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弯弯(兄妹骨科)》 初见 盛夏,知了躲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过路的人顶着骄阳,在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眼冒金星。 刚高考完的程明月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着,本来她是要出去和同学聚会的,但今天她要在家等人。 前段时间,程国征和罗美琴天天闹离婚,看程明月高考完,他们也不瞒着她,在家叁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完就冷战。 导火线是,她爸爸突然在外面有了个儿子。 她爸程国征年少风流,一不小心让其中一任怀孕了,当年埋的种子,现在才结果,罗美琴当然不干。 程国征好说歹说都没劝住罗美琴,喊了一大帮亲戚过来,反倒被说了一通,两个人来回吵了快一个月,罗美琴才稍微理一下程国征,但还是不太热情。 暑假,程国征准备把儿子接回家,小住一段时间,罗美琴刚开始不同意,后来听到他妈妈前几个月得癌症去世,不吭声了,算是点头同意。 “咚咚咚”只听见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程明月拖鞋都来不及穿,匆匆跑到门口,手紧紧地握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她知道,门外一定是哥哥。 贺应阳来之前,程明月既期待又迷茫,天天幻想他长什么样,还设想自己之后该怎么跟他相处。 程明月没有亲姊妹,和堂哥表姐也谈不上热拢,一年最多见几面,就算有血缘关系,她也觉得跟他们没什么感情。 在妈妈面前,程明月不能表现出,太过期待贺应阳的到来,她怕妈妈伤心,觉得自己不是站在她那边的。 门随即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贺应阳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往上稍稍吊起,嘴唇稍薄,嘴角微抿,下颌线锋利,鼻梁高挺,整个人都散发着清冷内敛的气息。 这是一张与程明月毫不相关的脸,就像他们的人生,本该毫无交集才对。 程明月有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配上一张小巧精致的鹅蛋脸,显得娇俏可爱,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一个锋利,一个圆润,就像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两个极端,怎么会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程明月的视线不停地在贺应阳身上打量,扫过那双凤眼时,刚好被低眉垂望的贺应阳捕捉,两人视线由此一撞。 程明月不由得一愣,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吸进那双眼眸中,周围一片寂静,时间像被冻住了,她听到自己打鼓般的心跳在耳边响起,整个人急速升温。 两人对视良久,画面就那样停滞了。 “我是贺应阳。”片刻过后,贺应阳率先打破寂静,他的声线平稳、克制。 程明月这才醒过神,赶紧侧过身,让提着行李的贺应阳进门,一边乖巧地回应,“你好,我是程明月。” 贺应阳的衬衫挽起,手腕露出一截,像块白玉,他单手用力提起箱子,手上的青筋爆起,利落地把行李放到客房。 经过贺应阳身边,程明月悄悄往他脸上瞄了一眼,只一眼,便迅速收回眼神,她好像看到他的耳朵红了,又好像是错觉。 “爸妈今天要给学生上课,晚上你就能见到他们了。”程明月又赶忙解释。 “好,我知道了。”贺应阳微微颔首,冷冷清清地回应。 把贺应阳安顿到客房,程明月跑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天太热了,喝口水吧,我帮你把空调打开。” “好,谢谢。” 贺应阳轻声道谢,伸手接过,他的手修长,指节分明,碰到杯壁时,不小心和程明月的指尖轻擦,他的手温热,带着夏日的气息。 程明月心口发烫,猛地缩回手,对他笑了笑,嘱咐道,“你好好休息。” 不等贺应阳反应,她就赶忙跑回自己的房间。 明明才不到十分钟,却漫长得仿佛像过了一辈子。 回到房间,程明月扑到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停地蹬着双腿。 志愿 “月月,快起来吃饭了。”程明月迷迷糊糊听见爸爸在叫她,翻身摸手机一看,将近七点,她竟然不小心睡着了,一整个下午都把贺应阳晾在房间。 程明月懊恼地薅了薅自己的鸡窝头,一边穿拖鞋,一边应和。 走到客厅,只见饭菜都已经上桌,爸妈和贺应阳都坐在椅子上,就等她一个人。 “你怎么不等我们吃完再出来?刚高考完就懈怠成这个样子。”罗美琴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程明月不服气地回怼,“我只是睡下午觉嘛,本来高考完就可以放松了啊。” “我现在懒得说你。”罗美琴别过头来不理程明月,接着略显局促地对贺应阳说,“小贺,吃饭吧,就当在自己家。” 罗美琴不是个能马上接受丈夫有其他孩子的人,可这件事偏偏没法怪任何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数学老师,不是圣母,却不至于是坏人。 “好,我会的。”贺应阳温声回应,面上仍淡淡的。 程明月在贺应阳旁边坐下,侧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矜持地拿起筷子吃饭,感受到他在自己身边,程明月把背挺直,双腿的膝盖靠在一起,眼睛盯着碗,又克制不住地拿余光瞄他,一根青菜,恨不得分五口才吃完。 贺应阳却看起来放松自如,丝毫没有感到拘谨和扭捏。 “应阳啊,明月也要去帝都上大学了,到时候你们正好可以互相照顾对方。”程国征不知道与这个半路出现的儿子如何相处,于是找了个由头,主动挑起话题,一来关心一下贺应阳,二来也给这对不熟的兄妹互相了解的机会。 还没等贺应阳反应,程明月突然颤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说,“爸,其实...其实我没填帝都的大学。” “什么?你填的哪个大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罗美琴立马尖声叫到。 “西大,你们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程明月咬着筷子,垂着头,声若蚊蝇。 罗美琴忍着怒火,强硬地命令程明月,“帝都师范的数学在全国排名都靠前,根本不是西大能比的,明天才到截止时间,你现在快点去给我把志愿改了。” “明月,爸妈怎么会害你,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明白我们的苦心。”程国征也在一旁附和,劝着程明月。 什么叫为了我好? 程明月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声响,“可我真的不想学数学,高中我喜欢文科,你们非得要我学理,现在又要逼我学数学,谁问过我愿不愿意?口口声声说一切随我,现在又来干涉我的选择,凭什么我不能自己做主!”说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程明月不想示弱,紧咬嘴唇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你现在生气,过几年就会感谢我们,你年纪这么小,懂什么东西?”罗美琴用力地拍桌子,大声吼着。 “反正我就是不学数学,我要上西大。”程明月说完就迅速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罗美琴作势要去房间找她,恨声低骂,“反了她了。” 贺应阳在一旁目睹全程,听到这里,清了清嗓子,突然出声阻止,“阿姨,我去劝劝她。” 独处 关上房门后,程明月泪如断珠,顷刻间便泪流满面。她把脑袋蒙进被子,想像蝉蛹一样把自己给包起来,仿佛只要躲进狭小的缝隙,就能真正拥有自己的世界。 “咚咚咚”贺应阳边不急不慢地敲门,边沉声告诉程明月,“是我。” 听到贺应阳的声音,程明月心里一惊,从思绪中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一边抹掉眼泪,一边急忙开门。 贺应阳低头,定定地注视着程明月,看到她两眼噙着残余的泪珠,像含了一池春水,鼻尖通红,惹人爱怜。 “聊一聊?”贺应阳放缓语气,慢条斯理地问到。 程明月顿了顿,怯怯地回望他,委屈地点了点头。 贺应阳进了房间后,满室的清香向他扑来,整个人仿佛被程明月的气息包裹,他动了动喉结。 程明月让他坐在书桌椅上,自己站在他旁边,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不明白他找自己干嘛。 “你想跟我说什么啊?”程明月揪了揪自己的衣摆,声音瓮声瓮气。 “害怕被骂?”贺应阳问她。 “我没有,我就是想自己做一次主。”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贺应阳的声音有一丝酸涩和暗哑,接着他又耐心地解释,“这不代表我认同这种做法。” 程明月蓦然抬头注视着他,伤心和愤怒的情绪散去,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又暗藏一丝丝的喜悦,多年不被理解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我该怎么办啊?”程明月急切地问。 “跟他们心平气和地聊一聊。”贺应阳顿了顿,“太急了是讲不好话的。” 贺应阳看起来清冷,说话间却可以窥见他的温柔,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吸引力,又或者因为程明月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面对这个接触不多的妹妹,他格外珍视。 在来这个家之前,程国征就给他看过程明月的照片,听过她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事迹,他仿佛伴着程明月一起成长过。 “我不敢。”陈明月哭丧着脸。 贺应阳望着她,“我陪你一起去。” 顿时,程明月破涕为笑,像月牙一般,她赶忙走上前,不经意间,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 突然,程明月的脚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直直地摔进贺应阳的怀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手指撑在他的腹肌上,触感硬硬地,让人止不住流连,屁股坐到了贺应阳的大腿,两个人皆是一震,像被烫到,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上,闻到了一阵太阳晒过的味道,干净又清爽。 片刻,程明月推开贺应阳站起来,满脸潮红,打开门,跑到门外,这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可里面那个清冷的男生,仿佛才是主人。 贺应阳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女孩的身体,柔软又馨香,让人忍不住起了欲望,他唾弃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想亲近她,毕竟这是自己仅有的亲人,虽然并不熟悉,但他们的血缘相吸,他这样安慰自己。 他慢慢走到餐厅,程明月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明显怕被骂,不知道怎么开口。 罗美琴在旁边瞪着她,筷子放在桌上,饭都不吃,显然气还没消,看到贺应阳出来,赶紧端正脸色。 程国征看贺应阳出来,对程明月说,“哥哥跟你说什么了,你哥哥可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我们的话你不听,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罗美琴听到他这样说,脸色一黑,感觉自己的女儿硬生生被贺应阳比下去了,好不容易压住的怒火,又蹭蹭往外冒。 “你想好了没?”她问程明月,“你才多大就不听话了,以后还管得住?” “妈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罗美琴脸色一松,“你知道就好。” “我不想填数学,我的分数刚好够到去年的最低线,可能录不上,我也没有学数学的天分。”程明月一脸痛苦。 “那你必须给我上帝都师大,毕业了当老师,我可以让你选别的专业,但这个没得选。”罗美琴退了一步,给程明月选择的空间,但是不多,她自己是数学老师,也知道如果学生排斥这门专业,注定学不好。 程明月低声说了声,“好。”心里的别扭劲到底还没过。 贺应阳在旁边没有插话,这些问题,不是别人帮忙就能解决的。 程国征见母女两人各退一步,连忙叫程明月和贺应阳吃饭,“吃饭,吃饭,应阳也多吃点。” 拥抱 程国征和罗美琴两个人忙得像陀螺,不停地转,一个是准高叁的语文老师,一个是准高叁的数学老师,基本上有时间都待在学校。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只剩下两个人,在贺应阳面前,程明月很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他基本都待在房间不出来,但程明月只要一看到他,脑子就会自动浮现出,他们大腿紧贴,气息交缠的一幕。 程明月其实大可以先斩后奏,先填志愿再告诉父母,但她的叛逆总是带着怯懦的成分,她在程国征夫妻俩的爱里长大,可爱也是一层枷锁,沉重的父爱和母爱,像一座山,经常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如果没有贺应阳,她不会勇敢迈出这一步,这次面对的又是父母无尽的指责和哭诉,之后,自己也会不停地在愤怒和愧疚两种情绪之间来回摇摆。 程明月不愿意一直陷在这种负面的情绪里,想着法子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新闻说今晚凌晨会出现罕见的七星连珠,程明月晚上不到十二点就坐在客厅阳台的吊椅上,兴奋地等着,心想,说不定可以像晴川那样穿越。 “在干嘛?”贺应阳清润地声音从耳畔传来。 程明月一下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在等七星连珠,等着穿越呢。” 贺应阳嘴角一勾,轻笑回道,“穿越?” “我想穿越到清朝,想看四大爷究竟长什么样!”程明月作为宫斗剧的重度爱好者,激动地说,然后又改口,狡黠一笑,像只偷腥的小猫,“算了,我还是穿到高二吧,重新参加高考,说不定这次能考上帝都大学呢!” 毕竟贺应阳在帝都大学读书。 “你呢?你想穿到哪个时候?”程明月接着疑惑地问。 贺应阳顿了顿道,“两年前或者二十年前。”说完,程明月从他的眼中窥探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落寞。 二十年前,贺应阳刚好出生;两年前,贺应阳的妈妈还没确诊癌症。 贺应阳独自坐在客厅,客厅没有开灯,暗夜,他仿佛融进寂静深海,瘦削的身影更显单薄,平添几分寂寥。 程明月从阳台走回客厅,有点不知所措,她坐到贺应阳的旁边,一声不吭,只用力抱住他,右手轻抚他的后背。 温柔的气息喷在贺应阳的耳廓,程明月好像又看到他耳朵红了。 轻抚片刻,程明月面红耳赤地放开手,慌慌张张地跑回阳台,她害怕自己行为太鲁莽,冒犯到贺应阳。 没想到,贺应阳温柔地回了一声,“谢谢。” 贺应阳触摸到她柔软的身体,先是整个人变得僵硬,然后心底感到一阵温热。 她太美好了,美好得触碰一下都是犯罪。 “没关系,妹妹安慰哥哥,本来就是应该的。”程明月低着眼睛说。 听到这里,贺应阳淡淡地瞥了程明月一眼,默不作声,尔后又无奈道,“新闻说时间推迟了。” 程明月满脸失望,“早知道就不等了,再过几个小时太阳都要出来了。” 突然,她眼睛一转,笑眯眯地对贺应阳说,“我们一起去山上看日出吧!” 日出 夜色浓郁,星星悬在天上,明亮璀璨,山上的路灯昏黄,照得贺应阳的脸半明半灭。 他和程明月出门时,不过凌晨两点,车开到山上,也才花了不过半个小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程明月困得实在熬不住,坐在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贺应阳贴心地把车灯给关上,把空调温度调高。 熟睡的程明月看起来安静又乖巧,睫毛浓密,皮肤白净,嘴巴微微翘起,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因为坐着,她的头靠在椅子上,往下一点一点,看起来要掉不掉。 贺应阳盯着她的脸,面上不显神色,眼睛里却充满笑意。他伸手把程明月的座椅放倒,手快要碰到按钮时,姿势像把她给环抱住了。 两人的脸挨得很近,额头相贴,周围静谧无声,他甚至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程明月的嘴唇近在咫尺,柔软又粉嫩,像在吸引着他,贺应阳的呼吸变得急促,口干舌燥,他的眼睛仔细描绘着她的唇形,嘴唇慢慢往上靠,像是在寻找水源,等到快要相贴,贺应阳猛地把身子拉开,急促地喘着气,心神不定。 人一生在追求的,不过是自己所缺失的那一半,被束缚的人追寻自由,自由的人寻找安稳,缺爱的人为爱飞蛾扑火,深渊里的人渴望光明。 贺应阳愈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可以有所渴求,却不能为所欲为。冷静了片刻,他走下车,靠在车门上,打火点烟,指间明亮,他的眉眼模糊在飘散的烟雾中。 天空刚刚泛起一层鱼肚白,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慢慢升起,整片天空被染得异常灿烂,山谷被水雾打湿,像一幅水墨画。 贺应阳弹了弹程明月的额头,没过多久,她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楚车窗外的景象后,她打开车门,兴奋地跑了下来。 “太漂亮了。”她不禁感叹。 贺应阳走在她身后,温声说道,“其实太阳刚出来那会儿最美。” 程明月一边跺脚,一边气呼呼地问他,“你怎么不叫我啊!太可惜了。” 贺应阳抿嘴微笑,就这样望着她,一语不发,温和的笑容冲散了他冷淡的眉眼,让他整个人仿佛与日光融为一体。 与贺应阳相处的这段时间,程明月很少看到他露出笑容,轻拂的微风像是掀开了他的外壳,露出了一个真实而纯粹的贺应阳,如画般的面容刻入程明月的心中,一时之间汹涌澎湃。 等到天光大亮,两人驱车下山,在路上,罗美琴打了个电话过来,程明月拍了拍脑袋,懊恼自己出门竟然忘了告诉爸妈,和她说完出门干嘛后,罗美琴没多说什么,旁边程国征的开心都要从听筒里溢出来了。 刚开始,程国征还担心,程明月会很排斥贺应阳,毕竟她当了十七年的独生女,在家当惯了小霸王,见到他们其乐融融,他也放心了不少。 等到了小区,他们吃完早饭,就回家了,走出电梯,程明月看到简又霖倚在墙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眼神凶狠。 巴掌 简又霖身形高大,把走道衬得十分逼仄,声控灯未亮,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眸中冷光闪动,异常阴暗。 “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理由?”他咬着牙质问。 望见简又霖,程明月怒火中烧,心里闷得喘不过气,又听到他出言不逊,直接破口大骂,“你跑到我家干嘛,有病就去医院,我家治不了。” 简又霖额头上青筋暴起,不理会程明月的怒骂,“早上才回来,你出去跟他开房了?”他拿手指着贺应阳,一字一句地问。 贺应阳见简又霖抬手指人,脸沉下来,盯着他,眼神冰冷,接着上前一步,抬手把程明月护在身后。 “你真的疯了,这是我哥,有血缘关系的亲哥。”程明月气得怒火直冲天灵盖,脑袋嗡嗡地叫。她接着怼道,“就算我跟别人出去开房,跟你也没关系,少多管闲事。” 简又霖神色一松,脸上怒气尽数消除,他挑了挑眉,语气缓和许多,“程明月,跟我谈谈。”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程明月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跟我单方面提分手,我不同意。”简又霖振振有辞。 程明月冷笑一声,“行,你要说是吧,那我们这次就彻彻底底地讲清楚。” “去楼下。”简又霖得寸进尺地提要求。 他又意味不明地盯着贺应阳,“我们两个人的事,还是不要让闲杂人等听到比较好。”转头又问程明月,“你哪冒出来个亲哥哥?” 程明月忍无可忍,转身按电梯,往里走。 简又霖以为她妥协,跟上去,伸手揽住她。 程明月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他的手拨开,往回看了一眼贺应阳,又转头恶狠狠地瞪了简又霖一眼。 抬眼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贺应阳眼色沉了沉,脸上一派冷淡,只是握紧了拳头。 两人面对面站在亭子里,程明月面色淡淡,也不开口说话。 简又霖本就心有闷火,看她沉默,开口怒问,“你为什么提分手?我到底哪做得不好?” “跟我分手,你不就能和佳佳在一起了?”程明月开口刺他。 简又霖一边皱眉辩解,一边想要伸手拉她,“佳佳是个好女孩,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程明月整个人往后倒,想要避开他的触碰,“好女孩跟你搞在一起?呵”程明月语气恶劣,轻蔑地朝他笑。 听到她的嗤笑,简又霖努力压住怒火,又想到她之前的态度,胸脯剧烈起伏,只见他紧紧地握住程明月的手臂,用力一晃,“佳佳那么好,你到底为什么要对她有这么大敌意?有必要这么心胸狭隘吗?” 程明月听到简又霖倒打一耙,怒火攻心,气得浑身颤抖,“对,是我心胸狭隘,你们一点错都没有!” 说完,转身往回走。 简又霖见她要走,赫然而怒,先前压住的脾气还是爆发了,他几步上前,掐紧她的脖子直接抵在柱子上。 程明月被掐得眼前一黑,等她恢复过来,立刻用力挣扎起来,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立马控制不住地咳嗽,喉咙火辣辣,眼角被逼出生理性泪水,脖子上更是被掐出一圈粉色印记。 她后退一步,大吼,“你掐我脖子?”她恨恨地望着简又霖,不知道这个疯子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摸了摸脖子,快速往外跑,“咱俩别谈了,我不谈了行吧!” 简又霖脸色阴沉,暴跳如雷,看到她一直想挣脱,又把程明月拉回来,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程明月左脸马上变得通红,头往一边歪,头发丝粘在脸上,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呆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简又霖也呆了,他的手停在空中,试图想碰程明月的脸,却被程明月使劲推开,一晃神,人就已经没影了,只留他一人。 拿出来(微H) 回到家,看到贺应阳坐在沙发上等她,程明月低头掩面,快步往房间里走,不想让他看到脸上的痕迹。 贺应阳察觉到程明月的异样,起身拦住她,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一只手轻轻抚开她的头发。 看到她脸上的红肿,贺应阳嘴巴抿得笔直,眼神阴沉,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打的?”贺应阳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他一开口,程明月泪如雨下,怎么都止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微微发颤。 贺应阳两只手捧住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擦拭,可眼泪怎么也擦不掉,反而越流越多,他微微抽痛,感觉自己的心像发了一场洪水,任由情绪泛滥。 “他人在哪?”贺应阳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别去找他,你陪着我,好不好?”程明月眼眶通红,握住他的手,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 “好”贺应阳声音嘶哑。 他把手从程明月的脸上移开,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去厨房煮了个鸡蛋。 没过一会儿鸡蛋就煮熟了,贺应阳拿到水龙头底下,冲水把它凉了一下,等鸡蛋到了合适的温度,他把壳剥开,在程明月身边坐下,左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右手拿着鸡蛋,在她的脸上滚着给她消肿。 程明月已经止住了泪水,眼里盛满了委屈,眨巴眨巴地望着贺应阳,等鸡蛋从脸上移开之后,她一把扑到贺应阳的怀里。 感受到她的体温,贺应阳身体瞬间僵硬,两只手悬在半空,不知道往哪放,犹豫了片刻,把鸡蛋放下,两手环抱住她。 程明月在贺应阳怀里,显得小小一团,拥抱了片刻,他抬手抚摸程明月的头发,一下两下,格外温柔。 贺应阳心里的某片地方,像陷下去了,他抚慰着程明月,同时也像是在抚慰自己。 片刻,程明月抬起头直勾勾望着他,突然侧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程明月的脑子混乱,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受伤,不管是在亲情还是爱情上,虽然她早就已经对简又霖没了半分感情,可是他的语言伤人,行为更伤人。 她现在急需安抚,而贺应阳为她提供了这道口子。 室内一片静谧,程明月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硌着她的臀部,热热的硬硬的,她往上蹭了蹭,仰头对贺应阳笑了笑。 贺应阳粗喘着气,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程明月围着他的手,瞬间勾紧。 屋内只剩下贺应阳的喘气声,他的肉棒已经硬得不成样子,程明月不停用屁股蹭着,他身体愈发地烫,他怎么想也没想明白,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程明月换了个姿势,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她穿着一条法式连衣裙,裙子不过刚刚及膝,坐下之后,裙子马上翻到大腿根部,她没穿打底裤,内裤隐约可见,款式是绿边低腰蕾丝的。 贺应阳喉结上下滚动,程明月伸手摸了摸,突然把头伸过去,用舌头舔了一下。 灼热的气息烫到了程明月,她的小穴往外流出水,洇湿底裤,底裤湿湿地贴在花穴上,露出了它原有的形状,两瓣阴唇清晰可见。 贺应阳肉棒肿胀,直直戳到了她的阴蒂,除了湿内裤,程明月的下体没有任何东西遮挡。 “嗯~”程明月愉悦地呻吟。 贺应阳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耳边只有她清晰地叫声。 “哥哥,我帮你把它拿出来好不好?”程明月娇媚地问,眼里含着水汽,声音像猫爪一样勾人。 没等贺应阳有所反应,她扯下他的裤子,肉棒瞬间弹出,尺寸惊人。 程明月摸到他肉棒那一刻,贺应阳反客为主,把她压倒在身下。 对不起(微H) 程明月全身嫩白,泛着淡粉色,裙子蹭到了肚子上,乳房隐约可见,因为没穿内衣,只贴了乳贴,随着贺应阳的动作,她的两只奶子上下晃动,白嫩得晃眼。 把程明月压到身下后,贺应阳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淡香,他把程明月的手放在肉棒上,他的手带着她上下撸动。 他的龟头溢出清液,沾满了程明月的手,棒身的经脉刮着她的手掌心,痒痒的,她的小穴也变得痒痒的,花穴的水越流越多,越来越空虚。 撸了很长时间,程明月手都发酸,动作越来越快,但肉棒依旧硬挺发烫,贺应阳还嫌不够,把她的手放开,彻底掀开她的裙子,两只奶子弹跳出来,白腻腻,软绵绵,他又扯下程明月的乳贴,这下奶头也遮不住了。 程明月的奶子浑圆饱满,贺应阳凑上去,好像闻到了奶香,乳头樱红,像两团奶油上嵌了两个红果子。 他两只手握住程明月的奶子,揉搓着,把玩着,她浑身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乳头发硬,贺应阳又用手指夹起乳尖,来回拉扯。 “嗯...轻点。”程明月忍不住呻吟,手抓着沙发,双腿乱蹬。 贺应阳放开她的乳尖,把她的两条腿打开,让程明月把腿夹在自己的腰上,随着他的动作,硬挺的肉棒不断地戳在她的穴上,又不时戳到阴蒂,他的肉棒没有裤子挡着,程明月的内裤也湿得贴肉,贺应阳撞着她,肉棒碰到软嫩的穴,仿佛跟她肉贴肉。 程明月浑身发烫,微微伸出舌尖,被欲望熏得眼波流转,她不知无畏地挑逗着贺应阳,挑逗完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快感。 奶子来回大幅摆动着,晃到了贺应阳的眼,他用嘴叼起一边,啃咬吮吸起来,肉棒也在不停地撞着花穴。 上下的双重刺激,让程明月大声呻吟出来,“哈...好舒服。” 听到她娇媚的声音,贺应阳血液沸腾,用力撞击着,太过用力,一不小心,龟头隔着内裤,插进了穴里。 “嗯...”两个人同时叫出来。 程明月的小穴很紧,箍得他粗喘,他意识到自己要射了,马上把龟头从她的穴里拿开,下一秒,乳白色的液体射在了程明月的肚子上。 射完之后,贺应阳维持压在程明月身上的姿势,一直没动,过了几分钟,等他彻底冷静下来,头脑清醒之后,平日里冷淡的脸上,露出了满脸愧疚,他喑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明月。”随后,眼眶通红。 听到她的道歉,程明月意识回笼,贺应阳射精的时候,她也高潮了,等清醒过来,望着眼前凌乱的的一切,内心一片慌乱,她耳根发红,双手揪着裙摆,垂下视线,不敢直视贺应阳。 贺应阳把程明月抱到浴室,把她身上清理干净,她的肚子上沾满了贺应阳的精液,下体湿哒哒的,一片混乱,奶子上有他咬出来的牙印,乳头微微红肿。 浴室里,程明月在他清理的时候就睡着了,全部都整理完,贺应阳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可能因为程明月这一上午过得实在惊心动魄,她睡得很熟,都没有察觉,贺应阳坐在她床边,盯着她看了很久。 贺应阳坐着,深沉地望着熟睡的程明月,脸上一片颓败。 痛经 自从上次的混乱,贺应阳面上看不出区别,但有意无意间,一直刻意避开程明月,尽量不在她眼前出现,程明月感觉到他的疏离,心里死去活来,他凭什么?想对她好就示好,不想对她好就疏远。 前段时间,程国征一直没空,趁着学生放暑假,他偷偷开的补习班还没上课,在天鹅酒店订了一桌,准备把贺应阳正式介绍给亲戚认识。 贺应阳穿着一件白衬衣,搭配浅色牛仔裤,他肤色偏白,宽肩窄腰,身形挺拔,显得气质不凡,刚进包厢,程国红和程国民马上站起身,程国红又激动又开心,牵起他的左手轻拍,“应阳,我是小姑,这孩子长得真不错。”转身又对程国征讲。 程国民年长稳重,只拍了拍他的肩,“这些年不容易,有什么事来找伯伯,听到没?” 贺应阳微微点头,面上不显神色,即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淡。 程明月最近因为贺应阳,心情不好,脸上也挂不住笑,程国红看到,调侃道,“明月,多了个哥哥不开心啊?是不是怕你爸不喜欢你了。” 罗美琴听到,脸色不太好看,回怼道,“她小姑,美嘉中考填完志愿没?” “就那样吧。”程国红脸也沉下来。 “明月快十八了,都大学生了,还是赶快找个男朋友,女人还是要早点结婚。”她又补充一句。 听到这句话,贺应阳捏紧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脸色阴郁。 “她这才几岁,等大学毕业再说,年纪小还是要抓紧学习,美嘉,听到没?”罗美琴对着程国红阴阳怪气。 程国民出来阻止,“好了好了,都消停点。”两人这才没吭声。 “应阳以后就住你爸这边了?”他又问。 贺应阳回他,“以后住帝都。” 程明月听完,夹菜的力道重了些,抬起头望他,满脸失落。 “你妈不在了,以后还是要多跟爸爸这边走动。”程国民劝他。 贺应阳抿了抿嘴,微微出神,愣了几秒回他,“继父他们还在帝都。” 程国民还想多说什么,程国征赶紧打了个手势,插话,“也好,毕竟照顾了应阳那么多年,这孩子还是懂感恩的。”说罢笑了笑。 罗美琴听到贺应阳这么说,倒是一顿,只要他以后不跟程明月抢什么东西,当他是亲戚走动也好。 时间还早,程国征他们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程明月喝了一口冰可乐,突然小腹坠坠地痛,她痛经了,满脸痛苦地趴在桌子上,罗美琴看她这样觉得不对劲,一问,又心疼又生气。 “说了经期不要喝冰的,这下涨教训了。”转过头拜托贺应阳,“小贺,你开车来了,帮我把明月送回去一下。” 她顿了顿,又说,“辛苦了。” 贺应阳一直关注程明月的动静,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脸色微沉,想找机会去看她的情况,听到罗美琴的嘱托,他马上放下筷子,上前扶起程明月,程明月轻轻挣开他的手,扭过头不看他,脸色苍白,忍着疼痛,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椅子往外面走。 贺应阳一怔,手停在半空,又马上紧跟在程明月后面,保持了叁十厘米左右的距离,等走出门外,他快速上前,一把横抱起程明月,程明月痛得实在没力气,安静待在他怀里,也不挣扎。 贺应阳把她放到副驾驶,帮她系好安全带后,拿出保温杯,给她喝了口热水,又对程明月说,“很快就到家了。” 程明月感觉自己的小腹有一把刀在绞着,又回想起他最近的疏远,始终没吭声。 到家后,贺应阳把她抱回房间,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准备走时,程明月突然拉住他的手,冷淡地说,“痛,你给我揉揉。”然后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贺应阳身体顿了顿,指尖颤了颤,犹豫片刻,把手贴在程明月的小腹上,轻轻地揉了起来,一直等到她睡着,贺应阳才起身离开。 聚会 空调不停冒着冷气,程明月待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外面正值大中午,太阳晒得刺眼,窗外树叶来回晃动,她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不情不愿地起床了。 高考完后,程明月躲在家里报复性上网,班上同学聚会全都没参加,这次小组聚会,组长通知她,再不来以后不用当朋友了。 再没人管穿衣打扮,同学聚会,大家都是怎么漂亮怎么穿,程明月换上新买的吊带短裙,拿出化妆品。 她的脸精致,透亮白净,不用化妆品的点坠就自成风景,打上粉底,抹上口红,又添了一丝娇媚。 贺应阳从房间出来,准备去厨房倒水,经过厕所,撇了一眼程明月,吊带短裙把她的曲线展示得淋漓尽致,胸口处白得发光,乳沟微露,波涛汹涌,双腿笔直,酥腰翘臀,贺应阳脚步一滞,目光逡巡,准备说些什么,又顿了顿,隐忍着不吭声。 倒完水后,贺应阳又经过厕所,在门口停下,也不离开,只盯着她微微皱眉,深深地望着她。 程明月早就注意到贺应阳的异样,装作没看到他的目光,自顾自地化妆,也不理他。 “啪嗒”一声,程明月的手肘碰倒了一盒眼影,她低头弯腰,裙子是收腰紧身款,更显腰身盈盈一握,她的膝盖微微弯曲,屁股翘起,浑圆饱满,正对着贺应阳的胯下。 贺应阳喉咙一紧,目光变得幽深,搓了搓指尖。 程明月停顿了几秒后,起身继续化妆,看起来若无其事,表情冷静。 贺应阳紧紧盯着她的细腰,过几秒,又望向她的臀部,眼睛像钉在上面了。 “有事?”程明月从镜子里撇了他一眼。 贺应阳喉结上下滚动,“你干嘛去?” “去见朋友。”程明月漫不经心地回应。 “晚上我接你。”贺应阳嗓音沙沙地。 程明月转过头来看他,眼波流转,勾起嘴角一笑,“好啊。” 程明月到了ktv,推门进包厢,原以为只有几个人,没想到都坐满了,她扫了一眼,竟然看到了简从霖,想到之前的巴掌,怒火又涌上心头,恨不得转身就走。 组长刘思源见到她,忍不住调侃,“明月,夫唱妇随啊。”随即,包厢的人一起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分手了,他没跟你们说?”程明月面露不耐。 简丛霖听到后,神色复杂,一把抓住程明月的手,没等她反应,就把她拖出了包厢,只留下其他同学,面面相觑。 程明月拼命挣扎,想甩开他的手,简从霖身材精悍,手臂上蓄满了肌肉,程明月根本推不开他半分。 把程明月拉到楼梯间,简从霖抓着她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扇。 “我是混蛋,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简从霖面露痛苦。 程明月一语不发,伸出手就往他脸上连扇了叁个巴掌,手心都打得刺痛。 简从霖没想到她真的动手,诧异了片刻,开始狂喜。 “明月,这下消气了吗?” “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别见了。”程明月嗤笑一声。 简从霖神色痛苦,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低下头,轻颤着声音,“都是我的错,我混蛋,我不该打人,我喜欢你,明月,我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薛佳。” 巴掌落在程明月脸上,打掉的是他和程明月高中叁年的时光,他们之间仅仅是因为薛佳?程明月和薛佳发生矛盾,哪怕有一次他站在程明月这边,这段感情都不会这么狼狈。 “我不在乎。”程明月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完,径直朝门外走。 回到包厢,刘思源看她进来,招呼她过去,“明月,来这边点歌,今天你一定要唱好运来。” 程明月哭笑不得,白了他两眼。 简从霖过了几分钟推门进来,刘思源把他叫到男生那边喝酒,大家装作无事发生,但都默契地把两人隔开。 外面天色渐晚,服务员推门进来提醒时间,大家收拾东西,勾肩搭背往外走,准备去大排档吃宵夜。 等走到ktv门口,程明月喊住刘思源,“我就不去了。” 刘思源想留她,“好不容易聚一次,怎么就走?” 程明月笑了笑,“我哥来接我了。” 贺应阳中途打了好几个电话,程明月让他七点过来,他提早到了,已经在外面等了几十分钟。 “行吧,下次约。”刘思源一脸遗憾。 简从霖一直跟在程明月后面,听到她要走,眉头紧皱,还想上去说些什么。 “嘀嘀嘀”突然一阵喇叭声传过来,程明月转头一看,是贺应阳的车。 程明月打开车门,跟大家挥了挥手,坐上副驾驶,她撇头看了一眼贺应阳,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色。 贺应阳转着方向盘,也没开口跟程明月说什么,车厢内寂静无声。 过了几分钟,贺应阳终于出声,“他怎么也在?” “他是我同学,不能来吗?”程明月淡定回应。 贺应阳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睛看着路,也不看她,“上次怎么哭的,忘了?” “他跟我道歉了。”程明月回他。 贺应阳眉心紧拧,语气有些急,“你们又在一起了?” “可能吧。”程明月微微一笑。 摔倒 车厢内沉默无声,车灯打在贺应阳身上更添一丝冷清,他再不发一语,两人便一路无话,巨大的沉默快要把贺应阳吞噬,他觉得自己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让他动弹不得,他渴望程明月能说些什么,比如她其实是开的一句玩笑,但程明月没有再开口。 等车开到停车场,倒车入库停稳之后,贺应阳坐在车上,维持着手扶方向盘的动作,一动不动。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因为开车,带了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文得体。 但他手抓紧方向盘的力度,出卖了他,他隐忍又克制,努力不让自己在程明月面前露出马脚。 程明月见他坐着没有动作,准备推门下车,贺应阳突然开口。 “明月,我不想你受伤。” 程明月紧盯着他,想从中窥探出他的想法,“是吗?可我已经受伤了。” 贺应阳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想回应她却又不能回应。 看贺应阳不再出声,程明月下车往电梯走,贺应阳跟在后面,突然大步走上前,地下停车场回荡着他急切的脚步声,他猛地拉住她的手。 “你决定好了?” 程明月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看我心情吧。” 停车场空无一人,程明月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贺应阳放开她的手,不再多说,整个人神色紧绷,眼底晦暗不明。 到家后,贺应阳端坐在沙发上,客厅只剩他一个人,有一种悲凉的空旷,他用手抚住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克制不住东想西想,疑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程明月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收拾衣服准备卸妆洗澡,她拿出睡衣和内裤,突然手一顿,思考片刻,又把衣服重新放回衣柜。 她拿出浴巾,走到客厅看了眼贺应阳,见他还在客厅坐着,嘴角上扬,走进浴室,不久后浴室传来哗啦啦地洒水声,过了二十多分钟,水停了,只听见“嘎吱”一声,程明月轻轻推开门,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她往左右看了一眼,把门彻底打开,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明月全身上下仅仅裹了一条浴巾,浴巾不大不小,刚好遮住她的乳头和臀部,有一种欲说还休的美。 浴巾最上端卡在她的双乳里,把饱满的半圆勒出一条线,乳房下半部分被浴巾遮住,上半部分被挤出来,随着她的走动,不停地晃动,又白又软,像两团糯米糍,弹弹的,又像果冻。 浴巾下端刚好卡在她的大腿根部,只能遮住臀部,她里面真空,迈出步子,可以隐隐约约窥探到她的幽谷,那里毛发稀少,阴阜雪白粉嫩,中间的一抹粉红,让人血脉偾张。 程明月走向客厅,准备去阳台拿刚晒干的衣服,贺应阳本来倚在沙发上,垂头看手机消息,听到她的脚步声,微微抬起头来,看她的动静。 “你怎么还在客厅?”程明月惊呼一声,用手捏紧自己的浴巾。 贺应阳的嘴巴轻轻张了张,准备说些什么,又哑了声,他的喉结滚动,手指微微弯曲,浑身僵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直直地盯着程明月。 程明月脸上出现一抹潮红,“我忘记拿衣服了。”说完就往回走。 “砰”一声响起,程明月脚步混乱,不小心把自己绊倒了,摔在了地上。 贺应阳看到她倒下的动作,猛地起身,跑到她面前,伸出手准备接住她,可惜动作慢了几秒。 “嘶,好疼。”程明月眼含泪花,手撑在地上,准备站起来,但是她力气不够,又摔疼了,根本起不来。 她的浴巾散乱,彻底掉在地上,垫在她的身下,身上没有东西遮挡,不着寸缕,浑圆的双乳和粉嫩的小穴,就这样展示在贺应阳面前。 贺应阳浑身滚烫,像有火在烧他,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看向程明月的玉体,她的身体像块白玉,中间点缀了些许粉红,勾起了贺应阳暗藏的欲望。 贺应阳的下体鼓起一团,休闲裤不能掩盖半分,他略显局促,看着楚楚可怜的程明月,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程明月就这样赤裸地躺在他怀里,被他抱回了床上。 “摔到哪了?”贺应阳哑声问她。 程明月委屈地回他,“摔到屁股了。” 她躺在床上,牵着贺应阳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的屁股上按,一边可怜兮兮地说,“就是这,你看摔红没?” 贺应阳手指僵硬,不敢乱动,眼睛也不敢乱看,指尖触到程明月娇嫩的肌肤,呼吸都停住了,她的皮肤粉嫩又细腻,像一块羊脂玉。 “没红,别怕。”贺应阳看了一眼她白花花的屁股,又快速收回眼神。 “我快疼死了,你帮我揉一揉。”程明月眼巴巴地望着贺应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贺应阳抵抗不了程明月的请求,手掌轻缓地揉搓起她的屁股,他的手心像是着了火,肉棒越来越硬,呼吸急促,喉咙渴得像要冒烟。 程明月直勾勾地望着他挺翘的肉棒,贺应阳注意到她的眼神,把腿并拢想要掩饰,但他火热的肉棒,又大又硬,怎么都遮不住。 程明月看穿了他的窘迫,突然把自己的手轻放在贺应阳的手背上,她的手心湿热,惹得贺应阳一惊,揉搓的手也停下来。 接着,她抓着贺应阳的手,往下,把手带到了自己的腿心,这次她的小穴毫无遮挡。 高潮(微H) 程明月腿心一片湿濡,淫水淌到了贺应阳的手指上,她的阴阜白嫩,中间一条细缝,隐隐约约能看到粉肉,那里除了贺应阳的龟头,还没有东西进去过。 修长而苍白的手指在程明月的带领下,富有节奏地在她的腿心上下刮蹭,两片阴唇布满了淫液,力气渐渐变大,他的指尖时而戳到阴蒂,时而撞进穴口,静谧的房间满是噗叽噗叽的声音。 程明月双颊红晕,嘴唇微张,双眼含情,脑袋迷迷糊糊,双手无力,陷在情欲里无法自拔,她握着贺应阳的手慢慢松开,双腿无意识往旁边张开。 贺应阳的手没有停下来,没有程明月的引导,他反而更如鱼得水,伴随着她的轻喘声,食指猛地插入花穴,没等程明月反应过来,就这样没有阻挡地进来了。 “啊...嗯”程明月起先没有适应手指的进入,尖叫了一声,随着贺应阳的抽插,水声和呻吟声在房间里响起,像二重奏一般。 贺应阳在程明月尖叫的时候,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以示安抚,之后他抽插的动作加快,插得程明月浑身乱颤,等她渐渐适应了手指的侵入,贺应阳的手指开始往里面一根一根加,给小穴进行扩张。 叁根手指在程明月的花穴里面快速抽插,插得水汁四溅,贺应阳吻上她的嘴角,两片薄唇轻贴,起先是有安抚的意味在里面,随着快感的堆积,程明月小口微张,舌头不自觉地探出,贺应阳趁着这个档口,伸出自己的舌头,在程明月的口腔内进行掠夺,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发出响亮的水声。 上下水声齐动,口水顺着程明月的嘴角流出,淫液飞溅在床单上,贺应阳抽插的速度加快,程明月突然感到脑袋里闪过一阵白光,浑身颤抖,花穴喷出一股水,打湿了床单和贺应阳的手心,她紧紧抓住贺应阳的衣角,双腿乱蹬,嘴里呜咽,想要呻吟,又因为贺应阳的热吻发不出声,臀部往上微抬,迎着手指的撞击,高潮了。 她的眼角流出欢愉的泪水,贺应阳把手指抽出,嘴唇轻贴她的眼角,随后用舌头将泪水卷走。 高潮过后,两人都没有动作,程明月赤裸的身体还在上下起伏,看起来余韵未消,她全身透出粉白,阴唇往两边张开,露出小小的洞口,湿淋淋的,还在不停翕动,像在邀请什么东西侵入。 贺应阳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头垂在她的颈窝处,呼吸之间,不停往她身上喷着热气,情欲的气息将两人紧紧包裹,他的下体支起帐篷,肿胀一直未消。 俯了片刻,贺应阳脱鞋上床,伸手把自己的肉棒拿出来,用力上下撸动几把,龟头溢出清液,然后把肉棒贴着程明月的花穴。 “明月,帮帮哥哥,帮哥哥消消肿。”他亲了亲程明月的嘴角,握住棒身,小心翼翼地把龟头往花穴里塞。 花穴经过手指的扩张,已经能够容纳龟头,贺应阳不敢插得太深,等龟头完全塞进去后,腰身耸动,开始浅浅地抽插起来,随着肉棒在花穴里进出,她的阴唇外翻,穴里的红肉也被插得隐约可见,蜜汁随着动作四处乱喷。 “嗯...哥哥,好舒服。”程明月抬起双腿夹住贺应阳的腰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面色含春,双眼微眯,不停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哥哥用力,要被插死了。” 贺应阳听到她喊哥哥,腰部使力,抽插的动作猛地变快,他飞速耸动,一边喘着气,一边伸手揉搓起了程明月的两个奶子,奶子在他手上被揉得变形,之后他又俯身叼起其中一边,咬上乳尖,不停地吸吮,奶头上全是口水。 快感不停累积,两人都沉浸在情欲的海洋,贺应阳腰身用力,棒身不断往里深入,一不小心,顶到了处女膜,程明月吃痛,双手按在贺应阳的胸膛上,把他往外推。 “啊...好痛,不要。”她面露痛苦。 贺应阳听到,拔出肉棒,温声夸奖,“好女孩,龟头全都吃下去了,哥哥轻点,马上就不痛了。” 尔后他又在花穴里抽插起来,只是动作更轻柔,肉棒入了叁分之一就马上抽出,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水汁越来越多,终于,在抽插了一百来下后,贺应阳低吼一声,一股一股的精液,全都射进了程明月的小穴,过了几分钟,他射完了,拔出肉棒,小穴没东西堵住,乳白的精液和淫水一齐留下来,看起来异常淫靡。 程明月在他射精的时候就已经高潮,源源不断的精液又射得敏感的小穴一阵收紧,她到达顶峰,嘴里不断喊着淫词艳语。 “到了到了,好爽,哥哥插死我了。” 威胁 射完精的贺应阳躺在赤身裸体的程明月旁边,他用手捂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默不作声。 程明月见他这样,猜到他可能又把自己藏起来了,就算已经两次,他也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他射在了亲妹妹的穴里,与他共享一半血缘的亲妹妹。 她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以及他又一次的逃避,抓起贺应阳挡在眼睛上的手,往旁边一丢,语气不算太好地问他, “你不会哭了吧?” 说完又噗呲一笑,“不然我可是罪人。” 程明月的眼睛在贺应阳脸上逡巡,见他眼神微沉,嘴巴抿得笔直,她把头枕在贺应阳肩窝上,两人头挨着头,她又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身体全都靠在了他的怀里,仿佛又回到了两人亲密无间的时候。 她在贺应阳身上蹭了蹭,抬起头,充满渴望地轻声问他,“怎么不出声,你回答我,或者亲亲我。” 贺应阳没有阻挡她的动作,却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她揽着,也任由她依靠,却始终不言语。 程明月见他这幅要死的样子,知道只要等他一起身,肯定又要像上次那样,见她就躲,她顿时涌上一股火气,一直隐藏的控制欲也按捺不住。 在某些方面,程明月和她妈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又不理我!”她控诉,声音难掩怒火。 但在贺应阳眼里,她的指控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她的头还在贺应阳颈窝里来回蹭着,弄得他都有些痒。 “没不理你。”贺应阳声音嘶哑。 程明月哼唧唧,“你上次弄完也不理我,这次你肯定又想着怎么离我远点了。” “明月我没躲着你,而且你不要用弄这个字。”贺应阳温声回应,语气里有止不住的羞赧,脸上出现了薄红。 程明月诚心要刺激他,“那我要说什么?操,干,日,上?”她抬头直视贺应阳的眼睛,双眼眨巴眨巴,装作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贺应阳被她说得无地自容,把脸转过去,不看她,过了片刻,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头认真地对她说, “明月,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程明月才不接他的茬,她抬起右手,用食指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 “嗷,这样做不对,那我可以跟简从霖这样吗?” 贺应阳急急出声,“也不行!” “那跟谁做才行啊?”程明月懒懒地躺着,收回手。 “反正你不能跟我做,你还小,现在跟谁都不行,等你长大了再说,好吗?”贺应阳轻声说着,也不看她。 程明月把头凑到他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耳廓,“行啊,我知道了,哥哥。” 她望了一眼贺应阳的下面,好像又有抬头的趋势,偷偷一笑。 程明月状似无意地说,“可是你忍得住吗?” 贺应阳被她的直白弄得措手不及,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和程明月的裸体。 程明月见他又不吭声,伸手就握住他的肉棒,先揉搓了几下蘑菇头,又往下,上下抚摸着棒身,上面的青筋硌着她的手掌,并且有节奏的在她掌心跳动。 “好热,好大,好想吃。”程明月在贺应阳面前舔了舔嘴唇,用充满欲念的声音说着。 贺应阳咽了咽口水,感觉整个人都在冒火,他的肉棒胀大,填满了程明月的手掌。 他痛苦回应,在欲望中苦苦挣扎,“明月,不可以,我说过的。” 程明月撇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没关系的,别人又不知道。” “可你是我亲妹妹。”贺应阳眼神复杂,说什么都不肯。 程明月不想再争,直接威胁他,“哥哥,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我手机里还有你上我的照片,穴里还含着你的精液呢。” 贺应阳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什么时候拍的?” 程明月笑得意味不明,“你闭眼躺我旁边的时候。” “明月,把照片删了。”贺应阳痛苦恳求。 “那可不行。” 贺应阳问她,“你想怎么样?” “你亲亲我,摸摸我,反正又不进去,没关系的,对吗?”程明月又用头蹭他,像条求关注的小狗。 贺应阳拿她没办法,先是亲了亲她的头发,随后又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接着是鼻子,最后是她的嘴唇。 两片薄唇相贴,贺应阳先伸出舌头,程明月随后迎接,两人很快又纠缠到一起,贺应阳的舌头舔到她的上颚,吸住她的舌根,铺天盖地的欲望向两人袭来。 亲到程明月的嘴唇发红,娇艳欲滴,贺应阳才停下来,两人头抵着头,挨在一起喘气。 程明月继续引诱他,“穴里好痒,摸摸我啊,哥哥。” 她的双目饱含欲念,有一簇扑不灭的火在熊熊燃烧,烧得贺应阳浑身发烫。 贺应阳的理智与欲望在斗争,他无法选择,程明月就像沙漠中的唯一水源,诱惑着他,他痛苦又难耐,头脑中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有下一步动作。 强奸(微H) 程明月翻身,骑乘在贺应阳身上,她的阴唇紧贴着肉棒,开始来回乱蹭,没过一会儿,噗叽噗叽的响亮水声就充斥整个房间。 她又扯下他的上衣,用指尖在他的腹肌上不停滑动,然后一直向上,停在他硬挺的乳头上。 贺应阳任程明月欲所欲求,乖乖躺着,承受着她的挑拨。 他的身体因为轻抚而战栗,程明月俯身咬上他的乳尖,左右用力吸吮,白嫩的翘臀加快蹭着肉棒的速度。 “嗯...”贺应阳轻喘,声音低沉,满是欲望。 程明月倾身向上,吻住他的喉结,用舌头在上面划着圆圈,来回舔舐,之后又开始用力地嘬,等她松开时,喉结上布满了津液。 她接着往上,两人鼻尖慢慢靠近,不知不觉中,又拥吻在一起,舌头开始纠缠,舌尖开始乱作,两人吻到缺氧,满脸潮红。 贺应阳本来在被动接受,在热吻中又夺回了主动权,他放开程明月的嘴唇,开始一心一意磨穴。 雪臀胡乱压着肉棒,没有章法,压得贺应阳不停喘息,但欲望得不到纾解,他托起程明月的翘臀,开始用龟头浅戳,不停带出淫水,肏得程明月娇喘不断。 “啊哈...顶到阴蒂了。” 贺应阳开始专攻她的小穴,小穴吸力惊人,里面又紧又湿,龟头一进去就被吸住,箍得他低吟,程明月的小穴被戳得媚肉外翻,阴唇向外打开,淫水浸湿贺应阳的阴毛,勾得他恨不得整根进入,把她肏翻。 但就算沉迷情欲,贺应阳也维持着一丝清醒,他知道,只要不捅破那层处女膜,两人之间就不算乱伦。 “哥哥,进来好不好,好想要。” 程明月不满足只有龟头,她穴里空虚,恨不得有东西能把她填满,但贺应阳太注意分寸了,快到处女膜就停下,然后把肉棒抽出,他开始猛烈地撞击,不停地插穴,但也在时刻注意着。 见他不回应自己,蛮横地我行我素,程明月屁股左右乱动,害得肉棒滑出小穴。 贺应阳看她不老实,伸手打了她屁股一巴掌,随后马上又在她的肉臀上轻搓。 程明月被他一屁股打蒙了,委屈地望着他,眼里竟然噙了泪水,小穴里面淫水也飞溅出来,看起来好不可怜,好不淫乱。 贺应阳看到她的眼泪,瞬间慌了,用粗哑的声音询问她, “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说完停下插穴的动作,不停地揉搓着她的臀部,程明月的屁股又软又大,贺应阳揉起来,就像揉面团一样。 程明月自然接过他的话,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边翘着嘴,一边要求他, “疼,疼死了,你下手太重了,接下来你都要听我的,不然我可怕被你打死。” 贺应阳听着她的胡搅蛮缠,面露无奈,只得哄着她, “好,我不动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程明月听罢,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伸手抓住他贺应阳的肉棒。 “好烫,怎么这么烫啊!”贺应阳的肉棒满是黏腻,棒身肿大,烫得程明月心口一跳。 “嘶...,轻点。”程明月握得太用力了。 程明月手松了松,上下抚摸着肉棒,大拇指轻轻刮着马眼,惹得贺应阳一阵闷哼。 她又伸手摸向了贺应阳的两个囊袋,她不停把玩着,一会儿轻抚,一下又像搓奶子那样狠狠揉捏。 贺应阳仰起头,快感连连,不停喘气,呻吟声也溢出来了。 “嗯...,轻点,别玩了。” 程明月放开他的肉棒,贺应阳本以为她会重新坐上来,没想到她把头凑过去,伸出舌头,想要舔他的龟头。 他赶紧伸手拉开程明月,接着把她压在身下,阻止她的动作。 “你干嘛?这里脏,不能舔。” 程明月也不是真心想舔,只是一时好奇心作祟,贺应阳不让,她就算了。 “不舔就不舔,才不稀罕。”她哼唧着反驳。 还没等她说完,程明月就感觉自己穴口一热,贺应阳的舌头伸进了穴里,破开她的肉洞,在里面模仿肉棒,来回戳着,他竟然在给她舔穴。 “啊哈,好难受,再进来点,轻点啊!”程明月爽得泪水涟涟。 贺应阳开始大口吸着里面的淫水,像要把她的穴给吸干,但程明月不仅淫水越来越多,还喷出来一股,溅得贺应阳满脸都是。 他闷声舔着,一把抓住程明月晃来晃去的屁股,定住不让她动弹,程明月只能大声呻吟,出声尖叫。 “啊...轻点,不要,我不要了!” 贺应阳舔得越来越快,程明月上半身不停扭动,双手紧紧抓住贺应阳的短发,两条腿张成M型,随着他的动作不停颤抖。 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关门声,程国征和罗美琴的脚步声在客厅响起。 听到爸妈回来,程明月异常紧张,就这样高潮了,她的细腰向上拱起,双手捂住嘴巴,不让呻吟声跑出来。 贺应阳也听到了声音,等程明月高潮后,他放开她的两条腿,抬头从她的腿间出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淫液,不顾自己肿胀的肉棒,捡起衣服准备穿。 程明月拉住他,摇着脑袋,不让他走。 罗美琴突然叫了程明月一声,吓得两人停住动作。 “明月,回来没?在房间吗?”说完就往她房门口走。 程明月回她,“我在睡觉呢,你别吵我。”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嘶哑。 “才几点就睡,放个假什么毛病都出来了。”罗美琴也不走,站在门口就开始数落她。 房间内的两人提心吊胆,就怕罗美琴突然推门进来,他们赤身裸体,不着一缕,任谁看了都知道发生了多淫乱的事。 程明月慢慢朝贺应阳靠了过去,小声在他耳边威胁,“哥哥,肏我,完全肏进来的那种,不然我就叫我妈进来,说你强奸我。” 破处(H) 门外罗美琴还在不停数落程明月,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亲兄妹的两人竟然赤身裸体,干着不伦之事。 贺应阳的身体僵住不动,像是被程明月给吓住了,他这才明白,这个看似乖巧活泼的女孩,根本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才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月,他竟然妄想彻底了解她。 家庭和睦的少女,本该青春意气,却学会了在床上威胁勾引男人。 他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本能让他顺从程明月,他的理智却让他无从选择,或许答案已经足够明显。 从小寄人篱下的少年,或许会生长成阴冷自私的样子,可贺应阳却始终和别人不一样,此时此刻,明明是他被胁迫,心底里却对程明月生出几分心疼。 从他第一天来到这个家,罗美琴强行更改她志愿起,他就意识到,程明月的幸福,必然伴随着痛苦,她会这样也并非出人意料。 贺应阳的表情逐渐软化,他好像下定决心,抵抗的道也小了很多。 程明月察觉到贺应阳的顺从,嘴角一勾,内心窃笑,她成功了。 乖乖生活了十几年,她第一次干出这种淫乱之事,还是对着自己的亲哥哥,可是她不想管那么多,人活着顺从本心就好,如果像父母那样,干一件事情都要瞻前顾后,仔细考量,怕这怕那,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把贺应阳压到床上,阴唇蹭着肉棒,就这样上下磨蹭了几十下后,花穴的水一股股涌出,她的手压在贺应阳的腹肌上,抬起臀部就要往下坐。 贺应阳刚要阻止,肉棒就已经直直捅开程明月的花穴,虽然没直接捅到花心,但也进去了一半。 两人都没有经验,第一次发生得异常生涩,并且伴随着疼痛。 程明月感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小穴火辣辣地疼,她脸色变得苍白,撑着贺应阳身上的手都开始颤抖,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漏出一丝声音。 她的小穴太紧了,只怕她连自慰都不曾有过,夹得他肉棒发疼。 他把程明月屁股抬起来,把她反身压在下面,先是揉了揉她的阴蒂,等水足够多了之后,握着肉棒,肉棒已经硬得不行,他挺身捅进小穴。 他的动作很慢,怕伤着程明月,一边按住她的小豆豆,一边慢慢往前插,淫水足够润滑,见她没有之前难受,一个挺身,彻底顶到了底。 怕程明月不适应,他抽插的动作很缓慢。 程明月小穴刚开始还有些疼,随着贺应阳的操干,慢慢地感受到空虚难耐,他太温柔了。 “快一点,好难受。” 她娇媚地呻吟出来,两条腿挂在贺应阳的腰上,不停晃动,她开始主动迎合他的动作。 贺应阳听到她出声,想提醒她罗美琴还在门口,结果发现外面已经没有声音,原来她早就已经走了,只是都没意识到。 “别动。” 他轻拍了下程明月的屁股,示意她别动,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房间里全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握住程明月的两个奶子,疯狂地揉搓,奶子又白又嫩,随着他的动作被扯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他俯身舔舐奶头,又吸又咬,像要吸出奶一样,两个奶头都红肿起来,像挂了两颗樱桃。 程明月因为他用力的操干和吸吮,呻吟声泄了出来。 “啊哈,受不了了,操死我了。” 贺应阳的鸡巴不停地插进她的穴里,第一次被她的穴给吸住,舒服得他快射出来了。 他开始浅浅插入,又用力捅进穴里,顶得程明月双手捂住嘴巴,才没叫出来。 “夹死我了,怎么这么紧?”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肉棒不停地拍打小穴,淫水被插得飞溅,两人身上和床单上到处都是。 程明月的手抓着他的后背,感觉自己的嫩穴快要被贺应阳的肉棒给捅烂了,他的阴毛在抽插的时候扎着程明月的阴蒂,双重快感的刺激,让她头脑眩晕。 贺应阳感受到程明月小穴的夹紧,更加用力捣弄她的花穴,每次到直直插到花心,插得程明月身体乱颤。 “嗯...不行了,顶到了!” 在抽插了几百下后,贺应阳开始冲刺,浓精全都射在了她的小穴里,刺激得她尖叫。 贺应阳怕被罗美琴发现,粗喘着气,一把捂住她的嘴。 “我没带套,对不起。” 贺应阳又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