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 第1章 《罪犯》 作者:象手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正文引 当远方的路全都变成黑色我们会觉得很累,仿佛之前所有的疲惫全都积累起来在这一刻爆发,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会希望前方出现光亮。哪怕是微弱的星星一点。 它会带我们离开,从迷途中找回自己。可是每当此刻我们所得到的总是更多的失望。 我们再也承受不住了,无力抵抗,挣扎。只有沉沦,随着那黑暗,任由乏力的身子陷入无底的泥塘。 可是我们都忘记了我们自己。 看看这个身子,它也能发光,也能成为引路的亮,也能照亮别人。 所以我们不必等待前方,所以我们再抬起头来,所以我们身边的人们找到了走出迷途的路。 -------------------------以此与我的读者们共勉 正文第一章将被撕裂的城市 冬天的夜空沉甸甸的笼罩着每一个城市。黑暗变成实体般的东西驱逐着任何一点光亮。路灯奋力把它们推开,勉强照着地面,粗糙的水泥路可怜的只剩下一个淡黄的光圈。道路、灯光和黑暗在这里被定格成一副剪影,它们互相对抗,扭曲,挣扎,怂恿推搡着,很用力的做着如同战争般动作企图改变对方,改变自己。可实际上一切都不曾改变,甚至都没有过丝毫挪动。 这里是沿海城市深圳,它正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此刻主要干道关卡重重,街上到处都能看到巡警,各个居住村都有人在来回巡查。这些人里有从周边各省紧急抽调过来的干探,他们打着手电巡视这个城市里任何黑暗的角落,盘查一切路人。多年侦破经验,无数大恶栽到他们手里,应该说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敏锐的眼睛,可今天他们却没有把握,他们面临着最严峻的考验。 这里正在一级戒备中。广东省厅监控中心灯火通明,来自各方情报通过各种途径向这里汇拢,分析员们正争分夺秒的归类总结,搜寻可以帮他们,帮助这个城市度过难关的线索。 省厅长张玉茂胖圆的脸上冒起丝丝细汗,帽檐下一双老眼在往外冒火,双手松握成拳,手心里滑滑的满是汗水。他和在这个两百多平米的大厅里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有多严重,那分量让这个跟犯罪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警察都毫无把握。现在只有靠他们了,他们能行吗?他的目光穿过忙碌着的部下们落到那边一个魁梧的身影背上。 这里最高指挥刑刚,他是受中央指派来具体负责统一指挥的,而此刻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的到来有关。今天临中午的时候他法政办公室的保密电话急响,那声音硬是让他打了激灵。具可靠情报深圳市区隐藏着一颗脏弹。这种理论上容易到似乎连手工作坊都能生产的东西所拥有的却是能够瘫痪整个城市,造成巨大伤害的威力。 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材料?是谁给他们的钴、铯、锶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是怎么送进来的?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无数疑问在张玉茂心头盘旋。为什么他们要选择这个城市? 混蛋!他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如果在这个流动人口居多的城市里引爆的话,那么等于同时杀伤了整个中国。他额头上的细汗终于凝成了珠子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必须把它找到,一定要找到! “这个人是深圳的?”那边传来刑刚冷静的声音,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个时候依旧保持着清晰的思路。 “是。”分析员很简单的回答,同时停住滚动的屏幕,扭头看着他。 “让人到他家去,他是本地人为什么睡马路?我们再继续找。” “是!”屏幕上数据又开始滚动起来,有谁知道这个小小的21寸此刻承载的是什么? 这个大厅的空气是火热的,热得燥人,热得人有浑身的力气却使不出来。侦察细节消息不仅通过传统手段来获得,这个地区随时都在卫星的监控之中,如果需要他们可以随时调度任何一个角落的图象,有效追踪地面上一个平方米处于任何状态下的物体。 还有所有打入这个城市的电话互联网信息也一样被关键词筛选过滤,此刻正在通话或上网的人们会发现速度比往常慢了很多,特别是网吧里正在通宵刻苦的姑娘大姐大哥小弟们,他们比往常都恼火,却又比往常都更发奋。 这一切手段却也只能集中在这个城市,中华大地的宽广是个优势却也是弱点。这个夜晚,在这片土地上安然入睡的人们都不知道他们可能面对的是什么,现实的繁忙不断的剥夺人们的想象力,他们不再创造,只会在祖辈们的常识中循环。 死神悄悄的接近,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它静静的举起了通红血刃的镰刀,雪亮的镰刀。在始作俑者关注的目光下,它会很快到达发力点,会用更快的速度落下,剥夺那些睡眠中人们的生命。 广东省外某市一个居民楼里的灯光明亮,外边却看不到。这个地方里危险地区已经很远,可以说即使冬季的风向也不会把辐射尘吹到这里,所以这里很安全,没有人知道。是的,没有人知道。这个房间里的灯光都在痛恨着这些畜生,拼命的瞪眼记录下他们滔天大恶。 仅有的一台计算机前坐着个戴眼镜文治彬彬的年轻男人,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按动,这样子已经持续了五分钟。然后他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身边的一个单瘦的高个子说:“搞定了,最后程式送来就随时能引爆。” 那个瘦高个子好象松了口气,亲昵的拍拍眼镜的肩膀说:“你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我们还要等指令下来。” “呵。”眼镜随便的笑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两室一厅的居室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可以决定那么多人是否能继续存在。为了保护这份威力它每个窗口都有人把守,荷枪实弹的人时刻注意着楼下,厚实黑色的窗帘超过窗沿很多,他们不会被发现。 外边紧张起来的不是某一个城市而已,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找他们,现在他们就是爷,所有人都得听他们的,这种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刺激。这些不会影响这屋里的五个人,他们都经过特殊训练,很明确自己的使命,也会为达到目的不惜代价。 门铃响了,门口一个人立刻双手把住手枪,侧身探头从猫眼往外窥探,片刻才回头冲着那瘦高个子点点头。瘦高个子抬手看看表才答应:“让他们进来。” 他又低下头去继续盯着屏幕,那里的数据大部分已经静止,不会再给他什么新鲜的东西。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很年轻,脸上还带着那么点幼稚的感觉,大约只有十六七岁。 他也不高,顶多一米六八的样子,十七岁这样的高度已经注定他是个矮个子。他的脸却有些特别,鼻梁挺直,眼眶骨较高,要是配上一头金发或者眼睛不是黑色,肤色再浅点的话,那么你会以为他是西方人。瘦高个向他们走过来,冲着后边跟的两个人点头,目光落到前边那小子脸上。 “我叫李明,是我让他们带你来的,很感谢你给我们的帮助,秦琢。希望我们可以继续这样下去。”瘦高个说着话脸上浮起似有似无的微笑伸出手。那年轻小子眼珠活溜溜的,看看对方的脸,看看那只手,又看看对方,终于还是伸手握了一下。 “他们说你能告诉我这里是怎么回事?”秦琢目光晃动示意带他来的两个人:“我想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瘦高个很容易就看出他在尽量装扮成熟,他收回手脸上依旧善意的微笑着回答:“我们在为社团工作,你不是知道吗?” “可我以前只听说过其他一些名字,这个八级龙社我从没听说过。” 房间里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来,当然一个即将成年的小子还没能力去体会到这些,即使他看到也无法给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只是感觉好象自己说错了点什么。这让他有些警觉起来:“不行,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瘦高个子紧盯着眼前的小子,他有些犹豫,可很快就做出决定:“我们在操纵一颗威力很大的炸弹,它可以实际杀死一个城市的人,它现在在深圳而它的材料就是通过你的帮助送进来的,所以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们早就同在一条船上。” “我送进来的?我……”那小子满脸惊讶,相信这会他那脑袋瓜里边是一片空白。这简直就是神话,现实中怎么会有人去做这种事情?杀死一个城市的人。干这事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这么干?他想问可瘦高个的样子变得有些可怕起来,如果眼前这些人不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狂想症患者,那就只有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决定没有?是留下还是要回家?”瘦高个没了耐心,之前那种类似温文儒雅的作风都他妈装出来赶时髦的,有些在鼓励下属的味道,其实他对跟前这小子根本就没看在眼里。秦琢是花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了点,反正以前也是干坏事闯祸,只不过这次祸闯得有些大了点,他这么安慰自己。 “那、那个八级龙社是假的了?根本就没这么个社团?”对方没搭理,看来是真的了,秦琢有些气馁跟着有气无力的问:“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呵呵,这就对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等我们完事就送我们上船,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第2章 瘦高个子满意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同时也把这小子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全都拍没了,拍成了什么都没有的真空状态。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里休息,一起来的人也在陪着他。这地方可真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把鼓噪的心情平复下来。秦琢开始整理起跟今天有关的事情来,他忽然发现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也许是在还有机会的时候根本没打算去想。 四个月前那天忽然有人来找他,从前都不认识,也就是现在身边的两个。他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也在望着这边,秦琢赶紧回避他们的目光。他看到过他们打人,帮他修理几个对他不客气的家伙,一个打几个没几分钟就全部干倒,从小就在武术学校混的他,没吃过猪肉都见过猪跑,自己肯定不是他们的个。 这样的人居然会来找一个十七岁的小子,他当时可是好好的感动了一把,那滋味就两字。觉着刺激,太刺激了。他们拉他进一个叫什么八级龙社的集团,那可是黑社会,现在是明白了,他奶奶那都他妈什么狗屁。这小子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咒骂。回头想想也许再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到这,因为能重回城市,这个诱惑就是再重复多少回都挡不住。 是的,他们带他回到原来那个沿海城市里,然后就忙着给他制办行头,比如高档西装、皮鞋、衬衣和一副名牌墨镜,虽然那东西在冬季是否有用很值得怀疑,可那个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这些,完全把这些当成制服。那个假社团是干什么的他真没弄明白,成天就是泡吧玩乐,那些人很有钱。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死鬼老爸常这么对别人说,该死的老东西净教坏点子。他又开始骂起自己老爸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人早就离开这个世界,秦琢是他跟一个法国妓女的产物。 秦沿不知道在自己死去这么多年后依旧对秦琢产生了影响,这因为他从前在一个远洋公司里所持有的股份,关系到当年所谓托孤的得力干将周大同,也就关系到危险物品如何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国内,接下来的一切就都跟今天扯上了关系。 说实话当这些人让他去找周大同的时候他有些犹豫,对周大同的印象就等于一条被砍断的手臂和那声惨叫,那一脸的横肉凶恶的目光。那个人怎么会答应帮他运什么东西?不知道这些人用什么办法让他答应了。可能是钱吧,秦琢心想。 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心思,他拿出来看看上边的号码,旁边两人看到立刻站起来问:“是谁的?” “我一个朋友,就是给我找人的那个,你们知道。” “你不能在这接电话,把它给我。”那个壮家伙说着话走过来,大手已经伸到面前。 秦琢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也不想放弃,他站起来对望着对方,眼睛忽闪了几下争辩:“我要接,他可能有我老婆的消息。” “你老婆?”那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就满嘴老婆老婆的,操!把它给我!” “什么事?”瘦高个出现在门口,监视的人说了经过。 就这会秦琢也冷静下来,他选择争辩,有点豁出去了的意思,不等瘦高个说话就一阵抢白:“我要接这电话,你们可以在这听。”瘦高个的眼神有些阴森,直楞楞的看着。秦琢承不住那眼神可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能躲,不能怕,手心里都在冒汗。 “你想接就接吧,说快点,我不想我们有麻烦,否则谁都跑不掉。”瘦高个作了让步,转身出去继续看他的电脑。那个阻止的家伙也跟了出去,我们要靠他才能出去,这是瘦高个的理由。周大同占了秦沿唯一留给儿子的东西,现在居然有人会知道这秘密而且还拿来威胁。 周大同跟秦琢就不同了,他也有势力,基本上就跟过去的秦沿一样坏。他开始调查,很快他就发现这些人深不见底,他明白了就凭自己那二五八两绝对不是个,秦琢那小子怎么惹上这些人的?他没敢多想开始跟对方谈判,最后答应他留下他现在已经有的东西,条件是送东西进来再送几个人出去,以后各走各路再也不会来找他。这种条件他当然满口答应了,不过这是建立在秦琢还活着的基础上,否则他随时都能反悔,大约的经过就是这样,所以对这些人来说活的秦琢会比较好点。 “去看着他,说完话把电话拿回来。” 秦琢这里电话也接通了,那边一嘈人的声音很大声问:“怎么这么久?你是秦琢吗?”那语气里还有那么点不可一世的味道。 “我就是你爷爷。”秦琢正烦着也没客气,实际上他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操!那个羽鸳我给找到了。” “在哪?” “看你他妈急得那样,她在深圳,在发廊。” “什么?你说?”他转身紧握着手机,把身子探出窗帘,压低了声音问:“你说她在深圳?她怎么跑那去了?去干什么?”对面的声音好象把握了重要情报似的得意起来,拉长了音调教训起来:“她在一个发廊里干活,别说兄弟不提醒,那妞已经完了,你就别……” “你让她赶快离开那里!” “我怎么跟她说?她怎么会听我的?我都没她电话……”没等他把话说完,秦琢已经挂断。怎么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去了深圳,那里有炸弹,羽鸳也会成为牺牲品。 他跟羽鸳是初中同学,这里边有段很复杂的经过,让他现在的情绪也变得让人难以理解。 “那不关我关事。”他心里暗想,开始说服自己,刚回身就撞到鬼鬼祟祟靠近后边的壮汉。 “你说完了?有什么事?”那人在打量他,很怀疑的样子全都写在脸上。 “完了,没事。”秦琢下意识的低头回避。 “把电话给我。”那人依旧那么看着他,秦琢犹豫下交出了电话。几乎是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才袭上心头,在电话离手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全都中断。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即使死掉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关心刻意的寻找。 那里会死掉很多人,我也有份,那是杀人罪,抓到了就会被枪毙。他想起秦沿,想起临刑前那个颤抖窝囊的样子,因为两腿发软站不起来被两武警架出去。后来他知道秦沿那时侯已经大小便失禁,只是穿了纸尿裤才没露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就是让身边所有人都害怕的老爸,死亡的恐惧居然会把他折磨成那个样子,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被抓住就会跟他一样!” 这个感觉电流般穿过全身,恐惧已经彻底抓住他的心思,他再不能去想其他事情,要从这里出去的想法发了疯似的蹿出来。怎么走?他不能思考,太紧张了,这让他忘记了那个叫羽鸳的女孩,甚至连身子都不敢轻易挪动,这个样子看在别人眼里感觉就是在发呆。 他还不太懂如何去掩饰自己,特别是这种即使成年人遇到都会慌乱的情况。炸死成千上万的人。他这才开始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那个熟悉的面孔也会消失,可能那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曾经熟悉的人在,他们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他们会死在我的手里! “……”秦琢忍不住又是出于习惯的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却让他的心思稍微活跃。 害怕是曾经有过,那是从乡下回城市后不久的事情,不过此刻他完全没心思去做那些回忆。另一个看守的人正在招手,示意他离开窗子到桌边坐下,秦琢犹豫下还是过去了。那家伙操起桌上的酒瓶给他倒上一杯,推到跟前问:“怎么回事?”秦琢一愣神很快明白自己那表情,那个紧张的样全都给人看到眼里。 “我老婆跟了别人,他妈的!”还好说这话不用考虑,也就是一闪念就脱口而出,他开始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些什么人,难怪连周大同都要服软。这话从一个十七岁而且呆如木鸡状态的小男人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格外的滑稽可笑,而且也可信起来。 那看守的果然呵呵的笑起来,不过不敢太大声,秦琢立刻陪起了笑脸:“他妈的敢看不起我,等我干了大事看她会不会后悔。” 这话让看守的很满意,煞有介事点头,冲他抬手:“一个女的算什么,你还小,喝过酒没?来喝酒。”两个人开始有的没的聊起来,看不出秦琢小小年纪居然也能喝上两杯。 客厅里说话声也飘进来,是送电话过去的那个在问情况。454仓库怎么样?差不多了,引导程序没来,怕有万一。那边声音变小就听不清了。秦琢现在是一心想逃,可发愁的是想不出办法,周围有人看着,房间只有这么大,就连手机都被拿走,难道只有跟他们一起去送死? 就这会羽鸳的影子又飘起来,说什么都要提醒她,妈的!这是欠她的,可怎么才能走呢?他心里在转着主意,嘴上一边有答没答的瞎应付看守的话,当然他也没忘记时不时的劝酒掩饰此刻自己如坐针毡的尴尬。 固定电话的铃声打断无休止的折磨,沉寂太久而又紧张的人被这不大的声音冲得胸膛鼓胀。瘦高个李明很快抓起电话,低声快速的应答然后很快挂断。 “货到了,我去接。”听起来他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是最后的机会,说什么都要试试,这个念头促使秦琢很快站起身往客厅走去。心里纠葛了这么久,对这些人的恐惧感会消退很多,何况现在他已经有更害怕的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他解释:“我只有这么大别人不会怀疑,而且这里哪条街我都熟,我也能帮上点忙的。” 第3章 天知道他走出去就能迷路。 李明信了,可能更多的是因为现在秦琢就等于那张船票,票已经到手那带在身上总能放心点。 另一方面公安厅的干警们依旧在忙碌,提供炸弹线索的人已经死去,他们只知道这个模糊的地点剩下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寻找。那个提供消息人的所有资料全都挖出来,还有他那些直系亲属们和朋友熟人全都彻底清查。 最近通话网络联系等等所有记录都被专门人员追踪调查,不泄努力后这大海捞针的工作终于有了起色,一个与死者公司近期往来的国外集团的名称进入视野,进一步侦察发现那家公司有他国核电厂废料处理的权限。此刻总部已经派人前往调查,因为那是家外国公司得到结果需要一些时间。 所有人都脚步匆匆的在工作台与工作台或者机房之间穿梭,所有人的对话都异常简捷,尽快的说明问题提出要求。很快他们又找到并确认了一个人名,通过身份对比得出结论,这两个人之间不应该会发生联系,可这两人在今年二月、四月和五月分别有过几次资金上的往来,都是些小数目流通可这依旧引起了分析员的关注。 刑刚正在这台电脑前看着这份身份背景对比资料,这个刘昆三十五岁,有过留学经历,在湖南某高校主修是植物学。两年前回国,在这段时间里他一连换了很多个单位,其间有高有低也有部分关于原因的描述,可怎么都看不出会跟核取到什么联系。 这个人没有犯罪记录,唯一的直系亲属就是个患有慢性再造功能障碍贫血病的妹妹,可以说身家清白并且可怜。刑刚却没有被这些情况所打动,刘昆与死者间不应该出现纠葛是事实,他随即做出决定:“让人去找他,调查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分析员答应了通过网络对特动队发出指令,刑刚挺直身子眼睛的余光最后扫了眼四五月份的流通数量上,一共不到一万块,是刘昆交给死者的,他心里微微一动似乎有了那种久违的感觉。 这刚转身就碰到倒霉着急的老警察张玉茂,还没说话那边就劈头盖脸的问了:“怎么样?有什么新情况?” “小陈刚找到个叫刘昆的人很可疑,现在我们的人正过去,他可能知道点什么。” “那就好,要不要我亲自去?”张玉茂是真急了,这到让刑刚楞了下,随即摇头:“不用,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我们在这等消息。” 他很能理解这位老警察此刻的心情,可以说要现在发现炸弹就在跟前无法排除立刻要爆只能用人抱着它丢进安全坑道里,这位跟犯罪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警察一定甩膀子就上。刑刚心里有些难过,时间过去已经有十多个小时可连炸弹的影子都没摸着,他也是一样有力没处使,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一遍又一遍的过滤那些信息,期望找出哪怕是一个共同点把它们串起来。 李明和另一个手下带着秦琢开着辆本田转过街角,他们在靠近巷子口的地方停下,熄火静静的等待。大约过了五分钟,右侧一辆东风小货车的前灯连闪了三下,它在他们来之前就停在那了。李明随即反应过来:“我们去接货,你在这等着。”他说着话眼睛一转忽然落到车载电话上,跟着一边开车门一手把听听筒拿走了。 “他大爷的!”秦琢鼻子都给气歪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锁门向那小货车走去。里边的秦琢可没他们那么悠闲,就等车门合上木雕般一动不动的身体立刻蹿了起来。试试电话免提居然然是坏的, “有没起子!钥匙!铁片!他爷爷的!”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毕竟死鬼秦沿也干了件好事,否则他也不知道这种车怎么偷。 一个十七岁的小子,这辈子到这会大都在老家过,这些李明他们都很清楚,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小子居然会偷汽车。秦琢可没跟他们含糊,想当年为了拽就偷秦沿的车出去溜达,头一回还弄得老家伙动员大批手下四处寻找,恶狠狠的发话抓到人就要剁了他的手。 可后来他们家小祖宗开着辆破车回来了,那整个右侧车头都塌了下去,车尾箱正中间也凹下去大块,显然他是分两次才做出这效果。要不是车牌还在上边晃悠秦沿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心爱的坐驾。秦沿有些不同,他没生气反乐了,他奶奶的!这儿子有出息能自学成才,比老子可是强多了。车坏了算什么,儿子没事就行,后来他还尽买好车。想想那时侯他的身家这也是理所当然了。 秦琢最后在没找到任何工具的情况只用不到一分钟就打火成功,油门一踩不等后边枪响已经冲出百米,跟着他那第二项绝技就上演了,飑车。他要不飑车秦沿也不用老买新的,也做不出那些个奇怪的造型。秦琢完全进入一种疯狂状态,嘴里不停嘀咕着找李明的爷爷问话,一边是狠踩着油门不松脚。寂静的夜被那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打破,好象新弓的弦互相磨擦着出来的声音,带出那远方城市一串撕裂心扉的痛。 正文第二章开始吧 第二章开始吧 就此刻全国都在高度戒备中就不要说这周边城市,秦琢的举动很快引起巡警注意,他的百码速狂飚持续不到二十分钟前后就都有警笛响起来,那些警察用高音喇叭喝停,秦琢也不跑了。 羽鸳还在那城里,我要是跑她就得死,不能跑,就算是还债也好,他总算还保持住那么点清醒。上高架桥后一脚刹车下去车子打着转象旋涡似的往前挪,地面上留下五六个圆圈,没翻了还算是他运气。周围那警车呼啦上来六七部,两三层的把他围在中间,跟着就有人大声喊要他走出汽车。 “他爷爷的,让我休息一会……”秦琢在大口喘气,终于死里逃生。 这小子身体好,飚个车转上几圈根本不是问题,喘气更多的是因为紧张,是要平复生死边沿冲出来时候的兴奋,他可不想手舞足蹈的蹦出去让人一枪给毙了。警察们都没过来,开着车门端着枪藏在后边。秦琢也不敢多耽误,那屋里的情况他知道,李明没来追很可能是回去了,不知道最后的程式安装需要多长时间,可一旦装好就能随时引爆。他鼓了鼓劲打开车门却立刻被冷风灌得打了个哆嗦,他没犹豫把举得老高的双手探出去,停了下站直身子。 警察到没用枪顶住他的头,只是用膝盖压住后背把他的胳膊反剪。虽然那分量压得胸口发闷秦琢还是能出声,他稍微挣扎一下大声说:“我要见你们的头!我知道有炸弹!” 炸弹?全中国都在找那玩意,他这一句话顿时让后边那卖力的警察楞住:“炸弹?你说什么炸弹?” “我也不知道,好象是什么脏弹,反正能炸死很多人!你们快点,就要爆炸了!”这两人一问一答本不是说的一回事,可这撞到一块可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他感觉两胳膊有力这么一拉人就站起来,这时候双手已经在后边被铐得紧紧,而另一边早就有人去汇报情况了。 秦琢也顾不得那多,急急的说:“你们快跟我去抓人,再晚就来不及了!” 警方行动都有带队,跟前有四十多岁的警察,一带他胳膊盘问起来:“你说什么炸弹在哪?在这个城里?” “不是,应该是在深圳,他们在这里控制,我也不懂。”秦琢看他能管事也不含糊的立刻答应,说实话就现在他是真不想那边出错,否则自己就将成为唯一首先落网的恐怖份子,光这罪就是把他枪毙百回都补不上。 他不明白没关系,这位警官是明白了,可他却没有立刻采取行动,他本应该立刻带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穿着名牌西装的小子。秦琢在等他继续问话或者带着他一起去抓人,可对方没了动静,他不得不再提醒:“你带我走,我带你们去抓人,我知道他们在哪。”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本地人?” “我怎么知道?”他差点就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讲。 秦琢正犹豫着没来得及回答,那边汇报的警察快跑过来,低声报告:“总部要跟他直接通话。” 那盘问的警官听着侧身把头低下,眼睛在秦琢身上闪了下立刻就晃开,可他就一直保持着这姿势最少五秒钟。这当然是个在深思熟虑的姿势。然后他终于点头答应了,秦琢急得象上灶的蚂蚁可这位却偏悠得很,他想可能是不敢轻易相信吧。电话那边声音很厚实带点沙哑,他的语速并不快:“我叫刑刚,你说知道有颗炸弹,你都知道些什么情况现在可以告诉我。” “我知道他们在一栋五层的楼里,他们用电脑传一些东西,现在立刻就要安装最后程序了,你们马上去阻止他们。他们说只要装好马上就能引爆,那东西能炸死狠多人!”秦琢象连珠炮似的轰了出去,从开始逃跑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你所以驾车是因为刚从他们那里跑出来?”刑刚很简短的问。 “是,他们抓我去的,后来我知道乘他们出来拿程序就跑了。”秦琢开始撒谎,他想跟那些人划清界限。那边刑刚停了下说:“你把电话交给值勤警官,你准备一下我让他们跟你一起过去。” 忽然出现的情况给总指大厅里的人们打了针兴奋剂,两城市间互动指挥系统迅速建立,现场监视器材和特警部队紧急集合,很快焦急旋转的警灯红色把居住区所有进出路口封锁起来。秒钟滴滴答答跳动,时间继续延迟二十七分钟。突击队发动进攻,从楼顶上从正门和忽然炸开的隔壁家的墙洞里,短暂枪战后受过特殊训练的战士控制局面,重要的是主犯李明在吞枪自杀以前被制服,这个关键人物将带来至关重要的突破。 第4章 他们找到那台进入锁定状态正在传输程序的电脑,紧急到场的专家开始操作。 秦琢呆在楼下的一辆警车里,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战斗把他的心都揪到嗓子眼,特别是枪响起来的时候,那哒哒声远比看警匪片来得刺激,听着感觉身上被洞穿一个个窟窿。“还好跑得快,要现在在里边就死了。”直到枪声停下秦琢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总算没让那些人跑掉,既然那些家伙还没走就说明炸弹还没爆,否则他们就不会在那等死,他依旧没忘问候李明:“他爷爷的!希望他们都被打死了。” 很快后继的医护人员开始进场,那些罪犯现在还不能死,他们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案情到这并没结束,前来解决问题的专家很快就发现那部机器传输的是一个自控程序,而且在他们接手以前就完全结束,换句话说炸弹实际与这边已经切断联系,他们不能制止爆炸。 这一情况无异又是块大石狠砸下来,而且比之前来得更重更要命,因为现在炸弹已经运行起来,这个城市开始与死神共舞。任是刑刚经过多少风雨艰难的磨砺都沉不住气了,他一面命令现场专家抓紧时间解读那份自控文件寻找有利线索,一边指挥人通过端口查询找到那炸弹的具体位置,当然还有专人突审李明为首的一干人犯。 可这些恐怕都来不及了,焦急中他想到了那个驾车狂飚的小子,刚抓的那些人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现在唯一的希望恐怕就在那小子身上,不管怎么说都有价值去试试。他转头问分析员:“那个谁?秦琢现在在哪里?” “他刚被带上飞机,准备送到总部来。” “给我接通他。”分析员很快操作,很快就与直升机联系上。秦琢这会正在感慨生活,这段日子算是活够了,一下子从那个小村回到城市,现在还能爬上飞机过把瘾,简直就是他爷爷的刺激。虽然他知道这回惹上大麻烦,可那炸弹真正是他找到的,即使不能算上英雄将功补过总可以吧。这小子想着想着有些狂起来,心说这次去难道是给颁奖?他带着很好的心情深吸了口气。 陪同的警官把通话器塞给他,戴上耳机声音传来:“我是刑刚,秦琢我要你继续跟我们配合,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秦琢晃晃开始幼稚的逃避责任同时也欲揽功上身:“我知道的都说了,我是被他们抓去的,不是带你们找到炸弹了吗?” “炸弹还没找到,它随时都可能爆炸,所以你现在需要好好回忆,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们现在把你送到总部,不过时间不多了,可能不等你来炸弹就已经爆炸,所以你现在就必须要告诉一切。”刑刚加快语速,跟着似乎怕他没明白话的意思又强调说:“我们的总部很可能就在爆炸范围里,现在你正在过来,也必须过来!要是现在不肯告诉我一切只会拖延时间,只会让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更接近死亡,你明白吗?现在就告诉我!告诉我一切,快说!” 秦琢傻了眼,心说:他爷爷的!这回死定了!之前的庆幸被大风卷起毫不留情的抛出机舱,即使加了件厚实的警装大衣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刑刚再催促起来,秦琢意识到自己没有其他选择,他开始搜索起在那个房间所发生的一切。 “对了,他们好象说了个什么房间,454房间?454仓库!是454仓库!”他喊起来,可又解释:“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不过我知道他们是在说放炸弹的地方。” “454?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想起什么立刻告诉我,随时都可以!一定要快!” 收线后刑刚大声命令:“立刻查找一个叫454仓库的地方,同时把这个城市所有跟454这个数字有关的资料都找出来,品牌、公司、端口序列号,甚至广告语,把所有能找到的都找出来!我们要把它们和已知情报进行对比,快动起来!”两百多平米的大厅顿时被敲打键盘的声音淹没,犹如环环紧扣齿齿相连飞速运转的轮子用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呼啸起来。 “454仓库是什么意思?”刑刚握住的拳头暴起青筋,牙关也死死咬紧。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五点二十五分。如果幸运的话炸弹会在早上七点以前爆炸,那么人群大都还没开始工作,他们还可能通过其他手段尽量控制脏弹的辐射灾害,最少可以将爆炸区以外的居民保护起来。 这处决于中心火药的威力和风向等等因素,需要的运气已经太多。可是一旦上班时间来到,人群流动和相对集中只会让灾难变得更大,加上可能的恐慌出现局面甚至会不能把握。驻地边防部队早就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调来协助的防化部队也早进入,可这些并不能真正彻底把那些无辜者们救出来。 “重要机关和人员已经撤出去了。”张玉茂打断了他的思路,他边抹汗边问:“我们是不是应该逐步疏散一些群众?” 刑刚有些呆楞楞的样子,半晌缓慢的摇起头却没吭声。张玉茂盯望着他,似乎在心里也长叹口气,伸手拍拍这个汉子的肩膀同样什么都没说。一旦消息泄露这个一千多万人口的大都市将会沸腾起来,特别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外来流动人口,仅此就是九百多万。这些人会很快开始夺路而逃,不顾一切的抛下所有东西象难民般蜂拥而出。到那时侯这个城市所有一切都会彻底瘫痪,拥塞的人群只会造成更大灾难,甚至可能即使他们找到炸弹都不能及时赶去制止。 另一个城市的破译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他们得到设定时间为一百五十分钟,从启动到现在还剩一百零三分零二十三秒。他们是想在七点十五分引爆!这个时候人们正从家里出来,日间的活动也已经正式开始。 端口追踪发现地址是多路转接,可特种部队风驰电掣的赶赴现场希望可以找到更多资料。来不及了!这几个字总是不期然的蹿出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刑刚只能再次努力让情绪平静,这里并不需要激动冲劲和过多的考虑是否怕死,这里要的是最认真仔细的工作,|奇-_-书^_^网|仅此而已。 刑刚没时间去想那些废话,他再次接通秦琢,那个小子已经跟这个城市的命运紧紧联系起来,不管他是否愿意。秦琢也想明白了,一五一十把自己怎么来的经过和盘托出。 他也并不是那么怕死,只不过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来得太快而且格外猛烈,就算是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做到他这样。死就死吧,反正我也干了很多坏事,死了就算是还债。他这么想着。运输途径把周大同推进警方视线,他跟那个已经在逃的刘昆和最初提供关键情报的死者之间是否有联系呢?另一支特警部队立刻前往捕捉罪犯。 李明和他的同伙正在就地接受审问,负责刑侦的人员可以按默许规则行事,目的只有一个。可那些家伙死都不肯开口,显然曾经经历过这方面的训练,或者等他们真正说话了,那么只能是他们所知道的情报已经超过时效。谁能肯定炸弹旁边没人看守?实际上其被转移的几率很高,整个城市依旧在各种途径的监控下。 秦琢很快就被刑刚搜刮一空,可对方依旧在不断提示要求。秦琢并不笨,他的记性很好,虽然说不上过目不忘可最少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看到听到哪怕是耳边飘过的东西都不会记错,到这会他甚至已经完全复述出跟那看守喝酒时候的说话。这些都没用,不能帮他们找到炸弹。 刑刚开始失望了,经验告诉他这个秦琢没有说谎,他已经不再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现在该怎么办?有哪条线更接近目标?他不得不再强迫自己回顾那些信息。 “你再想想吧,想起什么一定要立刻告诉我。”他准备收线,时间宝贵,争分夺秒。 “等等!”秦琢忽然说:“那个454……那个会不会是个电话号码?” 刑刚想都不用想就回答:“这个地区没有4字头的电话……你是说那是个后缀?” “对!”刑刚忍不住浑身一颤,如果是那样目标将被拉近到咫尺之地。他没有切断通讯。 “立刻找出所有后缀为454的电话号码,再锁定它为仓库公司安装。”他微微停了:“特别是那些楼层较高的单位,马上给我调出来!”身边的分析员立刻操作很快得出结论,整个地区用这个数字为后缀的号码有一百七十四个,其中市区有五十八个。 在这五十八个号码里用公司或其他单位名义登记的有四十一个,而在今年内注册的号码有十九个,四月后注册的有七个。而包括前边所有在内,其中绝大部分都处于最少而楼以上的位置。刑刚那双眼睛紧盯着屏幕,犹豫整整三秒钟才命令:“让我们的机动部队全部行动起来,我要他们彻底搜查这些单位,先从这七个开始!” “刑刚等等!”是张玉茂在阻止:“这样会占用我们所有资源,如果我们做错了这一切都不可挽回,可实际上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去证明应该这么做,所有的不过是个猜想。你要考虑清楚!” 这是他第一次干涉刑刚,而且语气格外凝重。“我知道,现在时间不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刑刚还是很镇定的,即使眉宇间已经不能掩饰无奈无措和疲惫,可他还是在尽力思考。 “为什么要锁定今年注册的?为什么要锁定在四月份?”秦琢的声音。刑刚伸手准备按免提键,可悬在上边又停住。 “因为我们有情报显示与这段时间有关,即使重要材料是近几个月运到,可这个犯罪计划真实运作时间不会那么短。” 第5章 他耐心解释,其实也是想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得到重新整理。 “四月份?为什么不试试四月份安装后下半年里又拆机或者欠费停机之类的号码?这样范围不是小了很多?也很有可能啊,要是我不打算让人在那里看守,也不想要人发现的话很可能就会这么做。”秦琢的话再次令刑刚眼睛一亮,简单的反推法居然忘记,太累了,分析员已经在操作起来。 这个后缀为454的号码终于标志出来,康螺健康食品公司于今年一月份安装电话,今年八月份以后申请移机,电话从五楼一个仓库迁移到楼下办公室同时号码更改。 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已经找对了目标,现在要做的就是派人去证实,立刻行动。现在时间五点四十三分。这个康螺健康食品公司的所有资料正在追查中,只有十分钟从市工商局就传来资料,刘昆这个名字作为注册人终于再次出现,一个之前所有资料的缺失部分。此刻凌乱只得细枝末节的线索开始汇拢。天边开始隐约着显出鱼肚白,沿海城市的天气就是这样,大多时候下雨不过是匆匆路过。 “他们降落了。”分析员报告。 刑刚微微一怔,快步走到另一个分析员工作台前问:“秦琢的背景资料整理出来了?” “出来了。”分析员很快递给他一个文件夹,低头继续工作。 刑刚接过:“要他们准备审讯室,派个人审问他。” “好的。”刑刚没再多说,疾步转到下一个工作台。 “那边几个犯人审得怎么样?” “还没有结果,我们在监听。” “把新情况通报给主审人员,我们需要确认。”在真正找到目标之前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且好象很多时候持掌命运的神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弄出点动静来。最正确最为明显的线索往往会是陷井,是敌人引导自己并期望进入的方向,他们必须继续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此刻为这个城市安全共同奋战的远不止这两百多平方米范围内的人,看看各高速公路上等待通行的车辆,看看铁路、航空繁忙调度,看看满载各种急救物资的军车和装载着优秀医护人员的救护车正悄悄的风驰电掣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就知道。如果他们中有的人是因为不知道那里正发生什么才赶来,那么这些人会因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而更加快前进的速度。这没什么好惊讶,这里是中国领土,这里有多到令人惊讶的真正的战士。 秦琢被带到审讯室隔离起来,这里只有一张跟地板连接起来的大长方形铁桌,另一边角上一张小铁桌和他屁股底下坐着的硬邦邦的审讯椅,以及四个墙角上都有监视器,广角度给出犯人每个细节。 他直楞楞的看着对面大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手铐早就取掉,可他还是没动。他知道那边有人看着,也知道自己将被继续盘问,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祸害得有多深,不知道这样的盘问可能永无休止的持续下去,甚至直到所有问题之后依旧继续下去。那些全国最优秀的刑侦人员不介意把同一个问题用不同形式问上几百次。 “那什么炸弹到底找到没有啊?他爷爷的,这回死定了。”他在心里嘀咕,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怕了,在这里比落到李明手里安全得多。 而且这个地方看起来也还结实,还有这么多人一起,炸弹应该不会炸到这里吧?如果他们不故意把他送过去的话。他的眼珠子活动起来,身子没动只是转动着眼球打量起这个房间。外边刑刚正看着他的背景资料,这个十七岁的小子有一个标准的病态家庭。 他的父亲秦沿因为故意杀人、严重伤害他人身体、走私军火毒品,经营赌博及非法娱乐场所,组织黑社会性质的团体和重婚罪等,同时还被怀疑与另外几宗人口失踪案有关,最后其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那年秦琢不满十三岁。 秦琢的家庭成员也很复杂,他不是秦沿唯一后代,可确实是唯一的儿子。资料上其母的身份是使用秦沿正式注册的妻子名称,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仅仅是这些已经足够令人感觉畸形,而秦琢本身居然也有过失被记录在案,比如多次交通肇事都跟他有关,另外还有份被控强奸的报告。受害者叫羽鸳,是他的同班同学。 报案人是羽鸳的父亲。但是这个案子最后以起诉方撤诉告终,可以肯定是秦沿在后边发挥了作用。所有资料指明现在审讯室的这个人完全有涉案及主动参与犯罪的可能,而不是如他所说的被唆使。那么他就可能还隐瞒了一些重要情报。刑刚合上文件夹,抬头透过玻璃看着那小子,要不是现在时间紧迫他真的很想去亲自谈谈。 “开始吧。” 现在总部得到的主要线索如下:“454仓库” 这个代码基本能被确定是目标名称,他们需要通过更多途径和方法找到最接近的答案。一家拥有核废料处理权限的公司,其已得到国际原子能机构、国际刑警和当地警方的支持,目前有专人在持续跟进。 刘昆已经被证实涉案,目前已经在全国范围内通缉,其也是作为与昨天晚些时候到此刻导致紧张局势的来自官方发布消息。最后就是已经落网的几个犯罪嫌疑人正在接受盘问。如果这其中任何一条线索取得突破性进展那么今天的事都将能解决。 突击部队的行动有总部全程监视,他们到达目标所在大楼并开始行动,同时进行的还有辅助人员对其周围通道的封锁隔离。行动在静默状态下进行,没有嘈杂更没有警灯,全副武装的队员们迅速靠近大楼正厅破锁后进入。 整栋楼一共七层,作为标准设计地形位置很容易摸清楚,楼梯在左边,唯一一部电梯被右侧的转角挡住。在进入目标楼层的过程里同时找到了值班看守,确认除他外楼里再没其他人,特战队顺利进入。 现场指挥决定正门直接突破,其实那种包铁皮的木门一攻城锤下去就完了。看着画面的刑刚有些不好的感觉,一切进行的太顺利了,没有抵抗,没有任何阻拦。队员们很快搜遍整个仓库没有任何发现。他们打开了所有能打开的东西,甚至是一只只能装小小骨灰坛体积的盒子。这点都不好笑,因为他们面对着现代科技的残酷,他们根本不知道那炸弹的体积。 “我们没找到目标,行动失败了。”领队不得不非常沮丧的报告。刑刚不由得一颤,现在时间早晨六点二十八分,一切都完了!七点十五分以前会爆炸,他们再也来不及做什么。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去找那个值班看守,问他!给我问清楚!”刑刚终于也不能继续控制情绪,从昨天在国安部接受任务开始他已经十七个小时没休息。 这不是普通的十七小时,那是每分每秒就异常紧张的一段艰苦。他们在楼下有个宿舍,是经理值班用的,大楼守卫很配合的说。刑刚猛然想起刘昆不就是这个公司的注册人?他怎么可能会窝在那么一家无关要紧的公司里值班?原因已经在明显不过,除非那里有他特别紧张的东西。 现场指挥出现失误,破门时意外的一颗简单拉环控制的雷被引爆,最前边的队员被强大的力量推开抛起重重的撞到后边走廊墙壁上。先入为主以为敌人不可能埋伏的概念造成的悲剧。雷的威力几乎摧毁十几平米房间里的一切,可它却也让炸弹暴露出来。那张席梦丝大床整个就是它的外包装,也等于整个炸弹的体积。确认后现场指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队员牺牲和惊喜交加下带来复杂的情绪令他不知所措。 “让专家立刻进入。开始对该区居民进行疏散。向边防部队请求支持。向北京总部通报情况。”刑刚用异常稳定的声音发出一连串命令,之前的疲惫赫然间消失,那感觉好象这辈子都没象此刻这么精神过。 当炸弹被成功解除危险的消息得到确认,这两百多平米的大厅被掌声淹没。这里的人都是今天的英雄,是他们每个人全力以赴认真仔细的努力工作挽救了这个城市,挽救了千万人的生命。他们都有参与其中,他们都在鼓掌,为这个期盼已久的好消息,也为他们的坚持勇敢和他们不曾提醒依旧留在那个城市里的家人。 “我很感谢大家的努力,不过对我们来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必须把幕后黑手查出来,这是我们的事情,现在请大家回去继续工作。”刑刚尽全力克制着想要大笑的冲动,已经很久没象这十八个小时里这么失控了,久违的感觉上都已经落满尘埃。他忽然想起了秦琢,也许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刑刚想着快步向审讯室走去。 正文第三章秦沿 第三章秦沿 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当然很好,外边的声音也完全进不来,所以秦琢只能不停的问候李明的爷爷,问候那个抢走他电话的家伙,当然也没忘记照顾刑刚。他太不够意思,什么都说了还要问,特别是找了这么一位不知道是不是耳背加健忘的家伙来,几乎每个问题都要重复三次。现在他已经没兴趣再陪这位玩游戏,一心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快点送他会乡下。审讯室的门推开刑刚进来,秦琢猛的站起身急切的问:“炸弹找到没有?” “你坐下!” “我只想知道有没找到炸弹。” “你坐下!”对面的警官指着他。 刑刚只是站在门口瞪着眼睛望着他没吭声,秦琢有些忿忿不平,可迟疑下还是服从了。刑刚询问了一下调查结果,接过记录扫了眼放回桌面然后对视秦琢,告诉他:“炸弹我们已经找到了,你提供的情报是对的。” 第6章 “真的?太好了!”秦琢这回是高兴的蹦起来,这次到没人硬让他坐回去。 “炸弹已经排除了可你的事情还没解决,所以我们还要留你在这聊聊。”刑刚冲着嘴巴正逐渐张开的秦琢,指指旁边的椅子说:“你坐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回答了就能回去了?”秦琢没动,他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冤。 “你先坐下!”刑刚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些不耐低声训斥的语气说。就这会审讯室门又给推开,张玉茂探进头来招呼声“刑刚”边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刑刚点头转过脸看着秦琢:“你先等会,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我过会就来。” “操!”秦琢不由自主的很小声的嘀咕了句,这让刑刚为之一楞,不过他也没多理会快步走出去了。这回他是知道苦了,难怪小时侯秦沿那些手下平日里把坐牢当功劳动不动拿来炫耀,可真听说有人来抓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 张玉茂脸色不太好,肯定出了什么事,刑刚想着就跟他两人并排往大厅走。张玉茂边走边说:“总部刚才来通知要我们务必在最短时间里找到这次事件的策划者,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整明白,否则我们将无法确定是不是会有更多类似袭击发生。” “哦,这件事我们不正在做吗?” “总部只肯给我们最多三天时间。”刑刚听着站住了,他这才明白老张为什么会苦着个脸。就手里的线索要揪出幕后策划者实在很困难,至于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彻底查清那更是没个三五年别想搞定。刑刚习惯的不去猜测总部想法,他身上有军人绝对服从的性格,接到命令首先想到的就是该怎么去解决。 “那个刘昆找到没?” “还没有,按已掌握的情报看他应该是具体负责炸弹安装的关键人物,我们可以假设就是他通过死者公司与正在追查的外国公司取得联系获得关键材料,不过这是种假设,其他的可能都很多, 也许这个作为中介的死者不过是受另一个未曾暴露的人物委托从中做这个联络的工作,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这班人的目的害怕起来与我们取得联系,可惜他被灭口。”张玉茂根据自己多年办案经验把那些断序的事件连接起来,整个案情在他一连串假设下呈现出清晰的脉络。 刑刚点头同意,接着下去:“那么很可能那家国外公司也并不知情,他们可能只是做了违反国际原子能协议的买卖交易,他们的交易对象可能就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只是可能!而最快接近这个目标的就是那个失踪刘昆,或者说我们现在能最快找到的就是他。” “是的。”张玉茂思索下也不得不承认,对外国公司的追查需要一连串的外交活动和特别是当地政府的合作,对于一家那么大的公司调查对方说不定都会敷衍了事。与其想着靠别人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毕竟那边的事情他们这块也无能为力。 “老张,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引他出来吗?”刑刚思索着问,张玉茂微微摇头,要让一只惊弓之鸟上套谈何容易。 “我要立刻提审周大同,我要弄清楚他们之前的所有约定内容。还有李明和他的手下立刻送过来,我们要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些东西。”刑刚说着立刻向大厅走去,张玉茂小跑两步跟上。 总部的要求影响了很多人,这些已经忙了整夜的分析员们不得不继续留在各自岗位,同时受到影响的还有个小人物秦琢。对他的审讯因为炸弹已经找到而暂时停止,审讯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静得可怕。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已经找到炸弹还不能走?是不是帮他们运了重要材料就必须跟他们一起判罪啊?可那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啊。实际上秦琢就是跟着他们去找了两次人,其他一切都是他们办的,至于到底运的是什么却是由刚才审问他的警官给他解释的。按警官说的法律是不会管他懂不懂,只会管他是否做过,因为是不是懂这种事完全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全没有证据,法律是要讲证据的。 几度纠缠秦琢也累了,他扛不住居然就这么伏在桌上睡去,这个年龄真是累透了的时候心里再有事也能睡着。睡着了他就开始发梦,他梦到自己回了乡下回到家回到自己那张旧床上,好舒服啊!他忍不住把背使劲往后蹭个过瘾然后舒服的闭上眼睛。可刚闭上耳朵边就有人打鼓声,“冬冬冬”的响声让他睁眼去看。 这回他乐了,什么时候一只大马猴杵在面前?那腰上还别着个鼓,两手在那可劲的敲。有意思,他想着又闭上眼继续睡。可那鼓声越来越响,一直闹得他再也睡不下去,这回他可火了,蹭!一下就蹿起来,冲着大马猴怒吼声:“你爷爷的吵死啊!”可定神一看对面的不是猴,是刑刚那双充满惊诧的眼睛。 刑刚被秦琢的口水喷个满脸,而且还被他当面问候老人,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干什么?”他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没、没什么,刚才做梦,梦到猴子打鼓,我就……”秦琢不说话了,他发现刑刚的脸色越来越差,还看到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塑壳文件夹,显然那鼓声是他在敲桌子的幻化。刑刚边擦脸边回身走到桌对面,看那小子还傻楞着一指训斥的说:“你坐下!” “坐下就坐下凶什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秦琢嘴里不服气的嘀里咕噜。 “现在我来跟你谈谈你犯的案子。”不知道为什么刑刚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秦琢看看他没吭声,他依旧认为自己没事。刑刚打开文件夹开始宣读他那家族和他本人的光荣史,这些之前那个警察也早告诉他了,秦琢很佩服他们,家里的那“点”事他们比他都清楚。刑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读到那个叫羽鸳的女孩就停下来,秦琢依旧没搭理他。 “你说因为她才逃跑的?”刑刚开始问话了,不过似乎不用他回答自顾自的往下说:“我到是相信你们两那时侯是真在恋爱,就是因为你们年纪太小,又大概是被他家逮个正着才出了后来的事情。不过说实话,你那样也还是不对,不象话嘛。” 他这话出去秦琢的情绪到缓和了不少,挪了挪身子也摆正了些,不过依旧没答应。 “我们还是说说你现在的问题吧。”刑刚两胳膊肘搁到桌沿上:“你在这次企图爆炸案中协助罪犯运送重要材料,参与并制造了那颗足以造成上百万人伤亡的脏弹,之后又积极参与犯罪集团的最后安装工作。当然可能出于某些原因你与你们集团内部重要成员发生矛盾,之后夺路逃生的过程里被我巡逻公安干警成功捉获。审讯后你交代出一系列情报,我强调这是个立功的表现,也帮助警方最终找到炸弹。” 刑刚一连串的说下来是眼看着对面那小子的嘴越张约大却又不能出声,大约能塞下个鸡蛋的样子他总结呈词:“以上所说是不是事实?是的话就在这个文件上签字按手印。”文件夹里一张纸递到秦琢面前,那感觉是忽忽悠悠的飘落下来的。 千古奇冤啊!怎么之前的事到这位嘴里完全变了个样子?要照这张纸上说的,那不被列为主要成员已经是祖上积大德,还提什么立功表现啊?就那么一句干巴巴的话顶个屁用,大不了是死刑立即执行改缓刑。秦琢再不明白也知道自己摊上的事有多大条,只要沾上点就能拉出去毙了。 他硬被憋得说不出话来,因为那些事情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最少一个旁观者所看到的东西那都是事实,其他部分都没证据可以证明。李明那些人会给他做证,说他是被骗来的,说其他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那可就奇了怪了。 “你冤枉我!”秦琢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哼出这么一句。 “我怎么会冤枉你?这些不都是事实吗?而且你的那些同伙也都招认了,他们承认你有参与全部过程,众口一词。”刑刚说得不紧不慢,跟那会在飞机上问话完全两个样子:“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被捕后都是完全隔离,也就是说没有串供的机会,这份供词到法庭上会相当可信。而且你之前的案子虽然不重可也不少,你凭什么说你的话就让我们完全相信?”秦琢完全呆住了,这是要硬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你爷爷的!你他妈冤枉老子!”秦琢猛的站起来,指着刑刚破口大骂,那个恨啊!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他给撕咯。 “你吼什么吼?吼能解决问题吗?”刑刚眉头是皱起来了,可还是没跟他斗气,又指指那张硬邦邦的椅子说:“你坐下听我说完。” 秦琢在那呼呼喘粗气,心里头已经很不愿意跟这位说什么,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懂得说那句标准话:我要找律师。就他现在这样和他的经历,事到临头完全不会懂得那样处理。所以他再犹豫还是只能依言坐下。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脾气到是不小。”刑刚一伸手把那张纸收回来接着说:“你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可大了,不是我吓你,这样的罪肯定是全国喊杀任怎么都跑不掉。因为你帮着送材料进来总是事实吧?他们没那些也造不出炸弹吧?你说再是举报有功,退一万步说也不能牢都不坐吧? 威胁这么多人命判个十年二十年算不算过分?我知道你不想去坐牢,可是证据不足啊,而且你立的功也不够。说实话我到相信你是无辜受骗,不过我相信没用,法律讲的是证据,你现在要的是冷静下来找到可以证明你无辜的证据,否则谁都帮不了你。” 不能不说刑刚这些话也是有些道理,秦琢现在要按正常途径解决也就是这样了。 第7章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秦琢老实说话,他想不起谁会来救自己,就这会心里居然有种空空的感觉。刑刚打量他半晌又说起来:“其实现在这案子还没结,因为主犯还没落网,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要是你能继续协助我们寻找线索最终把这伙犯罪分子一网打尽的话,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秦琢没明白他的意思,问:“你让我继续帮你们?那些人不都被抓住了,我还怎么帮你们?” “事情是这样的,实际上李明已经畏罪自杀,他的那几个手下也供出一些线索,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另一个关键罪犯的大概藏身位置,现在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化装成李明手下去引他出来。”秦琢发现刑刚说到‘自己人’几个字的时候特别用力,连额头都翻起皱纹。 “他爷爷的又在骗我!”他心说:“什么化装什么自己人,那玩意叫卧底以为我这都不知道?” 卧底会有什么下场秦琢很清楚,他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印象就来自于此,虽然那时侯大人们都以为他还小不懂,可他确实记住直到现在。他没吭声,当年秦沿亲自行刑时候的场面就在眼前晃,仅仅是举起很粗的棒子使劲往一条裹着麻袋的东西上抽,很快很短的时间却经久不去。那之后不久他就被送回乡下,再回城市就是去见秦沿最后的一面了。那又是另一个印象,一个可怕的狠一个苍白的颓废,短时间里巨大的反差。他也还记得当时秦沿下手时候骂的狠话,就是现在在耳边响起的那些,吵得他耳朵里满是嗡嗡声。他无可掩饰的下意识的低下头。 刑刚很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心理开始另一翻规劝,也逐渐把一部分计划透露给他,好让他具有一定信心。刑侦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成为一门系统的科学,它具有很强的随即性,因此要求执行人员也同样具有异常敏感的观察力和耐心。眼看秦琢不会就此答应刑刚也没硬逼,他站起身把文件夹推到秦琢面前说:“这里边是你的一些情况,你可以自己看看好好想想,想好了随时找我。” 秦琢抬起头来望着他一动没动,就在刑刚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视线才在文件夹上闪了一下,那里边用很多文字记录了他老爸秦沿的罪行。那里边很多事都是头次听说,黑夹子里的东西现在已经跟他的命运紧紧相连,而且似乎是无可回避。 “我去做卧底,什么时候走了?” 已经到了门口的刑刚站住,就在这话飘进耳朵里的时候心里忽然泛起些许异样,他转回身来关注着秦琢,问:“你真的已经决定了?你必须知道这确实很危险而你又毫无经验可言,到时候很多情况下你必须依靠自己!你必须想清楚才行,我也必须知道你是否真的自愿。” “不用说了,我是自愿。” “你休息一下,等会有人来带你去做准备。”刑刚没有选择。两分钟后秦琢被带出审讯室,带到另一间有柔软床铺和铁窗的房间,他可以在这睡上四到五个小时,外边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布置。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三十四分。 真倒在床上他却怎么都睡不着,睁着两眼瞪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往事一件件一桩桩掠过心头。那年那月那天秦沿做完那件事后根本没意识到身体里出来的一些东西并没象他那样死猪般睡去。它象个天赋很强的色鬼踢开其他兄弟抱起母体中的另一半跳上了那张松软的海绵床上,一阵翻天覆地的纠缠后它们抱在一起睡去,也因此便成了一个他。 一半是中国人而另一半是法国人。秦沿那时侯已经有很多所谓产业,有一个光鲜的外表,当然还有一把看起来很大的永远都不会破的伞为他遮风挡雨挡掉一切的麻烦。那年月里的秦沿什么都好什么都不缺,可实际上他还是有不满足的事,就是想要个儿子。 当那个从巴黎某条小巷子里进口来的女人告诉秦沿怀孕了而且是个带把的消息时,他高兴得立刻从那白滑的肚皮上滚到床下去了。也顾不得宝货依旧硬邦邦趴到那婆娘的肚皮上就听动静。 法国婆娘不想要这种,说要打掉。秦沿的脸顿时比锅底还黑,狠狠的甩过话,打掉他?老子不打掉你才怪! 结结实实的十个月后秦家在撕裂而尖锐的如巫师诅咒般的法语呼喊中迎来那年的最大事。法国婆娘实在能喊,喊得令万人同恶的秦沿都觉得心里发毛。他实在忍不住了,就问翻译她在喊些什么。翻译说是在喊:儿子快出来吧,妈妈受不了了。 秦沿一听乐了,哈哈一笑对伺候的仆人说:“去,告诉她用中国话喊,老子喜欢。”那声音只稍微停顿了下立刻爆发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响亮,甚至都不见了那种疲惫。秦沿再问那是喊的什么东西,翻译这回可不敢乱说了。 秦琢出生法国婆娘不满月就带着很多钱回了国,连一口奶水也没给,就这样这个世界上便多了条本不该有的生命。钱这东西真够奇怪,居然连命都能买到这个世界上来。不管怎么说秦琢已经开始用那奇怪的眼神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然后他很响亮的哭起来,合着秦沿的哈哈大笑夸张的炫耀声和他那些一婚再婚的老婆们嫉妒甚至仇恨的目光,不断的抽打顺流逆流的旋转,直到把个贺宴搅得混咄咄的。 秦沿对这个宝贝比什么都上心,他不但坏而且很有自知之明,不如说异常狡猾。就他那些仇人,那些被他伤害的无辜的人,他们能不想方设法以手还手以脚还脚吗?儿子手脚都只得一对,他可不想隔三岔五的帮他配零件。 秦琢一断奶就被送去乡下老家给老爷子带。老爷子那时侯并不太老,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可力有未遣管不住那个已经是黑老大的秦沿了。可恨是恨他还是接受了这个有两种血统的儿子,并且从接手的那一刻起,老人心里就有了那种决不能让这小子重蹈覆辙的想法,可这却让后来的秦琢觉得这老人不可亲近的感觉。 乡下有所三流武术学校,一般的学期只有三年,毕业能得奖的就送体工队,进不去的自己打包回家。可以说送孩子去的家长全是因为纯兴趣好奇。秦沿却当了真,他的让小子学点东西,反正有钱短短两年时间里居然让它具备从小学直到高中文化开课的水平,随即也让这个学校远近闻名。 秦琢四岁多点就被送了进去跟个专门的老师学武术,听说那是得过国际大奖的角色,重金礼聘加为武术教育事业作贡献这才弄过来。就这样秦琢在那里慢慢成长,记忆里老爷子那段日子虽然严格可对他还是很关心。 也是那老师确实有真料也看中秦琢的机灵一心栽培打造他,也还带着那么点为人师者望衣钵相传的私心。直到秦琢十二岁接回城读初中这位武术老师已经赋予他一个健康有别于常人的身体,不幸的是同时也交给他打架的资本。十二岁的秦琢很干净,他被打造成一张上好的宣纸,|qi|shu|wang|一张上边只是勾勒出几根线条的宣纸,要是有位大师发现就能在上边成就一幅美丽的画卷。可事实并非如此。 往事如烟,这样的话语居然在他心头飘过。此刻即将要去做一件自己可能无法完成的事情,也许这辈子到十七岁就结束,什么将来过去都会随风而去,他忽然明白了很多,发现了很多以前都不会去考虑的东西。他居然能够理解刑刚之所以选择他去执行任务的理由,居然发现他后边的话里真的隐藏着那么点担心。有一点点就够了,他这么想,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尝试过。他喜欢很多年这个词。 从乡下到城市对于那时侯秦琢来说并不陌生,他的物资享受一向很好,秦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去很多东西,吃的玩的应有尽有,所以他几乎没花时间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最让秦沿开心的是这个儿子真的很跟他,互相间就跟从未分开过特别亲近,这又让他好好的高兴了一把,感慨自己改变主意让他回来读初中是正确的决定。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听说小孩子在十岁后年龄段的培养教育很重要,说是关系到什么世界观建立之类的东西,他不懂具体是什么却也知道那很重要。 其实这个学校本身还不错,可一大群孩子们在一块总会有些事情发生,特别是在这个家庭条件大都不错的环境里,这些家庭的孩子们可以更快更多的接触新事物。上学后只三个月秦琢就出事了,起因就是那个叫羽鸳的女生。那天她确实很漂亮,衬衣、短裙、短发,青春朝气和点点张扬。 虽然那个年纪还不太懂什么是爱情可还是看着她上课,看着她下课,看着她做课间操,看着她放学,总不由得看上几眼。豆蔻年华与甜蜜而又青涩的暗恋总分不开,那种想牵牵手却又不敢,害怕对方会害怕或者回绝的感觉。 他甜蜜的梦被人挡住了,是几个比他高一年级的学生,他们围住羽鸳在说着什么。后来秦琢知道他们中有个人一早就表示过要羽鸳做他朋友,那次没搞定这回是在再次争取。其实这种事情很多,不过是家长们都不知道或者相信他们不会罢了。秦琢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他的人生另一段经历却就在这几步里开始了。 那家伙正不顺看到他立刻意识到什么,一问是她同学,再看那双眼睛里满是求助,心火蹭就蹿上脑门。二话不说“给我打!”那几个高年级学生哗啦围上来照着秦琢拳打脚踢。 其实这些对秦琢来说并没什么,他一阵拳脚打趴下两个才被其他人硬拖倒,不知为什么羽鸳喊了起来:“别打了!我跟你们走,我们去玩去别理他!” 第8章 拳脚停住了,身上的伤远比心里的来得厉害。这整个过程里他点都不怕,倒地只是忽然间没适应这种群殴的方式,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保护她。可是羽鸳阻止了他,跟那些高年级学生走了,留下秦琢一个人呆楞楞的站在那里。天下的事可能都是这样,不到临头总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秦沿用双手捧着秦琢的脸几乎是在哀号:“是哪个王八蛋敢打我儿子?我操他妈十八辈老祖!我……”他那边开始广箩天下之奇骂,满口的烟味差点把秦琢熏背过去。一连骂了十分钟他才想起“正事”,一拍秦琢的肩膀:“儿子好样的,挨了打没脓包象老子的种!来告诉我怎么回事,你爸我去给你摆平,保证摆得平平的!” “没事,没什么,你不用管。”秦琢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秦沿心里那个痛啊,儿子不说他不敢逼,可就这种事他知道总会有其他人知道,有人知道他就能找到。很快秦沿就找到了大戏的主角,也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这天秦琢中午放学被接到个货仓,卷轴门打开后眼前的场面让他瞠目结舌。面前是一溜铁笼子,那天动手的小子一个个被扒得赤裸精光拳着身子锁在里边,阳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白条鸡正在不断的颤抖着。 秦沿提起一根粗大的木棍挨个敲打那些笼子,挨个从笼子铁条的缝隙里伸进去捅他们的身体,一边打着嘴里还一边不停的骂,秦琢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从前只知道有很多人都怕他,对此秦琢甚至都觉得有些好笑,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因为他也害怕。也就是从这里开始他开始了解秦沿,而秦沿也是从此开始不再在儿子跟前隐藏自己凶残的一面。 原因现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也许这个人是在教儿子怎么样保护自己吧。更让秦琢没意外的还是随后被硬架来的羽鸳。为什么老爸要把她带来?为什么那时侯他手里要握着秦沿硬塞给他的那根带血迹的木棍?手里紧握着木棍的秦琢看着那双满是恐惧惊讶的漂亮的眼睛。 接下来的记忆混乱模糊成一片,他只知道自己忽然举起那根棍子疯狂的抽打起来,铁笼子被敲得叮叮当当乱响,笼子里的人发出恐惧万分的哀号。为什么会那样他已经忘记,可他确实那么做了。 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秦琢用力摇摇头,他只记得秦沿笑得很开心,那个样子的笑实在是种鼓励,还有那金属和木棍碰撞出沉闷的声音。那一切把秦琢带到另一个世界,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开始用一种从前从不曾知道的方式生活,就象一本记录荒唐变态的病历被展开。 正文第四章完全病历 第四章完全病历 羽鸳“名正言顺”的成了他女朋友,而那笼子里的人全都成了他的跟班。这个时候秦琢依旧在十一岁的日子中徘徊,一个本该是充满阳光灿烂的日子却被无情的刻上暴力浇上血腥的味道。 人是群居也可以群分,严格来说秦琢是忽然间加入了这个陌生的群体,此刻他俨然已是这伙人的老大,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带领他们,就好象妓院里的头牌女却懂怎么才能赚钱一样。另外他靠着秦沿的威性才吓住他们,这些高年级学生年龄上和上次把他打败的优越感总不时的表现出来,秦琢还不能得到这个群自发的认同。 要取得信任无非是表现得比手下们更能干,他开始大把花钱,带着他们到处去玩,酒吧迪吧歌厅大酒店甚至赌场,那一切成年人才能去或者都不好去的地方。其实他也觉得新鲜,原来自己家都做这些生意,那么多人那么热闹而每个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会立刻转成一副虔诚的笑脸。 他开始从那些叔叔伯伯们嘴里学习一些东西,于是如醍醐灌顶般顿悟的感觉便经常光临,获得般知识的快乐没有发生在细心栽培他武术老师那里,也不是在那所还不错的学校课堂里。就在这些烟云喧嚣充满人类对物欲肉欲追求渴望的地方,秦琢以为这就是人生的全部,如果不是一年后发生的事他甚至已完全确定。 显然带着“手下”们到处花钱还足以完全征服这些比他大的孩子,而且还可能被当作冤大头和蠢货的角色,所以他必须干一些很出位的其他人都不敢做的事这样才能真正收复他们。 他开始寻找对立派,这个学校的或者是外校的,只要惹到他们就会揪成团去报复。奇怪的是罪犯似乎总比普通人更懂得‘团结’,更会使用群体力量作为依托去威胁那些身边的人。这甚至是不分是否是在社会还是在监狱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显然秦琢正在慢慢懂得这些,他开始知道“需要帮助”的含义。 或者只能说是他的运气太坏,那些在外发生的事情居然一件都没被学校发现,也没人去执法部门报告,谁又会去告那么一群打架的孩子呢?秦琢的跟班越来越多,他更加放肆,做出的事情也更奇怪。比如有次上外语课他忽然举手,老师觉得很奇怪这位居然也有问题要问,心里一高兴就笑着问:“秦琢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秦琢老实站起身说:“老师我身上长了些东西,有点痒。” 年轻女老师一愣神,下意识的问:“你哪不舒服?长了什么?让我看看。” 秦琢刷一下就把自己裤子脱下膝盖,指着自己的小鸟说:“老师你看我这黑了,好象在长头发。” 那女老师刷一下脸已经红透,意外、惊讶、不能理解,慌乱等等很多情绪在眼里纠集,可更多的是那种羞愧和措手不及。同班上的跟班半晌才醒悟过来,跟着高声起哄似的大笑,老师夺门而出。 老师的老师一定不曾教授她怎么去应付这种情况,她的年轻也不能使她在这种忽然情况下依旧克制而镇定。秦琢象得胜的将军般光着屁股在教室里大绕一圈,在几乎每个他认为漂亮的女生面前停留,那已经出现状况的东西象装了弹簧般上下跳动。 “你的孩子我们这没法教,你必须把他领回去!”校长在电话里义正言辞,能听出声音在颤抖,可以知道是多么努力才克制住愤怒。这位老校长恐怕是这辈子第一次萌生痛骂学生的念头,而且还无可克制的来得那么强烈。 秦沿听完所有经过脸上飘起一些笑意,他一声不吭听着对方大发雷霆,直到最后通牒结束他才出声慢慢答应:“真对不起校长老师,我这就去学校,请你务必等我来好吧?” 他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挂断电话,带着些兴冲冲的滋味去找自己的狗头军师周大同。秦沿在这个世界干着别人不能做并且不敢做的事,他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有一大群利益相关的人在背后支持。 要摆平一个学校校长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即使那个女老师有多么受伤困惑他都可以圆满解决。周大同很容易就为少爷不可思议的行为找到合理解释,显然青春期的孩子们正处于萌动期,性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一片空白,他们根本就不懂也确实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变化。 他们只有求助老师,他们有责任教会孩子们这方面的所有知识。老师的责任是什么?答疑解惑!难道学生遇到问题必须等他们自己去弄明白才是对的?那还要老师做什么? 是的,在周大同的一翻辩解下整个事情彻底反转过来,秦琢成了个懵懂纯洁不黯世事的孩子,错的是那个摔门而出到处哭述的年轻老师,她太年轻没有教育经验,或者说她不配为人师表。她也不尊重自己的职业,所有的表现不过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可恨的是她居然把这种情绪强加到自己的学生,一个天真无暇的孩子身上。 校长穷自己的知识都无法辩驳,因为周大同的话很有道理,那旧教育的方式也不曾告诉校长如何去面对资讯时代的年轻一代。他们与他们之间在很短时间里已经拉开很大的距离,可他们从不曾意识到。 他们是老师,那是因为对固有部分专业知识的先知。他们是老师?对新生的所有用一个班三十人其实更多的比例来对付老师一个人,那么老师将只是“老师”。 占尽上风的秦沿适时给出台阶,他很淡然的谈起老师们的待遇,感慨他们的环境,然后表达一个父亲的失责。他表示愿意向那个受伤的女老师当面道歉。话是这么说的:我要以一个失败父亲的身份向那位老师道歉,我要亲口向她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类似的问题,我很理解这件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我会承担起一切,我要向她道歉……然后他看了眼周大同。 周大同会意咳嗽声说:“对老师的伤害作出合理赔偿是必要的。” 秦沿顿悟立刻接口答应:“是,我愿意向学校和老师方面作出非常有诚意的赔偿。”这家伙掏出支票就写,刷刷二十万现金支票,这是给校长的,老师另算。 秦琢回家陪着秦沿喝香槟,谈笑间儿子的那些怪事一一摆出来,显然没什么可以瞒住秦沿,包括之前那所有一切。可是秦沿没有象一个正常父亲,一个正常人那样去干涉。理由是儿子将来是要继承这份事业的,十一岁已经不小了,有很多小子比这更小的年纪就被他亲手送去监狱历练。 目的是消除他们对坐牢的恐惧。因为那些孩子们都很年轻,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他们自觉自愿的情况下浪费,秦沿知道他们不会恨相反会很感激。人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样控制的,他秦琢才是能操纵一切的王。 “恐惧”是多么可贵的情绪,秦沿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第9章 当一个人不停干涉他的事务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办法去解决他,不是吗?孙子的兵法都有七十二章,这个世界难道不是属于强者的吗? 是,当然是。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弱者有多么可贵。他永远,永永远远都不会知道“恐惧”有多么可贵!他唯一没有彻底做到的事情,那被故乡明净山水阻隔,被蓝天白云朴实覆盖地方的神秘力量抗拒的心灵唯一的守护。秦沿早就死了,他不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秦琢活了下来,他正在品尝着泪水的滋味。 那份文件夹是怎样的分量啊?那里边的故事被黑色掩埋,坚固的塑料的黑色覆盖掩埋,渗透。那里边唯一开心的事情都被感染到这种颜色。那天羽鸳这个同年的清纯女生和他睡在了一张床上,即便昏睡前的时光那么短暂。(奇*书*网^.^整*理*提*供)他生命中另一扇门被推开,青春、此时此刻的回忆它居然依旧那么无法克制。 羽鸳,这个全班全校全世界最漂亮的女生已经爱上了他,他可以感觉到,感觉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娇嗔,每一句埋怨的说话。还有那不停不断活动着的三四个小时的冲动。他还很小,很有冲劲,事实上远胜于普通的成年人。 即使这严重影响到他的身高,以至于他现在不到一米七,以至于他在上课那种不关键的时候总是哈欠连天。 初尝禁果鱼水之乐的依始就象夏日阳光初显,犹豫腼腆的温柔只短短时间便转做焦人的火热,初恋的感觉如浓得化不开的蜜把两人紧紧粘合在一起。这样子一直持续到羽鸳怀孕才结束,当那个弱女孩的父亲已经报案要将秦琢绳之以法的时候就连秦沿都慌了。 这次秦沿没象往常那样称赞他,并且一连三天都不见面,这种事从没发生过,秦琢意识到他生气了。赌场他站在秦沿背后不敢吭声,第一次隐约着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可怕,这种可怕是对自己而来不是那种当着面伤害他人时候的感觉。 “你知道为什么错了吗?”秦沿问,秦琢嘟着嘴老实点头。 可秦沿的解释并非他心里所想而是:“你惹了警察!” 他精神一振,立刻问:“那我还能跟羽鸳在一起?” 秦沿一楞,终于再次大笑起来,一拍他的头骂:“你个浑小子,他奶奶的这么点大就明白这些,老爸知道你很喜欢那妞子,不过你不要再去惹她了,换一个,好的多的是。” “不!我就要她一个!”秦琢从未有过的倔强。从没经历过儿子反对的秦沿心火噌就蹿了上来,笑容在凝结,要是眼前是某个手下此刻他早就一巴掌抽过去,可对秦琢他到还下不了手。 “她们家要不是法院里的我不会管你。”好一会秦沿才憋出这么句话,为了摆平那个“亲家”他甚至不得不动用那些平时只用来照顾生意的关系,这本就让他很头痛很烦躁。 “法院的怎么了?我喜欢她,我就要她!”秦琢不懂这些,他依旧倔强的争取,印象里自己要的东西从不曾被拒绝。 秦沿没有答应他,咬了咬牙用很沉的声音吩咐手下:“把少爷带走。” 现在想起来那声音有多可怕。 “死老家伙不干好事。”此刻躺在床上,刚有过一段异样经历的秦琢心里飘起先前说过的这句话,记忆不由自主的延伸进自己不愿多想的地方。羽鸳很快就变了,快得让人无法理解,即使秦琢都跟不上节奏。在放学的路上秦琢拦住她,可只喊了一声:“羽鸳……”然后就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羽鸳看着他忽然一个甜笑:“你真有意思,你知道吗?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这么说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透出难言的成熟,跟她的年纪远不相符。 “为什么?” “你太幼稚了……知道吗?” “一定是有人捣乱,她喜欢别人了。”这种想法不其然却很自然的升起,因为羽鸳表现得太镇定,看起来完全是出于自愿并且快乐。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秦琢的心跌到谷底。 “我要找到他,看哪个敢跟老子抢!老子打死他!”想这些的时候他的牙关咬得紧紧,几乎是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发誓。 他悄悄追着她,羽鸳没有回家却去了酒吧。他知道那里是秦沿手里的产业,而且他也过早的知道那里有什么,就象他与羽鸳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一样早得令人惊讶。休息室里的秦琢再也躺不住猛的坐直身子要把后边那段关于羽鸳的记忆全的赶出去,可那根本无法做到,它们拼命的从脑子里拥挤出来一幕幕的在眼前展开。 以秦沿的手段要对付一个根本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完全能作到不显山不露水,他有数不清的手段让那么个女生走上卖淫的不归路而不肯自拔,而这些是秦琢稍微大些的时候才知道。 回城市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彻底改变了秦琢对这个世界的想法,也改变了他对父亲秦沿的看法。可他无能为力去改变这些,他只能如几乎所有失去初恋的人一样痛哭,克制着不发出声音的不停的哭。这个样子的秦琢根本无心向学,以前他最少还去学校报个到,把那几个小时混满才出去溜达,而现在他连去都去。 跟着秦沿的“生意”也开始接连出问题,他开始调查身边人并成功找到那个卧底警察,早就是无法无天的秦沿又亲手结束了一条鲜活的人命。秦沿已经死了,再没什么好说,可秦琢依旧要活下去,命运再次把他推向另一种不曾经过的生活中。 所有那些所谓产业全部被没收查封,非法所得全部充公,那些家具房屋等等固定资产全部依法公开拍卖,所得同样全部上缴。失去一切的秦琢只能重新回到乡下,这个拥有两种血统的少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在那里,他那从前不被人提起的身份现在也有人骂,骂他是“小杂种”。 对于回忆很多的常常会是老人,或者是已经意识到将临死的人。他们会在自己还有机会的时候留下遗书,或者是用墨写出来,或者是只言片语的传递。秦琢拒绝了刑刚的好意,他不知道该留给谁更不知道能留些什么。 “你的爷爷要不要写两句?还有那个羽鸳。”刑刚好心提示说。 对出特殊外勤的人员都有这样的权力,从某种意义上说秦琢现在已经算是自己人,而且他还那么年轻,要不因为现在这是最好的选择刑刚也不想让他去。秦琢迟疑了下摇摇头说:“不用写了,不过要是万一我露馅被干掉,你帮我把她从那个不好的发廊里接出来,要是可以的话把她送回家去,可以吗?” 刑刚点头答应,同时一点疑惑在他的眼神闪过,这个十七岁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容易便接受了几乎是强加给他的任务。 只是一闪刑刚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要抓紧,没时间了,送你上飞机,我们边走边说。” 现在时间十二点二十一分,疲惫不堪的分析员们开始交岗换班,为了保证案情分析进展顺利不受接手交接的影响,他们中大部分已连续工作超过三十小时。 夜鹰直升机起飞,机舱里的秦琢正就着瓶矿泉水啃着大面包,他将前往临近另一座大城市的地方,按抓获人员供述他们原本计划是从那里离开中国。 查获炸弹的消息早先被各大媒体广而告之,同时宣布了对刘昆和秦琢的通缉令,就此刻他俩的照片贴得满世界都是,各个边防检查站的侦缉人员更是人手一份。刑刚就是要让潜逃中的刘昆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逃,既不能离开中国又不能留下,目的是逼迫他按原定计划前往约定地点。 那里就是秦琢现在要去的地方,而负责安排这一切的就是周大同,现在正满头大汗一心只期望将功折罪的家伙。这是场没有把握的赌博,负责其事的刘昆可能会在预约地点等候,他必须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不能放弃这条离开中国的途径,但他依旧有选择冒险从未知线路逃跑和放弃调查的可能。 一个小时的飞行后秦琢被丢在荒无人迹的地方,从那里往西南方向走大约半小时可以到达海边小镇,那里的人们大都靠出海打鱼和一些副业维生,所谓的副业便是蛇头偷渡。 具李明一伙交代之所以选择周大同是因为他的历史和也因为他手里的远洋公司,在炸弹爆炸这么大事发生后不是每个蛇头都会有胆子帮他们,他们需要这么个有实力又可靠的路线。秦琢到不知道秦沿以前的“产业”居然会延伸到这种地方,可绕过丘陵那边的阳光下的小镇,那一排排小楼却让他想起老家。 从接受刑刚的要求开始到现在只有这么一刻秦琢心里才泛起一些异样的情绪,即使全部的回忆里都找不到的对老家的感觉,他很意外自己居然会这样,甚至留遗书的时候都不曾想起。他轻叹口气,微微摇头暗说了声:“算了。”跟着继续向海边跑去。 现在时间十三点三十五分。 小镇街道很宽敞很有些富裕小城的味道,走在这里旁边那些装饰豪华的小洋楼好象都在好奇的打量他,就象那些居民从他身上匆匆滑过的眼神。 他把大衣竖起的领子往中间拢了拢尽量靠近脸颊,现在他的身份是通缉犯,在全国甚至全世界都炒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一个孤单的陌生人忽然出现在这么个小镇更可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里已经过布置,那些警察都被用各种借口调开,可那些居民认出来的话他也一样有麻烦。一个十七岁的人居然懂得这些,也许他从秦沿那里继承的不仅是过矮的身高,还有那份对危险的敏感和一份细致。 第10章 他低下头加快脚步,前边离海边已经不远了。 这个海边已修成个小码头的样式,海边停泊的不仅有大型机动渔船另一边还有好些豪华游艇,秦琢现在要找的是其中一艘predator80,名叫海岸线。现在季节不适于出海,所以码头上人也不多这对行动很有利。 秦琢很快就在游艇区找到“海岸线”,它的造型很漂亮,象一张立体的胡桃树叶。这款艇除了拥有豪华起居室外其极速可达每小时42.5海里,比一般游艇的三十多海里时速快得多,冲刺起来犹如在海上飞行。周大同是下了血本,居然肯用一条价值几千万的游艇送偷渡客。 “海岸线”上站着个年轻人,海风吹黑的皮肤,白色圆边遮阳帽下线条刚毅的脸膛。看到秦琢远远就向他挥手,跟着跳上码头向他走来。到跟前秦琢伸手意思要和对方握手,可那人没搭理,一侧身靠近他低声问:“就你一个人来的?” 秦琢心里立刻警觉,伸出的手收回去摸自己的衣领,答应着:“我先过来,老板随后就到,我们到船上去等。” “好的,好的……”那人一连串的答应着哈腰让开道,引着秦琢上了船。秦琢发现他正在注意自己,心里一慌立刻目光立刻回避开去,他觉得这渔民的眼神很有洞察力还有些深幽的味道,那是常年在海上眺望被无边波浪赋予的即便是很好的演员也无法模仿的特点。 秦琢低头登船,他现在的一切都有人在监视,远隔千里外刑刚正通过镜头监视这这里,另外离海岸不远处的一冻豪华别墅里还有一队特战队员在静等待命。只不过看到码头上一切动静的人远不止警方,刘昆正在早几个月前租下的别墅里用高倍望远镜关注这里。 这栋在整个居住区的边沿的楼显得有些离群,作为居住会显得有些冷清,不过这并不影响它在今天却有很大优势,它可以从更远的地方清楚观察那片海滩。接下来的时间开始了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好象猎人不知道猎物是否会出现一样,猎物也不知道陷井会出现在什么地方。相同的是他们都在等,都在观察,都在寻找可以鉴别真伪的蛛丝马迹。 笛福的反间谍术说:如果你想不被发现最好不断的改变你所处的位置。现在的秦琢却不可能改变,事实上他现在的身份是“抛给敌人的一个有价值的饵”。 沉闷而紧张的一小时后那个接待他的渔夫忽然从舱顶探进头来:“你的老板到底什么时候来?眼看天黑再不来我就要开船了。” 秦琢看了看时间,不耐烦的答应:“再等会,又没少给你钱。” 渔夫老大不乐意:“那好,你在这等,我去吃饭,你等好了等乐意了就来找我!”这家伙吃了炸药,回身就下了船,嘴里不停的骂,还忍不住回身指指戳戳了一回。 一阵吵闹后周围又安静下来,秦琢居然可以查觉出静坐着那平衡感很好的船左右摇摆起伏,好象连微风拂过水面的动静都能触到。狩猎并不象想的那么容易,其实它更多的是枯燥和寂静,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价值几千万的游艇内仓设计豪华最主要那里的床也非常舒服,躺在柔软的东西上更容易产生困倦,即便是尽力克制可秦琢还是止不住睡意侵袭,眼皮子一垂就睡着了。这个梦里再没有左躲右闪搏斗般的回忆,有的只是分外舒坦,一切都很舒服,懒洋洋的。 过了好一会秦琢感觉自己被人摇醒,睁开眼,跟前是黑压压模糊糊一片,仓窗依旧开着外边已经天黑了。他一晃神刚想起身就觉得脑门上顶着件硬邦邦冰冷的东西。 “别动!动一下就打死你!”持枪者压低声恐吓。 “不动,我不动。”秦琢想都不想立刻答应。“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对方冷冰冰的语气,枪口跟着往前推了一下。 “来等朋友……”秦琢话已出口却赫然而止,跟着反问:“你是谁?”他声音里依旧未脱的稚气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他没答话却跟着命令:“把灯打开,动作慢点!” “我开,别着急。”秦琢慢慢伸手接触床头灯,凭着记忆他摸到了拉链条,轻轻拉下。“喀嚓”轻响灯亮了,光很柔和眼睛很容易适应,他看到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他立刻认出这人就是刘昆。 “目标出现了!”他心头一震,跟着就是担心:“他们有没听到对话。” 他身上安装了最先进的皮下追踪器,这个房间里也安装了最好的监听设备,按道理这里发生的一切外边应该全都知道。那些人应该正朝这过来,这么想着他心里稍微稳定了些。刘昆对面前这张脸也不陌生,他知道秦琢的来历,知道到这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子,他的枪口稍微离开秦琢的额头,不过没放下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指着他。 “你是秦琢?” “你是……刘昆?”秦琢故做迟疑说出对方名字,外边那些家伙还没动静可能就需要这个确认。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告诉你的?说!不说我打死你!”刘昆忽然上前一把抠住秦琢的胸口,低声威胁着同时把枪口顶到他腮帮子上。 “别冲动,是李明告诉我的,他让我来找你,带你出去……”秦琢心慌意乱开始胡编乱造。 刘昆赫然起身站到床边,思索的样子微微转过背去。秦琢暗暗长嘘口气跟着也要从床上起身。就在两脚刚着地的时候刘昆却又回过身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秦琢发现这种表情他以前在哪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你在说谎,你是警察!”刘昆没有解释可握枪的手已经举起来。 那是秦沿的笑容,他在杀那个卧底警察的时候就是刘昆这个样子。秦琢来不及多想右手猛的一挥向手枪打去,与此同时身子已经从床上弹起,紧跟着枪就响了。刘昆没想到秦琢会反抗,也不知道他的身手其实还不错,所以当他出手的时候刘昆居然都来不及反应,手臂被挡开他才扣动扳机。 子弹打偏射到席梦丝床沿上。秦琢一拳打中刘昆的下巴,喀嚓一声强大的冲力打得他脑袋往后一仰,上下牙齿碰撞顿时把门牙都崩掉。秦琢只学习过空手搏斗和冷兵器使用,却不知道怎么对付持枪者,所以他只能一拳接一拳连续出击先把对方打蒙再说。 乘着刘昆晕头转向的时候秦琢一把握住手枪用力一扭,枪再次发射,打中地板。 秦琢终于把它抢在手里,随即大声喊:“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刘昆只微微一怔“呀!”的大吼声,就象头发狂的老狼般合身猛扑过来。秦琢手一抖就开了枪,近距离射击把刘昆身子反推向后边,仰面倒在地上。秦琢挣扎着站起来,房间的门就被踢开了,那一队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终于冲了进来。 “不许动!” “不许动!放下枪!”他们的枪口指着秦琢大吼着警示,秦琢一松手任枪掉下,跟着自己也无力的跌坐到地上。 正文第五章二级警员 第五章 有特战队员过来拿走武器,还有人蹲下身去检查刘昆的伤势,跟着对他进行急救,房间里忙成一团。秦琢就那么坐在那没动,看着地上的刘昆在费力的呼吸还有血已经把他的外套染红,他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如果这个人会死的话那就将是被他亲手所杀。 他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就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也不要再在这看着一个人如垂死般挣扎。他撑起身子摇晃着往门外走去,居然没人理会他,几分钟前这个房间里的主角现在却好象是多余的。 到甲板上才知道这里已经被完全警戒,游艇上岸上都有特战队员守卫,岸上停着五六部黑色吉普车车头一齐指向这边。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秦琢这才从刚才的搏斗中清醒过来,他忍不住抬头展开双臂任由那带着咸味的海风灌进身体,痛快的迎接那种好象重获自由般兴奋的感觉。 “秦琢你的电话。”负责指挥的上尉军官在旋梯那喊他。秦琢回头看他一眼走过去接过电话,不用猜都知道是刑刚。 刚“喂”了声刑刚就埋怨起来:“你怎么开枪打他?还好没打中要害,否则我们所有线索就要被你这一枪打飞。” 秦琢楞住,心说我不开枪还不被他剁了?他忍了忍没吭声,自己还有尾巴被他捏在手里,能不能回家还得看他放不放没必要怄气。 这边不吱声刑刚也不好再说,其实就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他微微一顿问:“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想回家,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刑刚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眼下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想想就答应了:“你可以走了,你今天立了大功,谢谢你。” “呵呵……不用谢了。”秦琢轻松的笑起来。 “我派架飞机送你回去。”刑刚不等他犹豫就已经挂断。 回到艇沿边双手扶着护栏看着那些忙碌着抢救和准备转送刘昆的人们,秦琢心里升起些异样的感觉,不久前还是他们中一员,大家一起承担责任共赴危险现在却要离开。他心里觉得很奇怪,明明刚才还怕得要命,可现在却觉得是那样的……刺激,好象自己本就很符合那种环境,自己完全可以应付,而之前的恐惧不过是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飘起“朋友”两个字,可自己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些端着冲锋枪身穿身蓝色战斗服戴着头盔,头盔下拥有一双机警眼睛的战士们,这一刻心里居然是那么渴望能成为他们中一员。 第11章 回到家后家里的情况变了,自从那夜一架直升机把他送到家门口开始便引来无数人的猜测,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强盗的儿子在外边都干了些什么。有人猜说是发了大财,更多的很肯定他是走上了秦沿的老路,要不怎么会变得那么快?还有的更离谱,居然说是伴了某大款,这是回家炫耀来了。有人不懂就老怀宽慰似的说:大款要他那也是本事,也算是个正途。 那边答应:正途个屁啊!人家伴的是女的,吃软饭! 得,这回有人明白了,于是更多人因为更新鲜的话题凑到一块。 秦琢不在乎这些,他已经被那些人骂惯“小杂种”,可他唯一的亲人亲爷爷却受不住,言语似刀杀人不见血啊!老人家这段日子咳嗽得更厉害了。这天早上秦琢忽然起了个大早,从老爷爷的手里抓过农具,转身就往自家田里走。老人楞在那里,这么多年孙子从没这么做过,他成天睡懒觉要不就是惹是生非,还把学校那个很好的老师给气走了。 从前学校里的武术老师们早就不是他的对手,经常鼻青脸肿的来找麻烦,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能丢这个人呢?到后来他就更加不象话了,村里镇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子成天混在一起,在老人家眼里他就是秦沿的翻版,早晚是要犯罪的,犯大罪,被枪毙。可老人家除了自责什么都做不了。 老人家站在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依旧什么都没说,他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到院子秦琢回身,低头舔了舔上嘴唇犹豫下对老人说:“爷爷,我这次出去没干坏事。” 准备回屋的老人再次楞住,等醒悟过来秦琢已经去地里干活了,他连连点起头来。从这天开始老人休息的时间多起来,秦琢那继承两种血统的皮肤却越来越黑,冬天的活并不多,可对他这么个新手来说却相当吃力。 老人家心情一好身体也好了很多,只是外边的流言依旧没停,只是换了个说法:看来他是被富婆给踢了,可怜啊!年纪轻轻就落成这个样子,这娃还不如他老爹呢。于是忙完了的人又开始凑成堆西西哝哝的讨论起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四月初正是个草长莺飞的时节,那架曾经满载过流言蜚语黑色夜鹰直升机又来了,还是降落在秦琢家小院门口。这次从上边下来个身材高大穿着便装三十多岁的人,一起来的还有个五十多岁样子的胖警察,挺直警服肩上扛着一枚银色松枝和两颗银色四角星花。 小村子沸腾起来,警察来抓人的消息用远超过互联网的传播速度传到这里所有人的耳朵里,然后乡亲们扶老携幼子从妇随纷纷赶来看热闹。还有张家的猪陈家的鹅也冒出来打趣,于是抓的抓吼的吼,那热情远比看戏台班子还要高涨。 青年人和胖警察进院子就看到个老人家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那样子颤巍巍的感觉立刻就能倒下,这两人赶紧上前左右把他扶稳。青年人脸上堆满笑容,客气的说:“老人家你别怕,我们是来找秦琢的,请问他在家吗?” 老人抖得更厉害,哆哆嗦嗦的半天才答应:“秦、秦琢没在……他……没回来过。” “他说谎!秦琢回来过,现在在地里!” 有人吼了第一声立马就有人接上,同样大声喊着:“对!那个小杂种就在地里!” “……” 后边的声音更加混乱了,嘈杂着喧哗着一个个惟恐自己的声不够大。 青年人和胖警察互相对看了眼,他们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两人都没理会那些村民,胖警察从旁边抽过条矮靠背凳,青年人扶老人坐下,又老实的在一侧蹲下身,那样子全是晚辈孝敬老人的姿势。院外的声音小了很多。 “老人家您能带我们去找他吗?我们找他有事。”青年人依旧保持着微笑,显然他根本就没在意老人之前对他的谎言。 “是啊,老人家别担心,您那小孙子可能干了,我们这次是专门来给您老报喜的!”胖警察接过话头,故意用很大声说:“秦琢现在是警察!是个人民卫士!” 张玉茂做行政管理已经好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安抚村民的情绪那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他这一出口框框条条的说话就跟重磅炸弹抛下去立刻震住全场,同样也震住了身边这个曾经满心愧疚的老人。 “你、你说什么?你说秦娃是、是什么?” 张玉茂呵呵一笑,柔和声答应:“我说秦琢是个警察,老人家。” “真的?” “真的!”老人家忽然站起来,老眼盯住张玉茂的肩膀,再看看那警帽上的国徽,不信渐渐转成相信。 “你们看!我孙子是好人,他是警察!是好人啊!”老人上前几步,好象是象冲到院子门口向村民们宣布。多少年没有的眼泪和着多少年的期望流了下来,伴着颤抖的声音不可节制的夺眶而出。 门口的人熙涌一阵向两边让开,秦琢扛着农具到门口站住。短短三个多月不见他又长高了,虽然依旧是一米七的样子可感觉居然来得那么明显。而且他脸上多了些泥土的颜色,正是这种颜色融化掉很多第一次看到他时候的那种混混的骄横不可一世的感觉。他皱起了眉头:“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你好象不欢迎啊?那么不想看到我们?”刑刚大步上前,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掌,好象对待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不想?秦琢自己知道这些日子里只要一合眼,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就汹涌出来,他不能克制的对所发生的一切一个个一件件的重复。也别是单独去对付刘昆被枪顶住脑门的时候,想起就格外兴奋,甚至还会去想当时应该怎么样出拳,应该怎么样去抢枪,怎么样才能不让自己打出那几乎闯祸的一枪等等。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秦琢迟疑下还是跟刑刚握了握手,说实话真的不太习惯。老人这回彻底相信了,他看着孙子的眼神回到好多年前那种疼爱的样子,另外还更多了一份骄傲。 “我们去屋里说吧,到你这一亩三分地也不好好招待,刚进门就给我们脸色看,我可没脸再杵这了。”张玉茂一厅级干部受冷遇可是不爽,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恼火的意思,那神情就跟现在的刑刚一样。 进了屋老人家就忙活起来,那意思比秦琢可是积极很多。两不速之客忙手忙脚的拦住,刑刚呵呵一笑指着秦琢说:“让他来伺候我们吧,您老坐下休息。” “切!”秦琢可不吃他这套,就张椅子坐下老实不客气的问:“直说吧,找我什么事?别忘了,你那些要求我可是都完成了的。” 刑刚和张玉茂互相看了眼,为他这种抵触情绪微微摇头。刑刚也不再说笑,正了颜色直奔主题:“那天你完成任务挽救了一个城市,你不单是可以将功补过而且还有功,很大的功劳,今天我们是特地来接你回去的。” 秦琢楞住,品位出他话的意思问:“要我回去干什么?” “我现在需要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当警察?” “警察?”秦琢不相信的看着刑刚的眼睛,好容易才确定他没在开玩笑。 不知为什么他却低下头去:“我不做警察,我不喜欢警察。” 本以为他会高兴得跳起来,甚至是用那种慌忙失措的样子接受这个邀请,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还好来的两位都是老狐狸,秦琢那表情稍微变化在他们面前等于是把心事都抖出来。 刑刚没生气,虽然从这小子进门开始就尽给难堪他都不在意,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在看到秦琢那晚所有表现后就有招收这个人加入部队的想法。当然这会有个过程,他得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塞警校里去摔打摔打,最好是是把他扁得不成人形了,那么他的‘阴谋大计’也就能开始实施。 至于张玉茂完全是受了刑刚的诱惑,听说要去找那晚的卧底小子聊聊这位见惯世情的人物居然也动了心思。用他那话说应该是:这么好的苗子要留在警队该多好。 用刑刚的话说应该是:说什么都要把他弄回国安局。司法部和国安局两大头在大大头们不知的情况下正在展开一场争夺战,谁都别抢谁也不能管,就这两位动了真那是谁怕谁啊。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因为你的父亲,因为你过去的那些事,你怕自己不能,怕自己做不到。不过我看你是别无选择。”刑刚从包里掏出一本证件递给他:“拿着,你已经是正式警员,这是你的证件。” “我不是说了我不愿意吗?”秦琢皱眉瞪眼。 刑刚也吼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他是不是愿意!” 老人家惶恐的看着他们,他不明白自己的孙子怎么着就把两个客人惹火了,怎么着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很多不明白让他只能瞪眼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老人的样子刺进秦琢的眼里,那是远比真正刺进眼球更深刻的痛。每次老人被乡邻责备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那时侯他只有抽把刀把威胁的人捅死的情绪,因为那全部都是因为他。 这个样子应该早就习惯了,可今天出现的时候却会这么难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刺痛感让秦琢慌忙不知所措的回避,他匆忙低下头去。那一夜,同样是匆忙的一夜赋予他的改变已经太多。刑刚的话正好打在他最难过的地方,他不会注意到就这会旁边两只老狐狸连眼睫毛都笑起来。 直到第二天秦琢才正式告别父老乡亲,这回是满带着大家的嘱托和空气里鞭炮的硝烟味上路的。按刑刚的意思立马走人,谁也别说也不告诉。 第12章 可张玉茂不肯,说什么都要闹得满城风雨,要通知县政府举行欢送会,要通知新闻单位,要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问题很明白,国安局最忌讳抛头露面,再是个角色露了底就不能再用了,这是保护国家机密也是保护那些特工们自己。 可警察显然不同,越大越好嘛,用他的话说应该是:这是建立警察在人民心目中的大事。 用刑刚的话说应该是:去你大爷。 不过刑刚这次是失败了,有老人家一心要正名的渴望还有那大小官吏蜂拥捧场,不败?才叫怪。上夜鹰前秦琢抱拳作揖告别家乡扬眉吐气的样子让刑刚气不打一处来,那个恨铁不成钢啊!于是这位暗暗发誓,终其一生也要把这个满脸得意的小子整到客死异乡,最好是尸骨无存死无对证。 他那个恨啊!恨死了。 就这样秦琢被送到湖南司法警官学校接受再教育。这位一进门肩膀上就有两颗十字星学生的特殊性当然不用提示校方都明白。在一个非常复杂而相对独立的系统内部自有他们一套适用规则,秦琢是属于必须品学尖优毕业的那一类,应此他也必须受到很严苛的‘照顾’。而这一切当秦琢走在去学院毕经的两边栽满树木的大道上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 秦琢确实觉得那夜的经历很过瘾,那种激动一直推动着他让他自己都以为可以回到甚至是童年时候求学上进的样子,可没过多久这种感觉就跟柳树下飘起的多彩的肥皂泡,冉冉升起时候漂亮可爱,但一旦碰到哪怕是一片初生嫩叶便啪的一声破灭。他根本就不能再溶入那些芸芸学子当中,那窗明几净的课堂绝不能让他重新萌生哪怕是一点点求知欲,所能给的不过是昏昏欲睡和哈欠连天。此刻第一个哈欠就当着那位正在滔滔不绝演讲的校长的面长长的打出来。 阳光下操场上所有学员新装整齐,偶然一个人在队列里东倒西歪无精打采的样子会很明显,校长尽量回避可目光依旧忍不住不时的在他身上打转。他很快想起那个年轻人的来历,公安部指定培养对象,受到很多人关注的人物居然会是这么个样子。 校长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秦琢那晚的行动依旧是高度机密。 不管怎么样校长和几个训导主任都开始特别留意他,而秦琢新的学生生活也就从此开始了。学员入校都要从最基本开始,在这里他们将了解整个公安系统从下到上的现行机制及其来历,系统了解其各部门职能,这是为满足在以后的实际工作中的需要。 当然还有主要针对中国宪法刑法的学习和部分行政管理学科,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死记硬背。当警察自然少不了学习刑侦科目,这个大科目下还有如现场采证验证各种侦破手段等等一系列内容。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实际上作为警察部队其思想政治课不管你是否愿意都必须上,当秦琢知道这些后他躺在宿舍小床上两眼瞪着跟天花板叫劲。 “上当了,被骗了,被骗到卖了身……”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盘旋不去:“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刑刚个混蛋都是他花言巧语,要不是他忽然搬出老爷子我能来吗?他爷爷的!” 假如那些教官们都是校长那样孜孜不倦该怎么办啊?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上了贼船的滋味。就这样不到一天时间秦琢所有的兴奋所有的上进心全都被捏扁撮圆砸了个粉碎。日子是一天天痛苦的挨着,日月轮盘的轨迹无情的把他拉进谷低,现在他只希望回家扛着农具下地干活。好一个胸无大志的想法。 到第六天事情终于有了转机,那天他正用一本厚厚的《犯罪心理学》盖在脸上神游天外,旁边床的小个子忽然喊起来:“天这么黑,看来是要下大雨了。” 秦琢并没睡着,实际上小鸡都快闷出芽来,现在他是巴不得有人说话吹大牛。听到声他把书下边抬起露出下巴问:“下雨了又怎么样?你还想老天能给你掉个漂亮妹妹下来?” 那床的小子名叫李晓,就是湖南本地人,所以对这个地方每个季节的情况都很熟悉。听出秦琢话里不以为然的意思李晓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夸张的样子说:“你不知道?湖南湖北这块多水道,河流湖泊好多,一下雨我们可就有事做了。”这小子说着卖了关子,看着秦琢没往下说。 “河流多?”秦琢没明白,他这会也没去想:“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需要防汛啊,一开始防汛参加的不止是那些部队,我们也要作为预备役参加。” 这话到让秦琢心里一动,那不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到了?他把书掀起扭过头来问:“你怎么知道?” “分析啊,通过各种情报……” “你行了,那都是你猜的?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吧。”秦琢打断了李晓的话,知道他那是要开始吹牛皮了。李晓不承认,继续在那努力辩解,秦琢没再理会他又用书把脸盖住。 李晓并没说错,学院此刻就在为这一牵动亿万人心的大事做准备,按防汛总指布置他们将协助其他部门一起巡查市区长约十公里的河堤。命令下达很快执行,秦琢作为二级警员自然成为其中一个五人小队的队长,他们和其他学员一起分四班轮换以保证昼夜时间堤上都有人。 四次轮换中尤其深夜一轮更显重要,因为白天还有一些市民自发协助,人多出错的时候就相对少点,可到了夜深人静那些事情就得全靠队员们自己了。秦琢从小在乡下长大,虽然没刨过几锄头可也明白水祸对田地灾害的严重,就这事还真让他上了心。 这小子一旦上心做事那精神劲就好得很,就这一组总是从下午五点就上堤直到第二天上午七点半左右才去休息,这是相当于两个班次的时间。一连三天都是如此顿时让校长和那些主任们大感欣慰,很有点领导们慧眼识人的意思,于是一道道慈祥的目光就象坝上的探照灯似的照到秦琢身上,蒸干他皮肤的水分晒得他两腿发软。 秦琢可受不了这个,看到那些领导们靠近带上他的五人小队转身就跑,这样子又让那些领导同志们疑惑起来,也察觉到他跟他们之间有些莫名的隔阂。 洪水事大,开不得玩笑。好在整一个多月的危险期长沙段有惊无险安然度过,学院领导们也想就这次机会好好表扬一下秦琢,也能让双方关系亲近些。秦琢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以说尽心是自愿的,尽责却完全是个意外,至于站上领奖台那更从没想过。 这次颁奖场面还不小,是包括武警部队和警察部队共同举行的大会,各种要员来了一大班子,至于那些记者就更不用说。一省级电视台专门安排时间对此进行现场直播,也就是说往讲台上一站基本上全国都能看到。 大礼堂讲台上镁光灯下两千各部战士面前,秦琢的样子是无精打采的,他不喜欢开会,一开会就头晕。他的心情是急切的,五人小组每个都有份出力凭什么就要我杵这丢人? 不过对颁奖他还是有点期盼的,他可以不要奖章不过不能不要奖金,有了钱才能请客才能感谢那五个毫无怨言陪着自己训堤的好兄弟。想到奖金秦琢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开始张望那边过来的礼仪小姐们手里捧着的红包,看红包冲着自己飞过来他终于笑了,这也让学院领导们放下心来。学院首推的人物在台上总不能老是那个愁云惨雾的样子吧。 不过也不是所有关心秦琢的人都愿意他得这么个奖,更不愿意看到他大出风头,最明显的就是此刻身在北京的刑刚了。 这是个阴谋!他咬牙切齿的说。 这一瞬间远在千里之外的张玉茂似乎已经感觉到北面毁星暗日的那股怨气,他笑得很得意的说:你猜对了,我就是故意的。 那件大事后这两位也是行情看涨,名声地位扶摇直上,大有独掌一方局面的势头。堪称建国后最大案在这两位指挥下圆满解决成绩自不用说,而这两个人同时关注的人物秦琢也被更高层的领导们注意。 面对越来越严峻的局面国家准备建立专职反恐部门,其权限和保密程度将远超从前,是仅国务院和中央军委以下级别的单位。现在的问题是它将向哪个部门负责,一旦这一权限确定,这个部门一把手的位置到底落在谁头上就将立刻进入选择。 刑刚和张玉茂同挟天功自然是倍受关注,这个势头几乎是不做第二人选,可是古话说天威难测,事不到揭锅谁都不知道到底花落谁家。这是国家最高机密,即使如刑刚这种人物也懵然不知,至于张玉茂就更不会知道了。 秦琢哪里管他们那么多,当礼仪小姐把红包递给他的时候他差点就没扑上去猛啃一翻。那可是没经过校长的手亲自交给他的呀,那上边还有淡淡的幽香,肯定是处子的味道。其实是某种劣质香水的味道。校长成功用身体阻拦他那种贪婪的眼神,残忍的把他拉回到现实里。警官学院新年级一班一组记集体三等功一次。 本来秦琢是要评个二等功的,不过就他无惊无险的过来了说什么都跟那挨不上边,就这功勋评定不能随便,即使张玉茂有心想弄点效果出来也不好强办。大会结束对秦琢和他的几个好兄弟来说就跟监狱放风似的呼啦一下子蹿到无影无踪,就学院里那几位头头还想找他们谈谈心呢,可哪里还找得到人。这群脱了缰的野马再不受约束用当年成吉思汗铁骑掠阵的劲头杀入长沙城。夜幕里这个古老的城市还没意识到这群棱角依旧的虎狼之兵的“侵入”。 这个曾经生育过伟人的大地自有它的不凡之处,人文英才傲骨又不失谦和。 第13章 碧柳潇洒青衣,湘波粼粼怀女,车驰灯红酒绿,若逢佳节即使夜深依旧人头攒动若天光闹市。对所有的学生们来说学校的生活都很苦闷,其实这不仅是学生即使仪表堂堂的老师教授们也一样,只要为人之常情。一旦看到马路上车水马龙,他们就会感觉到另外一种仿佛是彻底释怀的心情。这种情绪落到秦琢和一班初生牛犊们的身上更使他们有要放声大喊想法。 此刻秦琢就在喊:啊-----! 于是他的那班同学们也跟着模仿,实际上是全体两百三十四个人一齐对着马路喊,对着奔跑繁忙急切寻求着利益的汽车喊,对着那不懂更改的红绿灯狂喊。 这次跟着来的可不是最低年级的学生,就连将写论文考本的应届都有几十人参与。青春是激扬的,它是每个人最可宝贵的东西,若是谁想要阻止那份棱角美丽的激情,任他是谁又如何说话,我们都会反驳说他是错的。 秦琢从前的感觉却也在此刻被悄悄唤醒,悄悄的随着最大声的吼叫,悄悄的伸出它窥探心灵的触角。 正文第六章又打架了一 幻觉里好象身边这些身穿警查学员服的弟兄们已经成了当年那所不错学校的弟兄。那仅仅是一年多养成习性居然无可遏止,秦琢忽然想到酒吧舞厅卡拉ok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会所等等,现在这些人不是想放松一下吗?秦琢对这可谓轻车路熟,根本不用特别了解就能找到那些好地方。于是他拉了这么大一票人冲进了一家大型夜总会。抬头看那门口的装潢就知道这地方“不简单”,迷虹灯闪啊闪的就跟验钞机的数字跳个不停。再仔细看看,好家伙,这就是栋楼啊,真个一栋大厦都是他们的产业。同来的这两百多号人都是未来警界精英,说他们中没有明白的那是笑话了。 这会熟地的同班同室同班组的李晓乘大家没答应扯了扯秦琢的衣袖说:“你的奖金也就五千块,我们两百多号人就算你不计较全花了也不值啊。” 秦琢一楞,按他的习惯就这些事从来都不会考虑,区别不过是很久没来罢了。他一算两百一大包厢,每个最多也就二十来人吧,光是包厢费就要两千多,再加上更贵的酒水等等……消费。秦琢脑子闪电般的计算,可怎么都少了那点。 “他爷爷的,话都说出口了难道还能收回?”他也不管了,大手一挥不理会李晓冲着的人一喊:“兄弟们跟着我进去,今天爷爷们就包了这场子了!”后边还不知所措的纯情学生赫然高呼,众星捧月似的涌簇着秦琢推进了这家奢华的消费场所。 说实话就这群身穿蓝装的人出现就连那么大场面夜总会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在这地头上一个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知道,一时间他们老板还真不明白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老板一声好点对付,下边的经理可不敢怠慢了。偏生秦琢经过的这种场面多到不胜数,说起来秦沿疯狂的那会就这样子的“事业”根本不在话下,他当然也不象后边那班小子不开窍,他很明白该怎么应付。秦琢也不骄横,他知道要想好好找乐就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的道理,这是因为从前秦沿那群手下谁都得罪不起的经验得来的。 “我要十一个大包间,请问你们有没?”秦琢个子不高,身上的警员服还没换下来,说话也客客气气,关键是丝毫都不慌张,见多识广的经理根本摸不透他的底细。 这个季节全国都在关注湖南,象他们这样的地方哪有那么好的生意。他心里一盘算,十一间大包那是只有多没少。只不过也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个什么来头,肩膀上两颗豆敢来闹场子?这绝对不可能。这个判断也给他不少信心,谁知道财神爷爷什么时候光临呢?这边眼珠子转啊转的,立刻就点头哈腰答应:“几些位老板我们这正好有位置。” “好,带我们上去。”秦琢二话不说他到走在了前边。经理一看心里高兴了,今天晚上是不赚都不行。 进包房秦琢为了给他放心似的露了点财,红包的纸早就给丢掉,掏出来就是一叠金红的大票。随手抽出两张客气的塞给经理:“麻烦你给我包的那几间上满酒水果盘,反正他们要什么都给上,最后你来找我算帐。对了,每个房间送盘葡萄可以吧?” “可以可以……老板就放心,茶水外我们还另外送个果盘。”经理的嘴都快裂开岔,这开心不仅是为那两百还因为觉得自己眼光没错。 “谁要你的茶了?给我上酒,他们想喝什么喝什么!”秦琢用眼角瞄着他。那位却是笑地更开心了。天知道这是为什么。 两百多号人啊,而且全都年轻全都干劲十足,碰到高兴别说在这唱,就是把这栋楼拆了他们也能做下来。在这种每秒流金的地方他们尽情展示难言的喜悦,这远比一个正儿八经大会的感觉来得好。 欢乐中的人不懂时间飞逝,在秦琢鼓动下这些学员很快就忘记这里所消费的一切都超级昂贵,而秦琢这个财东根本就无法负担那么大的开销。时间一晃就是两个小时过去,夜场结束的时间就快到了,他的那些同学不知天时夜早秦琢却还没糊涂,他悄悄一撞身边正在铆足了劲干嚎的李晓:“你别嚎了,看你那个惨的……” 那是多年前一个叫信乐队唱的‘死了都要爱’,这会被李晓的鸭公嗓子一加工简直就是催人泪下。正在状态上的李晓很不满被打断,坚持着“呀呀”了两声才把话筒交给别人。 没等他坐稳秦琢又低声说:“你去叫其他包房里的人准备撤,你带他们出门赶紧走,我这办完直接回学校找你们。” 李晓惊诧眼神看着他,随即就明白怎么回事:“我们钱不够了?能花了五千?” 秦琢扁扁嘴,抬眼皮示意他看桌上。这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啤酒可乐果盘还有更多的其他零食,即使按每个包间就吃掉两百算他们也得破产。 他们的对话立刻引得这个房间里同伴们的注意,大伙也没心唱了,有人慌张问:“那我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让我们出去啊?” 秦琢不禁一笑:“怕什么?我带你们进来玩就能让你们安全出去,这样,你们都跟着李晓走,出门赶紧跑知道吗?” “那你呢?” “我在这结帐啊,记住可别被他们逮到了。”秦琢伸手掏出钱,捏着一头上下甩了甩:“有人问就让他来找我算,快去!”这些学生只是好玩没想过闯祸,更没秦琢那么大的胆子,一听这话大都按他意思去做,分头通知其他包房大家一齐闪人。集体撤退立刻引起服务员们注意,这边有人挡住他们说:“你们还没结帐,哪位结帐?” 另一边几个保安已经把门口守住了。 “老板在里边,帐单在哪?跟我去结算,你们都去叫车!”李晓看这样子除非硬冲否则跑不掉,可要是那样这些未来警界精英们的前途就都给毁了。 这小子脑瓜不笨,要不留下几个大家都有麻烦。不光是李晓,巡堤五人小队也都留下来了,另外还有两高年级学员,他们也是本地人,留下是希望能帮忙。秦琢这会依旧在颠着那叠票子,说实话这么厚一垛没几小时就用光了确实快了点,可只要大家玩得开心这也值数,至于自己怎么从这脱身他没考虑。那边李晓几个人领着经理进来了,看到他手里那一叠这经理刚还悬起的心又落下,他们两百多号人真硬冲可不好办,到时候即使能抓几个他也没法给老板报告。 “你算算看一共多少钱?”秦琢背往后靠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却把手里的钱又放回口袋里。 经理哈着腰陪笑把单子递给他,秦琢“刷”一手接过,似乎看都没看就摆身边垫子上。抬头冲着李晓喏嘴:“你们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他的车?李晓明白转身对旁边几个说:“你们去开。” “哦,我们一起走吧。”几个人答应着不但没走反凑了过来。 “多少钱?”秦琢在那经理递给他单子的时候就看清了最后的那串数字“8650”,他们还差三千六百五十块钱,就这夜总会今天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走了。 “这么贵?太贵了!老板打个折。”说话的是一高年级学员,他是本地人说话方便些。 “这里我们已经给了个九五折,你看本来是……”经理立刻笑的有些勉强起来,忙不迭的跟李晓他们讨价还价起来。秦琢一声不吭,手里捏着那张单子叠起个角轻轻的撮,弄出那种很快的沙沙轻响。他在等时间好让出去的同学们能逃得更远,至于让那经理打个折到他满意根本就不可能。 正文第六章又打架了二 第六章又打架了二 经理终于答应去掉两百七,他们还少三千三百八,然后拿眼瞅着秦琢。秦琢站起来很大方还是那叠票子递到经理面前说:“钱给你,数数看有多少。” 不用数正好四千八,起先还给了经理两张,看来这家伙很快就该后悔了。 “这……老板这还少了,其余的……” “其余的先记帐,下次来一起算。”秦琢不等他说完就抢先说。 “那不行!”经理也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这些人都那么年轻不说而且全第一次看到,除非异常关系的熟客谁都不可能让他赊好几千块钱的帐吧。 秦琢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无赖相,眼睛二话不说就耍横:“凭什么不行?五千块钱在你这坐两小时吃两片西瓜还不够啊?” 他这样经理的脸色刷就变了:“你什么意思?你想赖帐!” “赖什么帐? 第14章 什么赖帐?不是说要你记着吗?” “你必须付清楚,不交清别想走!”经理故意蔑视的眼神瞄上秦琢肩膀上两颗小豆子,那意思就凭那个想在这来横的? 秦琢顺他眼神一看才明白,心里好笑:你爷爷的,就这套行头我可是被骗才披上的,你当老子是仰仗这个壮胆子啊?不许走的话到秦琢耳朵里就有些难受了,他“切”了声,一挥手:“兄弟们我们走!” “站住!”经理有点急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他还真弄不清这些人的来历。 外边的保安冲上来十几个,立刻把门守住,正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这大夜总会后台结实他们中大部分从来这开始还没遇到过敢讨麻烦的,今天算是赶上了,各个摩拳擦掌非得好好表现一回。他们那些人手里都有橡胶警棍,那后边的说不定还有电棒之类的东西,人数上也是优势,把人困在包房里边只等一声喊打,那下手可就决不会留情。 两伙人剑拔弩张互相僵持不下,一个个那样子连鼻孔都在往外冒烟。就这时候经理掏出手机闪到一边,一连串的恩恩啊啊后“啪”的收线,小书生脸上居然也露出狠样。 随着他挥手示意,门外的保安员轮起膀子照着人头就往下抽,一边还用力把堵在门口的人往里推。最前边站的就是秦琢,说实话他们不先动手自己还真不好办,现在打起来那可就不客气了。秦琢不到五岁就被送进武术学校,到现在十八岁期间十三年里边就在城里住了大约两年的时间,这么多年专业训练下来空手干掉几个职业保安绝对没问题,何况就这些人里边甚至连最基本的搏击训练都没经历过。门口两人一齐左手推右手握着警棍当头劈下。 秦琢一个开门见山把按在胸口上的双手挡开,不等棍子打下来他已经蹲下身子前冲,双拳直惯进两人心窝里。秦琢的拳力可以一下打断根小碗粗的木桩子,直接命中的话即使是受过训练的人都不一定吃得消,何况现在这两位只是肌肉结实些的普通人。一阵钻心窝的绞痛让两保安不由得蜷起身子,手里的警棍都拿不稳掉在地上。 秦琢并没此打住,他双手已经扣住两人的领子,顺手往后一拉一甩,这两个人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左右拖进包房摔到身后。后边有李晓他们七个人正等着,前边好容易传货下来他们接过来那是要再加工一下的。是他们心慈手软也是秦琢抓人的速度太快,他们只能仅仅补上两脚再赏两大嘴巴子就把那些保安反剪双手按到地上。 包房里除了经理还有两个服务员,起先他们还有帮忙的意思,可情况急转直下,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保安跟甩沙包似的被一个接一个丢进来。里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越来越害怕,三个人缩成一块堆到屋角里去了。秦琢接连放倒三四个,后边的人总算冲了进来,整个能容下十多人设计的大房里顿时扭打成一片。 那些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明知道打不过却是越来越不顾一切,里边居然有人抽起把两尺长的水果刀杀进来。这家伙还不是保安,不过是个普通的服务生。对方手里拿着硬橡胶警棍抽到身上会痛,用力大了还可能会骨折,那毕竟用手总能挡架,可一用上刀事情就不同了,稍不小心就可能见红。 那些同学没有徒手应付兵器的经验,而那家伙却是狂吼着冲过来,看那双眼睛瞪得溜园,额头上青筋突暴完全是一副玩命的样子。那绝不是在开玩笑,就现在这个人只要确定对方是敌人肯定会一刀捅过去。 说实话就他那么狂吼乱叫的就连他们自己人都楞住了,这给了秦琢一个喘息的机会,他顾不得身边还围着三个,一闪身就挡在那家伙眼前。那头狂牛的目标本不是他而是倒霉的李晓,这回忽然有人把他挡了刹了他的威风那还得了。喷焰的狂躁稍一阻塞瞬间就变成爆炸,那双充血的眼睛只在秦琢身上一溜达,二话不说“呀!”的一声,胳膊抖得笔直连人合刀一齐撞过来。 眨眼间锋利的刀尖就到了胸前,秦琢摊手把住他的手腕身子也旋了起来,就好象是顺着他胳膊内侧滚过去,左手肘击正中檀中大穴。秦琢这次确实是动了真,下手全力点都不含糊,一招命中就能听见那家伙的胸骨喀嚓的一声轻响,两眼当时就往上翻起。 那家伙是被摔倒在地上制服,可那刀却成了问题。两尺多长的家伙扎中了就能要人命,秦琢是既不能用这东西对付这些保安,又不能随便丢在地上或者揣在身上。一想没办法了,只好让它继续留在这家伙身上得了。于是那把狭长的水果刀便从地上那家伙的屁股的左边一直扎透出右边,就象根两尺多长最宽处有一寸的大针把他的臭屁屁缝给缝合起来。 “你别动,要是你在医生来以前自己拔出来就会大出血,意思就是你在被送去医院以前就会死掉。”秦琢说着轻轻拍拍他的屁屁示意他老实点:“乖乖躺着别动就没事。” 秦琢当然是在威胁他,可那家伙痛到牙掉却不由得不信,心说俺的娘喂!这回儿子是遭了罪咯!这里又撩倒个,房间里的人再也打不下去了,这些人也看明白了,他们中是有个惹不起的。秦琢站起身回头看看都哆嗦起来的经理一眼,也不理他了,一挥手:“我们走!” “你们站住!”他话刚出口就有人反对,是两个穿黑西装的里边是件黑紧身衣的人。 看他们的装扮再看那些服务生们的表情,来的这两人应该不是这夜总会里的人。而且这两人的眼神分外有神分外镇定,你只要对望上一眼就能明显感觉到那种力量,那种隐藏在朴拙里的澎湃的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实力。他们个子差不多,大约都在一米七的样子,可一眼看过去却有不敢正视的气魄。秦琢心里一动,全身所有的警钟一齐长鸣,这两个人是硬手货,绝对的强!强到自己连一丝把握都没。 他只是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忽然出现,按理说这种地方打架出事不会有外人干预,难道这里的老板那么舍得花钱请这样的人来看场子?肯定不是,即便是那老板愿意恐怕眼前的两人也不会干。两个黑西装走进这个满地狼籍到处有人滚动呻吟的‘战场’,其中一个掏出厚厚一叠钞票轻轻放到沙发上,才对那个经理说:“这里是一万块给你补偿损失和医疗费,人我们要带走。” 那经理额头滋滋冒汗,任他经验丰富打滚风月烟尘多年见多识广也被弄得稀里糊涂,可就在这糊涂里有一点他到是在慢慢明白。眼前这些位他惹不起,他的老板惹不起,老板的大后台也一样惹不起,他要做的就是哈个笑脸把瘟神送走。 正文第六章命令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秦琢眼珠子在那两个人脸上荡来荡去,也不离开可也不傻呼呼的盯着对方不放。 给钱的人微笑了下:“你打架我赔钱只要你跟我们走不过分吧?而且这些人未来--的前途可不能为这么点小事就耽误了,你说对不对?”那人刻意加重了未来两字。 “他们知道我们是谁。”秦琢也皱起眉头来,身后的人认识不久可他知道他们都是付出很多努力才有今天。他想着也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毛:“我跟你们回去,不过你们要让他们走。” 那个人淡淡一笑答应:“当然可以。” “我跟你一起?”李晓挺够义气的,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兄弟们也一样纷纷要留下了。 “别闹了,就我一个人跟他们去,大晚上的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还怕他们能把我吃了?赶紧回去!” “大晚上?” “……” “对,现在就是大晚上,夜黑风高好办事。”秦琢这家伙说这话是从当年秦沿的手下们那里学来的,这个时候不听劝解昂首挺胸走出去居然有些豪气干云慷慨赴义的味道。 秦琢丢下李晓他们跟两个黑西装走了。不用多久载着三人的小车已经脱离大路车海,转上二环高速飞驰。两个人不吭声秦琢也不问,一路上车厢里都在沉默。看着窗外景物飞快闪掠而过,秦琢的心里居然带起一些忧伤的情绪,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却有分外享受不愿宣泄,反而愿意抱着那块大石永远沉下去。沉沉的睡去,永远都不要再醒过来。 这是个繁忙的夜晚,张玉茂忽然接到立刻启程去北京的通知,此刻他有些后悔晚餐喝了太多酒,现在脑子有些晕忽忽不大灵便。电话是总理办公室打过来的,说是让他去做前段工作的总结报告。 晚上十二点去作报告?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世界很公平,有悲伤就有高兴,比如说此刻的刑刚就很高兴。秦琢的特别表现已经有正式报告递交到北京,他现在就在总理府看着这份东西。一个警官学院的学生在受奖大会后去逛夜总会本身已经让人难以容忍,更何况他还赖帐。这也还算了,可那家伙居然把别人的屁股捅个对穿。 刑刚心里那个乐啊,总起结果秦琢是不可能继续在学院里边混了,换句话说就算张玉茂个老狐狸再狡猾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把他带走。“哈哈……”心里的笑差点当着总理的面表现出来,可就在目光接触的刹那他只得赫然收回。总理的样子很慈祥,那眼神下刑刚这个久经战阵过生死而不屈的铁血汉子居然觉得自己就象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不由得暗自稳定自己的情绪,轻轻把文件放回桌上。 总理看着他的样子却是未说先笑:“刑刚你不要紧张,先坐下来再说。” “紧张?”刑刚赫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此刻确实绷得紧紧,即便这对特工来说有些丢人并愿意接受,可惜这确实是事实。 第15章 他只能掩饰的笑了下,在沙发上坐下。 以下仅仅三十分钟的谈话内容都不被记录,属于最高机密,可刑刚的感觉却是:重生般的快乐。 他得到两条明确指示,一:国家将成立一支有能力执行包括跨国界秘密任务的独立部门,其职能将包括执行和侦察在内的所有过程,他刑刚就是这个部门具体部分的最高指挥官。二:现在他要进入具体的人员挑选阶段,除了在预备人员里挑选外,他可以在全世界范围里按自己的意愿选择外勤人员。 另外他知道秦琢正在前来北京途中,那小子属于第一批三百多个预备人选中的一员。这些人的档案都如之前看到秦琢的那样详细,而且都记录到他们出发前的一刻为止。当然这些人都有些来头,好象直接来自各野战军特种部队,从国安局抽调的受过更严格训练的优秀情报人员还有一些根本无从得知番号的绝密作战部队。 秦琢是望尘莫及了,完全是拍马都赶不上。他被挑选都是刑刚和张玉茂争夺的功劳。张玉茂将全权负责这个部门的情报侦缉工作,同时还是这个部门的总指挥,他一跃成为刑刚的顶头上司。天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秦琢这个人也就被直接交给刑刚名下,但是他同样必须通过最终考核才能成为正式成员。 部门对外宣称只是个主管交通道路建设的行政机构,实际名称是“国家反恐怖特别处理小组”,简称“小组”。 这个部门可以授权特工在任何地区场合使用必要武力以达成任务目标,这就等于是柄尚方宝剑,那些应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高手在将来不久的时间里会成为手持无上权力的人。要是那个夜总会老板知道这些一定会后悔得要命,当然如果秦琢会去跟他计较那他也就不再是他了,实际上他早就把不久前的事情给忘了,此刻正半躺在软沙发上睡觉,闹了那么久也该累了。 张玉茂发现在自己专机上居然有个肩扛两颗小豆豆的家伙在睡觉,他有些奇怪可更多的是好奇,等他走近再看大盖帽下那张脸,那好奇立刻转成惊讶。他怎么会在这?这小家伙不会是混上我这找铺的吧?张玉茂是真担心,这个秦琢绝对是个不守规矩什么都可能做的家伙,所以才要把他送去警校重造。 “喂!”张玉茂轻喊了声,没反应?他伸手捏住帽檐边摇起来。秦琢有反应了,紧皱起眉头跟看仇人似的看着他,等看清楚眼前这张胖脸是谁他也楞住了。 “你、你也被绑架了?” “绑架?什么绑架?”张玉茂二丈金刚摸不着头,可随即一想他就明白了点意思,又追问:“你说你是被人绑架来的?” 秦琢眼睛里满是怀疑,堂堂二级警监居然被人当贼似的看,这感觉让他很不自在,于是几乎习惯性的凝注起目光显起威严来。可那对部下的一套对秦琢根本没用,他已经在神游天外:“既然张玉茂来了我不就能走了吗?反正这胖子应该很有钱,不如欠的帐先让他顶着?”他在楞想着,而且表情还越来越奇怪,到现在那两眼珠子已经开始发光发亮,好象他脸上贴着张百元大钞。 张玉茂实在忍不住了:“喂!你小子在想什么呢?你怎么到这来的?” “我欠了人家钱,你有没五千?先借给我,以后有钱再还你。”秦琢说着话脸上已经笑得灿烂。 “你欠人钱?你在学校怎么会欠人钱?”张玉茂终于彻底糊涂了。 那两个西装也上来了,秦琢一喏嘴:“就是欠了他们的。” 张玉茂转身看着那两个人,心里却在想:这小子怕是惹了什么大麻烦。 没等他问对方已经在解释:“他是去北京接受培训,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奉命带他过去。” “去北京培训?哦。”张玉茂心里满是疑惑却没有再问,自己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专机带着无数疑问冲上夜空。秦琢没再问任何问题,他也意识到自己此行可能会有其他原因,是有什么人要找他,而这个人恐怕连张玉茂都惹不起。他开始有了那么点猜测,也开始对此行感兴趣,甚至对此刻身边所围绕的若影若现神秘味道感到满意。这么想着他懒散的闭上眼只一会便又昏昏睡去,他不知道等再醒来时整个人生已彻底改变。只短短一天时间后,秦琢与其他三百七十二人汇合到一起,他们先被送到一个空置军营,半小时后统一乘上一辆列车出发。 命令很简单:脱掉军装换上五花八门的便服,前往普通客运车站登上指定列车。整个过程里不能提问,队员间不准交谈。目的地未知。 秦琢发现身边的这些人都很强,发现他们真的能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里不说一句话甚至不喝水连厕所都不用上,他发现自己身在一群怪物中间。他并没打算离开,他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到这会还没人给他解释为什么。 正文第七章那曲地区一 那曲,亚寒带气候区,高寒缺氧,气候干燥,多大风天气,年平均气温为-0.9c至-3.3c,年相对湿度为48-51%,年降水量380毫米,年日照时数为2852.6至2881.7小时,全年无绝对无霜期。 每年的11月至次年的3月间,是干旱的刮风期,这期间气候干燥,温度低下,缺氧风沙大,延续时间又长,5至9月相对温暖,是草原的黄金季节,这期间气候温和,风平日丽,降雨量占全年的80%,绿色植物生长期全年约为一百天左右,全部集中在这个季节,这时的草原一片青绿,因此这里是青藏高原上畜牧业旺盛的地区。 那曲在藏语里原意是“黑河”,具体位置在西藏中部偏北,唐古拉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之间。为西藏北部重镇,面积16067平方公里,总人口6.7万。名土特产品主要有耗牛、藏北绵羊、酥油、干肉、毛绒、冬虫夏草、贝母、雪莲花,还有每年八月间的赛马节。 这是片令人神往的辽阔土地,她用壮美和无限的视野征服所有的英雄,让他们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些热血男儿为博芳颜一笑各个舍身忘死不惜性命,因此这里也流传出无数沱沱河抚育出的勇士们的故事。 今天这里又迎来了一些勇士。这些人或者曾经破获过很多重大罪案,亲手把那些满手是血而且冥顽不灵的家伙送去监狱或者刑场执行枪决。或者是真枪实弹的跟同等级,同样经过特殊训练的……用他们的话说是“敌人”的罪犯战斗,那不是一两次,绝没有侥幸之说。或者他们真的在某个不知名的战场上立过功,在真正的枪林弹雨的世界里走过一回,这样的人,能活下来的都不容易。他们都明白生存与完成任务之间哪个重要。 他们都有过硬的全面的战斗技能,而且各个都还有那么点一技之长,旧那长出的点点可以让此刻身在周围的人望尘莫及。他们都有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做什么决定的觉悟。他们还很忠诚。 这些人是精华,是集中了来自全国的精英。这些人在草原上新建成的军营操场上组成方阵,全部身穿迷彩双手背后昂首停胸,虽然都没佩带武器也不能掩盖那股勃发硬朗英气里弥漫的肃杀之气。秦琢总算是看到熟人了,刑刚和其他五个教官就站在他们面前,那双眼睛挨个从他们脸上滑过。 现在整队已经完毕他开始训话:“你们一定都想知道为什么派来这里,我知道你们中大部分人对现在这个环境并不陌生,甚至是印象深刻。你们会有一些想法,你们想要我告诉你们答案。” 刑刚说着停住再次扫过这些战士们的脸才接着说:“我会告诉你们,在你们通过考核以后!不过在那之前还要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权力,要莫留下来通过考验之后保守机密直到死去,要不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我要提醒你们所有人,机会只有一次,而且关系到你们的一生!” 他提高声喊了一嗓子:“要走的出列!” 秦琢脚下一滑差点就迈步上前,可他忽然发现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全没动,那身子已经往前倾到快四十五度了,可硬是给紧绷着两腿和后背把自己给拉回去。整齐的队列几百号人纹丝不动,他这动作分外明显,一摇一晃象不倒翁,刑刚的眼睛立刻落到他身上。 秦琢站在后三排,跟其他人比起来他那叫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人家两眼睛都是盯着前方不动,他那眼珠子满世界追苍蝇似的滴溜溜直转,还好这地方也没真苍蝇,要不他眼珠子早就折了。 “这小子还能沉得住气,这时候还没跑。”刑刚心想着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看看其他人继续训话:“很好,你们都不想走,你们选择了自己的目标我希望你们都不会后悔,我也没看到过飞禽走兽会后悔,小鸟宁愿在属于自己的枝头上冻死掉下来也不会后悔。我希望你们在以后四个月里能经的起考验,你们的决心可以经得起考验!” 这个刑刚到底还是没告诉他们特别反恐怖小组成立的事情,这些只有当他们通过一系列考核后才能知道,而那一天到来时也是他们成为正式成员的时刻。刑刚的开场白结束上来个训导教官,是个少校,黑黑瘦瘦个子小小一身精干,喊话的声音铮铮鼓耳底气十足:“全体立正---战姿卧倒!目标三千米!匍匐前进!” 地上的三百多号人一起开始行动,从刚下飞机开始他们就等于踏上战场,这里只有最简短明确的命令,只要指挥员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开始行动。这些人的动作真是没得说,齐刷刷前进,贴着地面就象一条条把自己身体藏在黄沙里的响尾蛇,你要是不注意甚至走近都会一脚从他们身上踩过去。 第16章 当然里边也能有极个别的很特殊,秦琢到是知道什么叫匍匐前进,可惜他从没经过严格训练根本做不到步调一致的服从,实际上当所有人已经开始动作他依旧傻傻的站在那没动。 “你站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动?”那边另一个教官吼着冲过来,这家伙块头大,百米外几步就冲到跟前,那怕快有一米九八的个子立面前秦琢只能抬头望着他。 “我、我不会……”秦琢有些不好意思了,几百号人都懂就自己说个不会是很丢人。 这教官可是火了,他以为这是个痞子兵,在这样的队伍里还能混进个痞里痞气的家伙实在让人惊讶。不过他更多的是愤怒,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扫到秦琢一条腿上,那力气抽得他原地滴溜溜转过一整圈。不过秦琢却没被他抽倒,这些年里边扎马每天都要练,中国功夫循序渐进层层递进,每个基本功都能发挥出让人无法想到的作用。 这里几百号人将从最基本的东西开始练起,这仅仅是为了让他们在最短时间里互相融合熟悉,成为一支懂得配合的有超强战斗力的部队,而这些与他们最终测验实际并没多大关系。这教官是专门负责各种技战术包括搏击训练的,是个上天拿鹰下水快过鱼赤手能打死山豹的角色,他身上的那绝对是真功夫。 可这一扫堂腿突然发出虽然命中却没把人踢倒,这让他稍微有些意外。这里的教官都是从一些特别部门调派过来的,他们都有很丰富的执教经验,从他们手里训练出来的优秀特种兵都能组成整支特务团。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训练出这些人会用来干什么,作为最高机密目前为止这里还只有刑刚一个人明白。 大个子教官狠角色见得多了,面对敢于挑战的家伙他自有一套修理的办法。 一脚没踢倒二话没说冲到跟前用居高临下的姿态逼视秦琢,那双眼睛亮得刺眼,加上浑身的肌肉疙瘩爆发出的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气势让秦琢心头一颤,那是有些窝囊的恐惧,先前那种差点要跟人拼命的劲头赫然冷却,他意识到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打不过秦琢也不输脸,手不动却也敢拿眼睛把人家看回去。 那一丝闪动的情绪自然逃不过大个子火眼精睛,他再上前半步挑衅般的贴到秦琢的身体,几乎要把脸也跟他凑到一块,依旧狠狠而低沉声的命令:“现在!立刻执行命令!” “凭什么?” 正文第七章那曲地区二 第七章那曲地区二 秦琢毫不犹豫顶撞的话让大个子脸上黝黑的皮肤泛起血红,垂着的双手猛的握起拳头,换来“喀喀……”一阵脆响。 “立正!”不知什么时候刑刚已经到了旁边,他跟面前两个人火暴一触即发的样子是鲜明对比,他就是个深阔无波的大水塘。眼前两个人都没反应,依旧象两头牛似的红着眼对视,要是可以他们都能把对方给吃掉。 “你不想干?又想回去了?”刑刚看着秦琢问。 秦琢一楞,这才转过脸来:“是!不想干,让我来这干什么?”这话他老早就想问了,可以憋到现在实在是不容易,至于依旧瞪着眼的大个子他也没兴趣陪他一起继续发傻。 刑刚居然微微一笑,看了眼教官缓声说:“这里我来处理吧,你去跟队。” “是!”大个子是瞪着秦琢在答应,而秦琢故意扬起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教官很想再抽他一腿。 “我知道你想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你看他们那些人也都想知道,不过我现在不能告诉他们,你也没例外。”刑刚说这话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在模仿那天总理的神情,当然显然他很失败,因为这看在秦琢眼里心底立刻飘起两字:骗子。上这江湖骗子的当也不是头回了,看他现在这样恐怕此行危险,秦琢心里开始大敲警钟,于是决定坚决彻底的拒绝他。 “你现在也不用告诉我了,我也真的不想知道,要是你愿意就告诉我这个出气都难的地方是哪,我也不劳你送,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成了。”虽然秦琢有过多年武术基础,可一时间依旧不能完全适应这高原气候,特别是稀薄的空气让他觉着呼吸有点费力。 刑刚早熟悉他了,就这些话也不答理他,依旧沉稳的说话:“你可能还不知道,上次的案子并没完全结束,那是个很大的犯罪组织,要侦破它必须要很长时间。那些人你也知道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你直接涉案还立了大功,你觉得那些人会不会就那么容易放过你?你说你当时可是全国通缉后来却不了了之,你觉得那些人会不会有什么怀疑?” 一席话把秦琢脑子里的想法搅成锅粥,说实话他从没考虑过这些,就那事情过去半年了,按他的感觉应该是早就结束才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情稍微一冷静他就意识到刑刚话里危险的严重,跟着想起了家里的老人,慌忙问:“我爷爷怎么办?那些人不会去找他?” 那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别看他在家那个二流子模样,可此刻在他心里却再没什么更重过这份感情。他今年才十八,依旧是心情都写在脸上的年月,他的惊讶焦急却让刑刚觉得很满意,这个挨千刀的老狐狸。 “老人家送到城里去住了,他现在很安全你不用担心。”刑刚好暇已整答应着,话题又转回来了:“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问题是那些人还没完全落网,他们是恐怖份子,只要他们一天不落网你们和那些好人就很危险,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能保护他老人家?要是你觉得可以我到也不用给你操这么多心了。”他把自己说成了个圣人。 可这些话对秦琢来说却很现实,那晚碰到的是些什么人可是亲身经历,那是越到后来越觉得可怕。秦琢很懂得量力而为,就当年秦沿风头那么强劲都还有低头的时候,比方说羽鸳那事就是个例子,那么大的打击,那些后来秦沿的手法留在他心里的痕迹是烙上去的。就现在自己好象没得选,即使这里的人都撑不下去都走了他也必须留下,是的,他必须留下! 刑刚正是这么对他说的,他说:“考虑好就继续努力,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秦琢心里暗自咬牙:“爷爷的!刑刚个混蛋是骗子!” 就这样秦琢留下来接受违抗命令的惩罚,即使他确实是不懂可也不能免除。刑刚让他抬起右手保持握枪的姿势,然后往他手里塞了块普通的烧火砖就没再答理。秦琢必须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其他队员完成匍匐动作。 天啦!那些人要爬几公里然后再爬回来,那该要多长时间?秦琢还不错,武术功底赋予他超常的韧性,在前边将近一小时他那只手硬是平直的举着而且纹丝不动。这看在刑刚和原地等候的几个教官眼里不由得点头。话说这小子痞是痞了点,可他还那么点底子,也还有些优点。塞口砖听起来确实没什么,可要稳定到纹丝不动就很难了。 这也就跟扎马是一个道理,普通人站三分钟就发抖,多半分钟发抖已经传遍全身,包括下身的第三条腿在内一起抖。要是再多个分几十秒那屁股可就无法抗拒大地的追求一下子坐下去了,而且还是那种保持膝盖不弯全身僵化的姿势。可看高手们扎马的感觉,好象就是你让他扎多久他就能扎多久决不含糊。这中国武术怎么就能让人与人之间的体能差距那么大呢?真是神奇。 那些队员爬了多久秦琢还真坚持了多久,虽然他控制疲劳颤抖一次比一次困难,一次比一次需要更长的时间,可他毕竟还是坚持了下来。这依旧得益于他从小所得到的指点,擒拿手对手指力量的训练帮助他度过第一道难关,可这却仅仅是个最简单的开始罢了。 刑刚用漫长的两个多小时为他拉开通往人生另一个世界的序幕,而这段时间远比他想象的更长,所有经过也远比准备中更艰难。作为一个连基本匍匐战姿都不能做好的外行混迹在这样一个强手如林的队伍里,他的遭遇将是可想而知。 这支队伍需要在短短四个月里重新熟悉所有科目,包括从匍匐前进到三百米高度跳伞训练。从p7m8型手枪到88式5.8、85式12.7等型号重机枪的拆卸组装。 他们还需要了解多种型号海陆基导弹的发射装置,需要了解各用途雷达系统的操作,需要知道各种控制状态下的炸弹起爆器的使用…… 当然他们还需要驾驶车辆、快艇、武直-10直升机、歼-10、plz-05型自行火炮等等装备风驰电掣一番,虽然只是要求他们能开得动、停得住、打得响,可要做到却绝不容易,即使是其他那三百号人都很难办到秦琢就更不用说了。 仅仅这些就算是职业军人终其一生也未必都能尝试到,可对他们来说却只是考核的一部分。他们还需要学习最先进的情报收集技术,补充了解一系列现实使用的间谍术和反间谍术等等。操作精密侦察仪器要求跟拿筷子夹菜一样熟练,需要了解如何使用数学去战胜混乱的字母,即根据字母频率分析法破解密码文件,enigma的编辑形成原理和更新的编码方式。 这些对普通人来说看到的感觉就两字:想死。 狠不得把发胀的脑袋使劲撞到墙上来得到解脱。秦琢很快就有了这种感觉,可惜他还不能死,并且必须强迫自己真的把那些东西都装进脑子里。这段时间早就注定成为苦难,并且比他想象中要长得多。 训练基地其实很大,这里现在正在培训的不是人,他们是在造神。 第17章 这里要的不是胡搅蛮缠偶尔一两项技术卓越的捣蛋家伙,更不是凭着运气勇气和毅力就能撞大运走过去的地方,虽然那些也很重要不过要想从这出去就必须有真材实料。 实际上当他们进入“基地”的那一刻开始考核就在悄悄的进行,从最基本用来保命的技战术到武器操作这之间就已经隔着一道门槛,参加者必须完成指定任务才能进入到下个环节,就这样还不到所谓最后的真正考核三百多人一个不旯全都留下了,三百多位顶级精英们全都打死重做。这个结果到是让某些人心里好受些了,虽然他还在那草地上练习爬呀爬的。 正文第七章受苦受难的屁股 第一轮考核算是提前结束了,这些铁血的男子汉们终于体会到此行的艰难,他们只能低头承认自己已经被打败,可也正是这种出现在他们领域内的困难挑起这些人不屈的奋斗精神。 是男人就要在困难面前站起来!他们要做那枝头上被冻死也无怨无悔的小鸟。秦琢真的很幸运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即使摆在他面前的路是那么艰难,可那些同样也不能阻拦他前进的道路。 真正第一批完成考核的队员只有整数五十名,到是没有人在最后的考核里失败,因为那样不管你前边的成绩有多么优秀,你很可能依旧被直接淘汰出局。如果有人看到这些用掉整整八个月才通过的战士们,那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男子汉。 这是八个月,两次考核的时间。刑刚当天就离开了基地,带着那些千锤百炼出来的战士前往另一个地方,在那里他们开始运用所有本领真正面对危机。不过仅仅五十人是不够支撑起那么一个庞大的专门反恐怖小组的,那些没通过的人依旧在完全不知道目的的情况继续完成他们的科目。 秦琢这么个连基本战术都不懂的家伙能出现在这片大草原上已经是奇迹,要说他能在短时间里过关那无疑是天方夜潭,他光荣的成为基地里最著名却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名字的留级生,而且是留了一年又一年。 基地里所有人都不准互通姓名就更不要说自己家或者自己过去经历的情况了,不过他的编号却有很多人知道:7474;去死去死?他爷爷的,这都怪刑刚那个大骗子。 春去秋来草长莺飞时光似清澈透明的沱沱河般披戴着波光粼粼静静淌过草原,从手指间穿过。时间飞逝转眼就三年零七个月,秦琢就象个最佳门童在这里迎来送往的整整送走了十批优秀人才,冬季已经过去大半,现在离下次考核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此刻却已经有人在默默祈祷:神啦……万能的造物之神,快把他从这带走吧。 这个人就是负责教授战术动作的大个子教官,他已经躲了秦琢有整整一年半的时间了,简直是度日如年啊!可那家伙似乎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上次有人喊了声:他来了! 吓得他撒腿就跑,可秦琢跟在后边碾,硬是把他从那曲追到拉萨,鞋都跑掉了,两只。最后他灵机一动往人最多的地方钻,拉萨可正有个好地方,不达拉宫。那里终年来朝拜的香客如云,加上大批喇嘛说到人多就这块哪都比不过。 这地方好啊,初建在以前多年前,是松赞干布专门为文成公主修筑,传到现在已经有主楼13层,高117米,占地面积36万余平方米,真可谓气势磅礴人文历史丰厚沉积。 大教官同志聪明的藏进了这么个地方,凭他的身手很容易就弄到一套藏民服先给自己化化妆,加上他个头本就高大魁梧这样子混进人群里是绝难被发现了。可事情就有那么奇怪,就在这么个佛门净地居然有小偷,而且刚巧不巧被他看到。 其实他那身衣服也是偷来的,可看到“同行”做事他心里却不乐意了,好歹也是正规部队出身,怎么能看着人民群众吃亏也不管呢?这家伙到不缺正义感,现在的关键是在不被后边那煞星发现的情况下把小贼给收拾了。 他抬起头来东张西望一圈,周围没人注意也没看到秦琢,广场上台阶上虔诚的人们一步三叩,这样的环境里特别表现的也不难发现。教官从地上爬起来悄悄在那小偷身后不焦不躁的跟着,先确定那家伙是个单干再继续等待,直到那小子觉得满意开始离开才开始行动。 他那身本领用来对付这么个贼确实大材小用,就在小偷转近条隐蔽的回廊教官象座黑塔搬从天而降,拿出当年恐吓秦琢的气势吓得那小子差点没尿裤子。二话没说打到他交出东西,扒掉他外套把头给罩住,再解下小贼腰带双臂反剪扎个结实。教官干这事手脚麻利,现在就剩找个合适的人把他送去派出所,他想着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两墙夹缝成的长长的僻静巷子。 坐墙头上的秦琢终于进入他视野,这家伙居然也跟自己一样换了套藏民服,唯一不同的是他还多了顶喇嘛的尖角帽子,那样子看上去不伦不类很奇怪。 “你、你……”教官一连串的你着,后边却接不上话来。 “你什么你啊?什么时候闹的毛病,看到我就结巴。”秦琢纵身下墙直接落到跟前:“我说你是越来越能跑了,害我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有!我真不知道你要找我!”教官先生这次答应得挺利索,可跟着又不肯吭声了。经验告诉眼前这家伙此刻正在找借口跟他决斗,所有的话到他都可能成为理由,比如说:打死我吧!我不还手了。那他肯定回说声谢谢然后打得你鼻青脸肿。 “教官,我看你抓贼那手挺厉害,能不能教教我?”秦琢的样子很认真,完全是勤学求问的学生。可那脸色看到大个子教官眼里就跟一份战书一样,他也不管了,二话不说闪身就跑。人在跟前被你那容易跑掉他就不是秦琢了。 “站住!”这小子喝了声:“我来了!” 跟着人已经挡住教官去路,同时挥手一拳毫不客气砸出,人到拳到。大个子毕竟是正八经的一流高手,甚至连大多数精英人物也不是他的对手,草草一拳过去还难不倒他。那么大块身体灵活得让人诈舌,收腹斜身这家伙不但避开拳头而且还保持了前冲的去势。 秦琢从后边追上落到他侧面出拳,他现在躲开拳头便硬生生打在红漆墙壁上。这墙是花岗岩成大砖垒起来的,那硬度要是普通人狠劲一拳打上去手就能肿成包子。可秦琢不会,那一拳打得墙壁上“扑”的一声闷响,大块红漆夹着岩石碎片飞扬起来。 几乎是响声刚起秦琢人已经追上大个子,而第二拳也同时挥出,这一拳却直接命中目标的屁股丫子。打得大个子“哎呀妈呀!”一声喊痛,双手捂住大屁股,前边挺起小肚子高高的蹦了起来。 那感觉整个胸腔腹腔都给掏空,有股力量拽着里边那些东西都要从嘴里倒出来,这谁能受得了啊?大个子到也不是常人,他还能忍住,比上次被一拳打得大便失禁拉一裤子强很多,这回只是落了地依旧挺着肚子而已。 “别打了!我投降!”所有的招里边秦琢也就吃这套,否则他真能把你给折磨死。 “这么快?”秦琢真停住了,看样子对大个子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 “投降了!你说吧,让我干什么。”大个子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反正死了的猪也不怕烫:“你马上就要过最后一关也给自己时间好好准备,怎么说我为了帮你早点离开这里也做了不少工作,就当是放我一马也好啊。” “恩---”秦琢斜眼看着他,半晌才大咧咧点点头:“你把裤子脱了。” 大个子知道没得跑,也明白这家伙每次折磨人的法子不带重复层出不穷,可还是决定忍了。虽然这么大人脱裤子不好看,可这也没别人不如先应付着免受皮肉自苦。就剩条内裤大个子停下来,老实的把脱下来的都丢到一边,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继续脱,脱光了。”秦琢不动声色。 “啊?不、不用了吧?” “你脱不脱?” “脱!我脱还不成吗?”于是大个子下身全露出来,现在可是冬天,青藏高原这时候可冷了,即使是白天都能把人给活活冻死。可现在的问题还不在此,大个子发现秦琢的眼神很不对劲,那里边闪动的光那么可怕,而且他!那小子在盯着自己的下身。 大个子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得双手捂住那只老麻雀,惊恐的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秦琢不知从哪抽出把剃刀来,那刀锋闪闪印日而寒,大个子顿时觉得头皮发炸。 正文第八章下午五点四十五分一 秦琢象只猛兽般狂扑上来,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敌人的反抗把他按在地上,在一阵鬼哭狼嚎声里那柄本是喇嘛剃度的刀子上下翻飞。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抓贼英雄遭了惨无人道的毒手,奇耻大辱啊!天不开眼啊!铁铮铮的汉子蜷缩着流下两行清泪。 在英雄哀怨的眼神注视下秦琢收拾起从小偷身上搜出的包包,挨个拿空里边所有的钱,依旧是大大咧咧洋样得意而去。从此后那斜顶着尖角帽,走路一摇一摆的背影便刻进了大个子的心里,成为他心头最柔软地方最遥远的痛。 秦琢不会把他阉掉,只不过剃光了麻雀毛而已,仅仅算是对大个子早两年时间里拳打脚踢想方设法折磨他的一个小小的报复,比起那些来他这么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想当年练匍匐前进因为屁股翘得老高大个子就喜欢忽然从后边蹿起来,用著名的平沙落雁式双脚狠狠的踩在他的屁股上,而且还会很得意的象体操运动员跳下双杠时候平展双臂,整个人纹丝不动得分九点八五。 第18章 那时侯秦琢的感觉也跟他现在差不多,所以那时侯他只能先拉空肚子才敢练,还得安慰自己磨刀不误砍材工。 二十一岁的秦琢已今非昔比,过去的三年零七个月他平均到每天的睡眠不足五个小时,其他时间里有平均一个钟头用来做吃喝拉撒所有事情,再剩下的每天十八个钟头他全部都在不同科目里摸爬滚打。 现在大部分常用枪械他闭着眼睛都能重装,各种车辆不说,就连一早列装的歼-10战斗机都有一百个小时的单独飞行记录,总之前人同辈们所有经过的事情他全都做到过关,就连那看得人晕头转向的密码编辑他也能记住,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记性。 还有一个月就是最后考核时间,现在教官们都在准备欢送他,这让他有些感动,觉得自己跟这些人关系处得还不错。这些教官也确实够意思,还有一个月就能给他放假,这要换其他人根本别想。 开玩笑,就这会谁敢惹他啊?这个基地比之其他地方大有不同,受训的学员和教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或者训练他们是用去做什么。其次练死一个是一个,而相对的教官被学员欺负同样有冤无处申,要是不小心他们自己也可能被“练”死。 爬山涉水第二天下午秦琢终于又回到基地,那大个子真不是一般的能跑,能跑能跳说明身体健康,相信被剃过的大蛋能够重新站起来。走了这么远的路秦琢居然依旧精神百倍,这个季节操场上空无一人,这里的所谓学员对户外进行的技能测试大都能毫不费力通过。他回了哨兵一个敬礼,就在门口站住了。 现在去干什么呢?他寻思着,要是可以他到是想开歼-10到处转转,可惜那玩意不能随便给他玩。他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落到远处靶场上,不如去玩枪吧,在所有武器里他对这种贴身的装备还是最喜欢最亲切。这家伙想到就做,亲自跑地下武库搬来一台89式12.7重机,再跑两趟搬了整八箱子弹,每箱容量五十发,这里四百发算是报销了。 在“哒哒……”接连不断的机炮声里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秦琢和这批优选出的学员终于迎来最后的考核。按常例这次测试内容完全保密,也不会由基地内部人员承担,他们将被送往西双版纳有黎明之城美称的景洪附近。 冬天的西双版纳温暖的如童话般的世界。热带雨林和孔雀,阳光和碧绿的草坪,树下的光影斑斓和呼吸间的果实飘香,这是个没有冬季的地方。距离景洪只有八公里就有一片原始森林,莱阳河携带着河谷芳草的气息穿越其间,敷衍生息了上百万年的天然木遮天避日,或高耸拔云或纠缠绞杀。 随处可见树干上寄生着的各种小花,佼佼萋萋与苍天碧叶点缀辉映。古藤箩蔓缠绕着交织着悬挂下来,可以看到猴子们在上边悠荡,不时快乐的呼唤长鸣。树下老根起伏盘错,鹿与鹤在那里休闲嬉戏,高雅的跺着小方步享受着人间无比的优美恬静。原始森林自然不止是会有这些下动物,在密林深处还常出没有野牛、老虎、黑熊和豹子等猛兽,最难得还有独角犀牛和野象。 虽然说经过多年以来的开发原始森林后边都被加上公园两字,甚至连那些猛兽们对人来人往都已经熟悉,可一旦它们觉得不顺心或者有心要开个小玩笑的时候,人类是绝受不了它们一记大补的。那片茫茫丛林就是秦琢他们要去的地方,野外生存技能会作为基本科目考试让很多人想不通,难道这也就是从没人落选的原因?北京来了大人物,他会全程监督这次考核。 这次来参加测试的总共只有二十七人,秦琢这个超级‘留学生’是这些人的头,俗称队长。看他现在把唯一的武器一只老掉牙的五四式手枪别在武装带上而不是枪套里的样子,加上永远训不好的歪歪斜斜象身上少根筋的站姿,那整就一个电视里边的汉奸队长。 五四式好啊,穿透力强后坐力也大,要把不好打一枪就能让你自己把手高高举起来投降。而且这种枪打起来也很过瘾,“啪啪!”声的一枪一个耳鸣,保证能把两公里外的敌人都给吓跑。要是敌人不肯跑好奇跑过来看看,你这边枪卡了壳那就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了。就带着这么把玩具他们二十七个人必须穿过层层封锁,从景洪原始森林公园出发向北沿澜沧江到达大理市的指定地点。 “你们将面对的是真正的敌人,他们同样荷枪实弹并且装备比你们更精良更强劲!你们要想从到达目的地只有战胜他们,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来。” 三年多不见的刑刚似乎更加冷静,如果以前还能在他身上看到一丝半缕的激情迸发,那现在的他就象怎么都不可能擦出火花来的潮湿的山岩。说话依旧简单,任务目的已经明确,他向眼前二十七个人一挥手:“出发!” 声音刚落这二十七人就跟灵豹似的眨眼间便消失在前边的密林里,千锤百炼终于成就出又一批绝顶高手。 刑刚目送他们进入战场,回转身看着身后边的一个迷彩装军人点点头,两人快步走进林子旁边的一顶军用帐篷。帐篷中间两溜摆着监视器,在这里他们可以清楚的观察到林子里敌我双方的一举一动即使掌握情况。 从今天上午八时开始这片林区就在反恐小组的完全控制之下,战区四线边沿总共有一百名特战队员守护。他们既要防止无辜百姓误闯进这一危险地区还要防止里边的敌人逃逸,可这两地间直线距离都有三十多里,他们分散开要完成封锁任务难度就可想而知。 刑刚这次到没说谎,里边的敌对方确实是敌人,他们是一些已经被判死刑并要求立刻执行的罪犯,这些人出现在这里被小组称为:特别处理。 在确定这些犯人所作所为完全属实已经没有翻案可能后,他们会被临时转接到另一个秘密基地进行战术培训。这样的结果确实使他们中间很多人重燃生存的希望,更让他们有那种不顾一切也要冲过今天这一关的想法和狠劲,可这些人终究都必须死。正是因为这么做格外残酷,在复核时小组都会悄悄参与,如有疑点不确定的时候他们宁可放弃。 正文第八章下午五点四十五分二 参与重大罪案侦破收集各种资料本就是他们的工作,在这点上与他们的本职并不冲突。刑刚对他这些部下们的能力很有信心,相信他们会比法院检察院或者派出所的那些人更加认真仔细的检查过所需人员的一切细节。 在经过时间不等的训练后这些人才被告知今天将要发生什么,在这个过程里他们“可能”死亡。因为这种死亡方式他们每人将得到一万元的报酬,有家属的给家属,没家属的用来完成其遗愿,要是连遗愿都没的就上缴国库。他们的任务是:杀死进入森林的武装人员。 对连杀几人甚至十几人或祸害过更多无辜者的狂徒来说只要有一丝生的希望他们就会猛扑过去,这些人本就是这个城市森林里的虎狼猛兽,在这种心态的支持下他们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达到最终目的,一定会。 小组不能让这些人逃出去,因为这些人不但有各种不同罪案经验而且此刻拥有军用级武装,他们中哪怕是一个逃掉后果将不堪设想。监视器里有一台正显示出密林里的一行三只大铁笼,就在刚才刑刚训话的时候那些笼子已经打开,一共四十三名全副武装人员象一群饥饿已久的野狼般蜂拥而出,那种仿佛继承于远古血脉中野性残暴瞬间暴露无疑。 四十三比二十七,一只五四式比强火力,公平与不平,生存与死亡,次序在对抗着混乱。这里是真正的战场,这里有属于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他们都想要活下去,都想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 敌人主火力是05式5.8毫米微声冲锋枪,弹匣满仓五十发,九二式手枪一只,满匣二十发,以上弹匣每人各两只。更要命的可能还是他们每人还配发一柄56三棱刺,这种战场杀敌的利器此刻却握在一群亡命之徒手中。 秦琢等只有那把老枪,满仓八发,其他的别说军刺,就连水壶都没有。可他们不知道这些,命令已明确指出前方等待的是真正的敌人,而且全副武装,要是不想被敌人杀死就只能战胜他们。 “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刑刚看着一台二十一寸屏幕头也不回的问,那上边显示着整个战区的地图界面,地图上有四十三个红点和二十七个蓝点在闪动。敌我双方都被装上微型追踪器,位置就在他们底裤的腰带里,这个情况参战双方都不知道,是指挥部用来掌握局势的最有效而且几乎是唯一的办法。 “准备好了。”身边的军人很简短的回答。 刑刚不担心敌人会逃出去,似乎也很相信那二十七个人能够通过第一关,当然对于整个计划心知肚明的总指挥依旧有他另外的打算。刑刚微微点头算是答应,眼睛看着屏幕上的显示不再吭声。现在时间下午三点十一分,二十一名受训人员正式进入战场,他们在一棵需要六七人环抱的柳杉树下散开。 二十七人一共分成五个小组,队长7474;也就是秦琢和副队长9561各随一组。现在秦琢要跟其他三个组长一起商量战略,首先他们要做的就是弄清楚敌人可能拦截的地方。 “你有谁对这片林子熟悉?”秦琢环看大家一眼,没办法,他没来过西双版纳,而且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树。最关键是他现在手里连一张地图都没,密林里昏天暗地的万一走错方向遇到悬崖之类要绕道那就费时费力了。 第19章 “我知道,这里我以前来过,大概地形都还清楚。”副队9561立刻答应,这些位里边确实都能人,随便甩个地方他还真来过。这个9561尖嘴猴腮两眼从不带笑的样,关键时候居然这么好用。 “好,你在前边带路,尽量沿河边前进,我们后边分两层,注意保持距离。”秦琢也不含糊:“行动!” 林子越深光线就越加昏暗,四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一些小虫不安的鸣叫和积累无数年的断枝枯叶在脚下沙沙作响。前边有根儿臂粗的短木横在水面上,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佣懒的缠在上边。 带头的9561轻快的从它头顶跨过,这个动作立刻惊动了近米长的小家伙,它好奇的微微抬起头来。后边的战士毫不迟疑一个接一个从它身边过去,它那颗小三角脑袋跟着他们过去的节奏摇动,一个接一个居然会跟不上。 这些人动作轻到连它那感觉敏锐的腹部都难以察觉,这让它有些气馁,伤心的吐了吐信子,不等人都过去便蜿蜒着滑溜溜的爬下断木游进一边的草丛去了。现在时间四点二十五分,他们已经前进一个多钟头。 急进中的9561忽然停住,本就矮小而且单瘦的身子赫然缩成一团,就地一滚已经藏到侧面一棵大树后边。后边的战士同时失去踪影,这一组六个人,其中一个落尾以联络后继部队。 只是转眼间二十七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似的全都消失,唯一有空气的流动证明着他们的存在。也许是出于野兽般的本能,前方一切动静全都消失,甚至连虫子都不再鸣叫。所有人都没动,二十七双眼睛五十四只耳朵在观察注意周围所有动静,一场耐心的比拼在静默中展开。 同样的安静敌我双方感觉都一样,前方终于有人影出现,一左一右蹲着身子借着丛林树干掩护一个交错又躲了起来。他们很小心,一些正规军事训练更让这些家伙如虎添翼,此刻他们正在拼命模仿那些战术动作,一些意外的惊动让他们还不能完全放心。 一起过来的绝不是两个,当遇到危险时候大多数人会选择行动一致,前边两人刚藏好一会后边一线人影出现,弯腰驼背端着把05式一步一蹑悄悄往这靠近。现在情势双方正面交锋已成必然,可是敌人火力远强过自己,一旦开火就可能被强火力压制。除非…… 五四式最佳射程五十米,它的唯一优点怕就是威力也还强劲,只有充分利用这一点唯一了。现在的情况潜伏暗杀已经不可能了,那种方式对成搜索队形的人群很难奏效,秦琢一咬牙安静等待着敌人继续靠近。 就此刻二十一岁的秦琢还需要克服自己的另一个障碍,到现在为止他那些杀人的技巧依旧是停留在理论上。他是对人开过枪,可当年给刘昆那一枪慌乱更多过自主,而且他并没有把人打死,就当时依旧能看到他在地上挣扎,那张脸是铁青的颜色。 此刻心里的感觉只有自己清楚,借着观察敌人动作他悄悄的缓慢深深吸气,轻回转身几乎贴地面向后边两队竖起两手指,然后左右分指两边。 五个小组按一二二阵形分布,象足球只不过作用不一样,这是对中央力量加强保护的搜索队列。后两队悄悄运动起来,左右散开从侧翼形成包围。中间两队队员也开始分散,秦琢牺牲火力网的强度转而追求更多角度的狙击。 前边已发现敌人十七名,其后可能还有更多,光凭二十七只54式手枪每人八发子弹不可能对十七把05式冲锋枪形成有效火力压制,他们依旧需要一击命中,最大限度利用战斗的突然性使敌人减员。战略需要过硬的战术技能实现,二十七个人有足够能力当担职责。 正文第八章遇到师兄们 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大一小两只鹿,它们象往常一样闲庭漫步,时而低头叼嚼一棵小草,时而抬起头好奇的打量旁边那些轻快移动的身影。学员们的动作没有惊动它们,他们的移动比黑豹还轻却又不曾泄露一丝威胁。 跟前边那些敌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很快两只小鹿就被前边那群人吸引,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灵巧的耳朵在左右摇摆。五十米有效距离,秦琢和他的战友们安静等待,敌人的05式有效射击距离是两百米,他们的装备太强了。身下的大地倾听着他们的心跳,居然也是“砰砰”的急促。 敌人已进入最佳射击范围,秦琢轻轻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是空空一片。时间不待,二十六个战友的命把在自己手里,他不可以犹豫。他抬手打出第一枪,响声一起目标倒下,前边的敌人吓了一跳。紧跟着身边的五四手枪大发威,枪响得快速而有节律,只眨眼工夫敌人就被撩倒十个。 剩下的人因为前边侧面有人或者树木遮挡不能打到,丛林战地形复杂往往给伏击带来很多麻烦。敌人的枪终于响了起来,05式配装消声器所以枪弹的爆破声不大,只是突突……的急响,到是子弹打进土丘树木的声音和呼啸声更扣人心弦。 这些人死里逃生已成惊弓之鸟,看到哪里动就一痛狂扫,顷刻间仿佛正个世界都被弹雨浇个透彻。学员们只能尽量伏地不敢暴露,一旦被发现,这么近距离的集中打击子弹可能打穿土丘伤害目标。 他们可没防弹服,两头盔都没有,露个头就能被爆。战场中的火药味却钩起秦琢的心火,之前的迟疑犹豫早就被从头顶呼啸过的子弹崩飞,他终于又开始问候刑刚的爷爷。每次都被他骗,而且每次都变本加厉,这回好,居然骗他来接受战火的洗礼。他爷爷! 战争必须掌握主动,否则等强火力的敌人压上来隐蔽性随即消失,他们只有成活靶子的份。“老子跟你们拼了!”秦琢仰面朝天躺着,抬手把枪搁头顶土丘上方,不顾一切“啪啪……”就是四连发。 四枪打出去他可再也不敢在这等了,接连侧滚翻一刻不停。他的枪一响那边最少就有三把枪对着这边持续打击,那土丘只转眼就被打松了,可以清楚看到土丘后边的地面飞溅起枯叶杂物。 秦琢那几枪为战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这些战场上的九头鸟们哪里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个破绽就能让他们扭转乾坤。不多不少七声“大爆竹”响,枪林弹雨随即停止,最后七个敌人被击毙。 指挥部里监控到那些红色亮点停止动作,看到蓝点与它们混杂到一起,一会左右个五个分散开去。那些家伙已经控制局面了,刑刚嘴角飘起一丝不经意察觉的微笑。敌人被击毙十七人,现在还有二十六个,刑刚目光落到剩下的小红点上边。 其余这些有单独在行动,有的是三三两两结伴,还有的从一开始就在往战区外围运动,他们不可能再组成有效打击了。所有剩下敌人中只有八个人在往枪声响起的方向运动,其他的都选择了逃避,恐怕过来的这八个都是因为本身装备了微声冲锋枪的原因。 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根本听不到那轻微的声音,只能听到战斗中五四式枪响,那声音中间明显间隔,再只不过几响后又陡然消失给他们一个自己可能胜利的选择。要是打赢了他们就不用再逃,因为之前给他们的提示是说可能被敌对方消灭而已。 “命令三队前往清理战场,其他人准备收网。”刑刚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时间下午四点三十六分,之前战斗只用了十一分钟。 他身边的军人立刻答应:“是!”快步走出帐篷。 最后测验不会仅仅一两次突击便结束,那对他们这种级别的学员来说太小儿科,刑刚要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要挫败这些人经过特种训练后的骄横之气。外围守护的正式小组队员们开始收网了,他们要跟未来伙伴们展开一场真枪实弹的演习,好让这些师弟们能得些长进。 不过在这场比赛中师兄们的压力显然更大,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自己人,他们要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又要保证不过分伤害到对方,在密集火力交织下做到这些谈何容易。 这次换师兄们用差装备了,清一色气动力麻醉枪,就是传说中只要一滴能麻倒一头发脾气野象的那种药,麻死那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当然学员们手里的05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他们本身的能力,万一错手被发现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这些人任何一个都属于国宝级人物,可精贵着呢,任牺牲一个谁都赔不起,所以他们必须另外再做些准备。 首先他们参战人员一早就熟悉过二十七人的外貌和编号,为万一失手作准备。另外他们用先进仪器全程跟踪,明确知道目标动向,这样他们根据详细资料选择最好的伏击地点和时机。 时间一晃至下午五点四十五分,地图上所有红点全部静止,学员们又消灭八个迎面而来的敌人,并追杀掉另一组三人前方再无阻拦。剩下的敌人被收网的特战队消灭,到此真正的威胁已彻底解除,下边他们将享受另一份大餐。 队伍在悄无声息中继续前进,一刻钟,三十分钟,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队伍再没遭遇袭击。秦琢的心悬了起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象一头错觉到危险却不能发现目标的小鹿。 他命令改变队形,全体加快速度!所有小组编队改成两行,以搜索队形散开扩大侦察范围,也有减小一次性受打击面的作用。 队形变化所有学员心知肚明,所有人更小心翼翼起来,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澜沧江水银带般蜿蜒,太阳偏西去树影盖在上边光线更加昏暗,再过会天就要黑了。 第20章 前边出现一个被两山夹持的小山谷,江水绕过弯向左延伸,被茂密粗大的树干挡住消失在学员们的视线外。 秦琢凝目打量着两边地形示意副队9561继续前进。在这里队伍被迫向内收缩,二十七个人几乎被拉成一条断续的线,经验丰富的战士们不用多说全都自觉加快速度,可这并不能帮助他们躲过伏击。 “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这声大吼可谓底气十足,震得四周围野鸟呼啦啦飞起,连远处的小动物也慌忙寻找避难所。就这时候你要是往四周围看还依旧不能发现他们,直等树影摇晃两侧泥土松动才知道“敌人”已经从上到下组成火力网,如果反抗自己这边的人再厉害也无法坚持半分钟,刀枪无眼对谁都一样。 这些人的服装跟前边被击毙的那些敌人一样,只是每个人都蒙了脸,手里却端着一只象烧火棍似的不知道什么型号的长枪械。秦琢抬着头左右环顾,他在找起先喊话的那家伙,就那一声吼足以证明对方的武术功底不差,那是从丹田里推出来的力量。行家听声识意,秦琢是行家。 “放下你们的武器!缴枪不杀!” 秦琢听着眉头一皱,心说:原来是个傻小子。 这回他看清楚了,侧翼一棵大树后边藏着只“黑猩猩”,几声威胁都是从那发出来的。反抗等于是自杀,唯一的办法就是放下武器。此刻场中情形千钧悬于一发之间。 有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这二十七条人命的亏也吃不起,秦琢随手把枪丢到地上,身边的战士们迟疑着也只能跟着照做。这确实有些窝囊,本以为经过那么严格的训练再也难逢敌手,此行一路更是顺风顺水大有挡我者死的气势,可就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一枪不放就被敌人来个全体缴械。 敌人数量在七六十人以上,这么多人藏在身边这么近的地方居然没发现?还有这些人出现的位置刁钻,即使想反抗你会发现自己已经被从各个角度多只枪口控制。这些是什么人?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的欲望比之懊恼与气馁来得更急切。 他们没有失去冷静,二十七双眼睛依旧在仔细观察对方,他们需要获得更多信息以支持后继可能展开的行动。敌人几乎是两把枪一左一右夹持着一个学员,左边的靠近些右侧的离远些,还有另外一些在外侧形成保护,这样子他们根本无法反抗。 那个喊话的黑猩猩挨着个的看他们,然后大手一挥说:“把他们带走!”直到这时候秦琢心里才忽然飘起一些回忆,这些人怎么都那么眼熟?他有了那种想摘掉对方面巾的冲动。 正文第九章被修理得好惨一 可他现在不能随便说话更不能动作,这会暴露他是指挥的身份,会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敌人在不知道领头是谁以前他只能猜测着用最不可能人选的生死逼迫其他人招供,可一旦明确目标后,他就能用其他所有人的生命去威胁一个人。 所以刑讯首先要保护长官身份不仅仅是在保护他个人而是保护所有人,留给敌人一个怕错杀重要人物的顾及。既然是战败被俘虏可以利用的东西便已经很少很少,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心理都需要用生命去保护。哪怕是必须接受很痛苦很残忍的死去。 原始森林里澜沧江边居然有这么一栋斜顶的大木屋,完全是傣族竹楼的样式,秦琢等人此刻就被押进里边。屋里的情况可就没外表那么朴实亲切了,正中间就是两行十字大木桩,不多不少三十根。 两行大木桩前边各有两张长桌,也就是说其中两张是摆在两行桩子中间的,那上边摆着各式各样整人玩具,完全变态的那种。秦琢和他的弟兄们两臂张开被紧绑在那些十字桩上,全身赤裸的连内裤都被扒掉。秦琢终于反抗了,大声说:“流氓!” 其实此刻又有谁能比他更下流呢?当着那么多蒙面客,他的枪抖得笔直,弄得那些刑讯人员都不敢看。当然他这是故意的,刑罚训练中明确提出,有经验的施刑人往往会对特殊表现的人先动手,而且手段极其残忍。这是因为他们会把那些表现看成是对自己的挑战,就好象一切工作一样没有人愿意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被挑衅。 秦琢很愿意第一个受刑,最不济昏死过去也能闭上眼不看其他弟兄为保护自己受苦。有没人以为这是开玩笑?二十六个人的小鸡鸡全都抖了起来,秦琢此刻的感觉就是想哭。 他爷爷的!不听话的眼泪一个劲在眼眶里打转。这群王八蛋硬是不让老子好受! 可惜秦琢还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也是自己人,这些人蒙面也全都是因为他这位超级留学大哥,他们都互相见过。这些家伙可乐了,乐到闷骚。他奶奶的!原来7474的鸡鸡这么壮!翘起来跟棒槌似的,有一尺长?这位使眼色;肯定不止,那位暗暗摇头。 “咳!----”蒙面大猩猩在那使劲咳嗽,大概是被孔夫子的鬼魂拍到背心,一把口水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正难受。紧接着师兄们开始使用他们的技巧,刑讯才是此行的真正考核,之前所有一切都只为了让这些学员相信现在所面对的都是真实。 首先二十七个人一起吃了顿皮鞭,酷刑下一丝不挂的身体展露所有表现,是否能受得住已不再是表情能够掩饰。刑刚不会随便选择一个人来负责此次行动,大猩猩跟基地里的教官一样当年不停跟叫劲后来被狠狠修理,现在这或者就是他报仇的机会。 不能用外表去评价人就好象装酒大坛子并不能代表里边酒的好坏是一样,大猩猩并不象外表看起来那么笨拙,而且刑罚逼供本就是他另一个专长。现在的问题就是:谁是你们的领头。没人回答。大猩猩走到其中一人跟前,眼对眼的仔细的看着对方,那个学员垂下眼皮不理会。 大猩猩回身从桌上随手抓起把虎口钳,再回到那个人跟前重复的问:“谁是你们的领队?告诉我他是谁你就能好受点。” 问话没有回应,大猩猩伸手把钳子张开夹住那个学员大腿上的肉,他开始使劲往外拉,一边拉扯一边还在重复的问。轻微的疼痛给学员以提示,他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他立刻做好忍受具痛的心理准备。 果然大猩猩忽然用力快速的往外一扯,钳子佳着一块鲜红的肉被硬生生拔下来,那学员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很用力的喊叫可以减轻痛苦,因为那样可以分散人的注意力。鲜血顺着大腿就往下淌,那依旧在持续的喊叫直让人觉得心里发毛。刑讯才刚刚开始。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他们似乎具有创造一切的能力,拥有着地球上其他生物所不能比及的智慧,可这种智慧却同样被用于伤害他们自己本身。这并跟某种方法是谁发明无关,发明者也会死在自己的发明手里,只是使用者不同罢了。 比如传说诸葛亮就死在自己发明的木牛流马之下,x射线的发明人伦琴和他夫人就是死于血癌,死于他们所发现的放射性元素手里等等。发明人与继承者之间后者往往更能推陈出新不断创造出更新更有效的结果,这对于对刑罚来说也不例外。 “你说不说?” “呼呼---”队员依旧清醒,他在急促喘息,没有回答。大猩猩用虎口钳夹住鲜血直流的伤口边沿,在吃痛声里又问:“说!谁是你们的头?” “啊!---” 大猩猩手里已经在使劲,钳子夹起伤口边沿的皮肤被扯得老高,然后他的手腕忽然用力旋转。钳子顶段绞起整块皮肤,因为手腕的旋转把钳子包裹住,而皮肤的另一端还连在学员大腿上,就象一大块没切断却入了火锅涮过的羊肉,有几厘米长那一段挂在他手里。 大猩猩不顾队员的嚎叫一甩手,几乎能听到“啪!”一声,那皮肤被硬扯下来。队员再也忍受不住,更顾不得保存体力,用尽全部的力量发出一声痛苦而持久的长嘶。 “住手!你个王八蛋!我操你爷爷!你他妈的给老子住手!”秦琢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破口大骂起来:“老子就是队长!还是你爷爷!老子操你姥姥才有了你这么个歪瓜劣子的混蛋!你他妈的有什么本事都冲我来!” 大猩猩蒙起的脸刷的就涨出猪血红色来,这段骂人的话怎么就那么耳熟?他那记忆一晃就回到基地里,就是那时侯秦琢不服气一发火就是这么骂的,真是旁边听的想笑,被骂的想哭又想笑。 这会有些白痴,大猩猩不喜欢被人看成白痴,即使很优秀的人内心深处也总会有些弱点。他一个大步冲到秦琢面前,他知道秦琢说的是真话,其实那根本就不用问本身已经知道。不要忘了此刻依旧是在考核中,非常残忍有失人道的考核。 这个大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被监视,屏幕前刑刚皱起了眉头。秦琢在犯一个明显的错误,这小子性格上有弱点!他不能忍受战友受苦,可惜这种暴露如果是遇到真正敌人却会被变本加厉的利用!秦琢在犯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有人开始挽救,另一个普通队员大声喊起来:“你个狗杂种冲老子来!老子是队长!” 声音一起跟着的人可就多了,一转眼这里二十七个人全都成了队长,包括那个刚刚受刑的战士,他勉励控制着呼吸断续的说:“我……我是、是你要找的头。” 这些人的激动让大猩猩打了个冷颤,就刚才那会他差点就敌我不分要下重手。看看秦琢的眼睛,那里边装满怒火,若是这世界真有魔法此刻大猩猩已经被烧成脱毛鸡,当然还是黑色,只不过体积缩小了点。 第21章 秦琢居然忘记了害怕,就是那年他还会因为身陷恐怖分子威胁而害怕得夺路而逃。 他终于长大了,已经有了另一些值得去担心的事情,他还拥有了作为一个男人更是一名战士的勇敢。大猩猩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在缩小,秦琢比之当年自己离开基地时候又强了,强大了很多,不可思意的飞跃。 正文第九章刑刚的爷爷也很惨 如果可以选择他会就此结束,可惜他不能这么做,他也是一名士兵,面对挑战就有责任把他打回去。大猩猩这么想着冷哼了声,秦琢明显是在犯错,正是因为他的错误将可能结束的审讯折磨延长。 大猩猩手里的钳子夹到秦琢的大腿上,瞪着眼睛逼视着靠近:“你真的是头?那你告诉我你们来自哪里?为什么来这里?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必须永远保守机密,不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能泄露,国家秘密正是你们需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东西。在基地的时候这句话把耳朵都快磨破,每次听教官们这么说秦琢总是回答:秘密个屁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个屁的秘密啊?可就在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他身边的一切都是秘密,甚至连他这个人的存在也是。 该死的秘密! “呸!”秦琢只能吐他。暗器伤人不是好汉。 大猩猩居然没来得及躲闪,那口水贴在面巾上正好是鼻孔的位置,这让他很难受可又不能摘掉。 “给我打!”他只能大吼着命令,连声音都变了调,即使熟人也听不出来。二十七根皮鞭挥舞起来,破空的呼啸声,鞭子与皮肤接触时的响声和轻微喊痛声充满房间。天空中一颗透明晶亮的水滴飞快落下,直到打在最接近的一片树叶以前没人会感觉到它的存在。 轻轻的“啪”一声脆响,它飞溅起来顷刻间化成空气中的水雾。水滴多起来,不断的分散使它们汇拢,在叶子上树干上花朵上屋顶上,它们又变成水滴落到地面。窗外的雨声哗哗做响起来,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安静。 清澈的感觉被仅仅一扇窗户扭曲,那欢跃的雨声与皮鞭声偶尔的呻吟声混合到一块,整个空间为此扭曲。这里所有人去到了另一个世界。秦琢居然清醒过来,几年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所学到的一切并不会白费,身上的痛感驱赶走激愤与冲动却把理性唤回。 “别打了,我说。”秦琢的声音不大,却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楞住。 指挥部里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刑刚,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次不可重复的重要考核,其真正的目的是审核这些人员的忠诚和决心。 他们将来的工作会接触到无数机密,关系着国家安全和无数人民的生命财产,而且他们会更多接触到危险甚至长时间生活在危险中,失手被捕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不会,所以忠诚和决心永远凌驾于其他所有之上。 刑刚的眼神一闪,转而又平静下来。二十七个人只要其中一个出错他们很可能会集体淘汰,这不公平,他们不能出错,秦琢也不会。 秦琢看着大猩猩期盼的眼神笑了:“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遥远处刑刚的眼睛里也不禁有了笑意,他太了解那小子了,他知道秦琢一定不会那么失败。他还知道那古灵精怪后边需要多大的勇气,那小子在继续挑衅,在努力把敌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就如他之前所做的一样。 他知道这样的结果会让刑讯者愤怒,甚至可能因此立刻将他击毙。他死之后敌人也就没有一个可以威胁的目标,因为他是真的消失。所以那小子正在挑战死亡,带着滑稽的微笑向死神展开双臂却毫不迟疑。 “你们是什么人?”大猩猩没发觉自己上当。 “这个……具我所知,你爷爷我是中国人。对了,你姥姥是哪人?你小子怎么象个变种?”秦琢问得很认真。 大猩猩一楞,这才醒悟过来,一口牙咬得咯嘣直响。那只虎口钳子终于落到大腿上,皮肤被一块块的掀起,秦琢却死咬着牙怒瞪双眼硬是没吭声。那是别人看着都能感觉到的痛,可他却用力承受,血丝从嘴角滑落。左大腿正面和腹部皮肤被掀起长宽约五厘米的各一块,奇qisuu.书大猩猩是刑讯高手手艺很好,伤口里可以清楚看到下边鲜红的肌肉和血管,丝丝缕缕纹路清晰。 “说不说?”大猩猩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不过他也打算故意去满足秦琢心里的那个要求。 “呵!”这家伙居然还在笑。 大猩猩把钳子丢回桌上,从旁边拿起一根普通的铁丝,是直径一点五毫米的那种。也不是很长,大约一米左右。他捏在手里在秦琢跟前蹲下身,用铁丝一段小心扎进伤口暴露的肌肉里,然后他顺着肌肉的纹路由上而下的往下划。 秦琢开始骂了,用他所有能想到的脏话劈头盖脸砸到大猩猩头顶,因为他不愿意喊痛,哪怕是一声也不愿意。他的那些弟兄们也开始骂了,死就死吧,这里有人怕死?难道会有人怕死吗?肯定不会,绝对没有。 “考核结束。”大猩猩的耳机里响起刑刚的声音,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平静。 他站起身解脱似的掀起面巾甩到地上,大猩猩居然在呼呼的大口喘着粗气。秦琢依旧在骂不绝口,天知道这家伙的精力怎么会这么旺盛,用刑的都受不了了他个受刑的却依旧活蹦乱跳。大猩猩苦着张脸看着他,这不是人干的差事,可惜他也一样没有选择。 “你……你!”秦琢忽然发现这里的敌人全都露出了自己的脸,那表情就象一个比一个难看:“你们是!” 记忆终于回到脑子里,这些脸他全都见过,这些家伙难道都叛变了?当然不会,秦琢又吼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大声:“刑刚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个骗子!混蛋!你爷爷的!” 这边依旧冷静中的刑刚忽然觉得头皮发麻,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弄了这么个活宝进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当然关于这点他很快就会得到答案。 刑刚抬手摸摸衣领保持冷静,命令:“送他们去医院。” 现在时间晚上九点三十七分,考核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学员们过得可轻松愉快,他们受到最好的医疗照顾,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最关键是他们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城市,从病房的窗口往下看就能见到车水马龙的街道,看到那些普通忙碌的人们,晃若隔世的感觉。每个人都有那种莫名的兴奋,逮着什么事情都想笑,也不管身上的伤怎么样总是闲不住要到处溜达。 那些再简单不过的情绪来得那么宝贵,他们希望有人来看望,忽然间一个久违的朋友甚至哪怕是之前与自己有些矛盾不太对胃口的家伙,就此刻出现他们都会很高兴的与对方攀谈冰释前嫌。 特别处理小组经过三年多建设已经发展壮大,从情报收集追踪和重大事件处理等方面的综合能力全面提高,这也包括其各方面的专职人员和各地逐渐增加的分支机构日趋成熟。 这一特殊部门正在形成一个完全独立的高效率的网络,其主要责任在于紧急应对突发性人为灾难,预防和处理可能出现的重大危机,他们的只能起点定位在军火级武装出现的范围之上,处理跨国界危机并有责任协调军队动作,而不会对普通刑事案件过多干预。当然在这方面他们依旧有绝对优先权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各省级司法部门是属于他们的下级单位。特别处理小组直接向国务院负责,国家主席国家军委主席和人大常委对其职能控制有优先权力。 现在秦琢等人就在云南昆明市医院里,这样一个高度保密部门有他们自己的医疗单位,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他们往往会临时租用一些公共场所来完成任务。象这种学员受伤的处理,总部只是派来专门的医生和护理,再就是租下其中几间高级病房并实行隔离。 实际上当这些此刻依旧是学员们的情绪稳定后他们拥有很大的行动自由,如果医生同意你就是去泡吧蹦迪都没人管,这可难怪这群山里出来的野人会为重新变成人类而欣喜若狂。这群家伙们的身体本来就壮得象头牛,刑讯很痛可都是皮外伤,他们恢复得很快。 正文第九章取了老婆入错房 秦琢对养伤到是很听话,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决不乱动,而且他还很听护士的话,说不能随便摸胸口就不摸,先改成摸大腿,后改成摸小腿,再后来……反正三天后基本上小护士已经成了他的人。 到不是他不想更进一步,这护士虽然不象明星可看上去也还顺眼,个子也不太高大约一米六的样子,不过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衬托着绝对算得上清秀。 而是一个房间里安排八个人,他确实不能当着兄弟们的面荷枪实弹干坏事,那会严重破坏英雄的伟大形象。秦琢在刑讯中的表现确实有些卤莽,可同期队友都能理解也很佩服,那些刺骨的痛差不多都让他一个人扛了不佩服也不合适吧。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刑刚?我看我们也好得差不多吧?”秦琢已经问了很多次,他们知道这里一共五个护士都是总部派来的,这个从一进门她们就做了自我介绍。 “不知道,这要问张医生,要不我帮你去喊他?”小护士一边说一边使劲往外抽手,她的手被秦琢捏住。“欢萍萍,你是不是又想耍我啊?”秦琢贼样的眯起眼睛,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另一只魔爪就会蠢蠢欲动。 “不是,现在我要给你量体温,不过你要先松手才行。”欢萍萍的细柳眉微微皱起来,这姑娘是军人家庭出身,对小痞子的行为并看不惯。 第22章 也是这种家庭赋予的性格,微微一嗔娇嫩的脸上居然现出几分不可轻薄的颜色,那种柔美中带着些许刚毅的气质。 秦琢一扬眉头很听话的松开手,故意长叹口气双手往脑后一叠,瞪着双眼开始跟天花板叫劲。 欢萍萍松了口气,这家伙也只有在迷恋屋顶的时候才最安静,安静下来的样子也很好看,挺直的鼻梁明亮而深邃的双眸,还有那份专注真是迷人。欢萍萍擦拭温度计的手一滑差点没捏稳,她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慌忙里偷眼看他,好还没发现。 还是安静的时候好,他那双手……真的很讨厌!欢萍萍依旧在擦拭着那支温度计,可心里却已经是东去春来若干时。 不论轻伤重伤所有学员都一起出院,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算做他们的假期,现在他们终于要去接受新任务去了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了。总部派专车来接他们,一辆普通的空调大客,之前奉命来照顾他们的医生和护理人员也跟着一起撤离,他们将从昆明机场起飞直奔北京总部。 普通航班飞行三个半小时后顺利降落,就这样一道命令轻易把他们从温暖的城市抛到冰天雪地的北方,不过这些都无法阻止他们心里的急切,他们太想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了。 又是专车把他们送到龙潭公园后门的左安门西滨河路,这里有个普通砖围的大院子,院子里有一栋七层的办公楼。院子门口一侧挂着的门扁上边写着些类似北京路政道路维护局的称呼。 这个名字在市政府的机构名单上都能查到,甚至你还能找到他们的负责人,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负责也不插手任何事务,那也仅仅是一块招牌。这里就是总部所在,就跟所有小衙门一样这里门面的样子土得掉渣,人在院子门口一眼就能看清里边。里边乱摆着几部老爷车isuu書网,旁边唯一的花坛里长着唯一一棵松树,要不是这种植物生命力顽强可能早就活到天上见王母去了。 一楼进正门是个面积五六十平米的大厅,水泥地板没有任何修饰,大概是因为这厅太小靠墙的左右两边各摆了一面镜子。看守的办工作在转过道的口子旁边,这也是唯一能从一楼进入的地方。 这里有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在等他们,这个人秦琢也不认识,肯定不是从基地里训练出来的。他可能受过一些训练不过不是外勤人员,应该是属于文员一类,秦琢心想。现在他已经具备这种职业的敏锐,懂得根据分析所看到的一些细节来判断对方,比方说眼前这位在打量自己这些人的时候表情都会有些不自然,虽然他一直是在微笑而且很热情,可当他与别人眼睛对峙时会很快选择回避。 那是种难以控制的保护自己的动作,表示他不需要刺探对方情况,也不喜欢被别人刺探。秦琢最后一个伸手接过递给他的临时通行证,微点头说了声谢谢,也没再看他低头看起那张通行证。在他们领取这份证件的时候同来的医护人员已走进过道,消失在那扇开合的纹花玻璃木门后边。 “好了,请各位拿好卡跟我来。”中年人说完转身带头往过道里走去。 原来开合的门一共有两扇,进去后里边是另一个厅,这里有一部老式电梯,另外宽敞的安全楼梯正对着过道。可以注意到这楼梯带着宽宽的滑到,可以方便推车之类通过。眼镜带着他们上楼梯转弯从过道进入旁边一个房间,房间里居然是一段直接向下的台阶,下去后通过一扇同样结构的木门他们看到新设置的固定安全岗哨,跟外边那个人不同,这里的哨兵都荷枪实弹。 上层的那部电梯不能通到这里,这里有另外四部电梯通到下层。安全人员仔细检查过他们的临时证件才放行,为了让他们尽快熟悉这里的环境眼镜依旧带他们走楼梯,一路转折下去进入地下有二十米左右,他们终于进入特殊处理小组的中央控制室。 这是个属于各种电子设备仪器工作台文件夹和忙碌人们的空间。它的占地面积远比其地面建筑结构大,仅是这个厅就有近千个平米。这里所有的工作台都是全敞开放式,换句话说要是你掏个鼻孔都能被旁边的人看见。 大厅一侧角落有另外几间全落地玻璃的房间,只一段金属护栏的楼梯上去,那里就是头头们办公室和会议室。头头们可以藏在那监视部下们做事,这个视角可以让他们对下边情况一览无疑绝对不需要微服私访,再不济他们还可以通过监视系统直接观察到部下电脑屏幕上的显示,幸亏这里的人对qq聊天之类的不感兴趣,否则网恋肯定会被暴光。 当然他们也没时间去干那些,这里有专门网线连接着全国政府专用网络,他们从这里接收来自其他各部门的通报,筛选捕捉有效信息预报危机,其实这些人往往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至于头头们可以翘起二郎腿看电视,这里四周围墙上从中腰位置到顶部都被悬挂上巨大的液晶屏幕,一共有八部之多。 那里边二十四小时不停转播世界各国主要电视台的新闻节目,即使在不同电台偶然出现的娱乐生活等方面的新闻也足够你轻松打发一整天,当然前提是你必须眼睛好使,因为那些节目太多屏幕又太少,所以只能分割成小方块播出,眼睛不好很难跟上节奏。还好这里的头头只有两个|奇-_-书^_^网|,一个叫张玉茂的胖子,还有个叫刑刚的身材高大总是很冷静的中年男子。他们都对电视不感兴趣,而且命里注定非常劳碌。 这就是小组情报部分析员们的工作环境,一个对外绝对保密,内部却要求绝对公开的地方,仅仅是这点可能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与外勤人员们一样他们都是精英,他们的专业知识穷他人一生恐怕都难以匹及,他们是构成支持这一特殊部门发挥效率的重要组成。 所以他们的工资大都比一般外勤人员们高。说到工资当然要问老板了,就这二十七个人里秦琢恐怕是最想见到老板的人了,当看到张玉茂和刑刚以首长的姿态出现在那个办公室台阶上的时候他真的很感动,感动得眼圈都红起来,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刑刚!你个混蛋!你爷爷的骗子!”秦琢运动丹田之气吼出声音比那大猩猩震耳多了,同时也刺激得多,最少大猩猩不敢这么骂老板。刑刚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难怪出来之前眼皮老跳,这回可真是取了媳妇却入错洞房难以收场了。 正文第十章五级协查员一 秦琢可不管他是什么想法,从考核结束的那一刻开始就等着今天,可这家伙就是不露面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到现在都快一个月的时间,好容易逮到怎么能轻易放过。而且他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清楚,不问明白怕这一辈子都睡不着了。 就在刑刚还在后悔的时候秦琢已经冲过来,直接从那些工作台上越过,大厅里顿时惊呼四起纸片飞扬。 “秦琢住手!”刑刚迫不得已大喊,这家伙象大厅里刮起的旋风转眼间就到跟前,再不说话他还真敢动手。 “秦琢住手!别乱来!”张玉茂也喊起来,居然很勇敢的一闪身挡到刑刚前边:“这里所有人都经过同样的考核才来的,不是只有你们!” 他的话确实让秦琢稍微一怔,“喊我名字,不用保密了吗?”可他来不及问这些,还是扑过来一把揪住刑刚的衣领子,凑到跟前恶狠狠的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刑刚这会到不担心了,他和张玉茂从没放松过对秦琢的观察。当年有多危险?那时侯他们两个已经做好去深圳的准备,死的准备。 可就是这个当年只有十八岁的小子忽然出现改变了局面,这个毛毛躁躁的家伙就是那样偷了一部小车忽然闯进他们的生活。之后的一切都不用再提了,可就是从那时侯开始一直想要个儿子的刑刚和已经有了个女儿的张玉茂同时看中了这小子。 现在抽他个耳光这小子会还手吗?刑刚真的很想试试,不过此刻不是时候。张玉茂同属狐狸的,否则他也不能领导这样一个人中龙凤组成的机构,他有比刑刚更强的组织能力。刑刚不温不火的说话让他放下心来,只要刑刚不失去控制对付目前状态下的秦琢他还是很有办法的。 “你的考试就是对自己人用刑?” “不经过怎么知道你能受得住?怎么知道你不会背叛?你们必须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说的对,其实你们二十七个人里边有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过那样的场面了,也许区别不过是你们之前是自己冲过来的。”张玉茂在给战友打掩护,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那些死了的是什么人?”秦琢也知道这个想法有些笨到家,可那次的情况也太象真的,考虑下他还是这么问了。 刑刚听着看了张玉茂一眼,那边已经露出了然的神情,说这小子有时候是很冲动可也总不至于到今天这个样子,闹半天他这全为了怕伤到自己人。而这种异常的敏感对他们这种职业来说也并非坏事,到底还是没看错。 “你放心,我们怎么可能去随便伤害自己,等你正式加入这里的工作就会明白。”刑刚这会真的又冷静下来:“现在你是不是松开手让我给你们解释?” 秦琢心里在迟疑可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跟刑刚接触多有的坏毛病就这么不自觉的感染上。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反正他也跑不掉,不如就让他对所有人去解释吧。秦琢这么想着还是松了手,可就在这一刻他发现刑刚脸上居然露出得意的表情。 第23章 老狐狸……不对是成年的大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二十七个学员进入会议室,在这里刑刚详细说明部门职能和组建经过,学员们开始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多么重大,特别是那些特殊权力让他们觉得有些兴奋。他们和之前的特战队员们一样获得“协查员”的新身份,刑纲要求大家尽快适应这个很普通的称呼,因为他们的工作使他们无可避免需要介入事件,在目前小组机构仍处于保密阶段的时候他们需要一个不太张扬的称呼。 这主要是为了在国内执行临时任务的时候方便些,一般情况下他们只会派人前往观察而不正式干预,只有在重大事件被证实可能发生后他们才会受命采取必要措施。 比如:一个学校出现批量学生中毒事故他们就要前往现场协助当地警方展开调查,在这个过程里他们主要是去确定中毒原因而不是去缉拿罪犯。 一旦肯定中毒事件只会在这一局部发生他们就会退出调查,反之可能扩散甚至大规模爆发那就需要启动应急措施了。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协查员”身份背后拥有很大的权力,他们可以随时获得现场指挥权。 国内如此跨国界任务内容还会包括执行军方不容易介入的暗杀、破坏、间谍、盗窃甚至造谣等等,这一切都只为一个目的,为了防御和制止国民大规模伤亡事件的出现,防止和尽量控制协助军队掌握可能引发国家战争的行为。就因为如此他们必须经过一系列考核,为了确定他们有处理这种事件的能力,也为了保护国家安全。 “以上就是我们部门的任务,不知道我的解释是不是能让你们满意?”刑刚用最简明的语言为他们描述,让他们知道自己之前的付出再是艰苦也值得。秦琢苦笑了下微微摇头,视线落到桌面上没再吭声。 他一个从小被人骂做小杂种的罪犯的儿子,一个只懂得调皮捣蛋惹是生非的小混混凭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为数以千万记的生命负责呢?如果当年不是因为秦沿势力庞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他早就成为一个少年犯被送去改造。可今天自己确实站在这里,奇迹般的跟一群国家精英并肩站立,与他们同担重任。 “我可以吗?怎么会这样?”秦琢深深的吸气。 对于那些重大责任之类的概念他完全是得自于过去三年多的时间,在跟基地里边那些战士们交谈中慢慢才有的,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今天。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因此听完刑刚的通报这些非常人物都一个个难掩心中喜悦,惟独他却露出一些无奈的苦色。不过这里是个高效率部门,这里的人都忙得要死,所以也不会有太多时间等他们去适应环境,所有人必须立刻开始工作。 刑刚问完话只是环视在场人员一眼就从面前拿起一叠牛皮纸的文件袋挨个发到他们手里,边发边解释:“这里边有你们协查员的身份证件,还有进入总部的正式识别卡,保密电话,你们的工资存折和进入网络的编号密码,工作手册等资料。我们中心网络不能从外界随便进入,除非你有本事攻破防火墙,所以你们的编号密码最好心里记住然后销毁原件或者放到总部仓库这样比较安全。虽然这些会经常变更。 大家记住这里边的物品绝对不能遗失,如果丢失必须马上报告。当然除开那张存折,真丢了可以去报警。” “我们多少钱一个月?”秦琢又来了精神。 “五级协查员每月工资八千。” “八、八千?”秦琢听到钱响,有玩老虎机中大奖的感觉,他很快清醒过来追着问:“那上边是四级?一级协查员多少钱?” “工资也是秘密,要是你想知道就赶快努力尽快升职。”刑刚显得有些冷漠了,他不能跟这小子胡搅蛮缠:“好了,现在你们去武器库领取装备后到所属小队报道,开始工作了。” 正文第十章五级协查员二 开始工作了?一切就这么简单这么快?秦琢看看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张玉茂,再看看也正望着自己的刑刚,是啊,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这是个新的生命,就是这两个不动声色的人给他的,微笑在秦琢嘴角飘起,那边两人会意的点点头。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武器库。”说话的依旧是那个眼镜,大家跟着他去领武器同时也继续了解这里。小组内情的文员称为分析员,外勤人员称为协查员。外勤部分这些年里基地一共为这里训练了三百多人,平时他们是按十人一个小队划分,这主要是为了方便分派任务。 仅中国本土地方就有这么大,每个地区出现问题总需要有个最先介入的部分,所以这些小队也就有各自首先负责的区域。这就是留守和活动小队之间的区别,除本部留守三个小队外其他的平时都不在这里,他们在各自首先介入地区活动,直到接受总部其他命令。 一行人进入与办公室对角的过道眼镜又开始给他们介绍起来,大约是分析员休息室,医护室,手术室,机房,外勤人员休息室,审讯室和内部监控室等依次排列。 再过去就是通往武器库的关卡,眼镜送到这就不走了,说:“这里是你们外勤人员的地盘我就不送了,反正也不会迷路。” “啊?!”秦琢忽然发出惊讶的声音,他一直在边走边看文件袋里的东西,现在手里的那份文件指派说他被分配到活动小队,队长编号:8175;也就是著名的大猩猩同志,姓名:杨伟。 大猩猩等于杨伟?别人姓什么他管不着,可现在这个人居然是顶头上司,这可就跟他有关了。一定是刑刚搞的鬼!他有种想回头问明白的冲动。 “有什么问题吗?”眼镜以为是他的原因。 秦琢一怔连忙摇手:“不是、不是,私人恩怨,呵呵……” 眼镜对他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好奇心,哦了声就自顾自的走了,剩下这二十七个人自己去通过安全检查。指派文件还给他指定了分析员,名字叫唐佳,是个女的。秦琢因为有个专用秘书心情也好了点,实际上一个分析员往往需要应付几个外勤人员,协调他们的工作,到他这却成了私人秘书了。 他所属的小队负责湖南和广东两个大声省,人力有限不得不这样,他可以请那个唐佳帮他定过去的机票具体任务却需要大猩猩来安排。看样子一会要先给他们两打个电话了,他想着找出身份卡交给武库检察人员带着笑微微点头,这几个检查身份的人他都有印象,也是早几批训练出来。 不过他们也只是出于礼貌的回应决没有老友重逢的那种样子,这秦琢感觉到四周围满是严肃紧张,这让他连那一丝玩笑的念头都被抛出九霄云外。他只能默声取回卡片,同时把文件袋交给办事人员,这地方居然由这样的人来守护谁还能进得来呢? 武器是自己挑选,资料显示常装只有一把九二式手枪,不过实际上他们完全可以按自己的喜好选择,只要自己喜欢合用这个武库里的装备都能拿。当然不会有人去把这搬空,那不现实,因为这里的东西可以装满整整十五辆东风货车还有多。 那些大铁架子是一排排整整齐齐,最外层的是各种监视监听追踪方面的设备,这些东西用得最多最频繁所以也要放在最近的地方。后边是常规武器,从手枪开始到冲锋枪步枪轻重机枪,到最后居然还有pf-98式120mm反坦克火箭,真是开玩笑,这里的东西可以装备整支陆军团。 秦琢到很想把那挺w95式重机搬走,那家伙0.5英寸口径,主要用来封锁交通要道和隘口还可以形成低防空火力,使用穿甲燃烧弹在距离500米最佳射效时可击穿15毫米厚的装甲钢板。 就这玩意说不爽那是在闹着玩,就二十个人绑一块来挡枪口也能一次全给崩了。只要一颗子弹。可秦琢想了想还是没拿,这里是国内,搬这玩意出去打鸟啊? 秦琢在武库里绕了一大圈最后拿了把多功能军匕,四枚投掷式烟雾弹,普通装mt-2000微型追踪器两只,只有纽扣大小。最后就是那把配装九二式手枪和五只弹匣子。就这么点东西拿出来连负责清点的同事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位留学生师兄果然很有性格,出外地连武器都不肯多带,只不定是时刻准备着打电话求救。 “你可以到医务室领取急救包。”这位好心提醒一声,把秦琢的装备放进一只防水布包,再把那封文件袋放在包上边推到他面前。 “谢谢。”秦琢也没多说,拿起来就走。那包的式样很古老,就是解放初革命干部们带的那种黄色布包,这里虽然做了很好的防水处理可样式却没变,这么背着实在够朴实很有个性。 秦琢已经开始适应这里的节奏了,他开始象其他人一样小跑起来,这里的人连走路的时间都没有。闯进医护所一眼就看到欢萍萍同志正在忙着分急救包,这个同志真是太可爱了,简直是一时不见分外想念。不过人家可没想着这小子,她这会挺忙的,刚回来就要准备这些医药,二十七个人每人要的数量都不一样,全凭自己喜欢。 秦琢准备开口,可看到前边还有几个人急不迭的伸长手等着,想想还是先去联系下飞机的事情。保密电话里边已经存储着几个联络号码,上边都是标记着真名,他很容易就找到唐佳和杨伟。 先找杨伟吧,毕竟现在人家是头,干什么都得听他指挥。电话响起两声立刻有人接听,正是大猩猩蛮有力气的嗓子:“我是杨伟。” “我是伟哥。” 第24章 秦琢心说,当然他没真讲出来。咳嗽声整整嗓子让自己保持严肃答应:“我是秦琢,我奉命向你报道。” “哦,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广东,你去湖南,那里有其他队员正在巡查,你也加入他们。” “湖南?我们不用在一起?”秦琢没心思跟他闹了,以后怎么做他都没闹明白,完全新手的感觉。 “我们都是单独行动,平时接受命令大都是电话网络联系,你要快点进入状态。”这大猩猩居然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大概他才来那会也跟自己一样,秦琢心想。 “我会的,到湖南再给你电话。” “好。” 秦琢立刻又拨通唐佳:“你好,我是秦琢,我想请你帮我准备去湖南的机票。” 那边一个好听的声音答应:“你等下……已经准备好了,飞机三十分钟后起飞,你用飞行协查员的身份登机,乘警会去接你。” “飞行协查?这个要查什么?” “这是因为你带了武器。”秦琢恍然大悟长哦一声,抬步就往大厅走,边说:“你可真聪明,我想知道你在哪。” 唐佳的声音确实不错,有些脆可又带着些嗓音的沙哑,蛮有磁性的味道,他很想知道是个长得什么样的人将来在背后给予技术支持。 “谢谢,我一看到你了。” 大厅里有位女士举了下手,她很年轻肯定不到三十,削瘦而颧骨突出的脸有些长度,嘴唇比较薄,眉毛修得很细,戴着一副粗黑框眼镜。秦琢楞了下,保持着微笑向她也挥挥手,通过电话说:“谢谢你的帮助。” “不用客气。”他转身向医务室快步走去,那里其他队员已经领取完毕,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我要两个急救包。”秦琢对欢萍萍说。 “请等一下。”欢萍萍边答应边低下头,故意用了个请字。 她手脚却很麻利的把袋装密封绷带卷、引流条、抗生素、注射针管、消毒针线和吗啡分别装进包里,一共两份很快交到秦琢手里,并在手背对方把住以前抽回。秦琢一看她那样,头扬起眼睛从上往下看,小鼻子已经翘了起来。 他有一种想伸手去摸摸那滑嫩脸蛋的冲动,不过这里人可多,他不想刚参加工作就被人骂流氓。 正文第十章一包熊猫烟 生活的节奏就这样被无形的力量加快,秦琢不由自主的加快自己的速度,用跟其他人一样小跑的出了大厅离开总部走进二月北京的风雪中。 就快过年了,街上忙着张罗的人们让他忽然意识到这些,老爷子身体怎么样了?他发现自己匆匆忙忙的居然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不由得放慢脚步,考虑是不是应该回头去问下刑刚,可只是稍微一顿他还是决定先去湖南报道。 目送着秦琢离开依旧在会议室里的刑刚和张玉茂同时松了口气,两人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秦琢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从他的步伐就能看出他已经进入状态,现在他只需要自己具体应该去做什么就可以。 “我看我们不久以后就无密可保了。”张玉茂叹了口气接着说:“上午总理叫我去了一次,要我谈谈关于小组公开化的问题。” 刑刚微皱着眉头看着他,问:“你怎么说的?” 他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情,很多国家的保密结构一旦进入操作很快就会暴光,有时候是一定范围内,有时候甚至连其他国家的平民都会知道。问题是现在小组还没做好应对新闻的准备,那些顶尖的人才都来不及隐蔽,如果现在主动公开化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刑刚是这么认为的。 “我没说什么,听从组织安排。” “怎么?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不说明理由?”刑刚居然也冒起火星来。 “我们之前多次行动牵扯到很多部门协调,那些指令都必须通过最上层直接传达,实际上下边恐怕已经众说纭纭了。”张玉茂低了下头,又扭过去看着会议室的监视器接着说:“如果我们不能保证高效率,那再保密也没有作用。” 这次刑刚没有立刻回答,显然如果省厅长直接给办案警员紧急命令那个警员会怎么想?就比如他们需要那些死囚用于考核将牵扯到法院和刑法的执行,那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他们已经动用很多资源去掩盖这些事情,可将来还能这样继续?答案会很简单,他们必须面对如世界上其他情报机构被公开化的危险,这个时间比他们想象中要来得快的多。 “那总理怎么说?”刑刚憋了老半天才问。 “要我们加快分部建设,要加快主要案件的侦察处理。”张玉茂连连摇头: “哎……说老实话,我现在宁愿被军法处决了。” 刑刚一楞,张玉茂的位置是不好坐,这些事情也确实难为他了。就这事影响最大的恐怕还是自己外勤部门的那块,看来也是时候准备强制保密措施了。在这之前似乎应该把已经发现的大案侦破,他抬起头来,张玉茂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脏弹案曾经轰动一时,按新闻上说主犯已经伏诛,可实际上他们有新证据指明其背后有更庞大的组织在活动,过去三年多里大的案件就有两起被证实与他们有关。三年两起绝对属于高发,特别是在脏弹案被破获以后,最少说明他们有能力支持这么一笔庞大的开支。 三年多以前的案件获得优先权,就在秦琢前往首都机场的路上,一些绝密档案被放低权限,它们将被更多的分析员们阅读。 如果说特勤人员是战术战略具体行动方面的精髓,那么这里的分析员们就是具体侦缉收集分析破获方面的专家,特别处理小组内部资源正悄悄的发生变化。秦琢登上飞机,他和乘警同志一起分开坐在普通仓,起先这位机场公安已经很紧张的接待他,并为上边来的人这么年轻而惊讶。 其实早很多年以前,好象远古的故事那样乘警这个职业也跟秦琢现在这样有着异常的神秘感,有着类似于神似的光芒。传说中他们的选拔如何严格,正式任职又有多么困难,可这些在现在的秦琢眼里都不值一提。 连民间都不再说起的职业还有什么好炫耀?这些家伙太闲了,他们也不得不闲。国际公约关于劫持航空器的声明已经注定这种类形犯罪会成为世界公敌,或者说你降落并希望得到其保护的国家会把你送回国,就凭这已经能保证乘警是一批拿着高薪的闲人了。 秦琢很想问他:老兄多少钱一月?不过后来还是忍了,这样不大合适,而且他真要想知道这些所谓秘密根本不成问题,只怕不需要专门情报,就是普通的民众网络都知道吧。 一路无话顺利降落,乘警千恩万谢的亲自送他出机场,这家伙心里也纳闷,最近这段时间上边检查得挺严格,该不会是要裁员吧?眼前这位一上飞机就睡觉,说不定是大智若愚,一家老小三把口都要靠工资养活,这位说什么都不能得罪。这家伙临行忍痛送了秦琢一包熊猫烟,传说招待国宾用的,一包只有五根,外边绝没有出售。 后来话:这家伙扶摇直上仅仅一个月后就当了一个小班长,主要是工资加两千,一家老小,他和他老婆他儿子从此衣食无忧。不关秦琢个鸟事,小组头头们早就意识到出勤率频繁给保密工作带来困难,他们需要一批不闻不问的人来担当责任,这家伙是自己运气撞上的。 秦琢没时间理会这些,那些需要政客们去处理,比如张玉茂?其实也不是,老张也是被逼的,反正秦琢是没时间。一出侯客厅打开有人给的烟叼上颗拨通杨伟的号码,含糊声报告:“我是秦琢,我已经到湖南长沙了,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机场停车场有部吉普,你可以先去下面的地址,你记下。” “哦。” “火星开发区十四栋二门一楼左。”大猩猩接着说:“你可以休息一下,现在没什么具体任务,暂时先这样,再见。” 秦琢再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收线。他楞了下,对方连再见都没说,还有那辆吉普具体停在什么地方。他得习惯这种方式,赶紧去那个几乎被塞满的停车场找到那辆该死的车。 这个季节即使湖南也时有大风,他正赶上了几乎一年才一次的雪天,风夹着点点大的雪花直往衣领灌,外衣只穿一套甲克的他感觉这比青藏高原还冷。 他很快就找到车,那辆大切诺基bj2021v8改装就是他的新型战车,这辆八缸五档自动带十碟cd机和舒适空调车内音响的跃野吉普已经更新安装了全球定位追踪器,用sony的ny-xyz777ex型改进的车载终端可以与总部保持信息数据更新通畅。 它还有全新的防盗系统,车被盗窃后终端数据自动锁定和直接向总部报警的能力,报警后终端会机械断开,除非你有密码知道怎么重新接通否则只能把它卸下来,以此保证重要数据的安全。 坐进车里秦琢也稍微满意了点,毕竟这是家伙不算改装就已价值三十多万,要是靠自己那每月八千去混出个城市猎人不知道要到哪个猴年马月才行。空调开启驱散寒意思路也清晰起来,仅仅一天之类他就从南部地区到北部,此刻居然又回到中部城市,就象只巨大的跳蚤在地图上蹦来蹦去,这样的节奏真的很要命,而且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现在时间下午六点三十分,这个季节的长沙路灯已经亮起,昏黄的光穿透漫天飞雪打在地面,飞驰的车轮让地面湿漉漉的显得格外黑。 就在将近四年以前自己曾经就读过这里的一所学校,往事就象被风牵扯的碎雪花不经意的翻滚起来,当年就自己干的那些事情真是很荒唐,而这些一连串发生的事任何一件都只能说是奇迹。 第25章 就当年有希望成为一名警察便让他好好兴奋了一回,倍受鼓励的想要做些事去改变家乡人对自己的看法,可如今仅仅不到四年时间后却有权力在必要时刻接管指挥整个城市的警察。让刑警去指挥交通?他被自己滑稽的想法逗乐了,曾经的混混总会不经意考虑如何对付那些蓝衣大盖帽。 那个叫李晓的家伙现在也该毕业了吧?不知道分到哪个地方?他有点想打电话回去总部查询一下,可手摸到电话又停下,看着窗外漫天飞雪纷纷扬扬还是先去那个叫火星开发区的宿舍休息一晚再说吧。 正文第十一章事莫问大小一 长沙还真有这么个地方,这里开发得好啊,特别适合秦琢在这定居了。虽然富式楼的户型他不是很喜欢,尤其大门是扇卷闸门就跟作生意用的门面似的,大风一吹就会哗啦啦的响,那种动静让里边的人总以为有人在拍门。 对于他这种经过训练格外敏感的神经来说绝对是个挑战,就为这他一共醒来五轮,最后盘腿坐在床上鼓起两眼瞪着那扇铁门直到天亮。该死的家伙,老子明天就把你给拆了,让你没完没了闹个通宵。 看来很有必要去买套房,就在长沙买?不太好,人不够多。北京太冷还有沙尘暴,根本不用考虑。昆明风景不错空气好不过人还是够,作为行宫还可以。深圳人够了可上次差点就被炸掉,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重来。上海人也多楼也高可惜大房子价格太贵,钱啦,得想办法弄点钱才行。 就在这样一个风雪飘摇的夜晚秦琢开始腐败了,一跨入社会他那种对环境的快速适应能力同时发挥出巨大的作用,让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买房子请保姆伺候老爷子,他年纪也大了不能没人照顾,最后他决定给刑刚和张玉茂打电话先借个百八十万来周转周转。 就现在的艰难处境都是他们两个闹出来的,连房子都没不是艰难吗?要在乡下可不用为这些破事操心。还有他们两个多少钱一个月?他爷爷的,应该跟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待遇问题。秦琢就这么狂想着不知不觉过了一夜。 天亮了风停雪也停,阳光一出感觉春天已经来到,到处明晃晃的看着舒服,吸一口冷空气那困乏的睡意也随即消失。现在时间还早,他先把车开出门打算找个地方吃早点,估摸着刑刚他们怕是还没起床吧,跟人借钱不能让人家生气,所以也不能在人家可能做床上晨运的时候打搅。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遇到大麻烦,口袋空空连早点的钱都没,上次在拉萨黑吃黑那个小偷的钱也没带出来,后来从高原到原始森林再来这里,中间都没停留过哪里来的钱啊。自动提款机到是满世界都有,可他只能看着干瞪眼,没卡他不能随便抢。 “要是能用存折多好啊,他爷爷的!” 秦琢摸摸肚子摸摸口袋,摸摸口袋又摸摸肚子,作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他开着车找了个靠近银行的路边小摊过去坐下,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咕噜咕噜一顿好吃,然后招手喊了声:“老板结帐。”从怀里掏出保密电话就塞到他手里。 这老板是个老人,而且是老实人,就那移动电话接到手里当时也楞了,没明白这小青年的意思。 “大爷,我把电话押这,等银行开门我就去取钱。”秦琢很认真的解释,这话把旁边一起吃东西的人都给逗乐了。 那位老大爷看看电话,看看小青年,再看看他开来的大切诺基,今天早晨有点奇怪。不过大爷是个老实人,就靠这摆点小买卖混口饭,碰到这么苦命的孩子他当然不会欺负。 老人把电话小心放回桌面说:“两根油条没啥,你要住这附近下次来再给就成。” 这是个好办法可秦琢不干,他的事自己明白,一天时间可以穿越全中国过会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回,可这人家做这么点小买卖容易吗?说实话这要是跟上次那种夜总会里,他不倒找麻烦已经算他们祖上积德,可跟眼前这位不能那样。 他抓起电话又塞回去:“你先拿着,我去车里等,开门就取钱回来。” 毕竟那是保密电话,保密条例规定万一泄密他就得去坐牢,所以他也只能在这等着。时间过得可慢,八点一过老大爷要收摊回家了,可银行开门还需要一小时。看着大爷小心的握着电话走过来,秦琢开门下了车。 “年轻人你还是把电话拿回去吧,这顿算我请客。”老人真怕把那东西弄坏了,那该用多少根油条多少桶豆浆换啊? “不行,我就这等,老人家再多做一个小时生意。”他看老人还在迟疑着,又朝那桌边走去,招手说:“我再要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就在老人还没来得及动这会马路那边的小贩们到先忙碌起来,他们拼了命的往推车上搬东西,城管的同志们开着小货冲进了人们的视野。有热闹瞧了,有些人捧着免费早餐闪到一边开始傻乐,大概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的东西。 老人家也慌张了,摇摆着小跑过来,电话往秦琢怀里一塞,赶紧收拾边急急的说:“年轻人快跑,城管来了!” 秦琢一楞,怎么感觉这话就那么象“鬼子来了”?他没动,坐着看热闹比站着强。 不过城管是真的来了,毫不客气的冲到跟前一脚刹车,“咯!”一声刺耳后里边后箱蹲着的十几个小青年生龙活虎的跳下来,大步蹿到老人和秦琢跟前,话也不说就开始罚没,比学校老师收小说还来得方便。 “你们干什么?”秦琢看看眼前几块小门板问,这些人都蛮年轻,跟他差不多大,看来干这行将来也很有前途。 他这明知故问当然让人不满,几个小青年当时就冒起火来,横眼瞪鼻吼着反问:“你在这干什么?” “你怎么还不走?没看到值勤吗?” “你要防碍执法?”你一言我一句反应到是不慢。 “滚!”秦琢话都懒得多说。 “你说什么?” “他骂人!抓他!” “把他带回去。”秦琢冷哼一声还是没动。这时候有人出面了,这些人的头头,那个样子还有那么点斯文,大概看出秦琢好象并不怕场面这才出来打个圆场。 “这位先生请你让让,我们在执法。” “执什么法?执行家法?” “我们在维护市容整洁,对无证经营……” “好了、好了!你给我滚回去,从哪来滚回哪去!”这回小头目脸色难看了,当着手下的面已经给足了对方面子,可这小子居然让他滚。 “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法是执定了!东西我们全都要没收,你要是想拿回……” “你们市长家电话是多少?”秦琢再次打断这小头目发威,连刑刚都不敢随便对他说教,就眼前这位算个屁。 小头目也真楞了,市长家电话?难道那老头是市长的老爸?靠!他心里暗骂了声,都被这个甲克男给气糊涂了。他压了压火:“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琢没搭理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总部,唐佳还没来,是另一个人接待的。 “我是秦琢,请帮我查下电话号码。” 秦琢加入反恐怖特别处理小组第一次协查行动就这样开始了,他很快得到市长家卧室里的电话号码,然后向对方通报可使用的公开身份,小头目在旁边听着脸色终于开始发黑。心说原来这位是大人物,惹到他怕是饭碗难保了,那今年的冬天还有明年的冬天怎么过啊? 正文第十一章事莫问大小二 指示一级级传达下来,这伙人很快就接到撤退命令,开着他们的小货飞也似的逃了。秦琢这才回身看看那老人家,起身把电话又塞了回去说:“我还想先赊两油条一碗豆浆成不?” 老人家如梦初醒,连忙点头答应:“成成……”秦琢呵呵的笑了,今天早上还不错,干了件小事。心情好吃东西也快,吃完他也不闲着,帮着老人家作起生意来,别说也还象那么回事。 再过会银行开门老人家也开始收摊,秦琢去取钱,今天的生意确实不错,所有的东西都卖到空空,要是每天都这样该多好啊。老人家心情好就会呵呵的乐,手里的电话大概也感觉到他的心情居然这个时候响起来,老人家看看银行,看看自己的家什,摸索着按了接通。 银行里职员刚上班开门开电脑也要一会,秦琢耐心的等着,也就一会老人家捧着电话小跑着进来。秦琢微微一皱眉,心想该不是那些家伙又回来了吧?“年轻人你的电话,有人找你。” “哦,谢谢。”秦琢这才明白,伸手接过贴耳朵边刚轻轻喂了声,那边人就跟机关枪似的大吼一通。刑刚还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值得安慰。秦琢不想让他生气,还要跟他借钱买房子的呢。 刑刚终于吼完了保密条例,然后气喘吁吁的问:“那个人是谁?你怎么把电话给他了?” “我换吃的了。”秦琢到也老实。 “你、你、你……”刑刚那边气得你个没完,就是你不出个下文来。 “我?我现在不饿了,正在取钱把电话赎回来。” “你、你、你……”刑刚又你了起来。 “我现在还在火星开发区,正在等待你的命令,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你!靠!你就该呆在火星上!”刑刚骂完收了线。 完了,秦琢心说,这回是借不到钱了,看来得等他消消火才行。真是的,一点小事发那么大脾气,一点都不象他。秦琢最终还是付了早点钱,高高兴兴的开着战车上路巡查。 第26章 他开始发现这活还真不错,开着车到处转转,有事去看看就能每月八千不少。现在肚子吃得饱饱也拿到了钱他想先去买几件衣服,买件大棉袄挡挡风,身上还只穿着件甲克呢。 这个时候商店都已经开门,他驾着车经过大马路直奔商业中心,一双眼睛顺着道搜索一家合适的店,不等目标出现电话却先先响起来。是大猩猩的声音:“你要去趟邵阳,那边有个绑架案要协查一下。” “现在过去?” “你开车过去很快,我把资料传给你。” 秦琢答应着边打开电脑连线准备接收,边问:“绑架的事情我们也管?” “小摊贩的事你都能管这事你就不能管了?”大猩猩居然已经知道了,真是好事传千里,秦琢不吭声了。 大猩猩接着说;“案子估计是昨天下午发的,可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交赎的要求传来,受害者家属是个省级干部,保护他们和家属的安全正属于我们职能范围。” “那我要把人救出来才行?” “你可以先看看当地警方怎么处理,如果有情况通报我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啊,好的。” 收线后他把车停在个小巷子口,就在旁边一家店随便买了件黑色的袄子,裹身上顿时觉得暖和很多。回到车里看大猩猩发过来的资料,被绑架的是个十八岁女生,与直接受保护人是叔侄女关系。 对方现在索要二十万才肯放人,当地警方和湖南省厅已经派员前往调查,这也是大事所以去的人都还比较优秀。按操作规程他可以直接与现场指挥官取得联系,可现在的问题是省官是在长沙,被绑架的人却在邵阳,而交赎金的地点并没有明确。 这很象一起老手作案,如果是那样他们可能有望风打哨、接洽和具体撕票的分工,或者说即使抓到收钱的人人质安全也没有保证。秦琢没有马上开车,他又重新看了遍资料,决定先同负责干警取得联系。 警官名叫刘程,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秦琢用车载电话拨通。“我是秦琢,是案件协查员,我想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哦,你好,目前绑匪还没再次联系,我们还在等。之前他们威胁说报警就可能伤害人质,所以我们不能太接近目标,也不能有太大动作。” “那就是毫无线索了?有没调查过昨天晚些时候人质都去过什么地方?”对方微微顿了下才回答:“已经查过,她去过邵阳市某商场,我们已经通过监控录象证实了这点,不过从那段录象里我们没发现可疑人物。现在我们正在寻求更多的技术支持希望晚些时候可以有些进展。” 什么技术支持刘程没说,秦琢忽然意识到这个警察蛮厉害很谨慎而且他不信任自己。话说也是,人家办案忽然来个什么协查问这问那算什么呢,要放在秦琢这说不定根本不理会,所以他也能理解刘程此刻的心思。 不过他也不打算被轻看,跟着问:“各路口的监控录象有什么发现?它们跟商场部分的进行对比了?还有起先那个电话位置也互相比较了?” 对方明显迟疑了会才答应:“现在技术部门正在做,因为案发时间不能确定,那些监控摄像范围也只在市中心附近,所以查起来并不容易。我们有干警已经前往人质去过的地方调查,是不是有人能回忆起什么也不能确定。” “也不能确定人质是否还在那个城市,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受到伤害?” “暂时是这样。” “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先到你那去,告诉我你的位置。” “你过来?”刘程显然不太乐意,可犹豫下还是答应了:“我们在受害人家附近的一辆战术车里监控电话。” “我马上过来。” 他这里资料上有具体地址,很快他就找到那辆停在巷子里的战术车也见到穿着便装的刘程。现在的秦琢已经懂得如何侦察,当线索中断陷入困境的时候办案人员的耐心比什么都来得更重要,他们需要不断重复在某一段已经看多很多遍的录象录音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里|qi|shu|wang|,用超倍的耐心去寻找解读那里边可能存在的揭示密团的密码。这段时间却比预想的要长,对方似乎察觉到什么直到中午过去依旧没再联络,这让办案人员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秦琢和刘程面对着几台显示器在校对人质的身影,他们专业的眼光甚至已经从道路监控模糊的画面里分辨出人质出商场后所有走过的路线,知道她还进过一个小精品店,大约十分钟后出来转过街角从此消失。 这些发现让另一个城市的现场办案人员加快了侦察进度,可是所有的线索到这里便结束,他们依旧无法锁定目标。 好几个小时的接触改变了刘程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协查员的看法,之前还以为就是个拢起双手一边干等着分功劳的角色,可眼前这位绝对不是,相反这是个有很强业务能力的人。看看现在依旧在盯着屏幕做对比的秦琢他不由得不佩服,几个小时下来他这个主要办案人都撑不住了,可这位负责协查的还能死咬住不放。 “看来我们只能继续等。”秦琢双手捧住脸闭上眼睛让自己放松一下。 “协查员休息一下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刘程已经客气很多,看到秦琢那么认真也为自己之前的怀疑有些不好意思。 正文第十一章发一个兵去沙漠 秦琢却没有感觉到这些,他的职业要求他比任何人都仔细,此刻他的心思依旧在寻找线索上,并没因为姿势改变而变化。 手里的资料太少了,画面也太模糊,那些镜头都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去凭这些来搜集证据。难道只有继续等?秦琢忽然想到唐佳,说实话那天一见面她确实给了个惊讶,不过作为一个高级分析员她说不定能帮上忙。不如试试。 秦琢心想着抬起头对刘程说:“我去自己车里休息一下,你可以把这些资料都传给我吗?”刘程微微一怔随即答应,就这会他却也更佩服了。 秦琢很快把资料转发到总部,唐佳接受后开始改变画面光度对比进行分析,仅仅半小时后她就传来一份分析报告。在对比中发现商场里和人质外出后,其周围一共有三个人保持着相同的体态,就是说身高体形和部分脸部轮廓近似,不过他们的服装甚至发型都有所改变。 还是因为录象太模糊,他们无法做更进一步的辨别,下面需要得到那些监视镜头的型号才能做更进一步的技术处理。绑匪进行了化装?秦琢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也许这就是先敌找到目标的突破口。 他找到刘程让他立刻安排干警去周围调查是否有人见过穿类似服装的人出现,并通过描述绘画对应影像,新的一轮较量就这样悄悄的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应该说出动的所有干警都不错,天黑前他们就得到三个人各自两三到份的画像,结论是主要特征非常接近。这三个人的特征照片立刻被投入联系全国的庞大数据库里,在与之对印的年龄段身份证照片和历年存档的犯罪记录里进行比较,绑匪的身份几乎已经是呼之欲出。 秦琢到发现一个跟案情无关的事,他发现自己还没领取身份证的,虽然已经二十一转眼就进二十二了,可他确实还没去办理过那玩意,看来还得抽时间回老家一趟,真是要命了。 跟很多事情一样,一旦谜底被揭开人们总会觉得很简单,他们确实找对了目标,找到与之对应人的住所。 刑侦人员前往这些人家里了解到他们动向,工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很快捕捉到其中一人的行踪,那个地区被悄悄监控起来。在确定目标可能在他们中一人住地后秦琢也在赶奔邵阳途中,他已经向杨伟通报情况,就目前情况小队也没必要派其他人支援了,这个案子将由他一个人协助警方处理。 后边的事情变得很简单,普通的战术支持就可以确定目标是否在房子里,然后特警部队进行突击强行攻入解救人质,这里所有经过秦琢真的成了个协查员完全插不上手。不过这个不重要,关键是这个案件在未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圆满解决。 得到人质安全的肯定后秦琢开着车一声不响立刻了现场,在路上他向大猩猩报告了情况,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繁忙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他还需要从邵阳赶回长沙,想起那扇哗啦啦乱响的卷闸门他真的有些害怕,昨天已经整晚没睡好了今晚还要来一夜? 回城后他把车停到路边,找了个路边小店把肚子填饱再说,他决定就在车里过一夜也比回去好受。忙碌的不仅是整个白天,其实今天的整个夜晚也是一样,只不过忙碌的人不同罢了。 总部的分析员们正在追踪一个国宝失窃案,此案已经投入整队的外勤人员,就在秦琢在战车里熟睡的时候那些人正在想尽办法缉拿罪犯。不过真正吸引小组投入如此人力穷追不舍的原因并不是失窃的物品,而是正在操作执行一切的集团本身,他们跟脏弹案关系密切,分析员认为他们已经找到该组织获取资金的途径之一。 这天夜里又下雪了,纷纷扬扬比昨晚的还大,早上醒来发现这周围已经是雪的世界,连整个车身上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白色。秦琢被电话铃声闹醒,他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立刻清醒过来,然后接通电话。很意外是唐佳的声音,她说:“你现在现在返回总部,这里有新任务。” “现在回去?可我才来一天。” “我们找到了跟脏弹案有关的线索,总部需要你去跟进。” 第27章 秦琢微微一怔,要不是那班人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可是却知道如果那些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会怎么样来感谢他。就目前来说他们是对他的家人和他自己最大的威胁,秦琢没法拒绝。 “那好,我这就回去。” “你现在去机场,杨伟那边我已经帮你做了通报。” “好的,谢谢。”真是来回折腾浪费汽油,不过杨伟先生就再见了,秦琢加大油门向机场冲去。 过去也跟来的时候一样还是上次那个乘警接待,两个人是一回生两回熟坐在飞机上互相通报了姓名,秦琢这才知道他叫尹林。降落后尹林提出开车送他,秦琢当然是婉言谢绝,一溜小跑的出了机场自己打个车回总部。这天气也是有意思,南方下小雪北方居然能天晴,这个季节天上还能看到太阳实在很难得。 秦琢扭头看着窗外默默的深深吸气,短短一天时间后居然又回到这里,感觉上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可关于自己的却一件都没完成。比如身份证,比如找那些警校同学叙旧,还有拆掉那扇哗啦乱响的卷轴门。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跟上次又要去面对那些真正穷凶极恶的家伙了,区别是这次已不再害怕。 办公室里刑刚很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么快就回来了?累不累?” 秦琢心说完了,这只狐狸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自己抽了张椅子坐下答应着:“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呵呵……我交给你的那都是好事,不知道多少人抢着想要立功呢,你还总是老大的不乐意。”刑刚老一套的开始将自己神化,秦琢心里开始思索着合适的交换条件,按目前情况看要跟他借两百万才行。 反正死人帐不用还,借来就是全吃掉玩掉也不能留,到时候刑刚会怎么样?要饭去吧你。秦琢暗想着也就微笑起来。 刑刚不知道,一看那样心里高兴,这小子有进步了,能处变不惊。小组工作讲究效率,二两肉放锅里煮也是吃炖也是吃,刑刚不会跟他客气。 “这次你要到塔里木去一趟。” “塔里木?去那干什么?” “那里有个监狱,你的任务是到里边接触一个叫维拉的人,他是一起国宝盗窃案的主谋之一。”刑刚开始按键盘调出关于最近调查所得情报:“这个盗窃集团大部分成员在一次爆炸中全部死掉,这个维拉是我们接近一个代号eti的恐怖组织最接近的线索,而该组织也就是脏弹案的直接策划和执行人。” “所以你要我到监狱里边去接近他,为了取得更多情报?”秦琢已经开始明白他的计划。刑刚点头答应:“你要尽可能获得情报,我们要尽快把这伙人彻底打掉。” “你觉得他能相信我?” “上次你也被全国通缉,后来新闻封锁案情也全部保密,相信他们还不知道你是我们的人,他们可能以为你已经死掉或者被捕。你有机会接近他。” 秦琢能说什么呢,看上去也确实没人比他更适合这个行动,他看着屏幕上那个叫维拉人的照片问:“那我什么时候去?” “你准备好就可以动身,还有一件事,这次失窃的物品中还有件很重要的文物,是一枚六只的化石恐龙蛋,你也需要把它们找回来。”刑刚调出画面强调说:“这可是国宝,一定要找到。” 秦琢花了两个小时熟悉这个维拉本人经历和家庭亲友等等情况,然后交出配枪证件换上囚服准备出发。刑刚拍拍他的肩膀说:“家里不用担心,放心去好了。” 秦琢连连眨巴眼睛。 “哦,还有,新年快乐。”刑刚又说,只有不到一月时间就要过年,这回看来是要在牢里过了,秦琢无可奈何的咧咧嘴答应:“谢谢。”头也不回由总部人员送往那所重刑犯监狱。 到了秦琢才知道这监狱是建设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那个风啊可劲的刮着,身至于此感觉就象回到了上帝造物以前,地球生命还在萌芽的时代。 这哪里是什么美丽富饶水果丰满的塔里木盆地啊?秦琢忍不住对天长嘶:“刑刚!你个混蛋骗子!你爷爷的!别让我在看到你!”没等老天搭理他旁边两武警战士已经把他肩膀按住,是了,这里是关押穷凶恶极罪犯的地方,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开始进入角色。要在这样的地方过年?刑刚!你爷爷的! 正文第十二章在狱中一 秦琢先期到达是为了让他先适应环境,了解监狱里边一些具体情况,没人能保证里边就没他们的人。进监狱有很多规矩,之前秦琢已经得到提示多少知道一点。 此刻他顶着个铮光八亮的光头进了牢房,门一关他就一抱拳,大声说:“报告师兄,小弟秦琢,因涉嫌爆炸被不幸打倒,来到塔克拉玛干刑改,小弟的眼亮着,心敞开着,帐上也有钱,师兄们要吃什么尽管说。” 他这是标准的过手续,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过山头先拜土地,别看这些牢里的都失去自由,可只要牢门一关那个小小房间里立刻成了另一片天地。作了案件犯了罪的人谁都不服气谁,所以他们都很好面子,一旦不懂规矩进门不过手续拜山头往往就会引来一顿毒打。 这个仓里的牢霸叫七爷,是个四川人,是在走私贩毒的事翻的船。按理说这家伙已经够份喂枪子,可这家伙运气好,正赶上国家提高死刑门槛重刑审核权交给国家高院的时候。 当时这个政策刚出那尺度一下子也宽了很多,就这么着这本来必死的家伙被判了个死缓,死缓的定义就是缓两年执行,死缓后边是改无期,所以判了死缓的犯人也就等于是活了下来。有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使是坐牢心里总有个盼着出去的念头,这个七爷便在这里关起来,到如今他已经缓过两回刑再蹲个十几二十年也就能重见天日了。 看秦琢一进门就恭恭敬敬七爷也不打算整他了,两眼珠子往上翻了翻一摆手说:“看你龟儿子还是懂事嘛。站到屋角里去,等老子开完庭再理麻你。”牢房过手续也分文武,武的只有一个字:打;文明则是一系列的闹剧,比方说在寒冷的冬天将新犯的衣服脱光,逼迫他洗冷水澡等等。 这些人都是十年半载出不去的,漫长的时间困在枯燥的世界里让这些人必须想方设法去排解忧郁,可这坐牢还能有什么东西好玩,最好的当然是末过于人玩人,于是整新犯就成了他们最开心的事。其实这种现象在世界上所有监狱里都有,基于这种心理一些发达国家甚至在监狱里设有健身房和娱乐室,以此来帮助排泄忧郁情绪减少暴力事件的发生。 七爷这会要玩的这个过手续游戏,便是组成一个虚拟的“法庭”,老犯们在监舍中间围成一个半圆,模仿法庭的形式,设立了审判长、书记员、律师、陪审员、公诉人等,多出的人就充当旁听者。 秦琢站到中间成了被告,他心里觉得好笑,怎么这些人也都老大不小了居然在这里学着小孩子玩过家家。不过他不想惹事,即不能太突出又不能太懦弱,现在他只能陪着这些人把这段闹剧做完。 等他站好一个犯人假扮公诉人手拿张草纸当起诉书,还有模有样的自己编着词宣读:“被告秦琢,男的,猪年出生在哪个市哪条大街的垃圾箱里。他从小到大不务正业爱耍流氓,两个眼睛只对女娃娃感兴趣,三岁时就开始摸女娃娃的屁股……” 秦琢一听这瞎编的话到乐了,心说你还真了解我。他正想着却有人反对,另一个假扮律师的犯人抗议:“审判长,公诉人说我的当事人从小到大不务正业,有什么证据?要是照公诉人的说法,奶娃娃吃奶都是耍流氓?” “唔……有道理。”假扮审判长盘腿坐到炕上的七爷点了一下头:“只谈他犯罪的事。至于他龟儿子当小娃娃耍流氓的那些事情,等晚上睡觉时到铺盖窝里悄悄给我一个人讲。” 这些家伙还真能闹,好一番折腾下来,七爷对那位触犯了刑法第139条的强奸犯当庭作出判决:明天要弄到五个大白面馒头和一碗肉汤给老贼们吃,否则今天免的打明天都补起。秦琢很快就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对白面馒头感兴趣,在这个沙漠监狱里几乎所有一切都是犯人自己创造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第一批犯人就开始建造自己的牢房,开始修筑用来保存水的井,然后慢慢开发出菜地和一些田地。也许在沙漠里造出这么个勉强能活人的地方并没什么意义,谁知道呢? 这些囚犯到这片沙漠里是来赎罪的,应此对于他们过去的罪过也不用再多追究,更何况秦琢还见过很多更凶的人,他还可以克服一些难受的情绪跟这些人同睡在一张炕上。 第二天他通过贿赂监狱看守换来牢头要的东西,还另外要了两个鸡蛋交给七爷,可把这毒贩子给乐了好半天。这鬼地方的东西可是贵得不敢想象,五个馒头,肉屑子汤一大碗和两个蛋总共用掉一百二,这些钱要在城里能吃大餐,要是在普通山城就能供五十个人吃的早点钱。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要是能把关系处理好,多请他们几顿也值得。就凭着差不多两天一碗大肉屑子汤的请吃秦琢很快就混成七爷的贴身打手,成了他们这伙的自己人。 不过狱警并没放松对他的看管,虽然犯人也有改善生活的权力,可就他现在是个极度重犯的身份,花钱买吃是一回事看管却是另一码。 教导员们的眼睛老是盯着让这位七爷有些不自在,他的刑期还长得很还指望着减刑早点离开这个夏天烤死人晚上冻死骆驼的地方呢,可不想一个什么出错再给他加上几年。 第28章 他也发现这个问题是出在秦琢身上,这天收工他们同牢把秦琢找到一边狠着声要他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会被盯得这么紧。 秦琢看看他们那架势知道这些家伙今天要不能得到说法就要来横的,他心里考虑着是不是该说实话。打架并不是问题,以他的身手就这些位再多一倍也白搭,关键是对自己的任务有没帮助。 也许借他们的口把身份透给目标人物比自己傻傻的接近要好,这么想着他决定把事情夸大点告诉这班人。就那事比他们这些人干的可大多了,等七爷等人听了个明白当时差点就没喊他爹。作贼的身后都会牵扯些势力,他们身在其中也会害怕那样的力量,这种恐惧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赖以嚣张的势力斗不过对方,跟普通人一样他们也害怕遭到报复。 “差点被你害死。”那七爷煞白的脸色囊囊自语,然后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冲着秦琢报起拳头说:“这位大哥你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了,不是兄弟不仗义,实在是咱这池子小养不得您这条大龙。还请大哥高抬贵手让让这仓兄弟,我老七这就给您老人家跪下了。” 这位江湖跑遍说话味道也足而且还说跪就真跪下,带着整仓的牢犯们规规矩矩叩起头来。秦琢一探手把他给拦住,整着颜色答应:“兄弟这里托大喊声老七哥,你这么看得起我,这仓里的兄弟待我也不错,说什么我也不能拖累兄弟,要我干什么只管明说,我这里决不敢含糊。” 这位爷等的就是他这话,听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二话不说又要磕头,秦琢稍微用力没让他再磕下去。“您老人家什么都不用做,我们这些弟兄给想办法帮你弄个单间,暖和的炕和新棉被保证舒服,只要您老人家到时候肯过去住就行。” 正文第十二章在狱中二 老人家?秦琢心里暗笑,不过这样类似的称呼他也还有印象,当年他那些叔叔伯伯们也一样论资排辈,他知道那是在表示客气,自己甘做晚辈的意思。既然是这样秦琢也不客气了,留着这些人说不定将来就能用上,寻思着也不推脱满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秦琢给安排进个单间,虽然同是牢房可里边一切都给那伙人收拾干净,炕上还铺了毯子有两床新棉被,看来那老七是花了血本的。秦琢到是松了口气,要知道那伙人可也不是好东西,万一把他们惹毛了赫出去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可不想睡梦里被牙刷戳瞎眼睛去住医护室。 年关时节开始进入两周倒数,就当还有八天的时候监狱忽然戒严起来,所有外出附近的牢犯全部回仓,来不及走的全部原地蹲下,秦琢知道这回是久等的主角终于来了。 他也来不及回去,找了个能看到监狱门口的高地双手抱着后脑勺蹲下,就他身边有两个武警战士一远一近端枪监视着他。没多久一架黑色夜鹰直升机到监狱门口降落,按规定押送人员都要在那交接人犯,秦琢也第一次远距离观察目标。那个维拉瘦高的个子,按资料显示他有一米七八。 这个人虽然现在被戴上脚镣手铐限制行动,可他还是低着头用眼睛四下打量自己的新住所,这个人依旧没反放弃逃脱的念头,不过这不奇怪,实际上这跟绝大多数囚犯都类似。 资料里有对这个人行为性格作的评估,他是个很善于思考甚至想法多于实际行动的人。他对周围一些事务都很敏感,有一种突发性的行为偏持,也就是说他可能在发现危险临近的时候忽然失去平时那种冷静,转而使用极端的暴力。 由此可以推断出他的另一性格组成,即自制能力偏弱,一旦触发往往会做出与平时完全相反的决定。虽然分析员们对其进行了很多刨析可依旧没能让他透露出关键情报,这个人绝对不好对付,能够在小组侦察盘问下坚持这么久的人是不可以被小看的。 第二天秦琢被管教干部带到会面室,来客居然是与自己同期考核的副队9561,这家伙一见面就来了个熊抱,大声喊着大哥。秦琢明白他意思心里暗笑敷衍着答应。那教导员也纳闷,怎么这位会有个职位是二级警督的兄弟,与犯人接触不被允许可他还是忍住了没吭声。 9561松开秦琢看着管教说:“我想跟他单独谈谈,谢谢。”管教一阵犹豫还是答应着出去了。 9561这才冲秦琢耸耸肩,苦笑下说:“我叫汤莱,总部要我来配合你行动。” “汤莱?好特别的名字,人家听一次恐怕不会忘记。你是哪里人?”秦琢居然跟他拉起家常来。自从正式加入小组后他们之间就可以互通姓名,这是为了方便工作。否则两人一见面,一个招呼:你好啊7474哥哥。那边答:原来是9561弟弟啊。那旁边的人听着怕是要以为遭遇到外星人。 “我是山东人。” “山东人?山东人好象……个子都挺高的?”汤莱有些发晕,之前那些安慰的话是不用说了,再跟他闹下去怕需要安慰的就是他自己了。汤莱没再答应他的话头,直接交代起总部的指示。 “总部分析建议你好好利用春节思家的心理迅速接近维拉,这个出生于新疆伊宁的人此刻情绪可能会比平时更容易失控,你可以使用任何必要手段找出目标。”他说着顿了下:“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吗?在任务期间我在这里的身份是教导队副队长,我会尽可能的配合你。” 这个他绝对相信,他们曾经出生入死共同战斗,这种战场上缔结的友谊总可以超越大多数情感。可以想象枪林弹雨里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们去保护,或者自己也在保护着其他人,没有绝对的信任怎么可能生存下去。只不过秦琢现在对这个答复并不十分满意,他歪歪嘴角:“要是你在北京就更能帮我了。” 看看汤莱疑惑的样子,他也一本正经的解释:“要是你在总部我要麻烦你把刑刚的脑袋给我捎来。”“啊?呵呵……”汤莱不禁笑出声来。 之前那个叫维拉的家伙被关进秦琢之前所在仓房,七爷这回是真急得喊起爷爷来,刚送走一个不久这里又来位老祖宗。“俺的个天哦……这个年可怎么过哦……” 这次他是无论如何都没那么钱去安排单人“宿舍”了,再这样下去非弄个破产不可,那他牢头老大的位置恐怕也要随之消失。就在秦琢和汤莱接头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在乞求老天爷爷高抬大手扔下个贵人来帮助。 从接待室出来秦琢就到七爷跟前去晃了晃,前边两天他故意藏起来给他们一个互相了解的时间,同时他也需要这种近距离的观察。现在估计七爷怕是撑不住了,他得提醒这位还有自己的存在,让他去跟维拉说,如果他真的忍不住一定会自己想办法。 秦琢注意到七爷看到他的时候盘曲在炕上的身子一震然后舒展开来,象个吸毒鬼看到正在犯瘾时忽然见到了白粉一样。他可没有毒瘾,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这个坏家伙只卖但是自己决不抽。秦琢没去正对他的目光,说真的就这会那家伙说不定会扑过来。 实际上七爷并不知道他们俩可能有关,他只知道狱警甚至直接干预进门的过堂,然后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门口晃悠,这种被全面监视的难受比之前秦琢在还要过分。 他猜这位的来头可能比秦琢还要大,可惜他连问都不敢问,不过这会看见秦琢让他立刻想起不如把他们两个弄到一起去的办法。他已经没那么多钱去安排这些事情,现在只有让维拉自己提出来他再想办法这样会容易很多,希望维拉会对秦琢这个人感兴趣。 七爷这种人干起坏事来总比普通人更有办法,他不能动手却有千万种办法让别人觉得讨厌,他甚至不惜把个牢房弄得臭烘烘,这招就取得了效果,最少让那家伙皱起了眉头。 七天后就是年三十,按照惯例监仓将不会再做调整,监狱也要准备收拾收拾过年。要在这之前让维拉来找会很困难,也许需要主动去跟他接触,不动声色的假装并不知道情况,现在只希望老七能把事情办好。 秦琢什么都不能做,转个弯又回到自己的仓房,现在需要更多耐心等待,就象守侯着等待雪狼出现的猎人。又是一天平静中度过,汤莱的任职命令正式生效,过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监狱开始对犯人作一些安抚工作。 外出的时间跟着减少很多,犯人们有较长的时间可以在围墙内的操场上自由活动。管教们也并不喜欢去为难犯人,说到底这里的生活对他们来说也一样枯燥,而在这种环境里相处久了甚至会觉得那些曾经做下大恶的人也很普通。 秦琢顺着操场散步,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在暗中悄悄注意维拉。维拉单独一个人坐在操场另一边的土墩上,抬着头跟进来的时候一样一双眼睛漫无目的的四下里搜寻。 秦琢考虑下走进他的视线范围,刚刚过去却又立刻转身,借着角度他发现维拉的眼睛正在这边停留。他装做没注意歪起头眼睛瞄上一侧塔楼上荷枪守护的武警岗哨,从一个到另一个,悄悄的好象怕别人发现他在看的样子。 最后他的视线毫无感觉的从维拉身上滑过,就象看其他犯人一样没有特别,可这次维拉很自然的回避了。总部的分析没有错,这是个狡猾的家伙,他有很重的疑心不会轻易采取行动。必须想办法刺激他赶快动起来,秦琢想着返身回自己的仓房。 正文第十二章依旧在狱中 下午依旧是活动时间里,秦琢在操场上跟新来的教导队副队长闹得很厉害,要不是旁边有人拉住双方差点动起手来。 第29章 当晚秦琢就给关了禁闭,而且一关就是两天,听说要不是因为快过年还要继续关的。禁闭可不好受,你得跟你自己的意识搏斗,碰到克制力差的人几个小时下来就能让他疯掉。 两天已经是重罚了,大概是为了给新来的教导员树立威信吧,这次秦琢是给整惨了。他的单人房待遇也被取消被送回他之前所住的仓,这家伙居然还能站起来自己走,可真够强壮的。最高兴的还是七爷,一个已经让他头晕目眩这回居然两个人人都回来,那他还能不高兴到想登极乐。 秦琢改变了态度,似乎是为了确立自己在牢里的地位,他把自己的那些事迹特别是如何被通缉添油加醋又重说了一遍,一边大肆的接受七爷等人的朝拜。也就是稍微休息一会后这小子命令几个人把维拉按倒在地上,毫不客气的给补上没过的手续,这次是动了武的。 等狱警过来巡视他们已经把事办完,这些人下手可是狠,都在这家伙无视的眼神里忍了好几天,逮着机会怎么会不下重手。维拉这种人也知道规矩,胡乱编了番话糊弄教导员,后来又被送了回来。这下子仓里这些家伙可把秦琢当了英雄,又好好的教训了新犯一回。 维拉终于有了反应,鼓起眼睛瞪着秦琢,七爷几个一看居然敢不服气?一涌上来又把他脸朝下的掀翻在地。有的捂嘴巴不让他出声喊,有的左右把他的手脚都给把住,还有人一脚踩住他的后背,再几个人一起用力把手脚往上一提。 这回维拉差点没给疼死,可他再怎么也不能从几个人手里争脱出来,只能从被捂住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秦琢一看也差不多了,挥挥手说:“好了,放了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讨厌。”说完也不再理会,一拳身子在炕上的风水位置上安心睡去,现在七爷这伙人肯定会尽心保护他的了,这个牢房里很安全。 过年准备也还有些悠差的,里边有汤莱暗中帮助秦琢也分到份不错的差事,帮着食堂做吃的东西。能到食堂来的都是听话的犯人,秦琢能进去在教导员们眼里是因为他跟汤副队长有些关系,在犯人们眼却成了很有本事的人,一时间秦琢居然混得如鱼得水成了这个监狱响当当的角色。 秦琢当然不会去搭理这些,他所有做的事情都只为了锹开维拉的嘴,得到幕后黑手组织的准确情报。根据分析报告他和汤莱一起制定出计划并实施,目的就是要激怒维拉,让他失去理性做出反常的决定。显然他们已经成功,苦肉计首先就让目标产生部分信任,所以他虽然有机会换仓可还是主动选择回来。 然后作为一个下级对他严刑拷打肆意侮辱更让他忍无可忍,现在这家伙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他在等待机会,寻找一个可以单独跟秦琢见面的时机。秦琢认为应该再钓他一些时间,他们是猎人需要有更多耐心,需要让目标感觉到安全使他毫不犹豫的钻进圈套,这样才更有把握。 维拉真的在找机会,他总是想方设法把秦琢至于视野里,可秦琢身边总是有一群人跟着,这家伙好象察觉到什么不肯落单。而且他在厨房里的差使让他可以得到一些额外的食物,这在监狱里可以占很多便宜,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当然这方面要是没有汤莱策应也做不到这么好。过去一天后秦琢再和汤莱碰头,一见面两人同时选择了沉默,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一个举国欢庆的大日子,也是走近罪犯的最好时机。 敌我分明的两种智慧的较量正悄悄进行,象沙漠上空卷积的密密层层的乌云黑压压的盖过整个天空,一眼看上去惨灰色的一片没有区别,可那其中却激流暗涌各种力量碰撞交戈就在云的上方乘着疾风牵引出滚动的线条。 看窗外一道淡蓝色的闪电忽然在天边亮起,从黑压压的云层里一下子抽打到地面,就在一瞬间以它那干劲有力的动作,为所有幸运捕捉到它的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以前有部美国影片叫越狱看过没?很火的。”汤莱忽然问。 “啊……好象没有,我几乎没看过电影,怎么?”秦琢收回凝视窗外的目光看着战友。 “很火的,那个主角很机敏,很有准备,所以在他老兄即将行刑前带了一大班人逃出了监狱。他的做法是先把自己丢进同一所监狱,然后挖地道公关,最后成功。” “还有一部叫肖克申的救赎同样名震八方,他的技巧也是挖了一条长长的地道,用一把鹤嘴锄挖了二十年。”汤莱说完似笑非笑的望着秦琢。 “呵呵,你不会是想让我挖那条地道带着他跑出去吧?即使我答应刑刚和张玉茂老大爷也不会饶了你。”汤莱也微笑起来,转头看着窗外:“我们需要四到五个人来替换岗哨,你们出去后这一消息会通过新闻大肆播报,那几个犯错的警卫很可能被暴光。” “所以这件事最好不用我们自己人,最好也不用这个监狱本来的警卫,我们需要另外一些可以信任的人来背黑锅?”秦琢接过他的话头,一些人立刻闯进脑海:“我知道有几个人可以帮我们。我在湖南一所警校有几个同学,那次我们还撞了个功劳,让总部把他们找到再空运过来。” “现在?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吗?这方面的人我们并不缺,何况这里离基地也更近一些。”汤莱觉得他的决定有些奇怪,跟着他也明白了秦琢的心思,劝道:“一切应该以任务为重而不是那点私心。” 秦琢是想给那几个兄弟一个机会,也许能协助小组工作就等于购买了一张进入这一特殊部门的入场卷,那他们将来的人生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这就是他的私心。不过汤莱说的没错,保证任务效率永远摆在第一位,此刻也确实不是去考虑那些的时候。他迟疑的点头答应了。 “出去不是问题,不过那之后的一切就需要靠你自己了。”汤莱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纽扣大的信号发射器交给他接着说:“这里的电池可以连续使用四天,我们会派侦察机跟踪,在出去后四天里你必须找到一个联络点,否则我们将很可能失去你的踪迹。” “恩,谢谢。”秦琢接过来捏在手里看看,这大概是唯一能带的东西了:“不过请问我把它藏哪?” 总不能把它放口袋里吧,那万一掉了都找不回来。 汤莱也楞住,故意瞄眼看看秦琢的屁屁,却又耸耸肩:“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想办法。”这个缺大德的! 第二天上午放风时间秦琢忽然领到一套新囚衣,衣服已经过汤莱亲自修改,那棒槌似的手指居然也能干针线活,让人意想不到。秦琢好好炫耀一番抱起衣服直奔浴堂,现在澡堂里边没人,正好痛快的冲洗一回,说起来这也确实是进来后洗的第一个澡。 正哼着小曲宽衣解带后边一声轻微水响让他警觉起来,在这个监狱里敢来惹他恐怕已经不多,而且他跟其他人是不分敌我全部搞好关系,就他那个囚室现在就是这个监狱里的“瑞士”。可谓贿赂多多又安全。他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依旧毫不在意的自顾自的脱个光溜溜。 水在沙漠里很精贵,洗澡用水都按每个龙头一个水箱分别装满有定量的,要是你开早了可能就不够用,所以秦琢得先脱光再去开水龙头。刚伸手就感觉后边一道疾风刮来,秦琢只稍微偏动肩头,那风所至之处正是肩头。 后边那个人冲得很猛,秦琢微微一闪他一条手臂直接冲到前边,一只左手按到后背阻拦去势,这家伙是想先让秦琢受点伤再把他降伏。秦琢身子没动先“啊!”了一声,那家伙动作太慢,要能依着性子就这会早把他一脚踢出澡堂了。握着竹筷子的手终于顶住了秦琢的脖子,这维拉全身上下绷得紧紧,非常紧张。 秦琢拍拍他的胳膊:“放松点,要是露了红我出去你可不好交代。” “哼!你以为老子还会让你活着出去吗?” 正文第十三章越狱一 “老兄不要这样嘛,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用不到拼个死活吧?”秦琢知道他不会真动手,也就油腔滑调的打着马虎眼,心里却只希望他早入正题,就现在这个样子光着身子很冷的。 “上次……”秦琢立刻打断他的话说:“上次那叫入乡随俗,你老兄一进门就闹得所有人都见恨,要是不让他们发泄一下你现在说不定已经被伤得更重,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没法对付你吧?”维拉微微一怔,他知道秦琢说的什么意思,所以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秦琢又拍拍他的胳膊:“老兄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你想想这两天我有没再动过你啊?好吃好喝有没有让你委屈啊?很简单,我不想惹麻烦,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等我不在你就是这里的老大了,想做多少年就做多少年,保证做到你想不做了都不行。不过现在你要是不介意是不是能让我穿上衣服?” “不行!”这次维拉反应到很快,手下不松反紧:“我还有话问你,要不老实回答我立刻就杀了你!” “老兄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冲动!” “你以前说的话都是真的?还是你听了别人说学来的?” “什、什么话?”秦琢装糊涂,一边把身子往维拉怀里钻,这天气可是真冷,再这样下去非成冰棍不可。 “你别动!”维拉有些不自在了,身子往后挪了挪:“就是你说自己犯的那些案子……你有那么厉害吗?是吹牛的吧?” “没有,哪能呢?那都是大实话。”这小子答应着身子又往后边挤了挤说:“想当年刘昆有多厉害,造下那么大案子,谁不怕他? 第30章 可那时侯我一句话他还得听,哎哟……” 维拉手里的筷子尖用力一顶,秦琢的脖子上立刻渗出血来。秦琢忍不住心里暗骂:“你爷爷的,这都是从哪学来的?连这种原始兵器都会用,怎么不去当特种兵?” “所以刘昆就中了你的计,连所有人都一起被送进去对吧?你为什么还活着?他们怎么没有杀了你?说!”维拉终于露出本性,那削尖的筷子一下子割破皮肤扎进肉里。他的胳膊同时也在使力,勒得秦琢有些喘不过气来。秦琢不能反抗,即使是现在他也有能力反击,他动作的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而且每一次动作都会蕴涵力量,他都可以仔细把握。 中华武学的精髓绝对不是其他任何速成之学能比拟!可惜他不但不能反抗而且还要配合对方做出喘息急促的样子,之前的训练目的之一:让包括秦琢在内的所有人可以在几乎任何情况下占据几乎绝对的优势,几乎是绝对的优势,在任何可以预测的状况下。 秦琢真的很想一倒肘把这家伙打飞。他迟疑着,心里暗自从一数到五,然后惊讶声音的问:“你是谁?为什么问这些?这些不是你该问的……哎哟!” 维拉又在用力,这次挑在肉里的筷子尖横切。“我问你说这是游戏规则,要不你就死!” 秦琢心里又开始数,从一到五,然后咬牙切齿的回答:“你就是杀了我也不会说,我告诉你,要是你动了我会有人给我报仇的!” 看他这会好象是动了真气,横眉瞪眼的连门牙都露出来,好象当年带着那班其实是他带坏的好学生出去打架时候一样。就那时侯大家动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一排排走出去什么人都要回避三分,即使一些成年人看到他们大不了说声:小流氓!也就过去了,那还要拜托对方是胆子够大才成。 成年的习气搞得秦琢满身都是,就他那家族经历就是一份完整的现代教育手册,最少比2007年出的强上百倍还不止。他这一显露出来就跟真的一样。 当然这里边也有是真的,他确实想把眼前这家伙扒皮拆骨完了再回总部把刑刚抓来这里扒光衣服吊起来,这样的效果比用筷子顶住那么紧张显然要好得多。两个人互相交涉一番唇舌维拉终于把手松开,秦琢赶紧穿衣服,这是在二月天里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他可不觉得自己比骆驼强。 “你知道我是谁吗?”维拉靠着边双手抱着胳膊问。 “你是他妈混蛋,是他妈小气鬼,你个王八蛋等着,会有人收拾你的!”秦琢在满口的骂骂咧咧,就他血统丰富任谁都能相信这是在给脸色。 “那你知道刘昆要听谁的?你真以为你后边有谁会帮你吗?”维拉以为自己已经打了个大胜战,秦琢却觉得自己在演戏,奥斯卡影帝怕都只有这样的水平。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维拉已经掉进陷井,现在在做的就是安慰他,然后接下来就是一边说话一边把土一铲铲的盖到他头上。一条活鱼被放到冷水锅里,锅下边火不大,鱼开始还在慢慢的游动,直到它感觉到痛想要挣扎却很快就死去。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鱼再开膛去内脏是否能吃,味道是不是会更鲜?鱼肉的嫩与鲜或者怎么才能让那些内脏的异味不至于染到鱼肉的味道里,还有需要用什么诀窍加什么料之类那都是顶级厨师们去讨论的话题,也许那根本就不可能,不过现在维拉就是这条鱼。 这天正是大年三十,晚上所有犯人们都很开心,要是一年里边他们能开心一次那也就是今天了。在今天白面馒头可以任你吃,青菜肉汤可以任你喝,虽然比不上在家里可受刑期间这样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牢犯们吃得欢天喜地,还有各种自编自演的表演助兴,大家一直闹到警备铃声响起才被荷枪实弹的看守押送回牢房,他们将在牢房里全神贯注凝听典狱长大人得意的新年贺词。 从初一到初三教导员们轮休,按理说所有犯人都不用上岗,可是今年很特别,七爷牢里的两个人居然被安排了任务。中国法律是不会存在所谓秘密处决的,这点可以放一万个心。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秦琢和维拉同时出监做他们本来不能参与的外买任务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当然这次还有其他人一起。 何况他们由五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押送,这几个人在新年大会上已经露了手一枪三碟,或者是扬手飞镖百步穿杨。就这么五个人那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就连典狱长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五个人会来这里。 风雪中他们开着车直奔莎车,只怕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一种叫巴旦姆的果实,不过要是有人记得西游记可能会记得有那么个人间圣果,一吃能长寿个几千年的。现在就这东西远销海外,是典型的绿色食品,是人们最方便食用的干果。当然还比不上大米。它还有个名字叫扁桃。 这种种始于唐朝之前的物种在莎车地区就有很多,这是个很美丽的地方。监狱大都会在这里采购,几千口人在那么荒凉的地方需要足够食物,初食物之外还需要其他物资,比如说汽油等等。年关时节去哪里弄这些东西呢?人家做生意不也要过年吗。 可这个任务就这么下来了,就连喝醉了的典狱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一辆军车载着秦琢、维拉、七爷和另外三个武警战士上路了。武警战士?没那么简单,他们这几位是青藏高原这期毕业生里边的成绩优异者,他们早就是一个顶三的优秀战士。 他们已经得到明确的任务指示,需要配合秦琢等人出逃但是不能跟他们有过多接触,更不能对他们做出任何暗示,他们并不知道谁是自己人。正是这种不知道谁应该更受到保护的状态才能让他们保持一种平均的态度,不会让敌人察觉出态度的差异。 正文第十三章越狱二 说是已经准备好可肩扛着大任务心里总难免压力,汤莱无心去体会节日的气氛,一个人望着窗外安静的等待前方传来消息,此刻他居然想要抽颗烟,已经很久没这样的想法了。 更远的地方有更多双眼睛也在关注着这里,为保证这个案子顺利进行总部有三个高级分析员跟进,同时覆盖这一地区的卫星都空出频道给予支持。总部所属战术小队就有三支在这个地区待命,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发动,整整三十个精英守护下即使蚊子都别想从他们手里逃脱。 维拉是想逃出去的,国宝还没有找到,他的任务没有完成,要说他和秦琢之间的类同点大概就是他们都会为自己的目标全力以赴。总部屏幕上追踪器开始移动,方向是东边,他们开始逃离了。伊宁以东有圭屯、石河子两县,再过去就是乌鲁木齐市。 这不是个正确的方向,他们正在向国内移动,分析员们给出最可能的解释是目标希望取得国宝后才离开。或者说国宝很可能还在自己的领土上,可到底在哪呢?敌人会从什么地方出境?他们把目光放开与之前取得的信息作着比较。 刑刚和张玉茂却要面对另一个问题,如果目标取得国宝后是立刻实施抓捕还是任由他带出国境?那枚一窝六只恐龙蛋化石极具研究价值,他们甚至都不能确定到底哪个任务更有优先权,毕竟对eti集团的搜捕以后还可能有其他线索和途径可是国宝却是唯一的。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选择?张玉茂在看着刑刚,小组主要负责人在面对此类问题总是习惯听取刑刚的意见,也许这反倒是他之所以是负责人的原因。 “让他们带出去。” “为什么?” “秦琢会把它再找回来,我相信他可以。” “恩……那就这么决定吧。”张玉茂在摸下巴,所有人到这工作都会狂掉体重,惟独他越来越胖真正心宽体庞。 三小时后目标进入乌鲁木齐市,城市里追踪到底比荒野里方便,小组通过其他途径捕捉到他们三人的影像。秦琢并没跟他们取得联系,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还没有必要,他不想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因为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可能会暴露身份。 上天并不会眷顾很聪明的人,古话只有天妒英才妒红颜,老天只会关照更加仔细认真的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此刻秦琢正盯着那枚国宝,在维拉的关注下绕着它转上一大圈。 “原来恐龙蛋是这个样子的,好大,好圆,好神奇啊……他爷爷的。”在国宝面前他也再忍不住暴露本性,那两颗眼珠子铮亮的好象口水都要从那里流出来。 “呵呵,怎么样?你老哥我没吹牛吧?就这东西不知道让多少人为它惊叹为它卖命,别看只是块石头,可在那些真能懂的人眼里这东西……”维拉说到这卖起关子来,他本来是期盼着秦琢会追问,可他很快发现那家伙只是一连串痴痴点头,实际上根本就没在乎他在说什么。 那个样子完全是一个忽然得到百元大钞的乞丐,一个再次收到红包的贪官,一个看到嫖客招手的妓女,一个抓到钱包而且逃脱的小偷,一个正被人求着的小警察。总之就这时候他的样子已经集合了这个世界上最卑劣的形象。 “它在国外能卖到一亿美金。”维拉想把他从幻想中拉回来也不得不说实话。 “多、多少?” “不多不少,正好一个亿。”秦琢的嘴巴成椭圆形,当然还放不下一颗恐龙蛋。国宝啊,他爷爷的名不虚传,这辈子里边能看到的人可是不多。他做了个重要的决定,一定要好好摸摸。 当然这个贪婪的动作让维拉紧张得差点尿裤子,没人能理解这家伙怎么就能保持如痴如醉的表情整整摸了十分钟,他很想提醒一声说那东西不能吃。 第31章 维拉最后判断,眼前这个小子是个彻头彻尾的贼,其贪婪已经到了无可药救的地步。这让他放心很多。 秦琢确实是想那么做,就想把整只蛋抱回乡下老家埋起来,多藏那么几年应该能涨些价吧。可惜他已经接触过很多呆板刻骨的人,就那些兄弟们要知道他现在心里的想法非碎了他不可。 说实话怀里抱着整亿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要不是现在时间不允许他一定不会放手,最后维拉和七爷是把他从蛋上边强行抬开的。可怜的孩子居然还致死不悟的伸长手,好象一个饥饿无力的人眼看着唯一的半拉馒头给人抢走时候一样。 “你冷静点,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出境,只要能出去这东西换的钱大家都有份。”维拉和七爷几乎都要拉不住,只能这样安慰他。 秦琢终于不再抵抗,扭头问:“出境?去哪里?不如回我老家吧,太行山下人杰地灵国宝藏在那里绝对好。” 维拉和七爷一左一右把再次挣扎的秦琢按在地上。“再过不久这里到处都会有人找我们,你冷静点快想办法让我们逃出去。” “哎哟!痛!痛!撒手!我们要去哪里?” “先去印度或者巴基斯坦,然后……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那怎么去?” “是啊,怎么去?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找我们。”跟着跑出来的七爷也在问,出国对他来说是在好不过了,就他那点事跑出去保证没人管。只要到了国外他说不定还能重操旧业,到那时恐怕比以前是更加风光威风八面,这会他早已打定主意跟着他们两出生入死去算了。 “我知道从乌鲁木齐有直达巴基斯坦卡拉奇的班机,北京可以直飞印度首都新德里,只要我们能去这两个地方一切都好办。”维拉松开手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抹了抹汗,这小子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哪里知道秦琢那只不过是在跟他闹着玩。 “还想坐飞机出去?再过两小时全国的新闻都会报道逃狱的消息,到时候三个人的照片会贴得满地都是,你凭什么通过安全检查啊?还有到哪去弄张护照回来?真是白痴。”秦琢在心里暗骂,不过这维拉是这么简单的角色?他决定不动声色,想看看这个维拉到底能做些什么。想着撑起身盘腿坐到一边,眼睛看着那窝恐龙蛋问:“那你有办法出去?” “我有办法弄到需要的东西,你们在这等着,千万不要乱动等我回来。”维拉起身去包那窝蛋,这家伙想一个人偷跑。 让他一个人带着国宝出境想都不用想肯定不行。不用秦琢说话已经有人出头,七爷也是老奸巨滑的角色,上前一步就把他的手按住:“这东西带在身上不方便不如留在这里由我来看着,秦琢老弟陪你去拿护照,然后我们这里会合一起走。” “你来看着?那不行!”维拉也不肯干,说什么也要把东西带走。 这七爷也不肯相让,立刻争执起来:“我看可以!”两个人僵持不下看到秦琢眼里暗自好笑,再这样吵下去谁也别想走了,还是亲自出马帮他们解决吧。他一摆手:“你们别闹了,这个时候乘飞机出去根本不现实,即使能办到证件那也危险太大,我到有个主意,虽然要的时间长点不过会安全很多。” “什么办法?” “我们从这里出发到博乐,那里是阿拉山口口岸,我们从那里进入哈萨克斯坦。”秦琢停顿了一下,抢在他们说话以前接着说:“我知道现在这周边是最可能加强戒备的地方,不过比通过其他途径还是要好很多吧?也许我们可以找到阿拉套山某处什么地方有缝隙钻过去。” 正文第十三章土库曼斯坦 “这能行吗?”维拉依旧拽着七爷的领子问。 “不行也要试试,难道你想跑到国内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声过去?你知道坐飞机出境是不可能的。”秦琢说穿他的心里话,再看看他们两个说:“早点动手可能还有机会,他们发现我们逃跑需要时间,等他们报告上去再部署通知各检查站也需要时间,再怎么样也应该试试,最少比藏起来要好。” 那边两头野牛撤回了顶撞的犄角,沙漠冬季里新鲜的嫩草吸引到他们的目光,勾起垂涎滴答着转向食物猛冲过来。按秦琢说的路线要难走很多还可能遭遇到两国的边防检查,但绝对比把自己摆在几十个摄像头跟前要强。关键是他们都不想在这边等很久,何况手里还有这么件宝贝,就此刻即便是一秒钟都不要多等。 从乌鲁木齐到博乐,走312国道到“五台”,再从“五台”拐入省道,总长约549公里。这三个人开着抢来的车沿着这条路线明目张胆的疾驰,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后边去向也再无选择。 总部分析已经逐渐明确他们的目标,潜逃的敌人往往会选择最近的路,他们将出现的边境检查站开始做出协调安排。总部也不能再采取行动了,哪怕是一次小的袭击用于夺回国宝和缉拿七爷也不行,这一切都将依靠秦琢自己去完成。 那个叫七爷的囚犯完全是个意外,最初时候需要用他来打掩护,看他在努力求表现以为他最终会临阵退缩,可谁知道这家伙胆子大还真敢跟着跑。再后来他就一直跟着,秦琢一想留下他也好,说不定到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就这样出逃也就保持了这种三人行的状态。 简直是一路护送让三个人安全通过检查站,一进入哈萨克斯坦境内三个人就一路狂奔向萨尔坎德州。他们不知道在看不见的地球轨道上高辨析度卫星一直在跟随三个人的踪迹。 秦琢三人终于来到沙尔的一家偏僻的汽车旅馆入住,到这时候维拉终于松了口气,他赶紧去联系自己人,七爷不肯秦琢却找借口把他拦住,留下化石恐龙蛋现在的维拉说什么都跑不掉。七爷是个狡猾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同时得罪他们两个,到此刻除非他独自逃亡否则将只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切剁。 哈萨克斯坦比不上国内,各方面条件都有差距,这跟他们本身经过的历史变迁关系密不可分。在七爷提心吊胆的守护着那枚蛋时秦琢却乘时间好好的痛快洗了个热水澡,那感觉是把呈年的积灰和疲惫都洗刷干净。整整冲了他一个小时,除了清洗外他还把藏在衣服摺边里的信号发射器取出来,鼓鼓劲把它吞下肚子里。 维拉出去的时间有点长,秦琢还有时间再睡一会,虽然七爷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能睡着可依旧不敢去打搅。把住恐龙蛋就等于把住生存的机会,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很直接,保护好秦琢就能为自己增加一份力量。他现在需要这笔钱东山在起,这个人只要还活着就会向往憧憬自己想要的生活。 秦琢睡得很好,直到七爷使劲把他摇醒。维拉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一个人,而七爷已经满头大汗,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镇定和信心。维拉身后站着其他三个人,完全陌生的面孔,正在观察的眼神。 秦琢心里暗笑,一看就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维拉和另外三个人手里都提着把俄制手枪,一进门就顶在七爷的脑瓜上吓得他屁滚尿流,国内没毙成却有可能在哈萨克斯坦被正法。 七爷把他摇醒后再没有爷的样子,扑到那些人脚边可怜西西的说:“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让我走,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四个人都不理他,维拉把胳膊下夹着的衣服丢给秦琢说:“车准备好了,换上衣服我们出发。” “去哪?”秦琢接到衣服边起身边问。 “到那你就知道了。”维拉扭头看着躲到一边不敢吭声的七爷,冲着自己的同伙使了个眼色。那边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过去左右搀七爷的胳膊。 七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甩开他们的手往后退,嘴里依旧惊恐的问:“你要干什么?”他现在后悔死之前为什么舍不得那些钱一个人逃走,明知道这两位不好惹却还是不肯放弃,这回连命都搭上。两把枪同时抬起来笔着他,枪口摆了摆示意他自己去浴室。 秦琢犹豫了一下说:“让他活着吧,既然是一起出来的就让他跟着一起干,说不定这家伙以前走私的路子对我们有帮助。” 七爷如梦初醒,连忙不迭的表示:“我可以!我有很多路子可以发大财,我可以带你们去……” 维拉在犹豫着没答应。 “让他活着不会影响我们,这家伙已经坐了好多年牢,一出来就死也他妈的太可怜了。”秦琢继续劝说,看看七爷磕头捣蒜的样子维拉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对同伙斜了眼:“给他套衣服换上,带他一起走。” “谢谢大哥,谢谢几位大哥……”七爷开始感谢再生父母。 秦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他,也许这家伙已经坐了这么久大牢国法已经对他做了处罚,而且跟自己同个屋檐下住了好些天,为这也不想眼看着他死在自己跟前吧。 七爷的命再次保住,一行六个人迅速离开旅馆直奔他们真正的地头而去。几经周转他们在第三天下午终于来到土库曼斯坦国首都阿什哈巴德市。这是个冬季温暖而短暂的城市,是这个九一年独立的年轻中亚国家的政治文化中心,而且这里绝对是个干净整洁美丽而富足的城市,在这里所得到的印象完全与之前的想法不同。 当汽车在双向八车道的路上行驶,秦琢的注意力几乎都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他看到很多金色雕像和大幅画像,看上去他们都属于同一个人。还看到有士兵在雕像旁边守护,经过的时候刚好有两个礼仪兵正在行枪礼,他们把上着铮亮刺刀的步枪抛上空中然后接住。 第32章 维拉注意到他关注的样子就解释说:“那是他们的前总统尼亚佐夫,这里学校有专门的课讲他的著作《灵魂之书》他们很崇拜他。” 秦琢哦了声算是答应,心思也被拉了回来,目光落到路边树阴遮蔽稀疏的民居,各种气势宏大的博物馆、办公楼等等造型独特的建筑上。他忽然感觉到离目标已经很接近,他们可能就在这个干净整洁还有着似乎其乐溶溶的世界里,也可能就在离这不远的什么地方。 这个感觉很快就被证实。他们入住一家高层酒楼,很大的房间很舒适的设计摆设还有不错的视野让人联想到入住费用价值不菲。跟前几天不同,维拉把他们带来这里后立刻就带着国宝出去了,秦琢没有阻止,而七爷早就不敢那么做。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些人,跟他们在一块感觉比坐牢恐怖得多。 不过这里还有个拿着枪的人看着,他怎么都不敢用自己的脑袋瓜开玩笑,只能鼓溜着一对眼珠子到处游荡干着急。秦琢也不理他,走到窗口看着这个被称为爱之城的景色。 远处就是中立广场,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建筑雕像上。那是很有名的土库曼斯坦大地震纪念碑。它是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上部是一只十五米长的青铜公牛,公牛的颈上顶着一个皲裂的球体,那象征着地球。 裂开的地壳上有一位女子双手擎着小孩,象征着永恒和人类的延续。这是取材于突厥民族传说的设计思想,他们认为地球是由一头巨牛驮着。它的下部分是基座,基座的内部是地震博物馆,主要展出一些有关阿什哈巴德48年地震以前、地震后以及现今的风貌的图片。 正文第十四章汗血一 它确实很壮观,可此刻却没能吸引秦琢的注意,他只是眼睛在看着,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顺利的把自己现在位置通报总部。他的信号发射器早就丢失,并且永远都找不回了。这事情说起来有点尴尬,吞下去的东西总会要拉出来,虽然早两天他已经很刻苦忍耐那种希望排泄的欲望,可最终还是被困难打倒。 这不能怪他,就那痛苦是人都受不了。只是他不知道后来总部跟进的协查人员确认发射器确实在马桶里时候的表情,汤莱还以为他在某种不得已的情况下真的按自己的建议做了,那实在是壮烈而伟大的牺牲。当然夹在屁股里和吞下去结果是一样,总部失去他们的踪迹,现在他们正通过其他各种途径寻找目标。 维拉出去的时间比预计要长,不过他没放松对这里的警戒,伴晚时分房间里来了另外四个人,他们都很高大有很明显的俄罗斯人特征。 秦琢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依旧翻动起茶几上那本当地旅游杂志,其实也就是看看图片打发时间,那上边解说大都是土库曼语和英文他可看不懂。这几个人也很安静,站着坐着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直到其中一个上厕所的时候哼着古怪的歌曲有人上去敲门问话才得知他们似乎是在用俄罗斯语交谈。 这里五个看守加上维拉和他带出去的两个现在已经有八个人,他们还有多少?他们会不会带我去他们的基地?秦琢有点紧张,他没有把握敌人会不会带他去,可那却正是关键,是唯一的任务目的。 现在就必须跟总部取得联系,可是该怎么办呢?这里被五个人看得死死,唯一的电话就在客厅在他们手边,有没有办法同时调动他们五个人?秦琢绞尽脑汁在想办法,如果可以出去话机会应该多很多。现在外边已经天黑,正好可以借口去看看他们的夜生活,秦琢想着站起身向坐在大厅另一头的几个看守走去。 “我可以坐下吗?”他边问边打手势。 那几个看守互相碰了回眼色,其中一个往旁边让了让,在沙发上给他腾出个地方。秦琢脸上堆满谦勤的笑,边坐下边一连串说着谢谢。 屁股刚坐稳他就开始拉起家常来,陪着笑问:“你们几位都是本地人吧?对这个地方应该很熟悉吧?知道这里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吧?” 他兴致勃勃的一连串发问,可是却得到对方摊开双手纷纷摇头,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用艰涩的英语连说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他听不懂秦琢也不懂,他顿时傻了眼。赶紧打手势来表达,最后都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可对方依旧不是摇头就是摆手,秦琢终于有气无力坐回到沙发上,语言上的障碍让他所有计划全部泡汤。 现在他只希望天上忽然砸下个雷来,然后他就象所有奇幻小说的主人公一样顷刻间明白所有外语,最少能说二三十种各地语言方言。真他爷爷的失败啊!早知道这样就带个翻译一起坐牢了。他忍不住懊恼的抱住自己的头。旁边人看他这个样子以为有什么大事,拍拍他的肩膀依旧用听不懂的话问。 秦琢跟他大眼瞪小眼,心里着火面带微笑张口就骂:“你爷爷的白痴,说什么鸟语啊……” 最后摆摆手痛快的站起身远离这五个大笨蛋。不过一接近到不是全没收获,最少知道这些人能懂的中文并不多,如果他用方言跟七爷交谈的话他们一定不明白。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自己人,最少秦琢是的。而且维拉似乎留下他有些图谋,否则他也不会另外派几个人来看守,要知道这里已经到了他们的地盘上边。 让七爷帮助去打那个电话?总部与协查员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打通电话不用说话可以用特定的按键数字传递信息。那是最高机密,保护着小组安全的屏障,怎么能交给七爷,即使此刻情况特殊。秦琢来到窗口望着夜色里灯火通明居然是银白色的城市。 直到第三天维拉才回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换了个装扮,整套意大利品牌西服和衬衣,打着斜花淡蓝色领带,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想想看这家伙这趟的功劳可不小,仅仅中国国宝顺利出境已经是奇功一件,再加上他还附带着把几年前涉案的主要人物带了出来,就此刻维拉在其组织内部的地位狂旋直升。 没真正接触过的人不会明白一些黑性质组织的构成,实际上就是那些看上去让人烦腻的分析组织行政方面结构的社会科学用充足的证据为有需要的人们提供其衍生蓝图。它的详细程度可以印证绝大多数类似性质的组织形成经过。不过当把那些写出来给普通人看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想死。 秦琢早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已经死过一回了,他们早就不再停留在类似“犯罪心理学”等基础学科,说实话就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考得住那些来自全国的精英,那个刑刚可是个要求严格的人,遇到正事他也丝毫不会放松。所以从维拉一进门那会秦琢就闻出味来,不过他不能表露出来,还要装成很期盼的样子扑过去抱住对方,然后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捶了几拳。 行动前的准备是很全面的,也包括描述他们可能的亲热表示,现在秦琢就在模仿。维拉一手抚摩着带点生痛肩膀却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方式让他觉得很受用。 秦琢还在得意自己不经意的奏了对方两下子,可立刻就被对方回敬。啪啪两下,这个维拉出逃时候一掌一个敲晕两个受训学弟,虽然那是让着他,可这家伙的手力绝不是盖的。秦琢却只能裂嘴陪着笑,再看看旁边的七爷先生居然也在傻乐,狠不得一拳过去把那张脸砸成西红柿。 “你要跟我去一个地方,一个你早就想去的地方。”维拉眼睛里精光四散,秦琢却赫然警觉。 “去哪?”他也是下意识的这么问。“你不是很想去一个地方吗?” “哦---……”秦琢尽量把这个音拖得长长,就在那一瞬间他决定赌一把:“训练基地?你是说训练基地?” 维拉眼神里的热情忽然冷却下来,连同他那种情绪一齐向里收缩。“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训练基地的事情。” 此刻占据绝对优势的维拉无所顾及,只要是他怀疑的想知道的都可以很直接的问出来,而且他有足够的办法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刘昆说的啊,我跟你讲过的,你不记得了?”秦琢确实说过,而且明确告诉对方刘昆也没死,他被关押在另一个监狱。 这得益于小组总部分析员的报告,在任务之前的准备资料里记录了这些可能情况,并且它们都有明确标记着分析得出的可能性百分比,小组自有他们的具体算法。 那中间往往一个结论就需要经过无数论证论据去保证结果的准确性,而且他们思维的开阔远非常人所能及。维拉耸了耸肩,他这些经验大都得自于自己在派出所被干警喋喋不休不厌其烦的刑讯过程,可铁哪里知道这些对秦琢来说只不过是基本功。 “我们走吧,这个地方不安全。”维拉不置可否的答应:“我们去自己的地方,去训练中心。” 正文第十四章汗血二 “训练中心?就是基地?我们去那里?”秦琢喜出望外。 “好啊、好啊!我们去基地。”七爷比自己升级了还高兴,秦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次一行可是十几人一起出去,他们在等着电梯,前边有看守挡着,维拉和其他人把秦琢和七爷两个围在中间。电梯门开里边却呼啦出来一大群人,而且他们互相都认识,大概是来这层楼哪个单元开舞会。 维拉的眉头微微一皱,对面的人一窝蜂涌过来,推推搡搡的一下子把他们铁桶般的防御冲散。这些出来的男男女女完全不在乎跟前是什么人,抱抱搂搂成双四对的,不让路他们就直接用手推。 第33章 维拉这些人碍于身份让得其一躲不过其二,被推了也不好随便抵抗,何况他们也习惯要求的谦和并不屑跟这样的人计较。 可这些人里有一个却跟他们正好相反,他经历过很多事情,多到能写成一本书。而且他决不允许别人随便冒犯他的权威,即使失去他想的也只是如何想方设法把它夺回来。 这个人只有七爷了,他不允许那些看不上眼的人撞到他,这段时间已经很背了,所以他保持克制的把那一男一女挥手挡回去,以保持他现在所站的位置不动。 对面的男人不乐意了,没人可以那样轻蔑的把他推开,他开始指责七爷,用手指指点点的。 七爷的心火噌就蹿上脑门,反手就是一下挡开那几乎指到鼻梁的手指,那边的人立刻推了他一下,然后不等阻止七爷已经扑了上去。这个男人并非本地人,他来自朝鲜,很有些身份。他们一阵推搡中七爷一巴掌抽到对方的脸居然把那小子打得转了两圈,要不是碰到秦琢估计他还会继续转下去。 秦琢好象也觉得面碰面的很尴尬,于是一拳打在那小子的心窝眼里,那家伙顿时呜的一声拳下身子。与此同时旁边那伙人同时动起手来,也不管谁是谁立刻纠缠到一块。结果可想而知,那些人怎么可能是维拉等人的对手,即使他们一齐上其中一个怕也打不过。 这些参加狂欢的人在狂欢之前到先受了点委屈,一个个被撩趴下哭爹喊娘。秦琢却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在七爷把那朝鲜小子推到他这边撞到他的时候,身体的接触忽然感觉到那小子下身有块硬邦邦的物体,就是那一下子让秦琢敏锐的捕捉到机会,顺手牵羊摸到了想要的东西,当然也没忘记致关重要的心窝一拳。 电梯里秦琢的双手套在口袋里,靠在电梯那种几乎没必要的扶手上,四下张望着轻轻胡乱的吹着口哨,这个时候他真实的目的却完全在那些很被错觉的行为所掩饰。 永远不要忘记你们的目标,永远不要忘记你们的忠诚,即使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秦琢很明确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也不怕死,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在跟那小子身体接触的瞬间他碰到硬物,那是只手机,就是那一瞬间一个想法闪过心头,现在那只手机就在他口袋里。 手指摸索着确定按键,一个个数字拨出去,总部唐佳工作台上电话铃急促的响起。她迅速抓起,听筒里依旧在响着滴答的按键声。她打住将要出口的自我介绍,安静的听着那声音,是紧急情况,找到目标了。 她一手捂住听筒一边操作声音屏蔽和来源追查,迅速作好这些才轻轻放下听筒,一手抓起另一部电话拨通张玉茂办公室报告:“我接到一通紧急电话,现在来源正在确认,我想可能是秦琢。” “我马上过来。”张玉茂说着放下电话快步下楼直奔唐佳的工作台,看看屏幕上数据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来电号码已经解析出来,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确定号码。” “好,我来安排,你继续。”张玉茂拿起电话拨通大厅另一端的眼镜先生:“我要你立刻确认一个卫星电话的注册资料,他现在正跟总部连线,要快。” 总部的分析员开始忙碌起来,几个人同时关注着追踪结果,看着屏幕上地图画面一格格缩小慢慢向进入中亚地区,所有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 他们已经跟汤莱取得联系,确认该地区参与行动小组正在全体待命没有发生意外,那么这个电话肯定就是秦琢。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变得分外紧张,所有人手里都捏着把汗,焦急等待着熬人的时间快过去。 电话不要断,千万别断啊!秦琢手心里冒起热汗,手捂着电话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生怕被敌人发现。他无法知道电话电池还有多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否设置断电提示声,他却必须让它一直保持通信状态,仿佛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 他们驱车直奔向西,沿途道路宽敞车辆也不多,他们的速度开得很快。科佩特山脉从西北向东南延伸644公里,西北部宽达200公里,东南部40公里。最高峰在伊朗境内,海拔三千一百九十一米。主要由石灰岩、泥灰岩、砂岩组成。东北部山麓与绿洲相连,坡地碧草殷殷可供放牧。 也就是这里出品土库曼斯坦国的另一种让人垂涎,盛名亦远在里海鲟鱼黑鱼子之上的好东西,在中国百姓视野中消失了千年的梦幻之马--汗血阿哈尔捷金马。阿哈尔捷什是宝石的意思。土库曼首都有个专门的公园,“十匹马公园”,就是用来纪念和展示它们飞扬神俊的风采之用。同样能拥有血汗阿哈尔捷金马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因此也是馈赠国宾最好的礼物。 当然想送也要送得起才行,阿哈尔捷金马是土库曼斯坦的国宝,就跟中国大熊猫一个级别。在市场上汗血宝马的价格非常昂贵,通常是几十万美元一匹,有的身价甚至高达上千万美元,而且绝对物超所值。它们是经过三千多年培育而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马种,看它们的神态架势立刻就有上前抚摩的冲动。 不过最好不要轻易尝试,因为它们在驯服以前有着很暴烈的性格,很有个性家伙可不但是会踢人而且还会咬,一口下去能去掉半边屁股。它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据说汗血宝马的最快速度记录为84天跑完4300公里。德、俄、英等国的名马大都有这种马的血统。 秦琢很幸运的看到了它们,那些宝贝在草场上骄傲的踱着方步,有的在啃着草,有一匹忽然跑动起来!那金红色的马髻立刻飞扬起来,强健的肌肉,流畅的线条,矫捷的姿态让人忽然领悟,原来那就是力量之美。 一匹动起来其他的似乎也不甘寂寞,跟随着纷纷跑动起来,然后开始加速开始竞争角逐。在它们背上仿佛可以看到当年匈奴铁骑驰骋凶悍勇猛的神采,亦能想起当年汉高祖刘邦率几十万大军被匈奴骑兵所困时对此马的记忆深刻,它被称为天马。 “我想骑。”秦琢痴痴的说:“我想骑一回!” 维拉微怔立刻摇头:“现在不行,我们还有正事要办,等见过老板你想骑多久都行。” “我就骑一会,只骑一会,一小会,好吗?”秦琢居然象个没大的孩子撒起娇来,居然还变本加厉开始哀求:“行不行咯?就一小会,一下子,就在马栏里溜一圈我都满足了,求求你了……” 维拉的眉头越缩越近都快拧成根绳了,眼前这个小子大有不答应立刻趴地上打滚的架势,真不知道自己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犹豫半天秦琢是要越闹越不象话了,可现在用强的也不合适,一咬牙答应了:“只能在栏里溜达两圈立刻出来。” “好啊!”秦琢居然高兴得蹦起来,那样子比中了六合彩头奖还开心。他自有他开心的理由。 正文第十四章百米冲刺 秦琢骑着马先小跑了两圈适应,跟着两腿一加劲那汗血宝马吃痛一声长鸣,四踢飞扬直冲栅栏,到跟前身子一腾而起就跃了出去。 他居然不顾维拉他们大喊着追逐,毫不怜惜的一连抽打几鞭,催得马儿玩了命的向前冲。84天跑完4300公里的记录在前,这种耐力超卓的马跑起来要想追可就难了,一千多年前它可是承载着铁骑战士穿越沙漠纵横掠夺的重要工具。 维拉急得跳脚,大喊大叫指挥人赶紧追别让那小子跑了。 秦琢当然不会逃,他的肩上有整个国家所赋予的使命,他和他的战友们都不会忘记最后考核的目的,他们对国家有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忠诚。 秦琢只是要把口袋里依旧开着的手机丢到不容易找着的地方,这样即使进去后搜身也不怕,所以他哪怕是求也必须把握这个机会,离接近目标以前唯一的机会。否则他就需要以生命为代价去完成使命。 秦琢跑出老远好象才发现后边有人在狂呼乱叫吵死人,这家伙一带马头就往回冲,大有古代骑士不顾一切掠阵的气势。这马也实在是好,别说是骑,一般人要是能看到摸上一会就三生有幸了。 追逐的人喝停了马,眼看着秦琢发了狂似的带着满脸兴奋嘴里叽里呱啦的乱叫着迎面而来,一眨眼那家伙就到跟前可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跟着眼睛一闭连抽几鞭真的要对着撞。 我的妈呀!那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汗血马百米冲刺的速度撞上跟开着劳斯撞桑塔拉没什么区别,那小桑的司机非死及伤。问题是现在两边马背上的人都是小桑系列,眨巴眼的工夫就能去凝听阿拉的亲自教诲。 这些人自己开个马场骑术方面也能有些天赋和条件,就是千钧一发的机会他们都让开了,那边秦琢大概是已经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死,于是使劲的狂笑起来。维拉这才开始意识到这个小子的突发性偏持行为绝对不比他差,而且他可以毫无理由的跟人拼命,他们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秦琢带着胜利的笑直奔那边三层平顶大屋门口,不刺激一下那些人会相信自己只是一时好玩骑个马乱跑吗?谁知道他们把自己拦下就不会去寻找一下子,一个手机掉草地上走近就能看到,之前所做的全部完蛋。所以他得拼命,他有远比去死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有跟铁一般的意志,必须无数次跟死神握手,必须战胜他们。 秦琢没被看守的挡在门口,相反一个皮肤颜色深着鹰钩鼻子的人迎出门口,哈哈大笑的拥抱他。 第34章 秦琢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有些尴尬,摸摸头陪着他笑。真正的较量此刻才开始。 维拉用他们的语言一连串的跟那人解释,最后被对方几句话顶撞回来,好象很没面子的模样。那个好象是阿拉伯人又在跟秦琢说着什么,他抬眼看了看秦琢,翻译说:“老板问你骑马的感觉怎么样。” “哦,很好很好,我一辈子都没骑过这么好的马。”维拉翻译过去,那老板边说笔画着示意,秦琢这次看明白了,那是在邀请他去一边长桌边吃东西。 秦琢连连点头答应,在桌边就坐,一看桌上的食物很丰盛,有著名的土库曼传统食品烤肉、抓饭、烤肉饼和酸骆驼奶等等。羊肉用茴香大料拌过,撒上胡椒香葱还加了点薄荷,味道变得很特别,很开胃。 看秦琢狼吞虎咽的吃得开心那个老板和维拉都没说话,秦琢知道眼下安静平和的气氛中隐藏着无限杀机,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总不时飘到身上。 他吃得很快有点迫不及待不过并没有发出咀嚼声,不太斯文也不难看,不管怎么说必须先把肚子吃饱才有力气。他终于把脸从盘子里上抬起来,正好迎上那边两人的目光,他想笑一下表示礼貌可嘴里依旧塞满食物,他不得不更用力咀嚼然后使劲咽下。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维拉停下手给他翻译,老板轻轻仰了下头,伸手舀起勺汤放到碗里喝起来。慢慢的动作很仔细的样子,好象怕那熬白的牛乳鲜菇汤里会有什么刺会把他弄伤。 可他只是稍微舔了口就放下勺子,看着秦琢说:“你说刘昆还没有死?他现在在哪里?” “他被抓住了,我亲眼看着被抓的,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为什么?”老板忽然这么问。 “什么?对不起,我没明白。”秦琢奇怪的看着他。 “为什么会没死?他们为什么要留下你们?难道那样的事情也会得到他们法律的宽恕吗?” 一个摧毁一个城市的大罪,在对外宣布案件已经告以段落四年后犯人居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如今居然还有一个逃跑出来,在时间间隔好几个小时后偷越国境来到了这里。也许当事人会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很应该就那么发生,可这一切在旁观者眼里,特别是这样一个很狡猾而多疑的人看来却满是破绽。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没死我想刘昆也没死,实际上我的正式判决书并没有下来,我几乎每天都会被审问同样的问题,每次都是一样不断的重复又重复。实际上我已经换了十七所监狱,这次要不是碰到维拉,我还以为就要这么过一辈子。”秦琢在说事前就编好的词,双手肘支在桌沿,左手不时抬起轻微的打着手势。 “我们的确没看到刘昆死掉的消息,可能他也跟你一样在各个监狱不停调动。你在里边没听说过?他们是把你跟普通犯人关在一起的啊?”他在很耐心的打听,就在不远处打手们却面无表情的在时刻关注着这边,也许只要他一抬手就能把子弹引来打爆面前这小子的脑袋。 “我没听说过,实际上我在每个监狱里只会头几天跟那些人在一起,然后就会被单独关押,最长的也没超过半个月。”秦琢辩解说:“我想他们是让我尝到监狱的滋味,让我每次进一个新牢房就被里边的犯人欺负毒打,你看我这里的伤。” 他说着站起身,刚动那边的打手一个箭步就蹿过来,好几把枪同时指着他的脑袋。 秦琢举起双手,眼睛里没有丝毫害怕,很坦然的说:“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大腿上的伤口,要你们愿意帮我脱的话我也不介意。” 那边老板看着他缓缓摆了摆手,旁边那些打手们把枪放下,可依旧开着保险提在手里。 秦琢没吭声开始解衣扣光起膀子,又低头松皮带,把大腿上的伤也露出来。真没想到在基地训练受的那些皮肉之苦居然还有这用处,真是应了那句磨破耳朵的话,平时多流血战时不丢命。说起来还真是应该感谢大个子教官,而且还有点后悔当初挨揍躲得太多太快了。 “这些就是我在每个监狱里边新犯过堂留下的疤,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死掉,要不是那些监管时刻看守着我早就没命了,可那些打我的犯人居然连一个普通的禁闭都不关。可我刚进去那时侯还只有十七岁,都还没成年。” 他就这样光着膀子说,不过语气和样子都很平静,好象现在讲的都是别人。这个时节土库曼斯坦已经开始热起来,而且现在是下午时分,光着膀子完全没问题。 过堂味道不好受维拉也知道,看着眼前这位满身疤痕他简直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没出来也可能受到这样的待遇,那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能撑得了四年。维拉这次翻译的时间比较长,实际他是在为秦琢辩解,老板的目光从秦琢身上挪开。 半晌老板又望回秦琢,嘟囔着说了点什么,维拉给翻译:“老板问你进去的时候还只有十七?” 秦琢点了下头说声是。 老板沉吟半刻站起身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嘀哩咕噜起来,不过那背后藏着东西的笑容却让秦琢有些感动。维拉也跟着变得高兴起来,笑着翻译说:“你把衣服穿上,老板说看不出你小子还很结实的,问你这四年里边有没被人操或者操过人。” 秦琢顿时楞住,这话题变得也太快了,而且还是很变态的问题,让人听着很难受。可他那尴尬的样子却似乎让这些人很满意,指着他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干你爷爷的,等老子的人来了把你们全都拖出去配种马。”秦琢忍不住心里暗骂。 正文第十五章斗法一 费了好大力气才过第一关,秦琢一颗心总算放下大半,还剩点点就是还不知道总部是否已经收到消息,他们是不是有办法到这里来缉拿罪犯,不过按时间上计算他们应该早就找到目标并已经开始监控这一地区了。他们会派人到这来,反三角定位可以找到电话的准确位置,还有卫星会送出分析画面。 这个农场处于阿什哈巴德与巴哈尔登之间的位置,这里地势开阔目标应该非常明显,秦琢只希望汤莱他们早点进入才好。暂时的信任为秦琢争取了时间,他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也许敌人只是在寻找能确认他来历的证据。 “已经锁定目标!”唐佳说话声都有些发颤,不大的声音却让总部响起掌声,等其他人明白过来也立刻跟着鼓起来。声音是有些稀稀拉拉,可那正是他们所有能做的最好表达。 “好了,大家保持冷静……”张玉茂跟着一篇老调说辞,最后:“大家回去继续工作。” 所有的分析员全都灰溜溜的逃了,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琢在焦急等待着总部采取行动,可总部的想法却不一样,他们还需要进一步确认目标,需要认定行动的价值。这是跨国界行动,之前这样的操作都是受高层直接领导并且次数少之又少,这种事搞不好就需要面对国际舆论,小组的隐蔽性可能就此荡然无存。他们必须为此做准备,除了eti他们还需要面对和制止其他重大犯罪。 他们需要得到更进一步情报,最好是得到来自于秦琢的直接报告,可那似乎已经不现实。办公室里刑刚和张玉茂正在商量下一步行动计划,他说:“我去准备突击队,现在的敌人数量不大,我们在那附近有三个小队待命足够完成首次出击任务。” 张玉茂却微微摇头:“我看还是先命令其他战术小队进入地区后再开始。假设是你回用大老板去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 刑刚迟疑着:“这个很有可能,不过万一秦琢暴露的话我们将一无所获。不要忘了,秦琢身边还有个越狱犯在,那可能会为他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我们无法确定我们的编造是否会与他们审问的结果互相冲突。不是吗?那样的话秦琢可能会死!”那三个战术小队是一直在追踪此案的,实际上那里已进驻一共五个小队,这些人也没闲着,就此刻已全速向确认地区运动。 张玉茂犹豫起来,抓获现有敌人然后得到其他线索再继续侦察是一般保密工作的步骤,在这场艰难的较量中刑刚和张玉茂之间的角色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因为张玉茂的老成持重他所期望的行动方式居然是超前的,更具冒险性,这是因为等待可能造成前方人员的牺牲和目标消失的危险,可起的利益却远大于此刻就动作所得到的结果。 他们更可能抓住重点,抓住最主要的犯人。而刑刚提议在可能时候立刻动作也许会失去后来的那些优势,但是最少秦琢的命是保住了,他们也能成功捣毁敌人一个很可能是重要的基地。 正在犹豫着王立眼镜兄快步小跑上楼推开门就说:“欧洲出了大事。” 张玉茂一楞,旁边的刑刚却跟着问:“什么事?” “法国发生了严重的恐怖事件,有人把圣米歇尔地铁站给炸了。”这回两个头头都楞住了,他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追捕罪犯的行动需要加快速度了,同时他们也开始密切关注起正在欧洲发生的一切。 秦琢正在晒太阳,不过这并没想象中那么愉快,阿什巴哈德离卡拉库姆大沙漠只有二十公里左右,这里的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绝不是阳春三月暖洋洋的感觉。即使尼亚佐夫在沙漠中建造了大型人工湖,可那并不能改变这里的气候和过早来到的灼人的气温。 还有那边几只身材健硕的中亚牧羊犬,它们有对主人的绝对忠诚和对敌人猎物的绝对残忍。 第35章 它们曾经随主人征战沙漠辗转反侧,要是没有极强的战斗力和生命力决不可能生存,因此它们的外形特征及裁耳断尾,那是极端好斗并导致遗传改变的特征。它们从未被人类染指。 要是养着这么两条宝贝那感觉会很爽,保证你成天想出去打猎,看着乖狗狗很敏捷的把猎物叼回来。或者看着它们跟邻居家的狗打架,看它们怎么把敌人按倒在地,那其实是件很爽的事情,当然会有人评论什么人性为善的说法,可它却实际存在着。 不过被这样几头家伙盯着晒太阳感觉可就难受了,那感觉就象自己成了那条被按在地上的狗狗,金黄带着黑线幽深的眼睛就跟黑豹的没有区别。 还有这里的看守越来越多,除开不能看到察觉的人数应该已经超过二十,他们有的在准备什么,而七爷已经被带进那栋还没进去过的楼房里。秦琢躺在太阳椅上丝毫没有睡意,汗水已经潮湿衬衣可他依旧坐在那里好象丝毫都没感觉到。 小队为什么还没来?难道是按错了数字他们没收到消息?他瞟了眼之前驰马的地方,只怕是没有办法接近那里了,一个办法最好不要同时用两次。还在想怎么办新的麻烦又出现了,两个打手出现在他身边说:“老板要你进去。” 秦琢扭头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这个客厅很大前段铺着织花地毯,靠里边点几个人正围着跪在地上的七爷,这家伙一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挂着血丝,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秦琢看了眼他们的脸色,低头跟着前一个打手往前走,还有个在后边押着。 那边老板已经在讲话,维拉同时大声给他做翻译:“你说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转换监狱?”“是的。”秦琢答应着故意停下,后边的人却推了他一把。 “可你在那个监狱里却有很多钱去贿赂牢犯。”维拉瞪起双眼恶狠狠的声音问:“你那里来的那些钱?中国监狱改造不会有任何报酬,那本就是作为他们处罚的一部分。你哪里来的钱?” “啊……原来是这个,那是上次转监狱的时候碰到个有钱犯人,他给的,因为他来的时候我在仓里救过他。”秦琢脑子转得快,就这样一个胡编乱造的理由他也能说得一本正经,当然他之前对这些人所说的也都是胡话。不过这次也太牵强了,他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更不是傻瓜,这些狡猾的家伙在盯着他看了五秒钟后立刻反应过来。 “你撒谎!你是什么人?”这次是维拉自己吼着问出来的,为此秦琢的肚子上狠狠的挨了一拳,他立刻误住肚子拳起身子倒在地上。这王八蛋手劲还不小,能打死只蚊子,秦琢估计他大概有黑带三段之类的实力。 这样的实力要是搁在基地里边大个子教官那,就是同时上七八个也能打得他们满世界去配假牙,这样一拳打到秦琢身上显然不会痛成那样,可正是这样让他少挨了几拳也能让敌人小看。 维拉在他跟前蹲下身子,伸手抓住他衬衣领子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秦琢挣扎着很诚恳的样子回答:“我告诉你了是那个人给我的,请相信我。”维拉看着他的眼睛,他忽然发现那里边居然干净得没有一丝杂念,那个在牢里跟犯人们嘻哈打闹骂娘咒老天的人却有让人惊讶的冷静,在那里他找不到一丝害怕。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一直都在利用我……”维拉囔囔的重复着这句话:“我还以为他们是为了调查我,才会在那段时间故意让我们在一起,原来那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骗局?” 正文第十五章斗法二 “不是那样,没人骗你,真的没人骗你。”秦琢认真的看着他,那个样子足够让人否定自己之前的看法,可惜这次对付的是一群穷凶极恶异常狡猾的敌人,他们也同样只会根据情报分析结论而不会因为一个表情而改变。 几把枪顶在秦琢头上,打手们把他双手反剪绑了起来,这时候他也不再过多解释了。维拉和老板在用阿拉伯语嘀嘀咕咕很快的说着什么,然后老板打着电话匆忙走进里边而维拉吩咐打手把秦琢和七爷都架走。 “我、我不是故意的……”七爷忽然解释起来,因为秦琢正看着他,他觉得这个时候只有他才是自己人,而且之前他也救过自己。 他的话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那家伙的拳头打在他身上的效果就不一样了,七爷痛得歪起嘴感觉都快大小便失禁了。秦琢有些同情他了,最怕挨奏的人却总是喜欢自己找揍,不过他自己也准备要挨揍了,可能还会被揍得很惨。 秦琢已经准备好搏斗,他不能失去对主要目标的控制,也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安全,他必须做出选择。不过已经感觉到危险的敌人并没把他和目标分开,他们分乘四部轿车飞驰离开,直接向山区方向前进。这里离伊朗很近,而这个三面都被山脉环绕的国家局势却是绝对复杂。 这些人很狡猾的选择了在复杂区域边界定居,这里各派势力纷争不休却正好成为他们很有利的掩护。一直开了近一小时他们已经来到没有道路的地方,这里山势开始崎岖,他们把车停在山边一些泥瓦简陋的平房开始徒步进入。 秦琢没有磨蹭,老实的跟在他们身后,这些人爬山走路到是很快,显然已经习惯了穿行于这种地方。他们沿着陡峭的山势攀行,绕过一道道山脊直到太阳已经落山他们终于又看到了房子。这个只有青草岩石乱木怪石和崎岖陡峭地方居然也会有房子,秦琢很快就知道这里是他们用来训练作战人员的地方,在他们来之前这里已经作了些准备。 这些房子是建在山腰上的,在它们后边有一个大山洞口。洞口前边用堆着的沙袋垒的环行工事,上边还架着两挺美制m249式5.56mm轻机枪,而旁边这些人大都拿着俄制ak。就是这些五花八门的武装把这里守得象个城堡,也就是在这种武力的保护下他们才可以去追求更大的利益。 山洞里人更多,年龄不等来自的地方和他们的服装也很乱,看到秦琢的表情带着好奇。二十三十秦琢一边观察地形一边暗自计算,可这里分岔口太多,洞洞相连弯曲急转或上或下,被他们带着转上几圈立刻头昏眼花有摸不着北的感觉。 他们最后到一个大涵洞里停下,秦琢一眼就看到对面靠墙立着几个粗木十字架,有两个上边已经绑着两个毫无生气的外国人。秦琢知道他们还活着,自己也将遭到他们一样的命运,而那个主要目标和维拉到这里已经跟他们分开。 “他们怎么还不来?不要被那家伙跑了。”秦琢有点着急了。 正想着后边的打手开始用力推他们,把他们推到空着的十字架旁边,七爷又开始挣扎,结果当然是又获得优先挨揍权。 他们被两手展开在十字架上吊起来,绑好后打手们就出去了,关在这里根本不用担心逃跑,前边的关卡层层不说,还有那复杂的地形就连已经来过几次的人都难以摸清楚就别说他们这是头次。秦琢用力挣了下束手的绳子,这些家伙绑得很紧,而且那是里边绞着铁丝的粗麻绳,决不可能一下子争脱。 他还想再试试,那边七爷却哭丧着脸问:“他们会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会不会死啊?我们怎么办?” 秦琢暗暗用力往外拉,感觉上好象松了点。 “我们真的会死吗?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们跑了,在里边最少还能活着,也许还能有出去的一天……”七爷开始喋喋不休的后悔宣言,秦琢不想说话声把看守引来只能停下动作安慰他:“你放心,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 “真的!你会救我?”七爷喜出往外,可看到他跟自己一样被吊起来那情绪立刻就冷却下来,囔囔的说:“你不用安慰我,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怎么救我?我知道我这次是飞定钵钵了。” 秦琢又在使劲,然后答应:“我们会有救,只要你不放弃就一定有办法。” 七爷扭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你是说真的?” “你是我带出来的,所以我会尽力让你活下去,但是首先你不要放弃,跟我一起努力。” 七爷煽动着嘴唇却发不出声,呆呆的看着他用力扭动胳膊,迟疑下也学着样子尝试起来。 这并不容易,连脖子咽喉都被束制的捆绑方式让身体活动的范围很小,完全需要硬力去抗衡。秦琢可以一拳打碎麻石可并不表示他能在手肘关节紧贴比成人大腿还粗的木柱子的状态下把它强行折断。 维拉终于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肤色黝黑身材高大魁梧的家伙很打眼,他穿着迷彩服是黄白基调和黑色的混合,那双牛眼在油都都的脸上挖出两窟窿,窟窿里边也毫无感情。 他身边还有个外国人也奇怪,高个子,黑皮肤,瘦得跟骷髅似的,完全属于不用伪装就能深藏在人海里的那一类。秦琢明白今天这个人才是主角,他的身上透着丝丝冷气,可就是在那冰冷的里边隐藏着不断搏动的热情。 热情,类似于对某种事业的不断追求,他的工作正需要这样疯狂的情绪,那种对人体肌肉对血管对骨骼的无比狂热,和迷恋。 也许同属于他的这一类人唯一的区别是:目标是已经腐败或者新鲜。而眼前这位,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对活体会比较感兴趣。 秦琢有成为老鼠的感觉,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即将被解剖却在盼望能得到饼干的小东西。 维拉再次问话后照例是一顿皮鞭伺候,这样的粗活高瘦子没有参与,不过看起来他对秦琢两个人的样子是很有兴趣的。 第36章 有很多东西都是在人们不愿意的情况下悄悄累积,甚至它们已经成为真正的学科都不为人知或者从根本的道义上不愿意接受。 比如刑讯,如何给人体带来巨大的不可承受的痛苦而目标又不会死亡,并且在这一过程中获得足够多的有利信息是最终目的。这些除非一些专业的异常保密的医学资料可以看到外,在任何书籍更包括网络都不可以得到,再单对单的状态下他们更靠的是经验。 秦琢当然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不管是挨揍还是揍人都必须学习,只是同样的武器捏在不同人的手里也会有不同效果。瘦高个子很自然的把目标锁定在秦琢这里,即使他看出七爷已经扛不住,可就他来说更愿意去挑战更高难度。 接受这样的审讯很艰苦,在瘦高个面前裸露的不仅仅是肌肤还有连同皮肤下的肌肉甚至更里边所有的一切。那双小心翼翼捏着各类工具的手本不应该是人类的,那应该为圣灵为恶魔所用,它在创造着完全不同的人最为凄烈的哀号。 之前所有学过的一切应变动作此刻全都被一阵阵绞痛捣烂碾得粉碎,仿佛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尽力呼吸和用力的不顾一切的喊叫。 正文第十五章皮开肉绽 “感情的伤远胜过肉体?什么狗屁?得把说这种话的人拉来练练,我的爷爷啊!痛死我了!”秦琢居然还能奇迹般的胡思乱想,虽然已经无力再去重复那些谎言。 上次大猩猩的“手艺”跟这家伙比起来可就差远了,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一个只会在伤口上撒盐或者酒精,另一个却是在一个鲜活的身体上创造美食。秦琢还在坚持着,只为等待后边的战友赶快到来,甚至是用生命的消耗来争取宝贵的时间,可旁边看着的人却先受不住了。 七爷一把年纪居然给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们别打我,我什么都说。”他这么说到是帮了秦琢不少忙,最少一时间别人不会再动他,这让他有点时间恢复体力不被对方一次就给玩死掉。 秦琢喘息一会再微微偏过头去,模糊的视线看到七爷的样子却让他立刻有些想笑,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 这个时候他的情绪已经很难控制,神经被连续的刺激和全力克制交错折磨着,弄得他一旦放松就会立刻对外界事件做出些反应。 不过秦琢依旧保持着清醒,在七爷开始喊叫时他垂下头闭上眼深沉而缓慢的调整呼吸。中国武术有它神秘之处,这不但是对打击力量等进攻方面能力的提升,它也能帮助抵抗伤害和恢复体力,秦琢对此是行家。 “行动获准了,可以让他们开始。”总部张玉茂边放下电话边告诉刑刚。 刑刚点了下头拿起话筒下达攻击命令,汤莱是整个行动的现场总指挥,因为他也一直参与这次行动对情况比较熟悉。 行动开始后他们与总部之间联系会被切断,具体动作就要靠他们自己了。参加的战术小队一共五支,其中一队负责后援支持外其他四队负责进攻。此刻天已全黑,在这里这个季节的山区已经能看到星光和明月,虽然显得更加遥远稀少。光影里的山象一个个身材巨大怪兽一声不响的蚩伏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有人将自己送上来。 各小队配装一支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和一架95式5.8mm机枪其他都是清一色03式突击步枪,此外他们还总体配置了一支fhj84式62毫米单兵火箭筒,采用双管发射结构可发射燃烧弹、烟雾弹和空炸钢珠弹。另外他们还有战士携带了枪挂式瘤弹发射器,这些装备使突击部队具备了完成突破进行一场小型战役能力。 这些精英们已经进入山区,他们早就得到总部的侦察报告,这使他们达到几乎能确切知道每一个敌人所在的位置的优势。黑夜里战神炯炯威严的双眼在空中注视着这里,看着那一个个矫捷尤胜灵猫的身影在山石树木参差林立间穿行,看他们与大地与风与这里的一切融合为一体,欣慰着这世间还有这样一群灭罪的骄子存在。 秦琢借着七爷这会皮开肉绽的时间恢复了一些体力,他又开始悄悄使劲用暗力争着束缚双手腕的绳索。之前动刑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借着劲挣扎,到这会那绳子似乎已经有些松动了。七爷能提供的信息实在有限,在吃不住毒打后居然不管什么全都往外倒,包括刚才秦琢让他安静点,说会得救一定会没事的话也说了出来。 这下子那些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秦琢不得不停止动作,看着他们说:“我的意思是你们不会象现在这样对我们。” 维拉和那几个人商量起来,然后那黑脸大汉迅速走出洞口,这些家伙已经意识到强烈的危机,他们想要逃。 维拉却上前凑到秦琢跟前:“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 “我没骗你,这都是你误会了,要是我骗你根本不会让你带着那么重要的宝贝出国境,你知道它的价值,要我是警察根本不会弄丢它,我有这个机会。好好想想,我真的没骗你,你不能因为有人给我钱请了几回客就这样对我。” “你骗了我,如果你是个普通人之前的拷打早就什么都肯承认了,哪怕是编你也会编个故事给我听。可是你没有。你用自己的毅力扛了过来,这不容易,我知道。” “那是因为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维拉望着他连摇起头来,考虑了片刻才说:“我现在不会让你死,不过要是有人袭击我们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我会找人看着你。” 秦琢终于松了口气,早知道这差事不好做,可没想到苦日子来得这么快。维拉和负责审问的瘦高个子出去了,这里却依旧留下了两个枪手。他们可能已经在准备换地方,这种方式曾经帮助他们躲过无数次危险,就算技术支持更先进的美国都束手无策,秦琢知道自己也将面对同样的问题。 必须尽快逃出去!等看守把视线从身上挪开他就又开始凝聚力量,一次又一次的用全力往外争,只要再撑开一点也许手就能强行从里边抽出来。不放弃的努力终于获得收获,一个崩裂的感觉清晰的从右手腕上传来,他终于又扯断一根揉绞在麻绳里的铁丝。仅仅是一只手,即使争开身体依旧悬空接触不到敌人,他必须等待机会,可那两个看守却总会不时看上这边两眼。 他尝试着把右手往回拉,绳子与木柱间的宽度依旧卡得很紧,除非用很大力气不顾手上的皮肉否则还是不能抽出来。可是现在不能再等了,他抬起头冲着看守用虚弱而带着干涩的声音说:“可以给我一杯水吗?请给我一杯水。” 两个看守显然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互相看看还是走了过来。 “水……”秦琢连续的说,声音越来越弱,然后又猛的垂下头去。 他听到两个看守在嘀哩咕噜很快的说话,然后有人推住他的额头把他的头抬起来。 秦琢的眼睛也受了伤,那顿鞭子下去根本不看地方的乱抽,因此他的视线也有些模糊,眼睑肿得老高。可他还是看清楚跟前这张脸,这个人很年轻可能还不到十八岁,可是从这副面孔里却能看到异常的冷漠,那双眼睛看着秦琢的满脸伤痕和血污一点都不害怕,那样子跟在看餐桌上一盘早已做好的牛肉没有分别。 后边那个人也差不多年纪,两个人都离得很近,可他的枪口是平放着,保持着准备射击的姿态。秦琢没把握在这种状态下同时打倒两个人,他只好继续呻吟一下用微弱声说:“水……” 那个推住他额头的看守显然有点不耐烦了,一松手握住枪托猛的砸向秦琢的小腹,这家伙别看年纪小可下手确实够狠,一下子打得立刻拳起身子。他的脚是合并着绑住的,而脖子上也有绳套,仅仅一只手实在难以完成动作,他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白白的挨了顿揍。 焦急等待中外边似乎有什么动静让两个看守忽然同时走出洞外观望,虽然在这里依旧能依稀看到灯火让他们在地上形成的背影,可这绝对是最后的机会,也许是自己的战友终于来到。 秦琢不顾一切的扭动右手,强行从绳套里抽出来,也管不了手背上火辣辣的痛一把抓住扣着左手的绳子用力一登。手臂有足够的活动范围扯起绳子来也快了很多,他只需要把绳子往外拉起,左手用力往回抽就可以了。 眼看着就要得救,可这时候刚才还垂着头在昏昏沉沉的七爷却忽然大声喊起来:“他要跑!你们快来!他想逃跑!” 秦琢就觉得脑子“嗡”一声响,双手发力硬扯断束住脖子的绳套,身子一拳两脚用力一登木桩借着就地翻滚的劲逃出最后的枷锁。 训练给了他强健的体魄敏捷的动作和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这一切全都在此刻爆发。出去观望的两个看守冲进来时,他两只手里已经各自握住一块岩石,这样的山洞里普通的石子到处都是,而现在它们却成了唯一的武器。 石子从他手里飞出带着破空之声,他的目标是两个人眉心的印堂穴,不等那两个人看到石子已经不分先后“啪!”一声命中。忽然的打击让两个人头昏耳鸣眼一个趔趄就往地上栽,可也是同时他们两的枪都响了,ak的强后坐力让两个本就失控的人更加不能把持。 正文第十六章盗窃犯一 那子弹随着他们手臂挥舞到处乱蹿,一时间好象整个山洞都被那呼啸的金属塞满。秦琢没得选择,他的“飞镖”是很准确并且很有力量,这要是平时那两家伙可能就这一下子能昏上半小时,可惜这次实在太匆忙,虽然痛可还不够把他们打昏过去。 第37章 秦琢只有冒险冲过去再一人补上一拳,这下子洞里的枪声停止了,他抓起其中一把一个滚身闪到洞口一边。就这当口刚才站的地方火星碎石一阵乱蹿,而地上躺着两个被击昏的人立刻被自己人击毙。秦琢背紧靠着墙壁抱着枪抬头望着洞顶,心却在感觉自己身上是不是长出窟窿。 好象还没事,完好无损有惊无险,靠在这里耳边也听到外边传来的激烈枪声,战友们终于来了。现在只要守住这里等待自己人到来,可自己没有很多子弹,必须要另想办法才行。 刚才他已经看清楚那边只有十五米的样子就是个拐角,也就是说敌人只要以强火力持续压制只要一个冲刺就能攻进来,短兵相接火力的强大取得胜利机会越大的特点会反应得更加强烈。他拣了块石头忽然侧身探手出洞外,石块打在靠自己这边的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一连串的枪声也紧跟其后响起来。 “还好他们还没过来。”秦琢暗想着。 就在这时候有个颤抖的声音响起来:“救救我,把我也放下来,刚才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求求你放我下来,求求你了……” 居然是七爷!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命大,挂在木桩子上那么大块肉居然连一点擦伤都没有,再看看旁边一早进来的两个外国人此刻都被穿了窟窿。 这家伙看着秦琢把看守打死抢了把枪在手里后就再也不敢吭声,心想要能一直装死或许也能保住这条小命,可等秦琢往过道里扔石块又引得枪响起来,他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看到这家伙还活着而且还敢摇尾乞怜要说心里边没火那是假的,他狠不得做件好事立马一枪把他给爆了,可他不能这么做,忍不住心里咒骂着咬咬牙低吼了声:“你给我闭嘴!” 跟着一个纵身向洞口另一边跃去,同时扣动扳机打出第一枪,通道里悄悄潜伏过来的敌人被干掉一个。 也是拜七爷出声哀求所赐,外边的敌人正在活动的只有他一个人,外边三四个人哪里还能忍得住,当然是不等更多人来帮忙就先行动了。可怜秦琢是子弹有限,一个纵身开一枪撂倒一个已经很不冒险了,要知道子弹可比人蹿过去的速度要快,万一看到影子就是一个连发自己就得躺下。 那后边还有两个也跟着再次开了几枪,战斗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秦琢的表现等于是告诉他们里边没有太强火力,这些人在优势下玩起命来也不会害怕。 不过战斗到这却意外的结束了,外边进攻的战友们来得比想象中要快很多,只有03式突击步枪连续三发的响声就能证明这一切。 “我是秦琢!”秦琢靠在内壁上大声喊,然后迅速向开阔处换了个位置以防万一。 “汤莱!”通道里传来久盼的回答,秦琢这会是真有些感到了。他把枪口送到洞口能看到的地方扬了扬,边往外走边答应了声:“这里安全了。” 两个人终于见面,秦琢那个样子让汤莱微微一怔,跟着那涂满迷彩的脸上泛起微笑:“看来你是不用再化装了。”秦琢却在苦笑:“你们也来得太慢了,再晚点你看到的就是马蜂窝。” “呵呵,我们走,去抓贼。” “走吧,那个老板和维拉抓到没?” “还没有,其他兄弟正在搜索,他们好多人,我就亲手毙了八个。操!” “呵,要我表扬你杀人如麻?” “别开玩笑了老大……” 最后抓住老板和维拉的却是后边负责后援支持的那支战术小队,维拉准备吞枪自杀却被狙击一枪打中手,88式5.8毫米虽然不是反装备武器可那威力把他那爪子崩成根秃木棍子却措措有余。 大目标已经擒获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一半,还有一半就是我们的国宝必须取回,那东西不能从小组队员们手里流失,要真那样他们也不必再混,而秦琢基本上也能去死了谢罪。可一阵搜索后确定目标不在这里,跟总部联系后他们决定突击审讯老板和维拉两人,这大概就是山水有相逢风水轮流转,秦琢报复起来可也不是好惹的。 队员们就着敌人原工事组成防御,就在最外边洞口过道把维拉和老板还有他们几个活着的手下和七爷也丢到一块。首先秦琢二话没说就过去跟维拉握手表示亲热,可那家伙现在没右手啊,那就只能握他那根秃手腕子了。哎呀妈呀!维拉一共用三种语言表达那种痛苦的感觉,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 “你说把我们家宝贝弄哪去了?”秦琢松了手,在地上就着沙土抹了抹。 维拉当然是够硬,要不也不会用到此刻这样的法子,要愿意当时他头次被抓时候就已经招了。这家伙硬得很有特点,他什么话都不说,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喊完痛眼睛就瞅着地面不吭声。 秦琢没办法只能又握他“手”,他们是在敌人势力范围,就这班人很可能还有其他基地,可能还有数量可观的部队存在,队员们必须争取时间尽快从这里撤出。 维拉硬是不吭声,哪怕是连句谎话都不愿意说,秦琢看着他再看旁边瞪着双牛眼的老板,他打算转移目标了。刚要动手还是七爷居然这时候又说话了:“我知道那宝贝在哪,我带你们去!” 秦琢微微一楞,忽然心头火起,骂道:“你是不是白痴啊?这时候还想跑?你跑得掉吗?”大步过来一扬手掌就要抽他。 坐在地上的七爷立刻举起双手掌挡住脸,急忙争辩说:“我真的知道,我不骗你们,我保证知道……” 秦琢扬起的手没落下去,迟疑下问:“你说怎么知道的?你根本就和我在一起。” “在马场里他们先把我带进去过你不记得了?”他不说秦琢还真没想起来,可一说起来他那气又上来了,什么坏事都是从那开始,要不是他胡说八道自己也不用被揍,国宝也不能丢。 秦琢忍了忍接着问:“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我、我能听懂一些俄语。”秦琢这回是长见识了,闹半天这里的人才还真不少,就这位原来也不是看到的那么笨。 可这话放谁那一时半会也不能相信,秦琢整了下嗓子又问:“你听到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的话有的我不懂,可有的我明白,他们说先把那东西送到阿什巴哈德去,好象说在那里是有个交易。”在土国首都阿什巴哈德交易是很有可能的,那里才有足够的条件和档次来接待有能力购买收藏这种物品的买家。 初来时那间豪华套房闪过脑海,难道就是那里?他示意汤莱走出山洞,两人来到稍远处才说:“我要联系总部赶快调查一下这个七爷是不是真懂俄语,我们没时间再耽搁。” “恩,我立刻办。” 正文第十六章盗窃犯二 七爷从牵涉进这个案子那一刻开始总部就对他进行了追根就底的调查,到现在就他们家有几门远房亲戚都给查得一清二楚了。消息很快传来,这个七爷早年有跟俄罗斯方面做买卖的记录,估计他的话是可信的。 秦琢考虑了一下说:“我跟你带一个战术小队过去,其他小队押送俘虏去指定地点准备撤退,你看怎么样?记得带上个能说俄语的人。” “好的,我来安排。”汤莱立刻答应,集合了各小队长开始行动起来。进入战区时为了确保行动保密他们是租用商业直升机过来的,当然飞行员之类都是自己人,当时他们也是便装。现在回去也是一样,不过要先给自己卸装然后给老板和那些受伤的俘虏化妆。 总部开始安排专机前往土库曼斯坦,这个永久中立国跟周边国家努力搞好关系,似乎想建设一个中亚的瑞典出来,当然他自也少不得跟中国打交道,因此保密撤退的问题并不大。 等直升机来后秦琢和汤莱先乘一架出发,其他队员也分乘飞机去土国国际机场宾馆等候。秦琢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很顺利,就在那个贵宾房找回了失窃的一枚多只的恐龙蛋化石,并且他们没发生枪战活捉三个罪犯,其中一个就是参与审讯秦琢的那个黑脸大汉。 行动到此可谓完美成功,汤莱心里高兴很领导气派的把手一挥说:“撤退,回家休假去。” 战友们这还刚想笑,秦琢却阻止了说:“等等,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办,马上就赶回来。”汤莱楞住了,奇怪的看着他。 “我去拿点东西,飞机借我用一下,你们坐车去,我很快就回来。” “拿什么?”汤莱还是忍不住问,可那家伙神神秘秘的只是高举着手摇摆着带着满脸淤青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了其他战士只好押着人犯还带着国宝前往机场宾馆,幸好那本就不远,土国的制安又其实很好,所以也就没遇到打劫的了。真是可惜,怎么就没遇到呢?就这会谁要是提把什么菜刀之类打劫这伙人可就人生得意了。 可不是吗?能跟中国的一流高手们过过招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可善良的土国人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此刻居然有人正企图行窃,而且他偷的还是大件,是师傅能忍徒弟都不能忍的东西。当汤莱被监视的战士大声喊到窗口时,他立刻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天空中传来直升机沉重的轰鸣声和汗血宝马痛苦的嘶鸣声,那马还头次坐飞机,而且还是那种被绑住四蹄悬挂在飞机底下的飞行当然会害怕了,即使是个人都会怕嘛。 他立刻用狙击准镜瞄准直升机仓,那不是秦琢还有谁?那家伙大概也看到了他们,正满脸得意的冲这边招手,那意思:我成功了! 第38章 大家快来看啊……是啊,他成功了,彻底的成功了。 当汤莱好一阵结巴的报告总部说,随行物品里需要再田加一匹价值千万的阿哈尔捷金汗血种马时,刑刚也激动的要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终于爆发了,冲着话筒大声吼:“你让秦琢给我听电话!” “他、他还在飞机上。” “那你就让他给我从那上边跳下去死了算了!”跟着“啪”的一声那边的通讯联系就切断了,汤莱一脸哭相的望着天空,是不是能忽然起阵大风把那架飞机那匹马和那个人一起刮到卡拉库姆沙漠去呢? 秦琢终于还是降落了,当他提着大包小包跳出机舱立刻被土国机场守卫团团围住。这是当然的,要谁把中国的大熊猫绑了吊飞机下边满天乱晃试试?保证你一下飞机也跟着变熊猫,在这里人家没动手已经很客气了。 其实秦琢现在的样子也就跟熊猫差不多,一脸青红蓝绿的还肿得老高,要不是事前有中国某公司知会过机场方面有一批外加豁免权的器材需要送出,他们还以为这位怕是个外星人。虽然他们不知道秦琢曾经住在火星地区,不过看起来现在已经很了解了,大概这位就是那件有外交豁免权的“器材”。 秦琢很勇敢,被很多枪指着依旧不肯放下行李把手举起来,而且还在用奇怪的英语说着:我不知道听不懂之类的话。此刻他身上还携带着武器,那是为了怕他一个人出去遇到意外才带的,那包裹里大概就是放的拆开了的03式突击步枪。 秦琢这次是玩得有些过分了,有些贪婪了,可还不能让他被他们抓住,否则小组和行动的秘密全都泡汤。 汤莱没办法了,只好边再次向总部汇报情况一边组织人下去给秦琢打掩护。刑刚火是火可到底还没失去控制,否则他也是能连夜赶去土国把人就地正法的角色。 “只好通知我们的使馆跟他们交涉了,就说他是外贸使团的随行人员,因为不懂当地法规而出错。”张玉茂看刑刚还是皱着眉头,保持严肃四个字写得满脸都是也就没再多讲其他,等了下说:“那我就打电话请求协调一下。” 天知道这个可不好打,弄不好两个人加秦琢立刻转业回家耕田。张玉茂和刑刚家也没田,他们还得把秦琢家那田给分了才成。想到这刑刚一脸愤怒也变成无奈,只能暗自叹气的冲张于茂点了点头,他开始与那边取得联系。 还刚刚才为重大胜利欢呼的分析员们不得不再次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需要观察土国方面所采取的行动,以配合其他部门尽快把重要人犯押回国收审。秦琢和所有其他人员都被暂时禁足在宾馆,那匹马也被解开牵到宾馆草地上让它放松一下极度惊恐的神经。 使馆接到命令出面调解,无论如何也要在疯狂记者们到来之前把这件事情平息,要求务必取得土国方面的谅解。秦琢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坏事,其实那匹马是敌人马场里边虏来的,那马场不是敌人的吗?敌人被打败了那马场里的东西不就是战利品?不过接受调查的时候他不能这么说,他得说是路上看到观其神骏于是就下飞机抓住准备到机场送还给土国管理机构。 这么一来才能坏事变好事,双方都有台阶下。经过不泄的外交斡旋作战小队终于在一小时后成功登上飞机,带上他们的行李和重要人犯在机场人员的密切关注匆匆离开。 飞机一升空秦琢就来事了,一路小跑的来到行李仓,在码得整齐的众多行装包裹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只,又一溜烟跑了回来。 大家都是战友,对敌人一枪毙命毫不行含糊可是对自己人却完全是两回事,即便是有心想责怪也不过是说他卤莽了点,或者是不够技巧,要是他们一起去偷肯定能把那马弄回去。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就是痛快,他们什么都敢做,也有这个能力去做,至于那些条框戒律还是留给普通人吧。不过说到不够技巧秦琢就有那么点不服气了,刷一下把行李包拉开,小心的探手进去从里边捧出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土库曼斯坦除了马还有另一件也是好东西,那就是天生天养好斗成性的中亚牧羊犬。 汤莱等人这回傻了眼,这家伙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把两个他乡的小生命带出去旅游了。虽然他们是有豁免权,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还不肯放手,这个胆子也实在太大了点。 不过这两只纯黑色小家伙确实可爱,那酣酣可怜的样子立刻让刚从紧张战斗中过来的战士们感觉到一股温馨,于是纷纷伸手去抚摩那两颗可爱的小脑袋。 中亚牧羊犬:原产地:俄罗斯及中亚诸共和国.起源时期:中世纪.起初用途:牲畜守卫犬.现在用途:牲畜守卫犬.寿命:9-11年.体重范围:37-50千克.体高范围:60-71厘米.极其出色的牧羊犬,身材雄伟,传说用眼神就能指挥羊群和威慑外敌,同为顶级牧羊犬,而比起藏獒,个性又温和许多,更易于训养。 正文第十六章微笑的还价 披毛的密度分为长毛和短毛两种,毛色丰富多样。身体的曲线为大型的骨架和胸腔,以及宽阔的肩部。一个标准的前肢骨骼应具有强有力的肩部肌肉。面部皮肤是薄的并可能有褶皱。后肢有力,背部强壮并可适度偏长。性格:中亚牧羊犬是冷静、无畏的羊群守护者。 在它们的领地内,具有独立性并不易改变主张。它们能和每一个家庭成员和睦相处,甚至看护儿童。在家庭以外,它们试图支配其他犬类并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它们是守卫者并乐于扮演这种角色。在夜里,当出现问题时它们会低吠。 社会性的训练对于它们是必须的,除非你仅仅用来看护羊群。在其他犬类和动物不对其构成威胁时,中亚牧羊犬能与猫、其他犬类和其他非犬类动物相处。它们最初是和土库曼斯坦的家庭一起生活,所以它们是家庭犬并渴望成为家庭的一员。 同时,它这种个性并不是对所有人而言,它们需要一个懂得它们性格并关爱它们的人,它们不适合于胆小者喂养。最后这种狗在国内售价大概是五到八千左右,这要看血统的纯正和狗的年龄大小来定。这个当然也是此刻秦琢最关心的问题,他依旧没有忘记买房的事情。 汤莱觉得自己这个现场总指挥做得特别憋气,唉声叹气却只好要来电话跟总部联系。秦琢这次可没肯,连喂着把他拦下:“两只小狗带都带出来了还报告什么啊?再说也没人会去追究,难道要我从飞机上把它们给扔出去?还是我跳伞把它们送回去?” “可这不是我们应该拿的东西啊?这不是我们的财产。” “你放心,这也不是我的财产。”秦琢立刻就答应了:“回去后就把它们变成别人家的,换个几万块钱花花,哈哈。” 汤莱也不说话了,旁边战士也劝:得了,也就两只狗,就当收集回来的证物处理,现在报告只有找骂的份。大家意见一致立刻就忘了身在北京焦急等待的张玉茂和刑刚会有什么反应,一些人又逗乐起小狗来。 由于eti恐怖犯罪团伙最大头目和其麾下最重要训练基地被摧毁,该组织主要力量实际已被彻底消灭土崩瓦解,之前严重危害国家安全的重大案件到次才真正告一段落。 不过这么大的犯罪组织可以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重要罪犯还需要经过漫长时间的审讯,这个工作将交给公安机关完成,之后会向小组通报情况。论功行赏,对于秦琢同志严重违反纪律和保密守则的行为应该给予严惩,可念在其在本次行动中的突出表现,只做出扣罚一月行动奖励总共三百元的处罚。 简单说就是功过相抵另外罚款三百的意思。其他队员记集体二等功一次,并晋升一级,即日生效。简单说秦琢又留级了。于是他为此发誓一定要发奋图强,要把两只小狗狗卖个好价钱。 功勋章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什么用,荣誉嘛,他们每天接触的都是极恶,只不定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能被流弹击中,那时侯就能成烈士,没什么荣誉能比得过。在博取荣誉和追求自己理想实现自身价值之间,他们当然会选择后者。 至于钱,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恐怕也能看得开,小组的工资和福利其实是很高的,只要不是乱花再奋斗几年,即使孩子上个贵族学校也不是问题,再多点恐怕就要想着提早退休了。 所以所有的奖励里边只有两件是大家真正最高兴的,第一是此次参战队员集体获得一周时间的假期,七天里除非特殊情况他们不必再没日没夜去面对危险,可以回家去陪陪老婆孩子,或者赶紧的找个姑娘结婚。 第二就是总部两头头只字未提小狗的事情,两只老狐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把它们送军队得了?看大家也不会愿意。 所以记录里两只小狗后边被加上玩具二字。特别处理小组虽然权力极大可相对的管理也异常严格,所有撤回来的物件不管你是否愿意都会登记,而这个跟汤莱决没关系,他可不敢做背叛弟兄们的事情。大事情终于结束,他也就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比方说找到李晓跟他出去好好的喝了两杯。 那小子已经长大了,成熟稳重了很多,而且也开始有了那种职业的敏感。吃饭的时候他看秦琢的眼神里总会透出那种凝神关注的意思,当秦琢迎上他的眼神那种神情却立刻带上某种防御的姿态。 这个样子让秦琢觉得有些陌生甚至失落,可更多的却是由衷的欣喜,他比李晓更清楚这份警觉对于他们这个职业来说有多么重要,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在总部相遇吧。 第39章 第二天汤莱说给小狗找到买家了,这是跟战友们约好的,得要找个既能有机会看到又比较可靠的家庭喂养。 显然解放军某部大校这样的环境和条件能够培养出与众不同的好犬,而且他们家还有女儿也在小组上班,就部队回来的时候还给秦琢上药帮着检查来着。对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揍了那小子一拳,痛得那小子屁滚尿流的差点没从床上掉下去。叫得那么大声,在受刑时候还不如这一嗓子呢。 对了,两只小狗以一共一千元的超值价格卖给了那个小护士家,小护士是高兴了,秦琢却只能掰起手指头算利润,忙老半天就赚了几百块。不过算了,也总是博了红颜一笑,千金一笑嘛,这要是欢萍萍多笑几回,秦琢就得去买血了。 工资的八千总是有的,第三天他带自家老大爷去医院做个全面身体检查,人老了而且又是常年在农地里干活,加上那些忧虑身体的问题可就多了。左右还真折腾了三天整,老人家住院了,说血压高心脏功能也不太好需要留院观察。 就这样检查费两千起价,以后两天每天按八百计算总共花掉三千六,自己也就剩四千多块钱了。管他的,反正老人家的身体是要照顾好,这么大岁数常在嘴边挂着的话就是能活一天是一天。秦琢不爱听,老样子发作横眉瞪眼的不顺气,可那话还是暖心。说:有钱就是花的,花光了我再给找回来。 老人家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老怀安慰。生了个不孝顺的儿子,却得了个很听话的孙。说起来这两个可是黑白分明,哪一个都能算得上不同凡响,可那个儿子怎么就不走正道呢?老人家有点想孩子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当着小孙子的面他不敢流,他知道这个孩子内里的性格也跟他爹一样火暴,有时候会难以控制。可那也只有对最亲的人才会那样。秦琢已今非昔比,老人的把戏瞒不过他的眼睛,早个起身去厕所。心里却在暗自发誓,一定要找钱,要找到很多钱! 目前情况只能安排老人继续住敬老院,这笔费用按理是应该即日起就由秦琢自己负责,因为案件已宣告结束,相关工作也必须随之结尾。只不过小组还是对家属有相关照顾的,否则拼死拼活的干就算愿意也不放心啊。 老大爷被安排进某军区直属疗养院,这里相关费用是有单位负责的,根本不用操心。说是休息可真属于他的时间应该只有最后一天,他回了火星开发区,找了个搞装修的把该死的卷轴门给拆掉,换上一张左右开合有一边还带着个小门的木板门。 搞定后拍拍手洋洋得意:“你爷爷的,这回不响了吧……”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很安稳,梦到了老爷子酣酣的笑容还有听说他自比陆军上校时候,那种难以相信的神情。这个时候他哭了,真睡着了的人是不会再克制自己情绪的,因为这个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即便是流了眼泪也不丢人。 这个房间并不属于他,他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要是他不在了这里很快就会进入新主人。就是此刻这个共和国卫士所想的却是那么简单,那么普通……他只是想要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正文第十七章纸与色一 面对着一张白纸你想在上边写或画些什么?喜欢或者悲伤,悠远或者精致,宽广或者洞景一方,慷慨激昂或者迷雾层层,是一棵树或者一朵花一棵草还是滋养它们的大地? 是人还是动物或者干脆信手涂鸦只是漫无目的把它染上混乱不堪的颜色,把那种白,那种完全不适应的完全统一在一个颜色里的而得到的极端的次序与次序中只能得到的空虚彻底打破毁灭,从此便获得属于自己的一个似乎盼望的世界。 可是它已经混乱了,那些线条再也不被控制,也不再被创造者所操控。它已完全变成另一件东西,个性得连创造者都不认识不肯承认,于是它身上的颜色越来越多互相重复、相互交融冲突抵抗……它便又只有了唯一的色彩。 珀缔德安道尔不知道自己之前都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做。他很害怕,蜷缩在被子下的身子哆哆嗦嗦的,可是任何一声响动都会让他顷刻间停止这种动作,竖起耳朵象只受伤的小动物,静悄悄盘踞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一切都毁灭了!也许有的人不会那么看,可他眼里此刻却不断浮现出那些恐怖的影子,他们伸着手不停的摇摆着呻吟着,低沉而压抑夹杂着惨痛的绝望向这边挪过来。缓慢的步伐,一点点的往前移。他以为自己能逃脱,可双腿却虚脱无力,再如何用力却连抬都抬不起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身在地狱里,在做所有事情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对,自己正在改变整个世界,以为只要一种替换另一种,这个世界在眼里就会变得不一样。可当他看到那一双双在列车扭曲的废墟中绝望的眼睛,耳朵里充斥着哀号和哭救声,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怯懦,他以为的理想目标换来的却是眼前这样的一幕惨剧。那天。珀缔德安道尔去做属于自己的工作,他很忠诚。 珀缔抓着车厢的扶手,这是在从巴黎出发到圣米歇尔山的途中,他要在到达圣米歇尔站以前下车。 圣米歇尔山修道院是天主教除了耶路撒冷和梵蒂冈之外的第三大圣地,位于法国北部诺曼地和布列塔尼之间的海面上是哥特式建筑本笃会修道院。圣米歇尔山是世界八大奇迹之一。是悲剧要发生的地方。 错误之处他没有来得及下车,因为眼前看到的这双苍白的手。 它已经僵硬,连同它的身体一起。这双手的主人已经死了,潇洒的走完她的人生。还有旁边那个人,满脸的血,珀缔不同情他,即使在这样的罪恶下他也一样这么认为。甚至知道他的名字叫鲁克斯米里,珀缔很恨他,很讨厌他,因为这个大高个子的手脚不干净。 他怎么能那样?就象头发情的畜生一样对身边的女人动手动脚,所以他必须死,而且必须死得很惨,死在不断的痛苦纠缠,身上每一片骨骼都碎裂全身的肉都成了屎。可在它那血污掩盖里,倒在双手展开胸口上的那个小孩的身体却让他无法忍受。 那个五岁大的孩子已经死了,在爆炸发生以前他还在喊着叔叔,感觉里跟自己幻想的世界完全一样。可现在他已经死了,跟那个企图甩开他的的大人一个样子,他是。珀缔不知道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他只是想哭,只是害怕。即便这些之前他都出资出力,可此刻看着那一双双半开半掩的眼睛,看着那一只只从破烂里边伸出的手。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不是他想要的世界,从前坚定不移从不动摇的决心此刻却动摇了。他不该忽然心血来潮去逗那个孩子,孩子坐在妈妈和他之间,浅色明亮的眼睛很聪明的看着他,然后在母亲微笑的鼓励下象个小大人似的跟他讨论起来。这时候醉醺醺的鲁克斯出现了,东倒西歪的走过来一下子扑到那个年轻妈妈身上。 身体里的酒精被碰撞到的柔软点燃,鲁克斯开始无所顾及的动手动脚,年轻妈妈用力要把他推开,但她的力量实在太小根本推不动身材高大的鲁克斯。一直犹豫着的珀缔在旁边看着再也忍不住了,边问:“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边起来从旁边抓住鲁克斯的胳膊使劲拽。可是他的个子也不高,力气也不是很大,同样也不能一下子制服对手。车箱里乱成一团,列车却在这个时候到站。 珀缔被鲁克斯压在身子底下,眼看就要错过下车的机会,他拼命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下边爬出来向门口跑去。那个年轻妈妈也在一直在帮他,这时候看他爬出来准备逃跑,一直坐在椅子上很害怕的小孩忽然扑过去张开双臂挡住鲁克斯。 列车不等珀缔到门口已经启动,深知将有大事发生的珀缔顿时傻了眼,爆炸就在这列车刚起步的时候发生了。那个大背包里装着炸药的威力相当于一百公斤tnt的威力,它足够把整节车厢炸裂,刚起步不久的列车顿时扭曲起来,而珀缔所在的位置就是爆炸车厢后边紧连的那节。 他后悔得要死,为什么要忽然去帮那个女人,否则现在也不会躺在这害怕。他更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上这辆车,已经出钱资助他们为什么还要主动当担这个监视伴随的角色。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所有看到的恐怖的东西总是出现在眼前,自从被救出来后便一直缠绕着自己,那些哀号声若有若无飘忽不定。 还有那种提心吊胆害怕被警察发现抓去坐牢,心恐慌慌的日子再也过不下去,躺在床上感觉却同睡在锋利的刀口上没有区别。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更是把扎在心里那些锋利的刀子全都旋转起来,绞得他生不如死。 要离开这里,要找个靠得住的人,找谁合适呢?举足无措的珀缔忽然想起一个人,小时侯他们在一个社区居住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后来他们一个从商一个继续追求学业也各自有些成就。 如今这个人已经成为年轻的教授,他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自己一定能从他得到帮助。珀缔浑身的颤抖跟着停住,他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活路,他要马上去跟那个朋友取得联系。那个人此刻在中国。 这个时候天才刚亮,今天是放假小组协查员们归队的日子,刑刚要求他们到北京接受新任务。协查员是不可以睡懒觉的,即使你希望加渴望也不行,因为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完成,所以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起床。 第40章 除了秦琢以外。总部刑刚和张玉茂和各位分析员正在为新的行动作准备,确定参与本次行动的人选,而这些人也将在归队人员中选拔,这也是要求他们回北京的原因。 可现在时间已到上午十点其他队员都已回来可秦琢还是没出现,“这家伙别说坐飞机就是跑也该跑回来了吧。”刑刚又有些生气了。 刑刚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秦琢失去冷静而发火了,到现在听到那小子名字他就来气。小组说名字是小组,可更是严格要求的纪律部队,它的操守甚至比军队还要严格,说了几点钟到总部报道就是几点钟,差一秒都不行! 就此刻负责外勤的刑刚有种想把秦琢丢回青藏高原重新锻造的冲动。可想想还是算了,如今的秦琢回去还指不定是教官锻造他,还是他锻造全体教官呢。 正文第十七章迟到 刑刚让所有归队人员都大厅外走廊里列队,其实是这几天也没很多大事,部队休整回来也要给他们提提神的老一套。另外也就无非是让迟到的秦琢自己觉得难堪不好意思自己上进罢了。可现在时间已经到了这工夫,其他战士已经纹丝不动站了一个多小时,秦琢居然还没看到影子。 刑刚知道坏了,那小子说不定还在湖南,得打个电话问问,要不走廊里的人该站到明天去了。张玉茂在楼上办公室看到刑刚黑着脸进来就觉得好笑,这位老伙计怕是又吃憋了,什么人不好整惹那小子干什么。 秦琢果然还没醒,接着电话迷迷糊糊的说要请假。 请假?什么叫请假?小组外勤连加班这个词都没有,多出时间都是正常工作,什么叫请假? 刑刚心里那个火啊,几乎能把眉毛都点燃。个小家伙越来越不象话,我还制不了你了?“你马上来总部报道,否则我就开除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老人家对你的期望吧!”刑刚绝技一曰:连哄带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给弄过来再说。 其他队员没时间再等了,其中一些归原小队继续做巡查工作,本次任务所需要人员则留下做准备,其实此刻有队员早已经到达巴黎。秦琢也是参加此次任务的人选之一,还得等他回来才能分配任务。小组分配任务不会讲私人感情,一切都会根据任务需要来安排。 秦琢最强项是在搏击上,另外枪法也很不错,当时在训练基地除了渴望着开飞机和各类大型战车就是很自觉的操练各种枪械。 可惜他没有成为一个顶级狙击手的性格,显然让他为击毙一个目标连续好几天保持绝对隐蔽状态他是不可能做到的。那样的话他宁愿去死,或者干脆拿把弹弓去上门叫阵。做不到那样是性格问题可技术上他还是很接近那样的水平,观察员狙击手两个位置都是轮换,过去几年他也不知道跟多少高手陪练过。 有这两个优点基本上已经适合参与这个任务,另外他还有较全面的驾驶技术,特别是各种车辆,说f1进不去可参加二级方程式的水平还是有的,而这点对于这个任务也很重要。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世界名城法国巴黎,那里有凡尔赛宫、卢浮宫、奥塞、枫丹白露宫和玛摩唐等等一系列美术馆,这里珍藏着无数宝贵的人类文化遗产,向人们展示着过去无数年代积累下来的智慧与美丽。 这里还有最美丽的服装展节,世界上身材最好的名模,名车香水珍珠宝石更是不计其数,这里是个光彩流离金银遍地之处,地球人都知道的香艳之都。同样那里也不适合使用强火力武器,这对参与本次任务的人选提出更高要求,也是秦琢之所以入选的理由。 不过他不是行动负责人,他还只是个五级协查员而最主要做事总会毛躁。秦琢对期望不期望的到是不在乎,不过他还想让老人过上一段好日子,就现在绝对不能把工作给弄丢。 想起这些这家伙也不敢再懒惰了,一骨碌爬起来飞也似的赶往机场,下飞机后更是一溜烟闯回总部在刑刚愤怒眼神的关注下小跑上楼来。 刑刚第一句话就是:“迟到一次扣本月奖金一百。” “又扣一百?”秦琢心疼得要命,只不过多睡了会就花掉一百,怎么说也太贵了吧。 “不过可以暂时记上,你还有机会戴罪立功。”刑刚两句话却转了个偌大的弯,这次任务重要不能让秦琢再乱来了,得先给他上个紧箍咒才行。 秦琢忽然发现刑刚背后有条黄色黑头的大尾巴在那摇啊摇的,不知道他这次又打什么鬼主意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好歹这也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等队员到齐张玉茂和刑刚开始通报任务,本次行动内容是保护目标人物去巴黎与另一个法国人会面,目标人物名字叫米歇尔,他现在是北京某高校的外职教授。需要会面的人名字叫珀缔德安道尔,在法国人的名字里德有代表贵族身份的意思,而安道尔是其祖先所占领过的土地。 其名字简称为珀缔。其实安道尔现在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13世纪以前法国和西班牙常为争夺安道尔发生冲突,1278年法、西缔结和约,分别执掌对安道尔的行政统治权和宗教统治权。 1806年,拿破仑颁布法令,承认安道尔的生存权。1993年,安道尔全民公决通过新宪法,成为一个主权国家。安道尔还是世界上最小的六个国家之一。 珀缔是关键人物,他可能掌握恐怖组织很重要的情报,任务最终目的就是安全护送他到中国。可这个人只相信米歇尔,所以在整个过程里行动需要保护的实际是两个人的安全。 秦琢的具体任务是贴身保护米歇尔,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让他活着,哪怕是把自己的命都赔上。本次行动的现场指挥是郑冰,他跟秦琢同属于进训练基地的第一批学员,不过他已经比秦琢高两级,现在已经成为三级协查员。他和欧阳余佳已前往法国做准备。 欧阳余佳的任务也是贴身保护目标人物,这个人的强项是能流利的说出英法两种语言,这对于秦琢来说只能惊为天人,而他也是同期受训并第一批毕业的人员,到现在跟郑冰一样已经是三级协查员。 协查员升职越到后边越难,之前可能因为一个艰难任务就能升一级,可到后边也许连续几个同等难度的任务也不会晋升。毕竟危险很难有大小之分,关键还要看案件所带来的影响而定。 圣米歇尔车站附近的爆炸案发生在下班时间的人流高峰期,加上炸弹威力巨大其案件造成巨大损失和很多人员伤亡,这早已震惊世界,同时也能看出该组织的可怕实力。目标人物当时在被炸毁的列车上并没有死去,他此刻的行动很可能已经被敌人监视,这会为行动带来重大危机。这也是必须动用小组力量的原因。 时间依旧紧迫,行动小队加郑冰和欧阳余佳一共十五人,此刻出发是一行十三人前往受保护人物住地接手,任务便从此刻正式开始。所有人员以平民旅游团的身份登上从北京首都机场至巴黎戴高乐机场的航班,大家环绕目标人物前后排位置而坐,秦琢坐在米歇尔身边。 因为需要接受过关检查所以所有人不得携带任何武器和任何违禁品,在行动过程里也严禁做与任务无关的任何事情,必须确保任务顺利完成。十二小时的航程坐得人昏天暗地,下飞机郑冰已经在等候,所有人乘大吧前往事前租好的一栋房舍。 这个时节巴黎的房子并不好找,六月初的巴黎更热闹,世界各国各方面的人物纷纷涌入这个地方,几乎所有宾馆住房全都被提前租定。巴黎的世界航空展的脚步声已经临近,再过六天展会也就要开始了。 欧阳余佳在市郊的房舍里等候,等队员们来到他已经为二楼房间安装了警报器,还有院子四角和走廊过道也装上了几只监视镜头。短距的对话机也已经调整好,大家一到就能装备。米歇尔的房间里安排有两张床,欧阳余佳和秦琢会轮流休息。 正文第十七章接人 在这里队员们分配到武器,人手一只m9微声手枪和另外三只弹匣,包括那些联络保安器材都是郑冰和欧阳余佳到达后在本地购买的。现在当地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安排米歇尔去休息队员们分配住宅的保卫,欧阳余佳先在房里休息秦琢在门外走廊守侯。 白天他起不来到这会却一点瞌睡都没,一些过往深藏在心里不敢轻易碰触的地方,一切却都只是因为这里是法国巴黎。在这里有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可是却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现在应该是多大年纪,更不知道去哪里找寻。 那个法国女人到底在哪?她是……秦琢狠狠的吸气,压至那心头一颤顿时牵起的如将要死去般的痛。那边传来脚步声,是郑冰上来二楼,他刚把其他队员都安排好。 “很久没看到你了。”秦琢跟他打招呼,却不是以前那种滑稽而有点奇怪的方式,他还没从刚才抽搐的痛里恢复过来。 郑冰淡笑:“是啊,真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 “什么?” “呵呵,说实话当时你在基地受训的时候可真糗,我都不知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为什么能到那去,而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秦琢眼神凝聚起来,郑冰的话里可满是碎骨头很扎人,跟着一扬眉角:“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也同样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来了就只能把事办好了。” 郑冰点点头耸耸肩:“注意安全,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 “我明白队长。” 第41章 郑冰点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试鼓励然后回房去休息了。 秦琢的心思到被他一段话扯回来,也难怪郑冰这个不信任的样子,那时侯自己连匍匐前进都会却硬是被刑刚他们推进那个精英会聚之地。现在他是不负众望在刻苦几年后终于成功,这就是命?这条命已经被彻底改造过,是全新的,那么以前的经过有何必再去过多在意? 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华光流丽彩的不夜之城,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柔媚身材倩丽妖柔的各国女郎,清香的红酒和浓香的玫瑰淡香的康乃馨……做完事一定要到处去看看。 一夜匆匆过去,他们开始安排米歇尔跟珀缔联系的准备,电话通过分线队员们都可以同时监听。随约定时间接近米歇尔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自从珀缔告诉他那些与圣米歇尔爆炸案有关的事情开始他就陷入痛苦的挣扎里。 他无法理解从前的同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应该打电话给法国安全当局,可是珀缔的哀求还有那些近乎疯狂般砸下来的道歉让他难以决定。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把珀缔接到中国他可能会肯在这里说出一切,因为在这里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奇*书*网^.^整*理*提*供)在没有顾虑下他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但是他没把握能说服,珀缔很犹豫迟疑才答应,还有圣米歇尔事件背后黑手是否会发现他的背叛?这个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米歇尔觉得自己正漂浮在危险的海洋,这对一个潜心学问的大学教授来说决不容易。米歇尔又站起来在秦琢面前走来走去,秦琢坐在沙发上那眼珠子跟着他的移动而动,人到左边眼珠子到左边,人到右边又跟着转到右边。 米歇尔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微皱起眉瞪着他很焦躁的问:“你能不能这样子盯着我?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很讨厌?很烦人!很幼稚!很可笑!很……” “很多胡子,我已经很久没刮胡子了,你没发现?离我上次刮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四个钟头。”米歇尔一怔,可并没被这样的话逗乐,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可是他似乎也不善于表达,或者只是因为用中文对话他依旧难以找到合适的语言。 “不要介意,在这里的十五个人都没时间刮胡子,因为我们要随时准备着为你挡子弹,如果接到你那位朋友我们还要为他挡。”秦琢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说到难办的事时候他总是这样的语调:“我们都会执行命令,如果你真的命里逃不过一死,那么我们这些人一定会死在你前头。我想说的也只有一句话,就是你不用担心。” 随着秦琢的话米歇尔绷紧的嘴逐渐松弛渐渐张开,然后惭愧意思越来越重,嘴是张了张却没出声。秦琢不由得一笑:“没关系,放松点跟他说,把那家伙劝过来,我们会保护你。” “谢谢。” “呵呵,对了,这里是你的老家,你知道哪个地方的好东西多?最重要是值钱,还有哪里的妹妹最漂亮?介绍一下。”米歇尔煽煽嘴又说不出话来了,两声敲门欧阳余佳和郑冰站在门外,预定时间马上就到。米歇尔看秦琢点头才整了整衣服,带着去赴一次重要的约会或者是出席学术演讲般的气质走出房间。 电话响起两声珀缔便接听,只是一阵说话后他们就约定在马塞纳大道上的一个餐厅见面。这附近有足够复杂的交通和相当的人流,万一出现问题逃脱起来也容易些,或者就是因为这个珀缔才会选择这里。小组开始面对保安问题,郑冰与总部取得联系,当地详细信息通过网络传送过来。 另一方面总部开始寻求对该地区的持续监控,国家卫星系统还不足以支持对某一地区二十四小时的持续监控,他们需要借助其他国家的帮助,而随之便引出信息保密之类的等等问题,分析员们也有得忙了。 上午十一点克劳斯餐厅已经来了很多人,这是个很有格调的地方,落地的玻璃窗宽敞明亮之外那些摆设合适的古老概念雕像和一些抽象画一些修剪保养不错的青藤植物形成出一种活跃而充满现代气息的氛围。只不过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决不会活跃。 按队员们的要求米歇尔跟珀缔避免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是选择在更接近靠厨房的一个座位,因为从厨房过去大都会有后门,那里可以离撤退路线更近而他们并不需要去注意大街上正发生着什么,那里有其他队员控制。 实际上餐厅里只有四名队员,他们都分开而坐,郑冰和另一个队员坐一桌,秦琢和欧阳余佳坐一块。秦琢发现郑冰居然也能流利的说出法语,这家伙当然是真的有些本事,嘀里咕噜的就点出份正餐,这并不容易。 队员们不能全体都在这,一个餐厅里忽然到来十五个中国人会很引人注意,可他们不能让珀缔感觉到紧张,特别是不能让敌人察觉。欧阳余佳在俏声给秦琢翻译,他们可以通过耳机清楚的听到对方谈话,也包括外边的巡查位置和固定位置的队员。米歇尔正在责备珀缔,珀缔却在尽力为自己争辩。 时间却就这样在两人无休止的争论中悄悄流逝,珀缔德安道尔的祖先曾经身名显赫,他们凭借武力征服领土,崇尚权力的欲望。 那本就是他的追求,他需要法国局势产生动荡而后从中获取更大利益。在整个事情发生以前他是这么想的,他还想过关于他祖先的领地,也想过这个严重后果,可身边人的鼓动让他以为那样做很有必要。 可当亲身经历过那一切,那大地猛的一震然后是天旋地转整个空间顿时扭曲起来,耳朵里被惊呼和痛苦声塞满。他的信心和那渴望得到的欲望顷刻破灭,身上伤口的痛让他更加恐惧却喊不出声来。 现在机会就摆在他面前,珀缔显然也已经注意到左右两桌坐着的四个中国人,他满怀顾虑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那边人对他微微点头。 他其实并没有选择,现在的迟疑不过是种心情罢了,自他来带到这便已经决定后来将会发生很多事情。他再跟米歇尔交谈几句后那边的郑冰便起身跟他们坐到一块,说话声压得很低,欧阳余佳告诉说那是郑冰在说服珀缔立刻跟他们走。 他是有刑侦经验的,对如何去说服人很有一套,只是一阵连珠炮的话语便把珀缔自身将面对的危险和跟他们走将得到的好处比较说得清楚,那再次钩起了他心里的恐惧,他终于答应现在就一起去中国。 正文第十八章车祸 耳机里传来郑冰的命令:羊已抓到大家小心猎人,看守到门口接我们,我们马上出来。里边几个人前后靠近着两个目标人物把他们夹在中间保护,秦琢跟在米歇尔后侧,欧阳余佳用身子挡在目标人物前边往外走。 外边分散各处的协查员都在迅速向门口移动,门外有两个人已经把门打开,一行很明显的簇拥着目标人物走向路边,一辆雪铁龙轿车开过来就停到他们跟前,等他们上去车子便立刻启动直奔戴高乐机场丝毫也不停留。 他们很快转过街角,其他队员分乘的另外两部车前后把他们保护在中间,同时行使的速度也跟着提高。队员们的眼睛都在注意窗外,注意旁边那些车辆,当偶然有一辆忽然加速企图超越便能让队员们精神紧绷。 秦琢以为自己会想在这里多呆会,最少能去看看艳丽风靡的漂亮时装展,当然主要是去看看那些世界名模,可当接到目标人物后这些事却被完全忘记。他们开上机场高速后遇到危险的机会就很小了,大约十五分钟后就能到达机场,车子开得更快了。现在是当地时间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到十一点三十一分前一分钟的世界被一辆大货车彻底打破。它用同样很快的速度夹在车流里,当队员们的车准备超过它时,它跟着一个侧转同时加快了速度斜插上来撞到前边第一辆保护车腰上,然后一直往前顶着它冲向中间大水泥墩子的隔离栅栏。 “小心!”郑冰大喊起来。 随着巨大摔动旋转的力量车里的人东倒西歪,碰撞就在有所准备又毫无准备的状态下发生。车子里的人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刻他们就好象大海上遭遇风暴的船,除了指望船长能做点什么就是脑子里的一片空白。 不过这车人都不普通,两边的人同时握紧车门上方扶手,另一只手抓住位置中间人物的肩膀,努力使他们坐直身子让他们的头不会低垂下去。接连三次强烈的震动表示他们这部车与其他车碰撞三回,幸运的是他们的车终于在大货车和中间保护栅栏之间旋转出来。 后边保护车强行刹车帮他们阻拦更多碰撞的可能,他们与其他车之间擦起火花,光亮的外壳就象只是涂上油漆的硬纸壳被掀起,撕开一些口子扬起一些碎片。会有人能在极度危险中保持冷静,用常人不及的动作做出那些非普通的反应,一切都只为了保护目标。 可即使是这样雪铁龙也满身凹陷,再多来几下可能就要被拧成一根没造型好的大麻花。就象现在高速公路上的车一样,前后追尾碰撞的车拥挤成中间臃肿一段,就是这一块拥挤的车最少有二十辆。 秦琢觉得头昏昏的,额头生硬的痛一直传到心尖,可这也表示脑瓜子还依旧顶在脖子上。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活动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必须先确定自己还能做点什么。还好,零件都在。 “你们怎么样?米歇尔怎么样?”他一手去扶头靠在前边椅背上的米歇尔,另一只手抹了把迷糊眼角的血。 “保护目标怎么样? 第42章 都没事吧?” “珀缔!珀缔!”同一时间其他几个人都在询问或招呼。 “我没事、我的腿有点痛。”米歇尔终于清醒过来,总算还活着,秦琢也放心不少。另一边欧阳余佳在跟珀缔勾通,他很害怕。 “我们赶快离开这。看守、看守请回话,各人报告情况。”前边郑冰开始用力推车门,一边联络其他两车队员。秦琢忽然发现这车里少了个人声,再看陈浩的头还倒在前边方向盘上,他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浩怎么样?”虽然有预感他还是问了下,因为陈浩的脸上看不到血迹。 “他不行了。我们先走,看守请回答,报告情况……”郑冰一连串的问话,换来的却是沉默,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琢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不敢再想不敢再问,只能把力气都用在推车门的手上。车身损坏严重车门卡得死死,他一使力门却被硬推开。 他们必须保持冷静,撞车很可能只是敌人袭击的一部分,他们要赶快离开这里。秦琢一出去就先注意周围,枪也取到手里,他很快就看到前后保护车都被撞得很惨,被挤成一堆,那里边的战友们……可是他的视线决不能在那上边停留,他要注意活动的人。 现场的情况混乱不堪,不过暂时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郑冰在货车旁边也打了个手势,看来那司机也死了。郑冰使劲的拉开车门,探进去检查那人身上有什么线索。 这边米歇尔和珀缔都受了伤,秦琢和欧阳分别把他们从车里边扶出来,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却需要保护两条命。必须先离开这,还要跟总部取得联系通报情况,总部会报告上级领导知会驻法大使馆派员参与援救。 那两部车里的战友们很可能还有活着的,他们可能只是被困住昏迷而没有立刻死,甚至还可能正在大量流血,如果现在帮他们出来并且急救包扎的话他们可能就会活下去。还有很多的可能,秦琢他们不敢去想,或者想到那些用自己生命来换取他们生存的战友此刻比谁都需要帮助,但是他们却必须带着受保护目标离开。 五个人下高速转进小街,在那里他们才挡了部的士赶紧绕出这个即将大堵车的地区。 司机不用说看他们的样都知道是前边车祸出来的,也不用多问开着车就把他们往最近的医院送。天下还有谁能比的士司机更快知道当地哪有车祸哪堵车的呢?就这事全天下的都一样。他们三个人受了伤还能硬顶,可是米歇尔和珀缔两个人就不成了,而且米歇尔这会根本不能走路,那左腿膝盖肿得老高。 郑冰的肩膀上身上有好几处被挡风玻璃扎伤,他自己用急救包扎了下。还有欧阳左肋下被划开一道长口子,他也是上了车后才包扎的,之前只顾着照顾珀缔,那家伙一下子撞到头当时都昏了过去,就这会额头正中肿得老高。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同时郑冰与总部取得电话联系,出发十五个队员一次碰撞活下来的很可能只有他们三个,那么多优秀战士死在异国他乡,他意识到这次是一死都难以赎罪。 忽然间十二名协查员阵亡让总部的刑刚抓着电话都不知道下边应该做什么,一向冷静的他此刻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些泛空,好象很难组织自己的思维,甚至不知道如何分配外派人员的下一步行动。 “组长?”郑冰提醒的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大使馆?” “恩?恩,我会……不,这样不好,你们现在立刻前往机场,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刑刚有些想抽自己,怎么能在这时候失去控制。他深呼吸:“其他队员的事我会让上级知会使馆方面处理,你们放心。” “谢谢组长。”其实队员们内部都喜欢称他为二组长,即使这个称呼刑刚很不喜欢,可他也无可奈何。 这个万物蓬勃生发的季节却是香樟这种四季常青的树木换叶的季节,一阵风吹来那些全黄的半黄的叶子便就纷纷扬扬碎纸片似的飘散下来,要是一段路上多上几棵,过不多久那些叶子就能在地上铺成一条毯子。它给走在上边的人们带来不同的感觉,沙沙声的好象脚下的大地变得松软。 刑刚的判断自有他的道理,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执行任务人员只能尽快返回,脱离那个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的世界。而且这也直接关系到小组的保密,关系到他们正在进行的关系到很多人安危的调查。 正文第十八章纪律 赶快离开那里!赶快回来!刑刚终于恢复冷静,好容易才把自己从众多协查员牺牲的现实里硬拔出来。需要冷静,必须冷静的指挥战斗。可是有人却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亲眼看到并且放弃关注战友的生死的痛苦就如同一把农家镐头,那硬的尖头正在锄耕着三个人的心肉。那一阵阵的抽搐让他们无限渴望留下来,查出凶手,手刃他。守命令,服从指挥,严格遵守纪律保证任务完成。 “去你爷爷的!要回去你回去,把人给我留下!”秦琢用他的方式拒绝执行命令,粗暴并且直接问候人家家人的方式让同样骄傲性格的郑冰几乎不堪忍受。 他的双手赫然握拳稍会却又松开,转而一副不屑的样子回答:“我以为你已经有了长进,可现在看来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毛躁火暴不堪一击!你分不清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事情应该摆在首位。你不配做反恐小组的一份子!” “能不能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不过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我一定要查明凶手。”秦琢说着冷哼了下:“要是你害怕处理你就回去,我不会影响你升官发财。”这次秦琢不需要从一数到五,他面对的不是敌人,有什么话便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对秦琢的顶撞郑冰有些气恼了,他想发火可还是尽量住:“这是命令,秦琢,你要搞清楚我们必须首先服从,不论我们自己有任何理由。”两人是在针锋相对的争辩可声音却都尽量压低。 “我们应该执行总部命令,这样才能保证目标安全。而且我们在这里得不到技术支持,得不到后援的情况下,即使留下来又能查到什么?”没吭声的欧阳余佳终于表明立场。 “可是你知道吗?要是我们现在回去很可能就再也不能来,最少在这个案子里不会再来,我们的战友可能会白死,难道你们不愿意给他们报仇吗?”秦琢开始想尽力说服他们,这里只有三个人力量已经很小,之前争吵也是一时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那将有害无利。 可是郑冰并不打算让步,他有自己简单的立场:“我们不是一支散兵游勇的杂牌军,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 “别说了,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送他们回去,不过我要求在去以前跟珀缔谈谈。”秦琢打断他的话:“现在这里的组织犯罪已经不仅仅是关系到法国,他们也牵扯到我们自己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也许我们现在就获得信息可以为总部将来的安排带来好处?” “不行!我们是军人,必须执行命令!”郑冰断然拒绝,跟着解释说:“我们自己都无法保证自身的安全,还凭什么在保证目标安全的前题下再多做什么?我们确实需要赶快离开这里,不可以任性。” “任性?”秦琢感觉自己的嗓子被咯了下,一些想法在脑子里急闪而过,他便不再争论放弃的摇头过去照看两个受保护人。 郑冰示意欧阳也过去后再次与总部取得联系,把刚才秦琢的要求通报。刑刚与郑冰的意见一致,他考虑问题比他们会更全面,权衡各种情况包括他们是在最先牵涉国家里这点可能带来的麻烦,他们最好的选择还是赶快回国。 “你要稳住秦琢,不能让他乱来,我会让使馆派车去接你们,注意安全。” “好,我明白。” 秦琢此刻却在跟米歇尔说话,腿折断了给他带来很大痛苦,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离开法国。他现在却很相信秦琢,在出车祸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秦琢依旧没有忘记保护他,虽然这个年轻人总是古里古怪,可他确实是用自己的生命在保护他。 “会回去的,你放心。”秦琢安慰米歇尔可他自己的心里却更难过,可他必须继续履行职责。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们继续保持着警觉,每个过来的人都会被他们注意。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特别是现在的心情之下,这会让人束手无策,沉闷、在沉闷里纠缠挣扎。 接他们的车终于来了,总部直接电话通知他们,驾驶员把车带到预定位置便离开。三个人保护目标再次上路,这回秦琢要担当司机的角色。从医院到机场依旧只有大约十五分钟路,秦琢开得很快,这会很快过去。 总部为这短短一段路进行了适时监控,他们终于能得到一些帮助。急速行进时候追车的会更明显,秦琢忽然发现后边有人在连续超车,他的立刻换了个车道再次加大油门。忽然的摇摆让其他两个队员也注意到,“怎么回事?”后坐的郑冰问。 “有人很喜欢我们。”秦琢忽然这样子说,强大的压力没有把他打垮,在汽车急速奔驰中他找回了自己。郑冰费了些心思才明白他的意思,回过头注意后边的车辆,同时也把手枪取出来。 秦琢加速敌人也在加速,超车再超车,他们还要防止如前次的事故出现。一次或者是意外,他们无法确定,可现在发生的足以证明他们所面对的是真正的危险。敌人终于还是追了上来,他们开着三辆大奔而使馆给他们的只是部法国老雷诺,这东西虽然品牌是不错可它本身却已经有些年头了,很多部件老化说什么都比不上人家。 第43章 敌人在右边车道冲上来与他们并排而行,秦琢不用偏头就能看到他们,他还在想这些家伙是不是又该撞了,可念头刚起侧面玻璃哗啦一下就粉碎。要不是他看到对方忽然探出手来,一个侧转刹车让子弹打在稍前的位置这一下就挂了。 秦琢心里有痛,所以他从不骂娘,要骂就骂他们家法国大爷,因为他爷爷在他心目里有很重要的位置,或者哪天他会改成“他爸爸的!”不过现在恶语却脱口而出。 他选择快快慢慢不断转换车道来躲避敌人,只要中间隔着另一辆车自己就能保证安全。开始这招还能有效,那些家伙逼急了连着中间车道挡着的车子一起打,一连串的车祸事件在另一条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发生。 “我要上小路,我们现在没法去机场。” “为什么?你的车技不是很好吗?说什么都要给我冲过去!”郑冰和欧阳余佳分别用手把两个目标人物的头按到膝盖上,并不时用小口径手枪还击。 “要是你能想办法让这法国破车跑快点我一定带你去。”秦琢没好气的答应,开车的车不好败下来那个恼火也是难忍。 车子忽然急转几乎是横冲过两条车道转上小路,那边的车子一连连急刹车,不等司机骂娘秦琢已经绝尘而去。忽然的动作和两道长串的车祸碰撞有效阻拦了敌人,等他们从前边绕过来早已失去秦琢等人的踪迹。 秦琢没跑多远就直接冲进一栋独立的小院子,直接撞坏他们家那扇小木门冲了进去,一脚急刹光是惯性就把他们直接送到房子的大门口。他破坏了第一件属于法国的物品,一扇木门。几双法国眼睛扑在玻璃窗上扑闪扑闪的很是警觉,当那些眼睛证明权力确实已经被侵犯,他们立刻扑向了电话机。 秦琢却转身扑向后座,一把掐住珀缔的脖子,大吼着问:“告诉我他们是谁?告诉我!要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 “你要干什么?保持冷静!” “不要这样……”郑冰和欧阳余佳的枪口都顶在他头上。 可秦琢点都没在意,他恼火起来什么都不管。眼看珀缔真就喘不过气来,郑冰和欧阳放弃威胁双双用手拉住他的胳膊,就两个人使尽全身力气才硬把他的手分开。珀缔在大喘气,从死到死的经历吓得他魂飞魄散,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小命都握在别人手里。 正文第十八章愤怒 在郑冰狠狠训斥秦琢的时候珀缔已经喘过气来,跟着一连串的嘀里咕噜,旁边的米歇尔叹了口气翻译说:“他愿意现在就说。” “我要跟总部联系。”郑冰下意识的说。 秦琢没工夫理他,一把又抓住珀缔拉到面前问:“你知道些什么?快说!”这家伙的动作太快,这一刻郑冰总算找到秦琢比自己强的地方,他刚才想阻止却已经措手。他当然也是高手,双方一个照面互相的重量就能掂个八九不离十。 “他说他只知道一个叫斯特安诺娜的非洲女人,他所有做的一切都通过她传递。”欧阳开始帮着翻译。 “女人?她把你泡了?帮我问他那个女人在哪里,还有他们之间的那些破事全都告诉我,露了一点我就立刻干掉他,保证比撞车死来得痛苦!”珀缔开始说他的故事,短短时间里他已经过三次死亡机会而秦琢给他的甚至比敌人的来得更真实。 这个叫斯特安诺娜的女人与珀缔德安道尔的相遇实在偶然,宴会、香槟和衣着体面工整的客人,可以说是毫不出奇的生命里某一次艳遇,但这个女人却给他的生命带来巨大的改变。那个黑色的精灵。 珀缔说着脸上表情阴晴的变化,惟有那一些哀怨的伤感始终不改,看来他到现在也没放弃对那个女人的想念。 “你接着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秦琢知道他这会思维有些混乱,于是跟着提醒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去找你?她都让你干了什么?” 珀缔苦笑了下:“我做的所有一切全都是为了我的公司啊……” 他所从事的行业密切相关,他经营一家很大的保安器材公司,生产和销售为一体。就象所有行业一样,保安的世道也同样一年难于一年,而早两年的情况对珀缔来说更是不堪忍受。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寻求一些非政府管理的买卖以套取更多现金。这一行动果然加快了他的资金周转,同时还让他那个陷入困境的公司有了起色。一切开始好转让珀缔有些兴奋,那几乎萎缩的信心重燃,当时的他觉得自己正在向通往事业颠峰的康庄大道上前进,这让他更加勤奋起来。 可惜在信心重燃的同时他的野心也随之膨胀,他不想让公司再遇危机,而且他的想法也越来越靠近与他做交易的那些人。他开始尝试着从保安器材到一些军火销售的跨越,其实是两者他都想做,一个是明的一个在暗处。这个时候那个曾经梦回萦绕的黑色女人出现了。 妖柔的身段,滑美的皮肤,明亮的眼睛,旺盛的精力和欲望的索求,她顷刻间变成了生命里黑色的精灵,她带着无限快乐作为酬劳,并不需要任何回报。她会用雪白的牙齿轻咬遍他浑身每一个地方,一次又一次却永远不知疲倦。 上帝为什么会忽然间如此仁慈,如此大方的把他的杰作毫不在意的抛进他的怀里,珀缔这个矮个子的三十五岁男人开始惊呼着生命的奇迹。 “我真的很爱她,真的很爱那个来自非洲的黑色妖精,就算是要我为她死我也愿意。哎……”珀缔说着长声叹气。 “非洲女人?黑色的?妖怪?你爷爷的,你的爱好还真特别。欧阳跟下去,你们等我会。”秦琢说着开门下车迎上那出来的屋主,一阵威胁后抢来车钥匙,到车库里把弄了部雪铁龙c3敞棚换掉已经快散架的老爷车,带着目瞪口呆的几个人碾过地上的木门板迅速逃离。 就这样他成功抢到了第一件属于法国人民的财产,一辆大约十二万英镑的雪铁龙c2敞棚。远方的刑刚和张玉茂同时感觉口袋里与钱币的碰撞声,有时候这也是不详之兆。 珀缔听不懂秦琢之前讲什么,别人当然也不会给他翻译,就全当在给他鼓励接着往下说:“可是我还是失去了她,不应该是她消失了,带着我全部的爱,那段日子我简直生不如死,甚至连生意都不想做了。” 完全陷入情网的人确实很容易失去理智,何况珀缔这样的人手里还有一些权力和野心,他大可以运用这些去寻找。工夫不负有心人,最少当时他是这么想的,一个星期后他终于找到了黑色的精灵,这一次他的狂热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到这诺娜已实际完全控制了他,她开始深情款款的讲述她的家,述说一切珀缔从没听过的故事,那些都很新奇能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同时诺娜还总不忘记说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她总有一天会回去,那样分手的话会更残酷所以还不如现在就不要在一起。 珀缔显然已经无法承受再失去她的痛苦,为了证明可以跟她在一起他开始为诺娜作一些事情,为她那些同伴和朋友提供一些武器装备,这些有时候甚至是免费的。不过这并没让珀缔疑惑,在接触到更多这样的人以后他的决心反而更大更坚定。 他开始觉得自己应该用他们的方式去找回祖先们所拥有过的土地,就象那些在非洲战斗中的部落一样,用枪和炸药去把一切夺回来。 在这方面他花的钱越来越多,完全不计代价的花销却为他刚刚重新发展起来的公司带来严重后果,在法与美之间一次小小的政局动荡后,当局减少了各种保安器材的对外出口份额。这是法国的让步,珀缔的财政却顷刻间捉襟见肘,又一次新的危机随之而来。 还是那个已经了解他全部的女人为他提了个建议。如果国内民众感觉到重大危机对保安的需求肯定会全面狂升,那他的公司同样也会有更多更好的机会,甚至这将会为他带来国外贸易的新奇迹。 最关键的诺娜说她的那些朋友可以帮他做这些事情,他们会派一些勇士来为他完成这一使命。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忽然间有人愿意拿起武器来为自己战斗,不计代价不顾一切的去完成那些不敢想的事情。当一个普通人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也能控制和左右别人生死的时候,他心里那本来是微末不足道的一点点野心却如安徒生童话里的豌豆一样发芽了,并顷刻间变得粗壮挺拔。 珀缔甚至开始幻想过上祖先的生活,拥有着一方土地,他就是那里的王者,所有的大人小孩看到他都会向他行礼并渴望得到他的拥抱和祝福。 他被那些梦境陶醉了,心里本来的犹豫不能再阻拦他去把一切付于实现。到此他已经完成从一个阴谋的受害者变成积极参与者的彻底改变,要不是那场意外,要不是因为梦境实在太深,他此刻应该依旧在为那些人服务,或者会变得更加疯狂并再也不会改变。 那些人为什么会同意珀缔去参加具体行动,可能他自己到如今都未必知晓,可是在车里的几个协查员却心知肚明,就他这么一位卸磨杀驴的最后命运几乎是能肯定的。说不得他可能还得感谢那忽然的良心发现,否则这个时候他说不定已经在哪个殡仪馆里躺着。 后来的事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圣米歇尔车站发生爆炸让数百人死伤的惨剧,而这个案子的主要策划人之一却就坐在车里。 可笑的是珀缔自己信奉着基督教,相信主和耶苏基督,可他却同意在圣米歇尔车站行使那样的罪恶,可米歇尔山是法国著名古迹和基督教圣地啊。 第44章 秦琢等人的憋气就更不用说了,就为了这么只鸟居然让他们损失掉十二名优秀战士,简直是天理难容。 “告诉我!他们那些人在哪里?”他再也忍不住吼了起来。 正文第十九章雷恩市 “你们会送我出国是吧?我什么都说了,送我出国吧?”珀缔又开始发抖了,用很可怜西西的腔调哀求起来。 这个时候还敢讲价钱?秦琢的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停车把他痛扁一通消消火再说。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也犯不着跟他这样的人过不去,毕竟珀缔手里还把握着他们急需要的情报,在没有更多技术支持的情况下他的消息变得更加重要。 他不得不忍住心火漫声答应:“送!一定送!我恨不得马上送你回老家!”翻译的欧阳余佳微微摇头,这也是他的心里话不过翻过来还得稍微修改一下。 珀缔是在一番劝说下才肯最后说出地址的,那是他知道的那些人一个组装炸弹的地方,是在一个夜总会的后边,是个大型仓库。 珀缔的话通过加密后传送回总部,郑冰一直操作着这些。这个矮个子法国人可能还以为自己提供的这一切很有用,可这些在分析员们看来却具有很强的时效,一旦敌人确定他的出逃成功那一切很快就会改变,甚至现在就已经在行动。 总部需要做出决定是否真正去插手这个案子,如果加入的话小组将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或者是冒着被法国指责的危险采取秘密行动。或者与当地警方合作共同缉拿罪犯,这样小组的身份也随即曝光。这其实已经超过了刑刚和张玉茂所能决定的权力范围。 可那是十二名优秀战士的生命啊,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知道扑灭过多少罪恶的发生,不知道曾经救了多少条普通人的命。 张玉茂考虑着说:“要不把权力交给他们,我们这边再派些人过去支援,逮捕主要罪犯遣送回中国审判,其他的送给法国人,反正他们那没死刑。你看这样好不好?” “不如我们先报上去等待指示吧?他们那边我们先拖着看,暂时也不给答复?”刑刚却这样问。 今天这两人换了个,互相说的都是对方应该说的话,不过相同的是他们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结果:打了我的人就要打回来! 他们知道这会实现的,因为那里有个会忽然间很冲动,冲动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并且决不放弃的秦琢,即使郑冰恐怕也不能阻止他。两个人相对一笑,屁股后边那条大尾巴同时抖直了摇晃起来。 夜总会在布列塔尼半岛的雷恩市,这里处于法国西部是工业化发展相对较晚的地区,也是布列塔尼大区首府所在地和法国第十大城市。 它距离巴黎370公里,乘火车2小时可到达,珀缔平时与他们来往也很方便。疯马夜总会在马克大道上,离这不远就是布列塔尼公爵城堡。 在1499年法国国王路易十二世向布列塔尼安娜女公爵求婚,可是被拒绝。这家伙一怒之下发兵攻打当时拥有自制权的布列塔尼,威逼下终于把女公爵弄到手同时得到布列塔尼半岛,也就是传说中的抢亲成功。这路易还挺有意思的。 秦琢没心思去听那些古老的历史,知道确切位置二话不说开大马力立刻转上大道直奔目标。 其他两个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郑冰依旧说什么都不肯,即使他也知道情报可能过不多久就能失效,可还是要求等待总部命令。方向盘在秦琢手里,他才不会管你怎么想,开足了马力往前冲,借口边走边等比较安全。 时间很快就过去,总部一直保持沉默等于已经表明态度,而且这将持续到他们找到并确定情报价值以后。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只小口径手枪和他们自己所学外,其他就跟任何一个普通游客没任何区别。 从第一次车祸到现在他们已经用掉两个多小时,再用两个多小时他们到达雷恩。现在是下午时间四点零九分。疯马夜总会晚上八点开始入场,离现在还有好几个钟头,不过他们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不是去看艳舞。 根据珀缔说的他们把车停到能看到后门的地方,再这里监视了二十分钟,其实是秦琢跟郑冰争论了那长时间,最后因为珀缔忽然说希望他们去看看那个来自非洲的巧克力是不是在里边而告结束。他到这时候还在央求不要伤害她,秦琢也都很想看看那个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秦琢和欧阳余佳出去后郑冰再次跟总部取得联系,得到的答复是上级机关依旧没有答复,他们需要继续等待并随时报告情况,而对秦琢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一切没做任何评价。 秦琢和欧阳余佳的行动却也实际得到默认。这个时间街上没什么行人显得有些冷清,只有漂亮的小猫小狗很快的穿过马路在人行道广场上自由嬉戏,这些小家伙们能够生活在一个很宽松总有着很多关怀的世界里是幸运的。所以在法国到处都能看到这些小动物,感觉上它们比当地人口还要多。 疯马夜总会是个独立的院子,中间是栋三层的剧场圆柱似建筑,前边小广场内设有喷泉,广场过来是草地和树木,一道铁栅栏把这些都围在里边。 珀缔所说的仓库应该是在后台的什么地方,建筑的外表看不出有分离的部分,秦琢他们从围墙上翻进去。这个夜总会的艳舞很有名,演员挑选很严格,不单要求外貌和身材还要有芭蕾歌舞剧的功底。 那些演员们或者是在用一种其他方式表现,可是当人们看着的时候却会真实的感觉到快乐感觉到美丽,她们确实可以吸引人们的目光,这或者本就是她们的艺术的价值和本身。 艳星们同样也有出名的,特别是在疯马有很多人甚至是千里迢迢赶来,唯一不过是想一睹芳颜而不分男女或者年轻与否。有这样的吸引力她们也有一些追求者,这些人比其他那些追星族点都不弱,他们也有足够的狂热,而这种狂热让夜总会必须为此作出一些保安措施。 铁栅栏上没有报警器可大剧院的门口和院子都装着监视器,这里的保安人员会盯住这个地方。秦琢和欧阳分别藏在一棵树背后,前边草地上有触发式警报,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当然是形同虚设,可前边另一侧树上的摄相头却有些麻烦。 两个人对望一眼,动作迅速的往前移动,借着镜头转动的空隙很快穿过去靠近剧院侧门,左右分贴在两边的麻石圆柱子后边。门的下段是木质上边是格子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边,两人稍等了下欧阳低身过去开锁,这难不到他很快就把门打开。 两人潜进去毫不停留冲过过道拐弯通过安全门直奔二楼,二楼有很多化装间和灯光音响等方面的控制室都在这,也还有过道通向观众席。根据珀缔所说的后边仓库是用来摆放道具杂物和存储食物大冰柜的地方,他们经过二楼的大厨房对直过去就能看到一扇门isuu書网,仓库就在那后边。 仓库一侧首先就是冰库,分隔的大房间,这里离厨房很近可以方便他们工作。再过去就是些用来放置杂物的地方了,一个个房间门上都有标识牌,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所要寻找的地方。 能到这里可不容易了,这里边人很多根本别想完全躲开,也别想靠着拳头一路杀过去。欧阳余佳用一口流利的法语编造一个难以辩识的谎言,为他们找到一个可靠的导游,这让他们甚至有机会参观美女们的化装间。 裸体成为一种习惯的她们对陌生人关注灼热的目光毫不回避,而且她们有的还很喜欢这样近距离的打量,她们会忽然撩起仅有一层纱把脚抬过头顶。上帝啊!他怎么能创造出那么细腻那么柔软而光滑的腿,那大腿要怎样做才能象现在这样结实富有弹性却毫不粗糙。 正文第十九章疯马 欧阳连连咳嗽了好几下才让秦琢把贪婪的目光收回来,等“导游”转身才使劲的拉住他胳膊把发情的他拽离开那里。 这算是之前那一过程里出现的最重大危机,现在他们已经看到仓库,导游不愿意在往前边走依旧带着微笑转身示意他们也回头,不过已经能看出他这会也开始有些怀疑了。 欧阳余佳迅速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那家伙眼皮子一翻就倒在地上,两个人把他架起就往里走。还刚到门口那门却先开了,里边几个人冲出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人,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与此同时总部得到上级的明确答复,命令小组正式介入正在欧洲发生的恐怖活动。他们已经确认之前破获的代号沙尔eti组织只是属于其总体结构的一个部分,这一部分只负责亚洲地区事务,可其实他们在世界上其他地方也同样设置了这样的组织。 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在圣米歇尔发生的爆炸事件很可能与其欧洲部分有关,小组有必要把这些彻查清楚。小组的任务变得更艰巨起来,从现在开始他们要把整个eti连根拔起,而不仅仅是使它其中某一个部分瘫痪。 郑冰带队的行动得到正式授权处理,总部开始派员前往支持,他们要把珀缔接回中国,总部需要他的情报来证实已被捕人犯的供词。在总部为任务积极准备的同时秦琢他们却在接受敌人盘问,他们要想办法从那里逃出去。 与郑冰约定的十五分钟转眼就过去,外边等待的开始有些紧张了,可他不能丢下受保护目标,郑冰决定再等一下然后向总部报告。这里只有欧阳余佳能够同他们交谈,秦琢说不出而且也听不懂。 第45章 仓库就跟总部技术大厅差不多大的面积,而且在那边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大的工作台,那里很多显示器打开着,整栋建筑里的情况全都能观察到,他们居然有另一套监视系统。 这些情况珀缔没有告诉他们,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因为紧张而忘记,总之他们在这里的所有情况完全被敌人掌握,这些人一开始就在这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这里确实是黑人占多数,不过不是全部,有两个白种人应该是他们的头。 当其中一个跟欧阳说话的时候另一个走到窗口向下张望,换了几个位置他可能已经看到那边一直停的车子,回头让几个黑小子下去抓人。 当秦琢他们被抓进来的时候是挨过揍的,不过他们似乎很小看这两人,把他们捶趴下便一直在问这问那。 这些人正在寻找失踪的珀缔,他们知道他是被一群中国人带走的,第一次袭击从早先就已经准备好,而他们从医院出来后的那次却是靠挨个搜索附近医院的笨办法发现的。 可是两次他们都很成功,第一次把十几个人撞死,第二次打得他们不敢再去机场。虽然暂时失去他们的踪迹会让人有些恼火,可只要人还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就有希望能找到他。 要撤离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疯马夜总会可以那么红火它后边的支持者盘根错节,它每年资助议员们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即使有人要查他们也能先得到消息。 这里很多东西都不在了,很多更要紧的人也早就离开,可这些并没影响他们的实力,这从他们能在短时间里组织起两次攻击就能看出来。他们在这的实力比在中亚和整个亚洲地区都要强,人数与各种装备都更先进,这也包括人员方面的选择。 他们有很多优势,加上他们本身的优越感让这些人看不起自动送上门的这两个人,特别是那个子矮小不到一米七的家伙,刚才就在化装间里的事他们全都看见了。那小子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显然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中国人忽然出现是重要人物离开的原因,可这些消息并不会让更多人知道,留下的这些人大都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等那几个黑小子出去这里的人就剩五六个,秦琢冲欧阳一打眼色,两头豹子就开始发作了。 不等他们掏出武器一拳一个就把他们挨个撂趴下,那速度快得即使抽出枪来都不知道该往射,他们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这一阵他们一共打碎了三个下巴八条肋骨还掰断了一只手腕,现在秦琢就在用脚猜着这条断胳膊,下边那家伙疼得死去活来的大声嚎叫。 “他们去找郑冰了,我们先下去帮忙回头再审他们。”欧阳余佳有些着急。 “没关系,郑冰当年就能跟教官打个高下,到今天他的本事可不是你看的那样啊!”秦琢一想跟着又说:“对了,你们不是一个小队的,互相之间也不知道各自的长进。不过你想想第一次碰撞就能明白了。” 欧阳自是不普通,他知道那样的碰撞下能够活下来当然不容易,而且当时车头一侧的压力那么大。 一个战士被横切了左肋,前边和一侧的玻璃顷刻粉碎,那些东西可比刀子还快,而且还有很快的速度一股脑的倾泻下来,可郑冰却能把那些都给挡住了,就欧阳自己是自愧不如。想到这些他也不再坚持,即使他不能对付最后还是要被敌人带来这,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被秦琢踩到的是这些人的头,这家伙经过训练被洗过脑也洗过别人的,他很强硬。秦琢从不放弃,即使当时答应郑冰把保护目标送回国这样的事他也从没放弃过要给战友报仇的想法。 现在敌人就在脚下他可不能给他客气,你就是使劲嚎,把这栋楼都给嚎塌了他也不会管。最好是一塌下来就把这王八蛋给压死,压不死也要把他那小鸡鸡给压断。 “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踩死你,痛死你!踩扁你的蛤蟆腿,踩得你冒泡!”他停下来,试探下鼻息:“真的疼死了?” 旁边的欧阳也楞住了:“你怎么搞的?他可是重要犯人。” 就这会那些被打晕打断肋骨的人不敢说话了,也没人再呻吟。有时候人的忍耐力真的很奇怪,即使是普通人在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他们居然能忍耐自己身体的痛苦,装死。 秦琢再一加力才松了脚,无所谓的松手答应:“死了就死了吧,这里不是还有别人吗?疼死一个是一个,要是老子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把他们一个个的痛死。”光说话是不够的,他一脚下去就把另一个人的胳臂踩断。 这个人是起先在窗口往下看的那个,说他是头应该八九不离十,虽然秦琢是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可用看的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地上那家伙一声惨叫再也装不下去了,秦琢已经踩死那个跟他受同样的训练,他们可以忍耐相同的伤害,可最终心里的承受能力却会有区别。 痛对他们这类人来说可以解释为来自神经的感觉,他们在受训的时候教官就说得很清楚,当你觉得很痛那是因为你的身体正在做出相应的反应,以修复被外力破坏的地方。 当伤害到一定程度,本来正常的力量难以修复伤口,你可能就会昏厥。当然这也是身体的一个保护形式,即使这样死去也能舒服点。可随之而来会有更多恐惧,那些能吞嚼他们的信心,与他们之前受训的内容抗衡。 正文第十九章疯马二 当同样的痛苦在这种情况下来临,整个事情也就彻底改变。秦琢到不想又弄死一个,这家伙也不想这样死,仅仅一个回合他就和盘托出。 “他们都去了巴黎,那里还有个夜总会,也是公司名下的……别踩了!痛死了!”秦琢看了欧阳一眼松了劲,回身对着地上起先被审的那家伙脑瓜上撒起尿来。 那已经宣布死亡的家伙呻吟一声又转醒过来,秦琢耍了点小手段,他要在短时间里问出自己所要的消息就不能不如此。象大多数组织一样,要是在共同危机里一旦一方倒塌很可能会引出多米诺效果。 秦琢不需要用多大力气就从之前昏过去的那家伙嘴里证明那些大头子们已经去巴黎的消息是真事,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回那里去。郑冰就在这时候冲了进来,他很坚强的忍受住屁股被子弹洞穿的苦,一步一瘸的闯进来。 后边还带着两个菜鸟,就这两位居然还都端着枪,那个即紧张又刺激的样子很觉得自己象个克格勃特工。当看到这里两个人平安无事郑冰也放心了,好象到这时候才发现伤口特别痛,想脱了裤子包扎一下却发现外边有好几双眼睛正在门缝往里偷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欧阳帮他用绷带前后绕着捆了几圈稍微止血,同时秦琢还在继续审问以获得更多信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也基本上了解了那边的情况,而这些就连珀缔也不知道,他们一直隐瞒说这里只是临时租借的地方,而实际上这里是属于他们的产业。疯马夜总会在法国就一共有三家,雷恩、巴黎和里昂。 三个这么大的夜总会该有多少小姐大姐才够支撑啊?又需要多少资金才能做到那么大?可他们居然还要把珀缔给扯进来,显然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钱,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他那公司的行业。 “既然上边已经同意了我们就马上去巴黎,不过这几个人怎么办?要不请示一下总部?”郑冰有些为难了,这里好几个还有下边好几个。他们现在还不能把人交给法国警方,可这又该怎么带呢? “又是要问总部,哎……”秦琢觉得头大:“欧阳去问问他们这有什么大货车之类的,要有让他们把钥匙交出来。” “货车?你想带他们一起走?” “当然啦,要不怎么办?你告诉我?”秦琢也不多说,招呼珀缔和米歇尔过来帮忙把这些人一个个绑住再串起来。郑冰的屁股痛连带着弯腰也不方便,只能跟一边看着了。 车子本来是用做外出表演用的,后箱大小装下十几个人刚好合适,他们几个人招呼那些演员们还有厨师们一起帮忙把人送了下去。不是所有人都能帮上忙,他们要把其中一些关起来,这很容易做到。 有枪比着那些人可老实了,象群绵羊似的给赶着进一个房间,剩下的那些也是一样,即使过道里没人看着他们也很勤快。秦琢却有些快流鼻血了,他又很不幸的被很有弹性的胸脯肉撞了一下,这可真是个苦差事,再来一下肯定再也扛不住。可同时他心里却在祈祷,让那一下子来得更猛烈些吧…… 车上欧阳忽然拍拍秦琢的肩问:“你觉得怎么样?” “感觉很不好,软是软,可惜一个个衣衫褴褛。”秦琢知道他是问什么也不回避的答应。 “衣衫褴褛?你别逗了,你知道就她们身价是多少吗?” “身价?多少?” “那……怎么也得十万英镑吧。” “啊?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多摸两把了。”两个人说着话冲出了警察的包围,再一路狂飑把他们远远甩到身后。甩掉那些人后他们去另外租了辆车,等到进了城他们先到了一所房子,把那些人卸下后秦琢和米歇尔开着车又跑了家租车场。 房子是总部联络安排下来的,他们在路上的时候一直都用电话保持联络,一些后援总部那边也只能尽力通过使馆方面给以支持。 一连串换车后他们再次回到租用的房子,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巴黎街道上华灯异彩明亮犹如白昼,对很多人来说夜生活刚进入高潮。 第46章 狂马夜总会这时候节目也正开场,一个叫黛塔的脱衣舞女艺人正在表演一个叫出浴的节目,并着两腿从浴缸的这头坐到那头,偶然再脱件衣服。 秦琢和欧阳直接从正门进入,敌人可能已经知道他们要来,他们可能已经在等着。也可能会害怕举报已经逃之夭夭,这两个可能性都很大。刑刚本来是不同意他们来这的,可秦琢坚持说线索可能会就此中断,而且每多过一些时间敌人逃跑的可能就会更大。 这个建筑跟雷恩的只稍有不同,可有一点却不会变,办公室都在楼上顶层。在雷恩那边他们干坏事都是藏在仓库里,而这边却只负责发出一些指令或者做其他用途,也就没有那种用于组装武器的地方。 欧阳拽着秦琢袖子把他拉扯着出了大厅顺着楼梯上去到二楼观众席,然后拉着他从安全门进到后台。到这保安把他们拦下,欧阳故技重演说是想要包场来看看后台的情况,不过这一次他主动要求直接去见老板。得到老板不在的答复后欧阳要求先跟经理见个面,保安最后也只能答应。 象他们这种人的秘密是不会满世界人都知道的,即使这里是他们所控制的一个地方可充其量也只是一部赚钱的机器,保安这样的角色更加不会知道,这也是夜总会依旧在继续营业的原因。 这花花绿绿的世界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是个或者是一伙什么人在操控着?要知道答案便只能从那些最下边的人找起。 一个这么大的夜总会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仅仅是抽调那些资金也不是短时间里就能完成,而这些不是象他们这种人会放弃的东西,所以很可能此刻这里正在负责的最高角色就是他们的人。 保安带着他们往里走,可这家伙边走边用步话机报告里边这里来了两个亚洲人要求见老板的事情,可那边似乎有些问题,保安告诉他们经理现在很忙需要等十分钟的样子。 欧阳多嘴问他是什么事,那个人不肯说而且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欧阳翻译给秦琢知道,后者很爽快的答应了。在与来来往往的演员不时的碰撞中穿过来到会客室,保安交代一声就想出去,可欧阳也不吭声扬手一掌就把他撂倒在地,这里没人就别想再逃。 关好门再把他弄醒问清楚经理室在什么地方然后又是一掌把他给砍昏过去,经过这事以后估计这家伙到下辈都不会再做保安,否则那脖子非砍成跟橡皮筋那么软。 他是活该,就因为他的报告敌人可能望风而逃,他们没时间在这么大地方乱蹿,只能从他那得到准确消息。要最后几个家伙也逃掉直接线索也就此中断。两个人很快就找到办公室所在的过道外,通过楼层安全门玻璃往里看,过道里没人看守,各处也没有摄相头的监视两人很快闪身进去。 刚进去他们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啊、啊的断断续续,有时候还能听到一些骂声,这很容易就让人联想起什么。那边的主角很投入。秦琢和欧阳互看一眼,闹半天敌人是在忙这个他可还真有心思,这时候还能那起劲。欧阳上前轻轻套开门锁,两人互看眼秦琢抢先轻灵的闪身进入。 正文第二十章约莎一 里边是个战场,小短裤都飞到门口来了,其他的衣服也以自由而狂野的姿势飞得满世界都是。这些都是从转侧的大办公桌上飞过来的,那衣服也能转弯飞到门口没有一定的技巧估计很难做到。桌子附近三个人正在表演行为艺术,最前边一白种女人的脸朝窗户那边拳着身子,她是被反绑住手脚象只粽子。 那骂骂咧咧的声音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因为她不单被绑着还要忍受别人的巴掌和被彩色长指甲掐捞,那扣在白肉上的纤纤十指一使劲骂声也跟着尖锐急促起来。 这听到后边两正在辛苦的人耳朵里却成了另类的强有力的进行曲,前边嚎得越厉害后边就越加劲,一加劲他们也得嚎,然后房间里就有了三个嗓子在不顾一切的表达各自此刻的心情。中间那跪着的女的看样子是快昏过去了,金黄色长头发混着汗粘在脸上挡着样子。 不过她的身子却看得清楚,胸脯挺果实的,微弱的光线里也能看出尖头暗红色的小粒。而且那很结实,这样剧烈的运动中弹动得也不大,很有些特色。不过后边那男的才是目标,这家伙就站桌面上扎着马步屁股前后跟捣蒜似的正起劲。 这小子是黑人,全身肌肉可结实了,现在更是一块块绷得死紧,每块的形状轮廓都很清晰。汗水满身就象抹了橄榄油,反着光铮亮的感觉有如泥鳅的滑溜。进来的两个观众看到这家伙的第一感觉就是,他身手一定很好。 不管是桌面运动还是拳脚拳脚功夫。那边三个人都很投入,以至于秦琢和欧阳两个在那看了老一会他们都没发现。说实话他们两其实都很有定力,虽然不能象古龙武侠小说里的大侠那样被一群大腿包围着,忽然一个袭击却能用第七感觉发现,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可他们绝对懂得轻重缓急。 他们没干扰完全是因为对艺术的尊重,就这事能创意到这地步实在难得,他们怎么就能想到绑个活人在前边当唱片机呢? 还是中间那女的被刺激得一个仰身,胸脯往前冲,跟消防用那工程锤似的撞向前方,前边那女的白肉屁股又给狠狠掐了把,那肉都被抓住提了起来。就这当她眼角余光忽然发现屋里居然多了点什么影子,然后扭头一看她那惊叫声跟前边那位合成一体,让后边那部黑色机器在也节制不住终于到了高潮。 “把手举起来!不许动!”秦琢大吼了声,拔出枪对着黑色巧克力。欧阳也跟着反应过来,心说秦琢这小子够残忍的,这时候让人停谁受得了啊?还不如一枪把他给毙了。可他没办法,不是有话说对待敌人要想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残酷无情,就为这他也得把话翻译过去。黑小子当然不肯了,那屁股不顾一切的冲锋,双手更是用力把企图逃脱的女人抓住。 “你爷爷的!要你停下来听到了吗?”秦琢真开了枪,一枪就把桌上一支雕像的笔筒打碎。 生命威胁让敌人魂飞魄散,即使那黑小子停不下来可前边那女的却再也忍不住了。男女之间的差别或者就是如此,关键时候那女居然硬是争脱了控制白腚的双手,身子从双手里边抽了出来一骨碌翻滚到地上,弄得那黑小子饿虎扑食追着罩了上去。既然分开了秦琢也不会跟他客气,就黑小子翻身要再上马的时候,秦琢幽灵似的到了他后边,一伸手就掐着他后脖子把人拧起来一把就甩到后边去。 黑小子后背着地滑出老远,这下子欲火可把他燎得想死,下边将出未出硬邦邦鼓得难受,可挡道的这位……黑小子也给一把摔了个清醒,他一个翻身就站直,保持一个丁字步和拳击的基本姿势。 这家伙在冲着这边两人招手挑衅,在被枪指着还能这样,这种情况在国内是很难看到了,因为中国大老百姓看到枪的机会少,一旦被指着那心理恐惧确实难以招架,估计以前人里边能出一个敢摆姿势当烈士的就不错咯。这到让秦琢两个来了兴趣,“你上还是我上?”“我先上,不行你再上。”欧阳说着把枪交给了秦琢冲了上去。 秦琢没心思看他们打架,过去蹲那女的身边歪着头上下打量,超近距离看裸体而且就这块肉是要她干什么就得怎么干的那种,这感觉其实很变态。秦琢刷一掌砍在冲他撒媚眼的白女人脖子上,然后到处找绳,实在没有只能就着台灯的电线用了。 那个本来就被绑了的女人稀里哗啦的在对他说着什么,这时候能看清楚她的脸了,居然……挺直的鼻梁大眼睛樱桃的小嘴所谓偏国字的脸,就这小妞比中间那个还漂亮更适合东方的审美观。秦琢着实的楞了下跟着站直了身,现在不能给她松绑。 忙了这些事也有段时间了,可欧阳那里却没有进展,两个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斗得你死我活。秦琢不再理会地上的女人,关注起那边两人的打斗。黑小子的拳头很重速度快收发迅速控制自如,欧阳的基本功和抗打击能力都很优秀,他敏捷的反应更能让对手难以一次把握局面。 “你快点好不好?”秦琢有点不耐烦了,催促起来。 “有本事你来试试!”欧阳一边闪一边说话。 “到一边去!”秦琢没跟他客气,说话已经上前,就在黑小子一通快拳连击追杀欧阳的时候秦琢把他架住。 黑小子就是拳头硬,估计是真练了好些年,沙包也打破了好几个吧。秦琢也练过,他就喜欢这种硬手,也愿意尝试着同各种派系练练。他的打法就是拳头对拳头,你出左手他出左手,锋面对锋面直突突的对撞比的就是看谁的拳头更硬。 这样的打法真让对抗时间急剧缩短,仅仅几个回合那黑小子不敢出拳了,护住脸部在那蹦蹦跳跳,那是在走拳击的防御步伐。秦琢那一拳下去能把拉萨的岩石红墙给轰下一块来还不带眨眼的,就这内外间具的功夫黑小子哪里受得住呢。 这边黑小子防御姿势一起欧阳也催了起来:“你快点行不行?耽误时间嘛。” 秦琢冲过去手上一个假动作,乘对方招架视线被自己阻拦的工夫脚下一个横扫就把那家伙给撂趴下。轻松把敌人打倒秦琢返身又回来了:“那再给你个机会,再打不倒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吧?” “行!看我的!”欧阳揉身而上又跟那黑小子战到一块。就这样上上下下好几轮那黑小子累得大喘气,他本来也是勉强才能跟欧阳打个平手,挨了秦琢一腿后脚下动作更加迟钝,欧阳的军体擒拿也就能发挥出作用。 第47章 提着那小子胳膊左拧右拐的帮着他拉松韧带,类似体操和芭蕾的训练,这样继续下去黑小子将来能登台表演柔术。显然这两家伙是故意的,反正审讯他也要花时间敌人还可能不买帐,还不如现在这样把敌人信心完全击溃打到他服气的效果来得好。 当秦琢一脚踩到他后腰上把两腿并拢,合扣住足踝使劲往后掰的时候,黑小子终于忍不住哭了。他能不哭嘛,当年连大个子教官都吃不住这手,而且他那柔韧功夫决不是黑小子能比的。“你们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啊?”他哽咽着问。 正文第二十章约莎二 “哦,对,我们是来找人的。”秦琢依旧反提着他的腿,不过没使劲等着回答。 碰到了什么黑小子心里明白,他知道雷恩发生的事,也更知道珀缔被中国人接走的情况,可惜现在他没法逃了。 他想装傻反问:“你们要找谁?我带你们去。” “你们老板去哪了?我们找他谈点生意。”欧阳在旁边问。 “老板?他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黑小子这样答应。 “那他的家在哪?”欧阳又问。 “在这里不远,我带你们去。” “回答错误。”秦琢一提他腿黑小子立刻嚎了起来。 这又是个硬茬子,这个样子还左右推脱,最后还摆明底牌硬挺着说不告诉他们。秦琢和欧阳想让他见点红放他点胆气出去了,就要动手旁边那一直被绑着的女的忽然用生硬的中国话说:“窝知道,窝可以告诉泥们。”这边两个人楞了,眼睛对了下心思把黑小子打昏过去让他先休息会,到那女的身边蹲下。 “你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秦琢问。“窝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 “窝怕你们也是坏人,怕你们伤害窝。” “那他们去哪了?有几个人?带了些什么走的?还有什么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那你要先放了窝才行,泥们是甚么人?”这个法国窝头还能讲价钱。 秦琢看了欧阳一眼,他们知道这个女的也不能随便放,谁知道她跟这伙人是什么关系。即使刚才他们的动作有些奇怪可那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就眼前这三位里边谁是真老大还说不定呢。所以他们最终也要把她带走,连同那个黑小子一起带回出租屋。 “我们是警察,是国际刑警,现在正在追查一个案子,现在我们需要找这里的老板问问情况。”秦琢撒起谎来一溜溜的连脸色都不变一下。 “国际行经?你好衰!真的好衰!窝好喜晃!”法国妹子忽然来劲了,一挣扎连着胸脯带着人挺直了起来。那两眼珠子贼光铮亮的闪烁,里边全都是崇拜追星的光泽。 秦琢费了些力气才听明白对方是在那夸赞,在说喜欢他。可秦琢也没心思去顾及这些,他很肯定的点头:“对!国际行经,就是传道的那种,算了你不明白,你还是告诉我那老板去哪里了?” 法国妹子眼都都的瞅着秦琢,好会她才满足的答应:“窝告诉泥他们去哪了。” 这一去可就远了,远得完全超出秦琢等人的意料,他们去了摩加迪沙。那是在非洲的一个城市,是非洲之角索马里的首都,其在1960年与中国建交,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 行啊,一下子跑非洲,一个巴黎一个索马里,一白一黑一穷一富截然反差,这到不算什么,可就这会能跑非洲去抓他们啊?秦琢拨通电话联系总部唐佳,说:“我要知道巴黎到索马里是不是有直达飞机,还有这一切相关的情况。” 唐佳很是不错,立刻查出来答应:“没有,巴黎可以到坎柏拉,乌干达的首都。” “哦,乌干达,它也在非洲?” “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秦琢想说要她帮着定机票,可想想还不如自己去买得了,于是一整嗓子答应:“我要去那边,一会你帮我告诉下头头们。” 不等唐佳说话这边秦琢就把电话挂了,留下唐佳不知道该怎么办。十二名战士的牺牲并不会因距离改变,不管是分析员还是负责外勤的协查员,他们都深怀着相同的痛。他们的工作性质不一样,一个需要懂得使用武力,一个却需要更多熟练的操作技能。 可这些不能影响他们共同为战士,不会影响他们所受到的那种渴望战斗的欲望。不论他们在哪里,他们共有着那种如同钢铁般的意志。唐佳有着甚至比协查员们更敏锐的嗅觉,她希望秦琢能够缉拿罪犯并把他们押送回国。 这是来自心底的渴望,一种持著一生而终不悔改的追求,是她与他们之所以凝聚战斗力的基础,只不过这一次她需要跟自己觉得同样重要的纪律相抵抗。他们是军人,是一支有着钢铁纪律的部队,他们懂得牺牲也知道牺牲的宝贵,同样拥有对战斗的渴望。 唐佳这个戴眼镜的恐龙类女孩咬起了嘴唇,她需要在对队友的信任和所受教育之间做出抉择,她终于没有立刻将秦琢所通报的情况汇报进日记里。总部规定每个分析员都需要按每四小时一次做出工作报告,那里边甚至详细到所有你接听到的私人电话,这一规定完全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个要求完全保密的单位,|qi|shu|wang|保密是为了整个部门的安全。 可他们没想到就是此刻他们所有人都在面对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一只匍匐着酣酣入睡或者相美的啃着骨头的狗被忽然袭击后它会对第一个袭击的人保持更持续的仇恨,这会支持它进行以后不断的进攻。eti这个组织作为一个主动进攻并且受到连续打击的组织,他们的首脑已经开始注意到情况在他们的控制以外。 他们发现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袭击他们,而那些被捕的人犯最终被送交公安机关,这在中国是不会被作假的。他们发现自己是被一个不明来历的组织所袭击,而这个从前从不曾知道的部门拥有着比之前任何部门都更大的权力。他们开始惊慌,开始紧缩他们的组织防御,开始疯狂的找寻这个目标,一只手正悄悄的伸了过来。 “我要去非洲,把他们押回屋我就走。”秦琢收了线就对欧阳说。 “非洲?你一个人去干什么?去放骆驼啊?” “本来是想让你跟着一块,因为我不懂外语,不过现在恐怕暂时不行了,我要你帮着糊弄一下郑冰。” “你……想让我打掩护?”欧阳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队友要去跟敌人拼命了自己不能跟着去已经是难堪可要是再拖后腿就更说不过去。 “你放心,我不会难为兄弟,有什么责任到时候我一个人负责。总部那边要解释我去。”秦琢知道他在为难。 “你说什么呢?什么责任不责任的?我是怕你一个人去不安全,还有你就一个人去能干什么?我是担心这些。”欧阳有些不满的样子,可说着话就认真起来,低了声又说:“还有这位的情报还没被证实,谁知道她说真的假的?就那么相信她?” “恩,你肯帮忙就好,这个消息没证实不正要人过去看吗?我们也没技术支持,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要先弄点路费才行,不能从郑冰那要,要他也不会给。”秦琢环视这个大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桌不远酒柜旁边的保险柜:“你先把他们绑了,我去开它。” 秦琢要寻找战利品欧阳也没办法,答应着去旁边屋里找根绳。 秦琢搜出钥匙套着密码很快打开保险柜,里边摆着好些叠大钞票和一些小钞。疯马夜总会每天都有两场表演,最高票价达八十法郎,三千个固定座位仅一天的票房收入就有这么多,而这些都在第一时间送到这里。 另外那些酒水收入也不少,不过那些会暂时先保存在前台经理处,目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去前边抓人了。秦琢大钞小钞一起收,随便点点大概十一万英镑有多没少,这回他可乐了一不小心白拣十一万法郎,这可是不拿白不拿的,幸亏没急着走。 正文第二十章其实是公款 秦琢当然是这么想,任何行动守则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规定,即使拿证物证据的规定也管不着,这可跟案子没任何关系。但是有一点能肯定,秦琢现在正在破坏法国法律,在抢劫之后的盗窃罪,天理难容啊…… 秦琢可不管你容不容,手提箱是现成的,乐呵呵的码好再潇洒的鸭笑着打发了两张给欧阳说:“这是赏你的,拿着花别客气,嘎嘎……” 好象这家伙把这些全当自己财产了,可欧阳的下巴也快掉了:“就两张?你小子可真够黑的!” “哪能呢,见者有份决不赖帐,我们三把它分了。不过我怕你会把钱交上去才是真。” “呵呵,我可没你这胆子。” “所以嘛,这钱我先拿着,等回了国再分。”秦琢忍不住拍拍欧阳的肩膀:“这可是等于每人四五十万人民币啊,小子我们发了!哈哈……” 欧阳微微摇头,心说完了,这小子怕是已经彻底腐败,看来要找机会跟他说说。 去出租屋以前秦琢找地把钱存好,不可能带那么多钱出任务。回去后这事没告诉郑冰,说好三个人分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他,另外他们还要想办法先把那个看到这一切的法国妹摆平。秦琢和欧阳很快就发现这位并不简单,这个叫约莎的女人居然能说最少四种语言,中文、法语、英语和俄语。 其中中文是最差,用她话说:中问好难削。不管怎么说这位确实是个人才而且她已经看上了秦琢,那双眼睛贼亮的就是照在他身上寸步不离,当松开手脚让她帮着打掩护的时候这妞丝毫也没犹豫。 第48章 巴黎啊浪漫之都,一个完全浸泡在香水味里的城市,似乎在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美女和热情的追逐。法国很自由,即使刚发生重大爆炸案这里警戒是升级了可到晚上大街上依旧很热闹,这里的居民不喜欢被限制行动。 秦琢的机票定得很顺利,不过他得带上个人一起去,就是约莎。这女的很奇怪,对秦琢他们答应分给她一万法郎的要求居然丝毫也不动心,她的要求却是跟着秦琢一起去非洲,她好象对国际刑警这个职业特别感兴趣。 犯罪心理学描述,当一个高智商或者很具自信的罪犯作案后他很有可能回到作案现场,这是一种对其行为限制的挑战。与之类似的还有当警方证据不足时可能会出现些带挑衅意思的行为。 说约莎此刻完全没有犯罪嫌疑那为时尚早,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需要得到更多情报更多信息去接近最终目标。假设约莎现在是想借机会逃跑,那这说不定也正是个机会。 秦琢愿意接受这样的考验,他也觉得自己有能力去应付,这不是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放松警觉,他不会那么蠢,而是因为所从事的职业受到挑战时他需要做出的应对。在这一刻他是这么认为的。郑冰在复审新抓获的敌人,稍微证实已得情报的准确性后秦琢借口要带约莎再行审问就去了另一个房间。这里的一切就在一个眼神里全都交给了欧阳。 法国之旅对秦琢来说就到此结束,这后边当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过那些细节就全交给后边来自总部的支援了。郑冰面对着敞开着的窗户表情很难看。 一支这样千锤百炼的队伍,一支应该无比团结并且很懂得如何去团结的队伍现在居然出现了逃兵!郑冰无法理解,没人会跟他解释。总部也同样觉得奇怪,秦琢叛变可能性分析列表用很肯定的数据证明这样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六十。 在极度敏感的问题上这是个等于死刑的数据。可这个文件夹在刑刚手里掂掂后只能苦笑的丢到桌上,那边老战友知道他的意思,现在是该准备背黑锅的时候了。 都这么久了还能不知道这小子?跟后边擦屁股的事做得还少啊?叛变?扯蛋。百分之六十?更扯蛋!看来这数据有时候也会失效,可这也是他们必须做的。这次他想干出点什么?刑刚和张玉茂互相对看时候眼睛里同时明白对方的心思。 巴黎到坎柏拉然后到摩加迪沙的整个过程里秦琢唯一能证明的就是约莎是真的很简单。她所有的表现都证明与本案无关,她是作为一个受骗者的角色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忽然开始狂热的追求,目标秦琢。 他们已经到了这个贫穷国家首都的一个旅馆。索马里的钱是索马里先令,它的价值比人民币对日元还低,就现在的秦琢在这里是富翁。房间的窗子上有横着的铁条,里边有张席梦思双人床。墙是粗糙的带着粗沙的水泥,这个做内墙跟高档涂料一样能不粘身,虽然它会比较粗糙。 实际上这里很多人连房子都住不上,一顶帐篷偶然一个洞穴藏身就已经很满足,否则他们就要露宿在干枯的大地上,忍受午夜梦回惊魂的痛苦。这里基本上难得看到一条工整的马路,即使是首都也一样到处破破烂烂的,基本上看不到三层以上的楼房,而那些表面稍微光鲜的地方总会有些拿着武器的人守卫。 路上经常能看到干骨刮瘦的妇女和孩子,却很少看到老人。孩子们并不活跃,阳光下缩成团病怏怏的样子,即使站起来也是摇摇晃晃好象两腿都不能支撑身子。 痛苦的死亡在这里随处可见,而对生命的怜惜却变得异常昂贵,那些往往需要飘洋过海由那些有崇高理想的外国人送来这里。 秦琢与这些人一样惊讶所有看到的一切,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已经很穷,似乎稍微多花点一个月就没法挨到头。可看到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他真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当他们与食尸的秃鹫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大鸟的身体居然比他们都大,那突显的肋骨一条条的好象轻轻一碰就要从稀薄的皮肤下暴露出来。 那些男人要莫健壮凶狠,要莫就已经变成死人,他们的眼睛里充满警觉却没有好奇。那感觉是他们随时都可能冲过来,也许会毫不犹豫并不需要任何理由就会从什么地方摸出枪向他们射击。 “你说分那些钱给我的话还算不算?”约莎边问边再次挽住秦琢的胳膊。 秦琢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轻易争脱她的拥抱:“你不是说带你来这就不要钱了吗?” “那是因为我很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 看她那个认真的样子秦琢无言以对,现在他到希望这个约莎跟那些罪犯有什么关系,虽然这会有些残忍可总好过现在这种心里想着可动作上又该拒绝的尴尬。 他想了好久才问:“那就算你要也要给少些,来这里的路费和其他费用都要扣出来。” “你好小气。”约莎虽然这么说,可忽然却给了他一个拥抱加kiss显得很高兴的答应:“不过我愿意接受你的条件。” “好吧,阎王不欠小鬼的帐,不过要离开这里以后再给你。”秦琢很爽快的答应了。 “要离开这里?那不可以,我现在就要用。”约莎的我字发音越来越准,到底是个语言天才。 “现在就要?你想干什么?” “我想给他们啊,有了钱他们就能去买吃的,要不他们会饿死的,你不觉得吗?”约莎认真的样子让秦琢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 这也提醒了他,自己口袋里那些钞票好象真的能帮到这些人,十一万法郎在这里可以做很多事,可以买很多粮食让很多儿童吃上一段时间的饱饭。 但是现在不能也不可能拿到钱,他只能板起脸拒绝:“给他们干什么?现在给他们我怕他们都不认识,说不定会拿去擦屁股。” 约莎松开拥抱,这是从巴黎出发以来第一次她主动松开了胳膊,那双眼里也满是陌生和疑惑:“你怎么能这样残忍?他们不是坏人,你应该帮助他们,而不是……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的冷漠。” 秦琢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法国妹其实很漂亮,第一次觉得这张国外人的脸也有朴实的感觉。这跟第一次看到时候完全反差,不再是那部手动控制连续触发式的高唱机,她居然也能这样简单。 不能这样,秦琢暗自提醒,现在弟兄们的仇还没报,那些混蛋还没抓到,不能跟着她胡思乱想。现在该去哪里找他们呢? 正文第二十一章世界最穷国家一 在索马里与贫穷对等的是危险,这里政府军、反对派、本地的外地的各种势力交割,到处都有拿枪的人,你根本搞不清楚他们是属于哪一派。 有的时候大白天城市里会忽然发生战斗,政府军往往会因为措手不及而战败,那些投降的士兵会被排成排立刻枪杀。虽然政府军的装备会更好些,穿着迷彩装也显得更威风更有威严,可现在他们战败了,跪在地上,面对着年龄衣着参差不齐的某股叛军势力害怕得发抖|奇-_-书^_^网|,这场面显得有些刺眼。 这的居民早就看惯这些,枪声响起他们会立刻缩到墙角藏起来,因为外边那些人看到活动的都可能开枪,哪怕你只不过是在逃跑而已。秦琢要在这找到他们会很难,他需要跟总部取得联系得到更进一步消息。 总部支援的战友此刻已经到巴黎,他们对人犯进行了更进一步的审问,获得更多潜逃人员的情报。敌人主犯名叫列维斯,一些官方身份注册上说他是法国本地人,可实际上他可能出生在非洲或者西亚地区某个国家。 其实这并不十分重要,在战乱小国居民流动很大,生在一个地方却死在另一处的事情很正常,这些人本身也早就很模糊国家的感念。每天都需要考虑如何逃避死亡或者怎么样去填饱肚子,在没得到特定环境以前他们是不会去考虑这些的。不过这里有一些人却在为他们提供这些,用粮食来换他们卖命。 主犯回到这个本就属于他的地方可以很容易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里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人会不顾一切保护他,他们需要这个人继续提供粮食和能维持战斗的军火,他们需要在这里成为强者来统治一方。 此刻总部对秦琢忽然离去的原因已经得到欧阳证实,他们意识到这家伙现在很危险,还有他身边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法国女人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就更难说了。看到抓获这么多重要人物的珀缔再也不敢有任何保留,他开始提供另外一些情况,那是以前发送武器装备和资金时所取得的一些地址和传送方式。 该案牵涉十二名协查员牺牲是不会那么容易就了结,而且已经有证明这伙人跟eti有关,总部决定依旧按计划先把人分批弄回国再做进一步审问。这次到法国支援的有两个小队,一队负责安排转移人犯另一队依旧由郑冰带领前往里昂对那里最后一家夜总会进行突袭。 虽然他们的行动已经很快可还是扑了个空,敌人已经在做相应调整,现在的疯马夜总会的老板已经不复存在,那些演员和其他员工都不知道这周的薪水怕是要泡汤而且他们很快就要另找工作了。 秦琢给总部去了个电话,这地方通讯也困难,需要到政府部门才能打这种长途,这些电话很可能受到监听他只能说着老家方言向他们汇报。电话通过去是刑刚的声音,他立刻怪着声调说:“报告首长!协查员秦琢在非洲报告!请指示!” 电话那边沉默足足半分钟才回答:“你在那干什么? 第49章 逮着虱子了吗?” “还没逮着非洲的,不过身边有一法国的,再没新情报她就能把我给吃了。” “你还敢要情报?你给我在那老实呆着哪都不要去更不准胡来,等我们这边各方面支援到位再行动。你这小子做什么事情也不先多考虑一下,总是这么冲动有用吗?” “报告首长!冲动没有用,但是现在你要是告诉我能去哪找到人我们就能节约三天甚至更多的时间,敌人不会想到我们已经来这里。”秦琢也严肃起来,正经的换了个腔调恳求说:“头,我来这是为了缉捕敌人首犯不是来避难的,那么多兄弟就死在我眼前我却不能帮他们,因为那时侯我要保护一个陌生人,你知道那对我们这些人有多重要……告诉我去哪才能找到他们,我一定会把他们抓住,一定会为那些战死的弟兄们报仇!” 他们这样的方言交谈虽然是明白着说话可就连约莎也听不懂,只能在那望着他一头雾水,这样子即使电话被监听一时间也很难弄清楚他们说的什么。电话那边刑刚又在沉默,他当然知道秦琢为什么冒失的往这跑,可这话由秦琢亲口说出来他心里却觉得格外开心。 稍微想了下:“你可以先去侦察一下,不过这个时候你不能乱来,万一惊动了他们,让他们给跑了我不剥了你小子的皮!” “行了,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不胡来。”秦琢满口答应下来,刑刚却又犹豫起来,不过在大部队过去以前他们确实有必要确认目标。这关系到他们知道必须派多少人什么力量参加行动,主要目标是不是在那里,这关系到行动的价值,或者说即使秦琢不去他们也要派人过去,区别只是时间先后而已。 刑刚终于还是告诉他:“疯马在有个公开的办事处,就在总统府的附近,那是作为他们接受国外物资的地方,你可以到那附近找个房子先住下。但是要注意一定不能擅自行动,我们在那没有大使馆,这是因为他们国家具体环境条件等原因造成的,要知道在那里可以说你根本得不到任何帮助!” “办事处?好!我去看看。” 索马里这地方穷可这电话却贵得可以,一下子收了他八十美圆。秦琢出来以前兑换了五千美圆,在非洲通行的各种货币现在还是美圆最好使,虽然包括索马里在内的一些非洲国家都曾经受英法两国控制,可那些都早过去好多个年头。 幸亏带了约莎来,要不连问路都成问题,毕竟这里还有些能懂英语的外国人。刑刚所说的地方离这很近秦琢和约莎很快就找到这栋白灰色的平房,跟这里大多数的民房一样它的屋檐也是一块薄木板,门也是普通民房单开的那种,要不是旁边还有个小牌子写注这地方的名字他们根本认不出来。 总统府隔这只有两个街口,那里怕是这个国家唯一有完整围墙的地方,几乎所有重要机构都在那里边。围墙里有花园喷泉和一个小广场,办公楼和官员家属居住区有两栋楼,另外还一栋是给这里的警卫部队居住。 索马里主要支柱产业是畜牧业和渔业,另外矿产种类比较多非洲很著名的黄金钻石这里也有产,不过那些的质地和数量都不是很大,不足以使这个国家富强。 非洲最好的黄金钻石产地是在中非,那里有珂麦窿、刚果名主共和国等,而在那里这些资源的争夺就更加激烈了。 办事处的对面不远就有一家正规宾馆,有五层高的主楼,进门还有个三四十平米大小的正厅。 刚来时候秦琢他们已经看到过,他们没入住是因为来这里的各国人都很多,他们的身份证件也没造好而这里又被政府看得很紧,可能会有其他一些麻烦。 现在他们只能谎称游客用金钱开路了,他们要了个双人间,这里有空调能整天提供热水,最主要是有部能同外界联系的电话和一扇正对着办事处的窗子。押金五百,房租每天三十美圆,这笔钱秦琢还能出得起。 正文第二十一章索马里 监视敌人仅靠一双眼睛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购买一些器材,最少需要一只带夜视的高倍望远镜,需要远距拾音设备还需要身份证件和防身武器。这一部分说到钱还是小事,关键是他们不是在其他任何地方,这里是非洲是全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他所需要的那些除了枪其他的都没处去买。而枪恐怕是他现在最不需要的了。 秦琢一进房就来到窗口关注着目标,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得到所需要的那些东西,估计该国总统那能找到这种私家珍藏,要是能见面他一定要打听总统大人是不是会上网,qq号码是多少。 大概是房间的凉爽和整齐唤醒了这几天藏在约莎身体里的疲惫,她没再缠着秦琢自己往床上一倒,也不盖东西就那么大字形躺着睡着了。没了她那带着生硬的中文房间里也忽然变得很安静,秦琢回头扫了眼床上那个姿势大咧咧的法国妹心里有点后悔把她带来这里。 这个女人不单与敌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还有些善心,在整个案件里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人。现在她已经不止一次对自己表达爱意,这确实很要命,不过这也让秦琢有了新的麻烦。 目标已经找到就在前边,往后能用上约莎的地方会很少,秦琢抬手抠抠嘴角,她不是敌人要把她送去相对安全的地方。没想出如何去得到必要装备却先想到如何让约莎逃避危险。 当约莎再醒来时候秦琢已经熬了整夜,黑夜里可能会是敌人行动的时间,虽然这是在异常危险的地方,危险到死亡之神异常酷爱的地方,这依旧是敌人很可能选择的时间。最聪明的人并不一定会成功,他们需要百倍的认真。 “嘿---秦琢,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怎么才能把存在法国的钱取出来,我需要一些装备,不过你知道我现在必须在这里监视罪犯。” “你不是什么国际刑警,亲爱的……我知道你不是,不过我也知道你不是坏家伙,要是你愿意告诉我的话?”刚睡醒的约莎摆了漂亮的姿势,一条腿抬了起来然后落下,那么的修长光滑。那里边的动感瞬间触发他所有的生命力,他才二十二岁,奇qisuu.书一个感情极度呼之欲出渴望表现的年龄。那个懒散而柔媚的动作就跟牛魔王他老婆的芭蕉扇一样,呼啦一下子就把久违的欲火扇到极处。 抱住它在那上边啃一口或者感觉会很满足,就象咬一口润白的哈密瓜肉汁一样,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他要把视线挪开,这很吃力,需要一口气做完一千个伏地挺身然后再做一千个耐力。 他期望眼球里的肌肉也能变成平滑肌,跟心脏一样可以不怕疲劳,或者说与生命一起疲劳。约莎在用妩媚的眼光看着他,秦琢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比他所想恐怕要简单得多。她很想秦琢能过去她身边,哪怕是只坐在床边都好,那样她会用千般热情去迎合他。 秦琢在克制自己,他好象有那点醉的意思,陶醉感让他几乎不能把持,他还在看着那两条玉腿,虽然开始时候他已经挪开可还是忍不住又挪了回来。那小腹是经过锻炼的,肌肉很光滑,皮肤很柔美,每一丝因颜色而变化的层次都很清楚,那是直线弧线的滑行。 “我想把那十一万英镑兑换出来,存到……随便什么银行里边,只要全世界都能提取的。”秦琢捏了把鼻子,不知为什么今天反应可就是这么多。 “在这存取钱?我想想哈。”约莎坐了起来想半天问:“你钱是存在中央银行?我能给你转一下。” “真的?那太好了,顺便你也转一些出来,我等着要用。”秦琢把密码和帐号告诉她,又说:“记住了?我跟你一起去找国际维和组织,他们有车可以去国外还有专人保护对你也安全些。” 约莎犹豫了下:“这样吧,你这有事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那不好,万一出事怎么办?”秦琢不答应,约莎忽然扑了过来,很高兴的胳膊环绕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说:“你关心我的安全?真的很感谢你。” “呵,谢就不用了,不过要亲一个做奖励……” 话刚出口香唇已经堵了上来,然后滑溜的舌头也绞进嘴里跟他的合到一块肆意的拨弄着,鼻息间荡起丝丝幽香顿时牵动起全身血液沸腾。他忍不住拥抱住贴身的柔软和温暖,环抱住她的肩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嘴也忘情的吸吮起来。脚下不知怎么就挪到床边,身子往前一倾两个人顺势倒下,嘴分开了复又吻上脸颊。 在这个不该发生错误的时候心里的火却吞没了所有的意志,约莎很美身材妙曼甚至比秦琢还高,而且有滚烫的热情和激烈的动作。 秦琢的手捂住那对挺硕的胸脯,薄纱衬衣下丰满的弹性鼓胀得满手,顶尖的那颗小樱桃轮廓清晰的在掌心里磨挲,他忍不住低下头顺着脖子一直吻下来,就隔着衣服舌头在上边舔来舔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约莎是求之不得而秦琢是不可节制,两个光溜溜的身子终于重合到一起。约莎在身子下边发出嘤嘤婉转的呻吟,那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强弱而变化着,听到秦琢耳朵里那就是强有力催动情绪的乐曲。 约莎在抚摩他的肌肉,指尖触碰着那些伤痕,秦琢就这样发起狂来,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到一起发动锐不可挡的攻势。这里的房间隔音差,就跟国内的那种老平房差不多,约莎这样子的喊声怕连大街上都能听到,好在这是在二楼别人也不能到窗口去偷看。 秦琢的体质是够强得不用说,而且这激情那是从当初跟羽鸳分手就开始积累被憋了好些年的,要不是生活一直紧张别的刺激已经够受了没时间和机会去想这些,要不怕是都要憋出毛病来了。 第50章 一个多小时下来约莎花开花落好几回,口渴得要命感觉连人都要脱水了,她只能哀求的喊起饶命来。 要把一洋妞收拾成这样可不容易,秦琢最后一个冲刺了这才拧开龙头浇花,这一下子差点没把约莎给弄哭了。那个凄凄惨惨的样子让秦琢心生怜惜,趴下来小声的安慰她,说着话不觉也就这样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秦琢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躺在那等了足足十秒钟,早上发生的一切这才浮现眼前,他这才发现身边的约莎已经不见了。自己是太累了,熬了整夜又剧烈运动连身边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他长长的叹气,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居然跟受保护人发生关系。 他随即又想起个人来,那就是欢萍萍。他有些傻眼了,这回去还要不要继续追人家?现在先隐瞒着将来再老实交代自己在非洲把个法国妹给毙了?这个约莎跟敌人没什么关系,可她要是就这么走了也有可能,要知道她这会手里可有十一万法郎,而且这是笔不可追查的巨款。 要是她能这么走掉不回头就好了,最少今天这事还能暂时瞒住,就是欧阳余佳他们那边不好解释。 “这约莎到底去哪了?不会是真一个人去了吧?可不要出什么意外。”他又开始担心起约莎的安全来。 秦琢也有心事重重的时候,现在感觉自己好象做了件错事,可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任务也要继续。乘着这时间他到这周围转了转,不过不敢太靠近那里,因为他们的样子很可能已经被敌人知道。 接下来一连三天里秦琢就靠着自己这双眼睛死盯住敌人,这是个非常漫长而枯燥的时间,静悄悄中自己的意识上都成为敌人。疲惫困乏和对危险敏锐的感知交替的折磨着,还有对誓杀仇敌的决心,这些感觉和心情不论好坏都在不断影响着他的注意力,他必须不断调整自己,让注意力更持久些。 正文第二十一章目标 进出的可疑人物和特点秦琢一一汇报给总部,总部则通过这些资料与所有罪犯记录进行对比,同时让已遣送回国收押看管的人犯进行辨认,一些新的主要罪犯逐渐浮出水面。当总部手里掌握的情报越来越多分量越来越足时他们开始考虑选择适当时机知会法国安全机构,如果能获得法国和其他国家的情报支持,这个案件的进程将会加快,可以说目前情况下非常有必要这么做。 同时为了应付这一局面小组内部开始改变,他们增设一个专门对外的部门用来面对国际社会。这一部门称为国家反恐怖新闻处,以前为秦琢他们领路介绍工作环境的高级分析员王立领导这个部门工作,这下子他可就成小组的第三把手了。 小组是个高度敏感的部门,它所要应付的罪恶要求其在最短时间里做出最快反应,象内部变更这样其他部门需要长时间才能了结的工作他们在一天之内就全部完成。 与此同时派出前往索马里支援的协查人员已悄悄来到秦琢居住的百乐园宾馆外,这次只过来五人,带来了所需要的设备器材,他们的主要任务依旧是监控。秦琢和汤莱终于又见面了,三天三夜没睡觉等他们来,这会刚见到人这家伙说了句:交给你们了,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啪一下子倒在床上。 千里迢迢赶来支援连个拥抱都没混上让汤来觉得有些失望,不过看秦琢那样子也知道他很累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几个人把设备架好开始侦察,等忙完这些秦琢已经睡得跟死猪似的了。 现在他们手里已经有主犯列维斯的照片,他手下还有几个大头目也都画影图形就等着他们出现便立刻一网打尽。现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把列维斯的上级找出来,总部要求做出最终首犯的认定,这甚至还要凌驾于缉捕直接造成十二名协查员牺牲悲剧的列维斯更有优先权。 秦琢这天是睡了个好觉,等到醒来他就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这会不用睁眼他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约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这会蜷缩着身子头和一条胳膊趴到他身上呼吸均匀的睡得正香。 “咝咝---”秦琢舌头挤着牙缝出气向正在关注窗外的汤莱和另两个人打着暗号,等他们回身秦琢冲他打手势问这是怎么回事。 汤莱几个人笑的有些古怪的给他解释:“是她自己硬要跟你睡一块。” 秦琢有些哭笑不得,低头看约莎的脸黑瘦了很多,虽然是这么趴着睡得很安静,可脸上身上依旧能看出赶路风尘仆仆的痕迹。这小妞怎么又回来了?拿着十几万去享受自由生活不好吗?哎……秦琢暗自叹气,小心抬起她的手把身子轻挪了出来,然后帮她把毯子盖好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看着甜蜜娇嫩的粉脸他忽然又有那种欲俯身去吻的冲动。 心里的想法让他觉得有些尴尬,偷眼看其他兄弟已经没再注意这边,显然大家都一心付在任务上对他的事并没过多关注。秦琢暗道声惭愧,赶紧走到他们身边问:“怎么样?大鱼出现了没?” “还没有,不过小虾米到是已经对上好几只,我让两个人追着去盯梢了,可能很快就会有消息。”汤莱跟着说:“总部任命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观察侦察敌人而不是实施具体抓捕行动。” “你又是头?哇!官运亨通啊。”秦琢也有些嫉妒了,立刻想起关键问题:“你现在四级的工资是多少?” “这不能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比你多不了多少。”汤莱怕他再继续纠缠这事就从旁边包里掏出两本法国护照递给他:“这是你和约莎小姐的护照,你们都来自法国,来这是蜜月旅行的。” “法国护照?还到索马里蜜月旅行?有没搞错?拜托找借口也找个好的,有人来这种吃没吃喝没喝的地方来度蜜月的吗?除非有人格外向往光明。” 一共六个协查员轮流监视办事处确定目标后分别跟踪,协查员们凭着优秀侦察技能和敏锐的职业嗅觉不断扩大战果,随着时间分分秒秒静静推移一张错综复杂的黑网脉络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个毫不出彩的过程,没有枪林弹雨的刺激却又分外紧张,仿佛每分每秒房间里的空气都绷紧成一根根交错纵横的钢丝。他们是要把约莎送走的,可她怎么都不肯,再秦琢有把柄落到她手里就这时候绝对不能让队友们知道,所以也只能给她打掩护帮着让她继续留下。 约莎其实很聪明,一个能说四国语言并且熟悉国际金融操作的人绝对不会笨,再有她本身的生活环境给他更开阔的视野,约莎很快就发现他们这些人很奇怪。 她没有过多询问,可能是因为那个忽然出现的假护照和蜜月旅行的借口,这些都让她愿意做出些让步。约莎早知道他们是在观察对面的疯马办事处,她也讨厌那个地方,很想有什么人去把那里捣毁。 虽然这些人好象都不是他们说的什么国际刑警,可是她总觉得这几个人身上有那种常人不及的魅力,一股子刚劲利落的阳刚之气总不时从他们的动作里跳跃出来。约莎还觉得他们很有礼貌,即便是这些就已经让她愿意充当起执行任务小队中的第七个人,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几乎一切都在很好的进行,唯一让秦琢无法应付是约莎总会忽然间抱住他,或者隔着老远用法国女人的魅眼向他传情,就是微微一抬下巴十指纤纤作兰花,一个香吻指尖传的那种很明显的爱意表达。 这些动作都是当着其他兄弟们做的,毫不掩饰的落落大方,可秦琢却给她羞的手足无措可偏生又无法拒绝她这份滚烫的热情。好在这样的日子终于熬到头,直到过了半月后的这天下午,对面忽然来了一支车队,三辆军用吉普一辆装满士兵的卡车。 中间那辆吉普车上坐着个穿军装的人,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的战士把目光停注到那人身上时,他的心赫然一动。那张脸的轮廓与记忆中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在没见到真人以前的那种不把握和不确定随即消失,他知道今天终于等到了这位重要“客人”。 房间里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侦察设备都用上拾音器对准了目标,能懂法语的战士负责监听,而这里勘察到的情报同步转送回国。总部这边有能懂当地语言的翻译对声音进行同步对译,很快他们就确定对话里提到人名就是那个列维斯。 既然大鱼撞网就不能让他给跑了,总部根据敌人数量立刻安排人员调整,作战部队立刻踏上前往索马里缉凶的征途。 与此同时小组正式对外界公开身份,全世界正在为各地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做调查的情报机构为之震惊。小组宣布对已经缉拿归案的一些罪犯负责,在经过一系列审讯后将按中国法律作出判决,另一些如果有必要转交的将会按那些条条框框逐步转移。 留守索马里的战士们需要随时把握敌人动向,在后继部队赶到以前不能让他们跑了,这将需要最短一整天的时间。作战部队将用空军运输机在战斗机的保护下直接送进索马里境内,又是一场新的战斗正紧锣密鼓的展开。 正文第二十二章突击 列维斯来这里好象是为了取些什么东西,看让他亲自来做这事就知道不简单。一伙人下车就把这地方给围了,列维斯进去没二十分钟又出来,手里多了一只密码箱。 前后时间很短,跟里边那位被他们取外号叫翻斗车的常驻人物对话也很少,他们不知道那只密码箱里装的是什么,不过现在要紧跟在他们后边追踪一整天,这几乎完全无法做到。 第51章 在这样的地方车辆很少,出城市外边就是荒原,即便是有车敌人在老远也能发现他们。唯一办法就是通过卫星定位搜索,可这依旧不能保证整天都做到,实际上只能维持半小时左右。 “要总部批准我们自己干吧!要不就让他们跑了。”秦琢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汤莱不同意:“不行,我们的任务还是追踪,我们先跟上去再说,把东西都带上。”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们跑了,支援部队还刚出发他们还有得好忙的。大家开始动手收拾装备行李,约莎看到也来帮忙,汤莱看了秦琢下用眼神示意他。 秦琢明白意思拉着约莎到旁边说:“我们现在要去抓罪犯,这会很危险,到时候可能会枪林弹雨的我们都没办法保护你,知道吗?” “那你要我怎么做?”约莎看他说的严肃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任性的时候。秦琢看着她:“我要你去找这里的维和部队,跟他们在一起,我会通知人去那里接你去中国,好吗?” “恩……ok,不过你也要小心啊,我会为你祈祷。”秦琢有些发晕,顿了下又说:“还有件事你也要答应我。就是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可要保密啊,在到中国以前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吗?这关系到我们的安全。” “我看到的都不能说吗?那也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要再欺骗我,这不公平。” “这个……你知道我不能说,请你原谅。”秦琢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为她解释:“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抓坏人的人,而且我也真的没骗你,我们就是警察,也许仅仅不是国际刑警……” “秦琢!我们该出发了。”那边汤莱忽然喊了他一声,把那后边有些激动的情绪打断。 “哦、我知道。”秦琢收拾心情,他觉得越来越对不起这个法国女郎,可惜自己确实职责在身,还有战友们的大仇可谓不共戴天:“对不起,我要走了,你需要自己去找他们,注意安全!”他还是忍不住拥抱了约莎。 两部敞棚军用吉普车一早就准备好,秦琢开一辆带着三个战士走前边,汤莱和另两个战士跟在后边,一路跟总部保持联络按照指引尾追而去。还没出城市他们就在车上开始组装枪支,95式机枪03式突击枪一亮相立刻引来很多关注的目光,等他们把灰白交间的迷彩服穿上路人远远看到就往两边躲。 他们携带全球gps定位系统,总部可以随时掌握他们的位置,这还能使他们与总部的卫星跟踪显示取得同步。他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敌人动向,在短时间里不需要太接近。 这段时间很短暂,秦琢决定往前超车,绕到他们前边去。这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大约七公里,在双方视线之外。索马里地区是很贫瘠的,就连那些路都真是靠滥民的双腿走出来的,你要是愿意又能忍受更剧烈的颠簸完全可以不按那些路走。 不过要在这样的路上开快车感觉肠子都要从屁眼里颠出来,想坐凳子也不现实。颠簸会把人推高,然后再一颠凳子主动迎上来狠狠在屁股上撞一下,好象要把他们一下子踢出去。好在战士们下盘功夫都不错,坐不得就扎马,随便你爱怎么摇晃都没问题。 卫星监视中断已经有十分钟,现在他们几乎是全凭着感觉和直线与城市间的指向追踪。索马里西南最近城市是马尔卡,可他们所走的方向却是向西,之前他们所走的路线就在顺着大路不断纠正这个方向。 秦琢要做一个选择,这个机会总部的建议向西的可能性居大,但是那里通过谢贝利河的桥梁在西段根本没有,这让数据判断结果变得非常矛盾。 秦琢没有犹豫,他决定应该赌一把,就跟中国国内很多地方情况一样,当地人为了过河方便有时候会搭建简易桥梁,这些民间所造的建设即使最精确的军用地图大都也不会显示。 这一把他似乎赌对了,他们顺着河岸向北与城市马尔卡所在地背道而驰很快就找到那仅有三米宽的木桥。三米宽的木桥不可能用来通过大部队,看上去可能一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就能把它压趴下,可敌人却正是从这上边冲过去的。 秦琢加大马力全力冲刺,按时间上计算敌人应该已经在两公里以外,前边地图上显示全是荒山野岭,再过去他们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逃跑。理由很简单,过去都是山脉,汽车特别是他们还有辆军卡是不会无缘无故选择跑山路的。 这真是要命的追击,敌人对这个地区的熟悉远比想象中更多,那些山路或者就在他们所知以外,他们可能就能弃车步行。这个地区美国人曾经来过很多次,他们用密集的卫星系统覆盖过这里,唯一目的就是搜寻个本.拉登。 世界最先进的太空监视系统,可以有效追踪不到半米长短体积的物体,可以精确放大一个长短只有五厘米左右的物体,这样的高精度扫描追踪系统却在这个地区整整失败十几年。这是个连上帝的眼睛都会失败的地方,可协查员们却不能放弃,他们决不能让敌人跑了。 仅仅有决心是不够的,小山姆认为武器的先进左右着战争的进程,中国军队认为战争的决定终究在于人。无情报指明的判断是所有国家的情报人员都需要具备的本领,在想象力这方面中国人似乎更强,他们会憧憬一些真的只有佛神才能搞定的事情,可他们却比其他人更懂得那些东西不过是神话。 可这也扩展了他们的想象力和与现实结合的分析能力。秦琢知道自己没有错,他不时扫一眼地图上那些山脉的图形,有时还会要求放某一个部分,不过他的车速始终都保持着很快。他需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再往前有个谷地,面积不是很大,出口在环状山脉偏侧的一方。秦琢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手里提着的是什么,也许是另外一颗脏弹。 不要以为敌人会不反抗,就象现代军队所灌输的: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思想一样。他们不是普通人,当敌人举起武器欲当头砍下时他们的反应应该先敌而动,在他们动手以前把他们制服。秦琢没有理会总部的任务提醒,他决定不管怎么样,哪怕是没有后继部队的支持他也要把敌人拦下来。不顾一切的。 车到谷口秦琢一个刹车,颠得头昏脑涨的战友们只听到一声“小心!”一个个都出于本能的飞身离开车子。紧跟着车子就被火箭打中,后边那辆车一个急转冲到一边,没有停车那上边的战士已经离开。 紧跟着枪声响起。一共六个忽然应敌的协查员vs十七个严阵以待的恐怖份子,少量精英对抗真正具有战场经验的斗士。 秦琢用手枪打爆一个人的脑袋,等他换上突击其他战士已经交织起一个火力网对敌人形成压制。压制的意思就是打到敌人不敢抬起头,这跟很多方面都有关系,比如枪弹的数量每轮攻击的互相连贯。 正文第二十二章发财的工作 除非你有足够的火力才能保证这种优势持续。当时美国佬曾经有过一次进入教材的单独行动。 单队士兵深入阿富汗侦察,一共六人,配置突击枪狙击和一挺轻机,这些人在途中被当地老百姓发现,他们引来敌人大约四到五百人。结果这六个人边打边退,仅仅依靠自身所携带的武器弹药就完成对敌人的阻击,最后老美空军轰炸彻底把敌人优势军队歼灭。 老美认为这次战斗中最可考量的是他们武器的射程和精准度,确实也正是因为这些才支持那支部队一直坚持到空中支援的到来。当然他们还会夸耀那不断后撤的节律,这让他们始终保持在敌人射程以外,可他们却能够有效保持对敌的有效火力控制。 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敌人已经形成一个预先准备好的攻击区,这里是在双方都可以有效打击的范围里,敌人可是看准了才搂火。他们不可以随便牺牲,可他们首先必须维持形成一个有效的火力压制网然后才是自己,没有所有人的火力根本无法支持在这种情况下打击敌人。 秦琢立刻意识到只有自己没受到精确打击,突击瞄准单发,平均每次打击间隔不到一秒,而且一枪一个。他就是那么样蹲姿在原地,完全象打固定靶似的不断扣动扳机。 身边的泥土被敌人打得四下飞溅,可即使是连发子弹打得泥土从前边一线蹦起好象立刻就要打中,可他完全不予理会。与所有任务时候一样这条命在这一瞬间已经交给了战友去保护,除非有那么颗子弹一下子把他打倒那他的任务和生命也就一起结束。 当所有火力瞬间向一个点集中的时候目标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藏,否则最可能的就是立刻被击毙,可他们必须把握唯一一闪而过的机会,当秦琢跳下车击毙一个敌人换位时候他却是唯一没被敌人追击的。 就是那么点点时间他连续击毙几个扫射的敌人,为自己这边形成压制创造机会。但这并不可靠,真正战斗时候很多有战斗经验的人会藏在掩体后边,把枪举过头顶看也不看目标就是一阵乱扫。这样子很多需要依靠感觉,觉得目标的大概位置和枪声响起的地方。这种情况在真实的战斗中总是出现,更是为老兵们所推崇。 班长总是教导说:首先要保护自己,你才能消灭敌人。可这招今天也不灵了,藏在掩体后边是打不到人,可他们的枪口总是要露出来的,只要你开火就保证有人伺候你。 六比十七的人数差距在小股作战时差距还不是很大,加上协查员这边还有轻机枪掩护,基本上敌人占据优势也就是在开战的瞬间。 第52章 随着他们优势数量逐步减少形势也跟着逆转,这都是拿命拼出来的,打死每一个敌人都不容易。 这个时候秦琢到找掩体躲了来,子弹可没长眼睛,万一一个万一哪个想不通的不顾一切就是死也要把他干掉那就糟了。这边战斗还没彻底结束,山的那边却出现新情况,一架小型飞机马达轰鸣着出现。 “打它!打它!把它打下来!”秦琢在对那个拿狙击枪的战友大声喊,可是等不及开枪飞机已经飞出视线。前边依旧有敌人阻拦说什么都赶不上了,秦琢气得要死,暗自发狠反手也是一阵连发。 总部得到消息开始寻求其他方式追查,可追踪一架没有注册,不在自己领空,甚至连机场导航都没有的小型飞机谈何容易。他们终于失去目标。 总部派来支援的部队继续向这里赶来,这连续几天的侦察得到情报指引他们找到几个怀疑是敌人的训练基地,这是他们单独跟踪这么长时间才得到的消息也是部队的新任务。 这样的基地一共有三个,等第二天支援部队赶到他们突击了其中一个,胜利后转到下一站时敌人已经撤离。整个行动到此结束,部队撤回,约莎则通过另一条普通的民用通道辗转前往中国。 知道所有人员安全回国的刑刚和张玉茂才稍微松了口气,整个任务先后持续了半个多月,所有队员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同时更遭到重大损失。 这些人培养出来可不容易,个顶个都是国宝,各个都是与自己共历艰险抵抗罪恶的兄弟,他们在一起行动的时候如果背后有自己的兄弟那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回来后的秦琢完全变了,跟所有战士一起整理武器装备,按规定打报告总结任务细节。这些事情之前的他几乎是绝对不肯去做,可是现在他沉默不语跟所有人一样一件件的去完成。 对刑刚和张玉茂单独会谈也是连一句废话都没有,对自己不守纪律的事情两个人说他就听,不说了他也不会去承认,现在这些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行动失败了。主要目标最终是从他们手里逃脱,之前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以自己和所有队员们的实力应该没什么不能做到。可残酷的现实狠狠的把他打倒,狠狠的一拳接一拳措不及防的砸到身上,而每一拳都足以致命。 任务就这样失败了,就在驱车狂追的时候他已经准备不顾一切也要把敌人拿下。这不是问题,身边的战友会跟自己一起干,他知道牺牲者的仇恨并不用身在巴黎,身在那个车祸现场才能感觉到。要是连这点心思他们都不能无语相知,那么他们也不能共历艰险。 可惜他们失败了,敌人逃得无影无踪,他们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们。 此刻秦琢正坐在外勤人员休息室,当着队友的面他毫不掩饰的双手抱住头,手肘分别支在膝盖上,手指在揪着后脑上的头发。他可以在敌人的严刑逼供下永远说着谎话,那时侯哪怕是真的要了他的命,让他就那样痛苦的死去他也无怨无悔。 可在战友们面前自己却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只要是人都需要安慰,不论他有多么强悍。现在这种心情却是全体人员所共有,他们都在鼓励自己,却用房间里格外的安静在鼓励着队友。 这已经是返回总部后的第三天。协查员不会这么闲,对于悲伤或者其他什么情绪都没时间让他们去理解,他们需要有超强的意志去面对异常冷酷的世界。 敌人是不会给你这样多余的时间的,如果你迟疑他们会很高兴的在这个时候给你一枪。这些战士按例都可以得到一段时间休整,就跟从战场上回来的战士一样,没有人能不断面对死亡而毫无感觉。 当然要是他真的没感觉了那基本上已经成了个疯子。难怪火葬场里的焚尸工的工资会很高,除了年年涨价很多人喊死不起人的原因外,那些人也确实受着沉重的精神压力。 这个情报确实来自于一个焚尸工,一个普通人从自己在十七楼的家窗口跳了下去,尸体基本上成了块烂泥,那最后的样子根本就不成个人形。 即便是肉饼那也是人类的尸体,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得到人类必须得到的安葬。没有人愿意去碰他,对了,现在已经是“它”了。 没人愿意碰它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了火葬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发死人财,这不出奇,什么都不做也要烧掉三千到四千元人民币,这个当然包括从尸体所在地方到炉子里这段距离里的运费。 正文第二十二章发财的工作二 焚尸工相大照往常一样来火葬场上班,刚进门就有工友提醒今天的活不好干。他皱了下眉头,知道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肠穿肚破,否则前边那位也不会把奖金白让给他。 可相大需要钱,他不能不抄持这活,一把抓起旁边桌上的酒瓶灌了两口说:我去。他去干什么?去收拾拼凑那些碎块,努力让家属可以见到死者最后一面。不过这次不行了,他一个看惯尸体的人都只望了眼就立刻退了回来,到桌边又抓起酒瓶子灌了两口。 “哈---什么都没了怎么整啊?”他是在问那位还没走正在换衣服的工友。 “那我不知道,反正你也不能就这样把人推进去吧?”工友边说边往衣柜里塞衣服,完了回头又说:“这半月的酒你掏钱了,完事别忘了买。” 相大看了看手里边的酒瓶子,毫不犹豫的又灌了起来。这酒是有规矩的,谁用了谁去买,平时他们也都不会照这么喝。今天是不喝不行了,里边躺着的那位身上所有的骨头全碎了,血和肉还有骨头刺穿皮肉连同衣服一起形成难看的一滩。 这已经不是个规则的形状,搬运让它的形状象没注满水的皮袋随意改变,要收拾这东西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直接把它烧掉。相大很快就有了醉意,这能帮他抵抗一些恶心的感觉,最少也要把那身衣服整理下最好能帮死者换下来。 尸体上的血已经干结连和肉粘在一起,对一个明显自杀的人很少会有去检查他的尸体,虽然这个人没有留下遗书可他跳下去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的。并且他的邻居当时也正看到可刚要呼救人却已经下去了,房间里没有别人,警察需要调查的也仅仅是这个很普通造银匠的死因。 相大戴上手套开始摆弄那块肉,抬抬“手”弄弄“腿”,他得先把它们捋直了。衣服早就被断裂突出的骨头刺穿满是破洞,好容易才取下来他随手就要丢到地上,可手到一半却停下几乎是习惯的摸了摸口袋。 里边的东西让相大呆住了,手掌上是三枚嵌着亮晶晶小石头的戒子。一个成天摆弄尸体的人哪时候见过这个,刚才那恶心的感觉连同微醉醺晕顿时烟消云散,也顾不得台子上的尸首摘下手套捏着三枚戒子跑到水龙头那里清洗。 尸首居然整理得很好,框框架架都拾捣得鼓起来脸上还配了面具,这个样子也总算能拿来见家属了。今天相大提前下了班,手插在口袋里捏着东西一溜烟往家赶。回了家这才又掏出来把三枚戒指放在手里掂量着心神不宁,跟着他又往外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先找地方去鉴定一下再说。 鉴定结果相大被一辆警车送进了当地派出所,虽然还没戴上手铐可那些警察严厉的目光已经足够让他害怕得发抖。天降横财果然不是那么好拿,偷偷摸摸溜出来居然一头撞上囚车。戒指是鉴定好了,上边是很名贵质地很好的非洲钻,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这东西上边有死者的标记情况就不同了。 所谓隔行如隔山,一个拾捣尸体的不会懂这些,可帮他鉴定的那些人就不同了。死者生前实在也还有些名气,他一自杀行内人就全都知道了,现在忽然有人拿着这东西慌慌张张来鉴定,人家一警觉就报警了。 相大抖了会也不抖了,看着警察试探的问:“请问下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相大微微摇头。 “那你就想想,想清楚了再说。”警察也不再搭理他了,相大的心可就悬了起来。 非洲钻石让那个银匠的死亡变地离奇,一系列调查后警方发现他不可能有这样的钻石,这是一批来历不明的珠宝。案子牵涉金额越大警方投入的力量也随之加大,很快他们就发现更多市面上忽然出现的同类钻石,而这一情况就跟其他一些消息一样传到小组的资料库里。 本来毫不起眼的情况在分析员眼里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这个时候他们正在为寻找敌人新线索而发愁,非洲钻石的出现正好跟其他线索互相对应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敌人已经找来中国。 刑刚亲自来到外勤休息室找人,看看一众垂头丧气的战士们,整了整嗓子说:“我们现在有了新线索需要人去查证,你们谁愿意取消休假?”“我!”所有人异口同声答应,再看到有人跟着抢这回也再不管兄弟不兄弟的了,纷纷起身涌到刑刚跟前来要任务。 秦琢没动,线索每天都有,现在他只对最直接的情报感兴趣。他只想知道那个叫列维斯的家伙的脖子在哪里,然后冲过去一把捏住把气管从里边拉扯出来,让那家伙痛苦的死去。 刑刚没有管他,任务迅速分派,三个协查员立刻赶往案发地彻底调查。这些人刚走唐佳的电话就来了,说:“那位法国姑娘想见你,现在正在新闻处。” “约莎?你们还没把她送回去?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你在索马里都干了些什么自己明白,我看你还是先过去再说吧。” 第53章 秦琢自己的事自己明白,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头大,连忙答应:“好,我这就过去。” 新闻处跟总部所在完全是两个地方,一个在城里一个却在香山附近。防御戒备状况也不同,一个设在独立七层的办公大楼里警卫森严,另一个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没有改变。 秦琢很快就跟约莎见面,那丫头一下子就扑上来钩着他脖子来了个热情长吻,好在是在会客室里没人看见要不可就没面子了,就这事他可是在报告里省略掉了的。这些天秦琢完全没心思去想约莎,今天一见面他就发现约莎瘦了很多,大概是刚来不久脸上依旧有疲惫的颜色。 秦琢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怎么还没回家?他们还有事情要问你?” “不是,他们说送我回去,不过我想再见你一面就留下了。你不愿意看到我吗?”约莎在打量着他的脸色。 “不是,我很高兴看到你……”秦琢欲言又止,后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琢,我可以留在中国,你希望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不是……我意思是我平时工作很忙,恐怕没时间照顾你,所以你不如先回法国,要是我有时间会去看你。” “没关系的,我不会耽误你的工作,我可以等你下班回家我们再在一起。”约莎说着身子又靠了过来,那种柔软的感觉和熔人火热的眼神立刻又煽起心里的暗火。 秦琢血气方刚这么个大美女在怀里立刻就要把持不住,丹田里边那口真气瞬间比什么都强盛,眼看就要举行升旗仪式他赶紧深呼吸企图象老和尚似的意守玄关。可这种事情哪里是说忍就能憋得住的,转眼间钢枪已擦亮,敌人在何方?那气势只怕接下来立刻就要把敌人就地正法。 这里可不是随便胡来的地方,虽然他也想立刻把窗帘拉上,可是却不得不伸手把住她双肩让互相距离拉开些。这下糟糕了,拒绝又不好留下来更是要命秦琢心里想着救命招,刚才出去协查案子就该去,现在可能还来得及,他打算打电话去总部问问。 电话却在这时候响起,秦琢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出门口接通。是刑刚:“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新闻处,是不是有新情况?” “我们这最新的情况就是你。” “我、这个约莎是来感谢我的,别误会。” “你行了,你没做过什么人家值得这样感谢你吗?你给把这事摆平,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总部的位置,否则我要你好看!”刑刚说完就收了线,秦琢却还在捧着电话装蒜,一手推开门一边提声说:“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出发。”这话约莎也听到了,不等他说话就先问:“你要出去哪里?我也跟你一起去。” 正文第二十三章夜深人静时 秦琢是一个头两个大,念头一转答应道:“具体我还不知道,这样吧,你先去旅馆等,到时候我去找你好吗?你看我这真的很忙。” 这次约莎没犹豫立刻答应:“好,我先去旅馆休息,这些天可累死我了。”这话说着越来越娇气,跟着她又投进秦琢的怀里,用很欣赏的眼神望着他。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秦琢现在就想去找片豆腐把自己给撞死去。好容易安顿好约莎住所刑刚的电话又来了,稀里哗啦又把他训了顿,然后多给两天假让他送约莎回去。 这方大地广博深厚,她孕育着善良谦和仁慈与关怀,同时也不失机智明慧和冷峻与严厉,正是这些复杂的情绪成就她不可端视的风华绝代与睿智慈祥。现在她却在被人窥探,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目不转睛盯住这里,那是贪婪和报复的集合。 他很小心,就象一只啮齿类动物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绿豆的眼睛里闪着寒光静静的等待夜晚来临,等着这个世界如他现在身处的地方一样的时候。列维斯坐在大办公桌前边,对面是他的老板,是策划一切的大人物。而这里是在日本横滨市。 这段时间老板比较背,好辛苦才搞起来的基地一个接一个的被捣毁,赚大钱的地方也一个接一个的被破坏。他想报复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这让他很痛苦,好象一头发情的狼困在笼子里着急得团团转。 现在他不转了,一段来自中国的消息吸引全世界的目光让所有人关注,而他也认为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标。这些中国人要反抗了,他们成立了一支秘密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施以连续打击,把很多准备展开的计划全都破坏,把那些将要到手的利益又从他手里抢走。 现在他正在想着应该怎么去找到他们,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的基地到底在哪等等,总之所有关于那个小组的事情他都感兴趣。这个人实在已经恨透了那些陌生人,想用最厉害的手段还以颜色,这甚至让他觉得即使倾其所有都毫不犹豫。 可他还没找到这些,这个任务交给了日本区的主管竹下光子,她此刻已经来到中国。另一方面切维斯在这边负责联络,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暴露再也不能到处乱跑,也许应该选个时间把他送回非洲或者中亚地区,可那边现在似乎被盯得很紧。 “郭平大臣,要没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切维斯在对方的目光里有些坐不住了,他小心的问。 郭平大臣就是他的名字,下属们一般会称呼他大臣,除非他们已经非常害怕。他心神闪了下悄无声息的微微点了点头,切维斯立刻起身离开,他知道自己在其他面前可以人模狗样可在眼前这位跟前却随时可能丢命。 门轻轻合上大臣也跟着闭上眼睛,他要应付的不仅仅是敌人,还有自己的同类甚至属下,他们中有很多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杀人,当然造他的反也同样易如反掌。 他已经很有钱,现在所在的这栋大楼有六十一层,这是完全属于他的个人产业。这样差不多高的大楼他在世界各地都有,他喜欢呆在这种高层建筑顶层的办公室里,他喜欢这样的视野开阔看得很远的感觉,可他并不满足于此。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东西,他要他的帝国完全拥有这些,只要是喜欢的都要得到手。 只要有钱就有世界,在更大的世界做别人不敢想象的事情,这才是他真正喜欢的想要的。这需要很多钱和很多的人,为了维持这个帝国的运作他不惜代价。 “不惜代价!”大臣睁开了眼睛,那种仇恨阴森的神采又出现了。竹下光子正在小组新闻处对面的大楼里用望远镜看着那里。 自从小组正式宣布对一系列事件负责后新闻处就成了全世界特工和记者们最关注的地方之一,这门口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录象拍摄,甚至还有人对大楼安装了指向性拾音器,所以她这种行为也并不奇怪。 只不过光子小姐不比一般人,她对情报的嗅觉甚至比那些记者都要敏锐,另外还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当秦琢和约莎从大楼出来的时候光子小姐的眼睛就死死盯住了他们。 光子小姐身高一米六五,有一对修长纤细的腿小巧的腰和一对坚挺的胸脯。她还很懂男人,所以她一眼就看出秦琢跟那个法国女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她能肯定那个男人的确把那个法国女人给干了。可他现在却在躲闪,因为转过背以后的表情却正好被光子看见,光子断定这个男人正在面临感情问题,这就是她所需要的最好目标。 “我出去,你们继续看着。”光子命令着手下们,快步向门外走去。现在是六月份天气好极了,这个时候女孩子们都早开始尽力装扮自己,特别是那些身材有优势的女生们更是尽力展示。于是这里便成了真正鲜花的海洋,青春洋溢热情飞扬写在一张张充满自信的脸上。 秦琢确实有些恼火,在小组里即使是私人的事情也难成秘密,特别是任务过程里所发生一切经过的报告更是要求详细。虽然小组里的人都严格遵守保密原则可相信欢萍萍不久就会知道,自己还怎么追她? 都怪那一时饿色缠身外加火力太猛,弄得约莎一次就上了瘾,虽然看出秦琢有些回避可惜爱火燎烧也是欲罢不能。就这么两个人去了宾馆,秦琢帮她定了个单间送她上楼。刚进门约莎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秦琢什么都没说热吻起来,弄得他熄了的火噌又蹿了上来。 “我……还有事……呜……*-……等等,现在不行。”秦琢尽力克制,说出这话实在不容易。 “只要一会,一会就好……”约莎的热情主动和开朗让人难以抗拒。 秦琢热血冲头都快爆了,一把搂起约莎一下子扑到床上,湿润温热的舌头在香滑的脖子上滚动搜索,一手已经掀起裙边捂住滚圆丰满的大腿。秦琢就要重蹈覆辙赤膊上阵电话忽然响起来,保密电话要求随身携带随时接听,这是绝对优先的纪律。 铃声一响秦琢打了个激灵,欲火被一大盆冰水哗一下子全浇灭,暗骂自己一声不顾约刹阻拦一挺身就从床上弹起,转身快步往门外走去。房门一关就把两个世界隔开,脑子也跟着清醒过来,他吐了口气这才接听了电话。 “我是秦琢。” “我是唐佳,你的帐号上怎么会忽然多出九万法国法郎?” “啊?你……你怎么知道?” “哦,不要误会,我是在例行帐户管理的时候看到的,所以打电话来问一下。” 秦琢知道这是总部的规定,他们是严格保密的高级特工,一些普通人不能理解更无法接受的调查对他们来说都是正常。 不过这也是秦琢自己笨,居然把钱存到自己的工资帐号上,要是用其他名字存在国外银行就不会有这种麻烦。 第54章 事到如今他还是得解释:“那是约莎的工资,她为了感谢当时救了她给我的,这个还要分给欧阳余佳和郑冰。” 正文第二十三章羽鸳 “你接受受保护人的钱?这是违反规定的!” “规定?哪条规定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那边唐佳一时也答不上来,起先那话她也是下意识就说出来,感觉上这跟受贿是一样。可现在具体说起来又似乎不象,因为这样的事情在不违反保密纪律的情况下作了报告就可以,其实这已经是相当严格了。 唐佳答不上来只好说:“那我替你打个报告吧,不过下次还有你就自己汇报了。” “啊……好的,麻烦你了。” “没关系。” “呼……”秦琢长吐口气,忍不住抬手挠了挠头。 还得去跟约莎道个别,再去定机票晚点送她回去。面对着门却让他有些畏惧了,他怕自己又把持不住在那份热情面前败下阵来,要不怎么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啊。鼓起勇气抬手把住手柄,一阵“答答……”的鞋跟碰地声传来。 安静的过道里听起来格外清晰,仿佛每一下都敲在心头,精灵的让人忍不住侧目观望。那边一个淡黄色短裙职业装的女人挺着腰板跺着小步昂首挺胸不紧不慢的走来。视线碰撞时这个女人的眼睛里含着谦逊,只是轻轻一触随即分开看向旁边一侧,可就是这几乎同一秒中里她又回望过来,这次却稍微有那点骄傲。 秦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停了下,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秦琢一转目低头看着把住门柄的手,他找不出答案。不会是见一个爱一个吧?他都开始有点为自己担心了。 还是想想怎么说服约莎吧,总部那边还撒了个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个人每人贪污公款二十几万人民币也够得上无期了。毕竟秦琢是公务员,这倒霉的职业想捞钱也不容易。秦琢开门进去却看到约莎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用微恨的眼神看着他,显然之前热情的赫然终止让她觉得受到伤害。 “对不起,我需要接那个电话。”约莎对他的解释完全没有反应,秦琢挤了个微笑接着说:“我去给你定机票,晚些时候陪你回巴黎好吗?”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这次约莎毫不迟疑。 秦琢犹豫下低头看着地面,到约莎身边坐下,靠上她的肩膀:“对不起,我的工作确实很忙。还是让我陪你回去?我请了两天假。” “秦琢,你不可以尝试跟我在一起吗?”约莎确实很聪明。 “……我不知道,我想这确实会很困难。”秦琢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个漂亮的法国女郎投怀送抱实在美事,可说要是动真格的继续下去心里却很有些不愿意。 “ok,那以后再说吧,这次我自己回去,我也有些累了。你去工作啊。”约莎说着侧身躺下。 那是张俏丽的脸蛋,睡着的时候也很美,那皮肤甚至有东方人的细腻。秦琢俯身吻了吻她,心里感觉他们两今后怕是少有机会见面了,这实在很遗憾。他是这么想的。离开房间秦琢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干什么,一直都忙得不可开交,就现在居然也会时间有多。 这会总部是不能回去了,要不刑刚会问这问那麻烦死了,约莎也不要送他想起了羽鸳,她现在怎么样了?或者应该去看看她。秦琢心里漾起一些愧疚,她的今天与自己有很大关系,要不是那个青春岁月的激动她或者该有另外一种人生。 答答的鞋跟声又响起了,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她似乎没找到自己应该进去的房间。秦琢暗道句可惜,迅速离开门口边掏出电话找唐佳,他不打算去打搅那位似乎在寻找房间的女人。 “羽鸳现在在广州,刑总管安排她进了一个食品公司做文员,曲乐食品公司。”唐佳很快就报出详细地址跟着问:“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要送约莎去法国吗?” “她不要我送,我去广州看看。”秦琢停下,那个女人从身边走过,他接着说:“你帮我定张最近的机票,我想马上过去,别告诉我们的刑总管省得他又罗里罗嗦。” “呵,好吧,我替你定个票,啊……还有一小时就有一班。” “好的,谢谢你。” 秦琢收了线眼睛一直停留在前边那个女人身上,空荡荡的过道里这么一个女人走来走去的,长得越漂亮却越象个幽灵。美丽的女鬼却很有吸引力,另类的充满吸引男人的魔力就在那似乎清雅的举手投足之间,每一个轻易的不经意的摇动都似乎在召唤,深情而腼腆的呼唤。 秦琢跟她走进同一部电梯,狭窄的空间里能闻到香水味道,应该是玫瑰香型。从八楼下来都是静悄悄的连门都没开一下,一肘搭在扶手上的秦琢不得不更多注意这位一直低着头的小姐。她的双手一直轻轻捂着小包,脚跟也并拢,裙边下露出的腿很纤细小巧微微靠近。秦琢挪开视线,麻烦已经够多了,这个时候实在不能再去多想什么。 北京到广州很快就到,路程短得让你无法知道身边同客的名字,除非你之前就见过那些人。秦琢是协查员,私事要买票是正常,可是他认识乘警尹林,他很有机会帮助警察叔叔检查那些旅客,即使是装个样子。 尹林的升职信已经签发下来,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这最后一趟他就可以不用跟机飞来飞去,除非他自己愿意检查工作。秦琢又看到了过道女人,她正在看着一本杂志,好象是中国什么类的商业旅游介绍之类的。这并不重要,不过要是你一天里在不同地方三次碰到同一个漂亮女人大概谁都会格外留意了。 秦琢忽然做了个决定,他一侧身就在那女人身边坐下,迎上那女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好象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先生有什么事吗?” “呵,姑娘是哪里人啊?” “姑……娘?哦,我不是中国人,我出生在日本,不过很喜欢中国,因为我的母亲也是中国人。” “哦……原来是这样,妹子你好漂亮的。”这句话的后半段秦琢是用自己家乡话说的:“你叫什么名字咯?” 女人在努力理解的问:“啊?你说什么?名字吗?” “是啊,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sorry”秦琢也丢了个单词,这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勉强,并且还带了些卖弄的意思。 “没关系,我的名字是竹下光子,你可以称呼我光子。”她顿了下似乎很感兴趣的问:“先生很幽默啊,请问你的名字呢?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空警?” “管子小姐?有人叫管子的吗?”秦琢心想。 “我……是乘警,不过是铁路上的。对了,我认识刚才那位,你是看到他才这么问的吧?” “哦no,他可看不出是个警察,我是因为你这么问我所以才……以为你是个警察在查户口……”光子掩嘴淡笑,低下眼又扬起眉,眼角在瞄着他。这大概是聊天里很多出来的笑话,不过也确实冷的可以,秦琢都理解不到。 他只能点点头答应:“对,我们有时候会查人身份,不过这里不归我管,要查的话需要换个人。” “先生实在很幽默。”光子掩嘴笑得很开心,好象秦琢真的说了个很乐的笑话,不过接下来两个人却没有话说了。 正文第二十三章曾经的她 秦琢找到曲乐食品公司,看宽敞的门面庭院和那些栋整齐的车间就知道这是个大公司,背后刑刚悄悄为他做了很多。他视线从招牌上那些金字上挪开走进传达室:“你好,我想找羽鸳,请问她在吗?” 看守是个年轻男人,上下扫了他眼答应:“你是她什么人?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可以随便见客。” “我是……”秦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迟疑下答应:“我是她哥哥,从她家乡来的。” “哦,那这样,我给她车间打个电话问下。” “不、不用了,我还是在这等她下班。”秦琢担心这一问会穿帮,到时候脸上可不好看。 看看时间他在对面一家小饭馆里坐下,只要半小时就下班了,对面一大群男男女女簇拥而出嬉哈的回家吃饭了。秦琢很快就看到那张曾经熟悉的脸,那个青春女孩已经长大了,已完全成熟,匆匆一眼差点都没认出来。 要不是那个门卫忽然叫住而后她向这边过来,自己一定不会认识。秦琢心里忽然有些后悔,羽鸳现在过得很好,自己根本不要该来打搅她,她或者根本不需要自己的那些关心。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来这里,但还是起身迎出去。 他刚起身那饭店的老板立刻就拉着个客人占了这桌,那眼神好象说:这人真奇怪,坐半小时就要了杯茶,当我这是茶馆啊?秦琢快步迎上羽鸳,两个人就在相距几步远的地方停住,她也认出了秦琢。这个男子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那种浮华焦躁不可一世的神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沉静关注甚至有些固执的神情。 他脸部的轮廓并没改变,可那种神情却让他完全不同,从没想过这样的神态会在那个曾经吆三喝四的小流氓小混混的身上出现。也许就是这种突然的感觉让羽鸳打消转身离去的念头,现在的她也跟从前不同,与刚同秦琢分手时候不一样。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明白当年秦沿对自己做了些什么,那些可怕的遭遇是怎么降临到自己身上。 “很久不见了。”秦琢找着话题。 羽鸳的脸绷了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第55章 秦琢很容易察觉到她的反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我想跟你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羽鸳的情绪有些激动:“你说什么有用吗?” “我只想……你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助你?” “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你关心。”这时候羽鸳已经决定不再说下去:“要是你没别的事我要先走了。”她看秦琢没说话真的转身就走。 “你等等!”秦琢这才着急,上前一步到她背后,鼓起勇气说:“对不起。” 羽鸳的肩头猛的一颤,怔怔的站在那里,秦琢正要再说什么她却终于还是快步离开了。 秦琢刚才想把自己的钱分给她十几万,那样她将来的生活会轻松很多,也算是自己对过去的一些补偿。不过现在他发现钱的力量却会变得那么脆弱无力,这个时候即使自己说出来恐怕她也不会接受。秦琢心里长叹口气,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离去。 保密电话又来了,又是刑刚:“你现在在哪里?” “在……广州,在曲乐食品公司,我想谢谢你。”秦琢觉得自己应该这么说,这些日子以来经过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格外沉重的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哦,不用谢,你现在跟羽鸳在一起?” “不,没有。”秦琢不想再说这些,跟着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恩,你要马上回来,约莎在前往巴黎的途中被绑架了。” “什么?怎么可能?没人陪着她?”秦琢这么问着忽然意识到那个陪人应该是自己,他马上答应:“我这就回来。” 约莎知道他们很多事情,按理说这个时候还不应该让她离开,可约莎是无辜的受害人,他们没理由也不能去限制她的活动。现在她忽然失踪了,总部在索马里的行动很可能会立刻曝光,这会为他们将来行动带去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相比之下他们竟然要期望约莎是被敌人俘虏而不是其他国家的那些特工们,否则整个小组的特别行动会受到很大限制,他们甚至必须赶快转换一个总部所在地,这个工程可就太大了。总部里此刻正在根据所有情报调查,包括机场和酒店里的录象等等,现在可以初步判断约莎并没有登上飞机,她是在机场被人劫持的。得到这个消息刑刚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立刻安排通知各处海关注意。 秦琢风风火火的赶回总部已经天黑,晚饭也没来得及吃,直接就跑到刑刚的办公室里。 “找到人没有?有什么消息?” “还没有,你怎么那个时候想着去广州啊?现在可好了。” “我也没办法啊刑总管,那个约莎不要我送。” “什么总管?”刑刚还不知道他那些手下们背地里这么叫他觉着有些奇怪,不过他也立刻明白过来:“你小子嘴怎么这么贫啊?再贫你这月的奖金都给你扣了!”“啊?不会吧,说个总管也要扣钱?” “胡说什么?你在任务中私自离开抵抗命令,光是这一条就是扣你一年也不算多!” “切,我们在外边跑能什么都听话吗?我们本就能根据情况采取行动。”秦琢乘刑刚还没说话又换了个话题:“不过总管这个称呼真的很不错喂,你不觉得很有气质吗?” “行了行了,少给我掰,还有好多正事要干,给我滚下去看看有没什么新情况。”刑刚完全没心思跟他开什么玩笑,那个呆板严肃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无趣。 “哎……遵命,总管大人。”秦琢说着话就溜了。 “总管?”看着那小子一溜烟跑了刑刚却在心里重复这个话,跟着却微微摇头,要是自己能有他一半找乐子的本事就好了。秦琢直奔唐佳的工作台旁一拍她的肩膀:“怎么样?美女,有没有找到什么新线索?” 唐佳正在用功,忽然被他从后边拍到吓了一跳,没答话却责备起来:“你是个鬼啊?走路都没声,吓死我了!” “啊?这都被吓到?那要我是你早死了好多回。” “你得了吧,我们怎么跟你们比,一个个悍不畏死气喘如牛的。” “气喘如牛?那是刑总管发脾气时候的样子,我可没有。” 唐佳给他逗笑了:“这里边就数你的嘴最贫,一天到晚的油腔滑调。” “恩,那好,我就正经点,现在有什么新情况没有?”秦琢眼睛一直在看着屏幕,那里正在播放机场的录象,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利用的情报。 “你看这个女人,她在酒店里出现过,同时也出现在首都机场。” “这个?我知道,她是上了去广州的飞机,而且那时侯约莎应该还在酒店里才对。”秦琢看着画面,那个女人进入候机大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画面定格住,那女人的目光在一个角度上停留,秦琢正在她视线前方。 画面再次播放,光子小姐没有选择立刻登机,而是在座位上坐下,一直等秦琢过了检查关口才过去。那时侯秦琢和尹林已经见过面,当时尹林手里还挽着件警服,这小子还没来得及换便装。秦琢忽然想起自己在飞机上跟她的对话,当时这个光子声称自己并不知道尹林是个警察,她是在盯梢? “她是在注意我?在跟踪我?”秦琢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谁跟踪你?” “就是你说的这位。” “你怎么知道?从哪里看出来的?仅仅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不可以证明什么的。”唐佳实在很虚心,并且有强烈的求知欲。 正文第二十四章郭平大臣 “呵,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下边你的事可多得很,今天晚上是没法休息了。怎么样?要不要我请你吃晚餐?美女。” “我不是美女,还有我已经吃过东西了,你要是愿意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加班的理由。” “恩,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个叫竹下光子的日本籍女人,我现在要知道她所有的入境资料,知道她在日本的家在哪里,然后她还有什么朋友亲戚跟什么人来往等等所有关于她的一切我都要知道。”秦琢一连串的要求着,最后停了下说出理由:“因为我怀疑她跟劫持约莎的人是一伙的。” 唐佳知道秦琢没在开玩笑,这回自己的事可多了,要调查一个外国籍人谈何容易,即便那是日本人也一样难以办到。毕竟那还算是个独立主权国家,你要去调查他的国民谈何容易,更何况还要详细到她身边所有人的秘密,这决不是一个人就能办到的。除非那是个超人,三头六臂还能灵魂出窍。 “我要汇报一下。”唐佳很快就了解到自己所面临的状况。 “呵呵,那你去忙,我先去吃点东西。”秦琢笑呵呵的一溜烟跑了。出大门左右看看好象没人注意,迅速转角沿街道快步离开。 秦琢有些郁闷,自己被跟踪居然丝毫没感觉,甚至敌人还主动在面前出现,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放松了警觉。秦琢掏出电话边走边要通唐佳:“我是秦琢,你派两个人跟着我,帮我看看后边有没有尾巴,我们抓一个回去。” “恩,人已经在路上了。”唐佳回答说。 “这么快?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是刑总管安排的,执行人是郑冰。” “是他?好的,谢谢你。”秦琢停下来左右看看街道,他要找个敌人感兴趣的目标,假使敌人一直在跟着自己那总部的真实位子已经暴露,他要想办法把敌人视线转移。 新闻处肯定是敌人最关注的地方,不过他打算在去那里之前到处去转转,稍微转两圈就可以。他先去了面包店,这地方面积不会很大晚上比较安静,敌人在外边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他是很难发现敌人,可后边跟着监视的郑冰却更容易发现他们。 秦琢开始跟敌人做迷藏,总部张玉茂开始安排准备应付紧急情况,所有分析员取消休假回来整理资料为整体转移做准备。他们已经确定将要转移的外省分局,从很早开始各地分局就在建设,到他们去中亚地区执行任务时建设更是达到顶峰。 现在一些分局各种基本设备已经齐备,虽然达不到总部那么豪华但用来满足日常工作还是已经足够。小组身份已经向国际社会公开,但是操作细节和那些协查员们的身份依旧需要保密,另外最重要的是他们这里所储存的情报,关于已经调查清楚各国间谍等情况都属于绝对机密,这是必须要保护的。 现在总部所在不方便协查员和其他工作人员们的出进,一个简陋的办公大楼也不方便保卫,如果需要完全面对世界还不如在一个较大的场地工作。 张玉茂和刑刚选中了在青岛的一个分局准备转做总部,那里主体大楼公开通道和关键人员出入口相隔较远,关键人员可以从其他地方进入而不会直接暴露在好奇者们的关注之下。 人们总是很忙碌,因为总有些人会弄出点什么事情来给他们做,跟在秦琢后边的那些位就是这种人。 刑刚还真行,这么重要的线索他就派郑冰一个人追着,秦琢只能尽力为他提供帮助。 当第一个追踪者被确定后总部网却顷刻间撒开,前边接手追踪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交互替换,而敌人却一个接一个的被抓捕归案。秦琢还没到新闻处那些尾巴已经被完全割断。追踪的人一定会跟他们的上线保持联系,那些就是新的线索,虽然冒然拘捕可能会打草惊蛇但现在也没时间去顾及那些。 约莎在自己的保护下被人劫持等于就是已经欺上门,单仅就这么一点已经够得上重拳出击把他们砸个粉碎,所以他们现在要选择雷霆手段去获得最直接的情报。 第56章 秦琢到新闻处转了一圈,随便打搅了两个漂亮妹妹的工作,然后在保安赶来以前灰溜溜的逃离现场。敌人可能已经发现自己人失去消息,他们也许会慌张也可能会疯狂,总之他们会采取行动,而那个目标恐怕就是秦琢。 这小子不在乎,即使他现在就是吊在群狼前边的羊羔肉也不在乎,这是羊羔们的地盘,一大群武装到牙齿的羊。 想来的话那就让我们掂掂分量吧,看看这些被国外媒体称为神秘人物,刺客、突击队、高危份子等等一切称呼拥有者的力量是否能对抗世界最大的黑暗组织的力量。秦琢时刻都保持着警觉,他不会小看敌人胜利者永远都是最小心的人,小看敌人的人永远只有死路一条。他渴望敌人能继续来寻找他,继续不断的追踪,这样后边的战士们可以不断抓捕可以获得更多资料。 就是在新闻处这块地方大家都是你瞪着我,我也瞪着你的,小组制度上是独立的可实际上它背后却是得到全国各个部门不分种类的支持。就他们这些战士保护的都是普通人的命,在自己的地盘上你想来就来,谁怕谁啊。 秦琢是有持无恐了,可惜敌人也不是蠢货,郭平大臣这个人也不仅仅是拥有野心而已,要是就那样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虽然他不能得到更多情况,但是自己人忽然失踪还是能很快发现的。老狐狸也做出了跟总部两个大总管一样的反应,他也准备挪挪窝,日本离中国太近了,感觉就是身在一头猛虎的身边。 挪到哪去呢?美洲美国好象是第一选择,那里有很多警察和在国际社会上更大的权力,万一抓住同样是永不超生。而且那里有比中国更为先进的科技,几乎全天候遍布全国的卫星侦察系统,还有那些确实也很优秀的联邦特工。可那些现在都比不上身在中国旁边可怕,那些人来得太快了,快到自己根本措手不及,刚做出点小决定就被人家一巴掌抽飞。 他把列维斯找来吩咐:“我们要去美国,你先过去帮我准备一下,我过几天就到,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那我带多少人过去?” “把你的人都带走吧,去那边把下面的事情做好准备。”大臣摆摆手:“现在就去吧,路上小心。” “我会小心的,你也多保重,大臣。”列维斯小心答应着退出去,对他给的关心有些感动。列维斯关上门大臣拨打中国方面的电话,仅仅两声立刻接通,他直接了当的问:“那个女人开口了吗?” “她是列维斯的那些手下抓去玩玩的,碰到那些人完全是意外。”说话的是竹下光子,那声音跟她外形一样谦和又不失柔媚:“她已经确认那张照片,那个人叫秦琢,另外他们在索马里已经上过床。” “哦?你觉得这对我们有帮助吗?” “应该会有些用,中国人传统观念对这方面向来比较保守,那个人又比较年轻我想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法国女人。” “你不是说他在广州什么地方还有一个?” “那个……我看不太象,他们只是在街上随便说了几句话,后来他接了个电话立刻返回了。我猜那时侯他正得到消息我们带走了这个法国女人。”光子没妄自决定而是安静的问:“大臣你的意思是?” 正文第二十四章围剿一 大臣正是喜欢她这种谦虚本分与服从,即使是表面上如此也已经令人满意。他考虑着,一对小眼在胖脸上闪闪发光:“用她把那小子钓出来抓住他,我们要找到他们本部在什么地方。不过你们也已经被监视,要小心,我不想你有事。” “我马上去办。”那边光子顿了下:“我会小心的。” “你去吧。”大臣说完慢慢放下电话,心里居然觉得一些轻松,最少他已经离目标更近了一大步。 抓秦琢成了敌人的当务之急,还有约莎所提供的那些情报,她在索马里看到的那些协查员们都可能找到。当然拼凑脸型会需要一些时间,另外还要相当的技术,总之是说来容易做来难。现在敌人想干什么秦琢不知道,不过他打算回去睡会,在北京没有住房只能住宾馆。 去哪呢?当然是找个好点的地方啦,他现在可是有钱人。他去了安置过约莎的那个房间,往床上一倒缅怀一阵闭上眼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连自己被抬出去了都不知道。当然这也有现代迷药的作用,他睡到没感觉门被悄悄打开也很不错了。 睁开眼秦琢都不知道自己是身处何方,手脚腕子都被皮带紧紧绑住,身子下边是铁床。难道是宾馆改服务了?当然不是,秦琢发现自己已经被脱个精光,就算再怎么改也不能改成这样吧。 “刑总管又把我卖了……他爷爷的!”秦琢心里哀叹。要不是身边有那么多战士盯梢他不会放心大胆的睡觉,以至于有人偷进房间都不知道。要不是刑总管大人的命令又有谁能从战友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他带走? 碰到这么位上司也是命里该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能随便把人出卖,就现在身上还带着很多重要东西呢。想到这些秦琢是一个头两个大,保密电话里存储着总部的联络号码,虽然号码后边都是假名。另外还有他的身份识辨卡,那就等于是进入总部的门票。 想死啊!现在那些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哪?看看四周应该是个小仓库或者是某个地下室。秦琢用力挣扎了一下,紧束手脚的皮带很结实,这回怕就是累死也争脱不了咯。秦琢又是一阵挣扎直累得气喘吁吁才肯老实下来。 “到底是谁呢?真是那个叫光子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有这么大胆子吗?”他想起那也还丰满妙曼的身材和那种谦卑的表情,心里居然会有些希望自己判断失误。过了会门开了,外边进来好几个人,秦琢抬头一看立刻有了反应。 “我的妈呀!你们想干什么?” 因为进来的全是女的,高高矮矮燕瘦环肥一个个都有几分姿色,最要命她们的服装全都是统一的,清一色超短裙加小汗衫身材轮廓曲线玲珑。一阵香风吹来,灌得秦琢是差点没流鼻血。 冷静!千万要冷静!他问着话心里就在暗暗提醒自己,可这场面里头谁还能忍得住啊?就算是刑刚先生趴着恐怕也要开始举行升旗仪式了,何况是秦琢呢。反正旗也升了自己又不能反抗那就闭上眼睛等着受刑吧,秦琢长叹口气:“快点把我处理了吧,阿门……” 他听到一阵欢铃的轻笑,左右各有指尖轻轻触碰,从脚背随着人往里走移动由下而上直到大腿,髋骨、小腹,继续往上滑动到胸口乳尖最后直至高举过头绑束住的双手。那些柔嫩的玉掌啊一只接一只的挨个落下,顺序着按着肌肉线条推拿,轻轻重重起起落落催情拔欲煽风点火燎人心扉。 秦琢现在是快死了,要是能死得更快些就好了,他渴望着更快进入极刑,或者再来点孔雀羽毛之类的惩罚就更好了。他终于再也闭不住眼睛了,带着满脸的贪婪傻笑开始左顾右盼,看样子再继续刺激下去他就要疯了。 一切梦幻般的触摸赫然而止,那些手离开身体非但没有冷却他的热情,反而在巨浪翻滚的大海里狠狠砸下颗直径百米的大陨石。忽然收手秦琢差点就昏过去,他想喊这些小妖们赶快继续,一抬头视线穿过自己的旗杆却看到了熟人,那个温柔腼腆的光子小姐就站在门口。她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衣着不同的女人,一袭红色主题的连衣裙与依旧交叠着前边谦卑的神态强烈对比。 “光子小姐?你想亲自来?”秦琢稍微有些犹豫,然后立刻决定:“那也行,你快点。” “你想要她们?”光子向张开的两腿之间走来,尖细的鞋跟磕着地面轻响。秦琢毫不犹豫的猛点头,这边方的圆的各式各样,冷漠淡然羞涩典雅妖媚纷呈,说不要那一定是傻瓜。 [奇]“你好,你告诉我想知道的她们都是你的,如果你还不满足,那还可以加上我。”光子说着抿嘴一笑,浅浅的低下头去,而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那根粗大而颤微微的旗杆子上。 [书]“你想知道什么?快说!”光子又近了一步,一手捏着张卡片摆在胸前缓声问:“你告诉我这张卡是在哪里用的就可以了。” [网]“就是这样简单?”秦琢问,然后很爽快的答应:“好,我告诉你,这是张进门卡,是在香山区中国反恐怖小组新闻处用的。” “你撒谎,你说的那个地方根本不需要这种严格加密的密匙,难道你不想要她们了?”显然这位光子小姐已经调查清楚。 “想啊,当然想!你快过来!”这家伙色到猴急却依旧坚持着谎言:“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光子小姐轻声问着真的走过来了,手轻轻按在他的大腿上,正面内侧外侧上下滑动。“呜---”秦琢有点兴奋。 “还想继续吗?想的话就说真话吧。”光子小姐其实也很享受,也很爱不释手,所以她依旧在继续着爱抚:“告诉我这卡到底是用在什么地方?说?还是不说?”她的手离开了。 “我说!”秦琢大吼一声:“把它用在我身上最关键的地方!” “你!”光子小姐欲言又止,她当然知道这是在耍她。眼前这小子依旧没有失去理智,就是这样的诱惑他都不肯开口,这让向来软刀子所向无敌的光子小姐很有些挫败感。她决定或者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比如历来公认最严厉刑罚之一的宫刑。 门外隐约传来急促的枪声,秦琢嚎了起来:“快!快上来! 第57章 美女你没时间了!”几乎是话音刚落,伴着一声闷响和震动门已经轰然倒下。 蒙面的协查员们冲进房间,大吼着:“举起手来!不许动!” “举起手来!” “蹲下!都蹲下!” “快放了我!郑冰快把我放开!”秦琢已经听出他的声音,于是当着敌人的面大喊出他的名字。郑冰的级别让他可以担当此次任务的现场总指挥,他是个好同志,舍身在前享受在后,第二个冲进来的就是他。 房间里的场面虽然有些特别他还是很快就了解自己战友正在面临异常痛苦的折磨,于是听秦琢喊话毫不犹豫拔出匕首就替他割开手脚束缚。边放人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正文第二十四章药物 “你来以前我都很好,你一来我就有事了。”得脱的秦琢一跃而起,然后一招饿虎扑食狂罩上那边蹲着的群女之一。 旁边还紧张盯住这些女人的战士们一时都楞住了,还以为他是想报复一下。哪知道接下来这小子把那妹妹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两手轮翻嘶啦嘶啦那妹妹很快就要全裸。大伙这才明白过来,这个急色鬼要当众行暴? “把他抓住!快把他……”郑冰也没时间再喊了,合身猛扑上去大展军体擒拿抓色狼。后边一战士也上来了,两个人合力居然都按不住他。 最主要这家伙舌头挺忙的,一边要喊:“放开我……”一边还要忙着把头狠劲往前伸,把舌头伸长在那白嫩肉肉上滑行。 “我要你嚎!”郑冰给他逼得没法了,一扬手给了他一掌,立刻把这家伙打昏过去。一天里边昏两回,这次醒来秦琢有些异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发直。总部医生过来检查他的眼珠子才又活动起来,问:“那些人都抓住了?” “都抓住了,我们也没人受伤,你可以放心休息。”医生佩服的拍拍他的肩膀。 “她们都关在哪了?”秦琢又问,他知道总部监管室面积有限,那些人不可能都关在这里。这种事医生不会知道,秦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往外走,也不理会那医生在后边招呼。 他很快找到刑刚,有些木纳的问:“那些人都抓住了?” “抓住了,这次……真的辛苦你了,我会上报……”刑刚准备以功劳利益动之。秦琢打断他的话继续问:“她们都关哪了?” “大部分都已经送走了,分配到京市各分区监狱分别审查。”刑刚发现秦琢的神情有些奇怪,微皱起眉跟着问:“你还好吧?要不要继续休息一段时间?”他警觉的悄悄的踩了下桌面下地板上的警报器。 “不,不用。”秦琢连着眨巴眼皮:“总管好象有个女儿?” “……”刑刚心里的警报器嘶鸣起来,他尽力克制着保持冷静,一定要冷静,然后很小心的问:“怎么?” “让我去你家,我要做你的女婿……让我去你家好不好?我现在就要做做你的女婿……” 刑刚向外边接警匆忙赶来的总部保安招招手示意,那些家伙猛扑过来左右擒拿要把秦琢制服。要知道这些家伙也不是普通人,在这里做保安的都是协查员,就跟做学生读书时候要值日轮流搞卫生没两样。一上来就是四个,跟着就增加到八个,秦琢就是三头六臂也打不过,他只能被这些人压在地上拼命的嚎叫:“让我做你女婿,我要做你女婿!我今天就要做你女婿!……” 保安兄弟们给秦琢上了手铐,再把脚也锁起来,要可以的话连他嘴也要锁起来。不过秦琢的话也让几个小子心动,于是有人问:“总管有个女儿吗?” “准备结婚?” “多大了?没成年吧?” “怎么会,要是总管不喜欢这小子不如选我吧?” “带出去!你们都给我!都给我……给我出去!”刑刚努力扶正自己的鼻子,狠不得用手枪指着这些家伙驱赶他们离开办公室。人间惨案啊!目光落到秦琢那张激动的脸上,刑刚暗自神伤悲切。 多么伟大的情操,多么巨大的奉献,多么……很多人都开始吐了,不过这不能影响他再次作出英明的决定,他决定派老战友的女儿欢萍萍去伴护。不管怎么说小组的福利都是很好的,不仅对他们的家属免除后顾之忧,而且对他们个人也是一样,虽然这些家伙都很调皮,但是要培养一个出来都非常不容易。 关于秦琢的医疗报告直接送到两位老总的桌上,上边明确指出其体内检查出过量的兴奋剂,这被认为他情绪失控的根本原因。刑罚嘛不一定要见血才痛,实际上往往不见血的才叫厉害。 抓捕到竹下光子是奇功一件,一个负责针对总部特工采取直接行动的关键人物说什么都不会简单,即便她一直重复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也不能让审讯人员放弃。其实强者这个词并不一定就属于男人,即使这是个敌人而且是女人但竹下光子依旧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强者。 做强者可不容易,蹂躏人会需要勇气,刺杀一个活人时候行刑者的脸色与受刑者的脸色是一样都是铁青的,青得发紫。忍受刑罚时却同样远没有看到的那么奇妙,不管它是其中的任何一种,它们都会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 小组之所以特别是因为他们拥有特别处理的权力,他们可以对犯人采取必要的战争时期的手段来获得供词。竹下光子被绑在皮子面的床上,不过她的身体是摆得挺直双手束在身边没有绑成个人型大字,当然也没有把她扒光。 刑审人员给她注射刺激痛感神经的药物,随着剂量加大所承受的痛苦也会加大,她可以继续忍受直到最后死去得个全尸。这样的注射一般人到十毫升就会承受不住痛苦死亡,可这位光子小姐已经达到这个剂量却依旧咬牙坚持。负责审问的是刑讯专业人员,他们决定先停止一段时间,让她身体得到缓和调整。 情报收集工作因为光子的强硬而终止,这给总部带来不小的麻烦,刑刚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他双手按在桌面上撑着身子让自己稳定情绪。张玉茂放下电话侧目看着他,手指尖在桌面上一阵轮换轻敲:“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那些小罗罗也是比茅坑的石头还要硬。” “我们太小看这些人了,没能沉的住气!”刑刚右手握拳轻轻捶在桌面上。 与此同时远在日本的大臣也放下了电话,他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光子被捕的消息早已确定,现在他终于得到自己最想知道的情报。是反击的时候了,光子……他在心里默念,这段时间似乎是在缅怀,整整一分钟后他动了,伸手去拿电话,那种冰冷幽深的感觉又回到他身上。 “你可以开始了。” 秦琢现在的感觉很不好,任谁被大量注射激素催情得不到发泄都不会觉得很爽。憋死他爷爷的。不过现在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不过没人敢放他,看看那双给谁在旁边就盯谁的眼睛就让人哭笑不得。那些保安都是战友,他们随时可能要并肩作战,大家之间不能也没有隔阂。 秦琢捣蛋已经成名了,刑刚为他发火也变成正常,大家都知道等这小子好了吃亏的恐怕就是他们。看秦琢现在的意思,好象之前把他架出来的弟兄们都成了仇人,那眼睛里毫不掩饰着阴森的仇恨。 正文第二十五章卧底后遗症一 刑总管忽然来了,跟主治医生问问情况,接过那些资料报告翻翻看看,点点头交还给医生。再看看外边依旧守护的四个保安员,伸手推开玻璃门进了病房。他一进去外边几位立刻探头探脑往里边张望,那意思好象等着看好戏,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家伙都能服从并执行总管的命令,可是又格外希望看到他碰个灰头土脸。果然短短一阵平静交谈后里边两个人又开始脸红脖子粗起来,大概秦琢又开始提出做女婿的事情了。刑刚气得转身准备离开,可到门口还是忍住又停下,双手插着后腰上满脸气愤的唠叨。 大概是秦琢最怕唠叨的,那边答应了几句刑刚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又回到床边,好戏没上成,刑刚居然有本事降伏一头大色狼?看来是这样,刑总管大人很慈祥的拍了拍秦琢的肩膀,那是黑头的黄色大尾巴又在摇晃的标志。 刑大总管出来的时候是心满意足的表情,找到主治医生说:“让欢萍萍去给他注射,陪他聊聊。还有不用再绑着他了,给他松开。” “松开?老总这不好吧?会不会……”医生后边的话又咽回肚里,说到底都是自己人,应该没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刑刚知道他的意思,对这些知识分子也不能用对付臭小子们的办法,他得安抚:“没关系,我刚跟他聊过,你放心。” “哦,那好吧。”医生只能木纳的答应。 欢萍萍却不怕秦琢,恐怕等天下所有人都怕,她也不会。进房间欢萍萍就在门口站住,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淡淡的打量躺在病床上的他。 秦琢目光跟她碰了下立刻回避开,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这世界向来公平,一物降一物天理循环。秦琢看着杀人如麻的敌人连眼皮都不眨,可他就受不了欢萍萍清纯里那种淡淡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不是你要我来的?”萍萍边问边转身旋闭上窗帘,走到他床边坐下。 秦琢没答话,依旧低着头掰手指,谁知道他也能老实得象个孩子。欢萍萍边检查他的注射针头边问:“怎么?哑巴了?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这可不象你。哦……让我想想,我看是在想法国女郎了吧? 第58章 听说那姑娘挺漂亮的……” 秦琢恨不得找个地缝往里钻,虽然早知道这事瞒不过可当萍萍亲口说出来,他还是难以克制。 “那是……那是特殊情况,真的,请你相信我。”秦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为什么要我相信你?”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需要你的信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需要你的信任,你知道吗?” 欢萍萍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个稀里糊涂的混小子好象很认真,他似乎是在尽力表白自己的感情。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欢萍萍强烈感觉到这些,不过一看他的脸就想起了法国女郎。欢萍萍忽然觉得不舒服,心里虽然想点头可迟疑半天最终还是没动:“我相不相信有那么重要吗?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再者说你要是做得对了人家能不信你吗?” 秦琢无言以对,只能承认说:“是,约莎的那件事情上我是有些冲动,不过那也不能怪我……” “就你在那,不怪你难道还要怪别人吗?” “我……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我还是希望得到你的谅解,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因为这对我真的很重要。”秦琢知道自己这短短时间里不可能说服对方,暂时也只能这样先向她表明心计了。 一直占据绝对优势的欢萍萍有些不依不饶了,迎着秦琢的目光然后故意送了他个冷漠的眼神:“你要我来就想说这些?那好,那我相信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真的?真的信我?”秦琢没有理会她那种赌气的情绪只抓住她所说的话,显得有些兴奋的说:“谢谢。” “不用谢,我说过那不重要。”欢萍萍依旧保持着骄傲的姿态,说完不再等秦琢多说什么转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秦琢一个人扔在病房里显得有些沮丧,好象怎么都想不通最后往床上一倒又继续睡起来。与此同时对竹下光子的审讯又开始了,致痛药物只分三次就达到最高剂量,结果她依旧是泪流满面的拼命嚎叫却怎么都不肯多说实话。 二十分钟后审讯再次中断,这个女人不能随便死掉,这让人有些束手无策。休息后的秦琢终于起床,整了整衣服直接往审讯室走去,找到那几个在外边观察的刑审人员说:“我要进去。” 几个人看看他又互相交换目光,其中一个问:“你打算怎么问他?” “我有办法对付她,让我进去,”秦琢的话有些简短,看上去好象依旧没有恢复状态,那些激素似乎还在发挥作用。不过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就算他乱来也不能真的干什么,秦琢现在的状态确实让弟兄们有些担心。 几个刑审人员电话询问了下刑刚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毕竟那也算是他的犯人,是他主导的这次任务。终于又面对这个女人,看她现在一脸憔悴完全没有之前神气光泽的样子心里感觉确实很复杂。光子闭着眼睛没看他,现在对她来说谁进来并不重要,什么人将对她做什么她自己也不会去关心。 秦琢手指尖碰到她的肩膀停住没动。光子躺在那一动不动,要不是那些连接在她身体上的仪器显示着心跳脉搏发出滴滴的声音,也许会以为她真的死了。 指尖传来柔软的感觉让他顺着手臂往下滑一直碰到她的手掌心,他顿了下拿起来轻轻握住,奇怪的动作终于让光子有了反应,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刚受的刑她身体很虚弱,模糊里慢慢才看清楚秦琢的样子,她的手指不由颤了下。 “他们说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秦琢问得有些缓,带着些迟疑犹豫好象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来审问还是来安慰她的。 光子没有说话,把眼睛又闭上。秦琢轻轻的揉着那只手,那手依旧丰满光滑保养得很好,虽然这个时候会有些冷可依旧能让人喜欢。秦琢似乎又有些把持不住了,两只手一起握住了它:“你不要这样,这样继续下去只会自己吃亏,随便说点什么出来就能少吃点苦,就算是你想保护什么人这样也能交代。” “你别想劝服我,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和我根本就属于同一类人。” “我不是想劝你,也不是想从你这……算了,反正说这些你也不会相信,不过你要对自己好点。” 外边一直看着的刑审人员一直在讨论着。 “那小子在干什么?他不是来真格的吧?” “不知道,应该是在唱个白脸吧,这小子可狡猾了。”光子再次睁开眼:“你为什么要管我这些?我跟你好象是敌人吧?” “我……”秦琢停下回头扫了眼那面镜子:“在飞机上的时候我都想问你电话,不过后来就是没问出口。” 光子一直看着他在分辨他说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秦琢很快就低下头去躲开她的视线,跟着他就松开了那只已经被握暖和的手。那手忽然一捞又把他抓回来,秦琢揉了揉可一迟疑斜眼一瞟后侧他又把手松开。 秦琢自然问不出任何事情,他出去后到唐佳那晃悠了一圈,美女靓女的叫得亲热,有点饥不择食的意思。唐佳要是美女这世界可就真太爽了。把美女热情煽起来他却走了,只顾放火不管救的角色,大概是看唐佳寂寞久了没事拿她开心。 他不敢去招惹欢萍萍路过医护室偷偷往里边张望,然后就老实呆在外勤休息室没出来。这边有医生替竹下光子做了检查后把她押出那个特殊审讯室换了个房间,这里边只有没床只有一张长方大铁桌和一张也是铁的靠背椅子,没辙的审讯人员这是摆开准备打持久战的样子了。 刚转不到两小时张玉茂就跑到休息室找秦琢,这小子正窝沙发上睡觉。张玉茂使劲摇好半天才把他弄醒,知道这是听出他声音拿他开涮也没办法,他这名义上的大大总管在外勤人员眼里真比不上刑刚的威信。 “给你个任务去不去?反正你在这闲着。”张玉茂挨他身边坐下。 “什么任务啊?张总,我这刚被你们卖了一回身体还虚着呢现在又要我去?让马跑你们也要给马喂点料吧?” “呵呵,我正想跟你说这事,你的升职报告我们已经交上去了,我看过不多久就能批下来。”张玉茂说着正了正颜色:“不过在批下来之前你也不要闲着,有什么困难克服一下……” “啊,行了,有什么事你就说,我去给你办还不成吗,就别给我念这紧箍咒。” “呵呵……那就好,我们准备把竹下光子转移个地方,反正她在这也起不了作用,我们意思把她放进监牢里练练,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革命教育。” 秦琢微微一怔,随即就答应:“好了,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就走,送她去天津卫。” 正文第二十五章冲动是魔鬼 第二十五章冲动是魔鬼 秦琢也不多说立刻执行,他这边答应外边也同时在准备出发,大厅里戴着脚镣手铐的光子被两个保安员左右押着。低垂着头,披肩的长发把脸挡住,看上去有些站立不稳。秦琢跑仓库里领了根武装带和一个枪套,夸张的把换好子弹的枪插在后腰上这才过去接手。押送光子的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等犯人上来立刻出发。 机舱里除秦琢外还有一名协查员,负责驾驶的有正副两名,对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已经很安全。机舱里秦琢一直在盯着垂下头的光子,他可以感觉到光子透过前额阻拦的头发瞄着自己的目光,这个女人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一走恐怕就不能再回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将这样死去让人于心不忍。 直升机飞过城市上空,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在自己领空这样的行动应该非常安全,除非执行任务的人员中出现问题。航程刚到一半乘着一个回旋拔升的机会秦琢忽然出手袭击了坐在旁边协查员,只一掌就把他打昏过去,掏出钥匙抛给光子。竹下光子满脸惊讶的看着他,秦琢抽出协查员的枪边低声说:“快把锁打开,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光子这才醒悟过来,慌忙自己开锁,那手都激动得有些发抖,对钥匙孔时候居然有好几次都对不准。 她这里忙着秦琢已经控制驾驶室,左右两把枪分别顶住两个驾驶员的后脑勺命令:“飞机已经被劫持,关掉所有通信频道!你们要听我命令,我可不想杀人!” 两个驾驶员刚想接通警报秦琢在他们后脖子上一人送了一拳把他们也打昏过去,然后搬开他们的身体坐到驾驶位置上。回头看看竹下光子已经打开脚镣手铐,看着秦琢那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凤眼里饱含着感激。秦琢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却再也克制不住猛的扑过来从后边一把将他抱住,香唇热吻更是雨点般落下顺着脖子脸颊向前搜寻。秦琢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条湿润舌头,那种滑动缠绵弄得他全身再次躁热起来,那股冲动甚至希望就在这飞机上立刻完成好事。 “给我一把枪。”光子的舌头在他的耳朵跟上翻滚,几乎是呻吟出一句。 “我不能杀他们,我帮你也不能杀他们。”秦琢拒绝了,总算在急噪狂热的情绪里还保留下一丁点理智。 “为什么?你帮了我他们还会放过你吗?”竹下光子很聪明,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肯问秦琢为什么要帮她。 “别着急,我们现在还没脱险,留着几个人把不准还能用得着。你去把他们绑起来,省得醒来给我们添乱。” “你是下不了手吧?你真心软,不会也是因为心软才帮我的吧?”光子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反一个长吻用舌头堵住他的嘴,然后一个娇笑返身离开办事去了。 第59章 “你很快就能知道为什么,嘿嘿。”秦琢回之以奸笑,这让光子有些担心起来。 绑好那些人回到驾驶仓刚坐好秦琢就递给她一只手枪,光子微微一怔伸手接过来问:“我们现在去哪?直接飞日本?”“飞日本?我不觉得这直身升机能比战斗机快,到时候人家赶上来一发导弹就能直接把我们打下海。” “那我们去哪?” “找个安全的地方降落,然后通过陆路出国,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比如现在能在公海上安排一艘船接我们。”那把枪让光子觉得塌实,她也可以冷静下来考虑局势,她确定秦琢应该还不知道大臣这个人,也不知道那个关键的人现在就在日本。就目前来说不管秦琢是不是真的在帮自己,只要不把他引到大臣跟前就没事。不过秦琢本身也很有价值,是她在中国所要攻克的目标,如果眼前这个年轻小子是真的肯帮忙的话那就太好了。 “那好吧,一切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光子决定冒险试试,把决定权交给了秦琢。 直升机借着高层建筑的掩护飞到津卫近郊降落,秦琢拉着光子顺着街道往外逃,没多远两人就顺便偷了部车迅速脱离地面部队包围。两个人连续换车后到一家租车场租了部桑塔娜,这才安心的直奔南方沿海小城。靠这边那旅游业都很发达啊,游客一多谁也就不会再去注意他们,其次秦琢还要达到他的目的,这里有更多单独度假村屋出租会绝对适合。 光子完全不反抗完全听从他的安排,直到秦琢去租房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阻拦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不连续赶路还在这停留?” “赶路?我们不用赶路,到了这就可以了。”光子没明白他的意思问为什么,秦琢没再多解释,只是说一会你就知道便跑了。 开个房间还能干什么好事呢?而且是在黄昏时刻的海边,习习凉风伴落日,余辉里沙滩上佳人眷侣双双对对。两个人一进房间都不用提示就抱到一块,总算是把这妞给弄到手了,早时候那一通煽得让人好痛苦而且还下了药,现在要让她彻底负责。费了这么大力气冒着杀头的危险才搞定,现在这一切都要找回来。 光子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推进了波涛汹涌的海洋,她心甘情愿的随着巨浪跌荡起伏,尽力的呼喊着膨胀着浑圆玉润。汗水渗出细细的点点却让皮肤变得发亮,好象涂上了薄薄一层椰油般。 花瓣开合吞吐吸呐惊容几许,绯红色里浪荡股腚赫然收紧已拼全身力气,两条玉腿绕过腰从他后边交错收拢,整个人几乎就这样悬挂起来。秦琢只能把她更用力的压到床上,使劲的往下压,双臂撑起上身向头冲锋后猛然扬起犄角的愤怒的公牛般,把全身力气都压了上去。 太多的快乐让光子所有防御完全崩溃,她想要是这一刻死去该是多么美好啊,假如真必须去死的话那么就请在这个时候让悲剧发生。想着这些她居然忍不住哭了,银牙贝齿咬住朱红的下唇,泪眼婆娑满是哀怨的望着征服者嘤嘤咽咽。 哭泣的女人在寻求宽恕与安慰,征服者的怜悯将风雨推上高潮,一切悄悄安静下来时海滩上已经燃起篝火,狂欢的游客们已用过晚餐刚开始跳起彩色欢快的舞。房间里安静下来,如同海啸过后只有沉重的黑和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也由此彻底沉沦下去。这个房间里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形成,亲情、怜悯、荣誉、奋进、鼓励与帮助等等一切正义感就象海面上的漂浮物,被巨大的旋涡吸吞下去。智慧失去力量被冲动代替指引一切行为,激情就是这样奔腾汹涌而出,不顾一切毫无畏惧无可阻止的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秦琢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额头被什么冰冷的硬东西顶住,他并不熟悉这种感觉,呻吟下挪头躲开。可那东西又跟上来并用力推了下,秦琢一下惊醒过来,扭头就看见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在面前。“亲爱的,别动!”光子用流利的中国话说:“听话,不要乱动。” 秦琢几乎不敢相信她会这样,看着她微微摇头。 “不要怪我,我们是敌人。” “我不这么看,除非你觉得谁救了你谁就是敌人。” “你为什么救我,以为我不知道吗?要是你那样以为只能说你太小看……别动!你干什么?别再动了!别动……求你别动了……啊……” “你当然知道……舒服吗?这是给你的惩罚……” “恩……” “这是因为你的背叛……是不是知道错了?是不是该认错了?你的舌头是甜的。” “你的有……呜……有……恩……有甘草的气味。” “那你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用力再塞进去些,用力点,求你了……呃!”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土地,是我的俘虏,永远不准反抗的仆人。” “啊……” 正文第二十五章不可原谅 第二十五章不可原谅 她没想到这个人完全不在乎自己在被枪顶住,可以有那么强的力量转眼间又将她征服,这一次她真的想彻底的缴械投降。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无法抗拒这种诱惑,要是从前她可以轻易杀死正在自己身体上运动着的敌人,而现在却只能任由他摆布。 昨夜那种欢乐到求死的情绪又涌上来,也许现在死在他手里也很不错,她这么想着安心的承受起那灼热滚烫的爱抚起来。终于两个人都很累了,赤裸的拥抱着,全身都在互相感觉对方的身体,接触着光滑与粗糙的摩擦。 “你以后怎么办?打算去哪里?” “去哪里?没想过,我觉得这里就很好。” “就在这里?他们很快就会找到。” “找到又怎么样?可能会死吗?只要死之前能开心就好了,反正活着也很累,该死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每天都是这样而且还穷得要死,想买套房子都不行……哎!你不会懂,不说了,我累了想睡会。” “恩,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光子轻轻抚摩着他的脸,风雨后的女人变得很乖,她说着顿了下接道:“琢君,刚才对不起,请你原谅。” “刚才?什么事情?是因为你叫得不够大声吗?” 光子咿咛了声撒娇的轻捶他胸口娇嗔:“你真坏,不跟你说了,好好睡吧。”光子洗净身子穿好衣服,把一只枪藏进小包,再把另一只放到秦琢枕头下,再伏到他身上舔舔他的嘴唇才出去。光子下楼来到餐厅直奔吧台,这是家小旅馆不会对他们进行很严格登记,同时也不会被很多人注意。她点了一些吃的再到后边要了个国际长途,犹豫一下拨通日本横滨。 听到她的声音郭平大臣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沉默好久才恢复冷静:“你确定那个特工是真的旁叛变了?” “我……可以确定。”从拿起电话拨通号码起的那一刻光子好象立刻换了个人,转眼间就恢复从前,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这么肯定,你跟他上过床了?”大臣的声音似乎瞬间飘离开很远。 “是” “你有把握控制住他?” “是,如果他欺骗我,我会亲手杀死他。” 大臣再次陷入沉默,他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椅臂,在选择是否进入一场危机。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很容易,他经常都需要这么做,只是这一次却格外犹豫。“你要把他活着带出来,我会让列维斯在韩国接你们,到时候他会告诉你以后的行动。” “是的,大臣。”竹下光子挂断电话,现在她似乎又开始走上为命令而活的路。只是她还能那样冷漠自己吗?她微微抬起下巴快步离开电话间。吧台那边已经准备好所要的食物,她居然也能单手托盘,上边还摆着一支红酒。 房门关上她站在门口没动,那锁合上的一声轻响竟有魔力般将这里与另一个世界分隔开,同时也将另一个光子挡在门外。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秦琢居然不敢靠近,那个男子真的很好,很容易就让人喜欢。 她忽然又有些害怕起来,之前已经确定更重要的东西此刻却动摇起来,本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财富更让她心动的东西了,可一夜疯狂却要将这一切颠覆。爱情这东西实在太虚伪,特别是发生在光子和秦琢这种人身上的时候就更让人觉得可笑,而光子却觉得恐惧畏缩。 为什么不再继续下去呢?为什么不可以继续下去,却要为刚刚萌芽的一点激情蒙上黑幕?只一会的时间,只要离开这里就把一切都结束。光子在给自己理由,为不可克制的情绪设定一个时限,在很多时候这种方式会很有效。 但来自心底的死亡的威胁和可能被抓捕的恐惧又让她有希望将这一切赶快结束的想法,她就好象一个玩火者害怕被火烧伤,也许应该过去很干脆的给他一枪彻底了结。这些或者美好或者担忧的情绪对她来说都是种折磨,这所有不管本来是否美好的东西此刻都只会加重她心里的压力给她带去痛苦。 床上的秦琢动了下翻个身,光子赫然从心里情绪的纠葛中惊醒过来,她离开门来到床头放下托盘坐下伏身到秦琢身上:“琢君起来吃点东西吧。” “哦,现在是什么时候?” “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钟了。”秦琢恩了身一手肘支起上身,一手环过光子肩头抱住她亲吻,轻声说:“我们要准备走了,他们可能会找来这里,我不想你出事。” 光子忽然有些感动,一点点细语却有破冰的魔力。她还给秦琢一个长吻,然后头顶着头答应说:“谢谢。” 第60章 “呵,谢什么?我们吃东西赶快出发。”秦琢边说着边帮她缕着发鬓。 相拥的甜蜜似乎让逃窜之途变得轻松甚至充满欢乐起来,虽然那些警察满大街都是可当两个人易服换装以后他们就跟瞎子似的。偷衣服偷车甚至偷吃的,光子这才知道秦琢居然会那么滑稽,这跟她以前概念里的中国警察完全不同,要不是之前就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以为这是个放荡子。 不过这片土地不会任由恶徒逞强,特别那些发誓要找到目标的协查员们,即使秦琢是战友他的行为也不可原谅。刑刚好象回到多年以前的状态,那份冷静挺得笔直的腰杆和敏锐的目光死死盯住大屏幕上滚动的信息。一个中国军人的刚毅和风采在最艰难的时刻表露无疑,面对真正敌人的时刻他们有的只有坚定!那愤怒到极限而引爆的全部力量。 不管你藏在哪里都要找到你!刑刚在暗暗发誓,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也是师兄弟们之间的较量。秦琢远没有光子所想的那么轻松,不断的转换交通工具,不断的改变形象,他们终于穿过一条漫长的路线来到东北凤城。从这里南行就是丹东,那里是著名的鸭绿江的入海口,曾经无数勇士跨过大江去支援朝鲜建下不世功勋,而此刻那里将成为秦琢和竹下光子在中国的最后一站。即使出去了都不能说绝对安全,秦琢知道那些家伙一个个比鬼都精,要想从他们手里逃出去可不容易。 正当竹下光子充满希望以为真的可以逃脱的时候,秦琢却有种很不祥的预感,自己最不愿意看到和发生事即将发生。他们在哪里?藏在什么地方?该死的!车厢里秦琢忐忑不安,双手把着方向盘握得紧紧。“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光子感觉到他的紧张,从肩上抬起头,他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他们来了,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们。”秦琢的眼睛在看着窗外,一路上浮华搞笑的浪子气全都收敛,被那种严肃的神情替代。 光子发现这股气势完全是从他身体里自然散发出来的,好象是与生具来不可模仿的气质,这让他变得雍容华贵令人不敢轻易接近。光子抱住他胳膊的手用力收紧让胸口贴近,仰着脸一些焦急的语气安慰:“琢君不要担心,我们会很好的,他们不会发现我们。” 她的安慰起了作用,秦琢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摸摸那光滑的脸蛋满眼爱惜的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出事。” “琢君,谢谢你。” “最近你怎么老是说谢谢?特别是……那个时候,哈哈……” “你坏!” 光子一阵撒娇后仰起头吸吮起他的下巴,但这股热情却是单方面的,秦琢并没有回应。她疑惑的抬头发现秦琢正在看着街道那边一个推着车子过来的老头,那辆平板推车上摆着一些折好的纸箱,码得很高应该会有些重量。 那个白发稀疏满脸皱纹衣服破旧的老人家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光子收回视线看看秦琢又看看那老头,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让秦琢这么紧张。他死盯住那个收废品的老头,一手悄悄发动了汽车。老人正想把推车从人行道上弄下来,但似乎轮子被卡住,他不得不绕到前边去抬。就这个时候秦琢毫不犹豫踩下油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轮胎与地面磨擦出刺耳的声音。 正文第二十六章逃亡手册一 第二十六章逃亡手册一 不等光子做出反应车后尾灯就被打得溪八烂,秦琢一摆方向盘,后坐一侧的玻璃被打得粉碎。枪声一连串的响起,光子看不到却能听出伏击点不是一个,而秦琢在驾驶车子的同时还不忘记喊声低下头。 “噔噔噔……”一串金属敲击声从车后顺着一侧打到车头,跟着这边的反光镜、前车窗玻璃和最前边的挡风玻璃哗啦一下子全部粉碎。竹下光子同样经过很严格的训练,光听声音也能做出很多判断,所以她知道那是军用突击步枪的响声。 围剿他们的是军队?光子几乎要绝望了,她知道中国军人的厉害,特别是他们的持著。 一个急剧的偏向秦琢居然在最高速的状态下转进一个小巷子,那些枪声立刻被甩到身后,光子这才坐直身子四下张望看情况。这个巷子两边堆满杂物而且很窄很长,这样子即使旁边有过道他也不能转弯只能沿着一条直线往前冲,于是那些竹篓纸箱大小朔料袋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压的压撞的撞被弄得漫天飞舞。 车子颠簸得要命,光子只能双手把住扶手稳住身子,到这会她才看到秦琢脸色铁青,而且还有最少两条血痕。那是前挡风玻璃碎裂时造成的,可秦琢似乎完全没在意这些,只是驾着车全速往前冲。 只有这么一条狭长的巷子在空中信息的支持下追捕人员可以用难以想象的速度把他们堵在里边。一叠码得高高的破木板箱被撞飞,秦琢忽然喊了声:“人!” 光子也看到了,那是个满脸污秽的乞丐侧身躺在那里,可这个时候刹车已经来不及。车子的速度在这时候却又再加速,他们甚至都能感到这次颠簸比之前的都更剧烈,他们都能听到那“嘭!”一声闷响。巷子终于冲到尽头,秦琢右急转带着尖锐的刹车声转上大道。 “我们去哪里?”到这时候光子才能恢复思考,实际上她也明白恐怕这一次已经在劫难逃。 秦琢一直望着前方,边开着车一路狂飚边答应:“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能把你带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很冷静,却让光子自愧不如。到这时候他居然还有如此信心,还能判断情况。可现实情况与相信他之间让光子无法抉择,她没再说话。去哪里?秦琢也不知道,他比光子知道更多,那些协查员们个顶个都是高手,要是古代真有四大名捕那他们就有与那相同的能力。跟他们对抗的敌人无非是在选择自杀,那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可惜冲动是魔鬼,色字头上一把刀,贼性难改,秦琢此刻就在扮演这个角色。 “是我害了你。”当车子冲出城市到了郊区高速后光子却彻底绝望了。 秦琢在不时看着观后镜,不过真正的威胁却是来自天空。“不要这么说,也许是我不对,要是我不把你带出来……也许不会这么快。” 一架直升机紧跟在他们后边,还好那是只夜鹰本身不携带武装,要不现在就不仅仅实在喊话了。喊话的声音就算秦琢睡死了都能被闹醒,因为那是刑刚的声音,此刻那份严肃和庄严完全表露,要求人家放下武器庄重得象在宣布奥运会开幕。秦琢实在忍不住抽出手枪伸出窗外“啪……”连续三枪,两枪打飞,最后一枪在机身上打出火花。光子也打开保险准备探身出去射击,秦琢一甩车头急制动下车子“咯--”一声打横过来。 “没用的,把枪放下。”秦琢说着一把夺过她的枪,打开车门出去举起双手。 “我就是跟他们拼了也不要被他们抓住!把枪给我!”光子有点歇斯底里,她也不知道枪是怎么忽然就到了秦琢的手里。 “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样死,记住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希望?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希望吗?” “车里的人出来!把武器放下,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刑刚已经下了飞机,一手端枪指着秦琢,一手握着随机麦克风冲这边喊话。远处追踪的车队排成长溜飞驰电掣而来,刑刚亲自出马各方面筹备当然都很齐全,这回国家重犯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光子也出了车厢,她在看着秦琢,用充满哀怨与责备的眼神,她是真的宁愿去死也不要再忍受刑讯之苦。 秦琢却在死盯着刑刚充满挑衅的意思。刑刚丢下话筒双手握枪拘步向这边走来:“把枪丢地上!”另一边驾驶员也出了机舱,端着枪指着光子。秦琢缓缓蹲下身,慢慢把枪放地上。 “慢点!动作……”“啪!啪!”两声。刑刚还在说话秦琢已经扣动扳机,打枪同样是他的强项,几千发子弹可不是白喂的,光那数量都能装满整整两车。刑刚太大意了,他自持身份以为秦琢不敢打他可谁知道秦琢就真开了枪,一枪一个让两人胸前开花。不过刑老总毕竟也是久经沙场,就在秦琢表现出异样的同时他的枪也响了。 可惜慌忙开枪并没打中秦琢的要害,只是擦到胳膊打得秦琢一个趔趄。光子这才反应过来,喊了声直扑到秦琢身边,一手按在他身上一把抓过只枪连续射击,可以看到衣服被气浪冲起还有一蓬蓬血雾。秦琢一把按住她的手:“别打了我们走,快上飞机!” “我扶你!”光子和秦琢迅速登机,这之前秦琢收起了刑刚和那个驾驶员的枪,他们需要更多武器。她同样也会驾驶直升机的,这让秦琢有时间给自己包扎。她很清楚这是唯一逃出追捕的机会,凤城紧邻丹东,他们取最近路线向东南方向逃窜。 飞过铁甲水库至杨家堡再往下经过安民镇他们改变了航向直飞西面,只一会他们就看到鸭绿江面,只要过去他们就暂时安全了。秦琢打开电台搜索频道,居然被他找到歼-10战机的声音,他们已经出现在对方的雷达上。小夜鹰没希望比过先进战机,但现在离国境已经不远这让秦琢和光子采取非常冒险的超低空速航,借着地面上的民用建筑掩护直往前冲。 这个样子空军大哥是不敢发射导弹的,他们还在视距以外万一没打中那民房可就遭殃了。这两家伙也够卑鄙了,居然会使出这么一手来。直升机那也是飞机,它也有那么快的速度机会稍纵即逝,等地面部队接到进攻命令只能用一连串的枪响在后边举行欢送仪式了。 第61章 “我们成功了!亲爱的,我们成功了!咯咯……”光子忍不住雀跃起来,竟然边驾驶飞机边侧身送给秦琢一个热吻。 秦琢没有迎合她,近乎冷漠的打断她的热情:“不,还没有,朝鲜跟中国一衣带水,两国军队互相协作行动远不止朝夕,可以说我们现在跟还在中国领土上没多大区别。” 这个道理光子当然很明白,高兴是因为毕竟冲过了国境,最少暂时躲避了导弹袭击之苦。等中国方面联络好朝鲜军方获得进入权力他们已经逃出很远。朝鲜是个多山国家,但是矿产资源并不很丰富。农业方面西部的烟草、棉花和北部的亚麻、甜菜产量较多,还有著名的高丽参是其传统出口商品。 可能是那些人参太好了,居然令秦琢和竹下光子两人放弃飞机步行。他们不得不放弃,天知道这架飞机连油都没装满就跑出来执行任务,追人追到这样也是很不错了。 这里是兔山范围,附近不远是临津江,顺江而下就可到达韩国的新碳。山林里穿行很累人的,而且两个人对地形都不熟悉,没走多远光子就要求先休息一下。当然这也是秦琢流了很多血脸色有些泛白,就那一枪硬是挖掉二两肉,简单包扎还不能完全阻止流血。两人靠在树干上喘会气,光子起身替秦琢检查伤口:“琢君伤口还疼吗?” 正文第二十六章扑朔迷离 第二十六章扑朔迷离 “没关系,这点痛不算什么,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就好。” “琢君你恨我吗?都是我不好。” “呵,你怎么又这么说了?这都是我自己找的,不能怪你。”秦琢看她一些自责的神情,就轻笑下安慰。光子又环抱住他的胳膊换了个话题:“你说这里能挖到人参不?要是有就好了。” “呵,看不出你还很有想象力,在这种地方你要挖些铜片铁片之类的还有想挖参那就除非是人家种的了。”秦琢拍拍她的肩:“我们走吧,说不定他们已经在找来了。” 出林子前边有个小城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镇子那边已经能看到河弯,两人决定先到城里去看看。这里的街道很简陋,人们衣着也很朴素,特别是那些妇女们的高腰服装很具民族特色。 他们两一个穿黑甲克,另一个穿着丝质长库叠胸花衬衣,同这些人比起来就显得一些时髦了,因此他们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秦琢和光子低头急走避免与他们发生冲突,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有岗哨的院子里停着几辆汽车,这里是朝鲜人民军的一个指挥部,秦琢稍微迟疑拉着光子向岗哨走去。那士兵用枪口对着他们,目光里满是警觉。 “我想见你们的指挥,我们是中国游客在这迷路了,希望得到帮助找到中国使馆。”秦琢又开始编故事,虽然他知道这很冒险,不过依旧得冒险试一试。 “你们是中国人?请等下,我打个电话。”士兵也能说中文,而且只稍微有点生硬。他冲对面另一个岗哨打了个手势,然后下了站台到门内岗亭去报告。很快他就带了个军官过来,一阵交谈后军官立刻答应带他们进去。这个指挥部最高长官也只是个上尉,手里把着一预备连,平时也就负责治安执行一些搜索任务。 中国游客在他地盘上迷路也是大事,这家伙所受的教育要求他对领袖绝对忠诚,而中国正是他老大的老大必须尊重的。秦琢和竹下光子在门外等候,那个军官进去报告后上尉立刻答应见他们。 房间里有三个人,还有另一个是上尉的副官,此刻正站在桌子一侧看着他们。到跟前秦琢向光子微微点头,一掌就把领路的军官砍翻再闪身冲到上尉面前掏枪顶住他的脑袋,另一边副官也被光子制住。两人下了军官的枪搜出证件,把副官和领路军官的军装脱掉再给绑了。 “我要你带我们通过你们的边防线,我们要去韩国。”秦琢侧坐在办公桌上同上尉打商量,没有他们的自己人帮助想进入防御森严的韩朝边界完全不可能。 “你们是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上尉并不害怕,干瘦的脸晒黑的皮肤和含怒的眼神逼视秦琢。 “你不用知道这些,我也不想为难你。”秦琢试图劝服他:“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这里还有你的部下,要是我把他们杀了再在你的地盘放一把大火,恐怕你就是活下来也有数不尽的麻烦吧?不过你要是肯帮我们,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也决不让你做办不到的事情。” 杀了他这个上尉确实不怕甚至是无所谓,不过他不能让自己死了还成个罪人,荣誉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他开始犹豫起来。秦琢没再跟他多费口舌,拉他胳膊拖他站起来说:“我们走吧,先去拿车。记住不要乱来,我们都有枪,你的人挡不住我们。只要你送我们到边界就放了你,我保证不会有麻烦,你犯不着去冒什么险,明白吗?” 上尉没说话,不过已经向门外走去,光子已经收起两军官的衣服过来和秦琢一起左右把他夹到中间。出门上尉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配合,开着辆老北京吉普向新碳方向前进。 一路秦琢和光子才换了他们的军服,光子身材小衣服有些不合身,不过也只能先这么将就了。提心吊胆的通过几道安全检查车到一山路拐角上尉不往前开了,说:“我只能送你到这,前边是其他部门负责,跟我们那完全搭不上关系,你懂我意思吗?”意思就是这位官太小,前边那些人不会买他的帐,他也不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那好,我们自己过去,非常谢谢你。”秦琢说着手一扬把他打昏,下车拖他出去把人藏进路边草丛。最后穿过他们的边防警戒线是绞断铁丝网偷偷爬过去的,他们终于进入韩国领土,也就是说逃跑已经真正成功。重要犯人逃脱的事情张玉茂正在向上级机关汇报,他开始有些焦头烂额了。 恢复本来装束的秦琢和光子两人却如脱笼之鸟再无顾虑加快逃亡,这一路上他们可干了不少坏事,当然主要还是偷窃跟抢劫,捞到大把的钱才能保证逃亡也能象旅游一般舒服。 韩国跟朝鲜的情况就完全是两回事,这里经济发达一些享受的玩意多得很,加上光子此刻要抓紧在见接头人以前的最后机会好好快乐的想法,他们这一路都是住的高级宾馆酒店。舒适的房间和充足的医疗饮食秦琢的身体恢复很快,即使每晚都要跟光子折腾半夜他的伤口还是很快愈合,当然这种伤要真正痊愈还需要更多时间。 就这样用掉整整五天他们才从新碳来到沿海城市洪城,在这里他们先住进一家大酒店光子才跟大臣取得联系。电话是躺在秦琢怀里打的,这时候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改变,从前动不动就说“是”,即使自己有什么意见也不肯说还要反问对方并遵照执行的样子也没有了。 可以说这次会面是按光子的意思安排的,她先说了想让列维斯过来那边大臣才同意的。光子很满意的挂断电话,看看秦琢的脸色有些难看,便很了解的微微一笑。她一翻身整个人趴到他身上,脚丫子夹住他的脚趾,双手握住他的手两边张开使整个人跟他重合到一起。 “琢君你生气了?”她带着一些委屈的妩媚的笑问,然后开始亲吻他的脸颊,双手顺着胳膊爱抚着,她很喜欢那结实的肌肉线条。 “没有,他是你的老板嘛,你跟他客气是应该的。”秦琢闭上眼睛,怀里边这个女人很懂得怎样去引导一场云雨巫山,即使一动不动他也能得到快感。 “琢君你在吃醋,你真好。” 秦琢感觉到互相间隔着的纱消失,光子已经敞开睡衣,现在上边压着的是一个香滑温柔的肉体。光子贪婪的吸吮和他的脸,舔着下巴、耳根、脖子、坚实的胸,就象男人对女人一样,象个急切需要乳水的婴儿一样用力的舔着吸着。 这个女人的手艺真的不错,而且还很贪,随时都会主动的寻求满足,这跟她穿着衣服的时候完全两样。想想看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点特别的感觉,不过那时侯更多的还是以为那是个公司职员,某个公司白领。isuu書网不过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有特殊经历他们也不会认识,也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 列维斯比想象中来得快,两小时后就有敲门声传来,秦琢不得不翻身下马去浴室洗刷一下换上衣服。光子却恨得牙直痒痒,真想一枪把列维斯给嘣了然后继续完成未‘尽’的事业。不过显然不能这么做,他们总是一起的。匆匆穿好衣服打开门,列维斯进屋一看就知道这么久才开门的原因,他一挥手后边同来的两个打手就扑上去把秦琢按倒。 光子大声喊了起来:“你要干什么?住手!列维斯要他们快住手!” “光子小姐请你搞清楚他是我们的敌人,他参与了在法国的行动,杀死了我很多人。”列维斯要报复。 正文第二十六章打包发送 第二十六章打包发送 得到他的授意那两个打手立刻拳脚交加,照着躺在地上的秦琢一通好打,直揍得那小子抱住头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光子看着哪里还受得了,刷的抽出手枪指着列维斯冷声命令:“马上停手,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那边两个打手也揍不下去了,一起抽出手枪指向光子。其实列维斯跟竹下光子在他们的组织里是同一级别,他们各自负责不同区域而已,说起来要不是因为光子这次被捕他列维斯在大臣面前的地位还不如这个女人。 第62章 所以光子一发火他也不敢再乱来,一边摆手示意打手放下枪一边答应说:“你说不打就不打,冷静点不要生气,先把枪放下再说。”因为光子是用中文说话所以列维斯也是一样,这些话秦琢也就都听懂了。 “哼!你也知道害怕?”光子还是后退两步把枪放下了。 “我负责带你们离开,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你们要分开走。”列维斯不理会光子话里的讽刺,边说边跺着小步走到厅里吧台边抓起瓶xo给自己倒了小杯。 “分开?为什么要分开走?那不行,人是我找回来的,他必须跟我在一起!”光子立刻抗议起来。列维斯刻意的扁嘴耸肩,再摊开两手无可奈何的样子回答:“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了,而且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大臣要我这么做的,要是光子小姐不满意可以直接去问他。” “他要你这么做?”光子紧盯着他判断是否是在说谎,然后依旧回绝:“不行!你去跟大臣说我们要一起去见他。” “这我无能为力,要说你可以自己去说。”列维斯一口就回绝了。光子的枪再次举起来,地上的秦琢却出声阻止:“没关系,我跟他们去。” “琢君你……” “没关系,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恩,秦琢先生这话就有道理了,光子小姐我看就这么办吧,眼下还是快点离开这比较好,我们没必要为这些事耽误时间吧?”光子看着他有看看地上的秦琢,知道自己无力左右局面,只能放下枪:“你们先出去,我准备一下马上就来。” “光子小姐……” “出去!” 列维斯碰了一鼻子灰,恼火的出去了两打手也赶紧跟上。他们一走光子就跪倒在秦琢身边,把他抱起让头枕在腿上,在他额头脸上吻了又吻。 “我没关系,你收拾一下先跟他们去吧。” “我不,琢君,我不要离开你。” “听话,他们不会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再说不是还有你吗?你会保护我的对吧?”秦琢回吻了她一下。光子松开抱着他的手,从包里找到纸笔写上一个号码塞给他:“你藏好,这是我在日本的电话,万一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找到我,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立刻到你身边。” 秦琢微微一怔,直楞楞的看着她,手也不动眼睛里满是无法解读的复杂的情绪。光子推了他一把:“怎么了?拿着啊。” “砰砰……”一阵拍门声传来,外边的列维斯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光子的两道也工整的细眉立刻收皱到一块。秦琢反应过来,一手捏住那张纸条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人家在催了。” “琢君……”光子紧紧抱住了秦琢,就象拥抱着一件很快就会失去的东西。 到门外她用仇恨的目光盯住列维斯:“你要是敢动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也不等答应,快步往电梯那边走去。 列维斯沉沉的哼了声,冲一打手示意,打手立刻跟到光子后边,他得领路。这边列维斯冲进了房间,看到还没站起来的秦琢照着他小腹就是一脚,立刻又把他踢趴下,双手捂着肚子再次缩成一团。他都动手了旁边的打手自然也不敢落后,两个人脚起脚落跟踩沙包似的毫不留情。这样瞅准了落脚一下就是一下的恨干,就算是最好的搏击高手有再强的抗打击能力也吃不消,而且就这段时间光子也没少折腾,有话说精是血,就那运动同样要消耗巨大的体能。 好一会过去列维斯和打手都喘上粗气了这才停手,地上的秦琢已经一动不动。列维斯知道他还没死,可能是被揍昏过去了,这样子让他多少也有了点快感,觉得出了口闷气很舒服。休息好一会这两个人给秦琢打针再绑了起来,再找来一口大箱子喊来服务员一起帮着推出了宾馆,处理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绝不是什么难题。 秦琢被打包了,毫无反抗毫无知觉的被送上去地球北端的旅程,他将直飞俄罗斯。与此同时梦幻情人竹下光子正在大海上颠簸,她正满怀希望可以劝服大臣让他打消对秦琢的顾虑。 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多少天来那个男人已经彻底征服了她的心,他的强壮、凶猛、冷静、爱护与出生入死的经历绝非其他任何事情可以替代。曾经有一个来自地震区的故事,那是个女孩和小弟弟的经过。地震让小男孩困在一口井里,他身体被卡住根本无法出来,但是清醒的神智让他大声呼喊救命来寻求帮助。 这时候女孩子出现了,她也无法帮助他从井里脱身出来,于是她只能拉住他的手为小男孩唱歌,为他驱散死亡的恐惧。最后男孩子得救了,他们逐渐长大然后拥有各自不同的家庭,生活上完全不成问题。 后来那个女孩生病了,是癌症。这次轮到男孩去照顾她。对,这时候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他们跟很多普通人一样有各自的感情,但是又不一样,因为他们有着共历生死的经历。所以当他来到病房,她的丈夫微笑下悄悄退出房间,而房间里只有当年他被困井下她所唱的那首很简单的歌。无可否认她很爱自己的丈夫,那是种全心付出不求回报的感情。 但是在同经生死患难所产生的感情面前,爱情选择卑微的后退。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当病房里嘤嘤细语传出来,伴随的只有带笑的哽咽。一个直面死神的普通人却因此而坚强。 生死之间铸就的感情甚至能让无比伟大的爱情让步,秦琢与光子却刚经历过那一切。此刻光子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去他,否则她会死的,宁愿立刻就死去。她还有很多故事想要告诉他,即便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也希望他可以明白,期望有人能明白她是怎么样一步步走到今天,而今天她能够活下来又有多么不容易。 她希望他可以知道自己的一切,所有的毫无保留的交给他。光子恋爱了,她自己都以为这不可能发生,但是她真的爱上了那个很神奇的小子。所有人都有恋爱的权力哪怕她是个极度重犯。 韩国至俄罗斯没有直达航班,他同样需要先去日本然后从那里转机,不过这一切过程他自己并不知道,光子也同样不知道。大臣没有见他,绕了个大弯把他又甩了出去。实际上在光子到达日本以前他已经去了美国,电话指示她继续留在日本,对于秦琢的去向他也没做解释,这让光子十分恼火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度日如年。 她开始调动自己在组织里的力量寻找,在中国一跤也把她摔得够惨,一些主力人员大都被俘虏。就这个时候她很应该努力恢复重组自己的人员,但是现在她却无心做那些,找到秦琢才是她最想做的。此刻秦琢到底在哪呢? 正文第二十七章金矿 第二十七章金矿 切尔斯基山脉位于俄罗斯东北部,在雅库特自治共和国东北部和马加丹州南部。雅库特自治共和国境内还有一条因迪吉尔卡河,在山脉与河流的交会处有个主要的河港德鲁日纳,此刻秦琢就在那里的一栋用粗木打造的小楼里。在这个地区除了渔业河运外还有采矿业也很火热,因为切尔斯基山脉藏有金、锡等稀有金属,这是个令人炫目的行业。大臣在这里也有一些产业,并不是很赚钱,但却足够隐蔽。 俄罗斯是个地域极大但人口却极少的大国,其绝大部分国民都生活在西部,东面与中国接壤的超过三分之一的范围里总人口只有七百万左右。在这么大片到处是山脉崎岖河流纵横的地方,就是放一个师进去别人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当然前提是你能进去。 而大臣他们不需要一个师,他们是散兵游勇聚合到一起的犯罪集团,利用一些手段制造机会控制和影响大片地区内的局势谋取利益是他们的目的。相信这世界上很多人都会觉得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只要有机会就毫不手软。他们的区别或者仅仅是大臣总是在为自己创造机会。 现在终于有人出来干涉了,因为他动了本不该动的地方,那里的人民很坚强持著,而这些之前甚至他都不曾了解。挡他道路的人必须付出代价是大臣的生存法则,在实际已经拥有很多以后他真正所需要的却变得那么原始,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秦琢是关键人物,他要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一切想知道的情报,这很重要,不能因为光子的那些感情耽误。大臣真的很意外那个女人的变化,短短时间里是什么改变了持续二十年来对她的培养?他对秦琢已经越来越感兴趣。 列维斯已经在审讯他,所有实时视频情况加密后通过互联网直接发送到他面前,这是最廉价也很安全的方式。列维斯一开始就对秦琢动了刑,结果当然无非是惹来一通臭骂。他脸皮厚不怕骂但是却不能问不出个结果,他很快就有些后悔了,刑讯成为秦琢拒绝交代一切的理由,大义凛然宁死不屈。 “你真的想死吗?想死的话我会有不下百种,很痛苦的方法让你死得很惨,要不要我给你举个例子?到时候我保证你会痛恨你老妈为什么要把你生到这个人世间来。”列维斯开始顺着他的意思用死亡威胁,就是死也有个好歹之分吧,还有话说:人生一世求好死啊。秦琢似乎想起了什么,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问:“你是法国人?” “怎么?就算我是吧。” “哦,那我明白,要是我死得惨一定会恨我老爸而不是老娘。”秦琢又找到真理:“我恨他那晚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硬要强奸你老妈!”“你!给我打!” “老板要你过去说话。”那边一打手靠过来悄悄说。 第63章 列维斯一楞,看看镜头冲那边挥舞皮鞭的打手抬了下手,毒打暂时中断。屏幕上是空白只能听到大臣的声音,他们是在用英语交谈。秦琢觉得很痛苦,要是自己哪怕是懂一门外语也好啊,要不或者约莎在身边?他暗叹口气,还是不要了,要是她在还不被这些禽兽生吞活剥。 这样等可不是个办法,秦琢决定挑衅冲着那边大声问:“你们的大臣是不是也想揍我?你让那老王八蛋过来!他爷爷我谁都不怕。对了,我是他爷爷那你也是了,哈哈……那王八蛋一下子多了两大爷。” 这么明显的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列维斯切齿,顾不得还在跟大臣说话立刻指使打手继续行刑,而这次那家伙更卖力了。鞭刑并没持续很长时间,等秦琢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他已经被抬到电脑跟前。 “秦琢是你的真名?”音箱里传来问话,大臣的声音有点脆,感觉上应该不是个大年纪的人。“谁在说话?在哪里?是鬼啊?”秦琢硬是跟他装傻的左顾右盼,为此他脸上又吃了重重一拳。 “我问你话的时候你最好老实回答,不要自讨苦吃。”大臣顿了下接着问:“你们的小组总部一共有多少人?” 秦琢哼了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把人救出来,你是怎么对付我的?我还怎么相信你?” “真的吗?你那点小把戏骗得过一个女人可瞒不过我,光子小姐现在怕是已经被你们的人包围了吧?想用她来找到我?” “呵!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你也太会想象了吧?是不是看什么小说看多了,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故事了吧?”为这话他又挨了两拳,眼睛开始冒星星了。“我说过跟我讲话要老实。” “你的人要是再动手,我保证就是被打死也不再多说一个字!” “哦?那好,我让他们不动手,不过你也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那要看你怎么对我了,就现在这样可不行。” “我知道你很勇敢不怕死,不管怎么死你都不在乎,但是你不想再见光子了?难道也想让她象你那样痛苦的死掉?” “什么?你把她也抓了?你这个混蛋!她是你的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秦琢又骂了起来。 “不用担心,现在还没有,但是你要是继续不老实我可就说不准了。”大臣显然有些得意了,秦琢的表情他在那边看得很清楚。 “好吧,你说想知道什么,不过我说了你要放了我,让我去见光子。” “当然可以,当时候我还能为你们送上一份结婚礼物。”大臣心情好了起来,接着问:“说吧,你们总部一共有多少人?你平时都做些什么?还有你的那些通行卡都藏到哪了?你们内部是什么样的结构?还有……总之你所有知道的事情我都感兴趣。” 秦琢立刻发现自己在这大臣眼里不是个人而是座金矿,一座怎么挖都挖不完的大金矿。金矿有价值当然是因为里边的矿还没挖完,要是有一天没了那就是一口废井,人家连填都懒得去填了。所以他打算在自己还有用的时候跟对方做些交易:“你这么问我怎么回答啊?不如你先说最想知道什么吧?”“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是属于北京总部的?” “北京总部?你问这个干什么?”秦琢还在兜圈子,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不用太着急。 “别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他们打掉你所有的牙齿,再让你吞下整条毛巾。” “毛巾?为什么要我吃毛巾?” “因为那样你的胃会开始消化它,毛巾也会大量吸收那些胃液,不用多久你的胃壁就会跟毛巾粘在一起,这时候他们会把毛巾从里边慢慢的一点点的拔出来,连着你的食道消化道还有你的胃。你会死得很痛苦,非常痛苦。” “这个……确实很残忍,也很新鲜。”秦琢有些毛骨悚然。大臣立刻接过话头:“他们会救你,最少让你一直保持清醒,那会需要挣扎很长时间。要是你不想吃那种苦就老实回答我,赶快说实话。” “好,我说,我们正规编制有五万四千人,现在应该还要更多,因为你知道我带着重要人犯逃跑,还开枪打死了一个高级主管,他们一定会做内部调整。我猜他们现在一定乱成了一锅粥,你看我为你做了多少事,可你却是这样对待你最大的功臣,真的很让人寒心啊!难道……” “好了!现在这样我是迫不得已,你刚说打死了一个高级主管?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抢飞机的时候啊,死的那个是专管外勤的主管,那家伙可坏透了,我们那班兄弟都不喜欢他,那家伙成天扣我奖金……对了,怎么跟你说起这些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对付他们?” “呵呵,你果然聪明,而且运气也不错。”秦琢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即反问:“什么运气?” 正文第二十七章总部 第二十七章总部 “因为假使你现在还在那里的话,你将成为一个死人!哈哈……”大臣笑得很得意:“好吧,看在你告诉我重要情报的份上他们会带你去治疗,其他事情你慢慢告诉他们,我会把你的功劳告诉他们,就是你嘴里的那些兄弟,现在你已经不需要他们了,我们才是你的兄弟。” 秦琢有些木纳:“哦,对,我们才是兄弟,那你快让他们给我弄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带他下去吃点东西,晚些时候把他说的转告我。” “是,大臣。” “对对……快弄吃的来,有没鱼翅?来碗漱漱口。” 俄罗斯版块跟其他地区一样有它专门的负责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安德列”,不过此刻他不在这而是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大臣并非危言恐吓,这个计划早在第一次秦琢被刑总管卖给光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那之前他们已经做过充分准备。大臣的报复行动可怕没有理性,如果说这世界上有哪种甚至比核弹更能造成危害那么只有化学武器了。此刻一只装满梭曼的封闭罐已经送到总部附近,而安德列正在为行动做最后准备。 梭曼是一种无色,有微弱苹果香味,象水一样的液体。梭曼具有中等挥发度,染毒后持续时间较长,在夏季持久时间可达九小时,武器发射弹坑附近可长达三十小时。它既能以气雾状造成空气染毒并通过呼吸道及皮肤吸收,又能以液滴状渗透皮肤或造成地面染毒。梭曼毒性大,作用迅速,若通过呼吸道引起中毒,则吸入一口气的致死浓度为2.3毫克/升。它也可经伤口或误食染毒食物引起中毒。 总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虽然总部转换位置的话已经说了很长时间可一直没得到具体执行,即使如小组这种部门也不得不服从实际情况,毕竟一个具备实用规模的战术基地建设需要巨大的人物财力,同时各部门协调关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致命危机已经临头却没人提醒他们,寻找消灭敌人,扑灭罪恶永远凌驾于他们自身的安危之上。 现在他们正在进行一场非常紧要的任务,其他所有事情似乎很自然的被编排到这之后。问题是他们早就失去了对主要目标的追踪,这成为所有分析员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上级要求他们动员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去寻找目标。就在追捕紧锣密鼓的进行时,他们却忽略了自己同样也处在危险中。 仅仅只有毒剂是不够的,如果要进入总部他们需要一张有效通行证。大臣审问秦琢时对这个问题说了谎,实际上在秦琢落进竹下光子手里时他已经取得了那张门卡的加密程序资料,这么长时间过去那个方程式已经被解读。他可以通过自己的技术部门重新制造一张新卡。另外当他得知总部具体位置以后那栋大楼的建筑结构图也被找到,这件事花掉不少时间,可同时也帮他们掌握了更多总部工作人员的个人资料。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但是依旧不足以令他们真正进入内部。 分析员张池是个计算机专业的博士今年三十八岁,有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女儿和一个温柔漂亮的妻子。这些分析员跟协查员不同,他们虽然同在一样的制度管理下可是这些人并没经过非常严格的军事训练,事实上当危险来临时候他们就跟普通人一样会手忙脚乱。分析员本人是受到严格保护的,但是他们的家属就做不到那么好了。 今天张池有半天假可以回家,一连四天都泡在总部,他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这种紧张程度已经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现在他就想用这半天时间跟家人好好聚下。 安德列早就盯上他就等着他出来,一路盯梢直到他家里,这些人用张池的家人做威胁强迫他妥协。按小组现在的人员配制使他们之间大多数人都可以相互了解,即使不知道名字大都也看到过样子,何况还有人员的详细记录,可以说蒙混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张池当然也很清楚,但是人要是被逼急了有时候会失去理智从而做出一些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分析员有他们专业必须的技能和敏锐的头脑,张池很快找到可能使他们进入的缺口,不过这需要冒一些险。 偌大的地下设施仅仅是通风排气的空调设施就需要相当的技术人员进行维护,而且还有电力供水循环甚至清洁这方面也需要大量不同的人员,这些人的情况可就复杂了,而他们恰恰就是那些分析员们按级批准招募的。只要是人为控制的事情总会有漏洞,张池可以先破坏部分系统迫使总部必须外调维修人员进入,这样再跟那些人里应外合利用职务之便按预先设定好的门卡内容打印门卫核查资料。 第64章 好容易才盼到的半天休息时间已经变成折磨,安德列几乎是强迫的命令他倒床上去睡觉,甚至还给他老婆孩子松了绑。 中午过去张池洗澡换衣,安德列最后威胁一番放他出门去了。记得最开始进入总部时候的心情是很激动的,因为这里聚集着来自各地的精英份子,因为这里的工作条件和待遇还有自己得到能够一展所长的空间。这种情绪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被疲惫代替,总部建立已经有近五年的时间了,弹指一挥间多少人事变迁,何况是人的情绪这种最容易改变的东西。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如今天这样紧张和不情愿,他都想立刻冲到楼上去向主管汇报家人被劫持的事情。 那是他的家人,是他心爱的妻子和总愿意拈在身边的宝贝女儿,事莫关己关心则乱,张池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电力通风都有严格监管即使内部人员想要破坏也没那么简单,张池需要设定监视系统在一定时间里停顿定格,然后在这段时间里完成对部分系统硬件不可修复的损坏。 他选择了通风系统,将一条控制排风机的控制板器件进行短路使其烧毁,这样总部不得不找人来修复了。现在这个时间总部里人来人往大家脚步匆匆都在忙着寻找新的线索,象一台排风机故障的事实在难以顾及,张池终于有机会设定通行门卡。 之前控制系统里定时操作所留下的痕迹全部删除,张池紧张得额头直冒汗,连敲打键盘的手都在发抖,目光不时看看周围总觉得大家都在悄悄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甚至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完全在监视中,悄悄的静静的等待敌人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本就是他们的工作方式。他觉得很难受,不由得找出纸巾把手心里的汗擦干,再用一张擦擦额头。唐佳快步来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文件夹请他协助。张池却被她这一下子弄得心惊肉跳,刚擦去的汗止不住又冒出来。 “张池,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唐佳发现他的神情慌张,他们都是分析员对细节都有着职业的敏感。张池立刻否认:“不、不,我没事,你把它放下吧,我调好卫星就马上处理。” “真的没事?”唐佳犹豫了一下,有些疑惑他的反应,可因为同事间的互相信任她还是放弃了刨根问底:“那好吧,这是逃跑路线的急件,你要帮我赶快整理打印出来。”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去吧,我马上帮你做。”张池不愿意再跟她多说话,妻子小孩在那些人手里多一分钟都是危险。 正文第二十七章叛徒 第二十七章叛徒 唐佳只能走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一走张池就拿出自己的私人电话,一边拨打一边向厕所走去。 “我已经做好了,跟约定的一样。” “恩,很好,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我的老婆孩子呢?”张池在没人的过道里停下,压低声问。 “她们很好,如果一切顺利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们,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耍花招,否则你将永远失去你所爱的人。”那边安德列冷冷的威胁着。 张池急了,他知道事情的严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一些新闻记者,这么做不过是想获得一些独家爆料。我们的公司在国外相信不会对你带来麻烦,所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其他的不用多问。” 安德列的话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谎言,这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张池,可惜张池也只能把这话当真,克制着心里不平的情绪挂短电话。希望这件事情快点过去,只要她们安全再想办法去知会张玉茂也许还来得及。张池在心里暗暗祈祷,短短时间里所的事情让他心力憔悴,他无力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青岛分部的中央大厅里此刻也聚集了很多人,这些分析员都在等待一个保密电话。这个号码在正常拨打后会出现空号提示,跟着就是忙音,但是只要在忙音响起后正确输入后继号码就会再次出现拨号声。 这条高度保密的线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监控中,所有来源追查设备也随时都是连接的。现在这条线路就显得更重要了,失去所有联系已经三天有多,所有参与行动人员都开始紧张起来,在这个极度危险的任务中要求执行人员做出最彻底的付出。不管个人情绪感情或者生命都必须接受严峻的考验,可以说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他,而是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要命的电话终于响起来,只一次守在旁边的刑刚就一把抓起听筒喂了声。 “他们要对总部采取行动,你必须立刻通知那边。”秦琢的声音很小很急,估计是处在一种危险的环境里。 刑刚勉励的克制着情绪强迫自己冷静,问:“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式的袭击?” “这个我还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是准备对总部所在地采取行动,也许是火箭类武器的袭击,或者、我是说也许他们会进入内部,你必须现在就去查!相信我这很紧急!” “已经有人去办了。”这时候旁边分析员已经在与总部取得联系,刑刚接着问:“你现在在哪里?那边情况怎么样?找到人了?” “没找到,不过找到了列维斯,那个大臣是通过网络同这边联系的,狡猾死了!” “那你在哪?我派人过去接你。”“我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在哪,过会再告诉你。先去把总部的事情处理掉,我这里还要先摆平几个再说。对了,竹下光子可能在日本,要是我能出来就去找她。” “你去找她?不行!你那边一行动身份就暴露了,你必须回来!” “她还是很相信我,你放心,暂时先这样吧,你们赶快行动!”总部出问题自然不能轻视,刑刚当然知道事态严重只能先答应:“你的电话不要挂,我们会在这边追踪地点。” 秦琢答应声把听筒放到桌上,保持蹲身的姿势顺着墙蹭向门口。他是从隔壁房间过来的,门口的警卫已经被干掉,可刚才一个电话打下来就没完不知道外边情况有没变化。现在离上次讯问已经有一整天的时间,这期间为了让敌人信任他不得不跟挤牙膏似的把一些情报慢慢泻出来。真的和着假的一通乱说,反正也没什么比总部位置更重要的了。至于他们在中亚、非洲、法国和中国本地采取的一系列军事行动敌人根本就知道,就这些事情他大可以添油加醋说个精彩,同时也尽量拖延时间。 在敌人包围中使用枪是不明智的,只要一个响动就能把他们都引过来,所以秦琢只能想其他办法。 用拳脚用刀用枪托,砸坏了两支枪后终于要跟敌人比射击了,m16连发点射操得敌人哇哇乱叫,最后一个都没跑掉。房子附近的地形已经很清楚了,这是个山林谷地里单独的房子,枪声无法传到很远。秦琢四下里检查后返回木屋,电话依旧跟总部保持着联系,这么长时间过去估计这话费应该已经是天价了吧。管他的,反正大臣有的是钱,能一电话把他打穷了是最好,不过恐怕俄罗斯的点心部门是收不到这笔钱的。 秦琢抓起电话喂了声报个名字,那边立刻有回应:“我们已经查到位置,特谴队正在赶过去。” “不用他们来了,这里我已经摆平,再过来也是收尸。总部现在怎么样?找到人没有?”秦琢问。 木屋所有人都被击毙,其中也包括敌干将列维斯,虽然他本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可惜动起手来有些事情也无可奈何。负责联系的分析员立刻答应:“还没有,他们正在查,你现在要回来吗?需要我为你提供什么帮助?” “我要去日本,我需要你帮我联络使馆,帮我办理一些必要身份证明,我会去莫斯科取,” “你要去日本?首长不是说……” “哎呀!你快点办吧,刑总管那边我去跟他说。要快点啊,谢谢了。”秦琢对刑刚那个首长的称呼有些敏感,手掌?我怕他还脚掌呢。总部跟各分区到底会有点区别,估计刑总管那个高高在上的形象还能唬到不少人。 秦琢挂断电话后又拿起胡乱拨了几个号码,依旧把听筒放到桌面造成占线的假象,谁知道呢?有时候哪怕争取几秒钟的时间都很关键。然后对这里进行地毯式搜查,翻箱捣柜寻找有没新线索,结果却很让他失望,卢布到是找了几张可惜这东西不值钱。有总比没有好吧,自从被刑刚再次贩卖他就不得不大放血,为了吃住上档次他不得不多次行窃打劫,这样他总跑不掉要赔钱了吧。 谁让刑刚那么抠门,连一晚二十美金的房间都要他自己掏腰包,当然那是在国内时候的几天里。后来特别进入韩国领土后,那些钱就算是取之于民而用于民了。现在的几张卢布就算是路费吧,秦琢很想去他们的矿山看看,又怕打草惊蛇考虑下只能克制住贪财的念头找路直奔莫斯科。他要跟光子先联系一下,在大臣发现老窝被端掉以前先安抚一方。 这次行动是为了引出并抓捕敌人首犯所以才用了那么大只饵,只可惜敌人太狡猾,已经到那种程度居然还是被他逃脱。不过总的来说一个列维斯换竹下光子也不能说亏,那家伙可是法国地区的总负责人,一个很有钱的地区,大臣能把那地方交给他管肯定是很器重。光子终究还是要缉拿归案的,虽然这连秦琢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不过在私人感情和国家利益之间选择他不能有任何犹豫。 他想先去见见光子,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在总部找到她以前先见见她,虽然这恐怕不能改变她的命运。 第65章 一开始的选择,黑夜的精灵,残酷与冷漠或者以为看穿世情。竹下光子也许并不需要他去改变什么,她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女人,不管发生一般人以为很重要的事情也不能改变她已形成的习惯。这是她的宿命,是她无法摆脱的未来。 正文第二十八章斗士 第二十八章斗士 秦琢来到德鲁日纳城,在这里已经能基本确定安全了,乘这个机会给光子打个电话。那个号码果然很快就接通,光子听清是他的声音立刻急切的询问他现在在哪里一连串的倾诉相思之情,这给秦琢带来不少感触,他甚至都有点不能把光子跟极度危险人物两者之间的角色联系起来。他一直没吭声在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直到光子都觉得奇怪了问:“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光子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要离开那里,我杀了列维斯,他们可能会对你不利。” “你说什么?”光子显然停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都不相信我,也没有带我去日本,只是不断的拷问我只能选择反抗。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我要你知道必须小心他们,他们可能会伤害你。”秦琢在尽力解释。 “我知道了,那你现在怎么办?”光子的语气变了,就在秦琢告知击毙列维斯以后她的心情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两者的立场也在悄悄改变。 “我想去日本找你,我需要跟你在一起。” “那……你就过来吧,我现在在日本东京,你到后给我电话。”其实身在横滨的光子如是说。 秦琢立刻察觉到这个变化,一个停顿就简单答应:“我会尽快过去。” 也许是他的话太简短光子又有些徘徊起来,跟着又问:“要不要我命人帮你,我们在那边有……有一些关系。” “不、不用了,我会自己过去,不要靠你的那些人。在那边等我电话,好好保护自己。”秦琢这么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也许现在说得更少反而效果更好。谁知道呢?有的时候必须凭运气赌上一把。她是敌人,她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她在完全对立的立场,她应该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所有的理由加到一起……她必须死吗? 总部所面临的危机还在持续,大部分人都在寻找着可能的线索。因为是最高警报一些普通人员开始撤离,比如那些医护和维修人员。任务分配下来张池也有份参与,让自己追查自己的感觉实在奇怪,可他依旧没去想是否应该把自己家里的事情说出来。当收到那些人进入维修的情况通报时,他急出一身热汗,暗自祈祷他们与这次高度警戒没有关系。小组的高技术人员并不是他一个,作罪终将留下一些痕迹,留痕难躲。 张池在过道里那个打电话然后又抱头靠墙蹲下的动作过程被监控录象拍下来,当时的他完全没去注意那些,整个心思已经完全被担心家人安危的心情所占据。获得资料的是唐佳,当看到那些镜头她立刻想起之前看到张池的神情异样,这些不起眼的情况到一个分析员眼里就足可以构成行为可以。 拼凑那些支离破碎的情节使它们之间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分析员们的基本功,也是使用最多的技能。好象一些考题说:有个人的女友掉一池塘里淹死,他的男友下去救最终除了摸到水草其他什么都没碰到。多年后这个男人来到故地缅怀,看到一个钓鱼者有很多收获,男人有些感慨说:都是这里的水草养肥了这些鱼。可钓鱼人却说:那你就错了,这个池塘里边从来就没有水草。听这话后的男人脸色一变就跳水自杀。抛开一切不合理寻找最后的答案,或者他的自杀就是因为当时下水救人,摸到他爱人的头发以为是水草却放弃了。这样的结果分析员们都可以拼凑出来,那么现在所看到的可以说已经是直指的证据。 远远就看到张池不住的用手掌从前到后抚摩头发,唐佳很快走到他身边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池没想到她又来找,立刻觉得很烦的连连摇头:“我没事,谢谢你。” “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事,为什么这么问?现在大家都很忙你不应该花时间来关心我。” “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你要我告诉你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唐佳我们是同事,你应该相信我,何况我的职位还排在你前边。”张池已经感觉出对方的怀疑,他很清楚这次问话是程序化的开始,但职位的优越感和心里的担心都让他选择继续坚持下去。唐佳有些无可奈何了,在张池克制着愤怒的眼神里她已经看到很多。 唐佳很快找到张玉茂,按私下里的习惯称呼:“张总管,我觉得张池有些问题,你需要跟他谈谈。” “什么问题?” “他今天状态好象一直都不好,还有你看看这个,这是他回来上班后拍到的过道录象。”唐佳跟着在张玉茂的电脑屏幕上调出那段录象。 张玉茂合起双手互相撮了撮:“在这之后他还干了些什么。” “他的日志上标记是说在寻找秦琢的线索,另外就是安排了通风设备的外派维修人员。” “外派维修?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张玉茂立刻反应过来:“糟糕!那些搞维修的人来了吗?” 他边问边向下张望,就看到张池正在匆匆收拾,抓起衣背上的西装快步向门口走去。那边唐佳正在查看门卫记录情况,很快回答已经来了,这时候张玉茂已经抓起电话并要通了守卫对张池进行拦截,同时命令保卫立刻寻找那些已经进入的维修人员。一时间整个地下大厅里警报声声刺耳,气氛突然间紧张起来,保安员迅速从大厅中跑过直奔通风处维修地点。立刻有分析员报告该处的监视画面已经被设置重复播放,重新启动后那边的情况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惊呆了眼。 那防火喷水管道已经被割开,切断部分已经加入了一个罐子,那里边是什么现在没人知道,不过敏感的分析员们都预感到那可能是化学武器。在所有非常规袭击中化武袭击恐怕是最难预防的,所以可以用于制造这类武器的原材料都作为特殊材料处理,这些东西都有详细列表一直发送到县级机关部门限制管理。直到县级别的控制应该是很严格的了,可这并不能完全防止这些材料的流失,国家化工是很大的一块,有很多人参与其中并以此谋生,防泄露管理相对这样一个庞大而负责的数量来说就很薄弱了。 对抗化武袭击是总部所必须的设置,这里有一些房间可以做完全封闭处理,另外整个地下室是可以跟地面外界完全封闭的。因为总部地点是在重要城市中,万一不可控制的事件出现这里边工作的人甚至都必须牺牲,这也是他们的责任。张玉茂发出疏散命令,同时命令对维修人员所在地区进行封闭处理,然后他要通了刑刚的电话通报情况为可能的牺牲做准备。当封闭玻璃启动那些人立刻察觉到,保安员随即将他们包围,那些人给那个罐子安装一枚朔胶炸弹同时打掉了监视器。 里边正在进行武装控制,大厅这边张池已经被带到审讯室,张玉茂在两个协查员陪同下亲自审问他。这下子张池已经成了极度重犯,从前的角色和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几分钟就彻底变化,快得连他自己都不能适应。他是有点害怕可并没彻底崩溃,心里还在想着自己家里人到底怎么样,还有自己应该用什么借口逃脱。张玉茂没跟他兜圈子,要知道这位曾经是一省厅高级警官,他见过处理过的罪犯怕有一个团的编制都不够用。 “那些人还有什么计划?他们除了破坏供水系统外还有什么计划?” 正文第二十八章敌人跑了 张池忽然发现胖胖的张玉茂此刻完全改变了模样,这个好象老好人的总指挥从未见过的严肃,一双眼睛好象可以照到他心里去,那些试图隐藏的事情都无处隐瞒。一阵短兵相接的审讯后张池立刻败下阵来,他发现张玉茂甚至比他知道的更多,他只是知道那些人绑架了家人以胁迫自己帮助他们进行这次行动,可显然这些信息已经完全无用。 自己的家里人肯定还处在危险中,自己也不可能再出去,所以他想让她们安全的话就必须寻求张玉茂的帮助。这样的问题很容易就想通,对张池来说更不是问题。 那些情况很快就弄清楚,张玉茂有些遗憾的看着张池微摇头:“你太糊涂了,宁愿去相信伤害你的敌人也不去信任自己的战友。” 张池象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总指挥请你帮忙找人去看看她们,无论如何她们都是无辜的,不管我再怎么该死也请你救救他们。” 张玉茂不是秦琢所以他不会拿工作开玩笑,面对这样的请求他只会很肯定的正面回答:“我们会尽全力保证你家人的安全,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会比你更好的完成我们的责任!” 里边喊话协调宣布失败已经打了起来,负责进攻的协查员戴上防毒面具使用重盾一步步向前推进。亡命之徒终于还是引爆了乘装毒液的罐子,他们企图以命换命可最终还是未能如愿。梭曼具有较长的危害时间,它可以呈液体状态从皮肤渗入身体使人中毒,是种很危险的标准军用级化武。由于敌人引爆罐子造成毒液在较大范围里的污染,而机房附近除开一道封闭玻璃外再无防御,整个总部大厅几乎完全瘫痪。军区防化部队开始进入,对他们来说这是属于绝对机密的行动,此时所有分析员和协查员正在撤往青岛途中。 第66章 张玉茂一个人留了下来,总部出现这种事故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难以解释,即使事情发生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可这个责任他愿意一力承担。小组在总部的工作完全停顿了,在这个正在处理追捕重大犯罪集团首脑的关键时候,是否能完成任务把敌人缉拿归案青岛那边是否能接上手是关键奇qisuu.书,所以如果上级要追究张玉茂和刑刚两个人不能同时失去作用。 处理危机调动了很多骨干力量,国安局的人也开始介入,场面也变得复杂起来,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小组工作有其他部门参与进来,这个感觉却让正在重起锅灶的刑刚有些束手束脚。他们对张池家进行了突袭,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而他的两位家人已经死亡将近四小时。 转青岛新总部在押的张池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崩溃了,这个时候本来那些同事们开始有些同情他了,虽然正是这个人为小组带来重大危机,并且让所有人都陷入死亡的威胁,可这个张池毕竟是个普通人。他曾经用自己的才华跟敌人战斗,被捕前的职位已经能说明这些,在小组没有真正的功绩是不可能得到提升的。他的错在很多人都会犯,即使是摸爬滚打看着子弹乱飞都不眨眼的协查员们把自己跟他换个位置也难保自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要怪就怪自己身处的位置吧,要怪就只能怪这份工作永远必须与危险伴舞。 小组再也不能出兵帮助从俄罗斯转道前往日本的秦琢,对依旧在国内的敌人安德列的追查已经展开,小组的人力物力各种资源即使极限操作也不敷所用。编制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不再重要,所有人的角色开始悄悄换位,一些基础分析员的位置被外派人员顶替,而一些文件分类的工作甚至开始由本部所属的其他职业的人员担任。欢萍萍第一个向刑刚请命帮助工作,她是个女孩子可身上却继承着中国军人的血统,在国家危难时刻这种血统开始发挥作用。 “你可以吗?你懂得所有的操作程序吗?”刑刚对组织纪律还是有些顾及的,虽然他会比张玉茂更灵活,可毕竟小组是纪律部队。 可欢萍萍不知道这些,很快答应说:“我来这里已经有两年时间,你们那些规定早就明白了,而且我本来就学过计算机,只是……只是没他们那么好的水平,不过应付其他一般的事情还是够用的。” 刑刚微点头却依旧没答应:“哦?我们那些规定都被你知道了?看来我们的保密工作还不够啊。” “还有……”欢萍萍继续争取却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因为我到今天才知道秦琢那天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我……”这个活泼的女生又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就在秦琢目前才有的那么点野蛮全都荡然无存。 “哦,你是在担心他了。”刑刚一阵迟疑毅然决定:“那成,事急从权,你就过来分析员这边帮忙,不过具体职称还要审查以后再决定。” “谢谢刑总管!咯咯……” “……不用谢,你去向唐佳报道,她会给你安排具体工作。” “是!总管大人!”欢萍萍不等刑刚答应已经飞快的跑开了。欢萍萍就这样暂时加入了分析员的行列,她的任务是协助唐佳跟踪辅助秦琢的工作。国内算是闹成一锅粥了,重要的国外追查却几乎要因此停顿。 竹下光子是不是应该用死亡来偿还她的罪行,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纠葛心头一直陪伴秦琢从俄罗斯飞到中国上海而后转机日本首府东京。这期间他并没跟总部取得联系,虽然刑刚甚至派人前往拦截,可秦琢居然使用技巧躲开。这次刑刚和继续主持小组的张玉茂真有些担心了,他们亲自处理过很多类似问题,在不同案件中卧底警员有时会被敌人打动。这是种忽略本身位置的行为,具有很强的及时性,换句话说这种情况的发生不需要太多时间就可能形成。从前有很多类似案例发生,心理学家们已经对此也做出过很多分析研究, 一旦有理论支持的事件往往会引起更多注意,特别是在小组这种实际运用很多要求很高的部门,技术支持对他们来说比其他部门都更重要。前边总部刚出了那么大事还没摆平,现在秦琢这边又开始我行我素不听指挥,这不是不信任他,而是现在上级部门严格要求必须按制度办事。刑刚和张玉茂相对无语,两个人肩上的担子足够把个普通人压趴下,就是那些严格的规定让他们必须做出一些应急准备。制度就是制度,跟他们的个人想法完全没关系,作为军人他们无可避免的需要服从。 秦琢的出境资料让总部人员很容易确定他的去向,刑刚不得不强行抽调部分协查员前往日本,同时张玉茂已经跟高原基地取得联系,这界学员的考试由基地内部主持标准不得不放低了。此刻秦琢已经知道总部所发生的事情,只要没死人对他来说其他的已经不用再着急,到是自己现在面对的一摊子事还要先理理清楚才行。秦琢很明确自己出来的任务,寻找那个叫大臣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目的,可现在敌人跑了,唯一的线索又回到竹下光子的身上。 正文第二十八章喜来登酒店 秦琢叹了口气,让他叹气可不容易,不过现在要干的事就算他把自己叹气死都无法摆脱。为什么自己总是要伤害一些人?不管是什么理由,只假设光子和他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仅仅在于两者之间,秦琢确实是欺骗了一个女人的感情。 “反恐怖特殊处理小组啊!哎!”他不由得再叹口气:“都是刑刚个老狐狸害人不浅,下次也要让他来窝个底试试,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妞呢?法国的?不行,那太好了。” 秦琢开始发挥他的想象力很快找到答案:应该把他送去亚马逊河流域,那里有身上画满漂亮图案的,拥有被太阳晒得很好的深色皮肤的食人族妹妹。相信到那里他们有足够的办法让他因飞翔多年而疲惫的老鸟重新振作起来,他会得到幸福的。唯一的遗憾是听说那些部族也开始努力搞活经济,好象已经不再吃人了。要是他能被吃掉该多好啊,作成很老的瘦肉条。 现在不是去想风味老腊肉的时候,估计刑总管已经在满世界找人了,也许很快就能找到这来。还是在他来之前跟光子见一面吧,无论如何都应该这么做。秦琢从窗口往外眺望,第一次来到东京确实给他带来之前不一样的感觉,那些高楼大厦地上地下重叠交错的交通路线,就在这么一个被称为随时可能发生地震的岛国居然拥有世界人口最大密度的称号。是什么让这么个地方居然有这种魅力,可以让很多人忘记它的危险而颂扬? 秦琢进入小组工作已非一日之功,他很清楚一些看上去很简单的事情总有它的原因,而轻视敌人忽略那些细小的原因将得到可怕的结果。 在这个三十一层的大房间里可以感觉到这片小小土地上所散发的威力,那些大楼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都在这里寻找他们所想要的东西。这里有很发达的经济,当地政府总是在不断积累着期望在不断的流通里保持增长,这甚至令他们不得不主动限制其货币增值。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世界所有著名服装品牌的销售点,可以买到最好的珠宝首饰,还可以做很多事情,这或者就是它吸引力的来源。秦琢是在寻找它的优点,他不是一个普通人,是使命将他推到今天,他是个军人是个真正的卫士。因此他必须有战争随时可能爆发的觉悟,在他心里可以将任何国家设置为假想敌,他必须知道敌人优秀的地方,这就同知道敌人的弱点同样重要。 根据情报分析得出结果是必然的功课,虽然跟现在的案件没有关联可他还是这么想起。希望它早点沉没,到时候这里的漂亮妹妹照单全收,再在中国开一家最先公家注册最大妓院。要是总理知道他手下干将有这种想法一定会很生气的,那确实会很严重,说不定去亚马逊旅游的就是他。秦琢不太喜欢食人妹妹,即使她们其实很有现代美学特点可还是不能过自己这关,所以他不打算再想下去。光子很快接通了他的电话。 “我已经到了,在喜来登大酒店3107房。” “好,我派人过去接你。” 秦琢答应声收了线,又开始进入危机了,一个电话就把自己送入危险中,剩下的就是等待该来的始终会来。光子的人来得很快,两个中等身材的日本男子,见面就一起客气的鞠了个躬。秦琢上下打量他们一眼:“竹下光子小姐呢?” “她很快就到,请秦琢先生耐心等待。”其中一个低头答应。 秦琢没再多说,反手又门关上,那两小日本就这样被关在外边当岗哨。不过这些人确实还很懂得尊敬有势力的人,关在外边也不敢吭声,乖乖的守着等他们上司来到。光子为这次会面做了些什么似乎并不重要,最少秦琢也不是很在乎,来这里本就是个人决定,这甚至让总部都恼火不已。 光子却让秦琢等了很久,他睡过一觉起来天都黑了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已经上了电梯那两小日本才接到电话。嘀里咕噜一阵然后向秦琢一个鞠躬,双手把电话递到跟前说:“光子小姐请你接电话。” 秦琢接过来喂了声,那边光子立刻答应:“我现在在大厅等你。” “我正在下来,正要去吃点东西。” “恩,那我等你。”光子穿着件男式衬衫,头发也修到齐耳的位置,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精神干练很多。秦琢一出电梯她就迎了上来,可能是因为身边还有其他人让他们相对无语更没有亲昵的动作。 第67章 到餐厅随便吃了些东西两人都没说在俄罗斯发生的事情,一顿饭完全就是在安静中吃完的。出餐厅他们没再回酒店,豪华本田后坐沉默多时的光子终于忍不住靠了过来把头枕到他的肩头,秦琢却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应该接受,考虑下还抱住她肩膀。见面似乎并没想象中那么好,分别短短时间那种热情似乎也生出隔阂,秦琢知道自己应该隐藏心里的那份不安,可是他怎么都做不到那种毫无所谓的迎合。当顺其自然不顾一切博取敌人信任后他居然无法通过自己这一关,只因为冷血并不是他的强项。 “我们去哪里?”秦琢迟疑着问。 “去我的地方。你就想知道去哪里,不想知道我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吗?”光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枕到他的肩膀上。 “不是,你不要误会,我……其实还是很想你,只不过那边一些事情……”不等秦琢说完光子忽然抬手捂住他的嘴,用那种似乎痴迷又有些紧张的声调说:“不要说出来,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好吗?”忽然的举动让秦琢心头一紧,他敏感到光子与他之间或者将不再有秘密,也许已经没有。敌人的注意对一个卧底来说就代表两个字:死亡。 他需要一个理智的抉择,为了自身安全应该赶快撤离。他就是个金矿,如果被敌人抓到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榨干。他所知道的那些情报,不管是远在青藏高原的训练基地位置还是那些协查员和其他工作人员们的姓名等一切资料,这些在很多人眼里都是无价之宝。如果有人在将面临酷刑时不懂回避依旧自己往上撞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可以成为平民英雄,但是一定无法成为一名好特工。秦琢选择继续留下,他从来都不是个好特工,一个连组织纪律都不懂得遵守的家伙当然跟个好字差得天隔地远。 实际上到今天为止就因为他这种拒不服从命令的行为小组已经是第二次针对性启动应急措施。这样的特工当然不好,他甚至是在崇拜个人英雄主义,小组并非完全不需要这种的精神可他们更需要懂得集体力量的宝贵。这当然是个简单常识,那么他就连基本常识都没有遵从,显然他依旧不能成为一个好特工。可是他有绝对的忠诚,对那些真正需要保护者们的忠诚而不是仅仅对于小组这个部门。他有冷静的判断,即便有时候会很出格不过那对任务本身都不会有影响。 敌人应该是发现俄罗斯的事故了,从那边过来以前这个结果就已经想到,所以总部才会要求他终止任务返回。但如果现在撤离的话敌人可能就会真的从此消声灭迹再也无法做到,这是有先例可寻的,当年老“本”已经是全球家喻户晓,就那把大胡子谁看到都能认出来。可认识也没用,山姆大叔用那么多先进技术跟着碾着追杀好多年都没找到,最后灰头土脸打算不了了之,那么大强国的脸面可是丢尽了。秦琢一直没忘记在巴黎的誓言,为死去战友报仇竭尽全力将罪犯缉拿归案是他心里的目标,即使必须以生命为代价。 正文第二十九章横滨 大臣的狡猾他早就见识,付出那么多代价他都不肯现面,还把他弄到俄罗斯那么远的大山里,那跟东京完全是两回事。要知道他们当时是近在咫尺之遥就不用花那么多工夫去找事了,大臣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难道最危险的地方就真的最安全了?难道就真不能实现去日本的不到一小时的直航? 秦琢觉得可能,当然有时候他的想法不能作数的,武装直航当然应该可能或者是战争行为。他不在乎这些,这些也跟现在的事没关系,这次他是第一次自己把自己当成了诱饵。以前那都是总管下的套不能算。 小车在车流华灯里飞驰,秦琢侧目看着窗外打着装饰灯的建筑一栋栋向后倒退,心里觉得空荡荡的毫无着落。他甚至都并不想知道自己此刻要去地方的具体位置,或者那对他来说也不重要,只要敌人不出现自己就不可能回去,自己这条命算是彻底给卖了。 可光子怎么办?是不是应该逮捕她?车里只有一个驾驶员而光子显然毫无防备,这种局面秦琢自信可以完全控制,甚至快得连车子都不会摇晃一下就重掌局面。他的手指动了下,光子的身体依旧柔软,她闭着眼睛很安静的靠在那里就是个完全放松享受爱情的普通女人。 “她到底都做过些什么?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应该用她的命去偿还?”秦琢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并不了解,对她的过去完全一无所知。这个发现让秦琢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一定要等到主要目标出现再说。他的手不由得把光子向自己这边搂紧,如果她只是将掉下一个黑暗深渊的话,那么她现在需要的应该是有人能拉上一把而不是当头一棒。 秦琢希望她可以抓住自己的手,那样或者一切都还有可能改变。秦琢带着这个想法吻了她的额头,心里祈祷着这些意愿可以就这样传到她脑海里,她是否可以明白?光子感觉到他的动作依旧伏着没动,但嘴角却悄悄飘起一丝微笑。她是个简单的女人吗? 横滨是在东京北面约二十公里处,人口两百七十七万成为日本第二大城市。它同时还是日本最大的海港之一,也是世界第三大港。横滨港以日本经济最发达的关东地区为腹地,素有“东京外港”之称。 其西面的游览胜地富士山箱根以及城市核心区各种良好服务支持为这里带来巨大的客流量,除了那些时髦的享受外还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对自己文化作了很好的保护,这或者也是很多人愿意去那里旅游的原因。巨大的流量,拥有财富与五光十色可以快乐很多人,也可以隐藏很多不能浮出水面的东西。 秦琢终于来到这栋属于大臣的大厦里,他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有钱,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拥有那么多产业。当越来越接近大臣的时候却越来越觉得他更加神秘,这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光子带着他参观那些办公室,那是她平时工作的地方,那些一流的现代化办公设备和名家的设计构成舒适的环境,感觉上在这里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可以掌握很多事情。光子很热情的给他介绍这里的一切,说着这里所从事国际贸易的具体业务,说着那些部门的分类职能。 当遇到那些依旧在很勤奋加班为这个公司做出贡献的职员,那些人都会站起来很礼貌的向光子行礼,秦琢可以肯定这里确实是他们一个重要基地所在。秦琢开始对竹下光子有了另一种感觉,她还这么年轻就是一个偌大公司的老总,身上环绕着令人侧目的关光环。 如果不是事前知道她的身份,那么现在他都会跟很多男人一样报以那种欣赏甚至羡慕的目光。秦琢能从那些普通职员们身上看到才华礼貌积极和很多优点,要领导这样一群人完成一笔笔生意这本身就不容易。 光子远比之前所认识的更有能力,如果她仅仅是个普通人的话,那她一定是自己都不敢企望的目标。秦琢被忽然的自卑感弄得有些手足无措,那种始终保持的高姿态似乎顷刻间崩溃。 只因为光子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所追捕的到底是些什么人,意识到这些人在其他一些领域里远超过自己的才华。光子带他来到顶层,让他坐到大臣曾经坐过的椅子上后退几步站到远些双手抱臂很有趣的看着他,好象是在为秦琢设定现在的角色。秦琢晃晃眼神然后很配合的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摆了个姿势。 他的样子立刻让光子欢笑起来,然后一下子扑了过来坐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又开始撒起娇来。这一瞬间秦琢几乎无法克制心里猛然腾起的感觉,幸亏光子磨蹭的时间并不长,只是一个轻吻就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这让秦琢有了说话的机会,他立刻答应:“随便吧,有水就行。” “恩……给你泡杯咖啡?” “呵,好的。”光子起身去吧台煮咖啡,那个样子很容易又让人忘记她的身份,到很象是个乖巧的爱人,一个期盼并在努力追求爱情的普通女人。秦琢发现自己真的陷入了迷茫,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之前那些坚定的信念好象都无法帮助他摆脱此刻心里的感觉。 “琢君,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光子将咖啡杯递到他手里,边问。 秦琢接过来:“很好,装修这里需要很多钱吧?”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跟这场景有些不和,好象整个办公室的设计就在跟钱字过不去,一问这些东西值多少,连整个人都连着往下掉三级。可惜问都问出口了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他只能承认自己的庸俗。 光子都好象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转着眼睛寻找合适的话:“应该不是贵,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设计师能表现出该有的意愿就成。” 秦琢明白她的意思,跟着试探的问:“这是你喜欢的风格?” “不是,我觉得这里摆得太紧了,让我有些不自在。”光子答应说。 这里已经很空旷了,书桌是摆在临窗的位置,就这个距离都有三米。旁边靠墙是个书柜离这有十几步路,另一边是吧台离得更远,前边是用沙发分割出的另一个空间,这个距离就更远了。这实在是个很大的地方,如果包括卧房和洗手间的话怕是比北京总部的地下大厅还要大。这地方不小了当然更不会紧,秦琢不知道她说的应该怎么样才是宽松无所限制。 光子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给解释说:“要是有个空荡荡的房间,不要地方太大,只要里边有一张茶几就够了。” 第68章 秦琢很容易想到两人席地而坐互相拥抱的场景,那茶几上摆着清酒和精美的食物。要是还有一个这样的房间就好了,那里边应该有一床毯子,就跟这里只有一张桌子同样目的简单明确。他为自己的想法笑了起来,光子却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的提议很有趣于是更高兴了。 “你今天就在这休息吧,这里的卧室很不错绝对不比酒店差。”光子牵起他的手向旁边卧室走去。 正文第二十九章另一种生活 这一晚秦琢过得很安静,光子送他进房间安顿他躺下就象一个恋人那样。可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光子只是吻了他的脸颊后就离开,这让他觉得安心也睡得很好,最少暂时不用再增加一些愧疚。这个时候秦琢有机会跟总部取得联系,或者电话可能被追踪,不过最少来说他可以先完成任务的一部分。他没那么做并不是因为怕死,只是他想要的并非仅仅其中一部分而已。而且他也不愿意光子受到伤害,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这种感觉是真的,并且不打算再去抗拒它。 就是因为这样接下来几天都很快过去,忙起来时间总会不知不觉溜走。两个人依旧对在俄罗斯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光子开始做一些完全跟之前没有关系的事情,仅仅是这里的那些经营管理,带着秦琢到处走到处看。她没有刻意去照顾他,只是照往常那样去安排公司的工作,只是在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请他帮忙。一连几天下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秦琢似乎开始习惯坐在大臣的位置上等待光子过来。他已经知道光子在干什么,那些之前不知道的知识在那些不经意的寻求的帮助里不断增长。 秦琢不想去打断这个节奏更不愿意破坏光子努力营造的氛围,其实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生活方式,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此很好奇。当光子正式提出请他进入公司帮忙的时候他很快就答应了,可以进入他们内部得到更多消息是借口,他知道只是因为自己对现在做的这些感兴趣。 “很高兴你可以答应我,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具体工作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告诉你。”光子显得很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总是把工作和私人时间分得很清楚。 “那好吧,不过作为你的秘书我好象不需要这么好的办公室,如果这样你的那些部下们一定会不服气。”秦琢这么说着才起身。 “不……”光子一连串的说不:“你不用换房间,这里就是属于你的,你能做什么我知道,其他人无权评价也不能过问,现在我是你的老板啊。” “呵呵,那好吧老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光子立刻又粘了过来,坐上大腿钩住他肩膀问:“我们今天去哪吃饭?” “你不是老板吗?下属做什么应该听老板吩咐。” “你讨厌……要不我们去吃中国菜吧?你想不想吃?” “恩,我随便,总之都听老板的吩咐。”光子开心的笑却在这时候慢慢收敛起来,一个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琢察觉出她的异样晃了个神:“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有什么就说吧。” 光子迟疑着:“大臣想要见你,你知道一些权力需要他授予给你。” 秦琢心里赫然一紧,整个人就好象打了强心针似的兴奋起来。可他很快就克制住这种情绪,淡然的语气答应:“那好啊,去见见大大老板也好,正好问问他在俄罗斯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光子想再说什么可看他的样子最终还放弃了:“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这么决定,不过我们今天暂时不要去想他好吗?”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吃中式晚餐?”秦琢很快换了话题,可他很清楚这样的心情不会再维持很久。 光子立刻就答应了,她现在的处境比秦琢还难,大臣对她来说同样是个不可琢磨的人,而且一旦他作出决定自己也不能反对。挽着秦琢胳膊明目张胆的在公司职员面前走过,携手穿过大堂俨然就是对亲密情侣,两人看上去都很年轻气质让不少人羡慕。 这段时间里原总部完成全部资料和大型设备转移,染毒区早已清理干净可以继续使用。内部工作人员获得重新调配,其他部门调来协作的人员开始计划撤离,小组的独立职能这才重新恢复,一些权限也再度开放。他们知道秦琢是在日本却不知道确切的位置,随后跟来的有三个协查员一直滞留在东京,他们只能通过对酒店的调查来获得一些信息,在外国进行这种操作无疑是大海捞针。还好他们之前还有一些情报来源,总部开始加强对那些俘虏人员的审讯。 他们很快发现这个集团的组织严密远超想象,那些俘虏人员不论男女居然也能如协查员同样的忍耐,一个个都有那种似乎要为某种事业献身的精神。要锹开这种人的嘴巴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透露秘密。有时候人类的精神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可以让人都不需要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就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情报收集的缓慢和秦琢一去便毫无音信的事实让总部两个指挥格外恼火,毕竟刚遭遇敌人严重袭击,而他们却无法确定敌人到底在哪里,这是个相当被动的局面。 现在最快的当然还是把秦琢揪出来,这个无组织纪律的家伙这次处分是背定了,甚至连张玉茂都不再帮他说话,先前已经报告上级待批的功勋也被压下来。这些对秦琢来说并不重要,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只要是人都无法回避的问题。或者他还不够坚强冷血,也许那些教育并不能根深蒂固的阻拦现在的一切发生,可毕竟他还是按自己的方式去做了,只作为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 在远方一个叫欢萍萍的女孩此刻也在为寻找他做着不泄的努力,从一个总部小护士到一个分析员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跨越,那会带来难以言语的兴奋欢喜和骄傲。可这些在欢萍萍心里此刻并不是最关键,她此刻最想知道秦琢到底在哪里,只因为上次在病房里她甚至都没有理解秦琢将去做那样一件危险的事情。愧疚?也许就是愧疚吧。或者不仅于此,此刻她真正所牵挂的还是秦琢的安全。 竹下光子和秦琢来到餐馆刚点好东西保镖就接到电话过来耳语一阵,光子一怔看了秦琢一眼然后点头答应。秦琢依旧很默契的不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光子遣走保镖自己主动告诉他:“我有个姐妹要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你姐妹?没听你提起过?”秦琢也觉得有些意外。 “我们来自同一个孤儿院,那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光子显然不想多谈,回避开话题招来服务员:“请先给我一杯清水,琢君你要什么?” “也给我杯水吧。” “两杯水,吃的稍等会再上。” “我和姐妹们都是在阿苏山下一个孤儿院里长大……”光子忽然开始讲述起她的故事来,所有的孤儿院都一样,有多少孤儿就能代表多少个残缺不全的家庭。光子所在的孤儿院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它属于大臣家族产业的一部分,是集团培养忠诚干部的最基础单位里的一个。这样的孤儿院在大臣集团里还有好几家。只有这些连父母都抛弃他们的孩子才会培养出比正常家庭里更绝对的忠诚,而且这会在今后很多年时间都保持不变。那些孤儿要得很简单,一瓦遮阴两顿饱饭就可以满足,而这些对庞大集团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正文第二十九章叙旧的端倪 他们会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培养对老板的绝对忠诚,那些食物和居住条件会随着年龄和各自成绩表现逐步提高,这是种非常实际的奖励。很简单却远比小红花来得有用,接下来几乎是整个人生的安排,那些人只能致死不悔。光子也仅是他们中的一员,只不过她在各方面成绩比其他人优秀而且又刚好被大臣看中而已。她与其他人一样从小就生活在三种语言环境里,日语、英语和中文同时教授,虽然有资料证明这样会让孩子分不清到底应该使用哪种,往往会有那种在一句话里同时使用三种语言的情况,这对他们实在没有好处,可大臣的集团不会在乎这些。在众多人里光子最先克服这种语言交错的困难,首先表现出操控语言的能力。 另外一些方面光子也很优秀,枪法搏斗和聪明的头脑使她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仅仅十四岁那年大臣把她招进公司给了她刻骨铭心的一夜。从此光子的身份发生巨大的变化,除开每天继续那些战斗技巧训练外她开始接受商业管理甚至外交礼仪等方面的训练,多年后她被造就成这个很特殊的人物。她第一次执行了简单的暗杀任务就比其他人更加干净利落,一个人潜入对手卧室把目标连同那些保镖全部干掉,到最后对手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大臣更看重她了,她也不再是一个花瓶类的摆设,这时候光子才真正开始取得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直到慢慢把日本区主管比下去取而代之。 这就是光子的历史,或者那其中同样会有很多辛酸但相信不会有人会去同情她,跟秦琢说只是希望得到他的理解。秦琢从她期盼的眼神里懂得他的意思,身在其中他特别能感觉到那种慌张和一些遗憾的情绪,他觉得光子其实也很可怜,特别是那十四岁时候的遭遇让他心里有些不能接受。那个大臣实在太坏了,什么都能做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可以说是他到目前为止所见过最阴险狠毒的人物。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秦琢都不能理解,而这个人的身边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保护他。 第69章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他想。 “你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把我从那里救出来?”竹下光子看到他严肃沉默的神情有些误会。 “啊,怎么会,我从没后悔把你从里边接出来,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秦琢说的是实话,就此刻他已经并不觉得光子有多坏,她是一个特定环境的牺牲者。 “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还是很希望你可以喜欢现在的生活,可以接受这段时间的改变。”光子说完悄悄长嘘出口气,这些天她已经被这些话折磨很久。 “是的,我很喜欢,只要有你在我都会很适应。”秦琢灌了口迷魂汤,转过话题逃避这个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不得不暗暗提醒自己现在还是在任务里,自己面对的是敌人,绝不可以感情用事,他换了个话题问:“你的那个姐妹叫什么名字?” “竹下银河,我们都是用竹下作名的。”光子一本正经的回答:“孤儿院旁边有竹林环绕,这是我们名字的来由。”秦琢却有些哭笑不得,可他知道光子现在是没有开玩笑的心情的,或者随便说话对她来说就是伤害,所以也只能调整下情绪装个正经的又问:“她刚才说什么时候到?” “应该快了,你饿了?要不我们边吃边等吧?” “不了,我们再等等。”秦琢答应。 竹下银河没让他们久等,很快穿着一身和服的女子在保镖的指引下迈着碎小的步伐拘步过来,依旧很难想象这种人也会跟极度危险扯上什么关系,感觉一拳过去就能把她的嫩脸打开花。秦琢知道事实不是表面这样,他在看着那件和服上的花好象是黄雏菊,这把银河衬托得有些清雅的味道。她到桌边先向光子行礼:“姐姐,好久不见了。” “银河,这位就是秦琢先生。”光子抬手示意,又为秦琢介绍:“她就是我刚提起的竹下银河。” “请多关照秦琢先生。”银河双手轻按着大腿行了个几乎九十度的礼。 “你好银河小姐。”秦琢微微点头。 “还是坐下来再说吧。” “谢谢姐姐。”竹下银河这才轻巧的落座:“对了,姐姐刚才在人家背后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让秦琢先生有些误会了?” “哦,没有,光子小姐说银河小姐很聪明,在孤儿院的时候你们互相关照是好姐妹。” 竹下银河的来到让晚餐气氛变得很客气,她们的话题也扯到很远都是些在国外购物游玩的事情,这些秦琢实在插不上嘴也不感兴趣,只能时常陪着笑低头老实吃东西。点的菜也很特别,其中有份娃娃鱼汤是从没吃过的,虽然这东西在国内也有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是人工饲养的还是能用作食品。日本应该是没有人懂如何去饲养,估计这顿饭也是价值不菲,好的食物为秦琢冲淡很多语言不通的尴尬,那两个女人始终都是在用日语交谈的。 吃完饭居然已经是华灯处上,竹下银河提议去里程碑大厦看风景,这栋楼有七十层是日本最高层的建筑,从顶层俯视横滨很有些天下我有的感觉。横滨作为日本第二大城市,一个东方不夜城晚上的景色会很美。光子已不再掩饰自己对秦琢感情,一路上很体贴的挽住他胳膊,那个亲密无间的样子让身边银河嫉妒不已,恨不得也过来挽住另一边才好。有女相陪伴侣登楼远眺,华灯流彩明楼亮夜间歇还有车流如龙环绕确实有另外一番滋味。 “日本的夜还是最美丽的啊,姐姐你觉得呢?” “妹妹是去了国外很长时间才会这么感觉,要是常在国内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次我就要长久的留在这里了,而姐姐也有机会去畅游世界。” “我会在这里等琢君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再走,离开以前妹妹可以好好休息到处去看看。” “不用了,我这次是要接手秦琢先生的事,我来负责安排他与大臣见面,姐姐可以放心离开。” “你来负责?为什么是你来负责?这件事一直是我管的不用银河操心。” “姐姐这不是我想管,这是大臣的意思。” “恩?他没有告诉我。” “大臣希望由我来亲口告诉你。”话说到这里光子也明白银河这次来到的目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在集团内的地位正在悄悄的发生变化。如果失去地位就会被人踩在脚下,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危险的信息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上边那些对话两个人都是说的中国话,银河是故意让他听明白,光子也是不想对他有所隐瞒。于是秦琢也知道自己辛苦等待的人终于还是来了,只要可以见到大臣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主要目标即将出现让秦琢有些紧张,越是接近成功就越不能掉以轻心,他知道现在也是时候去通知总部了。这些天他都是自由的,可以随便任何时候外出到任何地方,以他的职业能力如果有人跟踪就是凭直觉都能察觉。他知道光子是真的没派人盯住自己,如果说她用了什么手段的话那也非常简单,甚至只仅仅是为他展示了另一种生活方式,那种他之前都没不知道的很多东西。这只是为他提供一种生活方式,告别沉重的思想负担,告别严肃和那些纪律,可以轻松自在的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果他不选择跟他们在一起光子也不会伤害他,甚至都可能不会去限制他的自由,秦琢知道她只是想守在身边一直等这件事情结束。可是这样的罪案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吗?是时间过去就会随之冷却的吗?就算是他们从此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终止追杀,何况大臣也同样不会放弃,他会跟他的敌人对抗到底,他要罄尽全力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跟之前很多次一样的去战胜对手。即便他知道这次会有些不同,可他依旧是立场坚定。秦琢身边没有其他人接触,他也没有跟其他人联系,可以确定这个人并没被跟踪所以这次接触并把他转移是安全的,大臣终于决定开始行动了。 正文第三十章秦琢的软弱 光子不肯就这样离开秦琢,她跟银河僵持起来,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加上秦琢随即摆明车马不要她离开银河也有些投鼠忌器。面对夜景的三个人都失去观赏的心情,沉默凝重在心头就连风都吹不散。银河最终放弃强制光子离开的决定,条件是她必须立刻交出日本地区的指挥权,光子以必须跟秦琢在一起作为交换答应了。 两个人都被致于监视之下,他们回到了那栋高层大楼里,这回乖僻的命运之神终于彻底把两个敌人牵扯到一起。在秦琢心里深处觉得自己愧疚光子对自己的决心,放弃已有的权力是多么困难,因为不管别人怎么看那都是属于她的事业。如果这种祸害很多人而谋取暴利也能算是事业的话。 光子躺在秦琢怀里安静的睡得很熟,而他却怎么都睡不着。现在要想办法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知会总部让他们为逮捕终极重犯大臣做准备,光子在身边还有外边那些监视让这件事变得很困难。光子的电话已经被他们拿走,而这个办公室里的固定电话在他们回来以前就被掐断,他们早就为软禁做好一切准备。 秦琢不能轻举妄动,他告戒自己必须沉住气等待时机。在数着时钟的滴答声里不知不觉天已大亮,秦琢是光子温柔的抚摸下醒过来。一感觉到他的活动光子却立刻停下手来,躺到他胸口上装睡。秦琢当然知道她的小动作,偏头看看那张持著一些温柔和一点点甜美神情混合起来的脸。也许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想这一刻这么去关注这个女人,也许就仅仅是她的小动作给他带来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忍不住拢起她的脸蛋亲吻了一下。 他的责任要求他必须控制这段不可理喻的感情,他的心却因为美丽而与这个女人在一起跳动,难道就是因为身体的接触?或者!秦琢忽然发现,第一次发现他的性格居然并不适合继续他现在所从事的事业。他缺少那种完全超呼常人的,这个工作必不可缺的冷静!冷静吗?他想起了刑刚和张玉茂,那两大总管现在恐怕要发出通缉令了吧?通缉令当然不是儿戏,不是那种说发就发的东西,那是非常严肃的国家行为。 他有些佩服两大总管了,也是第一次发现两位冷漠人对自己的宽容来得有多不容易,或者自己之前的一切遭遇全都不应该发生,都没理由发生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次又一次被至于极度危险之中,有多大的期望就会有多大的压力(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可能甚至连两位老总都没意识到秦琢其实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现在已经到了他所能承受的心理极限,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一个战士最悲伤的莫过于失去自信失去方向,如果当他出发时是怀着一种上战场的不顾一切心情,那么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也许这已经可以说他被敌人打败。秦琢看着怀里装睡的女人一时间浮想联翩,犹豫间他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大臣其实做的很漂亮,有时一些手段并不会因为当事人的变化而改变,甚至都不会受到双方变化的影响。他没给秦琢更多时间,天亮时分这段日子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必须揭开谜底,两人见面的时刻终于来到。 当秦琢穿着睡衣闯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那张大办公桌后已经坐着一个人,一个平头圆脸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要不是眼角的余光偶然扫到根本不会发现那里还有个活人。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起,那是双小眼睛,可那双眼睛里并不缺少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第70章 寒冻的天水滴落下在半空中就可以变成冰,那两个阴影里的两点就是寒天的冰。其实周围的光线很好,名家手笔的办公室采光绝对可以令使用者真切感受到朝夕变化,那阴暗的感觉完全是因为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夺取了晨曦的光辉。 秦琢立刻醒悟到这是谁,自己已经为这一刻做好充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方式见面。那是自己的敌人,就是一瞬间秦琢全身每个毛孔都警觉起来,之前所有疑惑全部消失,他采用一种正面直视的态度。那是杀害战友的罪魁祸首,他全身所有的力量全都凝聚起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拳揍他个七荤八素。 当然那只是暗劲,表面上一切都很平常,静得没有任何其他表情。不卑不亢吗?秦琢知道自己在俄罗斯所做的一切这个人已经很清楚,而自己之所以活着,甚至此刻还能跟他面对面只是因为他的价值,就好象如果总部发现一个有价值的敌人的时候会全力出击一样。敌人此刻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觉得这里很安全,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他最好是尽量使这种安全感继续延续下去。 先说话的是大臣,他的声音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很平常的样子问:“你就是秦琢吧?” “郭平大臣?”秦琢顿了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来了。” “呵呵,没关系,应该是我很抱歉才对,我只是想跟你们两位一起吃个早餐。” “大臣?请原谅……” “不用说了,快伺候秦琢先生换衣服吧,我们到外边去吃些东西。” “是,大臣。”秦琢有些恼火,没有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其他人面前低头时不会激动,光子低头伏首称臣的时候似乎连同自己的尊严也被一起出卖。不!这是不对的,她跟我完全不同,完全不同?秦琢忽然间神情一晃,但他还是立刻稳定下来,向大臣微微点头跟光子回去房间。 “你不要担心,我可以……”光子扑到他怀里,可后边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她实在没有任何把握。 “呵呵,你可以什么呢?看你担心的样子我已经很感谢了,不过我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秦琢替她屡了屡发鬓:“我们换衣服快出去,看看这个大臣是不是能帮你恢复职务。” “那不重要琢君,你不要欺骗他,一定不要触怒他。” “呵,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换衣服吧。” “琢君我……”光子又是欲言又止,好象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跟他说,可现在似乎一下子又说不出口。 “你怎么了?”秦琢看着她微笑了下。 “没什么,还是以后再说吧,一会记得可千万别顶撞人家。”“我知道了,我怎么觉得你跟我老婆一样罗嗦?” “你有老婆!” “呵呵,就是你啊?怎么?不愿意吗?” “你讨厌啊,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今天的光子似乎比之前更有不同,好象忽然间平添了很多温柔。 所谓的早餐并没在任何餐馆里进行,大臣把他们带到箱根的一个独立的小院里,这里就连光子都不知道,可看大臣与这里的仆人却很熟悉。箱根是日本的温泉之乡疗养胜地,著名的有“箱根七汤”,就是指的七个最著名的温泉,全年都有很多游客留连忘返。 另外晴天时可从这里看到终年积雪的富士山,在淡青色的湖水中,倒映出富士山的雄姿,被誉为“玉扇倒悬东海天”,为箱根一景。第二景箱根的火山遗迹大涌谷,在高山的半腰终日白烟缭绕很具些迷幻的色彩令人心驰神往。小院就在芦之湖附近,这里有很多柳杉,青青绿绿沿古时的伴海驿道排列为行人遮隐蔽日。院子里假山池畔也种着几棵柳杉和樱花树,另一侧还有个小花坛里边种着很多鲜花植物与对面水池夹道院中小路,在古式小屋迎晨光而坐看小院风景即使简单的一份早点也显得丰盛。 正文第三十章快点回忆吧 “秦琢先生来日本已经有不少时间了吧,不知道住得还习惯吗?是不是也还喜欢这里?” “别的还好,就是有点不大习惯别人总是跪在我面前。”秦琢是盘腿坐着的,他当然知道大臣那不是跪而也是坐,可那个姿势确实不过是个是否挺直腰杆的区别。 这话听到大臣耳朵里立刻有些举足无措,落在后脚跟上的屁股只想滑到一边去,话是不能回答了只能装做没听见。秦琢知道他这是两军交战先礼后兵,所以他得在敌人还打算客气的时候先过过嘴瘾。礼嘛,文明人的活,有道是秀才遇到兵就要让你说不清。 还好光子在旁边一听话就知道该怎么应付,象个好媳妇似的随即接过话头说:“琢君这是不满意我的伺候了。” 大臣的屁股也不麻了,打蛇顺棍上:“秦琢先生是我们贵宾怎么能不好好招待?要是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想方设法满足。” “呵呵,大臣真的是很客气,只是不知道这样不记前嫌的款待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我是个军人,不喜欢转弯抹角,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秦琢抹了抹嘴巴,如果得不到后援应该怎么办?他心里暗暗的想着办法。 大臣也笑了下:“先生果然是个爽快的直性子人啊,来人上茶!我要跟秦琢先生好好谈谈。” “我还以为你要上酒呢。”秦琢心说:“你就是上酒老子也不喝。” 这个院子里可能看不到守卫的地方也许就是在前边,其他地方包括外面一定是被层层包围,要想就这样把大臣抓获恐怕不现实,秦琢暗自勉强自己还需要忍耐。也许应该取得大臣的信任然后找机会通知总部采取行动,秦琢想着再次拒绝了大臣的邀请:“不用了,我平时都不喝茶,因为没那个时间,你知道我们工作很忙的。” 大臣微微一怔,三番两次的正面给他脸色已经让他非常难堪。他没说话乘秦琢闭眼捶腰做着怪模样的时候,他狠狠的扫了光子一眼。竹下光子有些着急了,为什么秦琢就是不肯按她说的做呢,一个打圆场的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毕竟她是很清楚大臣真正实力的。或者她也知道秦琢的心思,只是心里还是希望他那仅仅是旧情难忘一时义气,她希望自己这些天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秦琢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大臣的容忍也已经到了极限,他决不允许一个俘虏继续在自己跟前放肆。他正了正颜色:“既然秦琢先生这样直爽那我也不拖泥带水,我只想问先生一句话,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肯不肯留下来帮我?” 秦琢双手分别搁到膝盖上坐得笔挺,无非是生死二选一的问题并不难回答,可秦琢依旧不愿意让他那么轻易得手。而且他还很想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情,如果说仅仅是为了钱,那么眼前所见到的这个人的身家应该早就足够他几辈子都花不完,难道还有什么理由?眼前这个人到底是用什么思想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抱负在引导着他的集团,他的目标到底在哪里呢? @奇@这些事可能连他最亲近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因为他可以隐瞒,但如果是敌人也许他就是想瞒都瞒不住。秦琢考虑下依旧淡淡的语气反问:“说实话我是真没打算要留下来,这不是因为这里不好,其实这些天来所过的日子是我之前从没有享受过的生活,特别是……” @书@他说着看了光子一眼。旁边光子也正在看着他,两人视线碰到一块光子立刻低下头去。 @网@大臣当然也会意他们的眼神,随即问:“那你为什么不想留下呢?” “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我想要是留下一定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吧?我想大臣你也不会白养着个闲人吧?” “呵!原来你是担心我要你去办什么难事?”大臣沉默片刻意味深长的说:“我不会让你为难,如果我们成了一家人你要做的事情决不会为难。” “一家人?” “对,你留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就好象光子和我一样。” “哦,那到也是。” “是就好啊,到时候你只要把你在那边所有知道的事情,那些地方和那些人名都告诉你的新娘子,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这些事情你应该不会觉得为难吧?” “那你要知道那些事情干什么呢?你打算去报复他们?” “呵呵,我是个生意人,只想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好做些防备,对报复别人不感兴趣。退一万步说即使有可能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决不是现在,而且我也保证不会让你去做。”大臣终于讲出自己的条件,稍微停顿下又说:“以后你会负责商业的部分,进货出货安排一些人做事……总之会很简单。” 秦琢让他等了足足一分钟才点头答应:“那好吧,如果光子无法离开这里我也只能留下。” “呵呵……这就太好了,那么光子就交给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告诉她吧,对了,还有银河小姐,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大臣说着端起茶壶给秦琢满上一杯:“来为我们美好的开始喝一杯,我很快就会回去,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已经成为真正的朋友。” “哦?你要走?”秦琢心头一紧,绕了半天弯子敌人暂时是不会威胁自己生命了,可没想到这家伙却要立刻离开。 “我在其他地方还有些事,只等你把名单整理出来就离开。” “好!没问题,我们以茶代酒干杯!” “好!” 秦琢的努力为自己争取到一些行动自由,但显然敌人没有就此对他放松警觉,他们依旧在周围悄悄的盯着他。 第71章 光子实际上完全失去之前的权力,她的将来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不管他做出什么都与她息息相关。现在秦琢和光子面对面的坐着,很久以前他们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区别只是竹下光子那时候是个受审判者而且她是躺着的。时间过得真快啊,晃眼间就发生这么多事情,一切变化都不能按预期的发展,自己根本不能去控制整个局势。 陪伴的还有银河,她们都在等秦琢把那些名字整理出来,这是种由他口述她们记录的方式。让他惊讶的是她们居然有其中不少人的照片,从背景可以看出那是在北京总部偷偷拍摄的,大多数都是些分析员的照片。那些回总部述职的协查员们隐藏得比较好,出门时都刻意回避让那些照片都很模糊不全,秦琢大可以为他们作些掩护。 照片并不多,有很多还仅仅是拍了个车身和牌号,而并没有人的形象。从这些照片上秦琢很容易就看出他们若干次不同的拍摄地点和时间,如果现在这些照片能传回总部而那些人还在的话一定能把他们抓获。秦琢想找到个能拨打电话的机会,他知道现在大臣还在这个院子里,这是个不能错过的时机。 有用的情报当然不能告诉他们,秦琢就利用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大做分析拖延时间,仅仅一小时过去就让竹下银河心烦意乱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秦琢就在那些纸上乱写乱画,回答话也是左右环顾好象是有什么东西丢在这了而且一定要着急找到的样子。 她实在忍不住沉声威胁说:“秦琢先生请你快点回忆起来,这样对你我大家都好!” 秦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正愁没借口跟她顶起嘴呢。这机会他立刻横眉怒眼以对:“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在想吗?你这是威胁我啊?” “我没有威胁你,想没想你自己清楚!” 正文第三十章借壳逃生 “你说什么?我这还不是威胁我?老子不想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秦琢抓起桌上那些纸几下撕碎,一把摔到银河脸上。 “你!”莫大的侮辱竹下银河立刻沉不住想要发怒,可她话还没说出来第二把纸片又已经摔了过来,她只好用手挡住站起身后退。 “我怎么?老子就是扔了你又怎么样?”秦琢刷刷把桌上的纸一张接一张揉成团的摔出去,有字的没字的全都撕碎了。 “你要自重!秦琢先生你现在的样子就……哦……象个泼妇!”她还在说话一个纸团准确的打中她的嘴巴,差点没直接飞进去。 “你们别打了!琢君原谅她吧!”光子扑到他身上为银河挡驾,好歹银河也是她的姐妹,同出一个孤儿院,这份感情其实跟同母亲生也没什么差别。 秦琢不能不给她面子,轻轻推开光子说:“我要出去走走,看着她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说完他也不等那边答话,生气的冲出小院,以他现在的身份那些看守想阻拦却又不大方便,只好几个人分头跟上。光子匆忙安慰银河两句赶紧跟在后边,秦琢出院子沿林荫道疾走,来的时候记得前边不远应该就有个小酒馆。 箱根的小酒馆同样很有名,这个地方本来就被称为“最适合微醉的地方”,那是因为这里的青酒很淡,大约十多度吧,就是用碗喝也不容易醉。秦琢对这个没兴趣,就是喝酒他也会选择二锅头。或者是胡子酒,一种纯粹的甜酒,一碗甜酒加油条是纯粹的提神早餐。实在不行就去丽江发个呆吧,让时光退回去二十年,放一把藤椅,泡一壶玉龙雪山茶,闻着花香,听着鸟叫,什么也不想,静得只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秦琢当然还是要喝茶的,不过喝茶也跟喝酒一样,终究酒的好坏其实只决定于在陪自己一起喝的人而已。 秦琢要赶快到那个小酒馆,那里应该有电话或者还有什么其他人手可以帮助,要是没意外那里应该不会被监视。这里是日本,有他们的风格,一个热辣辣的酒馆在这里很难受到注意。秦琢一直都保持着冷静去做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细节。现在的问题是光子的酒量到底如何?这实在是件很要命的事。 酒馆进门有很多小房间,一扇扇推拉门隔开一间间面积很小的房间。塌塌米和小茶几,然后人跪坐在席子上,一些装饰过的小碟子。酒馆的服务会尽量让客人的房间互有间隔距离,可即使这样依旧能隐约听到稍远处其他客人忽大忽小的说笑声和酒女们陪伴助兴的声音。秦琢来到这里一切都有跟随而来的打手为他准备一切,在没有大臣直接命令以前谁都不能随便动他,而且他们必须要尽力保护他的安全。就这样秦琢大摇大摆几乎是前呼后涌七八号人挤进了并排两个房间。 也许是闻到酒菜飘香他变得豪爽起来,冲那些保镖一抬手大声说:“你们都坐下陪我喝酒!我们今天要比比看谁喝的多!” 那些人也高兴了,已经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实在有些想念。后边其他打手会继续跟上来,先到的这些位算是有福了,何况他们本来的任务除了监视外还有就是把秦琢照顾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想把他们灌醉可不容易,秦琢让老板娘找来酒女让她们歌舞助兴,温柔与酒煽情很快就把他们的欢笑燃得老高。秦琢好象喝得很快,一杯接一杯的邀请所有人一起干杯,要是照他的酒量即使清酒也会很快醉倒。 监视没有因此而解除,其实这里所有人都希望他快点醉倒,就好象他希望他们一个个趴下一样。秦琢知道这样下去恐怕毫无机会,现在已经没时间让他继续等待,如果机会不能在这个房间里找到那么只有出去转转。秦琢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身子不稳,那边立刻好几个人全都站起来,问:“你要去哪里?” “去、去哪里?上厕所,上厕所回来再跟你们较量……” “我们扶你去。” “我们也去。” “不用!你们接着喝,我马上就回来。”秦琢说着走出门外。 那些人当然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弃,两三个人立刻就跟在他后边出去了,这让秦琢觉得非常恼火。“你爷爷的盯得这么紧,怎么办啊?”他心中暗道,恨不得三拳两脚把这些人全都干鸟。一身绝技却无处施展实在让人难受,那可以打穿泥墙的铁拳却不能落到敌人身上,而敌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自己的战友们都在哪里啊?要是这世间真的有心灵感应那么接到这个急切信息的人会是谁呢?可惜作为一个战士不能寄希望于乌有事,所有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努力得到。 箱根的酒馆生意向来都很好,这种保护得很好的很纯文化的日式酒馆很吸引各国游人,这个酒馆里的客人也同样很多。这些人来自各国各处在用各地的语言交谈,秦琢的外语差到家对那些话怎么都听不懂。顺着过道一路下来两边莺环雀绕不绝于耳,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敌人其实在这里喝上一杯也不错。就在那些声音里秦琢忽然找到一些熟悉的词语,那是中文,秦琢的心嘭然而动。同时一些日语和粗狂的笑声也夹杂其中,只一个定神秦琢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个酒鬼可能是闯进了某个中国客人的房间,那些人似乎在劝戒狂徒,但似乎那语音里有很多胆怯,毕竟这是在异国的土地上。秦琢手一甩就把门拉开,里边的人被这忽然的动静震住,而秦琢也被眼前的情形弄得呆住。那边几个小日本正和几个女人纠缠在一块,大概是真的喝了很多又想起什么,跟着被这边他们也熟悉的语言吸引过来想要干点什么。秦琢指着那些人大声骂了起来:“你们他妈的把她们都放了!我操你爷爷的!” “(……*……*%……%……-*”那些人也骂了起来,虽然没听懂秦琢说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位中国人是来打搅他们好事的。秦琢不能给他们机会,他身后那些监视的打手已经上来,就那几位是日语中文都能听懂的,不能让他们坏了大事。就看那边几个摇晃着要往这边冲,秦琢已经迎上去跟那些人打成一堆。他身上脸上都挨了拳头好象打不过那些人,后边的打手冲上来给他帮忙,同时用日语大声训斥。秦琢被人推了一把一个站立不稳斜身撞到旁边一个女孩子的怀里。 “你怎么样?没事吧?”那女人立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 “我没事,你也是中国人?”秦琢问。 “是啊!我是……”她说着忽然感觉到自己手里被塞进一个……好象是纸团,再看对面这个青年眼睛里全是明亮,正在向自己连打着眼色。秦琢没让她继续说话,手用力把她的手握紧:“这几个人交给我们,你们赶快离开!” “你……” “快走!你们快点走!”秦琢把她推开,向那边她的同伴连连挥手。那纸条是在小院里时候写好的,借着撕纸扔竹下银河的时候藏起来,现在所以希望都交到了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手里,老天保佑她可以把消息传送回去。秦琢再次加入战团,他要做的就是碍手碍脚尽量让那些醉鬼能撑得更久。 正文第三十一章聪明的游客 那些游客终于出去了,秦琢才开始报复起先所吃的拳头,他还要把这事尽量闹大点,实际上他也需要这么做。俄罗斯那么大事情大臣都能忍下来完全是因为他的价值,除了那些情报当然还因为他这个人,要是不打断几个人的肋骨说不定人家还真不相信。秦琢下手不算重按着一般承受能力那几个人应该不会死,瞅准了下手拳脚自然有分寸,总共算下来也就折断了两根小腿骨三根肋骨和一条胳膊。 他到是还想再增加几根手指头,可旁边那些打手们一看事情不对一个个扑过来把他按倒在地。 第72章 好歹也是吃了人家的饭而且前后招待伺候也非常周到,就当给个面子饶过这些酒鬼算了。 大臣接到秦琢怒气出走的消息没有立刻强令手下把他带回来,他知道这个人的价值打算尽量去满足他的要求期望最终能收为己用。于是大臣吩咐更多手下去陪他喝酒,只要他不逃跑其他想个什么都可以。|奇-_-书^_^网|显然他不了解秦琢这个人,要知道就连刑大总管这样驯服过无数野牛的角色都不敢轻易给他自由,要是可以的话都想用根绳把他栓在裤带上随时牵着走才好,可想而知他找麻烦的本事有多强。 等他知道秦琢在酒馆里为很多人做手术的消息他立刻傻了眼,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惊动警方,贼总是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的,不管是大还是小。他怎么可以这样?大臣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命令现场的人把秦琢带回来另外还要送那些伤员去医院,有的事情自动点会比较好。可那边秦琢死活不肯回去,为此大臣又不得不把自己的一个手下也一起送去医院,那小子想抓秦琢的衣领,于是他的手指被捏成骨折。抓衣领必然要握成拳,秦琢只是把住他的手替他握得更紧些,就这样他的食指和中指向掌心内骨折脱臼。 他无法想象有谁握手的力量居然有那么大,而且看上去秦琢并不是五大三粗的那种,他只是看起来很精干浑身充满活力。很多人都喜欢那股感人的活力,那会让自己都觉得精神起来,可是不会有人喜欢他带来的麻烦,他们会很生气。大臣是做大事的人,虽然惊动警察会有些麻烦但他还是决定容忍,即使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大臣决定亲自过去一趟,也许这次能把那小子搞定,谁知道呢? 竹下银河期望同行的要求被拒绝了,她只能留下来看家。有时候我们并不能保证自己所做的每件事情全都很正确,所以我们需要有一次拼搏的勇气,也许是一次接一次。现在是下午时间十六点二十一分,秦琢终于跟所有人打出平手,打手们在酒馆里醉倒了一地。 唐佳工作台上的电话响起来,听上去似乎有些烦躁不安就跟人们的心情一样。唐佳头也没抬习惯的很快伸手抓起电话:“我是唐佳。” “请问……请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个叫秦琢的人?”那边的声音有些犹豫,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你说谁?秦琢?”唐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对方很快确定:“啊,是的,一个叫秦琢的中国人让我打这个电话……” “是的我是他朋友,他现在在哪里?”唐佳尽力克制自己的兴奋,尽量平静自己的声音一边使劲向对面的欢萍萍招手。 “他在日本箱根的一家小酒馆里,我不知道,我想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箱根小酒馆?他怎么……他在那喝酒吗?” “啊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朋友在酒馆里遇到了麻烦,然后那位先生出面帮我们解决……”那边女人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明:“出来的时候他给了我这张纸条,上边说被绑架希望有人能拨打这个电话。” “好的小姐我们知道了,请你告诉我们你现在的位置和一个能随时联系的电话好吗?他的家人会立刻过去,会带你们去中国大使馆一起寻求帮助。” 新消息让总部气氛突然紧张所有分析员全都忙碌起来,他们开始协调已经在日本的先遣队,另一方面必须与当地警方取得联系,他们必须跟当地国家一起联合行动。这意思就是,通知他们但是活还是要自己去干。 先遣队离事发地还有相当距离,接到命令他们立刻行动去接那些游客并获得更多信息,这是个有时效的信息,如果能拖延三到四个小时就能发挥作用。秦琢已经放手一博,厕所都上了七八回尿泡都快撒翻个了最后还是不支倒下,要把这里最少绝大部分人搞定当然要做些牺牲的,只有这样他们才暂时走不掉。 先遣队员们很快找到那些游客在得到具体地点后一部分人前往监视,另一部分负责把游客送往大使馆,他们需要等待后援。为了这个案子所有人耗费了无数精力物力,现在是关键时刻决不能把它搞砸了。要找到这里并不困难,就在外边也能闻到很重的酒味,有队员进去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当时还没离开的秦琢等人。也只有他醉成那样还能囔囔自语,听上去好象是在跟总管过不去,而他的还抓着对面一个那个人的手腕不松,大概是还没喝够。对面那个男人应该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监视人员退出来守在路边就等着他们出来,队员们乘三辆车分开停在街对面,这里侦察到的情况已经上报回总部。刑刚和张玉茂都在等着分析员们的报告,两个人现在心里是又紧张又高兴,因为秦琢这小子到底还是跟他们联系上了,虽然是无组织纪律直接违反命令可就现在情况看也不算什么大错。这小子已经申报上去的两级升职看来是有希望了。 这边因为秦琢依旧在整个任务中起着主导作用,所以唐佳负责总理所有情报分析然后汇报给两个老总。很快行动所需要的具体人员数量分析和当地卫星监控系统的覆盖时间表都交上来。刑刚两个人很快的互相交换看着,负责外勤部分的刑刚已经提出意见:“这个人数远远不够,我认为我们最少需要增加十四到十五个战斗小组参加这次任务。五个?绝对不够!”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人,如果增加十五个战斗小组那我们国内力量就完全处于真空状态,或者说就是各本部安全防御都无法保证。”唐佳立刻反唇相讥,她对自己的工作很有自信。 张玉茂立刻支持了刑刚的意见:“我们需要那些力量过去,各本部安全防御我会请求上级给予支援,我们不是独立单位,即使我们的任务是独立的但是我们依旧属于同一个战斗力量。” “那好吧,各小组行动准备已经安排好,刑副总指挥可以下出发命令了。”唐佳不打算为老张的那些理论浪费时间。 “好,用你的工作台发出行动指令,命令个部队出发,还有帮我连接郑冰,我马上下去。”刑刚说完转脸看着张玉茂,稍等伸出手掌:“我必须去现场指挥,家里就交给你了。” 张玉茂迟疑了下,伸手握住:“马到成功!” 正文第三十一章宿醉难醒 箱根酒馆里今天那伙惹事的客人几乎把这里所有的酒全都喝光,等他们醒来后就很爽快的付钱走人,让酒馆的老板转忧为喜好好的高兴了一回。现在客人们都走了,那些雇员开始打扫卫生清除那些浓重的酒气,另一边房间的两个中国人也开始买单跟了出去。这帮人是逃不掉了,但是他们还需要确定最终目标是否在其中,那个人当然是大臣。可看上去秦琢还没有完全清醒,他们亲眼看到这家伙死抓住对面那人的手腕不松,就连几个壮汉都不能把他们分开,急得他们恨不得把那手给剁了。 那个人可能就是目标,外边的监视人员拍下一组照片发送回总部核查。先遣队都是精英里的精锐,并且一直追踪此案直到现在,不管是现场指挥郑冰和副指挥欧阳余佳的法国之行还是大猩猩杨伟的超级重拳或者等等其他都可以发挥作用。这些人都在这支队伍中,他们互相之间很了解,好象知道自己的左右手一样,他们知道秦琢那么持著的抓住对方不肯松手,即使被人拖在地上走也不放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一判断让总部第一次捕捉到大臣的面部特征,根据这一情报他们开始迅速揭开蒙在这个巨大恐怖集团脸上的黑纱。 所有人从未如此接近过目标,他们甚至都已经看到敌人的整个正面,但是他们却无法知道这个醉醺醺的样子到底来自哪里。日本警事厅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记载,一个活生生在他们国家并且已经拥有巨大财产的人,他们却不知道他的存在。总部分析员们从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事情,|qi|shu|wang|大概那些狗日的太阳膏药警察大多数时候需要他们的国民保护。事到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他们从竹下光子的身上得到一些消息,然后知道那栋位于横滨的办公大楼。后继人员直接前往该地。现在时间伴晚十九点一十七分。 竹下银河开始成分发挥作用,她找来医生为两个人打醒酒针,当然除了手术刀她依旧没办法把秦琢的手指分开而且这时候打针好象也晚了点。她只能让大臣和秦琢睡在一张床上,然后安排很多守卫进入这里保护。她只希望他们能快点醒过来,然后立刻安排大臣离开,要是不行的话就两个一起走,她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她是个不相信第六感的女人,因为过去很多时候她以为将要得到什么等来的却是失望。一次又一次的事故让她从希望到失望然后又让她从失望里站起来,但是此刻以前的感觉已经改变。 银河准备了应急方案,这里除了大臣只有她的权力最大,就是已经清醒过来的竹下光子也不能干涉。所以千万不要跟女人喝酒,特别是你的老婆,因为她们总能比你更快清醒过来然后套取你那些小秘密。只要你有说梦话或者暂时做梦的习惯,那你一定死定了。这是很悲哀的事情,大楼处于包围中,所有战斗人员在夜色里静悄悄的等待最后出击的时间。刑刚希望确定终极目标是否在里边,他希望那该死的臭小子能快点从醉酒里清醒过来,然后再想办法跟外边的人员取得联系。 这是他心里的想法,要是秦琢知道一定会直接问候他爷爷,谁要是能在四五个精神百倍受过严格训练的看守面前到窗户举起一幅大标语摇啊摇并且不被发现,那么那个人一定是神。 第73章 或者说:不是人。秦琢的头痛得厉害,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人很不爽,头晕目眩里他都不记得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连那间小酒馆都已经不记得了。他一下子坐起身来双手捂住脸,这样能让那种隐约的呕吐感稍微减轻,昨天他喝得太多了。 “秦琢先生你终于醒了?我去叫银河小姐。”察觉到动静的打手很快跑了出去。 秦琢的脑子无法思考,虽然极力克制一阵眩晕还是让他回倒在床上。这该死的烂清酒有点上头,上头的酒决不是什么好货色,看来以后不能再喝了。现在秦琢觉得那跟发馊的隔夜啤酒没什么两样。 “呜……”呕吐感终于克制不住,他来不及起身一甩头隔夜的东西全都覆盖在旁边一个人的脸上。……秦琢终于醒过来连滚带爬的冲进洗手间,滚烫的热水让意识慢慢回到身体。他想起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匆忙裹上衣服冲出洗手间,可床上那个应该是满脸污秽的家伙已经不见了。一些工作人员正在换整张床垫,还有那些打手都捂着鼻子在旁边观望,主要目标失踪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秦琢这才回忆起所有事情,怎么那一下子就把手松了?真是该死! 大臣也许是被他们换了房间,那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要清理一下,也许他还没那么快就离开这里,最少也要等他酒醒以后再说吧。秦琢是在自我安慰,该死的!他依旧觉得头昏昏沉沉,挪步到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无力的靠在上边。难怪有古话说酒醉病一场,这个滋味实在难受极了,现在秦琢只想多喝点水把自己撑爆了再说。等里边房间收拾好撒上香水看守们都出去了,他却就这样靠在沙发上又闭上了眼睛,反正现在也不能再多做些什么。 这时候是次日临晨五点四十八分。 “仆仆……” “答答……”一连串轻微的响声忽然刺激到他的神经,没有什么比这种警觉的信号更强,长时间的训练已经把这变成一种条件反射。他触电似的蹿了起来,飞身鱼跃直扑对面就地滚翻,可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枪声依旧在响起,是他们!秦琢冲向门口,闪到门后。门开了,听到那人在喊他一晃手砍中对方要害,后边一个的枪也响了。短距射击一个人的尸体根本无法挡住,秦琢被流弹击伤。他闪身后退一把拎着尸体退回来,一脚把门给踢关上。 那扇门顿时遭了殃咯,转眼间就千穿百孔碎木片四散飞扬,直到枪声赫然而止秦琢从地上一跃而起扣动了扳机。外边看守已经闪身过道里来不及装子弹返身就跑,秦琢一脚踹开门探手出去连扣扳机,那边赶来支援的两个人和逃跑的那家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干掉。大臣到哪里去了?如果他要离开……秦琢冲向安全门,路过尸体时顺手拣起另外两把手枪。到安全门要经过电梯,它们都要转过一个t形路口,他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靠在墙壁上悄悄长吐口气,等稍微稳定这才一探头向那边看了眼又立刻收回。 四个人!他蹲下身子再次探头这次他开枪了,一阵连续射击不给对方留机会。打掉看守他立刻闪身过道里迅速前进,等看清前边暂时没人他贴墙快步移动到电梯门口,上边楼层显示是在向下的。他没上去而是向前边跑去,安全门就在那边。敌人下去的话应该会被自己战友挡住,可要是上天台逃走就难捕捉了。果然等他上去就看到敌人的飞机已经离开天台,他无法向它射击因为下边还有三个很忠于大臣的打手,他们占了地利优势而且还有自动步枪火力强大一时间根本不能冲进去。 正文第三十一章最后的追击 秦琢很快就被一颗手雷炸回来,要不是不顾一切滚下楼梯现在他已经满身弹片。上边那些打手也没必要再打了,既然已经滚下楼梯还不如赶快下去跟战友们会合。经过那些尸体秦琢在旁边蹲下搜索口袋,很快他就找到电话拨通总部。唐佳的声音刚传来他就打断:“我是秦琢,我现在正在你们攻击大楼的顶层……”话没说完过道那边就有人影闪过,他赶紧撞进旁边一个小房间,跟着枪声就一连串的响起来。 “你怎么了?秦琢!秦琢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赶快通知攻击部队敌人从顶楼乘直升机跑了,赶快安排人追。”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主要目标就在那架飞机上。”秦琢一边说一边探手出去还击,只要还有子弹那边人就过不来当然他也出不去。唐佳立刻通知了现场指挥的刑总管,要在别人领土上很快找架飞机最快的方式只有依靠当地警方了,有外人插手他们将面临引渡问题,可无论如何这都比让敌人跑了强。这块地方已经被卫星覆盖,他们很快就锁定那架飞机,敌人正横穿城区向港口码头飞去。这边一个战斗小队已经冲上顶层,在强火力支持下几个敌人立刻被击毙。 秦琢听着枪声就知道他们终于来了,安心等外边响动停下来他大声喊话:“我是秦琢!我在这里!别开枪!” “秦琢我是汤莱!你出来!”秦琢知道规矩,举起手慢慢出去,双方确认后再放下来:“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小子要等我死了才来呢。” “里边还有人吗?”汤莱可没心思跟他闹。 “没有了,那架飞机盯上了?” “盯上了,总管已经带人赶过去,他要你跟我一起行动。” “这里已经没人了,留下几个找线索,我们带其他人也一起赶过去。”秦琢说着就走,好象他才是这小组的头。 竹下光子也在那架飞机上,她是被强行架上去的。上边知道有人攻进来的时候特战人员已经快接近顶层,当时还有些迷糊的大臣立刻被吓出一身冷汗什么酒都醒了。他立刻意识到这一切都跟秦琢脱不了关系,自己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他当即命令赶快放弃这里出逃,同时命令手下去干掉秦琢。光子当然是不同意并极力阻止,一阵耽误下来大臣只能让人强行把她带走送上飞机,这个时间却让秦琢听到外边的动静并采取了行动。要逃跑光是架直升机是不够的,他们需要去公海外搭乘已经过来接他们的游艇。 等外围战士驱车追到港口敌人早就跑到没影,刑刚正在跟总部联系,看有没办法找条船。总部已经在监控海面上的船只,特别是靠东北方向,就算他们有船也需要中途补给才行。时间在焦急等待中飞逝,秦琢驰车而来远远就看到刑刚把着电话在那转来转去,他直接就把车开到他跟前停下。来不及下车就着窗口他就问:“总管怎么样了?” “我们去军用码头,那边已经在准备了。”刑刚答应着快步上车,一行人向美军驻日军港开去。 这是小组第一次跟老山姆合作,那边也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得到消息立刻答应提供帮助。车还在路上总部传来消息,要求他们只派一两个协查员前往其他人立刻全部回国。因为其他队员的身份非比寻常,这里集合了小组全部精英万一将来要有什么事需要秘密进行可就难办了。美国佬连想都不想就把这事答应下来用鼻子想都知道他们另有目的,当然有他们加入小日本将来想找麻烦也难找借口,他们不敢让自己的老大下不来台。 这边人选很快定下来,车也不用换了,就是秦琢和汤莱这组上吧,他们主攻大厦虽然蒙面可那些身形图象已经被记录下来。就算后继人员已经取到那些大厦保安录象,可谁知道他们有没备份,对普通人是不能使用暴力的。汤莱是队长,秦琢因为一直都在跟进这个案子所以任命为副职,不过汤莱的命令有绝对优先权。这当然是为了防止秦琢乱来。美军派了两艘军舰和一艘潜艇加入追捕,而潜艇已经在向敌人飞机降落的附近进发,老美的全球定位追踪确实厉害,外太空技术让队员们感觉到自己的差距。秦琢也是军人,他知道自己这边之前所得情报更加详细而且时间上有绝对优势,可最先找到目标的还是美国佬,这要是战争说不定就能左右整个战局。 认真看待假想敌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们现在要做的是追捕极度重犯,军舰向锁定的目标疾追而去。海上追踪比想象中进行顺利,四小时后一艘游艇就出现在视野里,实际上它已经被后来的潜艇迫停。大臣觉得自己还很年轻,还不想这么早就吃鱼雷,何况追他的是美军这让他觉得还有希望,也许还能钻一些空子。很快敌人就被钳制住,美军战舰指挥官开始用高音喇叭向游艇上的人喊话,要求他们放下武器配合水兵登艇。现场指挥权旁落让舰上战士们倍感焦急,之前为了防止重犯逃亡不得不采取这种委求他人的办法,现在身在其中才知道有力使不上所有意见建议全都被置之不理的痛苦。 汤莱是现场指挥都没辙号称副指挥使的秦琢就更没办法了,大家伙守在甲板上安静等待,汤莱依旧在驾驶仓与美军指挥官协调工作。一切都把在别人手里他们不把事情弄个清楚怎么可能听你的安排,看看汤莱的脸色就知道上边进行得不顺利,大概美国佬是把他当一普通特种兵看了。甲板上的协查员都在看着左舷的游艇,这边沿护栏水兵一线排开军容整齐间隔一致看上去确实挺威武。美国佬自有他们的一套,一些操作其实也非常有效,可以很好的避免一系列潜在威胁。就目前情况来说他们确实不用着急,可以说就是一直不进攻也没关系,最坏打算把里边人渴昏过去一样能手到擒来。 欧阳余佳跟秦琢坐在一块,耳边那喊话声和舰艇摇晃让他觉得有些烦躁不安,那感觉好象艇上的人不出来他们就要一直等下去。 第74章 “你知道他们脑袋后边的那两根带子是干什么用的?”欧阳开始没话找话。 “知道,因为他们想当女人。”秦琢根本心不在焉,一句话好象是把所有海军同志们都得罪了。 “你少胡说,我告诉你那帽子后边的飘带是用来测风向的。”欧阳知道他现在没心思,可他还是忍不住要买弄一下。秦琢没搭理他,眼睛一直盯着游艇上的驾驶仓,可那里一直都没有人出现。他不说话欧阳也觉得没趣,他也是心里着急想打发时间。这个案子可不能临了居然被人一下子都抢过去,那可就跟替别人做嫁衣没什么区别。 过来会欧阳又忍不住了问:“你说我们要老是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对吧?到时候他们把人抓到就隔离看管怎么办?” 秦琢看了他一眼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他问得认真欧阳到是楞住了,他很少这个样子严肃的,立刻提醒:“你不是想抢吧?我跟你说千万别胡来,这可是在他们的战舰上,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没说要抢是你说的,到时候总管问我是谁的主意你可别怪我。” “什么?你这家伙真要……” “好了,我看他们也熬不多久,美国佬也不会真跟他们讲仁慈,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开始行动吧。”秦琢说着站起身来,检查一下枪械向船舷边走去。 还没靠近就有美军水兵举手阻拦,一溜的英语庄严的表情弄得秦琢直皱眉头。欧阳在旁边知道一切外语都是他的弱项就替他翻译,小声告诉他说那是让他不要靠近前方战队。秦琢不以为然说:“我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个样子不是让我不要上前还能干什么,我就站着不动跟他比立正。”欧阳一楞跟着摇头,原来这小子也等不急了,只是排解郁闷的方法不同罢了。 正文第三十二章登艇 秦琢是说到做到就在那跟水兵耗,那小子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也叫起劲来。这个位置比刚才的视角还好,更里边的一些动静也能看到,秦琢依旧在注意着驾驶仓里的一切。 那里边人影摇晃着最少也有四五个人,光子现在怎么样?秦琢现在最想的还是能确认她的位置。正耗着船舱里跑出来一队美军,身着防弹服全副武装一出来就蹲下身子以战术动作向船舷靠拢,美国佬终于沉不住气要动真格的了。秦琢懒得跟美国大兵继续顶站姿了,回头看上边驾驶仓里的汤莱。他也正看着下边,严肃的纪律要求约束着他的决定,秦琢知道他需要帮助。 站在最前边当然不一定就是好事,所谓团队精神是在最关键时候才会发挥作用。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是因为他属于战胜自己的软弱。秦琢收回目光迅速扫过自己的战友,既然山姆大叔已经行动那么最终结果控制在谁手里就是另外一说。 因为无论他们两者中谁开始动作无非都是惊动敌人并与他们直接面对,现在除了逮捕罪犯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吗?秦琢一抬手命令战士们开始主动参与行动。他对面那个美国傻大兵依旧在为国争光,站得笔直的好象僵尸。你爷爷的老子又没吃撑了跟你比站岗,喜欢可以自己在这站个够吧。 他象只脱逃的兔子般向前冲去,一闪身就过了那个已经开始有些得意的水兵向船舷边冲去。那边几个大兵立刻用枪指着他命令不许动,他只能停下并把枪放到地上冲着那边的美军指挥官喊话要求加入行动。他一动这边的战友也涌了过来,大家一起推推搡搡的跟美国水兵闹别扭,可是也没人真动手只是让那边的行动部队不得不停下来。这确实有些胡搅蛮缠,但是为了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力他们不得不这么做。舰艇驾驶仓里的指挥官也注意到下边的情况他开始跟汤莱交涉,要求他命令自己的部下撤离甲板。 秦琢给他的机会他怎么肯轻易放弃,于是断然回绝那个少将的要求,并据理力争要求最少允许两到三名队员参加这次行动。甲板上剑拔弩张双方人员互相对峙这样继续下去对处理敌人显然不利,而且汤莱给他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实际那确实是他们的权力,说到哪去都不怕。少将开始有点改变对这些中国军人的看法,强大的军力和绝对的武力优势不能迫使他们低头,那些人依旧在毫不犹豫的执行自己的任务用他们的方法去尽力完成使命,他是一军之将当然知道这种精神对一支队伍来说有多重要。 秦琢和欧阳余佳参加行动,跟美国大兵一起很快登上游艇并立刻向驾驶仓里边的敌人发起攻击。活捉敌人是这次行动的宗旨,只要是条件允许他们将尽量让目标活下来。这些战士的枪法也确实厉害,在运动中也总能打中敌人的非要害部位,后继部队与前边先锋部队分工明确,击倒的敌人俘虏押送转移互相衔接也非常顺畅。秦琢和欧阳都受过专业训练,他们也不能不承认这些人的战术动作做得很到位。 虽然敌人依旧困兽犹斗但是已不能阻止这一支队伍的强行突破,没多久便死的死伤的伤整个溃不成军。大臣被堵在艇仓一间卧室里边,他和光子还有银河三个人在里边不肯出来,美军在门外守着准备进行强攻。谈判是没必要了,已经耽误不少时间,而且里边的敌人如果选择自杀脱罪将得不偿失,这个可能性很高。 在谈判专家的不断劝说中炸弹已经环着门边装好,在谈判声还没结束时炸弹就把门给轰开了。前边战士刚冲上去却立刻大喊着撤退,跟着里边一连两声手雷爆炸,艇身都明显的为之一震。殇龙和欧阳都在后进部队里,没有跟第一批人冲进去。听到声音殇龙心里不由得一紧,他知道光子还在里边,难道是大臣自杀了?他再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向艇仓边冲去。那里还有美军在向里边不断射击,他这才知道原来里边还有一间互相分开的房间。 美军正在实施压制,强火力立刻就把里边的枪声给打哑了,殇龙和欧阳随着队伍冲进了里边卧室。这时候大臣却大声嚷嚷起来:“谁都不许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她!” 这家伙整个人都藏在浴室后边,并且前边还用光子的身体挡住,从着卧室的视角很难看到对方身体的确切位置。用自己人做盾牌也亏这大臣想得出,难道他不怕美军不吃这一套吗?就在刚才他还投了两手雷炸伤了好几个人啊。可面对这样一个情况突击部队被命令不准轻易攻击,因为这时候敌人已经绝对跑不掉了,可以说他们已经对目标实际控制。要活捉敌主要目标就不能迫使对手采取可能的自杀,而且目前位置完全没把握将目标无伤害的拿下。 殇龙看到了光子,他们在互相看着对方。两个人或者都曾经想过可能会在某种难言的场面中见面,特别是殇龙越到后来这个想法出现得就越多,他无数次想过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即使在心里不停的问过,可他从来都不曾有过答案。可现在他明白了,他不能让她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死。 “汤莱,我要去跟他们谈判。”秦琢说:“我对他们情况比较熟悉。” “这个……现在是他们在指挥,好吧,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汤莱有些犹豫,心里有些担心秦琢是否能控制局面。因为大臣不是个普通人,一个卧底出现就是柄双刃剑,他很可能被激怒。消息很快传来,他们同意了秦琢的请求,其他人将配合他动作,只要让敌人暴露一点以他们的枪法就有机会让大臣失去自制能力。 正文第三十三章结局 秦琢两手端着手枪向前走边大声喊:“我是秦琢,我要跟你谈判!” “你不要过来!”大臣喊道,他也看不到秦琢在哪里。 光子在使劲摇头,她的嘴被捂住头上被枪顶住。银河倒在她脚边正大量出血,她还有轻微的呼吸不过看起来已经不能坚持很久了。 秦琢决定应该利用以下这点,他依旧端着枪冲门后边的大臣说:“你看银河已经快不行了,她是你的手下,不如先让我们把她抬走治疗,你看她很快就要死了。” 大臣微微一顿:“这不用你管,她自己的命自己会救!” “自己会救?你这是什么话?她已经出了很多血再也撑不住了,她这样子动都不能动……” “你站住!否则我就杀了她,你不想我真的动手吧?” “你就是杀了她也不能帮自己逃脱,你是聪明人何必这样多拖一个人陪着?而且你投降的话还不一定就死。” “你不用骗我,你们那两手我还不知道吗?我做的那些事跟你们回去最少要死十回,说什么不一定死?” 大臣在说话,秦琢在悄悄往前走,光子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在用力挣扎着摇头,好象是要告诉他什么。再一步就能进入大臣的视野秦琢毫不犹豫的迈出,大臣立刻做出立刻吼了起来:“你站住!退回去!” “你……”秦琢话还没说出口那边光子忽然争脱了大臣的控制,秦琢的正面被挡住,他想冲上去保护光子。 身体刚动光子已经扑上来同时喊着:“小心!有雷!” 秦琢心里一惊抓住光子的手往怀里拖,还没来得及倒地翻滚雷已经爆炸了。强大的推力让秦琢仰面倒下,这一瞬间所有的意识仿佛都被炸飞开去,一股粘稠的热热的液体扑到脸上,眼前一切都被蒙上一层红色。 “光子!光子你怎么样?”秦琢双手合拢抱住她背后,手掌中立刻有潮湿滑滑的感觉。他心里一紧一个翻身坐起来就看到光子牙关紧闭气若游丝,来不及多说什么他抱起光子就往外跑,喊着:“让开! 第75章 快找医生!医生在哪里?” 他向战舰冲去。舰艇的医护室在内部二层,从游艇到那里要经过甲板,两道旋梯和一段过道,这段路总共不超过一千米以秦琢的速度绝不超过三分钟。这短短的三分钟却是他人生里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如果别无选择这也是他最期望可以停留的一段时间,期望一切都静止不动。 怀里的光子忽然醒来很轻的呻吟一下,秦琢低头看她已经眯睁开眼:“我送你去医护室,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琢君……”光子呻吟着说。 “别说话、别说话,尽量呼吸,深呼吸。” “我快不行了……” 秦琢心里一颤,那久违的恐惧忽然重新回来,害怕失去一切的恐惧,即使当自己生命面对威胁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不!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他非常倔强的否定了光子的话。 “琢君,我……我想听你说声爱我……” “是,我爱你,等你好了我一定不停的对你说,一直这么说给你听,我、我还会为你做很多事情……” “呵……咳咳……”光子咳出血来。 “你别说话了,保持呼吸!我不能失去你!” “我不行了,琢君你知道吗,我很想带你去那……个小山村看看,那里有个孤儿院……外边、外边有一片竹林……晚上……晚上的景色……很美……”光子头软了下来。 “光子醒来!不要睡!快醒醒!” 去医护室的路好远,真的好远,仿佛永远都跑不完,即使用尽这一生的时间也跑不完。手里的身体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好象增加了很多又象失去了一些东西,这是很明显很清晰的可是又说不清的感觉。 她死了?不还没有!不会那么快的,美国佬的医术高超一定可以救她!秦琢加快了脚步,尽全力向前冲去。 当生命消失的时候并非人力可以阻止,也不会因为人的希望而改变。光子死了,银河死了,大臣也死了,为这个任务还死了很多人。 秦琢和战友们已经回国,对大臣在日本总部的搜查获得很多资料,那些东西在日本政府插手之前已经送回国内,这为将来更好的扩大战果会起到很大作用。随后的追查有其他人员跟进,秦琢得到一个月的长假,这段时间下来他已经很累,疲惫从骨头里透出来混沌着思想让整个人都变得沉甸甸的。 他把老爷从养老院接出来送回乡下,就一直呆在那里没出来一睡就是一个月什么都不做谁都不理。大爷有些担心他,仿佛小孙子又回到很多年前的样子,变成那个颓废的无所事事的人。 一个月的假期就在弹指间飞逝,他根本就没有返回总部报到的想法,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本来的身份忘掉了那些承重的责任。刑刚、张玉茂和欢萍萍提着酒来看看老朋友,一进门就被秦琢现在的样子弄得楞住。头发乱糟糟的象个草窝,胡子拉碴的都快赶上古人了,不过身体却好象胖了不少,皮肤也变得白嫩起来。 这些都不是好事,对一个合格的协查员来说他们必须具有永不懈怠的奋斗精神,他们必须永远比最胆小的动物都更保持警觉,保持那种对一切动静危险的特殊嗅觉。 现在秦琢似乎已经失去这些,当两个人走进昏暗的小房间他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象根本不在乎是谁来到自己身边。刑刚看了张玉茂一眼,两人眼里都满是担忧,他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秦琢难道已经就此毁了吗? “秦琢起床了,你小子怎么把自己养得这么白嫩的?”刑刚过去床边说着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啊?是两位总管?萍萍小姐也来了?稀客啊。”秦琢这才睁开眼睛,里边本来的那种清澈明亮似乎已经被什么污染,已经不再是那么透彻:“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好吧?我觉得我现在好象应该用那种看望病号的心情来面对你。”刑刚强笑了两声掩饰。 “老刑别这么说嘛,人家不正在休假嘛,放假就是要随心所欲的放松消除疲劳,同时也可以总结一下前段时间工作的一些经验错误,这样回来才更有干劲嘛。”张玉茂在那旁敲侧击,希望能帮着秦琢重新站起来,响鼓不用重捶啊,秦琢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面响鼓。其实他们两个能来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总部那么大摊子事在要忙,如果不是格外关心他们也不会硬挤出时间来看他。 秦琢的假期已经过来,两个老总却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们都知道秦琢为那个案子付出了什么代价,现在他们需要做的是帮助他而不是很多批评与责难。只不过看秦琢现在的样子,他还能站起来吗?他们发现并不需要担心这点,秦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来回使劲的抠着头说:“哇!好痒,你们先坐会,我去把自己弄干净一下。” “快去吧,看你这个鬼样子,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对,洗漱干净整个人都会变得轻松,年轻人嘛不要搞得这么颓废。” “张总管大人,你就饶了我吧。” “呵呵……” “这臭小子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呵呵。”刑张两人相对而笑,这回他们总算是放心了。 “他刚才的样子真怪吓人的。”欢萍萍说着偷眼去看里屋,怕秦琢没走远听到:“他身上都臭了呀,咯咯……” “那你一会帮他收拾收拾,哈哈……” “对,女孩子家要勤快点人家才喜欢,呵呵……” “两位老总不许取笑人家……” “哈哈……” 等秦琢回来吃的东西已经做好,那都是乡下小镇上买的野山鸡和野味在城里边可没有这种享受,这边两个老总已经喝上了。难得空闲啊,加老爷子一块四个人频频举杯笑逐言开,只一会大家就酒醉三分。秦琢忽然站起来:“今天乘两位老总都在我这就正好把事给说了。” “事?啥事?” “你小子现在最大的事就是赶紧复原,再给你十天的假,啊?”刑总管大嗓门说着话看了张玉茂一眼,那边微微点头同意,他接着说:“就给你十天给我把身体练回来,看你现在都长肥肉了都不知道你怎么搞的。” “恩,对,我就想跟两位说复员的事。” “复原还能有什么事啊?怎么练还要我来教?”刑总管没听明白。 “是复员,我打算退役,这顿饭就算是我给两位老总走后门,请两位高抬贵手放我回家种田。”秦琢举起了酒杯。 “你要退役?为什么?”欢萍萍觉得非常惊讶。两位老总互相一看都选择了沉默,等着秦琢往下说。 “是啊,我要退役了,你们也看到我已经无法再继续胜任这份工作,退役是我唯一的选择,到地方上随便做点什么也是一样,只要能干事在哪里都一样。” 刑刚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得一拍桌子:“你个混蛋!国家花了多少力气来培养你你知道吗?你看你现在象什么样子?象是个战士吗?你对得起那些培养你的人吗?” 秦琢没吭声,他知道说出来就会有这一遭,两个老总和欢萍萍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教训着,一转眼就把天都说黑了。说着说着他们没把秦琢给说服却让他们自己都觉得秦琢现在的状态确实已经很难恢复,而且从另一个角度看也确实到哪都是工作。更何况将来也总归是要退役的,这一行其实也是吃青春饭,就算是干一辈子最后的结果要么就转系统要么就已经奉献出生命。如果真为他好还真不如现在让他走,这样他可以乘着年轻去做出另一番不同的事业。 挑灯时分一些劝说却停了下来,小院子里变得格外安静,两个老总也已经改变了看法,他们本身的经历让他们做出让步。 “那你退役后打算做点什么?”刑刚问。 “我看给他转公安系统吧,这样专业也对口。” “不了,我不想再抓贼,我不是升了两级吗?到地方上换个镇长要不换个乡长做做,再不成就当村长吧。我想找个贫困村弄弄,能让一些人过得舒服些跟我之前所做的事也还不是一样的吗?”秦琢这样回答,他看到两位老总脸上表情好象写着格外惊讶几个字, “那好吧,我想办法给你安排,尽量安排好点吧。”张玉茂终于答应了,他实在没想到秦琢会有那种想法,那不也是种崇高吗?秦琢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还有件事要请两位老总帮忙。” “什么事?说吧。” “我知道在箱根附近有个孤儿所,我想把那里的孩子接到国内来,让他们在我将来管理的地方生活,这需要一些手续,希望两位老总能帮我。” “孤儿?那都是在国外的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刑刚问着立刻明白过来:“是为了那个竹下光子吧?”秦琢低头喝酒没吭声,刑刚明白自己猜对了。 “那些都是日本的孩子吧?你觉得有必要去这么做?” “有什么区别吗?”秦琢反问说。 他退役了,离开小组这个战斗的部队心里多少会有些失落,他带着这种心情由欢萍萍陪着去了日本,来到了光子所说的小山村。这是夕阳斜照的时候,那竹林被蒙上一层很亮丽的金黄色。山风吹来林子悉悉唆唆的轻响起来,好象一首动听的歌。秦琢静静的看着这竹林好象在回忆着过往的一些故事。身边欢萍萍忽然问:“你真的爱她?”“是啊,我想我的确是爱她。” “那你打算爱多久?一辈子?不打算再考虑其他的那种?就是这样一直缅怀一辈子?” 第76章 “呵。”秦琢淡然一笑:“也许是在有人再靠近以前吧,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呢?” 他说着向山下走去,欢萍萍却被他最后忽然的话问得怔住。来得太突然吗?好象也不是,就算是自己心里期待都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愿意接受吗?欢萍萍看着的身影在前边山路上消失才忽然回过神来,喊了声:“秦琢!你慢点走!这没车坐的,你走了我怎么回去啊?”是啊,这里很偏僻没有其他的车,欢萍萍别无选择只能上秦琢那辆大切诺基。她跑着向秦琢消失的方向追去。 (全书完)接下来请大家支持《殇龙传》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