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欲尽(出轨 1v1)》 炎夏 叶羡拖着行李箱下了车,走在路上,C城夏日叁十八度的高温烤得地面滚烫,蝉鸣在炽热的空气中都显得有气无力起来。 她的心情却无比轻快,毕竟呆在酒店一方狭小的空间太久,现在却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不过这种轻快没有保持几步路,叶羡满脸烦躁地把行李箱拖进小区,迎着酷烈的阳光走了几十米,终于回到了暌违数年的家。 她翻出钥匙,开门进屋,冷气扑面而来,女人摘下口罩,愉悦地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沁凉的空气。 享受了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环顾四周,没人,她的傻弟弟也不在,估计是出去打球了。 她疫情开始以后就没回过国了,当时叶言还是个高一学生,整天苦着脸坐在书桌旁刷题,现在应该都高中毕业了吧? 懒得想太多,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洗澡。 叶羡把行李箱丢在玄关,一边朝浴室走一边把开衫脱掉,上半身只剩一件黑色的背心,柔软的两团乳露出半边,蒙着细汗,凝结成几滴,往下缓缓滑落。 浴室近在眼前,叶羡急不可耐地推开门。 然后呆在原地。 弥漫在空中的,是微凉的空气,混着清冽的芳香扑面而来,她的视线里撞入一张俊美的面庞。 站在浴缸里的男孩子眉眼精致,轮廓清晰深邃,略透露些青涩的少年气息,可是身材却已经是成年男人高大挺拔的骨架,肩膀平而宽,胸肌阔而广,再往下...... 但现在不是欣赏美少年出浴的时刻,叶羡从震惊状态中回过神来,抬眼望着他,大声道:“你是谁啊?” 如果是小偷,也不至于用她家浴室。 可能是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虽然叶羡从未见过。 男孩显然没料到她忽然闯入的行径,一对漆黑的眉毛深深蹙起,眼神冷冷地看着她:“是你擅闯民宅吧?” 叶羡看他这模样,猜到大概应该是客人,但他的回复让她忍不住脸一沉,没好气道:“这是我家,你是叶言的朋友?” 男孩望向她的眼神略微松动:“你是......叶言的姐姐。” “是,你穿好衣服再出来说话。” 现在并不是互相认识的好时机,叶羡退后一步,关上门,把那令人尴尬的情境隔绝在门后。 她坐在沙发上对着空调吹,一手撩起汗湿的背心,试图缓解皮肤上的粘腻感。 等听到浴室的开门声,她才拿起换洗衣物,往浴室内走去。 经过男孩的时候,由于过道狭窄,她也没多大注意,微湿的肩正好擦过他裸露半截的手臂。 伴随着男孩身上清冽的气息传来的,是肩头皮肤灼热的触感。 手臂肌肉坚韧结实的触觉,年轻男孩的温度。 带着侵略性,在她的皮肤上蔓延、膨胀。 叶羡皱了皱眉,走到浴室门口,她推开门,背过身再锁上。 舌尖无意识地舔遍干燥的下唇,还没有脱下衣服,她就打开花洒,温凉的水洒落在她的身上,才稍微缓解了身上弥漫开来的燥热。 “姐,你回来了!”叶羡坐在沙发上看数据图,湿润的一绺发落在脸边。她伸手将它别到耳后,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一脸惊喜的叶言。 “是啊,想不想我?”她头向后仰,懒懒靠在沙发上,对着叶言微笑:“还是一脸傻样。” 叶言把手上提着的菜放到茶几畔,直接坐在她身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笑弯成月牙状:“当然想啊。”他余光正好瞥见坐在叶羡对面沙发上的人,忽然想起什么,忙道:“对了姐,忘了和你说,这是颜默,我们俩约好这个暑假一起打球,为了方便他就暂住在咱们家,可以吗?” 叶羡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拍拍他的脸:“颜默刚刚和我说了,你怎么不早讲?” 叶言委委屈屈小声道:“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嘛,还以为要过几天。” 叶羡想到被隔离这两周自己过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注意时间,所以忘了提醒叶言,才导致刚才的双双社死事件。 算了,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叶言见她没数落他,立马又恢复元气:“我今天正好买了你喜欢吃的菜,等下做给你吃。” “好,我试一下味道怎么样。” 叶言站起身,拎起菜,对颜默道:“颜默,一起做饭吧。” 叶羡眼神越过电脑,暗自观察他,只见颜默径直起来,走到叶言身边,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神色冷淡。 他似乎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投来短暂的一瞥。 叶羡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她一贯不理会他人的目光,穿着随心所欲,此时贪图清凉还是一件低胸背心,胸口敞露大片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无法忽视地显露在他的眼前。 颜默收回视线,嘴唇线条绷紧,脸颊微微泛红,叶羡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想笑。 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的人,见到异性,原来还是会不自在的。 晚上十点,叶羡一身丝绸睡裙趴在床上看书,光裸的小腿翘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手机准时在十点十分振动,她点开屏幕,“Chéri”一词微微闪动,按下接听,英俊的棕发男人的脸瞬间亮了出来。 “亲爱的,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温柔似水。 “看书。”叶羡对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书,封面上“?L'érotisme(色情)”格外醒目。 她暗示性地眨眨眼:“皮埃尔,我们做一些不一样的,怎么样?” 他向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而且现在法国下午四点,正好是一段闲适的时光。 叶羡把手机固定在床头,撩起睡裙,一只手探入其中,食指把内裤轻轻勾了出来。 手机摄像头对准裙底,女人两条大腿大大分开,浓密毛发间掩映的私处饱满,两片暗红发紫的花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因情欲而渴求。 皮埃尔的声音透露着意外:“今天湿得很快。” 她的手指摁在阴蒂上,打着圈揉动,阴蒂很快充血勃起。 叶羡口中逸出一丝轻喘:“因为我们上一次做爱在两周前。” 她瞥一眼屏幕,那根熟悉的粗壮阴茎也翘立起来,如果他在她身边的话,下一秒,这根粗大的阳具就会深深地插入自己的身体。 女人腰臀轻微扭动,臀部一下一下磨着床单,湿润的水液逐渐从穴里涌出。 在酒店那两周,最令她痛苦的莫过于自己强烈的性欲。 但即使出来了,男友身处遥远异国,她也无从全然发泄。 手指按压阴蒂的频率陡然加快,她用力刮蹭那微硬的娇处,酥麻酸胀的感觉瞬间传遍整个小腹。 “嗯......哈......哈......”想到家里还有别的人,她不敢放肆叫喊,只能压抑着呻吟。 但臀部往下压的力道越来越重,床垫吱吱呀呀地响,湿透一大片。 叶羡咬着唇,闭着眼,向两边摆动着头,呼吸急促变乱,和手机另一头男人的喘息相合,在空寂的房间里交迭响起。 最终,她的脚趾向内蜷缩着,修长的手指绷紧,死死地按住柔软的阴蒂,肌肉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舒服吗?宝贝。” “嗯。”叶羡两手撑在身后,慢慢起来,屏幕上映出她潮红的脸:“你呢?” “当然。” 她笑了笑,眼角眉梢蕴着妩媚:“那晚安,亲爱的。” 挂断了视频,女人再次失力倒在床上,仰躺着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腿间还余留高潮的酸涩之感,淫水粘腻。 但另一种空虚和燥热,又重新攀上了她的身体,很微小,但不容忽视。 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晃过白天的情景,男孩子年轻的躯体被淡淡的水雾裹着,幻影一样美丽。一起一伏的腹肌向下敛出深刻的人鱼线,上面挂着水珠,欲落未落。 在茂盛的密林之间,垂下一大根突兀的阴影,顺着他的呼吸,轻微晃动。 鲜明的、青春的,欲望。 没硬的时候就这么大。 叶羡晃了晃头,及时驱散自己纷乱的想象。 她和男友感情一向稳定,各方面都极为契合。和本国大部分男性相比,皮埃尔温文尔雅、尊重女性,悦纳和赞美她的一切,硬件更不用说。 虽然,交往了几年之后,激情不如热恋时期,但这也是情理之中,自然而然。 现在只是短暂地被美色引起欲念而已。 —————— 新文希望大家喜欢,正好是端午节,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为了方便,女主和她法国男朋友的对话俺直接写中文(实际上他俩说的是法语) 求个珠 玛德莱娜 早上七点,叶羡便趁着气温不高去跑步,跑了四十分钟拉伸完后,她把湿漉漉的毛巾披在肩上,一路小跑回家。 她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正欲开门,未曾想到门却从另一边打开了。 叶羡始料未及,手被扶手带着向前倾,身子一偏,两只手下意识扶上了开门的人的手臂。 而对方怕她摔倒,也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隐隐传来的热度和力度,又令她产生昨天那种微妙的感觉。 叶羡抬头一望,英俊的少年眼眸低垂看着她,眸色比常人更黑,像不可莫测的夜。 她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的手臂肌线分明,在明亮的晨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充斥着力量感。 这对手臂,在做爱的时候,会不会非常用力地锁住女方的腰? 她收回手,站稳身子,从容地望着他笑:“不好意思啊。” “没事。”他稍微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 颜默避开在一边,叶羡才发现叶言站在他旁边,手里揣着一只篮球,遂问道:“早上就去打球吗?” “中午打球太热了。”叶言见颜默站着不动,从他身边跨出一步,走到门外。“ 我们先走啦。” “好。”叶羡看着两个人走到台阶下,忽然喊道:“你们俩中午记得早点回来做饭。” 叶言回头看她,皱着一张清秀的脸:“心里只有让我做饭,现在是早上呢。” 叶羡笑得狡黠:“不然我做给你吃吗?” 叶言想起什么似的,马上摆手拒绝:“那算了算了。” 叶羡在家里当惯了甩手掌柜,她做得不多,所以手生,但是叶言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厨艺和收纳才能,做家务做得一丝不苟。叶羡曾和他说要把这种细心用在学习上,但她的笨蛋弟弟学习提高到一个还行的程度后就毫无长进了。 算了,能养活自己就好。 吃过美味的午餐,她靠着墙消化,对叶言道:“傍晚沉初玉要来,应该方便吧?” 叶言面露难色:“花园最近都没收拾,不方便你们坐吧?” 叶羡装傻:“那怎么办?” 最后当然是叶言和颜默收拾了一通,沉初玉到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余晖微红的光洒在洁白的栀子花上,她拎着包走到花园最里面,看到桌上摆了一盘小蛋糕,而叶羡散着一头浓密的卷发坐在桌边,赤足搭在椅子上,一只手懒散地撑着桌面,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的书,姿态闲适。 她总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自如自在之感。 “叶羡,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呢。”她道。 叶羡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过去,不禁皱了皱眉,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憔悴了不少,精气神差了大半。 她还没开口,沉初玉就适时地打断她:“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说什么,等下再说吧。” 叶羡神色自然:“等下慢慢说。” 沉初玉放下包,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眼一抬,便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孩端着两杯红茶过来,稳稳放到桌上。等他走后,她挑了挑眉,对叶羡笑道:“怎么换了个大帅哥来给你服务?你弟呢?” “叶言在里面打扫卫生呢。这是叶言的同学,叫颜默。”叶羡把一杯红茶往她那边一推:“喝茶,我要听你的事。” 沉初玉接过茶,抿了一口:“其实没什么,最近才摆脱一段失败的感情。” 叶羡端起茶杯,俏皮地和她碰了碰杯:“这难道不是好事?” “谈了好几年,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还是怪可惜的。”沉初玉幽幽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以前的那些老同学大部分都结了婚吧?上次我去参加他们的聚会,一直追问我各种各样的婚恋问题。” “多管闲事。”叶羡轻嗤一声:“下次我陪你去,我看谁敢说。” 沉初玉忽然感慨:“现在这个年龄好像只有结婚生子才有价值一样。但我看你过得挺自在的。” “他们懂个屁的价值。少顾及别人想法,你一样可以自在。”叶羡舒展了一下手脚:“但我也不自在,在意大利上班也挺累的。” “不过,现在的我是休假时期。过几天我打算去登山,然后再去酒吧玩,你来不来?两个弟弟也一起去。” “好呀。”沉初玉欣然同意。她瞥一眼桌上的贝壳蛋糕,颜色焦黄,看起来极为可口,于是探出手去拿了一枚。 即将入口的时候,叶羡握住她的手制止道:“等等,先别吃。” 沉初玉疑惑地睁大眼睛:“你放在这里不就是让人吃的吗?” “你别急,我先跟你讲讲做出这个蛋糕有多么不容易,你吃的时候才会更好吃。” 沉初玉无话可说,嘲讽一句:“你还玩日本人那套。”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放下了,无奈又纵容地望着她:“你讲吧。” 叶羡开始滔滔不绝,从贝壳蛋糕讲到普鲁斯特的小玛德莱娜和贡布雷,又扯到自己为了做出普鲁斯特尝到的那个味道寻访法国各地发生的趣事,终于,她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水,抿了抿唇:“你尝尝吧,是不是很好吃。” 沉初玉一本正经地拈起一块,送入口中,嚼了几下,密切关注她神态的叶羡发现她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连忙问:“怎么了?” 沉初玉喝了一口茶,勉强咽下去,一脸生无可恋:“你自己试试。” 叶羡试了一口,放多了蔓越莓,蛋糕酸到令人难以想象,她拿一张纸把嘴里的蛋糕吐出来,缓过那股劲才道:“你怎么吃下去了?” “你做的还是给点面子吧。”目睹她翻车惨状,沉初玉乐不可支,她用手捂着嘴,竭力憋住笑,忽然瞅见站在她们不远处的颜默,挥手道:“弟弟,有什么事吗?” 颜默走过来,把两个插好吸管的椰子放在她们桌上,又转身走了。 沉初玉托腮望着他的背影,少年肩宽腿长,修颈窄腰,身形线条利落干净,衬着夕阳下的花园,像一幅静谧美好的画。 “这个弟弟虽然气质酷酷的,但笑起来也很好看。”沉初玉冷不防提一句。 叶羡用力吸了一口椰汁,椰汁清甜的口感冲淡了她嘴里的酸味:“我还没见过他笑,你刚刚看到了?” “就你刚刚把蛋糕吐到纸上的时候。” ......怎么每次她的窘态都能被他看见。 即使脸皮厚如叶羡,也忍不住偷偷地尴尬了一下。 —————— 评论区发现了很多熟悉的朋友,谢谢大家支持!!! 求个珠珠~ 情潮 尴尬这种事,对于叶羡而言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但她没想到第叁回来得这么快。 几天后的晚上,叶言吵着要看恐怖片,叶羡反正闲着也闲着,坐在叶言身边陪他看。 而颜默坐在叶言的另一边。 灯一关,屏幕渐渐亮了起来,却无画面,只有寂静的几声跫音伴随着钢琴曲响起。 “叶言,你坐我们俩中间是怕鬼抓你吗?”叶羡幽幽道。 叶言很生气:“这有什么好怕的。” 叶羡扑哧一笑,点点头:“嗯,你高兴就好。” 这破恐怖片,开头就是男主抛弃了一个女人,然后女人绝望自杀的破套路,叶羡看得直翻白眼,什么时候亚洲鬼片能不拍这种怨妇女鬼,那就算巨大的进步。 果然,男主这个狗东西很快找了第二个,又是一段冗长无聊的恋爱剧情。 叶羡昏昏欲睡,头缓缓靠在叶言肩上。 半晌,叶言忽然喊了一句“我的妈啊!”也没管靠在他肩上的叶羡,整个人顿时从沙发上跳起来。叶羡身体一瞬间失去重心,往旁边一倒,直接栽到了一个硬硬热热的东西上。 叶羡被叶言闹的这一出弄清醒了,她偏头一看,颜默的下颌线忽地闯入眼中。 线条干净,隐隐含着锋利,像一把刚出鞘的剑。 好想用手指,在上面细细描摹。 这个仰视的角度让叶羡猛然想到,自己的头正枕在他的大腿上吧。 她马上坐起来,对着颜默干笑道:“抱歉啊,弟弟......” 她看到叶言的房间里灯打开了,猜到他肯定是跑自己房间里呆去了,恨不得冲他房里往这个蠢弟弟头上来两下。 叶言这臭小子,真是专业坑姐。 叶羡揣了一肚子气,准备坐回原处,她的视线稍一触及屏幕,正好碰到女鬼闪现的那一秒。一张鲜血淋漓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漆漆的洞嵌在鬼的脸上,叶羡一阵头皮发麻,马上坐回了颜默的大腿上。 其实她本来是不怕的,但是毫无防备一看,真让她吓得心惊肉跳。 颜默也没想到她会忽然坐到自己身上,从未与女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他身形一僵,两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女人的温香紧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一起一伏间摩擦着,磨人至极。 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本能的冲动丝毫不听大脑的使唤,在身上乱窜。 叶羡只想抓住自己身边的唯一活人,她一只手牢牢搂住颜默的脖颈,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处,整个人完完全全靠在他的怀里,埋首在他的颈侧。 鼻间杳杳传来他沐浴后身上的清冽香气,带着少年人独具的热度。 近在眼前的,是少年形状好看的锁骨,又长又直,在脖颈下凹陷出一个小小的窝。 叶羡盯了一会儿他的锁骨,大脑逐渐从惊恐中清醒。 Mon Dieu!她究竟在干什么。 她的视线心虚地游离开,挪到屏幕处,发现有一只宽大的手掌,挡在她的眼前。 过了一会儿,才落下。 此时她听见颜默略带浑浊的声音传来:“我把电影关了。” 言下之意是她可以起来了。 叶羡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手撑着他坚实的胸膛起来,掌心压着年轻人蓬勃欲发的肌肉,尽管隔着一层衣服,也让她指尖涌上一阵酥麻。 女人的手忍不住在上面多停留了片刻。 她只是在用手欣赏美而已,手和眼睛都是人的器官,因此和用眼睛欣赏没有区别。 叶羡用歪理说服自己,从他身上站起来,整个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屏幕上隐隐约约发出一点微暗的光芒,洒在沙发上少年颀长的身体上。 她看见他腿间鼓胀高耸的一大包,裤子的布料紧绷,像要被撑破。 叶羡并不意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血气方刚,随时随地都可能迎来令他尴尬的勃起。 只是,他勃起也好大。 颜默显然也意识到了,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遮掩,用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喉结上下滚动。 他敛眸,浓眉紧锁,压抑住呼吸,把毯子又丢在一边,站起身离开。 叶羡不敢再多看,她啪地一下打开灯,明亮的光线充斥在整个客厅,似乎也驱散了藏匿在黑暗的隐秘情潮。 睡前,叶羡走进浴室准备洗澡,她把内裤脱下,看到底部沾染了一大片可疑的水渍。 还未凝固的爱液在灯下闪着光。 赤裸的身体映在镜子里,叶羡把披在肩上的头发用手梳起,上下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女人的皮肤是晒得均匀的金棕色,曲线圆熟,肌肉紧致,和少女的身材毫无关系,却另有一种热烈张扬的魅力。 花洒激洒出数道水柱,喷在她的身上,水蜿蜒流过她的身躯,清凉无比,却无法降低一点周身的温度。 叶羡调大水喷出的力度,水喷在她的脖颈上,汇聚成流,淌过圆润的胸乳。她借着水的润湿,咬着红唇,一下一下揉着乳。 殷红的乳尖被指腹重重碾过,轻微的刺痛感传来,才被冲洗干净的私处重又变得粘腻。 “唔......嗯。”女人唇瓣轻启,泄出一丝舒服的轻吟,神情逐渐迷乱。 手逐渐伸往身下,蒂珠通红突出,两片花唇欲求不满地张开,不断往下滴着水。 就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回国。 她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多欲,喜欢追逐强烈的激情和危险的诱惑,以娱耳目。 就像伊甸园里的人类,明明珍宝应有尽有,却只对那被禁止的果实虎视眈眈。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容易被颜默吸引。 叶羡望着镜子里与她面貌仿佛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正望着她,欲念焚身,脸上燃烧着亟待爆发的激情。 冷水适时地出现,喷向她火热的私处。 敏感脆弱的花蒂被这冰冷和强烈的冲刷残忍折磨着,又痛又酥麻的感觉像闪电一样在她的身躯上划过,刹那间席卷她的全身。 叶羡脑中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把水关了,两只手撑在镜子前,腿一阵又一阵地发软,差点站不稳。 花洒的水流喷到镜子上,不断向下淌流着,模糊了女人的面庞。 她一边感受高潮后绵长的快感,一边用手擦镜子上的水。 镜子里人的面貌逐渐清晰,春情似乎从她身体里蒸发出来,弥漫在一室花香之中,染红了她的眼角,暧昧的漂亮。 ——————— 慢慢炖肉,开真车还得等等 真车应该是两个憋了很久的人疯狂doi,几天几夜那种嘿嘿嘿 读者好少啊呜呜呜,卑微求珠珠~ 吃醋 C市迎来短暂的降温,叶羡在运动背心外加了一件薄薄的冲锋衣,靠在车门等了半晌,就见沉初玉姗姗而至。 叶羡见她一身登山装备,双目炯炯,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气,她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美回来了。” 沉初玉玩笑似地拍回来:“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没有美过?” 叶羡心情颇为愉悦,她微微弯着唇角,同沉初玉嬉笑:“对不起美女,我嘴笨......对了,等下颜默和我们一起爬,叶言恐高,他走台阶上去。” C市这座山虽然不怎么高,却山势险峻,山路奇险,布满光秃秃的坚硬巨石,偶有树木穿插其中。 因此也是登山爱好者的常去之地。 叶羡喜欢登山。 喜欢身体上覆满灼热的汗水,喜欢肌肉的酸痛,喜欢意志专注在一个点上磨砺,专注于夏日、岩石、身体、树丛。 在某种程度上,登山和性爱也有相通之处。 爬了叁分之二,叶羡倚靠在一块巨石上,稍作休息,她满头大汗,接过沉初玉递过来的水,大口大口地灌入,未咽下的水液溢了出来,流过她的脖颈,沾湿了胸口一片。 沉初玉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小口喝水,看她喝水毫无形象可言,提醒道:“你慢点。” 叶羡道:“我口渴啊,而且好热,想全裸。” 她掀起衣物散热,露出一节漂亮紧致的腰肢,马甲线明显,蒙着一层细汗。 沉初玉被她直白的话语和行为一震,水差点没喷出来,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诶,颜默就在附近,有点长辈样子好吧。” 叶羡无所谓地扯扯嘴角:“哦。” 她不知道颜默也在附近,听到沉初玉这么说,于是好奇地左右探头。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她们左上方的颜默,他正仰头喝水,一张脸倒也经得起日光无情照射,反而更显深邃夺目。 他脖子上戴着一条纤细的银色项链,贴在紧实的胸膛上,在日光下灿然闪耀着,将人的视线引到他修长的脖颈,因为吞咽而滚动的喉结,又给他平日偏冷的气质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还是,本来真实的他就是这样的? 沉初玉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叶羡才收回目光,一张脸写着没看够。 她有些不满地问沉初玉:“干嘛?”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眼神像是要把他衣服都扒光了?”沉初玉无语地望着她:“你忘了你男朋友?” 叶羡耸耸肩:“看帅哥和有男朋友不冲突啊,我又不会干别的,我男朋友不会介意。” 沉初玉满脸不可思议:“这就是你找法国人做男朋友的原因吗?” 叶羡歇息够了,她起身,马上转移话题催促道:“走吧走吧,叶言估计在上面等得慌。” 快要登顶的时候,叶羡遇见了一块高大的岩壁,由于身高限制,她怎么跳怎么扒也上不去,还弄得满手套的灰。 沉初玉站在岩壁上低头看着她:“别试了宝贝,走旁边那条路绕一下,但可以上来。” 叶羡掸掸手套上的灰,正准备放弃,忽然脸上的日光被一道阴影挡住,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到颜默半蹲在那道岩壁之上,项链晃荡在空中,闪烁着日光。 他看着她,对她伸出手。 身体本能先于意识反应,她跳起来握住了他的手掌。两人视线交错,他的眼神似乎有暗流涌动,却只被她捕捉到那一瞬间,下一秒就随风而逝。 温暖修长的手掌带着不可抵抗的力度,将她用力往上拽。 叶羡借力爬了上来,手被少年宽大有力的手紧握着,明明两个人都戴着手套,而无实质性的肌肤接触,她却觉得他的掌心格外灼热,温度直穿透布料过来。 叶羡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故作平静地戏谑道:“你的力气还挺大。” 普通人早被她扯下去了,毕竟她过百的体重可不是白长的。 颜默还没回话,沉初玉直接把她拽走,后怕道:“你俩刚刚差点把我吓死了。” “他敢伸手你也敢去抓呀,万一摔一块怎么办?” “有什么好怕的。”叶羡本来满不在乎,但看到沉初玉脸色苍白,知道她是在担心。她温柔地抚摸沉初玉的背,安抚道:“颜默这么做肯定有把握啊。” 二人边走边聊,叶羡偷偷观察一旁的颜默,她就从没见他多说几句话,感觉自己一天说的话顶他一年的。 难怪名字里有个默。 叶言轻轻松松走台阶上去,在山顶上枯等了许久,才见到他们叁个人过来。 叶言兴致勃勃跑到叶羡身边:“姐,咱们什么时候吃饭?”他背了一大包食材,就是为了等着中午烧烤。 “现在就去吧。” 他们很快找到一个在树下的烧烤架,叶言坐在一边烤着肉顺便调味,一边和颜默闲聊:“我就没见我姐累过。” 她们开了两罐啤酒,也不知在聊什么,总之笑在一处。叶羡被沉初玉推搡着倒在树上,她靠着树干轻微喘气,感觉到颜默的目光后,她偏过脸看向他,唇角扬起,笑颜如花。 透过丰繁的绿叶,阳光撒了一地明快的光点,在她的脸和身形上镶上流丽的金边。 让她的长发好像燃烧的金色火焰。 颜默和她对视半晌,并未言语。他垂下头,唇边不自知浮现一点微淡的笑意,继续帮叶言扇动炭火。 叶言仍在一旁絮叨:“她真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可以连着几天疯玩的人,而且学习也特别好,不光学业,她法语意大利语都是很快就精通了......” 他对姐姐仰慕敬佩的话还没说完,叶羡举着手机朝他俩走过来,她搭上叶言的肩膀,对正在视频通话的男友用法语道:“Mon frère(我弟弟)。” 颜默不小心也入了镜,叶羡顺便介绍:“Son ami(他的朋友)。” 对面的男友说了一句什么,叶羡笑开来,对颜默道:“他夸你长得帅。” 被忽视的叶言小声问:“说了我什么吗?” 叶羡道:“说你挺可爱的,然后他说沉初玉很美,特别有魅力。” 叶言无奈道:“怎么不夸我别的。” “因为他是个诚实的人。” 叶羡看叶言像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捏了捏他的脸,眼中笑意越发深。之后,她很自然地就在叶言边上和男友聊天,虽然法语是一门陌生的语言,但可以很容易通过她的语气和神态分辨出,她什么时候在打趣,什么时候在撒娇。 什么时候,是在说温柔的情话。 颜默又添了一块炭,眼睛盯着火焰,那炽焰虽然映在他深色的瞳仁里,却没有给他的眼神增添半点温度。 像浸在水底的寒星,始终都是冷的。 ——————— 今天想了想,姐姐应该是enfp,弟弟肯定是i了,但是没对上是哪种 端午假期结束了,偶今天还要上网课(虽然在家但是还没放暑假),所以后天再更新,跟大家报备一下 求珠珠宝贝们(???????? 醉吻(微h) 夜晚,山脚下的酒吧,灯光氤氲,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旋转,最后缓缓倾倒入女人的口中。 叶羡放下酒杯,慵懒地靠在吧台,眼眸湿润,已然有些微醺。 “你带两个小孩来酒吧,家长不会有意见吗?”沉初玉问。 “都十八岁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没什么好管的。我妈就不会管。”叶羡两指拈着酒杯,晃荡酒液,跟随乐声的音调。 舞池里一众男女纵情舞动,狂欢忘我,她却透过重迭人影,看向另一边靠窗坐着的颜默。 叶言这个话痨不知道又在对他说什么,似乎他也没在听。酒吧纷乱靡丽的灯光闪现在少年过分出挑的容貌上,他却只是神色漠然。 仿佛入定,四周飞舞流光皆莫能扰。 女人眼中雾气更浓,手指不安分地在玻璃杯上划动,指腹贴着酒杯摩挲,像是在撩拨人的肉体。 他眼里染上欲色的样子,是怎样的呢? 叶羡从椅子上跳下来,脱掉外套,露出线条漂亮的肩膀和手臂,随后拎着外套朝两个男孩走去。 “你去干嘛?”沉初玉叫住她。 叶羡回眸一笑道:“蹦迪啊,叫他们帮我看下东西,你来不来?” “当然来!” 叶羡流畅地融入到舞池中间,舞曲的旋律振动着她的心脏,弥漫开来的香水和酒液混杂的馥郁熏香,缓慢地、无声地渗入到她的发间。 酒精麻痹人的神经,原本被理性压抑的欲望,毫无阻碍地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因此,她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叶言抿了一口柠檬水,淡而无味。 他耳边响着躁动的音乐声,让他越听越烦,只想大喊一声“别吵了各位”,再看向舞池正舞得酣畅的两个女人,更是惊掉了眼珠子。 他对心不在焉的颜默道:“她俩爬了这么久的山,哪来的精力啊?” “不知道。”颜默回得敷衍。 叶言坐立难安了许久,终于看到两个女人停歇了,趴到一边的沙发上。 他担心两人的安全,和颜默走去看,发现两个人都酒精上头,昏昏沉沉睡着了。 “我知道初玉姐家在哪儿,我去送她,你先带我姐回家,怎么样?”叶言商量道。 “好。”颜默应允下来,他弯下腰,一只手揽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很轻松地将叶羡打横抱起。 她歪过头,靠在他的怀里,满脸潮红,长睫垂落,是往日所没有的乖巧安适。 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添了几分柔软,他平稳地抱着她往外走,没有惊扰到她恬然的睡眠。 颜默打开车门,把叶羡抱到副驾驶座上。 叶羡迷迷糊糊醒了,看到他凑近的俊脸。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彩色光晕交织,像是一个一触即碎的斑斓梦境。 她混混沌沌呢喃道:“弟弟,你在做什么啊?” “系安全带。” 颜默垂着头,柔韧的安全带斜着压过女人的腰,咔哒一声,插入了凹槽。 他的脸头一次离她这么近,柔凉的晚风吹拂在二人身上,叶羡看着他的睫毛在风中颤动着,纤长又分明。 她心里泛着痒,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于是大胆地靠近他。 撅起的红唇印在少年的脸颊上。 颜默躲闪不及,被她的唇瓣蹭过脸颊,脸边抹过一道旖旎的口红痕,更显他容色之美。 叶羡看得口干舌燥,两只手攀上他的肩膀,缓缓靠向他,又慢慢凑近。 两个人的呼吸缠绵在一处,加速的心跳声咚咚直响,热度一点一点地往上攀升。 颜默长出一口气,扣住她两条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拉到一边。 “你醉了。”他的嗓音低哑,呼吸的节奏已经被打乱,宽阔的胸膛起伏着。 心里的凶兽在用利爪狠狠地划着笼子,亟待破笼而出。 他起身,把车门关上,坐到了驾驶座,启动引擎。车发动后她再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勉强让他悬着的一颗心暂时放下来。 所幸她又睡着了,颜默径自把车开到家门口,把叶羡抱到她的房间,从一旁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叶羡翻了个身,嘴里喃喃道:“好渴......” 颜默无奈,只得倒了一杯水过来,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地喂她咽下去。 等她喝完了,他用纸巾摩挲她的唇,擦拭上面残余的水,女人不自觉地唇瓣轻启,柔嫩的舌尖在口中隐现。 他闭上眼,鼻息又变得浊重,艰难地抽出搭在她肩头的手臂,想把她放平在床上。 可是叶羡一手拽住他的项链,手指攀延而上,把细长的银链一圈一圈地,绕缠在修长的玉指上。 像用绳索套着美丽的猎物,一圈一圈收紧,直到他窒息,只能心甘情愿臣服。 颜默死死盯着她,女人醉颜酡红,靠得越来越近,酒气和香水味洒在他的鼻尖,暧昧而勾人。 他眼里的冷意和理智如冰消融,燃起一片焚人欲火。 她松开项链,一手扣在他的脖颈上,红唇贴近。 这次吻的,是唇。 叶羡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尖,探入他的口中,娴熟地逗弄他的舌,两个人的舌头很快交缠在一起,不分你我地搅动,摩挲,带着浓烈的色情意味。 朗姆酒的甜涩在火热缠磨的舌尖上弥漫开。 令人沉沦的醉意。 “唔……哈。”女人的口里逸出一丝轻喘,搂在他脖颈上的手越扣越紧。 而另一只空闲的手,慢慢探入他的衣底,试探未知的角落。 颜默身形一颤,呼吸粗重,反倒更剧烈地用舌锁住她的舌,重重吸吮。 两具火热的躯体紧密贴合,她摆着腰,不断用胸口的圆润饱满蹭着他坚实的胸肌,暗示性极强。 少年结实的手臂横在女人不断扭动的腰身上,肌肉绷紧,青筋微鼓 像是抵触,又像是禁锢 叶言用的是沉初玉自己的车送她回家,因此回来的时候只能打的,他担心叶羡的境况,马上拨打颜默的手机。 手机音乐响了许久,没人接,叶言忧心如焚,频频望着窗外看到了哪里,不断打颜默的电话。 终于颜默接了,“喂?” “颜默,我姐怎么样了?” 颜默顿了顿,垂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她完全缠在自己身上,唇从他的脖颈吻到锁骨,伸出小舌一下下舔舐着,温热的吐息喷在敏感的颈侧,激起酥麻的热意。 她的手心抚摸着他裤子上隆起的一大长条鼓包,低叹道:“好大呀……” 叶言听他不答,又问了一遍,许久,他才听到好友的回答。 “她睡着了。”他的嗓音暗自压抑,但像被沙砾碾过一样粗哑。 叶言察觉到不正常,但说不出是为什么,他没再多问,把电话给挂了。 等出租到了小区门口,他一路狂奔回家,提心吊胆打开叶羡的房门。 ——他的姐姐头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正酣睡着。 叶言放下心来,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看到颜默从浴室里出来。他应该是洗了个冷水澡,身上冒着凉气。叶言兀自疑惑着,正准备问,没想到颜默先开了口:“我打算回去。” 疑惑转而为惊讶,叶言重复道:“回去?” 颜默拧了拧眉心:“家里有点事。” 叶言没有阻拦他:“嗯,好。” 他发现颜默立刻就开始收拾行李,有点摸不着头脑:“你现在就走吗?我姐还不知道呢?” 颜默手一滞,但毫不犹疑拿着衣物往行李箱里塞。 “事情比较急。”他道。 心早已似悬崖勒马,再多待一秒,他都怕自己忍不住。 ———————— 一下完课我就开始写……然而还是一点才写完,提前发出来给大家看吧 所以能不能因为今晚激烈的吻戏和我的勤奋求一下珠珠呢(???ω???) 野玫瑰 叶羡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梦一醒来,她就接到了皮埃尔的电话:“宝贝,起床了吗?” “刚起。”宿醉醒后,她头昏昏沉沉,满脑子梦的断片,一幕幕闪现。 叶羡甩了甩头,闻到身上的酒味,皱着眉头起来:“晚上一直在做梦。” 男人轻笑道:“有梦见我吗?” 叶羡几分愧疚,扯谎道:“不,是噩梦。” 她向来是个干脆爽利的人,不喜欢了就会提分手,不会让自己陷入感情和道德的纠葛之中。 但这次太不一样了,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是爱着男友的,但她在被诱惑,在被考验,在动摇。 因为那美丽却掺着毒液的欲望,罂粟一样致命。 叶羡忽然想问皮埃尔能不能来中国陪她。 但话还没出口,她便咽了下去,皮埃尔完全不懂中文,英语也就法国人平均水平,来这里只能和她一个人交流和说话,她不能强求他脱离自己的交际圈,过来只守着她一个人。 两人聊了几句,叶羡道:“昨天喝了酒,我现在去洗个澡,不聊了。” 她在洗澡的时候,回想起了昨夜的梦。 梦里的颜默和现实中完全不一样,他平常这样冷,但在梦里,他的眼神格外逼人,炙热的、狂热的,直勾勾地定在她的脸上,像火苗一样灼着她的身体,让她湿得一塌糊涂。两个人在黑暗中热吻,呼吸沉重有如野兽。 她梦见床边藤蔓丛生,缠结成墙,墙上开满了暗红色的玫瑰。在花与叶的光影下,他们肆意交欢,绞在一起的男女性器间不断淌出晶莹的液体。 她闭上眼睛,竭力驱散那香艳而靡乱的画面,两只手撑住浴室的窗台,指尖死死地摁在上面,泛出脆弱的白。 叶羡走出浴室,只看到叶言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不见颜默人影,于是问道:“颜默去哪了?” “他走了,回家了。” 叶羡擦拭湿发的手一顿,怔怔道:“为什么忽然回家?” 叶言也正纳闷着:“我也不知道,按理来说他家里没什么事啊。” “为什么没事?” “他一直一个人住,他妈很早就去世了,他爸组建了新的家庭,没来看过他。” “哦......”叶羡缓缓放下手,头发也不擦了,眉眼低垂着,心里莫名的情绪涌上来,又多了几分别样之处。 “姐,你是不是挺舍不得他的?”叶言问。 “瞎讲什么,根本没有。”叶羡心口不一道。 “哦,那就算了,本来我想叫你和我一起去我们班的毕业聚会的。颜默也会去。” “应该是去游乐园玩一天。” 听到有新的社交场合,叶羡精神一振,眼睛一亮。她拍了拍叶言的脑袋,撇嘴道:“有这种好玩的事情不叫我去?” “我也可以一起去吗?”她半信半疑问。 “家长可以一起去啊,不过大家都不会带上家长破坏气氛。”叶言头被她按着,只能翻起眼皮困难地看她:“你看你,正好和高中生打成一片。” 叶羡抿唇一笑,手放下来弹了弹他的额头:“少来!” 叶羡必须承认自己真的很期待去。 C城不过一个内陆二线省会城市,没有什么好玩的,只能吃吃喝喝,而去别的城市旅游的话,她不想再冒着被隔离的风险率然前往。 当天早上她起来打扮了一下,穿黑色露肩上衣,耳戴夸张的大耳环,唇色冶艳。她五官并不精致,但气质洒脱自然,像荒野上疯长的野玫瑰,不平不驯的美。 叶言早上迷迷糊糊起来,一见她便赞叹道:“社交Queen重出江湖。” 叶羡故作谦虚:“还好还好。” 临出门前,她穿一双平底绑带凉鞋,叶言见状提醒道:“要走很多路诶,你确定穿凉鞋?” “太热了。” “也没那么热吧,这几天不是降温了么。”叶言看她一脸“你少管我”的表情,妥协道:“啊......走走走吧。” 游乐园在市郊,正好有地铁直达门口,她懒得开车,直接带着叶言坐地铁。 叶羡戴着墨镜,一手揽着叶言胳膊从地铁口出来,遥遥见门口几伙学生,吵闹嘈杂声大如雷。 十年前的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呢。 叶言尽职尽责给她介绍已经过来的几个女生,他没想到叶羡很快就和她们聊到一片,她阅历丰富,学识渊博,又亲和爱笑,很难不讨人喜欢。 叶言被撇在一边,完全插不进去女生的谈话。 早就习惯了光芒四射的姐姐,叶言自讨没趣,默默走到一边,性格温驯的他和班上那伙很典型的男高中生也玩不到一块去,只好站在原地翘首以盼,等着颜默过来。 “姐姐,你去过那不勒斯吗?之前我看《我的天才女友》,特别想去那不勒斯看看。”一个叫齐珧的女生问。 叶羡没想到这些妹妹们对意大利感兴趣是因为《我的天才女友》,这同样也是她最喜欢的电视剧之一,为此她把原着也翻了一遍。 “去过几次,那儿风景很漂亮,总是阳光灿烂,适合晒日光浴。”她展颜一笑:“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个故事更吸引人。” “姐姐觉得它在说什么?” 叶羡沉吟片刻:“女性对自我的探索,在友爱、欲望和抗争中对真实自我的探索。” 闲聊了半晌,她偏了偏头,看叶言在做什么,却发现颜默已经到了,他一身白衣黑裤,戴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对冷而清晰的眉眼。 少年站在浓绿的树荫下,像夏日窒闷空气里徐来的一阵凉风,驱散了粘稠的热。 他看到她,微怔了怔,眼中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愫。 叶羡那天灌了太多酒,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她扬起手热情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嗨,弟弟。” 简直跟个没事人一样。 ——————— 过渡章字数少一丢丢,后面开启甜甜的游乐场暧昧剧情。 发现看的读者好少啊呜呜呜,偶真的很需要反馈来知道自己究竟写得如何……每出现一条评论都会超级惊喜,就算是批评也挺好的 后天更 最后求个珠珠|?ω?`) 猜测 早上刚下过一场雨,雨水浸润了香樟木的芬芳,在叶尖上低垂,落到了颜默的衬衣上。 “她们俩怎么走一起了?”叶言看着前面肩并肩走在一块的叶羡和齐珧,百思不得其解。 齐珧算是比较内向的女生,成绩在年级数一数二,却鲜少说话,总是很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读书。 而叶羡......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她安静的样子。 颜默没回答,叶言自顾自回答道:“可能学霸就喜欢和学霸玩吧。” 他说完,猛然发现一路上就他一个人嘴里噼里啪啦讲个不停,而走在他身边的颜默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前方,一脸心思重重。 “颜默,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啊?” 颜默将目光从叶羡身上收回,转过脸问:“你说什么?” 叶言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说你最近经常走神。” 重迭的叶影在颜默的脸上摇曳,他的眼里罕见地掠过一丝迟疑:“嗯。” 他走在树下,闻着湿漉漉的树叶香气,听着叶言的絮语,心却不停地折返回几天前的过去,想到她坐在他的腿上,倾身上前吻他,她柔软的唇,唇齿之间馥郁的醉意。 而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颜默神色郁郁,望了望叶羡的背影,叶言的话在他的耳边又化作一串毫无意义的符号溜过去。 走过香樟道,叶羡远远便听见喧闹的声音,她抬起头,只见过山车载满了孩子的欢乐与尖叫,在空中疾驰而过,她忍不住会心一笑,偏过头问齐珧:“妹妹,你想玩什么?” “鬼屋可以吗?”齐珧问。 叶羡翘着嘴角:“可以。”她转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叶言,眼神戏谑:“就是这位不知道......” 叶言想起之前丢人事迹,不服气道:“我当然也行。” 叶羡正准备问颜默,可二人视线一触,他看着她,目光沉沉,像把她锁在自己的视线里。 她一直觉得,他面无表情看着人的样子,勾人且欲。 她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春梦,不禁心头一热。 叶羡按下不该有的心思,对他眨眨眼:“弟弟,你去不去?” “好。”他低声应道。 鬼屋离他们在的地方有些远,叶羡走在路上,看到几个小孩手里拿着泡泡枪,边走边往外喷出一大串泡泡,她忽然起了兴致,对齐珧道:“这些小孩哪里弄来的,我也想玩。” 齐珧环顾四周,似乎并没有看到卖泡泡枪的货摊:“好像没看到有。” 叶言不放过任何一个和叶羡斗嘴的机会:“我好像只看到小学生在玩这个诶。” 叶羡冷哼一声,伸出手揪着他耳朵问:“成年人玩不了玩具?” 叶言耳朵被她揪得虽然不痛,但当着班上女生的面被揪,他顿时害羞极了,从耳廓到耳尖红成一片。 叶言立马服软:“姐……姐,我开玩笑的。” 齐珧在一旁捂着嘴文静地笑。 叶羡大发慈悲松开手,余光没瞥见颜默,她问叶言:“颜默呢?” 叶言也是一副惊讶的神情:“他刚刚还在这儿呢?” “算了,我们慢慢走,他等下会追过来的。” 叶羡和齐珧继续走在前头,有说有笑,忽然听到颜默喊她:“叶羡。” 叶羡回过头,刚想逗他一句:“我喊你弟弟你怎么不喊我姐姐”,却看到他一步走上来,高挑的身影像高大的乔木一样遮住了落在她脸上的阳光。 他递过来一只泡泡枪,语气仍旧平淡如昔:“刚才看到有卖的。” 她接过去,又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修长的手指,在那一刹那间,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鼓声,这让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点红晕。 叶羡掩饰着浮乱的心绪,对叶言道:“叶言,你看怎样才算一个称职的弟弟。” 叶言也没想到颜默这么有心,瘪了瘪嘴没说话。 叶羡将泡泡枪对准天空,一瞬间从枪口中吹出一串色彩斑斓的泡泡,顺风飘散。 “好漂亮。”齐珧由衷赞叹。 颜默站在一边,看她边笑边和齐珧打趣,风吹散了零乱的泡泡和一片欢声笑语。 她看到他站在一旁不说话,忽然起了坏心思,对着他喷出一大串泡泡。颜默始料未及,一大片泡泡顺着风朝他迎面飞来,他下意识伸手挡了挡,触碎了好几个泡泡。 叶言在一旁幸灾乐祸:“哈哈,叫你给她买。” 颜默放下手,无可奈何地望着她,夏天的风吹过他的衬衣和黑发,数枚泡泡在他身边轻盈浮动,闪烁着太阳多彩的光。 梦幻一样。 而她一脸得逞的得意神情,笑意狡黠。 “姐姐,我也想玩一下。”齐珧道。 叶羡把泡泡枪递给齐珧,齐珧二话不说,直接把泡泡枪对准叶言,无数枚泡泡争先恐后地朝他飞去。 叶言没想到一向文静的齐珧竟然也这么顽皮,连忙躲吹过来的泡泡,手忙脚乱地到处闪避。 怎么这两个女人都欺负他! 几个人终于辗转到鬼屋,鬼屋的门是一个狞笑的骷髅头张开的大嘴,一进去,便从明亮的白昼陷入到昏暗的氛围之中,仅有荧荧的绿光照着前行的路。 叶羡想着偷偷去吓唬走在前头的叶言,于是她和齐珧垂着头,悄无声息地贴着墙,跟在叶言身后。 等到了转角处,绕过一个瞪着白眼、满脸血的鬼之后,恐怖的气氛被渲染到了极致。叶羡看到叶言缩了缩脖子,两手交叉着抱住胳膊,心道是时候了,于是在鬼发出一声尖叫后马上跑到前头,从身后抱住叶言。 她还没出声吓他,就发现自己抱错了人。 这个人比叶言高,她一米七四的个子,嘴唇堪堪蹭到他的肩背上,衣物微凉,但压下去后她便感受到了他肌肤的温热。雨后香樟木淡淡的香气,和他身上自然的冷冽气息忽然缭绕在她的鼻间,令人恍如身处密林间,看见冷月漏过树枝,照在青苔上。 很熟悉。 是她春梦里闻到的那个味道 叶言含着惊讶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姐,你抱着颜默干嘛啊?” 叶羡的手正环在他的腰上,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腹肌深刻的线条。听到叶言说话,她几乎要眼前一黑。 怎么又弄出这种大乌龙事件!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一抬头就看到前面天花板上吊着一个面目模糊的死人。 这死人确实做得十分逼真,身边其他游客被吓得骚动起来,开始推搡着往后退,叶羡也被人挤了一下,但她的肩畔环上一只结实修长的手臂,他的手礼貌地和她维持一定距离,却有力地将她和其他人隔开,把她护在怀里。 她又闻到那熟悉而清淡的香气,抬眸看去,颜默也正低眉看着她,他漂亮锋利的眉眼被幽暗的光线勾勒着,意味难明。 两个人的唇靠得很近,只要她稍微踮脚上前,就能吻到他线条优美的薄唇。 叶羡避开他的视线,回头去看齐珧情况如何,发现她站在墙角旮旯,没有被挤到。 等人们都平静下来,叶羡才从他身边回到齐珧那里,和她一块儿走。 一颗心躁动不安,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回味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颜默不会喜欢她吧? —————— 日常求珠珠嘿嘿 狂热(微h) 一行人玩到暮色降临,游人逐渐稀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隔好几年没穿脚上这双凉鞋,磨合得不够,她的脚踝被皮革勒得生痛,走了一天下来,擦出了一道红痕。 颜默先发现她不自然的步姿,问道:“是不是不太舒服?” 叶羡搪塞道:“还好,只是有些累了。” 齐珧在一旁自上而下地观察她,忽然道:“姐姐,你的脚那里磨出血了。” 叶言急吼吼过来,蹲下来察看了下她的伤口,语气很严肃:“姐,我送你回去吧,再走路只会更严重。” 叶羡被他们叁个小孩围着关心,有些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别这么大惊小怪,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叶言你不是之前就很期待晚上和同学一起唱歌吗?” “我可以送。”颜默突然出声。 叶言想到他早上是骑摩托过来的,赶忙出声反对:“不行,你之前在云南摔过,怎么能载姐姐?” 叶羡还是第一回听说有这事,一脸惊讶地望着颜默。 颜默平静地解释:“云南那次是因为在环山公路上开得很快,再加上地面结冰,如果我载着人不会这么冒险。”他偏头看向叶羡,逆着暮色的脸上笼了一层薄纱样的光:“走么?” 叶羡早就感觉出颜默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但也没想到...... 叶言还欲阻拦,叶羡却开口道:“就这样吧,叶言你在这儿好好呆着,晚上再见。” 叶言目瞪口呆望着两个人的背影,上前欲追,齐珧却站在一旁冷静地阻止他:“姐姐决定的事你能改变什么?” 叶言只好垂头丧气道:“哎,好吧。” 到了门口,叶羡一脚跨上他崭新的机车,姿态自如。颜默垂头望了望她的脚,问:“要不要把鞋脱了?” “嗯。”她把两只鞋都脱了,拎在手里,赤足坐在上面。 “怎么不丢了?” “这双鞋款式我还挺喜欢的。” 颜默不再多言,他从前座取了个头盔递给她,叶羡抱着重重的头盔,好奇问:“你不戴么?” “头盔只有一个,当然给你戴。”他言简意赅地回答,随后长腿一伸,坐在她前头。 引擎启动,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快,叶羡坐在他身后,悠哉游哉甩着两只裸足,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度。她笑着打趣:“可以开快点,不用管叶言说的。” 颜默很轻微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不喜欢开太快。” “怎么可能。” “前几年我在美国西部飙车的时候,弟弟你还是个小小初中生呢。”她双手虚虚拢着他的腰身,语调轻快,尾音轻微上扬:“叶言根本领会不来这种乐趣。” “那抱紧我。”他低声道。 他话音方落,叶羡便感到速度忽然飙升,高速转动的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嗡嗡的声音,风声呼啸而过。她露在头盔外的长发瞬间被风高高扬起,飞舞在空中。 坐在前头的男孩握住手柄,脊柱后弓,隆起的背阔肌将衬衫顶出优美的弧度,像绵延的山丘。 她两手收紧,紧搂他的腰,头垂下来靠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暗中用手掌感受他的腰。 他的腰很窄,但肌肉紧实精悍,像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真的很适合干那码子事。 她想到之前在美国西部的荒漠公路飙车,原野一望无际,月亮高升,她的汽车像一把箭一样奔驰过公路,快到几乎解体。 她整个人像是要从陆地上飞起,肾上腺素激增,血液沸腾。 她把车开到峡谷深处,停下车抽了支烟,抬头欣赏天上的月亮,性欲和激情高涨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只想做爱。 可惜当时的她并不在恋爱。 二人很快就到了家附近,叶羡侧头靠着他的肩膀,在他耳畔轻声道:“弟弟,你方便给我买罐啤酒吗?” 颜默答应下来,他在便利店门口停下,走入店内。 叶羡取下头盔,把两条腿放到一边,她无聊地前后晃荡小腿,裙摆被她掀起又放下。 颜默拿着两罐啤酒从便利店里出来,便见她坐在自己的车上,勾着嘴角,对他俏皮又嚣张地笑。 他心底一片柔软,平日冷凝的眉眼也松动不少,眼角泛着浅浅的涟漪。 叶羡接过啤酒,问:“弟弟,你怎么多买了一罐。” “我喝。”颜默重新坐到她前头,她马上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小孩不许喝酒。”叶羡故作严肃道。 “没比你小多少。”颜默轻描淡写回复。 比她小十岁叫“没比她小多少”?叶羡暗中腹诽。 到了家门口,颜默先下车,她还在把鞋套在脚上,这双凉鞋设计比较复杂,有些难穿,叶羡费了一番功夫把一只鞋穿好,却听颜默道:“我抱你进去吧。” 叶羡手一滞,垂眼望着自己的脚。 这样......算逾矩么? 她尚未想清楚,颜默已经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打横抱起。 两只凉鞋滑稽地挂在她的脚上,晃晃悠悠。 叶羡两手搂住他的脖颈,头靠在他肩畔,看到他脖颈处微冒的青筋一跳一跳,她情不自禁凑过去,微微吐气,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颈侧。 像落下了一千根羽毛在上面,轻轻搔动。 少年耳尖发红,面上仍是镇静,他两只手将她抱得更紧,两人身躯毫无缝隙地相贴在一处,温度与气息互相交汇,暧昧横生。 叶羡被他放在沙发上,收脚坐着,指尖上还残存着男孩肌肤上的热度。 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湿了。 两条腿不经意地交迭、夹紧,她面色微红,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红润的唇瓣。 他没有离开,在她身前蹲下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叶羡低低嗯了一声,慢慢将两条腿放下,感觉到他滚烫粗糙的掌心贴上她的脚踝,一路向下,再到敏感的脚心,一手握住,抬起。 这里很久没被男人触碰过。 她的脚轻微地颤了颤,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发热,感到又一股水液从私处涌出。 她的腿心怕是都湿透了。 其实不该答应的,但只是简单地察看伤口,叶言也会做的,应该没什么。 但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和战栗的身体,似乎表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低头望着颜默,他垂着头,客厅里的灯光照在他高而凌厉的眉骨上,在眼窝处垂下一片暗色,神情不可莫测。 心里和身体都一片酥软难耐,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他俊美的容颜。 这也在姐弟关系容忍的范围之内。 颜默身形一颤,抬起头来盯着她,深邃的眼眸像要引她坠入,深渊一样。 女人的指尖缓缓地、缓缓地,抚过他的眉眼,再到高挺的鼻,又极其磨人地往下、往下。 触碰到他的唇。 他的呼吸陡然加重,忍无可忍地握紧她的手腕,有力地禁锢住。 叶羡低低呻吟一声,脚指蜷缩起来,轻轻蹭了蹭沙发,少年火热的唇在她的指尖、手掌和手腕处滑过、磨蹭,落下一个个吻。 吻的力度和狂热让人心醉神迷,女人唇瓣轻启,难耐地呵着气,却看到男孩站起身,弯下腰来,向她逐渐逼近。 两人距离逐渐缩短,眼神交错,像发情期相互试探的野兽。 她两手搭上他的肩,而他灼热的吐息一下下洒在她早已酡红的脸上,两人的身体终于缠在一处,唇抵上唇,舌尖迫不及待地互相挑弄。 “唔......”她的喉间溢出一丝舒服的轻哼,两只手从肩往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脊背。 他的舌上下压着她的舌,用力在她口中搅弄,年轻人大概都是这样生猛的吻法,她很快被吻得头昏脑胀,快要承受不住。他又忽然轻柔了起来,两人唇瓣微动,津液交换,唇间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紧贴的胸口上下起伏,女人的柔软挤压着男人的坚实,互相抵摩。 躁动不安的身体,里面燃烧着欲望。 —————— 终于亲了亲了!!! 感觉最近有些懈怠,请大家多投些珠珠和评论给我提供写文的动力吧呜呜呜。 勾引 暗淡的光线落在二人身上,勾勒出一小方隐秘的空间。 男孩俯在女人身上,拱起的脊背将衬衣上的褶皱拉平,女人的手慢慢在他的背上拂动、抚摸,感受这具年轻的身体中情欲的激荡。 不知道吻了多久,二人唇齿相离,嘴唇红肿,上面覆着一层晶亮的水液。 颜默衣衫凌乱,衬衫上两颗扣子解开,露出平直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胸膛,正随着他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 她靠在他的臂弯里,双眸雾蒙,两手来回抚摸他的锁骨。 而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手握住她赤裸圆润的肩头,轻轻摩挲着。 他垂下头,又欲含住女人的芳唇,一览甜蜜,但两只放在他胸口上的手忽然将他用力推开。 颜默怔了半晌,缓缓起身。 叶羡坐起来,两手抚着潮红发烫的脸,神智逐渐清醒。 她究竟做了什么。 他无言看着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捏过纽扣,一颗颗系好,仿佛在料理一场无终的残局。 叶羡没有看他,她从沙发上站起,两条腿因为方才的热吻而颤抖发软,但能支撑着勉强走几步。她逃似的跑到房间,关上门,重重躺在床上。 女人涂着红色蔻丹的纤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乱划,焦躁不已。 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而已,应该不算出轨。 她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门外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抬起手,按摩胀痛的太阳穴,幢幢暗影落在他的眉眼间,平添阴郁。他沉沉的目光投向她房间的门,毫不掩饰眼底浓烈的欲。 情欲、占有欲。 某些约束,似乎在刚才那个吻中,已全然崩解。 叶羡等到颜默走才出门。 叶言早就回来了,看到她一脸疲累从房间里出来,坐到他旁边,不似往常活泼。 他关心道:“怎么啦姐,还不舒服吗?” “还好,今天玩累了。” 她也有玩累的时候?叶言不可置信,转眼又笑了笑:“睡一晚,你明天又是老样子了。” 叶羡敷衍地笑笑:“嗯。” “姐,我还想让颜默来我们家住,可以吗?” 叶羡倏忽抬眼看他,眼神锐利:“什么?” 叶言第一次见她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吓得结巴起来:“就......没人陪我打篮球嘛。” 叶羡闻此言,忽然脱力地倒在沙发上,任由自己陷入沙发的柔软之中:“如果他想来,我不反对。” 她掀起眼帘,双目无神望着熠熠发光的吊灯。 刚才......也是在这里,他们在沙发上缠绵热吻,抛开世界的一切,坠入到对方的怀中,不管不顾,昏沉欲死。 年轻男孩的热烈与激情像火一样点燃了她干涸数日的身体。 但为了自己的爱人,她必须要克制这一切。 叶言打通了颜默的电话,兴致勃勃讲了一大堆,又兴高采烈地挂断:“姐,他说明天过来。” “好。”叶羡道。 她需要和颜默解释清楚,把犹疑不决的思绪彻底斩断。 颜默第二天过来时,她下半身穿一条热裤,修长笔直的腿毫无拘束地搭在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冰镇荔枝。 红色的果衣被剥开,弃之于一旁,洁白的果肉带着凉意,被她一颗颗送入嘴里,甜蜜的汁水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 叶羡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听到门打开的响声,转头一望,高挑英俊的少年一手拽着行李箱,把它拎着,走到屋里。她站起来,走过去热络地招呼他:“弟弟,快过来吃水果。” 颜默短暂地哽了一下,面上的平静差点维持不住。 没心没肺大概就是这种人吧。 叶羡其实也苦恼于如何与他相处。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装傻和当作没发生过才是正确的途径。 而且叶言在家里,他们很难再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再像昨天那样欲罢不能滚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她不禁暗叹自己的明智。 但没想到还是被颜默找到了时机。 傍晚,叁人到小区旁的公园散步。阴云蔽日,天气湿热,稠密的空气带着丝丝水意,包裹住她的身体,湿黏不堪。 “快下雨了。”叶羡道。“回家吧。” “天气预报说还有一个小时才下雨呢。”叶言正蹲着逗人家养的小狗,闻言抬头道。 “知道啦。”叶羡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先回去,你和颜默跟狗狗玩一会儿吧。” 为了避开人群,她走人迹罕至的小道,经过茂密的树林、波光粼粼的湖泊,没有一点风,身上那股闷热感越发明显,衣服后背湿得黏在皮肤上。 “叶羡。”她听到有人叫她。 叶羡回过头,看到颜默站在她身后。 他显然是跑过来的,薄唇微张,缓缓喘着气,额前发际皆是汗,将本就漆黑的眉眼染得更为黑,鲜明夺目。 “带纸了吗?”叶羡看他出这么多汗,微微皱眉。 颜默摇摇头,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扯出一张递给他:“快擦擦,我看着你都热。” 他没有接,反倒弯下腰,让自己比她低一头,再仰着一张脸看她:“你帮我擦,好么?” 他太会利用自己美貌的优势了。 她的目光流连过他如画的眉眼,白日里,他的眼睫像花枝一样颤动,落影婆娑。 叶羡用纸抚过他额角的汗,轻轻擦拭着,还欲往下擦,又被少年的手扣住了手腕。 他的手心源源不断传来热度,熨着她的手腕发烫,她脸一红,眼神湿润地看着他直起身,目光灼人,五指强势地挤入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 手指绵绵地被他紧攥着,毫无力气,无法逃脱。 脑海里残存了一丝理智,她有些痛苦地摇着头:“颜默......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他托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印下一个灼热的吻,声线渐转低沉:“你不喜欢?” 她下意识否认:“不......不是。” 他的唇边曳开一丝笑意,叶羡还是第一回见他笑,怔愣地望着他。 果真如沉初玉所说,是另一种明媚的好看。 他松手,一手捧起她的脸,垂下头,两片相互渴求的唇瓣又贴在一起,厮磨出缠绵的水声。 叶羡仰头回应他的吻,只沉溺着,忽然听见远方一声鸣雷,天地倏忽一亮。 她似从梦中醒来,向后退了一步。 颜默蹙着眉,正待走近,却听她道:“别过来。” 叶羡深呼吸,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斩钉截铁,一字一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看清楚了她脸上写的抗拒和冷漠,像一道无形的利刃落下,将二人隔开。 也顺带着把他的心绞得鲜血淋漓。 叶羡不敢看他的神色,转身就走。 空中的水汽凝重,重到压得她的心口喘不过气来,她闭上眼,手指抚过眼角。 隐隐约约触到了一丝湿润。 ———————— 为什么看的人还挺多的,但是都没有几个人说话......最近感觉越写越没自信了,再加上有课,明天不会更。 热雨 叶羡“咣”地一声推开门,眼角泛着浅红,跑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的绿植因为稠闷的空气而耷拉着叶子,她站在水边,舀起一勺清水,从额头上往下淋。 脸上的燥热随着冷水的温度而褪去,她却伸手抚摸着嘴角,眼中逐渐露出迷惘的神色。 为什么要拒绝呢? 她从来不信所谓的道德陈文,况且男友远在国外,她就算做些什么,他又不可能知道。 她和颜默,不过是一段短暂的夏日插曲而已,颜默以后上大学,会找女朋友,把她抛之脑后。 而她,过两个月就会回意大利,她爱的一直只有皮埃尔,他们完全可以像从前一样相处。 耳边仿佛有个恶魔在喃喃低语,馋言蜜语像天罗地网一样朝她扑来,她的心摇摇欲坠。 女人的指尖反复抚摸着唇,试图重现少年亲吻的力度,可不论如何都无法与之比拟。 没有男孩子滚烫的唇舌。 没有他急切的、疯狂的,对她的渴望。 她嘴唇颤抖,感到自己被猖狂的情欲拖着向下拽。 直至沉沦、陷落。 叶言带着一身湿气回来,看到叶羡失魂落魄靠在沙发上抽烟,抽得很凶,神情颓丧。 她会抽烟,但出于良好的生活习惯,很少抽。 叶羡注意到他回来,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上熄灭,唇边升腾起残余的烟雾,消散在空中。 叶言直觉姐姐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以致性情大变,但他又不敢问,只好默默捂着鼻子坐在她旁边。 “姐,颜默没和你一起回来吗?”他随便找个话题问。 叶羡皱着眉头,说话很不客气:“随他的便。” 叶言察觉出她这几天对颜默很不对劲,总是保持一定疏远的距离,莫非她讨厌他? 他拉了拉湿润的衣服:“外面已经在下小雨了,雨大了不知道他怎么回来。” 叶羡沉默良久,直至叶言以为她不会再出声说话时,她忽然站起来,拿起一把伞,走到门边拉开门。 她边往外走,边拨通男友的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通,男人声音有些沉闷,显然刚从睡梦中醒来:“宝贝,怎么了?刚刚在睡午觉。” 叶羡一句话也没说,一种压抑窒息的气氛弥漫开来,让电话那边的男人也有些慌了,小心翼翼试探道:“有什么事可以说。” 走到雨中,叶羡撑开伞,雨丝溅到她赤裸的脚踝上。 “我爱你。”她忽然道。 不知道是在对他做出保证,还是在对自己做出警告。 她走到公园里,人少了大半,但也还是有些情侣和小孩,在雨中奔跑和嬉闹,享受夏日来之不易的凉爽。 天色昏暗,雨丝倾斜着飞落到湖中,湖水泛出美丽的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湖边的颜默。 “颜默。”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偏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 少年衣衫湿透,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身形线条,雨水顺着他深刻的面部轮廓向下淌,透出清冷的气息。 迷离的水汽横贯二人之间,如梦似幻。 她走近他,把伞举高遮住他的头顶,雨水沿着伞边滴落,把两人与世界隔离开来。 叶羡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腰,没有管他湿透的衣物,直接靠在他的怀里。 她觉得自己应该疯了。 干燥的衣服一点一点地,逐渐被浸湿,而他的体温也鲜明起来,被雨淋了这么久也还是热。 腰上忽然一紧,她抬眸,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才惊觉早已被困在他邃然至极的眼眸之中。 早有预谋似的。 灼热呼吸渐近,他垂下头,含住她的唇,扫览过湿热的口腔,攫住她的小舌用力吮吸。她两只手攀上他的胸膛,阖上眼,热情回应。两人呼吸愈乱,身上湿润冰凉的衣物皱缩,却掩不住身体涌动的热潮。他用力摁着她的腰,似乎想把她整个人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唇瓣粗暴地研磨在一处,舌尖互相绞缠,摩擦出一阵一阵的热。 他发梢落下的雨水滴到她的脸上,却是凉的。 冷热交替间,她沉醉不已,抓住他衣物的手指越发收紧,肩膀轻轻颤动。 好喜欢和他接吻。 “唔哈”两人分开唇,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之后又迫不及待吻在一起,唇齿间传来津液交换的粘稠水声。 良久,女人酡颜似醉,倚在少年的怀里,他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腰肢,吻一下下落在她的眉眼和鼻尖,温存体贴。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不是带了伞吗,怎么衣服都湿了?”叶言看到湿淋淋进屋的两人,满脸诧异。 “雨太大了。”叶羡收起伞放到门口,换了一双拖鞋。 “我去给你们熬下姜汤,感冒就不好了,现在买感冒药还得登记。”叶言唠唠叨叨走进厨房,留下两个人共处一室。 叶羡看颜默拿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的雨水,想到他也是因为自己才淋雨,于是道:“我帮你擦吧。” 颜默一怔,回道:“好。” 他走到她身前,把T恤单手掀起,动作干净利落,一下子露出劲韧的腰腹肌肉,上面沾满了水痕,在光下显得情色无比。 叶羡手里拿着毛巾,看着他的腰,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唾沫。 柔软的毛巾缓缓擦拭过男孩子散发着热气的身体,从前往后,动作极为缠绵。 仿佛在爱抚情人的身体。 颜默胸口缓缓起伏,喉结滚动,薄唇紧抿成一条笔直的线。 他垂目看她动作,湿润的睫毛缠结着,透过眼睫投在女人身上的目光幽深。 像蛰伏在黑夜里的猛兽。 叶羡擦干净,抬眼看他,被他灼热的目光诱得心头一跳,小腹逐渐酸软。 他的视线真的一刻也不离开她。 “姜汤煮好啦!”身后传来叶言的声音,叶羡咬了咬下唇,向颜默投去湿润的一瞥,转身往浴室走。 颜默放下T恤下摆,神色恢复如初,同往常一般淡漠。 叶言看她离开,急道:“姐,你还没喝呢。” “我先洗个澡。”叶羡匆匆道,关上了浴室的门。 “这要多久嘛。”叶言抱怨着,给颜默递了一碗。 颜默道声谢,喝了几口,手指拂过脸上未擦干净的水,雨水带着丝丝凉意渗入他的指尖。 脑海里回荡不去的,是她最后脉脉无言的眼神。 ——————— 姐姐前脚还在和男朋友说我爱你,后脚马上投入弟弟的怀抱啧啧啧 正文终于开始了,做了快十章的铺垫终于进入偷情主题。大家有什么想看的play可以跟我说!我看能不能加进来。 美酒(微h) 叶羡早上晨跑回家,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颜默。 她前脚才跨入门槛,他手臂一伸,一下把她搂到怀里,嘴唇蹭过她汗涔涔的脖颈,温热呼吸打在敏感的颈部皮肤上面。 她被蹭得有些痒,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我出汗了,沾你身上怎么办?” “等下打球也会出汗。”尽管动作有些急促,但他语气仍是淡淡的:“让我抱一下。” 她注意到他穿了打球常穿的那件黑色背心,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忍不住垂下头,用唇去摩擦他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纹路。 柔软的触感隐隐传来,少年黑眸微闪,搂着女人腰的手力度加重。 叶羡紧贴在他身上,她圆润的两团乳沉沉压在他的胸口,乳尖隔着衣料在他身上擦蹭。 酥麻一阵又一阵地从身上上来。 叶羡忽然听到脚步声,将颜默推开,下一秒叶言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姐,你跑步回来了?” “对。”她拉开和颜默的距离:“你们去打球吗?” “是啊。”叶言在门口换鞋,又问:“下午去超市吗?很多东西家里没有了。” “好啊,我还想买点零食吃。”叶羡欣然同意。 叶言站起身,拿着球往门外走,颜默从她身边经过,轻轻捏了一下她垂落在腰侧的手,一触即分。 叶羡心里一阵紧张,她猛然抬起头,看到叶言正背对着他们,又放下心来。 下午,叶羡随随便便穿白背心牛仔裤,长发扎成马尾,脂粉不施地出门。 超市里空荡无人,她顺手拿了几盒不同的酸奶丢在购物车里,又看到叶言把那几盒酸奶一盒盒拿起来研究上面的配料表。 叶羡一脸费解:“你在做什么啊?” “你拿的全是那种加了一堆添加剂的。”叶言把她拿的酸奶一盒一盒放回去,又弯腰俯下身,从冰柜里拿出另外几盒酸奶仔细研究。 叶羡对他这种说好听点是细致,说难听点是龟毛的性格早就习以为常,每次和叶言逛超市都起码要花几个小时的时间…… 她和颜默站在一旁等叶言挑选,百无聊赖地,她趁叶言不注意,暗地里抬手,曲起手指在颜默的掌心勾了一下。 最轻微不过的一个动作。 少年宽大的手掌马上把她作乱的手裹住,她深吸一口气,又看一眼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叶言,抬起头看着颜默,眼里带几分嗔怪。 却并不含怒气。 他看着她的神色,心头一动,于是更大胆地垂下头去够她的唇。 隔着口罩,两人嘴唇快速地触碰在一起,她感到他柔软的唇瓣印在自己的唇上,在一刹那间分开,竟让她生了几分眷恋之情。 叶言依旧一无所知地挑着酸奶,终于拿了几盒放到购物车里,得意地向叶羡展示:“姐,你可以过来看看什么才是健康的酸奶。” 叶羡无语道:“不看,无聊。” 她从旁边的冰柜拿了一罐蜜桃口味的鸡尾酒,对叶言道:“你动作太慢了,我去附近公园等你,买完再给我打电话。” 她又偏头看向颜默:“弟弟,一起去吗?” 夏日,雨洗过的叶子绿得惊人,在雪白的阳光下反射着浅浅的光晕。两人紧挨着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叶羡拉开拉环,气流嗤地一声响,罐口瞬间冒出一缕白雾。 她喝了一口,眯了眯眼,馥蜜冰凉的酒液流过燥热的喉间,舒爽的感觉无以伦比。 她把酒罐递到颜默眼前,摇了摇:“弟弟,你要不要试一口?” 颜默正准备接过去,没想到她把手一收,笑得眉眼弯弯:“小孩不能喝。” 颜默又听她喊自己小孩,眉心蹙聚,显然有些气闷。她喜欢看他这副神情,恶劣地当着他的面又灌下一口,也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怎么,她竟然呛到了,嘴里的酒液一下子涌流出来,女人抖着背,剧烈地咳嗽。 ——得意了还没一分钟。 颜默连忙抚上她的背,轻拍着给她缓气。叶羡咳了十几秒,终于平复下来,可怜兮兮靠在他的肩膀上。 溢出的酒液流过她的下颌,顺着脖颈流到胸口上,从颜默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酒液流进她敞开的领口,落入到两只抖颤的圆乳之间。 他呼吸一滞,漂亮的指尖拂过她唇上残余的酒液,然后低头问她:“酒弄得到处都是,我帮你弄干净?” “嗯。”她答应道。 他搂住她的腰身,脸凑近,舌尖舔过她的唇。 叶羡忽然心下了然。 原来是这样弄干净。 温热湿润的触感逐渐向下,她仰起头,任由他的唇舌厮磨过自己的下颌和脖颈,眸中缓缓浮现出动情的水雾。 快要到胸口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着她,虹膜深黑,炙热的眼神让女人心里一酥。 她一手搭上他的肩,催促道:“继续。” 得到首肯,少年毫不迟疑地把脸埋在她的胸口,火热的薄唇烙在她的皮肤上,舌尖在绵软的乳肉上滑动,舔尝着酒液。 几滴酒流入到深深的沟壑之间,他反复试探着,灵巧的舌尖钻入软嫩的乳沟上下刮蹭,横扫而过。 叶羡快被他的挑弄逼得欲火焚身,她两手抱紧少年精悍的身躯,抚摸他的脊背。 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情,随时有人过来的可能性加深了身上传来的刺激和愉悦,叶羡咬紧唇,忍住口中快要憋不住的呻吟,腿间渗出些微湿意。 总算把酒液全部舔干净,颜默却未离开,他高挺的鼻陷入到女人的丰盈之中,大口大口吮吸着乳肉,留下浅浅的红痕。 他闻见了淡淡的桃子香气,鸡尾酒的味道。 清甜,丰润,诱人。 就像她的乳。 叶羡捧起他的脸,他的呼吸急促而滚烫,薄唇上泛出一丝水色,眼里欲色浓得吓人。 这样迷乱的美只有她才能看到。 她凑过去吻他,鸡尾酒的甜在交缠的舌间蔓延开来,即便度数不高,却仍能让人微醺。 仿佛暗流涌动的情意。 “这个酒的味道很甜。”一吻既罢,他靠在她耳边,音色喑哑地说道。 —————— 肉之后只会多不会少,慢慢来,比起直接开do我更喜欢先酝酿那种情色的氛围,再来激烈的性爱hh 求个珠宝贝们! 暗红(微h) 吹多了冷气,整个人都昏怠不已,叶羡走出房间,索性把客厅空调关了,拉开窗帘,把风扇打开。 满室蝉噪,扇叶飞快地旋转,发出细小的嗡嗡声。 两个男孩子现在应该在房间里打游戏。 叶羡垂头看了看光秃秃的脚趾,之前涂的指甲油剥落得差不多了,露出原本淡淡的粉。 她拿了一瓶暗红色的指甲油,坐在沙发上,把脚收起来,聚精会神地在甲盖涂抹颜色。 叶言房间内,颜默看了看表,已是下午叁点,叶羡应该睡醒了。 他放下游戏手柄,从地上起来,弯腰拿起桌上的书。 叶言察觉到他的动静,眼睛不离开屏幕,随口问:“你不玩了?” “不玩了,去客厅看会儿书。” 同窗几年,叶言知道他看书不喜欢被打搅,回道:“嗯,我打完这一局再出去,但我姐可能也在诶,你不怕她吵你?” 颜默拉开门,闻言,唇边泛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 “没事。”他轻声道。 颜默走到客厅,看见叶羡抱膝坐在沙发上,握着自己的脚,低垂着头。她额前散下来的发丝被风吹往后,在空气中一颤一颤。 她长手长脚,弓身涂指甲油的模样显得十分拘束。 又很可爱。 手里拿的那本书被孤零零弃置于一边,已丧失了用途。颜默走到她身边,垂头问:“我帮你涂?” 叶羡抬起头看他,难以置信道:“你会涂?” 颜默在她身前半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仔细端详着,回答干脆:“不会,但可以学。” 叶羡毫不客气道:“这只脚没涂,涂两层,第一层干了再涂第二层。” 他托起女人一只玉足,修长的手指拈着指甲刷,蘸一点浓稠暗红,对准她的脚趾轻轻抹上去。 专注到好像在处理一件稀世珍品。 她看见他这副神情,不免心生嬉意,另一只空闲的脚堂而皇之搭在他的肩上,一前一后地磨蹭,感受他清晰的背肌线条。 颜默停下动作,手腕抬起,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脚,放到地上,脸上并无一丝神色波动:“别闹。” 前天搂着她的腰埋在她胸口吃了那么久的奶,现在却正经,叶羡自然不依不饶,脚又勾搭上去,从背上又侧向到男孩紧致的窄腰,轻轻地揉擦、挑逗。 他不为所动地继续给她涂指甲油,只是眸色深沉了几分。 还在忍。 她向下俯视着他,誓要撕开他冷静的假面。 女人的玉足此时试探到了他坚实绷紧的大腿,缠绵地抵磨,上下挪移间,不断往里深入,挑战他的底线。 越来越靠近某个热源。 这几天背着叶言偷情,时间太短暂,她还始终没碰过这里。 脚顺着大腿向上,直直抵上了某个东西。 勃发膨胀,硬热似铁,不可忽视地在两腿之间傲然突出。 叶羡一怔,转眼间勾唇一笑。 她早就赢了,不是么? 窗外涌进一阵清风,将纱帘吹起,薄纱翻转起落间,泄出室内一线春光。 俊美的少年坐在地上帮女人涂着指甲油,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而女人另一只脚压在他的突出的私处,脚趾圆润,上面的甲油已然凝固,妖艳的深红。 是欲望浓到粘稠的颜色。 两人呼吸交迭,皆在暗自压抑着。 叶羡隔着裤子摩挲他的胯部,上下左右地打圈,轻柔地踩。 殷红的舌尖绕着干燥的唇际舔了一圈。 又大,又好粗。 完全不逊于她睡过的人,甚至硬度略胜一筹。 如果不是顾忌叶言,真想快点吃掉他。 涂完最后一枚脚趾,颜默把刷子塞到指甲油的瓶子里,拧好瓶盖,丢到一边。 他这才抬起头,定定地看她,眼神锐利逼人。 她和他对望着,感到脚下勃发的那物陡然又膨胀了一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颜默又握上她的脚踝,力度大得惊人,他猛地将她的脚往下拽,她毫无防备被他从沙发上拖到了他的怀里。 怕惊动叶言,她捂住嘴,才避免发出叫声。 颜默用力搂住她的肩,垂下头,错乱的鼻息一下下喷到她的耳廓。 “好玩吗?” 他质问道,嗓音低到沙哑,含着浓浓的情欲,危险又诱人。 叶羡望着他冷冷的神色,迟疑着点点头:“好玩。” 可能因为个人气质的原因,他只要不笑,表情便漠然至极,锋利的眉眼间覆着一层冰冷的阴翳。 该不会生气了吧。 叶羡想着说一句什么,没想到他撩开她的上衣下摆,粗糙火热的掌心沿着她腰际皮肤往上,覆上一只饱满的乳房,不轻不重揉着。 他揉奶的力度却是恰到好处、舒服至极,叶羡双颊生晕,抖着唇搂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他不客气地含住她的唇,舌尖不留情面地侵占她的口腔,大力扫荡。 因为刚才的挑逗,两人喉间干渴得厉害,拼命索取对方口中的津液。舌头更是难耐地缠绵在一起,你来我往,互相推拉。 直到末尾分开,甚至在唇间牵扯出淫靡的水线。 叶羡沉迷地伸出舌尖,舔着他的唇,感到臀部下方那物直挺挺地顶着自己,她稍作挪动,换了个角度,那滚烫的硬物直直嵌入她两腿之间,柔软的凹陷处。 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隔着布料,严丝合缝地密合。 她两只手攥紧了他的衣服,早就湿润的隐秘之处,不受抑制地涌出大量爱液,透过内裤染深了他的裆部。 颜默喘息出声,眉头紧锁,忍耐下半身想要猛力冲撞的原始本能,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着,想脱下两人的衣服,肆无忌惮地,像野兽一样媾合。 但他想到叶言可能快出来了,只能闭上眼睛,平复好呼吸,把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叶羡喘着气,看他神色淡淡地伸手整理她凌乱的上衣,长睫低俯,掩住了眸中翻卷的欲望。 等到清理好这一切,他才起身道:“我去洗个澡。” 他一进浴室,叶言正好从房间出来,坐在沙发上佯装无事的叶羡心中一震。 颜默究竟怎么把时间算得这么准的? ————— 冷脸play真的是我的性癖。当然弟弟对姐姐还是超级体贴温柔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情色(H) 叶言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晚上又吵着看电影。叶羡在片库里翻来覆去地找,发现一部电影的海报十分耐人寻味:女人被深蓝色裙子包裹着的线条婉转的身体占据了大半画面,而一双男人的手正解开她的裙扣,像是在解开束缚肉体的绳索,春光暗泄。 “就看这个吧。”叶羡饶有兴趣。 叶言瞟了一眼,连连摇头:“一看就是黄片,别看吧。” 叶羡自顾自点开:“你不知道还有情色片这个类型吗?人的欲望是自然的,被电影艺术描绘也是理所应当。都十八岁了,你不会一点性欲都没有吧?” 叶言听得一头雾水:“有些人天生性冷淡啊。你看颜默不就是。” 叶羡被他的话哽了一下,眼珠翻了翻:“那你去房间,我和颜默看。” “不,我要看。”叶言气得脸颊鼓鼓,他从叶羡身边起来,一屁股坐到最边上,和颜默挨着:“没人能阻挡我欣赏艺术。” 叶羡被他逗得一笑:“爱看就看,不看拉倒,谁管你。” 叶言走了,她和颜默之间的位置空着,叶羡把灯关了后,自然而然挪到他身边。 静谧的夏夜里,只有叁个人的呼吸声,她看着女主角娉娉婷婷地走在画面中,衣裳规整,气质矜持优雅,眼神却暗藏渴望。 暗夜中,一只手臂从身后环上她的腰肢,叶羡屏住呼吸,伸出手,和他的手指暧昧地交缠。 两人手指无声地摩挲,他指腹上的薄茧蹭过她细嫩的指缝,一阵微弱的酥麻。 她知道他的手有多好看。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适合牵,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掌,也适合爱抚和拨动她的身体。 更适合,撩拨和深入她身体的每一寸。 叶羡颤着眼睫,牵引他的手,探入到睡裙之内,少年温热的掌心压上她的大腿,轻柔至极地抚过。 电影里,已有丈夫的女主角,因为丈夫日日出差,兼之社会传统对女性欲望的压抑,整日整夜饱受空虚之欲的折磨。 因此,在受到她的学生——一个十几岁的美少年引诱时,她毫不犹豫撕开道德的屏障,一头扎进师生畸恋的漩涡之中。 电影外,未曾见光的裙底,颜默的手细致地捏揉她的大腿,流连,掌纹印在光滑细致的皮肤上,渐渐压深。 叶羡假装困倦,像上次靠在叶言肩头一样,缓缓地靠到颜默身上。 没有穿bra,一边软乳挤压在他的胸膛,悄悄磨蹭。 下午乳房才被他揉过,现在又渴望被触碰。 她的欲望似乎和女主角一样,像潜藏的无止境的暗潮。 女主角教男孩一颗颗解开她的裙扣,他的动作青涩而笨拙,害羞而腼腆,阳光斜照在二人逐步裸露的身体上,祛除羞耻,剥离出最本源的爱欲。 而她的手覆上颜默的手,带着他的指尖向大腿内寻觅,一点一点逼近女体欲望的源泉。 ——那里正不断地、不断地涌出欲的泉水。 颜默低下头,唇瓣似乎不经意间碰过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就在叶言的旁边,他的手指触碰到叶羡柔嫩的大腿内侧,轻轻碾压着。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疯了,尽管脸上仍然保持冷静,但整个人似乎已经被她拖入到情欲的渊薮之中。 颜默收敛眉眼,绷紧下颌,心里的渴望像火焰一样兀自燃烧,想要将身旁的女人吞噬。 他拉开她的内裤边缘,手指在缝隙中挤了进去,触手一片柔软湿滑。 是她的阴户。 湿淋淋的,沾满了爱液。 像熟透的切开的水果,饱满多汁。 他压下急促的呼吸,手指在她潮湿的花间四处摸索,动作生涩又急切。 女人咬着唇,大腿合拢,把他的手夹在中间,难耐扭动腰肢,上下摩擦着他的手自慰。 手指蹭过一枚硬挺的突起,大概猜到是什么,他眸中凝聚着火,招呼也不打,直直用粗糙的指腹用力碾上去。 “唔......”快感像电流一样涌过她的身体,叶羡通身一颤,发出一声梦幻般的轻呓。 叶言听到声音,偏过头看他俩,他姐正靠在颜默的怀里,双眸紧闭,应该是睡着说了一句梦话。 他小声问颜默:“颜默,我姐她是不是又睡着了啊?” 女人的裙摆掩着他的手,颜默一下一下地用指尖揉弄女人的阴蒂,打圈、挤压,感受她大腿肌肉一波波的颤抖。 以及,泄了他一手的温热淫水。 他不动声色回答:“对。” 叶言忍俊不禁:“怎么看电影老睡着啊,上次也是。” “不过这电影确实挺无聊的,还是恐怖片好看。” 颜默不置可否,哑着声说话:“看完再说吧。” “哦。”叶言想着不打扰叶羡睡觉,又想把这部电影看完,于是收回目光,继续看向幕布。 颜默向来聪颖,循着她的反应,他掌握了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手头技巧,时而狠厉地刮擦她充血勃起的阴蒂,时而用掌心包裹住整个阴户按压捏揉,多角度、深层次地刺激。 叶羡埋首于他胸口,咽下喉间骚动的尖叫,大腿轻微颤抖,头一阵阵发晕。 好刺激......好舒服。 当着弟弟的面,让他好朋友的手疯狂揉着她的花户。 心理快感和生理快感充溢在全身上下,女人大腿一下下抽搐着,很快达到了高潮。 颜默抽出湿淋淋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抹了几下,又收回来,含着手指,舌尖舔过指尖,尝到了淡淡的甜腥味。 她的味道。 他痴迷地,吻了吻自己的手指,来回反复。 直至舔干净最后一滴淫水。 叶羡晕乎乎靠着他,浑身瘫软无力。 电影仍在继续播放,背景乐是柔缓哀愁的咏叹调,她听到少年对女主角愤怒而悲伤的质问:“你只是把我当作性欲的出口,不是么?” 女主角冷静地回答:“ 不然呢?你需要什么?” 少年嗓音颤抖:“我想要......爱。” 四周寂静无声,女人似乎笑了笑,咏叹调毫无预警地戛然而止,徒留寂静的哀愁。 “我只能给你性。”她疲惫地说。 —————— 文中出现的这部电影情节改编自《教室别恋》这部瑞典电影,台词是我造的 馋欲 电影终于结束,叶羡颤颤巍巍从沙发上起来。 裙摆下,大腿和私处全是一片粘腻,不知道流了多少水。 叶言见状道:“还没睡醒吗?电影都结束了。” 她针锋相对怼回去:“坐久了站不稳好吗?” 叶言立马败下阵:“好的好的。” 叶羡回到卧室,把睡裙脱了,用纸巾擦拭大腿上的水渍。 被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一振一振响着,她一看是男友,也不管自己正裸着,直接接听视频电话。 男人显然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无拘无束的豪放之态,他坐在窗畔,一边切着盘子里酥嫩的烤鸡,一边问:“宝贝,刚刚在做什么?” “刚刚在自慰。” 柔软的纸巾滑过娇嫩的两瓣阴唇,轻轻抹过上面的粘稠的水。中间立起的阴蒂尚未消肿,通红翘立,还遗留着方才强烈的快感。 ——是被别的男人揉肿的。 叶羡一瞬间有些心虚,匆匆忙忙拿了床上干净的内裤和睡裙换上。 一无所知的男友声音带着歉疚:“抱歉,我应该陪你来的。”他一直知道女友的性需求相当强,他们做爱很频繁,间隔最久的两次也才一个星期。 叶羡摇摇头,心软着劝慰他:“没事,我再呆两个月就回来了。” “到时候我天天缠着你不放,你又该烦了。”她打趣道。 男人被她哄得心情一霁:“不可能。” “能和你每天都在一起,是我梦想的生活。”他强调道。 她笑了笑,眼底满是柔情:“嗯,我也是。” C市露天泳池,岸边种满了高大的棕榈树,宽大的棕榈叶随风摇曳,在女人侧卧的身体上投下不断变幻的阴影。 “放假真好啊......”叶羡喝了一口冰镇的柠檬茶,慨叹道。 沉初玉耸耸肩:“但假期是短暂的,后天我又得去上班。” 叶羡止住她:“别提上班这件事,先享受两天再说。” “好。”沉初玉懒洋洋地伸展开手臂,打了个哈欠。 叶羡起身,两手向后撑在地上坐着,默然望着泳池内。 泳池内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他们在高悬摇晃的树叶以及波澜浮动的水间嬉闹,身上滑落一滴滴水珠。飞沫四溅,迷离了那些青春的肉体。 她的视线又到泳池边,浮光跃金的水面上,少年伸出一只手拂去脸上的水,露出无可挑剔的俊美容颜。 水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缓缓流过他精致的锁骨,再顺着平阔的胸肌,回到水面,似乎都带着依依不舍的意味。 一个秀美可爱的少女从树荫下走到泳池边,弯着腰对他说了几句话,不知道他回了些什么,少女又神色黯然地走回去。 “颜默好受欢迎啊。”沉初玉也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发出感叹。 “长得好看当然受欢迎。”叶羡不以为然。 “想必在你弟的学校里,也是追求者众。” 叶言恰好在她们身前的水面探出一个脑袋:“他太冷淡了,一开始确实挺多的,后面名声传开了就没女生找过他了。” “当然也没几个男生和他说话就是了。” 叶羡被忽然冒出的他吓了一跳,掬起一捧水往叶言脸上泼:“忽然冒出来干嘛。” 叶言被她弄了一脸水,苦着脸道:“你太不禁吓了,还怪我。” 二人正吵嚷着,颜默已经游到她们这一边,两手撑在泳池边缘,手臂肌肉发力,绷出诱人的线条。 他一下子从泳池攀到岸上,身上水滴如数颗珍珠纷纷散落。胸口的项链前后摇晃,发出一闪一闪的亮光。 像他的美貌一样耀眼。 颜默站在她身边,叶羡偏过身子,准备拿放在她和沉初玉中间的柠檬茶给他,没想到颜默自己弓下腰,探身过来拿。 二人一下子离得极近,他身上的气息和雄性荷尔蒙迎面而来,好似山林间涌动的风,冷冷清清。 但蛊惑。 叶羡望着颜默近在咫尺的锁骨,和他修颈上纤细的银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男孩子身上的水滴蜿蜒,有好几滴从他漂亮的健躯上滑落,坠在她赤裸的大腿皮肤上,隐隐发散着热。 光明正大又隐晦不明的勾引。 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的心脏像被无数个小勾子反反复复刮着,泛着一阵又一阵磨人的瘙痒。 馋男人身子了。 颜默拿过柠檬茶,退回去坐在她身边,插好吸管喝了几口。 沉初玉按不下自己一颗八卦之心,问道:“弟弟,刚刚那个小妹妹和你说什么了呀?” “问有没有女朋友。”颜默答道。 “那你怎么回答的?”沉初玉继续问。 “我说有。” 叶言撇撇嘴:“撒谎不打草稿。” 叶羡闻言一笑,她偏头看颜默一眼,他正凝眸看着她,凌厉眉骨下的眼瞳漆黑,神色专注。 她的心陡然一跳,别过眼去。 一时间某些不知名的情愫弥漫开来,不为人所知,却令人沉醉。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叶羡一看,又是男朋友打来的视频电话,她心情不错地点开,打了声招呼。 “在游泳吗?”男友问。 “之前游了一会,现在在岸上休息。”叶羡喝一口柠檬茶,问:“怎么忽然在这个点打电话来了?” 男人回道:“我刚刚上完一节中文课。” 叶羡扑哧一笑:“怎么忽然开始学中文?” “方便以后来中国陪你。”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眼底掩不住的柔情蜜意:“我知道Je t’aime用中文怎么说了。” “真的么?” 她微微笑着,听到男友用蹩脚的汉语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你。” 身边几个人一开始听他俩用法语叽里呱啦讲个不停,忽然一句中文极其突兀地呈现出来,都听得一清二楚。 沉初玉怪里怪气咦了一声,用手肘推了推她的腰,催促道:“人家都说我爱你了,还不快点做出表示。” 颜默面无表情,沉一双黑眸,眼神利剑一样,直直盯着水面。 半晌,他听到女人的声音响起,含着甜蜜的笑意。 “我也爱你。”她道。 —————— 目前姐姐一边爱男朋友一边想睡弟弟 法语学得我好痛苦,所以恶趣味地在文里安排一个法国人学中文...... 在这里对每个留言及投珠的好姐妹们说句Je t'aime 公交车(h) 一行人游完泳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 和沉初玉道声再见后,叶羡正好看到公交站有车停留,索性坐公交回去。 她太久没在C市坐公交,轮到她最后一个上车时,还没抓住栏杆,司机直接一踩油门,猛地把车开出好几米。 叶羡差点跌地上摔一跤,幸好颜默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的腰,她才没有跌倒。 等叶羡抓稳扶手,他马上松开手,往车厢最里面走。 叶羡跟在他身后,隐隐约约觉得颜默今天一反常态的疏远,平日他的确是冷,但同外界也是有交流接触的,而今天的他好像用彬彬有礼的态度将自己包裹起来,远离整个世界。 包括这个世界里的她。 这反倒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和好奇心。 叶羡跟着他坐到公交车最后一排,他一坐下来,脸便朝向窗外。窗外的夜沉闷但绚烂,路灯一盏盏地流动过去,暖黄色的光落在他干净的瞳仁里,却毫无温度地,转瞬即逝。 可是长得好看的人,生气冷脸也好看,所谓任是无情也动人。 叶羡两手撑在前座,偏头欣赏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和窗边的人,忽然开口道:“C市的司机开车就是凶,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坐在他们前方的叶言回头道:“是的,我上次就摔了一跤!” “你以前可是在平地都摔的人,冒失鬼。”叶羡调侃道。 她和叶言闲聊几句,视线时不时状若无意地移到颜默身上,他完全处在她和叶言的对话之外,头也不回。 等叶言回过头,叶羡抿了抿唇,缓缓靠近他,手抚上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 她把头枕在他的肩上,用极轻微的气声耳语道:“弟弟,告诉我为什么你生气。” 难道是因为那句“我也爱你”?但她和颜默一开始就说好了只做两个月的sex partner,他也答应了。 叶羡百思不得其解。 颜默没有回话,他垂着浓长的眼睫,眼中情绪莫名,令人难以捉摸。 叶羡忽然灵机一动,她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抱也没有亲?” 还没等他说话,她立马做出行动,两只手搂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浅吻他的锁骨。 “那我现在,抱抱你好不好?”她轻声道。 女人蓬松的卷发蹭得他下颌发痒,颜默低头看她,路灯的光撒在她的发间和身上,忽明忽暗,像金灿灿的尘埃一样起落。 他伸手,摸了摸她温热的乌发,心里一下子没有了半点情绪。 没有办法不被她吸引,尽管这意味着罪恶以及一败涂地。 只能先退一步,再一点一点占有她的心。 颜默欲言又止,手从她波浪般蜷曲起伏的发丝中穿过,顺到她的腰间,然后用力搂住她的腰身。 叶羡感受到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头抵在他的胸膛,眼睛悄悄弯了弯。 真好哄。 她抬起头,闭上眼睛,撅唇索吻,原本以为落在自己唇上的会是蜻蜓点水的一吻,没想到他的唇重重覆上来,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唇和齿关,长驱直入。 每次都是凶猛的舌吻。 带着不可抵挡的欲望,绞着她的小舌,重重吸吮。 每次都吻得她津液横流,小腹发酸。 喜欢这么亲的,要么是情史丰富的风月老手,要么就是天生重欲之人。 毕竟是在公交车上,前面坐着叶言,两人克制着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身体却紧挨在一起,衣物摩擦间发出细小的响声。 他松开她的唇,看着她双目朦胧地靠在自己怀里,贝齿咬住水光闪烁的下唇,忍不住又低下头,舌尖舔舐着她湿润的唇瓣。 她红唇轻启,任由他的舌尖再次探入,又开始甜蜜隐秘的湿吻。 放在他胸口上的手却悄无声息向下,伸到他裤子上,抚摸上面已然隆起的粗大轮廓。 然后用手掌轻轻裹住,一下下揉,一下下捏。 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它有多硬,有多迫不及待想要从束缚中挣脱而出,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譬如女人早已淫水淋漓的小穴。 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她就有些呼吸不畅,放在他胸口上的另一只手轻轻一推,胸口起伏着与他唇瓣分离。 她靠着他的肩,呼吸才平复过来,少年热烫的唇舌立马又追逐上前,仿佛和她的唇之间带有磁场,一刻也无法忍受分离。 叶羡和他无声接着吻,放在他裆部上的手慢慢触及到他的裤子边沿,然后往里探入。 手马上感觉到了根部粗砺的毛发,骚刮着她的掌心,以后也会刮在她的阴唇和阴蒂上。 手指向下一兜,托住了两只蓄满精液的大囊袋,她缓慢而轻柔地揉捏,眼神注意着公交车的情况。 还有两站下车。 叶言坐在前面戴着耳机听歌,对身后一对正欲火焚身的男女全然无知。 这段漫长的亲吻终于停止了,颜默吻了吻她的脸,垂下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伸入自己内裤中的手。 那只手握上了粗壮的棒身,从根部出发,一寸寸地、缓慢地向前挪动。 叶羡用手丈量着他的尺寸,凸起的筋脉蹭过她的指尖,灼热的温度熨着她的掌心,她屏住吐息,手指发着软。 怎么可以这么烫。 指尖揉上了肿胀的龟头,她用指甲盖上下摩擦了几下,听到颜默加重的呼吸声,手指立马察觉到一小股湿稠的腺液涌了出来,流到她的手上,滑溜溜一片。 棒身又胀大了一圈。 未经人事的男孩子从来没有被这样刺激过,他眼望着她,眸中欲火焚烧得更旺,开始不受控制地,凭着雄性的本能顶胯,带动着阴茎在女人柔软的掌心里前后抽插。 叶羡没再动作,静默着,感受他抽插的力度和频率。 “要下车了。”叶言忽然转过头来,提醒道。 黯淡的夜色遮掩了两人发红的脸颊,叶言也不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完全没有看出个究竟来。 叶羡松开手中依然胀硬的阴茎,悄然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艰难地呼出一口气道:“好的,我们到车门那里等吧。”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渴(h) 叶羡回到家,洗澡的时候,不出意料地发现内裤又全部湿透。 饥渴的身体每天遭受刺激,但却迟迟得不到满足。即便每晚用冷水沐浴,也无法从肉体的干灼中解脱。 卧室里,她换上一条酒红色的丝绸睡裙,坐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儿。 音响放着一首香艳的法语歌,女人的嗓音缠绵,娓娓述说着与爱人的一段云雨。 Mes yeux tes mains sauvages. (我的双眸,你狂野的双手) Mes doigts tes beaux rivages. (我的手指,你身体美妙的曲线) Mes griffures et ton dos. (我的抓挠,你赤裸的脊背) 她闭上眼睛,伴随音乐跃动的旋律,手掌隔着丝绸,笼住自己两只乳房,细腻沁凉的真丝在她身体上滑动,仿佛情人的抚摸。 她没有意识到,颜默早就取代了男友成为她的意淫对象。 欲火许久无法消散,叶羡打了个视频给颜默。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通,叶羡耐心地等待着,屏幕一亮,她看见昏暗的台灯下,光线迷离,溶溶地模糊了少年流丽的面部线条。 他伸出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把桌上的书推到一旁,才抬起一对冷冷清清的眼眸看她。 视频里的女人倚靠在躺椅上,一条腿收着搭在椅子边沿,另一条腿则伸直放在地上,姿态慵然。脚趾上涂着浓稠的暗红色,和她衣裙颜色恰好相适。他抹上的颜色。 叶羡看到他,凑近了桌上的摄像头,笑眼盈盈打个招呼:“嗨,弟弟。” 她这条裙子领口很大,一凑过来,他就看到暗红色的丝绸下,她蜂蜜一样柔腻的皮肤,和两只丰软的圆乳。 “你怎么脸红了。”叶羡故作不知地问。 颜默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否认道:“没什么。” 哼,欲盖弥彰。 叶羡懒得和他计较,想着尽快切入正题,望着屏幕里的美少年,她低声软语道:“好想要你” 她把挂在肩上的两根带子扯下,柔软的睡裙便缓缓往腰上滑,彻底露出了圆润饱满的乳房,水滴一样沉沉在她胸口坠着。 她两只手托起胸乳,一下下揉着,对他道:“你想要我吗?” “想。”这一次,他回答得很快,完全没有否认。 他深邃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她身体很快起了反应,放在椅子上的那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两腿交迭,互相摩擦着,好抑制私处传来的一阵阵的瘙痒。 “想看你。”她腻着嗓子道。 颜默垂了垂眼睫,手指放到衬衫领口,慢条斯理地,把一枚枚纽扣解开。暗光下,他的衬衫衣襟越拉越大,掩映着肌肉精悍的上半身。 她直勾勾盯着屏幕,眼神在他冷淡的俊颜和能轻易唤起女人性欲的身体上辗转来回。 这种奇妙的反差,只会让人想看他在欲海中沉沦的模样。 那双修长的手移到下半身,他很清楚她究竟想看的是什么,只把裤子往下扯,露出鼓胀的内裤,布料上已经鲜明凸起雄伟的形状。 她口舌发干,从旁边的矮桌上拿了一杯水,抿了一小口,再伸手,手指轻轻擦拭过唇上遗留的水痕,指尖染上晶莹。 “还想看么?”他嗓音浑浊。 “想。”她立刻回答。 她把另一条腿也放在椅子上,两腿分开,裙摆顺势而落,露出白色的内裤,中心很明显有一块颜色更深的水渍。 女人的手指抚上那块水渍,隔着内裤按揉着,嘴里吐出软软的轻哼。柔滑的布料紧贴,很快展现出阴户饱满的弧度。 叶羡边用手指抚慰自己的私处,边看着他扯下内裤,勃发粗长的大阳具迫不及待地挣脱出来,颜色是青涩的粉,但筋脉却粗鲁地虬结盘旋在棒身上,一下一下跳动着,暗示他冷淡外表下狂野的性欲。 十八岁就发育得这么好了。 她一颗心怦怦直跳,手指忍不住直接触碰上了屏幕,从熟李一样圆硕泛紫的龟头,划到昂扬挺立的棒身,光是如此,似乎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麻麻地熨着她的指尖。 又把手收回去,按在内裤上,用力按压鼓起的阴户。 颜默死死盯着她,眼中暗色弥漫。他伸出手,握上粗长的阴茎,一上一下地前后撸动起来。 半晌,他才压抑着喘息,沉声问:“你难道不脱?” “你又没说让我脱”她的声音带着嗔怪。 “那脱了。”暗光下,他薄唇微抿,一对黑眸仿佛带着锐利的刀刃,压迫感十足。“给我看。” 叶羡脸微微发烫,被他蛊惑得脸红心跳。 她褪下内裤,湿漉漉的腿心直对着屏幕,腿缓缓分开,两片熟透紫红的阴唇也顺着她的动作绽放,在茂盛草丛间开出艳丽迷人的花朵。 颜默瞳孔猛缩,手中阴茎青筋突突直跳,欲望勃发。 盯着屏幕里的女人,他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快速上下套弄。 叶羡指尖抚过阴唇,又碾上了阴蒂,就着上面的湿滑爱液捏揉,安静的室内瞬间响着叽叽咕咕的黏液声。 她喘息着,舔着唇看屏幕里的男孩,不无恶意地问:“你现在想做什么呀,弟弟。”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手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让自己的阳具占据绝大部分屏幕,然后反问:“你说呢?” 叶羡此时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腹肌一收一缩,带着阴茎疯狂地撞击自己的手,力度猛烈。 想做什么毋须多说,已然昭然若揭。 她看着他的性器,红唇张了张,吞咽了几下。 揉捏阴蒂的手向下,对着流水的小穴,缓缓塞入了两根手指。 “唔……”她低吟出声,扭动着腰肢缓缓将手指吸进去,两根手指开始快速在穴中抽插。 手指在穴中抽拉出水声,女人绵绵地叫:“弟弟……你插得好深,嗯……好大。” 头一次听到这样放浪的话,他蹙紧眉心,被激得喘息声加重,随后心神一定,立刻适应上她的节奏:“不喜欢深?” “喜欢……嗯,好爽。”她仰着头,手指在腿心中越插越快,带出淋漓的水液,蛋清一样粘在身下坐垫上。 颜默看着她流出的水和流水的穴,喉结滚动。 令人窒息的干渴感从喉咙一波波涌上来。 想舔她的水。 要么就让那些水裹在自己的阴茎上。 —————— 那首法语歌叫做《mes mots tes lèvres douces》,很好听! 关于什么时候do,再写完两个边缘性行为就来了,大家莫急(其实最急的应该是男女主哈哈)。因为我觉得边缘性行为就是要在do之前写才带劲,do过之后再写可能就没那么刺激了,所以就想在do前多写点。 璀璨(h) 寻常的夏夜,叶言依旧照例在客厅看球赛,丝毫不知楼上和楼下两个房间里的人,正在靠视频做爱。 卧室里,灯光被调得很暗,角落里的香氛机不断涌出甜丝丝的水雾。卧椅上,女人赤裸着美妙的胴体,微棕的肤色在光下散着琥珀一样的光芒。 她岔开两条长腿,穿梭在水穴里的两根手指齐头并进,飞快地进出,在阴道壁中抵磨。一张脸晕开艳丽的潮红,唇瓣张着,嘴里不断吐出各种淫言浪语:“嗯哈,哈,好会插快不行了” “插得舒不舒服?”颜默快要把屏幕盯出火来,音色沙哑着问。 他修长的手牢牢握着长长的棒身,按照她插穴的频率用阴茎往手里杵,好像捣的不是手,而是视频里女人水淋淋的蜜穴。 她看着他手中肿大到令人生骇的性器,还有他杵击时凶猛的力度,狠狠地拧上阴蒂,声音带了欲求不满的哭腔:“舒服舒服要到了。” “嗯啊!”在猛烈袭来的高潮中,女人脚背绷得死死的,发出一声高亢尖细的呻吟。 屏幕里清晰地照出她含着手指的穴口剧烈痉挛着,涌出一股股春潮。 叶羡瘫软在卧椅上,闭上眼,绵长地呼吸着,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等她平复好后起身,看了看视频后的颜默。 屏幕里的少年仍在手淫,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他拧着眉,大手用力从上握到根部,手中性器勃勃跳动着,龟头赤红,像亟待喷发的火山口。 最终,她看到精液像浓稠的岩浆一样激射出来,火山不可遏制地爆发。 他喘息着,腹肌一起一伏,上面覆着细密的水珠,凝结成汗水,不断往他腿间的毛发处流淌,打湿一片浓黑。 浓密的毛发间,纾解完的性器马眼上凝着浓精,尺寸依旧惊人。 叶羡看得入神,甚至有些想去舔舔,他腹肌上那一层咸涩的汗。 她看着他用纸巾擦拭自己的私处,又把裤子扯上,不由得心生惋惜。 “看够了吗?”他平淡的声音忽然响起,叶羡忽然抽离出来,发现自己正呆呆地盯着屏幕看。 实在有损形象。 叶羡马上理直气壮地回答:“没看够!下次我要看现场版。” 颜默正理着衬衫上的纽扣,漂亮的指尖拢了拢衣领,半晌,他才回了一句:“嗯。” 音色一如既往地毫无感情,但仔细一听,似乎藏着无尽的纵容。 闲扯了几句,他关掉摄像头,靠在椅子上,仰着头。 夏日的温度即便开了冷气也令人难以忍耐。 颜默闭上眼,脑海里萦绕不去女人甜媚的呻吟,感觉自己正面对着海上吟唱魔歌的塞壬,理智被摧毁,整个人被逼到疯狂,被裹挟向死亡的海洋。 一靠近她就会失控。 他的罪恶,他的情欲。 自甘沉沦。 他用手捋过脸上的汗,对她的欲望在身上叫嚣着,下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打开手机,点开了叶羡的聊天窗口。 叶羡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正好看到了新消息提示,颜默发来的。 “来院子里?” 他的消息就像他平常说话一样简略,不像她和叶言,喜欢用各种搞笑表情包。 叶羡想到去院子要经过客厅,回复道:“叶言会看到的。” “没事,我有办法。” 他们家一共两层,叶羡住在一楼,一打开门就看到叶言靠在沙发上,看球赛看得正起劲。 她往院子里走,听叶言道:“姐,你大半夜的去这里干嘛?” “白天有个耳环掉这里了,我找不到睡不着。” “我帮你找,你好好回去睡。”叶言马上站起身。 叶羡连忙拦住他:“我自己找,你别管 ” 好不容易劝住了叶言,她走到院子里,夏夜的闷热和绿叶蓊蓊郁郁的气味将她包围,群星在天上闪着幽幽的光。 还没多欣赏这璀璨的星空,她瞬间落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少年温热的呼吸胡乱地洒在她的耳边和后颈,让她稍微地颤了颤。 他们坐到栀子花丛中的秋千上,栀子花浓烈的幽香令人迷了神昏了头。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腰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搂着,两手放在他的肩头,垂下头,与仰着头的他唇齿相交。 “你怎么过来的?”一吻既罢,叶羡靠在他的肩头,手亲昵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从二楼阳台下来的。” 叶羡心头一震:“太危险了吧,而且你等下怎么回去。” “等叶言睡觉再从客厅回去。” 叶言最早也一点钟睡,叶羡知道他没有晚睡的习惯,忍不住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下次不许这样。” “而且,我们刚刚不是才视频过吗?” 颜默侧过头,含住她不断吐出责怪的嘴唇,以吻封缄。两个人深深地湿吻在一处,他的唇从她喘着气的红唇上离开,一点一点地从她的下颌印到脖颈。 “视频完全不够。”他低声道,手指抚上她圆润的肩头揉捏,随后又把她细细的肩带扯下来。 她从他肩上把头抬起,低头凝视着他,少年漂亮的眼眸映出星光灿然,整片天空都在他的眼睛里。 还有不容忽视的,她。 肩带顺着手臂滑落,绵密的丝绸离开她的皮肤,叶羡搂住他的脖颈,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赤裸的胸口上。 他的脸深深陷入到女人两只圆奶里,柔滑的奶不断在他脸上蹭。他把住一边乳房,用掌心轻拢捏揉,在上面留下看不见的掌纹。另一边则用嘴唇大口大口地吸,舌尖在她敏感的乳头上前后刮弄。 男孩子的舌高热而粗糙,卷着她的奶用力地吸。她死死地抱住他的肩,绞紧双腿,才擦干净的穴又开始往外流水。 “嗯……哈。”女人在他的耳边轻吟着,比在视频中真切。 他的手离开她的乳房,逐渐向下,她缓缓把夹紧的腿分开,让他的手轻易地从裙摆下钻进去。 颜默的手直直碰上她湿润潮热的私处,才意识到她没穿内裤,下体完全真空。 黏黏糊糊的爱液沾了满手,他摩挲着两片柔软的阴唇,终于寻觅到最深处的水源。 她的蜜穴。 “进来……啊!”女人在他的耳边软语,颜默抿着唇,没有迟疑,小臂发力直接把修长的手指挤了进去。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秋千(H) 客厅的窗户玻璃上,映出在风中颤栗的栀子花,以及簌簌抖动的秋千。 秋千上,叶羡闭上眼,潮红着脸靠在颜默的胸口上,一条腿曲起膝盖放在秋千上,另一条腿耷拉着,绷紧的脚尖时不时触地。 半遮半掩的裙摆下,颜默精瘦的小臂置于她两腿之间,一耸一耸地前后挺动,搅出黏黏糊糊的水声。 他垂头吻着她的肩膀,含糊道:“水好多。” 顺着他的中指流出,糊满了他整个掌心,一滴一滴从指缝中溢出,往下流淌。 叶羡用手抚着他衬衫下的胸膛,用唇蹭他好看的锁骨,伸出小舌寸寸舔吸着:“你的手好长......可以顶到好里面。” 少年眼眸微暗,把沾满爱液的手指从女人湿润的花园中抽出来,抱着她站起身,把她放到秋千上。 他在她身前半蹲下来,她有些费解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干什么呀。” 她还没高潮呢。 颜默握住她两边脚踝,粗糙温热的掌心让她下意识收了收腿,而他顺势向前,脸凑到她两腿中间。 他把她两条腿扛在自己肩上,手伸入她的裙底,指尖碾上她的花唇,轻轻地揉捏。叶羡隐隐约约知道他要做什么,舔了舔唇,掀开了自己的裙摆,露出了湿淋淋的秘处。 赤裸的花户上满是水液,在夜里反射出莹莹的光,淫液闪闪。 他捏开两片肥厚的花唇,只见通红的阴蒂在中间翘立,犯馋的小穴不断收合着,涌出缕缕丝连的爱液。颜默凑上前,舌尖缓慢地舔上了她的蒂珠。 “啊……”过电般的快感传遍全身,女人娇喘着,瑟缩了一下大腿。这反应反倒鼓舞了他,他一口含上她的阴蒂,不轻不重地吸吮起来。 最娇嫩最敏感的地方被少年高热的口腔包裹着,用力地吸,用舌头反复刮蹭,粗糙的舌苔像沙纸一样摩擦着挺立的阴蒂。她浑身发软,两只手牢牢握住秋千绳,穴口淫水越流越多。 “唔……嗯……好爽。”她唇瓣微张,大口大口喘着气,带着两只赤裸的奶子轻轻摇晃。 颜默按着她大腿,整个头陷入到她两腿之间,一上一下起伏,有节奏地又吸又舔,吮吸出来的水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女人一颤一颤的娇喘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着,格外淫靡。 她垂下头,看见他两片形状漂亮的薄唇和自己的阴唇交接勾连,一下一下啜着,时而伸出舌尖亵玩逗弄着肿胀的蒂珠,香艳的画面冲击着她的眼球,下体更是传来要命的酥麻舒爽之感。女人两条腿越来越软,像两条无骨的蛇一样缠着少年的脖子不放。 粘稠的爱液沾着他的下巴到处都是,颜默对着她敏感的私处呼出一口气,埋头猛力一吸,女人向后仰头,发出细细的哭叫声,放在他肩上的两条大腿剧烈挣扎起来。少年两只大手紧紧扣住着女人挣扎的腿,牢牢桎梏住,不留一丝逃离余地。脸越埋越深,吸啜力度越来越大,灵巧的舌尖拨动着她的敏感点,直把她往极乐的绝境逼。叶羡咬着牙,腰身绷得像勒紧的琴弦,很快被他舔上了高潮。 下半身胀硬发痛,颜默勉定心神站起来,把她轻颤的身躯搂进了怀里。 夏日夜色浓重,像雾气一样弥漫,遮掩了一切。聒噪蝉鸣声中,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缠绵的低吟交织成情色的乐章,很快又转而为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许久方停。 第二天一大早,和两个男孩同桌吃早饭的时候,叶羡满脑子都是前一夜的事。 太淫乱了。 光是回想就会让人躁动不安,又跃跃欲试的程度。 她夹了一筷子面条,抬眼,若无其事地看向颜默,他衬衫扣子解了一颗,精巧的锁骨露出,上面暗红色的吻痕瞩目。 她知道,衬衫下未袒露的部分,还有更多她留下来的,星星点点的痕迹。 他正好循着她的目光看来,两人倏忽视线撞在一处,一个是情眸眷恋,一个是故作淡然,又在同时心照不宣地双双移开。 叶言毫无性经验,自然不知道颜默身上的痕迹是女人留的,直接开口问道:“颜默,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啊。” “蚊子咬的。” 叶言用筷子指了指他的手:“那你手上这是怎么回事。” 叶羡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手掌上的血痕,很明显是擦伤,她心头一紧,猜到可能是他从二楼攀墙下来的时候弄伤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颜默错开二人的目光,垂下眼帘,薄唇紧抿,几分避而不谈的意味。 叶羡放下筷子:“这怎么行,你伤口还没处理。” 她翻箱倒箧,找出绷带和碘酒,走到颜默边上,目光示意叶言去收碗筷洗碗。 叶言收拾好碗筷走到厨房里,她低下头,托着他的手,察看他的伤势。 她边抹上碘酒,边偷偷观察他的手。 他的手指又长又直,线条精致,骨节清晰,手背上青筋微冒,一直延展到他结实的小臂。 昨天用手指插穴的时候,这些青筋一根根在他用力的手臂上凸起,可见力度之大。 她绑好绷带后,那只好看的手便抚上了她的脸侧,轻轻地抚摸。 叶羡抬头,看了厨房中忙碌的叶言一眼,又看向颜默。 长长的睫毛下,他的眼眸邃然至极,像昨晚一样,映出她的身影。 也只有她。 她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只上前,把头埋到他的肩膀处,闷闷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颜默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低声应允道:“嗯。” —————— 如无意外 明天就能do了 谢谢宝贝们的珠珠和回复( ??ω?? )顺便求珠嘿嘿 照顾(h) “我发现你们俩最近身上总是有一块块红印,怎么我没有?”叶言正用彩色的玻璃纸包装着礼物,瞥到叶羡背上一块红痕,随口问道。 “啊?”叶羡微讶,背对着镜子往后看。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绿色的露背裙,露出背上一片光洁细腻的皮肤,突起的蝴蝶骨上不深不浅留了点痕迹。 早上趁着叶言不注意,颜默从身后搂着她的腰,顺着她的头发吻到她的脊背上,他柔软的唇在她的背上反复流连,像一片片凋零的玫瑰花瓣落在她的身上。 这几天,只要叶言视线稍一离开,两人就缠绵在一起。 “不小心蹭到的。”叶羡回道。 叶言没再多问,继续摆弄自己的东西,她见状问道:“你在做什么?” “有个同学要过生日,我等下要出去吃个午饭。大概一个半小时吧。”叶言包装完,满意地端详自己的成果:“是不是很不错。” “不错,很用心。”叶羡送出夸赞。 “颜默,你去吗?他也叫了你吧?” 颜默坐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书页,翻过一页书,书页轻轻震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头也不抬地回:“不去。” 叶言早猜到是这个回答,没有多说,他拎起礼物,走到门边换鞋:“那你俩好好呆着,我去去就回。姐,你可别欺负颜默。” 她欺负他? 叶羡好笑地摆了摆头,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忽然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她翘起红唇,笑得眼波潋滟。 “叶言这个傻子,不知道明明是你欺负我。” 背后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书走了过来,他拢上她的腰,靠近,她赤裸的脊背贴上他的胸口,男孩胸口柔软的黑色T恤被挤出一条条褶皱。她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脏一下下有力振动着。 空气一瞬间变得灼烫,他垂下头,嘴唇擦过她脖颈柔嫩的皮肤。 “我欺负你?”他轻声重复一遍。 “就是你欺负我。”她转过身,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每次都弄得我好湿……内裤一天换几条。” 颜默一愣,正常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渐渐上移,五指一张,带茧的指腹从上而下滑过她微凹的脊柱沟,放肆而色情地抚揉她背后的肌肤。 明明一开始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处男。 现在却娴熟地、一寸寸地,缓缓点燃她体内的欲望。蚀骨销魂。 叶羡屏了屏气,拉下他的脖颈,闭目咬上了他的唇,他侧过脸,唇用力地压下去,女人被他挤得张了口,他的舌尖又凶又狠地闯进入侵,卷着她的小舌全盘占有。 喘息声凌乱,交织在一起的唇瓣中泄出粘稠的水声,舌头情色又湿润地绞结,难舍难分。 被他揉捏的腰背一阵酥麻,她下意识往他的手臂上倒,男孩子手臂一收,弯腰勾住她的腿弯,轻松将她抱起。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动作急切起来,炙热的吐息和亲吻落在她的锁骨和肩膀,迷乱而饥渴。与此同时,修长的手指缓缓攀到她背上的绑带处,指尖捏住打好的结,在带子中穿梭几下,带子被扯开,她的裙子便虚笼笼地罩在她身上,即将滑落。 给女人宽衣解带的动作也变得这么娴熟。 叶羡有意和他调笑,两只手拍着他的肩膀闹:“我要告诉叶言,你又欺负我。” 颜默一把攥着她作乱的手,放到唇边寸寸亲吻,声音既冷又沉,毫不畏惧:“那你告诉他。” ——他怎么可能害怕这些 “我不。 ”叶羡气哼哼地回。 滚烫和缠绵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掌心,她从他的禁锢中抽出自己的手,探入他的衣底,抚弄着他的腹肌,坚实又柔韧的触感令她流连忘返。她急切地把他的T恤往上扒,颜默直盯着她,撩起T恤脱了丢到一旁,又快速地把她的衣服也剥了。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弯曲绵延的长发像黑色的溪流一样流到肩上,调皮地绕过胸口丰满的山峦。弯弯的眼眸狡黠地望着他。 颜默垂眼看着她,沉默无言,眼底毫无波澜,但裤子顶起来一个夸张的弧度,欲望亟待喷涌而出。 对视半晌,他俯下身压在她身上,坚韧的胸肌挤着女人两只奶,她难耐地抱住他的肩膀,上下挪动着,乳房厮磨着他的胸膛。 颜默闭了闭眼,深吸气,手指勾住她的内裤,一把除掉她身上最后遮掩的衣物,揉了揉两把她的奶子,又屈身向下,把头埋入了她湿漉漉的腿心。 又要舔穴。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私处,舌尖上下快速舔弄,被浓密睫毛掩住的眼神痴迷又虔诚。 被舔的女人完全看不到,她坐着,两腿肆意地大开,两手抓着他的肩膀,眼眸含水,软绵绵地娇吟。 水流到皮质沙发上,濡湿一片,腿心间两片花瓣在男孩唇舌反复舔吸下饥渴地抽动着,沾满了爱液。 他一边给她口交,一边把自己下半身衣物给褪去,然后起身,胸膛一起一伏地凝视着她。 沉浸于情欲之中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他胯下高扬的大阳具看,轻轻咬住下唇,张开的腿间,小穴一下一下收合着。 “颜默……”她两条腿缠上他紧实的劲腰,催促着,声音染着难以忍耐的情欲。 他蹙紧眉头,神情一刹那间变得阴郁,狼一样。 他倏地沉下腰,粗硕的男根把两片黏连的阴唇挤开,死死压在她绵软的阴户上。 带着沉甸甸的重量,骇人的热度。 她的唇抖颤了一下,私处被灼得一阵酥麻,绵绵不断的水从穴口流出,打湿了压在上面的柱身。 颜默俯下身,把她压到身下,两手撑在她的脸旁边,一边亲吻着她的脸,一边就着黏滑的爱液,阳具碾过她的腿心,前后抵压抽送。 “哈……啊……好舒服。”家里没有任何人,女人放肆地叫出声,大腿向内紧扣,紧紧夹着在腿心间快速抽插的硬热阳具。 虽然没有直接插进去,但是硬硬地摩擦过她敏感的阴蒂,流水的穴口,高频而快速地在她阴户上揉着,激起一阵尖锐快感。 两人交抵缠磨的性器之间一片泥泞,爱液黏连成丝,沾在粗长的阴茎上,在青筋突起的棒身上染了一片水光。 她脑中一片混沌,嘴里咻咻地喘出气,吐息潮热缠绵地落在他的脸上。 太爽了。 想让他进来。 插到她的穴里,填满她的阴道,像现在一样疯狂挺动。 手机忽然一阵剧烈地振动响铃,打断了正激烈的性爱。 叶羡黑着脸起身拿手机,看到是叶言,她接通了电话。 “干嘛?”兴致被搅,叶羡嗓音带着深深的不耐烦。 叶言焦急道:“姐,我码黄了,要被隔离了!” “啊?”叶羡心一悬,连忙问:“怎么了?” “就有个同学,前天从X市回来,现在变成密接了,然后我算次密接。” “大概隔离七天吧,你放心,你把电话给颜默。” 颜默接过电话,他一边听叶言说话,一边搂着怀里的叶羡,大掌抚上她一只软奶,五指陷入绵软的奶肉,一圈圈地揉着。女人娇喘着,靠在他怀里细细地舔着他颈间的汗,手握着他沾满蜜液的阴茎,一上一下地撸动。 他听到叶言道:“颜默,我被隔离这几天,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姐,她不会做饭。拜托了。” “嗯。”颜默哑着嗓应道。 一定好好照顾。 —————— 本five果然没写完……坏消息是明天要停更一天 另外肉的含量是不是太高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腻 可怜巴巴求珠珠鼓励 无处可逃(H) 挂断叶言电话,颜默把手机放到一边,摸了摸她的头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叶羡疑惑地看他把T恤套上,拿张纸草草擦了勃发怒胀的阴茎,穿上内裤和裤子,很快穿戴整齐。 “不做了么?”她问。 “去买套。” “这么快……”她犹疑地说道 之前一直都在边缘尝试,隐隐约约给她没有出轨、只是在玩闹的错觉。 真的要和他做爱么? 颜默俯下身看她,绷着下颌线,一对眼眸漆黑似墨:“你不想要?” 叶羡躲闪过他的眼神,喃喃道:“我不知道。” 缓缓地,他修长的指骨滑过她的大腿内侧,倾斜,慢慢向内深入,搓捏了几下。酥麻感又沿着她的脊梁往上爬。女人轻喘着,分开腿,想让他更深入,但那根手指却忽然停住。 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叶羡抬起头,恨恨望着他,他毫不服输地与她对视,眼神执拗中带着一丝疯狂,誓要拉她共同沉沦。 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如何抵挡诱惑,不堕入这欲望陷阱? 叶羡忽然泄了气,她靠在沙发上,妥协道:“买001,最大号。” 颜默收回手,缓缓站起身:“好。”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地响起,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人脚尖触地,赤足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的少年一步进门,带来外面一股灼热的夏季的风,他把手上提着的满满一袋子的避孕套丢到地上,砰的一声摔上门,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抵到墙上,堵住了她的唇。 她被围困在墙和他的怀抱里,无处可逃。只能抱住他的背,仰起头,回应着他的吻。少年的吻炽热又温柔,舌尖带着她的小舌推拉,又极尽缠绵地交缠。 她伸出手,手探入他的T恤下,抚摸着他的腰身,少年强劲的腹肌在她的手下起伏,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以及力量感。 她的嘴被他堵着,气息越来越急促,终于难以忍耐地摆脱了他的唇,大口大口喘气。 面前的男孩一声也不响地把手从她的腰边上松开,捏住自己T恤衣摆,向上扯,把褪下来的衣服丢一边,又伸手解她的衣服。 衣物一件件落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整间屋子静到突兀,只有男女轻轻重重的喘息,暧昧交迭。 女人的喘息声忽然一滞,猝不其防被男孩子拦腰抱起,她身上松松垮垮披着的衣物应声而落,露出赤裸的胴体,两只乳房歪着压在他的胸口,软软的变了形状。 “去我房里。”她呢喃道。 一进房间,两个人的身躯一同重重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搂在一起接吻,房里没开空调,空气热闷,肌肤上很快出了一身汗,粘腻地厮磨相贴。 “好热……”叶羡推着覆盖在她身上的少年滚烫的身躯,额前的汗滴顺着额前碎发向下滴,滴到赤裸的胸口。颜默腾出一只手开了空调,望着她乳房上几滴滚动的汗珠,忍不住垂下头,一手托起一只奶,缓缓揉捏,在乳头上吸吮。 “啊,啊……”软绵绵的奶被他热烫的大掌抚摸着,敏感的奶头落入他的口中吸吮舔弄,叶羡很快就有了感觉,两条笔直的长腿缠上少年的腰身,腰肢拱起,用湿漉漉的阴户在他柔韧结实的腹肌上抵磨。 小腹上一阵湿滑,他喘息加重,加大了吸奶的力度,被笼在身下的女人腰肢扭得更快,一下一下摩擦着他的腹肌。 松开口中的乳头,他在她身上悬起身,大手从她柔软的奶抚摸到她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她湿软的花间,长指缓慢地抚揉。 “好湿。”他低声道。 水弄得他小腹上都是。 女人伸出腿,用脚背蹭了蹭他高高翘起的大阳具,软语道:“嗯,可以进来了。” 他的眼眸越发黑沉,长长的两根手指挑开两片湿红的阴唇,里面的小口贪婪地一收一缩着,从里面挤出透明的爱液。 两指突然齐齐陷入到穴内,一前一后抽插。 再猛然抽出来,带出一点暗红色的软肉,更多的水涌了出来。 叶羡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干燥,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燥热,连冷气都冲淡不了。私处的空虚越演越烈,她搂住他汗湿的肩膀,轻声道:“我帮你戴套。” “嗯。”他从她身上撑起,向后退去。 她坐起身,面前的少年跪坐在她身前,腿间的雄伟阳具直对着她的腿心,马眼冒着水。 她拆开一盒避孕套,撕开包装,捏着储精囊,一寸寸把它套到他的阴茎上,薄薄的一层软膜紧贴着粗大的茎身,血管在透明的软膜上凸起根根分明形状,看起来比没戴更为恐怖。 一戴完,他又垂头含住她的唇,下体缓缓凑近,灼热的一根紧紧贴在她的阴户上,嵌在两片花瓣中间,打着圈前后磨蹭。 更多的淫水被蹭了出来,他握住阴茎,硕大的龟头对准她水汪汪的穴口,腰部发力,一点点挤入。 她有些难耐地咬着唇,腰下意识往后躲:“好大……等一下。” 太久没做爱了,再加上他过人的尺寸,她有些吃不消。 颜默停下动作,龟头被一圈湿润的软肉紧裹,他喘息着,汗水一滴滴往下流淌。 叶羡大张着腿,竭力放松臀部肌肉:“好了……” 她话音方落,少年便一手握着她的腰往下拉,臀部一沉,粗长的阳具缓慢地、磨人地撑开重重褶皱,渐渐没入她的腿心。 “哈……啊……好酸。”女人张着红唇喘气,眼眸紧闭,十指紧紧攥着少年宽阔的肩背,指甲摁得发白:“全部进来了吗……快受不了了。” 阴道内传来的酸胀充实感快要逼得她发疯。 “快了。”颜默沉声道。 阴茎被紧致湿滑的甬道紧紧握着,强烈的快感逼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前所未有的刺激。 一想到她交往过的那些男人,强大的胜负欲让他忍耐住喷薄欲出的射意,他咬着牙,全身上下的肌肉紧绷着,一点一点挤开湿嫩的软肉,尽根没入。 “啊,啊哈……”她仰着头,瘦削的肩膀颤栗着,呻吟出声。 鲜明地觉察到体内被完全充实,穴口也被完全撑开。 全部进来了。 叶羡眼眸含泪,抬眼望着俯身在上的男孩子,他汗湿的乌发,燃火的眼眸,紧绷而无一丝赘肉的劲健腰腹,与她毛发缠结在一起的阴毛丛。 以及填满她阴道的粗大阴茎。 仿佛具象化的情欲本身,引诱她犯戒的堕落天使,美丽却罪恶。 ——她彻底出轨了。 —————— 终于do了!!还不值得投个猪么! 忍耐(H) 颜默深吸一口气,两手锢住女人柔韧的腰肢,身体往后撤,艰难地抽出插在穴里的阴茎。 密密迭迭的软肉吮吸着粗大的柱身,他强忍着喘息,退出一寸后又深深地顶回去。 “啊......哈......啊。”身下的女人发出细细小小的软吟,她额角又开始渗出汗。 他那根东西又大又硬,像楔子一样死死钉着她。 为了缓解那股胀痛感,她把手伸到两人交合处,指尖触上突出的阴蒂,旋着捏揉。 颜默看着她的私处,他的阴茎陷入在她隆起的阴丘里,而她的指尖就在正上方用力揉着自己的阴蒂,场面不可谓不淫靡。 他伸手拨开她的手指,声音哑着:“我帮你揉。” 他的指腹带着茧子,一触上红亮的蒂珠马上就开始用力擦刮,熟悉而奇异的快感很快顺着交合处升起,她闭着眼,眼睫颤颤巍巍,穴内渐渐流水不止。 男孩腰臀一前一后地摆动,大阴茎在蜜穴中缓慢进出,有了丰沛的蜜液润滑,抽插逐渐顺畅。 被插满的穴口在一抽一插间渗出晶莹的爱液,颜默抹一把黏滑爱液,涂在她的阴蒂上,手指按压着阴蒂,逐渐加快抽插的速度。 “嗯啊......嗯......”女人睁开眼,两手紧抓着他肌肉隆起的手臂,迷乱地叫着:“颜默......顶那里,那里......” “哪里?”他耐着性子问,换了一个角度让龟头深深顶入,磨蹭着一块突出的软肉:“是这里么?” “是......是,好爽......啊啊!”她摆着腰,收着小穴夹住体内那根大东西,丝丝快感的电流贯穿了全身。 颜默被她忽然一夹,全身一激灵,腹肌猛然一收缩,臀部耸动得更加迅速,粗壮的肉茎就着穴口不断涌出的粘稠汁水猛力杵击,在泥泞处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捣浆声。 叶羡指尖几乎要陷入他的手臂肌肉中,哼叫声声,随着男孩生猛有力的撞击此起彼伏:“好快......好爽......嗯啊啊。” 穴心处被一根硬烫阳具占据抚慰着,他的胯部一下下冲击着她的臀部,快感随着冲击一波波从私处向外荡开,直冲大脑,摧毁理智。 为什么不早和他做爱?她之前都在顾虑什么? 男孩微皱着眉,两手拎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打得更开:“别夹这么紧。” 女人不受控地抬腿,把他的腰缠得更紧,屁股向上抬,紧贴着他,她痛苦地摇头:“太舒服了......我控制不住......” 颜默拿她没办法,收回撑在她两边的手臂,精悍沉重的身躯完全压在她的身上,完全以两人交合的私处做支点,竭力深撞,迅猛又飞快。 她被他沉沉压着,强大的被压迫感和被征服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反而增强了身体的刺激,阴道内壁开始一阵阵猛烈收缩起来,女人脸涨得通红,微弱地呻吟着:“不行了,要到了......哈啊。” 他的阴茎被阴道层层迭迭裹着,现在又用力吸吮,颜默爽得头皮发麻,眼神和动作越发凶狠,揉弄阴蒂的速度随着抽插的速度陡然加快,阴茎在穴里猛进猛出。 两人私处疯狂地相互撞击,交合处一片湿滑淫水,相撞时发出急促响亮的啪啪啪声。 她赤裸的脊背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被撞得肌肤和床单上下厮磨,快感逐次迭加,将她推向顶峰。 “啊......啊啊!”突然间,女人发出高昂的尖叫,大腿肌肉紧绷,穴里急涌出一大股液体,指甲在男孩子光裸的脊背上刮出一道血痕。 叶羡浑身颤抖,虚脱地瘫软在床上,几乎要化作一滩春水。 第一次,在男朋友以外的男人身上得到了反伦理的高潮。 恋爱关系之外的性,比之前无数次想象和春梦还要刺激,鲜活的刺激,背德的快乐。 颜默强忍着射意,挺起身,喘息着从她的逼里抽出阴茎,粗长的阴茎青筋横暴,顶端高高上扬,不断向下滴着水,水黏连着,拉成很长一滴,才慢慢坠落。 落到床上,在床单上洇出一块块深色水痕。 都是阴道里的淫水。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后浓郁的情欲气息,阳光斜照入窗口,落到染了深深浅浅的水痕的床上。 女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一张俏脸红晕浅浅,两腿大张,英俊的少年坐在她腿间,一手把着阴茎,坚硬的龟头研磨过红肿的阴蒂和外翻的阴唇,在她花间碾压轻蹭。 叶羡轻声吟哦着,才餍足过的身体又升腾起饥渴的欲望,花穴一收一缩,不断溢出晶亮的淫水。 “你怎么不射?”她坐起身,手抚上他粗胀的阴茎,一上一下地撸动揉捏。 颜默沉默半晌,吐出实言:“不想比你之前的男人差。” 叶羡一愣,没忍住笑:“第一次时间短很正常。” 颜默静静看着她,眼中占有欲征服欲浓郁弥漫,看得她两腿发软。 他语气冷冷:“第一次也不行。” “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叶羡把玩着他的阴茎,隔着避孕套那层膜戳着马眼,水眸雾蒙蒙的:“弟弟,我还想要......” 她话音方落,颜默就倾身上前,龟头硬邦邦抵在穴上,撑开两片满是淫水的花瓣,缓缓入穴。 柱身一寸寸陷入腿间泥沼中,被吞没、吮吸,发出滋滋的水声。颜默喘着气,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赤裸的奶子上,叶羡浑身一阵酥麻,伸手搂住了他。 男孩子俊美的面庞倚在她两只垂坠的软乳之间,大手托起一只奶子。他薄唇一张,含着奶大肆吸吮咂弄,下身也没有忘记挺动,径自在穴内前后抽送。 “好爽......哈啊。”奶被高热的口腔包裹,穴被滚烫的阴茎满插,女人舒爽地扭着腰,抬起臀迎合着撞击,两只手在少年光洁结实的脊背上轻轻爱抚。 颜默将头从女人香乳间抬起,一手把着她的腰,劲腰摆动,开始狂烈地冲撞猛送。 “唔啊......啊......”她被撞得几乎语不成句,呻吟声破碎。 颜默忽然一手抬起她的下颌,黑眸死死地焊在她的脸上,他一字一句逼问道:“这么想要,之前怎么忍得住的?” 她垂下头,吻了吻他的手,红唇勾起,笑得魅艳无比:“不知道......唔,这不是没忍住么。” 怎么可能忍得住。 —————— 叶言:我在被隔离,你们在干什么??? 弟弟很能干,所以床戏还没完,但我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求珠珠和留言补肾。 高潮(H) 午后日照强烈,撒了房间一地灼热而明亮的光。 床上一对男女却在不知疲倦地纵情交媾,女人手指深深插入男孩浓密的乌发间,闭目皱眉,神情是极致的愉悦,极致的痛苦。 “唔插好深。”她抖着腰,垂头看两人阴毛交缠的嵌合下体,那么一大根阴茎已经全然没入,不见根部,两只浑圆的囊袋裹了一层湿滑爱液,死死抵在穴口,似乎也想跟着挤进去。 颜默两手撑在她两边,肉棍抽出一寸,又腰身一挺,用力插到最深处,囊袋和女人湿滑下体相撞,发出一声湿响。 他呼吸错乱,沉沉喘着气:“你说过喜欢深。” “嗯哈喜欢。”女人两腿夹着他的腰,几乎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全身上下都随着冲撞摇晃。 包括她胸口悬着的一对浑圆玉乳,颤动不休。 颜默盯着她的脸和乳,腰臀绷紧,勾勒出清晰分明的肌肉形状,次次带动阴茎尽根没入。 阴道深处的敏感点被龟头死死研磨着,女人小穴又痉挛着收紧,摇头哭喘出声:“哈啊啊嗯嗯啊啊啊要死了。” 她两手死死抱着身上少年修长的脖颈,欢愉的泪水流了满脸,尖叫着,大腿颤抖,腿间淫水一波一波像春潮一样流出。 淫水淋到龟头上,他被收缩的阴道一阵阵吸着,粗喘加重,抱着女人的屁股往自己胯下带,窄腰挺动,结实的臀部快速起伏,开始在她腿间猛烈冲刺。 “嗯啊啊啊!”阴茎加快了戳刺的速度,龟头密集地打在敏感点上,快感的狂潮将她席卷,将她窒息。 两人身体在汗水中纠缠,颜默皱着眉,漆黑双眸凝视着她,又一次顶到最深处。 他重重闷喘一声,囊袋收缩,顶端喷射出大量精液。 “哈啊”女人大腿根抽搐,失神的双眸望向他。 两人在情欲的激流中对视,眼神中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话语在静静流淌。 又或许只是,全然的错觉。 叶羡闭上眼,缓缓平复激烈的吐息。 情欲的喧嚣渐转休止,房间内静了一阵,颜默从她身上起来,阴茎缓缓地抽出,带出一大股浓稠爱液。他把套摘下,套的底部蓄满了大量的浓精,沉沉向下坠。 叶羡横躺在床上,身体被汗水还有淫水纠缠着,又潮又热又难受。她揉了揉眉心,对下床丢套的颜默道:“弟弟,我想洗澡。” 颜默将她抱起,女人嘶了一声,两手轻轻拢住他的肩膀:“腿好僵,下次我们多换几个姿势。” “好。”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浴室外种了几株树,树叶繁茂,投下来的影子落在她身上,斑斑驳驳。 叶羡坐在浴缸里,掬起一捧水,从脖子往身下淋。 眼神却投到浴缸外正在淋浴的少年身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在淋浴,黑发湿透。晶莹的水泼下,流过他无瑕的面容,美丽的身躯,像雨水落在一棵挺拔修长的树上,是纯粹的无涉情欲的美。 不过只要看向他的眼睛,就知道里面困住了一只怎样凶狠的欲兽。 真是极致的矛盾反差,很容易激起女人的性欲。 叶羡舔了舔唇,呼吸有些不稳。 手缓缓移到两腿之间,抚揉着被撞得微红的阴户。 “看够了么?”他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 偷看和自慰被抓包,叶羡坦坦荡荡回:“没看够。” 他把水一关,花洒扣回原处,朝她走了一步。 叶羡直勾勾地盯着他胯下浓密的阴毛,还有尚未勃起的大阴茎,正狂野地冲击着她的视网膜。 下颌被一只大手钳制住,托起,叶羡被迫抬头,他弯下腰,欺身过来,深深地吻住了她。 “唔嗯”女人低哼着,张开嘴,小舌被他吸得啧啧响,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嘴唇间的缝隙溢出,被他的指尖划去。 偶尔张唇换气时,可以看见两只紧密交缠的舌,闪烁着晶光。 身子忽然悬空,离开了水面,滴滴水珠从她身体滑落,落到浴缸里,泛开浅浅的涟漪。 她被他两只手托着屁股,两条腿自动围上了少年精瘦的窄腰,垂下头,沉迷于和他无休止的湿润舌吻。 托着她臀部的两只手忽然动了起来,一圈一圈揉捏着她的臀部,向内挤压着,两片被阴茎摩擦得红肿的阴唇挤在一起,相互擦蹭,很快从中间淌出了湿润的液体,黏糊糊地淌在他的手上。 颜默把她抱到洗漱台上,腾出的两只手掌心扣上她的圆乳,缓缓揉捏,柔软的奶在他手掌中滚动,奶肉从指缝中溢出。滚烫粗糙的掌心激得她胸口一麻,鼻间泄出一丝娇哼。 明明长这么冷,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会玩。 他低头看着她,呼吸急促,深邃的眼中神色暗沉。 女人的手指轻轻划过他深刻的腹肌沟壑,沾了几滴上面的水珠,又把指尖伸到唇边,伸出小舌上下舔,卷走指尖上沾的水。 手又伸到他已然勃起的阴茎上,握紧了青筋勃发的柱身,指腹摩擦着马眼。 手法熟稔地挑逗。 颜默闷哼一声,松开手中的奶,手掌直直往她私处探,掰开两片阴唇,捻上了肿胀的阴蒂。 “又湿了”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边,听得她心底一片酥麻。 “你不也硬了。”她不甘示弱地笑,按压着敏感的马眼,指尖抹过他流出的前精。 颜默没有多话,手指移到她腿间湿滑的穴口,轻轻抚摸着,指尖一下下往里挤:“还想做。” 叶羡望着他,柔嫩的大腿内侧夹住他的手,前后磨蹭。 她唇边笑意惑人:“好啊嗯,来插我吧,弟弟。” 长辈(H) 两个人在浴室做了一回后,颜默又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在沙发上,他麻利地戴好套,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生涩,托起她的臀部,阳具向下斜冲而入,再一次闯进了女人潮湿的秘密花园。 红肿的花瓣不安地翕动,交合处晶莹的露水滴滴落下,在皮质沙发的凹陷处聚集。 这一次是后入式,她趴在沙发上,两手紧攥着抱枕,圆翘的屁股被男孩子坚硬的胯部撞得啪啪响,臀肉抖动成浪。 男孩年轻健美的身躯,和女人成熟饱满的身体交媾、缠绵,看起来却如鱼得水,十分和谐。 她闭紧眼,感到时间已经停滞,变化已经消失,永恒不变的只有做爱本身,和永不熄灭的激情之火。 “唔......哈......啊......啊......”她的呻吟声已经有些沙哑,大脑浸泡在性欲中,被身上无孔不入的快感撕扯得稀巴烂。 腰肢被他手把着向后拖去,臀部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腰胯,发出一声脆响。粗长的性器一下子摩擦过阴道,埋到最深最软的瘙痒处,狠狠地捣。 交合处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汁水飞溅,爱液横流,落得沙发、地板上到处都是。 感觉又要高潮了。 叶羡咬着牙,汗珠一滴滴顺着侧脸往下掉。忽然,下巴被一只手捏着,头扭转过来,她睁开迷蒙的泪眼,迎上颜默的目光,看到他眼中不断翻腾的黑色欲潮。 像要将她拽入吞噬,陷落到最深的底处。 虽然她已经身在其中,无法自拔。 这一场疯狂的性爱从上午十一点持续到傍晚六点,中间几次停息都只是疯狂的间歇,很快又转而为纵情的交欢。 叶羡仰躺在沙发上,头向后倾,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息,仿佛劫后余生。 缓了半晌,她双手撑在身后,慵然起身,湿漉漉的卷发披到肩头,眼睛弯着,像一只餍足犯懒的猫。 颜默坐在她身边,已经衣着整齐。他收敛的眉眼间,带着些霜雪一样的冷意,似乎没有被这一下午激烈的性爱侵扰分毫,与往日并无不同。 看见她正望着他,他伸出手,神情专注地理了理她脸边凌乱的黑发,将其别到她的耳后。 叶羡笑了笑,顺着他伸出的手臂,头埋到他的颈窝,靠在了他的怀里。 两手牢牢抱住他的窄腰,女人唇角勾着。 才高中毕业的弟弟,真好吃呀。 似乎他是天蝎座,和射手的她生日差了不到一个月,好像还没满十八岁。 比叶言还小几个月。 叶羡毫无负罪感地在心里忏悔了几句,又抬头亲亲他的下巴,轻轻道:“弟弟,我好饿。” 午饭也没吃,光顾着做爱去了。现在一停下来,她只觉得饥肠辘辘。 颜默搂上她的腰,垂下头,嘴唇似不经意和她的唇擦蹭而过:“现在做,你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最好是辣的。” 菜端上桌的时候,叶羡又穿回了她那条墨绿色的露背裙。 这条裙子今天在她身上呆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其余时间,她都是赤身裸体。 她端详着桌上的菜,除开时蔬小菜,还有一道剁椒鱼头。红红的剁椒映衬着雪白的鱼肉,散发着鲜辣的香味,看起来颇为可口。 夹了一块鱼肉蘸着酱汁入口,辣椒鲜香,鱼肉软嫩,浓烈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 叶羡本来就饿,剁椒鱼头又极为下饭,果不其然把她吃撑了。 “你好会做饭。”叶羡大加赞赏。“怎么比叶言做的还好吃。” 颜默本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饭,听她说话,他便抬起头看她,盯了她半晌。 叶羡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地说道:“怎么了......” “别动。”他忽然道。 叶羡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夹着鱼肉的筷子滞在空中,筷子一松,鱼肉落到了碗里。 面前的少年伸出手,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抹过,又擦过她的下巴,手上沾了几粒米饭。 怎么吃饭吃得满脸都是...... 叶羡大为尴尬,她正想为自己解释辩白几句,看到他眼眸蕴满的温柔笑意,心像清澈的水面被丢了一块石头,波澜一圈圈泛开,再难停息。 平常不爱笑的人,一笑就会叫人移不开眼睛。 他收回手,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提起筷子继续吃饭。 “颜默,不许嘲笑你的长辈,知道吗?”叶羡心想不能在他面前丢了面子,语气严肃道。 “没有嘲笑。”颜默放下筷子,拿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唇:“只是觉得很可爱。” 叶羡也吃饱了靠在椅子上,听到“可爱”两个字更是莫名其妙:“也不能说可爱。” 颜默静了片刻,开口道:“那和长辈做爱,可不可以?” 叶羡被他的话噎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按理来说应该是不可以的。 他从座位上起来,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弯下腰,缓缓靠近,把有些失措的女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像把猎物圈占在独属于自己的领地之中。 “为什么不说话?”他逼问。 叶羡决定装傻,她一脸茫然地看向他,啊了一声。 颜默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轻触她的唇,声音低沉,撩动着她敏感的神经:“接吻可不可以?” 叶羡被逼得无从逃脱,只能困在他的怀中。她双颊微红,两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连忙道:“可以!可以!” 他的唇迎上来,叶羡张唇,小舌毫无回避余地地被他攫住,任他予取予求。 她两只手自然地搂上他的肩,颜默又将她抱到沙发上,一手绕过她的腰,紧紧扣着。 她坐在他的腿上,低头与他唇舌缠绵。 他的手伸入她的裙底,隔着内裤,手指伸到她腿间湿润的凹陷处,轻轻按压,不紧不慢地揉擦着,女人的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她眼睫轻闪着,头缓缓靠在他的肩头。 “可以这样对长辈么?”他一边隔着内裤揉她的阴蒂,一边转过头,在她耳边问。 这个小混蛋。 叶羡几分羞恼地轻轻咬着他的肩,没有回答。 察觉到肩上隐隐约约的痛感,颜默失笑,他收回手,两手牢牢地抱住她的腰,又道:“我从来没把你当过长辈。” 所以根本不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 论文写得我头秃,决定在这章狠狠欺负一下姐姐(下一章应该就是姐姐欺负弟弟嘿嘿嘿) 求珠珠~点“我要评分”就可以投珠了,有的朋友好像不知道? 驯兽(蒙眼捆绑h) 在沙发上,两个人闹腾一阵,叶羡为了避免再起争端,索性枕在他的腿上装睡。 没想到一装真的就睡着了。 夏日的夜晚,空调无声释放着冷气,客厅里阒寂得落针可闻,只有她绵长均匀的吐息声。 颜默低头凝望着她,在寂静中单向的凝望,女人闭着眼睛,长发像丝绸一样散开在他的膝上,熟睡若婴孩。 他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比喻,她是被人放在篮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而他恰好在河岸边,抓住了她的摇篮。尽管是在错误的时间,以一种不可饶恕的方式,但他必须、不得不死死地抓住摇篮的边沿,不让她被命运的河流再次带走。 他伸出手,她的一缕长发被他捏起,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手指上,仿佛某种不可拆解的羁绊证明。 他垂下头,嗅到她隐隐约约的发香,唇印在那缕发丝上。 第二日,一想到昨天被他逼问的难堪处境,叶羡就气闷,暗中图谋如何报复回去。 吃完午饭,少年修长的手臂揽着她的腰,滚烫的胸膛挡在她身前,唇舌急切地含住她侵占,二话不说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今天穿的一件吊带,把肩带向下拽,两只浑圆的奶便露了出来,落入他温热的掌心,被一下一下揉捏。 叶羡一手挡着胸,喘着气推开他,男孩子一只手仍然虚虚地揽在她的腰后,一双黑眸欲火兀自燃烧,凝定在她脸上。 就是这双眼睛,让他看起来格外强势,气质掺着锋利的压迫感。 颜默皱着眉问:“怎么了?” “把你的手收回去。”她命令道。 他抿了抿唇,长出一口气,缓缓把手从她的腰上移开。 她探出手,在沙发上拿了自己平常午休用的眼罩,招呼也不打,直接往他头上罩。 被蒙住眼的少年遮了那对令人发怵的黑眸,只露出线条精致的挺鼻和薄唇,竟出人意料地,显得漂亮而无害。 像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只是皮毛斑斓的温顺大猫。 颜默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胸口微微起伏,喉结滚动。 两边手腕被她的手扣住,他下意识想挣脱,听到女人轻轻一声“别乱动”,又渐渐平息下来。很快,柔软而有弹性的布料将他两只手反剪在背后死死捆着,让人动弹不得。 叶羡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手抚过他优美起伏的侧面线条,摸到他的下巴,微微使力抬起,少年脆弱而修长的脖颈尽数露出,像一只引颈受戮的美丽天鹅。 “和我做爱的时候,为什么不叫?”叶羡伸出手指,指尖轻抚过他柔软的唇,细细摩挲,描绘出嘴唇的形状:“现在,叫给我听听。” 男孩子一言不发,薄唇紧闭,笔直的唇线隐隐带着冷漠的意味,拒人于千里之外。 叶羡倒也不气,她弯了弯唇,眼中兴味更浓。 乖巧的小猫小狗根本没什么驯服的必要。 只有那种优雅而高傲的猛兽,谁不想看它敛去一身气势,低眉顺眼,俯首称臣? 捏着他的唇玩弄了一会儿,她的手指逐渐往下,指尖轻挑着他滑动的喉结。 身下颀长结实的躯体猛然一颤,她收回手,不怀好意道:“这么敏感?” 又没有收到回答,她轻笑了一声,把长发拨到身后,两手揽住他的肩,两条腿分开,身子向前一扑,落入了他的怀中。 纤指沿着平直的肩线挪到锁骨,灵巧地在他胸口滑动,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 平展宽阔的胸肌露出,被她柔嫩的手心轻轻抚过。 叶羡一边抚摸着,一边缓慢地,逐渐地逼近他的颈侧,温热的吐息一阵阵呼往他的皮肤。 女人身上馥郁缭绕的香气渐渐传来,鬼魅一般在他周身细细缠围,颜默两手握紧成拳,竭力按捺住。 忽然间,突出的喉结被一个湿润柔滑的东西轻触、包裹,他意识到这是什么,通身一震,女人又笑了起来,两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小舌绕着他的喉结,一下一下舔舐。 “叫给我听,就放过你。”她用力舔吸了一下,又引发了身下人的颤抖。 但还是没有声音。 叶羡没有丧气,两手拨开他的衬衫,她缓缓俯身,舌尖顺着喉结舔到他的锁骨,流连了好一阵,又慢慢向下,沿着胸肌鲜明的轮廓舔舐,留下晶亮的水痕。 他鼻息加重,像濒临爆发的愤怒凶兽。 手掌下年轻火热的躯体轻颤着,她边舔着他淡粉色的乳尖,边用手放肆在他漂亮的腹肌上抚弄,指甲刮着腹肌间的深壑,色情挑逗。 他终于哑着声开口:“叶羡......”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叶羡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她身子向下滑,两只柔软丰盈的乳抵在他火热的胯间,不意外地撞上了正隆起的坚硬。 女人垂下头,红唇轻轻啮咬着他的腹肌,用力吸吮出一点点红痕。 手却伸入他的裤子里,包裹住粗硬性器撸动。 颜默快疯了,他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再度发声时,喉间滚出一丝轻喘。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叶羡备受鼓舞地加快速度,加深力度,动作有些粗暴,快感和痛感交织,像一把利箭直冲他的脑部。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手被缚着,低低呻吟出声。 男孩子的呻吟声低沉惑人,却也能从中听出明显的少年音,夏季雨水拍打过宽大深绿的叶片一样清爽干净,是这个年龄段的男性独有的声线。 叶羡脸起了烫意,她悄悄地夹紧腿,私处涌出黏润的水。 竟然把她叫湿了。 满脑子都是自己和他做爱,边听他叫,边被他插到高潮的色情画面。 她松开手中胀硬滚烫的阴茎,又坐到了他的腿上。 私处被他的火热坚硬顶着,水越流越多。叶羡眼眸湿润,手伸到他的脸侧,把眼罩摘下。 他抬眼望她,乌发凌乱,黑眸氤氲,薄薄的唇泛着一丝水色,颜色淡红。 让她想到被雨淋湿,耳朵耷拉着的小老虎。 她的心像一块坚冰融化,只余满满的柔情似水。 叶羡两手抚着他的脸,亲了亲他湿润弯曲的睫毛,男孩子抬起头,把唇送上来,她心软着垂头吻他。 她一边温柔地亲,一边心里叹气,最后弄不清究竟是谁赢了。 可能有时候,恰当的脆弱才能更有力地征服。 —————— 感谢我的好朋友好舍友yx姐提供的捆绑脑洞 摇篮的比喻出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羽毛 才过午后,雪亮的日光斜照入屋,透过玻璃披在女人赤裸的身上。 她死死地压着身下人,被她压住的少年衬衫大开,露出精健的腰腹,以及,与他精致外貌丝毫不相符的下体,正野蛮狰狞地翘在腿间,被女人的纤手上下来回地抚摸,圆胀饱满的顶端淌出粘稠的前液。 男孩子的喘息声轻微混乱,额前已经笼上一层细汗。 “什么时候把绳子解开?”他沉声问。 叶羡正玩着他的性器玩得不亦乐乎,闻言手指轻轻按压上阴茎上浮凸的青筋,又惹得他胸膛剧烈起伏,一阵闷喘。 “等一下,我还没玩够呢。”女人抬眼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他的眉头深深地蹙起,视线掠过她被日光照亮的肩膀,麦田一样金黄的颜色,还有她微翘的红唇,眼中渴欲越发贪婪旺盛。 “快一点。”他屏着气,终于道。 “我偏不。”她俏皮地眨眨眼,从一旁拿过避孕套,撕开,把薄薄的套捋到他的阴茎上。 她缓缓起身,他一眼就看到她湿润的腿心,目光像箭一样直直刺向女人的小穴,那里此时正含苞待放如玫瑰般,沿着大腿根流出亮晶晶的水液。 她注意到他欲望的眼神,小腹发涨,腿间一阵阵难耐的瘙痒。 她忍不住伸出手,手指抚捏着阴蒂,又把两片阴唇掰开,穴眼对着他胀大的龟头,慢慢向下坐。 他直直望着两人交合处,只感觉自己丑陋的性器在攻入那朵娇艳的玫瑰,不堪入目。 熟悉的快感和酸胀感蓦地从私处升起,穴口被全然撑开,让她全身酥软发麻,口中不禁吟哦出声:“嗯啊......啊......”颜默下身忽然被裹紧,他加重呼吸,全身上下肌肉坚硬,胯部无意识向上一顶,粗热的性器一寸寸嵌入水润的软穴之中,发出泥泞潮湿的声响。 如果他的手未被束缚,他现在必然把她两条腿扛在肩上,撞着她的屁股猛烈抽送。 叶羡两手搭着他的肩,固定住身体,感受着体内火热的硬物。她眼睛向下看,低声笑着:“全部吃进去了呢。” 颜默闭着眼,快要窒息一般喘着气,没有搭理她,他俊美的面庞上涌上情热,薄唇越发红。 搞得像被她强奸一样。 叶羡懒得管他,她倾身上前,搂住少年的脖子,圆臀完全贴上了他满覆阴毛的胯间,一上一下起坐,吞吐着他的阴茎。 手再次抬起他的下颌,让他被迫仰视着她,女人再次命令道:“叫给我听。” 她用力向下坐,小穴猛然一吸,死死咬着粗硬的阴茎,他吐息混乱,薄唇轻启,漏出几声呻吟,少年嗓音磁性幽徐,令人听了浑身发麻。 “啊啊......唔......”女人迷乱地喘息着,骑在男孩身上的身体扭动,吸着阴茎的穴一下下收合起来,绞着巨根,疯狂吮吸,上下套弄:“好大......” 颜默下颚紧绷,死死地看着在他身上用力起伏的女人,下身忽然发力,迎着她撞下来的臀猛冲上去,把女人撞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一掌握主动权,他马上腰臀蓄力,借着沙发的弹性向上挺送,阴茎粗壮的根部在两片阴唇间时隐时现,满裹浓稠的爱液,青筋鼓起,前后刮蹭阴道。 她仿佛骑在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上,任它疾驰,马背一颠一颠把她的身子往上顶,女人尖叫声被撞得破碎,两手牢牢抱住他。 听着她的叫声,他忽然发狠用身子把她掀翻在沙发上,叶羡猝不及防,天旋地转一圈,少年已经伏身在上,置身于她两腿之间,粗大的性器仍插在她泥泞不堪的下体,露出几寸,带出一点湿亮水红的媚肉。 他深望着她,颀长的身躯压下来,像山的阴影一样覆下,猛地挺身而入。结实的健臀死死压坐在她的臀上,把女人浑圆的屁股挤平,涨得赤红的阳具尽根插入阴穴,径自开始肆意进出、抽干。 黏腻的爱液糊满两人腿心,在性器交合间,阴毛厮磨间打出白沫。 沙发一下一下震着,弹簧被挤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噪音,吱吱作响。一对男女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激烈交合,呻吟声和喘息声在白昼中响彻整个客厅。 等到声响平息下来,叶羡已是浑身是汗,她伸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肩,猛然想起他的手还被捆着,连忙起身给他解开。 他精瘦的手腕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她看着就疼,对他的手腕吹了口气,轻轻问:“疼么?” 颜默收回手,摇了摇头:“不疼。” “那下次再捆一捆。”她轻笑出声,但一看到他黑沉沉的眼睛,她凭直觉收敛好笑容,立马改口:“开玩笑的。” 颜默把丢到一边的眼罩拾回来,漂亮的指尖抚过黑色的布料。他语调喑沉,带着几分危险:“你要不要试试?” “那还是不试。”叶羡连忙摆手,她见颜默起身,生怕他真上手给她来个捆绑,马上站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跑到房间,把门锁住。 她知道房门钥匙在门外,只是为拖延时间而已。 果然,不一会儿,钥匙插到锁孔里,一圈圈旋转,发出金属碰击的声响。门打开,颜默一走进,尚未反应过来,就有东西扑面而来,飞到他的脸上。 他定睛一看,原是她拿着自己的羽绒枕,甩出无数根羽毛,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荡。在羽毛飘飞中,她笑得肆无忌惮,无拘无束的美丽,让他的心刹那间像要生长出无数根羽毛,一片渴望的疼痛,刻入心口。 她注意到他的睫毛在颤抖,忽然,他上前一步,穿梭过凌乱的白羽,手臂横在她的腰间,用力地搂抱住她。她听到他的心脏隔着肋骨,在她身前剧烈地鼓动,像藏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 整个世界寂静下来。 只有羽毛翩然而落,像冬日的雪花,又或许是像旧日化作的尘埃,飘飘扬扬撒下来,覆盖在两人的身上。 —————— 忘了柏拉图在哪篇对话(好像是斐德若篇)把爱欲比做羽毛生长,一直记忆犹新,那种又痒又痛又渴求的感觉......不就是爱么 我发现怎么折腾这篇文也没法超过《界限之外》了,虽然我觉得这篇写得更好点? 犹在镜中(h) 叶羡自出生起就住在这栋房子,它的花园,或者更贴切地说,院子,是她母亲和她小姨两姐妹的得意之作。她们搭了一个蔷薇花架,在花架下安置桌椅秋千,种满花期不同的蔷薇。从春末开始,这些蔷薇便不知节制地盛开,像少男少女一样不断挥霍青春和美丽,一直延续到夏天的末尾。 像这些蔷薇一样不知节制,他们在这栋房子一切可能的地方偷情交欢,丧失了时间观念,沉溺于彼此的肉体和激情。蔷薇花架咯吱作响,花朵簌簌颤抖,盛夏的阳光透过花与叶的间隙落下,洒满了正交合的两人一身。 但某天,她男友的一个电话打破了两人的沉溺,她疲倦又心虚地接通电话,听到他温和地询问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好几个电话都不接,她随便找了一些理由搪塞。 男人像往常一样,开始分享生活里的趣事,她很快被他的话题带了进去,两个人开始欢畅地在电话里聊天。 沙发上,颜默坐在她的身边,闭上眼睛,试图屏蔽掉耳边的一切,但她的笑声还是无法抑制地传入他的脑海里。 他喜欢她的笑,但如果是对别的男人,这种喜欢就会转化成强烈的嫉妒,在他心上烧出一个空洞,令他忍无可忍。 “中文语法确实比较容易,但是这也造成了语义的模糊,非母语者很难把握。”叶羡耐心地给男友解释。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偷瞄颜默,看到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忽然蹲在她身前。 她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抬起一只脚搭在他肩膀上推挤着他,但他伸手抓住她的脚腕,力度大到无法抗拒,然后用力把她两只紧闭的两条腿打开,向上迭起,摆成M形,慢慢迎身上前,掀开了她的裙摆。 才欢爱过,她没穿内裤,又浓又密的阴毛还是湿淋淋的,贴在饱满的花阜上。 两片阴唇红肿未消,中间的小口一缩一合,还残存着被撑大过的痕迹。 叶羡看着他的脸贴在她的阴户上,薄唇微张,轻轻含住了她的花蒂。 她身子一抖,和男友讲话都有些不利索。 男友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反应,问道:“宝贝,你在做什么呢?” 少年宽大的手掌紧紧束缚住她的大腿,手指陷入到女人饱满的大腿中,灵巧的舌尖围着花蒂打圈,又轻弹着撩拨。 女人呼吸微乱,桃花上面,她咬了咬唇,回道:“嗯......在按摩店。你懂的,就是中国的按摩理疗。” 男人笑了笑:“是不是很舒服?” 花蒂被用力嘬吸着,越发充血膨胀,突出在阴唇间,缩都缩不回去。一股酸胀酥麻感在下体弥漫开,花穴饥渴地涌出一滩淫液。女人并拢腿,却只是把腿间的脑袋夹得更紧。 “确实......挺舒服的。” 她咬住自己的手指,试图用痛感驱散快感,但刺激的快感源源不断从下体传来,逐渐占领了她的心智。 甚至没听清楚男友在电话那边说什么。 男孩把住她的膝盖,让腿张得更开,手抚上两只浑圆的屁股,用力抓揉。舌上下快速摩擦刮弄她的阴蒂,嘴唇吸吮出啧啧的水声。 她一寸寸陷入迷乱,闭着眼扭着腰,臀部甚至开始向上抬,往他的脸上挤,迎合着他的舔舐。 淫水泄出一大股,腿间已是亮光淋淋,湿得一塌糊涂。 好想叫出声,想大声呻吟。 “走神了?”电话那边男友的声音再次传来。 叶羡满脸潮红,手指穿插入少年的乌发间,轻轻抚摸着。她勉强回道:“按摩到了比较痛的地方。”她怕自己泄漏出声,连忙道:“下次再聊好吗?” 一挂断电话,她旋即娇喘出声,臀在他的大掌间扭动,却被抓得更紧,打圈捏揉。两腿间的男孩卖力吮弄,逼得她身躯抖动起伏,呻吟连连。 他的俊颜上起一层薄红,嘴上动作不停,眼睛死死盯着在情欲中挣扎、沉沦的女人,眸光凝聚锋利。 就是要让她的脑子里想不了别人。 终于在他口中着泄了身,叶羡全身瘫软成水,靠在沙发上大口喘气。 颜默忽然将她抱起,拿了一只套,走到浴室里。 浴室里很快又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声,镜子里的少年黑眸情欲深染,汗珠顺着优美的下颌线往下坠,俊美逼人。 他衣衫褪去,露出高挑却不失精悍的身躯,两手牢牢抱着身前的女人,女人的臀部死死抵在他轮廓分明的腹肌上,两腿被他托着,对镜大张,湿漉漉的腿心向下滴水,一根赤红粗大的阳具正在穴中上下抽送进出,每次时抽出都带出一股爱液砸在地上。 叶羡仰头靠在他的肩上,眼眸微垂,镜子中的镜像尽数入眼。 刚和男友通完话,现在看着自己和情人偷情的画面,只让她觉得负罪感浓重。 镜子里,身后的男孩挺送腰胯,狠狠撞着她的屁股,硬硬的龟头每下都击打在阴道里脆弱的敏感点,将她抛向欲海翻涌的浪尖。 而她呻吟着,尖叫着,发丝散乱,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扭转身躯,随着他的撞击上下颠颤,肉体全然沉醉于交合的欢愉之中。 她仰头靠在他的肩上,泪眼蒙蒙:“颜默,别在这里。” “为什么不?”他反问道:“在这里,什么都看得到。” 望着镜子里的女人,他的眼中欲火和妒火烧灼,底色却是无望的,一片夜色深沉,攥住他的心脏,撕扯生疼。 嘴唇毫无章法地在她的颈间厮磨,他仔细侵占一寸寸皮肤,试图全部占为己有。靠在她耳边,他低声喃喃道:“看清楚,是谁在和你做爱?” 叶羡闭上眼,头晕目眩,快感的眼泪一滴滴向下掉:“是你......是你。”她摇着头,毫无理智地重复几遍。 他把她放下来,她两手撑在镜面,两腿颤颤巍巍的。他托着她的腰肢,让她的臀翘起,阳具抵在臀间隐秘的腿心处,渐渐深陷,从背后再次进入了她。 叶羡抬眼看着镜子,他的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有力的大掌拢住一只奶捏揉,而另一只手向下插入她腿间,狠狠揉搓着突出的阴蒂。 过不多时,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高潮的水液喷出来,溅了镜子满面。 水流下来,分割镜面,两个人的身影在镜中瞬间支离破碎,化作摇摇晃晃的残影。 —————— 你们点的吃醋play对镜play一章搞定(当然之后还会有大量吃醋情节),求珠珠~ 肉章到此结束,接下来继续走剧情。 暗恋 七天隔离期结束,叶言按时返家。 他推开门,走到客厅,看见叶羡和颜默分别坐在沙发的两边,各自做自己的事,关系氛围一如他走前疏远。 叶言并不意外,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通过短时间的相处变得渐渐亲密的。 叶羡起身迎接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每天在酒店房间里做运动玩手机。”叶言把她拉到沙发上一同坐下:“姐,你知道吗?我妈说让你代替她参加我的家长会。” 叶羡淡然道:“那就我去呗。” “其实也还行,上午家长会,下午你可以去看我们学校的毕业表演,齐珧会跳舞。”叶言眨眨眼。 叶羡惊讶道:“学习这么好还会跳舞,好厉害。” 毕竟是她相识的小朋友,她打算订一束花,等齐珧表演完以后送过去。 家长会前一晚,颜默回了自己家,叶羡接到她小姨叶文慧的电话,和她交代了家长会的一些事宜。 “对了,你明天穿着低调一点,不要太夸张。”叶文慧叮嘱道。 叶羡莫名其妙:“我觉得我平常不夸张。” “颜色太亮了,还有你那些耳环,别人听你说话光盯着你耳朵看。” 叶羡不欲与她争辩,反正叶文慧又不在她身边。随口敷衍了几句,第二日早上起来,照旧是形状尖锐的大叁角耳环和斑斓的花裙子,颜色扎眼,如果在白亮的日光底下,那更是五光十色。 叶言站在她身边,单调的白色校服上衣和黑色校服裤,反差鲜明。一进校门都是学生,一片压压的白色和黑色,她仿佛一只热带鹦鹉闯入南极的企鹅群。叶羡看了忍不住发笑:“一中的校服还是这么丑,我当年也是这么穿的,那可是十年前啊。” 叶言正撑着太阳伞,伞的一边倾斜向她。他闻言不服气道:“也是有人穿着好看的,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叶羡耸耸肩,不以为然:“超模穿了都不好看。” 她知道很多人对校服男高中生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情结,但她一直不能理解,看着路上这一个个穿着丑校服的平凡男高们,她觉得自己可以当场剃发为尼。 手机提示音一响,叶言拿出手机翻了翻,对她道:“颜默说他在天台那里等我们,走快点吧。” “嗯。” 虽然是上午,但气温已经逼近叁十五度,树高大的阴影反复交替地在她赤裸的手臂上滑过,她伸出手,承接树阴间落下的炎热日光,在十年前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她喜欢这样做。 叶言忽然抬起头,扬了扬手,她随着他的目光去看,视线落在天台上。 空气里起了极细的风,掺杂着夏日的灼热和亮光,站在天台上的少年两手撑着栏杆,脸上晃动着凌乱的光影,眉眼却冷隽。那平庸至极的白色校服上衣在他身上显得异常服帖、合适,让他像一株优雅挺拔的桦树。 她忽然理解了那些人的校服情结。 夏天,青春的生命力,美丽的少年。 无人能抗拒。 她伸手扯了扯叶言的衣角:“我收回我刚刚那句话。” 叶言迷迷糊糊:“你说了这么多,是哪句啊?” “你说哪句就是哪句。” 他们站在树下等,颜默从天台上下来,手里拿了两瓶冰水递给他们。 叶言开心地接过,连连道谢。在递给她的时候,他微凉的前半段指节有意无意擦过她潮热的手指,让她的心神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拿稳了他给的水。 她拧开瓶盖,掩饰地喝了口水,喉间一片冰凉:“我们快点去教室吧。” 教室里,家长会还没开始,叶羡坐在叶言的座位上玩手机,而叶言只能局促地坐在自己的桌上,无聊地左顾右盼。 “姐。”他忽然出声喊叶羡,然后小声道:“颜默他爸竟然来了欸,以前开家长会我都没见过他有家长来。” “那他是自己来吗?”她问。 “嗯。” 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小可怜。 她看向颜默,他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即使年纪上来了,也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十分英俊,不然也不会有颜默这样的儿子。不知道男人对颜默说了写什么,他站在旁边神情冷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怕他们发现,叶羡没有多看,她观察了一下其他家长,确实,她穿得最显眼,引来了一些人的偷偷打量,但没关系,反正都不认识。 她的视线投向了身后不远处的齐珧,她的家长是一个年轻男人,可能是她的哥哥吧,侧脸线条相当好看,叶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 也许是因为她看了太久,男人轻皱着眉,偏头过来望向她,整张正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 她认出他来,心头一跳。 她读高中时候的校草,齐若瑜。 她当年写了满满一页的情书准备表白,结果写完粗心大意搁在桌上,被她妈发现并没收了。叶羡领受了通宵的谆谆教诲,又懒得写第二封情书,索性打算高考后再表白。 结果她没表白,但有别人和她表白,而且长得也挺好看的,叶羡立马把齐若瑜抛之脑后,背着她妈开启了秘密的地下早恋。时也命也。 齐若瑜也认出她来,他皱紧的眉头顿时舒展开,对她笑了笑:“叶羡。” 叶羡正懒散地靠着桌,她挥了挥手,笑意盈盈:“好久不见。” 她早对他没有了以前的旖旎心思,不过觉得,十年前的同学,十年后一起来参加弟弟妹妹的家长会。 还挺有缘的。 “听清楚了吗?过几天那个宴会你必须去,爸爸会带你认识一些人。” 颜默冷淡应了一声:“嗯。” 如果不是他母亲的遗愿,他不会心平气和地坐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听他以父爱的名义要挟他做各种各样的事。 他有些心烦意乱,目光不经意间瞥向叶羡,她正和身后的陌生男人聊得畅快,笑得睫毛轻颤,她和每个人聊天都是这个样子,有意或无意,自知或无知地释放自己的魅力。他不是唯一的例外。 颜默收回视线,眉宇冷沉。那种纠缠他多日的狂躁的虚无感,又忽然在一霎时涌现。 终止 高中最后一次家长会基本上都是聊孩子的未来发展规划之类的,叶羡起初正襟危坐地听了半小时,注意力逐渐涣散,开始盯着窗外的蓝天和树发呆。 终于结束,她提着包走出教室,朝叶言走过去,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她回过头,齐若瑜站在门边,微微颔首道:“下午还来么?” 她回之一笑:“来。” 毕业表演定在礼堂,只有舞台上的光源独自闪烁,四周都陷入朦朦胧胧的黑暗里。 叶羡坐在齐若瑜的边上,全神贯注地望着舞台上表演的那群孩子们,他们已经度过的人生每一步都是被严格限定的,因此终于从束缚中挣脱出来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想望与憧憬。 但这种神情,她似乎从来没有在颜默脸上看到过。 叶羡若有所思地靠在座位上,手机忽然振动,她一手掩着屏幕,打开微信,看到颜默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出来么?” 她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手机屏幕,半晌回复道:“好。” 叶羡从座位上起来,她和其他家长坐一块,根本看不到颜默身影。离舞台越远,光线越暗。一片模模糊糊之中,她缓缓走到最后一排座位,没走几步路,手落入到少年干燥温暖的掌心里。 他一言不发地牵着她往外走,打开后门,太阳耀眼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叶羡躲到他的背影后,眯着眼道:“去哪儿呢?” “你想去哪里?” 她忽然灵机一动:“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在教学楼里,他们一圈圈绕过短短的楼梯,女人的裙摆时不时划过少年黑色的校裤,似乎想为它染上像油画一样浓重艳丽的色彩。快要到顶楼,两人已经热出了一身汗,她拉开一扇门,一股掺着灰尘味的凉风袭来,显而易见很少有人来这里。 “你来过这里么?” 颜默摇摇头,阁楼天花板很矮,他只能微微弯着腰在里面行走,这里摆了几垛书,墙上满是大片大片的文字以及涂鸦。她站在墙边,眼含笑意欣赏墙上的字:“我以前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在这墙上写各种秘密呢咦。”她愣了愣,凑过去仔细看清楚了一排字,又笑:“你好受欢迎啊弟弟,上面好几个向你表白的。” 颜默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在墙上辨字,不置一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某种默契,他一眼就在重重迭迭的字中发现了她的名字,隔了十年的漫长光景,那一个个字体边缘模糊不清,但如果耐心地拼凑在一起,那就是一句“叶羡喜欢齐若瑜。” 难怪和他聊得这么开心。 他的神色溶于阁楼里的光线中,一样的暗淡。 叶羡没看他,恍然不知地自顾自道:“我记得我在上面也写过,找不着了。”她笑着偏过头,看到他神色有异,想到他欢乐的同龄人们,不由得问:“颜默,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快乐?”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怔了怔,许久才吐露实言:“或许因为,我什么也没有。” 她走到他面前,手抚摸着他的脸,男孩子年轻的皮肤光洁细腻,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安慰,慢慢把头侧着,脸靠在她的手上,像渴望被触碰的小猫,眼神孤独得让人心悸。 “以后都会有的。”她轻声道:“你会有对你倾心相待的爱人和朋友、美好的未来。听到了吗?”她用年长者劝慰年轻人的语气说道。 他一边听她说,心一寸寸凝固、石化,变成致密和冰冷的物质,向下坠沉。 终于,他嘲然一笑:“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这次轮到她没有说话了。 她感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困惑的漩涡里,但看到他的眼神时,她似乎又全然明白了一切。 他嘴唇微动,正准备开口,她却慌乱地打断他:“别说了。” 什么才是真正被禁止的、不可言说的? 是那种会将你引向不可预知的命运的言辞。 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她握着他的手臂,眼神失措中带着一丝恳求,他垂头望着她,终是什么也没说。 他们又走进炎热的校园,路上零零星星有几个学生走着,偶尔她会感觉到他们之中有人在窥视她和他,刻意拉开和他的距离。阳光充斥在两人之间宽阔的空间中,那些秘密全都只遗落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 快要到礼堂时,他把她拉到树下,茂密的叶片垂下一道乌云似的阴影,将二人的面容掩住。在夏日空气的炙热中,他的亲吻也是炙热的,她伸出两只手,仰着脸搂紧他,汗水的咸涩,树叶的芳香,编织成一个绮色的陷阱。不只是肉体,就连灵魂都有些沉陷下去了,而她必须在它完全沉陷之前制止这一切。 不然她可能完全无法逃脱。 她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平静地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邀请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未来,仿佛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趁着世界毁灭之前疯狂地享受性爱和激情。等到疯狂的火焰退去,剧烈跳动的心脏又会恢复原先平缓的起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提前结束比较好,如果之后影响到正常的生活就不妙了。”她苍白地解释着。 他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眼神刀刃一般锋利,像要划破她的伪装。 他的手甚至还放在她的腰上,唇上还残余着刚才亲吻后嫣红的颜色,昭示着不久之前的亲密。 话语始终是无力的,而他的沉默却格外有力,令她震撼。叶羡索性什么也不再说了,后退一步,轻松地摆脱了他手臂的桎梏:“我先进去,你等下再进来吧。” 她转过身往礼堂走去,没有再看他,但他的目光始终如芒在背。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一开始就说清楚了她需要什么,能给他什么,超出这些都免谈。 至于因为分离而产生的痛苦,就交给时间疗愈吧。 “快到珧珧表演了。”她走到礼堂一落座,齐若瑜便道。 “那我正好赶上了。”叶羡笑了笑,把放到一旁的花束拿起来放在膝上:“等下我去把花送她。” 齐若瑜侧过身看着她,他柔和的侧脸轮廓承着舞台上落下的光线,愈发温柔:“先替她谢谢你......”他停顿了几秒,端详着她:“怎么了,身体不太舒服么?你的脸色有些差。” 她的脸色很差么? 她意识到自己正笑得勉强又僵硬,抿了抿唇道:“没事。” 原来她也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无动于衷。 等到表演全部结束,舞台灯光一暗,观众席上的灯亮起,叶羡忽然看到了很多双含泪的眼睛,纯粹而不含一丝杂质的,告别人生一个阶段的怅惘。她好像也被这种青春的情绪所感染,整个人都有点矫情地忧伤了。 “姐,颜默他回自己家了。”叶言和她并肩走在一起,他有些奇怪地问:“你和他怎么了,两个人都有点怪怪的。” 他回想起刚才颜默提前离开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家里又出事了,他站起身,眼瞳黯淡,灯光只照亮他半边身子,另一边则被吞噬在黑暗里,寂寞如影。 “我们俩吵了一架,具体就不和你说了。”叶羡道。 “姐姐。”叶言正欲多问几句,她忽然听见齐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女孩儿和她的哥哥站在一块,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和善又殷切:“过几天我们家举办一个宴会,可以跳舞,你来吗?” 叶羡隐隐约约感觉出他们家里很有钱,这宴会一听就是那种跳圆舞转来转去的高雅场合,她这种蹦迪爱好者恐怕不太适合。她婉拒道:“哦我有点事......” 叶言站在一旁,想到她放假每天闲在家里有什么事,忍不住疑惑地望了她一眼。 齐珧心思玲珑剔透,看到她和叶言的互动,猜出了几分,于是道:“那里很多好吃的,而且也没什么规矩要求,玩玩就好啦。” 她话说到这份上,叶羡自然不好拒绝,随口答应下了。 到了约定好的那天,她想着还是该穿正式一点,于是换上一条深红色的抹胸长裙,卷发蓬松地掠在肩头,露出些许金棕色的皮肤。 一下车,走到他们齐家门口,她脑海里忽然跳出豪门两个大字。 她家不算穷,但也不能说是富贵,就比如门口站着好几个男仆,鞠躬着招呼客人这种阵仗她从没见过。再比如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衣着雍容,珠宝堆砌,举手投足皆是优雅又有些端着的做作感。 有些场合说是没有规矩,但规矩都是隐藏着的,在人们的观念之中无形出现。 叶羡懒得管这么多,她反正很快就会回意大利,这里的人又不认识她,她尽可以为所欲为。 她很快找到了齐珧,少女穿一身白色的蓬蓬裙,坐在角落里,手上端着一个盘子,正一勺一勺舀着冰淇淋吃。她吃得正专注,丝毫没注意叶羡走到她身边,叶羡故意忽然出声:“嘿,好吃么?” 齐珧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圆圆的,抬眼望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姐姐你来了!” 叶羡看到长长的大桌上摆满了各色甜品和水果,也拿了个盘子盛了点蛋糕,坐到她身边:“这里确实好吃的很多。” 齐珧弯眼笑了笑:“是吧,哥哥说你会喜欢的。” 叶羡颇为意外道:“齐若瑜?” “嗯。”齐珧环顾四周,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是他让我喊你过来的。” 叶羡讶然问:“为什么?” “他对你有好感。”齐珧咬着冰淇淋勺,含糊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这里,但他很想再见你,所以......” 叶羡连忙强调:“可是我有男朋友,不在国内。”她见齐珧一脸诧异,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你抽空帮我转告他一下,好么?” 齐珧点点头,脸上带着歉疚:“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这里的甜点味道很好,我没有白来。” 少女的脸色立刻拨云见日,由愁转喜:“好,那我们别管哥哥了,在这里逛逛吧。” 叶羡挑挑眉:“好啊。” 齐家的花园完全是西式的,大片大片的草坪延展开来,偶尔有雪白的鸽子上下起落。 她们经过其中,几只白鸽受惊扑腾而起,而少女纱裙素白的裙摆正巧在她眼前划过,景象几近童话,极为美好。 叶羡静静地欣赏着,唇边笑意恬然。 忽然,她听见齐珧对前面某个人说话:“颜默,你也来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叶羡心头一震,她呆怔住,缓缓将眼神挪移过去,少年一身西装,迎着光的脸被阳光勾勒出隽秀的线条,望向她的眼神起初也是惊讶,很快又转为淡漠。 在叶羡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句话的时候,他已然把眼神从她脸上移走,礼貌又疏离地和她们二人打了声招呼后,又转身离开。 狭路相逢,得体而从容地问好。 或许,这不失为一种最好的结局。 愤怒 叶羡并没有和宴会上的人深交的打算,她对自己定位很明确,就是来凑热闹和蹭饭的。随手又切了一块蛋糕站在一旁,她吃得津津有味,忽然看到齐若瑜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不得不承认,他比高中时期多了几分沉稳的气韵,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完美符合她对另一半的审美取向,她现在的男朋友也是这个类型。 他对她礼貌地问候:“怎么样,合你的口味么?” “很好吃,谢谢你的款待。”她同样礼貌地回复。 齐若瑜凝视了她半晌,垂眸哑然一笑。 叶羡并不清楚他笑容的含义,她不解地回望他,男人慢慢地收敛好笑容,解释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拘谨的样子。” “那我开始疑惑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形象了。”叶羡笑了笑。 齐若瑜没当她在打趣,反而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沉吟良久,他道:“聪明,热情,直率......够了么?” 叶羡坦然接受他的赞美:“谢谢。” “我只是说出实情而已。”他望了望舞池中跳舞的男女们,偏头对她道:“去不去跳舞?” 齐珧应该还没有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叶羡忽然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回复。不过转念一想,跳个舞罢了,倒也没什么,她在意大利蹦迪的时候也经常和陌生男人共舞。 她伸出手,他自如地牵起来,引她到舞池中。 颜默开了一瓶香白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酒倒满玻璃杯,晃出深红色的波浪,溢出外的几滴酒液落在雪白的桌布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像血。 酒杯遮住他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对黑沉沉的眼睛。 他自虐地对舞池里那对翩翩起舞的男女看了又看,酒倾入口中,胸口燃烧起妒火,烤灼着他的心。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喜欢嫉妒的人,还是她挖掘了他的一部分本性? “颜默,我带你过来不是让你在这儿喝酒的。”他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 颜默非常反感他这种高高在上指使人的态度,但他还是站起身:“什么事?” “去见一些人。” 是和他生意有关的一些人,颜默完全不感兴趣,他平常就是这样,不关心的事情在他眼前完全是虚无,如此真正在意的东西反而更加放大突出,占据生活和世界的整个视野。 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男人拍拍他的肩:“颜默,这位是徐叔叔,他女儿和你一个学校的,你们周末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抱歉,没空。”他机械式地回答。 男人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我们要商量的是你们订婚的事情,你的态度必须认真。” 颜默震了震,移过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订婚这件事?” 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难怪最近这个人忽然开始承担起所谓父亲的责任了,原来一切都是出于他的考量和算计。 气氛变得凝滞起来,对方为了避免尴尬,打圆场道:“没事,你们再商量着吧。” 他端着酒杯离开,只剩下一对正在对峙的父子。 男人那张与他相仿的面孔上神情冷冷:“当着别人的面,你怎么对你爸说话的?” 颜默对他厌恶至极,话都懒得多说几句,只道:“你不是我爸。” 这悖逆无比的话让男人须臾涨红了面皮,嘴唇颤抖着,高扬起手,咬着牙就要往他脸上扇一巴掌。 颜默握住他即将落下的手腕,垂眼望这个已经比他矮了几公分的男人,眼神轻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他甩开他的手,力度大到差点让这个成年男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多看一眼就转身离开。 叶羡跳完舞,看到齐珧又坐回原处吃冰淇淋,于是走到她身边:“这个口味好吃吗?” “好吃,是开心果口味的。”齐珧看了跟在她身后的齐若瑜一眼:“姐姐你真好,哥哥每次看到我吃冰都让我少吃点。” 叶羡闲闲靠着桌,也舀了一球放在盘子里试了口,冰淇淋瞬间在她口中化开,绵密香醇的口感久久萦绕:“夏天吃点没事。” 齐若瑜拍了拍齐珧的肩膀,嘴上虽是数落,语气却是宠溺:“当着我的面就和你姐姐告状?” 齐珧不服气地努努嘴,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道:“姐姐,你知道颜默好像要订婚了么?” 指间的冰淇淋勺忽然被她攥紧,一阵冰凉自指尖传到身上,叶羡愕然望向她:“真的么?” 齐珧垂着头,没注意她的脸色变化,只道:“是真的,我刚刚听到他们那些大人在讨论。” 他们才分开一个多星期,这么快又无缝对接续上了新的,可真有能耐。 当然,也有可能是本来就有一个未婚妻,然后再和她搭上,如果不是来了这场晚宴,她可能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她发自内心地恶心与不快。 齐若瑜看着她蹙紧的眉心,猛然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忍不住低头询问:“叶羡......” 齐珧正好看见经过的颜默,也想求证消息的真实性,她朝他挥了挥手:“颜默,过来一下。” 颜默匆匆瞥了她一眼,又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叶羡和齐若瑜,男人垂着温和的眉眼,不知在对面前的女人说些什么,像是在低哄闹情绪的恋人。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他收回视线,走到他们身边,眉眼间寒气几要抑制不住,时隐时现,山雨欲来。 “有什么事?”他低声问齐珧,眼神却落在叶羡身上。 突然间,她猛然抬头,怒火涌动的眼眸对上他的眼睛,带着无言的谴责和愤怒。 颜默神色微变,怔忡地看着她,他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抱歉,我去下盥洗室。”叶羡嫌恶地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掉转过头,头也不回地走向大厅出口。 —————— 一些狗血 短暂 见她转身离开,颜默眉头微皱,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齐若瑜和齐珧见两人走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以防万一,也跟了过去。 走到盥洗室门口,齐若瑜准备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了。他拧了拧眉,想到最后一个进去的是颜默,门应该也是他锁的。 但他和叶羡关系看起来并不密切。 齐珧见状,无奈道:“我们在外面等一下吧。” 叶羡一进盥洗室就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往燥热的脸上淋,水流砸在水池里,在周围溅了一圈密密的水珠。 她抬起头来,镜子里的女人盯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孩,眼神冷冷的,嘴角却带着笑:“你进来做什么?” 他看到她这般模样,虽然心里仍然带着嫉妒,但莫名其妙就消了大半,只剩下对她的关心。 “怎么了?”他用一种温柔的声气问。 叶羡关上水龙头,手上的水珠落到池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厚颜无耻。”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心口,他阴沉的眸子看着她:“那你呢?和齐珧的哥哥在一起开心么?你男朋友知道么?”他忽然冷笑:“我没想到,你也会用道德标准来评判别人。” 叶羡的脸一阵冷一阵热,她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她正准备恶狠狠地顶回去,男孩忽然上前,抱住了她。 她在镜子里看到他靠在她的肩上,眼中浓聚着扭曲又痛苦的情绪,他喃喃道:“我确实厚颜无耻,看到你和他跳舞的时候我快疯了,但我又用怎样的立场?” 她拉开他的手,冷着脸:“你可以和你的未婚妻跳舞。” “我从来没有什么过未婚妻。” 她一愣,抓着他手腕的手力道渐渐放轻,近乎软弱地被他重新搂入怀中。 两个人在镜子中相互凝望半晌,他搂着她的腰身,忽然问:“你还有一个月待在这里?” “嗯。” “那我们再在一起一个月。” 她的胸口升腾起一种少有的近乎内疚的情感:“有什么必要呢?我早晚会走的。” “过了这个夏天,我就忘记你。”他执拗地说:“好么?” 门锁传来细微的嘎吱声,门打开,齐若瑜看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出来,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叶羡,你还好么?”他迟疑着询问道。 “还好,让你们担心了。”叶羡顿了顿,继续道:“叶言找我们俩有点事,我们先离开了。” 实际上完全和叶言无关。 叶羡满怀罪恶感地坐上颜默的摩托车,车座被阳光烘烤得发烫,少年坐在她前头,西装外套脱了,两边肩胛骨耸起撑着他的衬衫。她向前倾身,脸靠在了他的背上。 鼻腔里充溢着阳光和风的味道,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衣物香气。 到了红绿灯等候时,颜默转过头和她接吻,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大马路上,车流滚滚,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雷鸣般环绕着两个人,不容于世俗道德的人。 颜默把车开到自己家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叶羡却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到了隔壁书店:“这个书店原来在你们家附近吗?我才知道。” “你经常来?” “读书的时候经常来,这不是离学校很近么。” 他有些恍憾,想到或许在他们还是陌生人的时候,曾多次在这里相遇过,当时他还是个孩子,而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命运已经为此谱写好前奏。 她只是简单地想旧地重游而已,随便翻了一下书架上的一些书,看了片刻,又放了回去,而颜默拿了其中的一本结账。“为什么买这本?”“正好翻到里面有比较喜欢的句子。”她瞥一眼书的封面,蓦然心领神会。 他们走出书店时发现外面原本还是大晴天,却从天上砸下无数滴雨珠,没有带伞的人们或惊慌失措,或欣喜万分,躲逃又或是迎接着忽如其来的雨水。 这个世界像水一样变动不居,只是一刹那,它便颠倒在水洼里的影子里,像空的幻景。 他们不慌不忙地在街上走,颜默把书遮在她的头上挡着雨,雨水落在书上发出嗒嗒嗒的响声,他的黑发已经湿透,脸上水纹交错,反倒更显眼眸幽深透亮。 走到他的家里,两人已经浑身湿透,湿漉漉的衣服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她用手牵扯着,就这样慢慢把浸湿的衣裙给褪下了。 他拣了条浴巾擦拭着她的脸和身体,垂头看着她,被雨水浸淋湿后的面庞清冷,但眼中闪烁着她熟悉的渴欲。 “你那本书不会就这样报废了吧。”叶羡问。 “再去买本就是。”他轻描淡写道,然后慢慢地蹲下来,在她的身前。 叶羡笑了笑,拿过他放在一旁的浴巾,把她湿漉漉的小老虎罩在浴巾下,揉擦着他的头发和身体。 这个夏天过去,她将永远失去他。 她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唇逐渐向下,像柔软的羽毛一样,缓缓地落在他发凉的脸颊上。一边吻着,她一边想到,他刚才在书店里翻阅那本书,眼神长久地停留在某一页上。 “夏天的期限太过短暂, 天空的眼睛太过灼热, 令它金彩的面容昏暗。 世界的美丽无不终究凋零...... 但是你永恒的夏天,永远不会褪色。” —————— 最后一段来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哈。 这篇文快完结了,其实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故事,没太多跌宕起伏。目前在构思的一个新文就非常狗血了,想写一篇全员发疯的文放飞一下自我。迄今为止我写的女主都很通透豁达,现在就忽然很想写病娇、畸形的爱什么的......希望暑假剩余的时间有空写。 终幕 叶羡她妈还有她小姨都回来了,她每次只能偷偷摸摸找借口去见颜默。七夕那天傍晚,她走在院子里,正是暮色四合,日色欲尽时分,淡红色的光泼洒在白色的蔷薇上,那些花朵似微醺的美人一样在黄昏中暗自绽放,令人见之忘俗。她连着枝剪了好几朵下来,用纸包好,打算去找颜默。 一出门,她迎面撞上她妈,叶文淑抱手站在门边,一双精明的眼睛扫在她脸上,问道:“去干做什么?” 叶羡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唯一降得住她的就只有她妈,她当然不敢让叶文淑知道她背着男朋友偷情的事,立马收拾好姿态,作谦卑状:“出门去找沉初玉玩呢,这个做礼物给她。” 叶文淑忽然伤感起来:“你待家里没几天了,还总往外面跑,不想多陪陪家人吗?” 叶羡鼻间泛酸,忙上前安抚她:“你放心,我很快回来,两个小时之内,好吗?” 叶文淑勉强同意:“那你快去吧。” 结果还是没能抵住诱惑,色欲熏心地和颜默做了。 她剪的蔷薇枝蔓扭曲缠绕,完全没法插到花瓶里,他只好拿了个木盆,盛满清水,那些蔷薇花歪着枝侧卧在盆边,倒别有一番趣味。 云雨后,她穿着他的衬衫,趴在桌边看那十几只花,忽然冰凉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他往她手上放了一根项链,上面镶嵌着几颗大大的红色或者绿色宝石,周边点缀着大小不一的亮钻,华贵逼人。 不知道得要她多少年的工资。 “七夕礼物。”颜默道。 叶羡手指挑起那根项链,端详良久,疑惑道:“你哪来的钱买的?” “我妈结婚时戴过的。” 叶羡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放在手上,交还给他:“你不应该送给我,应该送给你未来的爱人。” 宝石折射着灯光,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上光华流转,乌黑莹润的眼珠眨也不眨地望着她:“未来是未来,现在,我只想送给你。” 叶羡叹了口气:“那你们家的宝贝可不经你这么送。” 她知道他性格执拗,态度放软下来,任由他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宝石光芒灼目,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定是故意的吧,送这种贵重又有意义的礼物,就算她回到男友的怀抱,也不会轻易转手。 只要看到这条项链,就会想起他。 她用手触碰着项链,靠在他的肩头,恍惚了一瞬,蓦地说道:“我过几天去飞机场,你不要来送我。” 他静默良久,半晌低低应一声:“嗯。” 就这样让见不得光的秘密恋情埋藏在黑暗里。 “而且,不要再联系我了,我怕他知道。” 这一次的沉默比前一次更为漫长,她却耐心地等着,看见他两只手紧握成拳,又慢慢地松弛下来。 “好。”这个字艰难地从他的喉咙里吐出来。 “最后,忘了我。”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于是她的声音消融在满室淡淡的蔷薇花香中,化作一声悄无声息的叹息。 告别的时候,在他的家门口,两个人互相拥抱着有好几分钟,她的头发漏了几根下来在他的鼻间,他又嗅到了她身上独特的气味:她家院子馥郁的花香,夏日灼热空气冷却下来的味道,情欲的芬芳,还有他身上的气味。 在他的怀里,她的心被揪起来,没有想到临到分别的时候,她竟然会这么难受。 “我现在已经忘记你了。”她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到这样的话,她下意识的反应是扑哧一笑,但转瞬间,她的眼眶已经被泪水充盈:“好。” 因为疫情的缘故,飞机场人并不是很多,空荡荡的,于是他们一大群人格外显眼。叶羡耐心地听着她小姨和她妈的叮嘱,连连应诺,又弹了弹叶言的额头:“多大了,还抱着妈妈哭呢。” 叶言正倚着她小姨,两眼哭得红肿,回话也断断续续的:“姐,你什么时候......又回来啊。” 现在的形势,她没有办法做出担保。 “你可以来找我啊。”叶羡抽了一张纸,给他擦了擦眼泪,语气温柔:“好吗?” 沉初玉站在一旁,看到他们难舍难分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我今年年底来找你,叶言不如就和我一起来吧。” “好。”叶言抽抽噎噎回道。 叶羡时不时抬头望望显示屏上的时间,快到点了,她提起行李箱拉杆,准备潇洒道别,却听沉初玉道:“对了,颜默弟弟怎么没来送你啊。” 叶羡的动作停滞在空中半秒,眼眸微垂着说:“他不会来了。” 书被水浸湿过再晒干,触感是毛糙粗脆的,莎士比亚那样华美灿烂的文字印在上面同样也黯然无光,虽然他说过,在他的诗歌里,不管是爱情还是夏天,都是永恒不朽的。 在她离开的那天,她送他的蔷薇开败了,萎缩成枯黄,片片凋零,浮在水面上。 少年拾起一片死去的花瓣,印在他形状姣好的唇上,它却从他的指尖滑落,坠在地上,与灰尘混迹一处,污秽化泥。 夏天结束了。 —————— 放心食用吧是he!!! 没有彻底的分别,像叶羡这种心思粗犷(?)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的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