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Part11》 第1章 《烈火青春11》 作者:左晴雯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写了这么多本《烈火青春》,终于有机会“欺负”扬扬那个小恶魔了,嘿嘿嘿嘘!不可以笑得太张扬,免得被扬扬听到,那可就不可以向扬扬打小报告哦! 还记得先前写‘狂带那一话时,晴空曾设计展令扬救施以深度催眠,而忘了南宫烈他们五个人。进而和他们大打出手的情节吗? 这回的第一集“伏虎记1笑探虎穴‘刚好倒过来,是南宫烈五人被人夺走,而且被施以”移情术“而忘了展令扬。 就“忘记”这点而言,这两个话题虽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整个故事内容可就大异其趣了。光是这个“移情术”就和“催眠”截然不同了。催眠是被人给予某种强烈暗示,只要破解关键语,就可以解开催眠。“移情术”可就没这么好搞定了。 咱们白虎门主的“移情术”是一种“特异功能”,它是由“转移情感”来操控人心。 也就是把对a的情感移转到b身上,让b取代a的存在而忘记a.如此一来,被施以移情术的人会把b当成a,继续付出情感而不会产生怀疑,所以也不会记起原来的a.因为它是藉由特异功能来操控人心的,所以没有所谓的暗示,因此无法像催眠那样,解开关键语就破解催眠。想解开“移情术”惟一的方法就是施加者主动解除,否则将永远被操控。 可咱们这位冷淡而难以捉摸的白虎门主,可是冲着展令扬来的,存心为难展令扬,所以他是不会轻言解除南宫烈五人身上的移情术。所以令扬想重新夺回自家死党,真的要大伤脑筋了! 而且咱们这位白虎门主对令扬的刁难还不只这样——他知道令扬曾对自家外公发过誓,绝对不可以加入任何黑道帮派,却故意命令中了移情术的南宫烈五人去攻击展家旗下的组织,存心让令扬在“友情”与“亲情”间,左右为难,难以取舍。令扬究竟会怎么抉择?又将如何拐回自家死党?那——就请诸位英雄关女自个儿到故事中去找答案了。 接着,咱们来谈谈第二集“无怨的青春”。 上回正好结束在扬扬吃了“那个”药,千钧一发时被“蟹肉派哥哥”布拉德救了,可却被不知情的忍给带回去。 「问」:思和扬扬之间会如何演变? 「答」:自己看故事去啰!(笑) 于——暖洋洋的午后第一章第一集伏虎1笑探虎穴「东邦宣言]整人是风气造反看天气被整是福气生还靠运气神医曲希瑞、神赌南宫烈、神枪手安凯臣神偷向以农、神算雷君凡、怪胎之最展令扬(共同宣誓) 湛蓝的爱琴海畔,孤傲的峻岭岩峰上,矗立着一幢孤高的白色城堡——布兰登堡。 白色城堡的主人,就像白色城堡给人的感觉一般:冷淡、孤高、不理世事、难以捉摸。 被允许自由进出城堡的外人不多,算来只有:青龙门主、朱雀门主、玄武门主和麒麟门主。 今天,造访布兰登堡主人——白虎门主赫尔莱恩的,正是少数被允许出人的幸运者之———青龙门主。 “帮我一个忙。”青龙门主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他知道和这个冷淡的家伙客套寒暄是没有意义的,只会落得唱独角戏的下场。 白虎门主毫无反应。青龙门主早已习惯,不痛不痒的往下说:“听说有人把沙皇的秘密藏宝图擅自寄放在你的‘维纳斯花园’,我希望你物归原主。” 黑、白两道的人都知道位于布兰登堡里的“维纳斯花园”,是白虎门主的“禁地”。 白虎门主依然毫无动静,青龙门主递了一张字条给白虎门主:“这是那个‘原主’的名字和地址,我只要你寄张通知函给那小子,要他亲自来取回那张藏宝图就行了。事情就这么单纯,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的目的是要展令扬重新拿回好不容易摆脱的“烫手山芋”——第八张沙皇秘密藏宝图,再次卷人夺宝纷争。 “你可以走了。”吝于开口的白虎门主终于有了反应。 “谢了!”既然这冷淡的家伙肯吭声,就表示同意帮忙,所以青|qi|shu|wang|龙门主满意的立即走人,免得节外生枝。 青龙门主一走,白虎门主便召来首席心腹——执行总长肯。 他看也没看字条一眼,就把它交给肯,公式化的交待:“寄张通知函给这字条所示之人,叫他亲自来布兰登堡取回擅自寄放的东西。” “门主要亲自接见他?”肯心知不可能,但基于职责,肯还是问道。 白虎门主果然丝毫不感兴趣:“没那个必要。” “属下明白了。”肯马上知道如何处置,识趣的告退。 肯带上门走后不久,门再度被推开。 进来的不是肯,也不是其它人,而是一只身躯庞大的白色西伯利亚老虎。 “黑帝斯,你来了。”面对爱虎,白虎门主的眼神比面对人类时多了一点温度和感情。 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和主人一样孤高冷淡,不卑不亢的走到主人脚边趴下。 白虎门主没抚摸它,它也不希望被抚摸,主人与宠物之间,以一种无形的羁绊牵系着——冷淡而确实存在。 xxx今天的“异人馆”显得比平常更精力旺盛。原因是住在里头的六只小恶魔,决定到中国一游——当然是翘课去的。 这个提议是结束和“青龙门”的孽缘,重返异人馆大门时,怪胎之最展令扬提出的。其它五个东邦怪胎立即附和。 明天就是“中国之旅”的出发日,六个好伙伴自然进人紧锣密鼓的最后准备阶段,连晚餐都叫外送披萨了事。 咕——呱呱呱——咕——呱呱呱——像鸡、像鸟、又像蛙的鸣叫声凑热闹似的响遍异人馆一楼。 “大概是披萨送来了。”东邦大厨曲希瑞自动自发的应门去——只要异人馆势力范围内的食物都归他管辖。 原来那像鸡、像鸟、又像蛙的鸣叫声,是机械发明狂安凯臣最新安装的门铃声。 不久,曲希瑞捧了一堆餐点进门,除了晚餐,还有额外的赠礼——一封白色的通知函。 “令扬,是署名给你的。”曲希瑞把白色的通知函交给展令扬。 在五双好奇宝宝的眼睛围绕下,展令扬拆开了没有寄件者名字和住址的神秘通知函。 里头也是高雅的白色卡片,以计算机字体落的打印着:展先生,请于x月x日,亲自只身前来布兰登堡领回擅自寄放的藏宝图。 逾时后果自行负责。 地址如下:白虎门执行总长——肯“这日期不就是明天吗?”雷君凡眉头微皱。 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率先发表自家预言:“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赴这个约会吉凶参半。” “可不赴约的话,绝对是大凶,是吧?”展令扬替好伙伴把后半段的话接完。 “没错。 “既然如此,咱们就立即出发赴会去,然后再转往中国。”安凯臣希望速战速决,省得影响快乐的中国之旅。 “就这么办。”其它几个同伴全投赞成票。 “可是人家写明要我亲自‘只身’前往耶!”为了怕伙伴们中文修辞能力欠佳,展令扬体贴的特地加重“只身”的音量,还好心的找来枝红笔,把“只身” 二字圈起来示众。 “我反对!”向以农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出声的,哪知伙伴们太有默契,一开口便是五人大合奏。 展令扬不会不明白伙伴们的心意,他好言安抚着自家死党们:“安啦!那个白虎门主是个冷淡又不理世事的怪人,会选在这时候寄来这通知函,八成是受那个讨人怨的青龙大叔之托。只要我如期赴约,他不会为难我的,而且那个冷淡的怪人绝对不会亲自见我。反倒是不赴会才会后患无穷。” “君凡,你怎么说?”他们东邦六人,除了地下情报大王展令扬之外,就属人工数据库雷君凡情报最精广,所以大伙儿不约而同的向他求证展令扬这番话的可信度。 不是他们不相信展令扬,而是因为展令扬在面对会危及他们五人安危的事时,就会脸不红气不喘的隐瞒事实,只手遮天的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瞒天过海,所以他们得机灵点儿才行。 不过这回雷君凡的答案和展令扬如出一辙:“那个白虎门主确实如令扬所说那般,所以令扬只身赴约应该不会有问题。问题怕是出在拿着藏宝图走出白虎门主的地盘之后。” 经伙伴一提点,曲希瑞顿悟道:“这绝对是那个讨人厌的青龙大叔的阴谋没错!那第八张沙皇的秘密藏宝图,可是黑白两道虎视眈眈的头号猎物,这会儿是因为它在那个白虎门主手上才没人敢轻举妄动。一旦藏宝图重回令扬手上,光是cia、fbi、炎狼和狂影这几路的人马就够难摆平了,只怕咱们这趟中国之旅也会被那些讨人厌的大叔们搞得乌烟瘴气呢!” 对他们东邦六人而言,偶尔陪那些难缠的大叔们玩玩是不坏的休闲娱乐,但老和那些讨厌鬼纠缠不清可就有违他们东邦人的游戏规则了。 展令扬气定神闲的笑道:“放心,我不会让那张碍事的藏宝图,有机会跑来干扰咱们自在写意的逍遥生活的。” 他眼里那熟悉的邪恶光芒像有着强大魔法般,一下子就把五个好伙伴吸了过去……… 展令扬依约,准时来到爱琴海岸的白色城堡布兰登赴会。 第2章 正如展令扬所料,白虎门主并未亲自接见他,而是由发函给他的执行总长肯出面招呼他。 执行总长肯没有多余的废话,十分公式化的验明正身。 “你是展令扬本人?” “我是。”展令扬报以一0一号笑容,难得安分合作的端坐在沙发上。 肯依旧不苟言笑,公事公办:“我这就派人送来你擅自寄放的东西,请你带回。” “没问题。”展令扬也十分干脆,无意和肯穷磨菇,摆明也想速战速决,早早离开这白色城堡。 此时,肯随身携带的手机凑热闹地响了起来,他应声接通,倾听之后回了一句:“我立刻过去。”然后收线。 他不苟言笑的知会展令扬:“我有要事先去处理,恐怕得请你在这儿稍候。” “无妨,不过我要打个电话知会等我消息的伙伴们。” “请便。”肯旋身之际加以警告:“别擅自踏出这会客室,否则我不保证你能平安无事的回去。” 语毕,不待展令扬应声便带上门走人。 展令扬也无意“观光”这幢白色城堡,打电话知会伙伴稍候之后,便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打起盹儿来。 睡着睡着,不知何时,门被悄悄的打开。 一道白色的身影大刺刺的穿梭人内,是只身躯庞大的白色西伯利亚虎。 进门的白色西伯利亚虎用尾巴甩上门,关门声吵醒了熟睡的展令扬。 展令扬慷懒的伸展筋骨,定睛一瞧,这才发现扰他清梦的不是肯,也不是其它人,而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它安静的站在门边不动,浑身散发着属于猛兽特有的骇人气息,看似安静,却随时有扑上来将展令扬大卸八块、拆吞人腹的恐怖胁迫感。 一般人面对此等场面,能忍住惊叫、不吓昏已属难得。 展令扬却是一派无关紧要的闲适,继续懒在沙发上,笑嘻嘻的对门边猛兽打招呼:“哈啰!小白,你也是来睡觉的吗?那就过来吧!别客气。” 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像是听懂人话般有了动静,但它不是慢慢走向展令扬,而是猛地扑向展令扬。 展令扬却处变不惊,贯彻始终地懒在那儿。 反倒那白色的猛兽,意外地不是扑上展令扬袭击他,而是在沙发旁着地,傲慢不理人地趴在沙发旁的长毛地毯上,长长的尾巴,嚣张地在展令扬身上甩呀甩的,存心吓死人。 展令扬还是一派悠然,兴致盎然地猛打近在咫尺的白色猛兽主意,邪里邪气地笑道:“我说小白呀!咱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你的身体趴起来好象比沙发舒服,人家可不可以借趴一下?” 不知是凑巧,还是白色的老虎当真听懂人话,在展令扬话落之际,白色的猛兽正巧有了动作——只见它倏地起身,咬住展令扬的衣角,力大无穷的将展令扬扯下沙发,安置在自个儿脚边,然后重新趴下,以长长的尾巴甩打身边的展令扬。 展令扬不怕死地当做这是虎兄的善意邀约,就这么喜孜孜地赖上人家,趴住人家的庞大身躯不放:“哎呀呀!小白呀,你的身体趴起来果然比沙发舒服多了耶!”展令扬舒舒服服地不停蹭呀蹭,白色老虎则是不断以尾巴拍打展令扬的身体,看起来像极了哥俩好。 约莫是玩累了,一人一虎不约而同的人睡,室内再度归于沉寂。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人一虎所在的会客室门再度被打开。 “原来你在这儿。”话是对着白色老虎说的。 十分冷淡的声音在门边扬起,熟睡的白色老虎闻声猝醒。 进门的白虎门主第二眼才发现:白色老虎身上趴了一个陌生人。 霎时,他更形冷淡地下令:“过来!黑帝斯。” 白色老虎将头抬得更高些,但并未起身。 这阵骚动倒是弄醒了趴在白虎身上酣睡的展令扬,他睡眼惺松、慵懒地出声:“小白,你睡饱啦?好吧,好吧,我也该起床了…。” 待展令扬慢吞吞、懒兮兮地重回沙发坐定,白色的老虎才起身回到主人身边。 此时,展令扬总算注意到一言不发的白虎门主。 “大叔是来知会我不必等了,还是来物归原主,或者只是来找宠物凑巧路过?” 一听就是他知道来者何人的语气。 白虎门主无意回答,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听说你曾被催眠,因而和自己死党反颜相向、大打出手?” “是有这回事。”展令扬坦率的承认。 白虎门主又问:“听说你曾答应你外公绝不加人任何黑道帮派?” “没错。”展令扬无意隐瞒。 白虎门主以更显冷淡的语调道:“如果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一定很有趣。” 展令扬维持不变的一o一号笑容,语出惊人地轻叹:“你在生气,针对我生气。” 白虎门主眼神冰寒地冷言:“有必要吗?” “因为小白亲近我,所以你在生我的气。”展令扬维持己见地说。 白虎门主沉默一秒,口吐寒冰冷道:“如果我说,你现在真的惹火我了呢?” 展令扬不疾不徐的轻叹一气,坦言:“那我也只能悉听尊便了。” 他无意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可眼下的情况似乎已不是他能一厢情愿的掌握。 白虎门主未再多言,兀自带着爱虎离去。 稍后,执行总长肯终于重回展令扬眼前,把沙皇的第八张秘密藏宝图交给展令扬,然后不假辞色地下起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展令扬亦无意多留,一阵风似的潇洒离开白色城堡,和久候的伙伴们会合去也。 六个好伙伴一会合,便依计把第八张藏宝图分割成五份,分别寄给“炎狼”、“狂影”、“cia”、“fbi”和“青龙门”。 先前的计划中,展令扬本来只打算分割成四份,分别寄给“炎狼”、“狂影”、“cia”和“fbi”。可回心一想:既然青龙大叔那么兴致高昂,擅做主张地把他拖下水,他自然得知恩图报。礼尚往来地寄一份给青龙大叔,好让他也掺一脚玩玩,省得那个青龙大叔闲闲没事干,成天只想找他们东邦麻烦。 古人不是说:“小人闲居为不善”吗? 那个青龙大叔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所以绝对不能让他闲着去危害世人啰! 拿回到手上的烫手山芋,就这么轻轻松松又丢了出去,真好。 “好了,咱们这会儿可以快快乐乐的飞往中国度假去啰!” 六个好伙伴终于如愿以偿地搭着神偷向以农不知从哪儿a来,又经神枪手安凯臣改造的私人专机“九官鸟1号”,满载笑声地飞向中国的天空。 第二章结束快乐的中国行后,东邦六人开开心心地返回位于美国的可爱小窝“异人馆”,暂时收起玩过头的心,当起偶尔不翘课的安分学生,努力增加在k.b.大学出没的次数。 可安分的学生生活只维持了三天——在第三天晚上展令扬发现五个死党不寻常地失踪了。 展令扬心生不妙,火驰前往造访亲爱的小舅舅展初云。 眼看展初云一副“我正是在等你”的神情,展令扬更加笃定自己的揣奇书网测无误——他的五个好伙伴被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抓走了! “你应该分得出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招惹不得才是,为什么去招惹不该招惹的白虎门主?”展初云一开口便一反平日的疼宠,眼神冷峻的薄责。 展令扬无奈的轻叹:“我无意招惹他。” “那他为何找上你?” 他们都不会笨到把藏宝图的事当成原因。那个白虎门主不是会在意那等俗事的人,真正在意就不会等到事过境迁的今天才找上门来算这笔陈年旧帐。 他们也相信青龙门主绝对无意设计展令扬去招惹白虎门主。青龙门主确实只是托白虎门主将藏宝图物归原主,且是认定此事无伤大雅,才会有此一着。他的目的不过是要将藏宝图这烫手山芋,重新丢回展令扬手中罢了。 展令扬轻笑一声,推揣出惟一可能的荒唐理由:“或许是因为一只老虎。” “你是说那只和他形影不离的白色西伯利亚虎?” “嗯!我和那只老虎在一起,他看见了,然后就生气了。” “这没道理!”展初云断然否定,“养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当宠物,是历代白虎门主被传为美谈的传承,白虎门还为此立下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被白虎选中的人,就是白虎门的贵宾‘。换句话说,白虎门绝对不会与白虎选上的人为敌。 这会儿你既然被白虎所接纳,白虎门主没道理为此生气,还进一步找你麻烦。“”我也是这么想,可他确实生气了。而我除了那一次的短暂接触,根本没有见过他。“展令扬一字不假地重申,”如果真要我再归结出一个理由,那只能说我惹他厌,他一见到我就敌视我了。“这倒是极有可能。 初次见到他的人,总是不出两种极端的反应:极度喜欢和极度厌恶。 以白虎门主的情况看来,绝对是后者。 展初云看法一致,无奈的下了结论:“如果是这样就没办法了。” “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打探这个。 展初云毫不保留,据实以告:“目前我掌控的情报是:你那五个同伴确实在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手上。” 他们会对白虎门主感到如此棘手,是因为白虎门主有着“特异功能”——移情术。 说白了,就是他拥有“操控人心”的天生异能。 第3章 那“移情术”最麻烦的一点是:它具有和催眠一样的效力,却不像催眠可藉破除关键语来解开暗示。除非施以“移情术”的人主动放弃操控人心,否则被施以“移情术”的人会永远被操控而浑然不觉。 这也是黑白两道都对白虎门主敬而远之,不想去招惹他的原因。 “那个大叔曾提过两件事。一是我被催眠,和凯臣他们反颜相向;另一件是我向外公发誓绝不加入黑道帮派。”展令扬刻意提起这档事。 展初云旋即明白他的心思:“你担心赫尔莱恩会对你那五个同伴施以‘移情术’,让他们五个效忠于他,再和我旗下的组织为敌,然后看你是会为了那五个同伴,违背不加入黑道帮派的誓言;还是为了守住誓言而舍弃五个同伴,眼见他们死于和我的手下恶斗之中,是吗?” “果然没有一件事能瞒过你。”这确实是展令扬最担心的事,也是他火驰来见展初云的主因。 展初云决绝表态:“你应该很清楚:对于敌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使敌人是中了移情术的你那五个同伴。另外一点,如果你敢违背誓言,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承诺——亲手割下你的脑袋,然后自断右臂,从此归隐。” 展令扬很清楚展初云对这两件事绝不会改变立场,他也很清楚,白虎门主打的主意一定和他所料相去不远。 那家伙的目的就是要他在亲情和友情之间,选择其一! “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展令扬笑得莫测高深。 “说。”展初云把他搂进怀中——极其温柔的。 “就是————” 希腊——布兰登堡“禁地”维纳斯花园西隅是“从虎园”。 维纳斯花园是采用古希腊风的设计,光从外头看便掩不去那浓郁的希腊式古典浪漫。 西隅的‘从虎园“则处处洋溢神秘的东方色彩,一景一物都逸泄着中国唐风韵味。 从虎园的人口处有块立地奇石,镌刻着醒目的“从虎园”三字,旁边则题了句中国古词:风从虎,虎啸而风生。 走进大门,映眼而人的是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再往里头走会遇着呈放射状的五条曲径。 五条曲径交会的中心处有座轩阁,轩阁上头的横匾题着:虎啸风生五风阁轩阁的中央矗立着大理石碑,上头镌刻了一白中国诗: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下竿斜“五风阁”的周围立着五个路牌,分别指向五条曲径,依序是:傲风阁、狂风阁、御风阁、冽风阁、擎风阁。 通往“傲风阁”的曲径深处,传来划破幽静的玻璃碎裂声——“太烫,重泡!”傲风阁的新任阁主曲希瑞,一双湛蓝的眼睛饱含倨傲的怒意,差遣奉命呈上伯爵茶侍候的内侍。 内侍面色一沉,按捺下满腔怨怒,领命退下。 “慢着!”曲希瑞傲慢地唤住他,“你不为失职表示歉意吗?” 内侍怒眉一挑,眼看就要火山爆发,曲希瑞抢白,恶劣地冷哼:“怎么?想造反?以下犯上?行!我也正想复习一下久违的白虎门门规威力呢!” 一听到门规,内待明显的一阵犹豫,气焰霎时消褪不少,忍气吞声地赔不是:“属下知错,请阁主原谅,属下这就立刻去为阁主重新泡一杯伯爵茶。” 若非白虎门门规森严厉峻,他才不受这种鸟气。 少顷,内待毕恭毕敬地重新呈上一杯热腾腾的伯爵茶:“阁主,请用。” 曲希瑞高高在上地端起伯爵茶啜了一口,旋即将茶杯猛力摔掷于地,热腾腾的茶又溅湿一地,也烫着了来不及闪躲的内侍。 而曲希瑞只唯我独尊地冷冷一句:“太烫,重泡!” “你别——晤……”内侍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可才开骂两个字,嘴里就给丢进一粒黄色的小药丸。 曲希瑞唇边勾勒一抹恶意地诡谲笑意,好整以暇地问道:“我别怎样?” “……”浑身颤抖、腹肚剧烈绞痛、冷汗直沁的内侍,痛苦得无法言语,甚至走路都有问题,几乎是半爬半跄着逃走的。 曲希瑞并未多加拦阻,取出随身携带的pda,专注地记录下最新研发完成的黄色小药丸的药效和症状。 傲风阁的冲突已大势初定,狂风阁的战火却方兴未艾。 “你别以为门主偏宠你,就洋洋得意跩得二五八万!我告诉你:门里的兄弟没一个服你这个空降的狂风阁主,大家服膺的是门主的命令,你这个狗仗人势的空降部队,说穿了不过是门主身边的一条贱狗罢了!”被新任的狂风阁主向以农激得怒发冲冠的内侍,再也咽不下鸟气的发飘。 向以农一副正中下怀的狂傲,哼笑道:“你这可是以下犯上,想必是豁出去了?” “没错!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人渣!”他一定要狠狠修理这个仗势欺人的纸老虎,就算触犯门规也在所不惜! 向以农百般挑衅为的就是逼他干架,火上加油地贬损:“说大话谁都会,真有种就放马过来,否则就老实承认自己是没种的鼠辈龟孙于,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我心情若好,说不定会考虑替你向门主求情。” 内待完全被激怒,愤怒的拳头不顾一切的飞向向以农的鼻梁,怒声咆哮:“臭黄鬼,纳命来!” 只见向以农轻轻一闪,便让内侍的狠拳扑了空,他从容不迫的来个回马枪,对准内侍没有防备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挥了一记猛拳。 “哎……噢………”随着颚骨碎裂的声响,内待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弓下身躯,气势顿减泰半。 向以农轻蔑地睥睨,冷言讥消:“才一拳就不行了?真逊!连被揍的资格都不够,快滚!” 向以农目空一切的据傲,让下巴碎裂的内侍咽不下鸟气,强忍痛楚,趁其不备地偷袭向以农。 哪知向以农是佯做轻忽,实则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着,不慌不忙地踢出脚猛绊了内侍一脚,内侍重心不稳,向前扑倒于地,已经碎裂的下巴又朝地面一个直击,雪上加霜的剧烈痛楚让他当下昏厥。 同仇敌汽的其它三个内侍,本想上前支持同伴,但目睹此情此景之后,全都不敢妄动,唯恐自个儿下场更惨烈。 向以农吝于看痛昏的内侍一眼,没有丝毫同情冷言下令:“在你们下场和那家伙一样之前,快带着那家伙滚!” 三个内侍闻言心头一颤,谁也不敢多加耽搁,扛起下巴碎裂、痛昏于地的同伴,争先恐后的逃出狂风阁。 骚动平息,向以农心情更为恶劣,劲步出走,骑的银黑色重型机动跑车,呼啸离开狂风阁,上街飚车去也。 车速之快,让在后面跟监的两人组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深怕一闪神就把人跟丢,回去就难以对门主交待了。 在他们两人之前,已经有两组同门因跟丢向以农而遭门规严惩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 自狂风阁逃出的三名内侍——附带一名昏迷不醒的,不是到医护部去疗伤,而是到参谋长兼执行副长那瑟西斯面前告状。 惊魂未定的三个内侍,把下巴碎裂昏厥的同伴当成有力人证,争相向那瑟西斯告状诉苦,告发新任狂风阁主向以农上任以来的种种恶劣行径。 “参谋长,您是门主跟前的大红人,放眼整个白虎门里,就只有您能和那个空降阁主抗衡了,请参谋长一定要替我们作主,那个仗势欺人的臭黄鬼实在欺人太甚了!光是这个星期内,被那家伙打断鼻梁、肋骨、下巴、肩肿骨而送医的门人就有十个,属下句句属实、绝无虚夸,请参谋长明鉴!” 那瑟西斯四平八稳的安抚群情激愤的手下们:“先送伤者就医,这事我记下了。” “是!谢谢参谋长!”三个告状内侍如获至宝,一谢再谢才心满意足的扛着受伤的同伴退下。 该死的臭黄鬼,你嚣张的日子不多了,咱们智勇双全的参谋长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再也放肆不起来,哼! 遣走手下,那瑟西斯随后去造访执行总长肯。 肯脸上明显的写着“你还是来了”的表情,让进门的那瑟西斯更加确信白虎门主钦点的五位新任五风阁主绝对有问题。 “看来你并不意外我会来找你。”即使同为白虎门主跟前的心腹红人,那瑟西斯对肯还是有较劲的竞争心态;只是擅于掩饰的他,从未让人窥见他这层心思。 肯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进人正题:“你是想问我对五位门主钦点的新任五风阁主看法是吗?” 那瑟西斯却不明确表态道:“如果是,你准备回答我吗?” 虽同为白虎门主的首席心腹,但肯和那瑟西斯的性格却大异其趣,光是说话的习惯便有天壤之别。 那瑟西斯喜欢拐弯抹角,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轻易表态,也不正面表明自己真正的意向,说起话来总是模棱两可。 肯性格刚毅,行事一板一眼,说起话来一针见血,极少废话,说一是一,不喜欢拖泥带水瞎耗时间。 “既然五风阁主是门主钦点的,身为执行总长的我自然听命行事。”肯态度十分明确。 那瑟西斯轻笑两声:“难道你不觉得悬宕五年的五风阁主,如此唐突的由五个来路不明的黄种小鬼接任,实在是太过抬举那五个黄种小鬼了吗?毕竟有色人种的能力是无法和我们优秀的白人相提并论的。” “你若对门主钦点的人选有意见,大可直接去向门主建言,不必来向我嚼舌根。”肯最讨厌那瑟西斯凡事要拖他下水这点。 第4章 那瑟西斯自然不会就此打住乖乖走人,依然故我的自说自话:“若有必要,门主那边我自然会去说。你知道我一向是个敢言之人,只不过在直言之前,我有必要先查明真相,免得门主以为我是妒才而乱嚼舌根、搬弄是非。” “既然如此,你不如亲自去验明真相。”肯务实的建议。 “我正有此意。”话落便优雅的旋踵准备走人,转身之际,他又问了一句:“听我的手下说,你那些调派到‘傲风阁’侍候的手下,也受了傲风阁主不少气,送医救治的人不比我那些调派去‘狂风阁’侍候的手下少。难道说你的手下都不曾向你抱怨过新任傲风门主的不是?或者你对手下的抱怨不当一回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肯知道不给予满意的答复,那瑟西斯是不会轻言罢休,决定速战速决打发他走。 “抱怨的手下不是没有,但既是门主交付的命令,即便受再多冤气委屈,还是应该任劳任怨、忠于职守。 “原来如此。”确定肯在针对新任五风阁主这事上不会和他起舞后,那瑟西斯不再多言干脆走人。 他就亲自去查证后再行定夺吧! 沿着曲径往“冽风阁”走,一路上幽静异常,且愈是接近冽风阁愈感觉不到人气,也确实没看见半个人影。 那瑟西斯不禁心生纳闷,但仍继续向冽风阁挺进。 真的不太寻常,他都走进大厅了,还不见任何下属上前来迎接侍候。平时,若知道门主跟前大红人的他来了,手下们早在曲径上列队迎接他的大驾光临。 今天却是他人都自己进大厅了,还不见半个人影。 那瑟西斯虽心生不满,但他仍是不动声色,打算先查个水落石出再来追究失职不迟。 没人、没人、没人!整个一楼都没人! 那瑟西斯心生不妙,想传唤手下前来查探究竟之际,赫然发现二楼楼梯口有个人影,于是他暂缓传唤手下的念头,朗声问二楼楼梯口的人影。 “你不知道见着参谋长不出声问候是有违门规的吗?” 他很在意对他不敬之事。 二楼楼梯口依然毫无动静。那瑟西斯心中大为不悦,决定上楼惩罚明知故犯的门人。 有种!居然文风不动,待在原地! 但这份胆识只是加强那瑟西斯惩处的决心。 “你胆子挺大的嘛……”那瑟西斯上了楼,定睛一瞧,发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带种的手下居然张着嘴不动,也不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说!”等了半晌,张嘴不动的手下依然毫无动静,倒是那瑟西斯从他惊恐无奈的眼神,自行归结出答案:“你不是不想动不出声,而是不能动也不能出声。” 他抬眼向前望去,霎时傻了眼——长长的回廊上,居然出现六尊雷同的“活人雕像”! 那瑟西斯不敢置信的上前—一确定,愈看心里愈吃惊。 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全部的人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此时,最接近楼梯口的张嘴手下适巧回复行动自由,连忙上前对那瑟西斯下跪,磕头申冤:“属下参见参谋长,求参谋长为属下们申冤报仇!” 那瑟西斯高高在上地授意:“说!” 获得申冤机会的手下,义愤填膺地状告新任“冽风阁主”雷君凡:“启禀参谋长;请参谋长奏请门主收回成命,解除新任冽风阁主的职权,将他严惩治罪!这绝非属下一己之见,而是侍候冽风阁主全体属下们共同的心愿。 参谋长有所不知,这位新上任的冽风阁主雷君凡,仗势自己是门主钦点,目空一切,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尽心侍候的属下当人看待。自己成天门不吭声便罢,他却命令属下们也要和他一样,成天不动不说话,若稍有违逆,他就对属下们施以‘点穴功’,强迫属下们像参谋长所见一般,定在一处,不能出声也不能动作少说两个小时——“”点穴功?“那瑟西斯对这陌生名词惟一的印象,是来自好莱坞电影拍摄中国古装功夫片时的特效场景。 告状的属下热心地加以解说:“听说‘点穴功’是一种极神秘的中国功夫,就像电影拍摄那般,能让人定住不动数分钟、数小时,甚至数天。那个黄种臭小鬼似乎身怀此等中国功夫绝技,成天以点穴功对属下们施虐、任意惩处,动不动就让属下们‘罚站’,根本不把属下们当成人看待。我们不要侍候这般喜怒无常的黄鬼阁主,请参谋长替属下们作主!” 那瑟西斯愈听愈对这个“冽风阁主”雷君凡的“神威”感兴趣,决定亲自一探。 “你先下去,本长自有主张。” “是!” 遣退手下,那瑟西斯便往雷君几所在的“藏书阁”移动。 前进藏书阁,雷君凡的形影便人眼而来。 睇着伏案埋首的雷君凡侧脸,那瑟西斯一时之间有点意外。 十七岁少年竟会有此等慑人的威压感?! 何况这黄鬼少年看起来比同龄的白人少年还小了几岁,哪来令人无法忽视的王者气势? 然那份惊愕不过数秒便成为过去式,那瑟西斯等不到雷君凡主动示意招呼后,反被动为主动道:“我是白虎门参谋长兼执行副长那瑟西斯,阁下是新任冽凤阁主雷君凡吧?” 臭黄鬼,本长肯主动自我介绍已是给足你面子,你最好识相点,立刻迎上奇书网前来逢迎本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雷君凡偏就不买他的帐,五分钟过去了,依然埋首书中,没有任何反应。 这无异是犯了那瑟西斯的忌讳,他加重语气严厉警告:“你别以为自己是门主钦点,就可以无视白虎门门规,目无法纪为所欲为。 本长可是门主的首席心腹,信不信?只要本长一句话,门主就会将你罢职,严加惩处!“雷君凡依然无动于衷,明显地把那瑟西斯视而不见。 那瑟西斯最恨人家不把他放在眼里,怒气高涨的欺近雷君凡,一只手掌嚣张地按压住正要翻页的书本,口气极差地质问:“本长在和你说话,你竟敢充耳不闻?简直……” 就在那瑟西斯气焰高张的发飘时,雷君凡有了动作——以风卷残云之势,点了那瑟西斯颈子间的穴,迫那瑟西斯中途消音,定住不动。 然后自那瑟西斯定住不动的手掌下,轻轻松松的抽出书本,带着那本书起身走人,独留那瑟西斯一人在藏书阁里“罚站”。 该死的臭黄鬼!你给我站住! 站住! 被点了穴的他,无法出声也无法动,只能在心中漫天怒咒。 第三章执行总长肯接获潜伏在“擎风阁”的眼线传来的严重讯息后,便火驰赶往擎风阁一探究竟。 假如那个新任擎风阁主安凯臣,真如他的眼线所言,在擎风阁里擅自制造威胁布兰登堡安全的危险武器,他一定会先斩后奏宰了那家伙,事后再向门主负荆请罪! “你在做什么?!”肯赶至擎凤阁时,安凯臣正好接上最后一条引线,准备按下手中引爆器的激活开关。 安凯臣正想找人一起见证他最新研制设计完成的爆破技术威力如何,心情十分高昂地回了肯的话:“我刚按照最新设计的爆破技术,装置好爆破实验,你来得正好,可以给我最新装置的爆破威力做个评语。” 语落,便顺手按下手中的爆破按钮。 “住手——”肯出声阻止已来不及——轰——隆——震天价响的惊人爆炸就在肯的眼前轰轰烈烈的上演,映在肯瞪大的惊愕双眼中的画面是:布兰登堡的冽风阁里,历史悠久、曾留下无数国际名人签名的“从虎钟楼”,在一瞬间夷为平地! 若非那爆炸声响太过惊天动地,让肯无法不面对现实,肯真希望自己骗自己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无聊的恶梦。他们白虎门引以为傲的标志之一“从虎钟楼”,依然孤高的矗立在冽凤阁的东隅,没有丝毫毁损,更没有被毁于一旦、夷为平地。 可太过震撼的现场迫使肯无法当它只是一场梦…… xxx正在“御风阁”里做客,接受新任“御风阁主”南宫烈招待的惟一女性长老葛丽丝姬,对擎风阁方向传来的不寻常巨大爆炸声十分在意,全副心思都给吸引了去。 “夫人想去一探究竟?”南宫烈以性感的嗓音问道。 魅惑人心的声调一下子就勾回了葛丽丝姬的注意力,再次迎向南官烈那一双威力无边的电眼时,擎风阁的爆炸声已被抛诸脑后。 “不,没那个必要。”真有什么事,下面的人自然会来向她通报,她没必要为那些烦人俗事,耽搁了她和烈之间的浪漫午茶时光。 南宫烈温柔优雅地为杯中紫罗兰茶已空的葛丽丝姬,重新斟茶:“夫人请小心,别给烫着。” “嗯!”葛丽丝姬完全迷醉在南宫烈风流倜傥的魅力之下,不时绽放数十年来罕见的妩媚笑容。 她作梦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居然邂逅了如此撩拨她那冰封心弦的优雅美少年——让她情不自禁天天往这御风阁跑的烈…。 翌日上午,白虎门主赫尔莱恩的两位首席心腹——肯和那瑟西斯联袂晋见主子,还慎重其事的把惟一的女长老,也是门主的大姨葛丽丝姬给请来做见证。 难得首先发难的是性喜拐弯抹角的那瑟西斯:“启禀门主,葛丽丝长老。原谅属下斗胆,属下希望门主立即将钦点的新任五风阁主全部撤职,并下令将他们五人捉拿严惩以端正视听,请门主明鉴!” “属下也请门主恩准属下和那瑟西斯的请求!” 第5章 难得和那瑟西斯意见一致的肯,这回可是百分之百和那瑟西斯站在同一阵线。 白虎门主赫尔莱恩尚未表示什么,女长老葛丽丝姬便先有了牢骚:“我知道你们两位对门主和白虎门尽心尽力、处处设想周到,又敢于陈言直谏。但你们所提的五风阁主一事,本座有点意见。其它四位阁主该如何惩处,你们依门规处置便是,只要能公平服众,本座定全力支持,但有关御风阁主的事,你们不该一概而论!烈他不但无任何不是之处,还很有心的陪伴本座这个已呈半退隐状态的长老,本座十分感激他。所以你们两个给本座听着:除非你们有如山铁证,否则本座不准你们妄动烈一根寒毛!” 那瑟西斯不以为然地反驳:“请长老容属下说句不客气的话:虽然就目前言之,御风阁主较之其它四位阁主,尚无什么大害,不过光是就御风阁主让长老如此破例为他护航这点来说,御风阁主就是个留不得的祸害了!” “放肆!”葛丽丝姬怒拍桌案,厉声斥喝那瑟西斯。 那瑟西斯一点也无所惶惧——除了白虎门主赫尔莱恩,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足以教他惧怕。 葛丽丝姬也知道这点,但该说的话她一样照说不误:“如果深得在上位者欢心便是祸害,那你和肯身为门主的首席心腹,不就是更大的祸害,本座应该建议门主当下惩处你们,永绝后患了?” “这——”那瑟西斯没料到一向对他的跋扈十分容忍的葛丽丝姬,会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黄种小鬼,当着门主和肯的面给他难堪,一时之间既错愕又愤恨难平。 那个南宫烈果然是个祸害,留不得! 难得肯会出面打圆场,替那瑟西斯解围:“长老请息怒,那瑟西斯并无意件逆长老。他是因为太过气愤擎凤阁主安凯里昨日的作为,才会如此愤恨难平。就连属下现在也是满腔愤怒。毕竟我们白虎门引以为傲的‘从虎钟楼’被毁于一旦,非同小可,让人一时难以平静下来,请长老明鉴。” 一番合情合理又能引发葛丽丝姬同仇敌惊的话,果然让葛丽丝姬不再追究那瑟西斯先前的言,注意力全放在其它四位阁主的嚣张行径上。 “其它四位新任阁主的恶形恶状我也有耳闻,这确实是件不容小觑的大事。 尤其他们仗势自个儿是门主钦点的五风阁主,恃宠而骄、为所欲为。目无法纪的恶劣作风,很容易引起门人不满,门主确实该谨慎处理,不能等闲视之。“葛丽丝姬的发言令肯和那瑟西斯十分满意——这就是他们特地请她列席之故。 放眼大下,除了他们两人,对门主发言有效的人就只有:青龙门主、朱雀门主、玄武门主。麒麟门主和葛丽丝姬了。 但另外四位门主再怎么说都是外人,五风阁主的事纯属白虎门的家丑,实在不适合四处张扬。所以葛丽丝姬便成了除他们两人之外,最适合的建言者了。 在三双眼睛的殷殷企盼下,白虎门主赫尔莱恩依然毫无动静,默不作声。 约莫十分钟过去,才淡淡开口:“传唤五风阁主立即前来晋见。” 肯抢着上禀:“启禀门主,门主之令属下自然乐于领受。就怕五风阁主不会乖乖领命前来晋见门主,反而变本加厉的残害前去通报的同门,视门主之令为粪土。如此一来,属下怕会引发门人更大的不满,又有损门主的威权。” 赫尔莱恩笃定的道:“不必祈人忧天。只要对他们说是我亲谕下令,他们一定会立即前来晋见,快去!” 主子说得这么胸有成竹,肯和那瑟西斯自是不敢再有意见,乖乖领命照办。 不过两人心中各有盘算——肯心中想的是;那五个狂妄小鬼胆敢抗令,他铁定大开杀戒,图个杀鸡儆猴之效。 那瑟西斯想的是:那五个臭黄鬼最好骄纵到底,激怒门主下令格杀他们,到时,他一定会主动争取执行权,痛宰那五个臭黄鬼。 尤其是那个点了他穴的雷君凡! 一想到在冽风阁发生的事,那瑟西斯便难以释怀,他绝对不会轻饶羞辱他、冒犯他高傲尊严的人。 可出乎肯和那瑟西斯意料地,五风阁主真如赫尔莱恩所言,很快便前来晋见。 “属下参见门主。”更令肯和那瑟西斯大开眼界的事发生了——五风阁主居然一反平日的狂妄嚣张,对赫尔莱恩毕恭毕敬、尊敬有加。 赫尔莱恩不改冷淡地对曲希瑞五人直言:“你们似乎玩过火了。” 五人皆不以为然,争相为自己辩白——“傲风阁主”曲希瑞如是说:“我对侍候不周的手下施以薄惩有错吗?” “狂风阁主”向以农如是说:“我惩处出言不逊的手下不行吗?” “冽风阁主”雷君凡如是说:“我只是要手下安静,别碍我的眼罢了。” “擎凤阁主”安凯臣如是说:“我只是做了新的爆破实验,没有危及任何人。” “御风阁主”南宫烈如是说:“如果陪夫人喝下午茶是种忤逆,那我愿意受罚。” “烈,你别胡说,这些事和你无关,是我要你陪我喝下午茶的,他们谁敢给你妄加罪名,我绝不轻饶!”葛丽丝姬一方面是心疼南宫烈受委屈,一方面是替他打抱不平,才会一反平日作风急急表态,警告肯和那瑟西斯。 “谢谢夫人。”南宫烈对葛丽丝姬报以感谢的笑容。 “烈本来就是无辜的嘛!”迎着南宫烈性感迷人的笑,葛丽丝姬心神荡漾不已,不知不觉间便以妩媚的口吻娇嗅发言,完全忘了身旁还有身为门主的侄子和两名手下。 赫尔莱恩没啥反应,肯和那瑟西斯可就暗地吃了一惊——好小子,居然能降服白虎门出名的“冷血冰姬”! 赫尔莱恩再度开口,冷淡依旧,却不容反抗的对肯和那瑟西斯下令:“你们两个都听到了,希瑞他们根本没做错什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起。” “可是‘从虎钟楼’——”肯和那瑟西斯万万没料到主于会一味偏私五风阁主。 赫尔莱恩右手一挥,拒绝再听,只对安凯臣道:“下次做爆破实验注意一点,别找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建筑下手,懂吗?” “我下次会注意。”安凯臣意外温驯的服从。 赫尔莱恩又转向肯和那瑟西斯:“都听到了?我再说一次,这件事就到此为上。” “是!”肯和那瑟西斯虽心中极度不满主子的偏私,但基于对主子的服从,还是应声领命。 无妨! 只要他们日后抓到如山铁证,一样可以将这五个臭小鬼歼灭! 趁着心腹和自家大姨都在场,赫尔莱恩当众对曲希瑞五人问道:“我要你们勤加自我训练。加强战斗实力,你们可有照办?” “有。”曲希瑞五人异口同声的回话。 “很好。你们可是我对付展初云的秘密武器,绝对不可以让我失望,否则即使我如此偏宠你们,也不会轻饶你们的办事不力。”赫尔莱恩惯有的冷淡中,透着无情的威权。 “请门主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若办事不力,就算门主不惩罚,我们也会自请处分!”曲希瑞五人齐声表示。 那瑟西斯逮着机会,便道:“很好,够气魄,难怪门主会对你们五位另眼相看。既然你们如此信誓旦旦,不如就让我和肯,还有葛丽丝姬长老为你们今天说的话做个见证!” “成!”曲希瑞五人也十分爽快,以致于葛丽丝姬没能来得及替南宫烈护航。 赫尔莱恩不置可否地下了驱逐令:“若没事,你们全都退下吧!” “是” 待人去楼空,仅剩赫尔莱恩独处时,白色的西伯利亚虎推开门人室。 它和往常一样,与主人保持距离的待在主子身边,不让主子抚摸;而赫尔莱恩也和往常一样,没有伸手去抚摸爱虎。 看着爱虎,赫尔莱恩眼里多了一点属于人类的温度。 展令扬,你也该来见我了吧! 第四章面对再度造访布兰登堡的展令扬,肯的态度依然像初次见面般,一脸陌生的公事公办。 “阁下可有本门的邀请函?” “没有。”展令扬配合肯的利落,一样利落回答。 “那阁下是来寻仇?” “也不是。” “那就请回,本门不是观光胜地。”肯吝于久留,下起逐客令。 展令扬轻叹一气,笑道:“我是很想打道回府,可我非见你们门主一面不可。” “放肆!你以为白虎门门主是何许人,岂是你这个黄种小鬼要见就可以见着的人?”适巧来找肯的那瑟西斯,一见着也是东方人的展令扬,便“恨屋及乌” 的斥喝。 展令扬一点也不以为忤,只是很让人怨的笑道:“这位面有菜色的大叔似乎对东方人有所偏见,该不会是吃过东方人的亏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瑟西斯便新仇旧恨泉涌齐至,掏出上膛的手枪瞄准展令扬的右腿,恐吓咆哮:“再不走,我就打瘸你的贱腿!” 知道他是当真,肯出声制止:“别和小鬼一般见识,有损名声。” 那瑟西斯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肯的话,咧嘴嗤哼:“轻饶这个臭黄鬼才真有损名声!” 眼看那瑟西斯就要扣下扳机,白色的西伯利亚虎赫然出现,强行介人紧绷的气奇书网势之中,横阻在展令扬膝前,面向那瑟西斯发出警告的吼叫。 “小白,你来了。”展令扬一点也没有身处危机的紧张感,一派闲适的自顾自和白色的西伯利亚虎打招呼,还伸手去抚摸白色老虎的头,白色老虎也毫不抗拒的任他抚摸。 第6章 此情此景看进肯和那瑟西斯眼里,皆万分震愕。 白虎看上展令扬已够令他们讶异,但最令他们暗叫不可思议的是:白虎居然肯让展令扬抚摸,这可是破天荒的奇事哪! 这只白色的老虎十分高傲,从不让人抚摸它,即使是身为主人的白虎门主也不例外。 眼下,白虎孤高依旧,却肯让来历不明的陌生东方小鬼抚摸它?! 那瑟西斯恨上加恨,不顾一切的硬要扣下扳机,肯眼尖的加以警告:“凡是被白虎选上的人,便是本门的贵宾,白虎门上下皆不得伤害之。你忘了吗?” 那瑟西斯闻言有所动摇,但真正促使他放下枪的是稍后出现的白虎门主赫尔莱恩。 他冷漠如昔的声明:“这小子不是白虎门的贵宾,是要加人白虎门的慕名者。” 展令扬当下表态:“不好意思,我并无意加人贵门,我只是来和你谈事情的,白虎门主阁下。” 赫尔莱恩摆明为难地拒绝:“我不和既非本门贵宾,又不是本门门人的外人说话。” 展令扬语出惊人的笑言:“如果我说我是我小舅舅展初云派来卧底的间谍,你还是不和我谈谈吗?” 那瑟西斯闻言不觉轻蔑地讥消:“世上会有笨到自曝身份和目的的间谍吗? 如果你真是展初云派来的,那展家怕是后继无人了!“那瑟西斯就是喜欢抓住时机展现自己的受宠和与众不同——即使妄自发言,也不会惹怒主子的特权。 赫尔莱恩的确没看在眼里不当一回事,只是针对展令扬再度赏他一个闭门羹:“回去告诉展初云,有事相谈就自己出面,我不和代理人谈。” 他就是要为难他! 却见展令扬没有丝毫为难地轻叹一气,笑道:“看来我们之间当真毫无谈话机会,那我就告辞了,拜拜!”说罢,人便干脆的旋身,潇洒离去。 第一个阻止他的是迅速扑上前,将他扑倒于地,压制制伏的白色老虎。 第一个发出警告的则是那瑟西斯:“放肆!你以为白虎门是你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他趁势对赫尔莱恩请命:“门主,请下令让我毙了这个黄种小鬼以召白虎门声威!” 肯连忙劝谏道:“门主,我们若草菅人命,对象又是素无冤仇的小鬼,只怕会落人口实!” 赫尔莱恩不再给两人争谏的机会,直接下令:“这小子是自己送上门的人质,是对付展初云的王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他,不过他若企图潜逃,就将他乱枪射杀,不必留情!” “是!”同样领命退到一旁,肯和那瑟西斯的心境却大相径廷。 被白色老虎扑倒于地的展令扬,一面把玩它的白色毛发,一面笑嘻嘻地说:“我说小白呀!看样子你家主人是打算留我作客了,这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是作客,是人质。”赫尔莱恩朗声更正。 白色老虎当真放开展令扬,让他起身,不过它还是跟在展令扬身边警戒着。 展令扬不以为意地问:“不过是用字遣辞的不同,何必斤斤计较?”他留在布兰登堡的目的已达成,“人质”这身份也在预计之中,这会儿会和白虎门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为的是混淆视听,不让白虎门主发现这个结果正中他下怀,省得这个难以捉摸的冷淡家伙又中途变卦。 白虎门主相当坚持地欺付他:“作客和人质当然不同。我不会让本门贵宾戴上这个,却会让我的人质戴上它。” 说这话时,赫尔莱恩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白金颈饰,戴在展令扬颈项上。那白金颈饰分毫不差,完全贴合的扣住展令扬的颈子。 那白金项饰外观十分耀眼夺目、设计出众,却不是一条单纯的颈饰,暗藏玄机。 展令扬既然毫不抵抗的任赫尔莱恩将白金颈饰套到自个儿颈子上,这会儿也就不会那么勤劳地把它取下。 “看来白虎门对人质很大方,居然大手笔的相赠白金颈饰。” “那里头装有追踪器、监听器和传呼器,以及温度感应器和控制器。你走到哪里都会被‘追踪器’充分掌控;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被‘监听器’全数监听;我会透由‘传呼器’单向传令于你,你必须随传随到;若你擅自取下这颈饰,‘温度感应器’就会作响,然后你不希望的惩罚将会降临在你不希望降临的人身上。 如果没有随传随到,也比照办理。“他指的自然是被他施以”移情术“的曲希瑞、南宫烈、安凯臣、向以农和雷君凡五人。 “那‘控制器’是干什么用的?”展令扬纯粹是好奇。 这回赫尔莱恩只莫测高深地回了一句:“该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 “原来如此。”展令扬聪明地推敲道:“照这情况看来,我似乎会是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人质。” 赫尔莱恩加以肯定地宣布:“你不但可以自由行动,也可以任意接近任何你有兴趣的人,没有人会阻止你。不过,你必须每晚和我共进晚餐。” “想必晚餐列席的有旁边那两位大叔,还有你最近的新宠,五风阁主是吧?” 展令扬地下情报大王的美称绝非浪得虚名。 赫尔莱恩并不意外,进一步声明:“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人质,一切游戏规则皆由我定。你若无法遵守游戏规则,我就处决那些你不希望被处决的人。”他指的自然又是曲希瑞他们五人。 展令扬无所谓地摊摊手,以一0一号表情笑道:“我上回便说过:”悉听尊便‘。“赫尔莱恩不再说话,转而对依旧待在展令扬身边的白色老虎下令:”走了!黑帝斯。“”暂时拜拜喽,小白。“ 展令扬笑容可掬的对白色老虎挥挥手,白色老虎也礼尚往来的用尾巴轻轻甩打他的腿示意,然后才回到主人身边,和主人一道离去。 这一幕看进肯和那瑟西斯眼里又是一阵不可思议的暗叫,只是他们都掩饰得很好,不想被人识破。 重新剩下原来的三人组时,肯正色地问展令扬:“展初云当真是你的小舅舅?” “你们家主子都没否定了,你想假得了吗?棺材脸大叔。”展令扬对肯的态度和对赫尔莱恩截然不同,马上照惯例给人家取了个外号,而且依然是他叫了就算数。 肯自动略过不适合人耳的话语,自顾自地再问:“你究竟是怎么开罪我们门主,让他这般厌恶你?” 他是第一次见着主子对特定一个人,表现出如此露骨的嫌恶。 这点那瑟西斯也一样,不过他的心态可就和肯全然不同了,一个劲儿地大说风凉话:“我说肯呀,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像这种黄鬼小孩会让我们具有白俄罗斯贵族高贵血统的门主嫌恶,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我也深有同感。就像蟑螂头大叔你之所以适合蟑螂头大叔这称号也是极其天经地义的事一样。”展令扬把那瑟西斯和肯同等视之,自然也就不例外的给他取了个说了就算数的外号。 “臭黄鬼,你说谁是蟑螂头?!”那瑟西斯气极,若非主子有令,他早毙了这放肆的臭黄鬼! 展令扬偏还讨人怨地挑衅道:“笨!当然是指你啊!蟑螂头大叔,这么有特色的封号,舍你其谁呀?” “你” 那瑟西斯气得不顾一切的重新掏枪,肯及时制止他。 “别和小鬼一般见识,传出去有损你的威名。” 这话起了不小作用,那瑟西斯总算把枪重新收好,不再和展令扬一般见识。 罢了!反正这臭黄鬼这么惹主子嫌恶,未来的日子怕没那么好过。他就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放他一马,把时间和精力留下来对付那五个深受主子宠爱的空降五风阁主,才是聪明的作法。 主意既定,他便吝于多待的走人。 “肯,这臭黄鬼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先走一步。”也不管肯愿不愿意,他便自顾自地走掉了。 肯并不意外处理展令扬的工作到最后会落在自己身上,他在意的还是先前那件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展令扬倒也干脆的笑道:“大概我生了一张讨你家主子厌的脸吧!”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不可能,门主不会以貌取人。”肯断然否决。 “那你就自己去问你家主子懂!”话落,展令扬无意再做停留,撇下肯,大刺刺地独自晃进布兰登堡四处闲逛去也。 肯亦未再上前纠缠,心中自有盘算:这事铁定大有文章,他一定得暗中查清楚来龙去脉…… 和往常一样,狂风阁又传出熟悉的惨叫骚动。 这回的起因是狂风阁主向以农骑上银黑色机动跑车,准备上街狂飓时,两个不长眼睛的内侍不小心挡在他的飓车路径上,他照样视而不见的飞车穿梭而过,来不及逃窜的两名内侍便给擦撞于地,一个折了手臂、一个断了腿骨,哀嚎惨叫便由此而生。 “王八蛋!臭黄鬼,你最好横尸街头!” “臭黄鬼,你定会遭天打雷劈——” 向以农对循环带般的咒骂声充耳不闻,猛加油门往前飞冲,想尽早远离充满猪锣叫声的狂风阁势力范围。 展令扬情懒闲散的走走停停,左顾右盼的四处张望——就是不肯安分的看前面。 远远呼啸逼近展令扬的向以农,眼看飓车路径上又出现碍眼的猪秽,决意一视同仁,加速向前飞冲,撞到一个算一个,谁教这些猪秽不长眼睛专门碍他的路! 主意既定,他便加速直冲,笔直冲向挡路猪锣展令扬。 第7章 由远而近的扬天噪音总算让东张西望的展令扬把脸转向前方,一探究竟。 极速迫近,眼看就要迎面冲撞展令扬之际,向以农被赫然人眼的容颜大大震撼,在千钧一发之际,弃车飞扑向前,猛地攫住挡路的展令扬,翻滚到路旁去。 而且在翻滚之中,向以农还格外费心的保护展令扬那张令他震撼的脸蛋,不让那张漂亮的脸蛋受伤。 遭主弃之不顾的机车失控的往前直冲一小段路之后,便失去重心的倾倒于路边,遭路边大石撞击油箱而爆炸,起火燃烧。 十分喜欢那辆机动跑车的向以农,此时此刻没那个时间去悼惋阵亡的爱车,全副心神皆倾集于被他压在身下,那张令他震愕的俊俏脸蛋。 他双手紧紧捧住展令扬的脸蛋,强迫中奖的加以固定不动,瞪大眼睛活像要吃了人家般,看得瞬也不瞬。 “你——”向以农心情十分昂扬,爱极了眼前这张容颜。 这种长相正是他最最欣赏的理想脸蛋哪! 没想到在那群烦人的猪秽之中,居然会藏有一张如此令他爱不释手的漂亮脸蛋。 展令扬充满邪气的双眼一句,没辙地轻叹一气,埋怨道:“这位仁兄,你别一直抓着我的脸行吗?好热耶!还有啊,你可不可以别一直压在我身上,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刺刺的互贴着躺在路边,很容易遭人误解的耶!”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好讨人厌的音调和说话方式,但声音却十分悦他的耳。 展令扬礼尚往来地笑答:“笨!我哪会知道你是谁?” “你讨打!”向以农不改狂暴,拳头一挥就要揍上展令扬的脸。 展令扬压根儿没打算问躲,把向以农高举的拳头视为看不见的空气的一部分,笑得好讨人厌地反问:“难道你就知道我是谁吗?” “去死——”展令扬语毕之际,向以农的拳头正好落下。 可拳头却不是落在展令扬的脸蛋上,而是他那很讨他喜欢的脸蛋旁边的草地上。 该死!都怪这张脸太讨他喜欢,让他狠不下心揍这嚣张讨人厌的小子! 展令扬偏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地出言相讥,存心惹爆人家:“奇qisuu.书哎呀呀!莫非阁下眼斜目歪,所以连在飓尺距离间,拳头也对不准目标而挥拳落空!” 向以农下定决心,非要痛惩这个气爆人的臭小子! 既然他舍不得接他这张漂亮的脸蛋,就改为掐死他,让他无法再尽说些惹人嫌的话吧! 向以农说做就做,双手立即锁定展令扬的颈子打算狠狠掐下去,让他无法呼吸、痛苦的挣扎,以稍解心头之气! 锁定目标颈子时,才注意到展令扬颈子上,那条耀眼夺目的白金颈饰——“你是门主的人质,展初云派来的人,展令扬?” 门主说过:近日内,布兰登堡会有个来自展家的人质,名叫展令扬。门主再三告诫过他们五风阁主,想对这家伙如何都无妨,就是不准弄死他,因为这家伙是门主对付展初云的重要王牌。 眼看自家死党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眼里看着依旧令他爱不释手的脸蛋,神情语气却是如此陌生,没有半点似曾相识的疑惑,展令扬更加确信白虎门主赫尔莱恩一定对自家死党施用了“移情术”! “不好玩,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和名字,我就不陪你玩了,拜拜!”展令扬滑不溜丢的一闪身,便轻轻松松地摆脱制住他的向以农,回复自由之身,不再搭理向以农的走人。 “你给我站住!”向以农暗吃一惊——刚刚是怎么回事?这小子是如何自他掌控中挣脱的?!怎么他一点印象也没?! 不过他并未执着于解答,火驰追上展令扬一把攫住他的肩,继续纠缠不放:“我叫你给我站着,听到没?” 展令扬没好气地一叹,爱理不理地道:“我这不就是站着吗?” “你——”向以农一阵错愕,旋即又恫吓力十足地吼道:“你少给我耍嘴皮子,当心我打断你的双脚!” 展令扬闻言,极度无辜的瞅住向以农的怒脸,佯做可怜兮兮地说:“你真的想打断人家的双脚?” 迎着展令扬那张极讨他欢心的脸蛋,向以农居然硬不起心肠来继续撂狠话,改以尚有转回余地地说法:“如果你不许逆我,乖乖顺从我,我会考虑饶你双脚一条生路!” 对了!还有此等妙招!向以农灵光霎闪,心头有了新主意… 展令扬当真老实的卖乖起来——虽然眸底依旧流窜着露骨的邪气。 “我会乖乖听话。” 明明看到展令扬眸底的邪气,向以农还是明知故纵地佯作相信他所说的谎言,顺水推舟地下令:“很好。从现在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形影不离的侍候我。” 不知为啥,这样做令他有种难言的快感! “全天候的吗?”展令扬一脸认真的问道。 “废话!”这样他就能随时看到这张讨他欢心的理想脸蛋。 展令扬讨价还价地说:“可不可以改成吐血的(兼差的)?” “不行!” “可是人家想四处逛来逛去,不想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呀!” “不准!”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当人家的侍从还敢讨价还价? 展令扬太了解如何降服自家死党,俊脸一仰,以向以农最爱不释手、最最没辙的理想角度,十分坚持地道:“别这样小气啦,否则就拉倒!” “放肆!” “不然你打断我的双脚好了,如此一来,咱们之间就算扯平了。之后,咱们就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这样也不坏。”展令扬热心地推销另一个方案。 向以农气极地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宁愿被我打断双脚,然后和我分道扬镰,也不愿意成天待在我身边侍候我?” 该死!不知为何,他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十分震怒! 展令扬不怕死的吊人胃口,邪里邪气地笑道:“你希望我回答‘yes’吗?” 此时,向以农一反盛怒的冷笑:“原来如此……你想激我上当,称了你的心意放你自由?真是不巧,我这个人最爱和人过不去,我决定接受你先前的请求,你可以做parttlllle的,不过要随传随到!” ‘那……好吧!“展令扬一副勉为其难的无奈口气,心里却贼兮兮地为达成预计目标而窃笑。 向以农相当得意地立即以主子的身份自居,理所当然的下令:“跟我来!” “知道啦!”展令扬装乖的亦步亦趋。 这情况让向以农极有快感,不觉绽露出来到白虎门后的第一朵发自内心的笑容:“我是狂风阁主向以农,记住了!” 第五章白虎门主赫尔莱恩在钦点出新任五风阁主:曲希瑞、向以农、雷君凡、安凯臣和南宫烈的同时,曾颁布另一道新的命令:首席心腹肯和那瑟西斯,以及新任五风阁主,得天天晚上八点和白虎门主共进晚餐,增进同门情谊。 命令颁布之后,不论是肯、那瑟西斯或曲希瑞五人,都不曾迟到或缺席过,今晚亦不例外。 七个人和往常一样提前五分钟列席坐定,等候白虎门主到来,以示对主子的敬重。 餐桌是长方形的,呈南北纵摆。南、北两端,各有一个座位;东、西两侧各设置四个座位。 位于北端,面南而坐的是最尊位——白虎门主之位。 他的对座,南端之位从缺,以示尊敬主子。 坐在东侧和西侧最靠近白虎门主的位置分别是:肯和那瑟西斯。 东侧以肯为首,依序坐了:向以农、雷君凡和曲希瑞。 西侧以那瑟西斯为首,依序坐了:南宫烈和安凯臣,最后较靠近南端的位子从缺。 赫尔莱恩和平日一样,准八点到场,正巧在人口处遇上同样准时到达的展令扬。 赫尔莱恩淡道:“你很准时。” “不是你透由我颈子上的‘传呼器’,命令我得准时列席晚餐的吗?”展令扬不改一o一号笑容的响应。 “传闻中的你,并不是个会乖乖听令于人的人!” “你抓住我的痛处当筹码,我能不听话吗?总不能要我眼睁睁见自家死党遭池鱼之殃吧!”对于自身的弱点,展令扬从来无意掩饰。 这点倒是颇令赫尔莱恩纳闷——纳闷这家伙明明从未掩饰自己的弱点,为什么和他交锋过的人,仍无法善加利用他的弱点自由操控他? 赫尔莱恩不再出声,自顾自地先行进人餐厅列席,展令扬尾随出现在众人眼前。 肯和那瑟西斯早知他会列席,漠不关心地当没见着他。 曲希瑞、安凯臣和雷君凡虽不知今晚会有新人加人,但基于个性使然,全都没有抬头看展令扬一眼,摆明不感兴趣,浑身还散发出“生人匆近”的不友善讯息。 南宫烈则是个性使然,随和的向展令扬点了一下头示意,之后也未再搭理展令扬。 只有稍早已和展令扬邂逅的向以农,暗吃一惊的盯住展令扬那张讨他喜欢的脸蛋,端出主子的架子,不悦地吼嚷:“是谁准你和门主同行?还不快过来我身边侍候我!” 他内心存在着未解的疑问:此刻令自己不悦的是这小子和他敬爱的门主走在一起?还是这小子和他以外的人交往之故?或者两者兼有? 反正事实就是他很不悦! 展令扬还真听话,乖乖的朝向以农走去,嘴巴也没闲着:“你又没叫人家来侍候你用晚餐,人家哪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人家服侍你呀!” 第8章 “你给我坐到最南端的位置去。”已经就座的赫尔莱恩,冷淡却不容反抗的对朝着向以农欺近的展令扬下令。 展令扬闻言,笑意未减的当下改变行进方向,如赫尔莱思所愿在最南端的位子坐定。 眼看自己喜欢的漂亮脸蛋本已近在飓尺,下一秒钟却已远去,向以农脸上有掩不去的失望,但他敬爱的门主既已下了命令,他也不好违逆,只好作罢,任展令扬来了又去。 接着赫尔莱恩开始进餐,曲希瑞五人便和往常一样,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五双眼睛皆紧紧追逐着赫尔莱恩,随时留意他的需求,好主动侍候,完全把对坐在赫尔莱恩另一端的展令扬,冷落在乏人问津的南端冰窖中。 一脸冷淡的接受曲希瑞五人服侍的赫尔莱恩,始终不着痕迹的端详着展令扬面对此情此景的反应。 却见展令扬完全未受影响,一脸幸福的吃着自个儿盘中的美撰佳肴,顺手偷袭右邻曲希瑞餐盘中的明虾沙拉。 赫尔莱恩暗地一愣,认定是自己一时眼花看到幻觉。 可下一秒钟,展令扬又理所当然的打劫了曲希瑞盘中另一只明虾。 这小子居然明目张胆的偷夹自家死党的菜,还吃得津津有味、一脸幸福?! 待曲希瑞把注意力自赫尔莱恩身上移回,低凝自家沙拉餐盘的表情显得有点古怪——他明明记得,方才他盘中尚有两只明虾,怎么这会儿却不翼而飞? 是他记错了? 曲希瑞很快对“明虾失踪事件”做出自己已食却忘了的结论,并不放在心上,继续进食。 他的左邻展令扬也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餐。 xxx稍后,主厨亲自呈上下一道佳肴——碳烤牛肉。 主厨熟练的将尚未切片的一大块碳烤牛肉切成一片片,依序分配给每一个人,然后退到一旁侍候着。 曲希瑞五人再度忙碌起来,争相为赫尔莱恩递上各种口味的淋酱和黑胡椒罐。 展令扬又独自一人被冷落在未分到半点关爱视线的南端冷宫。 不过他一样没有闲着,也没有丝毫落寞之感,反而善加把握良机,让自己手上的叉子再度光明正大的造访曲希瑞的餐盘,将尚未淋上酱汁的两片香嫩碳烤牛肉收归己有,劫回自己的餐盘中,不疾不徐的淋上酱汁,不疾不徐的一口接一口吃掉。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赫尔莱恩,心中翻腾不已——他生平头一次见着像展令扬这般对待自家死党的人。 打劫友人之食算是对死党有情有义的表现? 曲希瑞再次收回注意力时赫然发现:继两只明虾之后,自己盘中的两片牛肉片亦宣告失踪! 怎么回事? 这次他记得很清楚,他是在未动分毫的情况下,先行侍候赫尔莱恩,所以他的牛肉片没道理无故失踪! 除非… 他不发一言的看向吃得一脸幸福的左邻展令扬。 在今天之前,餐桌上未曾发生过此等玄疑离奇的晚餐失踪怪事,今晚却连续发生两次。 而今晚惟一的变量就是——多了眼前这个正张开大嘴吃掉一大片碳烤牛肉的家伙! 曲希瑞尚在琢磨着要不要试探展令扬时,紧闭的餐厅门被利落开启。 白色的西伯利亚虎大刺刺的人内,目标明确地笔直朝展令扬所在的方向走去,接近曲希瑞半径一公尺时,它特别绕了一大圈,很明显的避开了曲希瑞,绕到展令扬的左侧坐定。 展令扬习惯性的伸手摸摸白色老虎的头跟它寒暄:“小白,你也来吃晚餐啦!” 才说着,便喂了白色老虎一片烤牛肉,白色老虎未加拒绝的吃掉展令扬喂食的烤牛肉。 “好吃吧?再来一片,啊…”展令扬又喂了白色老虎第二片烤牛肉,白色老虎也一样照吃不误。 如此画面看进在座众人眼里,各自心中都十分惊诧——这只孤傲不理人、从不接受别人喂食的白色猛兽,居然会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展令扬喂食的烤牛肉片? 一旁的曲希瑞因而更为注意展令扬。或许他可透由这个家伙,得到那只他觊觎已久的“超优质实验体”! 打从第一眼瞧见这只漂亮的白色猛兽,他便认定它是最优质实验体,只可惜这只极有灵性。聪明孤傲的白色猛兽超难应付,仿佛看透他的企图般,总是很露骨的对他保持距离,让他毫无下手的机会,只能大叹可惜。 眼下,说不定他又有机会可一偿夙愿…… “黑帝斯,过来!”赫尔莱恩对正和展令扬玩得起劲的白色老虎下达身为主人的命令。 白色老虎因而停顿了一下,直视赫尔莱恩片晌,用尾巴轻轻甩打展令扬数下,才离开展令扬走到赫尔莱恩身边,保持不会被摸着的距离趴下,孤傲不理人的整理自己的毛发。 主厨随后呈上新菜色——奶油桐鲜鱼。 安凯臣、南宫烈、雷君凡与向以农四人,和先前一样,新的佳肴一呈上桌,便优先侍候敬爱的主子赫尔莱恩。 只有曲希瑞不然。 这回,他文风不动的坐在原位,“紧迫盯鱼”的盯住自己餐盘里的奶油桐鲜鱼,想确定盘中的奶油桐鲜鱼会不会像明虾和牛肉片那样,自他眼前凭空消失。 一分钟过后,奶油桐鲜鱼果然没有消失,完整无缺的留在自己的餐盘里。于是曲希瑞更加确信自己的怀疑…… 他决定不着痕迹地证实心中疑云,抬眼直视左邻展令扬,正打算开口时,展令扬比他快一步,把自己的奶油惆鲜鱼,连盘带鱼推送到曲希瑞面前,脸皮厚兮兮的笑道:“帮我剥除鱼皮、剔去鱼刺。” 曲希瑞先是一阵惊愕,旋即怒眉微挑的拒绝:“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懒得自己动手。”展令扬倒是回答得很理直气壮。 “那就别吃!”居然有这种人,懒得如此理所当然! “可是我喜欢吃鱼。” “干我啥事?”高高在上的他,向来只接受别人的侍候,除了敬爱的门主,休想他侍候别人! 展令扬肯就此罢手才是怪事,他不安分的双眼,邪里邪气的盯住曲希瑞手奇qisuu.书上,用来代替餐刀和叉子的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一派天经地义的口吻道:“俗话有云:”能者多劳‘。你既然能操控自如地把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当成刀叉来使用,表示你的双手很灵巧。而且,比起餐刀,你的手术刀锋利多了,拿来剥除鱼皮肯定利落又漂亮;你那医学用镊子更是灵敏度绝佳,最适合用来挑鱼刺了。所以你说,剥鱼皮、挑鱼刺的工作,放眼这餐桌上,舍你其谁?你就别再谦虚推却了,快展现你的绝活大显身手一番,让人家见识见识你的过人本事哩! 你应该听说过:“过度的谦虚是一种虚伪‘这句话吧?所以你就别再推让了,快快动手吧!” 曲希瑞算是开了眼界了! 世界上居然有此等厚颜无耻至极的人! 不但废话超多,求人家帮忙居然一派天经地义的口吻,还祭出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口沫横飞地说得头头是道、天花乱坠,稍不留神,准会给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给唬过去…… 可这小子居然不像别人一样,对他以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当刀叉的诡异行径,刻意视而不见,省得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反而活灵活现地把他的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说得出神人化,好象他的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是这世上最神奇的刀叉一般——虽然他知道这小子极尽歌功颂德之能事的目的,是为了说服他替他剥鱼皮、挑鱼刺! 不过,他不否认自己并不讨厌这小子对他手上这副“刀叉”的“奉承逢迎” ——这表示这小子始终是正视着他手上的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的,而且并未因此对他敬而远之或刻意忽略。 这是他用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当刀叉使用以来,第一次遇着的反应。 最令他心生佩服的是:这小子居然能理所当然的掰出一大篇“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是最佳剥鱼皮、挑鱼刺搭档”的废话! 冲着这一点,曲希瑞破例接受展令扬的要求,当真替他剥起鱼皮、挑起鱼刺来。 当然,曲希瑞还是另有盘算的:这小子和那只白色猛兽关系极佳,藉此和这小子打好关系有利将来商惜那只“超优质实验体”哪! 况且,他还可以趁此机会,拿这个鼓噪小子实验一下他最新研发完成的抗便秘药药效如何。 展令扬不愧为大嘴公,连看着人家替自己剥鱼皮、挑鱼刺也不能安分闭嘴,大嘴一张又是一长串的织噪:“哎呀呀!你真的好厉害哦,手术刀往鱼兄的皮肤一划,就‘人皮三分’却一点儿也没伤及鱼皮下的鱼肉,轻轻松松的就把鱼兄那层角质层肥厚的粗皮给剥去了,真是太好了。不瞒你说,人家一直觉得这款鱼兄的鱼皮,斑斑点点的又厚兮兮,看起来好象得了长年不愈的白癣和角质层硬化症似的,让人看了就食欲下降。角质层粗厚、长白癣也就算了,剥掉就没事,可这款鱼兄还是属于多刺一族耶!不但刺多又密密细细的分布在肉身各处,吃起来好麻烦,还会让人家觉得:这款鱼兄铁定是长了骨刺,否则哪来那么多又密又细的鱼刺?一想到这款鱼兄,不但长有白癣又有角质层硬化症、外加长骨刺,就会让人家觉得——” “你给我闭嘴!”对食物十分神经质的那瑟西斯,忍无可忍地当众发飘,瞠目怒瞪展令扬,语带恫吓地斥喝展令扬:“你胆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一枪毙了你!” “言论自由,你有意见大可别吃!” 第9章 向以农立即出声反击那瑟西斯。 那瑟西斯有点意外向以农会替展令扬帮腔,但他旋即找到答案——黄鬼自然帮黄鬼! 因此便一视同仁地骂道:“本长老教训微不足道的人质,你插什么嘴?” “令扬是我新收的侍从,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当着我的面斥喝我的侍从,摆明是不给我面子,我自然要提出抗议!” 该死的浑球!胆敢骂他的令扬?找死! 不知怎地,一见那瑟西斯怒骂展令扬,他就莫名震怒。若非他敬重的门主也在座,他早就对该死的那瑟西斯大打出手,哪容得他在那儿撒野狂吠! “你” “够了,全给我闭嘴。”赫尔莱恩冷淡的下令。 剑拔省张的向以农和那瑟西斯,虽心有不甘但又不能不听令闭嘴,于是改以无言地互瞪。 赫尔莱恩对他们的争斗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展令扬的反应让他不可思议——人家替他打抱不平、怒起争执,他居然不痛不痒,只专心一意的盯着那盘尚处在挑鱼刺状态的奶油编鲜鱼猛瞧? 不过,正在挑鱼刺的曲希瑞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对向以农和那瑟西斯的争执一点兴趣也没有。 “好了,吃吧!”曲希瑞不愧是东邦大厨,又是‘操刀“——手术刀和”用叉“——医学用镊子高手,不但动作迅速确实,还把鱼皮剥得一千二净,鱼刺挑得一根也不剩。 “谢谢!你对我真好。”展令扬喜孜孜地接受人家的好意,重新把奶油桐鲜鱼收回。 “好说。”曲希瑞满心期待即将在展令扬身上出现的药效,但愿这回能达到预计的药效…… 展令扬叉起一口鱼片,即将送人大嘴中。向以农的咆哮声就选在这个节骨眼造访展令扬:“你给我住手!” 才吼着,人已冲到展令扬身边,强行介人展令扬和曲希瑞之间,硬把两人隔离,师出有名的数落展令扬:“你是我的侍从,没侍候我就罢了,居然自个儿在这儿吃吃喝喝,完全没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简直可恶至极!” 一看到展令扬和曲希瑞那么亲密,他就一肚子气。 意外的,展令扬居然坦率地认错:“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太应该,不过人家是第一次当别人的随从,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原谅我,别气了,好不好?” 他以自家死党最没辙的角度昂仰起俊美的脸蛋,笑嘻嘻地瞅着怒气满盈的向以农,带点撒娇示弱地道。 给他这一搅和,向以农果然气势去了泰半,连要继续开骂都有太过温和之虞。 展令扬又进一步准他迷汤:“好啦!别生气了嘛!来,这鱼给你吃,当做是赔罪,好不好?” “哼!”向以农虽一脸不屑,心情确实已好转许多,根本已气不起来。 展令扬破天荒的好心,叉起鱼片,温驯至极地对向以农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让我喂你。来,张嘴。” 老实说,向以农有些受宠若惊,更有满腹狐疑——他一点也不认为这小子会这么温顺。可迎着展令扬那张迷惑他理智的漂亮笑脸,向以农实在无法多想,感情比理智快一步的接受了展令扬的服务,大口吃掉鱼片。 “好吃吗?”展令扬笑意更深。 “不算差——”向以农话才起了头,突然浑身发冷,腹部剧烈绞痛,不由分说的飞奔离开,直冲盥洗室去也。展令扬故做不明所以然的在那儿虚情假意的大放马后炮:“主人,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走了?赶着去投胎吗?” 一旁的曲希瑞不再保持沉默,开门见山的问:“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鱼里下药?” “对呀!否则人家干嘛那么好心地把挑好鱼刺的鱼让给小农农啊?”展令扬笑得像天使一样,说起话来更是一派理直气壮。 这个小恶魔…曲希瑞突然同情起无端遭池鱼之殃的向以农。 他本来是要整这小子的,哪知这小子如此机警难以应付,看来他太低估这个馆皮笑脸的小子了。 想修理这小子,只怕得从长计议才行…… 展令扬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笑问曲希瑞:“那药是你自己研发的吗?” “是又如何?”这小子想干嘛? “你有顺便研发这药的中和剂吗?” “干你啥事?” “是不关人家的事啦!只是人家很好奇,假如你没有研发中和剂,万一你自个儿不小心误吞自个儿研发的药,那可怎么办?” “那是不可能的事!”曲希瑞几乎是用鼻子哼嗤,优雅的举杯浅酌几口杯中红酒。 展令扬笑得像个小恶魔般,道:“可是人家刚刚不小心从你口袋里a到一颗粉红色的小药丸,又一不小心的把它丢进你的红酒里去了,就是你刚刚喝了好几口的那一杯耶!” “你——”曲希瑞才想骂人,肚子已经开始绞痛,迫使他不得不飞快离开餐桌,直奔盥洗室和向以农相见欢去。 展令扬笑得像弥勒佛般,对扬长远去的曲希瑞轻轻挥挥手,然后又事不关己的继续进餐,吃得既开心又满足。 安凯臣和雷君凡依旧埋首进餐,不痛不痒。 始终不动声色,做壁上观的南宫烈,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小恶魔! 赫尔莱恩则是愈来愈感到怀疑:曲希瑞五人真是展令扬如致命弱点的死党吗? 第六章新加坡——锦龙占地万坪的中国庭园式建筑深处内苑里,弥漫着危险诡诉的肃杀之气。 高坐在上位者是浑身边泄露戾血腥味道的展御人——锦龙年轻的当家主子。 在下面战战兢兢面禀的是展御人的首席心腹吴忠。 “此事可是当真?”展御人眉字间的杀气比平时来得浓郁。 “回禀锦爷,千真万确。展令扬目前确实在白虎门地盘上的布兰登堡当人质。” “你确定展初云也知道此事,却不闻不问?”这点展御人很难置信。 毕竟展初云对展令扬的极尽宠爱,在展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若展令扬成为白虎门主的阶下囚一事同实,展初云没道理毫无动作。 “回禀锦爷。吴忠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云爷绝对知情。” 展御人冷瞪手下半晌,唇边勾勒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险笑意,当下做出决断:“很好,我这就去找我亲爱的小叔当面问个明白!” 自从四年前和展初云决裂之后,这四年来,展御人不曾造访过展初云座落于美、加交界的 “闲云别庄”。 今天是他四年来第一次踏进闲云别庄——为了极其深远重大的理由。 见到久违的小叙,展御人连基本的客套寒暄都省了,劈口就问:“听说令扬现在人在白虎门主的地盘布兰登堡里,而且是人质的身份,真有此事?” “是有这回事。”展初云云淡风清的肯定。 展御人饱含肃杀之气,冷眉一挑,道:“你果然知情!” “那又如何?” “你不打算出面和白虎门主交涉,要回自己亲爱的外甥?”展御人语气间充满质疑。 “没那个必要。”展初云极为冷淡的轻描淡写。 “不会吧?”展御人邪恶地冷哼,“谁都知道你最宠那小子了,你怎么可能对他见死不救?” “疼宠是一回事,但我不会因为疼宠就为他破例,策动展家的力量去救一个不属于展家门下的‘外人’。”展初云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冷漠得教人无法相信他可能是在装腔作势。 他完全不像佯装出来的冷酷无情态度,惹怒了暴戾霸气的展御人:“你这番话可是当真?” “不但当真,而且我稍早已以展家现任当家的身份宣布命令:禁止展家人干预此事、涉入其中无论是基于任何理由。违令者,杀无赦。”从展初云那张俊美无传的俊逸睑庞看来,实在很难想象他哪来如此迫人的威压感,教人很难不慑于他的威权。 即使霸气狂妄加展御人,也不得不有所忌讳。 “你还是老样子,小叔。”展御人语气间,充斥着极深的怨恨和不满,“为了不让我们接近那小子,你宁愿玉石俱焚,对那小子见死不救,是吗?” 展初云无意隐瞒,正面肯定的表态:“既然知道就别轻举妄动,也别靠近布兰登堡。” 展御人愤恨难平,却又发作不得的咬牙切齿:“如果那小子一直是个人质,我自然不会妄动,不过他的身份一旦有所改变,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的踏出闲云别庄。 希腊——布兰登堡“从虎园”的御风阁里,此刻又在葛丽丝姬的主导下,举办盛大的宴会。 随着对南宫烈的宠爱与日俱增,葛丽丝姬便愈发积极的举办各种大小型宴会,不遗余力的把南宫烈介绍给白虎门里,拥有影响力的各方长辈和长老们,替南宫烈打通人脉、巩固后台,以确保南宫烈在白虎门的地位。 宠爱保护之心,让白虎门上下皆为之侧目。 而让素有“冷血冰姬”之称的女长老葛丽丝姬,如此爱护有加的“御风阁主” 南宫烈,也因此成了白虎门的焦点明星。 尤其南宫烈的打长交际、风流倜傥,更让他在白虎门里话题不断,是白虎门主钦点的五风阁主中,最深得人心的一位。 可和南空烈接触频繁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这个风仪洒落的优雅贵公子,虽然和谁都能相处甚欢,却从不和人深人交往。 只要接近他的人想和他成为更进一步的密友,南宫烈便会巧妙的避开。始终和任何接近他的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让任何人接触真正的他,更不让人窥见他真正的内心世界。 第10章 只是他十分擅长掩饰,所以极少人会发现这点,就算被发现,也不曾因此而招致周遭人的不悦。 然此刻的南宫烈却满脑子尽是昨夜晚餐时出现的小恶魔——展令扬的种种恶形恶状。 他第一次遇见那般不可思议的生物:外表像天使般纯真诱人,却满肚子坏水,邪门恶劣得像恶魔投胎。 在他的世界里,下曾出现过这般集矛盾于一身,却令人印象十分深刻的奇妙生物,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般。 会再见到那个异世界的小恶魔吗? 这是南宫烈第一次产生想主动接近某人的念头。 南宫烈倚在衔接露台的落地窗前想得出神。 突地,一张放大的人脸特写赫然从天而降,倒挂在南宫烈飓尺眼前,害南宫烈险些吓掉手中的白兰地酒杯。 南宫烈定神一看——倒挂人脸的主人居然就是他想再见到的小恶魔展令扬! “哈啰!可以借我躲一下吗?”展令扬一个漂亮的腾空翻转,便上下交换,回复正常的立地站姿。 但他很快便问躲到南宫烈身后,藏身于南宫烈身旁的窗慢之中,小声的对南宫烈笑道:“待会儿小农农和小瑞瑞找上门来时,你要表现得若无其事,千万别做出引他们疑窦的笨事哦!” 才说着,曲希瑞和向以农便横眉竖目的赶至。 南宫烈很好心的移身挡住藏身窗慢里的展令扬,悄声叮嘱:“别再说话,他们来了。” 南宫烈不用想也知道,曲希瑞和向以农铁定是为了昨夜晚餐的事寻仇而来。 展令扬肯就此安分的听话闭嘴才有鬼。他虽然说自己是来躲人的,可浑身上下却嗅不到一丝怕被找着的紧张感,反而像在玩捉迷藏似的乐在其中,在替他掩护的南宫烈耳边啰唆不休:“你猜小瑞瑞和小农农会注意到这边吗?如果他们注意到了,会发现什么破绽吗?如果他们发现什么破绽,会对你产生怀疑吗?” 南宫烈真佩服展令扬的肺活量,居然能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没啥营养的废话都不必换气。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找着你的。”这是南宫烈的真心话。 此刻,他心里产生一股想和这个咵噪小子独处,不想被人打扰的独占欲望,所以他绝对会掩护得毫无破绽,不让向以农和曲希瑞找着这小子。 “浑小子,你快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滚出来受死。听见没?”向以农凶神恶煞地对着四下无人的庭园,高分贝放话。 曲希瑞也不甘示弱的拉开嗓门大吼,摆明是和向以农互别苗头——“姓展的浑小子,识相的就乖乖出来负荆请罪,本阁主或许会看在你敢做敢当的份上,从宽量刑。如果你再不出来自首,一旦给本阁主逮着,就别怪我连本带利的从重量刑。听到没?快滚出来!” 怎奈,任凭向以农和曲希瑞如何争相叫嚣放话,展令扬就是没有现身。 最后,两人只好转移阵地,赶往别处逮人去。 确定向以农和曲希瑞不会再折返之后,南宫烈才对身后窗馒里的展令扬道:“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谢啦!那我先走一步啦!”展令扬说着,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等一下!”眼看展令扬来去匆匆,南宫烈情急之下出声唤住他。 “有事吗?”展令扬闻声回首问道。 “我——”一向能言善道的他,这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不想展令扬就这么离开,情急之下才出声叫住他,然这会儿要他老实招供,他可做不到。 好不容易,南宫烈及时想到不坏地说辞:“里头正在开宴会,要不要留卞来玩玩?” “不要!”展令扬毫不考虑地拒绝,转身又要离开。 这回,南宫烈居然伸手扭住他,阻止他离去。 这出乎自身意料的举动,让南宫烈自己也愣住了,更甭论开口自圆其说。 反倒是展令扬主动开口问道:“我要到街上去遛达遛达,你要和我一道去吗?” “好!”回答之速,连南宫烈自个儿都颇为诧异。 他很少在人前如此坦率,表现出自己真正心意的。 “那就走哇!” “嗯!” 可当展令扬的右手食指朝他一勾,他旋即将这份不寻常的意外抛诸脑后,心情飞扬地随展令扬上街兜风去也。 跟着展令扬在人声鼎沸的跳蚤市场里穿梭,所见所闻皆让南宫烈暗叫惊奇。 出身巨富名门的他,自小出人的场所不是富豪别墅,就是高官华邻,不然就是各种年费吓人的会员制高级俱乐部……等等奢华场所。 从来不曾见识过像跳蚤市场这般吵杂混乱、龙蛇杂处的脏乱场所。 更令南宫烈惊讶的是:看似脏乱无序的跳蚤市场里,居然到处充满惊奇,意外的新鲜有趣。 尤其展令扬很会找乐子,玩起来既疯狂又刺激,让南宫烈像吃罂粟般爱不释手。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便在跳蚤市场里玩了一个下午。 离开跳蚤市场后,展令扬懒洋洋地说了句:“我肚子饿了。” “那就去吃点东西吧!”南宫烈立即体贴的提议。 “你请客我就去。”展令扬一派他说了就算数的无赖。 南宫烈一点也不以为。许,很大方的一口答应:“没问题,走吧!” “那就走吧!” “我们要去哪里吃?”南宫烈掩不住好奇地追问。 虽然他贫乏的想象力,无法想象即将到达的地方会有怎生稀奇古怪的鲜事儿在等着他。 可一个下午的相处下来,他对展令扬找乐子的能耐百分之百信服!只要跟着这小子,不怕没有新鲜好玩的事可玩! “跟我来就知道了。”展令扬不改邪气的吊足人家胃口。 “嗯!”南宫烈却是百分之百心甘情愿地领受。 在新鲜好玩的“监狱餐厅”里,关在牢房里头,载着手铐、脚镣,穿著囚犯装仿真坐牢的人吃饱喝足后,南宫烈有说不出的满足感,心情极度飞扬。 “已经六点半了。咱们该回布兰登堡会哩,否则会赶不上八点的晚餐时间。” 展令扬虽然玩起来既疯狂又天翻地覆,但他不会忘记和白虎门主赫尔莱恩的约定。 反而是南宫烈意犹未尽的不想这么早打道回府。 “一定得这么早回去吗?”他好想和展令扬两个人继续这么一路玩下去哪! 展令扬拍拍他的肩,笑道:“我每天都会到街上来迅达,你如果有兴趣,明天我再去邀你一块儿出来逛,如何?” “好!”听展令扬这么一说,南宫烈总算不再坚持逗留。 脑子里已经开始期待明天快快到来。 可当两人要结帐离开时,南宫烈赫然发现身上所剩的现款不足支付眼下的帐单。 他一向都是签帐消费,身上所带现金本来就不多,今天下午又在跳蚤市场里玩掉了大部分的现款——跳蚤市场不接受签帐消费的学! 而他却忽略了这点,以致没留意到身上现款已所剩无几,更没料到会少到不足以支付这张帐单。 “这儿可以刷卡吗?”南宫烈心存侥幸地问展令扬。 “你有听过监狱可以刷卡的吗?”展令扬不答反问。 果然不行!南宫烈几经人神交战之后,还是困窘地开了口:“那……你那边还有钱吗?” “如果有,我还会要你请客吗?”其实就算有,他还是会耍赖的吃定人家的。 “那就糟了——”南宫烈不禁沮丧地垮下了脸。 “钱不够是吗?”展令扬一猜就中。 南宫烈老实地点点头,满怀歉意地连声抱歉:“都是我不好……我在进来用餐之前,应该先确认身上现款数目的。” 展令扬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想确定现况:“还差多少?” “我这儿只有总价的八成左右。” “那好办,只要老板娘肯给咱们打个八折就ok了。” “可是墙上贴着:”恕不打折‘啊!“南宫烈怕他没注意到,好心地提醒他。 展令扬却另有高见:“无妨,凡事总有例外。咱们只要成为那个例外就行!” “你有法子?”南宫烈喜出望外。 他喜的不是展令扬想到法子,而是急着见识这回展令扬又会祭出什么怪招来——一个下午的相处,他可是对这小子的鬼头鬼脑既佩服又好奇哪! “当然。不过成不成得看你的表现。”展令扬故弄玄虚的笑道。 “我?”南宫烈不明所以地指住自己的鼻子。 虽然不知道展令扬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可他知道铁定不会无聊。 展令扬坏兮兮的传授真经:“待会儿,我会把老板娘找来。你见到她,就立即对她施展法力无边的就笑。 等我向你打暗号时,你再说一句‘夫人,你真美!’就行了。其它的就交给我来办。“”真的这样就行了?!我是说不需要我再多做些什么?“南宫烈怎么也想不透,光是笑和说一句”夫人,你真美!“如何能解决现款不足的问题? “没错!”展令扬胜券在握地笑道,“顶多在老板娘决定给咱们八折优待时,再说一句‘谢谢夫人!’便成。” 眼看展令扬笑得那么有把握,南宫烈当真不再怀疑,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我一定会尽全力配合你!” 南宫烈因为太过期待即将上演的精彩好戏,以致没有注意到展令扬唇边那一朵邪气的笑意。 不久,老板娘来了。 南宫烈立刻尽责的朝着老板娘绽露“杀手级”的性感微笑。 第11章 老板娘果然如展令扬所料,一下子就给南宫烈法力奇qisuu.书无边的性感笑容电得神魂颠倒,说起话来比平时妩媚和气许多。 展令扬见老板娘给电得差不多时,便开始东拉西扯的漫天胡掰,搞得老板娘晕头转向,完全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脑袋瓜里想的是南宫烈的笑容,眼里看见的还是南宫烈的笑容。 眼看大势即将落定,展令扬便偷偷给南宫烈打了暗号,南宫烈旋即尽责的对老板娘笑道:“夫人,你真美!” 这句话果然如展令扬所愿,促使老板娘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难得咱们如此投缘,阿姨今天就破个例,给你们八折优待好了。” “谢谢夫人!”这话是南宫烈和展令扬共同合奏。 于是乎,展令扬和南宫烈便化险为夷地安度难关结完帐,快快乐乐地打道回布兰登堡。 一路上,南宫烈满脑子都是对展令扬料事如神的佩服和赞叹。 只不过这回,他多了一种感觉——自己好象是利用“美男计”骗吃骗喝的小白脸。 不过他并不在意,下一秒钟,整个人又给淹没在好玩新鲜的新奇体验之中,不由自主地一路笑着返回布兰登堡去。 第七章晚上八点。 赫尔莱恩准时进人餐厅。 迎接他的不是如昔的肃静尊重,而是喧天争闹。 造成失序吵杂的正是坐在南端座位的展令扬。 赫尔莱恩发现:餐厅不但吵杂,位子也有了变动——原本应坐在那瑟西斯右边的南宫烈,这会儿居然移居到最接近展令扬的南端空位上。 原本坐在肯左边的向以农,索性连人带椅搬去和展令扬并肩而坐。 餐桌座位于是变成了另一种排列:最北端独坐的依旧是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最靠近他的左右两个位置依旧是两位心腹:那瑟西斯和肯。 但那瑟西斯和肯的旁边皆空了一个座位,接着才又有人坐,分别成了:肯、(空位)、雪君凡和曲希瑞。 那瑟西斯、(空位)、安凯臣和南宫烈。 最南端则是展令扬和向以农并坐。 不明就里的旁人看来,餐桌座位变成北端三人和南端六人隔着两个空位分成两群,南北分界。壁垒分明。 看进赫尔莱恩眼里,却成了:白虎门和东邦六人南北对峙、径渭分明局面。 面对新的局面,赫尔莱恩未动声色,维持贯有的冷淡静静入座开始进餐。 雷君凡和安凯臣还是如往常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赫尔莱恩身上,随时留心他的需求、主动侍候。 隔着空位聚集在展令扬身边的南宫烈、曲希瑞和向以农三人,则是暗潮汹涌的较劲着——原来要向展令扬寻仇,而提前到餐厅来守株待兔的向以农和曲希瑞,一见到有说有笑、并肩炮闹着一齐进人餐厅的展令扬和南宫烈,态度立即有了转变。 他们当下决定暂时把算帐报仇的事搁在一边,先搞清楚展令扬和南宫烈为何才经过一天,就突然变得如此热络? 一开始,南宫烈是不愿意和向以农、曲希瑞分享他和展令扬共有的快乐时光的,怎奈展令扬大嘴一张,便如滔滔江河,一泻千里,把今天下午共游跳蚤市场的事情全抖光光。 眼看展令扬说得口若悬河、不亦乐乎,渐渐的,南宫烈也憋不住,开始炫耀自个儿今天下午的所见所闻和新鲜有趣的经历。 向以农和曲希瑞听得好生羡慕,终于忍不住争相嚷道:“我也要去!” “不要。”这话同时出自南宫烈和展令扬之口。 南宫烈颇为意外。 他以为展令扬会在向以农和曲希瑞面前大肆炫耀,表示他并不反对和他们同游,没想到却不是这么回事。 莫非令扬心里也和他一样,只想两个人一齐出游? 这个想法让南宫烈不觉沾沾自喜、甜在心头,不过下一秒钟他便发现,好象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向以农和曲希瑞都无法接受展令扬的拒绝。 应该说:一直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而得雨的两人,从来只有他们拒绝别人,遭人拒绝可是生平头一遭。 展令扬一派理所当然地笑道:“因为你们两个会找我麻烦。” 言下之意就是:想和我出去玩,就得放弃报仇,否则一切拉倒!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向以农和曲希瑞立即明白展令扬所打的如意算盘,双双陷人报仇与否的人神交战中。 展令扬才没那个闲功夫搭理陷入天人交战的两人,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南宫烈身上,存心让向以农和曲希瑞更加难于抉择,和南宫烈讨论起明天的“快乐游”行程——“小烈烈,你明早有空吗?” “有。”南宫烈立即回答。 其实明天早上,葛丽丝姬早已替他安排了饭局。 不过不打紧,他待会儿回御风阁后,知会葛丽丝姬延期便成。 “那咱们明天……”说这话时,展令扬是倾身贴附在南宫烈耳畔悄声耳语。 南宫烈听得眼睛为之发亮,十分兴奋的再三确定:“真的要去那里?你去过那个地方?!” “当然。”展令扬笑得像极了诱拐良家妇女成功的坏痞子。 “真的要带我去?我真的可以去?” “除非你不想去。” “我要!”就算刮大风、下大雨,南宫烈也非去不可。 “得耗上一整天哦!你行吧?” “没问题!”其实明天一整天,葛丽丝姬都已替他排满了节目,但那些都不重要,他会要葛丽丝姬全数延期。 “那明天一早,我就去御风阁找你!”展令扬以一o一号笑容道。 南宫烈有了更好的主意:“不如你待会儿就和我回御风阁去,今晚就睡在我那儿。” 主动邀人共宿,这对总是和人保持距离的南宫烈而言,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 哪知展令扬却占了便宜还卖乖的说:“如果你把你的床让给我睡,我就去。” “没问题!”这又是一次破例。 为了保有隐私权和私人空间,南宫烈是从不让人接近他位于御风阁三楼的卧室的,就连要上到三楼,都非经他首肯放行不可。 也就是说:御风阁三楼等于是南宫烈的禁地。 这件事在白虎门是很有名的,因此一旁的肯听到南宫烈对展令扬主动邀约,相当意外。 “我也要去!”向以农和曲希瑞再也忍不住,争相表达意愿。 南宫烈不假思索便一口回绝:“我拒绝。我的御风阁不是观光胜地,不对外开放参观。” “你少臭美,谁要去你的御风阁!”向以农口气极差地嗤哼。 打从今晚见着南宫烈和展令扬有说有笑地进餐厅,他就很不爽他了,听完他们下午的共同经历他就更不喜欢他,刚刚见他独占展令扬、旁若无人地制造两人世界,就更加地不爽他。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曲希瑞的不友善,虽不若向以农表现得那般露骨,但他心中也是不爽南宫烈的。 凭什么好事都给这小子占尽了? “那就太好了。”南宫烈也不甘示弱地反攻,“不过,我也不欢迎你们明天和我们同行!” 他一点也不含糊:既然不是要造访他的御风阁,那就是想当跟屁虫了! 向以农立即又卯上南宫烈,礼尚往来地讪笑:“我也没打算让你欢迎。你不高兴大可退出不去!” “我附议。”在这点上,曲希瑞是站在向以农这边的。 “你们——” 南宫烈才要反击,展令扬便抢快一拍,一副“真受不了”的口吻道:“我说小农农和小瑞瑞呀!你们连人家要去哪儿都不知道,在那儿穷搅和个什么劲儿呀?” “你们要去哪儿?”向以农和曲希瑞立刻问。 展令扬却坏兮兮的邪笑着吊人胃口:“秘密。” 南宫烈闻言暗爽在心里。 向以农和曲希瑞却是横眉竖目地大吃飞醋。 不过他们两个很快就抓到重点,重新展开对谈:“我们放你一马,不再追究昨天的烂帐,行了吧?” “不行。” “为什么?”该死的臭小子,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展令扬一脸顾人怨的嫌东嫌西:“因为你们两个派不上用场,让你们跟去,只会坏了人家和小烈烈的玩兴,一点儿也不划算。”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我扁你!”向以农气呼呼的抢着拳头,作状要k人。 展令扬却不怕死的昂仰俊脸,煽风点火的大加挑衅:“动手啊!不必客气” “你——”面对展令扬那张超合他胃口的漂亮脸蛋,向以农揍得下去才是怪事。 莫非这小子已经发现这点?! 有鉴于向以农的前车之鉴,一旁的曲希瑞改走柔性路线,一派温和地问道:“你们明天究竟要去哪里?说来听听无妨吧?” 先探出目标地点,再对症下药不迟。 “赌场!”展令扬总算肯泄露天机。 赌场?这词儿让向以农和曲希瑞眼睛为之一亮,非跟不可的意志更加坚石难推。 为了达到目的,向以农也改弦易辙,敛起暴躁的脾气改以文攻地自吹自擂:“不是我自夸。若是要到赌场去,我绝对比你旁边那个翩翩贵公子适合百倍以上,咱们两个去玩,铁定比你和那个贵公子去好玩上万倍!” 曲希瑞也自我吹捧不落人后的游说展令扬:“我同意向以农的说法。比起这个家世显赫。不解世事的大少爷,我们两个可是远比他适合赌场那种龙蛇杂处的是非之地了。 第12章 保证不会有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扫兴之虞。” 南宫烈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听说两位的出身之显赫,可都不会比在下我逊色,全都是名门贵族哪!向以农听说是欧洲某航空大亨一族的少爷。至于曲希瑞你嘛,就更不得了了!不但出身名门,还是某国的王子呢!我没说错吧!两位?” 这些“听说”自然是出自葛丽丝姬之口。 “你——”万万没料到南宫烈会有此一着,向以农和曲希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腔。 南宫烈则是乘胜追击道:“说穿了,咱们都差不多。若我是不解世事的贵公子,你们两个就是不知民间疾苦的皇亲国戚,彼此彼此罢了。” 正因为三人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少爷,长这么大从没去过赌场,所以三个人才会对那个只有在电影上瞄过的是非之地大感兴趣。 就在三人对峙、僵持不下时,展令扬说话了:“你们要跟也行啦!只要你们能达成我的要求。” “说!”向以农和曲希瑞争相追问,浑然未察已误中敌计。 展令扬却存心吊人胃口地笑道:“可是人家肚子好饿,想吃晚餐。” “你——”向以农和曲希瑞为之气结,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异口同声地催促:“快吃!” 展令扬很配合地说:“好” 可是,向以农和曲希瑞很快就发现他的言行完全背道而驰——居然是以龟速进食。 “你不能吃快点吗?”向以农耐着性子,皮笑肉不笑地问。 这小子铁定是故意的! 展令扬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不慌不忙地轻叹一气,极其无奈地说:“我是很想啊!可是这鱼兄的鱼皮和鱼刺好麻烦,那盘鸡兄的鸡翅又全是皮,人家最讨厌吃鸡翅的皮了,你说人家如何快得了?” 曲希瑞不待他聒噪完,就自动自发的展现绝活,亮出招牌“餐具搭档”——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神勇无比地替他剥鱼皮、挑鱼刺。 不一会儿功夫,一盘去皮无刺的鱼便被送到展令扬面前:“可以吃了。” “谢了,小瑞瑞,你真好。” “你快吃就行了。”曲希瑞并未就此闲着,转眼又自动自发地替展令扬处理鸡翅料理。 他利落熟练地除去鸡翅的皮、挑出翅里的骨头,再把可以直接吞咽的翅肉送回去侍候展令扬。 “谢谢小瑞瑞。” 明知展令扬是踩住他的弱点善加差遣他,可很奇怪的,曲希瑞并不讨厌展令扬此等嚣张行径,反而有点儿乐在其中。 换作是别人胆敢如此差遣他,他早就给对方下了一整年份的各式实验药剂,给对方一个毕生难忘的惩罚。 眼看展令扬吃东西的速度并没有加快多少,向以农忍无可忍的想了一个加速的法子:“来,我喂你。” 他叉了一块鸡翅肉,送到展令扬嘴边。 展令扬当真大嘴一张就把它吞掉,“谢谢小农农。” 在飓尺前迎上展令扬那令他爱不释手的理想笑颜,向以农不觉心花怒放,兴致勃勃的又喂了展令扬第二口:“来,吃鱼。” “谢谢。”展令扬又照单全收,然后投给向以农爱极了的笑容。 “再来,别客气。”向以农当下决定继续喂食。 本来,他只是想加快展令扬的进餐速度,这会儿却是兴致高昂、千百万个愿意,甚至不希望太快结束这喂食之乐。 好不容易展令扬吃饱喝足了,终于肯开口宣布条件:“你们两个只要各自完成一件事,人家就答应让你们同行。” 他先对曲希瑞差遣道:“如果你能准备一种人畜通用、无色无味,吃了以后会立即昏睡二个小时以上的安眠药约莫两大瓶,我就让你同行。” “行!”曲希瑞为自己的幸运暗自庆幸。 这件事在别人看来,确实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因为安眠药这东西需要医师处方,一夕之间想大量取得根本是天方夜谭。但对擅长研发制造各种药剂的他而言,这差事简直是易如反掌,如鱼得水。 不要说两大瓶,就算要一大箱,他也有办法在一个晚上生出来! 不过他很小心的没让展令扬发现他的窃喜,省得节外生枝。 眼看展令扬对曲希瑞开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的条件,向以农心中也有了主意——不论这小子如何刁难,明早他都跟定了——偷偷跟踪。 展令扬转而对向以农开出条件:“如果你能在明早之前,帮我准备好一架海、陆、空三用的私人小飞机,我就让你同行。” “成交!”向以农一口答应。 太幸运了!a东西可是他的看家本领哪! 虽然海、陆、空三用的私人小飞机很罕见,但还难不倒他…… 向以农和曲希瑞一样,很小心的没让展令扬发现他如鱼得水地窃喜。 不知道曲希瑞和向以农有“特殊看家本领”的南宫烈,认定展令扬开出这两个比登天还难的条件,是存心要曲希瑞和向以农知难而退。 虽然曲希瑞和向以农都一口答应展令扬开出的条件,但南宫烈相信他们是基于面子问题使然。 说到最后,令扬还是只想和他两人同行哪…… 想到这儿,南宫烈便难掩心中的喜悦。 “那咱们就明天早上八点,在御风阁大门外集合!”展令扬下了结论。 坐在赫尔莱恩身边的那瑟西斯偏挑在此时大扫其兴的讥消:“我这才知道,原来五风阁主全是一些仗势着门主的偏宠,不于正事、只知纵情玩乐的人渣哪!” 第八章始终不发一言的雷君凡立刻替自己撇清关系:“不要用总括词。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安凯臣跟着说:“也不关我的事。不要随便把我概括进去,真是不科学。” 那瑟西斯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优异的智商。很不悦地冲着安凯臣道:“听擎风阁主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对白虎门很有贡献了?‘” “所以说你真不科学,有没有贡献不应该问当事人,该问他的顶头上司才对,安凯臣并无意和那瑟西斯斗嘴,基本上,除非必要,他根本不想说多余的话——有那么多闲功夫的话,他宁愿拿去搞爆破,发明机械和枪炮弹药。 那瑟西斯才要再反攻,向以农已冲到他面前,一副要海扁人的架势瞪着那瑟西斯,咄咄逼人的逼供:“你说谁是人渣?” 那瑟西斯吃定向以农不会在赫尔莱恩面前动粗,才十分嚣张地翘高下巴嗤哼:“看谁心虚动怒,谁就自己承认是人渣!” “你——” 展令扬从容不迫的喝了半杯咖啡,从容不迫的插嘴道:“我说小农农,你就别和水仙花大叔一般见识了,水仙花大叔就是因为只看得到自己,所以才会叫做水仙花大叔嘛!” “你说谁是水仙花?!”那瑟西斯立刻把矛头指向展令扬。 展令扬如法炮制的照样造句:“看谁心虚动怒,谁就自己承认是水仙花大叔!” “你这个阶下囚!谁准你和本参谋这样说话?”那瑟西斯阴毒的贬损展令扬。 展令扬不以为许,一派天经地义的口吻笑道:“水仙花大叔,你可真笨,当然是你老爸、老妈准人家这么叫你的啊!” “你说什么?!” “莫非你的名字不是你老爸、老妈给你取的?”展令扬以“你果然很笨”的同情眼神照视那瑟西斯,存心气爆那瑟西斯。 “好了,全给我闭嘴。”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最讨厌别人在他眼前做无谓的争执。 那瑟西斯十分清楚这点,所以虽正在气头上,也只好先按捺下去,乖乖消音。 姓展的,这笔帐我记下了! 其它人也很配合的消音,包括展令扬。 赫尔莱恩有意无意的淡扫展令扬一眼,才冷淡的当众道:“君凡、凯臣,你们拳脚功夫练得如何?” “门主不妨试试。”雷君凡孤高地道。 “算我一份。”只要有大显身手、好生测试自家发明的机会,安凯臣是不会拒绝的。 “很好。那明天你们两个就出第一个任务。” “门主,那我呢?”向以农、南宫烈和曲希瑞齐声发问。 “你们明天不是另有节目吗?” “那是——”这确实是个两难的大问题。 和展令扬游赌场是他们非去不可的既定目标,但对主子的敬爱和忠诚,又是他们无法轻言忽视的坚持… 就在他们人神交战时,展令扬又自顾自的发表自家高见了:“工作优先。我看小烈烈你们就先把正经事办完,咱们再去玩乐!” 连局外人展令扬都这么说了,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自然也不再挣扎,一致决定:先工作,后玩乐! 于是三个人纷纷向赫尔莱恩请命。赫尔莱恩一样冷淡的道:“既然如此,你们三人明天就和君凡、凯臣一道行动吧!” “门主要我们做什么?”雷君凡只想速战速决。 赫尔莱恩又有意无意的淡扫展令扬一眼,才当众宣布:“我曾提过展家吧?” “门主!”那瑟西斯突兀的插嘴,“这儿有个展家人,若要谈展家的事,是不是该先支开那个阶下囚?” 那瑟西斯的话未对展令扬造成任何影响,倒是让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重新注意到展令扬的身份——他是门主的人质、展家的一员,和他们白虎门是立场对立的两方! “不必。”赫尔莱恩淡凝着展令扬,回答那瑟西斯。 接着,赫尔莱恩又往下说:“根据情报,展家旗下的‘锦龙’现任当家展御人,明天会抵达他位于爱琴海上的私人岛屿,和意大利黑手党希腊分支的首领进行密谈,我要你们去加以破坏。” 第13章 “要亮出白虎门的名号,还是匿名行动?” “明着来。”赫尔莱恩一直不着痕迹的端详着展令扬的反应,却见展令扬始终维持一o一号笑脸。 那瑟西斯又有意见了:“门主,我建议立刻将在场的阶下囚禁足、加强监控,以免这个阶下囚向展御人通风报信,坏了我们的好事。” 赫尔莱恩右手一挥,以示拒绝那瑟西斯的建言,且进一步道:“君凡,你们把我的人质一起带去。必要时,可以把他当成王牌使用,若他企图逃脱就杀了他。还有,如果你们未达成破坏密谈的任务,或者让我的人质中途逃走,我将连坐处置且从严惩处,绝不宽待。” “门主放心,我们一定不负所托。”雷君凡率先提出保证。 “我也没问题。”安凯臣第二个开口。 一想到他最新发明的枪炮弹药,这么快就等到绝佳的实地测试机会,安凯臣便心情飞扬,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 向以农、曲希瑞和南宫烈三人虽然也觉得能大显身手很好,但一看到展令扬,心情便变得十分矛盾复杂。 倒是展令扬一派事不关己的对赫尔莱恩问道:“你一定要挑展御人,不能换个对象吗?” “放肆——”那瑟西斯才开骂,赫尔莱恩便令他闭嘴。 “你和他有过节?”赫尔莱恩不动声色地问。 展令扬轻叹一气,童叟无欺地坦言:“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展家上一任和现任当家,都曾当着所有展家人面前下过禁令:不准我和我那个亲爱的二表哥擅自见面!” “你非去不可。如果你不肯自己走,我会要君凡点你的穴,让他把你绑去。” 赫尔莱恩不留丝毫商量余地宣告。 “那好吧,就维持原议哩!”展令扬又轻叹一气,不再多说什么。 赫尔莱恩交待完任务,晚餐也随之结束。 那瑟西斯和肯尾随主子先行离开。 雷君凡和安凯臣也不发一言的准备走人。 展令扬又有话说了:“我说小农农、小烈烈、小瑞瑞,你们的拳脚功夫到底行不行啊?人家那位表哥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耶!你们的功夫如果是属于三脚猫级的,明天可是会给打得落花流水的唷!”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的态度露骨到让人家很轻易就看出他有企图。 “要不要来比划比划?”展令扬像在说笑话般。 向以农不觉轻笑两声,当下拒绝:“我不想和你交手。” 一来,胜之不武。 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他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展令扬以一0一号笑脸道:“要说这话,等你确实赢了我再说不迟。” 话落,他右手顺势一扯,便一气呵成的将系在腰上的“黑色皮带”抽出来,腾空旋转一圈,然后缠在自己的右臂上。 即将踏出门的雷君凡,因瞥见这一幕而突地驻足。 那是——他不发一言的折返,一心只想尽快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错看… 待他定睛一瞧,不禁惊愕得出声低叫:“真是黑色的长软剑!” 雷君凡突然变得很认真,逼视着嘻皮笑脸的展令扬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极为罕见的中国神秘兵器?” 这种兵器十分难于掌控,就算有深厚的中国功夫底子,也未必能操控得很好,而这个老是傻笑的漂亮小子居然能耍得那么利落漂亮?! 眼尖的他把方才那一幕,涓滴不漏的尽收眼底。 正是那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不可思议、促使他驻足回首的! 一样把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的武器狂安凯臣,也因而留下来看戏。 展令扬存心挑衅雷君凡,笑道:“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如果我打赢你,我要你手上那把黑色长软剑。”雷君凡志在必得道。 “成交。” “那就放马过来吧!”雷君凡立刻摆好开战的架势。 在展令扬亮剑之前,他认定展令扬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绣花枕头,他一点也没兴趣和他单挑——胜之不武。 但看见那一幕后,他的态度完全改观——这个漂亮小子实力绝对不差,否则绝对玩不来长软剑这种难驯的兵器! 既然这小子实力不凡,他就有兴趣了! 展令扬偏在那儿穷磨菇,悠悠哉哉地道:“等一下,我要先下个注。” 说着便转向一旁的南宫烈,对人家颐指气使的差遣:“小烈烈,你当庄家!” “我?”南宫烈有些受宠若惊,但旋即欣然接受,“好!” 展令扬立即蹦到南宫烈面前道:“我要下注一千元,赌我会打赢。” “你拿和我的比试下注?”雷君凡相当诧异。 在他的世界里,比武是一种极崇高的武术切磋行为,而这小子居然拿比武来下注?! “你不也挑明要我的长软剑当战利品?”展令扬理所当然的回话。 一句话问倒了雷君凡,让他不再异议。 展令扬绝不是那种肯平白卖力、取悦别人的人,所以他话锋一转,便对属于旁观一族的曲希瑞、向以农和安凯臣三人宣告:“我说三位仁兄,常言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依此类推,天下自然也没有白看的好戏。你们要嘛过来下注,吝啬成性的就请走人,别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占空间。“向以农和曲希瑞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下注:”我赌冽凤阁主雷君凡赢,一千元。“聪明人都会押雷君凡赢——尤其他们都很清楚雷君凡的本事。 没办法,这个爱笑的浑小子实在长得太过漂亮,就算是说谎,也很难让人说服自己说:像文人一样漂亮的展令扬会打赢一脸酷相、绝不留情的功夫高手雷君凡? 为了不被驱逐出境、失去看好戏的机会,安凯臣也很识趣的遵守游戏规则,上前下了注:“我也赌冽风阁主赢,一千元。” 他的理由和向以农、曲希瑞如出一辙。 展令扬倒是不以为意,又把注意力移转回雷君凡身奇+shu$网收集整理上:“就剩你还没下注步!” “我?!”雷君凡一脸不愿。 “嗯!就剩你还没下注!” 展令扬的态度让人很清楚的明白:雷君凡若不肯乖乖下注,他是不会开打的。 这点雷君凡自然也十分清楚。 本来,他打算放弃比试算了,为了一场比斗要他违反原则,拿自己另眼看待的武术下注,实在没有必要。 偏偏方才展令扬亮出黑色长软剑的那一幕,是那般清晰的刻划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激发了他全身的武术细胞,让他有股强烈的意念,非和展令扬交手比划不可。 几经权衡之后,雷君凡还是决定破例——“我押一千元,赌我会赢。” 下完注,雷君凡更势在必行,斗志高昂重新摆好架势,向展令扬下战帖:“快亮招!” 他要亲自试试,这家伙实力究竟如何? 此时,白虎门主赫尔莱恩重返餐厅,跟在他身边的是白色的西伯利亚虎黑帝斯。 “门主?”除了展令扬,其它五人都有点意外他的再度出现。 “别管我,做你们自个儿的事。”本来曲希瑞五人还在担心展令扬会不会要赫尔莱恩也下注,幸好展令扬没有。 于是,雷君凡和展令扬的比试便正式上演——“点到为止,三战两胜。”展令扬一向是说了就算数。 雷君凡本来就属意如此,所以两人很快达成共识——开打。 只见展令扬如行云流水的一个振臂,缠在右臂上的黑色长较剑便像有生命般重新活跃起来,在展令扬的支配下,仿佛天上仙女的彩带般,腾空翩翩起舞,充份展现出使剑者的深厚功夫底子。 然最令在场所有人惊讶的却是——这个漂亮的小子居然始终维持着一o一号笑脸。 原本斗志高昂、抱持非胜不可心态的雷君凡,在和展令扬交手数招之后,心态起了重大转变——他开始觉得胜负不是那么重要,像这样各显神通的互相切磋反而令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充实感和快感。 正当雷君凡和展令扬打得精采绝伦,观众一族看得十分过痛时,赫尔莱恩偏扫兴的喊停:“够了,比试就到此为止。” 意犹未尽的雷君凡,心里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又不想违抗自己敬重的主子命令,只好敛起满心遗憾收手。 展令扬倒是一点儿也不感到遗憾,反而很高兴能提前休息——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比试一结束,赫尔莱恩便无意再多做停留,不发一言的带着爱虎转身走人,让留下来的曲希瑞五人搞不清楚他究竟所为何来? 不过他们敬爱的主人一向令人捉摸不定,根本没人搞得清楚他真正的心思,所以他们也无意多想,全以平常心视之。 而展令扬根本不关心赫尔莱恩的去留,眼下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哎呀呀!比试突然终止,那这些赌金怎么办呀?” 不待别人反应,他又自顾自地抢话:“我看这样吧!咱们把它当成共同资金,溜到街上去吃宵夜如何?” “我们不是才吃饱吗?”曲希瑞反射性地说道。 “那你可以选择不要去哈!”展令扬摆明“不要拉倒不勉强”的态度。 曲希瑞当下做出决定:“我去。” 结局是——六个人一起浩浩荡荡的上街去! 第九章一向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安凯臣和雷君凡,照理是不会和展令扬一行人起舞,在出任务前夕跟着上街来鬼混的。 可刚刚在餐厅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展令扬给归到“要上街” 一边去。 第14章 然后在还没来得及拒绝之前,就莫名其妙的给拱上车。 于是,他们就莫名其妙的和他们上街来鬼混了。 不过展令扬并没有带他们到餐厅去,而是在便利超商买了一袋零食和一打啤酒窝回车里去。 一开始,雷君凡五人对于这种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模式都有点不自在,因为他们都习惯独来独往,最讨厌的就是配合别人行动。 可很快的,他们的不自在便给大嘴公展令扬的呱噪端到大后方的冷宫去也。 南宫烈忍不住问:“令扬,我们明天是要去对付你们展家,你——” “我当然要去,而且还要掺一脚。”展令扬十分干脆的表态。 可其它五人却各有所思的面面相觑。 雷君凡立刻表明自身立场:“我是白虎门的人,这任务是门主亲自派任,我一定会尽力完成绝不会放水,更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改变立场。” 就武术而言,他很高兴有展令扬这样的对手。 但也就仅止于此! 他不会也无意因而对展令扬另眼看待,甚至破例。 “我也不会改变立场。”安凯臣和展令扬素无冤仇,也无意和展令扬有更进一步的交往。 今夜他会出现在此,纯粹是当时情况所致,并不具任何意义。 感到为难的是:曲希瑞、向以农和南宫烈三人。 向以农很不想证实展令扬的立场和他们是对立的,但他还是问了:“明天,你会帮着你表哥来和我们对打?” 明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却有种被背叛的沮丧。 “不!明天,我会帮着你们和我亲爱的二表哥对战。”展令扬语出惊人的笑言。 “当真?” 在场五人都强烈质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当真。”展令扬肯定道。 “没道理,为什么?”曲希瑞追问道——虽然他很希望是真的。 只见展令扬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发表自家高论:“你们不觉得,偶尔有那么一次机会,能站到敌方阵营和自家人较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在五双诧愕的眼睛瞪视下,展令扬继续自顾自的滔滔不绝:“就拿白虎门来说吧!这么大一个组织里,不用说一定是人才济济,各有所长。可因为同处一个组织,所以即使有很想一较高下的对手,也会因为彼此是同门而有所顾忌、有所保留,不太可能完全放手去打个你死我活,是吧?” 事实。所以其它五人皆未反驳。 于是展令扬又接着呱噪不休:“所以!只要彼此的身份是同门,就永远不可能真正一较高下的。但,如果对方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误以为你是宿敌的一方,那情况可就完全改观了。为了歼灭敌人,对方一定会尽全力和你大打出手,绝不会留情。如此一来,是不是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和对方一较高下了?” 言之有理。五个人有点被说服。 展令扬喝了几口啤酒补充口水之后,又开始呱噪:“另外一种情况是:组织里有自己很看不顺眼的人,很想海扁对方一顿,却因为对方是同门而不能尽兴。这种时候,假装成敌方的人就更棒了。不但可以肆无忌惮的海k对方,而且又不必怕对自家人不好交待,一举两得,多好,不是吗?” 所言甚是!这点东邦五人深表同意。 听君一番高论后,东邦五人少说被说服了八、九成。 向以农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想和你那位表哥较量是基于前者?还是后者?还是两者兼有?” 展令扬又开始吊人家胃口了:“你真的想知道?” “嗯!” 展令扬邪里邪气地笑道:“如果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要嘴对嘴的哦!” “这——”向以农先是一惊,但很快便发现展令扬眼中的邪恶光芒,霎时顿悟,喝道:“你耍我?” “有点文学涵养好吗?这不叫耍啦!人家可是好心的提供你娱乐我的机会,你该心存感激才是。”展令扬极其无辜的更正。 “你” 安凯臣不想浪费无谓的时间,起身打算走人:“如果没事,我要先回去了。” “可是人家待会儿想请你帮忙炸船耶!” 展令扬一句话就让安凯臣重新就座——“说!” 展令扬笑嘻嘻的公布答案:“明天,那位黑手党大叔可能搭的船有两艘。一艘走的航线经过的岛屿不多,另一艘则正好相反。你可不可以轰掉经过岛屿不多的那艘船?”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么一来,那位黑手党大叔就一定会搭另外这一艘!” “他不一定要搭船吧?”雷君凡有不同见解。 展令扬铁口直断:“那位大叔一定得搭船。因为人家那位表哥是不让外人的飞机降落在自家岛上的。” “你希望我做到什么程度?”安凯臣兴致勃勃。 他爆破过许多陆上建筑,但搞船却是头一遭。 光是新鲜感就让他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 尤其他们安家是欧洲有名的船业大王,他对船的构造再清楚不过了,玩起来铁定更尽兴。 展令扬随口道:“只要不伤及无辜,随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 “成交!” 安凯臣已经开始运筹帷幄,设计起爆破的装置。 然后,他立刻遇到一个棘手难题:“我没有那艘船的相关资料和结构图。” “这个简单,我立刻找给你。” 展令扬说着,便打开顺手带出来的笔记型计算机,弹钢琴似的在键盘上利落熟练的敲打起来。 不久之后,完整的资料和结构图便手到推来,打印成一清二楚的文件,交到安凯臣手上。 “这样行了吧!” “你侵入人家的数据库系统?”安凯臣不敢置信的怪叫。 其它四人也是一脸诡异。 事实是:展令扬居然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破解了复杂难缠的密码,如人无人之境的大刺刺入侵,剽窃人家的资料。 展令扬一点罪恶感也没的笑道:“不入宝山,焉得宝乎?” 给他一说,其它五人也深有同感。 展令扬又继续差遣人了:“小农农,你会‘易容术’吧?” “你知道?”向以农有点意外,这事目前在白虎门只有赫尔莱恩知道,因为他还没在人前展露过。 展令扬以笑代答,然后继续按照自己步调行事:“那等小事,咱们以后再研究。当务之急,是你快点打造十张‘面子’,哪! 名单在这儿。“”没问题!“向以农百分之百乐于效命,接下名单。 当他瞧见名单内容时,不觉讶道:“这是?” “明天会用到的人啊!” 展令扬好心的为他指点迷津。 “我一定办到!”向以农闻言更有干劲儿了。 明天一定会很好玩……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眼看安凯臣和向以农都有了好差事,曲希瑞为“乐”不落人后地问:“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当然,而且非你不可。” 出征前夕,展令扬绝不会让能力非凡的自家死党们闲着纳凉的。 不过,东邦五人也甘之如怡,乐在其中就是。 “快说!”曲希瑞掩不住兴奋地问。 展令扬立即满足他的期待:“把咱们稍早说的两瓶东东,在明早以前生出来。” “知道了。” 曲希瑞虽然很乐意,但仍不忘记问:“你真的认为我造得出那些药丸?” “当然。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展令扬气定神闲地笑道。 “我明白了,看我的。”确定展令扬说的是真心话,让曲希瑞十分受用——这小子是真的信任他的能力哪! 一旁的南宫烈闻言有些惊讶——他以为展令扬先前对曲希瑞开出的条件,是存心让曲希瑞知难而退。不过照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于是,南宫烈有了较劲的心理,主动问道:“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可以,而且这差事是非你莫属。“”是什么事?“南宫烈十分好奇。 展令扬随手掏出方才在便利超商一块儿买的扑克牌,把它奇+shu$网收集整理交到南宫烈手上。 “这个。” “这个?”南宫烈纳闷地看着手中未拆封的扑克牌。 “占卜哇!” “占卜?”南宫烈更加迷糊了。 展令扬故做神秘地诱拐他:“你先拆封,把牌拿出来就知道了。”“耶——?!”南宫烈虽然搞不清展令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过还是很配合地照做。 待他取出全新的扑克牌,握在手心把玩时,奇妙的事真的发生了:一股难言的熟悉感,迅速的贯穿全身每一个细胞。 他会占卜,而且相当精通! 这个想法一飞进脑海中便深植不移,让南宫烈深信自己真有这种神奇本事。 展令扬见状便顺理成章地发号施令:“快算好明天的最佳行动时间和最佳登陆地点!” “没问题。”南宫烈如鱼得水般,专心一意地埋首于占卜之中。 冷眼旁观的雷君凡不禁问道:“你早就知道御风阁主有这等特殊本事?” 这小子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只有他和门主才知道的事? 展令扬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开出条件:“如果你背好这份名单上的人和长相还有他们的特长,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这家伙莫非也知道他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雷君凡因而对展令扬愈来愈另眼相看。 第15章 “拿来”冲着这点,他接受了展令扬的“邀约”。 眼看五个忘了自己的死党,像往常一样齐聚自己身边,为即将开始挑战的“游戏”而努力,展令扬心中十分满足。 他轻取下戴在胸口的坠子,放在手心里把玩,眼神极其温柔的抚触着坠子上镌刻的句子,那是他和五个死党们共同许下的心愿: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 用所有热情换回时间,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节录自已故歌手张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 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带着自家死党,返回可爱的“异人馆”…… 注:<大老奸中继站>q1:想知道展令扬一行人即将展开的岛上之行,结果会如何吗? q2:想知道展御人和展令扬之间,究竟有何瓜葛吗? q3:想知道“白虎门主”赫尔莱思接下来会如何刁难展令扬吗? q4:想知道展令扬颈子上的白金颈饰里的“控制器”有何作用吗? q5:想知道展令扬接下来会如何大闹白虎门吗? …:想知道展令扬和五个忘了他的死党:南宫烈、曲希瑞、雷君凡、向以农和安凯里之间的关系,将会如何演变吗? 那就——期待一下《烈火青春part12》哦!(笑) 第十章第二集无怨的青春(7) 迎着布拉德那双充满愤怒与憎恶的冷眸,杰克不动声色的收回正要拿起话筒的手,冷静自持地以平常口吻道:“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里是学校里的学生会长室,我是学生会长,而你是t.a.的学生,所以你得遵守校规,进门前要先敲门,不可以这般粗暴的乱来——” “为什么擅自动手?”布拉德口吐寒冰地打断杰克的独角戏。 “你在说什么?”杰克一脸莫名。 布拉德冲到办公桌前,俯下身躯迫近杰克,眼透杀气地挑明质问:“为什么未经我允许就唆使查理斯做这种下流勾当?” 杰克依然面不改色地装迷糊:“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查理斯又是怎么回事?” 布拉德沉默两秒,决绝的向杰克下最后通碟:“如果你要继续和我打哑谜,咱们兄弟间的情份就到此为止。今后,我们不再是兄弟,咱们各走各的!” 这项宣告对杰克几乎更胜核弹爆发,迫使他改变态度,据实招供:“是你要我对付姓展的,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什么不对吗?” “我应该说过暂时别动他!” “我应该也没答应你会暂不动他。”杰克不甘示弱地反攻。 “为什么?”布拉德重拍桌案,额际青筋暴跳不止。 杰克一派冷然反问:“我才想问你为什么?一开始,明明是你主动提出要我对付展令扬的,为什么到后来你却反反复复、出尔反尔?” “不要过问你不该过问的事!”布拉德怒喝。 这回杰克十分固执地纠缠到底:“我是你哥哥,我关心你,所以才会过问你的事,这有什么不可以?”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为什么擅自动手对付令扬?”如果眼前的不是他的亲哥哥,他早一刀劈了他! 杰克哼笑两声,语带讥诮道:“你对那家伙的称呼,已经从‘姓展的’变成‘令扬’了是吗?” 布拉德懒得和杰克穷磨菇,索性一股脑儿地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再去对付令扬,是因为他既非黑道中人又和我素无冤仇,只是因为他正好和伊藤忍走得很近,甚至住在一起,就把他卷进我和伊藤忍的仇恨中,对令扬太不公平,也违反我一贯的行事作风,所以我才决定放弃对付令扬。” “不是因为你喜欢他、对他另眼看待?”这话,杰克说得有点酸。 布拉德眼神一寒,不带感情的道:“就算我真的喜欢令扬、对令扬另眼看待、想交他这个朋友,又有何不可?” “伊藤忍不会答应的。”杰克心中暗涛汹涌,不过他掩饰得极好。 “我和令扬交朋友于嘛要那家伙答应?”他不是没长眼睛不会看,伊藤忍对展令扬有着强烈的独占欲,但展令扬对伊藤忍却不是那回事,而且也未受制于伊藤忍。 在他看来,反倒比较像是伊藤忍一厢情愿的紧抓着展令扬不放。 杰克始终暗地端详着布拉德的每一个反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伊藤忍对展令扬看的很重,而你和伊藤忍却有着深仇大恨,你想,伊藤忍会坐视你接近展令扬而没有任何行动吗?” “笑话!我布拉德想干的事,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干预而放弃!现在,我自然也不会因为伊藤忍来改变我自己想做的事。” “看样子,你是交定展令扬这个朋友了,而且是不惜任何代价,即使这会造成你和伊藤忍之间更大的冲突?”姓展的果真是留不得,他该更早动手的!遗憾哪…… “你为什么——” 布拉德话方起头,门边忽地介人的说话声便打断了他。 “布拉德,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路易士神情诡异的在门边说道。 一发现来人是路易士,布拉德立即丢下杰克,用力将路易士拉出学生会长室外头问话:“你怎么会来这里?令扬人呢?” “令扬他……他……”路易士就知道布拉德铁定第一句就问这个,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地坦白招供:“令扬被伊藤忍带走了……” “你说什么?!”布拉德一副要将路易士生吞活剥、拆吃人腹的恶煞样。 幸好路易土不是被唬大的,胆子也不算太小,所以才没给吓死当场,还能继续往下说:“那真的是不可抗力因素。你把令扬交给我,前一脚才走,我一转身便和伊藤忍撞个正着,然后伊藤忍就硬把令扬要走了,我还能怎样?” “你能让我剁成八块,丢到后门喂狗去!”布拉德不像在说笑。 该死!这么一来,只怕令扬胸口那道鞭伤是瞒不了了! 路易士警戒心大起的防备着,虽然很不想说另一件事,但不说又不行…… “你先别动手动脚,我还有件更糟的事要告诉你。” “快说!” “你发现没?令扬他好象吃了某种春药哪……” “你说什么?”布拉德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往外飞冲。 他要宰了查理斯!他非痛宰那个变态不可! 但那是之后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找展令扬! 路易士尾随跟上布拉德,好心的告诉他:“你不必反应过度奇+shu$网收集整理,令扬现在和忍在一起,忍会带他回家好生照顾,不会有事的。” 虽然他不明白布拉德怎么反常的关心起令扬那小子来了? 布拉德闻言脸色更差地更加快脚步:“愚蠢!就是和伊藤忍在一起才更糟!” 老天!但愿他赶得及…… “耶——?厂路易上愈听愈迷糊,可布拉德超乎寻常的紧张又让他在乎得紧,于是不由分说的跟着布拉德飞奔去找展令扬,好一探究竟…… 自路易士手中接收展令扬时,伊藤忍就觉得展令扬有些怪怪的,不太对劲。 但当时的他,一心只想尽快抱着展令扬离开t.a.、离开布拉德那家伙,所以伊藤忍并未特别去注意展令扬的不太对劲是怎么回事。 直到踏进住处大门,他才赫然惊觉——令扬吃了春药! 在伊藤忍还来不及消化此等出乎意料的惊人讯息时,展令扬便眼神摇荡地朝他猛笑。 伊藤忍赶紧移开视线,火驰将他抱到床上去安置。 展令扬却不肯离开伊藤忍,赖在伊藤忍怀里,两手圈住伊藤忍的脖子,昂仰着浅醉般的脸,一个劲儿的笑。 那笑容较之平时少了几分邪气,添增了几分妩媚;一双没有距焦的眼睛,眼神晃晃荡荡的。迷迷蒙蒙的,流泄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令扬,醒醒!”伊藤忍抓着他的双臂轻轻摇晃,想摇醒他。 怎奈展令扬毫无反应,像无骨生物般,软绵绵的直往他怀里赖。 伊藤忍无计可施之下,重新抱起展令扬劲步走进浴室,把展令扬放进浴缸里,将水龙头旋到最大,于是莲蓬头以最浩大的水势洒向展令扬。 沁凉的水果然让展令扬有了反应——他像大梦初醒般怔忡了片响,然后倏地起身离开浴缸。 伊藤忍准头十足的丢了一条浴巾给他。 “好些了吗?”伊藤忍稍微松了一口气。 等处置好令扬后,他会找出罪魁祸首,将之碎尸万段! “嗯!”展令扬随手撩拨淋湿的乱发,十分潇洒的甩了一地水花,便抓着浴巾往外疾走。 伊藤忍尾随离开浴室。 以为展令扬会就此安分的擦拭一身湿,哪知不然。 只见展令扬随意擦拭三、两下,便丢下浴巾往门口走,打算出门去。 伊藤忍箭步上前,在门被打开前拦阻他:“你不可以出门!” 让他以现在这副模样到外头去不出事才奇怪。 “让开。”展令扬眼神迷蒙的笑着道。 伊藤忍不动如山的挡在门板前,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回床上睡觉去!” “不要!我要出门!” 眼看用说的行不通,伊藤忍决定直接将展令扬抱到床上去。然展令扬却比他快一步,先下手为强的制住伊藤忍将他逼退回门边,双手搭在门板上,把伊藤忍限制在两臂之间,语带威胁的笑道:“再不让开,我可要吻你了!” 第16章 “不要胡来——”伊藤忍像给什么毒蛇猛兽吓着般,用力挣开展令扬那双修长好看的手臂。 展令扬冷不防的再次袭向伊藤忍,使劲抓住伊藤忍的双腕,迫他再一次贴回门板上,笑得令人意乱神迷地道:“啊——哈——又抓到了,我要吻你了…” 迎着飓尺前,愈来愈迫近、愈来愈放大的笑脸,伊藤忍霎时全身血液逆窜,力大无穷的反制展令扬,指关节泛白的紧紧箍住展令扬比他纤细的双腕斥吼:“不要乱来——清醒点,令扬!” 他重喘着气,十分费力的才勉强留住理性。 双手被制住的展令扬索性整个人贴上伊藤忍。幸好伊藤忍眼明手快,动作更快地用力推开展令扬。 “不要乱来!” 展令扬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地跌坐于地。 伊藤忍很后悔自己太过用力,想上前看看是否伤着了展令扬,可又有所忌惮地举足不前,最后还是留在门边不动,保持适度距离地探问:“令扬,你没事吧?” 展令扬没有回答也没有起身,就坐在原地开始拉开高领无袖上衣胸口的拉链… 尾声*奸子说:“欲知后续发展,请待下回分解。” (本书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