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主快到碗里来》 楔子 君砚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一个模样不如她好看,身段不如她窈窕,学识不如她渊博,性情不如她温柔的女人! 甚至她的未婚夫还嫌弃她古板无趣,乏善可陈!为了那个女人,他不惜与君砚解除婚约,让君砚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君砚还记得自己死之前,自己的未婚夫搂着那个女人趾高气昂地出现,君砚情绪激动之下与两人起了争执,却被那女人推下楼梯摔死了。 变成灵魂体的君砚冷眼看着这两个人处理她的尸体,伪造成意外,两人顺利逃脱罪责,即便是杀了一个人,却能一如既往,毫无负罪感地生活。 君砚本以为自己过不久便会消散在天地间,却莫名其妙绑定了一个名为“睡服男主”的系统,据系统说,她所在的世界也不过是一本小说,而她是小说里的炮灰女配。 只要她绑定系统,完成攻略男主的任务,就能重获新生。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君砚还是绑定了系统,横竖都是死,干嘛不试试能不能活,毕竟君砚死得那么莫名其妙,她想不滋生怨念都难。 「宿主的任务是穿越到每个小说位面,攻略男主,扰乱原剧情发展同时完成女配心愿。」系统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电音。 攻略男主? 君砚眉头微拢,想到她那个狼心狗肺的未婚夫居然是小说男主,君砚就气不打一出来,君砚始终想不通自己究竟差在了哪儿?!让那个混蛋这么羞辱她! 说她性格呆板不懂变通? 君砚冷笑,那她还就要维持人设了! 1青梅竹马 环球集团大厦,一位身着墨色旗袍,面容精致的丽人正站在前台处,她气质贞静,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高贵优雅都彰显着她身份不凡。 “君、君小姐,实在很抱歉,总裁现在没在公司,等总裁回来您再来吧。” 前台小姐面露难色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其实总裁是在公司的,只是却对君小姐避之不见,虽然很同情君小姐总吃闭门羹,但她毕竟只是个穷打工的,当然不敢泄露老板的行踪。 前台小姐这么想着,却总忍不住抬眼偷看眼前温柔美丽的君小姐,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真不知道总裁面对这么一张楚楚动人的脸,是怎么舍得狠下心来拒绝的。 “啊……”女人闻言,红唇有些失望地微张,但还是勉强对前台小姐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吧,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没……没,君小姐客气了。”美人失望的模样让她心都揪紧了,但总裁却不懂得怜香惜玉,真是暴殄天物! “这是我给你们裴总煲的汤,他回公司了麻烦你帮我带给他,谢谢。”君砚说着将手中的保温桶递给了前台。 “哦好的好的,我一定会的。”前台忙不迭点头,收下君砚的保温桶,有些惋惜,多半又是被总裁倒掉了。君小姐这么个千金大小姐,竟然能为了总裁洗手作羹汤,也不知道总裁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知道珍惜!前台心中愤愤想着,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谢谢你了。” 君砚对她柔柔一笑,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环球大厦,同时,关于这个世界大段的剧情记忆也涌上了她的脑海。 这是个总裁文的世界,男主是环球集团的总裁,裴斯年。裴家代代经商,传至如今,环球集团已经从当初的小企业发展成为一个不可撼动的商业帝国,环球集团涉猎的领域几乎遍布全球,渗透至各行各业,小到衣食住行,大到航天科技,处处都有环球集团的影子。 而本文的女主,却是环球集团旗下一家娱乐公司的小明星罢了,身份如此悬殊的两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故事的开始是女主陶晶晶参加公司活动,却误打误撞,闯入了裴斯年参加的商业酒会。 彼时裴斯年喝了被人下了药的酒,他心知这是有人暗算,当即便离开了酒会,却与迷路的女主撞上,裴斯年药效发作,随便找了间房间,与陶晶晶一夜春风。 第二天早上却发现昨夜的女人不见了,甚至还给他留下了一百块的“嫖资”,拿着那一百块钱,裴斯年冷笑一声,下令让人把A市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个把他当成牛郎的女人! 于是裴斯年发现那晚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公司的艺人,对女人向来不假辞色的裴斯年此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裴斯年素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下手稳准狠,看上的女人也一样。 两人发生了一系列或温馨甜蜜或虐心悲情的故事,兜兜转转到最后终于修成正果,女主陶晶晶成功嫁入豪门,从一个十八线小明星一跃成为豪门阔太太,羡煞了一众旁人。 而君砚穿过来的身份,却是裴斯年的未婚妻,君家大小姐。 君裴两家是世交,裴斯年和君砚的婚约是上一辈订下的,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君砚自幼便爱慕着裴家哥哥,然而裴斯年却始终拿君砚当成妹妹看待,对她没有分毫非分之想。 君砚却不甘于兄妹的距离,她想成为裴斯年的妻子,更不允许有别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因此除了君砚以外,裴斯年身边所有的异性都被君砚使手段远离。 君砚性子看上去温柔恭顺,实则心有七窍,为了裴斯年,她可以耍尽所有的手段,即便是做出违背原则的事,只要能得到裴斯年,她什么都愿意做。 原本以为自己将裴斯年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清理干净了,自己就是他唯一的选择,然而让君砚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半路杀出个陶晶晶来。 她甚至不知道陶晶晶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野丫头,却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裴斯年的心。就这样,陶晶晶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君砚想都不敢想的爱,这让君砚对陶晶晶嫉妒到了极点,不顾一切地针对她,甚至放下自己千金大小姐的格调尊严,一心一意只为了弄死陶晶晶。 结局自然不用想,君砚将裴斯年越推越远,最后男主忍无可忍,将君砚送到国外,让人盯着她一辈子不准回国。 君砚的执念就是裴斯年,然而裴斯年却视她如洪水猛兽,觉得她心思诡谲狡诈多端,君砚心痛难当,却也毫无办法。她孤身一人在国外,又本就体弱,最后郁郁而终。 系统投放的时间还算早,此时剧情还没有开始,只是君砚和男主的关系似乎发展得已经有些恶劣。 原主对裴斯年占有欲极强,不允许任何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包括裴斯年的秘书助理等等。而前几日,君砚发现裴斯年竟然招聘了一个女秘书,当即便醋意大发,使手段将那女秘书解雇了。 以往原主不准任何异性靠近裴斯年,裴斯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那些女人也没有兴趣,君砚这么做也让他省了应付那些女人的功夫,因此裴斯年并未制止。在君砚的眼里,却是裴斯年默许了她的行为,于是越发霸道,这次竟然将手伸到公司来了。 原主这样的行为触碰到了裴斯年的底线,虽然解雇了一个秘书不是什么大事,再招一个也就是了,但他对原主在背后耍手段心计的行为十分反感,何况他早已厌烦原主擅自将他视为自己所有物的举动。也正因如此,今天君砚跑到环球集团找裴斯年,这才吃了个闭门羹。 好在君砚来得早,情况还不算太坏。 但君砚也不打算改变自己在裴斯年心中的印象,她进入角色,依然每天跑到公司蹲点,痴痴地等待着裴斯年的出现,只为了见他一面。 这天,君砚终于找到机会,进了裴斯年的办公室。 裴斯年看到走进办公室的君砚,剑眉不由微微蹙起,但还是温声道:“坐吧。” 作为总裁文里的男主,裴斯年容貌俊美无俦,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当他冷下眼眸时便显得锋锐无比,只是裴斯年却常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将眼底的锋利掩藏在眼镜下,视觉上弱化了他攻击性十足的五官。 饶是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见过裴斯年多少回,但每次看到裴斯年,君砚依旧控制不住地被他深深吸引,他即便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对她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君砚不敢太过露骨地打量裴斯年,只是匆匆扫了她一眼,便忐忑不安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像是静静等待宣判的刑犯。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裴斯年全然当君砚如无物,除了刚进来时裴斯年跟她说了句话,便不再看他。君砚却无法忍受他这样的忽视,她踌躇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开口道:“斯年,你吃午饭了吗?你都工作一上午了,咱们先去吃饭吧,正好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家法餐厅……” 回应她的却是裴斯年翻动文件的声音,裴斯年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起伏道:“我不饿,你饿了就自己去吃吧。” 裴斯年是个工作狂,他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工作到半夜忘记吃饭是常有的事。 “那怎么行,不饿也要吃饭啊,工作虽然重要,但也不能熬坏了身体啊。”君砚不赞同地看着裴斯年,走到办公桌前,有些讨好地对裴斯年道:“斯年,你就当是陪我去吃吧,就这一顿好嘛?” 裴斯年却不领情,他头也没抬,只是轻飘飘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也能干涉我的决定了?” 君砚闻见此言,俏脸微微一白,抓着手包的小手紧了紧,难道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如今她连劝他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思及此,君砚眼眶微微一热,她连忙眨了眨眼,飞快眨去眼中的泪意,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哭,若不是她先前自作主张,也不会惹恼了裴斯年。 “我……我只不过是怕你饿出胃病来……”君砚有些底气不足道,被裴斯年拒绝这么多次,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却还是每一次都会痛。 “我说我不饿,听不懂吗?”裴斯年说完这话,抬眼目光却触及到君砚紧紧攥着手包的手,力道大得指节都有些微微泛白,暴露了她心中的无措。 他抬眼便见女孩要哭不哭的模样,裴斯年眉头微微一皱,不由在心中后悔刚才是不是把话说重了。毕竟君砚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虽然有时候行事过分了些,但再怎么样也是裴君两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裴斯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然而女孩却不知道裴斯年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见裴斯年皱眉,君砚只以为是自己又惹得裴斯年不高兴了,她心下一酸,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不招待见吗? 眼看眼泪就忍不住了,她连忙开口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君砚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带上了哭腔,她颤抖着声音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2青梅竹马 于是办公室外的员工们都看到君小姐红着眼眶出来,一脸难过地跑出来,纷纷露出早有所料的神情。君小姐这个月都来找总裁几回了,总裁却没几回给了她好脸色,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们这些人看着都心疼。 君砚离开环球集团以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自己开车去餐厅悠闲地用了午餐后,又打包了一份带到公司,裴斯年吃不吃是他的事,自己只要把原主的痴心人设立好就是。 君砚没有亲手给裴斯年送到办公室,而是将饭送到了前台,托前台帮君砚送上去。 原主心机深沉,惯会做表面功夫,即便看不顺眼谁,也都是在暗地里搞小动作,并不会抬到明面上坏了自己的形象。她虽然出身名门,但在裴斯年公司的员工面前没有半分架子,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因此公司的人也都对这位温柔的大小姐印象很好。 前台小姐手下君砚的饭,便尽职尽责地帮她送到了楼上。 刚才君砚委屈地从裴斯年的办公室跑出来,裴斯年坐在办公椅上位子都没挪一下,更妄谈追上来道歉了,君砚还没有那么重要。 此时裴斯年被秘书打断了工作,看着秘书送进来的饭菜还冒着阵阵热气,饭香飘进裴斯年的鼻子,他这才觉得有些饿了。 不知怎的,裴斯年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刚才君砚委屈的眉眼,虽然哭着跑走,但还是没忘了给自己送饭。这个认知宛如一滴微不起眼的水滴进了心湖,不由自主便泛起阵阵涟漪。 裴斯年却未放在心上,他只是失笑摇摇头,这次没再让人倒掉君砚送来的饭,他正好饿了而已。 晚上裴斯年应林氏集团的邀请赴宴,裴斯年到时,宴会已经开始。照理说,这样的场合通常都会带上女伴,但裴斯年的身边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就连君砚都没有。 不少女人虽然觊觎裴斯年身边的位置,但却碍于君砚的威慑,不敢越雷池半步,因此裴斯年身边没有女伴在宴会上也早已不是稀奇事。 裴斯年出现在宴会上,便有不少有意与环球交好的人上前寒暄,但都被裴斯年不冷不热地应付过去,裴斯年性情向来如此,更没有人敢有什么异议。 同样出席酒会的还有君砚,君砚一早便看到了出现在酒会上的裴斯年,只是经过白天的事,她却没有勇气上前打招呼,只敢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裴斯年。 裴斯年感知极为敏锐,某人灼热得仿佛要将他的背影看出一个洞来,裴斯年转脸便看到君砚正躲在角落偷偷看着自己,裴斯年心中啼笑皆非,想来是白天把她吓到了,现在都还不敢到他面前露头。 但裴斯年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他目光淡淡掠过君砚,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仿佛没有看到君砚一般。 君砚分明感觉到裴斯年是看到了自己的,但是他却忽略了自己的存在,这个认知让君砚心中又是一阵酸涩。她苦苦追逐了裴斯年二十多年,可是裴斯年就像一块捂不化的冰一般,她不禁又想到白天裴斯年对着自己冷淡的神情,胸口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 难道说,当真只有放弃了吗? 君砚痴望着裴斯年的背影,心中却前所未有的茫然。她望着裴斯年,却不知自己也是他人眼中美丽的风景。 君砚素日里最为钟爱的便是旗袍,女人穿着一身湖蓝色旗袍,旗袍上绣着精致繁琐的纹路,贴身的剪裁将她曼妙的身躯勾勒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君砚容貌娇媚,身段迷人,酒会上不少豪门公子都明里暗里盯着君砚瞧,却碍于君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并不敢上前搭讪。毕竟,君家大小姐爱慕裴少多年,这可不是什么新闻,且听说两家早有婚约在身,只是迟迟没有公布罢了,因而即便是为了不得罪环球,也没人敢招惹君砚。 但却总有人不知者无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君砚身旁,那人彬彬有礼道:“小姐,有兴趣请你跳支舞吗?” 君砚抬眼望去,来人生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俊朗中又多了几分阳光,是十分受女人喜欢的类型。只是君砚的一颗心早已被裴斯年填满,哪里还装得下旁人,她只是匆匆扫了对方一眼,便移开目光,依然落在裴斯年身上,摇头心不在焉道:“没兴趣。” 那人不愿放弃,又锲而不舍地对君砚说了什么,但君砚却都没听进去。 她满心满眼只有裴斯年,根本就没注意到旁边的人说了什么话,此时,裴斯年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君砚眸色微眯,那是林氏集团的大小姐,君砚上下打量对方,有些幼稚地暗自评估一番,显然是自己完胜,君砚这才松一口气,裴斯年定然不会被这样的女人勾走。 然而裴斯年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君砚瞪大眼睛—— 裴斯年竟然对那个林小姐笑了! 君砚还记得裴斯年面对自己时那冷漠地神情,冰冷的视线像是要把君砚冻结,然而此时裴斯年竟然对另一个女人笑得这么开心。君砚紧紧抓着拿在手里的高脚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态,否则她怕自己会上前将杯子里的酒都淋在那女人的头上! 君砚承认自己是在嫉妒,就因为裴斯年对那个女人笑了一下,所以她嫉妒得快要发疯! 只因现在的裴斯年,就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裴斯年。 君砚垂下眼眸,转身便离开了会场,不顾背后人的喊声。 “诶君小姐!”季宸在君砚身旁绞尽脑汁说了一大堆话,却都没换来君砚一个抬眸,看到君砚转身离去,季宸脸上止不住露出失望的神情。 君砚没有离开酒会,只是出去掏出手包打了个电话,随后又回到了酒会上。 君砚回到酒会上后,有意无意往林小姐那边瞥了一眼,却见一个服务生不慎踩到了林小姐的裙摆,林小姐穿着抹胸款的礼裙,被服务生这么一踩,只听“撕拉”一声布料划破,林小姐的礼裙竟然自腰线以上被崩开—— “啊——”异变陡生,林小姐失声尖叫,若非她反应快抱住了胸前的礼服,这时候她早已在大庭广众之下漏点了! 林小姐被吓得脸色苍白,直抽冷气,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原本她还正卖力地对着裴斯年搔首弄姿,想要夺得环球集团太子爷的青睐,谁知道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裴斯年十分厌烦这些女人的痴缠,只是碍于林董事长的面子,他停下来和林小姐多说了两句,仅是如此,林小姐却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 裴斯年眸色微沉,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套在林小姐肩上,林小姐被带着去换衣服,酒会上这一小小的插曲便被一笔带过,然而裴斯年面色却极为难看。 刚才他一直注意着君砚,知道君砚离开了会场一会儿,问他为什么一直注意她,只能怪君砚打量他的目光太明显,裴斯年就是不想注意到她也难。 因此,君砚离开会场后裴斯年便有所察觉,等到她回到酒会上不久,就出了这样的意外,君砚出去干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裴斯年早就知道君砚只是表面看上去温柔大方,但事实上心眼却比针尖还小,她还从不与人在人前争执,只是在背后偷偷捅刀子,裴斯年早就警告过她不知道多少回,但君砚却从来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他不过是多跟这位林小姐说了两句话,这女人竟然就嫉妒心起,做出这种事情来,饶是裴斯年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何况裴斯年本就不是什么软和性子。 裴斯年按捺住上涌的怒意,他大步走到君砚跟前,将君砚拉出了宴会。 “是你做的是不是!”裴斯年开门见山便问道,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此时满是冰霜,声音更是冷得吓人。 君砚被裴斯年冰冷的眼眸看得心里一阵恐慌,她连忙摇头想要否认,裴斯年却厉声道:“不准狡辩!我知道是你!” “我……斯年,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君砚小脸苍白地开口想解释,但她就是嫉妒心太强,见不得他对别人笑,这没什么好辩解的,因此君砚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 裴斯年十分厌恶君砚这样满是占有欲的举动,更厌恶她丑陋地嫉妒心。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一个人外表长得再美丽动人,她的心是丑陋的,那么她就只会令人生厌!我不想再看到你。”裴斯年狠狠甩开君砚的手,抛下绝情冷酷的话便离开了。 君砚本想追上裴斯年,却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语刺伤,她小脸苍白地杵在原地,竟是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他说她丑陋,说她令人生厌…… 然而当裴斯年离开后,却发觉了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他刚才在酒会上喝了些酒,此时脑袋一阵犯晕,有些头重脚轻,不止如此,他更感觉到一股燥热自身体深处散发。 裴斯年很快便明白,自己这是被下药了,他心中低咒一声,准备打电话叫自己的特助过来,然而却发现他刚才出来得急,手机在特助身上。 作话:第一次在po发文,求轻喷╰(*′︶`*)╯因为不知道作话在哪里发,于是我就发在正文里了。。 第三章青梅竹马3H 体内药效开始发作,一股热流涌向裴斯年下身,裴斯年平时不近女色,更不重欲,平时就是用手纾解生理需求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 他向来控制欲极强,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他都不喜欢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即便是此时,他也强自按捺住体内的躁动,一滴滴汗液自他额角滴落,滑入锁骨,加上他克制的低喘,画面香艳性感极了。 裴斯年凭借仅剩的理智,准备随便找一间房,先进去用冷水清醒一下—— “斯年!”娇媚柔软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委屈,君砚到底还是追了上来。 她走到裴斯年面前,没有察觉裴斯年的异样,只是带着哭腔认错道:“斯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要是再犯,就……就罚我永远见不到你,原谅我好不好……” “斯年,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从小就喜欢你,崇拜你,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把我当妹妹,可是……可是我……”君砚是真的被裴斯年刚才的话吓住了,她害怕被裴斯年讨厌,更害怕失去他。君砚一面诉说着对裴斯年的崇拜倾慕,一面颤巍巍地拉住了裴斯年的手。 柔软滑腻的小手握住了裴斯年的大掌,那冰凉柔滑的触感让裴斯年差点就克制不住地低吟出声,女孩身上散发着阵阵幽香,让他本就不算清明的大脑此时被火热充斥,下身更是硬得发疼,他忍不住粗喘一声。 君砚这才察觉裴斯年的异样,她抬眸便见裴斯年一张俊脸泛起薄红,向来沉稳克制的裴斯年此时竟然露出类似隐忍痛苦的神情,他看上去很难受,但不知为何,君砚看了竟有些脸红心跳。 “斯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君砚担心地看着男人,生怕他出什么事,她担忧地伸出小手,覆上裴斯年的额头,触及到裴斯年滚烫的肌肤时,她当即脸色大变,低叫一声,“呀!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裴斯年感受到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自己的额头,清凉舒爽的感觉瞬间便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上瘾地想要更多,压抑住自己想要将女孩摁进怀中狠狠蹂躏的冲动,咬牙忍耐道:“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你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呢,你都发烧了怎么还来参加宴会,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君砚不赞同地道。 只是她说的话裴斯年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一双幽暗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那双不断张张合合,引人入胜的红唇。 “好了,你就听我的话,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未婚妻,照顾好你是我的责任,我这就打电话给你的助理。” “未婚妻?” 裴斯年眸光微闪,脑中名为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粗暴地咬上了觊觎已久的红唇,趁着君砚反应不及,大舌长驱直入,在小口中搜刮吮吸香甜的蜜液,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娇人儿围得密不透风。 “唔嗯……” 君砚瞪大眼睛,没料到裴斯年竟然会突然吻上自己,只是在男人激烈的攻势之下,她很快便在男人怀中软成一滩春水,只张着红润的小嘴任男人予取予求。 裴斯年毫无章法地啃咬吮吸着柔软的小嘴,他完全只凭借着只觉,色情地将女孩的小舌吸进嘴里吮舔,两人口舌交缠发出淫靡的啧啧之声。女孩身子微微轻颤,只觉男人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进去一般,男人激狂的亲吻与他平日里高冷的形象截然相反,这是自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君砚又怎么拒绝得了。 她小手勉强撑在裴斯年胸口,若非裴斯年大手用力箍住她,此时的她早已脱力跌坐在地上了,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只是看着裴斯年接吻时意乱情迷的俊脸,君砚便忍不住双腿发软,两条纤长的腿更是难耐的相互磨蹭,腿心泛起阵阵痒意。 “斯年……斯年……”君砚低喘着叫着男人的名字,她抬手环住裴斯年的脖颈,努力抬起小脸笨拙地迎合男人的吻。 裴斯年被她娇媚撩人的嗓音叫得下身越发肿胀,恨不得立时把下身的凶器送进她体内,狠狠贯穿她,让她发出更多媚人的吟哦。 裴斯年搂着怀中的人,随手便打开了一间房,抱着娇人进去关门,将人抵在门板上,两人交织的唇舌就没有分开过,面对裴斯年的侵占,君砚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十分配合,她的小嘴被裴斯年亲得合不拢,口水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滑落到下巴。 “唔唔……”君砚被动地被男人吻着,小手在房间的墙上胡乱摸索,打开了房间的灯。 她难为情地错开裴斯年的亲吻,在男人身下娇喘吁吁道:“洗……洗澡……” 然而裴斯年体内药效早已发作,哪里还等得到去洗澡,下身的灼热肿胀抵在君砚腿间耸动,裴斯年松开君砚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看着身下的娇人儿吐气如兰,媚眼如丝,裴斯年更难以控制体内的冲动。他不满足于只亲吻君砚的嘴唇,薄唇一面吻一面下移,吻上君砚白皙的脖颈,原本嫩白如雪的脖颈在他的吮吻舔吸之下留下了斑驳的红痕。一双大手无师自通地在君砚周身抚摸,他一手覆上了女人圆润高耸的酥胸,那柔软丰满的触感让男人下手不由得更重了,隔着衣物将君砚的双峰捏得变了形。 另一手则是从君砚旗袍腿间的缝伸了进去,覆上了那温暖的蜜处,刚才激烈的亲吻已然让君砚动情,潺潺春水润湿了底裤。裴斯年未经过人事,但该懂的却都懂,当他摸到一手湿滑之时,一双猩红的眼眸更加灼热,他咬牙低声道:“骚货!” 君砚没想到,在她心中高贵宛如谪仙一般的裴斯年竟也会说出这种低俗的话,裴斯年的手隔着底裤触摸花穴之时,小身子便微微颤了颤,下身更是激动地又吐出一口蜜液,裴斯年羞辱般的话语让君砚感到无地自容,却也带来了更多快感,让她差点就身子一软坐在裴斯年的大掌上,这让君砚更感羞耻,但她却无法抵抗。 裴斯年的手指挑开底裤,轻而易举地探进底裤内,没了底裤的阻隔触碰到了那从未有人到访的私处,娇嫩湿滑的触感让裴斯年下身一紧,他心头微热,轻轻抚上花蒂,两指不断地揉捏把玩。 “啊……啊……”君砚身子敏感至极,此时被裴斯年如此轻佻地亵玩,穴口不住地吐出大量蜜液,君砚更是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白玉小手紧紧攀在裴斯年臂膀上,娇颜却泛着妩媚的春情。 裴斯年眼眸紧紧盯视着君砚情迷的娇媚容颜,香汗滑落浸湿她乌黑的长发,美人粉面桃腮,一双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无助地看着他。 裴斯年下身肿得越发涨大,感受到手里的湿滑柔软的水逼,他勉强按捺住自己,伸了一根手指插进花穴,手指刚进入,穴道内便似有千万张小嘴吮吸一般吸紧了裴斯年的长指,只是一根手指便夹得这么紧,若是他的下身插进去,岂不是要被这窄小的紧逼夹断。裴斯年的中指不断在君砚体内进出,伴着滑腻的蜜水,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花穴被手指进出激起阵阵快感,裴斯年不时碰上花蒂,让君砚宛如过电一般,那舒爽的快感直逼天灵盖,“啊……啊!” “不……嗯,不要……”裴斯年的手指突然抽插到嫩穴的一处软肉,君砚浑身都忍不住发颤,口中说着不要,然而双腿却夹得死紧,让裴斯年的手分毫不能从花穴内抽出。 花穴甬道内,层层媚肉不住吸附着裴斯年的手指,花穴开始有节律地抽搐,裴斯年似有所感,趁其不备又插了一根手指进逼,在穴内抠挖,把花穴尚在痉挛中的君砚更送上了一波高潮,君砚死死抱住裴斯年,低声呜咽着,下身被男人蹂躏着快感不断,她眼角微微泛红,祈求地看着男人,断断续续低泣道:“斯年……不要了,不要了……我害怕……” 女孩未经人事,哪里经得起这般刺激,何况君砚隐隐有感觉,接下来她一定受不住,因此君砚害怕地退缩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此时哭泣求饶的模样有多诱人,一张娇媚的小脸泛着酡红,眉眼见尽是被狠狠疼爱的春意,勾引着男人将她压在身下顶弄。 裴斯年眸色微眯,向来清冷禁欲的黑眸,此时看着君砚的目光满是情欲与占有,又怎么可能放走嘴边的猎物? 裴斯年抽出插在君砚逼里的手指,两指放进了君砚微张的小嘴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君砚被动地随着裴斯年的动作张开小嘴,水光潋滟的眼眸迷离地看着裴斯年,口中发出阵阵令男人疯狂的娇喘,“唔嗯……” 看着君砚发骚的模样,裴斯年幽深的眼眸发红,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粗长狰狞的肉棒弹了出来。扒下君砚的底裤,肉棒抵在湿热的肉穴口,刚才高潮过的粉穴还在不住地抽搐收缩,此时便像是迫不及待想将肉棒吞吃入腹一般,将裴斯年的粗大吮得生疼,他毫不犹豫便扶着下身的肉棒,一举挺入未经人事的花穴,将紧致湿滑的水逼破开,狠狠捅入嫩穴深处。 作话:没用过po的作者界面,看起来好复杂(???)救命脑子要长出来了(*?????) 第四章青梅竹马4H “啊——”君砚尚在高潮的余韵,然而下一刻却被裴斯年粗暴地进入,破瓜之痛让君砚秀眉紧紧蹙起,她紧紧抓着裴斯年的手臂,感受到体内被骤然填满。 “好紧……”好湿好软…… 裴斯年进到紧致的甬道内,便被紧致的花穴紧紧包裹,刺激得裴斯年忍不住在君砚体内狂抽猛送,想要将这紧裹着他的小逼操服了。他下身狠命地往君砚体内送,肉棒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往君砚更深处插去,丝毫不顾及身下人的感受。抽出在小口中搅动的手,银丝挂在君砚嘴边,君砚只是失神地娇声喘吁,裴斯年低头含住君砚的樱唇粗暴地撕咬,下身的抽动越发猛烈,君砚的背在门板上被撞得“砰砰”作响。 “啊!啊!疼……好疼……”君砚被裴斯年摁在门板上操,一张小脸因为痛意都皱紧了,然而身上驰骋的男人却像是听不到一般,宛如打桩机一般,丝毫没有章法地在君砚体内抽送。 君砚初尝情欲,刚破处便被裴斯年如此粗鲁地抽插,花穴内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自幼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君砚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君砚疼得哭出了声,但裴斯年却早已深陷进情欲,哪里听得到君砚的呼疼。 君砚被裴斯年操得半死不活地瘫在他怀中,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被痛死,谁知道却渐渐被操得了趣儿,阵阵酸慰酥软的快感自花穴蔓延开来,让君砚渐渐忘却了疼痛,开始抬起小屁股迎合着裴斯年的操干。 “啊……嗯好舒服……啊……”快感爬上脊椎,让君砚浑身酥软,花穴溢出更多蜜水,更方便了裴斯年在肉穴内进出。 察觉到君砚嫩穴越操越软,越操水越多,裴斯年下身动作越发蛮横,撞得君砚淫叫连连,趁着药劲,裴斯年附身在君砚低声道:“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骚,嗯?” 裴斯年露骨的话让君砚羞愧难当,下身的娇穴咬的越发紧,却被裴斯年一巴掌打在白嫩的臀肉上,裴斯年骂道:“骚货放松,夹这么紧想被干死是不是!” 君砚从来不知道裴斯年在床上这样爱讲粗口,但她不敢违抗裴斯年的命令,只是下身夹得紧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君砚只能哭着被裴斯年抵在门板上干。 裴斯年抬起君砚的双腿架在他腰上,托着君砚一双肥臀,君砚只能紧紧环住裴斯年的脖颈,这个姿势让两人交合得更加紧密,被裴斯年顶得不断上下晃动,连带着一双包裹在旗袍内的奶子,也跟着晃裴斯年的眼睛。 似是感受到裴斯年灼热的目光,君砚身子微微颤了颤,连忙抱住自己的胸口,害怕地摇着头,声音被裴斯年顶得支离破碎道:“不……啊……不行……” 君砚手臂往中间挤,刚双乳的形状挤得越发明显,看得裴斯年一阵眼热。 裴斯年脑中有些混沌地想着,反正君砚已经是他的人了,让他看看奶子又怎么了? “把衣服脱了给我看你的奶子。”裴斯年下身抵在君砚身体深处,俯在君砚耳边低声命令道。 “不要不要……” 君砚慌忙想要推开裴斯年,裴斯年却不让她如愿,大脑被药效控制,他没那么多耐心跟君砚耗,见君砚想跑,他大手伸到君砚胸前想解开君砚旗袍的扣子,只是这盘扣却不好解,裴斯年剑眉微皱,手下一用力便干脆直接将君砚上身的布料撕开,露出里面白腻的肌肤,以及一对被黑色蕾丝内衣包裹挺立的椒乳。 “啊!”君砚连忙捂住自己地胸口,不让胸口的春光泄露,然而裴斯年一双利眸依旧直勾勾盯着君砚胸口的两团乳肉不放,仿佛能透过君砚的手臂将她的胸脯盯穿。君砚感受到裴斯年侵略十足的目光,抱着胸的动作紧了紧,反而更将双乳间的沟壑挤得更加明显,看得裴斯年口干舌燥,一团火直冲脑门。 “松开,让我看看。”裴斯年命令道。 “不……不要……”君砚连忙摇头拒绝。 “乖,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裴斯年难得对君砚温柔地说道,连带着他在君砚体内抽插的动作都温柔下来,甚至还俯下身轻吻君砚红肿的唇瓣。 君砚何曾被裴斯年这么温柔对待过,裴斯年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喘着气,让君砚听得一阵脸红心跳,然而下身却十分诚实地渗出蜜水,花穴不自觉咬紧了裴斯年的粗长。 君砚突然收紧的花穴让裴斯年差点就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裴斯年咬牙忍住,声音沙哑地哄骗道:“乖,给我看看,就看看。” 君砚哪里顶得住裴斯年的温柔攻势,此时别说裴斯年只是想看看她的胸,就是要她的命她也愿意,君砚按捺住内心的娇羞,松开挡在胸前的小手,露出那对诱人侵犯的雪白。 君砚身材前凸后翘,一双美乳大得让人一手难以掌握,此时两只玉白的胸乳被裹在黑色蕾丝内,君砚穿的薄款内衣,只有薄薄的一层蕾丝,雪白的乳肉透过镂空的蕾丝显得色情又性感,尤其是雪白上的一点红缨挺立,便是被胸衣包裹住也难以忽视它的存在。裴斯年看到这一对引人犯罪的大宝贝,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声音喑哑得吓人,道:“你穿的情趣内衣?准备去勾引谁?还是你知道今晚会被我干?” 裴斯年说着又托着君砚的臀肉往上提,让君砚的长腿夹紧了他的腰身,下身耸动的频率越发快速,裴斯年毫无性爱经验,进出全凭感觉,他进得又深又猛,那凶猛的力道仿佛要把君砚钉在门板上一般,花穴不断沁出蜜液,湿热滑腻的感觉仿佛要把裴斯年融化在里面。 “我……我没有……”君砚被操得浑身乏力,连抬手遮掩胸口的力气都没有,听到裴斯年的直男发言,君砚心里羞愧,只能虚弱无力地反驳,靠在门板上任君采撷。 裴斯年狠命上下顶弄着君砚,她胸前的两只白兔跟着跳动,那白腻的乳波简直要晃花裴斯年的眼睛,裴斯年忍无可忍,一口便咬上了一边的乳肉,隔着薄薄的内衣用牙齿轻咬吮吸,他甚至能闻见阵阵乳香,裴斯年迷醉地深吸一口气,越发放肆地舔吸雪白的奶子,张口吸进大半边奶,恨不能将君砚整个浑圆都含进嘴里,大舌不断舔逗着娇颤的红缨,让本就挺立的樱桃更加坚挺。 “啊……啊……斯年不要……不要吸……”这猝不及防的快感让君砚没有丝毫防备,裴斯年的脸埋进她丰满浑圆的乳肉,层层迭迭的快感自胸口蔓延,君砚羞耻地想要抗拒,但却又不由自主地挺立,她扯住裴斯年的黑发,本想推开他的俊脸,然而一双手又不自觉将他往胸口按,好让他吃得更多,带给她更多酸麻的快感。 豪华的酒店房间内十分静谧,只是却间或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和低喘声,房间门口处上演着淫靡的一面,一对男女早已情难自禁地交缠在一起,女人的旗袍被粗暴地扯开,修长雪白的大腿夹在男人的腰上,底裤被褪下到脚踝,挂在她的白玉小脚上,随着男人挺动的频率不断晃动。腿间殷红的一点娇花如今却被粗长的性器贯穿抽插,蜜液被捣成白沫,混着处子之血顺着她的腿根滴落,蜜水早在地上滴了一滩。她上半身只裸露出一对胸乳,男人的脑袋不断在胸口耸动舔吸,激烈的欢愉让她发出一阵又一阵难耐的娇吟。 比起女人的衣衫不整,附在她身上强势占有她的男人却衣物完整,只除了解开的皮带和深埋进君砚体内的灼热。 君砚小手胡乱抓着裴斯年的黑发,口中发出似欢愉又似痛苦的低泣声,男人在她体内不断挺进抽出,每次进入都会深得难以想象,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小逼马上下一秒就要被裴斯年捅穿,堆积的快感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 “不要了……不要了……”君砚疯狂摇头拒绝,下身的花穴却开始不断收缩,“啊……啊——不要……” 肉穴不断收紧让裴斯年进出得更加困难,他抽出又艰难地挺进甬道的深处,花穴绞紧了他的肉棒,肉棒越发肿胀,裴斯年也按捺不住了,他紧紧箍住君砚的腰臀,加快速度在君砚体内挺动抽插,阵阵欢愉的浪潮几乎将君砚淹没,让她爽得只能发出单音节,“啊……啊嗯……啊——” 最终花穴到达临界点,被裴斯年送上了高潮,穴内的媚肉开始疯狂收缩,夹得裴斯年缴械投降,他最后狠狠抽插了几下便紧紧抵住君砚的花穴,将精华一滴不漏地射进了花壶,滚烫的浓精喷射,烫得不断收缩的甬道更加紧咬住裴斯年不放,君砚被烫得直翻白眼,浑身瘫软,除了花穴还紧紧咬住裴斯年不放,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只是倒在裴斯年怀里爽得不时抽搐。 裴斯年刚刚发泄过的下身被花穴收缩得又开始胀大,只是发泄过一次的裴斯年理智已经有些回笼,即便肉棒不受控制地肿胀,但恢复理智的他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应该马上停止这样的行为。 ———————————— 去拜读了一下别的太太的文,发现大家都是把作话放在文尾的耶(=^▽^=) 第五章青梅竹马5H 裴斯年想要将肉棒从逼里抽出来,刚刚高潮过的花穴着实太过敏感,他才微微一动,那穴肉便争先恐后地覆上来紧紧吸住他的肉棒,让他本就胀大的肉棒更加胀得发痛。 裴斯年咬了咬牙,大掌放在君砚娇臀两侧,想要用力将肉棒抽出,然而他低头却见美人被他干得娇喘连连,软在他怀里双眸失神地瞅着他,小嘴微微张开,嘴角下巴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淫靡的水光,娇人儿胸前的乳肉此时正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被他坚硬的胸膛压得变了形。裴斯年看着美人娇软无力的模样,眸色加深,原本往外抽出的粗长不知怎的,竟又狠狠往里送了一截。 “不……不要了……”君砚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感受到体内裴斯年又开始胀大抽插,小身子微微颤了颤,她强忍住下身泛起的阵阵快感,在裴斯年怀里努力撑起身子,眼泛春水地看着他哀求摇头道:“不要了……够了……” 然而君砚这副拒绝的姿态落在裴斯年眼里却是致命的勾引,裴斯年眼眶发红,抱着她臀肉的大手不断收紧,肆意地揉捏肉感十足的娇臀,复又把君砚的臀狠狠往自己的肿胀处送,让肉棒进得更深。 “啊!”君砚惊叫出声,被裴斯年的动作吓了一跳,小手搭在男人肩头,她无措地望进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那幽暗深寂的眸子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深渊,似要将君砚吸进去一般,让君砚心内发颤。 下身再度涌上的快意让她难以自持地在裴斯年怀里磨蹭,小穴内被裴斯年射满了精液,此时肉棒又开始不安分地在穴内搅动,发出阵阵水声。 “不……不……”君砚被裴斯年摁在门上操了一回,却已经高潮过几次,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更多激情。 她眼含春水,满面媚意地睨着裴斯年,那拒绝的意味裴斯年还真没看出来多少,只是下身更加硬得发痛,开始在她体内进出,裴斯年抱起君砚往房间里面走去。随着裴斯年的走动,下身的粗长便会在水穴内四处戳弄,君砚被插得下身汁液横流,她紧紧攀在裴斯年身上,头颅往后仰露出纤细的天鹅颈,裴斯年看着在灯光下白得发光的脖颈,刚才被他亲得吻痕还明晃晃地印在上面,裴斯年也不客气,一口便咬了上去。 “啊!”脖颈处被男人咬住,麻痒中带着丝丝刺痛,君砚尖叫一声,雪白的肌肤上被男人种下一个又一个斑痕。 裴斯年抱着君砚上了床,君砚被放在床上,两人下身紧紧相连在一起,交合处混着花穴渗出的蜜液和肉棒抽插间带出的白浊,肥嫩的花瓣被摩擦得红肿,但依旧紧紧吸吮包裹着那紫红的粗大。 裴斯年将君砚的一双腿掰开在两边,旗袍的裙摆有些碍事,裴斯年两下便扒下了君砚身上的衣物,剪裁合身刺绣精致的高定礼服此时却沦为了几片破布料,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君砚被脱光了衣服,浑身上下只有内衣还穿在身上,白腻嫩滑的肌肤彻底暴露在裴斯年眼前,她下身被裴斯年凶狠地占有,上身椒乳被蕾丝包裹着不断跳脱,仿佛想要挣脱内衣出来一般。 裴斯年刚才干君砚时还没有好好看过君砚。这时候君砚躺在床上,迷人的胴体完完全全对着裴斯年敞开,裴斯年大手终于覆上了他内心渴望已久的双乳,用力将白嫩的奶子揉捏成各种形状,又隔着蕾丝抠捏中央挺立的红缨。男人带着薄茧的手亵玩着君砚的胸乳,那酥麻的快感从胸口传来,又化为阵阵冲动涌向她的下身,君砚挺起胸口主动送上自己的一对白兔让男人把玩。 “嗯……好舒服……” 裴斯年着迷地揉捏着她柔软浑圆的奶子,很快他便不满足于隔着内衣,他拨开覆在嫩白乳肉上的蕾丝,露出了那两只白得耀眼的雪乳,嫣红的乳尖被裴斯年玩得挺立,暴露在空气中娇羞地轻颤,像是勾引人去采撷品尝,裴斯年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两眼发红,兴许是药效还未过去,他的大脑再一次被情欲控制,裴斯年低头便将一边的乳肉狠狠含进口中舔吸,他唇舌并用地玩弄着艳红的乳尖,又吸进更多的乳肉,似是要吸出奶来一般猛力的吸舐。 一边的奶子被裴斯年吸得肿大,他便马上又换另一边,在两只奶子上留下斑驳的吻痕和齿痕,君砚紧紧抱住胸前的脑袋,似要阻止他作乱的唇舌,又似想让他给得更多。 裴斯年在她胸前吸啧啧有声,等到两边的奶子都被宠幸,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看着两只乳尖胀大的奶子,用手覆上去一边一个地揉搓,裴斯年嫌君砚穿着内衣,手绕到君砚背后,动作十分笨拙地想要解开君砚的内衣,只是这内衣像是长在她胸上一般,他解了半晌也不见开。 裴斯年眉头微皱,手上一个用力,“嘎嘣”一声,内衣的扣子被他扯开,裴斯年随手将内衣往旁边一扔,两手将两只奶挤在一起,他张大嘴同时将两边的奶子都含入口中吸吮。 两边的奶头同时被男人舔咬吸吮,双倍的快感惹得君砚按捺不住尖叫出声,她眼角沁出欢愉的眼泪,哭着求饶,“啊——不要,不要舔……不要吸不要吸……好难受……呜呜……” 耳边充斥着娇人儿求饶低泣的哭声,裴斯年却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君砚胸上又咬又抓,又狠狠地吸了两口奶子。 “啊——”君砚上面被裴斯年玩奶,下身又被裴斯年猛力地操干着,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裴斯年刚吸了两口奶子,她便哭叫着泄了身,下面的小嘴如饥似渴地不断张合。 “不要了……不要吸了……呜呜呜……”君砚终于忍受不了哭出声,晶莹的眼泪滑落在娇媚的容颜上却别有一番韵味,反而更让人想狠狠侵占她,好让她露出更多难以忍受的神情。 君砚哭着求饶不仅没有让裴斯年心软,反而激发了裴斯年的侵略欲,看到君砚娇弱地哭泣,裴斯年下身在君砚体内更是激动得肿大了一圈,君砚感受到身体内的变化,她惊恐地抬起头,便看到裴斯年满是情欲的眸色,即便戴着眼镜,裴斯年眼中露骨的情色依旧彰显无疑。 裴斯年将君砚抱在怀中,在她耳边低笑道:“这就害怕了?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说完裴斯年便拉直了君砚的腿,不管不顾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看着两人性器交合的糜乱景象,他眸色越发深沉,每次进入两人都会耻骨相接,恨不能将卵蛋也塞进那会吸会咬的肉逼里。 君砚被他撞得不断往后移,却又每每被他拉回身下用力顶干,初尝情欲便遭受如此激烈的性爱,君砚被顶得心神涣散,听到裴斯年还冤枉自己,君砚委屈得不行,“我……我没有……没有勾引你……” “还说没有!”裴斯年目光灼灼瞪着两人相连之处,又狠狠往最深处一顶,君砚下身敏感至极,被裴斯年插得连连泄身,穴儿控制不住地咬紧,裴斯年被夹得又痛又爽,挺动腰身狠干着身下的紧穴,“骚逼这么会夹,还说没有勾引我!” “呜呜呜……人家没有……啊啊……太多了……” 裴斯年下身动作十分粗暴,恨不得把君砚顶穿,“啪啪”的水声充斥在房间内,裴斯年又是一巴掌扇在君砚白嫩柔软的大奶上,恨声羞辱道:“奶子长这么大,还说没有勾引我!平时没发现你奶子这么大,天天挺着这么大奶子在我面前晃,是不是早就想被我吃奶子,被我操逼了?” “呜啊啊……我没有……人家没有……太快了……慢……慢一点啊……”君砚两腿被掰成一字摁在大床上猛操,腿间汁液飞溅,无数快感涌上,让她爽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毛孔都舒张诉说着她的舒爽。 “还在狡辩!你屁股长这么大,叫得这么骚,不都是为了让我操的!骚货,还不承认!”裴斯年狠操着君砚,口中便控制不住地往外飚粗话,与他平时高冷的形象大相径庭。 君砚被裴斯年说得面红耳赤,裴斯年不仅说话低俗,还一边操她一边扇她的屁股和奶子,在白嫩如玉的肌肤上留下红肿,然而裴斯年一边操一边打她,却让她在痛感中又感受到一股隐晦的爽意。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君砚的奶子上,娇嫩的奶子上浮现出一个红肿的印记,君砚控制不住地媚叫一声:“啊啊啊——” 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弓起腰背,被压在裴斯年身侧的两只白玉小脚忍不住绷直,接连的高潮让她下身收缩,此时花穴内更是喷出一道透明的液体,君砚控制不住眼球上翻,差点爽得晕厥过去。 裴斯年没见过女人潮喷,但却也是知道一些的,粗长被激射而出的水淋了个正着,裴斯年一时没忍住便再次喷射而出,将精液尽数灌进花壶,滚烫的温度射进阴道,君砚只感觉自己小肚子里又涨又烫,花穴被射得一阵哆嗦,再次将痉挛不断的君砚送上情欲的高潮,君砚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然而君砚昏死过去,裴斯年却没有就此停止,女人柔软浑圆的奶子,肥嫩汁多的水逼,瓷白娇嫩的肌肤,每一处对裴斯年都是诱惑,诱使着他在女体从里到外都留下他的痕迹。 裴斯年射过两次,不再急着在君砚体内驰骋,只是肉棒依旧插在花穴内,将花壶内的精液堵得严严实实,不让精液漏出一滴来。即便君砚昏迷,也不影响他玩弄她的身体,他吮舔遍她全身,在她周身留下斑驳暧昧的红痕,用手恶劣地挑逗着她下身的花蒂,刺激着她的身体起反应,等到君砚悠悠转醒,他便开始在她体内用力抽插,在她满是精液和淫水的肉穴内肆虐,干得她娇泣连连,下身不住喷水,爽得晕过去后又被他干醒过来。 一晚上裴斯年就像只发情的公狗一般操着君砚,君砚不知道高潮过多少次,被裴斯年射得满肚子精液,直到外面的天色泛白,裴斯年才最后在君砚体内射精,放过了早已昏迷,累得不省人事的君砚,而此时的君砚小肚子微微凸起,肚子里满是被裴斯年内射的精液,像是怀了孕。干了她一晚上,裴斯年同样筋疲力尽,而君砚的花穴内依旧含着裴斯年的粗大,满肚子的精液被肉棒堵得严严实实,花瓣裹着裴斯年的肉棒没有一丝缝隙,两人没有去清洗,裴斯年抱着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六章青梅竹马6 翌日,酒店的套房内,一对男女在床上相拥而眠,房间内一片凌乱,男女的衣物散落一地,甚至连门把上都该挂着女人的底裤,淫靡的气息弥漫在房间内久久未散。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床上,为大床上的两人镀上一层金光。 裴斯年是被阳光照醒的,他闭着眼只感觉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他收紧手臂抱紧怀里一团香软,摸到一团绵软他才微微察觉到些微的不对劲—— 裴斯年睁开眼睛,便看见女孩偎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娇憨,裴斯年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才发现两人浑身赤裸躺在床上,而他的手还放在那一团白腻柔软上,如同豆腐一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仿佛有魔力一般紧紧吸着他,让他抽不开手,甚至还用力揉了揉那两团白腻。 “嗯……”君砚眉头微微一皱,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睁开眼迷蒙地看着裴斯年。 裴斯年一脸僵硬地看着苏醒的君砚,放在她胸前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收回,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两人的体位有多不妥。昨晚两人疯狂了一夜,直到早晨才沉沉睡去,而他的巨大还插在君砚体内,甚至已经勃起,还在不断胀大。 感受到裴斯年插在自己体内不断胀大的坚硬,君砚羞得俏脸微微一红,娇滴滴地乜了裴斯年一眼,欲露还羞的娇俏模样看得裴斯年眼神火热。 昨晚两人一夜荒唐,那是因为裴斯年被下了药,然而现在裴斯年脑子清醒得很,也没有理由再跟君砚滚到床上去,虽然身体本能的硬起来,然而裴斯年理智上却极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 “斯年,我们……”君砚满面娇羞,昨晚发生得罪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也没想到裴斯年会如此生猛,在床上干得她死去活来,但既然两人都发展到这一步了,结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岂不整合君砚的意。 裴斯年忍耐住体内的躁动,从君砚紧致的水穴内拔出自己的巨大,性器在君砚穴里插了一整夜,拔出时发出“啵”的一声,君砚不由自主地娇吟了一声,“嗯……” 她下身地穴口还是维持着一个圆洞吃吃合不上,即便君砚闭拢双腿,裴斯年依然没有错过那穴口跟着溢出的白浊,裴斯年喉头一紧,按捺住心中的蠢动。 “我会负责的。”裴斯年淡淡道。 “真……真的吗!”君砚闻言当即受宠若惊地抬头看向他,虽然昨晚两人是个意外,但若是要知道两人发生关系就能让裴斯年负责,她也不至于等到这一天了。 “嗯。”裴斯年对君砚是没有多少感觉的,即便说要负责,但也仅仅只是为了给君砚一个交代。 比起君砚,他更愿意昨晚是别的女人,那些女人只要给钱就能搞定,但君砚不同,就是为了给君家交代,他也必须娶了君砚。思及此,裴斯年心中闪过排斥,此时看到君砚高兴的模样,他也不好再去泼冷水。 君砚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差点反应不过来,她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正想和裴斯年讨论什么时候告诉双方父母,却见裴斯年眉头紧皱,丝毫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 裴斯年冷漠的神情让君砚呼吸一窒,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凉到心里去。她突然意识到,裴斯年说要负责,不是因为喜欢她,只是因为两人上了床罢了。 想到这里,君砚原本红润的小脸微微泛白,她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比起用肉体捆住他,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君砚更宁愿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跟她结婚就让他这么不情愿吗? 想到昨晚在宴会上,裴斯年对她严厉的指责,他哪里是不情愿,是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他面前把。 君砚强忍住心中的难过,轻轻掀开被子,从床的另一边下去,露出浑身斑驳的吻痕,裴斯年目光触及到她白腻肌肤上显眼的痕迹,又忆及昨晚的疯狂,脸上难得有些发烫。而君砚两腿间还有白浊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下,画面淫靡至极。 裴斯年的目光像是粘在了君砚身上一般,像只恶狼一般死死盯着被对他的君砚,仿佛下一秒便要扑上去将她吞吃入腹。 君砚对此一无所知,她捡起地上的衣物,发现已经被裴斯年撕烂了,但还是一言不发套上了旗袍,只是内衣已经穿不上了,于是君砚只能中空,旗袍遮住了她满是吻痕的身子,只是胸前两点激凸却十分明显。她穿上这衣服,不仅没有起到半点遮挡作用,反而浑身都透着一股刚被疼爱过的气息,让裴斯年看得下身更加肿胀坚硬,恨不得把她身上的破布重新撕开,狠狠顶入她的身子,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痕迹。 克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他眸光微微发暗,沙哑着嗓音开口道:“我让人重新给你送衣服过来,你先去洗洗吧。” 君砚闻言只是动作微顿,她头也没回,低声道:“不用了,昨晚的事情,我们就当做没有发生好了,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裴斯年闻言微微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砚背对着裴斯年,倔强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要你对我负责,还有一件事要恭喜你,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你如愿以偿了。” 不等裴斯年反应,君砚套上门把上的内裤,便匆匆离开了酒店房间。 裴斯年黑眸定定瞪着紧闭的房门,他这是被拒绝了? 君砚会拒绝他,这是裴斯年怎么也没想到的。 两人青梅竹马多年,君砚一直爱慕着自己,裴斯年早就知道,但他只是把君砚当做妹妹看待,是君砚一直不愿放弃,然而今天,他主动提出对君砚负责,居然被她拒绝了? 那天过后,君砚果真如她所说的那般,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对裴斯年纠缠不清,也不曾踏足过环球大厦了。 若是以前,裴斯年或许会庆幸君砚终于想通了,然而在两人经历过那样疯狂的一夜之后,君砚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反而让裴斯年有些不习惯。不仅如此,裴斯年已经接连几天晚上都做了那夜在酒店里的梦,他梦见自己将君砚压在门上,下身在她娇嫩多汁的水穴内不断进出,每每醒转下身便是一阵肿胀。 连做了几天的春梦,让裴斯年越发感到欲求不满,只是那个在梦中不断引诱他的罪魁祸首却像消失了一般,让他心中更加躁动。 第七章青梅竹马7 君砚就像是故意避开裴斯年一般,以往三天两头都会跑到裴家,那天过后裴斯年愣是没有在家看到君砚。 这天,裴斯年正准备上班,却被裴母叫住,“斯年,你今天下了班去接砚砚,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君叔叔和阿姨没时间,让你们俩一块儿去。” 裴斯年闻言,心中微动,面不改色点点头,裴斯年在公司待了一天,下班时间一到,便准时离开了公司。若是平时母亲让他去接君砚,他也不会拒绝,但却不会像今天这样准时。 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之外的情绪让裴斯年很不舒服,他坐在后座浓眉微皱,金丝眼镜遮挡住了多余的情绪,只是在看到君砚身形出现时,他心里的不愉却悄然消失了。 君砚穿着一身暗蓝色旗袍,提着手包站在路边,一头乌黑的墨发低低挽起,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显得贞静又温婉。 司机下车为君砚打开车门,君砚坐到裴斯年身旁,闻见熟悉的幽香,裴斯年不由自主悄悄深吸了一口气,酒会那夜的记忆又在脑海中不断翻滚,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裴斯年神情瞬间变得十分僵硬。不等他反应,君砚便往另一边挪了挪,似是想与他保持距离一般,裴斯年注意到君砚的小动作,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 他张了张嘴,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车开了,两人却始终没有说话。 以往都是君砚主动在裴斯年旁边,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一个人便能找到话题说很多,然而现在君砚却不愿意再演独角戏,裴斯年心里反而有些不舒服。 君砚穿的旗袍开叉到大腿处,坐下时露了一部分出来,裴斯年不经意一瞥,目光便落在了她裸露出来的大腿上,即便只有一小块肌肤,但却莹白如玉,落在裴斯年眼中像是能发光一般。裴斯年看了一眼,便粘在了她的腿上一般,隔着镜片的目光灼热得能起火。 君砚却没感觉到裴斯年的视线,反而脑袋一点一点的在车上打起了瞌睡,突然一个急刹车,若非裴斯年眼疾手快扶住了君砚的脑袋,她便撞上了前面的座椅。裴斯年让君砚靠在自己肩上,看着君砚熟睡的模样,他眸中闪过温情,若是君砚不做那些惹人厌的事,倒是挺可爱。 裴斯年小心翼翼地扶住君砚的腰,又觉得不合适,只是虚揽着,等到了晚宴的地址,裴斯年这才叫醒了君砚。君砚发现自己居然靠在裴斯年肩上睡着了,连忙受惊一般坐得离他老远,她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反应让裴斯年眸色微沉。 “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君砚客气道。 “没事。”裴斯年淡淡道,他没必要因为这种事生气。 两人进了宴会厅,看到裴斯年出现,不少人上前套近乎,君砚不再像以前那般缠着裴斯年,反而主动离开,看着她的背影,裴斯年心里再次涌上了一股气闷。 君砚在餐点区拿了一块点心,准备自己填饱肚子时,却突然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嗨,又见面了。” 君砚转过身,却发现是上次宴会上碰见的男人,好像叫季宸。 “啊……季先生,你好。”君砚对季宸礼貌地点点头。 季宸英俊的容颜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她道:“你今晚真美,是不是穿旗袍的女生都像你这么美?” 对方一来就开撩,君砚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季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是中人之姿,不足挂齿。” “君小姐这样的美人都是中人之姿,那世上就没有美人了。”季宸看惯了国外娇艳的美人,此时突然看到君砚这样温婉娴静的美人,说不惊艳是假的。 那天晚上在酒会上,季宸便对君砚一见钟情,只是君砚似乎早已心有所属,那晚匆匆一面,季宸一直念念不忘,却没想到会再次碰见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能请你跳一支舞吗?”季宸对君砚伸出手邀请道。 君砚能感受到季宸目光中的热切,只是她却没有拒绝,她喜欢裴斯年,然而两人都发生关系了,裴斯年也还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冰,没有人规定不能半途放弃。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另择良木么? “当然。”君砚搭上季宸的手,两人滑入舞池翩翩起舞。 裴斯年看上去是在与人应酬,然而他的目光却时刻都关注着君砚,当看到上次那个男人出现以后,裴斯年下颌微收,他清楚地看到那男人用他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君砚,君砚不仅不拒绝,反而还对他笑得那么开心。 一想到自己受了君砚一路的冷脸,她却对一个才见过两次的男人笑得那么浪,裴斯年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一般难受,他目光沉沉地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恨不得把那男人搭在她腰上的咸猪手剁下来。刚才在车上他都没好摸她的腰,君砚竟然让这个男的摸? 君砚和季宸站在一起,两人言笑晏晏,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却让裴斯年心里像是猫抓一样难受。 他手中拿着酒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跳舞的两人,直直往那两人去。 “啊——” 迎面走来的女人和裴斯年撞了个正着,裴斯年手中的酒杯撞翻,酒水泼了他一身,本就心情不愉的裴斯年脸色更加难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陶晶晶迷迷糊糊往前冲,却没想到突然撞到了人,她抬眼一看,便被裴斯年刀削斧凿般俊美的五官惊艳住,然而下一瞬,裴斯年冰冷阴沉的目光却让她心下犯怵,“不、不好意思啊……要不、要不我帮你洗干净吧……” 陶晶晶一边说,一边用手帕帮裴斯年擦衣服上多余的酒水。 裴斯年目光往君砚那边瞥了一眼,却发现对方压根儿就没往自己这边看,裴斯年沉下脸。 “滚。”裴斯年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陶晶晶被他吓到了,虽然很不服气,但见裴斯年脸色不好看,也不敢上前触霉头,灰溜溜地离开。 第八章青梅竹马8H 男厕所内,其中一间隔间里,男人坐在马桶上,怀里的女人两腿大开,死死夹住他的腰身,他腰臀不断上下顶弄,交合处发出啪啪水声,蜜液四溅。 “啊……呜呜……不要……放开我……”君砚捂住自己的嘴,在裴斯年怀里低泣。 她刚才就是出去上个厕所,却没想到半途被人拉进了男厕所,她吓得想尖叫,却没想到是裴斯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裴斯年便扒下了她的内裤,肉根送进了她的小穴。 小穴没有经过润滑,裴斯年就这样冲进去让君砚感到一阵刺痛,但肉穴内却不断收紧吮吸,自己分泌出了爱液,润滑了甬道。 感受到小穴内的变化,裴斯年咬牙重重往里一顶,大手隔着衣物揉捏她的乳房,骂道:“真骚,还没开始干你,逼里就这么多水?说!是不是刚刚就想老子这么操你了?”裴斯年一边说,一边重重挺进,仿佛要把小穴顶穿一般。 “不是……不是的……啊……”君砚骑坐在裴斯年身上,这个体位上两人交合得更深,君砚只觉得快被裴斯年顶到子宫了,体内阵阵酸慰的快感令她难以抵挡,让君砚头皮都在发麻。 “还说不是!我知道了,你不想让我操,你是想让别人操你的骚逼?我看你是想让刚才那个男的干你,你今天穿这么点,也是来勾引男人的吧,我看你就是欠操!早知道你这么骚,就该天天干得你下不了床!”裴斯年想到刚才君砚和季宸跳舞的场景,心里就忍不住嫉妒,更加口不择言地说着羞辱的话,下身恨不得死死嵌进君砚的逼里。 “骚货,我今天就干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跟别的男人笑那么浪!”裴斯年下身毫不留情地顶弄,埋进君砚的胸,闻见乳香,他深吸一口气,隔着衣服便将奶子嘬进口中吮咬,一手伸进两人结合的地方,摸到一手湿滑。 “我没有……我没有……”君砚被干得心魂失守,双眼迷离,只是下意识地否认,下一瞬口中便被塞进了腥咸的手指,君砚睁大眼睛,裴斯年的手指刚刚才摸过那里…… 裴斯年恶劣一笑,即便是戴着眼镜,也阻挡不了他的邪气,他两根手指在君砚口中不断翻搅,又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出,带出了更多银丝。 “骚货,好吃吗?”裴斯年抽出手指,看到拉丝的蜜液落在君砚粉色的唇瓣上,他眸色微深。 “唔……不要……”君砚小手抵在裴斯年胸口,眼泛泪花地拒绝。 只是她娇软无力的抵抗,却换来裴斯年更加猛烈的肏干,他站起身将君砚抵在门上,抬起君砚一条腿,宛如打桩机一般一下比一下深地操进水穴。他低头看到紫红色的阴茎在娇嫩的穴内进出,肉穴吃不下巨大的肉棒,整根没入时穴口都崩绷得泛白,抽出时小穴又舍不得一般拼命地蠕动吸吮,粉色的媚肉被肉棒带出又肏进,爽感似电流一般传至四肢百骸。小穴内汁水丰沛,君砚双腿发软,整个人挂在裴斯年身上,被动地承受。 裴斯年只解下了皮带,掏出肉棒就提枪上阵,皮带的金属扣子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晃动,冰冷的金属摩擦在君砚阴蒂上,带给君砚一阵阵快感,激得她瞬间便被送上了高潮,“啊啊……不要……” 小穴内的媚肉紧紧咬住裴斯年不放,君砚死死攀在裴斯年身上,爽得脚背绷直,淫水四溅。 “不要?你的骚逼咬我咬得多紧不知道吗?我操得你不爽,让你想找别人?说,是不是想找刚才那男的?就这么想被他操?”裴斯年说着又是一阵醋意上涌,掐住君砚的乳肉肆意亵玩,下身的啪啪之声更加高昂。 裴斯年眼眶猩红,瞪着身下娇颤的人儿,将肉棒送进她体内深处,下身一紧便在花壶内一泄如注,尽数射了进去,滚烫的精液让君砚的身子又是一阵抽搐,爽得她直翻白眼。 裴斯年见君砚被自己干得这么爽,对君砚总算柔软一些,薄唇轻轻吮了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一口,道:“骚货还敢不敢找别的男人操逼了?” “没有……没有想找别人……呜呜呜……我没有……”君砚只觉得冤枉极了,她还什么都没说,裴斯年就自己在那里自说自话。 平日里看上去禁欲高冷的裴斯年,在床上却粗话连篇,操她就算了,还这么羞辱她,君砚只觉得委屈得不行,推拒着裴斯年哭道:“我不要了……你放开我,你好粗鲁,我不喜欢你了……” 裴斯年本来已经打算放过君砚,谁知道君砚竟然说不喜欢他了,裴斯年脸色顿时一沉,他冷笑一声,肉棒在水穴内重新胀大,“看来是我没操爽你,放心,今天一定把你的屄操舒服了,让你再也不敢说这么不乖的话。” 君砚感受到体内裴斯年似乎比刚才更大,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抬眼惊慌看着裴斯年,小手在裴斯年身上捶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了,这里是厕所,你还想怎么样!” “想干你。”裴斯年冷声说完,便大开大合地继续在君砚穴内驰骋,肉棒不断摩擦着甬道内的敏感点,淫水不断溢出,被拍打成淫靡的白沫。裴斯年似乎察觉到顶弄那处柔软的地方,君砚便会有有趣的反应,他坏心地加快了肏干的速度,又快又狠地顶上了君砚的G点。 “啊——”君砚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下身连带着衣服都被淫水浸透,她被干得高潮,小穴不断收缩痉挛,君砚脱力地靠在裴斯年怀里哭着求饶,“不要……不要了……我错了,不要了……” “干得你爽不爽?嗯?”裴斯年却不理会她的求饶,下身坚硬如铁依旧凶猛地在穴内进出,蜜液四处喷溅。 “啊啊……慢、慢点……太快了,呜呜呜……要被肏死了啊啊……”君砚被干得欲仙欲死,哪里还顾得上在厕所。 女人骚浪的模样让裴斯年一阵眼热,只是厕所毕竟不是个好地方,裴斯年又操了几十下便抵住君砚泄身,精液又多又浓,沿着穴口流出。裴斯年抽出肉棒见状,用君砚的内裤堵住了她的穴口。 “唔……”异物感让君砚忍不住嘤咛一声,当意识到裴斯年做了什么,睁大眼睛望着裴斯年。 “去车上等我。” 第九章青梅竹马9 说着裴斯年还顺势摸了君砚的胸一把,君砚高潮过后身子正敏感,此时被他摸得一个哆嗦,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臭流氓!” “乖,还是你想就这么回宴会厅?”裴斯年目光落在君砚吻痕斑驳的脖颈,眸色微深,唇角上扬。 最终君砚只得妥协,回到车上,感受到小肚子涨涨的,下面被裴斯年塞了内裤,她坐在后座张开腿,手伸到下身将濡湿的内裤抽了出来,内裤摩擦敏感的穴肉,让她不由自主颤了颤身子。内裤被精液和淫水浸湿,抽出来是还滴着汁水。 君砚微微红了脸,底裤湿成这样也不能穿了,她便用纸巾抱住湿透的底裤,塞进了包里。等君砚做完这些,裴斯年便回到了车上。 裴斯年打开车门,坐到君砚身边,手便开始不老实地摸进君砚裙底,他将君砚搂进怀里,呼吸暧昧道:“让我看看还流出来没……嗯?你把内裤取出来了?” 君砚见裴斯年竟然用一本正经的模样说着这么孟浪的话,当即小脸涨得通红,她一把推开裴斯年,气恼道:“裴斯年!你闹够了没有!” “怎么?床都上过了,还跟我害羞?”裴斯年被君砚推得往后一仰,他也不恼,只是笑。 “谁知道你今晚发什么疯!”君砚想从裴斯年怀中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她泄气地捶了捶裴斯年。 “我们结婚吧。”裴斯年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道。 君砚闻言微愣,随后脸色冷了下去,淡声道:“我说过了,不用你负责,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了对我负责,勉强自己跟我结婚。” 君砚的拒绝让裴斯年心里一堵,看着君砚冷淡的小脸,他没由来地有些焦躁,但若不是为了负责,还能有什么理由跟她结婚? 裴斯年沉默良久,又道:“也不全是为了负责,毕竟两家本来就有婚约,你我结婚也是迟早的事。” “那不过是两家长辈口头上的约定罢了,做不得数的,这不是你以前跟我说的吗?哥、哥。”君砚一双细长微挑的眼眸中满是讥诮道,裴斯年对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只把她当成妹妹看,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强求? 裴斯年神色微沉,却并未再说什么,送君砚回了君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对君砚做出轻佻的举动,但对刚才厕所内的荒唐,他也没有任何解释。 车停在家门口,君砚看都没看裴斯年一眼,起身便下了车,她如此冷漠的态度让裴斯年心中火烧一样煎熬,只是他却死活不愿承认自己对君砚起了旁的心思。 君砚也不着急,慢慢来就是,反正她有的是时间耗。 只是让君砚没想到的是,她本以为组织了男女主发生关系后,两个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才对,谁知道原本应该发生在几年后的剧情居然提前了。 这天,君砚刚刚回到家,却看到母亲正拉着一个女人的手,神态亲昵。那女人和君砚年龄相仿,长得虽不如君砚端庄大气,却也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赫然正是本书女主,陶晶晶。 君砚在看到陶晶晶的瞬间,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只是看母亲对她亲热的态度也能窥见一二。 君母听见动静,回头看到君砚回来了,脸上笑盈盈招手道:“砚砚,快过来!看看这是谁,你还记不记得!” 君砚走过去,目光和陶晶晶对上,君砚淡漠地瞥了女主一眼,便错开了眼神,看着母亲笑道:“这位是?” “你这孩子……也是,当初晶晶走失你也才两三岁,肯定是记不得了,这是你的姐姐啊,砚砚!”君母又是感慨又是伤怀地摸了摸陶晶晶的头,眼中闪烁着泪花,“若不是今天晶晶在医院救了我,我还真没想到能再找回我失去的女儿……” 果然…… 君砚了然,本应该发生在大后期的剧情,此时居然提前了,该说不愧是女主光环么? 陶晶晶浑身僵硬地被君母抱在怀里,事实上她并不是很习惯这突然多出来的家人,她更没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会如此戏剧,她只不过是身体不舒服去趟医院,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更重要的是,她的亲生父母竟然是A市有头有脸的君家,这让陶晶晶又是惊喜,又是忐忑。 只是当陶晶晶看到气质优雅高贵的君砚时,她心中的喜悦却打了折扣。女人穿着一身剪裁精致贴身的旗袍,黑发挽成髻垂在脑后,举手投足间尽是雍容端庄。和她站在一起,陶晶晶却被衬得格外局促小家子气。 陶晶晶不由自主挺起胸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然而当目光触及到君砚眼中的淡漠,那像是看蝼蚁一般的眼神,却刺激到了陶晶晶,让她心中埋藏的不平开始滋生。 同样是君家的女儿,她却自幼流落在外,过着普通人过的生活,但君砚却生来就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众星拱月高高在上。 陶晶晶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自卑,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即便才见了一面,但她对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妹妹却喜欢不起来。陶晶晶站起身,勉强对君砚扬起一个笑容来,伸出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卑不亢道:“你好,我叫陶晶晶,你就是君砚吧,刚刚听……妈妈说过。” 君砚冷眼看着陶晶晶伸出来的手,自然没错过女主眼中的排斥,她早就知道,女主是人不是神,自然也拥有人的七情六欲,会嫉妒,会不平。 小说剧情里,女主认亲是在原主已经被送出国后了,那时候原主已经是被众人唾弃的存在,即便女主表现出对君砚的不喜,旁人也只会觉得是因为君砚对她做的事情太过分,陶晶晶无法忘怀也情有可原。君父君母不仅不会苛责她,反而会因为君砚曾经对她的伤害,加倍补偿她。 然而现在,君砚没有对不起她,哪怕陶晶晶心里对君砚嫉妒,也只能压在心里。 事实上,陶晶晶对君砚的妒忌完全是毫无根由的,毕竟她幼时走失也不是君砚造成的。陶晶晶性格看上去古灵精怪,开朗活泼,但实则最是要强好胜,当知道自己分明能在更好的环境成长,却因为命运弄人,陶晶晶又怎么可能不嫉妒? 君砚心思电转,反正在剧情中她跟女主就不是一路人,她也没兴趣跟女主在这里扮演什么姐妹情深,她伸出手和陶晶晶碰了碰,便飞快地收回了手,态度敷衍至极,又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看着她道:“你好,我是君砚。欢迎回家。” 陶晶晶哪里看不出君砚的应付,她脸色微僵,但她此时刚刚回到君家,不好发作,只得强自按捺住。 君母没有注意到姐妹俩之间的暗潮涌动,看到两人和乐融融的样子,欣慰道:“这么多年没见,你们姐妹俩还能跟小时候一样就好了!对了,晶晶回来了,我得打电话给你们爸爸,让他赶紧回来!对了,还有你裴叔叔家,也请他们过来吃个饭。” 君母急急忙忙地走到电话面前打电话,留下姐妹俩在客厅,气氛变得十分沉凝,陶晶晶性子跳脱,有些不习惯这样压抑的氛围,想说些什么调节气氛,正当她准备开口时,君砚却开口了,“我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了,你请自便吧。” 说完便转头上楼了,竟是连和陶晶晶寒暄一番,做做表面功夫都懒得。 陶晶晶看着君砚窈窕的背影,眸光微闪。 晚间,听说君家找回了二十多年前丢失的女儿,裴家父母都很高兴,带着裴斯年到了君家吃饭。 君母将陶晶晶介绍给了裴家人,陶晶晶却发现,原来那天晚宴上她撞见的那个人就是裴斯年,裴斯年留给陶晶晶的印象极深,只是陶晶晶对裴斯年感官却十分不好,这些有钱人都和君砚一样目中无人,趾高气昂,她还不屑跟他们为伍。 因此,陶晶晶十分不客气地白了裴斯年一眼,只是裴斯年此时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君砚身上。 那次晚宴过后,君砚便一直对裴斯年避而不见,她越是不见他,裴斯年心里便越是跟猫抓一样,全然忘了以往都是君砚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今天听说君家丢失的女儿找回来了,裴斯年的第一反应却是终于有理由见到君砚。 来之前裴斯年还在心里唾弃自己不争气,不就是上了一次床,他居然就对她如此念念不忘。然而当看到君砚美丽的容颜之时,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便被抛诸九霄云外。 君砚坐在沙发上,见到裴家人来了,起身大方得体地打了声招呼,反观刚找回家的陶晶晶,却大剌剌地对裴斯年翻了个白眼,就差点把没教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裴母见状暗自摇头,心道在外头长大的野丫头,果然还是比不上自小教养的大家闺秀。 裴斯年的目光一直死死粘在君砚身上,她今天穿的自然是旗袍,胸前镂空的设计为她更增添了几分性感的风情。看着她胸口裸露出来的白腻肌肤,裴斯年眸光微深,拇指摩挲着食指,似在回忆那美好的触感。 第十章青梅竹马10H 餐桌上,两家和乐融融地吃着饭,裴母却突然提起了君砚和裴斯年的婚事,“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我看啊,这婚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两家虽只是口头承诺,但两个孩子青梅竹马,长辈们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们互有情谊。 裴斯年闻言,心中微动,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对面的君砚看过去,却见君砚神色自若地切着牛排。纤细修长的手捏着银色的刀叉,指腹微微泛红,似在诱惑人将它赶紧嘴里吮舔,裴斯年喉结上下滚动,有些口干舌燥,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却依然解不了胸口那股燥热。 “是啊,是得好好挑个日子。”君母也附和地点点头,毕竟裴斯年生得一表人才,还是环球集团的继承人,与君家也是门当户对,砚砚嫁过去了也不委屈,因此,两家对这门婚事都十分满意。 陶晶晶还在死命地和盘子里的牛排征战,突然听见这两个人居然有婚约,陶晶晶抬头看了裴斯年一眼,心里却不自觉地冒起了酸泡泡。虽然她对裴斯年印象不好,可也不是瞎子,裴斯年容貌俊美无俦,气宇轩昂,身份高贵多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居然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君砚,陶晶晶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心里又开始不平衡地忖着,若是当初她没有走失,只怕和裴斯年有婚约的人就是她了。 正当陶晶晶心里暗自妒忌着君砚时,却放下手中的餐具,曼声开口道:“婚约的事我觉得可以缓一缓,那只不过是爸妈和叔叔阿姨的一句戏言罢了,大家都长这么大了,也不讲究什么娃娃亲了。” 君砚此话一出,桌上的人都有些惊讶,裴母当即变了脸色,瞪了裴斯年一眼,又关切问君砚道:“砚砚怎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斯年欺负你了?你跟阿姨说,阿姨帮你出气!” 毕竟君砚自小便喜欢跟在裴斯年身边跑,长大了也没有疏远,反而是越发粘的紧了,如今君砚一反常态地说出这种话,长辈们不约而同地认为,是裴斯年做了什么让君砚伤心的事。 “斯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欺负砚砚呢?”裴父轻咳两声,不轻不重地斥了裴斯年一句,毕竟两个小年轻的事,做长辈的也不好多管。 裴斯年没有说话,阴沉的目光被隐藏在金丝眼镜之下,本以为她先前说解除婚约只是置气,没想到竟然当真提出来了。 君砚似是没感受到裴斯年的目光,温婉地对长辈们笑了笑,善解人意道:“斯年哥人很好,只是我觉得可能两个人有点不合适……” 似乎提及了伤心事,君砚垂眸不语,起身抱歉道:“我……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了。” 说着君砚便不堪重负地匆匆离开了餐厅,似是被裴斯年伤到心了。 看到君砚这副模样,两家长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裴斯年在外面犯浑,惹了君砚伤心了,否则以君砚对他的热乎劲儿,今天怎么可能一反常态地说出这样的话。 因此裴家父母不仅没有计较君砚的失礼,反而明里暗里瞪了裴斯年好几眼,斥道:“斯年,还在这里坐着做什么?还不上去看看砚砚!” 裴斯年站起身点了点头,又像是对君砚十分无奈道:“前几天跟砚砚是有些误会,惹砚砚不高兴了,没想到她还没消气,我这就上去看看砚砚。” 君父君母对裴斯年这个准女婿是十分满意的,毕竟从小看着长大,又知根知底的,知道裴斯年是什么样的人,因此只当是小两口闹别扭。君母宽容地点点头,道:“砚砚从小被我跟她爸爸宠坏了,斯年你要多担待点。” “这是当然。”裴斯年有礼地点点头,便转身上了楼,步履看似从容,却又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切。 君砚回到房间后,便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发呆,没过一会儿却感觉到背后灼热的气息靠近,喷洒在自己的脖颈间,君砚受惊地弹起,又闻见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不禁软了身子,她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进门时忘记锁门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君砚娇嗔地拍打了裴斯年的手一下。 感受到怀中人儿软下的娇躯,裴斯年薄唇微勾,垂头在君砚脖颈间贪婪地猛嗅一口,闻见女人身上的幽香,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女人细嫩的肌肤上舔吮一口。 “啊!你……”君砚脖颈间的敏感地带被裴斯年猛地一吸,当即便软了身子,一股热流朝下身涌去,君砚不自觉地磨蹭着自己的两条玉腿。 裴斯年将君砚抱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大手笨拙地解开君砚旗袍的扣子,看到两只被蕾丝内衣包裹住的乳肉,裴斯年当即便红了眼,宛如饿狼扑食一般扑上去,一口含住君砚胸口的红缨,大舌逗弄着敏感的乳尖,一手把玩着另一只奶子,另一手却不安分地摸上了君砚温热的下身。 “啊……不要……”君砚嘴上抗拒,但动作却十分诚实地将裴斯年的大脑袋往胸前摁,奶子被裴斯年吸得又红又肿,舒爽的快感直冲头皮,让君砚下面又是泛滥成灾。 裴斯年摸到了肥厚的花唇,却摸到一手黏腻,当意识到这是什么时,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他狠狠吮了君砚的奶尖一口,这才舍得松口,他撩开君砚下面的裙摆,君砚穿着蕾丝花边的底裤,只见底裤被汨汨渗出的花汁浸湿,几根稀疏的毛发从底裤旁探出头来。 裴斯年被刺激得眼眶猩红,一巴掌打在君砚肥嫩白腻的娇臀上,哑声道:“骚货!是不是就等着我来干你?刚才在楼下还装得一本正经,没想到骚逼都流了这么多水了!还说解除婚约?还不嫁给我?不嫁给我谁满足你这个天天发浪的屄?” “你……你又冤枉我……你放开我!这里是君家!你疯了!”君砚被裴斯年的话刺激得又是一股淫水流了出来,小脸微微泛红,但她还没忘记这里是哪里,若是被人闯进来发现两人衣衫不整在床上就遭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想干你还要挑地方?”裴斯年无视君砚微弱的挣扎,动作粗暴地扒下君砚的底裤随手扔在地上,两只眼睛泛着幽幽绿光紧盯君砚的阴户,像只饿了许久的狼。 没了底裤的遮挡,君砚下身的娇花暴露在裴斯年面前,感受到裴斯年灼热得仿佛能把她融化的目光,君砚羞得伸手去遮挡下身,却被裴斯年拂开手,又将她两条玉腿掰得更开。 嫩逼正一张一合地翕动着,殷红的小口里流出透明的花液,一路流到床单上,裴斯年甚至能看见穴内的媚肉也不断蠕动着,仿佛在渴望有东西能填满它。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终于不再忍耐,低下头舔在君砚的嫩逼上。 灼热的大舌将嫩逼上的淫水舔舐,粗砺的舌头舔在小穴上,摩擦到敏感的花蒂,惹得君砚娇躯直颤,被刺激得难以自控地浪叫:“啊啊……舔得太重了呜呜……不要……” 君砚淫媚难耐的呻吟更是助长了裴斯年的攻势,他长大口对着下面的小嘴又吸又舔,舌头亵玩着花蒂,玩得嫩逼一波又一波地流出花汁,他将嫩逼内流出的骚水全部喝下,刚才的燥热总算解了,只是还不够! “啊不要舔了别舔那里……求求、求求你了……”下身的快感前赴后继涌上,堆积的快感让君砚娇躯绷紧,眼神迷离,开始不由自主地挺动腰肢,用嫩逼去摩擦男人的唇舌,带给她更多快感。 裴斯年对君砚的求饶充耳不闻,大舌猛地刺进了花穴,里面湿热的甬道瞬间便将他的舌头吸住,君砚更是被猛然入侵的舌头奸得瞬间便到达了高潮。 “啊!不要——啊——插进去了,好舒服……再多插点……好舒服……”君砚双腿死死将裴斯年的头夹在腿间,似要将裴斯年的脸怼上肥嫩的骚逼。 高潮的小穴内喷出一股骚汁,穴肉开始疯狂地收缩蠕动,裴斯年大口大口地喝着嫩逼里喷出的蜜液,挺拔的鼻子磨蹭到花蒂,引得刚高潮过的娇躯阵阵微颤。 “啊……”君砚眼角微微泛红,浑身上下的肌肤都透着诱人的粉色,宛如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裴斯年爱不释手地玩弄着她敏感香甜的骚逼,君砚尖叫着喷出蜜液,再次达到了高潮,这还不够,裴斯年顺着嫩逼往下舔,大舌舔上了后庭的菊穴,灵活的舌头将菊穴的褶子一一舔过撑开,刺激得君砚淫叫连连。 房中情事正浓时,君砚的房门却被人敲响。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君砚身体猛地紧绷,菊穴也跟着狠狠收缩,将穴内的舌头绞得死死的,她这才从情欲中缓过神来,抓住裴斯年的黑发,低声急道:“快停下!有人来了!” 然而裴斯年却不管不顾,两只大手捧住娇臀,将肥逼死死摁在自己脸上,舌头狠狠顶进君砚的菊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菊穴内不断抽插顶弄,直将菊穴肏得软烂,君砚早就被他舔得魂都不见了,前面的花穴被男人用手指抽插玩弄着,又接连泄了几回。 淫水喷溅在男人的眼镜镜片上,他取下碍事的眼镜,看着床上秀色可餐的娇人,露出饿狼般的眼神。 陶晶晶在门外敲门,却不见有人来开,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道:“君砚,裴斯年,你们在吗?裴叔叔和裴阿姨要走了,爸妈让我上来叫你们。” 房内正在被舔逼的君砚勉强从性欲中清醒,她强忍着花穴内的空虚,推开裴斯年道:“不要了,你快走!” “不管他们,我等会儿再走,先让我肏你的逼。”裴斯年被君砚推开,又探过去舔君砚的嫩唇,手上猴急地解着皮带,今天不在这里把君砚操一顿他怎么甘心回去。 “你先去开门!”君砚恼了,果然不管男人平时装得多一本正经,上了床就原形毕露。 见君砚态度坚决,裴斯年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帮君砚拢好,才走到门口去开门。 “我跟砚砚还有点事,你让他们先回去。”裴斯年打开门,等在门口的陶晶晶淡淡道。 裴斯年摘了眼镜,露出锐利的黑眸,原本斯文温润的气质消失不见,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陶晶晶呆呆看着裴斯年,一张脸不由自主地涨得通红,却忍不住盯着裴斯年俊美无俦的五官犯花痴。 第十一章青梅竹马11 男人黑发凌乱,脸上还是湿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陶晶晶看着男人总觉有些脸红心跳。 裴斯年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眉头微皱,惦记着躺在床上的人,他冷淡开口道:“还有事吗?” “啊……我是说,刚才妈妈说砚砚没有吃多少东西,问她饿不饿。”陶晶晶连忙开口道,君砚饿不饿她压根儿就不关心,只是下意识想找点话题。 “我不饿。”君砚在裴斯年身后出声,她换了身宽松的衣服,遮掩住刚才裴斯年在她脖颈处留下的痕迹,走到门口道:“就是有点累,你也该回去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裴斯年说的。 “是吗?”裴斯年剑眉微挑,目光色情地上下打量了君砚一番,意有所指道:“你这张小嘴……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君砚又被他调戏了,还是在人前,她小脸一红,隐晦地瞪了裴斯年一眼。怪只怪刚才她没有防备,才让裴斯年这厮得逞,看着裴斯年得意的神情,她便气得咬牙切齿。 陶晶晶没察觉两人的眉眼官司,但她却注意到君砚换了身衣服,这意味着这两个人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不知怎么的,刚想到这里,陶晶晶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 “我累了,你出去。”君砚不由分说推裴斯年出去,这男人以往只会对她冷言冷语,现在上了床过后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硬要追着她负责,她可消受不起! 裴斯年被君砚推出房间,还没来得及说话,君砚便“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以往君砚在他面前可都是温婉贤淑,从来不会做这种当着面摔门的事,可见刚才他把人拐上床的确惹恼了君砚。 裴斯年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一陶晶晶见君砚竟敢当面甩门,她瞥了一眼一旁似乎有些不满的裴斯年,嘴巴比脑子快一步道:“这些豪门小姐性格就是这么娇纵,爸妈把她宠坏了,你别介意。” 她边说边笑着摇头,像是对君砚十分头疼无奈,但话里话外却都透着清高,她陶晶晶才和君砚这些被宠坏的千金小姐不同。 裴斯年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他嗤笑一声,冷了脸瞥她一眼,冷冰冰道:“轮不到你来点评,管好自己的嘴。” 说完裴斯年便转身下了楼,不再看陶晶晶一眼。 “你!”陶晶晶被裴斯年当着面驳了面子,心里十分不服气,她回君家后,就是要过大小姐日子的,居然还要受这种委屈?! …… 陶晶晶在君家住了些日子,却死活融不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名媛圈的人都看不上她土里土气的样子。但也有人看在她是君家女儿的份上,带她参加活动,然而陶晶晶迷迷糊糊爱闯祸的性子,却在上流社会闹了不少笑话,彻底被那些人排除在外,私底下说她上不得台面。 陶晶晶这段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而君砚却能在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就连A国的公主都给她寄了请帖,邀请她出席A国的最高规格社交舞会。 直到接触了上层的圈子,陶晶晶才明白,自己那天说君砚娇纵有多可笑。君砚在上流社会备受青睐,她外貌美丽端庄,性格温婉娴静,知书达礼进退有度,两年前从M国知名大学硕士毕业,高学历高情商高颜值的完美人设,简直就是名媛圈的标杆。再加上她不俗的家世,君砚刚回国便成为了名媛圈里最具话语权的人物。 这样的人,被陶晶晶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说是娇纵任性,也难怪裴斯年会笑话她。 陶晶晶回到君家,本以为过的是众星拱月的大小姐日子,谁知道这些豪门小姐竟然还要上什么礼仪课,修养课,乱七八糟课,一天下来把陶晶晶折磨得不成人形。不止如此,除了每天上课,她还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看那些名媛秀包包秀首饰,一个做不好还会被明里暗里奚落嘲讽,搞得陶晶晶每天过得是提心吊胆,精神都要衰弱了。 虽然她得到了曾经想要的物质,每天在Kingsize公主床上醒来,不用再为生计奔波发愁,还有数不尽的佣人供她差遣使唤,穿不完的奢侈品,但陶晶晶却有了新的烦恼。 “晶晶,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宴会都要开始了,快上楼换衣服呀!”今天是君家专门为陶晶晶回家办的宴会,君母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陶晶晶,实在看不过眼,又开始数落她道:“晶晶,我都说了你多少遍了?你每天上的礼仪课都是白上的吗?作为一个淑女,你这样坐着像什么样子?你的老师没有跟你强调过仪态对一个淑女的重要性吗?还不快坐直了!” 陶晶晶才从外面回来,累得快死了,耳边母亲还不停地在念经,她崩溃地坐直了,道:“妈!每天挺那么直的腰板我也很累的呀!我就不能稍微放松放松嘛!” 君母却不同意,摇头严厉道:“不能,你之所以累是因为你还没有习惯,等到你习惯时刻抬头挺胸,就不会觉得累了,这是身为名媛的基本修养,你看看砚砚做的多好?你应该向砚砚多学学。” 君母只觉得自己亏欠了大女儿这么多年,这段时间在陶晶晶身上下了大功夫,她连公司都不去了,就见天地待在家里盯着女儿上课,好早日将她培训成像小女儿一样优秀的名媛。 然而她有多想弥补陶晶晶,陶晶晶就有多痛苦。 听着母亲又在耳边念着君砚的名字,陶晶晶额角青筋暴起,君砚君砚君砚,这些人就知道君砚! 陶晶晶本来心里就十分不平衡,这段日子这些人又不停在她耳边强调君砚有多优秀,好像她一辈子都望尘莫及,让陶晶晶对君砚更多了一层反感。她常常在想,若不是父母小时候把自己弄丢了,她一定会比君砚更优秀!那还有君砚什么事儿! 越是这样想,陶晶晶心里就越不平衡,对君砚生出恨来,甚至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不平。 “妈!你每天就知道砚砚砚砚砚砚!要是你真这么喜欢君砚,你当初干脆只生她一个就好了,你生我干什么!生了我又把我扔了,现在还来怪我这不懂那不懂!你当初不生我不就行了!”陶晶晶终于忍无可忍,腾地站起身大声指责君母,“每天把自己禁锢在规矩的套子里,你们不累吗!你们不累,我还累呢,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虚伪!我受够了!” “你……你这孩子……”君母被陶晶晶怼得哑口无言,虽然大女儿说的话刺了她的心,但她却说不出话来指责女儿,毕竟当初的确是父母把她弄丢的,这都是她亏欠女儿的。 君母眼中含着泪,痛心疾首地看着陶晶晶,却说不出话来,正在安静喝咖啡的君砚却慢条斯理开口了,“说得义正辞严,但却屡教不改。你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在晚宴上丢的是君家的脸,我可不想再给你擦屁股了。” 君砚说的擦屁股,正是先前陶晶晶闹的笑话,父母让君砚带着陶晶晶出席活动,但她冒冒失失的性格却总爱得罪人,还自命不凡,死不认错,最后只有君砚出面调解,别人看在君砚的面子上才轻轻放下。 陶晶晶闻见君砚的话,脸色微微一僵,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上流社会的人都太虚伪,她融不进去,不屑与他们为伍,只想做自己也不行吗?反倒是那些人,明明看不上她,还要做出一副和善可亲的嘴脸,真是令她作呕! “砚砚,你怎么能这么说……”君母有些不赞同女儿的话,觉得她说得有些太重了。 陶晶晶看着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的君砚,她一举一动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完全遵照礼仪课老师的要求,仪态高贵优雅,一身复古旗袍穿在身上,让她像是从民国里走出来的军阀小姐一般,若是让陶晶晶来,只怕学一百遍也学不会。 但陶晶晶不觉得学不会是她的问题,她觉得是这个圈子有问题,她只是不想被束缚,不想被限制,这有错吗!君砚完全就是被教条禁锢的产物!她觉得可悲。 想到这里,陶晶晶突然庆幸起来,还好她没有在君家长大,否则只会成为另一个君砚。 可悲! 陶晶晶的内心被这样的想法奇妙般的治愈了,她傲然道:“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事情!我的事是我的事!那些人我也不屑与他们为伍,我只想做我自己,凭什么要活在别人的嘴里!” 君砚却抿了一口咖啡,翻动着手里的杂志,抬头看向陶晶晶,嗤笑一声,道:“别拿什么做自己掩饰你的没教养,既然你不想做君家的女儿,不如取消今晚的晚宴如何?” “你说什么?!” “砚砚!” 君母和陶晶晶闻言,同时大惊失色。 “这是爸妈为我举办的宴会,你凭什么不让我参加!”陶晶晶尖叫质问道。 这是她作为君家的女儿,正式出现在上流社会的晚宴,她辛辛苦苦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你享受着家里带给你的一切,却不愿履行作为女儿的义务,甚至对此嗤之以鼻。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大可以转身就走,从今以后不花君家一文钱,如果你不行,就乖乖待在套子里!”君砚站起身走到陶晶晶面前和她对视,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羞辱的话,她脸上分明挂着笑意,然而浑身的气势却莫名让陶晶晶矮了一截。 “你……”陶晶晶攥紧拳头,她从君砚的目光中看到了居高临下,看到了蔑视。 她凭什么! 要是她当初没有走失,还有这个贱人什么事! “我知道,你就是因为我回到君家,所以你害怕我跟你抢财产是不是!”陶晶晶不啻于总最阴暗的想法去揣度君砚,她第一面就不喜欢君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更不喜欢了。 君砚和她那些名媛圈里的姐妹一样,都是用鼻孔看人,还喜欢在她面前秀优越感,恶心! “本来君家只有你一个女儿,现在我回来了,抢走了爸妈的宠爱,你嫉妒了是不是!”陶晶晶自以为揭穿了君砚的心思。 谁知道君砚不仅没有陶晶晶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反而意味不明地笑出声,她披上皮包,拿起自己地手包,优雅地拍了拍陶晶晶的肩膀,嘲讽道:“真希望你能照照镜子。” 每个圈子原本就有每个圈子不成文的规矩,陶晶晶要走进这个圈子里,却又不愿意遵守规矩,反而是想让别人去迎合她,未免想得太多。 君砚对陶晶晶一顿冷嘲热讽,做了恶毒女配该做的事,便转头离开,丝毫不给陶晶晶半点面子。 “砚砚!”君母没想到陶晶晶才回家两个月,姐妹俩的关系竟然就坏成这样了,她想叫住君砚,让她好好跟姐姐说话,君砚却迤迤然走出大门了。 陶晶晶被君砚气得面容扭曲,胸口不断剧烈起伏,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君砚,或许是因为她们两姐妹天生就水火不容,所以才这么两看生厌。 “晶晶,你别跟你妹妹一般计较,砚砚她平时很懂事的,就是最近可能有些不顺心……”君母连教训女儿都忘了,只是安慰陶晶晶。 陶晶晶却冷笑一声,“她就是看不惯我罢了,我还没瞎!” 第十二章青梅竹马12 宴会上,君砚再次碰上了季宸。 这段时间,君砚总是会在各种场合“巧遇”季宸,且季宸看她的眼神从来不加掩饰,热情直白得令人难以招架。 季宸一头黑发往后梳起,露出深邃迷人的五官,他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整个人显得挺拔又俊朗,宴会开始后,他便在宴会厅内搜寻,当看到那抹曼妙的身影时,他眼睛微微一亮,主动走到君砚面前,“嗨,又见面了。” 君砚转头便见季宸,她扬唇对他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点头道:“你好,季先生。” 君砚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得出来季宸对自己有兴趣,她对季宸没有别的想法,但裴斯年一直不愿意开窍,或许季宸能帮帮她。 女人一头墨黑的发丝低低挽起,使得她清丽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温婉端庄,她低眉浅笑的模样令季宸心中微微悸动,看着君砚的目光越发专注。 君砚没有选择与季宸保持距离,而是与季宸闲聊起来,季宸一直想找到机会和君砚拉进关系,现在君砚主动,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他本来就是个十分幽默的人,此时在心上人面前,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妙语连珠逗得君砚掩唇轻笑。 两人相谈甚欢,然而落在有些人眼中,却显得碍眼无比。 裴斯年都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君砚,当君砚出现在会场时,他的目光便如饥似渴地侵略着她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连日来的思念都弥补回来,只是裴斯年却没有向君砚走近一步。 他只是故作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等着她如同往常一般迎上前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君砚发现自己之前,有人抢先一步截住了她的道路。 看着君砚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灿烂,窈窕的身段斜倚着墙,胸前双峰随着君砚笑的动作微微颤动,仿佛连布料都兜不住她傲人的资本,光只是看着君砚对别的男人搔首弄姿,裴斯年下面就硬了,胸口仿佛有一只奔腾撕咬的野兽在蠢蠢欲动,这个女人才多久没见,竟然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还笑得那么开心!裴斯年握紧了手中的杯子,骨节微微泛白。 恰在此时,一具柔软的娇躯却突然撞进他的怀中,扑鼻而来的香水味让他眉头狠狠皱起—— “我都跟你说我有男朋友了!你别再缠着我了!”陶晶晶娇蛮的声音在裴斯年耳边响起。 陶晶晶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她终于享受到了一次众星拱月的滋味,然而还没等她得意一会儿,就突然来了个长得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男的非要邀请她跳什么舞。 陶晶晶本来就心高气傲,如今回到了君家认祖归宗,已经是以千金小姐自居,虽然她嘴上说着自命清高的话,但在心里却始终觉得自己已经高人一等了。 她身为君家的大小姐,能与她相配的自然是英俊多金的钻石王老五,眼前这个长得不堪入目的男人,显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因此,她当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反正她现在已经是君家的大小姐了,也不怕得罪什么人。 只是对方却不愿意放弃,执意要与她跳舞,陶晶晶不堪其扰,这才有了裴斯年眼前这一幕—— 陶晶晶不慎撞到他,在看到是他时,陶晶晶眼睛一亮,顺势挽住他的胳膊,自作主张大声道:“你要跟我跳舞,得先问过我男朋友再说!” 若说刚才裴斯年脸色已经乌云密布,此时已经是山雨欲来,只是陶晶晶却不懂得看人脸色,还得意洋洋地对着那人耀武扬威,“你还不识相点快滚!” 来人见裴斯年面色如此难看,当即对陶晶晶的话信以为真,只以为自己是惹上了裴少的女人,战战兢兢跟裴斯年打了声招呼,屁滚尿流地跑了。 陶晶晶看着对方一溜烟跑远的狼狈样,心里别提多痛快,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为了脱身,谎称裴斯年是自己的男朋友…… 陶晶晶俏脸微微一红,只是刚刚裴斯年似乎也没有拒绝,还帮她赶跑了那个人,难道说,裴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上她了? 思及此,陶晶晶俏脸微微一红,心里没由来地泛上一股娇羞,可是裴斯年是她妹妹的未婚夫啊…… 陶晶晶有些苦恼,但很快她又想通了,在豪门换亲这种事情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毕竟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先婚后恋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断断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陶晶晶心里就闪现过许多念头,又是羞涩又是难为情地低下头,那架势仿佛已经与裴斯年有了什么一般。 只是裴斯年的一句话,便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放开。” 男人的声线仿佛淬了冰一般,阵阵森冷让陶晶晶一激灵清醒过来,抬头呆愣愣望着裴斯年。 裴斯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君砚就能落落大方,仪态端庄,而她个姐姐却像是从小把脑子捐出去了一样,疯疯癫癫不知所谓,就算是生在平常人家,也教不出这样的人来。裴斯年忍无可忍地猛然抽回手,冰冷如刀的目光落在陶晶晶身上,寒声道:“君大小姐,请你注意身份,我跟砚砚已经有婚约了,请自重。” 陶晶晶原本还痴痴地看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庞,在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以后她找老公,最少也要是像裴斯年这样的,否则岂不是被君砚比下去了云云,然而突然听见裴斯年如此不留情面的话,陶晶晶脸色一白,“你……你说什么?” 裴斯年冷冷瞥了她一眼,他今晚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十分恶劣,此时陶晶晶撞上枪口来,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君大小姐是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刚才陶晶晶为了赶走那个人,故意大声宣布裴斯年是她男朋友,引得会场宾客们纷纷侧目,却看到陶晶晶身边的人赫然就是环球集团的继承人。谁不知道裴斯年跟君家小姐自幼定了娃娃亲的,这君大小姐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刚刚回君家,就要跟亲妹妹上演一出抢男人的大戏? 正当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着看戏之时,裴斯年的举动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裴斯年在外的形象素来是谦逊有礼,温文尔雅的,哪怕知道裴斯年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但却也没有人见过他对谁恶言相向过。 偏偏就是此时,裴斯年居然一反常态对君大小姐冷嘲热讽,让陶晶晶下不来台。 比起惊讶于裴斯年的反常,见过陶晶晶的名媛小姐们却心照不宣地掩唇偷笑起来,都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了,居然在公开场合勾引自己的妹夫,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君砚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摊上这么个姐姐。 怪只怪陶晶晶太招人厌,回到君家不过才短短两个月,就已经把名媛圈得罪了大半,因此看到她出糗,大多数人都是在背地里看戏。 “你——你……”陶晶晶被裴斯年在这种公开场合如此羞辱,当即脸色涨得通红,胸口气得剧烈起伏。 裴斯年冷着脸,知道自己失态了,若是平时这种小事压根儿不值得他发这么大火,只是刚才看到君砚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开始,裴斯年心里就憋屈得慌,却又没有地方发泄,谁让陶晶晶自己撞上枪口来了。旁人眼中的温文儒雅,不过是裴斯年给自己覆上的一层伪装,他从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没有不对女人发火的准则。 宴会厅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集在这边,陶晶晶刚刚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做大小姐的乐趣,现在却被裴斯年当众羞辱得下不来台,感受到旁人打量的眼神,她羞愤欲死,只想赶紧找回自己的脸面,至于侮辱了她的裴斯年,她决定不喜欢他了!她要让裴斯年后悔今天这么对她! 陶晶晶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很快又自信了起来,她尖声叫道:“裴斯年!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巴不得嫁给你吗!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啊,所有人都喜欢你!你也太自信了点,我就是嫁一条狗也不嫁给你!” 陶晶晶此话一出,四座皆是哗然,没想到这个半道捡回家的大小姐居然这么敢说,当众就和裴少叫板,也不知该说她年少轻狂还是不知者无畏。 裴斯年无心与这么个没脑子的女人纠缠下去,似是而非哼笑一声,讥诮道:“君大小姐想嫁猪嫁狗都请自便,至于我,也不是有人说想嫁就能嫁的,请君大小姐自重。” 说完,裴斯年转身便走,多和这个女人多待一秒都嫌弃,留下陶晶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活似调色盘。 她显然没想到裴斯年会那么怼她,她都说嫁狗都不嫁他了,是个男人难道不应该产生征服欲,非要她喜欢上他吗?为什么裴斯年不按常理出牌? 陶晶晶气得脸都涨红了,还要承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当她目光和君砚对上,对方正和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谈笑风生,感受到陶晶晶的目光,君砚对她扬了扬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点头算打了招呼。 然而这一切,在陶晶晶看来,却都是在向她示威,是对她的蔑视! 陶晶晶拳头攥得死紧,目光怨毒地瞪着和季宸说笑的君砚,心中的嫉妒宛如硫酸一般腐蚀着她的心,凭什么?! 凭什么君砚就能拥有裴斯年那样英俊多金的未婚夫,还有帅哥搭讪,而她却只能被长得肥头大耳的死猪纠缠?! 同样都是一个妈生的,凭什么命运就这么不同?! 不,她一定会证明,他们都是错的! 她会让他们所有人都后悔!她会让君砚后悔小瞧她,让裴斯年后悔轻视她!她一定要让裴斯年跪在她面前,哀求她的爱! 陶晶晶恶狠狠剜了君砚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离开了宴会厅。 第十三章青梅竹马13H 对于女主刚才的迷惑行为,君砚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虽然她不知道在小说里,女主究竟是怎么让君裴两家人接受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反正现在有她在,陶晶晶再想放飞自我是行不通了,谁让她就是个恶毒女配呢? 宴会结束后,宾客们都散去,君砚回到君家别墅,不出意料地看到陶晶晶正被父母教训得狗血淋头。 “你给我跪下!”君母性情温婉,鲜少有动如此大怒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显然被这个桀骜不驯的大女儿气得不轻。 “我没做错,我为什么要跪!”陶晶晶倔强地直直站着,大声据理力争,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母女二人宛如仇人一般剑拔弩张。 “你还没做错!这几个月来你学的东西都还给礼仪老师去了?!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出去那是丢君家的脸!”君父的面色也是黑如锅底,原本大女儿找回来是件喜事,但今晚陶晶晶在宴会上做的事实在让二老高兴不起来。 “丢脸丢脸!你们就觉得我给你们丢脸了,既然觉得我丢脸,不把我接回君家就是了!若不是你们当初把我弄丢了,我会是今天这副样子么!我要是没弄丢,也不至于在宴会上被人羞辱,今天跟裴斯年订婚的人也是我了!这都是你们欠我的!”陶晶晶气得狠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只要是戳心窝子的话,她都一股脑儿全说了,她不好受,别人也别想好受! “你……你……”君母颤抖着手指着陶晶晶,却说不出教训的话,弄丢了大女儿,她二十多年来一直感到十分愧疚,陶晶晶的话像是一把刀,说一次,便是往她心上捅一次。 君母歉疚又失望地看着陶晶晶,眼中早已是泪光闪烁,她想过女儿可能会恨自己,只是没想到她如此顽劣不堪,连半点不是都说不得,终究是她欠了女儿的。 陶晶晶见父母都沉默了,还用愧疚抱歉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得意窃喜不已,每次她闯了祸做错事都会用这招,百试百灵,简直就是她的护身符,不管她犯什么天大的错误,只要她提起自己弄丢的事,父母就会妥协不咎。 “呵……”君砚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了半晌,这才嘲讽地笑出声,打断了正得意洋洋的陶晶晶。 听见君砚那令人厌恶的笑声,陶晶晶警觉地抬头,看到君砚姿态慵懒地倚靠在玄关处,脸上带着一抹高傲的笑,君砚一出现,陶晶晶整个人都绷紧了,她早已把君砚当成了假想敌,自然不愿意让君砚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陶晶晶面色不善道:“你笑什么?” “笑你不自量力。”君砚慢条斯理地走进客厅,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扰得陶晶晶心下不由漏了一拍。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刚才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要么乖乖听话,要么滚,很难理解吗?”君砚依旧是浅浅的微笑,仿佛柔和至极,只是又带着高不可攀,仿佛在她眼中,陶晶晶不过是个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蚂蚁。 “君砚!你欺人太甚!”陶晶晶当即大怒—— “闭嘴!”君父冷哼一声,“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吓得陶晶晶一哆嗦,她对这个威严的父亲还是很怵的,尽管不服气,陶晶晶还是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 “砚砚,你先上去。”君父缓和下神色,对君砚温声道。 “好,爸妈,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君砚意有所指地说完,又似笑非笑地瞥了陶晶晶一眼,转身便上了楼,也不管自己的举动会如何刺激陶晶晶。 君砚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未来得及开灯,便被人拉进了黑暗中,迅速关门反锁,君砚惊骇得还没来得及大叫,便被人铺天盖地地吻了上来,男人的呼吸灼热得吓人,急促地喷洒在君砚的肌肤上,大舌不容拒绝地探入红唇,急切地搅动出阵阵水声,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大口汲取着女人的甘甜,末了不断裹吸君砚的香舌,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变态一般将君砚的舌头吸进自己口中吮吻包裹。 “唔!”君砚腰身被男人铁臂紧紧箍住,力道大得仿佛要折断柔软的腰肢,她被吻得浑身无力,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混蛋,她软绵绵地推拒着男人,伸手“啪嗒”打开了墙上的开关,房间内瞬间亮如白昼。 房间的灯亮了,裴斯年终于松开君砚的舌头,低头直勾勾看着怀中早已滩做一湾水的人儿,君砚还陷入在刚才被裴斯年吸得三魂去了七魄的状态,粉嫩的小舌头伸在外面,红肿的唇微张喘着气,津液顺着舌头流到下巴,桃腮泛粉,双眸含着水光,无辜又妩媚地瞅着裴斯年。 裴斯年眸色愈深,看着君砚的目光蕴藏着无尽的欲望,君砚见裴斯年双眼猩红地盯着自己,不自觉微微颤了颤,害怕地往后缩,但背后就是门板,她想逃也逃不了。 “你……你放开我!你怎么进来的,怎么没跟叔叔阿姨——啊!” 不等君砚说完话,裴斯年便将君砚拦腰抱起,往君砚的床上走去,“我是来做上次没做完的事。” “不行!走开!”君砚一听,俏脸顿时一冷,绷着小脸寒声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别跟我上床!前几次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想跟我撇清关系?”裴斯年冷笑一声,撕下平日里衿傲的假面,说出的话让君砚脸红不已,“等你浑身上下都被我射满精液,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说完裴斯年俯身覆上君砚的娇躯,滚烫的大掌在她身上开回摸索,最后从君砚裙摆侧边的开口探了进去,裴斯年的脸埋在君砚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哑声道:“好香,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多久了吗?你房间里也一股你身上的骚味儿,闻得我都硬了,不信你摸摸看。” 裴斯年一面说,一面强拉着君砚的小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待君砚摸到那灼热的肿大,宛若惊弓之鸟一般弹开手,“裴斯年你就是个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裴斯年话音刚落,君砚只感觉到下身被异物塞进,君砚蓦地瞪大眼,看向裴斯年,却发现裴斯年手上拿着个小遥控器样的东西。 “你……”君砚这才明白,刚才裴斯年往自己体内塞的只怕是跳蛋一类的什么东西。 “快取出来!你不能这么对我,快取出来!裴斯年你滚蛋,臭变态,流氓!”君砚气得红了眼,她从小到大,还没被这么侮辱过,“你太过分了!你不要脸!” 裴斯年从来不知道,原来逗弄君砚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生气的君砚,可比平时惺惺作态的她可爱多了,尤其是气的狠了却又只会“混蛋”“流氓”地骂,让裴斯年一颗心软得不行,他低头吻了吻君砚微红的眼角,轻笑一声,“傻瓜。” 见裴斯年态度缓和,君砚以为他是知道自己太过分所以服软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手伸到下身想要将那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取出来,谁知却被裴斯年抓住了手腕,温柔又不失强硬地举过她的头顶—— “乖,后面还没塞进去。” “裴斯年!你疯了!你不可以这样做!”君砚急得快哭了,她洁身自好二十多年,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君砚只觉得被侮辱了,她眼中呛着泪,哀求地看着裴斯年,小声哽咽道:“斯年,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求求你……我不喜欢……大不了我不喜欢你就是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子侮辱我……呜呜呜……” 若说刚才裴斯年只觉得君砚可爱,这会儿听到君砚竟然说出不喜欢自己的话,温软的黑眸登时覆上一层寒冰,原本看到君砚哭,他已经心软了,现在看来,自己的女人,还是肏熟了才会乖。 “啊!”君砚惊叫一声,裴斯年一把撕开了她的裙摆,粗鲁地扒下她的底裤,腿间的娇花颤巍巍地暴露在灯光下,外面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粉嫩的花穴中间被一个跳蛋堵住,逼口不断翕动,似要将跳蛋吞得更深,跳蛋外面连接着一根线,线的另一头是一个一指长,拉珠状的跳蛋。 裴斯年不容拒绝地掰开君砚的双腿,一双利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的秘处,随着穴肉的张合,不断有蜜液从逼口渗出,可见女人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抗拒。 裴斯年眸色微深,俯下身一口含住了花蒂,敏感处被男人的滚烫包围,男人对着敏感的花蒂又吸又咬,刺激得君砚不由自主叫出声,“啊……不要……” 君砚怕叫得太大,只得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呜呜”的叫声,只是身下的快感却如狂潮般阵阵袭来,花蒂被裴斯年无情地蹂躏玩弄,小逼又被跳蛋塞得满满的,穴肉不住收缩,将跳蛋夹得更紧,只是跳蛋突然猛烈震动了起来,在逼穴内横冲直撞,让君砚顾暇不及,穴内的敏感处被跳蛋不断顶磨,君砚哪里受得住如此强烈的刺激,无助地抓着裴斯年的头发,“不要……啊……嗯啊……要……要到了,呜呜呜太快了人家要死了……啊——” 随着君砚一声绵长的娇吟,穴内很快喷出大量的蜜液,裴斯年自然没有错过君砚的高潮,蜜液喷出后,他便大口大口的吮吸,喷出的蜜液都进了他的口中,君砚一双小手死命将裴斯年的脑袋往逼里摁,湿滑的穴肉不断地收紧,裴斯年灵活的舌头还在痉挛的甬道内贪婪地搜刮,君砚整个人都陷入在高潮的快感中,双眸失神含泪,娇躯微微抽搐颤抖,口中还在口是心非地喃喃:“不要了……不要了……”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14H 等到把花穴舔得一干二净,裴斯年这才顺着往下,找到了后庭的菊穴,逼里的跳蛋还在震动,汁液一刻不停地渗出,顺着流下来,浸湿了菊穴,许是刚才高潮太过逼里,引得菊穴也禁不住刺激般一张一合,似引诱人品尝。 裴斯年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诱惑,眼睛瞬间就红了,埋头舔上娇嫩的菊穴,粗砺的舌头试探地戳进穴口,又被紧致的媚肉挤了出来,君砚感受到后庭异物入侵的不适,她挣扎着想推开裴斯年,只可惜她那点力气对裴斯年来说就跟小鸡崽一样,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影响,裴斯年反而越舔越起劲。 “啊啊……不要……斯年……我受不了了……好难受……”君砚推不开裴斯年,只得徒劳地哭出来,后庭被舔得仿佛要融化一般,竟是渐渐得了趣,比刚才放松许多,她也很想拒绝,但是被裴斯年舔的感觉真的太爽了,慢慢推拒的动作变了味,君砚不断款摆着腰身,想让裴斯年舔得更深,低声压抑地呻吟,“嗯啊……再深一点……深一点……好舒服……” 大舌灵活地钻进甬道,不断试探刺激着甬道内,菊穴受不了刺激,被舔得软烂泥泞,毫无招架之力,君砚早已软成一滩水躺在裴斯年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 等到君砚被裴斯年舔得再次高潮,裴斯年才终于玩够了后穴,这才将跳蛋另一端的拉珠塞进了君砚的菊穴,裴斯年买的跳蛋尺码不小,拉珠型大概有两指宽,将菊穴撑成了圆形。君砚本以为裴斯年刚才舔了那许久,应当不会再将那侮辱人的玩意儿放进来了,谁知她前面的还没取出去,裴斯年竟然还往她后面塞! “裴斯年!”君砚怒目瞪着裴斯年,只是她眉眼泛春的模样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怎么了,宝宝,不喜欢吗?”裴斯年以前从没这么亲密地叫过君砚,但此时却十分顺口,自然而然便叫出来了,不仅没感觉别扭,反而心中软成一湖水。 裴斯年口中温柔地叫着“宝宝”,手里却按下后庭跳蛋的开关,菊穴内的跳蛋瞬间便震动起来,隔着一层肉膜,和花穴内的跳蛋相同频率地震动,震得君砚欲仙欲死,然而君砚却害怕叫得太大声,死死捂住小嘴,不敢发出声音。 看穿她的意图,裴斯年邪恶一笑,拉下她的手,塞进一根手指进她的小嘴,另一手狠狠掐住阴蒂,一股窜电般酥麻的快感直冲君砚头皮,“啊啊啊——” 君砚承受不住快感,终于流着欢愉的泪水尖叫出声。 “小骚货这么怕被人发现?你说要是有人突然进来了怎么办?”裴斯年故意吓君砚。 “不要……不要……”君砚小声地摇头。 然而她抗拒的神情却彻底激怒了裴斯年,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反正已经订婚了,你早晚要嫁进裴家,被我天天操逼,被我的鸡巴射满全身,小逼被我灌满精液,我要让你的小逼天天吃鸡巴,把你操成个没了鸡巴就活不下去的骚货!” 裴斯年满嘴污言秽语,君砚分明应该讨厌的,然而这样粗俗的话从裴斯年口中说出来,她竟然抑制不住地兴奋了,肉穴更加频繁地蠕动收缩,恨不能马上被大肉棒插进来。 君砚越发渴望,肉穴缩紧,体内跳蛋的震感随着收缩越发明显,君砚夹着逼就被跳蛋刺激得又小死了一会。 “果真是个骚货!”裴斯年没想到君砚居然这么骚,只是听到被自己操,她居然又高潮了,他狠狠打了肥嫩的屁股一巴掌,口中骂道:“听到要被我操就那么兴奋?!今晚老子一定满足你,好好操你的逼,把你操爽了,让你以后想到老子就流水!” 裴斯年一把掰开君砚的腿儿,用遥控器将跳蛋的震动调到最高档位,然后直勾勾盯着嫩逼,冷声道:“我就这么看着你高潮,看看你这水逼究竟能有多骚!” “啊啊啊……好快……太快了……呜呜要到了,又要到了,坏蛋人家要死了……啊啊快停下……”体内疯狂跳动的跳蛋让君砚难耐地想夹住双腿,然而却被裴斯年用力掰开了,花穴暴露在裴斯年的目光下,感受到裴斯年灼热的视线,君砚感觉到花穴仿佛要被他热辣的目光盯化了一般,随着快感越来越多,君砚终于忍不住,竟当着裴斯年的面潮喷了,透明的水液激射而出,将裴斯年脸都淋湿了。 君砚被两只跳蛋奸得下身汁水喷溅,高潮一波接一波,根本没力气反驳裴斯年,早已经忘了自己刚才的坚决,身子爽得一抽一抽的,裴斯年爱死了君砚在床上被玩得又骚又媚的可爱模样,刺激得他兽性大发,低咒了一声“欠操”,裴斯年三下五除二便扒光了君砚身上剩下的衣物。 君砚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莹白如玉的娇躯赤裸裸地呈现在裴斯年面前,耸立的双峰被雪白的玉臂挤压出深深的沟壑,骚穴还在不断淌着汁水,君砚意乱情迷地不断摩擦着双腿,试图慰藉体内的空虚,裴斯年看得一阵口干舌燥,从花穴内摸了一把淫水,两只塞进君砚的口中搅动,君砚下意识乖顺地含住,还用小舌头舔了舔,小嘴“啧啧”地吸,惹得裴斯年本就肿胀不堪的地方更加坚硬如铁。 他解下皮带,掏出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坚硬,抱着君砚换了个体位,让君砚坐在身上,诱哄道:“骚货,自己坐上来,用骚逼含住老子的鸡巴。” 君砚修长玉白的腿分开,被迫坐在裴斯年腿上,裴斯年那贲张的巨大就在娇花前面,君砚看着裴斯年粗长的巨大,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将那么大的东西吃下去的,思及此,骚穴便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一股蜜汁。 “不行……这怎么行,会坏的……”尽管骚逼已经开始流水,但君砚还是倔强地摇头,只是含着跳蛋不住收缩的骚穴却暴露了她的渴望,穴内的跳蛋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她,她想要更大更粗的东西插进来干她,但君砚依旧倔强地在和自己的理智做斗争。 “呵……”裴斯年低笑一声,看出这小骚货的口不对心,他将君砚抱起,让花户夹住自己的肉棒,却并不进去,只是用柱身不断上下磨逼。 早已肿大敏感的阴蒂被不断地摩擦,阵阵快感再次堆积起来,让君砚控制不住地娇吟出声,下身更是流水潺潺,又痒又空虚,“啊……嗯……快……” “快什么?”裴斯年埋首在君砚的脖颈间,温热的舌头不断舔舐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君砚胸前高耸的雪乳早落入裴斯年的魔掌,大掌无情地用力揉捏,奶子一手握不住,有雪白的乳肉自指缝间溢出,裴斯年看得一阵眼热,低头便咬上一边的奶子,含在口中大力吸吮,留下一手玩奶子,另一手却往君砚身下伸去。 “啊……不要……不要吸……求求你,轻一点……”君砚只觉得魂都要被裴斯年吸走,几乎半个奶子都被他含进口中,敏感的奶头被舌头戏弄,舌尖甚至还戳进奶尖的小孔里,君砚被舔得只会“啊啊”乱叫,“啊啊……好舒服……” 君砚被裴斯年舔爽了,然后下身却猝不及防被男人撑开,君砚瞪大眼,不敢相信裴斯年就这么进来了。 骚穴早就被玩得骚汁横流,软烂不堪,然而此时她穴内还放了个跳蛋,裴斯年的肉棒直直插了进来,肉穴口崩的泛白,跳蛋被肉棒戳到更深处,撞到穴内一块软肉,跳蛋一刻不停疯狂地震动,肉穴内的敏感点被猛烈的震动不断刺激,快感如狂潮一般袭来,骚心被震得发麻,甬道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太过激烈君砚根本承受不住,在裴斯年插入的瞬间便尖叫着达到了高潮,“啊啊啊——啊——” 花穴再次喷涌出大量蜜液,还有一股透明的水飞溅而出,刺激得裴斯年差点缴械投降,君砚流出的水将床单都打湿了,然而裴斯年却还没开始。 君砚刚高潮完,裴斯年埋在体内的肉棒便开始发狠地抽插,让君砚叫得越大声越好,最好被人发现他在君砚房间操逼,让别人都知道君砚早就是他的女人,到时候看这女人还想怎么跑。 “嗯啊……不要插……太大了……”君砚原本雪白的娇躯泛出淡淡的粉,骑在裴斯年身上。女上男下的体位让肉棒进得更深,穴内层层迭迭的媚肉尚在高潮的余韵中,正是敏感的时候,裴斯年才刚插了两下,君砚攀着他的肩膀,承受不住地再次高潮了,“啊啊啊……不行了……又到了……嗯啊啊……” 君砚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高潮,先前裴斯年没用道具就把她干得死去活来,今天用上跳蛋,若是裴斯年再这么干下去,她一定会被他插死的。 不等君砚求饶,裴斯年便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两人交合处发出“啪啪”的响声,分泌出的淫液被拍击得四溅,紫红的肉棒不断在娇嫩的花穴内进出,花穴下面隐隐能看到有一根线连接着里面的跳蛋,君砚被插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微张着小嘴,透明的涎液自嘴角滑落,裴斯年凑上去舔干净,含着香甜的小嘴一阵舔吻。 房间内灯光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呻吟和淫靡的气息,大床上,女人浑身赤裸,雪白的娇躯遍布着男人留下的痕迹,一只腿儿被迫抬高放在男人的肩上,腿间娇嫩的花蕊此时被铁棍强势地侵占,原本粉嫩的颜色早已变成娇艳的深红,男人的肉棒依然在无情地进出抽插着花穴。 肉棒抽插带出艳红的媚肉,阴唇外翻露出,白色的沫子随着动作溅出又捣入,画面十分淫靡。 “斯年,轻一点……啊啊……”君砚抱着男人的脑袋,媚叫一声接着一声。 在跳蛋高频的震动刺激下,裴斯年咬牙插了君砚一阵,便抵住花心喷射而出,君砚身上的几处敏感点都被裴斯年牢牢掌控,被干得浑身娇颤不能自已,此时骚心被滚烫的精液浇灌,当即被裴斯年送上又一波高潮。 肉穴像张贪婪的小嘴一般,不断收缩蠕动着,将裴斯年疲软的巨大往里吞,深埋在体内的巨龙再次膨大。 君砚被裴斯年插得高潮迭起,喉咙都叫得有些沙哑,所幸家里隔音效果很好,否则她和裴斯年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早就被家里人听见了。 君砚身上果然如裴斯年所说的一般,被射满了精液,尤其是可怜的小穴,被灌满了浓稠的白浊,嫩肉向外凄惨地翻着,小肚子微微鼓起。 “不……不要了……求求你了……我……我好累……”君砚终于忍不住再次求饶了,一双含情水眸哀怨地瞅着裴斯年。 这才发泄了一次,哪里够裴斯年爽的,看着君砚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他心中更升起一股更想把她欺负哭的欲望,裴斯年眼镜下的黑眸划过一道暗光,薄唇微微勾起,低头吮去君砚小脸上的泪珠,怜惜道:“真累了?” “嗯!好累,不要了好不好……”君砚忙不迭点头,见裴斯年态度,满以为有戏。 “好,再做一次就让你睡觉。”裴斯年说出的话却打破了君砚美好的幻想。 说完,裴斯年拔出花穴内的肉棒,抱着君砚翻了个身,随着裴斯年的动作,被裴斯年堵在穴内的跳蛋便随着掉了出来,花穴被男人插得有些合不拢,带出一股一股的白浊,花穴和后庭都被男人的精液沾染,穴肉还敏感地缩了缩。 裴斯年抱着君砚起身,往阳台走去。 君砚两手抱着裴斯年的脖子,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她果断地挣扎,想推开裴斯年,只是她这点力气根本就不够看,裴斯年抱着她走到阳台上,黑眸中闪烁着灼灼的欲色,“在阳台上做一次。” 裴斯年不容拒绝地让君砚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背对自己,大掌落在肥嫩挺翘的臀瓣上,两手掰开馒头白嫩般的屁股,露出缀在中间的一点花蕊,一根胶线伸出连接着另一端震动的跳蛋。 君砚感受到后庭一凉,暴露在空气中,哆嗦着挣扎摇头,赤身裸体地在外面做这么淫荡的事,实在超出她的心理承受范围,她扭动着小屁股,试图逃离裴斯年的掌控,“不行……” 裴斯年将震动的跳蛋停下拔了出来,后穴内的拉珠跳蛋早被透明的汁液浸透,拿出来时还拉出长长的丝,一滴滴淫液落在臀瓣上,肉穴内的跳蛋突然被取出,君砚双腿顿时一软,倒在裴斯年怀中,后头不适地缩了缩,竟然有些空虚。 似是察觉到君砚的口不对心,裴斯年低笑,在君砚耳边暧昧道:“嘴上说不要,吃我鸡巴的时候怎么那么贪吃?” “你……你……”君砚转头瞪着裴斯年的俊脸,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滚蛋!变态!流氓!” 谁知她越骂一句,裴斯年抵住她的那物便更涨大一分。 “你说的我都能做到,乖,含住老公的鸡巴。”裴斯年一面说,粗大的肉棒一面从后插入君砚腿间,龟头坏心地摩擦着花蒂,两瓣阴唇贪婪地含住裴斯年的柱身,淫水汨汨流出,浇在肉棒上。 还没插进去,花穴就如此热情,裴斯年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插入君砚的骚穴,后入的姿势让肉棒能操得更深,粗长的巨大一举顶入骚心,开始疯狂地顶弄抽插,肉棒研磨肉壁的酥麻快感传至天灵盖,君砚无力地攀着阳台,却不敢像刚才一样大叫出声,生怕被人发现,只敢发出小猫一般的呻吟,“唔……嗯嗯嗯……” “刚才叫床叫那么大声,这会儿怎么不叫了?”裴斯年一巴掌呼在肉感十足的屁股上,“快叫给我听,不然操烂你的逼。” “你……你怎么这样粗……粗鲁!”裴斯年的话让君砚俏脸涨得通红,她又气又羞,忍裴斯年很久了,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学到这些流氓痞子说的话,分明是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却偏偏在床上如此……如此粗俗! 裴斯年轻佻地勾起君砚的下巴,色情地对着嫩唇又舔又吸,听到君砚的话,他邪恶一笑,一根手指在后庭处蠢蠢欲动,那处早被跳蛋插得湿滑柔软,只是轻轻一戳,小嘴儿便争先恐后地吸附上来,“还有更粗鲁的。” 君砚身子微微娇颤,哪里感受不到裴斯年的邪恶意图,偏偏她还没办法拒绝,谁让她心里只有他一人,君砚羞恼又无助,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般往下掉,“你就知道欺负我……” 第十五章青梅竹马15H “哭什么?”裴斯年勾起娇人儿的下巴,吮去君砚脸上的泪珠,忽略掉心中有些微妙的感觉。 “你……你喜欢我吗?”即便是到这种时候,她依然没忘记自己的问题,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不喜欢还会操你?”裴斯年反问。 君砚听到裴斯年的回答,有些开心,转过脸去,“那你是喜欢我的了?” 裴斯年被君砚的话问得俊脸一热,粗鲁地顶了君砚骚心好几下,奸得君砚软了身子,他将君砚搂在怀里,“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你还有精力去想别的。” 说完裴斯年便像是个上了发条的打桩机一般,又狠又重地插进抽出,媚肉翻出又被操入,君砚张着小嘴却不敢大叫,只是虚张着嘴儿,透明的津液自嘴角溢出,被裴斯年的大舌卷走,肉棒不断冲击着君砚的花心,酸麻快慰的感觉爽得她再次登上高潮,“啊啊啊到了又到了……” “爽不爽?嗯?骚货爽不爽?老公操得你爽吗?”裴斯年不顾君砚尚在高潮,反而捣得更快更深,让君砚应接不暇,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什么。 “好爽……好舒服……操得我好舒服……” 高潮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隐隐的尿意,刚才君砚泄了那么多回,膀胱被不断刺激,已经有些想上厕所,此时又一次高潮,让尿意越发明显。 “斯……斯年……我想上厕所……”君砚小手攀着裴斯年的肩膀,努力压抑住娇喘的欲望,香汗淋漓的俏脸在月色的映照下越发淫靡。 裴斯年闻言动作一顿,一手抬起君砚的下巴含住嫩唇,牙齿轻咬住柔嫩的唇瓣,含糊不清道:“乖,忍一忍,很快。” 说完便加快了操干的速度,粗长的肉棒从后面不断抽插鞭挞着花穴,君砚两手撑着阳台,被迫向后抬高了臀部,更方便男人从后方侵略。 两人交合处拍打发出“啪啪”的水声,水逼被肏得汁液飞溅,蜜汁不住外溢,从私密处滑向大腿,最后挂在纤细白嫩的小腿肚,泛红的脚踮起,有些承受不住地微微颤抖。 “嗯嗯……快……点……”君砚水眸呛着泪,憋住上涌的尿意,只是每当湿热的肉穴被粗长占据,便会更加刺激膀胱,她紧紧夹住水穴,安慰自己坚持到裴斯年射就好了。 “快点吗?”裴斯年假装不懂其意,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手上也没闲着,滑向被两瓣嫩臀掩埋住的菊穴,那里早就被开拓得又湿又滑,中指只是轻轻一探,便被饥渴难耐的骚肉紧紧吸附,企图将手指往更深处吞咽,分泌的肠液更是方便了手指的进出。 “啊……不要……”嫩逼有些受不了男人快速的进出,这使得她刚刚压下去的尿意又涌了上来,然后后方的肉穴却也被男人夹击,这让君砚有些“腹背受敌”,尽管身体十分诚实地向男人敞开,她还是难为情地摆动臀部,想要摆脱裴斯年的挑逗,“不可以……” 君砚眸子里蓄满了欢愉的泪水,楚楚可怜地回头望着裴斯年,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示弱想要博得男人的怜爱,只会越激发男人占有的欲望。 于是君砚惊恐地发现,深埋在逼内的肉棒更粗了一圈,“不……不行……求求你了……” 只是她完全搞错了,越是求饶,只会让男人越是兴奋,裴斯年狠狠一巴掌拍在君砚肥嫩的臀瓣上,“啊!” 半边白馒头一般的嫩臀瞬间便泛起红晕,君砚明明应该感到疼的,只是嫩逼和肉穴却都涌上一股诡异的快感,刺激得穴内汁液不断外溢。 “真骚。”裴斯年在两人交合处摸了一把,全是肉逼流出来的水,他贴近君砚的耳垂,低声笑,热气喷洒在君砚脖颈处,惹得肌肤微微发麻,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男人低沉的笑声更浓。 “要不要尝尝自己发骚的味道?”说完不等君砚反应,便将两只手指送入君砚的口中不断搅弄。 君砚被裴斯年肏得早就失去了吞咽的能力,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一双眸子水光迷离地望着裴斯年,平日里端庄明丽的小脸此时却格外色情,“唔……唔……好舒服……” 裴斯年眸色泛沉,抽出君砚口中的手指,掌住她单薄的胯部,开始狠狠地深入浅出,每一下都仿佛要操到最深处一般,让君砚有种被捅到喉咙的错觉。 “啊……太……太深了……不要那么……不要……”君砚难耐得摆动臀部,她感受到逼里的嫩肉又开始不规律地蠕动收缩,高潮前熟悉的感觉还伴着尿意,她有些恐慌,不断扭动想要脱离男人的掌控,“不可以……啊啊……” 然而此刻的裴斯年却一言不发,一双黑沉的眼眸死死盯住两人交合的地方,紫黑的肉棒每次抽出都会带出逼内深红的嫩肉,又随着插入带进逼里,骚逼淫荡的收缩不断刺激着肉棒往更深处探索,裴斯年掰开臀瓣肏得更深,穴内龟头似是碰上了一个禁闭的小口。 “啊!”君砚失控地叫了一声,她感觉到男人粗硬的巨大深入到一个难以启齿的深度,肉穴不规则的律动开始加剧。 见君砚这么有感觉,裴斯年心中微动,低低一笑,了然揶揄道:“小骚逼又要高潮了?是肏到子宫口了?” 话落狠狠地往小口一撞,“噗嗤”一声宫口破开,君砚难以自持地尖叫出声,“啊——肏进来了……好大……” 逼内的穴肉紧紧收缩,将男人的肉棒死死咬住,大量花蜜从穴内深处涌出,却被肉棒堵得死死的,再次高潮刺激得君砚再也压抑不住喷薄的尿意,“不……不行了!怎么办……呜呜要尿出来了……不要……” “快忍住,尿在阳台上就不好了。”男人嘴上这么说,然而动作却丝毫不含糊,紧紧箍住君砚的身子,下身的粗长在高潮的肉逼里越发嚣张地冲刺,一手还恶劣地伸到前方故意挑逗早已硬挺不堪的花珠,打定主意不把君砚操尿不放过她的意味,“老公肏得爽不爽?舒不舒服?小骚逼操透了没?” “啊啊啊——好……肏得好深……”尚在高潮的肉壁被不断的抽送刺激,一股股花液喷涌而出,宫口被龟头不断摩擦,尚在高潮的君砚又再次被推向另一个高潮,快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全身都微微痉挛颤抖,迎接着高潮的来临,温热的液体终于从尿道口喷溅而出,洒落在阳台上。 被肏熟的嫩逼喷出一股又一股湿热蜜液,激打在勃发的龟头上,裴斯年咬牙忍住射精的欲望,在肉逼里堪称凶狠地又操了几十下,最后抽出鸡巴让君砚翻过身面对着自己,狠狠往逼内一送,龟头操进子宫,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 等到君砚稍微从高潮中清醒过来,她居然被裴斯年在阳台上被肏尿了!从小到大,君砚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对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的她,什么时候如此失态过? 大受刺激的君砚又羞又气,眼泪珠子扑簌簌说掉就掉,粉拳如雨点一般打在裴斯年身上,“你走开!裴斯年你不要脸!你变态人渣!呜呜呜……” 君砚一边哭一边打,只是她那点力气打在裴斯年身上根本不痛不痒,抱着君砚赤裸的娇躯离开阳台。 裴斯年搂着君砚坐在床上,让她骑乘式坐在自己身上,只是逼里的肉棒却始终没有抽出来。他有些笨拙地用粗粝的指腹擦了擦君砚脸上晶莹的泪珠,薄唇轻轻落在她白皙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都吸吮干净,动作轻柔,“别哭了,是我不好。” 说起来,自从裴斯年单方面和君砚保持距离后,他便没有再如此轻声细语地哄过她。 男人射出的精液又稠又多,却死死堵住逼口不让精液流出来,君砚甚至能感觉到腹部传来的饱胀感,男人还坏心地用大掌压了压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腹部被压得又酸又涨,交合处一片泥泞,她无力地推了推裴斯年,脸上还挂着泪,倔强地想挣脱男人的桎梏,“走开!” 谁知她只不过是略微动了两下,刚刚还在疲软状态的巨大竟然又硬了起来,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君砚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啊……”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朝上狠狠顶了一下,将君砚未说出口的话顶得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 明明刚才还抱着她轻声细语安慰的男人,此时却又变了脸,将她密不透风地压在床上,下身凶猛地抽插,白浊飞溅而出,两人的交合处却越发湿滑。 “不……不要了,说好……嗯嗯……说好做一次就不做了……呜呜……”君砚掩着唇,想压抑住那不自觉溢出的呻吟,却禁不住男人猛烈的攻势。 “刚刚是只在阳台上做了一次啊。”裴斯年低下头亲了亲君砚布满红霞,香汗淋漓的脸颊,温柔地说出低俗得令人发指的话,“本来今天想把你后面的屁眼给肏了,看你哭得那么可怜,就只玩前面好了。” “你!”君砚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裴斯年!你混蛋——啊啊不要顶……” 开着暖色灯光的房间内,粉色大床上,男人衣着整齐,只解开了皮带,露出里面狰狞紫红的巨物,而身下娇小可怜的君砚却被剥了个精光,被迫张大腿呈“M”字躺在床上,腿心的娇花早就被肏得红肿软烂,仿佛一朵被精液灌溉盛开的淫靡之花。 巨物疯狂进出后,在甬道内抖了抖,最后却猛地抽了出来,白浊浓稠的精液射在了那对丰满白嫩的奶子上,裴斯年抬手沾了些君砚胸前的精液,送入了君砚的口中,声音带着性感的低喘,“好吃吗?” 君砚被迫含住男人的精液,却没办法说话,只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迷蒙地望着裴斯年,柔软的小舌缠着嘴里的手指舔舐,裴斯年想抽出手指,君砚还张着小嘴追上去,嫩红色的舌尖伸出,绯红的小脸充满了纯情和色欲两种矛盾的色彩,却让刚刚发泄过的裴斯年欲火焚身。 裴斯年大手钳住君砚的下巴,张嘴狠狠咬了上去,含住那柔软香甜的小舌,话语含糊又恶狠狠道:“我想放过你的,是你勾引我。” 君砚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下身没了东西堵住,乳白色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流出,嫩逼被肏得无法闭拢,逼口微微抽搐着张开,只是尚来不及放松,刚刚离开的巨物又狠狠贯穿入内。 “啊……”裴斯年终于离开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下身的粗长次次都深入到最里面,让君砚甚至有种要被捅穿的错觉,她死死揪住裴斯年的黑发,伸手不慎打掉了男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那双终日隐藏在镜片下的厉眸显露出来,深不见底的黑瞳此时却倒映出她高潮的影子。 一晚上,裴斯年果然如他所说,将君砚的身体里里外外肏了个透,浑身上下都被射满了精液,染上了男人的气息,到最后终于撑不住被做晕过去。 直到后半夜,裴斯年才餍足地放过了早已昏迷不醒的君砚,看着被自己肏晕过去的她,裴斯年伸手轻轻描摹着君砚熟睡的五官,隐藏在暗色中黑眸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痴迷。他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毒,自从被下药那一夜之后,仿佛一切都不受他的掌控,他竟然侵犯了自己一直当做妹妹的君砚,还不止一次。 但是他却并不讨厌这样,相反,他心中竟然有些隐秘的感谢那天晚上的意外,他习惯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包括自己想要的人,既然确定了目标,那他就不会让猎物跑掉。 光是产生将怀中的人占为己有的心思,裴斯年就有些难以自持的兴奋,下身也肿胀起来,他低下头,含住她微微肿起的唇瓣轻轻裹吸,伸出舌头在君砚口中吸吮属于她的香甜。 考虑到君砚已经累极,他按捺住想掰开君砚的腿再来一发的冲动,只是将君砚从上到下亲吻了一遍,直到她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吻痕,裴斯年这才满意,将自己和君砚收拾干净,换好新的床单,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阳台上,隔壁的陶晶晶却僵站在那里。 她原本是听到阳台外面有什么动静,这才好奇地走出来看看,然而却没想看到隔壁君砚的阳台上两人忘我地交缠在一起,裴斯年穿戴整齐,只是胯下紫红的巨物却放肆地在君砚体内进出。 撞到两人的激情交媾的场景,她没有想要避走逃开的念头,反而是产生了一种偷窥的欲望,她站在阳台上的盆栽后,眼睛发红地看着两人交合连接的地方,耳边充斥着淫声浪语,看得她私处竟然有些空虚湿润。陶晶晶以前也有偷看着A片自慰,即便没有和男人欢好过,也能看出来裴斯年在床上绝对是天赋异禀那一型的,巨物抽插拍打出“啪啪”之声,听得陶晶晶口干舌燥,私处的空虚渴望蔓延开来。 陶晶晶甚至能想象被那么粗硬的巨大狠狠占有,一定能爽得让她瞬间高潮,光只是这么想着,她就能感觉到内裤湿了,然而现实却让陶晶晶从想象中抽离出来,看着君砚那张欲仙欲死的脸,陶晶晶对她的厌恶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什么名媛,什么礼义廉耻,她自己还不是个和男人在阳台媾和的荡妇! 第十六章青梅竹马16 她还以为君砚有多完美,原来只不过是会点勾引人的功夫罢了! 陶晶晶嫉妒得眼睛都红了,看着君砚那张高潮失神的脸,恨不得扑上去撕得稀巴烂。如果不是她小时候走失了,现在和裴斯年水乳交融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君砚这个贱货,她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陶晶晶胸中恨意翻腾,她要将这个女人虚伪的一面撕下来狠狠践踏侮辱,这都是君砚欠她的! 这么想着,陶晶晶眼神恶毒得仿佛淬了毒,举起手中的手机,正当她准备打开摄像功能,隔壁阳台的男人却似有所感地朝陶晶晶的方向看过来,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陶晶晶。 被裴斯年的眼神震慑住,陶晶晶当即僵在那里,只不过一瞬,裴斯年便收回了目光,抱着君砚回到了房间。陶晶晶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部,虽然前面有盆栽挡住,但她却不敢确定裴斯年是不是看到了自己。 君砚房间的灯一直亮着,陶晶晶就一直瞪着君砚的房间,仿佛要将君砚的房间盯出个洞来,一直到后半夜,灯才熄灭,然而陶晶晶却毫无睡意,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君砚对陶晶晶浮动的心思一无所知,或者说,就算知道,她也没有放在眼里,凭现在的陶晶晶,想跟她斗还太嫩了点。 和裴斯年厮混了一晚上后,君砚不是没有收获。裴斯年既没有承认对君砚的喜欢,也没有否认,对于君砚来说,这就是裴斯年亮起绿灯的信号,于是君砚又恢复了以往的作态,往裴斯年的公司跑得越发勤了。 裴斯年没有刻意迎合,但也没有让人拦住不让她进来。 这天君砚依旧提着佣人煲的汤,来到环球集团,不过裴斯年没在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处也空无一人,但君砚却看到了个熟人。 “你来找总裁吗?不好意思啊,他开会去了,你下次再来吧。”陶晶晶穿着一身职业女装,看到君砚来了,故意出声挑衅。 “你怎么会在这里?”君砚眉梢微扬,并未被陶晶晶趾高气昂的挑衅激怒。 她扫了一眼陶晶晶胸前的工牌,助理实习生,陶晶晶。 实习生? “我在这里当然是上班啊,爸爸妈妈也说了,我该是时候接触一些公司的事了。”陶晶晶假装听不懂君砚的话。 她本来是环球旗下娱乐公司的小明星,但现在她已经贵为君家大小姐,有君家的上亿资产在,傻子才继续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拿下裴斯年,她向父母谎称对环球的影业感兴趣,所以想进来实习,于是君父君母拜托裴斯年照顾她,给她安排了个助理实习生的岗位。 “哦?”君砚挑了挑眉,那次宴会过后,陶晶晶不知道是开窍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就学乖了一样,也不跟父母顶撞,不和她作对了,在家里安静得就像隐形人一样。 听君母说,最近陶晶晶在私教课上表现得也还不错,老师表扬了她好几次,让君母很是欣慰,直夸女儿终于长大懂事了。 对此,君砚不置可否,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再不长大懂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当时她并没有泼君母的冷水,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这陶晶晶还是有两把刷子嘛,竟然能让父母把她送到环球来给裴斯年做助理。 “你要学习的话,可以去家里的公司。” “真的吗?你真的放心让我进家里的公司吗?”陶晶晶刻薄地嘲讽了一句,模样得意极了。 闻见此言,君砚好笑地侧过身,将她从上到下,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那目光中带着陶晶晶熟悉的轻蔑,看得她浑身不自在,陶晶晶脸色有些不好看,“你看什么看!” 君砚轻轻笑出声,不紧不慢迈着猫步走到她面前,女人分明带着笑,却让陶晶晶头皮发炸,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君砚抬手理了理她没翻出来的衣领,又拍了拍她绷紧的脸,声音轻柔却带着低嘲: “别人的东西就是要吸引人些不是吗?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爸妈怎么会安排你进环球,但劝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再说吧,你丢君家的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说什么!”陶晶晶有种被人戳穿的恼怒,她企图用声音上的气势掩盖自己的心虚,“君砚!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我不是爸妈,没有义务包容你的颠倒黑白!” “这话应该我还给你才对,我不是爸妈,不欠你的,你再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当心我宰了你的狗爪!”君砚依旧带着盈盈的笑意,眼底却凝着慑人的寒冰。 “既然斯年还在开会,那我去他办公室等他好了,这汤都要凉了呢。”说完君砚也不管陶晶晶什么反应,径直往裴斯年办公室走去。 “如果裴斯年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说会怎么样?”陶晶晶扬声叫住君砚,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君砚压了一头,自以为抓住了君砚的把柄。 君砚停住脚步,转过头瞥了陶晶晶一眼,将手中提着的保温桶打开,鸡汤扑鼻的香气四溢,君砚低头吹了吹,喝了一口,温度刚好。 “你的假设并不成立,因为我不会让他发现。”君砚一边说,一边将保温桶送到陶晶晶面前。 “干什么?”陶晶晶戒备地看着她,并没有接。 “本来这鸡汤是送给斯年喝的,但是现在我觉得用来泼你身上更合适。” “你说什么?!”陶晶晶见君砚当真倾斜保温桶,作势往她身上倒,她当即大怒,“你给我滚开!” 陶晶晶抬手打开保温桶,然而她手还没有碰到保温桶,君砚手中的鸡汤便应声而落,砸在地上,桶里的鸡汤哗啦啦溅了一地,连两人的衣服鞋也未能幸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香醇的鸡汤味。 陶晶晶顿时呆住,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然而偏偏就有那么巧,裴斯年和秘书们开完会回来了,才走到工区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 君砚跟变戏法似的,眼眶迅速氤氲起水汽,似是听到有人来了,她转头看到为首的裴斯年,噙着泪的水眸仿佛有千言万语,但她却只是哀怨地看了裴斯年一眼,留下一句“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说完便捂着嘴崩溃跑开。 陶晶晶简直被君砚一顿操作搞懵了,君砚都跑远了,她还愣在那里。 当看到回来的同事们质疑的目光时,她才惊觉不妙,她被君砚那个贱人陷害了! “不……不是那样的……刚刚是她想把汤泼我身上,我才……”陶晶晶慌忙摆手想解释,然而越掩饰却越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这样的场景本就惹人遐想,何况君砚还情绪崩溃地跑出去了,明显是被陶晶晶欺负的。 秘书们和君砚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清楚君砚是什么样的人,那么温柔娇滴滴的人,怎么可能往陶晶晶身上泼汤? 反倒是陶晶晶,这才来半天,办事莽撞就算了,还不听劝,说急了就翻脸,难伺候得很,听说是君家特意嘱咐总裁关照的,明明是两姐妹,怎么就和娴静大方的君小姐一点不像? “斯年,你要相信我啊,刚刚真的不是我……”陶晶晶现在是身上长满嘴巴也说不清,被君砚虚伪不一的作态恶心坏了,心里恨得想把君砚嚼碎生吞。 “让人把这里清理一下,你们都回去工作。”裴斯年什么都没说,只是眉头微皱,走回办公室放下文件。 他知道君砚姐妹俩关系并不融洽,但是君家父母特地拜托,陶晶晶好歹是君砚的姐姐,他即便不愿,也只好把陶晶晶安排在秘书处做个助理。只是这才刚第一天,就闹成这样。 刚才君砚充满怨气的眼神一直浮现在裴斯年眼前,让他烦躁不堪,显然是陶晶晶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话。 裴斯年忍了忍,还是离开办公室追了出去。 若是以前的君砚,只会表面笑眯眯说没关系,然后在背后动小心思,也不知陶晶晶是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伤心成那样。裴斯年突然意识到,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比起她受了委屈偷偷躲起来哭,他更希望她能像以前一样反击,哪怕坏一点也没关系。 这个想法刚浮上心头,他便蓦地一惊,他不是最讨厌君砚在背后搞的那些小手段吗? 他最讨厌的就是只会在背后耍些阴险手段的人,本该是这样的。 但如果那个人换成君砚,他却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现在回想起来以前君砚做的那些事情,不过都是小女孩争风吃醋的把戏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砚砚都是因为喜欢他罢了,有什么坏心思呢? 思及此,裴斯年不仅没有反感,心中反而涌上了丝丝甜蜜。 裴斯年急切地想要快点找到君砚,然而当他看到他想象中躲在角落偷偷委屈的女人,此时正躲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嘤嘤哭泣时,裴斯年当即黑了脸,心里那些甜蜜悸动一瞬间被抛诸九霄。 第十七章青梅竹马17 季宸今天本来只是到环球谈一个合作,刚准备离开时却碰上了抹着眼泪跑出来的君砚,他知道君砚是裴斯年的未婚妻,但他也知道裴斯年对君砚不假辞色,因此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君砚的爱慕。 庆幸的是,君砚对此并未拒绝,这让季宸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他叫住君砚,关切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但君砚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季宸心软极了。 他看到君砚旗袍裙摆上沾满了汤渍,模样和平日的从容有礼大相径庭。 不用君砚多说,季宸就知道肯定是裴斯年又做了什么让君砚伤心的事,真不知道裴斯年究竟是练就了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拒绝这样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未婚妻,不过他也要感谢裴斯年才对,否则他哪有机会趁虚而入。 季宸逮住机会就顺杆往上爬,揽住君砚纤瘦的肩膀,温声安慰,“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你的衣服都脏了,要我帮你找身干净的衣服吗?” 不等君砚说什么,裴斯年温润的嗓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不劳季总费心,砚砚是我的未婚妻,我会让人准备好干净的衣服。” 话音刚落君砚便被拉离了季宸,被裴斯年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搂在怀里。 怀中一空,季宸缓缓转过身,目光和裴斯年对上,空气中无形地弥漫着硝烟味,“如果是裴少的未婚妻,那裴少还是少让佳人流泪的好,如果是我的话可舍不得。” 面对季宸如此露骨的挑衅,裴斯年却面不改色,依旧带着清润如玉的笑容,搂着君砚的手收紧,“季总见笑了,砚砚只不过是喜欢耍些小孩子脾气,季总对砚砚也不太了解,误会也是正常的。” “是吗?”季宸眸色微沉,看着裴斯年充满占有欲的动作,本以为两个人只是郎无情妾有意,君砚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然而现在看来裴斯年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么无动于衷。 “季总跟我是朋友,只是关心我罢了,你不是还有工作吗?你先上去吧,我自己会回家。”君砚似乎并未看出裴斯年的不悦,开口赶裴斯年走。 “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我送你。” “裴少这么忙,还是我送君小姐回去吧,反正也顺路,不麻烦。”季宸笑眯眯的插话。 “不用麻烦了,砚砚是我的未婚妻,我送她回家是应该的。”裴斯年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但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宸却没有半点知觉,依然坚持要送君砚回家,最后裴斯年终于冷了脸,沉下声道:“季总,砚砚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就是我的太太,季总也不想被人误会骚扰有夫之妇吧?” 裴斯年哪里看不出来,季宸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他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送君砚回家! “没关系没关系,毕竟清者自清嘛,裴少这么紧张该不会是信不过君小姐吧?”季宸也不怕得罪裴斯年,还不咸不淡地阴阳了一句。 君砚虽然作,但季宸毕竟是外人,让季宸插进来对她也没有好处,眼见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她终于开口对季宸客气道:“季总也忙,还是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今天谢谢你了。” 君砚拒绝了季宸,对裴斯年来说无疑是战争的胜利,他幼稚地瞥了季宸一眼,带着胜利者的轻蔑,季宸被气笑了,故意开口邀约道:“那好吧,下个月我家会在海上举行一场邮轮party,你一定要来。” 君砚还未点头,裴斯年便抢先一步开口,“如果到时候有时间的话一定去,毕竟我爸妈跟叔叔阿姨已经在定我和砚砚正式订婚的日子了,说不定就是这个月,或者下个月呢。” 君砚却没把裴斯年的话当回事,兀自应下了季宸的邀请,“下个月是吗?我会去的。” 季宸掰回一城,无视裴斯年黑沉的脸色,温柔地和君砚道别,这才离开。 等到剩下两人时,裴斯年这才酸溜溜质问“我们都要订婚了,你还答应他参加什么party?你们俩刚刚还抱在一起,我没来是不是都要亲到一块儿了!” 刚才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他终于明白之前看到君砚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块儿,心里憋闷的感觉原来是嫉妒。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订不订婚也还未可知。”君砚冷冰冰说完,挣脱裴斯年的怀抱,看也不看他,寒着脸往停车场走去,她还没忘记自己在生气。裴斯年想拉住君砚,却被她甩开,有些激动道:“别碰我!” “刚才陶晶晶跟你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裴斯年了,这么多年是我看错你了!”君砚停下脚步,冷眼看着裴斯年,仿佛对他失望至极。 裴斯年被君砚眼底的寒冰刺伤,君砚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她的目光永远都是温柔的,倾慕的,依恋的,越想裴斯年心中便越憋得慌,“我不管陶晶晶跟你说了什么,都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你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在玩弄我罢了!如果你爱我,就轮不到陶晶晶这样羞辱我!”君砚眼中噙着的泪,欲落不落,哀怨又委屈的目光看得裴斯年心都要碎了。 “她刚才什么都没跟我说,你别再问了。”君砚心灰意冷似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往自己的车走过去,打开车门发动汽车,油门一踩留给裴斯年只有一阵扬尘。 然而看到君砚这种反应,裴斯年也不可能相信刚才陶晶晶什么都没说。 裴斯年一脸阴沉地回到办公室,工区内秘书们本来看到总裁罕见地追出去,还围在一起兴致勃勃地吃瓜,猜测总裁是不是开窍了居然知道哄人了,这会儿却见总裁沉着脸回来,哪里还不明白,一准儿是没在君小姐那里讨到好。 不过吃瓜归吃瓜,当事人回来了,秘书们便假模假样地开始工作,在这种关头傻子才会撞上枪口去触某人的霉头。 偏偏今天就是出了个傻子,半点不知道看人眼色。 陶晶晶趁刚才裴斯年下去时,在心里捋了一遍说辞,等裴斯年回来,便找了个机会进了总裁办公室,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见裴斯年只是低头看手里的文件,并未抬头看自己。 陶晶晶犹豫了一会儿,轻咳了一声,终于让裴斯年想起她的存在。 “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我一会儿会看。”裴斯年抬头瞥了陶晶晶一眼,却也没有提刚才的事,只是手里的文件一直停留在同一页不知道多久。 陶晶晶踌躇半晌,一咬牙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你是想问刚刚我跟君砚的事,但是刚才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变脸比翻书还快,她就是想陷害我而已。” 陶晶晶发誓她说的都是事实,虽然是她挑衅在先,进环球也是别有用心,但刚才的事根本就是君砚刻意诬陷,陶晶晶只觉得冤枉极了。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看上去更像是在迫不及待地给君砚泼脏水了,根本就没有人问她,她自己自作多情地说了一大堆君砚想陷害她云云。裴斯年浓眉微皱,半晌未说话,陶晶晶摸不清他心中所想,只是呆站在那里,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说完了吗?” 看到裴斯年眼中的厌恶,陶晶晶愣了愣,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真不知道是你蠢还是我蠢,既然我不蠢的话,那应该就是你蠢了。”裴斯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出声嘲讽,“你和君砚姐妹俩吵架,你跑到我面前唧唧歪歪说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他没想把气撒在陶晶晶身上,然而她就是不识相,硬要撞上来。 “你!”陶晶晶未料裴斯年会是这种反应,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拳头攥得死紧,“裴斯年!你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只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罢了!你以为君砚她是什么好人吗,我是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骂我!” “跑到别的男人面前议论自己的亲妹妹,好心还是别有用心,你自己清楚。” 裴斯年冷冷抬眼,目光中的审视让陶晶晶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有种被人看穿的心虚。 “你回家吧,以后都不用来了,叔叔阿姨那里我会解释。”裴斯年淡淡抛下这句话,拿起内线电话,叫自己的秘书带陶晶晶去办离职, “裴斯年!”陶晶晶尖叫一声,她这才上班第一天,就被裴斯年解雇了,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秘书接到电话,敲门进了办公室,对陶晶晶温和道:“陶小姐,跟我去25楼人力资源部办理一下离职手续吧。” 陶晶晶面子挂不住,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惹不起裴斯年她还不能把气撒在一个小小秘书身上么!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办离职,我今天就是不走又能怎样!” 秘书本来以为是这大小姐体验了一下生活,还在心里感叹家里有钱就是好,上班跟玩似的,现在看陶晶晶这样,才明白原来是老板受不了要赶人了。 不等秘书作出什么反应,陶晶晶便又转向裴斯年,喋喋不休地警告威胁裴斯年。 “裴斯年,我是君家大小姐,你敢这么对我,我就告诉爸爸妈妈!”陶晶晶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才更像是她曾经不屑的、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 只不过才回君家几个月,该学好的地方她一点没沾,反而是学会了那些纨绔子弟以势压人的把戏。 裴斯年烦透了陶晶晶跟苍蝇一样聒噪,实在忍无可忍,不想再跟她废话,打断陶晶晶的话,厉声喝道:“滚出去!” 裴斯年突然发火,把秘书和陶晶晶都吓了一跳,秘书还从来没有见裴斯年对谁发过这么大的火,这陶晶晶还真是有点本事啊,他都忍不住竖大拇指了。 “你……”陶晶晶被吓得眼泪花花打转,被秘书拉着出了办公室。 外面的秘书们听到动静都朝着办公室探头探脑,见有人出来又马上低下头,但却假装时不时瞟这边一眼。 陶晶晶见这么多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了,她怕裴斯年,但她却不怕这些秘书。 “我不去办离职!我才第一天上班,离什么职!”陶晶晶摆出大小姐的架子,她知道这些人不敢拿她怎么样。 秘书脸色也不好看,不冷不热地嘲讽道:“陶小姐要是不愿意,可以进去再跟总裁说说,总裁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陶小姐这么特别,总裁肯定会留下你的。” 总裁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这种只会出现在小说里对女主角的描述,现在落到了她头上,陶晶晶却笑不出来。 她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没想到他区区一个秘书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但事实上人家也根本不欠她什么的,她不知道怎么尊重人自然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秘书懒得伺候这尊大佛,见她不愿意离职,于是打电话让HR上来一趟,又把陶晶晶的电脑和工牌收走了。 i第十八章青梅竹马18 陶晶晶在环球死赖着不走,原本秘书还有些犹豫,但裴斯年十分干脆地叫了安保,半点不跟陶晶晶客气。 陶晶晶被裴斯年让人送了回来,又给君母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接到电话的君母脸都黑了,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被陶晶晶丢尽了。 本来前段时间陶晶晶破天荒地表现得还不错,她还以为是女儿终于学好了,今后能放不少心,谁知道这才去环球上班的第一天,她就原形毕露了! 君母回到家,对着陶晶晶好一顿斥责,陶晶晶却并未辩解半句,她知道这时候就算自己说出实话,是君砚害的她,母亲也不会相信。 她虽然不说,但却不代表她不记恨君砚,在君砚那里吃了那么多亏,她总算知道了,对付君砚不能硬碰硬,既然君砚喜欢跟她玩阴的,她就陪她玩! 陶晶晶牙关咬得死紧,心里计较着该怎么对付君砚,而君母苦口婆心的训斥,都被陶晶晶当做了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正在陶晶晶挨骂的时候,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 因为还想给陶晶晶留点面子,因此君母都让佣人们提前下班了,半晌也没有人应门,君母才上前开门,门外的却是花店的员工。 “您好,请问君小姐在吗?裴先生在我们店订了一束花,想送给君小姐表达歉意。” “表达歉意?”君母微微一愣,并不知道裴斯年和君砚闹了矛盾,只以为裴斯年是为了辞退陶晶晶的事道歉,“晶晶,这是给你的吗?斯年也真是太客气了,明明是你的问题,还要送束花来道歉。” “给我的?”陶晶晶有些惊讶,刚才裴斯年在公司让她那么没面子,她都要恨死他了,狠狠道:“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吗!别以为送束花我就会原谅他!” 裴斯年道个歉是应该的,这么想着,陶晶晶骄傲地接过那束花,看来裴斯年对自己也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不知道君砚看到裴斯年给自己送花,会怎么想? 陶晶晶不无恶意地在心里揣测着君砚的反应。 君母看着陶晶晶签收了那束花,没有继续训斥陶晶晶,只是眉头微微蹙起,道个歉用红玫瑰是不是有点过了? 看着陶晶晶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和羞意,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君母心头。 一直有人传,君家大小姐回家就抢妹妹未婚夫,她没当回事,只让人将谣言压了下来,然而现在看陶晶晶的反应,却并不像是对裴斯年毫无企图的样子,加上陶晶晶先前特意要求去环球做裴斯年的助理…… “啊,还有张卡片呢,我看看写了什么。”陶晶晶惊喜地拿起花上的卡片,等到看卡片上的内容时,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 “写了什么?”君母凑过头去看,只见卡片开头写着“砚砚”二字,“诶这不是送给砚砚的嘛。” 这束花根本就不是送给陶晶晶的。 “那是我的花吗?”君砚的声音在旋转楼梯上响起。 君砚回家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裴斯年打打电话一律摁掉,也不听他解释,刚才收到裴斯年发的微信,给她订的花快到了,君砚这才下楼,却见陶晶晶怀里抱着她的花。 君砚快步走下楼梯,一把夺过陶晶晶怀里的花,打开门将花束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砚砚,你这是做什么?”君母惊讶地看着君砚的动作。 “不想要被某人碰过的东西罢了,嫌脏。”君砚淡淡瞥了陶晶晶一眼,模样骄矜又高傲,说出的话恶毒极了。 陶晶晶被气得胸脯不断剧烈起伏,恶狠狠地瞪着君砚,仿佛要把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君砚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挑起她最负面的情绪,上一秒她还在云端漂浮,下一秒却被君砚狠狠地一脚踩进泥里。 “砚砚!晶晶毕竟是你的姐姐,姐妹俩应该互相礼让帮助才是,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小女儿分明对所有人都温柔贴心,偏偏对陶晶晶这个姐姐横竖看不顺眼。 “姐姐?妈,你见过在公司泼妹妹鸡汤的姐姐吗?”君砚挑衅地对陶晶晶一笑,她那张精致娇艳的脸蛋,即便是做这样敌意满满的表情,也半点不减美丽,反而平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陶晶晶目光冷得仿佛要吃人,君砚不提公司还好,分明是她陷害自己,却还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 陶晶晶从来没有如此怨恨过一个人,君砚是第一个,她恨不得君砚马上去死。 “什么?晶晶,你往你妹妹身上泼鸡汤?你太离谱了!” 看吧,君砚说的话,君母毫不犹豫就信以为真,反过来质问陶晶晶。 君母还没忘记刚才陶晶晶收到花时欣喜的模样,陶晶晶身为姐姐,不仅在外面欺负妹妹,还惦记着自己的妹夫——或者说,晶晶是因为裴斯年才故意针对砚砚? 难怪砚砚不喜欢这个姐姐,摊上这么个姐姐,饶是砚砚性情温婉,也忍不了吧。 君母被自己惊悚的脑补吓到了,看着陶晶晶的目光愈发难以置信,她脸色苍白地看着陶晶晶,语气透着失望,“我本以为你只是顽劣,没想到你是从小就长歪了,这都是我和你爸爸的责任,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把你接回君家——” “你在说什么鬼话!小时候把我弄丢,现在你们又要遗弃我吗!这都是你们欠我的!”陶晶晶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打断君母的话。 自从被接回君家以后,父母一直都觉得亏欠陶晶晶,所以不管她作出多么出格的事情,君父君母都能轻易原谅,然而谁知道他们的纵容却让陶晶晶一次次得寸进尺,现在竟然还惦记上了君砚的未婚夫! 哪怕再亏欠大女儿,君母也不可能在这种原则性的事情上犯错,否则不仅对不起小女儿,传出去也只会让君家沦为笑柄。 “我会跟你爸爸商量,把你送出国留学,你回房间去吧。”君母是个行事十分果断的人,当即便决定把陶晶晶送出国,若是再继续让陶晶晶待在国内,说不准还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第十九章青梅竹马19 不管陶晶晶再如何哭闹反抗,但君母心意已决,态度十分强硬,把陶晶晶关在家里让她自己反省。 经此一事,陶晶晶更是恨毒了君砚,但这也给了她一个惨痛的教训,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父母想送自己出国,陶晶晶虽然慌乱,但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君砚得逞的。 父母对自己那么失望,只不过是因为君砚在他们面前添油加醋,说了那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罢了。 既然君砚会装可怜,她又何尝不能? 骄傲如陶晶晶,让她在别人面前示弱比杀了她还难受,但是为了不被送出国,她还是咬着牙,在家扮了几天小可怜,诚心诚意地向父母认错,又假惺惺地对君砚忏悔,说自己之前不该那么针对她。 哪怕是之前君砚给她泼的脏水,陶晶晶还是咬着牙认错,这时候解释,只会让父母觉得自己不知悔改,还在狡辩。 果不其然,父母就是吃软的这套,陶晶晶可怜兮兮地认错,又发誓以后不会再犯,见父母二人松动,马上搬出自己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会变得偏激也是因为受人欺负不得已而为之。 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再指责父母的失职,夸大地叙述自己悲惨的童年,将自己描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她的确击中了二人的软肋,君父君母果然犹豫了。 虽然这个女儿做事总是莽撞乱来,但他们的确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即便再无奈,但在陶晶晶的哭求下,两人几番思虑后,还是没有把陶晶晶送出国,只说让她以后不要再犯错。 陶晶晶见自己这招还是百试百灵,心喜之下,便开始思索些怎么对付君砚。 君砚会装可怜又怎么样?只要父母对她依旧亏欠,君砚就赢不了她! …… 裴斯年被君砚晾了好几天,心里跟猫抓一样,只不过是短短几天没有看到君砚,思念如潮水一般几乎将他淹没。 若是今天砚砚还不肯接他电话,那他就只能再去爬君家的墙了。 男人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看着桌上的文件,骨节分明的大手夹着钢笔,一下一下地点着额头,思绪却早已不知飞向何处。 果然还是直接把人绑回家比较好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尽量避免太过强硬的手段,让猎物自己心甘情愿走入陷阱才是上策。 砚砚之所以会生气,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他的,既然如此,那就不难办。 裴斯年放弃之前想要把君砚绑回家关起来的想法,尽量以温和的方式处理问题。 他主动和父母提及了和君砚的婚事,希望能尽早将婚期提上日程。裴斯年居然主动提起和君砚的婚约,这让裴家夫妇很是惊讶,差点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知道,两人迟迟没有正式订婚,一直只维持着口头婚约,大部分原因都是裴斯年这个当事人并不配合,对订婚一事非常无所谓,仿佛只是父母的独角戏。 现在裴斯年突然的转变,让夫妻俩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立马和君家父母商量,两家约了个时间商量订婚的事宜,地点就在君家。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君砚的意见,被长辈们不约而同地忽视了,毕竟从小君砚就对裴斯年倾心,根本没理由拒绝订婚,两家父母一致认为小两口已经达成了共识。 因此当君砚还在赌气的时候,订婚日期都被母亲们选好了。 裴家一大早便到了君家,君家父母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没看到砚砚?”裴母望了一圈,却没见君砚。 “啊,瞧我这脑子,都忙忘了,砚砚还在楼上呢,我让人去叫她下来。”君母先前一直在和裴母商量订婚的场地礼服等等,这才想起来她还没跟正主说今天裴家会来人。 “叔叔阿姨,我上去叫砚砚吧,你们坐下和我爸妈慢慢聊。”裴斯年适时开口道。 小两口都要结婚了,现在也不将就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套,因此两家长辈也都没觉得有什么,点点头让裴斯年上去了。 裴斯年努力克制住自己,才让他表现得不那么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他大步上了楼,走到君砚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门。 裴斯年勉强象征性地等了几秒钟,而后推门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女孩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裴斯年悄悄走近,坐在床沿,原本躁动的心,在见到君砚的瞬间,却并未平静下来,只是换成了另一种躁动。 他贪婪地看着女孩娇憨的睡颜,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无法移开,君砚穿着吊带的真丝睡衣,睡了一晚上,吊带松松地垮落在手臂处,半边白腻的胸脯暴露在外面。 裴斯年看着那欲遮不遮的饱满,莹白如玉的肉感仿佛在诱惑着人一吻芳泽,裴斯年眼睛微微发红,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凑上去——正在熟睡的君砚似有所感地睁开眼,却见裴斯年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朦胧的水眸睁大,以为是自己睡懵了。 “醒了?”裴斯年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见君砚醒转,他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只是说话的声音却喑哑得吓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君砚瞌睡瞬间清醒,一把推开了裴斯年,小脸霎时间冷下去,“请你出去!” “还在生气?”裴斯年被君砚推得一仰,却也不恼,一手撑住床头,将君砚强势地笼罩在自己身下。 看着毫无防备的女孩,裴斯年眸色微深,呼吸有些急促起来,热气喷洒在她脸上,让君砚白皙的脸蛋泛起微微红晕,气氛无端变得暧昧起来。 君砚轻哼一声,似是还在赌气,只是推了推裴斯年,没推动,“走开……” 裴斯年抓住她推自己的小手,低头轻轻啄了啄纤细的手指,温热柔软的嘴唇贴上指尖,黑眸柔情款款地望着君砚。 君砚的心脏不可遏制地狂跳了一下,指尖处被吻的肌肤微微发麻,一股热气随之涌上脸颊。这个吻不含任何情欲,但不知为何,她却感受到了曾经没有的东西。 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甚至比两人水乳交融时的欢愉更触动人心。 “你好几天不见我,我很想你。”男人温润低沉的声音中仿佛带着蛊惑的魔力。 第二十章青梅竹马20 “你骗我!”君砚哼了一声,低着头就是不看裴斯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裴斯年有些无奈。 君砚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故意难过道:“心意?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还谈什么心意?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在背后耍阴招的坏人罢了,反正你也不喜欢,还来找我做什么?” “谁说我不喜欢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不也没把你怎么样?这时候还委屈起来了?”应该说若是没有裴斯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君砚行事也不会越发放肆,都是他惯出来的罢了。 裴斯年轻轻捧住君砚的小脸,啄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动作小心翼翼而又带着珍视。 “那你之前还说以后都不想再看到我……还凶我……”君砚嘟着嘴列出裴斯年的“罪行”,却无法抗拒裴斯年的温柔,只是靠在他怀中,并未再挣扎。 见女孩乖乖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裴斯年唇角微勾,两人青梅竹马长大,他当然清楚君砚最喜欢的就是他温柔的那一面,他也知道女孩一定会毫无知觉地走进属于他的陷阱,并且再也无法逃离他身边。 “以后都不会了,应该说要是以后都看不到你,那才麻烦了。”裴斯年揉了揉君砚蓬松的头发,目光温柔缱绻得仿佛能拉丝,“我的砚砚这么可爱,坏一点也没关系。” 以前分明最反感君砚因为他做那些讨人厌的事,但现在他却觉得他的宝贝这么可爱,有什么不能原谅呢? 心境发生变化,人也会变得双标。 君砚对男人心中所想一无所知,只是眼眶微微发热,以为自己会错了意,期期艾艾地开口求证,“那……那你……是不是……” 裴斯年被君砚湿漉漉的目光瞅得心软,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低头含住她的红唇,“我爱你。” 爱语几乎被吞没在两人唇齿之间,但却依旧被君砚捕捉到了,君砚曾经做梦都不敢这么做的,却没想到有一天裴斯年真的对她说出了这三个字,君砚紧紧抱住男人,脸上幸福洋溢,“我也爱你。” 被君砚如此真挚而热烈的表白,裴斯年激动得心尖都在发颤,看着女孩甜蜜带泪的笑脸,裴斯年只想将她脸上的泪花都吮舔干净,将她白皙幼嫩的肌肤裹进嘴里吸咬,让她的身体每一寸都留下他的痕迹,连体内也灌满他的气息,这样才算将她彻底占有。 只是想着他就不可遏制地起了反应,感受到下身被坚硬顶住,君砚却并不抗拒,只是送上自己柔软的唇瓣。 君砚似是默许的动作激励了裴斯年,他急切地裹吸着柔软的嫩唇,灵活的舌头伸进女孩的檀口肆意搅动,两只大手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四处摸索,一手从吊带口摸了进去。 柔软滑腻的触感仿佛把他的手掌紧紧吸住一般,裴斯年一边吻住君砚,一边在睡裙里揉捏着丰满的胸乳,下身硬得发疼。 “斯年……”君砚被吻得喘不过气,发出阵阵娇喘,下身男人的膝盖顶进了她腿间,大腿正不轻不重地磨着敏感脆弱的私处。 男人色情的动作唤醒了君砚许久未被男人浇灌的身体,娇臀轻轻地摇摆,私密处有些发热,渴望着男人的爱抚。 “想要了?”裴斯年敏锐地察觉女孩到女孩身体的变化,轻轻低笑出声。 正在两人情浓到深处时,毫无知觉的君母见两人迟迟没有下来,上楼来叫人,发现君砚的房门开着。 君母一边走到门口,一边叫道:“砚砚,斯年,你们俩快下来一起商量一下,还有砚砚的礼服——” 君母话没说完,便看到床上气氛正好的两人,呆了一瞬。 君砚和裴斯年也被突然上来的君母吓了一跳,两人瞬间弹开,裴斯年还没忘记用被子帮君砚盖住有些走光的胸口,尴尬地咳了一声。 刚才上来本意是想把君砚哄好,带她下楼,所以并没有关门,没想到两人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啊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君母十分理解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小夫妻俩恩爱他们做父母的也能少操点心,只是在心里偷笑,说完便离开了君砚的卧室,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等下楼其他人问起时,君母只是暧昧地说两人正忙着,长辈们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看来得把婚期提前了。 君砚和裴斯年两人在房间,等到君母离开以后,君砚反应过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居然被妈妈看到她和裴斯年…… 比起脸皮薄的君砚,裴斯年就要淡定许多,虽然也有些尴尬,他压着君砚还想再继续。 君砚连忙一把推开裴斯年,羞恼道:“都怪你啦!你刚才没关门!” “阿姨刚刚帮我们关了,现在不用担心了,我们继续。”裴斯年说着想凑上去亲君砚。 “还继续什么继续!还有刚刚我妈说的什么礼服?”君砚这才想起刚才君母的话。 “我说希望尽快让咱们俩订婚,所以今天我跟我爸妈来跟叔叔阿姨商量订婚宴的事。” “什么?你爸爸妈妈也过来了?”君砚瞪大水眸,“你都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啊。”裴斯年无辜地眨眨眼。 “丢死人了!我一个人居然还在楼上睡大觉……”君砚欲哭无泪,慌忙起床收拾自己。 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后,君砚穿着一身青色旗袍,又恢复了旁人眼中冰清玉洁、美丽优雅的模样。 只有裴斯年知道,女孩在床上是怎样的淫乱可爱。 旗袍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前凸后翘,光是看着她裴斯年下身便控制不住地膨胀起来,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下次穿着旗袍让我操吧。”裴斯年从身后抱住君砚,俊脸埋在君砚脖颈间,鼻端萦绕着她诱人的体香,坚硬如铁的下身不仅没有消下去,反而更胀大了几分。 听到裴斯年露骨的话,君砚小脸微微泛红,低声斥道:“干什么啊……该下去了,我爸妈跟叔叔阿姨都等着呢,多丢人啊!” “刚才阿姨都说让我们继续了,我们怎么能辜负她的好意。这么快下去,说不定你爸妈觉得我不行,该怎么把你放心交给我?嗯?”裴斯年紧紧将君砚箍在怀中,薄唇轻轻舔吻着君砚脖颈裸露出的肌肤。 第二十一章青梅竹马21 这男人为了把自己拐上床,什么离谱的借口都说得出来,即便被男人吻得身体发软,但还是羞耻心占了上风,君砚推开裴斯年,坚定拒绝。 裴斯年见君砚态度坚决,心知没戏,但还是硬搂着君砚黏糊糊地交换了一个吻,君砚虽然害羞,但还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两人下楼时,裴母还打趣道:“哟,这么快就下来了?” 君砚闹了个大红脸,跺着脚娇嗔,“阿姨!” 裴斯年一本正经道:“砚砚硬要这么快下来,不是我的问题。” “裴斯年!”君砚已经羞得不行了,裴斯年还一点都不害臊。 女孩白皙如瓷的脸颊染上红霞,却更添了几分娇艳妩媚,即便是在长辈们面前,裴斯年的目光依旧火热,低声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两家父母越看这对小两口越觉得有戏,原先长辈们还在担心两人感情问题,砚砚虽然喜欢斯年,但斯年似乎并没有多热络,然而此时裴斯年那副恨不得把君砚吞下去的表情,他们看了都脸红! 不管如何,现在长辈们终于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安心筹备起订婚宴来。 楼下两家人正在商量着订婚事宜,却都不约而同地遗忘了楼上还有个人。 陶晶晶坐在房间里,神色阴郁,楼下那么热闹,家里来人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前一天晚上,君母特地叮嘱过她不要下楼,不过母亲的语气说是叮嘱,不如说是警告,勒令她不准下楼。 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母亲却似乎将她的心思都看穿了一般,陶晶晶在母亲目光的压迫下,只得被迫点头答应。 但陶晶晶怎么可能真的那么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她刚才本来准备开门下楼,反正家里已经来了客人,她就不相信父母还会把自己赶上楼去。然而她却发现,房间门居然从外面锁住了! 母亲早就预料到她不会那么老实,所以干脆把她关了起来。这个认知让陶晶晶心里更恨得牙痒,但她现在已经学会了不跟家里的人硬碰硬了。 尽管心里恨得要死,但她还是忍住了对门拳打脚踢的欲望,只是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既然他们那么不愿意被她破坏订婚,那她就偏不如他们的愿! …… 订婚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以后,裴斯年便带着君砚去挑订婚戒指。 本来是可以让人直接送到家里来选的,但裴斯年就是要把君砚带出去招摇过市,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有个大宝贝,和以前迫不及待和君砚划清关系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个够大,戴在你手上肯定好看,喜欢吗?”裴斯年接过柜员手中的全美钻戒,为君砚戴上。 “君小姐,这款钻戒的钻石是十克拉的全美钻,您可以仔细看看钻石里面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即使是用放大镜……”柜员十分热情地在旁边滔滔不绝给两人介绍这款钻戒。 这家店是环球集团旗下珠宝公司的门店,因此店员们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裴斯年,当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伺候。 “只是订婚而已,会不会有点夸张了?”君砚看着比自己手指还要宽的钻石,看了看手上的钻戒,又看了看裴斯年,眨眨眼,似在确定他是认真的吗? “不大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我裴斯年的未婚妻。”裴斯年把玩着君砚的手指,葱白纤细的手指上戴着十克拉的圆钻,显得手格外修长,裴斯年将君砚的手牵到唇边一下一下的轻啄。 俊美无俦的脸庞尽是柔情款款,君砚羞臊地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拉得更紧。 君砚发现自从裴斯年对自己敞开心扉以后,就变得愈发粘人,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柜员们,发现人家都假装没看到,实则抿嘴偷笑。 君砚更加不自在,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小小声地凑近裴斯年,“在外面呢!你别这样,被人家看到多不好……”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哪里不好了?”裴斯年无辜地看着君砚。 “什么都没做……难不成你还想做什么?”君砚被裴斯年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她睁大着眼睛想瞪裴斯年,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红着脸的可爱模样让裴斯年更想狠狠欺负她。 “麻烦帮我把这只戒指包起来。”裴斯年温和地对柜员道,大手一直揽着君砚纤细的腰肢,时不时暧昧地捏捏她腰际的软肉。 “裴斯年!你以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君砚腰上最是敏感,哪里经得起裴斯年捏,有些站不住软在裴斯年怀里。 这和君砚从小想象中和裴斯年一起辛福生活的样子不一样,她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裴哥哥去哪里了? “哪里不一样了?” 看着君砚可怜兮兮的模样,红润柔软的唇瓣一直在他面前晃,裴斯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低头含住那软嫩的唇肉。 不过在外面,裴斯年倒也没有过于孟浪,只是舔了舔便离开,一旁的柜员觉得自己好像那路边的野狗,猝不及防就被踹了一脚。 以前一直传闻裴总对未婚妻不喜,今天看到裴总这副恨不得把未婚妻别裤腰带上的样子,你跟我说这叫不喜? 狗粮都炫到嘴里了,居然还能传出那么离谱的谣言?! 选好戒指以后,裴斯年又带着君砚到公司上下晃悠了一圈,炫耀的手段极其幼稚,于是一天之内,公司所有人都知道裴总月底要订婚了。 还有人啧啧称奇,私底下调侃裴总这是终于眼不瞎了,君小姐长得那么漂亮,就算是女人也忍不住动心思,他居然忍到现在才下手。 “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出门了。”君砚进到裴斯年的办公室,气鼓鼓坐在沙发上,后悔自己就不该跟裴斯年一起出门选戒指。 本以为裴斯年只有在床上才那么荒唐没个正型,谁知道在外面也这样,刚才从商场一路走过两人可谓是回头率百分之百,这是君砚做梦也没想到的。 “怎么了?”裴斯年反手关上门,又凑上去跟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要贴着君砚。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君砚认识的裴斯年,不论何时都沉稳冷静,温文有礼,也从来不会在公众场所做出格的事,更别说在外面搂搂抱抱。 君砚虽然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也见过情侣在外面亲密接触,但她自己肯定不会做这种事。在她保守的思想里,那应该是只有两个人才会做的,这也太、太开放了! 第二十二章青梅竹马22H “你变心了吗?我现在这样,你就不喜欢了,对吗?”裴斯年抬眼看着君砚,目光里充满了失落,他浅叹一口气,准备放开君砚。 “不是这样的!”君砚见不得男人露出失落的神情,连忙抱住他,急切解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的!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真的吗?”黑眸瞬间被点亮,裴斯年语气暧昧道:“那这样呢?” “嗯?”君砚愣了愣,下一秒整个人却被抱着坐在裴斯年的腿上,两腿被迫分开骑着他。 裴斯年早就想这样做了,刚才选戒指的时候,看到女孩一脸羞赧又难为情的模样,他就差点没忍住不管不顾当众扒开她的内裤,肏进她的骚逼,让她发出淫乱的骚叫。 君砚越是害羞矜持,他便越是想将女孩拖进欲望的深渊,看着她被情欲驱使变得淫荡的骚样。 裴斯年将脸深埋在她的胸口,抱着她的两只大手开始在娇躯上四处游走,他张嘴隔着衣服轻轻在丰满的胸部咬了一口,君砚有些急促地低喘了一下,酥麻的快感自胸部蔓延,让她敏感地软了身子,“嗯……” “宝贝,喜欢吗?”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仿佛带着引人堕落的诱惑,他一边问,一边咬住女孩的耳垂,轻轻舔舐。 君砚整个人被笼罩在浓烈的男性气息里, 只是被裴斯年咬住了耳垂,身体便激动地发颤,和男人紧贴的部位一阵发热,一股股热流涌了出来,骚水瞬间就打湿了底裤。 君砚不由自主便款摆着细腰,即便是在办公室,她也没有拒绝裴斯年的挑逗,许久没有和裴斯年亲密,她的身体也在想念男人的粗硬,潜意识里希望裴斯年能够继续,“喜……喜欢……” 女孩淫媚的模样看得男人心头发热,早就肿胀不堪的下身更加硬挺,支起一个小小的帐篷,裴斯年抱着女孩的娇臀,对准了那柔软深陷的蜜处,隔着裤子戳着柔嫩肥美的骚逼,肉棒陷进去了一个头。 即便是隔着布料,敏感的肉穴面对粗物的入侵,依旧迫不及待地收缩吮吸着,甚至分泌出更多的蜜水,好更加顺利地将男人的巨物容纳。 骚水隔着内裤染在男人的西装裤上,发痒空虚的骚逼被磨得酸慰舒爽,女孩轻轻抬腰又坐下,男人的坚硬磨在逼口的花蒂上,她激动得细腰只打颤,花穴内喷出一股蜜汁。 强烈的快感让她不敢再用骚逼去磨男人的肉棒,她悄悄抬起腰离得远了些,而男人却不让她如愿,两只大掌按住君砚的胯部,狠狠地将骚逼往那处灼热的坚硬上摁,“啊——” 君砚猝不及防被摁着坐在了裴斯年的肉棒上,即便是隔着衣物,她依旧能感受到那烫热硬挺的巨物,花蒂被布料摩擦着,蜜液一股股往外流。 粗糙的底裤被顶得更往逼里深陷,君砚有些受不住那舒爽的快感,压抑地娇哼出声,“嗯嗯……里面好痒……好想要……” 两条纤细的腿儿有些夹不住男人的腰,随着男人顶弄的动作晃动,瘙痒空虚暂时被满足,肥嫩柔软的水逼被动地承受着席卷而来的高潮,甬道剧烈地收缩,下身被男人隔着衣服肏喷了。 裴斯年看着女孩高潮时泛起红晕的脸颊,眼底的欲色更加浓重,“只是隔着裤子就能肏高潮了吗?才几天没肏你,骚逼变得这么贱了。” 君砚被裴斯年的荤话刺激得骚逼又吐出一股香甜的蜜液。裴斯年将君砚放到沙发上,君砚今天穿的的短款旗袍,却没有穿安全裤,下身只有薄薄的一层内裤包裹。 裴斯年撩开裙摆,便被映入眼帘的风景刺激得双眼发红,蜜水洇湿了黑色底裤的一团,底部被顶进了逼里,内裤勒成一条绳贴在粉嫩骚媚的蚌肉上。 阴蒂被紧紧压着,女孩难耐地扭动时,阴蒂也被粗糙的布料勒住摩擦,逼口还在兴奋地不停流水,裴斯年将君砚的腿掰成一字,使得骚逼分得更开,里面深红的骚肉也露了出来。 “不……不要看……”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紧盯着下身,君砚羞赧地想要伸手去遮,却被男人挡住,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骚逼。 “骚成这样还不准人看了?”裴斯年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将肥嫩饱满的蚌肉掰开,好将里面看得更清楚。已经勒成一条的内裤将骚穴一分为二,黑色的布条印在深红的骚肉上,视觉上给人的冲击更加强烈。 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掰开嫩逼,君砚心里十分羞耻,但骚浪的身体却迎合着男人流出更多蜜液。 男人拉着被内裤,一下比一下重地用布条去摩擦穴口的骚蒂,君砚受不了刺激,哭喊着不要,男人却充耳不闻。 “不要磨啊啊……哈……要去了……呜呜……”君砚被强硬地掰开双腿,穴口被男人用内裤又凶又狠地摩擦,又酸又涨的快感刺激着穴肉,一股股淫水喷溅而出。 男人脸上也被溅上了透明的汁液,镜片被打湿,男人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露出锋锐的眼眸,眼底对君砚的欲望更不加掩饰,像是一头苏醒的野兽,正欲将猎物吞吃入腹。 君砚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高潮了,甚至还喷到裴斯年脸上去了,她晕红的小脸有些尴尬难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幅模样只会让男人更加欲望勃发。 “呜呜……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舒服了……” “没关系,我怎么会怪我的骚宝贝。”裴斯年温柔地笑着。 君砚敏感地察觉到男人似乎比刚才更加危险,她害怕地缩了缩腿,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拖到自己胯下,扯下早已被淫水打湿的内裤。 方才高潮过的肉穴,此时还在控制不住地蠕动甬道,看着被玩得汁水横流的骚穴,男人“啪”地一巴掌打在了骚穴上,高潮余韵中的肉逼被如此粗暴对待,穴肉又痛又爽地收缩着,喷出一股腥骚的汁液。 骚逼被打了一巴掌,却淫贱地攀上高潮,蜜汁喷溅将肉逼都浸润得更加软烂。 “呜呜呜不要……不要打我……不喜欢……”君砚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只是被打了一巴掌,便骚得摆臀扭腰地高潮了。 “小骗子,不喜欢你怎么高潮了?骚逼越来越会喷水了,好像第一次肏你的时候你就会喷了吧?早知道你这么骚,以前就该把你肏烂,肏成看到我就喷水的母狗,哪还用等到现在。”裴斯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他心里的确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肏了这个骚货。 要是从君砚刚成年就开始调教,他一定会把她肏成专属于他的鸡巴套子,没了他的鸡巴就活不了。把她关在家里不准穿衣服,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被他肏,不肏她的时候下面两个骚逼都塞满跳蛋按摩棒,让她走到哪里都会喷水高潮。 带着心里阴暗的想法,裴斯年又“啪啪啪”几巴掌狠狠打在女孩软烂的骚逼。君砚听着裴斯年淫猥的话,身体更加兴奋,一波又一波酥麻酸胀的快感刺激得她只会“啊啊”乱叫,整个人沉浸在灭顶的高潮中,骚汁一股股喷出,打湿了底下的皮质沙发。 办公室里的空气弥漫着腥甜的骚水味,男人穿着整齐挺括的西装,连头发丝都没乱,衬衫扣子系到最上一颗,显得格外清冷禁欲,而他身下的女孩却淫乱地张大腿,任由男人亵玩着骚水横流的肥逼。 “呜呜呜好舒服……快……快进来,帮我……”尚在高潮的肉穴仍有些欲求不满,自身体深处的渴望却想要更多抚慰,肉穴不断收缩蠕动着,想要被狠狠贯穿、填满。 裴斯年解开皮带扣,将女孩抱起,放到办公桌上,掰开君砚的腿,充血肿胀的紫红巨物被释放出来,裸露在空气中还兴奋地跳动了一下,肉棒抵在女孩柔软湿滑的逼口。 “啊……哈……好烫,快进来,想要……”君砚躺在办公桌上,感受到逼口那滚烫炽热的粗长,女孩迫不及待地抬起细腰,两腿夹住男人的腰身,往男人坚硬的肉棒上一坐,湿热软烂的花穴便包裹住滚烫的肉棒,将男人吃进了逼内。 “呜……好舒服,好大好烫……”空虚瘙痒的肥逼终于被男人填满,君砚发出更加淫荡的娇喘。 只是骚逼满足了,男人却还有一截肉棒露在外面,裴斯年按住女孩的胯部,肉棒浅浅后退一截,还没等女孩反应,便狠狠往前一撞,尽根没入。 “唔——”女孩惊喘一声,甬道被青筋虬结的肉棒塞满,龟头顶到逼内最深处的骚心,软嫩的骚逼瞬间被插高潮了,喷出的水兜头浇在龟头上。 男人被湿热的穴肉紧紧包裹,肉壁死死咬着他,分泌出的骚水又方便了他的进出,最深处的宫口被他凿开了一个小口,小嘴正一缩一缩地吮着他的龟头。 马眼一紧,差点受不住刺激射出来,男人咬牙忍住射精的欲望,额角沁出汗珠,他一巴掌打在女孩饱满圆润的臀肉上,“骚逼这么紧,老公给你松松。” 说完裴斯年便大刀阔斧地在湿滑柔软的穴内抽插,动作又凶又狠,骚逼夹紧却又被男人狠狠地肏开,龟头每次都会重重碾压过骚心。 “啊啊啊……斯年……太快了哈……好大……”女孩大张着腿根本夹不住男人疯狂抽动的劲腰,骚水被肉棒捣成了白沫,受不住如此疯狂顶弄的,肉逼抽搐着又被肏上高潮,汁水喷得办公桌上到处都是,打湿了干净的文件。 骚心被男人越肏越开,男人狠命一顶,君砚难以自持地呜咽一声,肉棒肏进了宫口,深入到子宫。君砚感受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男人破开,宫口又酸又胀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腹部甚至能看到肉棒顶出的突起,“肏进去了……啊……肏得好深……斯年……” “叫老公。”裴斯年简短地说完,肏进子宫的肉棒又狠狠肏了几下,这才精关一松,射进了娇嫩的子宫,“鸡巴肏得骚逼爽不爽?把骚逼子宫都射满老公的精液好不好?” “老公……老公肏得骚逼好爽好舒服……要老公射满……”子宫被男人的精液和肉棒塞满,烫得她哆嗦着又喷出透明的汁水,女孩爽得已经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又骚又浪地附和着男人的话。 女孩高潮的身子一抖一抖地痉挛着,肉穴额仿佛只会淫荡地喷汁,她被肏得双眼失焦,明亮的水眸呛满了欢愉的泪水,看得男人刚发泄过的欲望又支起来。 才肏了一次,男人的欲望远远没有满足,他没有按捺自己,只是将女孩压在桌上狠狠肏弄,骚逼被精液灌满,有些夹不住从逼口流了出来,经过后庭时被收缩的菊穴吮进去些许。 男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恨不得马上掰开她的骚尻,将鸡巴狠狠塞进去肏烂她,但办公室显然不是个给她开苞的好地方。因此男人只是拿起桌上的钢笔,对准女孩后面的肉穴,甚至不用扩张,肉穴便饥渴地将钢笔吞进去一大截,女孩前面喷出的淫水将后面的菊穴也泡得软烂发骚。 “啊!好凉……”君砚沉浸在快感的欢愉中,被冰凉的钢笔捅进体内,让她短暂地清醒了一下,但前面的骚逼又被男人狂猛地顶弄,将她带入欲望的漩涡。 只是进了一根钢笔,但骚尻却奇异地涌上快感,咬住钢笔甚至想将它吞得更深。前后的肉穴都被插入,君砚再次被男人肏上高潮,发出淫荡地叫床声。欲望将她吞没,她甚至觉得,做一个被裴斯年肏得只会喷水高潮的骚货没什么不好,那些刻进她骨子里的礼义廉耻早已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十三章青梅竹马23 君砚被肏得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正睡在休息室的床上,身上干净清爽,应该是裴斯年帮自己清理了。 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居然被男人忽悠得在办公室就办了事,君砚俏脸微微泛红。床边是裴斯年给她准备的新衣服,刚才君砚穿的旗袍扣子被裴斯年撕烂了,现在也穿不出去。 君砚套上衣服,心里嘀咕着下次一定要坚守住自我!不能再被那个流氓蛊惑! 虽然很舒服,但是青天白日就跟男人在外面厮混,实在是有些挑战她的节操底线。 君砚收拾好自己以后,推开休息室的门,裴斯年正坐在办公桌背后开一个视频会议,男人带着金丝眼镜,对着视频里的人一板一眼下达命令,模样斯文禁欲,半点看不出刚才还搂着君砚往死里肏。 君砚光是想到自己刚才自己躺在办公桌上的样子,下边便涌出一股热流,两腿有些发软。 见君砚睡醒了,裴斯年抬起头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随手关上电脑的摄像头,嘴里依旧主持着会议。 君砚朝着裴斯年走过去,走近后裴斯年揽住她的腰,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君砚看到电脑上正在开会,会议室大概还有十几个人,似乎在开什么项目组会议,除了裴斯年的摄像头被他关上外,会议室其他人都开着摄像头。 君砚努力压低声音,在裴斯年耳边用气音道:“我不打扰你,你先工作,我等你下班。” 女孩温暖的甜香幽幽传来,听着女孩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裴斯年的耳朵有些发痒,薄唇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却没有放开君砚,只是让女孩紧紧贴在自己怀里,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拉着君砚的小手一下一下啄吻。 君砚见裴斯年当真不打算让自己下来,只好作罢,乖乖偎在裴斯年怀里玩手机,等着他下班。 会议终于结束,这时秘书敲响办公室的门,进来送文件。 “裴总,这是刚才会议上需要修改的文件,已经修改打印出来了——” 秘书推门而入,却发现一向工作投入认真的总裁,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后,怀里抱着君小姐开会,姿势十分亲密。 裴斯年还宝贝似的亲了君砚一口,看到这一幕,秘书的声音陡然卡了壳,呆了两秒。 君砚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突然进来,当即身体弹了一下想从裴斯年怀里坐起身,但裴斯年却丝毫不慌,只是箍着君砚的纤腰,朝秘书点点头,示意他放桌上就行。 秘书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假装没看到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礼貌地道:“打扰了。” 随后秘书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好家伙,又有八卦可以在吃瓜群聊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君小姐来公司的时候穿的好像不是这件衣服? 君砚的脸已经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了,她一直以为裴斯年就算喜欢上一个人,两人在人前人后肯定也都是相敬如宾,进退有度的,然而现在别说在人后了,人前都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裴斯年看得有趣,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低笑一声,“砚砚这么害羞,真可爱。” “我不习惯这样……”君砚试图说服裴斯年,两个成年人了,还这么黏黏糊糊的,多尴尬啊。 “那砚砚应该快点习惯。”说完裴斯年抱着君砚又是一顿亲,君砚甚至有种裴斯年被夺舍了错觉。 两人蜜里调油的时间过得飞快,终于到了裴斯年和君砚订婚的日子。 裴家和君家在帝都都是数一数二的一流世家,如今两家强强联合,自然引起了整个上流社会的关注,说是订婚,但排场却比普通的婚礼搞得还要声势浩大。 君砚本人是不在意这些,毕竟她想要的只是裴斯年这个人,如今得偿所愿,她也不会拘泥于这些形式。 但裴家却十分看中,拿裴斯年的话来说就是,“不奢侈一点,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我裴斯年的未婚妻。” 订婚宴的会场是在一座玫瑰庄园,主会场在庄园后面,是一片足有五十亩的玫瑰花海。据说这里每一朵玫瑰,都是裴斯年斥巨资专程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花海中热烈绽放的红玫瑰,也象征着男人对她炙热的爱,光是这片玫瑰花海在帝都就已经无人能敌了。 这还没完,君砚的礼服也是裴斯年亲自请法国的时装大师订做的,缀满了熠熠生辉的钻石,穿上它每走一步,裙摆上的钻石便会随之晃动,从各个角度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届时君砚将会是整个订婚仪式最夺目的存在。 裴妈妈甚至还在拍卖会上以3.6亿欧元的价格,拍下了十七世纪一位欧洲公主的皇冠作为订婚礼物,让裴斯年在订婚仪式上给君砚戴上。 只是一场订婚仪式,裴家便花了数十亿,足以见得对裴家和裴斯年对君砚的重视。 原本君砚苦苦追在裴斯年身后爱而不得时,还有不少人等着看君砚的笑话。即便她再完美再优秀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不到裴斯年一个眼神。 谁知道君砚还真靠着死缠烂打,让裴斯年动了心。有人想说是商业联姻,但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么些年来,也没见谁家联姻搞得这么夸张。 跟暴发户进城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君砚身上砸,就差没把她挂成棵圣诞树了。 真不知道君砚是给裴斯年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时间,君砚成为了上流社会所有女人嫉妒的存在。而那些羡慕嫉妒的人里面,恨得最牙痒痒的不是外人,正是陶晶晶这个姐姐。 本来,看到君砚手上那颗要闪瞎人眼的钻戒和价值几个亿的订婚礼服时,陶晶晶就已经眼红得不得了。 然而当她听说裴母还专程坐飞机,跑到法国拍下了一位公主的王冠时,嫉妒就像硫酸一样,瞬间就腐蚀了她那颗早已扭曲的心。 这算什么? 说她君砚是公主?那她陶晶晶是什么? 君砚倒是得偿所愿,嫁入豪门,成了裴太太,裴斯年跟裴家都快要把她宠上天了,还买个什么破王冠,当真把她当公主了。 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若是她幼时没有走失,跟裴斯年订婚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这个认知仿佛成为了陶晶晶的执念,支撑着她脆弱的自尊心,一直隐忍到现在。 对于夺走她一切的君砚,她一定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十四章青梅竹马 订婚仪式上,陶晶晶坐在宾客席上,目光怨毒地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裴斯年果然在仪式上当众将那顶镶满宝石的王冠,戴上了君砚的头上,目光中透着柔情款款,仿佛整个世界只容得下她一人。 裴斯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对君砚低声道:“我后悔了。” “后悔?”君砚愣了愣,以为裴斯年是说不想娶自己了。 眼看君砚就要委屈地红了眼眶,裴斯年这才又道:“后悔没有直接结婚,你知道自己今天有多美吗,裴太太?” 君砚听出裴斯年话语中的戏谑,娇嗔地拍了一下裴斯年。见两人恩爱的画面,席位上的女人们不由都心里微微泛酸,君砚长得好家世好就算了,没想到还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仪式结束后,君砚回到试衣间,换上方便活动的衣服,却见陶晶晶也跟了过来。 这些天陶晶晶安分了许多,君砚不想跟她唱好姐妹的戏,也懒得搭理她,只是坐在梳妆台前补妆,权当没看见陶晶晶。 “砚砚,恭喜你了,祝你和斯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陶晶晶脸上挤出友善的笑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君砚冷眼扫了她一下,刚才订婚仪式上,陶晶晶怨恨的眼神都能把她身上盯出个洞来,这时候又巴巴地跑上来跟她玩些虚头巴脑的,还真把自己当傻子了。 但君砚也没有戳破她的把戏,只是爱答不理的,不阴不阳道:“嗯,你只要不闹什么幺蛾子,就是对我最大的恭喜了,我还得感谢你呢。” 陶晶晶被君砚的话噎了噎,当场就要沉下脸色,但她想到什么,还是硬生生压下满腔怒火,对君砚赔笑。 君砚并没有理会陶晶晶的反常,换好衣服补好妆以后,便径直离开了试衣间,竟是完全无视了陶晶晶的存在。 她不知道陶晶晶在计划什么,也懒得去猜,左右不过是些小儿科的手段。就陶晶晶这脑子,就算真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她还真担心替她捏把汗! 裴斯年和君砚作为订婚宴的主角,自然是要敬宾客们酒的,陶晶晶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帮两人拿酒倒酒。 敬了平时生意上来往的几家以后,君砚便露出难受的神情,捂着头道:“我好像有点喝多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看到君砚两颊酡红,俨然一副喝醉的模样,陶晶晶眸光微闪,不等裴斯年说话,便自告奋勇道:“那我送你去休息吧,刚好我知道有间房空着的。” 裴斯年眉头微微一皱,君砚有多讨厌陶晶晶他是清楚的,砚砚应该不会想跟陶晶晶单独一块儿。 他正准备摇头拒绝,君砚却破天荒地答应了,她好像真的有点喝醉了,双眼迷蒙地点点头,被陶晶晶搀扶着,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陶晶晶身上,“那你快点扶我去,我要睡一会儿。” 裴斯年见君砚醉醺醺的模样,着实有些不放心,他拉住君砚,正想把她拦腰抱起,但却被陶晶晶拦住了,她开玩笑般道:“斯年是一点都离不开砚砚啊,她只是喝醉了而已,你还信不过我吗?” 陶晶晶的话引得旁边桌的宾客都心照不宣地笑出声,还有人调侃道:“裴少,以后把人娶回家了有的是机会疼,还差这一时片刻么。” 君母有心想让姐妹俩搞好关系,因此见陶晶晶主动对君砚示好,马上支持地点点头,“那晶晶你去吧,照顾好砚砚。” “嗯好。”陶晶晶乖巧地点头,扶着步履虚浮的君砚,往宾客休息室那边走去。 裴斯年虽然不放心,但也不能扔下客人们离开,想着等会儿去看看砚砚。 陶晶晶没想到君砚看着纤纤弱质的,没想到居然这么重,她整个人压上来几乎要把她的腰压垮。 “房间在哪啊?”君砚整个人都搭在了陶晶晶身上,一副烂醉如泥,使不上力的样子。 尽管陶晶晶心中十分厌恶,但想到君砚也嘚瑟不了多久了,顿时就平衡下来,等今天之后,裴斯年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快到了,就在前面。”陶晶晶哼哧哼哧地扛着君砚,气喘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脑子有些混沌,连说话都变得迟钝起来。 “快点,我都走不动了……”君砚被陶晶晶拖着走得歪七竖八的,嘴里还抱怨着。 “马上,就是前面那间了。”陶晶晶看着君砚这幅死样子,心里冷笑一声,今天会是她们两姐妹人生互换的日子。 今天过后,君砚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荡妇,而她,会嫁给裴斯年,成为裴太太。 她早就在君砚和裴斯年敬酒用的香槟里注射了春药,而房间里等她的是几个地痞流氓,她会让君砚尝尝从天堂到地狱的痛苦,这都是君砚欠她的。 一想到君砚等会儿会被那些猥琐丑陋的老乞丐糟蹋,陶晶晶甚至忽略了身体上的异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姐姐,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君砚突然出声看向她。 女人美丽的眸子清明无比,陶晶晶本以为君砚已经醉死了,直接把她丢进房间就好,没想到她竟然还清醒着。 “快点啊……还没到房间吗?我头都疼死了……”君砚又恢复了醉态,似乎方才一瞬的清明只是陶晶晶的错觉罢了。 陶晶晶不知是不是刚才喝了几杯酒,此时大脑有些迟钝,转不过弯来,她缓慢地点点头,指了指几步远的房间,“就到了,快进去吧。” “姐姐真的想让我进去吗?”君砚搭在陶晶晶背上,声音轻柔地在陶晶晶耳边问,让陶晶晶耳后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什……你在说什么?你刚刚不是想休息吗?”陶晶晶只当君砚是喝多了,急切地想把君砚推进那万劫不复的深渊,就差几步路了,马上君砚就能生不如死。 陶晶晶这么想着,竟然无端生出几分力气,硬拉着君砚往前走。 两人走了几步,君砚突然停下,陶晶晶怎么拉也拉不动了。她疑惑地转过头,却见君砚正直直站着,哪有刚才的半点醉态。 “房间到了,快进去啊,放心吧,你一定会满意的。”陶晶晶催促道,心中的恶意如潮水翻涌,反正君砚就是个勾引男人的骚货,被这么多男人操她应该求之不得吧。 “是吗?”君砚轻笑一声,看着陶晶晶的目光冰冷如刀,“刚才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陶晶晶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却感到浑身一阵无力,光是站着都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那我敲敲门看,亲爱的姐姐,祝你好运。”君砚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对陶晶晶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僵直在门口的陶晶晶惊恐地看着那扇门,转头想跑,然而却双腿无力,软倒在地上。 这时,门“咔哒”开了,里面伸出一只肮脏的手,抓住门口女人的腿,将她拖进了房间。 第二十五章青梅竹马25 君砚早就察觉了陶晶晶的异常,没想到的是陶晶晶居然恨她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她这个恶毒女配,做得还是挺称职的。 原本的剧情里,陶晶晶和裴斯年在一开始便擦出了火花。等到后来君砚察觉到陶晶晶的存在,并开始针对她,完全是把裴斯年往女主怀里推。两人本来还只是暧昧不清的阶段,有原主这个催化剂在,自然是迅速就发展到情根深种,互许终身的地步。 陶晶晶原本加了料的香槟,早就被君砚掉了包。君砚没有害人的心思,但别人若是招惹上她,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她刚才在陶晶晶喝的酒里,只不过是加了点有镇定作用的药物,若是陶晶晶没有想害她,那她顶多只是睡一觉便罢了,但如今她既然起了害人的心思,那就只有自食恶果。 若是她对陶晶晶心软,那现在被拖进房间里的人就是她,她可没有受虐倾向。大概她和女主天生就犯冲吧,注定不可能和平共处。 君砚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君小姐真是好手段,不过这样真的好吗?那可是你的亲姐姐。”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君砚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却看见了熟人。 “季宸?” 帝都在上流社会稍有地位的都受邀参加了订婚宴,季宸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君砚没想到季宸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君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喝多了酒,来休息休息,没想到却看到了有趣的一幕。”季宸笑意盈盈地走近,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抬起手暧昧掬起一束君砚胸前的头发把玩着,“真没想到君小姐竟然还有这样狠毒的一面,不过,这么想来似乎更正常一些,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觉得狠毒的话,你可以进去救她,我不会阻拦你,毕竟,我什么都没做。”君砚一把拍开季宸的手,神色淡然,即便被人当场抓包,她也丝毫不慌。 君砚如此淡定,倒是让季宸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眉头微挑,“难道君小姐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君小姐的声誉向来经营得很好,若是让人知道君家的二小姐,其实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觉得……” “说吧,你想要什么?” 君砚神情似笑非笑,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季宸,早就知道季宸不简单,她倒是想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君砚此话一出,季宸终于满意了,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志在必得,“我要你离开裴斯年,和我结婚。” 季宸说完,君砚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她当然不可能自恋地认为季宸是喜欢自己,毫不留情开口奚落,言语轻蔑,“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这种条件也敢开,不会照镜子,连撒泡尿也不会吗?” 此时的君砚,半点没有在人前的柔弱温软,精致美丽的脸上写满了藐视,说出的话更是尖酸刻薄。分明她比季宸要矮一截,但两人相对而立,季宸就是能从她的目光中看到居高临下。 季宸这时候终于能稍稍体会到陶晶晶的感受了,君砚人前人后的反差太大,本以为是只温顺柔软的小兔子,却没想到这只兔子会吃人。 他知道再装下去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不再和君砚演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撕开自己的假面,“我要君氏这次的海底隧道工程投标。” 季宸终于现出了他的狐狸尾巴,君砚掩唇轻笑,手指上硕大的钻石反射出炫目的光,衬得她越发眉眼如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海底隧道工程是君氏今年最大的项目,一旦落成,一年光是利润就有好几千亿,没想到季宸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果真是野心勃勃! “季先生,公司的竞标一向讲究的都是对方的诚意和实力,但现在,我既没有看到贵公司的诚意,贵公司的实力也并不符合我们的招标要求。” 君砚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季宸,季宸也不慌,只是冷笑威胁,“既然如此的话,我也没有义务为君小姐保密了。” “请便,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那你就太小看我了,你说出去应该也没人信吧。毕竟,不管在谁看来,君砚都不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何况我本来也什么都没做,不是么?”君砚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反倒是季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事情是我做的呢?” 君砚并不受季宸的威胁,转身便离开了,留下一脸阴沉的季宸。 他本以为君砚性情温和,随随便便就能拿捏,因此一开始他就盯上了君砚。君砚温柔美丽,端庄大方,季宸的确是动了心,但真正打动他的却是君砚显赫的家世。 他刚接手家族企业,但集团却不似从前般如日中天,早已面临衰弱,渐显颓势。董事会的董事们也都并不信任他这个刚刚上任的愣头青,他在公司的处境非常艰难。除非他能做出一个大单子让公司起死回生,否则根本无法摆脱困境。 于是季宸便起了歪心思,身为独女,性子又温柔的君砚,成为了他的目标。 然而君砚并不是他想象中,可以搓圆捏扁的女人。季宸想要借君家的势,提高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但现在看来,计划似乎要落空了。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挽救的机会。 季宸目光落在陶晶晶被拖进去的那间房上,微微笑了笑。 君砚回到席上,面色如常,君母见她只有一个人,问道:“晶晶呢?你不是要休息吗,怎么回来了?” “刚才去了趟厕所,感觉清醒多了,出来过后没看到她,我还以为她已经回来了呢。”君砚似模似样地四处望了望。 君母点点头,并没有再追问,毕竟陶晶晶这么大个人,总不可能走丢。 裴斯年却敏感地发现了君砚有些不对,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等人不多的时候,才拉着君砚到没人的地方,“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君砚装作听不懂,面色如常地对裴斯年笑得一脸乖巧。 她不想让裴斯年知道自己做的事,如果他知道了的话,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被裴斯年的目光逼视着,君砚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还想靠撒娇蒙混过关,“哎呀,我喝了好多酒,头好晕哦,你都不关心我……” 裴斯年见问不出什么来,无奈地叹一口气,揉了揉君砚的头,将她揽入怀中,“是不是陶晶晶?” 感受到怀中娇躯僵硬了一瞬,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刚才君砚一反常态地让陶晶晶送她去休息,他就知道有些不对劲。 “她做了什么?” 虽然知道陶晶晶没在君砚手上讨到好,但裴斯年问的依旧是“她做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青梅竹马26 “陶晶晶在酒里下了药,还想让人强暴我,被我提前发现了,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君砚说着,悄悄抬头看了裴斯年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是失望了,鼻子发酸,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她当然知道裴斯年不喜欢自己做那么恶毒的事情,但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不反击的话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眼泪说来就来,扑簌簌往下掉,她自暴自弃哭道:“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坏了吧,我就是坏嘛!我知道你会生气……” 女孩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裴斯年好不心疼,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她拭泪,“怎么才说两句就哭了?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别忘了一会儿还有媒体要拍你呢。” 男人温声细语的轻哄,半点没有要发怒的预兆,君砚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任由裴斯年帮她擦掉眼泪。 “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裴斯年点了点她挺翘的鼻梁。 “可是,明明之前我辞退了你办公室的秘书,你就发好大的脾气……现在我做这种坏事,你肯定更不喜欢我了……还是说……你觉得现在跟我生气,都已经没有必要了吗?”君砚越想越伤心,双眼泛红,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傻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我向你保证,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生气,如果一定要生气的话,也是对别人生气。” 裴斯年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那么多感情浪费在共情别人上,更别说处处针对君砚的陶晶晶了。他只要一想到陶晶晶真的把君砚怎样了,心底便忍不住戾气翻涌,暴虐得想杀人,他这时候还没有把陶晶晶宰了就已经够冷静了。 “如果她真的得逞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裴斯年目光沉沉,如果今天陶晶晶当真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那他一定会把陶晶晶千刀万剐。 见他真的没有不高兴,君砚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投入他怀中,软软地撒娇,“斯年,你真好,我还以为你一定会不高兴,我就是讨厌她嘛……” “她那种人不值得同情,自食恶果也是活该。”裴斯年语气十分淡漠,对不在乎的人他格外的冷酷无情。 君砚实在是很难想象,外热内冷的裴斯年,原着里是怎么爱上又笨又蠢的陶晶晶的,就凭女主成天闯祸,咋咋呼呼的性格? 她不理解。 “斯年,能和你在一起真好,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还要喜欢你。”君砚依偎在裴斯年怀里深情表白,和裴斯年四目相对。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一定要我先喜欢上你,不止下辈子,下下辈子,轮回的每一生,都让我守护你。”裴斯年也不知为什么,只是看着泪中带笑的爱人,他便下意识说出了这样的话,但他心里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说完裴斯年便衔住君砚的小嘴,含在嘴里轻轻裹吸,原本搂住君砚细腰的手忍不住上下游移。 君砚刚才换的礼服是一件露背装,从前面看就是一件非常保守的高领连衣裙,而后面却只是用一根绸带系在脖颈后,露出白皙性感的后背,若是用手轻轻一扯那根绸带,裙子就会马上滑落。 感受到裴斯年的大手在脖颈后移动,男人灼热霸道的气息将她笼罩,君砚敏感的肌肤被激得起了鸡皮疙瘩,她推了推裴斯年,被裴斯年含住的嘴说话有些不清,“不要……这是在外面……” “就亲一下,亲一下就好。”男人强势地将她箍在怀里,嘴上说着亲一下,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摸着摸着便从背后伸进了她的内裤里,大手用力地揉捏着柔软的臀肉,下身早已高高肿起,裴斯年用手按住君砚的臀部压向自己,隔着裙子顶上君砚柔软凹陷的秘处,轻轻来回摩擦着。 君砚被顶弄得下身又泛滥成灾,只是被他隔着裙子磨了两下,下面便忍不住空虚发痒,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若是被人发现两人在外面就迫不及待地搞起来,她简直没脸做人了! 君砚用力拍打着裴斯年抗拒,“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裴斯年承认他是很想在这里扒光她的衣服干一炮,但见君砚有些恼了,这才忍住欲望,只是亲亲她柔软的唇瓣,“好了,不逗你了,等晚上再喂满宝贝的骚逼。” “你讨厌!总是说这种粗鲁的话!”君砚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小脸涨红,再次指责裴斯年粗俗的用语。 “粗鲁吗?可是我觉得宝贝骑我鸡巴上的时候,说的话更粗鲁,又骚又可爱。”裴斯年明知故犯,就是喜欢看君砚害羞的模样。 “裴斯年!你……你!就是个臭流氓!”君砚恼怒地哼了一声,叉着腰生气骂道。 正在两人柔情蜜意的时候,后面休息室的地方却传来一阵骚动。 君砚听见动静,心中微微一动,似有所感地和裴斯年走了出去,却发现已经有不少宾客围过来了。 不多时,几个赤身裸体的老男人便狼狈不堪地滚了出来,一个男人从一间休息室里走出来,杀气腾腾地一脚一个,将几个老男人压在地上拳拳到肉地狠揍,直将几个人打得鼻青脸肿,这才被旁边拉架的人劝阻。 作为订婚宴的东道主,两家长辈很快都发现了异样,连忙走过来。 君父看着被打得满脸血的几个人,眉头微微一皱,看到这几个人都没有穿衣服,他心中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季总,这是怎么一回事?”君父望向刚才出手的男人。 打架的男人自然是季宸,刚才君砚离开后,季宸权衡了一番利弊,觉得若是能将此事巧加利用,对他来说一定后益无穷。 “君董,我刚才看到这几个老流氓把晶晶小姐拉进一间房,意图不轨,若不是我及时制止了这些人渣,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季宸并没有把陶晶晶已经被这几个老乞丐破了身的事说出来,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善良不忍心让陶晶晶受人诟病,只不过是为了更好攻略陶晶晶。 其实他刚才是有机会救下陶晶晶的,但他故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几个人把事都办得差不多了,这才破门而入,将几个人拿下。 “你说什么?!”君父君母当即面色大变,“晶晶呢!她在哪儿!?怎么样了?” 虽然陶晶晶平时不懂事,只会让父母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女儿碰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担心。 “两位放心,晶晶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事,我让她留在房间里休息了。”季宸彬彬有礼道。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多谢季总了。”听见陶晶晶没事,夫妻二人都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季宸一眼,觉得风度翩翩,又见义勇为的季宸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人。 “我去看看晶晶,她现在肯定吓坏了,各位抱歉了,让大家看到这种闹剧,我先失陪一步。”君母实在担心女儿,便朝着季宸指的房间过去,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君父处理。 “我也去看看姐姐。”君砚跟在君母后面。 第二十七章青梅竹马27 两人推门而入,却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性爱过后的腥臊味。陶晶晶此时正躺在床上,整个人衣服被撕的稀巴烂,上面还留着一点布条,下身完全暴露出来,双腿大张着,沾满了白色液体,那处被操开了闭合不上,还汨汨不断地流出男人的精液来。 而陶晶晶躺在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刚才那几个男人强奸她的时候,她虽然奋力反抗,但实在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男人将他们肮脏的东西捅进自己身体,她抵抗不住药性,又痛苦得不愿面对现实,于是昏了过去。 君母被眼前猝不及防的一幕刺激得心都碎了,她当场尖叫一声,朝陶晶晶扑过去,抱着她痛哭失声,“啊!晶晶!我的晶晶!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君母心痛得喘不过气来,崩溃的模样半点没有了平日里的贵妇形象,抱着不省人事的陶晶晶又哭又叫,“我的晶晶,那些人渣……那些人渣……我的晶晶啊……妈妈该怎么办……我可怜的女儿……” 君砚进门后,顺手把门关上,看到陶晶晶的惨状,她却半点也不同情。如果不是陶晶晶够蠢,而她又刚好发现了她的反常,只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 君母的哭叫声终于唤醒了沉睡的陶晶晶,她悠悠转醒,有一瞬间的迷茫,然而身体上强烈的不适,让她瞬间回忆起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她……她被一群乞丐给强暴了! 原本她是给君砚准备的,却没想到落到了她头上,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的陶晶晶目眦欲裂,绝望和崩溃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淹没。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啊——”陶晶晶歇斯底里地抱头大叫,眼泪汹涌而出,“不是的不是的!不可能是我!啊啊啊——” 陶晶晶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对着床又打又捶,精神已经崩溃。 君母心疼地抱住女儿,陶晶晶不管不顾地在她怀里挣扎,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 “让我死吧!让我死!我不想再活了!”陶晶晶激动地大喊,随后便要挣脱君母的手,往墙上撞去。 “不要——晶晶!你这是何苦呢!这不是你的错啊!”君母哭着拦住陶晶晶,紧紧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女儿如此绝望,君母心中对刚才那几个人起了杀心,她话语中带着狠意道:“你放心,我的宝贝,妈妈一定会帮你讨回个公道!那些侮辱你的人,爸爸妈妈一个都不会放过!” 陶晶晶倒在君母怀里流泪,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残酷的惩罚! 她目光忽然扫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君砚,陶晶晶醒来便陷入崩溃,根本没有发现被君砚看到了她最不堪的一面,一股寒气瞬间倒灌。 她一直都恨君砚的,她会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君砚,是君砚害的她! 而君砚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看她的笑话,这让陶晶晶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满脑子里只想着杀了君砚。 “君砚!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陶晶晶尖叫着扑过来,企图和君砚同归于尽。 君砚早有预料,侧身躲过了陶晶晶的扑击,她害怕地躲到君母身后,看着发疯的陶晶晶,“妈,姐姐她没事吧?是不是送到医院去看看?” 君母也没料到陶晶晶会突然暴起,袭击君砚,她本以为这两姐妹的关系渐渐在转好了,她晃着陶晶晶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一点,“晶晶!你看清楚这是你妹妹啊!你遇到这样的事,砚砚也很难过,你放心,咱们一家人都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但陶晶晶似乎魔怔了一般,爬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君砚,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只是被君母抱得死紧,她挣不开。 陶晶晶喘息了很久,突然看向君母,漆黑的眼底带着疯狂,“妈……你不是说不会放过侮辱我的人吗?” “宝贝,妈妈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的。”君母抚摸着陶晶晶苍白的脸颊,心疼极了。 “妈!那你帮我杀了她!你帮我杀了她啊!都是她害的我!都是君砚她害的我,我要让她死!”陶晶晶情绪十分激动,只是体内的药劲还没有过去,让她提不起什么力气,否则她早就扑过去掐死君砚了。 “晶晶,你清醒一点啊!我的女儿,你不要这样,妈妈心痛……”君母以为陶晶晶只是太过痛苦,人已经失了智,心中悲痛之下,还是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准备给陶晶晶好好做个检查。 “君砚!君砚!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陶晶晶哭叫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君母抱着女儿哭了一会儿,又流着泪帮她把身上清理干净,把昏倒的陶晶晶送到医院。 君砚没有跟去医院,而是留在庄园接待宾客,陶晶晶出了这种丑事,君父君母自然都不希望被别人知道,这关乎着陶晶晶的名声和君家的声誉,因此宴会还是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裴斯年追究安保那边的责任,但是安保处并没有这几个人进出的记录,监控摄像头里也没拍到,而好巧不巧,陶晶晶出事的房间那一段摄像头正好出了问题。 那几个人被抓了起来,在问及他们究竟怎么进来的时候,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一口咬定自己偷偷混进来的。 然而今天会场的安保措施非常严密,为了保证订婚仪式顺利进行,安保会对参加宴会的每个人严格筛查,绝对不可能进来什么不相干的人,几个人的说辞根本没有说服力。 几人只不过是街边的乞丐流浪汉,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心理素质自然也不怎么样。 在裴斯年威胁已经拨打了公安局电话,并且会以强奸罪将他们抓起来以后,几个人顿时就慌了,这和他们事先想的不一样啊,明明之前那个人说不会被发现的。 害怕被判刑,于是几个人当场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老老实实交代了。 原来是有人跟他们说,让他们进来强暴一个女人,等事成之后,会给他们一人一百万作为报酬。怕几个人不相信,那个人还先打了二十万的定金,突然天降横财,这对几个过着朝不保夕,居无定所日子的流浪汉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因此几个人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那个人对订婚流程和庄园内的结构设施都十分了解,告诉几个人订婚前一天晚上安保会比较松懈,让他们提前进来,是以这几个人昨晚就一直呆在这里守着了。 第二十八章青梅竹马28 本以为只是安保措施的松懈,没想到竟然是有人蓄意为之。今天的订婚宴来的都是社会名流,如此重要的场合,若是被爆出君家的女儿被几个流浪汉侮辱的丑闻,不仅破坏了两人的订婚宴,更是让君裴两家名声扫地。 其中利害令人细思极恐。 君父的面色顿时阴沉下去,究竟是谁用如此阴毒的方式构陷君家?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件事会是受害者本人弄巧成拙。 几个流浪汉也不知道联系他们的人究竟是谁,之前一直都是用电话联络。那边的人并不愿意暴露身份,电话联络时还用上了变声器,几个人根本就不知道金主是谁。 裴斯年和君砚都心知肚明是陶晶晶自讨苦吃,但双方父母却蒙在鼓里,见君父面色凝重,君砚适时开口提醒,“爸爸,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如果能查到银行汇款记录,查到对方的账户,说不定就清楚了。” 她当然不会主动指认是陶晶晶自己放人进来的,这和她温柔善良,楚楚可怜的人设不符。 君父被君砚这么一提醒,当即大手一挥,让人去查银行流水,手下的人办事迅速,然而调查结果却完全在君父意料之外。 因为转账的银行卡居然是陶晶晶的账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君父没有再让裴家插手此事,只是说君家会处理好,婉拒了裴父的好意。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若当真是陶晶晶犯蠢做了什么,传出去也是让君家面上无光。 裴斯年报警后,很快警察便过来,将几个人扭送到警局。 等到宾客散去,订婚宴终于结束,君母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带着陶晶晶回君家别墅了。 君砚回到家后,便见君母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默默拭泪。 “晶晶情况怎么样了?”君父沉声问道。 君母只是摇摇头,通红的眼里含着泪,哽咽道:“在房间睡觉,刚才在医院闹着要自杀,爬到医院的顶楼想跳楼……若不是季总及时赶到,把她拉了下来,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我可怜的女儿……” “季总?”君砚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眸光微动,“是季宸吗?” “是啊,季宸这孩子,我看着不错,刚才晶晶闹着要跳楼,他还对晶晶表白心迹,要不是他及时安抚住晶晶的情绪,只怕咱们晶晶现在都不在了……”说着说着,君母悲从中来,又眼泪汹涌而出,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己。 女儿碰上这样的事,是个母亲都会心痛欲死,尤其是她一直都觉得对陶晶晶亏欠。现在即便是把她接回了家,也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反而还没保护好她,让她被人侮辱了。 君母越想心口越绞着疼,如果可以她真希望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女儿的清白。 “可是我看季宸很少和姐姐来往,他喜欢姐姐我居然没看出来。”君砚直觉事情并不简单,她大概知道季宸想要什么,不过事情能不能如他所愿,就未可知了。 “果然还是患难见真情,季宸不仅不嫌弃晶晶,还愿意为此事守口如瓶。如果晶晶愿意的话,我希望她能和季宸结婚,季宸这孩子看着也一表人才的,配咱们晶晶不差了,等她嫁过去季家,咱们多帮扶一下也没什么。” 君母在悲痛中,已经把陶晶晶的人生都规划好了。君父却没有她这么乐观,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面色有些阴沉。 君父越想越觉得可疑,原本他以为只是外面什么人想对君家不利,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招,现在他却不得不怀疑陶晶晶。 他看到站在一旁乖巧的小女儿,温声开口询问道:“砚砚啊,今天你喝多了晶晶把你扶去休息,你没看到她去哪了吗?” 现在回想起,陶晶晶出事正是君砚喝多了去休息的时候,按理说两个人应该是待在一块儿的。 君砚摇摇头,皱着眉似在努力回忆,她想了半天,这才回答道:“嗯……我当时喝得有点多,我只记得姐姐把我送到一间房门口,我实在有点没忍住,跑到卫生间去吐了一会儿。等我出来的时候,姐姐人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她已经走了……” 君砚知道陶晶晶发生这种事,父母肯定都心痛得不得了。这种时候,不管以前还是以后,陶晶晶做什么,闯多少祸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他们而言,陶晶晶已经这么悲惨,让她随心所欲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但她就是要在父母的愧疚之中,凿开一个怀疑的缺口,等到这个缺口越来越大,大到足以覆盖他们的愧疚,到时候陶晶晶再怎么作,也都无济于事了。 “爸妈,真是对不起,在我的订婚宴上,发生这种事……如果我不让姐姐扶我去休息,姐姐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平时姐姐不怎么喜欢我,今天她主动跟我道歉,我太高兴了,不想扫姐姐的兴,这才让她扶我去休息的……都怪我……” 君砚眼里蓄满泪水,强忍着不流出来,但泛红的眼眶和悲伤的表情,都能看出她有多难过。 说完一番话,君砚像是还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流泪忏悔地继续绿茶发言,“都是我对不起姐姐,以前姐姐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我夺走了她的一切。如果我能懂事点不跟她争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伤害已经造成了……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砚砚!你快起来!你姐姐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这事怪谁都不能怪你啊!妈妈的傻女儿,都是妈妈的不好,明明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却发生这种事……”君母抱着君砚痛哭起来,母女俩抱作一团。 唯一清醒的君父,被君砚的话一点,他终于豁然开朗,明白了什么——晶晶一向不喜砚砚,让她跟砚砚和平相处还不如杀了她,除非……她另有所图。 “砚砚,你先上楼去,我跟你妈妈有点事要商量。”君父对君砚温和道。 “嗯好,那我先上去了,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君砚乖乖点头,转身步履轻盈地上楼了。 她大概知道父亲想对母亲说什么,此时君母对陶晶晶有多心痛愧疚,知道真相后,对她就有多失望。 君父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君母,但兹事体大,夫妻俩都不愿意冤枉了陶晶晶,要想验证君父的猜测并不难,陶晶晶的手机上还有通话记录,ip地址显示都是在君家。 加之君母又在庄园那边,发现了被君砚调换的酒,听服务生说是因为酒瓶上的雕花缺了一块,所以才没用这瓶,换了一瓶上去。君母让人检验了一下酒的成分,果然酒里被下了东西,这下陶晶晶就是想抵赖也没办法。 陶晶晶做这些事,肯定不是为了对付她自己,那瓶酒是为君砚和裴斯年准备的。 第二十九章青梅竹马29H 之前陶晶晶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夫妻俩还以为她终于转性,知道反省了,没想到竟然是在筹谋这么可怕的的事。 哪怕是有再多的心痛愧疚,也经不起陶晶晶一而再再而三的消磨,君父君母现在对陶晶晶只剩下满腔失望。 陶晶晶却压根不知道父母已经发现一切都是她自讨苦吃了,自从那天季宸在医院救下了她,最近几天季宸频繁地拜访君家,和陶晶晶来往密切。 也正如君砚所想的那样,季宸没能从她身上捞到好处,于是打算从陶晶晶身上下手。趁一个女人最脆弱不堪的时候,以救世主的身份给她希望,等到陶晶晶爱他爱得无法自拔的时候,他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几日的相处下来,季宸发现陶晶晶果然比君砚蠢多了,丝毫没怀疑他的动机,还以为他是真心喜欢自己。季宸外貌英俊不凡,举止绅士有礼,被这样一个男人追求,陶晶晶很快就沦陷了,没几天一颗心就扑在季宸身上,走出了之前的阴影。 事情一直按照季宸的计划进行,眼看就要达成自己的目标,他心里非常得意,果然一开始就应该从陶晶晶下手。 这天季宸按例拜访了君家别墅,正巧和君砚碰上了,君砚正让人把自己的行李搬上车。 本来她和裴斯年说好订婚后就搬到他的公寓,但君砚为了多看两天陶晶晶的好戏,于是在家拖了几天被裴斯年催得没办法,今天才终于要搬过去。 “君小姐,搬这么多东西,你这是要去哪儿玩吗?”季宸上前主动和君砚打招呼,脸上带着熟络的微笑,仿佛先前那个威胁君砚的人并不是他。 君砚侧眼瞥了他一下,淡淡道:“搬出去和我未婚夫一块儿住,这个家里潜藏着危险分子,我可不敢再多待。季先生也要当心——玩火自焚。” 说到最后一句,君砚抬起头对季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最近陶晶晶一直觉得是君砚把她害这么惨,在家常常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君砚。以陶晶晶现在的精神状态,君砚丝毫不怀疑,若是再刺激一下,陶晶晶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君砚虽然不怕她,但也不想跟个疯女人正面刚,所以这几天并没有怎么刺激陶晶晶。 “君小姐真会开玩笑,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君小姐搬家,先上去找晶晶了。”季宸假装听不懂,心中对君砚不以为意。 陶晶晶已经对他倾心,只要陶晶晶嫁给他,日后君家一半的财产都是陶晶晶的,也就等于是他季宸的,这种时候,傻子才会放走到嘴的鸭子。 何况现在陶晶晶已经成了个破鞋,除了他,君家大概找不到另一个比他更合适更优秀的人选。 看着季宸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君砚勾起了一个清浅的笑容,不知道季宸计划落空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 君砚特地挑了裴斯年上班的时间搬过去,因为先前和裴斯年约好了时间,她却一拖再拖,眼看着裴斯年有些不高兴了,她这才屁颠屁颠搬过来。 趁裴斯年不在的时候,突然给他个惊喜,说不定能让他消消气。君砚打着心里的如意小算盘,让人把东西都搬进了裴斯年的公寓—— 裴斯年下班后,回到公寓,敏锐地察觉到家里进了人,只是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心头微凛,目光落在卧室紧闭的门上,他出门的时候,卧室门是开着的。 裴斯年一步一步走过去,一把推开卧室门,房间里窗帘拉上了,一片漆黑。 突然一股暖香袭来,随后裴斯年立刻被人扑了个满怀,身体下意识紧绷了一瞬,但闻到熟悉的香味时又松懈下来。 裴斯年抱住怀里的人,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小坏蛋!故意吓唬我是不是!还知道来啊?” 裴斯年语气像个怨妇,手拍在挺翘的小屁股上,他发现触感有些不对劲,大手揉了揉,裴斯年确定臀肉上只是覆了一层薄薄的纱,“你没穿内裤?” “你猜——不准开灯!”君砚故意不回答裴斯年的问题,拦住裴斯年准备开灯的手,两只小手不老实地在男人身上点火。 裴斯年很快就发现,这骚货不仅没穿内裤,衣服也没穿,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这个认知让裴斯年下身瞬间就充血膨胀起来。 “刚搬过来就开始发骚了是不是?”他越发用力地抓捏她肥软的臀瓣,恶狠狠的力道似要将屁股都掰开揉烂。 君砚被揉得臀部酥麻,下身发软,只是攀着裴斯年微微娇喘,“啊……才没有……轻点,人家一直在等你回家。” “别光揉那里嘛……”君砚下身发麻,只是被揉了揉就骚水不断,她拉着裴斯年的手往自己前面的花穴摸去,语带魅惑地勾引,“摸摸看……” 敏感至极的那处早就被蜜水打湿,一片泥泞,等裴斯年摸上那不断流水的骚逼,却发现逼口被东西堵住了。他摸了摸穴口被蜜液浸湿的柱状物,还在发出轻微的震动,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裴斯年激动得心尖都在发颤,“你刚才自己用自慰棒在玩?” 君砚俏脸发热,只是在黑暗中裴斯年也看不到,她强忍娇羞,在裴斯年耳边吐气如兰,“你猜——啊!” 还没等君砚说完,裴斯年便抓着按摩棒狠狠往逼里一怼,将按摩棒插到最深处,君砚仿佛连呼吸都被下身的按摩棒捅散了,她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了,整个人倚靠在裴斯年怀里,低低呜咽,“不要……不要插得那么深,会插坏的……” 君砚为了给裴斯年准备惊喜,特地偷偷买了个按摩棒,怕按摩棒太大了塞不进去,她还买的小号。 谁知道小号就有两指宽,她鼓起勇气塞了好久才塞进去,只是也没有敢插太深,震动幅度也是调的最低,谁知裴斯年一来就把按摩棒尽根捅入。 震动的按摩棒一直摩擦顶弄着君砚穴内深处,敏感的骚心根本受不住刺激,只是被按摩棒捅进来君砚便逼口发麻地高潮了,身子微微发颤差点站不住,喷出的骚汁沿着腿根流了下来。 “谁让你自己发骚?下面的小逼几天没肏又痒了是不是?老公这就给你松松。”裴斯年一边用按摩棒肏着怀里的骚货,一边搂着她倒在床上。 两人在性事上,君砚还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裴斯年心里实在发痒,趁君砚被按摩棒插高潮的时候,打开了床头的灯。 暖黄的灯光照在君砚娇媚动人的脸上,气氛更加暧昧,女人香汗淋漓地喘息,双眸含水地望着裴斯年,君砚身上果然只有一片透明黑纱的睡裙,根本就遮不到什么,若隐若现的娇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男人的欲望。 裴斯年眼睛瞬间就红了,下身欲望更加勃发,他恨不得现在就捅进她的逼里,把还在发浪高潮的骚逼肏烂。 男人掰开她纤长白嫩的双腿,露出腿心被玩得泥泞不堪的水逼,逼口被按摩棒撑开,还能看到翻出的媚肉正一抽一抽地吸嘬着粗硬的柱体,不停震动的按摩棒刺激得她的腿时不时痉挛一下,骚汁一股股地涌出,不多时便打湿了黑色的床单。 “说好不要开灯……”君砚眼里噙着泪花,高潮爽得不行了,但还是娇声斥责裴斯年不讲信用。 “不开灯怎么知道你有多骚?”裴斯年声音沙哑得吓人,死盯着那口粉色骚逼,黑眸中欲望翻滚。 “不……不准看了……”君砚被男人火热的视线烫到,羞赧地伸手挡住自己还在流水的花穴,只是却被男人强势地抓住双手高举过头顶。 “宝贝的骚逼这么漂亮,还会喷水,再让老公多看看。”裴斯年温柔地轻哄,另一只手十分霸道地摁住她的腿不让君砚闭拢。 “这按摩棒是不是动得太慢了,遥控器在哪老公帮你调快点。”裴斯年嫌按摩棒震动频率太低。 “嗯……不给……”君砚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勾引裴斯年,她缩着小身子想后退,平时裴斯年一根棒子她都吃不消,要是再加上按摩棒,她肯定会被玩坏的。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裴斯年怎么可能会让君砚跑掉,他把女孩怼在床头,抓住按摩棒的前端,开始快速在穴内抽插,粗硬的按摩棒在甬道内来回摩擦,搅得骚汁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啊啊……不要……太快了……不要那样插……啊好舒服……”君砚被按摩棒肏得两眼翻白,敏感的水逼不住发浪,震动的按摩棒刺激着肉穴里的敏感点,按摩棒抽插带出汁水喷溅,快感越来越强烈,刚刚高潮过的骚逼再次喷水高潮,“呜呜啊哈……要泄了……啊老公……” “遥控器在哪,宝贝?”裴斯年摁住君砚想要合拢的双腿,将按摩棒抵在肉逼深处不断震动,让君砚尚在高潮中的逼口又吐出一口淫汁。 君砚被奸得连续高潮了两次,娇躯微微发烫,泛着诱人的粉色,浑身不住发烫抽搐,整个人瘫在床上爽得提不起半点力气。 但她知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裴斯年甚至都没有插进来,偏偏她还爽得无法拒绝,每次都是被裴斯年奸得失去理智地发浪。她有些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玩这么骚的了。 “遥控器在哪,宝宝还不说吗?”裴斯年见君砚死咬着不说,又继续温柔追问,开始动手解自己的皮带。 裴斯年粗长充血的巨物弹了出来,龟头在君砚泥泞软烂的穴口轻轻摩擦,挺立的花蒂被龟头又磨又碾,电流般的快感瞬间袭遍全身。 “啊……”君砚忍不住张开大腿,抬起娇臀迎合着肉棒的摩擦,模样又骚又浪。 “宝宝不说的话,那我就进来了哦。”裴斯年说着便要从逼口的缝隙插进。 君砚本以为裴斯年是要取出按摩棒再进来,谁知道他竟然准备直接进来,光是一个按摩棒君砚就已经有些吃力,裴斯年的肉棒甚至比按摩棒还要粗一倍,两个一起进来小逼一定会被插裂的! 本来还在扭腰摆臀发骚的君砚,被撕裂的恐惧刺激得瞬间清醒,缩着小屁股不让裴斯年进来,惊恐道:“不可以!会裂开的,会死的,呜呜……不可以……” “没关系的,宝贝的骚逼之前那么紧,不也还是被老公肏开了,老公帮你松松逼。”裴斯年说着,扶着巨大的龟头插在逼口,借着淫水的润滑,往逼里用力一怼,竟然真的进去了一部分。 君砚下身撕裂般的疼,顿时吓得当场大哭,感觉小逼真的要被男人肏裂开了。 “宝贝不哭,乖,告诉老公遥控器在哪,老公就不肏进来了。”裴斯年见君砚被吓到,顿时心疼了,连忙抽出来。 虽然他的确想就着按摩棒一起肏她,把她的骚逼肏松肏烂肏流血最好,但看君砚哭得这么伤心,还是忍住了心里变态的欲望。 “在……在后面……”君砚抽噎着说,也不敢耍小心思,她把遥控器放后面就是骚得想勾引裴斯年,玩点小情趣,谁知道刚才裴斯年一进门就把她肏喷了,君砚有点害怕一直不肯说。 现在她生怕裴斯年真的捅进来,比起被两根阳具一起肏,她还是宁愿裴斯年继续用按摩棒把她肏喷。 裴斯年听到君砚的话,低咒一声,一把扯出插在穴口的按摩棒,按摩棒上还带着骚水,溅在床单上。柔软湿滑的逼口突然没了东西堵住,刚才高潮的淫水终于一股股流了出来,滚烫的肉棒瞬间就插了进来,直捣黄龙。 “嗯——好大好烫……”男人的肉棒不是按摩棒能比的,骚逼被粗硬的巨大填满,烫得君砚难以自持地发出娇吟,肉逼贪婪地吞吃着肉棒。 “好几天不肏,都骚得没边儿了是不是!”裴斯年每次顶弄都插到最深处去,随着男人男人的抽插,骚汁被带出来又堵回去。 “啊啊啊……顶到了……好深……老公顶得太深了……”君砚双腿搭在裴斯年的肩膀上,整个人几乎被裴斯年对折一半,裴斯年疯狂顶撞着湿滑软烂的肥逼,君砚恍惚间觉得自己的逼仿佛要被肏化了一般。 高潮一波一波袭上,蜜汁成股流下,顺着臀缝打湿了后面正在翕动的肉穴,屁股早就被喷溅出的骚汁打湿,两只卵蛋拍打在臀肉上将肥嫩白皙的软肉打得通红。 裴斯年跟打桩机一样就着男上女下的姿势插了上百下,龟头往骚心狠狠一顶,捅进了宫口。 “啊——插……进来了……又插进来了……”甬道深处被男人滚烫的肉棒填满的快感侵袭着君砚,让她不自觉抬起屁股,想要吞吃得更深。 君砚被肏得双眼迷离,香汗浸湿了她乌黑的发丝,脸蛋微微泛着红晕,粉嫩的舌头吐出一截,被性欲淹没的表情色情又性感,看得裴斯年心头发烫,恨不得将整根鸡巴都捅进她的子宫。 裴斯年压着君砚的腿狠狠肏了几下,抵住子宫爆浆激射,君砚被烫得又喷出一股透明的汁液,身体兴奋得小腿肚都在打颤,子宫里暖洋洋的,被男人射满了精液。君砚爽得连口水都不会咽了,反光的津液从嘴角溢出,画面十分淫靡。 “嗯嗯——老公射得好多……好满……” “放心,今晚老公肯定把你射得满满的。”裴斯年半跪在君砚腿间,一手伸到后穴,后面的洞口早就被女人腥甜的骚汁浸泡得柔软湿滑,一根手指轻而易举便插进了骚尻,紧致湿滑的肠道咬着裴斯年的手指不放。 手指在后穴四处抠挖,等手指整根没入够,裴斯年才终于在肠道内够到了按摩棒的遥控器。 第三十章青梅竹马30H “骚货,把遥控器放这么深,也不怕拿不出来?”裴斯年说着恶狠狠在穴内抠了两下,正好顶到君砚的敏感点,女孩激动地颤了两下身子,肠道内竟然分泌出肠液来。 “操,后面也会流水,不知道高潮会不会喷?”男人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夹住遥控器,遥控器被骚水泡得又湿又滑,裴斯年抠了好一会儿才取了出来。 君砚肉穴被男人又挖又抠,爽得她不由自主抬起娇臀想要更多,两根手指已经满足不了她,淫水浸润得湿软的骚尻饥渴地翕动着。 “嗯……斯年……老公,好痒……”君砚又淫又媚地喘息,主动朝男人掰开自己的腿,露出腿间不断流水的骚肉,前面深红的蚌肉微微张开蠕动着,似在渴望什么东西能将它填满,刚才灌进骚逼的白浊自肉缝一直流到股间,被后穴吸嘬着吞进些许。 裴斯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淫靡的画面,喉结上下滚动,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上前面的娇花,哑声低喃道:“老公刚刚射进去的,宝贝没夹住啊,老公帮你拿东西堵住。” 说完,不等君砚反应过来,裴斯年便拿起旁边的按摩棒,肏了进去,原本正汨汨淌出的精液也被塞了回去,肉逼被堵得密不透风。 空虚发痒的骚逼再次被塞满,君砚发出满足愉悦的娇吟,微微震动的按摩棒加上裴斯年缓慢的抽插,让君砚爽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只是抱着裴斯年骚叫,“啊哈……老公插进来了——哈……老公插得好深嗯嗯……好舒服老公……” “这么有感觉?”男人浓眉微挑,见小骚货被一根冷冰冰的按摩棒肏得这么爽,心里竟然有些吃醋,他手里拿着遥控器,按下更高的档位,由慢到快,一直到最高的档位,甚至可以听到按摩棒在骚逼里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响。 肉壁本就敏感,疯狂震动的按摩棒不断刺激着甬道壁,猝不及防的加速让君砚清楚地感觉到,逼里每一处都被顶到,骚心被按摩棒以极快的速度冲刺,剧烈的快感让君砚浑身都发麻颤抖起来,君砚两眼翻白,粉嫩的舌头不自觉吐出一截,酥麻感瞬间袭遍全身,“啊啊啊——太快……啊啊——要到了嗯……不行了!好快啊啊要被操死了……” 超高频率的按摩棒几乎是瞬间就让君砚泄了出来,淫水喷溅而出,打湿了露在外面的柱身,还在不停跳动的按摩棒刺激着高潮中抽搐不断地穴肉,肉壁越咬越紧,尿意上涌,君砚娇啼一声,一股淡黄色的尿液喷射而出,她被肏尿了。 持续不断的高潮使得尿道口失禁,尿液又急又凶地涌出,让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君砚呆愣了一秒,眼眶里迅速蓄满泪水,羞耻得当场捂着脸哭出声。 “宝贝别哭啊,哭得我心疼。”裴斯年嘴上温柔地哄着,手里却将按摩棒推得更深,在肉逼里四处戳动。 刚刚才骚得喷尿的肉逼正不住收缩蠕动着,含着湿透的按摩棒,不时应激地涌出一股股骚汁,仿佛变成个只会喷水的洒水壶,爽得她很快就忘记了刚才失禁的羞耻。 高潮后的君砚两颊绯红,浑身泛着微红,她努力平复了一下,低喘微微地想拿出不断刺激骚心的按摩棒,只是没等她碰到插在逼里的按摩棒,手便被裴斯年抓住。 裴斯年抱着君砚还在痉挛中的娇躯,将她翻了个身,背对他跪趴在床上,还在剧烈震动的按摩棒因为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在骚逼里疯狂跳动刺激着君砚的敏感点。 君砚跪在床上,两腿被裴斯年强势地分开,根本合不拢,只能被动地承受,前面被按摩棒肏得骚水一股一股地喷,床单都湿透了。 “老公……老公取出来……不行了……”君砚觉得再被这么肏下去她会死的,哭求着裴斯年放过她。 裴斯年却充耳不闻,专心地探索着后面尚未开苞的骚尻,君砚不听话地扭动细腰,被裴斯年一巴掌打在肥嫩饱满的臀肉上,“动什么动!让老公好好看你后面的逼!” “呜呜呜……”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明明应该痛的,君砚竟然觉得有点爽,她趴在床上嘤嘤地小声哭,骚逼却还在淫贱地夹咬着按摩棒,骚汁顺着按摩棒滴落在床上。 裴斯年揉捏着柔软白皙的肥臀,掰开臀肉,伸进两根手指进去抽插,有淫液的润滑,两根手指很顺利就探了进去,很快他又伸了一根手指,三指在肉穴内四处抠挖。 突然手指碰到了一处柔软的肉壁,君砚的身子敏感地震了一下,裴斯年自然没有错过女孩可爱的反应,他低沉一笑,“找到了。” 说罢手指直戳那处软肉,果然君砚十分敏感地想要躲开,只是骚尻内还含着男人的手指,他只轻轻一抠,君砚便软了身子,细腰塌下完全使不上力气,前后的肉穴都被男人侵占,她却只能徒劳无功地央求,“斯年……不要碰那里……啊啊……不要……” 君砚抖着娇臀,仰起头露出性感的脖颈,灯光打在她汗津津的肌肤上,反射出淫靡的光芒,裴斯年顶着那处软肉用力抠挖,快感一波一波席卷了全身,她尖叫一声,骚汁大量涌出,流着泪被男人指奸后穴高潮了。 骚尻终于被男人玩得软烂湿滑,裴斯年掏出早已硬挺肿胀的巨大,抵在穴口轻磨,被淫水打湿了龟头,后面的小嘴像是有意识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巨大吞入,翕动穴口嘬着敏感的龟头。裴斯年下身一紧,挺腰便捅入了骚尻,有淫水润滑,裴斯年进得十分顺利,只是肉穴第一次被巨大的肉棒侵入,肉壁上的褶皱被肉棒一一撑平,穴口崩得微微泛白,勉强吃下男人的粗硬。 “啊……哈……老公太大了……好疼……”君砚娇臀被迫紧贴着男人的胯部,初次开苞的肉穴虽然没流血,但却有些撕裂的疼。 “乖,放松,老婆流了这么多水,不会受伤的。” 裴斯年俯下身,贴上君砚纤薄的背,着迷地闻着女人发情时的骚味,两只大手拢住前面被冷落的两只乳球,在手里又捏又揉,将奶头玩得又挺又硬。 电流般酥麻的快感窜过身体,君砚不受控制地低吟一声,抬起肉臀和裴斯年更加紧贴,肉棒顶得更深,和骚逼里震动的按摩棒碰上,微弱的震感隔着一层肉膜传来。 前后同时被填得满满的,骚逼里的棒子甚至还刺激着后穴,骚尻开始轻轻蠕动流水,撕裂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想被男人狠狠鞭挞的空虚瘙痒。君砚轻轻扭了扭臀,想要骚尻内的肉棒动一动,“老公……嗯……” “怎么了?小骚逼又痒了?你说你贱不贱,两个逼都被男人肏喷了,还这么浪?你这么饥渴,除了我谁还能满足你的骚逼,贱货!这么想要男人鸡巴,老子今天干烂你的逼!”裴斯年一到床上就原形毕露,越用低俗的语言侮辱君砚,裴斯年就越兴奋。 大手在君砚屁股上狠狠抽打了几下,白皙肥嫩的屁股上飞快浮现出几个红印子,更加助长了裴斯年的性欲。他抽出肉棒,又狠狠地尽根没入,贯穿她的骚尻,每一下都肏到最深,和前面的按摩棒一起疯狂顶弄些她的两个屄眼。 “啊啊啊……好快……老公肏得好快好舒服……”君砚前后都被玩弄得骚汁喷溅,数不清的高潮让她彻底沉沦进欲海,被裴斯年按在身下中出,前后都灌满了精液。 裴斯年还不知足,在君砚身上也都射满白浊腥臊的精液,君砚浑身都沾满了男人精液的味道,一对肥嫩的奶子上布满了男人揉捏的淤痕,精液射在奶头上,像是饱满的奶球泌出丰沛的乳汁。 裴斯年掬起君砚胸前的白浊,送进她嘴里搅动,哑声诱惑道:“宝贝,老公的精液好不好吃?” 君砚被男人肏服了,小舌头乖顺地缠着裴斯年的手指,舔吃嘴里的精液,模样又骚又媚,“唔……老公的精液好好吃……好好吃……” “老公多给你吃点好不好?老公的精液都只给宝贝吃。”裴斯年诱哄着早已被欲望支配的女孩,他让君砚跪趴在自己胯间,“宝贝,老公把精液都射你嘴里,让宝贝吃个饱好不好?” 君砚雾眼迷蒙地望着裴斯年,小嘴微张,刚才尚未吞咽的津液自嘴角滑下,俨然一副被男人肏坏了,无法思考的模样。 男人也不等君砚反应过来,强硬地将自己的肉棒捅进她微张的小嘴里,被温热湿软的口腔包裹,男人难以自持得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宝贝的小嘴好软好舒服,早就想让宝贝舔鸡巴,然后精液射满宝贝的小嘴儿,让宝贝吃老公的精液,肏烂宝贝的嘴巴。” 裴斯年边说一边套弄着君砚的头,肉棒在女孩嘴里毫不留情得进出,捅得君砚有些想干呕,但看到裴斯年动情时性感的表情,君砚却流出更多的水,她不自觉嘬吸着男人的肉棒,小嘴贪婪得将肉棒吃进去,小脸被塞得鼓鼓的。 裴斯年隐忍地低喘着,汗水自脖颈滑落到锁骨,女孩的牙齿不经意碰到了敏感的龟头,男人急促地喘了一声,随后抓住君砚的头发,鸡巴在女孩嘴里疯狂顶弄贯穿,最后鸡巴抖了抖,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喷射在君砚嘴里。 君砚差点被又浓又多的精液呛到,她张嘴想吐出腥臊的精液,却被裴斯年扣住下巴,命令道:“吞下去。” 君砚乖巧地吞了下去,嘴角溢出一丝白浊,君砚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舐干净,柔顺又淫荡的模样让裴斯年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再次苏醒。 两人在房间疯狂地交媾,从白天干到黑夜,又从黑夜干到白天,裴斯年不知疲倦像只上了发条的公狗,像是要把前几天没肏到的都补回来。 家里每个地方都布满了君砚高潮时喷出的骚汁,空气中弥漫着女人发骚的腥甜味,君砚被肏得仿佛彻底沦为裴斯年的肉便器,只知道掰开腿被男人射精。就连吃饭,君砚下面也吃着男人的鸡巴,吃饭吃到一半便被男人压在饭桌上开始灌精。 肚子里的饱胀感甚至让君砚分不清是吃饱了,还是被精液灌饱了,小肚子被精液灌得微微鼓起,裴斯年也不准她抠出来,若是流出来还要被射入更多。 第三十一章青梅竹马31(完) 两人就这样度过了淫乱的两天,而在君砚和裴斯年腻歪黏糊的时候,季宸的计划也在稳步推进。 君家别墅,陶晶晶的房间里。 kingsize大床上躺着浑身赤裸的人,陶晶晶依偎在季宸怀里,脸上带着欲望被满足后的妩媚。 季宸不仅不嫌弃她被别的男人糟蹋过,甚至还反过来给了她无限的安慰,在季宸的花言巧语之下,陶晶晶很快就陷进去了。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意,陶晶晶没几天便主动献身给季宸。 季宸虽然看不上陶晶晶是个被人睡过的破鞋,但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欣然和陶晶晶滚到床上去了。 “宝贝,你和你爸妈说过了吗?他们同意我们订婚了?”季宸和陶晶晶肉贴肉躺着,手还不老实地在陶晶晶私处抚摸。 季宸不问还好,一问这个陶晶晶就来气。她脸色有些难看,抱着季宸艰难开口道:“同意是同意了。” 陶晶晶之前向父母表明了想和季宸结婚的心,然而父母虽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但却做了个让陶晶晶无法接受的决定。 “我爸妈说只给我名下留几套房子当嫁妆,君氏的股份居然一点也不给我!”陶晶晶咬着牙恶狠狠道,她怎么也没想到,对自己向来宽容的父母,在这种事上,竟然会如此不近人情! “什么?!”季宸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噩耗,当场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蓄意勾引陶晶晶不就是为了君家那点财产?! 结果现在可好,什么都没捞着! “你爸妈是认真的吗?这怎么可能!你好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给你?要不你再去跟你爸妈说说?”季宸不死心地追问,怎么也不相信,同样是女儿,这做父母的心真就偏得没边儿了? 陶晶晶只当季宸是替自己抱不平,并没有注意到季宸的反常,听到季宸的话,她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君父君母会做这种事,当然不是因为父母偏心,而是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被父母知道了。 得知真相的父母还没把陶晶晶赶出家门,已是仁至义尽,自知理亏的陶晶晶也不敢闹,但心里还是憋着一股劲儿。 “好歹我爸妈还给我留了几套房子……阿宸,就算我没继承财产也没什么关系啊,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说会养我的嘛,季家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点啊。”陶晶晶说着又姿势妖娆地贴了过去,就算君家不给她留财产又怎么样,好在她还有季宸! 陶晶晶对金融方面的领悟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季家已经是个空架子,还以为能嫁进季家美滋滋地做季太太。是以即便没能继承家产,她也不慌,甚至十分高傲地想着,大不了以后让季宸把君氏收购了,看君砚还怎么嚣张! 然而季宸的表现却跌破她的眼镜,得知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白忙活,季宸瞬间原形毕露,撕下温柔小意的假面。他十分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贴上来的陶晶晶,还嫌弃地拍了拍被她碰到的地方,不留情面道:“你开什么玩笑!既然你不能继承君氏的股份,我还娶你干什么!” 此言一出,陶晶晶当即脸色煞白,她仿佛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季宸,“季宸……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要我说第二遍?!这不明摆着吗?你以为我凭什么跟在你屁股后头,伏低做小?就凭你早就被男人操烂的逼吗!要不是为了君家的股份,你以为我会娶一个被人用过的破鞋?” 既然陶晶晶已经被君家放弃,他也懒得跟她维持表面功夫,季宸眼里赤裸裸的鄙夷瞬间就刺痛到了陶晶晶。 “告诉你吧,你那天本来可以不被人强奸的,我故意在门口多等了一会儿,等你被人干烂了才进来的。要是不这样做,只怕你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送上门给我操吧。”季宸用最得意的语气,说出世上最恶毒的话,英俊的脸庞此时变得无比扭曲。 “谁知道你这么没用,真是晦气!浪费时间!”他骂骂咧咧地起床,开始穿衣服,说变脸就变脸,丝毫没把陶晶晶放在眼里。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骗我,你骗了我!季宸你这个人渣!”陶晶晶大受刺激,爬下床想打季宸,但季宸人高马大的,一只手就把她摔到床角,额头磕了个大包。 “你骗我,你骗我!季宸你这个魔鬼,人渣!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陶晶晶歇斯底里的嘶吼,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目光四处搜寻,终于找到茶几上用来削水果的刀,她抄起水果刀疯狂地朝季宸刺去。 季宸没有防备,“噗嗤”一声,水果刀刺入了他的心脏,陶晶晶恶狠狠地瞪着他,猩红的眼睛仿佛能沁出血来。 “你……你这个……疯女人……”季宸被正刺中心脏,血柱冲天而起,溅了陶晶晶一脸,大量失血让季宸甚至都没能挣扎几下,便咽气了。 脸上温热粘稠的液体流下,等季宸没了呼吸,陶晶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啊!” 陶晶晶见鬼一般松开水果刀,连滚带爬地缩到一边,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把季宸杀了,“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她抱着自己的身体,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抽搐,可是季宸本就该死,他欺骗了她,他该死! 对……他该死……他该死! “对……他该死……他该死……”陶晶晶催眠着自己,她的心理自愈能力一向很强大,没过一会儿就冷静下来。 她有条不紊地处理好身上的血迹,拔出季宸身上的刀子,洗干净后把刀子放在包里,离开了君家,来到裴斯年的公寓。 用她那张小家碧玉,人畜无害的脸,顺利骗过了保安,来到裴斯年家门口,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裴斯年,见来人是陶晶晶,裴斯年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道:“你有事吗?” 陶晶晶抬眼看着面前俊美不凡的男人,他上身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露出结实宽厚的肌肉,露出来的肌肤还有女人的抓痕和咬痕,可以想象男人刚才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性爱。 看来在她痛苦的时候,这两个人过得很开心嘛。 若不是君砚,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她的! 陶晶晶低下头,眼底闪过杀意,“君砚在吗?我找她有点事。” 裴斯年叫来君砚,动作十分自然地把她搂在怀里。 “你找我有事?”君砚懒洋洋地看着陶晶晶,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君砚。”陶晶晶手放在包里,突然掏出一把刀,她尖声喊着,“你给我去死!” 说完水果刀应声而出,直直就要刺向君砚—— 裴斯年眼疾手快,连忙挡住了水果刀,只是他自己却被划伤,陶晶晶已经彻底疯了,握着水果刀朝君砚挥舞。 裴斯年把君砚护在身后,一把抓住陶晶晶的手臂,“咔嚓”一声卸掉她的双臂,“啊——” 强烈的痛感让陶晶晶尖叫一声,双臂脱臼使得她无法握住水果刀,沾满血的刀子掉落在地上,陶晶晶也因为剧痛瘫软在地。 “斯年!”君砚被裴斯年身上的伤口吓得花容失色,她连忙拨通120,又报了警。 “我没事,只是划了几刀,真的没事。”裴斯年捂着手臂正汨汨流血的伤口,安抚道。 君砚尝试给裴斯年包扎,却发现流血太多,根本止不住。 “君砚……君砚……我要杀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拥有的都是我的!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陶晶晶头发散乱,脸上沾满血迹,眼球爬满了血丝,还在面目狰狞地仇视着君砚。 仿佛只有仇恨君砚,才能让她活下去。 君砚心中火起,冲过去狠扇了陶晶晶几巴掌,把陶晶晶的脸打得肿成个猪头这才停手。 她冷冷看着陶晶晶,寒声道:“我从来不欠你什么!是你自己从来没有珍惜过自己拥有的,只知道觊觎别人的东西!你贪婪成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说别人看不起你,事实上高傲的应该是你自己才对!” 君砚说的都是实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女主会崩坏到这种地步,但原剧情中女主一直都很排斥有钱人,简单说就是仇富。 得不到就仇恨,到了她自己认祖归宗的时候,她又不满规矩教条限制她太多,不能让她如意。 事实上,从头到尾她才是那个虚伪自傲的人。 小说结局,陶晶晶和裴斯年结婚嫁入豪门,她也是闹得裴家鸡飞狗跳。两人的观念完全不合,否则也不会写了几百万字的分分合合,结局只是停留在了最幸福美满的时候。 事实上,却是个可预见的悲剧,就是不知道裴斯年对她的爱能消磨多久。 现在也是,陶晶晶固执地觉得是君砚抢走了她的一切,还丝毫没有悔改。救护车和警车飞快赶到,陶晶晶被警察带走时,还在大吼大叫地叫嚣着。 裴斯年身上被陶晶晶划了几刀,送到医院缝了十几针,所幸伤得并不重。而倒在陶晶晶房间的季宸,也被打扫卫生的佣人发现,随后报了警。 君父君母对这个女儿早就彻底失望,先前还打算只给她几套房子,谁知如今陶晶晶杀了人。夫妻二人没有想要包庇陶晶晶的打算,就是因为他们太过放纵陶晶晶,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 最后,陶晶晶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精神崩溃的陶晶晶也将在牢狱之中度过她的人生,继续做着她荒唐的美梦。 —————————— 就先这样子叭(? ? ? 今天太晚了 等明天我有空再把剩下的两个世界搬上来,章节太多了。。。啵啵(?′ 3`)? 第三十二章皇妹1 大楚朝,承昭历二十八年。 燕京城外,一路人马正浩浩荡荡顺着蜿蜒的郊路,往京城而来。 霍峥一身几天没洗的破烂衣服,黑发结成一块一块挂在头上,甚至还沾了脏污的黑泥,他就凭借这么一身狼狈的装扮,成功混进了城郊的乞丐群里。 近来城郊流寇肆虐,甚至危及到了城内百姓的生命,偏生这些流寇还十分狡诈,朝廷命人围剿了几次却都以失败告终,最后霍峥主动请命,接下这难啃的差事。 他并未与这些亡命之徒硬碰硬,手下的人调查到几日前,流寇与城郊的乞丐有过密接触,霍峥当即便决定混入乞丐群中查探。 此时,只见一辆气派的马车往城门驶来。那马车装饰得极为华美,车身上用金粉纹刻着精致繁琐的图腾,车顶则是奢华的琉璃瓦,四个檐角都缀着拳头大的夜明珠,行进颠簸间,坠在琉璃瓦下的翡翠流苏相撞,还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拉车的马匹也被精心装扮,夸张到连马蹄上都镶着珍贵的玉石,马车前前后后更是跟着数不尽的侍从,众人浩浩汤汤地簇拥着那华贵美丽的马车。 如此奢侈惹眼的一行队列,却能在流寇肆虐的郊外,一路安然行进至此,可见这马车的主人,身份绝非一般。 霍峥望着那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泽的琉璃马车,剑眉微微皱起。他出身名门,家世不凡,却厉行节俭,极为不齿燕京贵族们奢靡成性的作风。 旁边的乞丐们看着那穷奢极欲的华贵马车,都露出渴望又敬畏的目光,但知道里面坐着贵人,他们开罪不起,俱是战战兢兢地缩在路边,只等马车驶过。 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小乞丐,莽莽撞撞地摔倒在地上,眼看就要撞上正在行进中的马车。霍峥连忙疾步跑过去,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身怀武艺,他抱起孩子故作笨拙地在地上滚了两圈。 “吁——”若非那车夫及时勒住缰绳,马儿的前蹄早就踏碎两人的背脊。马儿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扬声长鸣,马匹突然停下,使得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大胆刁民!竟敢冲撞我家主人的马车!若是出了何事,你有几个脑袋够赔!”马车旁,一位身穿黄色襦裙,梳着丫鬟髻的女子横眉竖目瞪着二人,态度盛气凌人。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孩……孩子不懂事……”霍峥唯唯诺诺地称是,心中对这马车主人的做派更为不满,连个丫鬟说话都如此颐指气使,主人岂非更加嚣张跋扈。 不知是哪家贵族,若是让他知晓,定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给我打!”那丫鬟不由分说,一抬手便唤来几名人高马大的侍卫,竟是对街边的乞儿也毫不留情。 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 霍峥护住怀里的乞儿,他尚在执行任务,不能暴露身份,只是避开要害处,任由侍卫们拳打脚踢。 霍峥咬牙忍着,这点子痛还算不得什么,他刚刚挨了几拳,却突然闻见马车内传来一道女声,清越如泠泠山泉般沁人心脾。 “何事喧哗?” 霍峥耳尖微微一颤,没想到竟是个女子,声音还如此悦耳。 侍卫们停手,马车旁的丫鬟掀开车窗一角,对马车内的人私语几句。 马车内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听不真切,随后华丽的紫檀木车门被丫鬟打开,立时有下人知机上前佝偻下腰,让背平整如地面,在门口静待。 不多时,一只缀着东珠的绣鞋踏在了那人背上,女子一身绯色烟纱罗裙,乌发挽成凌云髻,两支金步摇斜插入鬓,额间垂下一缕流苏。她脸上戴着白色面纱,隐隐绰绰令人看不清真容,只露出一双翦水秋瞳。 霍峥看着被丫鬟扶下马车的女子,有些微微发愣,即便望不见她的真容,也能从她柔婉的气质,和那双含情水眸中窥见她的美丽。 霍峥长这么大,京中的淑女闺秀他也多有见识,却从未见过比眼前人更美的女子,为人刚正的霍小将军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看呆的不止霍峥,一众乞丐们都呆望着这似乎刚下凡的神女。一旁的丫鬟眉头一皱,厉声娇斥,“看什么看!我家主子的尊容也是你们能见得的?!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丫鬟的呵斥吓得乞丐们瞬间清醒,瑟缩着低下头不敢再瞧一眼。 “飞白,住口。”女子清凌凌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带着抚平人心的魔力。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丫鬟,此时却乖顺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女子走到霍峥跟前,霍峥忙垂下头,只见得她两只被罗裙遮挡住一半的绣鞋,绣鞋上尽是用金丝银线勾勒出的花纹,鞋头还镶着一颗硕大的东珠,十分华丽。 方才还在暗忖要参对方一本的霍小将军,此时却觉得,那珍贵的东珠与眼前的人是如此相得益彰,她合该配世界上最珍稀最昂贵的物什。 “擦擦罢,下人不懂事,见谅。”女子不卑不亢道,递给霍峥一块洁白的帕子,就连帕子的纹路竟也交错夹杂着银线,拿着帕子的玉手涂满了鲜红的蔻丹,愈发衬得她指若葱根,莹白如玉。 霍峥还从未见过有哪个贵族,会代下人向一个卑贱的乞丐道歉的。小将军心中蓦然漾起一丝涟漪,面上却诚惶诚恐地接过手帕,将乞丐的懦弱胆怯演得惟妙惟肖,“谢……多谢贵人!” 只是他沾满污泥的手碰上洁白的绣帕,霎时便衬得他浑身脏污,霍峥竟罕见地有些自惭形秽,被灰尘遮盖的脸孔微微发烫。 “公……主子!那可是主子的私物,如何能给一个低贱的乞丐!不若拿奴婢的吧!”飞白见那贱民竟然收了主子的帕子,当即便急得跳脚。 “无妨,不过是身外之物,不足挂齿。扶我上马车,莫再逗留。”女子淡然一笑,转身上马车。 忽然一阵清风拂过,掀起了她的面纱—— 一直偷望着她的霍峥,终于得见对方的真容,女子生得粉面桃腮,靡颜腻理,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人。 惊鸿一睹,她美丽的容颜深深地刻入了霍峥的脑海,再也无法忘却。 霍峥痴望着远去的马车,方才看到马车时的排斥不屑,此时通通化为满心妄念。 刚直的小将军将绣帕凑近自己的鼻端,深深嗅闻着上面的香气,清甜中还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药香,惑人的幽香立时便勾去了男人的魂。 她,是哪家的姑娘? 第三十三章皇妹2 君砚坐在平稳前行的马车内,倚靠着柔软的锦缎方枕,双眸微阖,接收这个世界的剧情。这是个女主立志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于是女扮男装进入军营,与男主相识相知相爱的故事。 男主霍峥,表面是靖国公世子,实则是自幼被皇帝送养的皇子。骁勇善战,谋略过人,十四岁开始上战场,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被今上亲封为骠骑将军,简在帝心。 霍峥幼时染疾,险些丧命,彼时正在国寺修行的天元大师为霍峥算了一卦,劝谏皇帝,将霍峥养在外头,方能平安度过二十岁。于是皇帝便将儿子送到太后的母族,交由靖国公抚养。 从此五皇子君钰峥早夭而亡,靖国公府却多了一位公子,只待霍峥年满二十恢复身份。 知晓霍峥身世的只有皇帝和靖国公夫妻二人,连霍峥本人都不知情。如今霍峥已经年满十九,在国公府长大的他生得丰神俊朗,文韬武略,比之生在皇室的兄弟们也毫不逊色,深得陛下宠爱。 原剧情中,霍峥在夺嫡之争中获胜,荣登大宝,而陪同他一路艰难险阻的女主俞桃被封为皇后,两人历经劫难,终于修成正果。百姓们称颂俞桃为巾帼英雄,她女扮男装闯军营的故事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君砚在原书中是个配角都算不上的炮灰,承昭帝最宠爱的帝姬,受封秦国公主,排名第九,年十六。承昭二十八年帝崩,次年,秦国公主薨逝。 方才她与霍峥打了个照面,原书中也有这段剧情,只不过原主当时在马车内并未露面,霍峥身体健壮尚无大碍,只是那小乞儿却被侍卫打了个半死,若非霍峥及时送医,早就一命呜呼了。 是以,后来得知马车的主人是君砚后,霍峥对她颇有不喜,使得承昭帝驾崩后,原主在宫里的处境十分尴尬。 “殿下,神武门到了,陛下身边的方公公恭候多时了,说是陛下诏公主前去御书房一叙。”马车外传来飞白的声音。 君砚低应了一声,飞白打开马车门,一旁的小太监佝偻下腰,把背当做脚踏,谦卑地迎公主下车。 君砚踩着小太监的背,被飞白搀扶着下了马车,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领着仪驾恭候在一旁,见君砚下车,宫人们齐刷刷跪地,高呼千岁,“恭迎殿下回宫,殿下千岁千千岁。” “平身。”君砚扬声道,清泠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矜傲,生来便是受人跪拜的对象。 众人依言起身,总管太监方公公手执拂尘,上前福了一礼,对君砚毕恭毕敬道:“公主殿下,奴才已备好轿撵,还请殿下尊驾移步。” “有劳方公公。”君砚点点头,坐上十六人抬的轿撵,被人抬着往御书房去。 不多时便抵达了御书房,方公公进去通报了一声,随后领着君砚进入。 君砚进去后,便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砚儿来了,免礼,坐。”承昭帝正坐在案几后批阅奏章,素日里威严神武的帝王,在君砚面前却没有丝毫架子,君砚刚回宫便迫不及待诏她觐见,“我儿此行可还顺利?可见到了那传闻中的名医圣手?” 不知是不是帝王对她的恩泽太甚,让原主承受不起,遭了天罚,自打出生后,她便患有喘鸣之症,也就是哮喘。在医学科技发达的后世,哮喘这种病症都不一定能根治,更遑论是如此落后的封建王朝。 此番原主出宫,也是因为听闻有一位名医圣手,可治百病,只是行踪诡秘,飘忽不定,听闻对方在江南一带逗留,原主便前往求医。可惜的是,对方为她诊断一番,却也无能为力,君砚只得败兴而归。 君砚摇摇头,精致的柳眉微颦,小脸满是失落,叹息一声,泄气道:“儿臣的病,圣手也无能为力,这么些年问诊的大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都说治不了。让父皇白费心思,儿臣实在是惭愧。” 十几年来,皇帝广招天下名医,为秦国公主诊治,却都没能治好这喘鸣之症,令承昭帝操碎了心,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养着。 “砚儿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你是朕最珍贵的女儿,你的平安才是父皇最大的心愿,只要能有希望治好你的病,即便是再如何劳心劳力,父皇也一定会办到。”承昭帝睿智精明的眼底,此时满是心疼,他是真心疼爱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 承昭帝对君砚的宠爱,在整个大楚朝都是独一份儿。单说以最高册封等级,国名为封号册封她为秦国公主,在诸多皇子公主中已是前所未见。 而大楚朝的公主想要获封,无一不是在及笄以后,亦或是出嫁时加封,而承昭帝却在君砚尚未足月时,便册封了她,还赐她封地,享食邑万户。 如此殊荣,在整个大楚朝历代的公主中,都是闻所未闻的,但只有君砚知道,皇帝对原主如此偏爱的缘故,都是为了补偿她自幼便父母双亡。 是的,原主并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而是镇北侯的嫡女,十几年前镇北侯为皇帝挡箭,战死沙场,镇北侯夫人闻此噩耗,也殉情而亡,留下刚出生在边关的女儿。 皇帝为了报答镇北侯的救命之恩,赐镇北侯遗孤国姓,并取名君砚,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女儿,十几年来对她极尽宠爱,连皇帝自己的儿女都未曾如此上心。 “罢了罢了,便是治不好,父皇也能养着你,必会让我儿长命百岁。”承昭帝也知想要治好这顽疾,只怕是难上加难,心里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摆了摆手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原先他是为了报答镇北侯的恩情,但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也疼了这么多年,承昭帝已是把君砚当成自己的女儿对待。 只是如今他年事已高,即便贵为天子,寿命却依旧有限,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体弱多病的女儿。 “不日便是春蒐,朕会携文武百官前往围场打猎,你的几位皇兄也都会一同前去,砚儿也去看看郊外的景致可好?太医说你的病也不能总是在宫里闷着。” 看着出落得美丽大方,亭亭玉立的女儿,承昭帝心中十分欣慰。他一早便决定,将君砚指婚给最终继承皇位的儿子,让自己的儿子护她一世周全。 “儿臣遵旨,能一睹皇兄们的风采,砚儿求之不得。”君砚清浅一笑,乖巧地应下。 承昭帝趁此机会,试探性地提了一嘴,“不知砚儿在一众皇兄中,对哪位更为属意?” 君砚微微一愣,似是有些困惑,“父皇此话何意?砚儿的皇兄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砚儿怎敢妄议皇兄。” 承昭帝捻着胡须呵呵一笑,并未替君砚解答疑惑,只是没头没尾地又转移话题,“镇国公的世子霍峥文韬武略,又谋智过人,生得玉树临风,比之朕年轻时候也不差。听闻燕京城内的闺秀们,那就没有不心悦霍峥的。” 说这话时,不知是不是错觉,君砚竟从父皇的语气中听出几分自豪。 见女儿没反应,承昭帝不死心,又把霍峥夸了一顿,说着霍峥如何有才华,又是如何勇猛不凡,直将霍峥夸得天花乱坠。 但君砚压根儿就没见过父皇口中的霍小将军,只是眨了眨她那双明亮清澈的水眸,虽然不解为何父皇突然八卦起来,但还是规规矩矩答道:“儿臣久居深宫,未曾见得国公世子。” 承昭帝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君砚竟一点窍也不开,失望地摆摆手,“等过几日的春蒐,砚儿便能见着了。” 承昭帝这么多年观察来看,目前他最属意的儿子便是送养在外的霍峥,为人正直,又有勇有谋,砚儿交给他一定能放心。待他二十岁后回到皇室,自己再教养一番,便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而此时,承昭帝口中谋智过人,文武双全的霍峥,正拿着那块绣帕睹物思人,猜测着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霍峥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围剿了流寇,完成任务后,便迫不及待着人打听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一连几日,都没有调查出那辆琉璃马车的主人,是哪家千金。 霍峥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分明只有一面之缘,连名字都不知道,那人美丽的容颜却仿佛刻进了他的心里,令他昼思夜想,寤寐难安,只想要再见一见那人,再…… 他将戴着面纱的少女勾勒进画纸,将画裱起来挂在自己的房内,日日欣赏,更是随身携带那方残留着少女体香的绣帕。 霍峥寻遍了燕京城,甚至一反常态地去参加什么赏花宴,赏酒会,只为了能侥幸地再碰上那日的少女。 燕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始终未见那日的少女,就在霍峥开始以为她只是自己曾做的一场美梦,他却在春蒐时的皇家围场上,再次见到了她。 —————— 我看到宝贝们的留言啦!确实好像一天发几章会比一口气发叁十章有曝光率一些~所以我决定接下来一个月一天叁更,9:00.12:00.18:00分别发一章,追平我的更新后应该就是一天一更嘿嘿(ˊ?ˋ*)? 感谢宝贝们的建议还有珠珠,啵啵!(o?????? 3?????? o) 我看到大家都在要珠珠,那我也求个珠珠叭好不好(星星眼对手手黄豆) 第三十四章皇妹3 到了春蒐当日,君砚跟随承昭帝一同前往围猎场,承昭帝领先策马在前,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紧随其后。考虑到君砚身体娇弱,承昭帝特地吩咐人为君砚准备了马车。 此次春蒐,皇帝并未让后宫嫔妃伴驾,因此只有君砚的马车在队伍中间,其余人俱是骑马。 霍峥和父亲镇国公等武将跟随在皇帝的马后,镇国公和承昭帝在马背上谈笑风生,身后霍峥麾下的校尉俞杉正和同僚们窃窃私语,讨论着队伍后头马车里的人。 “此番陛下春蒐并未带后宫嫔妃伴驾,这秦国公主究竟有何魔力,能让陛下如此宠爱?”俞杉探究地往后张望。 “据说公主出生起便身体抱恙,兴许是对心疼公主受病痛折磨吧。” 俞杉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若是当真如此,能被陛下如珠如宝地宠爱这么多年,这公主也不枉此生了,也不知陛下舍不舍得把让公主下嫁。” 俞杉的话惹得对方一阵哄笑,调侃道:“怎么,你小子莫不是春心萌动了?早闻公主生得那叫一个仙姿玉貌,倾国倾城,比之燕京第一美人俞桃还要略胜叁分呢!咱们这些小喽啰,若是今日能得见公主真容,便是死也值了!” 听了这话,俞杉却并未表现出少年郎的羞涩,有些不以为意,什么样的人能比俞桃更美? 前面的霍峥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城外看到的少女,若非那方帕子还放在他胸前,他只怕当真会以为那人只是个梦。然而即便不是梦,也不能改变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霍峥摇摇头,摒除心中杂念,打马和俞杉等人并行,压低嗓音呵斥道:“你们真是好大胆子,竟敢妄议陛下和公主,不想要脑袋了?” 被顶头上司逮个正着,俞杉自知理亏,吐吐舌头,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抵达围场后,队伍驻扎下来,开始搭建帐篷,此次春蒐要持续十五日,接下来半个月他们都会在围猎中度过。 那辆华丽的马车停下,众人都有意无意地往马车上瞥,无他,盖因这位公主比其他皇室公主都更加神秘。大楚朝男女大防并不森严,也没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但即便如此,还是少有人见过秦国公主的真容。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她伸出手,搀扶着里面的人下马车。 在看到那个丫鬟的瞬间,霍峥便僵住了,这分明是上回那个跋扈的小丫鬟!他瞳孔微缩,心跳在骤停后又开始猛烈跳动。 霍峥紧紧盯着马车内,望眼欲穿地等待着里面的人,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没让他等多久,马车内伸出一只凝脂白玉般的手,皓腕上戴着一只翡翠绿镯,里面的人探出头来,满头精致的金钗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一身桃红色宫裙,脸上依然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令人难窥真容。只有霍峥知道,面纱下的容颜是如何动人心魄。 原来,她竟然是公主。 霍峥只觉得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朝心脏涌去,胸口剧烈地鼓动叫嚣着,原本已经要放弃的心,此时再次被激活,终于让他找到了! 一旁的俞杉见霍峥盯着那位公主眼睛都看直了,他皱了皱眉,拍了好友一下,语气酸溜溜道:“怎么?这就给你看呆了?” 这公主脸面都没露,面纱挡得严严实实的,这就能让这些男人跟丢了魂儿似的?真是没出息! 显然,俞杉并不懂什么叫欲遮还羞的风情。 “瞎说什么?”霍峥这才回过神,轻咳一声,耳根却微微泛红。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脸遮得这么严实,也不知道是不是丑得没脸见人,还和燕京第一美人比,我看这些人眼睛都瞎了!”俞杉嘟嘟囔囔着,故意在霍峥面前贬低那位公主。 霍峥另一个部下一把勾住俞杉的脖子,嘻嘻哈哈地调侃,“俞杉,我知道俞桃是你妹妹,你是护妹心切,但咱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就是被面纱挡着,也能看出来这公主是个美人儿吧!是个男人都心动,难不成你不是男人?” 说着那人还伸手去摸俞杉的裆部,似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男人。 俞杉当即大怒,和他打成一团,粗着嗓子道:“我看你才不是男人,哥哥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看看哥是不是男人!” 霍峥望着公主往陛下的大帐走去,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头,踢了两人一脚,“好了,陛下跟前你们也敢如此胡闹,看来是我太放纵你们,让你们越发没规矩了,等春蒐结束,给我去练兵场加练!” 正在打闹的二人当即停手,苦着脸哀嚎,但霍峥可不吃这一套。 接下来几日,围场内开始打猎的号角正式吹响,皇帝每日便带着人出去围猎,原本承昭帝是想让君砚的几个皇兄带着她的,但是君砚以不想拖累皇兄们为由,拒绝了父皇的好意,只是日日在营地待着。 “公主,您日日都窝在帐里,和在宫里有什么区别?好歹还是去外头走走看看嘛。”飞白见自家主子这架势,竟是打算春蒐的半个月,都在营地消磨时间了。 正翻着一本游记的君砚抬眼,见飞白一脸憋不住的模样,轻笑出声,“既如此,那便依你一回,否则若是日日在本宫耳边念叨,我可受不住。” 飞白在外头嚣张跋扈,但对君砚却是忠心耿耿,她比君砚大一岁,八岁起便在君砚身边伺候,两人的感情说一句亲如姐妹也不为过,时常这般相互调侃。 “公主!奴婢不也是为了您好!”飞白羞恼地跺跺脚,娇哼一声。 君砚掩唇一笑,和飞白一同走出大帐,预备在周边转转,看看青山绿水。 只是两人还未走出营地,便碰见了打马回营的霍峥。 霍峥见到君砚,连忙下马对君砚毕恭毕敬抱拳行礼,“卑职参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君砚望着眼前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的男子,目光困惑地看向飞白,飞白知机地对霍峥福了福身,“奴婢见过霍小将军。” 霍小将军,君砚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父皇之前对她提起的镇国公世子,霍峥。 “免礼,久闻霍将军大名,今日一见,霍将军果然是气度不凡。”君砚抬手虚扶一把,象征性地说了两句客套话。 但霍峥显然不那么认为,被心上人如此夸奖,他黝黑的面皮微微发烫,心脏如鼓擂般鸣动,但还是谦虚道:“殿下过誉了,峥受之有愧。殿下这是要出营地看看吗?” 他努力地想要制造话题,原本霍峥都随同大部队离开驻扎的营地了,但是他也知道此时还留在营地的就只有公主,若是此时回到营地,必定能与公主碰上。 因此等大家都四处散去围捕猎物时,霍峥没经受住诱惑,独自跑了回来,也如他所愿地见到了公主。他渴慕地看着公主,即便被面纱遮住了半张脸,他依旧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纱,看到面纱底下的娇美容颜。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霍峥几乎能闻见公主身上丝丝缕缕的清冷的幽香,和绣帕上一模一样的香气。霍峥克制地嗅闻着属于公主的香味,坚毅沉稳的脸庞满是正气凛然,内里却仿佛一座随时濒临喷发的火山。 君砚并不知对方心中如何涌动翻滚的情感,她轻轻点头,只是随口一提,“霍将军可要随本宫一同走走?” 她知道霍峥肯定是要跟着父皇打猎的,定然没有时间。 谁知霍峥却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峥求之不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对方一口应下,君砚也不好反悔,便让霍峥跟着自己。 霍峥始终和君砚落后半步的距离,尽管他已尽力克制,但目光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公主,他绞尽脑汁地想和公主聊些话题。刚想说两人曾在城外有过一面之缘,但回想起自己邋遢肮脏的形象,又连忙住口,庆幸公主并未认出自己来。 正当霍峥想得出神时,谁料四周竟忽然一阵风动,霍峥耳朵敏感地动了动,明显感觉到四处传来的杀气,他警觉地抬起头,将公主护在身后。 果不其然,下一瞬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便从四周的丛林飞身而出,手持利剑朝霍峥袭来。 谁都没料到,在戒备森严的皇家猎场,竟然会发生突袭这种事,突然出现的此刻让君砚吓得花容失色,被霍峥护在身后不断小声吸气。 “公主莫怕,卑职定护公主周全!” 霍峥语气坚定地说出这话后,便和冲上来的黑衣人们打斗到一起,这些人的武功并不弱,但却不敌霍峥武艺高强,几个回合下来便被打得节节败退。 只是他们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刺杀,眼看在霍峥手下接连损兵折将,几人转而将矛头对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君砚。 一人眼中凶光毕露,趁霍峥被几人围住时,他飞身朝君砚袭去,一脚将挡在前面的飞白踹翻,挟持住君砚便使轻功飞入树林。 飞白被当胸一脚踢得鲜血狂喷,见君砚被人掳走,当即大惊失色,“公主!” 霍峥怎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掳走公主,他眼中杀气四溢,拔出佩剑一剑一个,随后飞快追上挟持君砚的黑衣人。 第三十五章皇妹4 那黑衣人武功不及霍峥,又带着君砚这个累赘,眼见打不过,他一把将君砚丢开,趁霍峥飞身接住君砚时甩出几个淬毒的暗器,随后遁地而逃。 霍峥抱着君砚躲过,他正想追上去两人活捉回来审问,只是怀里的君砚状况却有着不对。 少女柔软的娇躯紧紧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她一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面纱早已不翼而飞。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呼吸气短使得她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哈……哈……呼……” “公主!公主!您怎么样!”霍峥没料到君砚会突然发病,见公主一脸痛苦的模样,他顿时面色大惊。 只是霍峥并没有照顾喘鸣病人的经验,面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的君砚,他却慌得手足无措,半点不敢动她。短促的呼吸使得她丧失了吞咽的能力,透明的口涎自嘴角汨汨流出,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霍峥抱着她,手忙脚乱地用手帮她擦嘴角的津液,只是却越擦越多。 “药……哈……呼……药……”君砚艰难地摸到自己的袖袋,力气耗尽,她倒在霍峥怀里努力呼气吸气。 哮喘发作得又急又猛,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生理性泪水为她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她什么都看不清,只是紧抓着霍峥,机械又脆弱地喘着粗气,君砚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发出微弱的哮鸣。 霍峥忙不迭摸索着君砚的袖袋,终于找到了她说的药,他拿出药瓶打开,君砚抓住他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小瓶子凑近鼻端猛吸一口,药瓶散发出浓烈的清香刺激着她的鼻腔,原本不断痉挛肺部逐渐平息,她急促的呼吸也平稳下来。 “公主,您怎么样了?还好吗?”见君砚症状渐渐平复,霍峥微松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 “本宫无事,只是没力气了,带我回去。”君砚说话有气无力,水眸微阖倒在霍峥怀里,说完这句话,便力竭晕过去。 “是。”霍峥将君砚打横抱起,纤细柔软的娇躯让他心中隐隐作痛,若是方才他有所防备,公主也不至于受到惊吓发病。 他的目光落在君砚娇美的容颜上,她嘴角还残留着发病时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液。不知怎的,原本还在自责的霍峥,看到这一幕,心中情不自禁升起一丝微妙的渴望。 方才公主发病时,他太过慌张,现在冷静下来,怀中少女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乖巧地依偎在自己胸前,双眸紧闭,一副任人可欺的模样,全然不知道自己依靠的人并不那么安全。 他被她的睡颜蛊惑,腾出一手去擦少女唇边的透明的液体,着魔一般送入自己嘴里舔舐吮吸,细细品尝着属于她的甜美。 仗着怀中的少女睡过去了,这登徒子舔吮干净手上的琼汁,竟还贪得无厌地衔含住少女的朱唇,亵渎了尊贵的金枝玉叶。 素来正直坦荡的霍小将军,此时趁着公主不省人事之时,在树林里将公主压在树干上,猴急地对着那柔软香甜的唇瓣又裹又吸,淫猥地让公主柔软的娇躯紧贴自己。他痴迷地嗅闻着属于公主的香气,此时四下无人,他终于能肆无忌惮地汲取着少女的幽香,下身男性的象征正悄然挺立。 霍峥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以下犯上,但他却不想停止,身体紧贴着温香软玉,他的心克制不住地疯狂跳动,血液都仿佛沸腾了一般,浑身发麻发烫,叫嚣着将她占有。 “公主……公主……”霍峥低哑着嗓子,一声又一声缠绵而低沉地叫着怀中的人,用挺立的下身一下一下顶弄着公主腿间的柔软,遗憾的是怀里的人儿陷入了沉睡,全然不知自己正在被猥亵。 高贵的公主怕是从来没想过,一个卑贱的臣子竟也敢冒渎自己。 霍峥并未送君砚回围场营地,而是将她带回了国公府。 下人们没料到,世子随陛下前去围猎,竟会带回个昏迷的姑娘回来。 霍峥回府后,便吩咐下人去请府医为公主诊断,自己则是抱着公主回到他的厢房,霍峥正准备把君砚放上自己的床,却当即皱起了眉头,扬声唤来下人,“这被褥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就让公主睡这种劣质的被衾?!” 伺候霍峥的小厮被他质问得一呆,摸不着头脑,“世、世子爷,这不就是您素日里惯常睡的棉被么……” “公主金尊玉贵,怎能用如此粗陋的被褥!”霍峥哪管他那么多,大手一挥下令道:“还不快重新换一床!” “是!”小厮不敢多言,下人们手脚麻利,领命后不过片刻便铺上了上好的蚕丝鸭绒被,外面套着一层锦缎被套。 时下的百姓们至多用个棉花填充被褥,像鸭绒蚕丝这些只有贵族才能享受得起,霍峥以往只会对沉迷享乐的贵族嗤之以鼻,是断不会用这种东西的。 但公主娇贵,不一样。 霍峥小心翼翼将君砚放到床上,国公府不是没有其他客房,只是他私心作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抱着君砚在自己床前了。 等府医为君砚诊断后,确定君砚已经没事,霍峥又请教了一些喘鸣之症发作时的救急措施,便打发了府医。 公主在围场遇刺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开,他必须要再返回围场向陛下禀明情况。 事实上,春蒐是有太医跟随御驾一同前往围场的,加之秦国公主的病情一直反复,尤其是春夏交接换季之时,素来是发病的高峰期,承昭帝担心君砚的病,还带上一位太医专程为秦国公主诊治,压根儿用不着霍峥带回府里诊治。 霍峥找了个理由,说什么当时情况危机,公主需要静养,围场过于喧哗吵闹,不宜公主养病,情急之下才将公主带回府中云云。 所幸承昭帝本就想撮合二人,趁此机会两人能处出感情来也好,因此并未追究,只命人彻查刺客。 霍峥从帝帐中出来时,发现俞杉一直等在外面。见霍峥出来,俞杉忙朝他挥了挥手。 “你怎么在这里?”霍峥走近。 “怎么,就准你来不准我来啊?”俞杉哼了一声,有些别扭道。 “当然不是,你想来就来。” 霍峥和俞杉在军营中结识。俞杉是吏部尚书的长子,一年前参军,他凭借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恒心让霍峥十分欣赏,于是将俞杉收入自己麾下。两人都是不拘小节的性子,很快便混熟了,一年来走得很近。 “你怎么把公主带回国公府了?就算公主发病,围场也有随行御医,用得着你舍近求远么?你这于理不合!”陛下不追究,俞杉这个不相干的人反倒斤斤计较,追问起来了。 “公主需要静养。”霍峥皱了皱眉,他不想与旁人谈论公主。在霍峥看来,旁人单只是提及公主,都是对她的不敬和冒犯。 霍峥的回答并不能让俞杉满意,他不服气地反驳,“你少糊弄我!公主需要静养的话,完全可以提前回宫,何必跑到你家去!我看你明明就是喜欢上公主了!” 俞杉一直对霍峥看公主看直了眼的事耿耿于怀,见霍峥矢口否认,当即生气地揭穿霍峥。 霍峥黑眸微眯,审视地打量着俞杉,看得俞杉浑身不舒服,仿佛要被霍峥看穿了一样,他被霍峥盯得有些慌乱,闪避着霍峥的目光。 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更是坐实了霍峥心中的猜测,霍峥沉声开口询问道:“俞杉,你老实回答我。” “什……什么?”霍峥突然严肃的语气让俞杉没来由地一慌,心提到嗓子眼—— “你……该不会是心悦公主吧?” “什——什么?”俞杉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霍峥,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我喜欢她?!” 俞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他凭什么喜欢君砚啊! 正当俞杉准备摇头否认时,他忽然眼珠子一转,马上点点头,脱口而出道:“对啊!我心悦公主!所以你可不准再喜欢公主了!” 原本只是霍峥的猜测,俞杉却爽快地承认了,霍峥面色未变,对俞杉的话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话回了一句,“那可就麻烦了。” 俞杉没懂什么意思,在心里反复猜测着霍峥话中含义,什么麻烦了?是他俞杉喜欢上君砚麻烦了,还是说他不准霍峥喜欢君砚麻烦了? 到底什么意思呢? 俞杉绞尽脑汁也理不出头绪。 霍峥自然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会让俞杉在心里拐十八道弯,翻来覆去想。 第三十六章皇妹5 霍峥惦记着还在府里的君砚,找了个借口道:“陛下命我查明袭击公主的刺客,我先走一步!” “诶霍峥!”俞杉想叫住他,霍峥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君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公主!您醒了。”一旁伺候的小丫鬟见公主睁开了眼睛,当即惊喜出声。 见君砚想起身,丫鬟连忙过去扶她坐起身。 “本宫这是在哪里?”君砚望了望四周完全陌生的陈设,这显然不是她的寝宫,也不是父皇的任何一处行宫。 “这里是镇国公府,公主在围场上遭遇刺客晕倒,所以世子便带公主回府了。奴婢是世子派来伺候公主的丫鬟,翠玉,公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便是。”翠玉对君砚福了福身,毕恭毕敬答道。 君砚了然地点点头,原来霍峥把她带回镇国公府了,“不知世子现在何处?” “世子在书房,皇上命世子调查刺客之事,奴婢这便去请世子爷。”翠玉说完福身退出厢房。 得知君砚苏醒,霍峥马上便跟着翠玉出现在君砚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职参见公主,让公主受惊是峥失职,还请公主责罚。” 此时的霍峥肃穆庄重,与先前在树林里对君砚上下其手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平身吧,当时情况突然,谁都无法预料,不怪你,本宫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君砚并未责怪霍峥,方才她喘疾发作,若非霍峥及时帮她找到药,后果不堪设想,严重点甚至会致命。 “这都是卑职该做的。”霍峥站起身,始终俯着腰,一副任凭君砚差遣的卑微模样,事实上他也根本不敢看床上的人一眼。 霍峥自己都没想到,方才在围场自己竟对公主作出那等淫邪冒渎之事,做了亏心事的霍小将军压根不敢抬头看君砚。 然而一想到公主只穿着里衣,躺在他的床上,此时他的床上肯定沾满了公主的味道,他就不可遏制地硬了。 霍峥心中羞愧,俯下的身子又往下压了压,所幸宽大的衣裳遮住了他高高隆起的部位,没让公主发现他龌龊的欲望。 “本宫既已无碍,便不在府上叨扰。”君砚让丫鬟扶自己起身,显然是准备回宫。 霍峥连忙劝阻道:“大夫说公主身体虚弱,不宜走动,陛下也让公主在寒舍多加休养,待公主贵体痊愈,便着人接公主回宫,还请公主安心住下。” 君砚一听父皇都让自己在国公府住下了,只好点点头应下,“那便搅扰几日了,多谢世子款待。” “若是下人们有何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公主尽管责罚。”霍峥见公主没有执意要走,下意识微松一口气。 君砚身份高贵,又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自然不比旁人,因此听闻公主醒转的消息,国公夫人便携府里一众老小前来觐见。 原本霍峥带着君砚回他自己的院子,国公夫人是觉得有些不妥的,但霍峥身份特殊,平日里他做事,他们夫妻二人都不怎么管,也不敢管因。想着左右两人是兄妹,应当无妨,这才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 霍峥不说,府里其他人也都不说,君砚便这么糊里糊涂在霍峥的院子里住下了。 一连住了几日,春蒐结束,君砚未等到父皇派人接自己回宫,却等来了个不速之客。 春蒐一结束,俞杉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国公府,因着俞杉和霍峥素来交好,时常出入国公府,因此门房并未阻拦俞杉。 俞杉一路通畅地走到霍峥的院子,却被门口的小厮拦下,“俞大人请留步,待小的前去禀告。” 俞杉眉头一皱,“我和霍峥素来不拘这些俗礼,你且让我进去。” “这……俞大人,这几日公主在府上休养,俞大人切不可擅闯公主居所。” “你说什么?!这分明是霍峥的住所!霍峥呢!”俞杉瞪大眼,二话不说便要往里闯。 “院外何人,不知道殿下需要静养吗,竟敢在此地喧哗,该当何罪!”飞白闻见说话声,走出院落,见二人争执,当即出声喝止。 飞白在床上躺了几日,伤势渐好,也不愿在床上躺着,今日便到君砚跟前伺候,不想便碰见俞杉要硬闯进来。 俞杉眼见惊扰到公主的丫鬟,知道公主不是自己能随意冒犯的,即便心中再如何不服气,也只得耐着性子压下脾气,“下官并非有意搅扰公主静养,只是此处世子居所,下官不知公主此地休养,请公主恕罪。” “飞白,让他进来。”君砚的声音在厢房内响起。 “是。”飞白应了一声,对俞杉淡然道:“大人里面请。” 俞杉进了厢房的正屋,见君砚正坐在窗边的榻上看书,霍峥也爱在窗边的榻上看书下棋,或者擦拭他的宝剑。 俞杉收回目光,走到君砚不远处跪下,对她行了个大礼,“卑职参见公主殿下,搅扰了殿下休息,还请殿下责罚。” 俞杉头垂得低低的,只能看见公主垂在榻下的衣裙,用上好的云缎制成,听闻一匹便要上千金,真是奢侈。 “抬起头来。”君砚合上手中的话本,对俞杉曼声道,声音清冷而威严。 俞杉依言抬起头,和君砚的目光对上,她今日并未戴面纱,一张绝美的容颜显露出来,俞杉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美人玉貌花容,肤若凝脂,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神圣的金光,越发衬得她仙姿卓然。 他本以为俞桃的京城第一美人无人可撼动其地位,今日才知,若是那些人见了公主的风姿,便知什么叫哗众取宠了。 俞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自惭形秽,他匆忙垂下眼皮,不敢再看她一眼。 在俞杉悄悄打量君砚的时候,君砚也在看着俞杉这位原着女主。 俞桃女扮男装得的确很成功,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几乎将她原本的五官都遮掩下去了,加上她刻意压低的声线,让人丝毫联想不到她是个女人。 第三十七章皇妹6 说起来,原主的死,多多少少和这位原女主也有点关系。剧情中,霍峥登基,俞桃封后,执掌凤印,摄六宫之事。新官上任叁把火,俞桃势必要让后宫看到她皇后的威仪。 念及已是皇帝的霍峥不喜铺张,俞桃便大力削减了各宫用度,君砚的栖月宫更是首当其冲。先帝在时栖月宫的开支比皇帝的都多,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到极致,连净手都要用牛乳。俞桃二话不说,便将栖月宫的月例砍了叁分之二,又吩咐内务府日后不必特殊对待栖月宫。 君砚的待遇瞬间大打折扣,先帝在时还从未有这种情况,飞白不服气跑去凤栖宫理论,俞桃却拿出一封书信,上面是君砚的生母写给皇帝的托孤信,证明了君砚并非皇室血脉。 俞桃将信件甩在飞白脸上,言辞犀利嘲讽飞白贪得无厌,道君砚并非皇家血脉,皇家却供养她多年,如今没将她赶出皇宫已是仁至义尽,竟然还得寸进尺地要求更多。 一席话让飞白灰头土脸地离开,君砚并非先帝血脉的事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开,君砚也知道了皇后所说的话。毕竟做了这么多年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身世明了,君砚骨子里依旧充满着公主的傲气,被俞桃如此嘲讽,她在后宫还有何立足之地。 地位一落千丈之下,加上心高气傲,原主情绪波动过大,病情逐渐严重。时值冬日,原本栖月宫惯用的银骨炭被换成了普通的木炭,烧的时间短不说,空气中还烟尘弥漫。君砚的喘疾反复发作,又吸入木炭燃烧时的烟灰,病情发作医治不及,先帝驾崩的第二年,便在栖月宫寒冷的冬夜香消玉殒。 事后霍峥虽追究起责任,然逝者已矣,霍峥只将原主厚葬在皇陵,原主荣华而短暂的一生就此结束。 “你是何人?”原主未曾见过俞杉,君砚自然要装作一无所知。 “卑职乃世子麾下校尉,俞杉。”俞桃低眉顺眼道。 “原来是霍世子的部下,只是此地乃本宫暂住之处,你若是找霍峥,到本宫这来喧闹意欲何为?”君砚声音轻淡,只是言语中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质问。 君砚这话让俞桃心中不忿,分明是鸠占鹊巢,反倒还质问起她来了,但她也不敢反驳,只是跪在地上俯首帖耳,公主没有叫她起身,她是断不敢起身的。 “回殿下的话,卑职与世子素日交好,颐澜院是世子惯常居处,今日不知殿下在颐澜院休养,这才搅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是吗?”君砚居高临下地看了俞桃半晌,这才轻慢地让她平身。 “既然是霍世子的部下,想必武艺了得,本宫在国公府小住这段时日,俞校尉便做本宫的贴身侍卫罢。”君砚没有征求俞桃的同意,只是以上位者的口吻下达一道命令。 俞桃闻言身形一僵,她对这公主没什么好感,不只是因为她觉得霍峥喜欢她,还因为心中不自觉的对比。先前她还可以把霍峥的惊艳归结于没见过她俞桃女装,甚至自得地觉得自己一定比她好看,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即便女装,也比不上公主。 正当她想找个理由拒绝时,霍峥来了。 虽然霍峥的院子已经被君砚霸占,但霍峥几乎每日有事无事都会来颐澜院找君砚,连伺候君砚的丫鬟都看得出来自家大公子是对公主有意。 霍峥踏进厢房,对君砚抱拳行礼,“参见殿下。” “免礼,霍世子来得正巧,本宫正和俞校尉说话,想让他做本宫的贴身侍卫呢。”君砚对霍峥每日都来请安已是见怪不怪。 “俞杉?”霍峥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俞杉,当即浓眉微皱,他怎么会在这儿?公主还要他做贴身侍卫? 他在公主面前挣了这么几日的表现,也没见公主对他另眼相待,这俞杉才不过在公主面前露个面,公主看上他哪里了? 论身材,俞杉那瘦不拉几的干豆角,有他魁梧健硕吗?论武艺他更是不知比俞杉叁脚猫的功夫强多少!还是说公主就看上俞杉和女人一样秀气的脸?哪有他生得阳刚英武! 霍峥的心里跟打翻了的醋坛一般,又忆及几日前俞杉在围场跟自己说的话,霍峥更是酸得不行,当即便自告奋勇道:“俞杉他那点子绣花枕头的功夫,要保护殿下还差了些,若是殿下需要贴身护卫,不若让峥随身保护殿下?” 俞桃还在绞尽脑汁想要拒绝君砚,然而看到霍峥一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挤下去的模样,当即便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应下差事,“卑职定不辱使命,誓死保护殿下!” 俞桃话落,还顺带瞪了霍峥一眼,霍峥想赶她走,休想! “既然俞校尉都答应了,本宫也不好反悔,何况世子公务繁忙,这种事情交给俞校尉便好了。”君砚似是没感觉到两人间的暗潮涌动,婉拒了霍峥的好意。 霍峥见俞杉如此积极,心下终于确定,原来俞杉这小子当真心悦公主,不是说说而已。 这让霍峥心中危机感顿生,只是殿下已经下令让俞杉贴身随从,霍峥也一时无法,只得看着俞杉得意了。 于是俞桃借着要贴身保护君砚的由头,顺利在国公府住下,就是不给霍峥和公主单独相处的机会。 每当霍峥想和公主单独说说话的时候,俞桃便会突然出现,霍峥以前没发现俞杉怎么这么烦。 霍峥忍无可忍,把俞桃拉到一边,“府里很安全,你不需要一直贴身跟着公主。” 俞桃眼眸微眯,打量着霍峥,当场质问道:“霍峥,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公主了吧?可别怪我这个做朋友的没提醒你,你和殿下不合适!” 沉默不语的霍峥闻见此言,开口追问,“此话怎讲?” “公主千金之躯,自幼吃穿用度都是顶顶好的物什,听闻公主连洗浴都要用晨间结下的露珠和最新鲜的花蕊,作风之奢靡令人咋舌。你不是最厌恶京中贵族的腐败之气,公主比起那些个贵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俞桃故意拿霍峥最讨厌的事情说事,想让霍峥放弃对公主的心意。 “那又如何?那些纨绔子弟如何能与金尊玉贵的公主相提并论,简直是辱没了公主!殿下生来尊贵,本就该配世间最好的,只有供养不起公主的男人,才会嫌弃公主奢靡。这几日殿下在国公府的用度,和在宫里无异,我自然不会让殿下受了委屈。” 说到最后,霍峥意有所指地看了俞桃一眼,显然潜台词就是:你自己养不起公主,还怪公主奢靡,真是没用的男人! 俞桃只觉得喉间一口气梗住,半天上不来,本想让霍峥知难而退,谁知道却被霍峥明里暗里嘲讽了一顿。 她这是为了点啥! 若不是为了霍峥,她才不想伺候什么公主!还被霍峥误会自己喜欢公主,她真是有口都难言! 第三十八章皇妹7 “你将这封信函,送到神武门,让人呈给陛下。这是几日前围场刺客的线索,切记不可交予他人!”霍峥拿出一封信,郑重其事地交给俞桃。 “好!”俞桃接过信函,十分慎重地放到胸口处,虽说她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粘着两人做电灯泡,但毕竟有正事,她必须先完成上司交付的任务。 俞桃对霍峥拱拱手,便转身离去。 霍峥松一口气,终于把这煞风景的支走了,能和公主单独说说话了。 霍峥找到公主的时候,君砚正坐在凉亭里,面前摆着一张棋盘,她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执子,秀丽的眉峰微锁,研究着书上的棋局。 “参见殿下。” 君砚闻见霍峥的声音,头也未抬,只是道:“起来吧,坐。” “谢殿下。”霍峥起身,坐到君砚对面,看着面前的棋盘,他主动开口问道:“殿下这是在研究棋谱上的棋局?” “如你所见。”君砚淡淡回道,心思都在书上,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霍峥。 霍峥半点也不失望,只要能这么静静地看着公主,他心里就很满足了。 他虽然会下棋,但此时他却对下棋没什么兴趣,公主认真又严肃的模样让他觉得可爱极了。霍峥目光落在公主执子的玉指上,黑色的棋子被夹在莹白如羊脂玉的葱指间,指腹微微泛着粉红的色泽,半透明的指甲包住粉色的肉,每一根形状都十分完美,正诱惑着人将它一根一根地裹进嘴里细细品尝。 霍峥看得口干舌燥,甚至无法移开目光。 “想吃便吃吧。”君砚的语气十分漫不经心,边说她边将棋谱拨了一页,在棋盘上下了一子,又从玉质的棋罐里夹起一颗白色棋子。 霍峥有些惊喜地抬头望着公主,黑眸中又是惊讶又是渴慕,莫非公主早已看穿自己的心意?只是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公主竟然会如此直接地让自己…… 霍峥面皮微微涨红,甚至激动得手都在微微发抖了,“殿、殿下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这青提本就是你国公府的,世子不必客气。”君砚哼笑一声,她早就看出霍峥一脸的渴望,难不成以为她堂堂一国公主,还会吝啬几粒青提不成? 霍峥这才看到放在君砚手边的一盘青提,颗颗饱满圆润,还带着水汽,水珠挂在晶莹剔透的提子上,格外的诱人。 尽管心中失落,霍峥还是谢了公主赏赐,心不在焉地捻起青提,看着君砚自娱自乐地下着棋。 见君砚没有再和自己搭话的意思,霍峥主动开口邀约,“殿下,明日便是坊间的花灯节,殿下久居深宫,想必未曾见过民间花灯节的盛景,却是别有一番风趣,殿下可要去瞧瞧?” “哦?”君砚知道民间有许多风俗节日,宫里也不时会举办宫宴庆祝,但她却鲜少参加,多数时候是在寝宫里度过。霍峥的话立时便勾起了她的兴趣,好奇道:“本宫只在游记上看过花灯节时会放河灯,猜灯谜,却未曾真正见过。” 见君砚果真产生了兴趣,霍峥心中雀跃,连忙道:“殿下若是有兴趣,卑职明日便带殿下一同去见识见识可好?” 君砚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到了次日傍晚,她便领着俞桃和霍峥准备出府瞧瞧。 当俞桃和霍峥互相看到对方时,顿时都脸色一变,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他怎么又在! 看着霍峥警告的眼神,俞桃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后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她想跟霍峥解释不喜欢公主都说不清了,就霍峥看君砚那热乎劲儿,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俞桃心里酸得不行,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榆木脑袋。说他脑袋木,他偏偏又精得很,生怕她能跟公主擦出什么火花,日日严防死守。说他不木吧,两人相处一年多来,他愣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身,也看不出自己的情意,能把人气死。 霍峥考虑到君砚的身体娇弱,不宜到人流多的地方,特地在燕京城最高的酒楼订了最宜观景的雅座,从雅座望下去,可以将整座燕京城尽收眼底,景致壮丽而宏大。 此时天已经擦黑,燕京城内开始陆陆续续地亮灯,街上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在一片闪烁的灯海中,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人群中不时发出阵阵哄笑。 君砚坐在窗边,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还有各式各样精致小巧的花灯,眼中是掩不住的新奇,毕竟大楚皇宫可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殿下您看那边!好大的莲灯!奴婢还从未见过那么大的灯!下面还有人在猜灯谜呢,好多人啊!”飞白兴奋地站在君砚身后,抑制不住地叽叽喳喳。 飞白自幼跟在君砚身边,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只是常年关在深宫,能偶尔出来放放风让她很是激动,仿佛外面的空气都不一样了。 君砚见飞白如此渴望,笑着让她去玩,飞白犹豫了一会儿,实在没经受住诱惑,在君砚的再叁催促下还是跑出去玩了。 街上人声鼎沸,花灯的亮光几乎要把黑夜点亮,然雅座里却冷冷清清,衬得越发凄凉。难得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俞桃有些意动,想要出去看看。大楚的花灯节,有一种花灯叫相思灯,其上画着鸳鸯或同心结等花纹,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 俞桃抬眼看了身旁的霍峥一眼,想到什么一般又含羞地低下头。 俞桃想了想,还是跟公主道明,说自己去去就回,君砚放她离开,雅座里便只剩君砚和霍峥二人。 君砚攀在雅座窗边的栏杆上,斜斜倚靠,静静地望着下面人潮涌动,车水马龙,白纱遮掩住她半张脸,但却没能掩住她眼底的落寞。 霍峥看着她纤瘦单薄的背影,竟有些莫名心疼,当旁人都在欢欣愉悦时,她却只能独坐高台,寂寞艳羡地看着旁人欢笑。 霍峥心有不忍,开口道:“殿下,不若咱们也下去走走看看吧,若是有殿下喜欢的花灯,还能带一两盏回来。” 君砚闻言,水眸亮了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摇摇头,拒绝道:“罢了,在这里便很好,下面人多,若是在外头发病岂非得不偿失。” 她一手支在下颌处,看着下面正在对诗词,最后获胜的人便能获得作为彩头的琉璃花灯,君砚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真想看看那盏琉璃灯是什么模样。”她喃喃低语。 君砚的自言自语被一直关注她的霍峥捕捉到,他当即便道:“殿下若是想要那盏灯,卑职这便去帮殿下赢回来可好?” “当真?”君砚转头水眸清亮地看向霍峥,片刻又摇头道:“本宫不过随口一说,世子不必较真。” “若是那琉璃灯能博殿下一笑,峥便心满意足了。”霍峥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能带回花灯。 君砚看着拍胸脯保证的男人,心念微动,水波潋滟的眸子漾起一丝涟漪,她点点头。 终于有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机会,霍峥怎会放过,“殿下且在雅座看着,卑职定会将那琉璃灯赢回来。” 说完,霍峥从窗台一跃而下,引得下面的人惊叫连连,若是往常霍峥定然不屑于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但在心上人面前,他就是想表现一番。 君砚就坐在雅座喝着茶,看着下面热闹非凡的人群,静等着霍峥为她赢下那盏花灯。 —————————— 珠珠珠珠珠珠!(伸手)网络乞丐不请自来!老婆们行行好给点珠珠叭(* ̄з ̄)谢谢你,美丽善良的珠珠侠 第三十九章皇妹8 俞桃买了一盏相思灯,心里带着不可告人的私心,去年花灯节是在军营度过,今年她可不想再错过了,起码将自己的心意送出去也是好的。 只是俞桃回到雅座,却发现霍峥没在,就只有君砚一人。 看到俞桃手上的花灯,君砚道:“你这花灯倒是别致,看着和旁的都不太一样。” “这是自然,卑职精挑细选了许久,准备送给——”俞桃正想说准备送给霍峥,但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她还没忘记自己此时是男儿身,若是贸然说出来,岂不是让公主以为他是断袖?亦或是暴露自己的女儿身,不论是哪个,对她都十分不利。 俞桃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说,踌躇地纠结半晌说不出话来。君砚看她犹豫不决,一副羞于开口的模样,福灵心至道:“难道是给本宫的?” 俞桃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想让人以为俞杉是个断袖,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地将相思灯往前一送,递到君砚面前,艰难点头,“正是送给公主的。” 左右先前霍峥已经以为自己心悦公主了,有口都说不清也无所谓了,总比被当成断袖的好! 君砚眼睛微微发亮,惊喜地接过俞桃手中的相思灯,又克制地压下上扬的嘴角,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淡然一些,只是眼底的雀跃却藏也藏不住。 俞桃没想到自己不过送个花灯,君砚就能高兴成这样,心里的那点子别扭被冲淡了些许,只是没能把花灯送给霍峥,她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这花灯本宫很喜欢,待本宫回宫,定有重赏。”君砚玉手描绘着花灯上的鸳鸯图腾,嘴角微微上扬。 “卑职多谢殿下,花灯不值什么钱,不过图个乐子罢了。”俞桃见君砚只当成是普通花灯,并不知其寓意,心下微松一口气。 只是君砚虽说不知道,但却不代表旁人不知,霍峥兴冲冲地带着自己赢下的琉璃灯回到雅座,谁知却看到俞桃将一盏相思灯送给了公主,而公主也欣喜地收下了! 看着两人目光对视,仿佛情意绵绵,那一瞬间,霍峥只觉妒火中烧,俞杉还真是好手段,他不过才离开片刻,这小子就带回来一盏相思灯。霍峥恨不得冲上去将君砚手中的灯撕成碎片,公主只能收下他霍峥送的东西! 霍峥面色阴沉地回来,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还请殿下恕罪,卑职棋差一招,未能赢下那琉璃灯。”霍峥沉声道,神色冷淡,看不出情绪。 “无妨,本宫已经有一盏灯了,这是俞校尉送的,世子不必自责。”君砚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里的花灯,似是喜欢得不行。 君砚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霍峥醋坛子打翻,他面上不显,只是死死瞪着那盏相思灯,仿佛要瞪出个洞来。 霍峥回来以后,整个人便陷入低气压,十分阴沉,君砚以为他是在自责未能赢下那盏花灯,又好声好气地安慰了一番,焉知她越是安慰,霍峥越是心气难平。 君砚坐在雅座内看别人游玩也十分无聊,左右她也玩够了花灯,便带着人回了国公府,让人伺候自己歇下。 君砚习惯在睡前看一会儿书,让丫鬟们都出去以后,君砚拿了一本书斜倚在软榻上,静静翻看。 一阵风吹过,将窗前的烛光熄灭,屋子里陷入了黑暗,君砚正准备叫伺候在外头的下人进来点灯,谁知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唔——”君砚瞪大眼睛,顿时被吓坏了,手脚并用地开始挣扎,被捂住口鼻让她有些呼吸不畅,喘息急促起来。 来人见君砚被自己吓得喘疾差点发作,不敢再吓她,低声在君砚耳边道:“殿下莫怕,是卑职。” 熟悉的声音让君砚紧绷的娇躯微微放松,君砚一把打掉霍峥的手,冷声质问道:“霍峥,你大半夜跑到本宫的寝房,意欲何为!你如此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霍峥也没想跑到君砚房里,只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出现在房梁上,偷看着丫鬟们伺候公主洗漱宽衣,待丫鬟们都离开后,他便隔空熄灭了烛火,趁机抱住了君砚。 尽管知道君砚会生气,但他只要想到方才君砚对俞杉笑得那么甜,他就克制不住内心的嫉妒和占有欲。 “素闻世子为人正直,今日倒是让本宫长了见识,正直的霍将军跑到姑娘的寝房里动手动脚,真是世风日下!”君砚见霍峥不出声,冷冷嘲讽道,“看来这国公府是待不下去了,明日本宫便摆驾回宫。” 君砚的话刺激到霍峥,他不管不顾地一把将君砚搂住,死死箍在怀中,让她柔软的娇躯紧贴着自己,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沙哑低沉,“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尤其是对你,殿下。” 这登徒子竟敢这般冒渎自己,君砚当即大怒,“你好大的胆唔——” 话还未说完,小嘴便被男人急急堵住,他强迫地将少女抱在怀里,铁臂紧紧桎梏着她,让她分毫动弹不得,大舌灵活地舔舐着她柔软的唇瓣,又霸道地钻进嫩唇舔弄,吮吸着檀口中的甜美津液。 君砚原本还在奋力挣扎,但被男人啃舐舔咬,小舌头被含进男人口中又裹又吸,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吞吃殆尽,霍峥松开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君砚也没力气再叫,力竭地倒在霍峥怀里,只是在黑暗中狠狠瞪着霍峥。 “公主……公主……”黑暗助长了霍峥内心的欲望,他着迷地亲吻着她的嘴唇,甚至有慢慢往下的趋势,嗅闻着她甜美的香气,霍峥恨不得醉死在她怀里,“殿下好香……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若不是怕被讨厌,殿下以为我怎么会忍到现在。谁知却让俞杉那小子占了先机,殿下知道我有多嫉妒吗?”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君砚压低声音,冷声质问霍峥。 她努力保持冷静,此时不能惊动下人们,若是被人看到她堂堂公主被霍峥轻薄,她的清誉便保不住了。 “你说我想做什么?”霍峥高挺的鼻梁抵着君砚柔嫩的肌肤缓缓下滑,一直到她脖颈锁骨处,霍峥才停下,孟浪地舔了锁骨一口,惹得敏感的娇躯微微一颤,霍峥被她可爱的反应刺激得不行,下身早已高高支起。 —————————— 蟹蟹老婆们的珠珠!(???)你们的鼓励就是我码字的动力!!搬砖一天回来看到你们的留言就很开心!码字都有劲儿了!(?′?`?) 第四十章皇妹9 “霍……霍峥,你放开我……”君砚明显感觉到霍峥和平日不一样,有种令人畏惧的侵略性,她终于怕了,声音发颤道:“你、你再不放开我,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女孩毫无震慑力的威胁让男人不为所动,甚至薄唇还往下移了两寸,靠近了少女发育良好的胸脯,霍峥哑声道:“殿下只穿着里衣,连肚兜都没穿,好香,好想尝尝。” “你敢……你不准……”君砚话语未尽,便感觉到自己胸口的乳肉被含进了一个温热濡湿的地方,男人对着奶尖又咬又吸,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啊!”少女青涩的身体何曾被如此轻薄过,君砚害怕地推拒着男人埋在胸口的头颅,她气得小脸发红,却只能小声压抑地低喊,“放开……放开我!霍峥,你混蛋!你这个色狼,你不要脸!你居然敢如此轻薄于我,本宫定要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霍峥被女孩的色厉内荏逗笑,他将娇人儿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压上她只着里衣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笑道:“陛下若是知晓你我两情相悦,卑职到陛下面前求一求,想来应当能求得一道赐婚圣旨。” “谁跟你两情相悦!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也配!”君砚怒不可遏,趁霍峥松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想她自幼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还从未有人敢这般以下犯上侮辱她! 霍峥被打得脸一偏,也没有反抗,公主的手软得很,保养得一点疤痕薄茧都无,力道轻飘飘的都不怎么痛。霍峥厚颜无耻地送上另一边,“若是能让殿下消气,峥愿受责罚。” “你……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君砚快被气得哮喘发作,抬手便又要甩一巴掌。 霍峥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玉手,送到嘴边轻轻含吮,动作色情地将每根手指都吃进嘴里用牙齿轻咬,酥麻的痒意让君砚想缩回手,却被霍峥扣住不放,他舔完手指又吻上了手心,使得手心一阵濡湿。 “霍峥你放开我!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君砚被霍峥轻浮的举动吓得已是语带哭腔,却拿他毫无办法,缩在床角由着霍峥欺负。 霍峥忽地松开了君砚,轻轻拭去她小脸上的泪珠,只是几滴泪,却仿佛将他的心灼穿一个洞,霍峥心里又酸又涩却不忍心再强迫公主半分,“公主,峥对公主一片痴心,难道公主当真没有丝毫察觉吗?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俞杉?” 满含嫉妒的质问让君砚微微一呆,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霍峥拿出一支火折子吹燃,点亮了一盏琉璃灯,花灯小巧精致得很,通身晶莹剔透,灯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微光。 “这是今晚我赢来的琉璃灯,可是殿下却收下了俞杉的灯,殿下为何选俞杉不选我?”霍峥将琉璃灯送到君砚面前,幽幽的语气仿佛一个怨妇。 君砚愣愣地接过霍峥手中的灯,琉璃灯散发出的彩色光芒映照在霍峥脸上,君砚甚至能看到他委屈吃醋的神情。分明方才还强迫她的男人,这时候反倒像是自己欺辱了他一般,原本十分生气的君砚,此时心中却有些微妙。 “我选俞杉作甚?”君砚困惑地开口,没懂霍峥的意思。 “可那相思灯分明只能赠与心上人,殿下既收下了俞杉的相思灯,便代表殿下也心悦他了。”霍峥酸溜溜道,斤斤计较的模样哪里像是个英武阳刚的大将军。 “俞校尉不曾与本宫说过那相思灯,本宫只以为是普通的花灯罢了,原来还有这等讲究。”君砚恍然大悟。 原来公主不曾知晓相思灯的寓意,君砚一句话便将霍峥抛上云端,让他欣喜若狂,于是有些得寸进尺。 “那殿下收下了我的花灯,是否代表殿下对我倾心?”霍峥说着便覆上了君砚拿着琉璃灯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君砚,半点不见方才强迫君砚的猴急模样。 “不过是收下你的灯,你倒是精明,一盏灯便想换本公主的心了,好划算的买卖!”君砚故意刁钻挖苦。 “殿下错了,不止是一盏灯,还有卑职的心,卑职的人都是殿下的,峥愿意用一切求得殿下看峥一眼。”霍峥卑微地捧住君砚的手,看着她的目光肉麻火热得能把人融化。 君砚白嫩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在她短暂而乏味的人生中,还未曾被人如此热烈地表白,女孩羞红了脸,娇哼一声,“方才还强迫着把人家压在床上轻薄,这时候反倒做起正人君子了!” 公主没有直接拒绝,霍峥何等聪明,这不就代表公主也对自己有意? 方才他对公主那般鲁莽不敬,公主竟也没有追究,这难道还不是心悦于他? 意识到这点,霍峥兴奋得心尖都在发颤,他一把将君砚搂进怀里,胸口如擂鼓鸣,他炽热滚烫的呼吸洒落在少女娇嫩的肌肤,男人一声又一声缠绵地低声呢喃,“公主,公主,公主也心悦我……我爱你,公主我爱你……” 君砚俏脸发热,却也没有拒绝,两人身体紧贴,君砚总感觉到下身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了,她推了推霍峥,娇气地哼哼,“你的佩剑硌着我了……” 霍峥一愣,他方才没有戴佩剑啊,不过很快霍峥就明白君砚说的“佩剑”是什么了。 男人不仅没有收起那硌人的“佩剑”,甚至还坏心地用“佩剑”顶了顶少女柔软内陷的蜜处。 “嗯……你做什么……”下面突然被撞了一下,一股陌生的酸慰感自下身传来,难言的痒意伴随着空虚的热流袭上,未经人事的少女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发生如此奇怪的反应。 “殿下不想摸摸我的佩剑,和它打声招呼么?”霍峥说着又挺动劲腰顶了一下,他自幼长在军营,虽未曾与旁人那般狎玩军妓,但军营里都是男人,难免说些荤话,因此该懂的他也都懂。 “打什么招呼……呀……”君砚双腿闭紧,只感觉下身涌出一股股暖流,让她很是羞耻。 霍峥拉着君砚的手,摸上了他的“佩剑”,待君砚隔着衣物摸上那粗硬巨大的家伙,她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佩剑”,分明是……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四十一章皇妹10(h) “你……”君砚涨红了小脸,仿佛被烫着了一般想缩回手,却被霍峥带着轻轻地按压,抓着她的手上下撸动。 “殿下……殿下的手好软好舒服。”霍峥情难自禁地低喘出声,一边抓着女孩的手帮自己撸,还一边恬不知耻地说让她害羞的话。 黑暗的厢房内,只有一盏散发着幽光的琉璃灯,灯光隐隐绰绰地照出床上两人的轮廓,男人半跪在床沿,带着女孩的手在自己胯间撸动。 “手疼……”女孩柔嫩的细手都被磨红,她推了推霍峥,小声抗议。 “哪里疼?亲一亲就不疼了。”霍峥宝贝似的捧着她的手,轻轻啄吻。 好不容易赢得公主的芳心,霍峥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原本只是单纯的啄吻,渐渐变成含着她的手指裹吸,这次女孩却没有拒绝,只是小脸羞红。 男人的气息变得有些不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大手悄悄地上下游移,霍峥推倒君砚,让娇小的少女被男人充满侵略性的气息笼罩。 “殿下……殿下……”男人沙哑着嗓子,动情地呼唤着女孩,一手托住女孩的小脸,强势地吻上她娇嫩的唇瓣。 “唔……”君砚无助地躺在霍峥身下,小手紧抓着霍峥的衣襟,檀口被男人占据,大舌搅动发出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女孩被迫张开嘴承受男人的予取予求,尚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液自嘴角淌下,一滴透明的液体挂在下巴。 霍峥的手缓缓往上滑动,从衣摆处伸进,常年握剑的手带着粗茧,轻轻摩挲着女孩吹弹可破的肌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君砚敏感地微微颤了颤,酥痒感渗透四肢,让她在霍峥身下软成一滩春水。她两手攀在霍峥宽厚的臂膀上,两条腿儿想并拢,却被男人用膝盖顶开,另一手探进那神秘的幽谷。 男人隔着亵裤摸到了一手濡湿,女孩已然动情,她难耐地摩擦着双腿,被男人触碰到那里让她羞耻之余,又添了几分陌生的快感,蜜处像是失禁一般涌出一股花汁,那控制不住的情潮让她惊慌失措。 “不……不准摸……”君砚抓住霍峥的手,不让他再摸。 只是她那点子力气在霍峥面前根本不够看,男人的手掌甚至整个将阴户覆上,火热的温度自男人掌心传来,烫得小嘴花汁直冒,君砚抬起臀连连往后缩,只是男人却搂着她,强硬地让她以骑乘的方式坐在他手上,娇小湿润的花瓣被男人一手掌握。 “殿下下面的小嘴儿流口水了,流了这么多水,都把亵裤打湿了,有这么贪吃吗?”霍峥语带调侃,让君砚听了脸颊发烫。 “你不准说……”君砚羞极了捂上霍峥的嘴,却又被霍峥舔着手心,酥麻的痒意让君砚慌忙撤回手,却被男人欺上身,衔住她娇嫩的唇瓣。 “殿下……方才看到殿下更衣时,我就硬了,殿下是不是对峥施了什么法术,我定然是中了殿下的毒了……殿下一定要好好补偿我……”霍峥一边吮吻着她滑腻的肌肤,从脖颈一路下滑到胸口。 男人用嘴唇咬开亵衣,迫不及待地含上那渴求已久的雪乳,轻嘬细裹着蜜桃顶上青涩的尖尖儿,握着蜜处的手也趁她不备,狡猾地钻进了亵裤,肉贴肉地摸上了柔软湿滑的幽谷。 触碰到了少女最神秘纯洁的娇花,男人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今晚之前,分明还高高在上,仿佛遥不可及的公主殿下,此时却娇怯地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难言的快感让下身越发粗硬肿胀。男人呼吸急促地吸嘬着少女饱满的椒乳,力道又凶又狠,仿佛要从那尚在发育中的乳肉里吸出奶来。 “霍峥……不要咬……呜呜……好痒,不准吸……”过电般的快感蔓延至四肢百骸,君砚只敢小声哭,不敢让伺候在外面的下人们听见。 “自打第一眼见到殿下,就想这样对殿下了,也会忍不住在梦里对殿下做过分的事。若是当真做出那种事,殿下定然会哭得更厉害……”霍峥只要一想到殿下在自己身下被狠狠欺负哭的模样,下身的欲望就兴奋得难以抑制地弹了两下。 大手轻轻摩挲着女孩娇嫩的蜜处,粗粝的薄茧摩擦在花瓣上,却刺激得小嘴分泌出更多花汁,霍峥伸出一根手指,在穴口试探地滑动戳刺,敏感的花穴被男人戳弄着,又麻又爽的快感自下身传来,君砚只感觉下身仿佛失禁了,但又有些不一样,她又慌又怕,抓住霍峥正在作乱的手,颤抖着嗓音,“霍峥,不要弄了,我……我要出小恭……” 未经人事的少女还以为自己尿床了,天真又羞涩的模样让霍峥心中悸动难安,他猛地一把扯掉女孩的亵裤,掰开她的双腿,借着琉璃灯昏暗的灯光,目光灼灼盯着未曾被人造访的娇蕊。 “啊……霍峥……放开我……”君砚连忙伸手遮盖自己裸露的私处,却被男人用手挡住。 男人灼热的视线仿佛黏在了那里,阴户上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馒头一般白嫩饱满的蚌肉紧闭,只露出一条诱人深入的肉缝,肉缝中间还探出一粒小小的花蒂,女孩纯洁无瑕的花肉被迫暴露在男人眼前。 霍峥眼睛微微发红,越看呼吸越重,额角沁出隐忍的汗珠,胸口如擂鼓争鸣。似乎感受到男人滚烫而饥渴的目光,可怜的肉鲍害怕地缩了缩,渗出的花汁打湿了逼口,逼肉正一张一合地翕动。 “呜呜……霍峥快放开我……”君砚两只手都被霍峥制住,只能躺在他身下嘤嘤地哭,小屁股不安分地左右晃动,穴口的汁液一股股往外流,女孩羞耻极了,“不要看……快放开我……我要出小恭……” “殿下尿我嘴里吧。”霍峥说完便凑上去含住了让他眼热不已的肉逼,穴肉又湿又滑,嫩得含进嘴里仿佛要化了一般,男人伸出舌头对着逼肉舔戳,贪婪地吞下蜜汁。 “啊……霍峥……” 君砚仰躺在床上,两腿分开,腿间夹着男人的脑袋,她甚至能听见男人吞咽的声音,小脸涨得绯红,下身阵阵快感涌上,女孩感觉到男人灵活的舌头钻进了花蕊,被异物入侵的胀感刺激得她泌出更多汁水,男人一滴不漏地舔进嘴里。 男人舔弄着敏感湿滑的嫩穴,舌头上粗糙的颗粒每每擦过花蒂,便让君砚不自觉地颤抖,男人捧住女孩柔软的臀肉,将舌头伸得更里面,直到感觉到一层肉膜阻挡才停下,他知道,这是少女纯洁的象征。 霍峥激动地用舌尖顶刺膜中间的肉孔,花穴受不住刺激,泌出更多腥甜的汁液,男人整张脸都埋进了少女的蜜处。 “啊啊……霍峥……顶到了……好胀……”君砚情难自禁地扯着霍峥的黑发,被男人舔得又爽又难受。 花蒂被霍峥高挺的鼻子重重地碾过,花穴收缩着喷出一股骚汁,君砚不禁尖叫出声,被霍峥用舌头奸得登上高潮,快感将她席卷,眼角流下欢愉的泪水,她失神地喘着气,“啊——哈……哈……” 渐渐急促的呼吸引得她肺部开始抽搐,胸腔仿佛沉了块大石头,让她喘不上气,狼狈地揪住胸口开始剧烈地喘息,“哈……哈……呼……哈……” —————————— 听说发文一周还没有一百收就是扑了,呜呜呜我写得有这么烂吗? 第四十二章皇妹11 “殿下!”霍峥没料到只是一个小小的高潮,便让她又犯病了,他连忙起身,在黑暗中搜寻,终于在床头找到君砚的药瓶子。 这时,门外的飞白听见房内的动静,连忙敲了敲门,关切道:“殿下,可是魇着了?” 霍峥来不及搭理门外的飞白,他慌忙打开药瓶,送到君砚鼻端,浓郁清冽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君砚抱住药瓶贪婪地深吸几口,才仿佛缓过气来。而门外的飞白听不见君砚说话,以为是又发病了,着急地重重敲了几下门,“殿下!殿下!殿下可是喘疾又犯了?” 正当飞白准备破门而入时,君砚终于出声了,“不准进来!无碍,本宫歇下了。” 君砚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性欲满足后的倦怠,飞白听着殿下与平日不同的声线,总觉有些没由来的面红耳赤,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既然殿下无事,她便放心地应是,安分守在门外。 房间内,君砚躺在床上,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沁出一层薄薄的香汗,霍峥心有余悸,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心中不免自责,明知殿下身体娇弱,却还如此孟浪贪欢。 “殿下,你刚刚把卑职吓坏了。”霍峥嗅闻着君砚脖颈处散发的体香,清幽中又带着发情时的甜骚味,只是霍峥却没了方才的旖旎心思,生怕惹得她又病发。 “无妨,本宫早已习惯。” 君砚语气清淡,无所谓的态度却让霍峥听得难受,他不由得又回想起灯会上,君砚孤独落寞的背影。 霍峥紧紧抱住君砚,一字一句对她低声承诺,“我一定会找到让殿下痊愈的法子,让殿下同旁人一般,不用再日日顾虑身体。” 娇躯紧贴着男人滚烫阳刚的身体,霍峥话语中的坚定让君砚呆了一瞬,她知道自己的病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治好的,但却不愿意打击他的积极性,手缓缓回抱住霍峥,低低应道:“嗯。” 每次犯病后,君砚的精神都总会有些疲惫,今晚加上霍峥又胡闹一番,君砚很快便在霍峥怀里睡去。 看着怀中沉静的睡颜,霍峥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娇唇,带着珍惜和虔诚。 “殿下,我的公主。” …… 待君砚醒来以后,霍峥已经不见了,若非床头的琉璃灯静静放在那里,她只怕当真会以为昨晚都是一场梦。 “啊!殿下!您这是被什么虫子给爬了?”飞白伺候君砚起床,却看见君砚裸露出的肌肤上红斑点点,当即惊叫出声,连忙在柜子里翻找药膏,“所幸出宫时带上了陛下赐的玉肌露,没想到这国公府竟然还这么多蚊虫,夏日还未到呢!” 飞白一边将玉肌露抹在斑点出,一边抱怨道:“这儿怎的都有些青了,殿下,不若咱们还是早日回宫罢。这是什么鬼地方,殿下才住几日便被这些劳什子蚊蝇咬成这样,若是陛下看到指不定得心疼,责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君砚坐在梳妆台前,西洋镜里清晰地映出她脖颈上的淤痕,红色的斑点印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有的地方甚至还泛着淤青。君砚自幼被养得身娇肉贵,只是轻轻掐一下便会泛红印子,严重些还会青紫,昨晚被霍峥又是咬又是吸的,自然不会轻到哪里去。 未经人事的飞白哪里知道这压根儿不是蚊子叮出来的,君砚瓷白的小脸有些微微泛红,她含糊其辞道:“过几日再说罢,兴许是昨晚在灯会上不慎被咬着了。” 飞白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君砚身上其他地方,却发现殿下手臂上脖颈处都有,胸口最为严重,正当飞白大惊失色急着传府医帮她看诊时,被君砚慌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肯传府医。 若是当真传了大夫来,那她也不用活了。 被飞白闹了这么大乌龙,君砚恼羞成怒地将责任都怪在霍峥身上,事实上也确实是他下手没轻没重,才会被飞白看到。 霍峥退朝后,便迫不及待往颐澜院跑。以往君砚未住进国公府时,他回颐澜院都没这么勤快,现下仿佛成了他每日功课。 霍峥到时君砚正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花草草,丫鬟侍奉在两旁,戴着面纱的少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美成了一幅画,开得正娇艳美丽的花朵此时都沦为她的陪衬。 霍峥甚至有种错觉,公主好像已经嫁给了他,每日都在府里静等着他下朝归家。他缓缓走近,直到左右侍女向他问安,君砚这才察觉他的存在。 只是今日君砚却没给他好脸色,水眸娇滴滴瞪了他一眼,又轻飘飘屏退左右,“你们都下去。” 侍女们应声退下,院子里便只剩下两人,霍峥凑上来想抱君砚,“殿下,半日未见,让我好生想念。” 谁知还没碰到君砚,便被君砚拍开了手,君砚哼了一声,板着俏脸不看霍峥。 “殿下,这是怎么了?谁惹恼了殿下,卑职去教训他。”霍峥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觉殿下生气起来也好看得紧,手脚不老实地想抱住这娇娇儿。 “你还说!都是你这以下犯上的登徒子惹的!再敢动手动脚,本宫绝不轻饶你!”君砚说着严厉的话,语气却像在撒娇一般,带着小女孩的嗲气,听得霍峥浑身发麻。 “卑职哪里惹到殿下了?可是昨晚未让殿下尽兴?原谅卑职这一次可好,实在是殿下身子娇弱,不宜……” 霍峥话还未说完,便被君砚急急捂住嘴,她瞪着杏眸,又羞又恼地训斥,“你还敢提昨晚,不准再说了!再提我便不搭理你!” “好好好,不提不提。”霍峥顺势捉住她的小手轻轻啄吻,看着她的目光缠绵火热。 霍峥虚搂着君砚,从怀中摸出一根翡翠簪子,“殿下,这是卑职今日在街上看到的簪子,当时只觉殿下戴上定然好看,便买下了,虽算不得顶顶贵重,却是卑职一片心意。” 君砚接过霍峥手里的簪子,玉簪通身碧绿,不是最昂贵的帝王绿,但胜在玉质晶莹剔透,想来价值不低,簪子头挂着细碎的流苏,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君砚心中波澜微起,泛出丝丝甜蜜,她将簪子递给霍峥,娇俏地命令,“给本宫簪上。” “是。”霍峥欣喜地将玉簪小心翼翼插入乌黑的墨发。 君砚扶了扶髻上的玉簪,抬头眼含期待地望着霍峥,“好看吗?” 美人粉面桃腮,晶莹碧绿的流苏垂在耳侧,颊边的红晕衬得她越发娇艳动人。 “好看。”霍峥将君砚揽进怀中,让她的小脸埋在震动的胸口,自私地想将这独属于他的娇颜藏起,免受旁人觊觎。 院子里,郎才女貌宛若一对璧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却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 蟹蟹宝贝们的鼓励和珠珠哟~~~~~~珠珠摩多摩多!!!让我康康口袋里还有没有偷藏小珠珠呀╰(*′︶`*)╯看我的吸珠大法!!!!把珍珠都吸跑辣*?((???))?* 第四十三章皇妹12(h) 俞桃远远地看着相拥而立的两人,她知道,霍峥定然是喜欢上公主了。俞桃眼眶微微发热,她不明白,分明是她先遇上霍峥的,可却被旁人捷足先登。 俞桃忽然有些后悔以男儿之身遇上霍峥,若是一开始是真实的俞桃和他相遇,会不会就没有公主什么事了? 俞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国公府,只让人给公主传信,说是身上旧伤复发,无法随侍左右,请公主见谅。 如此无礼敷衍的传话,甚至连个面都未露,但君砚却并未在意。 不知是皇上忙起来忘了,还是想让她在宫外多透透气,君砚在国公府足足住了两月,自打霍峥对她表明心迹后,这厮便跟发情的公狗一般,夜夜跑到她房间偷香窃玉,今夜也不例外。 君砚照例早早歇下,房里只剩一盏昏黄的小灯,不过片刻,一道矫健的身影便自房梁跳下。君砚都见怪不怪了,甚至连眼睛也未抬一下,不咸不淡嘲道:“世子再这般下去,怕是都能在我房梁上安家了不是?” 霍峥面皮早已跟铜墙铁壁一般,只当心上人在同自己打情骂俏,欣然上前抱住只穿着亵衣的娇人儿,声线低沉暧昧,“想我没有?” “才没有。”君砚落入男人坚实火热的怀抱,她轻轻挣了一下,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撒谎,殿下分明就很想我。”霍峥将少女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君砚靠在他怀里,红着脸轻锤了一下他坚硬的胸膛,却并未否认。 旁人不知两人夜夜都在房中厮混,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他该做的两人都做了。霍峥恨不能把她从里到外好好疼爱一番,但还是克制住了欲望,公主身子娇弱,不宜过度劳累,因此每次他都很小心,见她有些撑不住便停手,忍得着实辛苦。 “殿下今日怎的穿上肚兜了,莫不是想玩点新花样?”霍峥压在君砚身上,大手钻进亵衣,却摸上了往常没有的布料。 君砚侧躺在霍峥身下,一手斜撑在床上,被霍峥扯开的亵衣滑落一侧肩膀,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从霍峥的角度轻易便能从上方看到肚兜下的风景,胸口高耸的玉乳探出一半,挤出引人沉溺的沟壑。 只是少女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诱人色情,她含嗔带怒地瞪了霍峥一眼,娇纵斥道:“就是为了防你这采花贼!” 霍峥被心上人瞪了一眼,却只觉那含羞带怯的小眼神儿和抛媚眼没什么区别,霍峥半边身子都被她看酥了,君砚的清泠的声线又带上一丝娇气,让霍峥的心又软又麻,心甘情愿跪在她脚边,求公主责罚。 “殿下,卑职知错了,殿下想怎样卑职都认罚。”霍峥说着,目光赤裸裸地看着她露出来的半边香肩,昏暗的灯光下,那圆润光滑的细肩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感受到霍峥的眼神,君砚小脸微微一红,玉足踩上男人的脸,企图挡住他的视线,“不准看——啊……你!” 谁知小巧细嫩的玉足刚踩上男人的脸,便被他火热的舌头舔上幼嫩的足心,又瘙又痒的话感觉让小脚缩了缩,君砚羞恼极了,对付霍峥这样脸皮厚又无耻的流氓,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无。 脚心被舔得发痒,君砚想往后退,却被霍峥抓住脚踝,公主白腻精致的玉足十分娇嫩,平日里罕少下地走路,连一点薄茧也无,少女浑身上下都带着香气,就连一双金莲也染上她专属于她的香味。 “你不准舔了!霍峥你这卑贱的狗奴才!”君砚怒目嗔视着男人,口中训斥。 “好,不舔了。”霍峥听话地没有再用嘴冒犯公主的玉足,而是带着君砚的脚压在自己胯下的巨物上,那里早已是滚烫肿胀,“殿下不是要踩我吗,殿下用力踩我吧。” 说着便带着公主娇嫩的小脚在胯部耸动,霍峥挺动劲腰狠狠地上下顶弄,与其说是君砚在踩他,不如说是他隔着衣服在肏公主的脚心。 “啊嗯……殿下……殿下踩得好用力,殿下的脚好舒服……啊……”霍峥一面狠狠肏着她的小脚,一面低声粗喘,性感低沉的声音听得女孩面色潮红。 公主细嫩的脚心都被男人磨得泛红,听着男人起伏的喘息,君砚下身竟然有些发痒一般,悄悄蠕动吐出一股股蜜水,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了男人的触碰,玉足被男人又狠又凶地肏弄,引得下身越发空虚,想要被什么东西填满。 男人裆部的布料都被马眼泌出的液体浸湿,布料擦得脚心也都濡湿,沾上男人的液体。 不知他肏了多少下,君砚脚的麻了,男人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缩了缩脚,却不经意戳到龟头,霍峥忽然短促地喘了一声,“嗯……” 他陡然停下动作,欺身压上君砚,喘着粗气,动作急切地松开裤带,趁君砚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掏出濒临喷射的巨物,扒下她的亵裤,掰开腿儿,抵在那濡湿润滑的逼口,滚烫的白浊喷射而出,又浓又多的精液射得女孩腿间到处都是。 乳白色的液体糊住了肥嫩的美逼,肉逼被滚烫的精液烫到,正翕动收缩着,甚至将逼口的精液吞进了些许,像是被灌满精液的肉逼一般,画面淫靡不已。 “啊好烫……霍峥你混蛋……嗯……”君砚猝不及防被霍峥滚烫的精液浇灌,怒得想生气骂人,却又被半软的龟头顶得酸麻,甚至不由自主迎上去动了两下,原本有些疲软的巨龙又瞬间膨胀。 “殿下……”霍峥勾起君砚的下巴,两人呼吸交缠,霍峥将君砚柔软的小舌裹进嘴里舔吸,发出啧啧水声,直到君砚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君砚,吮吻着她嘴边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男人隔着肚兜揉上女孩胸部,原本还不算大的肉球在男人日日的揉捏之下,发育中的玉乳胀大不少,甚至男人一手都有些握不住,肥嫩的乳肉自指缝挤出,由着男人搓圆捏扁。 “霍峥……霍峥……”君砚紧紧攀住霍峥,双眸泛着水汽,敏感的奶头被男人粗粝的指腹又搓又揉,早已高高挺立,下身花蒂被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顶弄,逼口早已湿透,汨汨渗着透明的淫水。 霍峥爱不释手地在君砚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因为先前留下过吻痕,过后君砚耳提面命不准他再那么用力,尽管巴不得在公主浑身上下都留下自己的印记,但霍峥还是顺着娇娇儿,不敢在殿下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殿下……”不能在殿下身上留下痕迹,霍峥便让她浑身都沾上她的口水,含着她胸口的香肉轻舔,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赤裸的肌肤,娇贵的的公主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是用银子堆砌出来,霍峥痴迷到近乎膜拜地品尝着殿下的身子。 —————————————— 珠珠乞丐上线!!打劫biubiubiu!交出全部的珠珠!!(??ω??) 第四十四章皇妹13H “明日殿下便要回宫,没有公主我该怎么活?”霍峥恨不能将君砚狠狠揉进他的骨血,下身在逼口重重碾过花蒂,肉粒颤巍巍挺立,又被粗硕的龟头顶进肉瓣,穴口像张饥渴的小嘴儿一般一张一合收缩着,渴望被男人填满,逼口的精液被肉棒捣进去一部分,每次男人的龟头抵在穴口,却又轻轻擦过,粗暴地怼上被蹂躏得娇弱可怜的阴蒂。 “明日……我回宫……你便再欺负不到……我……啊……霍峥……嗯嗯……”君砚欲望被男人激起,几次想要抬起小屁股应上男人的粗大,却都擦过,随后重重顶上阴蒂,下身涌出一大股蜜汁,将腿间浸润得泥泞不堪。 听着君砚口不对心的话,霍峥摆臀又狠狠肏了挺立的骚阴蒂几下,肉壁蠕动着又吐出花汁。 “也好,过几日我便不在府中,在国公府无人陪伴殿下,殿下还是回宫的好。”霍峥这么说着,话语中带着几分低落。 君砚勉强撑起身子,迷蒙的水眸终于带上一丝清明,“你要去哪……” “近日北狄蠢蠢欲动,频频骚扰我大楚边境,我已向陛下请缨,不日便要北征。”霍峥年仅十九,便能领元帅之位,率百万将领出征北狄,深受皇帝器重。 “你……你要去北地了?”君砚清醒过来,双眸微睁,语含失落。 霍峥摸了摸她的头,轻吻在她乌黑的发间,“待我凯旋,便求陛下为你我赐婚可好?” 霍峥早已想好,待他领军出征归来后,他什么都不要,只求以军功向陛下讨要一道赐婚圣旨。 君砚一愣,小脸泛起一丝薄红,羞涩地点点头,“好。” 看着她娇羞无限的模样,霍峥心神一荡,激动地抱着君砚,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她脸上,两人姿势暧昧,原本单纯的吻,在旖旎的氛围下变得越发黏稠缠绵。 “霍峥……霍峥……”君砚两手搭在霍峥肩上,得知他不日便要离京,她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不再抗拒他。 霍峥抱起君砚,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人赤裸的下身贴在一起,滚烫肿胀的巨物摩擦着柔软湿滑的逼口,小嘴一张一合地吮吸着,带着致命的诱惑。 霍峥咬牙强忍,额角青筋微突,只是在君砚泥泞的腿间上下摩擦,尽管他恨不得立马就狠狠插进去,感受那紧致温暖的甬道,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 他的公主应该是要八抬大轿迎娶进门,在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霍峥,进来。” 霍峥忍得正辛苦时,君砚一句话却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 她两手圈住霍峥的脖颈,努力地支起身子想要去迎合男人的粗长,只是被淫液打湿的下身过于湿滑,根本夹不住。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霍峥掌住她饱满圆润的娇臀,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目光仿佛带着火,隐忍又渴望,一滴滴汗水自男人额角流下,滑落至性感的锁骨,没入衣襟。 “嗯……”君砚按住他的肩膀,笨拙地吻上了霍峥的薄唇,青涩地探出小舌,在男人口中搅弄。 往日都是霍峥主动,君砚半推半就地依着他,今日君砚难得主动一回,霍峥兴奋得心尖发颤,狠狠扣住女孩的头,大舌长驱直入,仿佛要将她吞进肚里一般,在她口中搅出靡靡水声。 “嗯唔……” 君砚小脸有些涨红,轻轻推搡着霍峥,霍峥不敢吻太久,见她喘不过气来,便松开了她。 “哈……霍峥……进来……在你走之前……”君砚凑近霍峥耳边,吐气如兰道。 女孩浑身都散发着发情时的甜骚味,两腿岔开坐在自己身上,还说着淫荡的话,霍峥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得死紧,仿佛下一瞬便要断裂。 心上人如此主动邀请,霍峥若是不想就不是男人,但他始终想要给君砚一份完整美好的初夜,而不是在出征前无名无分地要了她。因此,即便下身硬得快要爆炸,霍峥还是断然拒绝。 “不行,待我回京,向陛下请旨,我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嗯——” 霍峥话还没说完,便被君砚抓住了要害,平日里看那狰狞的玩意一眼都嫌弃的公主殿下,此时却用小手握住了紫红的大家伙,努力地撑起身子,撅着小屁股想要用窄小的逼口吃下。 只是从未被巨物造访过的小穴却怎么也含不进去,公主急得眼泪汪汪的,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男人脸上。昏黄的烛火下,美人粉腮带泪,看得霍峥好不心疼,下身却又在女孩的挑拨下越发充血肿胀。 “莫哭。”霍峥舔去娇人儿脸上的泪珠,无奈地抱着她轻哄,“待你成了我的妻子,便是想逃也逃不过,何必急于这一时,难道殿下不相信我吗?” “可是……”君砚水眸含泪,不安地看着霍峥,委屈憋嘴道:“可是……万一你回不来了怎么办?万一……你回来以后,就不要我了怎么办?” “不会,绝对不可能,我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没有什么事能阻挡我娶你为妻的决心。” 尽管霍峥已是信誓旦旦保证,但君砚却不吃他那一套,坐在男人鸡巴上,狠了狠心,将龟头怼进了自己的小穴。 “嘶啊……”霍峥猝不及防地低喘一声,逼口实在太过窄小,虽然有精液和淫水的润滑,但龟头都没完全进去,便夹得他快射了。 “好疼……”君砚也不好受,只是顶进来一点点,没想到会这么痛,她疼得小脸煞白,抬起小屁股想要离开。 “霍峥……好疼……”君砚疼得眼泪花花的,可怜兮兮地吸着气,只是龟头却卡在那里,不管插进还是抽出都带着撕裂的疼。 霍峥被勾得早已不想忍耐,都进来半个头了,他咬咬牙一狠心,摁住君砚抬起的娇臀,劲腰狠狠往上一顶,破开了那娇嫩的处子穴,肉膜被粗暴顶开,象征纯洁的鲜血混着透明的汁液渗出。 “啊……好疼……唔……”君砚疼得眼泛泪花,克制不住想叫出声,却被霍峥堵住了唇,将呻吟尽数吞下。 逼口被插进的肉棒崩得发白,被迫吞吃下尺寸大出许多的肉棒,然而男人却还未完全捅进,外面还剩了一截,只是被穴内层层迭迭的肉壁咬得死紧,无法寸进。君砚低声啜泣的模样看得霍峥心都化了,又心疼又想掰开她的腿用鸡巴狠狠肏弄她,让她哭得更凶,“宝儿,我的心肝儿,你快把我夹断了,放松让我进去可好,乖……” ———————————— 珠珠侠!你来辣!(??ω??) 第四十五章皇妹14(H) 霍峥一手轻轻拍抚安慰着低泣的女孩,另一手伸到两人交合处,找到那敏感挺立的花蒂,轻拢慢捻。原本只有撕裂痛感的下身,被男人带着粗茧的手指挑拨,竟然生出丝丝缕缕的快感,崩得死紧的小嘴儿得了趣儿,轻轻蠕动收缩又泌出更多花液。 感受到穴内终于放松,男人一鼓作气将剩下的半截肉棒插入,一直捅到最深处,潮湿温暖的甬道被男人如烙铁般滚烫的肉棒填满。 “啊……要被捅穿了……太深了……啊啊顶得好深……霍峥……” 初经人事的少女用天真的语气,说着最淫荡的话,破瓜的痛楚褪去,逼里涌上丝丝密密的痒意,让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娇臀,迎合着男人的动作,想要用男人的巨物止止穴内的痒意。 女上男下的姿势,能让男人的肉棒捅得更深,霍峥躺在床上,看着女孩衣衫不整,上身的亵衣被扯掉一般,肚兜也歪歪斜斜地挂在玉白的脖颈。赤裸的下身和男人带着黑硬耻毛的胯部紧紧相贴,白腻光滑的肌肤在夜里也仿佛会发光一般,只是粉嫩的屄口却被男人紫红的巨龙不断上下抽插操干,骚逼泌出的汁液随着男人的动作溅出,两人腿间一片泥泞狼藉。 男人掌着她纤细的腰肢,一上一下摆弄,每次向下时,便挺动自己的腰身,使得肉棒撞得更深,肏得君砚欲仙欲死。 “哈……霍峥……不行了……慢一点……呜呜呜……”君砚小声地求饶,肉壁一次次被男人刮蹭到敏感点,快感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她夹紧被肏得流水的骚逼,徒劳地想要让男人顶弄的动作停止。 “殿下,这都是你哭着要我肏你的,卑职怎敢抗旨不尊,乖,腿张开点。”肥嫩湿滑的水逼根本无法阻止男人野蛮的入侵,骚逼夹得越紧,男人便越是兴奋,肉棒退出到逼口,又从下往上狠狠尽根没入,一下又一下狂肏着汁水横流的骚穴。 霍峥动作又凶又猛,情欲冲昏头脑,每一下都肏到穴内最深处。君砚被肏得早已软了腿,只是坐在男人身上便会被肏得更深,她不得不用小手撑着男人的小腹,想要抬起屁股,让体内的粗长进得浅些,然而男人却看穿了她的心思,掐住饱满的臀肉,重重往鸡巴上一坐—— 龟头狠碾上那敏感的骚心,灭顶的高潮冲垮了她的防线,逼肉疯狂地收缩蠕动,大量骚汁喷出,浇在粗硕的龟头,君砚眼中呛着泪,被男人肏得潮喷,口中小声呜咽,“额啊……肏尿了……呜呜……霍峥……” 敏感的龟头被兜头浇上滚烫的骚汁,遍布青筋的柱身跳了跳,男人在逼里抽插几下,顶住那块软中带硬的骚点,白浊喷射而出,刚高潮的肉逼十分敏感,被男人抵住肉壁射精,君砚抖着身子又小死一回。 女孩骑在男人的肉棒上,源源不断的骚水狂喷,肉屄被灌满了精液和潮喷的淫汁,泄身的快感让她爽得两眼翻白,情不自禁叫出声,“啊——唔……” 男人两根手指伸进堵住了她淫叫的小嘴儿,在温暖潮湿的小嘴里搅动,色气道:“虽然很想听殿下在床上浪叫的声音,但若是被下人们发现就麻烦了。” “唔……嗯……”君砚含着男人粗粝的手指,娇嫩的小嘴被男人手指一进一出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小脸泛着晕红,喘息些微急促,鼻翼翕动着似是有些上不来气。 霍峥敏锐察觉到君砚有些呼吸困难,抽出在她口中搅动的手指,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挂在她嘴边,加上女孩泛着酡红的桃腮,俨然一副被男人肏透了的淫荡模样。 “殿下,怎么样?”尽管被女孩勾得肉棒再次肿大,但霍峥生怕她忽然发病,懊恼道:“方才是我疏忽了,殿下可好些了?” 两人第一次真正的水乳交融,霍峥从来没想过这一日来得这样快,以往都是点到即止,今日公主主动引诱,他太过兴奋,差点忘了殿下身子娇弱,不能过于劳累。 “我无妨,大夫说了可以行房事,我不过是喘得有些急,还不是怪你弄那么快……”君砚娇嗔地瞪了霍峥一眼,软着身子躺在霍峥胸膛上,两腿夹着他的腰身,男人方才发泄之后尚未抽出,此时再次膨胀的肉棒又将肉屄塞得满满的。 霍峥见她果真没事,终于放下心来,又起了淫欲,下身轻轻顶了顶被肏得软烂的骚逼,逼肉跟着收缩翕动着将肉棒吞吃得更深。 霍峥不敢像刚才那样太激烈地抽插,只是轻轻地抽出一小截,又顶到最深处去,如此往复,蜜穴里汨汨涌出一股股汁液。 男人动作又轻又慢,每次都蜻蜓点水地划过骚心便离开,让君砚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收缩着小穴想要被男人像方才一般,粗暴地掰开她的腿狠狠插进去,捣进最深处的地方帮她止痒。 君砚躺在霍峥的胸口,胸乳被坚硬的胸膛挤压着,她难耐地用两只硕大的乳球磨蹭着男人的胸口,两条腿张开胯部紧贴着男人的耻骨,淫水流出将男人茂密的耻毛打湿,贴着她娇嫩肥厚的蚌肉,随着男人的动作,粗硬的毛发不时挠在挺立的阴蒂上,刺激得逼口越发贪婪地咬住男人的肉棒不放。 “用力点……像刚才那样嘛……”女孩受不了男人轻肏慢干的节奏,仿佛钝刀子磨肉一般,让她不上不下的,摆动娇臀想要坐得更深。 深埋在湿润温暖的甬道里,霍峥哪里受得住下面小嘴儿又是吸又是夹,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忍耐,翻了个身将女孩压在身下,肉棒“噗嗤”一声捅到低,骚逼终于被满足的舒爽让君砚满足地轻喘一声,在霍峥耳边口不择言地低叫,“好深……插得好深……” 插在逼里的粗长又情不自禁胀大一圈,将湿滑的水逼塞得满满的,一点缝隙也不留。 霍峥抬起她两条细腿儿扛在肩上,将她整个人对折一般压在身下,下身开始疯狂顶弄抽插,骚逼被男人的鸡巴狠狠抽打,收缩着泌出一股股骚汁,随着拍打溅出,厢房内响起激烈的“啪啪”只声。 “啊……嗯嗯……好舒服……不要顶那里……”男人一下又一下顶在君砚最敏感的地方,又坏心地狠狠碾过,她被肏得失了神,双眼泛着水光被动地承受男人带来的激情。 一波又一波快感蜂拥而上,浑身四肢仿佛都被肏得酥了,大脑将逼内被男人抽插的快感无限放大,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柱身虬结的青筋不断刮蹭着她柔软的骚心,让骚逼被迫泌出一股又一股淫汁。 —————————— 今天一百珠珠啦!一会儿八点还有一章加更哟~答应大家的嘿嘿(ˊ?ˋ*)? 第四十六章皇妹15(h) 忽然男人顶到最深处,破开了那道宫口,君砚死死收缩逼肉绞住那不断深入的肉棒,高潮来得突然,她只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在瞬间缺氧,浑身痉挛着喷出骚汁,“霍峥……我……哈……我……嗯哈……不行了……” 霍峥也受不了肉壁疯狂地收缩蠕动,抵住宫口激射而出,精液又浓又多,足足喷了好几股才彻底发泄,灼热的精液让高潮中的骚逼又抽搐着潮吹。 因为过于激烈的高潮,君砚呼吸有些不畅,胸腔开始剧烈起伏,嘴角流出一丝津液,两手紧抓着男人的肩膀,缺氧窒息的感觉让她浑身都开始抽搐,下身却颤抖着喷出几股水。 见君砚再次发病,霍峥连忙抽出插在穴里的肉棒,骚水和精液混着流出,霍峥却顾不得这香艳的画面,下床帮她拿药。 君砚抱着药瓶大口大口地吸着浓郁的药香,待她身体不再失控抽搐,霍峥帮她倒好茶水,喂她吃下急救药,她急促的喘息这才止住,筋疲力尽地靠在霍峥怀里,再没了力气。 对君砚来说,这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却总带给霍峥一次又一次惊吓。 霍峥抱着君砚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知道喘疾致死率向来很高,也仔细询问过大夫,都说没有痊愈的可能。想来也是,若是能够痊愈,依照陛下对君砚的宠爱,何至于让她的病拖到今日。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患了这样的病,只怕早就药石无医撒手人寰了。 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苦,他心乱如麻,想要治好她,却又无从下手,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办法,在所不惜。”霍峥印下一个吻在她沁出薄汗的额头。 连番的性爱掏空了君砚的精力,加上又发过一次病,让她格外虚弱,只是她却不愿意睡去,躺在床上痴痴描摹着霍峥的五官,眼底尽是不舍。 “明日我就要回宫,也不知你何时才能回京,我身子都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一定要早日回来娶我,知道吗?”君砚又娇又软地叮嘱,一双水亮的眸子倒映出霍峥的身影。 “好,我一定早日回京,你一定要等我。”霍峥的声音低沉粗哑,带着缠绵缱绻的爱意,得到满意的答复,君砚终于放松,躺在他臂弯沉沉睡去。 等到翌日醒来,霍峥一如既往地消失,身上也早已被收拾得干爽,只是昨晚劳累了大半夜,君砚腰酸背痛得很,肉穴被人贴心的擦了药,虽然没昨晚破瓜时的疼,但依然有些酸胀不适。 “殿下,您终于醒了,迎殿下回宫的马车已在府在等候了。” “这么急作甚,左右回宫也无甚要事。”君砚懒懒起身,一手搭在飞白手上。 飞白扶着君砚坐到梳妆台前,悄悄瞥了君砚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君砚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美人冰肌玉骨,粉面桃腮,慵懒无力的模样似是刚被男人疼爱过,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妩媚的春情。 她仔细地检查自己裸露出来的肌肤有没有留下印子,又慢条斯理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殿下……您……您昨夜是不是……是不是跟世子在房里……”飞白支支吾吾地询问,话没说完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君砚闻言,从镜子里望了身后的飞白一眼,轻轻一笑,本就艳丽的五官更是媚态横生,姝色无双。 “原来你都听到了?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君砚并不太惊讶,毕竟这么些天,霍峥总没个节制地往这里跑,常在河边走,难免踏湿鞋,被发现也正常。 飞白连忙摆摆头,“自然没有,奴婢听到房里的动静后,怕下人们议论,便让他们都退下,就奴婢一人守夜。” 此等大事她怎敢让旁人知晓,虽说大楚朝对女子束缚不似前朝,但男女私相授受仍是会被议论,何况君砚贵为公主,她自然要护好主子的清誉。 “做得很好,霍峥那个混蛋,等他出征回来,看我不好好罚他!”君砚娇哼一声,竟是半点也未解释和霍峥的事。 见主子提起霍峥时,便是满面春光,挡也挡不住的甜蜜娇羞,飞白不由瞪大眼,“殿下,莫非您当真和世子……可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这……这成何体统……” “他说了,他会向父皇请旨娶我的,待他凯旋便求父皇赐婚。” “可是……” “莫要废话了,帮我梳头。” 君砚打断飞白的话,她当然知道飞白在担心什么,不过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待君砚洗漱完毕,梳妆打扮妥当后,便离开了住了两月的颐澜院。 今日公主回宫,国公府上下的人都来送行,镇国公和国公夫人在最前面,恭恭敬敬地辞别,霍峥站在镇国公身后,君砚一眼便看见了他。 昨晚两人才水乳交融,被翻红浪,君砚下面被男人肏得现在还肿着,现下霍峥却又装出一副纯良正直的模样,目不斜视毕恭毕敬地朝君砚行礼,君砚在心中暗嗤一声假正经! 由着下人们扶自己上马车,君砚刚抬脚,却见一旁低眉顺眼俞桃,她忽然靠近俞桃,笑盈盈地低声道:“听闻此番世子挂帅出征,俞校尉也会一同前往,北狄凶悍,俞校尉可要当心,顺便也替本宫照顾好世子。” 俞桃十分不是滋味,她抬眼看了君砚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君砚似乎更美了一些,像是一朵被男人浇灌得盛放的牡丹,终于迎来了花期。 俞桃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什么。 “殿下放心,卑职定然会竭力护世子周全。”俞桃公事公办地说完,心里的空虚却再也填不满。 她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出征北狄,将这两人隔开,会是件好事。 “俞校尉如此忠心耿耿,前途必然不可限量,要把握机会才好。”君砚清浅一笑,不再看俞桃复杂的神情,让飞白搀扶着坐上马车。 撩开窗帘,她倚在窗边,望向人群中的那个人。 霍峥终于抬眼望向她,黑眸中翻滚着浓烈的爱意和欲望,光是掩饰自己的感情,他便已经用尽了全力。 他曾经有过许多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他希望建功立业,希望国泰民安,希望助陛下一统天下,踏平北狄,但此时,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将那心上的月亮收入掌中。 不急于这一时,待他歼灭北狄,凯旋归来,届时,她会是他的妻。 君砚和霍峥遥遥对望,直到马车越行越远,再也看不见那人影,她才放下帘子。 第四十七章皇妹16 君砚刚风尘仆仆地回到栖月宫,尚未来得及去向皇帝请安,栖月宫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四皇兄?皇兄请坐吧,不必客气,不知今日四皇兄怎的有空来我栖月宫了?”君砚看着不请自来的四皇子,脸上流露出意外之色。 即便这人是她的皇兄,她也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打算,坐在殿上动也未动。 四皇子名君钰岐,深受皇帝器重,在一众皇子中最为出色,在朝中声望极高。他自己也争气,为人处世颇为圆滑,精明强干,此前办成了不少大案,让承昭帝十分满意。 先前承昭帝还特地将君砚叫到跟前,询问她对四皇兄有何看法,想来应当是有将他纳入储君人选的考虑之中。 “听父皇说,今日九妹回宫,许久未见,为兄甚是想念,便来看看九妹。” 君钰岐看着自己这个病弱的妹妹,她无疑是美丽的,柔弱娇贵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将世上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若不是自己的妹妹,他一定会对她动心。 “劳皇兄挂心了,只不过是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在国公府养病费了些时日。”君砚乖巧地笑笑,有些感动皇兄时时挂念。 君钰岐见这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天真,顿时放下心来,抿了一口茶水,装模作样地赞了一声,“这是什么茶,香气醇厚,入口清爽,真不愧是九妹宫里的东西,果真是好茶。” “回四殿下的话,这是南诏进贡的金瓜茶。”飞白答话道。 君砚腼腆一笑,“听闻今年收成不好,只进贡了一小瓮,父皇都赐给栖月宫了,皇兄若是喜欢,可以拿些回去。” 君钰岐闻言颇有些酸意,分明都是父皇的骨肉,按理来说儿子还应当比女儿尊贵些,偏生父皇就独独宠着这病秧子,有什么好东西都可着往她宫里送,他们这些皇子都只能眼巴巴看着。 “还是不了,这金瓜茶金贵,九妹还是留着吧。说起来,国公府可没有这么名贵的茶叶吧,九妹定然是住不惯的,也委屈九妹在那里住了两月。”君钰岐笑着摆摆手,不经意道。 “皇兄说哪里的话,国公府处处都安排得周到妥帖,简直是宾至如归,哪里会不习惯,那日若非世子及时将我带回国公府就医,只怕便又要大病一场了。” “九妹说得是,看来本宫是要找个时间好好感谢感谢霍小将军,霍将军不日便要北征,想来这几日正忙着处理军中事宜,若是贸然叨扰定然不妥……”君钰岐东拉西扯绕了一圈,终于绕到他此行的目的了,他假意犹豫地瞥了君砚一眼,有些踌躇不定。 君砚顾着拨弄杯中竖起的茶叶,似是没明白君钰岐话中的意思,她眨了眨眼,一脸纯良道:“皇兄何须如此多礼,先头父皇已赏赐过黄金白银给世子了,何况世子也不拘这些俗礼,不打紧。” “这怎么是好?不若九妹替我引荐引荐,想来九妹在国公府住了这许久,与霍将军也相当熟识了,我这为兄的想表达一番感激之意,九妹总不能拒绝吧?”君钰岐还是不死心,他今日来就是想要借着机会和霍峥搭上线。 霍峥年纪轻轻便战功累累,年少时收服南诏,踏平西域,凡是他铁骑所过之处,便没有收服不了的土地,麾下的虎狼卫更是威名赫赫,皇帝对他十分倚重宠爱,甚至不曾收回他手中的兵权,这是连霍峥的父亲镇国公都不曾有过的殊荣。 光是霍峥手中便有一百万大军,加之虎狼卫五千精兵,可以说大楚朝大半的兵权都掌握在霍峥手中,偏生霍家还是只效忠皇帝的孤臣,不曾向任何一位皇子的势力倒戈。 然而夺嫡之争愈演愈烈,不论是哪个皇子都想要把握尽可能多的筹码,何况是霍峥这样手握重兵的香饽饽。 只是霍峥常年在关外,罕少回京,这次应当是他回京最久的一次,几位皇子都铆足了劲想要拉拢霍峥。然而他为人正派,不喜那些鬼蜮伎俩,也不受贿,此前八皇子妄图用美色收买霍峥,却被霍峥冷嘲热讽,随后丝毫不顾老八颜面,拂袖而去。 后又有皇子用些阴私手段,却都落得自己下不来台,没拉拢到对方不说,反而将皇位之争大剌剌摆上台面,越发显得几位皇子吃相难看。 而四皇子君钰岐就要沉稳许多,他不像自己的兄弟们那般冒进,而是悄然观察霍峥的秉性,并准备投其所好,在春蒐之时借机与他交好。 君钰岐算盘打得噼啪响,谁知春蒐不过几日,君砚便遇刺,随后霍峥领命调查刺客一事,提前退出了春蒐,让他的计划就此落空。 于是君钰岐只得按捺住性子,等待一个时机,他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希望君砚能够为自己引荐,他借着君砚的由头宴请霍峥也不显得突兀。 谁知让他没想到的是,君砚跟脑子缺了根筋一样,就是不上道。 皇兄提出这样的要求,君砚俏脸上浮现出几分为难,“皇兄……可是我也跟他不太熟啊……只不过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算不得什么交情……何况,想来霍世子如今正忙着练兵点将,定然是没工夫应付这些俗事,不若皇兄等霍世子从北狄归来后再宴请感谢也不迟。” 君钰岐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了,若是当真等到那时,那还要君砚有何用? 君钰岐强撑着笑脸,又试探地软磨硬泡了一番,谁知君砚就是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肯帮他引荐,到最后君钰岐总算明白,自己这好妹妹哪里是不知道他的用意,只不过是不想淌这趟浑水。 “皇兄,若是当真想替妹妹感激霍峥,不若去找父皇吧,想来若是父皇的命令,霍峥一定不敢拒绝。”君砚有些不耐烦了,昨晚被霍峥闹了大半夜,今日又清早起床回宫,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听他叭叭半天已经够累了。 君钰岐脸色微变,让他去跟父皇说?他若当真说了,岂不是赤裸裸将他的狼子野心摆在父皇面前? 那这储君之位,他也不用争了! ———————————— 珠珠!!还会再见吗珠珠!!再见你要开心,要幸福好吗珠珠!!珠珠没有你我怎么活啊!!珠珠!!!!??o·(? ??????????? )?o·? 第四十八章皇妹17 “不了,既然九皇妹不愿,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希望日后九皇妹不要有求到我的时候。”君钰岐冷冷甩下这话,转身大步离去。 “殿下,就这么得罪了四殿下,是不是不太妥当?”飞白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君钰岐,犹犹豫豫开口道。 “有何不妥?” “殿下可别怪奴婢多嘴,这是私底下奴婢才劝殿下一句,这四殿下近来在朝中得势,风头正盛。眼瞧着陛下也有立储君之意,不少官员大臣都把宝押在四殿下身上呢,若是日后当真四皇子登基,再来清算殿下今日的账,只怕便麻烦了。”飞白颇有些忧心忡忡,担心以后日子难过了。 “妄议储君之位,飞白,你可知你说的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便是死罪一条,莫说你,便是本宫,也会受你牵连。”君砚倚在坐榻上,斜睨了一眼飞白,语气轻描淡写又隐含警告。 飞白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泛白,低声告罪,“殿下教训得是,奴婢日后再不敢妄议朝政。” “起来罢,这里只你我二人无妨,何况,看父皇的样子,四皇兄倒也未必是他属意的对象。”君砚轻啜一口茶,用盖沿拨弄着茶叶,神态怡然。 飞白见君砚如此笃定,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再多问,只是以往她怎的没看出来殿下这般有主意。 打发了君钰岐以后,待承昭帝退朝,她便前往养心殿请安,承昭帝果然问起了霍峥,明里暗里试探着君砚对霍峥的心意。 猝不及防被长辈问及少女心事,君砚当即便红了一张俏脸。两月前承昭帝费尽口舌两人夸得天花乱坠,也没见她眨个眼,如今两人在国公府相处了两月,看君砚的反应,显然是对霍峥有意的。 承昭帝顿时高兴起来,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既然君砚看上了霍峥,那他便放心了。至于霍峥的想法,自然不在他考虑范围内,试问,能娶到他最疼爱的小公主,有哪个男的不愿意的? …… 没有霍峥的日子,君砚的生活又恢复了曾经的平静,也没有谁敢像霍峥一般胆大妄为,跑到公主的寝宫做梁上君子。 此次大楚和北狄的仗一打便打了八个月,秋去冬来,又至一年寒冬。 北地,霍峥离开燕京的每日,都在思念着皇城里的人儿,只是两兵交战这么些时日,北狄已显颓势,将敌军击溃只是时间问题,急不得。 不能立刻回到燕京,霍峥只能在寂寞时用心上人的贴身之物聊慰思念之情,在君砚离开国公府的前一晚,他拿走了那晚君砚穿在身上的肚兜,在塞外每到深夜,他便拿出来闻着她的味道,边想她边自渎。 霍峥坐在帅帐内,闻着粉色鸳鸯肚兜上已经几不可闻的清香,他闭着眼深吸一口,下身的欲望早已高高支起,紫红的肉棒暴露在空气中,粗硕的龟头还泌出白色的液体,大手握着男根不断上下撸动,男人不时发出隐忍的低喘。 “殿下……殿下……”霍峥脑海里不断回味着那晚的销魂蚀骨,那紧致湿滑的甬道将他包裹,贪嘴地将他全部吞下,肏得爽了还会喷汁。 想到记忆中那张脸在高潮时不自觉露出的淫乱神情,霍峥下身便硬得不行,手上越撸越快,他疯狂而饥渴地想要回到燕京,将那人柔软多汁的身子奸个够。 “殿下……殿下的逼好紧……肏死你……肏死你……”他一边幻想着自己是在肏公主的的逼,一边挺动腰胯狠狠顶弄,仿佛要将那幻想中的骚逼顶烂。 肚兜上公主的味道已经几近于无,无法再满足他的欲望,霍峥将肚兜罩在肿胀难以发泄的肉棒上,隔着肚兜撸动,肚兜上精致的刺绣有些凹凸不平,不时刮蹭到肉棒敏感的龟头,让男人爽得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 “殿下……殿下……好想肏殿下的逼……好骚……肏烂骚逼……额啊……”霍峥狠狠撸了几把,终于到达了顶峰,抖着鸡巴射了出来,大股浓精喷射在粉色的肚兜上。 霍峥喘着粗气,平复着高潮的余韵,晶莹的汗珠自额角滑至突起的喉结处。他的欲望依旧没有满足,身体依旧空虚地叫嚣着,想要进入某个柔软湿润的地方。 他只能不断安慰着自己,快了,等到大败北狄,他便能班师回朝,向皇上请旨了。等殿下嫁给了他,他定要在床上肏她个叁天叁夜下不来床。 这样一想,霍峥心里好受许多,将身上收拾妥当,恰在此时,帐外有人来报。 霍峥让人进来,俞桃走进了帅帐,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脸霎时间便红了。 虽说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但毕竟在军营待了这么久,何况军营里还有供士兵们消遣的军妓,俞桃偶尔也见过一两回同僚办事,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味。 她结结巴巴道:“霍……霍峥!你!你在营帐里做什么!” 霍峥刚收拾好,坐在案几后看着攻防图,见俞桃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当即皱起眉头,“大家都是男人,做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找我有什么事?” 俞桃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她掩饰性地咳了咳,这才正色道:“北狄送来了求和信,希望双方停止战争,并约定时间签订投降书。” 霍峥接过俞桃手中的信件,快速浏览一遍后,凝眉道:“不可放松警惕,当心敌方诈降。” 诈降以往在战场上也不是没有过,霍峥也曾经在与南疆的战役中,用诈降计深入敌方腹地,骗取敌方信任,趁其不备直取敌方首级,楚军从外接应。那场战役,他一人便斩首叁千,也是让霍峥年少成名的一战。 霍峥深谙战场局势风云诡谲,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投降便松懈,当晚便召集了麾下的将士连夜商定计策。 翌日两军约定在双方驻扎中间的衡石坡受降,敌方十万大军,楚军不得不谨慎应对,不出霍峥所料,受降时果真出了变故。 北狄又分为科扎、汗耶、奴漆叁部个部落,然而叁个部落首领不同,降意不一,受降时奴漆部暴起反抗,撕毁投降书,打算趁楚军不备突袭。 所幸楚军早有准备,霍峥果断飞身上马,在与奴漆部首领搏击过程中,一举拔剑削下他的人头,趁奴漆部群龙无首之时,率领楚军包抄,将动乱的两万余名奴漆部人击毙,又收编了剩余两部七万余名士兵,大败北狄。 边关大捷的消息迅速传回了燕京,收到捷报,承昭帝龙颜大悦,霍峥的军队尚未班师回朝,成箱的赏赐便送到了镇国公府。随后承昭帝又下令,在霍峥回朝当日大宴百官,犒赏叁军。 ———————————— 蟹蟹大家的居居~~~~~~(づ ̄ 3 ̄)づ(づ ̄ 3 ̄)づ一百收藏了嘿嘿那定个小目标,150收加一更~200猪猪加一更!!用你们的珠珠砸死我叭 o(*≧▽≦)ツ ~ ┴┴ 第四十九章皇妹18 君砚正在屋内赏梅,每年冬天都是她最难熬的日子,身患喘疾是断断不能感染风寒的,若因咳嗽引起哮喘发作,以当下粗陋的医学条件,她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君砚几乎足不出户,整日都窝在温暖如春的栖月宫。 正当君砚以为今日也将如往常一般平静度过,飞白却带来了个不平常的消息—— “殿下!方才陛下传话来说,霍将军大败北狄,前线大捷,将军不日便要班师回朝了!”飞白兴奋地跑回宫,将这个天大的喜讯告知主子。 “此话当真?!”君砚倏地站起身,太过激动让她不慎打翻了一旁的茶杯,茶水溅了一地。 “殿下当心!莫要让碎片伤着了,奴婢这就叫人来收拾。” 飞白扶着君砚坐到另一边,只是君砚却管不了那么多,紧抓着飞白的手,急切问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边关大捷,他要回来了?!” “当真当真!陛下都收到前线传回的捷报了,还能有假?世子就要回来了!”飞白简直比君砚还要高兴,霍峥离开燕京将近一年,她知道主子对他是如何思念,如今霍峥得胜归来,她自然替君砚高兴。 分明只分别了八个月,君砚总觉得过了好久。原本霍峥离开后她也不如何想念,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思念仿佛有重量一般,越来越重,沉甸甸压在心头。 如今听闻他终于要回来的消息,她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边关那人身上。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何时抵达京城?父皇可有说?”君砚抓着飞白问东问西,欣喜的神情溢于言表。 “殿下莫慌,陛下说世子的军队已经在回朝的路上,大约半月便能抵达帝京。” “半月……”君砚闻言,又是期盼又是失落,“怎的还有半月……” 飞白瞧着君砚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掩唇偷笑一声,“若是殿下会飞,怕是早就飞到世子身边儿去了吧!何至于在栖月宫苦等!” 被看破心思的君砚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怒地捶飞白,娇嗔道:“你——你这坏丫头!看本宫不罚你!” “殿下如今可不就是一副盼着情郎早日归来的模样?只怕不日陛下便要指婚了,届时殿下不得乐到天上去!”飞白嘻嘻哈哈地和君砚打趣,半点也不怵。 正在君砚与丫头胡闹之时,霍峥正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往燕京行进。 还有几日便能见到那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霍峥心中自然是无比激动,恨不能快马加鞭地赶回去,但他要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京,再面圣接受陛下的封赏,霍峥不得不按捺住心中激动的情绪。 俞桃哪里看不出霍峥躁动的心思,再次回到燕京城,相比霍峥的欣喜万分,俞桃却充满了危机。 和霍峥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向霍峥坦白自己的身份,霍峥永远不会将她当做一个女人看待,更别说产生什么暧昧情愫了。 而现在,难度更高,霍峥已经心有所属了。在她犹豫不决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抓住了霍峥的心,甚至离开燕京这么久的时间,霍峥都没有停止过思念她。 在边关这么久,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趁两人离得远,趁虚而入得到霍峥的心。但以她对霍峥的了解,若是她当真在军营里向霍峥坦白了自己的性别,那么霍峥只会让她赶紧离开军营。 或许他不会检举她犯下欺君之罪,但军队纪律严明,明文规定前线不允许有女兵出现,遵纪守法的霍峥一定会将她赶出军营。 经过多重考虑,俞桃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霍峥,试图等到回京后,她再找机会和霍峥坦白。 十几天的路程,霍峥愣是拖着大部队十天便抵达了京城。 刚进城门,军队就受到了城民的夹道欢迎,霍峥受降北狄十万大军的事迹早已传回京城。 若是寻常人断不敢接受如此一支庞大队伍的投降,而霍峥却有这份胆识和魄力,不仅铲除了北狄内部动乱,还将叁部整合成功收编,百姓们对这位从未有过败绩的战神又是崇敬又是爱戴。 只是霍峥的心思早就飞进皇城里了,他快马加鞭回到家里,国公府家眷和送行时一样,在府门口等待着霍峥的归来。 见到许久未见的父母,霍峥甚是激动,当即便要跪地行大礼,却被夫妇俩诚惶诚恐地扶起。夫妻二人心情十分复杂地看着霍峥,目光欣慰又不舍。 霍峥不知父母心中所想,意气风发道:“儿子一路风尘仆仆,待儿子回颐澜院沐浴过后再向父亲母亲请安,陛下今晚宴请百官,儿子随父亲母亲一同入宫。” “诶,好,好,快去吧,去吧。”国公夫人笑着点点头,目送着儿子远去的背影。 当初奉陛下的命,将霍峥当做自己的儿子抚养至今,月底霍峥便年满二十,届时皇帝也会昭告天下,迎回自己这位五皇子。 国公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虽说自霍峥小时起,他们便是把这个“儿子”当做主子来侍奉,但霍峥却是个极孝顺的儿子,养了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这是好事,你这又是闹的哪出!”镇国公低声喝止了夫人的眼泪。 夫妻二人回到正屋,国公夫人伤感了一会儿,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拭泪,“你说这辛辛苦苦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当初本以为只是伺候主子,兴许是他见天儿一口一个母亲的,日子久了竟当真把他当做儿子了。” “住嘴!你说出这样的话,是想让国公府给你陪葬不成!他是什么人,他是龙子!他的父母岂是你我能担得的!”镇国公横眉冷目地训斥道,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同样不好受。毕竟霍峥打小跟着他学武,他从未见过比霍峥更有天赋的人,天生的将才领袖,他一路看着霍峥走来,心里自然是骄傲又欣慰。 “他是君,你我皆是臣,你说这种话也不怕掉脑袋!陛下早有让他认祖归宗的心思,只不过碍于当初大师的告诫,这才捱到如今。霍峥如此有天赋,甚至比养在陛下身边的几个皇子都不差!你说,陛下会甘心让他一辈子做个将军王侯?!待他二十岁一满,想来日后便不再是你我能考虑的了……” 说到最后,镇国公长叹了口气,满是怅然。 让两人没想到的是,霍峥却将这一切听个正着。 霍峥卸下一身沉重的铠甲,简单梳洗沐浴过后,便前往主屋,遣退了准备通报的下人。谁知走到正屋尚未进门,便听见令他震惊万分的话。 第五十章皇妹19150收藏加更(结语是对第一个 在听到镇国公说他是“龙子”之时,霍峥只觉得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一股冷气自下往上倒灌。 他听到了什么? 什么龙子? 是说他不是父母亲生的,而是陛下的儿子? 这……这怎么可能! 霍峥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拒绝接受,这怎么可能?! 若是他是陛下的儿子,那殿下呢? 那他们岂不是…… 兄妹相奸?! 兄妹相奸这四个字刚浮上心头,霍峥便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你们……在说什么?”霍峥白着脸,用尽全力扶住门框,让自己不至于在这倒下。 “霍峥!你……你怎么在这里?”国公夫人面色一惊,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红着眼站起身。 看到霍峥一脸震惊的模样,镇国公自知瞒不住,无奈长叹一声,坦然道:“你都听到了?哎……左右如今也瞒不了多久了,半月后你便年满二十,届时你就是陛下的五皇子君钰峥,要回到皇室,不再是霍峥了。” “你们把话说清楚!什么君钰峥!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霍峥红着眼睛,他多渴望能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甚至在心中希冀这不过是父母和自己开的一场玩笑。 然而镇国公夫妇怎么可能拿这样天大的事开玩笑,夫妻二人无奈,只好将当年的事情向霍峥坦白。 “实在不是我们不愿说,而是大师说过,此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你便会有性命之忧,也因此陛下当年才迫不得已让五皇子‘早夭’。” 霍峥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他不想要皇子的身份,不想要滔天的权势,他只想要娶到心上人为妻。 可是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心心念念想娶回家的爱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而他,在出征前,甚至还在自己的床上,和亲妹妹颠鸾倒凤,抵死缠绵! 原本在边关支撑着他的甜蜜回忆,在此时却化为毒液,瞬间将他反噬。 被命运无情地玩弄于股掌之中,得知真相的霍峥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生命力,目光空洞地盯着前方。 夫妻二人完全没料到霍峥知道真相后,会是这样一副木然的表情。毕竟,皇子身份高贵,以陛下对霍峥的宠爱,甚至有可能立他为储君,这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霍峥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难以置信。 霍峥再不愿接受,这也是事实。 是了,他从前就十分疑惑,为何自己的名讳分明犯了那位早夭的五皇子的忌讳,陛下竟然毫不在意,父母也从未提过更名,原来…… 他便是五皇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宫的,脑子里浑浑噩噩一片混乱,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然跟着镇国公府的马车,进了宫。 得知霍峥今日班师回朝,宫里一早便忙碌着准备晚上的庆功宴。 消息传进了栖月宫,飞白甚至比君砚还要激动,絮絮叨叨地挑选着庆功宴上殿下要穿什么好。 “这件太素了,殿下应当穿艳色些才好看!这件款式不时兴了,京城里那些个小姐都不穿了!这件不行!这件也不行!”飞白对着宫女手中的衣服一顿挑挑拣拣,对晚上的宫宴,她简直比君砚还要上心。 “今晚的庆功宴是父皇犒赏三军,本宫不过是个看客,你做甚操这份心?”君砚有些啼笑皆非。 “那可未必。”飞白将衣服比划来比划去,兴奋道:“殿下不是说了,世子回京便求陛下赐婚,还有什么时机比今晚更好?依奴婢看,世子定然会在今晚的庆功宴上求皇上赐婚的!” “你这鬼丫头!”君砚小脸微红,被说中少女心事,娇羞无限地嗔了飞白一眼。 飞白为君砚精心打扮了一番,君砚身着嫩黄色宫裙,头戴点翠步摇。美人略施粉黛,额间一朵艳红色花钿点缀,衬得她眉目如画,粉腮似雪,水眸清澈透黑,含着如水的柔情,令人见之深陷。 飞白痴望着君砚,竟是有些看呆了,君砚轻轻用手敲了一下她的头,飞白这才反应过来。 “殿下!殿下真是太美了,奴婢敢保证世子见到殿下,定然恨不得马上把殿下娶回家!” “说什么话呢!真不知羞!”君砚红着小脸,看着镜中娇艳的美人儿,左右仔细检查着自己精致的发髻,而她的心儿早已飞出了栖月宫。 这个时辰,想来他应当是已经进宫了吧? 开宴前一刻钟,君砚在宫人的簇拥之下,前往举行宫宴的紫华殿。 “秦国公主驾到——” 随着宫人们一声声传唱,君砚走进了紫华殿,群臣皆是齐刷刷起立跪拜,“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君砚在跪地俯身的人群中,轻易便找到那道身影,霍峥作为大功臣,今晚庆功宴的位置在承昭帝右下首位。 承昭帝尚未到,君砚走到自己的案几前坐定,这才抬了抬手,扬声道:“平身。” 君砚话落,群臣这才纷纷起身,坐回座位。 不少人悄悄抬头偷觑殿下芳容,只是让人失望的是,殿下依然带着面纱,将下半张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是上半张脸已足够惊艳,一双含情凤眸水光潋滟,额间一点艳红花钿,无一处不艳,无一处不美。 君砚目光悄悄看向霍峥的方向,半年多未见,他的身姿更加挺拔了。兴许是常年杀敌征战,他眉宇间多了更几分令人难以接近的血煞之气,面庞冷硬得旁人莫敢靠近。 本以为霍峥也定然会与自己对视,谁知霍峥只是埋头喝酒,竟是未往君砚的方向看上一眼。她柳眉微蹙,心中颇有不虞,难不成这么久的日子以来,就只有她一人被思念着远在关外的他? 在君砚失落之时,霍峥心中却饱受煎熬,方才殿下进来时,他第一眼便望见了她,许久未见,她变得更美了,像是一朵盛放得正娇艳夺目的花,令人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只是,霍峥做梦都期盼着的重逢,却让他心痛如绞,每多看她一眼,他的心便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他该死的,殿下是他的妹妹,他却奸淫了自己的亲妹妹。 霍峥没有勇气看她哪怕一眼,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强打精神,才没让自己失态,只是一口又一口灌着酒。 ———————————— 我的一些废话,大家可选择性阅读~ 我看到有小伙伴在留言提出了一些意见。 其实我这个人是比较玻璃心的,有时候面 对一些比较尖锐的评论很容易就打击了我的写作热情,但是毕竟作品写出来就是会受到大家褒贬不一的评价,总是听好听的也不现实,所以我也有努力在调整我的心态。 我解释一下关于第一个世界哈,有人说安排降智女配被轮奸的情节很惊悚。首先,这整个内容大概过程就是女配心生恶念,想毁掉女主,反而自食其果的一个情节,并不存在特别生硬地突然就把女配拉去OOXX了。其次,一本小说里本身角色就有好有坏,我认为角色的行为和她的人设并没有冲突的。 说我专门安排这样暴力的情节,事实上我仔细地再把那段情节研读了一下,女配是出于嫉妒和想要争夺男主,才会在那样的情境背景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且本身她的人设就是比较偏激的,在女主的刻意刺激之下,我个人是觉得文章故事走向没什么太大的崩点。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顺着写下去了,可能我这个人就比较低俗吧,在那种情境下,我想不出太高雅的报复行为。 如果觉得这个点很毒的话,我会把它标在文案里排雷的。 我文章的设定,女主穿越过去的人设,就是注定会和原女主产生一些利益上的分歧。 我个人是完全没有雌竞的思想,毕竟看我作品的也是女孩子。对于小伙伴质疑我身为一个女性写女配被强奸的情节,会不会很惊悚,我的回答是没有,我只是让每个人做出的选择,都得到他们应有的结局。 你可以理解为我笔力有限,没办法让故事里每个人都得到他们的HE。如果毒到你了,我说一声抱歉。 大家看文带入女主就好啦~也不要把女配对女主的恶意转嫁到作者对女配身上哦(ˊ?ˋ*)? 原本我是没想回应的,因为我怕越描越黑,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我想随着看文的人越来越多,争议不可避免,所以我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非常感谢小天使的意见,我也在很努力地提升自己的文笔,但是一本书要做到所有人喜欢真的很困难,希望小伙伴能找到自己心仪的书呀~ 大家在留言区的每一条评论我都会认真看,也会虚心接受大家的建议,最后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和鼓励还有珠珠,祝大家看文愉快~(ˊ?ˋ*)? 第五十一章皇妹20 俞桃敏感地察觉到霍峥今晚的异常,分明在关外之时,他几乎是数着日子过来,盼望着回到燕京的那日。然而,今日回到了燕京,他却并未如她想象中那般迫不及待,甚至君砚出现在宴上,他也未多看一眼。 他这是怎么了? 俞桃皱着眉头,目光在公主和霍峥两人身上来回穿梭,虽说霍峥今晚举止有些异常,但俞桃心中依旧有些沉重,若是她没有猜错,今晚,霍峥便会向皇上请旨了。 在这种场合之下,她即便想阻止,也没有办法,君砚地位尊贵,是深受圣宠的公主殿下,她根本无法和她竞争,但若是让她做霍峥的妾,她是绝对不愿意的。 她俞桃也有自己的骄傲,绝不可能给一个男人做妾。 正在几人都各怀心思之时,内侍尖细的声音响彻宫殿,“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当即跪拜高呼万岁,皇帝坐定后才让人平身。 开宴后,承昭帝便将霍峥招上前对他封赏。承昭帝越看自己这个儿子越是满意,他笑哈哈地询问霍峥,“爱卿今日想要什么,朕都尽量满足!可不要让朕失望啊哈哈哈!” 霍峥跪在殿下,这样的场景,他不知在脑海里循环想象过多少次。他想过,自己一定会坚定不移地求陛下将秦国公主赐给自己。或许陛下会不舍得将女儿下嫁,但他会用行动表明自己的诚意,哪怕触怒皇上,他也要殿下! 然而如今,他朝思暮想的场景真正发生,他却连说一个字的勇气都没有,仿佛开口便有千斤重一般,胸中苦涩翻腾,他低眉顺眼地拱手,艰难道:“臣……没有任何想要的赏赐,有陛下的褒奖,臣已经心满意足!” 霍峥说完,君砚掩在面纱下的俏脸便白了白,出征前,他明明说好的,会向父皇求娶自己。君砚不敢置信地盯着霍峥,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竟然出尔反尔,失信于自己。 然而霍峥根本就没有勇气抬头,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往他心上割一刀,血淋淋的疼。他攥紧颤抖的双手,逼迫自己不在御前失仪,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一双眼睛已是熬得通红。 承昭帝并未感受到霍峥的情绪如何激荡,只是霍峥的回答让他有些不满意,承昭帝拢了拢眉,又道:“当真没有?爱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当真不想紧紧把握住?哪怕是你想要什么美人,或者让朕帮你赐婚,朕都能答应!” 承昭帝话都已说到这个份儿上,然而霍峥依然不为所动—— “回陛下的话,臣……当真没有!”说出第一次以后,第二次便不那么艰难,霍峥麻木地重复道。 承昭帝凝眉捻了捻胡须,侧目瞥了旁边的君砚一眼,又扬声道:“既然如此,那只好按朕的心意看赏了,爱卿年将二十尚未成婚,不若朕将最心爱的秦国公主指给你如何?” 承昭帝此言一出,旁边听赏的大臣贵族们不由都向霍峥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虽说这秦国公主是个药罐子,但耐不住陛下就是宠她,何况她的封地还有万户食邑,不知看红了燕京多少人的眼。 被父皇这么当众指婚,君砚心中又羞又隐隐带着期盼,她抬眼瞧着霍峥,等待他点头接受。这本就是他们一早约定好的,虽然不知道霍峥为何方才没有主动提,但霍峥一定会答应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和君砚的满心期待相比,俞桃只是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她太清楚霍峥有多渴望娶公主为妻,她也知道霍峥随身都带着一方手帕,那宝贝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君砚的。 思及此,俞桃的心不由泛起一丝丝凄凉,今日过后,她连肖想霍峥的权利都不再拥有,只怕霍峥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吧。 满座的人都是同样的想法,认为霍峥一定会欢天喜地地应下。 然而,霍峥却并没有如旁人想象的那般欣喜若狂,反而是汗出如瀑,心中不断揣测着圣意,陛下分明知道自己是皇子,居然还提出将君砚许配给他,究竟是何用意? 难道说,两人的私情早已被陛下洞悉? 那也不应当如此平静,还给两人赐婚啊,究竟是为何? 霍峥一时心乱如麻,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后,他如何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皇上的赐婚? 果真是天威难测,陛下的赐婚实在毫无缘由,承昭帝一世英名,又怎会允许兄妹乱伦之事? 霍峥脑海中闪过几百种想法,却思来想去理不出头绪,最后他只能将其当做是一种试探。 霍峥深吸一口气,磕了个头,正声道:“公主金枝玉叶,微臣卑贱,不敢高攀公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此言一出,偌大的紫华殿霎时一片寂静。谁都没想到霍峥竟然会拒绝这天大的恩宠,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而君砚更是当场便面色如纸,端坐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她没想到霍峥竟然会拒绝,这究竟是为什么?君砚目光哀怨地凝着大殿下的男人,对方却跪在地上,丝毫没有回应她的注视。 —————————————— 蟹蟹大家的鼓励!!我都有看哦~(ˊ?ˋ*)?我会加油用更新回报大家的喜欢~啵啵! 第五十二章皇妹21 承昭帝原本还乐滋滋地想着给两人赐个婚,然后等到霍峥身世大白后,便将君砚实为镇北侯遗孤之事一同公布,谁知道霍峥竟然想也不想,当众拒绝了他的赐婚。 霍峥的反应完全在承昭帝的预料之外,承昭帝脸色微沉,神色有些风雨欲来的味道,大殿内鸦雀无声,都静悄悄等待着天子一怒。 让众人诧异的是,即便霍峥抗旨不遵,皇帝竟然也只是沉了沉脸色,并未给霍峥难看。 承昭帝考虑到霍峥方才凯旋归来,也不好多加责难,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霍峥对砚儿无意,他也只好暂时作罢,摆摆手不再提赐婚之事,只是封霍峥为骠骑大将军,又例行公事地赏了许多金银珠宝。 “逃过一劫”的霍峥白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依然不敢往君砚的方向看。 方才若非自制力惊人,他差点就接受了陛下的赐婚,这对他来说诱惑力太大了,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未明的身世,一股钝痛便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渗透进骨子里。 忽然,君砚虚弱地被飞白扶起身,对承昭帝屈膝福了一礼,“父皇,儿臣身体方才便有些不适,想先回宫歇息了,恕儿臣先行告退。” “可是喘疾又犯了?”承昭帝关切问道,生怕君砚是伤心了,情绪低落又发病。 “无碍,许是方才吹了寒风,头有些疼。”君砚勉强笑道。 “那你便回栖月宫歇下罢,让宫人们多烧几个炉子,莫要着凉。”承昭帝点头摆摆手,放她离去,又叮嘱宫人们好生伺候着公主。 霍峥拒绝了陛下的赐婚,气得公主当众便拂袖而去,连陛下的面子都不顾,这下岂不更难看? 君砚的离开让殿内气氛更加沉凝,谁都不敢去触承昭帝的霉头。 所幸承昭帝并未动怒,他若无其事地封赏了几位在战场上立功的将士,宫宴的气氛这才渐渐和缓下来,众人渐渐忘记方才霍峥拒婚之事。 霍峥一口又一口地灌着烈酒,辛辣的酒液滑进喉咙,酒气上涌,他终于有些微醺,只是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恰在此时,添酒的宫女一个不慎,将一壶酒都洒在了霍峥身上。 “啊!将军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宫女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帮霍峥擦拭着身上的酒液,却被霍峥一把推开,不耐道:“无妨。” 霍峥神色带煞,旁人看一眼都怵得慌,那小宫女被吓坏了,忙道:“将军衣裳都湿透了,奴婢带您去换一身衣裳吧。” 身上被酒水浸得黏黏糊糊的,霍峥起身跟着那小宫女离开了歌舞升平的紫华殿。时值深冬,殿外下着大雪,凛冽的寒风仿佛锐利的刀片一般刮在脸上,霍峥被冷气刺激得酒意醒了一大半。 他跟着那小宫女七拐八拐,眼看离紫华殿越来越远,霍峥不由眉头微皱,不过是宾客更衣的地方,怎么会离得这么远。 正当霍峥准备开口询问之时,宫女领着他到了一处殿宇,毕恭毕敬道:“将军,到了。将军进殿左转便是更衣的地方,奴婢在外面守着。” 霍峥走进殿内,那宫女从外面将门关上,殿内烧着好几个暖炉,暖气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霍峥依言朝着左边的偏殿走去。 然而当霍峥走进偏殿,却发现偏殿内坐着的人,待看清那人,霍峥脸色一变,一声不吭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君砚一直坐在偏殿的榻上静等着霍峥,而霍峥看到她,却像是看到猫的耗子一般,拔腿就跑。 君砚心中难受极了,她叫霍峥来,就是要问个明白! 霍峥身形微僵,但还是停下脚步,转身向君砚拱手告罪,“卑职不知殿下在此处小憩,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卑职这便告退!” 霍峥目不斜视,低头看着光滑的地砖,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简直和曾经那个夜探香闺的霍峥判若两人! 君砚倏地站起身,走到霍峥面前,直直望着他,“抬起头来!” 霍峥依言抬头,终于再次看见那张令他日思夜想,寤寐思服的娇颜,她出落得更加美丽,眉宇间带着天生的贵气,即便是咄咄逼人的时候,也依然耀目绝伦。 他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她的五官,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霍峥才知道这半年多以来,他究竟有多想她,澎湃汹涌的思念冲破堤防,将他席卷。 “霍峥,你今晚为什么要拒绝父皇的赐婚?!你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过回京后就求父皇赐婚的!告诉我为什么!”君砚绷着一张小脸,厉声质问,气得唇色都有些发白。 君砚的质问将霍峥拉回残酷的现实,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难道跟她说,我们是兄妹,所以不能在一起? 可是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的身世早晚会曝光,他们注定是一个悲剧。 君砚望进男人眼中,目光触及到他眼中深切的痛楚,这让君砚满腔的怒意瞬间消弭。她拉着霍峥的衣角,抬头望着他,软软道:“霍峥……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相信你会背弃对我的承诺。你不是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回京娶我的吗?你忘了吗?” 怎么会忘呢? 我做梦都想娶你,在边关的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 霍峥僵站在那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直直站着,用一种君砚看不懂的目光,沉重而痛苦地凝望着她。 他多想借着酒意装疯卖傻,然而此时的他,比平时更加清醒。 “回答我啊。”君砚晃了晃霍峥,他依然像一堵墙一样,木木站在那里。 君砚眼底希冀的光消散,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松开手,空气沉默下来。 良久,霍峥才拿出了一只玉瓶,“卑职在北狄时,碰上一位大夫,曾经治愈过喘鸣之症。这是他制作的药丸,服下后,能保殿下一到三日内不发病,虽不能根治,但好歹能让殿下不再受喘疾之苦。” 君砚看着霍峥手中的小瓶子,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只是依旧生气方才的事,她哼了一声,转过头道:“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要你的东西!” 霍峥默了一瞬,拉起君砚的手,将瓶子放进君砚的手里,“那位大夫卑职也一同带回了京城,明日卑职便让他进宫面圣,为殿下治疗喘疾。” 君砚顺势抓住他的手,霍峥几次逃避问题,让她眼中氤氲起雾气,她柳眉微蹙,哀伤地望着他,“霍峥,你心里明明就是有我的,不然你也不会为了我的病,还帮我找大夫,既然不爱我,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殿下请自重!”霍峥轻轻挣脱开君砚的手,他避开君砚的目光,不敢看君砚的眼睛,他生怕看了便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大夫不过是卑职在北狄时,恰巧遇见,并非刻意找寻,殿下莫要多想!” 事实上,哪有那么多恰巧,他千方百计才打听到那位治愈喘疾的郎中,只是对方性情古怪,他几次上门都被对方挖苦刁难。最后霍峥给那大夫锄了好几月的草药,那大夫看在霍峥心诚的份上,才答应随他前往京城。 “殿下若无要事,卑职便先行告退了。”霍峥硬邦邦说完,便转身要离开偏殿。 君砚留在原地望着霍峥的背影,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出去几个月,回来却像变了个人,只是这么想着,君砚便鼻子一酸,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霍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霍峥身后响起,啜泣声很低,却让霍峥的心都碎了。 他猛地停住脚步,再无法寸进一步,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她的眼泪。 只是听见背后她的哭泣,霍峥便心慌意乱,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再想那些伦理纲常,也不再想是对是错。 —————————————— 我有一个朋友患上了绝症,临死前想看你们投点珠珠给我(无中生友)??o·(? ??????????? )?o·?希望各位珠珠侠能满足我朋友一生一次的请求 第五十三章皇妹22h 他只想要她! 霍峥不再犹豫,转身三两步走回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动作又急又猛,铁臂紧紧箍着怀中柔软的娇躯,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君砚陡然落入他带着浓烈酒气的怀抱,委屈的眼泪却止也止不住,粉拳砸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对不起,对不起,别哭。”霍峥心疼地帮她拭去眼泪,只是金豆子还在不住地往下掉,滚烫的泪珠像是落在了他心上,将他的心灼出一个洞。 霍峥捧起她的脸,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将咸涩的眼泪吮舔干净,最后温柔地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舌头伸进她口中搅出啧啧水声。 男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对着香软的小舌又吸又裹,吻得激烈而霸道,君砚被迫伸出舌头,整张小嘴都被霍峥含进嘴里,舌头被他吸得发麻,仿佛恨不能将她一口吞吃入腹。 “唔嗯……”君砚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着霍峥。 霍峥松开君砚,发现她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模样,从药瓶中倒出一颗药,塞进了她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药味并不难闻,轻易便被君砚吞咽,只留下口中淡淡的药香。 吃下那药后,君砚便感觉到胸腹的部位暖暖的,仿佛一直压在胸口的石头忽然被搬开,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这是……”君砚摸着胸口的位置,眼中尽是惊奇,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轻松过,好像再怎么呼吸过度也不会有事。 没等君砚说话,霍峥便又急又凶地吻上她有些肿了的唇瓣,大手扣住她的脑袋,比方才更加火热的吻朝她铺天盖地袭来,男人贪婪地汲取着香甜的津液,牙齿轻轻咬磨着她的唇。 他终于真正触碰到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霍峥再也不压抑心中的渴望,男人的吻缓慢往下移,吻过下巴,又舔吻着她纤长的脖颈。 “啊……霍峥……”君砚敏感的低吟出声,她伸长脖子,宛如一只天鹅露出她美丽的肩颈,任由男人在她白腻如瓷的雪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男人的吻让君砚软了身子,只有借助男人的力量,她才不至于软倒在地,一股热流朝下身涌入,让她夹着腿难耐地磨蹭着。 “殿下……我爱你……”霍峥一边吻着,一边深情地告白,放任自己沉沦进欲海。 “霍峥……霍峥……”君砚娇软的身躯在男人怀中磨蹭,情动地想要得到男人更多怜爱,蹭得男人本就坚硬如铁的下身更加肿胀。 他动作粗暴地扯开她身上的宫裙,层层蔽体的衣裙滑落在她脚边,只剩下红色的肚兜和里裤,白皙窈窕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 殿内烧着炉子,即便赤身裸体也不会感到冷,但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依旧让君砚忍不住颤了颤,君砚克制住心中的羞怯,主动在男人面前解开了肚兜和亵裤,露出了胸前的雪峰和那诱人窥探的深谷。 霍峥眼睛当场就红了,他缓缓抚上那白嫩的肌肤,嫩豆腐一般的触感,似乎轻轻一碰便会碎了,霍峥将娇人儿打横抱起,放到榻上,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他一把掰开女孩的腿,娇嫩如白馒头一般的阴阜出现在男人眼前,几根稀疏的耻毛根本挡不住什么,分明被男人入过了,两瓣肉鲍还是紧紧闭着,只有中间露出一粒探出艳红的阴蒂,肉缝正泛着水光,一股透明的汁液在男人的注视下泌出。 “殿下……流水了,好骚。”霍峥用手轻轻触碰着那处,肥厚的蚌肉被手指轻轻一碰,便又流出一股汁液,顺着肉缝滑下。 “啊……嗯……想要……” 君砚热情地张开自己的双腿,向男人敞开自己的身体,霍峥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正渗着蜜液的肉逼。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自己摸过?”霍峥喉结上下滚动,说着便伸出手,将那肉瓣往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的媚肉,蜜洞正蠕动着吐出花汁,饥渴地翕动。 “没……没有……”君砚红着小脸,难言的渴望让她摆动着娇臀,空虚的甬道想要被什么填满。 骚逼在眼前左右晃动,还带着腥甜的骚味,视觉和嗅觉双重的刺激,霍峥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他埋头便舔上正流水不停的肥逼,舌头在逼肉上来回舔弄,将渗出的骚汁都卷入口中。 “啊……霍峥……不准吃……” 君砚躺在榻上,腿间埋着男人的头,她缩着屁股想要逃开,却被男人抓着柔软的臀肉不放,甚至将那口流水的骚逼狠狠往他口中摁,男人粗糙的舌头划过花蒂,敏感的下身控制不住地颤了颤,涌出一大股蜜液,“啊……啊……舔得好舒服……” 听着女孩的呻吟,埋头的男人得到鼓励一般,对着骚逼大力地又吸又舔,将渗出的花蜜喝得一滴不剩,牙齿不时碰上敏感的肉粒,女人的腰肢便会轻轻一抖,随后又涌出大股大股的骚汁。 他爱上了这样的游戏,时不时便用牙齿研磨一下那挺立的花蒂,等到花汁舔完,便又用坚硬的牙齿轻磨,使得水逼溢出更多丰沛的汁液。等到终于玩够了,男人轻轻咬住阴蒂,猛地一吸—— “啊——”花穴喷出一股透明的汁液,被男人用嘴玩高潮了。 “哈……啊……被舔高潮了……哈……”君砚抖着身子泄出大股大股的蜜汁,喷了男人一脸,水眸迷蒙地望着下身的霍峥,两颊晕上绯红,红肿的小嘴儿微张,一副欠肏的模样。 霍峥原本想多玩会儿,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多日的思念让下身的欲望勃发,他再也忍不了,探出下身的肿胀,紫红的肉棒上,突起的青筋虬结。 君砚看着那有自己小臂粗的肉棒,仿佛比霍峥出征前更大了。 这么大,她真的能吃进去吗,会被捅穿的吧。分明心中有些害怕,下身却饥渴地又吐出一股骚汁,似乎迫不及待要尝尝这巨大的家伙。 男人粗硕的龟头对准骚逼,在窄小的逼口研磨,涌出的骚汁淋湿龟头,霍峥扶着肉棒,缓缓破开软烂湿滑的逼口,许久未肏过的骚逼紧得仿佛初次,男人进得十分困难。 骚穴又痒又麻,想要被狠狠贯穿止痒,男人缓慢地插进,肉壁争先恐后地吸咬住肉棒,只是却无法止住逼里的瘙痒。 “嗯……快进来……”君砚受不住男人缓慢的动作,她张大腿,抬起屁股努力地想要将男人的巨物吞进,小腰魅惑地摆动着,莹白如玉的肌肤和男人紫红的肉棒形成鲜明对比,而此时那狰狞的肉棒正缓缓入侵着白嫩饱满的肥逼。 女孩扭得那么骚,浪得没边了,男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诱惑,他掰开女孩的膝盖,稍稍将肉棒往后抽出一截,又狠狠往前一顶,“噗嗤”一声,一插到底。 ———————————— 嘿嘿想不到吧想不到吧~~~想不到我儿子这么勇吧~~~~好多珠珠(???)200珠珠加更哦!!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第五十四章皇妹23H(200珠珠加更~) “啊——到了……要被捅破了……啊……”君砚猝不及防被男人激烈地贯穿,男人粗壮的肉棒刚刚顶入,她瞬间便被肏得泄了身,汁水喷溅而出,将两人的交合处打湿。 “殿下好骚……这就被肏高潮了吗?才刚刚开始啊,我的殿下。”霍峥低声呢喃着,着迷地抚摸上少女胸口的两团白腻,几个月不见,又长大了不少,乳肉自男人指缝泄出,男人黝黑粗糙的大掌抓着她嫩白的乳球,视觉上的冲击惹得男人更加粗暴地蹂躏着她胸口的两团肉,将奶子搓圆捏扁,又揉捏挑逗着雪峰上粉嫩的樱桃。 霍峥玩着她的奶子,下身狂抽猛送,发出淫靡的拍打声,淫液飞溅而出,被男人狂猛的动作打成白沫。 “嗯嗯……顶得好深……好大……”逼里的瘙痒终于被止住,霍峥每次进入,都会顶到最深处,那仿佛被肏到胃的饱胀感让君砚眼角含泪,爽得近乎失语,“唔……啊……” “啊啊……又……又要到了……啊哈啊……”过多快感堆积,让她几乎没能坚持多久,便在霍峥的胯下再次潮喷,滚烫的汁液喷溅而出,却被男人的肉棒堵住送回体内。 霍峥看着被自己肏得高潮失神的女孩,心中蓦然涌上一股微妙的感觉—— 他居然在肏自己的亲妹妹! 这个念头陡然浮现,霍峥竟然丝毫没有感到羞愧,乱伦的背德感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射在里面会怀孕的吧。 坚挺的欲望因为这个想法瞬间精关失守,浓稠灼热的精液喷射而出,霍峥紧紧抵住骚逼喷精,声音带着性感的低喘,“啊……射了,都射给殿下……把殿下骚逼射满,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 男人的精液又浓又多,烫得骚逼又痉挛着喷出一股骚水,连番高潮让君砚浑身都有些哆嗦,身子敏感到男人碰她一下都会喷水,“哈嗯……好多……被射满了……哈啊……” 君砚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性事,霍峥出征前,两人只做过一晚,那天晚上霍峥一直顾忌着她的身子,并未做得太狠,尚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然而此时,知道她暂时不会发病,霍峥仿佛没了顾忌一般,逼里刚刚发泄过的肉棒竟然再次膨胀,将被灌满精液的骚逼重新堵住。 “嗯……太多了……不要啊——”还未等她把话说完,男人便重重一顶,龟头直戳骚心,敏感处被狠狠碾过,酸慰饱胀的快感再次涌上,蔓延至四肢,君砚仿佛感觉到骨头都被男人插得酥了,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殿内的空气都染上了淫靡的味道,肉体拍打的声音再次响起,随着时间越来越快,男人不断顶胯疯狂撞击着穴内最深的地方,插得骚逼淫汁喷溅。 “啊啊……太快……了……啊啊……慢一点……”君砚出口的话被男人顶得支离破碎,快感堆积如山,欢愉的眼泪自眼角滑落,敏感的身体承受不住快感,肉壁收缩咬得肉棒越来越紧。 骚逼咬得男人又紧又爽,他用力狠狠破开肉壁,往最深处的骚心顶去,被他狂肏猛干了好几下,原本紧闭的小口终于被肏开了,男人粗硬的龟头里一送,龟头卡在了宫口不上不下的位置。 “啊——好疼!”君砚没想到男人能肏这么深,宫口被强行破开的痛楚让她从欲望中清醒,她惊恐地想要逃开男人的肉棒,扭动着小屁股,不愿意被他捅入,那里那么小,她一定会被捅破的! “不要……”君砚推拒着男人的身体,然而单纯天真的女孩却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越是反抗,男人越是兴奋。 尤其是此时,即便知道她是自己亲妹妹,霍峥也已经不打算放过她。男人陷入了扭曲的疯狂中,更不可能停止对她的侵犯,他要让她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这么想着,霍峥心中更加欲望勃发,誓要将她从里到外肏个遍,在她身上打上属于他的烙印,让她子宫里灌满他的精液,给他生孩子! 男人钉住女孩的胯部,肉棒随着往里又送了一些。 “霍峥……不要……好疼……会……会死的……”君砚抽泣着,泪眼汪汪地望着霍峥,希望他能够心软放过自己。 霍峥果然停下动作,黑眸中欲望深沉得仿佛能将人吞噬,他温柔地道:“叫哥哥,叫了我就不进去了。” 天真的女孩信以为真,以为自己叫了他就会放过自己,满怀希望地叫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哥哥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男人眼睛瞬间就红了。 “噗嗤”一声—— “啊——” 随着女孩凄惨的尖叫,男人猛地破开宫口,一举肏入子宫,半截肉棒都顶入柔嫩的胞宫,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疯狂地肏弄着女孩窄小的子宫。 “不要了!霍峥……啊啊!你骗我……好疼!啊啊啊!不要了呜呜呜……”君砚疼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白玉小手紧紧攀着霍峥的臂膀,两条腿儿无力地搭在男人小臂上,被男人肏得上下晃动。 “宝贝儿……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公主……再叫一声哥哥……再叫一声……”霍峥痴迷地吮吻着她脸上的泪珠,下身却依旧无情地顶撞,他一下一下肏进,将子宫都肏成了肉棒的形状,俨然成了男人的鸡巴套子。女孩白嫩的肚皮上被肉棒顶得微微凸起一块,仿佛要将她的肚子肏破。 “不要了……坏蛋……唔嗯……啊……啊……好深……” 原本的痛感褪去,随着男人的插入,她竟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快感。随着男人越肏越深,快感也越发强烈,甚至连她抗拒的呻吟都变了调,淫荡的身体渴望男人能肏得更重更深。 “快!叫哥哥!快叫哥哥,宝贝儿,快叫……叫哥哥,你想要什么都给你……”霍峥狠狠贯穿着骚逼,外面的卵蛋将白嫩的臀瓣都拍得绯红。 “啊啊!好舒服……啊哥哥……”君砚的身体渐渐习惯了粗硕的肉棒,被压在榻上肏得汁水横流,乖巧地叫着霍峥,“哥哥……哥哥肏得好深……哥哥好棒……” 女孩一声声甜软的哥哥,简直叫到霍峥心坎去了,霍峥激动地捏着她丰满肥厚的臀肉,凶猛地抽送。从君砚的位置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男人抽出插进的动作,粗壮的紫红色肉棒在粉白的嫩肉间穿梭,窄小的逼口被小臂粗的肉棒撑开,抽插间带出艳红的媚肉,又被男人顶进,交合处还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急促又响亮,刺激得穴肉更加敏感,汁水泛滥。 “啊啊……哥哥……哥哥好大……小逼要吃不下了……”君砚难以自持地主动掰开大腿,朝霍峥淫乱地浪叫,骚逼贪婪地吞吃着男人坚硬的肉棒,让男人肏得更深。 “骚妹妹,妹妹真骚!哥哥这就好好满足妹妹的骚逼,把骚妹妹的小逼灌满!”说完霍峥便抵住骚逼,在子宫内爆浆激射,白浊喷出,烫得骚逼再次喷水,君砚哆嗦着攀上高潮。 “啊——哥哥肏得骚逼又喷水了……好舒服……哈……啊……妹妹好舒服……”君砚流着口水,粉嫩的小舌头不自觉探出,一脸被欲望淹没的骚样。 “妹妹,以后只能让哥哥肏,被哥哥射满子宫好不好?”霍峥吻着君砚沁着汗珠的额头,高潮后的女孩整个人都散发着淫水的骚味,空气中都弥漫着她发骚的味道。 今后,她只能成为他一人的禁脔,哪怕日后他的身世曝光,她也别想从他身边逃开! “嗯……好……”君砚被操爽了,并不知道男人心中的可怕想法,乖顺地依偎在他怀中点头,装满男人精液的小肚子都有些微微鼓起。 霍峥刚射过的肉棒有些半软,还堵在女孩体内,甚至往里送了送,惹得她娇声娇气地哼了哼,霍峥爱怜地亲了亲她冒汗的鼻尖。 君砚已经有些疲倦了,然而旷了半年多的男人,哪有那么容易满足,他要把她从里到外都肏透! ———————————— 嘻嘻嘻嘻伪骨科就是要那种背德的快感嘛,玩的就是刺激 o(*≧▽≦)ツ ~ ┴┴ 我要珠珠要珠珠要珠珠!!(满地打滚)没有珠珠我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o·(? ??????????? )?o·? 第五十五章皇妹24H 霍峥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露出肌肉虬结的身体,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脱下衣服,一身的腱子肉便裸露出来,耻毛茂密的小腹处被骚水浸湿,蜜色的腹肌上的淫汁还反着光,贲张的下身和女孩紧紧相连。 “宝贝儿,转过身去,让哥哥从后面干你。” 霍峥再次肿胀的巨物深埋在湿滑的骚逼里,就着这个姿势,霍峥抱着君砚转过身,让君砚背对自己,跪趴在榻上,细腰下塌,娇臀高高抬起,汁水淋漓的骚逼含着男人粗大的肉棒。 “嗯……不嘛……好累了……”君砚软软地撒娇,她上身贴着柔软的缎枕,饱满圆润的屁股在霍峥面前左右扭动,白花花的臀肉摇晃着看得男人更加心热。 男人的鸡巴又往里顶了顶,入到尚未闭合的宫口,将女孩肥嫩的屁股死死钉在自己胯下。两只大手摸上柔软的臀肉,用力地挤压揉捏,在女孩如凝脂般娇嫩的皮肉留下道道红痕,他将臀肉向两边掰开,露出后面粉嫩的雏菊。 后穴早被高潮喷出的淫水浸湿,泛着淫靡的水光,似乎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娇小的肉穴开始不安地翕动张合着。 霍峥着了魔一般,摸上了那深陷的穴肉,柔软濡湿的后穴轻易便被男人进了一根手指,紧紧地咬吸着男人的手指,因为有淫液的润滑,手指顺利地在肉穴内抽插着。 “啊……霍峥……不要弄后面……”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君砚动了动屁股,只是小屁股被男人掰开,她根本无法动弹,男人的手指在后穴抠挖探索。 “要叫哥哥,骚妹妹,让哥哥给你松松骚屁股,等会儿哥哥会让你舒服的,宝贝儿。”霍峥说着,掰着柔软的臀肉又进了一指。 两指并行长驱直入,在中指进入第二个关节后,霍峥碰到一处柔嫩的软肉,只是轻轻擦过,便惹得身下的娇躯颤抖不已,甚至连前面都喷出骚汁来。 “啊!哥哥……哥哥不要……” 激烈的高潮让君砚瞬间就泄了身,然而男人却还未停止,而是恶劣地两指并用,对着那一点开始又抠又挖,激得女孩浑身痉挛,骚尻不受控制地泌出大股肠液,让男人的进出更加顺滑。 “好骚,后面的小逼也会喷水吗?哥哥想看妹妹两个骚逼一起喷水,好不好?”霍峥覆上女孩白腻的背,将她整个人都罩入男人滚烫的怀中,男人深色的肌肤衬得娇躯发着光一般,越发莹白如玉。 “不会喷水……不要抠了啊……哥哥……呜呜……啊啊……不要抠唔……”君砚难耐地向后仰头,却被贴上来的嘴唇衔住,如狼似虎地舔吸吞咽着她流出的口水,大舌在檀口中扫荡,两人唇齿交缠,发出啧啧水声。 君砚想转头,男人却强硬地扣住她的脑袋,闭着眼饥渴地汲取她口中甘甜的蜜汁,女孩只能无助地发出“唔唔”的挣扎声。 整个人被男人桎梏在怀中,后穴中,男人的手指一刻不停地作乱,时不时挺动胯部,欺负得前后两个骚逼都汁水齐流。 “唔……霍峥……啊……”君砚被吻得根本无法吞咽,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流出,又被男人卷入口中。 等到君砚快要窒息,霍峥才堪堪放开她,抽出被肠液淋湿的手指,没等她松一口气,男人却退出了骚逼,粗大的龟头对准被男人指奸得抽搐不止的后穴,趁骚尻还汨汨不断流水时,“噗嗤”尽根没入,粗壮的鸡巴肏进了女孩的后穴。 “啊——要裂开了……好胀……会被捅裂的……霍峥……不要……” 后穴被开苞,君砚拼命仰起头颅,激烈地喘息着,细长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眼前,霍峥毫不犹豫便咬了上去,敏感的脖颈被侵犯,女孩尖叫一声,下身涌出大股花蜜。 霍峥对着细嫩的脖颈又舔又咬,听着耳边女孩动情的尖叫,他更加兴奋了,在女孩肩颈处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咬痕。他一边咬着女孩白嫩的皮肉,下身一边毫不留情地操干。女孩后穴的敏感点很浅,他只需要用柱身次次摩擦,便能让她哭叫着喷水。 只是男人还不满足,他耸动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在她耳边低喘道:“叫哥哥,求哥哥好好肏你,快叫!” “啊啊……哥哥……哥哥……快死了……要被哥哥啊啊……要被哥哥干……死了……” 女孩浑身赤裸,两腿大开趴跪在榻上,像只淫荡的母狗一般承受着身后狂猛的奸淫,男人站在她腿间,俯身搂住女孩的娇躯,下身疯狂地冲撞着被肏开的后穴,次次尽根没入,女孩被肏得欲仙欲死,被迫发出淫浪的叫床,后穴喷出的肠液被男人当做润滑剂,高频地拍打成白沫挂在逼口。 “高潮了……后面被哥哥肏高潮了……啊——”后穴缩动着,随着女孩的尖叫,喷出大量肠液。 “妹妹好会喷,哥哥爱死妹妹的骚逼了,让哥哥看看两个小骚逼一起喷水好不好?”男人依旧没忘了刚才的话,他就想看看妹妹两个逼一起喷水的骚样。 “啊……不行……哈……啊……要被操死了……”君砚宛如一条濒死的鱼,在男人怀中抽搐着,骚尻喷出的肠液被男人堵得密不透风。 “乖宝这么骚,肯定行的,让哥哥把骚屁眼肏透了肯定会喷的,宝贝儿相信哥哥。”霍峥架起女孩的两条腿儿,他坐在已经被骚水浸湿的软榻上,用小儿把尿的姿势将她抱起,让君砚坐在自己挺立的鸡巴上。 “啊……被肏到了……哈……”这个姿势让男人粗硕的肉棒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君砚甚至有种被捅穿的反胃感,只是她整个人的重心都着落在男人的鸡巴上,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感受着男人越肏越深,“啊……好长……好深……哥哥太深了……” “喷给哥哥看好不好,骚宝儿。”霍峥就着把尿的姿势,狠狠地上下肏弄骚尻,淫液喷溅而出,光滑的地砖上都淋了一小滩淫水。 “啊……哥哥……慢一点……啊啊……”君砚双腿大开,男人粗紫的肉棒在骚尻内来回操干,女孩的身子被男人顶得无助地上下晃动,胸前一对骚奶子随之晃出淫荡的乳波,胸乳又硬又涨,小手下意识抚上两只肥硕的奶子,学着男人的动作揉捏着那布满咬痕和指印的巨乳,口中发出舒爽的吟哦,被男人干得双眼失焦,“嗯嗯……好舒服……哥哥肏到了啊啊……” —————————— 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才发现你们居然叫男主蠢霍,虽然好惨但是真的好好笑,笑得想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六章皇妹25H “小浪货,给哥哥生孩子好不好?让哥哥灌满前后两个骚逼,给哥哥生一堆孩子!”霍峥掐住她大腿内侧的软肉,抵住骚尻内的敏感处,狠狠抽插冲撞,龟头重重碾过那柔软的地方,每次撞击骚尻便吐出一股骚汁,使得男人进出的动作更加顺畅,肏得越发重了。 “太快了……不要顶那里……啊啊……呜呜……”过电般的快感瞬间从后穴蔓延,爽得君砚四肢发麻,甚至连前面空虚的骚逼都开始隐隐蠕动收缩着,小嘴儿吐出一股股花蜜。 骚尻绞得肉棒越发紧了,男人进出抽插的动作更加困难,霍峥知道她快到高潮了,丝毫没有放慢动作,反而肏得又急又凶,次次朝着那可怜的骚点顶碾。穴肉夹得越紧,男人便像是要唱反调一般,肏得越深越重。 “啊啊啊……啊——不行了……呜呜被哥哥肏到了……啊……喷了……”君砚终于承受不住,如潮般的快感袭来,她浑身都在打颤抽搐,甚至有些失去知觉,高潮将她团团包围,女孩爽得两眼翻白,舌头向外探出,两只淫穴被男人肏得骚水狂喷,前面的骚逼跟失禁一般激射出一股透明的骚汁。 “啊……喷了……啊啊……哈……好舒服……” 霍峥抱着她的姿势,很清晰便看见她两逼齐喷的淫媚景象,男人兴奋极了,鸡巴肿得更大,“骚妹妹,看到自己喷水的样子了吗?妹妹喷了好多水,好美……” 霍峥痴迷于君砚陷入高潮时淫乱的神情,吻着她绯红的脸颊一下又一下,下身动作凶狠地贯穿骚尻,抵住肠壁,“哥哥也要射了,全部都射给哥哥的骚宝贝,你是哥哥一个人的!” 随着男人霸道强硬的宣言,灼热的白精如数灌进了女孩的骚尻,一滴不漏,激得尚在高潮的身子又泄了一次。 “啊……哥哥射得好多……吃不下了嗯……”君砚向后环住霍峥的脖颈,高潮后的女孩浑身都泛着粉红,泪眼朦胧地颤抖着,神情骚媚淫乱而不自知。 霍峥就像只不知疲倦的淫兽,将君砚用各种姿势在榻上狂肏,两人疯狂交媾不知天地为何物,宫里的庆功宴都已经结束,宾客散去,宫门下钥,然而两人依然在殿内浑然忘我地交缠。 男人一晚上将两个淫洞肏了个透,原本粉嫩的小逼被男人肏成了熟透的艳红色,前后都灌满了浓精,霍峥肏前面时,甚至用药瓶子堵住后面的屁眼,不让精液渗出丝毫。 “啊啊……不要……”君砚被扯着一条腿放在男人肩膀上,另一只腿被粗暴拉开,腿间红肿的花穴被迫吞吐着男人粗硕的巨物,“嗯嗯……快拿开……药瓶……” “拿开做什么?放心,这药瓶子封得很严实,妹妹的骚水流不进去,若是当真流进去了,那哥哥就喂下面的小嘴儿吃药。”霍峥压着女孩娇小的身子,一手抓着药瓶露出的一截往骚尻里送,一边狂抽猛送,将前面的骚逼肏得潮吹。 “呜呜呜……不……啊啊……太刺激了……哥哥……”君砚都不知道被男人肏喷多少次,下面跟发大水一样就没停过,她累得甚至希望自己发病昏过去,但霍峥喂的药效力太足,她想晕也晕不过去,只能哭着被男人掰开腿翻来覆去肏。 一整晚,男人压着君砚干了一整晚,把她身上每个地方都打上了他的印记,染上他的味道。舍不得让女孩给自己舔,他便肏着下面的骚逼,等要射精时,再抽出肉棒,射了女孩一脸,浓稠的精液打在女孩晕红的脸颊。 她被肏得只会在男人身下淫叫,此时被喷了一脸精,水灵灵的眸子无辜地望着男人,小嘴微张,部分精液顺着流进了檀口,一张小脸又纯又骚,男人额角青筋微突,将正在喷射的肉棒一举戳进她的小嘴儿,囊袋里剩下的精液都灌入了女孩的小嘴。 “唔……不……”精液腥浓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带着男人肉棒的臊味,君砚猝不及防被射了满嘴,两腮微鼓,她皱起眉,想要吐出腥臭的精液。 “吞下去。”男人捂住小嘴,摸了泥泞不堪的骚逼一把,骚逼被摸得敏感一颤,霍峥温柔地吻着她的小脸,诱哄道:“吞下去,今晚就不肏妹妹了。” 都已经被男人骗过不知多少回“最后一次”了,但愚蠢的女孩还是相信了哥哥的话,听话地将男人的精液吞了下去,还探出小舌头将嘴边的白浊舔舐干净。 男人见她如此听话,露出满意的微笑,在女孩耳边低语道:“妹妹这么听话,今晚就再来最后一次,好不好?” “啊!你说过不……啊……嗯嗯嗯……别肏了啊啊……” 嘴里询问着女孩的意见,而他的动作却不容置疑地拉开女孩的双腿,将鸡巴肏进,不顾女孩的哭喊,展开新一轮的性欲狂潮。 “别肏了呜呜……要被肏破了……求求你……”高贵的公主终于承受不住他强烈的欲望,在他身下可怜地哭求。 然而她越哭,男人就越兴奋,今晚不把她身上的骚洞喂满,他是不会罢休的。 男人一直肏到天色渐亮,女孩早已经被奸弄得昏了过去,小肚子像怀孕一般高高鼓起,腿间的骚逼被男人肏了一晚,肥美的蚌肉可怜地向外翻起,两个肉穴都是又红又肿。 霍峥抵在子宫内射出最后一泡浓精,小肚子又胀大了些,男人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出疲软的肉棒,为了防止女孩前后的精液漏出,他用肚兜团成一小团塞进逼口,堵住了前面的骚逼,后面被药瓶塞得满满的,一滴不漏。 霍峥抱着昏迷的君砚回到了她的寝殿,坐在床前看着她疲惫的倦容,男人俯身又爱又怜地亲吻了好一会儿。 “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就永远被绑在我身边。” 霍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皇宫,回到国公府。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兄妹乱伦,势必会面临许多阻碍,他已经决定要得到她,那么他就得拥有解决这一切的能力,权势和地位。 曾经,霍峥从未肖想过那万万人之上的位置,若是他没有遇见君砚,哪怕得知自己的身世,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然而今晚之后,他既然想要将那人握在手中,便需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地位,为她堆砌一座囚笼,让她想逃也逃不掉,只能被他囚禁,成为他的女人! 至于兄妹相奸的骂名,待日后他成了这天下的主人,历史都是被胜利者书写的,届时他说君砚不是皇帝的女儿,她便不是,没什么难的,她会成为他明媒正娶的皇后。 —————————————— 珠珠珠珠珠!!!珠珠快到碗里来!!投出你的猪猪为男主助力冲冲冲(?? ? 3?) 第五十七章皇妹26 如今几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越发激烈,眼看四皇子胜利在即,若是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霍峥,这朝堂势必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即便霍峥没有夺嫡之心,光凭他手上的兵权以及承昭帝对他的期许,遭到其他兄弟猜疑算计是必然的。 对此,镇国公早有预料,霍峥一回府便去了镇国公的书房,镇国公府的命运早已与这位尚在暗中的五皇子绑在一起。 让镇国公惊讶的是,进宫前,霍峥对自己的身世还十分震惊排斥,谁知不过一晚上,他态度便急转,对储位之争竟然十分积极。 这对于镇国公府来说,自然是好的,镇国公早预料到会有今日,因此早年便做了一番部署,自会全力支持霍峥。 而秦国公主被霍峥当众拒婚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燕京城,不少人骂霍峥不识好歹,生在福中不知福,也有人觉得霍峥这么做才是明智之举,毕竟他如今是统帅三军的将军,深得帝心,前途无量,何必娶个公主回去供着受气? 京中的高门世家原本想上国公府提亲,如今却都只敢悄悄观望——霍峥拒绝了陛下的赐婚,虽说当晚承昭帝没有为难霍峥,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秋后算账?为避免被牵连,想上门提亲的士族都不敢轻举妄动。 唯一高兴的人大概就只有俞桃了,她以俞杉的身份,将霍峥约到云福楼。 霍峥到云福楼的雅间时,却并未看到俞杉的身影,等在那里的反而是一个女人。 他皱了皱眉,以为自己走错地方,“抱歉,走错地方,失礼了。” 说完,霍峥便准备关上雅间的门—— “诶!霍峥!”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几步走到门口,喊住霍峥,“是我!” 霍峥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对方,少女明眸皓齿,形貌昳丽,微微一笑仿若桃花绽放,令人见之难忘,端的是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若是未曾见过君砚,他一定会十分惊艳,多看上两眼,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公主,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都吝啬。 “你是?”霍峥眼带疑惑,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但他确实不曾见过对方。 “我是俞桃!我哥哥约你过来的!”俞桃眼含娇羞地望着霍峥,又匆匆低下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本以为昨晚过后,她应当与霍峥再无缘分,谁知道霍峥竟贸然抗旨,拒绝了陛下的指婚,这简直让俞桃欣喜若狂,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一定不能再错过! 因此,俞桃迫不及待以俞杉的名义,把霍峥约了出来,她希望以俞桃的身份,让霍峥能够爱上自己。左右霍峥也拒绝了陛下的赐婚,日后与公主也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要趁此机会牢牢抓住霍峥的心就够了! “原来是俞小姐,怎的未见俞杉?他说有要事相商,我这才赶过来。”霍峥望了望四周,却未见俞杉的身影。 俞桃捋了捋耳际的碎发,第一次以女儿身出现在霍峥面前,她有些紧张又有些羞怯地望着霍峥,努力想展现出自己美丽的面庞,娇羞道:“其实无甚要事,只是我缠着哥哥陪我游湖,哥哥公务在身,便约了你出来,他说若是不说要事相商,你便不出来了。” 只是她这一波纯属媚眼抛给瞎子看,霍峥听到她这话,当即大皱眉头。他不是傻子,看出来俞杉这是想给自己和他妹妹牵红线,但自己已有心上人,又何必去招惹人家姑娘。 “霍某公务缠身,令兄来信说有要事,这才抽出时间赴约,若是俞小姐无事,那霍某便告辞了。”霍峥对她拱了拱手,公事公办地说完,便要离开。 “霍峥!”俞桃连忙抓住霍峥的手,谁知却被霍峥挣开,甚至连她碰一下都不愿意。 俞桃受伤地望着霍峥,分明之前她是俞杉的时候,他们也少不了些肢体接触,她本以为她以女装和霍峥接触,两人的关系必定会更进一步,谁知道霍峥却连碰都不让她碰一下! “俞小姐有什么话请直说,拉拉扯扯不和体统。”霍峥面色如常,对俞桃有礼道。 “你……”俞桃的拳头紧了紧,见霍峥这副木疙瘩的样子就来气,她堂堂京城第一美人,霍峥竟然如此不解风情! “既无事,霍某告辞!”霍峥冷漠地离开,留俞桃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这和她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霍峥既然拒绝了君砚,那这燕京城还有谁能配得上他?霍峥竟然看不上她俞桃,想她俞桃才貌双全,不论是外貌还是才情,亦或是胆识,京中有哪家的闺秀能与她匹敌? 打一辈子光棍儿算了! …… 霍峥被俞桃叫去耽误了些时间,随后便带着他在北狄遇到的大夫进宫面圣,让他为君砚诊治。 承昭帝得知有人能治君砚的病,当即便召见了那位大夫,霍峥如此有心,饶是先前他当众拒婚让自己下不来台,承昭帝的气也都消了,让霍峥带着那大夫往栖月宫去,为君砚诊治。 君砚被飞白叫醒时已是下午,霍峥昨晚折腾了一夜,清晨才将她送回寝宫,她累得不行,在寝殿睡了一整日。 “殿下,快醒醒,世子带着大夫来为您诊脉了。”飞白轻轻晃了晃还在睡梦中的君砚。 昨夜她一直守在弘阳殿外,听着里面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生怕被人发现秦国公主与人在此偷情。直到清晨声音才歇下去,霍峥抱着人从门口出来,飞白的脸臊得都跟猴子屁股一般,殿下在里面足足叫了一整夜,世子这也太厉害了,若是殿下嫁给他,怕是日日都要遭这罪! “什么大夫……”君砚声音沙哑,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睡眼,只觉得身体都跟散架了一般,疼得厉害,尤其是下身,好像有什么东西还塞在里面。 君砚清醒了些,这才想起,她和霍峥厮混了一整夜。 她撑起身子,褥子自肩头滑落,露出半边胸乳,她望了望四周,这是在自己的寝殿,而她浑身赤裸,只盖着褥子。 君砚只是动了动,便感觉到下身前后两处仿佛有汁水晃动一般,一股饱胀感袭来,肚子怀孕一般微微突起,肉穴被塞满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她手伸到下面,果然摸到男人堵住水逼的肚兜,缎面的肚兜早已被淫水和精液浸湿,君砚只是往外稍微扯了扯,敏感的穴肉便瑟缩地抽了抽,一股酥麻的感觉仿佛过电一般袭上。 若非君砚极力隐忍,她当场便被刺激得要在飞白面前娇吟出声,君砚咬住下唇,心中羞愤欲死,霍峥那个混蛋,竟然不帮她清理,还把东西塞她下面! “殿下,世子和那位北狄来的大夫等在殿外要为殿下诊治,奴婢伺候殿下起身吧。”飞白红着脸低头,不敢看满面春情的君砚。殿下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勾人,像是吸饱了男人精气的妖精,赤裸的身子掩在被褥下,只露出布满暧昧吻痕的肩颈,眉宇间尽是餍足,性感又媚态横生。 “霍峥这混蛋!让他滚进来!”君砚撅起嘴娇气道,皱着柳眉命令。 —————————————— 这珠珠是单只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太太都有?早知他们要,我便不要了(bushi)我不管我就要珠珠就要就要就要珠珠!!!(黛玉打滚)(*?????) 第五十八章皇妹27(微h) 霍峥被请进殿内,留那大夫一人在正殿候着。 “世子,殿下请您进去。”飞白识趣地停在寝殿外,对霍峥恭敬道。 霍峥走进去,便瞧见坐在床上气鼓鼓的人,他眼含笑意,走近坐在床边,将她揽进怀中,“怎么了这是?” “你还好意思说!”君砚见他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了就来气,一把想推开他却力气不够,没推开,更生气了,“你这混蛋!见到本宫还不跪下!” “好好好,是卑职失礼。”霍峥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只是却拉着君砚的小手不放,鼻端萦绕着女孩的香味,她裸露出的肌肤还印着点点淤痕,男人原本沉睡的巨物又苏醒。 只是君砚却无知无觉,瞪着霍峥娇哼一声,“你昨晚!为什么不帮我弄干净,我现在下面……都还……你这个坏蛋!” 霍峥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事跟自己闹脾气,只是女孩生气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更想狠狠欺负她,霍峥压抑住想把她扑倒就地正法的欲望,无辜地眨眨眼,啊了一声,“下人没帮殿下清理干净吗?卑职临走前分明还特意叮嘱过。” 事实上霍峥特意叮嘱过飞白,让她不要帮君砚清理,他早就想让殿下随时随地都含着自己的精液,流出来便灌新的进去。 君砚鼓了鼓腮,看到霍峥一脸假正经的模样,昨日他拒婚还把自己摁住一顿肏,肚子里现在都灌满了精液。君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出被子里的白玉小脚蹬在他脸上,“打死你!” 谁知这登徒子竟然捉住公主的玉足,探出舌头动作淫猥地舔弄着小脚,湿漉漉的舌头舔上敏感的脚心,让白玉小结一般的指头蜷缩起,女孩不禁急喘了一声,“嗯……别……” “殿下的玉足真美,又香又敏感,若是沾上卑职的精水定然更好看。”霍峥舔着舔着,薄唇从小脚慢慢往上探,一直舔到小腿根膝盖窝的地方,含吮着软嫩的小腿肉,在瓷白的肌肤上裹出一个个红梅般的吻痕,这才松开。 君砚挣着想要踢开霍峥,只是小脚在空气中扑腾了两下,反而被霍峥压在了身下,自己动弹不得。 “霍峥!放开我!你有完没完!昨晚还没闹够吗!”君砚小脸绯红,又羞又气地瞪着霍峥。 “分明是殿下勾引卑职,难道殿下没想过将卑职一人召进寝殿,会发生什么吗?”霍峥压在君砚身上,一把扯开她蔽体的被褥,目光色情地打量着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迹,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一手轻轻抚弄着殿下大腿内侧的软肉,粗粝的大掌缓缓上移。 男人勃起的巨物隔着衣物,顶在君砚的大腿上,她此时赤身裸体地被男人压在身下,对霍峥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我……还不都是因为你这臭流氓!昨晚我晕过去,你也不知道帮我!”君砚气红了小脸,粉拳砸在男人胸口,不痛不痒。 “让殿下的小逼含着卑职的精水睡了一整日,都是卑职的不是,卑职这便帮殿下弄出来可好?”霍峥一面说,一面扯开君砚的腿,让那处被蹂躏得艳红的肉穴显露出来。 外面的阴唇被男人肏得外翻,中间被艳红色的肚兜堵住,逼肉正一缩一缩蠕动着,方才只是被男人舔脚,下身便敏感地渗出花汁,本就湿透的肚兜更是能滴出水来。 “好骚……殿下是流了多少水,肚兜都被殿下浸湿了,肯定能拧出水来,殿下是睡着了也在流水吗?我帮殿下看看里面是不是又发大水了。” 霍峥一边说着猥亵的话,一边伸出手探进穴肉,他并未帮君砚将肚兜扯出来,反而是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将肚兜推得更深。 “啊……不要弄了……嗯……快取出来……”君砚胀得不行的小穴被男人使坏,又往里推了一截,原本还露在外面的肚兜,此时全部被塞进了逼里,只有一根滴着水的绳子还在外面。 肚兜是用上好的绫罗绸缎制成,面料光滑柔软,只是相比女孩柔嫩的穴肉,还是略显粗糙,面料在逼肉里来回摩擦,刺激得女孩敏感的小穴抽搐不止。 “啊啊……不要……呜呜……”君砚躺在床上攥着被褥,被男人玩弄着花穴,肚兜往小穴深处推去,肉壁受不住激烈的摩擦,女孩不过片刻便哭叫着潮喷,湿透的肚兜根本堵不住喷出的骚汁,淋了男人一手。 “真可怜……骚逼都被玩坏了吧,卑职这就帮殿下取出来,不哭。”霍峥舔去女孩高潮的泪水,扯住塞在骚逼里的肚兜,肚兜再次摩擦着穴内的敏感点,女孩浑身哆嗦地喷着骚水。 前面的骚逼被肉棒入了一整夜,后又用肚兜塞住,此时没了物什堵住,逼口却依然大张着,骚肉正渴望地收缩着,淫液混着白浊流出,整张小逼像是一朵被精液浇灌得正艳丽的花。 “呜呜呜……坏蛋……我不要了……嗯……”君砚靠在霍峥怀里嘤嘤地哭,身子不时哆嗦一下。 “殿下是又发病了吗?定是没有好好吃药,卑职昨日给殿下的药呢?这药殿下最好一日吃一回,不过那大夫说,吃个一年半载药效便没那么好了。”霍峥说着,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似在找寻。 须臾,霍峥像是才想起来一般,看向君砚后面的肉穴,轻轻一笑,“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昨晚用来帮殿下堵骚屁眼了。” 说话间,霍峥伸手摸到了后穴。 君砚看着霍峥漆黑如墨的瞳孔,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丝胆怯,抖着声音道:“霍……霍峥……不用了……我不怪你了,你让飞白进来吧,我……我让飞白帮我……” “这怎么行,都是我把殿下弄成这样,自然也该让我帮殿下把精水排出,给卑职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霍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看到君砚害怕的可怜模样,他竟然异常兴奋。 “我不……我要飞白……啊!”君砚缩着屁股想逃,却被霍峥扣住小屁股,他抓住埋在骚尻内的药瓶,玉制的瓶子被汁液泡得又滑又湿,竟然有些取不出来。 “殿下放松点,夹这么紧卑职都取不出来了,还是殿下想要一直被药瓶捅骚屁股?”霍峥半带威胁地在君砚耳边低声道,见女孩害怕地下意识夹紧屁股,又努力放松,生怕被男人又捅一次。 霍峥抓住药瓶的柱身,使力向外一拔,“啵”的一声,肠液混着精水从骚尻流出,被干得红艳艳的屁眼张合着,霍峥看着自己昨晚努力的成果,前后两个骚逼都被肏熟了。 —————————————— 那么多珠珠,有没有我的捏 o(*≧▽≦)ツ (疯狂暗示) 大家努努力,说不定今天能300收藏和300猪猪!加两更哟~~~~~ 第五十九章皇妹28H 素来端庄尊贵的公主殿下,此时却被男人压在寝殿的床上,被迫大开双腿,姿势淫乱地娇喘,前后两个淫贱的逼洞更是汨汨流出男人的精液,雪白的肚子鼓鼓胀胀,不知被男人射了多少子孙精。 “骚货。”霍峥被她勾得鸡巴胀痛,原本不想在这里要了她,谁让她随时都在发骚勾引他。 “叫哥哥。”霍峥揉捻着逼口的花蒂,骚逼被他奸得都合不拢,两片肥厚的蚌肉大开,露出里面媚红的逼肉,敏感的花蒂被男人捏住,酥麻的快感侵袭,让君砚立时便软了身子。 “啊……嗯……不要……”君砚爽得身子颤抖,只是却口是心非地拒绝。 霍峥拨弄阴蒂的速度变快,摁住硬挺的骚蒂上下摩擦,君砚爽得眼前一片模糊,口中胡乱淫叫,“啊啊啊……好舒服……嗯嗯……” “宝贝儿,快叫哥哥,叫了哥哥让你更舒服。”霍峥引诱般地掏出粗硕的肉棒,丝毫不顾还在公主的寝殿,用柱身抽打在骚逼上,发出“啪啪”的水声。 “哥哥……哥哥……不要打我……呜呜……”阴蒂被肉棒一下又一下抽打,她只感觉到爽意和微弱的痛感同时袭来,让她欲罢不能。 “求哥哥肏进去好不好?快求哥哥肏妹妹的骚逼。”霍峥的肉棒对准逼口,磨着嫩滑的逼肉就是不进去。 君砚早就被霍峥磨得受不了,骚逼又痒又空虚,她饥渴地想要男人的鸡巴填满止痒,君砚难耐地抬起小屁股,张着骚逼便夹住了一半龟头,“哥哥……啊……要哥哥肏骚逼,哥哥快进来……啊……” “这是妹妹让哥哥肏的,骚妹妹!”霍峥应声狠肏进去,骚逼像是有弹性一般,昨晚才被他狂插猛肏一顿,好不容易插松了些,此时却又紧紧裹住男人的肉棒,把男人夹得又紧又爽。 “操,骚逼放松,哥哥喂妹妹吃大鸡巴。”霍峥像是有反叛心理一般,骚逼夹得越紧,他便肏得越狠,捅得越深,定要把这口骚逼插得不敢再夹才罢休。 “哥哥好大,再深一点啊啊……骚逼好痒……要哥哥肏重一点……哈啊……”君砚两只腿儿搭在霍峥腰间,被男人抓着屁股往胯间狠摁,骚汁不时溅出,打湿了床单和男人的裤子。 “啪啪啪”,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寝殿内响起,霍峥狠狠肏弄着床上的亲妹妹,肉棒抵住宫口重重往里一送,已经被破开一次再次被肏开。这次女孩没那么痛苦,反而是爽得两腿张得越发开,夹住男人劲瘦的腰身,被肉棒顶进胞宫。 “啊啊啊……哥哥……哥哥肏进妹妹的子宫了!嗯嗯……好舒服……”君砚沉沦在男人带给她的欲海狂潮中,爽得她两眼翻白。 女孩的淫言浪语骚得让霍峥恨不能将她的骚逼肏烂,霍峥疯狂肏着幼嫩的子宫,鸡巴越肏越深,几乎要把整根肉棒都肏进子宫才肯罢休。 “妹妹好骚,怎么会有你这么骚的妹妹,竟然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肏死你,肏烂你的骚屄,看你还敢勾引哥哥!”霍峥在骚逼里狂抽猛送,口中还说着下流的话羞辱淫荡的女孩。 被大鸡巴肏得喷水不断的女孩只会含着鸡巴淫叫,根本就没在听男人说的什么。即便听到了,也只会以为男人是有什么变态的癖好,压根儿不会往乱伦那方面想。 “啊啊……哥哥,哥哥的肉棒好大,好喜欢哥哥……嗯啊啊……”被肏透的骚逼吞吐着男人的肉棒,男人抽插间都会汁水喷溅,过多的快感让她攀上高潮,女孩两腿绷直,花心淫水直喷。 霍峥不再隐忍,狠肏几记后,一泡浓精射入子宫,和昨夜射得精水混在一起,摸着女孩鼓胀胀的小肚子,霍峥心中升起变态的满足感。 “宝贝儿,以后每天都要含着哥哥的精水,流出来了哥哥就再给乖宝喂,直到怀上哥哥的孩子,好不好?”霍峥将痉挛中的女孩抱进怀中,让她骑坐在自己身上,鸡巴依旧泡在骚逼里。 “嗯……”君砚趴在霍峥怀中,喘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和霍峥青天白日在自己的寝宫做这档子事,她当即便红了小脸,“坏蛋!” 即便大楚朝民风开放,但婚前与人合奸的行为依然会被唾弃,虽说她贵为公主,让人知道了也不敢置喙,但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传了出去,是会受人耻笑的。 “你竟然在我的寝宫就!你越发放肆了!”君砚水光潋滟的眸子瞪了霍峥一眼,只是却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在像情郎抛媚眼。 霍峥爱得不行,搂着君砚亲了一口,“殿下不也很舒服么?还求哥哥肏深一点,哥哥的鸡巴还插在里面妹妹就不认人了?” 这么说着,男人挺了挺胯,深入的肉棒惹得女孩娇吟一声,瘫软在男人身上。 “讨厌……”君砚横了霍峥一眼,只是骚逼却乖顺地夹着男人的肉棒不舍得松口。 “宫宴之事我还没原谅你呢!你说,为什么拒婚?”君砚终于想起来算账,撑起身子瞪着霍峥。 霍峥把玩着女孩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啄,他沉默一瞬,深情款款看着君砚,郑重道:“我一定会娶你,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再等等我好吗?” 君砚闻言当即大怒,推开霍峥,“啪”一巴掌甩在霍峥脸上,“你当我傻吗!竟敢愚弄本宫,莫非你把本宫当成那种任由你欺骗折辱的女人?!信不信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把你大卸八块!” 霍峥哪里舍得让心上人生气,心疼地揉着她的手心道:“打疼了没?作甚生这么大气,气坏了身子心疼的也是我。” “滚开!”君砚冷着脸,一脚将霍峥踹下床,和方才在床上时乖巧任肏的模样大相径庭,拔吊无情也没有她这么快的。 “宝儿,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待哥哥把事情办完,一定迎娶你进门,为你办一场天底下最盛大的婚礼,可好?”霍峥搂住君砚,心软又无奈,若是他的公主得知了真相,只怕对他避如蛇蝎都来不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拿去喂狗听吧!快滚!”君砚绷着俏脸,不想听霍峥多解释。 霍峥见娇人儿当真气得狠了,一张小脸气得发白,他顿时有些心慌,只是却不能向她和盘托出,霍峥二话不说,指天发誓,“若是哥哥没能做到,负了你,那便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话还未说完,小手便堵住了霍峥的嘴,君砚气呼呼移开手,却被男人恬不知耻地追上来吻手心,君砚拍了他的嘴一下,口中不饶人道:“若是发誓能成真,只怕天下一半的男人都要被雷劈死!我才不信你!” 女孩又娇又俏的嗔怪,看得霍峥一阵心热,他低头吻住君砚,大手在她赤裸的娇躯上下滑动,低声喑哑道:“不生气了?相信我好吗?假以时日,哥哥一定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待哥哥将那些阻碍我们的人除去,你就是哥哥一个人的了。 “只这一次,若是敢有下次,我亲手杀了你!”君砚娇哼一声,看在霍峥如此诚恳的份上,勉强接受。 “不会有下次,日后砚儿便是想从哥哥身边逃开,也绝不可能。”霍峥斩钉截铁发誓道,目光中带着隐忍的占有和疯狂,见她不生气了,又黏糊糊凑上去亲,他不会让任何人妨碍他。 —————————————— 蟹蟹宝贝们的珠珠~~~~~啵啵啵!!!!!^3^ 第六十章皇妹29 霍峥借着伺候君砚沐浴更衣的由头,在沐浴时又使坏揩油,眼看君砚着恼了,这才收手。君砚穿上衣裙,坐在栖月宫的正殿,虽说方才已经清洗过了,但她还能感受到下面有东西流出来。 都是霍峥那混蛋,又哄又骗不让她把东西抠出来,导致她肚子现在都有些鼓胀,所幸被层层迭迭的衣物遮挡住,根本看不出异样。 那大夫被冷在正殿坐了许久的冷板凳,终于等到君砚出来,他眼观鼻鼻观心,上前对君砚跪拜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君砚微微抬手,“平身,听闻你能治愈喘疾,当真?” 那北狄大夫站起身,北狄人的长相五官与中原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游牧民族长期风吹日晒,肌肤比中原人要黑红一些,这位大夫便是典型的北狄人长相,黝黑的脸上带着两团红光,下巴蓄着一撮胡子。 “能否治愈,老朽还得需为殿下看诊才知,不同病症在不同人身上,出现的症结反应不同,医治手段自然也不同。”那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一番话倒是说得有几分医术高明的样子。 “那便麻烦大夫为本宫看诊一番了。” 大夫依言上前,君砚露出皓腕,用薄帕盖住,大夫三指覆上,为君砚诊脉。 他沉吟片刻,这才收回手,对君砚鞠了一躬,道:“殿下这脉象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只是治疗喘鸣之症,有一味药是必不可少,需得用北狄境内,氓丘天山上生长的雪芙蓉的花蕊入药。” “雪芙蓉?”君砚凝眉细思,“这花本宫倒是闻所未闻。” “回殿下的话,这雪芙蓉是治疗喘疾的良药,老朽给霍将军的药丸便是以雪芙蓉花瓣为引制成,对延缓喘疾便有奇效,若是能找到花蕊,以花蕊入药,再根据殿下病情调配药方,想来假以时日殿下的喘疾便能根治。” “卑职这便派人前去找寻,只是来回便要将近两月,路上未免耽误时日,只有氓丘山有吗?”霍峥当即便要派人前往北狄。 “这雪芙蓉是价值连城的药材,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十年开一花。老朽上回还是十年前机缘巧合才摘得一朵雪芙蓉,若是殿下派人前去氓丘山搜寻,兴许能赶上雪芙蓉的花期。” 霍峥离开栖月宫后,便着手遣人去寻雪芙蓉,到神武门时,和迎面而来的四皇子撞上。 “这不是霍将军吗?还未恭贺将军凯旋,霍将军骁勇善战,降服北狄十万大军,果然是我大楚栋梁之才啊,父有你这样的股肱之臣,实乃我大楚之幸!”君钰岐笑盈盈对霍峥道。 “参见四皇子殿下,殿下过誉了,这都是卑职职责所在,不足挂齿。”霍峥微一拱手,对君钰岐谦虚道。 “霍将军若无要事,到本宫宫中一叙如何?也好恭喜将军大败北狄。”四皇子笑得温润如玉,只是一双眼睛却暗藏野心。 霍峥如何能不知对方心里打什么算盘,国公府极为注意与京中士族官员的交际,皇子见也不例外,绝不会与任一派系走得太近,如今他身份欲揭,自然更不可能接四皇子抛来的所谓橄榄枝。 第六十一章皇妹30(300收藏加更) “卑职尚有要务在身,便不叨扰殿下,先行告退。”霍峥态度不冷不热,微微朝君钰岐一拱手,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君钰岐冷眼看着霍峥的背影,不过是上了几次战场,立了几回功,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储位之争渐明分晓,皇位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待他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收回霍峥手中的兵权! 尽管心中对霍峥颇有不满,但目前可不是和他暗中较劲的时候,他定要想办法把霍峥拉拢到自己的阵营。 打着这样的算盘,君钰岐在燕京办了一场赏雪宴,就在城西他自己的一处园林。这场赏雪宴举办得可谓是声势浩大,几乎邀请了京中所有的达官显贵。 君钰岐知道,即便请帖送到镇国公府上,霍峥也不一定会到场,但他早有对策,他借着出宫散心的由头,带上了君砚,随后再以担心皇妹安全为由,求承昭帝命霍峥率人维护赏雪宴秩序。 若是平常的宴会,君钰岐如此无理的要求,承昭帝必定不会答应,但他着实担心君砚的安全,便应了下来,至于四皇子的那点子小算盘,他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到了当日,京中的名门贵族齐聚赏雪宴,毕竟是四皇子盛情邀请,如今君钰岐风头正盛,没有人会冒着得罪四皇子的风险拒绝赴宴。 何况如今四皇子虽年逾二十,却尚未娶妻妻,不少世家都打着主意,想方设法把女儿往君钰岐跟前送。 赏雪园门口停了许多车马,能受邀前来的皆是燕京世族,身份尊贵,不容有失,霍峥安排禁卫军将整座赏雪园保护得密不透风。 俞府也受到了邀请,但俞桃受命负责维护赏雪宴的安全和秩序,因此俞桃也不能以女儿身赴宴。 在宴的宾客中,最重要的当属秦国公主,若是没有君砚,今日赏雪园的护卫也不至于如此严密。 俞桃深知君砚的重要性,但她也不愿意让霍峥贴身保护公主,于是自告奋勇道:“公主那边的守卫由我负责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公主的。” 左右霍峥也拒了婚,应当不会反对她的意见才是。 俞桃这么自信满满地想着,谁知道霍峥想也不想便摇头道:“不成,今日宾客众多,随时有意外发生,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谨慎,你负责前庭的宾客吧,殿下由我亲自保护。” 霍峥怎么可能会把殿下的安全交给别人。 “可是……”俞桃皱了皱眉,不懂霍峥心中所想,他不是拒绝了陛下的指婚吗?为什么现下又一副对君砚十分重视的模样? 俞桃心思千回百转,但这毕竟是霍峥的私事,她不能多问,只能揣着满肚子疑惑领命而去。 秦国公主的马车是在赏雪宴快开始的时候,才姗姗来迟,马车一如既往的华丽,甫一出现便夺人眼球,在权贵云集的燕京也是独一份。 君砚搀着飞白的手下了马车,少女身披银狐大氅,一圈雪白的绒毛簇在脖颈间,衬得她沉静的面庞愈发雍容。 在场的人见公主驾到,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高呼,“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平身。”少女的嗓音清越动人,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仪。 君砚刚下车,便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粘在自己身上,她站定后环视一周,终于看到霍峥站在不远处,手扶佩剑,一脸肃穆地盯着前方,若不是知道霍峥什么人,她还真信了这副君子模样。 君砚心中暗骂一声,假正经! 霍峥好几日都未得见心上人,今日终于见到,自打君砚一出现,他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贪婪而渴望地盯着那众星拱月的少女,仿佛下一瞬便要将她吞吃入腹。 君砚乜了一眼霍峥,却不想霍峥抬眼和她望个正着,男人的视线火热又暧昧,黑眸中的侵略欲仿佛能化为实质一般将君砚包围,只是被他这么盯着,君砚便觉周身发热,下身被男人滋润疼爱过的那处竟有些泛酸。 君砚心中有些羞耻,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过是被霍峥看了一眼,便腿软了,她夹紧了双腿,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失态,只是不着痕迹瞪了霍峥一眼,随后移开目光,让人带着自己进了赏雪园。 因着君砚身份特殊,又身娇体弱,赏雪园里专程准备了一间歇息的厢房,供君砚单独赏雪歇脚。 开宴后,君砚坐了一会儿,便称自己身体不适,提前退席回了自己的厢房。 君钰岐也知道自己这个病秧子妹妹什么德行,并未多问便放她离开了,原本请君砚来也只是因为霍峥,如今霍峥到场,君砚在不在都无所谓了。 君砚离席后,一直暗中关注君砚的霍峥眉头微微蹙了蹙,他正想跟上去看看她哪里不舒服,却被四皇子当众叫住。 “霍将军,今日本宫宴请诸位赏雪,你也不必拘礼,来坐下与本宫喝一杯!”四皇子笑得十分豪爽,似是半点不拘泥那些君臣之礼,举起酒杯对霍峥朗声道。 君钰岐深谙为人处世之道,他知道像霍峥这种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夫,定然是最忌那些虚头巴脑的做派,直来直去反而更能收服人心。 “这……还请殿下恕峥不能从命,陛下交代卑职做好赏雪宴的守卫,卑职要务在身,此行并非享乐,不宜饮酒,请殿下恕罪。”霍峥恭敬地对君钰岐一拱手,拒绝了他的邀约。 这不是霍峥头一回用“要务在身”回绝君钰岐,对于霍峥的反应,旁人也都不奇怪,毕竟霍世子的脾性是出了名的,为人正派,做事更是一板一眼,此时拒绝君钰岐也在情理之中。 被当众驳了面子,君钰岐也不恼,毕竟霍峥可是连赐婚圣旨都敢公然违抗,若是他当真那么好拉拢,君钰岐也不至于如此费尽心机。 “霍将军所言极是,是本宫思虑不周,那便待日后你我再饮一杯!”四皇子毫不介意,哈哈朗笑一声,话落一口饮尽杯中酒,做派十分洒脱,令人不禁心生好感。 在场的宾客们见四皇子性情如此温和,即便被霍峥当众下了面子,也毫不在意,纷纷为四皇子的豁达大度感到折服,果然不愧是储君之位的候选人,有这等胸襟才担得起! 面对四皇子的虚与委蛇,霍峥也不接他的茬,只是对四皇子抱拳行礼,随后便退下了。 望着霍峥大步离开的背影,君钰岐目光幽深,闪动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 如果过了300珠珠,下一更应该在十点哈,比你们啵啵(ˊ?ˋ*)? 第六十二章皇妹31(300珠珠加更) 霍峥走到君砚小憩的听雪居,远远的便瞧见那道白色身影伫立在结了冰的湖边,遥望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湖心亭。 君砚怀中抱着暖手炉,在冰冷的空气中呼出几团白雾,她有些不满地嘟哝着,“这冰天雪地的,举办什么赏雪宴,委实无趣了些,也不知这些人哪儿来的闲情逸致,冻都冻死人!” 未等到飞白的搭话,君砚疑惑地转头,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啊”了一声,待看清来人便收了声,霍峥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飞白也未见踪影。 君砚用手里的暖炉轻捶了霍峥一下,嗔道:“就知道吓我!” “身子不适怎的还不好好休息,在外头冻着了可如何是好?”霍峥拢了拢她身上的大氅,又摸了摸女孩的小手,发现是暖的,这才放下心。 看着男人嘘寒问暖的模样,君砚心里甜丝丝的,乖乖答道:“出来转转,屋子里闷得慌,不舒服得紧。” 女孩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鼻尖泛起红晕,一双眸子水光潋滟瞅着自己,模样十分惹人疼爱,让霍峥心中又爱又怜,他喉头微紧,黑眸深邃地凝着娇小的女孩,沉默片刻,嗓音低涩沙哑,带着几分露骨,“想我没有?” 君砚被男人问得羞红了脸,转头故意不看他,娇哼一声,“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这种问题的嘛!你羞不羞啊……” 说完小手还欲拒还迎地轻推了他一把,女孩又娇又横的小模样,让霍峥酥了半边身子。在战场上素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霍小将军,此时却甘愿化作绕指柔,只恨不能把这磨人的小娇娇含进嘴里,他小心翼翼将少女圈进怀里,纵容又宠溺地应声,“好好好,不问了,哥哥知道娇娇儿肯定是想哥哥了。” “你瞎说什么呀……”女孩小脸通红,却死活不肯承认。 “若不是想我了,殿下如何会参加如此无趣的赏雪宴?还是卑职自作多情了?”霍峥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娇小的女孩整个笼罩,看似暧昧的动作,却占有欲十足。 “哼……”被男人戳破心事,女孩小脸越发通红,噘着嘴娇声娇气否认道:“你就知道瞎说……” 男人觊觎已久的粉唇微微嘟起,水润饱满,他喉结上下滚动,俊脸越凑越近,黑眸中欲望翻腾,他哑声开口,“当真没有?” “嗯……”君砚几乎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呼吸,看着他越靠越近,惹得她的心跳也愈发急促,男人幽暗深邃的眼眸仿佛有些致命的魔力一般,将君砚牢牢吸引,丝毫无法移开目光。 霍峥箍住少女的纤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那张诱人采撷的唇瓣。 “唔……别……有人唔……”君砚慌忙想要推开霍峥,却被男人吻得更深,男人霸道而火热的吻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让她无暇再顾及周遭,软在霍峥怀中,被动地承受男人的掠夺。 每当君砚柔弱乖顺地躺在自己怀中时,霍峥便难以言喻地兴奋起来,或许是骨子里便带着卑劣的基因,他心中总是会浮现无数的阴暗想法,把女孩藏起来占为己有,或是将她调教成只属于自己的性奴,让她再也无法离开自己。 等到她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人,他便不用整日都活在失去她的恐慌之中。 只是每当这些可怕的想法袭上心头,便会被更加汹涌的爱意抑制。 他爱她,尽管她是他的妹妹,他也爱她,甚至这份爱变得更加疯狂。 没有人能阻拦他,即便是君砚本人也不行。 霍峥带着热烈而纯粹的爱意,呼吸急促狂乱,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她唇上,灵活的大舌探进檀口,吮吸汲取着属于她的芬芳,在女孩口中搅动出水声。 “唔……唔嗯……”君砚努力张大小嘴,快要呼吸不过来,霍峥这才放开了有些红肿的唇瓣,带起一条透明的银丝。 君砚软在霍峥怀中,娇喘吁吁地横了霍峥一眼,方才便已起了生理反应的霍峥,此时被君砚媚眼如丝地勾引,哪里还沉得住气,“殿下,今日不回宫可好?” 霍峥问得十分含蓄,但看着她的眼神却恨不得立时将她就地正法,君砚毫不怀疑,若非此时正值寒冬,霍峥一定会在外头便把她扒光了来一炮。 “你……这还在外头呢!光天化日的,你尽想些见不得人的……”君砚轻啐了一声,推开霍峥不让他得逞。 两人正打情骂俏,好不甜蜜,却不知这一幕早已落入旁人眼中—— 俞桃站在一棵枯树后,目光直直地注视着站在湖边的两人,她一手死死抓着树皮,甚至被干枯的树皮磨破了手都没有感觉,她望着那仿佛天生一对的璧人,心中却有如滚入油锅一般煎熬,原来心真的会痛。 她本以为,霍峥长年征战在外,对君砚的感情早已被磨灭,然而今日一见,才知并非如此。 她不知道霍峥是出于什么原因拒绝了赐婚,但她清楚地意识到,霍峥依然爱着君砚。 她木木地看着霍峥对君砚亲了又亲,爱不释手地抚摸她的脸庞,又生怕她冻着了,搂着她进了听雪居,一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俞桃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有什么比得到希望后,又再次绝望更让人痛不欲生的? 等到霍峥从听雪居出来,俞桃便挡在了他面前,神色冰冷,“你方才在里面,做什么?” 面对俞桃如此直白的质问,霍峥眉头一皱,俞桃不过是他麾下的副将,何时轮到她来质问他的行踪了? “俞副将,你僭越了。”霍峥淡声提醒道。 俞桃却毫不在意,她此时只想要一个答案,她抬眼,直勾勾望着霍峥,质问道:“回答我,既然你早已拒婚,为何还与公主纠缠不清?!” 俞桃也知自己此举有多失态,像个捉奸丈夫的怨妇,然而她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质问霍峥,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想要问个明白! 俞桃如此激动,却让霍峥误会了她的用意,以为俞桃是爱慕君砚,找自己争风吃醋来了。 思及此,霍峥面色一冷,厉声斥道:“俞副将!事关殿下清誉,你我都担待不起,还请慎言!本将军的私事,何时轮得到俞副将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俞桃面色顿时苍白如纸,没料霍峥竟然丝毫不留情面,三言两语将她长久以来的芳心碎成齑粉。 霍峥说完话便拂袖而去,留俞桃一人呆立在那里,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脸颊。 她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心中悲愤难当,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用如此锐利的言辞奚落,为什么曾经那个温和善解人意的霍峥不见了? 只有在君砚面前,他才会展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 今天加更完毕!!不得给点珠珠鼓励?!!!(??ω??) 第六十三章皇妹32 俞桃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全然忘了自己尚有公职在身,只是浑浑噩噩地在回廊中蹒跚,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活力。 “大人当心!” 正在俞桃魂不守舍之际,一声惊呼将她唤回了现实,眼看便要撞上迎面而来的炭盆,俞桃眼疾手快地避开,抬手扶住了险些洒出的炭。 “多谢大人!所幸这些炭没洒!”两个抬着炭盆的宫人松了口气,这可是上好的银骨炭,若是洒到雪地里不能烧了,便是扣他们一年的月钱也赔不起! 俞桃摆了摆手,随口询问,“这些炭是要送往何处?” “这是送到听雪居的银骨炭,其他的炭烧起来烟雾大,殿下凤体金贵,稍不注意便犯病了,因此殿下的屋子里素来便烧的银骨炭。”那宫人低着头恭顺地答道。 原本俞桃没将这些炭火放在心上,然而听宫人这么一说,她却心念一动,看着那盆银骨炭,眸光微闪,半晌未说话。 两名宫人见这位大人不吭声,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大人未发话,他们小喽啰哪敢先行离去,正踌躇着说些什么。 “正巧本官顺路前去给殿下请安,这炭火便由本官送去听雪居罢,你们忙。”俞桃主动开口道,说着便要接过那炭盆。 “这……”两名宫人有些犹豫,这是要送往公主房中的份例,半点马虎不得,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他们也开罪不起。 “今日宾客众多,本官是看你们忙不过来,这才顺路替你们送过去,难不成,你们还担心本官这点子事都做不好?本官受命保护殿下,这银骨炭便是送到听雪居,本官也是要例行检查。”俞桃背着手,眉头一皱,似有不悦。 眼见触怒了俞桃,两名宫人也不敢有何异议,加之今日着实忙得脚不沾地,奴才们生怕怠慢了前庭的宾客,因此战战兢兢谢了恩,将炭盆交给了俞桃。 …… 君砚被霍峥送回了听雪居,斜倚在软榻上,屋内暖融融的炭火熏得她昏昏欲睡。 门外有丫鬟靠近,低声传话道:“启禀殿下,下人们送了些炭火添柴。” “抬进来罢,让我检查看看是不是殿下惯用的。”飞白走到门边,打开门朝外面道。 “是。”外头那小丫头点点头,福了福身,便和另一个小丫鬟抬着炭盆进了屋。 飞白正要过去掀炭盆的盖子,却听软榻上眯眼小憩的君砚开口了—— “本宫看你啊,就是闲不下来。回回都检查,也不嫌麻烦,这银骨炭还能找到什么替补的不成?这些个下人们也不敢做偷梁换柱,鱼目混珠的事。”君砚声音慵懒,说着便换了个姿势,凤眸微眯,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那铜色的炭盆,当真是半分不在意。 “话虽如此,若是当真有那起子心怀叵测的亡命之徒,岂不是让殿下遭罪。”飞白一面说,一面打开了炭盆的盖子,发现里面码得整整齐齐,清一色上好的银骨炭。 “好了,别瞎操心了,去,帮本宫把那本西凉游记拿过来。”君砚抬了抬下巴,示意飞白道。 “是。” 飞白匆匆扫了一眼,见无甚问题,便盖上了盖子,将游记送到君砚手中。 两个小丫鬟将炭盆抬进屋内,负责添炭的丫鬟上前,拣出一部分,将剩余的炭归置好,烧热后盖上了金丝网罩,抬到屋子中央。 炭盆里火烧得格外旺盛,火星不安分地跃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盆里的炭烧去快一半,君砚眉头微微蹙起,捂着胸口,喉咙发痒,她掩唇轻轻咳了两声。 “殿下,可是屋里的炭不够烧,凉着了?”飞白见君砚咳嗽,当即便紧张得不得了,一迭声地问,生怕她哪里不舒服,又转头吩咐丫头们,“将炭盆烧得再旺些!” “本宫无妨……咳咳……”君砚刚想摆手,下人揭开罩子,带动着炭盆里的碳灰,霎时漂浮在空气中。 “咳咳咳——”咳嗽止都止不住,喘疾这种病最忌咳嗽,一个不慎便会复发,君砚胸中吸入过量的烟尘,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捧着心口,整个人面色潮红,嘴唇却纸一样白,倒在软榻上猛烈急促的喘鸣,“咳……哈……呼……哈——” “殿下!殿下!”飞白脸色当即大变,连忙挥手吩咐伺候在一旁的丫鬟们,“宣太医!快宣太医!” 所幸君砚出宫,素来便有太医随行,今日也不例外,小丫鬟们纷纷应是,连忙跑出听雪居,去请太医前来诊治。 “殿下,您可别吓奴婢,千万要坚持住啊!”飞白面色发白,抖着手将先头那位北狄大夫配的药喂给君砚,又拿出君砚惯用的小瓷瓶,送到君砚鼻端让她嗅闻。 只是这次病势来得极为猛烈,即便是喂了药,也丝毫不见成效,君砚紧抓住衣襟,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似乎要晕厥过去。 飞白吓坏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君砚,急得眼泪往下掉,却毫无办法,只是按照太医教的法子,试图缓解一下她的症状,却都收效甚微。 屋子里一群丫鬟婆子乱成一团,生怕君砚出什么事,若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们一个都跑不了,都得给公主陪葬! 君砚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过片刻便传到了前庭正举办宴会的人耳朵里,顿时闹得所有人都有些心慌意乱,若是旁的别人忽然犯病那也便罢了,但变成君砚,即便芝麻绿豆点的事那都能演变成天大的事儿! 谁知道不过是出来参加个宴会,这病殃殃的公主会突然发病?若是陛下迁怒可怎么是好? 这么想着,宴会上有人不禁生了怨怼之心,既然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便不要乱跑出来害人呀! 这其中又属君钰岐最为焦灼,在心中直骂晦气,他好不容易办个宴会,想要拉拢一下人心,这药罐子便给他来这么一出儿,不能帮他忙便罢了,竟还上赶着添堵。 偏生这药罐子身后有父皇撑腰,他还不能得罪,只能捧着,四皇子心里别提多憋屈了,面上还得装出一副焦急担忧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公主这些日子在宫中都好好的,也未曾犯病,怎的突然便复发了?!可请太医了?” 面对四皇子的责问,那传话的小厮战战兢兢答道:“回殿下的话……太医已前往听雪居为公主诊治了,只是现下还不知道公主的情况可有好转,听公主身边的飞白姑娘说,是听雪居内烧了劣质的木炭,屋子里烟尘过多,才导致公主病发……” 四皇子一听这话,当即背后便冒了一层冷汗,敢情这还是他的责任?若是君砚在他的地盘有什么闪失,那他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如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期,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 为了显得男主不算太蠢,我偷偷删掉了一些些蠢霍的细节,不影响观看嘻嘻(ˊ?ˋ*)? 第六十四章皇妹33 “什么?!本宫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过,听雪居的炭必须用银骨炭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公主的房里不准烧木炭!给本宫彻查到底!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以次充好!本宫必不会放过这幕后黑手!”君钰岐厉声呵斥,大手一挥,命下面的人前去调查。 “是!” 霍峥得知君砚再次犯病,当即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忙不迭往听雪居冲,心中焦急万分,生怕君砚有个好歹。 听雪居内早已围满了人,霍峥到时,几个随行的太医都在房内,为君砚看诊,众目睽睽之下,霍峥也不好大摇大摆地进去,只能憋屈地站在外面干着急。 他知道君砚犯病有多痛苦,每次喘疾复发,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更是往他心上割一刀,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后果,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因此总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然而这样的事依然发生了。 霍峥面色凝重,下颌紧绷,黑眸中的煞气仿佛能溢出一般,令人心神发颤。 他在雪地中伫立良久,却无法寸进分毫。 不能进去看她,那他便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查清楚,凌迟处死!”霍峥一字一句,吐出的话语冰冷无情。 俞桃跟在霍峥身后,闻见此言,顿时肝胆俱颤,数九寒冬里,她额角却不住渗出汗珠。 半晌未得到回应,霍峥皱眉转头,看着神游天外,精神恍惚的俞桃,冷声开口提醒道:“俞副将,我必须提醒你,在执行公务之时,放下那些男女私情!” 霍峥冷如寒霜的话,让俞桃立时清醒,她点点头,强撑着道:“卑职明白,卑职这便下去调查!” 说完俞桃便魂不附体地落荒而逃。 经过一番抢救,君砚的症状总算缓解,只是胸口处却总是刺痛难忍,看这情况,又得将养好一阵子。 太医们见君砚无大碍了,便开了药方,下去为君砚煎药。 而前庭的宾客们见大事不妙,生怕惹火上身,多数人随口捏造了几句,便借口离去,有的却是携家眷探望了公主,这才忙不迭离开。 原本和乐融融的赏雪宴被破坏,但君钰岐哪里敢埋怨君砚,只是气冲冲地找下人们兴师问罪,企图将气都撒在罪魁祸首身上,若是被他逮到,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君钰岐发狠地想着,面前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下人,战战兢兢地等着四皇子发话。 “去,把那两个送炭盆的下人押上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奴才当真不知为何会出这种纰漏,但奴才们送到听雪居的,的的确确就是银骨炭,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啊!” “是啊是啊!便是给奴才们一百个、一千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偷着换公主的炭啊!何况殿下屡次交代,奴才们可都是兢兢业业,半点不敢马虎!” 两个内侍跪在地上叫屈,只觉冤枉极了,简直是天降横祸。 君钰岐也知晓,这两个下人说的话不无道理,谁都知道这炭盆会经此二人的手,若是出了事,便是追这两个奴才的责,一个也跑不了。 何况公主有多娇贵,阖宫上下人尽皆知,他们没有理由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君钰岐一番盘问后,终于发现了疑点,这两名奴才并未亲手将炭盆送到听雪居,换言之,暗中动手脚的,另有其人。 不论是谁,胆敢破坏他的宴会,他定会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君钰岐又着人调查,下面的人很快便查出端倪,一切的疑点都指向了同一人——霍峥手下的副将,俞杉。 这是君钰岐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的,虽然不知俞杉这么做的缘由,但对他来说,却不失为一个拉拢霍峥的机会。 俞杉是霍峥手底下的人,犯下此等重罪,即便是霍峥也脱不了干系,若是他能从中斡旋一二,替霍峥脱罪,这人心不就轻轻松松收买了。 只是君钰岐又转念一想,以霍峥的脾性,怕是最厌恶有人如此挟恩图报,斟酌再三,君钰岐决定来个曲线救国之策。 …… 且说俞桃从霍峥那里离开后,整个人便陷入了慌乱之中,她原本并没想将事态搞得如此严重,只是一时的嫉妒心作祟,想着若是君砚死了,霍峥便不会再念着她了。 也不知是什么鬼迷了心窍,让她冲动之下做出那种事,压根儿就没有精心的计划和布置,若是君砚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和霍峥在一起了,她能不能保住这条命都是未知。 俞桃从未如此期盼君砚能够好好活着,当务之急,便是为自己脱罪,找个替罪羊! 她并不知道君钰岐早已查到自己身上,满心以为,只要推出个替罪羊,自己便能全身而退。 很快,在四皇子的大力搜捕之下,终于抓到了这幕后黑手。 原来是送炭的宫人贪财,想偷几块拿出去卖,又害怕炭的分量少了被发现,因此便用劣质的木炭,妄图鱼目混珠,谁知却惹得公主犯病了。 那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自然是被拖出去,当场杖毙。 “若是谁再敢行偷盗之事,这狗奴才便是他的前车之鉴!”君钰岐坐在主位上,素日里温和的脸庞此时充斥着冷戾的杀气,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面目。 霍峥看着主位上一脸凛然的四皇子,眸色微深,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 俞桃站在霍峥身后,低眉顺目,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恰在此时,却听有下人通报,“公主殿下驾到——”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的心不约而同地高高悬起—— 她怎么来了? 霍峥率先起身,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参见殿下,殿下凤体安康。” 俞桃跟着跪下去,君砚的到来,让她有些微妙的心虚。 “九皇妹怎的这时候过来了?快坐下,你身子虚弱,方才又遭了大难,合该好好歇息才是,这边有皇兄替你出气,你莫要操心。”君钰岐面露关切,起身便朝君砚迎了过去,扶起正要屈膝的君砚,似乎是心疼极了这个妹妹。 君砚小脸苍白,面对皇兄的担忧,她勉强扬起一丝浅淡的笑容,柳眉轻蹙,看了外面被拖下去的宫人一眼,似是有些犹疑,踌躇一番才细声开口道:“皇兄,砚儿来是想求皇兄放了那犯错的奴才。” “你说什么?”君钰岐惊讶的声音不由自主上扬,当即眉头紧皱,“九皇妹这是何意,这狗奴才为了区区蝇头小利,可是险些害你丧命!便是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那里有放了他的道理!” 君砚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一手紧捂胸口,虚弱不堪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霍峥当场就坐不住了,突兀开口道:“公主殿下大病未愈,理应多加休息才是,莫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熬坏了身子。” 霍峥说出的话已是相当克制,天知道他看到心上人摇摇欲坠的纤弱身躯时,整颗心都揪紧了,生气她不好好休息出来乱跑,更气自己在这种场合之下,却连简单的拥抱一下都做不到。 第六十五章皇妹34 君砚不知霍峥又酸又辣的心情,她满面愁色地望着君钰岐,求情道:“皇妹听闻他家境贫寒,弟弟妹妹生了病,却连看大夫的银子也凑不出来,委实可怜,还请皇兄看在皇妹如此恳求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吧。若是父皇知道了,必定也于心不忍的……” 君砚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眼眶微红地哀求着君钰岐,俨然一副不忍人间疾苦的模样。 君钰岐脸色却有些发黑,他不知道这君砚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平日里没见你如此善解人意,怎的每到关键时刻,便要来坏他的好事?甚至还搬出父皇来压他,这让君钰岐心中恼火极了,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四皇子冷着脸站在那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一时气氛有些僵持不下,若是当真顺了君砚的意,放过了这奴才,那便是后患无穷。 他用此事要挟俞桃,让俞桃为他所用,帮他拉拢霍峥,然而若此事办不成,那他的计划便全盘暴露了。 俞桃的脸色从君砚进来后,便没有好看过,原本四皇子找上她,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四皇子是想利用此事拉拢霍峥。 走投无路的俞桃压根儿没得选,只能紧紧抓住四皇子递过来的这根救命稻草,何况,在她看来,霍峥效忠四皇子不过是早晚的事。 毕竟以四皇子如今的声势,诸多皇子中,他是最有可能继任大统的人选。 是以,面对四皇子的条件,俞桃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谁知半路杀出个君砚来,俞桃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君砚天生犯冲。她白着脸,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脱困之策。 不过片刻,俞桃便抱拳上前,沉声道:“殿下,依卑职看来,既然公主殿下不愿惩治这奴才,那便听公主的意思,莫要杀生,也算为公主积德。” 四皇子听了她这话,眉头紧锁,却见俞桃又话锋一转,继续道:“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不若打他几板子后,逐出皇城去,任由他自生自灭。” 这“自生自灭”四个字用得确是妙极,把那人逐出宫,届时,不论是让他来个意外身亡,或是偷梁换柱,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君钰岐身为权势滔天的皇子,想弄死区区一个奴才,比碾死一只蚂蚁更简单,还不是一念之间的事,委实不必如此纠结。 俞桃的话让四皇子顿时茅塞顿开,是他一时钻进死胡同里,竟未想通这一层,既然如此,即便此时给君砚一个体面,意思意思放过那奴才又如何? 思及此,君钰岐紧绷的神情霎时缓和下来,故作镇定地思索片刻后,便顺着俞桃的台阶下,“俞副将所言极是,既如此,那便听皇妹的,放他一条生路,几板子打了扔出去!” 君砚见终于劝服了皇兄,芙蓉般美丽的脸庞露出欢欣的笑,对君钰岐福了福身,“砚儿多谢皇兄仁慈!” “砚儿这话便是见外了,你我是兄妹,血浓于水的关系,何必言谢,你总是这般善良,真是让皇兄自愧不如。”君钰岐笑得温润如玉,一手扶起君砚,口中虚情假意地说着场面话。 “皇兄惯会同砚儿开玩笑,砚儿比不得皇兄,皇兄心中是大爱无疆,装着整个大楚的黎明百姓呢,皇兄不说,砚儿却是知道的。”君砚笑意盈盈,一双水漾的眸子里满是崇敬。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鬼,君钰岐总觉君砚话中有嘲讽之意,但看君砚一副崇拜的单纯模样,又似乎是他的错觉,君钰岐面上不显,只是笑得温和。 霍峥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二人的兄妹情深,心里直泛酸气,君钰岐那只咸猪手还拉着君砚的皓腕不放,若是眼神能射箭,霍峥早将四皇子的手射成了筛子。 嫉妒险些将他一颗心灼穿,霍峥勉强还保有着为数不多的理智,同时也察觉到了俞桃和四皇子之间的暗潮涌动。 霍峥生平最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行径,对麾下的将士自然也是严令禁止,却不知何时俞桃和四皇子有了交情,熟到俞桃甚至能左右四皇子的决策。 霍峥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二人,又快速移开目光,若是俞桃不站出来,兴许他还不会察觉到其中有何猫腻,但偏生俞桃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跳出来,让他不得不深究。 此事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让这两人如此急于掩盖? 看来,不应当再把俞杉留用,一个离了心的下属,早晚会给他带来麻烦。 几人心思各异,各怀鬼胎,却都不约而同地装出和平的假象。 君砚见皇兄终于答应自己的恳求,似是如释重负一般松一口气,又捂着胸口,强忍着心口的刺痛,露出一丝柔弱的笑来。 不等君砚开口,君钰岐便关切道:“皇妹身体未愈,便莫要在外走动了,这赏雪宴也散了,皇妹便回宫好好养病。” “砚儿都听皇兄的。”君砚乖顺地点点头,又有些愧疚道:“都是砚儿的不是,打搅了皇兄的雅兴……” “砚儿这是哪里话,不过区区一个宴会罢了,今日之事皆由皇兄而起,皇兄还要跟你赔个不是,都是皇兄的疏忽。” 兄妹俩又装模作样地寒暄一番,君砚这才迤迤然回宫。 纵然此事表面算是揭过了,但霍峥心中却疑窦丛生,为免打草惊蛇,他只是静观其变,并未让人发现异常。 霍峥的怀疑很快得到验证,当晚他派去盯梢的人便通报,说是被逐出宫的小夏子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这太异常了,君钰岐若只是为了给君砚出气,有几百种法子让他生不如死,大可不必如此迂回。 霍峥连夜派人调查,从君砚宫中搬炭盆的小宫女口中得知,当时送炭的另有其人,而那人分明是武将衣着,身材气质与宫中的小太监大相径庭。 霍峥让人拿出俞杉的画像指认,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却不愿意相信,俞杉竟会伤害公主! 第六十六章皇妹35 俞杉倾心于公主,霍峥想不通他伤害君砚的理由,难道是发现了自己与殿下的私情,因此由爱生恨,得不到便毁掉? 除此之外,霍峥再想不出其他理由,不管俞杉的动机为何,他既然敢伤害公主,便该想到与他为敌的后果。 俞杉能攀上四皇子的高枝,那也算他的本事,霍峥和四皇子早晚都会兵刃相对,想到这一层,他反而不那么急着对付俞杉,若是留着他,兴许能替自己省不少事。 霍峥并未当面找俞桃对峙,他更不想从俞杉口中听什么狗屁托辞,待四皇子倒台,俞杉自然跑不了。 俞桃自以为没有暴露,一如既往在霍峥麾下效力,并且有意无意地说着四皇子的好话,殊不知霍峥早就盯上她,甚至故意将一些重要的事务交由她处理,制造出俞杉深受器重的假象。 相比于处理掉俞桃,霍峥目前尚有更紧要的事——不日便是他的及冠之礼,照靖国公夫妇所言,待他年满二十,便要恢复身份,承昭帝也会昭告天下。 霍峥唯一担心的便是怕君砚得知真相后,会承受不住,因此,他决定,在他的身份曝光之前,将君砚送出燕京。 待京中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会为她伪造一个身份,让所有人都以为秦国公主并非皇室血统,如此,他便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她做自己的皇后,她也不必受天下人耻笑。 至于兄妹相奸的罪名,等到了地狱,由他一人承受便罢。 霍峥为君砚安排好了一切,让专为君砚诊治的北狄大夫寻了个说辞,称江南一带有种草药能治愈喘疾,只是难以保存,送到燕京药草便失了效力,希望君砚能前往江南疗养。 君砚不疑有他,相信了大夫的话,却有些舍不得霍峥,霍峥刚还朝不久,她便要下江南治病。 “待殿下痊愈返京,卑职定会在城门口迎接殿下归来,待到那时,谁也不能将殿下从我身边夺走。”霍峥最见不得君砚难过的模样,他将眼泪汪汪的小公主搂进怀中,拍抚着她纤薄的脊背,轻声细语地安慰。 “可是……明日便要出发,这也太赶了……不若待你生辰后我再去,也不差这几日。”君砚蹙着柳眉,满眼的不情愿。 “傻瓜,大夫不是说了么,此时下江南恰好赶上那药草生长旺季,这一两日都极为珍贵,若是再晚些时候,只怕又生出什么变数来。” 霍峥又何尝想让她离开京城,然而他却不愿意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和打击,不论是他的身世,还是朝中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他从未想过让她去面对这些。 此番俞桃的举动,也是给他敲了个警钟,让她留在燕京,只会将她置身风暴之中。 让她远离京城,是最好的办法。 他的公主,只要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受万人敬仰便够了。 君砚尽管难过,但也知道这是不得已,往日父皇费尽心力想为她治病,却都无从下手,如今终于有了法子,她应当高兴才是。 “我省得的……只是……”舍不得你罢了。 君砚低着头,撅着小嘴,却未将话说完。 听出她的未尽之语,霍峥心尖有些微微发烫,对女孩满腔的情感无处宣泄,在胸口悄然跃动翻腾着,似乎急于寻找一个出口。 霍峥忍了又忍,低下头急切而小心地衔住她的唇瓣,含在嘴里吮吸,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 君砚动情地回抱着他,抬起头任由男人索求,然而霍峥只是浅浅地吻了吻,并未继续深入。 先前木炭引得她喘疾复发,至今尚未恢复,此事霍峥绝不会就此轻轻放下,如今俞杉得意只是一时,他早晚会将什么俞杉四皇子之流一窝端掉! 君砚并不知情郎心中所想,只是依偎在男人怀中,小手打着圈儿撒娇道:“那等我到了那边,你要时时给我寄书信!要随时想我挂念着我,知道吗?” “好——都依你。若是想你便寄出一封信,只怕我成日都不用干旁的了。”霍峥宠溺地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哼……你最好是,若是让我发现哪日少了封信,你便等着挨板子吧!”君砚娇嗔地轻锤了他一下,心里却甜丝丝的。 …… 霍峥赶在他诞辰日之前,将君砚送出了燕京城,而燕京内,除了承昭帝,再无一人知晓君砚离开京城的消息。 临行前,君砚拿出一只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香囊,送给了霍峥,当做是他的生辰之礼,霍峥珍而重之地收下,并保证定会日日佩戴,两人好一番依依不舍,痴痴送别,君砚这才离开了燕京。 不出所料的,君砚离京后,霍峥诞辰当日,承昭帝便大宴群臣,并在百官面前放下一个重磅炸弹,原来当年早夭病逝的五皇子并没有死,正是前不久方才立下汗马功劳的霍小将军! 原本早夭的五皇子竟突然“复活”,还在诞辰当日,被承昭帝隆重地宣布,并恢复身份,回到皇室。 这意味着,朝中的势力即将迎来一场大洗牌,原本支持四皇子一党的大臣们,在霍峥身世大白后,竟都有些摇摆不定。 四皇子的确是足智多谋,政见斐然,但和早已名扬内外,战功赫赫的霍小将军相比,却是有些不够看了。霍峥的能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那些摆在明面的战功可都是真刀实枪打出来的。 何况,霍峥如今手中还握着几十万的兵权。 如此种种,无不影响着大臣们的站队和抉择。 而原本已经胜券在握的四皇子,此时地位却岌岌可危,他本以为若是能拉拢霍峥,日后定然会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谁知助力没成,反倒成了自己争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君钰岐差点被当场气疯,深觉自己被耍了,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难不成,他苦心钻营,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让他如何甘心! 恼羞成怒的四皇子又想起,自己先头竟然多次向霍峥抛出橄榄枝,想将他拉拢进自己的阵营,难怪霍峥对他不屑一顾! 原来人家压根儿就看不上他那点子芝麻绿豆的好处,霍峥想要的是这大楚的江山! 四皇子心中恨极,认定霍峥是在戏耍自己,如今霍峥深得圣宠,四皇子还不至于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只是,他惹不起霍峥,难不成,还惹不起他手下的小喽啰? 第六十七章皇妹36 饶是俞桃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霍峥竟然是皇子!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俞桃的崩溃不亚于四皇子,她知道,自己先前的一念之差,终将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若是她不曾因为嫉妒暗害君砚,而是安安分分地为霍峥效力,那么即便得不到霍峥的心,她的前途也是一条康庄大道。 只因她一步踏错,被绑上了四皇子的贼船。 而四皇子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果不其然,四皇子以为俞桃和霍峥早知道真相,故意耍弄自己,顿时怒意勃发,让人将俞桃绑到自己面前。 刚进殿,不等俞桃反应她便被人压住,随之而来的便是雨点般的拳头,四皇子心中憋着一口气尚能发泄在俞桃身上,俞桃却只有硬生生受着。 她知道,今日只怕凶多吉少。 俞桃两手护住头部,死咬牙关承受着四皇子的怒火,愣是一声都没叫出声,直到被打得头破血流。 四皇子端坐在殿上,目光冷厉地看着俞桃被几个侍卫围殴,半晌才抬手喊停,落在俞桃身上的拳头终于停下,她紧绷的心却未曾放松。 君钰岐把玩着手中的瓷质茶杯,像看死物一般斜睨了俞桃一眼,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寒声开口道:“倒是个硬骨头!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命硬,还是本宫的刑具硬!” 说完,四皇子递了个眼神,左右的侍从领命,架起倒在地上吐血的俞桃,准备拖走。 俞桃不由打了个激灵,顾不得满嘴血腥,大声喊道:““殿下!我绝对没有知情不报,请殿下再给我个将功补过的唔——” 话尚未说完,便被一名侍卫上前狠狠踹了一脚腹部,俞桃“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尽管她方才已经竭力保护身体要害处,但内伤仍旧十分严重,体内多处脏器破裂。 光滑的地砖上满是血污,浑身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俞桃的神经,一人揪起她的头发,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并厉声呵斥,“闭嘴!谁准你在殿内大肆喧哗,污了殿下的耳!” 这两巴掌用了十成力,片刻后,鼻血宛如两条蜿蜒的小蛇流出。 俞桃目光怨毒地瞪视着那人,若是她今日能活着出去,定会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杀光,想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这般折辱过她。 触及到俞桃野心勃勃的眼神,四皇子忽然有些欣赏起她来,在如此走投无路的境况之下,俞杉竟然还能保持冷静,半点不露怯,单凭这份胆识,四皇子也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他就喜欢有野心有欲望的人。 霍峥手下果真是人才济济,若是这俞杉当真能为他所用,他倒是能考虑留他一条狗命。 想罢,四皇子扬声叫停了侍卫的凌虐,屏退左右,直到殿中只余二人,他才开口道:“你且说说,你打算如何,将功补过?” 见四皇子杀意没有方才那么浓烈,俞桃心神一定,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保住性命,她只能暂时顺着四皇子来,否则,单单是谋害公主的罪名被揭开,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俞桃咽下口中的血水,强作镇定道:“殿下筹谋多年,一定没有预料到会出这种变故,卑职和殿下一样,都不曾预想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霍峥在朝中本就极具声望,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皇子,更是春风得意,若是四殿下不着急,想必也不会召卑职进宫了。” 俞桃的话戳中了四皇子的痛处,她说的这些,四皇子何尝不知,然而却束手无策,四皇子眉头大皱,面有不悦,显然没有几分耐心了,“你说这么多,难不成是想拖延时间?少说这些没用的,否则只会让你死得更惨!” 此时的四皇子早已撕下了平易近人的伪装,真正的他就是傲慢又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殿下误会卑职的意思了,霍峥对卑职十分信任,不少要务都是交由卑职打理,若是卑职能在暗中替殿下效力,殿下也能少费些心,而这争储之斗,岂不简单许多?” 俞桃极力想在四皇子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只有四皇子觉得她尚有用处,才会留着她。 俞桃此话一出,四皇子果然心动了,他本就苦于找不到破绽对付霍峥,俞桃这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说到四皇子心坎上了。 见四皇子意动,俞桃又趁热打铁,信誓旦旦向四皇子保证,一定会帮助他暗中打击霍峥,让四皇子处于夺嫡的有利地位。 于是,没过多久,与霍峥关系密切的几名官员便被查出贪污受贿,不止如此,这些贪腐的白银都曾走过燕京一家店铺的账,而那家店铺正是霍峥及冠当日承昭帝所赐。 断断数日,好好的店铺竟沦为了洗黑钱的工具,这让承昭帝如何不震怒,当即便下令彻查此事,霍峥自然不可避免地受到牵连,所幸承昭帝对他还算信任,只是将他禁足宫中。 有意思的是,此前这间店铺,霍峥一直全权交由俞桃在管理,如今出了这样天大的纰漏,俞桃也跑不了被问责,她被都察院连夜关押起来接受审问。 可怜俞桃前不久被四皇子打的伤尚未养好,又是伤上加伤。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俞桃在暗中操控,偏生她还捞不到半点好处,委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所幸最后真相大白,是店铺里的掌柜被买通,故意做了假账,涉事的官员们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只是霍峥和俞桃都免不了监督管理的失职,俞桃被贬职,霍峥罚俸一年,便也轻轻摘过了。 事后,俞桃特地向霍峥告罪,并试探他的态度,“都是卑职一时疏忽了管理,才发生这种事,若是卑职能再当心一些,便不会连累到将军了。” “自去领五十军棍,若有下次,军法处置。”霍峥只是淡淡揭过,发生这种事,打几十棍子都是轻的。 霍峥的态度一如往常,似乎对她没有半点怀疑,俞桃有些不安,踌躇地抬头看了霍峥一眼,又开口问道:“你……你都不怀疑我的吗?你将铺子交由我管理,却在我手上出了这样的乱子……”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何可疑?”霍峥抬眼,目光幽深地盯着眼前的人,眸中杀意一闪而逝,此番若非他多留了个心眼,只怕早被关押大理寺了。 将死之人,有何可疑? 第六十八章皇妹37 见霍峥竟然当真对自己没起半点疑心,俞桃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想来也是,她毕竟随同霍峥上战场,出生入死,那是过命的交情,怎会因这种小事便相互猜疑。 随后她又有些惴惴不安,她多希望能全心全意地留在霍峥身边,一心为他付出,然而她却不得不受四皇子的掣肘,被迫在暗中陷害霍峥。 四皇子手中握有她的把柄,正好是她最不敢让霍峥知道的事,若是霍峥知晓,定会怪罪于她。然而让她投入四皇子的阵营,真正成为四皇子的细作,她的良心却又过不去,霍峥毕竟是她长久以来,第一个倾慕的男人。 俞桃的内心挣扎而煎熬,却不敢说与任何人听,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在四皇子的威逼撺掇之下,尽管她心中爱慕霍峥,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背叛他的事。 见俞桃果真深受霍峥信任,接连被俞桃暗害,霍峥竟半点也未曾怀疑到她身上,四皇子对俞桃这个卧底非常满意,因此渐渐放下了对她的戒心。 俞桃纵然无奈,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只能斡旋在两人之间。 霍峥被四皇子压了一头,因为接二连三的犯错,承昭帝对他已然是有些失望。饶是霍峥一身傲骨,也经不住四皇子这般打压,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想办法扳回一城。 恰逢霍峥在边关时,有一位熟识的武将约他前往龙门赌场一叙,大楚条律对赌博是严令禁止,但依然有人喜欢顶风作案,赚这些悬在刀尖上的钱。 以往霍峥自是不屑于与这些人为伍,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因为四皇子的针对,不少拥护他的官员都有去意,霍峥必须尽可能多地争取大臣们的支持。 思前想后,霍峥还是决定赴约。 “霍峥……要、要不还是别去了吧……为什么一定要去争取那个位置呢?” 俞桃没想到霍峥竟然为了争储如此执着,连这样违背原则的事情,他都去做,以前的霍峥绝不是此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徒! 她心中没由来的有些难过,若非她在暗中协助四皇子打压霍峥,兴许霍峥便不会如此举步维艰。她心疼霍峥,但是她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若想保全自己和霍峥,为今之计,只有向四皇子求和。 “既然争不过,为什么不和四殿下握手言和,若是你全力支持四皇子,不做……皇帝,或许你会更快乐啊……” 霍峥手中捏着那位武将的请帖,闻见俞桃的话,他抬眸目光灼灼地盯着俞桃,沉声道:“你是让我向君钰岐低头?还是说,你怕跟着我丢了性命?” “我……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觉得,这样争来争去,为什么不辅佐四皇子登位,凭你的地位,又有从龙之功,难道还怕四皇子不能善待你么?”俞桃急切地否认,生怕霍峥以为自己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她只是不想让霍峥在夺嫡之争中,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霍峥从不是那等追名逐利的人,但此时他却显得极为迫切,“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难不成你以为四皇子登基后会放过你我?你也是读过书的,应当听说过鸟尽弓藏、功高盖主的例子,君钰岐没有容人之量,效忠于他只会让明珠蒙尘。我和他,只有不死不休一种可能!” “不会的!我可以——”俞桃刚想说她可以在中间帮霍峥牵线,然而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她差点说漏嘴,霍峥并不知晓她与四皇子走得近。 “可以什么?” “没,没什么,我我是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呢。”俞桃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故作自然地将话圆了回去,她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将自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推越远。 霍峥只是朝她轻轻一笑,眼中却不含一丝笑意,用内力将手中的请帖震成齑粉,使得俞桃背后莫名有些发凉。 俞桃原封不动地将霍峥的行踪告知了四皇子,言明霍峥与那位将军约在三日后,前往龙门地下赌场。 若是能在赌场抓霍峥一个现行,霍峥一定会就此身败名裂,储君之位是想都不用想了。 四皇子怎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先前那些都只是让霍峥伤筋动骨,却未曾真正动摇霍峥在朝中的地位,若此事能成,霍峥再想与他争个高低,却是不能了。 怀着如此恶念,四皇子打定主意,要亲自前往,来个瓮中捉鳖,届时,任父皇如何爱惜霍峥这个儿子,也不可能再将他放上太子之位! 到了当日,眼看便是约定的时辰,俞桃却有些不忍心让霍峥去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霍峥往火坑里跳。 这一去,霍峥的前程便毁了! “霍峥!你不能去!”俞桃拦在了霍峥面前。 霍峥有些惊讶俞桃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俞桃,“我不去,你去?” “不……不,我们都不去,那太冒险了!若是让人知道你与人出入赌场,陛下定会震怒!我不准你去!” 俞桃的话让霍峥“呵”地笑出声,他黑眸中的冷光明明灭灭,凝着俞桃半晌,似笑非笑开口,“你确定这是你的真心话?” 俞桃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暴露在霍峥的眼皮子底下。 “我、当然是我的真心话!我还会害你?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眼瞧着俞桃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霍峥不再与她虚与委蛇,而是朝她一步步逼近,话语冰冷地撕破了俞桃的假面。 “我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不正是拜你俞杉所赐?怎的事到临头,你反倒胆怯了?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霍峥言语咄咄逼人,一张坚毅冷硬的面庞此时尽是摄人的轻蔑,曾经熟悉的面容变得陌生极了。 俞桃在听到霍峥说出这些话的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什么拜她所赐……什么她想要的……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俞桃直直地立在那里,目光触及到男人眸中的厌恶,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剜了一刀,血淋淋的痛。喉咙堵住一般干涩,俞桃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驳。 好半晌,俞桃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重要么?既然早已背叛我,又何必纠结过去——把他给我抓起来!”霍峥最后一句话说完,两旁的士兵一拥而上,将俞桃制服。 俞桃被两人压着跪在地上,她容色灰败,却忽地笑出声,“对你来说,当然不重要了!你霍峥根本就没有心!有什么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哦,对了,皇城里养着的那位金枝玉叶!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今天手手划伤了(苦肉计),好不起来了,要珠珠和收藏安慰才能码字??????????? 第六十九章皇妹38 霍峥原本平静的神色在听见俞桃提及君砚时,骤然阴冷下来,“你不配在我面前提起她!你若当真心悦她,便不会想置她于死地!” “心悦她?霍峥,说你傻你还真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俞桃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又神经质地笑起来,她并未刻意压低声线,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尖锐的刺耳,笑够了又恶狠狠抬起头,不羁地望着霍峥,“我看到她那张惺惺作态的脸就想吐!她也配让我喜欢?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依靠皇室的供养罢了,她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俞桃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君砚这样的人,除了有一个高贵的出身,什么都没有。然而令人不平的也正是这一点,她投了个好胎,因此一生衣食无忧,即便重疾缠身,依旧能被养得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像她这种上战场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人,最后却反而要落得个如此下场! 她并不嫉妒君砚,一个无用之人,不配得到她的嫉妒。 她只是恨命运不公,恨命运不站在她这边! 听着俞桃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君砚的诋毁,霍峥再也忍不住,“唰”地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横在她的脖颈处,泛着冷光的剑刃寒气逼人,让俞桃不禁打了个寒颤。 “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你确定吗?” 俞桃脖颈不偏不倚,甚至还给了霍峥一个挑衅的眼神,她似乎笃定了霍峥不敢动她,优哉游哉地开口,“让我想想,公主下江南已有三月,想来如今已是抵达了江南的别院。若我今日人头落地,有公主千金之体为我陪葬,倒也不枉此生!” 君砚下江南一事,并无几人知晓,偏生俞桃却洞悉了君砚的行踪,如今霍峥远在燕京,若是俞桃当真派了人手安插在江南,那即便是他也鞭长莫及。 虽说君砚身边有大内高手保护,但霍峥依旧不敢冒这个险,他将佩剑收回剑鞘,只是命令左右,“把他关起来,容后处置!” 算算时间,想来此时四皇子应当已经到龙门赌场抓他了,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龙门赌场的周围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四皇子上钩。 他之所以放任俞桃不管,就是为了等待这关键的一刻,在四皇子得意忘形之时,利用俞桃传递假消息,给予致命的一击。 今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 霍峥办事素来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他直接带领禁卫前往龙门赌场,将赌场围得密不透风,不准任何人进出,将四皇子逮个正着,又顺手查封了赌场。 四皇子被霍峥打了个猝不及防,原本他还在赌场内守株待兔,谁知他却是送上来给人逮了。昔日高贵的皇子,如今被霍峥以聚众赌博的罪名逮捕,宛如阶下囚一般,受到的屈辱可见一斑。 四皇子没料霍峥竟如此奸滑,心中对霍峥恨之入骨,本以为这已经够狠,然而霍峥想要的却是四皇子再也翻不了身。 霍峥又查出这间赌场幕后的主人,正是四皇子君钰岐,正因背后有四皇子这棵大树罩着,赌场才能肆无忌惮地开在天子脚下。 赌场为了扩张营收,甚至强行要求百姓们进赌场赌博,否则便会征收所谓的“免赌税”。如此种种鱼肉百姓的行径,一旦被曝光,四皇子便是前程尽毁。 这回却轮到四皇子懵了,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家赌场,更不知道这间赌场竟然跟自己有关系。因为要在赌场狙击霍峥,因此他还特地让人对赌场及其周边调查了一番,并未察觉可疑,然而他已经如此谨慎,却依然栽了跟头! 霍峥自然不可能蓄意污蔑四皇子,四皇子冤枉是真的,但这间赌场打着皇室的名号作威作福也是真的。 四皇子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的心腹会背着自己,在京城干这种勾当,打着自己的名义牟取暴利,赚了个盆满钵满,锅却是都让四皇子背了。 得知真相的四皇子恨不能将底下这些酒囊饭袋撕成碎片,他筹谋多年的大计,就因为这些废物毁于一旦! 此事传到陛下耳中,承昭帝果然大为震怒,将四皇子一系的大臣贬的贬,罚的罚,四皇子则是彻底失了帝心,被削去爵位,禁足宫中。 四皇子当然不甘心自己最终落得如此结局,他在御书房门口跪着,只求得能见父皇一面,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 承昭帝本不欲见君钰岐,但见他如此执着,还是让他进来了。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迎进了四皇子,四皇子如获大赦,拖着疲惫的身躯强撑着进了书房,他只想让父皇知道他是冤枉的。 “父皇!此事儿臣是当真不知情啊!都是李巍等人打着儿臣的名义干的!他们贪的那些不义之财,儿臣是一分也未曾拿!” 四皇子扑倒在书房的地上,开始哭天抢地地大喊冤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你一分都未拿?平日里他们对你谄媚讨好,送上的那些古玩字画,哪一样不是沾满鱼肉百姓的鲜血?民为国之根本,你心安理得享受百姓们的上供,做着断我国本之事,身为皇子,不仅不反省所为,反而一味替自己开脱,你还敢说你无罪?!” 承昭帝平静的语气说到最后,越发激动起来,最后直接将案桌上的纸镇朝四皇子扔去。 “咚”的一声,玉质的纸镇直直砸中四皇子的额头,鲜血霎时涌出,不过片刻四皇子便满脸是血,伤口十分可怖。 四皇子跪在地上,捂着伤口却不敢为自己辩驳半句,面对承昭帝的指摘,他无话可说。 承昭帝的怒意在看到儿子满脸血时,又冷静下来,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摆摆手道:“朕曾教你的帝王之术,你皆抛诸脑后,天生便不是帝王之材,罢了,下去吧。” 他轻飘飘一句“天生便不是帝王之材”,却是戳中了四皇子的痛处。 天生便不是帝王之材…… 不是帝王之材…… 帝王之材…… 说他没有帝王之材? 早为何不说? 天知道他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多少年,他甚至执着地认为,他君钰岐就是为了那个位置而活着。 如今却告诉他,他没有帝王之材? ———————————— 今天能不能加更捏(疯狂暗示) 第七十章皇妹39 四皇子拳头攥得死紧,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气血上涌,脱口而出道:“儿臣没有帝王之材,那谁有?霍峥吗!若父皇一早便属意霍峥,为何不明说,偏让儿子们斗得死去活来!” 四皇子心中很是不平,自打霍峥的身份大明,他便清晰感觉到,父皇对霍峥的喜爱越发不加掩饰。 兴许是为了弥补霍峥多年未在皇室长大的遗憾,因此承昭帝对霍峥格外宽容。即便先前被四皇子构陷犯了许多错,承昭帝也都轻轻放下,息事宁人,并未让霍峥受到任何实质性惩罚。 君钰岐心中的不满压抑了数日,此时终于在承昭帝面前爆发,左右他如今失势,再想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了。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即便最终惹怒了承昭帝,也不过一死罢了,有何可惧! “放肆!” 四皇子话音刚落,承昭帝方才压下的怒火又勃然而起,顺手砸了手边的一方砚台,所幸砸得偏了,砚台擦过四皇子的身,狠摔在地上,瞬时炸开四分五裂,些许墨汁溅上了四皇子的衣摆晕染开来。 耳边响起“砰”的巨响,四皇子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理智回笼的他立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下去,四皇子哆嗦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滚下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承昭帝恨铁不成钢地怒斥,却依然念及父子情份,并未惩戒四皇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 四皇子默不作声地磕了两个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御书房,他知自己大势已去,只是怨恨父皇对霍峥如此偏袒回护。 嫉妒仿佛毒液一般腐蚀着君钰岐的心,既然父皇对他不仁,便休怪他不义了。 他筹谋多年,又怎能眼睁睁看着皇位落入他人之手,无论是谁都别想妨碍他! 思忖间,四皇子心中早已有了成算,他帝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便是霍峥,只要将他除去,他便少了个心腹大患。 只是,在对付霍峥之前,他却是要将底下的渣滓喽啰们清理一番,尤其是让他落得如此下场的俞杉! 枉他一世英名,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小的副将手上,霍峥果然好算计! 四皇子心中认定俞杉是假意投诚,实则为了霍峥潜伏在他身边,只等如今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思及此,四皇子心中气得几欲呕血,恨不能将此二人挫骨扬灰、生啖其肉才解恨。 俞桃那日被霍峥关押起来后,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过到头了,只是霍峥并未如何处置俞桃,事后便将她放了。 俞桃被霍峥的几个亲卫推推搡搡地从地牢里提溜出来,解了手脚上的铁链,仿佛对待不值钱的物件一般,几人合力将她扔了出去。 往日俞桃在霍峥身边当职,这些人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的? 今日她失势,便墙倒众人推,连这些个下贱东西都糟践到她头上来了! 俞桃心有不甘,恶狠狠地仰头瞪着那几个人,几人倒也不怵她,知晓她背叛五皇子,如今是再翻不了身的,因此说话也不客气—— “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子给你挖出来!什么东西!殿下大发慈悲放了你,就赶紧滚!别搁这儿碍眼!” 几人说完,又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离开,留俞桃倒在地上。 大发慈悲? 呵! 俞桃自然不会天真地认为是霍峥对自己有情,所以才放过自己。 若非她以君砚威胁,霍峥会不会让她全须全尾地离开尚且未知。况且事态发展至今,即便霍峥不对俞桃下手,四皇子也绝不会放过她。 更甚者,四皇子拿霍峥无法,便会将所有的账都算到俞桃身上,以四皇子狠辣的手段,她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关窍,俞桃心中跟明镜儿似的,霍峥看似未动她,不过是榨取掉她身上最后一份价值,再将她推入火坑,最后死得连渣都不剩。 自己心悦许久的男人,却对自己如此残忍,这让俞桃又悲又恨。 既然霍峥心中不曾有她,她也不用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畏首畏尾,唯恐伤了他分毫。 没有爱,那她便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势。 有朝一日,她定会将今日蔑视她、羞辱她的人踩在脚下,碾成齑粉! …… 霍峥本以为自己能顺利地料理完京中事务,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再将心心念念的公主接回燕京。 让他没想到的是,君砚竟会提前回京—— 这日,霍峥下朝后,依照惯例被承昭帝宣进御书房密谈,当他走出御书房时,却撞见了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 少女轻纱遮面,眉如远山,眼含秋水,此时,那双翦水双瞳似怒似悲地瞪着他,霍峥做梦也没想到君砚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身形比临行前消瘦了些,霍峥下意识想关心她是不是下人伺候得不尽心,怎的瘦了这么多,莫非是下面的人有所怠慢? 但见她神色冰冷,多半是知道了真相,霍峥心中又没由来的一慌。 “砚……殿……殿下……”霍峥踌躇地开口,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五皇兄折煞皇妹了,皇妹怎担得起皇兄‘殿下’二字?往日不曾料霍小将军竟是皇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君砚打断了霍峥的话,语中带刺,一声“皇兄”将两人的距离迅速拉开,仿佛曾经交颈缠绵的并不是彼此。 她表现得比霍峥想象中平静许多,越是如此,霍峥便越是忧虑。他心中焦急,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然而眼下四周皆是宫人守卫,实在不是谈话的地方,纵使有千言万语,霍峥也只有硬生生往肚子里吞。 “你一早便知晓。”君砚咬着牙,望着霍峥笃定道。 女孩的目光冰冷刺骨,仿佛一把锋锐的利刃径直贯穿了他的胸膛,徒留一个汨汨渗血的大洞。 霍峥心痛难忍,天知道他多想不管不顾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乞求她别这么看着他,他会发疯的。 饶是心中思绪百转,恐慌焦虑早已侵占了他的五脏六腑,男人依然一如既往肃着脸,冷硬坚毅。 君砚见他连神色都未松动一分,一股酸意涌上鼻尖,她飞快眨去眼中的泪意,与霍峥擦身而过,进了御书房。 霍峥茫然地站在原地,半晌后,他这才艰难地挪动步子,大步离开御书房。 第七十一章皇妹40 君砚一月多前抵达了江南的行宫,只是不知为何却有些水土不服,食欲不振,浑身乏力,她身子又弱,不过短短几日整个人便消瘦了一大圈。 在江南待了几日,君砚情况依旧不见好转,只好又带着人回燕京。 原本君砚在行宫每日的起居,都有人书信向霍峥报备,只是君砚不愿让他多忧心,因此报喜不报忧,这才瞒着霍峥回了燕京。 谁知甫至燕京,她却发现曾经声名赫赫的霍世子,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天潢贵胄。 得知真相的君砚又惊又怒,险些当场晕过去,她马不停蹄回到宫中,想找他当面对质,却从那人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个事实—— 他一早便知晓真相,只是没有告诉她! 他早知两人是兄妹,却依旧与自己的亲妹妹犯下如此天理难容、道德沦丧之行径。 她倾心已久,甚至早已以身相许、私定终身的情郎,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兄长! 命运仿佛与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兄妹相奸这个罪名太过沉重,她承受不起。若此事传出去,便是给皇室蒙羞。 真相来得太过突然,她毫无招架之力,君砚心乱如麻地向父皇请安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挥退了下人们,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寝殿内,早有人在等待着她,待宫人们退下后,霍峥便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出现在君砚面前。 君砚被忽然出现的男人吓得小脸泛白,见是霍峥,立时便冷下俏脸,冷冰冰道:“你来作甚?我怎的不知,这栖月宫何时如集市一般,能让霍将军随意进出——不对,现下该叫五皇子殿下了!” 女孩话中句句带刺,尖酸又刻薄,冷漠的态度仿佛钝刀割肉一般折磨着男人的心神。 霍峥努力忽视她伤人的言语,心疼地想抚上君砚的小脸,“回京为何不与我知会一声?可是在江南住不惯?几月不见,你轻减了许多。” 手还未碰上,便被她“啪”一声拍开—— “别碰我!” 她没用多大力气,霍峥却分明感到火辣辣的疼,他紧了紧拳头,眼眶微微发红,涩声开口道:“我可以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分明知道的,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我的哥哥啊!我们怎么能在一起?你将我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君砚尖声打断他的话,一张小脸气得涨红,唇瓣却纸一样白。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霍峥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定定地凝着君砚,似乎寄希望于她能遵守曾经的承诺。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种话,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你不怕我怕,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女孩眼里蓄满泪水,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眉头微蹙,美丽的眸子里尽是悲伤。 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霍峥见心上人伤心欲绝,更是心碎了一地,只是他却不肯让步,要他放弃君砚,不如让他死来得痛快。 他上前一步,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君砚搂入怀中,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只要再等等就好了,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成为大楚最尊贵的女人,相信我。” “我不要……”君砚流着泪,怔怔摇头,泪眼朦胧望着霍峥,低泣道:“我不要成为大楚最尊贵的女人……我也不要成为……你的妻子……” “你要。”男人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 “我不要……我不要!”君砚在霍峥怀里剧烈挣扎起来,悲愤而又绝望的情绪将她笼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自己的哥哥成为夫妻,情绪激动之下,许久未犯的喘疾再次发作。 病势毫无预兆,来得又急又凶,君砚僵直地倒在霍峥怀里,紧攥着胸襟,呼吸急促,胸腔如同破风箱一般嘶鸣,她难以自制地大口喘息着,却半点未见好转。 “砚儿!”霍峥被她突如其来的犯病吓得肝胆俱裂,连忙在她随身的袖袋中摸到药,给她喂了一粒。 霍峥抱着君砚躺到床上,过了半晌,她呼吸逐渐平缓下来,霍峥这才微松一口气。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君砚躺在床上,侧过身背对着霍峥,闭着眼睛不看他。 霍峥坐在床边凝望着她削瘦的背影许久,终是轻叹一口气,“好,我不逼你,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霍峥怕刺激得君砚再次发病,不愿把她逼得太紧,只好暂时妥协。 待感受不到身后人的气息时,君砚这才睁眼,发现床边空无一人,她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思及那人,又是悲从中来,一阵泪意上涌,君砚躺在床上小声啜泣着,哭着哭着便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霍峥看着哭累睡着的人儿,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傻瓜,走到今日,哪还有回头路。” 他费尽心机争夺皇位,只有一个理由,若是失去她,即便他登上皇位也毫无意义。只有手中掌握着滔天权势,才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相爱,即便是她,也不行。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爱你,我的殿下。”男人在君砚耳边低声道。 …… 自回宫那日后,君砚便大病了一场,在栖月宫高烧不退,日日昏迷,承昭帝急得将所有太医都宣进宫,为君砚诊治,才知是忧思过重,急火攻心这才一病不起。 得知君砚病重,霍峥急得不行,屡次想来栖月宫探望,却都被君砚拒之门外,只有半夜无人之时,他才能悄悄潜入寝殿,贪婪地瞧一瞧君砚的睡颜,以解相思之苦。 这病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月,君砚的病情这才渐渐转好。病是养好了,整个人却丢了半条命一般,越发消瘦,承昭帝心疼女儿,日日让御膳房为君砚送来滋补的药膳,君砚却食不下咽,小脸更是瘦得巴掌大点了,越发惹人怜爱。 君砚还在为霍峥的身世伤怀悲痛之时,俞桃却再次与四皇子搭上了线。 原本四皇子是想弄死俞桃了事的,只是不知为何,俞桃不仅没受到四皇子的刁难,反而被四皇子引为幕僚,堂而皇之地投入四皇子的党派,正式与霍峥撕破了脸。 几日后,不知是俞杉为了向四皇子投诚,还是四皇子为了掣肘俞杉,避免他反叛,四皇子竟然向陛下请旨,希望娶吏部尚书之女俞桃为妻。 第七十二章皇妹41「Рo1⒏red」 俞桃身为艳名远播的燕京第一美人,自她及笄后,上门说亲的冰人便踏破了门槛,只是俞府却并不急于嫁女儿。眼瞧着这俞桃都年十九了,还未许人家,原是人家看不上燕京这些个世家子弟,一心想嫁入皇室。 承昭帝虽说对这个儿子颇有微词,但也未拒绝他的请求,下旨为二人赐婚,又迅速定了婚期,于次月十五完婚。 得知消息的霍峥有些意外,这俞杉竟然有几分手段,四皇子不仅没对他下手,反而还娶了他妹妹为妻,属实高明。 饶是如此,霍峥也并不怵这两人联手,毕竟如今的四皇子,早已成了被拔牙的老虎,对他生不出威胁,即便拉拢了吏部尚书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四皇子一党迅速沉寂下去,旁人都以为四皇子是知难而退,收敛锋芒不敢再招惹霍峥,朝中恢复了表面上的风平浪静,霍峥成为了储位的不二人选,声望一日高过一日。 没多久,便到了四皇子与俞桃的婚期,承昭帝提前解除了四皇子的禁足,俞桃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四皇子妃。 君砚出席了两人的婚宴,她坐在承昭帝左下首位,看着眼前这对新人拜天地。新人向陛下谢恩后,随着吹吹打打一阵锣鼓喧天,新娘被送去了洞房。 因着四皇子成婚,整个皇城都添上了一层喜色,婚宴上觥筹交错,君砚静默地坐在案几前,她能感受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自宴会开始,便始终粘在她身上。 君砚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只是她却连一个眼神也未施舍给那人,只是沉默地让丫鬟伺候自己用膳。 兴许是大喜的日子,承昭帝显得格外高兴,大臣们的恭贺敬酒他都一一接受,喝得红光满面,被大臣们恭维得不时发出几声愉悦的朗笑。 “陛下,四殿下的婚事已了,是不是该替五殿下物色物色?这满京的名门闺秀,不知要何等仙姿玉貌,才能与五殿下相配。”一名三品大员见陛下今日高兴,有心试探道。 不论以往还是如今,霍峥都是京中世族争相联姻的对象,毕竟照目前形势来看,霍峥除了没有太子的头衔,以承昭帝对他的重视,已是与太子无异了。若是能有幸嫁与霍峥为妻,日后霍峥登基,便是板上钉钉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能受邀进宫参宴的,哪个不是人精? 这位大臣此话一出,在场官员们虽说表面未有异色,却都不约而同竖起耳朵,想探探陛下的口风。 承昭帝哈哈一笑,摆手摇头道:“这小子,朕是有心为他赐婚,他却不情愿,罢了罢了,比起五皇子,朕的秦国公主却是到了适婚年龄,是时候该考虑考虑九儿的婚事了。” “公主殿下钟灵毓秀,风姿绰约,整个大楚朝也寻不着比公主殿下更雍容尊贵的女人,陛下不必忧虑,公主定能觅得良婿。” “诶,话虽如此,也要九儿愿意,否则朕精挑细选,若并非她所愿,便本末倒置了。” 承昭帝言辞间,对君砚的宠爱溢于言表,若是寻常皇室公主,有皇帝如此操心婚事,便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到了君砚这儿,还要考虑她本人情不情愿,可见是对君砚溺爱到了骨子里。 有官员象征性地安慰了承昭帝两句,只以为承昭帝此时提起君砚是故意转移话题,却不知他是真在考虑为君砚赐婚。 至于先前霍峥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陛下欲将君砚指给霍峥的事,都被人们选择性遗忘了,所有人都以为当时不过是陛下一时戏言,当不得真。 毕竟,有哪个皇帝会让自己的儿女通婚? 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往常,君砚闻见父皇公然谈论自己的婚事,并不会过多插嘴,但今日,她却一反常态,主动开口道:“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父皇的眼光定不会错,儿臣都听父皇的安排。” 霍峥没料到君砚会为了逃避自己,竟甘愿选择嫁与旁人。 他一字不漏地听完,只觉心口闷痛,大脑一片空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当场失态。 父皇要为砚儿赐婚? 那他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君砚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会与那人成亲、生子,两人共度无数个缠绵的良宵,她会躺在那人身下承欢娇吟,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热情…… 即便只是想想,霍峥也嫉妒得想杀人,胸中暴虐翻腾,无数阴暗的想法滋生,谁敢娶她,来一个他杀一个,他不准任何人染指他的宝贝。 霍峥本想给君砚一段时间冷静一下,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她能接受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届时他会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事与愿违,她宁愿嫁给一个陌生人,也不愿和他在一起。 事实给了霍峥当头棒喝,男人心痛得几欲落泪,他竟然在嫉妒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知道,一旦他任由事态发展,君砚一定会另嫁他人,他绝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他仰头猛灌了一口烈酒,辛辣的酒液刺激着他的喉管,痛却蔓延到心底,霍峥紧攥着空酒杯,没控制住力道,玉制的酒杯被他捏碎成粉。 没了酒杯,霍峥便抄起案几上的酒瓶,对着酒瓶豪迈地干了几口,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却越喝越清醒。 中途霍峥喝多了,向陛下告罪后,被宫人扶着提前离席回寝宫歇下了。 君砚何尝没看出他是在借酒浇愁,只是她如今的关怀不忍都只会将两人推入深渊,即便是为了霍峥,她也不能这么做。 因此,她依然选择了漠视,只要她足够绝情,霍峥定然会知难而退。 然而君砚低估了自己对霍峥的影响,也高估了霍峥的自制力。 夜里,君砚被丫鬟们伺候着沐浴更衣,她慵懒地斜倚在榻上。 身后贴身丫鬟用帕子为她绞干头发,抹上花油。又打开护肤的凝露,均匀地涂抹在每一寸肌肤,少女白皙的胴体在烛光摇曳下,显得愈发诱人可口,仿佛神话中噬人心神的妖精。 霍峥又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他蹲在寝殿的房梁上,看着这令人口干舌燥的一幕,看到君砚裸露的娇躯时,他便克制不住地硬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君砚被丫鬟伺候着穿上亵衣,扶上床躺着了。 “殿下早些休息吧,奴婢就守在门外,殿下有事叫奴婢便是。”飞白一边说,一边吹灭了殿内的灯烛,随着飞白的离开,寝殿内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七十三章皇妹42H “砚儿……” “啊——唔……” 霍峥忽然出声,吓得君砚惊叫出声,却被霍峥捂住了嘴。 霍峥从后紧抱住怀中的娇躯,一手捂住君砚的嘴,见她不再挣扎,这才放开手。 君砚气恼于霍峥总是忽然出现,况且如今他们二人身份早已不同,霍峥还如此不知分寸,随意出入她的寝宫,让君砚越发恼火。 她转头怒瞪着霍峥,在黑暗中,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她压低声音道:“你混蛋!快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 “叫吧,最好把人都叫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兄妹乱伦。”霍峥不由分说地抱住君砚,将她桎梏在自己怀中,男人的脸深埋在君砚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痴迷地嗅闻着属于她的芬芳。 若非顾虑着她的感受,霍峥早就想这么做了,然而他的退让却没有让君砚冷静下来接受他,反而是变本加厉,将他越推越远。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君砚惊恐地睁大眼,她这才闻见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她想起方才在宴席上,他喝了许多酒,“你喝多了!快放开我!” “我不放!我绝对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想我吗?”男人在君砚耳边暧昧地呼气,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女孩敏感的肌肤上,滴酒不沾的少女嗅闻着酒味竟也有些微醺。 “不……你会后悔的!你喝醉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君砚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她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大手拂过敏感的身体,隔着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手上的薄茧。 “不……我只知道,若是我今天放过你,我才会后悔,如果不趁着酒意,我怕我心软。” 霍峥轻轻抚上少女柔嫩的脸颊,幽深的双眸溢满了深情,却也蕴藏着毁天灭地的疯狂,只是这一切,都被掩埋在了黑暗中。 女孩的抗拒只是徒劳,甚至对男人来说,当做一种情趣也未尝不可。 君砚不知道,她眼前的男人已经疯了,她依然苦苦哀求着他,希望能唤醒他回头是岸。 “不……我们不能这样做,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我害怕……” 然而饶是女孩带着哭腔求饶,却依然被男人欺身压在身下,霍峥来之前便早已决定,不会再由着君砚的性子,即便她再如何哭求,自己也绝不心软。 只是在听到女孩的哭声时,他的心依旧不可避免地塌陷一角,他轻轻吻上女孩的嘴角,温柔地将她小脸上的泪都吮吻干净。 当君砚以为霍峥终于心软不强迫自己时,却闻见“嘶”的一声,是她身上锦帛撕裂的声音,男人毫不留情地撕掉了她身上唯一避体的亵衣。 “不要!”君砚徒劳地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往床角缩去,不准霍峥靠近,原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重新涌了上来,她不敢置信,为什么霍峥变成这个样子,只是抽泣着口中发出破碎的求饶,“不要……求求你……你是我的哥哥啊……求求你……” “我是你的哥哥,我也是你的男人,这样不好吗?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别哭,我会心疼。”霍峥心疼地拭去女孩脸上的泪珠,随后直起身子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君砚听见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男人解开了腰带。 “你……你住手!你再……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我要叫人了……”君砚抖着声音,断断续续道,然而她的威胁却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男人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他一只膝盖顶在床沿,俯身拉住了女孩细瘦的脚踝,不顾她的反抗,将女孩从床角拉到自己身下。 “我说了,你可以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让他们都看着我怎么操你。” 话音刚落,男人细细密密的吻遍落在女孩的小腿,酥酥麻麻宛如过电般的快感自小腿蔓延,君砚细嫩的腿儿抖了抖,她拼命想要挣脱男人的手,然而男人的吻却越越来越往上。 她穿着松垮的锦缎亵裤,随着男人抬高了她的腿,布料也滑至大腿根,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腿儿,在黑暗中仿佛会发光一般。 男人濡湿温热的吻一个又一个落下,最后在腿根处狠狠吸咬了一口,一股暖流涌上,君砚只觉腿根有些发麻,连带着腿间的蚌肉也有些难耐地缩动着。 尽管早已衣不蔽体,君砚依然没忘记抵抗,眼含热泪地摇头,企图忽视男人带给自己的快感,“不要……我不要这样……不舒服……” “不舒服吗?”霍峥微微挑眉,隔着亵裤精准地摸上了女孩最私密柔软的凹陷,那里的布料有些润湿,“湿了。”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君砚耳边响起,君砚小脸涨得通红,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男人的爱抚,就像现在,即便她极力排斥,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对男人敞开,渴望他更多的亲吻和爱抚。 “我没有——啊……”君砚流着泪,嘴硬地摇头,只是不等她说完,蜜处却被一股温热的感觉包裹,隔着布料,男人将她下身羞人的娇花含住,灵活的大舌挑逗着敏感的花蒂,甚至还坏心地往凹陷处戳刺。 “啊啊……嗯……不要……”女孩两只腿被男人抓住往两边掰开,腿间被男人含住粗暴地又舔又吸,甚至用牙齿咬住花蒂拉扯,让女孩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蠕动收缩的蚌肉却在男人的舔弄下泌出更多汁液。 黑暗寂静的寝殿内,宽大的雕花拔步床上,不时传出一两声女孩压抑的喘息,其间还伴随着“啧啧”水声搅动。 男人的舌头隔着亵裤不断顶弄,淫液顺着逼口溢出,又被男人卷入口中吞咽入腹。 似是觉得隔着亵裤有些不得劲,男人舔吮了半晌,一把扒掉了女孩的亵裤。 没了亵裤的遮挡,泛着水光的肉穴暴露在空气中,君砚微微打了个哆嗦。 霍峥掰开女孩想要合拢的双腿,再次俯身覆上了那淌着花汁的蜜处,君砚甚至能听见男人吞咽时发出的声音,这让她更加羞愧难当,然而快感依然一波一波涌上,小穴被男人的舌头奸淫着,她却爽得脚趾都不自觉舒展,只想张大腿让男人进得更深些。 —————————————— 突然发现盗文的居然连我这种扑该的书都盗,拿我不收费的文去收费卖给别人,无语死了。一想到我辛辛苦苦码字,赚不到的钱被别人赚了我就心痛得想死,不给我就算了,为什么给这种不劳而获的渣滓败类,社会残渣寄生虫!我心理不平衡,我恨,我创死整个世界,我把盗文的都杀光! 从第四个世界开始应该不会倒V了,搞得我都不想写了,烦人! 今天大写的emo!(╯' - ')╯︵ ┻━┻ 第七十四章皇妹43H “嗯嗯……进去了……舌头……”君砚能感觉到男人的舌头顺着湿滑的逼口探得更深,她无助地蹬着小腿,两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与粗硕的肉棒不同,男人的舌头更加灵活柔软,她的敏感点很浅,霍峥用舌头便能顶到。 男人的舌头在紧致湿滑的肉壁内来回戳刺,女孩被顶到敏感点,顿时涌出大量淫液,让大舌的进出更加润滑,肉逼开始有频次地收缩,“不……嗯啊……顶到了……不要吃……” 君砚羞怯地想将腿合拢,却反而将男人的脑袋夹得更紧,霍峥听到女孩的低声娇吟,知道她要高潮了,更加卖力地搅弄舔吸着骚逼,高挺的鼻梁埋进逼肉,鼻尖重重碾过着硬挺的阴蒂,逼内的敏感点被不断戳动,多重快感同时袭来,君砚死死夹住霍峥的头到达了高潮,口中发出难以自持的呻吟,“嗯啊——” 骚逼瞬时喷出大量淫水,浇上霍峥的脸,他埋在女孩腿间舔得啧啧有味,将女孩高潮泄出的淫液都吮舔干净。 “殿下,怎么了吗?可是哪里不舒服?”守在门外的飞白听见殿内的响动,在门外问道。 飞白的声音唤醒了尚在高潮余韵中的君砚,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淫荡,竟然被霍峥舔到了高潮,甚至忘乎所以地叫了出声! 君砚身子顿时僵住,只是没等她反应,男人便缠了上来,一手包覆住她方才高潮过的水逼,另一手放在她腰后,动作暧昧而又色情地上下抚动,“殿下,再不出声,她就要进来了。” 君砚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愣神的时候,就在飞白以为君砚又犯病了时,她连忙稳住声音,扬声安抚道:“无妨,本宫要睡了。” 飞白听见君砚的声音,这才安心,并未推门而入。 应付了飞白,君砚终于松了口气,只是想到男人还在,她便又紧张起来,她抬头怒视着霍峥,低声压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才的殿下,与一年前在国公府,我偷偷潜入殿下闺房险些被丫鬟发现时,一模一样。” 即便是在黑暗中,君砚依然能听出霍峥话语中含着的笑意,只是他的话却让君砚小脸紧绷。 一年前,他是鲜衣怒马,战功赫赫的霍小将军,她也曾幻想过两人成婚生子,相濡以沫的日子,谁能想到,一年后,他竟然成了自己的哥哥。 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君砚一瞬间被牵扯出许多回忆,即便她再不舍又能如何?他们是不可能的,如果伤害他才能让他彻底死心,那她愿意做这个坏人。 君砚强忍着心中的抽痛,无力道:“你荒唐够了没有?” “没有。”霍峥同样低声答道,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啄吻了小嘴一下,男人刚才舔过她下面,口中还带着骚逼的甜腥味,君砚心中又羞又气,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殿下,卑职都还没进去,这哪里够?不信你摸摸,都硬得发疼了。”说完男人恬不知耻地拉着君砚的小手,摸上了肿胀的那处。 男人的肉棒又热又烫,小手抚上的瞬间,君砚便弹开了,她恼道:“霍峥!脏死了,别碰我!” 君砚的举动瞬时点燃了霍峥的怒火,虽说是强迫,但他也想一步一步循序渐进,不想让她痛苦,谁知她却毫不留情,一次次伤害他,被君砚如此嫌弃,霍峥剜心一样的疼。 君砚脱口而出后便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难而退。 思忖间,君砚只是绷着一张小脸,什么都没说。霍峥愈发心痛难忍,他冷笑一声,强硬地拉住君砚的小手,嘲讽道:“嫌脏?难不成殿下忘了它把你操得喷水的样子?还是说,你只觉得我脏,别的男人就干净了?” 只要一想到方才在宴会上,君砚迫不及待想要另嫁他人的场景,霍峥就克制不住地暴怒,他钳住君砚的下颌,咬牙道:“你休想!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只能被我操,你嫌脏也没用!” 话落,男人一把扯开君砚的双腿,扶着胯间的巨物,“噗呲”一声刺入了窄小的甬道,方才高潮过一回的肉穴早已十分柔软湿润,即便男人动作略显粗暴,依然顺利地一插到底,直捣黄龙。 “唔——”猝不及防被男人粗硕的肉棒填满,女孩强忍着脱口而出的娇吟,肉逼贪婪地吞吃着男人的巨物。 与男人结合的瞬间,久违的快感让君砚浑身都在颤栗,她真想不管不顾地抱住身上的爱人,与他抵死缠绵,就这样被他肏死也好,但尚存的理智却告诉她,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是有违伦理纲常的。 被女孩温暖紧致的肉逼包裹,霍峥浅浅退出了些许,又狠狠往里顶,惹得女孩闷哼一声,倔强地闭紧小嘴儿不吭声。 交合处分泌出更多汁液,让男人的抽插越发顺滑,两人胯间发出“啪啪”的拍打声。君砚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霍峥仿佛和她较上劲儿,每次都往最深处顶弄,动作又狠又凶。 敏感柔软的娇躯被男人贯穿,女孩身上的敏感点,男人比她更加熟悉,他一手摸索着探到下面娇嫩的花蒂,另一手掐住细腰,挺动腰腹在女孩体内抽送着那肿胀的巨物。 “别……不要……”君砚感受到男人粗糙的手指掐上了下身的阴蒂,顿时慌乱地想要拨开他的手,却换来男人更加激烈的肏弄。 “嗯嗯……不……啊啊……太深了……”君砚本想反抗,却被体内巨物冲撞得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还嫌脏吗?嗯?”霍峥抬起两条细嫩的腿儿搭在自己肩上,压下身子,这个姿势让女孩的娇臀抬得更高,肉棒插得越发深,君砚甚至有种要被捅破的错觉。 “呜呜呜……太深了……不要了……嗯嗯……”不等她说完,男人便再次猛烈地肏干起来。 “看来还没有肏服,妹妹乖,哥哥一定让你舒服得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霍峥温柔地吻了吻君砚的额头,只是身下的动作却半点不见温柔。 第七十五章皇妹44H 骚逼被男人的肉棒肏得汁水喷溅,粗壮的巨物将肉壁每个角落都抻平,被填满的感觉让君砚甚至有种饱腹感,肉棒上凸起的青筋摩擦在肉逼里,爽得她不住生理性地哆嗦。 “被肏到了……不要了……快停……呜呜呜……”君砚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大,死死捂住自己的小嘴。 刚才高潮过的肉穴根本经不住男人如此猛烈的抽插,两腿被男人一左一右架着,无力地挂在男人臂弯上下颤动,男人并没有用任何技巧,只是用蛮力狠狠地肏着骚心,腿间的逼肉不住抖动着喷出粘稠的汁液。 “啊啊唔唔……”在男人毫无技巧可言的肏干下,女孩终于受不住,捂嘴哭着潮喷,滚烫的骚汁泄出。 “真不乖,这么快又喷了?小浪货,还说不想要,被亲哥哥肏得这么爽吗?”霍峥下身还肿大着,丝毫没有要发泄的迹象。 男人的话让君砚正在不住痉挛的身子一僵,然而她却根本止不住身体上的快感,尽管她内心极其排斥与亲哥哥乱伦,但事实却是,她刚刚被哥哥肏得高潮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虚弱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你没办法拒绝我,砚儿。”霍峥一面说,一面在湿滑的肉穴内缓慢抽动,肉棒摩擦逼肉带来的快感再次将君砚侵袭。 很快霍峥抽插的速度比方才更快,君砚只觉耻骨被男人撞得发麻,男人疯狂粗暴的肏干仿佛要捅进她的胃里。 “嗯嗯啊……不要再插了……太深了……啊啊……”君砚抓着男人的背,难耐地求饶。 “乖啊,很快的。”霍峥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两句,下身不住往里顶,终于在甬道深处顶开了一张小嘴。 女孩不是第一次被肏开宫口,只在短暂的疼痛过后,便被粗硕的龟头肏进了胞宫。 君砚下身被男人侵占了个彻底,身体被贯穿的恐慌让她崩溃地哭出声,“呜呜呜……好疼……快出去……” “乖,我的心肝儿,宝儿,给哥哥生个孩子吧,好不好?”嘴上说得柔情款款,仿佛在和她打商量一般,但男人的动作却十分强硬,鸡巴将女孩钉在床上,掐着她的小腰不准动弹分毫。 “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砚儿怀孕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北地传消息过来,雪芙蓉已经找到,不日便能送回京城,那雪芙蓉不止能治你的病,还能强身健体,保胎安神,砚儿定能为哥哥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霍峥的声音十分轻柔,甚至带着几分温暖的期待,然而这话落在君砚耳中,却冰冷如厉鬼催命,她浑身冰凉,立时在霍峥怀中剧烈挣扎起来,“你真的疯了!我不要生你的孩子!我不要!” 她那点子力气根本就挣不脱霍峥的铁臂,霍峥听了也不恼,只是低头轻轻啄吻,下身狠狠地往宫口内送了几分。 穴内一股酸慰感蔓延开来,让女孩软了身子,骚逼被肏得软烂,根本夹不住粗硬的肉棒,只能任由粗大在体内进出贯穿,还不时敏感地喷出几股骚汁。 霍峥压着女孩肏了许久,女孩下身早已泛滥成灾,不知被肏喷了多少次,最后只能发出细碎的啜泣声,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抵住被肏开的胞宫,射出今夜第一泡浓精。 “宝儿,给哥哥生个孩子。”霍峥堵住被精水灌满的肉穴,在少女耳边低声喃道。 女孩瘫软在霍峥怀中娇喘微微,连话都说不出,香汗浸湿了颊边的碎发,粘黏在腮边,霍峥却一点不嫌弃,一下一下地啄吻着粉颊,仿佛怎么也亲不够。 “放开……不要孩子……”君砚反抗的力气十分微弱,只是做出抗拒的动作,抵住男人的胸膛,高潮后的疲倦涌上,君砚眼皮都有些睁不开,终究是抵不过睡意,口中却依旧倔强地低语着“不要孩子”的话。 …… 君砚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并不在栖月宫中的寝殿,身上早已被清理干净,兴许是昨夜被做得太过火,下身依然有种被填满的异物感。 她坐起身,蚕丝被从圆润的肩头滑落,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躺在床上。 君砚抱紧了被子,有些惶惑不安地打量四周,却听忽然凭空响起男人的声音—— “醒了?” 君砚身子猝不及防地抖了抖,她警觉望去,却见霍峥就站在床头处,正满眼含笑地睇着她。 “这是哪里?” “砚儿别怕,我们已经不在宫里了,这是父皇赏赐的其中一座宅邸,这里很安静,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你想怎么叫都可以。”霍峥坐到床沿,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却被她躲开,缩得离霍峥更远。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你想囚禁我!?你最好放我离开!若是父皇知道我不见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君砚哆哆嗦嗦地威胁,若是她的语气能坚定一些,兴许还有一些震慑力,只是此时的她像一只被吓坏的鹌鹑,见识过昨晚霍峥的疯狂,君砚知道自己说什么对他都没用了。 “那也得父皇发现,可是如今秦国公主正好好地在宫里,砚儿想怎么让父皇不放过我?”霍峥看着君砚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有些心疼,但怪异的是,他心中却升起更多的施虐欲,他想把她欺负得只会在自己身下哭喊求饶,流着泪求自己干她。 这个想法让霍峥下身快速肿胀起来,胯间支起了高高的小帐篷。 陷入恐慌的君砚并没注意到男人的异常,她伤心地流着泪,一脸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边摇头一边带着哭腔道:“霍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害怕……” “我以前什么样?”霍峥声音低哑地问道,看着君砚地目光早已被欲望吞噬。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你什么都听我的,也不会强迫我……”君砚抽抽搭搭地道,企图用曾经的回忆唤醒男人的良知。 “不哭,我会放你离开的。”霍峥动作轻柔地拭去女孩眼角的泪珠。 “真的吗?”君砚闻见此言,眼带希冀地抬头望着霍峥,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霍峥。 然而还不等她高兴起来,霍峥下一句话便原形毕露—— “当然,等到砚儿怀上哥哥的孩子,哥哥便放你回宫。只是现下砚儿却要留在这里,宫中有哥哥安排的替身,不会有人发现的。” 第七十六章皇妹45H「Рo1⒏red」 君砚的希望破灭,她瞪大眼,难以想象霍峥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不会生下你的孩子!你这个畜生,你禽兽不如,你不要脸,你疯子!”君砚崩溃地抓起床上的软枕捶打他,口中骂着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只是霍峥却不为所动,只是让君砚打。 女孩身子娇弱,拼命打了他一会儿,便有些脱力,霍峥毫发无损,她却累得气喘吁吁。 “打够了吗?饿不饿,哥哥这便让人传膳可好?”霍峥拉起君砚柔软的小手,一脸温柔小意地询问。 他越是如此,君砚心中便越是难熬,为什么他能如此冷静地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不吃!” 霍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让下人们传膳上来,精致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 下人们退下后,霍峥就着被褥,将君砚抱到桌前,坐在自己腿上。 “知晓你平日吃得精细,旁的吃食恐怕都不合你心意,哥哥特地遣了个御膳房的厨子专门为你备膳,跟宫里一模一样。来,尝尝你最爱的翡翠玉丸。”说着男人用玉箸夹起一只丸子,送到君砚嘴边。 霍峥如此体贴,本就对他倾心的君砚又怎么会不感动,可是血缘却宛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将两人分割,一旦他们想要跨过道德的底线,便会掉入被世俗唾弃的深渊。 她强忍泪水,执拗地转过头,不看霍峥,“我不吃!” 霍峥放下玉箸,关切道:“可是天气热了没有胃口?不吃东西怎么行,不若吃些水果吧。恰逢岭南上贡了今年的荔枝,汁多爽口,父皇赏了一筐,砚儿定会喜欢。” 霍峥叫来下人,让人把一桌的菜肴都撤走,又着人端了几盘荔枝上来,荔枝果皮鲜红,早已熟透。 霍峥捻起一颗荔枝,剥掉外壳,露出里面饱满的果肉,摘掉荔枝核,霍峥将淌着汁液的半透明果肉送到君砚嘴边。 只是女孩依旧不领情,错开脸无声地拒绝,企图用绝食来抗争。 霍峥眸色微沉,一把扯落女孩身上的被褥,露出里面鲜嫩白皙的胴体,昨夜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遍布全身,又以大腿根为最。 “啊——”君砚惊慌失措地抱住胸口,下一瞬却被男人压倒在桌上。 “既然上面的小嘴没胃口,那就让下面的小嘴吃饱一点。”说完霍峥用膝盖顶开女孩的双腿,露出腿心处隐秘的殷红。 昨晚才被男人疼爱过的娇花还红肿着,花瓣朝两边微微张开,绽放得愈发成熟娇艳。 “放开我!你混蛋!”君砚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对霍峥说“放开”了。 霍峥强势地让君砚两腿大开躺在桌上,他轻轻掰开了下身艳红的媚肉,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处翕动的蜜穴,低声道:“真漂亮,小嘴儿一张一合的,肯定是饿了。” “我没有……不准看……”君砚羞得快要哭出声,霍峥每次在床上总是如此孟浪,说些令人羞臊的话。 霍峥箍住君砚挣扎的身子,将手中淌着汁的荔枝肉送进了下面那张贪吃的小嘴。 “嗯……”下身忽然被塞入了什么冰凉的物什,君砚娇躯微颤,当然知道那是方才被她拒绝的荔枝,她扭动着身子,夹紧小穴想将荔枝肉挤出来,谁知湿滑的逼肉却将荔枝肉吞得更深。 正在君砚不知所措之际,男人低笑出声,声音低沉磁性,然而却说着令人脸红的荤话,“殿下别着急,还有很多,让卑职伺候你好好吃个饱。” “你……”君砚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她分明该生气的,然而在听见霍峥的话时,身体却不自觉地动情了,夹着果肉的肉穴竟然泌出了淫液。 为了避免她再挣扎,霍峥卸下身上的腰带,将她双手抬过头绑在了床上,其中一只腿儿吊绑在床梁上,这个姿势让少女四肢大开,毫无保留地暴露出她所有的隐秘处,胸前浑圆高耸的娇乳中间挤出一道迷人的沟壑,两颗红樱点缀在中央待人采撷,腿心处的肉逼微微张着,似在诱人深入。 君砚还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即便是与霍峥交欢,霍峥对她也是备加疼惜,哪里舍得让她难过,然而现下她却被绑在床上,像个淫贱的妓女一般等待着男人的疼爱。 身为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君砚深觉受辱,她双眼含泪,看着霍峥的目光却饱含恨意,“霍峥……你敢这样对我,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恨死你了……我会杀了你的!” 霍峥动作一顿,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痛色,他下颌收紧,似乎并未受影响,依然心硬似铁,“恨我吧,既然不能爱我,那就恨我。” 说完,霍峥又拿起一颗荔枝,剥皮去核,塞进少女微张的小逼。 女孩禁不住凉意,“唔”地闷哼出声,然而穴内的异物感却让逼肉开始缩动,将果肉往更深处带。 分明理智上是不愿被男人如此轻贱对待,但她的身体却诚实地渴望着更多,身体的空虚迫使她不由自主扭动着曼妙的胴体,白腻嫩滑的肌肤上印着男人留下的朵朵梅痕,显得女孩愈发色情淫乱,整个人都散发着欲望的气息。 “乖,会喂饱你的,别着急。”霍峥俯身亲了亲那张淌着蜜汁的小嘴,又探出舌头舔了舔,带着荔枝的香气,“好甜。” 男人的话让君砚玉白的小脸霎时绯红,她咬紧牙,不让自己溢出一丝呻吟,她绝不让他得逞! 霍峥又接连剥了几颗荔枝,塞进了肉穴,悉数被吃进去,随着荔枝肉的增多,君砚能明显感觉到甬道被一点一点撑大,随之而来的快感也渐渐上涌。 霍峥似乎爱上了这个游戏,饶有兴致地在君砚耳边暧昧地询问,“宝贝儿,你数数方才哥哥塞了几颗进去?” 君砚怎么会回答他如此荒唐的问题,她只是咬着唇瓣,并不说话。 霍峥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于是很快给出了答案,“刚才哥哥数了数,一共是十颗,宝贝儿的小嘴儿真贪吃啊,这么快就吃了十颗了。不过看起来,它好像还很饿,应该还能吃不少呢。” 话落,君砚感觉到下身一阵冰凉,男人又塞了一颗果肉进去,蜜穴被迫敞开,接受着男人爱的“投喂”,霍峥仿佛打定了主意想看看她究竟能吃多少,一颗又一颗荔枝往小嘴塞。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七十七章皇妹46H 君砚都数不清他塞了多少了,只感觉肉逼发胀,有些吃不下了,却见男人又剥了一颗准备往下身喂,她慌忙开口阻止,“别!不要了,好胀,不要了……弄、弄出来……” 霍峥看了看被荔枝肉塞得鼓鼓的小穴,逼口半透明的荔枝肉都要爆出来了一般,逼肉轻轻蠕动收缩着,一股股香甜的汁液混着淫水流了出来,看上去十分秀色可餐。 “嗯……好像是塞不下了,哥哥帮你看看还能不能多吃点。” 霍峥似是并没有理解君砚的意图,说着用手掰开两瓣湿滑的蚌肉,用手指将饱满的荔枝肉往穴内摁了摁—— “啊!” 女孩猝不及防地尖叫一声,下身被塞满的果肉被人忽然往里送了一截,她甚至能感觉到果肉被男人顶进了最里面,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女孩立时便泄了身,紧致的骚逼不断收缩,男人将果肉不断往里送,惹得女孩哭叫不止,抖着高潮的身子求饶,“不要……求求你不要了……好胀……呜呜呜……” 荔枝肉被挤压,榨出了香甜的果汁,大量淫液随之泄出,空气中都弥漫着荔枝的香气,又混杂着女人发情时的甜骚。 霍峥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俯身舔吮着女孩刚泄出的蜜汁,带着荔枝的甜味。 “弄出来,求求你……弄出来……”君砚粉白的娇躯高潮过后,呈现出迷人的粉红,她双眸含着泪,不愿意再经历一次刚才那样的高潮,她没想到男人只是用荔枝也能把她玩泄身,哀求着男人将逼里的荔枝弄出来。 “不哭,还要不要乖乖吃东西?”霍峥拭去她小脸上的泪,嗓音温柔。 “吃……我吃……”君砚带着哭腔点头,哪里敢再拒绝半句,这次塞进去的是荔枝,下次又是什么? 这样想着,君砚不由害怕地夹紧了双腿,肉穴向内挤压,方才高潮过的肉壁和穴内的荔枝肉碰撞在一起,刺激得骚逼再次喷出汁水,娇躯痉挛着高潮了,“嗯嗯……啊……不要了……” 察觉到女孩敏感的骚逼喷水,男人早已蓄势待发,只是他却不着急,嘴里骂了一声,“小骚货,腿张开,让哥哥帮你弄出来。” 霍峥埋头进女孩的腿心,用舌头将逼口的果肉卷进口中,被淫液沾染过的荔枝带着独有的香甜,又夹杂着女孩的骚味,霍峥将口中的荔枝肉用嘴喂给君砚,戏谑道:“被宝贝儿骚水泡过的荔枝滋味更好了,本想让宝儿的小逼榨点荔枝水儿出来,谁知榨出来的都是宝儿自己发浪出的水儿。” 君砚脸颊发烫,想要将荔枝吐出,却被霍峥用嘴堵住,灵活的大舌在小嘴里搅动,荔枝肉被捣出汁水,甘甜的汁液让君砚下意识吞了一口,连带着将荔枝残留的果肉也吞了下去。 君砚水眸微瞪,她竟然真的把自己下面的水给吃下去了…… 霍峥看着女孩可爱的反应,心里爱得不行,但怕她害羞,不敢表现出来,可君砚还是生气了。 “霍峥你这混蛋!你不要脸!你坏死了!我杀了你!”君砚放下许多“狠话”,企图用此转移注意力。 “我只是想让宝贝儿尝尝自己的味道,难道不好吃吗?”霍峥一手扶着君砚的腰,一手意图不明地在阴蒂处徘徊,不时碰上敏感的肉粒,惹得女孩轻轻一抖。 “快弄出来!我不要了……”君砚眼泪涔涔地命令,分明是颐指气使的模样,却半点气势也无。 “好好好,哥哥这就帮你弄出来。”霍峥还是舍不得让娇人儿气得狠了,迭声应道。 男人伸进两指,进到被淫液浸泡得湿软的肥逼,高潮后的肉逼敏感得很,刚探进去便争先恐后地包裹住了男人的手指,有淫液的润滑,霍峥在穴内不断抠挖着,将方才塞进的荔枝肉掏了出来。 “啊……”君砚小手紧攥着床褥,两腿打开方便霍峥动作,只是男人的手指却不安分地在穴内四处作乱,不时碰上她的敏感点,让她又羞又急,小声催促,“好了没有啊……” “急什么?饿了?” 穴内的果肉早被清理完,但霍峥正玩得开心,哪有那么容易放过这诱人的餐点。 “嗯……”尽管羞耻,君砚还是咬唇点点头,“我饿了,你快点传膳。” 霍峥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正巧,我也饿了,不过在用膳之前,先吃点别的垫垫肚子。” 霍峥将女孩双腿掰到最开,掏出了那根早已饥渴已久的巨物,紫红的肉棒高高翘起,龟头吐出透明的液体,趁君砚尚未反应过来,男人便将贲张的欲望挺入她的身体。 “啊……”被肉棒一插到底,君砚难以抑制地娇吟出声,湿滑的骚逼死死咬住粗壮的欲望,男人开始在穴内挺弄肏干。 肉体拍打发出淫靡的声音,落在霍峥耳中却演变成更加激烈的催情药,他两眼发红地掌着细腰,“砰砰砰”地次次撞到最深处,囊袋将女孩白皙的臀肉撞得通红。 “啊啊啊……慢……慢一点……嗯嗯……好快……”君砚夹紧肉穴,想要让男人慢一些,却换来身上人更加粗鲁的进出,肉棒回回破开媚肉一干到底,直将骚逼肏得软烂不堪,根本夹不住横冲直撞的利刃。 “呜呜呜……慢……啊啊……哈……” “宝儿,我的公主,我的宝贝,哥哥肏得你爽吗?哥哥的肉棒好吃吗?”霍峥一面疯狂地顶弄着被肏得软成一滩水的人儿,一面用迫切的语气问道,男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呼吸喷在君砚脸上,让她鼻端充满了男人的味道。 女孩有些恍惚,身体被一波又一波快感侵袭,高潮的酥麻感蔓延至四肢,身体被彻底肏开的爽感让她彻底沦陷。 在欲望的驱使下,她再也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什么世俗观念,什么道德,什么兄妹血缘,都无法再束缚她,在这一刻,她只想被男人狠狠填满、浇灌。 “嗯嗯……哥哥……好舒服……肏到最里面了,呜呜砚儿又要被肏高潮了……啊啊——”君砚终于在两人尽情交欢时,叫出了那个禁忌的称谓,哥哥。 她和自己的亲兄长竟然在行夫妻伦敦之事,君砚的意识是清醒的,在高潮的瞬间,这个想法没有让她羞愧欲死,却让她在高潮中喷出更多骚汁。 霍峥被她一句哥哥刺激得眼眶猩红,他解开束缚着女孩的绳索,抽出肉棒,让君砚背对着自己跪趴在床上,肉棒从后面肏入骚逼。 “大夫说,行房事时,从背后射入精水,受孕的概率更大,哥哥射满妹妹的小骚逼,让妹妹怀上哥哥的孩子。”霍峥覆在君砚身上,从背后能将肉棒肏得更深。 “嗯……好深……好胀……哥哥要肏死砚儿了……啊啊……”君砚两腿分开,被动地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抽插,交合处汁液飞溅,发出靡靡水声。 “肏死你,砚儿这么骚,被哥哥肏死也不奇怪。”霍峥飞速进出,狂猛的攻势肏得女孩只能发出单一的“啊”,骚逼越夹越紧,被肉棒肏得逼口发麻。 霍峥来回干了数十下,眼看女孩要再次高潮,霍峥狠狠往里一送,卡在幼嫩的宫口,阳精喷射而出,烫得女孩双眼翻白,哆嗦着身子到达高潮,淫汁喷溅而出—— “啊啊啊——到了……哈……哥哥把砚儿又肏高潮了……”骚逼止不住地抽搐,君砚小舌不自觉探出,眸光涣散,小脸泛着红晕,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 男人只发泄了一次当然不够,不过一会儿,刚刚发泄过的肉棒再次膨胀,霍峥压着君砚不知疲倦地做了起来,只疯狂往女孩骚逼里灌精,试图让女孩早日怀上自己的孩子。 君砚不知道被身上的男人肏喷了多少次,她似乎沦为了男人的精壶,骚逼被灌满了浓稠的精液,小肚子撑得高高鼓起。 肏到最后,君砚承受不住男人的欲望想要逃走,却被男人拉住小腿一把扯到身下,从身后刺入早被肏熟的骚逼,开始新一轮的抽插,灌精。 君砚撑不住终于被肏晕了过去,男人这才放过了她。 第七十八章皇妹47 一连几日,她都被霍峥关在这座府邸里,命人看守着她,不准她外出,却可以在府里随意走动。 君砚对霍峥的独裁行径十分不满,起初她极力反抗过,被男人压着肏了几回后,便老实了。 君砚知道,如果霍峥不主动放她离开,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霍峥平素忙得紧,白日里便会将她留在别院,待朝中事务处理完才会回来。 君砚闲来无事,只能在别院中拈花弄草。她一袭白色纱裙,金色的阳光洒下,将她苍白的容颜映照得越发透明,仿佛下一瞬便会乘着微风飞走一般。 君砚站在荷塘的桥上,手中拿着油纸包的鱼饵,不时洒下一把,看着荷塘里的鱼儿们争先恐后地抢食。 霍峥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躁动不安的心在此刻被抚平,她只要站在那里,便能抚慰他的心。 “在干什么?”霍峥走近,温柔低语。 君砚眼皮也未抬一下,淡淡答道:“如你所见。” 她奈何不了他,只能用冷淡的态度表达自己的不满。 “喂鱼?这日头有些大,不若待晚些时候再出来,喂鱼儿们也不缺这一时,好不好?”霍峥看了看当空的烈日,软声相劝。 “好不好?” ——君砚并未看向霍峥,只是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泄愤一般撒下一把鱼食,慢条斯理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既然你都替我做好决策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过问我的意见?重要吗?” 这已然不是君砚头一次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刺霍峥,这些日子以来,不论霍峥说什么,做什么,君砚总会挑到他的毛病,并一顿尖酸刻薄的奚落嘲讽。 他让她不痛快,她就让他也不痛快,大家看谁更狠。 霍峥的好意相劝,换来君砚一顿夹枪带棒的明嘲暗讽,只是却不见他生气,甚至神色都未变一下。 似是没听懂她话中带话,霍峥温柔依旧地劝道:“你身子弱,稍有风吹日晒便要卧床几日,我是担心你受不住。” 君砚不领情,面对霍峥的不为所动,她反倒愈发气恼。君砚终于抬头,正眼瞧着霍峥,冷冰冰道:“原来担心我便是把我没名没分地关起来,甚至让旁人占了我的身份!是这样吗?若是如此,霍峥,你的担心可真廉价!” “我说过,没有人有资格顶替你的位置,那只是暂时的,待一切尘埃落定,你依然是尊贵的秦国公主,甚至是……”我的皇后。 霍峥不想惹恼君砚,因此并未说完。 君砚却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语,她受够了霍峥这副自说自话的模样,若是再被他关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他逼疯! “我不稀罕!我只要回去!与其被你囚禁在这里不见天日,我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说着君砚将手中的鱼食砸向霍峥,带着腥气的鱼饲料哗啦啦地洒了霍峥一身。 君砚趁着霍峥没反应过来时,攀上桥上的护栏,作势要从桥上跳下去,这池塘少说也有好几尺深,淹死她绰绰有余了! “砚儿!”霍峥顾不上洒了满身的鱼饵,忙不迭冲上去将君砚抱下来。 “别拦着我!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现在不让我跳,我有的是办法死给你看!”君砚被霍峥扛在肩上,她气急败坏地扒拉着霍峥又捶又打。 霍峥沉着脸把君砚抱回了厢房,一把将她扔在榻上,动作并不温柔,见君砚还要起身向外跑,他手脚并用将她整个人制住,压抑住满腔的怒火和心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当真想死吗!” “我当然知道!就是知道我才要死,只有我死了,我才能解脱,再也不用如此痛苦,也让你解脱,难道不好吗?让我死吧,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君砚眸光泛泪,红着眼眶望着霍峥,倔强地说出寻死的话。 表面看来,是霍峥囚禁了她,然而事实上,她又何尝不是一座布满荆棘的囚笼,以爱为名将他囚禁,抽身即死。 只是霍峥不愿抽身,他也不准她逃避。 “傻瓜,若是你死了,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霍峥紧紧抱住怀中柔软的娇躯,只有真实地触碰到她,才能暂时驱散他心中的恐惧。 “霍峥……”君砚在他怀中流泪,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痛苦挣扎,她想要紧紧拥抱爱人,却碍于身世,不得不拼命克制住冲动,即便如此,她依旧眷恋着男人怀中的温暖。 “听我的,好吗?我会处理好一切。”霍峥轻轻吻了吻君砚光洁的额头,柔声安抚道。 “不!我们不能……”君砚被霍峥强硬地摁在他怀中,仍旧执拗坚定地拒绝。 霍峥长长叹了一口气,却不再说话,也不再强迫她,只是他做出的决定,不会改变,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改变他的决心。 第七十九章皇妹48 霍峥做了个梦。 在梦境里,他的人生和现实中的自己大致相同,却又有些微妙的差别。 他同样遇见了公主,只是梦中的他却未曾对公主一见钟情,两人也从未有过交集,于是霍峥便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次次与公主错过。 不仅如此,梦中的“自己”甚至还对他手下的副将俞杉起了“不轨”之心。 就在霍峥怀疑自己是否有断袖之癖时,却在某一日发现,原来俞杉竟是女儿身,于是两人两情相悦,在战火纷飞的边关相互扶持,私定终身。 霍峥对此十分抗拒,他不爱俞桃,自己的心上人远在皇城,他却要莫名其妙地“爱”上一个“男人”,和自己不爱的人私定终身? 他想反抗,却似乎被禁锢在了容器里一般,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故事没有因为他的抗拒而停止流转,他一如现实中那般回到皇室,被承昭帝视为继承人,因此也招致了兄弟们的嫉妒和陷害。 纵使霍峥不愿参与那些明争暗斗,但为求自保,不得不被迫卷入宫闱倾轧之中。最终,他不出所料地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承昭帝病逝前,将霍峥叫到了自己的病床前,将一封赐婚圣旨交给了他,并告诉了他关于君砚身世的真相,希望在自己驾崩后,成为新帝的霍峥能够立君砚为后。 霍峥自然是毫不犹豫便想答应的,但他仿佛被人下了降头一般,果断地拒绝了承昭帝的要求,理由是自己已有心上人,不想让她伤心。 霍峥羽翼渐丰,而承昭帝却时日无多,若是逼迫霍峥强娶君砚,一个没有母族帮扶的皇后,又无圣宠,可以想见她在后宫该有如何凄惨了。 与其如此,不若将她的身世隐瞒,让她做一辈子高高在上的公主也无妨,在万般无奈之下,承昭帝只好嘱托霍峥善待君砚。 霍峥满口应承,转头却将此事告知了俞桃,由此俞桃心中便种下了一根刺。 虽说俞桃在军营时日日混在男人堆里,养成了不拘小节的性子,但在感情上,她终究是个女人,不可避免地对君砚产生了隐隐的敌意。 强扭的瓜不甜,承昭帝并未强迫霍峥与君砚成婚,但她见过那位传闻中的病秧子公主,即使是在病中,依旧不减风姿玉貌,若是身体康健,不知又该是何等绝色。 俞桃相信霍峥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然而若是时间久了,她难保霍峥不会对这位没有血缘的妹妹产生怜惜之情。 于是,她有意无意在霍峥面前抱怨,说栖月宫是如何的铺张,如何奢靡,不过是君砚一人,栖月宫上下伺候的宫人却有好几百云云。 俞桃知道霍峥最厌恶燕京贵族奢靡之风盛行,加之霍峥原本便对君砚存有偏见,因此让俞桃全权整顿后宫之事。 霍峥无法出手阻止,只能眼看着愚蠢的自己将公主推入深渊。 他看着栖月宫里的宫人们一个个离开,月俸接连被砍,看着君砚身边的丫鬟找上俞桃讨要说法,却被俞桃数落得一文不值,只能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看着梦里的君砚,她比霍峥记忆中要更加苍白纤弱,整个人单薄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得跑一般。兴许是知道此事即便闹到霍峥面前,也无济于事,君砚面对如此变故,连脸色都未变一分,只是让飞白不再出栖月宫。 渐渐地,昔日偌大的栖月宫只剩下飞白一个贴身丫鬟,和几名扫洒的小太监,落魄得很。 没了平日精细的调理照料,原本稳定的病情迅速恶化,时值寒冬,栖月宫原本供应的银骨炭也替换成了价格低廉的木炭,患有喘疾的君砚在吸入了过多碳灰后,喘疾发作,没等请来太医,便早早凋零在了栖月宫寒冷的冬夜。 眼看着女孩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失了生气,霍峥内心的恐慌到达巅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自胸口蔓延开来。 不……不要死! 霍峥猛地睁开眼睛,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从未有过的慌乱令他失了方寸,待察觉到枕边女孩平稳的呼吸时,他这才微松一口气。 原来都是一场梦。 即便如此,霍峥依旧有些心有余悸,他摁了摁狂跳不止的心口,侧身将女孩紧搂紧怀中,感受到怀里熟悉的香气和温度,他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第八十章皇妹49 夜里的梦魇许是前兆,翌日,霍峥便收到消息,原本已在回京路上的雪芙蓉,半途中被一队来路不明的人马截去。 收到消息的霍峥当即便坐不住了,君砚的病就指着雪芙蓉这味药引,若是没有雪芙蓉,君砚的病岂不是再也治不好了? 思及此,霍峥不由心中一抽,忆及梦中君砚喘疾发作,撒手人寰的景象,不过是一个梦,然而那心痛的感觉却清晰地印刻在心里。 若她如同梦中那般离他而去,那他该怎么办?他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霍峥攥紧了手中的信纸,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尽管如今京中形势并不乐观,但君砚的病更重要,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治好公主的病。 思忖间,霍峥已是做出决断,只是他离京后,为保君砚安全,却是不能再将她拘在宫外。 霍峥回到别院便直奔君砚的厢房,却被伺候君砚的丫鬟拦下,“五殿下,公主说她身体不适,不准任何人探视。” 霍峥将君砚带出宫后,并未将她平日里用惯的下人们也一并带来,而是选了几个办事机灵的伺候君砚。 毕竟在旁人眼中,“秦国公主”依旧久居栖月宫,足不出户,若是将下人们也带来,反而容易露馅。 霍峥给了那丫鬟一个眼神,丫鬟会意,知机地退下了。 霍峥知晓君砚尚在同自己怄气,让下人守在外头也不过是为了拦他罢了,而拦不拦得住又另说,两人都心知肚明。 “丫鬟说你身子不适,怎的不请大夫来瞧瞧?你身子弱,但凡有哪里不舒服,都要让大夫前来诊治才是。” 霍峥一面说一面走进里间,发现君砚躺在床上,以为她当真病了,顿时有些着急,快步走到床边,将躺在床上的人扶起,却见君砚双眼紧闭,唇色雪白。 眼前的人似乎与梦境中奄奄一息的女子重合,霍峥心中大恸,他不敢细想,急切地晃动君砚的肩膀,“砚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快醒醒!” “来人!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下人们何曾见过霍峥如此失态的模样,当即也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跑去找大夫。 霍峥紧紧抱住君砚,胸口细细密密的疼悄无声息地蔓延,让他险些落下泪来,“砚儿……砚儿你怎么了?别离开我,求求你……我会发疯的……” “唔……你干什么?”君砚被霍峥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被霍峥吵醒,她秀眉微皱,“你又发什么神经?” 听到怀中人的声音,霍峥怔愣一瞬,松开君砚,看着眼前的人好端端的,“砚儿……你、你没事?” 君砚还没忘记自己是在与他置气,本想说死不了,只是见男人眼眶通红,甚至还带着泪光,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他以为她死了? 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她好不容易硬起的心又不知不觉塌陷了一角,只是轻声答道:“我无碍,方才小憩一会儿,却被你吵醒了——” 话音未落,便被霍峥一把拥入怀中,男人庆幸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太好了!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君砚甚至能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似乎方才是真把他吓到了。 难道是因为昨日的事,这才让霍峥以为她一心寻死? 君砚心中无端涌上一股愧疚,有些心酸又无奈,她两手覆上男人的背,软下声音安抚道:“瞎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霍峥眼眶熬得通红,目光恳切地凝着君砚。 “我……” 男人眼中柔情满溢,君砚迟疑了,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依然固执地死守着心中最后一道底线,垂眸不语。 见君砚螓首低垂,霍峥不愿再为难她,终是长叹一口气—— “你回宫去吧。” 君砚猛一抬头,目光中带着惊讶和无措,他不要她了吗? 君砚原本一心想让霍峥放弃自己,为此不惜以死相逼,然而当他真正做到放弃她时,她却只感觉到胸口一阵紧缩,疼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本就该是如此…… 君砚捏紧了自己的衣角,试图在心中说服自己。 他们终将回到各自的位置,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痛不欲生。 是了,放弃她吧…… “嗯。”君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色有多茫然无助,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 “我不日便要离京,不能时时保护你,便是在宫中,你也要小心提防。”霍峥不放心地叮嘱道。 君砚想问他要去哪儿,去做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都咽下了,她如今已没有立场再过问他任何事情,君砚强忍酸楚,冷淡地“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砚儿。”霍峥轻唤了她一声。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无限的缱绻柔情,君砚心下立时漏了一拍,险些克制不住上涌的泪意,君砚转过头,不让霍峥看到自己微红的眼眶。 霍峥刚想说什么,却见君砚一副逃避的模样,显然是不愿意听,霍峥心下失落,却也并未再多言。 君砚未听见身后再传来男人的声音,半晌,她才缓缓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那人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 这还是头一回,她被霍峥如此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心头莫名空落落的。 如此各回各位,也好。 当日下午,君砚便被霍峥秘密送回了栖月宫,宫中一如往常,偌大的皇宫竟无一人发现宫中的秦国公主是霍峥安排的冒牌货。 君砚知晓霍峥深受父皇器重,日后甚至有望继承大统,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与霍峥有任何逾礼之处,堂堂一国之君,竟与自己的亲妹苟合,传出去岂非让天下人看笑话。 即便是为了霍峥,她也绝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污点。 做出这样的决定,君砚本以为自己一定不会后悔,然而,霍峥出城当日,便在燕京城外被人伏击。 消息传回燕京,承昭帝震怒,命人彻查此事,定要严惩幕后指使者。 君砚在听闻霍峥被袭身亡的消息时,当即大受刺激,吐血昏迷,随后大病一场,卧床几日不见好转。 自打噩耗传来后,君砚便整日以泪洗面,心痛如绞,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莫要过于悲伤,于喘疾无益,然君砚早已被悲痛淹没,一连几日不吃不喝,病情越发严重。 尤其是当君砚知道,原来霍峥离京,是为给自己寻药,更是心中大恸,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本就羸弱的身子越发削瘦。 霍峥的死,仿佛是个信号一般,瞬间便点燃了山雨欲来的燕京,京中不少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第八十一章皇妹50 “殿下,您再伤心,也得吃东西啊,奴婢求您吃点吧……”飞白见君砚如此难过,心里也不好受,伺候君砚的下人中,只有她知道两人的事,她自然明白,君砚不只是单纯地为“兄长”悲痛,可惜……怨只怨造化弄人。 “本宫吃不下……”君砚坐在窗前,呆望着窗外,美眸含泪,喃喃道:“早知有今日,我当初便不该同他置气……他临走时想同我说说话,我也爱答不理的……日后再也见不到了……” 话落,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殿下……”飞白眼眶微红,却怎么也劝不动君砚。 在君砚悲痛之际,却祸不单行,承昭帝被太医诊出身中奇毒,毒发后当场驾崩,甚至没来得及传位。 承昭帝驾崩当晚,四皇子君钰岐便率兵逼宫,直取神武门,扬言要为父报仇,将幕后黑手斩于刀下,以慰承昭帝在天之灵。 君钰岐叛乱得突然,又是在夜里突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整座皇城包围,而他则带兵闯入内宫。 不过一个时辰,四皇子的人马便将皇宫内上上下下都制服。 四皇子暗中蛰伏,筹谋许久,这才在俞桃的帮助部署之下,成功策划了今晚的逼宫。 不论是霍峥遇刺,还是承昭帝驾崩,都是俞桃一手促成,她清楚地知道君砚对霍峥的重要性,因此她也知道只要是关于君砚的,霍峥定然不敢马虎。 这不,她不过是利用安插在霍峥手下的细作,传回了个假消息,却急得霍峥连夜便出了城。 霍峥越是如此,俞桃心中就越恨,既然她得不到,君砚也别想得到! 俞桃毫不犹豫地派人对霍峥下了死手,又煽动四皇子鸩杀承昭帝,并计划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君砚头上。 待君砚被凌迟处死后,一切都将变得顺理成章,四皇子名正言顺地登临帝位。 俞桃一身亮银铠甲包裹全身,手握重剑,剑刃沾满了鲜血,正顺着刃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就连她脸上也溅了不少血,显得她冰霜般的面庞越发冷硬慑人。 她自神武门率兵一路杀到西华门,包围了御书房,在书房内四处搜寻,却并未找到承昭帝的传位遗诏,反倒是在御书房内的暗格里,发现了君砚身世的秘密—— 君砚竟然并非承昭帝所生! 俞桃瞳孔骤缩,心中先是涌上一股失望,本以为兄妹相奸的罪名能将君砚压死了,谁知君砚竟然并非皇室血脉,而这个认知却让俞桃心中妒恨交加。 分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被承昭帝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对她的宠爱竟比自己的子女更甚。 她怎么配! “找到了吗?”君钰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俞桃心中一惊,随后转身镇定道:“回殿下,传国玉玺找到了,就在屏风后的暗格里。” 君钰岐大步走到屏风后,果然发现了暗格里的玉玺,当即大喜,然而还未等他伸手拿起那方玉玺,胸口却猝不及防被人从后刺穿—— 君钰岐瞪大眼,看着穿透胸膛的剑,鲜血迅速染红了胸口,难以置信地转头,迎向女人冰冷的目光。 “你……你怎么敢……” “很惊讶吗?我早就发过誓,若是我那日能从你手中活下来,羞辱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这个贱人……”君钰岐恨不能将俞桃碎尸万段,然而被俞桃正中心脏,呼吸间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俞桃冷笑一声,“噗嗤”一声将剑拔了出来,猩红的鲜血喷涌如注,君钰岐向前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她假意让君钰岐娶了自己,又为他出谋划策,等的就是今日。她没想过做什么皇后,既然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那她便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做这大楚之主! 君钰岐不知道自己的掉以轻心,却是引狼入室,野心勃勃的俞桃根本不是他能驾驭的。俞桃早已计划好一切,与君钰岐成婚,顺利怀上了君钰岐的孩子,今日君钰岐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即便最后不是儿子,她也能变出个儿子来。 俞桃声称君钰岐在御书房遇刺,当场身亡,在军心大乱之时,又用腹中的孩子安抚住将士们,并拿出了先皇“遗诏”,传位于皇长孙。 承昭帝膝下并无皇孙,而如今仅余俞桃腹中血脉,若当真为男儿,便是板上钉钉的大楚皇帝。 俞桃仅凭伪造的先皇遗诏,用腹中胎儿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威望,处理了君钰岐,她又带着人将栖月宫围起来。 如今霍峥和君钰岐都死于她手中,最后还剩君砚了,她一定会将她一刀一刀活剐,让她尝尽三千六百刀的凌迟酷刑。 一想到君砚那张美丽的脸蛋马上就要被丑陋玷污,染上痛苦绝望的神色,俞桃心跳都不由急促了几分,呼吸更是有些亢奋了起来。 “给我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俞桃厉声喝道,说完便大步闯进了栖月宫的正殿,她迫不及待想从君砚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神情。 想不到曾经风华绝代的公主殿下,如今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日,真是风水轮流转! 光是想想,俞桃心里就畅快得紧。 “大胆!何人竟敢擅闯栖月宫!当心你们的脑袋!”飞白正侍奉一旁,谁知突然闯进来这么多人,顿时有些心慌意乱,色厉内荏地训斥来人,谁知下一瞬便被人按倒在地。 而此时,殿上的美人正轻摇蒲扇,身披薄纱,她斜倚在榻上,半阖着美眸假寐,神情自若。 闻见动静,她终于轻掀起眼皮,曼声道:“来了?” 俞桃本以为承昭帝驾崩,霍峥身死,君砚遭逢变故,必然会大受打击,憔悴不堪,然而此时一见,对方依旧被养得容光焕发,风姿绰约,哪里有半点以泪洗面的样子? 反观俞桃,一路从神武门杀到内宫,身上早已沾满了血污,脸上黑的黑、红的红,哪里有曾经半点燕京第一美人的样子? 罢了,很快她会让这位公主殿下再也得意不下去! “君砚,你并非陛下亲生,企图混淆皇室血脉便罢了!竟然还毒杀陛下,又暗中买凶杀害五皇子,如今四殿下也惨遭你毒手,你该当何罪!我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大逆不道,弑君弑兄的畜生!” 俞桃将所有脏水都往君砚身上泼,还越说越兴奋,今日君砚落到她手中,她恨不能多捏造几条罪名,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左右如今君砚已是砧板上的鱼肉,还不是任她宰割。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 今天应该就完结了哦(ˊ?ˋ*)?还有个五千字的番外孕期play,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发得出来捏~~~~ 第八十二章皇妹51 俞桃一招手,便有几名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士兵上前,准备合力将君砚拖下来。 然而异变陡生,未等他们上前几步,当前那一人脖颈处倏然出现一条血线,下一瞬身首异处,一线血柱冲天而起,顿时染红了栖月宫的大殿。 众人见此情形,当即面色大惊,纷纷退后,不敢再向前越雷池半步。 俞桃面色微变,她甚至没能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四皇子妃,哦不,或许我该叫你,俞副将……嗯也不对,毕竟,你早已背叛霍峥,也不是什么副将了。不是吗,俞姑娘?” 君砚终于说话了,她轻轻捻起一颗饱满的荔枝,眼前的场景血腥得令人作呕,她却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剥了颗荔枝,慢条斯理送入口中。 “你!” 这下轮到俞桃震惊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竟被君砚当面揭穿了身份。 “令兄俞杉十五年前便夭折,而尚书大人却宠妾灭妻,为了占据嫡长子的地位,压庶出一头,从此俞姑娘便一人分饰两角,既是兄长,又是妹妹,我说得对吗?本宫还知道,你对四皇子假意投诚,挑唆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好成全你的野心。”君砚目光流转,语气清淡,然而落在俞桃耳中却宛若惊雷。 她知道!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俞桃一直以为君砚不过是个养在深闺,头发长,见识短的花瓶,然而此时见对方从容不迫,却又语出惊人,俞桃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低估她了。 自己的秘密不知何时被洞悉,而君砚身边似乎又有高手保护,她尚未来得及对她下手,便被君砚压制住,这一切都出乎了俞桃的预料,惊觉的俞桃立时便出了一身冷汗。 君砚赤着脚,一步一步走下殿,在俞桃面前站定,她身量并不高,加之常年病弱,身形甚至显得十分单薄纤细。两人相对而立,君砚那居高临下,傲气凛然的目光却硬生生将俞桃的气势压了一头。 俞桃望进君砚的眼里,发现对方眼底一片寒霜,不带半分情绪,她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心悸,有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恐惧,背后不自觉泛上一阵阵凉意。 如今她走到这一步,已是没有回头路了,尽管她发现君砚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然而为今之计,却只有杀了君砚,才能将所有的罪名都安在她一个死人身上。 她毕竟手中还有数十万的兵力,更何况,她还手握圣上“遗诏”,胜在名正言顺,岂是君砚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能比拟的? 若是利用得当,舆论的压力,往往能达到兵不血刃的效果。 不过眨眼的功夫,俞桃便想通了其中利害,飞快冷静下来。即便君砚有高手护身,难不成,还能与她数十万大军抗衡? 然而,还未等俞桃有所行动,她甚至没看到君砚下令,自己便被人从身后反剪双手,摁着跪倒在地。 俞桃当即大惊,这怎么可能! 她试着挣扎,然而换来的却是关节处断裂般的剧痛。 “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四皇子妃,你竟敢如此冒犯!我砍了你的脑袋!”俞桃厉声尖叫挣扎着,试图用身份压制住对方,殊不知这恰好暴露了她的慌张失措。 然而对方似是没听见她说话,不仅不买账,随着她挣扎得越发剧烈,反而更加用力地桎梏住她。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将这扰乱宫闱的贱婢拿下!”俞桃强忍剧痛,咬牙撑起一口气下令。 “神龙令在此,谁敢造次!”君砚清越动人的声音带着慑人的威仪,令人莫敢冒渎。 她一手高举,手中的令牌通体黑金,其上雕刻着五龙盘柱,中间用小篆刻着一个“龙”,五爪金龙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这怎么可能!”俞桃震惊失声道。 这神龙卫乃皇室豢养的死士,个个都是以一敌百,千里挑一的精兵,只忠心于历代皇帝,除皇帝的命令,不受任何约束,也不参与任何宫闱朝堂纷争,可以说是完全凌驾于朝廷之上,又独立于朝廷之外,只属于帝王的私兵。 而这神龙令,便是调动神龙卫的令牌。 俞桃本以为承昭帝骤然驾崩,定是没有那余力去交代后事,至于这神龙卫,日后待她登上太后之位,垂帘听政,还不是任凭她差遣。 然而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神龙令竟会出现在君砚手中! 没想到承昭帝竟对君砚偏宠至此,连历代只传帝王的神龙令都给了她! 神龙卫平素隐藏在暗处,神出鬼没,只有在完成皇帝交付的任务时才会出现,但哪怕是对神龙卫知之甚少,俞桃也知道,今晚的行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神龙令会在我手里?”君砚脸上泛起一丝清浅的笑意,目光却冷得刺骨。 此时的君砚哪里还有半分素日的弱不禁风,她又走进近一步,裸露出的玉足莹润如玉,踩在沾满血迹的地砖上,白腻的肌肤染上了血污,她却仿若未觉,俯身一把钳住俞桃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正当俞桃以为君砚会为自己解惑时,却猝不及防被君砚“啪”地一巴掌掴在脸上,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一巴掌下去却甩得俞桃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鼻血如同蜿蜒小蛇一般流出。 “你敢打我!”俞桃本就心高气傲,加上她对君砚本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憎恶,此时被君砚如此侮辱性地打了一巴掌,俞桃自是心中恨急。 “打你又如何?本宫不仅打你,还要杀你!”君砚凑近俞桃,看着她恨毒了的眼神,发出一声冷笑,话语中浓烈的杀机毕露。 俞桃心中一跳,君砚是真想杀她! 她被一名神龙卫以一种十分痛苦的姿势被钳制,神龙卫的力气出人意料的大,俞桃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要被折断,方才傲视众人的女将军,转瞬便从云端跌落泥里。 她知道,自己还是棋差一着,虽然不知道君砚从何处得知她的计划,但败了就是败了。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是她今日能从这里活着离开,她必定会再卷土重来,届时,君钰岐的今天,便是君砚的明天! 俞桃正盘算着如何示敌以弱,或是用激将法,从君砚手中活下来——不料君砚却突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毫不犹豫便刺进了俞桃的左胸,“噗嗤”一声,温热的血溅了君砚一脸,她却不为所动,甚至将匕首送得更深,任由鲜血喷溅在自己身上。 看着俞桃难以置信的目光,君砚轻笑一声,颊边的鲜血衬得她越发冷艳妖异,“你以为我跟君钰岐一样蠢,留一个毒瘤在自己身边吗?你们为了权势杀死霍峥,杀死父皇的时候,便该想到有今日!” 俞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她最看不上的人手里。 俞桃身死,殿内一片鸦雀无声,跟随俞桃逼宫的将士们此时都有些心虚胆颤,连神龙卫都现身,今晚他们只怕是有来无回了! “哐啷”一声,君砚拔出匕首,颤抖的手已握不住满是血腥的匕首,晶莹的泪珠自娇颜滑落,俞桃死了,她为他报仇了,可是…… “再也回不来了……”她清澈的眼睛早已蓄满了泪水,无神地望着虚空,“早知今日……早知今日……” 即便是兄妹又如何? 第八十三章皇妹52完「Рo1⒏red」 这世间,除了霍峥,还能有谁会对她如此推心置腹,甚至为了她,不惜自己以身犯险,也要治好她的病。 这神龙令,原本是历代帝王传承,但承昭帝却提前给了霍峥,可见对他寄予厚望。 临行前,霍峥将神龙令交付给君砚,叮嘱她,若是自己出了意外,神龙令可保她无恙。 “砚儿,若是此去我有何闪失,此物可保你安然无恙,虽然你未必用得上,但你收下我才安心。” 忆及霍峥一定要她手下神龙令时的强硬模样,恍惚了一瞬,却越发悲从中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仿佛要溢出胸膛。 君砚抱着手中的令牌,跪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低声啜泣,悲伤的气息渲染了整座大殿,神龙卫未动,那些谋反的将领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气氛一时间竟有些诡异,大殿内除了君砚低泣的声音,再无其他。 “既然不能与你同生,那便黄泉相见吧,霍峥,我来了……” 君砚捡起地上的匕首,泪水自眼角滑落。 “砚儿!不可!”惊慌失措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君砚的动作。 此人的声音,落在君砚耳中却无比熟悉,甚至是她日思夜想却求而不得的啊! 未等君砚作何反应,她手中的匕首便被打掉,随后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男人的声音带着惊惧,“你想吓死我吗?!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 君砚被男人紧搂在怀中,还有些呆愣,她缓缓抬起头,入目的却是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俊脸,霍峥出事不过短短十数日,她却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漫长,此时见他好端端地站在眼前,君砚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霍……峥……?这是梦吗……” 君砚有些迟疑地望着男人,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是梦,那她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傻瓜,这当然不是梦,梦怎么会有这么美好?”霍峥温柔地凝着她,目光中的爱意仿佛能将人溺毙。 “霍峥……”君砚带着哭腔的颤音,轻轻叫了他一声,一只手小心翼翼抚上了男人清俊的面庞,温热的触感让她感到无比真实安心。 “我在。” “霍峥……” “我在。” “霍峥霍峥霍峥……”君砚终于忍不住扑倒在霍峥怀中,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放声大哭。她以为霍峥遇害的这些日子里,她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这般呼喊霍峥的名字,但无人回应,那种失去的恐惧她再也不愿意尝第二遍。 “我在。”霍峥依旧是轻柔地回答,他轻轻拍抚着君砚的脊背,不过数日未见,她竟又轻减了许多,眼看心上人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己,霍峥心疼得不得了,只能温声细语地安慰:“别再哭了,殿下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坏蛋!”君砚的眼泪不仅没止住,反而越发汹涌,粉拳如雨点般砸在霍峥的胸膛,宣泄着她的情绪,“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吓我为什么!你若是再回来晚一点,见到的便是我的——” 君砚话语未尽,便被霍峥封住了双唇,他不想从君砚口中听到那两个字,霍峥在众人面前不由分说吻住君砚,连日来的思念一泄如洪,男人霸道地侵占了她的气息,撬开樱唇,强势地裹吸着柔软的香舌。 君砚奇异地并未推拒,反而勾住霍峥的脖颈,热情地迎合着男人的攻占,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紧闭双眼感受着男人带给她的情潮,两人口中不断搅动出“啧啧”的水声,在安静的殿内听得人面红耳赤。 君砚的主动让霍峥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搂紧她纤细的腰肢,更加卖力地吮吻着怀中的少女,吞咽着少女口中的香津,那如饥似渴的模样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两人痴缠半晌,君砚这才醒觉在大庭广众之下,两片红晕立时飞上脸颊,轻轻推拒着霍峥,霍峥还想再来她却是不肯了。 如今皇宫正乱成一团,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尽管霍峥再如何想同君砚温存,也得先将宫内叛乱解决。 楚朝大部兵权都在霍峥手中,又有承昭帝留下的神龙卫,而君钰岐和俞桃都已身死,叛军群龙无首,军心大乱,早已是一盘散沙,构不成什么气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被镇压,押入牢房,择日论处。 霍峥归来后,君砚才知晓,原来霍峥是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引出燕京内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他不是没猜到雪芙蓉被劫是四皇子党放出的陷阱,但即便是万分之一的意外,霍峥也绝不允许发生。 出城后霍峥便遭了埋伏,索性来个将计就计,他本以为自己身死的消息传回燕京,君钰岐必然不会再操之过急,只是让霍峥没料到的却是君钰岐一派的狠辣作风,竟趁乱毒杀了自己的父皇! 得知四皇子逼宫的行动后,霍峥便往皇宫赶,有他给的神龙令在,他倒不是特别担心君砚,只是没想到他心目中素来娇娇弱弱的公主殿下,竟然也会有如此“生猛”的一面,若是他再晚来一步,只怕君砚便要随他而去了,单是想想便让霍峥心有余悸,所幸上苍垂怜,才让他没有再次失去她。 “待药引抵达燕京,便能治好你的病了。”霍峥摸了摸君砚的乌发,看着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柔顺模样,心中又爱又怜。 君砚靠在霍峥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只觉无比安心,她轻轻摇了摇头,经历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以后,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了,我的病治不好也没关系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傻瓜……”霍峥闻见此言,又是熨帖又是心疼,“我要你长命百岁,平平安安,所以我定然会治好你的病。” “霍峥……”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之时,霍峥的下属却忽然打断了这温馨的氛围,只因他们在收拾残局之时,发现了被俞桃翻找出来的信。除开那道俞桃伪造的遗旨外,御书房内的匾额后竟还藏有一道圣旨,圣旨命五皇子君钰峥继位大统,并赐婚秦国公主君砚。 这道圣旨与霍峥梦中,承昭帝给他的那道一模一样,只是现实却是,承昭帝还未来得及将圣旨交付给他,便死于俞桃和君钰岐的狼子野心。 冥冥之中,梦境与现实似乎有些重合,又有些差异,原来他和君砚当真不是亲兄妹。 得知真相的两人甚至不知该悲还是该喜,仿佛命运作弄着他们绕了一大圈,最后却又回到了原点,霍峥更是懊悔不已,若是他当初回京时便应下与公主的赐婚,也不至于让两人兜兜转转纠缠许久才真相大白。 霍峥作为皇室正统继承人,为先帝举行了国丧礼,在先帝灵前即位。 只是昭武帝的登基大典却颇有些受人争议,无他,霍峥并未像历朝历代的新帝那般,待二十七日孝期后便举行登基大典,反而是等到第二年,将自己的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一同进行,以示对皇后的看重。 此言一出,便受到了大臣们的坚决反对,陛下九五至尊,登基怎能与封后大典相提并论? 毕竟无论是大楚的历代皇帝,还是前朝,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先例,纵使秦国公主地位超然,也但不能开这样的先河,岂不乱了祖宗规矩?! 何况新帝刚刚即位,正是诸事繁杂,权利交接的敏感时期。 与其他皇帝不同的是,霍峥出身军营,又手握重兵,登基时他在朝中的权利早已如日中天,因此,即便朝臣有心反对,也无力与霍峥对抗。 朝臣们苦口婆心,强烈反对,霍峥依然力排众议,将封后大典与登基一同举行,成为大楚之主,牵着君砚的手,与她携手走过雕龙刻凤,象征权利的丹陛石,改国号昭武。 原本应当死在承昭年间的秦国公主,命运也悄然改变,霍峥也终于兑现他的承诺,迎娶了他娇贵的公主。 昭武帝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展示着他对皇后的爱重。 令人欣慰的是,昭武帝登位后,在政务上极为贤明,国家在他的治理下繁荣昌盛,国富民强下,又不断往外开疆扩土,他在位期间,将整个大楚的版图足足扩张了一倍,让大楚朝留下了辉煌的历史。 而昭武帝最为后人所熟知的,却并不是他在国事上决策有多英明神武,也不是他为人称颂的贤德,反倒是他对皇后几十年如一日的专情。昭武帝不仅是唯一一个与皇后携手登基的人,更是历史上为数不多只有皇后一个妻子的皇帝。 也正因为昭武帝对妻子的尊重,不论是朝臣或是民间,男子纷纷效仿,使得昭武年间,女子的地位水涨船高,甚至能与男儿比肩,昭武帝在位期间甚至颁布了一夫一妻制的法令,百姓安居乐业,昭武帝深受百姓爱戴。 史称——“昭楚盛世”,而昭武帝也被后世誉为“千古一帝”。 而霍峥与君砚之间的帝后情深,即便是往后过了数百千年,依然为后人们津津乐道。 霍峥为君砚治好了喘疾,帝后携手走过几十年,君砚在楚朝安然活到了八十三岁,才在霍峥怀中溘然长逝,而霍峥也在君砚薨逝的第二日闭上了眼,与君砚合葬。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八十四章皇妹番外孕期H 昭武三年,也是君砚做皇后的第二年,几月前,她终于被太医诊出有孕。 得知喜讯的昭武帝霍峥又惊又喜,当即便下旨大赦天下,阖宫上下都以皇后为先,不敢出半点差池。 怀孕前三个月,霍峥比君砚这个做母亲的还要紧张,生怕她哪里磕着碰着了,夜里更是要守在她床边看着她睡着,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呵护。 更有意思的是,君砚怀孕没怎么害喜,反倒是霍峥闻不得油腥,动不动便反胃,经太医问诊后才知,丈夫在妻子怀孕时太过紧张,便会出现害喜的症状,惹得君砚偷笑不止。 所幸霍峥的害喜症状到了第四个月便好了,不知不觉,君砚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怀孕后,君砚的身体便出现了变化,她的性欲变得强烈,胸部还会涨奶,每日涨奶的时候都疼得她想哭。 这日,霍峥上过朝后,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君砚奶涨得厉害,坐着十六人抬的凤辇,往御书房匆匆而去,未经通传,便一路顺畅地进得了御书房。 霍峥正坐在案桌后,手执朱砂笔,剑眉微蹙地批阅着奏章,见君砚被宫女搀扶着款款而来,他连忙扔下手中的笔,未等她屈膝,便一手揽着她,一手护着她的肚子,挥退了随侍的宫人。 “累不累?我命人准备了青梅汁,知道你近来喜欢。”霍峥一面说,一面端上了一眼碧绿清透的青梅汁。 君砚习惯性就着霍峥的手,浅抿了几口,却实在耐不住胸口的胀痛,自打她涨奶以后,每日这个时候,她都会到御书房,让霍峥帮她吸奶。 “霍峥……”君砚难为情地蹭了蹭身穿玄色龙袍的男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看着君砚一脸欲言又止的小模样,哪里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但他偏就起了坏心,要君砚自己主动开口,他拉着君砚坐在案桌前的龙椅上,明知故问道:“怎的了这是?可是哪里不舒服,宣太医了没?” 君砚小脸涨红,尽管两人早已无数次裸诚相见,床笫交欢,但都是霍峥占主导地位,君砚总是羞于启齿自己的欲望。 “没有……我……” “怎么了?宝儿哪里不舒服,跟哥哥慢慢说。”女孩娇羞无限的风情看得霍峥立时便硬了,高高支起的下身抵住了她显怀的肚子。 “啊……你……臭流氓!”君砚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当即红着小脸轻声啐道。 “嗯?我还以为宝贝儿是想要了,原来不是。”霍峥面露失望,原本在她腰身处游走的大掌收回,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见霍峥不似往日那般强迫着自己,君砚反倒有些不自在,加上胸口实在胀痛难忍,她咬了咬唇,扯了扯霍峥的衣角,小声道:“胸……胸口涨得厉害……帮……帮我……” “砚儿要哥哥怎么帮?不说清楚哥哥不知道。”霍峥盯着她胸口被轻薄的烟纱遮住的胸乳,眸色发暗,怀孕后君砚素日穿的衣物便一改往日的繁琐,都换成了更轻薄舒适的,这也方便了霍峥,女孩嫩如白玉般的胸口,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被薄纱若隐若现遮住大半,看得他口干舌燥。 “就……就像你之前那样……”君砚羞臊得慌,娇滴滴地挺了挺胸,胸前那丰满的乳肉跟着微微一荡,晃得霍峥眼睛发昏。 霍峥没忍住,缓缓伸出一只手,覆上了一边的巨乳,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惹得女人发出难耐地娇喘,偎在他的臂弯,撒着娇道:“啊……疼……吸……要吸……” “宝贝儿要吸什么?说清楚,不说清楚,哥哥不知道宝贝想要什么。”霍峥声音低沉而沙哑,看着女孩胸口被自己搓圆捏扁的乳肉,欲望蒸腾而起。 “啊!不要捏了……奶……奶要漏出来了……”君砚感觉到胸口有些湿湿的,低头一看果然被男人捏的漏了奶,只是胸口的涨痛却并未缓解,里面大量的乳汁需要被释放,她难受极了,抓着霍峥的手,泪汪汪地说出男人想听的话,“要……要哥哥吸奶……啊——” 话音未落,霍峥便急切地扯掉她胸口的薄纱,掀开嫩粉色的鸳鸯肚兜,大口咬上了那肥嫩饱满的奶球,对准奶尖狠狠地吮吸。 君砚如今身怀有孕,胸乳也跟着发育,本就丰满的乳球在孕期如同吹气球一般,涨得更大,霍峥一手都难以把握,奶尖的红晕被男人嘬吸得大了一倍,还时不时泌出香甜的乳汁,吸得君砚胸乳发疼。 “啊……吸太用力了……轻一点坏蛋!”君砚拍了拍霍峥的脑袋,胸口被男人又嗦又吸,从她开始涨奶后,霍峥每天就等着她涨得双乳发疼的时候,帮她吸奶,趁机玩弄那对美乳。 霍峥口中含着一只奶头,一手抓住另一边,在手里不断揉捏,抓住整个乳房打转揉搓,男人揉奶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刺激得奶尖喷溅出乳白的奶汁,喷在男人的手上。 “啊……嗯……胸好涨……哥哥吸多点……”君砚挺起胸乳,任由男人在胸口亵玩着她的双乳,香甜的奶汁被他揉得喷出,缓缓滑落在她娇嫩白腻的肌肤上。 霍峥一吸,那丰沛甜美的奶汁便喷进嘴里,君砚甚至能听见男人在胸口“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她小脸有些发红,被男人吸得有了感觉,她磨蹭着双腿,腿间已是一片泥泞。 分明早上霍峥上朝前两人才做过,她现在又想要了。 孕后君砚的欲望就变得格外旺盛,基本上,除了前三个月不宜行房外,两人至少每天都要做两三次,原本君砚是不愿意的,可是耐不住下面痒得厉害,每天不做就睡不着,只有让男人进来磨一磨,才能得到安慰。 君砚一个动作,霍峥马上就能知道她想要什么,见她磨蹭着两条腿儿,他松开一边被喝光的奶子,转头又含住另一边,引得君砚发出娇媚的呻吟,抱住他的头在胸前磨蹭,“啊……好会吸……嗯……” 霍峥上面喝奶,一只手却悄然滑下,强硬地掰开君砚的腿儿,让她骑坐在自己一边的膝盖上,大手探进她温暖湿润的密地,果不其然摸到一手的湿滑。 “不是早上才肏过你吗?怎么又发大水了?让哥哥看看下面是不是还含着的精水,这么骚的小屄,恐怕只有哥哥才能满足骚妹妹了。”霍峥将书桌上的奏章扫开,让君砚躺在书桌上,脱下她的亵裤,掰开腿,露出腿心那早被男人肏得成熟娇艳的花穴。 骚屄被男人日日肏干,早已不复少女的粉白娇嫩,却透着成熟女人的靡丽和淫媚,媚红色的骚肉一缩一缩地淌着花汁,不断刺激着霍峥的欲望。 “真是个骚妹妹,哥哥帮你看看今天的精水都吃完没有,要是流出来了,哥哥是要惩罚你的。” 尽管两人的身世已明,但霍峥却爱上了这哥哥妹妹的把戏,尤其是在床上,肏她的时候让她娇弱无力地喊着哥哥求饶,霍峥心里变态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霍峥在床上不仅要求君砚叫他哥哥,还会每天都往女孩屄里射精,没怀孕时就把她射得小肚子发鼓,怀了孕后两个穴也逃不过他的浇灌,若是发现女孩偷偷把精液抠出来了,便会射进更多浓白的精液,让她抱着满是浓精的小肚子挨肏。 女孩屄里时时刻刻都含着自己的精液,把她染上自己的气息,只有这样,霍峥才会有种她被自己占有的安全感。 此时他轻轻掰开翕动的小穴,乳白色的精水便混着透明的淫液流出,君砚抱着孕肚,身子娇颤地喘息着,“嗯……没有……哥哥射进来好多,人家都吃不完……” 霍峥解开裤子,掏出那根粗壮紫红的肉棒,男人青筋虬结的肉柱正一跳一跳的,硕大的肉冠还泌出动情的液体,他扶着那根粗长,抵住女人娇小的肉屄,就着淫水和精液的润滑一点一点撑开,引得君砚发出痛苦而愉悦的求饶,“呜啊……不行了……哥哥太大吃不下了呜呜呜……” “怎么会呢,妹妹下面的小嘴这么厉害,每次都把哥哥吃得好深,额……啊……”霍峥轻而易举朝顶到了底,再往前便是宫口,君砚怀着孕,霍峥并不敢太过火,只能克制地在水逼里抽插。 “嗯嗯……轻一点……孩子……”君砚平躺在桌上,男人粗硕的肉棒每次插进,肏到底时,她都会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水逼却不自觉地收缩着,将男人的阳具夹得死紧。 “我的宝儿……宝贝儿被哥哥插得舒不舒服?”霍峥俯身亲吻着女人美丽的脸庞,一路缓缓下滑,在莹润白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吻痕,最后含住女孩饱涨的乳肉,重重一吸,香甜的乳汁激射而出。 “啊啊……哥哥……好涨……奶好涨……”君砚淫荡地大张着腿儿,任由男人在腿间越肏越重,随着快感的堆积,胸口处两团乳肉却涨得发痛,即便没有男人的吮吸,奶尖也悄悄溢出乳白的汁液。 霍峥痴迷地嗅闻着女人身上的香气,奶香中带着发情时的骚味,光是闻着味儿,他就兴奋得不行,肏弄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敢入得太深,于是他加快肏干的频率,殷红的媚肉被肏进又带出,肉棒上的经络摩擦着敏感的穴肉,硕大的龟头不时碾过敏感的骚肉,激得她浑身哆嗦,抖着骚屄喷汁。 “啊啊……哥哥肏到了……好舒服啊啊……”君砚躺在男人处理国事的案桌上,被他入得高潮喷水,涨奶的双乳也随着女人高潮而溢出大量的奶水,霍峥用手将两边的奶尖合在一起一口含住两边狠狠一吸,惹得她再次动情娇啼,高潮抽搐的骚屄紧紧绞住男人的肉棒,喷出一股股骚汁,“啊啊……喷出来了……啊哈……哥哥吸太用力了啊啊……” 见君砚发泄过后,霍峥这才抽出依旧肿大的性器,将女孩从案桌上抱下来,高潮后的她两腿都有些打颤,若不是霍峥扶着,根本站不稳,霍峥让她背对自己,趴在桌前,顺手将她身上仅剩的衣物剥去,露出女孩满身爱痕的娇躯,连凸起的孕肚上都布满了男人的吻痕。 “乖宝儿,怎么在哥哥的书房也能骚得喷水啊。”霍峥覆上女人纤弱的脊背,滚烫炙热的呼吸落在君砚耳边,说出的话仿佛叩击着她的耳膜,让她下面的小嘴儿张合,渴望被再次疼爱。 “嗯……讨厌……还不都怪你……”君砚娇滴滴地乜了他一眼,风情万种的妩媚模样看得霍峥心旌一荡,大手抚上了女孩肥厚的娇臀。 他掰开布满咬痕和吻痕的臀肉,露出里面昨夜被肏得红肿的后庭,女孩的两个穴都习惯了被男人占有侵犯,被肏时便会欢快地泌出润滑的骚液,此时红肿的菊穴正收缩抽动着穴口,混着男人白浊的骚水从那一点小口缓缓淌出。 霍峥看得入神,情不自禁伸出一根手指,插进了那柔软的淫洞,肠肉争先恐后地包覆上来,柔顺地含着男人的手指,霍峥的手指在后穴搅弄,将肉穴内奸出更多骚液,君砚难耐地摇摆着挺翘白嫩的小屁股,发出阵阵娇吟,“啊……嗯……哥哥……快……” “妹妹不听话,哥哥的精水都夹不紧,哥哥要惩罚你。”霍峥看着后穴淌出的白浊,眸中欲色翻腾,随便找了个理由借题发挥。 他抽出被淫水打湿的手指,在桌上拿了一根三指粗的毛笔,在手里把玩,“妹妹看这支笔够不够粗?其实哥哥平时都没用过这支笔,本来以为用不上,没想到终于派上用场了。” 霍峥将毛笔在君砚眼前晃了晃,那毛笔的笔杆是用玉制成,其上还雕刻着繁复的龙纹,笔毛油光水滑,十分规整,一看就价值不菲。 未等君砚开口,霍峥便执着毛笔,用毛笔的另一头直直肏进了那正喷着汁的花穴,堵住了溢出的汁液。 “啊……操好深……”君砚身子一抖,感受到冰凉的笔杆深入穴内,穴肉紧紧咬住那粗大的笔杆,插进后霍峥便开始进进出出的抽插,那上面繁琐的纹路刮蹭着层层骚肉,让女孩控制不住地哆嗦发颤,趴在案桌上直不起身,花穴被动地喷着骚水。 “这么舒服?”霍峥眉头一皱,似笑非笑地俯在高潮不断的女孩耳边道:“哥哥可是要惩罚骚妹妹的,妹妹怎么能高潮呢?看来还不够粗。” 说完,霍峥又从桌上拿了一根相同粗细的毛笔,君砚见状,顿时身子抖了抖,转头求饶地望着他,“不……不好,不行的……两根太大了……” “妹妹可以的,就当哥哥帮你提前松松骚逼,以后生孩子妹妹也能松快些。”霍峥宠溺地亲了亲君砚的小脸,拿着手里的毛笔,强硬地往被填满的小穴缝隙中挤,松软的穴肉很快被挤出一道缝,霍峥抓着笔杆用力便将另一支笔也肏了进去,湿滑的骚逼根本夹不住被骚水浸泡的毛笔。 “啊!被撑开了……不要了啊啊……”骚屄被两只粗大的毛笔撑开,穴口仿佛随时都有被撑裂的感觉,君砚缩动着小屁股,想摆脱这种可怕的感觉,“啊啊……不要……会破的啊啊……” “真是不乖的骚妹妹,夹不住哥哥的精液是要接受惩罚的,怎么能逃呢。”霍峥就是想找个理由玩弄妹妹的两个骚屄,今天终于被他找到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另一手捏住肥软的肉臀,掰开那松软的后穴,早已蓄势待发的粗硕性器“噗嗤”一声便狠狠一插到底。 “啊——不啊啊……啊啊啊……” 男人刚肏进,便开始狂猛地进出,肏前面他怕伤到孩子,不敢太过激烈,肏后面却没什么顾虑,动作又凶又狠。他一手扶着前面骚穴里的两只毛笔在穴里搅弄,另一手从后往前揉捏着女人丰满的乳肉,奶尖被肏得不时喷出一两股乳汁,溅在桌上,散发着阵阵诱人的奶香。 “宝贝儿喜不喜欢?喜欢哥哥这么肏你吗?两个骚屄都吃得饱饱的,哥哥好爱你……我的宝贝……你是我的……我的心肝儿……”霍峥下身凶狠地抽插着,却珍惜又温柔地一下一下啄吻着君砚的脖颈,痴迷虔诚的模样仿佛他是在膜拜神明,而不是行如此淫乱的男女交媾之事。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哥哥……”君砚仰起纤长的脖颈,男人重重地吮吸着她肩颈的嫩肉。 前后两穴都被侵占,仿佛下一瞬便要被肏破,胸口饱涨的奶汁被男人揉捏着一下一下往外喷,毛笔将花穴撑开,霍峥抓着笔毛抽插间不时碰到那挺立的花蒂,敏感的骚蒂被摩擦,男人站在她腿间,她甚至连闭紧双腿都做不到,只能任由男人一次又一次肏上她的敏感点,骚蒂一次次被碾磨,不多时,君砚便抖着阴蒂喷汁。 “啊——啊……喷了……啊啊哥哥……哥哥肏喷了……”前后两穴剧烈收缩绞紧,霍峥狠狠地往女孩柔软的软肉上撞击,直将女孩干得再次潮喷,淫液都流到地上汇成一小滩水坑,他这才抵住肠肉,喷出浓白的精液,女孩颤抖着胴体,胸前巨乳甩动,乳汁喷溅,将桌上的奏折都晕湿。 英明神武的帝王将他怀孕的皇后压在桌上,前后骚穴都射满了精液,可怜的小花穴被两只粗长的毛笔肏得无法合拢,屄口被男人滚烫黏稠的浓浆糊得满满当当。 “宝儿……我的公主……我的宝贝,不准离开哥哥……你只能一辈子待在哥哥身边,给哥哥生孩子,被哥哥灌满骚逼,知道吗?” 看着女孩高潮失神的骚媚模样,霍峥在她耳畔偏执而疯狂地低语,他不管她是不是听到,是不是愿意,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只能被他摁在床上日日灌精。 —————————————— 宝贝们前两个世界入V了哈,第三个世界还是倒V,第四个世界就是顺V了(ˊ?ˋ*)?蟹蟹宝贝们的支持和珠珠(加大加粗暗示)啵啵! 今天两更(毕竟这一章都顶两章了叭!委屈对手手),早上九点一更,中午十二点一更,会不会有加更捏~~~~珠珠拿来!(伸手理直气壮) 第八十五章白莲花1 前世,宋沐清识人不清,不知辜负了多少爱她的人,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家破人亡的下场。 只有萧凌弦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后,爱她,守护她,然而却为她挡枪而死,到死那一刻,宋沐清才看清真正爱她的人是谁。 所幸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这一次,她定会护好心爱之人,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 “你走吧,我们家阿弦受不起你们的照顾!这才出手术室,你那位姐姐就跑过来说些疯言疯语,真是良心喂了狗!赶紧走,我儿子不需要你们宋家可怜,把这什么汤什么粥都拿走!回去告诉你爸爸,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模糊中,君砚在女人尖利刻薄的声音中醒来,鼻端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她茫然地睁开眼,自己面前站着一位气质雍容的中年美妇,正眼神喷火地怒瞪着君砚,活似看到杀父仇人一般。 “萧阿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君砚本能开口,弱弱地解释。 话没说一半,便被对方打断,“不用说了!我儿子的腿是为了救谁断的?!宋沐清那死丫头就是想恩将仇报!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阿姨不想把气撒在你身上,你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们宋家任何一个人!” “可是……”女孩显然招架不住女人的怒火,茫然又无助地抓着手里的保温桶,有些不知所措。 “妈,你能不能安静点,很吵。” 一直躺在床上没说话的少年终于开口了,他头上手上都缠着纱布,两条腿更是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只能靠在床上,连动一下头都做不到。 君砚这才注意到少年的存在,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名字,萧凌弦。 萧凌弦原本没想说话,但看到女孩被母亲吼得不敢还嘴,可怜兮兮,眼泪花花的模样,不由自主便开口了。 “宋沐清说得对,她也没让我救她,何况宋君砚又不是宋沐清,你找她麻烦干什么?”萧凌弦的大半张俊脸都被纱布包裹,只露出一只眼睛和下巴。 “你这混小子!合着你妈说啥都是错是吧?哪天你把这条命赔上算了,我跟你爸都去跳楼!”萧母眉毛一竖,恨铁不成钢地骂着萧凌弦,若是萧凌弦没躺在病床上,只怕她便要上手了,尽管如此,她却没再指着君砚的鼻子骂了,但也没给好脸色。 恰在此时,一名护士进了病房叫走了萧母,病房内只剩下两人,安静下来。 君砚站在病床前,踌躇片刻,还是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床边的柜子上,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四溢,冲散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君砚舀了一碗鸡肉粥,还冒着腾腾热气,她小心翼翼送到萧凌弦面前,见少年面色冰冷,她鼓起勇气小声道:“喝粥吗?这是今天刚刚煲的,还很热……” “宋叔让你来的?”萧凌弦审视地看着君砚,因为宋沐清的关系,他对宋沐清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丝毫好感,冷淡问道。 君砚乖乖地点点头,细声细气答道:“姐姐跟爸爸吵了一架,跑到医院来……爸爸知道以后,让我来给你和萧阿姨道歉……” 萧凌弦轻嗤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冷嘲不屑,“我不需要道歉,为了救宋沐清断腿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会要求让宋沐清嫁给我,她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让宋叔不用多此一举。” “哦……”君砚有些局促地站在床边,盛着热粥的碗有些烫,她端着碗的指尖被烫得有些微微发红,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吭都不敢吭一声。 萧凌弦斜眼瞥了她一眼,女孩梳着马尾辫,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张小脸未施粉黛,俏生生站在那里,垂着眸子不敢看他,一副受气包的小模样。 少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痒痒的,但他很快移开视线,语气依旧冷淡,却比刚才柔和了些许,“你把粥放下吧,我现在包成这样,也喝不了。” “那我喂你吧,我来之前问过张姨了,这里面加了很多人参山药什么的,说是对你伤口愈合有好处的。”君砚一边说,一边舀起一勺粥,凑近嘴边轻轻吹了吹。 萧凌弦的目光落在女孩粉嫩的唇瓣上,微微噘起的粉唇看上去柔软又甜蜜,带着一种天真的诱惑,仿佛勾引着男人的品尝采撷。 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口干舌燥,萧凌弦的目光一直锁在女孩的唇瓣上,连送到嘴边的粥都没发现。 女孩疑惑地“咦”了一声,又有些忐忑地小声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喝粥吗?” 她不知道少年心中所想,生怕他是故意想刁难,拿着瓷勺的手都轻轻颤了颤。 萧凌弦这才回过神来,他清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为自己找补道:“我身上都动不了,你拿得太远了,我喝不到。” “啊……对不起,我近一点。”君砚连忙靠近了一点,俯下身将勺子送得近了些。 女孩靠近,身上淡淡的奶香争先恐后地往萧凌弦鼻子里钻,萧凌弦的脸被女孩身上的香气熏得微红,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是纱布包得太多,太闷太热了。 萧凌弦张嘴喝了一口粥,君砚一勺一勺地喂着他,病房里气氛静谧而温馨,只是很快这份宁静便被打破—— “阿弦!” 病房的门“咚——”地被人撞开,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了进来,来人看到君砚正在给萧凌弦喂东西,当即冲上来,一把夺过君砚手中的碗,大声呵斥道:“宋君砚!你给他喂了什么!” “啊!好烫!” 君砚手里的碗突然被抢,还有大半碗的粥被猛力拖拽洒了出来,泼到君砚的手上。 虽然已经舀出来晾了一阵,但鸡肉粥还是有些烫,滚烫的痛意让君砚霎时间便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她连忙扯过一旁的纸巾,将手上的热粥擦掉,但白腻的肌肤还是被烫得泛红。 宁静祥和的氛围被打破,萧凌弦见君砚白嫩的手上被烫得一片红,当即皱眉,不悦质问,“宋沐清,你干什么?!烫到没有,你去冲点凉水吧,再去问护士要点冰块。” 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君砚说的。 君砚乖乖摇头,细声道:“我没事,冲点冷水就好了。” 说完君砚转身进了病房里的卫生间。 宋沐清也是微微一愣,她没想烫宋君砚,她只是看到宋君砚在给阿弦喂东西,担心他,这才冲动了些,只不过这宋君砚未免也太娇气了些,不过是被粥烫了一下,就搞得好像她怎么欺负她了一样。 “还是那么矫情……”宋沐清嘀咕一声,没再管君砚,转头一脸关切地看着床上的萧凌弦,“阿弦,你没事吧?还好吗?” 萧凌弦自然没错过宋沐清嘀咕那一声,他眉头微皱,也没给宋沐清好脸色,冷冷道:“你看我像是好的样子么?” 第八十六章白莲花2 “阿弦,对不起嘛,我知道我刚才说了很难听的话,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宋沐清讨好地对萧凌弦道,心里不禁埋怨起自己重生的时间,未免也太不巧了,若是能稍微早一点,她就不会让自己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了 她还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自己因为和父亲大吵一架跑了出去,却险些被车撞到,若不是萧凌弦救了她,只怕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她了。 而萧凌弦却因为那一场车祸,落下残疾,父亲得知后,觉得愧对萧家,希望她能和萧凌弦订婚,照顾萧凌弦,只是话没说一半,宋沐清便像被点燃的炮仗一般炸了,父女俩吵得不可开交。 宋沐清冲动之下,跑到萧凌弦的病房,大闹了一场,说什么“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挟恩图报”,“我是不会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残疾人”,“我也没让萧凌弦救”等等诸如此类戳心窝子的话。 彼时,萧凌弦才刚动了手术苏醒过来,便被宋沐清莫名其妙一顿指摘羞辱,萧母被宋沐清气得差点当场背过气去,还没来得及找人来把她赶出去,宋沐清自己反倒气呼呼地跑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萧母对宋君砚态度那么恶劣的原因,谁让宋君砚是宋沐清妹妹。 宋沐清看着萧凌弦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心里难受极了,眼眶泛红,她还记得,萧凌弦上辈子坐了十年的轮椅,一直到死都没能站得起来。 他那么骄傲的人,却因为自己,变成了一个残废,而自己不仅不懂得体谅他的好,反而还对他恶言相向,宋沐清简直没办法原谅自己。 “阿弦!对不起!”宋沐清哭着扑倒在萧凌弦身上。 只是没等宋沐清好好抒解一下自己悲痛愧疚的情绪—— “嘶——”萧凌弦眉头狠狠一抽,宋沐清压到他伤口了。 “阿弦——” “你在干什么!”刚见完医生回来的萧母一进病房,便看见宋沐清压在儿子身上,萧母当即大惊失色,叁步并作两步上前拉开宋沐清,厉声呵斥道:“你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吗?!他已经因为你断了两条腿,你还想害他瘫痪不成!宋沐清,你还有没有点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宋沐清因为今天的事,是彻底被萧母拉了黑名单了。原本儿子因为这丫头片子断了腿,萧母就觉得不值得,谁知道她儿子才刚出手术室,这死丫头就跑来耀武扬威,半点不知感恩,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教,能教出这么没教养的孩子! “萧阿姨——” 宋沐清张口想说什么,却被萧母打断,“别叫我!我不是你阿姨!你让我儿子断了腿,我就是你的仇人!这里不欢迎你!念在跟宋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不会对你动手,别让我再看到你!” 萧母不由分说,十分强势地将宋沐清推搡出了病房,宋沐清那小鸡一样的力气,自然比不过情绪激动的萧母,只能望着VIP病房门干着急。 萧母转身回到病房,关切又心疼地问萧凌弦,“儿子,怎么样?哪里疼,别憋着,告诉妈,妈去找医生来给你看看是不是线开了。” “妈,我没事。” “真不知道宋志国是怎么教的女儿,养出这么个东西!”萧母心疼极了儿子,自然对宋沐清是恨极了。 君砚从洗手间出来,被萧母撞个正着。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萧母勉强按捺住脾气,若非良好的教养在,她早就将宋君砚跟宋沐清一块儿扔出医院去了。 “我……姐姐进来不小心把粥泼到我手上了,我借洗手间冲一下水……” 萧母见君砚抬起的那只手果然有些泛红,脸上的不悦缓和了些许,宋沐清果然走到哪里都是个扫把星! “你去让护士拿点冰袋,然后走吧,这里不欢迎姓宋的。”萧母摆了摆手,只想赶紧打发了君砚,这两姐妹她是一个都不想看到。 君砚却没动,小心翼翼看着萧母,鼓起勇气道:“萧阿姨,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弦哥哥吗?弦哥哥的腿都是因为救姐姐才变成这样的,我想替姐姐照顾他,一直到他出院,可以吗?” 萧母听到君砚这话,原本难看的脸色微微一松,语气和缓道:“难得你有这份心了,比你那忘恩负义的姐姐强多了,不过阿弦住院有看护在,就不用你照顾了,你都高叁了吧,哪来的时间照顾他。” 萧母平时很少发这么大气,若不是被宋沐清气得狠了,她也不至于对孩子说话那么难听,此时君砚主动说要照顾萧凌弦,她面色倒也没刚才那么难看。 “没关系的,阿姨,我可以下了课来,弦哥哥不能去学校,我顺便还能把每天上课的笔记给弦哥哥复习。”君砚十分乖巧地望着萧母,一脸希冀。 女孩贴心懂事的小模样让萧母憋着的气消了许多,以前她就喜欢这宋家的二丫头,懂事又体贴,但因为宋沐清自幼丧母,因此大人们对大女儿的关爱总是多些。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既然你愿意的话,那就每天抽点时间来看看阿弦吧,他一个人在医院,也无聊,有你做个伴也好,不过阿姨可丑话说在前头,不准把宋沐清带来,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阿姨。”君砚点点头,微微勾唇,婴儿肥的两颊陷出甜美的酒窝。 萧凌弦听到君砚一口一个弦哥哥地叫着自己,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以前也不是没听她这么叫过,兴许是听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萧凌弦目光落在君砚甜笑的小脸上,又在与对方对视前飞快错开,故作自然地望着窗外,耳根却有些发烫。 有了萧母的准许,君砚进出医院就方便了许多,而为了防止宋沐清又像之前那样,突然闯进病房刺激萧凌弦,萧母特地叫了几个保镖,在病房门外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宋沐清重生回来都没来得及和萧凌弦说几句话,便被拒之门外。 君砚每天放了学都会去医院照顾萧凌弦吃晚饭,因为萧凌弦两只手都不方便,于是便只能君砚代劳。萧母一连观察了几天,发现君砚果然只是乖乖地照顾萧凌弦,并没有挂羊头卖狗肉,把宋沐清也带进来,于是对君砚放心了许多,不再让人死盯着她。 病房里只有君砚和萧凌弦两个人,君砚正在给萧凌弦削苹果,一边削一边对萧凌弦絮絮叨叨,“听萧阿姨说,弦哥哥不喜欢吃水果,难怪这么瘦呢,多吃水果对身体才好的,怎么能不吃呢,特别是你现在受伤了,更应该吃点水果,我削一个苹果我们一起吃吧,来,啊——” 几天下来,萧凌弦早已习惯被君砚各种投喂,虽然有护工会照顾他,但君砚总是要坚持自己喂他,让萧凌弦怪不自在。 萧凌弦张嘴咬住君砚投喂的一块苹果,有些含糊道:“有护工会照顾我吃东西的,你不用这样喂我。” “那怎么行呢,我答应了萧阿姨的,要盯着你好好吃饭。”君砚绷着小脸认真道。 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萧凌弦心中轻哼,心满意足地咽下嘴里的苹果,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享受的。 ———————————— 先打个预防针,这个副本女主在床上会比较骚嘿嘿(ˊ?ˋ*)?因为男主断腿,所以大部分肉都会是骑乘女上男下(?? ? 3?) 珠珠珠珠!(敲碗碗!) 第八十七章白莲花3 萧凌弦原本以为,宋君砚坚持留下照顾自己,必定不会只是单纯地替姐姐道歉,但几天接触下来,发现对方除了每天给他喂喂饭,说说话,看看书,便也没有其他了。 照顾萧凌弦吃完东西,君砚拿过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女孩细白的手腕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闻着女孩身上清新的香气,萧凌弦心下莫名躁动。 “我没有救你,你为什么要每天来医院?”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毕竟,连他救过的宋沐清,都只有那天来了医院一次,之后的几天便再也没见过。 萧凌弦不知道的是,这都是因为萧母不想让宋沐清打搅儿子,让人把宋沐清拦了下来,不过萧凌弦也没兴趣知道就是了。 君砚被萧凌弦问得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道:“当然是来看你啊。” 君砚回答得太过理所当然,让萧凌弦有些无语,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耐着性子道:“我是说为什么要来看我,你不欠我的,用不着天天来照顾我。” “可是你救了我姐姐,虽然姐姐她总是喜欢说些伤人的话,但她毕竟是我姐姐,她不愿意来照顾你的话,我就代替她照顾你,一直到你好起来。”女孩有些天真地道。 “哦。”萧凌弦表现得十分平淡。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腿,以后都好不了了,医生说,会落下终身残疾,一辈子都站不起来。”萧凌弦望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你要照顾到我腿好起来,是准备替你姐嫁给我吗?” “啊?”君砚一懵,她只是听到父亲说,萧凌弦为了救宋沐清断了腿,却不知道竟然这么严重,竟然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怎……怎么会……”君砚有些震惊地喃喃。 果然如此,萧凌弦嘲讽一笑,听到他会终身残疾就被吓成这样。说出让君砚嫁给他的话,不过是嘲讽宋沐清的,但不可否认的,刚才当他真的问出口时,心里竟然有几分紧张。 接收君砚如此难以置信的目光,萧凌弦依然有些受伤,只是他面上却未显分毫,只是在心里打消了这几日对君砚产生的旖旎心思。 “啪嗒”“啪嗒” 一滴一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砸落在洁白的床褥上,将布料一点点洇湿。 萧凌弦有些错愕地抬头,看着垂泪的少女,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大,难不成,他这几句话就吓着她了? 不过是说说,又没真让她赔给他,何况,这件事跟宋君砚根本就没有关系,谁都没有资格来绑架她做什么。 萧凌弦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又有些发闷。 “你哭什么?”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我、我还以为你的腿会好的……肯定很疼吧?”君砚泪眼朦胧地望着萧凌弦打了石膏的双腿,细眉微蹙,蓄满泪水的杏眸尽是心疼。 萧凌弦沉默了,他避开了女孩心疼关切的目光,比起同情,他更宁愿对方用震惊甚至排斥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会说话算话的,会一直照顾你,一直到你的腿好,如果不能好,我就一直照顾你。但是……我、我不能嫁给你……”女孩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说到最后,女孩还挂着泪的脸上飞上两片晕红,有些羞涩,又似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 萧凌弦没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回答,但嘴巴似乎比脑子快了一步,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君砚嗫嚅半晌,这才想好措辞答道,“因为我们现在还小,而且结婚要听父母的话,我不想让爸爸妈妈伤心。” 说完,不等萧凌弦反应,君砚又再次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姐姐不愿意照顾你的话,我是她的妹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所以你一定不要伤心,生活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情,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你也会得到很多的,相信我,没你想的那么糟。” 女孩在意的不是自己把下半辈子都“卖”了,反而是在担心他因为断腿而感到难过,她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轻而易举就许下了诺言。 看着她清澈而认真地眼睛,萧凌弦承认,他的心在那一瞬间,轻轻地触动了。 “嗯。”萧凌弦没由来地有些慌乱,飞快移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心头涌上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对他来说陌生至极。 “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虽然……虽然我不能让你的腿回来,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对你好的……”君砚一边保证,一边掉眼泪,声音带着哭腔让人不自觉便揪起一颗心,看上去比萧凌弦这个断了腿的还要难过。 “我知道了,你别哭了,快擦擦。”萧凌弦有些无奈,他正想伸手帮君砚擦眼泪,却反应过来自己的手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只好作罢,让君砚自己擦眼泪。 他自幼性格便安静冷淡,不喜与人亲近,更不会安慰人了,只是干巴巴地翻来覆去几句“别哭了”“擦擦眼泪”,过了一会儿,君砚才抽抽搭搭地止住哭泣。 明明他才是那个受伤的人,却还要反过来安慰她,萧凌弦叹气,但心中又有几分甜丝丝的,却不知是为什么。 …… 萧凌弦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才勉强能用轮椅下地,白天偶尔能出去透透气,不用每天闷在病房里。而君砚这一个月来,每天风雨无阻,有课的时候只会晚上来,休息日则会在医院陪萧凌弦一整天,萧凌弦也渐渐习惯了她的陪伴,偶尔来晚了,他还会抱怨两句。 车祸之前,宋君砚和萧凌弦的关系只能说是认识,但不熟,毕竟萧凌弦是学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除了宋沐清,谁都不亲近。 但接触下来后,君砚觉得萧凌弦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相处。 这天,君砚放了学,照例回家收拾了一下,然后提着给萧凌弦带的饭,准备去医院看萧凌弦。 “等一下!” 宋君砚正要出门,却被宋沐清叫住。忍了一个月,她终于忍不住了。 “姐姐,怎么了?”君砚转头,疑惑地看着宋沐清。 “那个……你去哪?”宋沐清看了一眼君砚手上提的保温桶,明知故问。 上辈子,萧凌弦出了车祸以后,她也没怎么管过萧凌弦,因此并不知道宋君砚居然跑医院照顾了萧凌弦这么久。 不过,宋君砚照顾了萧凌弦这么久,也没见萧凌弦对她倾心,反而是依旧对自己死心塌地,看来,她这白莲花妹妹的魅力也不怎么样嘛。 思及此,宋沐清不仅没有为自己犯的错感到羞愧,反而颇有些优越地瞥了君砚一眼。 “我去医院看弦哥哥,今天下课有点晚了,不知道弦哥哥饿了没有,我得赶紧去医院了。”君砚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一看时间不早了,转身便要走。 “砚砚等一下!你、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宋沐清连忙拉住君砚,对她扯开一丝僵硬的笑。 尽管很不愿意拜托君砚,但因为宋沐清屡次大闹医院,现在她别说萧凌弦的病房,连医院都进不去了。 偏生萧凌弦躺在病床上,也看不了手机,即便宋沐清有心想联系他也联系不到,因此宋沐清不得不找上君砚。 “嗯……嗯,好,姐姐你说。”君砚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宋沐清。 虽然从小到大她和姐姐的关系都不错,但最近这一个月来,宋沐清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爱搭理她和妈妈了,还时不时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们母女,宋沐清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 来自姐姐的敌意让君砚感到有些不安和害怕,但妈妈却安慰她说,这是姐姐的叛逆期到了,过了就好了,于是君砚只当姐姐是在叛逆期。 “上次车祸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再去看阿弦,我有点担心他,可是萧阿姨又不让我去看他,砚砚你能帮我一下吗?”宋沐清勉强让自己神情自然地对君砚道。 “啊?可是……要是被萧阿姨发现的话,她会生气的……”君砚有些为难,她还记得上次萧阿姨跟自己明确说了,不准带宋沐清去见萧凌弦。 “那你是不帮我了?”宋沐清脸沉下来,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她最清楚怎么拿捏宋君砚。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被萧阿姨发现了,而且弦哥哥现在才刚刚能下床,我怕弦哥哥看到你会难过,弦哥哥还等着我给他送饭呢,能不能等下次呀,弦哥哥还没吃晚饭,我怕弦哥哥等急了——” “好了!” 君砚话语中密集的“弦哥哥”听得宋沐清额角青筋暴突,终于地打断了君砚的“弦哥哥”,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别一直‘弦哥哥弦哥哥’地叫!你自己听听像话吗!” 君砚委屈地闭上嘴巴,可是她们白莲花都是这样叫的呀,她不知道宋沐清为什么生气。 —————————————— 啊啊啊我的时间设置错了,还好刚刚有空的时候看了一下,骚瑞骚瑞(?? ? 3?) 第八十八章白莲花4 “那我要叫什么……” 君砚无辜又委屈的眼神,仿佛宋沐清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宋沐清现在也懒得跟她争辩什么,随意地摆摆手,“随便你,就叫名字吧!” “哦……好吧。”君砚不敢违背姐姐的话,认命地点点头。 宋沐清急着想让君砚帮她混进医院去,也懒得跟她计较那么多,拉着君砚开始商量对策。 君砚虽然不愿意,但在宋沐清一通威胁之下,君砚只好答应了宋沐清的要求。 医院里,VIP病房内,萧凌弦坐在轮椅上,手上和头上的纱布拆了大部分,他的上半身手上不算特别严重,已经可以活动自如。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只不过他似乎总有些心不在焉,低头看两分钟,便会抬头望一下病房门,仿佛在等待什么。 今天居然晚了半个多小时都还没来,他将轮椅滑到窗边,故作不经意地望了望窗外。 恰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了动静,萧凌弦马上低头,眉头微皱做思考状,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捧着拿反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余光里,病房的门打开了,穿着校服裙的女孩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保温桶,她今天带了口罩,将自己大半张脸都挡住了。 她走进病房,有些谨慎地关上了病房门,快步走了进来。 萧凌弦仿佛这时候才发现她进来了一般,放下手中的书,正想说什么。 “你——” 女孩摘下了口罩,那张露出的容颜让萧凌弦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凌弦一见是她,原本想好的话都忘了,眉头大皱地看着宋沐清。 “怎么啦?我来你不高兴吗?难不成宋君砚照顾你一个月,真把魂儿给你勾走了?”宋沐清嗔怪地埋怨,但也只是说说,有了前世的记忆,她相信萧凌弦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萧凌弦脸色冷淡下去,将手中的书扔到一旁,也没回答宋沐清的问题,“她怎么没来?” 萧凌弦的反应宋沐清一愣,心里有些怪异,毕竟在她心里,萧凌弦喜欢的是自己才对,对宋君砚那么关心做什么? 不过宋沐清很快打消了心中的怀疑,怪自己想多了,毕竟宋君砚照顾了他那么久,萧凌弦问一问也是应该的。 “我一直联系不上你,萧阿姨又不让我来医院看你,所以我就拜托宋君砚,说今天我来医院照顾你,没想到砚砚很高兴就答应了。”宋沐清故意这么说,虽然她相信萧凌弦,但她也不想让宋君砚在萧凌弦心里留下好印象。 宋沐清一边说着,一边将保温桶里的饭菜一样一样摆出来。 “是吗?”萧凌弦划着轮椅到桌边,看着桌上一碟一碟的小菜,君砚每天都会问萧凌弦明天想吃什么,第二天就会带他想吃的菜。 今天的菜都是他昨天跟君砚点的,但萧凌弦却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在听到宋沐清说,君砚很干脆地就让宋沐清来了。 难道跟他在一起,就让她那么迫不及待想逃离? 萧凌弦越想越烦,面沉如水,看着眼前的饭菜,眼神冷得仿佛结了霜。 “阿弦,你应该饿了吧?快吃吧,可惜萧阿姨不让我来看你,不然我真希望每天都能来医院照顾你,就用不着宋君砚天天来医院了。”宋沐清一边说,一边试探地看着萧凌弦,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萧凌弦能跟萧母说说好话。 不过她似乎没意识到,萧母之所以禁止宋沐清来看萧凌弦,还不都是她自己在医院大吵大闹作的。 宋沐清本以为自己都这么说了,以萧凌弦对她的态度,肯定会跟他妈好好说的,只要萧凌弦跟萧母说了,她就能自由进出医院了。萧家人向来不会过多干涉萧凌弦的决定,否则萧凌弦也不会因为救宋沐清而断腿了。 谁知萧凌弦只是拿起筷子吃饭,听到宋沐清的话也没有反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宋沐清还想让他再多说点什么,期待地望着他,却再没有了。 这让宋沐清有些失望,不该是这样的。 “阿弦……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我之前说过了,那都不是我的本意,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求你啦!”宋沐清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嘟着嘴跟萧凌弦撒娇。 萧凌弦只是瞥了她一眼,却不为所动,他并不怪宋沐清对他说的那些话,因为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宋沐清心里怎么想。他能维持着和宋沐清表面的和平,已经是对她的宽容,否则,以宋沐清对他做的那些事,够萧家弄死她几百次了。 萧凌弦吃饭的姿势很有几分从容不迫的优雅,但速度又不慢,宋沐清在旁边纠缠他的功夫,他已经吃了小半碗。 不过这宋沐清实在是太聒噪了,和宋君砚完全不一样,宋君砚会乖乖地在旁边看着他吃饭,时不时说两句话,声音不会很大,但是细细软软的,让人不自觉便心生怜惜。 萧凌弦想着想着便没了食欲,将筷子一放,冷着一张脸。 宋沐清见萧凌弦脸色不好看,心中有些忐忑,没想到萧凌弦这么难哄,那前世的时候,她压根儿就没把萧凌弦放在心上,他该是怎样的难过啊? 这么想着,宋沐清心中顿觉愧疚,萧凌弦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还一味的伤害他。 “阿弦,这段时间,我仔细地想了想,我觉得爸爸说得很有道理,你的腿,都是因为我造成的,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一辈子照顾你。”宋沐清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萧凌弦说话的时候有多么高高在上,仿佛能与她结婚,对萧凌弦是多大的恩赐与荣幸一般。 她根本就没想过萧凌弦会拒绝这个可能性,毕竟,前世萧凌弦可是守了她一辈子,两人死都是死在一块儿的,这样的一份感情,宋沐清怎么会去怀疑。 然而萧凌弦听到宋沐清的话,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讥诮一笑,不阴不阳道:“不了,宋大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既然你有言在先,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萧凌弦不是没有人要,更不会上赶着娶谁,所以你的同情,大可不必。” 萧凌弦也没说错,虽然他如今双腿尽断,但凭借萧家的背景,以萧凌弦的地位,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八十九章白莲花5「Рo1⒏red」 宋沐清呆了呆,显然没料到萧凌弦会如此干脆地拒绝,她以为,萧凌弦对自己用情至深,听到自己愿意嫁给他,应该很高兴才对。 宋沐清第一反应就是,萧凌弦还在生气。 “阿弦,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我是认真的,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次你拒绝了我,下次我可不会再——” “不用了。”萧凌弦淡淡打断了宋沐清的话,他不愿再跟宋沐清讨论这个话题,“想嫁我萧凌弦的人多的是,我还用不着用一双腿去交换一段施舍的婚姻,你走吧。” 宋沐清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自己只要跟萧凌弦道个歉,撒个娇,一切都能翻篇,可是现在看萧凌弦的样子,显然是对自己心有芥蒂。 “阿弦……” 宋沐清还想再跟萧凌弦说什么,萧凌弦却转过轮椅背对着她,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流,宋沐清如鲠在喉,尽管心中失望,但也不得不转身离去。 她相信,阿弦只是还在生气而已,他心里是有她的。 宋沐清离开后,病房里只留下萧凌弦一人,他独自坐在那里生了会儿闷气,又拿出手机,划开屏幕,打开微信,想找她问个清楚,为什么今天没来,打了删删了打,最后萧凌弦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正在此时,病房门被人小声地敲了敲,然后门被推开,从门后探出一张小心翼翼的俏脸,一双大眼睛悄悄望着他,似乎想观察他的反应。 萧凌弦发现了门边的人,他冷冷地盯着来人,却一言不发。 君砚见他不吭声,带上门,硬着头皮走进了病房,望了望桌上的饭菜,在萧凌弦面前蹲下,“刚才的菜你好像都没怎么吃,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的吗?我特意让张姨做的……” 萧凌弦睨着她,心里的闷气却都被她蹲下来的动作倏然浇灭。自从他腿断以后,只有君砚会蹲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说话,这只不过是个小细节,就连细心如萧母都没有注意到。他轻易便陷入到女孩的温柔,哪里还生得起半分气来。 萧凌弦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丢脸,清俊的脸上越显冷酷,“你来干什么?” 君砚见萧凌弦冷着一张脸,语气明显十分不悦,君砚以为他不高兴了,小脸顿时垮了下去,小声地道歉道:“对不起……今天姐姐跟我说想来的时候,我本来是拒绝了的,因为我怕你看到她会很难过,可是姐姐说她真的很担心你,想来看看你,所以我还是让姐姐代替我来送饭了,下次我一定会跟姐姐说清楚,不让她来了,好不好?” “你说你怕我难过,所以拒绝了她?”萧凌弦自动过滤掉了君砚话里的其他信息,敏锐地抓住了他想要的重点。 君砚一愣,傻傻地点点头,“嗯……我想着,毕竟你是因为姐姐才……而且姐姐之前还那样……你不想见她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想着,万一其实你也想见见姐姐呢……” 萧凌弦只听见了君砚说拒绝了宋沐清,还怕他难过,她心里有他。 心里的郁气似乎瞬间一扫而空,他伸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 君砚丝毫未觉萧凌弦心中所想,纠结地抓着自己的校服裙摆,一脸忐忑地想看萧凌弦,又不太敢看,毕竟做错事的人是她。 “我没有难过。”萧凌弦语气很平淡,但君砚就是能听出来,他好像心情很好。 君砚抬眼偷偷看了萧凌弦一眼,少年依然没什么表情,但舒展的眉眼却丝毫没有生气难过的痕迹,他好像真的没事。 君砚终于在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只是不等她放松下来,萧凌弦却又说话了。 “但是,你下次再随便放她进来,我就让人把她赶出去,以后你也不用来了。”萧凌弦手肘靠着轮椅扶手,两手交迭在身前,低头看着扒在自己旁边的小可怜。 “可是……”君砚正想反驳,萧凌弦却挑起一边的眉毛,嘴角似笑非笑。 车祸在他眉骨处留下了一道寸长的疤,贯穿眉毛,已经结了痂,这道疤给他原本清润的五官平添了几分匪气,配上嘴角坏坏的笑,分明是破了相,却多了以往没有的野性。 君砚望着他的脸呆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脸莫名有些发烫,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故作自然道:“你不是很喜欢姐姐的嘛……为什么不让姐姐来看你……” 萧凌弦眉头微皱,他什么时候喜欢宋沐清了? “我不喜欢宋沐清。” 因为萧凌弦对宋沐清的特殊态度,旁人都以为萧凌弦是对宋沐清情根深种,甚至连宋沐清都对此深信不疑,但只有萧凌弦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以前被别人误解,萧凌弦并不在意,甚至懒得澄清,但现在被君砚误会,他却有些不舒服。 “啊?”君砚疑惑地歪了歪头,她不明白,萧凌弦对宋沐清那么好,居然不是因为喜欢她。 “我八岁的那年,被人绑架,我趁绑匪不注意,拼尽全力逃了出去,是宋沐清的母亲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原本只以为我是个寻常小孩,但当后来发现我是萧家的独子后,她希望我能替她办一件事,在她死后,保护好她的女儿,没过多久,她就病死了。宋沐清的母亲救我一命,所以我会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萧凌弦没有说的是,当年萧家为了感谢宋家的救命之恩,直接送了宋家一个私人海岛,萧老爷子更是亲自提携宋父,为宋父在生意场上打通关系,一路顺风顺水。 可以说,若是没有萧家,就没有如今的宋家。当年宋沐清的母亲也是富家女,宋父却只是个穷大学生,宋沐清的母亲嫁给宋父后,有了岳家的帮助,才开始发家,后来,有萧家顶力支持,宋家的产业才能在短短十年里扩张迅速。 所有人都以为,萧家人做的这一切,再怎么样也能抵得上萧凌弦一条性命了,但宋沐清的母亲在病逝前,依然恳求萧凌弦,她说的不是让萧凌弦保护宋沐清,而是希望他能娶宋沐清。 萧凌弦拒绝了她的请求,但答应她会护宋沐清周全,事实上,萧凌弦答应过后没多久就后悔了,因为他也没想到宋沐清那么能作,但当时宋沐清母亲已经过世,他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自己答应的事,跪着也得做完。 对于宋沐清的一切,他都百依百顺,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恩情。 “原来是因为这样。”君砚听完,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他的腿一眼,又生怕刺痛萧凌弦一般,匆匆移开视线。 萧凌弦将君砚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她这么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九十章白莲花6(微h) “弦……萧凌弦,你今天有出去透透风吗?我带你出去转转吧?”君砚本想叫“弦哥哥”,但是想到宋沐清的话,又马上改口了。 听惯了君砚叫他“弦哥哥”,现在突然这么生疏地叫他的名字,竟然有些不习惯,“你叫我什么?” “萧……凌弦啊……”君砚不知道为什么,被萧凌弦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盯着,莫名心虚,连说话都没了底气,“姐姐说叫弦哥哥不太好,所以我想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叫你了。” 又是宋沐清。 一股郁气自萧凌弦心中升起,他面色未变,周身的气压却降低许多,不叫就不叫吧,他也没有很在乎。 “萧凌弦,我推你出去吧,我来的时候看到医院后面的花开得可好了。”君砚见萧凌弦没有反应,以为他是默许了自己这样叫他,于是也叫得顺口起来,正想去推萧凌弦的轮椅。 “不去,我累了,要休息。”萧凌弦变脸比女人还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君砚,转着轮椅往床边滑去。 “哦……那我扶你上床吧。”君砚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两步走到萧凌弦旁边,扶住他的胳膊。 事实上,萧母安排了几个护工轮流照顾他每天的起居,但是因为君砚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来,所以萧凌弦都不会让人在这个时间来打扰。 君砚不是护工,想把萧凌弦这么大个男人搬上床还是有难度的,她艰难地抱着萧凌弦的腰,让萧凌弦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努力想把比自己高出不止一个头的少年撑起,往床上去,只是两人的体型差太多,萧凌弦双腿又完全使不上力,君砚瘦胳膊细腿的,哪里扛得起他,一不注意脚绊到轮椅,君砚整个人失去重心—— “啊!” 她惊叫一声,两人双双倒在病床上,君砚仰躺着,萧凌弦却压在了她身上。 萧凌弦也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突然,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女孩身上熟悉的香气侵袭着他的鼻腔,让萧凌弦有一瞬的失神。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痛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都怪我,如果我再小心一点就不会这样了。”君砚生怕萧凌弦摔到了,一脸紧张地望着身上的萧凌弦,丝毫没有意识到,似乎她的处境更危险一些。 女孩柔软乖顺地躺在身下,殷红小嘴一张一合的,近在咫尺的诱惑让萧凌弦眸色渐深,他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 让他感到羞耻的是,对方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露骨的勾引,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这倒显得萧凌弦像个胡乱发情的禽兽。 少年本就血气旺盛,萧凌弦能感觉到,自己的命根正高高挺立,顶在少女肉感十足的大腿上,大腿处的肉十分柔软,被萧凌弦顶的微微内陷。 女孩却傻乎乎地望着萧凌弦,见他不说话,又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怼着自己,她不舒服地挣了挣,又推了推萧凌弦,询问道:“萧凌弦,你能起得来吗?” “别动!”萧凌弦声音十分低哑,白净的面庞无端浮现出绯红。 刚才君砚挣扎那一下,使得原本在她大腿上的东西悄然滑落进女孩娇嫩的腿根,萧凌弦连忙制住君砚的动作,只是他双腿使不上力,根本没办法起得来。 “什么东西啊……啊嗯……”君砚本想起身,腿心却猝不及防被顶了一下,一股电流般的酥麻瞬间蔓延,酸慰的快感令她不自觉便夹紧了双腿,只是也将腿间的东西夹得更紧了。 君砚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却知道下身是很私密的地方,因此尽管有些她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她还是挣扎着想远离那硬硬的东西。 她两腿微微向两边张开,屁股想往后撤,但她身后就是床板,根本退无可退,反而是她张开腿的动作,让她的裙摆滑到了腰间,露出了黑色的安全裤,那坚硬滚烫的东西却趁此机会,隔着安全裤浅浅顶入了女孩娇嫩的私处。 “嗯……” 君砚发出一声媚人的娇吟,让腿间的硕大越发膨胀了几分,她自己却毫无所觉。 下身传来的快感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从来不知道,那里还会有如此奇异的感觉,她平时也会触碰,却没有过此时的感觉。 “嘶——”尽管萧凌弦已经强忍欲望,但是却耐不住君砚的磨人,柔软温暖的腿心隔着布料夹着他,女孩又不时发出一声低喘,让萧凌弦越发难耐,眼眶发红地盯着身下的少女。 “我说了不准动!”萧凌弦咬牙挤出话来,仿佛在下最后的通牒。 “可是……可是你压到我了,有什么东西……在、在……”君砚委屈巴巴地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那羞人的地方。 “什么东西?” 下面紧紧地夹着他,却又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又纯又骚的模样,让萧凌弦不自觉想逗她,一边问,一边坏心地悄然挺动着腰身。 “嗯……你口袋里装了什么?不要顶我……”君砚只觉下面一酸,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难道不是你夹得太紧吗?我根本就出不来。”萧凌弦学着君砚的语气无辜道,动作却丝毫不含糊,还好车祸没伤到腰,他两手撑在君砚两侧,缓慢地在女孩腿心处顶弄。 “啊!人家才没有……”君砚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怪怪的,下面被弄得空虚发痒,迫切地想要被什么东西满足,只是那东西隔着薄薄的裤子,每次都顶不到深处,让她不自觉将两腿张得更开,希望能被进入得更深。 女孩单纯无知地被男人压在身下猥亵,却一脸的意乱情迷,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轻轻一捣就能出汁。 “嗯?没有?”因为萧凌弦两腿行动不便,所以动作弧度并不大,但次次都捣入女孩腿心,时不时擦过花蒂,过电般的快感侵袭,女孩总是不自觉地颤抖,然后渗出更多情动的爱液。 “嗯嗯……呜呜……”君砚被动地躺在床上,抓着少年的肩膀,两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随着萧凌弦的动作起伏,眼泛泪花地瞅着萧凌弦。 萧凌弦被君砚看得一阵心软,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安慰道:“乖啊,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因为姿势不是特别舒服,萧凌弦争取速战速决,就着倒下的姿势挺动得越发迅速,女孩柔软的腿心像是发大水的一般,涌出的蜜液将萧凌弦的裤子也一同打湿,萧凌弦抽动间甚至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没过许久,他终于狠狠抵住女孩敏感的花蒂发泄出来。 “嗯唔……”最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狠狠碾过,君砚浑身猛地一颤,花穴控制不住地收缩抽搐着,涌出一大股蜜汁,本就湿透的内裤根本兜不住,腿根处尽是湿滑黏腻的汁液。 女孩颤抖着高潮的模样可爱极了,一双大眼睛噙着泪,微挑的眼尾染上了一丝妩媚的风情,小嘴儿微张,娇喘吁吁。 萧凌弦俯在她身上,怕压着了她,微微抬起身,又忍不住低头去吻那张他觊觎已久的樱唇。 滑嫩柔软的唇瓣被萧凌弦含在嘴里轻柔地舔吮,越吻越深,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甜美,萧凌弦捧着君砚的脸,挑逗她的小舌,难以自拔地汲取着女孩香甜的津液。 正在萧凌弦情难自禁时,刚才沉溺在高潮快感中的君砚终于清醒过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和萧凌弦做了什么。 第九十一章白莲花7 “唔……放开……”君砚大惊之下,当即拼命挣扎着用力推开萧凌弦。 萧凌弦一时不察,被她推下身,侧倒在床上。 君砚虽然未经人事,但毕竟也长这么大了,对那种事情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医院,被萧凌弦压在床上那样…… 她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这样任人欺负的!君砚眼含泪光,委屈又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诶……”萧凌弦想起身去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双腿根本没办法支撑着他站起来。 而且他裆部都是刚才君砚动情溢出的蜜液,还有他射出的精液,比起去追君砚,他觉得眼下更要紧的是怎么处理自己狼藉的裤子,为了避免被护工发现自己的窘态,萧凌弦只得用两手撑起上半身,艰难地换起裤子来。 虽然刚才是一时失控,情难自禁,但在萧凌弦看来,两人也算是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会为君砚负责。 萧凌弦相信,宋君砚肯定是多少有点喜欢他的,否则怎么会一个月来风雨无阻地跑医院呢,就为了一个不怎么熟的男生? 别逗了! 兴许刚才他是有些冒犯到她了,她才表现得那么激动,事后他会向她道歉,并提出交往,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只是,让萧凌弦没想到的是,君砚竟然那么快就把他微信拉黑了! 原本萧凌弦收拾好自己后,便打开微信想跟她聊聊,谁知消息根本就发不出去! 萧凌弦瞪着屏幕上鲜红的感叹号,看不出来君砚平时对他唯命是从的,竟然敢拉黑他! 萧少爷有些生气,有点烦躁,所以当天晚上,萧少爷失眠了。 他就等着第二天君砚来了,准备好好质问一下她。 萧凌弦左等右等,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等到君砚如期而至,想想也是,他昨天毕竟对人家做了那种事,君砚不愿意来再正常不过了。 还说要照顾他一辈子呢,这才过了多久,果然女人都是靠不住的…… 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分,但是她居然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萧凌弦不由心生怨念。 君砚不来,萧凌弦联络不到她,他又不想让萧母去把君砚找来,只能在医院里憋屈地养病,等他那些皮外伤都好的差不多后,便要求出院复学。 尽管萧母想让儿子在医院多养一段时间,拗不过萧凌弦,只得答应。让萧母欣慰的是,她本以为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儿子,会因为断腿的打击而一蹶不振,现在看来却是她多虑了。 她哪里看不出来,这小子急吼吼地闹着要出院是因为谁,心中无奈,但好歹宋君砚那丫头合她眼缘。听保镖说那天宋君砚从病房里哭着跑出去,后来就不来给萧凌弦送饭了,也不知这小子怎么欺负人家姑娘了。 萧母不爱掺和这些小年轻的事,总之儿子只要不再死认着宋沐清那个害人精,她就谢天谢地了! 不得不说,宋沐清给萧母留下的阴影确实太大。 …… 君砚那天从医院回去后,想到自己被萧凌弦那么对待,只觉羞愤欲死,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单纯的少女只以为,被男孩子那样压在身上就是发生关系了,心里既委屈又难过。 她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宝贵的,可是谁能想到,她只不过是去医院探病,却被…… 偏偏她当时还很享受,竟然一点想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就那样失去了自己珍贵的初次,她不敢告诉别人,只能自己躲在房间偷偷哭泣。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要理萧凌弦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的愤恨被淡化,当时被抚慰的快感反而渐渐清晰起来,君砚总是时不时回想起来,那样快慰的感觉是她十几年的生命里从未体验过的。 但宋君砚是个害羞的女孩,她不会做出自己爱抚自己的事情,除了洗澡之外,根本不会碰那里。 而且,她宝贵的第一次就那么草率地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给君砚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尽管那种事很舒服,可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即便初尝性欲,君砚依然强压住心中的悸动。 “砚砚,砚砚?” 君砚被人从沉思中唤回神,眼前穿着校服裙的女孩正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挥舞,君砚对她歉然一笑,“甜甜,怎么了?” 方甜和君砚是发小,两家住得很近,因此两人从小关系便十分要好,连上学也分到一个班,从没分开过。此时是课间休息时间,方甜正跟君砚聊着天,对于好友的出神,方甜十分不满。 “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啊?上课也这样,没多久就是期末考试了,小心成绩下滑哦。最近宋沐清跟开了窍一样,居然都能考进年级前十了,你这个学习委员再不努力当心被她追上了!” 方甜看着面带忧愁的好友,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白嫩的包子脸。虽然同是和君砚从小一起长大,但方甜和宋沐清的关系却没有那么融洽,反而可以用势如水火来形容。宋沐清看不上方甜只会跟在宋君砚屁股后面做应声虫,方甜则是看不上宋沐清一副高高在上倨傲的大小姐样。 “姐姐成绩进步是好事啊,爸爸也不用总是担心姐姐的学习了。”君砚非但不担心,还露出一贯温婉的白莲花笑容,清纯美丽得就像风中摇曳的出水芙蓉。 方甜哼了一声,不屑道:“别逗了,也就你会这么好心,你没看到她最近都不怎么搭理你了吗?人家连表面功夫都不跟你装了,你总是这么善良是会吃亏的!你爸那么偏心她,小心到时候他把宋氏都给你姐,你们娘俩喝风!” 君砚有些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她不喜欢方甜这样说自己的姐姐和爸爸,“我们都是一家人,宋氏给谁都没关系的,姐姐也不会害我和妈妈。” 方甜翻了个白眼,对君砚的个性早有领教,她正想开口说什么,教室门外却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 两人循声望去,却见班主任推着轮椅进了教室,轮椅上的少年面容清俊,神情矜傲而冷淡,一中普通的校服衬衫硬是被他穿出几分贵气来。 受伤住院两个月的萧凌弦,终于回学校上课了! —————————— 最近叁次元真的忙到老年痴呆呜呜呜 第九十二章白莲花8 萧凌弦成绩好家世好,长得又帅,在学校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不过他生性冷淡,令人望而却步,是一中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现在,曾经令无数少女心折的萧凌弦,却以坐在轮椅上的方式回到校园。尽管早就听说萧凌弦因为救宋沐清,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但当真正看到时,同学们还是不由为他感到惋惜。 尤其是女生,更是将宋沐清在心里骂了个百八十遍。 作为被众人注视的主角,萧凌弦似乎没感觉到旁人的目光,从进教室开始,他便只看着一人。 君砚没想到萧凌弦突然回学校了,一时有些没控制住自己发白的脸色,显然她还没忘记之前那对她来说,并不算好的回忆。察觉到萧凌弦的目光,君砚连忙低下头,不愿与他对视。 萧凌弦将君砚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心里老大不得劲儿,他淡淡收回目光,只听班主任对他和善道:“萧凌弦同学这次住院康复回来,学习上有些跟不上的,问老师问同学都可以,加油,争取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啊。” 萧凌弦点了点头,又心念一动,抬头对班主任道:“老师,我这两个月的课都没听,能请学习委员帮我补补课,看看笔记吗?” 班主任本来就十分喜欢萧凌弦这个学生,没出事之前,他一直是学校年级第一,老师们都对他寄予厚望,以他的成绩,考个高考状元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好好的孩子,竟然碰到这档子事。这种打击,连大人都受不了。萧凌弦一个半大的孩子,却撑着没有崩溃,在伤好以后,迅速回到学校,只为不耽误功课,一想到这里,班主任心里不禁对他更加心疼。 “当然好了,你爱学习是好事,不过还是要结合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要勉强,知道吗?” 班主任是个温柔的女老师,十分细心地嘱托了萧凌弦一番,又抬头在班级中搜寻,最后目光落在君砚身上,“宋君砚,你是学习委员,有你帮萧凌弦补习功课老师放心,这段时间就由你在学习上多帮助萧凌弦吧,好吗?” 君砚在萧凌弦说出要学习委员帮他补课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班主任欣然答应了萧凌弦的请求,并且点名让她给萧凌弦补习。 君砚十分排斥和萧凌弦相处,她张嘴想拒绝,可是看到老师殷切的目光,她一向是那种不会拒绝老师的乖学生。君砚纠结半晌,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答应老师安排的任务。 “好,那以后每天放学就辛苦你帮萧凌弦补课了。”班主任和蔼地说完,推着萧凌弦回到他的位置上。 片刻后,上课铃响了,老师进教室开始讲课。 方甜在下面用笔戳了戳君砚,又传了张纸条给君砚。 君砚打开一看,【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萧凌弦有一腿了!否则他怎么不让别人帮他补课,偏偏让你帮他?】 君砚心里不禁感叹起好友的敏锐,怎么这么会抓这些小细节,而且居然还没说错。 但是君砚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和萧凌弦有一腿的,那天本来就是个意外! 君砚用笔重重写道:【怎么可能!他只是说让学习委员帮他,我只不过刚好是学习委员,被老师点到了而已!】 方甜斜瞥了心虚的君砚一眼,心中轻哼,她才不信,以她对宋君砚的了解,这货就是那寺庙里的观世音菩萨转世,不管哪个同学有什么困难,她都一定会尽力帮助对方,甚至不惜损害自己的利益。 君砚这种圣母白莲花,却在刚才老师点名让她帮助萧凌弦时,露出了不情愿的神情,虽然不明显,但方甜坐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 若说不是这两个人有点什么,打死她都不信! 方甜心中的八卦之魂正熊熊燃烧,说什么也要君砚告诉她。谁知道,平时耳根子软得很的宋君砚,今天居然硬是闭紧嘴巴,怎么也撬不开。 这么反常,方甜越发坚信这两个人有点什么! 一中的学生每天下午四五点就放学了,晚上可以回家,也可以留在学校自习,全凭自愿。高叁任务重,一般同学们都会留在教室学到八九点,再回家或者寝室。 不过今天是周五,放学放得早,在学校拘了一周,基本上大部分同学都会选择早早回家,放松放松。 因此,下午叁点下课铃一响,早就蓄势待发的同学们就一窝蜂冲出了学校。 君砚也很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收拾了书包就回家,当方甜问她是否一起回家时,她忙不迭想答应—— “宋君砚同学,能麻烦你留一下吗?今天上课老师讲的有些地方,我听得不是特别明白。” 萧凌弦的座位和君砚隔得不是特别远,就隔了一条走道,君砚一转身就能看到斜后方的萧凌弦。 “啊对哦,我差点忘了,你还要留下来给萧凌弦补课呢,那我不等你啦!回家打游戏去咯!”方甜眼神不无暧昧地在两人之间游走,但碍于君砚的薄脸皮,她也不好调侃得太过,只是飞快收拾好东西,风风火火地跑出了教室。 等教室里同学们都走完,只剩下君砚和萧凌弦两个人时,君砚即便再不愿,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老师布置的任务,她总不能不完成。 她深吸一口气,早补完早回家吧! 君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当是普通的同学就好了。 她硬着头皮抱着作业,走到萧凌弦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他面前的作业,问道:“哪里有不理解的吗?” “这里。”萧凌弦目光一直落在君砚脸上,被君砚问及时,他随手指了一道题。 女孩坐在他同桌的座位上,刻意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萧凌弦指出问题时,她不得不探过头去看题,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他鼻端,吸引着他循着香味的源头探索。 萧凌弦闻着君砚身上清甜的香气,和之前在医院时一模一样。不过,她颤抖着高潮时,味道要浓烈得多。 没见到君砚的这段时间,萧凌弦几乎每天都在回忆那天的感觉,他也是第一次对女孩子做那种事,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开始的愧疚羞耻,他越发思念女孩的香味,想感受着她的体温,湿润的腿心,还有她动情的眼泪。 他不知道都做了多少个梦,每次都是梦到将她压在自己身下,梦中他的腿能动,于是他抱着女孩用各种姿势狠狠欺负,在她身上发泄了一次又一次,把女孩欺负得只会抱着他无助哭泣。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就会被塞得满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满得快要溢出来一般。 然而从美梦中醒来后,萧凌弦面对的却是自己湿透并且凉嗖嗖的裤裆,那种欲望没能被满足的空虚,令他越发渴望着那个在梦中折磨他的小妖精。 今天他终于见到了她,上午他刚看到她时,他就不可遏制地硬了,在别人都在同情痛惜他时,他却满脑子的龌龊思想,他只想肏她。 现在,他动动手就能触摸到她。 女孩正认真地看着他指的那道题,秀眉微锁,白玉般剔透的肌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萧凌弦手指动了动,心里痒痒的,但还是忍住了。 把她吓跑了便不好了。 ———————————— 妈逼的,我看到盗文的一直他妈追着老子的更新盗,真的是多等一天都会死的程度,操。 先宝子们道个歉,我准备这个世界就开始顺V。这个世界完结过后番外的肉免费补偿大家,么么哒 顺便一问,有没有什么好的防盗方法呜呜呜 真的没想到po的盗文居然这么猖狂??o·(? ??????????? )?o·? 第九十三章白莲花9 “这道题老师上课讲过,要作A点到D点的辅助线,设角A为x……” 君砚一边说,一边用铅笔在几何图上画了一条虚线,心里不住犯嘀咕,这么简单的题,按理来说萧凌弦闭着眼睛都会做啊。 但君砚也不会问出来,她只想早帮他补完早点回家,君砚在作业题上边写边讲解,不自觉凑得离萧凌弦更近了。 她讲的题萧凌弦一句都没听进去,目光落在她张张合合的小嘴上。 君砚讲了半天才把一题讲完,她早就感觉到萧凌弦一直盯着自己的脸,这让她十分不自在,但她又不想跟他说多余的话,于是便一直装作不知道,但萧凌弦的眼神没有半分收敛,视线越发火热起来。 君砚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有哪里没懂吗?” “没有。”萧凌弦语气淡淡,目光却粘在她身上了一般,侵占意味十足,让人想忽略都困难。 “那、那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看?”君砚鼓了鼓脸,自己刚才讲的他恐怕一句都没有听,难不成他是专门为了戏耍自己,才让她帮忙补习的吗? 君砚心里对萧凌弦本来就有气,这会儿更不想理他了。 “看你好看啊。”萧凌弦一手撑着桌子,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颊,一张娇俏的脸蛋白里透着粉红,像只鲜嫩可口的蜜桃,一口下去肯定很甜。 萧凌弦喉结上下滚了滚,看着君砚的眼神越发幽深。 君砚听萧凌弦夸她好看,不仅没有表现出高兴,反而觉得萧凌弦是在故意戏弄自己。她不擅长跟人起争执,因此即便生气,她也只是不说话不理人,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萧凌弦马屁拍在马腿上,见君砚不买账,知道若是他再说下去,只怕人就被他气跑了,于是开门见山道: “我其实是来道歉的,那天——” “什么那天!没有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没等萧凌弦把话说完,君砚便此地无银叁百两地弹起来,慌忙打断萧凌弦的话,生怕他再说下去。 君砚这么激动,反倒让萧凌弦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他心心念念的宝贵回忆,在君砚眼里,居然是这么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承认是我不好唔——” 萧凌弦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女孩一把捂住了嘴,柔软的手心贴着他的嘴唇,他还能闻到女孩身上逐渐清晰的香气,他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想亲亲她的手心,但又怕把她吓到,只得作罢,睁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君砚。 “你……你不准……不可以说!”君砚有些着急,又害怕萧凌弦会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别人怎么看她? “我唔说……”萧凌弦点头答应了。 “真的?”君砚见萧凌弦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顿时放松了警惕,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萧凌弦又连连点头,模样乖得不得了,君砚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 女孩的手离开了,萧凌弦心里竟然有些微微失落,他巴不得多和君砚来点这样的接触。 “我承认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也知道,我的腿不方便,所以那天才不小心……那只是个意外,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一定会为你负责的。”尽管萧凌弦不认为君砚会拒绝他,但当话说出口时,他依然有些不可避免的紧张。 至于君砚一直到刚才为止表现出来的排斥,都被萧少爷一律解读为脸皮薄,害羞。 谁知君砚听见他的话,只是蹙了蹙眉,然后缓缓摇头,拒绝了萧凌弦,“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不用对我负责。毕竟……那天只是个意外……” 说到最后,君砚心绪低落下来,在她看来,自己珍贵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一个“意外”,一笔带过,为此,她都不知道一个人偷偷哭过多少次了。 君砚的拒绝显然不在萧凌弦的计算范围之内,听见这话,萧凌弦的心沉了下去,他面色未变,只是问道:“为什么?” 少年语气冷淡,令人听不出喜怒,君砚一心沉溺在难过中,也没注意到萧凌弦的神色。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只会增加我们双方的困扰……”君砚咬了咬唇,一脸为难道。 “我明白了。” 萧凌弦缓慢地点点头,抬头看着君砚,良久后,他忽然长叹一口气,语气有些苍凉道:“宋君砚同学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能理解宋君砚同学不愿意和我一个残废扯上关系的心情,你放心吧,我不会拖累你的,谁让我是个残废呢?” “什、什么……残废……”君砚怎么也没想到,萧凌弦竟然会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她忙不迭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说了。” 这次轮到萧凌弦打断君砚了,他摆了摆手,将轮椅转了过去,背对着君砚,语气十分低落道:“从我断了腿以后,我就能感受到旁人异样的目光,我也知道,别人都看不起我一个废人。今天我只是想来给你道个歉……算了,我会让老师找别人帮我补习的,我不想勉强你。” 说完,萧凌弦便转动着轮椅,作势准备离开教室。 “等一下!”君砚急忙拦住萧凌弦,还好他行动不便,否则君砚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我只是……”君砚见萧凌弦误解,急得小脸涨红。 “没关系的,我都明白,你不用再说了。” “你不明白!我不是因为你腿断了才……才……我只是觉得……”君砚支支吾吾地,小手纠结地拧巴在一起,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你是因为那天的事,说到底,那都怪我,可是我想跟你道歉,你也不愿意接受,因为那件事,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没睡好,总是做梦……”萧凌弦浓眉微皱,一副十分惭愧苦恼的模样,顿时便令君砚心疼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其实那天我也有错的,你不要再自责了,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会好好给你补习功课的,你不要想太多啊。”君砚生怕刺痛萧凌弦脆弱的心灵,一迭声地表示原谅了他,见他如此“羞愧难当”,君砚心中的芥蒂早已消失不见,还主动要帮萧凌弦补习。 “你能原谅我,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煎熬……”萧凌弦露出一个感动的笑。 少年前所未有的“脆弱”模样,让君砚不由更加心生同情,她从来不知道萧凌弦还有这样的一面,君砚只想给他一个拥抱,哪里还想得起来去追究什么。 眼看着单纯的女孩被他几句卖惨就骗得团团转,轻而易举便原谅了他。 萧凌弦只觉得,宋君砚真就是个傻白甜,还是最笨,最可爱的那一个。 第九十四章白莲花10 君砚就这样傻乎乎地被萧凌弦套路了进去,尽管心中还是有些介意,但她依然原谅了萧凌弦。 想通之后,君砚对给他补课也没那么排斥了,正准备起身去拿自己的笔记本,想将萧凌弦没来这段时间的笔记都给他梳理一遍。 “阿弦!”教室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充满活力的女声。 两人循声望去,宋沐清正一脸惊喜地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中的校服裙,扎着马尾辫,一张脸因为跑步有些红扑扑的。 “姐姐?你怎么来了?”君砚有些惊讶地看着。 宋君砚和宋沐清是两姐妹,从小就是一辆车接送她们上下学,但是前不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宋沐清莫名其妙就不等君砚放学,总是会提前让司机回家,等到君砚到校门口时,来接她们放学的车已经开走了。 刚开始君砚还会让宋沐清放学等等她,等到说了几次,宋沐清还是一样不等她后,宋母就看出来宋沐清是故意为之,她一个后妈也不好说什么,便重新派了辆车给女儿。 从此以后,两姐妹便没再坐同一辆车上下学。因此,君砚很是奇怪,宋沐清居然会跑来她班上。 宋沐清却不搭理君砚,径直走到萧凌弦面前,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很是兴奋道:“你怎么来学校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还在想怎么混进医院去看你呢!现在你回来了就好了,我随时都能来看你啦!本来我上午就想来的,但是2班离你们班实在太远了,课间时间也不够,所以我就赶着放学的时间来找你了!” 被打断了和君砚的二人世界,萧凌弦有些不悦,面对宋沐清的热络,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当作回答。 宋沐清只当萧凌弦一贯如此,也并不在意他的冷淡,她目光落在君砚和萧凌弦身上,之前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升起,她试探问道:“你们俩在这儿……干嘛呢?” “老师让我帮萧凌弦补课,他住院太久,所以有些功课落下了。”君砚拿着笔记本走到萧凌弦旁边的课桌坐下,老老实实地回答宋沐清的问题。 “补课啊!”宋沐清眼睛一亮,当即一拍胸脯,“我来帮你补吧!我最近可厉害了,老师都夸我进步神速,我上次月考年级第八呢!以前都是你帮我补课,现在也该轮到我帮你了!” 萧凌弦牵了牵嘴角,确实没有很想搭理宋沐清,分明之前还一副恨不得他消失的模样,现在却又变了嘴脸,真不知她算盘打的是什么主意。 宋君砚月考还年级第一呢,她不比你靠谱? 萧凌弦正想拒绝,却被人打断—— “清清?你不是说今天要早点回家吗,怎么在这儿?” 又一个人出现在教室门口。 来人身形修长,穿着一中的校服衬衫,五官虽然比不上萧凌弦的俊美,但胜在清朗周正,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开朗又帅气。 他叫任浩帆,因为长得帅,又有亲和力,尤其会哄女孩子欢心,在学校里很有人气,喜欢他的女生甚至比萧凌弦还要多。不过最近,学校里谈论得最多的,就是他和宋沐清打得火热的传闻。 “浩帆?你怎么在这儿?”宋沐清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她的目光飞快瞥了旁边的君砚一眼,眼神悄然冷了几个度。 “哦,刚才老师找我有点事,我刚好路过看到你了。”任浩帆笑着走进教室,十分自然地同君砚和萧凌弦打了个招呼。 “是吗?”宋沐清脸上挂着笑,眼底却冷得渗人,任浩帆不说她也知道,他一定是来找宋君砚的。 别人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她宋沐清可不信,上辈子,她不就是被他甜言蜜语忽悠得团团转么? 连他什么时候跟自己的亲妹妹私通款曲,她都不知道! 前世,任浩帆假意心悦于她,等到她心甘情愿嫁与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他时,他却突然翻脸无情,将她抛弃,转头与她的妹妹订婚! 宋沐清回忆起上一世的种种,心头仿佛被硫酸腐蚀一般灼痛,前世这对狗男女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会十倍百倍奉还! 想罢,她脸上扬起更加甜蜜的笑容,上前挽过任浩帆的手,故意亲热道:“我是来看看砚砚,还以为你都走了呢,还好碰到你,这样我们就能一块儿回家了。” 宋沐清一面说,一面不着痕迹地用余光观察君砚的神色,等看到她脸上的失魂落魄后,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和任浩帆打情骂俏。 “对啊,砚砚跟我们一块儿吗?”任浩帆听宋沐清这么说,眼带期盼地看着君砚,尽管他已经尽力收敛,但他看向君砚的目光总有些不一样。 未等君砚答应,宋沐清便抢先帮她答道:“砚砚今天可没空,老师安排了她帮阿弦补习呢,还是等下次吧!” 一边说着,宋沐清还一边朝萧凌弦眨了眨眼,萧凌弦有些莫名其妙。 “嗯……你们先回去吧,我……我等会儿还要送萧凌弦回家呢,他一个人不方便。”君砚强撑笑意点头道,只是眉宇间透着些许的失落。 “哦……好吧,那我跟清清先回去了。”任浩帆看了看君砚,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萧凌弦,笑着点点头,和宋沐清相携而去。 “我们继续吧。”君砚努力收起自己脸上的落寞,翻开笔记本,勉强笑道。 萧凌弦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君砚身上,刚才宋沐清出现过后,他便明显地察觉到君砚的情绪变化。 她不高兴了。 为什么? 萧凌弦蹙了蹙眉,他很确定,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让君砚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难道说,刚才宋沐清说他之前帮她补习,让君砚误会了? 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而且他已经解释过他不喜欢宋沐清了。 还是说刚才宋沐清对他表现得太热情,让她吃醋了?或者是宋沐清对他眨了下眼睛,所以君砚觉得他们俩有什么暧昧? 萧少爷摸着下巴,眉头微蹙,他努力地回忆刚才的场景,一瞬间心头涌上无数个推测。 “老师之前已经把一单元重新复习完了,只是汇总了一下知识点,以前记的笔记都有的,我把我的笔记勾了一下,你抄重点就好了。”君砚边说边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 “你不用想太多,我不喜欢她。”萧凌弦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啊?”君砚一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 蟹蟹宝贝们的珠珠!啵啵! 最近每天加班到九十点,基本上没什么时间码字,有时候连更新都忘记放(╯' - ')╯︵ ┻━┻ 第九十五章白莲花11 “我说,我不喜欢宋沐清。”萧凌弦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啊……哦,好的,我明白了。”君砚一头雾水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萧凌弦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君砚的反应并不是萧凌弦想要的,心里郁闷了一瞬,便转移话题道:“你继续讲题吧。” 君砚点点头,低头认真地看起试题来。 君砚在学校给萧凌弦补了几个小时的课,眼看天将擦黑,两人这才离开。 “你家有人来接你吗?”君砚询问道,萧凌弦这样也没办法一个人回家。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所以我让家里的司机不用来了。”萧凌弦像是没料到她会问一般,早就做好跟她一块儿回家的准备。 君砚一愣,这才想起刚才宋沐清和任浩帆在时,她随口说的话,她本来只是想找个理由拒绝和他们回家,没想到萧凌弦却当真了。 不过萧家离宋家也不远,她可以送了萧凌弦再顺路回家。 “好吧,司机叔叔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我们走吧。” 高叁一班在叁楼,萧母顾虑着萧凌弦如今腿脚不便,上下楼肯定十分吃力,因此不久前才砸钱在教学楼安装了一部电梯,有电梯在,宋君砚推萧凌弦出学校倒也顺利。 萧家和宋家都在A市的富人区,萧凌弦家的别墅就在市中心,开车没多久便到了。 君砚送萧凌弦到家时,萧母正好也在家里,看到君砚,她脸上带着热络的笑,连忙招呼君砚进门,“砚砚送阿弦回来啦?快快,进来坐会儿。” “不用了阿姨,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我得回家吃饭了,妈妈还在等我回家。”君砚背着书包,乖乖地摇头拒绝道。 “你留下吃顿饭吧,毕竟帮我补了两小时的习,你跟阿姨说让她不用等你,你吃了饭再回家。”萧凌弦难得开口邀请人。 “哟,还帮阿弦补课呢,这么辛苦你,砚砚更得留下吃饭了,今晚阿姨让厨房炖了大骨汤,你留下吃了饭再走!”萧母热情地拉着君砚走进客厅坐下。 萧母的盛情难却,君砚推拒不下便只好答应留下吃饭。 “阿弦这段时间落下了不少功课,辛苦砚砚帮他补补,他脑子笨,你可要多担待点!周末阿姨带你逛街,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跟阿姨客气!”萧母握着君砚的手亲昵道,不时瞥旁边的萧凌弦一眼。 自己这儿子,哪里都不好使,就是脑子好使,别说他落下两个月,就算落下两年她都不担心,不过她怎么也得帮帮儿子。更重要的是像宋君砚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娘不多了,都说患难见真情,宋君砚之前天天往医院跑,比她这个当妈的都勤,她当然满意得不得了。 “不用了萧阿姨,大家都是同学,我帮萧凌弦补补课也是应该的。”君砚脸上带着含蓄的笑拘谨道,有些不习惯萧母的热情。 “砚砚真乖,以后你们放了学也不用在学校学习,到咱们家来,阿姨给你们弄好吃的啊。”萧母摸了摸君砚的头,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萧凌弦都没想到,他妈居然这么喜欢君砚,但有了萧母发话,萧凌弦便时常带君砚回家,有时候是在学校,放学晚了便去他家学习,因此两人常常结伴回家。 两人走得近了,不免传些风言风语,很快萧凌弦和君砚的在一起的传闻不胫而走。 这天,君砚和萧凌弦都没在教室,同学们便偷着八卦讨论起来。 “宋君砚是不是真跟萧凌弦在一起了呀?” “不会吧,萧凌弦都那样了……” “那样又怎么样?人家家里的钱你挣一百辈子都挣不到好吧?” “切,宋君砚家也有钱啊,她也没必要为了钱跟萧凌弦在一起吧?” “反正他们俩肯定有问题!砚砚对萧凌弦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对于这件事,方甜最有发言权。 “真的假的?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同学们顿时都被吸引了注意,竖着耳朵想听八卦,方甜这才得意洋洋地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 因为萧凌弦断了腿,即便平时有女生喜欢他,此时魅力也大打折扣,在场的女生大都抱着吃瓜的心态。 不过喜欢君砚的男生还是大有人在,听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硬是被他们和萧凌弦捆绑在一起,心里自然不舒服,反驳道:“宋君砚帮萧凌弦补习只不过是老师安排的而已,而且他们本来就认识,去萧凌弦家补课也方便,你们也想太多了!” 同学们八卦的心一下就被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看着那男生的眼神有些不善,正有人想反驳,却被抢了先—— “对啊,我跟宋君砚每天就是在我家补习而已,你们想太多了。”萧凌弦转着轮椅缓缓进了教室。 同学们没想到吃个瓜,竟然舞到了正主面前,一时都有些尴尬,听到萧凌弦这么说,显然是辟谣了。 正当大家都颇为扫兴之时,却听萧凌弦又说话了,“不过我住院的时候,宋君砚倒是每天都到医院来看我,给我送饭,还喂我吃饭什么的,一天都没落下。” 萧凌弦刻意强调了最后那句。 此言一出,本来都偃旗息鼓的同学们眼睛又亮了,萧凌弦这是什么?! 官宣了?! 一班的同学更激动了,不过碍于萧凌弦在场,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偷偷拿出手机和朋友分享最新一手的瓜,正主都回应了,包熟包真! 君砚回到教室时,就感觉到同学们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特别是她坐到萧凌弦旁边的时候,同学们挤眉弄眼的样子,让君砚又懵又莫名感到尴尬。 “他们怎么了吗?”君砚低头悄声问道,因为她要帮萧凌弦辅导功课的原因,老师特意把她的座位调到了萧凌弦旁边。 “不知道,可能今天风太大,眼睛不舒服吧。”萧凌弦一本正经地答道,心里却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 君砚虽然有些奇怪,但她问也没人回答她,只是用暧昧的眼神打量她,包括方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君砚只好作罢。 因为有萧凌弦的推波助澜,他和君砚在一起的消息一下午便传遍了,比之前任浩帆和宋沐清的绯闻还要热闹。 下午放学时,萧凌弦和君砚照例约好回萧凌弦家一起做作业,不过一下课君砚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等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君砚还没有回来,萧凌弦等了一会儿,然后坐着轮椅在叁楼找了一圈,都没见君砚。 听说君砚是被叫去老师办公室了,萧凌弦准备去办公室看看,正当他转着轮椅去办公室,经过楼梯时,却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萧凌弦腿断了以后,便没再走过楼梯,听见声音后,他心中微动,操纵着轮椅悄然滑到楼梯口。 只见通往二楼的楼梯角里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任浩帆,另一个可不正是让他好找的宋君砚。 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的场景,萧凌弦眸色微沉,心中蓦然闪过几个念头。 许是两人以为这会儿应当不会有人经过,君砚和任浩帆并未刻意压抑说话的声音,交谈声清晰地传进萧凌弦的耳中。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你知道我从别人口中听说,你和萧凌弦在一起的消息,我的心有多痛吗?” 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萧凌弦依旧清楚地看到任浩帆脸上痛心疾首的神情。 两人的谈话显然并不愉快。 “我跟萧凌弦只是别人瞎传的,可是你和姐姐却是真的,你也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君砚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委屈极了,但又分毫不肯相让。 第九十六章白莲花12 “砚砚,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看不惯你受委屈,宋叔叔打算把宋氏所有的股份都给宋沐清,可见半点都没考虑你们母女,我只是想帮你得到你应得的,别多想好吗?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没有人能夺走我,别在这种小事上跟我闹脾气好吗?”任浩帆一副全然为君砚着想的模样,似乎君砚若对他有半点质疑,那都是不知好歹。 “可是……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而且我们都是一家人,姐姐总不会害我,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争那些身外之物呢?你既然喜欢我,我们就好好在一起不好吗,反正也不是没有钱。”君砚眼里还包着泪,拉着任浩帆的手,小脸上满是恳切。 “砚砚,不是我不愿意啊,但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我舍不得让你受委屈。虽然这种事不应该我一个外人插手,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你爸爸偏心到那种地步!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替你妈妈想想吧。”任浩帆见说服不了君砚,又搬出宋母来,他知道宋君砚最怕母亲难过。 宋君砚性子软和,任浩帆一张嘴能说会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君砚哪里是他的对手,时常没说两句便被任浩帆带偏。 任浩帆本以为这次也能像之前那样,随便胡诌几句糊弄糊弄君砚,便能忽悠过去,但谁知道,今天的宋君砚却格外难缠。 她听完任浩帆的话,有些失望又难过地摇头,“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有没有钱都无所谓的,你这样做不仅是在伤害我,更是在伤害姐姐。如果被姐姐知道真相,她该多伤心啊,无论怎么样,姐姐都是无辜的,如果妈妈知道我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姐,她一定会很失望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我宁愿被伤害的是我自己!” “……” 果然圣母得很彻底。 “砚砚……” 任浩帆喜欢的就是宋君砚这份单纯善良,如果他不喜欢宋君砚,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复杂,不过这份喜欢里,究竟有多少纯粹,多少功利,便只有他自己知道。 正当他大脑飞速转动,思考怎么说服君砚时,她又开口补刀,“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该这样招惹我的姐姐,我能看得出,姐姐是喜欢上你了。如果,你再继续下去,那我愿意退出成全你们……反正,反正……我也配不上你了……” 说到最后,君砚已是泣不成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她根本不敢告诉任浩帆她和萧凌弦的事,只要一想到她宝贵的第一次被另一个男人夺走,她就难过得无法呼吸。 “别哭,别再哭了,你哭得我心疼。”任浩帆是真喜欢宋君砚,眼看心上人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他顿时心疼极了,将君砚抱入怀中安慰,“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不做了好不好?我都依你,只要你别再哭了。” “真的吗?”君砚闻言,顿时面带希冀地抬头望着任浩帆。 “当然是真的,傻瓜。”任浩帆轻轻一笑,帮她拭去小脸上的泪珠,见四下无人,又飞快在女孩粉唇上啄了一下,带着得逞的笑。 “诶讨厌!”君砚被任浩帆突然袭击,当即红了脸,娇羞地嗔道。 但看到任浩帆脸上爽朗的笑,她的心又低落下来,如果她没有和萧凌弦发生那种事就好了。 “怎么了?”任浩帆见君砚的脸色又白了回去,关切问道。 “我没事……”君砚勉强笑着摇头,虽然她已经原谅了萧凌弦,但面对任浩帆时,她总是缺少一份底气,特别是刚才任浩帆还在质问她和萧凌弦的关系。 在君砚看来,她和萧凌弦只是只是被人传了几句闲话,任浩帆便醋意大发,那如果他知道…… 君砚根本不敢想象那样的可能性。 “好了,别担心了,我答应你,不会再那样做,好不好?”任浩帆以为她是在担心宋沐清的事情,信誓旦旦保证。 “我相信你。”君砚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笑得一脸温柔甜蜜。 任浩帆搂着君砚,眸光闪烁,宋家家大业大,又只有两个女儿。原本他以为小女儿宋君砚更受父母宠爱,谁知他都和宋君砚开始交往了,才发现宋父竟然因为亏欠大女儿,打算把大部分的家产都留给宋沐清。 任浩帆本可以放弃宋君砚,转头追求宋沐清,但他又舍不下宋君砚的小意温柔,天真善良,于是便开始脚踏两条船,明面上和姐姐宋沐清是一对金童玉女,暗地里却和妹妹谈起了恋爱。 事实上,任浩帆的家世并不算差,他家在上流社会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不过差就差在他母亲只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情人,而任父又是出了名的浪荡,常常四处留情,私生子一大堆,根本不差他一个,他要想在一众儿女中脱颖而出还真不是易事。 在这样的家世背景之下,任浩帆看惯了人情冷暖,更知道权势金钱的可贵,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就那么放弃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眼看着宋沐清已经被他迷得五迷叁道的,再努把力就能哄得宋沐清和他订婚。 他虽然嘴上答应了君砚,不会再和宋沐清来往,但不代表他真不会那样做,任浩帆是喜欢君砚,但还没有喜欢到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的地步。 萧凌弦在楼上,冷眼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当任浩帆亲君砚时,他心头无端升起一股戾气,他竟敢用他肮脏的嘴去碰她! 萧凌弦攥紧了手中的轮椅把手,才勉强克制住将任浩帆那张臭嘴撕碎的冲动。 然而君砚脸上甜蜜的笑容,却刺痛了萧凌弦的眼睛,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又酸又有些胀痛,还有些闷闷的。 原来她一早便有心上人,所以她是真不喜欢他。那天宋君砚也只是在吃任浩帆的醋罢了,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偏生他还颠颠地上赶着解释! 萧凌弦越想越不是滋味,胸口的酸水都涌上来了,他很想冲上去将相拥的两人分开,但他如今双腿残疾,即便是想也根本办不到。 于是他只能僵在原地,冷冷地盯着两人,任由嫉妒的情绪在心底肆意席卷。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任浩帆原本想和君砚一块儿回家,但君砚还记得要给萧凌弦补习,任浩帆不满地抱怨了几句,和君砚依依惜别。 任浩帆离开以后,君砚这才转身准备上楼,然而她转头便撞见了在楼梯口边上的萧凌弦。 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直直盯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又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第九十七章白莲花13 “萧、萧凌弦……你……你……”君砚看到萧凌弦,吓得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一时间心乱如麻。 他看到了多少? 他都看到了? 他会说出去吗? 君砚现在最怕的就是被宋沐清知道两人的关系,任浩帆已经保证过不会再那样做,她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让姐姐不开心。 她本以为这件事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然而她没想到腿脚不便的萧凌弦会出现在这里。 在君砚看来,以萧凌弦和宋沐清的关系,就算他对宋沐清不是那种喜欢,肯定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这种委屈,他多半是要告诉宋沐清的。 她心里乱成一团,根本想不出什么话来解释刚才萧凌弦看到的事,只能惊慌失措地看着萧凌弦,像只迎接审判的鹌鹑。 正当君砚以为萧凌弦必定会质问她,为什么和任浩帆搅在一起,为什么背着姐姐和她男朋友交往,甚至图谋家产时,萧凌弦却转过轮椅,一言不发地离开。 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萧凌弦如此平静的态度,反而让君砚更惴惴不安,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对她厌恶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吗? 还是说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不想跟她多废话,所以甩头就走? 但不论怎样猜测,萧凌弦肯定是会告诉宋沐清的。 君砚又不安,又焦虑。 她亦步亦趋跟在萧凌弦身后,想说些什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但是他和任浩帆的亲密只要有眼睛就看得出来,被萧凌弦撞破,根本百口莫辩,君砚两手纠结在一起,心里十分煎熬。 萧凌弦仿佛感受不到身后女孩的欲言又止,他只是沉着脸回到教室,又沉着脸收拾自己的书本,似乎并没有打算照往常一般留在学校补习。 君砚看着他将书本作业都放进了书包里,竟是准备走了,有些着急道:“你现在就要走吗?不用补习吗?” 萧凌弦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但是依旧面沉如水,不搭理君砚。 君砚小心翼翼观察着萧凌弦的神色,发现了一个让她有点想哭的事实,萧凌弦好像真的很生气。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呀?”君砚很轻很小声地问道,生怕问得稍大声了点让萧凌弦不高兴了。 萧凌弦绷着脸,他的确很生气,但却没气君砚,他只是气自己。 他终于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反常,以往他从来没有对谁这样牵肠挂肚过,甚至还会因为任浩帆吻了君砚而感到嫉妒。 就刚才短暂的时间里,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萧少爷惊悚地发现,他这段时间每天想得最多的竟然就是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放学后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听着女孩轻声细语地给他讲题。 其实那些题他早就会做了,他就是喜欢听女孩说话的声音,软软的,细细的,就像春日里的一阵清风,吹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令他有些欲罢不能。 他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萧少爷有些后知后觉。 这个认知让萧凌弦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又有些恼,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不喜欢自己,从小便是天之骄子,众星拱月的萧少爷很是挫败。 整理好思绪的萧凌弦很快便摆正了姿态,虽然君砚喜欢的另有其人,但他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反正任浩帆也不是什么好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就别怪他撬墙角了。 萧凌弦低头沉思良久,落在君砚眼里,却是,对她失望至极,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耐烦跟她说。 女孩眸光有些暗淡,因为刚刚哭过,眼眶还有些红红的,使得此时委屈失落的神情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仿佛下一秒便要落下泪来,让人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到她面前逗她开心。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你不用担心。” 眼看君砚就要掉金豆子了,萧凌弦淡淡开口道。 “什么?”君砚眼里还蓄着泪,此时突然听到萧凌弦的话,有些惊讶地张大小嘴,模样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许是女孩的表情取悦了萧凌弦,他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只是目光落在君砚柔软粉嫩的唇瓣上时有些发暗。 尽管已经过去很久,但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柔嫩甜美的触感,他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肆无忌惮触碰的地方,今天竟然被另一个男人用低贱肮脏的嘴亲了一下,只要一想到刚才的画面,萧凌弦就暴虐得想杀人。 偏偏没有资格的醋吃起来最酸,他跟君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去管谁亲了她抱了她? 心中思绪纷杂,萧凌弦面上却分毫不露,甚至还罕见地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他虽然不是注重外貌的人,但他也知道女孩们都喜欢自己这一款,他总不可能比任浩帆那个凤凰男差吧。 要真论起来,不管是家世还是外貌人品,甚至是学习上,任浩帆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带着对任浩帆的不屑,萧凌弦试图在外貌上“艳压”任浩帆! 不得不说,萧凌弦这张脸实在优越,少年的五官本就锋锐清俊,此时微微一笑,弱化了外貌上的攻击性,越发显得他眉目含情,俊美无俦,额角那道寸长的疤又平添几分邪气。 然后萧凌弦满意地看到君砚呆愣了一会儿,又微微红了小脸。 “谢、谢谢……”君砚有些尴尬地道谢,甚至连要追问萧凌弦为什么都忘了。 “没关系,毕竟你也帮了我很多,都是应该的。”萧凌弦似乎真只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朋友。 君砚心里微松一口气,庆幸于萧凌弦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宋沐清。 “不过……” 萧凌弦再次开口,君砚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我之前才看到任浩帆跟宋沐清在学校操场搂搂抱抱的……当时好像任浩帆也是那么对宋沐清说的,什么心肝宝贝……一辈子只爱她的……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萧凌弦说话说半截,君砚却小脸一白。 君砚只当萧凌弦最后一句是在安慰自己,丝毫没有怀疑萧凌弦话里的真实性,毕竟任浩帆和宋沐清的事情不是假的,而且以任浩帆的性格,会对宋沐清说出那样的话她并不意外。 君砚咬着唇,原本被任浩帆安抚平息的心又开始掀起了波澜。 是啊,任浩帆对她说的话,也可以对姐姐再说一遍,那到底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还是说,他对他们两姐妹都是假的? 君砚心底一团乱麻,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就难受得要死,她天生感性,对任浩帆又有心结,萧凌弦不过随口一说,她便钻进死胡同一般,仿佛任浩帆已经被坐实了罪名。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他说的话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君砚越想便越难过,胸口跟剜心一样疼。 “想开点,如果是我的话,有你这样的女朋友,巴不得跟全世界宣布,又怎么会遮遮掩掩不敢公开呢。” 会心一击。 ———————————— 研究了一下爱发电,不会用,脑浆都烧干了,放弃了 第九十八章白莲花14 是啊,如果他真的喜欢她,怎么会两人交往这么久,他甚至都不敢让人知道呢? 反而是宋沐清这个后来者居上,旁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而她宋君砚却从头到尾都和任浩帆没有半点关系。 君砚心里越想越难受,但她依然愿意相信任浩帆,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的。 “他只是一时糊涂,浩帆哥哥已经答应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相信他。萧凌弦,谢谢你为我保守秘密。”君砚觉得萧凌弦真是个好人,根本没有旁人说的那么难以亲近,他还安慰她呢。 没能顺利挑拨两人的关系,萧凌弦有些失望,但至少在君砚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样就够了,他有十足的耐心,一点一点将任浩帆从她心里剔除。 至于他刚才说的看到任浩帆和宋沐清的事,那不过是他随口胡诌的罢了,往任浩帆身上泼脏水,萧凌弦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因为答应了君砚不会再和宋沐清来往,任浩帆很是收敛了一段时间,也不知他是怎么和宋沐清说的,宋沐清竟然也相安无事地没有大吵大闹,于是君砚当真以为任浩帆已经放弃之前的打算,每天都开开心心地上学放学。 半期一过,一中终于迎来了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会。 之前萧凌弦没有出事的时候,都是作为班级的王牌出场,今年却只能在一旁观战。君砚担心萧凌弦接受不了这种落差,试着劝他不去操场了,就在教室学习。 “那你呢?”对现在的萧凌弦来说,他去不去操场都无所谓,不过若是君砚愿意留下陪他,就更好了。 君砚跟他一样,一项运动都没有报名,她最不擅长的就是体育运动,因此一般这种活动她都是在旁边加油的拉拉队。 “啊……我得下去一下下……”君砚小脸微微泛红,有些不自在地四处乱瞟。 萧凌弦的嘴角沉了下去,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还是下去看看,毕竟是班级集体活动,我一个人搞特殊留在教室也不好。”萧凌弦说得冠冕堂皇。 “嗯,好,今天天气挺不错的,正好出去晒晒太阳。”君砚点点头,唇角上扬,两颊的酒窝越发明显。 君砚推着萧凌弦去了操场,伴随着激昂的集合音乐,所有的班级都在操场上集合,等学校领导发表完讲话,运动会正式开始。 期间宋沐清也来和萧凌弦说了几句话,萧凌弦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宋沐清并没放在心上,萧凌弦一直都是这样。聊了两句,宋沐清见君砚一直在旁边跟着照顾萧凌弦,便放心地离开。 有人替她照顾男朋友,何乐而不为? 虽然两人并没有确定关系,但宋沐清早已把萧凌弦当作自己的男朋友。宋沐清相信,以他们两人的默契,她都已经对萧凌弦做到这种份上,他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只不过是不善言辞而已。 她还没有报仇,等她扫清一切障碍,才能安心地和萧凌弦在一起,维持现状没什么不好。 至于宋君砚,她就更不担心了,萧凌弦根本就看不上她,不管她怎么对萧凌弦献殷勤,萧凌弦都是她宋沐清的男人! 等她料理了任浩帆,会慢慢来清算宋君砚的。 宋沐清哪里能料到,在她心中“忠贞不渝”、“痴情不悔”的男人,早已觊觎上别人的女朋友,正满心盘算着怎么撬墙角呢。 宋沐清离开后,君砚担心萧凌弦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于是便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萧凌弦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乖乖巧巧的女孩,心里升起一丝甜意来。 看吧,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但萧凌弦很快又想到,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对自己的照顾不过是因为善意而已,心情又晴转多云,神色郁郁。 女孩并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绕,认真地看着操场上的比赛,等到男子一百米比赛要开始时,她有些意动。 君砚看了看旁边的萧凌弦,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离开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 女孩温暖的气息带着馨香,落在萧凌弦耳廓痒痒的,只是没等萧凌弦心猿意马,君砚说出的话便浇了萧凌弦一盆冷水。 他周身的气压又降低了几分,冷声道:“去干什么?” “我……我去……就是……”君砚有些尴尬害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心虚地扑闪,“就是去……送瓶水……” 分明是给自己名正言顺的男朋友送水,她却表现得像做贼,萧凌弦心里像有把火在烧一样,他想拉住君砚不准她去,但他没有理由。 思及此,萧凌弦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勉强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君砚开心地起身,跑去拿了瓶水和毛巾,然后在赛道终点等待,男子一百米比赛终于开始,任浩帆的身影毫不意外地出现在跑道上,不少任浩帆的迷妹都在跑道两边为他加油助威。 一声枪响过后,赛道上的少年们宛如离弦之箭一般,在跑道上疾驰而过,任浩帆速度很快,和唯一的体育生持平,将其他人甩在身后。 最后,任浩帆以第二名的成绩拿下比赛。 萧凌弦目光一直在那个穿着校服裙的娇小身影上,看着她真心实意地为任浩帆鼓掌欢呼,似乎比她自己得奖还要开心。 有什么了不起的,才第二,也不看看他以前,只要是他参加的项目,第一都是被他包圆的,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这渣男什么,还不如喜欢他! 萧凌弦心里不由自主地冒起酸泡泡,要是他的腿没问题,还不是吊打任浩帆。 任浩帆作为一中人气颇高的校园王子,即便是之前传出他和宋沐清的绯闻,但还是有不少女生前仆后继地给他送水。 不少女生都在终点殷切地拿着水和毛巾等待任浩帆,包括宋沐清和宋君砚两姐妹。 君砚见任浩帆抵达终点,忙上前想要将自己准备的水和毛巾送上,然而却被人捷足先登—— “浩帆!给你水!”宋沐清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送上一瓶矿泉水,又贴心地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动作亲密极了。 任浩帆刚跑完步正喘着粗气,他看了看宋沐清手中的水,又看了看被挤在后面的君砚,脸上有一瞬间的为难,但很快便被笑容掩藏。 他十分自然地接过宋沐清手中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 “谢谢!”任浩帆低头对宋沐清一笑,两人男帅女靓,站在一起般配极了,让不少女生都知难而退,悻悻离去。 宋沐清嘴角衔着笑,眼底却十足冰冷,她猜任浩帆现在心里一定得意极了,宋家两姐妹都被他迷得团团转。宋沐清恨不能在水里投毒,毒死这个没脸没皮的死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