谈烟打了几下裙摆上的尘土,白了他一眼,“有事说事,别废话。” “骆夏过来了,带你去见见。”段林把剩下的半个苹果重新放到石桌上面,脸上再也没了嬉笑的表情。 谈烟二话没说挽上段林的胳膊,示意他带路。 段林有些好笑,“那么着急啊?”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段林摇摇头,带着谈烟去了前厅。 谈烟两人刚回到前厅一个小姑娘就扑到了两人眼前,惊得谈烟往段林身后躲了躲。 眼前的小女孩望着眼前两人的模样一手扶腰一手掩在嘴前哈哈大笑。 段林胳膊横在谈烟后腰虚虚掩着,看清眼前人之后,眉头解锁,眼底升腾起晦暗不明的情绪,丝毫温度不带的声音响起来:“骆夏,别闹,规矩点儿。” 谈烟瞧着眼前小女孩儿的模样,丝绸质地的V领白裙衬的姣好的身材前凸后翘,皮肤因为衣服颜色显得越发细腻,杏眼含笑,鼻梁微挺,一抹淡淡的红色给唇瓣添了点颜色,一看就是未经人事天真无邪的样子。 骆夏笑弯了腰,一手撑着段林的胳膊一边弯腰,领口低垂露出点儿白嫩的胸脯。 段林瞧见这景色,眼底的不快瞬间不在压制,低沉的气压裹挟全身,谈烟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撞枪口上了。 “骆夏!闹够了没有。” 段林声音沉的似一潭死水,投颗石子下去只能听见闷响。 得,这位爷不高兴了。 谈烟刚想开口说什么来缓解气氛,就看见骆夏直起腰不在玩笑,右手摸着鼻尖,闷闷的一声:“给你开个玩笑也不行,切。” 段林双手握拳,脸上不显什么情绪,他瞧着眼前的骆夏,心里低骂一声克制着冲动没再说话。 谈烟瞧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往前微微走了一步,笑着看了看骆夏,说:“这是骆夏吧?” 骆夏也不搭理段林了,看着谈烟嘴角翘起来,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和乖巧:“嫂子好。” 谈烟摸了摸落下的发顶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骆夏手里:“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拿去买糖吃吧。” 骆夏双手接过,又说了句:“谢谢嫂子。” 段林自始至终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谈烟瞥了他一眼,心里叹口气:有病,自己找罪受。 见过骆夏谈烟的任务算是完成,之后又陪着段林跟长辈吃了一顿饭,这次宴会算是圆满结束。 谈烟喝了点儿酒,脑子一直不是很清楚,段林送到她家楼下问她要不要把她送上楼,谈烟站在原地摇摇头没再说话,直径走上了楼梯。 走到家门口谈烟深深吐出一口气,甩了甩头刚想从包里翻钥匙开门,就听见隔壁房间里传出来声音,谈烟望着隔壁那扇门,眉心跳了跳,她记得那户没人。 或许,搬来新住户也不一定。 谈烟打开门换完鞋走到厨房接了杯水。这次回海城其实待不了多长时间,段林想给谈烟一套房被谈烟拒绝了,段林心里过意不去就给谈烟在一座中高档小区租了一套两居室当做暂时安置点。 喝完水谈烟总算是清醒了一点,她拿起手机给段林发了条信息让他早点回家,接着再也没管,快速走到浴室冲了个澡。 躺到床上的时候谈烟才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美好,不过这美好的时间没持续多长就被打断。 谈烟的头顶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床声。 谈烟的卧室紧邻着隔壁的卧室,两间房子之间只隔着一堵墙,这让谈烟很是尴尬。 谈烟起初没在意,原本想着现在天不早应该一会儿就结束了,哪知道谈烟躺在床上接近四十分钟都没睡着,耳边伴随的不是哪位名家的催眠曲,而是哪位小妖精一声浪过一声的呻吟声。 谈烟翻了个身最后还是没忍住,起身开门走到隔壁门前敲了敲门。 谈烟敲了两下没人搭理,接着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开门,谈烟原本心里就不顺,她刚想换成拳头上手,就听见门“咔哒”一声由外向内打开了。 谈烟定睛一瞧只见周闻眉眼低垂着没什么表情,发梢还往下滴着水,水滴没入胸膛隐入更深处,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一手拢着身上的浴袍站在谈烟眼前。 周闻背着光站在谈烟眼前,将谈烟笼罩在黑影之下睨着她。 谈烟大脑“嗡”的一下瞬间空白。 他怎么在这儿? 刚和别人上床的是他? 我可没那么便宜啊 谈烟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周闻哼笑一声:“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觉敲别人门合适吗?” 谈烟闭了闭眼,挥空脑子里的一切问题,想也不想的跟周闻顶起来:“你大半夜不睡觉一直在叫床吵得人睡不着合适吗?” 周闻手指往后顺了顺滴水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将五官全部露出,显得整个人精神了几分,“人都要有私生活。” 话还没说完周闻弯腰低头贴在谈烟耳边,一滴冷水滴在谈烟的脖颈上激的她一颤,沙哑的声音击打在谈烟的耳鼓上,惹起阵阵涟漪:“不出来会憋坏的,烟烟,你应该知道我的吧?” 谈烟被他撩拨的四下无神,微张着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抬头盯着周闻愤愤的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停下,背对着周闻说:“那就祝你今夜无眠。” 周闻好死不死的还回了一句:“荣幸之至。” 谈烟气的走进屋“哐当”一声甩上身后的门再也没搭理周闻。 谈烟三两步走回卧室,把拖鞋随便一脱,鞋尖在地面上弹了几下滚到了床角。接着气鼓鼓的盖上被子嘴里还不停地骂着周闻不要脸,骂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没问周闻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谈烟嘴里低骂一声,双手一撩被子把头蒙住,操,遇到周闻嘴上就没赢过。 睡觉! 谈烟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周闻眼神瞬间暗了下去,盯着空荡荡的门口愣神。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不甚清明,发暗的空间令人窒息,良久周闻低头笑笑,落寞,冷寂,带着自嘲。 他转身带上门进了卧室,把墙上电视里正播放着色情视频关掉,霎时,卧室里再也没了甜腻腻的呻吟声。 谈烟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四点,窗帘缝隙处泄出来的光洒在了谈烟的床上,映的人也染上一层金光。 谈烟一把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瞧了一眼,满屏的未读信息还有几通未接来电,谈烟抬手遮着日光看清了来信人的名字—乌莓。 谈烟眉峰微挑,这可是个稀客,几百年不联系的那种。 谈烟把每条信息都看了一眼,乌莓的意思是半个月之后她会回海城看谈烟,到时候去接她,另外还特意嘱咐说不用回信息,她知道谈烟懒。 谈烟下床稍微收拾了一下,吃完今天的第一顿饭已经是晚上八点,随便穿了条裙子就去了酒吧。 就在谈烟刚把车驶出地下车库的时候,酒吧的领班发了条信息过来。 刘峰:【烟姐,今天有位客人冲了张超大值的卡,猜猜多少?】 还没等谈烟回复,刘峰那张嘴就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充了150万】 谈烟掠过信息心里纳闷,这店没开多长时间来的客人也都是段林帮忙引荐,虽说都是非富即贵但也不是那种随便给酒吧充钱的人,这笔钱有零有整的,谁那么大方给冲业绩。 谈烟没回刘峰的微信,方向盘左转驶向大道一路绿灯开到了店门口。 停好车谈烟从酒吧后门进了店里,刚走到楼梯间就见刘峰走了过来。 刘峰看到.谈烟后两眼闪着金光小跑了两步到了谈烟身前:“姐,你来了。” 谈烟点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怎么回事。 刘峰长得人高马大,心眼也不少,谈烟一个动作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刘峰挠挠后脑勺,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下午一来就有人告诉我这件事,而且充卡的人说他会连包三天场,钱不够的话他会再续。” 谈烟双手抱在胸前,左手在小臂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她本质上是一个商人,有钱不赚是傻子,但这笔钱谈烟还是不想赚,没别的,树大招风,要是有人找过来就麻烦了。 谈烟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眉头不自觉地锁紧,要是他更麻烦。 “他现在来了吗?” 刘峰快速的点点头,“来了,来了,就在那个k6。” 谈烟点点头径直走向酒吧前边。 天还不算晚,真正疯狂的午夜场还没开始,加上今天那位金主又说要包场,舞池和吧台就没多少人玩儿,谈烟一边走,一边从吧台顺利一杯酒往那边走。 酒吧里没开几盏灯,整个空间充斥着忽明忽暗的光线,让谈烟极不舒服。 光线不明可见度极低,不走近根本看不清卡座上是什么人,谈烟又走近几步才看清坐着的是什么人。 谈烟站在原地瞧着沙发上那坐姿极其张狂的周闻,只觉得周遭充斥着周闻的气息,黑漆似的眸子,压下来的眼皮无不带着压迫感。 过来的时候,离周闻也不过两米的距离,周闻见到谈烟似乎没什么意外,就像笃定她今天会来一样。 卡座上的人都在盯着谈烟看,就算谈烟此时再不想打招呼没办法转身就走,生意还是要做的。谈烟此时在心里也自嘲般笑笑,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是周闻这个人呢。 谈烟笑脸迎人,三两步走到桌前打招呼,“我说是谁那么大手笔呢,原来是周公子啊,你这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周闻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直勾勾的盯着谈烟瞧,什么话都不说,坐在他旁边的俞野和裴陆白也看着她不说话。 谈烟自知周闻是什么意思,见众人都停下动作看着周闻和她,她不好说什么只好绕过桌子想找个地方坐下说。 可那群人像是有意为之一般,纷纷空出位子给谈烟腾地方,三两下空出来的只有周闻身边。 谈烟瞧了瞧那一圈人,俞野,裴陆白像是看不见谈烟的眼神一般跟旁边的女人打情骂俏。 谈烟咬了一下后槽牙,七年还玩儿的那么铁不是没原因。 谈烟没办法只好坐在了周闻身边。 周闻见谈烟落座,把手里的空酒杯往桌上一摆,没说话。 谈烟虽然心里骂娘,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她拿起酒瓶倒满了一杯酒递给周闻,“来来来,周公子,我敬您,谢谢照顾本店生意。” 周闻闻言侧脸看她,眼底不断向上翻腾的情绪最终还是没表现出来,他嘴角扯出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就着谈烟的手喝了一口,“谈总该得的。” 话音刚落,周闻的手慢慢的从谈烟的身后贴近她的后腰,在腰眼周围不断摩挲,动作极轻,像是害怕惊扰到自己盯上的猎物一般谨慎小心,但动作却无比的嚣张。 谈烟被摸的身子像触电一般往前弹了一下,心底里像是被人拿羽毛搔过一般,酥麻感顺着脊柱往上蔓延至大脑,谈烟眨眨眼,扑簌簌的睫毛像是蝶羽一般在黑暗中扑闪。 可她面子上像是无事发生。 谈烟知道周闻话里的意思,自重逢之后两人不止发生一次关系,这钱的用意自然不用多说。 她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拿余光撇了撇周围的人,趁着别人不注意,趁着黑暗遮挡,右手慢慢攀上周闻的大腿小幅度的滑动手掌,温热的体温顺着掌心传给谈烟,微不可查的意识到周闻身体僵了一瞬。 谈烟嘴角微翘,有些自得,顺着刚才的动作她离得周闻近了几分,像是小兔子不畏惧眼前的这只大灰狼,偏要当着大灰狼的面挑战他的底线,谈烟贴近周闻红唇微张,用气音说道:“可周总,肏我可没那么便宜啊。” 烟烟,别不理我 那晚之后酒吧领班告诉她周闻每天都会去店里玩儿,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一群人。 谈烟连着一星期再也没去过店里,她就是在躲周闻,她不想再跟周闻扯上什么久别重逢爱意未了的小说剧情, 这几天谈烟也没闲着,除了必要的时候陪段林吃个饭之外,一直在给乌莓买日用品布置房间。 谈烟拿着一大堆东西回来的时候往隔壁房子瞧了一眼,那间房的门始终是关着的,那天的偶然相遇真像极了一场萍水相逢。 谈烟把买的东西放到吧台,捞起手机给乌莓打了个视频,铃响没几声就被人接了起来,屏幕上蓦然出现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 乌莓笑笑不说话,等着谈烟开口。 一双狐狸眼眼尾微翘,看谁都深情,鼻梁高挺,白皙的脸蛋点红唇,一笑嘴角边还有酒窝,说是清纯邻家妹妹不为过,这副皮相任谁看到都觉得能美的颠倒众生。 可只有谈烟知道乌莓心底是极其嗜血冷血的人。 “我按你的要求都给你买好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明天再去买。”谈烟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坐到了沙发上,顺手打开了一部被翻来覆去看了几百边的电影—《绿皮书》。 “没啦,谢谢烟烟啦。”乌莓在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敲敲打打着,拿余光撇谈烟。 谈烟也不在乎她在干什么,两人有的没的聊着天,不多时乌莓瞧着谈烟,煞有介事的问道:“遇见周闻了吧?” 谈烟眼睛没从屏幕前挪开,她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 乌莓张张嘴没再说什么,只小声嘟囔了一句:“当初不让你走你非要走,现在心里难受又不说出来,作孽。” 谈烟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心思早已不在影片上。 乌莓和她七年前在滨城相识,渐渐两人有了深交,乌莓知晓谈烟的一切,乌莓同情她也可怜她,但更多的或许是同为女性间的惺惺相惜。 “我去你那儿待几天陪陪你,你要是想跟我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呢。”乌莓说到这儿声音小了下去,“不想回来的理由只有他,可当初你为什么不说呢。” 乌莓说话间,影片已经播放到那个经典桥段:监狱里谢利博士站在托尼身前说:“只有保持自尊你才能赢,自尊总能获胜,只有尊严才能战胜。”。 主角话音刚落,谈烟啪的一下按下了暂停,起身把苹果核丢到了垃圾桶里。 乌莓看着谈烟的动作摸摸鼻尖,说了句晚安把电话挂掉,房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谈烟盯着那个被扔掉的苹果核愣神,烂掉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呢,每个人都会喜欢纯洁无瑕的事物。 谈烟回神想去洗澡准备睡觉,门铃突然响了,谈烟歪头想了一会儿,自己没定外卖,段林也不会那么晚过来,是谁? 门铃停了,谈烟以为是邻居走错,但接着响起了一阵阵的砸门声,谈烟心里窝着火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瞧就发现周闻手握拳,一拳一拳的砸在她的门上。 周闻高大的身形笼罩下一片阴影将门罩住,他东摇西晃的靠在谈烟门上,领带歪歪斜斜,衬衫扣子也被扯开几颗露出一片胸膛,嘴里还不是的蹦出来几个字,谈烟听不清。 谈烟从里向外瞧着周闻,眉心微皱,她不想去管他,喝醉了就回家,敲她的门干什么,她家又不是收容所,更何况隔壁不是他相好吗?怎么不去那家。 谈烟转身离开,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往卧室走,可没想到周闻那么持之以恒一刻不停地敲着门,最后谈烟忍无可忍一把打开门刚想开口骂,只见周闻见门开了朝谈烟笑了一下,径直扑在了她的怀里。 谈烟被扑的倒退几步后腰抵着玄关才稳住身形,她瞧着醉酒的周闻低骂一声。 周闻人高马大重量全压在了谈烟身上,他将头深深地埋在谈烟颈窝,喷洒出的热气全部击打在谈烟白嫩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酥麻。 周闻双手紧紧缠在谈烟的细腰上,勒的谈烟的肋骨都在发疼,浑身烫的惊人,脑袋还在颈窝里乱拱,黑发不时扫过谈烟的脸颊,像一只大狗狗一般。 周闻浑身酒气,除却抱着谈烟外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闷闷的对谈烟说:“烟烟,别不理我好不好。” 在沙发上吃奶(微微h) 谈烟无奈的站在原地,手停在半空中怎么做都不合适,周闻像个无赖一般趴在谈烟身上不动,就等着谈烟的回答。 谈烟不是没见过周闻喝醉的样子,高二那年两人刚刚好上没几天周闻就因为谈烟跟其他男生走得近吃了回醋,谈烟事后跟周闻解释,可周闻像是磕了药一样发疯,情急之下说了一句谈烟至今都还记得的话。 那天下着小雨,周闻没打伞,浑身往下淌着水全没了往日的岑贵的模样,周闻冲谈烟说:“你别以为老子离了你不能活,你这样的老子一抓一大把,你要是想玩儿老子陪你玩儿!” 谈烟那天没跟周闻废话转身就走了,从那天开始谈烟连着一个月都没搭理周闻一下,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 一个月以后还是周闻没忍住,在一场聚会上喝多了把谈烟堵在女厕所也像今天这样紧紧地抱住谈烟,带着哭腔一直重复着一句话:“烟烟,别不理我好不好?” 思及以往,谈烟只觉得自己流离无助的一生从那时候便注定好了,谁都没办法救她于水火之中。 周闻好像不满谈烟的反应,抵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谈烟微张着嘴低头看着怀里的这一大只,昏黄的灯光打在周闻的背上,柔和了他锋利的棱角周遭冷硬的气场慢慢消失,或许是往日种种重新在脑海里浮现,谈烟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周闻的背上,轻轻拍着,慢声哄着:“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周闻听见谈烟的声音,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几分,好像不这样做就抓不住这转瞬即逝的温柔,抓不住这只一直想要飞走的冬鸟。 谈烟看着周闻没反应,无奈的从周闻怀里侧侧身,可周闻箍得太紧能动作的空间极小,谈烟只好带着周闻慢慢一步一步挪到沙发边上,摸了摸周闻的发旋,说:“阿闻,你先放开我,我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周闻,周闻慢吞吞的抬起头,眼底带着雾气看不清眼前人,可还是找准了谈烟的唇瓣,周闻慢慢触碰那双软唇,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 周闻亲完额头抵着谈烟的额头摩挲片刻,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嘶哑的话:“烟烟,想吃奶,” 血色自脖颈蔓延至脸颊,谈烟来不及反应呆愣在原地。 周闻就那么保持着动作,双手从谈烟的腰上离开转而抓着谈烟的小臂慢慢往下握住谈烟的双手,轻捏了几下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屋子里静的可怕,周遭的声音只剩下窗外传来的汽车的鸣笛声,除却屋内的灯光还有一闪而过的车灯一下一下的映在两人的身上。 谈烟闭了闭眼,骂自己粗心,怎么就忘记这回事儿了呢。 周闻有个不知道是坏习惯还是好习惯的习惯,自从年少时的第一次以后,周闻就养成了每次喝醉之后就喜欢吸谈烟奶头的习惯,就算吸不出来什么,周闻也想含着。 谈烟盯着眼前的周闻,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做,不做的下场谈烟知道,那就是一晚上谁都别想安生。 谈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眩晕再反应过来时就被周闻压倒在了沙发上。 周闻紧埋在谈烟头侧,手慢慢往下撩开谈烟的衣摆探入。 逼仄的沙发容纳两个人已是极限,谈烟被周闻结结实实的压着,半分动弹不得。她把手从缝隙中挤出来握住周闻不断向上攀爬已然握住浑圆的手掌。 周闻沉闷的呼吸就在她的耳旁,加速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着谈烟的身体,她有些发麻。 “周闻,不要。”谈烟轻哼出声。 周闻闻言停顿片刻,在谈烟颈窝哼声,摇头。 周闻握住浑圆不断揉捏着,溢出的乳肉从指缝中蔓延而出,谈烟被激的呻吟一声,手上的力气也泄了下去,任凭周闻拿捏。 周闻的手掌出了些薄汗,全沾在了那雪白的胸脯上,周闻毫无章法的捏着,变换着方向刺激谈烟。 谈烟仰着头大口呼吸,胸脯算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紧闭着眼咬着下唇,把那一声声无耻的呻吟尽数吞吐腹中。 周闻的指尖揉搓着乳尖,没一会儿乳尖便硬挺起来,周闻一只手撑在谈烟头侧,自上而下的看着谈烟,声音暗哑无比:“烟烟,现在吃奶了。” 谈烟的手紧攥着周闻的衣襟,被逼的眼泪涟涟,哪还管得着周闻说什么。 周闻解了几下扣子没解开,甩甩头,便一把把谈烟身上的衬衫撕开,低头含住了那早已红透了的乳尖。 “呜…嗯…”谈烟因为刺激再也压抑不住声音,身体里窜出一股热流,她双手抵着周闻的肩膀,却似有若无的往上挺着胸脯说道:“啊…周闻,别舔了,嗯…受不了了。” 周闻舌尖不断拨弄着舌尖,啧啧的水声响起,整个胸脯被舔的水光潋滟,被灯光一照,晃人眼。 谈烟被刺激的留下一滴滴清泪,话都说不完整,半主动的把乳头送的更深,很舒服是真的。 周闻拿牙齿磨着那娇嫩的乳肉,舌头舔弄着乳头顶端的小孔,好像一会儿便能有奶滴出来一般。 “嗯…停下,周闻…呜…”谈烟像是蚂蚁啃食骨头一般,钻心的痒,却又忍不住要的更多,身下嫩穴也因为刺激吐出一股股清液打湿了内裤。 周闻狠狠吸了两口放开那早已红肿不堪的乳头,因为冷热交替谈烟打了个冷颤,接着周闻伸出舌头在半空中上下拨弄乳尖,一冷一热的刺激更大。 谈烟想夹紧双腿来缓解,可周闻的腿把谈烟下身顶开不让她有别的动作。 周闻像是按了雷达,一手把谈烟的双手按在头顶,一手寻着往下按压她的穴口。 周闻的手刚把湿透了的内裤拨开覆在穴口边缘,小穴便忍不住的吞噬了指尖,不断向里吸着。 “呜…周闻,不要了。”谈烟扭动着身躯,哑声说。 主动让周闻舔穴(微h) 周闻喷洒出的热气全都撩在谈烟颈侧的皮肤上,皮下淡淡的青色血管在淡红的皮肤里若隐若现。 周闻抬起上半身,朦胧的眼神里氤着水雾,眼前人像是隐身于一片水雾中,他手下不停,一根手指在蜜穴里进进出出,带出来的蜜液顺着手指滴落在沙发上。 “唔……嗯,周闻,你拿出来。”谈烟双手被周闻绞在头顶,她双腿被周闻顶开动弹不得,只能扭着身体来阻止周闻,“啊,周闻,你弄疼我了。” 周闻又加了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飞快的进进出出,没一会儿谈烟下身就响起一片水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引人遐想。 周闻笑笑,带着酒后的慵懒:“烟烟,你怎么什么时候都那么紧啊。” 谈烟被他激的红潮遍布全身,仰着脖颈大口呼吸着还不忘反驳周闻:“我他妈七年就跟过你,傻逼。” 周闻停顿一下,不知听没听懂,他看着眼前的谈烟有些无意识,动作也全凭着本能来做。 谈烟闭着眼,紧锁着眉头刚想睁开眼看看周闻,就被压下来的黑影堵住了嘴唇,“呜呜呜。”谈烟唇瓣被用力摩挲着,堵住了一切声音。 周闻像极了一头疯狂的野兽,因着黑夜兽性大发,他舔舐着谈烟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一口,两道炽热的呼吸里慢慢升腾起血腥味,甜腻腻的让人头昏脑涨。 周闻撬开谈烟的牙关长驱直入,舌尖扫过上颚,齿尖接着红舌与红舌之间相互纠缠,谈烟被亲的软了傲骨,水渍满了唇角,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周闻拇指捻着阴蒂给予谈烟最大的刺激与欢愉,以前的周闻也这样,做什么事都顾着谈烟的感受,真真捧在了手心里。 “嗯…唔。”谈烟被亲的没了反抗,两腿夹紧周闻的手,抬着细腰寻着刺激。 此刻,情感战胜了理智,谈烟想今晚姑且放纵一回,明天太阳照旧升起,他还是他。 周闻在她齿尖研磨,最后舔了舔唇角,分离开来,两具汗涔涔的身体互相挨着,上下起伏的胸膛不时的碰撞在一起,此刻两人的心是在一起的。 “想要吗?”周闻哑着嗓音,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响在了谈烟的耳畔。 窗外是漆黑的夜,原本夏日该是满天繁星,可此刻却一丁点都找寻不到,窗户开了半扇送进来的风夹杂着窗外花香,夹着热潮的微风并没有吹醒此刻糊涂的两个人 。 谈烟大口喘着气,迷离的看着周闻点点头,像是夜晚呓语般小声说:“要。”接着谈烟微微抬头亲在了周闻的下巴上:“想让你跟以前一样舔我。” 周闻定住了几秒,转而俯身亲着谈烟,额头,鼻尖,嘴唇,酥胸,狠狠吸了一口乳尖,接着周闻摸上谈烟的后腰。 谈烟怕痒微微弹起后腰,周闻一把扯下谈烟的裙子连带着内裤甩在了茶几上,谈烟下身一凉,打了个冷颤。 周闻流连到谈烟腿根处,舔舐着大腿内侧的肉,谈烟被亲的微微抖动,周闻握着她的腰逼近那处,谈烟有些紧张。 周闻呼出的热气全打在了外阴,蜜穴因为刺激不时的往外吐着水,洇湿了沙发的一小处。 周闻亲了亲两片阴唇,舌尖卷着阴蒂来回滑蹭,“唔…”谈烟猛地弹起后腰双脚脚尖点在沙发上。 周闻抬起双手握住了谈烟的手掌,抬起头说:“别害怕。” 周闻舌尖探进穴里,霎时穴里的嫩肉裹了上来,夹得周闻舌尖发麻不能动弹,周闻摇了摇谈烟的手臂示意她放松,好一会儿才开始动作。 周闻的舌头很灵活,穴里每一处嫩肉全被照顾到,每一片褶皱全被舔平,蜜液越来越多。 “啊,周闻,别。”谈烟抓着周闻的手,指甲在周闻手背留下了红印子,双腿夹着周闻的脑袋,任由周闻动作。 “好爽。”谈烟被舔的得了趣,周闻找到了她的G点,她在性事上从来不矫情,“就是那儿,周闻,快舔舔它。” 周闻得了命令,快速的往那点冲撞,水声越来越大,可周闻没半点儿浪费全卷进了自己的嘴里。 冲撞了几十下后,谈烟有些受不了,“啊,周闻,嗯,不要了。” 周闻哪里会管她的话,继续着动作,没一会儿谈烟小腹紧缩,大腿不断地抖动,呼吸急促道:“周闻,要来了,要高潮了。” 周闻闻言加快了动作,听着谈烟的哼唧声越来越快,水声越来越大,终于,谈烟低低呜咽一声,浑身抽搐小穴紧缩,穴里像是河堤决堤般浪潮不断涌来,可一滴都没有流出来。 高潮后谈烟的脑子不甚清醒,张着嘴呼吸企图填补因高潮而导致的大脑缺氧,周闻把整个阴户舔湿像是给自己打上标记。 周闻俯身上来,埋在谈烟颈窝不说话,谈烟顺着周闻的后背,慢慢哄着:“喝不喝醒酒汤?” 周闻不回答,应和着谈烟的是沉闷的呼吸。 谈烟知道周闻睡着了。 她是我周闻的 漆黑的夜里,点点星光透过窗帘坠在半空,月亮躲进了云层里。 谈烟梦到了和周闻的第一次见面。 那天晚上谈烟照常在酒吧里做着兼职,谈烟向来是只陪酒不陪睡,可那天却遇见了一个难缠的主。 一上班谈烟便被人点了去,是一个中年男子。昏暗的包厢里林林总总十几号人,个个怀里搂着小姐,谈烟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在晃神之际被别人拽住了胳膊,跌坐到了那人的大腿上,尽管心里再怎样,谈烟知道这是她的工作,依旧笑脸迎人。 可酒过叁巡之后谈烟发现那人开始动手动脚,往常也不是没有过,可今天这个实在是太过大胆,谈烟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一把抓住抓住往她衣服里钻的那只手:“先生自重。” 男人挑眉看了谈烟一眼,讥笑道:“这时候就用不着跟我推诿了吧,出来卖的没必要太清高。” 男人的力气太大了,谈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谈烟一边推着趴到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边叫喊着,可是没有一句回应,人人都像往常一样喝酒把妹,只当是遇见了一位稍微烈了点儿的主。 谈烟身上的白衬衫纽扣被拽到了几颗,黑色胸衣下的胸脯白的有些晃眼,身下的百褶裙也被推至腰际,叁角区裸露在空气中。谈烟几经推搡不敌,慌乱之间摸到了桌台上的酒杯,谈烟捞起酒杯朝男人头上用力砸下去。 “啊!”男人被砸的有些懵,好一会儿才捂着头从谈烟身上起来。 谈烟浑身发抖,眼神里满是恐惧,她双脚胡乱的登着往后退着。男人把手从头上拿下来,尽管房间昏暗不明,但依然可以看到血红的颜色在手掌心,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男人啐了口唾沫,“够劲儿啊,今天。”说着便伸胳膊把谈烟要拉回来。 谈烟朝着男人又是一下,砸完之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起身就往外跑,膝盖磕到桌角都没感觉到。 等屋里人反应过来时谈烟已经跑出屋外,男人反应过来后往屋外追去,“草他妈的。” 谈烟急慌慌的跑下楼梯,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穿过满人的舞池,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她知道被逮到的后果。缭乱的人群,震耳欲聋的音乐全被她甩在身后,她像一只被老虎追逐的羔羊,为了活命拼命奔跑,只为了虎口脱险,身旁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操你妈的,站住!” 酒吧里的人暂缓动作,像是斗兽场上的观众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着两只动物在场上拼命厮杀,内心只有看见血腥场面的兴奋,没有一点怜惜之情。他们摇旗呐喊害怕这场角逐潦草收场没办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谈烟跑到门口拉开厚重的隔音门,攸的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来人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几步,还不忘护住身前的女孩儿。 谈烟瞬时脱力,瘫软在那人的怀抱里,一旁有道男声响起来:“哎,卧槽,还没进去就有投怀送抱的,阿闻今天桃花运着实不错啊。” 谈烟窝在他的怀里听到头顶传来声响,男人的声音有着少年般的清澈,却又像冰雪覆盖后的雪松孤傲清冷:“这桃花给你你要吗?” 后来两人谈及到第一次见面,谈烟问他要不要把桃花给裴陆白,周闻说就算裴陆白把整个裴家给他,他都不会给。 谈烟抓着他的胳膊抬起头,看清他的长相。清瘦高挑,周身带着冷,黑发黑眸,丹凤眼微微上挑,看谁都深情,挺鼻薄唇却又一副薄情样。 谈烟穿着粗气,黑色胸衣随着动作一上一下,周闻自上而下睥睨,一眼便着了迷。 女孩儿画着淡妆,狐狸眼勾人的带着水汽,一举一动风情万般,不知经历了什么身上的衬衫被扯下来大半,同龄人中,身材算是极好的。 还没问清什么情况,女孩儿身后就出来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说着,眼神全落到谈烟身上,周闻瞧了两眼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男人捂着头朝着周闻吼:“别他妈多管闲事,把她给我。” 周闻像看垃圾一样看着眼前这群人,冷着张脸,满是不屑,谈烟扯了扯他的衣袖,摇摇头,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不要,求求你。” 周闻漠然的看着,把裴陆白臂弯的外套披在谈烟身上,往怀里拢了拢,声音沉的吓人:“她是我周闻的妞儿。” 周闻抱起谈烟,上下颠了颠,彻底紧在怀里,转身抬腿就走,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人有要动手的意思,停下脚步只扔下一句:“要是不知道我是谁,那就去打听打听海城周家。” “谈烟,我都记得”(双更合一,past占大部 梦境里的人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周闻身前都荡起一层薄雾,猛然间似坠入黑暗地底般急速下坠,谈烟被惊醒。 双眼睁了又睁才渐渐聚焦,思绪慢慢回归现实,谈烟微眯着眼抬手挡了挡照进来的太阳,瞧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早上九点钟。 她从来没有睡到过这个时间点,睡眠质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不对,昨天晚上她明明抱着周闻在沙发上睡着了,怎么会到卧室来呢?周闻呢? 思考间,谈烟听到客厅一阵叮当乱响,谁? 谈烟来不及细想,穿上拖鞋就出了卧室,刚到卧室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定住身影。 周闻挺拔高大的身躯立在那不算太宽泛的厨房里,衬衣西裤外围着一条淡粉色带着木耳边的围裙正在厨房里热东西,而餐桌上早已摆好了一桌子的早餐。 周闻听到声响转过头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动作不停,说:“醒了?洗漱吃饭吧。” 谈烟摸摸鼻尖,她猜不周闻的用意,脸上带着粉淡淡的回道:“哦。” 换完衣服洗漱完,周闻已经把最后一张鸡蛋饼放到了盘子上,周闻双手背后解下围裙,示意谈烟过来吃早饭。 “尝尝这鸡蛋饼,味道怎么样,好久没做了不知道退步了没有。”周闻道。 谈烟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鸡蛋饼,慢慢咀嚼着,是周闻做的,味道跟七年前一样。 屋子里太安静,响起来的声音除了筷子和碗之间的碰撞再无其他。 谈烟吃完一块儿鸡蛋饼没说话,周闻坐在她对面就那么瞧着她,不吃饭不喝粥,就想听她一句话。 谈烟咀嚼的速度慢慢缓下来,或许是周闻的眼神太过于炽热,灼的人发烫,黑眸深不见底,像是无尽深渊。 谈烟放下筷子瞧着周闻的眼睛,仿佛透过这闪着光的眸子又看到了那意识里早已模糊的炙热的少年。 当年的周闻傲的不可一世,优越的家境,优秀的成绩,俊朗的长相,让无数女生心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也能为人做一顿饭。 高中时,谈烟有一段时间都不好好吃饭情绪也不怎么好,每次都是没吃几口就出了食堂,跟别人一起聚餐也是不吃几口就找机会溜走出去自己一个人待着。 周闻堵了她好几次都没堵到,最后实在没办法直接约谈烟在学校教学楼的天台见面。 两人之间的约定:约在天台见的面不能拒绝。 那晚第二节晚自习后是半小时的大课间,谈烟登上天台就瞧见周闻欣长挺拔的身姿靠在栏杆处,双腿交迭,手肘撑在栏杆边缘夹着根烟看着楼梯口,上半身隐在暗处,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谈烟走过去拿走周闻指缝间的烟渡了一口,白色雾气缓缓吐出,一时间两人眼前烟雾缭绕,谈烟盯着周闻没说一句话,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周闻就那么瞧着她。 直到最后一口谈烟刚吸进肺里,周闻伸手猛地按住谈烟的后脑勺将她摁向自己,迫使谈烟仰头,温热的唇瓣霎时贴上来吻住了谈烟,将最后一口白雾渡到自己嘴边。 天空星星遍布是个晴天,屋顶上的昏黄小灯将光照在两人身侧,一半明一半暗,影子投在地上,交颈缠绵。 风吹起了谈烟的裙摆,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曲线。 周闻没有问谈烟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不高兴,也没问为什么躲着自己非得等他约人才见他,他不为难谈烟。 谈烟靠在周闻身上良久,盯着远处空中那虚无缥缈的一点,低语道:“周闻,我想吃我妈做的鸡蛋饼了。” 周闻拿外套拢着谈烟,下巴抵在谈烟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全随着被染热的风吹进了谈烟的颈窝。 谈烟的话顺着晚风递进周闻的耳朵里,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家烟烟为什么不高兴了,想吃妈妈做的鸡蛋饼,可是妈妈已经不在了。 周闻嘴唇碰了碰谈烟的耳垂,低声说道:“明天你就能吃到。” 谈烟缱绻的窝在周闻怀里心底不免一笑,周闻总是会哄她开心,不管谈烟提出来什么,周闻总会说一句可以。 谈烟又在周闻怀里待了一会儿,直到铃声响起他俩才从天台下来,到了楼梯岔口,周闻枉顾楼道里风风火火跑进教室里的人,在她额头烙上一吻,说:“烟烟,什么事都有明天。” 铃声响尽,周闻进了教室,谈烟坐到座位上明白了周闻这句话的意思:烟烟,今天我们不曾拥有的,我们还有明天可以去拥有。 晚自习下课谈烟收到周闻的消息,周闻让她下课自己回家,自己有事要处理一下,谈烟没在意,独自回了家。 或许是周闻一直在忙,接下来一句话都没给谈烟留下,直到谈烟被铃声惊醒,她才发觉自己睡着了。 谈烟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喂,你好。” “烟烟,下楼带你吃好吃的。” 听筒那边传来了周闻的声音,或许是熬夜熬得太晚,嗓音透着一股子沙哑。 谈烟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猛弹起上半身冲着周闻道:“谁家五点半就吃早餐啊。” 周闻在手机那头低笑,哄了谈烟几句:“烟烟,陪我这次行不行?” 谈烟没拒绝过周闻,她皱着眉头,有些没好气的穿上衣服,简单的去洗手间洗漱,完事儿之后恶狠狠地对着周闻说:“你最好今天是有事,要不然咱俩没完!” 还没等周闻回答,谈烟就挂了电话。 谈烟走到楼下,瞧见周闻倚在一颗大树上,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谈烟搞不清周闻在做什么,几步走到周闻跟前仰头看他,眼底的乌青,眼球上的红血丝,凌乱的碎发以及电话里沙哑的嗓音都在昭示着周闻可能一整夜没睡。 谈烟双手插兜,把下巴藏在衣领内,说:“你在搞什么?我还要睡觉。” 周闻抬手摸了摸谈烟的发顶,偏头闷咳几声把手里的盒子递给谈烟,说道:“你不是想吃鸡蛋饼,喏。” 谈烟心跳开始失控,每一下都像是沉进沉闷的海底。 谈烟低头瞧着那个盒子,盒子简简单单淡蓝色系着蝴蝶结,抬头说:“你做的?” 周闻没搭理她,自顾自的把盒子打开,里面的鸡蛋饼泛着金黄可还是有糊了的样子,饼面上坠着糊了的碎渣,模样也不是圆圆的,毫无形状的摊在盒子里,想是谁做出来的失败品。 “尝尝好不好吃,虽然肯定比不上咱妈做的。” 谈烟看着那几张不成样子的饼,而后又把视线转移到周闻的手背,那红色斑点许是做饭时被油溅到来不及处理,还有袖口处还沾着面粉没拍掉。 慢慢的谈烟好像眼睛里起了团雾,水汽还十分的足,摇摇欲坠的要出了眼眶,她双手紧攥着周闻的衣襟,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紧咬着下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树上垂下来的枝条晃在自己身侧,不时打在自己耳畔,打得谈烟耳膜轰响,绿叶上的水珠滴在两人肩头,给人心头带来一滴一滴清凉。 清晨起着薄雾,朦胧间谈烟看到周闻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不知道放多少面粉,不知道放多少油,只好边给保姆打电话边做,最后一张又一张进了垃圾桶,剩下最后自认为完美的装到盒子里拿给自己,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桀骜不驯的大少爷居然会为人亲自下厨做早餐。 不远处有清洁工扫着大街上的残叶,买早饭的小摊开始摆东西,整条街慢慢热闹起来。 周闻看谈烟不动刚想说什么,突然谈烟双手圈在她的脖子上,仰头亲他的唇瓣,带着咸涩的泪水滑到唇角,被一同卷进了嘴里。 原来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放在心上,原来自己真的有人喜欢。 周闻敲了敲谈烟的碗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在。 她盯着周闻看,少年或许还是那个少年,可自己或许已经不是当年的谈烟。 周闻问她怎么回事,谈烟翘起的二郎腿晃了晃,拿起筷子又吃了一块儿饼,说:“没事,挺好吃的。” 谈烟记得那几张鸡蛋饼自己一早上吃了个精光,自己吃周闻帮忙擦泪。 话毕,没人在说话,谈烟不敢问昨天那些事周闻自己是否还记得,她怕尴尬。 良久,周闻放下筷子,背倚在椅背上,说:“谈烟,我都记得。” 谈烟心里一沉,接着听到第二句话 “包括以前和现在。” 你情妇给我做饭吃?! 周闻话毕,屋子里的气氛更加尴尬。 谈烟没想到周闻会把事情说的如此模糊却又如此清晰。 现在?那就是指的重逢过后以及昨天晚上的任何事情。过去?那就是指的是两人自第一次见面后发生的每一幕,当然也包括谈烟当年的一走了之。 “哦,记不记得都还行。”谈烟有意无意的搅动着碗里的粥,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周闻这句话,只好把话题转移到早餐上来。 谈烟拿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几样子东西,煎饺、馄饨、奶黄包和皮蛋瘦肉粥,问了一句:“这些都是你做的?” 周闻眉峰一挑,也不在乎谈烟转移话题的表现,坐在椅子上点点头,算是肯定。 谈烟看着周闻点头,咬了一口咸菜,又说道:“那我怎么没听到厨房有动静啊?唯一的一点儿还是我醒了之后。” 周闻倾身抵住餐桌,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几分,给谈烟添了点儿粥:“害怕吵醒你,隔壁做的,鸡蛋饼凉了不好吃,我估计你快醒了,才回来做的。” 谈烟听完这句话被惊的猛咳,刚吃进嘴里的粥全回了碗里,汤汁溅到气管里,喘不上气,接着红了眼圈,蓄满清泪。 周闻被谈烟吓了一跳,赶忙递了张纸让她擦嘴,谈烟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周闻才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说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谈烟没搭理她,擦好嘴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直击要害的问道:“你让你情妇给我做早饭吃?!” 周闻满脸疑问,情妇?哪里来的情妇? 谈烟还小声咳嗽着,一边捂嘴一边看着周闻,让他给个解释。 周闻盯着谈烟纳闷,脸上的情绪带上愠怒,他实在是搞不懂谈烟,自己什么时候有情妇了?我他妈唯一一个相好现在正坐在我对面拿着吃人的眼神质疑我。 没过一会儿,周闻似乎想起来谈烟为什么要这么问了。 周闻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右手手肘撑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侧坐,侧脸流畅的线条随着喉结的滑动上下起伏,眼底是不尽的笑意,他答非所问:“怎么样?好吃吗?” 谈烟被他堵得一愣,他还好意思问她好不好吃,谁家相好的给相好的做饭吃?况且这俩相好的还是邻居! 谈烟把纸扔在垃圾桶里,小声骂了一句:“有病,去医院都没治。” 谈烟在座位上调整一个姿势,拿起筷子想在吃一口,可一想到这是那个女人做的,心里就烦,吃进去的都能吐出来。 周闻脸上见笑,他就那么看着谈烟坐在对面七上八下,等到他觉得再骗下去谈烟估计会把吃下去的吐出来时,他笑道:“这些都是我做的,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谁告诉你我有情妇的?” 谈烟抬眼看他:“那那天晚上谁在叫床,别告诉我是你自己,那你也太变态了吧。” 是了,周闻想,就是那天晚上的问题。 “看片撸管不行吗?” 谈烟:“……” 呵呵,那你这管得撸掉一层皮吧,五十分钟都没停。 “你住隔壁啊?”谈烟没好气问道。 周闻歪头抬眉。 谈烟喝了一口粥,心里想:这比情妇还可怕。 ps:明天有肥章,我把我自己写的心里满是酸涩感(X﹏X) 我不介意三人行 早餐过后,周闻主动把碗刷了,谈烟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部电影,可心思却不在那上边。 谈烟扭头看了看周闻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霎时对上周闻的目光,又悻悻的扭回来吃葡萄。 刺眼的日光因着薄纱抵挡,虚无缥缈的透了进来打在客厅正中央,屋子里满是日光的暖意,虽是盛夏但并无热意,房子的女主人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男主人操持家务,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这一幕谈烟想,她想了七年。 可终究实现不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段林来了电话,谈烟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没来由的心虚的看了周闻一眼才接通。 “喂,段林。” 话一说完,谈烟就感觉周闻的视线不自觉的来到了自己身上。 “你在家吗?陪我出来吃顿饭,我有事情找你。”段林长话短说,直接约了谈烟。 谈烟把葡萄皮吐进垃圾桶,起身回卧室:“嗯,好,你把地址和时间发我,我先去换衣服。” 段林在手机里又寒暄两句,挂了电话,谈烟顺手把手机放到了餐桌上,进了卧室换衣服。 没一会儿段林消息就发了过来,屏幕闪烁着信息,提示着谈烟一会儿要去的地方。 周闻这边听到了通话的全过程,他对谈烟的私生活不干预过多,他一边把围裙搭在挂钩上走到餐桌旁看着那条消息,但让自己看到那就另说了。 谈烟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周闻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神色如常,他瞧见谈烟出来便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看你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 谈烟捞起餐桌上的手机放进包里,挑眉看着周闻,奇怪他今天怎么没问自己去哪儿,但她也不疑有他,点点头也准备出去。 周闻先一步出门,转身就给自己的助理刘杰发了一条信息: 【查查烟云斋三号包厢今天一共几位】 谈烟步行到地下停车场,就瞧见一辆黑色柯尼塞格轰响着驶出停车场,那是周闻的车。 谈烟现在才想起周闻昨天喝醉,喝醉了还能开车过来,周闻你他妈骗鬼呢吧。谈烟还是觉得自己心软让周闻得了逞,低骂一句:“真命里犯冲,操。” 这口气自然只能咽下去没法儿吐出来,毕竟昨天不是只有周闻自己一个人糊涂。 没一会儿,谈烟开着奔驰大G也出了停车场去了附近的商场瞎逛,段林约的是下午一点,如今时间还早,谈烟准备出去逛街给乌莓买点儿东西再去见段林。 逛了一个中午,谈烟觉得差不多时,便开车去往烟云斋。 到烟云斋的时候段林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拿起包下了车,段林瞧见她就笑:“我说你陪我吃饭就穿那么简单?” 一条黑色连衣裙,后腰镂空白色缎面大蝴蝶结点缀,没什么特殊设计,耳环选了珍珠蝴蝶,妆也是淡妆,显得整个人温柔至极。 谈烟翻了个白眼走到他面前:“大少爷,非得每次见你都要像是去参加晚会吗?舒服不就得了。” 段林单手插兜,笑笑点头不说话,的确不用。 谈烟长相本就带着攻击性的美,今天这么一打扮,像是温柔人妻,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样子。 谈烟没再废话,示意段林带路,路上还善意提醒自己今天吃了早饭然后在商场吃了好多小吃不用点太多。 到了屋子落座,段林才开始打趣她:“怎么今天破天荒的吃早饭了,以前不是不吃吗?” 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谈烟总不能告诉段林,昨天自己跟周闻胡来,今天周闻给自己做早饭吧?她端起被子抿了口水,胡乱扯了个理由:“觉得自己老了,该养养生了。” 段林不以为然,但也没说什么,只随便点了几样菜。 服务员出去后,谈烟正襟危坐开始问:“叫我出来干什么,我可是在你家亲戚面前装的很乖啊,我的服务质量还是不错的。” 段林把玩着面前的杯子,因为屋里子冷气十足,手指在杯身印下雾色印子。 因翘着腿,段林的西裤裤脚往上纵,露出那脚踝上的一截蛇尾,黑色蛇身蜿蜒而上,此刻黑蛇吐着信子缓缓道:“骆夏最近好像有了男朋友,我不喜欢,你说我该怎么办?” 谈烟盯着段林,心底有些发冷。 段林此时像是猛兽得知其他动物侵犯自己领地后明明自己已经有了报复办法却还要再问别人,仿佛是要得到别人的首肯。 可猛兽又怎么会关心别人的想法呢,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罢了。 “段林。”谈烟叫了一声他,接着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亲妹妹有了归宿不是很好吗?” 段林低头自嘲般摇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归宿,这只是他们想要的。” 段林落寞极了,可谈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你要是想知道其他的,我可以帮你,但其他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有什么了。” “你可以帮我吗?” 谈烟说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帮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回来。”后半句谈烟 的声音小了下去:“我也不会再遇见他。” 谈烟给段林续了杯水,接着说:“人总要知恩图报的,你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推辞。” 段林朝谈烟弯了弯嘴角,刚想说话就听见包厢门开了。 包厢里薄纱遍布,影影绰绰,被冷气吹得在空中飞舞,两人都以为是服务员来上菜便没转移注意力,可当薄纱被掀起,谈烟转头看向来人时,添茶的手停在半空中,脑子里的弦断了。 是周闻。 段林顺着谈烟的眼神看过去,就瞧见了周闻,他一挑眉,心笑道,真有意思。 只见周闻一只手将一篇薄纱撩在半空中,一身高定西装裹身,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眼睛自始至终都在谈烟身上流连,丝毫不顾及旁边还有一个段林。嘴角噙着笑,眼底雄性之间的暗斗的情绪呼之欲出。 他微微低着头看向座上的两个人,吊儿郎当的开了口:“呦,你瞧这事儿闹得,怎么进错包厢了。” 谈烟把茶壶放到一边,手扶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哪儿都能看见他啊。 “周总,这是来这儿见客户吗?”段林看着周闻没有丝毫动作,只是淡淡开口。 “对啊,免不了有些应酬。”周闻看了眼腕表,接着说:“来的比较早,段总能否赏杯茶呢?” 段林自是不好薄了他的面子,挂着笑:“周总哪里话,既然客人还没来,那不妨在段某处休息片刻。” 周闻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段林右侧,谈烟左侧,夹在两人中间自己给自己添了杯茶。 三人之间像极了老友叙旧。 来了个周闻自是不能再谈论之前的话题,谈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段林解了围,开始跟周闻谈论公司的事情,谈烟闷闷的在一旁喝茶,看着周闻说话的样子冷笑。 真是假正经。 没一会儿服务员把菜上齐,周闻瞧着桌上的菜,笑道:“这菜是为烟烟点的吧,全是她爱吃的。” “嗐,周总您也明白,什么时候也得顾着女朋友不是。”说完,段林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谈烟碗里,对着谈烟说:“尝尝合不合胃口。” 周闻吃了一口,很自然的接话:“当然合口,三号厢所有的菜品全是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谈烟嘴里的那口菜刚嚼了没几下就差点儿被噎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周闻接着说:“应该说这烟云斋所有的菜品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 谈烟愣在那儿。我? 周闻自顾自的接着说: “小女孩儿嘛,难免有个赌气的时候,说不回家就不回家,我就想着不回家就算了,总要吃一口自己喜欢的饭不是?开一家酒店不是什么大事儿,总不能饿着她。” 周闻用最普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仿佛这句话不是说给谁听,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有人为她建了一座酒店。 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窗外枝丫上的鸟叽叽喳喳个不停,树影透过窗户打进这屋子给三人一个庇荫,可这阴影却又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三人困在里边谁也挣脱不出,谈烟尤甚。 屋内薄纱缥缈,荡来荡去,晃得谈烟心尖颤,谈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发抖,周闻的话好像洪水猛兽,把谈烟的防线一道道击垮,而后又换上自己建造的城堡将她当做公主对待。 这话说完,周闻没想让谁回答,自顾自的逾矩给谈烟夹了几筷子菜,开始吃饭。 尴尬的气氛持续没多久,段林被一通电话叫走,那头的事情好像很棘手,谈烟示意他不用管自己,屋子里便只剩下谈烟和周闻两人。 谈烟在刚才的话里没反应过来,周闻替她盛了一碗老鸭汤递到她跟前:“老是熬夜,补补吧。” 谈烟抬眼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周闻总是这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总是能弄哭她。 周闻盛完汤后把手搭在腿上,背靠座椅看着谈烟像机器人一般一勺一勺喝着汤。 食指指腹慢捻着拇指指腹,良久,谈烟的那碗汤见了底,他开口说:“烟烟,我不介意三人行。” 碗勺叮当作响,谈烟看他,他又说:“只要你在我身边。” ps:剧情快到第一个高潮(?)了(h也会多了)烟烟的过去周闻也会慢慢知道啦~希望宝贝们多多留言,多多支持,感谢陪伴! 另一种三人行 那天谈烟几乎是逃出烟云斋,周闻像是给她考虑的时间并没有拦她,她不知道周闻是出自什么心理才说出那些话。 那句话也未免太过于卑微,太过于轻贱自己,谈烟觉得这根本不是周闻可以说出来的话。 可事实是周闻放下自尊,伏低做小不惜说出自己做第三者的话,只要谈烟能在他身边。 一连几天周闻和谈烟都没有交集,唯一碰面的机会是去“耳门”,谈烟自吧台遥望周闻的卡座,目光交合之处,周闻会独自举杯朝她敬酒,不管谈烟如何。 谈烟坐在无人处常常想,七年周闻是不是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天谈烟刚刚去到店里,乌莓就打来电话说自己有事,可能要晚几天去海城陪她,谈烟知道乌莓忙只嘱咐几句好好照顾自己,便没再说。 汽水盖打开的一瞬间气泡争先恐后涌出瓶口,溅了谈烟满手,谈烟扯了一张纸漫不经心的擦拭着。 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像一团乱麻一般挤在谈烟的脑子里,她不知道当初来海城帮段林这个忙到底是对还是错,短短半个月谈烟像是度过一年的光阴。 “烟姐。”刘峰出声打断了谈烟的思绪,他一只手把着门把手站在门边往里看着谈烟,“那个,周总又充了150万,然后他让我帮忙带句话。” 谈烟把纸扔进垃圾桶,听到这句话脑子开始疼了:“什么话?” 刘峰小心翼翼的说:“周总说你能不能快点儿想,他憋了好几天快憋不住了。” 谈烟满脸问号,憋不住?你憋不住去找别人啊,问我干什么! 刘峰看谈烟疑惑的样子,接着说:“他还说你别误会,他装不下去了,他没装过那么正经。” 谈烟:“……” 我就说这人怎么这次那么君子,原来是装的。 酒吧灯光闪烁,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倒,周闻不眨眼的灌下去好几杯,一旁的俞野和裴陆白仰躺在沙发上,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颈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俞野捂着额头说:“我说周闻,这酒再好喝也不能天天喝吧,我真怕我酒精中毒。” 裴陆白没等俞野说完就接着说:“我的周大少爷,你追爱我们没必要搭上命吧?这几天公司天天开会,我每天回去都满身酒气,我爹快打死我了。” 周闻没搭理那俩人,他不知道那个叫刘峰的把话带到没有,谈烟要是再没什么表示,他真的会用强的了。 裴陆白看着那位大少爷,腹诽道:周家人个个冷漠无情,怎么到周闻这儿就成了大情种了,白白搭上七年还不够,现在还要来。 他刚起身想劝周闻回去,就看见周闻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砸在了茶几上,猛地站起来,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满眼赤红死盯着楼梯口,裴陆白顺着周闻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一沉,糟了。 只见谈烟满脸欢喜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正上楼,因着女人背对几人只能瞧见一个高挑的背影,而旁边的那人死了化成灰他们几个人都认识,是段林。 玩儿3P?!谈烟真敢啊。 周闻紧咬着后槽牙,盯着那三个人的身影直至消失在楼梯口。 周闻心里冷笑,原来她心里的三人行是这样的三人行啊。 真相(一) 周闻“砰”的一脚把茶几踹得歪歪斜斜,俞野和裴陆白酒一下子被吓醒了,紧忙起身拽住周闻:“阿闻,你别激动,你先冷静一下。” 几人动作的声音不算特别大,但也引来周围人的观望。 周闻抬腿就要追上去,俞野抱住他的腰,裴陆白拽着他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走,在这儿闹大明天几个人都得上新闻,到那时候麻烦就大了。 周闻哪里还能听他们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问谈烟到底几个意思,姓段的就那么好吗?如今都敢拉着她玩儿这个。 裴陆白不是没见过周闻发疯,尤其是因为谈烟发疯。 高三那年谈烟因为被校外的混混调戏,周闻就像今天这个状态一样,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兽。 那次周闻谁都没喊,他听到消息后拉着俞野跳了学校围墙拼命往那条巷子里跑,等到他跑到巷子时,看到情况霎时腿软跪倒在地,血腥味入鼻冲的人生理性呕吐。 巷子不大,到处是血,几个人仰躺在地上不知是身体的哪个地方还在往外涌着血,周闻跪在一个人的上方一拳一拳的往下打,裴陆白仿佛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俞野和裴陆白手脚并爬到周闻身前,拼了命的拉开周闻,可周闻就像是被人设定好的机器一般一拳一拳不知疲倦的往下打,身上不知是谁的血,指关节早已因为摩擦出血,露出红色血肉,脸色阴翳的恐怖。 一挑五把人打到重症监护室,自己只是住了几天院就没事,周闻实在疯的可怕。 自那次之后俞野和裴陆白就被周闻他爹赋予了一个使命:何时何地都不能让周闻单独行动,尤其是周闻疯了的时候。 如今俩人不要这条命也不能让周闻上去跟段林打架。 “你他妈给老子放开。”周闻如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谈烟问清楚。 周闻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下四周全是看热闹的,有的人早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准备录视频。 裴陆白看见之后脸色有些不好,怎么说这几家在海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主,这要是被别人传出去几个人准备去住院吧! 裴陆白和俞野对了一眼,立马会意。既然硬的不行来软的。 裴陆白还是没放下周闻的胳膊,他死抓着说:“周闻,你要是上去也行,我们俩跟你去,到时候你别冲动,看情况说,行不行?” 周闻听到这话,稍微冷静几分,而后“嗯”一声,两人放开周闻的下一秒,周闻就像箭一般冲了出去,裴陆白心里喊苦却也没办法,抬脚跟了上去。 周闻拔腿往楼梯方向走,高大的身躯穿梭在人群中,周遭气压低到极致,在这暗夜里将周遭的温度降了几分。周闻像是独行的猛兽,嗜血的天性再也不压抑,紧握的拳头像随时准备好战斗,惹得人纷纷避让。 楼梯被周闻踩得咚咚直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冰面上,震得厚实的冰面都要有了裂纹。 待到踏上最后一节台阶,转角处恰好看到谈烟从一个房间里退出来往楼梯口走。 周闻心底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三两步走到谈烟身前,单手掐住谈烟的脖颈抵着她往暗处走。 谈烟被周闻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周闻掐着她的脖子正一步一步往段林那屋子去,周闻此时发了狠,掐的谈烟喘不过来气,没一会儿血色漫上脸颊,呼吸急促,谈烟往外拽着周闻的手,苛求他给自己一点儿空气。 “周闻,你放手。”谈烟捶打着周闻的手臂。 周闻眼底猩红,脸上挂着的笑骇人:“放手?放开让你去找段林瞎搞吗!” 周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裴陆白和俞野见状,心生不妙赶紧走过去拉开周闻,可谁知周闻的力气比刚才还大,根本拉不开。 “周闻,快放手,谈烟快被你掐死了。” 真相(二) 周闻像是魔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单手掐着谈烟站在楼道中央,恶狠狠道:“谈烟,我说你究竟看不上我周闻哪点,你就这么喜欢段林吗?连这样的东西你都玩儿。” 谈烟的喉咙像是上了把铁锁任何东西都被抵挡在外面,肺里急剧压缩,血肉全都被挤在一处,身上的每个骨头缝都在疼。 她现在来不及细想周闻又在闹哪一出,她只知道不能让周闻听到乌莓和段林的谈话,“周…闻…,你先…放…放…手。” 周闻侧脸一笑,将谈烟猛拉向自己,因为动作手松软几度,空气霎时涌进肺里,谈烟开始猛咳。 周闻抵在谈烟耳边:“烟烟,段林比我还能让你爽吗? ” 谈烟不知道今天周闻又发什么疯,“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陆白和俞野一左一右站着,不知道此刻该不该开口,周闻现在的模样太可怕了。 “我?你来问我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那个段林想干什么,就那么作践你吗?他算什么东西。”周闻拉住谈烟的手腕往那头走,“我把你当成宝贝,他以为他是谁,敢那么干。” 谈烟被他拽的踉跄,周闻的手劲儿很大,她根本挣脱不了,“周闻,你先放手。” 周闻抓着她在楼道里走着,眼看着就要到205,谈烟使出极大的力将周闻撞到了屋外的墙上,周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谈烟在他身前站定,仰头踮脚堵住了周闻嘴。 裴陆白和俞野纷纷傻在原地,卧槽?!赶忙转身背后,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唇瓣互相撕磨,周闻微微愣住,不过片刻,周闻反客为主撕咬着谈烟的唇瓣,含住谈烟的下唇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谈烟紧闭着眼受着周闻所有的动作。 周闻的犬牙刺破了娇嫩的外皮,鲜红的血珠漫在两人唇沿,谈烟因为刺痛微微皱眉,周闻舌尖抵住谈烟的牙关止步不前,他睁开眼盯着谈烟说:“张嘴,让我进去。” 谈烟抵挡不住周闻的攻势,听话将嘴张开,周闻顺势探入谈烟口中,舌尖将嘴里搅弄了个遍,津液顺着唇缝滴落,敏感的上颚被反复顶弄,像极了做爱时周闻挺动的腰身。 “唔”谈烟抓着周闻的前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闻右手抚着谈烟的后脑勺,禁锢着她的腰身,两条红色小舌不停地缠绵在一起,互相渡着津液,抵死缠绵。 谈烟柔软的胸脯止不住的痒,只好抵在周闻的胸膛上慢慢磨,许是得了趣,周闻舌尖退出时谈烟跟了上来,轻哼着让他继续。 周闻心里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真没见过谈烟这样的人,明明惹别人生气了,还要别人伺候她。 周闻提着谈烟的腰将她按在怀里,亲了个透。两人分开时谈烟喘着粗气,额头抵在周闻肩上不敢见人,她湿了。 周闻硬挺的下身隔着衣料谈烟都能感觉到,更是红了脸。 迷离之际,屋子里突然传出来杯子摔碎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话:“你以为谈烟心甘情愿吗?陪你演戏还不是因为你在滨城救了她,她知恩图报。” 谈烟被这句话惊醒,挣扎着想要进屋阻止乌莓继续说,可周闻也不是吃素的,她听到的自然他也能听到。 谈烟刚想挣开,周闻用双手禁锢住谈烟,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阻止她说话。 陪他演戏?知恩图报? 段林救她? 真相(三) 偌大的房间里,乌莓坐在沙发上冲着段林吼道:“你别以为谈烟任人摆布,你还想怎样,谈烟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想让她亲口告诉你那个妹妹说你哥段林喜欢你,你快答应他吗?” “我没有。”段林坐在另一端低声回答。 “段林,你对谈烟是有恩,要不是因为你单凭我自己谈烟也不可能从那儿逃出来,当初你让她来海城我就不同意,她好不容易想忘了周闻,你现在倒好,眼巴巴的看着周闻接近她,你想让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啊。”乌莓声音渐渐低哑,带着低泣。 屋子里边静默片刻,周闻像一座雕像般矗立不动,只有怀里那人肩膀在颤抖,带着碎发磨在周闻侧脸。 段林喜欢骆夏?谈烟是陪他演戏的?逃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想忘了我? “乌莓,我没那么想,你误会了。”段林在为自己辩白。 “烟烟已经那么难过了,你还想让她再陷下去一次吗?”乌莓哭着说道:“她本来跟周闻有个好结果的,以前怪她爸,现在呢?怪你吗?” 谈烟双手抓着周闻的衣领,早已泪流满面,她无声的摇着头祈求着乌莓不要再说了,求她不要再说了。 可没人会听到她的祈求,没人懂得她内心深处最脆弱的一面,没人会明白此时她有多么的难堪。 就像是带了花的镜子,有人把那朵花摘了下来,镜子原本破碎的样子露出来,玻璃尖扎进人的血肉,抵住骨头慢慢往下钻,不顾那人是否承受得住。 周闻听不懂乌莓在说什么,他现在只记得他和谈烟会有个好结果,可是现在那个果子好像腐烂发霉再也不复存在。 心里像是针扎的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谈烟无声的哭泣着,眼泪浸湿周闻的肩头接触到了他的皮肤。 楼下的热闹喧嚣再也不属于两人,周围像是有玻璃罩一般,将两人装在一起,稀薄的空气只能使两人共存。 周闻抱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他不知道他家姑娘经历过什么,他只知道他家姑娘现在很难过。 周闻哑声说:“不哭了,好不好?烟烟。” 谈烟闻言哭的更凶,周闻的五脏六腑被搅得生疼,除了能拥抱谈烟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谈烟哭泣着抬脸亲在了周闻下巴上,而后又够到周闻的嘴,亲了上去。 周闻就站在那儿让她亲,丝毫不给回应,唇瓣分离,谈烟问:“阿闻,你不想亲亲我吗?” 一句话,周闻不再有所顾忌,剩下的话他也不想继续在听,他想让谈烟讲给她听,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闻亲上去的那瞬间,在兜里掏出手机砸在裴陆白身上,二人的默契自是不用多说。 周闻让他俩去守楼梯口。 泪水混合着津液在一起搅着,谈烟双手搭上周闻的前襟,拼命地将他扯向自己,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幕天席地里的一棵草,也像是水里的浮萍,无所依靠。 只有拼命地抓住眼前的东西,她才心安。 两人之间亲的很凶,谈烟打着哭隔还要亲,周闻摸不清她的情绪,只能依着她。 等谈烟亲够了,屋子里也再没一点儿声响。 谈烟大口呼吸着,似是害羞她把脸藏在周闻颈窝,热气喷在周闻脖颈上的青筋上,血管里血液的温度都好像升高了几度。 她嗫喏道:“阿闻,我想回家。” 车震前奏(微h) 周闻闻言亲了亲谈烟的眉眼,一把抱起谈烟下楼。 屋里的乌莓恰好出来就瞧见周闻抱着谈烟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她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刚想叫住谈烟,但又立即止声。她眉头紧蹙,指甲扣着外墙,想:这次是对是错呢? 谈烟窝在周闻怀里穿过热闹的人群,震耳的音乐在耳边震荡,可此时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周闻温热的身体和那掷地有声的心跳声而已。 周闻面无表情的抱着谈烟,小姑娘往他怀里钻了又钻,好像要找到一个遮天蔽日藏身之处,他紧了紧胳膊,凑近她的耳朵,说:“乖,不怕,回家了。” 裴陆白和俞野很识趣,见周闻没再发疯也就自动远离两人找乐子去了。 周闻保持同样的姿势一直到车门前,“烟烟,在我裤兜里把车钥匙拿出来。” 谈烟听完这句话才把一只胳膊在周闻肩上拿下来,垂下去摩挲着车钥匙,指尖挨近周闻大腿的那一秒,谈烟感受到了周闻的颤粟。 她坏笑。 纤细嫩白的手指不停地流连在周闻大腿上胡乱的摸,没摸几下周闻呼吸急促起来,下身微有抬头的趋势,紊乱的气息喷在谈烟侧脸。 “烟烟,你在乱摸,我不敢保证你还能完好无损的回家。” 谈烟闻言停止动作,撇了撇嘴,惯会威胁她。 她老老实实的把车钥匙掏出来按了一下,车门打开,周闻俯身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绕过车头进了驾驶位,开车扬长而去。 夜色浓墨的黑,路灯照亮一节又一节柏油路,像是登天梯一般,柯尼塞格漆黑的车身像是一头钢铁巨兽穿梭在丛林之中,汽车轰鸣声响彻云霄,车窗外不断闪过路两旁绿植的模样,倒映在谈烟侧脸。 谈烟枕在车窗玻璃上,周闻薄唇紧抿安静的开着车,谁都没有提刚才听到的所有话,乌黑的车厢内偶有灯光闪烁,那一丝亮光根本不足以把黑暗吞噬。 谈烟望着窗外的风景,眼神却不时的往周闻方向看去,她想开口说第一句话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可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闻打了个转向,将车停在一条寂寥无人的小巷,车灯熄灭又是一阵黑暗,谈烟弹起上半身,看着周闻。 周闻转过身来看着谈烟,没质问没动作,像一头瞳孔泛着绿光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谈烟抿着嘴,眼睛里带着茫然,“怎么了?” 周闻不说话。 谈烟此刻明白周闻是什么意思了,他不想问,他想让她自己回答,回答今天所有的问题。 谈烟深吸一口气,攸的凑近周闻,单手扶着周闻的侧脸亲了上去,另一只手向下揉着那逐渐硬挺的性器。 谈烟不像周闻亲的那样连啃带咬,她只是含着周闻的唇瓣亲了亲而后便是一下一下啄着那软唇,右手轻轻揉弄着粗大的性器,拇指隔着衣料在顶端扣弄,没一会儿黏液湿了衣料渗了出来,濡湿了谈烟的手指。 吻毕,谈烟抵着周闻的额头,两道炙热的呼吸拧在一起,在这夜里浸湿了空气,她问:“够吗?” 这样能明白我的回答了吗? 周闻不语。 谈烟淡眉紧蹙,又看了周闻一眼,拉开周闻的裤链俯身想要含住那早已涨大的性器,刚弯下腰周闻掐着她的腰身往上一提,谈烟惊呼一声,再反应过来时谈烟已经坐在周闻的腰腹上,而周闻自下而上看着她,说了一句:“不够。” 谈烟低头望着周闻深邃的眼眸,俯身亲了亲周闻的眼睛。 周闻的性器立在空气中,猩红的龟头吐着透明液体,青筋盘虹而上,茎身顶着谈烟的小腹不断跳动,谈烟微微抬起一条腿将内裤从一条腿上扒下来挂在另一只脚踝上,在空中悠荡,因着月光,早已濡湿的内裤泛着光。 谈烟双腿跪在周闻身体两侧,单手握住周闻的下身在自己小穴外不停地滑动,身体里流出的黏液沾满茎身,性器触及穴口的那一刻吞噬龟头,拼命往里吸。 “那就接着来。”谈烟魅惑说道。 车震(h) 谈烟将性器微微塞进自己的下体,而后又拔出,周闻就那么注视着谈烟的动作,接着找准机会猛一挺身,性器进去一大半。 “啊。”谈烟被猛顶的顿时软了身子,趴在了周闻怀里。 媚肉触及到一点腥味便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周闻被夹得闷哼一声,撩起谈烟的裙子“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谈烟的屁股上。 “别打。”因为刺激小穴紧缩的更厉害,谈烟没了力气。 “别骚,还没全进去。”周闻大力揉着谈烟早已泛红的屁股,她穴里实在是太紧了,根本进不去。 谈烟觉得穴口酸软无比,还有些疼,都有些担心是不是被他撑裂了。 “你太大了,好涨,好满。”谈烟喘着粗气,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欲,她微微调整着姿势,希望能把那整根吃进去。 “我大不好吗?大了你不是更能吃饱吗?” 谈烟觉得周闻今天犯了邪,怎么说那么多骚话。 谈烟渐渐缓过那阵酸软,双脚踩在位子上蹲下来,慢慢吞吐着那根东西,“唔,好深,到底了。” 全进去的那一瞬间,两人真正的结合,两人双双喟叹。 谈烟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按住周闻的肚子,开始上下起伏。 谈烟今天的水特别多,阴茎在细小的穴口进进出出带出来的淫液没一会儿滴湿了周闻的裤子。 周闻揉捏着谈烟的酥胸,嫩白的奶肉在指缝溢出,随着谈烟上下起伏的动作揉捏着谈烟的奶头。 滚烫的茎身插进又退出,谈烟觉得穴道里奇痒无比,渐渐水声响了起来,被溅飞的淫液甩在四周,谈烟加大了动作。 “水怎么那么多,今天那么舒服吗?”周闻动作不停,给着谈烟刺激。 “嗯,舒服。”谈烟仰着头飞快的吞吐着。 她其实很想做爱,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下。 周闻一巴掌打在谈烟臀上,浑厚的嗓音响起来:“再快点儿,骚一点儿。” 谈烟被打的闷哼一声,“再打一下,好舒服。” 此时陷进情欲里,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周闻笑道:“喜欢打屁股?看来还有待开发。” 谈烟动作极大,连带着车身都在摇晃,此时如果有人经过肯定会知晓车里发生怎么样激烈的性事。 不知过了多久,谈烟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快感总是停止在攀上高峰的前一秒,怎么都上不去。 谈烟的下身像是发了大水,周闻裤子湿了一大片,可还是不能高潮。谈烟扭动着腰身含住周闻的唇,两人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阿闻,你来动好不好,我好累。” 周闻不搭理她,只是亲着谈烟,他被夹的也很难受,可今天他铁定了心让谈烟主动。 谈烟满脸潮红,眼眶里满是水汽,浑身香汗淋漓,她轻咬着下唇牵着周闻的手摸到两人的结合处,可怜无比的说:“阿闻,它想吃大鸡巴,它快痒死了。” 闻言周闻的性器在穴道内又涨大一圈,撑得谈烟闷哼,周闻后背湿透了,他摸着那早已被撑得薄成纸的小穴口,“它是谁?” 谈烟看出来周闻是故意的,她缩紧下身狠狠一夹,周闻打了个哆嗦,她心里笑,说:“小逼,骚逼好痒,想吃大鸡巴。” 周闻脑子里的那根弦“啪”的断了,将今天的目的抛之脑后,弹起上半身将谈烟抵在方向盘上握着那截白的晃人眼的细腰狠狠发力。 谈烟后背被硌得生疼,整具身体都在晃动,她抓着周闻的手臂呻吟:“唔,太深了,要死了。” 周闻赤红着双眼盯着谈烟的穴口看,那小小的地方已经被自己撞红,穴肉紧裹着自己的性器,湿滑的甬道分泌出来的汁水打湿了谈烟的阴毛,一下又一下狠狠往里撞击。 这不能怪他,今天谈烟太骚了。 车笛因为谈烟的动作被按了下去,一时之间,车笛声响彻整条巷子。 谈烟真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快感里了,就像是那大海里的一艘帆船,随着风浪摇晃,可风浪太大只能跟随海浪摆弄船帆。 没坚持多久,谈烟浑身紧绷,小穴不自觉的缩紧,周闻知道谈烟快到了。 谈烟仰头咬唇,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红,她弓起腰身,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周闻,要来了,快点儿。” 周闻挺动着腰身加快节奏,“啪啪”声响彻整个车厢。 谈烟受着所有的撞击,几十下后猛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极速叫喊着,小穴缩动,淫液争先恐后的从蜜穴里往外流,硕大的龟头泡在温水里再也把持不住。 周闻又操了几下,紧忙拔出射在了谈烟小腹上。 此刻,月上柳梢头,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挡风玻璃映射在两人身上。 浴室指奸高潮(h) 谈烟倒在周闻身上大口呼吸着,周闻抬手替谈烟拨了拨捻在脸颊上的碎发,亲了亲她的脸颊,一下一下拍着谈烟的背。 好一会儿两人才都在高潮的余韵中退出来,谈烟盯着周闻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够吗?” 周闻笑的狡诈又骚气,说道:“你够了我就够。” 谈烟:“……” 真有你的。 周闻抚摸着谈烟颈间的红痕,那是他不久前掐出来的,没使多大力气却留下了印子,真娇气。 谈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顺势转移了话题,嗔怪:“都被你掐红了。” 周闻亲了亲她,“没有下次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下次了。 “黏得慌,怎么办?”谈烟穴里流出来的白浆全糊在穴口,十分难受。 周闻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随便团了团就要给谈烟擦,谈烟攥住他的手腕说:“就拿这个擦?” 周闻不可置否,“车上没东西,要不然就别擦。” “连节纸都没有?”谈烟不信。 周闻笑的连胸腔都在震动,道:“车上放纸干什么,我又没女人,在车里撸管吗?” 谈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什么话题都要往这上边扯。 拧不过周闻,谈烟只是简单的擦了擦,就让周闻开车回了家。 到了楼下周闻二话没说扛起谈烟进了自己房间里,谈烟倒栽着说:“我要回家,你放我下来。” 周闻不理她,一直把她扛到浴室里才放下来,把她堵在卫生间角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谈烟像一只受了伤的兔子,瑟缩在那几寸天地里,衣衫不整,胸脯裸露了大半。 “这就是你家。” 谈烟抬头看着周闻,红唇被蹂躏的早已红肿不堪,前胸全是红印子,她知道今天周闻的意思,是想让她主动说出来那些尘封过往。 周闻不再理她,他看不得谈烟可怜的模样,转身往浴缸里放水。 谈烟看着周闻忙碌的身影,心底不住的泛酸,她和周闻之间好像真的断不开。 周闻放好水,抱起谈烟随手扯下她身上那件破裙子放进了水里。 “别。”谈烟没当着别人的面洗过澡,有些不好意思。 周闻打了下她的屁股,说:“操都操了,害什么臊。” 初入水谈烟打了个激灵,谈烟撩了几下水把前胸挡住,她还是有些别扭,她刚想开口说话,目光刚对上周闻,就看见周闻人高马大立在自己身前,正一件件脱着衣服。 “你…也要下来洗?”谈烟眼睛里满是震惊,看了看这不大的浴缸,“挤得下咱们两个?” 周闻动作很快,脱完衣服在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小盒,放到一边。 接着扯着谈烟一脚踏入谈烟身后,让谈烟倚在自己身上,才回答她的问题:“我装浴室的时候特意跟装修师傅说我喜欢后入,不用太大的浴缸。” 谈烟翻了个白眼,骚不死你。 周闻很自觉的帮谈烟洗着澡,当然也免不了动手动脚,两人刚浴血奋战了一回,此时正处在情欲没减退完的阶段,自然受不了乱动。 周闻整只手罩在了谈烟的阴户外,上下滑动着清洗外阴,带着薄茧的指腹磨着花蒂,浑浊的液体从小口处涌出,污了一池子水。 谈烟被刺激的哆嗦着身子,抓住周闻作乱的手,“周闻,别摸了。” 周闻亲了亲谈烟后颈,蛊惑道:“乖,舒服的。” 周闻拇指磨着阴蒂,两根手指插入穴内一出一进的模仿性交,谈烟枕在周闻的肩膀上,抬手捂住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小穴内本就湿润无比,周闻顺势加了一个手指进去,三根手指被夹的动不了,周闻另一只手绕过腋下揉捏着谈烟的奶头。 “唔,不要了,有点儿涨。” 周闻叼着谈烟颈侧的一块儿软肉说:“烟烟乖,让我进去。” 没多久,小穴内不再那么紧涩,周闻加快进出速度,三根手指搅得整池水不断晃动。 三根手指比不上周闻的阴茎大,但也足够刺激,谈烟小穴紧紧地吸着三根手指寻找更大的刺激,她被逼的眼泪连连:“周闻,慢点儿。” 池水被晃到地面,周闻把谈烟的两条腿搭在池沿上,手指速度不减,谈烟受不了这个刺激想夹腿,周闻使坏的挡着不让谈烟动作。 “啊,唔,不行了,周闻。”谈烟小声哭着,微长的指甲掐着周闻的胳膊,甲尖陷进肉里。 小穴瑟缩着将手指吞的更深,手快的在空中已经出了残影,周闻挺立的阴茎摩擦着谈烟的后腰,发出阵阵喟叹。 谈烟往上抬着后腰不知是躲闪还是索取,她哭出声来:“呜呜呜,周闻,不要了,呜呜,真的不要了,要死掉了。” “乖,不舒服吗?” “舒服,可是好涨啊,周闻。”谈烟哭着说完整句话,“啊,要被你操死了,呜呜呜。” 谈烟脚尖都绷紧了,满脸红潮大口呼吸着,不知道周闻又动了多少下,谈烟尖叫着:“啊…啊,呜呜呜呜,到了,到了。” 小穴里像是长了几千张小嘴一般拼命地往里吞着手指,周闻手指微微滑出,谈烟抓住他那只做乱的手,浑身颤抖着大叫道:“不要动,唔,不要,真的会死的。” 谈烟打着哭隔,胸膛上下起伏求着周闻,周闻安慰着把手指抽出来:“乖,不是很舒服吗?我不动了。” 谈烟侧脸枕在周闻肩头止不住的点头。 清凌凌的水变浑浊,可好戏还没唱完。 周闻打开那个盒子拿出来一个中号的粉色跳蛋,坠着一条细细的玻璃绳,小巧精致无比。 谈烟抽泣着,根本不知道周闻的打算,她只是觉得下体一阵饱胀,低头一看就看见周闻正拿着跳蛋往自己穴里塞。 可她早已没了力气,只是摇着头哭道:“不要了,周闻,不要了。” 周闻慢慢推动跳蛋进入穴口,小穴往里吞噬着来物,待到整个进去,周闻贴上谈烟的脸颊,说:“宝贝,好戏开始了。” 坦白(真相完) 两人从浴室出来时,谈烟早已分不清是几点,她只知道自己差点死在周闻手里。 周闻给她穿上一件自己的白衬衫自己袒胸露背的自后抱住谈烟,双双躺在了床上。 事后该是最累的时候,可谈烟却怎么也睡不着,背后顶着周闻炽热的胸膛,热源源源不断的自白衬衫外侧传进来暖热了谈烟的整个身体。 心脏齐跳,似鼓槌击打鼓面,掷地有声,又像是烟花炸裂的瞬间,响彻云霄。 窗外是静谧的夜,行人匆匆,星光暗淡,许是老天有眼赏了她一轮圆月。 周闻一只胳膊垫在谈烟脖颈下,另一只手围着谈烟的细腰,下巴在谈烟头顶慢慢摩挲,他知道他的烟烟也没睡着。 谈烟睁眼瞧着窗外的圆月,感知着周闻对她的小动作,她开口道:“周闻,你睡了吗?” 周闻停下动作,没搭理谈烟,只是将搭在谈烟腰上的胳膊紧了又紧。 谈烟被一下下镶嵌进周闻更深的怀抱,从周闻身上传来的心跳像是给了谈烟莫大的鼓励。 她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喉咙上下滑动润了润嗓,沉声道:“周闻,你想听听看吗?” 周闻没说想也没说不想,他只说:“你说我就听。” 你不说我也不勉强。 谈烟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将头埋进周闻的胸膛,只剩下一个发顶留在外面,声音发闷道:“周闻,当年我不想离开你,我想跟你好,可是我爸爸把我卖给了别人。” 谈烟停顿几秒接着道:“我爸爸欠了别人的高利贷,他没钱还,要债的找上门来,最后实在没办法了……” 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话尾鼻尖蓦地一酸,眼泪便挤出眼眶,话音带上了哭腔。 周闻僵在原地,脸上血色霎时间褪尽,耳旁微微响动的声音都被封在耳外,低头看着谈烟。 谈烟瑟缩成一团把脸埋的更深,像是一只小猫一般,不敢见人。她像是自己拿起一把剪刀,把自己伪装的很好的外表豁出一道口子,将最里层的肮脏的留着脓水的躯壳展露在外人眼下。 她紧闭着眼,眼捷颤抖着像一双即将展翅的蝴蝶,脸颊毫无血色的继续说道:“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我卖给那个人。” 说到这儿谈烟的脑海里全被那挤满狭小的客厅的统一着装的保镖占据,冰冷的一群人聚在一起,空气都能结冰,父亲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群人带走,身上的衣服被扯烂,头发散掉,不顾自己的叫喊和挣扎,只是冷眼旁观。 谈烟讲完这句话,周闻明显的感觉到谈烟的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像是极度害怕。 他的心脏好像被谁攥进手心里发狠的蹂躏,就像是机器压缩着肺部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自己视若珍宝的人居然会被当成交易物品拿去卖? 他有些喘不过气,语调平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谈烟双手抵在周闻的胸膛上,摇头,轻声哭道:“我想去找你的,可是我来不及,我就被一群人带走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谈烟都来不及细想就被那群人带出了谈家,她连周闻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一别竟是七年。 起风了,窗外的枝叶被卷起带到了半空中,打了个旋又被放下来,树枝上的老叶被风吹下来带到了地面上。 谈烟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滑过鼻梁打湿了周闻的胳膊,“我被那个人买走了,他供我读书,管我的衣食住行。”说到这儿,谈烟又补充道:“他没碰过我。” 周闻听见这些话,心里早已是五味杂陈,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那段林帮你逃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谈烟:“他管我所有的一切,但他总是精神压迫,监视我,甚至有时候会展露出来某些坏的癖好。” “什么?”周闻轻声问。 “他有时候喜欢开匿名直播打我,他打完之后我的日子就会比原来好过一点。”谈烟声音小了下去。 “一直都是吗?”周闻轻声问。 谈烟在怀里点点头,算是回答。 谈烟现在都能想起来男人拿起皮鞭在自己身上鞭笞的疼痛感,想到这里身上就会钻心的疼。 他每一鞭下去都会落下一道赤红的血印,这时候男人会很兴奋,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直至把裸露的部分全部由白色染成红色,他才善罢甘休。 而谈烟在整个过程只能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因为男人会不高兴。 周闻用力的回报着谈烟,像是要把她嵌进骨血里,将两人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他从不知道他家姑娘这七年受了多少委屈,他也根本不知道从谈烟嘴里说出来的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可以包含几分应有的事实。 周闻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谈烟的后背,满屋子里只有谈烟一个人的低泣。 她不是爱哭的人,曾经受过的罪比现在不知道多几倍她都没哭,可如今却像是小孩儿找到了大人撑腰一般,委屈的泪珠不停的掉。 谈烟想起那天父亲跪在地上求那人的模样,想起自己去到滨城的第一个月被锁在地下室的模样,想起男人锁着她的下颚对她说:“你现在只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只有我还可怜你。”想起那句:“你现在已经脏了,没人会喜欢你的。” 想起现在都没能彻底摆脱的恶魔。 她把手环在周闻的脖颈上,哭着:“周闻,你救不了我。” 话毕,周闻哑声说:“谈烟,老子能爱你。” 两人一套睡衣 那晚风温柔,夜平静,一切都如一场绚丽的梦。 谈烟睡了个天昏地暗,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再醒来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哪儿。她看着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心里愤愤,周闻属狗的吗? 谈烟扯过被扔在沙发上的衬衫套在身上,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裤子都没找着,别无他法,只能穿着一件衬衫出去找周闻。 谈烟刚把卧室门打开,就看见周闻只穿了一条裤子,双手抱在胸前,斜倚着门框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看着谈烟,眸色渐深,带着压迫感。 谈烟被他盯得有些冷,阴森森的感觉顺着脊梁骨往上攀爬。 “怎么了?”谈烟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谁知道周闻又发什么疯。 周闻自上而下扫视着谈烟。 头发凌乱,因为衬衫扣子没系好而露出来的半个锁骨,往下是若隐若现的乳沟,接着因为透光而显露出来的细腰,两条细长嫩白的长腿上有着数不清的青紫痕迹,脚踝上还有昨天周闻留下的牙印。 很好,从里到外都有了我的痕迹。 周闻心情很好,笑的坏:“没事啊,就看看。” 谈烟骂他有病。 周闻笑着揉了揉谈烟的发顶,轻声说道:“行了,长那么漂亮还不能给我看看了?”而后很自然的牵起谈烟的手,“来吃饭。” 谈烟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东西,竟有些恍惚,明明才过没几天可此时的心境却大不一样。 两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吃饭,默契般的没有提及昨天晚上的话题。 周闻给谈烟夹着菜,谈烟看着周闻实在是想开口问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此时问合不合适。 周闻看了眼谈烟,把筷子放下,“有话说?” 谈烟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周闻,你在这儿是常住吗?” 周闻挑眉,“担心我会走了?” 谈烟:“……” 怎么那么自恋呢? “不是,我就是想问一句,你就算不常住,也得有两套睡衣吧。”谈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衫,又看了看周闻身上的裤子,意有所指。 周闻战术性咳嗽一声,又给谈烟夹了一块儿西蓝花,说道:“我妈说了,男人不能有两套睡衣,容易变心。” 胡扯。 谈烟刚想说周闻几句,手机便来了电话,是乌莓。 谈烟这才想起来,自己晾着乌莓跟周闻走了,现在都没来得及跟她打电话。 “喂,乌莓。”谈烟单手扶着额头,声音带着慵懒。 “哎呦,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乌莓的声音顺着电流声传来,带着娇俏可怜,“谈大小姐,听一下你的声音真的很难呢。” 谈烟被她逗笑:“好啦,说吧,找我什么事。”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这不是来海城了嘛,段林组了个局,想介绍朋友认识。”话说到这儿,乌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说:“骆夏也在。” 谈烟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夹菜,听到这儿她抬眼看了周闻一眼,周闻只是给她夹菜,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具体时间,地点一会儿发你手机,记得来。” 谈烟在这边应声回答,点点头,刚想说没什么事就先挂电话的时候,乌莓突然又蹦出一句:“不过今天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谈烟下意识问:“什么?” 乌莓在那边叫苦不迭的说:“你以后别让周闻碰你手机了,他接我电话一共说了80遍我老婆。” 谈烟噗嗤一笑。 “还老婆,她老婆跟我睡了三年他知不知道啊。” 谈烟挂断电话,乌莓就把具体信息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手机通话的声音不算小,两人之间的距离周闻每一句话都可以听到,谈烟原本以为周闻听到这些话时会多少有点儿反应,谁知道周闻眼睛都没多眨一下,跟平时一样。 谈烟纳闷,是自己多想了? “我得看住你” 乌莓告诉她的时间是两天后,这两天谈烟除了睡就是吃,没办法,周闻不让她回家也不让她出去,只允许在这个房间里待着,就连乌莓也见不到谈烟。 周闻说,因为谈烟有一走了之的前科,所以这次不会放她走。 这天谈烟坐在床边看着周闻立在衣帽间的镜子前打领带,双脚在半空中晃着,说:“今天我要出门,你总得给我件衣服吧。” 周闻调整好领带的位置,顺手把旁边的柜门拉开,柜子里满是各式各样的裙子,他冲着谈烟打了个手势。 谈烟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慢悠悠走过去看着那满柜子的裙子,样式有西式、中式、中西结合的,牌子大多是小众品牌,有些谈烟听都没听说过,不过看着剪裁考究的面料和一些纯手工制品的配饰,谈烟想这些都很贵。 周闻自后拥着谈烟,双手缠在细腰上,将下巴放在她的脖颈处,说:“都喜欢吗?” 谈烟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她现在都搞不清楚现在两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周闻见谈烟不答话,恶劣的往前顶了顶下半身,谈烟被顶的往前挪了一小步,“大白天,别发骚。” 周闻听完这话也没在等寸进尺,转身拿了件西装外套穿上,随口一问:“今天几点回来?” 谈烟在柜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条不规则的锯边斜开叉吊带裙,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知道,要陪乌莓,我就不在这儿住了。 周闻整理衣服的手一顿,眼神晦暗不明,声音淡了几分:“嗯。” 谈烟在一旁试衣服,并没有听出来周闻现在的情绪,裙子的叉开得太高,她想着要不要缝两针的时候,周闻一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蔫坏的拽了句英文:“see you soon.” 说完出了房间,剩下谈烟自己独自待在原地迷茫。 谈烟望着周闻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周闻怎么了?怎么这几天都不正常? 谈烟和乌莓约好在“WR”酒吧门口见面。 日渐黄昏,谈烟到时乌莓还没到,她百无聊赖的拿高跟鞋的鞋跟在地上画圆圈,画到第四个圆的时候,谈烟被人拍了拍肩膀,谈烟一抬头,眼前站着一位明艳少女。 是乌莓。 乌莓穿着一条深绿碎花裙,长裙摇曳,荷叶边随风飘动,腰枝纤细,明眸皓齿眼尾微翘像是出水芙蓉。 乌莓和谈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两位美女在店门口一站吸引过来不少目光。 “怎么就你自己?”乌莓纳闷。 “你还想有谁啊?”谈烟比乌莓更疑惑,段林自是要跟骆夏在一起来的,可不就她自己吗? 此时还没有开始午夜场,酒吧里只有几桌散客,纸醉金迷的世界并未从喧嚣疲惫的人世间撕开一条裂缝来掠夺空间。 “周闻啊。”乌莓漫不经心的说,“他那样,放心你自己过来?不怕你跟我们跑了啊?” 谈烟笑道:“他很忙,而且我俩现在就是炮友,谁管炮友那么多。” 说话间,服务员将两人引至包厢门口,乌莓推门而进的那一刻僵在原地,谈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问:“怎么了?” 乌莓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谈烟,伸出手指了指包厢里面,不可思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炮友关系?” 谈烟被搅得一头雾水,探头进去一瞧,瞬间傻眼。 只见不大的包厢里站满了清一色保镖,个个神情严肃,冷漠,一看就经受过严格训练。周闻还穿着今天出门时的那套衣服,晃着手里的酒杯,笑的君子,与段林并排坐在主位上,其次是俞野和裴陆白还有骆夏,屋子里水泄不通全是人。 段林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眸子里压着怒火。 “叮当”一声,谈烟手机响了,是周闻发来的消息 【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得看住你】 谈烟神情复杂的看着屋子里的情况,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周闻从一开始就对她见段林没什么意见,今天又说那句奇怪的话。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怕老婆被拐跑” 谈烟怎么都想不到周闻会出现在这儿,还会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骆夏在这儿坐着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她只好笑着走过去坐在段林旁边打招呼:“呦,周总今天也在这儿,看来段林叫的人挺多。” 周闻看见谈烟坐在段林旁边,脸色变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皮笑肉不笑:“今天出来玩儿凑巧了。” 段林冷哼一声:“那周总真是大手笔啊。” 意有所指的环视无自理的保镖,又看向周闻,想要个解释。 周闻停顿一秒,挥挥手把保镖遣出去,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我这不是担心有人在这青天白日的把别人的老婆拐跑嘛。” 谈烟:“……” 乌莓:“……” 骆夏扯了扯乌莓的胳膊,小声说:“姐姐,这个周闻你认识吗?” 乌莓五味杂陈的看着骆夏,心里想该怎么跟你解释呢,说他是你嫂子的姘头?还是说他是你哥的情敌?还是说你嫂子未来的结婚对象不是你哥,是他? 貌似怎么说都不合适。 乌莓只好马虎的说道:“就是点头之交,并不怎么认识。” 骆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看了看周闻和谈烟,又小声说:“姐姐,周闻是不是喜欢我嫂子啊?” 乌莓倒吸一口凉气,她看着面前这个不过才二十岁的姑娘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对付,嘴唇张了又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这时骆夏笑着嘴里嘟囔了一句:“那我是不是又有机会了呢?” 骆夏的声音太小,乌莓听不清她又凑近几分,“什么?” 骆夏抬起头,笑的明媚灿烂,天真无邪:“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我嫂子好抢手哦。” 乌莓笑笑没说话。 那边的气氛剑拔弩张,这边乌莓被骆夏问话问的心累,好好地出来喝次酒怎么就成修罗场了呢? 谈烟见酒桌上的气氛低沉,赶紧起身端酒,笑的八面玲珑的跟其他人介绍乌莓。 “那个,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在滨城的朋友,乌莓,第一次来海城,有机会一起出来玩儿。” 话毕,乌莓紧随其后,起身一饮而尽,剩下的人再知道今天来干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大家互相敬了杯酒算是把今天的不愉快揭过去了。 后半场有俞野和裴陆白也不算太难看,谈烟找了个机会去了洗手间。 谈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重重呼出一口气,瞧着还算精致的妆容,努力地扯出一个笑,怎么就让她摊上这些事儿了呢。 谈烟边想着事情边搓洗着手,身后的门打开又关上,谈烟没理会。 攸的从后背贴上一个炙热的胸膛,熟悉的木质香水味掺杂着酒气扑鼻而来,喷薄出的热气撩动发丝,递进耳朵。 谈烟耻骨碰上了洗手池的边缘,她闷哼一声。 “怎么了?”周闻停止在谈烟腰间作乱的手,把谈烟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碰到哪儿了?” 谈烟抬眼看着周闻,因为喝酒,丹凤眼眼尾又红了几分,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一般,眸子里浸着雾气,灯光映射进去一点点光点,像含了黑宝石,身上的衬衫有些褶皱,不过这不重要。 周闻像捧起无价之宝一般,捧起谈烟的脸颊,亲了亲嘴唇,“告诉我哪儿好不好?” 谈烟握着周闻的双手,她瞧不得周闻这个样子,摇头,“没有,哪儿也没有。” 周闻把脸深深地埋进谈烟的颈窝,吐出的热气像是要把谈烟的身体点燃,他搂着谈烟的腰,瓮声瓮气地说:“可是我有些疼,烟烟。” “为什么你还是别人的?” 目的达到 谈烟陪着周闻醒了会儿酒,两人结伴回到屋里,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像是刚才在洗手间缠绵片刻的感觉,倒像是刻意营造的不熟悉。 骆夏看着谈烟和周闻结伴进来,没说什么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座位上的段林,撇撇嘴坐在原位喊了声:“哥哥。”见段林没反应,又喊了第二声。 段林一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骆夏这么一喊没反应过来,骆夏喊了第二声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骆夏似乎有些不高兴,她站起来说:“乌莓姐姐我也见了,今天天也不早了,明天我还得回学校呢。” 段林眉头微蹙,总觉得今天骆夏的状态有点儿不太对,他抬手看了眼表:10.30分,时间不算太晚,骆夏也没早睡的毛病,今天怎么就要早回去。 谈烟看了看两人,出来打圆场:“段林,小妹累了就先送她回去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就是来玩。” 段林放下翘起的那条腿,问:“你怎么办?” 谈烟:“我跟乌莓一起回去,她在我那儿住。” 段林点点头,起身拿起身后的外套拎在手里,冲骆夏扬扬头:“走,送你回去。” 段林和骆夏走后,几人待在原地也没了刚才的虚与委蛇,直接坦诚不公的聊起了天。 “哎呦我草,段林那小子怎么那么能喝啊。”裴陆白揉着心口,酒精灼烧的感觉不太好受,“再喝我得死在这儿。” 俞野没搭理裴陆白,直奔着乌莓来,他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刚才没机会好好认识一下,鄙人姓俞单名一个野。” 乌莓干脆利落的回他:“乌莓。” 谈烟坐在原地盯着眼前的那杯酒想着周闻在洗手间问她的那个问题,周闻指尖夹着半点猩红,把玩着手里的zippo打火机,开盖时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惹人耳目。 裴陆白看出今天兴致都不太高,赶紧说:“那什么,今天是不早了,咱们也该撤了吧。” 周闻手里的打火机停止了响动,似是心有灵犀,谈烟抬眼看他,灯光照耀,给人镀了一层光,他冲她笑。 他今天的目的达到了。 ** 周闻买好单,几人下楼等车。 裴陆白和俞野都在自家的老宅住自是有自己家的司机来接,谈烟三人把两人送走后站在原地打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屏幕刚刚亮起就被人一把夺走。 谈烟抬头去看夺她手机的周闻,手还下意识的往上抢着手机,周闻利用身高优势将手机举过头顶,往上微微一颠落进手心,揣进了怀里。 没等谈烟说话,周闻自顾自的说:“大晚上的两个女人找代驾,想干什么?” 谈烟摸了摸鼻尖,没说话,她没想到这一点。 没一会儿,刘杰开着周闻的车从停车场出来停在几人身前,下车打开后车门:“周总。” 周闻点点头钻进了后车厢,乌莓在谈烟的后腰戳了戳示意她坐在后面,又冲着刘杰笑笑,道了谢坐进副驾驶。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车厢内除了偶尔闪过的霓虹灯照亮外再无一点儿光源。 周闻原本还笔挺的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可没一会儿谈烟的肩膀不自觉的加重,谈烟扭头一瞧周闻的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此时手机进来一条短信,谈烟打开手机的那一秒微微眯着眼,看清了手机上的信息 周闻:【宝宝,哄哄我】 周闻依旧很安静,谈烟把手机按灭,借着月光谈烟瞧着周闻安静的睡颜,一纵睫毛像是蒲扇一般遮着微弱的月光,眼尾依旧像是点了朱红,头顶碎发随着呼吸搔着谈烟的颈间的皮肤。 谈烟四指并拢穿过周闻的手掌,周闻手心浸出汗液有些发凉,她捏了捏周闻的手心,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打着。 窗外街道两旁的风光像是走马灯一般在车窗上上演,灯光偶尔刺透黑暗,前路漫漫,谈烟想,她想这一刻是永远。 他的念想有了回音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谈烟一直在陪乌莓逛海城的景点,偶尔约上骆夏,三人一起去逛街喝下午茶。 段林有意识地避着几人,毕竟是帮他的忙。周闻的公司也渐渐忙起来,除了偶尔发消息问谈烟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觉外,也没空来见她。 仿佛不久前的闹剧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日子过得顺遂,但转眼到了十月底。 虽然海城名字里有个“海”字,但海城却一片海都没有,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城市,而今年也出奇的冷的早。 乌莓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端起手里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擦了擦鼻子,闷声说道:“海城天气怎么那么奇怪,说变就变。” 南方人来北方后水土不服在这一刻显现出来,乌莓疯玩儿了一个月后有些上火,接着就感冒了。 乌莓没化妆,脸色是有些憔悴。 谈烟从桌子上又重新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嘴角扯出一点笑:“哎呀,你又不常住,不打紧的。” 乌莓把纸团了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那你打算常住?” 谈烟递到嘴边的咖啡停住,捏着手柄的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又把杯子放到桌面上,杯底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一句话,搅乱了谈烟。 乌莓知道自己话说的有些不对,刚想找补说些什么,就被谈烟打断。 谈烟盯着窗外树枝上的飞鸟,像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你说脚上有一根线的飞鸟,能飞多远?” 乌莓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无非就是担心祁澜江找到她,再把她带回去罢了。 如今谈烟虽然说已经逃了出来,可那枚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被带进来,乌莓不知道,谈烟更不知道,更何况谈烟现在那个白眼狼的爹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儿藏着。 可话虽如此,乌莓还是让谈烟面对现实,她说:“可烟烟,这是一个你迟早要面对的现实,更何况周闻已经知道了。” 周闻的纠缠,谈烟的坦白,这无形是把这个问题即将推到白热化的阶段,再晚些谈烟恐怕没那么多机会去想这些了。 谈烟又何曾不知道这些,可一切都是未知数,谈烟不敢随便决定一件事情,原本她的人生就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 谈烟低头自嘲般笑笑,“我和段林的事情还没说个清楚,当初我答应段林说他什么时候觉得用不到我我就什么时候走,现在他还没说,我也不能先开口啊。” 乌莓欲言又止,瞪着谈烟,又摇摇头,无奈的说了一句:“你要是那么听我的话就好了。” 华灯初上,两人吃过晚饭,因着乌莓感冒,两人早早躺下休息。 卧室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供夜间照明,窗帘被晚风吹得飘动,偶尔有汽笛声在狭小的窗缝中溜进来扰人睡意。 又一阵笛声响起,谈烟被惊醒,她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乌莓,没什么动静。 她翻过一个身,或许只有她失眠。 谈烟刚闭上眼,枕头底下的手机“嗡嗡”声透过厚厚的棉料传进谈烟的耳朵。 谈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周闻。 周闻:【睡了吗?】 谈烟刚想回一句你在扰民,抬眼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九点三十分,随即又把打好的字删掉,重新输入一句话 【怎么?有事?】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或许有些大,乌莓翻了个身,她往后看了一眼乌莓,把手机调成静音。 周闻:【想见你】 TY:【没空,我要睡了】 周闻:【睡那么早?】 TY:【嗯】 隔了一会儿,谈烟以为周闻消停了刚想把手机压在枕头底下继续睡觉,周闻连续发来两条信息 周闻:【还是说你在哪儿玩?没让我知道?】 周闻:【烟烟,你不乖了】 谈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心跳莫名加速,心慌什么,自己又没说谎。 几秒钟的时间,周闻直接弹来语音,吓得谈烟赶紧挂掉,把手机捂在心口像是晚上玩手机会被大人抓包的小孩子。 周闻:【你在家】 周闻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但是屋里没开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家?没等谈烟反问,周闻接着说 【你卧室的窗户没关,出去你都会带上】 谈烟心跳骤停,有一刹那脑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周闻一身西装站在楼下看着谈烟卧室的窗,白烟在他指尖升腾至手腕处消失,月光在地上洒下一片白颜料,夜风中只他一人。 谈烟捧着手机不敢相信周闻会对她的生活观察的如此细致,她现在该说什么? 周闻继续发着消息: 【烟烟,一个月没见了】 【心疼心疼我吧】 周闻看着眼前发出去的那条信息,想着即使谈烟拒绝也没什么,反正七年他都是那么过来的。 等了一会儿,他看着毫无回音的手机,垂下手臂,把烟掐灭决定回公司继续加班。 周闻转身刚往停车的地方踏出一步,手机来了消息 烟烟:【去你家】 周闻抬眼望着那扇半开着的窗,他笑 七年后,他的念想有了回音。 楼道里手指插进小穴,指奸高潮h(双更,含1 周闻三步并作两步连电梯都没来得及等,直接穿着皮鞋,西装爬楼梯上了五楼。 周闻长腿迈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谈烟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昏暗的灯光下,谈烟散着一头乌发,身上裹了一件长款针织衫,里边穿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一个破碎了的瓷娃娃,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墙上看着从楼下跑上来的周闻。 谈烟见周闻跑了上来,放下胳膊有些娇嗔的怨道:“怎么才上来,都等了好久了。” 周闻胸膛微微起伏着,并没什么累的迹象,高大的身影自楼梯口投射而来将谈烟整个框在阴影中,深邃的眼眸里盛着笑意,满眼都是谈烟。 他在谈烟身前站定,将谈烟脸颊旁的碎发撩到耳后,抚着她的脸颊,语气温柔:“没下次了。”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个楼层有野猫的叫声传来,谈烟仰视着周闻,任周闻碰她,没动作也不言语,只看着周闻的眼睛。 悠忽,楼道里的灯熄灭了,谈烟被惊得抓住了周闻的外套下摆,周闻抬手护住谈烟的后腰环抱着她。 漆黑的环境里,各个感官会无限放大,谈烟甚至听到了楼外飞鸟飞过的声音,谈烟保持着相同的姿势,轻声问道:“现在你人看到了,回家吧。” 周闻不答,抵着谈烟一步一步慢慢将人逼至墙角,单手撑墙俯下身来含住了谈烟柔软却微冷的唇。 只是暖了暖,便又退开:“不想干点儿别的吗?” 谈烟故作不知,天真的反问道:“什么?” 周闻扭着头嘴角上翘,眉峰一挑,也不再跟谈烟废话,直接又重新含住那有了血色的唇瓣。 谈烟像只野猫一样呜咽一声,其余声音全被周闻周数吞进腹中,呼吸间全是周闻的气息。 谈烟的牙关被周闻撬开,舌头扫过她最敏感的上颚,带着水蜜桃的气味。两条细软的舌搅在一起,渡着津液,谈烟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可退路早已被周闻堵死,后路亦是死路。 灼热的呼吸洒在谈烟的脸颊,谈烟双手抵在周闻胸前,周闻烫得她没法儿呼吸。 “唔…唔。”谈烟有些喘不过来气,脸颊涨红,可周闻越来越变本加厉。 周闻的手自谈烟的后腰往下摸,一路流连,脊椎,尾骨直至把谈烟的睡裙掀开,谈烟发着抖有些站不住,周闻把手伸进睡裙里揉捏着谈烟的两瓣屁股。 谈烟受不了刺激往前抵着腰身,越来越贴近周闻的身体,周闻身下炽热的性器早已蓄势待发,顶着谈烟的前庭微微戳动。 周闻的手隔着内裤慢慢揉捏着谈烟的阴蒂,没一会儿内裤上便有了水渍,谈烟轻声哼着,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周闻想把手伸进内裤里边,可因为姿势始终不得章法,周闻放开谈烟的唇,眼里的情欲不再掩饰,说话的声音粗重起来:“烟烟,张开腿。” 紊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谈烟被吻的七荤八素,乖乖的张开腿让周闻卡进去一条腿,周闻见谈烟这幅样子,眼睛里带上一丝凶狠又狠狠的欺身上去。 周闻的手罩在谈烟外阴顺着那条细小的缝摩擦,嫩穴里渗出来的水没一会儿濡湿了周闻的指缝,指尖在小穴口进进出出的刺探着,没一会儿周闻见状觉得差不多了,往穴里挤进去一根手指。 挤进去的那一瞬间,谈烟呜咽一声,双手紧紧抓着周闻的手臂,下身猛缩,她实在是太紧了,挤进去一根手指都疼,周闻的手指被她夹得也不好受,但也只能待在里边不动。 良久,周闻放过那个被他蹂躏的艳红至极的双唇,抵着谈烟的额头,气声道:“烟烟,让我进去。” 谈烟血色漫上脸颊,她实在是没有在这种随时有人过来的地方做过爱,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内裤…卡在那儿了,进…进不去。” 周闻一听这话明白了,他在谈烟头顶笑的蔫坏,手指从穴里退出,一把撕掉了谈烟今天刚买的内裤塞进自己的西裤口袋里,还安慰道:“多贵,我都给你买,腿张开。” 没了内裤的限制,谈烟的腿分的更开,周闻这次多揉了揉谈烟的阴蒂,出的水多了一点,而后挤进去两根手指。 进去的一瞬间,穴里的媚肉瞬间缠绕上来,紧紧咬着两根手指,指尖在四周绕着圈企图抚平每一寸褶皱妄想占领更多的空间,淫液浸润着进来的异物,没一会儿手指抽插便响起了水声。 谈烟的唇若不是被周闻堵着,此刻或许早已叫出了声,她双手抱着周闻的脖颈,整个人依附在周闻身上,享受着此刻的欢愉。 手指在她下身进出的感觉十分明显,穴里的媚肉都被手指带出来几分,谈烟下身门户大开,淫液顺着周闻的手指滴落在地上,没一会儿便有了一小滩。 谈烟双腿企图并拢,被周闻用膝盖死死顶着无法动作,她扭着身体开始呻吟,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这样的情况下,谈烟还看着自己家的门口,她害怕乌莓出来见到她这副浪荡样子。 周闻发现她在走神,惩罚似的又加进去一根手指,再不管谈烟受不受得住,加快进出的速度。 水声渐渐大了起来,在静谧的楼道里格外的响。 谈烟小腹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身体慢慢往下坠,嫩穴一点一点收缩着,她快要到了。 周闻放开她的唇,粗声道:“烟烟,叫出来。” 谈烟仰着头咬着嘴唇,双腿微微弯曲开始寻找着她欢愉的出处。 周闻使坏,用力的插着谈烟的小穴,嘴上还不饶人:“叫出来啊,让别人看看我家烟烟这个样子。” 一下比一下用力,“看看我家烟烟这浪荡的模样。” 谈烟把头抵在周闻肩膀上拼命地咬着下唇,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小穴拼命地夹着周闻的手指,穴道里奔涌出一股热流冲刷着周闻的手指,蜜液争先恐后的在狭小的穴口处流出汇聚到地面上。 终于周闻舔舐着谈烟的耳廓,说出最后一句话:“看看烟烟被手指操高潮的样子。” 一声猫叫唤亮了白炽灯,两人尽数从黑暗中退出,谈烟趴在周闻肩膀上喘着粗气,穴里还一下一下的夹着里边的手指,周闻慢慢地抽出手指,在灯光下看了一眼,笑的浪荡:“烟烟,你看,像不像你以前吃过的棉花糖?” 谈烟捶了他一拳,厉声喝道:“进去再骚。” 作者有话:今天上课上到养胃,迟到了点儿,今天还有一更,12.的时候~么么,爱你们~送送猪猪吧,求求你们了 在沙发上被操尿h 周闻知道此刻谈烟对他做什么都在是变相邀请自己,便什么也不再多说一把抱起谈烟解了锁进了家门。 谈烟很乖的趴在周闻怀里让他抱着,她以为周闻会抱着她去卧室里,可谁想到周闻一把把她扔在了客厅沙发上。 “啊。”谈烟惊呼一声,因为惯力谈烟在沙发上弹起又落下,她撑起上半身,有气无力的说道:“把我扔在这儿干什么?” 周闻居高临下的看着谈烟,深邃的眉眼此刻染了笑意,抬手扯了扯领带,言简意赅的回:“干你。” 谈烟双眼慢慢睁大,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周闻那么喜欢在这种地方上床,家里又不是没床,干嘛要在这种不舒服的地方。 像是看穿了谈烟脑子里在想什么,周闻俯身拍了拍谈烟的脸颊,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扯下领带系在了她的手腕处绑了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 谈烟挣扎着踹了周闻大腿两脚,整个下身裸露在空气中。她没用多大力气,声音变得急起来:“周闻,你放开我,别老是喜欢用这些奇奇怪怪的方式。” 周闻哪儿会听她的,绑好之后就站直往下一件一件脱着衣服。 谈烟就那么看着周闻在她面前脱衣服,周闻刚把里边的西装马甲脱掉,谈烟的脚踩在了周闻的大腿上踩了踩。 周闻停了动作,看着谈烟接下来想干什么。 谈烟看着眼前周闻的样子,衬衫顶端的扣子被解开几颗,露出大片胸膛肌理,许是常年健身的缘故,整个胸肌显得鼓囊囊的。讳莫如深的眼神里满是情欲,整个斯文败类的模样。 既然要做,那不如满足自己。 想到这儿谈烟踩着周闻的大腿,咬着下唇慢声道:“今天能不能不脱西装,我想看你穿西装干我。” 周闻微眯起眼,眼神里混着不知名的情绪,他看着眼前衣不蔽体的谈烟,把马甲往旁边一扔,开始拉裤链,手伸进那细小的缝隙中把早已涨大的性器拿了出来。 周闻颠了颠手里的性器,单腿跪在沙发上,亲了亲谈烟的脚踝,把她的腿抗在肩上,说:“满足你。” 周闻俯身一把把谈烟白嫩的胸脯从睡衣里扒出来,张嘴含住那红润的乳头开始吸咬。 谈烟刺激的受不了,仰头把手指插进周闻的发间,受着周闻的吸咬,呜咽出声。 小穴本就湿滑无比,周闻粗长的性器在穴口戳弄一番,将龟头上沾满谈烟的蜜液后缓缓插进了谈烟的穴内。 “唔,好大。”谈烟咬着嘴唇紧闭着眼,“好涨,受不了了。” 周闻进去的一瞬间,龟头就被小穴紧紧地咬住,因为刚高潮不久,小穴又吐出一包蜜液冲刷着龟头。 龟头本就敏感,再一受那么大的刺激,周闻差点当场射出来。 “啵”的一声,周闻吐出那被他咬的红艳艳的奶头,暗哑道:“放松点儿,老子差点儿被你夹射。” 谈烟深呼吸调整着状态,周闻感觉穴道没那么紧之后,腰腹发力一下顶到了底。 接着开始大力的操干,穴道里慢慢出现水声,穴里的嫩肉都随着肉棒被带出了穴外,因为速度太快,穴里的蜜液被冲击成白色泡沫粘在谈烟的阴毛上。 “啊,嗯,周闻,太快了,太快了,周闻。”谈烟抱着周闻的头受着周闻那快速有力的撞击。 周闻放过那被要破皮的奶头,仰起上半身将谈烟的双腿放到臂弯,看着自己的大肉棒在谈烟小逼里进出:“烟烟,你看,她好贪吃啊,那么大都能吃得下去。” 谈烟早已被顶的神志不清,只会小声呻吟着,软糯无力的声音此刻更为屋内的气氛添了一把火。 小逼内流出的水洇湿了谈烟屁股底下的沙发,显得涩情至极。 谈烟面目潮红,身体随着周闻操干的节奏荡成了波浪,她摇着头求着周闻:“阿闻,慢点儿好不好,顶到底了。” 一下一下,谈烟臀肉撞击着周闻的大腿,没一会儿红了起来,周闻还是没慢下来。 “小逼流了那么多水,是不是只有大鸡巴才能堵住?”周闻起了坏心思。 谈烟颠簸着,小穴被摩擦的早已红肿不堪,她闭嘴不答。 周闻停下来,捞起谈烟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看着自己衣冠楚楚而谈烟不着寸缕的样子,周闻兽性大发,一下顶到了谈烟的子宫口。 “啊,不行了,要坏了。”谈烟环抱着周闻,双手紧紧揪着周闻的衬衫,眼角早已挂着被爽出来的清泪。 这个姿势进的很深,几乎每一下都能插到底,周闻捏着谈烟的屁股借力上下摇着她,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彻整个房间。 “是不是要大鸡巴才能堵住?”周闻抬起她的屁股又重重落下,嘴上还不饶人,“是不是?别人知道你那么骚吗?知道你在床上被人操的模样吗?” 谈烟被他逼得没了办法,微张着嘴回她:“是…是…只有大鸡…大鸡巴才能…才能堵住。啊,周闻不要了。” 小穴里的淫液越积越多,整个肉棒都泡在温暖的淫水里,周闻舒服极了。 慢慢的,小穴开始收缩,谈烟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周闻知道她快到了,更加卖力的往里撞击。 几十下后,谈烟尖叫着,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抖动,嫩逼里开始急速收缩,龟头像是被吸盘吸住一样不断往里,小穴不断缴紧肉棒被箍的发疼,子宫口泄出一包淫液顺着穴口流出,周闻的整个裆部被打湿。 谈烟高潮后大口呼吸着,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可周闻没等她反应过来继续发狠的顶撞。 刚高潮的小穴正处于敏感期,周闻的动作直接让谈烟整个身体痉挛起来,“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小穴里的水在谈烟肚子里开始晃,谈烟挣扎着要从周闻身上起来,可周闻的力气太大,她实在是反抗不过。 周闻就着穴道里的水,用力的顶着子宫口,没一会儿谈烟抓着他的肩膀,低声哭泣,从外看隐约能从肚子上看见周闻肉棒的形状。 “啊啊啊啊,周闻,要尿了,呜呜呜呜,要尿出来了。”谈烟哭着说。 “那就尿,尿在我身上。” 话音刚落,谈烟小腹猛缩几下,淅淅沥沥的水声便混杂在啪啪声中,谈烟被操尿了。 谈烟尿道口慢慢释出一股液体,温热的,渗到了周闻的衣服内。 周闻就着淫液,发了狠的又操干几下,抵着谈烟的宫口射了出来。 六目相对,有些尴尬 谈烟做到最后人事不省,只记得周闻抱着她去洗了个澡,之后倒头就睡,可睡梦之间周闻像是没有吃过东西的狼一般不放过她,好像这次放过这个猎物就再也没有了机会一样。 两人几乎一夜没睡,最后一次做完周闻趴在谈烟的胸脯上喘着粗气,此起彼伏的胸膛抵在一起,敏感处被撩到谈烟又是一阵轻微的颤粟。 周闻感受到身下人的颤粟,哼笑一声,他抬起头看着谈烟,汗湿的发梢微遮着眉眼,汗液顺着下巴滴落到谈烟的酥胸上,声音里满是餍足的笑道:“烟烟,要是还想要的话咱们可以接着来。” 谈烟微眯着眼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现在还像是蒙了一层雾,听见周闻的这句话后吓得人一哆嗦,立马抬手推搡着周闻的胸膛,带着哭腔:“周闻,不要了,不要来了好不好?” 她的情绪有些吓到周闻,周闻本来就是逗逗她,可谁知道她当真了也就罢了,没成想把小姑娘吓哭了。 周闻看着谈烟一抽一抽的低泣着,心里有再恶劣的想法现在也全都没有了。紧忙抱着谈烟轻声哄着。 “宝宝,不哭了,不做了不做了。”周闻把谈烟捞起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那纤薄的脊背。 难道真的是做的太狠了? 谈烟在他怀里点着头,喉咙里发出声音回应着周闻。 慢慢的谈烟止住了情绪,周闻瞧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心底止不住的柔软,轻声道:“宝宝,是不是有点儿难受?” 在床上谈烟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可要是在平常提起这些话题她还是会害羞,周闻这句话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在周闻肩上趴了好一会儿,周闻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谈烟温吞的说:“有点儿疼,阿闻。” 说话间,谈烟环抱周闻的胳膊又紧了紧,带着撒娇又道:“阿闻,下次别做那么狠了好不好?” 黎明时的月光并不显眼,只是一轮圆月在天边挂着,日月同天。 可周闻就是觉得窗外那几乎缥缈的白色月光像是雾气一般蔓延至室内,惹得屋内像是点了几颗夜明珠一般明亮。 周闻手上的动作停滞下来,谈烟的这句话说的错不及防,他哑声轻哄着谈烟:“好,下次不做那么狠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又暧昧,但却又像是凭空隔着一层薄纱让人觉得手里的东西不真切。 迷离之际谈烟突然惊醒,她推着周闻的肩膀就要起身,周闻被推的一愣不知道谈烟要干什么。 谈烟刚抬起身子就又跌坐在周闻身上:“啊。” 周闻扶稳谈烟,将她牢牢拽在怀里,透着疑惑:“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谈烟脸色绯红,眼底有些乌青,有些急道:“我要回去了,我来这儿乌莓不知道,我要在她醒过来之前回去。” 周闻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儿,他看着谈烟的模样有些好笑,当初两人在一起鬼混谈烟要按时回家的样子跟现在一模一样,原来长大了也得是个受人管的小孩子。 “你这样能回去吗?”周闻眼神上下打量着谈烟的身体,满身都是周闻留下的印子,衣不蔽体的直接回去? 谈烟被周闻上下打量的浑身发冷,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上半身,拿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周闻。 周闻手掌撑着床,捞起一旁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我送你回去,乌莓这点儿肯定不会醒。” 三两下周闻穿好衣服开始帮谈烟穿衣服,谈烟昨天的那条睡裙早已被周闻撕的不成样子,周闻随手便在衣柜里扯出一件白衬衫套在了谈烟身上。 “干嘛穿这个。”谈烟娇嗔道,低头看着周闻给自己系扣子的那双细长的手,心猿意马的握住,“你穿的好正经,我就穿这个?” 周闻抬头看着她,就那么让谈烟拢着双手,唇边咬着的烟自顾自的燃烧,雾气缭绕在他眼前,他混不吝的说:“你要是嫌底下被我操的不够肿,咱们就穿裤子,或者接着来也行。” 谈烟这下老实了,放开周闻的手,让他老老实实地穿衣服。 一切都收拾好,周闻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抱起谈烟出了门。 谈烟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不动,走到门前谈烟小声说道:“就在这儿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周闻往上颠了颠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开门:“我把你放到沙发上就走。” 谈烟乖乖的开了门,房门开了一条缝,周闻看着漆黑的房间心底却莫名的有些咯噔,右眼皮也跳了几跳。 周闻抿了抿嘴唇,总有些不踏实。 周闻没动作,谈烟有些奇怪,抬眼看着周闻催促着他:“走啊,怎么了?” 周闻没再多想,摇了摇头抱着谈烟进了屋内,两人的身影刚走到客厅,客厅内的灯“啪”的一声,如同黑夜里突然闯进来的白光,将整个空间吸入白炽灯内,所有东西都无所遁形。 两人被刺的微眯着眼,来不及想灯怎么会开。 再睁开眼时,只见两人眼前多出了个人影——穿着长袖睡衣的乌莓,披头散发的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纸抽,脸色泛红的站在两人身前。 六目相对,皆是一愣。 周闻:我就说眼皮跳没好事。 谈烟:怎么就那么赶巧呢? 乌莓:我该说什么? 谈烟满脸尴尬的窝在周闻怀里不见人,剩下的两人四目相对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乌莓原本以为谈烟是睡不着来客厅里坐着,她还下意识的有些担心她,可如今看着眼前这两人不正经的穿着,乌莓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多那个事干什么? 空气越来越沉默,乌莓干咳一声:“那什么,我…我我就是口渴来接杯水。” 相比乌莓的局促,周闻是相当坦然,一挑眉直接来了句:“哦,有些巧,我是来送个人。” 作者有话说: 迟来的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健康平安,快快乐乐。 断更那么长时间我很对不起大家,但三次元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以至于这个新年其实过得都不算太好,情绪几度崩溃,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莫名其妙的流泪,敲不出来几行字。 有的宝宝可能会说那你上来告诉大家一声也可以啊,这个我实在抱歉,真的很对不起大家,真的对不起。 我比较感性,任何一件走进心里的事失败了我就会很痛苦,我就会选择逃避。不久前我突然就像明白了,与其麻木痛苦不如往前看,什么事情都会有个结果,哪怕不如人意。 这篇文我不会坑掉,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会日更到完结啦,最差也是隔日更,还愿意追更的宝宝们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 新的一年祝我们都活在自由里,清醒,独立,洒脱,拥有一个完美的自己。 有个念想 自那之后,乌莓一连几天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谈烟,就像是看聊斋里的稀奇妖怪一样,谈烟被她看的发毛,一度怀疑乌莓因为感冒是不是影响了眼神。 谈烟一身黑白撞色的休闲服装双腿交迭,坐在射击馆的休息室沙发上闪躲着乌莓的眼神,可时间一长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砰”的一声,玻璃杯与玻璃桌面撞击,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谈烟语气里带着无奈:“你到底在打量什么?都好几天了,就那么一回也不至于你那样看我吧。” 乌莓同样的姿势坐在谈烟的对面,笑的狡黠,红唇微勾,贝齿显露,懒洋洋的回道:“哎呀,也没什么,就是某人睡着后啊,人家在床前给你收拾东收拾西的,一不小心就瞧见了那些个痕迹。” 乌莓稍作停顿,接着又说:“啧啧啧,比别人打一架受的伤还多呢,有这种人做老公,真叫人羡慕。” 谈烟:“……” 这是什么歪理? 谈烟刚想说声什么,休息室的屋门便被打开,高大的身影笼罩了半个房间,谈烟止声扭头看向外,一眼便与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神对上,可就在对上的那一秒那双冷血无情的眼睛顿时满是温柔。 是周闻。 他穿了一套休闲运动服,好巧不巧的与谈烟那套相似,也是黑白撞色款式。身高腿长的走进屋内,周遭气压极低,眼神里的淡漠,压迫感十足。 看到谈烟的那一秒深邃的眸子里染上笑意,下颚线流畅英朗,一双薄唇微勾,喉结上下滑动两下,清冽的嗓音传来:“羡慕什么?我也给你介绍一个?” 乌莓站起身来,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笑呵呵的:“呦,今天是约好了要穿情侣装吗?” 谈烟扶额不予搭理,她原本也以为周闻不会搭理这种低级玩笑,哪成想周闻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翘起二郎腿,哼笑:“实名夫妻,不是情侣。” 谈烟这下更觉得两人不正常了。 “什么夫妻,我跟你……”只是炮友关系。 话没说完,俞野从外面进来打断谈烟的话,大声招呼着:“啧,我说怎么找不着你们几个啊,都在这儿坐着呢,赶紧出来啊,约你们出来玩儿就在这儿坐着啊,也太没劲了吧。” 话说着大步走进来拍了怕周闻的肩膀,“赶紧走赶紧走,快点儿快点儿。” “我都给你们找好屋子了,我在那儿等你们啊。”俞野实在等不及几个人,边往外走边回头喊着。 俞野为了办这个射击馆下了很大功夫,为了让他爸给他弄这个,他自愿一个月不出家门和周闻几个人鬼混,天天在家陪他妈礼佛,还得天天哄他爸高兴,现在办起来了急忙把几个朋友请过来暖场子。 几人也不欲多待,跟着周闻去了射击房。 俞野办的射击馆有射枪和射箭两个项目,今天几个人就是图一高兴就玩儿起了射箭。 几人刚走到射击房,俞野已经射了几箭,成绩还算不错,俞野扛起弓箭正欲跟周闻显摆显摆,哪成想周闻先发制人,拿起弓箭对着俞野拉紧弦,“老子省级比赛金牌。” 俞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抱着弓,半张着嘴哼哼唧唧的说:“是,你牛逼,也不知道是谁曾经一年除了射箭什么也不玩儿,跟疯了一样。” 周闻往俞野身上扔了一条绳子,笑骂几声:“你他妈少说几句会死啊。” 谈烟在一旁拿起一只箭,葱白的指尖摩挲着乌黑的箭头,闻言一愣,眉头微蹙,雪白细嫩的手指被压出一道红印子,嘴唇紧抿着想到些不好的事情来。 一旁的乌莓试着弓箭,无意间听到了八卦来了兴致,紧忙连问:“没想到啊周闻,你还有那么长情的时候?” 周闻嘴角上翘,点点头,没言语。 “为什么啊?你们不都应该什么都涉猎,但什么都玩儿不长吗?”乌莓拿起一把弓弹了弹,有些疑惑。 周闻没出声,俞野把绳子扔到一边随口接了一句:“是啊,那段时间高考刚结束,我们都在疯玩儿赛车和泡吧,就他自己一天天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去也不出来,一天天玩儿他那把弓,跟鬼上身了一样。” 俞野现在都能想起当初他去周闻家找周闻时周闻的状态,空旷无人的昏暗房间里没有一丝阳光照射进来,窗帘全被拉住,唯一的光源皆来自于天花板上的那几盏灯,周闻只身一人站在偌大空旷的房间里,面若冷霜。 周闻像是一个不知疲惫的射箭机器一般,举弓搭箭瞄准,大粒的汗水从脸颊滑过,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脸庞夹杂着青涩与成熟,空洞无神的眸子紧盯箭靶,高高的鼻梁紧贴着弓弦。 下一秒,利箭穿透稀薄又无形的空气发出空灵又刺耳的鸣声直至箭靶,周闻无视周围所有的人与物,眼里只有手中的箭。 俞野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周闻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可又因为失去猎物目标变得狂躁不安,致使他需要不断地麻痹自己,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俞野把弓放到身侧,“嘶”一声突然也好奇起来,“周闻,这么一说我也好奇啊。” 一旁的谈烟就那么听着几人的谈话,食指无意识的勾着弓弦,表面云淡风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紧张。 周闻抬眼没什么温度的看着谈烟,眉梢一挑下意识的扫到了谈烟的小动作,心底无奈的苦笑,回到:“可能,是需要一个念想吧。” 一个证明你还在我身边的念想。 再也找不到你(过去) 海城的七月正值酷暑难耐,蝉鸣不止,热风狂躁。 那时离高考结束不久,所有人都沉浸在没有人约束的狂欢之中,俞野、裴陆白更甚。 两人五次三番的邀请周闻出来玩儿,可周闻就像是吃了镇定剂一般无动于衷。周闻拒绝掉俞野的几次邀请后,不胜其烦,索性把手机关机不再搭理那几个人,将自己没日没夜的关在射击房里,拒绝一切与人交谈的机会。 闷热的房间里,周闻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白衬衫贴在前胸后背上显露出大片肌理,紧实的肌肉喷张,青筋显露,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此时的不平静。 汗水汇成小水流汇聚到下巴滴到胸膛,周闻喘着粗气将双手抵在膝盖处弯着腰,他双手死死地揪着运动裤,柔软的布料皱做一团。鹰眼闪烁着光芒死死地盯着前边的箭靶,眼底情绪像是火山爆发前夕那般蠢蠢欲动。 透过箭靶中心的红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撩人,燥热的夏天。 那时周闻就已将射箭当成一项正儿八经的爱好玩儿了好几年,平时家里人很少管他,只要不出岔子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过去的事儿。 可因为一次意外周闻被箭射中了右肩膀后,外公被吓得进了医院,周母说什么也不让他碰,见一次打一次,因为这个,周闻不止一次跟家里吵架,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周母,只好把它戒掉。 谈烟不知道在哪儿知道周闻对弓箭感兴趣,在他生日那天送了他一把弓,他不好说什么拒绝的话,便笑笑收下。 少女本就心思敏感,一点儿反应的变化都会在她心里掀起泼天的海浪,搅得天翻地覆。 高二下期中考刚结束,谈烟就将周闻约到天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夜风不似白日那般燥热,偶尔带着点儿冷,谈烟披着周闻宽大的校服上衣倚着栏杆,任凭风吹起裙摆。 泼了墨般的半空中闪烁着星星,两人就那么靠着看,谁都没说话。 末了,谈烟扭头看向周闻,白而无暇的脸庞挂着笑,粉唇贝齿,张开又合上,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闻握住谈烟垂下的那只手,在手心反复揉搓,而后牵引向上直至唇边烙上一吻,自顾自地说:“都知道了?” 谈烟被那吻烫的无所适从,顺从的点点头。 “其实没什么,那次只不过是队友的失误,我外公他们吓坏了,最后…最后其实也没什么,都只是为我好。” “那个人怎么样了?”谈烟问了个问题。 “那人吓坏了,退队了,现在都拿不住弓。”周闻低头自嘲,“那件事之后,不止我,很多人都受伤了。” 谈烟了解过那次事故的始末,周闻的责任不大,是那人站偏才导致箭射到了周闻。 “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好的苗子,但那次…”周闻没说完,可谈烟懂。 周闻虽然是受害者,但他心里仍有愧疚,他不止是因为外公才放弃。 谈烟侧身左跨一步,站在周闻身前仰头,踮脚捧住周闻的脸,迎着风将唇瓣印在他的唇上,任凭夜风拍打两人。 吻毕,少女撩起耳边碎发扭头在光影里笑眼盈盈的对他说:“阿闻,去享受所爱,别让它成为累赘,我会一直在。” 周闻闭上眼睛,将脑袋里的画面全部清空,深呼一口气继而又将箭搭在弓上,一箭,一箭直至箭靶中心。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周闻不知疲惫,不知疼痛,飞快的重复着射箭的动作,胸膛起伏的越来越急促,锋利的眼神聚着焦躁不安。 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躁。 为什么? 为什么走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 为什么不实现你的诺言呢? 蓦地,弓弦“铮”的一声断了,箭羽应声而落,周闻怔愣片刻,垂下手,因着弓弦摩擦,右手手指早已被磨破,大颗血珠顺着指尖低落到浅咖色地毯上。 慢慢汇聚,洇在地毯里不见踪影,唯有黑色印记在表面。 周闻不知疼痛,他低头瞧着手里那把断了弦的弓,手指微微蜷缩,鼻尖滑落透明泪珠,被映射出五彩光。 嘴唇微抖,嗓音像是被磨砂纸磨过一遍,暗哑无比:“为什么你再也找不到了。” 你什么水我没喝过? 屋里的空间不大,几人站到箭靶前的空地上就显得屋子里满满当当,俞野照旧不死心的要和周闻比比,男生的胜负欲一旦上头,谁也拦不住,周闻笑骂着俞野,说输了可要请吃饭。 周闻和俞野没玩儿几局,俞野就开始骂骂咧咧的射箭,偏偏每一箭都射偏,没玩儿一会就拒绝周闻再重新来一局的要求。 那两人玩儿的功夫,乌莓瞧着身旁的谈烟盯着自己手里的弓有些愣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乌莓扯了扯谈烟的袖子,带着笑:“怎么啦,烟烟?不会玩?” 谈烟听到乌莓的话,先是故作震惊,而后笑眼弯弯地说:“不是,我没事啦。” 她知道谈烟的回答半分都信不得,可现在逼她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停止这个话题跟谈烟聊着最近她听到的八卦,逗得谈烟总算是笑了笑。 两人正笑着,乌莓突然皱起眉头在一旁问:“裴陆白呢?今天怎么没见他。” 周闻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扔到一旁,走到谈烟身边抢过她手里的那瓶水仰头灌了几口。 谈烟手停在半空,表情有点儿无奈:“周闻,那是我喝过的水。” 他哼笑一声,喉结上下滑动,微微低头贴近谈烟的耳边,运动后嗓音带着慵懒和沙哑:“你什么水我没喝过。” 只这一句,谈烟脸颊爆红,像极了晚霞。 周闻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舌尖抵了抵脸颊,笑笑才直起腰来回答乌莓的问题。 刚直起腰来就见乌莓、俞野两人齐刷刷的站在一起,双手交握在身前头抵着头,四只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看着谈烟两人,还贱兮兮地讨论着什么。 “我说,你那么关心裴陆白干什么,看上人家了?”周闻又拿起瓶水喝了几口,转身递给谈烟一个保温杯,低语道:“喝几口热的,凉的对你不好。” 谈烟仰头看着周闻眨了眨眼睛,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把头低下拧开保温杯喝了几口。 上次做的时候是谈烟亲口告诉周闻自己在安全期让他不戴套的,怪不得一连几天周闻献殷勤似的每天都给谈烟买红糖水送到家里。 谈烟举着水杯,暗自腹诽:今天都没了,还不让喝,变态。 乌莓听到这句话不知想到什么,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脸颊染上一层绯红,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她一甩长发,翻着白眼去了沙发上坐着,“拉倒吧,老娘是不婚主义者,看上他,下辈子吧。” 周闻挑眉,拿过谈烟手里的杯子放到包里,正经地回答:“他家里这两天要办一个晚宴,没空出来。” 俞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接着周闻的那句话继续说:“嗐,说白了就是给裴陆白相亲,到时候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 说完,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冲着周闻说:“周闻,我突然想起来,宋家的小女儿宋薇也会去!” 乌莓原本对这个没什么大兴趣,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宋薇绝对不简单,她随口问了句:“宋薇是谁?” 俞野的话刚一出口,周闻的脸色就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眉头紧蹙,嘴角拉成一条直线,眸子深处带着警告意味:“俞野。” 哄哄你呀 直到几人离开射击馆,在旁边的餐厅吃饭周闻都没露一个笑脸。 俞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但他也是真没想到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周闻还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乌莓吃完最后一口,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冲俞野抬抬下巴,把餐巾扔到一旁,轻咳一声:“那什么,我耳环好像落射击馆了,我让俞野陪我去拿一趟,你们俩慢慢吃。” 俞野机灵得很,他知道如今周闻这臭脾气也只有谈烟能拿捏,赶紧顺着乌莓的话赶紧往下说:“好好好,你们俩慢慢吃,我们俩回去一趟,一会儿我直接送乌莓回家。” 半刻功夫不耽误拉着乌莓赶紧走,生怕再触了周闻的哪片逆鳞。 谈烟见两人出了包厢门口把烂摊子剩给自己,嚼着最后一口东西无奈把手里的叉子放下,喝了几口水扭脸看向身旁的周闻:“好啦,人都走了,就别这样了。” 周闻斜眼看了谈烟一眼,没说话。 谈烟心里叹一口气,心说:这人跟七年前一样,真难哄。 谈烟放下翘起的腿,扭着上半身举起双手捧着周闻的脸,强迫他转过来正脸看自己,语气里满是宠溺:“哎呀,转过来看着我。” 周闻不情愿的顺着谈烟的动作扭过脸来,瓮声瓮气地不情愿道:“干什么。” 谈烟什么都没说,看了他一眼吧唧亲了他一口。 周闻眼里满是震惊双手无措的抓着椅子扶手,眼见的自耳根开始红晕布满了脸颊,耳朵烫的吓人,眼神无主的瞟着四周:“干嘛亲我。” 谈烟看自己的目的到达,低笑一声,“哄哄你啊。” 谈烟双手揉了揉周闻的脸颊,接着道:“都多少年的事了,至于吗?” 听到这句话,周闻语气沉了几分:“怎么不至于。” 谈烟:“……” 老古板。 “行行行,至于至于,”谈烟把手放下搭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周闻的手指头:“再说了,要不是人家宋薇,我说不定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周闻被这句话弄得满头问号,什么意思? 谈烟看着周闻一脸不解的样子,忍俊不禁,这是真傻啊。 谈烟:“当年咱俩从酒吧门口见得第一面,说实话我没想跟你有什么牵扯,以至于为什么咱俩有了后边的故事……”说到这儿谈烟突然不继续说了。 周闻见谈烟没说话,刚想让她继续说,谈烟就站起身来拉着周闻的胳膊:吃饱了,咱们就走吧。 周闻被谈烟弄得实在是找不着北,可又没法儿说什么,只好顺着谈烟起身出了包厢。 走到楼下谈烟拉着周闻没走几步,周闻停下在谈烟身后说道:“我去买单。” 谈烟:“俞野买了,他知道惹你生气了,怎么还敢让你买单。” 周闻掂了掂手里的外套给谈烟披上,哼笑:“算他小子识相。” 谈烟捏着车钥匙走到停车场找到车,打开车门刚想进去,周闻喊了她一声:“烟烟,咱们去哪儿?” 傍晚,天边大片晚霞映在谈烟身后,飒飒冷风将谈烟身上宽大的外套吹起,显得人娇小无比,她扶着车门,笑得灿烂:“换个地方继续讲故事。” 情人节番外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烟雾缥缈般的细雨在半空中飘飘洒洒,雨已经连下了几日,现在还没有停的架势。 小雨淅淅沥沥的又下了个半小时才堪堪停住。 谈烟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着灯光亮起,街上越来越多的人,怔愣一会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下午六点。 心里忽然有块大石头落下,她随手捞起沙发背上的外套穿上出了门,她时间不多,晚上10.前她必须回去。 离开两年再回到这座飞速发展的城市,谈烟不免心生感慨,原来两年时间过得那么快。 这次出来祁澜江不知道,他出差要两天后才回来,她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来这儿,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他。 谈烟穿了件兜帽卫衣,一条喇叭裤,扎着高马尾活脱脱的一名高中生。 谈烟走走停停便到了学校,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学校门口并没多少人。翻新了,门口光荣榜也换了一批人,照片上的人谈烟一个也不认识。 学校对面面馆和两年前一样,依旧生意火爆,老板做面时最爱给老板娘唱歌,这次也一样。 谈烟进屋,摘帽,选了个没有人的角落坐着,高声喊了一声:“老板,一碗葱油鸡蛋面。” 老板刚好唱完最后一句歌词,兴高采烈地应和:“好嘞,同学稍等。” 没一会儿,老板娘端面走了过来,笑道:“同学,面来了。” 谈烟眼神从手机界面剥离,抬头笑:“谢谢啊。” 把面碗划拉到身前,刚抽出一双筷子,就听见老板娘有些惊讶道:“哎呀,同学是你啊。” 谈烟微张着嘴巴愣在原地,有些不解,老板娘认得她? 老板娘从围裙上擦擦手,在谈烟对面坐下,接着说:“好久都不见你来了。” 谈烟笑笑,摸摸鼻尖有些尴尬:“啊,有些事情,去外地了。” 老板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谈烟点点头,刚挑起几根面条送到嘴边,就听见老板娘哀叹一声:“哎呀,你不来了之后啊,我也好久都没见那个小伙子了。” 牙齿上下微微碰撞,面条滑到碗里,握着筷子的手指不自觉的微微蜷缩,谁都没注意到。 “我听说啊,那小伙子成绩考的不错,能去外地上大学,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报了咱们这儿的学校。”老板娘有些惋惜,“也不是说咱们这儿的学校不好,可有个好选择为什么不选呢。” 这时,老板从收银台后边探出半个脑袋,笑的憨厚:“嗐,现在小孩子心思难猜,谁知道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老板娘抬手指了指老板,笑骂道:“就你懂。” 谈烟一直低着头瞧着碗里剩下的面条,眼前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啪嗒”泪珠溅到碗里,飞起的面汁溅到了谈烟脸颊上,烫的人只想躲开。 桌下,手指攥到泛白,依旧没有松开。 离开时,那碗面只吃了一口,热气向上蒸腾,看不清来处。 谈烟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抬手看了眼时间,七点。 她站在一刻大树下,看着身旁不断变换的人群,一对对挽着胳膊的情侣,手里拿着花的女孩脸上堆满了笑容,谈烟孤身一人与这氛围格格不入。 灯光自上而下照射下来,将人的影子无限拉长,光影将她单薄瘦弱的身形切割成两半,明暗交织,看不透也看不懂。 看着不远处的广场上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谈烟的心也不自觉地跟着拥挤的人群加速的跳着。 海城每年情人节必备节目——晚八点在星海广场上会有烟花秀。 谈烟来这个地方也只是因为以前跟周闻过情人节时,周闻无意中提到的一句话,他说,每年情人节他们几个人必定回来星海广场看烟花,无他,只因为俞野那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谈烟觉得在这儿能碰见的运气最大。 随着人群走向广场,每走一步心跳便不自觉的加重几分。 因为人多,原本几步路的距离走了十分钟,谈烟刚站在广场边缘打算等等再去找找看,耳边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俞野,你腻不腻?每年都看。” 谈烟僵在原地,手垂在两侧颤抖着,血液急速往下流,体温也在不断下降,手心里满是汗。 周遭的一切事物全都消失不见,耳边呼啸的风停止,她脑海里在没有别的,只剩下那句话。 酸涩感堵在干涩的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微微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里满是意外后的惊喜。 是周闻。 他穿着一件黑夹克坐在光影交界处,双手插兜一脸的不耐烦的嚼着口香糖跟身旁的裴陆白说着话。 他好像高了也瘦了,原本薄情的样子更甚,周遭依旧冷的像冰。 谈烟看着周闻几秒后,把兜帽扣到脑袋上,退出人群到了周闻身后的不远处。 黑暗的墙角,手机屏幕亮的有些刺眼,她打开相机举起,镜头晃动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控制着抖动,按下快门键,闪光灯亮起,周闻的背影定格在屏幕上。 谈烟打开相片,冰凉的屏幕里有她最想见到的人,拇指慢慢摩挲着屏幕,仿佛这个样子就可以触碰到那个只在梦里出现过得人。 谈烟嘴唇微微颤抖,眼眶酸得发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接着大颗大颗的滴落到屏幕上,照片变得模糊。 再也控制不住。 谈烟蹲在地上埋头大哭起来,手上的青筋鼓起,指尖泛白的紧紧握着那只手机。 猛然间,天空被点亮,大朵的烟花自地面升腾飞到九霄炸开,满天花雨就此映入眼帘。 人们欢呼着庆祝节日,互相拥抱着彼此,说着一生一世的诺言,无人注意到角落。 谈烟抬头看着五彩斑斓的花雨,转而目光投向周闻,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对这场极致浪漫的烟花雨似乎并不感兴趣。 谈烟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扶着墙慢慢站起,看着周闻的背影勉强的露出笑脸,对着他说:“周闻,情人节快乐。” 同一座城市,同一场烟花雨,我祝你情人节快乐。 祝我和你,情人节快乐。 说完,转身融入这无边的黑夜里,继续她的生活。 * 一场烟花雨落下,俞野和裴陆白傻的兴奋,回到周闻身旁,搭上他的肩膀,兴奋的说:“干什么呢,兄弟,怎么不去前边看表演啊。” 周闻关掉手机屏幕,兴致缺缺:“没兴趣。” 俞野朝裴陆白耸耸肩,撇撇嘴角,没说其他。 “得得得,咱回家吧,其他的也没什么意思了。”裴陆白拍拍周闻的肩膀。 周闻起身跟在两人身后,往人群外走去,边走边不放心似的打开手机又看一眼 周闻见打上了对钩才把心放下来,手在兜里握了握,跟上两人的步伐。 未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整年的个人计划,第一条就是“每年情人节带烟烟去星海看烟花。” 周闻一直没露出的手里攥着的是烟烟的照片。 作者有话说:宝贝们,情人节快乐~祝我的宝贝烟烟阿闻情人节快乐! 你最好是在勾引我 车窗外的绿植齐刷刷的往后倒退,道路两旁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组成一条灯线,暖黄色的灯光不时的透过车窗打在谈烟身上,半明半暗。 十一月的海城早已进入初冬,虽不至于寒风彻骨,但依旧有些凉,周闻透过车窗看着街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归家之人,竟觉得今年不似往年那般荒凉的让人无所适从。 他转过脸看了谈烟一眼,低头嘴角微微扯开一道弯弧,转而盯着窗外。 大概景由心生吧。 两人一路都没什么交流,周闻知道谈烟最烦开车的时候有人打扰她。 谈烟一路开车到了郊外,周闻不解:“来这儿干什么?” 谈烟没回答周闻,走到一处宽阔的地方把车停住,扭头看向周闻,故作神秘道:“还记得这是哪儿吗?” 周闻无奈的笑笑:“知道啊,这不就是你当初约我说要跟我的那个地方吗?” 谈烟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爱我爱的很深。” 周闻笑骂一声:“老子最爱你了。” “可是你知道吗?那天我会跟你说我要跟你,其实是因为宋薇。” 周闻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有点儿看不懂谈烟了。 谈烟没管周闻,自顾自的下了车,坐在车前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座灯塔。 “砰”的一声,周闻紧随其后,谈烟没回头,接着说道:“那天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不只咱们俩在这儿。” 周闻将谈烟被风吹乱的头发抚平,把人揽在怀里,生怕被风吹到,“宋薇也在?” “对,她也在。”谈烟靠在周闻怀里,回想着她那年跟周闻说话时模样,此刻却只想笑。 “当年,我日子在学校不好过,有一半的功劳都是因为宋薇,她家世好,父亲是校董,人长得又漂亮,几乎所有人都在围着她转。” 周闻脸颊摩挲着谈烟的头顶,光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的风景开始模糊,唯有远处灯塔上的光亮的刺眼。 “可谁都有得不到的东西。”谈烟很坦然的讲着这些。 周闻对这些女孩子的东西不甚了解,但也不至于傻到什么都不知道:“比如我?” 谈烟抬起头,“不是吗?” 周闻只是笑笑揉了揉谈烟的发顶,接着说:“所以你为了让她吃瘪才来故意找我?” 谈烟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周闻的答案。 “其实我不确定我会成功,毕竟我们除了酒吧门口那一面之外,没有什么交集,在学校更不用说。”谈烟扭头看向周闻,“但没想到,我居然成功了。” 周闻顺着谈烟的话继续说:“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感谢在学校欺负你的人啊。” 谈烟点点头,“你是应该谢谢人家。”而后转过身,看向周闻,有些得意道:“不过周闻,你说你是不是太好钓了。” 周闻原本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女孩子之间一些无聊的把戏罢了,可谈烟这句话把周闻气笑了。 他一把举起谈烟放在了引擎盖上,将谈烟的双腿叉开,挤了进去,周闻捧着谈烟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拉近,呼吸纠缠在一起,你侬我侬。 “烟烟,你就那么评价你男人吗?”周闻另一只手紧贴谈烟后腰一下将人拉起紧贴着自己,“你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每次做春梦,打飞机想的都是你吗?” 周闻不老实的手摩挲着她的后腰,引起阵阵战栗,谈烟呼吸都乱了。她双手搭在周闻的肩膀上,闭着眼低语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勾引你喽。” 天真正的暗了下来,除了眼前人在看不清其他,夜雾缥缈,绕着两人。 只这一句,将周闻勾的再没正人君子的模样,他把手伸进谈烟的上衣内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白嫩紧实的皮肤,因为手凉谈烟被冰的往前挺了挺腰,周闻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吸吮着,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最好是在勾引我。” 郊外野战(微h)一更 因为一时的撩拨两人都没忍住,周闻拼命地吮吸着谈烟嘴里的津液,舌尖搅弄着谈烟的口腔,把唯一稀薄的空气全都挤压出去。 原本熨烫贴身的衬衫也被谈烟抓的满是褶皱,谈烟死死地抓着周闻后颈,两人像极了两条快渴死的鱼,争夺那微不足道的水分来滋养自己。 周闻不自觉地捏住谈烟的乳尖在拇指肚上捻着,谈烟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从嘴角泄出一声闷哼,将身体又往前送了几分。 周闻难耐的滑动着喉咙,挤出一声闷笑放开谈烟的唇瓣,转而吻咬着她的耳垂,顺势将谈烟的一只手掌向下牵引,直到摸到下身早已硬挺的性器。 周闻因为刺激,闷哼一声,含糊道:“这次知道自己多大魅力了吧,老子可不是那么好钓的人,老子喜欢你才让你钓。” 谈烟被周闻亲的脑袋里像是炸起了雾,他做什么就是什么,满唇的水渍在微弱的灯光下艳丽又迷离。 谈烟不服输一般,一把将周闻推开一只脚搭在周闻肩膀上,模样风情,轻咬着下嘴唇,娇嗔道:“那……你让不让我钓?” 谈烟的裤管因为动作往下落了几分,嫩白细瘦的小腿露了出来。 白得晃眼。 周闻那受得了谈烟这样,呼吸加重几分握上谈烟的脚踝,脸颊贴近小腿,沿着脚踝往上轻轻碰触着,粗重的呼吸燎的皮肤滚烫,像是靠近火源。 谈烟往后瑟缩着腿,周闻手狠狠抓着根本扯不动。 心底泛起一阵痒意,谈烟觉得像是蚂蚁在啃食自己的骨头一般,由内而外的不自觉的打着冷颤。 周闻伸出舌头舔咬着,没一会儿便落下一片红印子,像是漫天雪地里开出的梅花。 谈烟双手向后撑着引擎盖,双腿之间早已泥泞不堪,可周闻像是有意折磨她一般,除了腿便不再碰触其他任何地方。 谈烟心底气急了,踹了周闻肩膀一脚,又气又羞:“周闻,你是不是不让钓了?” 周闻混不吝的笑着,吊儿郎当的:“哪儿能啊,除了你谁都钓不动。”边说空出的右手边往上游走。 碰触的地方全部是钻心的痒意。 周闻隔着薄薄的运动裤轻揉着谈烟的外衣,慢慢一点点往上按住阴蒂,轻轻地打着转。 猛地一刺激,谈烟瑟缩着仰起头,闭眼感受着下身带来的刺激。 “嗯~周闻,”谈烟双手攥着拳,轻喊着:“重点儿。” 周闻听话的加重了力道,他实在是没想到谈烟现在敏感到隔着层衣服都那么敏感。 野物渐渐大了起来,在两人脚下缭绕,月光下两人身影交融,你我不分。 许是氛围正好,谈烟很快进入状态,刺激不够,她想要更多。 谈烟抬起一只手撩开上衣,轻轻握住一只嫩白酥胸,轻揉着,逗弄着顶端。周闻那受得了这刺激,猛地将谈烟往下拉,在谈烟抬腰的一瞬间谈烟的裤子被他扒了下来。 谈烟被他的动作惊到:“啊,周闻。”随即,身下冰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入骨缝,冰火交融间抵挡不住的是周闻的攻势。 “周闻,好凉。”谈烟实在是受不了引擎盖的温度,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周闻会在这儿做。 透着微弱的月光,周闻望着身下的人,强忍着现在就上了谈烟的欲望,深呼吸几口,脱下衬衫单手抱起谈烟,把衣服垫在了她身子下边。 周闻的身材很好,常年不见光的原因身上的皮肤很白,肌肉匀称,肌理线条完美,很有男人味儿。 可海城的十一月比不得南方,谈烟还算有良心:“你不冷吗?” 周闻捞起谈烟的两条腿在半空中抖了抖搭在臂弯,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脑回路的姑娘说:“老子现在欲火焚身,急需泄火,帮帮忙。” 作者有话说:一更完毕,二更马上! 郊外野战(h)二更 还没等谈烟答应就把谈烟的阴蒂含了进去吮吸着。 啧啧水声从身下响起,谈烟猛地一下抓住周闻的手,大口呼吸着:“周闻,不要,不要舔。” 舌头快速的拨弄着阴蒂,不一会儿便充血发胀。 谈烟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晃着脑袋,很快到了临界点:“周闻,别舔了,周闻,要到了。” 谈烟以为这次又要说些什么好听的求求周闻,可谁想到今天周闻那么听话,不让舔就真的不舔了。 周闻喘着粗气喉结上下滑动着,直起腰来从裤子里把早已挺立的性器掏出来撸着。 明明这种场面不少见了,可谈烟就是觉得今天周闻性感极了。 一滴汗液挂在周闻喉结上,谈烟鬼使神差的撑起上半身,慢慢靠近周闻,接着伸出艳红的舌尖将那颗汗水卷入口中,舔舐着那颗滑动着的喉结。 谈烟舔了舔嘴角,挑衅道:“哥哥,好甜。” 周闻明显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扯过来谈烟对准,一鼓作气的插了进去。 “啊,好大。”进来的太突然,尽管水已经很多了,但谈烟被撑得有些受不了。 进去的瞬间,温暖的水流润湿着,四面八方的媚肉紧紧缠住入侵物,半分空间都无。 周闻差点儿当场交代在这儿,停下动作调整着呼吸。 “烟烟,草了你那么多次怎么还是那么紧啊,我好疼。”周闻可怜兮兮地舔着谈烟的奶头,控诉着谈烟。 酸胀感达到顶峰,谈烟慢慢呼吸着,好一会儿周闻才感觉谈烟没那么紧。 瞧着谈烟没那么难受,周闻挺腰用力撞击着,含住谈烟的唇瓣道:“今天你只能被我操到高潮,其余全都不行。” 谈烟那还来得及思考这些,只一下,烟烟就被周闻撞进了欲海,分不清今时今日。 布满红印子的细白的小腿在半空晃着,圆润的脚趾紧绷又放松,反反复复。 车身随着两人的动作都摇晃起来。 没一会儿,海浪拍打而来,水声四起,让进出的性器愈加顺畅。 谈烟觉得天上的星星,早已落光绿叶的枝杈全部都在晃,自己仿佛在经历一场巨大海啸,而风浪的制造着正在加大风浪的声势,仿佛要把这世间的一切颠覆毁灭。 在不断地撞击下,谈烟终于是受不住了,带上哭腔紧闭着眼:“周闻,周闻,不行了。” 谈烟小腹无规律的缩动着,浑身都在颤抖。 温暖湿润的环境让周闻有些恋恋不舍,甬道紧咬着早已与之融为一体的性器,淫液早已被打成细腻的白色泡沫,在体外炫耀着入侵者的胜利。 周闻俯身咬了谈烟一口,说道:“叫声好听的。” 谈烟脑子里混沌不堪,周闻说什么便是什么:“阿闻,给我,求求你。” 滴落的汗液顺着胸膛没入下衣,浑身汗淋淋,可周闻无动于衷,慢慢研磨。 “阿闻,哥哥,老公,求求你了。”谈烟把能喊得群喊了个遍,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闻粗大猩红的性器退到边缘处又猛地撞进去:“谁在草你?” “周闻……周闻。” “周闻在干什么?”周闻此时来了恶趣味。 “周闻在……在艹我。”不上不下的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她只想早早结束。 “你是谁?”周闻依旧不依不饶。 “谈烟。”谈烟被磨得下身一直在抖,小腹抽搐着,脸上的妆早已哭花。 “连起来说一句,宝宝。”周闻亲了亲谈烟的眉眼。 “周闻……闻……在…在操…谈烟。”谈烟哭着,说话断断续续。 “宝宝真乖。”周闻满意的不行,听到这句心里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不再折磨,加快速度,就在谈烟高潮的那一秒,周闻贴近谈烟耳边:“宝宝,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 一场海啸终于停止,而被打翻的小船终是停下摆动,停靠在海湾。 车震被草哭(h) 一场过后,谈烟趴在周闻怀里喘着粗气,周闻钓了她那么久,简直要死过去。 周闻慢慢一下一下轻咬着谈烟后颈的肌肤,轻揉着她的后腰,刚才太激烈,垫在身下的衬衫早就掉到了地上,如今谈烟后腰全是凉意。 “都说了,不要在这儿,非要在这儿。”谈烟搂住周闻的脖颈埋怨道。 周闻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舒服吗?我觉得你舒服就行了,没必要在意在哪儿。” 谈烟给了周闻一拳,不想再搭理他。 周闻单手抱起谈烟起身,谈烟一下抓紧了周闻,双腿缠上他的腰:“你干嘛呀。” 周闻往上颠了颠,回道:“回车上,在这儿你冷。” 谈烟一听这句话心里还算舒服,算他识相。 可谈烟没想到的是,周闻说的回车上不是因为要回去,而是要在车上再来一发。 谈烟被周闻粗暴的扔在车后座,周闻像一只饿狼一般扑了过来。 谈烟双手推搡着周闻,一边躲着周闻的亲吻:“周闻,不要了,你起来,咱们回去。” 周闻当没听到她的话,双手架起谈烟的双腿不,提枪就干。 周闻扶着出的性器在谈烟穴口四下的磨着挑逗,没一会儿淫水便洇湿了周闻的裤子,带着腥味的性器因为沾染到淫水,变得无比顺滑。 “为什么要回去,在这儿再来一次。”周闻含住谈烟的乳尖吮吸:“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跟我在车上做了。” 周闻将乳头逗弄得挺立起来,带着蛊惑般接着说:“你说,你就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别人做爱,你说你觉得这样会让你更紧,更刺激,更快的达到高潮。” 谈烟抱着周闻的头,轻哼着说不出话来,浑身像是流过细小的电流,让整具身体都酥酥麻麻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周闻啃咬着谈烟的脖颈,“你看那么多人再看这我们,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我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爱。” 谈烟听着周闻的话,不自觉的兴奋起来,身下的水打湿了坐垫,周闻说的没错,她就是喜欢这样。 周闻撸动着性器抵在穴口,一寸一寸慢慢挤进去。 “嗯~周闻,嗯~”谈烟闭着眼睛想着周闻说的话,双腿不自觉的缠上周闻的腰身穴口瑟缩着企图把入侵者含得更深,“好满,好大。” 性器顶端挤进去的那一刻周闻被夹的深深吸着气,水不少可为什么就那么紧呢,嗓音带上懒意:“烟烟,别咬那么紧,放松点儿,让我进去。” “你自己大怪我吗?”谈烟把脸埋在周闻怀里羞耻的不敢抬头。 说完这句话,谈烟感觉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一圈,撑得更满了,谈烟被撑得有些疼,紧紧地抱住周闻,无声的掉眼泪。 可一会儿就因为疼,呜咽出声:“呜呜呜,周闻,你别大了,实在是太撑了。” 周闻被夹得也不好受,忍着冲动,安抚着谈烟的情绪:“好了,好了,不大了,不大了,别哭了。” 谈烟边掉眼泪,边点头,任由周闻摸着脸上的泪水。 嫩白的笑脸哭的通红,谈烟因为周闻的动作慢慢放松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跟周闻刚做过,再次进来的时候还是会像撕裂一样疼。 周闻好像知道谈烟在想什么一样,混不吝的抬起谈烟的一条腿,趁着谈烟不注意,一个挺身性器插到了底。 “啊!”谈烟浑身抽搐着,就这么高潮了。 “还是做的少,得多做几次。”周闻像只寻到猎物的狼一般,不停地撕咬着猎物,一刻也不停歇。 谈烟高潮后本就敏感的身体经不起这般,双腿不停地抖动着,泣不成声,受着一下一下撞击。 车身随着周闻动作摇晃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晃。 “嗯~慢点儿,受不住了,嗯~”谈烟咬着下唇,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青筋缠绕的性器在穴道里进进出出,被带出来的液体飞溅,在穴口被打成细腻泡沫,沾满了外阴。 “爽吗?烟烟。”周闻低沉暗哑的嗓音,性感至极。 谈烟点着头,半张着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好爽,就是那儿,阿闻。” 周闻朝着那点撞了几十下以后,拽起谈烟的胳膊将谈烟捞起,坐在了自己身上。 女上的姿势一下进的很深,谈烟瞬间高潮,小穴拼命地缩动,仰着头,浑身发抖着潮吹了。 谈烟有气无力的趴在周闻肩头,喘了没几口气,周闻就接着动了起来。 “不要了,周闻,好爽好爽,不行了,嗯~”谈烟的指甲在周闻赤裸的上身留下数不清的的痕迹。 草了没几下,谈烟的手机响了起来,谈烟直起腰来:“我电话响了,先停一下。” 周闻那儿会停下来,根本不搭理她,继续动作。 “嗯~啊啊嗯~停一下。”谈烟被上下颠簸着。 “让我接个电话,等会儿再动。”谈烟语气不自觉的加重几分。 周闻大概是听出谈烟有些急了,才慢慢放轻动作,慢慢往上顶着。 谈烟捞过手机,是段林。 谈烟警告周闻不要乱动,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谈烟还没说话,段林就急冲冲的开了口:“谈烟,你见到骆夏了吗?” 谈烟有些摸不清头脑:“骆夏?没有啊,怎么了?” “骆夏不见了,我以为她跟你们在一起。” “不见了?怎,嗯~”谈烟呻吟出声,舔的发腻的声音传到了对面。 周闻原本老老实实的玩儿着谈烟垂下来的头发,等谈烟接完电话,但一听是段林,男人之间的胜负欲便立即被点燃,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动作。 段林有些停顿,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在忙?” 谈烟被顶的只会呻吟,她捂住听筒浪叫着根本说不出话。 周闻一把抢过手机,胜利者的口吻:“知道就别废话。”一把把电话掐断,扔到了一旁。 “老婆,你说你跟我做爱的时候和别人打电话是不是不好?”周闻可怜兮兮的搂住谈烟的细腰。 实在是太舒服了,谈烟在周闻胸前磨着乳尖,两具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带来的不止是颤粟。 “那你就多操一会儿。”谈烟用气音魅惑道。 不知过了多久,谈烟麻木的受着周闻,粗大的性器在穴道里进进出出,她早已不知道高潮了几次。 水声四起,车厢内热了起来,玻璃起了一层薄雾,风越吹越大,雾气始终散不下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车窗承接着月光,可下一秒就被人拽了进去,宣示着主权。 就连月光也不能沾染你分毫。 作者有话说:要走几章剧情了~ 好像老夫老妻 周闻两人忙完早已过了凌晨十二点,带人吃了夜宵却没把人送回家,而是直接拐到了自己家。 谈烟看着在眼前开门的周闻,心里很是不解,她实在是不太能明白为什么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周闻却不让她回家。 “周闻,几个意思啊?”谈烟双手抱在胸前,倚着墙质问他:“我家就在那儿为什么让我回你家?” 楼道里静得很,谈烟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唤起了几盏声控灯,顿时将楼道照的亮堂堂的。 可楼道里自始至终都只有谈烟一个人的声响。 周闻不搭理她,打开门直接把谈烟揽了进去,打开灯才说:“啧,乌莓跟裴陆白在一起呢,你家没人,回去干吗。” 谈烟满头问号,什么叫乌莓和裴陆白在一起?什么意思? 周闻把人推进浴室,堵着门不怀好意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就是在一起呢。” 谈烟瞪了周闻一眼,心里气不过,直接把门关上脱衣服冲澡。 什么叫我多管闲事,那是乌莓好吧。 神经。 谈烟自浴室出来,周闻刚好换了一身衣服,不是家居服,而是一套正儿八经的西装。 熨烫平整的西装将周闻整个人衬的长身玉立,身上的痞气稍微少了几分,多了几丝斯文,倒像是个生意人。 周闻发尾还在滴着水,衬衫的领子没一会儿就被洇湿,紧贴在肌肤上。 “那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谈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浴袍太过宽大露出半个酥胸。 周闻扣着腕表,上下扫了一眼谈烟没回话,径直走到谈烟身边把浴袍老老实实的系紧,将谈烟严严实实地包好。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唇瓣上的热意传到肌肤,说:“公司临时出了点儿问题我回去一趟,你先睡,不用等我。” 谈烟捂着被周闻亲过的地方,抬眼看着周闻,脸色顿时红了,她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太奇怪了。 怎么活活想是一对老夫老妻。 虽说有时候的确是老夫老妻,但那也仅限于在床上的时候。 周闻盯着谈烟的动作抬了抬眉毛,有些不解。 谈烟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推着周闻走到门口,嘴里还说着:“哎呀,快走快走,去晚了你就挣不着钱了,到时候没钱了你可比死了还难受。” 周闻就这么让谈烟推着,原本还笑呵呵的脸上听到谈烟最后一句话后,一把抓住门框看着谈烟,反驳道:“烟烟,没了这家公司,我可破不了产,顶多就是损失几个亿而已。” 谈烟懒得搭理他:“知道了,知道了,周少爷,快去吧。” 谈烟好不容易把周闻推出门,这边乌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谈烟刚想问问乌莓是不是和裴陆白在一起,就听见乌莓在那边有些急躁地说:“谈烟,你知道段林和骆夏那事儿了吗?” 谈烟把电话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又贴到耳边,心里暗道:今天怎么一个两个的怎么说话都留三分呢。 谈烟刚想点头说知道骆夏失踪,就听见电话那头喇叭声断不绝耳,乌莓在一片喇叭声中说道:“段林跟骆夏睡了,骆夏找不见了,现在段林正跪在他家大厅里挨打呢!” 那你要和他在一起吗? 谈烟到段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谈烟挂了乌莓的电话换上衣服就往这边赶。 尽管他们这几个人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家里这套还是得做全。 谈烟还没进屋就听见了段老爷子的高声呵斥:“混账东西,你这叫什么,啊,你这叫什么,你把段家的脸都丢光了,你知道吗?” 话落一声闷响自屋内传出。 谈烟走到院内,就瞧见乌莓正六神无主的在门口走来走去等着谈烟。 暗夜里人的可视度下降,但大老远乌莓就奔着谈烟跑了过来,高跟鞋鞋跟在地面快速碰撞,但全然听不见声响,全让屋内的声音盖了过去。 “烟烟,你终于来了。”乌莓一把抓住谈烟的手往屋内走,一边解释着现在的情况:“段林那晚不知道怎么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就跟骆夏睡到一起去了,第二天下午骆夏直接不见了,然后呢,段林跟个傻逼一样,直接把这些事说出来了!” 乌莓狠狠叹一口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谈烟跟在乌莓身后低笑:“你不觉得这段林破罐子破摔了?” 乌莓停下脚步,扭头满脸惊讶:“啊?” 谈烟摇摇头没说话,拍拍乌莓的手,示意她在这儿等着,自己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既然段老爷子把自己喊过来,那想必就是要退婚了。 朦胧月色照在谈烟纤薄的后背,将人自后向前微微落影,直至再找不着踪迹。 谈烟心里跟这月色别无二致,雾蒙蒙一片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谈烟刚进去 着实被屋内的场景吓了一跳。 段林跪在屋子中央,段老爷子拿着一根实木棍站在段林身前,段林后背早已被打的青紫不堪,红肿的痕迹浮在背上,被打破的地方往外渗着血,可段林还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谈烟双手抱在小腹前,手腕上的镯子顺势滑落到底,规规矩矩地喊了声:“爷爷。” 段爷爷看到来人是谈烟,心里的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得看着跪在地上的段林,抬起左手指了指段林,哀叹一声,将手里的棍子丢在地上,坐到椅子上:“这个混账玩意儿今天非得打死他。” 谈烟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在一边,等着段老爷子的下一句话。 “谈烟啊,坐吧。”段老爷子被伺候着喝了几口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谈烟点点头,乖巧得很。 “既然你来,想必你也听说了,这混账玩意儿真让人不省心,闹出那么大的笑话,以后这张老脸算是让他丢尽了。”段老爷子拍拍那张有些苍老的脸颊,让别人顺着气。 “既然事已至此,谈烟你是个好女孩儿,可惜怪我没个好孙子啊。” 谈烟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看了几眼跪在地上的段林,只见段林朝她无声的笑了一下,那动作极其细微,不仔细看绝对不会发现 。 谈烟没再看他径直站起身,将手上的镯子摘下,规规矩矩地放到桌子上,开口道:“爷爷,我知道您的意思,现下有缘无分咱们自是不能再这样了,倘若我今天依旧不依不饶的不止会让别人看段家笑话,也会让别人看我谈烟的笑话。” 段老爷子一惊,他有些小看谈烟,原本他以为谈烟跟段林其他带回来的女孩子一样,会不依不饶的嫁进他段家,可没想到今天谈烟会如此回答。 “爷爷,如若什么事是注定好的,我们本就不该阻拦其结果的发生 。”谈烟蹲下给段林披上一件衣服,站起身接着说:“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等段老爷子发话,谈烟微微欠身退到了屋外。 谈烟双脚刚迈过门槛,等在屋外的乌莓紧忙过来问:“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亮白的月亮悬在半空,将这苍茫大地全都沾染上这皎洁的月光,两人身影投在这地面,貌似一场默剧电影。 谈烟深呼出一口气:“我能帮的忙都帮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那…你跟他……”乌莓说的磕磕绊绊。 “没了啊,出这样的事我还舔着脸要跟他吗?当我谈烟是什么?” 谈烟被风吹的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往前走了几步,她想早点儿回家。 可身后的乌莓突然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要和他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明天,俩人正式在一起!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啊~】 周闻这个人超难找的(一更) 直至回家的路上谈烟都没有回答乌莓这个问题。她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眼神失焦般定格在半空中的一点,嘴唇紧抿在一起。 会吗? 她想应该不会吧。 脑海里像老照片一样的定格瞬间忽然翻涌上来,酒吧初见,天台拥吻,沙发亲昵,冬日白雪,春天花开,夏天暴雨。 以及这几个月来的纠缠。 谈烟自嘲般低头笑笑,她好像那些称得上是美好的回忆全部与周闻有关,但好像不仔细想就想不起来。 车窗外是热闹的车水马龙,是烟火四溢的人间。 车内是冰冷的地底,是黑而空洞的深渊,是流动的岩浆。 周闻本就是天之骄子,像一匹孤傲的狼,狼就应该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热烈,张扬,恣意。 而不是要同她一样在深渊里挣扎。 到家后,谈烟下车给钱,走到家门口时忽而望向隔壁那扇门。 纯黑色的门像极了他的主人,让人看不清摸不透,接着谈烟鬼使神差的转身打开了那扇。 她想,等周闻一次吧。 就算是弥补一下他以前总等着自己吧。 谈烟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没开灯趁着落在屋里的月色进了卧室。 谈烟慢慢一步一步挪到床边脱掉外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头发挨近枕头的那一秒,床的那一边忽而有人动,接着谈烟自后向前落进了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 谈烟眉心一跳,双手被握在宽厚的手掌中,周身满是熟悉的味道。 身后那人呓语般,说话模糊:“去哪儿了,手怎么那么凉。”周闻把谈烟又往怀里捞了捞,将整个人圈在怀里。 话毕,谈烟的泪就那么落了下来,滑过鼻梁滴进枕头里。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酸涩不已,谈烟觉得心口疼的有些直不起腰来。 她无声的摇摇头,待到哭腔下去才开口回答周闻:“没,乌莓找我有点事儿。” 不管身后人听没听到,谈烟艰难的转过身,双手抵在周闻胸前,头埋在周闻脖颈处,闷闷道:“周闻,你又等我啦。” 周闻似乎意识没那么清醒,往上拽了拽被子,给谈烟盖好,才“嗯”了声。 屋内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声音,周闻的胸膛随着呼吸起起落落,心跳声沉闷而缓慢 ,一下一下透过血肉直击谈烟灵魂。 谈烟睁开眼,微微抬手接着微弱的月光自周闻鼻尖开始描摹,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周闻,你这个人超难找的。” 【作者有话说:宝贝们多多留言好不好,写的好与不好都可以说的,不互动我会觉得没人看我的文,呜呜呜呜】 我帅还是它帅?(二更) 自那天之后,周闻就赶去了外地出差而谈烟也开始忙酒吧生意。 刚开始周闻还跟谈烟在微信上调情说些有的没的,谈烟也不是不搭理,就是对他那些举动十分不理解。 周闻去的第五天见了一位客户,客户家里养了一只杜宾,那天刚好被周闻看见,周闻拍了张照片过来,接着跟谈烟说【你看,帅不帅?】 谈烟陪着客户在吃饭,没多少精力分给他,刚想回一句帅,哪成想周闻接着来了一句【我帅还是它帅?】 谈烟:??? 小屁孩儿。 谈烟回了句【帅,你超帅。】 刚回完信息,这边客户便端着酒杯来到了谈烟身边,谈烟原本想着周闻这会儿应该会消停一点儿,就把手机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没管。 说了几句客套话,谈烟两人刚碰杯,手机这边来了信息,提示音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接下来周闻那不知羞的信息大喇喇地摆到了台面上。 z:【它的止咬器好帅】 z:【下次我们也戴好不好?】 z:【这样我就不会咬你了】 谈烟:“……” 客户尴尬地笑笑:“哈哈哈,额…,哈哈哈。” 谈烟就算尴尬也只得赔笑,结果转身就把周闻拉黑了。 后来两人忙起来之后联系慢慢减少,甚至三两天才发一次信息。 这天谈烟刚处理完酒吧的事情,乌莓神秘兮兮地坐到谈烟身边递给她一颗草莓,说:“烟烟,二十号裴陆白相亲大会去不去?” 谈烟咬了一口草莓,心里盘算:二十号是大后天,但他为什么相亲? “他家不是因为生意才办的party吗?” 乌莓轻蔑的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听他瞎讲,就是给他找媳妇来着。” 听完这话谈烟没说话,乌莓戳了戳她胳膊:“你去不去啊?” 谈烟回过神来,看着乌莓,觉得乌莓有些不正常:“你那么想去干嘛?” 乌莓把碗里的草莓拿起又扔下,反复的做同一个动作,就是不说话。 谈烟突然想起来,周闻那晚没头没尾地说的那句话:‘乌莓和裴陆白在一起呢。’便心下了然。 “好啦,我陪你去,不过裴陆白没邀请我,我能去吗?”谈烟心里有些没底。 毕竟没什么比较重要的身份。 乌莓“啧”了一声:“你太瞧得起他还是瞧不起你自己,就一普通宴会,没什么邀请函。” 【作者有话说:好喜欢臭屁周闻,聊骚有一手,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我的男朋友 宴会那天,两人早早地就到了,原本以为会没多少人,没想到大厅里早就人满为患。 两人许是样貌出众,在进门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瞧,让谈烟很不适应。 进门的那刻谈烟就盯着不远处愣住,乌莓往那边看了几眼,问道:“怎么了,看见谁了?” 谈烟闭了闭眼又看了一眼,那身影又消失不见,摇摇头算是回答。 进到场内,谈烟见到一两个熟人在这儿,端着杯酒上前打了声招呼,紧接着一扭头就看见裴陆白在不远处往这边打招呼。 谈烟看了看身边不搭理人的乌莓,又看看裴陆白,心里难免会觉得好笑。 一个比一个活宝。 逛了一圈下来,谈烟总算知道为什么都不喜欢应酬了,笑脸陪尽也没好处,谁乐意干啊。 两人换了杯酒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场内的人。 “诶,看见你九点钟方向那个女人了吗?”乌莓端起酒杯指了指那边:“白家的小女儿,今年刚留学回来。” 舒缓的钢琴曲阵阵响起,嘈杂的话音,酒杯的碰撞,时刻保持的微笑,真真是纸醉金迷。 谈烟低头看着周闻发来的消息:【今晚赶不回去,你们好好玩儿】 谈烟不知怎么,心里空落落的。 乌莓见谈烟不说话,扭头看向谈烟,刚想点点她的胳膊,就听见旁边一道奇怪的女声传来:“呦,我当时谁呢,我说谁那么像交际花儿啊,原来是谈烟啊。” 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同时抬头往前边看去,看到的那一瞬间,谈烟僵在那里,喉咙有些干涩。 原来她没看错,是宋薇。 也对,怎么会看错呢。 她变化不大,几乎是等比例长大,吊带鱼尾裙将曼妙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精致的妆容显得人神采奕奕,卷发散在胸前,那禁忌之地若隐若现的勾着人。 她好像什么都变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宋薇脚上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踩在地面上来到谈烟身前,双手抱在胸前将乳肉挤得溢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谈烟,盛气凌人道:“谈烟,你来这儿是来勾搭裴陆白的吗?” 乌莓一听这话,火立马上来了,站起身就给了宋薇一巴掌,但谈烟似乎预判了她的想法,将手拽回来一截,只打到了宋薇的胳膊。 宋薇惊呼一声,吸引了周闻的目光。 谈烟看了看周围,她不想闹大,低声说道:“乌莓住手。” 乌莓被谈烟拽着手,气冲冲道:“我看你才是来这儿勾引男人来的吧,穿那么风骚一会儿要爬谁的床啊!” 乌莓声音很大,不一会儿一小堆人围住了这儿,还低头窃窃私语。 谈烟攥着乌莓的手腕,生怕她在继续打人。 宋薇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捂着被打的地方,吼道:“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错什么了。” “当年整个海城谁不知道谈烟啊,能把周家少爷耍的团团转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啊。” 宋薇讥笑道:“怎么,这次又遇见什么麻烦了,要裴陆白帮忙。” 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句都清晰的抨击着谈烟的鼓膜。 “原来是她啊,怪不得。” “周闻还跟这种人在一起过啊,这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 谈烟手脚发冷有些发麻,她闭着眼听着宋薇将那些过去的事情,心仿佛在滴血,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为什么还觉得历历在目。 听到这儿乌莓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谈烟跟她讲过的宋薇。 乌莓刚想张嘴回击,身旁的谈烟猛地用力抓住乌莓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都显现出来,面红耳赤摇着头让乌莓不要说话。 乌莓会握住抓在她胳膊上的手,心里急得很,四下张望,裴陆白死哪儿去了,这时候怎么不见他打招呼。 宋薇瞧着谈烟的模样又恢复了高傲的语气:“你瞧,我说对了吧,如果不是这样,她来这儿干什么呢。” 谈烟几乎没有弱点,但唯一可以称之为弱点的就是与周闻有关,她自己经历什么都没关系,但周闻不行,她不应该把他拖下泥潭。 谈烟拼命地抓着乌莓的胳膊,压抑那股情绪,心里竟有些庆幸今天周闻没有赶回来。 就这么想着,熟悉的一道声音自人群后方传来,穿过人海奔向谈烟。 仿佛那浑厚有低沉带着怒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她是我周闻的女朋友,周家的儿媳妇,你说她来这儿干什么?” 人海寻着声音齐刷刷的往后看去,谈烟也慢慢抬起头,看向那处。 周闻穿着套黑西装,挺拔的身姿背光而行,步履沉稳又带着急躁漠视人群往这边走来,满脸郁色,狭长的眸子压得更低,眼底尽是怒气,身体周遭满是冷意。 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下意识的为周家的小少爷让出一条路。 周闻眼神锁定在谈烟身上,走到谈烟身旁把她揽进怀里,巡视着周遭,舌尖顶了顶脸颊,虽笑着但满是冷意:“诸位这是刁难内人了?” 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眼神却只盯着宋薇一个人看。 宋薇瑟缩着站在周闻面前,不敢说一句话。 “虽说海城不大,但也没到能让人一手遮天的地步,我想诸位是有分寸的。”周闻打横抱起谈烟,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但要是有人上赶着找死,那周某不介意多出一份力。” 穿过人群,周闻扬起声音:“今日家妻身体不适,还望海涵,周家先走了。” 一直到周闻把谈烟放进车里,谈烟都没出声音。 周闻顺势坐进车里将谈烟捞上来坐在自己腿上:“怎么不说话?” 谈烟早已哭红了眼,她看着眼前的人仿若神明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瓮声瓮气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闻将她眼角的泪擦干净,温柔道:“我要是再不回来,你就得被人欺负死。” “烟烟啊,你长这么大怎么还是那么好欺负啊。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谁欺负你咱就欺负回去。” 谈烟低着头,哑着嗓子小声反驳:“那时候有你……”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周闻周身一顿,擦眼泪的手停在谈烟眼角摩挲片刻,抵住谈烟的额头,呼出的热气将谈烟的脸热了几分:“那现在我能让你有呢?” 谈烟闭着眼睛,鸦羽似的睫毛扑簌簌的闪着,眼泪还不时渗出来几颗,周闻身侧的腿微微发抖,手也颤的厉害,她答非所问:“你刚才说我是你女朋友了。” 周闻顺着谈烟的头发:“嗯。” 谈烟双手抓着周闻的衣领,接着说:“你还说我是你内人。” 周闻心里一片柔软,握住谈烟的手,轻声道:“嗯,还有呢?” 窗外月明星稀,像极了初遇的那天晚上。 少女被野狗扑食,逃跑路上被狼所救,自此一生无忧。 银霜一般的月光从门缝溜进来,带给这黑暗一点光亮,谈烟摩挲着周闻被月光映亮的眼角,嘴角扯出一点笑。 如果少女的征途需要狼来守护,那谈烟希望那只狼是周闻,而不是别人。 “我想摘到月亮。”谈烟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可周闻却听懂了。 周闻侧脸贴近谈烟的手心:“诺,摘到了。” 谈烟被周闻的回答逗笑了,俯身贴上了周闻的唇瓣,那是一个丝毫不带情欲的吻,真挚而虔诚:“谢谢我的男朋友。” 让你从内而外都是我的味道(只有亲亲) 谈烟起身的那一刻,周闻猛地按住谈烟的后脑逼向自己。 湿润的唇瓣贴上谈烟的上唇,含住,研磨,扯咬,大手扶住她的后腰慢慢摩挲。 上唇被咬破,谈烟微弱的“嘶”了一声,可闻见血腥味的狼没有停止掠夺,反而变本加厉的进攻。 谈烟双手撑着座椅的后背,腰眼被周闻宽厚的手掌按住揉动,酥麻感自脊椎传至大脑,接着遍布全身。 “嗯…哼…”谈烟受不住泄出几声呻吟,像没了骨头似的软在了周闻怀里,胸脯贴上那滚烫的胸膛,谈烟被那温度惊得有些瑟缩。 周闻舌尖顶进谈烟的嘴里,似有意无意的模仿某一时刻的动作顶弄着她的上颚,舌根,接着像两条小蛇一般互相交缠,涎水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滴落到衣服上,银丝在半空中拉扯着,淫靡无比。 黑而空的车厢内空气慢慢潮湿起来,黏腻无比,车窗内起了一层薄雾。氧气稀薄到需要人大口呼吸才能维持生命,可两人仿佛就想要这种濒死感。 想要这种把氧气从肺里寄走,缺氧前的一刻只需要看到对方。 周闻呼吸越来越粗重,动作越来越急,手掌一点点往下掀起谈烟身上的裙子钻进裙底,做个浪荡的伪君子。 周闻手掌抚摸之处荡起一片涟漪,就在周闻得寸进尺的时候,谈烟一把抓住周闻作乱的手,额头抵在周闻额头上看着他那双满是欲望的眼睛。 “周闻,不要在这儿。”虽是情欲上头,但谈烟还没忘记这儿是哪里。 她可不想在裴陆白家门口跟周闻车震。 周闻低沉的笑着强压情绪,闭上眼深呼吸着压抑那股呼之欲出的欲望,嘶哑道:“行,那回家?” 谈烟抱着周闻将头埋在他肩膀上,闻着周闻身上的味道,点点头:“周闻,你身上好香。” 周闻握着谈烟盈盈细腰,贴近她耳边,说:“回家让你从里到外都是这个味道。” 周闻载着谈烟离开的时候,乌莓的裴陆白从屋内跑出来看着扬长而去只剩下车尾气的两人,抱着胳膊对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频频摇头。 “唉,这两人每次都这样,留下烂摊子让咱们管,自己潇洒快活。”裴陆白紧贴着乌莓,摇头晃脑道。 乌莓听见这句仰头看着裴陆白,阴阳怪气道:“哎,是你,不是咱们,搞清楚,老娘今天很不开心,自己收拾吧。” 乌莓甩甩手转身就走,敢骂老娘,那个宋薇死定了。 裴陆白还在那儿感慨,转眼乌莓就不见了,赶紧追上去解释:“不是,乌莓,你听我解释,那时候我去接周闻了,不是故意的。” 追人还不忘腹诽:怎么每次都是周闻啊,裴家欠他的吧,靠。 【作者有话说:我好喜欢亲亲啊】 终于再一次属于我【微H】 谈烟就那么让周闻牵着手,一直走到屋门口周闻都没说一句话。 周闻默不作声的打开指纹锁,按指纹,“滴”一声一阵机械女声响起,门开了。 谈烟刚想开口问一下怎么了,可就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周闻揽住谈烟的腰向上提着紧贴自己,粗重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谈烟脸颊,低头拥吻自门缝挤进去。 半点儿空隙也无。 谈烟错不及防却还是下意识的揽住周闻脖颈配合着周闻的动作。 屋内漆黑一片寂静无比,唯有亲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周闻单手扶着谈烟后腰,另一只手向上有些粗鲁的揉着谈烟的胸脯。 谈烟被揉的有些受不住,从嘴角泄出几声呻吟:“嗯~嗯~,周闻,那边也要。” 周闻揉了两把换成另一边,谈烟仰着头啃咬着周闻的唇瓣,逗弄他的舌尖,脱下高跟鞋。 周闻抵着谈烟一步一步从玄关走到客厅,一直不曾分开。 周闻两只手托住谈烟的翘臀揉搓着,激起阵阵酥麻,谈烟更贴近他。 陷入情欲便再没了理智,仿佛在这场交欢中才能释放真正的自己。 谈烟蹭着周闻的下身,粗大的性器因为刺激在西裤里涨大起来,因为摩擦周闻的呼吸更重。 你来我往之间,周闻一把撕开了谈烟身上的裙子,顺着后腰向下。 “嗯~好痒。” 周闻捏了捏谈烟的屁股,接着往下顺着臀缝指尖一下一下戳着穴口。 谈烟下身早已泥泞一片,周闻指尖挨近的那一秒就迫不及待的吞进去,淫水顺着手指在周闻掌心汇聚一小片。 “嗯~”谈烟踮着脚微微塌腰以便周闻动作。 周闻手指越近越深,一根慢慢地加到两根,三根。 谈烟实在是受不了刺激,塌腰将头埋在周闻胸口攥着他衣领,难耐的带着哭腔:“不要,嗯~周闻,先去洗澡。” 周闻闻言手指停止抽插,一把抱起谈烟往浴室里走:“要洗一起洗。” 谈烟看到周闻把自己放到盥洗台上时就知道这个一起洗绝对没那么简单。 谈烟刚一挨到冰凉的台面就被冰的瑟缩着,周闻随手脱下身上的衬衫垫到谈烟屁股底下,双手撑在谈烟身体两侧:“还凉吗?” 谈烟捂着那条早已破碎不堪的裙子摇头,眼里满是刚才激起的泪花:“这是第几件衬衫了,好费衣服。” 周闻低头又抬起,笑的有点儿痞:“烟烟,与其担心衬衫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接着周闻一把拽下那条裙子,低头含住了早已硬挺的乳头。 “嗯~别咬。”谈烟抱住周闻的头向上挺着胸脯。 周闻揉搓着另一个,没一会儿嫩白的胸脯上满是红印子,因为刺激谈烟嘴里一声接一声的呻吟着。 周闻似是玩儿够了,放开那红的充血的乳尖,向上慢慢的吻着谈烟,嗓音暗哑:“宝宝,我好爱你。” 谈烟闭着眼,仰着脖颈受着周闻的任何动作,双手紧紧攥着盥洗台边缘。 “宝宝,今天好漂亮。”周闻一声一声的宝宝喊着,除了亲吻没其他动作,就是这么吻着。 “宝宝,今天我好开心。” “宝宝,我心跳好快。” “宝宝~” 谈烟被他喊得不难烦了,低头打了周闻一巴掌:“你他妈到底做不做?!” 周闻被打的蒙了一瞬间,转而气笑了,调个情也得挨打? 行,那直接干。 周闻二话不说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一把把谈烟从盥洗台上扯下来,转身将双手背在身后,胸膛紧贴着后背,他自后捏着谈烟的嘴巴,贴近谈烟耳边。蛊惑道:“烟烟,你看镜子里我们多般配。” 谈烟红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紧贴在一起的两道身影,雾蒙蒙的镜面似幻境一般,仿佛一切都未曾真实的发生。 少女紧贴在骑士身前,眼底满是情欲的味道。赤条条的身子上除了红印子就在找不出其他痕迹,脖颈,胸脯往下照不见的地方几乎全都是。 周闻撸着早已硬的发疼的性器抵在谈烟臀缝中摩擦,慢慢贴近穴口戳弄,慢慢进入,狭窄紧致的穴道紧咬着粗大的性器,周闻被夹的停了下来。 “宝贝,好紧啊。” 周闻不知羞的说出那句话,谈烟感受着那性器一圈一圈的涨大,小穴拼命地吮吸着外来物,水越来越多,她抬高身子配合着周闻。 慢慢一寸一寸的进入,在完全进入完美契合之后,两人皆发出一声喟叹。 周闻亲了亲谈烟的耳垂:“宝宝,你终于是我的了。” 周闻望着境内早已迷离的少女,看着身上的红痕,嘴角向上扯出一个笑容,心底的满足感被逐渐放大。 你终于再一次是我的了,我的宝贝。 ** 与此同时,裴家名义上的宴会也在午夜十分散场,今天周闻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想必早已在圈子内传开。 乌莓瞧着眼前不服气的宋薇有些好笑,狐狸眼带着笑由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说宋薇啊,有时候别太高看自己,当年没得到现在也不会。” 乌莓拍了拍裙边的尘土,看着手上的美甲:“收起那些歪心思,好好做人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宋薇气的跺脚,恶狠狠地瞪着乌莓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记恨谈烟。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这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有一群人帮你,凭什么! 乌莓看着乌莓走的越来越远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谈烟,愤愤离开。 离开的那一刻,眼前忽然站着一个男人。 长身玉立,金丝边眼镜,黑西装,半明半暗之间也能瞧出这人长相非凡。 那人冲着宋薇点点头,微笑道:“敢问小姐可认识谈烟?” 宋薇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回到:“是啊,怎么了。” 男人儒雅的笑着:“鄙人姓祁,有一笔生意想跟小姐谈一谈,看小姐是否愿意。” “什么生意?” “一笔……”男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宋薇,说:“你我都会获利的生意,事成之后小姐会如愿的成为周家的人。” 宋薇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半信半疑,可最终还是被那人提出的条件所诱惑。 “真的?” 男人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当真。” 真他妈禽兽 一夜荒唐,谈烟终于见识了周闻的可怕。 从浴室开始,几乎一晚上都在她体内的周闻,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不知疲倦,任凭她哭喊就是不放过她,中途逃跑也只会被拉回来狠狠地顶撞。 谈烟蜷缩在床上动也不敢动,全身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下身像没了知觉一般。她抬手想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来看一眼,可动作牵扯到了伤口,蓦地眼泪就顺着眼角滴了下来。 许是昨晚哭的太厉害,眼角发红的厉害,眼泪浸湿后,有些沙楞楞的疼。 没一会儿,谈烟满心委屈,再也止不住,呜咽出声。 阳光铺满了整间卧室,任一角落都在光影之下,折射出的光芒又反射向半空,出现五彩光芒,抽泣声一下接着一下。 周闻把早饭做好后又把两人的衣服塞进洗衣机,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抽泣,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昨天晚上欺负狠了? 着急忙慌的推开门,只见谈烟像只受伤的小猫一般蜷缩在床上,浑身裹得严实只露出发顶在外边,一声一声哭着。 他快步走到床边单膝蹲下,抬手抚上谈烟柔软的发顶,温柔低声道:“怎么了?烟烟。”接着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往她下身摸。 谈烟应激反应一般连连往后撤,边哭边说,声音哑的彻底:“不要,不要周闻,别来了,呜呜,好疼。” 周闻这下是真的把人折腾狠了,伸进去的手停在原地不知该往哪儿放,紧抿着唇,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折腾成这样真有点儿混蛋了。 “烟烟,不来了,别怕,我就是看看你下边怎么样。”周闻诱哄着把胳膊往前送了一点儿,“要是很严重咱们就去医院看看,好吗?” 谈烟没回答他,哭了一会儿慢慢止住哭声,把一双眼睛露出来十分警惕地看着周闻。 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如今红肿不堪,鸦羽似的睫毛上挂着透明的泪珠,眼角还时不时滴落泪滴,惹的人心疼不已。 周闻此时在心里唾骂自己180遍,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呢,就非得多来那几次吗?禽兽! “周闻,好疼啊。”谈烟呓语般挤出几个字,带着浓重的鼻腔。 周闻眉峰微皱,起身单腿跪在床上掀起被子一角查看谈烟下身的情况。 看到的那一刻,周闻倒抽了一口冷气,更加坚定了自己是禽兽的想法。 皙白的腿上青紫痕迹多到吓人,除此之外从腿根到脚踝咬痕更是不间断,两条腿上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全是自己昨天留下的痕迹。 接着他慢慢把谈烟的两条腿分开,只见粉白色的小穴早已肿胀,阴蒂如今胀大几倍,穴口合拢不住,穴口还挂着昨晚最后一次射进去的白精,周闻抬手碰了碰阴唇,谈烟疼的身体都在发抖,双腿打着颤,又呜咽出声。 “嗯…周闻疼,别碰。” “好好好,不碰,咱们去医院。”周闻哑了嗓子,单是下体就这样,更别提上边了。 周闻摸了摸谈烟的额头,有些发烫,果然发烧了。 他用被子裹好谈烟,在衣柜里拿了两件睡衣就要去医院,谈烟伸出两条胳膊抵着周闻的胸膛,“不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把你锁起来 两人争论一番,最终周闻败下阵来答应谈烟在家里看医生。 医生检查完身体,给谈烟输上液把周闻喊到客厅里。 梁远双手插到白大褂兜里,一脸凝重的看着他:“周闻,几年没开荤啊 折腾成这样。” 周闻抽了口烟,慢慢吐出雾气,笑得蔫坏:“这你就说错了,老子几乎天天开荤。” 梁远伸出一只手打在了周闻的肩膀上,有些气道:“折腾成这样,你爸妈知道吗?” 周闻看着眼前的梁远,心里门清他说的是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 梁远年纪虽说不大,但从小就跟着梁父在周家,跟周闻也从小玩儿到大,如今周家什么事他都清楚。 周闻笑得坦荡,往卧室门口撇了一眼,转过来对着梁远意味深长的说:“我妈知道,从谈烟回来她就知道了,但我爸不知道。” “那你还…”梁远没把话说完就岔开话题,“算了,认识你到了八辈子霉,有事喊我,院里还有台手术,我先走了。” 周闻点点头,看着梁远收拾好东西,把人送到玄关,扬了扬下巴:“那什么,以后可能用你的地方多着呢,多往我家跑两趟。” 梁远身高腿长的站在门外,外貌冷峻,狭长的眸子不笑时泛着冷光,显得极其危险。 他叹口气,点点头:“你这几天好好照顾她,这次真的伤的不轻。” 把人送走,周闻折返回卧室,床上的谈烟俨然睡着了,他俯身把脸颊上的碎发拨弄开,亲了亲额头,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着,谈烟瑟缩着肩膀,躲了躲。 周闻不免觉得好笑,对着谈烟小声说道:“宝宝,好好睡觉,这次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 谈烟醒来时已是晚上,屋子里没开灯,手上的针管早已被拔掉,睡得天昏地暗不知几时。 抹了药的下身舒爽不少 身上酸疼也减轻许多。 窗缝中溜进些许灯光,浅浅光亮照亮床边,只见周闻安安静静地趴在床边,握着谈烟的手浅眠。 黑色碎发落在额间挡住眉眼,呼吸的节奏带动着身体有规律的起伏,宽松的后衣领处显露出昨夜情欲的留痕,情况不比谈烟的好多少。 黑暗中谈烟蓦地红了脸,她抬起酸疼的胳膊摸了摸周闻的发顶,内心一片柔软。 动作极其柔缓可周闻还是醒了。 周闻抬头甩了甩头发,对上谈烟的眼神:“醒了,宝宝?” 谈烟被他叫的有些不知所措,除了在床上他还没喊过自己宝宝。 她木讷的点点头,又指了指周闻的后背,哑着嗓子:“要不要处理一下。” 周闻眼底满是笑意,抬起谈烟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不用,我皮糙肉厚,再挠一次都行。” 谈烟:“……” “要喝水吗?”周闻接着道。 谈烟摇摇头。 周闻像是没听见一样,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俯身对上谈烟的唇捏着她的下巴将水渡了过去。 一吻完毕,双唇分离,谈烟轻咳起来满眼水汽,周闻又坐到地板上:“没什么想法,就是想吻你。” 黑暗是很好的保护色,否则谈烟眼底的局促会被周闻看的一清二楚。 谈烟轻咳一声,问:“你昨天不是说不回来吗?” 周闻捏了捏谈烟的手指,漫不经心道:“骗你的,想给你个惊喜。” 谈烟有些无奈的看着周闻:“周闻,说实话。” 周闻笑笑站起身,坐在床边动作娴熟的窝进谈烟怀里,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触碰谈烟的身体。 “那天其实我知道你去段林那儿了。”周闻的手虚虚的搭在谈烟腰间隔着被子揉着她的后腰。 “只是我第二天出差,”周闻停顿了一下,“而且我不想把你逼得太紧。” 听到这儿,谈烟鼻尖忽的一酸。 “我出差的那段时间呢,我一直拜托乌莓和裴陆白看着你,我怕你再一想不开跟别人跑了。” 周闻往谈烟怀里凑凑,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谈烟的脖颈处,一片温热:“后来呢,我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跑不跑的,你要是还不想待在我身边,我就把你锁起来,一直待在我身边陪着我,直到你愿意再跟我在一起。” 周闻的嗓音像是被磨砂纸擦过一番,磨得她心底发疼。 谈烟喉咙上下滑动,舌根微微颤抖,下巴尖抵在周闻发顶:“好。” 周闻仿佛一只在隐忍的凶兽,颤抖着把爱人拥入怀里:“昨天原本回不来的,但我实在是太想你了,真的很怕你再一次不告而别。” 话毕,周闻再也克制不住,死死的把谈烟圈在怀里,仿佛要揉进骨血。 “烟烟,我觉得我好失败,七年来没一次能护住你。” 成长了又怎么样呢?心爱的女孩儿自始至终好像都不会依靠自己,好像永远都不想拉着他一起面对任何事。 他心爱的女孩儿好像不太爱他。 周闻眼角渗出的泪珠滴落在谈烟胸前,烫的她浑身发抖,她抱住周闻低低喊了他一声:“阿闻。” 许是这夜色给了每个人保护色,让两人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不再假装勇敢,不再倔强。 “我好爱你的。” 色诱成功 因为谈烟的身体恢复的很慢,周闻勒令她在家休息哪儿都不能去,为了防止谈烟偷偷出去周闻把工作全都转为线上,酒吧的事情全都甩给了乌莓。 毕竟事情刚发生,外边什么样,以及会怎么样发展周闻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得保证谈烟不受欺负,至于其他,都是小事。 在家闷了小半月,谈烟实在是憋不住了。 这天清晨俩人刚吃完饭,周闻又一头扎进了书房内处理工作,谈烟看着周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这恋爱还不如不谈,限制人身自由算怎么回事。 越想越来气,谈烟实在是忍不住了,满身怒火的冲到书房,周闻被声音惊得从电脑前抬起头有些不解。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周闻面前就坐到了周闻的大腿上,周闻为了防止她掉下去,双手虚虚拢在谈烟身后,问:“怎么了?那么着急。” 谈烟气呼呼地看着周闻,一把把手搭在周闻的肩膀上 ,吧唧亲了周闻一口,周闻一愣,眼睛都直了。 他家宝贝是怎么了? 接着谈烟双手捧着周闻的脸又亲了一口,声音软糯糯:“阿闻,宝贝,老公,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出去吧。” 周闻满脸惊讶,后又低低笑出声,原来是色诱想出去啊。 周闻拢住谈烟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紧贴着他的身体,谈烟的腰一哆嗦,他凑近她的耳朵慢慢道:“可是宝贝,这些条件不够啊。” 谈烟:“……” 最后,铺满阳光的书房内满是旖旎气息散都散不开,空气潮湿到洇着水汽,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一圈接着一圈的转着,不知疲倦。 桌上的文件散落满地,书桌上满是不知名的液体,一只手掌“啪”的按住桌角处摇摇欲坠的白纸,指尖打着颤,很快纸张被揉皱,飘落下来。四肢交缠,半空中的灰尘都因为这抖动乱作一团,谈烟被周闻虚虚拢在身前,大口呼吸着,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周闻含着谈烟的耳垂在齿尖研磨,嗓音暗哑到像是被磨砂纸打磨过:“宝贝,这才叫条件。” 但过程不重要,谈烟赢了就行。 酒吧。 包厢内坐满了人,可谁都没点酒也没抽烟,茶几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果汁,打火机和烟盒早就被收走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周闻翘着一条二郎腿,一条胳膊搭在谈烟身后的椅背上,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看了看屋内的人说:“今天,我老婆身体不舒服,烟酒就免谈了。” 众人:“……” 谈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冲人笑了笑,偷偷在底下踹了周闻一脚,她实在是没眼看。 一旁的俞野拿手肘怼了怼裴陆白,“啧啧”两声,对周闻的做派不以为意,贱兮兮地说:“一会儿能骂他的人就来了。” 一旁端着酒杯的裴陆白听得一头雾水,骂他?谁敢骂他? 裴陆白脑子里还没想出来个谁,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不是周老板嘛,今天倒是得空老看看您夫人的产业了? 乌莓几步走到沙发前坐在了谈烟旁边,笑的假极了,周遭全是杀气。 多亏了周总您啊 裴陆白见乌莓坐在了谈烟旁边,赶紧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起屁股坐到了旁边。 一屋子人的眼神从她进屋到落座都没在她身上剥离。 谈烟抬手扶着额头,冲着乌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坐在一旁的周闻倒是沉稳的很:“生意不错啊,乌莓,是做生意的料子。” 乌莓看着眼前的周闻款款大方的样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不得多亏周总嘛,要是没周总您那一句‘周家人’咱们这小店可是不能这么忙的。” 周闻踢着那条翘起来的腿,手指绕着散在谈烟肩膀上的发丝,眸子里满是笑意的盯着谈烟的侧脸,说的随便:“那等结婚的时候这家店就应该有好几家分店了,保证赚的盆满钵满。” 乌莓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火:“周闻,你死去吧,你在那边抱得美人归,老娘在这儿给你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没有,我还倒贴钱。” 裴陆白看着动了气的乌莓赶紧拍拍她后背安慰着,还不忘瞪着周闻,咬着牙说:“周闻,少说一句会死啊。” 一屋子人对乌莓肃然起敬,敢这么骂周闻的没几个。 乌莓翘起二郎腿,抱着胳膊盯着周闻没好气,刚想接着开口骂,周闻放下二郎腿,笑的有些正经但还是痞里痞气:“要好处?要什么?” 乌莓见周闻答应的那么迅速,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她是真没想到周闻那么爽快。 “那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过几天店里要办个活动……”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闻打断,周闻挑眉:“赞助直接联系刘杰,以公司名义。” 乌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缺你那几个钱。 “我说的是你要把谈烟借给我几天,店里的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周闻握着谈烟的手指在掌心揉搓,神情淡淡不答乌莓的话,他知道如今没人敢动谈烟,可他就是怕出意外,怕有人不长眼,怕他护不住她。 他不想再让谈烟受那些莫名的委屈了。 谈烟坐在位子上朝乌莓使眼色,她实在是不想在家里待着了,都快长蘑菇了。 “我说周闻,我帮你也不是这一回了,就这个也不行啊,又不要你钱。”乌莓瞧着自己刚做的美甲,又说:“再说了,在海城谁敢动你周家人啊,来势汹汹的,我都害怕。” 在场的人都知道周闻那晚的的作风,听完乌莓这句话全都偷摸着笑出声来了。 乌莓看着岿然不动的周闻有些心力交瘁,抬起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裴陆白,裴陆白立马会意:“周闻,乌莓又不是带着谈烟胡搞,这是有正儿八经的事儿,再说了谁家谈恋爱玩儿囚禁这一套啊,你赶紧放人。” 谈烟转脸看着周闻,凑在周闻耳边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小声说着:“你看,人家乌莓忙不过来了,而且这是我的店,我不来帮忙谁来啊,” 满屋子的人瞧着他俩,谈烟有些不习惯在那么多人面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说完话就紧忙拉开了距离。 周闻听完谈烟的话舔了舔嘴角混不吝的笑了出来,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当然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可也没有要戳穿的意思。 周闻顺着谈烟的话有些严肃的往下讲:“那你得保证除了店里你去什么地方要跟我说一声,我找人跟着你。” 说完怕谈烟误会又补充道:“我没有要监视你的意思,我怕有点儿什么事,毕竟我不能24小时在你身边。” 谈烟听见他答应了,笑的开心,搂住周闻的胳膊晃着点头,双眸像一对盛满了星的月牙。 cosplay主题 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来换取自己想要的结果,不出意外谈烟回去之后又被索要了一次报酬,周闻这才算真真切切的答应下来。 第二天谈烟就去了店里帮忙,这次还真不是因为谈烟想出来玩儿才让乌莓跟周闻提“好处”的,年底各家店都会推出跨年活动进行最后一波儿促销,谈烟的店也不例外。 十二月底的海城格外的冷,谈烟被周闻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放行,到了店里乌莓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些惊讶,她是真的没见过谈烟这样穿过衣服。 她接过谈烟脱下的羽绒服搭在小臂上,满脸惊奇:“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谈老板啊。” 谈烟宠溺地揉揉妩媚的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好了,别这样嘲讽我了,我要是不穿成现在这样,人都不让我出门,你还见得着我啊。” 乌莓捂着嘴笑了笑,推着谈烟进了叁楼办公室商量活动策划。 谈烟任由乌莓推着自己,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你到底想办什么活动啊?还说让我自己来看。” 乌莓神秘兮兮的凑到谈烟耳边,低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谈烟笑着摇摇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门锁咔哒一声发出声响,待整扇门全部打开的时候谈烟才看清里边是什么东西: 整个屋子里到处挂着各色各样的衣服,水手服,女仆装,猫咪套装,绸缎睡衣,各式各样的裙子等等,琳琅满目像极了服装店。 谈烟有些不解但也很惊讶,抬起嫩细的手指指向那些衣服,皱着眉:“你这是要开睡衣趴?还是要玩儿cosplay?” 乌莓拉着她进屋,神情带笑:“cosplay啊,这多明显,不过我没定好主题的名字,这不是让你来商量商量吗?” 谈烟在屋里转来转去看着那些衣服,站定看向乌莓:“咱们店里平时不也有过这些活动吗?现在再来这个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啊。” 乌莓“啧”了一声,转身坐在转椅上食指敲了敲桌面:“我说的这个cosplay不是咱们店里的人啦。” 谈烟听见乌莓这句话更是有点儿不理解了,什么叫不是店里的人? 乌莓看着谈烟呆呆愣愣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家烟烟谈恋爱是把脑子谈傻了吗? “我的意思是,咱们店里穿这个或者是平时的衣服都可以,这些衣服是给顾客穿的。”乌莓点点面前的衣服继续道:“根据消费金额会赠送不同价位的衣服,当天晚上凭卡领衣服,当然了女性顾客可以选择穿或者是不穿,不做强制要求,不过要是想要衣服就必须得有消费等级。” 谈烟对乌莓的想法并没有什么异议,这次活动简单来说也就是场换装舞会罢了,她思考片刻说:“那男性顾客有什么?还有这些衣服得保证一下质量吧。” “放心啦,这些我都考虑到了,男性顾客呢会根据消费等级有相同款式的长衣长裤露胸肌的那种。也会赠送玫瑰花,具体怎么区分咱们商量一下就行了,这些衣服呢都是我找人订做的,质量绝对没问题,咱又不靠它挣钱,只是图个开心而已。”乌莓信誓旦旦说道。 谈烟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乌莓有一点说得对,她们不图挣钱,只图个开心罢了。 乌莓往前滑动几下椅子牵住谈烟的手,仰起头说道:“好啦,其他的我基本上都弄好了,细节什么的咱们俩还得要商量商量,今天敲定一下?” 谈烟没多说什么,坐到另一把椅子上开始干活,毕竟订做衣服之类的需要时间,活动预热也得提前。 中午十二点半周闻打来电话问谈烟有没有吃过饭,谈烟这才从一堆营销策划案中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几点了。 谈烟当然不会说自己没吃饭,她在这边无意识的点点头,冲着听筒说道:“吃过了 。” 周闻似是处于嘈杂的人群中,不时的有声音传来,时不时的跟旁边的人说几句话:“我怎么那么不信呢,烟烟。” 谈烟被他的话噎得一愣,心虚的摸摸鼻尖,小声反驳道:“真的吃过了。” “别骗我了,小骗子,我让刘杰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鱼,一会儿就送过去了,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走不开,你将就吃点儿,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周闻沙哑的嗓音透过电流传进谈烟的耳朵里,低沉,性感,伴随着低笑,谈烟有些颅内高潮。 谈烟捂着听筒,闭眼深呼吸几口把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全部清空,抬头看了乌莓一眼,接着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挂了啊,你记得吃饭。” 谈烟作势就要挂断电话,被周闻连连叫停,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好想你啊,宝宝。” “什么时候可以不工作,天天抱着你啊。” 乌莓两人之间的距离去恰到好处,周闻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能听到,乌莓手掌抵着额头,笑的肩膀上下耸动颤抖着。 谈烟看见乌莓这个样子最后也破罐子破摔,什么话都让别人听见了,自己还在这儿装什么淑女。 谈烟卷着胸前的卷发,靠上椅背,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挂在脚尖的高跟鞋,拉长语调,悠悠道:“想我啊?那今晚陪你睡好不好啊?宝宝。” 闻言,周闻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蓦地红了脸颊。 午饭 一连几天谈烟都泡在店里和乌莓商量着活动方案,只剩下最后一个小问题怎么也确定不下来。 送给顾客的花待敌用密西根碎冰蓝玫瑰还是用卡罗拉红玫瑰。谈烟喜欢蓝玫瑰乌莓喜欢红玫瑰,两个人为此还争论了一番,僵持不下最后偃旗息鼓,把这个问题扔到了一边。 谈烟两人这边争论的口干舌燥,乌莓拍了拍她的胳膊问她去不去吃午饭,谈烟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摇摇头。 “一连在这儿好几天,周闻早就有意见了,今天得去他公司送午饭,聊表慰问。” 乌莓“啧啧”两声,撇着嘴角一脸嫌弃的表情:“你俩这就分不开了,前几年不活的好好的吗?” 谈烟低笑几声,补了补嘴上的口红,随意的把口红扔进包里:“哪儿能啊,谈恋爱的男人总要娇一阵子。”而后站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抬了抬下巴继续道:“不哄哄就见不到我了,走了。” 说完转身就出了门,剩下乌莓自己忙活剩下的事情。谈烟没走多长时间,楼下的服务生上来敲了敲门,告诉乌莓说楼下来了位宋小姐,要见谈总。 乌莓皱着眉,她知道是宋薇,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乌莓语气里不耐烦:“见什么见,不见。” 服务生磕磕绊绊的又接着说道:“那位宋小姐说谈总迟早会见她,她知道谈总的事儿。” ** 谈烟从如意斋把午饭打包好出来刚走到车旁就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后边有人看着她,可转身往后边看又没什么人。 谈烟正想着什么,周闻那边信息发了进来,问她到哪儿了? 谈烟看见周闻的消息转眼把这事儿忘到脑后,心想或许是因为这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回了周闻的消息后开车出了停车场。 谈烟拎着午饭站在周闻公司门前踟蹰不前,她纠结着要不要给周闻发个信息说自己到了 ,让他下楼来接自己。正犹豫着谈烟见到有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女人小跑几步到了谈烟面前,接过谈烟手中的保温桶,满脸笑容道:“您就是谈小姐吧,我是周总秘书的助理夏琳,您叫我小夏就好了。周总现在还在开会,怕您迷路就让我来接您上去等他。” 谈烟被她的架势有些吓到,愣愣的点点头,尴尬的笑笑:“麻烦了。” 夏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说了声不麻烦。 谈烟跟在夏琳身后穿过大堂来到电梯前,许是休息时间电梯间挤满了人,两人一过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准确的来说是谈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今天穿了件挂脖紧身短款毛衣,烟灰色将裸露的肌肤衬得更加雪白,若隐若现的腰线给人无限遐想,一条紧身喇叭牛仔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臀部撑得饱满。红唇卷发,万种风情。 一眼就在人堆里出挑。 “谈小姐。” “谈小姐好。” “谈小姐好漂亮啊,我的天啊。” “是啊,大美女一个,也太好看了吧。” …… 谈烟站在原地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不少的人都跟她打招呼,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儿,怎么所有人都认识她? 内心疑惑不止,可面上还是应着别人的问好。 两人没多做停留上了总裁电梯,到了九楼周闻的办公室。 夏琳打开门,两人进去的一瞬间谈烟就被强光刺激的眯了眯眼,一整扇落地窗映入眼帘。 她将谈烟引至沙发开口道:“谈小姐,周总大概还有十几分钟结束会议,您可以先在这儿等一会儿。” 谈烟坐在沙发上对夏琳笑笑:“谢谢,明白了。” 夏琳离开后谈烟环顾四周,打量着周闻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满是太阳光线,被玻璃折射到不同的地方,映出道道光线在半空中交错。其他摆设和谈烟见到的别的总裁办公室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没情调。除了办公桌之外就是书柜以及装着公司荣誉的玻璃展柜。 谈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流,在心里啧了一声,没劲。 不多时夏琳送来一杯咖啡进来,谈烟转身朝夏琳点点下巴笑了一下,人出去后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苦的谈烟直皱眉,她实在不能理解周闻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个。 谈烟把咖啡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抱着胳膊又盯着窗外瞧,半个多小时后门又开了,谈烟以为又是夏琳来送东西没去看。可是关门声迟迟不响,谈烟有些疑惑,转过身刚想说声什么,就瞧见周闻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周闻应景的穿了身灰色的西装,暗红色领带被他扯得有些歪,碎发微微遮着眉眼,深邃冷冽的双眸盛着笑意,长身玉立坏笑着单手插兜直白的盯着谈烟上下打量。 谈烟歪头靠在窗户上,双手抱在胸前将浑圆更加饱满的展现出来,细长的双腿交迭着舔了下唇角,嘴唇上挂着些许水渍,缓而娇的说道:“周总,午饭送到了。” 周闻低头笑了几声,指尖拨了拨额间的黑发,开门看见谈烟身后露出的那截细腰他就有了反应,这会儿也不装正人君子,快步走到谈烟面前一把托住谈烟的屁股把人抱在了怀里,谈烟惊呼一声双腿缠在了周闻的腰上,被抵在了玻璃上。 周闻大手搁在谈烟后腰和玻璃中间,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腰眼处传进身体里引起阵阵酥麻,使身体更贴近周闻,随着低头的动作长发挡住两人的侧脸,两道呼吸纠缠着,谈烟双手捧着周闻的脸颊,鼻尖相抵:“周总这是几个意思?” 周闻眼神望向谈烟眸子深处,呼吸打在谈烟脸上,惹得她睫毛颤颤闪着眼睛,看了几秒后便吻了上去。 “唔。”谈烟闷哼一声向后躲着周闻,可避无可避,只能迎合。 周闻双手禁锢着谈烟的腰身,紧紧地将她贴向自己,撕咬着谈烟的唇瓣,呼吸声渐渐沉重:“张嘴。” 谈烟原本还躲着,许是氛围旖旎加上周闻那不容她逃跑的架势,她也不再有什么扭捏,跟上了周闻的节奏。 撬开贝齿舌尖相互纠缠,亲吻的水渍声在偌大的办公室响起,周闻湿滑的舌头扫过她口中每一处,至死方休。 谈烟一只手扶在他肩头,一手拽上周闻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唇瓣与唇瓣相互贴合,湿红的舌尖你来我往将空气全部挤压出去仅剩下双方的气息。 吻毕,两人周遭全是粗重的呼吸,被蹂躏成糜红色的唇瓣上还挂着水渍,眼底深处的欲望呼之欲出。 周闻站在被谈烟遮挡着形成阴影的地方自下而上的看着谈烟,因为亲吻被激起的泪水在簇簇睫毛上好似挂着的冰霜,一闪一闪的泛着光,酥胸上下起伏着顶着周闻。 “这不就是我的午饭吗?”周闻深呼吸几口才回答刚才谈烟的问题。 谈烟被吻的七荤八素,眼神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不清眼前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那潮雾才褪去。 她捧着周闻的脸颊,摸着那锋利硬朗的下颚线,媚眼如丝回他:“那周总觉得这顿饭怎么样?” 周闻舔了下嘴唇,摇摇头:“不够。” 谈烟低笑一声,拨动着周闻的碎发,继续道:“那周总怎么才算够?” 周闻嘴角挂着笑就这姿势抱着谈烟走到了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坐下,背靠椅背拉开两人的距离,拇指摩挲着唇角,左手滑进谈烟毛衣内解开她的内衣扣:“这样才够。” 办公室女上喷水(h) 光天化日在办公室做这些事情,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想到这儿,谈烟觉得有些尴尬,想要起身不跟周闻胡闹。 刚抬起一点儿屁股就被周闻按着又坐了下去,周闻闷哼一声,声音里的情欲遮盖不住:“怎么了,烟烟?” 谈烟坐下去的一瞬间就被惊了一下,周闻这反应起得也太快了吧,而且也太大了,谈烟推着周闻的手,有些扭捏道:“大白天的在办公室,不合适。” 周闻哼笑一声,轻揉着她的后腰:“我早就打点好了,没人会过来的,放心。” “玻璃。”谈烟抬手指了指那扇落地窗。 “单向的。” 谈烟其实现在也不好受,可她还是觉得有些羞耻,又问了周闻一遍:“真的不会有人来?” 周闻摇摇头,把她胸前的衣服全推了上去露出那对浑圆,抬手覆上去食指和拇指揉捏着那娇嫩粉红的乳尖,低头含住了另一边的乳头。 谈烟被刺激的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搂住周闻的头,将酥胸送的更往前:“嗯…周闻,好痒。” 周闻含着乳头在齿尖研磨着,舌尖上下左右扫着尖端,痛和痒相交谈烟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让周闻含得更深。 周闻停下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谈烟,只见谈烟仰头紧闭着双眸,睫毛颤动着咬着下唇,红晕攀上脖颈和脸颊,长发散在脑后,半透明的发丝在空中荡着,像一朵出水芙蓉般。 周闻隔着牛仔裤摸着谈烟的腿根,而后拉开拉链将大手挤了进去,隔着内裤逗弄那凸起的一点。 一下一下戳弄着。 没几下谈烟就把头埋在了周闻的肩膀上,双腿想合拢却因为现在的姿势难耐的磨着周闻的腿。 周闻转头亲了亲谈烟的耳朵:“湿了?” 谈烟点点头。 “想要?” 谈烟又是点点头,依然没抬起头。 周闻感受到渗出内裤的液体,手掌渐渐变得湿滑起来,他放慢动作给着刺激,贴在谈烟耳边,小声说道:“那就自己来。” …… 原本明亮无比的办公室内因为窗帘的遮挡变得漆黑无比,只有在缝隙处露进来的光线在地板上长长短短的亮着。 寂静无比的办公室,只有两道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两道毫无遮掩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少女双手扶着桌沿,长发散在身前遮挡住些许旖旎风光,下半身衣不蔽体的与人交合着。 谈烟咬着下唇半趴在桌子上吞吐着身下的巨物,一起一伏间小穴内的嫩肉都被带出来,穴口被撑得饱满再无一点缝隙,摇晃间身前娇嫩浑圆的胸脯随着动作在空中摇晃。 “嗯…嗯啊…”谈烟脸颊漫上血色,再也止不住淫叫出来,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啪啪啪”细腻带着水声的声响从两人身下传出,粗大的肉棒上全是在小穴内带出来的淫液,小穴紧紧含着肉棒,穴道内除了它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从穴口挤出来的淫液四处飞溅。 整个外阴被撞击的泛着粉色,凸起肿大的阴蒂也因为刺激早已充血硬挺,肥厚湿红的阴唇上满是泡沫,挂在阴毛上的淫液甩掉再挂上去,反反复复。 硬挺的肉棒随着谈烟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大,穴口被撑得只剩下薄薄一层含着那粉红色的性器,索取越来越重的快感。 穴道内两侧的细肉紧紧地夹着肉棒,温热甬道顶端的挤压感给了周闻莫大的刺激。 周闻粗喘着气揉搓着臀肉,紧实嫩白的肌肤在周闻的手掌下逐渐漫上潮红,他贴上谈烟的后背,从身后问道:“舒服吗,烟烟?” 谈烟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不输周闻,这会儿自然是大大方方得承认:“嗯…。” 谈烟紧致的后腰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周闻俯身伸出舌尖顺着谈烟的脊柱舔舐的干干净净,随着他的动作,引起谈烟阵阵颤栗,小穴也随着动作慢慢收紧,缴的周闻倒吸一口气,一巴掌打在了屁股尖上。 “啊…周闻。”谈烟被激了一下,浑身都在发抖,坐在周闻的腿上起不来。 “快被你夹死了,烟烟。”周闻喘着粗气,双手绕到谈烟胸前揉捏着浑圆,揉捏变形的乳肉在指缝间溢出,柔软的嫩肉在手掌内不断变换着形状。 “嗯…夹得爽不爽?”谈烟停顿片刻又接着动作,只是缓慢了许多。 周闻揉搓几下娇嫩的乳肉而后双手缓缓往下滑,肋骨,小腹,最后落在细腰两侧,周闻游走之处都像是烈火燎原,升腾起朵朵火花绽放在谈烟雪白的肌肤上,她觉得自己在燃烧,无论是肌肤还是汗水,全都在为这场欢愉添柴加火。 周闻没回答她问的问题只是趴在她后背上亲了亲,而后猛地握着她的细腰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干着,每次退出都只剩下龟头卡在穴口再用力撞击。 谈烟被他弄得惊呼一声趴在了桌子上:“唔…周闻,慢点儿,太快了…不行了。” 周闻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样依旧快速的进出,先前带出来的淫液在重力快速的挤压下变成细腻透白的泡沫溅的两人满身都是。 “这样才爽。”周闻微喘着。 操干几十下后,周闻不太满意现在的姿势,一把捞起谈烟的腰按向自己怀里双手叉开她的双腿,将两条笔直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门户大开。 谈烟彻底坐在了周闻的身上,她被周闻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急忙向后反向搂着周闻的脖子,后脑枕在了周闻的肩膀上,脚尖坠在半空绷的笔直,青绿色的血管蜿蜒而上。 “唔,不要,不要这个,周闻。”谈烟像一只小猫一样在周闻耳边低泣着求饶。 粗大涨红的肉棒在腿心处飞速的进出着,与她嫩白的双腿形成鲜明的对比。肉棒每次进出穴道内的媚肉都在竭力的挽留,攀附在上边,用力的绞紧着。 谈烟紧的周闻有些受不了,周闻食指按在涨红的阴蒂上不断揉搓着,谈烟因为刺激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在空中打着颤,连带着小穴都在一口一口的吸食外来异物。 “烟烟,真的好紧,好棒啊,我的烟烟。” 谈烟受着莫大的刺激,早已神志不清,周闻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剩下低泣求饶,祈求者能早点儿结束这场欢愉。 “唔…嗯啊…不要摸那里。”谈烟紧咬着下唇,一行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股间越来越滑腻,周闻进出的越来越快,谈烟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双腿想要绞紧,周闻知道这是她快到了。 “阿闻,快点儿,快点儿。” 谈烟歪头含住周闻的耳垂吸吮,周闻被刺激的呼吸都停了一瞬,反应过来后闷哼一声加速冲击着。 “啊啊啊,哈啊,周闻,要来了,嗯…要来了。” 猛地,谈烟小穴开始吮吸抽动着的性器,脚尖绷的笔直连脚指头都在用力,浑身不自觉的痉挛着开始浑身抽搐,穴道内喷出一股清液被肉棒堵在穴道内。 按往常周闻早就停了下来,可这次谈烟高潮之后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快速的抽动,被堵在穴道内的清液顺着力道带出来。 “啊啊啊,哈啊,周闻,停下,不要。”谈烟抓着周闻的两条胳膊用力的摇头。 高潮后脑内一片空白,敏感的小穴根本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可周闻就像是不眠不休的机器一样,“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依旧在办公室内回荡。 “烟烟,这样爽不爽?”周闻禁锢着谈烟的腰将她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卖力的操干。 周闻操干了几百下,谈烟大叫一声,指甲深深地陷进周闻的臂膀之中,穴道内喷水来,肉棒堵都堵不住,桌上的资料都被溅上淫液,打的透湿。 谈烟潮吹了。 温热的淫水浇在敏感的龟头上,周闻也再把持不住,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满柜子的避孕套 谈烟瘫软在周闻的身上,任由周闻给自己擦拭那些喷出来的水。 起初没什么,可没一会儿谈烟竟呜咽的哭出声来,声音一出把周闻吓了一跳,赶忙扔掉手里的纸,把谈烟转换个方向抱在怀里低声哄着。 “怎么了,宝宝?”周闻把贴在谈烟脸颊上的头发撩到耳后,亲了亲她的脸颊,“哪儿不舒服啊?” 谈烟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双手搂着他的肩膀,红唇早已没了刚才的艳丽,只剩下欢愉过后的糜红,整个胸膛都在起伏着,声音细如蝇舌:“说了让你停下你不停,完了你还在这儿给我擦,那么长时间我不出去别人怎么看我,别人一看就是再跟你行苟且之事,我也要脸。” 周闻当是怎么回事儿呢,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眼尾微挑一把抱起谈烟往休息室走:“跟我做这个让你难堪了?” 谈烟重重点点头,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道:“难堪,太难堪。” 周闻笑着颠了颠怀里的人没说话。 把人欺负狠了,多受几句也没什么。 两人皆是衣衫不整,谈烟不知道该把视线落在哪儿,四处乱瞟着,惹得周闻一阵笑:“该看哪儿看哪儿,咱们俩谁没看过谁?” 谈烟现在生着气不想搭理周闻,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周闻把谈烟放到床上后盖上被子,拉开衣柜给谈烟找衣服。 柜门口拉开的一瞬间谈烟惊呆了,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衣柜。 叁个隔间里除了两人的衣服之外,还有一整个隔间的避孕套,什么空气装,超薄款,持久装,各式各样的牌子全都有。 谈烟被惊的早就忘了刚才因为什么生气,她抬手指了指满柜子的避孕套,望向站在柜子旁一脸坦然的给她拿衣服的周闻:“周闻,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闻扭头看向身后的谈烟,挑眉道:“怎么了,很惊奇?” 谈烟:“……” 不止是惊奇了,这是惊讶好吗?! 谁家总裁会买一柜子的避孕套放在办公休息室啊! “这样不方便吗?你每次来想要的时候都省的去买了。”周闻在衣柜里拿出两件浴袍,又找出两身衣服扔到了床上:“不止这儿,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每辆车里全有。” 谈烟:“……” 谈烟不是很关心方便不方便的问题,她现在只对一个问题有兴趣:“你怎么拿上来的?” 周闻脱掉身上脏了的衣服后一把捞起谈烟抱在怀里往浴室走,托着谈烟的屁股说:“刘杰啊,难不成是谁?” 谈烟一听不是他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幸好他不傻,要不然多尴尬啊。 可转念一想,刘杰?!那不是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周闻可真不害臊。 谈烟被周闻放在浴室地上“嘶”了一声,地面太冰,有些冰脚心。周闻察觉后架起她的两条胳膊让她站在了自己的脚上,开了暖风。 谈烟站稳后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搂着周闻的腰,抬眼看他:“我怎么觉得你们公司里好多人都认识我啊,等电梯的时候好多人都在跟我打招呼。” 周闻虚拢着她的后腰调试水温,闻言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人,谈烟像只被欺负狠了的狐狸,原本就勾人的眼神此时更加楚楚动人,哭红的眼角变成了绯红色,添了撩人的媚色,被蹂躏狠的唇瓣此时红肿不堪,比刚来时少了几分冷增了几分艳。 他亲了亲谈烟的眼角,对这个问题他很乐意回答:“因为她们知道你是我老婆,是这儿的老板娘。” 谈烟听完这句话原本还摇头晃脑的抱着周闻,几秒后反应过来放下绕在周闻腰间的手,抬起食指指向自己,眉眼间全是惊讶与疑问:“她们知道我?” 周闻点点头一把搂过谈烟,将她带到花洒下边冲洗着身体。 因为你是我失而复得的宝贝,所以我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宝贝。 谈烟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抱了出来,周闻却是被惹出一身汗,被她挑逗了半个小时,只管放火不管灭火,周闻粗暴的把谈烟放进被窝里,转身回了浴室解决欲望。 谈烟看着周闻的背影,“咯咯”的笑出声做了个鬼脸,老老实实的待在被窝里等周闻出来。 不多时枕头边的手机响了,谈烟伸出一只手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是陌生来电。谈烟有些纳闷,一般没陌生号码给自己打电话,这次她猜不出是谁。 铃声持续响了几声,谈烟带着困惑还是接了,万一是熟人有事找呢。 谈烟接通后把手机贴在耳边“喂”了一声:“你好。” 那边人一直不出声,谈烟又看了一遍屏幕确定接通后,心生疑惑:“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良久,就在谈烟以为对面是误按了号码打错想要挂断时,对方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好。” 沉闷,暗哑却又带着蛊惑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声传过来,短短的几个音符敲打在谈烟的耳鼓上,她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着想要冲破胸膛。 屋子里满是冬日午后的阳光,空中漂浮的尘埃随着折射进来的光线舞动,可她却觉得这件屋子里阴冷无比,仿佛深处极地冰窟中。 身体内沸腾的血液随着温度慢慢凝固,失去原本鲜艳的颜色只剩下雪白一片,映进屋内枝干的黑影都像是魔爪紧攥着人的脖颈,让人喘不过气来。 谈烟手指僵硬的握着手里的手机,身体的血液仿佛在倒流,轻轻滑动了下喉咙,眼神无措的盯着浴室那扇门里的身影,明明对方看不见,可依然小心翼翼的做着动作,等待着对方下一句话。 “想我了吗?” “我的…小玫瑰。” 等我回来,宝宝 周闻从浴室出来时床上已没了谈烟的踪影。 生气了?还是走了? 他随意的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滴把毛巾扔在一边围着浴巾就出了休息室。 周闻走出休息室的那一刻,便僵在了原地。 偌大的办公室内如今坐满了人,乌莓,裴陆白,俞野一群人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他的几个助理也在这儿。 周闻心里笑了几声,舔了舔被谈烟咬破的嘴角,这是要干什么?报复? 周闻挑眉看向窝在沙发角落的谈烟,许是心有灵犀谈烟转头看向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我草,不是吧周闻,大中午的玩儿那么刺激。”俞野打量着周闻吹了声口哨接着道:“怪不得谈烟把我们叫来说要在你公司待一下午呢,原来是防着你啊。” 周闻湿漉漉的黑发往下滴着水,在赤裸的胸膛上划出一道道水痕,脸上始终挂着笑,可眼里的情绪不甚清晰,像是漆黑不见底的洞,又像是起了雾的秘境。上身结实的肌肉显露出来肌理清晰,人鱼线顺着腰腹直至浴巾边缘处消失,荷尔蒙爆发, 周闻混不吝的笑出声:“防你大爷。”转身回了休息室穿衣服。 转身的那一刻,脸上唯有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周闻再出来时已是一副社会精英派头,混不吝的脾气收敛的一干二净。他快走几步拎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随意的坐在了谈烟身旁。 “周闻,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把我们烟烟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裴陆白在一旁喂着乌莓葡萄开口装腔作势道。 “滚,烟烟是你叫的?”周闻拿起手里的烟盒砸了出去,“再这么喊给老子滚出去。” 说完这句话周闻一把把谈烟的手钻在手心里揉搓,谈烟有一瞬间僵在原地,周闻捻捻她的指腹,侧头:“别紧张,就是暖暖手,宝宝。” 谈烟听完这句话嘴角显出笑来抬头看了周闻一眼,点点头:“不紧张。” 周闻下午还有会,本来就跟谈烟闹了不短的时间,这会儿也没多少时间跟他们在这儿闹,随便吃了几口桌子上的饭后又嘱咐了几句便牵着谈烟往门口走。 “哎呦,周闻,什么话还不能让我们听啊?”俞野翘着二郎腿,贱兮兮地冲着周闻喊。 谈烟皱着眉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周闻往外走,周闻走了几步停下脚步,谈烟一不留神撞到了他身上,“哎呦”一声捂着额头看向周闻,眼里带着疑惑。 周闻依旧带着笑,冲着俞野抬了抬下巴说道:“怎么,做错事了背地里哄哄老婆也不行了?怎么就你话多。” 俞野被塞了一嘴狗粮,双手抱拳在半空中划拉两下,酸溜溜的说道:“行行行,这公司都是您的,您怎么都行。” 谈烟被周闻拉进隔壁的秘书办公室,屋门关上的那一下,谈烟整颗心都在跟着震荡。 谈烟心里有些没底,她不知道周闻听没听到那通电话,也不知道现在周闻知不知道,她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故作轻松道:“怎么了?把我叫出来干嘛。” 偌大的办公室内除了打印机工作的声音之外,落针可闻,周闻垂眸看着谈烟,眼底压抑着某种情绪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谈烟落在身旁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微动,呼吸有些沉,眼神飘忽但故作镇定地看着周闻:“怎么不说话啊。”周闻还是这么瞧着她,她抬走抚上周闻的侧脸,拇指摩挲着微热的脸颊:“好啦,下次洗澡不逗你了,不行吗?” 谈烟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周闻温热宽厚的手掌压在她嫩白微凉的手背上停留片刻,按着她的手捏了捏:“等我回来,好不好?宝宝。” 现在不想说的话,等我回来告诉我,好不好? 谈烟脸颊上淡淡的血色也慢慢褪去,她齿尖咬着下唇的一点点细肉,望着周闻那深邃凌厉的眼眸。 是无奈,是纵容,是宠溺,是不舍。 种种情绪在周闻的眸子里投射出来压得谈烟喘不过气来。 许是屋子里太过闷热,窗户被人打开一条细缝,丝丝凉风从缝隙中吹进来,谈烟散在肩上的碎发被风吹的微动,风划过侧脸使得脸颊更凉了几分。 谈烟觉得唯有被周闻握住的那只手是热的,是与现状格格不入的。 打印机不知道有多少东西要打印,A4纸慢慢消失,出口的资料已经堆成小山。 良久,打印机停止了工作,最后那张资料被弹出磕在挡板上发出“咔哒”声的那一秒,谈烟点点头,从喉咙深处里挤出一个字节出来:“好。” 话音落,资料安静的落在出口处。 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错误的决定 两人出门的那一瞬就瞧见乌莓靠在墙边等着谈烟,周闻看了乌莓一眼后把谈烟推到乌莓身边亲了亲她的手背,抬手轻揉着她的发顶:“等我回来,玩儿的开心。” 谈烟怔愣地看着周闻动作,微张着唇,瓮声瓮气道:“知道了,快走吧。” 乌莓一句“行了”才将两人旖旎但诡异的气氛打破。 周闻抬眼笑笑,再没管两人去了会议室。 谈烟心里装着事一直心不在焉的让乌莓牵着,她不知道刚才头脑一热做出的那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到底该不该告诉周闻中午祁澜江那通电话。 她现在想不通的是祁澜江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自从回到海城谈烟的联系方式也仅限周围的几个人知道。 “唔”谈烟一个不注意栽到了乌莓的后背上,再抬眼眼前的境况大不同。 只见乌莓带她来的并不是周闻的办公室而是一间休闲室——天花板中央吊着一盏叁层的水晶灯,发出浅金色的光将整间屋子映的透亮。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的全部是透明玻璃柜,玻璃柜里陈列着不同牌子的酒,屋子中央便是一组沙发和一张台球桌,旁边放着各式各样的娱乐工具。 “这哪儿?”谈烟看了看周围,从心底发出一声疑问。 “周闻的休闲室啊,他没带你来过啊?”坐在沙发上刚结束一局大富翁的俞野扭头看向两人。 谈烟有些震惊,谁家公司里还怕配一间休闲室啊?! 震惊之余谈烟摇摇头算是回答俞野,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来。 俞野有些惊讶地看着谈烟,而后又觉得这样很正常:“也对,带你来这儿干嘛呀。”见谈烟有些疑惑俞野伸了个懒腰继续道:“这儿周闻一般也很少来,除非是特想你的时候。” 谈烟:“……” 俞野话刚落地裴陆白就砸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怎么该不该说的都说啊。 俞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轻咳一声招呼两人坐过去。 谈烟捡了个角落坐下,在桌子上拿起一杯饮料抿了一口攥在手心一个字音都没出。乌莓细眉微皱看着有点儿反常的谈烟,她想问缘由但外人太多只好作罢。 裴陆白问她俩玩儿不玩儿,乌莓余光看了谈烟一眼,乌莓轻摇摇头使了个眼色让几个人别多说话。 几个人都是人精,看谁都能看出点事儿来,俞野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得谈烟不开心,想岔开话题便清了清嗓子,声音上挑指着对面人上衣上的小兔子图案问了一嘴:“你这个兔子是有什么寓意吗?” 对面人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嗐,你说它啊。”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那个红眼白毛的图案接着道:“我这儿那天不小心溅上点儿油滴,原本打算扔了,我那女朋友说昭这个是她给我买的第一件衣服有很大的意义,就给我补了图案让我接着穿。” 说到这儿,俞野突然想起来,一拍巴掌有些激动:“我草,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众人:“?” 俞野:“就高中的时候,周闻的一件校服上是不是有个类似的图案,我问他哪儿来的,他那个嘚瑟劲儿我现在都记得,跟开了屏的孔雀一样说‘我老婆给我缝的’。” 俞野记得那是一个午后,那天所有人都去吃饭了,谈烟有些不舒服就在教室里睡觉,周闻不值钱的坐在人家身边伺候人家。 俞野看着两人,满脸的“虐了狗”的感觉,俞野把手里最后一口汉堡吃掉之后,冲着两人翻了个白眼:“真没见你那么伺候过谁。” 周闻轻声笑骂了一句没搭理俞野,抬手把落在谈烟脸颊上都碎发撩到而后接着扇风。 忽而俞野忽然问了一句:“你这外套上是什么东西啊,以前怎么没看见啊。” 周闻低头看了一眼压在谈烟身下的那件校服外套,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才满足俞野的好奇心。 “是个狮子的图案。” 俞野满脸问号:不是大哥,我知道那是狮子,我想知道这是谁弄上去的。 周闻当然知道俞野什么意思,他后背靠向椅背,盯着那个狮子图案眼底渐渐升腾起一抹厉色,眼神愈发的沉:“那儿有点儿洗不干净的脏东西,我老婆就拿东西给我遮住了。” 话语间周闻翘着二郎腿抬起手摸了摸谈烟的后脑勺,郁色消失,满脸都是嘚瑟,眼底深处满是笑意,他舌尖顶了顶脸颊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炫耀接着说:“我老婆说狮子和玫瑰绝配。” 俞野满脸呆滞的看着周闻,半天举起大拇指心表佩服,嘚,啥时候都能吃狗粮。 谈烟听到这儿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抬眼望向说话的俞野,眸子里情绪不明像是蒙着一层雾。 这件事她也记得,这是她记忆力为数不多的和周闻在一起的安稳时光。 她记得那天是一个盛夏午后,教室里除了周闻、俞野和她再无其他人。 前一晚周闻折腾的有点儿狠,谈烟没心思去吃午饭便趴在教室里浅眠,下课后空调就得关上,周闻害怕她热就坐在旁边的位子上给她扇风。 那天中午谈烟其实一直没睡着,从周闻说话开始,谈烟的心就像是被揪紧了一般还有些后怕。 那儿点儿脏东西溅上去的时候可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那是周闻为了教训欺负谈烟的人渣溅上去的血,而那是唯一一件幸免的衣服。 谈烟想想周闻打人那晚上现在还有些后怕。 周闻满是是血的站在漆黑小巷的街口,汗湿的碎发紧贴在前额,眼底是谈烟从未见过的狠厉与阴郁,像是化不开的浓重夜色般盯着谈烟。 他大口喘着气,手指关节还再往下滴着血,身后的血腥味止不住的往谈烟鼻子里钻,铁锈味充斥着每一寸天地,那人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谈烟双手不自觉地颤着,脸上早已没了血色。 周闻喘了几口气缓缓闭上眼,眼睫像是展翅欲飞的血色蝴蝶颤颤的抖着翅膀,几秒后他睁开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周闻抬手脱掉上身的短袖毫无章法的握在掌心擦拭着还留在手上的血,他不想让别人的血沾染谈烟分毫。 擦拭干净后随手扔到一旁,笑着摆摆手让谈烟过来,谈烟被周闻的模样吓傻了,反应过来后小跑着扑到了周闻怀里。 周闻赤裸着上身,笑着安慰他的小姑娘:“刚才是不是吓到了?现在好了。别怕我。” 谈烟被吓得说话都有些迟钝,她小声地说道:“我不怕你,可是阿闻,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为这种人不值得。 周闻轻轻拍了拍谈烟的后背,而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低眸瞧着怀里的女孩儿,只见女儿身子微微发颤,眼圈通红的站在自己身前,眼里要掉不掉的清泪挂在眼角,看的周闻心疼。 周闻抬手轻抚谈烟的脸,一抹血痕留在谈烟煞白的脸颊上,清冷的面容瑰丽而又妖艳,仿佛是在一张白纸上留下罪孽的痕迹一般。 周闻奇怪的心理突然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心上人沾染上了他的血,他微微弯腰与谈烟平视,说出了谈烟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烟烟,这辈子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丢丢,哪怕是这条命。” 什么都可以丢,哪怕是这条命。 谈烟手里的杯子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杯壁起了层白雾,指尖早已没了血色。 她想,她的决定是错误的。 ** 周闻散了会什么都没管,直接到了休闲室。 可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周闻好像就知道了结局,里边空无一人。 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雾,将空间内的一切东西吸纳进去,却唯独不见那一人。 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拽了拽领带,舔舐了下唇角。 他的烟烟好像不太乖了。 只是荒野里一朵腐烂的玫瑰 凌冽寒冬,落地窗的窗户却大敞着,缥缈的窗纱在半空中被吹的搅在一起,冷风丝毫温度不带吹进屋内,像是一把锋利淬着毒的刀。 屋内昏暗一片,独独一盏落地灯发出略带温度的暖光照亮一隅天地。 少女身穿白色冰丝睡衣仰躺在墨绿色的单人沙发上,裸露着洁白光滑的双腿,像感觉不到冷一样,黑发散在半空中任由冷风吹荡。身旁的烟灰缸里早已蓄满了烧剩下的烟嘴。 嫩白纤细的指尖显出丁点猩红,大段烟灰接连着猩红要掉不掉,谈烟嘴边慢慢吐出一口白雾,缭绕在眼前,惹得眼前更是迷蒙一片。 谈烟那天提前离开了,借着上厕所的名头,只是跟乌莓扯了个理由说自己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 大概是乌莓看出谈烟有些不对劲,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郊区房子的密码给了谈烟,让她去那里。 自此谈烟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四五天没和别人联系。 这四五天里谈烟一直处于这个状态,说不上来什么不对劲,可就是不想见到任何人,不想跟任何人说任何一句话,哪怕是一句我没事。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谈烟害怕再接到祁澜江的电话,只是听到那声音她就像是掉进冻人血髓的冰窟一般,挣扎都不能挣扎,只剩下苟延残喘。 指尖的烟很快烧尽,最后一点猩红落没,屋子里再没了带温度的东西。 谈烟把烟嘴叼进嘴里发现灭了,起身从桌子上的烟盒里磕出一根叼在嘴边,正当要点燃之际,四五天没响过的电话今天出奇的响了。 谈烟夹着烟愣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发出催促声音的床头电话,抿了抿下唇不知道该不该接。 踌躇之际,电话铃声断掉,谈烟松了一口气,刚想继续刚才的动作,电话又响了起来。 谈烟内心叹了长长一口气,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去接电话。 她赤脚站在柔软洁白的地毯上,姣好的身段被性感睡衣勾勒出来,单手抱在胸前接了电话。 “喂,你好,”谈烟嗓音里透着连夜未睡的沙哑以及化不开的落寞。 “烟烟,是我。”乌莓的声音传了过来。 谈烟不意外,除了乌莓知道她在这儿其他人不知道。不过谈烟有些好奇那么晚了乌莓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嗯,我知道。”谈烟低低答了一声,“怎么了?” 许久乌莓都不开口说下一句话,谈烟又接着问道:“乌莓,你有在听吗?” 乌莓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些哭腔,像是低泣又像是刚刚止住的抽泣:“烟烟,你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别一直这样好不好?” 她微微张着嘴,眼里带着迷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能说些什么。 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出来,可又能说什么呢? 谈烟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向谁说。 “乌莓,我……”谈烟吞吞吐吐的还是没说什么有用的话。 “烟烟,你这样我不知道我能做点儿什么,你一直不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帮你。”乌莓再也止不住眼泪,剩下的话全淹没在哭声里。 乌莓不是轻易掉眼泪的人,可唯独在谈烟这儿,每每谈烟有些什么事她都心疼谈烟,谈烟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乌莓压下声音里的湿意,“是不是祁澜江?” 乌莓直击靶心猜到了。 谈烟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快要停止,她怎么也没想到乌莓会猜的那么准。 谈烟良久的沉默印证了乌莓的猜想,乌莓低声骂了一句,继续道:“明天我过去,你当面给我讲。” 谈烟指尖狠狠地掐着掌心,才把听到这个名字不自觉发出的颤粟压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别带别人。”停顿片刻,谈烟又说:“尤其是他。” 没等乌莓回答,谈烟便掐断电话。 谈烟单手握着早已挂断的电话,僵硬的站在原地望着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巨大的黑暗吞噬者世间万物,在这黑夜里没什么是藏不住的,暗夜里的风都不能吹开这层雾。 自谈烟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谈烟明白自此只剩下自己独行于这人世间,没人有义务要帮她处理这些破事,一直被她的事情缠绕。 七年前遇见周闻算是上天对她的恩赐,算是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岁月里唯一的一点慰藉,任何东西都代表不了。 就像是身处在漫天荒野里,遍地是荒草、枯败的树枝以及零落坠下的冬雨,她短暂的生活在一间温室里,享受着春雨和阳光的沐浴,生长成一朵艳丽的玫瑰。 七年的时光过去,一切回到现实世界。 如今,谈烟只是一朵腐烂在荒野里的野玫瑰。 谈烟晃过神来,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慌忙转身往衣柜边走去,她不能等明天乌莓来这儿,这件事只会没完没了的缠在自己身边。 谈烟慌慌张张的换好一身衣服,随意的往行李箱里塞了几件衣服,拿起箱子就往门外走。 可拉开门的那一刻,谈烟突然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屋外。 她手指用力的攥着身旁的拉杆箱,指尖的血色褪去,手背青色的血管微微显露出来。 眼前,周闻双手抱在胸前倚靠在门前的柱子上直直地望向屋内。 周闻眼皮上的褶皱陷得很深,眼神凶的可怕,凌厉的眼神宛如利剑穿透人的骨血直抵最深处,像嗜血的魔头一般看着开门的谈烟。 他的眼神从谈烟的身上转到旁边的行李箱而后又转回,鸦羽似的睫毛上挂着白霜,随着呼吸颤抖,他压迫感十足,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想去哪儿?” “周闻,我害怕” 周闻身上的黑色大衣与这黑夜化为一体,全是浓墨的黑,在这漆黑的夜里压迫感十足,他黑发和肩头上坠着点点雪霜反射出来的白光,眼底红血丝遍布,憔悴的神情惹的人心疼。 见谈烟不答,周闻走几步上前扯过行李箱牵着谈烟回到了屋内,身后的门被咣当一声关上。 周闻没说什么话直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审视着还站在门口的谈烟。 谈烟如今还没有反应过来周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憔悴的神情在这黑夜里都显现出来,被小口撕咬着的嘴角,上下起伏的胸脯,额头缓缓滑下的汗滴无一不展现出来她在紧张。 莫名奇妙的紧张起来。 周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现在她该怎么做? 周闻漆黑的瞳孔里除了谈烟再没其他,眼皮压得更低遮挡住射进来的光。许是明白了谈烟现在在想什么,无声的从大衣外套里掏出手机,用力的摔在了眼前的茶几上,抬抬下巴示意谈烟看。 谈烟顺着周闻的动作往手机上瞧,只见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他和乌莓通话的小框以及一个追踪定位示意图,她倒吸一口气转脸看向他,挑眉说:“你玩儿这套?” 周闻不可置否,搭在膝盖上的手抬起示意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声音没什么起伏:“如你所见。” 谈烟现在明白周闻为什么会强制她穿他给自己准备的衣服,谈烟上扬的眼尾微翘,现在明白了,原来是玩儿这个。 很快谈烟恢复了原状。 “现在见到人了,还没死,是不是能走了?”谈烟双手抱胸,靠在玄关如无其事地道。 像刚才想跑的不是她一样。 周闻饶有兴致地抬眼盯着谈烟,心里低笑,行,这劲儿倒像是原来的谈烟。 “想去哪儿?”周闻又问了一遍。 谈烟很随意的站在原地:“出国玩儿。” “为什么走?” “懒得等了不行吗?”谈烟知道周闻问的不是这次原因,是哪天在公司里的事情。 “手机关机?” “懒得充电。” 周闻瞧着谈烟这漫不经心的样儿,狭长的眼睫微微蹙起,忽而站起身一如一阵劲风跨步到了谈烟眼前,没等人反应过来一把掐住谈烟的下颌骨,强迫谈烟仰起头抬眼看他。 他似笑非笑地瞪着谈烟,声音沉的吓人 :“烟烟,我这辈子的耐心都留在你这儿了,我有多大本事就护你多大的天,但你得让我觉得你值得我这么做。” 谈烟下颌骨被周闻捏的酸疼,血色早已蔓延至脸颊,眼眶里满是清泪,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滑了出来,大颗的泪珠砸在周闻的虎口,烫的人生疼,可就是这样周闻仍是没松一点儿力道。 谈烟被强迫着与周闻对视,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两人之间陡然拉紧的距离让谈烟能好好的看看周闻,碎发上的雪霜早已化成了水滴荡在发梢,眼底的乌青,眸子里被他压住的怒火,对她的担心都直直地映射进谈烟的眼睛里,熬夜留下的疲累在周闻脸上显得一清二楚,刺得她心疼。 可饶是这样,谈烟张嘴说出的话仍旧是周闻不想听的,她说:“我不值。” 周闻听见她这句话手上陡然加了力道,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添加了助燃剂一般疯狂的在身体里窜动,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 他眉眼低压,眉宇间显出几道褶皱,饶是有点儿不信谈烟说出的话:“再说一遍。” 周闻猛然用力谈烟被掐的喘不上气来,脸憋得通红,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抬手捶打着周闻结实的胳膊,发出微弱的声音:“周…周闻,放…放…放手。” 周闻像没有听见谈烟的回答一般,漆黑的眸子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将她吸纳进去,眼底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此刻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 周闻慢慢贴近谈烟的耳边,在她耳廓边摩挲片刻,温柔道:“烟烟好不乖,这得让我怎么办呢?把你锁起来好吗?” 说完这句话,周闻便放开谈烟的脖颈,低头吻上谈烟的唇给她渡气。 原本就缺失氧气的双肺此刻如杯水车薪般接受者施舍,极具压缩的肺部如今只得到一点点氧气,谈烟身体有些痉挛的往下坠,周闻双手掐着谈烟的腰防止她往下滑。 一吻毕,周闻放开谈烟,谈烟再没了力气瘫软在周闻怀里大口掠夺着氧气,周闻低头瞧着怀里的人,抬手将她嘴角的水渍擦干净而后贴在自己唇边伸出舌尖舔舐。 “烟烟,这只是一点点惩罚而已,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我们再来说这个问题。” 说完周闻不管谈烟听没听到一把托起谈烟稳步走向卧室将谈烟仍在了床上,自己站在床尾一件件脱着衣服,看着躺在床中央因为缺氧导致意识模糊而乖得不行的谈烟,周闻此刻竟觉得有些愉悦。 只有这时候,谈烟才最听话。 脱完衣服,周闻单腿跪在床尾伸手握住谈烟一只细白的脚踝往下扯,谈烟感觉到周闻的动作后,撑起上半身微张着嘴满眼都是恐惧地盯着周闻,双手撑在身后连连往上爬。 谈烟不住地摇头,嘴里说着“不要,周闻,不要好不好。”这种情况下的周闻有多可怕谈烟不是没体验过。 像一只久不进食看见美味猎物的凶兽。 可周闻像是打定今天晚上要这样,不顾谈烟的反抗一把把谈烟拽到了身下,俯身亲掉谈烟眼角的眼泪:“烟烟,躲什么?” “周闻,我害怕” 谈烟拿手拼命抵着周闻的胸膛,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周闻劲太大了,谈烟根本推不动他。 “周闻,别,唔…不要。”谈烟狂摇着头挣脱周闻的桎梏,周闻拿虎口钳制住谈烟的下巴不顾她的反对将人钉在原地,谈烟剩下的话全都闷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咽声。 周闻胸膛像是被鼓槌敲动着的鼓面,一下一下有力的与谈烟起伏不定的胸口触碰,不知是那一字眼碰触到了周闻的心底,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晦暗不清的眸光里全是谈烟此时淫靡的情形:“不要什么?嗯?谈烟你告诉我,你不要什么。” 周闻放过那两瓣被他蹂躏到殷红的嘴唇,抬手抹掉沾染在谈烟唇角的水渍,双手抵在谈烟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里是化不开的哑,眼神里是遮不住的失落:“是你不要这样,”他抬起一只手将谈烟脸颊上的碎发全都拨到一边接着道:“还是,不想要我?” 月亮隐进云层,大雾弥漫,窗外一片乳白。 谈烟闻言心脏猛地颤抖,自己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死物一般失了心跳和体温,唯有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隐没在身下的床单里,她缓缓抬起双手环住周闻的脖颈,微微抬起上半身把脸埋进周闻的颈窝里大哭起来。 周闻僵在原地霎时清醒过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女孩儿心脏疼到几乎无法呼吸,看着谈烟衣衫不整的样子,再听这刺耳的哭声,周闻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巴掌,真是犯蠢了。 周闻温热宽厚的大掌附在谈烟纤薄的后背上拍拍,将她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起身坐到了床边,满是心疼:“不哭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这样。” 谈烟窝在周闻怀里只是哭,除了搂紧周闻之外,没半点儿其他的动作。 一时之间,屋内除了哭声再无其他。 周闻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低声道着歉。 周闻劲瘦的胸膛上全是谈烟的眼泪,湿泞不堪,他也不去管就那么淌着。不多时,谈烟突然在他怀里怯生生的带着颤抖冒出一句:“周闻,我害怕。” 随即而来的便是谈烟双臂越来越重的力道,仿佛是要把周闻箍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周闻那句“不要我”实在是让谈烟害怕了,她不是不想要周闻的,她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周闻闻言没什么停顿,依然轻声哄着:“怕什么,我在呢。”周闻侧头亲了亲谈烟的耳尖,摩挲着她的脸颊:“有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不会去细想谈烟怕什么,管她怕什么,怕什么都有他顶着。 渐渐的,窗外大雾开始回落,窗户上是一道道水痕顺着透明的玻璃下滑,引得人看不清窗外的光景,唯有那几道水痕惹眼。 谈烟止住哭声,抽噎的亲了亲周闻的脖颈,时不时的泄出几声嘤咛,浑身发着颤。 周闻抚摸着谈烟的后背,扯过他的大衣给谈烟盖上,将贴在她脸颊上的湿法拢到耳后,满是愧疚的:“烟烟不哭了,今天是我犯浑吓到烟烟了,再也不这样了,要打要骂都行。” 谈烟又亲了亲周闻。 周闻了然,他缓缓道:“那…烟烟,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吗?” 谈烟不答。 “烟烟,今天是我犯浑了,吓到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也很害怕,我害怕你再跟七年前那样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让我七年都摸不着。如果我今天没在这儿看着你,堵着你,你是不是就要走了?我去哪儿找你呢?”周闻的语气是如此诚恳。 他没什么停顿的接着说:“烟烟,你这跟不要我有什么区别呢?” 闻言谈烟猛地伸出手堵在了周闻的唇边,张嘴咬了一口周闻。 周闻“嘶”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落针可闻。 她不是没考虑过这些,可她又能怎么办呢,除了能逃避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她不是不在乎周闻的感受,她爱周闻,只有这样才能让周闻不沾这些烂事。 可周闻今天的话像是一颗子弹,轻而易举的就把谈烟铸就许久的堡垒打穿,让她再没了藏身之地,一束光打了进来,照亮每一寸昏暗之地。 显而易见,这束光是无罪的。 谈烟绞紧在周闻脖颈后的手指,像是用了莫大的勇气,仿佛被砂纸擦过一次的嗓音缓缓响起:“周闻,他好像来海城了。” “回家了,烟烟” 周闻听见这句话没什么多余的动作,还是轻拍着谈烟的背,轻“嗯”了一声。 谈烟窝在周闻怀里有些拿不准周闻的态度。按理来说,周闻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最起码也得是抓着她问些其他情况,可现在周闻什么都没问。 她摩挲着周闻后颈处青色的后剃发,刚长出的一层发茬有些扎手,刺的指肚有些发痒。 “周闻,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谈烟最后还是比不得周闻沉住气,先败下阵来问。 “没。”周闻只答了一个字,简短有力。 谈烟抿直唇线,双眉紧促,声音里带着慌张和试探:“没什么想知道的吗?” 周闻顺了几下她的后背,一把将人抱起来,谈烟没防备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呼,紧忙搂住周闻的脖颈。 周闻将人转身放到床上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我放你下来,别搂着了。” 谈烟听话的放开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就那么看着周闻站在眼前把扔在底下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此时,谈烟是真的摸不清周闻的态度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刚才谈烟并没有说什么敏感的话题。 待周闻一切收拾好,俯下身猛地靠近谈烟,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拉近,谈烟下意识的往后仰头拉开距离。 周闻嘴角挂着笑,双眸里像是盛了星河般璀璨闪着亮光,眉头一抬,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谈烟,虽然笑着可眼底是遮不住的冷意。 周闻抬手拿指节刮了一下谈烟的鼻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笑意:“回家了,烟烟。” 谈烟还没从周闻的态度里反应过来就被周闻一把抱进怀里,转身离开房间。 转身将谈烟脸颊按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周闻眼里的笑意霎时不见,接踵而来的便是深不见底的愠怒以及阴郁狠厉的神色。 两人走到周闻停在院外的车身旁停下脚步,谈烟在他怀里微弱的发着颤,像是一只遇见劲敌而害怕发抖的小兽,孱弱,害怕,依稀觉得生命的尽头是无数的黑暗。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周闻侧脸轻蹭着谈烟的黑发,抱人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像是强壮的猛兽来到身边安抚这只受伤的小兽一般。 许是这样的安抚起了作用,怀里的人渐渐停止颤抖,变得乖顺起来。 周闻安抚着怀里的人,抬头入目便是乳白色的漫天大雾,雾气缥缈落在两人身上变成了水汽,两人站在茫茫大雾中,除了彼此再不见其他。 周闻肩头被雾气打湿,漫无边际又遥远的天际挂出一轮圆月,微弱的月光穿透雾气到达地面时只剩下微弱的光点,他抬头看着那一点虚无的月色,出口的白气与周身的雾气融为一体,接着便是周闻都没察觉到的带着颤抖的声音响在这苍茫一片里 “烟烟,这次整个周家站在你身后,所以别难过,别害怕,我们回家了。” 接着一滴泪珠自眼角滑落,湮没在肩头。 仿佛透过这缥缈的雾气 周闻看到七年前那孤立无援,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心里酸疼不已。 七年前他没办法护住她, 七年后他护着她。 哪哪儿都是富贵奢靡 经历了一晚上有冲击性的事物,谈烟早已精神疲累一上车便昏睡过去,至于周闻后来带她去哪儿她早就不知道了。 谈烟倚坐在床上,扭头看着窗外恒温花房里那一大片肆意绽放的密西根碎冰玫瑰,紧抿着唇一直在思考周闻这是把她带到了哪里。 她不记得住她隔壁的周闻家里有那么一间大花房,毕竟这间花房就得是周闻那套房子那么大了。 更何况这间卧室里的布置就不是普通的房屋的摆放,屋子是传统中式的设计,屋里每一件东西的摆放都很有讲究,而且也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哪哪儿都透露着低调的奢侈,光是桌子上插花的花瓶都是稀有的古董花瓶。 谈烟锁着的眉头就一直没散开过,心底快速闪过几种可能,姑且可以当做原因的就是周闻真把她锁起来了,毕竟她不知道跟周闻对着干过多少回了,而他又是个言出必行的主,把她锁起来谈烟一点儿也不意外。 谈烟还在侧颜瞧着那些玫瑰,眼底泛着欢喜,这样看起来被关着也不错。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响起,谈烟低低应了一声,门开,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人长得很是清秀耐看。 来人脸上挂着淡笑,满是礼貌:“谈烟小姐,家庭医生现在需要来给您做一个简单的检查,您看可以吗?” 谈烟歪头表示疑惑,吞吐道:“身体…检查?” 周闻关人还备得那么齐全吗?家庭医生都有了。 小姑娘耐心的解释:“是这样的,小少爷说您醒了之后要做一个简单的检查,您不用太担心,就是了解一下您现在的基本情况。” “周闻吗?” “是的。” “他现在在哪儿?”谈烟实在是不太明白周闻的意思。 “少爷有事出去了,您要是想见他的话可能需要等待一下。”小姑娘自始至终的挂着微笑。 谈烟现在也没其他办法来问什么,毕竟周闻不在她一个都不认识。 谈烟乖乖的做了身体检查,刚想开口要干净衣服,小姑娘便放在床边一套刚熨好的:“小少爷都吩咐过的,您不需要担心,等您收拾好后可以直接到一楼餐厅用餐。” 谈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头讪讪道了声谢,进浴室去洗澡。 谈烟化了个极淡的妆,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下了楼。 周闻不知道怎么,给她准备了一件浅咖色长袖连衣裙,Polo领设计外搭一条领带,一条腰带将谈烟的细腰勾勒出来,身材比例极好,荷叶边的裙边设计将谈烟整个人衬得端庄不已,就连配饰都是同色系的。 她觉得周闻给她准备这套衣服不是平白无故瞎准备。 走到楼梯拐角处时,在一楼客厅忙碌的众人全部停下手中的工作,齐刷刷的望向谈烟,此起彼伏地喊:“谈烟小姐。” 谈烟刷的脸红起来,手足无措的站在楼梯拐角看着楼下的人,但再怎么说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厚脸皮下去也没什么。 谈烟一路点头微笑进了餐厅,身后人极快的为她拉开身侧的座椅请她入座,谈烟坐好环视周围,整个大厅设计和楼上卧室出自同一设计稿也是传统中式的设计。 几把海南黄花梨的玫瑰椅构成大厅的主件,整个大厅地面上凿开一周小水槽养着锦鲤,流水声连绵不绝环绕在整个客厅,几扇同等材质的雕花屏风遮挡在几扇窗户前,避免寒风入侵。 尽管有供暖系统,可屋子的角落里还是烧着暖炉,熏着昂贵的香。 哪哪儿都透露着富贵奢靡的意味。 谈烟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没一会儿一道道菜就上了桌,全是谈烟爱吃的。 她舀了一勺粥尝了尝味道,还可以,像周闻煮的,看来他没出去一会儿。 没一会儿谈烟就吃完了一小碗粥,把碗放下抬眼就瞧见了那位小姑娘,谈烟眉眼弯弯的招手让她过来,笑问:“周闻还没回来吗?” 小姑娘摇摇头:“小少爷只是说他出门办事,让您不必等他吃饭。” 谈烟搅着刚被端上桌的补汤,点点头,刚把一勺补汤吹凉送进嘴里,谈烟就听见门口的人在低声喊着小少爷。 闻声谈烟连忙把手里的勺子放进碗里,站起身跑到门口去见周闻。 谈烟跑到门口站定看清来人时有些怔愣的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惊讶。 只见屋外以周闻为首,身后大约有二叁十号穿着黑西装的人,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站在屋外大理石的空地上,显得有些壮观。 凌冽寒冬,周闻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装裤。宽肩窄腰,笔直的长腿,因为衣服透光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也朦胧的撞入她的视线,仅是简简单单的衣服就将他极好的身材比例勾勒体现的淋漓尽致。 天空放晴,周闻的皮肤更显得白皙,浓眉星目,硬朗流畅的下颚线将脸型勾勒的俊美无比,周遭满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英气,周闻看着呆愣的谈烟,嘴角勾起看着她,笑的很淡:“怎么了,睡了一觉不认识了?” ps:这张是最后的存稿了,今天在外边耍,二更我尽量赶 妈?!(二更合一) “所以说,你带我来的是你家?!” 谈烟站在大厅中央,瞧着在双人黄花梨椅子上坐的四平八稳的在剥橘子吃的周闻,有些不可思议。 周闻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托盘里,那桌上的湿纸巾擦了擦手指上沾的汁水而后把谈烟拉进至跟前,拿起一瓣橘子就往谈烟嘴里塞,边塞边不以为意的说着话:“看来这是昨天晚上休息好了,有点儿力气了。” 谈烟撇了撇周围的人实在是害羞,紧忙把周闻指尖的橘子瓣含进嘴里还不忘打周闻一巴掌。 谈烟含混不清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周闻把谈烟唇边的汁水擦掉,把她拉进怀里双手拢着那双小巧细腻的手,在掌心搓了搓仰头看着她:“嗯…这么说其实也对,不过不太准确。” 谈烟歪头看他。 “这里的确是我家,不过不是我一个人的家,我爸妈也在这儿。”周闻很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句话,可谈烟却是心头一震。 谈烟瞬时紧张了起来,她抬头四处张望着这栋房子,脑子飞速思考着周闻的爸妈应该会住在几层。 周闻看着她警惕的样子,心里不免好笑,真是可爱。 猛地谈烟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把手从周闻的掌心抽出往身后指:“那你告诉我,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那二叁十个保镖像是棵棵劲松,挺拔无比,个个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等着周闻。 “他们啊,以防万一,从今天开始他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我有些是要做,没办法二十四小时陪着你。” 周闻把谈烟的手又拽回来拢在手心,上下打量着谈烟。 周闻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像是很满意今天谈烟的样子。 谈烟被他看的有些发冷:“你这些人从哪儿找的?” 周闻头抬也不抬的就接着回答:“我哥给我的。” 谈烟瞳孔一震,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都带着不自觉的颤:“你去求你哥了?” “哪儿能啊,我妈让我哥给我的。”周闻靠在椅背上双腿夹紧了谈烟,单手撑在一边手指摩挲着唇瓣,衬衫的扣子被他随意的解开两颗露出精壮的胸膛,一副混蛋模样。 “妈?!”谈烟惊讶的语调都高了好几度,几乎是喊出来的。 话声音刚落地,她身后就传来一道中气十足却又不失温柔典雅的女嗓音:“这怎么冲着他就喊上了。” 周闻听见来人的声音也变得正经起来,连忙起身规矩的答了句:“妈,你怎么来了?” 妈?! 谈烟顿时僵在原地,心脏猛地停止跳动,四肢血液仿佛在倒流,脸色急剧褪色,像一只木偶娃娃。 她是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周闻的母亲,尤其是自己一团糟的情况下。谈烟眉头紧锁在一起,紧闭着眼,双手在身前绞紧,手心里满是沁出来的汗。 女人脚步声越来越近,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咔哒咔哒”声,一声声敲在谈烟心头,谈烟沉下一口气忽而转身跟周闻并排站在一起,转身那一刻迅速调整好情绪,脸上挂着标准的见长辈的笑,柔声细语地喊一句:“阿姨好。” 只见周母穿了件简单的素色长袖旗袍,披了一件厚披肩,头发拿了根玉簪简单的盘在脑后,周身散发着历经岁月后的稳重和柔和,但岁月不曾在其脸上留下痕迹,皮肤白皙五官甚是好看,标准的东方美人长相,很是赏心悦目。 周母坐在首位将披风脱掉递给一旁的人,双手交迭,碧绿的翡翠手镯滑落在手腕上,她上下打量了几眼谈烟,而后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慈眉善目的朝着谈烟招招手:“过来,来。让我瞧瞧你,烟烟。” 谈烟一凛,上前几步在周母身前站好,微微弯腰又喊了声:“阿姨。” 周母拉过谈烟的手,左瞧右瞧而后抬眼关切道:“比臭小子给我的照片怎么看着瘦了?他没照顾好你?” 谈烟张了张嘴,脸上有一秒的空白。温热干燥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住,源源不断的热意自掌心传来,惹得谈烟心里也暖的不行,听见周母那句关切后,谈烟不知怎的有些想哭。 眼底一片朦胧却没泪珠掉下来,谈烟笑着蹲下身仰头瞧着周母:“没有阿姨,是这几天工作有点儿累,没休息好的缘故。” 周母冷哼一声,白了周闻一眼,没好气道:“你别替他开脱了,他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了。” “啧,怎么上来就说我坏话呢?我真没有。”周闻双手插兜混不吝的吐出一句。 “怎么了,说你几句你就不乐意了?”周母说完这句连让周闻开口的机会都没给,转头又跟谈烟说话:“好了,这阵子你住家里好好休息休息,那工作就让周闻搭理好了。” 谈烟眉眼弯弯地笑,一副乖巧样子。 “烟烟,咱们什么都不害怕啊,这次有那臭小子,不害怕啊。” 周母拍着谈烟的手背,一句一句的安抚着谈烟,没多说什么话,可仿佛什么都说了。 你们两个的事我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也都知道,可我觉得那不是你的错,咱们什么都不用怕。 谈烟起先忍住的泪意在此刻再也止不住,眼前忽的腾起一片雾气,接着便是大颗大颗泪珠滚过脸颊,啪嗒啪嗒的哭湿了前襟。 谈烟笑着抹眼泪,摇头:“不害怕。” 身后的周闻看不下去了,抬手抓了一把头发,烦躁的往前跨了几步把他妈从椅子上拉起来顺手将谈烟脸上的眼泪抹干净,继而不满道:“说了你别来,别来,来了就把她惹哭,你赶紧走吧。” 周母不明所以的被拉起来,强行的把披肩披上被推着走到门口,“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这是我家还不能来了?” “能来,但是我让您来您再来行不行啊,尽帮倒忙。”周闻把他妈推到门外一手还牵着谈烟,“下次来啊,跟我爸带声好,他老日理万机我就不去打扰了,回见。” 说完一点情面不留,转身带着谈烟上了二楼卧室,理都不理他妈。 周母在门口咆哮:“臭小子,你就那么不待见你妈是吧?!” ** 周闻打开卧室的门将人推进去,门合上的那一刻反手将谈烟推至墙边俯身吻了上去。 谈烟被他搞得措手不及,只能仰头迎合着周闻急促的动作。 双手被周闻高高的举到头顶,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着她的唇齿,像是要把口腔里搅弄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湿滑的舌头相互纠缠在一起交换着津液,还没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周闻带领到另一片高地。 谈烟不断高抬的下巴,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颤抖着的身体无一不在诉说着内心的世界,此刻她想离周闻再近一点儿才能填补内心的荒凉。 不知多久之后,周闻才放开谈烟,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彻底哑了:“烟烟,今天好乖。” 谈烟被放下的双手圈住周闻的脖颈,急促起伏的胸膛一下一下撞着周闻,眼里是迷离,热切,她舔了舔唇瓣上留下的水渍,微仰着头轻轻舔了一下周闻滑动着的喉结,抬眼看着那满眼是她的男人:“我哪天不乖?” 周闻被她撩拨的仿佛证据身体快要炸了,血液都在沸腾的奔流在四肢,他闭眼稳了稳气息,咬着下唇,松开,笑的坏:“烟烟,今天是真的要招惹我是吧?” 谈烟立马知错就改,可怜楚楚急忙摇头:“没有,才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周闻哼笑几声,他才不信她的鬼话,这就是想点火又不想灭火罢了。 “有什么想问的吗?”周闻淡淡道,直接生硬地岔开话题,他知道再继续今天就彻底收不住了。 踌躇半天,谈烟慢吞吞开口:“阿姨都知道了?” 周闻点点头。 “那…”谈烟紧接着开口,却又微微低着头,有些不自信,接着说:“那阿姨没让我离开你吗?” 周闻被她的话气笑了,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你偶像剧看多了吧。” 谈烟怂怂鼻尖反驳周闻。 “我妈早就知道你了,只不过其他事情都是我妈自己查的。” 谈烟紧紧攥着周闻的衬衫,身上的衣服被她抓的不成样子,周闻把她的手拽下来揉揉她的发顶,郑重其事道:“别担心,我妈什么没见过啊,没必要觉得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了这次能护住你,就能护住你。” 你真是蠢 “那按你这样说,你现在去哪儿都有那么多人跟着你?”乌莓吸了一口吸管,冰的不得了的杨枝甘露顺着透明的管子进到嘴里,抬手指了指周围坐满的人。 午后的阳光有些暖人,眼光透过玻璃打在人身上,将一切寒冷驱逐,饮品店里靠窗的位子里坐满了保镖,而谈烟和乌莓两个人就坐在人群的中心。 谈烟轻咬着吸管,点点头回答了乌莓。 “我靠,周闻这人比祁澜江那个老东西还变态。”乌莓把手里的饮品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义愤填膺的继续说:“那你去哪儿岂不是都有人跟他汇报,一点儿小秘密都没有了。” 乌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最后几个字还夹杂着着些许委屈。 谈烟嗫嚅半天,最后无奈地指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乌莓,这件事最后成这样,你和周闻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我,我那不是担心你吗?”乌莓挺直腰背反驳谈烟,而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小声嘀咕:“那也不全怪我啊,这是海城啊,这又不是我家,周闻都把枪抵在我脑门上了我能怎么办。” 谈烟:“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吖,我一猜你就舍不得怪我。”乌莓喜笑颜开的挪到谈烟身边搂住谈烟的胳膊晃了几晃:“我跟你说,周闻那天太吓人了,那脸拉得老长了,看谁都想来一枪。” 正说着,店门口那边有声响传来,谈烟两人抬眼直直地看过去,只见叁男两女站在店门口破口大骂:“别给我搞这一套,店里就那么几个人凭什么不让进啊,小心我投诉你。” 服务员连忙解释:“小姐,真不好意思,可是今天的确是有人包场了,所以我们不接待外客了。” 那女的还要在说些什么,转眼间就瞧见在众人中央坐着的谈烟:“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谈烟啊。” 女人转过身来,两人才看清那人的长相,是宋薇。 乌莓低骂一声:“草,怎么在哪儿都能遇见她,见鬼了。” 谈烟还未开口说话,宋薇急行至跟前,双手抱在胸前,嚣张跋扈道:“怎么?怕看见谁啊,只敢在没人的地方出现。” 乌莓眼底闪过一抹冷色,狠厉立即充斥着周身,她刚想站起身来就被谈烟一把按住,乌莓转脸看着谈烟,心里有一万匹马奔腾,她实在是不理解谈烟,都这样了就任人欺负吗? 周围坐着的保镖也在这时齐刷刷的站起身,形成一堵人墙,将所有人围在中间,没半点儿缝隙,任何人都不能逃脱。 宋薇身后的几个人扬声呵斥道:“怎么?难不成还想动手,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几个都是谁家的。” 谈烟使劲按住乌莓那条胳膊,示意保镖们坐下,她面色冷峻,语调平缓没带半分感情,像是审讯犯人一般:“祁澜江找你了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她像是笃定了这句话背后的事实不是猜忌而是现实。 乌莓瞪大双眼看着谈烟,眉眼间还带着些疑惑,此时不管是其他人还是她都没想到谈烟会说出这句话。 在谈烟说出这句话后,宋薇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就像平静无浪的海面被投进巨石,一时之间惊涛骇浪,她背后布满冷汗,语调都带着心虚和惊慌:“你,你怎么知道。” 谈烟没理她那句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宋薇,虽然我和你的交际除了针锋相对之外再没其他,但我自诩还是了解你。你其实跟其他富家小姐没什么不同,你之所以每次见我都要这样,无非就是我一个普通人入了你们那个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公子哥的眼,你其实不喜欢周闻,你谁都不喜欢,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宋薇双手握拳垂在身侧,嘴巴张了张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谈烟打断。 “我说这些其实没什么意思,但你跟祁澜江合作,你真是蠢。”谈烟语气里满是冷嘲,但也满是可悲的怜爱。 “你!”宋薇迈腿上前,一旁的保镖一把把她拽住,按在原地没法再往前一步,她咆哮道:“你以为你说的都对吗?谈烟,以前你就应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烂人,你凭什么,你就活该惹上这些事,这些不都是你应得的吗?” 谈烟将乌莓拉起来就走,众目睽睽之下理都不理宋薇。走出人群后,只听见宋薇在身后大喊道:“谈烟,那件事还没完,你以为现在就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止步向后转身,谈烟斜眼瞧着那被保镖牵制住的女人:“宋薇,我没过过安生日子,我不知道那样的日子是什么滋味。” “现在你满意了?” 少爷为什么要睡花房呢? 自那天回来后周闻就勒令谈烟非必要不许再出门,为此谈烟闹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还是周母出面替儿子求情谈烟才肯善罢甘休。 这天谈烟正陪着周母在花房里收拾刚送来的鲜花,管家拿着一个包裹箱子就走了进来。 十二月底花房内温暖如春,管家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谈烟跟着打了个冷颤,周母拿过一旁的披肩给她披上,才不急不缓道:“拿的这是什么?” 管家微微欠身,将包裹放在地上直起腰开口回道:“这是一位叫乌莓小姐拿来的,说要我转交给谈烟小姐,说一定要谈烟小姐亲自打开。” “乌莓?”周母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她转脸侧眸看着谈烟选找答案。 谈烟瞧了几眼那巨大的箱子,她迎着周母的目光:“我在那边认识的好朋友,有可能是她收拾了一下我放自己里的东西,给我送过来了。” 周母缓缓点头,把手里的剪刀放在桌上,在一旁的洗手池洗了洗手:“那就把箱子放到楼上吧,既然是烟烟的东西就谁都不要动了。” 管家明白了夫人的意思,点点头转身离开。 周母拉着谈烟洗干净手,替她擦干:“天也不早了,咱们也会去吃饭吧,剩下的交给她们来收拾就好了,你也别在这儿想那个东西是什么了,一会儿吃完饭就去看看。” 谈烟不免在内心感叹周闻好命,有个那么通情达理的妈,把年轻人的心思摸了个透。 谈烟眉开眼笑,嘴甜的不行:“谢谢阿姨,阿姨最好了。” 谈烟跟着周母穿过大片大片的绿地,走了将近五分钟才到周母住的那栋房子。 虽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但每次都会被周闻家惊到,她原本以为周闻家只是那栋别墅,可那天周闻赶走周母后晚上谈烟问起周母住哪儿这个问题时,周闻很平常的回答在另一栋别墅里,接着周闻就跟谈烟讲他家都有些什么。 喷泉,后花园,数不清的绿地,体育馆,游泳馆,他爸还想在扩一些地建高尔夫球场。 那一晚之前谈烟知道周闻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那一晚之后谈烟越看周闻在自己隔壁买的那套房越觉得周闻委屈他自己了。 少爷为什么要睡花房呢? 周父和周闻都在公司加班没回家,大哥出国收购公司一时之间家里只剩下谈烟和周母,虽然人少,但饭菜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半都是谈烟爱吃的。 两人吃完饭周母也没再留谈烟喝茶,谈烟待了一会儿就回了。 谈烟回到周闻的住处后直接上了二楼卧室,刚打开门就瞧见那个大箱子在墙边放着,谈烟好奇心重找了把美工刀把箱子划开,打开箱子后谈烟被乌莓寄来的东西惊得双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只见那巨大的箱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睡衣和cosplay的衣服以及一些情趣道具。 谈烟合上微微张开的嘴巴,拿起最上边的一张小卡片,上边的字再一次冲击了谈烟的心灵。 只见乌莓拿她拿一手隽秀的字体写下来一段狂野的话:午夜时分,是否寂寞,是否还独守闺房,是否欲火焚身渴求男人的疼爱?穿上它,穿上它宝贝,保证你被玩弄的下不来床。 穿着女仆装对镜被干的尿出来(h) 惊愣片刻后谈烟打通了乌莓的电话。 “你在搞什么呀,这是一箱什么东西?”说话间谈烟还在箱子里扯出一条渔网袜拎在手里,丝袜的一端荡在半空中轻飘飘的。 乌莓在那边调笑道:“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惊喜?” 谈烟隔空翻了个白眼,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乌莓的脑回路,刚想开口问乌莓那边就止了笑声正色回答。 “哎呀,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咱们店里需要用到的衣服,我就给你挑了一些让你看看实物,当然啦,也夹杂着我一点儿私货。” 谈烟把那条丝袜甩到床上,看着这堆堪称情趣用品的衣物有些头疼:“那你也不用给我寄那么多吧,我放在哪儿啊?” 乌莓不以为意:“怎么能嫌弃多呢?有些东西她就是一次性的,比如那些丝袜撕了不就没了?” 谈烟一手按在脑门上,得,还是给她当情趣用品的。 “哎呀,别那么气冲冲的,我这是为了让你俩增进感情。”乌莓停顿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对了,那条女仆装你得试试,后天咱们有可能要穿的,哪儿不合适你告诉我咱们还能改,这个不能不穿。” 谈烟把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在箱子里翻着那条所谓的女仆装,翻了好半天,箱子里的东西扔了满地才把那条裙子找出来。 谈烟把裙子拎在手里前后翻看着,心里算是踏实一点儿,这条裙子倒是没什么不妥,很正常的女仆装,这下谈烟算是信了乌莓的话。 “好了,去试裙子吧,我要去约会了,再见。”话音刚落电话就被乌莓挂断了。 谈烟对着手机的屏幕嘀咕了半天,才把手机扔到床上站到床边换衣服。 那件裙子不算难穿,只是因为层次太多导致谈烟卡在脖颈半天才完整的穿到身上,谈烟拽了下堪堪遮住腿根的裙摆走到试衣镜前看。 黑白色的女仆裙将谈烟的肤色衬得更加雪白,纤细嫩白的长腿裸露在外整个人高挑极了,浑圆的胸脯将胸口处的蕾丝推的极高,微微漫上血色的脸颊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纯欲可人。 后背的拉链有些难拉,谈烟背过双手努力的扒拉那条细小的拉链,可拉链卡在中央怎么拉都拉不上去,因为动作裙摆往上提,紧实的双臀暴露在空气中。 还在跟拉链做斗争的谈烟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门开了又关上。 周闻一进门就瞧见这一幅香艳画面: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试衣镜前身穿女仆套装,蕾丝的内裤包裹着挺翘的双臀在半空中,纤细单薄的后背因为拉链缘故裸露在外,较好的面容透过身前的试衣镜反射进人的眼里,整个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周闻就那么贴着门站着看谈烟动作,也不上前帮忙,一幅看笑话的态度。 动作好半天,谈烟终于把拉链拉上,两只胳膊酸胀无力的垂下来,脸上的红晕又荡开几分,谈烟站在原地喘着气猛地透过镜子瞧见了周闻的身影,猝然转身看向周闻。 只见周闻上身靠在门板上,双手抱在胸前双腿交迭,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眼底充斥着呼之欲出的欲望。 “你怎么回来了?”谈烟诧异道,明明那会儿还说要加班来着。 周闻抬了抬眉骨,下巴点点被谈烟仍在床上的手机,开口道:“我给你发信息了,说我要回家了,是你没看见。” “……”哦。 周闻好整以暇地看着谈烟,也不懂只是笑。 谈烟手指微微蜷缩,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但当她微微抬眸看向周闻那双勾人的眼睛时,她突然改变了注意。 她双手交迭搭在身前,向前走几步来到周闻眼前,微微抬起下巴,眸子晶莹剔透,声音软又媚:“对不起少爷,是我没及时关注少爷的消息。” 周闻会心一笑,停顿都没停顿,抬起谈烟的下巴贴近她的耳边说:“那你该怎么办呢?小女仆。” 带着诱惑的嗓音低低传进谈烟的耳朵,周闻身上凛冽的气息瞬时裹挟而来,谈烟觉得自己置身于漫天雪地般。 谈烟故作慌乱,眼神四瞟,而后颤颤惊惊回答:“伺候少爷洗澡好不好。”她抬手抓住周闻那只手腕,“少爷不要生气好不好?” 周闻低头蛊惑一笑,抬起的手慢慢放下,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谈烟那双细手腕带着人往浴室里去。 进了浴室谈烟弯下腰很是像模像样的为周闻放洗澡水。 弯腰时春光乍泄,下半身全都裸露在外,周闻站在谈烟身后青筋绷起,极力忍耐着她的诱惑,眼底布满可怕的血丝,胸膛深深地起伏着,看到这一刻的时候周闻再也忍不住了。 周闻上前一把抱住谈烟的细腰,双手不自觉地贴近谈烟的酥胸轻揉着,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谈烟的脊背上,烫的谈烟微微一缩。 因为周闻的动作谈烟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深呼吸几下强行稳定情绪,她转过身来面对面对着周闻说:“少爷,我帮您脱衣服吧。” 周闻看着谈烟那副弱小的样子,心里不免觉得好笑,行,陪她演。 “脱吧。”周闻放开圈在谈烟腰上的手靠在盥洗台边等着谈烟脱衣服。 谈烟慢条斯理的动作着,西装外套,领带,接着便是一颗一颗解着扣子,延长甲的指尖划过周闻精壮的上身,所到之处像是细小微弱的电流流窜,惹得周闻呼吸又加重了几分。 谈烟抬眼可怜楚楚的看周闻,周闻眼皮褶皱深陷,深邃的眼眸像是欲望之境,漆黑的瞳孔满是压抑。 身后潺潺的流水声响起,身前是周闻粗重的的呼吸声,谈烟夹在中间其实也不好受,她下身早已湿透,内裤黏腻的贴在阴部。 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周闻抓住谈烟的腰转身将人按在盥洗台上,简单粗暴的拉开自己的裤链将早已胀大粗红的性器掏出抵在谈烟臀缝中间滑动。 “烟烟,你好磨人。”周闻咬着谈烟的耳尖,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 谈烟被盥洗台的边缘冰的浑身一颤,被周闻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谈烟迎着周闻粗重的呼吸,反手摸着周闻的侧脸,迷离的眼神早已不复清明,主动摆动着下身去蹭周闻的性器:“那就不磨了。” 周闻一只手深入谈烟裙子拨开那早已湿透的内裤,沾的满手黏腻,他无声的笑笑,将两根手指并拢浅浅插入穴口,进入穴道的那一秒媚肉像是饥渴数日般迅速贴近,穴道里又暖又湿,周闻快速的抽插着手指:“烟烟,早就湿了,对不对?” “嗯,哼嗯…”谈烟双手紧扣着盥洗台的边缘,仰着头感受着周闻的动作,他动作太快了,惹得谈烟浑身颤粟。 逐渐两道水生渐渐合二为一,谈烟反手扣着周闻的脖颈,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镜子里的两人,她知道那必然是淫靡不堪的。 “进来,嗯…嗯啊,进…进来好不好?”谈烟侧身胡乱亲着周闻的下巴,手指给的刺激始终不够,始终到不了云端,她渴望有更大的东西来填满自己。 周闻使坏,手指没有一点儿要抽出去的意思:“那你要睁开眼看着我操你,睁眼看着我就进去。” 谈烟难耐的随着周闻的动作上下摆动腰身,她摇摇头拒绝这个要求。 周闻也不慌不忙:“那我就不进去了,用手指也是一样的。” 慢慢的,从嫩穴里流出的水早已在周闻的掌心聚成一汪,穴内的肉不自觉的瑟缩着,吸咬着那两根手指。 谈烟实在是没办法看着两个人淫乱的样子让周闻操自己,她还是摇摇头。周闻抬起另一只手掰过谈烟的下巴,威胁道:“小女仆有拒绝的权利吗?我命令你现在睁开眼,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停止。” 谈烟现在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当然不会选择停止,她慢慢睁开迷离的眼神,好一会儿眼神才聚焦看清镜子里的两人。 下一秒周闻扶着粗长的性器直直地插进穴道最深处。 “哼嗯,好大,好胀。”谈烟被顶的往前晃了一下又被周闻一把捞进怀里发了狠的操弄。 穴道内的嫩肉紧紧的包裹着肉棒,肉棒上微微跳动的青筋与穴内的褶皱深深嵌合在一起,周闻肉棒地每一次跳动都能惹得谈烟颤粟。 “宝宝,我们在干什么?”周闻宽厚的大掌握在谈烟的细腰上在她身后卖力的操弄,淫液顺着柱身迸溅出来,屁股上,周闻的裤子上早已湿透。 谈烟受着周闻卖力的顶弄,生理性泪水早已蓄满了眼眶,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雾气,始终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耳旁的“啪啪”声不绝入耳,她像一只熟透了的虾米弓起腰身,感受着身后人的热情。 “怎么不回答我呢,宝宝?”周闻放慢动作,九浅一深的磨着嫩穴,等着谈烟的回答。 不知怎的谈烟胸前的一颗扣子突然开了,正片前襟像一片布片一般荡在半空中,这个胸前像是镂空的圆洞一般将一对如软的胸露了出来。 周闻看见这个情况,挑眉正色道:“烟烟,你挺会玩儿啊。”随即将手掌挪到胸脯上揉弄,白嫩的乳肉自指缝间泄出,两颗红樱桃在他指尖搓弄着胀大。 谈烟低头瞧了一眼胸前的春色,再抬头往镜子里看去整个人像极了淫荡的少妇。 “哼嗯,周闻。”谈烟抓住周闻的一条胳膊,作为暂时的支撑,“受不了了周闻,哼,别这样磨,我要到了。” 谈烟的语气带上了恳求与哭声,这让周闻心里有了莫大的满足,可他还是想听到那个回答,他弯下腰亲着谈烟的脖颈:“那你告诉我,我在干什么。” “在,啊,在操我。”谈烟被他顶的泣不成声,好一会儿才说完一整句话。 “你是谁啊?”周闻加快了一点儿速度。 “我,我是谈烟。”谈烟被磨的彻底哭出声来。 周闻在后面却摇摇头,反驳谈烟的回答:“嗯,不对,你是宝宝。” 说完这句话没等谈烟反应过来,周闻就像跟小孩儿把尿一般抱起谈烟,让她清清楚楚的看清两人交合的地方。 “啊,不要,别。”谈烟反手抱住周闻的脖颈,在周闻颈肩低声哭泣。 “宝宝,快看,看你多漂亮,你要是不看我就停下来。”周闻喘着粗气威胁道。 谈烟无法只能抬起头望向镜子里的两人。 身穿女仆装的女人被挺拔有力的男人禁锢抱在怀里,猩红的肉棒在谈烟细小的穴口进进出出,龟头被穴道吸裹成深红色,肉棒带出的淫液早已被快速及压成白色泡沫,溅到自己的阴毛上,形成强烈的对比。粉嫩的小穴早已被撞击成淫靡的血红色。 因为画面的刺激,谈烟不自觉的瑟缩着穴道,将要高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多的水自穴道深处流出,腥红的肉棒在温水里泡着,暖热无比,周闻加快了速度。 周闻像是不知道累,就着一个姿势抽插了几百下还不疲累,谈烟双手绞紧,哭喊着:“周闻,不行了,要到了。” 周闻急促的呼吸着,不遗余力的往小穴里冲撞,几十下之后谈烟扯着嗓子喊了出来:“啊啊啊,哼,到了到了,停下。” “不要不要了,停下,不行了。”谈烟摇着头双手开始颤抖起来,尿意越来越重。 周闻闻声不动,依旧保持极速抽插,谈烟大叫着高挺下半身,两条腿开始抖动,就连小腹也开始痉挛。 又接着抽插了几十下,周闻猛地抽出性器,沾满水渍的性器在半空中弹跳几下,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谈烟浑身紧绷,小穴疯狂的往外推搡着液体,下身随着周闻拔出的动作喷出水来,尿道也淅淅沥沥的渗出尿来。 ps:可能,大概,也许是本文的最后一个play啦~谢谢各位的收藏,不出意外明天完结啦,感谢各位,也为之前的断更再一次抱歉 party开始 晚上周闻折腾谈烟折腾的太狠了,凌晨五点两人才睡过去,就导致第二天他那样都没去店里帮忙,整整睡了一天,也就是傍晚吃了一碗小米粥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乌莓打来电话的时候谈烟谁的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看着隐隐灰暗的天空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睡了多久。 “烟烟,你这是哭了多久啊,我的天,不会真像我写的那样你没下来床吧,周闻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乌莓吃惊的声音顺着电流滋滋传进谈烟的耳朵里,敲击着她那还不太好使的耳鼓。 “嗯,睡的是挺晚。”谈烟说完第二句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是有多哑。 那副嗓子像是一把即将绷弦的弓箭,只要是稍微使点力就会分崩离析,声带像是被凹凸不平的坚石磨破,再不平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后音回荡在乌莓耳边。 乌莓“啧啧”两声,打趣道:“周闻这是如狼似虎啊,你这只小猫也真够可怜的。” 谈烟站在镜子边瞧着自己身上那些遮也遮不住的青紫痕迹,她现在想揍死周闻的心都有了,这边乌莓还一直打趣,她更心烦了,没好气道:“有什么事快说。” 乌莓知道谈烟这是恼羞成怒了,连忙止住笑声开始说:“今天30号,本来打算让你今天早点儿来的想,现在看你这情况还是算了吧,你是正儿八经的老板,不来不合适,觉得舒服点儿了再来,就不等着你了。” 谈烟听完她的话嘴唇抿成直线,一醒就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乌莓询问声传进耳朵时她才意识到物美看不见她的动作,连忙开口说自己知道了。 乌莓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才作罢,两人将要挂断电话时乌莓又连忙叫住谈烟,补充道:“那什么,玫瑰我决定是密西根了,不用红玫瑰了,搞点儿不一样的,行了,挂了吧。” 谈烟挂断电话,迈着步子进了浴室,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谈烟倒吸着冷气一步一步挪到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才开始搭理周闻。 周闻也只是简单的询问谈烟的情况,谈烟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搭理周闻,看着周闻的信息也只是随便回了句“嗯” 周闻像是知道谈烟心情一样,一句废话没多说,聊到最后也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今天大哥回国,晚上可能会晚到,别到处乱跑,记得吃饭】 谈烟懒得搭理他,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去化妆了。 ** 乌莓站在酒吧门口像是迎客一般倚着一根石柱子百无聊赖的笑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各位大佬,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有没有谈烟的身影。 站了那么一会儿,自街口处便响彻云霄的引擎轰鸣声如热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人们的耳鼓,乌莓眼睛一亮连忙站好往那边瞧,车身逐渐映入人们的眼帘,引擎车此刻盖过所有声响,炸的人们连连捂住耳朵躲过这声浪。 黑色的柯尼塞格大灯一晃像是野兽那晶亮的眸子一般扫过众人,漆黑流畅的车身缓缓而行,像极了在钢铁森林里踱步的野兽那般,带起的冷风刮在人们脸上,尾灯缓缓亮起,车速逐渐慢下,接近着跟在柯尼塞格车后的是四五辆大奔,高大精悍的车身像是守卫一般紧随其后。 车谁都有,可那车牌打眼一瞧就知道是周家的。 店门口所有人都注视着那辆车,想要看看这车上坐着的究竟是怎样的人。这些人明里暗里也都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和周家的关系,要不是因为周家在座的各位也不必来这儿。 车灯熄灭,一切归于平静。 约莫过了半分钟,流畅锋利的剪刀门缓缓打开,谈烟自车内下来。 她穿了一件紧身高领长袖毛衣,胸口呈镂空设计,长度看看遮住腰线,戴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用作点缀。下身穿了一条简单的修身开叉喇叭裤,将两条细长的腿完美的展现出来,脚蹬一双红底高跟鞋,气场十足。 谈烟今天戴了一副黑色墨镜遮住大半容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不斜视,可就是如此也还是能瞧出姣好的面容来。 这身行头顿时让众人觉得不过如此,可女人挺拔的身姿以及冷峻的面容却也让人觉得这周身的气场也合该是周家人。 坦言刚刚站定,就在众人议论之时,一直静默无声的大奔齐刷刷地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约莫二叁十人,各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双手交握在身前站在车旁等着谈烟动作。 远处有车灯闪过,打亮车身的那一刻,众人才看清那车身上是什么标志:是一只纯银打造的翱翔的雄鹰。炯炯有神锐利的鹰眼自上而下俯视,凶狠的眸子里满是猎物的身影。 这些人是周家大公子周风手底下的“猎鹰”。 原本无声的讨论,此刻大声起来。 “周闻这是要干什么,周风的人怎么也来了?” “这下谁都别想闹事了。” “这是不是也就是说咱们这次没来错,这位真是周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 话语声不断飘进谈烟的耳朵,她只是觉得头疼,心里不免暗骂周闻,非要搞那么大的名堂,她都快被人看穿了。 乌莓瞧了一会儿从远处走来牵住谈烟的手冲她笑笑:“这怎么回事儿,周老板那么大阵仗?” 谈烟眼睛在墨镜后边翻了个白眼:“除了他还能是谁。” 说话间,一名保镖走至两人身前,向乌莓点头示意接着沉闷的嗓音响起:“乌莓小姐,今天酒吧的安保我们负责,如果觉得人手不够我们再调。” 乌莓冲着谈烟挑眉,谈烟点点头乌莓这才接话:“够了,够了,店面不大,我们也有人,你们这些就跟着她就行了。” 说完乌莓抬抬下巴往谈烟方向示意。 想我了吗?宝贝 自店门口接到谈烟两人在门口接过玫瑰花后径直上了二楼,一进包间乌莓就开始捧腹大笑。 谈烟无奈的坐到沙发上,摘下墨镜,满是苦笑:“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乌莓狂笑不止,“你知道你在门口像什么吗?” 谈烟一抬眉,回问道:“像什么?” “哈哈哈哈,哎呦,哈哈哈”乌莓笑的肚子疼,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接着说道:“像是来掀场子的黑社会女老大。” “你那墨镜一戴,面无表情的时候真吓人。”乌莓坐直身子看着谈烟边笑边说。 谈烟一副她在笑扭头就走的架势才让乌莓止住笑声。 两人静坐一会儿乌莓突然插进一句:“现在你都没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那么笃定宋薇和祁澜江扯上关系的?” 就连乌莓心思那么重的人也只是猜忌罢了。 谈烟听见祁澜江的名字后眉心不自觉的跳了跳,没来由的觉得心慌,她按了下心口才回:“你不是告诉我宋薇前段时间一直来店里找我吗?还总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乌莓点点头。 其实这件事原本不打算告诉谈烟,如果不是乌莓实在受不了宋薇那人,她也不会不顾及脸面直接在店门口开骂被谈烟见了个正着。 “那段时间我一直觉得有人跟着我,加上她一直来店里闹,这不免会让人觉得是她,其实我也没那么笃定,我就是炸一下她而已。” 乌莓微眯着眼打量谈烟,其实她知道谈烟心思深沉,没那么好欺负,但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谈烟几次叁番忍让,成了谁都能欺负她一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挑明了说,还这样拐着弯儿的提醒她。”乌莓手指指肚磨着美甲指尖漫不经心道:“好心当了驴肝肺。” 谈烟正欲开口,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谈烟拿起来看一眼,冲着乌莓摇了摇手里的手机,站起身往外走,嘴角微扬:“因为他啊。” 乌莓往手机屏幕上瞥了一眼,就瞧见周老板的大名,气的她捶着沙发冲谈烟大喊:“重色轻友,无耻!”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乌莓的声音彻底被关在了房间里。 楼下的音乐声响传到二楼,炫彩的灯光偶尔扫过二楼走廊,来到店里的人基本也都换上为他们准备好的衣服,男士胸前也都带着一朵玫瑰花,客人的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谈烟被吵的有些心悸。 二楼包厢居多,比一楼稍安静许多。 谈烟走到二楼走廊尽头靠窗位置站定才接起电话,还未开口那边周闻懒洋洋的声音:“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刚跟乌莓说话来着,怎么了?”谈烟抱住一条胳膊,清透的眼神透过窗户眺望远方挂在天边的婆娑月色。 “没,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而已,一会儿见完大哥再去你那儿。”周闻像是再跟别人交谈,偶尔有询问声透过来。 “你别来了还是。”谈烟听见他那句话,周身一凛郑重其事道。 周闻觉得好笑,笑问道:“怎么了?不想见我啊?” 谈烟在这边一副害羞模样,扭捏道:“不是,就是太招摇了。” 周闻听懂谈烟说的招摇是什么意思,他在那边回了几句贴近耳筒:“宝宝,这样才没人敢欺负你。” 谈烟被他喊得肉麻,浑身像是电流经过那般,酥麻感深入骨髓,如今听到这两个字她都能回忆起那晚在床上周闻的模样,真够不知羞的床上床下都喊不够:“别喊了,别这样叫我。” 周闻低笑几声,沉稳低哑的嗓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响在谈烟耳边:“那在床上能喊吗?” 谈烟恼羞成怒,佯装生气:“周闻!” 周闻在那边求饶:“好了好了,不闹了。”一声沉闷的开门声响起,周闻扬声说着什么,电话一直没断。 谈烟举着手机静静的等着周闻,没一会儿周闻又重新说起话:“烟烟,大哥回来了,我得去开会,一会儿见。” “好。”随即挂断电话。 谈烟站在原地瞭望那浓墨般的黑夜,仿佛是无尽深渊吸纳一切事物,黑的令人心颤。 谈烟打开手机屏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30。 今天的夜色总有种熟悉感,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约莫到了临近十点谈烟才转身离开,经过卫生间时谈烟注视着正站在水池边洗手的男人一眼,那男人身材很是魁梧,宽肩窄腰,身上的西装被他撑得鼓鼓囊囊,就算微微弯腰也展示出优越的身高高度。 一切都很正常,可谈烟就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那人洗好手,镜子反射出他的容貌,是一位长相极其英俊的男子,深邃的眼眸,直挺的鼻梁,皮肤很白,漆黑的瞳孔透过镜面直直看向谈烟。 谈烟被他看的浑身有些冷,而后她瞧见那男人胸前插得是红玫瑰而不是密西根,她镇定的站在原地,善意提醒:“先生,玫瑰的颜色可能错了,您可以找服务生调换。” 男人甩甩手,指尖的水珠四溅,白色的墙上顿时被洇湿,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注视着谈烟,而后淡淡开口:“谢谢谈烟小姐。” 简单的六个字击打着谈烟的心脏,谈烟放在身侧的双手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喉咙上下一滑,干涩的难以发出声音,她一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身前的男人并未开口回答,一道极其绅士的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在我这儿,谁还会不知道你的名字吗?” 那道声音像是鬼魅一般缠绕在谈烟的躯体上,像是毒蛇吐着蛇信子一步一步朝着她的喉咙游走,又像是荒原里突然出现的毒蝎,叫人避之不及。 谈烟心脏攸的停止跳动,四肢的血液像是凝固一般,脚底发凉动也不能动。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稀薄的空气被抽走的一干二净,她急促的不能呼吸,仿佛动作的每一个瞬间都能将自己压缩到极致。 所有人都没动作,一切事物都停止运转,只剩下几颗鲜活的心脏还在迸发。 谈烟缓缓转过身,终于看清了声音的主人。 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对极其招人喜欢的浅棕色眸子,瞳孔荡着笑意将整个人衬得温柔无比,高挺的鼻梁在灯光的映射下在侧脸拓出一片阴影,薄而红的嘴唇挂着笑。剪裁得体的西装套装十分合身,外边又披了一件同色系大衣,整个人显得利落干净。 祁澜江和他身后的几个男人胸前同样插着红玫瑰,他低头看了看那朵红玫瑰,笑着说:“我觉得还是红玫瑰好看,就像你一样娇艳欲滴,” 不等谈烟回答,祁澜江自顾自的冲着谈烟张开怀抱,带着宠溺意味的歪头说道:“想我了吗?宝贝儿。” 命运环环相扣,回到原点 谈烟站在原地反应过来,片刻后倒退几步转身往一旁的楼梯处快速奔逃。 高跟鞋鞋跟快速的敲击地面,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祁澜江身后的人得到示意后拔腿追了出去。 此刻,酒吧内人声鼎沸,喧嚣不绝于耳,谈烟扶着扶手快速的下了楼,楼梯口挤满了人,谈烟慌不择路被人堵在了出口处,她脸色煞白可又没办法声张,意外果然是意外,让人猝不及防。 谈烟急促的呼吸着,看着自楼梯上下来的几人,左右慌张的瞧着,哪里都是人,一楼音乐声盖过了所有声音,人们的注意全都被台上热舞的女郎吸引过去,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在楼梯口的闹剧。 身后的几人很快来到谈烟眼前,她心下一沉,拽倒一旁的酒架,“哗啦”一声架子倒地,玻璃碎了一地,谈烟把高跟鞋一脱赤脚踩着地上的玻璃渣跑进人群。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时之间小范围的人群全都往这边瞧,谈烟光着脚顾不上脚底被玻璃残渣刺破的细小伤口,不顾一切的往前跑。 身后的人像是恶兽一般追逐着近在眼前的猎物,耳边除了喉咙深处发出的急促呼吸声,谈烟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沉闷带着嘶哑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仿佛一切都静止下来,只剩下自己奔跑。 这一幕在谈烟脑海中攸的与七年前和周闻的初遇重迭在一起。 酒吧,追赶,奔逃,相遇。 仿佛是命中的注定好的一环,环环相扣又重新回到起点。 酒吧厚重的门就在眼前,在前台处的小哥儿看见自家老板后连忙打声招呼,可谈烟理都没理。 不差几秒身后便有人扬声喊道:“别跑,站住。” 小哥儿看到情况不对,连忙蹲下给乌莓打电话。 冷汗顺着谈烟的脸颊蜿蜒而下,她顾不得什么,细小伤口渗出的血,沾染到地板上,步步生莲。 谈烟的呼吸声越发短促,逃命之徒与这喧嚣的场合格格不入。终于,谈烟跑到大门前。 没有任何停顿,谈烟一把推开了那扇命运之门,她不知道门后有谁,不知道是否还像七年前一样有人在门那一侧接住她,护她周全。 然而,然而。 幸好,幸好。 雪花顺着门缝飘飘扬扬,模糊了谈烟的视线,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来人,谈烟一个踉跄扑到了眼前人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骤然包裹住谈烟,宽厚的大掌贴近谈烟的后腰,暖人的体温越过厚重的衣物透进谈烟冰冷的骨血里。 周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抱住谈烟,还未开口,谈烟猛然抓住他的前襟,声音里满是后怕,清泪挂满脸颊,仰头看他:“救救我。” 紧接着店内冲出几个男人,看清谈烟的位置后想要上来抓人。 周闻满是笑意的眸子骤然紧缩,眼底满是戾气,漆黑的瞳孔漫上血色,浑身肌肉紧绷,心里的怒气达到顶峰。 周闻抱着谈烟微微转身,后脚蹬地一个后旋踢将来人踢倒在地,铺满雪花的地面顿时被擦除本来的样貌,他身上的大衣一角随着风雪在半空中飘荡,而后回落到身旁。 周闻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用力抱住谈烟,声音里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后牙咬的咯咯直响,此刻他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再也止不住怒气:“这他妈是周家的地盘,我看谁敢在这儿动手。” 几人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周闻使了十足的力气,倒在地上的那人一直在抱腹打滚。 紧接着乌莓带这一行人从后方包抄将几人团团围住。 周闻克制着怒火轻哄着怀里的人,他现在有些后怕,如若不是周风今天放他早回来,谈烟该怎么办,他是不是就要见不到谈烟了? 巨大的闹剧吸引了今日来此的客人,没一会儿门口就聚满了人,看着周家二公子和这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窃窃私语。 被围住的一群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等着自家老板出面。 等待间隙,街角处车灯晃过,自远而近几辆车开了过来。 几辆车的架势和谈烟来这儿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几辆车停稳之后,前车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男人十分恭敬地打开了后车门,而后站在一旁等待着那人下车。 “那不是周家大公子的车吗?今天他怎么也来了?” “我靠,今天不就是一个简单的跨年活动吗,门口这儿又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周家人受欺负了。” 几句私语传进谈烟的耳朵,可她如今四肢发软,脑子里一片混乱,后怕还在心头,根本来不及想些什么。 车上很快下来一个男人。 那人身高约莫快要两米,穿着一双手工皮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包裹在笔直的长腿上,往上是价值不菲的订做西装,胸肌将衬衫顶的鼓囊囊的,黑色的大衣披在宽肩上,整个人十分挺拔。 昏暗的店牌灯光打在那人的侧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硬朗的面部线条,刀削般的下颌线显得整个人有点儿凶,深邃的眸子里是泯然众人的傲慢。 每一个见到周风的人都会觉得他跟周闻很像,仔细瞧的话就会发现,周闻相较于周风面部还是柔和太多了。 周风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表带,跨步来到周闻身边,瞧都没瞧其他人一眼,带着名利场上上位者的姿态,声音带着训斥与不满的说了一句:“这点儿事都做不好,给你的人呢?” 周闻垂眸受了这句骂,周风没说错,是他疏忽了。 话音刚落,一群人身后响起声音,“没想到周总也来了?实在是鄙人的荣幸了。” 周风不闻所动,垂眸淡然的听着接下来的话。 祁澜江自店内走出来,站定继续说道:“今日有幸得见两位公子啊。” 周风淡淡道:“带人走。” 周闻看了看祁澜江,又转眼看了周风一眼才点点头,抱起谈烟上了车。 周风看着那车开出街角后缓缓转身,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着祁澜江,伸出手翻看着手上戴着的玉扳指:“直说吧,想要什么。” 谈烟被人带走了 整座房子里鸦雀无声,家庭医生,佣人,厨师一行人站在一侧大气不敢出,只剩下窗外风声呼啸。 谈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单腿跪在她眼前的周闻,周闻将谈烟的一只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握着她的脚踝,为她挑出嵌进交心的碎玻璃渣。 他衣服上裹挟着屋外的风霜带着冷气,两人进屋后,他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找药箱给谈烟包扎。 谈烟有些疼,双手抓着身下的椅垫将微弱的呻吟声全都闷在喉咙里,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瑟缩着被周闻我住的那只脚,可周闻紧紧攥着她只能忍着疼。 周闻整张脸阴沉无比,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可受伤的动作却轻柔无比,也只有谈烟知道周闻在发抖。 谈烟的脚趾微微蜷缩,周闻松了松手指,撩起眼皮看谈烟:“缩什么。” 此刻谈烟委屈达到顶峰,两只眼睛红了一圈,嘴角下撇,开口就带着哭腔:“疼。” 周闻皱着眉将最后一块碎玻璃渣挑出来,消毒水冲洗完开始上药,药水刺痛伤口,谈烟连带着刚才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下来,呜咽声泄了出来。 可周闻像是机器一般继续包扎的动作,没一会儿她两只脚上便裹满了白色纱布。他把一众工具往旁边一扔,起身弯腰抱起谈烟转身就走。 谈烟将头埋在周闻的肩膀上,眼泪依旧掉着,没一会儿便洇湿了周闻的大衣,周闻抱着她进了卧室维持着这个姿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谈烟无声的哭着,周闻就轻拍着她的后背半句话也没说出来。可就是如此他颤抖的肌肉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直到谈烟没有力气,只是趴在周闻肩头抽噎,周闻彻底哑了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宝宝,害怕了吧?” “嗯,好害怕。”谈烟哭咽着,断断续续道。 “这次是我没想到了,宝宝,对不起。”周闻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弱,一直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周闻心如刀绞,在楼下给谈烟包扎的时候他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可手依旧控制不住发抖,脑海里依旧回荡着自己在店门口被谈烟扑个满怀的场景。 少女惊慌失措的从门内跑出,狼狈不堪的身影晃着,风雪交加看不清来人是谁,可她依旧把眼前人当做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在手里。今天如若不是他接住谈烟,如若错过,周闻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谈烟抬起头,双手捧着周闻的脸颊一下一下轻啄着他柔软的嘴唇,双唇相碰,逐渐湿濡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她抵着他的额头说道:“周闻,谢谢你。” 七年前是,七年后的今天也是。 ** 谈烟被周闻按在家里整整一个月养伤。 那件事后来她也有所耳闻。 周风的处理依旧照搬了生意场的那一套,铁血手腕尽显,以实力压制再以利益诱惑,这件事很快就被处理完。 原本周闻没打算这么处理,但谈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给周闻添太多麻烦,周闻也只好让他哥那么做。 春节临近公司里越来越忙,那家酒吧彻底交给了周闻手下的人去打理,谈烟每天在家里陪周母收拾过年需要用的东西,几次试探周闻说想要出去玩儿,可他就是像听不懂一样,每次都是模棱两可,搞得谈烟每次都生闷气。 这天谈烟被搪塞的实在是生气了,当着周母的面就提起这件事来了。 “乌莓马上要走了,她想让我明天陪她逛一天街。”谈烟吃着饭后水果随口这么一说。 谁成想周闻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剪着手里的剪纸。 谈烟气不过,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可他像没感觉到一样眼都没抬。 “周闻。”谈烟低声喊着周闻,她实在是受够这些压榨的日子了,“大过年的,总不能不让人出门吧?” 周母原本没打算理两人的小情小爱,可听见这句话抬眼看周闻:“混小子,囚禁犯法知道吧?” 周闻被他妈这句话气笑了,放下手里的剪纸:“谁囚禁她了?” “那你干什么不让人家出门,平时也就算了,人家朋友马上就走了也不能出门吗?”周母不满道。 周闻一抬眉看着谈烟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嘴角勾起笑:“行,让出门,按时回来。” 谈烟面上不显只是白了周闻一眼,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第二天一早谈烟早早收拾好出了门,再没多看周闻一眼。 临近春节,街道上车水马龙,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到处都插满了鲜艳的旗子,人们摩肩接踵挤在商场里选购年货。 两个挤了好半天才从商场挤出来,一看表已经下午一点。 “我靠,烟烟,我刚面的手链忘在柜台了。”乌莓到处翻找着自己刚买的手链,哪儿也找不找。 “我陪你去拿吧,反正也不是很远。”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去街对面的茶餐厅等我吧,很快的。”乌莓摆摆手。 “真不用我陪你去吗?”谈烟有有些迟疑。 “不用,不用。”乌莓说完转身往商场走去,谈烟便站在路边等着红绿灯。 商场里的人流量依旧没有减少,乌莓仗着自己身量小很快窜到了二楼取回自己的手链,快速出了商场。 街口的红灯只剩下不到十秒的时间,乌莓拎着购物袋一步步朝谈烟走去,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商场喇叭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广场响起。 红灯只剩下五秒,乌莓紧走几步喊了一声谈烟,谈烟转身望过来朝她笑笑。 红灯剩下两秒,乌莓就差几步走到谈烟身边。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谐。 可就在此时,打着左转向的一辆银灰色轿车突然冲到路边,快速打开车门将站在路边的谈烟扯到车里。 乌莓瞳孔急剧扩散,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来人动作发生的太快,谈烟的惊叫声还未传出来就被扯进车里,只留下遗落在地面的一堆购物袋,人早已不见踪影。 乌莓浑身发颤,腿软的跪坐在原地,喉咙发哑呼吸都在颤抖,好一会儿才在包里拿出手机给周闻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周闻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乌莓咽了咽嘴里的津液,把声音找回来对着周闻说:“谈烟被人带走了。” ps:下章完结啦~ 我为谈烟活着 周闻细长的手指圈住方向盘,面色冷峻,一言不发注视着前方。 车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车辆迅速倒退成残影,车内气氛沉得可怕,除了车载电话里传出那辆银灰色车辆的位置信息声音外再没有其他声音,车身快到连残影都捕捉不到,飞快的在高架桥上行驶。 两分钟前,周闻与乌莓汇合简单了解情况后随即调了监控,发现那辆车之后立马追了上去。 车载电话不时传来声响:“周总,现在它在汇峰路口往高速路口方向去了。” 周闻不吭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性能良好的跑车顿时提速冲出车流,他一把打过方向盘抄近路追,车轮与地面摩擦产生巨大火花,在白日里也十分刺眼。 没一会儿几辆车在不同路口与周闻汇合,紧跟在他身后。 周闻牙齿撕咬着下唇,打下一个电话:“刘杰,走西边包抄。” 几辆车连闯几个红灯追赶上了那辆轿车,宽阔的道路上几辆车飞驰而过,喇叭声此起彼伏。 周闻往左打了一把方向盘跟在轿车的左后方,其余几辆车呈环形包抄,周闻看了一眼高速路口的距离,猛打几把方向盘将车辆逼近道边。 顿时,轿车车身与护栏之间发出巨大的摩擦声,车轮在地面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车印,橡胶燃烧的味道顿时散出。 周闻还在不停的逼近那辆轿车,发了狠的将车辆往道边的栏杆上撞,可那辆车依旧保持着高速度,丝毫没有一点儿减速状态。 周闻眼底泛出血色,眼睛里迸射出刀一般锋利的光,越来越近的高速路口让他心里一沉,骤然踩下油门超过那辆轿车,猛地将方向盘往右打死与轿车死死抵在一起,车与人都与之一震,周闻身体在驾驶座晃了一晃,油门死死地踩到底。 引擎声如猛兽一般低吼,十足的马力将轿车死死的抵在车前,四个车轮不断冒出白眼,模糊了车窗外的光景,周闻就这么盯着那辆车。 轿车速度终于降下来,被逼停至道边。 周闻将车门狠狠甩上,车身狠狠一晃,足以见得他的力气有多大。 他甩出自己手里的铁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缓缓走向轿车,举起手中的铁棍狠狠砸向前挡风玻璃。 顿时玻璃碎成渣,顽固的贴合在一起。 又一下,车身都跟着晃了晃,玻璃炸裂,呼啸的风钻进缝隙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闻透过破败的车窗一眼就瞧见车后座早已人事不省的谈烟,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握的铁棍咯咯直响透过玻璃残渣一把把驾驶座上的人薅了起来,满是暴戾:“把车门打开,放人!” 车后座坐在阴暗处的人阴冷的发着笑,咯咯咯的笑声似一阵阴风而起:“周总,你看,把事情闹成这样就不好了吧。” 周闻,再也藏不住身体里的暴力因子,拿着铁棍的手一把将驾驶座上的人敲晕:“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儿谈条件。” 那人出了阴影,白光将他的脸映射出来,额角的血蜿蜒而下,像是从血海里爬出来那般,透过车窗跟周闻做了个手势:“凭她啊。” 周闻像是甩垃圾一样将手里的人甩到座位上,被玻璃刺破的手流着血,鲜艳的血色于白皙的手像极了开在无极之境的花朵。大颗血珠顺着手指滴落到引擎盖上。 “要什么?” 那人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喉咙里发出阵阵笑:“哈哈哈哈哈哈,这丫头那么重要啊?” 他极其得意的翘起二郎腿,颐气指使道:“两千万现金,一辆车,到了地方我自然放了她。” 周闻朝后一打手势,缓道:“别耍花招,要不然十个你都不够抵她一条命。” 几分钟后刘杰拿着几个密码箱赶了回来。几个人一齐将密码箱打开,摆放整齐的人民币静静地躺在箱子里。 那人点点头,拽起谈烟打开车门。 就在车门打开他注意力都在谈烟身上时,周闻抽出腰间的美式军刀一个箭步上前踹开车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住那人的勃颈往外拖。 “噗呲”一声将刀狠狠地插进他的腰间,血花顿时溅了他满手。 那人痛喊一声,冷汗急出被拖到了车外空地上。 周闻转动刀柄往里送了几寸,不顾身下人的喊叫,恶狠狠道:“这一刀算是便宜你的。” 男人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再无半点反手之力,周闻松开他,“当啷”一声,刀坠落在地,他快步走到车旁,弯腰钻进车厢抱起谈烟。 周闻双手停在空中,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底发颤。 只见谈烟浑身是血的躺在后座上不省人事,头发沾染着血迹糊在脸上,煞白的脸色与周身的血直直刺进周闻的视线。 他一把抱起谈烟出了车厢。 谈烟仰躺在周闻怀里没有任何直觉,像一只布偶娃娃一般任人摆动。 刘杰打开车门,周闻抱着谈烟钻了进去:“去最近的医院,快!” 刘杰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迅速撤离现场。 一路疾驰,周闻将外套脱下盖在谈烟身上,不断地搓着她那双冰冷的手,眼底尽是心疼。 周闻一路无话,只在心底祈求菩萨能保佑谈烟平安无事。 ** 乌莓赶到医院时只有周闻一人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 他浑身是血的坐在座椅上,像是一尊雕像那般岿然不动,昏暗的灯光在他头顶打下,侧脸隐在暗处,鸦羽似的睫毛在眼底拓下一片阴影,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乌莓见到他这个样子顿时腿软,强撑着墙壁走到周闻跟前询问情况:“烟烟怎么样?” 周闻半晌未睁眼,他睫毛闪了闪,喉结滚动几下,艰难的吐出气息,颤声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几处口子,已经缝合了。” 乌莓眼泪夺眶而出,瘫软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就不应该约烟烟出来逛街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事。” 周闻没接她的话,在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拿在指尖,问:“你认识这人吗?” 乌莓擦了擦眼泪,将视线转移到那张照片上:“这是谈烟她爸。” 周闻了然。 “是她爸爸干的?”乌莓声音高了几分。 周闻把照片放回口袋里,没出声。 一时之间,两人静默。 刘杰步履匆匆的赶到这儿,扶了扶眼镜:“周总,媒体那边的人来了,警方那边也来了人,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实在压不住了,董事长那边说您自行解决,其余收尾他做。” 周闻沉吟片刻,缓缓站起身往病房里瞧了一眼,抬腿就走。 见他要走,乌莓出声问:“周闻,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七年前那点儿感情吗?” 周闻停步,缓缓扭头透过门窗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谈烟。 她已不复刚才那般,又变回平时的样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觉。 周闻收回视线,垂眸望着地面,缓声道:“人活着就是为了什么,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权。” “而我,为了谈烟。” 这玫瑰花是送给我妻子的(完结章) 大雾弥漫到各个角落,视线模糊一片,很快吹来一阵风将雾气全都消散。 一副奇怪的画面突然展现在谈烟眼前。 金色夕阳散漫下来,叁口之家的影子落在地面上被拉得很长,一家人手牵手言笑晏晏。 谈烟还未来得及思考那几人是谁,画面极速调转,哀嚎声顺着风灌进她的耳朵里。 男人的打骂声,女人的哭喊,孩子的嚎叫,越来越多的刺耳的声音刺透她的耳膜,她迟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女人将孩子护在怀里弓着腰身,猛然之间将脸转过来,谈烟眉心一跳,霎时呼吸都停止。 画面急速下坠,迅速切换成另一副。 谈烟被谈父捞捞的按在车后座,将手绑了起来,不顾及她的惊恐,呼喊,用胶带将嘴巴粘住 所有的声音全都化作闷吼声。 他拍了拍谈烟的小脸:“你就是这么孝敬老子的吗?要不是我去找祁澜江我还不知道这回事儿呢。” 他把谈烟推至座椅角落,脸上挂着笑,谈烟觉得他像极了魔鬼:“烟烟,你从小到大最听话了,这次怎么就不听话了呢?” 谈烟滚烫的泪珠落下,拼命地摇头往后退,可哪里有路呢? 嘴里拼命地呼喊着,可谁都听不到,声音缥缈遥远落在远方的山顶,那里广阔无垠,一切都是纯洁无瑕的样貌。 内心的惊恐越来越多,谈烟拼命地呼喊着救命,双手紧紧的攥起,喉咙里挤压的情绪越来越多,猛地,所有声音冲破那层屏障,破口而出。 “不要!” 烟烟猛然惊醒,背后的汗将床单湿了个透,好一会儿眼神才聚焦,洁白的天花板在瞳孔里显现。 周闻的声音自一侧传来:“怎么了?烟烟,哪里不舒服?” 谈烟的手仅仅攥着他宽厚的手掌,指甲嵌进肉里周闻都像是没知觉一般维持着这个动作。 谈烟微微扭头,只见周闻眉宇间尽是担忧的俯身察看她的情况。 谈烟看着周闻,眼角的泪比话语先一步出来,周闻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揩去她的眼泪,亲了亲她眉心:“好了,不哭了。” 谈烟精神虚弱,加上止痛药的缘故很快又睡过去。 医生检查完退出房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两人。 周闻坐在单人椅上垂眸瞧着熟睡的谈烟,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把谈烟放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出事的情况太多,让他慌了起来。 谈烟单薄的身体在病床上宛如一张白纸那般消瘦,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有几处淡淡的擦伤,手腕上的勒痕已经由青变紫,甚是可怖。 周闻抬起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抵在唇边,就那么看着她不说话。 自日暮到日出,金色的阳光在厚重的云层深处迸发将整间病房照的透亮。 谈烟醒过来转头就对上周闻的那双眼睛,她眨眨眼想说什么,可喉咙发哑说不出来话。 周闻掖了掖她的被角,道:“我知道,好好休息,不用说。” 谈烟干裂的嘴唇弯起来,眼睛里亮晶晶的。 知己一般的恋人就是如此美好,你说不说他都会懂。 他懂她想要脱口而出的道歉,懂她心底里的歉疚,懂她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都懂,她不需要说什么。 这个年周闻是陪谈烟在医院里过的,乌莓被周闻撵走,周母担心的不得了几次叁番想要来医院看谈烟都被周闻挡了回去,理由很简单不想让谈烟见太多人影响休息。 除夕那天晚上,两人吃过周母亲手包的饺子后,周闻不请自来的躺在病床的另一侧。 狭小的空间挤了两个成年人,谈烟除了被周闻抱在怀里没有任何空间供她翻身,周闻手臂环上她的腰:“别乱动,不要点火。” 一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谈烟感受到他逐渐挺硬的下身顿时僵住,不敢再乱动,她故作镇定道:“你不能对一个病人有歹念。” 周闻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闷声笑,眺望着远方的夜色。谈烟后背紧贴着周闻的胸膛,温热感自背后源源不断传来,让人安心。 两人就那么躺着,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时钟滴滴答答走过的声音。 十二点,新的一年开始。 墨般的窗外突然炸起朵朵烟花,缤纷多彩的颜色映进瞳孔里 这个房间顺时有了亮光。 两人在烟花的陪衬下接了新年的第一个吻。 吻毕,周闻气喘吁吁地咬着谈烟的耳垂,气若游丝:“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谈烟侧脸瞧着他:“还要岁岁年年。” 情人节前一天谈烟从周闻哪里得知父亲的动向,因为绑架外加赌博被周闻送进去了,谈烟心底说不出什么感觉,大抵就是罪有应得但血浓于水吧。 情人节当天谈烟办理了出院,谁都没让来接,还是两人结伴回家。 周闻去了地下车库取车,几名保镖形影不离的跟着谈烟,医院大厅内不少人都在瞧她,看的她有些害臊。 阳光透进巨大的玻璃撒了满身的光,不少步履匆匆的人手里拿着看望病人用的花,谈烟心下一动,突然想起她还没送过周闻。 瞧着周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时间还早,谈烟将下巴埋进围巾里,出了大厅往隔壁的花店里去。 几个男人跟着谈烟到了花店门口,谈烟让他们几人在门口等她,只身进了花店。 自动门打开,机器猫说出一声:“欢迎光临”。 接着,一句再熟悉不过的话语声自店里传了出来。 谈烟在门口站定,仔细听着那句话。 “这玫瑰是要送给我妻子的,她喜欢这花。” 那人身姿挺拔,身形阔绰的站在前台前,手里抱着一大束密西根碎冰蓝玫瑰,浅蓝与深蓝交织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随着动作的摆动刮蹭在他的大衣上,侧脸将他高挺的鼻梁完美展现出来 下颌线锋利硬朗,眼尾微微上翘沾染着笑意。 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手掌礼貌的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小票,微微欠身致意,转身的第一眼就瞧见站在门口歪头冲他笑的谈烟。 双眸碰上的那一刹,仿佛透过七年的光阴将两人所有的回忆放大在半空中一帧一幕的飘忽而过,最后化为虚影隐没在这与现实重合的时光里。 谈烟穿着与他同色系的大衣双手插兜,玻璃门外的阳光撒在她身后,将她镀满光,头发丝随着空调吹出的热气浅浅飞扬 浅咖色的围巾将半张小脸遮住,只留下那双璀璨的眸子看着眼前人。 周闻手指微动,惹得花束外的包装纸发出“簌簌”声响,他学着谈烟的动作,歪头笑,满是宠溺道:“这位小姐,你的玫瑰已经买好了,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ps:完结啦~也算给我女儿儿子一个结局了,故事不长。能力有限只能将故事如此叙述了。这本是心血来潮胡乱写的一本,没大纲,只有模糊的两人,也算尽力了。连载期将近一年说来惭愧,前期没写几章就跑了,接下来也是叁次断断续续的有事,过得一团糟,对追读的宝贝们说声对不起。初来乍到摸不清规则,但没榜的情况下还能有这么多收藏,实属荣幸,感谢各位对我的照顾,万分感谢。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番外:关于电脑里h片那些事(一) 又一春。 谈烟开了家花店,只卖玫瑰的花店。 午后阳光正暖,春风料峭吹得人心底还是有些冷。 花店里没什么事,谈烟没去店里在家歇着陪周母看偶像剧。 没一会儿周母看的潸然泪下,谈烟边递纸巾边安慰道:“不哭了阿姨,都是演的。” 电视剧里女主哭诉的背景声充斥着整间观影室,周母微微低头拿着纸巾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握紧谈烟的手拍拍,语重心长地说道:“烟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一个恶婆婆的,以后你俩的事情你说了算,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打断他的腿。” 偶像剧里不知道是哪一个情节点触动了周母,周母喋喋不休地讲着家里的事情,谈烟微张着嘴只得保持着动作听着。 什么周闻不会学渣男,周家不会为难她,两人她做主之类的话谈烟其实已经听了好多次,周母也反复强调了好多次,谈烟甚至都能预测到接下来周母会说什么。 果不其然,周母又把手上的那只翡翠镯子摘下来戴到了谈烟的手腕上,轻拍着她的手背,话语里满是期待:“你看周闻还是值得嫁的,对吧?” 谈烟的首饰盒里不知道有多少在这种情况下收下的镯子,项链之类的了。 谈烟无奈般两肩垂落,开口道:“阿姨,您昨天刚给了我一个镯子,不用再给我了。” 周母阻止了谈烟摘镯子的动作,微微搓着谈烟那只发凉的手:“烟烟,你也知道周闻这人是什么脾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是很清楚的,你俩商量着把这事儿落定了吧。” 谈烟眉宇间微微拧着,脸上没什么不悦,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母这个问题,心底有一万句话要讲,可到了嘴边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没有一句可以说出口。 她和周闻重归于好也算有两年了,周闻没提过这件事,她自然也是顺着周闻也不提结婚,时间一长周母有些着急。 正值谈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母时,周闻的电话打了过来。 周闻出差半个月了,两人也只是在晚上偶尔通个电话聊表相思之情,这大白天的就给她打电话还是头一回。 谈烟握着手机,冲着周母开口道:“阿姨,周闻来电话了,我先接个电话。” 周母笑着点点头。 谈烟这边一接起来,周闻就在那边不知羞的说了起来:“宝宝,你在干什么啊,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啊。” 语气里全是撒娇抱怨。 音量有点大,周闻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传到了周母耳朵里,周母在一旁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 谈烟余光瞥到周母的表情,她赶紧把手机音量调小,微微转身捂着听筒,低声说:“你别说了,我陪阿姨看电视呢。” “哦…陪妈看电视呢,我说呢。”周闻扯着嗓子拉长语调慢慢说着。 谈烟对着周闻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周闻那边也不插科打诨,直奔主题:“哦,你帮我传一份文件过来,就在书房电脑上。” 谈烟点点头回声答,而后把手机拿开一点距离,转脸说:“阿姨,我去楼上给周闻传份文件。” 周母点点头,摆手说道:“去吧去吧。” 谈烟疾步上楼,开门走进书房。 说实话,这还是谈烟第一次进周闻的书房,以前喊周闻吃饭也只是敲敲门不进来,谈烟觉得周闻办公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亮堂的书房里铺满阳光,细小的灰尘在半空中飞舞,随着光线飘向四处,尘埃折射着微光,形成几束光线照向一旁的书柜。 谈烟没看其他东西直奔电脑找文件,等待电脑开机的时间里谈烟听着周闻在耳边说话:“今天的会开完我就回去了。” 谈烟在这边“嗯嗯”敷衍着他的话,周闻似乎心情不错,没细想谈烟的态度,接着说:“宝宝,我们马上就不用打电话了。” 谈烟右手握住鼠标在电脑桌面上众多文件里寻找着目标。 周闻在那边自顾自的说:“烟烟,你想不想我啊?” 谈烟被一众文件惹得眼花缭乱,她胡乱点头,说:“想。” “宝宝,答应我,回去之后玩儿给我看好不好?”周闻声音里带着兴奋和可怜,“隔着手机我都亲不到你。” 谈烟选中一个文件夹打开,动作间隙听到周闻这句话,稍作停顿,后知后觉的血色自雪白的脖颈漫上脸颊,一片绯色。 她猛然想起几天前两人打电话时的场景,周闻在那旁故作可怜非要谈烟帮他解决生理问题,谈烟被求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他。 那晚两人玩儿的很疯,能说的不能说的话全都讲了一个遍,什么样的姿势谈烟都摆了一个遍,最后周闻如愿以偿的解决了生理问题,谈烟浑身湿淋淋的门户大开的躺在没一处是干燥的床上喘着粗气。 想到这儿,谈烟没好气的,说:“闭嘴。” 周闻听出谈烟有些恼羞成怒,识相的闭了嘴。 谈烟又点开一个子文件夹,她刚想问周闻那个文件标题是什么,就被眼前电脑屏幕上显现出来的内容钉在了原地。 只见宽大的电脑屏幕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电影,欧美的,日韩的,国产的,应有尽有。 谈烟微微俯身凑近电脑屏幕看清了几个视频的名字,什么“大胸风骚少妇和修理工”、“风骚学妹很会勾引”、“跟上司的不伦恋情”、“病房里的二三事”。 露骨的不露骨的名字全都有,几乎涵盖了所有作品。 谈烟满脸疑惑,心底不免好笑,她平时喂不饱周闻吗?需要周闻看这些东西来解决生理需求。 她随意点开一部作品,声音放到最小来回拖动着时长,看着屏幕上被操的大声呻吟的女生,那故作的媚态,刺耳的声音,赤裸的身体,无不刺激着谈烟的视觉神经。 谈烟咬着后槽牙,整颗心像是在柠檬里浸泡过又在辛辣的烈酒里滚过一遭那般,泛着说不上来的情绪,脸上的表情红一阵白一阵,呼吸都重了几分。 “啪”的一声,视频被关掉。 看就算了,还看这些没品的! 谈烟找到那份文件发了过去,声音冷上几分:“周闻,你要的我发过去了。” 周闻警铃大作:“怎么了烟烟,出什么事了?” 谈烟冷笑一声,手指大力的按动着鼠标,声音大到整间屋子里都能听见,她故作镇定,道:“我很好,没品的家伙。” 没等周闻开口,拇指狠狠地戳上手机屏幕,挂断了电话。 ps:番外来晚啦~三次临时出了点儿状况,不好意思,今天开始不出意外每天两更至番外完结,一共有三个番外,不算多哈,要是有想看的也可以告诉我哦~ 番外(一):睡醒了,我再道歉好不好? 直到晚上谈烟都没再接周闻的一个电话。 晚上睡觉时,谈烟把周闻的枕头,睡衣一股脑的扔到了地上,耸耸鼻尖,冲着地上乱七八杂的东西瞪了瞪眼:“今天你就睡地上吧!” 周闻打开卧室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漆黑的卧室里只有床头柜上的流苏小夜灯莹莹亮着昏黄的光,将睡美人的半侧脸映的微亮。一般床侧是谈烟娇小的身躯,一半整洁无比,整间屋子里只有谈烟均匀的呼吸声。 周闻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刚抬脚就觉得踩到了东西,他借着走廊上的灯低头一看是自己的衣服和枕头被扔到了地上。 周闻眉峰微耸,忽而一只手抵在额头闷声笑,他忽然觉得今天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是对的。 这得生了多大的气啊,都快把东西扔出去了。 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到床侧,俯身凑近谈烟的脸颊仔细瞧着这半月未见的心上人。 谈烟睡相很好,几乎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一个动作。 洁白光滑的皮肤在此时更显细腻,带着攻击性的样貌在深夜的此刻竟变得有些柔和,侧脸的线条有几分隐在黑暗里,脸颊微微泛粉,许是因为梦境糟糕,她上扬的嘴角竟有几分下垂,显得有些悲伤。 周闻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谈烟的发顶,离得太近将谈烟的样貌描摹了十分,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惹得她睫毛轻颤,连眼底的那一片暗影都在晃。 “不害怕,乖。”周闻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许是动作还是大了几分,谈烟眉间微皱,在周闻手间蹭了蹭,小声呓语着。 周闻觉得此刻的谈烟实在是柔软极了,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撑在床上,整个人笼罩在谈烟上方,投射下来的微微黑影将谈烟笼罩起来。 “生那么大的气,梦里应该是梦见我了吧。”周闻掖了掖被角,自问自答。 说完话好一会儿,谈烟在没什么反应,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周闻亲了亲谈烟的嘴角,将几根发丝拨到一边:“你醒了我再道歉好不好?” 周闻将手在谈烟的发间抽出,起身把地上的东西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脱下身上的西装进浴室去洗澡。 热水淋到身上的那一刻,周闻才又觉得周遭有了家的气息。 有谈烟的家的气息。 周闻周身带着水汽将头发擦的半干,谈烟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安稳的睡着,他随意擦了几把头发,感觉没有水滴后换上睡衣上了床。 半张床微微下陷,晃了几下,谈烟似是感觉到旁边有人,转身过来还闭着眼伸手就要抱。 周闻笑出声来,一把把谈烟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做梦了是吧?我在呢,不害怕。” 谈烟是下意识的想让周闻抱,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周闻也不介意。 说话间,将谈烟紧紧地揽在怀里,抬手关了夜灯,室内一片黑暗。 两人身上的气味相互交织,在狭小的空间里暧昧滋生,鼻息间相融的气息让两人都觉得心安。 “宝贝,晚安。” 番外(一h)小穴磨腹肌,淫水不断 早上谈烟被热醒了。 她睁开惺忪睡眼,入目便是周闻那精悍的胸膛抵在她的眼前,谈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像往常一样顺着周闻的脖颈就抱了上去。 周闻往怀里拢了拢她,嘴里嘟囔着:“醒了,宝宝?” 谈烟在他怀里微微扭着身体,猛地想起来什么,一把把周闻推到了床边,“噌”的坐起身来,转身就往浴室里走。 周闻脑子还在发蒙,他看着谈烟头也不回进了浴室,“哐当”一声甩上浴室里的门,而后他反应过来。 周闻摸着后颈,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舔了下下唇,低头笑。 得,姑奶奶来气了。 周闻没在大清晨招惹谈烟,出卧室去了客卧洗漱。谈烟在浴室里愤愤不平的刷着牙,她以为周闻会追进来问她怎么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最后生着闷气收拾好了自己。 谈烟刚出浴室,就瞧见周闻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赤裸着站在床尾擦头发。 周闻赤裸的后背肌肉线条流畅,自发尾滴落下的水滴从上往下滑落过整张背最后湮没在腰间,随着动作而往上行走的肌肉线条让人浴血喷张,挺拔的身姿让人感觉十分有力。 周闻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谈烟看到他后不争气的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周闻带着戏谑神色的狭长的眸子直直地看过来,湿发被他随意的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完全的裸露出来,锋利流畅的下颌线将整张脸勾勒的立体无比。 他拿着毛巾随意擦着带着水滴的胸膛,一下一下划过那整齐排列的腹肌,胸肌随着呼吸起伏,荷尔蒙爆发。 谈烟看着周闻这幅样子,心里有点儿好笑,这是要拿美色诱惑吗?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周闻把毛巾随手一扔,正打算解开浴巾换衣服,谈烟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扑在了他的身上。 周闻带着谈烟一起跌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紧接着,谈烟湿滑的舌头便钻进了周闻的嘴里,胡乱地搅着。 两条舌头很有默契般交缠在一起,互相渡着津液,唇舌像是密不可分。 谈烟捧着周闻的脸颊,闭着眼与周闻缠在一起,因为动作牙齿几度磕碰在嘴唇上,她一声闷哼,血腥味逐渐蔓延。 周闻睁开眼想要看看什么情况,谈烟一把捂上了他的眼睛,继续刚才的动作,舌尖模仿者性交的动作戳弄着周闻的上颚,转而又舔舐着舌根。 不知过了多久,谈烟放开被她蹂躏不成样子的嘴唇,气喘吁吁地冲着周闻耳廓吹了口气,气息不稳道:“阿闻,我好不好看?” 周闻喘着粗气,被她撩拨的下身早已硬挺起来,眼里带着情欲,来不及思考谈烟这样问的理由,只是点点头,迎合着她。 谈烟见状,捧着他的脸在他鼻尖烙上一吻,眼尾带着情欲绯色,香肩半露,雪白的胸脯也跟着显出半个,尽显魅惑道:“那…今天让你好好看看好不好?” 周闻没来得及说什么话,谈烟直起腰来骑在周闻身上,把腰间的带子抽出将他的双手举到头顶捆了起来。 睡衣带子散落,谈烟雪白的胴体尽显在他眼前,高耸的酥胸像是点缀了两颗熟透了的樱桃在半空中瑟缩着,往下纤细的腰没有丝毫的赘肉,黑色蕾丝半透明的内裤在这嫩白的皮肤上十分显眼,黑色的耻毛磨着周闻的腹肌。 谈烟把睡衣脱下来扔到一旁,两手撑着周闻的胸膛微微调整姿势,动作间凸起的腹肌块磨到她的阴蒂,她闷哼一声,嫩穴吐露出一丝清液湿了内裤。 周闻了然,他只是问了一句:“今天想自己来?” 谈烟不搭理周闻,抬起双手将那层薄薄的蕾丝从中间扯开露出还在渗着液体的小穴,她咬着下唇将双手撑在周闻肩膀上,黑发自身后散落到身前遮住些许胸脯,慢慢前后摆动着身体在周闻的腹肌上磨着小穴。 阴蒂被磨得硬起来,像是一颗珍珠一般在块状分明的腹肌上缓缓摩擦,所到之处布满淫液。 “嗯…好烫。”谈烟被激得浑身一凛,周闻浑身发烫,撩人的火气随着接触部位蔓延到她的体内。 小穴不断吐露着淫水,将周闻腹部印的汁水淋漓,早已发硬的性器在谈烟身后不断弹跳着,前列腺液一滴一滴滴落在周闻小腹上。 经历了那么多性事,谈烟的小穴还是淡淡的粉色,此时因为摩擦渐渐泛红,肥厚的阴唇分离开来,淡粉色的穴口实实在在的贴合在周闻的腹部。 “啊,好爽。嗯…”谈烟动作慢慢加快,下身摩擦的越来越热,像是要着火一般。 周闻鸡蛋大小的猩红龟头随着她的动作在她臀缝内不断顶弄,前列腺液全都涂到了谈烟的屁股上,周闻被刺激的倒吸一口气,微抬着头下颌线紧绷,腹部收紧呼吸越来越快,头顶的双手不断挣扎的想要冲破束缚,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烟烟,把我放开好不好?”周闻定了定神,询问。 谈烟摇摇头,撅着嘴巴,随着下身的摆动说:“不要,我就要这么玩儿。” 周闻深深吸了口气,差点射出来。 谈烟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刚才狰狞而硬挺的性器猛然插进禁止的穴道内,媚肉缠绕的瞬间,周闻差点儿没把持住。 谈烟看着周闻那张满是欲求不满的脸,觉得刺激还不够,她直起腰双手覆上那对雪白的胸脯,不断揉捏着。 乳肉在她指缝间溢出,柔软的胸脯被她揉捏的毫无形状,食指与拇指捏住奶头往外扯又弹回去。 谈烟故意学着视频里女人喊叫:“啊,哥哥,好爽,好像想让哥哥吸一吸。” 周闻满脸诧异,谈烟今天怎么那么骚。 谈烟动作越来越快,龟头几乎每次都能插进穴口,小穴吐出的淫水越来越多,谈烟双腿之间到处都是。 纤细的腰肢在半空中加速摆动,好似有了幻影。 终于,谈烟一声高亢的呻吟破喉而出,股间不断颤抖着,高潮了。 谈烟筋疲力尽的瘫软在周闻身上,鼻尖的气息萦绕在周闻颈肩,周闻像是深处火海一般,燥热不已。 高潮过后谈烟大脑有些混沌,周闻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询问:“今天是怎么,烟烟。” 谈烟浑身还在发着抖,小穴瑟缩着吐着一股一股清液,挺立的胸脯抵在周闻的胸膛上,敏感的乳尖因为拉扯早已红肿不堪。 谈烟缓神片刻,又重新坐了起来,她俯身亲着周闻,两相又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吻毕,谈烟慢慢下滑坐到了周闻的性器上:“阿闻,想不想我啊?” 周闻点点头。 “那要不要操我啊?”谈烟指尖沿着周闻的胸膛慢慢滑动,惹得周闻颤粟着身体。 周闻发着抖:“要,想操你。” 谈烟莞尔一笑,右手背向身后,纤细的手指圈住肉棒柱身缓缓滑动。 周闻爽的往上挺动着下体,带着谈烟的手加快动作。 谈烟拇指按在龟头上转着圈,冠状沟被虎口不断挤压,周闻爽的闷哼。 “那,今天就让你操好不好?”不等周闻回答,谈烟抓着肉棒便往湿滑的穴口处走。 小穴周围全是淫液,湿滑不堪,谈烟试了几次都插不进去,挫败感油然而生。 周闻哼笑一声,指导她:“烟烟,你蹲下来容易一点。” 谈烟抬眼看他一眼,撇撇嘴蹲坐起来接着动作。 柱身就着湿滑的体液轻而易举的被插进去,结合的一瞬间两人爽的同时闷哼。 龟头被穴内紧致的内壁不断地吸弄,进去的一瞬间就缠绕在胀大的性器上,穴道内的淫液浸泡着肉棒,舒服的不行。 “烟烟,动一动。”周闻往上挺了挺,催促着谈烟。 谈烟双手撑在他肚子上,慢慢动作:“好撑,别在大了,要撑破了。” 谈烟下体被撑得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性器在她窄小的穴道内不断胀大,盘亘在柱身上的青筋跳动感,她都能感觉到。 周闻自上而下能将两人结合之处看的一清二楚。 肥厚的阴唇裹着他粗大的肉棒,阴蒂早已被玩的涨红不已,细小的穴道每一次都将粗大的阴茎一吞到底,淫液被柱身挤压出来沾满他的耻毛。 “大一点儿,你不爽吗?”周闻反问道。 “嗯…啊,顶到了,周闻。”谈烟抓着他紧实的腹肌,喊道。 “再快一点儿。”周闻双手仍然继续着,小穴内越来越多的媚肉缠绕上来,最深处好像旋涡一般将它往里吸着。 谈烟白嫩的臀部不断撞击着周闻的大腿,屋内“啪啪”声不绝于耳,淫液不断被挤压成白色泡沫,没一会儿她屁股就被撞红。 谈烟自己找着角度,不断用龟头撞击着自己的G点,索要着越来越多的快感,动作间还不忘说着:“周闻,操的爽吗?” “爽。”周闻腰腹发力,配合着谈烟的操干规律往上顶弄着。 “嗯…那…那你操我爽,还是…啊,还是,看你那些片自慰爽?”谈烟浑身发软,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周闻粗重的呼吸声混着肉体的碰撞声响在谈烟的耳旁,肉棒几次滑出穴道,都被她眼疾手快的塞了回去。 周闻听到这儿似乎明白了一点儿,他心里无奈的笑笑,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 “当然是操你爽,我最想操你,你叫的最好听了。” 周闻说起来荤话谁都比不过。 “我平时喂不饱你吗?”谈烟放慢动作,满满研磨着体内的G点,绵长快感。 “喂得饱。”周闻言简意赅的回道。 他似乎对谈烟此时的行为有些不满,他被弄得不上不下,也不再管谈烟,一个深顶将性器又顶了进去。 “啊。”谈烟惊呼一声,被顶的趴在了周闻身上,“慢点儿,不行了,周闻,啊。” 周闻不断摆动着腰肢,疯狂的顶弄,差的谈烟连连呻吟。 周闻低声道:“烟烟,你知道那些片子我是什么时候看的吗?” 谈烟被他顶弄的颠簸不已,整个脸埋在颈窝里哭喊:“周闻,要被你操死了,不要了,不要了。” 周闻半分动作都没放慢,反而越来越快,小穴夹得他越来越紧,穴内的淫水在最深处涌出浸泡着不断跳动的性器。 “烟烟,自从,自从重新遇见你之后,那些片子,那些我一次也没看过。”周闻知道她快要到了,“之前,我答应过你,有了你,不找别人,我想你想的紧,就看片儿来一次,可那些片子没几个是点开过的。” 越来越重的力道,越来越想的哭喊声,满屋子的“啪啪”声,混着周闻最后一句话冲进谈烟的大脑。 周闻说:“七年,我对着你的照片射的最多。” 恍然间,大脑升腾起一片白雾,谈烟颤抖着短暂的失去意识,小穴内喷射出一道水柱,周闻猛然拔出性器射在了谈烟的臀尖上。 汗涔涔的两人抱在一起,互相体味着酣畅淋漓性事过后的温情。 谈烟晃过神来后,说出一句让周闻又硬了的话:“阿闻,挑个日子结婚吧。” 番外二:结婚那些事儿 自那天谈烟脑子一热提了结婚之后,周闻就像是疯魔了一般,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都会在家拉着她去周母那儿商量事宜。 商量过来商量过去,被谈烟的一句话全盘否定。 “为什么?!”周闻实在是不理解谈烟的想法,临睡前死活都要问清楚不想大办的缘由。 谈烟坐在床边擦着头发,她指了指被周闻扔在地上撕的乱七八糟的睡衣,开口道:“扔垃圾桶吧。” 周闻很听话的收拾好屋子后,爬上床将谈烟搂在怀里,接着说:“不要以为刚才你色诱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谈烟本来都快累的睡死过去,可看着周闻那锲而不舍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她圈住周闻的脖颈:“阿闻,我没母亲。” 周闻不以为意,“那又怎么了?” 谈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将脸埋在他的胸膛,瓮声瓮气道:“我还有个坐牢的爹。” 周闻一下反应过来。 原来不是谈烟不愿意,而是怕有人会对他甚至整个周家说三道四。 周闻心疼极了,态度放得极低将人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后脑微湿的长发:“烟烟,没必要的,没谁会在乎。” 谈烟摇摇头,小声反驳道:“不行。” 周闻有些赌气,可也不会对着谈烟发脾气,他有些气闷:“烟烟,我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要娶的也是你。” 他亲了亲谈烟的侧脸,继续:“这不管其他任何人的事,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谈烟在他怀里撇下嘴角,将眼泪逼回眼眶:“我愿意,但我不想这样。” 周闻认命的叹口气,说道:“那我明天去跟爸妈说,同意就算,不同意就按我说的来。” 他亲了亲谈烟的嘴唇,薄唇微微碰触,灵魂都在共鸣一般,谈烟因为一个吻打颤,而后缓声说道:“别不开心了。”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刚坐上饭桌,周闻就开始了关于今日份的结婚建议。 “爸妈,我觉得我们的婚礼没必要办的特别大,就请几个比较重要的宾客就行了。”周闻给周父续了杯茶道。 周风坐在周闻对面双手撑在桌子上抵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周闻,闻言一挑眉,适时的插嘴道:“周闻,这是咱们周家小辈的第一场婚礼。” 周闻把茶壶放到桌子上,把茶杯递到周父跟前,点点头不可置否:“我知道啊,怎么了?” 周风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咱们家是没钱吗?”他把油条放进盘子里,拿湿毛巾擦了擦手,瞥了一眼坐在周闻旁边的谈烟,“还是说,你觉得咱们家就只有几桌人?” 谈烟抬眸与周风对视,她其实很喜欢周风的做派,在外极其护短,在自家里便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不用多顾虑。 周风话音刚落,周闻在那旁就要开口说话,谈烟按住周闻的手臂,抢在周闻前头,开了口:“大哥,是我这么想的,我想着就是一个仪式而已,也没必要太铺张浪费。” 周风抿了口茶,放下时杯底与桌面磕碰出微微声响,双眸带着令人抵触的冷光,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开口便带上了几分冷意:“放开一些,没必要战战兢兢,周家没人敢多议论。” 周风言外之意任桌上的谁都能听得明白:周家不需要有任何收敛,以前是,现在也是,做任何事都不需要有顾虑。 周父好半晌没出声,此时他微微抖着手里拿着的报纸,目不斜视的看着今天晨报上的新闻。 周父声音如同洪钟一般,振聋发聩,语调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谈烟啊,想要什么样的跟周闻说,国内的不想看就去国外,再挑一挑自己喜欢去的地方。” 谈烟放在腿上的手握拳又放开,心里酸涩不已,她点点头:“知道了,叔叔,您费心。” 周闻转脸看着谈烟,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黑色的瞳孔里像是荡起千万浪潮的海面,一时之间风浪涌起,漫天得意,他眉峰微挑,好像在说:看,我赢了,乖乖等我娶你。 周母在一旁笑道:“烟烟,改天咱们去看看秀什么的,挑一挑自己喜欢的衣服,省的没新衣服穿。” 周父坐在圈椅内,将腿翘起,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老花镜,眼睛里满是宠爱的看着周母:“那就带我的卡去吧,多买几件。”继而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迭起来,继续说道:“也给我买几件,省的你又说我老古板,不跟时尚。” 他还想开口,周母推了推他的腿,一脸娇嗔地说:“一会儿再提咱们俩,你先闭嘴。” 下座的几个小辈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偷着乐。 谈烟看着恩爱的周父周母,忽而觉得周闻长成现在这样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充满爱意的家庭里长大,怎么会吝啬自己的爱呢? ps:看的开心~感谢陪伴 番外二:新婚快乐,周太太 谈烟两人要在五月一办婚礼,时间不是特别充足,一家人忙前忙后终于在四月中旬把所有事情敲定。 婚纱选了鱼尾样式,地点定在了海城。 与常规婚礼不太一样,两人选定在离市内不远的郊区公园内举办一场露天婚礼。 谈烟这边朋友不多,宴请的几乎全是周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请帖一张张发出,婚期近在眼前,谈烟变得有些焦虑,她时常拉着周闻一遍遍确认婚礼流程以及大小事宜。 周闻每次都宽慰她,没多大的事儿,一切按往常来就好,无非就是变了变称呼而已。可这似乎并不能缓解谈烟的焦虑,周闻撞见好几次夜里谈烟偷偷跟乌莓打电话。 事情全都办好之后,一行人搬到郊区别墅。 四月底,乌莓自国外赶了回来,直接住到了周家郊区别墅。 两姐妹多半年不见有说不完的话,慢慢地谈烟好像不再焦虑,开始想以后有了宝宝要不要让乌莓照顾。 周闻也不去打扰两人的谈话,只是在旁边陪着谈烟。 四月的最后一天,一行人吃完饭沿着柏油大道散步,乌莓跟裴陆白多日不见早就不知道跑去哪儿野了,俞野嫌弃自己是电灯泡,拽着几个朋友回屋喝酒,也不搭理两人。 两人肩并肩沿着小道来来回回地走,时间很晚可都没有睡意。 谈烟的手被周闻紧紧地扣着,手心都浸出些汗。 “阿闻,我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谈烟把头枕在周闻的胳膊上望着一望无垠的天空。 闪闪亮的星辰坠在黑色幕布上,微风轻轻吹,树枝微微晃,拓下阴影。 周闻侧脸看她,问:“什么感觉。” 谈烟举起左手,闭上一只眼在指缝里窥探繁星,连着月亮都收在眼底:“开心,轻松,幸福。” 谈烟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仰头看着周闻那双璀璨的眼眸,笑的甜:“还有,我爱你。” ** 五月一日,晴,微风。 周闻与谈烟两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那天谈烟脸都笑的发酸,周闻牵着她的手走在各处跟旁人敬酒,她记得那天周闻笑的很好看,他一直在笑,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太太,谈烟。” 傍晚,人群散去,周闻牵着谈烟回了房间。 房门打开,周闻猛地把谈烟拽进屋里抵在墙上发了疯的吻着。他将腿挤在谈烟腿中央一下一下戳弄着腿心,刺激的谈烟连连闷哼。 两人缠吻一会儿,周闻一把抱起谈烟往床边走,谈烟勾住他的脖颈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因为酒精作用,周闻脸颊微微泛红,眼底除了醉意便只剩下情欲,他将谈烟稳稳放在床边,站起身扯了扯领带转身去桌子上拿东西。 “拿的什么?”谈烟也有几分醉意,满脸潮红,因为刚才额头上渗出几颗细小的汗珠,胸膛起伏不定。 谈烟心里怦怦跳着,戒指已经送过了,他还能送什么? 周闻单腿跪在谈烟身前,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有一束光反射出来。 谈烟抬手挡了挡,继而才看清里边装的是什么。 精致的盒子中央躺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四周珍珠链条齐齐往上坠着它,在灯光的照耀下,精美无比。 周闻将它拿出来,谈烟才看清那是一条坠着红宝石的腿链。 谈烟没忍住笑出声来:“周闻,谁家结婚送这个啊?” 周闻挑眉,醉笑着:“怎么?腿那么好看不能带啊?” 谈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连连点头。 谈烟站起身来,周闻抬起她一只脚将腿链带到她的大腿上,而后俯身亲吻着谈烟洁白光滑的腿根。 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骑士为他的公主送上最忠诚的祝福,也好似佛像前的守护者献上自己最虔诚的一颗心那般。 周闻依着动作,抬眼望向谈烟,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此刻更加魅惑不堪,“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想让你的腿再美一点儿,我觉得这个就不错。” 谈烟的晚礼服是一件不规则开衩连衣裙,刚刚好将那腿链露的完整,珍珠链条缠绕在雪白的腿上,链条中央是那颗闪耀的红宝石在半空中荡着,红与白相应和,显得禁欲又魅惑。 灯灭,屋内一片火热。 透过窗缝,一句“新婚快乐,周太太,我会一直爱你。”惊扰了在树枝上安眠的鸟儿。 那鸟儿扑簌簌的煽动翅膀,叽叽喳喳叫着飞向远方,将这句誓言传遍整个海城,说给所有人听。 ps:下一章孕期play后,番外就完结啦~感谢支持 番外三:周闻做了准爸爸 结婚后的三个月,谈烟怀孕了。 两人相识的第九年,周闻做了准爸爸。 谈烟告诉周闻这个消息的那一晚,周闻手指捏着验孕棒看了好久,半天没抬头,好一会儿他把验孕棒往桌子上一扔,大步流星的从卧室里去到了阳台上。 谈烟等了周闻半天也没见他回来,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一个丈夫得知妻子怀孕后后该有的正常反应吗? 想到这儿,谈烟不免多往别处想,会不会周闻觉得现在要孩子不合适?会不会周闻不想要这个孩子? 女人最爱胡思乱想这点谈烟原本是没感觉的,可今天却让她体会的够深,等到半夜周闻都没回来,谈烟最后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可还没睡多久,谈烟就听见卧室门开了又关,接着床一侧微微下陷,周闻掀开被子将谈她揽进了怀里。 谈烟哼哼了两声,眉宇间微微蹙起,待意识稍稍回笼,心底像是有气一般要挣脱周闻的怀抱。 周闻“啧”了一声,拢了拢被子,轻拍着谈烟的后背,说:“都是当妈的人了,老实一点儿。” 谈烟听见这句话,心里委屈得很,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周闻又接着说:“我刚才问了问公司里的律师,他说如果现在做股权转让得给孩子起个名字,明天我们就开始挑名字好不好?” 听到这儿,谈烟彻底停了动作,将小脸从被子里露出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瞧着周闻,脸上带着些疑惑:“股权转让?” 周闻借着微弱的灯光,迎着谈烟的目光点点头,表情十分严肃可眼底却满是温柔:“对,股权转让。”他伸手熄灭床头灯,抱着谈烟躺好道:“我刚才还看了一下我名下的房产,都不太满意,这些只适合咱们俩去住,不适合留给孩子。” 谈烟大抵明白了周闻要干什么,可她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干什么啊?” 周闻没搭理她,接着说自己的想法:“明天定好名字之后,咱们就去看房子,再把我名下有的其他产业的股权也做转让吧。”说完,周闻想了想,补充道:“珠宝,基金,古董爸妈那儿有,咱们就不准备了。” 谈烟抬手捂住周闻的嘴巴,把他接下来的话全堵在喉咙里,郑重其事道:“你到底要干嘛?” 周闻亲了亲谈烟的手心,将那只细长嫩白的手拉下来攥在手心里,满是笑意道:“给我孩子准备东西怎么了?” “那要是女儿呢?”谈烟像一个封建家长一样,不过脑子的问出了一句。 “就是给女儿准备的。”周闻说。 谈烟抬眼看他。 看着谈烟一脸迷惑的样子,周闻有些好笑:“你以后要是有了宝贝女儿你舍得让她受苦啊?” 谈烟小声反驳道:“当然不舍得。” 周闻跟她解释道:“儿子摔摔打打总能干出一番名堂,可女儿不一样,女孩儿在社会上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自己手里有些东西也算是底牌,一开始就有这些多少算个助力。” 谈烟不是那种封建思想,她并不觉得儿子女儿有什么区别,是自己的小孩子她就会喜欢,可周闻那么说,还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周闻盯着谈烟,心里满是柔软,“好了,早点儿睡觉,明天还有事情要干呢。” 谈烟还想说什么,周闻一把捂住她的眼睛,训斥道:“睡觉。” 谈烟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睡了过去。 慢慢的呼吸渐渐平稳,再没了小动作。 周闻在黑暗里睁开眼,抽出压在谈烟头下的胳膊,起身去了一楼客厅。 四周寂静,黑暗吞噬一切,唯有窗外透过月光几点。 一点猩红渐渐亮起,时明时灭。 周闻独坐在沙发上吸烟,从谈烟告知他怀孕的那一刻到现在他的手都在抖。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在这黑暗里起舞,和着周身热腾的血液。 周闻缓缓吐出白色烟雾,后脑勺枕在靠背上闭着眼,任由手里的烟独自燃烧。 他没做任何准备的得知了这个消息,在得知消息的那一秒他大脑整片空白,不知该作何举动,心里想的只是自己做了父亲。 在阳台上迎着夜风,手指几乎抖得不成样子在屏幕上通知了所有的亲朋好友,说谈烟要做母亲,自己要做爸爸了。 许是深夜,所有人都在浅眠或狂欢,周闻没有得到一句回答,可他依然在满屏的联系人里窥见日后自己要收到多少祝福。 接着周闻就联系了律师询问股权一类相关消息,再就是查看自己的产业涉及,将女孩儿适合做的哪一类全都挑了出来,交由律师整理。 独自在阳台冷静片刻后,周闻依然觉得自己燥热不堪,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再也静不下来。 自己要做父亲了。 周闻将额间的碎发往后撩了一把,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指尖的烟就要熄灭了,可他现在大脑清晰的可怕。 他知道谈烟觉得他有失偏颇,也知道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孩子必然会是最幸福的,但他就是想做这些,为将来的女儿铺好路,就算什么都不想做也可以自由自在,快快乐乐。 他将手里最后一口烟吸进嘴里,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楼上卧室。 双眼锐利的光仿佛可以穿透厚厚的墙壁,看到正躺在床上浅眠的谈烟。 指尖猩红彻底熄灭。 他想,大抵是谈烟让他心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