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公主》 1 七公主 我叫流云,没有姓,没有爸爸妈妈,当然也没有出生籍贯。 我在21世纪的乐天孤儿院长大。因为长的小、黑、丑,所以从来没有好心人要领养我。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想就是我自己了,明天我十八岁,成人了,也是按照孤儿院的规定必须离开乐天,开始独立生活的日子。 冷夜,怎么也谁不着? 我披上单薄的衣衫,爬到高高的楼顶,想去看看天上最亮的星星。 “云云,星星美吗?” “美,和院长妈妈的眼睛一样美。” “云云,院长妈妈如果离开你了,你就把星星当做妈妈好了。” “好啊,我有星星做妈妈了,可是院长妈妈为什么要离开呢?你不喜欢云云了吗?” “云云,妈妈和你都是天上的星星,到了一定的时间就要回到天上去呢?” “院长妈妈,明天流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来给你道个别。”我背靠冰凉的房沿,头轻轻仰起,眼睛望着遥远的地方,那里有无数的星星在闪烁。自从三年前,慈祥的院长妈妈过世后,我就经常到阳台上来看星星。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无比冷傲的人,我成绩优秀,虽然年纪尚轻,但已经是经济管理学的研究生。但我没有朋友,早习惯了孤独。不过我绝对不是个无趣的人,只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能引发我的兴趣而已。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我看着看着,竟痴迷了,恍惚中似乎看到星星变成了昔日院长妈妈的模样,她说来接我到天堂…… 我晕! 怎么可能会被一只野猫害到? “啊……………………” 我的惨叫声撕裂了宁静的城市夜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得罪了那路神仙……只不过是看星星而已,怎么就?????? 魂魄离体,看着自己的尸体从7楼直摔下去,我大叫救命!可是…… 再看看那只突然从暗处窜出吓的我没命的野猫,只能疵牙咧嘴白瞪眼。俺的大好人生就葬送在这只猫身上了。 真没天理。 21世纪,*年*月一青年女子从二十层高楼摔下,当场身亡。因为死者脸上出现惊惧、不可思议的神情,故有好奇者曾到事发现场查探,最后侦探在其失足的地方发现了两三只野猫,因死者实在没什么可疑的的凶杀啊什么的迹象,所以有人初步推测,可能是夜里被猫吓到的。 当我在夜色中飘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大叫:“有没搞错?难道我不能上天堂吗?怎么也没天使来接我?” 正当我的的的魂魄频临愤怒边缘要去敲那天堂之门时,一个无比绚丽的七彩光环把我吸走了(何妨神仙?要干吗?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的?!) 然而只是瞬间的事,我的叫声变成了……………………婴儿的哭声。 事实是我变成了一个婴儿,这就是投胎了吗?‘那为何我还保有前世的记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漂亮的小公主。”一个老婆婆抱着我兴高采烈的大叫。 “快抱来我看。”我听到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仿佛来自天籁,是生我的人吗?好想看看她的模样,奈何我太小了,怎么挣扎也看不到。郁闷!!! “好漂亮的孩子,和娘娘长的真像。”一个非常高贵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面容艳丽,令人销魂。美女把我从老婆婆手里接过去,抱到床前。我终于见到我的妈妈了。简直是超级大美女嘛!只是脸色苍白,看来很辛苦的样子,我伸出小手想去摸她苍白的容颜,可惜只碰到她垂在床畔长长的头发而已。 古代妈妈给我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人,只听她急切的询问:“皇上呢?” “妹妹放心,早有人去给皇上报喜了,只是他正在和众大臣议事,赶不过来,妹妹要快点养好身体。”说话的是刚才抱我的女人。 “多谢皇后娘娘,臣妾晓得了。” ‘那个女人居然是皇后。’ 我没听错吧! ……咦?皇后,公主?我不会投生到过去了吧,刚才只顾好奇看妈妈了,哇……我怎么如此倒霉?老天有没搞错?这是落后几千年的地方啊?没有现代化,我可怎么活??????’ 偌大的宫殿顿时被我的怪叫声……(哭声)淹没! 经过我的小眼睛观察,小耳朵偷听(流云反抗:什么偷听,本小姐听的要多光明正大就有多光明正大作者:小丫头,抗议无效,有本事你敢告诉你古代妈妈说你听的懂她说话啊?流云:切……你一个月大的时候会说话啊?!!),多日来终于弄清了自己呆的地方。 这是一个叫大崴王朝的地方。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他们穿的衣服倒和宋朝的差不多。当今皇上白荥辰是我的古代爸爸。他勤政爱民,倒真和他的名字相附,百姓臣!古代老爸是个花心大萝卜,除了我的妈妈淑妃娘外,他还有好多女人,但我这几日听的见的就有皇后,兰妃,李贵人………………等等,还有我的上面居然有三个兄长和三个姐姐了,所以他们叫我小七,我抗议!!强烈抗议!怎么听别人都像在叫‘小气’嘛! 大皇兄叫乐奇,今年十四岁。已经跟着大将军学习军务上边疆了,我并没见过。听说道是很英武的哦。呵呵,很期待见帅哥呀! 二皇兄叫乐武,今年十岁,屁大个黄毛小子居然老吵着要抱我,哼!看你流鼻涕的样子,想的美! 三皇兄乐文,今年八岁,长的最是眉清目秀,讨人喜欢。 四姐姐云舞,五姐姐云梦,六姐姐云丽,还都是两三岁的孩子。 时光匆匆逝,我一天天长大,心情却一天比一天糟糕,终于在八岁这年,最疼爱我的妈妈淑妃娘娘因病去逝了。父皇整日忙于国事,就算是妈妈死了,我也没见他有多么伤心。我不喜欢这样的老爸。虽然天下人都说他是个明君,但我眼里,他不是我的好爸爸。 前世的我,虽然身世可怜,但童年却非常快乐,因为院长妈妈疼爱,无论我怎么调皮捣蛋,她都只是笑着追打我,和我玩耍,当然她去世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今世的我,竟是是大崴王朝的七公主。注定了终生要被禁锢在皇城富贵无双的地方,虽看似风光,却无聊的紧啊。竟然来到了古代,那当然要见识一下出神入化的‘中国工夫’了,父皇有个贴身侍卫,武功了得,常在后宫走动,我曾软磨硬跑,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非要他教我习武,然而父皇得知后,居然责骂了我一顿,说什么也不准,父皇说,女子应学琴琴书画,修身养性#¥%……,狗屁!我烦都要烦死那些了,几次从太傅那里翘课,惹的宫中再没几个人喜欢和我这个爱调皮捣蛋的公主玩了。哎!怎么换了年代我还是这么郁闷啊!! 不过我不是八岁顽童,才不稀罕玩他们的游戏,我不是八岁顽童!才不是! 终于我离家出走了。 翘家原因:我因前生是被猫害死的缘故,所以向来怕猫,可玉贵人居然三番两次抱着她的猫逗弄于我,看我哭的样子,她觉得很好玩似的,终于我忍不住有一天把那只烂猫引入池塘,淹死了它。而怕父皇和娘娘追究,我只好翘家了。 翘家经过:爬狗洞,有惊无险。 留书给父皇:“儿长大,欲远行;儿名云,自当飘洒长空;亲勿念,若有缘,重见时,愿任君责罚。” 后遗症:听闻父皇大发雷霆,召集了军队寻我,但天下有那么多人,找我一个孩子,无疑是大海捞针。 2 初遇帅哥 十年后。 河北晋州。 一个少年从赫赫有名的白云山庄后门窜出。但见他眉目灵秀,面冠如玉,俊美无双,若是女儿,定也是绝代佳人。西西,这个人就是我了,想想十年前,我孤身闯荡江湖,刚出皇宫时,还在做白日梦。 若能,我想学傲视天下的武功,和当时最富盛名的十岁神童杀手玉笛,一较高下; 若能,我要到那江南去,见识天下第一庄尉迟雪老前辈的风采。 若能,我还想闯闯少林武当,看看传说中的武林北斗泰山。 可谁知?刚出皇宫百里就被强盗洗劫,简直是窝囊透顶!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流云叹气:应该习惯了吧,自从做了你书中的主角,就没不倒霉过。茗语:安拉,安拉,不是为了弥补你,已经给了你绝世无双的容貌了吗?流云气愤:在这美女如牛毛多的古代,容貌有个鬼用!)正当无依时被一个叫杨大凡的路人的捡回家去。 十年前,杨家不过是一穷二白人家,而我仅用身上一张美玉就改变了他们一家人的人生。先是秘密变卖玉石(防我的古代老爸发现,我是让杨大叔卖给黑道人的,然后建起晋洲第一大钱庄,杨家钱庄。由于我的善于经营,钱庄很快就赚钱了,然后我又抓住商机和几个海外商人合作,做起了布匹生意。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大,竟一发不可收拾(我上瘾了!毕竟脑袋里有那么多知识,不用也浪费啊!怎么说前生的俺也是学经济的?!)。如今全国九州十三省都有我的钱庄,平日里所有的事情我都交给杨大叔和他的儿子杨濒管理,甚至钱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也送给了他,对我来说,钱财没什么重要的,够花就行,偶尔我心血来潮设计几件漂亮衣服,让手下人去赶制出来,就又掀起一股商潮。可我没想到我越是想低调,老天越是和我作对。在我十三岁生日的时候,杨大叔居然送了一山庄给我。这下全天下都知道我是杨大凡的幕后老板了。还好我的女儿身份从未被看穿。否则,真怕有一日,我的皇帝老爹也会招徕呢? 今日无事,我决定去平时最喜欢的茶馆听说书先生讲江湖佚事。 上次他们讲的是尉迟雪老前辈和少林恒德禅师四十年前,连手打败天邪帮君邪大魔头和他的二个结拜兄弟的故事。这次却不知要讲什么了,真是想听啊。 “白公子,您来了,你的座位给您留着呢?”店小二一见我就‘飞奔’而来。因为我是熟客,杨大叔早打点过,这里的老板虽然不认得我,但因杨大叔的缘故,每次也都对我毕恭毕竟,伺候周到。我从来不想让人知道我我是白云山庄的庄主,所以刻意隐藏下,偌大晋洲认得我的人屈指可数。 “开始了吗?”我信步而行,上了老板早为我准备好的楼上雅座。随手丢给店小二一块碎银。这里虽说是个茶馆,但老板经营有道,生意红火,前年又向我们钱庄支了三万贯银钱,重新装修,如今也是富甲一方呢? 放眼看去,今天的人还真不少?我旁边左右雅座都坐满了人。先生说到□□时,掌声阵阵。 “公子,你来的正好,那先生也是刚开了个场,今天说的是天邪帮银笛书生少年了得,名动八表的事。” “哦,从我八岁听他故事起,如今这银笛杀手也二十有余了吧,正是少年意气呢?”可惜那样的人物恐怕我见到时也是我的死期到时,传说中的银笛生来无情,出手狠毒,一剑毙命。江湖上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也从不给人任何反噬他的机会。真奇怪,对这样一个人我的心里竟常常抱着‘见见’的态度?看来我的江湖梦从没醒过,可惜的是这几年也花钱请了几个师傅教我武功,但因我实在太苯的缘故,都没什么成就,倒是杨濒学的超级好,暗器工夫练的高的不可思议。气愤啊!同样的师傅,同样的学习,干吗我就这么……………… 哎……倒霉事提它干吗?我还是好好听书吧! 什么?!银笛杀手又杀人了?! 真是高手啊?!我满心羡慕。呵呵,有时候觉得自己真该遭天谴了,21世纪那么多明星也没见我怎么追?到了这古代,竟追星追了个杀手。 “二哥,你不要这个样子嘛?整天不说话,你要闷死人家啊?”我左边座位上坐着三个人,本来是惹不起我的注意的,但那声音实在好听,竟然可以把我的思绪打断,我忍不住看了过去,不看还罢,一看之下,连我这样曾见惯宫中三千佳丽的人也要慑服,好一个明艳娇娃,说她眸如星,肌肤若雪一点也不夸张。美女圆圆的脸看起来嫩呼呼的,看年龄应不超过十五,呵呵,我要流口水了(茗语:流云你个大色女,快搽掉!!流云连忙点头:对哦,对哦,你好像跟我说过,书中安排我只能对男生流口水……切,你干吗把女的也写的这么美,都抢了俺风头拉!宛甄叫嚣:流云小姐,注意用词,俺可是天生美丽!!)她此刻佯装生气和对面的男子撒娇,明艳中又显出三分娇气。 只听背对着我的男子也就是美女的哥哥说:“小妹别闹,我正在听故事呢?” 男子声音清朗,带有磁性,但却给人冰冷的感觉,看身形应该也是二十岁左右。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倒是非常名贵的雪里玉。正是我新研制出的一种用冰蝉丝纺出的衣料,价格不菲。这种衣服穿在身上舒适之极,衣料甚轻,和我身上穿的银纱有异曲同工(名词解释:一件衣服,贴牌不同)之妙。 “有什么好听的,那个杀手有大哥厉害吗?邪门歪道?!”美女说到‘大哥’时,眼中全是崇拜,想必那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了。 “宛甄,你后悔和二哥出来了?”尉迟星寒的语气冰冰冷冷,但听不出有丝毫不悦,似乎他生来就是这样说话的,或者说,他本该这样说话的一样。 “那倒还没有?从小和二哥接触的机会就很少,难得这次二哥答应带小妹一起行走江湖,妹妹心里只有感激呢?”尉迟宛甄连忙否决,小手轻摇,着急的模样不知道要迷死楼上多少观客了,至少我就是其中一个。 “口不对心的丫头,你心里一定怨死二哥没带你好好玩了。”尉迟星寒眉毛轻扬,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原来二哥什么都知道啊,那你昨天还不让我去凤凰山游玩。”尉迟宛甄看着眼前高深莫测,老是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二哥,赌气的撅起了嘴。 二哥应是家族里最聪明的人,虽然他在外人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大哥,但二哥却给自己亲切的感觉,他虽然总是故做冷漠,但尉迟宛甄知道,她的二哥尉迟星寒是比大哥更了不得的人,小时侯曾偷偷见过大哥用爷爷新教的武功欺负二哥,可最后却是二哥赢了。二哥是身藏绝世武功的高手,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可笑外界见二哥常年足不出户还传言他是长的奇丑无比的人呢。 “我们是出来办事的,你不怕李总管回去给爷爷告密啊?” “二少爷,小的怎敢?”李德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个二少爷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他没有大少爷少年英雄,处世精明,做事稳重果断,在江湖早威名赫赫。传闻中的尉迟星寒性格懦弱,常年不出家中寒园,不为老庄主喜欢。这次虽说是老庄主多年来第一次派他这个没用的孙子做事,但所有人抱的希望都不大,甚至还出动了护庄总管李德沿途保护。 “你有什么不敢的呢?”尉迟星寒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不知道这次出来是对是错,可爷爷说:“这是一个机会。” 但究竟什么样的机会,自己却不知道。多年来,掩尽锋芒,世人只道尉迟家的大少爷英雄少年,谁又知尉迟家的二少爷惊才绝世呢? 大哥其实把事情都处理的很好,爷爷这次让自己出庄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自己和柳儿的婚事采办聘礼? 李天德没有回答尉迟星寒的话,可见他并不把这位二少爷放到眼内。 尉迟星寒却也没动怒,莫然的收回目光,拿起手旁的茶杯,浅浅喝着。 他偶尔回头的刹那,让我差点窒息,天下还有如此英俊的人啊!帅哥!!帅哥!这绝对是我在这个时代见的第一个大帅哥,而且绝对是‘熊猫级别’的。(若凌:你书中的帅哥都是‘熊猫级’的)虽没有我的古代老爸那么帅气加贵气,但这个人……自是给人丰神如玉的感觉,帅的掉渣! 我有强烈想认识帅哥的感觉,但我总不能就这样跑过去问人家的名字吧?那也太白痴了。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我就这样在脸上挂着自己最动人的‘笑容’至少我认为是最动人的!(呵呵,冻人)走了过去:“这位帅哥兄台,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喂,你是谁啊?”还没等尉迟星寒反映过来,他那个漂亮妹妹就发威了。原来这一路上见他二哥的‘色’而起心的女子已经够多了,怎么这个?这个她注意了半天的清秀少年也…………太过分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小妹妹,你发什么火?!我又不是问你,不过你长的这么可爱,我等一会也一定会让你签名的!!!”我语笑焉焉,自认温柔可爱,但我好象忘记了自己身穿男装,于是在别人眼里就活脱脱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模样。 但听的“咚”一声。 也不见那尉迟宛甄如何动作,我的身体已经撞过了栏杆,向楼下跌去。我和大地妈妈有缘啊,隔了个前世今生都还要和她亲吻。 “啊……救命!” “登徒子,看你还敢!” “小妹,你太过分了,他不会武功!”尉迟星寒冲到栏下,虽有心救我,但也来不及了。 “哎…………”一个白衣男子接住了我。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哇!又一帅哥!”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君俊觉得自己很倒霉,他一向是杀人不救人的,今天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救了这么一个人回来,他从楼上掉下来,居然没人认得他,更别说认领了,大街之上,自己怎么也不好丢下不管,无奈自己只好带他回客栈,想看他身上有什么可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居然又发现这个……这个少年是个女子。 “啊…………”我大叫一声,不是因为听到有人叫穿我的女子的身份,而是有一张好帅的脸放大在我眼前。 “喂,在下没把你怎么样?不要叫这么恐怖吧?!”那男子给我一个鄙夷的眼神。 “哦,谢谢你救了我,公子你叫什么?我要怎么报答你。” “萍水相逢,你没事就自己回家吧。” “这怎么行,得人恩惠千年记,公子你今天对小女子可是救命之恩。” 君俊无语。 “那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君俊看了我一眼,没拒绝回答,但也没开口.我连忙说:“我叫云云,这下公平了。 “君俊。” “你姓君啊,我们可以做朋友吗?为了感谢你,能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饭吗?” “小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君某是坏人吗?” “呃……” 我楞住!对啊,我似乎—从来没那样的顾虑。 “切……就算是又怎么样?至少你我无仇无怨。难道你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吗?我可是很成心的。” 我的眼里闪烁着绝对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的真诚。说也奇怪,我就是相信这个人,不但因为他长的好看,也因为他身上似乎有某些东西吸引我接近他一样。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谁让我掉下来,刚好谁也不砸就砸他呢? “朋友?” “是啊,我要你做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笑话!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刚才虽没看清你的身手,但居然接住了我还毫发无伤,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你武功高强,和你做朋友我绝对不吃亏了,哼!说不定还要借助你的力量帮我教训那个打我下楼的人呢?不过‘前提’是先和你混熟了. “可在下没空做任何人的朋友,再见。” “喂……”他怎么可以走那么快,我追出客栈,懊恼的看着没有他踪影的街道。 3 遇到杀手 白云山庄 我无聊的喝着杨濒专门从云南请来的沏茶高手泡的碧螺春,想想昨日遭遇,竟像一场梦般不真实。 “白云,天下第一庄的人来了,指明要见你。”本该忙的很晕的杨濒突然找到了我。他虽比我大上两岁,但他老爹念及我对杨家有恩,刚开始时非要杨濒叫我大哥呢?可我听来实在别扭,还是习惯名字相称,杨大叔坳不过我,只好答应。而杨濒多年来处处照顾我,简直像个无微不至的大哥哥。 “不见。”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怎么了,你好象心情不好?” “是什么心情都没有,好无聊啊。” “拜托,是你自己不愿管理生意上的事情,现在空闲了又叫无聊,岂不矛盾?” “是啊,我就是这么矛盾的人。杨濒,我要离开山庄去闯荡江湖。” “不会吧?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啊?”杨濒自然知道我会这么叫的原因,因为从小我就最爱听江湖上奇闻佚事。 “可是我很聪明啊,应该没问题吧?”我没自信的回了他一句,但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因为江湖——那是一个刀光剑影的世界啊。 “你以为没有爹这么多年来暗中保护你,你的那些生意上的对手能让你活的这么逍遥?” “啊……那要怎么办?”我瞪着天空,一副可怜状。 “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就陪你去看江南美景,好不好?”杨濒一副哄娃娃的假惺惺模样。 “不好。你老爹根本不会放人,要不咱们翘家吧。”我可不吃这一套,送他一个超级没趣大白眼。然后又兴致勃勃的提建议. 杨濒一副被你打败的模样,挥袖闪人。 “喂……再考虑一下嘛!” 为了说服杨濒和我一起翘家,这些年很少到前院议事厅的我只好牺牲自己的玉腿跑一趟了,杨濒,你要再不答应,我就跟你蘑菇到底! 远远看见杨濒从客堂出来,我飞奔过去,高兴的喊道:“杨濒……你忙完了没……” “杨少庄主,我们下次祥谈,今日叨扰了。”尉迟星寒见有人找杨濒,他也正好要告辞,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出于礼数拜访而已,这次虽说是为自己的婚事张罗,但一切都有那个李德负责,自己只是出来散心罢了。听闻白云山庄的白流云弱冠之年名动商界,自己生了好奇之心,才来求见,没想到白庄主从来不见客,所以自己只好失望了。好在和杨濒这样忠厚老实的人打交道也不是什么累人的事,否则一向不喜与人说话的他可就惨了。 “那里,二少爷到来,杨某欢喜还来不及呢?”眼见我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杨濒严谨的脸部轮廓变的柔和起来,:“二少爷,在下给你引见,这位就是我山庄的大老板。流云,这位是……” “是你!”没空怪杨濒泄露自己的身份,我看到杨濒身边的人先是一楞,原来这人是昨天那个帅哥。呵呵! “原来你们认识啊。”杨濒诧异的问道。 “何止认识啊?!” “你,原来是……”尉迟星寒质疑的瞪大了眼睛,虽早听闻白云山庄的主人年龄很小,但也不该如此小啊(呵呵,我虽十八岁了,但毕竟身为女子,长的娇小)他一向觉得商人都是精明之辈,这白云怎么说也应该是心计深沉的人(你怎么一眼就肯定,我不是心计深沉呢)可是,但见眼前人儿,如宝如玉,清慧秀气,可爱居多,那里像个可以在商场叱诧风云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不知这位贵客上门所谓何事呢?”我虽笑着说话,但任白痴也知道我在生气呢? “白庄主,昨日舍妹出手莽撞,误伤了您,还请……” “白云,这位是天下第一庄的二公子,尉迟星寒少爷。这次是为了二少爷大喜,筹办婚事,想从我们这里定做一批布料。”杨濒虽不知我为何生气,但见二人神色不对,他惟恐我还不知道尉迟星寒的身份,连忙圆场,把话题引开。 我虽没真的生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睚眦必报小人,所以面色冰冷,一时之间竟连半点软化的意思也没有。 三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冷场!!! “白庄主……什么人?”尉迟星寒倒没想到流云这个堂堂一庄之主会像小孩子一样怄气,心中不由觉得好笑。正待开口要告辞……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因为这个……是冲着白流云的!尉迟星寒伸手将流云推开,一招撩云手击向前方已经现身的刺客。 哇!干嘛!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差点跌到,而且好痛!我铁定扭到脚了!正要发怒,一件明晃晃的物事檫着我的耳际飞过。是剑!天那!有刺客!有没搞错,虽说树大招风,但大白天也敢上门,这个刺客如果不是托大就是白痴!我楞了不到半分钟就开始在心里骂人了。顾不得看刚才扭痛的脚,我大喝:“来人,给我活捉他。” “流云,你先进屋,我来应付。”杨濒招来护院,就要把我往屋内推。可是…… 缓过神来的我那里还有怕意(流云:小语,你搞错了,我从来没怕过!茗语:你也该有点正常人的反映拉)气都气扁了,我正在这耍威风呢?难得看帅哥窘迫的样子,居然有人敢来捣乱!:“有没搞错,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到我的地盘上捣乱,有种你别蒙面给本庄主看看你的乌龟样!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我看你是个超级大狗熊·#¥¥¥%%………………" “流云,你少说两句。”从不知白云是如此冲动的人,他在商场上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是连老爹也夸赞的高手,怎么寻常事情上就这么没大脑呢?杨濒从没过我这么气愤的模样,竟然目瞪口呆一番后,还能及时反映过来劝我,呵呵!孺子可教! “想不到白云山庄也有高手。”黑衣蒙面人和尉迟星寒斗在一起,显然他没料到尉迟星寒的武功会高的让他无法脱身的地步。至于那个在旁边怪叫乱骂一气的人^她真的是白云山庄的庄主吗? “阁下也不差。”来人剑法高超,竟逼的自己动了护体真气,自学成以来,此人是自己仅遇高手。冷笑一声,尉迟星寒动了杀机,左手画圆,锁住黑衣人宝剑,右掌击向对方面门。招式凌厉,丝毫不给人余地。 “来的好。”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寒芒,剑走偏锋,生生破了尉迟星寒的招数,虽破的险,但也是绝妙。 “能这么轻松破了我的‘昆仑琐命’阁下是第一人,我倒不舍得杀你了,再尝尝我的‘乾坤指’!”尉迟星寒的唇角第一次浮动了笑意,眼前的人虽是对手,但无疑的,人生若有这样的对手绝对是一件快事!忍不住卖弄自己新学会的神功……虽无兵器,但运劲到指,竟催发出了吓人剑气。 “喂,那个……刺客!你有种留下姓名,我和你没完。”并非我不明状况,不知危险,实在是场面惊险刺激,无比好玩。让人家浑然忘了东南西北。剑气,剑气?那个白色的光剑就是剑气吗?好棒哦!我为自己的眼睛居然这么有福气看到传说中的古代剑气而疯狂的跳了起来。 这个白痴庄主虽被众家丁保护在中间,但他没事鬼叫什么。又蹦又跳的乱人心神!奇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可以扰乱我的心神?尉迟星寒黑眸闪动,瞪了一眼一直在不知所谓的我,感到可笑. "看什么看,尉迟星寒你堂堂天下第一庄的二少爷连个刺客都解决不掉,还敢瞪我!"虽然高兴,但那个人居然敢的瞪我,哼!瞧他的光剑发偏了吧?!:“尉迟星寒,你专心点啊……还有哪个刺客大哥,给他来点厉害的,你会不会发剑气?发个看看……” 在流云我说完这些话后,我绝对感觉到时间有三分钟静止。 众人除尉迟星寒外一致得出结论。 庄主是白痴! 而尉迟星寒的结论是——白流云是个超级大白痴。 "你^^^^^^"闻言气为之结,尉迟星寒与黑衣人武功本就半斤八两,不相上下.此时他分心去看白云,出招自然没刚才流畅. 此刻黑衣人凑准时机,虚招攻取他的下盘,一个鹞子翻身竟落到我的跟前了。……那些……那些挡在我前面的家丁根本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就让我给掳走了。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杨濒那家伙的惊叫,然后就被黑衣人点了穴道,晕! “尉迟少爷,快救流云!”杨濒除了暗器功夫了得外,其余的不值一提。现在流云在黑衣人手中,他投鼠忌器,自不敢妄动,只好向尉迟星寒求救。 “你们庄主……”尉迟星寒向来不是小气的人,但那个家伙……如果不是他在捣乱,怎么可能会被抓?! “尉迟公子?”杨濒见尉迟星寒语气不善,已经用上了请求的语气,就算一向高傲不求人又怎样?为了白流云,他什么都会做的。 “在下会尽力的。”尉迟星寒抛下一句话后就闪人了。虽说的客气,但敢在他尉迟星寒面前带走人,那你就死定了,可他实在是低估了黑衣人的轻功,所以…… 自此白云山庄乱做一团。 4 江湖行 “喂……刺客大哥,我要喝水,我要吃饭,我要……在我n次大叫后,刺客终于有了反映,给我松了搏手的绳子,如今我们身处在一家破庙里,四周是荒凉野地,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晋州城。我本应该害怕的,毕竟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可是当饥饿战胜一切时,我也就忘了。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我走到那个给我松了绑后就站在破窗户前装酷的黑衣人面前叫道:“我饿了,有没吃的啊?” “真没想到是你,你真是白云山庄的庄主。”黑衣人回转身终于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居然还是如此莫名其妙的话。不过看在他声音还不是很惹人讨厌的份上我就回答好了。 “什么真没想到,神经病,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威胁黑衣人。好在也没指望奏效,所以在他瞪了我一眼后,我下面的话就没再说了。其实……刚才他瞪我的样子和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我竟觉得有一丝熟悉,我好像……。疑惑很快就被揭开了。但见那黑衣人揭下脸上面巾,一张无比俊朗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帘,撞到我的脑海,我的记忆,我的心。 这个人……这个刺客居然是君俊! “怎么吓到了?我的相貌你早见过,没那么可怕吧?!”君俊看着刚才还很嚣张的人儿突然变成一副目瞪口呆的痴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在流云面前晃晃他的大手,那里还有前天的半分冷酷模样。他的笑容如和询的阳光,可以化开所有的乌云。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居然破口大骂。 “这个丫头!”君俊楞了半响,继而摇头苦笑。他奉命去刺杀白云山庄的幕后老板,没想到连日来一无所获,根本查不到人,直到今天暗中查探,意外的听到有人自称流云,于是不顾危险想立下杀手,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商界天才居然是哪个说要和自己做朋友的丫头骗子。手中之剑就那么一窒的工夫,就冒出一个和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年轻人。 “你会不会杀我?”想起他是掳我来的坏人,处于对自己小命的关心和负责,我在饱餐一顿他弄的野味后还是问了一句。 “你现在怕是不是晚了?”君俊好笑的看着我认真的模样。 似乎自从他摘下面具后就一直在卖笑(卖弄他那令人嫉妒的笑)我晕!一个杀手本该冷酷如尉迟星寒的吧?怎么这么好相与啊?还有昨天我见的难道不是君俊吗?怎么昨天对我冷的像冰,还瞪我,今天就这么好呢? (以流云的资质很难想到是她自己的问题拉,她那么搞笑) 见流云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君俊收起笑容,蹲下身子开始摆弄刚刚生起的篝火。 “那个怕你了?君俊,你教我功夫好不好?”我怕冷的坐到君俊面前,心里打着怎么拐他做师傅的算盘。 “你……至少表现出对我职业的起码尊敬嘛!你就那么相信在下?!”这个人脑袋少根筋吗?她怎么可以那么快的转移思维。明明是在问自己会不会杀她,怎么就绕到要拜师了?还有……她没好人和坏人的界定吗?拜要杀她的刺客为师? “哎呦!你要杀我的话那还会请我吃这么好吃的野味?”呵呵,刚才吃的可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烧烤了。我夸张的咂咂嘴巴,一点淑女样也没。 君俊恍然大悟,:“原来是我的野味收买了你,可仅凭这个就相信我,你不觉得你还是白痴吗?” “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人,难道非要让人觉得你是个坏人才对吗?”我反问。 “不是让人觉得……白庄主,因为我本就是坏人。”君俊很简单的回了我的话,他本是坏人! “是吗?可长的一点也不像呢?干脆你从今天起改行算了,卿本佳人,做贼岂非糟蹋了?”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君俊,眼中尽是笑意。 君俊再次忍不住笑了,他本是爱笑的性格,只是这些年经历的事不允许他笑罢了,此刻遇到白云这样古怪的女子,埋藏在心底的笑意竟是压抑不住,一发不可收拾了。 “天下间,敢这样对我说让我改行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君俊,谁都不是生下来就注定做坏人啊,我们虽不能做主自己的过去,但至少能把握未来啊。”我从篝火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抬头望去,已是星辰漫天。 “是么……”第一次,君俊听进了义父之外的人说的话。他神情严肃,似陷入了深思。想他十岁出道,杀人无数,到底为的是什么呢?就算要报义父的养育大恩。这些年来,出生入死,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还不够么?甚至连至爱的人都背叛了自己……如今义父已死,天邪帮新主登位,自己是不是也该借机脱身走自己的人生路了,可……会轻易脱身吗?一旦走了江湖路,就是致死方休的局啊! “君俊快看,那颗星星……很亮的那颗……” “怎么了?” “那是紫薇星,我的星座,是不是很漂亮。” “什么是紫薇星?” “啊…就是……没什么拉,是我取的名字,好听吧,它好亮呢?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它了,还说,让它做我的本命星呢?” “白庄主……” “叫我流云吧,或者云云也行,我们是好朋友嘛!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朋友了,还好朋友?君俊讶意的看着白云给他一个调皮的笑容,不由痴了,话到嘴边竟也没说出来。 “你真的要和我做朋友,你都不问我是谁吗?” “拜托!你白痴啊,你早告诉我你叫君俊了。” “可你知不知道我是江湖上杀人如麻的无情杀手呢?云姑娘,劝你以后莫太信人才好呢?”究竟谁是白痴?君俊收起笑容凉凉开口。 “你……是银笛。”我这次真的被吓住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名动江湖的杀手?火星撞地球也没这么准吧! 君俊点头,神色绝对认真。 他的模样那么俊秀,笑起来如温和阳光,怎么看都不像无情杀手?可是他却是传说中最最无情的人。 “还要和我做朋友吗?云姑娘?”君俊离开了,这是他走时最后问我的话。 我当时那里记得回答了,我已经陷入那种‘杀手这么帅太没天理’的迷局里了。 可是当我回过神来后,发现他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庙里,禁不住又开始骂他了:“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杀手呢?可你既然放我了,干吗还要把我一个人丢这里,切……这和没放我有什么区别?君俊,死君俊,别让本姑娘再看到你,此仇不报非英雄,呜呜……我好想回家啊……” 当露水和着青草的香味溢满我的鼻子时,我才发觉走了整整一夜,饿死了。 可是城镇在那里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住的白云山庄在哪个方向?在多次打听求证后,我不得不承认被自己打败,明明我走的是北方的,为什么反而离晋洲越来越远,更过分的是刚才那个老爷爷非说我走的方向是南,我晕! 三天后,我进了一个小城,却因身无分文而沦为乞丐。而这些都是那个姓君的害的?不过想想,在无情杀手手下还能活命的人我却是第一人也该感到自豪啊? “店小二,快过来,把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都端上来!!!”不管了,饿死了,就算没钱,我今天也决定好好吃一顿,即使是霸王餐。 “那里来的乞丐,滚一边去,快滚!”因为客人多,小二还在楼上忙呢,倒是店老板听到喊声,还以为来了大人物呢?丢下手上算了一半的帐就飞跑过来招呼,可一看我的衣衫肮脏模样就变了脸,二话不说招来打手就把我往外赶。 “你们干吗推我?松手……谁说我是乞丐,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有没搞错啊,这老板也太欺人了.长的就是市侩样.耗子脸,黄鼠狼眼,狗熊身材,套用一句话,生的这么丑不是他的错,但跑出来吓人就不对了。(王三:小语,我好象还没开始做坏事啊?用的着这么损吗?茗语:懂不懂什么叫伏笔?王三:切。。。这也算?) “你不是乞丐,拿银子来啊,少装算,骗吃骗喝的我王三见的多了,可没见你这么厚脸皮的,竟敢骂我,来人,扁这小子!!!”王三恶狠狠的说。 “臭老板,死老板,黑店!啊……黑店打人了!救命啊……”还没等那些打手动手,我就大叫起来,气的王三胡子都翘了起来。走上前去,给我一个响亮的巴掌。 “啊……你敢打我!”脸狭火辣辣的痛,我的眼泪唰就流了两行下来,我可是有生以来从没被人打过的主啊。不就是想骗一顿饭嘛!何况还没骗到呢?居然先挨了一巴掌。不过如果能挨一次打学一次乖的话,我也就不是我了:“没良心的黑店老板,你竟敢打我,我要你下地狱!出门被雷打死,睡觉被老鼠咬死,走路被车撞死¥#%%—*……………………” 王三的眼睛越瞪越圆,这个不要命的乞丐,居然敢……想他王三在这地头上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当街被一个乞丐这样骂,他的面子可全丢完了,挥开手下,他决定亲自教训白云。而围观的人却在心里为白云可惜,这么年轻的孩子,看来今天逃不出王老板的毒手了。附近的人谁不知道王老板心肠歹毒,平时克扣手下工钱不说,见一点错就对手下打骂不停啊。但摄于这王三势力,竟也无一人敢为流云说话求情。 “今天王三就要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言罢,一个老拳过去,我觉得我的苦胆水都要被打出来了,紧接着又是数拳,这王大老板亲自出手,那可是没一点留情啊。 恨恨的瞪着王三,我已经没力气骂他了,拳头再向我身上招呼几下,估计自己会没了小命。我一向养尊处优,那里挨的住这一顿打,一口鲜血忍不住就喷了出来。 也在这时,王三一脚踢中我的心口,顿时我觉得天昏地暗,倒在地上。 “小子,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王三的看着我吐血倒地,心里才算解恨,乐呵呵的说。 “生意人和气生财,天下居然有你这样的人渣,老天可真是瞎眼!” “臭小子,还敢骂!老爷,我们把他送官,让他吃牢饭!”王三的打手和他一样黑心肠。可听到他说要把自己送官,我却苦苦的笑了,父皇啊,孩儿若这副模样去见你,那也太让你寒心了吧,看看这就是你治理的大崴王朝…… “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人群中一阵喧闹,却原来是当地府台大人陪钦差巡视至此。 “怎么回事?张大人治下竟有这等草菅人命的事情么?”钦差见状,很明显是有人聚众殴打乞丐。王三本来不怕,他和张大人的关系那个铁呀!可听那钦差口气好象并非善于之辈。连忙向张府台使眼色。 “钦差息怒,下官这就查办。”张府台平时可是个大贪官,这王三曾向他进攻过不少银钱,此时自然认得他,可虽有心维护,奈何钦差在此,他也不好说话。只得装模做样的过去问了一番,心下已有注意,上前汇报道:“下官查清了,是这乞丐无钱吃饭,却要诈骗店家,店家一时气愤才忍不住出手教训他,谁知这人自己身体不好,经不住,才成这般模样。” “是吗?”钦差冷冷笑着,他一向精明,怎会看不出官商勾结,看来今日又要为朝廷除害了,只是小事干了这么多,皇上交给他的正事却八年来毫无着落。此刻他见那地上的乞丐吐血不止,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走上前,柔声问道:“小兄弟,你还好吧。” “林正,我如果这样还算好的话,那什么算不好?”上天有眼,让我在此见到八年前的皇宫侍卫,父皇亲随,虽不知他为何成了钦差大人,但……王三啊王三,天要绝你,我能奈何! “你……你是……”这个钦差大人正是八年前的御前侍卫统领林正,他奉皇上之命,多年来明查暗访,说是查探民情,代天巡狩,可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翘家的七公主。 “林大人,现在宫中还养小猫吗?” 直至此时,林正方敢确认,眼前的少年正是七公主,公主自小顽皮,天不怕,地不怕的,却但但对那猫儿畏惧,每次玉娘娘拿猫逗她,她必哭无疑。 “臣,参见公主殿下千岁……。” “少来这个,扶我起来。”我摆手让林正省了那些规矩,心口传来的剧痛让我浑身直冒冷汗。 “公主,你……” “拜姓王的所赐,本宫直到今天才知道我身体原来是这么差的!” 王三,张府台,所有的人都望着如此奇异的一幕,他们听到了林正和我的对话,可……怎么让人相信啊?哪个……那个乞丐居然是当朝公主。 “ 一步一步走向王三,我强忍身上疼痛,微微笑道:“你还要我的命吗?王大老板。” “草民……草民知罪,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王三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流云的笑在他看来真是无比阴冷。 我心中却泛不起任何恻隐之心,只说了一个字,一个皇家命令,:“杀!” 这次伤的特别严重,我在张府台的别院一住半月才算康复。而且恢复了女儿装扮,不知道要不要感谢我的古代妈妈给了我无双容貌,因为对我来说还是长的平常些,做个男子容易,在这时代,女子的地位可不怎么样? 这一日,林正言道,已经跟父皇禀报,不日就要起程带我回宫。 呵呵,回去?我还不想呢?于是我再次决定闪人。 我拿了林正的银两盘缠,雇车南下。林正已经知道我是白云山庄的庄主,定料我会回晋州,可我有心避他,所以选了南下。早就羡慕江南美景了,最适合旅游观光,不去看看多遗憾啊。 可是我还是估错了一点,就是古代的运输工具实在是……鬼速!!! 我旧伤初愈,那里经得起这样颠簸,还前景渺茫。晕!一天走不了十里路。 终于我在一家荒郊客栈病倒,虽托了车夫去那晋洲城找杨大叔为我支些银子,但有十天了吧,音信杳然。 店家那虽还存有三天的房钱,但三天后要怎么办?我的病已经恶化,这几日咳嗽不断,恐怕是转成肺病了。店家为我请的蒙古大夫开的药一点也不顶事,现在我急需甘草片,三黄片……可这不是做梦么? 晋洲城外,君俊单骑飞弛。白衣随风飘洒,说不出的萧逸。那个白痴,居然没回白云山庄,她不会不认得路吧???? “师兄等我!”柳月儿从正在岔道路旁歇息,看出从她旁边飞骑过去的人,连忙现身叫道。 听到呼唤,君俊勒马,冷然的看着追上前的美丽女子,这个女人集世间温柔于一身,本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师妹。可现在他是天邪帮主的女人。 “师兄怎么了,明明看到月儿了,却还要走,多日不见,怎么连话也不跟师妹说了?”柳月儿的脸上是连昙花看了都会马上绽放的笑容,她一身翠绿紧身装扮,把苗条身材展露无疑. “有事?”她不是应呆在帮主身边的吗?怎么会在此地?君俊酷酷的开口,惜字如金。 “师兄干吗如此冰冷,此处又无外人,难道你我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吗?”多年的情分说断就断,君俊啊君俊,你当真无情至此? 君俊无语。心中却没来由的气愤:本就是你先负我,何必再说那么多呢? “师兄,白云山庄的财富已经到手了吗?帮主可关心的紧。” “还没。” “什么?你失手了?”有没听错啊?师兄出手也会驳羽而归。 冷然一笑,君俊道:“算是吧。” “那师兄是碰到高手了,要不要月儿帮忙,我们再去会会白云山庄。” “我的事,从不用你插手,白云山庄的事,回去告诉少帮主,谁要敢插手,就是和我过不去。”君俊言罢,扬鞭策马,一骑绝尘。 柳月儿气的跺脚却毫无办法,这个师兄已经不是当年在一起习武时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师兄了,可这能怨我么?月儿要的是权倾天下的夫君,你不做天邪帮的帮主,我怎能嫁你? 白云山庄内杨濒得到白云求救的书信,连忙快马加鞭的出发了,可惜呀,可惜他每到一家客栈就问有没见过一位翩翩俊少年,如今流云已经恢复女儿装扮,所以二人就生生的错过了。 早上,我梳洗后,决定出去透透气,连日来呆在屋中,我已经要发霉了。此时杨濒已经来过,然我又怎能知道呢?走到客栈附近的小河边无趣的踢着石子,一阵冷风袭来,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好难受,真希望就此死掉算了…… “小妹妹,你没事吧?”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望去,却是那个尉迟宛甄向我走来。冤家路窄啊!不对!我正准备闪人,却发觉一个很妙的事情,就是如今我女儿装扮,她估计认不出我的。 “谢过关心,我没事。”居然敢叫我小妹妹,若是往常我定会反唇相讥,可现在却没那个力气,这个尉迟姑娘虽说于我算是有仇,奈何我却对她无丝毫恨意。 “小妹妹,你家住那里?我送你回去吧?”尉迟宛甄见流云病的可怜,实在不忍心离去。看看身旁和她一起离了大队人马在此游赏风景的二哥,希望得到他的允许:“二哥,我们反正也不急着赶路就送这位姑娘回去吧?” “不用了,尉迟姑娘。谢谢你,我住的地方就是前面客栈,还有,萍水相逢,你还是别妹妹妹妹的叫!”再这么亲切的叫下去,我以后如何找你报仇啊?罢了罢了,就看在你如此善良的份上,我放过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姓尉迟?”尉迟星寒冰冷的开口,我瞧他容颜如花岗山的岩石那般僵硬,突然我想起了那个叫君俊的杀手,那张和尉迟星寒的帅不相上下的脸,他笑起来的样子,好好看。 “猜的?”笨蛋认不出我也就算了,还好意思再问我的名字,若非你无用,我又怎会落入坏人之手,到今天地步。 “你耍什么花样?说是不说?”尉迟星寒拉开一直扶着我的宛甄,用威胁的语气再次相询,看到他那副模样,连宛甄都不知道要不要为我求情? “至于如此吗?尉迟家的二公子。”我的病被刹那间涌上来的怒火压下,抬起头,昂然迎对尉迟星寒冰冷的目光,我蔑视的笑了一下。就要转身离去,我料定尉迟家族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无凭无倨,无缘无故不会于我为难? 然而我还是错了,尉迟家的女人实在…… “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二哥,你快道歉。”尉迟宛甄飞身抢了我的去路,拔剑指向我的面门。 这下我可动了真怒!:“好一个仗势欺人的丫头,武功好就了不得么?在下做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若要我这样给你道歉,我怕折了你的寿!” “你……”手下捏一个剑决,尉迟宛甄向我攻来。 “宛甄不可……”尉迟星寒虽然知道妹子冲动的性格,但还是晚了,他虽然及时出手挡了腕甄剑路,但自家人他那里下的了重手,还没等他再次反映过来,尉迟腕甄的剑就又来和我说‘嗨’了。 尉迟宛甄你厉害!我命休矣!但见一道飞虹从我耳鬓过,一股柔和的劲道在我要觉得自己快完蛋时时接住了我。 5 靠山小爹爹 “云儿,你没事吧?”远远就看到有人打架,本不想理的,但是君俊看到了那双倔强的眼睛,那个人居然在这里?还和别人打架?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吧? “君俊,君俊,你怎么?又是你救了我……好开心见到你,给我报仇!”我看清来人,高兴的给他一个超级大拥抱,其实是病的没力气,找个免费肉垫靠。 “拜托,你又没怎么样?报什么仇?”君俊虽被我大胆的举动吓到一点,但他还是没忘调侃我。 “什么没怎么样?你来晚一步我就翘辫子了。”我不服气的顶嘴。 “是吗?我怎么觉得人家只是想吓唬你玩而已。”君俊扶好我,手搭上了我的腕脉,嘻!帅哥杀手还会治病的吗? “原来你真的是白庄主,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尉迟星寒朝我拱手算是道歉。看来他刚才见我时已经怀疑我了,只是不敢相信。 “哥,你是说……她是白云山庄的……可她明明是个女子。” “少见多怪,我女扮男装不行吗?倒是你……上次在听书的时候,干吗二话不说就推我下楼,差点没摔死我。”有靠山在,我当然要趁机翻旧帐。 “啊……”尉迟宛甄陷入对往事的回忆,她在想,自己跟流云云的过节竟有这么大吗?她好象从没见过她? “你……”尉迟星寒无奈的笑容倒和君俊此刻脸上的颇为相似。 “二公子,别和白云一般见识,她就是这么不讲理的脾气。” “哼!”我朝尉迟星寒做个鬼脸,然后又把矛头指向了君俊:“还说呢?是谁害我这个样子的,无缘无故就丢下我不管,你当我是小狗,说丢就丢么……”本来要埋怨君俊的,可是说着说着我就说不下去了,人家和我非亲非故,干吗要受我的小姐脾气,还有,我倒霉是我的事,怎么就怪到他头上了呢? 君俊却是看到流云的眼泪就头大了。有没搞错啊?这个女孩,生死关头都没流过一滴眼泪,现在却…… “喂,你干吗不说话?”我泪眼模糊的看着君俊说。 “小姐,你让我说什么?” “起码安慰我一下啊?”这个没意思的君俊。 “哈哈……这是多年来君某听的最好听的笑话,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君俊若能安慰人的话就不是君俊了。不过了眼前的流云,说不定自己真要破例了,因为他不想拒绝。 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可在她的心理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普天之下、敢这样向君俊撒娇的人,她是第一个。没有月儿师妹的矫情,就是可以那样自然。 “呵呵,谢就不用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虽然有点糊涂他谢我什么?但既然人家要谢,我要点谢礼应该不过分吧? “究竟是什么事呢?我的大小姐?”君俊脸上的笑容充满了邪气,却没让人感觉到丝毫不舒服,只是增加了魅力而已,反而好可爱呢? 一个人怎么可以把天使的笑和饿魔鬼的气质柔和在一起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借我点钱吧。”我悄悄说出这句话,觉得不好意思极了,怎么说我也是白云山庄的大老板,现在却要向别人借钱。 “借钱啊,”君俊楞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这下笑的不止是他自己,连尉迟家的兄妹俩也笑我了。 “你……到地借不借?” “可是我也没钱啊?” “不会吧,干你们这一行,薪水不是都是天价吗?” 君俊摇头微笑,不预备回答。 倒是尉迟兄妹都表现出了好奇之心。 “在下尉迟星寒,君公子,久违了,不知你和白庄主是什么关系?刚才公子飞身下马救人的工夫,在下可佩服的紧。”如果没弄错的话,这个人是哪天刺杀白流云的人,他虽换了衣服,但身形和刚才显露的轻身工夫出卖了他,也正是认出了他是那个杀手,所以尉迟星寒才奇怪,他和白流云的关系。 “对啊,对啊,白姐姐,君大哥是不是你相公啊,我听他刚才叫你云儿……” “你说他啊,我刚才叫了那么多遍了,你又不是聋子还问什么?至于我们的关系,呵呵,告诉你怕你吓到?你知道君俊是什么人吗?” 宛甄小姐的想象力还真不错,呵呵,我也想让这么优秀的人做我的老公,但估计可能性不大,还是退而求其次吧! 这丫头,不会出卖他吧。 以他杀手的身份和自称侠义天下第一庄那可是超级死对头。君俊担心的想着,却也没办法暗示流云,估计如果他此刻很把我打晕! “在下洗耳恭听!”尉迟星寒明明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偏偏还要做出淡然安定的神态。 “我们……”我说了半句,顿了一下,然后我滑头的看向君俊,一脸坏笑。继续说:“小爹爹,要不要告诉他们啊?! 倒!!! 大家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全部倒过之后才能接下面的。 “真的吗?白姑娘,这个帅哥是你爹爹,他好象很年轻哦。”尉迟宛甄最先有反映。一脸不可置信! “庄主,你确定你脑袋没坏?”尉迟星寒嘴角的笑意在不断延伸。显然他并不相信。 “云儿,我有那么大岁数么?大到让你觉得可以做你老爹。”君俊的自尊心大受伤害,他可是一直觉得自己年少有为的。 “拜托,是你自己认我做女儿的?” 这下君俊更吃惊了,他张大嘴巴问:“我……我什么时候?…………” “你刚才过来时,叫我什么?” “我叫……我也叫什么啊?” “笨死拉,你叫我云儿的,儿者,不是父辈和最亲密的人才能叫的吗?我又不想你女朋友,自然就吃亏点做你干女儿了……”开什么玩笑,只要能和你拉上点关系,本小姐以后闯江湖就有靠山了。 “这样扯也行?”君俊为之绝倒! “那当然了,小爹爹。你从今后有了我这个家财万贯的女儿,想泡多少妹妹都行!” “你去死!”君俊已经快被气掉了,怎么就被这个流云弄的头昏脑涨的,她嘴里冒出来的都什么话啊。 “好啊……不过麻烦你先把我抱回客栈。”这是最后一句。说完后,我的身体就倒在了君俊怀里。是疾病缠身,又说这么多话累的。 6 缠定君俊 君俊看着流云耍赖的模样,不知该哭该笑,他轻轻点点怀中玉人的额头,抱起她向客栈走去。 如果说,君俊注定了要有温柔的一面,那么就让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流云吧。 “呵呵,……星寒,宛甄,你们要赶路吗?前面就是客栈不如歇息一下吧?”我回头招呼尉迟兄妹,然后又开心的窝回君俊怀中,有个爹爹真不错啊, “哦……好啊。”这个白云,刚才不是还很讨厌我们吗?怎么一会工夫就……真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小妹,咱们休息半天吧,等下午再赶路。” 一路慢行。 “恩,我也累了。二哥,我觉得哪个白云好了不起哦,她居然是控制的了中原商会的人。听了哥哥的解释,尉迟宛甄才算明白过来,羡慕的看着前面走的人。 “是啊,而且她应该还是个爽直的人,否则也不会刚才还和我们吵架,马上就又忘记了,这样的朋友,我们若不结交的话,岂非笨蛋吗?” “我也有此意,二哥,原来你不是内向,而是从前没有遇到值得你相交的人罢了,恩……倒不知我的未来二嫂能否……?”月儿姐姐号称天下最温柔的人,应该能得到哥哥的心吧,宛甄年龄不大,但心思很大哦。 “宛甄,你和月儿平常走的最近,她……是个怎样的人,传说中,柳家姑娘美丽无双,温柔贤淑,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这是尉迟星寒第一次询问关于他未婚妻的事情,没办法呀,以前只觉得女孩子很烦人的,娶妻也只不过是顺爷爷的意思,要照顾一个老友的孤女。可是看到流云后,他突然觉得女孩子如果能如她般,或许也不错哩! “二哥,柳姐姐号称天下第一美人,自从她家遭变故,三年前投靠我们以来,处处显的善解人意,知书答礼,爷爷这次将她许配给你,还真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是吗?可笑我在寒园一住二十年,竟从没见过咱们尉迟家的贵客呢?”尉迟星寒眼眸闪动,如黑夜里最亮的宝石。 “二哥,大娘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你的心结还没解开吗?这些年,大哥独揽庄中大权,隐隐有欲做江湖霸主的野心,爷爷也不阻止他,我看他已经狂妄的忘记自己是谁了。” “宛儿,这些话不可乱说,大哥打理家业,没功劳也有苦劳,我们不可背后编人是非。” “二哥,一向这么好脾气吗?”尉迟宛甄娇美的笑了,任谁都听的出,她话中有话。 “你说呢?”星寒不再理睬妹妹。尽管这个妹妹其实没他想象中那么笨。 帅哥的怀抱就是不一样啊,特别温暖。流云有点不想下来,无奈已经到了自己房间。 “君俊,你并没生气?对不对?” “好象对你,我气不起来。” “那太好了,我牺牲一点都做你女儿了,以后行走江湖可要罩我呀!” “恩,流云,如果你要行走江湖的话,最好离我远远的。”君俊皱眉拒绝了我的要求。 “为什么?” “你白痴呀,我是个杀手,仇家无数……” “那有什么,只要你武功高强,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我想当然的说。 “你……”如果一切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君俊很怀疑白流云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这样一个白痴怎么可能是掌控了中原经济命脉的人。 “小爹爹……………………”我见君俊不说话,就轻轻叫他,而且我知道,我这样叫,就算他累的只剩一口气也绝对会应我的。 果不其然。 君俊闻言,英挺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来。 “呵呵,威胁我,我是病人呢?”我耍赖,撒娇,眼眸中尽是调皮。 当月亮姑娘爬上了枝头的时候,我才从谁梦中醒来,好舒服哦。 看来我跟病魔可以说拜拜了。 “小爹爹,小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去闯荡江湖呀?”精神奕奕的我在花园看到正在练剑的君俊,开心的大叫。那气势,根本就是在宣告,你们还有谁不知道我有个小爹爹呀. “请问白流云小姐,要怎样才能让你忘记小爹爹这个称呼呢?我真的没你叫的那么老啊?”收起剑,君俊为了自己的名誉问题做最后努力。 “那不可能,除非你娶我为妻!”我信誓旦旦,冲口而出,几乎是不想我在说什么的,反正君俊是不可能说过我的,而我……赖定他了。 “你……”君俊差点晕到,现在他不仅怀疑流云智商,而且开始怀疑她的性别了,天下间,那有这么……胆大的女子! “呵呵,小爹爹,拜托,不要赶我嘛!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有威风,有逍遥,还不用担心被人欺负。哈哈!心里如此想,可我的脸上可是楚楚可怜的乞求模样,估计那表情放到现代能得个什么最佳演员奖的。 “叫我君俊……”天!他觉得那个称呼听起来,比魔音穿脑还恐怖! “好拉,君俊……君俊……”我赌气的大声叫了起来,直到君俊瞪我,我才识趣的闭嘴,可是我居然现在才看到君俊的腰间别了一把精致匕首,于是连忙跑到他身边,仔细端详起来。 “你在看什么……” “就是哪个呀……”我伸手指指君俊下面,浑不知人家想到了那里……西西。(大家可以想) “无耻。” “你……”从没人这么骂过我,猛的抬起头来,我的目光变的无比凌厉。 君俊看着眼前女子,她浑身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赫然。像要淹没一切的霸气,这个……才是可以掌倥中原商界的流云庄主吧?! “女孩子,不应该指男人的那个地方……”君俊开口解释,莫名的,心中就是知道,流云很在乎这个解释。 的确,如果君俊不说的话,以流云的资质很难明白的。(流云:小语,你已经提了我的资质几次了,我没那么差的?茗语:阿米托福,观众自有评论) “可是……我只是觉得你的匕首很好看啊?”终于,我笑了起来,而……杀手小爹爹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红晕。 “白庄主的身体好些了吗?”正在我乐不可支的时候,一身蓝衣装扮的尉迟星寒向我们走来,后面居然没跟他的可爱妹妹,还真少见。 “不劳你费心,尉迟星寒,你妹妹呢?” “宛儿啊?她去买东西了,我们明早就要起程赶路,所以宛儿要准备一些她自己的零嘴。”尉迟星寒淡淡说着,语气不温不火,举止风度翩翩,真不亏是个帅哥呀!我的眼睛又要放光了。真郁闷!两个大帅哥,分站两边,我的头岂非要左右摇摆才能看到。 7 结伴而行 因为知道我很想去见识一下传说中天下第一庄,于是正好顺路回家的尉迟兄妹邀请了我,妙的是君俊竟然愿意和我们一道。太好了,我也正不想与他分开。 官道的寂静被我们一行人的闯入打破,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某人的叽杂。 “君俊,君俊,快看啊,那只大鸟……”我从来没见过真正的老鹰啊,所以惊讶一下情有可原的。 “君俊,君俊,快来,我发现了野果……”火红色的野生果实,谗的人家直流口水。 “云云,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大声叫我的名字啊,弄的我们好像很熟似的……”他们才认识几天,白流云却让君俊觉的他们已经认识了几世一样,莫不是,这个就叫缘分? “我们本来就很熟吗?拜托,我都不叫你小爹爹了……”顾及帅哥的感受,她可是好不容易把哪个叫顺了的称呼给改掉的。流云在马车里探出半个脑袋闹了一阵君俊,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旁骑马的尉迟星寒身上,眼睛骨碌转着,想也知道她没打好主意:“嗨,星寒,听说你这次是为了婚事繁忙,恭喜恭喜啊。” “多谢白姑娘了。” “不用客气,为了感谢我,到了下个城镇,就帮我买匹好马吧,添点新衣,顺便请我吃顿鲍鱼宴席吧。” “这……?” “刚才宛甄姐姐说,四叶城里最好吃的地方在平步客栈,我们就去那里好了,不准反悔哦,你已经说要谢谢我拉。” “这个……” “没问题拉,白姐姐,我二哥一定答应。”尉迟宛甄也是超级爱吃东西的人,来的路上她已经打听好了平步客栈的去处,可二哥没让去,现在没想到白流云几句话就搞定了,看看哥哥来不及反映的样子,真是爽啊!:“流云姐姐,你会骑马吗?” “宛甄,你小看人哦,想我十年来,虽说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天地,但是后来我把生意一股脑的交给杨家父子后就清闲的不得了。我当然有学骑马了,而且骑艺精湛。”我胡吹着,得意洋洋。天知道,如果我会骑的话,又怎么可能乘那种鬼速的马车,还病倒客栈,但要在帅哥面前承认自己不会骑马,哼!打死也不干! “二公子,前面好像有人武林人在。”李天德是车队里走在最前面的,因为发现了前面的异状,跑来通知。 “哇,有好玩的吗?快停车,我要看。”流云我是从来不会错过任何热闹的。反正有两大高手在,我怕什么。 “白姑娘,少安毋躁,待我和李管家去看看,劳烦君兄代为照看这边。” “抱歉,我只负责云儿的安全。”君俊笑着说话,语气却出奇的冰冷,除了流云,对任何人他都无法放到心里。 “君……”呵呵,还真是和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喜欢冰冷的说话。星寒一时不知该如何跟君俊说了。 “安拉,我负责大伙的安全,星寒你快去看呀,如果我承诺了,那么也就代表君俊大帅哥也同意了哦。”我拍拍胸膛做着不用出力的伟大‘保证’。 “那就多谢白姑娘了。”看君俊无可奈何的模样,星寒心中暗笑。向流云道了声谢,就带一队人马赶到前面了。 而因为君俊和宛甄的阻挡,我也只好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和他们一起留在原地等。 “君俊,你家在那里?” “君俊,你多大了?” “帅哥,你有女朋友了没?” “小爹爹,我问你话呢?”这个猪头,一问三不回的,气死我拉。看我的杀手戬。 “烦。” “你说什么?” “云云,我要死在你的口水里了,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呀?” “可是,不知才问啊?你告诉我了我就不会问你拉?” “如果我不愿意回答呢?” “为什么?还是什么隐私不成?” 君俊拧眉。 不预备再和我说任何话。 心中却是好笑,若是以前自己那里会跟这种人打交道,罗嗦。以前的自己喜欢用剑说话。 不过我也没工夫再问了,因为星寒回来了,他……他怀中还抱了一个人,还没等我仔细看呢?星寒身后的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天啊,是杨濒! 我飞快的跳下马车,跑了过去。 我看到杨濒满脸是血。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遇到强盗了吗?杨濒,你的脸……受伤了吗?” 杨濒则是楞楞的看着从马车上飞奔下来的女子,她一身素衣,容貌倾国倾城。虽有点熟悉,但自己绝对不认识啊?:“姑娘……” “快不要说话,我看看你的伤口,君俊,你身上有没有金疮药啊,快过来帮我忙?”我急的眼泪都仆仆直掉了,可当事人怎么一脸困惑的样子啊,居然还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不解吼到问:“杨濒,你傻拉……” “你是流云。”杨濒突然大叫,吓的我停止了一切动作。 “拜托,你……你个笨蛋,到现在才认出我啊?” “天啊。你居然是个女子?”有没搞错啊,白流云,和自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十年的商业天才居然是个女子,怪不的她经常叫自己笨蛋,自己若不是笨蛋的话,那谁是啊? “别叫天了,快说你的伤怎么回事啊?”我难得温柔的从用下马走到我身边的君俊的雪白绢帕给杨濒檫拭伤口。真是可怕呀,看到血我就直皱眉头。 “没什么。我一路找你,刚才看到那位姑娘被土匪欺凌,就上前阻止,不过武功不济,还好尉迟公子赶到了……”回过神来的杨濒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慢慢的说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倒也顾不上问我身后的帅哥是何妨神圣? “原来是英雄救美呀。呵呵,好威风,不过你的脸毁了,你好象一点也不担心嘛!”应该算毁了吧,左边脸狭长长的刀疤血淋淋,触目惊心。 “能救人于为难,受点伤又算什么呢?”杨濒还是那个杨濒,憨厚的可爱。 “那……美女呢?……”我回身寻找……记得刚才是被星喊抱……哇!:“君俊小爹爹,你那是什么眼神呀?”我四处寻人,看到了大家都围在星寒和那个所谓的美女身边,唯有我的君俊小爹爹,满脸神伤。他……怎么了? “月儿,月儿,快醒醒?……二哥,真的是月儿姐姐,她怎么在这里呀?” 8 打赌 “看来她是受了惊吓,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城镇,为她找大夫医治,李管家吩咐下去,加快速度赶路,另外派人到城里最好的大夫在平步客栈等候。” “是。”李天德大声应着,策马离去。 平步客栈是一个很普通的客栈,但因为有个很好的厨娘在,所以客栈生意兴隆。 “老板娘,我要最好的竹叶青,还有杏心豆腐,银叶芙蓉羔……快点好不好?”呵呵,我堵在厨房门口大叫。 别怀疑,你没看错,我的确是站在厨房门口。 老板娘的生意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她的手怎么快都快不过客人的嘴,还没做好这一桌呢,另一班人就又要了,为了我爱吃的胃袋,所以我也只好牺牲一下,跑到厨房等了,如果这样的话,就算是给客人的美食,我也可以近水楼台……先来一点啊。 “云姑娘,你再等等,那有像你这样吃个没够的?!”像个无底洞一样,真怀疑眼前的姑娘她是如何保持那么瘦的身材的,胖胖的敛飞娘笑着和我说话,几日相处,她已经知道我完全被其美食俘虏,每天为了能吃到她亲手做的糕点,简直是让我做什么都行。还提什么小姐形象啊,简直是能让我吃到好东西,叫俺做她丫鬟都没问题! “啊……好香哦,我先吃一块拉。” “云云,你慢点小心热。” “呼呼……我已经烫到舌头拉,不过能被老板娘你这么好吃的点心烫到我也心甘情愿,呵呵,我先端走这个拉。”好象怕敛飞娘反悔一般,我乐呵呵的端着装满点心的盘子闪人。 “小心……” “该死的门槛……” 我闭着眼睛等待和熟悉的大地妈妈接吻。 “呜……” “云儿,你没事吧?” “是尉迟星寒,谢拉。”我真好好运啊,居然被帅哥在关键时刻拦腰抱住,呵呵。可是正得意的想笑的我,又差点完蛋!!!! 我被满嘴巴的糕点噎到了,救命啊! “水…………” “呼呼……”喝完一杯水后,我拍拍帅哥肩膀,有气无力的说:“终于死不了了,谢拉。” “不客气。”实在很想忍住爆笑的冲动,但……忍不住怎么办? “尉迟星寒,你笑的很没风度啊?”我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 “是谁没风度啊?那有你这样笨蛋的女孩,走路会摔倒,吃东西能噎到,还能当家常便饭似的,不当教训。” “哦?那你是在教训了?幸灾乐祸的家伙,等着瞧!没人告诉你,我白流云除了爱吃,迷糊之外还是个整人专家吗?”我甜甜一笑,轻语威胁。 “岂敢!”可惜效果不大,尉迟帅哥一脸不怕。 “你脸上都写着敢拉,还说什么岂敢?”我收起笑容,气的直咬牙,可没办法,我怎么老是在帅哥面前出丑啊。一点也不像人家柳姑娘,对了柳姑娘就是尉迟星寒的未婚妻柳月儿,她一直在清风殿跟师傅芊芊神尼学艺,因为想念天下第一庄的宛甄,(其实是尉迟雪下了书信,说要尉迟星寒择日和她完婚,了却了上一代人的心愿)所以才下山,虽说她也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但毕竟没经过什么大风浪,所以这次是被人暗中埋伏,差点魂消荒山。 “对了,云姑娘,你也不能整天顾着吃东西啊,月儿说今天想去拜佛,要请你和宛甄陪她一道,未知姑娘方便否?” “否……”我侧身从尉迟星寒身边闪过,然后回头说:“我要去找君俊。” 什么嘛?!笨蛋才要和那个长的跟狐狸精差不多的女子站在一起呢?听她叫人的麻劲,我的鸡皮疙瘩都全起来了,宛甄不是说她跟星寒没见过几次吗?只是当年上一辈人指腹为婚的?那为什么那柳月儿叫起寒哥哥叫的那么顺和……亲热啊?!还有君俊……我永远都忘不掉他哪天的表情,他……痴痴望着那个堪称‘绝色’的女子,满脸神伤,事后我无论怎么问,那家伙都三缄其口。拽什么拽?气人! “白姑娘,你好啊?” “咦?”怎么说谁,谁就到啊?我望着突然出现出现在我面前的美女,呆了一下。 “月儿给白姐姐请安了,请问我可以和你打赌吗?” “什么?”我没听错吧?! …………………… “君俊……君俊……你在那啊?”遍寻不着我的君俊小爹爹,于是我只好放声大叫。 “你头上。“ “啊……”而回应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做上方响起……:“你神经病啊,这么热的天,跑房顶干吗?别告诉我晒太阳,鬼才在六伏天晒太阳呢?” 纵身下来,那身影曼妙绝伦。羡慕啊,先晕一会…… “丫头,什么事情?” “你……你没事上那么高干吗呀?”我回过神来,嚷道。 “看风景。”像鱼一样被烤焦,连灵魂都蒸发燃烧,这样的话,我是否能忘记一些事情呢?君俊笑笑,凉凉开口,算是回答了流云的话。 “切……信你才怪!”我看到君俊净白的脸上淌下汗来,连忙伸手帮他檫,说:“你呀,小心中暑。” “谢谢。”那是几年前的事啊?每当自己累的满头大汗时,师妹总会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到我的身旁,然后用洁白的绢帕为我拭去辛劳…… “不客气。”我笑笑,然后很认真的盯住帅哥的眼睛,问道:“请问……是为了什么,我的君俊小爹爹要这样虐待自己啊?” 君俊楞住,似被那如花般的笑容迷惑,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那么特别,和他在一起,自己才能不自觉的忘记过去,不想离开她,那么即使没有了形象,没有了一切的原则又怎样?每天能看到这个可爱的女孩子调皮的叫自己‘小爹爹’就算知道是玩笑,可是这么温馨的感觉,现在只有流云才能给她。 还记得那一天,她从茶楼被人打了下来。 她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反映竟是那么夸张的表情,然后是带着干净明亮的笑晕过去。(花痴笑容)。 还记得她在白云山庄,那么肆意的叫嚣。像个愤怒的小花猫……好可爱呀(如果流云知道有人把她形容成猫,估计她就算进了坟墓也会跳起来和人干架!!) 还记得她惨西西的说:我饿了,有没吃的? 那个人?她不明白自己陷在什么境地吗?还问自己要吃的?!可是自己无法拒绝她,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即使离开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寻找她,来到她身旁,听她叫自己小爹爹,那么甜的声音,像风起时,最清脆的风铃。 “在太阳底下爆晒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啊?”发什么呆啊?这哥们,魂游那拉,我在君俊面前晃晃手。 只听他道:“当然是为了能得到云云你的重视啊?天知道你这几天只顾美食,把我这个好朋友都忘那拉?” 自然,和你在一起,可以这么自然。 好开心啊! 什么表情啊?敢用这种话应付我,笑笑,然后美女我一个老拳猛的朝君俊帅帅的脸上招呼过去:“这么大了,还搞这个?你神经病啊!” 哎呀!明明可以躲的,怎么就忘了呢?君俊捂着痛处,没形象的大叫。 “呵呵,什么高手,还不是被我打到?” “你这该算偷袭吧?” “当然不算了,我从正面,要多光明正大,就多光明正大。” “好,你厉害!想我君俊,堂堂男子,还是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好。” “喂……你这是性别歧视呀?” “什么?” “没什么啊?‘这种’歧视也没什么不好啊,至少我可以得意洋洋,呵呵,”我拉着君俊来到房中,指着一桌子的糕点说:“帮我报销吧?” “为什么?” “你不觉得倒掉很浪费吗?” “可是你自己干吗不吃?” “因为我心里记挂着俊哥哥啊……” “晕……” “不吃,我不爱吃甜食。” “一定要吃,我吃不完拉,这么好的糕点,扔掉好可惜啊,拜托拉,除了你外,我不舍得给别人吃呢?” “什么意思?” “就是我的心里只有俊哥哥你呀,和别人分享我喜欢的美食,你可是第一个啊?” “这种理由也行?”君俊怀疑的问。 “切……不吃算了。我说了好了,我其实是想君俊你吃了我的美食后,就要挟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的,既然你不吃,那就算了?”没想到君俊这么聪明,事情难办! “你这么肯定,我会受你要挟?” “当然拉,我是谁呀,我是流云耶!”我自信的昂头,后脑撞到一个花盆,流年不利呀。 “痛吗?”君俊温柔的帮我揉了几下,然后指着盘子里的吃的问:“那么你在糕点里放了些什么呢?” “一点迷魂药而已,君俊,我可是花了很大心思,才买到的,你们这里买东西可真是不方便极了……我问了小二,最后还是拜托给柳姑娘看病的大夫弄来的药呢……”我越说越起劲,像在炫耀什么伟大的功劳一样,天知道我在和谁说话呀。 这个丫头!居然在天下第一杀手面前讨论她是如何设计他的。晕!! “那么,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呢?”忍、我忍、不能笑啊。看这丫头还有什么要表演的,她……真是活宝! “呃……”我看看帅哥表情,酷酷的,应该没生气,于是不知死活的继续:“我……我还是不说算了,反正你也没吃啊,还怎么要挟你?看来我真是笨!” “说吧?你这样卖关子,不难受吗?” “呵呵,”干笑两声,我端起桌上的茶递给君俊,说:“那……先喝茶,当是原谅我,我就说。” “好。”伸手接过,君俊一饮而进。 “耶……我想问的就是,君俊小爹爹,你到底和那个柳月儿什么关系啊?从哪天你看她的眼神,我觉得……你们之间绝对不简单哦。” “呵呵,就这个啊,柳姑娘美如天仙,君某是个男子,自然有爱美之心,没什么好奇怪的,恩……以前我曾追过她,不过后来知道她已经许了人家,所以就放弃了。”虽然不是很尽实,但能说的,也就这样了。 “就这样……” “就这样啊。” “哎……浪费我的香茶。” “云云,你说什么?” “呵呵,不好意思拉,君俊小爹爹,我在你茶里放了泻药。”话未完,帅哥已经怒发冲冠,而我早已闪拉。 笑话,和我斗。 剧情回放。 为了得到我想要的资料,流云我先装做白痴模样,把自己的计划的罪行交代,然后乞求原谅,最后帅哥看我楚楚可怜,也动了好奇之心,决定不再责怪于我,于是我就在他放下戒心的时候执行我的整人计划。哈哈,能整到天下第一杀手银笛。我还真是个天才啊。至于那些无聊的问题,当然只是顺便问问,谁真的在意他的感情关系呀。 “怎么样?宛甄,柳姑娘,我做到了吧,快给我一百两黄金。”不是我贪财,实在是和柳大美人打赌,乃是人生一快事也。这个女人居然说我什么也不会,有本事让君俊吃泻药她就服我是白云山庄的庄主!哼哼!我干吗要让你相信啊,可是被人看不起,我的心就是不爽啊,于是……who怕who! “果然冰雪聪明,月儿认输便是。”盈盈一笑,柳月儿强忍心下怒火,摆出心服口服的模样。乖乖拿出了我们的赌注百两黄金。 “那我们去玩吧,宛甄我们去买新衣服喽!”我乐颠颠的跑到前面,开始我的古代逛街游。 可是到了古代才发现,逛街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好玩伴的,那个柳大小姐,居然还没走一半,就喊累,要回去,天!有太没趣了吧?!~我什么都没买呢?要回你自己回! 平步客栈。 “君兄,你真的不和在下一起出去了吗?” “何时,尉迟家的二公子也变成了罗嗦的人。” 闻言,星寒并未生气,反而潇洒的一笑,说:“或许,和某人一样,是和某人在一起的缘故吧。” “你早知道我是谁了吗?” “恩……猜到一点,可是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见过那个人的真模样,所以在下也不敢肯定。” “如果我是他的话,你会执行你们正派人的信义,杀了我吗?” “这……” 不等尉迟星寒回答,君俊已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晶莹玉笛。 “怎么样?你要动手吗?”他就是杀手玉笛。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无情恶魔。 君俊的玉笛出神入化往往别人还没看到他出手,就已经死在他手下。 他会出手吗?在他心里人命如草芥,即使杀了尉迟星寒,也只不过是在原本的杀手成绩上为自己多添一道罪孽而已,反正他早已注定要下阿鼻地狱。 他是最无情的人吧?!所以他应该会出手。 而尉迟星寒虽韬光养晦,但无疑的,能给君俊窒息感觉的人,他是第一个。 尉迟星寒的手中有剑。 剑在鞘里。 他会拔出吗? 他应该是充满正义的人吧?至少他从小受的训诫是‘正邪不两立’。 9 真戏,假戏?任务? 落花飞舞,流光剑影。 尉迟星寒长剑如虹,划出片片霞光。 无情杀手银笛霍霍,撕裂了长空的骄阳。 本不分胜负的,他们同是上天的宠儿,武功卓越,技艺不凡。 但…… 那点‘泻药’不是早运功逼出体外了吗? 君俊这一生经过大小战三百四十一次,可是从没这一次败的这么彻底的! 白流云,你够狠! “君兄,怎样了?按说小小的泻药应该不会把你?” “那丫头在泻药里加了‘嗜血’……?”锁眉,君俊持剑独立。他的身后是假山流水。他的表情,瞬息万变,从痛苦到忍耐,到平常…… “她想要你的命?”太可怕了吧?那样一个怎么看怎么无害的女子怎么可能?但君俊脸上无比痛苦的表情不似做假,尉迟星寒玄惑了。收起宝剑,他走上前,为君俊把脉。接着和前者一样,锁眉。 “是‘嗜血’想不到还有人保存着这种阴绝的毒物……真令人发指,白姑娘为何要加害?他与你不是……” 君俊淡笑摇头,他说:“不是她……” ‘嗜血’是只有天邪帮才有的毒物!缓了口气,君俊补充着,顺便介绍了‘嗜血’的来历。“此物的确已经在江湖山个绝迹了,但是听闻血玉教教主刚好有,我曾奉命去铲除,但独独跑了教主和她的妹妹。” “难道白姑娘?……” “我说了,不关流云的事,这是我的仇怨?” “可白姑娘是唯一可接近你这个超级杀手并下毒的人?” “我说了,不是他,二公子,今日君俊败了。”堵住了星寒的话,他真的不想多说什么?既然尹霞儿来了,那么她就有三百多种下毒的方法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她居然要借尉迟星寒的剑来杀他,还真让人意外!或许承认败,也就是死!但若退缩了,或者皱一下眉头,君俊就不是君俊! “这个……不能算的?” “如果你不杀我的话,那么我们做朋友吧?” 面对着犹疑不决的人君俊再次开口,说的话石破天惊!如果做不了敌人的话,那么成为我的朋友吧,那个丫头的出现挑起了我心中的某根叫做‘友情’的弦。 “你……好!”没有什么可犹疑的,就算是对立的又怎样呢?至少他认识的君俊为人足以成为他的朋友,什么世俗礼,什么江湖道,在我尉迟星寒眼里,只有顺眼不顺眼罢了。 这是尉迟星寒第一次真心的笑,那样耀眼,即使是身为男子的君俊也要心折了,他,怎么可以笑的那么不负责任啊? “‘嗜血’,是血玉教尹教主从云南带进中原的一种散功药,习武之人中者,一个月内不能轻易动武,否则筋脉尽断,生不如死。更过分的是不能用外力逼毒,只能用内功慢慢化解,我还真是倒霉,不是吗?” “可以笑的这么轻松了,那么有我在,君俊你还用烦恼什么呢?”尉迟星寒的武功冠绝天下,他虽很少出手,但至少还有他应该有的自信。 “星寒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呀?君公子也在,真是太巧了,孟家庄的庄主亲自来拜访,说有要事相商,杨公子已经在前院接待他了。”柳月儿从花木间姗姗走来,步伐轻盈。他们住的地方是平步客栈老板娘专门为其准备的小院落(为什么这么优待?因为尉迟家有钱呗!) “星寒,你的未婚妻才貌双全,君俊好生佩服呀。” “过奖了,月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君俊的脸上有动人魂魄的笑容,还有?那么轻松的语气?就算是做戏?也太厉害了吧?柳月儿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而接下来,尉迟星寒那个家伙,据说是内向的要死的‘石头帅哥’,他的唇边挂着的……如果没看错的话,也是笑容吧,像是要把一个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柳月儿现在面对的景况完全和流云前日面对的一样,要左右摇摆头才能两者兼顾啊。 “星寒,你去吧,我可不想见任何人。”君俊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转身走人。 “师兄……”柳月儿没有跟尉迟星寒走,她搪塞了个理由就来着君俊了。 君俊的房间和她的本也就挨的很近。她推门而入,君俊正悠哉的高卧床塌。 “有事吗?你不该来的?” “想你了。” 君俊无语。 “师兄……为什么不杀尉迟星寒?” “杀不了。” “那你是想自己死了。” “不关你的事。” “哼,师兄别忘了,你离开天邪帮的最后一个任务,也是唯一的条件就是杀尉迟星寒!” “你不是已经派尹教主来了吗?” “是啊,小夫人也来了,你要见她吗?她说在平步客栈外的杏林书馆等你。” “好,我去见她。” “师兄……” “恩……” “你会杀了尉迟星寒吧?” “那是我的事!” 结束了和柳月儿的‘秘密’谈话,君俊施展轻功来到了杏林书院。 孔老夫子的巨大画像前站着一个绝艳的红衣女子,明眸皓齿,青丝如云。 君俊的轻功自负已经出神入化了,可是每次尹霞儿都能准确的在他来时候注意到。 “这次,公子来的特别快。应该不是想早点见到奴家吧?”美人儿轻然一笑,不动也风情万种。就是血玉教被君俊覆灭的那一天起,她爱上他,也开始痴缠他,君俊,君俊,我从没想过报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君俊,给我一个笑吧,我想见不到你的时候,脑子里至少有你的笑容?为什么我要爱上你?这么疯狂?为什么你不爱我,这么决绝? “君俊见过小夫人。” 为了能见到你,我同意了天邪帮主的求婚,只要能离你近一点,嫁给比我大四十岁的男人又怎样呢? “还这么多礼,干吗?这个是解药,快服下吧。” “既然下了药,为什么又要给我解?” “要伤害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我也不会伤害银笛君俊,永远不会!” “我想我已经得到尉迟星寒的信任,告诉帮主,我会按时完成任务,也希望他记得,这个任务结束的时候,就是我和天邪帮完全脱离关系的时候。” “是……”你要离开了,那么我留下的意义是什么呢?尹霞儿苦笑着,任由君俊离去。直到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才愤然挥袖,巨大的画幅被其怒火燃烧,猎猎火声中,血玉教主笑的无比妖艳! 柳月儿假意与白流云打赌,目的是造成让自己中毒的假象,引尉迟星寒和自己动手,再把剧毒用移花接木的手法弄到尉迟星寒身上。 尉迟星寒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以身试毒,就算猜到了,也料不到这世上仅有的绝学之一移花接木自己会! 但大家都错了。 首先是尉迟星寒心中没有江湖上所谓的正邪界定,他根本没把君俊当坏人。(又一个和流云一样,大脑缺根筋的人)如果君俊不主动提出的话,估计他根本就不会主动动手的。 其次是君俊对尉迟星寒有从没起过杀意,只是报着完成任务的态度玩而已。 再者就是白流云的出现几乎要颠覆君俊的思想了,虽说表面上他还帮天邪帮办事,但……怎么办?可谁也说不准了。 故、第一次杀尉迟星寒的计划失败! 10 婢女 “我是一只小小鸟,不知道天有多高?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飞却飞不高噢…………………………………………………………”逛街真是散心的好办法啊,我哼着小调,在大街上悠闲的走着,出来时曾问杨濒要了大把银子,所以现在我的手上全是,纸鸢,面人、糖葫芦、乖乖……那是什么?好漂亮的风车啊……我要! 真怀疑白流云是不是个未成年儿童! 汗! “宛甄?宛甄去那里了?” 终于想起我身边应该还有个人的吧?可是环目四顾!!! 天啊,我把宛甄给丢了!要大条了,我刚才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怎么办啊?走失了,神啊!我怎么这么笨!你不是遗忘了我吧! 于是…… 大街上,美女我手拿纸鸢,面人、糖葫芦、还有风车,大吼:“宛甄,你在那里呀?” “小妹妹,你在大街上叫什么啊?吵死了?”一个无比漂亮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流云身后,她轻轻开口,声音娇媚。她一身红衣,绚丽无比。 “啊……漂亮姐姐,你好,请问你有没看到刚才还和我在一起的人啊?”那里冒出来的人啊,我找人关你p事! “没有!”一直都只有你一个白痴在叫! “……”没看到你回什么音!切……一边凉快去,我准备再次放大我的声线…… 恩,很不错的根骨,是学武的料!这容貌也还可以,(什么可以,简直可以让自己嫉妒了),尹霞儿打量着流云,心中算计着怎么让她乖乖的跟自己回去……血玉教自从被君俊灭了后,哪个人手缺啊,虽说自己嫁了君邪,但总也要有点自己的力量吧。 “尉迟宛……” “你和家人失散了吗?要不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吃饭!!!”吃的应该可以引诱她吧,瞧这丫头手上可全是……糖葫芦,糕点……棉花糖…… “咳咳……你还没走啊?”害我叫到一半差点噎到,流云终于要好好看看这个热心的美女了。像水晶玻璃一样美丽的眼眸,比妖精还漂亮啊。(茗语:你见过妖精吗?流云:知识不够啊,我实在想不到跟好形容词拉,俺的中文水平里觉得一般 拐卖人口!绝对是拐卖!流云心中警铃大震,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高贵美丽。怎么看也不像坏人啊,可是她说的话,怎么给我?坏蛋的感觉? “不用了,姐姐,我不饿。”微微摇头,:“漂亮姐姐,你带我去找我的小爹爹好不好?”她既然把我看成是小丫头,眼光还真是差劲!倒要看看美女要干什么?流云顺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努力要挤出一滴眼泪来。可惜以前没经过什么正规培训,所以挤不出来,但流云是谁呀,拿衣袖遮了眼睛,自能表现出十分像来。 “当然可以。”尹霞儿伸出素白的手,拉住了白流云,这个女孩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呢?清秀绝伦的容貌若是被帮主看到定会心喜,若用她来迷惑君邪,未尝不是一个好计策!可这么个女子,被帮主毁了……不会可惜么?自己是怎么了,今天见了他,连心情也变的不一样了,可是他还是对自己冰冰冷冷,没有任何改变? “姐姐,皱起眉头的样子好丑,云云不喜欢不漂亮的姐姐。”甜甜的说话,白流云一脸白痴样! “哦,”嫣然一笑,尹霞儿淡淡应了。 有一瞬间,流云觉得连天地都失却了颜色,这个女子的笑容好美哦! “你叫云云,你家在那里?”如果连她的家人可以一并除去,那么从今后这个女子就会好管教很多吧。 “哦,我也不知道是那条街,不过我认得路,姐姐,我们走吧。” 看到了美女,领回家给小爹爹做媳妇好了,真是漂亮啊! 清风徐动,晚霞分外美丽。 君俊站在院中,轻轻吹奏着他最喜欢的曲子。 “宛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白姑娘呢?”屋中,尉迟星寒大发雷霆。这个宛甄,怎么可以把流云给丢了呢? “二哥,白姑娘又不是小孩子,你紧张什么嘛?” “可是你们一起出去,自当一起回转,白姑娘从没出过门,这让我如何跟杨兄弟交代,他可是月儿的救命恩人呢?”尉迟星寒平生第一次发火,虽借了柳月儿之名掩饰,但他心里清楚的很,他挂念着流云。杨濒已经出去找了,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消息? “哥哥,你……” “算了,你也去吃饭吧,累了一天了。”拿宛甄发泄有什么用呢?该死的!自己居然挂念白流云,这种莫名其妙的挂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天白云山庄里,那个女子,一脸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朝自己的方向跑来……还是,危难的关头,她大吵打闹,混不做作,奇特的举动…… “星寒,白姑娘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她很快会回来的。”说话的女子无比温柔,笑容温柔、语气温柔,连骨子里都散发着醉人的温柔。柳月儿笑的时候,心却无比阴冷,屋外,有师兄的笛声阵阵,那样悠扬的情思令人神动,他是为了谁呢?只知道是听了白流云失踪的消息后才去吹奏的,眼前有尉迟星寒,我的未婚郎君,眉头紧皱,他……竟也是为了那名女子吗/怎么可能啊?为什么偏偏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我回来拉……君俊,君俊……”飞快的冲进院落,在林木间看到了才一日未见的君俊小爹爹,流云的顾不得身上的汗水,就投入了那吹笛人的怀抱。吓死我了,终于平安回来了,老天还是很照顾我这个‘路痴’的,而且,那个美女坏蛋居然没动手?晕?难道我看错人了,不过看到了,君俊,就能安心了,无论多大的危险,有他罩啊! “虽然脸上有兴奋的笑容,我知道那是看到我这个大帅哥的笑,可是云儿,你的心跳急速,应是遇到了什么令你害怕的事情了吧?”君俊揽住佳人,眸中竟是温柔,不出去找你的原因就是如果你突然回来了怎么办?还好你回来了,而我终于可以真心的笑。 风,那样轻柔。 云,已经暗淡无光。 不是因为夜色来临,而是因为那个人那样真心的笑容。 树叶在轻轻摇动,虫儿在啾啾的叫。 院落中,有闻声赶出来的尉迟兄妹,有刚好回转的杨濒,有…… “君俊,给你介绍个美女哦,尹姐姐,快来啊,这个就是我的小爹爹,他好有本事,你看是不是很帅?!” “尹……”君俊从流云回来的喜悦中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对自己痴痴凝望。 我的天! “是你。” “婢子给公子请安。”尹霞儿突然福身行礼。她的举动震惊了所有的人。 …… “霞儿姐姐,原来你是君俊的女婢啊?可真巧哦!”流云的房中,梳妆镜前,尹霞儿为白大小姐整理发丝。 灯光摇曳,两个大美女让人看的眩目,还好是女子闺房,所以眼睛花掉的问题暂时不存在。 “是啊,奴婢也想不到,小姐您居然认得我家公子。”轻轻笑着,尹霞儿道。能够留在他身边一刻也好,而这个也是唯一的办法吧?初见他时的震惊,到如今心还未平静。看到他那么温柔的笑容,我只能僵在那里,如置梦中,可是……这不是梦,梦里的君俊也从来不会笑。那么利用他对怀中女子的温柔,我来赌一把。 为了留在你身边,做奴婢又怎样呢?只是没想到的事情多了,白流云,自己认为是白痴的女子居然是白云山庄的流云。 11 拒绝杨濒 “流云姑娘,你认识我家公子多久了?” “君俊啊?”流云歪歪脑袋,仔细想了半天,然后回头给霞儿一个明亮的笑容,说:“有千万年了吧……” 霞儿闻言,轻锁秀眉,显然不懂流云的意思。:“你耍我啊?” 而我则淡淡笑了,不再言语。霞儿的身份我虽不知道,但是她的气质绝非奴婢,还有江湖上传闻银笛杀手向来独涞独望,从无可信任的人,那么尹霞儿怎么可能那么巧是他的婢女呢?可恶的是君俊对这个居然默认了。他真当我们大家是白痴啊? 去客厅的路上。我和尹霞儿结伴而行,今晚敛飞娘宴客,所有住平步客栈的人都有口福了。 “霞儿,你会武功吗?”我突然开口。 “恩?当然。流云姑娘不会吗?” “是啊。”郁闷中……这年头,好象是个人都会武功啊? “霞儿,你会做饭吗?” “是啊,流云姑娘不会吗?” “霞儿,你…………” “………………” 我晕,这个霞儿,怎么成了万能人,只要我不会的东西她全会。 “云姑娘,你今个最慢了,是不是不喜欢敛娘的手艺了?”一身妖娆装扮的半老徐娘,那身衣服穿在她身上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个……这个是敛娘吗? “天啊,你要冤枉死我吗,人家只是和霞儿多说会话,怎么会忘了您的美食呢?可是……老板娘,你搞什么?穿这么风骚,有喜事吗?” “秘密,等会宴席开始,我自当给你满意的答案。” 敛娘巧妙的躲开我的拥抱,让我有刹那的错觉,我动作向来迅速,敛娘能躲过……原因只有一个,她有武功。平步客栈的老板娘居然是世外高手?不可能吧? “好啊,我等着。” 大厅中,我环目四顾,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之后,不禁眨巴着眼睛问离我最近的尉迟星寒:“我没迟到吗?怎么只有你们啊?老板娘不是说宴请全部的客人吗?” “流云姑娘你没看错,敛娘今天所有的客人都莫名其妙的退房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尉迟星寒摇头,看来他也不知道。 角落中君俊正在把玩着手中玉笛,宛甄则一脸花痴的盯着他,什么时候?宛甄瞧上我的小爹爹拉,还有?霞儿?她看君俊的眼神怎么和宛甄那丫头一样啊? “星寒,我沏了香茶,过来尝尝吧。白姑娘,要来试试吗?我们这个桌子没位置了,要不,我去搬个来?” 什么没位置,是那个神经病把一个桌子上只放两个凳子的?我晕? 柳月儿容貌本就无双了,再加上那温柔的笑容,估计尉迟老大很难再正常的和说说话拉。真是的,这年头,美女一抓一大把呀。 比起宛甄的娇美,霞儿的艳丽,我已经很差了,何况傍边还有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柳月儿,这个宴会真是亮啊。 还好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孤单。 “杨濒,伤好了吗?怎么躲在暗处,给我看看你的脸……”这个家伙也自惭形秽了吧,毕竟尉迟星寒和君俊是电力级帅哥啊。我很好心的朝杨濒走去,也突然觉得今天只顾玩了,竟很没良心的忘了还有个受了伤的朋友。 “流云……”杨濒见白流云向自己走来,神色莫名奇妙的有丝慌张。自从知道流云的女儿身份后,好象他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心底深处有某种东西在颤动着,越来越明显……他知道,他是爱上流云了。 “嗨,怎么了嘛?”流云向往常一样,靠着杨濒的背坐下,神色悠闲。 “流云,你……能跟我回白云山庄吗?” “什么?” “我说,跟我回山庄,让爹做主,请你嫁我为妻,我保证会爱你一生一世,永不改变!”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心中揣摩已久的话。杨濒本该松口气的,可是任何人都感觉到他的紧张。 杨濒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这个小客厅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一下子,安静了。 静的让流云觉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杨濒……你好可爱哦!”我从长凳上很没形象的滑下(本就没做稳啊),然后在杨大呆子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在他脸上响亮的打了个啵。 什么?众目睽睽?偶无所谓拉! 我笑的嘴巴裂的像个柿子。 眼睛也放出了光芒。 是人都觉得我同意了吧。 君俊是个无情的杀手,他一向镇定,此刻却握紧了手中玉笛,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尉迟星寒生来冷漠,天生的潇洒,此刻却站起了身,面容上僵住了刚才的的表情。 “恭喜杨大哥,和白姑娘了……”柳月儿是个敏感的女人,她不但感觉到了君俊的异常,也看到了尉迟星寒的反应。 “呵呵,谢拉,月儿,可是我没答应杨濒哦。”白流云笑着开口,她说的轻松,让人觉得只是在说个不关痛痒的笑话,可是听到的人却反映不一。 “流云……”杨濒本就没那么乐观,所以现在才是他紧张的时候。 “云云,你不是耍杨兄吧?”君俊淡然开口,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他开心,是的,至少他的心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开心。 “是啊,流云姑娘,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尉迟星寒也说道。 “有没搞错,你们反映那么大干吗?”流云瞥瞥嘴,把目光移回杨濒那张已经红的跟番茄差不多的脸上。呵呵,这是第一次有人像俺求婚啊?好感动,偶活这么大了………… “原因呢?流云?”杨濒似乎从没在意别人的目光一样,从头到尾,他看的只是白流云的眼睛。 “杨濒,你知道我的来历吗?”收回自己的白痴自恋笑容,我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你八岁被爹爹捡回家,一住十年,对身世决口不提,我如何知道?” “那么杨濒,你又觉得凭什么能留住我?” “我知流云不爱财势……也知流云任性……喜欢胡闹,我……从不过问流云的隐私,但我……爱你,在你是男子时就已决定终生不娶,守护你……”说的话已经连自己都无法明白是什么逻辑了,可是我只想告诉你,流云,我爱你,杨濒缓缓说着,几乎要用一字一顿来形容了,这个是他的表白。 “停……”流云赶忙阻住杨濒说下去,她竟然慌了,杨濒说的是真的吗?他的爱已经那么深了,怎么自己从未发现?看着那双堪称清澈明亮的眼睛,流云说:“对不起,我并不需要。” 杨濒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敛娘的宴会开始了。 不仅有平步客栈的名菜小吃,居然还请来了江湖上最富盛名歌姬苏小小唱歌助兴。 热闹中,很多事情都会过去。 酒精也无疑是最好的遗忘药。 流云本就是个洒脱的女子,她待杨濒一如最初的好友,:“来,杨大哥,流云敬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令偶感动的差点落泪的人,怪只怪,苍天弄人,我并不爱你罢了……” “白姑娘,还真是个爽快人,敛娘佩服,我也敬你一杯!”不等流云回话,敛娘已先干了。 “好,老板娘,回敬你,祝我们美丽的老板娘财运滚滚。”真是个奇怪的老板娘,不过看在你的点心真的很好吃的份上,偶就不追究了,要知道流云生活在现代十几年,对什么事情可都习惯抱着问个为什么的态度,毕竟那些‘人性本善’在她眼里比狗屁还不如! “流云,你醉了……”杨濒挡住了又要倒酒的我,他眼眸中明明有深深的伤痛,可还是笑着劝我,这么温馨可人的照顾,我怎能不感动?可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爱你…… “怎么可能呢?我白流云‘千杯不醉’的……” ……………… “霞儿,会唱歌吗?”流云突然开口问:“我好想听歌哦,唱给我听好么?”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都快忘了什么是音乐了。 “可是……我不会。”自小爱的是武功,专心研究的是毒术,‘歌’多无聊的玩意?! “什么?不会?有没弄错的,霞儿,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居然不会唱歌?!”白流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子,笑到:“原来你也有不会啊,刚才苏姑娘唱的真好,可惜我听不懂?不如……我来唱好了……”一杯酒喝下,顿时有了当初离家时的豪情,我歪歪斜斜的跑到苏小小的面前,这……又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只是比起月儿差的远了。 “借……姑娘古筝一用……”管你答应与否呢?我想唱歌了,美女你就靠边吧。 我,流云本是任性的女子。 在……前世的时候,曾跟院长妈妈学过一阵,流云不爱那些柔气的歌,一如我的性格……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12 歌名扬天下/三皇兄(上) 不是流云的名子扬天下,而是黄老前辈的歌词、歌名扬天下,我也只不过喝了点酒而已,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事,现代的歌传到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可是宛甄和哪个……敛娘说什么来着,一夜成名,现在城中到处都在流传偶昨夜唱的歌,而竟有说书先生们绘声绘色的把昨夜的景况当故事讲了出来……宿醉醒来,本就头疼欲裂,再听到这两个‘布谷鸟’耳边吵闹,我真是惨啊?溜到后院,想透透气……却闻小二传话,有家人来找?? “谁?”按了按还是很疼的脑袋,流云提了精神仔细询问,脑袋里浮出大大问号? “回白姑娘的话,来人说你是你家里的,还有一位自称是您的兄长…………”像仙子一般美的姑娘才会唱出那么动人的歌吧,昨夜的自己真是有福气啊,店小二看流云的目光竟是崇拜。 “兄长?”流云拍拍脑门,自己没在梦中吧?!:“我的兄长?……”还没酒醒啊? 听美女自顾自的喃喃自语,店小二不由的再问一句:“姑娘,人已经在客厅等了很久了,尉迟少爷和君公子陪着呢?柳姑娘和二小姐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很想见见姑娘的兄长呢?你要不要先过去啊?”这个人,亲人来了不是应该跑的很快吗。她楞什么啊?店小二多嘴的说着话,能和美女多说一会也行啊。 “哦。”木然的点头,流云回房中简单的整理了衣服,本想穿女装的,可是很难搞那些衣服,索性还是穿男装吧。把头发简单的挽起来,再用木制的发簪固定,估计不会很失礼的。以前就这样弄的啊,杨濒还夸过这样的我出尘脱俗呢?可惜以前是我来指挥,丫鬟来做,现在却是自己动手,那个发簪怎么老和我作对,就是插不正,得了,就歪着吧,没办法呀!! 我的兄长?不会是那些皇宫里的吧? 但前些日子曾遇到林正,那么也有可能哦。 真晕? 他们怎么还记得我这个小七妹呀? 一身素净的白流云来到客厅时,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站在门口相迎的林正。估计也等了很久了吧? “真的是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林侍卫。”流云笑尴尬的笑笑,装出惊讶的模样,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她可没忘了上次自己不辞而别,还顺手拿了人家盘缠的事情。 “小姐,最近过的还好吧,属下未能尽职保护你的周全,真是该死!”一路追踪下来,知道七公主曾病倒客栈,知道七公主和江湖上盛名昭瞩的天下第一庄的人在一起……本该放心的,可是昨夜的笛声让人心寒,能吹奏出那么好听的笛音,哪个……和公主在一起的人里居然还有天邪帮的特级杀手银笛。 该带公主回去了。 本来决定了的事情,现在却有了新的变化,三皇子来了。 “呵呵,说什么呢?林正,那是我自己的事,对了,是那个哥哥来了?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我等下可能要出丑。” “是三公子,”林正心会的一笑,告诉了流云答案。:“三公子奉命给老爷的故友送信,所以……刚好和属下碰到。” “送信?”我皱起了眉头,我的三皇兄哎?那个长的超级漂亮的三皇兄哎?他送信? “是的,小姐还是先进去吧。” “哦,”跨进门槛,先看到的是君俊小爹爹,那家伙居然正襟危坐的和尉迟星寒一起招待我的三哥哥,奇怪了,难道我的三哥哥长很了不起的模样吗?让这两个大帅哥脸上都挂了笑容。(小语:你以为帅哥和你也一样,花痴啊流云:偶猜的啊)背对着我的人一身锦衣,周身散发着贵气,不用想就只有我的皇兄乐文了,奇怪的是我竟然不怎么讨厌他这样的气势,皇家的气氛不应是我最厌烦的吗?为什么见到此时的三皇兄却没了以往的感觉。他……还会认得我吗?呵呵反正我是不认得他的。 “嗨,大家好啊……” 闻声,白乐文回头,他的脸上挂着如玻璃般透明的笑容,很温暖,不比君俊小爹爹的灿烂,不比星寒的温柔,我的乐文哥哥笑的透明…… “七妹……”白乐文轻柔的开口,声音甜润。如清风拂过水面。 “三哥哥……”我走上前去,可爱的笑容(是虚伪吧?)僵在脸上,刚才远了没看清还情有可原,近了,近了,我看到哥哥脸色不对?怎么那样苍白?就算不记得又怎样?我的哥哥,当朝皇子,怎么样也不会一副病容的?可是我的哥哥为什么衣袖飘飘,两臂空悬。眼前的景象是虚幻的吗?我缓缓走上前去,轻轻询问:“哥……你怎么了?”。 “小丫头,亏你还记得我这个三哥哥?”乐文心中惊着,脸上却依旧挂着最漫不经心的笑容,本不想让这个妹妹担心的,可是……我的七妹,和小时侯一样聪明。虽然相处、很短,但血脉相连,我的妹妹是善良的。至少比宫中的那些妹妹要有人性的多。 “三哥哥……?”我扑到乐文怀中,眼角涌出了眼泪,流云和皇朝的关系本就血脉相连,就算逃避了又怎样?当我面对着今生的哥哥时,还不是从心地里流露出依恋。 13 三皇兄(下)/万千宠爱(上) 我是流云的三哥哥,与其年龄最为相仿。虽然妹妹小时候很少说话,但我总能从她的眼底看到纯真与善良,那是其他兄妹身上所没有的,说我不爱权势是假的,身为皇子,谁不想有一天坐拥江山。可是我的父皇不会选中我的,因为大皇兄和二皇兄远比我优秀,所以我一开始就选择退出游戏,可是……命运还是和我开起了玩笑,我的一双手臂在战乱中失去了,那是三年前去我跟随大皇兄一起上战场,战场上发生事情,虽说噩梦有时会重复,但白天里我总觉得那已经是离我很久很久的事情了。如今的我很潇洒,无牵无挂,爱上了游玩山水,前天收到父皇书信,说要我去拜访天下第一庄的尉迟雪老爷子。呵呵,竟又碰到了林正,真是缘分,听林正提起了白流云,我恍如隔世,那个丫头…… 无论是君俊还是尉迟星寒,对待我的哥哥都莫名的友好,这让我吃惊,也欢喜,看来大家是爱屋及乌,偶还是很有人缘的嘛!(小语:流云你少臭美拉,人家是疼惜乐文的遭遇)只是那三个美女还有杨濒的心情我却顾及不到了,哎……一家欢喜,一家忧。 “杨濒,跟我一起走吧,难道你不想去拜访一下尉迟雪老前辈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眨巴着眼睛,强调着此行的目的,尉迟雪呢?偶像啊,不看看多可惜! “我啊……”杨濒淡淡笑了,说:“流云,如果我没毁容,你是否会嫁我?” “呃?……”什么跟什么,我问的是……这个杨濒!流云气呼呼的瞪着眼睛。 “好了,开玩笑,既然你不舍得我,杨濒自然奉陪。”看着流云不知所措的模样,真的很好笑,杨濒禁不住开起了玩笑。 “你……呵!”吸了口气,我一掌拍到杨濒的肩头,豪气无双的说:“小杨,你怎么把流云想成那样的人啊,如果我爱一个人的话,即使他是个超级丑八怪,我也会嫁的,不过……估计我是不会爱上超级丑八怪的……” “什么话?还有我什么时候变成小杨的?!”流云说完话‘嘻嘻’奸笑的模样还真是欠扁!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 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豪华大马车中,我左右傍着三大帅哥(星寒、君俊、偶家哥哥、杨濒不算哦),三大美女(月儿、宛甄、尹霞),放声歌唱。林正则带着皇家侍卫队装扮的保镖护卫两侧。 因为下雨的关系,大家都没有办法骑马,尉迟家的大管家李天德已经被星寒支走,好像找个什么破理由就打发了吧,所以现在就剩我们几个年轻人?霞儿和宛甄只是爱慕的看着偶的君俊小爹爹,月儿则低头沉思,估计想的人也是身旁的未婚郎君,乐文哥哥从小就不爱说话了,真是闷啊,而偶那个小爹爹则谁也不看,专注吹笛,一路走来,江湖上谁不知这个马车上坐的是银笛书生,谁就是聋子!奇怪的是居然没人来捣乱,例如寻仇什么啊?哎……弄的偶好无聊啊。(流云是什么犯贱的心理呀,君俊好心吹笛,就是在警告那些好事之徒别来捣乱,滚的远远的)。 “白姑娘的歌,真美。”尹霞一向高傲,可此时也不得不佩服眼前的流云了,出不尽的古怪主意,说不完的笑话,唱不完的歌。她竟然说介绍自己做君俊的小媳妇……亏她想的起来,还有……那样年轻优秀的君俊,她居然一口一个小爹爹叫的顺嘴…… “人不美吗?” “呵呵,有天下第一大美女在,霞儿可不敢说你美哦。”半开玩笑半当真,尹霞自然不敢得罪柳月。她自己是上任帮主的妾室,人称‘小夫人’。可柳月却是现任帮主的少夫人,虽说就要依计嫁给尉迟星寒,但她在天邪帮可早已是公认的女主子了。 “哦……”我苦着脸,大叫不公。 “在我心中,流云是最美。”杨濒轻轻开口没,声音低润。去让我几乎湿了眼眶,没听到,我假装没听到呵…… “尉迟星寒,说说你和柳月的恋爱史吧?” “何谓‘恋爱时’?” “就是你们认识的经过啊……”白流云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盯着尉迟星寒,让旁边的乐文先笑了出来。 而君俊则是一副不理世事的超然模样,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他是手上沾满鲜血的杀手,不是应该最庸俗吗?为什么比起乐文的清雅,星寒的冷酷,他更超然些。 14 万千宠爱(下) “我和月儿……”尉迟星寒想了一下,最后还是露除了无奈的笑容:“怎么说呢?月儿的爷爷柳铁风和我的爷爷尉迟雪是至交好友,曾经一起领过军,打过仗,后来又一起退出庙堂,爷爷创立了天下第一庄,柳叔叔建起了落日阁,二人声望日增,终成了江湖上的领袖,也就是那时,天邪帮帮主来寻衅了,听爷爷说,那一战…………” “停!”流云猛的打住尉迟星寒,瞪着眼睛怪叫道:“老大,你会讲故事吗?说的这么没劲,就算你没听过那些茶楼的说书先生是怎么讲的?起码你也要带点形容词啊,还有麻烦你可以说话时带点表情吗?我不想睡着啊…………” “你……!”居然把自己当说书的?!尉迟星寒脸上终于有表情了,是愤怒兼无可奈何。 朝帅哥扮个鬼脸,流云决定放过这个无聊的家伙,她把目光转移到乐文身上,那人……睫毛低垂……何时睡着的? “君俊?你在想什么?” 在马车里宛甄、月儿和霞儿都坐的端正无比,毕竟和男子共乘一辆马车。可是虽然是很大的马车,但真的很难允许一个人在那里爬过来爬过去的呀。流云那家伙偏就不识相的挤呀挤…… “月儿,麻烦让让,我要过去” 不等柳月儿回答,流云已经跨过美女的腿了:“不好意思,你让的太慢了才踩到的。” “哎呀,白姑娘,你压到我的裙角了……” “霞儿,我不是故意的……宛甄,快扶我一把,我要过去。” 瞧吧,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爬到坐在最外边的君俊旁边。 而刚靠着帅哥坐下的流云猛抬头就碰到了君俊的下颌。 一个字‘痛’! 君俊裂着嘴去看罪魁祸首。 “不好意思拉,我想看看雨停了没,不小心就撞到你了。”呵呵……偶装傻,坚决不承认是想揩帅哥油! “流云,落日阁二十年前被天邪帮摧毁,柳姑娘被清风殿芊芊神尼收留,十年前被尉迟雪找到,尉迟雪觉得有义务照顾故人遗孤,所以成就了现在你看到的一对新人,……”君俊突然开口接下了刚才尉迟星寒没有说完的话题。但他没有说的月儿生性偏激,喜欢上了芊芊神尼的另一个徒弟,更离奇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尼其实是天邪帮的副帮主,而他和柳月儿都是天邪帮最出色的杀手。 他,君俊,杀人如麻,刀光剑影里来回上千次,从不皱眉头。 她,以美色惊天下,温柔如水。江湖上再没有一个女子比的过她。 三年前,他们觉得自己都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因为武功高强,又深的老帮主疼爱,君俊接位的时候就是他和她成亲的时候,可是……突然出现的少帮主打乱了这一切。 “什么意思?干吗和我说这个?”好奇怪的君俊,他想说什么?流云抢过君俊手中的银笛,翻来覆去的研究,这个很普通的嘛!怎么能奏出那么美妙的音色? “如果你喜欢尉迟星寒的话,我可以帮你杀了柳月儿!”冷冷开口,君俊的话简直让人……难以接受。他眼神冰冷,说话时看着的不是流云,而是柳月儿。他的心究竟在想什么呢?或许在座的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流云:小语,不要讲废话) “我没听错吧?!”流云猛的站起,又啪的摔倒!(因为撞到了马车的顶) “流云,你怎么样?”杨濒关心的询问,奈何美女实在没空理会。 “你……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如果我喜欢尉迟星寒的话,你就可以帮我杀了柳月儿。”严重结巴加头脑不清楚,这个君俊究竟想说什么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凉凉开口,君俊扭过头去,谁也不看,完全忽略了一车人的眼光。伸手掀开厚厚的车帘,有冷风袭入,惹人瑟缩。 尉迟星寒兄妹都感觉到了夹在他们中间坐柳月身体发颤。 “君俊,你开玩笑的吧?” “流云你忘了君某的身份,我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人。” 两边路旁的花草树木经过雨水的滋润显的特别干净鲜艳,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君俊很想继续观赏下去,却被一个人很不礼貌的打断。 流云狠狠的踹了一脚君俊,咬牙切齿的威胁道:“让你乱说!” “你……” “你喜欢我家小七吧?……”又一个人说了震惊世界的话,听那清雅悠然的口气就知道是白乐文了。不知道何时他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睛,唇角绽放着一丝动人的笑容。 而下一刻,他的领口已经被人抓住。 把我家三哥哥,拽到脸前,终于在他脸上看不到那种欠扁的表情后,我才开口:“乐文哥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呵呵……小七,你生气的模样还真可爱。”虽然不懂什么‘国际’,呵呵,但是小七生气的模样还真是别有风情。 “你什么欣赏水平?!”流云恨恨的放开乐文,然后她又看到了一车人惊讶的目光,晕!:“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汗!偶怎么把流云写成泼妇了) 直到大家都窃笑着别过头去,流云才收起了自己的凶狠模样。 那个尉迟星寒笑的最可恶,哼! 接下来我开始和所有人冷战。 太过分了,太莫名其妙了,君俊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啊?我和尉迟星寒,亏他凑的到一起?以后月儿会怎么想啊,虽然我们其实也没什么交情,但毕竟还要一起去星寒家里呢?有一路的时间要相处?奇怪了,我不是应该在乎帅哥对我的想法吗?刚才忘了看尉迟星寒的反应了,真是失算啊,虽然现在我们还是普通朋友,但是人家长的那么帅,武功高强,门第不错,我若要嫁人,为什么不能选他呢?金龟婿耶!! 想到那里去了呀?人家已经是订亲的人了,再说了,我堂堂一国公主,还怕嫁不出去吗?只是我不想嫁罢了,门第?有谁的门第比的上我高呢?金钱,我可从来没放在心上?想要的,寻觅的,其实是可以让我心动的人吧。 从不知道缘分何解? 罢了罢了。 还是一个人逍遥呵…… 虽然同乘一车,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柳月儿绝对不是人人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至于她在想什么?很快大家就知道了。 “乐文?白乐文?”柳月儿在心中念着这三个字,眼中也绽放出令人难以相信的光彩,她匆匆看了一旁低头沉思的尹霞,知道她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杀了他,小夫人。’ ‘还是活捉比较好吧……’ ‘我要杀了流云,你帮不帮我?’ ‘那么没耐力,你现在杀人,还怎么嫁尉迟星寒?’ ‘我从没想过真的要嫁他,机会来了,我就要让所有的人死。’ ‘好啊,那就动手吧。’ 当尹霞儿和柳月儿的‘眉目传情’结束后,危险也就来了。 “小七,还在生气吗?为什么不说话,不是连哥哥也不理了吧?” “在小七心里,爱情是什么?” “众人皆醒我独醉,心有灵犀最珍贵,邂逅真情爱不悔,今生只为你相随.”正在生气的我,完全不理会乐文讲的什么?只是听到了个问题,意识性的回答。这个是很早以前一个网友的个性说明上写的话,因为特别,所以记了下来(小语:那里特别了?很普通嘛!流云:特别不顺,为了这,我和那个网友争论了半天,当然记得了。小语:汗!) “哦!原来我家小七已经长大了呢?” “不准在叫我小七…………”当弄清自己讲了什么后,流云生气的大吼,想掩饰过去。 而眼前的帅哥身体却渐渐僵硬。脸上水晶般漂亮的笑容也消失在流云的愤怒里…… 有一把匕首□□了他的后背。 15 风雨劫 坏人和好人,我从来没有什么界定的,或许是因为我所遇到的人最坏的也顶多只能算是可恶吧,直到乐文哥哥那么漂亮的脸上扭曲,直到他的唇角溢出鲜血……那样红! “三哥哥……”我心疼着,也震惊着,抱住倒下来的兄长,听柳月儿缓缓说出三个字。 “不许动!” “为什么?”来不及反映了吧,那么快的速度,任谁都想不到吧? “因为……霞儿,麻烦你了,如果尉迟星寒要动的话,就杀了他的漂亮妹妹。”柳月儿很冷静的开口,眼眸中再没有的一丝温柔。她的剑指着的是我的眉心。尹霞的手放在宛甄的咽喉。 把所有的人赶下马车,风雨里,我的三哥哥,血染红了衣衫。林正和他带的护卫此刻都紧张的拔出刀剑,但他们和尉迟星寒一样无法出手。 “你究竟要做什么?不准你伤害我三哥!”流云根本不关心自己眉头的利器,她只是看着乐文身上流出的血心痛。但不是流泪的时候,所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白流云冰冷的说:“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白痴!当然是……挟皇子令天下了……”柳月儿无比妖媚的开口,神情令人生厌。虽然改变了多年的计划,但如果得到了皇子的话,主上会原谅她的吧。 “你……!”原来她是冲着我的皇子哥哥来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抓当朝皇子,莫非还要谋反不成?” “红花毒针!你竟是天邪帮的人,柳月儿,你们!”尉迟星寒怒指柳月,恨声道。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了,因为尹霞的红衫中滑出一把银针,瞬间杀了林正旁边几个欲动的侍卫。针显殷红,乃是江湖天邪帮前帮主夫人尹霞的成名暗器。本以为只是名字凑巧呢,毕竟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尹霞儿是何等模样?可是柳月儿这个差点就要成为自己妻子的人,居然也这样狼子野心,究竟为了什么? “果然有见识!二公子,如果不怕这见血封喉的针要了三小姐的命,你尽管动手!” “你们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为何此时才动手?”对柳月,自己从没什么防备之心的。为什么现在才动手,还有刚才她们说的什么挟皇子?难道那白乐文竟是当今皇上的儿子?还真是巧,本以为又是重名的!尉迟星寒毕竟很少出江南府中,行走历练的经验也太少了,面对白乐文那样出色的人,居然没想那么多?真不知道他心里惦记着什么呢? “师兄……不如你来告诉她不好?”柳月冰冷的剑向前又移动一寸,已经抵住了流云的眉心。 虽然有着刺骨的寒,但终究没有柳月的话伤人,流云的眸光转动,风雨里,那人一身白衣,潇洒无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月儿姐姐,你疯了么?”尉迟宛甄从一系列的镇静中恢复过来,冲着柳月大吼。 “师兄,这个人很吵,杀了她!” 君俊一直没有看任何人,最不敢面对的是流云吧,当身份被拆穿后…… 从腰畔抽出龙吟剑,他看向尉迟星寒说:“尉迟星寒,我想和你决斗!” “师兄,没那个必要!”已经胜锩在握,无论是尉迟星寒,还是白乐文都是俎上鱼肉,还决斗什么?! 无视与柳月的话,君俊扬眉,固执的看着尉迟星寒,说:“如果你赢了我,我放了所有的人。” “师兄?”震惊?她没听错吧?! “住口!”君俊冷然开口。 尉迟星寒的剑已出手,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剑若蛟龙……出鞘饮血! 君俊的剑挽出一连串的剑花党了尉迟星寒拼命的招式。他身形跃起,风雨中如跳动的白色蝴蝶。 是很欣赏这个人的缘故吧,所以才想给他个机会? 是为了流云吧,所以君俊已经不是从前的君俊? 剑,本天下无双,十年未曾败过! 可是尉迟星寒那样清澈的眼神中,自己竟下不去手伤害? 身形陡转,君俊的龙吟剑发中铮铮鸣。 与尉迟星寒的青铜剑相击,竟是龙吟剑断! 星寒的剑插如了君俊胸膛,那样快的不可思议。 “小爹爹……”流云失声大叫。欲冲上前,忽略了柳月指在她眉心的…… “流云?!”杨濒离流云最近不过,此刻的他伸出手去,快如里弦的箭。 鲜血再次染红了流云的双哞,杨濒的手紧紧握着剑刃,血和雨水混合…… “好个师兄,你是故意败的。好个师兄,霞儿,给我杀了白流云!至于杨濒你这个痴情种,我来送你一程。”柳月恨恨的开口,剑猛的从杨濒手中抽出,带出血雨一片。 “不准伤害杨濒!”我不是向来怕死的吗?但此刻我挡在了杨濒身前。 “不自量力!” “流云姑娘……”尉迟星寒闪电般冲到流云身旁,接下了柳月儿无比狠辣的毒招。可以这般快的缘故,除了关心流云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尹霞已经顾不得挟持宛甄,在君俊中剑的那一刹那,她已经失神。林正当然也没有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他和侍卫军很快扭转了局面。 “君俊,你怎样?”满脸的关切发自内心,尹霞儿叫的凄然。 “谢了。”君俊一生很少给人道谢,可是尹霞儿这次居然为了自己放弃了任务,放弃了生存的机会,真的让他不得不说一声‘谢’。明眼人都看的出自己这次放水了。 “傻瓜,值得吗?什么时候,杀手银笛也有了感情?”有了感情是好事吧,自己曾期盼了好久,可是这份感情却不是给自己,尹霞容颜凄艳,却还是笑了起来,猛的封了君俊穴道,喃喃叫着‘傻瓜’她拉起君俊的手和自己抵在一起。 “如果这个是你求死的方式,那么我不允许!君俊,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个好人,可是我知道,爱上你,从来无悔。”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失,尹霞儿的神色显的无比苍白。但为了给君俊续命,这个是唯一的办法:“傻瓜,干吗要让自己中剑,如果不想杀流云和尉迟公子的话,你开个口,谁还会逼你?谁又逼的动你!真是个大傻瓜!……” “小夫人……”一股温热通过手掌传入体内,君俊淡淡笑了,说:“原来有个人这么了解我……放弃了好吗?你死了,我会后悔的。”眼前的女人对自己情根深种,奈何她不是可以化解我心中枷锁的人,这辈子,注定要负了她。本想做一次好人的,为了白流云,可以不杀尉迟星寒,因为心里看的明白,尉迟家的二少爷是配的起流云的人…… “那么——你后悔定了!”尹霞儿不但把自己的内力传给了君俊,甚至把唇凑到了君俊的唇上:“这个是死亡之吻,有了这一吻,你将终生不受毒侵……” “尹霞儿……”猛然一惊,君俊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不想看怀中的人,他虽然不能动,但感觉的到那个人的身体渐渐和雨水一样冰凉,刚才的吻,她居然把自己多年练制的避毒圣药喂入自己口内,天!这个女子!对自己用情,竟已这般深了么?心中莫名的懊恼起来,君俊知道,为了这个为自己死的女人……他必须活下去。 “卑鄙的女人……”尉迟宛甄气不过,柳月儿刚才竟然用自己来威胁众人,此刻脱险,就毫不犹豫的提剑加入了战团。而流云正笨手笨脚的帮杨濒包扎手,林正等人则在急救白乐文。 “原来已经开始了啊……柳姑娘,在下是否来晚了?”风雨中又来一人,长裙飘飘,满面笑容。竟是平步客栈的敛飞娘。她本是天邪帮堂主,和柳月儿在客栈就联系上了,能做出那么精致的糕点引诱流云上当,她当然不简单了,只是没想到,给尉迟星寒他们下毒的计划,竟被白流云那夜的一首歌给弄砸了,那样的歌,销人魂,动人心,乱人魄…… “敛堂主,带君俊走,这里用不着你!” “正合我意。” “不行,不准动我小爹爹!”有没搞错?竟要带走君俊,流云飞步冲了过去,双臂展开,挡在了君俊面前。 “哈哈…………”狂笑一声,敛飞娘浑厚的内力让人吃惊。 “死老婆子,你笑什么?亏我还把你当好人,没想到竟是和姓柳的一伙的?” “白大小姐,今日你自身难保,还叫嚷什么?!” “敛飞娘……”君俊强行冲开腿上的穴道,缓缓站起,轻轻说道:“你的易容术越来越精湛了,这次竟连君某也瞒了过去……” 神色不自然起来,敛飞娘瞄了一眼君俊,说:“如果你不阻挡我杀这个丫头的话,我就替你隐瞒今日反叛大罪,柳姑娘自也不会害你。” “哦?还有呢?应该还有条件的吧?” “哼!果然不会是君俊,敛娘当然有条件,就是你从此之后要做我的入幕之宾!” “你……想的美。”流云闻言,简直火冒三丈。:“有没搞错啊?我这么帅的小爹爹做你的男朋友?!他答应我都不答应!简直太离谱了,你还不如去找个豆腐撞死,也不回家照照镜子……” “住嘴!”敛飞娘扬手就是一把掌挥下,不过因为气急了,这个失了准头,竟然让流云抬手挡住。 “住什么嘴,你居然敢对我动手,白流云生来没挨过几次巴掌,你敢打下试试,还有你长这副德行已经很让人讨厌了,怎么偏还养成如此坏的脾气,看样子你也杀人无数了吧,有空学学我家小爹爹,弃恶从善,回头是岸,我佛如来,说不定下辈子不会让你投到畜生界!” “你……”‘噗’敛飞娘第一次被人气的吐血! “你什么你?再对我小爹爹起非分之想,信不信我踹你!”流云骂的爽,竟真的要抬脚踹人,还好被君俊叫住:“云儿……” “小爹爹,我在。”回过头,依然是灿烂无比的笑颜,刚才如泼妇骂街的人是谁呀? “好厉害的嘴,”君俊笑笑,然后对敛飞娘说:“你还是走吧,别等君某动手。” “哼!”衡量一下,如果君俊要倒戈的话,自己真是讨不了什么好去,敛飞娘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白流云,挥袖闪人。 朝敛飞娘做个鬼脸,流云邀功的看着君俊,说:“亲亲。” 倒塌! 不知道,说不清楚,是听了流云的话,还是体力不支,总之君俊倒地了。 16 心归何方(上) “师兄……”见君俊突然倒地惊呼的人,居然是柳月儿。激战中的她方寸大乱,瞬间工夫已受制于尉迟星寒和尉迟宛甄,动弹不得。 “有没搞错啊?君俊小爹爹,你跟星寒的未婚妻关系不错嘛?” “死丫头,不准叫我小爹爹,我没那么老!”神志已经有点模糊的君俊依然记得纠正流云。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也没很严重。”流云笑着看看君俊,伸出衣袖想帮他挡去越来越大的风雨。然后钮过头夸张大叫: “尉迟星寒,快来救我小爹爹…………” 有树叶被风轻轻吹动摇曳的声音,这是那里? 没有帮中玉冰宫的阴寒,也没有师妹喜欢用的兰花香在四周环绕……真笨!怎么又想到师妹了呢?君俊啊君俊,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吗?多年来久违的感觉…… 这种伤还真是久违呢? 那是从几岁开始的……?自己接命令、杀人、受伤、每次面对的都是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可是为了活命自己不能死,以为心底有个愿望,就是自己也可以得到幸福……却原来,一直期望的东西其实已经离自己很远了,杀手的剑被鲜血沾满,连老天都会唾弃的人,怎么会有幸福?……直到那个女孩的出现。她看着他笑,说着犹如天籁般的语言,她放肆的叫自己小爹爹,她的眼中有无限的信任和真诚。 “小爹爹,没挂的话就说句话呀?”没反映哦,流云捧着小脸趴在床头,盯着帅哥决定……猛吃豆腐,亲亲帅哥的额头,亲亲高挺的鼻梁,恩……忘了亲眼睛了,小爹爹的眼睫毛好长,可是好漂亮…… “流云……”梦中那种软软,湿湿的,香香的,居然是流云的‘口水’。无奈的眼光看向流云受惊如小羊的模样,君俊说:“是你让我说话的……” “啊?君俊你好了吗?太棒了,我就说嘛!你是杀手哩,这么棒的银笛,怎么可能翘辫子?如果你挂了,以后谁罩我呀……我还没……”偶像终于醒来,白流云高兴的跳了起来。 “……”有那么关心吗?原来有人这么关心他啊,感动中!!! “小爹爹?说话!”发什么呆,我的帅哥爹爹不会大劫过后边白痴吧。 “你兄长呢?”君俊收敛感情,轻声询问。 “乐文哥哥呀,”似乎很久才反映过来,哎,看来跟乐文哥哥还是没混熟……:“他在你隔壁,有林正和一群大夫看着呢?连尉迟星寒和尉迟宛甄都巴结他去了,虽然那家伙还躺着没醒呢?可还真是威风,君俊,你现在知道有我这个干女儿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吧,在这种时候也只有我才会守在你身边照顾你,担心你……”顺便趁没人,吃帅哥豆腐! “哦。” “哦什么,帅哥你起码说句谢谢,或者以身相许也凑合。”流云一脸坏笑的索要报酬。 君俊应该对流云的一切一切不合常理的语言,行动,思想见怪不怪了吧,可是这一刻仍然…… ‘扑通’ “不用这样吧,流云虽算不上知书答礼,但起码长相还可以,君俊小爹爹你居然吓的要滚下床来……哈哈……”流云没气质的大笑起来,蹲下身子,去扶地上的人,可是人会因为笑的缘故失去力气,所以她在快要扶起君俊的千钧一发之际,因为笑的岔气,而让两个人一同摔倒。 流云惊叫着闭上眼睛。 居然没和大地妈妈接吻? 这是流云的第一个反映,张开眼睛,她看到君俊被他压住,而……很不幸的伤口裂开,帅哥疼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看流云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空发呆,君俊忍住了自己想撞墙的冲动。 帅哥为什么撞墙? 答案:因为就在刚才,流云和自己一起摔到的时候,君俊发现自己爱上了身旁的女子。 问题:偶问的是帅哥为什么撞墙? 答案:后悔啊,自己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爱上这么个白痴。 “看什么呢?可不可以先扶在下起来?” “宛如天上晨星的眼眸……君俊,你的眼睛真漂亮。”流云傻笑着说话,满脸崇拜。然后卖力的弥补自己犯的错误,对着隔壁,把手放到嘴巴,做喇叭状:“星寒,快来救我小爹爹……” ‘扑通’君俊选择晕过去,以免面对眼前的白痴。别问流云为什么每次都叫星寒,而不是林正等人来救命,实在是君俊的伤是尉迟星寒刺的。 17 心归何方(中) 乐文房间。 “三哥哥,还痛不痛?” “不痛。” “三哥哥,真的不痛吗?” “不痛。” “三哥哥,你确定不痛吗?”那可是被插了一刀耶,为什么三哥哥说的云淡风清?:“现在大家都去照顾病势加重的君俊了,你痛的话别忍着,在小妹面前哭不丢人的。” 真是!这个调皮的家伙!白乐文躺在床上摇头,笑着说:“真的不痛,真正的痛我早已经历过了,只是流云我的身份公开的话,你也……可能要放弃简单的生活了,对不起。” “三哥哥,干吗要对我说对不起,我本来就是当朝公主,身份如铁般的事实,揭不揭穿都无所谓,因为即使是当朝公主,我也依然是白流云,我欲我所欲的流云。”流云可是个很想的开的人,一切的一切只要开心就好了,顺手拿了丫鬟送来的水果往……自己嘴巴里填! “这样啊?”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乐文皇子放下心中的愧疚,毕竟当事人没当回事嘛!:“七妹,准备几时回宫,出来多年,父皇一直派人寻你下落,虽然他没说出来过,但大家都知道,父皇心里有你。”或许是宫中的儿女没几个让父皇觉得开心吧,那个皇宫因为几个皇子的长大成人,变的一点也不可爱了。 “哦,这个问题,以后再谈。”咽下一个桂花糕后,再次像桌面上的葡萄进攻,:“反正老爹也不止我一个女儿嘛!” “能和我一起回去吗?等我送完信就和我一起回去。”听这种----边吃东西边说话的声音—还是平生第一次,乐文居然忍住没说流云,厉害! “那不……”那不可能,偶对那里没什么印象,说难听点就是个豪华监狱。不要回去,但不能这样拒绝我家三哥。明眸转动,流云拿了个翠皮芙蓉塞到病人嘴里,注意:这不是喂,是填!白流云把乐文皇子当鸭子一样填食物!然后嬉皮笑脸的说:“这不还早吗,我们先好好玩过,再说。三哥哥,这么漂亮,微服私访,游戏江湖,怎么也要泡个老婆回去呀?” “唔……”听了流云的后半句,可怜的乐文皇子差点噎死!泉水般清澈眼睛睁的老大。引的流云大发花痴……:“不行,我一定要……” 见白流云突然窜到自己的床上,乐文难得还能慌乱中咽下东西,开口问:“你做什么……” 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燕,帅到没词形容,看着这么漂亮的三哥哥,流云傻笑着说:“三哥哥,亲亲!” 倒塌! 接下来上演和昨天君大帅哥房中一样的情节。 帅哥从床上翻滚下来,很不幸牵动伤口,很不幸流云扶他的时候又笑了,很不幸两人一起摔倒,于是流云再次把双手放嘴巴,做大喇叭状,叫道:“尉迟星寒,快来救我家三哥哥……” 18 心归何方(下) “闭嘴!”唯一不一样的是流云这次没叫出来已经被白乐文用无比恶毒的警告眼光给╳╳了:“扶我起来,不准叫人,太丢脸了,决不能叫人来。” “可是你不痛吗?”收收‘色’心,流云的语气是小心翼翼。 “哼!”又是这个问题,白乐文躺到床上后,决定不回答。 “三哥哥?”这么容易生气啊?白流云撅撅小嘴,虽然乐文哥哥假装生气的模样也很美丽,但用不着不和我说话吧,好了,偶无聊,偶投降!:“乐文哥哥,你昏迷了两天,猜猜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吧?” “考我呀?”白乐文终于还是温和的笑了笑,他的笑几乎能迷晕窗外的太阳,让流云差点又想和他亲亲,不过鉴于后果严重,还是算了吧!只听乐文说:“虽然我没出去走动,但早上进来侍侯我的丫鬟衣着布料皆是上等货,如没看错应是出自河北晋洲白云山庄,能够有财力到让自家丫鬟都穿上白云山庄的衣料的地方并不难猜。” “心思缜密,火眼金睛,三哥哥,了不起!”流云伸出大拇指赞叹,对乐文的分析佩服的五体投地。:“不错,此处正是尉迟星寒的家,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庄。” “为什么不见尉迟雪老前辈呢?父皇让我送的信就是给他的。”乐文帅气的扬眉。 “啊?……”被电到了,居然又被自家哥哥电到。汗! “怎么了?” “很不巧,尉迟老庄主到梅山会友,不曾归来……”反映过来,流云急忙答到。 “没有关系,我可以等。” “三哥哥?父皇怎么认识尉迟雪前辈的?” “七妹?”乐问皱眉,缓缓说:“你竟不知道尉迟雪曾是助太上皇,也就是我们的爷爷一统江山的人吗……” ……………… 流云惊住,这个时代的历史她并不了解,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说书的好像说过的,可是她当时只是当故事听,没记得多少,丢脸丢大了。汗!找个地窖钻好了。 尉迟雪。 七十岁。 少时曾任平北元帅,与上任皇帝有八拜之交,后来激流勇退,衣锦还乡。与好友柳铁风一起笑傲江湖,尉迟雪好武,仁义侠骨;柳铁风好医,擅长经营,很快他们就建立了自己的一片天空。并称‘中原双骄’。只可惜好景不长,二十年前,一场劫难降临到了柳家,富可敌国的财产不意而飞,偌大个落日阁化成灰烬,柳铁风全家遭难,只留一女被芊芊神尼收留。此案二十年未破,成为皇朝第一悬案。 “三哥哥,你这次找雪前辈是什么事情?看小妹能否帮的上忙?”转移话题,转移话题,白流云的脸已经红的像番茄了。(流云声明:没不伦之恋的思想,只是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小语:冠冕堂皇!) “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消失了二十年的的天邪帮如今大有卷土重来之势,父皇说,江湖上的事情官府并不方便直接出面,但是有密报说,天邪帮和我们边陲的西几个小国有密切来往,竟有意图颠覆朝纲,为了江山社稷,父皇觉得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所以要我带来书信,尽一切力量,查出天邪帮阴谋,除之!” 背后的伤口并没裂,所以摔一下也可以当没事发生的说话。闲闲道来,白乐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变的如此轻松,自从成为残疾……自己曾经无比消沉,甚至想一死了之。他是堂堂皇子,怎么可以忍受别人怜悯的眼光,如果可以,他想永不见人。但是父皇说:文儿,你是当朝皇子,就要负起身上的责任,你可以战死沙场,但不可以自己放弃自己。或许是自己从小的性子就是很温和的,所以最终接受了事实,面对了自己该面对的。接受了父皇给的任务,送信。……直到听到那首曲子。 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意外相逢,遇到了失踪多年的七妹,那首歌……那样的潇洒,惬意,不管天下如何,我只做快乐的自己。于是他的心终于放开了,人生苦短,他只要过的快乐就好,至于天下是谁的,真的不重要了…… …… 流云无语,心中怪叫:这还没什么?晕死。 “七妹,怎么不说话了?”小七也有安静的时候啊,白乐文温和的说着,眼光在流云身上打量,这个妹妹出落的和她的母亲一样美丽,眼眸中却藏匿着和父皇一样的智慧。她比起宫中的云舞,云梦……都出色了不知千百倍。 听了这么重大的消息,呆楞半响后,最后归结为一脸惶恐,流云结巴道:“老大,这个是国家机密耶!你如此轻易告诉我,不怕我泄露吗?” “流云,你可否帮父皇?” “什么意思?” “以你白云山庄的财力组织力量,帮父皇。”白乐文开口说,眼神中有无比的坚定。他的模样清秀,像个纯真的玻璃娃娃,但是他说的话,却忧天下。 “这就是你告诉我机密的理由,老大,你没搞错吗?确定吗?老爹除了你和我之外还有那么多儿女呢?我只是他最小的小女儿?……不干不干!”气愤,气愤,我说怎么对我这么好呢?原来早查了我的家底,想利用我,哼哼!皇帝老爸也太精明了。 (流云:偶坚决相信偶家三哥哥没那么阴险会陷害我的。小语:你皇帝老爸还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呢?流云:天啊,偶那么纯真可爱的三哥哥,漂亮的像最美丽的琉璃,……却原来是穿这羊皮的狡猾狐狸。小语:聪明!) 恍然大悟后,心中不得不再次佩服偶家三哥哥看人有一套,居然要交这么大的重任于我……是看上了我理财有道吗?哎……其实那都是杨濒和他老爸干的,流云小女子一个,是、顶多说几个注意而已。但是有兴趣的哦,应该是很有兴趣啊,反正无聊嘛,嘻! “你不愿意为国家尽力?” “当然……不是,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没想到,想到了再告诉你。” 倒!没想到居然就可以说的那么肯定嚣张~那么冠冕堂皇。 19 我是流云我怕谁!(上) 画栋雕梁,明窗彩户。庄院里有条小山泉被引到假山上再缓缓流下,潺潺水声,是最天然的音乐,甚是好听,白流云拉着杨濒搬了两把摇椅,和他一起坐在院中……晒太阳。 “流云,你找我,除了陪你晒太阳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吗?”看着这丫头居然又像以前一样昏昏欲睡,杨濒不由得自认倒霉,就知道这家伙一见太阳就困,偏还抱着一丝希望,想她这次真的会有正经事。她睡着的样子庸懒极了,发丝垂落到脸上,粉嫩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水晶一样美丽。 这样的可人,谁狠的下心伤害? “哎?……小杨……不好意思,你先别走,我真的有事情,很重要的。”白流云被什么一惊,猛的醒来,就看到杨濒拂袖而去的背影。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呀,汗! 杨濒长的并不帅气,但也绝不难看,即使脸上有刀疤,但也决不难看,他身材颀长,有玉树临风之姿,一身锦衣,却不张扬珠光宝气,虽说是个地道的商人,但杨濒无疑是最有儒生气质的商人,他性格甚至还有点缅颠,一见女孩子就会莫名其妙的脸红,所以长这么大了,家世也不错,却还没成亲。但也有例外中的例外,那就是青梅竹马的流云。在流云面前,他是个称职的到哥哥,无论生活起居,还是玩耍嬉闹他都能为她做到最好,不仅仅是因为流云是自家的恩人,更多的是他们有时候可以肝胆相照,无所不谈。流云会讲很多故事,自己最爱听的是他讲的《三国》,喜欢里面的赵云赵子龙,男儿在世当如他! 以为会和流云在一起一辈子永不分离……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变成了她?有愤怒吧,因为被骗了十年,但是另一种感觉代替了愤怒,流云我爱你……明明见到流云时已经害羞到极点了,但是就是能很大胆的表露自己的情意,是爱到深处,才可以连性格的缺陷也忘记吗?可是自己被拒绝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拒绝了。 流云,你伤了我的心知道吗? 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伤我的心,知道吗? 可是即使到了现在,还是无法对你下手,宁愿我自己死,也不想你受到伤害。流云你知道吗?天邪帮的人昨天给我送了封信,他们抓走了的我爹……逼我杀你! “什么事情?”杨濒转过身来,僵硬的微微一笑。 “我想找成立一个情报组织,训练一批为我所用的高手,你能帮我吗?”杨濒的表情怎么那么不自然啊,他从没这么奇怪呀。 “流云……” “你不愿意?”杨濒居然没有吃惊,只是轻轻喊了流云的名字。 “为什么你一直都这么信任我,如果我要你的命你会给我吗?” “啊?”流云迷惑的看着杨濒,可是对方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感情,走上前,去拉拉杨濒的衣袖,怯生生的问:“你怎么了……?” 深深吸气,杨濒看着流云的眼睛,那颗比宝石还要漂亮的眼睛,里面有那么多纯真和信任是自己不想伤害她的理由,于是他说:“我要走了,所以帮不到你,对不起。” “不会吧?可是刚才你还说什么要我的性命是怎么回事?”当我白痴呀,流云挡住杨濒欲走的路,一心要把事情弄清楚。 20 我是流云我怕谁(中) 杨濒回转身,眼眸中没有昨日的疼爱与宠溺。 “杨大哥,是流云做错了事情,惹你生气拉?”卖乖的笑笑,好象没干坏事啊!流云费劲的想,可是真的没有,最近因为三哥哥和君俊都受了伤,所以连累自己都很少笑,闷都闷死了。 看着眼前比花还要娇的女子,杨濒觉得恍惚之极,她的命可以拿来换父亲的命吗?如果真的杀了流云,对方会依约放过父亲吗?心莫名的抽搐起来,杨濒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无比轻松,他说:“没有,只是……庄里最近事情繁忙,爹招我回去而已。” “是吗?那我就不好拦你了,杨濒你几时起程?” “立刻,麻烦流云代我向少庄主辞行。” “没问题。” “那……保重了。” 阳光真的很刺眼,刺的的我的眼泪都快要和眼眶说‘拜拜’。杨濒居然骗我! 愤然转身,若查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白流云还混什么! “白姑娘,我家少庄主有请。”一青衣仆人走到我身旁高声传话。 “没心情,不见!”闷闷的开口,我抬腿走人。本小姐心情不爽,管你什么人,通通不见。 换了一袭黑色长衫,我什么人也没说,就悄悄出了尉迟家。我要散心,首先到的地方就是白云山庄在江南的钱庄。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的老板姓齐,是个胖胖的老头子,我前年生日时,他曾亲往晋洲相贺,他虽没见过我,但暗地里我却因为无聊把他的贺礼弄烂,想看他出丑瞄过他一眼,不过他上次把情况处理的很好,立马打听出我喜欢吃翠云糕点,补了贺礼给我,害的我以为自己智商下降了,郁闷了好几天!这年头,人都变聪明了啊?吩咐小二传话,盏茶不到的工夫我就见到了老齐,取出信物,我问掌柜的提十万两银票。 “庄主,现在钱庄没有这么多?”齐老头虽然算是第一次见白云山庄的真正主子,但杨管家的大力宣扬下,世人谁不知道白云山庄所有的财产、所有人、所有生意都是白流云的。虽然很少有人见过真人,但每次有重大财政支出时都会盖流云的印信,所以流云身份在她拿出印信时已经不容置疑。 “为什么?据我所知,现在钱庄的利润除去布行的周转,你至少应该还有十五万两的本金,五万两的收入。”虽不怎么大管事,但杨大叔每个月都有向流云汇报工作,以请示下一部的营运,所以流云此刻才能不动声色的说的齐老头暗自吃惊、佩服、额际冒汗。白云山庄的白流云岂是能小视的。 “庄主,小的不敢瞒您,本来钱庄生意好,现在不止有二十万的,可是……可是今天杨公子来,提走了二十万,故……?”说话时,齐掌柜的已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什么?杨濒他?!”流云腾的从座位上站起,心中震惊万分,看来杨濒真的有事,而且还很不简单。看着齐掌柜,流云知道自己失态了,缓和一下面部表情,说:“杨濒是几时提的?他有没有说什么用处?” “回庄主,是今天早上,当时见杨公子一下子提这么多,小的也多嘴问了一句,可公子脸色不善,并没回答小人。” “哼!”流云重新坐回坐位,冷声道:“齐掌柜的,你可知道没有我的印信任何人都不能从钱庄提取超过十万数的银两……?” 刚刚还是温和如玉的翩翩美少年,脸上有着凡人的七情六欲烦恼事,可……也就一会的工夫吧,坐在那里的人,明明还是那个人,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自己这个也算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人间沧桑的人觉得威严、冰冷、不可侵犯! 扑通一声跪倒! 齐掌柜的道:“请庄主责罚。” “哦。”对齐老头表现出的冷静,流云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看来帮自己做事的人还不完全是个蠢才,他若一味推脱,把事情推到杨濒身上我倒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但是他居然那么冷静的请罪……:“起来,我并不喜人向我下跪!” “是。” “齐掌柜,传我命令给各大分行,冻结所有财产除了我之外,不准任何人妄动。还有请杨管家和各方管事的速到江南一会,本庄主有事吩咐!” 齐老头领命后并没立刻走,流云不由再次微微牵动了唇角:“还有事情吗?” “请庄主修书一封,盖上印信于我,小的才能办好此事!” “不错,”还算有大脑,眨眨眼睛,流云抚掌叫好,感情她刚才没说这个就是再试探人家老齐! 办完事情后,流云支了些散碎银子,离开了钱庄。大街上虽然喧闹,但此刻的我没有半分游戏心情,杨濒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还有……要我的命是什么意思?此时想想杨濒说话那语气,不由得心中微寒有生来第一次流云感觉到了力量的薄弱。 “爷,给点钱花吧……?”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流云耳边响起…… 有点失神的转头看去,却原来是个无比肮脏的乞丐,他看起来很小,脏脏的,别的就看不出来了。 “爷,我饿……?” 21 我是流云我怕谁(下) “爷,我饿……?” 那样惊颤的声音,让我几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生的童年,前世的我,是个孤儿,在被乐天收养之前……流云也只不过是个好命的乞儿罢了,世间万般辛酸皆尝过。 轻轻蹲下身去,流云看着小乞丐,露出了如天使般的笑容:“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带你去吃个饱。” “耗子!!”男孩回答的毫不犹豫,声音清脆而响亮。却让流云惊的差点跌倒!:“耗子?你叫耗子?!” “恩,因为爹和娘说,我太谗了,怎么都喂不饱,像个耗子投胎的,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小耗子天真的说,眼睛里有些捉挟的东西一闪而逝。怎么碰到个一点也不阔利的大爷,不给钱就滚蛋嘛! “那你爹娘呢?”流云继续发挥自己的悲天悯人心肠。 “阿爹和阿娘说留着我是浪费粮食,所以一年前把我给扔到这条街上再没管过。”说的可怜点,再挤点眼泪出来,这下搞定了吧,一定要多施舍点啊?!我真的很缺钱啊。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爹娘,我看耗子已经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了,也不忍心再问下去,站起身,就气愤的走人。 半响后,发现耗子居然没跟来。不由的顺原路找回,还好……流云没迷路。 “小家伙,你站那干吗?” “我骂……我狂骂!那里来的小白脸竟敢耍你家小爷,不给钱你问什么?别让我耗子再看到你,否则有你好看!!!然而,也就在自己刚刚骂完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如天上仙子般的人又折回了,惊奇的望着自己说话。变!我变脸!换上刚才的可怜模样,用蚊子都听不到的声音嗫喏道:”公子爷……” 耗子泪眼婆娑的看着流云,四个字形容‘可怜兮兮’。 一把拽过这个只用眼泪就刺的我心疼的家伙,把他抱起,然后说:“去吃大餐了……。”原来自己刚才竟忘了招呼他跟上自己一起走,还真是,汗!! 耗子惊奇的望着抱他入怀的人,他竟一点也不嫌弃自己这一身连自己都恶心的装扮,不会遇到人贩子了吧? 先把小家伙喂饱,然后又抱他去澡堂,让人给他清理干净,最后在熏满檀香的屋子里为他换上刚买的新衣服。 “哇噻!你……你居然这么帅!”简直是小孩版的乐文哥哥嘛!圆圆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粉仆仆的脸蛋好好捏…… “疼!”耗子委屈看看不停捏自己的公子爷,想哭却不敢哭!他想他知道自己碰到什么人了,虽然自己年纪不大,但也算混江湖混大的,听说现在很多大户人家都喜欢养娈童的,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找不到父王也就罢了,居然还碰到个变态。感情这小家伙背景也不简单,刚才是编了瞎话哄流云的。 不过现在流云是无法知道的。只见她拉着小耗子来到床头,轻轻抱在怀里,难得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话:“不要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惜流云不说此话还罢,她一说完,小耗子就挣扎着大哭起来,对流云又打又踢,竟还想夺门而去。 气!气的叉腰!白流云抓住突然间折腾的差不多要天翻地覆的男孩,吼道:“你玩够没!就这样对你的恩人吗?忘了刚才是谁给你了一顿饱饭啊?” 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这么小就这样忘恩负义,长大了还得了。 “哇……”小耗子惊恐的望着流云,吓的哭了起来,说实在的,流云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怕!但小耗子居然还有种说出下面的话就不的不令人刮目相看了:“恶贼!你若敢动我半分,我爹觉不会放不过你,我要让爹把你千刀万刮了,肉割了喂狗……” “不许哭!” 收声,瞪圆了眼睛,却再不敢哭出声来,事实证明流云生气的模样真的很可怕! 看着小家伙瑟瑟发抖的身体和眼眸看自己时射出的灼人目光,流云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凶狠模样,她总不能和一个小孩真的生起什么气来,而且,她就算要生气也要先搞清楚原因啊? “拜托,请问,你为什么突然像变了性子似的,说个理由出来……” “我不要和你上床。”耗子倔强的开口,大声说。 “啊?”流云的嘴巴此时绝对能放进一个柿子,她听到什么了,脑子飞快的转啊转的,还好,还好流云脑袋不是很木头,马上想到了什么,但是不会吧?!:“小……小耗子,你今年多大呀?” “十四。” “十四岁你就懂这么多,你刚才想的不会是我……我想……想把你给哪个了吧?!” 结巴的说完,然后从小耗子的眼睛里寻到了答案,咱们流云这次可真是气的不打一出来,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骂道:“白痴,我现在可是男子。” “可是最近很流行男人养娈童……”小耗子委屈的说。 “啊?”有没搞错,自己看来像那么色的人吗?流云急忙摇手否认,不!是澄清:“你放心,我喜欢帅哥,不对,我现在是男子,不对,我其实是女孩子,我的性趋向是正常的,我喜欢……你听懂了吗?要不要我重新说一遍?” 难得流云也有如此慌乱的一面。 “原来你是女的,怪不得这么漂亮,那早说吗,陪你也不是难事,尤其……姐姐还这么漂亮。”虽然说的乱起八糟的,但很明显的小耗子听懂了。可是他说的话还真是和流云有的拼,叫做语不惊人死不休! “色……色魔!”看看自己拣回来个什么啊,那嬉皮笑脸的痞子样那里像我家三哥哥了,简直是个小色狼,而我还是引狼入室的人。定定的看着一脸天真笑容的少年,流云觉的心里发毛。 “开玩笑拉,姐姐。” “哼!说说你的来历吧,你不会是真正的乞丐吧?!”冷静哦,以不变应万变,江湖生存第一守则! “还能有什么来历,姐姐已经把我拣回来了,从今后耗子就是您的人了,你总不会把我扔了吧,欺负弱小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不是……?”难的冷静下来,几乎又要破功,好!我忍!看你个小屁孩能翻什么浪! “姐姐虽不是君子,却比君子更坦荡,决不会见死不救,忍心见我小耗子饿死街头的。” “你?” “姐姐这么漂亮,肯定需要个保护的人吧,小耗子人虽小,却还有些蛮力,对付江湖上的二三流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 “……” “还有我吃的不多,要求不高,不需要假期,诚心诚意,外加送你三个我刚收的三个小喽罗,怎么样?看姐姐真的是很有钱的样子,不差多养几个人的钱吧,要知道我们的用处是很大的。”侃侃而谈,思路明了,事实证明,流云遇到的人即使是个小孩也不简单。 “……” “……” “说完了?”瞥了一眼此刻看来犹如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的小耗子,白流云在屋中轻轻踱了几步,然后扭头看着小耗子不紧不慢的说:“要我出钱雇你……和你的兄弟并不难,但是我要绝对的忠心,你能做到吗?” “……”小耗子看着流云无比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 “那么,我如何相信呢?”见小耗子还是不说话,流云展颜露出大大的笑容,她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如果决定要跟我做事,那么和你的兄弟一起与我订下生死盟约,这是魑魅□□,你们吃下后,如果背叛我,那么将死的很难看……” 小耗子呆住,他伸手接过流云从衣袋中去出的晶莹药丸,呈碧绿色,看上去色泽艳丽,就像诱人的糖果,可是这个竟是魑魅吗?:“姑娘是天邪帮尹夫人的人?” “不是。”这小子居然还知道天邪帮!越来越不似普通乞丐了。 “姑娘要我做的事情可以具体说说吗?小耗子不想……?” “怎么?怕了?原来刚才你只是开玩笑啊?放心,跟我做事,绝对不会少了薪俸,只要让我满意,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小耗子要问的是?姑娘究竟要我做什么?” “杀人?如果是杀人的话你怕吗?” “不怕,但是前提是杀的必须是该杀之人。” “那就行了,我付工资,你卖命,成交!” “好,小耗子本就是将饿死的人,就陪姑娘赌了。”抬手把药丸送如口中,小耗子做了今生最后悔的决定。他,怎么说呢?其实还是个孩子而已,遇到事情会不服气,会赌气,毕竟他有赌的本钱,若非不久前发生了意外,那么他将是最幸福的人,但现在他仅是一个乞丐,一个人人都瞧不起的乞丐,为了活命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错,从今后就叫我主子好了,我姓白,名流云。是白云山庄的庄主,还有,既然跟了我,就不能用现在的名字了,小耗子你本姓什么?” “既然跟了姑娘,那就随主子姓白好了。”白流云,白流云,当朝七公主,是巧合吗?自己在街上乞讨遇见的美丽女子竟是自己的七姑姑。不过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白家的儿郎不能以乞丐的身份认亲! “好,那我为你命名,你看无双可好?白玉净无暇,绝世本无双!” 心中悠然一惊,脸上却不动分毫,小耗子低头谢了流云,心中却暗咐:巧到家了。却原来这小耗子本名是姓白单字静,表字正是无双。乃当今皇上的大孙子,乐奇太子的大儿子,数月前,他随副将到边疆找父亲,却在川山遭遇强盗,一行数十人,只留下了他和三个因护他周全而重伤的护卫,为挽回三条为自己出生入死的生命,白净享尽了一切办法,到了江南这个大城市时已经花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更过分的是丢了印信,到那衙门,衙差见他一个乞丐般的小孩竟……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 “无双,你会武功吗?” “会,但不精!”收回思绪,白无双正色道。 “可想学好武艺,可有心?” “愿主子栽培!” “说不上栽培,不过白流云身边不要没用的废物,无双你拿我印鉴到江南最大的钱庄,取千两银票,带上你的兄弟去少林习武,一年后,如无所成,我将给你解药,放你自由。” 吃惊的看了眼流云,白无双大声的说出自己并非无用之人。 “好,第二个任务,我要你收拢人才,给我建起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流云阁,监视各大门派,尤其是天邪帮的一举一动。” “这个?”眉头轻皱,无双为难的开口。 “很难吗?” “是,但有钱能通鬼神,无双愿意一试!”罢了,就不信自己干不成!无双抬头,眼眸中尽显坚定。 “不错,跟我做事就要有这样的魄力。虽然你还算是个孩子,但也十四岁了,办事情是小心点,应该什么都难不倒你,不是还有三个兄弟吗?不用带来见我,直接由你支配,我只看做事的结果。你先去吧,有能力的话,顺便帮我雇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我要他们做我的护卫,价钱不是问题,但要绝对忠心……魑魅,虽用来卑鄙,但无毒不丈夫,我要做大事,顾不的那么多了。”心中微微叹气,流云暗咐,自己能做的,能算计也就这么多了,但愿能帮我国的黎民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呵呵,自己不是为了好玩吗?怎么想这么多?不过把这些大事情都交给一个小少年,也只有自己敢这么信任他吧。白无双的眼睛和乐文哥哥很像,里面都充满了智慧,但也不一样,因为乐文哥哥的眼神清澈,而无双的……如没看错,他非常看重权势,金钱……!培养他成为人上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无双领命闪人,心中却有大大的疑惑,那就是“白流云,你也算穷人?!” 出了客栈,天已经黑了,流云问了店小二回天下第一庄的路,就趁着月色,往回走了。忙了一天,不知道君俊和乐文哥哥的伤好些没有,还有尉迟星寒,得找他帮我寻杨濒的下落…… 22 晴天霹雳 “好酒,星寒,你的桂花佳酿果真不俗,君俊见识了。” “月色如此宜人,不可轻负,林正,再让本宫喝一杯,如何?”白乐文轻言浅笑,模样美仑美幻……可惜,林正固执的从我们可爱的皇子身边把酒壶取走,硬是不受迷惑。 “三哥哥,拜托,别这样笑了,很……要知道林大哥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是不会为所动的,可小妹我没那么好定力的,你再笑的这么风流倜傥,偶就要流鼻血了……”因为乐文有伤在身,所以林正不让他喝酒,可是被君俊夸的那么好的美酒,谗的乐文皇子心中只痒,不惜色相示人,可惜……失败! ‘噗’星寒闻言,一口好酒被他糟蹋了。原来笑也可以这样解释,话也可以这样说啊。 四人一阵哄笑,看的那天上的月亮都折了腰。 而那些伺候主子的仆人们却是个个一副惊呆相,从不出寒园半步的二少爷出趟远门也就罢了,居然还带了如天仙般的客人,姓君的公子像一抹灿烂的阳光,眩的人挪不开眼睛,而那个温柔似水的清秀公子居然是当朝皇子,有一双清澈如水晶的眸子……还有……从没见过二少爷这般开怀的笑,发自心地,二少爷本就是出尘绝世的男子,那一笑,简直可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了,而这些都是为了那个叫流云的姑娘吗? 白流云,一个姿色丝毫不逊于天下第一美女柳月儿的女子。 她很爱干净,说是因为天热的缘故,她每天居然要洗两次澡。 她也很懒,超级爱吃,怎么说也是个客人啊,听说还贵为什么公主的,但为了吃好吃的点心,她居然摸到了天下第一庄的厨房。 “流云,你为什么?当初为什么离开皇宫?流浪江湖,是很辛苦的事情……”听完流云的身世故事,第一个说话的是君俊,他不明白,江湖多险恶,为什么还会有流云这样的女子要到险中来。 放弃了富贵荣华…… “因为江湖是我的一个梦啊……”流云的脸上露出的憧憬,她缓缓说:“或者准确的说,我喜欢英雄,喜欢刺激,宫廷生活太枯燥了,而且它黑暗的一面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了的。流云我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小人物,这辈子只求按自己的心意过活,开心就好,要不就太对不起老天爷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活这一遭了……” “说的好,想不到流云是这样的人,一直觉得你很难猜,却原来是我错了,因为流云你本简单如白纸。”是他想的复杂了,眼前的女子白衣胜雪,清丽无双,一脸纯净的笑,秀法如云,被简单的挽在身后,用一根不簪固定,一如她所所描绘的性格,‘简单’! “那也不是啊,这尘世那有那样的人,就算有,恐怕也是白痴吧!”流云笑着否决尉迟星寒的话,从花亭小座上站起,抬头,是无比明朗的月光,温柔如水,而夜风,也清凉如水。转身回到座位,拿起桌上的两个酒杯,在手中互相撞击做响,流云笑笑说:“可惜宛甄身体不舒服,没在,要不啊,真想拉她一起在这月下跳舞……对了,你们想听歌吗?君俊和三哥哥的伤都无大碍了,我好开心,送你们一首好听的歌怎么样?” 三个俊秀的不可方物的男子,闻言,神色严谨,不等流云的话音断就不约而同的点头。 “还真一致。”流云暗自轻笑。转身面向夜色,手中杯子轻轻撞击,像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旋律…… “千万里江山如画 看冬去春归 千万条江河入海 与日月同辉 千万年美人如玉 谁踏雪寻梅? 千万点渔火灯帆 唱夕阳红醉 谁能够四海当家? 念世间苍生 谁能够拂衣五湖? 钓天涯月明 谁能够琴心剑胆? 笑白马西风 谁能够青梅煮酒? 论天下英雄 千万年云烟过眼 谁能够常胜不输? 江湖无泪儿女情长 数英雄英雄无数 千万年云烟过眼 谁能够常胜不输? 说英雄谁是英雄? 有几人笑傲江湖? 喜欢江湖,所以唱的是啸傲江湖。一曲毕见三个帅哥都是一脸呆毙的神情,流云得意的笑了。自己也并不是古代米虫啊。嘻嘻! 但是这样的夜晚注定了不寻常,开心有时候真的不能维持很久。 一阵如同惊天动地的混乱展开了……(下面是简单叙述) 那一夜,天下第一庄庄主尉迟雪负了重伤归家…… 那一夜,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尉迟雪伤重不治,猝死! 那一夜,天下第一庄天翻地覆,尉迟家的大公子亲自带人要捉拿尉迟二公子和刚刚住进天下第一庄养伤的俊秀少年。喧闹中,又有人纵火…… “尉迟星寒勾结天下第一杀手,亲自拭祖!” “银笛杀手现身天下第一庄……” 当熊熊烈火燃烧起来的时候,(烈焰为灿烂的背景)一个锦衣少年背负双手站在救火的人群中,他眉目冷竣,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似在震怒中…… 江南有位公子,风华绝代,武功高强,家世显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温和的脾气和他的武功在江湖中都是出了名的,若要数今辈少年英雄,普天之下谁敢居他之上?(当然除了不怎么出名的人) 他的名字尉迟江南。但现在他可不仅仅是生气,瞧那张俊脸黑的,简直比死了老爹还难看!对了,他的确是死了……但死的是其爷爷。不过他脸上怒气居多,悲伤可就不怎么明显了,果然不亏为江南公子,挺能克制自己的,比起那边打的惊天动地的两个人,真是厉害多了呀! “尉迟星寒你还不知错,难道要至死方休!” ……(回归正路)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象听到有人在叫爷爷的名字,爷爷回庄了吗?” “好个不孝子,你居然还敢装模做样的在此饮酒,刚才你在那里?” “我?”面对大哥的指责,尉迟星寒没有选择一惯的隐忍,因为他可担不起什么不孝子的罪名,冷眼看着大哥身后陆续到来的侍卫队,个个一脸震怒,尉迟星寒不由心中一紧,莫非山庄内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他冷声道:“大哥,深夜造访寒园,究竟所谓何事?” “尉迟星寒,你个不孝子,简直上尉迟家族的耻辱,大公子,不用跟他罗嗦杀了他,一了百了。”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天下第一庄护庄首领陆浅风。此人生性圆滑,一向看不起寒园这个不得宠的二公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清楚,我要见爷爷。” “爷爷?你还敢提爷爷,刚才难道不是你亲手取了爷爷的性命吗?” “什么?!!!!”宛如晴天霹雳般震的尉迟星寒说不出半句话来,爷爷……爷爷竟然死了。这怎么可能?任家将来到身边,反绑了自己,却没有任何反抗,尉迟星寒这个时候还有空失神,真佩服他老大!!! “江南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本宫觉得令弟不是那样的人?”白乐文虽知别人的家事不便多管,但牵扯人命,干系重大,此刻任何人说话都没有他这个皇子的分量大,因为受伤的关系,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尉迟家的大公子尉迟江南,以前只听闻他温和谦逊,是少一辈中极其杰出的人物,今日一见,传闻自是不虚,眼前的人一派风流倜傥的俊俏模样绝对配的起他的身份,但是为什么同是兄弟,他给自己的感觉,反而不如星寒坦荡荡。 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尉迟江南臭着脸说:“想必这位就是三皇子殿下了,但这是天下第一庄的家事,还请殿下先行去别院休息,稍后江南自会拜会!” “你……” “来人,送殿下和他的侍卫回厢房休息。”不等白乐文开口说话,尉迟江南已经强制性的、霸道的、请他走人了。 流云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不懂尉迟江南在玩什么?但这个人居然连自家三哥哥都可以不放在眼里,那么他绝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悄然退到角落里,流云静观其变。当尉迟江南把目光投向还在那里悠然的喝酒的人时…… 时间静止了。 君俊明明还是在喝酒,酒杯就在唇边。 可尉迟江南已经出手,他的手中拿的是七尺鞭,‘嗽’的甩出……直逼君俊心口。鞭尖带匕首,夜色下,发着碧绿的光芒,竟还带了剧毒。 ‘叮’ 也不见君俊如何动作,那匕首竟撞到了君俊的酒杯上。 浅笑如风,君俊说:“这就是少庄主的待客之道吗?” “哼,天下第一庄的待客之理是为天下英雄定的,而不是为了你银笛!” …… “不错,我是银笛。”一阵静默后,君俊笑着承认了,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尉迟江南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但银笛就是君俊,在以后的日子里,这将不是秘密。 “很好,护院侍卫,给我杀!”再次动鞭,尉迟江南命令着,语气冷如铁! 闪身避过,君俊从腰间抽出了从不离身的软剑,潇洒的挥挥,夜空中洒下一片比雪还灿烂的光芒。 “好嚣张的魔头,今日你若不死,我就对不起这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的名号。” “那就来吧。” 君俊可不是个爱罗嗦的人,纵身掠过花亭,他身形如燕,飞上院中高高的槐树枝头,天上冰轮依然在笑,那高处傲立的身影却完全掩住了它的风华。 默运玄功,尉迟江南拨天而起,鞭挥出,直取君俊双腿。 眼看鞭尖就要扫过自己,好一个银笛,果真是艺高胆大! 猛的翻身倒挂,伸手竟抓住了鞭头,妙的是君老大就是有本事避过那碧绿的匕首。 “哼”冷哼的一声,江南并未因为被对手抓了鞭头而放手,但见他使劲回拉,抖擞着,此刻他在下面,君俊无处接力,定会被他拉下…… 可惜! ‘谁稀罕你的鞭呀。’在对方拉的正使劲的时候,君俊却阴阴的一笑,猛的放手了,我就是要气死你怎样? 借着风力本可以出了天下第一庄的,但是……星寒怎么办?今日之事难善了。一向冷血的君俊在雷光电闪的一刻做了个他一个时辰后绝对会后悔,但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决定.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选择的话,他还会这么做的. 江南的鞭又旋转着攻来,用的居然是莲花剑的招式。 很抱歉,这个路数,君某为了生存,十四岁就能倒着使出来了。 逼退对方,却不急走,轻纵回转,身形如黑夜里最美的星星。 君俊来到还在傻楞的尉迟星寒身边,挑开他身上的束缚,拉起他的衣衫,轻道:“走。” “没那么容易……”凑准空隙,尉迟江南这次变聪明了,是带着他的一群手下一起攻上。 十剑齐下。 奋力挡,只是有点头晕目眩,糟糕!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跟人拼的,一念及此,君俊拉尉迟星寒的手不由松了,心头一热,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虽极力忍住,但身形微晃,血还是溢出了嘴角…… “小爹……”暗处的流云见状,忍不住呼出声来,却被身后冒出的一只手给捂住了嘴巴。 挥劲斩了十数人,君俊面色苍白而冰寒!陆浅风的剑趁机攻到,君俊正要避过,却突然看到,星寒还在自己身后,而且意识不清,于是毫不犹豫的,他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前面。 然而没有刺到自己哦!呵呵!一股力量生生把君俊拉开。剑气破空,陆浅云当场毙命!而江南的鞭也险险逼到。 “不行!大哥,君俊是我朋友。”回过神来的尉迟星寒,看到君俊身上的伤,毫不犹豫的伸臂拦在了君俊面前。 “你……”吃惊的不是尉迟江南,倒是我们的君大公子。看着星寒固执却坚定的背影,突然觉得四周好温暖。自己刚才没走,是做对了吧?但若是相信尉迟江南会为了这个而不让这一鞭落下,那才是笨蛋。从尉迟星寒胁下出剑,生生缴住鞭梢,奈何力量相冲,自己内力亏损太大,有点撑不住了…… “君俊!”惊呼出声,尉迟星寒夺过君俊手中的宝剑,出手就斩了江南的鞭梢,又帅又利索! “我知道,若没有这样的朋友,你又怎么会杀了爷爷?那么狠毒的事情,尉迟星寒,你做来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吗?爷爷出事的时候惟独你没过去……”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句话,尉迟江南的眼睛像要嗤血。从不知道这个弟弟的武功已经练的这么高了,看来想解决他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我说了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爷爷,我根本就不知道爷爷回来,而且我一直在这里,三皇子可以左证……?” “是吗?那银笛杀手呢?他受伤了,为什么?哼!是因为刺杀了爷爷吧,谁人不知道,能伤银笛杀手的人,普天之下,没有几个?而能杀银笛的人,除了我们的爷爷,再无他人!” “大哥,你血口喷人!爷爷遇刺,我和君俊都不知道,我们一直在这边饮酒……”简直岂有此理了,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尉迟江南根本是在诬陷他,他支走了三皇子,就是为了诬陷……冰冷的目光看向那个自己叫了快二十年大哥的人,自己一直认为算是了解他了,他不就是要天下第一庄的权势吗?好啊,反正自己从不在乎,所以没想过挣的,可是自己怎么就忽略了他眼底的冰冷与阴寒,突然觉得可怕,大哥的心计好毒! “来人,先给我绑了星寒这个逆子,待真相查明,再做论断,免的有人说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给你机会,陆随风!” “属下在。”阴暗处走出一个和陆浅风无比想象的中年人,冷声回答。 “有人杀了你哥哥,你都不知道报仇吗?杀了银笛,他有伤在身,敌不过你百招!” …… “哎,星寒,你真的杀了你爷爷呀?”虽然被尉迟星寒扛在肩上,转来转去,应该说是闪来闪去,换别人早晕的七昏八素了,偏就是君俊还能含笑而言,语气轻松,即使已经旧伤复发,疼痛欲死。 “你说呢?”挑开三把利器,尉迟星寒回了君俊一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手上动作一滞,险些被人刺到,只听他轻声……问:“你的伤?会不会死?” “应该不会,有你这么拼了命的救我,我想我是不会死的。”嘿嘿一笑,君俊回答,手上轻弹,剑气从指尖冲出,结果了从背后想偷袭尉迟星寒的人。:“不用说谢谢,我只是救我自己而已。” “哼,我本也没想说的,你若伤势反叱,要呕血的话,麻烦招呼一声,免的脏了我的衣服。”左手利剑轻挥砍掉一个侍卫的刀,身形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没问题,哎!小心!……尉迟星寒,麻烦你用轻功的时候,先知会我一声……” “闭嘴!” “你受伤了……” “…………”能不受伤吗?天下第一庄的护院又不是吃素的,虽说有君俊冒死帮忙,但今天若要两个人都出去……难了! “尉迟星寒你还不知错,难道要至死方休!” 江南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尉迟星寒战了三个时辰,(六个小时)快玩完的时候。尉迟雪重伤身亡,临终时当着天下第一庄所有人的面说出‘孽子’。于是所有的矛头指向了一向不受众人喜欢,淡漠的二公子。可是二公子会杀自己的爷爷吗?这也太不可思仪了,就算他有那么高的武功,也没有杀人的理由啊?直到大公子说,住在庄内养伤的人,尉迟星寒的朋友竟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天邪帮特级杀手‘银笛’。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尉迟星寒为了救魔头君俊居然…… 江湖事江湖了。 “大哥,放他们走,我不相信二哥会做这种事!”尉迟宛甄手握宝剑横在粉嫩的香颈之上,已划出了血丝。她从来不相信二哥会做那样大不违的事情,所以她一定要救他。 可惜…… “尉迟星寒,银笛,若不想看宛甄一个小女子为你们而香消玉陨的话,麻烦你们束手就擒吧。” 居然被尉迟江南反利用了。 23 狱中 “大哥,放他们走,我不相信二哥会做这种事!”尉迟宛甄手握宝剑横在粉嫩的香颈之上,已划出了血丝。她从来不相信二哥会做那样大不违的事情,所以她一定要救他。 可惜…… “尉迟星寒,银笛,若不想看宛甄一个小女子为你们而香消玉陨的话,麻烦你们束手就擒吧。” 居然被尉迟江南反利用了。 果然冷血,流云挣扎着,想上前去帮忙,傻子都看的出来尉迟江南要置星寒和君俊于死地。但是身后捂住自己嘴巴的是那路神仙啊? 天啊,星寒和君俊居然都束手就擒了,有没搞错! 眼睁睁的看着尉迟江南带走了星寒和君俊,流云身后的人松开了手,‘啪’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管你是谁,先扁了再说!“你搞什么?他们被抓走了……” “公主,属下奉命带你回去!”竟是林正,只见他的皙白的脸上,五个指印分外明显,流云是真的动怒了,否则不会打的那么狠。 “林正,居然是你,那是奉三哥哥的命了,你把我流云当什么?!”恨恨的甩袖,流云不再理会神色恭谨的林正,举步闪人,却是肩上一痛。她被人击晕了。 天下第一庄的牢狱里,有两三只肥肥的老鼠窜来窜去。 昏暗的火光映着君俊苍白的脸。 “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能走却不走?现在后悔了吧?”尉迟星寒真的是不会安慰人,说出来的话让人生气,可看到如玉般的公子哥,顷刻入了牢狱,任谁也气不起来吧。 “是挺后悔的,如果早知道你家大牢这么凄凉!”君俊难得一笑,竟是让人觉得无比舒爽的语气。平生第一次做牢,还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 尉迟星寒讶然道:“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为什么不呢?二公子,有你愿为君某死,说明这个世界上其实有比君某更像傻瓜的人,为此,当笑……自从当了杀手,就知道要时刻面对死亡,君俊心里早就了无牵挂。”轻轻仰头,看着牢房因年久失修变的很糟糕的房顶,不再理会尉迟星寒。 “你……”简直欠扁!若非看君俊身上有伤,尉迟星寒发誓他手上的拳头绝对会砸过去。 君俊敛去笑容,手轻轻按住隐隐做痛的胸口,看着尉迟星寒,眼睛突然有湿润的感觉,他说:“星寒,我并不值得你如此,若有机会,就自己离开吧……” “那么君俊该是什么样的人呢?你八岁出名,十年来纵横江湖,恩怨情仇无数,却都能做到一个‘绝’字,为什么这次你愿为星寒破例?或者说你本就不是那个无情的杀手,天下人都误会你了……”还有机会吗?大哥那么决绝的眼神,他会给自己、走的机会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说爷爷是我杀的? “杀人,是奉命,救人,是自愿。君某一身坦荡,两袖清风,可是月前我有了第一个朋友,就是流云,星寒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要和我做朋友的人,所以宁愿我死,君某不负人!” “好一个不负人,这个才是你的心吧?像傻瓜一样忠于自己的心,然后去死,你真的是那个无情杀手吗?怎么我越看越像白痴?!” “尉迟星寒你不和我一样吗?为了天下人都要唾弃的人……你不也是个傻瓜吗?” “是啊,我们都是傻瓜,君俊,你有兄弟吗?”相视而笑,却都显的无比酸涩。 “不知道,我从小在天邪帮长大,对童年除了不停的练功之外没有别的记忆……直到……星寒,告诉你件事情,哪个……月儿,我说柳月儿曾是我的情人,所以如今她背叛你,你真的不用伤心,因为她不值得!” “哦,说来听听。” “这语气,还真像那丫头,看来你我都被她感染了,我曾在芊芊老尼那里学过武艺,结识柳月,她美丽、温柔、你知道这样的女子我们都很难拒绝的……” “那为什么?” “因为嫁给你是帮主的命令,天下第一庄惟有你一人是我们摸不清底细,不敢小看的人,要一统江湖,就必须灭尉迟家,而要灭尉迟家,就必须知己知彼,而柳月刚好就有那么凑巧的身份,她的爹和你爷爷曾是八拜之交。” “就为了这个你们分开吗?”原来我是一颗棋子,还颇有用处,尉迟星寒闷闷的开口。 “差不多吧,君某喜欢的女子不一定要绝世无双,但真的不能背叛我,因为我会很伤心的。”似笑非笑的语气,君俊的话让、人听来也似真似假。 “哦。”尉迟星寒不是女子,所以不会追究这个,他只是轻轻应了声。 “星寒,有多难过?得知真相后,有多难过?” “不知道,好象松口气的感觉更多点,我喜欢上了流云,所以……” “你……你还真坦白!” “那你呢,也坦白点,有没有小小的喜欢你那个乖乖干女儿!” “我踹你哦,君俊顶多比他大三岁,那来高一辈的叫法?” 哈哈……果然没错,‘小爹爹’三个字是君大帅哥的软肋。 “好了,既然要说,就把我的疑问全解答了吧,君俊,那个尹霞儿又是怎么回事?”反正闲着也无聊啊。尉迟星寒对江湖事了解甚少,此刻不由问了出来,:“尹姑娘对君俊你好象很痴情,他不是天邪帮的老庄主夫人吗……?” “!!!!”君俊瞪着尉迟星寒,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他一直回避的问题,这个世间竟还有人愿意为他死,无所求!君俊冷血又怎样?那一刻,他的心被感动了,热的像一团、火。 “你喜欢尹姑娘吗?” “不知道。” “哦。” “尹霞年纪轻轻,却曾贵为一教之主,那一年,我奉命去夺她教中制毒秘籍,不巧被发现,于是我们大打了一场,她不是我对手却是我剑下第一个没死成的敌人。她说她原降天邪帮……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嫁给了义父……但……怎么说呢?她说一直喜欢的人是我。有帮主夫人的爱恋,有着师妹的背叛,那样的天邪帮我又怎么呆的下去呢?所以我就离开了,很久都没回去……我想这辈子都不再回去……星寒,你相信我,可以做个……好人吗?”很平淡的语气压制着心中的疼痛,霞儿,能做到让君某心痛,你也该瞑目了吧?! “!!!!”天下第一冷酷无情的人说要做个好人。有没听错啊?! “其实你不用回答,因为我要做什么,不关任何人的事。”君俊笑了,云淡风清。他站起身来,默运玄功,倒浪翻海的破天之力直冲房顶。 ‘哗啦…………’ “星寒,楞着干吗?逃命去喽……” 24 不是玩笑也得是玩笑 “三哥哥,我要一千兵马,我要踏平天下第一庄,我要救君俊和星寒……”看着悠哉的在一边喝碧螺春的家伙,流云真的很想这样大吼,可是不行耶!她被人点了穴道,此刻正躺在一辆豪华大马车上……回京。 “林正,解了公主的穴,让她吃点东西。”白乐文神色平淡的说,背对着流云,他的身影显得很单薄,而声音却一如以往的好听,清清的。 身旁有仆人服侍着他喝完茶后,又递过糕点。 “切……”终于自由了,流云拿眼睛瞪着林正送上来的食物,吃下去,然后才叫道:“放了我。”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该回宫了。” “那……我咬舌自尽。”威胁?这是绝招了,因为打不过林大侠。 乐文不紧不慢的咽下食物,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说:“林正,再点她穴道。” “等一下,为什么?”这个三哥哥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居然能把流云给制的死死的。 “对付尉迟江南,你我都不是对手,为了护你安全,我决定带你回宫。”傻子都看的出那是个局,即使被尉迟江南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只是尉迟雪的死因究竟为何呢?真是尉迟江南所说的被君俊和星寒联手吗?还真是不巧,自己刚好和这二人在一起,无形中已经是他们的人证了,但那样的局面……显然尉迟江南控制了整个山庄。 “流云根本不是怕死之人,但要我抛弃我的朋友绝不可能!” “七妹,你是堂堂皇朝公主,为了那些粗贱之人……不值得!”白乐文转过头去了,眼眸中没有了流云初见他时的纯净,为什么?皇家的人注定了要在利益权势间争斗吗?还以为三哥哥能幸免呢?原来不是! “你!”你才是粗贱,卑鄙之人!流云看着乐文绝世出尘的容颜,楞是骂不出去,没来由的,明眸中竟还闪过一丝怜惜……我怎么能期望皇家有纯净如水的人…… “尉迟江南杀星寒清理门户并没错,为江湖出害杀君俊也没错,他已经承袭了尉迟雪的爵位,成为我们皇朝的第一将军。” “什么?!”有没搞错?流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流云,有些人,如果我们暂时没办法除去的话,只能招揽,这是父皇教过的话。”白乐文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他心中想说的理由。 “哼!”厉害!真的厉害!可是流云不想用这个法子,为什么一定要先低下头来?眼眸中有亮闪闪的东西在打转,无论怎样,我不会回宫,我要帮君俊和星寒,还有杨濒…… “尉迟将军……有意娶你……已经向父皇上了奏章!” “你!有没搞错的?他神经病!癞□□想吃天鹅肉!变态!王八蛋!他有没问过我愿不愿嫁啊?!”流云口不择言,气的脸都绿了!:“我跟他连普通的认识都谈不上,一点都不了解的人怎么可能开那么不负责任的玩笑?!他找死的话,上吊喝□□不是更快吗?居然惹到我头上??!!” “流云……”白乐文轻轻叹气,说:“不是开玩笑……流云你忘了吗?你是大崴王朝七公主。” “……” 25 长大的流云 “流云……”白乐文轻轻叹气,说:“不是开玩笑……流云你忘了吗?你是大崴王朝七公主。” “……” “那样美妙的歌,一夜间传遍天下,那样年轻的你,笑谈间控制了中原的所有商行,聪慧、漂亮、特别,再加上你的身份已经公开,流云你觉得你还会是那个可以在白云山庄隐藏的很好的流云吗?……”白乐文淡淡的说着,有风调皮的吹开车上的挡帘,让他眉头轻攥。 “我?”后果?尽情欢笑的后果竟是要用我的婚姻来换吗? “流云,父皇也许不会答应,你且随我回宫,毕竟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不是吗?” 没有等到妹妹的回答,白乐文转过身来,看到流云……竟在发呆! “小……七……妹!” 被白乐文夸张的叫法拉回思绪,流云清澈如水的眸子顷刻间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一字一句的说:“三哥哥,这个不是玩笑也得给我变成玩笑!” 流云是调皮的、可爱的、喜欢笑,笑起来右颊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她的眼睛不是很大,但很亮,说起话的时候,里面闪闪的,像有星星在发光。 如果一直这样笑下去,她将是最美的精灵。 可是白乐文看到了流云的另一面。 清风从车马外吹来,触动着流云垂落的发丝,隐约中,她的眼神变了……那么冷! 神情也开始僵硬,她的嘴很小,如诗人常用樱桃来描绘的那种,但此刻却不娇美,她倔强的抿着嘴巴,浅浅的、浅浅的,那里若有若无的……明明有一抹冷笑。 “林正,你说流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在一家客栈里,安顿好一切后,白乐文拉林正和自己一起用晚饭,菜色都很简单。他们后面各有两个侍从在伺候,至于流云当然是被关在房间,独自享受她的专用餐了。 “殿下,七公主自幼顽劣,这几年又混迹民间,性情自不可和寻常人相比。”林正规规矩矩的坐着,虽然不知道乐文皇子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他还是向白乐文讲起了一件往事…… “什么?你说,流云曾经谈笑间下令杀过人?”不是吧,她是个女子啊,杀人,还……还是重伤后笑着说的。 “不错,当时公主遭人欺负,恰于属下路过,所以……?” “好个白流云,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那么纯真,大声的唱心中所想,也可以那么阴狠,今天她的神情你看到了吗?冷冽的完全像是变了另一个人,太可怕了。”白乐文并非个胆小之人,可是今天流云的笑让他胆战心惊。 “……” 公主是个好人,可是皇子殿下永远不会明白,林正并没有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因为真正让他害怕的并不是流云公主,公主的性格十年前他的就知道了,当流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可是乐文皇子的天下间又有几人明白?他以前也曾经意气奋发,年纪轻轻,征战沙场,可是遭噩劫后却可以那样从容面对,一张美的不像男子的脸上竟还能挂上清如琉璃的笑容…… 两年后。 还是晋洲的白云山庄。一人翩翩而立,面冠如玉,一身黑衣如墨,及腰长发简单的挽起,只用一木簪斜斜固定,披散在背后,让人轻易的还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呵呵!(声明:不是流云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发型,实在是她自己不会弄,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反正也挺好看的)她看上去大约只有双十年华,谁有想的到这样年轻的人已经是掌控了大崴皇朝半壁江山的人,当然不会有人知道的,否则,流云怎么还会活到现在啊,就算是皇族又怎样呢?一旦让人知道了她的存在,恐怕连她的皇帝老爸都会怀疑她是否有谋反之心了。 清冷的冬季,有雪压红梅无数。 那人看着天边的夕阳渐落,居然没像以前一样看的睡过去,还真是厉害!(流云:那里有站着睡觉的人?茗语:你不就是喽) 她身后陆陆续续赶来几个人,像形成习惯般,来了就垂手站成一排,到如今暮色渐缓时,已经有九个了。 九个明艳出尘的人,清一色帅哥。最左边的白衣飘飘,最是年轻,唇角含笑,也最是英俊,正是已经长成人(早熟的家伙)的无双。依次排开……紫衣是紫情、蓝衣是天涯、红衣是红玉、青衣是波波、彩衣是小凤、黄衣是赤凰、绛衣是阿锁,布衣是包子,他们是流云组织里的各大首领,经过二年的时间,流云的流云阁因为以财力为后盾,广纳四方英才,如今已经壮大了很多。他们现在有些进入了官场,有些渗透了武林,甚至还有埋伏在邻国做奸细的……因为流云对手下的福利还算不错,所以只要流云阁下达命令,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全力执行的。当然流云阁在江湖上也有另外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阳光部落。 大家此时或许会惊叹,流云真是个天才啊(!!!)一个小女子,居然打理这么大的事业,呵呵,别误会,咱们家流云可不是那么勤快的人,一个好老板可以不懂很多东西,但是必须要懂的如何让属下发挥才干(简单点理解就是利用人才了)而流云就绝对是个刻薄的老板,她的口号就是绝不浪费一点人才。江湖?她可以不懂规矩,但有小凤懂就行了,铁小凤——武功高强,是继尹霞儿的血玉教之后迅速掘起了另一个靠毒发家的江湖恐怖组织天上人间的宫主。(其实是有大半功劳还是流云的,当初埋葬霞儿时曾在她身上发现了制毒和解毒的秘籍,于是私自据为己有,本来是一时好玩,没想到无意中倒做了件无比正确的事情,成就了今天的天上人间);政治庙堂她也可以不懂,甚至两年前,在去皇宫的路上闹失踪,但是有人懂就行了,重要声明,刚才说流云掌握了半壁江山绝对没错,因为她的手下天涯正是如今皇朝最得意的少年将军、赤凰则是皇宫中一品带刀侍卫统领。 说起来流云能结识他们,并收归门下,还真是花了不少功夫……(小语:番外上祥谈流云:别信她,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写番外?小语大受打击,偶就那么没信誉吗?回家哭去) “今年冬天还真冷,无双,大家吃过饭了吗?”清冷的声音像从天外传来,流云淡淡开口。自己并不像无双他们习有武功,尽可以大冷天的穿着单衫‘秀’。好冷啊,即使是穿着自己专门制作的‘羊毛保暖衣’还是好冷! “是的。大家都是用过饭后才过来的。” “哦,那就好,都到屋里去吧,外面冷了,包子,去沏壶茶来……”流云回眸一笑,淡淡说着话,可最后那句吩咐,却让穿着布衣的帅哥差点跌到。 他没听错吧?小心翼翼的问句:“头,为什么总是我?” “因为你轻功好啊……”紫情、天涯、红玉、波波、小凤、赤凰、阿锁齐声代答! 流云则‘扑哧’笑出声来。像这冬季里一抹明媚的阳光。 26 天外天—秋水玉兰楼 坐好后,流云清亮的眸子扫过众人,最后落到了一身红衣的红玉身上,她再次笑出声来,说:“小玉玉,怎么着你也是军机部的尚书大人,老穿这么妖艳的颜色会不会让人觉得扎眼啊?” “主子又拿红玉说笑,宋红玉赤胆忠心一如身上衣,热血一片。” “哈哈,尚书大人博学多才,阿锁是最为佩服了,主子,还是先听我们大家汇报工作吧。”性格最为外项的阿锁是现任的流云山庄的大总管,别看他年纪轻轻哦,江湖上提起飞龙剑客阿锁的,没人敢不竖大拇指。 “恩,好啊……听说皇上有意让天涯你出征玄武国,是真的吗?”流云还真是一点也没老板架子,呵呵,同下属们聊天般的开始了两年来的例行报告会。 “还没定,小小番国并不足惧!倒是属下已经查出尉迟江南与太子暗中勾结……皇上那边已经有暗示属下……” “等一下!”抬手止住了得力助手天涯,流云看了一眼身旁下首坐的人,不由叹道:“居然可以神色不动,无双,你好涵养啊。” “过誉。” 白无双的身份在流云成立阳光部落后,就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要集结天下情报,若不知道自己身边人的底细,岂非笑话。无双的大皇子的宝贝儿子,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流云可是从床上翻下来的。哎呀!好女不提当年丑! ……大概汇报下近期工作后,流云陷入了沉思,然后问起了每次会议结束时会问的话。 “现在还没尉迟星寒和君俊的消息吗?两年了,你们办事的效率也太让人失望了。” “不,刚好要告知流云你,已经查到了尉迟公子和君公子的下落。” “哦,凤,还不快讲?!” “秋水玉兰楼。” “……是天外天。”沉思、记得了,是有江湖天外天之称的地方,据说那里人际罕至,天鸟飞绝,也是天下第一险山古霞山所在地。怪不得两年找不到,那地方荒凉的都快被人遗忘了。不过秋水玉兰楼的楼主好象还是武功很高很高的神仙级高手呢?呵呵!亏的这两年的资料收集。 “不错。” “那么好吧,备马,去天外天!”流云‘唿’的站起,没做一丝考虑。眼眸中淡了两年来集结的忧愁。 无双等人,也没一人开口询问。 纪律良好啊! “包子,你跟我一起走,我不在的时候,所有事物交无双打理。还有……不是说今年的元宵节尉迟江南要在天下第一庄召开武林大会吗?大家都听好了,接下他的拜贴,我们全都去。”要行动了吗,尉迟江南?两年前,赶摆我一道,害我堂堂一国公主背着逃婚的罪名过了这么久不见‘天日‘的日子,哼哼!等这我跟你算总帐吧! 穿上白色貂裘,跨上千里宝马。流云的精神为之一振。招呼了声包子,他们就这样简单的绝尘而去……(本来就没什么麻烦的) 君俊,你还好吗?星寒,你呢?真的好想好想你们,两年没见,还记得我这个好朋友吗?哼哼!敢两年不理我,你们等着瞧! 清晨。 天外天 秋水玉兰楼。 “东方老头,星寒的伤有好转吗?” “没有。” “哦。”穿着式样简单,却能恰如其分的把帅哥的身材衬托的完美无比的白色锦袍,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身后,君俊从玉兰楼楼主东方一梦的练药房走出。虽说是冬季了,可这庄园里偏偏还是花团锦簇,清香四溢。不知不觉在这里竟住了两年,而困住他这个浪子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是他自己,怨不得! 两年前,君俊一时起意,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运功破牢,本以为有自己深厚的内力为底,天下之间,他可以任意遨游,可是他……居然生病了,从不生病的他,这一病,还真是如山倒!如果没有尉迟星寒的话,那么今日的君俊不过一缕幽魂。只是叫做尉迟星寒的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坚持! “为什么不爱惜自己?” “我没有爱惜生命的理由,星寒。” 尉迟江南派人一路追杀,每次都是星寒愤力相救。 “为什么不弃我?!”那个时候寒气入侵,自己仅剩一口气。 “尉迟星寒和你一样,从不信人,白流云上第一个,你是第二个!” 原来和我不曾放弃你的理由一样啊,安心的垂下眼帘,略显苍白的脸上失去了生气。 “师傅,救他!” 秋水玉兰楼里,东方一梦今生第一次看到他的石头徒弟脸上露出人类的表情,竟还是为了天下第一杀手,换言之,若有人该死,银笛的手刚好沾满罪恶。 “不可能!”东方一梦挥袖欲走,却再次震惊,因为尉迟星寒除了拜师这是第二次跪他:“为什么?寒儿,你是我亲手□□的衣钵传人,你爷爷和我把多少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为什么你要结交匪类,我虽不信你会拭祖,但抱着银笛的你让天下人如何相信?” “师傅,寒儿,蒙你教诲,今生都铭记在心,君俊虽有错,但曾是身不由己,如今与寒儿为友,我当待他赤诚,还请师傅相信寒儿,救他一命。” “星寒……不是为师……” “救人一命胜……” “不说那些,为师刚才替他检查过,他已经无救。” “什么?” 尉迟星寒目送东方一梦离开房间,缓缓站起了身,四目环顾,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世人都道,天下第一庄的二公子不学无术,一无是处,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才摊上那么好的家境,那么举世无双,堪称风华绝代的哥哥。谁有知?尉迟星寒是江湖上最神秘,已经被人传诵的如仙境一般的天外天,秋水玉兰楼楼主的亲传大弟子。 十年如梦,依稀记得当初自己初来天外天时的模样。 稚嫩的童音似乎还在这山涧回荡。 “爷爷,娘亲去那里了,寒儿要娘亲……” “爷爷,娘只要哥哥,不要寒儿了吗?” “爷爷,我会帮娘找回哥哥的。” “爷爷……别丢寒儿一个人在这里……” 十年后,自己武艺大成,悄然回到了山庄,和替身换过身份。 寒园深处,见到的只是一座孤坟。 “娘亲……” “寒儿,你娘她没福气,等不到你回来了。” “说实话,爷爷,星寒已经不是当年的无知儿童,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还记得十年前,家里发生了件大事吗?” “大哥被坏人掳走,爹横死,寒儿不会忘记,爷爷让寒儿跟师傅学武,不就是为了让寒儿变的强大,可以为爹报仇吗?如今星寒回来了,大哥呢?爷爷信上说,大哥一年后被娘亲救回来了,并由爷爷亲自□□,如今已成为江湖上难道一见的少年高手。” “如此淡然,寒儿你这些年练就了怎样的性格?如果不是刚才在你看你娘时流露出神伤的表情,我几乎以为你……” “没什么?只是这些年呆在山上,养成孤寂的性子罢了。爷爷……大哥呢?” “哦,江南啊,他最近挺忙的,不知道你回来。” 是么?爷爷?爷爷?为何说谎?也是这夜,竟有刺客来行刺于我,这是堂堂江湖第一庄啊! 如果我技不如人的话,是否会横尸自家中? 为什么爷爷看到尉迟江南被我提剑冷指的时候,只是笑着说:“寒儿,怎么和自家哥哥闹起来了……?” “二弟,不认识大哥了吗?刚才跟你闹这玩,别气呀,没想到兄弟的武功这么好呢?” 这个人,我绝对不要认做大哥,即使他笑的很温柔,说的无比真诚。 你,要的是山庄的权利吗?还是一个简单的名号? 我不跟你挣好了,因为我不喜欢那些。 可是这样清净的日子居然也不给我么? 大哥?! “师傅,怎么才能救他,你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哎……” “师傅!求你了。” “傻孩子,还是这么倔的性子。好,我说,那小子重伤之下,于人打斗,妄动真气,本就该不死也残废,可是他好象不顾这些,还用银针刺穴,击起自己的护体真气……如今血脉倒流,大罗神仙看了都要摇头,还不如让他就此去了。” 他是为了救我出牢狱啊,自己本来就要死了,可还要用最后的力量制造机会,君俊他是义字当先的好兄弟,他不能死。世人都误会了他呀。 “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使要徒儿的命……请师傅救他!”这辈子没这么坚持过,所以君俊,你不可以死! “这样啊?……那么就用你的血来试试吧。” “?” “我要放掉他身上所有的血,换上新的,还要易经换髓,把握不大,这个办法也从未被试过,更要命的问题是,我还得看你和他的血是否不相悖。寒儿……只有五成把握的事情师傅从来不做,这次愿破例,只是你会很危险?……还要试吗?” 一天后,尉迟星寒沐浴更衣,再次来到了东方一梦的丹药房,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让他一睡两年不曾醒。 白衣胜雪。那个人远远看来,比他身后环绕的山间清泉还要纯净。 紧闭着双眼,眉间微蹙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这样娴静的山水间都不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为什么? 身后传来轻若落叶飘散的脚步声,君俊睁开眼睛,回身,看到的是秋水玉兰楼的楼主——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老头子。 东方一梦,和尉迟雪差不多的年龄,却是保养有道,头发乌黑,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似三十多岁的帅叔叔级人物。 “星寒,吃了药吗?” “小子,你除了问我那小子的事情,就不预备和我说别的话吗?”两年了啊,郁闷死了,教出个石头性子下的徒弟已经让人觉得很受打击了,现在又来一个这样脾性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面对这个救了自己的老头,君俊实在冷不下脸,可是他也真的觉得和这老头没话说啊,每天除了去他那里拿药方,然后在这古霞山上遍山跑着采药,他不觉得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这是个远离尘世的荒山啊。 没好气盯了君俊半天,东方一梦自个认输,:“好了,我要到山下买点东西,你看着家吧。” (东方一梦:代沟啊,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话?小语:你不和别人说,别人怎么和你说,整天摆一副老前辈的清高模样!) 27 漏洞百出的人生戏 烛光影里,美人儿肤色粉嫩,一袭红衣,展其曼妙身材如灵蛇缠舞。 冰色夜里,奢侈摆设屋中…… 柳月儿伏在尉迟江南身畔,玉手着魔了般在对方火热的身体上游移。 “南,我爱你。” “……恩……”尉迟江南粗重的喘息着,眼角竟有一抹阴狠闪过,唇附到佳人耳边,轻声言道:“是吗……那就做给我看……” 窗外的雪花尽情飘洒,遮了万里风光。 一番云雨过后,尉迟江南如往常般把柳月儿踢下床,没有一丝留恋。 看着美人倔强的离去,空气中似乎还凝结着她留下的香气。尉迟江南偏过头去,本应沉睡的,可是却禁不住想念刚走的人儿,睁开一双美丽的单凤眼,他望着床上的红色纱曼,自语道:柳月儿,我十岁认识你,梨花树下,佳人巧笑嫣然,尉迟江南发誓非你不娶。在三年前,也是冰冷的冬季寒冷夜,你生日的时候,我夺你贞操。从此你我开始了今生的纠缠……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了,你说爱我了,真的吗?月儿,你的心真的放下那个人了吗?这么简单啊,那么你的爱是否太不能让人相信了。 睡不着,往事依依,再难如梦,尉迟江南唤来丫鬟,顷刻过后,已穿戴整齐。俊秀的眉毛轻轻凝结,这是第几次失眠了? “竟下雪了?”推门而出,尉迟江南被寒气催的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穿过布置奢华的大院,留下长长而孤寂的脚印。 不知不觉中他停住了脚步,前面竟是寒园,本已被风雪冷却的心再次燃烧。 清眸中的烈焰似乎都可以把自己给吞嗤了。 天下第一庄的大公子与生惧来的荣耀,光芒万丈!从小就以爷爷为荣,我的志向是做个无双的英雄,可是……老天和我开个个无比可笑的玩笑,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因为我那个连我自己都恨的身世。 “为什么……”风雪夜里,尉迟江南放声大吼,招致护院仆人立刻聚了过来,:“滚!都给我滚。” 为什么我是天邪帮主君邪你的儿子?为什么当初你要偷龙转凤,就为了这些正派人士的武功么?你不惜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 爹,莫怪我杀你,实因你逼我太甚!我真的不想杀尉迟雪—一个我叫了二十年爷爷的人。 可是?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被爷爷怀疑了么?不就是不想看到爷爷失望的目光吗?为什么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我却再次杀人了。 当双手沾满血腥…… 罢罢罢,天弃我,能奈何! 从今后尉迟江南的奋斗目标是雄霸天下,立志做君王。我要这个天下随我的意愿走。 红尘里,究竟有多少梦幻,我都不再留恋,我要彻底做个无心之人,没有了牵拌,我才能成为最强大的人。 风华绝代,我要尉迟江南的名字响彻云霄。 “这么晚还不休息呀?少庄主。” 抬眼望去,一片苍茫,是谁在说话?尉迟江南向前走几步,想寻到说话的人。 “我在你这里呢?江南。”似从云雾中走来,雪地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淡淡的清冷如正在飘飞的白雪。 “多年来,”缓缓转身,轻轻开口,尉迟江南掩去脸上的初始的惊诧,从容的开口道:“在下一直以为功力日进,没想到,你比我更厉害。” “呵呵,只是移形幻影罢了,江南……”来客现出身形,一身白衣,清秀无双。琉璃样晶莹的眸子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什么事情?值得你深夜造访?”回到屋中,尉迟江南拍去身上薄薄的一层轻雪,为来客倒了杯热茶。 香气萦绕,漫漫溢出,竟是如此好茶。来客却为何依然站立如入定般无动于衷?是这闻名天下的云南糯米茶不香了吗? “尉迟江南,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阁下不访直说,你我交情深厚,不必过于客气?” “我不要等到什么武林大会了,再过一个月,元宵佳节就是父皇让位给二皇弟的日子,我一定要赶在大皇兄之前,掌握皇宫,所以……我已经决定,农历年就动手“换天”?来客神色激动,话中却依然未流失那个家做镇定的东西。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可是阁下就不担心后果了吗?”沉吟着,尉迟江南举起茶杯,紧紧握在手里,他的心也在颤抖吧?! “哼!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几年来我隐忍的还不够吗?在世人眼里谁还记得曾经的三皇子殿下,如今连我的兄弟都已经不把我当对手了,可我偏偏不要放弃,江南,你想的是江湖,我想要的是皇位,只要我们合作得当,又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得不到的呢?父皇他老了,老的连自己的儿子是狼还是龙都分不清楚,大哥暴劣、二哥无能、大崴的江山除了我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治理的了,两年前,我力荐你承袭父位做了王朝第一大将军,为了就是能够兵卷在握,指点江山,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蓝天涯……他在两年的时间里让自己风头出尽,也算本事了,如果你担心他的话他可放心,我已经买通了最冷血的杀手组织天上人间,不出十日,我们王朝最年轻的少年将军比定死无全尸。”如流云当初所想,白乐文果真是个狐狸呀,奸诈阴险。此刻的他那里纯净了,分明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化身。 “天上人间?怎么不是我的天邪帮呢?殿下。”尉迟江南慢慢一笑,眼出全是令人疯狂的妒忌,天上人间的宫主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知凭的什么势力,竟在江湖上迅速崛起,连抢了天邪帮好多生意,可是好个神秘的帮派,自己派出去查探消息的人竟无一生还!! “没有了银笛杀手,江南你的天邪帮根本不是天上人间铁小凤的对手,不过你也不用担忧,大可用你的双重身份行事,别忘了尉迟家族在江湖上的盛名,只要你振臂一挥,我相信还是有很多自命正派的日人愿意抢着当出头鸟的……” “三殿下,好计策!” “哼!别说这些没用的,尉迟江南,我的手下已经查出尉迟星寒和银笛的下落,你派人把他们给我结果了吧,我不想看到他们二人有朝一日连手成为我们的劲敌。” “殿下多虑了吧,这二人再怎么武功高强,也只不过是荧荧之光,怎能威胁到您的宏图大业?” “哼,林正已经动身去天外天了,风闻他是奉圣上旨意,招东方皇叔进宫的,你说有没威胁?如果尉迟星寒和君俊随之到皇宫,成为皇上的人,那么对你我可就大大不利了。在我的大计实施之前,必须消灭一切对我不利的潜在因素。如有可能,最好也让林大侍卫给本王一去无回。”林正是个出了名犟人,两年来,无论自己怎么招揽他,那人都无动于衷,即于我无用,不如杀之。 “好,我亲自前去,了结他们,但愿殿下也能记得答应我的事。” “当然,若能铲除异己,一朝拜王,尉迟江南你就是我钦奉的武林盟主,大崴的世袭王爷。”尉迟江南,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要的不至这些呢?可是本宫现在却只能许诺这些,我要用你,所以杀不的,否则,像你这样的老虎,还是少养为妙。 “多谢殿下的承诺,江南必当全力以赴,助您完成大业。”虽然您说的话大半不可信,只是……若非有你做引,元宵佳节,我的军队又怎能进驻皇城。不是说人生如戏吗?为了我的天下,我就陪你演下去这出漏洞百出的‘戏’吧。 两人各怀鬼胎,竟也能彻夜长谈,直到天亮。 28 故人相见(上) 葱郁的山林,偏僻的集市,到处都是积雪,寸步难行。 流云坐在马背上,唉声叹气。 牵着马匹的俊美少年莞尔一笑,煞是美丽,似乎连这寒冷也被他笑去了:“少爷,你已经叹了一百零九次气了,有那么烦吗?” “当然了,天公不作美,平白的耽误了行程,包子……”流云垮着脸可怜兮兮的说:“都两年了呢?我好想那两个老朋友啊,虽然你和那八位也都秀色可餐但比起我家小爹爹来,你们还是差三分哦……” “白流云,闭上你的嘴。” 老板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色’,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胎呀?想他晓蕲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破晓山庄的九少爷,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主子? 还记得一年前和好友夏波一起诳晋洲‘芬芳大世界’(新开的,据说是名头很响,美女很多的大妓院),却遇到一个登徒子调戏良家妇‘男’。于是出于义愤,拔剑相助……那个人明明是个半大的小毛孩,武功怎么就那么高强?还有个问题是,他和夏大哥是帮他的呀,怎么他反而不领情?难道遇到个变态的,喜欢被男人欺负? ‘喂,那个什么什么的……那混的啊,敢到大爷地盘上捣乱,无双,你帮我好好教训他们,要打的他们满地找牙,还有别忘了搜出他们身上所有的钱陪咱楼里的损失啊,还有直接踢出去就行了,别再麻烦去找官差了……’ ‘你是什么人,有种留下名字。’真是个嚣张的人。‘想必阁下武功一定很高强了,我要和你单挑。’ ‘哇哈哈,和我单挑……。’大笑过后,登徒子用了让人大到胃口的语气说了让人大倒胃口的话:‘俺是斯文人呢,不如我们赌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对了,我就放你们走,并且随你处置,但你若错了,那么……你和你朋友的命是我的。’ ‘赌就赌,怕你啊’(包子说) ‘真是个白痴,我若问你天上有几颗星星你岂非就必输?’啧啧笑道,登徒子先生自信非常。 ‘这……’摆明赖皮,怎么会有这么狡诈的人? ‘嘿嘿,放心,我不会这样问的,本公子不欺负小孩子,给我听好了,我的问题很简单,就是砖头和西瓜砸到你的头,哪个会比较痛?’ ‘砖头。’ ‘错。’ ‘难不成是西瓜。’(夏波说) 摇摇头,摆摆手,‘登徒子’潇洒的转回内堂了。 ‘也错了,是你们的头。’这句话是无双说的,接下来愿赌服输……白流云也就是(登徒子先生)身边就多了两个很本事的属下。夏波成为芬芳大世界的经营人(流云的产业啊),而冲动倒霉的破晓山庄九少爷晓蕲也就成了流云的大跟班,还好他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九少爷,否则他老爹非被气死不可。 “为什么?包子,我是你老板哎,敢这样跟我说话,扣你薪水。” “你敢扣,我就辞职不干,怕你呀。”和流云说话,跑点神都不行,才多大会工夫,她就要扣薪水。虐待啊!!!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流云心中哀叹,这都培育出来的什么人啊?悔不该把那些现代的人人平等的政策给搬到她的阳光部落来,瞧这属下不像属下,主子不像主子的景况…… “少爷,前面就是天外天的范围了,我看这雪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我们今天先在山下的石头镇落脚,明天再登山。” “包子,你这是问我还是自己做决定呀。” “都一样,反正我要留下,没我你自己也上不了山,呵呵。” “狡猾跟狐狸似的,怕了你拉。”白流云搓搓冻红的手,从马上跳了下来。 “你干什么……?” “走着到镇里好了,坐马上都快把我冻僵了,本少爷得运动下。”说完就向前面跑去,就是喜欢穿男装,跑起来都方便啊,其实古代也不错嘛,风景美,空气好,瞧这雪,都白的跟地毯似的,回头向包子招招手:“快点呀,前面好漂亮,这里的树可真多……” 看流云像个孩子似的揽着树打转转,包子微微笑了,这些树一直都在,为什么刚才你没发现呢?快到天外天了,你的心情才变好吧。因为要见到想念的人了,所以我……张晓蕲第一次有幸在你流云脸上看到这么灿烂的笑容。 “老板……有老板在没?给我开最大的客房,烧一大桶热水,本少爷要住店……” 比喇叭还要大的清美声音……正在吃饭的东方一梦抬起头看到一个满身锦绣的少年跑了进来(的确是跑的,外面好冷啊) “别那么大声了,谁让你那么爱玩,鞋子都湿透了吧,呆会洗个热水澡,好好泡泡脚,千万别落下病根。”紧跟着进来的少年,本也应是俊秀非凡,人中龙凤的,可惜有他旁边那位在,实在……大家还是愿意把目光放到流云身上,真是个神仙般漂亮的人物,眉弯如新月,不失灵气,眸波流转,直如那一潭秋水,鼻挺而不失圆润,嘴小而不染自朱,肤色如白玉,看上去细腻,因天寒的缘故,脸蛋被冻的红仆仆的,粉嫩的像个桃子让人看了就像扑上去咬一口。他穿的是名贵无双的锦绣白裘衣,看来真是个贵人家的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喂,老板,没见过帅哥呀,快给我安排住的地方呀?”流云是被人看惯了的,大咧咧的再次大声叫人:“前面哪个快流出口水的胖子,你是不是就这的老板啊……怎么看客人来也不招呼?” “客官,真对不住,小店平常本也没什么生意的,可今天刚好客就满了,您看……” “掌柜的,怕我们没银子啊,狗眼看人……” “喂,你干吗骂人家,没的话,我们换别家也就是了。” “可是你的脚,再过会会冻坏的……”不想再跑了……这个掌柜的根本就是想多要点银子吗? “两位公子,真对不住,小店是真的已经没空房间了,我们做生意的按说绝没把客人往外敢的……可是也不知怎的往年这大冬天的,商人都不走这了,这鸟不生蛋的石头镇半个过路的都没,今年却莫名其妙来了这么多人……” “那真是打搅了,掌柜的,请问附近还有客栈可以投宿吗?” “方圆百里只有我这家店呢?公子爷,我们石头镇是个小地方,来往的客商并不多呀,所以店也不多……” “这可怎么办,少爷我们要露宿街头了?” “没关系,连夜赶路到秋水玉兰楼不就行了,你问店家买点干粮,我在外面等你。” “是。” 感到自己提到秋水玉兰楼时屋中很多人都明显吸了口凉气,流云的目光不由淡淡四处扫了下,都是些很朴实的人,看来他们也是知道秋水玉兰楼的荒凉的,可是没办法啊,为了牵挂的人,我还真是去定了那个荒凉的地方。 “公子啊,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 “为什么?” “这山上太冷了,而且这两天连绵积雪把路口都给封了呢?” “什么?” “是真的,刚才听公子说要去玉兰楼,小的才给你提个醒的,这么晚了你根本上不去的,说不定还会冻死山中……” “这样啊……”流云站在门口,突然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想去呢?可是如果有危险的话,会连累到包子的。 没有人比他这个现代人知道雪山的可怕,又没有熟人的引路。 见包子拿了东西过来,流云说:“我们今天不走了。” “主子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在这坐等一晚吧,把行李、马匹给掌柜的保管,你呆在这休息下,我去买点东西。” “主子买什么,我去吧。” “你呀,还怕我丢了不成,老实的休息会,我买点零食就回来。” 这个城镇还真是一点也不热闹,只有寥寥几人在路上走,因为下雪的关系,还都行色匆匆,流云买了点梅干就慢慢往回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绪很乱,进镇前,收到了阿锁的飞鸽传书,原来除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争斗外,还有一个人才是真正的野心勃勃的政治家,阴谋家————三皇子白乐文,我唯一见过的哥哥,他怎么可能是个纯净的人……身在皇家。 尉迟江南是天邪帮帮主,他并非尉迟家的长公子,这个秘密见了星寒要怎么说? 还有虽然没证据,但杀死尉迟雪的人昭然若揭,根本就是尉迟江南存心陷害,可是……卧底的人还说查出了个秘密,就是真正的尉迟江南在天邪帮呢?怎么去找星寒的亲哥哥呢…… 而流云不知不觉中还是搅入了皇室的争斗,要帮那个呢? 雪越下越大了,看来不上山是个正确的决定,这些来去匆匆的人还真幸福啊,至少有个家可以牵挂,流云我的家呢? 一年一年过去了,我的家在那里? 不是已经融入这个世界了吗?为什么看到这么漂亮的雪,恍惚中,我又觉得自己回到了童年,可是……深深吸了口气,院长妈妈再不会陪我玩雪的那是前生的事咯…… 等等…… 那个人…… 虽然披着很俗气的粗布棉袍…… 虽然戴着很笨重的大盖帽…… 可是…… 好熟悉的,他是…… 紧跑几步,流云知道他必须要看清楚那个人…… “喂……”本想喊的,可是脚小一滑,竟摔到了。 29 故人相见(中) “白姑娘,两年不见,风采依旧呵……” 甜甜的声音如含了十斤大白糖般,那个腻呀。 流云怎么摔倒的,就怎么爬起来。吼吼!真想捂住耳朵……撇撇嘴,看看四周,然后才对对面的人说:“什么风采依旧?柳月儿你是想说白流云还和两年前一样没什么淑女形象吧?” “咯咯……好姑娘还是快人快语,真是——”柳月儿打量着流云身上的积雪,调侃道:“横看竖看都不像个公主啊……?” “你也是……和以前一样美丽,虽然落魄当乞丐了,不过啧啧……这小脸蛋还是这么漂亮。” 欠扁的家伙,分明是故意装成君俊的模样,引我来上当,那么熟悉的走姿,透漏着萧然与寂寞,也只有你柳月儿能学到几分像了。现在好了,好偏僻的野地,白茫茫一片,我不会这样挂了吧。 “七公主,冒昧问句,你两年前逃婚,连京城都没踏进,如今算不算抗旨的朝廷钦犯。” “关你什么事?柳姑娘何时变的这么关心流云了?” “没什么,只是公主终究是我家主子的未婚妻嘛?” “什么?你家主子,柳月儿,你说什么呢?你家主子是那个呀……”得意把你?说漏嘴了把你,哼!要知道尉迟江南的正邪两派的双重身份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当初尉迟江南提亲,干柳月儿的主子天邪帮主什么事呀? “这……?!”糟糕,神色一冷,柳月儿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喂,你抓我去那里呀?” “见我家主子,你就知道了。” 不会吧,那我还有活路吗? 天啊,谁来救我! ‘冷静,冷静,尉迟江南抓我干吗?他也来这里吗?冲着谁?’流云自负身份异常隐秘的,这时却也难免方寸大乱,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他也知道了星寒和君俊在玉兰楼,想以我来威胁?可是怎么这么快,这么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见面就个星寒和君俊添麻烦,还说什么要变的强大保护他们呢? 流云心中乱想着,黯然的垂下头,任柳月儿押着朝前走……没辙啊,谁让流云不会武功呢?碰到个敌人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想想无双两年前也是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会,可是他却练就了好身手,让人不得不叹服。 ‘如果每天出剑一千次的话,你的本领自会和我一样高,如果每天睡觉时都会想着如何把工夫练好的话……主子,真正的功夫只给勤劳的人。’无双的内力或许并不见高明,他胜在精于一种武功,剑!无双出剑计快,在江湖上有闪电之称。 ‘如果要那么辛苦的话,我宁愿不练拉。’ ‘主子不用练的,无双的剑是用来保护流云的。’ ‘哦,呵呵,那我好幸福啊,无双真是个守信用的人,即使拥有那么高贵的身份,却对自己的誓言永远坚持,要是我的话,恐怕就做不到了。’ ‘无双现在只是个悠闲无比的世子,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我跟皇爷爷说过要到江湖上历练几年,等我二十岁时自会回去,皇爷爷答应了,所以我现在只是阳光部落的白无双,而非王朝的世子。’ ‘大皇兄,知道吗?’ ‘父王忙于国事,很少在意无双的,还记不记得我曾经为见他一面而想到战场上去,你不知道他有多忙的,忙的我想……他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儿子了。’ ‘怎么可能呢?没有人会忘记你这么出色的人。’ ‘主子,我可否永远不叫你七姑姑,可否叫你流云?’ ‘随你的便拉,我只求无双你永远不要背叛我。’ 默默想着……无双的剑,现在在那呢? 无双的剑是用来保护流云的,现在流云遇到了危险,可无双的剑呢? 直到…… “姑娘,请放了我家主子。” ‘是无双?包子?不!是……林正。’突然出现挡住两人去路的人,竟是两年没见的林正。听到声音,流云猛的直起身子,望了过去,那白色世界里,青衣长剑,玉树临风的人不正是两年没见的林正吗?心中不由叫道:‘果真是救星来了,每次最危险的时候都遇到你。嘿嘿!’ “林大哥,救命!” 刚叫出声,这个柳月儿又搞什么? 柳月儿那家伙居然点了流云的穴道,还怎么逃跑…… 林正担心的看了眼满脸愤色的流云,柳月儿的剑已经唰唰来到。 二话不说,林正顺势接招,打在了一起。但见两个人影翻飞……情势犀利。 柳月儿抬剑画圆疾点向对方!剑势飘忽,寒芒流动。林正聚集内力到剑上,奋力抵挡,他虽工夫不弱,但终究不是个高手,这些年又很少遇人动手,只是百招而已,已然落了下风,至于他那些从不离身的手下,柳月儿见那些人要上前助阵,她又不是笨蛋,怎么会给别人这个机会?一招‘驭风’就送人见如来佛了。 “好一个狠辣的女人!” “哼,有比这更残忍的,马上就轮到阁下了……”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这样。 鬼魅的一笑,柳月儿身体斜侧,竟在左胁下露出了破绽。 那是诱敌之计,肯定是,可是只要能将计就计,或有一线生机,林正翻转宝剑,划出…… 一片剑光,竟不那飞雪还寒。 林正,你是个笨蛋,柳月儿的剑有毒的。 真的很想提醒的,可是晚了,问流云怎么知道的,因为那种毒正是尹霞儿秘籍上有记载的无色无味的天女散花,此毒是从蔓萝花的花根提制混合了三种毒蛇的唾液,珍贵无比。但是有一弱点就是遇冷则弱,毒会发出微淡的蓝光,流云看到柳月儿剑上泛了蓝光,自然也就猜到了。 “林正,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柳月儿得胜在即。 可是林正还是冲了过来,他料到了对方的剑招会变的,可是……拼着挨对手一剑,他也要赢! “你输了……”林正看到了右手上留出的黑血,但是他的剑也横在了柳月儿的心口。 “好个不要命的蠢材。” 上前点了柳月儿的穴道,林正并没有看到他转身的刹那,柳月儿的脸上显出了更加诡异的笑,他只是想在毒没发作之前,救流云离开…… 没来由,他就是愿意为这个主子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那个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来找自己要拜师,一点都不介意自己下人的身份…… ‘林正,我如果这样还算好的话,那什么算不好?’ ‘林大人,现在宫中还养小猫吗?’ 林正一生无亲无故,也没有要想念的人,只是学的一身武艺,卖于帝王家,可是很难忘掉七公主的笑,很难忘掉…… 第一次听公主唱歌,他和所有的人一样都震惊了…… 后来越来越知道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只是默默的观察,所以他了解。 当三皇子震惊的说出,不相信流云是个狠毒的人时…… 当很多人误会公主任性时,她知道公主所求只不过是‘开心而已。’ 真的好高兴啊,两年了,两年来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可有受人欺负…… 公主应上天上最自由的鸟儿,为什么要把剑放在她的身上? 不想我的公主被束缚了,真的不想…… “林正,快运功把毒逼出来,那是天女散花啊……?”刚被林正解开穴道,流云就急急开口,望着那手臂上流出的黑血,眼眶都要湿了。 “请公主先和属下离开这里再说。”忍着疼痛,林正皱着眉头拉流云走,他现在没力气杀人,所以如果柳月儿的同党来了,他们可就完了。 “谁也别想走……”柳月儿自幼就习得自行冲穴的本事,林正和白流云才走出十步,她的剑就已经逼到。 “不准伤他。”伸开手臂,流云毫不犹豫的把林正护在了身后。 柳月儿的剑如风。 可是最后死的不是流云。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林正用了很大的力气,抱着流云转了个圈,他的背迎向了那把吃人的剑。 ‘噗……’ 血喷的流云满脸都是,可是血是热的,比什么都暖。 “林大哥……” “叫那么大声有什么用,你马上就能够陪他了。”柳月儿倒也没料到这一剑没杀死流云,微一迟疑,剑再次…… “住手……”半空住射来一支冰凌,硬是击断了柳月的宝剑。 是谁?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千钧一发之际救人。 冷冽的风吹起遍地的雪粒,在旷野中形成了一个白色的雪雾,缭绕盘旋,挥之不去。 雪雾中一个人如卷风般飞了过来,当三人适应了这一突发状况后,空气都凝结了。 望着从飞雪里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男子,柳月儿结巴的说:“师……兄!别来无恙!”然后她以无比快的速度,再次拉起了旁边的白流云,挟持! 流云的脚好痛,是那种麻木的痛,真的冻坏了。疼啊……为什么在脸因为疼而扭曲的不成样子时,让她听到了她最想听的声音,天啊,现在的她,一定很丑,可是,即使我的头现在似有千斤重,我也要把它抬起来。流云的目光里是欣喜,更多是求救,请你救林正…… 因为东方一梦下山很久都没回来,所以下山来接他,没想到,风雪里,他会看到今生最想见到的人和最不想见的人在一起。 流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丑的样子,脸皱成了一团,眼睛却像是会说话般透漏着心思。还是个这么简单的人啊。 月儿,也没有变,她永远不会再像小时侯那样,欢笑着跑到我怀里撒娇了。 “放了云儿,师妹。”君俊护住受了伤的林正,背对着柳月儿漫不经心的开口。他的眼睛也出卖了他自己,看着那样的流云,他的心在疼呢? “这两年,师兄过的好吗?”轻咬红唇,努力让自己镇定,虽然一直没他的消息,但是心中却也一直肯定师兄没死,所以有什么好激动的。 “放了她。”转过身来,君俊的脸上凝结的一丝怒气,说的话也不容人再质疑。 “师兄眼里再容不下月儿了吗?只问你这最后一次,师兄你的心,心里还有月儿吗?” 那样深情的眼神…… 君俊却再难为其所动了,他淡淡笑了,漠然的说:“姑娘于我,早毫无瓜葛,君某也说最后一遍,请放了你手中的流云。” 两年的山中岁月,已经消磨了他身上的不少戾气,很快恢复了淡定。 “如果我不放,还要在你面前杀了她呢?”愤怒的瞪了眼君俊,猛的出剑刺出……柳月儿今天是要定了白流云的性命。 …… 一阵寒风飘过,迷了柳月的眼睛,感觉到手臂上一痛…… 天啊,那里还有师兄、白流云和林正三人的影子。 师兄的武功已经这么高了吗?那么似乎也不用我偷偷跑来报信了,心中默念着,柳月儿失神的回身拣起刚才被君俊出手时击落的宝剑。 “贱人……!” 尉迟江南跨马而来,手中长鞭挥出,刚好掠过柳月儿的长发。 一个急旋转,柳月儿翻身越起,饶是如此,白嫩的脸狭也给印下了红红的一指长印。 “如非我今日看到,柳月儿你还要瞒我多久……”飞身下马,长鞭迎风一抖,划出一道奇异的光圈,直扑柳月儿。 “九龙鞭,想不到你会用我送你的兵器对付我……”凄然一笑,柳月儿,长剑横扫,较住鞭峰…… 可惜,尉迟江南的功力深厚,根本就不怕柳月儿的颤抖之法,但见他鞭往上扬,软鞭如毒蛇之信直卷月儿的手腕。 “背叛我者死,柳大小姐,你不该忘记我说的话。” “是吗?为了他,我死也甘愿了……”嘴上虽这样说,可是手下却还是在拼命,冷汗直流――想不到天下有如此可怕的鞭法。尉迟江南,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一袭白衣飞扬起舞,片片衣袂飘拂不定,仿若云中的仙人,带着清逸出尘的韵味,他走的急,回来的也快,敏锐的耳力告诉他,刚才附近还有埋伏的人,而且有浓浓的杀气,放不下那个女子,他终是赶了回来…… 手中并没有兵器,还是那绝尘步法,还是那惑人的轻功,君俊从尉迟江南和柳月儿的战圈中硬□□去,救人、闪人,他的动作尉迟江南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 狂风劲吹,雪花飞旋。 瞬间又归于平静。 君俊,好一个君俊! 尉迟江南冰冷的一笑,跨马而去。 他从此不再为谁动心了?这样也好。了了心中唯一的牵拌…… 30 故人相见(下) “我恨她,为何不能杀她?” “师兄是我的,没有她,师兄不会离开我……” “玉兰楼里,柳月儿拿着一个大扫把狠狠的……扫着院中的落雪。 拜托,是你先背叛小爹爹的,流云瞪着门外这个不讲理的坏女人,心里直嘀咕,为了保持自己的美少女形象,我忍忍忍忍!(茗语:流云你啥时变美少女了?流云狠狠的踹道:有帅哥的时候……) “啊……东方老头,你轻点,很痛的……” “丫头,你的脚被冻的化脓起泡,我不帮你用针把泡挑破的话,你的脚会先肿成猪蹄,然后烂掉,最后残废的。”东方一梦小心翼翼的炫耀着他的医术,再次把闪闪发光的银针朝流云挥挥。 “你吓唬我……那有人只是雪地里跑两圈就废脚的?”怯怯的看着那么长的银针,还真是能让心哆嗦起来,死包子,怎么还没做好晚饭,我要饿死了,又累又饿,还要受折磨。流云这是遭的那门子罪呀,君俊救自己回来后就不见人影,还有院中的柳月儿,越看越扎眼,干吗闲着没事带她来玉兰楼呀。 “嘿嘿,信不信由你。”老头子就是存心整人,你能奈我何,日子过的太无聊咯:“你已经很好运了,那个姓林的又中毒又受伤,比你惨一百倍,要不是我医术高明,哼哼,早见阎王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东方楼主?” “君小子在照看他,姓林的一说你脚可能肿了,君小子就直催我过来,哎……认识他两年,难得看他有着急的时候啊?” 林大哥真聪明啊,观察力惊人啊,他居然看到我鞋子湿的结冰了,呵呵!流云傻笑……感叹自己魅力无边,全不知,她呲牙咧嘴的怪模样,谁看了都会找下原因的? “东方楼主,你可不可以不用针啊,上点药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医者父母心,我当然要把你彻底治好了,放心拉,有我东方一梦在,你保证不会变残废。” “可是真的会很疼呀,那么长的针……?”可怜兮兮的流云再次怯怯小声嘀咕。 “最好变成残废丑八怪,师兄永远不会喜欢你,哼!!!”柳月儿干完君俊临走时交代的工作,走进屋来,端起一杯热茶就灌了下去。 “喂……姓柳的,我忍够了,你用的着句句针对我嘛!有本事去找我家小爹爹讲个清楚,看他心里是否还有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啊?”真是,流云现在正不爽呢?就有人找上门来要骂。 “那敢啊,月儿现在寄人篱下,怎么会欺负人?”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柳月儿的悲伤眼神让窗外的鸟儿都能电倒! “啊……痛死啊!” “白姑娘,老夫还没下针呢?” “没下你举那么高干吗?”小脸憋的红红的,流云发誓以后再也不在雪地里乱跑了,就算要玩也要等她把皮鞋在这个时代制造出来再说。 “老大,有那么夸张吗?” “包子,你终于来了,你看那个万恶的人妖老头欺负我,还有那个牙尖嘴利,心肠歹毒、做戏一流的柳月儿,他们看你不在,我孤零零的一个,就欺负我,流云好惨啊……” 到底谁做戏一流啊,柳月儿看着流云从心里叹到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东方一梦则是狠狠的把银针扎进了流云的脚。 真正悲惨的叫声响彻云霄。 “人妖老头,亏你想的出来。”君俊从外面走来,拍落身上的清雪,接过柳月儿殷勤的倒来的玫瑰花茶,走到流云坐的床畔,他露出了东方一梦两年来做梦都想看到的笑容。 这小子,不是石头啊,原来他是会笑的。 而且还是那么好看的笑容。 “喂,东方老头,擦掉你的口水,不准用有色眼光看我小爹爹。” ‘噗’…… 正在往嘴里塞饭的包子把美味的玉兰楼糕点喷的满桌。 本来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有饭吃,迫不及待的想先吃点垫肚子……果然人是不能太自私,只顾自己的,因偷吃差点噎死的包子连忙收拾桌子上的狼籍,尴尬的看着大家,哈腰道歉:“不好意思,我去重新做……” 头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痴呀,如果是对心爱的人呢称的话,私底下说就好了,叫那么大声…… “你……!!!!!”白流云再次气的瞪圆了眼睛,她都教的什么属下啊,黑线,黑线!!!流云感觉自己脸上冒出了黑线。 “哇……东方老头,下次扎我打声招呼……”流云抄起离自己最近的人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东方一梦一脸愕然! 而流云则抱歉的眼神看着君大帅哥皱紧眉头,然后无奈的笑。 嘿嘿,没办法,谁让流云最怕痛呢?大家好朋友有难同当!! 这个丫头,君俊淡淡笑了,用另一只手把茶放到桌上,因为距离太远,他用上了隔空传物的功夫,但见那个杯子平平稳稳的落到丈远的桌子上,流云的精神全被吸引了…… “云儿……两年来,过的好吗?” 眨巴眼睛,想让我松口回答你吗? 不可能!!! “你好象答应过不叫我小爹爹的……怎么一见面就犯规呢?” 我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你信我的话就死定了,眼珠子再转转,我还是不开口。 “云儿,不想问我尉迟星寒的下落吗?” 找到你不就找到星寒了,我还问什么啊?你真当流云这两年来是混饭的,阳光部落势力满天下,你当年和尉迟星寒花了三天零四个时辰上天外天我都打听到了…… “云儿,这两年过的好奇怪,一向喜欢四处奔走的我,居然在一个地方呆了两年,每天重复的做一件事情,却也没厌烦。” 翻白眼!流云心道:那是你没做浪子的潜质。 “是不是我也可以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呢,远离江湖的纷纷扰扰,每天看日出日落……” 不是吧,怎么这样了,没志气! “云儿,还记得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你说过什么样的话吗?……” 黑线!!!!黑线!!!流云觉得她脸上现在肯定全是黑线。 ‘“请问白流云小姐,要怎样才能让你忘记小爹爹这个称呼呢?我真的没你叫的那么老啊?” “那不可能,除非你娶我为妻!”’ “那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向君俊表白呢?流云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可爱……” 流云用很花痴的眼神看向君俊,全然忘记了脚上的痛,她嘿嘿的想,君俊接下来不会是要向我表白吧,哇哈哈…………我一定答应! “老大、东方楼主,君公子、尉迟公子醒了……”一个人影飞快的闪了进来,打断了君俊的话,正是包子,原来他刚才路过一个房间时听到有人□□,仔细看了,才知道是流云心心念念的另一个重要的朋友,于是飞快奔来。 31 眼泪 尉迟星寒从昏睡中苏醒,精神奕奕,这可是多亏了玉兰楼主的药物调养.忆得旧事,他匆匆换上一袭锦绣蓝袍,欲寻找师傅,和那个应该已经无事的朋友. “尉迟星寒……” 像旋风一样卷了进来,正欲准备开门的尉迟星寒撞个满怀。 虽然两年没见,虽然对她的声音还不是很记得,但是这样莽撞的敢大声叫尉迟星寒名字的女子,天下间除了白流云外还有何人? “哇……你真的没事了,真的醒了……”旁边的包子、君俊等人莞尔轻笑,预备好了要看白大小姐激动的哭的一塌糊涂的模样。想必梨花带雨,别有风情吧! 可惜! “啊……!!!”尉迟星寒猛的伸手护头,本来以他的武功,寻常人是绝对打不找的,可是他怎么也不会防备流云啊。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尉迟二少爷结结实实的吃了我们流云公主的一个又大又响的暴栗!!! “有没搞错,怎么这么没用,抽点血吗,就敢大肆肆的躺床上两年,尉迟星寒你是猪啊,害人家两年来都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很想你们啊,你知不知道,你是流云心中很重要的朋友,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们我有多心急,我甚至害怕你们已经死了……尉迟星寒!你究竟有没心肝啊,躲在这个世外桃源逍遥快活两年,我却在外面苦苦寻了你们两年,每天每天的盼着……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望穿秋水……什么叫想念啊……” “流云……” “不准叫我!让我先才气一会儿!”流云撅着嘴巴,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角涌出,刚看到君俊的时候,情况特殊,虽然激动,却没哭出来,现在又看到尉迟星寒,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感情都要宣泄出来…… “云儿,我?”君俊心中想想,还真是忽略了,可是流云也是两年前失踪的呀,根本就没人知道她的消息,就算要传讯也无从传起。 老大的眼泪还真是厉害,让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银笛杀手,和据说是超级冷漠无情的尉迟家二少爷眼眸中聚满情素。包子在旁边陷入无限佩服中…… “我什么我,最没义气的就是你,不是说好了,在江湖上要罩我的吗?怎么就跑的毫无踪影了……”流云简直是在无理取闹了,可是辛苦了两年呢?就让我闹一会又如何?! “对不起……”尉迟星寒抬起衣袖欲帮流云拭眼泪。 “对不起。”同一时刻,君俊递过来了袖中洁白的手帕。 在同一时刻,柳月儿眼睛了□□焚烧。 32 受伤 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当初的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生活……锦衣玉食的在那个豪华的大宫殿里长大,甚至度过一生,这不是上辈子企求都求不来的生活吗?有那么厉害的父亲,有那么多嫡亲的兄弟姐妹,有花不完的钱,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还有使唤不完的奴婢佣人……我大可以做个太平盛世的安乐公主,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到江湖来呢? 是一种向往吗?想从这个纷乱的地方找到些什么? 十年风华如梦,我都做了好多事情,可又得到了些什么?虽然每天都有开心的笑,可是能够真心与我分享的人在那里呢? 寂寞了的红尘,如秋叶萧然,最后的最后是否如那黄土一般也要随风飞了…… 真的很可笑,怎么想这么深奥的问题,这个样子的话,我就不是那个勇敢的流云了,看到了君俊,星寒这两个老朋友一切安好,真的很开心,可是杨大叔和杨大哥去那里了呢?知不知道流云从没有忘记你们,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害吗?因为我建立了那个聚敛天下钱财的白云山庄,可是最初的想法,只是想让我的恩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已……怎么办?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流云今生最大的罪过了。 “老大,在想什么。一个人连路都不看的?!” “哎哟!我可怜的鼻子……”不小心撞到了一堵‘墙’。 流云刚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跑到她的眼眶了跟她说哈罗了。 自己的胸膛没那么硬吧,包子疑虑的看向捂着鼻子欲哭的流云,下意识的拍拍自己的胸膛,真的不硬啊,看来是老大的错,谁让她想事情那么专心,不看路的。 虽然老大一向做事没大脑的,可是这么莽撞就不可原谅了。 “姓张的,我心情不好,你闪远点行不行,人苯不是你的错,可是连脸色也不会看就太不可就要了……” 包子更加吃惊了,老大就是老大,连我的台词都抢了,得!一个字,‘闪’! 呜呜……那个疼呀……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鼻子肯定红肿,流云狠狠的瞪着包子跑掉的方向,眼睛积聚了火花,看来这家伙很闲吗?哼!哼!明天就让东方老头帮他易容,派他去尉迟江南那里卧底…… 秋水玉兰楼本身就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可是如果东方一梦知道了自己心爱的兰花此刻正被流云大小姐摧残的话,估计他再怎么有修养也会踹其两脚的。什么修身养性,哼!流云这个祸害在的地方,只能养暴躁脾性。 一边走,一边伸手去采摘开的比较灿烂的兰花,真是奇怪的地方,山下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可是这个山顶居然能够生长兰花,一点也不受气候的影响,太不可思仪了,多采点,回去插到屋子里,呵呵,当香水用…… 至于那些烦恼的事情,明天分配给小凤,无双他们了…… “公主,如此闲情雅致,想必我那二弟和银笛杀手是真的在这里了?”穿着淡蓝的锦袍,站在白色的雪地里,满院的兰花相衬,说话的人越发显得玉树临风。 可是那个声音,怎么冷的连人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流云猛的抬头,清冽的眼神刺到她的眼睛里了,疼的要流出眼泪,这个就是尉迟江南了,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他,眉眼如画,肤如玉,像从书里走出来的贵公子一样,怪不得能让柳月儿背叛那么帅的不可思议的君俊,原来……他有他骄傲的本钱,什么是风华绝代,眼前的人就是了,他无比温和的笑着,如果他刚才不用那么阴冷的声音说话的话,流云打赌,她绝对认不得这个风度翩翩,超然于世的大帅哥就是她调查出来的那个黑白两道通吃,身兼天邪帮老大和新任江湖盟主、皇朝第一将军的尉迟江南。 “果然不亏是尉迟江南,只是一面就记得了我这个流落民间的皇朝七公主,只是……竟然知道本公主的身份,为何不下拜呢?将军?”微微笑着,不经意的说话,像是遇到了一个很寻常的老朋友一般,流云的反应真是平淡极了,至少表面如此。扔掉手中的兰花,摆出一副无比正经的样子,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也随之展现出来了。 “公主风范卓然,江南看的痴醉,忘了礼数,莫怪!”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人物,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做我尉迟江南的妻子。心中惊异加佩服,流云居然没有害怕的跑掉,尉迟江南模模糊糊的似乎捕捉到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或许他根本不用对尉迟星寒和君俊动手,虽然这两个人都是不能留的,但是如果有能够牵制他们的人在自己手中呢?江湖上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说银笛杀手被一个无比美丽的女子所唱的歌声所吸引,两人携手归隐山林…… 那个女子所唱的歌现在整个中原都在流传着……秦淮河上的名伶紫情更是因为其风格与那女子所唱的相似而名扬天下,盛传连当今皇上都曾微服私访到紫情姑娘的闭月阁呢? “好一张会说话的嘴,尉迟江南你我不说什么客气话了,这次到来,有何目的?要不要我叫出星寒大哥和君大哥一起出来商量,如果嫌人少不热闹的话,尉迟大庄主你言语一声,我可以把东方老……前辈也一起叫来啊?” “公主,尉迟江南若怕的话就不会现身,还有……尉迟江南要走的话,我想也没有任何人留的住,公主不用费心我的来意,可口就简单的只是和我聊天呢?” “哦?!”完全出乎意料。尉迟江南居然说这样的话,信你我不就太白痴了,流云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慌张,居然有猜不头眼前男子的感觉,太可怕了,可是要回去叫人吗?自己随意的走了出来,没和任何人说,现在越走越远,恐怕大叫也没人听的到,除了刚才碰到包子外,恐怕暂时不会有人出来找自己吧,可包子还被自己赶跑了,真是倒霉呀! “公主只见过江南一面,为何就拒绝了皇上的赐婚?江南自觉为人处世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恕在下愚昧,实在猜不出公主拒绝婚事的理由……难道只是因为公主和二弟的朋友关系吗?还是真如传说一样,公主和……” “你无须妄加猜测,我不同意的理由很简单,但我没理由告诉你!”流云打断尉迟江南的话,若非知道了尉迟江南背后的身份,这个人,恐怕真的要被这个人给骗到啊。 “仅是如此啊,看来是江南自做多情了,容江南再说一句,自从那日在家中见到姑娘芳容,虽是匆匆一瞥,但那纯真高贵的气质已经深深印入在下心中,否则尉迟江南大好男子,何必要入赘皇家?”说到这里,像是动了真感情一般,连尉迟江南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这个人!居然说的如此动听,那天你只记得陷害自己的弟弟,谋夺天下第一庄,会看到我才怪,现在却可以说的那么……哼,不想入赘皇家,难道还有人巴巴的用刀架到你脖子上逼你不成!! “流云公主?你可以给我追求你的机会吗?” “我……”流云低下头去,(声明:绝对不是害羞,而是想吐啊) “公主……”尉迟江南见佳人突然这般模样,还以为是小女人心动的矫态,面上不由一喜,上前走了几步。 再他以为自己可以更近一步去拉流云的手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流云大小姐很会卡时间的算着一步、两步、三步、搞定……猛的抬脚朝帅哥的某个部位(大家自己想象,现在防狼术哦)踢去。 33 受伤 下 “白流云,你找死!” “敢冒犯本公主,究竟是谁不想活拉?!” 流云毕竟不是寻常女子!转身飞快逃跑的同时不忘朝身后一脸痛苦状的人,伸伸舌头,做个鬼脸。 “我杀了你……”尉迟江南目齿俱裂的大叫一声,眉毛都气的竖了起来。 “啊————好女不跟坏男斗,我闪!!!”满不在乎的扬扬手,流云一边大叫,一边潇洒的和尉迟江南说拜拜。但她似乎低估了某人的轻功…… “跑的掉吗?我可爱的小公主?”如鬼魅一般飞落到流云的身后,伸手就挡了流云的去路。尉迟江南的脸上恢复了他自信的笑容。刚才只是大意而已,不算败绩。 “好可惜,只差十步而已,只要我进了楼里,你就休想抓的到我。”气愤的瞪着尉迟江南,流云泄气的说话,心道刚才尉迟江南那么大声的叫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听到?如果没有的话,那自己可就惨了。 “大哥,好久不见了,是什么原因让你为难一个姑娘家呢?……”清谈的声音如溪水般流至正在紧张的人心了,和尉迟江南一起猛的转头望去。 ‘吱呀’!一声,朱红色的桃木大门被推开了。 尉迟星寒穿着厚厚的黑色大氅走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如地上的雪,但眼神里却有暖意弥漫。虽然因为尉迟江南的缘故他该更觉阴冷才对,因为就是这个人毁掉了他的所有,可是这个人的旁边却站着他一只牵挂的人,一个很特殊的女子,两年前,很不经意的相遇,却一次次闯入他的生活,带着数不完的惊喜与快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陌生的女孩已经成了自己心中一份不可少的牵挂,两年后醒来,第一次看到的人就是她,是上天的恩赐吗?他们之间即使有一个君俊但还是有缘分的不是吗?看到那张笑脸上居然挂上了泪珠,星寒今生第一次心动,怎么样才可以?可以这个女孩永远开心的笑? 师傅在照看林侍卫,拉着君俊一起煎药,真奇怪,师傅一直好象对君俊比对自己好,到底谁是他徒儿呀?百无聊赖的看着在自己屋中忙里忙外的柳月儿,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她会在,可是那样一张美丽的脸却已经无法留住自己的目光了,于是找了个借口走了出来,居然听到了尉迟江南的声音,不是错觉,因为夹带着流云的声音,危险的感觉充斥着自己的每个细胞,真切的让刹那间天地都失了颜色。 再回去叫人显然来不及,可是不能让流云被带走,微定心神,时间却不容许自己思量对策,于是只能故做镇定的先走出来拦下人再说。 因为星寒的出现,流云觉得今天的天空无比湛蓝哦。 眸光流转,看向呆掉的尉迟江南,心中得意道:嘿嘿!没想到会有人来救我吧! 定定的看着尉迟星寒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尉迟江南抓着流云的胳膊的手越收越紧,他的眼睛里射出了烈焰一样的光芒,似乎要把他眼中的人给燃烧掉,他真的很恨尉迟星寒,从小到大,这种感觉已经渗入骨髓,可是有时候她又分不清楚,这种恨是不是因为太妒忌了呢?如果是因为妒忌的话,那么现在自己已经拥有了他原本的一切,那么眼前的人还有什么让自己恨的,他现在或许穷的比气概还要可怜? 恨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开始了,就永远无法停止。 突然间,尉迟江南似乎从星寒的脸上读出了什么,他俊秀的脸上浮现了夸张的笑容,笑的好生得意,他说:“是因为受了很重的内伤的关系,才让你可怜的龟缩在这个秋水玉兰楼里两年之久吗?那个杀手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很紧张我手中的人吧?二弟。” 尉迟星寒微敛惊容。心道好厉害的眼睛,居然看的出我受了伤,尉迟江南,这两年来你又练了什么样的武功,让你的目力如此精进。居然被看穿了,就没必要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样也很累的,尉迟星寒摆出他一贯的冷峻脸色,左手抬起…… “你要做什么?不顾心上人的命了吗?”以为尉迟星寒突然出招,尉迟江南带着流云翩然而起,后纵十米有余,在没搞清楚手中的砝码有多重的情况下,他可不想动手,更有一个原因是动起手来,短时间内难分胜负的,自己的手下又没带上山来,如果君俊和那个叫东方一梦的老家伙再闻声赶来,那自己就更难脱身了,心中打着小算盘的尉迟江南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星寒简直太好打败了,他内力根本就没完全恢复没,两人根本没的比的。 只觉耳旁风声呼啸,吹的自己两颊生疼,流云慌张中想闭上眼睛,却已经着地了,好快的速度,像闪电一样,这个就是尉迟江南的轻功吗?虽然自己并不会,可是有经常缠着无双带自己飞,很显然,无□□的没有尉迟江南快。也就是说尉迟江南的工夫很高了。 突然有点担心星寒,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如果…… “星寒,别管我了,就让他带我走,我倒要看看,尉迟江南能把我这个当朝公主怎么样?” “哈哈……公主……你已经消失了两年有余,那么即使消失一辈子又有什么人会在意” “是吗?尉迟江南我们来打个赌吧,信不信流云若死在你手中,那么你这辈子也将难以安眠?”阳光部落里随便一个分支调出来找你麻烦就够你受了。 “你究竟还有什么法宝呢?我的公主?”虽然是在和流云说话,但是眼睛却看着尉迟星寒,对方手中无剑,全身上下似乎无一防备,这是什么招式? “谁是你的公主,说话清楚点,想找死的话明说咯。” “好个嘴硬的丫头,难道你不知道今天跟我走的话就是回去完婚的吗?皇上两年前可是允诺了我们的婚事的,只要我飞鸽传书告知皇上已经找到公主并安排在府中,你信不信让我们完婚的圣旨一天内就会到达?”故意说这样的话,是想尉迟星寒听了乱方寸的,如果他真的喜欢流云的话,可是为什么他还只是简单的站着,眼睛默然的看着自己。 “怎么可能,父皇才不会把我嫁给你这个大混蛋的!”流云震惊的叫道。 “公主好象忘记了,你的年龄在我们国家早已经超出了……恐怕以江南的名声地位能要你这个老公主已经不错了。”女孩子最不想听到的话尉迟江南居然说了出来,很明显,他先乱了心,本来要敌不动,我不动的,可是因为对方太安静了,显得越发不寻常,两年后的尉迟星寒已经这么深藏不露,让人看不懂了吗? “你!”白流云第一次被人抢白的无话可说,该死的制度,早晚我要改了它!尉迟江南你厉害,可是恐怕你不知道流云是个记仇的人,此次的话你给我记的了,流云若不反击,那就不姓白! “公主眼神里藏满倔强,看来是觉不服气江南的话,可是这也没办法啊,如果公主要骂人的话,还是讲出来好了,闷在心里会闷出病的。” “你!”这个人虽然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自己,可是却看到了心里去,好邪门。 “哈哈,公主动怒的样子如冬天里的红梅一般娇艳,真……尉迟星寒你做什么?” 尉迟星寒刚才一番举动,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他那里想尉迟江南想的要出招呢?根本就是,他也根本是做做样子,他明明知道此刻的自己没有任何抵抗外力的本事,他只是……拖延时间,瞅个机会发信号而已。清亮的口哨声瞬间响尺山谷,尉迟江南刚才后退十米有余,此刻那里还来得及阻止…… 尉迟星寒轻松的笑着,看着君俊、东方一梦和张晓蕲从不同的方向踏雪飞来…… “星寒,谁把我的兰花拔了……?”东方一梦一到现场,先看到的就是他心爱的兰花被摧残的面目全非,那个气呀,脸唰的绿了。 “老大,你怎么样啊?”张晓蕲看清状况后,紧张的式了方寸。怎么说也是个名气不错的少年奇才,多年来办事沉稳,可是只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老大被人挟持,滋味还真是百般在心头,却不知要如何做啊。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啊,还能怎么样?”流云没好气的回答张晓蕲,虽然这家伙也是关心自己,但是能不能不问没用的话呀,其实呢?也不能怪包子乱了方寸,表现的太过紧张,实在是他和流云一样了解尉迟江南的背景。 “原来是天下第一庄的少主到了,尉迟江南你竟然有胆气独闯秋水玉兰楼,君某实在是佩服。” 君俊一袭白衣,俊朗风流,缓缓走近,气势如天边的云彩,笼罩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哼,谁说本庄主是一个人来的?” “怎么君某自负耳聪目明,怎么今日却看不到尉迟江南你安排的暗桩都藏匿在那里呢?”扬眉,冷笑,君俊从腰畔解下他成名的兵器银笛,走到尉迟江南面前,似有意似无意的掩住了尉迟星寒。 好一个君俊,居然听的出附近并无一人,只是为何你要袒护尉迟星寒呢?他的伤究竟有多重?如果我刚才出手的话,是不是此刻尉迟星寒已是一具不能说话的死尸。 “君俊,你杀人无数,天人公愤,难道今日要转性救人吗?” “废话,老大今日我们是救定了,尉迟江南你若敢伤我主子一根毫毛,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吧。” 冷静下来,分析情况,张晓蕲的破风之势也显露出来,他修炼的是家族比较温和的内功路数,但是一旦催发出来,也绝对不比那些正宗的道家差。 “破晓山庄的九少爷居然沦为人奴,张晓蕲,你真给你家老爷子长脸啊?”本来有点怀疑的,世人相象的多了,可是嗅到了破晓山庄‘晓津神功’的气息后,再不能肯定的话,那么自己也就白混了。 “你胡说!”自己流浪江湖,早已和父亲翻脸,从不以真实身份示人的张晓蕲没想到尉迟江南能一口道出自己家世,不由惊了。他和尉迟江南并未照过面啊,却不知天下第一庄搜集武林各门各派资料,张家九少爷的画像早就被尉迟江南看过了。 “尉迟江南你才是我三哥哥的奴才呢?张公子于我只是朋友道义,我们之间的玩笑语言岂是你这种下等人能听的懂的?”流云不想看到手下受窘,反唇相讥,她可以和包子等人开任何玩笑,但是若有别人要伤害她的人的话,那无疑是找死。所以她不惜说出自己知道尉迟江南和白乐文的秘密也要替包子说话。 “老大你……?” 尉迟江南猛的一怔,突然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他不说你是如何肯定,这样急的一问反而是承认了自己是白乐文的奴才一般。 这个消息可是比刚才尉迟江南道破张晓蕲的身份更来的迅疾,让君俊、星寒、东方一梦震惊!一个名家少爷,好好的清福不享,跑去做一女子的属下,呼来喝去,还笑脸相迎已经不可思议了,可是堂堂皇朝第一将军居然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做奴才……看来流云和白乐文都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啊。 “君大哥功夫卓然,杀人无形,又岂是你能想象,他只不过悄悄去了你的卧室几趟,这么简单的讯息自然瞒不了人了。”流云奸诈无比的笑笑,让君俊做了她阳光部落的挡箭牌。她还不想把自己的势力大白于天下。 闻言,吃惊的除了君俊之外自然就是尉迟江南了,他一向自负庄中守卫严密,没想到却是……恐惧的眼神望向面色淡然的君俊,他突然很后悔,如果他没有抢夺柳月儿的话,那么君俊现在是否还会是他天邪帮的忠实走狗、杀人利器。 冥冥中注定的一切,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 “是不是……我放了流云公主,就可以安然离开。”尉迟江南突然提议,让众人俱是一惊,他怎么会这么好说话的?可是如果是为了流云的安全的话,大家不约而同的想,相信他一次又何妨?互相交汇了眼神后…… “是。”君俊说。 “是。”星寒也保证着。 “这次就饶了你。”张晓蕲自然也是以流云的安全为要。 “不行,那我这些花草谁赔。” “老爷子,搞搞清楚,先把我救下再说吗?”晕倒!!流云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东方一梦能不能不捣乱啊。 “不行,我一定要……!!” “可是那是我弄的,等下我赔你了,稍后祥谈,人妖老头,你有完没完?”瞪了一眼东方一梦。确定他不再说话后,流云看向尉迟江南,甜甜的笑着说:“江南先生,麻烦把你的贵手高台,放我自由吧,我将代表我的父母及一切喜欢我的人感谢你。” “果然是个有趣的人,为什么我三年前没有认识你呢?”尉迟江南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女子,梨花树下白衣如雪……可是就是那个女子吧,她的心中从没有过自己。其实今天来只是想看月儿的,很想知道,背叛了自己的他是否寻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看来没有。因为……君俊虽然表情一直默然,但是看到流云时,里面分明有浓浓的情意流露。 放开流云,看她跑向君俊,尉迟江南突然邪恶的笑了,他挥手一掌拍向流云的后心,人借力遁走,他料定了众人关心流云绝对不会追来,也料定了,他那一掌绝对会要了白流云的命!!尉迟江南的心从来没那么好的…… “恩仇待了,星寒,君俊,农历初一,天下第一庄,英雄会上,尉迟江南恭候二位大驾……” 大地白茫茫的一片,瞬间就消失立刻那个蓝色的影子……尉迟江南的功夫让人深思,他的话让人记到心里。 是啊,恩仇待了,两年了,爷爷,星寒无能,到现在都没查清当年的真相? “好卑鄙,我去追他,一定要杀了这个魔头……” “张少爷,等一下,先看流云的伤怎么样?东方楼主,麻烦你过来,星寒别楞着,去叫月儿来帮流云查看伤势,我们三个不是很方便。”直到此时此刻放露出慌张的表情来,君俊果然不是普通的好涵养啊。 好厉害的定力,比自己的徒儿强,东方一梦微微颔首,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再收一个好徒弟来玩玩呢?星寒的武功已经得了自己真传,但是还有一套剑法是需要双人合练的,如果君俊能投入门下,那么他不就可以再次看到他和尉迟雪老头当年的绝技重现江湖。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每次醒来就会感觉身体在晃动,天啊,难道没有人知道流云是不能坐车的吗?于是每次都在晃动中晕过去…… 清晨的风冰冷冰冷,可是扫过众人的脸庞,却有清爽无比的感觉,有一种阴罹已经笼罩在他们的上空很久了,每个人都记得离开秋水玉兰楼时那个江湖名医东方一梦的话。 ‘丫头的伤很难救治,她没有任何武功护体,心脉已然受损,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前,只有用最名贵的药帮他续命,大家尽人事了……’ ‘一下子,要到那里找许多名贵药材,我们离大城镇又那么远,就算到了,也要花时间搜集,流云等的及吗?’ 张晓蕲知道那里有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也知道谁有这个能力救流云,那就是流云自己。 ‘我们到最近的秦淮江畔胭脂楼,找慕容紫情。’ 34 真诚交付的伤害 最诱人的江南岸,风景如画,别致精美,建筑风格迥异,这里有近两年新出品的特制青竹酒,醇香甘甜,这里有最大的赌场‘芬芳大世界’总部,夜夜歌舞升平,这里有胭脂楼,佳人无数,这里有近年来名气最高的江湖美人慕容紫情,这里汇聚了各路英雄豪客,这里紫醉金迷,是个销金窟,温柔乡,英雄冢…… 农历年十二月二十黄昏。 秦淮江畔,一叶扁舟随水驶来……夹杂在那些豪华的大船中间,小舟显得无比落魄,已近黄昏,正是芬芳楼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也可以说是热闹无比的繁荣景象。 在一个还算人烟稀少的渡头,小舟缓缓靠岸…… 近了,近了…… 人们看到小舟上有发光的原点,于是那个原点聚焦了越来越多人的目光。 秦淮江畔不但美人如玉,才子名士也可算是全国之冠,名人豪客若不到秦淮来的话那就算不上真正的名人,所以秦淮人是见惯了俊男美女的,美女再美比不过胭脂楼的花魁慕容紫情,俊男再好看也没有当朝三皇子那般纯净如琉璃,天下第一庄尉迟少庄主风华绝代,长皇孙清爽英挺,本朝第一少年将军天涯帅气憨厚,军机部尚书宋大人绝艳骇俗,芬芳楼夏大当家温文儒雅,秀气无双……(流云:感情这几个人都来归秦淮啊?茗语:废话,名流雅士当然要来了……) 但此刻人们还是被哪个发光的地方吸引了,发光的并不是船上昏黄的灯笼,老船夫的灯笼常年不洗,再这黄昏的时刻根本照不清楚路的,发光的自然是人了。 人也会发光吗? 当然了,不信你也去看那船上啊。 船头站着三个俊朗非凡的男子。 三人身上都只是穿这薄薄的针丝棉袍,在这开春的季节,他们还真是普通的耐寒。 船近了…… 岸上的人心也随之惊颤。 大家不由自主的都看痴了眼,虽只是淡淡的一扫,但真的很难再移开眼睛。 酱紫色的黄昏似乎不同往日了。 有暖风吹过了对不对?为什么明明是寒冷的季节,人们却感觉到了夏天的温暖。 船靠岸了……第一个下船的是穿着布衣的少年,他很年轻,脸上甚至还带着稚嫩的孩子气,但是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毅力绝对和他的年龄不相称。一双眼睛分外明亮,就像这江上夜晚的明灯。 接着下来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少年,他薄唇轻抿,虽未言语,但人们就是能从他身上看到无尽的孤傲决绝。明明是一个很冷的男子,但是为什么他的全身能散发出来让人觉得温暖的气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上明明是无尽的淡漠,为什么还是让人觉得有阳光在闪烁。 第三个下船的是一男两女,女的手上还扶着一个女子。仔细看去,这对人就真的要让人倒吸口凉气了。 那少年,一袭黑衣,丰神如玉,眼眸中的光芒如火焰,亦如清雪,他专注的看着旁边女子怀中所抱的女子,清俊的脸上不经意间竟似流露中淡淡的温柔,如春风拂面,也如溪水轻轻的流畅。 而身旁姿色绝丽的人他却恍如未见。 柳月儿穿着粉红色的夹袄罗裙,衬的肌肤如玉,分外美丽。她本就是绝世的佳人,何况为了心上人还天天精心打扮,上的岸来,她的风采自然也是人们争相观看的焦点。 反而是半睡半醒的流云低垂着头,眯着眼睛,又被被厚厚的紫色貂裘包裹着一点也不引人注目了。 “晓蕲,你通知来接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尉迟星寒感觉到天气的寒冷,不由关切的望了一眼流云,然后问也在四处张望的张晓蕲。连日相处,三个男子之间因为关心流云的关系,自然增进了了解,之间已经没有陌生的隔阂了。 “可能我们的船来早了,再等下吧。” “算了,天气太冷,看样子过会还要下雪,,云云的身体虚弱,我们直接去吧。” “那我去找马车。” “恩,君俊说的对,我们快走好了,麻烦柳姑娘照顾好云云了。” “ “三位尽管放心,流云姑娘服过药后,现在气息沉稳,应该没大碍的。” “连日来,劳烦你了。”尉迟星寒淡漠的脸上浮现出真诚的感激。 “那里话。以前月儿多有不对,大家不都没和我计较吗?” 柳月儿回以轻笑,她的眸光在旁边男子的身上流转,只要能呆在君俊身边,即使一刻也好,为奴为婢,她真的不在乎了。 “走吧。”君俊何尝感应不到那炙烈的目光,可是这个……还和多年前的一样纯净吗?我的师妹,容君某小气一次吧,我不能原谅你。 此时流云被风一激,已经醒了,她用尽力量大声叫张晓蕲:“包子,你给我站住!” “老大,什么事?” “我晕车,走着去……” 啊…… 君俊、星寒、月儿和晓蕲一起鄂然。 这个人晕车也不早说,他们除了刚做了一夜船之外,这一路可全是坐车呀,怪不得流云一路都不说话,刚醒就又睡去,原来不是伤势严重,真正的原因是…… “想笑就笑了,你们这一群家伙,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整你们!” “可是流云,你以前也和我们一起坐过呀,我记得两年前你……” 没好气的看着尉迟星寒,流云懒懒的说:“我身体好时自然没事,可现在我这么虚弱还让我坐车根本是想要我的命吗?” “对不起。”竟然没有发现是这个原因,君俊看着流云双唇微动,吐出道歉的话, “还是小爹爹对我最好。我们就走着去吧,月儿姑娘就麻烦你扶我了。” “老大,我们直接去芬芳大世界吗?本来说好来接的,可是无双他们一个都没到?” “恩,没可能一个也不来,一定出事了,包子,我们走暗门去,直接到胭脂楼去见情情,你留暗号看其他人到了没,如果到了就全部去胭脂楼,今夜我有事情安排。”流云思量一下,然后吩咐下去,此时的流云斗志满满,该死的尉迟江南居然够胆暗算我,那就等着我的回报了。 包子走后,流云就带着尉迟星寒、君俊和月儿一起朝胭脂楼的走去,流云两年来曾多次在这里流连,大街小巷,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只不过以前她都是男装示人罢了,此刻他们在偏僻的街巷穿插而行,不禁让流云感叹昔日风光,好象还在眼前一般。 而因为有雪的关系,所以泥泞满路,大家本来就担心流云的伤势,这样就走的更慢了。大崴皇朝的江南是下雪的,这让流云很开心,因为她喜欢下雪时的美丽。现在他们的头顶又开始飘扬那种白色了,纷纷洒洒的……落到肌肤上,有冰凉的触感。 “好静哦,怎么都不说话,你们不是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吗?君俊、星寒、还有月儿,你们从包子那里应该知道的很少,因为没有我的命令,他根本就不会透漏关于我的任何秘密。可是也是你们该问我的时候了……” “如果云儿想说的话,那就说好了,我在听。” 果然够酷!和两年前一样,流云苦笑着看了看君俊,而从尉迟星寒的眼睛里他也读出了同样的意思。 于是流云慢慢的道出了她两年来的所作所为。 江湖上现在有两大势力,正道我们自然就不说,因为现在魔消道长,所谓的名门子弟,大多是徒有虚名,他们依仗的不过是天下第一庄而已。 那么邪道就有两大派系,如今分庭抗礼,天邪帮也就是君俊以前效力的那个,现在势力如日中天,他们无恶不作,两年来犯案无数,曾经要了正派人物四百九十二条人命,烧杀富豪六十余家,初步估计现在天邪帮敛财三百二十四万两黄金。而唯一能和天邪帮做对的,除了尉迟江南带领的所谓的正派人士外还有一个帮派就是‘天上人间’。这两年尉迟江南专攻庙堂,江湖上根本就少有建树。 “流云,‘天上人间’是什么样的帮派,很奇怪的名字,却很好听。”尉迟星寒忍不住打断流云,开口问道。 自然好听了,因为那是我取的嘛!心中得意下先! 流云微微一笑,继续说:“天上人间是一个专门用来搜集情报和暗杀的组织,它下属的分支遍布中原,你在街上看到的一个乞丐十个中必有一个是他们这个组织的成员,他们要杀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即使插了翅膀也逃不走。” “居然有这么厉害的组织,云儿你会否夸大其词了?”君俊看着流云一脸得意,心中已经猜测的到这个组织的老大莫非就是眼前的女子,想想她能够以一人之力建起昔日的白云山庄来,那么有那么大的财力做后盾,还有什么是这个丫头做不到的呢? “怎么可能!君俊,你别太小看我们家凤儿了,小心被她听到,跑来扯你耳朵。” “谁是凤儿?”连柳大小姐都听的好奇了,忍不住开口问。 “就是铁小凤啊。” “什么?!”柳月儿一惊差点摔到,没想到流云所讲的凤儿真是……那个江湖上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神秘组织的头领铁小凤。 “怎么了,月儿姑娘也知道此人。”尉迟星寒询问。 “传闻中,江湖上新兴起了一个神秘组织,他们无所不能,首领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美丽堪比昔日的血玉教教主尹霞儿,江湖上只知道此人叫铁小凤,却从不知道他所率领的组织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天上人间。”柳月儿轻松道来,谁也不知道仅是这些秘密,尉迟江南就曾让他调查了半个月之久,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呵呵,其实凤儿还没有情情好看呢?等下我带你们去见。” “流云,你的意思不会是他们今晚会来和我们见面吧。” “是啊。”流云含笑点头。以包子的轻功短时间内召集这些人根本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云儿,还有什么让我们震惊的,如果你不累的话就一起说完吧?” “呵呵,我是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啊,可是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现在江湖和朝廷根本就乱成一团麻了,这两年来,我认识了很多人,有人小鬼大的无双、剑术超群的阿锁、很爱搞笑的红玉、很帅气的天涯、很本事的波波、对了还有……总之我这样说好了,我与这些伙伴建了一个很棒的组织叫做阳光部落,无双是总监事,然后晋洲的白云山庄和秦淮的芬芳大世界分别由阿锁和波波、紫情打理,他们的职责是敛财,天涯是本朝的神龙将军,他和军部尚书宋红玉一起协助无双平衡朝纲,不让恶势力嚣张,还有一个就是刚才所说的天上人间,小凤是天上人间的宫主,负责搜集江湖上一切情报和做一些暗杀的工作。” “原来天上人间还只是阳光……部落的一个分支而已,流云,你果然不简单!”君俊和众人一样震惊着,一时间都觉得眼前的流云骨子里竟是那么可怕,简直可以说只手遮天了。 “君大哥知道流云建天上人间的最初目的是什么吗?” 看着一脸迷惑的君俊,流云悠悠叹气:“自然是寻找你和星寒的下落,如果你们出事,天上人间就是我报仇的最大工具。”顿了一下,流云接着说:“后来慢慢结识了天涯、红玉,流云虽一直不怎么承认自己本是公主,可是我生来得身份却是如此,当得知有人要害我的父亲时,我又怎能置若未闻…… “流云,别说了,我们知道了。”尉迟星寒打断流云说:“我们理解的。”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蓦的停了脚步,突然觉得眼前的三个人跟自己并不是那么亲近,因为刚才说的那些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很可怕,为什么? 三人静默。 是人都会觉得可怕吧,流云控制着大崴皇朝的半壁江山?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不让人畏惧呢?平时的她看起来嬉笑玩乐,如同孩子般可爱,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欺骗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说话的原因就是默认了,流云突然觉得悲伤,一直来想变强大的理由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啊,可是这样的自己却要和他们有距离了吗?是说的太多了,还是天太冷了,怎么只是一会的工夫,就觉的晕晕的,甩开柳月儿的手,流云大步向前走去。 把心交付了出去,却没有得到朋友的认同。 这个就是真诚以对的代价吗? 果然噬骨。 “流云……” “既然刚才没有说话,那么现在也不要说了,胭脂楼就在前面拐角,我们快走吧。”只说多说了话而已,只是天冷而已,所以才会觉得累,脑袋昏昏沉沉,天也越来越黑,可是流云固执的坚持,她不能够倒下,因为她是白流云,而白流云是个坚强的人! 寂静的街道只剩下鞋子踩雪的咯吱声,声声如耳,揪疼了有心人。 夜幕渐垂,薄雾升起,看来今年的江南会很冷很冷…… 35 胭脂难题 芬芳大世界除了赌场外,最有名气的自然是胭脂楼了。布置建筑格局自也天下无双,亭台楼阁,假山溪泉小池塘,名树香花,真个是样样齐全。走进胭脂楼就宛如进如了一个小天地,别有的景致,香气萦绕,让人咋舌,当然能进入胭脂楼见到这番景色的人也自是屈指可数,因为胭脂楼里住着天下第一名伶——慕容紫情。 包子飞鸽传书,说老大受了内伤,要到秦淮来。事先让夏波暗地调用大量钱财从全国各地买了名贵药材,今日本来要亲自换装去接老大的,可是怎么就这么巧,被人缠住了呢? “殿下,您看今日情儿真的不舒服,您就高抬贵手,容情儿告退了吧……”暮色已晚,时辰已误,看来老大的惩罚自己和波波都逃不掉了,可是听闻老大受了伤,究竟怎么回事呢?好担心。 自从遇见那个女孩,她就一直给带来欢笑,她教自己化装,什么是梅花妆,什么是胭脂醉,……一向自负音色出众的自己第一次下跪求流云教她唱‘霸王别姬’,英雄与美人并重……豪情万丈…… 从流云那里知道了‘笑傲江湖’的故事,才能谈奏出那样的音乐,渗之以情。天下间都传说,只有自己能把‘笑傲江湖’唱的唯美。 天下间谁又知?自己是因为知道了那整个完美的故事才能完美的把握音律。 从流云那里还晓得了‘蓝色生死恋’的故事,被那对兄妹的感情深深撼动着……从此孤傲的慕容紫情成了一个会为秋悲的多情女子。 还有《红楼梦》,还有《再生缘》身为女儿可以那般楚楚可怜,也可以不让须眉…… “那怎么行呢?本王本该怜惜佳人的,但是慕容姑娘一颦一笑皆如此动人,即使病了,也显的明艳,本王舍不得呢?夏当家的,你说是不是。”白乐文脸上始终挂着如玻璃般干净迷人的笑容,环顾偌大个厅堂,布置的豪华不显奢侈,素雅无暇,真若仙境一般。而他的笑容在这个美丽的地方自然凭添了几分魅力,眩惑着在座所有人的眼睛。 眼前的人物明亮如夏日里最灿烂的那束阳光,即使双臂残废,也分毫不损其雍容贵气,好一个绝世出众的皇子,若非知道你的底细,慕容紫情今日恐怕就要为你这倾城的一笑害相思了…… “三殿下瞧的起,自是我芬芳楼的福气,不过……”夏波的脸上侵出了薄汗,他一直没得空闲去传递消息,如果老大他们自己来的话,碰到白乐文,那…… “那里还有什么不过呀,本王虽是第一次到你这里来,但规矩还是懂的,不就是钱吗?听闻慕容姑娘的身价如今又涨了哦,是三万两一杯酒、五万两一曲词、十万两一支舞对不对?本王这次可是备足了来的,慕容姑娘别不给面子……你也看到了,本王今日请来的可还有我们的皇长孙和神龙将军呢?刚才我们只听了曲,那首笑傲江湖固然荡气回肠,但是已经流传了两年之久,不勉落俗,姑娘可否在为我等跳一支据说是你自己新发明的波丝舞呢?” “殿下,传闻中三殿下节俭有方,怎么这次……是紫情以前听错了吗?”跳你个大头鬼拉,看来这个白乐文今日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嘛!紫情暗咐着,面上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哈哈……为了博美人一笑,本王已经散尽家财,倾囊而出了。” “殿下真会开玩笑,这天下都是白家的,您又怎么会?” “不信吗,来来来,你问一下我这个小皇侄,无双,你来告诉慕容、姑娘,我有多真诚?” 白乐文轻笑着看向一直端坐不语的无双,他这个小皇侄,从来不显山露水,有时候觉得他甚至比他父亲还要厉害,可是他还只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孩子而已,我究竟在担心什么呢?从没有一份资料告诉过自己白无双是认识神龙将军天涯的,所以今天看到他们在一起才会那么奇怪,难道真的只是简单的年轻人志趣相投,所以约好了逛妓院吗?信你们的话,那我也太白痴了。 虽到了秦淮,但还是第一次来到胭脂楼,真正的认识了夏波和慕容紫情后才不得不震惊起来。 民间居然还有如此出色的人物,处处显的随和,拿捏得当。 据资料显示:夏波,两年前只是济济无名的江湖浪子,和破晓山庄那个败家的九少爷自命风流,整日无所事事,据说他是突然转了运的,因为一个非常有钱的女子,也就是慕容紫情居然把一个大赌庄教给他打理,没想他这姓夏的还真有些经商的天赋,不出数月,芬芳楼的生意就扩展开来,利润翻倍,现在和飞龙剑客的白云山庄在南北两岸分庭抗礼,成为全国最富有的两个聚宝盆。 眸光流转,白乐文再看向巧笑嫣然,动静间皆流畅如溪水的完美佳人。 这样的女子,居然能把当初七妹所唱的歌唱的那么入神……几乎分不清楚她们两个究竟是谁从谁那里学来的?关于她的出身更是谜一般,难道两年前的慕容紫情真的是一个济济无名的青楼女子吗? 白乐文怎么也想不到,他真的猜对了,在遇到流云前,慕容紫情的确是个很普通的女子,只不过对音乐特别有天赋罢了,为了音乐她和流云结识,才变的不再平凡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奇的东西。 古今中外,被引证了的,音乐就是其中一种。 (茗语:大家一定听过真正的音乐是有生命的话吧,呵呵,我就这么认为的。读者大大:走开拉,我们要看下面的。于是可怜的小茗用刚学会的轻功忽忽飞走……) 这么不简单的两个人如果事先和无双、天涯他们是认识的话,那一切就太不简单了,要知道芬芳楼这几年的壮大发展,已经身价上百万,如果无双要争那宝座的话,有芬芳楼做金盾…… 应该不可能的,无双才不到十五岁而已,可是他会为他的父亲拉拢天涯吗? 突然一切都变的复杂起来…… 左右无事,干脆就拉他们在这里消磨时间好了,我倒要看看中间有什么蹊跷。 “皇叔,侄儿看慕容姑娘真的不适,不如我们……” 七姑姑现在不知道到了没有,伤的有多重呢?既然找到了君俊和尉迟星寒,有他们在身边为什么还会被尉迟江南伤到?白无双今日和天涯一起来到秦淮,刚下船就遇到了白乐文,于是推说是来见识天下第一名伶慕容紫情,可白乐文居然说碰巧了他也是来见识……还来不及先一步通知夏波呢?就看到紫情淡装准备出楼,于是真是好多碰巧……几个人就聚到了这个胭脂楼,一呆就是一天的时间。 “是啊,三殿下,您下次来的话紫情一定好好为您表演,无论是歌舞还是词曲,奴家一定奉陪到底。”嫣红的唇说着客气的话语,就算明知道美丽的脸上表情比带了面具还要假,可是就是没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反而甘之若怡。 “是吗?那不知本王可否命题呢?”微微扯动嘴角,乐文皇子笑的肆意。 “命题?”夏波虽早知道白乐文要存心为难但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紧不慢的说:“胭脂楼还未有此规矩?” “夏当家的是要本王从善如流,和那些平头百姓一样听你们这些俗曲了?!” “殿下严重了,那就请殿下出题吧?” 慕容紫情绝艳的脸上出现了温怒,如果不是想去见老大,下楼时被白乐文撞个正着,自己和波波根本就不用受这份闲气。既然当自己是个皇子就别来平头百姓来的地方啊! “哼,以为本王真的瞧的起你们这些烟花女子么?实话告诉你,本王这次就是要正民风,拆这□□之地的,但本王仁慈为怀,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三天之内,如果芬芳大世界和胭脂楼不能拿出一份象样的表演,那么它将永远在秦淮消失。” 白乐文清澄含笑的眼睛突然变的无比冰冷,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刀剑一般刺入了夏波、慕容紫情的心中,甚至连白无双和天涯都要动容了,他们根本一点都没察觉到,原来一向自持名声的三皇叔来此的目的竟是为了……难道他已经查出了阳光部落吗? 不可能啊? “三殿下,何必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如果不开心的话,我们再到别的地方玩就是了。”天涯一向固执,虽不想和三皇子又任何牵扯,但是见他为难芬芳楼,最终也实在做不到置之不理。 “哼!君无戏言,本王说话难道就没人听清楚吗?”竟然都这么紧张啊,那么我是找到你们的痛处了,白乐文一点也不准备给天涯面子。 挥袖离去,白乐文这次来不是散财而是敛财的,想不劳而获的话那还有什么地方比去芬芳大世界更适合呢?现在的他需要大笔银两周转,他已经查过了芬芳楼的夏波唯一的大背景就是和本朝号称神龙小将的天涯是结拜弟兄,刚才自己无疑是落了天涯的面子,但只要天涯来求他,那么自己能借机扳道或者收服天涯,如此以来那么元宵节的胜算就又提高了两成。 “怎么办?三皇叔摆明是要……我先追上去看有没转圜的余地。” “等一下,无双。” 正待众人慌乱不知用何对策时,一个微弱但却坚定的轻柔声音从胭脂楼的北门外传了进来。 36 □□ 胭脂楼层层叠叠,每个阁楼都是互相通连,分东南西北四个门,刚好白乐文从前门走,流云等人就从后面进来了,其实她们已经偷听了很久,但里面剑弩拔张,以至于这么多高手竟然没听出有人在偷听。 “老大……”慕容紫情离门最近,先是飞奔过去,门也应声而开。 白无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流云,才几日不见,已经这么消瘦了,我的小姑姑,你让无双的心什么时候能真正放的下来。或许直到此时此刻,看到流云那么苍白无血色的脸自己的心没来由的揪的很痛很痛,痛到无法呼吸,无法说话时才敢承认这样的不论恋情。 白无双爱上了白流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个荒冷、人情淡薄的闹市里吗? 只是简单的一笑,一份温暖已经永远留到了心底。 “老大,你快坐下,怎么样了?晓蕲呢?他们是……。”慕容紫情连忙上前拉住流云就想问长问短,蓦的发觉流云身旁站的两个男子是那样俊秀,简直是瞬间夺去了她所有的目光,这两个外貌气质皆优胜于白乐文的人是谁?竟让一直都心如直水的自己心颤动起来。尤其是左边那个,他穿着洁白无暇的棉衫,眉宇间锁着轻轻的悲伤,棱角分明的唇却又显示了那么多倔强。这该是一个多么高傲孤绝的人啊。 “想必这两位就是名动天下的君公子和尉迟公子了,在下夏波,代表芬芳楼所有的人欢迎你们到来。” “什么名动天下,夏先生严重了。”尉迟江南微微笑道,眼睛里也和君俊一样丝毫不掩饰见到在场这么多出色人物时的惊讶,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最先迎过来的女子,妆容明艳却掩饰不了眉眼间的纯净,话语娇媚却不失真情。而眼前的青年一举一动皆显大家风范,笑的从容潇洒,那里有刚才半分紧张模样,这个就是芬芳楼的大当家,流云说的很本事的人了么?然后是那个一身锦绣紫杉的少年,他给人的感觉只能是英气逼人了,果然不愧是领兵的人,最后的,也是刚才流云叫住的小孩,呵呵,说是小孩实在不为过,因为他看起来不满十五六而已,但是很少见到有什么人能穿白衣穿的这般华贵无双,这个俊朗的小子绝对是耀眼的阳光,他眼眸流转,光芒如秋夜寒星,死死的盯着流云,让人几乎觉得……他的世界只有流云那么一个人而已。 “老大,你脸色难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天涯关心我,小无双,见到你姑姑连话都不会说了吗?真是没大没小。”假装生气的别过脸去,流云像孩子样把嘴巴撅的老高。 “你……”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总之心很疼拉,不知觉间,无双的眼睛都湿了,他快步走上前,和紫情一起扶住流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的说:“先坐下来,慢慢说。” “这才象话嘛!……”是靠近了的缘故,所以才看的情楚无双湿润的眼睛,那样晶亮如珍珠,怎么能掩饰的掉,谢谢你的关心啊,无双,心头一片温暖。松松鼻子,不能感动的流出眼泪来啊,刚刚才说要做个勇敢的人呢?流云招呼大家聚到一起,淡淡的说:“夏当家的先安排柳姑娘休息,她照顾了我一路,最是辛苦,多派几个丫鬟小心伺候着。”不是想以小人之心度人,但是流云实在没把握柳月儿会不会把刚才自己说出的秘密给散播出去。 “是。”夏波沉首回答,眸中闪过一丝精亮,显然听出了流云让自己派人监管柳月儿的意思。招来手下,先带柳月儿休息,然后才又说道:“胭脂楼毕竟人多嘴杂,夏某已经为大家安排了清净的院落,老大要和几位什么时候搬过去?” “小凤到了没?” “还没。” “无双,你去找晓蕲,我怕他出事,天涯,你先回府,给我掌握尉迟江南的一切动静,我料他也会来秦淮的,你找个可靠的人,随时汇报给我。” “老大放心,他竟然敢对你动手,我等自然不会放过他,在晓蕲飞鸽传书告诉我们后,我等已经开始布置了。” “恩,天涯真聪明。”脸上终于绽开了进门来的第一个笑容,流云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尉迟江南和君俊:“说道,君俊、星寒,那这位就是天涯了,你们都认识下,以后要做好朋友的。” 因为流云的笑容,气氛终于变的缓和轻松了点。 胭脂楼里当夜摆上了最好的酒宴,招待贵宾。 席间,杯酒畅谈,无所顾虑,本就是一群正直的年轻人,马上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这个世界能真心交付的朋友能有几许呢? 有的人穷一生时间也找不到的,而他们居然因为流云的关系,聚到了一起,这是福气,所以才值得珍惜,值得干杯,醉倒为止。 直到每个人都趴到桌上,流云才笑着离席,不是她不爱那杯中物,她自己酿的酒,香醇甘甜,自己又怎会不爱? 可是不想醉的人永远不会醉的。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脚步变的这么沉重了?流云苦笑着走到昔日紫情弹琴唱歌表演的地方,今夜对外宣布说要准备三皇子出的题目,歇业两日,所以白天还繁华热闹的厅堂如今冷冷清清的,看着随着夜风起舞的彩色纱幔,流云轻轻笑了,这个是自己亲手设计的……还有那个蒸汽水雾……好漂亮,漂亮的让眼泪都喜欢了,悄悄跑出来与这景致打招呼。 流云痴痴的想,自己会不会死? 其实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陌生也熟悉,舍得亦不舍得,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这是我的世界吗?如果我死了,那么灵魂会到那里?前生的那个时空呢?还是现在这个?或许老天会再给我别的机会?干吗想这么多,不是还没死吗?不过如果真的死了,就没机会想了。”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流云傻傻的用手敲打自己的脑门,然后她登上了慕容紫情的琴台,自言自语的说:“我要唱歌,人生得意须尽欢……而且只准唱开心的…… 今天天气好晴朗,白云忙着……蝴蝶忙着…… 蜜蜂也忙……什么踏花马蹄香…… 哈哈哈……没想到平日里最喜欢的歌竟也能忘记歌词,我真笨哦!” 于是流云开始胡乱拨动琴弦,她才不要管是否会让人觉得这个是噪音呢?反正自己开心最大。 但是只要听到流云歌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会觉得那是噪音,因为连流云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她一遍又一遍唱的歌是那么扣人心弦。 人生…… 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风霜留面上 像梦幻一般的音乐在黑夜里流畅,起初只能像个萤火虫一样发出微微的光芒……直到那清甜的声音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大…… 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爱 路随人茫茫 像走在很繁乱的国度,怎么努力也不能一生清净?可是为了寻找心中最纯的梦想,每个人都在努力,痴绝的心如那坚硬的岩石,永远不会改变…… 人生是梦的延长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茗语:偶最喜欢这句了,每次听到都有眼睛湿润的冲动,可是却没有最完美的解释……每一张湿润了的脸孔都会让人心跳动起来,即使是再淡漠的人,当你看到一滴眼泪从旁人的眼角静静滑落,即使没有任何表情任何话要表达,但心底的最深处,我想绝对不会一无所觉,眼泪是情感最美的诠释,因为无论什么样的眼泪,我都觉得是人心最美的一份感动,所以这首歌里的这句话,我分外喜欢,而那梦里依稀出现的泪光,我也分外珍惜。) 何从何去你我心中的方向 风悠悠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灵魂深处的东西被撼动着,今生的梦,来世的情,皆如那镜花水月般不可触摸,所有的所有,是不是最后都会化为尘土,渐渐的随风散了,经过了几许的辗转,人们最后只能听到寂寞的风儿在来去的路上悠悠叹息……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在那崎岖崎岖中看阳光 少年、阳光、像是不可分离的两个个体,最后融为一起,都说年少不知愁滋味,那时节如春花般美丽,于是有一束美丽的阳光会紧紧追随,留下记忆里最灿烂的东西。 红尘里有多少方向 一丝像梦的风雨 路随人茫茫 丝丝像梦的风雨 路随人茫茫。 宛若精灵的叹息,一如天使的歌唱,梦呓如清清潺动的溪水…… 这一夜,有清雪飘洒无比美丽…… 这一夜,秦淮人被轻轻敲打了心扉……直到流云困的趴在琴台上睡去。 从黑暗中走来一个人影,他一身玄衣,步履轻若秋叶,似乎生怕打搅了那个精灵的梦般,一向无所顾忌的他这次走的真的很慢,很轻。 不想醉的人永远不会醉的,醉的那些只是想醉的人。 君俊没有醉的理由,所以他没醉,感谢老天,让他没有沉醉,因为没醉,他才听到了那如天籁般的声音。 来到流云身旁,轻轻蹲下,君俊看到那张清丽的脸上挂着如珍珠般晶莹的眼泪。 此刻,面前的女子显得那么柔弱与无助,她像个最寂寞最寂寞的天使,因为莫名的原因坠落到凡世,但却因为没有同类而孤寂。 修长的手指因为从小练剑的缘故留下了厚厚的茧,明知道会划痛她的的,因为那张脸看来是那么娇嫩如婴。 可是还是耐不住心中的那份怯动,君俊轻颤的手指在触摸到流云脸庞的一刻开始变的无比镇定,他似乎是抓住了一个世界般那么欣喜,轻俯身把今生最爱的人儿抱入怀中,低头吻去她脸上的眼泪…… 这个人明明穿的这么厚,可是身体却是这般冰冷,是因为心很冷的缘故,所以才无法温暖起来吗?云儿,对不起,今天让你伤心了…… 紧紧搂住流云,君俊抱着她起身,必须把她送入房间,这样睡觉会着凉的。 而把全副心神放到流云身上的君俊竟然没有发现他所做的一切全被两个男子看到了眼里。 睡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靠近?温暖如玉,流云本来就特别惧寒,此刻有这么御寒的东东自动靠来,那不紧紧抓住的话岂非傻瓜? 她那里知道自己死命抓住不放手的是君俊的胸膛?因为习有内功的关系,君俊自能调适身体的温度,以至于寒冷的冬季,只是穿薄薄的棉衫也丝毫不觉寒冷。 虽然被抓痛了,可是很开心,君俊望着酣睡如孩童般的女子,轻轻的笑了。 君俊很少笑的,所以这一笑才会如刹那芳华般让人迷醉。就连如今是在睡梦中的流云也恍惚看到了…… 因为被流云拽着所以即使把她放到了床上,自己还是不能离开,或许更多的是自己也不想离开吧,于是也斜坐到床畔,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窗外飘洒的轻雪…… 37 结局 “流云,流云……”反复叫着这个让自己魂伤的名字,尉迟星寒一贯落寞的脸上涌现了无比复杂的表情,他知道身旁站着夏波,可是他此刻却没有分毫力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感情,或许也是没必要掩饰吧,夏波于他来说,已经是朋友了,在朋友面前又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老大的歌每次听都不同凡响,这样的女子,夏某真是做不到不动心……。” “夏兄,你……?”讶然抬眸,尉迟星寒迷惑的看着眼前沉稳潇洒的男子,他的笑容竟和自己一样藏尽悲愁,原来爱流云的人并非他和君俊啊? “可惜流云这样特别的女子只有一个,星寒,看来今夜你也睡不找了,可有兴趣找个地方与夏某再喝几杯?” “甘愿陪君。” 芬芳楼的阁楼有五十九栋,每一栋都设计精美,所以要找一个没人的小楼是很容易的事情。 芬芳楼的酒储藏是秦淮之最,所以要找酒喝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像夏波和尉迟星寒这样此刻只想求醉的人,来回让人搬酒到阁楼来就显得太麻烦了,于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就是到酒窖里饮酒。 杯杯复杯杯,杯杯芳香。 酒意到酣时,两个人既然有了切磋武艺的兴致。 于是长十八丈,高六丈,宽二十七丈的大酒窖就成了尉迟星寒和夏波发酒疯的地方。 虽然那个酒窖是有足够大了……可是里面放满了酒了,除了几个缝隙可以塞个人喝酒之外,这两个人要在那里大展拳脚啊? 呵呵,自有去处。 高高的黑色坛罐之上,还有半人高的地方空着呀! 但见尉迟星寒横身斜飞,双□□错,如白色的飞蛾般旋转……单臂长挥,劲力如海浪般涌向夏波。 “层层递层层,后劲不断,星寒好深的内功啊。” 灿烂的一笑,夏波说话间已经出手,袍袖如狂风般卷了过去,与尉迟星寒的内功相撞,在黑夜里发出夺目的光芒。 “浮云手,想不到夏兄竟是佛家高手……”身影莜的一转,尉迟星寒双臂伸开,如大鹰一般直迎过去。在两人的力量快要相撞时。他又吐的双臂画圆,收拢劲力。 “好胆色……哈哈,痛快!”但觉一股强势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朝自己压来,夏波骇然收了袍袖,拳头从横侧面击了过去。 闷闷的看了一眼,尉迟星寒抬起脚尖挑了过去,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没想到在半空中,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尉迟星寒也能做出这般动作,身体柔软之程度让人难以想象。夏波猛的一怔,已经失了先着,尉迟星寒已经乘势反击过来…… “好一招‘兰花绣月’原来星寒你是东方老前辈的高徒,果然是真传,家师曾跟夏某讲过,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东方一梦和尉迟雪老将军了。” 虽然力度很轻,但还是打在了夏波身上,所以他已经落败,尉迟星寒得意的笑了声:“还来吗?” “喝口酒先。” “喂,你偷袭我……不是说喝……” “这叫兵不厌诈!” “夏波,你好卑鄙啊……?” “过奖拉,再来……” “哈哈……怕你啊……” 君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身站到窗前的,也几乎快要忘记了整整一夜他都想了些什么?流云的房间里屋和外面是用美伦美幻的屏风隔起来的,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青草香味,真是个懂得享受的女子,在这样青春气息勃然的小屋里,谁又能想到外面的正是大雪纷飞。 听到外面门响动的声音,君俊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然后他被一个慌张的人差点撞到,只是轻轻侧身就简单的避开了,顺便伸手扶了来人一把,因为即使是猛然间的一瞥,君俊也认的出来人是白无双。 “为什么君俊你会在我小姑姑的房间?” “那么你呢?清晨至此?所谓何事?”浑不在意,无双口气的不善,似乎还带着轻轻的指责,君俊淡然的反问了一句。 “我酒醒后担心她,当然要过来看看,别忽视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微微抬眸,仔细看着眼前倔强的男孩,然后君俊淡淡的说:“和你一样的理由,只不过比你早一步罢了。” 真的这么简单吗?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君俊,无双显然不相信,他可不是个无知的小孩子,这么早,还是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的衣服也还是昨天的那身,整整齐齐的没有丝毫松动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夜没安睡,却要撒谎,不过还好是衣服整齐的模样,所以无双最终放弃了追究上面的问题,他朝屏风后面望了一眼,然后问道:“她醒了吗?” 不过君俊也确实没撒谎的,只不过的他的那个早,不是早一步罢了…… “还没有,可能是昨天赶路太累了,夏当家的在吗?我想煎药。” “小姑姑的伤究竟有多严重?” “说不准,不过有我在,她不会死。”君俊坚定的说,眸子里依然是云淡风清。 “药方在那里?我让人来煎。” “不用,告诉我厨房在那里就可以。”在玉兰楼里,为尉迟星寒煎过无数次药,流云的药自然也不会假手他人。 顺着无双指着的方向,君俊离开了,他的背影里衬托着清晨初升太阳的璀璨,似乎也渐渐的融入了那柔和的光芒。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和传说的究竟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为什么在传闻中的杀人恶魔身上能看到阳光的双翼展开在他的肩膀。那么的……漂亮? “无双,在看什么?” “小姑姑,你怎么起来了?” “拜托,太阳都升起来了,还睡,你当我是猪啊?对了,刚才在看什么?那么入神,连屋里的动静都丝毫没察觉?” “没什么?我给君大哥指路,他去帮你煎药了。” “君俊?”听到无双的话后,流云轻轻皱起了眉头,他这么早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昨夜的不是梦吗?是真的有人轻轻抚摩自己的额头,试图吻去那眼角的悲伤? “是啊,对了,姑姑的伤还痛吗?要不要再找大夫?” “不用了,无双,你先出去,我梳洗一下。”支走了白无双,流云走回屏风后,她抬手暗了下床上的一个机关,只听哗啦一声,床竟自动朝两边分去,一个丈宽的楼梯显露出来,盈然轻笑,流云朝里面走去,谁也不会想到?在离地面三丈高的地方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里有一个温泉水池,大理石拼凑成的光滑地面凝聚着蒸汽水珠,池子的四角皆安装了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幻化出眩彩。这个可是半年前为了洗澡方便,流云花了大量金钱专门齐集了很多能工巧匠制成的,仅是引那山上的温泉水就耗了很大的一番工夫,褪去衣衫,滑到那冒着腾腾热气的池子里,流云再次感叹钱没白花,这样洗澡就是舒服嘛!还记得东方老头宣判自己死刑时自己托林正给父皇带了一封家书回去,说是家书不如说是绝命书呢? “父皇台鉴: 孩儿流云多年来所作所为已详细告知曾救我两次性命的林大哥,儿虽不孝,没有奉养身旁,可是儿尽力为父皇,为我大崴皇朝的万事安宁尽忠,儿如今将死,特向父皇进言,皇储人选请立长皇孙净儿,此子聪慧仁厚,文武双全,有大将风范,待人至诚,不缺善良之心,安我天下,非他莫属,另我三皇兄心怀叵测,也只有我送于无双侄儿的阳光部落可制横,只是我那三哥哥因身体残疾,难免性格偏激,愿父皇在最为难的时候可饶他一命,流云不胜感激。 孩儿拜别父亲大人,祝福寿安康! “姑娘好生闲暇,似乎江南对你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谁?”蓦的惊起,流云喝道。 “怎么才几日不见?流云公主你就记不得我家主子的声音了呢?”从黑暗中缓步走来的赫然是本该夏波严密监视的柳月儿和……尉迟江南。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啊!……”猛然记起,自己没穿衣衫,流云呼的一下又钻进水里。 “公主何必惊慌呢?此处蒸汽萦绕,在下就算有心也很难看清楚的?” “王八蛋,我都看清你了,你怎么可能看不到我?”暗自骂着,流云的脸蛋羞的通红。努力稳定心神,流云露出湿漉漉的脑袋,朝站在池子外面,悠然得意的两个人叫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人心有时候真的很难懂?对不对?流云公主?” “什么意思?” 尉迟江南笑了笑,不再看流云,眼睛里充满了迷离的神色,他突然有了和流云好好谈话的兴致,只听他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的魅力这么大,月儿居然最后还是选择了我,知道吗?当昨夜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告知我你所有的一切时,我有多震惊,为她震惊,也为流云姑娘你。” “哼!跟我说这些干吗?我要穿衣服,都背过脸去。” “公主要穿就穿好了,江南自然不会偷窥。” “你!”恨的牙都痛了,你的保证顶个屁呀!流云死死的盯着对方,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尉迟江南和柳大姑娘此刻连灵魂都不剩了。可惜目光不能杀人,所以流云还是不敢有丝毫妄动。 “月儿是江南今生第一个爱上的女子,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一切,可是当我得知她的心里始终忘不了他的师兄时,我开始不择手段的对付他,我给他派最危险的任务,让他杀武功比他高出十倍的人,不过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有九条命,每一次他都很幸运的回回到月儿的面前,在那飘洒着梨花的树下,拥她入怀……可是好象我错了呢?在我真正觉得放她离开才是她想要的幸福时,她却又回到了我身旁,流云公主,你说我该相信她吗?” “离泽……”柳月儿惊呼出声,她想不出尉迟江南此刻还要怀疑她的理由,慌乱中她叫的是尉迟江南真正的名字。 流云却在此时微微冷笑。 这么可笑的东西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吗?在猜疑中永远丧失了彼此的信任。可是原来小凤查来消息是真的呢?君俊,流云不是有心查你的,只是无意的查天邪帮时知道了你的过去,或者说是你和月儿过去,原来在俊哥哥那么冷漠的表情下面隐藏了那么多伤痛呢? 十岁就开始杀人,那个时候当生命从你的指间流失时是什么感觉? 后来,成名后,有想过退出的,对吗?可是你参加的是好残忍的游戏,开始了就无法结束呢?是背负了太多的生命的缘故,所以俊哥哥的眼睛才经常藏着悲伤,就连流云觉得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里,其实真正看起来,也很哀伤,俊哥哥的心已经麻木了吗?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你永远开心呢? 原来不知不觉中,流云爱上了你呢? 初见面时,你白衣胜雪,眼角流露着如水般的平淡,虽然话很冷漠,可是能从那样的身影中感觉到你的温柔,轻如风,淡如尘。 看着柳月儿与尉迟江南在岸上纠缠,流云抬手扯过岸旁的衣衫,就站在水里静静的穿上。 “月儿,你知道吗?当你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决定永远不原谅你了,所以你真的不该离开的。”尉迟江南平静的说着,目光不再看柳月儿。 袍袖中一把雪亮的匕首如流星般划过……刺破了那粉嫩无双的咽喉。 “君离泽,你好狠!”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柳月儿中招,鲜红的血液留到了胸前。倒下……看着尉迟江南抱着走上岸来的流云遁走,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还是没有预期的疼痛,是因为我死掉了,有人说鬼是没有感觉的,可是如果没有痛觉的话就是没有感觉,那么为什么我感到地板一点也不冰凉呢?是因为温泉的地板是热的吗? “师妹……”轻轻的呼唤,那么温柔,就像若干年前,在那飘飞梨花的树下…… “原来我没有死在冰冷的地板上,真好,我的师兄,最后还是赶来了,这么幸福,我竟是这么幸福。” “怎么回事?师妹?” “昨夜我让人带了书信给你,我说要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关于你的身世的,为什么你不来找我?我还说我会引出尉迟江南,我们一起杀了他,因为是他玷污了我,让我无法和你在一起……” “师妹,我……”昨晚一夜未归,那里收的到啊,今辰有个小斯到厨房找自己,看着那娟秀的字才知道师妹还是当初的那个师妹,从未变过心意。可是师妹爱的人究竟是尉迟江南还是天邪帮的少帮主,为什么她?难道? 从君俊的眼睛了看懂了他的疑虑,柳月儿幸福的想,我的师兄永远都是这么的聪明,她觉得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无论她说什么样的谜语,师兄都能接下下面的,于是她向以前一样,笑着说:“师兄,你想的完全正确。尉迟江南是君离泽,而师兄你才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幼年时,还在襁褓中时,你们被君天邪换了,那个自私的父亲他想给自己的儿子无双的荣华,索性他没杀了你灭口,所以……所以师兄要好好活着,报仇,尉迟雪是君离……杀……” “……”君俊紧紧的抱住渐渐失去温度的人儿,他无法说出话来, 原来月儿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呢? 究竟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该流眼泪的吧,可是……君俊已经十年没有流过眼泪了,忘记了如何哭泣该怎么办? 啊………… 悲哀的叫声终于从喉咙中发泄出来,如孤鸟在苍穹中响亮的鸣叫,也如困兽受伤时的怒吼。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尉迟星寒,夏波,白无双等人闻声赶来,见到温泉池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 “流云呢……?” “君俊,流云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尉迟江南,他杀了月儿,带走了流云。”君俊抱着柳月儿的身体,看着焦急的众人说。 “那你呢?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救小姑姑?她一点武功都不会?落到尉迟江南手中,那剩下的半条命,还怎么守?”白无双发疯似的一拳挥向君俊的脸。粹不及防下,君俊被打飞了出去,可是就在到地的刹那他翻转了身体,让自己的背重重的摔下,而怀中的人儿毫发无损。 众人震惊的拉住无双,奇怪君俊居然不还手,而且以他的武功竟然真的被打飞了出去。 “为什么不躲?你说过会保护流云的,为什么现在你死命抱着的却是另一个女子?”白无双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生几年,这样的话,他就有了光明正大站在流云身边保护他的理由? “尉迟江南?好一个尉迟江南,若非是他,谁又能趁我们宿醉,来胭脂楼行凶?……”真的不该醉酒的,夏波愤恨的把拳头击向石壁。突然灵光一闪,他大叫着跑了出去:“尉迟江南手中带着一个人,或许会被紫情拦下也说不定?” “我们快追!”尉迟江南望了眼君俊,然后拉着白无□□奔出去。 因为被白乐文威胁的缘故,所以基本上是没开业的,除了几家老客户来买酒的,看来看去都没几个生人的,慕容紫情每天清早都喜欢到芬芳楼最袄的闭月阁练武,清新的空气对她的思考也有很大的帮助,也习惯了练完舞蹈后就站在阁楼里向来往的人眺望…… 今天当然也没例外的理由,于是她看到了尉迟江南…… “站住!”如一只绿色的蝴蝶,以极快的速度,扑飞下来,刚好拦住了尉迟江南的脚步。 “原来是慕容姑娘,还真巧啊?” “少庄主,光天化日的在胭脂楼掳人,你好大的胆子!” “哈哈……江南掳的又不是这秦怀河少不得的名伶慕容紫情,有什么可怕的?” “废话少说,放了流云姑娘!” “这么紧张啊,是不是因为我抓着的是你们阳光部落的主子呢?” “你从何而知?”凛然一惊,继而傲然冷笑:“既然知道,那就更应当识趣,江南公子是个聪明人,莫做了愚蠢的事情。” “可惜!尉迟江南却很想领教一下以温柔传天下的慕容姑娘要用什么绝妙的武功拦截在下的脚步?” “情儿,快走,叫君俊他们来……” “老大!” “听我的,如果你动手,我就死在你面前。!”不能让情儿送死的,白流云虽然因为没吃药的缘故说话都倍觉辛苦,但还是挣扎了阻挡了愤怒的紫情。 “老大……” “老大,怎么忘了说凤儿呢?如果凤儿在话,老大不用自残生命的。”清晰爽朗中夹带着丝丝阴狠,虽然为了见老大特意换上了明艳的鹅黄衣衫,却还是掩不住被该属于红色死神的决绝。 “凤儿,你来了……”像在路上看到了许久没见面的朋友般,流云猛然一惊,继而从心底轻轻笑了出来,打了个招呼。 “小凤,你还没见过尉迟庄主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慕容紫情焦急的心也在看到突然出现的铁小凤时平静下来。 “呵呵,大名鼎鼎的尉迟江南,天下间有哪个不认识的?倒是眼前这位,我想应该称呼为君离泽君帮主才合适吧?!” “什么?小凤,已经查实了吗?那二十年前换子之事……?”慕容紫情惊呼一声,忘形的大叫。原来老大的猜测是正确的,尉迟江南不是……那么真正的尉迟江南也果真该是君俊了,也就是星寒至少还有一个亲生哥哥呢?真的好欢喜。愉悦的心情让慕容紫情的脸色无比亮丽,与刚好赶来的夏波等人焦急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尉迟江南,放了流云。”白无双拔出手中的长剑,就要动手。 “哼!来的还真快!”阴骘的眼神扫过众人的脸孔,尉迟江南的气势和众人的杀气在无形中抨击,竟是旗鼓相当。 “不想死的话,就放了流云吧。”尉迟星寒坚定的说,如果打起来的话,很难毫发无伤的救人,所以他拦住无双,想要劝说,可惜他忘记了,不久前就是因为劝说的缘故才让流云受伤的。 “有本事的话就从死神的手里来救她的命吧,冰冷的说着毫无温度的语言,尉迟江南的长剑出鞘,发出‘叮’的争鸣,此刻他的表情的确可以和来自地狱的死神媲美。 “想召集你的属下吗?尉迟江南怎么不问问铁小凤这么晚才来的理由。” 同样是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话,让人为之气结,铁小凤唇边的笑意绽放如花,可是在某人看来怎么那么可恶啊…… 心神微顿,尉迟江南的剑横挑,他虽然心里还是很不愿意杀这个特别的女子的,但是白流云,你那么强大,威胁了我,那么我没有留你性命的理由。 尉迟江南的剑不是刺向无双,铁小凤,尉迟星寒,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而是在那些人以为那片剑光挥洒下,要迎击的时候,他回剑刺向了流云的心脏。他宁愿把自己的背后卖给所有的敌人,也要杀了白流云。或许他还心有所希冀,希冀这些敌人为了流云的性命而忘记对他出手,那么尉迟江南就有了逃命的机会,即使只有万分之一。 “不……”心痛的呼喊划破了苍穹,连留连在很远很远的山林里的鸟儿都被惊起。白无双的手来不及去救流云了,即使他这两年了拼命的练武,想守护……可是他的力量还是不够怎么办? 而流云也只能死了。 她即使没有生病,也没有逃避这一剑的力量的。 原来,即使得到了全天下,不能保护自己也是枉然,如果有下一辈子的话,流云告诉自己,她要学武功,不怕辛苦,真的学。 闭上眼睛的刹那流云看到无双扑了过来,可是她的眼光却想最后搜索……终是不见。 背部沉重的气势如汹涌的海浪冲压过来,好深厚的内劲啊,尉迟江南心中一凛,在无双靠近的刹那飞快从流云体内拔出锋利的宝剑,鲜红色的雪雾蔓延开来,在白色的地上洒成一片灿烂,如……春日里最美的杜鹃花。 手腕反转,剑准确无比的向来人的手掌削去,想杀尉迟江南的话,要有更大的力量才能够办到! 冷冷的笑着,眼光中有噬血的光芒,尉迟江南的剑击退了最先攻击他的人,夏波。他是一个魔鬼吧,退去那比较眩人的天使外衣,将幻化成拘魂的无常。曾经在江湖人面前把自己伪装,如今是揭开一切的时候了吗?为什么还是有点不甘心呢?当自己谋划的一切纰漏在阳光下的时候,天下第一庄也不能回了吧? 是的,承认自己是君离泽又怎样?催发着体内最强劲的力量,尉迟江南、应该是君离泽准备杀尽在场所有的人,不是痴人说梦哦,他的武功集结了君天邪和尉迟雪两家所长,这两年又是从未间断修炼…… 身影如翩纤的蝴蝶,尉迟星寒的武功传自东方一梦,刚柔并济,即使在使用杀着时也优美的天下无双,可是最美好的东西最危险呢?也就在此时他手指轻弹,一缕骇人的紫色剑气冲出体外……划破了天际的骄阳。 斜身,横纵,尉迟江南险险躲过,胸口闷闷的郁结起来,刚才的迅速躲避无疑伤了内脏,可是铁小凤的暗器又从四面八方如流星般飞了过来。 江湖人虽然重道义,不屑占人便宜,联手攻击。 可是如果是报仇的话根本没有公平的,有的只是致死放休! 夏波调匀气息,双手交错,又是双掌齐发,夹杂着排山蹈海的力量,也在此刻星寒的连环剑也攻了过来……配合着铁小凤的暗器,这一次尉迟江南插翅难飞!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三个人更快的速度…… 似乎比一弹指还要快,如闪电般的就发生了变化。 就在尉迟江南产生恐惧的时候,有一个人飞快的冲进了战圈,带他滑离了众人的包围。 不过尉迟江南却一点也感不庆幸,当看清那人时,他比刚才更加恐惧、甚至绝望了,因为那个人是君俊,君俊的手是卡着他的咽喉把他强推出战圈的。 如狂风一般的气势,清澈眼眸中的光芒似乎可以灭绝了这个天下。 果然是很厉害的人呢?他的手看似很轻柔的放在自己的脖颈,可是已经让自己很难呼吸了。尉迟江南笑的很艰难,可是他的唇角还是微微的幻化成弧度,如垂死人最后的光亮。 “我……终究要死在你的手中……好,真是……也该还你了,知不知道顶着这个身份……我很辛苦……” 君俊已经两年没有杀人了,可是两年前他却杀过无数的人,所以即使是现在他都还能很轻易的从自己得的手上闻到血的腥气,果然是生下来要做恶魔的。 没有一丝的犹疑与震动,君俊的拇指轻按,就像是在抚摩他从不离身的玉笛,然后淡淡的说:“月儿,流云都是不该死的人,却被你所杀,在君某眼中你早已是死尸,既然这样的话,请不要呼吸了……” 已经升起的太阳此时刚好投射到了尉迟江南和君俊的身上,影射出来他们此刻的表情,竟是一样邪魅的夺人呼吸。 究竟谁才像恶魔? 君俊眼中流露出的毒绝是否更让人害怕呢? 可是是阳光的缘故吧,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坏很坏的人身上竟有圣洁的光辉透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