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们不能在一起!》 序章1 望尘台上,烟云渺渺,一片仙界风光。而望尘台下,即是万千尘间世界,不一般的繁华风景。 这里是修仙之人首登仙界之地,也是仙界之人下尘历劫体味凡尘之地。尘来尘往,有人勘破,便白日飞升,洗除尘心;有人勘不破,便重走轮回,再度转世。 “小桃花,今日又是哪位大神要渡劫啊,劳烦你又奔波一趟。”把守望尘台的天兵笑着问道,显然和来人很是熟稔。 “青酉大哥,今日又轮着你当值呀?”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清秀俊丽,一颦一笑,均让人心生好感。 桃华,人称小桃花,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位飞升的灵植,原形正是昆仑山上一株百年的桃树,不知得了什么大机缘,在灵气稀薄的下界生成了灵智,得以飞升,现在姻缘殿任个跑腿的小差,从原来半步不移的灵植到如今的仙界小仙,也是心满意足了。 “今日下界的可是两位仙人,一位是东海的龙神敖九殷大人,一位是司风殿的巽清仙子。”小桃花消息可是灵通的很,经常和这些天兵天将们互通有无,很快就能称兄道弟了。 “原来是这二位,不知他们要历什么劫,小桃花你可知道?”天兵青酉好奇地问道。 “巽清仙子凡心未了,下凡走一趟罢了,至于龙神大人,”小桃花左右望了望,才小声道,“据说是历圆满劫呢。” “圆满劫!”青酉失声,“九殷大人当真是天界最强战力,据我所知,天界历过圆满劫的只有那些一个手掌能数出来的先天神吧?” 仙人亦有叁灾九难十二劫,而圆满劫,则是先天神与后天神之间的一道鸿沟。先天神是宇宙初开时天地所生,不用修行,自身即是圆满,即“人道合一”,但这些先天神,要么是在封神时代便陨落了,剩下的那些现在无一不是传说中的老祖人物,久不世出。而后天神则指的是那些仙人的后代,需要经过长久的修悟与机缘才能度这道难关。至于如桃华这样飞升的,只能勉强算个仙,离那圆满劫还遥遥无期呢。 两人正说着话,远远看着天边一道清光,两人立即住了口,等待着来人。 桃华眨眨眼睛,两位上仙就已到了跟前。 只见那男子浑身威压竟让人不敢直视,而忽略了那张清隽如画的脸庞。那女子则不然,相貌妍丽,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 “喂,收收你那张面瘫脸,可别吓着我们可爱的小桃花了。”女子调笑着道,随手把两块玉简扔给青酉,“这是我和龙君的下凡命牌,你且核实。” “龙神大人,巽清仙子。”桃华没敢抬头,行了个礼。 “小桃花,谢谢你还来送我一程啊,要不要我带你去凡间玩玩,有好多好吃的呢!”巽清仙子爱不释手地揉着桃华头上的小揪揪。 敖九殷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巽清。” “你啊,真无趣,难怪道一个人住在孤零零的龙神殿几十万年。”巽清朝他翻了个白眼,从头上取了根红玉簪子下来,到了手上边化作一根红线,递给桃华,“喏,我知道规矩,这是我的红线,交给你们姻缘殿了。”想了想又道,“你可和月老说清楚,一定要给我配顶顶好的男子,不然我回来就拔光他的胡子!” 桃华噗嗤一笑,道:“我会和仙君说的。”转头又迟疑地看向龙神。 凡人的姻缘线都是由姻缘殿保管,而仙人则不然,各自的姻缘线都在各自手中,因为姻缘线也是由魂而出,要修得圆满,这魂线断然不可离手。只有他们下凡渡劫时,才会暂由姻缘殿为其弄姻缘。桃华此次来望仙台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来。”敖九殷在腰间一抹,一根红线即飘飘而出,桃华上前握在手中。 “我说,你不是没有尘缘么,这姻缘线在与不在又怎么样?”巽清撇了撇嘴,“你们这些永远不懂得情爱的人啊,一点乐趣也没有。” 桃华憋笑,据说龙神大人刚历第一劫时,月老直接把他的红线给丢了出去,说他没有尘缘,还说他这根本不是姻缘线,就是一根折不了系不住的钢索!可算是丢了个大人。后来再也未见有人踏上龙神殿的门槛去问亲了,都道龙神大人是个命里注定的一心向道的神。收好了红线,桃华才道:“二位走好,巽清姐姐,等你回来我请你喝桃花酒。” “那好那好,”巽清笑弯了眼睛,“我才不要和他一路,先走了,小桃花,等我回来哦!”巽清轻快地从望仙台一跃而下。 桃华看着巽清没影了才回头,没曾想敖九殷就站在她身后,桃华急着往后退了一步,差点绊着台阶。 “小心。”敖九殷伸手揽着差点摔倒的桃华的腰,很快松了手,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多、多谢大人。”桃华脸色尴尬往旁边站了一步。 敖九殷微微颔首,迈向了望尘台。 “桃华。” “诶诶?”桃华抬头,毕恭毕敬地等着敖九殷吩咐。 “桃花酒,”敖九殷顿了顿,“我也要一坛。” “啊……是。” emmmmmm...存了几章懒得存了,凑合看吧。 序章2 “仙君,仙君,这可怎么办呀,我好好的放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桃华苦着脸跟在月老后面不停地打转。 “你个迷糊的小丫头,这……这打了结也就打了,大不了让巽清和那条龙结个一世的姻缘也是无碍,偏不料居然打了个如此结实的死结,难办啊难办,这可是让他二人沉入轮回生生世世难得姻缘善果了!”月老扯着两根红绳半天,可惜怎么解也解不开,倒也不知这小丫头使了什么法子将那没尘缘的敖九殷的红线系得这么结实。 想想龙神大人那张严肃的脸,桃华吓得浑身一哆嗦,摇着月老的胳膊,“仙君仙君,您一定有法子的,快救救我嘛,龙神大人回来了,一定会扒了我的桃树皮的!”再想想龙神大人在仙魔大战中使的各种折磨魔界人的各种残酷手段,听说天牢里的血水可是清洗了叁天叁夜才干净……桃华恨不得马上收拾细软回昆仑山去了。 “倒也不是没有法子……”月老眼睛一转,捋着胡子道。 “什么法子,您快说嘛!” “打了死结的男女,终不能长久,且姻缘艰难,敖九殷恐怕也难修得圆满。只能下凡去人为地拆散他们的结合才可,时间久了这死结也就自己慢慢消解了。” “我去我去,拆散人嘛,这事好办!”桃华一听就松了口气。 月老拍了下她的脑袋,“小丫头,你可想的简单!这拆人姻缘可是毁修行的大事,更何况还是仙人的姻缘,估计你拆他一世明儿个我就得去昆仑山找你了。” “那可怎么办?” “你拆他一桩姻缘,便得还他一桩,这便是大道之衡。巽清仙子倒是好办,找个凡人补替也就是了,只是这敖九殷可是毫无尘缘,要想让他修得圆满,必要一段仙缘才可。”月老扭头笑眯眯地看着桃华,“小桃花,这可是你惹出来的事情,这段仙缘只有你最合适了。” 桃华:“……QAQ我不要!”想想龙神大人那吓得小孩子都要夜啼的气息,桃华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要和这样的大神结姻缘! “那你找到其他下凡的仙界人士也不是不可以,”月老老神在在的道,“不过近来好久没有仙人下凡了呢。” 桃华皮笑肉不笑,“听您这意思,我是一定得献身了是吧。” “别不开心嘛,想想那可是仙界第一的龙神敖九殷,你的那些小姐妹要知道可羡慕了,行了不说了,他们下界也快一炷香了,你还不赶快去!记得,在人间不可用仙术,需找凡体入胎。”月老广袖一抚,还欲求情的桃华只觉得一阵风拂过,一眨眼便到了望尘台,手里还拿着月老的书简。 桃华叹了口气,木已成舟,只得将书简递给青酉。 “小桃花,你呀,小迷糊,这龙神和巽清仙子可不知轮回几世呢,你下界可一切小心为上,莫要暴露了身份。今来魔界蠢蠢欲动,龙神大人未必不是想突破圆满劫一举对付魔界,人间界可不太平。”青酉一看书简便明白了,给她放了行还特特细细叮嘱了几句。 “谢谢青酉大哥,等我回来哈!” 拆散和尚与公主1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白云山上有座梓路寺,最近出了件不大不小的奇事,百年的桃花树早被虫蛀空了树干,几柱树丫摇摇晃晃,俨然一副垂死之态,斋堂的慧通师兄早琢磨着寻了空将它砍倒劈柴烧。却不料前些天突降了场大雨,电闪雷鸣,不过叁四刻钟后,云雨皆收,天朗气清,碧空澄净,新来的慧灵小和尚惊叫一声,众人才发现,这原本将死的陈柯经焕了生机开了两朵桃花,一时间不由啧啧称奇,众香客纷纷而至,皆来顶礼朝拜,称之为“神迹”,甚至有人趁乱想爬树上摘下那桃花服用,众僧忙不迭劝阻下来,派了慧灵并几个小和尚守着这“神迹”免得好不容易发的生机又给掐死了。 “这桃树莫不是听多了佛法,有了灵性罢?不然好端端的将死又发了生机?”有弟子朝会的时候问道。 智远住持摸了摸头上戒疤,漫不经心地嘀咕道:“你师父我还念了将近八十年经呢,怎么不先让我成佛了呢?偏它一动也不动的一棵树有了灵性?” 众僧:“……” 智远住持慢悠悠地站起来,狠狠敲了下刚才提问的弟子大秃瓢,“一天到晚、一天到晚不好好念经,看那些神啊鬼啊的志怪小说!” “哎哟!”弟子捂着秃头躲,众僧哈哈大笑。 “慧了,你可悟些什么?”智远住持抬了抬眼皮,问道。 众僧纷纷低下了头,闭眼念经,生怕点到了自己。 最后靠着门的位置,一个男子站了起来,只见他一身青色衲衣,却未剃度,丰神俊朗之貌。他作了个佛礼,道:“末学悟到这造物之奇妙即是如此,病树前头尚有万木春,树死了,化为泥土,滋养新木,死也是为生;树若重焕生机,也是生。万事万物生生不息。” “是言。”智远眯着眼睛点头。 众僧将此事揭过不提,继续论证佛法,朝会散了后,众僧走了干净,慧了迟疑地站了起来,复又坚定了神色,奔着智远而去。 “住持!”桃花树下,慧了追到正准备回僧房的智远。 “有何事啊?” “徒儿想剃度,正式出家为僧。”慧了双手合十作了个佛礼。 “不可不可,”智远摇头,“你凡事未了,怎可为了俗世逃避而出家,非男子所为。”老和尚只说了这一句,便走了。 慧了愣在了原地,抬头看着那两朵桃花随风颤了颤,甚是可爱,叹了口气。 这枯木逢春的桃花树正是匆匆下凡而来的桃华,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已死肉身,只好宿于这株将死之树上,若是宿于其他活着的生物身上,必会令其魂魄湮灭,损自身功德不说,桃华也不是此种人。幸好本体便是桃花,暂时将那缕魂存于自己魂识之中,帮它续了一命,也算是还了宿身之恩。 而桃华所寻之人之一,龙神大人,此次的凡身就是这梓路寺里带发修行的和尚慧了。桃华所来的时间已经是有些晚了,慧了此时已与巽清的凡身静安公主在求签时相认,他们原本就是青梅竹马,只因一些变故慧了做了和尚,静安公主见过慧了之后念念难忘,而慧了又想起了家中的变故,悲从中来,对这小时候的玩伴有几分依赖。 说来龙神这一世的身份也是有些悲惨,原是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的嫡长子,岂料君心难测,走狗烹,狡兔死,最后落了个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结局,他母亲拼了命才让他逃过一死,七岁大的孩子托付给智远和尚,临走只有“活着”寥寥二字的嘱咐,道尽艰辛。智远悯其孤苦,让他做了带发修行的和尚,在这山高路远的山寺隐姓埋名,但却没想到今上公主路过此地偏要上山求签,由此遇见了昔日的小哥哥。 桃华暗叹一声,若是早来一步,在公主路过时将山路封了,这不就好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这二位打了姻缘结,不管怎样阻挠终会相遇的。 桃华想了想,这段姻缘,一个是有着前科的和尚,一个是当朝的公主,怎么看都是个死结局,倒也不知这些凡人怎么想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难道姻缘结的法力真的如此强大? 不过倒真像那朝会时的和尚所说,这棵桃树浸淫佛经多年,真生出了几分灵性,只是这灵性太弱了又伤了根本,不过桃华倒是勉强可以以她妖体的身份出来示人,不过桃树化妖动静毕竟太大,而且这妖力也只够一日之内维持一个时辰的时间。 桃华不再多想,细细吐纳,等着夜间时分的到来。 拆散和尚与公主2 夜凉如水,不得眠。 “公子,还不睡吗?”唐安打着哈欠给慧了掌灯,剪了一截烧黑的灯芯,烛光头上细细地一缕烟随风晃动,升到梁柱上绕了个圈才飘散。 “我再看一会经书,你先睡吧,”慧了看他一眼,“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公子,你也不再是我的奴仆,你现在是自由身,叫我法号即可。” “那可不行,”唐安摇着头,“您终是要还俗的,唐家还靠着您呢。” “哪有什么唐家,只有梓路寺一贫僧慧了而已,”慧了叹了口气,“我出去走走。” “公子……”唐安不安地抿抿唇,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原是唐家的家奴,只比慧了大叁岁,唐家抄家时他们这些家奴便逃了,只是唐家与他家有大恩,原是唐府管家的父亲让他秘密地上了梓路寺照顾着唐家这唯一的子嗣。 唐家,唐家,一把火烧尽的唐家,如同一捆绳索,勒在他的脖颈。 慧了苦笑,吐了口气,在凉月下踱步。恍恍惚惚,竟似入梦一般,有清脆的笑声传来。 “喂,和尚!” 慧了回头,一个桃花儿秋千吱呀晃动,上面坐着个少女,赤着脚欢快地荡着秋千。在这山间月下,这反常的场景着实有些恫吓。 慧了念了句佛,又行了个佛礼。 “你不怕吗?”桃华歪了歪头,好奇地问道。 慧了微微一笑,“怕自然是怕的,只是想着平日常见你,也算是近邻,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哦,你知道我是谁?”桃华从秋千上跳下来,赤着脚踩在泥地上,一步一步,巧笑倩兮而来。 “便是那枯木逢春的老桃树吧,倒也是缘分,造化。”慧了又念了句佛。 “你才老!”桃华不开心地皱了皱鼻子。想在天界时,人人都道她是最小,小桃花小桃花地叫她,如今竟被活了数十万年的龙神叫成老桃树! 慧了低头不语。 “倒是比之前看着顺眼多了……”桃华嘀咕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桃树的?” “阿弥陀佛。” “算了,”桃华觉得无趣,复又晃起秋千,“你不要和那劳什子静安公主好了,再找个其他人吧,我许你叁个愿望,如何?” 这是桃华想出来最好的主意了,妖怪给凡人叁个愿望,话本里可就是这么写的,当然最后妖怪把凡人给吃了。 “贫僧是出家之人,请慎言。”慧了眉头也未皱一皱。 桃华指着他的头发道:“那你怎么有头发?有头发就是有凡根,你今日和那老和尚的话我可听得真真的,可别想诓我!” 慧了懒得和她再多说,往回走,可惜走来走去总会走到这女孩面前,知是入了瘴,便索性不再走,盘腿席地而坐,念起了经。 桃华急了,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地劝说,可惜慧了全当听不见,桃华气急败坏,直跺着脚。 “叁个愿望啊,不论你让唐家再起还是娶个美娇娘,我都可以帮你实现的!”桃华心虚地想,这桃树的妖力恐怕不够,不过也可以诓诓他再说。 慧了眉头一动,睫毛颤了颤,“你可让唐家再起?” “当、当然啦!”桃华挺了挺胸脯,“只要你和静安公主断了联络,唐家复起,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慧了抬头,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桃华心头一跳,顿时有些心虚大话说得太满。 “好,我答应你。” “公子,公子,你怎么在这打坐,天凉得很。”唐安推醒了桃花树下盘腿打坐的慧了。 慧了猛然惊醒,揉了揉眉心,“唐安啊,现在什么时辰?” “子时了,您都出来一个时辰了,得亏我瞧着您没回来出来找一找,不然……” 唐安碎碎念道。 “行了行了,”慧了左右看了一眼,犹豫问道,“你刚才有看到其他人么?” “其他人?没有啊。” 慧了望向旁边,大桃树静静地站着,桃花又多了一个花苞。慧了迟疑了一会儿,一朵桃瓣飘飘摇摇地落在了他的肩上,慧了捻起那片桃花儿,怔怔地看着远处,良久才道: “唐安,我们……明日就下山。” “诶?……诶!诶!好!” 迷了心智,竟是连妖怪的话也要信的出家人。 拆散和尚与公主3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白云山,梓路寺。 “谢过师父教导之恩,徒儿永世不忘。”慧了作了个佛礼,深深地朝着智远鞠了一躬。 “去吧,不必多说,”智远微笑着,“出世难,入世更难。堂堂正正,便是入世之道。魑魅魍魉,无可近身。” “是,师父,徒儿谨记。” 细雨绵绵,轻悠悠地飘着,落入苍翠的山林之间,洗尽铅华。 智远望着徒弟和他的侍仆顺着下行的山路远去,才回过头。 “师父师父!”慧灵小师弟如小炮弹般冲过来,被师兄一把提溜住后领子停下来。 “慧灵,你怎么这么莽莽撞撞的,小心别冲撞到了师父老人家!” “师父,那桃花树不知被哪个缺了德行的连根拔起,如今那后院只剩了个大坑了!”慧灵哇哇地叫起来。 智远微微一笑,抚了抚雪白的长髯,“树生树死,花开花落,随它吧,随它吧,我这小小的寺庙容不了尊叁清大神。” 叁年后,浮瑶县。 浮瑶一捻桃花醉,不羡神仙不老丹。 清明第二日,不过寅卯之间,天打蒙蒙的薄亮,浮瑶县茶花厅门前就聚集满了商户。 茶花厅落成不过叁年,从原来制茶的一个小茶阁,到如今几乎统领着浮瑶县的所有茶行当,让所有浮瑶人都啧啧称奇。尤其是茶花厅那独独有的桃花醉一味茶,连当朝圣人喝了也欲罢不能,一口入喉便封为御茶,此后便是千金难得。据说那茶是与桃树同种,桃花开时采摘,含了桃花的香韵。但效法种桃花的不是一个两个,谁也没出片桃花茶来,也便只能望着眼馋。 而茶花厅如今已是浮瑶县的茶市龙头,今年新茶刚起,无数的茶商便聚集于此,探茶,斗茶,品茶,市茶,收茶。当然这茶王自然非这桃花茶莫属。 卯时,茶花厅开了大门。 “诶诶,开了开了!唐老板!”茶商们纷纷朝门口涌去。 只见那门里站着位芝兰玉树如画般的男子,温润如玉,朝着各位做了一揖,朗朗的声音传来,“各位久等,茶花厅今日开市!” 门外鞭炮声应声而起,门童们迎着商户们往大厅而去。 茶花在每年清明后一日开市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清明前后的茶最是好,又清又透,无数茶商在清明从茶农手中或自家茶园收了茶便来茶花厅斗茶,目的便是博个雅名,定个好价,若能借机为自家茶园寻个长期主户更是喜事。 斗茶是一件雅事,城中文人雅士不请自来,唐老板更是生了慧眼,早早地便往名人大家处递名帖,倒也请了好几位大家过来,再加上四方闻风而来的茶客,茶花厅迎来了今年最大的盛事。 茶市热闹了整整叁天,大厅小厅全是茶客并大家,各个都不敢怠慢。唐老板先是与各位茶客大家品客一日茶,第二日与当地士绅和茶商谈妥敲定了今年茶市的茶叶价格定级,第叁日正式开启茶市互市。 唐老板送完最后几位客人出门已是第叁天的夜晚,这才吩咐了下人收拾收拾,又吩咐唐安仔细核算着账目,并桃花茶今年的采制。 “少爷,您放心吧,这桃花茶传的神秘,不过便是桃花姑娘一口气的工夫。”唐安左右看着没人,才笑嘻嘻地道。 “不可乱说。”唐平修摇摇头,“今年我正在研制新茶,有了一些成绩,往后我们便能越做越好了,靠她……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唐安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少爷,您歇着去吧,我这边看着就行。” 唐平修颔首,将一罐桃花茶握在手中,回了房。 昨日东风吹桃花,酒醒春晚一瓯茶。 唐平修捻起小小的茶碗,呼吸间满是若桃花曼曼的清香。抿一口,如痴如醉,似看到满山遍野,桃花烂漫。 那个女人…… 唐平修勾唇一笑。 “喂,唐平修,你傻笑些什么?”一个娇嫩嫩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拆散和尚与公主4 桃华这叁年来,细心滋养,已将这借的桃花妖体滋润了不少,每日以人形出现的时间也长了很多,但在仙界做惯了仙人,如今倒是更喜欢做树的日子,没事便回归原体立在唐家的院子里,随风晃一晃,倒也自在,只有在唐平修回来的时候才出现。更多时候是唐平修在树下看书,她则静静地做树,无聊了便落一两片树叶或花瓣,遮住他的视线。 唐平修倒了碗茶放在桌子上,“桃姑娘,喝茶。” 桃华在唐平修的对面坐了下来,如玉的指尖在茶面搅动着,漫不经心地问道:“茶市结束了?” “嗯,托姑娘的福,今年茶市比去年更盛大。”唐平修端来糕点,“京城曹大家带来的鸿聿坊糕点,尝尝。” 一听这桃华才算集中了精神,捻起一块便往嘴里塞,虽和天界的比不上,但在人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再有更好的也只能是去宫中找了,桃华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唐平修含笑看着她,随即微微撇开眼,睫毛颤了颤,“桃姑娘深夜到来有何事?” “哦对了,”桃华这才放下糕点道,“我又为你物色了一位姑娘,还特意去请人合了八字,人家说天造地设呢!” 唐平修哭笑不得,无奈地道:“那些道士之流,不过只为求财,自然什么好听话都会说。我如今虽入世一俗身,但也不必拘泥于男女之事。” 桃华愁的苦了脸,也没心情吃糕点了,内心里复杂得难以言表。 这叁年来,桃华为了破那姻缘死结可好一番折腾,每每唐平修又要和静安公主相遇时便制造各种各样的事情进行阻挠,实在是疲于应付,不得不感慨这结确实是厉害,一个公主一个是还俗的和尚,茫茫人海都能相逢!更可怕的是,每阻挠一次,桃华便能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修炼的妖力又散了一分,而且还越散越多。这反反复复地折腾,估计没多久这寄生的桃树是活不了了,桃华便想尽了办法为两人各找姻缘。一方面去了皇宫为静安公主想办法定了亲,时今婚期已近,另一方面又想方设法为唐平修求姻缘。 只是这龙神大人不愧是没有尘缘的体质,不论桃华想了什么办法找了多少户门当户对的姑娘,不是突发恶疾就是已有了情郎跟人私奔,现在,整个浮瑶县都知晓唐府的老板家财万贯相貌一等一的好,可惜就是个孤寡命,有了姑娘也不愿往唐府嫁了。 莫非,真的只能用那一个办法…… 桃华咬了咬唇,彻底没了心情。 唐平修虽然不错,但是也没那道理为了他牺牲了自己呀! 桃华从还是一棵树到成仙可谓是无波无澜,水到渠成,从未经历过情爱,也从没想过要去经历这些,她修的是正灵道,本便是不需情爱这种人间的东西的,更何况对象还是龙神大人这万年冰古不化的可怕战神。 “说来,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件事情,”唐平修抿了口茶,“为何桃姑娘如此费心尽力地给唐某以帮助,可是有什么缘由?” “因为……你的前世曾经救过我,我如今自然要报恩了。”桃华想着曾经看过的画本,胡编道。 “看来前世今生之事倒也有根据,”唐平修指尖轻点桌面,笑道,“只是这话本里说的不是以身相许来报恩么?” “你这花和尚,”桃华脸红耳赤地站了起来,“反正你明日便去那姑娘家提亲,不许多说,哼!”说着便一转身没了影,唐平修往门外一望,桃花落了一地,一株桃树都秃了。 啧,看来气性大了。唐平修苦笑,忙不迭地出了门,去了树下,小心不踩着那落花,深深地作了一揖,“是我唐突了姑娘,该死该死。” 桃花树摇了摇,随即静了下来。 唐平修口舌都说干了,才把那桃花说开了几片,唐平修知道,开了花,这就说明桃姑娘已经不生气了,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回了卧室。 唐平修靠着门,闭着眼睛深深吐了口气,看了眼已平静的下身,想着桃姑娘刚才婀娜的样子,一身粉色襦裙,走动时轻盈的脚步,盈盈的腰身,萦身的桃花香,没一会便感觉下身复又立了起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竟是不知何时对这桃花妖动了心。 可笑可笑,和尚竟对妖精动了心。 也许,从在梓路寺遇到桃华的那夜,他便已然沦陷,若非如此,他怎会舍弃十载的道行,甘愿还俗? 唐平修默念着佛经,但似乎没什么作用,咬了咬牙,低头将手伸进常服之中握住了那硬热的孽根。 唐平修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隔着一门便是自己的心上人,更是情难自控,想着桃华刚刚那羞红了脸的模样,上下摩擦着那炽热的孽根,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喷撒了一手的浊液。 “桃华……”唐平修喃喃了一句,随即清醒了过来,就着清水洗了手,才拿起刚刚桃华放在桌子上的纸笺打开。 漂亮的蝇头小楷,却写着另一位女子的芳名。 唐平修叹了口气,复又仔细地在烛光下欣赏那可爱的笔迹。 院里,桃花树随风动了动幼细的青枝,两叁朵桃花轻悠悠地开着,落花随风飘起,晃晃悠悠落在唐平修居室门口…… 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来? 拆散和尚与公主5 一个月后,山下初茶已了,唐平修动身去云顶茶园采摘今年最好的桃花茶。 云顶茶园就在白云山上,梓路寺位于山腰,而云顶茶园则位于山顶,只因那儿有最美的一片桃林,现在还是刚刚盛开的时候,正是桃花茶采摘的好时候。桃华所寄的桃树精的种子,也正是从那片桃林而来。叁年前,唐平修便在那种了茶围了茶园,如今也到了能采摘的年份了。 “公、公子,可累死我了,”唐安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今年这片茶园制的桃花茶,不卖个五十两黄金一斤,可都亏得慌!” “你啊。”唐平修只是有些微微喘吁,看了眼山顶风光,才对着周围喊了声:“桃姑娘?” “诶,桃姑娘也来啦!”唐安早已知道桃华的存在,起初也是怕的不行,被桃华狠狠地戏耍了一番,后来相处多了才自在了。 “懒唐安,才这么点路就受不了了。”桃林深处突然摇出一架秋千,桃华坐在上面前后摇晃着,“唐安,快去干活去!” “……”唐安搓了搓手臂,一手的鸡皮疙瘩,“我说桃姑娘,你可知道你这样出现多吓人,我可没我家公子胆儿大,你别老吓唬我。” “谁吓唬你了,分明是你胆小。”桃华皱了皱鼻子。 “好了,唐安你少说两句,采茶去。”因为桃华要来,又在山里,所以唐平修没请茶女过来,只自己和唐安两人,茶园今年新采,倒也够用,只须赶在天黑前下山便是。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刚刚过了午后,山里的雨说来就来,两人慌忙下山已是来不及,只得一路寻到梓路寺避雨,只是刚到寺庙,就被一行士兵拦了下来。 “慧了师兄回来啦!那是我们庙里的僧人!”慧灵师弟眼尖,急急奔了过来,跟着几位士兵说清了,才把唐平修带进来。 “慧灵你又长高了。”唐平修摸了摸他的戒疤,叁年来,唐平修没少回来请几注香,众僧人也知,这位还俗的慧了师弟,在不远的浮瑶县里做着不小的买卖。“今日在云顶采茶,不巧遇上大雨,只能又来借宿了。” “师兄,说的哪里话,师父早就盼着你回来了,”慧灵扯着唐平修的袖子,“今日寺里也热闹,还记得那静安公主么,大雨来的突然,原本要去南地,她的圣驾也在我们寺里呢!门口的那些士兵,也是保护她的。” “是么,去南地?”想起这位小时候的旧友,不得不想起当年那场无妄之灾,唐平修按下复杂的心思问道。 “是啊,如今朝中无将帅可用,南部又频频乱起,圣人身体也……”慧灵小道消息倒不少,到了寝居才偷偷地在唐平修耳边道,“静安公主便是被圣人嫁给定南王的世子和亲,听说那世子从小茹毛饮血,蛮子一个,可惜了静安公主那么漂亮。” 唐平修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好了,小心被人听见,先回去吧,我待会去找师父。” “好,那我先回去了!”慧灵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喂,唐平修,你可不许去找那静安公主!”慧灵刚走,唐平修茶篓里的一片桃花飘了出来,一晃眼就变成了粉衣女子。 桃华千防万防,没想到居然又是在这梓路寺让两人再次有了碰面的机会。 “这话从何说起?”唐平修哑然。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和她见面,说话算数。”桃华突然想起叁年前曾和唐平修做的那个交易。 唐平修无奈一笑,道:“放心吧,我必不会去。”何况身为要出嫁的静安公主,岂是他一个外男可见的? “当真?”桃华想着依旧不放心,“不行,晚饭便让唐安给你打来……” 唐平修将茶叶摊开趁凉,听着桃华在那边碎碎念,抿着嘴唇,嘴角难掩笑容。 何料,一直到晚上都正常得很,桃华还一直让些公主院落的小桃花树充当眼线,可这静安公主一直好好的待在房里,桃华才安下了心。 唐平修晚上被智远叫去,桃华也未放松下警惕,变成了朵桃花瓣藏进唐平修的衣袖中,可惜两人从头到尾都在论证佛法,桃华今日本就用多了妖力,又在有意无意阻挠着唐平修和静安的相遇,妖力流失得极快,很快就被两人催眠得昏昏欲睡起来。 唐平修分了心思轻轻兜着袖子置于腿上,智远看了轻笑,“看来,我当年所断之言,你凡根未断,真实不虚。” 唐平修一哂,摸索着袖子的纹路,迟疑着问道:“师父,你相信这世间有魑魅魍魉之事么?” “天地造化罢了,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那若……”唐平修顿了顿,“末学还是不解,若万物皆有自道,那如那赏花人,是花有意迷人,还是人沉迷于色相入了障?” “天地自有因果,”智远抬眼看他,“你心里早有论断,又何必问我?你已还俗,对错只是由你心去选,其他的,何碍?” 唐平修心上枷锁一空,作了个佛礼,“谢师傅赠言,末学受教。” 桃华睡得朦朦胧胧,衣袖突然一震,桃华醒来,才发现唐平修正和那静安公主在一处,静安公主还扯着唐平修的袖子。 桃华:“!!!” 桃华一咬牙准备使点法子让二人各自回房,或让仆人前来,却不料竟使不出半点妖力,连人身也化不了,只能气急败坏地藏在衣袖里。 拆散和尚与公主6 “平修哥哥,在京城我就喝过你的茶了,”静安抿着唇笑,“上次茶会我还去过浮瑶,可惜不凑巧,没遇见你。” 桃华撇撇嘴,可不得没遇见么,我可耗费了不少妖力!还帮你结了门好亲,巽清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不过想了想把他俩姻缘线打了死结的事情,桃华顿时又心虚起来了。 “做些小买卖罢了,我这罪身,如今能有此番小作为,也不过是得益了河清海晏,四海升平。”唐平修睫毛颤了颤,淡然道。 “其实,父皇他这些年已经意识到做错了,若你致力于考功名,也有登科的一日……”静安连忙道。 唐平修摇摇头,道:“不提那些吧。” “……嗯。”两人静了一瞬,静安才望着月亮道:“眼下,南部乱起,北方敌戎频频进犯我朝边界,河清海晏,四海升平,不过是表象罢了。” “那你此次……”唐平修皱眉。 “和亲,”静安苦笑,“这便是我作为公主享受荣耀的同时,必须承担的责任。” “听说定南王世子是个蛮性子,我若嫁去,定南王定不敢轻动。只是太子哥哥他……这天下,终是要乱。”静安满脸的疲惫。 唐平修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顶安慰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把手放下了,“囡囡。” “平修哥哥。”静安一震,这是她的小名,没想到他还记得。 “你是个女孩,阖该一辈子受着宠爱,这些事不必你操心,你亦操心不了,这天下无论姓什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我晓得……”静安咬了咬唇, 上前一步,“平修哥哥,你帮帮我,帮我……逃走行吗?” 桃华心中一跳,拼命地挣扎着聚集起微弱的妖力,唐平修你可千万别答应她啊! “我……”唐平修唇齿刚启,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公主,公主!您在哪儿?” 静安一惊,立即清醒了过来,连忙道:“平修哥哥,不论你能不能帮,求你先想想吧,明日这个时辰我再在此等你。”说着立即朝寝居而去。 唐平修站了好一会儿,静安公主走的不见影了,才从另一条道回去,一进了门,立即抖了抖袖子,一片桃花轻飘飘而落,化成了一个粉衣女子。 “刚才那声音,是你吧?”唐平修好笑地问道。 “是我怎么了,”桃华立刻愤愤道,“唐平修,你可不许帮她!” “这……”唐平修哑然,“我总不能看着她一辈子如此。” “什么呀,反正不用你操心。”桃华撇撇嘴,那定南王世子是个难得的良配,她可费了不少功夫为那公主定的这门亲呢,可惜这话没办法对着唐平修说,定南王世子可是有金龙护体的人,也就是天定的下朝皇帝,自己若泄露的话,就坏了他的气运。 “若让我不帮她,”唐平修定定地看着她,“你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便同意。” “这个,”桃华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突然上前两步,搂住了唐平修的脖颈,在他耳边道,“我不喜欢你和她待在一块儿。” “你……”唐平修睁大了眼睛。 “这你还不懂么,”桃华跺了跺脚,抬头吻了下他的唇,将他推到了床榻上,“就是我爱慕你,我要做你的娘子。” 拆散和尚与公主7高h “桃姑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唐平修躺在床上捉住了身上人的臂膀,只觉得纱衣下一手的柔软和娇嫩。 “我自然知晓我在说什么,”事已至此,桃华把心一横,无非便是与他结一世姻缘罢了,人生短短数十载,回到天宫又是一条好汉!桃华俯身吻住唐平修的唇,“你我已有了亲密之实,你要对我负责,不可以再和其他女人勾搭!” 唐平修哭笑不得,却也没心思辩解,大手按住桃华的后背,抬头加深了这个吻,这妖精嘴里如同衔了蜜,香唇蜜口,引得唐平修欲罢不能,竟把佛门清规忘得一干二净,唇舌勾着唇舌,将这妖精的呻吟全堵在嘴里,涎水在两人唇舌间交织。 啧,好一泓桃花蜜。 半晌,唐平修才强迫自己放过这桃花妖,偏过头,脸色微红,“桃姑娘,小生失礼了。” 桃华被亲的懵懵的,她不曾经历过情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却未想过这滋味居然……还算不错。此时桃华倒是对唐平修这副羞涩的模样新奇,没想到九天之上淡漠的龙神大人转世之后居然有此神态,实在是奇妙,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 桃华摸了摸他的胸肌,察觉到身下男人心脏剧烈的跳动,笑嘻嘻道:“你这儿跳的真快。” 唐平修擒住她的手,放在胸前,克制地道:“天色不早了,桃姑娘在此休息吧,我让慧灵再为我开一间厢房。”手却还依依不舍地擒着她的手。 “不成不成,你待会又要跑去和那静安见面,”桃华摇头,“我和你说了,各人有各人的姻缘和际遇,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我自然不与她一处,只是,”唐平修微微脸红,“我也受不了和你一处。” 桃华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就感觉下体处有个硬硬的东西直直地戳着她,桃华挪了挪,那物什竟搏动了下,唐平修闷哼一声,想要坐起来,桃华没料到他突然动弹,反射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那物什随着动作隔着绸裙紧贴着她的花户磨蹭了一下,桃华呻吟一声,顿时软了腰,下身处竟自觉泌起了花汁。 “你这花和尚!”桃华羞窘地红了面色,颇有些手足无措,急急地想要起身,却被唐平修一手紧紧搂住,那话儿竟贴着她的花户缓缓磨蹭起来。 唐平修吻住了她的唇,动着腰身缓缓磨蹭着,“别动,桃姑娘……桃儿……我心仪你……”磨蹭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迫。 桃华只觉得浑身发麻,那话儿磨着她的花穴,那滋味让她害怕,又让她战栗,痒得不行,竟不由自主跟着磨蹭起来,嘴角的轻哼跟着涎水落下,下身也是一片湿滑,手紧紧地挽着他的脖颈,抓挠着他的背。 “不,不要……啊,不行,我……哼……”桃华突然猛的推拒着唐平修,两条腿止不住地颤抖,想要逃离他的控制,却被唐平修狠狠按住,那物什愈发大力地冲撞起来,桃华突然僵住,滴滴答答的春水竟把小裤湿透,滴落在床上。 唐平修这才注意到空气中那强烈的香味,头皮一阵发麻,跟着泄了出来,两人衣裙一片污秽。他胳膊挽着桃华腿弯将她抱了起来,才看到床单已湿了一大块两人的下身也是一片湿漉,不由叹服了一声。 “你……你不许看!”桃华又气又羞,就要去捂他的眼睛,“都、都怪你这淫僧,不好好修佛参禅,却、却……”却来欺侮她! “我现只是一俗人,娶妻生子才是本分,更何况,你已是我未婚的妻子,有何不可?”唐平修将她的纤手含在嘴里,星目里满是笑意。 桃华被他的眼神迷惑,竟傻傻地任他剥了衣衫。 藕色肚兜被解开,两只白嫩浑圆的娇乳儿俏生生蹦了出来,唐平修喟叹一声,随即一手搂住桃华躺下,一手捏住一只娇乳,在手里把玩。妖精的这处果真生的极好,又大又软,握在手里手感好极,稍用力乳肉便从指缝中溢出,粉色的乳粒早已硬起,乳晕也是浅浅的粉粉的,唐平修忍不住低下头将那娇处纳入口中衔玩咀嚼。 “嗯……轻点……”桃华懵懂地被他玩弄着,虽未经历,但也知晓世事,想着即是决定与他结了一世纠葛,也并不算难受,便放软了身体接受他。也不知是不是唐平修精其技巧,还是桃华本身身体过于敏感,桃华竟觉得没有丝毫不舒服,完全熟悉一般,竟有七八分期待之意。 唐平修一边舔玩那对娇物,双手并不停歇,先是剥光了自己的衣裳,又将桃华剥了个干净,两人赤身裸体,裎裸相贴,炙热的体温一贴合便是难耐,桃华那双白嫩的长腿不知何时已紧紧绞在唐平修的腰上,不像仙,倒真像个勾魂引魄榨人精血的妖精。 唐平修松开被舔红的乳粒,抬起了桃华的一条腿架在肩头,看清了妖精的私处又是一窒。 那花处生的又娇又嫩,粉嫩嫩的竟没有一点儿毛发,倒真像朵含苞的桃花,花穴紧紧闭合,却是湿的一塌糊涂,亮晶晶的,让人食欲大起。 “别、别看!”桃华红了脸,下意识捂着那花儿。 “好,我不看。”唐平修饱了眼福,也不忍让桃华太过羞窘,便不再看让他心迷的那处,温柔地吻着她的唇,用手揉了揉硬起的花心,才缓缓伸了中指去拓那水道。 桃华浑身一激灵,下意识蜷起双腿绞紧了花穴,抵挡着手指的侵入,腰腹部都颤抖了起来。唐平修呼吸一重,大力地啃噬着她的唇舌缓解想要一冲而入的冲动,大肉棒还是刚刚蹭着穴儿小泄了一回,现又是硬得如铁,直直矗立着,唐平修拉着桃华的纤手合上那处,“帮我揉揉……” 桃华花穴已被塞入两根手指,适应了一些,垂眸便看向手里握着的灼热,又粗又大,这铁杵一般的东西竟要被塞入自己的穴里,桃华不由感到新奇,愈加仔细地观察着那话儿,摸了摸圆润的龟头,又从上撸到下,碰碰那两个硬硬的囊袋。 这妖精!唐平修抵抗着快感,又往那美穴里塞了一指草草抽动两下,便挺着自己的那话儿插了进去。 “唔!慢、慢点!疼……嘶……”未经历过人事的桃华疼得一哆嗦,拼命推拒着唐平修。 “放松点,别怕。”唐平修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唇,揉着她的酥胸安抚着,缓缓挺腰进到最深处,又慢慢抽出来……如此叁五个回合,直到窄小的甬道适应了肉棒的粗长,桃华才稍稍放松下来。 做了上十个回合,桃华才从那不适中脱离,察觉出此间的乐趣来,抽插带来一阵一阵从灵魂而起的酥痒,花穴里的蜜汁也渐渐充盈起来,小身子不由一拱一拱的,主动的追随起肉棒来,嘴里也咿咿呀呀呻吟起来。唐平修很快便察觉了这一点,渐渐加快了速度,阴囊拍打肉体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呼吸也渐渐急促…… “啊啊……不行了、唐平修快停下啊啊……”桃华如同浪涛中颠簸的船只,拼命挣扎着搂住唐平修才不至于被冲入海浪中,浑身上下泛起了美丽的桃粉色,小腹又涨又痒,花穴里被肏得又酸又麻,不一会儿便颤着身子喷出一大股春水。“呜……唐平修,我不要了呜……好难受……” 唐平修不发一语,复又插入还在高潮痉挛的花穴中,挽起精致的腿弯压在两人胸前,从上而下凶猛地肏干起来。 桃华被肏得昏昏沉沉,竟起不了丝毫反抗的心思,这、这是平时那个沉默寡言的和尚唐平修吗?明明就是只凶狠的禽兽! 又过了不知多少个回合,桃华泄了又泄,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花穴只要一被插入,便能带出一大波花蜜,唐平修才猛力挞伐着射进花穴深处,烫的桃华又是一个哆嗦高潮了。 桃华今日妖力流失了彻底,连精力也流失了彻底,唐平修刚刚射出来她便累的睡着了,连妖形都懒得变回。 唐平修平复了呼吸,亲吻着她的身体,眼里柔和似水,好一会儿才将性器从那温柔乡中抽出来,啵地一声,花穴缩了缩,一大股白色的精水欲流不流地糊在红艳的花穴穴口处,又淫糜又放浪,就像…… 桃花开了。 拆散和尚与公主8 第二日混沌中醒来,桃华只觉得身上一阵酸疼,施了个小法术才好些,可是腿心的异物感却除之不去。 桃华摸了摸身下的被单,是被换过的,只是那个换被单的人却不知所踪。 人形恢复体力还是太慢了,桃华正打算爬起来,只听门吱呀一声响动,青衫男子稳步踏入,手里还捧着水盆。 “醒了,别动,”唐平修将水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绞了帕子,“昨夜……娘子劳累,我给你擦洗。”便不吭声了,轻柔地给桃华擦脸。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是有些难为情地躲开了目光。 唐平修将她纤白细嫩的手握着,用帕子细心地擦了好久,桃华缩回手,闷闷地道:“好了。” “今日下山,我便让宅子里准备我们的亲事,下个月初五便是个好日子,桃华姑娘,你可愿嫁我?”唐平修复又将她的手捏住,紧张地问道。 “亲事?”桃华有些迟疑,“嫁给你?” “是,”唐平修手掌有些出汗,“你昨日说了要嫁给我,可不能反悔。” 桃华立刻想起来自己昨天为了阻止他和那静安公主出奔说了什么。 “嗯,”桃华点了点头,“那就嫁给你。” 唐平修激动地抱住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娘子,我会用我的一世护你。” 桃华有些动容,凡人生命不过寥寥数十载,可桃华如今是桃妖,可有着相比来说漫长的生命,这样的结合,唐平修不会觉得恐怖与胆怯么? “我是妖,你是人,我可能没有办法孕育,而且你的一世只是我生命里很短的一段时日,哪怕你用尽一生,我也可能会在以后忘记你,”桃华还是问了出来,“这样,好像很不公平。” 唐平修闻言清浅一笑,握着她的手坚定道,“不论你是人是妖是仙,我只知你是我的妻。” 桃华默默想,果然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种族,交配了就要负责? 桃华懒得再想,反正目前牺牲了自己,拆散了唐平修和静安的姻缘,大家都好就是,于是问道:“那静安公主呢?” 唐平修道:“昨夜你睡得熟不知,静安半夜便跑了,如今那些侍卫都在寻她。” “什么,昨夜?她不是说今夜么?”桃华蹦了起来,“说,是不是你给她出的主意?” “我昨晚一直陪着你,”唐平修掐了下她的脸颊,“或许是她自己有了主意。” 桃华头疼不已,这头刚把唐平修给摆平了那头静安又来幺蛾子!桃华立刻爬了起来。 “怎么了?”唐平修问道。 “没什么,”桃华按捺住内心的烦躁,道,“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虽然很想把静安给塞到那世子的被窝里去,但也不能不接受现在妖力一空的现实,还是顾好唐平修再说。 “再歇歇吧,我和唐安已将茶叶归置好,待会便有厅里人来取,另外还要安排些茶女上山。”唐平修和她解释,原本打算着与她并唐安在山上多待几日,如今却是没有必要了,婚事才是大事,但也要安排完这季茶先。 “我晓得。”桃华颔首,唐平修吩咐她躺好,又去取了早点来,桃华哭笑不得,自己有那么虚么,倒也没违背,总归是有几分不舒服。 桃华已经是妖身,凡人食物倒也不拘食用。 吃完了早点,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尾,一时无话。桃华难受得很,道:“你不需要去看看山顶茶园么?” “唐安在。”唐平修拿了本经书翻看。 “……那致远方丈那?” “他正在论证佛法,没空搭理我。”唐平修含笑。 桃华撇撇嘴,倒真想变回本体来了,可惜毕竟是在寺里,不好做出大动静。索性拍了拍床被,“上来陪我躺着说说话吧。” “好。”唐平修这回倒是干脆,直接躺了上来,将桃华揽在怀里。 清明的时节,雨水是不少的,早上刚濛了几滴雨,窗外山色朦胧,鸟儿叫得空灵。 桃华挨了挨,改成了让自己舒服的姿势,靠着温热的另一个人,萦绕着他独特的淡淡的茶香气息——大概是和茶叶打多了交道的缘故,不由得想起龙神来。 龙神敖九殷,那可是个闻之色变的神仙,哪怕桃华当时在凡间昆仑山,都对他的威名知之甚详。 历圆满劫,什么是圆满劫?那是先天神与后天神的一道天堑,先天神与后天神修炼上并无大差别,但后天神总归是不如先天神的,原因就在于这圆满劫。先天神为天地感应而生,自然天生圆满,而后天神若想超越自身,则必须要突破此劫,但这劫又岂是这么好破的?从古至今,可还无一后天神破了此劫。 拆散和尚与公主9 桃华数着,自己拢归拢,总共也不过见过这传说中的敖大人叁次。 一次是忘尘台上,自己登仙之时。作为近百年来唯一一个飞升的,更是飞升之中最难的灵植,不少仙子仙童听说了来看,更有不少堂前缺个差使的仙人来相看,其中就有着姻缘殿的月老仙君。 倒不知怎么,敖大人当时也刚好路过,自己一个刚飞升的灵植,一个仙儿不认得,傻乎乎地差点摔个大马趴,幸好被敖大人扶了扶,但是马上就被他的灵力震得脸色发白。 想来当时之窘迫,敖大人没说什么,当即便离开了。 第二次则是上次蟠桃宴,被巽清和几个姐妹打趣,要桃华落几个桃子来尝尝,看看和那蟠桃比着香不香,桃华脸都红了,哪有此种流氓说法! 碰巧五仙女呈了个蟠桃给敖大人,敖大人拿在手中,被巽清眼尖看着了,她与敖大人有些亲缘关系。司风殿上任殿主便是她的尊上,不出意外,下任殿主也应是巽清,倒不是什么别的缘由,而是巽清这神力已然修炼得不错,现任殿主也把她当做接班人。而敖大人年幼时曾拜司风殿殿主为师,所以和巽清可以说是师兄妹。 巽清从敖大人那把蟠桃抢了过来,说待会桃华还他一个。 可怜桃华这蟠桃宴还没得蟠桃吃的资格,哪里来的蟠桃给他!难不成还真结一个给他么! 敖大人神色淡然,颇有几分灼灼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胡闹”便罢了。 把桃华可给吓得不轻。巽清跟他开得了玩笑,她一个无权无势白日飞升的灵植可不敢。 第叁次,便是他和巽清历劫,自己来收他们的姻缘红线了。 仙界近百年没什么仙人飞升,上次仙魔战又陨落了一大批神,各处人手都紧的很,桃华每日都忙得不行,而敖大人更是日理万机,除却这叁次,旁的也无碰面的机会,但事迹是常听说的。 敖大人今日又堵上了一处魔界裂缝啦,敖大人今日又去开辟了某个小世界啦,敖大人今日显了龙身,似乎在追捕什么魔啦……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桃华恍然,回过神来又看了眼搂着她的唐平修,这居然是龙神大人的转世,还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虽说下凡了便是人神两隔,不可与之前同语,但是桃华毕竟成仙日短,还无法想象以后与龙神在天上再遇的场景。 毕竟在床上这样又那样过了……桃华思绪不由又回到了昨日那场云雨…… 呸呸呸,不能想! 这等还算是小事,自己把他和巽清的姻缘线缠成了死结才是大事。 一世姻缘,不过姻缘线搭着便成,叁世姻缘便绑个小结,这缠成死结,已是生生世世的姻缘了,而这死结,死结,自然是生生世世的姻缘都难得善终,沉湎轮回了。偏龙神大人要历的便是圆满劫。姻缘难得善终,又是哪里来的圆满! 桃华只要想一想日后要被不知怎么发落都要心头一寒。 不管怎么说,除了拆散巽清和敖大人,还他们一桩姻缘之外,巽清与她关系好,认个错就罢了,敖大人那处自己还需戴罪立功,帮他好好度圆满劫才是正经,日后碰上也少责怪两分。 想到此处,桃华正了正神色,问道:“唐平修,你和我说说你之前的事。” “唤我相公。”唐平修将迟迟未翻动的经书放下,双手搂着桃华,“好些了么?” “相,相公,”桃华红着脸,“没事。” “我之前,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幼年时倒是经历过滔天富贵的场面,后来家族落败,父母拼死将我送到寺中,又有忠心的老仆相护,便念了十年经,而后你便知晓了。”唐平修神色淡淡。 桃华蹙了眉,这倒真不是个圆满的人。 其实桃华对圆满劫根本两眼一抹黑,她隔着这个境界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但扣着圆满这两个字总归是错不了吧? 桃华拍了拍唐平修的手,“我会帮你的。” 唐平修心头一动,抱着她道:“你嫁给我,便是帮我了。” “……”桃华对于凡人这种交配就要负责的执念真是难以理解。 她一棵桃树,单单知道交配不过便是雌雄的花儿通过只蜜蜂来交换花蜜,到了夏秋便结出桃子,桃子落了地上又生出桃树。 而昆仑山上的鸟儿,雄鸟春天做了个窝,唱着歌儿邀请雌鸟来交配,等过了一段时日,便有了一窝的小鸟儿破壳而出,等到小鸟儿长大,有些或许还等不到长大,雌雄鸟儿便要各奔东西了。 而仙界更是如此。如那巽清的父亲,是司风殿的风君,而母亲却是凤凰族的长老,也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 单单只这凡人如此奇怪。 总归也不坏,桃华想着,嫁他便嫁他吧,也少不了什么。 “明日我们就先行下山,下个月办婚礼还有很多东西要布置。” “好。” 拆散和尚与公主10 山川沾尽烟雨湿,桃色洗一春。 第二日一早,唐平修便携着桃华下了山。 失了大半灵力,桃花妖整个妖都蔫蔫儿的,提不起劲来,唐平修把她背到山脚,便租了辆驴车,往城里赶去。 牛是惯不给做来往买卖的,现又逢着世道不昌,马早被征得七七八八戍守要塞,倒是这驴车常见。 赶车人和唐平修坐车辕边闲聊,嘟囔着世道乱的闲话,“往年一个包子不过二文,昨日我家丫头闹着想吃,嚯,居然涨到了五文!”赶车人瞪圆了眼睛伸出大掌,“就这样那包子铺老板还哭着生意难做,说是要打仗了,课税涨了一倍,呀呀,我老头家里也做着买卖呢,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滑头!” 唐平修听着倒有意思,搭几句,不时回头撩开帘子看看车里的人,见她靠着车壁睡着才安心,让师傅慢着点。 赶车人“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你这媳妇儿长得水灵,跟天仙儿似的,可不得疼着护着么。” 唐平修笑笑,耳根却是红了,“是要过门的妻子。” “哟呵,那咱先道着声喜了,”赶车人作了个揖,“那可得抓着紧的办了,这年头可不太平,早娶回家早安心。” 晃悠了小半日才到家,唐平修付过酬劳,便将桃华叫醒下了车。 “爷……和姑娘回来啦。”厅里管事灵光得很,忙给引进来。 “唔。”唐平修扶着桃华送到内院,桃华揉着脑袋,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先回去,让他忙着去。唐平修将她送到了院子里,这才折回头问管事:“厅里这段时间有事情么?” “好着呢,今年雨水下得及时,茶也跟着一茬一茬的长,散户挑着茶质好的,收了些,等着跟车队送京城去;其余的,也给帮着结了市;咱自家几百亩茶园茶质也比往年好些,茶女怕是来不及……” “那您帮着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妈妈,请几个,价钱好说。” “诶诶,我省得。”这管事是唐平修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倒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人也实诚。 “最近几日就劳您辛苦些了,”唐平修不由露了点笑,“家里最近有喜事,我倒要偷个几天懒了。” “怕不是爷和姑娘好事近了吧?”管事也露出了笑模样,他和桃华并不熟,但早也就知道了唐家有位姑娘在,甚至在唐家还没起时就陪着唐爷,如今听了这话也并不诧异。 “唔。”唐平修点头,“这几日账本还有茶册我先看看如何,等过了立夏还得将这批茶送出去。” “今年不必了吧,”管家道,“您今年大喜,不该出远门才是,不然媳妇家儿可不高兴。” 唐平修不好说准备到时顺便带着桃华出门游玩,含糊了两声,便和管事看了一遍茶又过了账目,才到宅子里吩咐了要办喜事的安排,正巧赶着茶女们回来卸茶,跟着茶工上碳火炒茶……已是忙到了晚间,才醒过神来匆匆回了内院。 转了几道回廊,毕竟桃华身为妖身,不便长时间与人接触,所以最深处的一间院子才是唐平修的住处,果不其然,院子里桃花树枝叶飘飘摇摇,显然自得其乐。 唐平修从井口舀了一瓢水,浇在桃花树下,道:“怎么样,好些了没?” 桃花树枝叶哗啦啦地响,不一会儿显了女体走出来,皱了皱小鼻子,哼了一声道:“你还有脸问,都不是你的错。”这院子里被桃华布置了聚灵阵,桃华休息了一天,才勉强恢复了些灵力。 “是是是。”唐平修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喟叹道,“来,让为夫抱抱。” 桃华僵了一瞬,闻着唐平修身上的茶味才软下来,道:“刚收完茶回来么,对了,等唐安回来,让他拿些茶来我给你做桃花茶。” 唐平修含笑摇头道:“不必了。” “嗯?”桃华瞪大眼睛,“你不做生意了?” “不是,只是不需要你再耗灵力做这些小事了,我已经制出了另一种桃花茶,”唐平修亲亲她的眼皮,“你好好休养。” 桃华有点不解,“可是那毕竟繁琐呀,我也不过是耗点灵力罢了。”聚灵阵待个两天就能将损耗补回来。 “我心疼。” “啊?” “我说我心疼我娘子,”唐平修含笑亲亲她的脸颊,抱她起身,“娘子若有那灵力耗,不若拿来做些其他事情……” 拆散和尚与公主11h “喂,你这浑和尚唔……”桃华还没说完就被含住了两瓣香唇吸吮,一下一下舔弄着小舌,桃华背后一硌,竟靠在了本体桃树干上,桃华心神一颤,枝头的桃花缤纷而落。 “娘子,你真美。”唐平修眼眸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俏妖精,搛起她发梢一瓣桃花,含入唇中,继而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花汁在两人唇舌交缠间挤了出来,分食而下,又香又软的桃花香萦绕于周围,唐平修很快解开桃华的前襟,薄唇顷刻而至。 “嗯……浑和尚,我们去房内,我腿软得厉害唔……”桃华脖颈泛起了粉,按说妖力恢复了不少,却连腿都站不直。 “等会儿,让我亲亲你。”唐平修吻了吻绣着桃花的肚兜,又香又甜,不盈一握的娇乳立了起来,乳头顶出痕迹来,唐平修舔着其上那两朵桃花,舔得湿淋淋的,把人儿折腾得花枝乱颤才依依不舍地停下,转而解开了肚兜,塞进了怀里,握住了两只娇软的酥桃。 “你、你好了没呀唐平修……”桃华歪在他怀里,浑身酥麻,连两腿之间都泛了湿意。虽不是第一次经历情爱之事,却似乎这身子更不争气了些。 唐平修呼吸更是粗重,含糊地应了一声,顺着桃华的腰线便往下去,从裙下扯下亵裤和被浸湿的小裤扔在一旁石桌上,单留下一条裙,抬起一条腿,裙下风光便尽在眼前。 桃华哼哼唧唧,两颊泛着红晕,已经是任君摆布了。 唐平修喜欢她平日俏皮的模样,这幅软香的模样更是越看越爱,恨不得日日藏在怀里欣赏才好,怪道都说水乳交融,人间极乐之事,莫过于此。与心上人共赴云雨,哪怕是神仙,也甘愿受天谴吧,何况是我一俗家之人? 唐平修顺着桃华的小腿吻上去,桃花妖的那私处已恢复完好,粉粉又羞答答地润着花汁,花唇紧紧地闭着,阻挡着灼人的视线。唐平修摒了口气,才急不可耐地将早已勃起的胯下之物顶了上去,按住她的膝弯,磨蹭了两下,缓缓顶了进去。 刚一进入,两人都是一声闷哼,唐平修是被那紧致与湿暖裹挟的舒爽,桃华则是再次被充满的满足,俱是爽得头皮发了麻,只能狠狠地接了个吻,反馈给对方自己的快感。 “你……你动……”桃华从嘴角溢出的声音催促道,软腰前后小幅度地摇摆,下面的小嘴儿缓缓吞吐起那巨物来,花穴里更是一番翻江倒海,紧紧咬着阴茎吸吮不歇,似是不榨出精血不甘心一般。 “妖精……”唐平修倒吸了口气,咬牙按住了桃华的腰身迅速抽插起来,阴囊发出高速拍打皮肉的啪啪闷声,桃华按捺不住舒爽,从嘴里飘出呻吟不断。 “啊啊唐平修!舒服啊啊啊……嗯就那里……”如此不堪入耳。 唐平修也看过话本子,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和尚,说不出话本子上那些粗俗之语,偶尔只低声问句:“这里舒不舒服”“我弄你这里可爽利”又或是“桃儿把奶子给我吃一口”此类,也把初经人事不久的桃华说得湿了又湿,泄了又泄,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一般,桃花树晃动着,桃花更是撒了一地,偏那树上的桃花越开越艳,红得如火一半。唐平修这才不再固守精关,将一泡浓精射在最深处。 “桃儿给我生两只桃子可好,就挂在这树上也是好看的。”唐平修戏谑地吻着桃华道。 桃华软软地翻了个白眼,糯声道:“桃子没有,明儿让唐安去街上给你买两个桃子供着去!” “何必劳烦唐安,这儿不就有两只么?”唐平修伸手捧起挺立的酥胸把玩,复又将勃起的物什推入肏得微张的花穴中,两人转到石桌上,开始再一轮的交融…… 拆散和尚与公主12 桃花渐入迷僧眼,自在娇莺恰恰啼。 一破色戒,万般皆春。这大概是唐平修这段时间的真实写照。 自从梓路寺下山,唐平修便立刻宣布了自己即将大婚的喜讯,喜帖如纸片般飞出唐家,唐平修甚至迅速把隔壁叁进叁出的房舍买了下来扩了院落。每日忙茶事忙得脚不沾地,婚事样样经手,偏偏夜间还有这个心思去缠着自在的桃妖行那云雨之事。 桃华本也对此懵懂,总让他得逞,加之虽有时觉得累了些许,但总能得趣,也就依着他折腾。 “啊啊……嗯唐平修……呃呃……”桃华赤着娇躯被压在茶桌上,唐平修握着她软细的腰身,身下那话儿如打桩一般进出不歇,花穴都被入得红肿,紧紧裹着那耻物。 “桃儿。”唐平修怜惜地亲亲她的耳垂,闻着她发间的甜腻之香,大手抓弄着胸前的粉团儿。 “太快了呃呃……你慢慢的……我要去了啊啊……”桃华推着他的胸膛,浑身猛的一震,随即软绵了下来。唐平修搂着她的腰身支撑着她,加快了肏动的速度,在桃华又一波高潮中射了出来。 两人喘着粗气,静静搂着好一会儿,唐平修抽出那话儿,扯过准备好的帕子将桃华那处擦干净,才将人抱上床,“我去叫水。” 桃华眯着眼睛看着已被布置得七七八八的房间,哪里都觉得新奇,桌上的红烛刚才被她碰倒了一个,要换新的,上面有烫金的双喜字。大红被子也备好了,就放在塌上,等着后日结婚时便铺上。 原来这人间的喜事规矩倒比天上多的多。 唐平修端着水回来,就看到桃华四处瞅着,便道:“唐安本说要另准备一间新房,我道不必了,就这儿不错,你说呢。” “那是,院里还有我布置的阵法呢,可耗力气了。”桃华立刻就道。 “后日便是大婚之日,唐安也唠叨了半日,结婚之前不得见面,倒是没见过这么他这么讲究的时候,看来是时候给他寻门亲事了。”唐平修拧干了绸巾,给桃华仔细擦了那处,嘴里却聊着些家常事,如平凡夫妻一个样。 桃华自是习惯了他的服侍,连一点羞涩样也没,反而提起唐安的婚事精神了,这可是她的老本行。“他喜欢什么样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我给他寻门天造地设的好亲!” “这个下次你去问他便是。”唐平修笑道。 “他那个胆小鬼,看到我怕的站不稳,”桃华撇撇嘴,“肯定做了不少亏心事。” “等到办过了喜事,也合该组织商队进京上茶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去,从杭州扬州,顺着运河上京,回来也能走走看看。你看可好?”唐平修倒完水回来便熄了灯,上床榻和桃华说了自己的打算。 “那倒好,可以出去玩玩了。”桃华眼睛亮晶晶的,吧唧亲了唐平修一口,“你真好。” “知道我的好,以后便别半夜又回了原形了,夫妻该睡在一起,这是人间的规矩。” “那……行吧。”虽然说在树体里待着更舒服,但总归离得不远,桃华想着没大碍,却不料这一答应,却是直到唐平修寿终正寝,都没有一次分开而眠的机会…… 下一篇写啥呢…… 拆散和尚与公主终 六月,河风瘦,夏日长。 夏至过后,梅子雨停了,夏茶采摘也结束了,唐平修的茶队也上了路。 今年雨水足,茶叶润,上上品更是出了不少,辛勤的茶农更是在课税后有了不少的节余,足够过个饱冬了。 唐平修的茶队并不只他们一家,拢共四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茶叶世家,没点拿得出手的也不会自己组商队,更多的是卖给南来北往的脚贩子和货郎,只图个赚头。 “我们从这里,”唐平修坐在船仓里,搂着坐在怀里的桃华,指着地图上的浮瑶县,“然后到码头换了货船,沿着漳江,往杭州,再往上,走御道,到金陵,到苏州、徐州,最后到京城,沿途一路把买卖做上去,这就是浮瑶茶路。” 桃华点点头,“这么多的路可不好走,不若我带着这车马使阵力气过去便是了。” 唐平修哭笑不得,捏捏她的腰,桃华软绵绵哼了一声立刻软了下来,“就你这样还使阵力气?” “别瞧不起人,还不都怪你,” 桃华红了脸,白了他一眼,“昨晚非要……哼!”要说唐平修倒真不愧是龙神转世么,话本子里的妖怪吸人精血要多厉害有多厉害,到了唐平修这里,反而桃华觉得自己是被吸的那一个,偏这还俗的和尚床下一身儒雅慈悲半点也看不出,被人称作个雅号茶师,床上却如同野兽一般……真是人面兽身! “咳,”唐平修清了清嗓子,“浮瑶茶路是靠着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祖上也是浮瑶人,对这条商路心向往之,如今我带你走这段路,更是希望趁着还算太平些,能和你一起游山玩水一番。” “最近会不太平么?”桃华掐指算了算,确实帝星衰落,南地缓缓有紫气升腾之象,定南王世子已羽翼丰满,只差一个引火之机了。 “不知道,那倒与我们平头百姓无关,风水轮流转,这天下王朝,换了谁,也都一样。”唐平修哂然一笑。 “不说这个……我们什么时候到杭州啊?” “估计还有叁天。” “叁天这么久?!” “唔,确实有点久,不如我们来做些消遣。” “什么……唔唔!荤和尚你松开!嗯……” 从杭州到金陵,再到苏州徐州,昆仑山乡巴佬桃华还是头一次开了眼界,原来人间竟有如此好地,比之天宫,虽比不上那云霄仙气,但这繁华与世间百态却更胜一筹,怪道那巽清怎么着也要来走一趟红尘劫。 桃华一路看的眼花缭乱,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要买,连那小拨浪鼓都好看!偏唐平修什么都依着她,给她买了玩,惹得同商队的乡人都道茶师是个宠妻成瘾之人哩。 唐平修一边陪着桃华游山玩水,一边开拓着贾事,两不耽误,桃花茶每每到哪里,便引起全城轰动,一时间茶比金贵,争以喝桃花茶为风雅。但这桃花茶数量尤少,次而便求浮瑶茶,连着浮瑶茶价格也跟着涨了又涨。 就这样一路游到了六月半,才到了京城,没想到甫一进城,便遇上了熟人。 “平修哥哥!”桃华跟着唐平修刚刚落榻至一家客栈,静安公主随即便来拜访。 桃华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疼,怎么就忘了京城还有个转世投胎成静安公主的巽清呢! “静安你怎么过来了?”唐平修拉过桃华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桃华。” 静安朝着桃华抿唇点点头,桃华看着牙疼,巽清每回有什么鬼点子都是这幅样子…… 桃华忍不住还是动用妖力算了算静安这段时间的遭遇。 竟然已经大婚了,还是和那个定南王世子? 桃华松了一大口气,幸好给这姑奶奶找个门好亲事。 接着静安便说出了来意。 “上次和你在梓路寺一见后,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原来,静安在逃跑后,竟意外遇到了定南王世子来秘密接亲的队伍,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静安成了定南王世子的侍女,定南王世子听说了梓路寺公主逃跑之后便欣然返程,途中与静安患难见了真情,而静安到了南地才知这心仪的公子就是定南王世子!于是直到其后二人大婚,静安都没告诉定南王世子自己就是公主,而今今上病危,静安不意中泄露了,定南王世子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就是公主,而静安怕被责怪已经跑路了…… “所以,他此次进京是为了寻你回去?”桃华忍不住问道。果真不愧是巽清么,这样离奇的缘书月老殿也唯有巽清写得出了。 “我父皇如今病危,他恐怕是为了那位子才是……”静安道。 “兹事体大,你如今准备如何?”唐平修问道。 “我今日代我父皇前来,便是要问你一句,”静安眼神凝了凝,“若复你唐家荣耀,可愿如你父亲和祖上,为我父皇掌兵?” 桃华的手指被唐平修攥了攥,过了半晌,唐平修才开口:“且不说唐某从未学过兵书,何况唐某只是末等商贾,实在担不起这厚爱,与我妻卖卖茶,小富即安。” 静安点头,“我省得了,是我父皇最近总是感念你祖上的功绩,要我一定要亲口问你一句,若你不肯,也变罢了。” “圣人洪福齐天,自然不必担忧。”唐平修说了两句场面话应和,便玩起了桃华手指。 静安又与他们谈了几句,便起身回宫。 桃华忍不住抱了抱唐平修,“这皇帝也恁可恶,竟如此厚颜无耻。” 唐平修埋在桃华肩头,笑道:“帝王心术罢了,权力谁不贪谁不想?只是我已有你,便是那皇位,也不屑换。” 叁月后,帝薨,定南王世子借太子无德,毒杀先帝之名北上,太子仓皇出逃,斩于军前,静安公主下嫁定南王世子,世子称帝,国号平元。 而此时的浮瑶县,颠簸了小半年的茶队终于平安归来。 第一个世界后记 和唐平修的这一世,桃华与他走过了叁十个春与秋,妖与人的结合自然无得子嗣,唐平修混不在意,只是道:“有无皆是缘,我的缘在你。” 桃华看着唐平修一日一日变老,也不禁有些怅然。四十岁时,因为怕世人察觉桃华不老而有异言,唐平修便将茶厅交与了唐安,和桃华隐居于山中,扶花伺草,倒别有一番趣味。 逝前,唐平修若有所觉,坐在阳光下看着桃华荡着秋千,便道:“我第一次见你,便是在秋千架上,如同鬼魅,但我却想着,这妖精真是美极。” “所以才说你是个荤和尚,”桃华努努嘴巴,半蹲在他面前牵着他的手,“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唐平修抚了抚她的发丝,“没什么,只是想着想着,便有些困了……今日阳光倒还不错,我给你买的那件衣裳已经洗过了,你要记得晒晒才好……” “唐平修?”桃华眼睛一凝,顿时便知道了这身躯已老,留不住龙神的灵魂了。“那你可能告诉我,你这一辈子,圆满吗?” “圆满?……”唐平修眼皮渐渐垂下,嘴角微微勾起,“若你能喜欢我一点,一点点……不过已经足够了,不、不该贪……” 林风拂过,一个灵魂顺风而散。 “应是去了阴间……”桃华抱住了唐平修的身躯,安放于地上,内心颇有些惘然,念了一遍安魂咒,手一抚,将唐平修就葬在了林边,立碑,想了想,又为自己立了一块,将唐平修给自己送的衣服葬下,转身欲去,却忍不住最后回头又看了一眼,喃喃道: “就这样了吧……” “小桃花,小桃花诶!” 桃华将妖身丢下,将温养在灵魂、原本要灰飞烟灭现如今叁魂六魄俱存的桃精送入人间轮回,正欲去轮回路上等着龙神和巽清,岂料刚出了这小世界恢复了仙身便被叫住了。 “月老,您怎么在这等着呢?”桃华赶忙上前。 “哎呀呀,你这个闯祸精,”月老点着她的额头,“叫你和那敖九殷结尘缘,助他脱姻缘死结,你可做了?” “我做了呀,我和他过了一辈子呢!”桃华立刻强调道。 “哎呀呀,你也知道是过了一辈子呀?”月老气的跺脚,“我是让你得和敖九殷结尘缘!尘缘懂不懂?” “您的意思是让我爱上他?” “是啊!” “不行不行,”桃华赶紧摇头,“我修的可是正灵道,哪里要得男欢女爱?” 月老嗤道,“这正灵道又不是禁欲道,凭恁要不得?你还是我月老殿的姻缘童女这个道理不懂?” “可是,可是……” “我老人家知道,你不过就是怕与敖九殷以后在天界不好再见可是?” “是啊,”桃华嘿嘿一笑,“毕竟人家可是龙神大人,我这一飞升的灵植,怕不得被姐妹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唔,也有道理,小桃花果然拎得清,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月老捋了捋胡子道,“敖九殷欲修圆满道,情之一字不可缺。偏你又给他系了个姻缘死结,非得仙缘才可化解。那便由你入趟轮回,忘却身前世,只留与敖九殷相爱这一意识便可。” “啊,”桃华皱了皱眉毛,“必须如此么?”居然要变成手无寸铁之力的凡人,桃华满心不乐意。 “你这呆女,”月老恨恨地敲了下她的脑袋,“你以为这些仙人下凡都是为了玩么,这可是无风险涨功德的好造化,没点关系和手段怎么能带着仙骨下凡!要知带着仙骨的投胎的可都是些人上之人,哪怕是轮回结束,回到仙界,那仙级也是要涨几个阶!你这呆女因祸得福,却不知足!” “多谢大人指点!”桃华眼睛蹭地一亮,“那我去投胎了!” “唉等等,你可记得你的使命,”月老画个个符,点进桃华眉心,“人间界也并不是一点风险也无,凡事小心,莫要贪恋轮回!” emmmm...小仙女可不好追哦,她们可是不动情哒! 拆散侯爷和花魁1 “太太醒了,太太醒了!”桃华一片空茫中,一个婆子的声音突然如打破了岑寂,一时间尘声接踵而来。 “太太!太太您可终于醒了!” “太太您可千万小心着身子骨啊,大少爷还在边外,这傅家还得靠着您呢……” 桃华睁开了眼睛,傅家…… 记忆突如强塞而入,对了,她是陶华,傅陶氏,傅侯爷娶进来冲喜的填房。 傅侯爷缠绵病榻已久,为着些冲喜的执念,娶了家道中落的陶家女,偏道是该时候了,进门不过叁天,傅侯爷便撒手而去,留下桃李之年的未亡人和还在边外戍守的独子傅战,傅陶氏大恸,守灵一日一夜,于清晨在灵前晕倒。 陶华舔了舔干涩的唇,道:“水……” “诶诶给太太倒水!” 陶华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才算清醒过来,看了床头坐着的女人,正是自己的乳娘,原本该是还乡了的宋娘。 “娘……”陶华这才满心的委屈起来,扑在了宋娘怀里。 “哎哟我的女,你这样让我怎放心的下……” 乳母与养女哭作了一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你们先下去吧,去厨房帮我叫份食。”陶华这半天已经想清楚了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了,竟然是吓晕的…… 不知怎么,陶华总觉得过去的经历有些模糊,如隔着一层,但并不妨回忆出来。 原来,陶华原也是书香世家,祖上与太祖皇帝有旧。偏陶家都是些迂腐文人,家境败落后,为了家计,陶华挑了又挑,嫁于傅家年四十的侯爷作填房。陶家那群迂腐之人脸上挂不住,愣是觉得有辱斯文,而陶华的理由也很简单,傅侯府有钱啊,不愁吃穿! 家里安排的对象挑来挑去都是和家中那群迂腐之人差不多样子的穷书生酸秀才,还不如搏一搏,嫁个有钱的,至少下半辈子就不愁了呀。 心怀这样朴素的思虑,却没想到嫁过来连拜堂都是自己一个人拜的,完全没见着面的傅侯爷才叁天就翘辫子了! 翘辫子也没什么,可陶华进门可是以冲喜的名头,这喜没冲来,反而冲了灾来啊…… 偏又听说,这侯爷的独子傅战,那可是一个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在边疆戍守,满身血腥,连神魔都退避叁舍。傅战一听说侯爷逝世消息一传到边塞,便立即请旨丁父忧。皇上念其不过廿七年纪,为了河山连身边人也没一个,现又父丧,孤苦伶仃,便下旨将其升调回京城做从一品的巡城御史,掌管京城治安,另派武官接任其职。 陶华听着这消息更是胆寒,任谁突如其来多了个比自己还小的母亲,偏这母亲刚进门就克死了父亲,便是让继母跟着陪葬也是合情合理。 陶华越想越惧,又不敢回娘家说这事,毕竟当时嫁过来就没人乐意,只能自己一边吓着自己一边守灵,终于……自己把自己给吓晕了。 拆散侯爷和花魁2 “小姐莫怕,”宋娘安抚道,“再怎么说,小姐也是堂堂名门闺秀,当初也是明媒正娶的,你放宽了心,那傅战还能吃人不成?便是他为了自己前程,也不会如此小心眼为难于你,咱老爷可还做着国子监监丞呢。” 陶华眉头都蹙在了一起,闻言方宽了宽心,拉着宋娘撒娇:“阿娘,你别回去了,留在傅府陪我吧,这儿我一个熟悉的人也没,说说话都难。”陶华自幼失恃,爹爹专心学问无暇他顾,是宋娘一把把她拉扯大的,情分深厚。 “小丫头,”宋娘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当我从家里过来干什么,还不是不放心你。你心又软,两个丫头嫁给陶家家奴都给她们留下了,身边就带着个黄毛丫头巧儿,我这是越想越不放心,谁叫你是我奶大的呢。” “嘿嘿,谢谢阿娘!” “你啊,也就是不听话,”宋娘恨铁不成钢地道,“非要嫁到这傅府来活受罪,他家的日子可是这么好过的?” “我觉得还行啊……”陶华立即心虚道。至少不用天天上家学,被考功课还要被爹爹打手心,更不用过对着个就会风花雪月不通世事的儒生那种日子。若不是继子这档子事,陶华简直觉得快活到不行。 “唉,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你啊,还是小呢,等过个两叁年就懂了!”宋娘将饭菜盛好,“来先吃些垫垫吧,放心,有宋娘在,保准把你瘦掉的养回来!” 两人当晚思来想去,眼看着傅战要回来了,怎么说也得避避,于是便称病,以要卧床静养由,在房内设了静室,每日参禅念佛,为侯府祈福。 叁日后傍晚,京城外叁五个汉子风尘仆仆,厉马嘶鸣。 “小侯爷,咱们直接回城还是去营地?”一个汉子大嗓子道。 “先去营地上书皇上,请旨明天入京城,”为首的男子吐了口气,“回京城,这不是乌迟,外臣总要注意些。再来,”傅战拍了拍马鬃,黑马打了个响鼻,“给傅府去个信,让他们好有个准备。” “哈哈,这京城的味儿远着都比边塞好着呢,可不得注意些。” “你那是在乌迟闻多了马尿味儿吧,回家抱着媳妇儿可别给人吓哭了诶!” 几个汉子大笑起来。 “诶,小侯爷,老侯爷听说死前还娶了个美娇娘呢,恐怕这会儿可哭得哟!侯爷您可对她温柔着些!”一汉子打趣道。 “放你娘的狗屁,”傅战笑骂道,嗤道,“能嫁黄土掩脖子的老头子,想来这会儿子也不得哭,指不定等着回家再嫁呢。” “若是再嫁,倒不如侯爷您收了便是,这天下哪找得着您这好模样的!”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跟着起哄,“兄弟你这话说着不错,咱侯爷要家世有家世,要军功有军功,要样貌那也是咱边塞有名的俏郎君,不说咱季国,连戎国的小娘子们都晓得!这回了京城又是点了名的巡城御史!嚯,这么说来,那小娘子做个妾也是勉强,要做咱侯爷的正室,得公主才够格!” “行了行了,越说越离谱了,先去营地吧,各位兄弟好好休整一番,明儿打早听旨回城!” 那个……我更文前习惯刷评论……有评论太幸福惹!觉得不是单机!努力更!没有评论就……随缘更_(:з」∠)_ 所以请各位小天使多多评论给懒作者些动力哈~ 拆散侯爷和花魁3 “爷要回来了!”当晚陶华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傅战的房是勤打扫的,又扫了遍他的院子。 侯府是四进四出的大院,偏傅家子嗣不丰,旁家都少,到傅战这代已经是叁代单传了。陶华原和傅侯爷住主院,侯爷住正房,桃华住东厢房,傅战则住在东院春深院,陶华的住处和傅战的院子一墙之隔。侯爷去后,陶华想着傅战回来必是要入住主院的,自己一个未亡人总不好和继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搬去了西角的梅馥院,好叫人挑不出错来。又和宋娘对了遍礼仪,又去灵堂看了一圈,才算是微微放下心。这算来是老侯爷去的第六天了,得等着亲儿子来才能下葬,幸是冬日里,未得有什么不妥。 次日早晨,天还不过刚刚亮,就听着门外一阵喧哗,陶华原本一晚上就没怎么睡好,听着这点响动立马就起了,问道:“怎么了,可是少爷回来了?” “是的太太,”陶华的丫鬟巧儿立马打帘进了房,“傅少爷得了圣旨,进城了,现在还在城门口呢,估摸着打晃儿就至。太太您可要起来?” “起来吧,”陶华醒了醒神,“给我梳洗,今日下午就该给老爷送葬了。” 陶华刚刚梳洗完,穿了一件素色衣服,就听着前院越来越闹腾,宋娘正送着早饭过来,“来,先吃上两口,宋娘打早给你做的,今日上午得接送送丧客,晌午还得扶灵,够忙活。” 陶华闻言赶忙吃了一小碗稀饭,多了吃不下,刚让撤了,便听管家在外道:“太太可起了?” “正备着去前厅呢,管家什么事?”陶华出门,客气地道。这管家是傅家家生子,傅老爷的伴读。 “爷请您过去呢,宾客都来了。” “好。”宋娘赶忙将麻布给陶华披上,管家落后一步,跟着去了前厅。 陶华去了灵堂,果真已来了不少宾客,陶华一个不认得,微微低了头,素衣衬着苍白的小脸,颇是几分楚楚可怜。陶华正准备去灵位前跪着,就看到那儿正跪着一位,高大英武的背影,陶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位鬼见愁的煞神——傅战。陶华犹豫了一下,宋娘机灵,连忙将她的蒲团放置在了靠右的位置,陶华跟着跪下了。 两人跪在一排,均是静默无言,火盆的烧纸是不能断的,看着傅战在那儿烧,陶华也跟着烧,总归是没错的。 傅战从陶华进前院便知道了,但一直没抬头理会,按规矩说他是应该去拜见这位新母亲来再至父亲的灵堂的,不过他现在就是傅家的规矩。 傅战和老侯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老侯爷从武,对傅战从小就严加要求,而傅战十叁岁母因病逝后就上了战场,父子情分是有的,但要说老爷子的样子,傅战还真不清晰了。 女人跪在他身边,傅战似乎闻到了一丝暗暗的幽香,忍不住皱了皱眉,扭头正想嗤讽一声,结果就看到了一张小女孩泪眼汪汪的面孔。 啧。傅战满腔讥讽又咽回了肚子里憋着。 挺大老爷们儿,和一小姑娘计较什么? 而被火燎得满眼泪的陶华完全不知道自己意外幸运躲过了傅少爷的恐吓。 傅战恭敬地给老侯爷上了香烧了纸钱后便去招待客人,身为傅家独子,又是点了名的将上任的巡城御史,自然从现在开始就要顶立起门户。陶华身为未亡人只用跪在灵前看着香纸不断就行。 巳时过后,众人便吃了午饭,午时则要扶老太爷的灵去傅家的祖坟。 傅家是地道的京城人,祖坟在郊外莫山,是一块风水宝地,就是离着京城有些路。老侯爷的坟地是早安置好的,管家都预备妥当,只等着傅战回来送灵。 陶华自然是要跟着送葬的,宋娘摇了摇她的衣袖,示意让她向傅战认个软,陶华咬咬唇,到了临走都没敢去到傅战面前。宋娘没辙,只得跟在她的身后照看着。 依旧例,灵柩在前,子抱灵牌,妻着麻衣在后,再其后则是其他亲朋好友,沿途还要吹丧点炮,叁跪九叩,一路敲敲打打,一直到入葬才歇。葬后子再将灵牌送到住宅受家族香火,这一场仪式才完。 走到一半,陶华就有些脚软,本就精神不济,昨晚又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幸而宋娘扶着才咬牙撑着。没成想再又一次跪下时,陶华脑袋一晕,往前扑去。 “太太!”宋娘惊叫一声。 然而陶华醒过神开并没有扑倒在地,旁边伸出只手来扶住了她的腰肢。 “谢谢……”陶华站起来嚅嗫着小声道。 “既是身体不舒服,何必跟着来,”傅战冷声低道,“若是灵前出了丑,是不是还要怪罪我这个继子磋磨你?” “不,不是……”陶华被他慑得说不出话来,简直比自家爹爹拿板子打人还要吓人。 “让你的佣人送你回去,不必去了。”傅战说完这话看了她一眼,捧着灵牌走了。 “太太,咱们回去吧?还有着半程路呢,你身子虚,走不下。”宋娘将陶华拉到一边,又让人去叫了马车来送她们二人回家。 “宋娘,你说他是不是很吓人啊,会不会把我赶走啊,若是若是……”陶华越想越怕。 “别乱想,我看小侯爷他虽面冷,倒也不是个心狠的人,不然这半程路一定得让你走了,”还是宋娘看的明白,“但总归是有些不衬意的,往后咱们避着他些也就得了,等过了孝期……” “过了孝期怎么?”陶华问道。 “没什么,马车来了,先回去吧。”宋娘住了嘴,依他们家陶老爷那嘴硬心软的性子,能把自己从乡下请回来,过了孝期自然会把女儿接回家,再结门亲事才是。 拆散侯爷和花魁4 宋娘料的不错,陶家老爷陶嗣覃和先夫人恩爱,但夫人早逝,只留下这一个女儿,自然是疼的。但碍于身份,哪怕是喜欢但也摆着父亲架子,嫡女的功课都和庶子一样学,不料惹得嫡女畏惧,偏要嫁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把陶老爷给气的不轻,遂随了她意。 但如今过了那阵子气,又逢着侯爷故去,陶老爷心里担心自然是多的,忙遣了宋娘过去照应,等着白日热孝期过了,便写了封信递给傅府去,要傅战念小女尚好年华,允她回家另行婚配。 傅战慢悠悠地看完了这封信,想着送殡那日那个伶伶弱弱的女子,问管家道:“陶家女是个什么脾性的人?” “继夫人性子是好的,做事小心,就是…有些嗜睡。”管家想了想道。 “嗜睡么…”傅战笑了笑,倒也未在意。思虑了一下目前侯府的处境,人口单薄,但田地商铺又甚多,自己又尚未成亲,没得当家主母照应不行。而这叁年孝期也是不能办喜事的,自己又要去任巡城御史,这家宅之事还得有人来做;另外自己这名声也是知道的,若是这时候将这陶氏女放回去,恐怕有些人要弹劾自己容不得人,虽然不惧,也总是烦的。倒不如先留下这陶氏女,让她管着中馈省了自己一桩事,等到叁年孝期一过,自己能成婚之时再将她放回家去,到时也好说。 而且…傅战回忆了一会儿那日的情景,这女子看着似乎怕自己,但实际那眼骨碌的转,瞧得机灵得很。 傅战随即提笔写了回信,告知陶家老爷,陶女性情贤良淑均,无甚错处,自己作为继子还要仰仗其扶持,等叁年后孝期过后,若继母要另行婚配,他绝不阻拦。 陶老爷一收到这信嘴都气歪了,这是让自己女儿耽误叁年给他侯府干苦力呢,等叁年后女儿都二十多了,可上哪找那未婚配的好人家去!但是偏偏又说的在情在理,迂腐的老夫子竟是不好再说什么,郁闷得晚饭都没用,拎着庶子就是一顿好训,出口便是“小狐狸”“蛮子”,骂的庶子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能垂头乖乖挨训。 傅战与陶老爷的一番交锋身在梅馥院的陶华自是不知,只是很快管家就送了足足七箱册子来。 “管家,这是什么?”陶华刚刚才起床,睡眼还惺忪着,被突然塞的屋子满满的箱笼给惊了下。 “夫人,这是爷让我给您拿过来的侯府所有的账册,这两箱是历年商铺的账册,这两箱是侯府用度,这两箱是田地账册,还有一箱是下人的卖身契等一应物事,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还在账房,”管家一一给介绍,随即招了招手,从后头走来几个婆子和先生,“这是我们侯府几位管着相应事务的下人,您可以问他们,还有乡下管着田地的管事,各地商铺的掌柜,明后日就到。” “等等,这是要?”陶华听着清楚却心里糊涂,惊道,“怎将这管家之事交给我了?” “这是爷的吩咐,夫人,”管家笑眯眯地道,“您现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本就是该交给您的,不过前儿事儿多,便到今儿才来了。” 陶华撇撇嘴,这肯定是那位的吩咐,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陶华对于孔夫子之类厌烦至极,但对于算术和管家是精通的,原在陶府便是她管着,不过陶府事务自然不如侯府复杂,但道理都是相通的。她想着,大概是那位爷嫌自己光吃饭不干活所以找了事给她干,干也就干吧,总是吃人的嘴短。 整整叁天,陶华才将这些账册给理清楚,见过相应的管事掌柜,将所要做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也不免有几分头痛。 侯府家大业大,自然不像陶府,只用管着些一年四季的吃穿住用便行,侯府有田地商铺,定时都要收租子,怎么收收多少,这些都是学问。更不用说以后傅战各类应酬如何送礼怎么收礼怎么回礼,升迁的酒宴、各交好侯府王府的红白喜事等等怎么交际,傅家家族那头的维系……都是一桩桩的要事。 陶华第一次对自己当初执意要嫁到侯府有了几分后悔之意。 拆散侯爷和花魁5 “傅侍御,我看你这补子倒是做的好看,可不是织造衙门做的吧,他们可没这个手艺。”刚下了早朝,旁边左副都御史萧朗便凑到傅战身边道。 萧朗与他一同长大,也是家世煊赫,而且文采出众,几年前下场考了个一甲探花,有才有家世,自是一路青云直上,是这京城才子里顶尖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如今和傅战巧皆在都察院当差,平日关系也近。 傅战看了眼自己胸前的补子,倒真没察觉出有什么区别,不过便是针脚细密些,绸子摸上去软和些,那狮子绣的活些。便道:“你倒是乖巧,平时懒懒散散对这倒有研究,我家里这些事务我不曾经手,你若要我回去帮你问。”想着回去问问自己那小继母,这些都是她经手。 想着小继母,傅战暗自一笑。 原本将陶家女硬留着只是心里一点小不快活,没想到这陶家女本事厉害,一年多来将侯府管的服服帖帖,为自己可省了不少的心,从里到外没有不服的,只是天生了一个懒散的性子,每日必要睡到日上叁竿才起,往往傅战下了朝她还没起。 “可是你那小继母的功劳?”萧朗想了想便清楚了,赞叹道,“倒是个贤内助,可惜你父亲去的早可怜了她,若她未嫁怎么着也得等她一等!” 傅战斜眼看他:“你这风流性子的人也有娶亲的想法。”若说这位才子有什么诟病的,那就是他这花花肠子可短不了。 “嘿嘿,本公子那叫怜香惜玉,人不风流枉少年,哪像你这木头疙瘩,连个丫头也不正眼看。”萧朗美滋滋地道。 “我可享不了你那风流之福。”傅战嗤道。 “哎哎,傅侍御啊傅侍御,你啊,都快而立之年的人了,唯一不好的就是还不懂得这水做的女儿的好处罢,”萧朗左右看了看,朝他挤眉弄眼扯他袖子低声道,“待会我那还有两个案子要办,办完了哥们晚上带你去见识见识女人的妙处。” “我今儿还要去督查西市一个案子,可没有你空闲。” “巧了,”萧朗抚掌,“我要带你去的那处就在西市!想必你必是去查上回翰林院曹修撰渎职之案可是?那好,那咱就约在翰林院门外的酒楼见面,不见不散啊!”不等傅战答应,萧朗立刻就跑了。 傅战眼角抽了抽,本朝对于官员喝花酒并无明文禁令,但也没几个如萧朗这般,叁天两头便要往那坊子里跑,为此言官都不知痛骂几回了,偏他不当回事,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说的就是萧朗了。 可自己还身在孝期呢!虽然本朝对此并不讲究得深,过了热孝便可正常生活,但总归不好听。 傅战头疼,又怕萧朗纠缠,想了想,出了宫便让身边小厮回府告知一声,今晚不回去用饭了,要晚些时候回去。 “那爷您今儿是去哪?”看着傅战斜眼扫过来,小厮抖了抖,还是赔笑道,“这不是夫人吩咐么,怕有个什么事找不到您…” 傅战觉得隐隐有些牙疼,那小丫头家是管得好,就是管的太严了些,连自己出门也要报备,“就说我与萧朗萧御史有案子相商。” “诶诶!” —— 这头陶华才刚起床。 “宋娘!”陶华从梦中惊醒。 “诶,小姐您醒了?”宋娘打了帘子进来,看着陶华一脸虚汗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被魇着了?” “没事,”陶华吐了口气,才平静下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晌午了。”宋娘对于陶华的嗜睡见怪不怪,从小陶华便嗜睡,宋娘还担心过以后嫁到夫家恐怕小姐适应不了,却不料如今反而比在家时睡得还迟了。 陶华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傅战回来了吗?” “爷上朝去了,这会儿应该下了朝在都察院呢。”宋娘倒不知道陶华怎么突然关心起那个名义上的继子来了。 正说着,外头巧儿叽叽喳喳和小厮说起了话,陶华道:“宋娘您去问问怎么了?” “诶,”宋娘出去了一会,便和巧儿还有几个丫鬟一同进来了,服侍陶华梳洗,道:“是这样,刚爷身边的来说爷今晚不回来用饭了,要个萧朗萧爷查案,晚些回来。” “哦,知道了。”陶华蹙了蹙眉,心事沉沉。 倒也不是别的,而是她刚刚做了个梦。 这梦倒巧,梦的与现在一模一样,也是宋娘报傅战不回来用饭,却是晚上喝花酒去了。 虽说男人总是猫儿馋,但傅战从未去过烟花之地,这梦里的傅战居然一去便被个花魁给勾着了,第二日便带回了府纳为妾室。那花魁性子是好的,只是不通世事,颇有几分天真可爱,梦里陶华与她关系极好。但另一边傅战却与萧朗因为这位女子生了罅隙,女子也因为傅战过了孝期要另娶妻而伤心。后来孝期过后陶华便被接回了陶府,只听说傅战在朝堂上被言官挑出孝期喝花酒纳妾一事,后被圣人派去边疆出征,后来没几个月后战死在沙场上…… 陶华头昏昏沉沉的,虽说梦里的事情当不得真,况且那个梦里的傅战似乎和现实里头的傅战完全不是一个性子,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一模一样,不免让人有几分心惊肉跳之感。 陶华心不在焉地梳洗完毕,到了用午饭的点,只用了一点便停下了。下午又看了田地册子,点了一些需要办的事情,这一下午便完了。只是心里头的不安越来越大,似乎心里有什么催着她去做一般。 “巧儿。” “诶小姐。”巧儿蹦着过来了。 “你去准备两套男式衣服,呆会换了和我出去。” “啊?…哦好!” 愚人节快乐~ 拆散侯爷与花魁6 聚殷勤开宴红楼,香喷金猊,帘上银钩。 萧朗殷勤地给傅战倒了一杯酒,道:“傅侍御,我说你看你板着一张脸,把这些如娇似玉姑娘们可吓得不轻。” 傅战仰头将酒喝尽,觑他道:“我自是不懂你们这些风流人的乐趣,在下还有一个案宗没看完,就不陪你了。”他不耐烦这些风流人的玩法,尤其各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穿梭,让他难受的很。 倒不如小继母那般,一袭素衣不施粉墨也让人看着舒服得很。 傅战眉头一蹙,自己这是瞎想些什么呢? “诶诶诶,”萧朗按着他胳膊,“我说你不是行伍出身么,怎么一点没个意思呢,果真是大老粗。古来圣贤皆寂寞,您怕是要成圣了吧?” “我成不成圣不可知,我看你来了这倒是如鱼得水,怪不得言官叁天两头的就得提你一回。”傅战似笑非笑道。 “呵,那些老夫子,恨不得全天下都跟着他们做两面人才好,家里侍妾倒不知道纳了多少房,一枝梨花压海棠的风雅我可欣赏不来,”萧朗嗤道,“不提他们,扫兴。今儿个叫你来也是个巧日,恰逢上月刚评比出京城花魁,今日便要挂出牌。” 萧朗朝那歌女招呼,“来,给爷唱个桃花令。” 歌女应了声,琵琶声一转,讴声软软。 “桃花帘,外是春意暖暖…桃花帘,内是晨妆懒懒…” “小姐,咱怎么上这里来了?若是宋妈妈知道了,定要打死我!”巧儿白赤着一张脸,慌慌张张紧跟在陶华后面嘟囔。 “叫甚么小姐,要叫公子。”陶华压低了声音,配着她那身富贵公子装扮,又遮了喉咙,倒真是有模有样的公子哥,不一会儿便有龟公上前招呼,给引到了一处雅间,位置通透,隔着层帘布,若要看外边把帘布掀开就是。 陶华挺满意的,又是头一回来,未免有几分兴奋和新奇,她从小儿在陶府那酸秀才堆里长大,从来对这地方讳莫如深,如今一看,倒是错过了这么好玩的去处! “公子可要叫个姑娘来陪酒?”小龟公笑嘻嘻的问道。 “叫!叫……”陶华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两个!” “诶诶!”小龟公连忙退出去喊人。 “公、公子你这是干嘛呢!”巧儿哭笑不得,反而不记得怕了。 “来看看姐姐们长得是不是天仙,据说来这儿的才子都是想有段风流韵事的,如今我也来体会一把。”陶华笑咯咯地道。 不一会儿,两位姑娘便来了。陶华看了一眼有点失望,长得并不顶顶好看,想想也是,若是多好看的女孩儿也不至于接客,必是被那些富贵人养下了。但这两位姑娘挺会来事,陪着小公子聊天打趣,顶顶会奉承人,连陶华都有些飘飘然,不知不觉便被套了不少话,连家有几个仆从一月多少大钱也说了出来。 两个姑娘相视一眼,皆是满眼的蠢蠢欲动,难得碰上这么老实又有钱的小公子,长得又好,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不想在这红楼里待下去,找人赎身是最重要的。如今这位陶公子两人若是任一傍上了,跟了出去做个妾室都不会差。 陶华自是不知她们的算计,只张着眼睛往那外头瞟,她这位置视野佳,可以看到下方厅堂情景,但找来找去也没看到傅战的身影,估计是在帘内的雅间。想到那花魁姐姐与傅战相遇后两厢的凄惨境遇,不免有着着急。 傅战虽长相凶狠,但却未为难过陶华,甚至还将整个侯府交于她,她也生出了几分责任心,万不想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更不想那性子好的花魁姐姐整日以泪洗面,最后落个常伴青灯的下场。 “公子莫不是在等着今日的花魁宴,”一位姐姐掩唇一笑,“酉儿妹妹还要过一会儿才出来呢,”姐姐指了指叁楼的正中间一间雅间,“公子往那看,待会酉儿便会在那间房里,挑起帘子,先出一轮价,达到最高的前十人得酉儿一道题,谁先猜着了,谁便是酉儿的入幕之宾。” 陶华听的新奇,忍不住往那间房间多看了两眼,问道:“会出到多少价钱呢?” “若是寻常,一百二百两顶天,酉儿的话,莫说两百两银子,两百两金子也是可能。”两位姐姐的眼睛里又是欣羡又是哀思,欣羡的是酉儿的年轻貌美,哀思又是为了这红楼里的女儿一茬又一茬,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只等个恩客大发善心将自己买回去,若等不到,一辈子也就是在此沦落了。 为此,也就更卖力地讨好这位小公子。两位姐姐趁着不注意互视一眼,一位站了起来出去了,半晌又捧了一壶酒进来。“来,小公子,尝尝我们楼里的好酒。” 陶华不善酒力,不好推辞,抿了一口,辣得嘶嘶咧嘴,“我不善酒,姐姐可莫灌我了。” 正说着,下面突然响起一阵吵嚷,再往上一看,那叁楼栏杆处一个妈妈笑盈盈站着大声道:“我女儿酉儿今晚上挂牌,请各位郎君多多垂爱我儿!” 下面一阵哄笑,绝大部分雅间的帘子都拉了起来。 陶华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探头探脑地看哪儿是傅战。可惜不知怎么的头也晕晕脚也沉沉,加上吵嚷声大,眼睛对了半天也聚不了焦。 “噔!”傅战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猛地站了起来,倒吓得要看花魁的萧朗一跳。 “傅侍御你这是干什么!” 傅战脸色阴沉,看着二楼栏杆前那个脸红扑扑穿着男儿装的公子哥探头探脑的样子,内心卷起滔天大火,“我有事,先走了。”不等萧朗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出去了。 “诶诶!傅战!你好样的!”萧朗得了个没趣,咬牙切齿。 陶华!这个女子竟跑到青楼里来看热闹! 傅战越想越怒,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抓回去跪祠堂。 陶华还在东张西望,倒不料身后突然一股大力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拽了进房。 “爷……”巧儿吓得面白。 “滚出去!”巧儿并两个妓子慌张张跑了出去。 傅战拍了下门,帘子应声而下,摆了两摆,可是门外的吵嚷却不绝于耳。 “痛!你放开我!傅战!”陶华蹙了眉,掰着傅战紧紧握着她肩膀的手。 “你个…女子!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傅战咬牙,手上倒是松了一松。 陶华喘了口气,仗着脑子不清醒,辩道:“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回去你便去祠堂跪上一年,抄一百篇女经!” 陶华一听这话立刻就跳了起来,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抄书:“不跪!不抄!你凭什么罚我!我是你母亲!你不敬母亲,我要罚你抄四书五经!还要罚你天天给我端茶倒水洗袜子!” 傅战给气懵了,这才看出来这女人还喝了酒,“你还喝酒?” 傅战气得头疼,和一个酒疯子说话等于白说!扯着陶华便要回去。 陶华身子突然一软,幸而傅战扯着她,立刻揽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 可这么一来,两人也紧紧贴在了一起,陶华玲珑有致的身躯紧紧依偎着雄壮的男人,如同一株妖娆的菟丝花,嘴里还嘟囔着热,扯着自己的衣领子。 傅战浑身一麻,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拿起来一闻,眉头立刻蹙起来,脸色也阴了。 “合欢…” 竟然在里面下了些催情药! 合欢是一味催情药,只能是催情之用,这笙歌之地自然有不少,甚至很多妓子身上都装着带有合欢的香囊。对于普通男子来说,这么一壶喝下去也不过是助兴,但是喝的人是女子,又不胜酒力,更不用说还是个未破过身的少女,从未碰过这些东西,效果自然更烈。 傅战皱紧了眉,拦腰抱起了小继母,又将自己的外衣盖在她头上防别人看见惹麻烦,这才出了门。 可惜因为看花魁的缘故,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傅战抱着人居然找不到空隙可以走,不得已又退了回去,让巧儿进来:“你去找这里的妈妈,告诉她我的名号,现在我们要出去,让她安排好。” “是。”巧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看了一眼爷怀里的小姐立刻跑了出去。 “呜呜……我好难过……”陶华闷在傅战的衣服里头折腾,一个劲地乱动弹。 傅战给她掀开,才看到陶华已经把衣服前襟扯开了,露出脂白如玉的肌肤,粉红的肚兜随着呼吸快速起伏,胸脯微微颤颤顶了尖儿。 傅战只看了一眼立刻又用衣服给她掩住,两耳通红,满脸的尴尬。 这!这女人! 但是不看,脑子里却充满了刚才那色欲熏香的画面,女人在他怀里的动作,软绵绵又暖洋洋,小手儿抚着傅战的胸膛无意识胡乱捏弄一气。 傅战感觉似乎也有了些醉醺醺之感。 拆散侯爷与花魁7 热!闷! 这感受恰似夏日里头裹着棉袄喝完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热气潮气从心底翻出来,那个难受劲可别提了。 陶华不自在地动弹,拼命地想要扯掉外套透透气。没想到刚扯下扣子松快了点,又被个手裹了回去,陶华憋的不行。 “傅…傅战,你让我脱一件呀……”小姑娘软绵绵的声音就在傅战耳边,还带了叁分委屈,“好热的呀。” 傅战气息一滞,低声道:“别动,会着凉。”傅战将小姑娘放在椅子上,握住她作乱的手。她和没长了骨头似的,一下子便歪了过来,傅战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这样一来动作颇为局促。 陶华软糯地哼了一声,似乎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了那只手上,只觉得那只手带来的触觉又痒又麻,纤腰跟着颤了起来,便扭着腰肢去蹭。 “坐好。”傅战沉声道。 陶华立刻乖了下来,只不过还没一盏茶时间,又状态复萌。 “傅战……”陶华带了点哭腔,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他。 “…嗯?”傅战避开了她的眼睛。 “我、我好难过呜呜……”陶华扭着身子哭了起来。 门外响起了一阵起哄声,傅战听着知道,这是今天的重头戏花魁宴开始了。 巧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今日被萧朗带来也没想着带侍从,门外人必是极多,若是自己强行要带着陶华出去也是可以,只是若是一个不慎,自己受弹劾倒是小事,明日陶华必要被带到宗族面前受罚。 傅战蹙了蹙眉,瞥见旁边有张小榻,想也知道是做什么用处的。傅战握了握拳,脱了外衫铺在榻上,又叁两步将陶华抱着放了上去,转身向门口走了两步,离着陶华四尺远,背对她站着,道:“你……自行疏解。” “疏解?呜呜……我不知道……傅战你帮帮我……帮帮我……”小姑娘的声音又娇又软,带着委屈和懵懂,简直可怜的要命,是把继子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你……”傅战出口才发现声线不稳,顿了顿,低声道:“把肚兜解了。” 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混合着女孩子轻喘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道:“傅战,脖子后面的结我解不开……” 傅战:“……别解了,手去摸你的……乳。”说到最后一个字,傅战声音都变得干哑。 陶华被酒熏坏了脑子让她很难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心遵照傅战若说的行事。他是厉害的大将军,对她也算尊敬,陶华虽不说,对他潜意识里是信任和依赖的。 便绞着双腿,低头从肚兜下面伸进手去握住两个又软又涨的乳团儿,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这时傅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揉乳头,用力。” 陶华不疑,掐住了两个奶尖尖,立刻传来又酥又麻又痛的感受,不禁地绞住腿,叫了一声“好疼”。 “轻点。”若是陶华今日清醒着,必能听出傅战此时嗓音里的欲望逼仄。 不过若是她清醒着,这一幕也不会发生。 “呜……”陶华哽咽一声,放轻了手上的力度,又酥又麻的触感让她有些恐惧,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抗拒,又哭了起来,不愿去弄,“不要这样子的……呜呜……傅战我好难过…我不要……我不懂……我做不好呀你为什么不帮帮我……”甚至又有些委屈这男人视而不见的绝情,哭得更可怜了。 傅战揉揉眉心,看了一眼门外,忧心被听到不好处理,便道:“那你别弄……手往下,放到……你尿的那处。” 真是疯了,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正气凛然,威风凛凛,如今在青楼里教他的继母自慰! 陶华果真听话地将手伸了下去,撩起了裙子,从亵裤里伸进去,摸索着摸到了一手的湿淋淋,顿时又哭了起来,“傅战……怎么办呜呜……我尿尿了……” 傅战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陶华,你可与我父亲行过周公之礼?” 陶华脑子都锈了:“什么礼?” 是了,那老头子都病成那样了,娶亲不过叁天就去了,就是有心也无力吧。 傅战抿唇不语,脑中天人交战,浑身都萦绕着冷硬的气息,陶华被吓得只敢低低啜泣。 傅战吐了一口气,转过了身,道:“陶氏女,我会对你负责的。” 恰门外传来老妈妈的嗓音:“十位公子已经选出来了,请公子们移步叁楼雅韵阁。” 暗搓搓更一章… 拆散侯爷和花魁8 在毫无察觉之刻,命定之运拐了一个弯,转向了另一条路。原本应成为十位千金一掷的公子之一的傅战此时正走向他的小继母,而包括萧朗在内的十位公子由龟公领着去了雅韵阁。 不过…孰知这不是又一场命中之注定呢? 陶华迷迷蒙蒙的,便感觉被深重的男性气息包围了。 那是让人战栗的、骨软的气息。 陶华以前从未尝试过与名义上的继子如此接近,近的能看清他的眼睫,但是此刻不知为何,从骨子里透出的渴望,渴望他。 陶华软绵绵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娇娇糯糯地喊:“傅战……”她需要他,但是却不知为什么需要他。 傅战任她搂着,俯下身虚覆在她身上,一手解着腰带。布料的摩擦声,沉重的呼吸声相互交织,陶华张了张口,傅战立刻沉声道:“噤声。” “不……唔……”反对的声音被继子吞进了唇里。 唇齿间辗转,似乎有股桃花的滋味在舌尖扩散,傅战原本只是想堵住她不自觉的发声以免引来人,却没想到被这香蛊惑,舌尖在她唇齿里探寻,吸着舔着她舌尖的津液,越来越甜。 傅战从来不知自己是个嗜甜的人。 但是这甜味让他却欲罢不能。 等到傅战松开,陶华唇红津津的,脸也红润润的,眼尾也是红的,眼波流转着春意。 傅战忍不住又亲了上去,却不敢再深探,只是浅浅地吸着她的唇,又离开,又贴近,如蜻蜓点水一般,才能勉强克制住。 傅战已解开腰带,并未脱去衣裳,也未给陶华脱,撇开陶华的长裙,亵裤和小裤被她自己刚才自己脱去,两条细嫩的腿绞得紧紧的。 傅战看了一眼,立刻长吸了口气,不敢再看,只是盯着她脸道:“腿松开。” 即使神智不清醒,但在男人面前叉开腿也让陶华不好意思,但潜意识又不敢抗拒,便蜷起膝盖,两条白腿半张不张地颤抖,但欲望深重,只能浅压着声哭。 傅战叹了口气,有点不知怎么办好。从塞外回来时,傅战原以为自己要有一个或厉害或市侩的继母,他一个男人自然不惧,但也觉得心烦,只想着顶多打发些钱便是,再若不行,不过便是顶着大不晦将她赶出去。倒未曾想,见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女人。 或许叫女孩比较贴切。 又娇又软,又有叁分的灵气,想来一向被娘家娇宠着。这样一个女孩,怎么会嫁给自己的父亲呢?傅战百思不得其解。按捺下,便物尽其用,让她管家,想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懂什么叫管家么,倒未想,又出乎他的意料。 便也缓和下来,不再为难她,想着叁年之后便放她回去是了。 只是叁年过了两年多,知道了家里有个女人的好处,回家便有热菜热饭,还琢磨着他的口味,家里各事各物井井有条,虽人少,但却并不荒凉,倒真像个家了,自他母亲死后,便再也无这般境况。甚至想着,不如便就这样,让她留在侯府也挺好。 但陶府叁番四次的来帖,让他了解到,这可是不可能的。也是,人家一年纪轻轻的姑娘,自己怎好荒废她大好年华? 想着等她走后便娶亲也是一样,但…总归是不一样的。又知是娶个什么模样的回来呢? 索性,如今这样,倒是件好事。 不必为娶亲烦忧,她也不会回去了。 傅战忍下心里那丝无措,跪在榻上,握着陶华的膝弯掰开,单腿插入,将她的两条腿环在自己腰处。 果然,腿心那处已是湿淋淋的一滩。阴蒂涨得红红的可怜,阴唇也是红津津的,水光潋滟,又嫩又粉的花儿一样挂着露。 傅战顿了顿,覆身而上,手摸上了那一处软嫩,陶华浑身剧烈一颤,双腿夹紧傅战的腰身就要叫出声,立刻被傅战用唇堵住了,只来得及溢出一声呜咽。 傅战的手粗糙,带给陶华数倍的刺激,手指覆上阴唇揉搓,揉得一手湿漉,中指和食指缝夹住那点花心,中指试探着揉进了花道。 “呜呜……”陶华小腹猛地拱起,颤了颤,花道紧缩,泄出一滩花露,全数被那作恶的手掌接住,甚至从指缝中溢出,整个手泡的湿淋淋的。陶华喘了口气,瘫在了傅战身下。 “这么快?”傅战挑了挑眉,他不过是揉搓了叁两下,小继母便出了水。也并不停,就着水,手指继续扩着花道,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淫靡至极,又将食指塞了进去。 两根手指已经很挤了,傅战稍微撑开一些,陶华便忍不住了,但立刻被傅战堵住了,只能呜呜两声,指甲从他的脖颈伸进去,胡乱抓着他的后背。 “嘶——”傅战脖颈一阵火辣辣的疼。得,明天不知是不是还得解释家里如何来了只泼辣的野猫。 傅战确实是忍到了极限,撩开下裳,略褪下亵裤,一根粗壮的物事便跳将出来,抵在花穴处。 “陶华,忍一忍。”傅战低声说了一句,便吻住了她的唇,肉棒在水润的穴口磨了磨,沾满了花液,傅战挺腰,握着肉棒缓缓顶进花道。 “唔!……”陶华猛地睁大了眼睛,唇齿一抖咬住了傅战的唇,甚至尝到了血腥味,指甲也紧紧深入傅战的后背之中。 但傅战已无暇顾及那么多,只是狠狠地吻住了陶华,舌头在她唇齿间翻搅,血腥味在两人唇间交流,连着桃花香被喂入陶华口中,已进入一半的肉棒在花道里跳动,感受着那湿软和紧致,傅战腰身一挺,肉棒破开紧致的花道,全部肏了进去。 如同被人破成了两半,陶华一点力气也没,连双腿也挂不住,嘴里含糊呜呜地低吟,被男人搂起腰坐在怀里。 傅战吐着气等着陶华适应,又吻她的唇,胸膛贴着她的胸口两团肉,想尝尝那两团的滋味,但怕陶华叫起来,便打消了心思,也没解开她脖颈后面肚兜的绳子,只是握着她的腰,从肚兜下面钻了进去,掌握那两团柔软,肆意揉捏。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疼痛便被痒麻取代了,刚喝的加了料的酒似乎彻底发挥了作用,陶华轻轻磨蹭着,花道挤压着体内的那根硕大的物事,才能舒服些。 傅战搂着她,低声道:“你怎么舒服怎么弄,莫发出声音。” “嗯唔……”陶华搂着他的肩膀,似乎听到了他这句般,动的力度大了起来。 跪在傅战两侧,前后磨蹭起来,只择着自己舒服的地方动,哼哼的声音都被吞进傅战口中,唯有水声滋滋,外人一点也不知。 傅战想着让她舒服,毕竟是第一次,又中了药,让她满足了解了药劲才好。但自己却被折磨得不轻,只得握着她那两团揉捏发泄。不一会儿,花道紧缩,傅战闷哼一声,一波春水从阴道深处喷在他的马眼上。 陶华浑身颤抖,被傅战紧紧搂住,才没有软下去。 停歇一阵,陶华又耐不住药劲动了起来… 泄了又泄,倒真不负水做的身子,陶华又慢吞吞断断续续泄了叁次才算完,浑身泛起淡淡的粉,被香汗湿透了,指尖都不能动弹。 傅战喘了口气,他真被折磨得不轻,摸了摸陶华的脉搏,知道那药彻底解了,才将她放倒在床铺上,架起她的双腿,猛然冲刺几十下,肉棒抖了抖,泄了今夜第一回精。 抽出肉棒,看着乳白色从那合不拢的肉穴中流出,傅战眼眸深了深,直到小继母下意识合拢腿才移开目光。 肾虚了_(:з」∠)_ 拆散侯爷和花魁9 一觉醒来,床顶便是繁复的雕花入眼,这是她的寝居,望了一眼窗户,已是朦胧天光。 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除了天色早些。 难得醒了个大早,陶华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觉得身上倒是松快,唤:“巧儿?” “诶!”屋外传来应声,不一会儿,帘子打了起来的声音传过来,巧儿捧了盆水小心翼翼地从屏风那边钻进来:“姑娘醒了,身上可有不舒服?”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脑子“嗡”地一声,突然冒出了一个画面: 她搂着傅战的脖颈,前后厮磨着,坐着他那根物事起伏,又勾着他亲,放肆又大胆,后者蹙着眉,似乎拼命忍耐着不将她甩下来…… “昨天……”陶华脸顿时白了,“不会吧……” 她她她……强了她的继子?! “姑娘,你不会都忘了吧?”巧儿有些颤巍巍地道,“姑娘,昨儿个咱去了花坊,然后……” “是傅战送咱们回来的?”陶华问。 “是……”巧儿觑了她一眼,大胆地道,“还有一个姑娘,住西厢呢。” “等等,还有一个姑娘?”陶华听到了,大惊,“酉儿?” “啊,对,”巧儿点头,奇怪自家姑娘怎么知道,“今儿早上,爷去上早朝时又折回头带过来的。” “哦,这样,”陶华现在没心思管什么酉儿不酉儿的了,傅战要带回来就带回来吧,她只记得一件事—— 她把傅战给上了! 这事儿可比傅战纳个妾严重多了。 毕竟自己可是他名义上的继母! 就单单看她今天这浑身精气足的,明显昨儿是将傅战采阳补阴了。 陶华抹了把脸,喝酒误事! 陶华严肃着脸道:“昨儿的事莫要和别人说,知道么?” 巧儿立即道:“知道知道,姑娘我谁也没说!” 陶华吐了口气,道:“把水端来吧。” 陶华净了面,脑子才算清醒些,顺便也将昨夜的事回忆了个全,她倒想不记得,可是奈何越不想记得越记得清楚,记得她是怎么在傅战身上折腾的,更记得傅战予取予求拼命克制的样子,对比自己欲求不满拼命索求…… 啧,真是精虫上脑! 想罢了,也没觉得有啥想不开的,除了有些对不住傅战之外,毕竟怎么说这事也是他吃亏。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怕是很快要被赶回娘家了。 陶华有些难过,倒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这两年过的实在太舒坦了,上头没人逼着她读书写字,下头呢,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而且全紧着她花,活脱脱给她养成了个纨绔。 想到这里,陶华脑子一溜,那酉儿还在西厢房呢。 “西厢房可安顿好了?丫头可配了?”陶华唤来管家问道。她对这个梦里的酉儿姐姐还是有着好感的,是个性子好又果敢的姑娘,除了身世差了,别的配傅战其实不差。想到这里,陶华不由又为自己昨日的鲁莽懊悔。 管家点头,“已让人打扫过了,只是丫鬟还未安排。” 陶华道:“从我这调两个伶俐的姑娘过去吧。算了,我过去一趟,看看有什么缺的。” 若说陶华今儿这心态,大概是有些心虚加不自在,她一向把傅战当做是自己的长官看待,如今莫名其妙给自己睡了,总觉得有些对不住酉儿,加之怕傅战饶不了她,更对酉儿这个正室存了些讨好之意。 啧,怎么听着这么像第叁者插足呢。 陶华不禁觉得牙疼。 不知不觉就到了西厢房。 西厢房有个雅名,叫兰溪阁。名字好听,院子也不错,种了不少的兰花,眼下正是开的时候,一院子花香,闻着就叫人神清气爽。 陶华到了院子里,酉儿便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口迎她,嘴里抿着丝笑,端的是岁月静好,陶华看着就喜欢。 “酉儿姐姐好,我叫陶华,是给你来派两个丫鬟使用的,”陶华指了两个丫鬟让她们过去行了礼,“可还有什么别的缺的。” “谢谢…妹妹,”酉儿迟疑了下还是跟着唤了妹妹,见她没说什么也就放了心,“我没什么缺的,只是暂住,打搅妹妹给我考虑了。” “怎么能暂住呢,”陶华急切道,拉着酉儿就进了屋,“你在这可得常住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便是,侯府有钱的。” 听到这话,酉儿笑了,倒也并未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想了想,还未说话,脸上便抹了一抹羞红,“恩公他何时过来?” “他上朝去了,你等一等。”陶华宽慰道。 两人又聊了聊,陶华平时一人在侯府无聊,如今来了个酉儿能陪着她聊聊天也挺欢喜,这可是个花魁,拿得出手可不只那张脸,全是按顶级闺秀模式养出来的,陶华简直欢喜的不行,性子又好,聊了好一会儿,看着酉儿有些累了才告别。 等到傅战回来,听说了陶华和酉儿一见如故的事情,也未说什么,只是想着,原先打算只帮着萧朗给他的小情儿找个别院养着,如今倒不如就让她暂留在侯府,反正也不缺房子,还能陪着陶华多聊聊天。而萧朗要想顺顺利利将花魁带回家,且不得等个叁五月不能处理妥当。 话说下一篇写什么呢…求想法… 拆散侯爷和花魁10 陶华着实提心吊胆了几日,但看着傅战似乎没有找自己麻烦的意思,整日看不见人影,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心大的很,觉得也没吃什么亏,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傅战这几日一边被萧朗缠着给他处理酉儿的事,一边西部又传来信,说近来边疆有些冲突,因着傅战曾在那边任职又颇有战功,傅战叁不两时便被圣人召去议事,就这么着实忙了不少时日。这日正值休沐前一日,提早回家,脚步一转,往北院而去。到陶华的梅馥院的时候,陶华正在院子里坐着跟着宋娘说晚上要呆在院子里吃饭。 一般来说,除了过年过节,继母与继子两个都是分开吃饭,毕竟关系尴尬是明摆着的,但今儿正好轮到了过节,立夏。虽不是什么正经节日,但也是需要一起吃饭的日子。 傅战听着倒是含了丝笑意,不作多想,迈步进了院子,扫了一圈,定在坐在藤椅上的女人脸上,道:“母亲今日可是不适,正好是晚饭时候,我来陪母亲用餐饭。” “不用不用,”陶华紧张地站起来,手都不知往哪里摆,“那个,我是说,跟往常一样,我……一个人就行。”陶华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理的说辞,只能暗地里偷偷瞪了他一眼。 傅战佯作不知,对宋娘道:“去吩咐把晚饭摆到这边来。” “诶诶。”宋娘虽不晓得陶华和傅战是怎么回事,但也看得出傅战似乎心情不错,连忙去安排了。 傅战坐着主位,陶华坐右侧位,默然吃着自己的饭。 陶华心思没在吃饭上,心不在焉地吃两口停一会,心里不上不下的,偏傅战老神在在扒着饭,看了眼她:“这么折磨这些饭菜怕是不合胃口?” “没有的事,”陶华回过神来,讪讪一笑,吃了一筷米饭,“只是刚才吃了些茶点,不是很饿,”陶华想了想又道,“我倒是忘了,让酉儿姐姐也过来,你……” “不必叫她,今儿是节日,得吃家宴。”傅战立即道。 陶华蹙了蹙眉,想起了梦中酉儿一辈子独守青灯,连个名分也无,孤苦伶仃,但又不好直说,只隐晦道:“什么家宴不家宴的,就咱们两个,何必在意那么多。姑娘家,要的不过是个名分,你看……”不如就让酉儿姑娘过来吃个饭顺便给个名分? “要名分?”傅战停了箸,挑眼看陶华,嘴角勾出一点笑。 陶华给他看的有点慌。傅战再次提箸,说了句快吃,陶华忙不迭地低头吃饭,暗自懊悔自己话多,毕竟自己昨天借他“采阳补阴”了呢…… “可吃好了?”半晌,傅战停了箸,问道。 “吃好了,你忙,就先……” “跟我来。”说着,就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有什么事吗?”陶华迟疑了一会,傅战走到门口看人没跟上,回头轻飘飘望了一眼,陶华立刻怂了,乖乖跟上,嚅嗫着问了一句。 “账上的事。”傅战简略说了一声。 陶华没敢多问,跟着傅战左拐右转,到了傅战春深院的书房。 按理说,傅战现在应该住主院,但傅老侯爷去后,傅战以哀不敢用四个字直接拒绝了,依旧住在春深院。 陶华很少到这边来,如今好奇地看了两眼,正值立夏,院子中央一颗桃树结了一簇簇的桃子,又红又大,把枝头都压弯了,陶华看的咽了口口水。 傅战勾了抹笑,边推门边吩咐人:“摘几个桃子洗干净送来。” “不知爷要了解什么账?”陶华一进门便问道。 “坐吧,”傅战将外裳脱了,坐了下来,给陶华和自己斟了杯茶,仆人洗了桃子送来,傅战挥挥手让人退下,指了指桃子让陶华吃,“没什么大事,就想了解下现在傅府账上如何,从……田庄那边说起吧。” 陶华狐疑地看了眼一脸闲适的傅战,还是坐直了,想了想乖乖道:“傅家的田地共有叁百亩,分别在莫村……” 陶华一口气把总的情况说了个遍,嗓子都干了,拿起一个大桃子就啃了起来。 顿了顿,又问:“那商铺那边呢?” 陶华略一思索,便简扼地说了几句,她看出来了,傅战根本就是问问而已,所以也放下心来,只把重要的挑出来说。 “就这些?” “不如我回去让账房把账簿送到你这儿来,想必比我说的更清楚些。”陶华微微一笑,不躲不闪地直言道:“爷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知道我做账上这些事你也不见得放心,不如……”这事陶华是想过的,左右陈妈和自己通了气,知道叁年一到自己便要回家,傅战对自己也不是很放心,如若早点将手头的事,自己估计也能早点回家,虽然回家也要看老头子脸色很头疼…… “你怎么知道我不放心,”傅战揉了揉眉心,啼笑皆非,长臂一伸,直接将坐在右手边的陶华拽进了怀里,在她发鬓轻道,“不过是想着你还欠我个情,母亲大人可还记得?” 拆散侯爷和花魁11 “傅…傅…你放开我!”陶华被他的声音酥得差点软了腰,浑身一颤,立刻挣扎起来,可惜完全是以卵击石之力罢了。 “啧,别动,”傅战牢牢搂住了她,埋在她肩窝深深地呼吸,“母亲莫不是忘了前几日在那青楼里哭着求我的事了?” 陶华身子一僵。 “身为未亡人,独身前往青楼,还扮成男人,不知母亲这可是寂寞了?”傅战戏谑道,手指拂过陶华的腰身,慢慢地解她的右衽带,“寂寞也该跟儿子说一声才是,我好……为母分忧。” “我…我有苦衷的!”陶华咬着嘴唇,大眼睛左望右望,慌慌张张地捂着衣服。 “说说?什么苦衷能让深闺女人进了青楼寻欢?” “我……我做了个梦……”陶华有点窘迫地道。 “唔……”傅战不置可否。 “就……梦见……梦见你看上了酉儿姑娘,然后被言官谏言,圣上罚你去戍边,后来就……”陶华也不管听上去有多荒谬了,索性全部说了出来。 傅战貌似思索了一会,然后问道:“那你呢?” “我?” “梦里的你。” “我……大概是回家改嫁了。”陶华想了想道。 傅战眼睛眯了起来。 “改嫁?” 傅战抱着人站了起来,稳稳的,朝着内室去。 陶华没留意,一时间吓得抱紧了他的脖子,“你你!放我下来!” 书房的内室便是傅战的起居室,傅战轻轻松松把人抱上了床。 “你干嘛!我是你母亲!”陶华脸红到了耳根,虽然那时候是与他做过那事,但不过是场意外而已!如今两人都是清醒状态,陶华实在怕的不行。 “母亲?”傅战笑道,“那我倒是想请教,比我还小的母亲大人是从哪生出我来的?” 傅战径自俯身压住了陶华,手指抹过她的粉唇,“这里可叫过我乖乖?” 又流连下去,捉住了那对酥乳揉捏把玩,“这儿可喂我吃过奶?” “这儿可怀过我?”摸着陶华的腰和肚脐。 “还是……”傅战强行分开了她的两腿,手从裙下钻进去,隔着小裤轻轻骚弄了下蚌肉,“我从这儿钻出来过?” “傅战!你怎能如此欺辱我!”陶华羞愤难当,含了哭腔,一双眼睛都含了泪,汪汪的一滩水儿。 傅战不语,将人抱进了怀里,过了半晌,怀里的人平静了才道:“若这样算是欺辱,那你可曾想过,那日若不是我碰巧在,你遇见的事情可比这欺辱得多了。” 陶华不理会他,咬着唇轻轻抽着鼻子。 “可知错了?” “……” “嗯?” “知、知道了。”陶华微微垂了眸,看上去颇为楚楚可怜,“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这才乖。”傅战揉了揉陶华的头发,抽下她的木簪,一头及腰乌黑的头发滑落,原本颇显老气的发式去除,如今却是一个娇俏的少女模样,水灵灵的。 “我要回去了。”陶华想从他手中抢过木簪,被他躲了过去,索性不要了,就要下床。 傅战将其推回了床榻之上,“回哪儿去?欠我的人情呢?” “那算劳什子人情!”陶华实在没想到傅战的脸皮之厚,虽说当时情急之下,傅战用那种方式帮自己解了毒,但、但这种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说! “怎么不算?母亲大人身为女子,自然不知男子在那种时候忍耐得要耗费多大的精气神,母亲大人真的不需要补偿么?”傅战无赖的哄着,“更何况,母亲那么舒服,儿子无论如何也该让母亲再登极乐才是。” 这事陶华本就难为情,一不留神,就被傅战扒了裙子,只剩下肚兜和小裤了,“傅战你混蛋!” “嘘……”傅战在她耳边轻嘘了口气,吻住了她的唇。 一时间,所有的争议都融化在了二人纠缠的口舌之中。 傅战吻的认真,仔仔细细地如同标记一般,将陶华嘴中每一处都舔过,缠着她的香舌尽情嘻戏,吻的陶华一丝力气也无,连灵魂似乎也被抽出。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傅战才放开她,陶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浑身都摊成了一滩水。 “用鼻子呼吸,笨。”傅战点吻着她的唇,抚过她的锁骨,从脖子后面解开了她的肚兜,两只白嫩的乳点缀着两颗红樱,感触到凉意,已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唔,不要……”陶华软软的用手护住了胸乳,偏偏一手握不住一个,酥肉从手缝挤出来。 “我来给母亲含一含。”说着拿开陶华的手,俯身含住了一颗红樱,另一只手把玩着另一颗,不轻不重地揉捏,直把那团白肉揉成了粉色。 “啊呜……不,难受…嗯……”陶华蹙着眉,抓住了傅战的头发,傅战一个用力的裹吸,陶华浑身一颤,抓着傅战的头发往自己胸脯按。 “母亲的奶子又香又甜,”傅战一下一下舔着那对漂亮的酥乳,爱不释手,手从腰身滑下,摸了摸包裹着蚌肉的小裤,果然已经湿透了。 “唔……好痒……” 拆散侯爷和花魁12高h 傅战分开陶华蜷起的腿,轻轻一扯,便将小裤扯下,那精致之处便袒露于眼前。 “你别…别看!”陶华遮住了眼睛,咬住嘴唇。 “不给看,那便给吃。”傅战很快也脱下了自己的衣裳,古铜色的肌肤充满了爆发力和男子的热血勃发之气,一矮身,挽起陶华两只腿弯,又红又水的嫩穴一张一翕,诱人至极,连阴蒂也鼓鼓涨涨,俯身便从那花穴口舔过,含住了充血的阴蒂。 “啊啊……不要这样!”陶华激动得腿根都在发抖,死死地抓住了傅战的头发,傅战并不停,大力舔弄起来,似乎是吃到了什么佳酿一般,舔弄啜吸着穴口。那花儿长的好,小小的,红红的,紧紧闭着,被刺激地不停地流水,如同一汪涓涓细流的泉眼,傅战忍不住将舌头伸了进去。 “呜……”陶华哑了声音,舒服的怎么样都好了。 傅战舔弄了一会儿,模仿性器进出,灵活柔软的舌头附着着花壁轻舔,不一会儿便舔出了一波浪潮。 陶华浑身震颤,抓着傅战的手细细的哭。她被性爱所带来的快感折磨得过了头。 傅战起身吻住了陶华的唇,“母亲的水儿好甜。” 陶华喘着气,眼里全是朦胧的雾气,浑身瘫软,两条腿儿软软的挂在傅战手上。“你你……” “肏你。”傅战眼里亮得惊人,肉棒早已做好准备多时,直直地抵着陶华的腿根。陶华往下看了一眼,炙红粗大的丑东西一抽一抽地朝她点头。 “呜……你慢点……” 花穴又软又水,着是如此,傅战也未心急,扶着粗壮肉棒一点一点地肏进去,破开软湿紧致的内壁,直至全根没入,黑丛丛扎在红嫩嫩的花唇上又痒又麻,卵蛋抵着会阴。 陶华喘了口气,细细的呼吸,饱胀感让初经人事还不久的她还有些吃力,傅战拉着她的手附在小腹上,“母亲把我全部吃进去了。” “你别这样叫我……” “我要动了。”说着,傅战便大力耸动起来,炙热的性器如铁杵般凿弄着那眼小穴,凿成正正贴合自己性器的模样。 “啊啊啊……太快了!”陶华被他撞的头晕,小穴噗嗤噗嗤的水声响彻于耳,甚至喷溅到了被褥之上,奶子上下晃动不歇,那力度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干,太爽了,”傅战“嘶”了一声,陶华花穴因为他的大力而紧缩,反而给了他更深的征服欲,将她的双腿都架在了肩膀上,俯身压住身下的女人,从上至下狠狠地肏弄!“母亲这儿太妙了,儿子好好的将你肏舒服!” 从上次在青楼的忍耐至今,傅战无时无刻不想着干坏他的小继母! 改嫁?呵,想的倒是美! “不要不要了…啊啊!”陶华双腿猛地夹紧,小穴内抽搐,硬生生将肉棒推了出来,喷了一波蜜水,床褥全部淋湿了,整个人也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不停地喘息着,一次高潮几乎要了她的命。 傅战忍着没动弹,躺在床榻上侧卧,将陶华搂在怀里,抚着她的手臂让她慢慢平息,捏着她的下巴侧过来吻了吻她的唇,待她稍稍恢复,才抬高她的一条腿,浅浅地从后面插进去,依旧能感觉到小穴的抽搐,真是美极。 “嗯……”陶华低低呻吟了一声,又妩媚又挑逗。 “舒不舒服?母亲可是爽死了?”傅战在她耳边戏谑地问。 陶华眼前恍惚,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着床顶瞪了一眼,背过手抚过傅战坚实的大腿,往自己屁股上按,肉棒进入得更深,陶华低吟一声,“还早呢!” 傅战忍不住笑了,咬了咬她红透的耳朵,明明是个白胖胆小的兔子,非得要装成狐狸。将抬起的腿架高,臀部用力,便又肏得更深了,逼了女人一声急促的呻吟,才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边轻道:“别急,今天一定给你肏服了。” …… 等到结束之后,天已经灰蒙蒙了,褥子、枕头、被子、帘子,甚至连桌布和椅布都被傅战扯下,二人沐浴完回来,已全部换了一遍。 “下次,我把院里人赶出去,在桃树下来一回可好?”傅战颇有几分意犹未尽地道。 陶华吓得一抖,卷了薄被便滚到了床里,装作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懂。 傅战勾了勾唇,跟着躺下来,顺便将某个贴着床板睡的人扯回来,牢牢抱进了怀里。 拆散侯爷和花魁13 稀里糊涂的被吃了。 陶华醒来被擦好了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那人不知道哪儿去了,索性在床上歇着,内心又恼又怒,不知道如何是好。 陶华本就有些得过且过的和稀泥性子,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个声音让她接受自己的继子,这也是她当时糊里糊涂就和继子做了那事的原因。 “小姐,”宋娘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您都躺半天了,起来进些食吧。” “我不想吃。”陶华正不舒服着,恹恹地道。 “小姐,”宋娘还是忍不住问,“你昨夜可是和那傅公子……” “唔……”陶华没好意思说,含含糊糊地应一句。 宋娘坐到了陶华身边,气道:“可是那厮逼迫了你?他竟如此不顾人伦!” 陶华没好意思说自己之前去了花楼借人解了药的事,当时瞒着宋娘就没敢说,这会儿更不敢说了,自己和傅战的事怎么说都说不好,只是道:“也算不上逼迫……算了阿娘,你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可是我养大的啊,”宋娘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那小姐您和我说,您是不是爱慕上他了?”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他还有酉儿姐姐呢。”陶华急忙道。 “您清楚这个就好,”宋娘咬牙暗恨,“这兵痞不过是生了个好人家,但其实不是什么守规矩的好人,那边还养着花楼出来的姑娘,这边又来盘算您的主意!您可万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酉儿姐姐挺好的。”陶华小声道。 “那他就更不该来招惹您,”宋娘一脸苦色,“您和他这事可是罔顾人伦,您年纪小,不知其中的厉害,在前朝这可是要浸猪笼的,现在上头不管这些,才好了些,但也是不好听的。我等会儿就回陶家,让老爷及早来接您回去。” 陶华懵懵地点头,想想也是,自己之前也算还了傅战在花楼的恩情,在梦里未有这事自己也回家了,不如还是及早回去好。“我听您的。” 宋娘说完了就急急忙忙准备回陶府去了,陶华没什么事,开始带着巧儿整理东西。 陶华这一年多来掌着中馈,加上傅家家底不薄,傅战又不管着她用度,过的确实是滋润,吃的是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好的,打开首饰盒子,都是或是傅战那边送来,或是傅家铺子那边呈上来的,不由有些心虚,怕傅战疑她带走了东西,让巧儿拿了纸笔开始一项一项写起来。 这支金步摇是傅战去年陶华生日时候随手送的,成色顶顶好;那条碧玉宫绦是某个傅战的友人上门拜访时的礼物里的,自己多看了两眼,傅战便给了她;再加上各种大大小小的傅家亲戚过年过节都会送些东西过来,陶华也不好不收,零零散散加起来,写了好一会儿都没写完。 傅战回来就来了陶华的院子,看到陶华在写写算算,挥了挥手让巧儿无声地退了出去,现在背后看了好一会儿,小财迷似的女人左手从各种首饰盒里拿出首饰,再动笔写上一笔,傅战勾唇笑了,从袖袋里取出一支玉簪,轻轻地插进陶华发髻之中。“在写什么?” 陶华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摸了摸头上的玉簪,暗想又要多记一笔,“没什么,整理一下物什。” “整理物什,作什么?让丫鬟忙就是。”傅战转了身,躺在了旁边的美人榻上,“过来。” 陶华磨磨蹭蹭地挪过去,傅战嫌她慢,伸手把人拉过去抱着拥在怀里。 “你你别碰我!”陶华脸都涨红了,也没从傅战怀里挣开,只能把手隔在他的胸膛上,保持着距离。偏手下就是他的胸膛,又热又烫,心脏跳动的震动有力,陶华手指微微弯成了拳头。 “怎么,害羞?”傅战戏谑地道,搂着她的腰。 “你不害臊!我和你不能这样!”陶华今日听了宋娘一席话,深觉两人不能错下去。 “为什么不能?”傅战心不在焉地捏腰着她的腰。陶华身姿柔美,腰更是软的很,看着就知道是从小养在闺中的娇女儿,让人金屋藏娇捧在手里宠着。 “你…你…我是你爹的媳妇,是你的继母,更何况你这样做可对的起酉儿姑娘的一片痴心?”陶华咬咬唇,“明日我爹爹就接我回家了,你莫要过分。” “回家?”傅战手上一顿,眼睛眯了起来,“回哪个家?女子出嫁从夫,你的家就在侯府。” “老侯爷已经去了,根据我朝吏法,夫死,若无子嗣妻可回娘家待嫁,我现在本就是一个自由人。”陶华据理力争。 “我爹死了,我可没死,你想再嫁,等我死了再说吧。”傅战勾了勾唇。 “你…你!”陶华气得眼睛都红了。 “啧,”傅战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帖,“看吧。” 陶华疑惑地接过一看,居然是婚书!上面写的正是傅战和陶华二人的姓名! “这不可能,你这是假的!” 陶华往地上扔。 “你可去官府查便是,”傅战悠然自得,“你本便是嫁给我。” 陶华感觉一时间错乱了,不,不对,自己当时明明从父亲那一堆皆是儒酸秀才的拜帖中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侯府傅侯爷求娶陶氏女”,怎会有错? “哦,我爹在我二十那年便告上将侯位给了我,因我在边疆战功显赫,侯位虽登记在册却并未告知于众,你再想想,当时可是给‘傅侯爷’求娶?”傅战本也不知这回事,还是上次从花楼回来时,自己抱着陶华回的院子,管家知道后才说出来。 原是他父亲惦记着自己大限将至,若是一死,自己独子必将回京,但也因自己一死,叁年之内不能娶亲,内宅之事与政事参杂,他又是常年在外从军之人,必定混乱不堪。于是便让管家寻了桃李之年待嫁的女孩名册,相中了陶华,性子柔和,从小管家,父家诗书门第但不强,便是战儿日后看不上只摆在后院中,也没什么顾虑。而因侯府现在势大,傅战又战功累累,着实不需太强的母家。便让管家派人去以侯爷名义求娶陶华,却忘了自己还是名义上的傅侯爷,等想到时也迟了,人也都娶进来,想了想若是继母也可,左右不过是管家而已。再加上当时老侯爷已病危,也没人关心到底是谁娶了,就这么阴差阳错,除了这纸婚书,似乎也没别的证明陶华嫁的到底是谁了。 陶华听傅战说了原委之后,顿时傻了眼,自己这是莫名其妙从继母换了身份? “再说酉儿,她和我没甚么关联,和她有关联的另有其人。” 拆散侯爷和花魁14 这年立秋,西戎蠢蠢欲动,大举南侵,烧杀抢掠,西部不支,连失两城,就包括傅战曾经镇守的乌迟城。前线跑死了两匹马,才将消息传到京城,满朝震惊。 幸而圣上在今夏对于此事早有关注,提前做了些准备,很快稳住了局势,急调傅战叁日后带领兵马粮草前往前线主持大局。 陶华知道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她早在之前做了那梦时便知道,如今不过是再度知晓了一回。虽然很多事情与梦中不同,比如说酉儿的心上人并不是傅战,而是傅战的好友京城探花萧朗,再比如说……自己成了傅战的妻室。 “夫人,您看,可还有什么需要替爷准备的?”宋娘忙忙碌碌地给使唤着丫头们给傅战装着行李,小声嘟囔着,“原想着你是和爷定的婚,倒也是不错的,可是怎么那该天杀的戎国做出这丧家子的事,带累的我们爷不晓得要在那苦地方待几年,最可怜的还是我姑娘哟……” “行了,阿娘别说了。”陶华无奈,她和傅战还真是一笔糊涂账,傅战说给自己时间考虑,可是这还没多久呢,自己还没考虑好,一团子乱麻,就来了这事,如此万般事都没有这一般大了。 “要我说,”宋娘往外面看了眼,见没人,悄悄问,“姑娘您这个月月信可走了?” “阿娘,您问这个干嘛?”陶华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想着,要不您这几天多陪陪爷,好歹爷不在,能留给孩子陪着你,免得寂寞,另一个,”宋娘低了声,“说句不好听的,沙场上刀剑无眼,便是爷去了,您也还能在傅家立足。” “哎呀,阿娘你说这个做什么,”陶华红了脸,“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怎么说,我这个理可是对的,您得听,”宋娘拍了拍她的手,听着外面传来丫鬟给傅战问安的声音,又低声急道了句,“听阿娘句劝。” 帘子被打了起来,“爷回来了。”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宋娘朝他屈了屈膝,便出去了。 两人静了一瞬,皆是未说话。 傅战走近了,见她穿着朴素的日常装束,规规矩矩的坐着,两眼也不看他,只盯着手指,道一句:“你回了,可用饭了?” 现在已经是戌时了,“和圣人用过了,”傅战缓了缓道,“已经定下了,后日一早便走。” “……哦,知道的,”陶华点点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宋娘今日给你在准备东西,你看看还缺些什么。” “宋娘准备的么,”傅战扫了眼旁边摆着的东西,上前一步,按住陶华放在桌面上的手,目光如炬,“你给我准备了么?” “你……”陶华想抽却没抽动,五指被他紧紧攥着,想到宋娘说的话,心里起起伏伏,鼓了勇气道,“你去洗漱吧,水备好了,在隔壁。” 傅战勾唇,隔壁?这是让他留宿了? 傅战和她说了婚书的事情,给了她时间考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处理政事太忙,所以二人还是各住各的。 “好。”傅战脱了外衣,转身出了门。 陶华咬咬唇,内心迟疑不定,最终还是脱去了外衫,只留了内里一件水红的肚兜和亵裤,急急忙忙钻进了被窝里。 没一会儿,傅战便回来了,端着油灯放置在床前,掀开了鸳鸯戏水图案的被窝,女人睫毛颤了颤,未睁开,白皙的肉体就这么展示在男人面前。 傅战跟着钻了进去。 傅战将人抱进怀里,半晌未有动作。 陶华正忍不住发问,傅战发声:“你考虑好了?” 陶华怔了怔,才知他说的是之前让她考虑的事。不考虑好……又怎么样呢?陶华对傅战谈不上男女之情上的多喜欢,但总归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好感是有的,又有了婚书,也有了夫妻之实,比之回家再嫁也差不了多少,总归是要嫁的吧,似乎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于是闷闷地嗯了声。 傅战叹了口气,转身覆住了她,“答应了,便是一辈子是我傅战的人,哪怕是我战死,你也要为我守寡,我傅战没什么胸怀,容得下你再嫁。” “那你给我个孩子,”陶华攥着他的亵衣,仰起头望着他的眼睛,“给我个孩子,我好给你守着傅家。” 傅战的眼睛映着烛光,明明灭灭,俯身咬住了她的唇舔吮,勾着她的舌搅动,却未回她。 傅战手游走,剥下了她和自己的衣服扔出去,被窝里两个人裸裎相对,肉贴着肉,热覆着热,娇嫩的乳被捉起来揉捏抓玩,抬起她的腿夹在腰上,粗壮的肉棒便顶上来,在肉穴上下滑动。 陶华微蹙了眉,傅战今日似乎和往日不同…急切了不少。往日他总是热衷于将她弄得汁水淋漓情动欲起才要开动,今日却如此粗糙。陶华只闪过了一个念头,便被他咬着奶尖尖挺身入了穴,哼了一声,勾了他的脖子搂住,无暇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傅战佝着腰,一下一下浅浅地捣,倏得又重重地捣一次,深谙九浅一深的精髓,龟头记得那九曲回肠的路,偏几次过门而不入,引着人问着他要得苦。 “呜呜……傅战……求你了……深一点啊啊……”陶华攥着他的肩膀,哭着求他。 “可喜欢夫君这样弄你?”傅战狠狠地往她的阮处戳弄,直把人戳的嗯嗯地呻吟,爽的大腿颤动不止。 “喜欢的……” “这样呢?”傅战又换了个姿势,抓着陶华的臀,肉棒在里头搅动着画着圈,搅得汁水横流,床帐翻飞。 “啊啊啊舒服……舒服死了……” “可喜欢,说。” “喜欢…都喜欢…” “说喜欢夫君。” “喜欢……啊喜欢夫君……” “再说……” “喜欢夫君的……” “你要孩子,我给你。”傅战将她转成跪趴的姿势,按下她的腰身,屁股高高撅起,从身后而入,挞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下比一下猛,直肏得陶华几乎要撞到床头,幸而被傅战死死搂着腰,一头长发早散了,随着撞动而一晃一晃的,傅战俯下身,亲着她的头发,闷哼着射到了最深处。 夜还长…… —— 第二日依旧是各自忙了一天,傅战如视察要带去前线的士兵及粮草,晚上也依旧如前一日一般,但到底是最后一日,傅战只做了一次便止了,陶华岁忧心两天功夫造不出孩子,但也怕他路上疲惫,俩人热乎地拥着睡了一晚。陶华睁开眼睛旁边已没了人,床褥也是凉的。 “太太,可醒了?”宋娘在外面敲门。 陶华发了会呆才道:“唔,进来吧。” 宋娘带着人进来伺候陶华洗漱,道:“前厅叁个孩子在等着您呢,得稍微快着点。” “孩子?”陶华疑惑道。 “爷走前没和您说?”宋娘睁大了眼睛,“爷安排的,叁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学业顶好的,从本家那边要来的,说是给您做个伴。爷可真是,考虑周全啊。” 拆散侯爷和花魁终 叁个孩子确实很乖。 陶华一一看过了,和他们吃了早饭,问了些功课的事,便让人送了他们去傅家私塾上学。 “阿娘,他们这会已经出城了吧?”陶华问。自己是应该当面对傅战说声谢谢的。 “天不亮就走了,如今怕是早出了百里了,战马可行的快。” “唔……”陶华点点头。 大概是这次戎国积累已久,这一战时间无比漫长,过了年关依然没有打完的意思,这在边疆自然常见,而陶华收到了傅战第一封家书。 家书笔迹寥寥,似是紧急下草草写成,大概还是在他刚到边塞的时候便写了,到了年关才送到,只说了些不着边际的事,说乌迟的饼好吃,回去定能给她带两个。 陶华笑了,想了想开始给他回信,写今年田庄的收成,写铺子里入了一批新的首饰,再写叁个孩子的乖巧可爱。对于前线将士来说,后方太平便是他们的昂昂斗志。 宫中来的赏赐从来没断过,这是他每一次前方军报送来战事顺利的犒赏,陶华都一一收好,连带着陶华的品级也升了叁级,着实的京中贵妇。 陶华知这仗难打,战场什么样,她没见过,但她真心盼着傅战好好的。家书半年便有一封,虽写得简短,但从笔锋也能看出他心中快意。 他本是战场上的雄鹰,京中虽太平盛世,但他待着却并不怎么快活,武将骑马安天下,她能做的,便是守好他的后顾之忧。 又叁年,战事渐渐明了,戎国本是马上游牧民族,虽战风彪悍,国内粮草却难以供给,人心惶惶,渐渐从原先的你来往我成了十战七败,京中已提前开起了宴席庆祝将到之太平。 这年夏,持续了叁年的仗终于打完了,大胜。圣人擢傅战为骠骑将军,赏良田,邑江陵万户,等回来便进行封赏。 陶华考教完叁个孩子的功课,戌时已过,便让孩子们去洗漱睡觉。 “伯母,伯伯是不是快要回来了?”大孩子突然问道,眼睛亮晶晶的。 “对呀对呀,我今天听学里夫子说了伯伯,伯伯是大英雄哩!”玉雪粉团一般的小女孩也跟着道。 陶华笑了笑,道:“大概是的,但倒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 “若是回来,伯母一定要和我说,我要看看伯伯的!”第二个孩子道。 陶华点头,叁个孩子都是本家孩子,性子都好,傅家家风纯正,傅战留着孩子第一个是怕自己战死沙场侯府无人继承,二个是陪着陶华解闷,叁个则是若自己归来有了孩子,也可作左膀右臂。 叁个孩子笑闹着收拾东西跑了出去。 陶华发了会呆,起身也收拾东西,却未注意身后门未关紧,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将她抱进怀里捂住了嘴。 “唔唔……” “别动。”粗犷的男性声音在耳后响起,陶华腰间一麻,那胡髯扎得她脖子疼。 陶华哪里会听他的,拼命地挣扎个不休,趁他不注意嘴上使劲,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 男人“嘶”一声,将人扔上了床榻,“小娘皮,脾气挺大,真带劲。” 陶华被摔得七荤八素,淳厚的男人气息附骨之蛆般席卷而来,连句求救的话也发不出来,眼神一戾,牙齿抵住了舌头。 幸而男人警惕,抬手捏住了陶华的下巴,止住了她咬舌自尽的想法,但也咬破了舌头,血丝流了出来。 男人又是好笑又是气又是心疼,道:“好个烈性的小娘皮,爷不过走了叁年就不认得了么?”说着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将血渍吞食,轻舔着她舌头上的破皮处。 陶华这才能仔细看人。“你是……傅战?” “不是我,还有哪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啧,待会再仔细和你说……” 红帐翻飞…… 傅战擢为骠骑将军后,便经常奉命进行南征北讨,在家的日子着实不多,但每次回家后,那人都在院子里等着他,在外征战的时候也觉得安心。 又过几年,傅战再次擢为大将军,而陶华则在家带好他们名下叁个孩子,二人未曾有自己的孩子,但叁个孩子都很孝顺。 二人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但偶尔看到好友萧朗与酉儿之间的相处,傅战总是觉得自己与陶华之间少了些什么,但想来自己因征战少陪妻子,倒也不能多求,便压下。 待到孩子也长大了,两个男孩一个去了军中,一个承了侯位,女孩出嫁,一辈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 “你在想什么?”陶华收拾完账册,便看到傅战对着兵书发呆。 “无事。”傅战笑了笑,“不晓得麟儿在边外可好。” 傅麟是他们的最小的养子,陶华闻言也定了定眼神道:“他自己选择的路,你能走的了,他自然也可以。” “唔。”傅战点点头,不再多言,依旧低头看着兵书。 陶华再一回头,发现傅战已经睡了,便抽了他手上的书,让他好眠。 (完)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1 “桃儿,你就要去么?” “阿伊,我要去的。” 黑瓦白墙的建筑物,马头墙昂首等着初升的第一缕朝阳,此时整个村里还没得动静,鸡鸣也没有。 “桃儿,立箬他那样远,你去找他哪里找得到?”立箬娘是个胆小的性子,裹着小脚,走的最远的路也不过是村口,再远一些,脚就要疼。 胡桃一脸英气,精气神极好,又带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柔美眉眼。她目光炯炯,“胡立箬,京华大学英文系学生,今年20岁。我坐船先沿着新安江去到杭州,再从杭州搭火车去京华,到了京华,事儿就好办了,只须问一句,京华大学在哪?必没有人不识的。京华是首都,人都是好的,肯定愿意给我指路,若不愿意,我也可以慢慢自己找。” “可,可我的桃儿,你未出过门呀,若是被拐子拐了,伊到哪里找你?”立箬娘泪眼婆娑。 “伊,我晓得的,出门我就扮个瘦汉子,跟以前出门卖茶叶的阿花婶子一样,她都卖到嘉兴去了哩!钱也够用,足够到京城了,我放的妥妥的。” 立箬娘“可是”了两句,桃儿向来妥帖,竟想不出来哪里不妥的,但又不敢答应,“我还是觉得这事太大,要和你大叔公商量下才好。” 大叔公是胡氏族长,胡桃想到那老头固执的脾气就脑袋疼,连忙劝下,“阿伊,别,别!你又不是不晓得大叔公的性子,他那人,连立箬哥当年去读大学都要拦的,一点眼见也没。” “我倒是要听你大叔公的就好了,立箬这一去叁年也不回,同龄的娃娃都满地跑了,他却都不愿和你同床,哪里有的小子抱!可见你大叔公说的有道理的。”立箬娘想到这里立刻起了身,“你在家别乱跑,我去找你大叔公。” “阿伊,阿伊!”立箬娘小脚玲珑,跑的倒是快,胡桃愣是没扯住,还被锁住了门。 “唉呀,大叔公来了,我哪里走的了,不管了,”胡桃将包裹捆在身上,大门出不去,便从后门垫了砖翻了出去,急急地坐上了牛车赶去了码头。 等到立箬娘带着大叔公赶回来,哪里还有人哩。 “哼,这胡桃真是没教养的野孩子!休了!休了!必要让胡立箬休了这妇!”大叔公气得一气喝了一茶缸的水。 “可,可立箬还没和桃儿结婚哩。”立箬娘怯怯地道。 “哼,回来就让她到祖祠立规矩,简直荒唐!” 立箬娘想到祖祠就怕了,那真真可是个可怕的地方,除了男人逢年过节去上香,去那里的女人都是去领罚的,没几个自己能走出来,含着泪道:“大叔公,她还小着呢,好好回来就行了……” “哼,我说立箬娘,你就是性子太软,惹得媳妇爬到了头上来!自古以来哪有这样的规矩!荒唐,荒唐!” 胡桃也是本宗族的,父母早丧,宗族便开了会,打算一家养一阵,把孩子拉扯大,立箬娘一个寡妇,家里有立箬爹前几年用命挣下来的家产,却只有立箬一个孩子,幸而立箬当时也有十一二岁了,立的起来。 立箬娘看着胡桃着实可怜,轮到到她家养时,便把孩子留了下来,作立箬的童养媳。 立箬比胡桃大叁岁,向来把胡桃当妹妹,而且心有大志,怎可能留在村里?十七岁前县里读了学堂,呵,直接考上了京里的大学,招了无数人红眼呢! 且不说这头哭哭啼啼的立箬娘和大发脾气的大叔公,那头胡桃已经坐上了去往杭州的船。 胡桃已经换了男子装束,一身灰长衫,个子小小的,戴个毡帽,一看就像是出门做学徒的打扮。徽州男儿十之八九都要走上这一条道,船上四五个小子,有一个看上去不过才十一二岁,说要去投奔温州的亲戚。胡桃在这群人中一点也不显眼了。 “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叁四岁,往外一丢。” 请为今日叁更的勤奋作者打个call!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2 从新安江一路顺下便是钱塘江,水路平稳,少有事故,徽州多山,水上贸易往来不绝,码头林立。 胡桃就坐在船头,船儿吱呀,看的却是津津有味,饿了便从包袱里拿出早就烤好的蟹黄烧饼,就着到码头时取的热水下肚。 过了叁四天,倒也没什么可新鲜的了,船还要几天才到杭州。 于是便和同船的小伙子们攀谈,很快便熟了。小伙子们都是要去浙沪地带跑生活的,多是有着亲戚处去寻,到浙沪做生意的徽州人极多,只要是人勤快,不怕讨不了一碗饭吃。等干到十八九,便娶上一房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再出息些甚至到中年便可以回乡买上宅院,做个殷实人家了。 胡桃是善谈的性子,嘴儿又甜,哥哥弟弟地叫,哥哥弟弟们也愿意帮衬这伶弱身板的兄弟,听说他是要去到北平,便给他打听到了杭州去往北平的路,也是水路,只需在大码头转条货船便可。 胡桃很快上了货船,欢喜地同小兄弟们道了别,约好以后有缘再聚,便买足了干粮上船。 但这路便没有去杭州的路顺坦了,因为是货船,也不能在甲板长时间待着,便和一群也是船客在底下等着。舱是下等舱,便宜,都是讨生活的穷苦人,默不作声地等着到港。胡桃也不多话,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包袱捏的紧紧的,脸也抹的黑了一些。 最心惊的便是到差不多山东境地,突然一阵枪炮声响,船猛烈地晃动了两声,船上瞬间响起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哭闹声,拼命地往外挤,胡桃个子小,位置又靠近舱门,一溜儿便出去了,往上爬了两层,只听船长吼着:“莫乱莫乱!么得事!么得事!”好一会儿才算稳定下来。 见没了事,胡桃跟着人流往下,被旁边的人猛的撞了下肩膀。 胡桃“嘶”了一声,挺疼,蹙着眉往那人看去——个高而年轻,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顶帽子,看不清脸孔,胡桃也没多做声。 却不曾想进了舱,这男人和她坐在了一起。“抱歉,刚才人太多,撞到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胡桃看他态度挺好,也没说什么,压低了声音:“没事。” 男人又问了句什么,胡桃没听清,也不愿意和陌生人搭腔,闭了眼假寐。 她警惕心可强着呢。 男人似乎微微弯了弯嘴角,没再说什么,安分坐着。 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手说似乎是旁边传来的枪炮声,还不知怎么回事,估计是走火了。大家都半信半疑。 总之心惊胆战的很。胡桃没敢乱走动,很多人也都安安静静待着,空气沉闷而重,幸而离京城也近了,等到踏实到了码头,才算是一颗心落了下来。 胡桃扶了扶破毡帽,北方似乎还要比家热一些,东张西望地下了船,哪哪儿都热闹,哪哪儿都新鲜。跟着人流凑着搭了辆驴车,就往京城方向赶。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3 “胡立箬,校门口有人找!” 门房师傅话音落地,宿舍里就一片嘘声。 “果然长得俊就是吃香啊,又是那位陈珂,啊不不,Kerry小姐吧?英国留学回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罗曼蒂克!咦,今天怎么没到宿舍底下来了?”上铺的同学趴在床沿羡慕着道。 “罗曼蒂克!这是洋人的文化洋人的玩意,要我说,咱国家的女人还是矜持些好。” 胡立箬闻言蹙了蹙眉,依旧不急不缓地将刚洗过的衣裳一件件挂好,这衣服是他娘和他妹子给他寄过来的,棉布的好料子,平时舍不得穿,都是穿的校服。 胡立箬没听同学的争论,穿上了校服往外走去。 他长得极俊气,剑眉星目,铜色的健康皮肤,高大又健壮,是南方水土加上北方生活养出来的汉子,和时兴的文弱男子并不相像,但极得女学生喜欢,尤其像那位英国留学回来的女生,更是直言对他“一见钟情”,在外人眼里,他们关系顶亲密了。 胡立箬也以为是那位罗曼蒂克的小姐,但并没有看到她那辆显眼的黑色小轿车,疑惑了一会儿,转而又紧蹙了眉头。 这时候,一个瘦小伶俐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 “胡立箬,那位小兄弟找你,英文系就你叫胡立箬吧?”门房师傅大声道。 “立箬哥!立箬哥!”那个伶俐的身影蹦了起来。 “桃儿?!”胡立箬走到跟前才看出来,这不是胡桃么!“你怎么来的?” “我坐船来的!”胡桃笑嘻嘻地道。 胡立箬又好气,看了她的打扮又好笑,脏不兮兮,哪里还有个女孩子的样儿,唯那一双眼睛,还是在滴溜溜地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先跟我回下宿舍,我去拿些钱,你再给我好好交代怎么溜出来的!” “我有钱!” “你个小丫头有个什么钱!”胡立箬印象里印象里她还是个光脚丫子到处跑的孩子呢。 “你出来伊可知道?”(伊:徽州方言,妈妈的意思) “知道,族长也知道呢。”胡桃吐了吐舌头。 胡立箬不用想就知道这个“知道”的意思可不是同意,就是知道而已。 胡立箬没再多问,与她问着路上的话,又问家里好不好,几年没回家,他也是想家的,带她吃了面,便带她去找房子。 京华大学旁有条青年胡同,住的多为学生家属,有拖家带口的并不少见,胡立箬租下了一间小院子,东、北两间房间,西边是厨房,带个院子,胡桃东瞅瞅西看看新鲜极了。 “立箬哥,京城和我们家一点儿不一样,”胡桃比划着院子,“我们家天井高又小,但很凉,这儿却围了个院子。” “北方和南方不一样,你注意些气候,多喝水,先整理下,明天去给你买衣裳。”胡立箬嘱咐。 “我晓得啦,哥!”胡桃亲密密地挽着他的手,“你也陪我住么?” “我住宿舍,”胡立箬看着胡桃失望的眼神,心里一软,想着她没个认识的人,又离家这么远,总归是怕的,于是道:“我收拾收拾,再过来住。” “那好,那你住上面那间。”胡桃指着北屋道。 “对了,桃儿,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我还没问。”胡立箬道。 “我听说京城好呀,就出来玩。”胡桃眼咕噜乱转。 胡立箬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说实话。” “好啦,哥,我想和你一样,我想上学堂,你上次写信说京城女孩子都上学堂,我也想。以前舅爷先生都夸我聪明呢,我叁字经百家姓都默得出来,你在家的书我也爱看。我就和娘说,我想来看你,娘不同意,我就跑出来了,但娘给了我好多钱。”胡桃拉着胡立箬的袖子,给他看自己揣着的钱。 胡立箬倒没想到是这么回事,思索了下,“哥给你想想办法,先别着急。” “哥,你真好!”胡桃高兴地抱了下胡立箬。 胡立箬一怔,胡桃已经松开了,少女的气息拂过,胡立箬回了神道:“先别急着谢我,我还得想想办法,先安顿了再说。” 那个不嫌弃的话可以加我微博:小可乳糖不耐攻,不过微博更新耽美脑洞比较多,不适者请忽略~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4 胡桃住下后,如同一只忙碌的小蜜蜂,一刻也闲不下来,她是个勤快的性子,胡立箬原想着请人来打扫卫生,没想到回了院子发现大变了样,干干净净,唯独胡桃一身脏兮兮。 胡立箬也跟着搬了出来,宿舍十二个人一间着实拥挤了些,住这里也方便照顾着胡桃。胡立箬虽说还未毕业工作,但完全已经能自食其力了,在报社兼任着编辑和写稿,报酬还算是可观,养活两个人足够了。 胡立箬收拾了下自己用过的书,挑了些胡桃能看得懂的给她,又往图书馆借了些,和她道:“你先看这一些,你十七岁,我帮你问好了,下半年便能去女子中学插班,数学、地理、外国语这几样要提前学学,我来教你。” “谢谢哥!”胡桃珍惜地摸着书本,眼睛里是璀璨的光。 胡桃今天穿了身水红的新式旗袍,衬着人又软又水灵,胡立箬闪了闪眼,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好学,以后毕业了做个老师或者做些别的也很好。” 胡桃使劲点点头。 胡桃性子开朗,没多久就和周围邻居混熟了,张大娘李姐姐,随口就来,小嘴抹了蜜似的,惹得胡立箬一回来就有人问他打听妹子有没有许人家,胡立箬哭笑不得,推脱妹子还在读中学。 胡桃闲了没事了就看书,而且每天让胡立箬给她定了个作息时间,想起就要读中学了又是憧憬又是害怕,生怕自己文化不够,她只在私塾上了几年的学,还是跟着胡立箬去蹭课的,于是抓紧了时间看书。京城实在太好了,有立箬哥,有漂亮衣服,还有书读,胡桃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趟没来亏,虽然路上是担惊受怕了好长一阵。 胡立箬每天也不是尽读书,他很忙,没课要去杂志社,晚上要写稿子,胡桃翻过胡立箬的书稿,有些是中文,有些是英文,还有些有英文也有中文,她现在才学了“hello”“byebye”“good morning”,一点也看不懂,不过是写的很不错就是了。除了这些之外,胡立箬也忙着其他的,胡桃有好几回看见胡立箬带着一些朋友回来,关起门谈话,胡桃在院子里喂鱼,听到里面吵嚷,喊着“自由”“阶级”之类的话。胡桃不懂,却也能感受到立箬哥似乎在做很重要的事情,胡立箬从未和她提过,胡桃也就当做不知道。 立箬哥做的事情总归是没错的。 这一日,胡桃在院子里趴着看书,胡立箬带着一个朋友回来了。 “哥,”胡桃站了起来,“回来啦?” “嗯,”胡立箬笑着点点头,指着后面的青年道,“这是杨松,以后就住我们家旁边。” 胡桃朝他点点头,却觉得他看着有些眼熟。 杨松桃花眼笑得眯了起来,十足的勾人,倒是和胡桃眼睛有叁分相像了,“还记得我吗?” “你们见过?”胡立箬讶异。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胡桃也疑惑地道。 “当时我从广州过来,坐船,正好应该和你这位妹妹是一条船,她当时穿着粗布青衫,和现在不大一样。”杨松向胡立箬解释道。 “哦对对,就是你当时撞了我一下,”胡桃也想起来了,笑眯了眼,“真是太有缘啦!” 胡立箬点点头,心里不大痛快,又想到杨松以后也住这,内心涌起一丝警惕,“行了,胡桃你先看书,我和杨松谈些事情。” “你的小妹是可爱,不知道有没有许人家?”一进门,杨松便道。 胡立箬按在门上的手顿了顿,“你问这个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男未婚女未嫁,我觉得就像你小妹说的,我和她很有缘分。”杨松不在意地道。 “她还小着。”胡立箬推辞。 “不小了,不说乡下,现在十六岁可就可以领结婚证了,京城里十五六结婚的女子可不少。你也别舍不得呀。”杨松道。 “别忘了咱们的计划,现在不合适。”胡立箬冷了脸。 杨松凝神,蹙了蹙眉,半晌道:“组织吩咐的任务自然会完成,这和我的个人问题可不搭噶,倒是你,与那陈珂小姐的交往得如何?马上可就要……” “我知道,今天邀你来就是谈这个事情……”胡立箬直接跳过了那个话题,开始说起了正事。 两人谈完后已经天黑了,胡桃做好了饭原想留着杨松用饭,没想到胡立箬直接将人送走了,还嘱咐胡桃杨松这人不要理他,胡桃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点点头。 胡桃内心嘀咕着,原来立箬哥也挺小气的,饭都舍不得请人家吃一顿。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5 胡桃到京城一个月后,胡立箬才收到家乡母亲的来信。 母亲不识字,必然是族里族长写的,先是陈述了下胡桃犯的七出之条,“不顺父母,其逆德也”,没经过家里同意就出门了,实在是大大的不敬。又说,若是能到京城生个一儿半女也就算了,为你留点香火,以功抵过。后面又零零散散写了些询问学业上的事情,京城的事情。 胡立箬哭笑不得,执笔写了回信,说胡桃早就到了,现在一切都好,胡桃也能照顾好自己,不必担心,又说他和胡桃只是兄妹,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 “胡桃,你在么?” “杨松哥哥你来啦?”胡桃欢欢喜喜地去开门。 “打搅了,”杨松将油纸包递给胡桃,揉揉她的头发,“这是我上西城买的糖霜山楂,你吃吃看,整日在屋里闷不闷?要不待会和我出门玩?” “去哪玩?”胡桃眼睛亮了,她挺喜欢这个哥哥,又好玩又进步,比立箬哥大一些,刚刚毕业,是在一家商行做事。 “去看电影去吗?外国片,正好你能学学外语。” 胡桃还没点头呢,胡立箬就打开了窗户:“杨松,待会和我一起出去。” 胡桃吐了吐舌头,“你们忙着吧,我去看书。” “那行,下次再带你去看。”杨松将糖霜山楂递给他,朝胡立箬屋去。 胡立箬将刚写好的家书揉吧揉吧扔进了垃圾桶。 “要去哪?”杨松问道。 “去组织。”胡立箬起身换了身衣裳,杨松也不说话了,两人出了门。 胡桃将椅子搬到院子里来,躺着复习昨天立箬哥教她的英文。 “Im Torres.thanks for your lunch.Im hungry now.……”胡桃一个词 一个词地念。 还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咦,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胡桃疑惑地嘀咕,连忙起身,“来了来了!” 打开门,门口却是一个漂亮的女郎。她穿白色的蕾丝裙,化了淡淡的妆,还停着一辆轿车。 “请问,胡立箬住在这吧?”女郎问道。 “啊对对。”胡桃连忙点头,“你找立箬哥呀,他刚出门,你要进来吗?” 女郎道:“你是他妹妹?” “是的呀,你进来坐吧。”胡桃给她让进来。 “我叫陈珂,不好意思,有些急事要找胡立箬,贸然跑来实在失礼。”陈珂道。 “没关系没关系,你如果急的话就等一等吧,我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也没和我说。”胡桃给她倒了水,想着莫不是立箬哥的女朋友吧,长得真漂亮,京城里的女孩儿就是好看。 “谢谢了,”陈珂眼睛四处看了看,看到了胡桃放在桌子上的英文书,惊讶道:“你也会英文吗?”陈珂知道,京城里虽说不少女孩子上学,但都是非富即贵,才有那个闲钱去读书,而胡立箬是南方乡村出来的,竟然有个妹子也读着书? “我下半年要读中学,让我哥教教我,之前也没读过呢,只读过几年私塾。”胡桃不好意思道。 “那你要读哪所中学?”陈珂问道。 胡桃和她说了,陈珂想了想道:“我知道了,我有一个妹妹就在那儿读,课业并不很难,但学的很多,以后还可以去考大学。” 胡桃眼睛一亮,瞬间就和这个姐姐亲密起来了,问了她有关女子中学的事情。胡立箬毕竟是男人,没读过女子高中,了解有限,陈珂不一样了,她是在英国读的书,家里有很多姐姐小妹都上学,了解得多,胡桃向她请教可以说是问对了人。直到胡立箬回来,胡桃还在拉着陈珂聊天呢。 “陈珂小姐,你怎么来了?”胡立箬皱了下眉头又松开。 “我来和你谈些事情。”陈珂大大方方道。 杨松上前扯过胡桃,“走桃儿妹妹,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让胡立箬和陈珂小姐谈些事情。” 胡立箬看着杨松扯着胡桃的手,眉头皱的很深了,但也没阻拦,等他俩出门了,才道:“陈珂小姐,是什么事情呢?”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6 “杨松哥哥,我想吃面人糖。”胡桃指着前面那个面人摊子道。她对着杨松很亲切,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总觉得杨松能满足她一切要求。 杨松低低笑了声,看着她低声道:“性子倒是和以前一样。” “杨松哥哥你说什么?”胡桃疑惑道。 “没什么,你在这等会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去买。” “我要孙悟空的!” “行。” 胡桃站在首饰摊前看了看,没一会儿,杨松就回来了。 “咦,怎么买了这么多?”胡桃接过孙悟空,杨松又递过来一个,胡桃接过来一看,是个面人女孩,穿着粉色的襦裙,头上还戴着一支桃花簪,捏的惟妙惟肖。 胡桃一看到就喜欢上了,又看了看杨松手上的那支,是一个着红衣的男子,身后居然还有条大红尾巴。 “杨松哥哥捏的这两个是谁啊,戏里的吗?”胡桃问道。 “是啊,我曾看过的一段戏,你可有兴趣?”杨松笑了笑道,“走,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和你边吃边说。” “有个地方,那里有座仙山,有一只红色的狐狸成了精,有一天他从一个仙人的洞府路过,恰巧那仙人吃桃,那桃可香了,可狐狸吃不到,就把仙人吃剩的桃核衔了回来,种在山上灵气最盛的地方,天天护着,一护就是两百年。” “这么久?” “是啊,狐狸天天浇水,还用灵气灌溉,总算长成了树,而且还有了灵气,估计用不了叁五百年就能修成灵体。” “那倒是很好。” “唔,然后狐狸的天劫来了。过了天劫,狐狸就能修成人形,过不了就灰飞烟灭重走轮回。狐狸担心着桃树,还设了阵法,才安心去渡劫,没想到……” “怎么了?” 杨松叹了口气,“桃树不见了,狐狸找遍了整座山也没找到,狐狸才刚刚渡完劫,心思不稳,一不小心就入了魔。” “后来才知,桃树已经成了仙,上了天庭,正巧仙魔大战,狐狸也跟着上了天,找到了他的桃树。” “桃树怎么样了?”胡桃紧张地问。 “桃树已经是个成仙的小仙子了,过得并不好,但却不想离开,她说她爱的人在天上,她不能走。” “啊,桃树不是应该喜欢狐狸吗?”胡桃不可置信道。 “是啊,狐狸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桃树应该是被迷惑了,于是他偷了桃树的一样东西。” “是什么?” “唔……不能说,反正是能让桃树回心转意的东西。”杨松笑道。 “那后来呢?” “后来,”杨松用茶盖抚了抚茶,抿了一口,“当然是和狐狸一起过上好日子了。” 胡桃听着怔然,半晌才道:“这只狐狸倒是很傻。” 杨松笑道:“是很傻,你会喜欢这只狐狸吗?” 胡桃想了想道:“应该会喜欢吧,不过是戏演的,哪里会有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呢。” “小丫头不都应该喜欢听这些吗?”杨松把手里的那只红衣面人递给胡桃,“走吧,回吧,胡立箬和那位陈珂小姐应该谈完了。” “杨松哥哥,立箬哥是不是陈珂姐姐在交往啊?”胡桃问道,“我们这么去打扰不好吧。” “唔,是啊,”杨松点头,“不如我们去看电影?晚点回去。” “好啊!”胡桃很快将刚刚杨松说的小故事抛诸脑后,高高兴兴跟着他去看电影。 突然觉得男二很扎心怎么破……嘤嘤嘤后妈对不住你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7 等到胡桃和杨松看完了电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路上也没什么人了,京城还算太平,两人慢悠悠的往家走。 胡桃还沉浸在电影里,不时和杨松讨论着剧情,他们看的是一部外国爱情剧,杨松从旁给她翻译,胡桃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戏,和家乡演的黄梅戏简直是两个世界,新奇极了。 杨松也带着微笑,过了一会儿胡桃安静了下来,才道:“胡桃,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胡桃歪着脑袋问他。 “就是,我想追求你,行吗?”杨松直白道。 “杨松哥哥……”胡桃惊讶得合不上嘴。 “虽然你还小,但是也已经过法定结婚年龄了,我追求你是不犯法的,”杨松微笑,“所以,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个,我可不知道……”小姑娘人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整个人都有些惊慌,脸也红了。 “好你就说好,不好的话,”杨松道,“就告诉我哪里不好,我改,改成好。” “这个……这个……哎呀,我要回去问我哥哥,我还要读书。”胡桃胡乱推辞。 “你哥哥也只是你哥哥,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我给你时间,也许你之前一直将我当哥哥,但我希望,以后你能把我当做预备的男朋友,甚至是结婚对象来看待,我随时接受你的考察。”说着,杨松执起她的手,如同电影里的绅士一般,作了一个吻手礼。 胡桃手背如同被烫了一下,急忙缩了回来,忙不着慌地道:“到家了,我回去了,你别送!” 杨松站定,道:“好,我就站在这里目送你回家。别忘了,考察我。” 胡桃心怦怦直跳,不敢往后看,开了门直接进了院子。 却没想到,院子里灯火通明,胡立箬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茶。 “哥,怎么还没去睡,回来晚了,对不起。”胡桃不好意思地道。 “和杨松去哪玩了?”胡立箬问道。 “就转了转……”胡桃简单和他说了下买面人,吃饭,看电影的事。 “你和杨松在一起开心吗?”胡立箬声音略有些低沉。 “唔……我也不知道……”胡桃想到了刚刚杨松和她说的话,一下子脸红了起来。 “那如果哥以后不让你见他你会不会怪我?” “啊,为什么?”胡桃惊讶。 “有些事情没办法和你说,请你理解哥哥,”胡立箬握住了她的手,“但请你相信哥哥,哥哥不会害你。” 胡桃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好,我相信哥哥的。” 胡立箬摩挲了下她柔嫩的手,缓缓放开,“最近会非常乱,你马上要上学堂了,记得不要乱走动,每日上课便上课,上完课便立即回家,可知道?” 胡桃又点头,担心道:“哥,你是不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是有些危险,”胡立箬坦诚道,“但这些事情我不做,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去做,如果大家都不做,那么大家都很危险。我希望你能理解哥哥,不要和伊说,行吗。” “嗯,我晓得,哥哥做的事情一定都是对的,” “傻瓜,”胡立箬笑了,眼里带着些复杂的情绪,搂过胡桃轻轻抱了抱,放开她时,眼底情绪尽散,“洗洗睡吧,不早了,记得哥哥和你说的话。” “嗯。”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8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外面便乱了起来。 起初是说外国一个什么会上,中国败了。然后便有学生浮躁起来,开始在街上贴一些报纸、口号,很快整个北平就乱了,学生罢课,工人罢工,闹得轰轰烈烈。 胡桃也听了左邻右舍的说,这几日他们也都罢工了,也觉得做的很对,连国土都守不住,不就是死么! 胡桃也没去上课,但胡立箬也没让她去跟着闹,只是胡立箬却见不着人影了。 虽然没出门,但外面的事胡桃是知道的,今儿学生又上了哪条街游行示威,喊了些什么口号,放火烧了哪些官员的家……还有一些学生被抓了,胡桃也为他们揪心。 胡桃从胡立箬的房里翻出报纸来看,报纸上说“这是一场正义的青年行动”、胡桃一个字一个字看得认真极了,一边为进步青年们鼓劲,一边又要担心她的哥哥。 杨松已经是很久未见过了,胡桃不愿意去想,只当是未识得便罢,哥哥的话总归不会错的。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亲人的嘱咐。 某一日晚上,胡桃睡得正熟,门外一阵敲门声。 “谁?”胡桃迷迷糊糊问。 “桃儿是我,快起来。” “哥!”胡桃立即清醒了,套了件衣裳便下床开门,“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先回家几个月,等好一些了回来,门外车已经在等着了。”胡立箬立即道。 胡桃愣了,点点头,“好。” 两人分头行动,胡桃只收拾了钱和衣裳,又从厨房拿了些饼子和水,胡立箬也收拾完了,二人锁好门窗出门。 “哥,我们还会回来吧?”胡桃不放心地问, 她还惦记着要读书的事。 “放心吧,就回家看看,不出两个月就回来。”胡立箬道。 两人出了门,门口停着辆轿车,开车的居然是那位陈珂姐姐。 “快上车,我爸已经知晓你要走的消息了,很快就会追过来,这两个月你们好好在外待着,等我给你们消息了再回来。”陈珂干脆利落地道。 胡桃一脸惊奇地盯着陈珂熟练地操纵汽车,被胡立箬不着痕迹地搂进了怀里。 “困不困,睡一觉吧,应该醒来就到码头了。”胡立箬低声道。 “嗯。”胡桃往胡立箬外套里钻了钻,舒服地窝着,听着胡立箬和陈珂低声交流。 原来,陈珂的父亲就是京城里有名的军阀,掌管不小的兵力,但对于国家大事却并不上心,只守好自己的一亩叁分地便罢。陈珂作为留学归来的进步青年,深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但她爸却听不进去,无论门口请愿的青年有多少,愣是不理会,而是将这些青年捉起来关进了大牢里。 于是知晓后的陈珂决定帮助这些青年,她和胡立箬做了约定,逼着她爸签了拒绝和会,释放青年的书信,胡立箬又在报纸上一番唇枪舌剑批判了一番她爹的行为,引得报刊销售一空,气的她爹扭头来就要找胡立箬的麻烦。 “你这两个月莫要回来,出了京城我爸管不到那么多,你的文章还可以继续写,我很喜欢,中国势必要变革的。” “谢谢,只是做一些小小的事情,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不过是为了对得起良心对得起我的国家罢了。” 两人低声交谈着,胡立箬轻轻的隔着衣服拍哄着胡桃入睡,胡桃听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迷糊地睡着了。 等醒过来已经是在船上了,但并不是胡桃来时的船,而是在一个房间内,大船吱呀晃动着,胡桃还是窝在胡立箬怀里,而搂着自己的人已经睡沉。 此时此刻,胡桃完全没了来时的心惊胆战,反而觉得安心极了。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9 “立箬娘,你快看,谁回来啦?” 立箬娘正在家里收拾着去年的干货,就听外面人喊。连忙擦了出去看,“谁回来啦……哎哟,我的桃儿……箬儿!”立箬娘立刻欢喜得眼泪汪汪,踩着双小脚就往外走。 胡立箬连忙往前两步,扶住了他跑的歪歪扭扭的娘,“伊你慢着些,儿不是回来了么。” “你可还记得回家呀,呜呜……”立箬娘说哭就哭出了声,“伊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了!若不是桃儿陪着我这么多年,伊这日子怎么过哟!” “伊,别哭啦,我把立箬哥带回来啦!”胡桃上前扶住立箬娘坐下来,“再哭可把眼睛哭坏了。” “对对,不哭了,不哭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伊给你们做好吃的,伊刚晒了腊肉,做给你们吃!”说着又高兴起来,踩着双小脚往厨房去。 胡桃也拿起了扫帚,却被胡立箬一把抢过,“我来,你累了的话去歇歇。” “我不累,”胡桃皱了皱鼻子,“算了,我帮伊做饭去。”说着便蹦着去了厨房。 叁人吃了饭,就有不少人来看这京城回来的大学生了。 “立箬,京城有多大啊?” “立箬,京城是不是还有皇帝老儿呢?” “立箬,我听说京城有洋人,还有洋货,都不用点煤油灯,可是这样?” 立箬一一耐心地给他们解答,引得众人一阵阵哄笑。 “族长来了!” “哎哟哟,族长!你坐着!”立箬娘赶紧给族长搬了个椅子过来。 “大爷爷。”胡立箬也朝他作了个揖,在这老徽州自然还没有行西式礼的风气。 “嗯。”族长穿着白褂——这是逢年过节才有的装扮,众人都等着族长说话呢。 族长先是问了问京城的情况,皇帝还有没有,京城人还绾不绾发,然后话音一转,问道:“立箬,你这次回来是待多久?” “大概月余。”胡立箬道。 “月余,”族长吸了口旱烟,往地上敲了敲,道,“你家情况我是知道的,你也是我们族里最出息的,外面又乱,我们胡氏今日也差不多是这些人在了,咱们是唐皇传下来的唯一一支,断不可学了外面那些不好的风气,你可明白?” “明白。”胡立箬迟疑道,突然有些不大明白大爷爷说这话的意思。 “既然你明白,这,”族长指了指旁边站着的胡桃,对立箬娘道,“你这个月就把立箬和桃儿的婚事给操办了,桃儿虽玩性大,但当年你抱养时也是记过家谱的,如今正是时候过门了,趁年轻多生俩胖小子,给你养老。” “大爷爷,这个……”还没等胡立箬开口,族里人东一句西一句就说起来了。 “对啊,立箬,你可不能见着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就忘了本了,桃儿这些年照顾你娘可不容易。” “立箬,外面女人都是狐狸精,可不能娶进来!” …… 连立箬娘也跟着道:“哎哟对对对,可不是!我得选个好日子,劳烦到时候各位乡亲帮帮忙!” “没问题,有啥事说一句!” 胡桃已经愣了,她丝毫不晓得,怎么就扯到了她和立箬哥哥的婚事上,她可一直把胡立箬当哥哥看呢! 可是她刚想反驳,突然脑子里似乎出现一个声音:“答应他,答应他。”突然就起不了反驳的心思,潜意识让她遵循这个想法。 胡立箬知胡桃一直拿他当哥哥看,虽内心有些说不出的跳动,但作为男人,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稳了稳心绪,知道自己这时候若反驳便是对女子名誉的伤害,便道:“这事还要问问桃儿愿不愿意,我母亲一直把桃儿当亲女儿疼,我亦不能以抚养之恩压她同意。” “那胡桃,你可愿意?”族长问道。 “嫁给立箬哥哥,我愿意的。”胡桃干脆又坦率地道。 “桃儿!”胡立箬一脸讶异,心脏几乎跳了出来。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10 徽州地处中原,习俗还都循着旧历,因着胡桃本就是胡家童养媳,省了些流程,勉勉强强才能在一个月内办个像样的婚礼。 立箬娘踩着双小脚,叫别人看着心惊,自己却毫无所觉,伶伶俐俐走的健步如飞,采买一应事物样样不落,胡桃帮她还不乐意,只让她坐在房里绣嫁衣。 说是绣嫁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立箬娘早已请了村里几个绣功好的绣娘来帮忙,胡桃只坐着和小姐妹们聊聊天,搭搭手罢了。立箬娘把胡桃自小当女儿看,如今要嫁给自家儿子,更是疼宠几分。 “桃儿,你可算是嫁着了,立箬娘好,立箬也本事,以后你就要做太太了!”几个小姐妹笑着打趣。 胡桃晃了晃脑袋,不以为然,不就是结婚么,若说嫁给不认识的人,倒不如嫁给立箬哥,至少他知根知底,对自己也疼,便道:“做甚么太太,我只想着我娘年纪大了,我若嫁给立箬哥,以后便能照顾好娘了。” “你这么想,倒真是不枉立箬娘这么疼你了!” “桃儿还小,估计还不晓得新娘要做什么事呢!”几个年纪大些的绣娘揶揄,几个已经结婚了小姐妹也羞红了脸。 “结婚不就是结婚么,还要做什么?”胡桃一脸茫然。 “那要做的可多着呢,立箬会好好教你的!”绣娘笑了起来。 “比如说呢?”胡桃硬是要问个明白。 “比如……要把娃娃塞到你的肚里去!” “娃娃?”胡桃怔溜圆了眼,不行不行,她可还要上学堂呢,怎么能塞娃娃呢? “那我是不让他塞娃娃。”胡桃懵懂道。 “行了行了,桃儿还小呢,你们这些姨姨太坏了。”边上一个绣娘抱不平。 “小什么呀,你看她这几个小姐妹,不都一样大么,都生孩子了,桃儿快结婚的人,也该知道了,明儿立箬还得谢我这个婶娘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桃儿还是一头雾水,倒是懵懵懂懂了解了,这似乎是个暧昧的话题,也跟着红了脸。 临走时,一个小姐妹偷偷给她塞了个小本子,朝她低低笑了笑,赶紧跑了,弄得胡桃也跟做了坏事似的,把小本子偷偷藏起来,待人走完了才拿出来准备翻看。 “桃儿,你在做什么?” 胡桃吓得一激灵,忙把书藏起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啊,立箬哥……” 胡立箬看着要做自己新娘的小姑娘眼睛左瞄右瞟的,心虚不行的样子,觉得好笑,他本来是来看看她而已,现在倒有些不想走了,顺手抽了她手里的书,“这是什么?” “刚刚小梅给我的书,我还没看呢。”胡桃嘟囔。 胡立箬翻了翻,眼神微妙起来——那些粗糙的画像,裸露交合却又毫无美感,可不是避火图么? 胡立箬喉结动了动,不敢再看胡桃一眼,将本子收进了怀里,才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这个……以后我会教你。”说着就出了门。 胡桃看着胡立箬火急火燎地出门一脸莫名,不过小本子没了挺失望,还没翻呢,顺手从京城带来的包裹里抽出本《喻世明言》来看。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11 很快到了婚礼的日子。 胡桃天还黑着就被小姐妹拉起来净了面,梳了头,擦了粉,点了唇,再穿上红嫁衣,立箬娘心疼媳妇要等到中午才能吃上,还给煮了面吃了,才给盖上红盖头。 胡桃娘家人早已经没了,就抬着轿子全村游了一遍,鞭炮声声,小孩儿们跟着轿子后头捡糖——芝麻糖,红薯糖,麦芽糖,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胡桃没敢掀开盖头,大伙儿都嘱咐万不得掀,但是知道立箬哥骑着马在前头呢,心里也就安定了些。 等到了家门口,轿子停了下来,胡立箬下马,踢了叁下轿门,胡桃被小姐妹扶着出了轿,胡立箬递上玉石,胡桃将从早晨一直抱到现在的木瓜递过去,胡立箬这才将人背起,一路背到了正厅前,立箬娘正坐在太师椅上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行了李,拜了祖宗,胡桃就被送入了洞房,胡立箬挑了盖头,水灵灵的小姑娘就正式成了他的妻子。 胡立箬只帮她拆了繁琐的发饰,让她换了简装,便折了回去应酬宾客。 胡桃则在婚房里被小姐妹陪着吃茶聊天。 “诶,小桃,上次送你的册子可看了?”这个小姐妹就是上次送她册子的那位小梅,是她自小长大的玩伴,早早结了婚,娃娃都两个了。 “看,看了。”胡桃理直气壮道。 小姐妹笑了,道:“可得仔细看,今晚就能用着呢。” 胡桃一头雾水,还是强撑着镇定点头,立箬娘毕竟是婆婆,没想到也不好意思和儿媳妇说这个事,胡立箬呢又把小册子给没收了,胡桃自然是什么也不懂。等到晚上闹完洞房,宾客走的差不多了,胡立箬回来了,正看到胡桃撅着屁股在箱柜里翻找东西。 “找什么呢?”胡立箬净了面问道。 “我的册子,小梅送的,哥你给我放哪去了?”胡桃理直气壮地道。 胡立箬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册子了,“你要那册子做什么?” “小梅说了,今晚得用,我还没看呢。”胡桃嘟嘟嘴。 胡立箬心头发烫,现下他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心里眼里只有她这个美娇娘,大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不用册子,我自会教你。” 快结束了,征集下个世界大家有啥想法,除了修仙世界外。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12高h 胡立箬在胡桃心里是个什么样子呢? 自小胡立箬就早熟,别的孩子还在泥地里捉泥鳅,胡立箬已经穿着长衫念书了。他书念得好,也顾着家里,立箬娘裹着小脚没法做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牵着胡桃上山砍柴,让胡桃在一边玩儿,自己砍完了柴便顺手摘些山楂给胡桃解馋。离家前,胡立箬家的柴已经够立箬娘烧五六年的了。 在胡桃心里,胡立箬一直是可靠的,正直的亲人,哪怕如今结了婚,胡桃也没转过来。 “哥,你做什么?”胡立箬虚虚撑在胡桃身上,铺面而来的压迫感和男人的气息让胡桃红了脸,忙去推他。 胡立箬抓住了胡桃的小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满是脂香,又亲了亲,“教你做册子上的事。” “我不想做了……” “不行,都得做。” “那做了是不是要生娃娃?我不想要娃娃。”胡桃说出了她的忧虑。 胡立箬一怔,“为什么不要娃娃?” “带着娃娃去上学堂,这可像什么样子!” 胡立箬笑了,“好,我们用不要娃娃的做法,但是得做。” “那……行吧。立箬哥,你教我。”胡桃睁着水灵灵的眼睛,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样子。 胡立箬“啧”了一声,遮住了胡桃的眼睛,吻上她的唇。 胡桃眨了眨眼睛,睫毛刷过胡立箬的手心,感受着胡立箬的唇。 胡立箬吻上他的小姑娘软软的香香的唇,便将手放了下来,朝她一笑,胡桃脸腾地一下便红了,嘴角也溢出了呻吟。胡立箬并不放开,而是舔过胡桃的齿序,灵活的舌头寻了缝隙钻进去,卷住了胡桃的香舌。 “唔……”胡桃晕晕乎乎的,被胡立箬吻得手脚发软,胡立箬双手扣住她的双手,双脚压着她的双脚,胡桃便如同被钉在床上,无处可逃。 “呼呼……”好不容易胡立箬放开了她的唇,津液在两人唇间牵了丝,胡立箬又遁着亲了过来,手下扶住了她的腰,缓缓摩挲。 胡立箬这会儿并不只缠绵于那香舌了,舔了舔亲的红红的唇,流连往下,从那细嫩的脖子往下亲、舔。 “唔嗯……”胡桃有些发痒,又有些软绵绵,手指无助地抓了抓,抓住了胡立箬撑在她两侧的手臂,双腿也不安地蜷缩起来。 胡立箬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盘扣,胡桃有些慌张,“哥……” “桃儿,别怕。”胡立箬目光如水,吻吻她的脸颊。 胡桃立刻就被安抚了下来,任他解了扣子,脱了鲜红的嫁衣,露出里头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平时穿的严实不觉得,如今穿着肚兜才发现被顶出的两个桃儿已颇具规模。 胡立箬眼神沉了沉,拂过乳肉尖尖上的一只鸳鸯的眼睛,胡桃颤了颤,软软抓着胡立箬的手,“哥,别弄,痒……” “好,不弄。”胡立箬解开了肚兜后面系绳,将肚兜扔在一边,俯身咬住了一只奶尖尖,一只手盖住了另一只。 “哥!哥!”胡桃从没受过这样的滋味,疼又不是疼,痒又不是痒,还真是难形容!只好抓着胡立箬的头发胡乱揉着。 胡立箬复又吻住她的唇,有条不紊地解下了自己的衣裤,此时二人已是肉贴着肉。 胡桃早已不敢看他,这夜间的立箬哥哥让她害怕,更让她慌张,可她没力气去反抗,只能顺从。 “桃儿别怕,我们已经是夫妻,自然要做这种亲密的事,这是人伦常事。”胡立箬循循善诱。 “那这样……就是亲密了吗?”胡桃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喘息。 “还不算……”胡立箬轻轻分开他的双腿环在腰上,伸手摸向她的腿根,果然,已是一片水汪汪。 “唔……哥别摸,那儿脏!”胡桃小声道。 “不脏,桃儿要用这儿给哥生娃娃,不过不是今日,”胡立箬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腹下,“别怕。” 桃儿手碰到了胡立箬的肉棒,又粗又热,胡桃先是一惊,后便知道了是什么,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不过是看过穿着开裆裤跑跳的小男孩儿,也知这是男人传宗接代的玩意,却料不到能长这样大! 胡桃忍不住多摸了摸,胡立箬闷哼了一声,握着胡桃的手上下撸动起来,果然,比自己平时可舒适得太多,那软绵绵的小手就让自己欲罢不能。 胡立箬任着她玩,手已探下去拓她的水道。 花穴湿淋淋的,又湿又滑,散发幽隐的处子之香,胡立箬突然想到胡桃那没收的小册子里的图画,心头一动,凑下去嘬吸那花穴。 花穴软湿,水津津的,被那唇舌绞住便是一颤,流出了津液。 胡桃呜咽一声,难堪地咬住了手指,但却并不反抗,依顺着他舔,懵懵懂懂的她只知立箬哥做的不会错。 “哥,好难受……”胡桃两条白腿不停张合颤抖,拧紧了眉头,只觉得被舔得腹部又酸又麻。 胡立箬吞舔着花穴津液,花穴又红又湿,蜜水潺潺下流,知她是快要高潮了,下定决心让胡桃尝尝舒服的滋味,也不停下,反而捉住了她的白臀,更往自己嘴里凑,舌头也抵进了蜜穴之中。 “啊啊……哥!”胡桃腹部一阵颤抖,蜜穴中狂涌出淫液,被胡立箬全接住,舔涂在湿淋淋的穴口,小小的穴口一张一翕,很快又隐入花唇之中。 胡桃一阵放空,喘息未定,胡立箬再也忍不住,托起她的臀,那灼热的肉棒一跳一跳的,抵在她穴上蹭。 “桃儿,我来了。”胡立箬扶住肉棒,沾了淫液,慢慢地抵入穴口之中。 “唔……”胡桃拧了眉,前面前戏做的彻底,她没怎么觉得疼,只是很涨,涨得她喘不过气来,胡立箬那命根子实在太过粗长。 “哥,慢点……” 胡立箬却未听她的,粗长的泥鳅遁着那蜜道慢慢钻进了最里面,还不甘心,动着劲腰在深处磨了磨,龟头顶上软肉好蹭。 “唔,哥……”胡桃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软绵绵地叫哥。 “是不是顶亲密了?”胡立箬舔了舔她的唇,“从今往后,你我便是一体的了,桃儿你不得离开我。” 胡桃点点头,“我是哥的媳妇。” “桃儿,我的桃儿,我动了。”胡立箬心头溢满了满足,似乎抱着全世界。 “嗯……啊啊呜……”胡桃挂在胡立箬身上,胡立箬将她托在手上,劲腰猛顶,撞出肉贴肉的啪啪声,胡桃一头长发全散开来,垂坠在床上,随着他顶弄的动作如海藻般晃动。 “桃儿,这样可舒服?”胡立箬在她水穴里画圈。 “唔……舒服……” “这样呢,疼不疼?”胡立箬抓着她的臀猛烈顶弄。 “不疼……啊啊……”胡桃脑子都是糊的,又疼又爽,当然爽是远大于疼的,那么一点点疼,就不用和立箬哥说了。 两人也不知做了多久,胡立箬一次也未射入那肥美的花穴中,射了两次便停了下来,那花穴早已充血红肿起来,胡立箬不忍胡桃明日太过难受,用热水为胡桃和自己擦洗干净,又给她上了些消肿的药膏,才抱着人满足地睡去。 至于胡桃,泄了太多次,早就精力不足睡沉了。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13 月底,胡立箬带着胡桃回了京城。 胡桃劝着立箬娘一块去,立箬娘却道:“太远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去,我就在家啊给你们守着,你们忙完了就回来。” 胡立箬和胡桃也就不再说什么,立箬娘在老徽州生活了半辈子,轻易舍不得这片土地。 这时候水路已是不安全,两人只能坐一段路的马车再换下一种交通工具,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抵达京城。 他们住的房子已积了灰,两人合力打扫了一天才弄干净,胡立箬还把胡桃住的房间给清了出来,全部挪到了自己原先住的屋。 等忙好这些琐事,胡立箬便带着胡桃去了女子学校插班,自己则忙起了其他事。 女子学校功课并不轻松,有英文,有地理,有数学,还有缝纫等等,胡桃之前被补了课,勉强跟得上进度,女子学校并不注重考查,胡桃最喜欢的便是医学课,老师每次教的护理常识她都听得非常认真。她还交了几个女朋友,其中一位便是那位陈珂小姐的妹妹,性格也很爽朗,胡桃也知晓了她的家世,是京城一位军阀大佬的女儿,和陈珂是堂姐妹,但为人并不高傲。 胡立箬七月已经正式毕了业,现在是一家报社的正式编辑,平日里除了工作也很忙,胡桃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去问,但每日上下学胡立箬都会来接。 “今日又学了什么功课?”胡立箬骑着自行车载她。 胡桃甩着腿,欢快地道:“今日学英文,Shakespeare 的 Hamlet.”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the question.”胡立箬用深沉的英伦腔诵道。 “对!Thus conscience does make cowards of us all.”胡桃跟着念下去。 “And thus the native hue of resolution Is sicklied o'er with the pale cast of thought,And enterprises of great pith and moment With this regard their currents turn awry,And lose the name of action.”胡立箬跟着道。 “立箬哥,你念得好听,比我们英文老师念得还要好听!”胡桃搂着他的腰。 胡立箬轻笑一声,为她朗诵了一首英文诗: “I have searched a thousand years, And I have cried a thousand tears. I found everything I need,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 “立箬哥,我还听不太懂,但是好好听。” “没关系,其实中文也有类似的诗。” “是什么?”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胡立箬牵着胡桃的手回家。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14 在胡桃从中学毕业,预备进京城医学院学习那年,国内已经乱得不像样了。各地军阀各自为政,还有群起的各种党派,内忧外患不胜枚举,但京城在军阀陈汝临的掌控下,还算是平静,不过也是暴风雨下暂时的宁静了。 胡桃和胡立箬的日子过得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胡立箬因为写一些进步的文章,时常会被请去喝茶,每回胡桃便要提心吊胆,胡立箬只让她安心,最后也没得什么事,毕竟这个年头,文人手上的刀其实算不上锋利,最多不过从国外翻译一些书籍刊载罢了,政府并不能多与顾及,更何况京城这块地,政府也并不能说了算。 七月底,胡立箬带着胡桃秘密前往上海。同行的还有陈珂小姐。 胡桃与陈珂在这叁年里关系已经很亲密了,陈珂的父亲要将陈珂嫁于另一位军阀的独子,陈珂宁死不从,陈珂父亲一怒之下,竟登报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陈珂反而自在得不行,每日便跑到胡桃这儿蹭吃蹭喝,甚至还入了胡立箬的组织。 胡桃不太清楚“组织”是什么,又组织些什么,但她支持她的丈夫和朋友。 胡桃之前忍不住也有问过胡立箬杨松去哪儿了,胡立箬说,他是间谍,原是在之前学生运动时要抓住带头人,却不料被陈珂知晓了这回事,告知了胡立箬,好的是组织及时转移,而坏的方面,则是原本打算毕业后进入政府的胡立箬完全暴露了。 “这样也好,那样的话,我可能没法娶你了。”胡立箬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在原本的打算中,组织是让胡立箬接触军阀女儿陈珂,通过与陈珂的亲密关系成为一名卧底,但后来因为杨松的关系,这条线便断了,但没想到换来了一个进步思想的陈珂,也不算亏。 胡桃抱住了胡立箬的腰,道:“哥,我想给你生孩子了。” 胡立箬愣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你还要读书,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时候了,我怕……”胡桃睫毛颤了颤,没再说下去。 两人沉默,他们都知晓夫妻一体,胡立箬选择的是一条不成功便成仁的路,若是有任何万一,胡家便要绝户了。 “好,我们要一个孩子。”胡立箬温柔地亲了亲胡桃的头顶。 在上海,胡桃过了一段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时光,他们租了一艘大船开会,二十多个人,胡桃在岸边租了房,每日便看看风景,买菜做饭,或者看看书,等到深夜胡立箬回来了,两人便在那张简陋的床上抵死缠绵。 胡桃趴在胡立箬身上喘息,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哥,你说,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娃娃了。” “没那么快,我们多努力。”胡立箬亲亲她。 “嗯……”胡桃听话地点点头。 胡立箬捏着胡桃的下巴,看着她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睛,道:“桃儿。” “嗯?” “我之于你,是什么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胡桃疑惑。 “想知道。” “那可多了,是哥哥,是亲人,也是丈夫,还有是朋友,可以算是朋友吗?应该也算吧。”胡桃掰着手指数,“那么我之于你呢?”胡桃跟着反问。 “不告诉你。”胡立箬笑着亲了亲她的手指,“如果有一天你的心里我只剩下一个身份,那样我就满足了。” 胡桃噘了噘嘴,扯他的脸颊,“坏哥哥。” 咳咳我辩解一下 前一章不是水 完全是本·单身狗·弱鸡不擅长写日常啊哭唧唧…… 嗯(⊙_⊙) 这一章ヽ(ー_ー )ノ 也不是水…… 拆散卧底和门阀小姐终 到底,胡桃没有读完书。 胡桃大叁时,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开始了。 这边战争是针对军阀而战,在全国各地都掀起了强烈反响,广泛的党派都参与到了这次战争之中,而胡立箬也是其中一员。 胡立箬没让胡桃跟着去,两人为了这事闹了一天,第二日胡立箬便南下追随大革命军,叁月后,胡桃收到陈珂的电报,胡立箬在战争中受伤,胡桃无法再冷静,向学校直接申请了保留学籍,便南下去迎革命军。 胡桃不记得自己走了多少路,最后终于找到胡立箬时竟是差点瘫倒,看到胡立箬的那一瞬似乎才是找到了主心骨。 胡立箬抱着人心疼得不行,将陈珂骂了一顿,他受伤已是上个月的事情,若真有叁长两短,告诉胡桃又有什么用呢? 陈珂翻了白眼,若不是你昏迷在床上,低一声高一声地叫着“桃儿”,我哪里要费这么大劲去送电报? “有用的,”胡桃攥了攥胡立箬的衣服摆子,认真道,“你活着,我便照顾你,你死了,我便来给你收尸。” 胡立箬抱着胡桃,想,值了。 胡桃虽未正式毕业,但功底扎实,便跟着红十字会做了护士,跟着胡立箬队伍跑,寒来暑往, 胡桃也从预备役的护士成了一名医生。 大革命第叁年,在胜利的前夕,主党派在日政府扶持下,突然反水,害怕革命胜利果实被分享,大肆屠杀党外人士,大量革命家被残忍屠杀,而军阀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革命,反革命,不革命。 革命的被杀于反革命的。反革命的被杀于革命的。不革命的或当作革命的而被杀于反革命的,或当作反革命的而被杀于革命的,或并不当作什么而被杀于革命的或反革命的。革命,革革命,革革革命,革革……” 在沪郊某间民舍里,胡立箬抱着胡桃,借着一点点的光读着报纸。 胡桃咬咬唇,小声问:“哥,上海不能再待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我已经联系好了,明日便可以离开,到时候你莫往别处,回家,回徽州。”胡立箬抚着她的头发,低声道。 “不,我不回去,我和你一起。”胡桃固执地道。 “乖。”胡立箬没再说话,抱着胡桃,两人沉默。 “哥,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胡桃握紧了他的手道,“相信我,相信组织,哪怕希望的火光微弱,但迟早能点亮火把,照亮世界。” 胡立箬笑了,这句话是他和胡桃说的,“好,我相信。” 最后一缕光很快消失在地平线上,胡桃很快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胡桃,胡桃。”胡立箬轻轻叫了两句,确认药效已经完全发挥,才整了整衣服,不舍地看了眼胡桃,走了出去。 “胡立箬,你不能跟他们去!”在门口的陈珂焦急地想要阻拦他。 “你以为,你拦得住?”多年不见的杨松身穿军装站在旁边,而这所民舍四周,已被他的人围满。 “杨松,你怎么可以这样!”陈珂义愤填膺。 “陈小姐,我是因为你的父亲而让着你,请不要得寸进尺。”杨松锐利的眼神看向胡立箬,“其实我是很不想与你冲突的,我现在依旧说,如果你自愿放弃胡桃,你可以去做你的革命,你的事业。” 胡立箬笑了,“革命,是我的生命,胡桃,亦是,哪怕我死,也不会放弃这两样。” “你护不住她,又何必在意那么多?你死了,她就是我的。”杨松神色不定地看着他。 胡立箬摇头,“她属于她自己。” “其实,我也想试试,”杨松神色阴沉,从口袋中掏出枪,缓缓指向胡立箬,“也许,我们需要重新开始。” “不要!” “砰!” 第三个世界后记 世界静止是什么样的呢? 是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运行,等待下一瞬的世界破裂。 杨松丢下枪,未去管静止后的世界,而转头进了民舍内。 胡桃一脸疲惫,正静静地沉睡,她睡得憨甜。 杨松往前一步,世界突然裂成了碎片,而胡桃也跟着一起消陨。 杨松心头一恸,手往前伸,却什么也未抓到。 “小桃树……” “她已经去了地府了。”背后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 杨松回头,一袭黑衣的男人眉目清冷,锐利地看向他,“沉炀魔君倒是好兴致,来凡间闲逛悠。” 沉炀,正是杨松的本名,世界破碎,他也不再受法则的约束,恢复了他的血色红装,他勾了勾唇,“本君在魔界听闻敖大人下凡渡圆满劫,当然是内心惴惴,自然来一探究竟,不过想来敖大人为情色所困,这圆满劫怕是渡不成了,不若本君帮你一把?” 敖九殷未置一词,沉炀继续道:“将小桃树还给我,你也能安心斩情丝,入先天之境,岂不天地之间任你逍遥?” 沉炀此次来之前,便知敖九殷是为了渡圆满劫而到凡间来,敖九殷是仙界万年来最有希望入圆满之神,时至今日,不过只差一劫。 斩情丝。 沉炀本以为,敖九殷下凡就是为了斩下与桃华的情丝,于是便来助敖九殷一臂之力,好带着桃华回昆仑山。他对魔界和仙界的纠葛没兴趣,敖九殷若强了,他打不过,跑便是,有他的小桃树,哪里不能过呢?孰知,却并非这么简单。 敖九殷这情丝,斩不断。 “孤的事,不劳魔君费心,桃华是天仙,也不劳魔君挂记,若不想我再掀一次你的老巢,便请离去。”敖九殷已溢出杀气。 “呵,我这人,平生所好,便是管闲事,更何况助敖大人入先天境,我更是义不容辞,”沉炀懒洋洋地道,手上突然露出了一条红绳,“我想,助敖大人斩情丝也并非是一件难事,你说呢?” 敖九殷杀气蓬勃而出,“给我!” “啧,又不是你的,激动什么。”沉炀收回手,露出一丝邪笑,“不和你说了,我去找我的小桃树了,这回,我可得比你早些遇见我的小桃树。”说着,沉炀化作了一道光,往地府而去。 敖九殷看着沉炀离去的方向,目光沉沉。 “诶诶,敖大人,这个小世界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月老从远处小跑奔来。 “月老,除了斩断情丝,还有何办法入圆满之境?” “这个……”月老捻了捻胡子,“先天之境便是至纯至净至善至刚,十万年来,只有司风殿原主霖尘破了圆满之境,他便是舍弃了一切,入的境。” 敖九殷闭了闭眼,霖尘是他的师父,他师父便是为了入境斩断了爱恨嗔痴欲,也是他的师父带他修了这条道。“我知晓了。”说着敖九殷也化作一道黑光,往地府而去。 “要入情,又要斩情,哪有那么容易,”月老摇摇头,“我的小桃花呀,可别相信什么情呀爱呀,敖九殷送你一场造化,你了断尘缘便是,可莫要执着!” 月老挠了挠头,思虑片刻后从袖口中摸出一物,嘴中念念有词,朝空中一抛,那物飘飘渺渺,追向地府而去,“也罢,那魔君虽与桃花没得情缘,但魔君若心存此意,他身上又有着桃花的情丝,倒也是个麻烦事。幸得我这有一滴狐狸真血,倒是可以阻他一阻暂封他一时记忆,盼得大人早日悟得大道才是。”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1 昱城的夏天总是很热,钢筋混凝土的灰色森林让这座全国前列的城市总是处于远高于周围地区的灼热中。 房市、股市、经济、医疗……什么都热。 “Ms 陶,那边说十点钟有个会让您参加,这是您要的欧华的资料。”助理敲了敲门,朝里面的女人道。 “好的,我知道了,去安排车吧。”办公室里的女人一身干练的ol装,妆容精致,头发也恰到好处地扎起,一看就让人信服。助理将资料放下,转身出门。 陶颜揉了揉眉心,刚小憩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精神不大好。 梦里的事情似乎她经历了无数次。 不,并不是梦里,而是真实。 陶颜,女,二十六,父母突然双双遇难,家道中落,原本的富家独女丝毫没有任何生存技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家财散尽,一觉醒来,竟重回四年前,她大学毕业的时候。 原本被宠成小公主的她,这次没有向爸妈妥协在家待嫁,而是选择了到自己爸爸的公司下的一家子公司学习,经过叁年多的锻炼,居然开发了她管理的潜能,她大学本也学的是经济管理,也算是专业对口。子公司在她的管理下业绩攀升了两倍,有了立足之地,她更是成了爸爸的骄傲。 当然,当女强人是很累的,但是她也觉得很快乐,比之在家安心待嫁,她更愿意多多学习,让爸爸的负担轻一些。 陶颜整理好了心态,又恢复成了无所不能的Ms 陶。 “滴滴。”手机响了起来,陶颜打开手机,嘴角勾起。 “我在你家,叔叔阿姨让我留下来吃饭,等会我去接你?” 陶颜边走边打字,“不用了,今天要去别的公司签合同,带司机,待会司机直接送我回去。” “在家等你。” 陶颜嘴角勾起幅度大了些。 给陶颜发短信的这位就是她的未婚夫,肖卫。前世他们也有婚约,但肖卫出国了,陶颜在家待嫁等他回来,却没想到陶家厄运先来,后来……她醒来便回到了四年前。她不知道肖卫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办,但是回到四年前却发现自己似乎遭受了蝴蝶效应,肖卫前不久提前结束学业从国外回来了,两人的婚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陶颜边按着手机边下楼,刚到楼下便听到一声亲密的叫声。 “姐!” 陶颜抬起头,被晃了晃眼,才看清楚眼前的是谁,讶异道:“陈卓?” 男孩个子很高,剃了个平头,剑眉星目,英姿飒爽,引得不少路过的女孩子偷看。他倚在车旁,漏出整齐的大白牙,笑着给陶颜开车门,“不能叫姐,陶总好,以后我给你做司机!” “你怎么……”陶颜上了车,才疑惑地问,“你不是在部队吗?” 陈卓今年二十一岁,五年前就被他爸要求应召入伍,已经入伍五年了,还在部队里读了大学。 “退伍了,懒得看我爸脸色,前两天和表姨夫说没事干,表姨夫让我给你做司机。”陈卓一边说话,一边开车,车子开的很稳。 做司机?陶颜想了想,明白了,陈卓他爸,也是个厉害人物,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两家关系还可以,陈卓他爸本想着让陈卓从部队里往上升,不知道怎么陈卓回来了,求到了陶爸这里,陶爸估计想着他也干不了多久,索性让他做做司机,过两天就玩够了。 “行吧,随你,你车子开稳一点。”陶颜往靠椅上靠了靠,看见这个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弟弟还是挺开心的,上辈子自己没在公司,不知道陶爸是不是也把陈卓安排做过司机。 陶颜沉思了一下,自己备嫁那段时间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弟弟的事情来着,好像是……找了个家里不喜欢的女朋友? “我开车你放心,我在部队开的车可比你这个气派多了。”陈卓语气流露出不在乎的神色。 陶颜好笑,弹了他一下后脑勺,“开你的车吧。”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2 和欧华的合作进行得很顺利,前期利用陶爸的资源,陶颜早已经和欧华老总见过面打过交道了,双方对这次的合作都很看好,这次不过是走个程序,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磋商,双方谈的还算是愉快,很快就把合同签了,估计项目下个月就可以开工。 陶颜亲自签下这个单子,成就感自然不必多说,和欧华的项目负责人约好了饭局便下了楼,双方自是一番客气,对方还把陶颜送上了车。 “呼,等久了吧?”陶颜关上车门,才卸了一脸笑容,但眉眼都是笑意。 “还行,和朋友聊天呢。”陈卓放下手机,把空调打高一点,“看样子单子签成了?” “嗯,市北那个项目的,没什么问题了。”陶颜简单说了两句,一撇头就看到了陈卓手机里的女孩子,“这个是……” 陈卓笑了笑,“没什么,看直播呢。” “喔,”陶颜对网络直播略有耳闻,但并没有接触过,所以稍微有了点兴趣,看了一眼,画面是一个穿着萝莉装的女孩子,倒是挺好看的,“挺好看的,你还看这个?” 陈卓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把手机拿过去关了,“没什么,看着玩儿。” 陶颜看了眼手机,已经六点多了,“走吧,直接回家,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我刚才和我爸说过了,我妈给你做了螃蟹呢。” “还是表姨好哇,这饭得蹭。” “说起来,我们也好多年没见了,”陶颜想了想,自己重生回来这叁年,陈卓都在部队,上辈子陈卓十六岁入伍之后也没怎么见过,“部队里生活怎么样?怎么突然退伍了?” “还成,待了五年,感觉也待够了,大学也读完了,我爸想让我考公务员,所以也没拦我,就出来了。”陈卓简单道。 陶颜点点头,“那接下来做什么?” “没想好,先给我英明神武的表姐当司机呗。” “啧,嘴可真甜。” 陶颜跟陈卓聊了一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也没怎么生疏,很快到家了,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肖卫!”陶颜叫他。 肖卫抬个头,露出笑意,眼神里满满都是温柔,“可算回来了。”说着绕过车子,给陶颜开门,便看到了司机位上的人,“这是?” “陈卓啊,我表弟,以前小时候还带他去你家玩呢,现在在我们公司上班,我让他跟我一起回来吃饭,”陶颜介绍道,又朝下车的陈卓道,“陈卓,你肖卫哥。” 陈卓朝他颔首,没说话。 两人气息僵硬了一瞬,还没等陶颜察觉,肖卫便笑道,“哦,我记起来了,以前跟在你后面喊姐姐姐姐的那个小孩,都这么大了。行走吧,叔叔阿姨晚饭都快做好了。” 说着肖卫牵着陶颜率先进了屋。 陈卓眯了眯眼睛,“啧”了一声,怎么看这肖卫怎么不舒服,跟着进了门。 回了家自是一番寒暄,陶爸带着陶颜到书房谈公事,陈卓和肖卫陪着陶妈聊天。 陶颜和父亲说了下和欧华的合作以及接下来的安排,陶爸听的连连点头,不时提出一点建议,陶颜也对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更好地修改了下。 “对了,阿卓要在公司待多久,就做司机吗?”陶颜说完公事,便谈到了陈卓。 陶爸揉了揉眉心,“你带着他熟悉熟悉吧,让他给你做助手,让他跟着学学。” “怎么回事?”陶颜倒是听出了未尽之意。 “你表姨夫之前打电话过来,说让阿卓退伍回来是想让他考公务员,结果这小子一出部队就跟鱼见了水,叁天两头不回家,还迷上了个女人,所以就让你这个表姐帮着带带,说是受下你的好影响。”陶爸也挺无奈,不过也是亲戚,只能帮帮了,“你也不用怎么管他,让他跟着学学就行了,他以后肯定不会从商,不过是玩玩,不出什么大事就行。” 陶颜点头,“我明白了,他迷上了谁啊,女朋友吗?如果家世差一点倒也没什么。” 陶爸摇头,“可不止,听说是个网上的,多大孩子了还搞网恋,唔,好像是做什么主播额,他爸还专门去查了那女孩的背景,啧,跟他家可完全搭不上,说是父母兄弟还有犯罪史。” 陶颜点点头,若是表姨夫想陈卓以后从政,婚姻这个事虽不怎么重要,不说娶个助力的,至少不能拖后腿,不然可清白不了。“主播?我今天好像倒是在他手机上看到一个女主播。” “那估计就是,行了,这事你别管,你也管不了,让他爸操心去,”陶爸揉了揉陶颜的头发,怎么看自己女儿怎么优秀,“等公司这段忙过了,就考虑和肖卫结婚的事吧,你妈可急了。” 中秋快乐~摸一章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3 陶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道:“爸,我觉得我和阿卫的事情,还是等等吧。” “哦,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陶爸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陶颜和肖卫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家世登对,两家便想着撮合两个小辈,最重要的是陶颜一直对肖卫抱着好感,不然陶爸也不会同意。 “不,没发生什么,只是我觉得,”陶颜想了想,坦然道,“我现在并不是很肯定我是真的喜欢阿卫了,也许只是年纪小对哥哥的感情而已。” “我在毕业之前,一直是以嫁给阿卫为梦想的,阿卫很温柔很长进,伯伯和大妈也对我很好,那时候觉得就真的很完美,”陶颜不好意思笑了,“但是毕业后,我开始到爸爸公司上班,接触了太多事情,真的长大了很多,和阿卫好像不联系也没什么关系,反而是工作更吸引我一些,阿卫就像哥哥一样,甚至他回来我也觉得很惊讶但并不高兴,所以爸,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陶爸缓了缓神色,放松了下来,“我懂你的意思了,虽然阿卫确实很好,但是我的女儿理想不只是成家,你现在也觉得不一定是爱情。虽然我和你妈还有伯伯大妈都很看好你们,不过放心,你妈那边我来说服,伯伯大妈我也会和他们说,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女儿不至于缺男人。阿卫如果有心,也不怕多等这两年。” “谢谢爸。”陶颜露出了几分欣喜。 事实上,从重生后,陶颜对于肖卫的事情上心情其实一直有一些复杂,大概是受前世的影响,前世到她父母去世,再到破产,期间经历的时间实在太短,肖卫一直在国外没回来,以至于重生之后,陶颜对肖卫感情也就淡了。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么以后在不在,也无所谓。 陶颜明白这是一种迁怒,但她也看明白了自己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自己上辈子不是沉浸于待嫁而不接手爸爸的事业,如果自己可以代替爸爸多跑跑工作,如果在爸妈去世之后自己振作起来保住陶家企业……幸好,这一切都重新来过。 而在自己重生两年后,肖卫却突然回了国,陶颜明白这是自己的蝴蝶效应,但是肖卫确实对她很好,陶颜慢慢抚平了心绪,却觉得肖卫已经不是自己从前心里的肖卫了。 她想,她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还是做普通朋友就好了。也许以后,真的是有情,那么自己自然也能感受到。而现在对她最重要的事情,是工作。 晚饭自然吃的热热闹闹,陈卓在部队里混了五年,一口的甜言蜜语哄得陶爸陶妈开开心心,直说陈家这小子倒是个口舌快利的人才,不过陶颜隐隐感觉到陈卓和肖卫之间的不对付,不禁有些茫然,不过两个人都知晓分寸,气氛并不尴尬。 大家喝了点酒,作为陶家远亲的陈卓自然被留了下来,肖卫却是不好留的,陶颜没喝酒,便开车送他,幸而肖卫家并不算太远。就是陈卓那个小子,不知道发什么酒疯,非得跟着,坐进了后车座。 “其实不必送,不然我还要担心,这点路随便打个车就是了。”肖卫撑着额头,笑的有些醉人。 “现在打车可不好打,相信我的技术啦,我可不是你们嘴里的女司机。”陶颜调侃。 “是哦,也不知道技术这么高,怎么也要配司机。”躺在后座的陈卓慢悠悠地道。 “臭小子,我要是不配司机,你现在早就失业了。” 姐弟两人吵了起来,肖卫抿了抿唇。 “到了。”陶颜把车停在肖卫家门口。 “唔,路上小心。”肖卫下了车。 陶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跟着下了车,“阿卓你在车里等我一下。”说着便跑向肖卫拦下了他。 “啧。”陈卓咂咂嘴,盯着窗外那两个人影。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4 陈卓双指摩擦,忍不住掏出根烟,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看窗外的那对面对面的男女,竟不知为何内心充满焦躁的情绪。 他略略放下思绪,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稍微缓了些神色,“云晓。”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那头甜腻腻的声音传来。 “好好说话。”陈卓漫不经心,眼睛还看着窗外。 “亲爱的,人家是好好在说话呀,”云晓掐着嗓子,“亲爱的,我今天直播你怎么不在,没有你的宠爱我都上不了热门,马上要过气了呢~” “唔,凌晨你不还有一场,到时候给你刷礼物。”陈卓敷衍道,看到陶颜看过来,立刻道,“行了不说了,晚上直播我会去。” “嘁,”云晓挂了电话,翻了个大白眼,对着隔壁直播间的姐妹道,“你说有钱人是不是脑子都不太好使,你说我云晓怎么就没有那个富贵命呢?” “行啦你,有土豪包养还不开心,”那边的小姐妹正张着眼睛给自己戴美瞳,“管他呢,傻子钱好赚呗,就因为你这个土豪,你说你这俩月拿多少奖金了?别搁这炫耀了行不。” “他哪里是包养我,不过是玩玩而已。”云晓撇撇嘴,倒不知这二代怎么想的,某日突然给她打赏一堆游艇,弄得她心嘭嘭跳,觉得自己这是钓上了金龟,结果私信过去,那人却说让她做他假女友,就为了气他爹,以后天天捧她上热门,云晓简直搞不懂现在富二代的套路,都这么能玩?索性于己无害,甚至还能赚一大笔,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云晓又美滋滋地点了个外卖。 而这边,车外那两个人也谈了十来分钟,陈卓起身按了按前面的喇叭。 陶颜磨了磨鞋子,内心惴惴道:“阿卫,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至于其他的,我不想现在想那么多了。” 肖卫垂了眸,半晌才倚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叹息道:“阿颜,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离开你出国,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你离开,那将会是我第二个错误决定。我不会放手。” “阿卫!”陶颜蹙了眉,“我们还是朋友,之前我们也并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不是吗?” “我不想逼得你太紧,这样,我给你一个期限好吗,一年,一年后如果你还是觉得不ok,那随你。”肖卫最终还是退了一步。 这就是说现在还是如以前一般?陶颜不想,但是显然肖卫不会再让步。 也罢,自己冷着他就是,自己不愿意,又是哪里来的情侣关系呢,想来时间久了,阿卫也就放下了。 这样想着,陶颜点了点头,“好。” 两人静默无语,陶颜听到车喇叭打破这气氛,才开口道:“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些。” 陶颜回到了车里,没去看车外凝视着她的男人,开车离开。 陈卓从后座爬到前座,看着陶颜的神色道:“怎么,分手了?” “你这都看得出来?”陶颜诧异地道。 “不要太明显。”陈卓今晚一直莫名郁结的 一口气突然就散了,嘴角勾出一个笑来。 “算是吧。”陶颜含糊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算是?”陈卓不怎么满意道。 “就是我要分手,他暂时没同意,”陶颜薅了把他的头发,“听懂了没。” “啧,磨磨唧唧的,肖卫果然还是那么讨厌。”陈卓躺在靠椅上懒洋洋地道。 “你真该看看你这样子,”陶颜把后视镜转过去对着他,“像不像吃饱喝足舔尾巴的狼狗?没点正行。” “明明人家小姑娘都叫我小奶狗,”陈卓朝她放了个电眼,做了个很火的发射爱心的姿势,“奶不奶?” 陶颜心里一颤,暗道小奶狗确实了不得,随即戏谑道:“行了行了,老年阿姨受不了了,赶紧朝你的小主播发射去吧。” “小主播是大家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陈卓立刻委屈道,“姐,我只做你的小奶狗,以后专心抱你大腿。” “啧,抱我大腿还让我给你这个司机做司机?”陶颜乐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家。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5 和肖卫说清楚了之后,陶颜轻松了不少,连前世那些事情也渐渐都沉淀了下去,不再翻出来,她已经走上完全不一样的道路,她的爸妈会,她家也会。 陈卓依旧给她当司机,最近顺便荣升为助理,帮助她处理公事。小伙子笑起来两眼弯弯,军人出身身姿挺拔满身正气,办公室那帮小姐姐们看到眼睛都要挪不开了。 陶颜却知这孩子是心有所属,没看么,整天就对着个手机鼓捣,陶颜这姐姐也操心的很,有次还试着登上了那直播平台看了看,果然是热门主播,刚点进去,就被满屏的礼物照花了眼。 “沉着打赏游艇x1” “沉着打赏鲜花x999” “沉着打赏巧克力x520” …… 啧,不用猜,那个打赏不停的粉丝不是她的傻弟弟还能有谁? 陶颜算了算,她的傻弟弟这一会儿功夫就打赏了一个月工资下去。 陶颜关了视频软件,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个事,陈卓是个好孩子啊,一看就是那个主播把她弟弟给钓上了,当狗大户拼命薅呢。 陶颜思索了片刻,决定迂回一下解决这个事情,给她表姨夫打了个电话。 “姨夫,我是陶颜。” “是颜颜啊,”那头似乎在开会,很快安静了下来,陈爸和蔼道,“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阿卓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不是,是这样的,”陶颜小心翼翼道,“就是陈卓最近谈了个女朋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这事我知道,要不是为了这个,我也不至于把他赶出去,”陈爸揉了揉眉心,“那孩子怎么样,你见过没?” “额,在手机上见过,”陶颜不好多说什么,“其他的不知道,就是陈卓到底还小,心里没什么数,看着有点过了。” “颜颜啊,你不知道,陈卓他自己做了点生意,手里也有不少钱,”陈爸无奈地道,“我也真是没办法管着他,只能拜托你这个姐姐能给我劝劝了,”那头突然一阵谈话声,“好了我们下次再说,我这还有个会要开,颜颜这事就拜托你了!” 陶颜更是无奈,得,这是自家管不下来,给踢到别家去了。 “姐,你要的资料。”陈卓推门进来,剑眉星目,眉眼带着笑,陈卓在这工作倒是老实,不摆二代那套架子,陶颜对他也越来越亲近,因此操心的也越来越多。 陶颜简单看了两眼,便道:“你也看看吧,这是最近一个企划案,待会儿要去洽谈,你跟我一块儿去。” 陈卓拿起资料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行。” 晚上的洽谈自然是安排在酒桌上,不过陶颜未想到的是竟然在酒席上见到了肖卫。 肖卫深深地看着她,弄得陶颜浑身不自在,不可否认,她最近都在躲着他,席间才知,这次的洽谈企业肖卫也是前不久参了股,不得不让她内心忐忑,怀疑他的用心。 陈卓倒像是和肖卫对上了,两人酒杯你来我往,陶颜也不好干看着,跟着敬了几杯,事儿没谈个样,酒已经喝的够了。 等到酒席散了,肖卫走过来便要送陶颜,被陈卓一口回绝了,直接叫了人来代驾,这样子自然不好回爸妈家,两个醉鬼便直接去了陶颜的公寓。 陶颜公寓买了有些年头,是陶爸送给她的毕业礼物,离公司近,工作忙了的话会过来歇歇,所以打理的倒也干净。 “进、进来。”陶颜眼底朦胧,打了个哈欠,“客房没有卫生间,只有主卧有,你先去洗澡吧。” 陈卓虽然喝了不少,但在部队里锻炼得多,神志还算清醒,闻言思考了一会儿,将口齿不清的女人在沙发上安顿好,才拿上毛巾去了主卧,还不忘嘱咐,“你好好待着,我很快洗好。” “行了行了,赶紧去吧。”陶颜把脑袋埋在了抱枕里。 陈卓不禁觉得这样的陶颜有点可爱,手痒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才猛的回过神来,收回手去洗澡。 陶颜正模糊,听到一阵铃声,好不容易抬起沉重的脑袋,发现是桌上的手机,立马便接了起来,“喂……” “咦,你是谁?陈卓呢?”云晓正涂着指甲油,业务素质良好的她今天也没忘了问候一下金主大人。 “你又是谁?”陶颜清醒了一分,才发现拿的是陈卓的手机,“陈卓去洗澡了。” “洗澡?”云晓差点跳了起来,“你们……”完了完了,云晓内心的霸道金主梦濒临破碎,原来金主有正室,还是个小情儿?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陶颜还没忘了这个事。 云晓眼睛一转,道:“我是他女朋友,警告你,不要想着勾引我男人!” “哦,小主播啊……”陶颜踢掉了脚上的鞋子,虎着脸道,“你和我家陈卓是没有好结果的,劝你早点收手,我明天就给你一百万支票,请你离开他!”咦,这个剧情怎么这么耳熟? “一百万?!”云晓眼前冒着精光,故作矜持道,“呵,一百万就想让我和陈卓分手,不可能的!我们的感情不是钱能衡量的!”至少再多加一百万啊…… “这样啊,”陶颜思索了片刻,道,“那就算了吧。”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那头云晓目瞪口呆,半晌才尖叫一声,对着隔壁直播间的同事一脸狰狞,“你绝对不知道,我刚才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拒绝了一百万啊,一百万!我特么像个傻逼!” 且不说那头云晓的癫狂,这头陈卓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陶颜的话。 “……姐,你瞎说什么呢?”陈卓无语,确认他平常那个干脆利落的霸总姐姐真的是喝醉了,但是依旧没忘了揶揄人为乐。 陶颜两眼迷蒙,看到陈卓过来,便拉着他浴巾,咕噜噜滚到了他脚下,陈卓措手不及,差点被她扯下浴巾,狼狈地护好下半身,手忙脚乱地把她抱到沙发上。 “陈卓,弟弟,宝贝儿,听姐说,”陶颜突然坐了起来,和陈卓面对面,柔软的手指捧着他的脸,近到呼吸都喷在了他的脸上,衣服也凌乱地散开,黑色的胸衣裹着浑圆一清二楚,“那个小主播不是个好女孩,就是想骗你的钱知道么?” 陈卓不自在地偏了偏脖子,手扶着女人的腰防止她歪倒,手心触着她的腰线微微发烫,他哑了嗓子道:“陶颜,你醉了,去洗澡吧,你妆还没卸呢。” 可惜陶颜压根没听到陈卓说什么,她沉思片刻道:“陈卓,你是不是在部队没见过什么小姑娘,没经验?还是小处男?唔,这也没什么,我理解的。” 陈卓脸刷地黑了。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6 “这么说,姐很有经验了?”陈卓挑眉。 “总比你个小兔崽子强多了。”陶颜晃着腿,脸颊一抹殷红,头发随意地往后捋,充满着懒散的妖媚之感。 陈卓从来没见过陶颜这个姿态,一时不禁有些怔住了。他见的陶颜,在工作时是女强人,干脆果断,而且有着清晰的头脑,而在平时相处中,随和又温柔,只有在她的爸妈面前才能露出一小点娇嗔,轻得让人难以分辨。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就让她成为不会为性别所累的能人,确实合作的老总也不会小觑这个不过二十五六的年轻人。 但是现在的陶颜不是这样的。 陈卓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颗精致的糖果摆在橱窗里,往往大家都会欣赏,却不会想要去触碰。然而某一日她被放置在外面,露出了里头的甜美的一角,让人迫不及待非想要尝上一口,想要知道含在嘴里是什么滋味。 此时的陶颜就像是一块剥了一半的糖果,眼神润得要滴出糖浆来,一举一动都动人心弦。 陈卓感觉自己有些蠢蠢欲动,眼底藏着隐隐的火。 可能是今晚的酒太烈了吧。 陈卓偏了偏头,吐了口气,准备站起身,“行了,谈心结束,赶紧洗澡去吧。” “诶,别呀,”陶颜不满地抓着他的手,直接靠在了他身上,“我还没说完呢,你赶紧和那个小主播分……分手。” “我觉得她挺好的,姐,我有分寸。”陶颜略带着酒气的呼吸直直打在陈卓脖颈上,陈卓隐隐有些颤抖。 陶颜烦恼地皱了皱眉,用她生了锈的脑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把她弟“改邪归正”,含含糊糊道:“好女孩那么多,你还小,会遇到更好的。” “可是我没经验,怎么样的女孩是好女孩,姐,你能教教我吗?”陈卓心脏扑通扑通跳,一只手牢牢握着她的腰肢,几乎半坐到了他的身上,一只手却绕着她的发丝把玩。 陶颜想了半晌才道:“好难啊……”她扭扭腰,才发现屁股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什么?” 陈卓闷哼一声,陶颜竟往下摸去,她呆了呆,似乎知道了是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姐,别乱动。”陈卓耳根红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看她。孰知他只是怕她看到自己眼底的欲望。 欲壑难填。 看着陈卓这样,陶颜反而坦然起来,笑他,“怕什么,小处男,”她昏昏沉沉,迷糊间手里突然多了个肉乎乎的坚硬物体,她一捏,听的身下男人的闷哼。 “姐,你别乱动!” 陶颜反应了叁秒,才知道手里是什么。酒壮怂人胆,陶颜不是怂人,更添了叁分胆,她握住粗硬滚烫的性器上下撸动,果不其然又听见男人的低哼声,她志气满满:“姐姐教你怎么做男人!” 陈卓听得发笑,却一脸赤红,握住了陶颜的手,在自己性器上下撸动,他沙哑着嗓子道:“姐,好舒服。” 陶颜听得浑身一颤,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也跟着轻吟一声,软倒在陈卓肩膀上,手无力地被陈卓握着上下撸动。 陈卓呼吸沉重,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跪在沙发上,插进陶颜腿间,就立在陶颜面前,性器的热气似乎都能让陶颜熏到。 陶颜眼睛迷离,只定定地看那赤红色的龟头,在自己手掌里不停地溢出清澈的前液,不禁觉得有些可爱,凑近了嗅嗅,带着沐浴液清新的味道,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呃呃,姐!”陈卓腰腹一阵发麻,精关一松,白灼的液体直直喷射在陶颜脸上。 “唔……”陶颜睫毛上挂了两滴,呆呆地望了一会儿翕张的龟眼,可怜巴巴地抬头道:“射、射了。” 陈卓呼吸一滞,捏着陶颜的下巴,问道:“姐姐,好吃吗?” 陶颜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才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道:“不好吃。” “唔,不是拿来吃的,”陈卓拇指抹掉她嘴角一点精液,膝盖顶着她的腿心磨蹭,“姐姐,是拿来干嘛的?”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7h “是,是……”陶颜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腿心,那里正被陈卓的膝盖顶住摩擦,陶颜蹭着他的腿,两条长腿一会儿紧闭,一会儿张开,难耐得不行。 “姐?”陈卓敞着裤链,索性脱掉了全部衣裳,手指从额头捋到发梢,整个人气场一变,竟让陶颜呼吸急促了两分。 陶颜愣愣看了他半晌,双腿绞紧,忍不住软绵轻吟,腹部猛烈抽动,“呃啊!……”不一会儿便软了身体,双眼涣散开来,大口地呼吸着。 陈卓了然,陶颜竟然看他看到高潮了。 陈卓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激动,从陶颜身后将她连衣裙拉链解开,果不其然,那小小的粉红色内裤已经湿透,乳头也早都挺立起来。陈卓在内裤上用手指刮了刮那条细缝,轻轻一拉便将内裤除去,露出楚楚可怜的娇花,轻手抚上,另一只手则按着小巧精致的乳头玩弄。 陈卓那双手,如他所说,开过坦克,玩过各种枪械,大手上薄薄的一层茧,却让陶颜受到了上下同时极致的折磨。陶颜无力地推拒的他的大手,双腿紧紧夹住,却似是欲拒还迎,或许她自己也不知是拒还是迎。 “姐,你这儿好湿。”陈卓把手指给她看,上面裹着晶莹的玉露。 陶颜睁开潋滟的双眸,看了眼前的人,竟将他直接推开,起身压了上去。 “姐?”陈卓握着陶颜的腰顺势躺下,对于陶颜此时的行动摸不着头脑,这是醒了。 “姐教你,怎,怎么做……”陶颜含糊说了一句,伸手握住男人腿间蓬勃粗壮的性器,坐在他腰间,便要往里直直肏入。 “姐,你别急!”陈卓吓得一头冷汗,别说这猛一插入陶颜自己受不受得了,他那活儿估计也得半残。 “我、我教你!”醉了的陶颜根本听不得劝,又开始跃跃欲试,握着那龟头在她的小花心处摩擦,磨得水儿汪汪,阴蒂肿起,那穴口也迫不及待似的张开了小口。 陈卓一手握着陶颜的腰,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分开两瓣厚唇插入,稍加扩张后才按捺住急不可耐的醉鬼,龟头在穴口磨了磨,一挺而入。 陈卓舒爽的轻吟,紧致湿热的感受爽的他神经发麻,努力遏制住要想抽插的欲望,让陶颜慢慢适应。“姐,难不难受?”从扩张时他便知道她还没经历过性事,即使喝醉了,神经麻木,但也是会有几分难受的。 陶颜紧蹙着眉,陈卓吻她的唇,越亲越觉得滋味太好,大舌缠着她的深吻起来,仔仔细细逡巡了一遍,把人亲的浑身发软才罢休。陶颜急促着呼吸,稍微回过了神,按着男人结实的腹部缓缓抬起腰身,“是、是这样,我教你。” 陈卓看着她这幅醉醺醺又执着到可爱的样子,只觉得萌得窒息,扶着她的腰身,劲腰猛挺,把人颠动不休,一对乳儿上下猛烈摇晃起来。 “太、太快了啊啊!”肉与肉击打的声音越来越大,陶颜支撑不住,软倒在了陈卓身上。 陈卓再也克制不住,如只饿狼般,两人翻转,将陶颜按倒沙发上,拉开她的双腿狠狠肏弄。 “姐……陶颜……颜颜,你好美,看你好美,姐舒不舒服……”陈卓乱七八糟的问着,并不期望身下只会呻吟浪叫的女人给出回应,腰身动得如同马达,交合处满是淫液快速击打的白色泡沫,更是淫糜…… 两个成年人初体验自是难以克制,公寓里的呻吟声直到天亮也未止息……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8 第二日。 陈卓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着灰色的天花板反应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 陈卓朝旁边摸了摸,果不其然,已经空了。他哼笑一声爬起来,柔软的被子从滑下,露出男人矫健的赤裸的身体,陈卓摸了摸腰。 嘶…有点酸。 也不记得昨晚干了多久,甚至连避孕都没有做… 想到这里,陈卓蹙了蹙眉,将昨天扔在旁边的浴巾重新围起来,急忙出了房门。 而客厅里也没人。 陈卓皱紧了眉,只好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让人送衣服过来。 而在另一边的陶氏—— “好了,晨会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工作吧。”为首的女人揉了揉眉心,水笔啪的一声敲在桌面上,下属纷纷听命退出了会议室。 助理凑上前小声问道:“经理,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陶颜摆了摆手,蹙眉站了起来,天知道这耗费了多大精力,哑着声音道:“没事,我回休息间休息会儿,没事别让人进来。” 那臭小子昨晚是变驴了吧…… 陶颜只要一想起来这事就头疼,偏偏浑身的酸痛都在时时提醒她这个事实—— 她和自己小五岁的表弟酒后乱性! 陶颜都不敢深思这个事情,加上浑身酸痛,头昏脑涨的,更是一团乱麻,所以在早上醒来看到陈卓安静的睡颜,她第一反应就是—— 先跑为上。 怎么跟拔屌无情的渣男似的。 陶颜面无表情,管他呢,躲过一会儿是一会儿,她现在只想缓一缓,等缓好了再来捋一捋…… 只是躲避自然是躲避不了的,陶颜刚躺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床上睡着没一会,陈卓就追过来了。 看到休息室里休息得极度不安稳的女人,陈卓“啧”了一声,看了她半晌,眼神复杂,过了一会才小心地将被窝掀起一点,将陶颜的裙子往上撩,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出来。 陈卓将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腿上,陶颜蹙眉哼了一声,果然那娇嫩的地方已经红肿,幸而昨晚事后陈卓便做好了清洁,看上去并不是很严重,但第一次,总是疼的。 陈卓挤了药,用中指推入那微微翕张的嫩口中,果然还是湿热紧致,陈卓定了定神,将嫩壁涂抹一遍,进出之间不禁回想起昨日那番滋味…… 白皙得能反光的女人妖娆地跪在床上,压下腰翘着屁股任由他大力撞击,头发如同海藻般在那光滑的后背上飘摇不停。 陈卓放下陶颜的腿快步走进卫生间。 陶颜这一觉睡了很久,睁眼的时候天色已晚了,她揉了揉睡的昏涨的太阳穴,终于清醒了过来。 对,她昨晚和自己的,小五岁的表弟睡了,还是自己骑的,简直就像是霸王硬上弓。 然后今早抛下了表弟到公司上班还开了早会,然后如同个渣一样没事人睡到现在。 陶颜捂住了脸,陈卓他……好像有女朋友吧? 什么事啊这叫?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酒后乱性的毛病? 不行,至少得给陈卓一个交代吧…… 想着,陶颜爬了起来,下身已经不再酸痛了,她推开房门,就发现想找的那个人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微微垂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醒了。”陈卓回过神来。 “……嗯,”陶颜讷讷点头,“你在这做什么?” “等你醒。” “……哦,”陶颜干巴巴道,“昨晚的事,那个我喝醉了……” “我知道的,不用解释了。”陈卓又垂着眉,打断她,样子说不出的落寞。 就像被抛弃的奶狗。 陶颜简直手足无措,如果是陌生人,那就潇洒的一夜情也就罢了,或者付钱也可以,甚至长的对胃口还可以就势谈个恋爱,或者当个长期炮友,但是对象却是表弟…… 虽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貌似对小朋友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影响啊……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陶颜清了清嗓子,“陈卓,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 陈卓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直到把陶颜看得心虚到想破门而出,才闷闷地答了一句:“好。” “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我还是你司机吧?” “呃,嗯当然了。”陶颜撇头,“走吧。” 陶颜快步走了出去,陈卓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对待这个没情的姐姐啊,哪怕爱到死都是没用的,不如让她愧疚,不一定,就能赢一把呢?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9 “姐,这是刚财务给我的单子,你看下,”陈卓将一沓票据递到陶颜面前,发现陶颜不知在想些什么,拿着票据在她面前晃了晃,“姐?” “额,嗯,我知道了,放着吧。”陶颜回过神,冲着陈卓点点头。 陈卓看了看表,道:“五点了,晚上不是还有个饭局?” “嗯,是,我收拾下,你下去等我吧。” “对了,张助理说他晚上有点事情,就把材料交给我了,待会我陪你一起去。”陈卓很平常的说道。 陶颜看了他一眼,陈卓一脸淡然,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陶颜也不得不忍住心头那点尴尬,点头:“好。” “我先下去开车。” 陶颜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呆,把心头那点不自在挥去,把今晚要的材料稍微整理了下,这是一个硬骨头,这汇金科技倒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和陶氏的业务正好是重合的,也就是竞争对手,陶氏这两个月已经被抢了不少客户了,陶父特意问了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忙,但陶颜觉得竞争对手难免的,而且她对陶氏新推出的系列很有信心,并不需要父亲出面。但是今天对手却打来电话,希望谋求合作。 合作自然是好事,但是陶颜也不得不对其保持警惕。 路上,陶颜和陈卓就这事交流了一下,意外发现陈卓了解的挺多的。 “怎么,我也是很认真的有在上班。”陈卓作出一副委屈脸,小鲜肉的俊逸脸蛋配上这表情,陶颜都忍不住上手去揉了揉他头发。 “好啦,知道你有努力工作。”刚说完,陶颜便僵了一瞬,默默收回手。 车里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陶颜不自在的动了动,随便找了两个话题干巴巴聊了起来。 幸好陈卓似乎并未察觉,神情自然地顺着陶颜聊。 陶颜瞬间有些羞耻,怎么老是想着那些事呢。 忘记,忘记。 可是越说着忘记,在这狭窄的车内,反而更能嗅到陈卓身上散发的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混合着青涩,成熟和阳光的味道,简直让人着迷。 陶颜低下头,她……有点腿软。 陶颜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重欲的人。 “到了。”陈卓熟练的将车停在停车位,才发现陶颜还没下车,靠过去问道:“怎么了?” “唔,没事。”陶颜吐了口气,打开门出去。 来到酒席,陶颜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肖卫。 肖卫朝她微笑,为她拖开身旁的凳子,却没想到,被另一个人占了 陈卓拉开自己旁边的凳子,看着陶颜和桌上的人握手寒暄坐下,才在肖卫旁边坐下,顺便朝着肖卫打了个招呼:“卫哥,好久不见。” 肖卫:“……”肖卫对陈卓一点好感也无,但桌上已坐满,只得作罢,隔着陈卓和陶颜说话。 “我好久没见你了,现在才发现见你一面真难。”肖卫深深地看着陶颜。 “原来肖经理和陶经理认识啊。”桌上一个老总惊讶道。 “唔,朋友。”陶颜笑道,“没想到阿卫也做这一块呢。” “奥,怪不得我们肖经理着力推进这次合作呢,来来来,既然都是熟人,大家干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桌上推杯换盏,陶颜心里还有些担忧,怕又出现上次的意外,所以并未怎么喝,反倒是陈卓为她挡了不少酒,等到酒局快结束,陶颜只是略略有些醉意,而陈卓已经完全目光发直了。 陶颜叫了代驾,让代驾将陈卓弄上了车,肖卫也跟着出来了。 “颜颜,见你一面真难。”肖卫拦住陶颜想要关车门的手。 “阿卫,有什么事情吗?”陶颜道,“我们是朋友,有事情你尽可以找我。” 肖卫苦笑,“你明明说会给我机会的,但我觉得你早就下定决心了吧。” 陶颜抿抿唇,“阿卫,我一直把你当大哥,很抱歉。” “颜颜你没有心吗,我错在哪里呢?” “可能吧,”陶颜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低下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好。” 肖卫叹了口气,不再逼她,他舍不得。他关上车门:“回去慢些。” 陶颜望着窗外肖卫孤单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他确实什么也没做错,陶颜忍不住想要拉开车门,结果旁边的重量突然压在了她的腿上,醉着的陈卓趴在了她的腿上。 就这一迟疑,车子起步了,陶颜也冷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窗外。而她腿上的人,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到了她的公寓后,陶颜麻烦了代驾帮着把陈卓弄回了家。 陈卓一身酒味,陶颜想了好久,才磨蹭着去给他脱衣服。 陈卓确实身材很好,陶颜跪在床上,将他的T恤往上撩,就摸到并看到了他结实的腹肌,因为放松躺着,并不是很明显,但也可以感受到那滚烫的爆发力。 陶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 陶颜快速将他T恤扯了下来,却不料被陈卓一个翻身压住了,陶颜拼命在控制住自己发软的手脚,从陈卓身下钻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脱下了高跟鞋砸到他身上,“陈卓你个混蛋!” “砰!”门被大声关上,陈卓才猛地睁开眼,跳起来。 “啧,不会生气了吧?看出来了?”陈卓有点忐忑,在客厅听到卫生间的水声才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将陶颜高跟鞋在门口鞋架上摆好,才回了房间。 陈卓是喝的有点多,也醉,但没到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稍微有些迟钝地脱下裤子躺在了床上,没想到房门又被打开了—— 裹着浴巾的湿漉漉的陶颜朝他走过来。 “姐,我……”陈卓有些慌乱。 陶颜一下子将他按倒在床上,黑色的眼睛直视着他,愤愤道:“小兔崽子,跟你姐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着冲着他的嘴巴咬上去。 拆散单蠢小狼狗和诈骗女网友10 陈卓只愣了一瞬,便迅速迎上,和陶颜缠绵起来。 好久以后,两人才喘着气分开,唇间扯出银丝,陶颜眼角泛着红,软着腰趴在陈卓身上,恨恨地捏着他腰上的软肉。 “嘶,姐,我疼。”陈卓可怜巴巴地道,但要忽略他那双肆无忌惮在她身上肆意挑逗的双手。 “你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么?”陶颜骑在陈卓身上磨了磨,柔软的下体磨着那粗物更硬,几乎拱起了一个大包。 “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姐姐。”陈卓笑着,咬上她的嫩肩,将浴巾扔到床下,陶颜便赤裸地呈现在陈卓眼前,陈卓一个轻巧的翻身,将陶颜压在了身下。 “无赖狗。”陶颜轻瞟他一眼,眼里满是妩媚风情,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胸口,吮吸出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只对姐姐无赖。”陈卓一手捏着陶颜胸前的娇软,用嘴叼住尖尖的小粒,似是要从里面吮出些什么。 陶颜发出轻吟,将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胸上压,盼他多吸吸才能抑住内心的骚动,但嘴上却是硬:“装的人模人样,嗯……还成天在我眼前晃悠,眼睛见我和狗见了肉似的,你当我看不出来?” “姐姐肉好香,”陈卓眼底深沉,喘着着往下,打开陶颜的一双长腿,将她一条腿抬在肩膀上,只在那闭拢的粉色嫩肉上轻轻一揉,便是一手的粘稠水渍,“好湿。” 陶颜扭着腰,像是勾人的妖精,嫩穴往陈卓手上磨蹭,陶颜搂着陈卓头颈,坐起来瘫软在陈卓身上,便去含他的唇,两人啧啧地接着吻。“好痒……” 陈卓一手环着她的细腰,一手玩弄那嫩穴,剥出阴蒂揉到发硬,手指揉动着湿润的阴唇,两指插入抽插,紧致湿润的花道将他充分纳入,陈卓稍微用力,便能听到咕吱咕吱的水声,伴随着是耳畔陶颜轻软的呻吟声。陈卓低笑,“真浪。” 陶颜脸发烫,便去扯陈卓还未脱下的裤子,将皮带松开,赤硬的肉棒紧紧的竖在内裤里,陶颜隔着内裤用手去描摹它的形状,直至陈卓充满暗示地顶了顶腰,才将他内裤往下拉下,肉棒跳了出来,甚至还朝着陶颜点了点。 陈卓闷哼了一声,手上加快了速度,陶颜无力地握着他的肉棒,没一会儿便被陈卓弄出一波潮水,陶颜颤着腰倒在陈卓身上。 “舒不舒服?”陈卓一手的汁水,抹了些在肉棒上撸了撸,将陶颜抱住,整个儿坐在自己身上,微微抬起她的上身,让陶颜扶着他的肉棒坐下去。 “太……大了,不行……”陶颜心存着些恐惧,那硬物像是长得无法容纳,只进入一半,陶颜便觉得胀,不敢再往下坐,讨好似的搂着陈卓的腰,小心地摇动。 “啧,”陈卓捋了把头发,过量的酒精让他难耐,按住陶颜的肩膀,在确认不会伤到她的前提下,腰身猛烈一推,便将剩下半截全部操入那小小的嫩穴,“这不就全部进去了?姐姐吃得下。” “啊呜……”陶颜又胀又难受,气的咬住了陈卓的肩膀,吻痕又添一个。 陈卓抬着陶颜的屁股,一下一下地坐着肉棒,操地又深又重,小小的花穴被入的满满当当,陶颜按着肚子,恍惚中感觉被操到了子宫,“唔嗯……轻点,要操到子宫了,好疼!” 陈卓不满足于这样的慢节奏,酒精的刺激,和常年军队的生活,让他充满了暴力和宣泄的欲望,但看着陶颜,心里便软了一半,提着她的腿,轻轻松松便将人倒在床上,一双娇嫩的长腿打开按在两边,陈卓从一旁的床头柜抽了根烟点上,精神上才轻松了些,按着陶颜的腿猛烈地操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太、太快了陈卓!”陶颜被这样猛烈的操弄得神智都模糊了起来,快感和刺激让她害怕,柔柔的扯着陈卓的手臂,却瘫软得无法阻止他。 “乖,别怕,让我疼你。”陈卓将烟按熄了,覆在陶颜身上进出,右手与陶颜十指相缠,吻住了她。 “啊唔……” 到后来,陶颜完全软烂摊成一团,任由陈卓搓揉。 陈卓在她耳边低笑,“姐姐之前说教我怎么做爱,现在可以出师了吗?” “那你快出来!” “不,”陈卓动了动腰身,“我觉得我还没学到精髓,姐姐再教教我。”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