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出轨年下H)》 01大冒险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秦泽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花式调酒,酒吧的灯光来回变换,将酒水也映照成不同的颜色。 徐康的表情贱贱的,带着一种“你终于栽到我手里了”的幸灾乐祸味道,又重复一遍:“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秦泽往后靠在椅背上,顺手捞起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这桌的人不少,男生只有叁个,剩下都是打扮精致穿着清凉的女生,其中有一个格外漂亮,头发染成浅金色,衬得皮肤格外的白,再加上眼皮上亮晶晶的眼影,眼尾拉出的彩色的眼线,比好些网红都要漂亮几分。 她一直托着脸看着秦泽,眼中的欣赏和爱慕几乎要溢出来。 秦泽一直表情淡淡,好像没感觉到她的视线,或者说感觉到了,也不愿回应。 徐康伸着脖子往四周看,这是个清吧,大晚上的生意很好,人也很多,但即便如此,他视力1.5的眼睛还是第一时间看到了一个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一头黑发顺滑,用浅蓝色的发带系上,身上穿着薄薄的罩衫,里面的裙子很长,长及脚踝,胸前的风光半点没露,只看得见平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她似乎对这个略显嘈杂的地方很是不适应,眉头蹙着,神态却很温和,一边和对面的女生说话一边频频看着手机。 徐康关注到更让他兴奋的点,那女人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还是枚一看就很有分量的钻戒。 人妻啊! 他激动地打了个响指,随即转头看向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秦泽。 “这样,”他说,“你去那边找她要微信,要到了就算完成任务,没要到就喝五杯酒。” 秦泽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后,撑着桌角挑了挑眉。 “怎么出这种馊主意啊。”金发的女生嘟着嘴,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我们这儿这么多女生,你就把我们当摆设?” “是啊是啊,”戴着红色蝴蝶结的女生跟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愿意把我的微信给秦泽。” 一群人都嘻嘻哈哈起来。 徐康一点不听她们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看秦泽帅,”说完看向金发女生,笑着说,“徐筱,喜欢秦泽就直接上啊,多磨几天,我可以作证,他很好拿下的,保管让你食髓知味爽到起飞。” “别特么瞎说。”秦泽低声骂他,徐筱反应了两秒,脸蹭的一下红了,为了缓解燥热,她端起一杯酒轻轻啜了一口。 “行,我瞎说。”徐康耸了耸肩,“那你快去大冒险吧。” 秦泽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女人。 是他喜欢的那一款,而且是天菜,属于看一眼就再也不想看别人的那种程度。 明明只是简单的浅笑,却像撩拨起了他浑身的所有神经。 至于已婚嘛,这只会让他更有征服欲,也属于加分项。 他从座位起来,才刚走出几步,就看到女人对面的人离开座位去了卫生间。 好机会,他顺势坐在女人身边的座位上。 “你好。”他主动打招呼。 裴栖月正无所事事地看着杯里的酒和冰块。 她刚刚被林兰影坑了,她知道她没来过这儿,对那些调酒都不了解,所以故意让她点度数高的。还说:“你不是喜欢吃蓝莓蔓越莓吗,这个就跟蓝莓果汁一样,很好喝的。” 好喝是好喝,但才喝了一杯她就觉得脑子有些晕身子有些软,林兰影却毫不客气又点了一杯。 她不敢再喝了。 听到身边传来声音,她后知后觉看过去。 很帅的男孩子,长得有棱有角的,鼻子尤其高,虽看着年轻,却没有同龄男孩子的青涩稚气。 “你好。”裴栖月礼貌回复了一句。 秦泽这才注意到她似乎有些喝醉了,脸上挂着两坨不正常的红,眼睛也迷蒙着,但她说话看起来很正常,应该是在努力保持清醒。 “可以加你个微信吗?”秦泽扬起微笑。 以往这个时候,对面的女生早就已经兴奋地亮出二维码了,没想到对面的女人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寸,背贴上墙,似乎是被他吓着了。 “不好意思……”她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包。 秦泽认出这是一款限量版的包,几个月前他给当时的女友买了这一款的另一种颜色当作生日礼物,价格两万出头,女朋友开心了很久。 裴栖月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没任何消息。 她不想等林兰影从卫生间出来了,她不喜欢酒吧的环境,音乐声大得炸耳朵,身边还有陌生人管自己要微信。 “麻烦让一让。”她看了一眼秦泽的腿,一瞬间被酒精控制得思绪飘荡了一下。 很有力的一双腿,肌肉微微鼓胀,却不像健身过头那样显出狰狞,小腿跟腱很长,肤色不白不黑,恰到好处。 秦泽从沙发上起来。 而这一刻,裴栖月也收回心思,往前跨了一步。 但她没想到喝酒之后的身体这么不受自己控制,她明明是往没人的地方走的,脚却拐了个弯往男生的方向去了,她就好像蓄意勾引一样倒在了男生身上,同时发出了一声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的轻哼。 秦泽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大腿。 丝绸一样的布料左右荡了荡,开出一朵酒红色的花,他触碰到的地方明明有布料阻隔,却又什么都能感觉到—— 肌肤软滑,指节摁上去有着腻人的弹性。 他还闻到了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是从脖颈处飘来,又像是发香。 听到那一声轻哼,他已经是不受控制地支起了帐篷,随即拉开些距离,免得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思。 “对不起。”裴栖月撑着桌角站稳,头发在刚刚的那会儿接触中已经散了一些,有几缕碎发贴在颊边。 秦泽的手还握着她的胳膊,闻言摇了摇头:“没事,那方不方便加个……” 眼前突然多了一抹深色的阴影。 一个男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差不多的身高,只是周身气质大不相同。 男人的气质是深沉隐晦的,即便是不说话也带着几分倨傲疏离,跟秦泽的看似亲切游戏人间完全不一样。 “不好意思,她是我妻子。”许铭远说完转身对裴皎开口,“刚刚路上堵车,来的晚了。” 后面那句话,温柔得让人难以相信前面几个字也是从他嘴里出来的,秦泽听着,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 开新啦,喜欢的话随手点个收藏支持一下哦 02叫老公(h) 裴栖月挽着许铭远的胳膊往门口走。 许铭远小心地扶着她,手揽住的地方渐渐变热变烫,烫得裴栖月的呼吸都变重,眼睛都变红。 “刚刚那人是谁?”许铭远问。 “不认识。”裴栖月回答。 进了电梯,裴栖月皎试图贴着玻璃让自己的脸降温,却被许铭远扯回来,贴在他身边。 “好热,”她喃喃,下一秒就感觉许铭远的手抚摸了上来,她舒服极了,许铭远的手是温热的,但比她的脸要凉,她一点点往前蹭,蹭得高兴了,就微微嘟起嘴,说,“好舒服。” 许铭远几乎要忍不住,裴栖月的嘴唇微红,还带着亮晶晶的水光。不仅如此,她身子也不老实,扭动着贴过来,将他蹭得欲火直冒,恨不得在这儿就脱了她的裙子。 但他忍住了,紧接着问:“刚刚那人为什么来找你。” 裴栖月想了想,她现在有些醉了,思考需要时间,过了四五秒,她说:“不知道,他过来找我要微信。” “那你给他了吗?” “没有。” 许铭远放下心来。 等上了车,许铭远帮裴栖月系好安全带,裴栖月就扯着他的衣领吻了过来。 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被许铭远渐渐发掘深入,舌尖触到一起时,裴栖月感觉自己像化成了一滩水。 “嗯……唔……”她闭上眼说,“铭远,我好热……” “我也热。”许铭远粗喘着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又帮她脱了裙子外面的长袖罩衫,两条白白细细的胳膊露出来,又灵巧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身上的汗流个不停,就在黑漆漆的车内上下索吻。 吻上耳垂时,裴栖月像被电了一样浑身颤抖,她两只手捧着许铭远的脸,感受到他的舌头又湿又热,一下一下往自己的耳道里钻。 久违的刺激感受席卷全身,她太久没这么舒服过,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许铭远也颇为贴心地将她的座椅往后调,让她能舒服地靠坐在上面。 “铭远……” 嘴唇从耳后缓缓向下,一直贴到热得发烫的脖颈上。 许铭远微微拉开距离,看向裴栖月的脸。 她实在太美,仰头看他的表情纯真的不像话,这让他想到以前,他们大学时第一次见面她手里捧了一束栀子花,栀子花香味浓郁,她却清淡素雅。冲他微笑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心动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思绪飘走很远,他强行拽回来。裴栖月就在他身下叫他的名字,扎起的头发乱了些许,被汗濡湿贴在下颌和脖子上。 鼻尖上也有一滴汗,黄豆大小,他没忍住,低头含住那一粒,然后顺势往下含住她的嘴唇。 “好咸……咸咸的……”裴栖月笑起来又娇又甜,脑袋往后贴在座椅靠背上想要躲开,却被许铭远禁锢住,将她的脸掰正,越吻越深。 车内很安静,静到只能听见两人接吻的口水声,裴栖月感觉到许铭远的手从胸前掠过,状似无意地擦过乳尖,径直来到腿心处。 实在太痒,裴栖月下意识就合拢双腿,将许铭远的手夹在中间。 “放松,”许铭远咬她的耳垂,手贴在丝质面料上滑了两下,“张开点儿。” 许铭远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一样充满故事感,裴栖月只犹豫了一瞬,就听了他的话。 浅蓝色的裙子还盖在腿上,布料很软,像飘在天上的一团云。 许铭远将裙子拨开,看到裴栖月的大腿。她其实很瘦,不过瘦不见骨,小腿细长,大腿浑圆饱满,他摸了两下,就看到裴栖月小腿打颤,内裤都湿了一块。 “想要吗?”他的指尖隔着布料摩挲裴栖月微微鼓出来的阴唇。 “想……”裴栖月咬着嘴唇,主动往他手指上又贴了几分。 许铭远忍得额头上都出了汗,却并不猴急着进去,而是就在内裤外面打着圈抚弄,手指像羽毛一样灵巧地从穴口扫到阴蒂,再从阴蒂滑到湿漉漉的穴口。 一点也不止痒,但裴栖月好想要。 她故意忽视掉许铭远坏坏的表情——他一边玩弄她的小逼,不给她痛快,一边抬起眼看她,好像她难耐的样子能给他带来快感似的。 即使两个人之间有过那么多次,裴栖月还是忍不住害羞脸红,脸侧向另一边,看向车外,漆黑的停车场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唯有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大,内裤都湿得贴在了肉缝上。 “快点儿……”裴栖月小声说,她感受到许铭远的动作越来越快,指甲永远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指不时从内裤边缘探进来抚摸软肉,她胸膛不断起伏,声音不受控制,“哈啊……铭远……” “叫老公。”许铭远握住她的手指,亲吻手背。 “老公……”裴栖月叫了,尾音却被许铭远的动作拉长,像在撒娇。他故意趁她叫他的时候把手伸进逼里去,动作缓慢,故意勾着裴栖月。 “嗯。”许铭远应了一声,无比满足。 内裤早湿透了,粘哒哒地贴在阴唇上,许铭远帮她脱了,随手丢在旁边的座位上,裴栖月看着他这样身下又是一颤,小小的孔缩了一下,流出一滩透明的水液。 “今天怎么水这么多?”许铭远用舌头去舔,将她流出来的水都吃进去,又去刺激她敏感的阴蒂。 “可能……可能是喝了酒。”裴栖月说,“感觉碰一下就好舒服……” “要喝酒才舒服么?”许铭远说得含糊,他抬头,嘴边全是裴栖月的淫液,看起来淫靡非常,他想了想,说:“那我们以后做都可以喝点酒。” 裴栖月点头。 舌头模仿着性交姿势往裴栖月身体里插,每动作一下都带出来好多水,裴栖月叫得很大声,以至于他们俩都没能第一时间听到手机响了。 “等一下。”裴栖月挣扎着从座位上起来。 许铭远明显不想停,却还是体贴地放缓动作,只用舌头去碰她水润的软肉。 他很想在这儿操她,把她操哭、操尿,最好尿他嘴里。 以前不是没车震过,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 裴栖月太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兴致,他以前虽然也想,但看裴栖月那样也没办法,今天看她这么骚这么浪,他也跟着兴奋起来。 03操死你(h) 林兰影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来,即便没开免提,两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人去哪儿了?我怎么上个厕所出来人还没了呢?”林兰影声音大得近乎咆哮了。 “铭远过来接我,我喝多了,感觉不太舒服。” “不舒服跟我说啊,”林兰影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让你喝酒了,就该让你喝凉白开。” 裴栖月不说话。 “那你们去哪儿了,我喝酒了不能开车,载我一程。” “我们还在停车场。”裴栖月说。 “等我五分钟。”林兰影挂了电话。 有人要来,许铭远也歇了继续在车里做的意思,他整理衣物,顺手也帮裴栖月把衣服重新穿好。刚刚动作太大,裴栖月的胸部露了大半在外面,深深的乳沟上下晃动,只消看一眼下半身就支起一个鼓包,裤子顶端还多了几抹湿痕。 “等回去了再做。”许铭远的手抚过乳头,那一粒很快就硬了,他没忍住,低头含住奶头,舌尖在上面来回刮蹭。 “要来了……”裴栖月小声喘气,又被他咬了一口,“嘶”了一声,说,“你怎么跟狗似的。” 许铭远笑:“谁让你把她弄过来的。” 裴栖月表情不太自然,说:“总不能把她丢在这儿吧。” 许铭远帮她把胸前遮好,又把空调的温度调得更低,冷气从头顶一路向下,很快将身上的汗水烘干,裴栖月捡起放在一边的罩衫穿上,下一秒就听到外面高跟鞋落在地面的声音。 人未到,声先至,林兰影说:“我刚刚看到一个帅哥,那长得比明星还好看,可惜你没看见。” 说完好像才看到坐在一旁的许铭远,微微挑了挑眉,说:“哦嚯,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办事?” 裴栖月瞪了她一眼:“别瞎说,快上车了。” 许铭远回头,看到林兰影坐上后座,顺手把裙摆拉上来,抚平。 作为裴栖月的闺蜜,许铭远跟她关系一向一般,但感受到林兰影对他的讨厌和不满,却是从一年多前开始,许铭远虽然纳闷,却也从不多问,毕竟除了裴栖月,别人对他什么看法他从来不太在意。 “喝点水。”林兰影从包里拿出小瓶矿泉水丢给裴栖月,一边往座位上靠一边调侃说,“许先生还是没我体贴啊,都不知道买点水给栖月喝。” 裴栖月听到这话一下子被水呛到,咳得眼泪都流出来,许铭远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揽了责任,说:“是我没考虑好。” 林兰影勾起嘴角微笑,睫毛挡住目光,没再说话。 一路先把林兰影送回了家,离顺安里还有半个小时车程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打来电话。 “刚刚给小芒喂了牛奶,但她就是不肯睡觉,要等到你回来才肯睡。” 裴栖月笑笑,说:“她不想睡就算了,给她看看绘本,我们过会儿就回。” 挂掉电话,许铭远看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小芒不愿睡觉。” 许铭远腾出手来摸了摸鼻子,又加快车速,说:“有段日子没看到她了,跟她打视频她还不理人。” “谁让你总是出差。”裴栖月笑着嗔怪。 到家时,小芒还抓着手里的绘本躺在床上,明明已经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固执地听阿姨讲故事,却听得并不专心,一注意到客厅的动静,葡萄一样的眼睛立马睁开,看向门口。 “妈妈!”她高兴地弯起笑眼,下一秒又看到跟在裴栖月身后的许铭远,惊讶地叫出声:“爸爸!” 阿姨默默退出去,顺便把小芒攥在手里的绘本也带出去了。 裴栖月坐到小芒浅蓝色的床边,这整个房间几乎被蓝色和浅黄色占满了,她身边还放着一个戴着帽子的小黄鸭。 许铭远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桃子形状的水晶发卡,小芒高兴地“哇”了一声,伸出软乎乎肉嘟嘟的小手接过,要裴栖月给她戴上。 “明天吧,”裴栖月把发卡放在床头柜上,“明天去幼儿园的时候我给你戴,现在赶紧睡觉。” 小芒听话地点了点头,钻进被窝里躺好,眼睛看了看裴栖月,又看了看许铭远,终于舍得闭上眼。 洗完澡已经快十二点,许铭远已经等不及了,拥着裴栖月一进卧室就反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只开了小夜灯,模糊暧昧的光线映照在裴栖月脸上,越发显得她柔美无瑕。许铭远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口,轻声说:“舌头伸出来。” 裴栖月照做了。 许铭远浑身热得发烫,贴着裴栖月的地方更是夸张,他含住裴栖月湿湿软软的小舌头,仔细描摹着,松开的时候,他看到裴栖月眼底的水光。 “喜欢吗?”他的手也顺着下去,从腰肢抚到圆臀,轻轻拍了一下,又用力把嫩肉捏了起来。 裴栖月被这不小的声响弄得脸红。 “小声点儿,小芒在睡觉呢。”她说。 “她听不见。” 许铭远将她横抱起来丢在床上。 裴栖月随着过分柔软的床上下起伏,紧接着许铭远脱掉上衣的身体也贴了过来,她情不自禁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脖子酥麻。 “你好香,”许铭远说着,在她侧颈上用力吸了一口,不过两秒钟时间,上面就浮起一小片红色的痕迹,他满意欣赏,“真漂亮。” 手指灵活地剥开了裴栖月的真丝吊带,白皙单薄的肩膀露出来,许铭远一手罩在挺翘的乳肉上,轻轻一捏,就听到裴栖月的轻呼。 “嗯……好舒服……”裴栖月脚趾都蜷缩在一起,“要……要吃奶吗?” 许铭远当然不会拒绝,一低头就含住一颗樱红,另一边也不闲着,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往上扯,直把奶子变成一颗带着尖尖的桃子。 桃子已经熟得开始爆汁,还不等他去采摘就要自己离开枝头。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裴栖月说:“还记不记得之前?你这里有奶水的时候。” 许铭远用手点了点已经硬成石子的奶头。 裴栖月霎时间脸红成龙虾。她想到许铭远以前吃她奶的时候,明明他的动作已经够色情了,再加上嘴边还有乳汁,就会变得更加色情。 “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许铭远说,“那时候每天晚上都喝,味道真好。” “得等有小孩的时候……才会有……” 裴栖月撑起身子看着他,看他将两颗奶子并在一起,跟永远吃不够一样大口嘬吸,一边用舌头舔,一边用牙齿咬。 她被咬得甚至有些疼,但因为这疼她反而更爽,不受控制地弓起腰,哼哼唧唧地叫出声。 许铭远笑着摸她的小穴,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低哑:“这就爽了?待会儿会不会被我肏得叫更大声?” 裴栖月被他挑逗得浑身发抖,许铭远低头去看,她水流得更多,将床单都湿透。 “这么多水。”许铭远一边赞叹,一边抚摸湿漉漉的褶皱,伸出舌头舔一下,也是满嘴的甜香,“真想操死你。” 解开裤子肉棒贴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战栗。 肉贴着肉,裴栖月感觉自己下面被烫的又融出了不少水来,都不用进去,只需要许铭远轻轻在上面蹭两下,肉棒将花唇肏得翻开,龟头碰到阴蒂她都能爽得大叫出声。 “不要了……太爽了……” 她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看得许铭远的鸡巴胀得更大,上面鼓起的经络看上去越发瘆人。 “想要吗?”他跪在床上握住裴栖月的脚踝,前后抽送了一下,下一秒鸡巴就误打误撞在淫水的润滑下钻进了甬道,只进去了浅浅一部分,就爽得头皮发麻。 “要……”裴栖月扭着屁股,眼看着许铭远就要把鸡巴抽出去了,她用力坐上去,让许铭远又插得更深一些,“好舒服……好粗……” 许铭远爽得直抽气,汗水顺着下巴落到裴栖月胸上,腰上,他揉她的奶头,惩罚一样的用力,说:“怎么这么骚,还自己吃鸡巴。” 裴栖月只知道摇头,奶子被他玩着,浑身都被他牵动着,他一进去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阴囊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两个人同时满足地喟叹,下体粘在一起,分开时还扯出长长的银丝。 “喜欢么?”许铭远用力操她,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那么多水。” 裴栖月睁开眼,从这个角度,许铭远是背着光的,他长得很好,鼻梁高挺,睫毛浓密纤长,卖力在她身上耕耘的样子更是让人难以招架。 她用力拥住他,仰头去吸他的嘴唇和舌头,许铭远热情得过分,帮她把嘴角流出的口水都擦干净。 “喜欢。”她轻声说。 04只做爱 秦泽遭受人生滑铁卢,回去被徐康好一番嘲笑。 他也不反驳,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徐康聒噪地说:“哦哟哟,我们的大帅哥也有今天啊,连个微信都没要到,啧啧啧。” 徐康又推过来五杯酒,他认识,这种酒的度数至少有17度,曾经他们带过几个妹子来喝,好几个喝完一杯直接断片。 “把这些喝了,”徐康说,“是男人就一口闷。” 秦泽看了一眼,骂他:“你想搞死我。” 徐康“嘿嘿”笑:“你的酒量这算什么,再来十杯也不成问题。” “不想喝就算了,”徐筱在旁边开口,“我可以帮你喝的。” “不用,”秦泽端起杯子,“哪能让你帮我喝。” 说完仰头,带着蓝莓味道的酒顺着喉咙往下,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有几滴酒液顺着下巴滴到胸前,徐筱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会有人喝个酒都这么帅气性感。 “好!”徐康看他喝完笑开了花,“接着玩。” 一群人玩到后半夜,秦泽算是里面被折腾的最多的。 度数最高的酒他喝了至少十杯,还有其他味道他也尝了不少,以至于这一会儿竟然觉得走路有些晃荡。 徐筱过来扶他,有女生也想一起走,被徐筱瞪了一眼灰溜溜离开了,秦泽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徐筱愣了一下,随即仰头:“是啊。” 秦泽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路灯上,他说:“可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谈不了恋爱。” 徐筱笑着说:“那就只做爱。” 这番话说得实在直接,就连秦泽一下都没反应过来。他甩了甩头,努力让被酒精支配有些发晕的大脑清醒一点。 徐筱浅金色的头发被路灯映得发出柔和的光芒,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不羁放荡一点,脸上的笑容扬得大大的,戴着浅色美瞳的眼里看不清真实情绪。 秦泽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认真的?” “嗯。”徐筱靠过来,手贴着他下面,“我想和你睡。” 两人拦了一辆车去附近的酒店。秦泽订了一间套房,徐筱坐在他身边,手扣着他的。 “带身份证了吗?”秦泽侧头在她耳边低声说。 “带了。”徐筱被他的呼出的热气和身上的温度烫得脸发热浑身发紧,有些局促地点点头。 “准备这么充分。”秦泽手放在她的腿上,一下一下往上逡巡。徐筱夹了夹腿,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腿间涌出来,酥麻感从被秦泽触碰的地方开始,一直到四肢百骸。 秦泽确实很会,难怪跟他处过的女生都这么说。 一直到了酒店,领了房卡。徐筱一进门就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 她转头,看到秦泽脸上淡淡的笑容。他刚喝了那么多酒,脸是红的,只不过看上去并不像醉了。 “紧张么?”秦泽问。 “不紧张。”徐筱摇头。 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了,一直在打鼓,她走几步坐到沙发上,拿了一瓶农夫山泉喝,凉凉的水喝着能让人舒服一些,不至于闹出笑话。 秦泽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 他手是那样热,落在头顶上徐筱舒服地想叹气,他眼睛看着她,就好像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要接吻吗?”秦泽低下头,嘴唇离她很近。 徐筱看着他的脸。不算浓眉大眼那一挂的,棱角分明,眼睛尤其好看,即使有时候会做出那种坏坏的表情,却也自带一股清爽的少年气。就连嘴唇,都是漂亮的淡粉色。 徐筱觉得,没人能和秦泽对视,也没人能拒绝秦泽。他的眼睛,能拽着你一起下坠。 她点点头,继而看到秦泽脸上浮现的笑意。 嘴唇贴在一起时,她忍不住蜷缩起来,却被秦泽体贴地抱进怀里,手顺着背往下,像给小猫顺毛一样。 徐筱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她原本以为秦泽只是长得帅活儿好,没想到他还这么体贴,体验感这么强。当然也因为这个,她更想再跟他多做几次,不只是今天一个晚上。 不知什么时候,秦泽脱了她的衣服。 浅金色的头发倾泻而下,越发显得她皮肤嫩白,秦泽跟着压下来,胸膛贴着她凸起的乳肉。 两人之间浮了一层汗水,拉开距离时会有暧昧的黏腻感。徐筱忍不住轻哼出声,被这气氛蛊惑到,又被秦泽罩在她胸上的动作弄得全身酥麻。 他舔了舔徐筱硬得凸起的奶头,额头上的汗显得他越发性感。 “真可爱。”他握着她的乳肉说。 徐筱不是第一次,但也是一双手能数得出来的次数。她喜欢秦泽主导的性爱,她很享受自己融化成一滩水的状态,更喜欢秦泽进入她,在她身体里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结束之后,秦泽去洗澡。 徐筱侧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注意到秦泽放在一旁的手机弹出消息,紧接着,第二条第叁条也弹了出来。 她很想看,毕竟秦泽的手机连密码都没设,他平时打开手机都是随便一划,坦荡的不像个正常人。 但她以什么姿态来看? 一夜情对象?炮友? 徐筱咬了咬嘴唇,干脆坐起来穿上拖鞋,悄悄来到浴室门口,她看到毛玻璃上映出秦泽的身体,宽肩窄臀,胳膊和腿都很结实,在床上有劲得很。 她敲了敲门。 秦泽直接开了门,身上还带着水珠和泡沫,身下半硬着,看上去已经是很傲人的尺寸。 氤氲的蒸汽扑到徐筱脸上,她说话有些结巴了,“我我我”了半天,愣是没说清楚自己到底想干嘛。 “想一起洗澡?”秦泽接了一捧水把头发摸到脑后,露出额头和眉眼来。 “嗯。” 秦泽把她身上的小被子给扔了。 05灵感 裴栖月难得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起床时小芒已经去了幼儿园,问起阿姨,说是许铭远早起送过去的。 “怎么没叫我起来。”裴栖月一边吃早餐一边问。 “许先生说您最近累着了,让您多休息休息,送小芒上学他上班顺路就带过去了。” 裴栖月听着,脸上露出笑容。 他们大概有半年时间没做的那么尽兴了,昨天晚上一直折腾到半夜两叁点,到最后都是带着满身的汗睡的觉——实在没力气再起床洗澡。 打开手机,许铭远在一个多小时前发来消息:【还没起床,真是懒猪】 附带一个小猪的表情。 【也是,昨天晚上那么累,今天确实要多睡会儿】 【今天晚上回去继续干你,昨天干得太爽了】 裴栖月看了一眼脸就红了,躲着阿姨回消息:【天天说这些,也不害臊】 许铭远在十分钟后回:【跟我老婆说这些,怎么了?】 裴栖月吃着早餐和他聊天,一直聊了半个多小时,他才说:【要开会了,晚些再聊哦老婆】 洗漱完裴栖月来到自己的工作间。 当初买房子时两个人就计划好了,要买带落地窗和大阳台的,再留一个大房间当裴栖月的画室,里面摆满她的颜料和画板,弄得再乱画得再晚也不会有人打搅她。 现在想想,所有他们曾经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如今都已实现了,只不过她不再是曾经的天才画家,画出来的作品也不再有灵魂有热情。 她早就没灵感了,从生下小芒开始,她不知道如何再倾泻自己的感情。 江郎才尽,有人在报道里这么形容她。她只看了一眼,就将那张报纸扔进垃圾篓里,却没想到竟然能被许铭远看见。 他支持她,这么多年来即使她毫无进展他也从没责怪过她。 “你会重新回到属于你的位置的。” 这话裴栖月自己早就不相信了,唯有许铭远还一直相信着。 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她在靠近窗台的地方种了一株向日葵,金黄色的,一看到太阳就挺起小身板。 她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穿上围裙,调颜料,铺画纸。 但还是不行。 脑子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她手在画纸上不停作画,画出来的东西却是个死物。 没灵魂。 眉头越皱越紧,握着画笔的手都开始发颤。裴栖月一双手捂住脸,干脆撕掉这张废稿扔到地上。 画到第五张时,她的耐心耗尽,更加厌恶什么都不是的自己。 怎么会这样。 曾经的她意气风发,才高中就拿下了国内国外各大奖项,她那时并不在意,将那些奖杯放到置物架上积灰,那时候,她从没想过“江郎才尽”这个词有朝一日竟然会用到她身上。 手机突然响了几声,她看了一眼,是经纪人褚茵打来的电话。 她说话风风火火,一张口就是:“最近画得怎么样?” 裴栖月靠坐在窗边,任凭阳光洒在自己脸上。她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一股要死不活的劲儿。 “不怎么样。” 褚茵那边不怎么明显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早就不指望她了,现在偶尔打电话问问也只不过是不忍心看着她陨落。她手下有好几个有名气的画家,但巅峰时期都远远比不上裴栖月,曾经她炙手可热的程度连她都觉得震惊,自然,如今变得这样籍籍无名也更是让她震惊。 “不着急,慢慢来。” 裴栖月想说自己不想慢慢来了,她都快被压垮,但她知道褚茵也是好意,所以她什么都说不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聊了几句,快要挂断电话时,褚茵突然说:“栖月,你有没有想过,出去找找灵感?” “出去找灵感?”裴栖月有些疑惑,“你是说出去写生吗?我连大山都去过,没用。” “不是,”褚茵难得犹豫起来,“就是……出去打打野食,找找有没有法子能激起你的灵感,或许面对的人变了,就能画出来了呢?” “这怎么行。”裴栖月说,“我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是啊,就是因为你结婚了才画不出来,想想你以前画的多好,感情充沛,自然又细腻,那不就是二十一世纪的莫奈吗?” “别这么说……” “主要是生孩子对身体损害大,有了小芒之后……我不是说小芒不好的意思,她确实可爱,乖巧又听话,只不过……唉。” 裴栖月没说话。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懂,这话她没法反驳,就连她自己,也需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将没有灵感的原因归咎到小芒身上去。 褚茵说完顿了一会儿,“总之,我只是提个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人嘛,不要给自己设限太多,道德那条线有时候是可以越过去的,你想想,那么多艺术家有几个不多情不风流,不管是男是女,感情经历越丰富的画出来的越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了,”裴栖月主动结束对话,“我先挂了。” 在画室待到下午叁点,裴栖月下楼。 阿姨刚准备好晚上的食材,准备去幼儿园接小芒,裴栖月换了鞋子,说:“我去吧。” 顺安里离天心幼儿园只有二十分钟车程,到的时候还有十分钟才放学。裴栖月在教室外面逛了逛,走到教室门口,看到穿着背带裙的小芒就坐在教室中间,两只藕节一样的手臂迭在一起,坐得端端正正,齐刘海被汗打湿得翘起来。 她完全没注意到裴栖月就在外面,脸上随着老师说什么而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鼻子和下巴像她,其他地方都和许铭远一模一样,有时候她会觉得奇妙,人怎么会拥有一个和自己有这么大联系的小孩,她所有都来自于她,她是她的延续,是她血肉凝聚成的小小实体。她会冲她笑,全身心依赖于她。 所以,裴栖月其实从不后悔生下小芒,只是有时候会茫然,茫然于自己的未来和方向。 十分钟很快过去,老师跟各位小朋友说再见,又将每个小孩送到校门口。 “妈妈!”小芒迈着小步子跑过来,她头发上还戴着昨天许铭远送她的水晶发夹,阳光一照过来,就泛起细碎的光芒。 “今天有没有听老师的话。”裴栖月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有啊,我今天还表演唱歌了,老师说我唱的很好听。”小芒骄傲地挺起胸脯。 “这么厉害。”裴栖月忍不住笑。 06女上(给鸡巴也舔舔高h) 陪小芒玩了小半天积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许铭远开完会回来。 小芒先跑过去跟他抱了一会儿,又撒了会儿娇,裴栖月在一旁把积木收好,对他说:“就等你回来吃晚饭了。” “还专程等我,”许铭远说,“你们可以先吃,我回来吃剩的就行。” “那怎么行。”裴栖月说。 吃完饭许铭远去给小芒洗澡,父女俩在小浴盆里放了整整一排鸭子玩具,洗得满地都是水和泡沫,中间裴栖月过去看了一眼,倚着门框说:“你们这是给阿姨增加工作难度。” 许铭远把袖子撸得老高,闻言说:“我待会儿把地上擦擦就来找你。”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裴栖月在卧室看画报,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眼睛有些酸涩了,她才听到卧室门开了,许铭远穿着一件休闲短袖,蹬掉拖鞋就往床上爬。 “怎么不把衣服脱了,”许铭远笑着剥她的衣服,“还要我来给你脱?” 裴栖月贴上他滚烫的身体,忍不住嘶了一声。许铭远的嘴唇从脸颊起,触碰的地方一路升温,一直到他含住乳头,揪住往上提了提,裴栖月轻哼一声,一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湿没湿?”许铭远的手滑到身下,钻进内裤里摸了摸,有银丝拉扯出来,却不算多,他往上轻轻揉搓阴蒂,说,“还不够。” 裴栖月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之前的一两年。 他们虽说已经结婚五年,性生活却没怎么减少,许铭远喜欢跟她亲密,可她却渐渐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来感觉。 都说男人会腻,其实,女人也会腻,只不过女人很少表现出来,也很少真的将内心的想法付诸行动,所以人们只会觉得,花心,是男人的天性。 许铭远在下面努力耕耘了一会儿,脑袋也埋下去帮裴栖月口,抬头的时候,嘴边还沾着亮晶晶的淫水。 “怎么样?” 裴栖月撑起身体,对他笑道:“很不错。” 许铭远却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爽了,转而提议:“要不要喝瓶酒?”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喝完酒裴栖月小猫似的模样,每一抹笑都那么勾人,轻易就让他想起以前,和她牵一下手都能浑身火热,辗转反侧一整晚。 “不要。”裴栖月不高兴地鼓着脸,“哪能每次都靠这个,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 她轻而易举反客为主,看着许铭远眉头拧起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裴栖月翻身搂住他,“故意逗你的。” 她尝试女上位,直接脱掉内裤蒙在许铭远脸上,他伸手去扯,却被她抓住手,略带讥诮地说道:“不许动。” 许铭远真就不动了。 露在外面的嘴角微微弯起来,裴栖月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能猜到那里面一定盛满了笑意,她俯下身亲吻他,舌尖与他纠缠在一起,身下湿湿粘粘的部位靠近许铭远肿胀的阴茎。 许铭远下半身只穿一条内裤,中间的部位早就高高支起来,顶端还被前精打湿一大片。 “舒服吗?”她一边前后来回磨蹭,一边用手指按住不停出水的马眼,看着许铭远的嘴唇渐渐变得平直,呼吸也渐渐粗重,她低头,将他的衣服掀起来,含住一颗乳头,用舌头在上面打圈吮舔。 许铭远粗喘的声音实在很像推特上那些有名的男喘博主,只不过那些人是有意表现出来,故意取悦听众,而许铭远的声音里带着克制,还带着些不受控制的愉悦。 他用手按住裴栖月的后脑,一边感受着黑暗中裴栖月小蛇一样的舌头,他忍不住说:“给鸡巴也舔舔。” 裴栖月轻笑一声,帮他脱掉内裤,随即弓下身子,在他阴囊上用舌头扫了一下。 许铭远的呼吸又重又急,大腿肌肉忽地抖了一下,抬起身子贴她更近。 又舔了一会儿,沿着柱身往上,含住龟头的时候,裴栖月的脑袋被许铭远按着往下加深,龟头一直捅进了嗓子眼里,有些难受,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忍不住了,”许铭远坐起来亲吻她沾满口水的嘴角,随即搂着她的腰轻轻一带,就将她变成了半跪的姿势,许铭远含着她的耳垂轻喘,“想操你的逼。” 硬的肉棒和软的穴肉贴在一起,许铭远一边玩弄她的阴蒂一边舔她的耳朵,裴栖月痒得忍不住侧过脑袋,一边躲一边说:“别……别舔……” 却被许铭远的笑声弄得更难受,只好张开嘴轻声叫:“你……快进来……” 她痒得只想被插了,浑身都空得厉害。 “真欠干,”许铭远握着她的奶子,又伸出手在她下面摸了一把,水都淌到小逼上去了,他甩了甩,哑着声音说,“是不是早就想被干了,湿这么厉害。” 裴栖月点了点头,这点头的动作让许铭远更兴奋激动,鸡巴快速往里面捅了几下,一直到底,裴栖月叫出了声,声音浪的不像话。 “真骚……”许铭远两只手握住她的腰,从后面看,裴栖月真不像生过一个孩子的,腰肢纤细,屁股也圆润的恰到好处,他鸡巴忍不住又胀大了一圈,鼓起的经络擦过肉壁,引得裴栖月又流出一股水,却被他的肉棒堵住,只能留在里面形成一汪温泉。 泡得他整个人又酥又麻,恨不得就这样干死她。 裴栖月却感觉到疼,明明已经足够润滑,却不知道为什么难以敞开迎接他。 她叫出声,却不是因为舒服才叫,而是疼得冒汗,脊背也贴到许铭远身上。 一开始是没有太大感觉的,她只是机械地表演,一直到后面快感渐渐累积,她被许铭远整个抱在怀里,他像狗一样干她,速度快得把淫水磨成白色的细沫。 “铭远……”她回头咬住他的唇,这时她是真的舒服,浑身蜷缩成小小一团,将许铭远夹得更紧。 “嗯……叫老公……”许铭远热烈地回应她,“好喜欢操你,逼怎么这么紧……” 裴栖月向来觉得感受到许铭远对她的爱远比做爱要舒服,她看着他布满汗水却深沉俊秀的脸,看着他拥着她胡乱亲吻却仍旧体贴入微。 心里像软了一块,与此同时快感来得更快更猛,她仰着头,说:“啊……我要到了……” 里面的水像要重开束缚涌出来,许铭远被淫水和软肉合力咬得通体舒畅无比,他一边猛力抽插,一边拍裴栖月的屁股:“不要咬……骚货……” 裴栖月偏爱他在床上这么叫她,小逼夹得越发紧,只轻轻一用力就感受到许铭远哑着嗓子轻喘。 九浅一深,五浅一深,许铭远每到最后阶段都有技巧极了,速度又快,却极有耐心,操的裴栖月穴肉都翻了出来。 拔出来射的时候,许铭远还满心不甘,他低头咬裴栖月的下巴,语气故意绷得咬牙切齿:“以后不许夹我,我要操你一个小时。” 裴栖月推开他笑。 ————— 这几天回老家了登不上来,今天晚上双更 07再遇 秦泽没想到还能遇到那天在酒吧见到的女人。 他原本只是出去逛逛超市,他在外面租了房子,最近家里米没了,菜也没了,便出来补给家用,没想到还能碰到惊喜。 女人穿着一件款式极其简单的连衣裙,布料柔软贴肤,头发不像上次那样用发带扎起来,而是披在肩上,发尾是很自然的弧度。 他跟了一路,随便从货架上拿了点东西扔到推车里。随后和她一样来到地下车库,看着她打开车子后备箱,将买来的东西塞进去。 他不是个犹豫的人,所以只停顿了一秒就走过去,主动打招呼:“你好。” 裴栖月看了他一眼,随即皱起眉:“你是?” “我们上次在酒吧见过。”秦泽说。 话是这样说,但他心里却感到莫名的奇怪。 他这张脸很少有人见过一面还记不住的,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人对他一见钟情进而穷追不舍。但因为家境好,他可以选择的太多,所以这张脸只算锦上添花,并不是他追妹子的必要手段。 但她竟然记不得他,而且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在装,而是真真实实的记不住。 裴栖月上下扫了面前的男生一眼。 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出头,长得确实不错,穿搭也可以,只不过浑身流露的些许痞气不是很能入她眼,估计是个花心的,交过的女朋友手指加上脚趾都数不过来。 裴栖月一向与这类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互相看不惯,她喜欢平稳安定的日子,但那些人会觉得她没劲,不会享受生活。 但秦泽的这番话确实提醒了她,她想起上次去酒吧,更想起从他旁边跨过去时看到的他的腿—— 那是造物主和后天努力一起成就的艺术品,包括他的身体,她甚至有些好奇他藏在衣服下面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是那么完美,值得让人落下画笔。 但她的情绪全被她低头的动作隐藏起来了。她弯起嘴角笑笑,说:“抱歉,我不记得了,那天喝得有点多。” “没事。”秦泽又往前走一步,“你不记得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叫秦泽,s大大二学生,人工智能专业,今天是过来买点东西,你呢?” 听着男生跟报户口本一样一说一大串,裴栖月忍不住低声笑了笑,但听到s大时还是微微惊讶。 看他这副游戏人间的样子她以为他会是那种不思进取的纨绔,没想到居然读的是全国闻名的大学,学的还是颇有前景的人工智能。 她不禁顺着他回答:“我也过来买点东西。” 她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袋子,里面装了几盒巧克力,一卷挂面,还有两包厨房用纸,也不知道他买来干嘛。 秦泽笑笑,嘴唇勾起时像一只故作听话的小猫。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说。 裴栖月侧身把后备箱关好,随即对他露出自己已经戴了戒指的手:“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已经结婚了,不想认识新朋友。” 秦泽笑笑:“说一下名字也不行么?” 他看着裴栖月低头时黑色的头发遮住侧脸,她用手将头发捞到一边,戴着的戒指在车库昏暗灯光的映照下变得明亮,但这都不及她的手漂亮,骨量柔和,指节修长纤细。 直觉告诉他,这是个艺术家的手,要么是长年触碰琴键,要么是长年手持画笔,这样一双手落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呢?会像羽毛一样吗?还是会舒服得粗喘出声? 他很好奇。 “裴栖月。”面前的女人说。 “栖息的栖,满月的月。” 秦泽觉得这名字也像诗一样,让他一下就醉了。 他看着裴栖月上车发动车子,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交迭,随后,裴栖月将眼睛移开,离开车库。 秦泽站在原地回味了好一会儿。 他很少有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他不是单纯地想和她上床,不仅如此,他还想了解她,想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想知道她跟她老公和不和谐,想知道他和上次那个男人谁更强。 他还记得那男人看他时的表情,明晃晃对裴栖月的占有欲,以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高高在上。 或许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战心理,他想。 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走了一会儿,他后知后觉打开自己刚刚随便买的东西。 厨房纸,挂面,巧克力,难怪她刚刚看着他拎的东西悄悄笑了那么久,原来是在笑他傻。 秦泽也觉得自己傻,但想起裴栖月的表情来又觉得开心,脖子后面被太阳晒得生疼,他捂着,心想,干脆回去煮清水挂面吧。 但他没想到会在院子门口看到徐筱在那儿探头探脑,她一头金发,妆化得又浓,往那儿一站就像行走的发光板,想不注意都难,竟然还学电视里玩侦察兵那一套。 他下了出租车,几步走过去,在她身后冷不丁出声,把她吓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说。 徐筱捂着脸喊了一声声,眼泪都差点出来了,“你干嘛吓人啊。” 秦泽乐了:“不是你在我门口偷看吗,明明是你吓人。” “我就是来找你玩。”徐筱说,“你去哪儿了?” “超市,”秦泽拎起手上的东西,“来找我干嘛不进去,打电话也行。” 徐筱脸上却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你都快一个星期没跟我联系了,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是不理我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秦泽打开门,先让她进去。 其实这屋子没多少人来过,以前就算带女生过来也只是一起吃点东西,从没在这个屋子做过。他这人有些奇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讨厌被人打扰,但到了外面,又怎么都行。 “你怎么买了这些东西啊?”徐筱打开他的袋子东看西看,有些懵地拿出厨房用纸,“你下个厨还弄这么精细啊?” 秦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以为这是卫生纸,买错了。” “哦。” 家里还有几个鸡蛋,为了让晚餐显得稍微正式一点,秦泽往锅里摊了两个蛋。 他回头,随口一问:“吃面吗?” 徐筱连忙点头:“吃。” 他把鸡蛋盛出来,随后熬了点酱料,烧水下面。 徐筱花了十几分钟终于把这栋小别墅的第一层逛完,她问:“这是你租的吗?” “嗯。” “为什么不买。”她相信以秦泽的经济实力绝对有能力把它买下来。 “我喜欢换着住的感觉,”秦泽冲她笑,“不至于买了总是待在这一个地方。” 徐筱点点头,懂了。 水烧得很慢,徐筱就站在一旁看着锅里的水渐渐冒出热气。她被蒸腾得脑子有些晕乎,下意识伸出手去拽秦泽的衣角。 她主动踮起脚吻了过去,伸出舌头。 08栖息的栖满月的月 秦泽却很难沉浸在这个吻之中。 尽管徐筱身上很香,嘴唇也很柔软,但他却再一次想到不久之前见过的裴栖月。 他忍不住去回想她柔顺的黑发,上次在酒吧她用发带扎着,发丝滑得好像发带都无法在上面留下印痕。他又想起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很淡,以至于他都无法分辨里面到底有什么味道,柑橘的气息?又好像是雨天清水的味道。 越想心里越焦躁,他敷衍亲了几下就往后退,低头看向已经烧开的水。 徐筱却很满足,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松开后就坐回了桌前,期待地等着吃面。 “好了。”秦泽往桌上放了两碗面。 “那我先尝尝。”徐筱说。 说实话,她本来没指望秦泽做的有多好吃,让她开心的是秦泽亲自做面给她吃。没想到才往嘴里喂了一小口,她就惊喜地说:“这么好吃!” 家家户户都能看见的调料被他用在一起,再往面汤里一倒,就变得跟面条完美融合在一起,不说完爆五星级餐厅,至少一般的小餐馆是可以完全秒杀了。 秦泽却并不怎么激动,随口说:“还行吧。”就低头接着吃面。 两个人安静地吃面,秦泽吃得多,吃完还把面汤也喝完了。徐筱有眼力见地收拾了碗,又把碗洗了,这才坐回他身边。 空调呼呼地吹着风,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一字肩的修身连衣裙,被风吹得有些冷,胳膊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亲他,却不太敢,因为秦泽的表情明显神游天外,像是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思考了一瞬,她还是撩起裙子,面朝秦泽坐在了他身上。 秦泽思绪一下被打断,抬起头看到了徐筱的脸。 尖尖的下巴,被眼线勾勒得微微上扬的眼睛,她表情很勾人,带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摸,秦泽摸到她浑圆的屁股,还有被一根绳勒住的潺潺流水的小逼。 “穿的丁字裤?”秦泽上下摩擦了两下,听到徐筱发出更柔媚的声音。 “嗯……”徐筱趴在他胸前,脸红得彻底,“故意穿来给你看……” “骚东西。”秦泽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根细绳高高拉起来,故意用这根绳去磨她已经汁水淋漓的肉缝,“还穿着丁字裤跑来我家勾引我,想被我狠狠操?” “想被你操……嗯啊……逼痒了……” 徐筱摇摆着身体在他身上前后摩擦,流的水都把秦泽的裤子弄湿了,秦泽下面已经生理性地硬了起来,她伸手攥住,颇有技巧地隔着裤子上下撸动。 “别。”秦泽握住她的手,使了劲将她托起来,就这样隔着裤子弄她,也亏得秦泽尺寸大技术好,这样徐筱都被他弄得欲死欲仙,攀着他的脖子流了一身的汗,连冷气都压不住。 不过五六分钟徐筱就到了,尖叫着喷水,等缓了一会儿,她伸手去解秦泽的裤带,想给他口,却被他拦住。 “怎么了?”徐筱不懂,“你不想要吗?” “我不在家里弄。”秦泽的眼神一派清明,就好像刚刚不是他把她弄上高潮的一样。 “那我们去外面。”徐筱不放弃。 “今天也不想。” 秦泽站起来,从卧室拿了换洗衣服出来,说:“我去洗个澡,出来送你回家。” 他洗澡很快,大致冲了一下就从浴室出来了,但回到客厅,原本还坐在那儿的徐筱已经不见,连包都带走了。 空调的风仍然从不远处缓缓吹来,刚洗过澡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水汽,被冷风一吹尤其的舒服,就连大脑都变得清晰了。 他没发消息去问,也当然知道徐筱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但他不想去管那么多,也确实从没在意过那些女人的情绪。 脑海里总想起裴栖月。 他还记得她说自己名字时的样子—— “栖息的栖,满月的月。” 同时头发垂在胸前,被风吹一下就能飘起来,那发丝飘啊飘,把他的心口都勾得痒了。 他突然坐起来,打开手机。发出一条消息,是给最好的兄弟周航。 【知不知道她?】 附加一张照片,是中午他跟在裴栖月身后,一时鬼使神差打开相机拍下的背影照。 周航回得很快:【不认识,我帮你问一问】 他比他大几岁,现在已经继承了家族企业,在金融行业崭露头角,如果他的手伸得够长,说不定会认识裴栖月那个惹人嫌的老公。 等了大约十分钟,手机铃声响了,秦泽接了电话,听到周航在那边笑:“怎么,又看上新的了?” “不用问这么多,找没找到直接说吧。”秦泽换了个坐姿,一句话给他堵了回去。 “倒是真找到了。”周航说,“你这次口味不一般,竟然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她老公挺厉害的,都已经是长华集团的副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能成一把手。” “唔,不算太差。”秦泽说。 “确实比不上你,”周航笑道,“但其实这还算不了什么,最厉害的是她本人。” “她本人怎么厉害。”秦泽很感兴趣。 “这么说吧,她在绘画圈里的地位相当于曾经在美国乐坛里的小甜甜布兰妮,炙手可热,一代天后。” 秦泽等着他的后话。 “不过流星易逝,她现在已经没了以前的灵气,画的画被批的什么都不是,转行待在家里做全职主妇了。” 秦泽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倒是没想过她会有这样大起大落的人生。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个漂亮的已婚女人,却没想到她真的和他猜测的一样,是个长年手持画笔的艺术家。 “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 好凉好凉,动动手指点个收藏吧 09有钱人 林兰影趁着周末约裴栖月出去做美甲,到了店却捂着嘴打起哈欠。 “这么困还要出来,”裴栖月找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一杯给她,一杯自己用来提神,“不如在家多睡一会儿。”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林兰影喝下一口冰咖啡,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平时天天加班,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当然是争分夺秒地把它利用起来,一点也不能浪费。” 裴栖月只端着咖啡笑。 “想做什么款式的?”美甲师这时候热情地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全是最新的美甲款式,“最近猫眼挺火的,要不给你们做一个?” 没想到竟然是林兰影先拒绝,她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这次想换个心情,就做个素雅的吧,倒是月月……”她看向悠闲坐着喝咖啡的裴栖月,“不如你试一试?” “不了……”裴栖月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指甲,她做美甲不多,也一直都是做的纯色系,“我不习惯那种。”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兰影一边说一边直接帮她做了决定,“就这个宝蓝色的了,记得做的精致点儿。” 裴栖月就这样坐上了沙发,看着美甲师对着她的手好一顿护理修剪。 “裴小姐你的手可真漂亮啊,又白又嫩的,还这么长,都看过这么多次了还是忍不住羡慕,介意我待会儿做完了拍张照片吗?” “不介意。”裴栖月说。 做美甲的时间漫长而无聊,也幸好包间里环境好,还放着电视,她偶尔看一看才觉得没那么难熬。 至于林兰影,则是一边做美甲一边看起了电子小说,时不时笑一下,格外聚精会神。 忽然手机响了一下,是家里的阿姨打过来的,裴栖月一接电话,就听到那边在哭喊,小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直在问:“我妈妈呢,我要和我妈妈玩……” 阿姨有些无奈:“她已经哭了十几分钟了,原本是许先生陪着她的,刚刚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好像是公司有事,现在她这样我也没办法……” 裴栖月正准备说自己一会儿就回,手机却被林兰影拿了过去,她声音偏低,又有点冷,“那就拿玩具给她玩,放电视给她看,小孩子么,不就喜欢这些,或者打电话给她爸,哪有一出事就找妈的。” 说完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向远处的沙发,也不管裴栖月要说什么,撑着脸看着指甲。 “小孩子一直看电视不好。” 裴栖月缓缓地说。 林兰影也不看她,只两颊鼓起来,嘟着嘴解释:“小芒也没有天天看电视啊,你把她教育得那么好,偶尔用用这个方法也行嘛。” 裴栖月叹了口气:“也是。” 林兰影选的款式比她简单,浅蓝色渐变,再点缀一些细小的碎钻,做完,她自己满意得很,伸出手拍了好几张,又把裴栖月的也拍进去,一起发了个朋友圈。 裴栖月则有些不习惯自己太过亮眼的指甲,美甲师却是喜欢极了,连连赞叹“真是艺术品”,赞叹完还把她的手摆成各种姿势,一会儿握着杯子,一会儿摊开一张布往上面打光,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了,又听林兰影故意在旁边说:“怎么,是觉得我手不好看?只拍月月的?” 美甲师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哪能啊,来来来,给你叁百六十度多拍几张,到时候给我们店打广告呢。” 从美甲店出来,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饿死了。”林兰影摸着肚子提议,“先吃点东西吧。” “好。” 饭吃了一半,裴栖月接到褚茵的电话。 展在美术馆将近叁个月无人问津的画作竟然有人来询价,褚茵的声音里透着昂扬的兴奋,这兴奋几乎感染了裴栖月。 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走到餐厅外间。 她很怀疑,毕竟那是连她自己都认为是垃圾的东西,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不过是用线条和颜料堆砌出来的空洞的躯壳,她画出来的下一秒,就恨不得将它撕了,扔进火炉里。 “但他有个要求,”褚茵说,“就是和你见面聊一下。” “他出多少钱?”裴栖月问。 她不缺钱,但确确实实需要这笔钱来给她一些信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对这个家做出一些实质性的贡献了,即使杯水车薪,她也想要把它握住。 “四十万。”褚茵的声音里透着暗爽。 裴栖月也吸了一口气。 毕竟她这几年卖出去的画作几乎没有超过二十万的,而这串数字是之前的两倍,比她预估的高了太多。 “好。” 褚茵很快说:“已经给你们安排好地点了,就在华表广场23层会客厅,下午我把画寄给你。” 挂断电话,回到餐厅,林兰影一边往嘴里喂菜一边看过来,“怎么了?” 裴栖月走过去,喝了一口饮料:“有人买画。” “好事啊,”林兰影瞪大眼,“出多少?” “四十万。” 林兰影的叉子掉在桌上。 “真是有钱人。” 10情之所至 吃完饭,裴栖月回了一趟家。 先是陪着小芒画了一会儿画,她似乎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天生就对画笔和颜料感兴趣,色彩运用也很是不同, 紧接着,过了一个小时,褚茵寄来的东西到了,她将方方正正的大画框搬进来,在门口放好,小芒踩着小拖鞋跑过来,问:“妈妈,这是什么东西啊?” “画。” “哦。”小芒见怪不怪,她见过裴栖月画过太多了,并不怎么好奇,所以问完就回房间继续鼓捣颜料了。 裴栖月又花了几十分钟换衣服,补妆,往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整理的时候看到新做的指甲,她愣了一会儿,继而将项链换成深蓝色的丝巾,只露出边角,其他都放进衬衫领口里。 出门的时候,阿姨过来问:“小张回来了,要不要他送你?” “不用,”裴栖月说,“我自己就可以了。” 到华表广场的时候才五点半,跟约定的时间还差半小时。她拉着行李箱上楼,往会客厅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 很明显她认识。 她甚至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预感成真了。 “你好。”裴栖月走过去,主动伸出手,看到秦泽抬起头,冲她扬起大大的微笑。 “你好,又见面了。”秦泽说,“这是见第叁次了吧。” “是的。”裴栖月坐下。 “想喝点什么?”秦泽问。 “茶吧。” 秦泽招手点了两杯红茶。 等红茶上了桌,裴栖月端起来尝了一口,才听到秦泽慢悠悠地说:“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 裴栖月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他。 秦泽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实在是没有其他方法能跟你见面了,前两次都只是惊鸿一瞥。” “倒比一瞥的时间还是长点儿。”裴栖月说。 秦泽被她这句话逗得发笑。 “但你前两次都没有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这次又见到了,方便加个微信吗?” 裴栖月停顿了四五秒,到底还是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的时候,秦泽注意到她新做的指甲。 深蓝到以至于带着点紫晕的猫眼,上面点缀着的细碎晶莹似是要将人拉拽着深陷下去,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昨天见到她时她的手指还是干净的,连指甲油都没涂。 他还以为她会喜欢那种纯色款式,没想到会选这种,不过配她都好看,还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差感。 裴栖月被他看得差点收回手,却强行忍着,等他反应过来,打开微信扫码。 秦泽看着她通过好友,属于两人的对话框出现在聊天首页,又被其他人新弹出的消息淹没下去,他有些不爽,将裴栖月设置为置顶,又点开她的头像,是一轮满月爬在树梢。 很奇怪,为什么是满月,而不是弯月。 明明弯月更常见,寓意也更多。 裴栖月收回手机就把手放在膝盖上了,她不习惯太过高调的打扮,更何况秦泽还时不时盯着她看,就好像她是什么稀奇人物一样。 “指甲很好看。”秦泽说。 “谢谢。” 裴栖月今天已经听过无数的夸赞,美甲师夸,路人夸,回家阿姨和小芒也对这个款式称赞不绝,她已经免疫了。 秦泽看着她微微低头的样子,其实有些不解。 他原本以为艺术家都是高傲且桀骜不驯的,即使有的人个性谦和,也会有自己的小骄傲和其他人无法进入的领地,但裴栖月看上去实在太温柔了,尽管脖子纤长挺直,视线却很少与他正面接触,经常看着桌面。 秦泽看着她,忽然很想上手摸摸她裸露在外的脖颈,还有她耳边微微翘起的碎发。 但他压制住了,转而换了个话题:“最近工作顺利吗?” 裴栖月愣了一下,很少有人还把她画画当作工作。 知道细节的认为她已经没能力了,在家专心带娃,不知道的也会认为绘画很简单,只需要用零碎的时间来完成,她的主要任务仍然是待在家里陪小芒。怎么可能比得上许铭远辛苦。 她喝了一口茶,轻声道:“还好。” “画画也需要灵感吧,”秦泽说,“你的灵感一般从哪儿来。” 裴栖月胡诌:“看电影,看电视,还有生活日常。” 秦泽也不戳穿她,顺着她往下说:“那你的丈夫能给你灵感么?” 他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块蛋糕,并拿了叉子给她。眼睛盯着她忽然垂下的睫毛,不放过她的任何微表情。 “当然。”裴栖月说。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裴栖月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秦泽则是不闪不躲,坦坦荡荡。 之后的聊天,裴栖月发现秦泽应该是做了功课的,他对这个圈子有些了解,甚至对某些小众流派也能侃侃而谈,裴栖月听了一会儿,说:“你知道挺多。” “提前做过功课罢了。”秦泽也不绕弯子,直接说。 他的视线从桌上绕了一圈,落在裴栖月的耳朵上,上面挂着一颗小小的钻石耳环,随着她的动作,那颗闪闪发亮的石头前后轻晃。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情之所至,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同时,带着体温的手指贴到泛着凉意的耳垂,钻石在他指尖摇晃,好像有带着电的酥麻感从相贴的地方传来。他愣了,裴栖月也愣了。 裴栖月在他之前站起来,却没有抛开他走出去。 她记得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她是卖家,他是买家,仅此而已。 11你会画我吗 “你要看看么?” 裴栖月转身,看向放在一边的行李箱。 里面放了她的画作,用黑布蒙上,妥帖地放着。 秦泽点了点头,站起来,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打开箱子,将一副半身长的画框拿出来。 说不惊艳是假的。 即使外界再怎么说裴栖月江郎才尽,再怎么说她的画作没有灵魂,但在秦泽这么一个门外汉看来,这幅画仍旧美得惊人。 应该是画的某个山坳,有潺潺流动的小溪穿过山村,天上漆黑无月,一弯树梢横亘画面。 再配上坐在一旁裴栖月完美无瑕的脸,她就是自己作品的活招牌,轻轻笑一笑,浑身的柔软气质都能溢出来。 裴栖月带他看右下角,那里用黑色的颜料写了一串英文——“QI YUE”,她名字的拼音。与整个偏黑和深蓝的基调比起来,她的署名并不打眼,且写得有些俏皮,却看得出有些书法底子在。 秦泽真的要很费力才能不把目光落在她指着落款地方的手,她皮肤很白,露在米白色衬衫外面的一截手臂骨肉匀停,却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裴栖月没注意到他的走神,更没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脸,她只是注视着面前的画,伸手去碰,眼底却并不是欣赏,而是嫌恶。 这不是她应该有的水平,可她却在用这样的下等品赚钱。 裴栖月不愿再想,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秦泽的视线。她移开视线,以侧脸面对秦泽,却听到他轻轻一笑,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两人聊了很久,虽然更多是秦泽说话,裴栖月回答,她也觉得很是放松。 她看得出来,秦泽是个很擅长交际的人,只要他愿意,能让任何人感到舒服。她甚至经常会在跟他的交谈中忘记他的年纪,明明才上大二,不过二十岁。 当然,在她看来长得也很好,甚至可以说是过分好了,以至于她这个天天面对许铭远的人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愣神。 等到八点半,裴栖月收到许铭远的微信,他一连发了叁条,前面是在问她干嘛去了,后面是一张照片,应该是让阿姨拍的,他正坐在沙发前陪小芒看书。 裴栖月忍不住笑起来。 秦泽没偷偷看她的手机,而是将脸侧向一边,看向摆在桌上的画。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了。”裴栖月站起身来拉了拉裙摆,头发自然地别到耳后。 秦泽也跟着站起来,将画重新用黑布保护好,抱在怀里,两人正准备下楼,就看到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惊雷,雨哗哗啦啦地下起来了。 “你开车了吗?”裴栖月问。 秦泽适时撒了个无关痛痒的小谎:“没,打车来的。” “那我送你。” 地下停车场安安静静,秦泽跟在她身后,突然就想起昨天,他也是跟她在身后来到的地下车库。 不过过去一天,他和裴栖月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变化。 他坐上副驾驶,看着裴栖月系上安全带,她侧脸柔和,耐心地等待他也系上安全带,然后问了他地址。 “临安居26号。” 裴栖月往导航上输入地址的动作微微愣了一下,秦泽察觉,问:“怎么了?” “和我住的地方中间那个字一样。” 秦泽有些好奇,问:“叫什么?” “顺安里。”裴栖月说。 车子从车库开出去,原本还没见到的大雨一下就倾泻到车身上。 车窗被雨滴砸得“噼啪”响,挡风玻璃也一下就被雨丝和升腾起来的水雾遮住了,裴栖月很难看清前面的路况,只得不停地用雨刷器冲刷,行进速度也刚到最慢。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雨。”裴栖月说,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九点,许铭远刚刚又发了几条消息。 但她没时间看。 秦泽的声音就在一旁,他轻轻安抚着她,说:“夏天的天气总是这样,我也经常遇到。” 车子在雨幕中开得如同龟速,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临安居,裴栖月停下车子,看了一眼外面,雨似乎小了一点点。 “到了。”她看向秦泽。 没想到秦泽也正看着她。 外面的路灯被水雾围住了,变成一团黄色的光晕,也因此,她不太能看清秦泽的脸,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光影变幻,她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出于本能仔细观察起来—— 睫毛像被雨滴打湿了一样轻轻眨动,皮肤光滑透着纹理,嘴唇紧抿着,似乎要说什么,而微微张开。 裴栖月伸手去碰了一下他的睫毛,说:“你什么时候碰到雨了。” 秦泽却没想到她这突然的动作,忍不住往后退了半分,紧跟着睫毛上传来痒痒麻麻的触感,他一下子不能动弹了,就这样看着裴栖月越来越近的脸。 “刚刚开窗吹了会儿风,估计沾到了。”他说。 裴栖月“哦”了一声,随即视线又停留在他的眼睛上,没过一会儿,缓慢后退,拉开距离。 秦泽却终于觉得自己能正常呼吸,但表面上,他仍旧笑着,眼睛盯着裴栖月。 “你会画人像吗?”好像是随口一提,没什么指向性。 “会。” 裴栖月答完这个问题,就猜到了接下来他会说些什么。 果然,秦泽脸上的笑意更浓。 “那,你会画我吗?” 12冲动 那,你会画我吗? 裴栖月心里跳了一下。 但她很快回答:“得看情况。” 秦泽挑了下眉,几分认真几分玩笑地说道:“那说明我可以当作备选了,还挺期待。” 裴栖月没有说话。 她看了看外面的雨,又看了看落了满院落叶的独栋小别墅。 “很晚了。”她说。 秦泽从善如流,一只手打开车门出去,雨像是找到了某个突破口,一下子冲进来,将他身上打湿,头发也一下就贴在额头上了。 裴栖月撑着脸看他消失在雨幕里,又等了一会儿,正准备发动车子。 身旁的窗玻璃却突然被人敲了几下。 裴栖月转过头,看着去而复返的秦泽撑着伞,笑得露出一排牙齿,她打开车窗,注意到秦泽也用伞遮住了她,避免雨水浇进来,打湿她的脸。 “想不想多一种灵感?”秦泽说。他淋了雨,说话间有水珠顺着下颌线掉下来,打湿身上的T恤。 裴栖月手握着方向盘,感受着车窗外席卷来的风,她心里像住了个小人儿,正上上下下蹦个不停,驱使她去问,究竟是哪一种灵感。 但她表面上仍旧安静,看了秦泽一眼,就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泽却笑了,“没什么。” 他懂得一切要慢慢来的道理,但看着裴栖月,却总是忍不住骨子里渗出的冲动。 “我走了。”裴栖月跟他说了声。 秦泽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裴栖月关上车窗,以比之前要快得多的速度离开,那架势,看着不像刚送完人,更像是逃跑。 秦泽眉梢动了动,忍不住笑了。 * 到家的时候,已近十点。 裴栖月一进门就看到许铭远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看着她:“做什么去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裴栖月走过去,手握住他的:“见了个大客户,要买画的。” 许铭远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冷,他便一边帮她暖着,一边说:“多大的客户。” “他要花四十万买画,”裴栖月说,“条件是跟我见一面。” 许铭远顿了顿,紧接着说:“那你们今天晚上见了面?” “是的。”裴栖月说,“我把画给他,聊了几句,没想到出来下了雨。” “没事,”许铭远摸了摸她耳边的碎发,“没淋到雨就好。” 这段时间他不是不知道裴栖月有多难熬,新展出去的画无人问津,她自己也不满意。能有个突破也好,至少裴栖月现在脸上有了笑容。 裴栖月靠在他肩膀上,闻到让她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继而四下看了一眼,问:“小芒呢?” “她睡了,”许铭远说,“刚刚缠着我给她讲了叁四个故事,还问我拇指姑娘那么小身上的衣服怎么做。” 裴栖月笑开:“她的脑回路确实不一般。” 许铭远却站起来,双手撑在身后的沙发上。他的脸离她很近,呼吸也贴在她脸上,裴栖月避无可避,直到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许铭远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你才知道。”说完低下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晚上出去应酬喝了点儿,不过喝的不多,很早就回来了,还喝了醒酒茶。” 裴栖月看着他,知道他肯定不是喝得不多,但也没追问,而是叮嘱他:“记得不要喝多。” 许铭远一脸的笑意,乖乖点头:“知道。” 卖出画分成之后的钱在当晚直接转进裴栖月的银行卡,裴栖月跟许铭远说了一声,他却说这笔钱她自己拿着就好,平时用着零花。 裴栖月笑着说好。 第二天跟林兰影见面,她精神看着比昨天好多了,裴栖月问她,她就说:“我昨天十一点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今天早上十点,可把我睡舒服了。” 裴栖月说:“可惜明天又要上班。” 林兰影竖起手,“可别提了,我不想毁了现在的好心情。” 裴栖月笑着喝茶。 “你昨天说的要买画的人呢,后来见了吗?”林兰影换了个话题,兴致勃勃的。 “见了。” “长啥样?” “挺年轻的,”裴栖月说,“还是个大学生。” “大学生花四十万买画,”林兰影端起茶杯,“看来是个富二代啊。” “可能吧。” “或者说现在竟然有大学生也开始欣赏艺术了?” 裴栖月说:“我感觉不像。” “怎么不像?” “因为他看起来不像对艺术感兴趣。” “那对什么感兴趣……”林兰影眼睛转了转,“不会是你吧。” 裴栖月放下杯子,说:“开我玩笑干嘛,我都结婚了。” “也不排除有人就喜欢人妻啊,你看看国外有些网站,人妻还挺受欢迎的呢。” “……” 林兰影笑得差点倒在椅子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说:“昨天才赚了那么多钱,今天不请我点什么?” 裴栖月说:“想要什么?包,还是项链?” “谁要这些身外之物啊,”林兰影皱着眉,说,“请我去上次的酒吧喝酒,这次别提前跑了,也别叫许铭远来接你。” “我不去。” “你刚刚问我的,”林兰影说,“怎么我说了你又不去。不行不行,就当陪我了,我好久没嗨皮过了。” “你每天已经够嗨皮了。”裴栖月学她说话。 “不喝酒我嗨不起来,”林兰影故意装可怜,“还是你就不想我过得高兴,你跟我不一样,你有老公有孩子,日子过得那么美满……” “好,去。”裴栖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