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二年》 第一章前言和赌场简介 (前言) “赌”字----《新华字典》释解:拿财物作注比输羸。 如:赌博-赌钱-赌注-赌本-赌场-赌徒-聚赌等。 咱们一般老百姓平时也就是打打麻将斗斗地主啥的,娱乐的同时多少也带点彩头,往小了说这是消遣和混点(消磨时间) 往大了说(文绉绉一点)这也就算是诒情,小赌诒情嘛! 当然公关牌局和陪领导打的牌局不属于此例。 “小赌诒情,大赌伤身”。 “十赌九诈,十赌九输”。 “赌博赌博,越赌越博(薄)”。 “嫖不穷,赌的穷!” “赢钱是输钱的开始!”------- 这些老话很多人都听说过,但真正接触过赌场和有切身体会及痛楚经历的人并不多。 本文主人主曾在赌场里呆了近二年,涉及多个“部门和工种”。 一)车夫:开车接客(赌客),送客。 二)荷官:就是打水子(抽头)的人。 三)二管:负责管理账目和现金。 四)码队:放高利贷。 五)皇帝:也就是摇骰子的庄家, 六)钉子:这是赌场里最底层的一个工种,负责在赌场外站岗,有情况时要及时摇“消息树”送“鸡毛信”。 七)公司股东:开赌场也可以入股,条件必须得有三种,只占其一都行。一势力(非红既黑),二钱(多多益善),三关系(和红黑二道极熟)。 有多少人体会过从小有积蓄到一文不名,负债累累的经过和心情? 赌场就是一个小社会,它充斥着义气,勇气,运气,生气(生别人或自已的)的同时也充满着尔虞我诈,陷阱,阴谋,虚伪和假笑! 书里将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社会(赌场)和一些真实的人性。 本人在赌场里呆了近二年,涉及多个“部门和工种”。 一)车夫:开车接客(赌客),送客。 说好听点来赌场里玩的人是赌客,按通俗的说法就是赌徒,其实更多赌客就是“猪班子”,按港语来说叫“凯子”。 因为他(她)们不但把自已辛辛苦苦挣的钱(绝对不会少)和一生或大半生的储蓄都丢在了赌场里,有的赌客还要拿码钱(高利贷),还不了码钱就卖房卖车卖产业,要不就四处借钱(编造各种慌言找遍亲朋好友)。如果借不到就跑路,要不就是伤了心还得伤身,当然是被要帐的人打伤,套用现在一句时髦话就叫“被伤身”。这个部门的职能类似于交通局。 二)荷官:就是打水子(抽头)的人。负责收皇帝(庄家)和客人的“税”,按5%或10%收取。职能类似于地税局。 三)二管:负责管理账目和现金。身背挎包,里面都是收的水子和公司的流动资金以及客人寄存的现金,那数目可是相当地多啊!职能类似于财政局。 四)码队:放高利贷。当然也要负责记帐和追讨欠款。是很辛苦和高风险的一个工作。职能类似于银行信贷部。 五)皇帝:也就是摇骰子的庄家,本人主要以客串为主,更多的时候都是当太监。(在皇帝旁边帮着收钱和理赔)相当于小李子的角色,但比小李子多一样东西。 六)钉子:这是赌场里最底层的一个工种,负责在赌场外站岗,有情况时要及时摇“消息树”送“鸡毛信”。职能类似于保安公司。 七)公司股东:开赌场也可以入股,条件必须得有三种,只点其一都行。一势力(非红既黑),二钱(多多益善),三关系(和红黑二道极熟)。本人三样都没有,只有一点点小钱,但因为和开赌场的哥们关系不错,所以也就占了一点点股份,也当了阵“高层”,确切地说是“小高层”。 这些事本人都是前后穿插着干的,本人属于一专多能型,但更像是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 这二年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不堪回首痛楚难当和羞于启齿的。 我不但常在岸边走,更是站在了水里。当然没人推我,我从不怨天由人,怪只能怪自已。我不但湿了鞋,更是连全身都温透了。 有多少人体会过从小有积蓄到一文不名,负债累累的经过和心情? 我身边有很多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甚至于家破人亡,包括我最亲近的朋友和哥们。 我到现在都一直在犹豫不决和顾虑重重,这些经历要不要(能不能)写(说)出来? 写还是不写?是个难题! 我并不是为了哗众取宠和为了所谓的吸引人们的眼球,也不是为了跟人讲道理树人生观(我没这么高的觉悟和能力),更不是要跟别人起个什么警醒的作用(我没这么好的心,再说别人听的听不进去还是一回事),只是那段日子太令人难忘和令人痛楚了,它让我更一步认清了社会,认清了朋友,也认清了我自已。 写出来也许会伤害和得罪一些人,甚至令我难堪和不好过。 我还要再混半辈子(如果运气好能活个七,八十岁的话),话不能说得太绝(真)了,虽然我写的这些应该归类于纪实文学和报告文学,但我更愿意别人把它当作小说来看,我也自欺欺人地把它当成小说写,这样大家都“安全“一些。 我不但不会添油加醋,而是还要拿出一些原料和佐料来,因为吃东西油大了或是脂肪多了只会“伤身”。 赌场就是一个小社会,它充斥着义气,勇气,运气,生气(生别人或自已的)的同时也充满着尔虞我诈,陷阱,阴谋,虚伪和假笑! 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社会(赌场)和一些真实的人性。 仅此而已! 第一章)赌场简介 说到赌,大家可能并不感到十分陌生,因为谁都或多或少地沾过一点。 像朋友们家人们之间打打麻将斗斗地主带点小彩头。为某件事打个赌,输赢的赌注是一餐饭或是几盒烟,但这都只能算好玩而已,充其量算是打赌而已。 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但往往没多久小赌就变成了大赌,怡情则变成了伤身。 对赌博二字大家就更熟悉了,老话说:“赌博赌博越赌越薄!” 哪一个赌徒不是如此,不但家产变薄了(其实跟“没”也差不了多少) 身子也变单薄了!吃不好喝不好还要提心吊胆躲躲藏藏地过日子身体能不瘦吗?身子瘦点还算好的呢!要是被讨债的人捉住了,身子可能还要“残”呢! 还有一句老话:“吃不穷嫖不穷抽的穷赌的穷。” 这话确实有道理,我虽说只能算是井边的一只青蛙,但总比井底的青蛙还是见的“世面”要多一些,我所亲眼看到和听到的或认识和不认识的很多人都是抽(吸食白粉k粉摇头丸和麻果)穷了(甚至死了)和赌(摇骰子,赌球)穷了。 但没见过谁把家产能吃干净的。 又有谁天天顿顿都是燕鲍翅地这么吃,还没等吃穷呢人就不行了,营养过剩也是病! 痛风,脂肪肝这些富贵病也是病! 我也没看见过谁嫖穷了的。 就算是在偷“鸡”过程中不慎被抓,上限不也就是罚款5000元吗?当然了,如果你家里就只有200元你也去吃“鸡”的话,不用“黑猫”抓你,你就已经穷了! 更有一句至理明言:“十赌九诈!” 其实应该算是十赌十诈!就算赌傅的时候庄家或公司没出老千,但庄家也是在诈赌客们的内心活动和心理素质以及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赌客们只是一个个体,如何能跟资金充足设备先进(出千用具)人员齐正(打手众多)的赌博公司或庄家抗衡呢? “孤注一掷”和“赌红了眼”的这些词语都是对赌徒们最贴切的描述,其实他们就是如此,根本就用不着形容! 这些词语的背后往往就是“狗急跳墙”“抢劫偷盗”“绑架”和“敲诈勒索”的罪行发生。 古语云:“奸出人命,赌出窃贼。”这话一点不假。 赌徒们赌光了自已的家财。到后来也不光都是输的自已的,往往也害得亲人们受累伤财。 然后又用自已的身子做了赌注(去捞一票),只不过是赌进了牢房里,“运气”不好和“点”被的就直接赌到了刑场上去了。 对赌场,很多人并不了解,也从来没有去过。这得恭喜您!没去过真是万幸啊! 大部分人其实都是通过一些影视剧才了解拉斯维加斯等境外及澳门葡京等一些赌场里的情况。 西装革履抹着头油,嘴里叼着雪茄的男士和长裙拖地坦肩露乳,手握红酒杯的女士坐在百家乐或轮盘赌的桌前随意地下着筹码,他们不像是在赌博而像是在参加一个派对。 本人没幸也没钱去那里,不敢随意描述及妄加评议,我所指的赌场只是我长期工作和战斗过的地方。一些“硬软件”都比国外或澳门的赌场差得多得多的赌场。 这些赌场基本上都是在场地中间摆放着一张极大的长条桌,跟一张“斯诺克”台球桌差不多大小。当然赌桌的大小也是和赌客的人数和公司的规模成正比的。 十几支长条板凳围放在赌桌周围,而赌客和几个工作人员或坐或站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绕赌桌周围。 摇骰子是一个既古老又简便的赌博方式,就是猜单双,赌客们只往赌桌上下注(现金)就行了。 这些设施虽然简陋,但赌场里钞票却是大大的有大大的多,有的时候上大课赌桌两头一边一个点钞机都忙不过来,因为用手工哪里还数的过来。 站在赌场里只闻得一阵阵“啪啪啦啦”点钞机发出的动听悦耳的声音。 一个字“爽”!二个字“真爽”!三个字“过瘾啊!”(虽然只是过的干瘾) 心里更想着十四个字:“要是这些钱都是我的该有多好呀!” 赌场其实也就是一个小社会,而且是一个残酷和现实的社会,有人欢乐有人笑,有人吵骂要上吊,有人苦笑有人闹,有人跑掉有人嚎叫,更多人的手机换了号(躲债)。 这就是人生的一出戏! 光怪离奇丑态百出。 开赌场也叫“开场子”和“开课”,如果一些赌场时间开得长,有一定的规模和相对固定的“客户”,并在“业内”有一定的“良好口碑”后,也就达到了公司的境界。 再说叫赌场也不好听,所以来玩的客人和赌场内部的人都称其为公司。 要是平时只组织一场二场地赌局,只能叫“上一堂课”或“上课”,相当于摆地摊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当然,“专课”是不一样的,专课就是专门为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举办一次赌局,类似于“文艺晚会”和“堂会”。 如果某个老大或者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哥家里有红白喜事(婚庆,寿宴,小孩子满月或周岁,出狱,年长者去世等等),都会搞一个专场(赌博),打的水子(抽头钱)和点子(类似于小费和赏钱)都会给主人及家人。 我认识的一个大哥级的人物父亲做寿时不算别人送的红包和礼品,光开这一堂专课的水子就打了二十多万。 开公司都是要有办公场所的,这些赌博公司也不例外,只是这些公司的办公场所并非写字楼和门面房,而是在隐蔽的私宅,闲置的厂房,烂尾楼里和空旷的郊外。 别小看了这些地方,租金一点也不比按每平方n元收费的写字楼低!论天收费,一天200元至500元不等…… 虽然赌博公司没有固定的经营场所和营业执照(既没有地方申领,也没有哪个部门敢发给你) 但“地税”(场地费)和“国税”(安全及信息费)还是要交的。 至于交给那个部门不用说想必大家都明白,套用本山哥的一句话:地球人都知道! 赌博公司也下设有“各个部门”,而各部门也有为数不等的员工。 (一)信息部:有站岗和放风的。(各个大路口和赌场的出入口,甚至派出所及分局门口) 工种简称:“钉子”。 钉子分又为“死钉子”(固定在一个地方)和“活钉子”(流行哨)。 部长也称“钉子王”和“校长”。(开课就是上课,上课还能没有老师和校长?赌博公司董事长和董事们当然就是教育局的领导) (二)保安部:随身带着家伙(一般都是别在腰上的跳刀和折叠匕首)的保镖们。 上课时分为二班人,一班人在赌场内维护正常的经营秩序(告诫赌客们不得大声喧哗,打闹,接听和拔打电话,随意走动等),一班人在赌场外围警戒,防止可疑人员靠近和入内,防止红道(抓赌)和黑道(报复)来砸场子。 工种简称:内场和外场。 保安部的员工通俗点就叫“锤将”(打手)。 此部门员工必须要达到以下条件方能入选:身高体壮嗓大音粗心狠手毒能在第一时间内翻脸并且敢于出手!内场的工作条件比外场要好,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 (三)财务部:负责打水子(抽头),现金和帐目的存放及转移。 而且还要详细记录每日支出及收益的数目,直接对董事长及董事会负责。 财务部的员工不但要手疾眼快还得公私渭明六亲不认!就是亲爸爸赢了钱也要照抽头不误,而且还不能比别人抽的少! 财务部的员工绝对要口碑(别人放心)人品(不偷不拿)俱佳才行。 工种简称:“二管”(管钱的人权力不小哇!除了总管就是他了!) “荷官”(比较规范的称呼,国际上通用的一种赌场称谓) “水手”。抽头叫打水子,所以抽头的人也叫水手,正如在赌场里管经常输钱的人叫“书(输)记”和馆长(图书馆长只管输)一样。 (四)运输部:负责接送赌客及购买物品。 工种简称:“车夫”“司长”“划子”。 (五)信贷部:负责放码。(高利贷,按贷款金额的5%至10%收取利息,一天一算童叟无欺)。 信贷部员工的“综合素质”要比保安部的员工们更胜一筹。 因种种原因,很多公司都将此部门精减或改由他人经营。 工种简称:“马队”“放马的”“马儿”。但除了老大和头面人物,还有跟他们特别熟的人,一般的人是不敢叫码队的队员为马儿的,因为放码的人绝对都是一些狠人! (六)外联招商部:负责拓展公司业务,联系一些条件较好的客户来公司“参予项目”,并带领客户“致富”或为公司做贡献(输的精光),一般由董事长及各董事兼职。 简称:老总或“某总”。 赌博公司一般都是“股份制”的。 首先介绍一下公司领导。 公司设“董事长”一名。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老大,谁当董事长往往起决定作用的是其本人的“名气”和“声望”,即“内服外敬”才行。 董事长得要公司内部的员工都服你,外面(江湖上)的人都敬重你几分才成! 其主要工作重点是蔬通关节制定各项灵活机动的“方针政策”,并经常在公司巡视一番,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嘛! 另有“董事”若干,董事也都不是一些无名小辈和寻常人物,因为团结才能更有力量! 三国武艺排名第一的吕布武艺何等高强!连“过五关斩六将”的武圣关二爷和“喝断当阳桥河水倒流”的猛张飞再加上“手长过膝”的刘皇叔三个人才与他打了个平手。但最终的结果呢?命不长矣! 一个人的力量必竟有限,既然是股份制,大家都要出资出力。 开一个赌博公司,首先来说前期费用就不少哇! 公关费包括喝酒吃饭洗桑拿ktv包房唱歌迪吧“嗨”,公关的对象有辖区派出所,分局巡警队,治安科的个别或多个关键人物以及能提供理想场地的房主或业主。 购置办公设备: 骰子(公司的核心用品)杯子和纸笔。 赌桌,最大的赌桌比斯诺克球台还要长,一般都是找木匠定制的,可拼可拆。 若干条几米长的木板凳。 香烟饮料卫生纸。 对讲机若干台。 刀具若干把,羊镐把若干根。因为羊镐把可比棒球棍便宜多了,而且在实战中的效果还差不多! 订做盒饭。 安保信息费等。 当然,公司还有一些协办单位和合作单位,下一章介绍。 第二章公司的协办单位 第二章)公司的协办单位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根桩”,开公司(赌场)也一样。 开公司虽然“叨菜”(赚钱),但也是劳神费力的事,因为什么事都得面面俱到(庙里的如来要拜,观音也要拜,四大天王也顺便要拜一下)。 既要把“红道”招呼好了,也要处理好与“同行”之间和“同道中人”的关系。不然不管你这颗“树”大不大都得招来风。 要是公司经营的非常好,客户也很多那相对来说获得的利润就更高,这就更要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各种关系,因为“木秀于林风必吹之”。而且这个风还不是徐徐微风,而是大风和狂风,哪个木都受不了。 通俗的说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就算公司老总路子野门道多和红道的关系不错,可总不能把整个公安系统都买通吧?就算辖区派出所不管(一点不管是不太可能的,接到110电话或是上级指令也非得出个警转一圈做做样子),那还有分局治安科,防暴队和巡警队呢! 哪怕是公司真的够狠,连分局里也有关系,可你总不至于把市局治安处,巡警支队,防暴支队都拿下吧?那还得了!那还是党领导的天下吗?何况公安系统里的害群之马还是为数不多的。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这个级别里有“无间道”式的人物咱也不可能知道。 就算公司运气好“人缘”好没被公安机关一锅端过,可只要你“生意”好“客户”多,别的开“公司”的老总们就会有一定意见了,所谓:同行是冤家嘛!比公司有实力更狠的公司则明着抢你的“客源”或者找一些生面孔闹你的场子。理论上称其为:“大鱼吃小鱼”,而俗话说就是“黑吃黑”! 更有一些斗不过你的小公司,被公司人员得罪过或是在公司输多了钱的人没事就打几个“110”举报举报,反正报警电话也是免费的。让公司虽不至于关门停业但也不能正常“营业”。 因为警车一来就得暂时闪人,赌客们老受惊吓那还有心思玩呢?有时真遇上几个确实有“正义感”的警察还要把公司设备(赌桌和长条板凳等)砸个稀巴烂再走,而不仅仅是将赌徒驱成鸟兽散了事。 开“公司”不但要面对“工商税务城管”(公安部门和一些极具正义感的人民群众),还要面对同行非正当的恶性竟争。还有一些不履行“合同”(借了高利贷没钱还而跑路了的一些人)和一些不讲道理的“客人”。 这些人以年纪较大的男人和妇女为主,有时他(她)们没有下注可偏偏说下注了,他(她)们要是下注慢一些但赢了就要庄家赔,输了就不让庄家赢走他的钱,赌场里有规矩:只要庄家揭了杯子,再下注庄家是只赢不赔的,哪怕你下的是双,而开的也是双! 内场(保镖)对这些不怎么讲道理和不太守规矩的人也不好出手(特别是年纪大的和一些妇女),骂吧,骂狠了又得罪了客户,搞不好他(她)们第二天就不来了,说不定还要打几个“免费电话”(110) 现在竟争这么激烈客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不说他(她)们吧公司又要受到一定的影响和损失,所以就要找一些专业的单位来搞协作。就像很多学校都把食堂包给别人经营承包,房地产公司开发了住宅小区交给专业的物业公司来管理一样,这样既省了心也避免了公司承担一定的风险和责。 公司的协作单位主要有:“皇帝公司”,“码公司”,“钉子公司”(以上单位排名不分先后) “皇帝公司”就是庄家,通俗地说就是摇骰子的人。 赌博公司如果自已派人当庄家也是有一定弊端的。 一是站在了“广大客户”的对立面。 因为赌徒们都知道:“赌场无父子”。只要赌起来了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二是庄家万一输了就是雪上加霜了,不但本钱输了,而且公司这时可能“水子”也打的不多,惨的话连水子都得输进去。可公司每天这么大的开销怎么办?(主场费-保安费-员工工资等等) 公司“发包经营”交给别人当庄家,输赢与公司无关,这样“广大客户”和庄家的“水子”(也叫缸子)二头打,多带劲!说实话,公司其实心里就盼着庄家们输钱,因为“广大客户们”赢了钱高兴,他们不但还要来,更要告诉赌友们:“这个场子里好玩呀!皇帝的钱好赢啊!快来吧!”就像一个小姐到某个矿区不久后就跟“姐妹们”发的短信意思相近:“人傻!钱多!速来!” 好事传千里,客户越多公司就越热闹,经济效益也就越好,来得人也就更多(平时咱们吃饭还要找一个人气高的餐厅呢?)这样就形成了良性循环。 而当庄家的人有的是钱,就是输光了还怕没有人来接着当“皇帝”?有多少人还抢着想来当皇帝哩! 原先的实际情况是庄家的赢面确实要多一些。可是不久各个公司都开始“整”庄家了,因为客户能有多少钱呢?时间赌长了钱都赌到公司的“缸子”里去了!只能整有钱的庄家。 “缸子”的来历:本地有很多麻将馆,要按牌局大小收一定比例的抽头钱,老板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守在数个桌子旁边,就拿几个大茶缸(搪瓷水杯)放在麻将桌旁,谁胡了牌(赢钱)自已往缸子里丢钱,这就是把抽头钱叫水子和缸子的来历。) 而“码公司”就是专业发放贷款的,只不过他们发放的都是短期借贷款而且利息是相当的高啊!一般一万元一天要收取500-600元的“水子”(利息),虽然这是个高收入的行业,但是高风险也与之相依并存。 因为“码队”们有时往往辛辛苦苦赚了一个月的钱可能就在一个人身上全赔光了。 比如说一个家伙拿了二万元码钱输光了!然后偷偷跑路了!人都找不着了!等到码队好不容易(费了相当大的精力和物力)捉住了这个家伙,但他身无分文。码队只能把他请(关)到一个地方,然后叫他打电话找家人和朋友们要钱。可万一别人(他的家人或朋友们)报了警,那码队可就掉得大了!“非法拘禁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及“非法绑架人质勒索钱财”的两顶免费的大帽子就会扣在码队头上,不但让码队血本无归,而且把自已也给赔“进去”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 公司不放码既不担风险也不得罪客人,来的都是熟客或朋友们,找公司借钱你好意思抽水子(利息)?就算别人一下子还不了钱(这肯定会影响到公司的资金周转),公司也不可能马上跟别人翻脸吧?朋友们还要交一辈子呢!再说客户还没“榨干”呢,犯不着伤和气! 而交给别人来经营放码,公司两头都不用操心,码公司赚了钱,客户救了急,赌博公司盘活了(有大量的现金周转)场子,何乐而不为!按现在的时髦话来说就是“三赢”!比“双赢”还多一赢呢。拿码的人要是还不了码钱,被别人打打杀杀或别人“进进出出”(局子)都与本公司无关。 公司万一在暂时没有“根据地”的情况下,如风声太紧(搞打击“黄赌毒”等专项活动)或被公安不停的“骚扰”(110报警电话太多后警车就会来的太勤)。就会请专业的“钉子公司”提供场地和公司及客人们的安全。 钉子公司有比狡兔还要多的窟,随时备用(有旧厂房-苗圃-猪舍-渔塘等偏僻隐蔽的地方)。 一堂课(一次赌局)一次性收费3000-5000元。 如果出了事由他们负责“捞人”。 总公司(赌场)和钉子公司都还是比较讲味口的(信用和义气),要是不捞(救)人,不但以后没有任何业务做了,就是名声也不行了,在外面就没法再混了! “嫖情赌义!”赌博的人都知道这句话,在没输光的情况下也基本上做得到这一点。 当然,做不到的人更多,因为赌输了全部家当和欠了一屁股债的人还如何还能讲“义”? 第三章)上路 第三章)“上路” 上路这二个字对中国人来说也许是极不吉利的一个词。 因为上路往往都指的是“黄泉路上”,意思跟“先走一步”异曲同工。 这个上路上的都是不归之路和不归之途,古时行刑之人(刽子手)都会对候斩之人大喝一声:“送尔上路!”然后“咔嚓”一声身首分离。 踏上“赌博”的道路,虽不说“一去不返”或“身首异处”,但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 最起码经济上面死了(家产输尽); 亲朋好友的关系死了(东扯西拉都借遍了钱还不了); 夫妻关系死了(妻子离婚子女分散); 身心也差不多死了(心理压力多大呀?天天有人讨债,有的还是暴力逼债,挨一些拳脚甚至于刀扎棍砸也是少不了的)。 如果一个因为赌博而倾家荡产扯一屁股债的人就是为了躲债而偏安一隅苟延残喘地过下去,也只能算是行尸走肉了。 确切地说,我应该属于“上了路”(踏上赌博的道路),而不是“上路”。 因为一是不好听。 二来我的情况还没那么严重,输了钱但人还在,输钱的数目虽不算少,但还不至于跑路,因为大多都是借的朋友们的钱,所以几乎没有逼债的,我暂时很欣慰啊! 我上了路不是谁拉的,也不是别人在背后推的,更不是公司请的(公司对一些下注金额可观身家不薄的大客户都是车接车送),而是自已往里钻的,而且现在还有很多人争先恐后的在路上跑着呢!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争先恐后的上路呢?因为:“这钱来的太容易了!”这是很多人发自内心的一句感叹,可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发出一句感叹:这钱咋去的这么快呢? 我认识和不认识的这么些人,有公务员,有老师,有做大生意的,有开饭馆的,有卖时装的,有卖菜杀猪的,有开的士和货车的,有搞早点的,有卖肉的(非猪牛羊鸭鱼肉,属于“鸡”肉),开歌厅的,下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十几岁的学生们,基本上包括了三百六十行各色人等。就是公司的对立面“黑猫”们也有来玩的,当然是身着便衣而来的。 他(她)们为啥都爱赌(摇骰子)呢? 一是太刺激了!(满桌子都是钱) 二是上瘾!(一天不赌都难受) 三是能(想)致富! 大家想啊!下注200元几秒钟以后就娈成了380元或是390元或是400元,因为各公司打水子(抽头)的比例不一,有按5%收的,有按10%收的,还有的赌福不到500元以上不抽头。 到后来开课竞争越来越激烈了,各公司都不打客户的水子只收庄家的,为的是场子里的人气,不然客户都流失了。 下注200元数十秒钟后就能边本带利地进帐380至400元,这钱来的多快呀! 开一天出租车不也就几百元吗? 开着货车跑一个长途才挣多少钱呀? 开饭馆的炒一个菜不也就赚个几块十几块吗? 公务员一个月不才拿几千元工资吗? 卖“鸡”肉的做一笔业务不也才几百元吗? 起早贪黑搞早点和小吃一天才挣多少钱? 卖时装的一件也就挣个几十,几百的吧? 做大生意的一笔生意就是挣个万儿八千的,不还得费点时间费些劲吗?这上面下个一万,转眼就挣一万(“税”前)! 所以赌场里天天都在重复着一句话。话是内场说的,这也是内场的工作之一。类似于戴着红箍的老大爷在公共汽车站不停地喊:请大家自觉排队上车啊。 来来来,下下下(注),落落落(钱), 单车变摩托,有吃又有喝!(当然,前提是羸了才行) 听见了吧?自行车马上就能换成摩托车了,有好吃好喝的,多吸引人啊!这就是这么多人去公司(赌场)赌博的最主要的目地和原因。 输了咋办?自已的单车都得当破烂卖喽,更甭谈好吃好喝了。 可赌博的人谁想着要输呢?谁愿意输呢?就是谁买张几元钱的彩票都还要在心里想着中奖呢!报纸上管这叫憧憬。 但残酷的现实粉碎了人们“美好的意愿”,往往都是摩托车(甚至汽车)变成了11路公汽(走路),好吃好喝变成了没吃没喝(都倾家荡产了),好胳膊好腿变成了残手断脚(还不了码钱被别人讨“说法”弄的)! 那还赌啥呀?快点收手吧?很多人都不理解赌徒的行为和心理,但有几句话概括了要点: “羸了还想羸,输了要赶本!” “羸的是纸,输的是钱!” “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陷入这个怪圈后,任何人都不能自拔,欲罢还休。 除非你身无分文也借不到分文你才会离开赌场。 而且还绝对有可能只是暂时的。 闲话少叙,还是说说本人是如何上了路的吧! 为叙事方便和安全起见,本人自此不再用第一人称叙述,改主人公名字为“二”。 “二”是个近来颇为流行的词,指人“有点傻,有点倔,有点哈,有些不讲道理,有点二百伍,有点不靠谱,有点十三点,有点瓜,有点宝,有点嘎,有点半吊子,有点不清白,有点神经,甚至有点儿变态——” 本人并没有这么贱,非自个儿找个这么着的大帽子戴着。 因为本人一是在家里的兄弟姐妹之间排行老二,二是“二”字好写(打字),三是好象本人也似乎确实有一点点“二”!说到二为何上路?不得不提到一个重要的人物,他也是二和朋友们的“指路人”和“修路人”,并且还身兼“养(护)路工”的“畜生”。 “畜生”是其的外号,本名“某生”,因为是二这个省辖市公安局治安处的副处长,况且其名字里面又带着一个“生”字,再说也干了很多畜牲才干的事,所以朋友们都称其为“畜生”。 在若干年前,二第一次亲眼看见摇骰子赌博,那是在驾校的宿舍里。 十多年前的时候学驾照还是很热门和时髦的一件事,学员们身上也都带着钱,因为一万多的学费和生活费等只是明着收的费用,每天还有不少灰色的支出,所以学员们身上都少不了现钱。 那时候摇骰子都是用碗把骰子倒扣在盘子里双手端着摇,哔里叭啦的。 二当时没有下注,就是帮当皇帝的师兄理帐(羸了收钱输了赔钱,干的就是“二管”和“荷官”的工作)。 二当时连规矩都还不懂(内单外双,下注在桌子上面靠皇帝一侧的为单,反之则为双),反正是师兄叫他抄那边的钱他就抄那边的钱,叫他赔那边的钱他就照着桌上的下注额赔钱。 这是二第一次接触到用摇骰子的方式赌博。 而他平常玩纸牌打台球带些彩头要是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毛毛雨。 离二第一次接触骰子几年之后,二家里盖的新房上梁,一些同事,战友和朋友们都来捧场,二特地去隔壁的麻将室借了几张麻将桌回来,以备这好几十号人喝了酒后好好开展活动。 谁知喝完了酒,“孙子”(本地话生和孙同音,畜生那时还不是“副处”,因为名字里带个生名,所以大伙儿就都叫他孙子)跟大伙说:“这么多人,怎么玩呢?好多人都上不了桌,就玩摇骰子下单双吧?又简单玩的人又多!” 当时,这么些人里面就是“孙子”,师兄“阿宝”,小雄,泥鳅等几个人对用骰子赌博接触的多一些,绝大多数人都没赌过。 孙子鼓动大伙:“就玩这个吧!又简单又好玩,两边随便丢(钱),下一百得一百多带劲!” 小雄说:“好哇!搞吧!谁当皇帝呢?” “我来当皇帝!”阿宝说了一句。 “你带了多少钱啊?”孙子和小雄都问他。 “有千把多块钱,不要紧,再叫二跟我拿点钱来!”阿宝叫二跟他组织点现金,二刚好收了几千元礼钱,就先跟他拿了一千元,又找了个小碗和盘子,骰子是现成的,几个麻将桌一拼就成了一个长条桌(那时还没有自动麻将机呢),坐的坐围的围就开始赌起来了。 这就是二他们开公司(赌场)的雏形,可惜二他们没有坚持下来,如果一直把赌博活动搞下去,大家都得起篓子(发财),当时客户多,好多人是有钱没地方玩!猪(有钱的凯子,输多少钱也不在乎,就是为了寻求个刺激)也特别的,水子也打的高(抽头都是按下注额的10%抽取)。 因为二他们当时都还有正经事干,再说他们这一帮子人也没几个是吃“江湖饭”的,说黑不黑,说好不好,就是阿宝,小雄和将军算是外面混的(以前进过少管所和劳教所),还没有实力能开公司(赌场)。 将军是城南这一带老大“司令”的亲兄弟,将军的哥哥江湖人称“司令”,操!司令!知道有多厉害了吧?得管多少兵?得管多大地盘? 赌博的结果是阿宝一个人赢了七千多元,除了退给了几个跟二和他都玩的不错的哥们一部分钱外,又让二吃了500元红(相当于赌场里给荷官或待应生的小费),其余的都消费掉了。 输的最多的就是“歪歪”和阿总,歪歪跟二原先在一起开过的士,因为嘴有点歪,大家都叫他歪歪。不但输光了一天的营业额和身上的1000多元,又把“跑程”(回家拿钱)的钱也输完了,一共输了2000多元。 但这只是开头,过了一段后,歪歪有一次被他们软磨硬泡地“请去”上了一堂课,一会儿就输了6万元. 第四章)二的朋友们 第四章)二的朋友们 阿总是二他们这一注人(好朋友们)最先做生意的,手上戴着镶宝石的大金戒指,用的是当时最流行的机身是不锈钢或镀锣的诺基亚滑盖手机,那时叫经理已经不时髦了,都叫总了,但二他们的行头不像总,也没有总的实力,所以只有他才能称为总。 同时阿总也是这一注人里自赌博后输的最多的一个,后来在跟他人分分合合开公司的近二年里输了二百多万元。 孙子没过多久被提为市公安局治安处的副处长,他老爹跟他起的名字“生”虽然不是升官发财的升,但还算是升的不慢,因为他姐姐的老公公是市政法委的老书记,虽说离休了但虎威还在。 畜生虽然是治安外的副处长,但这只是职务级别,行政级别还是科级。 光阴似炮弹(比箭还快),等二从大学毕业后(坐牢释放),畜生和小雄等几个人已经经营公司好一段时间了。 当二遇到阿总并和他搞在一起时,二才算是真正的上了路。 阿总和畜生,将军,小雄,单师傅,泥鳅,腊肉,小胖子,二等都是战友,平时关系都不错。 如果按现在四大铁的关系来说,他们都占全了。 一起扛过枪。(没说的,当兵三年在一个团里,驻守在一个县城里) 一起下过乡。(不是“上山下乡”的乡,而是当兵的时候经常到乡下偷鸡摸狗摘瓜打枣) 一起分过赃。(原来在一起偷鸡摸狗时也就是分点“小赃”,几盒烟或罐头啥的,但自从搞赌场后就分大赃了) 一起嫖过娼。(而且是经常性的,特别是在公司效益非常可观的时候) 二原来在外地打工的时候,阿总就和畜生,腊肉他们经常来往,而且还时不时地跟二打个长途电话问候一下,二身处异乡孤身一人听到老战友的问候感动的不得了。可当他回家跟他们搞了一段时间后,他很伤心很无奈,一,二十年的朋友们咋都这样了呢?是社会改变了他们,还是他们自已改变了自已或者是他们相互改变了彼此。 直到后来二听到畜生说了一句不知是“劝告”还是“宽慰”的话:“唉,人都是为了个自的利益,咋办呢?”二才算明白过来。现在不是以前了,当兵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小孩子(绝大部分的年龄都在18岁以下),最大的也才进入社会几年,没什么社会经验和城府,更不会耍什么花枪和套路,对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就连讲义气这方面都是拚着来,身上有多少钱和大家在一起用多少钱,家里寄东西来都和大家一起分享,老乡来连队了没钱去小卖部赊都要赊一大堆烟酒和罐头回来。 其实到不是阿总主动跟腊肉他们来往,而是畜生和腊肉天天到他那里去。 阿总的经营部离畜生和腊肉的孩子上学的学校非常近,所以畜生和腊肉接送孩子的时候都会到阿总的经营部里坐一会,合着就该阿总“背时”(倒霉),挨着他经营部旁边就是一个饭馆,所以畜生和腊肉经常在查看了冰箱和碗柜后(确实没什么好吃的),都会以平易近人的口气说:“阿总,要不咱就在隔壁随便吃点吧?” 阿总是个要面子的人,而且是个极要面子和死要面子的人,末了他就栽在了这上面。 别人说吃饭,他不能泼面子啊,更何况别人一口一个“总啊总”的,畜生和腊肉就是两个天生的吹鼓手,把阿总吹的大大的高高的,至于从上面掉下来痛不痛,摔没摔坏他们是不管的,反正不关他们啥事! 阿总又很“信宠”(受不了激将法)一听别人(还不是外人)说他“爽”“大方”也就顺他们的意“大方”吧,这样畜生他们也就跟着“爽”了。 阿总当时还算是“胖子”(有些钱,经营部里天天有一些可观的流动资金)所以不必要把脸打肿,但世事弄人,没几年事过境迁,阿总输的连肉都没有了,就是想打肿了脸充胖子都充不起来了。 畜生那时还没当副处长呢,那时胆子也不够大,又没什么好“门路”搞(没啥“黑”吃),所以经济条件也很一般。 人们常说“警匪一家”。 可要是没有匪,警和谁一家?成都市火车站派出所的民警们要不和小偷一家,小偷能放开大胆的偷?他们咋能有进项(安全费)?要是没小偷他们就没有灰色收入了!正如电视剧里国军长官经常说的一样:“剿什么剿?行了,就到这吧,剩下的一股山匪先不管他们,都剿完了,咱们干啥?” 那时没“匪”所以畜生没什么外快,现在不一样了,治安处管着多少事啊?赌博的,打架的,卖淫的,歌舞厅酒吧啥的。所以畜生现在条件好多了,进项多了,但畜生的本质还未变!他的本质就是对朋友们较为义气,谁有个大帮小忙家长里短的他都帮衬一下,出钱出力。 这也正是他在朋友们中间属于人缘最好一个的主要原因。 因为将军的亲哥哥是二他们这一片名符其实的老大。所以将军在外面混别人也多少给点面子他。二在外地(坐牢)的时候,将军因为故意伤害判了三年刑。 等畜生领着(暗地里垂帘听政)一帮弟兄们搞了一段赌场后,将军只服了二年半刑就提前出狱了。 小雄是二他们这一帮人最早涉“黑”的,他的一帮哥们(小时候的同学和街坊)都是外面混的,而且是专业班子,专门卖“药”(毒品)和放“码”(高利贷)。 小雄的老婆过生日时,他的这一帮子弟兄都来了,当时是冬天,他的这一帮子弟兄全都穿着黑色的貂皮大衣,戴着粗大的金项链。 按那时的话叫“酷”和“帅呆了”,小雄曾跟他们混过一段时间,但被他们“淘汰”了,因为小雄一是胆小。(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出去镇不住人) 二是有些怕事。(小雄曾因暴力追债被公安局关了一阵,据说在里面表现的不够“坚强”,丢了这帮朋友们的脸和“名声”) 三是不守规矩:别人在小雄手上报了5000元的球(赌球),赌主场球队羸。小雄自已认为客队能羸,就私下截留下来,没有把别人报的这5000告诉组织。他想着客队一赢他就去拿钱呢! 谁知这球“接炸”(输了)了,小雄没钱给别人,别人把这事捅给了组织,组织上帮他赔付了4500元(扣了10%的水子),并“劝退”了小雄,虽不再共事了,但友情还在。属于讲义气没心眼以诚待人臭倔脾气的人。 单师傅原来并不叫此名,因为进赌场摇骰子赌钱时老爱下单这一边,所以皇帝跟他起了这么个外号,少言寡语从不议论他人是非,啥事都哑巴吃汤元心中有数,人品口碑都可以。 属于大智又他妈的有点若愚之人。 泥鳅。大家都知道泥鳅最大的特点就是滑,而他的滑头耍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明知他在耍滑头却没有什么完美的理由和充分的证据揭穿他,实乃高手也。 属于虽滑却从无害人之心之人。 腊肉。很少有人能跟他交往长久,从不吃一点亏而能占一点便宜就占一点便宜,原来和二是好的朋友,也是老同学,但因种种原因基本上不来往了。为啥叫“腊肉”?挂在天上,不吃是不理会他的。 属于机关算尽太“聪明”的那种人,至于误没误什么?自知他人也知。 而让二感到奇怪的是当阿总和他们这些人分开后,在内部甚至于在外人面前没有一个人挺阿总的。 连帮阿总说一句好话的都没有,真奇了怪了。 二大学毕业(释放)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进去过是一件挺丢人(有一定的荣辱观)的事情。 那到也是,别人肯定会说:这在外面是咋混的?都混到号子里面去了,不行啊! 有一位前辈(前半生太背)曾说赤:没被警察抓住的小偷是“好”小偷!没被警察抓住的嫖客是“好”嫖客! 这个“好”只是指运气好点罢了,但没被抓住的总是有资本嘲笑“落网”的:没本事啊!经验不足啊!咋这么不小心呢? 所以二回家后,跟谁也没说进去的事,别人问他咋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人了,二说:去拉萨做生意了! 其实二的一些朋友们也都心知肚明,但别人都没点透。做生意多长时间也得跟哥们打个电话吧?做生意先不说赚没赚多少钱,最起码回来时不会黄皮精瘦双眼无神剃着光头。 可能是二进去的案由也不咋光彩吧,要不有啥不好说的? 二回来时,正是阿总刚刚“转行”的时候,因为他赌博输了不少钱。 第五章)足疗城 第五章)足疗城 阿总涉足赌博就是从二家新房上梁开始的,以前他做生意的时候跟客户和一些老板们也打很大的麻将,但麻将打的再大也总得一盘盘一局局的打,没摇骰子下单双来的快,来的剌激。打一场麻将输赢的钱在赌场上有时一注就下进去或或赢回来了。! 在二家赌博时阿总和歪歪输的最多,后来只要一遇谁家有红白喜事,畜生和阿总就叫大伙儿一起玩骰子赌博,人手不够就叫大伙叫上各自的朋友,最好是环境(经济条件)好的,朋友再叫上朋友,这样人也不算少,但那时不规范,也没定啥规矩,就是在谁家赌博就给几百元的场地费。 因为阿总他们都不会摇骰子,不能当皇帝,就叫二帮忙找皇帝,二的几个哥们也是外面混的,有的家里还开着麻将室,找个皇帝还不容易。等二带着朋友和皇帝去阿总家一看,哈,都是一帮子业余选手,连摇骰子赌博的基本常识及一些转业术语都不熟悉。 但二找的皇帝也没讨着好,因为阿总他们是主人(主场),要打水子(抽头),赌来赌去来来回回,都弄到“缸子”(跟水子同义,就像蕃茄跟西红柿一样)里了,弄到最后不是皇帝输了,就是阿总他们输了,当然输赢不算大,因为现金都在缸子里呢。 一开始二跟皇帝说好的是五五分成,原来几次也都是这么办的。但这次阿总和小雄认为皇帝没带几个人赌。都是他们的人在上面拚,所以不能五五分。 二说:“既然人是你们要我找的皇帝,也说好了按五五分缸子钱,要是变了怕别人不好想吧?” 小雄说:“有啥不好想的?就按三七搞!” 二跟朋友和。帝转告了阿总他们的意思,皇帝不依(愿意),说:“跟你说好了的,这样太没有味口了吧?” 二两头为难,没办法只得两边劝,后来达成了按四六分成,就是说打了一万元水子,二的朋友和皇帝拿4000元,阿总,小雄和畜生他们拿6000元,当然,主场费烟钱饮食的费用在赌的中途就已经提出来了。 而这6000元,则按各人输赢状况来分配,要是阿总输的多就多拿一些,小雄输的少就少拿一点,这样大家都输钱不多,所以也基本上没什么矛盾。 因为此次二的朋友和朋友带来的皇帝跟阿总他们有一些言语上的争执,就没有再来了,而二也因为帮自已的朋友说了几句话而被小雄他们认为是胳膊肘朝外拐,所以大家多少心里也有了一点芥蒂。 二也和阿总他们淡淡地保持了一段距离,并且在一段时间里也没见啥面。 阿总他们这一帮子内部人也不好赌,就没组织什么活动了,只有阿总一个人到处找场子玩,一直玩到再次和二在足疗城碰面时,已经输了三,四十万了。 阿总的经营部早就不经营,也跟本没心思经营了。天天都有上门找他要原料款的,本来他搞的纸箱包装生意现在利润就不大,再加上市场竟争激烈,同行间竟相压价,而货款又不能及时收回,阿总本来就不想干了。 他本想晃(就是收到原料后,暂不付款,把原料变成成品再变成现钱后就闪人)一笔就玩“失踪”,但供货商也不知从那里得到的消息知道阿总在赌博,而且现在还是在负债经营,谁还敢跟他送货?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拉弦,不见现钱不送货,这样一来,阿总的资金链就断了,只能转行了。 阿总跑红(赚钱)的时候,还是比较大方的,经常请朋友们一起吃饭,唱歌跳舞泡迪厅,那时二和阿总的交往还不算特别多,后来去畜生表弟开的足疗城洗脚偶然碰上以后才慢慢又交往起来。 畜生的表弟开了一个足疗城,说是他表弟开的,其实就是畜生开的,因为公安人员不得经商,特别是经营娱乐项目和场所,畜生出了五万元转让费盘下了这个曾被他多次整治过的足疗城。 这足疗城一楼是前台和大厅,二楼是四间小包房,既可以洗脚做保健又可以做“业务”(卖淫嫖娼),就是地方有点偏,在背街小巷里,但平时生意还可以,不说日进斗金,进个千金多或二,三千金的是没啥问题。畜生看中了这个地方,叫他的一帮哥们和手下(治安处巡警队,辖区派出所)三天二头的来查,抓着了现行就连老板带小姐嫖客一起带走,不但罚钱还吓唬老板说:容留组织妇女卖淫,是要判刑的!那老板好说歹说又托人求情才后才放他回去。 这样经常一弄,足疗城的小姐都吓跑了,嫖客们也吓的不敢来了,那足疗城的老板没办法,只得低价转让。畜生找人(红黑二道的都有)跟那老板做了多次细致入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工作后,终于如愿以偿,五万元就拿下了这个上下二层差不多有150平方米的足疗城,别人可是光装修就花了十来万,还不算沙发,按摩床,电视机,空调等设施。 畜生接手开张后,就是搞正规的洗脚和保健,没做偏门,因为做偏门的小姐不好找,而畜生也不愿意做这些有风险的业务。反正店里的生意也不错,犯不着多弄那几个风险钱。 畜生的社会朋友众多,一听说是他表弟开的足疗城(其实心里都有数)都过来捧场,每天一楼大厅和二楼包房基本上都能满员,畜生也经常挨着跟来洗脚的朋友们递根烟,免费送个水果拚盘或夜宵啥的,生意一直都还不错。 二和阿总也经常来足疗城玩,也不是光洗脚,有时候几个哥们在一块斗斗地主,谁赢了谁请客洗脚或吃饭,其实二也不愿意来,因为太耗油(花钱)了,来了身上得装盒好烟吧?洗个脚也得30元呢,这还不算吃饭,来回的打的钱,还有说不定多少的输赢钱(斗地主)。 但二一来要给畜生捧场,二来为了个面子(在拉萨做了那么久的“生意”多少也得让别人知道二挣到了钱)三是多点机会跟做足疗的小姐套套近乎。 而阿总为了在人前证明自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虎倒威还在也还是一如概往地吸着好烟,洗着脚打着牌打着的。但坚持没多久,二和阿总都受不了了,二回来后啥事没干,自个儿在外消费加上家里和孩子还有一些用钱的地方,只出不进的哪受得了哇,二就借口家中有事或来了朋友等等去的少了。阿总也开始三来三不来了。 谁知道没多久,二就接到了阿总的电话。 阿总说:“这个月18号到足疗城来捧个场!” 二准备推辞一番不去了就敷衍道:“算了吧,我这段还挺忙!”(忙个屁,天天就窝在家里看书看电视上网,按现在的时髦话就是“宅男”。) 阿总说:“你非来不可伙计,18号我开张,畜生的足疗城我接下来了,到时候他们都来!” 哦!原来是开张啊!二心说那无论如何要去,二跟阿总回了个话说一定去。 18日上午,二买了一个大花篮,又包了一个红包去了。 一到足疗城前,煞是热闹,两侧摆满了花篮和发财树,阿总站在门口一脸笑容跟前来的朋友们递烟让坐,二进去后看到畜生,小雄,单师傅,小胖子,泥鳅,腊肉等都在,二楼还有一大帮子阿总未转行前的一些业务上的朋友们。 二说:“今天人不少哇! 腊肉接了一句:“哪是,他还不是一个也不放过,今天很要收点情(钱)咧!” 泥鳅说:“那该他收的,你送了情又不是不吃不喝?” 的确如此,中午阿总请大伙到饭馆里去嘬了一顿,下午又在足疗城里轮流着洗了个脚(洗肢的人太多了,服务员都忙不过来了),阿总今天运气不错,当皇帝摇骰子赢了五千多块钱(都是熟人赌得不大,就是他的一帮业务朋友输了)。晚上阿总又请大伙儿嘬了一顿,还一人买了盒中华。 二后来曾地私下里问阿总:“你接手这个店,用了多少钱?” 阿总说:“四万,畜生说他原来接的时候就花了五万,因为我现在正走着麦城,就帮助我一下,所以就只要了四万。” 二问:“你掉得这大(输这么多钱),哪还有钱把他呢?” 阿总微微一笑:“我在屋里(父母亲)那里拿了二万,去外面收了一些货款凑足了给他的。” 二说:“搞个事总强一点,天天玩也不是个事!生意啥样?” 阿说:“还可以,大部分都是熟人,也有一些回头客,每个月的费用(房租水电员工工资等)也不少呀!” 腊肉和畜生也经常去阿总那里,就像他们原来去阿总的经营部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比以前去的更多去的更早,有时腊肉早上送完孩子后8点多一点就去足疗城了,然后把大厅里三匹的空调开得足足的(包房里有员工在休息),再泡上一大杯浓茶。看看电视和报刊,到了吃饭的时间就跟着员工一起吃,这点还不错,不“挑食”。 这是因为畜生没来,只要畜生一来,腊肉就叫喊:“哎!阿总,领导来了,搞几个好菜啊!”就是腊肉不喊,阿总也会加几个好菜,必竟在足疗城转让的事情上畜生照顾了他很多。 但腊肉一喊,阿总心里多少就有点不带劲了,心说:“我还不知道咋办,叫你做好人?”阿总最大的优点就是怒(烦)不形于色(喜还是形于色的),不管腊肉他们在他那儿怎么吃怎玩怎用,从不说一句重话,从不给一个脸色,不知道阿总是不是亏欠他们的,但二是打心眼里佩服他的大度和气量。 过了没多久,是阿总的生日。 畜生笑着说:“我们帮你庆祝一下吧,摆几桌,不过得是你自个掏钱!” 阿总笑着(确切地说是苦笑)说:“成!你们说地方吧。” 腊肉说:“别到大地方去了,就在湘江饭店吃吧,又不贵,但是阿总得去卖一些海鲜回来让他们帮着加工一下。” 腊肉真是“善解人意”,为“他人着想”。 阿总这次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行啊,我明天去海鲜市场买。” 阿总的生日很热闹,搞了三桌,光乌龟甲鱼基围虾鳗鱼就去了两千多,加上酒烟饮料等用了三千多,一大帮朋友都来了,腊肉还是同以往一样只要是饭局就是一家三口一个不落。 后来没多久二就去外地办事了,对外说是搞工程去了,其实就是去打工了。等他干了几个月回来,足疗城又换了老板了,现在的老板是腊肉和小雄。 又过了没多久,足疗城的老板就是腊肉一人了。 到后来二才知道,在他外出“搞工程”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第六章)筹办赌博公司 第六章)筹办赌博公司 二外出“搞工程”的这段时间里,畜生和阿总,小雄,单师傅,泥鳅,腊肉,小胖子这些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只是那时不怎么频繁,因为经济领导着“枪杆子”)的铁哥们开了个会,准备筹办公司。 在城里最热闹的中心商业区城中区的上岛咖啡店的一个包房里,点子公司(筹)第一届全体股东委员会召开了。 小雄原来就和他那一帮哥们经常在这消费,所以对这里的一些饮食品种和消费价格都极为熟悉,在点了一些既不华而又实的东西后,叫服务员出去了,且一再叮嘱不叫她不能擅自进来。 畜生只要不上班就从不穿警服(他称其为工作服,小雄他们都称其为虎皮),他说穿工作服出去太扎眼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极为不方便,万一要是遇上个偷包抢钱打架杀人啥的,上还是不上?不上吧?对不住身上的这件警服(老天啊!他还知道维护警服的尊严),上吧?万一有个好歹咋办?要是打不过歹徒啥办?不但丢人而且还是丢警察的人!再说又不是上班时间穿那玩艺干啥? 小雄他们都认为畜生这么做是对的,这样可以有效地保护自已。 除非是上警校的学生和刚入警的新警察才会对穿警服有瘾,天天都穿着舍不得脱,为啥?威风呗!穿上这身衣服,谁敢跟你恶言恶语指手划脚! 这就像二刚当兵时一样,刚看到冲锋枪就来劲,平时除了站岗(那是非挎着不可),就是训练时也挎在身上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可二成了老兵后就再也不背枪了。为啥?背久了,那枪和子弹袋可不算轻. “都别说话了!”畜生望着几个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乌合之众”喊了一声。 柏杨曾说过: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在一起是条虫!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帮人虽不说是乌合之众,但也顶多算是“凑合之众”。因为这里面不但有龙有虫,更要命的是还有人精(简称精虫,按二本地方言也叫经验虫,形容一个人太精了太狡猾了) 畜生看他们都闭了嘴(有几个没闭嘴,但也没说话在喝茶抽烟)就接着说:“我现在也有点权(治安处副处长)了,也想把弟兄们带一把,现在搞啥来菜(赚钱)?除了卖货(贩毒)就是开赌场!再就是搞工程,你们没资质没实力更没关系,所以工程方面的事想都别想!卖货你们又没有这个(胆)量!那捉着可是要掉脑壳的!” 泥鳅说:“那搞啥事呀?” 畜生拿眼瞪了泥鳅一下:“你装啥大机八?老子话还没说完呢,你急啥急?” 腊肉忙起身给畜生递了根烟说:“是啊,别打岔,听领导把话说完!” 泥鳅用眼角斜瞟着腊肉心说:“让你装大?用你说?”腊肉装着没看见若无其事的坐下了。 畜生说:“我想了很久,还是搞公司(赌场)来菜,又不担多大的风险,违法但不犯罪!(那时还没有赌博罪和组织赌博罪,对一般的赌博行为就是治安处罚:罚款或拘留,最多是劳动教养,后来就制定了赌博罪)我现在又在搞(管)治安,在安全和信息方面应该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小雄一听要重操旧业,精神头来了:“好哇!可以搞!先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场子(地方)?” 泥鳅说:“我那里就可以,比较僻静,晚上把大院门一关,外面的人都进不来。”泥鳅虽激动但声音比刚才小多了,看样子畜生骂了他还起了点作用。 单师傅说:“搞之前把人员要安排好,谁干啥事负责啥事都分工一下,还有,咱们手上没人(赌客)呀?” 阿总笑了笑说:“我原来在外面赌的时候,认识一些人,到时候叫他们都来捧个场,把场子篷起来了,热闹了以后,来玩的人就会慢慢多一些的。” 小雄说:“光我们自已的人手也不够啊!荷官,二管,内场,外头的钉子起码得十几个人,刚开始皇帝也不好找,只有我们先摇着.要凑些钱,最少也得四,五万才行!” 一真没说话的小胖子说:“我们这有七个人,合着一个人得六,七千块钱呢?” 泥鳅说:“我手上没钱,要不再多叫几个人,人多钱就出的少点!” “少出点?你光算出帐,咋不算进帐了,要是赚了钱,分的人不也少吗?人多好办事,人少好分钱知道吗?”腊肉抢白了泥鳅一句。 “你们算算几个人出多少钱,但别算我!”畜生说了一句。 “不算你?你不算人?”小雄和畜生开了句玩笑。 “是的,别算我,我就占干股,赚了我分钱,亏了我不管。”畜生虎着个脸说。 “那你才是划得来呢!”腊肉一脸假笑看着畜生。 “畜生占干股蛮正常,因为凭我们几个人绝对搞不成,就是搞成了也搞不长,红黑二道有啥事才得靠畜生帮忙。”单师傅力挺畜生。 那倒也是,畜生有权(管治安),而且还能基本上保证公司的安全,就凭就占几成干股也很正常。投资有用资金的,有用设备的,有用专利(智力)的,而畜生用的是权力。 现在与会的这几个人里除了小雄在外面混过,泥鳅和小胖子也只能凑合着算大半个. 其余的几个人都太业余了,而最“专业”的将军因为故意伤害罪还在号子里呆着呢!就凭这几个人咋能吃江湖饭呢? 江湖上都得讲“名头”,无名之辈震不住任何人。就连,军这小有名气的出去,好多人还不咋吊他呢,因为名头不够响!但他只要一说是司令的亲兄弟,别人都说:“哦!是司令的兄弟啊!”态度亲热一大截,也多少要给将军个几分面子。 可现在将军在“学校”里还没“毕业”,小雄又从原来的“组织”里出来了,阿总原来是做生意的,腊肉是卖鞋的,单师傅在开出租车,小胖子也是在外面乱混,泥鳅开着10元休闲店(那时候特流行这种小店,10元钱洗个头再做一下保键,想做业务再细谈)。畜生又不能出面,这事还真不好弄。 还是泥鳅点子多,跟大伙说:“要不咱们不开课了,就到场子里去接点子吧?” 腊肉说:“接啥点子啊?那个场子能进去呢?我们又不熟!” 小雄一听忙答:“接点子可以,一本万利,本钱又不大,又没啥风险!没有场子,可以叫畜生帮我们找几个,反正他管治安,开公司的谁敢不听他的?” 畜生把烟头丢了,慢慢吞吞地说:“行,我先联系联系吧,你们这几天凑二万块钱,备着用。” “我晚上要值班,先走了,你们商量一下,小雄等会把单买了,帐记清楚,从今天起所有费用都算公司的”。畜生站了起来出了房门,腊肉忙跟着送了出去。 泥鳅一看畜生走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接点子要那么多钱?按6个人算我得出三千多呢?” 小雄说:“二万多啥?一条烟就得几百块,一堂课最少也得用三,四条烟,进公司接点子还不得招呼一下各位老总?请他们出去洗个澡或嗨一下不得用钱?别人要是报点中了不得赔钱?钱备着多点总比少点好!” 单师傅也说:“是啊,钱多人不慌吗!到时候一赚了钱就把本钱拿回来,反正干这也亏不了。” 阿总苦笑着说:“泥鳅你还叫难,我咋办呢?足疗城的生意也不蛮好(很多人知道畜生把足疗城转出去后来的就没那么勤了,还有些人跟本就不来了),这钱又得找老头子要了,上次借的钱都还没还呢?” “吱”的一声,包房的门开了,腊肉满脸堆笑走了进来。腊肉的笑不知咋回事,让人看着极不自然,既虚伪又做作,可能是经商职业原因吧,就像商场里的售货员的职业微笑一样,不真实更不真诚。 “畜生说明天把钱备好,晚上在阿总的足疗城碰头。走吧,有啥事明天再说吧?”腊肉说完喊服务员进来结帐。 别的人都走了,小雄正走到门口,腊肉看完了帐单喊他:“喂,小雄你把钱给喽哇!” 小雄心说:刚才畜生就叫我结,我还不知道?你喊结帐,叫我给钱,不就是要看看帐单吗?生怕我经常来的地方帐会算多了! 小雄没吭气,给了钱直接先走了。 这接点子也正如小雄说的真是一本万利。 接点子在赌场里也叫报点,就是在皇帝摇骰子之前报一个数。如果正确,则报一赔十。 如果庄家摇了一对“一点”,就是豹子一一对,(在赌场里也叫奶头一对,因为骰子上的两个红点像女人胸前的奶头)而赌客在开盒(杯)子之前也报的这个数并下了一百元,那接点子的就要赔一千元钱,其实只当相于赔了900元,报点子得先给钱。 这报点子的概率只能说比“双色球”“七星彩”要高一些,要想报中也是极不容易的。你想啊,二个骰子各有六个面六个数字,组合是很多的,而且就算报点报对了也得看点是啥点?比如二个骰子点数相加为8,但数字8也有几个组合,如“2+6”“3+5”“4+4”这三组数字。 如果出的是“2+6”(行话叫“平八”) 你报的是“3+5”(行话叫“弯八”)或“4+4”(豹子四)都没用,最多给你一根烟抽,当然是好烟! 一般的人都只是十块,几十块的报,只有一些大的赌客才会五十,一百甚至更多的报点子,这报点类似于街头上用小圈套一些小玩具,看着容易却难以套到。而在赌桌上报点是看着不容易,报准了更不容易! 就好比别人拿着一副扑克牌让你随手抽一张出来并报出点数,就算报准了牌点还得报准是“红桃”“黑桃”“方片”还是“梅花”,那能报准呢?就算你被一赔十的赔率吸引了不停地报(叫猜更准确一些)但能报准吗,等到你报中一次高兴的不得了时,你会发现你身上的钱已经没有了。 这就是报点!一本万利! 所以畜生他们要成立“点子”公司了。 畜生跟阿总,小雄等一众哥们开完会后,阿总就张罗开了。 阿总在接手畜生的足疗城之前就曾很受“伤”,东赌几下西赌几下地弄出去三十来万了。 要是靠这足疗城的生意猴年马月才能赚回来?何况现在的生意也不咋地,每天不说客人,光腊肉和畜生来开着空调乘乘凉喝喝茶再叫着家人来吃个“便饭”也要点开消。 畜生也就罢了,基本上来也就是一个人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再说人家转让足疗城的时候还少收了阿总一万元,这阿总还欠着畜生一个不小的人情呢。 可腊肉就不一样了,从阿总的经营部开在腊肉孩子上学的学校旁边开始,腊肉就在经营部里“上班”了,阿总虽不管他的工资,但要管他和家人的吃喝。 腊肉那时在卖鞋,以批发为主,生意都是赶早做,因为外地打货的人接着就要往回赶。所以腊肉白天就没啥事了,一般就在阿总的经营部里玩到孩子放学再吃完晚饭后再带孩子回去。 阿总是个要面子脸皮薄的人遇上腊肉死皮赖脸的这种人也没办法,反正让他吃点喝点自已也穷不了。 阿总前一段在城北赌场里玩的时候,遇到了小时候一起撒尿和泥的娃娃朋友(发小)“杯子”。 这个叫杯子的家伙小的时候一天到晚手里老爱拿着个搪瓷杯子,里面不是冲的白糖水就是冲的红糖水,那时也没啥饮料,除了麦乳精这也算是好东西了。到现在多少年都过去了,虽说在城北也算是个冒尖(离顶尖有那第一点点的轻微差距)人物,但江湖人称却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外号——杯子! 杯子和阿总那段时间里天天就是吃喝嫖赌,一直赌到身无分文还东扯西拉地借一屁股债。 阿总筹钱(要了一部分货款又找父母要了一些)盘下了足疗城后试图东山再起,而“杯子”也在跑货(贩运毒品)挣钱还债。 其实欠钱并不是丑事,还不了钱或没能力和本事还钱才是丑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要是借了别人的钱,特别是在场子里借的要是不及时还那就没脸再在外面混了,半世“英名”也会毁于一旦!除非你再也不在外面混了也不在赌博的圈子里玩了,你可以不还钱,但前提是别让人家再看见你! 阿总跟杯子打了个电话,叫他到足疗城里谈点大事。 不一会,杯子就打个的过来了。 杯子刚一进足疗城,腊肉正坐在前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抓着瓜子嗑。 杯子不认识腊肉,还认为他是来洗脚的客人,就径直往二楼走去。 “喂,你找谁呀?”腊肉问了杯子一声。 “找阿总!咋了?”杯子头也没回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楼上的阿总听到了底下的声音忙叫道:“哎!杯子,来的还挺快呀!上来吧。” “小红!”阿总喊了前台的服务员一声:“泡两杯铁观音上来,再拿盘瓜子!” 杯子进了包房后问阿总:“刚才那个说七说八的吊货是谁呀?” “你小点声!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做生意的,总在这玩,他不认识你。”阿总回答。 “操,不认识就别吭气呗,话还不少。”杯子还有点愤愤不已。 “他又不是外面混的,不然还能不认识你?咱城北大名鼎鼎的杯子!”阿总笑着说。 “有啥事?快点说,我等会还要去拿货呢!”杯子边点烟边说。 “你还弄这呢?逮着可掉得大啊!”阿总感到奇怪,当时杯子是为了还赌债才冒险背货,现在也不差谁的钱了还提着脑袋挣这钱? “没事,我现在不弄粉(海洛因)了,就弄点麻果,风险不大。”杯子自我安慰。 “别弄这了,抓着最少也要搞几年!咱们开个场子吧?场子来菜呀,咱们原来到别的公司那里赌的时候,看看别人一天光水子就打多少哇?”阿总说。 “搞呗!怕啥,搞啥都是搞只要来菜就行!”杯子大大咧咧地回应道。 “地方就你安排吧,你在城北三朋四友的多,地面也熟,道上的朋友们也都给几分面子,在城北不愁客人来玩。估计得要有个十万元左右的流动资金,另外还要再找些帮手。”阿总望着杯子。 “钱不要紧,我出四万,你出三万,再把老b拉进来,叫他也出三万,他手上玩的人多!”杯子叫老b入股有他的打算,老b一直在开游戏机室,偷着还搞牌机,老虎机和百家乐。认识很多嗜赌如命的老板和吃“公家饭”的人,这些人都是财富呀! 老b自个儿也爱赌,跟杯子不但一起出去赌博,还在杯子手上拿货。老b人讲义气嘴又严实,再说环境(经济条件)也不错,所以老b绝对是一个好股东和好的合作者! “我现在手上没钱啊,不行我先把足疗城转喽?”阿总征询杯子的意见。 “别忙转,这好歹也是个落脚的地方,这钱我帮你垫着,一个月之内你给我就行了,不然我拿货都周转不开了!”杯子仗义地说。“我有一些弟兄叫他们管着场子里面就可以了,你再去找几个人来公司当钉子(望风)就行了,还有,红道的事啥安排?”杯子接着问阿总。 “红道没事,我一个铁哥们在治安处当副处长,有啥事一碗都算他的!等会叫他来碰个头合计一下。” 阿总说完跟畜生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门口就传来了“吧吧”的汽车喇叭声,阿总忙拉着杯子下楼走出门。 腊肉还在前厅,他在徐徐而吹的空调冷风中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搭着一床毛巾被。 畜生坐在警车里冲着阿总招手,阿总忙跟杯子说:“你站一会。”就钻进了车里。 “这个是谁呀?”畜生用嘴朝杯子呶呶问。 “是我的一个青红帮(指关系特铁)从小就一起玩,叫杯子。没啥事,他听不到。哎,你咋开着警车来呢?”阿总有些疑惑,因为畜生干啥事都挺“僻嫌“的,所以他好奇地问了一句。 “杯子,这名字好熟呀!是不是住在城北啊?我正准备去城区分局治安科办点事呢,刚走到前面一条街你电话就来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畜生笑着骂道。 “我和杯子还有老b准备开个场子,就这几天就开始搞!点子咱们也可以接,到时有啥信息早点告诉我。”阿总一副志满意得的神情。 “行,信息费(保护费)----”畜生想了想说:“一天就500元吧,反正又不是你一个人出,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得,治安科,派出所都得打招呼。万一有啥事我就跟你一人联系,晚上你们再碰个头再商量一下点子公司的事。下吧!” 畜生让阿总下了车,“呜呜”地拉响着警笛一溜烟地开走了。 阿总跟小雄,单师傅,腊肉,泥鳅和小胖子分别打了电话,约好晚上8点在足疗城碰头。 还没六点呢,腊肉一个人就骑着个摩托车来了,一进门就冲着前台的收银员小红说:“小红,吃饭了没?” “没呢!你不来我们那敢吃啊?”小红挪揄了腊肉一句。 腊肉自已拿茶杯泡了杯茶,边往楼上走边回头对小红说:“吃饭的时候喊我一声啊。” “好,喝啤酒不喝?喝就把酒钱丢下来,别又让我这个打工妹跟你这个大老板垫钱了!”小红心说垫也没啥事,只要你喝完了给钱就成,关键是不但不给还老说:就用营业款吧! 腊肉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你这个丫头胆子还蛮大啊?阿总不找我要你还找我要?”说完了在裤子口袋里摸了半天丢了一张5元的钞票下去。 就给你5元钱,二瓶啤酒得4元,让你就能落一元钱,哼!还跟我来这套?腊肉心说。 小红从地上捡起了钱,去门口旁边的副食店里买了二并啤酒,把找回的一元钱扔在了桌子上。 这小红从这足疗城一开张就在这收银,算起来(第一个老板-畜生和阿总)也是三朝元老了。 因为年纪小模样也俊俏,不愿意跟别人洗脚,就更别提想让她做“业务”了。 但越是这样,想她心思的人就越多,客人们经常跟她买一些水果小吃和好看的女性杂志,也总是试图约她出去吃饭唱歌嗨吧啥的,但小红从不出去,并不是她品格多好守身如玉而是没有遇见可以让她一见钟情并与之献身的人。 小红从心眼里瞧不起那些脑满肠肥秃顶大肚的所谓大款和无所事事油嘴滑舌的小白脸和二流子,就更甭说只沾便宜从不吃亏更不轻易在任何人身上花一分钱的腊肉了。 腊肉到足疗城比他原来到阿总的经营部里更频繁和更有规律性,基本上是: 一来(差不多是天天来) 二开(开电视机电风扇或空调) 三泡(自个动手泡茶,有时也变相地“泡泡妞”跟店里的服务员们说几句荦话过过嘴瘾) 四摸(摸一下从身边过来过去服务员的手哇腰哇啥的) 五看(电视,报纸和杂志) 六喝(茶水,白酒啤酒饮料等,反正只要不花钱的酒水有就只管喝) 七吃(主要是饭菜,西瓜也啃瓜子也嗑) 八打(只攻强项麻将) 九玩(一个月内也洗个几回脚做笔把业务,当然是在打麻将赢了钱之后,而且是赢了很多钱之后) 十冲(走之前到浴室冲个凉再回去)。 等腊肉喝完二瓶啤酒吃过饭,已经差不多快八点了。 大热天的近八点了天都还没完全黑下来。 小雄,单师傅,泥鳅和小胖子陆续来到了足疗城,阿总叫他们到二楼的包房坐着,并嘱咐小红泡一壶信阳毛尖拿一盘瓜子和一盒烟上来。 阿总关上房门对大伙说:“我白天跟畜生和杯子都碰了面,谈了开场子和接点子的事情,明天晚上就开始搞,我和杯子,老b合伙弄,咱们几个接点子。另外红道的事情由畜生安排,一天500元的信息(安全)费。” “500元?”腊肉惊叹一声“这么多?”腊肉心说这500元我得好几天才能挣着呢! “这500元是阿总他们公司出,跟我们点子公司不相干,又不要你出一分钱,你激动啥?”泥鳅抢白了腊肉一句。 腊肉一时嘴快知道刚才这句话说的不合适,要是畜生知道了指不定心里有多不得劲呢,所以挨了腊肉一通“训”也没吭气。 好在这里面的几个人还都不“小”,没有人跟畜生过这句话。“什么腊肉嫌你钱拿多了”“什么腊肉说你凭啥每天都拿500元?”畜生要是知道了,嘴上就是不说(他嘴上也绝不会说,这是他的个性,但心里肯定会说:“我拿钱跟你有啥关系?还轮得着你来问?”)肯定也会心生芥蒂。万幸的是这几个人里面没有小人,哪怕是跟腊肉总是针尖对麦芒的泥鳅。 不一会畜生也来了,腊肉忙起身让座并走到门口冲小红喊:“小红,泡杯铁观音上来,跟我也泡一杯,先泡的茶都没味道了,再带盒好烟上来!” 阿总听腊肉叫小红泡茶拿烟皱了下眉没吱声,心说:操,还用你喊,做好人也轮不着你呀?光知道做一些不花钱借别人花敬佛的事,我还不知道安排? 畜生坐下来,掏出玉溪一人撒了一根,因为本地没有地方名烟,只有云烟还够得上档次,当时玉溪是24元一包,再就是32元的芙蓉王和40元一包的硬中华及60元一包的软中华. 阿总所在的城市因和湖南隔江而望,所以老百姓平时都抽4块5一合的白沙烟,条件再好一点的就抽十元一盒的精装白沙。只有像畜生这样“抽的不买”的人才抽24元一包的玉溪。 “啪,啪”小红在外敲了敲门,“进来”阿总说。 小红进来后,把一杯茶和烟往畜生面前一放说:“生哥请喝茶。” “好,谢谢,你去忙吧。”前老板畜生不但有风度还有礼貌。 “小红,跟我泡的茶咋这么淡啊,又帮你们阿总节省呢吧?”腊肉对小红嘻皮笑脸地说。 “还嫌少?一斤茶还不够你几天喝的呢!”小红抢白了腊肉一句. 其实畜生当老板的时候就喜欢小红的这股子认真劲和“较真”劲,在对客人收费时从不轻易让步,啥时都以足疗城的利益为重,也设身处地的为老板着想。 可自从阿总接手足疗城后,生意就不如以前了(因为原来很多人都是冲着畜生去消费的),但阿总从没扣过和晚发过员工的工资,生活和伙食也安排的不错,所以员工们都还没有一个人跳槽。 小红出门前扭过头问阿总:“这帐记不记?” “不用记了,等会就从营业额里扣了吧!”阿总边跟大伙递玉溪边说。 畜生“嗯嗯”了二声说:“我说几句啊,明天就开始搞了,阿总和杯子,老b合伙开场子,咱们进去接点子,阿总要招呼场子里面的事,接点子就只有小雄,单师傅,腊肉,泥鳅和小胖子五个人,这里面就只有小雄和泥鳅对场子里的业务懂的多一些,明天他们二个人接,你们就在旁边看多学一点经验,进进出出的钱由单师傅管着!入股的二万元你们明天下午三点前都要到位,钱放在单师傅那儿,买烟,饮料和吃饭再找他拿钱!烟就买中华的吧?每天的烟谁去买?”到底是当领导的,说话简明扼要。 “我买烟吧,我一个朋友是开超市的!”泥鳅想照顾一下朋友的生意。 “我去买吧!我有摩托车拿着方便,再说我跟歪歪也挺熟,他开了个副食批发,也批烟。”腊肉说。 “最好是别买中华,一是太贵了,二是真烟少,只有大商场和烟草专卖局的专卖店里才有。三是万一卖不着不还得换烟?对吧,小雄?”腊肉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知道这里面只要小雄赞同了,他的目的也就基本上能达到了,畜生是不操心这些小事的。 事实也确如腊肉所想,小雄说:“那就买芙蓉王吧,这烟也拿的出手!” “对,就买芙蓉王吧。”腊肉言语里掩饰不住兴奋。他兴奋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商场里买烟是不会便宜和优惠一分钱的,而在外面的批发店里批烟一条烟能少几十块钱。 当然,这省下的钱只会是落入他自个儿的口袋的,不然他会愿意主动摊上这出力跑腿的差事?无利不起早嘛! 可见利益有多远,腊肉就能走多远! 畜生点了根烟接着说:“明天公司就开始搞了,小雄和泥鳅对赌场里的事情要熟悉一些,等一会叫他们跟大家讲一下场子里的规矩,我不多说了,只说三点,你们大家都听着,这三点必须做到。 一不要跟赌场里的任何人说跟我的关系或者说认识我! 二不许伸手赌,谁要是在场子里赌钱立马走人!(这一点跟黑社会组织里禁止吸毒一样,免得影响“战斗力”和害人害已) 三是不要跟别人发生任何矛盾和争执,你们又不是吃江湖饭的人,别到时候吃亏丢人,末了还要我来收摊子!(免得丢我的人,一说是我的哥们朋友,到时叫别人笑话)” “知道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还有------”畜生顿了顿接着说:“明天叫小雄和泥鳅先接点子,其它的人看一下,等都熟悉了业务后再换着班搞。这接点子是个味口钱和义气钱,江湖钱赚一些也要撒一些,手脚大方一点,别人对你们也会有个好口碑。” “是的,别让别人说咱们抠**舔手指!”小雄说了一句。 “我再跟你们说一下场子里的一些规矩:没事别乱跑,免得挨内场(打手)的骂,手机要调到震动,尽量别接电话,关机就更好。腊肉,你明天买烟的时候,买二件红牛来。”小强对腊肉说。 “买红牛干啥?”腊肉不解地问。 “喝呗!还能干嘛?别人赌钱的老总和柱子们不能老抽烟不喝水(饮料)吧?赌博的人都信迷信,因为红牛罐体是红色的,又有个红字,再说在赌博的时候谁都想红,红就是赢钱,而黑就代表了输钱,所以赌钱的人都讲究个好采头,懂了吧?”小雄说。 “哟,这里面名堂还不少呢?”腊肉长见识了。 “还多着呢?你还得够学呢!”泥鳅找机会抢白了腊肉一句。 “就你懂?你得瑟个吊呀!”腊肉颇不服气。 “好了,争个机巴毛!小雄接着说。”畜生大声吼道。 包房里面的这几个人里,阿总是不想和腊肉多说话,小胖子呢年龄最小,也还知道点外面的规矩,不让他说他尽量不说,而单师傅则从来就是少言寡语,他信奉的是“沉默是金”“言多必败”,虽然他心中对一些事情都极为有数,就像哑巴吃了汤元一样。 而腊肉和泥鳅不但平时话就多而且两个人又是“钉头”(针尖对麦芒),腊肉老认为自已比泥鳅世面见的多,混的强(一个是做生意的而一个是无业游民还曾经吸过毒)。泥鳅呢则打心眼里瞧不起腊肉此人(为人和做人)。 “好,我再说一下言语上要注意的事项,其它的就叫泥鳅说吧。”小雄如此一说则抬了泥鳅一下。 “接点子要观事,该喊哥的喊哥,该喊姐的喊姐,该喊总的喊总,嘴甜手勤人家钱也给的痛快。不管是赌客赢了还是皇帝赢了,都要喊精神!” 这精神二字在赌场里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它相当于观看文艺晚会时喊的再来一个,看体育比赛时喊的加油,看高手对奕时喊的好棋,看赵-山演出时喊的好,看郭德纲说相声时喊的噫字,看到漂亮的小姐喊的正点二字。 “别人上水(赢钱)的时候才喊,下水(输钱)的时候不要喊,免得别人不得劲!打比方说有人先输了五万,这一注赢了一万,就别乱喊,因为别人总体上还是输的,给钱就收着,不给也别喊别要。” 小雄说完点了根烟瞧了泥鳅一眼后说:“泥鳅,你接着说吧。” 泥鳅喝了口茶眉飞色舞趾高气扬(颇有一番老虎还在山中但暂时让猴子当会霸王的猴霸王风范)地说:“我先跟你们说一下钱的叫法,再告诉你们骰子点数的行话叫法。” “场子里管一万不叫一万叫一个或是一a,一千叫一b,一百就叫一c或一片(片片枫叶情由此来),为什么呢?这都是从赌球公司传出来的,这是和国际接轨。” 听到“和国际接轨”这几个风量不轻的字从油嘴滑调可现在一脸严肃的泥鳅嘴里说出来,大伙都感到突兀和怪异,都禁不住笑出了声。 “笑啥?这有啥好笑的?我跟你们说个事吧,原来有一个人到场子里赌博,说了句玩笑话,他说双上面下太原(有时候赌博的人太多了钱不好下注,就跟庄家直接把要下的钱数说一声就行了,庄家再重复一遍就算有效了,这在赌场里行话叫交口),别人问啥太原?他说就是三百,你想三百的行话也叫三c,太原不就是山西吗?哈哈,真是他妈的有意思。”别人还没笑呢,泥鳅就哈哈开了。 “别扯机巴蛋了,说正事!”畜生骂了泥鳅一句。 “耶----思!”泥鳅嘻皮笑脸地回答。 “我再说说骰子点数的叫法,别接点子的人都不知道别人报的啥点那才是丢人现眼呢。”泥鳅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拿眼角瞟了正埋头嗑瓜子的腊肉一眼。 “两个骰子可以摇出很多不同点数的组合,如二个骰子点数是一样的则统称豹子,如豹子1一对,豹子2一对等等,这豹子1也叫**一对。”泥鳅说着脸上现出暧昧之色。 “为啥叫**一对呢?”小胖子也来了兴趣。 “因为两个骰子上的红圆点就像一对奶头,知道了吧?”泥鳅脸上又现得意之色。 “虽说有时两个骰子相加的点数一样,但叫法是不一样的, 3/5叫弯8(3点是斜线的), 2/6叫平8(平平整整), 1/6叫尖7(一头大一头小), 2/5叫黑7(点数颜色都是黑的), 3/4叫红7,1/2叫长3,2/4叫平6, 1/5叫黑6,3/6叫红9,总之两点都是红的叫红数,一红一黑也叫红数,而两个点数都是黑的则叫黑数。”泥鳅慢条斯理地说。 “我知道了,这行话跟我老头子原来打纸牌时说有差不多!”腊肉插了一句话接着又说:他们管a叫挑拔离(间), 小2叫王小(二), 3点是开门见(山), 4点是(事事)如意, 5点是欢欣鼓(舞) 6点是六六大, 7点是铁拐李, 8点是狗子鸡(巴) 9点是干一杯(酒) 10点是透透水(湿) j子叫倒挂金(钩) q叫花姑娘 老k叫梅兰芳。” 腊肉抢着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生怕别人说他不懂一些江湖术语。 泥鳅本想说他这都是老掉牙的行话了,现在早就没人说了。但看腊肉正在兴头上免得又惹的他和自个儿争吵起来,也就忍着没说。 “行了,也差不多了,我请你们去吃宵夜,吃油闷大虾吧?还有啥事咱再边吃边聊。”畜生站起了身,准备下楼。 “哎,领导,咋能让你花钱呢?我们请你吧?要不就叫阿总请?这家伙今天生意不错啊!”腊肉嘴快脑子转的更快。 不让畜生破费落了个人情,请畜生不是我(他自个)而是我们,最后还是一担子射到阿总那去了,腊肉确实高啊。 阿总没法,只得就着腊肉的话说:“好,我请大家吃吧!”阿总说的是请大家,免得说请畜生一个人别人听着不得劲。 一行人下了楼,阿总在小红那儿拿了当天的营业款出了门,拦了二台的士去夜市吃油闷大虾去了,腊肉还是一如既往,不管任何时候和任何人(不分男女老幼)坐的士,他都是“极有风度”地坐在后面。 阿总坐在车上都还一直没缓过劲来:咋老吃这家伙的哑巴亏呢?有苦说不出,花钱不落好,妈的,人情还是他的。 其实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亏在等着阿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没多久他的足疗城就“落”(转)到了腊肉的手里,而这一切都是腊肉工于心计的结果。 第七章)点子公司开业 第七章)点子公司开业 《今天是个好日子!》《咱老百姓啊今日真高兴》这二首老歌挺能代表“点子公司”全体干部员工此刻的心情,因为公司马上就要开始正式营业了。 猪刀就要小试一番了,因为小雄,泥鳅等一众人现在还称不上牛刀,他们的手艺和名头比起屠夫镇关西来都还差着一截子,就更别说解牛的鲍丁了。 阿总在“开课”之前跟杯子和老b又说了一下情况,畜生负责安全问题,一天的信息费是500元。另外“点子公司”负责赌场股东和赌客的香烟和饮料,点子(钱)接多接少与赌场无关。 杯子也乐得如此,反正点子公司又不挣自已的钱,他们拿烟和饮料还跟赌场里节约了钱呢!再说又是阿总的一帮哥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后来杯子知道了这肥水到底有多肥后,就只往自个的口袋里流了,这都是后话了)更何况现在还是市局治安处的副处长亲自保驾护航,多有面子啊。 老b也是一个老江湖了,开了几年的游戏室,红黑二道,工商税务,文化等各部门都能扯上个一,二的,见谁都一脸笑,在外面人缘不错。只要杯子不说啥,他也不会说啥,因为对内对外这赌场里面“扛旗子的”(老大)都是杯子。 “扛旗子”特指老大,此典故出之于劳改农场,犯人们出去劳动时(开垦农田,收麦子,棉花,花生等等)一般只跟着二个干部(狱警)。 开始干活时,在地头的四个角上或地头边的小土坡和小砖窑上都会派上肩扛红旗的班组长(由改造先进分子,牢头号霸组成,有关系有钱的犯人一般都分到了炊事班)监视在地头上劳动的犯人,如有异动(逃跑,打架,自残等行为)就摇旗呐喊,坐在地头上的干部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收工回巢的时候肩扛红旗的班组长则走在前列,由干部压尾。因为肩扛红旗的班组长进来前在外面就混得不错,所以本地江湖上也把老大叫做“扛旗子的”。 开赌场和开饭馆一样,要的是人气,但刚开始不可能人气那么旺,都得叫上一些亲朋好友们来捧场,中国人都爱热闹,哪人多往哪去。 吃饭的人一看有的饭馆没人也不进去,心想:肯定菜做的不好价钱也不合适,要不啥会没人吃呢?人多的饭馆肯定菜做的好,价钱也合理,不然啥有这么多人吃哩?就是等着翻台也要尝试一下。 而赌场也是同理,来玩的人越多场子里就越热闹,场子越热闹来玩的人就更多!人多赌注才能大,下的钱才会更多,赌徒的劲头也更足!因为有二句话说明了这个问题:“混水才能摸鱼。” 反之:“水(赌场)至清(冷清)则无鱼(赌徒)。” 阿总原来在外面几个赌场玩时也结识了一帮子赌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贫有富,这些人一约就来,其实赌博和吸毒一样,都让人上瘾!除非你再也要不来骗不来偷不来抢不来一毛钱,你才会离开它,而且极有可能还只是暂时的。 好赌的人只要身上还有几个钱就要到赌场里冲一下,因为他们需要的是哪一刻的刺激,因为赌博的人谁都想“把单车变成摩托!”(赢钱,翻倍的赢) 杯子本就是吃江湖饭的,在城北还算得上是数得着的人物。三教九流的人认识的不少,别人一听说是他的公司(赌场)开张,也都来捧场。 老b就更不用说了,开了几年游戏机室,认识的都是好赌的人,一说要开课(摇骰子赌博)都屁颠屁颠的来了。 阿总他们的赌场极为隐蔽,在几个弯弯曲曲的小巷之中,就象是一个迷宫,不是赌场的人带进去,外面的人跟本就找不着。(看过地道战和地雷战的朋友们心里就基本上有点数了)除非是直升飞机在头顶盘旋才能隐隐约约地发现,因为赌场的上面是一块巨大的雨布,四周则是数棵参天大树。 有人说做生意只要选好了门点(面),就成功了一半。 其实开赌场也是一样,有一个隐蔽的好地方就代表着成功了一大半。 因为食客最注重的是味道和环境。 嫖客最注重的是小姐的质量和“干不干净”。 领导最注重的是政绩和口碑。 而赌徒则是最注重安全! 赌徒不像嫖娼,抓住了最多罚个五千。赌博要是被抓住了身上再多的钱也是要扣押的。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你手上! 别人嫖娼罚个5000元吧,总算是过了个瘾,这赌博(摇骰子)被抓了,最少也得罚3000元,而且身上有再多钱也一分落不着,多亏呀? 赌场的第一个开摇皇帝(庄家)是杯子从外地请的,因为刚开始搞赌场,来捧场的大都是三朋四友,自已人当皇帝就没啥意思了,谁赢谁的钱都不合适,磨不下面子。外人当皇帝只管整,输了下次再弄他,反正他们是天天来,要是自已人都赢了那就是皆大欢喜! 这做皇帝学问也是挺大的,不光是要点手艺,最重要的是要会来事,对任何人都要不卑不亢不喜不怒,打水子(交抽头钱)不能打多了,打多了自已吃亏,打少了公司不愿意,皇帝既要和公司搞好关系也要跟客户(赌徒)搞好关系,赌博不是赌气。玩这个是求财不求气。所以这当庄家可绝对是个功夫活呀! 公司第一天的气氛不错,经营收入也不错,打了58000元的水子,原来开场子都是打10分的水子(按赌注的百分之十抽头,后来开赌场的多了,再加上没啥好柱子(有钱的人都输的差不多了)相互竟争激烈了水子改为5分,再后来不打赌徒的水了只打皇帝的水。 支出:信息费500元。 场地费300元。 工资:两个荷官(打水抽头的,也叫水手)各300元。 内场(打手)三人各200元。 外场(钉子也就是站哨的)十人各100元。 校长(赌场仅次于股东的头目,分管内外场)一人300元。 二管(公司财务人员,背着包管钱记帐)一人200元。 司机(连车带人)两人各200元。 用具(大赌桌,长条凳,骰子,杯子,纸笔,橡皮筋等3600元) 发缸子(每个赌徒都可以分到水子钱,分的钱跟下注的次数和金额成正比,就像世界杯一样,参加比赛的球队都可以从国际足联那儿得到一部分出场费,成绩越好分的越多!)25000元。 备用金:5000元(以备后患) 支出合计:37500元。 赢余:58000-37500=20500元。 阿总,杯子和老b各分了5000元,晚上带着几个得力的弟兄到嗨吧里把剩余的5500元钱都消费了。 小雄和泥鳅他们的点子公司也猪刀小试了一回,这猪刀可够快的,接了8000元点子钱,除去2600元的烟钱和饮料钱还净利5400元。 晚上畜生带着小雄,泥鳅,单师傅,腊肉,小胖子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洗了个桑拿做了个全套,又吃了一顿海鲜,一人弄了二包软中华,席间众人频频向畜生敬酒,谢谢他带大伙走上了“致富之路”。 剩下的1400元畜生叫单师傅收好并记了帐,合着第一天,算上阿总的话七个人每个人吃了喝了快活了还各落了200元。 嘿,这钱可来的太容易了!回家的路上几个人都异头同思地这么想。 昨天晚上“点子”公司的全体员工(除了阿总)跟着他们的老大--畜生去好好地快活了一回,一直到现在,这几个人都还在回味着那生猛海鲜的滋味,以及洗浴中心小姐们的胴体和她们那高超的技艺。 其实平时小雄,腊肉,泥鳅,单师傅和小胖子也不是啥好鸟,也隔三差五地出去开开荦偷偷腥,他们管这叫二巴同乐!上面的嘴巴先吃喝下面的机巴再玩乐。 只不过他们平时去的地方档次比这次畜生带他们去做全套的这个叫贝石洗浴中心要逊色的多,他们大都找的是发廊妹和按摩女。 就好似平常总是骑自行车的人现在突然坐上了豪华轿车,那前后的感觉可是绝对不一样的。 坐过小轿车的人就不想再骑自行车了,一是不舒服二是觉得丢份。哪怕是走路都行,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散步或健身。 二从外地刚回来的那一阵子,去方圆五公里以内都是走路,从不坐公交和骑自行车,也从不打的(为了二的面子就不说原因了)。因为他觉得要是被熟人看见坐公交或骑车很“掉价”,而走路时在路上遇上熟人就说是“走走”或者说是在“跟前办点事”。 点子公司里就阿总原来从参加工作就一直在跑业务做销售,后来就自立门户单干起来,也算是先富起来(在他们这些个朋友当中)的一小撮人,阿总就是一个最大的爱好,那就是“喜色”。 这一点到跟畜生倒有一点点相似,但畜生是“喜怒不形于色”。 要没这点功夫(城俯和心机),不然他也爬不到副处的位置。 阿总就是老话说的:“嫖不穷赌的穷”的典型例子。 阿总纵横驰骋淫界多年风月无边阅人无数,钱是用了不少,但家和业并未败啥,但自从一沾上赌博(摇骰子)没多久,就败了几十万,经营部也不经营了,天天去业务单位要货款,天天也躲着厂家和债主要钱,好不容易弄了几万块钱盘下了畜生的足疗城,近段生意也一直不佳,现在就指望着开公司东坡再起了(赌场东面有一个小土坡)。 而畜生则称得上是二十年一遇的人精(因为二也只认识他近二十年),他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着不人不鬼的说胡话,反正是八面玲珑里外光亮。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多条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 二一直都挺佩服畜生,他虽说是搞公安工作,但社交甚广,三教九流中人只要别人在路上遇见他跟他打招呼,他也是点头致意,从不“摆架子”,就是他们公安系统里的好多年龄比他大的人也喊他:“生哥!” 畜生跟二的关系也一直不错,畜生极重人情世故,亲朋好友谁家里有个红白喜事大帮小忙他是非去不可,就是万一去不了他也要尽上礼数(让别人带钱去)。他总是跟二说:“咱这一帮子弟兄现在就我混的强一点,多出点力出点钱也是应该的。”二跟他只学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差啥也别差情,因为人情大于债!” 因为畜生的为人和工作(吃得开)的关系,一帮子弟兄们都挺服他,平常有啥事就是他组织,反正是“一呼几十应”(这一帮子弟兄没百人)。就是一年一项的重头戏年夜饭都是他一手操办,因为大家个忙个的平时也难得见回面,一年到头了老弟兄们聚在一起热闹一下,拖家带口的有五,六桌。畜生管烟酒(反正是别人送他的),饭钱就打平和(aa制),结帐的时候老板也会给畜生个面子少收一些。 畜生虽说混的不错,但没啥外水(黑话叫“偏门”,媒体称“灰色收入”)一个月正当的收入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千(时令价),别人是“穷则思变”而畜生是不穷也思变。只不过他想变得更有钱一些。这也正是他前一段“接手”别人足疗城的原因,但足疗城生意再好也只是混个温饱(对其而言),只能小富,可现在畜生小富不既安,因为他想大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更何况畜生现在不是靠着山和水,而是管着山和水,市局治安处的副处长! 搞啥来钱快?除了搞工程,贩毒就是开公司(这只是对俗人而言,大人物和关键人物的路子多着呢,跟咱们老百姓都无关)。 这是畜生在第一届点子公司全体员工大会上说过了的,搞工程你们(小雄等一众人)没资质没能力没关系,搞毒品你们没胆量也没上家下家,只能搞公司了! 畜生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他不出面,叫阿总和小雄他们出面搞,有啥事出也扯不到他身上来,而且他也极为相信自已的判断力:这几个弟兄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现在和以后都证明了事实的确如此! 从平时畜生除了上班就从不多穿一分钟警服来看,他是一个“低调”和“不愿多事”的人。只说二件事就可以印证了:平时只要是弟兄们聚会时,有人吃货(吸粉磕药溜麻果)他转身就走,他不会道貌岸然地制止你,更不会通知同事(下属)来抓你,他要做的就是:闪!装做没看见,啥都不知道,反正与已无关。 有一年畜生的老丈人过七十大寿,很是热闹,一共办了三十桌酒席,他当天只开了二十席,请的是家人及亲朋好友,还有不少“红道”(同事)的,小雄他们一大帮子老弟兄们也去了,大概他们属“人行道”(老百姓嘛走不进红道不敢走黑道只能走人行道了)。 第二天畜生又开了10桌酒席,来的全都是三教九流,当然大部分都是黑道的. 畜生当时说很多人都没请,是他们知道后非要来不可。 但后来有一次畜生说露了嘴:他们来贺寿,我不能不让他们来吧?可也不能和老丈子的老同事和我的同事们碰面啊?不然多不得劲啊! 下午赌博公司接着开课,还是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人声顶沸,跟一张斯诺克球桌差不多大小的赌桌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第八章)赌场 第八章)赌场 在赌场主席台第一排就坐的领导有:正中间是皇帝(庄家,就是摇骰子的人) 紧挨着皇上两边坐的是“太监”(帮皇上管理国库,就是赢了往里拿输了照数理赔的人) 太监左右的是各位老总及“柱子”, 皇上对面坐的是“水手”(打水子抽头的,一般是两个人,就像篮球场上的裁判各管半场)。 其实大部分的赌场里坐在皇上对面的都是最大的柱子,因为他们要跟皇上对赌,非财大气粗者不得入坐。 分别坐在“水手”左右的是从各区街道来的柱子和钩子们,站在钩子和柱子后面的是“钓鱼的”和“枪手们”,他们一个个喜洋洋气精神饱满。 钩鱼:极有耐心,不轻易拉线(出手). 枪手:顾名思义,就是瞄准了才打,也是不轻易下注。 在第三排站在矮长条凳上的是“虾子们”。(拉网只是打鱼,至于小鱼小虾对拉网的人来说并不是太重要,但随手带上来更好,反正小虾炸着吃也行) 其实有很多小柱子和钩子也混杂在虾子中间,免得枪打出头鸟!赢了不声不响谁也不知道,要是坐在第一排钱下少了不好意思,水子打少了更不好意思。 点子公司还是泥鳅和小雄坐在庄家的左手桌边,手里拿着纸和笔。因为别人要报点,如果别人报了个“三/四”,而恰恰庄家摇出的骰子面也是这个数的话,点子公司就要给别人十倍的钱,就是报一赔十。 赌博的人一注都是成百上千甚至更多,没人在意这几个小钱,所以报的人很多,十块,二十的,输了也不要紧,中了就是十倍。 而一些老总和柱子还有黄皇帝就是不报,只要精神了都会往点子公司这里丢上个几十,五十的。 他们得到的就是一至二盒芙蓉王和小雄及泥鳅大声的加油声:“精神!!” 反正点子公司是两边喊精神两边都拿钱。 相信像这样的球迷是极少的,比如看中国队和韩国队踢球,中国队踢(传一脚好球就喊:“好球!”韩国队踢(传一脚好球也喊:“好球!”一会儿喊:“中国队加油”一会儿喊:“韩国队加油!”有意思吧? 小胖子站在泥鳅的后面,他看着满桌子上的红钱(100元)和黑钱(除红色的100元外统称黑钱,如老版一百,五十,二十及十元钞票),心也痒起来了,他偷偷地从口袋里掏出100元丢在了单上(内单外双,靠皇帝这边属于单)。 “来啊,落啊,快乐(落)的乐(落)啊!再不下就开了啊,开了!”太监刚喊完,皇帝开注了. “双开!”随着水手和黄地的同时喊声,小胖子的100元没了。 场子里一切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太监用双手把单上面的钱拢到面前,再照着双上面下的各注不等的赌注理赔. 二个手水则手疾眼快地收着赢钱人的税。(按10%收取) 赢钱的人则往点子公司这儿丢着数目不等的黑钱。 小雄和泥鳅则高喊着:“某总精神!”“某总精神!”“某总又精神了!!” 皇帝和老总们则神态自若熟视无物,表情类似于酷和装逼之间。 大大小小的钩子,钓鱼的,枪手和众虾子们则一片惋惜(输钱)和兴奋不已(赢)之声。 “小点声!”“不要吵!““安静!” 内场(打手)们则在高声维护着公司的秩序。 小胖子刚刚输了一百元,不是分分钟而是秒秒钟。 输了得把它弄回来,小胖子心有不甘,又摸出了二百元丢在了“单”面上。 输了一百,只能再下注二百,因为还是只下一百的话就算是赢了也只能拿90元,公司要扣10%的“个人所得税”(抽头的水子钱)。 一输一赢按说是平帐,但一扣水子就相当于输了10元,在公司里赌博不管是老总还是“虾子”都是一视同仁,赢钱就要打水。 社会上有句话叫“纳税光荣”,公司里也就一句话:“越打越精神!”意思就是水子打的越多赢的钱就越多,那倒也是,不赢咋会交水子呢? 但赌的时间长了,如果不是大红大紫(手气特好,下双出双,下单出单)和重拳出击(下注金额较大)是根本不容易能赢到钱的! 来来去去都打到“缸子”里去了。就好比一个在证券中心炒股票的散户(小户)天天不停地在交易,买进卖出,卖出再买进,然后再卖出。到一个阶段的时候他就会发现自已亏的钱还没有交的钱多(印花税),这不是可能,而是事实。 这也正是小胖子输了一百再接着下二百的原因,他想连本带利地搞回来。 但令他失望的是:又开了个双! 简单地说,他的二百元又打了水漂,而且还看不到一点水花(200元一注就算在不大的赌场里也只能算下游,连中下游都谈不上)。 “妈的个巴子!”小胖子不禁骂了一句。 泥鳅循声回头说:“咋了?” 小胖子沮丧的回答:“妈的,二盒子(开了二注)输了三片(300元)。” “算了,莫搞了,免得越掉越大!”泥鳅劝他。 “是的,别下了,输了就算了,有几多钱咧?再说你下钱要是让畜生知道了怎么搞呢?”小雄也好心相劝。 “就下最后一盒子!”小胖子把身上的最后500元又丢在了单上。不知是孤注一掷还是狗急跳墙。(别说狗了,就是佛急了也会跳墙,要不咋有“佛跳墙”呢?) 第九章)公司的第一张罚单 第九章)公司的第一张罚单 “住手,住手,开盒子了啊!”太监在倒记时。 皇帝则手指各位老总和柱子,嘴里麻利地进行着“**”。 “周总,双上打火机两b!”(有时老总和柱子不想丢钱,就直接丢个打火机在赌桌上报个数就行了,两b就是2000元) “吴哥,双上面半个多了点,减一点吧?”(双上面你一注下了5000元,有点多了,减一点吧?) 吴总不情愿地点点头,水手从半个里面数出了1000元递到他面前。 “郑总,先有三b没到,单上面打火机三b?”(上一盒子你还差3000元,现在单下3000元?) “是的,钱在路上。”郑总歪歪头没好气的说。 钱是路上是指现金马上就到,这个路并不是指从他家里到赌场的路,而是形容钱就在屋外,很多老赌徒和大赌徒就是留一部分现金在马仔和助手身上或者放在车子上,他们从不把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这是他们在社会和商场上的生存法则。 “不要紧,莫影响开盒子,岔的!”阿总说了一声,因为他原来在外赌博的时候就认识郑总。 “不存在,交个口好些!”黄地平和地说道。 岔的本地话意为:随便,容易,小意思之意。 (原指小姐岔开双腿,岔开不是更好上吗?参照上面几个词语,无不帖切) “王总,单半个,双通杀了!”(单下注5000元,双一碗都要了) 比如这次开了个单,王总就要赢5000元和双上面下注的所有现钱及打火机(反正打火机也是钱,只不过要稍等一会罢了),扣除税款后有一万多元,反之则输给皇帝5000元,再按双上面的下注额挨个理赔。 一般这些事都是水手帮忙代劳了(先从公款中垫上边赔边大声数钱数,最后输家按总数给水手。二是水手直接用输家的钱理赔,多的钱再退给输家),因为他们的手脚麻利又不易出错。 对公司和水手而言:“时间就是效益!”“多一盒子就多点缸子!” 比方是5000元的台面(公司定的一次单边下注的金额,其间赌客和黄地都可以视现场情况请公司调整),多开一注,公司的缸子里就会又多500元的水子。 如果“缸子”不精神,公司就不精神,因为公司就是靠“水子”(抽头)来维持的,公司不精神,老总和柱子们也不精神(来赌博的人可视赌的情况分到缸子里的一点水,说通俗和文雅一点就是“返点”),那些每天只拿工资的员工就更不精神了。 “开了!双------开,皇地精神!”小雄和泥鳅还没喊呢,两个太监大声地为皇帝和自已打气!就像邓亚萍打出了个好球就单手握拳大吼一声一样。 皇地这一盒子赢了一万五千多,单上的王总的5000加上郑总的3000及上一盒子差的3000,再加上钩子,钓鱼的打枪的和虾子们的钱,当然也包括小胖子的500元。 本来双上面下对了有吴哥的4000元加上周总的2000元及钩子,以及钩子,钓鱼的打枪的和虾子们的钱也有一万多元,但王总杀了,只可惜杀错了,把自已杀了,这一万多元该他赔。 这皇帝心里也信的是个双(他自个摇的就估计是个双)所以他减了吴总的注,再加上王总帮他挡了一刀,里外里多赢了一万多,当皇帝的没有点金刚钻,敢揽这资器活? 皇帝打了1500元的水子,又丢给点子公司200元。 “皇帝精神!精神!!”泥鳅忙不迭地高声叫到。 “皇帝精神!皇帝有味口!!”(大方,义气)小雄看在200元的份上又喊了一声。 “真背时!个机八日的又是个单!”小胖子有点气急败坏了。十分钟不到输了800元,能不烦吗?能不急吗? “你小点声音,喊个大机八,别人(王总)一盒子差不多输了2个(近二万)也没咋样呢?你输了八片叫唤啥?”泥鳅正气凛然义正严辞地训斥小胖子。 两个太监笑容满面地用双手把单上面的钱拢到面前,按票面金额大小清理叠放整齐。 二个手水则手疾眼快地收着赢钱人的税。 赢钱的人则往点子公司这儿丢着数目不等的黑钱。 小雄和泥鳅则高喊着:“吴哥精神!” “周总精神!!” “公司精神!!!” 皇帝志满意得地注视着前方。但他不会老是看着某一个人,不然别人会不得劲或者引起误会. 赢钱的人(周总,吴哥)有一点喜形于色。 更多赢钱的人(赌场里面所有在双上的下注的人)兴高采烈。(真是小富既安,小富都有点颠狂了) 而输钱的人(郑总,王总)则完全做不到怒不形于色了。 更多输钱的人在喋喋不休怨声载道后悔不已。(咋不在双上下注呢?) “小点声!听见没有!” “安静!想找打不是?” “别让人发脾气啊!”内场继续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赌场里只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赌桌,这人就是腊肉。 他在里面不但要跟泥鳅,小雄学着点经验,还要担负着“转钱”的任务,每到点子公司接到1000元时(行话为一组),就转到场外,由财务专员单师傅保管。(一是为了安全二是避免别人或自已人赌博输掉了) 其实他最重要的任务是:多盯着一点,有啥事就打电话。当然这个任务是畜生安排的。 畜生到底是搞公安工作的,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他交待如果要打电话给他,通后响二下就挂掉,他方便就打过来,他不方便则不回电话。畜生还叮嘱他们别跟他发任何与公司有关的信息,以免忘记删除就不好了。 腊肉趁着又转一组的机会,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跟畜生打了电话。 没一会,方便着的畜生回了电话问:“有啥事,还没下课吧?” 腊肉说:“快下课了,刚才小胖手伸手了(赌钱),输了800元。” 畜生又问:“输的是他自已的钱还是公款?” 腊肉说:“他自已的,点子钱都转到单师傅那了。” “好,晚上碰头再说。”畜生准备挂机。 “喂,你规定不让伸手的,他还搞?”腊肉抢着说了一句话。 晚上在足疗城的包房里,畜生主持了第二届点子公司全体员工大会。 会议就点子公司的良好开局和往后的更好的前程和要力争取得更大的效益等问题进行了有建设性和前瞻性的热情洋溢的争先恐后的发言。 最后畜生吐了口烟圈问:“小胖子,你今天伸手了?” 小胖子虽说下午输钱的时候心情不好,但现在基本上已经平和了,而且还正处在美好钱(前)景的憧憬之中,畜生突然一句,他当时就愣了,心说:“他咋这么快就知道了?” 小胖子有点诚惶诚恐地回答:“嗯---是搞了,但只搞了三盒子。” “不管几盒子,搞了就是搞了,一盒子都不行!我先就跟你们说过,你当是放屁?”畜生猛地声严厉色起来。 小胖子低着头,没敢吭气,房里的其他人阿总,小雄,泥鳅,腊肉,单师傅也一声不吭。 “今天接了多少钱?”畜生问单师傅。 “6700元!”腊肉抢着说了一句。 单师傅拿眼横了腊肉一眼说:“一共6700元,6条烟和红牛2600元,这是腊肉经手的。还有4100元,刚才吃晚饭用了300元,打的一天用了150元,还剩3650元。” 畜生问单师傅:“给100元小胖子,我你,小雄,阿总,泥鳅,腊肉一人分500元,还多多少钱?” 单用笔划拉了二下说:“还多550元。” “你去把小红叫过来,把这550元给她,等会安排大家一人洗个脚,我有事先走了,小胖子不要不服气,扣你400元给你个教训,以后谁要是再伸手,跟老子走人!”畜生说完从单师傅手上接过钱还有阿总给的信息费就准备往楼下走。 阿总说:“这钱洗脚用不完。”他不想给别人落个占便宜的话柄。 畜生说:“多不了多少钱,以后碰头还经常要来的,只当交个电费吧。” 阿总忙对楼下收银台的小红喊:“小红,跟生哥拿二盒好烟,再调5个服务员上来!” 畜生走了。 小胖子洗脚时都没心思拿正眼仔细瞅瞅服务员的模样和身段,他正纳着闷呢:“是谁他妈的告诉畜生的?” 点子公司虽说只正式经营了二天,但效益已显而易见。 而且员工们的生活和工作也极有规律性,中午叫完饭后都从个自个的家里赶到足疗城,喝喝茶吹吹牛打打牌一会就到了二点多了,再出门打的去“上课”。 一堂课的时间为3个半至4个小时左右,太长了不行,一是不安全,二是来玩的赌家谁坐4个小时或站4个小时不累的慌啊? 可太短了也不行,公司打不了多少水子,没有啥效益。 除非是遇到以下不可抗拒的因素: 1)110接举报或指令出警.(赌场得到通知后,要及时疏散群众) 2)赌场内发生恶性暴力事件(此类事不多见,一般是场内闹事场外解决,也有来闹场子砸场子的) 3)绝对大多数人都被皇帝干掉了(略赢一些的要保存胜利果实也不出手了)。 4)公司又不救场的话(为老总们和柱子们提供资金,要不公司领导亲自上去拚)就会出现冷场的情况,一般皇帝先声明一下只摇三盒子或十盒子就不玩了。公司不管打了多少水子,每天的基本支出是不会动一分的(安全费,信息费,主场费,人员工资,房钱和饭钱),就是亏了本,信息费安全主场费也少不了一分。 5)长时间停电。(一般都是上夜间课才出现这种问题) 6)被警方突然袭击一锅端。(这种事出现一般都是罚款解决,一个赌徒3000元,公司的成员最少是5000元,头目10000元起步。就算派出所不管还有分局呢?分局不管还有市局呢?巡警不管还有特警呢?总之,要诚心收拾一个赌场根本上就不是一件难事。所以说信息费和安全费是十分重要的,不是怕给多了,而是怕给的时候没人要) 除了第一种情况赌场要暂时停止经营外,其余的都只是提前下课而已。 开课时就像学校里上课一样,桌上放着纸和笔。 点子公司要用它记录别人报的点(当似于帮别人填写彩票数字) 赌客用它来打宝单(记录皇帝每次所摇骰子的点数和规律性,类似于彩票点里的开奖走势图)。 其实赌场里和彩票销售点有许多相似之处: 一都是自愿去的。(谁也没拿枪顶着你) 而且都是抱着美好的愿望去的。(想中奖和赢钱,别他妈的提啥口号唱高调) 二宣传工作都很到位。(某某又中了个大奖!某某大奖又创领奖金额记录!相比之下还是公司的口号朴实一些:来来来,下下下,落落落。单车变摩托,晚上不寂寞。一百变二百,有吃又有喝!) 三都很“公正”从不“做弊”。(一个开奖搞现场直播,一个开盒子在众目睽睽之下) 四都是先买后开。(开过奖开过盒子就不能买和下注了) 五都收取个人所得税。(公司是10%,彩票是20%) 六参与其中的人都是男女老幼啥阶层都有。(但以“穷人”据多) 七都用纸笔记录或分析“宝单”“走势图”。(且极为认真和煞有其事) 八都让人上瘾。(除非口袋里没一分钱了) 九长期买彩票票和赌博都易引起家庭不和。(还不是少数,包括一起中奖的和赢钱的也不例外) 十中奖和赢钱都他妈的太不容易了。(还用说吗?) 唯一不同的是彩票是合法的,赌博是非法的。彩票一注2元,单双最少是10元一注。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大半天了,新的一课就要开始上了。 还是小雄和泥鳅坐在点子公司的专坐上,类似于包房进门右侧的坐位,也就是在主坐——皇帝的左手处。 小胖子和腊肉帮着拆开整条的香烟,再由泥鳅和小雄一盒盒地丢给围坐在赌桌旁边的各位老总,皇帝和太监,大柱子们,还有一些经常报点的钩子或虾子。(其实报点对他们来说的回报率更大一些,下注100元赢了连本带利是190元,而报对了点100元就变成了1000元!) 当然更少不了赌场的头面人物(杯子,老b,阿总)和中层干部(内场头和钉子王)的。 而他们自已也是一人一盒,桌子上再拆二盒自个儿抽。 烟是腊肉找歪歪批的,市价32一盒的芙蓉王(当时价格)批发价是280元一条,每天基本上要用6条烟,腊肉报帐时按320元一条报的,这样每天光买烟他就能挣240元的外快。不管接点子的收益,这些都够他乐哈的了。又不用费多大劲的。只是骑着摩托车到批发部跑一趟罢了. 后来为烟的事腊肉对二心生隐恨,因为二和歪歪关系不错,而一次单师傅问起二此烟的批发价是多少钱一条?二告诉了他,单师傅从此就按280元一条跟腊肉结帐。腊肉本是个聪明人,特别是小更聪明,他猜测是二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对二暗生恨意. 场子里赌战正酣,人声嘈杂钱来钱往。 小胖子又站不住了,他在赌场里是没资格坐在赌桌边的,只能在后面站着。 昨天输了800元,心里一直不得劲,这里面有老婆叫他预存水电费的600元钱,因为天热,水电都用的多,就叫他多存点。不存不行啊,老婆要看存折。 小胖子拿出了自已的最后一点家底(私房钱)2000元,存了600元后还有1400元,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他不敢当着腊肉,小雄和泥鳅的面丢钱下注。 他趁着腊肉往外又转“一组”的机会,丢了1000元在双上。 小胖子想的很简单:昨天输了800元,今天这一盒子要是赢了,就连本带利地弄回来了,除掉水子还能挣100元!昨天下了三个单都输了,现在就下个双! 当小胖子丢钱时,就被泥鳅看到了,因为1000元虽不算“重注”但也不算小数目了,在赌场里也能引起别人的注目了。 泥鳅在场子里对钱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他看钱的目光就像是在公园里看到美女一样,他对钱的主人(谁下的注?)感兴趣,同样对美女的身高和年龄也感兴趣。 泥鳅摇了摇头没吭气,不知道他摇头是怪小胖子不该再伸手赌还是下错了注? “住手了啊,开盒子了!”皇帝喊了一声,揭开了软包香烟上的杯子。 “1/6,尖七,单开!”两个太监异口同声兴奋地喊道。 皇帝赢了,而小胖子又输了,和大多数人一样。 泥鳅盯着小胖子,但小胖子一直没往他这边看。 “算了,掉个头,这回下双。”小胖子孤注一掷把最后的400元丢在了单上。 “皇帝精神!”小雄边拿着皇帝扔过来的50元边喊着。 “皇帝上水!”(上水是赢钱下水是输钱)水手也喊道。 水手喊“皇帝上水”意思是你们现在赢着钱呢,水子要打的稍多一点,或多给一点!听起来是跟皇帝打气加油,实际上是敲他们的边鼓紧紧他们的螺丝。 皇帝又经过一番“**”和“钉子回脚”(再次重申)后,开注了。 “开了,开了,莫接逗口钱啊!(逗口钱指皇帝揭开杯子的一瞬那再往赌桌上下的钱,对此皇帝是只赢不赔,赌徒就是下对了也白下,下错了就归皇帝了)开了!”皇帝说完开了盒子。 “豹子4一对!双开!”太监喊完忙呼开了。 “个机八日的,又输了。”小胖子垂头丧气地从赌桌后转身朝泥鳅这边而来。 “掉得大,泥鳅,二盒子又输了1400元。”小胖子好不容易挤到泥鳅身边。 “你下了个双去了1b,下了个单又去了4c,我都看着呢!两头输,你真是个猪!”泥鳅恨铁不成钢。 “你又搞什么搞?昨天才说了这事,你说你咋弄?”小雄也好言相劝。 “咋办呢?争取搞回来呗!找你们借点钱,再冲一把!”小胖子一脸无辜状。 “算了,你有多少钱输不完?”泥鳅说。 “妈的,皇帝好像盯着我搞,我下啥他不出啥!”小胖子恨恨连声。 “扯机八旦!你这一个小小的钩子还值得皇帝盯着你摇,要知道你是后下的注,别人是可是先摇的骰子!”小雄抢白了小胖子一句。 “唉,啥也别说了,输了就输了,我就下最后几注,就再也不搞了!你们借我点钱!”小胖子苦苦求情。 “公款都转出去了,现在只有300元,我身上还有400元都给你,看小雄身上有没有钱?”泥鳅跟小胖子关系不错,所以拉不下面子。 “好吧,我身上还有500元,你拿去吧。”小雄不想叫别人认为他小气和不讲味口,就把身上的500元给了小胖子。 小胖子继续战斗着------ 不说过程,只说结果,大家都应该猜的到,这不是小说而是事实,小胖子“牺牲”了。 他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 清朝的皇帝——光绪(光输)! 党支部的领导——书记(输尽)!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胖子喝了很多白酒,并承诺差泥鳅和小雄还有公司的钱一定会还。 饭后腊肉又抽空跟畜生用电话汇报了收入和小胖子的情况。 晚些时候在足疗城举行的第三届点子公司全体员工大会上,畜生开出了点子公司的第一张罚单:开除小胖子! 畜生问单师傅,今天接了多少钱?其实他已经从腊肉那里得知数目了,但他装做不知道,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 “除去烟,红牛,打的,吃饭和小胖子借的300元还余5100元!“单师傅拿着记帐用的小本子回答。 “小胖子的300元不用还了,还有,小胖子你一共输了多少钱?”畜生问。 “咋天输了800元,今天先输了个1400元,又输了1200元一共输了3400元!”小胖子低声回答。 “下课的时候,杯子还蛮有味口,给了小胖子500元缸子钱!”阿总说道。 “好,就这样吧,给小胖子4000元,多的1100元单师傅记个帐管着。”畜生说。 “那怎么好意思呢?”小胖子有些惶恐。 “没啥,就这样了,你也别有啥想法,咱们说到那就做到那,我先走了。”畜生准备出门。 “好的,好走啊生哥!”小胖子打了个招呼。 “喂,领导,给你留的烟拿着。”腊肉从身上掏出一盒烟追了出去。 小胖子拿了钱(遣散费)后把泥鳅和小雄的钱还了,又请众人洗了脚就回去了。 小胖子其实人还不错,就是爱玩,虽说他现在不在是点子公司的人了,但大家关系友情还在,他也经常到赌场里来玩一下. 但谁也想不到,过了大半年后,他们又合作了。 第十章)老总们亲自出马 第十章)老总们亲自出马 从这天开始,点子公司就少了一个人,那就是在赌场里违反公司规定伸手赌钱的小胖子。 虽说大家心里都多少有点不得劲,因为公司现在刚刚进步可还算顺利,每天都有不少的进项,这个时候走人就太背了。 但有一个人在心里暗暗高兴,这就是腊肉,因为他是一个随时会算帐和算计的人,一桌酒席多一个人吃和少一个人吃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这个人不是吃喝点啥而是要分享利益(钱),少一个人别人就能多分一点,更何况腊肉也少不了这一点。 小胖子中午又去了足疗城一趟,单师傅把他的入。股资。金退给了他。 小雄和泥鳅又怒其不争地在说着小胖子。 “赌博如绣花,是个细活,不能急的!”小雄说。 “以后别再赌了,你又不熟悉这摇骰子猜单双的赌法,要多听多看再下注,信的足(十分有把握)再丢。”泥鳅也说。 “我连输了三盒子,还不是想一下子搞回来!”小胖子喏喏地解释。 “你那是在赌公式博,输了一百下二百,输了三百下五百,输了五百下一千,这样子赌是讨不到好的!”泥鳅成了教授。 “你这才连到三个就输了八片,要是拖个“槽子”你有多少钱输不完?”小雄问小胖子。 (槽子:指皇帝摇了一溜儿的单或一溜儿的双) 赌博其实就是赌心理,一般皇帝都不敢摇槽子,怕老赌徒们跟,你越出啥他就跟啥!比如出了几个单了,他还是一注一千的下单,再出9个单他赢9000元,哪怕第十盒翻(出双)了,他还能赢8000元(税前收入)。 当然,更多的人是赌翻,输500元下600元,再输1100元就再下1500元,总有一注要对要赢,但赌场上是有规矩的,一是封顶(最多一注xxxx元或整个台面多少钱)二是这么赌谁也输不起。 比如一个人输了二万,他再下个三万,恰恰他又赢了,那皇帝不是白忙活了,哪个皇帝会愿意这种赌法呢?就算是二万的台面,你基本上也得经常一注二万二万地下,你半天不下注,突然丢个二万上去,皇帝虽不说不接,但百分之百是要减一部分的。 老赌博的人就像是买足彩的老彩民和老球迷一样,专抓冷门。 别人都认为(看宝单记录,看皇帝的手法听骰子在杯子里滚动的声音)是双. 可老赌徒就偏偏下个单。 还有的老赌徒为了多赢钱,先丢一大笔钱在双上(其实他心里信的是个单,在做套),众人一看他下这么多肯定有把握,就跟着下,等双上面钱下的差不多了,他突然再把钱拿起来丢到单上,然后再一碗杀(要)单. 皇帝一揭杯子:是个双!他是里外赢钱!当然这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的事,要的就是这信心和信仰。 房价最高的时候你买了房,就是马上跌了,也别后悔,因为是你自已要买(赌)的,当时没信心就不会这么干。 赌场上也同理,有句老话叫:“输赢不后悔!” 赌场上还有句老话,叫“跟红踩黑!” 就是说现在谁最红(下啥出啥老是赢钱)就跟着谁下,不知道谁最红就找最黑的.就是他下单出双,下双出单,好不容易下对了又出了个“舅舅”(也叫“熟人”,就是开局时皇帝先摇出一注,如3/5,那么以后出3/5则起注,就算赌客们下对了皇帝也不赔),这也是皇帝唯一的一个明着的优势. 那个“黑人”下啥,你直管跟着他反着下,他下双你就下单,这也是个办法。 这些东西小胖子还不太懂,等以后他懂得差不多的时候(小胖子后来也曾当过一段皇帝),他的钱(私房钱和家里的所有积蓄)也输的差不多了,这也说明了一个古老的真理:“河里淹死会水的!” 其实在赌博的这条河里,淹死的更多的是不会水的! 小胖子虽说被点子公司辞退了,只是暂时的不幸(少赚了很多钱),可如果他就此住手,再也不涉入赌场一步,那辞退对他来说就意味着万幸。 遗憾的是他没能经受的了诱惑.可又有多少人能经受的了呢?,到后来二,腊肉的哥哥,小雄的哥哥以及他们的一些哥们都参予了进来,其中有开饭馆的开出租的开服装店的开五金店的.因为这钱来的太快了,畜生曾说过一句精辟的话:“只要搞过场子,别的就啥也搞不进去了!” 到最后小雄泥鳅二都把自已的房子或车子卖了,还了一部分债后还差半屁股债。 而小胖子比单师傅,二也强不到那儿去。阿总则是最惨的一个,他三落二起后就一直也没有起来过了。 这天开课后,阿总发现今天的老总和柱子们少了好几个,公司可是要靠他们撑的呀。 这就好比一个饭店,天天有大款和公款来吃喝,一点就是一大桌子,还尽是些好菜。这些爷们要是有一段时间不来,就算饭店里有不少人吃饭,也挣不着啥钱,因为这些人都点的是一些小菜,连贵一点的酒水也舍不得喝. 这些人就相当于赌场里的钩子和虾子们,指望他们创造利润是不太可能的。 开饭店和开赌场都要人气,都要亲朋好友来捧场。 所以开赌场的人都说自已干的事是:“害亲戚害朋友!” 开饭店别人来捧场第一花了钱但吃到了肚子里(最起码对身体还有点好处), 第二也花的起这个钱(家常便饭能要多少钱?) 第三到那吃不是吃? 而开赌场则不同,就算朋友们面子上拉不下来,勉强去赌一,二场,但不可能长期赌啊?第一那来那么多钱输?(十赌九输,长赌必输) 第二钱输完了啥办?(公司借不借给他,借了以后又输了那可是血本无归) 第三朋友在这输了钱,别人家人咋想?还来不来往了? 所以说开赌场要经常补充新鲜血液(前赴后继似飞蛾扑火),光指望朋友和熟人来是不现实的。 但现在场子里气芬不好(赌注不大下的赌注也不多),阿总跟杯子和老b商量一番后,决定大家轮换上去冲一下把场子里的气氛带起来。 阿总拿了二万元坐了上去。 “哎呀,阿总亲看出马了?”皇帝和阿总打了个招呼。 “陪你玩玩,不然桌面上的钱少了你摇着没劲!”阿总对皇帝笑笑。 阿总不急不忙地慢慢赌,他要熬一些水子出来。 阿总往双上丢了一b。 “开了!”皇帝一揭杯子“2/6双开!” 阿总赢了,手水打完水子后把1900元丢在了阿总跟前。 “阿总精神!”泥鳅喊了一声。 “精神!精神!”阿总边说边把一张一百的钞票揉成团丢了过去。 “阿总精神!”小雄接过钱又喊了一声。 阿总边说:“这次要跳了(出单)。”边把刚才一注的1900元丢在了单上。 “吴哥单2b,双杀了。”皇帝边和吴哥交着口边开了盒子。 “2/5,黑七,单开!”太监和水手同时喊道。 “阿总又精神了咧!”吴哥笑着说。 “那有你精神呢?你下了2b,又把双杀了,这一盒子要进个把(一万)呀!?”阿总对吴哥说。 阿总跟水手换了点黑钱,又丢给了泥鳅20元钱。 他不能给多了,因为刚才没零钱又是第一宝所以给了点子钱一百元,但杯子和老b都知道他在点子公司里也有股份,他要是丢多了钱(这下注的钱可是赌博公司的公款)怕他们有想法。 吴哥丢给了泥鳅100元,让丢两盒烟过去,吴哥接过烟都递给了阿总。 “你这是干嘛?我身上有烟!”阿总问。 “哎呀,刚才跟你跑了一机(跟着你下了一注)红了,你吃个小红!”吴哥也是个豪爽人。 “行行行,希望你越下越精神,把皇帝拉下马!”阿总看了看皇帝开了句玩笑。 “来借花献佛,皇帝来一盒,这还不是你摇的好!”阿总边调侃边扔给皇帝一盒烟。 “伙计,这烟贵啊,一万多一盒。”皇帝接过烟也开了句玩笑。 接下来还是反反复复来来往往,阿总不急不燥就一千,二千地这么下,反正他的目地达到了。 因为他就是输一千,皇帝也还要打给公司100元的水子,如此反复,他的二万元没输啥,但光水子就打了四,五千了。 阿总下来后,杯子又接着上去冲,但不幸地是杯子冲到了河里。 杯子是个急性子,就是原来赌输了那么多钱也没改过来,一注就下二,三千,还老爱通杀,一杀错就是内外输。 杯子下来后,老b又上去冲,老b较稳,轻易不出重拳,信的足的时候就半个(五千,也叫5b)一丢,但弄到最后,老b的钱还是都输了,虽说输了,可都揉进了缸子里. 但总体上还是相当于输了二万多,因为缸子里的钱是要拿一部分出去的,再说今天缸子也出的不多。 下课时一盘点,除去输的二万多元和各种费用,基本平帐 杯子说:“我们先有10个(万)现金,但跟别人顶了一些(借出去了),今天又输了二个多,只有不到5个的现金了,以后还是要组织点现金备着啊!” “是的,免得跟不上来(没钱了)蛮丑(丢面子)!”老b也说。 阿总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入股的那三万元钱还是杯子帮他暂时垫付的。阿总说:“这样吧,这几天我把洗脚城盘出去,可以搞些钱,反正以后要搞场子里的事也没时间招呼它。” 杯子和老b听后未置可否,各自散了。 第十一章)赌场里的打人事件 第十一章)赌场里的打人事件 近一段来公司玩的人虽多,但老总和柱子们不多,公司水子打的也不多,除去成本后落不了多少钱。 而且几个公司领导还要亲自冲上去拚,在战场上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这赌场上也一样,谁也不知道上去冲是输是赢,又要输多少?必竟赌博这事是输多赢少! 现在公司每天都要从利润里单独再提出3000元,这是杯子的意见,说这钱留着以备日后有患。要是赌场被冲(公安抓赌)了,得花钱平事捞人,要是在场子里发生打斗伤人啥的,还不得看伤跑路? 当然,没这些事更好,到最后几个股东把这提出来的钱一分,更加的皆大欢喜。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吧,可见杯子这个当老大的还是很有远瞻性的。 但阿总现在显然是力不从心,不说原来就输了那么多钱,还差着一些债,就说现在这足疗城生意吧,生意也不咋样,除去吃喝房租水电交点税收工商管理费卫生费治安费啥的,也落不了几个钱。 一个月的纯利润有时还抵不上在赌场一天赚的呢!当然赌场里也不是天天都吃肉,也有啃骨头,喝稀饭的时候,更有连骨头都没得啃稀饭都没得喝的时候。 阿总的足疗城这一阵生意不火的主要原因一是很多三教九流的人都知道现在的老板换人了,不再是畜生了(哪怕是名义上的,畜生刚接手足疗城时说是他表弟当老板开的足疗城)。 二是没有几个像样的小姐(不算收银的小红和七,八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洗脚妹)做业务(偏门)生意肯定不火,利润肯定也不多。 你想想,洗一个脚和做一个钟(45分钟)正规保健才30元,足疗“技师”和按摩“保健师”要提8元/10元,老板毛利才挣二十来块钱。而做一笔业务老板最少要收50元,小姐100元(此价为当时通价,绝对属于物价信的过单位)。这多快啊,又不要啥成本,最多就是一个套套和一点卫生纸。 但阿总并不想以做业务为主,养一些小姐得管吃管住,一般做业务的小姐在工作上很专一,只做业务不洗脚不做保健,因为她们嫌钱来的慢了。这就像一些娱乐城里的小姐也分坐硬台和软台之分(卖艺和卖身,出台和不出台),做业务抓着一回就很麻烦,光二人的罚款就得1万元(上限),这还没算罚老板的钱呢!? 按现在来说“容留妇女和组织卖淫”是要坐牢的。要是罚个一万,二万的,得要做多少次业务才能挣的回来呀? 阿总想了又想,准备把足疗城转让出去,这样能弄个几万块钱,还了杯子帮他垫的三万元后,还能落点,不行先把爸妈的二万块钱也先还喽。 下午场子里出了点小事,也就是算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整个“乐队”的精彩演出。 皇帝揭杯子后,开的是个双。 这时太监手里拿着一注叠成一卷的钞票,打开数了数是800元。 “这800元是谁的?”太监问。 “我的!咋了?”一个头大体壮的中年人答道。 “你这是栽花,起注!”太监愤愤地说。 栽花就是赌博下注的人趁皇帝刚刚揭杯子的一瞬间,偷偷地往赌桌上丢钱,当然是往出注对的这边丢,干这事的人在赌场上不算少,要胆大心细,只要不经常弄这事就行,万一露了馅被别人抓了现行,一句话:丢慢了也就完了. 皇帝和公司的人就是心知肚明也不好说啥,最多是不赔钱把其下的注退给他,有的赌场遇到这种事,啥也不说直接把钱收了。 这在赌场上还不算啥,还有的老赌徒(不是年龄而是赌龄)专门“剁马”。 这剁马可比“刺马”厉害多了,你想想一个是刺,一个是剁,那个狠? 剁马就是骗码队(放高利贷的人)的钱,这相当于就是在与虎谋皮和虎口夺食,类似于个人从银行里骗取贷款。 比如一个老赌徒要拿码钱,当然要有人“担保”,不过这个担保及为简单,只要公司有人认识他或知道他家住那就行了。 就是不知道也不要紧,码队可以在下课后跟随其一同回家拿钱或先弄清其家庭的确切住址。 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青山还在咧还怕没柴烧? 但敢剁马的老赌徒斗争经验也是非常丰富地,他只要拿到了9500元或9400元,(码队一般放贷一万元要收取500至600元的利息,基本上以500元为放贷标准)就会趁码队或公司人员不注意分几次把手上的钱藏一部分到身上(冬天是从毛衣或羊毛衫的袖口往里塞,热天就是往裤兜和内裤里塞),他要是手上剩下的5,6千元都输完了就起身走人,就是输了还能落个3,4千元的现钱。要是赢了就更好了,把码一蹬(还钱)身上剩的钱可就全是纯利润啊! 到后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码队也学精了,只是放了码就盯着拿码的人赌博,以免其扎(藏)钱,不然到时候这家伙一跑路,路费钱和吃喝玩乐的钱可就是码队帮着出的! 二从外地回来后曾和刚刚出狱的将军一起放过码,也学了不少经验。 “谁栽花了?你个机八捣的别乱说!”那个中年人也不含糊。 “就是你,你个**养的还骂人?”太监也急了。 “喂!你搞什么搞,要闹场子?”钉子王白堂对那个中年人喊叫。 “我下了800块钱双,对了,可是皇帝不给钱,还说我栽花!”中年人忿忿不平。 “你下个大机八!开盒子你才下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你把我们都当啥了?”太监回敬道。 “好,你们二个先住口,内场和水手看到没有?”白堂问内场和手水。 “先下的注里好象是没有这一注。”内场王朝说。 “他下这重的注?好象平时他下的钱都蛮少。”水手专门收税递钱的,谁下的钱下的多少都基本上有个数。 “算了,哥哥,你把这八片拿起来。”白堂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了,找太监要过来800元钱准备递给那中年人。 “他凭啥说我栽花?他凭啥不赔注?还他妈的骂人?”这中年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还说什么呢?给你八片就着你的根子(本钱)就不错了,要不都跟你招(收)了。”白堂也有点烦了。 “你凭啥招哇?真是没见过你们这种人!”这中年人还不倚不饶。 “个臭狗日的。你搞什么啊?咋咋呼呼半天了,还摇不摇盒子(赌不赌)了?”杯子过来骂了一声。 “内场!把他拖出去!”白堂大喊了一声。 “走,走,走,先出去再说。”内场王朝和马汉二人拉着中年人出了赌场。 “你们拉什么位?老子会走。”那中年人还喋喋不休。 不一会,外面就转来了“噗!噗!”的闷响和“哎呀,哎哟”的痛喊声。 这是内场的拳脚和镐把打在这个人身上发出的声音。 这还幸亏是白堂说的:“把他拖出去!”后面没加个打字,要个再加上个打字,这个中年人就得送医院了,反正只要不把人打死出了事都有老总扛着,不打白不打,再说杀只鸡还能吓吓赌场里的一大群猴子呢! “别打了,算了!”阿总和老b这一对红脸出现了。 “唉,这么搞的?快坐一下。”阿总扶着中年人坐在了躺椅上。 这中年人还没从刚才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拳脚和棍棒中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一脸土色。 “来,抽根烟。”老b递过去一只烟。 “来,把火点着。”阿总帮他点上火。 “嘶。”这人长抽一口香烟,拿烟的手还有此颤动。 “他们敢打人,我不会依他们的。”这人情绪稳定下来,而且头脑还及为清醒。他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你们,证明他还不敢树敌过多,虽然他明知道“他们”和“你们”都是一伙的。 “算了,伙计,他们小孩子们不懂事,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阿总还是好言相劝。 “是的,别把心情搞坏了,来玩的就是图个乐嘛!”老b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就这样白打了?”这中年人嘴还不软。 “那啥办呢,你未必再去搞他们?我代他们赔个不是。”阿总说。 “这是你下的根子八片,你先拿着。这还有八片是公司帮着皇帝跟你赔的,算了,抱个小面(给点面子),这件事就过去了,你要再裹筋(纠缠不清)就不好搞了。”老b到底是个老江湖,这话说的软中带硬,既没明说又给了这人脸面,又让他不好回拒。 “好,既然你们出了面,又赔了小心,我就算了。”此人就坡下驴,就梯子下了台。 “那好,先回去,有时间再来玩。”阿总拍拍他的肩膀送他出去。 “老大,你去把他盯着,看他打不打电话或者往那儿走的。”老b叫过一个活钉子安排着。 这个活钉子(流动哨)叫建仁,是个老玩家,年青时也是外面的一个混家子,为人仗义,也好玩乐,所以年青人都跟他玩的来,再加上他的兄弟在湖上也大有名气(大王,个头大姓王又在城中一带称王称霸,外号就叫大王),所以阿总和杯子请他到公司里来发挥余热,也不像别的钉子那样是日晒雨淋不得随意走动,他就是坐在巷口看看报纸再把第一次来赌场的人带进去。 因为建仁哥的年龄是整个公司里最大的,所以大家都叫他“老大”。 不一过,老大回来了,老大说:“他一路上都没打电话,拦了个的士往城郊那个方向走了。” “那可能是回家了,没啥事了,他挨了打挣了800元也不亏。”阿总笑着说。 “这种裹筋的人真还不能得罪了,打一下就得哄一下,不然他回来了就是搞不过你,他天天打110害你,所以说在场子里尽量别得罪别人,不是万不得已不该出手时千万别出手。”阿b对着内场和白堂说。 “等下了课,跟王朝和马汉一人多发100元工资。”一直没说啥的杯子对阿总说了一句。 “可以,不过以后叫你们搞再搞,别你妈的瞎搞,知道不?”阿总笑着说。 “哎!知道了!”“好的,党叫我往那打我就往那打!”王朝马汉兴高采烈地回答。 第十三章节)捅向阿总的第一刀 第十三章节)捅向阿总的第一刀 为足疗城转让的事,阿总和腊肉心生了芥蒂。 虽说以前阿总就对腊肉不怎么感冒,也只是心里有点想法。可还不至于像现在有了些厌烦之心,虽然他没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但他再也没跟腊肉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而且自从他转让了足疗城后,除了在这儿碰头或结算当日点子公司的营业额从不在这多呆一分钟,更不提在这消费了。 小雄的老婆杉杉是一个能干的女人,既活泼干练又能说会道,她到足疗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内”。杉杉就象一个党支部书记一样极会做群众的政治思想工作,召开了足疗城的全体员工会议允诺大伙的各种待遇绝不低于从前,绝不拖欠员工一分钱工资等等,按现在的话说就是:“群众情绪稳定工作生活秩序正常。 小红本不想继续干了,因为她知道腊肉对她一直都有非份之想,虽然她不是天鹅,腊肉也不是赖蛤蟆,但她不愿意被他吃。 凭良心说,腊肉长的不错,能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一个俊男,但不属于型男。 腊肉虽说长的不差,但总给人一种猥琐和虚伪的感觉,这可能跟他曾经经过小商有关,(无奸不商无商不奸)经大商的人应该不会像他这样。就是他的笑声都是一种程序化的格式,“哈哈哈”三声,所以他还有一个外号叫“笑面虎”。这也正是小红都瞧不上他的原因。 杉杉,小雄和腊肉都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劝慰小红继续留下来收银,就连阿总得知了小红要走时也单独劝了她,说要是刚换老板就走弄得别人不好想,先干着再说,实在是没心情干了再走也不迟啊。 就这样小红才留了下来,当然,还有两个原因也是不容忽视的:一是现在的二个老板和一个老板娘(腊肉的老婆因为要带孩子不能招呼这儿,再说她的暴烈的脾气也不能搞这种经常跟人打交道的事)承诺为她加工资。二是她个人对英俊潇洒大方帅气的小雄极有好感,说句严重的话就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单想思。 阿总拿着这足疗城的5万元转让费还了帐,还了杯子帮他垫的3万元入股钱。 要没这杯子的3万元,阿总咋入股?咋能当公司老总?咋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天总能分个三,五千的!但这钱也应了那句老话:从那里来的又回到了那里!他赚的钱基本上又都在赌场上输出去了。 还好,点子公司这头每天也能分个千儿八百地混个生活。 还有2万元阿总还给了家里(父母),每天再给老婆200元过家,孩子也是老婆在管着。 从转让足疗城的这天起,阿总就成了真正的职业赌徒。他成为职业赌徒后最大和最直接的“成绩”就是输了200多万元。 当然他个人是没有这么多钱的,有拿的“码钱”,有借的“低利贷”(熟人),有收的原来做生意时别人差他的货款,有借做生意之名找亲友拿(骗)的钱,有他自个儿每天挣的“洗马钱”(庄家孝敬的)分的“缸子钱”(公司分红). 赌场是一个恶性循环的地方,因为人们都是输了想赶本赢了还想赢!但最终的结果就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赌博和吸毒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点——让人上瘾!二到后来是有切身体会的,这也正是阿总和二他们输了这么多钱的原因。 赌场也和窑子(窑子可能比妓院更隐晦和好听一点)一样,客人都是被掏空了腰包才出来的,哪怕你一开始都是自个儿情愿进去的。但往往后来都是自个儿不情愿也身不由已地去了,为啥?有念想呗! 有钱就是爷这话一点儿不假。 刚进窑子时:“公子!”(老爷)“官人”“大爷”老鸨-小姐-龟工叫的不知道有多亲热。 刚进赌场时:“周哥!”“周总”“周兄!”钉子,内场,水手,包括老总都异常客气。 钱用(嫖或赌)完再看。 “公子改日再来吧?”公子有钱再来吧!公子想日就去弄钱吧!老鸨。 “官人,奴身不便,请官人自便吧!”官人有钱奴就便了!没钱还想跟老娘睡觉?吃自个的大便去吧!小姐。 “大爷,您快走吧!小的要关门了。”快滚吧穷鬼!我这可是耐着性子跟你说呢!龟工。 -------------------------- “老周,莫搞了!”没钱就别赌了!公司老总。 “老周,我这真的没现钱了!”还想找我拿“码钱”,操,你拿啥还啊?码队(放高利贷的)。 “老周,你先出去坐一下吧!”别影响别人赌博,去弄几个钱再来!内场(打手)。 ------------------------ 可见窑子里的人比场子里的人“素质”要略高一些,虽说心中不悦但称谓却还是未变,反之赌场则是现实多了,这不是世态炎凉,而是世态确实如此。 ------------------------ “坐,请坐,请上坐。” “茶,喝茶,请喝茶。” 连佛门净地的师傅们都如此,何况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呢? 今天点子公司接了一万多元,但在晚上大伙在一起碰头对帐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 腊肉跟畜生买了双耐克的网球鞋,980元,以感谢其在足疗城转让中出的一臂之力,虽说畜生没帮他还价,但最起码跟他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阿总从他手上接手时只用了4万元。 但腊肉又不想一个人掏这双鞋钱,就跟单师傅说:“畜生要一双球鞋,跟他买了,用了1000元。” 单师傅还不至于傻到去问畜生:“你让腊肉跟你买鞋了?”看了看**,给了腊肉1000元。 但晚上对帐的时候,他得跟大伙儿报这个帐,虽说他管钱,但点子钱从场子里出来多少小雄和泥鳅也心中有数,所以每天的开支都要跟大伙说一下。 “今天接了11000元,烟和红牛等2700元,打的80元,晚饭220元,还有8000元,------”单师傅顿了顿接着说:“噢,还有一件事,腊肉去跟畜生买了一双耐克的球鞋用了1000元,就还剩7000元。” 单师傅很聪明,他故意把这事和其它帐分开了说,这样大家容易印象深一些,而且他说的是“腊肉跟畜生买的鞋”并不是“畜生要腊肉帮着买双球鞋”,是“跟”不是“帮”也是极有学问的。 大伙儿都心知肚明,这家伙又拿公家的钱做人情,落自个儿的好,但都没说啥。 因为泥鳅犯不着着得罪人,而且人微言轻也没啥用,要不他能叫“泥鳅”? 小雄也没吭气,他心说1000元摊到他头上也就200元不算啥,再说是跟畜生买的无所谓。 只有阿总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腊肉一句:“你跟畜生去买鞋子先应该跟我们说一声呀,那都这样搞咋办?”潜台词:操,你原来老是拿别人东西做人情都没说你,你还来劲了?赶明儿谁都去买东西,都去做人情去? 腊肉拧着头没吭声,心里还老大的不服气。(心说:你凭啥当着这么多人说我?再说你两头拿钱,就是摊到你头上也出不了几个钱!) 说心里话,腊肉干这事是为私,而阿总说他的那句话却多少是为了公。 “喂,领导,今天接了7000元,另外跟你买了双耐克的球鞋。你要是不过来,我们都个回个的家了啊。”单师傅跟畜生报了个帐。 “我在家呢,不过来了,钱一个人先分1000,多的你存着。”畜生回道。 “好咧,钱和鞋要腊肉跟你送过去吧。”单师傅挂了电话。 分了钱,大伙儿作鸟兽散了。(形容速度较快,非贬义) 腊肉跟畜生把鞋和1000元钱送了过去,顺带着在阿总的肋上捅上一刀。 “我说跟你买了双鞋,阿总还蛮不得劲,说啥应该先跟他说一声,以后再不能随便跟你买东西。”腊肉有些忿忿地说。(暂时还达不到恨的程度) “不会吧?阿总会这么说?”因身体有些不适靠在床头上的畜生有些将信将疑。 “真的,不信你明天问他们!”腊肉言之凿凿。 “他现在每天在场子分好几千,在咱们这也分不少,每天比你拿的还多,这未必是假的?”腊肉一炮连着一炮。 “好了,不说这事了。”畜生心中突然有一阵莫名的酸楚。 “就是的,要不是你撑着,他能弄成这样?”腊肉的话里也透着酸。 “算了,腊肉你先回去吧。”畜生猛然被腊肉的一席话撩拨的心起波澜。 那到也是,部门经理的钱比ceo拿的还多,中农比地主家的地都多,这合理吗? 这ceo和地主的心里要是舒坦才怪呢? 这不是道理,这是真理! 第十四章)捅向阿总的第二把刀 第十四章)捅向阿总的第二把刀 自打腊肉跟畜生吹了吹枕头风(当时畜生就靠在床头上枕着枕头听腊肉吹风)后,畜生心中就隐隐有一丝不快。 畜生是一个城俯较深的人,他绝不会去问小雄,泥鳅和单师傅当时阿总说的啥,不管有没有腊肉说的这个事,如果他问了一是会影响弟兄们之间的团/结,二是会被别人认为是小心眼。 古云:功高盖主,为将(官)之大忌! 现在是:财多于“主”,不但是主忌,别的人也跟着忌呀! 虽说组建点子公司和赌博公司的创意是以阿总为主,而且阿总也是公司成员里涉水最深的一个,跟城北的一方老大杯子的交情也不错,但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这车头是谁?是畜生,只是他不好直接出面罢了。 光有米没巧妇能吃着好饭吗? 光有几根干柴没烈火能着吗? 光和新娘新郎没洞房能成吗? 木偶戏好看吗?后面有人提着线! 皮影戏好看吧?后面有人比划着! 阿总,小雄他们比木偶和皮影要强多了,因为他们还有自已的生命和思想。 况且这个提着线的人不但是为了自已好也是为了“木偶们”好。一个词可以概括:假已之手。 畜生虽对阿总的收入比他还高略有不悦,但也只是心里磨叽磨叽。 但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说了几百上千年了,真的是有道理啊! 再在最急的太监就是腊肉,他每天跟场子里的老总,柱子们发烟,也经常跟别人套套听乎,说说闲话。赌场每天打多少水子(抽头)他也基本上知道个**不离十的,他是既忌又恨,妒忌阿总每天分了多少多少钱,恨自个儿咋分不到这么多的钱。 每天下课对帐时只要阿总不在,(阿总还要忙赌场里外的事)腊肉就自言自语:“今天阿总又分了多少多少钱!” 到后来腊肉就直接跟大伙说:“阿总从不接点子,(这接点子也不是轻松事,一堂课得坐上几个小时,还得手疾眼快嘴巴不停)我们天天做事,他天天分钱,公司里他也分缸子,你们说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众人虽不应点(搭他的话茬),但听的多了心里多少也就有点想法了。 而腊肉则利用一切机会跟畜生一起去吹吹风,只不过他吹的是阴风。 “阿总这一段天天都分好几千呢!” “阿总从来都不接点子,也不帮着转钱,总是我们这几个人在搞,分的还一样多。” “他搞的这么精神,也没说请兄弟们去做个全套。” “他转洗脚城赚了钱,也没说单独招呼一下你。” ------ 腊肉不但搧阴风还点鬼火! “阿总老跟我们说这点子公司都靠他才弄起来的,不是他搞赌博公司,咱接啥?” “阿总跟杯子他们说我们都靠他才能挣这钱。” “他还跟老b说了你拿信息费的事,他说要不是开这个场子,你每天到那儿弄500元去?” “小雄,单师傅,泥鳅对他还不是有点意见,总是运老总的味(摆架子),像不得了的。” “哦,他们都对阿总有点意见?”畜生只到听见这句话才突然来了兴趣。 “晚上开个会,如果大家都对他有意见的话,以后点子公司就不要他占股了!”畜生很聪明,他不愿意一个人做这个决定,发动群众是最好的办法,到时跟阿总可以说是“组织”的决定。 “好咧!”腊肉异常兴奋。 畜生心里还是对阿总有些看法的。 一是为了腊肉跟他买球鞋之事,阿总说了腊肉也等于间接地说了他畜生,此为不义。 二是阿总现在每天的各种收入加在一起比他这个“总设计师”都高,此为不当。 三是阿总意然跟大伙甚至于外人说他带着大伙致`富,没他还弄不成,此为不仁。 四是阿总现在有点“颠狂”了,对他好似不像以前那么恭敬了,此为不敬。 五是阿总转足疗城和这一段公司经营不错赚了钱,却没请他出去“飞飞”,此为不懂(事)。 而在此之前有一件事也使大家对阿总起了怨气。 杯子的一个弟兄铊子跟别人平事,谈判的时候被别人扎死了。 平时各位老大和一些有头有面的大哥们家里办个红白喜事啥的要下“江湖帖”,大伙儿也得赶“江`湖场”。 这事虽不是件喜事,但在一个赌场里混,点子公司也得到个位,捧个场,送点钱。 阿总跟泥鳅一起去的,经请示畜生后,单师傅给了阿总2000元钱。 阿总和泥鳅来到铊子家上了香给了钱就走了。 事后杯子和畜生在一次“体闲”时提到了这事,说点子公司还跟铊子家送了1000元钱,谢谢大伙了。 畜生一听呆了,心说不是送的2000元吗?但他当时没吭声,之乎则也了一番。 后来畜生找阿总问这事,阿总说是当时拿错钱了,后来知道了又不好再送一次云云。 畜生把这1000元钱还给了单师傅,并对大家说了些事。大伙儿也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仁不智的啥也不见了。 这次针对阿总的会议的结果是大家取得了一致意见:把阿总从点子公司“请”出去。 大伙儿都皆大欢喜,因为原来6个人吃的饭,现在只有5个人吃了! 就好比以前挣600元,大伙一个人分100元,现在少了一个人,就能分120元了,能不高兴吗? 在利益面前,人都是自私的。——这是畜生的名言。 腊肉的这第二把捅向阿总肋部的刀起到了作用,对阿总虽不至于致命,但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特别是心理上的。 第十六章)小雄退出足疗城 第十六章)小雄退出足疗城 腊肉和单师傅并不是“根黑苗歪”的黑社会分子,现在他们穿着对襟的油布衫,斜戴着礼帽,腰里挎着盒子枪,骑着自行车无非是装成夜袭队的模样,他们和同样穿着这一身行头的敌后武工队唯一的不同是:后者是为了侦察敌情,而他们是为了吓唬老乡们。 好在赌场里的人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底细,只知道他们是阿总的朋友,只知道他们不简单,因为他们能在赌场里抢“饭”吃! 腊肉在经营足疗城上与小雄的老婆杉杉也慢慢产生了分歧,小雄并不想管足疗城的事,虽说是他和腊肉二人合伙干,但腊肉就一个人在管这事,所以他尽量不参与,只叫老婆杉杉帮着打理,免得别人有想法,说夫妻二个人商量啥的,小雄是个非常注重礼数和细节的人,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有时腊肉值夜班,做了生意却不记帐,就直接把服务员的提成给她们了,服务员也乐得如此,现做现拿,省得记点到月底再一次结算,这样腊肉就能私下里落一些钱。 服务员没事的时候聊天让小红知道了,小红就告诉了杉杉,杉杉一开始还不相信竟有这样的事,既然是朋友才会在一些合伙做生意,做这样的小动作太没意思了,弄点这钱就能发财? 杉杉为了小雄对腊肉不产生猜忌和矛盾,就先没告诉小雄,她想自已亲自落实一下。 杉杉晚上十二点多突然去了一趟足疗城。 收银员小红只上白班,晚上都是腊肉帮着收银。 “哟,杉杉,啥这么晚来了?”腊肉看着突然而至的杉杉脸上不由得一阵尴尬。 “哎?小雄呢?我刚在附近的一个朋友家打完麻将,顺便过来看他在不在,在就跟他一起回家。”杉杉笑着说。 “他走了,说是去打台球了。”腊肉皮笑肉不笑。 “今天晚上生意咋样?”杉杉装着不经意地问。 “一般,一般”腊肉结巴着说。 杉杉拿起“记钟本”看了看说:“才做了十多个?”(洗了十几个脚?) “嗯,嗯------”腊肉支吾了一番说:“刚才还做了几个,我没来的及往上记。” “我不来你就不会记吧?”杉杉心说。 从腊肉的神态和语气杉杉已经看的出来小红说的事不是空穴来风,绝对是确有其事。但她不想再说什么了,省得大家都不得劲,她要说只会回去跟小雄说。 杉杉回家跟小雄说了此事后,小雄好象并不感到惊奇和意外,因为他太了解腊肉的为人了。 但他不想说什么,要不老婆会说:瞧你交的啥朋友,还亏得交往了这么多年!? 小雄说:算了,都是自个弟兄,计较这些没啥意思。 杉杉大声说:“算了?他这样做把你当兄弟了吗?他是把你当成了傻子!” “你算算,他一天少记几笔,就是一,二百元呀?时间长了可不是小数目啊!这事往小了说是占小便宜,往大了说就是人品太差。我劝你再别和他合伙了,退出算了,你要不好意思提这事,我来说!”杉杉气鼓鼓地说。 “那咋说呢?多不好意思啊,这才弄了多久呀就退出来?”小雄苦着脸问。 “不好意思?他都好意思这么做了,你还不好意思说?就是不说穿这事,说咱不想再干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杉杉生气了。 “好,好,好。老婆,听你的,不过接着就说这事不太好,过个几天再说吧?”小雄无奈地说。 “行,过几天你就说要跟孩子买电脑,我妈近来身体不好,我得要照顾我妈没时间和精力打理足疗城了。”杉杉教小雄。 过了没几天,小雄跟腊肉照着杉杉的原话说了一遍,腊肉心里挺高兴的,因为他从这一段的经营情况来看,足疗城还是有赚头的。 但他表面上还是客气地,惋惜地表示了自己的遗憾之意。 当然,小雄是白忙活了一场,不但没挣着啥钱,还亏了一点钱。 因为足疗城换的新窗帘,椅套啥的花了一些钱,腊肉没说跟他补偿一点,而他则更不会提这事。 第十七章)足疗城的新老板 第十七章)足疗城的新老板 小强退出了足疗城后,腊肉就成了唯一的老板,到现在这一步跟他的原前的预想差不多。 腊肉跟足疗城的全体员工们开了一个会,重申了“安定团结争取更大的效益”(对他个人来说则是利益)的坚定立场和方向,也充诺待遇不变不拖欠工资等条件。但他讲的更多的则是新的“规章制度”,虽有些隐晦可谁都听得懂。 天气虽然热,但不要随意地开空调,大厅里是三匹的空调开起来是很耗电的。(商业用电是很贵的!) 来了客人先到杯白开水,客人不提出喝茶就不要先泡茶。(既浪费茶叶又得烧开水。) 没事的时候不要坐在包房里面看电视。(看电视不用电?) 上白班和中班的服务员不充许在足疗城里洗澡洗衣服!(这水好几块钱一吨呢!) 夜晚十一时的夜宵从现在开始取消了。(女孩子吃多了容易长胖!) 泡脚的中药水和清洗的温水不要倒的太多,能少一点就少一点,够用就行。(积少成多也不是个小数目) 卫生间里不再放卷筒纸了,大家自便自备。(卫生纸现在也长价了!) 下月发工资时暂扣200元做为工作押金,如辞职不提前二个星期打招呼的,扣钱。(想走人?走也得留下点!) 喝水喝开水壶里的,不要接饮水机里的纯净水喝。那留给客人喝。(十元钱一桶的水你们还不得一天一桶?) 尽量跟客人推荐“好”(贵)一些的泡脚药水,按药水价格的10%提成。(还能挣90%呢!) 尽量要客人多搞一些项目或多加一个钟,像修脚-保键-理疗啥的。10%提成。(能多弄一点算一点!) 客人开一些略带黄色的玩笑和轻微的动手动脚啥的要装点马虎,能吃多大亏?(把客人搞得罪了挣啥钱?) 每天上白班和夜班的服务员各出二人轮流做卫生,拖地整理床椅沙发打扫厕所等等。(又省了一个清洁工的工钱!) 小红每天也别光收银,不忙的时候要帮着洗洗毛巾。(不能让你太好挣钱了,再说试探了多次还对我既不敬又远之!) 跟我再熟识的客人来了,你们该咋服务就咋服务,该咋收钱就咋收钱。特别是小红要切记,他们要是要香烟和饮料一定要收费,除非是我先打了招呼。对这一点腊肉是有切身体会的,因为他怕别人到时候都跟他原来在阿总当足疗城老板的时候做的一个样。 腊肉讲了很多,员工们表情神态各异,有充耳不闻的,有漫不经心的,有双目无神的,有若有所思的。但有一点她们都知道:以后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了。 腊肉平时没事就跟他的亲朋好友新识旧故啥的打电话,说自个开了一个足疗城叫别人来捧场或带几个人来消费一下,一开始来的人也挺多,因为别人想着三十来块钱洗个脚也不算多贵,来了就知道泡脚的药水是远不止三十元的,基本上服务员推荐的都是五十元的,但是熟人又是第一次来别人也不好说啥。 等下一次来别人就有经验了,不管服务员推荐啥药水,就一句话:“就用一般的药水就行了!”就三十元!反正洗脚的关键是在于洗和按,就像吃饭一样,在乎的是饭菜的味道,而不是盘子的颜色和图案。 腊肉和小雄合着搞的时候可没这么上心,从不主动叫自已的一帮子亲朋好友新识旧故来洗脚,他精着呢,心说都是我叫来的人,到时候这些营业额你还得分一半呢!我费这劲干嘛? 腊肉的各项举措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服务员越来越少了,大部分都是自儿个走的,因为腊肉坏了以前的最根本的规矩。原来服务员上钟都是按工作号码轮流上,至于客人喜欢谁点谁的钟与此无关。 但腊肉不一样,他要是对某个服务员有好感(这个好感类似于某个放屁极臭的动物去跟鸡拜年一样),他就安排别人多上钟和上“好钟”,上好钟就是遇到比较爽(凯子)的客人(类似于《喜剧之王》张柏芝遇见的龙少爷),有时候只是聊聊天洗脚就敷衍了事了。 为啥娱乐城的小姐们要巴结妈咪搞好关系,有时上个好钟能改变一个小姐的一生,真的一点都不夸张,二的一个女同学原来就是做这一行的,后来在上钟的时候遇上个美籍华人。 再来后这个女同学就和美籍华人粘乎上了,再再后来就同居了(详情约8000多字略去),再再再后来就结婚了,再再再再后来就去美国了,再再再再再后来只要回来就是一副贵妇人的打扮,请二等一帮子老同学们大吃大喝好玩好乐。大家对她再也没有以往的一丝鄙夷之情,全都是羡慕不已和啧啧称奇。 别还不信!那杜十娘,梁红玉,小凤仙的故事总是真的吧! 一位伟人曾说过:一个好的妓者遇到一个出众并且真心喜欢她的男人,她的一生将改变。 至于说是变好变坏伟人没往下说。 腊肉在这些服务员身上唯一的收获就是扣的她们的一些押金钱,谁走的时候会先提前半个月先打个招呼?就连小红走的时候都被他扣了100元,理由多的是,什么毛巾没洗干净呀,提出辞职的时间没提前半个月呀等等。(最主要的是不让腊肉在她身上做俯卧撑) 因为腊肉最大的特点就是笑里藏着东西(至于是藏匿的刀枪棍棒还是温柔陷阱,只有那些跟他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和人尽其用。(对其有利和有用的人百般结交,而对其帮不了任何忙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是不屑一顾,哪怕是多年的老朋友) 他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和评价(反正他也听不到,就是听到了也掉不了一块肉亏不了一块钱。)他也不在乎事情的过程,他只在乎事情的结果。那就是对其有利还是无利?! 二自从毕业(坐牢出狱)后,就在外地打工和做点小生意,但混的也不咋地。 当二从外地回到家里又一次遇到他的这些老朋友们时,他已经站在离河边不远的地方了。 二搞完工程(打了一段零工)回来后就准备到足疗城和大伙碰个面。 这一天二到足疗城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这个点是二故意赶的,好“混”顿吃的。 二一进门就纳闷了,噫?换老板了吧?看样子中午这顿饭是没着落了。 因为前台的收银员小红和一些老服务员已经辞职走了,而大厅里的布局和沙发坐套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哎?二回来了?”腊肉从楼上下来看见了愣头愣脑站在那里的二。 “嗨,给我弄迷糊了,还以为换了老板呢?”二见着老朋友了十分高兴。 “坐坐坐,中午就在这吃饭啊,我叫几个菜来!”腊肉说完就打了个电话,叫饭馆送“鱼香肉丝,糖醋带鱼,回锅牛肉,番茄炒鸡蛋,凉伴毛豆,拍黄瓜,溜肥肠,鸭子海带汤------一瓶白酒五并啤酒”啥的。 “弄这么多菜干啥?吃不完。”二心里一阵感动,心说这腊肉真够热情的! “你还怕吃不完,没事,人多,一会小雄他们就都来了。”腊肉笑着说。 “唉?阿总呢?”二问腊肉。 “好像------在忙赌`场里的事吧------”腊肉支支吾吾地说。 “唷!二回来了?”“二啥时回的?”小雄,单师傅和泥鳅从个面进来跟二热情地打着招呼。 “咋天回的,我刚进来一会你们就进来了。”二从兜里掏出四块钱一盒的“中南海”递给大伙。 “来来来,抽我们的。”小雄他们也掏出了“芙蓉王”和“中华”往二手上递。 “哟!哥们抽这么好的烟呀?那我这烟可拿不出手啊。”二自嘲地笑笑,把“中南海”放进了兜里。 “小芹快把桌子摆好,准备吃饭了。”腊肉喊一个女孩子。 桌子摆好没一会,几个人就送饭菜和酒过来了。 “多少钱?”腊肉问。 “一共215元,就给210吧!(原来的价钱,现在还点这些玩艺没个三百多下不来)”饭馆的人回答。 “好,给你。”单师傅掏出钱递了过去。 “哎?不是腊肉点的菜吗?啥单师傅给的钱?”二心说。 后来二才知道,他们点子公司上班前都在外面吃了中饭再到足疗城里体息一会。但腊肉说他要守店不方便出去,再说吃了还得回来,不如就叫菜在店里吃方便,不如就叫足疗城的几个服务员也跟着一起吃算了,反正女孩儿也吃不了多少,就是多几双筷子的事。别的人也不好说啥,反正吃饭是“公家掏钱”何必说啥呢。 就这样每天中午足疗城的几个上白班服务员就跟着大伙儿一起吃,当然受益的是腊肉,既跟他省了饭钱,又让他的员工吃的比盒饭好。 吃饭期间,大伙儿气氛不错,谈的是兴高采烈。只是小雄他们都没喝白酒,说是下午要上课。 二与朋友们久别重逢,一个人喝了不少的酒,也从和朋友们的交谈中得知了阿总的近况。 喝完酒,二说:不管换不换老板,都是自已人,我得捧个场,腊肉,安排个手法好的服务员。 腊肉说:“好咧,你先上二楼202,我跟你安排一个!” “小雨,小雨,到202房去。”腊肉大声喊服务员。 二进了包房没一会,那个叫小雨的服务员就端着木桶进来了。 “哟,这桶里还有干花呢?”二少见多怪。因为他不知道腊肉已经跟服务员说过,尽量用好(贵)的药水,不管是不是熟人。 二泡着脚,有理无理的跟正跟他揉腿的小雨套着瓷。无非是“哪儿人?多大了?干这行多久了”等等这些老掉牙的话。 突然,腊肉喊了起来:小雨,先下来!小雨快点,先下来! 小雨用毛巾擦了擦手跟二打了个招呼下去了。二想着腊肉喊她肯定有啥事,说不定一会就上来了也没在意。 可二等了半天小雨还没上来,他就自个把脚擦干穿着拖鞋下楼了。 楼下大厅一进门的地方小雄,腊肉,单师傅和泥鳅四个人正打着麻将。 “喂,腊肉,你这服务员咋洗了一半跑了?现在还不上去?”二乘着酒意说。 “哟,忘记跟你说了,刚才来了一个客人,要点她的钟,就叫他上钟了,老客人不能得罪。”腊肉边说边出了一张厶鸡,头都没回一下。 “操,别人给钱,我又不是不给钱,你让她下来也无所谓,可你当时最起码应该跟我说一声呀?”二还是乘着酒兴说道。 “好了,伙计,不好意思,来,吸烟!”腊肉尴尬地说。 “算了,没事,不洗了,小芹多少钱?”二心说这得就个面子,没洗也要把钱给喽。 小芹看看腊肉没吭声。 “好,反正二也是捧场,小芹只收个药水钱吧。”肛肉若无其事地说。 “三十。”小芹看着二一个字没多说。 二给了三十元心说:光药水就三十?不便宜呀。腊肉这钱你还真收啊? 二当时真想把一句:“刘老根,刘老根,你是一个啥样的人啊啊啊?”的歌词改成: 腊肉哇,腊肉哇,你咋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啊啊??? 然后大声地唱给他听。 第十八章)二在赌场大开眼界 第十八章)二在赌场大开眼界 下午小雄他们去上课的时候,二跟着他们一起去见识见识了现在的賭场是啥样的。 二去赌场时,刚好遇见建仁(外号老大),建仁在场子外面负责带人进去。两人是老相识了,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 赌场里真是热闹啊,赌桌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赌徒,赌桌上全是红钱(100元)和黑钱(50元以下),只能用二个字来形容:壮观!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任何人见了这场面都会热血沸腾进而蠢蠢欲动。 二掏出100元丢给坐在赌桌旁接点子的单师傅,叫他跟自个下一注。 不一会儿,单师傅就丢了200元给二。 “赢了?“二兴奋地大叫。(真是没见过世面啊,丢人) “是的。快走。”单师傅不耐烦地吼了二一句。 其实单师傅根本就没跟二下注,从点子钱里拿了100元给他,让他尝点甜头走人就算了,免得陷进来了。 二不知道单师傅的良苦用心,他拿着200元钱喜滋滋地出走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是单师傅给的钱,他还以为他们点子公司的人面子大,下注赢了后赌博公司连他们的水子都不打。 后来二还想去场子里玩,但大伙都不带他去,他也就罢了。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有点脸红也有点`耻,这么老掉牙的词还在用),一晃就过去了几个月。 公司每天还是继续开着课下`着课,周而复始,公司和老总们也继续精`神着(赢着利)。 点子公司可能是当年最后一季度全市除了电信,石油,医院等企事业外最好的效益单`位了。 当然不是比总产值和总的利润,而是指投入与产出比,点子公司除了投入几条好烟外,没啥了。但收入是相当高的,一天都是七,八千元,有时场子里气氛再热闹一些的话,弄个万把块跟玩似的。比这些垄断企业还要很暴很利。 广大的赌徒朋友们还是一如继往地坚持在赌桌旁边战斗不止。 当然,有战斗就会有“牺牲”和“伤残”,间隔几天就会有熟悉的面孔在场子里消失。还有的人不止只消失个面孔连人都消失了。 公司现在走上了正轨,已经用不着老总们再上去冲(赌)了,就像一个生意慢慢火爆起来的餐厅一样,老板和老板娘也不用再亲自去下厨一样。 但越是钱赚多了,就越是想玩,这时候上去玩不当是前一段为了水子(抽头)上去拚,而是为了寻求刺激和味口(形象),坐在賭桌旁手上拿着一叠钱,嘴里含着“中华”,面前放着“红牛”,耳边是点子和内场及荷官喊的:“x总精神!”这种滋味并不比坐在衙门高案后听着两旁`役们高喊:“老爷升堂啰!”的县太爷们差! 杯子跟阿总和老`b都交待过了,现在再赌输赢都算个人的,没有以前用公款上去赌的一事了。 谁输了谁自个儿认,不充许动公款(水子),万一要是动水子,非得另外二人同时同意方可。 赌博这事有时也并不是刻意的,但偶而一下可能就“挂”着了(赌起来就脱不开身了)。 阿总有一天站在賭场里,手又痒起来了,这一盒子他信了个双,就随手丢了1b(1000元)在双上。 “阿总,这么有把握?”皇帝笑着说。 “你眼睛还蛮尖呢?一出手就被你看见了。”阿总也笑着回了一句。 皇帝一开盒子“双”。 阿总赢了,水手递过来1900元(连本带利),扣缴税款(抽头)100元。 “丢在双上面。”阿总叫水手帮他把钱丢在双上面。(赢了九片就散多没味口,再说他这一盒子还信了个双) 这一次开盒子(揭杯子)又是一个双! “阿总精神!”水手和接点子的泥鳅都喊道。 “打2片!(200元)”阿总冲着水手说,这一盒子阿总赢了1900元,应该打190元的水子,但他要就形象,多交了10元税。 “还下不下!”水手拿着3600元问阿总。 “还是丢在双上,他要摇个槽子(一溜儿双或一溜儿的单)出来的!”阿总自信地说。 这一盒子要是阿总赢了,他就能赢--7200减1000(本钱)减700元(水子)等于5400元! 5400元啊,就短短的上十分钟! 但这次出的是个“单”。 如果阿总现在就收手,也就是输了1000元,而且还给公司创造了--100元加400元加360(皇帝水子)等于860元的税收利润。 但他又丢了2000元在双上说:“我这次信个跳(一会单一会双间隔地出),还下双,单一碗杀了(单上面的钱全要了)!” “开了”皇帝喊了一声开了盒子。 “单!”二个太监大声叫道。 “手水,数一下单上面多少钱,先照着一赔,我马上到位。”阿总去拿钱去了。 这一盒子他双上输了2000元,杀单出了个单,单上面一共下了12000多元,再加上他上一盒子输掉的1000元,一会儿这输了15000多元。 就算他在场子里一天能分个五,六千元,这一下子不就把几天的利`润都搞没了吗?而且这还算是输的少的一天呢! 常在岸边走那能不湿鞋!像天热的时候还好多人还自个儿把脚放到水里去呢! 公司这一段效益不错,而且是相当地不错。 阿总心里也好想了一点,心说不让我占点子公司的股份了,我不还是照样天天分个五,六千的,你们弄个万儿八千的还得五个人分。 阿总现在成心跟他们赌气,点子公司给他的“芙蓉王”他不吸,他吸自个买的“中华”。 当时社会上老大们(当然不全是老大,也有混的比较好的,类似于常委和委员之分)最时髦的穿着就是貂皮中褛和貂皮夹克,脖子上戴着根粗大的金项链,手上戴着白金钻戒,剃着小平头,底下则是做工考究的西裤(名牌休闲裤)和名牌皮鞋(休闲鞋)。 就差前额上戴条写着“我是黑社会”五个小字的布条了,其实就是不戴别从都知道这位爷们是吃那路的。 虽说当时社会上流行:“穷装貂富穿棉大`款穿休闲”。但这话就跟什么“蚀钱免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样起个自我安慰作用。不是大款穿休闲,而是特别特别大的款才穿休闲,反正真正的有钱人就是穿件破衣服也还是特别特别大的款。 阿总也买了件貂皮夹克,用了8b(8000元),他本来就长得方脸圆目宽肩厚背再剃着个平得不能再平的平头,穿上貂皮夹克就像那么回事。 虽说人靠衣装,但不是人人穿上都是那么回事,你叫陈佩斯穿上八路军的衣服他咋看都不像`路军。你叫葛优穿上解放军的军装他咋看都是从国军那儿投诚过来的。 同样的貂皮夹克要是穿在单师傅的身上至多像穿了件黑色的狗皮坎件,腊肉个头不小穿上就算是有一点像(仅仅是体态)但要是仔细一看就知道这头小“象”的鼻子原来是二颗大葱! 就是这件貂皮夹克为阿总带来了“破顶”(头被人用酒瓶子砸破了)之灾。 钱赚了就是花的,杯子,老b和阿总已经对吃吃喝喝洗洗澡澡做做全套不啥太感兴趣了,天天晚上去酒吧或迪厅“嗨”。 那里面消费可不低,一间包房一晚上2000多,一箱矿泉水就得300元,这还不算红酒,洋酒,啤酒,小吃,果盘等等这些要价不菲的东西,最花钱的是“沙”(k`粉)和“麻`果”。反正一晚上没个(万)把多下不了地。 阿总当天晚上嗨上了头,再加上又有几个小姐陪着裸嗨,他也脱光了衣服只穿着一条内裤在猛烈刺耳的嗨乐声中疯狂地摇着头晃着身子。 等到快天亮时阿总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貂皮夹克上不知道被谁不小心洒了一些红酒和果汁,粘乎乎的腻腻的。阿总找了个大袋子装上衣服回家后,叫他老婆找个干洗店弄弄干净。 第十九章)貂皮夹克惹出的风波 第十九章)貂皮夹克惹出的风波 阿总的老婆把貂皮夹克送到干洗店后,问老板能不能弄好?这老板也是钻进了钱眼里,说平时一件大衣干洗就是40元,这件貂皮衣服得收200元。 在得到了干洗店老板的郑重承诺“不会对衣服造成损失”后,丢下了衣服走了。 但三天后阿总的老婆去拿貂皮衣服时,发现衣服的里子缩水了,这样这件貂皮夹克就显得比原来小了一些。 这干洗衣店的老板叫海子,以前也是个混子,只是没混成名堂罢了,坐牢回来后没啥事好干就跟家人一起开了个干洗店,他以前从来就没有处理过貂皮衣服的经验,为了挣这200元钱就摸着石头开始过河,河过完了可手也磨破了。 海子说:这样吧,这钱我不要了,你这衣服里子缩水是因为这里子的料子太差了,不是洗的事。阿总的老婆说:你要不洗他能缩水吗? 海子说:不洗能干净吗?这衣服拿来时弄得跟抹布似的! “行,我让我老公来找你!”(此话前省略386字,无非是婆婆妈妈啰啰嗦嗦)阿总的老婆丢下一句话,扭头走了。 阿总和他老婆来时,海子一个人在店子里坐着。 “咋回事?你不照板(不当回事),你还有点鬼咧!”阿总喝斥他。 “不是的,哥们,你这里子缩水真的是用料差了,好料子是不会缩水的。”海子开店是自个家的门脸按老江湖说的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他不想惹事,说话还很平和。 “别他妈的装蒜!你跟老子把衣服洗坏了就要赔,我也不歪(不是不讲道理)这件衣服是8000元买的,你要不就赔8000元我把衣服留下,要不你就赔4000元我走人。”阿总话不多说掷地有声。 “你这不是吃黑(敲竹杠)吗?我那有这么多钱赔你。我说不收你的钱了还啥样呢?”海子也提高了声调。 “咋了,你个几巴日的还有理了,行,你想跟我赌狠(来这一套)是吧?我有事先去办事,晚上8点再来,你要是不到位(赔钱)老子叫你店子关门!”阿总讲完就走了,因为下午还要上课。 这海子不想惹事,但事来了也不能怕事,他忙跟他的一个哥们“狮子”打电话,说了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叫狮子晚上8点前带一帮子弟兄过来。 狮子人如其名,头大如斗眼大如铃满脸横肉身材敦实。 狮子跟海子是小学和中学的同学,原来就在一块打架惹事,狮子的哥哥也是城中区有名的一个老大,在一次跟别的帮派为抢工地的事谈崩的时候,被别人用双管猎枪打死了。 事后枪手跑路了,一直到现在都一年多了还没归案。 事后那一个帮派的老大托朋友(中间人)跟狮子家送来了二十万元钱,说是送的安葬费,当时的情况只能有三种结局。 一种是收下这二十万元钱,再指望刑警队啥时候抓着枪手,判了死刑也当跟他哥报仇了。 二种是把这钱丢出(回)去,查出谁是枪手做掉他。但这一点也不现实,枪手是何人现在不知道(一般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跟红道的人说,这是江湖的不成文的规矩,以免让道上的同仁笑话),就知道是对方帮派的人。 就算查出来了是谁,你还得吊线(跟踪)此人住在那里有什么生活规律才能下手。 下一个问题是谁去做掉他,别人手里有枪又是亡命之徒多杀一个也是杀还没等你做掉他呢。就被他做掉了也不无可能。再说谁去拼命?他哥的一帮手下,还没到过命的交情。 让狮子去?他把对方做掉了他也得死,那才划不来哩?哥俩的二条命才换别人一条命?再说只要是涉枪案和命案都是大案,警方都立了案了,就指望人民公安了,黑社会咋了,办不下来的事也得靠人民公安! 三是狮子把对方的老大做了,但这不道义,在江湖上说不过去。 为啥?不是对方老大下令枪杀的他哥,当时双方在谈判的过程中发生争执和打斗,又不是别人预谋杀他哥,比如说打黑枪打埋伏啥的。 再一个对方老大当时并不在现场,事后又赔(送来)了二十万元,托的朋友在中间代和,也说的是“误伤”,不是存心的,事已至此狮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从这起,狮子他哥的一帮弟兄就跟了他,但与对方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对方的名头是越来越响,因为他们干掉了城中区大名鼎鼎的xxx(人逝再提名字不尊),虽说赔了二十万(这可不是人民法院判决的,而是黑道自已用自已的规则来解决)但比起他们得到的无形资产——名头,那可是花小钱占大便宜呀! 狮子是个火爆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就多,一烦就直接出手,他是典型的“锤将”(江`湖上把打手称之为锤将,当然还有个贬义就是指人五大三粗只会动手不会动脑)。 锤将打个比方就相当于项羽,虽勇有余却无谋。离刘邦(老大)还是有些差距的。他现在带着一帮子弟兄跟一些工地上送沙石料,当然是强送!人送(报纸上也经常送)外号:沙石霸! 狮子带着几个弟兄打的到了海子的干洗店,一个兄弟背着一个大的运动包,里面放是的西瓜刀和长藏刀。 “是谁他妈的要弄事?你认不认识?”狮子问海子。 “不认识,反正口气挺大的,说不赔他衣服就砸我的店!”海子边给狮子和弟兄们一人二盒“玉溪”边说。 “这是干啥呢?操,自已弟兄有意思吗?”狮子说。 “哎呀,抽盒把烟算啥呀,免得我一根根递麻烦!等会请弟兄们喝酒。”海子笑着说。 第二十章)阿总被狮子做了,但没掉! 第二十章)阿总被狮子做了,但没掉! 这边阿总下了课后,跟杯子说:要去跟别人扯皮,接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 “王朝,马汉,你们带几个弟兄跟我和阿总到城中区去办点事,等弄完了再吃饭吧。”杯子叫二个内场。 二现在终于明白`社会的人(大部分是中层干部和马仔)为什么喜欢穿运动服了,一是干练便于打斗奔跑。 二是整齐有震慑力,不像一身迷彩服弄得跟民工和军训的学生似的, 三是一身行头也不便宜,最便宜的一套夏装和一双球鞋最少都得一千多。 最重要的是这身运动服和身上背的运动包配套,看着就像是去打网球,羽毛球,踢足球啥的,虽然包里面放的都是西瓜刀和长藏刀。 所以说不要轻宜招惹背着大运动包,穿着运动服而又不像专业运动员的年轻人。(不上天涯的,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王朝和马汉带的这几个小弟兄都是清一色的运动服,大冬天也剃着光头。一个家伙背着有些沉甸甸的“工具”(运动))包。 一行人刚赶到干洗店,就看见狮子和几个弟兄坐在店门口的几个长条板凳上,歪着头抽着烟斜着眼盯着他们。 “老板呢?人呢?出来!”阿总身后有“重兵”嗓门也大了起来。 “有啥事跟我说,海子不在,我当他的家。”狮子大大咧咧地说。 “你当他的家,这个家你当得了吗?”阿总有些不屑地回敬了一句。 “哎,狮子,你咋在这呢?”这当口杯子从后面走过来跟狮子打了个招呼。 “嗨,这不是杯子吗,有些日子不见了,听朋友们说你现在不是在开课吗?”狮子也有些兴奋。 这有点不好办了,都是熟人这口咋开呀?阿总心说,他毕竟是占理的一方。 这就好办了!都是熟人还有啥不好说的?海子心说,他虽错但也无心,想着少赔一点就算了,海子从店里走了出来。 “既然你们和狮子认识,还有啥不好说的,来,来,进来坐一会,有啥事咱说啥事。”海子一边跟杯子一众人递烟一边笑着说。 “他跟你有没手续(交情)?”杯子把狮子拉到一边小声问。 “我一个娃娃朋友,青红帮!(特铁)”狮子回答。 “这个吊货是哪个?跟你是啥回事?”狮子接着反问道。 “他叫阿总,是我原来在一起赌博的一个哥们,现在在一块弄场子。”杯子说。 “哦!哪也不是多深的交情啊?”狮子嘀咕了一句。 “走,咱几个找个地方喝点酒,事再说!”杯子对狮子说。 “好,你们几个就在这坐一会,我和杯子去喝点酒叙叙旧。”狮子对他的手下说。 “王朝,马汉,你们俩先带着弟兄们去吃个饭,再去网吧里玩玩,听我电话。”阿总掏出500元递给王朝。 “走,到前面吃牛鞭火锅去,我们前面一家酒店的特色菜!”海子对杯子和阿总说。 一进酒店,海子要了个小包房,又出去买了四盒“软中华”二瓶“古井贡”进来。 “阿总,你点菜,我和狮子也不是外人,俺们俩坐牢的时候分在一个劳改队里,在一起呆了二年多,唉,一说都好些日子了,咱们各忙个的面也见的少了。”杯子说着话把中华拆开一人递了一根。 你敬我让,推杯换碗,酒过三巡直入正题。 狮子的意思是吃这顿饭就当海子陪礼了,这事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算了。 杯子不好说啥,只能和稀泥。 杯子说阿总的貂皮夹克是新买的,价钱也不便宜,看看他有啥想法,大家都是朋友,看我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太过份。 海子也挺会来事,说事已至此,他请这顿客当跟阿总哥陪礼,再跟他买条“中华”陪罪!按理他说的这话也中听。 但阿总8000元的衣服弄得不成原样,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心说一条烟不也就600元吗?那能这么便宜你,下午还他妈的跟我横呢?! “这样吧,狮子跟杯子手续(交情)也不浅,我看在杯子的面子上不要你赔4000元了,你给2000元吧,烟我也不要了。”阿总酒喝的也有点多了。 “操,2000元,你吃我哥们的黑?他妈的我和杯子的面子就值2000元?”狮子突然急了起来。 “哎,狮子,有话好好话。”杯子劝道。 “咋了,我就是看了杯子的面子上才要你赔2000的,不然4000元少一分都不行!”阿总也横了起来。 唿通一下,狮子站了起了,对阿总怒目而视。 “哎,哎,哎,狮子,坐下坐下。”杯子边劝狮子边说阿总:“阿总,你喝多了吧,话可说的有些不在点(不靠谱),狮子是个直性子,他哥可是咱城中大名鼎鼎的xxx!” 杯子的本意是想告诉阿总有其兄必有其弟,这狮子不是个善茬,有话得慢慢说,婉转一些。 但阿总酒喝的有些多了,说了一句也许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xxx!知道啊,不是被那个谁他们用管子(五连发和双管猎枪的简称)干掉了吗?” “啪。”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响声还有些闷,只见阿总双手捂着头靠在了墙上,原来是狮子一酒瓶在了阿总脑袋上,血水混着啤酒流了阿总一脸一身。 狮子拿着手上剩下的半截酒瓶又向阿总身上扎去,“搞不得。”海子忙把狮子拉着了。 “操,你这吊玩艺弄的啥事?”杯子一边骂着狮子一边扶着阿总走了出去。 “放开,他妈的,敢说我哥,我弄死他!”狮子在海子紧紧抱着他的怀里挣扎吼叫。 杯子打了个的送阿总到最近的医院,惨呀,头顶上整整缝了二十针。 不一会,狮子带人赶到了急诊(抢救)室,手下几个弟兄都提着明晃晃的大半米长的西瓜刀。 “搞”狮子咬牙切齿地对手下说。 “那个敢动,老子杯子不依你们!狮子你疯了!”杯子大喝一声。 “狮子,你要敢动他,就先把我搞喽!你要还当我是个哥们朋友,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有啥事咱明天说!”杯子色严声厉,一下子把狮子和几个手下都震住了。 狮子的几个手下都是外面混的。能不知道他杯子是个啥人物?就停住了手。 狮子被杯子一吼酒也醒了几分,再说得罪了杯子不值当,再要是闹出人命来他也玩完了。 “行,杯子,给你个面子,这事没完,他随时找我我随时候着他,明天听你的信。就这!走。” 狮子带着他的几个弟兄散了。 第二十一章)阿总因伤住院 二十一章)阿总因伤住院 阿总在医院缝完针,医生要求他住院观察一段并且需要继续治疗,虽说他颅顶只是皮外伤但颅内有一个小肿块,这可不是小事。 杯子忙上忙下地帮阿总办理住院手续,刚刚回到急诊(抢救)室准备送阿总去病房,110来了,原来是刚才狮子带着几个提刀拿棍的手下进来要搞阿总时,护士偷偷跑出去打了报警电话。 “咋回事?”一个全副武装的巡`警问阿总。 阿总闭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或者是“没劲说不出话。” “你是他的朋友吧?事情经过是怎样的?伤人的凶手是谁?认不认识?”这个巡警一口气问了杯子四个问题,语速极快颇有专业水准。 “不认识,我们俩在路上走,我朋友不小心碰了别人一下,发生了几句口角,谁知道被别人用酒瓶子砸破了脑袋瓜子。真是背时背出了十一(倒霉到家了)!是不是啊?”杯子说完用手轻轻拍了拍阿总的臂膀。 阿总又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就是杯子不这么说,阿总如果能说话也会这样回答。 他不会报警,更不会指望警方来为他伸张正义,到不是警方不为他或没能力为他伸张正义,而是他不愿意让江湖上的人瞧不起,免得说他没用叫红道出面。 自已的事自个儿解决,这是道上的不成文的规矩!没本事解决就认载!就别再混了。 阿总虽然不是专业班子(组织里的人)但他也不是刚在社会上混,这点事还是懂的。 而杯子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红道一出面双方就不好再私下了解此事了,而且先报警的一方会被同道中人笑话,以后在外面就再也不好抬头了。 另一个拿着纸笔的巡警对杯子说:“来,你们在出警记录上签一下字。” 杯子签字后,扶着阿总去了住院部,他跟阿总要了一个单间病房。 出警的两位巡警又问了问现场的医生和护士一些情况后走了,虽然有医生说受伤的人好像跟行凶的人认识,因为他们双方都说了话,后来行凶的人才走。但当时这些医生和护士都吓呆了,哪能还记得他们说过什么? 但巡警没有进一步的调查走了,可能是阿总没有性命之忧,再加上杯子和他都说不认识行凶的人,警察也就当一起普通的治安事件了。 更何况中国自古就有“民不报官不究”之说,伤者都不急警察就更不急了,乐得收兵交差。 麻药的药劲一过阿总的头顶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他不禁“哎哟哎哟”地**了起来。 杯了一直忙到现在赶紧跟小雄和王朝打了个电话叫他们赶到医院住院部来,并跟他们大致讲了一下情况。小雄又跟畜生和点子公司的其它人分别打了个电话叫他们赶到医院里来。 这时候阿总的酒劲也醒了,边喊疼边问:“哎哟,好痛啊,这是咋回事呀?” “咋个屌?躺着别说话!”杯子骂道。 没一会,王朝,小雄,泥鳅,腊肉和单师傅就来到了病房。 畜生没有来,因为他到这里来不合适,他交待小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后再给他打电话。 小雄他们一进病房就大吃一惊,阿总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还隐隐透着血迹,正在哼哼叽叽。 “妈的,咋回事?搞得这么重。”小雄问杯子。 杯子把前因后果一说,王朝没吭声,因为老大一直在场,杯子会知道处理这事的,现在还轮不到他说话。 小雄心说这狮子跟杯子也认识,咋弄杯子会给一个说法的,说法不好咱们自己再解决。 杯子说:你们先都别操心这事,我明天跟他碰个头,谈得过来就算了,谈不过来再弄事!晚上你们留下二个人招呼一下阿总,我得回去换衣服,身上都是血渍,明天开课前听我结果。 “王朝你和杯子一起走吧,我们在这就行了。”小雄挺会照顾人叫王朝和杯子一起走了。 “我留下,你们谁在这陪阿总?”小雄望着他们说。 “我得回去,我老婆病了,发几天烧了,真的。”腊肉信誓旦旦地说。 “我先回去吧,我儿子一个人在家。我明天早上来换你们吧。”单师傅说。 “行,你和腊肉回去吧,晚上我和泥鳅在这,明天早上来接我俩的班。”小雄对单师傅说。 “行啊,我们先走了。”腊肉有些不情愿地说。 阿总这时说:“他妈的,这狮子真黑啊,突然下这么重的手。” “你谈事就谈事呗,说别人哥的事干啥?”小雄问。 “我还不是顺嘴说的吗,这家伙手真快呀。”阿总呲牙咧嘴的分辨道。 “我跟畜生打个电话,看他咋说。”小雄说完跟畜生打了电话。 “好,我都知道了,明天先听杯子有啥说法,他谈得好,这事就不用咱们出头。要是对方不照板(不给个满意的说法)就搞他们的人,你最好先联系一下你的那一帮哥们,叫他们准备着出手,这事要不抢个面子回来,别人会说点子公司这一注(帮)人完全不是那个事,杯子也会瞧不起咱们,所以阿总这件事一定要硬气。一定要把这面子争回来。”畜生思路清晰指明了方向。 小雄又跟他的一帮哥们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中午备好“家什”可能要办案子。(办案子是办事的黑话,也就是报纸上常说的做案) 他哥们问是啥事,要搞啥人,小雄没细说,就说了一句:明天再告诉你们。 第二十二章)杯子亲自调停 第二十二章)杯子亲自调停 晚上小雄和泥鳅又推着阿总去做了个ct,结果还算理想,颅顶骨没有破裂,医生说阿总现在恶心和头晕是轻微脑震荡,住一段院拆了线就没啥事了。 第二天上午单师傅一个人来了,泥鳅问他:腊肉怎么没一块儿来。 单师傅说:我跟他打了电话,他说他老婆烧还没退不能来,再说他还要去拿上课用的烟,就不过来了。 “这个经验虫,又耍套路,有好事就抢着搞,出一点力吃一点亏的事都不愿意干。”泥鳅咧着嘴说腊肉。 “算了,阿总现在情况还好,医院里病房还有医生和护士呢。不用这么多人照顾,上午单师傅在这陪一下,我和泥鳅先回去,我中午还得请一帮哥们吃饭,下午说不定要办事,反正先听杯子的消息吧。”小雄和阿总,单师傅说了声,就和泥鳅走了。 中午杯子约着狮子在昨天海子请他们吃牛鞭的那个餐馆碰头。 杯子一个人轻装从简地去了,一到门口,海子正站在门口等着呢。 “杯子哥,里面坐”海子边一脸媚笑地打招呼一边跟杯子递着中华香烟。 “狮子呢?还没来,这吊货味还蛮大呢?”杯子接过烟有些不悦地问海子。 “来了,在里面包房等着你呢,快进去吧,杯子哥。”海子答道。 昨天在这个餐馆虽然发生了“血案”,但一是在包房里,外面的人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二是狮子只砸破了一个啤酒瓶和一个脑袋(阿总的),对餐馆的设施没啥破坏。 三是这餐馆的老板跟海子也是老街坊,又知道昨天在这喝酒的几个人都不是啥好鸟,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报110。更何况别人海子带人来吃饭可是点了不少的好菜,饭钱也没少给一分。 “杯子,来了!”杯子一进包房,狮子跟他打了个招呼并丢了一盒中华过去,这烟当然不是狮子买的,帮海子出头办事,一碗(一切开销)肯定都算海子的。 “狮子,你看你这吊货昨天办的啥事?”杯子半真半假地骂道。 “操,那个机巴日的说我哥呢,我能不恼吗?要不是你拦着,看我不弄死他。”狮子还是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 “海子,你和服务员先出去,我跟狮子单独说点事。”杯子没好气地对海子说。心说:都是你这个死逼玩艺惹出来的事,弄得我现在可能还得跟狮子撕破脸。 “好咧,杯子哥,你和狮子先谈着,我去把菜点了,你们谈完了我再叫服务员上菜。”海子谦恭地说完出去了。 海子现在不得不“低调”和“平和”,不说阿总他惹得惹不起,这个杯子他是绝对惹不起的,就算狮子跟他有手续(交情),但还不到为了他海子能跟杯子这种也算是一方老大的人物翻脸! 再说此事因他而起,对方(阿总)搞不过狮子,肯定一条心要搞他,更何况他还有门店,往那跑?不能为了这件事连养家糊口的生意不做了,所以海子心里还是虚的,他还是愿意和谈并衷心希望能和平解决此事的。 别说海子心虚,就是狮子现在心里也不踏实,一是不知阿总伤的昨样,(如果红道出了面,轻伤以上就要负刑事责任,就更不说是重伤了)二是别为这事和杯子结了梁子。 “狮子,你做的太不像话了。”杯子说。 “像画(话)就挂在墙上了。”狮子调笑着。 “你他妈的当着我的面动手,也太不跟我面子了,我咋跟我朋友交待?”杯子还是一脸严肃。 “你不好交待?那我咋弄,本来我哥那事(被另一个团伙用枪打死)出了我都一直不得劲,他还提,这不是学不熟(不懂事)吗?我要是不搞他,我以后还混不混了?要别人说你哥被弄了你都不敢动,现在别人说你哥你还不敢动?”狮子有些激动了。 “好,好,你也别太急了,咱们慢慢说。”杯子也冷静下来劝慰他。 “他现在咋回事,还想不想扯这个皮,想扯我陪他玩好。”狮子嘴还是硬的很。 “扯个机八,别人现在住着院呢,你这个吊货下手真狠呀,头顶一共缝了二十针,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你为海子出这个大个头值不值?有我在,我敢保证阿总以后不找你,但他非弄海子不可。”杯子说。 “弄海子?要他试试,除非我死了。”狮子说的大义凛然斩钉截铁。 “你别机八死硬,咱们都还得活大半辈子呢,就为这点小事拼死拼活?要不就咱俩都不管,让他们自已解决,打死打活咱俩不出面不相干,咋样?”杯子也有点急了。 “那不行,我既然出了头,就得能海子撑到底。”狮子边说边递给了杯子一根烟。 “狮子,咱俩的手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这事伤了感情不是掉得大?”杯子动情地说。 “那你别管了,咱俩还是朋友,阿总想咋弄来找我,我请他过早(吃早饭)他请我宵夜不就得了!(有本事就一报还一报)”狮子不松凿眼(让步)。 “你不是说的屁话,他是我的朋友,又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被你搞了,我不管,我以后咋做人?以后还交不交朋友了?”杯子耐着性子跟他谈“道理”。杯子从心里不愿意失去狮子这个朋友,更不愿意为了此事和他产生芥蒂甚至于翻脸。 “你准备昨搞(有啥想法)?”狮子望着杯子问。 “咋弄?只能让海子认帐!一把看病的钱认了。 二阿总说的陪衣服的4000元一分不少地给别人。 三等阿总出院拖个桌子(办一桌酒宴)赔个小心(赔礼)。 四着我的面子看这次你出手阿总的伤就不要海子再赔钱了。你要觉得这几点不过份,听得进去,可以做到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要觉得我说的不在点(不靠谱)那就算了。” 杯子一口气说完语气不容置否。(意思就是这事是海子弄的,要他认个帐就完了,你就别再往里掺和了,钱叫海子出,桌子要海子拖,小心要他赔,你又不破一点面子) 狮子也混了江湖好多年了,这话还听不出来。但他也要顾及一下面子不好意思一下子就答应杯子。 狮子说:“你先坐一会,我出去跟海子谈谈看他是啥意思?” 狮子虽说五大三粗但脑筋总是有的,杯子对他说的一些可以说是推心置腹的话他不是听不懂这里面的“音乐”(含义)。 狮子权衡利弊后知道应该如何跟海子说了。 海子正坐在大厅里一个劲地抽着烟,心中忐忑不安。 “哎,狮子,杯子是咋说的?”海子看见狮子出来忙问道。 “操,这事还有点不好弄呢。”狮子说的是心里话。 “咋了?”海子听狮子的口气心里有点慌了。 “你也知道我和杯子的手续蛮深,我当着他的面打了阿总,就像别人当着我的面动你一样,这个面子拉不下来,咱哥俩的感情不是一天二天了,但我也不可能为这事跟杯子撕破脸,再说这事再是不谈好,别人非弄你不可。”狮子为难地说。 “不行这事你就别管了,他们要咋弄,我陪他们玩到底。”海子也挺硬气。 “我不管?你把我当啥了,操,那我还在外面混啥?你陪别人玩,你有这个能耐吗?你除了一条命还有啥?”狮子摇了摇头说。 狮子的这些话说到了海子的心里去了,他还有门店和生意犯不着跟别人玩命。再说他也没这个量。(胆量) 狮子递给海子一根烟说:“这事要不就和杯子谈好了事,要不就跟他们继续玩下去,你看做办?”狮子先探探海子的口风。 “狮子,你跟杯子有这深的手续,能谈好不是更好吗?”果不其然。 “反正现在是看你的态度,要谈就谈,要弄就弄!”狮子得便宜还卖乖。 “你们谈了半天到底昨样?杯子咋说的,你快说说呗。”海子有些急了。 “还行,杯子看我的面子没调啥盘子(没提多的条件)。第一阿总现在再住院,医药费等费用你认了。”狮子先说了一条。 “可以,我认,我认。”这种事不管是公了私了医药费肯定是伤人的一方出。海子点头似鸡啄米。 “第二,等阿总出院你拖个桌子喝个和解酒。”狮子为了海子的面子没说“赔礼酒”而是说的和解酒,虽说是文字游戏,但意思差别大了去了。就像外交词令上常说的:“严重关切”和“严正交涉”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拖桌子,小意思,没问题。”海子觉得这条件一点都不过份。 “第三,这个事是因为阿总的衣服洗坏了引起来的,要你按原来说的赔4000元钱。”狮子说。 “啊,赔4000元,早知道当时给他现在不就啥事也没有了?”海子还有点委屈。 “算了,海子,你也知足吧,别人现在还住着院呢,被我伤的不轻,不是杯子看我的面子。啥说也得再要你推一个二个(一万二万)的!咱给他们4000元的衣服钱他们有个面子,他们不要咱陪受伤的损失,咱也有个面子,你说呢?”狮子问道。 “唉,就这样吧,免得你在中间也夹脚(左右为难)。”海子善解人意。 “那就这样了,走,进去喝酒去,话别太多了,知道吗?”狮子起身往包房走去。 不一会,海子也拿着几盒中华进去了,宾主三人你敬我让起来不一会就酒酣耳热了。 第二十三章)小雄调来了职业班子 第二十三章)小雄调来了职业班子 那边小雄正和他原来的一帮哥们在喝着酒,小雄的一帮哥们都是“职业班子”(黑社会)专门在外放码讨债帮人出头平事,还控制了几个娱乐场所的“供货”(k粉和麻果)。都是清一色的小平头黑貂皮大衣,一个伙计还拿着个旅行包,当然里面放的不是换洗衣服,而是办案子的工具。 眯子问小雄到底是啥事,小雄说没啥事,等一会打电话问问情况,谈的好就不用办了。他的一帮哥们一听就继续喝了起来。 眯子是一个老混家子(北京话叫顽主),吃的是硬饭(成天离不开打打杀杀的这些事)。 老话说“文人相轻”,可混江湖的眯子他们也相轻。眯子吃的是硬饭,他有时瞧不起那些“吃软饭的”(江湖上的软饭不是指小白脸和面首们吃的那种饭,而是指捞偏门的。像什么开“炮房”的,放“鸽子”的等等) 眯子他们这一帮人不同于一般的在外面吆三喝四的混子们,他们还很低调,轻易不和别人发生争执,从不扯一些小皮,按他们的话说就是:闹不到环境!(敲不到多少钱,诈不出多少油水)他们就靠出场费吃饭!很多老大和搞工程的大老板都有他们的电话,遇到不平事(平不了的事)就通知他们来铲。 说他们从不轻易惹事,但走在外面,是从来没人敢招惹他们的。因为这一帮人都身高马大面目不善,而且别人一看他们剃着小平头穿着貂皮大衣戴着粗大的金项链这身打扮和手里还拎着高档的真皮“旅行包”的行头,凡是懂点事(社会或江湖上的事)都能狂猜出这几位哥们的“身份”来,最起码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 眯子刚问了小雄没一会,杯子打来了电话,说:“小雄,算了,这件事我跟狮子都说好了,下午上课见面再谈,你那边就别调班子(打手)了。” “我这里调都调了,在这里备着呢。家业(凶器)都扛(带)着呢。”小雄回答。 “算了,你安排朋友们吃好玩好,回头再说。”杯子挂了电话。 “咋了?小雄。”眯子还有其他的哥们都问道。 “别人把我的一个哥们伤了,但现在一碗认了这事(负全责),这事就算了,谢谢哥们了,晚上再请你们去嗨一嗨,你们调点好果子来,算我的。”小雄大方地说。 小雄不愿意告诉眯子他们啥海子,狮子,杯子,阿总的事,都是吃江湖饭在外面社会上混的人,说不定就是你认识我,我认识他,他认识你,省得越扯越难扯。 小雄和他那一帮子哥们吃完饭后,约好晚上在"天上人间"娱乐城碰头就分手了。 那一帮子哥们今天虽未办案子,但别人也都出场(来)了,这一帮子哥们可不是演员出来就只摆摆造型(做做样子),而是职业班子(黑社会)啥时都敢出手。 不管这一帮子哥们办没办案子,办不办的成案子,只要来了就给了小雄面子了,再说不是别人不办,而是杯子那边谈的不错没必要再办了。反正只要出场小雄就差了别人一个人情。 外面混的人都知道个规矩,这就像官场里找人办事一样,办的成办不成只要出了力尽了心就行了,不能说没办成事就不请帮忙的人吃喝玩乐了,要是小眉小眼的,别人不会跟你打第二次交道。 江湖上也一样,关系好的哥们来帮忙平事(谈判)和办案子(出手),一般不会谈出场费(钱)的事,就是吃饭喝酒买几条好烟或洗个桑拿做个全套嗨嗨药啥的。虽说钱也花的不少,但双方都就了味口(面子),来帮忙的说:都是自已哥们咋会要钱呢? 找人帮忙的也有面子:"都是自已哥们,咋会有费用(花钱)呢?" 可要是跟哥们的哥们或是哥们的哥们的哥们帮忙,不给出场费是不行的,当然出场费是与班子(打手)的名头和手法(狠准稳)成正比的,只造型(做做样子)或是出手(只用拳脚)或是动刀棍(砍刀铁棍)再不行就用管子(五边发猎枪)的价格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郭德纲说的:用粪砸玻璃和用砖头砸玻璃的价格相差是很大的,因为手感和砸上去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人言可畏"这话一点都不假,都说女人的嘴长这男人的嘴也不短。下午一开课场子里的公司内部人员和一些"级别"较高的柱子们都知道阿总被别人搞了,还伤的不轻,是被狮子搞的,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 但口径不一,类似于"美国五星上将哈雷下士将乘坐慧星而来。" 有说阿总被狮子拿刀砍了好几刀;有说狮子用管子把阿总冲(用枪打了)了;有人说是用棍子敲的;有的说是因为阿总要吃狮子哥们的黑(敲诈别人)被别人绑到郊区废了。有的说是腿被打断了,有的说是手筋被挑了,莫衷一事。 幸亏阿总的人缘还不差,没啥人辛灾乐祸,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抱着猎奇的心理。 就像大街上看见有人打架一样,既不劝架也不喊好的人占着绝大多数。 看到过程的想看到结尾,而没看到过程的也想看到结尾。 第二十四章)天上人间与病房 第二十四章)天上人间与病房 小雄又抽空和杯子交流了一下意见,杯子把中午吃饭时和狮子商谈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小雄虽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得劲,因为这样一来好像阿总就白挨了这一破顶之灾,但他不能说出来,要不杯子会觉得没面子不得劲的。要是他再来上这么一句:行,你们要是不舒服,你们想咋弄就咋弄,我不管了! 那以后于公(点子公司靠赌博公司吃饭)于私(山不转水转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关系就都不好处了。 所以小雄还是对杯子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谢谢杯子费心了,这事不是你在中间带和又得扯场大皮。 末了小雄说:今天晚上请一帮子哥们去嗨,他们要带一些好果子(麻果)去,杯子,你要是有时间就一去。去溜一下。 杯子说:是不是你中午调的那些班子(人)呀? 小雄说:是的,说不定你一见面还认识呢!小雄从心里乐意杯子认识一下他的这帮哥们,也可以让杯子"见识一下他的"实力"。他小雄也不是光吃素的,外面也有一帮子"职业班子"的哥们,这样可以在杯子面前提高一下自个儿的"身价"和"份量"。 杯子爽快地说:"这样吧,反正这也是为了阿总的事,晚上一碗(全部费用)都算公司(我们赌博公司)的。" "哎,那怎么行呢?算我们的(点子公司)的"。小雄也挺仗义,虽说阿总不是点子公司里的人了,但和点子公司的几个人还是一注的(老朋友)。跟朋友帮忙出些力出些钱也是本分,免得让外人看笑话,说他们点子公司的人没味口。(不讲义气) 杯子说完跟狮子打了个电话,叫他转告海子先送5000元钱到医院去,用完了再续,别的事等阿总出了院以后再说。 小雄去"天上人间"之前,抽空和畜生碰了个头,说了说情况。畜生对杯子的为人处事还算满意,一个劲的说:"杯子这个人有一交,还蛮讲味口!,晚上去玩你买单,别让杯子他们用钱,再一个把你那帮哥们招呼好了,指不定那天有啥事还用别人呢?钱不要紧,你先找单师傅拿一个(万),要是万一用岔(超)了,就跟单师傅打电话叫他送钱去。" 晚上十点多,杯子和小雄还有小雄的一帮哥们在"天上人间"的一个大豪包里碰头了,果不其然,杯子和小雄的那一帮哥们中的个别人(眯子)还挺熟悉,八,九个大老爷们大冬天里嗨的满头大汗,不一会就脱光了膀子边嗨边溜麻果。 夜半时分,小雄又从外面调了几个"嗨妹"进来,包房里的气氛达到了**,几个嗨妹打点了沙(k粉)后和他们裸嗨了起来。 只有"可怜"的阿总一个人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满脑子想着以后啥弄这事才能把面子拾回来。 还有一个人陪着他,但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这个人是泥鳅。 而腊肉还是没来,因为他的老婆还在继续发着"烧"。 小雄和他的一帮哥们还有杯子嗨了大半晚上,趁着那几个嗨妹嗨上头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就在包房里把她们给办了。 这些嗨妹既不卖艺也不卖身,就是天天在迪吧和k歌房里陪人嗨,酒嗨药嗨裸嗨都可以,就是为了找个乐子和刺激,因为可以免费打沙(抽k粉)和溜果子(用锡纸和打火机还有冰壶吸食麻果)。 那时候还没有玻璃制品的冰壶,都是老溜家用冰红茶的塑料瓶和饮料软管做的自制冰壶。当时的果子也不便宜,最次的都得30元一颗,到后来好的甸果都卖到一百来块了。 这麻果是个奇怪的东西,就一个人在屋里吸满屋子都是香味,而且这个东西特别能提神(刺激大脑),人要是吸多了一弄都一天一夜,几天几夜的不睡觉。 溜这玩艺比吃货(白粉)还费钱,一个人坐在没事,能溜好几颗,有一次二见阿总一晚上溜了十多颗,而且吸这玩艺的人都长的不好(太瘦)。 小雄这点好,不沾这些玩艺,就是狠喝洋酒,红酒和啤酒。 中午小雄,杯子赶到了医院,跟阿总带了罐柴(土)鸡汤和一个果篮。 阿总正在tv1套的午间新闻半小时,(真是个好同志啊,这时候还在关心国际国内大事)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哟,阿总,精神蛮好咧?”杯子说。 “可以,头不是那么痛了,怎么你们都像没睡醒的?”阿总欠了欠身坐在了床上。 “昨天跟眯子他们去嗨了一晚上。”小雄回答。 “眯子,咋了。你怎么惊动了他们呢?”阿总说。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不行,就准备搞他们的人咧!”小雄有些自得地说。 听到小雄的这句话杯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对阿总说:“就是眯子他们要找狮子扯皮,我拦着也扯不起来。” “那是的”小雄猛然间转(想)了过来,这么说杯子有点不得劲,毕竟他和狮子也有手续,毕竟他还是一方老大,毕竟他亲自和对方(脾气和个性都不好的狮子)谈的阿总的事,况且阿总这事一开始就是找的杯子,并没和他说,他这么一弄有点“喧宾夺主”了,再说眯子和杯子也有些手续,这么说不咋在点(不靠谱),得把话赶紧转过去。 “这事幸亏了杯子呀,他一个人咋天跟狮子调好了盘子(讲好了条件),等你好了别人跟你拖个桌子(办酒宴)赔小心(赔礼)。”小雄忙跟杯子脸上擦了点粉。(说几句拜年的话) “谢谢二位哥们了,等我出去再接眯子他们玩一下。”阿总也挺会来事。 “不用了,昨天玩的都蛮快活,该搞的项目都搞了,费用杯子也抢着结了”。小雄又跟杯子擦了些粉,其实说的也是实话, 昨天晚上的酒水房钱都是杯子结的,当然是算赌博公司的“公款消费”。 眯子他们也很讲味口,带来的沙和果子一分钱没要,因为他们想反正基本上都是自个用了,除了那几个嗨妹用了些,杯子也只打了二条,溜了几颗果子,再说他们本来就是搞(卖)这个的,拿的都是“发货价”要不了多少钱。 眯子他们和杯子这样一做,小雄就觉得太不好意思了,忙去“烟酒精品店”拿了九条硬中华一人给了一条,当然他也有份,虽说是用的“公款”,其实这花的钱里面也有他的五分之一。(他是点子公司的5个股东之一,严格地说他只是一个董事,而畜生是董事长,那几个也是董事,虽然有个别人老是不懂事) 杯子对阿总把昨天他和猴狮子谈的话原原本本的一说,最后说:“我也只能这样了,你要是不得劲我也没法,狮子也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希望你们再搞成啥样。就这样算了吧,等你好了,喝酒的时候我要狮子敬你一杯酒,这个家我还当得了!” 阿总一想,也只能这样了,早知道要小雄他们去帮忙说不定还好了,干起来小雄和眯子他们绝对会占点企头(优势),了不起就是多耗些油(多花点钱),那也出了这口气了。 想是这么想,可不能表露出来,不然不是把杯子给搞得罪了。再说眯子能为他出全力吗? 阿总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说:“行啊,就依杯子的。杯子会招呼的(安排好)!” 第二十五章)江湖上的潜规则 第二十五章)江湖上的潜规则 阿总的貂皮夹克风波暂时告一段落。 海子先送来了5000元医药费,见面也没说啥话,当时病房的气氛很尴尬。 阿总靠在床头喝着刚在微波炉里转热了的牛奶,海子说:阿总,这医药费你先拿着。 海子没喊阿总“哥”,虽然阿总比他大,因为外面混的有个讲究,哥是不能随便乱喊的。 比方说一个姓周的人,如果混的不是太好,在江湖上也没有啥威望的话,比他小的很多人(外面混的)只会喊他“周兄!”“周总!”“老周!”而不是称其为“周哥”。因为“哥”代表着敬重和“身份”,生活中和影视剧中称“帮派头子”或“领导”皆为:“老大!”“大哥!”就连湖南卫视的《越策越开心》里的主持人马可称呼汪涵都是一口一个“大哥!”当然这只是马可对汪涵的尊称。 阿总不是“职业班子”(老混家子)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头,只不过和杯子有些手续罢了,所以海子也不惧怕他。他如果喊了阿总“哥”,那就表示他服了气了,而且也在阿总面前矮了四分(比三分还多点),所以海子就淡淡地称其还是为:阿总! 就像是日本虽不是个弱国而且还傍着米国这个世界“老大”,但别人不敢动米国还不至于连小日本也不敢动一样。 黑社会的人(包括退役的)也不是“没头脑”和“不高兴”,一不对劲就搞人,啥事都是先谈,谈不好了再搞人,他们比社会上的老百姓更讲面子,因为“面子”和“名头”(当然也少不了拳头)是他们吃饭(而且是吃好饭)的必然条件。 也不是啥人都先打了再说,有几种人是不能乱动的。 一是有权,某长某官的亲朋子女你敢乱动?他动动嘴红道就有人弄你。 二是有钱,你弄他?他花更多的钱找人再来弄你!况且有钱能使红黑二道上的一些人来“推磨”。 三也是黑社会的,不要万不得一,一般各门各派不会轻易翻脸的,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利。 四不要命的。真的有这种人,老话说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杯子原来被别人扎死的一个手下“垞子”就是不要命的. 他也确实是不要命了,因为他死了。 他死后,阿总还代表点子公司去他家上香烧纸,还送了慰问金. 垞子是那种你不把他搞死他就搞(伤,残,死视他出手情况和对手身体素质及120出现的速度而定)你的人。 原先垞子刚出道的时候,被别人用刀把屁股扎伤了(非职业班子所为),他在医院缝针包扎完后,一个人一步一瘸地到别人家,拿着羊镐把把别人家门窗都砸烂了, 因为有防盗网他去不了屋,不然那家伙就一下子要回到了“旧社会”。 那家伙得知消息后又带着几个人拿着家伙赶回来,又把垞子一顿暴打,"面目全非""变形垞子"只有这样的词才能形容他当时的样子。 垞子边忍受着拳打脚踢棒砸刀背砍(到底还是业余班子呀)边大声怒骂:“某某!我操你全家,你今天不弄死老子,老子只要能动就弄死你!” 垞子骂了之后唯一的结果就是他的嘴被别人搧肿了,别人边搧边骂:“操你妈,要你骂,要你嘴硬?” 我英勇的110及时赶到,那些“鸟兽”早就散了,因为他们听到了“呜呜呜”的警笛声。 垞子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 那家伙后来花钱找路子摆平了这事,因为这事定性成了治安案件:聚众斗殴寻畔滋事!当然那家伙在垞子身上(住院费吃喝等)和垞子外围(要中间人帮着带和无非是怕垞子上告或再来找他闹事,他总不能为这事卖了房子跑路吧?)也花了不少钱。 垞子出院后拿了把砍排骨的那种大砍刀又冲到那家伙家一通乱砍,大骂此人是缩头乌鱼不敢露头,这家伙接到街坊的电话更不敢回了,后来110及时赶到把垞子带到了派出所,拘留了几天又出来了。 一出来垞子就直接奔那家伙家而去,恰巧那家伙不在家,垞子跟他家人说:要是见着他就砍死他,除非他有本事弄死我! 那家伙一听心里急了,心说垞子这家伙咋是打不湿拧不干的油抹布呢?不行,照这样弄下去谁他娘也受不了。得找个人劝劝他,而且得找个能让他服气的人,那家伙找到了杯子请杯子摆平这件事。 杯子刚好跟垞子的姐姐是同学,就去劝了劝垞子,反正是重话轻说硬话软说。垞子呢也有个面子,杯子这当一方老大的人都来代和(调停),他也刚好就驴下坡。 对方又赔了垞子一些钱,这事算是完了,至此垞子就有点小名气了,但“将军难免阵前亡瓦罐不离井边破”不要命的垞子最终被别人要走了命。 可阿总既不硬(不是老混子)又不横(没一帮敢出手的手下)也不会不要命,这件事也就只能依着杯子的意思办了。 唉,掉不进的底子(面子)玩不尽的味(风光)! 关二爷都有走麦城的时候,韩信还穿过别人的裤档哩,秦琼卖过马杨志卖过刀,够贱(勾践)还装疯卖傻卧在薪上尝胆呢? 当这些光辉的形象从阿总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时候,阿总也就心安理得了。 第二十六章)病房变成了炮房 第二十六章)病房变成了炮房 阿总呆在医院里疗伤,不只是头上的还有心里的。 虽说杯子,老b,王朝,马汉,建仁等公司领导,中层干部和普通群众都来医院看望了阿总,但他心里老想着以后出去咋跟别人说这事呢?别人可不知道海子认了医药费,赔4000元衣服钱,还要拖桌子喝"赔礼酒",光知道他被狮子砸的住了院。他不可能一个个地去跟别人说呀。想到这阿总就觉得心里别扭。 家里人一直都不知道他住院了,而且还是被别人打的。因为阿总经常不回去,家人和老婆一问他就说:"忙着呢!"他三,五天的不落家,家人也习惯了,只要他天天有个电话回去就行了。 畜生也来医院看了看阿总,寒喧了几句,因为点子公司退股和垞子去世送钱的事二个人心里都有些各阴,只是大家都是老玩家了,面上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小雄,泥鳅,单师傅也基本上天天轮流着来看一看阿总,腊肉的老婆不能老是"发烧"呀?就说足疗城忙走不开也再没过来。 小胖子有一天跟阿总打电话,准备到场子里去冲一下,才知道阿总被别人搞了现在住着院呢。 小胖子买了箱牛奶和一个花篮来到了医院。 "咋样了?阿总。"小胖子一看见阿总就关切地问道。 "不要紧了,过二天就拆线了,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阿总语气轻松地说。 "他娘的,是谁搞的?这事准备咋弄?"小胖子义愤填膺。 "狮子搞的。咋弄,杯子都安排好了,第二天小雄也把班子都调好了,要不是杯子代和(调解),老子非把他们搞熄火不可!"阿总豪气万丈起来。 "狮子,是不是那个xxx的兄弟啊?他前一段还在我们那儿的工地上带着一帮人扯皮哩。"小胖子问。 "对,就是他,操,有个被枪打死的哥好象多了不起是的,妈的个巴子。"阿总恨恨地说,想到这他的头又隐隐痛了起来。 "这家伙也不是个善茬呀?"小胖子说。 "管他是善不善茬,要不是他和杯子有手续,老子非跟他搞到底不可。"阿总的嘴巴比他的脑袋还要硬。 "杯子出面调解就算了咧,有咋讲究(条件)没?"小胖子说。 "没讲究我能饶得了他?过几天我出院他们要拖桌子赔小心,你一起去吃酒。"阿总说完又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说,无非是"不小心才被别子出的手,但看着杯子的面子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算了。" "你这样在病房里呆着多无聊啊?"小胖子说。 "就是,但有啥办法咧,在病房里就是看看电视,真他妈没劲?"这句话说到了阿总心里。 "哎,出去快活一下吧。"小胖子一脸淫笑地看着阿总。 "出去,别人看见了不好。"阿总心照不宣地也笑了。 两个**一同做了多次案子,有时兴起还玩玩3p,反正二个人叫二个小姐来和一个小姐来跟二个人工作的费用都差不多。 "这样吧,我晚上跟你调个饼子(义同"鸡")来,慰问慰问你咋样!?"小胖子既热心快肠又善解人意。 "那谢谢你了,兄弟。晚上你来之前跟我打个电话,反正我这是单人病房,干事方便。"阿总都有些迫不急待了。 晚上,小胖子从按摩店里叫了一个小姐出台,因为是熟客,老板娘连点钱(出钟费)和炮费都没予收,但小胖子还特别跟小姐提了个条件:"不能浓妆艳抹穿的太暴露。"(因为要去医院,虽说这还是大冬天里,可小姐们穿的都像在海南一样,就是外面套了个羽绒服) 小胖子提的这二个条件对小姐们来说真是太苛刻了,害得小姐又换衣服又洗脸,等达到了小胖子的条件后,小胖子一看:操,刚才看着还长的不错,现在咋成这吊德行了? 没办法,谁让小胖子点她的时候灯光太暗呢?因为是个新人,小胖子想换换口味尝个新鲜就点了这个叫小红的小姐。(真他马的邪了,咋做这行的大部分都叫小红啊??) 两人来到了病房,就像是一对夫妻(委屈小胖子了)去看望朋友。 来的路上,小胖子就跟小红说了做业务的地点,这小红是既惊又喜!惊的是去医院病房里跟病人做业务,喜的是又可以有一个新体验了,看看病床跟沙发席梦丝椅子浴缸桌子有咋不同?! 其实哪儿做不是做只要给钱就成!还才是正理! 一进病房,阿总就大跌了眼镜,妈的,小胖子呀小胖子,你请客也得跟我弄个像样一点的菜啊!?唉算了,几天没开荦了,凑合着用吧,又不是谈朋友找老婆要那么好看有吊用?阿总啥时都可以**。(自我安慰) "我先出去了,在外面帮你们盯一会,你们最好到卫生间去。"小胖子真是个好人,不但管介绍朋友还管生孩子。 "你是xx店的吧,叫啥,我咋没见过你呀?"阿总问小红。 "是的,我刚来的,咱叫小红。"这小红还有些不像故做羞涩地说。 妈的咋又叫小红?就不会起个好听点的名字?阿总心想 "先冲个澡吧?"阿总拉着小红的胳膊一起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就从里面传出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和------(此处略去二万八千余字,因为阿总的身体太强了,换成身材单薄的单师傅可能300多字就够描述了,而且标点符号还得算上) 第二十七章)阿总和海子都没落着好 第二十七章)阿总和海子都没落着好 阿总昨晚带病坚持“工作”(躬着身子和小姐做),不但没有感到疲劳,反而是身心皆益(爽)。 小胖子带着小红走的时候还没忘跟他调笑一番:“阿总,你大头虽然受了伤,小头可还是猛的狠呀!” 没二天,阿总就出院了,海子在阿总出院前又送了2000元医药费过来。 泥鳅帮着阿总帮的出院手续,就是结帐的时候弄了半天,这寸劲也大,刚好结了6900多元,出院的出费单据打了长长的一条,又是西药费,又是注射费,还有会诊费,放射费(ct,x光)又是中央空调费,床位费,伙食费,小抢救啥的一大堆,就好似照着他帐上的钱结的一样。 反正这钱也不是阿总自个出,他也没仔细地看看这些票据。 没二天,海子就拖了桌子,但没有赔小心(赔礼),而且狮子也没来,狮子觉得要是来喝这个酒就没味口了,叫海子应付就行了。 杯子虽说一口应承阿总到时候拖桌子时狮子也会来,但狮子没来他也不好强求,只得说狮子去外地了,阿总也心知肚明,但没点破。 海子还是在火锅店请他们吃的牛鞭,海子拿了个信封递给了杯子,里面是4000元钱。 阿总,小雄和小胖子一起去的,再加上杯子,海子也就是5个人,海子点了菜,丢了四盒中华在桌子上,又弄了瓶古井贡,叫服务员把酒打开,给众人都到上。 海子端起杯子说:“各位哥们,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一仰而尽。 海子挺精的,他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栽份,不会单独去敬阿总的,只说是“敬大伙”。 还没到上第二杯酒呢,海子的电话响了,“喂!啥?好好好,我马上过来!”只见海子一脸焦急似六神无主。 “各位哥们,我老婆刚才骑车被别人摩托车撞了,我得赶过去!对不住了。”海子说完,丢了500块钱在桌上,“杯子哥,我先走了,帐一会你帮着结一下。多谢了。”说完海子就起身走了。 杯子,阿总,小雄,小胖子谁都没说一句话,明知道这是海子耍的经验(套路),但别人没啥破绽,况且别人衣服钱也给了,医药费也结了,桌子也拖了,也不好再说别人啥了。 几个人接着大吃大喝,一结帐480元,这海子总在这吃饭,点的东西价钱能算个**不离十,所以就丢了五片,免得给多了自已吃亏给少了丢面子。 杯子把结帐剩下的20元扔给了小胖子,说让他回去时打个的。 至此貂皮衣服事件到此结束,海子和阿总两败俱伤。 海子给了4000元的衣服赔偿费,交了7000元的住院费,请狮子他们吃饭及烟酒啥的用了近2000元,拖了个桌子连烟酒在内又用了近1000元,这个皮扯下地光钱就用了14000元。这还不算他在现在这个旺季(冬天)里干洗店关了几天门的损失。反正几个月的衣服是白洗白烫了。 而阿总比他更背时(倒霉),貂皮夹克的里子洗缩了水使整个衣服都变小了。头上被狮子用酒瓶砸的整整缝了二十针,拆了线后看着那块伤疤都吓人,虽然对方赔了4000元,但最重要的面子丢了,被人打一巴掌后,别人说声对不起有用吗?只能还对方二巴掌才能挣回面子!但现在阿总的境地就相当于只听到了别人的道谦声,而他又只能接受道歉,而且是不十分诚恳的道谦。 唯一的“胜者”是狮子,因为他把别人做了,但别人没有反手。(不管是不敢还是不愿还是不能还是不想) 阿总上班后,总觉得别人对他不如以前那么亲切和尊重了,总认为别人在背后对他受伤的事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当然这是他太过虑了,就像一个家里有个漂亮老婆却老是在外地出差的业务经理,老是在脑海里幻想着家里的红杏出墙了,老婆晒衣服和开窗户的时候掉下去一根晒衣棍打在了某男头上。纯粹就是杯弓蛇影自寻烦恼。 还特别巧的是,在阿总住院的那些天里,赌场里不是很精神,因为几个大柱子都伤了(赌输了还输的不是小数),水子打的不理想,再加上那天晚上杯子请小雄和眯子的一帮哥们在天上人间开了个大豪包狂嗨用了好几千元。(这钱就算是公款,也是杯子,老b和阿总三位股东他们自个的钱) 嗨后没几天杯子请当地新调来的主管治安的副所长出去搞了不少项目又给了个大白包(信封包的一叠钱,没办法来佛就得敬香,那怕上一个佛你敬过香了,老百姓有句俗话:饱狗子走了饿狗子来,当然这事是畜生牵的钱,你想啊要是跟你不熟这钱谁敢收啊?)所以分到阿总手上的钱比原来要少了一些。 虽说公司的财务是透明的,二管(出纳,保管现金)每天都会跟三个股东报总帐和各类支出明细,而且就是老总用了钱,也要跟另外二位老总说清楚用了多少钱,又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但阿总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狐疑,(咋我不在公司,这水子就打少了?)到不是他心眼小,有多少人在钱面前又心眼大呢?反正二是没见着。 更何况老b又是杯子的朋友,阿总怎会不多想。 杯子在公司经营和阿总受伤这件事上做的都是问心无愧,可阿总认为他办事办的不漂亮,桌子是拖了,但狮子没到位,这个机八海子喝了一杯酒就耍套路(花招)跑了,弄得他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这样他出去后更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别人拖了桌子跟我赔了礼了,这事就算了。 杯子帮阿总脱了裤子,拿来了痰盂和卫生纸,也帮他擦了擦屁股,但阿总说没擦干净,至于说擦没擦干净,咱们都没有扒开阿总的东西半球仔细检查,没有发言权。阿总说没擦干净,人家杯子还说跟你擦了还要怎么地? 人只要是站在自已的立场上说话和看问题,那别人都是错的,而且可能一无是处。 阿总上班没几天,司令的一个哥们要在郊区开一个赌场,差股东和柱子,请司令帮着物色几个在点(有能力和实力)的人,司令想到了阿总,因为他赌了几年,有一定开课的经验手上还有一注人(熟识的赌徒)。 阿总这一段心情正郁闷着呢,人受了伤丢了面子,点子公司也没他的股份,现在公司(赌场)也不是蛮精神,换个地方和环境可能更好一些,他也就答应了司令,当然他是有条件的。 第二十八章)阿总跟司令谈的条件 第二十八章)阿总跟司令谈的条件 阿总和司令谈的条件是: 一皇帝的码由他来洗。 这可不是帮着皇帝干活,去洗啥千里马,汗血宝马啥的,不是去当弼马温。 而是赚皇帝的钱。就像一些大型商场要收取某些商品的入场费一样。皇帝进赌场后,阿总会给他们拿19000元钱,下课的时候皇帝还给阿总20000元钱。不管皇帝自已带了多少钱(肯定是不少,不然能当庄家?)需不需要拿钱愿不愿意拿钱这钱都得拿着!有的皇帝极爽快嫌拿来还去的麻烦,来了就只接丢给阿总1000元,这就叫洗皇帝码。 二每天赌场里打的缸子由他来分。 掌握了财权就掌握了主动。每天除了主场费和座子钱外,多的水子钱都得分给各个参赌的班子和个子。主场费含场租费,安全费,信息费,人员工资,消耗品(赌博用具等),日常消费(烟-水-交通-餐费等)。而座子钱就是水手先拿上去的一些黑钱(50元以下的零钱,区别于红色的100元)以方便打水子,一般都是上3000元至5000元(这上面可以玩些巧,下钱的时候下4000或者6000然后跟股东们说一声“座子下了”,一般是没人查的,为啥,都得讲个味口,当然这种事一个人是完不成的)其实分缸子是个看着风光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是这个嫌少了,就是那个嫌少了,要一碗水端平是很难甚至于是不可能的,后来阿总曾因为分缸子把司令搞得罪了。 三带一个码队进赌场。 这带来的码队不是来驮东西的,而是来放高利贷的码队。 带个码队来一是可以抽和(帮助)自已人(朋友哥们)赚些钱,二是阿总自已拿钱也方便一些,省得没钱时拿别人的码还得抽水子。(不是小数啊一万抽五百)三是可以为阿总壮一些声势,咱也有一班人马! 司令答应了阿总的条件,并定下了正式入场的日子(据说阿总回去翻了黄历是个黄道吉日宜动“手”,反正动啥都得先动手)。 阿总对杯子说了自已的处境(司令叫去的没法呀)和想法(换个新环境可能更好),杯子表不了充分的理解和坚决的支持。 晚上杯子为阿总在“红都”酒店举行了饯行宴会,出席晚宴的赌博公司及点子公司的领导还有老b,王朝,马汉(中层干部)小雄及建仁等赌场各届群众。 杯子就喊了点子公司的小雄一个人,因为他觉得小雄这人还不错,有味口也蛮爽。而单师傅不是同道中人,泥鳅呢又有些滑(泥鳅不滑才怪呢?)那个腊肉小眉小眼(抠抠索索)所以都没叫。 对点子公司的董事长畜生,杯子是十分的敬重,一是畜生这人没啥架子从不盛气凌人。二是他是主管全市治安的市公安局治安处的副处长,动动嘴分分钟就能让杯子的赌场关门,当然他不会这么做,这不是挡他自已的财路吗? 宴会席间,宾主就双方不能继续合作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细致和广泛的交流,还就今后加强相互往来等重要问题进行了进一步的磋商。 饭后杯子陪同阿总视察了某洗脚城和某洗浴中心,并亲切看望(用眼)和慰问(用手嘴吊)了几名女性从业人员。 第二十九章)牛逼他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第二十九章)牛逼他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要跟阿总一起搭炉灶的这个人叫牛笔,按黄健翔说的话就是:"他不是一个人." 不是人是啥?是不一般的人. 牛笔原来小的时候跟司令都住在城南,他十多岁(初中肆业,这样好听一些)时就跟着阿总在外面混了.阿总比他大二岁,因为是发小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有酒同喝有烟同抽有饭同吃有架同打有妞同泡.期间二人也多次分分合合(不是友情和关系分开了)不是司令进去了,就是牛笔进去了,要不就是两个人一块儿进去了.(进的派出所,少管所,拘留所,看守所,监狱,劳改农场这些地方)时间断断续续长长短短. 牛笔在大学(坐牢)里呆的时间比他正尔八经上的小学和中学加起来的时间都长,打架斗殴寻畔滋事偷鸡摸狗故意伤人欺行霸市等等这些词语用在他身上也并不为过,当然这都是官方对他的评价.(起诉书语)官方对他最经典的评价就是"与政府和社会为敌!"(宣判词节选),至于他与人民为敌没有,二目前还不是十分清楚. 二清楚的是江湖上的一些人都他的评价很高:什么讲义气,讲味口,豪爽,敢搞等等. 牛笔这名是他爷爷帮着起的,在他周岁的时候,家里人在他面前丢了一支铅笔和一张10元的人民币(当时最大面额的钞票),这小家伙一下子就抓着了铅笔,嘿!把他家里的人乐哈的嘴都找不着了.嗯!这小子长大了肯定有出息,是个读书的料,就叫牛笔吧!他爷爷说. (这不能怪他爷爷没啥文化,因为是他抓的笔,要是抓个钱那就得叫"牛钱"了,幸亏没抓个鞭炮,不然就得叫"牛鞭"了!) 牛笔长大后确实很有出息,(当了一方老大)也读了很多书.(像什么>>>>>>等等)他坐牢的时候不管是在号子里还是在劳改队里面都是"扛旗子的"(牢头号霸)别人干活他监督,因为他滚过几板(n次进宫)啥都知道,敢赌狠的时候一点也不能软,不能动手的时候就只能说,别人坐牢坐穷了,他坐牢还坐成了小富翁。(让别人带烟酒啥的进去他来卖,价格肯定不菲,当然了干部也多少占点干股). 毕业(释放)后因为他家住的地方要拆迁,他就找他原来的一个牢友在郊区红花乡搞了一块宅基地做房子. 二一真都认为坐牢是一个奇怪的事情,明明要求的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好人(本质不坏和受了冤屈的人)在里面学得越来越坏,坏人是学得更坏,因为犯人们没事就在一块交流作案经验,反侦查和反审讯心得,犯人们在里面也拉帮结派弱肉强食,每个人都会交几个牢友,出去后要不就平平和和的过着也许并不如意的日子,要不就就是几个牢友(也的很多耍单边的,像白宝山)臭味相投约摸着出去搞一票,把原先的损失夺加回来. 牛笔是他的大名,因为他在外面和牢里都混的不错,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叫他“牛逼”,一语双关。 牛逼回来没多久就搬到了郊区去住,因为他在郊区红花乡做了一幢三层楼的房子。 那个帮他搞宅基地的牢友叫九斤,九斤的爸爸是红花乡的副乡长,那个时候管得还比较松,所以副乡长亲自出面弄块宅基地还不是多难的事。要是现在就不行了,因为郊区现在到处在搞开发和拆迁,就是副区长也不见得能搞到一块宅基地了,何况就是本乡本村的人做房子都要乡一级政府和区一级的城管部门批准才行。 九斤刚出生时有4点5公斤,所以家里人跟他起了个小名“九斤。”从这一点上来看,九斤和牛逼起的名字都很原生态。 九斤从小到大就一直长得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现在体重都有90多公斤了。 九斤犯的是花案(**)。这家伙读到初二就读不进去了,成天在外面晃荡,打架惹事偷瓜摘果,只要一看到长的漂亮的女孩子他的眼睛就像郭老师说的那样:变数码的了!张着个大嘴“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猪,他和公猪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几件衣服和没有立即冲上去。(这说明九斤对他的**还是有一点点控制力的,但最终没控制住) 九斤看上了一个在乡高中读高二的漂亮女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真的是这个天气)趁着这个女孩子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将她强行拉到了一个歌厅里“唱歌”,其实这个过程路上很多人都看见了,但碍于九斤特殊的身份(一是高干子弟二不是一只好鸟)别人都不敢管。 在歌厅的包房里,九斤要强行和这个女孩子那啥,这个女孩子泪流满面苦苦哀求,但九斤这个畜生不顾一切地压了上去,这个高中二年级17岁的女孩儿一点也动弹不得(谁身上压着180多斤的一堆肉能动弹?),图劳的挣扎使她筋疲力尽,就这样这个花季少女被九斤-------(此处略去2100多字)到不是二不敢揭露九斤这个恶少的丑恶罪行,而是不愿意再在这个女孩子的伤口上再撒一些盐。 这事最终被定性为“**未遂”,真的,不服不行。 因为有钱和一点权能使几个公检法的公职人员和受害人的家长推磨。 因为这个女孩子还要继续求学和生活下去,往后还得嫁人。(人言可畏呀) 因为这个女孩子的家人收了副乡长托人(不是一般的人)送来的钱。(数目不小呀) 因为没有证据。这个女孩子当天晚上回去后就清洗了她自已认为已经“很脏”了的身体,要命的是她把内衣裤也洗了(勤快有时也不是好事呀) 最终九斤因**未遂罪判了二年徒刑,算上关在看守所里的几个月,就剩一年半多一点了,副乡长又一次发挥了干部的作用(也花了不少收贿和卖地“贪污”的钱),九斤被留在了看守所里服刑。 九斤刚进号子里的时候,牛逼正好是号子里的老大,挂角头档(睡在号子门口)。 在号子里是不管你个头大小,身材高低,贫富贵贱先走过场再说。那几年还不像现在管理的严格,后来因为牢头号霸打死了几回人(全国各地),经媒体披露后,公安部和检察院联合下发了严厉打击牢头号霸的通知。号子里的老大都收敛了一些,另外看守所里的检察室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老玩家一进来,号子里的人一看身法穿着一听谈吐就知道是不是滚过板(进过宫)的。 但一样都要打,只不过是轻重多少罢了。除非你认识号子里的老大,再不就是干部把点(打招呼)方能免皮肉之苦。 没有抱着舍掉一条命的信念最好不要起板(反抗-造反-夺权)不然会“死”(死不了的,但比死了还难受)的很难看。 第三十一章)九斤成了牛逼的助理 第三十一章)九斤成了牛逼的助理 九斤在号子呆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份和地位都慢慢的提高了。 他的“高干老爹”找了关系联系了看守所的干部,要干部平时多多关照一下九斤。 干部抽空找九斤谈了个心(可以从号子里出来暂时到干部值班室呆一会,就当放了一阵风,也可以抽抽烟沾点“腥”,嘴巴吃的腥),给了他二盒“云烟”,干部特地交待他回号子后给牛逼一盒。(这是干部在教九斤做人,而且这也是号子里不成文的规矩。干部在大的原则问题上是坚决按大规矩办的,而小事都是按着号子里特定的规矩办) 其实就是干部不说,九斤也会这么做的,因为牛逼的大名他进来之前就多次如雷贯耳的闻过,现在和“偶像”天天在一起,敬畏不已。 而牛逼观察了九斤一段时间之后,觉得他还是一个可造之才。 一身强力壮抗击打能力超强。 二原来在外面也混了不短的时间,虽然没混出啥名堂,但有一定的基础。 三还算是比较学的熟(懂事)的,不多事,不多话,不多动(乱动),较为沉稳。 四屋里(家人)还有点档(能力),经常送钱送东西来。干部也经常叫他出去散一下心,转一转,吃点喝点再进来。 五九斤家在郊区,说是郊区,现在都在搞开发,做住宅小区,建工业区,跟城区的差别越来越小,以后去那里发展一定大有空间,这样九斤不但是可造之才也是可用(利用或使用)之才。 没过多久,刚好二管东北人下了队(到监狱服刑),牛逼破格提拔了九斤,直接让他当了二管,这样九斤在号子里就成了一人之上数十人之上的老大助理。 九斤遇到牛逼,就像是深山里的残匪遇到了国军,就像是迷途的羔羊遇到了牧羊人,就像是肉丝遇到了青交,反正他有了一种归属感,并且觉得还十分地幸福。 牛逼没关多长时间就出去了,因为证据不足。其实最重要的是他扎实,都是按着电影里的台词:“打死我也不说!”来办的。不是不知道就是记不起来了要不就是抱屈喊冤,反正是把“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锦言发挥到了及至。再说犯的又不是枪案命案关了几个月检察院老是退回去“补充侦查”,没办法公安局跟他弄了个“取保候审”放了。 九斤也起了板(混得不错),搞到外劳队里去了,每天就是做做看守所内的卫生,帮犯人们打打饭,种种菜翻翻地啥的。当然还要吃吃犯人们的黑,帮别人送衣服时把别人的新衣服和新鞋子直接换上,再把旧衣服和鞋子跟别人送去,反正别人签个字就算完事。碰上送吃的(当然得有点档,不然是严禁送食品进来的)自已可以先饱个口福。 牛逼出去后,业务繁忙,很多做大生意的老板和一些娱乐场所的老总啥的一遇到说小了是扯皮拉筋说大了得死人翻船的事,都找牛逼去帮忙平事。 当时司令也混得很好了,江湖上的人基本上都给几分面子,虽说牛逼比司令小二岁又是从小跟着司令一块儿混,但司令在外面从不托大,啥时候啥场合都没说:牛逼原来是跟我一块混的,是我兄弟。只说:牛逼先来就和我一起在外面玩,是我的好弟兄。兄弟表示小,而弟兄更注重的是关系特铁而不是年龄的大小。 司令越是这样,牛逼就越敬重他,所以开场子的事都先找司令商量。 那时候九斤紧随着牛逼也出来了,他老爹再一次显示了能力有时和职位是不能成正比的,他老爹的“能力”,当然是活动能力,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实际工作能力。 九斤因“心脏肥大,心律不齐”(人肥大心脏也肥大?)保外就医,出来后他就帮他的偶像牛逼老大在红花乡搞了一块宅基地,做了一幢房子。 而牛逼更看重郊区这儿的一块风水宝地,天时(郊区到处搞开发)地利(九斤是当地一小霸他爹是当地一大霸)人和(很多搞开发的大老板和一些搞农艺渔业的小老板),还愁公司开起来不精神? 自赌场立项之日,九斤就真正地成了牛逼的助理。 第三十二章)郊区最大的一家賭场要开张了 第三十二章)郊区最大的一家賭场要开张了 牛逼自从搬到了郊区红花乡九斤那儿住后,就成了当地的名人。 牛逼盖了幢三层楼的房子,那造价可是相当地低呀!砖瓦灰石都是从附近上的工地要(强打恶要)的,工人都是建筑工地上找包工头和项目经理要(非要不可)来的,别人不给东西不给人不行,牛逼没有亲自出面,都是他的助理九斤帮着一手安排的。 九斤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去的人也是相当的多呀!这一部分人(二十多人)主要由三个班子组成。一个班子是牛逼原来的一帮子手下(没来全,还有一些在“学校”里呆着呢,还有几个在医院和家里养伤),另一个班子就是九斤和他的一些狐朋狗友(里面包含了几个干部子弟,正村级),还有一个班子就是红花乡的一众原就与牛逼相识和点头之交的精英(鸡鸣狗盗逞强好斗之徒)。 现在这些人才都紧紧围绕和团结在以牛逼为核心的赌博公司(筹)周围。他们要在郊区大施一番拳脚大展一番鸿图。(不动手咋展图?) 牛逼的这一帮手下是人才济济,不但帮着他送(抢)材料,当监工,还帮着添砖加瓦,因为有几个家伙在监狱里劳动改造时就学会(非学不可)了泥工活。再加上一些个头高大的家伙帮着提灰递砖,牛逼的房子保质保量保进度地建成完工了,其速度不亚于当年的“深圳速度”。 牛逼也没少用银子,因为他不想“仗势欺人”,请了乡里和村里的干部们到城区吃喝玩乐一条龙,可别“把村长不当干部”,这些人原来没多大胃口,最多就是个吃喝再送点烟酒啥的。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郊区到处搞开发,征地,拆迁,村长管着土地和土地赔偿金和拆迁安置费,一点也不比城里事业单位的一个科长差。原来就喝点“沱牌酒”抽点“简白沙”打点“小麻将”搞个“发廊妹”(可能还是姐和嫂)洗个头泡个脚啥的。 现在不一样了,(按最低标准)喝要“口子窑”(喝几年的自定或请客的定)抽要“芙蓉王”(没有就来硬中华的)打的“自动麻”(棋牌室)洗要“洗桑拿”搞要“做全套”(兴趣好还要包个夜)玩要“迪厅和酒吧”。 九斤没有去,是因为牛逼没让他去,最主要的原因是九斤的老爸在场,要是晚上活动时多不方便和尴尬呀!老九(九斤老爸)还跟牛逼牵了根线,介绍了乡派出所刑侦中队的刘队长给他认识,这个刘队长叫刘闯,他出生的时候全国正在放映(按现在的话说叫“热映”)《洪湖赤卫队》所以他的父母跟他跟了个刘闯的名字,希望他长大以后不简单,他长大以后也确实有点复杂(不简单),而且也当上了队长,而且也被别人(大部分是求他办事的人)亲切和尊敬地叫着“刘队长”。 牛逼在跟他做房子工人身上也没少花钱,虽说没发工资给他们(工人的工资肯定是包工头认了),但每天三餐饭,一盒烟,好酒好菜地“伺候”着,完工后牛逼又跟工人们一人买了条一百元的精白沙(对民工来说这烟也算是不错了),请他们吃了顿大餐(对民工而言)洗了个澡搓了个背(普通的大众浴室),当然是牛总的助理九斤一手主办的,末了,这些帮着建房的工人们都导口同声的说:“这个牛老板真是个好人呀,真是爽啊!” 可见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牛逼和九斤在红花乡又实地考察了多次,定下了几个条件极为适合开课的地方。 一个是养猪场,面积大房子多又有大院墙,开课当然不会在猪圈里搞,在空房或养猪人的住房里搞,谁会想到这个地方有一个赌场呢?(赌博公司的办公条件太差了) 二是个养鱼场,有很多棚子和空房子,面积很大视线很开阔便于观察“敌情”,而且万一就是抓赌的来了,摆上几十根渔竿就说是来这儿钓鱼的。(是个娱乐休闲的好地方) 三是个大的苗圃(含果园和花房)在树林中间开课谁都看不见,而且苗圃外面还拉着一圈铁丝网,里面养着好几条大狼狗,不是苗圃里面的人出来接,外人谁也进不来(也不敢进来,叫狗咬了不白咬) 四是已经停产了的乡砖瓦厂(政府不让采土了),到处是棚子和砖坯,在大窑子(错了,是大砖洞,大窑子里只能开炮,不能开课)里面开课,谁也看不见,想不到。 都说兔子狡猾,牛逼比句兔子还精,因不他比它还多一窟。 说到底他不是一个人,不是个一般的人,有勇有谋,牛逼真牛! 现在万事俱备(员工和场地还有人脉关系),只欠东风了!(股东和大柱子们) 牛`逼在“筹办”赌场期间,曾和司令约着见了一回面,征求他的意见。 前些年,这一帮老大们都还没有买车,有的是因为没执照,有的是因为还没那么多钱,有的是不想当秀于林的木(出头鸟),但没过多久这一帮子老大就都有私家车和商品房了,如果没这几样别人会说在外面混得不咋地。 牛逼和司令在“下岛咖啡厅”的一个包间里碰了头,谁说只有白领才小资才格调高雅阳春白雪?咱黑社会也经常光顾这些地方,消费不比他们低,穿着不比他们差,和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没带手提电脑(背着电脑包)没打着个领带。(因为怕别人当做做传销的或卖保险的?) “这一段忙啥呢,司令?”牛逼递给司令一根“云烟”(24元)问道。 “体息着呢,前一段弄的那个工地(土方工程)完工了。”司令点着烟说。 “我准备开课,开课地方找好了,红道的招呼也打好了,就差几个得力的股东和大柱子,你帮我找个把扎实的!”开课的场地九斤跟别人(场地主人)都分别打了预防针(要用地方,一天给300元至500元的主场费,别人乐得如此,这钱多好挣呀,就是帖个水电费做个卫生就完了)。刘队长那里也由九斤先打点了一番(跟他小弟弟找了个小姐跟他本人搞了个“白包”-信封里包了一叠钱)。 “红道你找了人了?”司令有些着急地问。 “是派出所的刑侦队长姓刘。我的一个兄弟帮着牵的线,他老爹是副乡长。”牛逼说。 “嘿,我说是啥关系呢?不就是一个队长嘛!连所长都不是,在所里说话算不算数啊? 司令有此不屑。 “咋了,队长你还看不上,管他是不是王牌(所长),只要能保证开课不冲场子和提前打个招呼就行了。”牛逼轻松地回答。 “这样,牛逼,我的一个朋友是市局治安处的副处长,我叫他跟所里打个招呼,那不比队长扎实(厉害)多了?再说上面有人出面打招呼,咱们不是更有面子嘛?刘队长招呼就招呼了,反正以后也用得着别人,你又不是只吃这一口饭?对吧?”司令劝他。 “可以呀,副处长肯定比队长扎实咧,再说官大一级都压死人啊,叫他出面更好,也让别人知道知道咱们的能耐!帮着安排一下,看是怎么弄费用(安全信息费),是一次给(一月)还是一天天地给?”谁不想傍腰粗的。 “行,晚上我就跟你回个话,合注(合伙)的人我跟你联系了,叫阿总。跟我兄弟是一排的(不是指在一个排里当兵,是指一起的好朋友岁数也差不多),跟杯子搞了一些时赌场,有点哈数(经验)人也还爽(说的过去),手上也有一注人(带着一帮子赌徒)。”司令说完又跟牛逼谈到了阿总提的三个条件。 牛逼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反正开了头走上正轨就好办了,只要场子到时候热闹了指不定他还得跟别人提条件呢?何况从目前来看,阿总提出的三个条件伤害不到他的利益,缸子阿总分(总不能自已多分些钱吧,场子里的这么多人都盯着呢?),皇帝码阿总洗(反正赚的是别人的钱)。带码队进场(更好了!可以搞活场子里的经济)。 牛逼买了单后跟司令分手了,回去等司令的消息。 司令和畜生约着在“贝石洗浴中心”见了个面,司令知道畜生好这口,而且畜生跟这里的人还特别熟。 畜生说跟派出所打个招呼还不是小意思,刚好那个红花所的所长跟他在一起进修过(学三讲),关系还不错。叫牛逼别光招呼队长,所长也要打点一下,知道吧?你们出面他是不会收的,把东西给我,我转交给他就行了。另外,你跟牛逼说一声,我们进去接点子,每天不管接多少钱都给他一b(1000元),跟哥哥你也每天搞一b,咋样?我绝对保证他场子的安全。 “咋样?”虽说畜生像是征求司令的意见,但后面的那句“我绝对保证他场子的安全。”说明了这件已经是裤档里抓**跑不脱了。(板上钉钉) “行,我当牛逼的家了。”司令也确实能当牛逼的这个家。 谈话结束,畜生又叫小三安排小红和小丽上钟,他又要双飞了-------(此处略去13000多字) 第三十三章)赌场开业大吉大利 第三十三章)赌场开业大吉大利 牛逼的场子马上就要开张了,公司除了他(董事长)还有几个大股东。 一个是司令,牛逼非得让他占着股,捧个场。 一个是杆子。牛逼在滚第一板(坐第一次牢)时认识的牢友,因为长得瘦瘦高高的,所以外号叫杆子。 一个是阿总,阿总带了个码队,队长是小德,两个队员是大嘴和大头。 一个是大王,大王是城中区的一方老大。 是杯子场子里活钉子(能随意走动,在保安公司里属于比较有地位的)建仁的兄弟。但大王和建仁的关系并不十分融洽,虽说他们年龄相差不大,但也有代沟,大王嫌建仁的思想跟不上现在的这个社会了,一说话动不动就是“我们那时候咋地咋地”。而建仁则认为现在的混子们跟他们那个时候在外面混的时候不一样了,没有他们原来纯净和义气,掺杂了太多的功利在里面。 这就是造成他们产生分歧的一个最大原因,还有一件事,大王认为建仁在杯子的赌场里打工(虽说很清闲)是丢了他的面子,他曾说过建仁: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你是我哥,别人会怎么说我?建仁心说:难道在你手底下做事就有面子了? 其实杯子,老b和阿总从来没跟别人说起过:“大王的哥哥在我们场子里做事。”这句要面子的话。只说建仁是来帮忙的,是来发挥余热的。建仁虽说是老混子可混得并不好,他在江湖上人称(外号)“水上飞”(建仁自小在船上长大,水性了得),但在外面你说“水上飞”没几个人知道(除了跟他一般大,自小在一起玩的伙伴们才知道),可你要跟别人说:“这是大王的哥哥。”别人都知道大王,当然对他这个大王的哥哥礼敬有加。 这也很正常,混一辈子没混出来的多了去了,人人都能当老大?运动员退役的多了,有几个拿过奥运奖牌?入伍在部队呆一辈子的人不少,能有几个当了上将进了军委?政府工作人员有几百万吧?有多少临退休了能混个正处?只要人品和口碑可以就行了,建仁就属于这种人。 杆子“毕业”后,没出去乱混(一是家里管的紧二是他真的不想再进去受那个罪了),就在家里开的五金结构加工厂里帮忙。后来工厂的效益越来越好钱也是越赚越多,他也成了“阔少”了,人介于不红不黑不好不坏之间。但他和牛逼一直保持着联系,牛逼也帮他平了几回事(追讨别人欠的设备款),所以牛逼一开课就叫杆子来入股。 这杆子精瘦精瘦猴精猴精的,对别有不感兴趣,就是对赌来劲,斗地主,打麻将,五十k,摇骰子,推牌九,上大人(一种老年人才会打的牌,有的叫骨牌,有的叫搓牌)样样玩,不说精通,也算个高手。他就是跟别人下象棋,围棋都得带彩(赌钱)。一般来说都是赢多输少。 家里人想着只要他不惹事(在社会上混)不乱搞(***,还怪了,杆子本身就对色不咋感兴趣)打打牌赌点钱的不算啥。牛逼一说要开赌博公司要他入股(出资金),他二话没说就从家里拿了10万来,家里人问他拿这么多钱干啥?他说跟朋友合伙准备在郊区开一个“农家乐”(吃农家饭住农家房)餐馆,家里人也没多说。 阿总带了一帮子人(原来和他一起赌博时认识的人),再加上司令带来的几个大柱子(社会上做各种生意的老板)和九斤动员(晓之以利动之以害)来的一帮子小包工头小企业主和个体户(杀猪的养鱼的卤菜的开车的),以及大王喊的一些朋友(在城区里开饭馆的开时装店的开美发店的)各类人才济济一堂。 牛逼的公司起点定的比较高。属于红钱班子(最小一注为100元,因为新版一百元人民币是红色的,故称红钱班子,而50元及20元,10元则称为黑钱),这样赌注大,公司的水子也打的多,但红钱课对公司有二个最重要的要求:一是要保证安全(不然赌棍的损失就大了)二是备的现金要多。(柱子们输完了好拿钱) 第一天公司大吉大利,异常精神。 大吉(平平安安热热闹闹) 大利(水子打了七万多) 晚上全体参赌人员(虾子和小钩子不算)去饭店里大吃大喝了一顿,庆祝公司开张大吉。 点子公司红花乡分公司也正式开始了经营。 小雄和泥鳅这两个最像那个事(二个人加在一起能算一个黑社会)的员工被畜生派到了牛`逼这儿。畜生跟他们说:别让别人瞧不起咱们,在场子里尽量少说话,别人对你越不了解就越不敢马虎(轻视)你们,单师傅和腊肉就留在杯子的场子里,你们二个去了也不像。(免得让别人知道你们是黔驴,本就没什么技也谈不上穷) 点子昨天接了9000多元,除去给牛逼和司令的2000元,还有1600元的烟钱(拿了4条硬中华,毕竟是红钱班子,32元一盒的芙蓉王还是差了一点),点子公司还一共赢利5400余元,再扣掉一些小钱(吃饭打的啥的,红花乡离城内还是太远了,打的得30多元,还不能直达,为了赌场的安全,任何来赌场的人都不得将车开到或停到赌场附近)一个人能分1000来元。原来的七个人就剩下了五个人,小胖子是因为自已赌钱被开除了,而阿总是因为在赌博公司和点子公司两头分钱招人忌妒被畜生劝退了。 第一天开课的地点选在了养猪场里,在养猪场里的一个大仓库(装猪饮料)里灯火通明,四周的窗户都蒙上了厚厚的毛毡,从外面往里看是看不到里面的一点光线的,校长(和“钉子王”同义,负责管理赌场外围的安全)在养猪场外面派了几个钉子,在村外的公路口和进村里的几个必经路口也安排了几个钉子,因为外围的钉子都是九斤找的几个本地人,对本村的情况极为熟悉,只要有生人进村就会警觉。 其实畜生已经跟红花乡派出所的所长打了招呼,也明确了他的待遇。只要开课每天交200元的安全费。牛逼给刘队长的保护费也是200元,但刘队长不是一个人落这钱,他还得把碗里的饭分点接警和出警的手下和主管当地治安的户籍警。这样才能长治久安才能不出事,不管是他们还是场子,按道理是应该没有一点问题,但防患于未然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万一遇上个不懂事(不知道此事)的巡警车接警进来了,不是坏了事吗? 打110报警,先是市局110指挥中心接电,然后转至分局及辖区派出所,一般都是当地派出所出警,但万一那天接警和出警的人不是打过招呼的,也没有从刘闯队长那里分一点饭,那别人就公事公办了,所以任何时候都得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能松懈,就算你招呼了几个人可你不可能把整个治安系统的人都收买喽,一是不现实二是要花很多很多的钱,也许开课赚的钱还不够付“公关费”的。 有时你交了安全费,派出所或分局巡警队也会去闹一下,因为他们觉得你开课这么久一直都没出事,是他们的功劳,而不是你给的那几个安全费信息费。现在公司的效益这么好,要适当地提高一些税金。既然你们学不熟(不会来事),不说提高税金,也得三天二头地请咱们出去弄弄一条龙吧?(吃喝玩乐带全套),那我们就来教教你们好了!这很现实。也是事实。 赌场里的打手,水手,还都是牛逼的手下,最重要的岗位二管由九斤担当(专门管现金和水子),阿总说了他下课后分缸子,但他没说是管缸子,反正打一组(2000至5000元为一组)水子出来,水手就要大声喊一声:“又出了一组!”水手和二管同时用笔划正字记录总组数。账款出入比较透明,类似在饭馆吃时点菜或结帐时,小二大声喊叫:“猪头肉一斤,牛肉半斤,烧鸡一只,杏花村酒一坛,纹银一两。”帐房先生,老板和老板娘,甚至于后厨里都听得见,这样大伙对收益情况都清清楚楚。 阿总第一天分缸子还比较顺利,因为刚开始搞,大家都或多或少地礼让一下,时间长了就不会这样了,因为个人输赢的情况不一样,赌劲不一样(有的人半天下一注,有的人下注不多,这样水子打的不多,换句话说就是对公司贡献不大)带的班子(赌博的人)也不一样,但大家(股东和大柱子)分一样多的钱,有人能愿意吗?以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这样分配是经常会引起争执和矛盾的。 二从外地回来后,曾和阿总吃了顿饭,阿总夹着坤包,一身名牌,用着最时尚新款的手机,趾高气扬意满志得。颇有他几年前跑红(形容春风得意,绝对不同于落红)时的神韵。阿总打开包拿烟时,二看见里面是一叠叠的红钱,他叫二点菜时“随便点,想吃啥点啥”声音极大,弄得二都不好意思了。二最后还是好意思了,点了一些既精又巧还不便宜的菜,二一个人喝了近一并古井贡,到不是二想扎(放血之意)阿总,只是觉得他是真的起了篓子(发了财),吃他点喝他点好的,他才会高兴才会有面子。 吃完饭,阿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辆桑塔纳就停在了饭店门口。 “你买车了?”二惊叹不已,这才多长时间没见着面啊。 “没有,租的,开课方便一些。”阿总大大咧咧地说。 “租的,多少钱一天?”二好奇地问。 “二片,意思瘦的很(毛毛雨)!”阿总边走到车前边说。 “明天你要有时间,我找你谈点事,阿总”二说。 “那只有中午了,我下午要开课,晚上不一定有空。”阿总钻进车走了。 “那就明天再说吧!”二下定决心,要吃这碗致富奇快的饭了。 第三十四章)二要入山门 第三十四章)二要入“山门” 二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国男人,没干过大事业,基本上总在为温饱而忙忙碌碌着。(温饱这个条件不算低了,比为吃口饭和吃饱饭强多了) 二除了干事能出把子力气,对朋友们讲点义气,也没有咋大的优点了。 二既不高(也不矮)又不俊(也不丑) 既不白(指肤色)也不黑(当然身上也有黑地方) 既不好(思想境界)也不坏(心) 既没钱(有些“黑钱”)又没权(除了能管管自个的孩子) 既无地(私宅)也无房(自个的商品房) 既不精(不是精明而是“装精”)也不傻(不太傻,但跟着他们也慢慢变精了一点) 二玩过泥掏过鸟(蛋)上过学逃过课学过徒做过工; 当过兵惹过事退过伍进过厂(矿企业)迟过到; 早过退旷过工扣过钱辞过职经过商干过工(程); 打过架偷过鸡摸过狗跑过路坐过牢挨过打吃过苦; 打过工写过文(章谈不上)见过场见过面见过报领过钱(稿费); 洗过脚桑过拿上过楼(青楼,好听一些)泡过嫂(年纪不像妞); 涉过黑(沾点边)赌过博输过钱(对大多数普通老百姓们来说算很多了); 开过课(中层干部)放过码(不是啥人都能吃这碗饭的) 担过心受过怕要过钱(别人欠的)躲过债(欠别人的); 无过所无过事上过网开过心。 现如今不好过; 就差——觅一“良方”,服之,卒之了。 二这阵过的不顺,也没找到一个既能解决温饱还能略有赢余的事干,他原来本不想吃这碗饭。二虽不是一只好鸟但也不是一只坏鸟,还没能力(靠拳头在外面有点小名头)吃这碗饭。但现在老玩着不是个事,光出不进咋行呢?没人逼“良”(二除了心有点良人谈不上是良民)为娼(反正娼和赌都不算好事),是二自已下定决心准备为娼了。 二中午跟阿总打了个电话,阿总还在宾馆里睡着呢,这个宾馆叫红楼酒店。 有一段时间里红楼酒店成了阿总的办公场所(商量开课及组织班子参赌,还要吸食k粉和溜果子,当然更少不了他和小姐两人双双飞,3p和4p)和食宿的地点。 阿总叫二在酒店一楼的餐厅里等他,点几个菜吃饭,连二一共3个人。 二找个个小方桌坐了下来,点了一个羊肉火锅(啥时吃都是热的)一个凉拼一个牛肉芋头煲(喝酒的菜)又点了一瓶浏阳河白酒(这酒在餐厅里属于中低档酒,二不想阿总太破费),不一会阿总就下来了,还是昂首挺胸不可一世(这词可能用的有点过,但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阿总当时的非凡气质)。 “阿总来了!”“阿总好!”餐厅的几个服务员和领班都热情洋溢地跟阿总打着招呼。 阿总就像一位从省里来到下属市县视察民情和工作的领导极有分寸地对列队欢迎和准备聆听教诲的人民群众微微颌首致意(此镜头多见tv新闻联播)。 “有钱就是好呀。”二心中暗起思潮。 其实阿总是一个穷不倒志的人,最起码二这么认为,但他富起来就没有做到不颠狂。所以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长(几个月)就结束了,虽然最大的因素是因为“赌”。(赌博和赌气) 阿总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姐(指年龄。至于是不是那种小姐,二当时不能明确),虽有些睡眼矇眬未施粉黛,但也仪态百千(没万那么多)婀娜多姿(二回来不久很长时间没见过在点的美女了,只要长的不算太丑,他都会用这些词)。 “这是二,我的哥们,这是小红------” 阿总分别为二和这个小红介绍着。 操,又是小红,真服了u们了!二在心里暗暗说道。 二和阿总,还有那个小红一块儿边吃边聊,二一个人喝的是白酒,二对杯中之物还是很感兴趣的,老话说:酒色财气,可见酒是排在第一位的,而色啥的在二眼里还真不好说排在第几位。 阿总喝的是红牛(补充能量),小红喝的是酸奶(滋补养颜),有钱人还是会安排自个照顾自个,不像二就知道抱着个白酒傻喝,更傻的是他还不吃啥菜。 那小红叨了几筷子菜,吃了几块肉说:咋都是荦的呀?还让人咋吃得下去呀? “操你妈的,这么好的东西你还吃不下去,天天让你吃青菜看你还嫌不嫌肉难吃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二在心里暗暗骂着小红,毕竟二是吃过苦的人。 “小李,跟我们这桌再上一个口蘑菜心。”阿总对站在旁边的一个服务员说,阿总没叫这小姑娘“服务员”而是叫的“小李”,可见阿总在这有多熟了。 “好咧,阿总,这就跟您炒去。”小李向后厨走去。 “阿总,多吃点羊肉,这是热补的,补好了晚上再来。”小红边打情骂俏边用筷子夹了块羊肉塞进了阿总的嘴里。 “唔,唔,唔”阿总边含着羊肉边咧牙咧嘴,估计是烫着了。 二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感觉到酸溜溜的,忙“嗞”的一下,干完了半杯白酒,掩饰一下尴尬和醋意。 口磨菜心端上了桌,小红就像是饿女遇见了大机八狠劲地往嘴里塞,没一会,这盘菜就被她一个人干(用吃字就太文雅了,再说她那吃像可比她的长像差远了)完了。 小红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对服务员说:再拿一盒酸奶过来。然后对阿总说:“阿总哥,我要回去了,不然马大姐要说的!” “行,你先去吧,有空我再过去。”阿总说完从坤包里拿回6片红钱递给了小红,小红把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揣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阿总又掏出了一张50元的递给了小红:“给,拿着付的士费。” “谢谢阿总哥。”小红一脸媚笑在朗朗圪坤大庭广众之下抱着阿总的脑袋瓜子“卟哧”一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阿总的额头正中印上了一个红色的唇印,就像是吠天犬的主人杨剪长在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只不过一个是竖的,一个是横的。 “快走吧,免得马大姐又跟你打电话。”阿总说着用手拍(好像又似推)了小红的屁股一下。 “好了,我先走了,二哥再见。”小红打了个招呼拿着一听酸奶一步二摇(不是摇头是摇腚)地走了。 “阿总,你给了她600元?”二的嘴张的比啤酒杯都大。 “那不很正常嘛,我包的夜(晚上24点至早6点),本来就得400元,小红又多呆了一上午,这钱也不算多,再说只要弄得你爽了,多给点也无所谓。”阿总说的轻松不已。 “马大姐是哪个呀?搞得像还蛮怕她咧?”二有些好奇。 “你个机八货话还挺多,这个马大姐是小红那个洗浴中心的妈咪,她们一般都不出台,是我跟马大姐太熟了,才让她们出来。”阿总笑骂道。 “阿总,你租谁的车呀,一天二百?”二问, “朋友的,咋了?”阿总不解。 “我过几天弄个车,跟着你们跑吧?”二说的是心里话。 “行啊,你要是弄了车,我就把别人推(辞)喽。”阿总说的十分干脆。 “那你为不为难呀?”二明知故问。 “为难啥,用谁的车不是用,再说你跟我的手续总比别人深吧?”阿总回答。 二听了阿总的话一阵感动,拿着手中的大半杯白酒跟阿总一口干了。 第三十五章)二当上了车夫 第三十五章)二当上了车夫 二听阿总跟他交了底,心里有数了,得赶紧忙着弄车去。 二把剩下的羊肉牛肉和凉菜叫服务员用塑料袋一装,一手提着打包袋一手拎着没喝完的小半瓶浏阳河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二回到家就跟他的一个朋友小龙打了个电话,叫小龙帮他物色一辆成色好一点的桑塔纳(若干年前这车开出去还不丢人,就是普桑也说的过去)。小龙和他的一帮弟兄们垄断了市二手机动车交易市场的各种二手机动车交易。 只要有人开着旧车来交易,他们就先上去一个人谈价,如果这车能估个30000元,先上去谈的人就说:这车只能值个28000左右。卖车的嫌便宜不愿意交易,就去找下一个人或门点交易,谁知道这一整个市场都是小龙他们操控着,下一个人开价就27000元或27500元,你爱卖不卖。再问一个,开价就更低了,最多27800元,反正是越问价越低,都说“买的没有卖的精”,在这反了,是“卖的没有买的精。” 有时小龙他们还不跟别人浪费时间了,特别是对待郊县和外地的卖主,借试车之机,把车钥匙和车子都控制在他们手里,再谈价格,你就四万,他最多就给三万五,你要不是同意,他们就说你一开始就说的价钱就是三万五,现在要反悔没门!来个倒打一耙。一大帮子人就围上来了,有敲边鼓的(帮腔)有打圆场的有推推搡搡的,一般情况下他们都能得手,也有不服气和想试一试身手的,往往被打的鼻青脸肿衣破鞋丢,虽说车子保住了,但几个车胎都被扎破了。 小龙接到二的电话后,就帮他操上了心,因为小龙前些年跟二一起开过出租车,感情不错,就当了跟自已家人办事一样。 刚好一个郊县的事业单位要换车,原来的普桑想卖了腾一个指标出来,单位里再拨些钱加上卖车的几个钱再买辆广本,在小龙他们软磨硬泡和答应帮他们新车弄个尾数带2个8的车牌号后,(小龙吃的就是车子的这碗饭,跟车管所的人熟得很,弄个把好牌照小意思,一般他们都是按牌照号码的吉利数的位数收费,8,6,9越多越贵,炸弹号就是4个同号以上更贵)他们答应以38000元的价格把车子转让给他们。 小龙忙跟二打电话叫他带钱来,二手上就只有20000多元,就跟小龙打了个商量,叫小龙先佐(垫付)20000元给他,明天到位(还钱)。小龙他们本就在玩车,手头上有大量的现金,这不成一点问题。 验车照相发证过完户后,小龙跟二说: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哥们,跟你办这事不谈挣钱,晚上请我的几个弟兄吃个饭就行了,一个人再弄盒烟。“好咧!”二笑容满面应声回答。 二晚上请小龙和他的那几个亲近的弟兄吃了个饭,跟小龙单独买了条硬中华,那哥几个一人丢了盒子硬中华,就事就算办成了,有朋友就是好办事呀,特别是有能力的朋友,二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第二天一早,二跑到他姐姐那儿说明原尤后(他姐姐看见了车子和行车证上车主是二的名字就知道二不会拿着这个钱去乱来的)借了二万块钱(他不想钱家里拿钱,省得父母说他)接着就赶到小龙家把小龙垫付的二万元钱还给了他,小龙家就住在市旧机动车辆交易中心的旁边,要不咋说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呢,小龙这是属靠车吃车的。 二到修理厂跟车子换了机油和三芯后,就迫不急待地跟阿总打了个电话,说车子已经弄好了,啥时上班? 阿总说:你这个吊货动作还蛮快咧?别注倒搞(急),我总得要跟别人打个招呼吧,不然糊里抹里(突然一下)的就叫别人不搞了,别人会不舒服的,免得说我没有味口,你明天中午到红楼酒店来接我。过来先吃饭吧。” “好,好,好。我明天中午过去。”二兴奋不已连声答应。 第二天中午,二开着掉得大到了红楼酒店,掉得大是“桑塔纳”的本地话称呼,还有夏利叫“下地”(下了地),立帆叫“立翻”(立马就翻),奇瑞叫“奇贵”(相对车子本身的质量和配置而言)等等。(绝非黑国产车) 二径真去了一楼餐厅,然后跟阿总打了个电话,阿总说他在楼上408房,还有些“业务”要办,如果二不想在楼下等就上去。 二不想在楼下餐厅里一个人傻坐着等阿总,刚好他也想看看阿总开的啥标准的房间和在忙啥业务。 二坐电梯上四楼后站在408号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是不是二呀?”阿总在里面大声地问。 “是的!”二嗡声嗡气地答道。 不一会房门开了,二当时就目瞪口呆热血上涌,身体中部偏下一点的某个部位立马就立了起来。因为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反正在二的眼里只要长的不是特别丑的都是美女,老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婵!(二在外打工也没沾荤带腥,到不是他的自制力和克制力太强,而是银子太不好挣了)。更何况现在站在二面前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貂婵”呢,二只顾盯着这貂婵的身体看,根本就没注视她的面容。 看着这从床上跑下来开门的貂婵那不在微微颤动的**,二呆立了片刻(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停滞不前了),就听见了阿总的一声大喊:“二,你个吊货快进来呀!他妈的。好关门!” 二就像似和贾宝玉一般被别人从春梦中惊醒了,宝哥哥在梦里最起码和神仙姐姐还云雨了一番,而二还没进入状态呢就被阿总一声无情的断喝葬送了。 二忙进门帮着把反锁扣锁上,阿总住的这间房和一般酒店里的标准间一样,进门的两边就是卫生间和大衣柜,里面就是二张单人床,再就是床头柜,台灯,落地灯,茶几,靠椅,写字台,电视,小冰箱啥的。 “玩一会吧?”阿总没说坐一会而说的玩一会,二一时间没领悟过来。 阿总和一个女孩正“玉体竖陈”(没有横着)相拥在床上看电视,二仔细一看(只盯着脸,没盯着三点看),嘿嘿!原来是熟人,小红!真是一不日不贱,如隔三秋呀。 “哎哟,二来了(他娘的,哥也不喊了,二心中暗骂),有没有性趣呀?”小红一脸浪笑。 二一阵脸红,倒不是听到了小红的这句挑逗的话,而是裤子上面搭起了“帐蓬”,怕被他们看见了太尬尴,二为了掩饰小弟弟的失态,就坐在了另一张床上,装着在看电视的样子。 “小虹,你快点出来呀,洗那么干净干啥?”小红大声喊着呆在卫生间里正在冲澡的刚才跟二开门的那个女孩。 “饿的神啊,鬼啊怪啊,妖啊魔啊兽啊,这小姐咋又叫小红呢?”二心中不知为何痛苦万分悲愤不已。 二知道小红是从事无烟职业的,他也知道这个正在洗澡的叫小红的也百分之百是个小姐,因为只有她们才会如此不拘小节(比不顾廉耻好听一些,再说乌鸦也别说老黑母猪黑)和随心所欲。如果是阿总的情人(那怕是***的女人)和小蜜,她们不会在阿总的朋友前肉体乱陈,而阿总更不会让朋友们大抱眼福(至于别的福就更不能了),二为自已的慧眼而洋洋得意起来,当然是在心里。 “喊啥喊?人家阿总还没急呢?你急啥?真是皇帝不急宫女急。”这小红还挺有“幽默感”。 “来了个比阿总还壮的,你不试试?”小红又在调笑那个小红。 “谁怕谁呀?”小红从卫生间里出来,身上包裹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上,身上隐隐散发出一阵淋浴液的幽香(谁说宾馆里的一次性洗浴用品都是劣质的?),二刚刚好不容易才放松下去的老二又像07年上半年的股市一样坚挺了。 “你,你你也叫,叫小,小小红?”二一阵激动,不禁有些结巴起来。 “我,我我也叫小虹。哈。哈哈哈。”这个小姐学着二说话并发出了一阵浪笑。 “她跟我都叫小红,但她是彩虹的虹!”小红双手边在阿总身上某个部位上下游动着边善解人意地对二说。 “哦!是小虹呀?这名还挺好听的。”二没话找话应承了一句。 小虹一下子丢掉浴巾躺在了二的旁边,用手拍了拍二的肩膀说:“活动活动,壮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壮?” 二那一刻知觉全无,就好像漂浮在天空中一样。 “哎,你这个货咋又傻了?”阿总又对着二喊了一声。 二猛然惊醒,脑海里像“深篮”一样不停地飞快的运转着(最少也有它的亿分之一的速度)。 “ 搞?不搞?不搞?搞?搞还是不搞?”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咋办?” “要是阿总当笑话说给他们听了咋办?” “要是被公安抓着了咋办?” “要是中了标咋办?” “要是阿总最后不一起结帐咋办?”(这点十分重要) “要是自已掏这钱划得来吗?”(就快活那么一会) ------ “算了,我现在身体不行。”身体不行是一语双关,既指弟弟也是经济。 “不存在这,(别有这样的想法)我包了点的。”阿总大概(大方豪爽之意)地说。 “他娘的,你咋不早跟我单独在电话里说一声呢,那咱不就直接上了,还飞快地运转个啥劲?现在你这么一说,我更不能上了,要不别人小虹该说咱听到你说给钱才上,多没有味口啊!?”二心想。 “算了,阿总,小虹,我真的现在没兴趣。”二口是心非撒谎都不带一点脸红的。(其实心里那个恨啊!) “不搞就不勉强了,小虹,过来吧,咱们三个再演一盘!”阿总叫小虹。 “演呗,谁还怕你不成?”小虹一个跨步跃到了对面的床上,二隐约在小虹双腿间看到一团黑。 二本想出去,但又克制不住自已的好奇心和窥视欲,就枕了个枕头靠在床头上装着看电视,眼角却斜睨着阿总的那张床上正上演着的3p,耳朵支楞着,内心里狂兴奋不已------(此处略去30000多字) 第三十六章)初涉赌场 第三十六章)初涉赌场 阿总事毕,和小红及小虹一起去卫生间冲了澡,然后三个人先后出来在房间里慢腾腾地装着衣服. 二继续挂着眼科(用眼看),只恨自个的眼睛不是数码的和放大镜.内心里**焚烧似翻江倒海一般,但二用强烈和异常的毅力控制着自已的想法和某个部位(但对这某个部位的控制不尽如人意). “二,撑死眼睛饿死吊哇!”阿总看着二怪模怪样的表情和别别扭扭的样子(双腿紧夹档部)取笑道.. “是呀!二是不是生理不正常啊?”小红嘲笑二. “长的壮有啥用?还不是空心萝卜,对吧?二!”小虹也笑着说. 看样子男人不只是只要有了钱和权就能让女人爱慕和臣服,没有男人的本事和本能,别人也一样瞧不上你,要不小红和小虹连二”哥”都不喊了. 二不想回嘴,说一些硬话,免得她们又说:你那儿都硬不了还嘴硬?二总不能把裤子脱下来要她们鉴定吧? 一行人下楼来到了餐厅,服务员还是热情周到,二点了个白斩鸡(刚才有白斩的机会不斩)和四喜丸子(四个人都欢喜,阿总快活了,小红小虹既快活了又挣了钱,二免费观看了av和毛片的现场真人版).因为没肉二吃不下饭!这也是他身强体壮的原因之一. 小红还是点了个口蘑菜心,又点了个武夷山珍野菌汤,就是各种各样的野生蘑菇和鸽子一起煨的汤.这小红真是怪了,这么喜欢吃蘑菇,就他妈的跟蘑菇干上了,也不知道是喜欢它的味道还是喜欢它的形状?(可能后一种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小虹点了个白灼基围虾(他妈的真会吃啊,真舍得吃啊,二真是杞人忧天,又不要他给饭钱),和小红一个人要了盒汇源果汁,阿总啥也没点,好象对吃和花钱已经一点都不在意,颇有一番超凡脱俗的风度和气质,他手夹着中华,从嘴里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眼光轻柔地看着收银台前站着的一个身着套裙身材和气质都不错的女人. 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女人,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别扭,只是想说明她不是一个少女和大姑娘了,这一点从她的面容上就看的出来,她是一个少妇,而且是一个风姿绰约丁娘小半老的少妇(她是红楼酒店的前厅经理姓丁,主管餐厅和酒店大堂),最后她和阿总发生了很多故事,就像一部几十级的长篇电视连续剧.(后面详叙) “二,你等会要开车,就别喝白的了,就喝点黑的(红酒),小红你们也虽喝酸奶了,咱都喝一点红酒吧?”阿总叫小李(服务员)拿了瓶长城干红和四个高脚杯,小李打开酒塞跟大伙到上,众人喝了起来. 阿总捏着杯子一点一点地抿,(类似有品味地”品”和”尝”),而小红和小虹要了瓶雪碧跟红酒对在一块儿喝,就跟喝汽水似的,而二则是一大口一大口的牛饮,因为他嫌红酒没劲.这几个淫男**(刚才)衣冠禽兽(现在)围坐在餐桌旁边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地端着高脚杯喝干红,真他妈的太有意思了!(当然二也算在内) 吃完饭后,阿总给了小红1200元钱,小红在桌子底下分成了二份,递给了小虹600元.小虹说了声:谢谢阿总哥!(看样子二个人的素质都提高了,小红知道避闲在桌子底下分钱,而小虹则说了谢谢知道礼节礼貌) 阿总结了饭钱后(好几百块,但二对这种钱不是那么在意,没记清)对二说:二,咱先把小红他们送回去,再去公司.” 二出了餐厅发动车子接上阿总小红和小虹往郊区方向开去. “到流星花园停一下,二.”小红说.(他妈的,当车夫就是不令人尊重啊,连小姐都不喊声”哥”了,二心说) “哎,你们不去店里(洗浴中心)了?去流星花园干啥?”阿总问道. “昨晚一晚没睡,早上又跟你闹腾了半天,还不回去休息休息,我们俩在流星花园小区租了套房子,二室一厅的.”小红说. “那是,得好好休息,我们是养精,你们是蓄锐!休息好了,晚上还要战斗呢!”二边开车边调笑了一句. “你个废人,说啥说,你有啥资格说.?”小虹笑着骂了二一句. “对呀,你就是个>,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头了.”小红也接了一句. “你们心里没有数,二是还没有爆发,他要是爆发了,你们二个都不中神.”阿总帮着二贴了点金. “到了姐姐们,下吧!”二把车停在了流星花园的大门口. “好了,白白,阿总,二.”小红和小虹边打招呼边下了车. “看看你底下有没有?”小虹突然从车窗里伸手进来在二的档里摸了一把.二当时就花容失色,大吃一惊.(操,她的胆子咋这么大?她的人咋这么骚?) “哈哈哈””嘿嘿嘿”小红和小虹淫声浪笑着小跑着进流星花园了. “二,小红是不是看上你了,她喜欢含蓄的男人,搞的好,你还可以打个感情炮.(免费)”阿总笑着说. “搞不住她(招呼不了她)伙计,我一点套路都没有.”二说的真是实话,因为他还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在阿总的指引下,二把车开到了赌场外围. “我先进去了,你把车停好,最好停远一点.”阿总下了车,径直往村子里走去. 村口和各个路口都有钉子把守,他们就像老电影里的自卫队或赤卫队,防止生人,坏人和”敌人”进入村子,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钉子们的胳膊肘儿上没有带着红袖章,手上也没有拿着镖枪和长矛. 二停好车,也往阿总走的那个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哎,搞啥?”一个五大三粗面目不善的年青人问二. “我跟阿总是一起的,他刚进去.”二小声回答. “阿总一起的,我咋不认识你呀?”钉子问. “我今天才来的.”二还是小心解释. “那他刚才进去的时候没跟我说呀,哥们,你不能进去.”钉子的口气有些缓和. “让我进去不算了.”二磨叽起来. “不行,哥们,就是让你进去,下一个路口还有一班人,一样不会放你,再说我们也有规矩,放生墨子(面孔)进去了,扣100块钱,我一天才搞一片,不可能为了你我白做一天吧?你也别让我为难了,哥哥.”钉子不喊哥们了喊起了哥哥,看样子是极有诚意的. 二也不想别人为难,再说又是自个儿第一天到赌场,别把和单位群众(员工)的关系搞僵了. 二说:好,我不进去了.就回到了车里睡觉去了. 今天是二上班的第一天,谁成想连单位的门都没让他进去. 牛逼开的一堂红钱课标准时间为四小时左右,因为时间长了人受不了(体力上和经济上)时间短了公司的缸子打不出来,所以就定在下午14时至18时为工作时间。这个时间安排的比较合理,公司可以节省二顿饭钱。 中午老总,柱子,钩子,虾子们在家或外面吃过饭后再往赌场赶,算上吃饭和路上的时间2个小时有富余。 傍晚6时下完课得先分缸子,然后再各自在外吃饭,因为分的缸子里都包含了每天必须的费用(吃饭及交通费),比如说阿总带了十个人的班子(只要是他打电话叫的,开车接的或者是别人自已来的只要说和他是一注人就算他的人)赌了一堂课。 当然任何班子里都有一些人是完全是来造型的(做做样子),手上拿着钱半天不下,要不就是半天下一注,下的注还特小(钱少),这样的人到最后分缸子开会时是要“扣分”的。因为赌场里的“内场”(负责场内安全和秩序的打手)最重要的二个任务就是“维护场子里的正常工作秩序”和“盯着所有下注的人”。就像大伙在一块儿干活(搬砖)的有人一次搬十块,有的人一次只能搬6块,有的人一会搬了几趟了,有的人半天才搬一回,这就得有专人看着,拿工钱的时候搬十砖的和搬的次数多的人肯定得多发一些,而既搬的少又搬的趟数少的人绝对不可能拿到前者的标准,不然大家就都不愿意出力了。 分司领导(牛逼)把缸子大至一分,大家都没意见了,就照此办理。然后各位老大和带队的再安排自已的一注人。比如说阿总当天分了10000元。(至于他自已赌输了多少赢了多少都与此无关,各安天命,也可能你分10000,但输了20000。也可能你分了10000,又赢了20000。)他首先得把当天的费用提出来,例如:车费200,开房200,吃饭200。剩下的9400元再来和他底下的一注人分,比如说有十个人,一个人先分个300元,如果谁输了,就再贴个200或300元的。剩下的钱就全都是阿总一个人的,当然谁带队谁就要管大伙的一顿晚饭。一般都得吃个200至300元,幸亏那时的物价还不算太高。 第一天下了课后,阿总带着十多个人从村里走了出来。阿总叫二分两次把他们送到夜市去(夜市是二他们当地一个有名的大排档)然后再来接他。 二原本就开过出租车,对地点和路线都极熟,再加上手艺过硬。(前几年,有一次二去应聘某单位的小车司机,负责招聘的一个干部问二开了几年车,都开的啥车,二拿出了执照自豪地说:八年了。光出租车就开了七年。那个领导一听,大张着嘴楞了半天后,异常客气地婉拒了二,二走的时候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鄙夷和不屑,二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何有那样的表情?)左插右突不一会就将这十几个人送到时了桌边。(夜市大排档的饭桌就摆在了马路边上)。 十几个人围坐在大圆桌旁,各自点着自个儿喜欢吃的菜和酒水及小吃。 “搞个干烧蹄花。” “炒个香干回锅肉。” “弄个啤酒鸭。” “凉伴个粉皮。” “烤二十串羊肉串” “来二份锅贴饺子” “拿瓶沱牌大曲。” “再拿八瓶啤酒” “我们要喝可乐,拿一瓶大号装的。” 。。。。。。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要东西的吆喝声此起比伏,就像是一帮卖菜的。 阿总还是神态自若顾盼生烟(嘴里含着烟向四周观看着并点头致意着,因为这是赌场的定点进餐单位,四周桌子边坐着其他的班子和熟人),任由他们“豪点”一点都不动容。 大伙儿点的菜,小吃,酒水没一会就上齐了(这就是大排档最大的好处和便利),一众人边狼吞虎咽边往嘴里灌着白酒,啤酒和可乐,那倒也是在赌声里站了4个小时(只有柱子和老总及有脸面的人物才能在前排就坐)不累不饿才怪呢!这吃像可够可以的,咋还不如小红和小虹她们呢?二暗自思忖。 “他妈的,又输了2000元,” “你才输了2000元,老子掉了3000多。” “我最背,伙计们,今天从开课到下`课一直都是下水,带的2000元输玩了,还拿了半个码。” “我还可以,搞了3b多。” “老子跟了个槽子,进了4000多元,要是还跟下去,要赢个把(一万)呀,伙计们!” “阿总呀,钱都输完了,明天来你得帮着搭个白,拿点码啊。” 。。。。。。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唾液四射筷子飞舞。 有笑容满面的有愁眉苦脸的有面无表情的有不知是故做还是自然深沉的。 吃完喝完后,阿总结了饭钱,跟众人一一发了费用,那个说输了3000多的和那个说拿了半个码(5000元扣300水子)的赌友,阿总分别多给了他们300元和600元。 他们没必要吹年或撒谎,因为赌博时班子里的一注人都要按规定坐(站)在一起,大家出手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再加上还有内场和二个水手盯着,一般都报不了水荒(说慌),当然有一点出入也是正常的,一般赌博的人都是输多赢少(这话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输了钱的人总是会多说一些,而赢了钱的人总会少说一些),基本准确都不是十分可能,大致就行了。 一众人拿完钱后作鸟兽散。(鸟打的走了兽则步行) 二开车送阿总到了红楼酒店,阿总自从包了房后就基本不回家了,除了回家换衣服,家里人也管不住他,再加上他回去就丢个几片(几百元钱),家人也懒得说他了。 阿总下车前,给了二200元车钱,二当时激动不已,终于找到一个来钱较快的事了。 那个时候90号汽油才4块多一升,跑一天也烧不了50块钱的油。也就是说二吃了喝了一天还能弄个150元。就是接接送送轻轻松松的(比起二原来开出租车那时候)。 “二,明天中午的时候还来接我。”阿总关上车门说。 “哎,好的。好的。”二兴奋不已连声应道。 第三十七章)阿总和丁经理 第三十七章)阿总和丁经理 二上了一天班(确切地说是大半天)后,感到兴奋和满足,并且还有了一点点成就感。他认为他以后也算是江湖中人了,现在靠着赌场吃饭,也算是涉足黑社会了。(不以涉黑为耻反以入黑为荣,不以涉赌为耻反以涉赌为荣) 二临睡前心中默默地算着一笔帐,连他老婆对他发出的性号都视尔不见充耳不闻。 一天除去油钱能落个150元,一个月就是4500元,再除去维护保养车辆的几百块钱,一个月能搞4000大洋啊!(对一个不是白领不是兰领不是公务员不是国家干部不是高干子弟不是从事娱乐事业不管是卖艺还是卖身的人来说,这收入不少了,二很知足)弄个十来个月车子本钱就回来了,那可就是纯赚了一部车呀!(但美好的愿望总是与“残酷无情”的现实生活背道而驰,不管是小说,报纸,电影,电视剧,现实生活中都是这样,最起码二看到的如此!10月后,他的车还在,但他已经开始欠外面不少帐了,好在还没有一屁股。又过了几个月,车子没了,欠了满满一屁股的债) 二细细算完,心中一阵激动,继尔又转换为一种冲动,他对他老婆投之过来的那啥报之以“琼瑶”,当然还有玉液。 第二天中午之前,二去理发店里让“美发师”跟他理了个平的不能再平短的不能再短的小平头,二现在虽神不似(黑社会)但最起码要保证形似。 到了红楼酒店,二跟阿总打了个电话,阿总叫二在餐厅里先点上二,三个下饭的菜,他马上就下来。 不一会,阿总就从楼上下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精神抖擞踌躇满志,他落坐前用眼光瞄了瞄站在收银台前的酒店前厅经理丁中姐(叫小姐她太大,再说她也不是小姐。叫大姐她又有些小了,暂称中姐吧),恰巧丁经理也正往这边看哩,四目就相对了,此情此景很多不朽的传说-神话-鬼话(聊斋)和著名的文学巨著及古代的诗歌词典都对此做了大量的描述和形容,就不再那啥叙了。 丁中姐对阿总莞尔一笑,阿总回之咧嘴一笑。(阿总的嘴大,不咧都看着像咧) “哟,今天奇怪了啊?阿总后面没有跟着小红,小虹,等等小姐啥的。前几天不是夜夜生歌日日吹箫吗?(二记得一首古诗里有这么一句)”二心说。 “阿总,就你一个人?”二嘴说。 “操,一个人不行,咋了,你还没瞅够?”阿总笑骂。 “小李。”阿总小声喊站在一旁的服务员。 “哎,阿总,有咋吩咐?”这个叫小李的清秀女孩很懂事理。 “你把你们的丁经理叫过来一下,我找她有点事。”阿总轻声说。 “好的,您稍等一会。”小李朝丁中姐走去,耳语了一下。 (不好,阿总可能要对丁中姐下手了,二总是想起不相干的事,说文雅点就是淡吃萝卜操闲心,通俗点就是狗拿耗子多管~他~妈的闲事!) “您好,有什么事能为您效劳的吗?”丁经理过来极优雅地微微欠身问阿总。 二是第一次近距离“观赏”(这个词较为准确)丁经理,她烫了一个大波浪的发型,画着淡妆,五官精致,就是眼角有一点(几条或若干条,二看了但没仔细数)鱼尾纹,身材是前突(胸部)后挺(臀部),比较丰满,二从她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并从她的职业套装的上衣领口中看到了二个约占总面积五分之一大的小半球。总之一句话,丁经理极具女人味,成熟的女人味。 “是这样的,”阿总微微一笑,停顿了一下,点上了支“中华”,(软的,当时价65元一包)接着说:“我在你们这食宿有一段时间了,像这样的常客和熟客,你们应该有优惠政策吧?” “有的,常客我们都签了《协议价》,要不这样,您先吃饭,吃完到酒店大堂里我跟您办一个贵客卡,可以打九折,不管是开房还是进餐,当然酒水不算在此内。好了,你们慢慢用,我先去忙了” 丁经理说完就优雅地转身走了,她没有带走一片云彩,轻轻地来轻轻地去,只带走了一股清香。 丁经理走了,阿总的眼睛一直盯着丁经理的背影在看,不,不是看的背部,而是包裹在套裙里的随着脚步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东西半球。(以二的眼力和经验,他认为丁经理的臀部绷的很紧,没有一丝儿的下坠,至于是不是穿了塑身裤之后取得的效果,他不敢确定) “阿总,是不是想丁经理的心思?”二明知故问。 “那肯定咧,放着这里这么好的一个情况(对象)要是不搞,那不是糟蹋了?”阿总表情深沉地说。 “操,不搞那就糟蹋了,被你搞了才不算糟`蹋,这是什么基八逻辑?”二笑着小声说。 “吃饭,吃饭,别光图嘴巴快活!你个吊废人操的冤枉心还不少。”阿总笑骂道。 吃完了饭,阿总一个人跑到酒店大堂里去找丁经理办贵宾卡去了。 二一个人坐在饭桌前慢悠悠的喝着啤酒。自从二开上领导专车后,他就不喝白酒了,到不是二遵守《交`通规则》(那进候还没改成《道路交通安全法》),而是阿总不让他喝,怕喝了酒出事,就是不出事,扣人扣车的也耽误“正事”。(上课迟到) 阿总的这个贵宾卡真是办的慢呀,他在那跟丁经理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淡(蛋),其实阿总也应该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除了个子矮点(1米7多一点,比二还矮一点点),嘴巴稍稍大点(比安吉莉娜~茱丽还小一点点)。眉粗眼大鼻直脸方,看着特别有精神!(但到最后一点也不精神了) 阿总讨女人喜欢除了身法(面容和“独特的气质”),还有二个秘密武`器。一个是糖衣炮弹甜言密语,哄死人不偿命。二是强健的体魄和扎实的功夫(床上的),二不但有耳闻而且也目睹了几次。 一直到快一点了,阿总才回来,喜上眉梢洋洋得意地对二说:哎,我把丁经理的手机号码弄到手了! “手机号码也值得这样?她当前堂经理的名片上都不印着吗?”二不以为然。 “你个傻吊,她有二个手机,一个是公`家配的,一个是私人的,她跟我说了她一下班就把单位配的电话关机了,不是特别熟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另一个手机号!”阿总兴高采烈地说。 “那不是有点戏了?”二问阿总。 “肯定有戏,说不了多久就争取跟她来个床戏,嘻嘻嘻------”阿总发出一阵淫笑。 下午开课前,阿总带着二跟村外路口和村口的钉子们都打了个招呼,说二是他的朋友,以后直接让他进去就行了,钉子们见了阿总也都挺客气,跟二也点了点头,算是认个脸熟。 二跟在阿总后面进了赌场,今天开课的“窟”(行话叫窑)轮到了养猪场,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还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往里走,好多人还边走边清点着手中的钞票。 14时整正式开`课,皇帝先摇了个“舅舅”出来,是2/6平八。舅舅也叫熟人,当然是皇帝的熟人,因为皇帝不能说全靠它吃饭,最起码他出来就有饭吃。 皇帝在赌博期间摇骰子时只要摇了2/6出来,点子和水手都会异口同声的喊:“皇帝精神!”因为下在双上的钱全部都得起注,而单上的钱则全是皇帝的。 本来下双出2/6是双应该赢,但是个舅舅,所以双起注,下对双的人不赢钱。如果单上面下了10000元,而双上面也下了10000元,而某人恰恰又杀了双(双上的所有钱都要了),那皇帝就里外赢,单上面赢10000元,双上面的10000元虽然起了注(退给下注人),但这个杀了双的某人就得赔给皇帝10000元。因为他“杀了人”,还是“熟人”,还是“舅舅”!皇帝在赌博期间也就占点赌徒的这个便宜。就像玩十点半和看九点一样,牌同样大,但庄家赢。舅舅就相当于斗地主里的双王(火箭),最厉害。 还有一种是“钉子和牌”,这是后来的赌法了,因为各个赌场为了拉客户,竟相降低收税起征点(打水),你打10分水(按照赌注金额的10%抽头),我就打5分水,你打5分水,我就不打水,不打水公司咋维持咋赢利?打皇帝的水,再加上“钉子和牌”。 钉子是1/2,和牌是1/3。皇帝如果摇舅舅是2/6,那么就是1/2钉子为公司的“舅舅”。如果单,双上面各下了5000元的赌注,皇帝开盒子是一个钉子1/2。那双上面的5000元就归被皇帝赢了(要扣250元的税),而单上面的5000元只赔2500元给赌客,就是说下注的人只赢一半,而别一半2500元则归公司所有。如果摇出来的舅舅是个单数,那么公司就是1/3和牌的舅舅。 也就是说如果摇出了这个公司舅舅的点数,赌客下对注只赢一半。 第三十八章)入场 第三十八章)入场 牛逼开公司不但起步高(红钱班子,下注金额最少为100元),而且台面(封注金额)也封的高为”一个”(一万),即每次下注桌面都有一万多元,如果某人在单或双面上一次下了一万元,那其他的人就只能少下注一点了,当然,有时公司和皇帝可视现场气氛(下注多,下的金额也多)适当调高台面. 二进去时赌桌旁边已经围了五,六十人了,因为皇帝有点事在路上耽误了还没有来,是一个柱子(赌博下注金额较大的人,经济条件也比较好)在客串皇帝.在下午14点正式开课前的一段时间里和皇帝上朝较晚(迟到,但这种情况比较少,因为来晚了要少赢多少钱啊?)之前的时间里,谁想当皇帝都可以,条件是只要你有钱!当然客串皇帝有时吃力还不讨好,因为没有专业的太监帮助理赔,没有几把刷子上去当皇帝可能你在没正式开赌之前就身无分文了. 像这种非正式的皇帝摇盒子,老总和大柱子们一般是不愿意上去赌的,因为一是有失身份.古力在决赛前能跟一个不入流的棋手(甚至于连棋手都称不上,只能称其为围棋爱好者)热身?二是浪费精力和时间.(古力有这功夫还不如闭目养神或梳理一下思路)所以都是小柱子,钩子,枪手,钓鱼的和小虾子们在上面暧场! 二看见小雄和泥鳅站在旁边钓鱼(就是二十元,三十元地下注,因为皇帝还没有来所有可以下黑钱,混混点嘛!),泥鳅连对了三盒子,赢了二百多元(30变60,60变120,120变240,暧`场一般都不打水子)见好就收,回过身来看见了二. “哎,二,你咋进来了?”(不是你不能进来或不够资格进来,而是进来干啥?这可不是个好地方!)泥鳅问道. “进来看看,体会一下气氛.”二笑着说. “好了,皇帝来了,快点把场子一清.”几个内场大声叫着. 这皇帝可是”好皇帝呀!”轻车简行,既没有鸣锣开道的也没有举幡打旗的更没有随行的侍卫和宫女,就来了四个人. 皇帝坐东朝西(按赌桌的摆放位罢)两侧是李莲英和魏宗贤.还有一个背包的大块头(一般是司机兼保镖及现金出纳),大块头从包里拿出了八叠钱,这钱都用橡皮筋扎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八万元.大块头带着包和包里的钱出去了. 大嘴(阿总带来的码队队员)也从身上掏出2扎钱丢在了黄地面前,这是阿总洗码的钱,有二万.(实际上只有19000元,因为阿总洗了黄地的1000元码钱).因为阿总要避闲,所以每次都要大嘴把钱丢给黄地. 黄地大喊一声:”上了10个啊!”意思是台面上有皇黄地的10万元钱,到最后输赢都要心里有个数.大声报一下上桌面的钱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时公司的股东或跟皇帝相熟的朋友要在庄家那里占成(股).比如说阿总占了一成(也就是占了10%的股份),皇帝要是输了一个,他就给皇帝一b.要是皇帝赢了一个,就得给他一b.这当然是要占全场的,而不是一盒子或某盒子才占成.当有时台面上的钱多了的时候,赌客们也可以从皇帝那儿分一些,但要征得皇帝的同意. 开摇后,下注声,交口声,叹息声,感叹声与屋外的”呼哧呼哧,呜呜呜呜”的猪叫声共鸣,空气中烟草味屁臭味脚臭味狐臭味口臭味与猪粪味尿骚味同闻.这里条件虽说较为恶劣,但是安全啊! 小雄和泥鳅坐在赌桌的北面,面前放着几条硬中`华,正边拆边丢给牛逼,阿总(虽然他不报点子,红了后也不往小雄他们这丢”味口钱”,但他毕竟是公司的股东和老朋友,一盒烟要是都不给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杆子,大王,九斤(现在是公司的二管,主管财`务工作)关建人物和各位柱子们,当然公司的中层干部也有份. 小雄伸着头到处瞅了一圈,看见了二,”二”小雄喊了一声,丢过去一盒烟.二忙接住,周围的几个人都随着小雄的叫声看了看二,意思大概是:”这家伙是个什么路数,怎么点子还丢烟给他?” 二把烟揣进了裤兜里,看着周围那些人有些”疑惑”的目光,他觉得倍有面子. 第三十九章)皇帝三洋 第三十九章)皇帝“三洋” 二在赌场里不敢到处走动,也不敢大声和阿总他们说话,因为他听阿总说过场子里的规矩,不得随意走动,不得大声喧哗,不得接打电话等等,操,弄得像一个文明程度挺高的地方。 杆子基本上是每注都下,最少都是1b,再就是2,3b往桌上一丢,很有气魄。输赢都不吭一声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是专注。 赌场上有句话叫“赌博不同心”。再好的哥们俩有时一个信了双,一个信了单,也得赌,当然是跟皇帝赌。一个哥们赢了,另一个哥们输了,赢钱的人就相好当于赢的是输钱那个哥们的钱。所以公司的几个大股东虽然平时的关系都不错,但赌起博来还是各信各的宝,不会说一个人下了双,其他的人都跟着下双,因为个人有个人的信仰(经验和直觉),有时候也会出现一门头的情况,要不就是单上面全是钱,那不就是双上面还是钱,其实皇帝更喜欢下注的人往一边下,这样能有个输赢! 而不是白白当“搬运”,如果阿总和牛逼在双上面各下50000元,而杆子和司令在单上各下了5000元,皇帝如果开了个单,他就赢了阿总和牛逼的10000元,但他双上面得赔杆子和司令10000元,相当于这一盒子白摇了!除非出个“舅舅”,他就白捡10000元,再是再上来个“乱杀一气”的,他就赢了20000元,但这种事一堂课是出不了多少回的,皇帝(还有大伙)自已的亲舅舅一年可能都见不着几回,更何况这个舅舅还是靠摇骰子摇出来的舅舅。 皇帝来是干啥的?是来赌博的,是来赢钱的,不是微服私访不是游龙戏凤不是遍访民间疾苦更不是去寻找还珠格格的,就是来赢钱的,不赢钱谁想做庄?所以皇帝是巴不得赌客们下的越多越大越好!就是都下在一边,皇帝也有50%的赢面,再加上还有个舅舅,心理和场面上都要占着优势。总比摇骰子,停杯,看众人下注,揭杯子,看点,理赔做完这些工序而一分进帐也没有强。 做皇帝不单是有钱(很多钱)就行, 还得有手艺(起码这一盒子摇的是个啥玩艺心中得有个**不离十) 还得有经验(不急不燥能说会道左右逢源)得有气势(这个气势不是凶而是气定神闲,赢多少不喜输再多不烦) 赌博时台面的大小要随着下注的大小和多少不时调整(当然得跟公司沟通), 比如现在场子里不热闹了,就得降台面,半天没人下1个,就是二b,三b的下,要是不降一下台面,那个柱子突然瞅准了下了1个而且精神了,那皇帝就亏死了,因为别人赢了就更不会下1个了,只会1b,2b地搞,皇帝想赢回刚才输掉的一万有多难?照一注或台面总共就只有2b的话,皇帝最起码得连赢六盒子(这是不可能的任务,而且一点也不可能)才能把根子(本钱)弄回来(要六盒子是因为还要扣除水子和打的点子钱)。 要是下注的人多,每次下注额都在1个以上,就可以调到1个2或1个半的台面,赌注和台面越大,就越对皇帝和公司有利。但得保证一个前提,就是场子里的现金相当地多(公司备的,码队本金和赌客们自带的)。就算整个赌场里有现金20个,台面为1个,每盒子就要打近600—800元的水子。(打来打去都打进了缸子里) 皇帝的水子一般都不按满分(10分)打,上水时(目前赢了)打七至八分,下水时(当前输钱了)打5分水,因为皇帝是纳税大户,所以有一定的特权和优惠。 从牛逼一开课就在这当庄家的皇帝叫三洋,在家排行老三大名叫洋洋,所以赌坛人士称其为三洋(名牌),有时还有人跟他开玩笑,叫他“开泰”,三洋也只微微一笑。 三洋长的不高,脸圆圆的,皮肤白白的,长的小眼细眉一脸笑像。他的脾气也极好,二在场子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从没有看他和谁说过重话,红过脸,真是一位难得的亲民爱民的好“皇帝”。 其实这个三洋更是个“坏皇帝”,因为他“杀害”(赢光)和“伤害”(赢了)了很多老百姓(赌客,当然也包括阿总和牛逼他们)。 三洋是个不多话,但心中有数的人,就像人们常说的闷鸡啄白米哑巴吃汤元。二后来和阿总经常和他在一块吃饭,他也没有保留,他说他在牛逼的这个场子里(截止到当时)进了(上水)一百多个。二完全相信他的话,因为皇帝输赢都较为“公开”和“透明”(在台面上下钱要交口,往外转钱的时候别人也都能看见),而且他还只会说少不会说多。 三洋很会做人,他跟牛逼买了一条2万多元的白金项链,跟阿总卖了个五千多的三星手机。牛逼开的赌场让他致了富,再说牛逼又是江湖上一方的老大,不招呼好能行吗?万一牛逼成了“赵高”他这个皇帝就当到头了,虽不说至于丢命,但得丢很多钱!而他是阿总介绍来的,吃上了水可不能忘记了掘井人。 虽说三洋的钱都是取之于民,但他并没有用之于民,而是用之于了“领导”了。 第四十一章)阿总和单师傅都达到了目地 第四十一章)阿总和单师傅都达到了目地 二带着阿总一路急驰(应阿总多次的要求)并闯了若干个黄灯(红灯亮前的几秒钟)和一个红灯后(如果被电子眼拍到了,那二今天算是白干了,因为闯红灯就得罚款200元),阿总突然叫二停车,二紧急刹车,一看车子停在了花鸟市场门前. 阿总跳下车说:"二你等我一会,我进去买束花." "笛笛,吧吧"后面被二突然刹车而随后急刹车停下的车子上的司机都不耐烦地鸣响了喇叭. "这个吊阿总,为了见丁经理猴急猴急的,叫停车也不提前吭一声,要是被别人追了尾就掉大了.二边在心里埋怨阿总边把车开把了路边. 依次而过的司机们不是对二怒目而视就是嘴巴里嘟嘟囊囊(说咬牙切齿可能更适合一些),从这些司机的嘴型来看,他们"问候"了二和二的家人. 没一会阿总就急匆匆地从花鸟市场里跑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快点,丁经理又跟我打了个电话,她已经下班了,在大堂里等着呢."阿总从驾驭台上拿了条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喂,这是我擦车子挡风玻璃用的抹布."二感到好笑. "咋了,我的脸还不如你的车窗玻璃?"阿总自我解嘲. "嘀嘀"没一会车子就停在了红楼酒店的大堂前,二看见丁经理站在大堂里正看着表,按响了喇叭.(他娘的,比阿总还急呢?) 丁经理看见二的车子,从大堂里走了出来,还是穿着套裙(职业装)肩上挎着小坤包,顾盼生辉风姿绰约笑面满面。 阿总就像是猪八戒见到了大西瓜忙迎了上去,只不过手上不是拿着西瓜刀,而是一束鲜花。 “哟,还跟我买了花?”丁经理笑容更灿烂了,二突然发现丁经理不但眼角上有一些鱼尾纹,脸上因绽放的笑脸也满是以鼻子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和扩散的各式各样的纹路,丁经理的花容因她的笑容而失色不少。 “只有这么美的鲜花才配得上你!”阿总一本正经一脸真诚一腔深情地说。 他妈的!听到这句话二差点吐了,这么老掉牙的台词还再用!真酸啊真肉嘛啊真他妈的俗啊。 “瞧你说的,至于嘛?”丁经理面显羞色。(她还有点自知自明) 二原来一直不明白丁经理为啥不避一点嫌?就在自已供职的酒店大厅门口和一个并不十分熟悉的男人寒喧并接受这个男人的鲜花,因为女人都是自私和爱慕虚荣的,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在大廷广众之下接受男人敬献的鲜花,就是对她本身的价值的最大体现。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个外型不错的男人,“事业”也不错,长期包着酒店的客房每天在餐厅里进餐有车接送,这就凭这几点还不能让徐娘半老的丁娘动心吗? 丁经理的老公是跑远洋轮的大副,常年累月不在家。阿总很体贴他,怕他在外晒着了,跟他弄了顶帽子戴上,还过这帽子的颜色是绿色的。丁经理最后被阿总弄了不少钱走了,(不能说是“骗”,不好听)以至于后来公堂相见。(丁经理为了要回她的“血汗钱”到法院起诉了阿总。后叙) “上车吧。”阿总帮丁经理打开车门,极有风度的让丁经理坐在了后座上。 “走啊二,想啥呢?走哇!”阿总叫了一声正偷偷从车子后视镜里偷看丁经理张开双腿后的裙中风光。 “哦,好,好好!”二一阵心跳加速的同时把车子也加起了速并感觉到档中一阵火热。 “丁经理,这是我的司机,二!”阿总对丁经理介绍着二。 操他奶奶的,就说是你朋友不就得了,非得说是你的司机?你面子挣着了,我呢?二心中还有点憋屈,其实二拿着阿总发的工资,也算是他的司机了,但阿总绝不会说这是他包的车。 “往哪走,阿总?”二恭敬地问道。(干脆把面子给足) “去必胜客吃牛排。”阿总说。 必胜客是牛排吗?不是披萨吗?二心说,但他没有嘴说,得顾及阿总面子。 “吃牛排?得去豪客来呀!”丁经理说了直话。 “司长,到春梦路上,那有个豪客来。”丁经理对二说了一句。 “哎呀,我还没仔细看呢,阿总,你这是送的玫瑰花啊?”丁经理故做一脸惊喜壮明知故问。 “只有玫瑰花才能代表我对你的全部热情和仰幕之心。”阿总也是一脸真诚恳地说,可二看得出来,这吊货是装的。 不一会二开车来到了春梦路。 “二你随便去那活动活动,我和丁经理先吃饭,谈谈心。有事再打你电话。”阿总下了车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放在车顶,动作挺绅士的,就可惜二的这辆桑塔那档次太低了,看着有点不像那么回事。 丁经理下了车,手上还没忘记拿着那一束代表着阿总满腔热情和仰慕之心的玫瑰花。 “行,我先走了,你有事跟我打电话,丁经理再见。”二跟阿总打了个招呼就开着车走了。 丁经理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挽着阿总进了豪客来。 这娘们手可够快的胆可够大的,这才认识多久啊,手就挽上了?可见丁经理是个个性开放的主,其实她跟阿总在一起并不是图阿总的啥,图的就是阿总的人,确实地说是阿总身体中下部的一个器官,人们常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丁经理正是三十多岁的虎狼之年,再加上老公常年在外,“远水解不了近渴”“远吊入不了近穴”!白杏出出墙(丁经理肤色比较白)也很合情合理嘛。 “哦,单师傅啊,有啥事?”二边开车边接了个电话。 单师傅找二问点事,因为电话里说着不方便就叫二到郊区国道旁边的“日日水都”208房找他。 这“日日水都”是个刚开张不久的洗浴中心,因为在街头路边广发宣传单而使单师傅知道了这个地方。 “先生,是来洗浴的吗?”日日水都门口的保安问二,生怕别人在他们这儿白停了车。 “是的,我朋友开了房了,208的。”二一说完,这保安立马就热情不已,引导着二把车停好。 “哥,你好。开房了没有?”二一进大厅,穿着马夹打着领结的侍应生就问二。 操,就这偏辟的地方还他妈的弄得跟西餐厅式的,还弄个领结戴着,真是不伦不类,二喜欢多操心。 “开了,208的”二边说边往楼梯上走。 “哥,请上电梯吧?”那侍应生边跟二说边对着手中的对讲机说:二楼,上来位客人,208房的。 一共就五层楼,还弄个电梯,瞧这老板骚包的。二心说。 其实这水都老板安装电梯也是有玄机的,虽然多花了钱,但显得有档次,更重要的是安全。(外人要是想上楼,就必须要乘坐电梯,如果是公安来了,做做手脚停停电,就是想上也上不去,上面的人有充足的时间打扫和整理“炮场”。因为走楼梯进不了“工作区”只是员工住宿的生活区,工作区和生活区隔着两层防盗门) “哥,208在这边。”二一出电梯,一个男服务员就客气地把二带到了208房门前。 “单师傅,开门,我过来了。”二一边敲门一边叫。 “来了,拍这么响干吊?”单师傅光着个腚打开了房门。 “啥事,把我弄到这么远的地方,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哩?”二说着眼前浮现出阿总和丁经理正坐在餐桌旁边卿卿我我用刀叉吃着那自个儿决定几分熟的牛排时,肚子就咕咕地叫开了。 “现在都几点了,还没吃?我都吃了二顿了。”(一顿晚饭是用上面的巴吃的,一顿晚饭是用下面的巴吃的)单师傅笑着说。 “你多带劲啊,服务员,你们这有没有小炒?”二问站在走道上的服务员。 “有,哥,吃点啥,我把菜单子跟你拿来。”小伙子一口一个哥,挺懂事。 “来个回锅牛肉,再来个红烧蟮鱼,二瓶雪花啤酒。”谁让你叫我跑这么远的,不吃好点对不住自已呀,二心说。 “好咧,哥,一会跟你送过来。”服务员关上门走了。 “到底啥事呀?是不是请我洗澡啊?”二点烟靠在床上问。 “洗澡还不是分分钟,哎,这地方刚推出的木桶浴非常带劲,小姐和你泡在一个大木桶里,一起洗,一边洗一边玩,然后做个全套,才280元。”到底是赚到了钱啊,280都还嫌便宜了。 “一起在木桶里洗澡?”听到单师傅的一席话,二已经把肚子饿的事丢到了脑后。 “是的,一起洗,就在里间洗,木桶里的水一次一换,都用一次性的大塑料袋套着木桶,绝对卫生。”单师傅跟日日水都做起了广告。 “有啥事说呗?”二不想无功受碌。 “你不是跟卖烟的歪歪熟吗?帮我打听一下芙蓉王的烟成条批的是啥价,千万别说是我问的。” 第四十二章)日日水都洗浴中心 第四十二章)日日水都洗浴中心 “你要我来就是问这?”二心有怨气,从市区里开车过来费时费力更费油。 “为这点事我叫你来这么远?这些时我们点子接的还蛮精神,哥哥我接你快活一下,你没看这是才开张的一个洗浴中心,我还不是第一次来,刚才演了一盘,真的物有所值,所以就赶紧打电话要你过来。”单师傅丢给二一根芙蓉王,四仰八叉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人小(个头)机机更小。 “行,我马上跟歪歪打个电话。”二跟到单师傅要请他快活一下,心里好受了一点。 “急啥呀,就这点事,等会再打电话呗,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单师傅还挺善解人意。 没一会,门口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哥,帮着开一下门吧,我手上端着菜和酒哩!” 二打开房门,服务员进来把菜放在了茶几上,并从口袋里掏出个单子叫单师傅签了字。 “你还加不加一点?”二问单师傅。 “搞一点,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伙计。”单师傅拿起筷子就叨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跟二说着刚才英勇战斗的事情,他说的这些东西很对二的胃口,再加上菜也对二的胃口,再再加上二已经饿了半天了,所以没一会就酒干菜净风卷残云。 刚吃完二就跟歪歪打了个电话,说有朋友要买整条的芙蓉王,问是个啥价? 歪歪说:“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按28(批烟的行话意为280元)算了,腊肉在我手上拿了那么多烟一直都是按的这个价,这个价没有问题吧?” “好,没问题,咱哥俩有啥不好说的,我问问再跟你回话。”二跟歪歪假意客套了一番。 “歪歪说28一条,你问这干什么?”二还是有些不解。 “场子里面要用烟,每天都要五,六条,所以问一下价钱。”单师傅边吞云吐雾边回答二,脸上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什么样的笑,也许是狡黠的笑。 “这一段跟着阿总啥样?”单师傅关切地问二。 “还可以,反正也不是蛮多事。”二轻松地说。 “服务员,进来一下。”单师傅打开包房门叫道。 “哥,啥事?请吩咐。”服务员毕恭毕敬的问。 “跟我调个小姐来,就叫刚才在我这上钟的38号。”单师傅对服务员吩咐着。 “好咧哥,我先问问她上钟没有,没有上钟就叫她上来。你等会,哥。”服务员掩上门走了, “咋的,单师傅,你请弟兄喝你的残汤剩水?”二虽非风月场上的老手,但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要让他吃剩菜,他绝对不会答应,他的弟弟更不会答应! “你是不是有点傻呀,你是找朋友还是找老婆?还啥剩不剩的?我用之前不是别人也用过吗?再说别人一来都是跟你一块洗的干干净净的,比你她妈的还讲究卫生和安全呢?你还嫌这嫌那的!?”单师傅笑骂道。 “你个吊货刚用的咧!就又点着给我用?”二还是心有不甘。 “正因为我打的头炮,所以知道好歹,这个38号服务态度蛮好,又是个小姑娘,长的也不错,我才好心好意地跟你上菜,你还东的西的?”单师傅好似二咬了他一样,是完全的不识好人心。 “啪啪!”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二大声喊,他已经有点兴奋了,因为他想见识见识这个被单师傅尝过的好菜,并也想亲自品尝一下。 “哥,38号没有上钟,我叫她上来了,进来吧。”服务员跟单师傅说完又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38号拎着工具包款款而来,睡眼朦胧略施粉黛身型纤瘦五官精致(这只是在二看来,因为二有着独特的口味和不同凡人的欣赏水平)有几许妩媚和娇柔,不然单师傅也不会隆重推荐此女,可见单师傅还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有好事不忘弟兄,有好人更不忘弟兄。 “对不起,哥哥,二个人的业务我不做。”38号小声但斩钉截铁地说,表情很严肃颇有一种大义凛然浑身是胆的感觉。 “老子刚做完,那还有劲做?这是老子的一个朋友,想抬下子你的桩(捧场),你还啥机八这啊那的?!”单师傅又遇上一个不识吕洞宾的人。 这个38号小姐以为二和单师傅要和她比翼双飞,心里的点慌。也可能38号是一个富有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的小姐,她不愿意做有违背公德和法律的事情—聚众**。 “哦,那我误会哥哥了,请哥哥们原谅。”小丫头片子嘴还挺快。 “算了,我到休息大厅去看会电视,免得你心里慌。”单师傅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起了衣服。 “哥哥,你先脱衣服,我换了袋子放了水后你再进来。”服务员和单师傅出去后,38号边跟二说话边走进了洗浴间(兼卫生间)。 洗浴间里有一个大号的木桶,比一个麻将桌要大。38号在桶里重新围放了一个特大号的塑料袋后打开了水龙头放起了热水。 二的一双不大的贼眼此刻瞪的老大,他盯着38号弯腰放(试水温)水时因裙子上掀而露出的屁股时(真是为了便于工作,连内裤都不穿)蠢蠢欲动。 “水放好了,哥哥一起进来先泡泡吧?”38号说完就帮着二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衣裤,到底是职业班子呀,速度奇快,真是人才啊,她们自已脱的快,脱别人的更快。 “来,哥哥,我扶着你,别滑到了。”38号扶着二进了大木桶(二不得不叫她扶,因为他全身都软了,除了一个地方),接着自已也迈了进去,不过她真接落在了二的身上。 不一会水里就------(此处略去3210字) 当二从木桶里爬出来睡到铺垫着一次性床单的床上享受完38号为人民(他)服务(全套)后,二明白了一件事情:单师傅所言非虚! 在与38号畅谈了一番后,(38号跟单师傅并没有啥言语交流,可能是因为他身材瘦小,体力不支,别以为小姐们都把钱看的最重,有时她们自个儿的性趣也要得到满足,这可能是38号愿意跟二畅谈的主要原因)二对38号小姐产生了爱怜之心,因为这个自称17岁的女孩子家世清苦,弟弟在读初中,爸爸在家务农,而且身体也不好,妈妈已经因病去世了,为了给妈妈治病家里扯了一屁股的债,家徒四壁青黄不接。 38号小姐为了给弟弟挣学费为了替家里还债她不得不走上了这条出卖色相和肉体的道路,望着38号小姐那楚楚动人的面容泪光颇现的眼睛,心不禁心中一阵感动,然后是激动,不一会就是冲动了。二恨不得把自已仅有的也是他个人最具价值的财产—车子给卖喽,帮38号一把。 但他马上又从满腔的关爱和怜悯中清醒过来了,因为38号刚刚带给他的身心愉悦感已经慢慢消失和退却了。 车子卖了还吃不吃饭了?老婆孩子咋办? 电火雷石一闪间,二做出了他一生中比较正确的选择之一,吃饭和活着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对38号适可而止吧。二从沙发上拿过来衣服从兜里掏出了二百元钱(二是这么想的,只当今天的活白干了,二片工资不要了,其实他也没有白干38号,虽然是单师傅请客,因为他给了38号二片),递给了38号,并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多,你先拿着吧。” 38号欲还又休表情复杂地将钱放进了工具包里。二从头到尾没有问38号小姐的名字,他认为要是这样就显得他很俗气。但当38号打开房门要准备离去继续为其他人民服务时,二还是说了一句极俗的话:“38号,我以后还会来找你的。” “老公有电话了。”二电话的彩铃响了起来。 “喂,阿总,我在郊区呢,车子的发电机坏了,就这有个修的,啥?送丁经理回去?好,那你在那还等一会。”二挂了电话忙穿衣服,这穿衣服的动作可比38号脱衣服的动作慢的多的多了。 二发动车子往市里驰去,不一会单师傅的电话也来了:“二,你搞完没有?我好上去呀?咋样?38号不错吧?-------” “我走了,现在去城区办点紧事,回头再说。”二不顾电话那头的“喂,喂”声挂断了电话。 那边阿总和丁经理谈得眉飞色舞喜笑颜开,不知不觉过了二,三个小时,阿总见今天的效果不错,就准备收兵回营了。按他的话说就是越在**时就越要调女人的味口,要装着你离不开她,但离开她时要让她感觉到你一样活得自由自在,这样她就不会有太大的心理优势。 “哎呀,丁经理,跟你再一起真是不觉光阴啊,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得回酒店了,我一个在美国做生意的朋友要在十二点左右跟我通电话,因为时差的关系,他才会这个点跟我打电话。”阿总最大的特点就是哄死人不偿命,出口成章撒谎不带脸红和结巴。 “对了,阿总,你在忙什么生意啊,天天的消费也不少呀?”丁经理随意地问了一句。 “啥生意啊,做做出口产品的代理小生意,养家糊口,不值一提。”阿总“谦逊”地回答。 “有什么业务往来上的应酬还是要多多关照一下我们酒店呀!”丁经理不愧是职业女性,谈情说爱的当口还不忘记本职工作。 “瞧你说的,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阿总谈笑自如。 不一会,二就把车停到了春梦路上的豪客来牛排店前。 阿总和丁经理相依着出来,丁经理还是一手挽着阿总一手捧着鲜花,但比刚才进去时多了一个动作,她的头微微侧着靠在阿总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状。(中青年妇女还是很容易得到满足啊) “丁经理,送你回那里?”二心中又隐隐生出一丝醋意,问丁经理。 “回那儿?回她家!”阿总提高了声调说。 “你家住啥地方?”二还是问丁经理。 “流星花园,”丁经理还沉静在幸福中,半天才回话。 “流星花园,那不是和小-------”二本想说那不是和小红跟小虹住在一块嘛?但被一声暴喝打断了。 “你个吊货咋这么多话呀?”阿总有些不耐烦地说。 二没有吭声,只好拿车撒气,一路鸣笛加油超车急驰到了流星花园小区门口。 “丁香,再见。”阿总温存地对丁经理说了一声。(二到现在才知道丁经理的芳名) “阿总,明天见。”丁香握着阿总的手狠狠捏了一下似有千言万语依依不舍地下车了。 “阿总,今天有戏呀,咋不下叉子呀?”发动了车子二为了缓和刚才的气氛笑着问阿总。 “鱼在锅子里烧着哩,还怕她跑了?多烧一会晚点吃这鱼更进味,你懂个吊,够你慢慢学的。”阿总洋洋自得地对二说。 二知道之所以丁经理这个干柴没被阿总这个烈火点燃,只是阿总的这个打火机暂时不想点。 只是阿总的这个打火机是不用煤油,打火石和甲烷的,虽然有两个“油罐”。 第四十三章)香烟风波 第四十三章)香烟风波 当单师傅回到房间时,已人去屋空,只有凌乱的的床单和丢在地上的毛巾仿佛能说明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喂,小雄,在干啥呢?”单师傅跟小雄打了个电话。 “干啥,睡觉!”可能小雄还没睡醒,口气有些生硬,大概是嫌单师傅惊了他的黄粱美梦或一场反季节的春梦。 “今天挺乖的,这么早就睡了?”单师傅知道小雄爱玩,不跟兄弟们一起做案子(花案,***)就去打台球搓麻将斗地主走围棋下象棋打五十k除了读书看报------反正业余生活十分充实。 “不乖行吗,今天要跟老婆交功课!”小雄还是睡意朦胧地说。 “跟你说个事,小雄,我今天问了别人,腊肉每天拿的烟跟我是按32结的,他在歪歪那儿拿价才28,操,一条烟就挣40元,一天五,六条就是二百来块呀,这可都是赚的弟兄们的钱啊!都机八几个月了,你算算他光烟钱就挣了多少?”单师傅这话并不是为了他个人,因为腊肉每挣一百元,只有他的20元,可还有小雄,泥鳅和畜生呢? “个机八日的,还有这种事?太不地道了,你说你弄个10来块的当个摩托车油钱也就算了,一条烟就弄40,心太黑了吧?这事你跟畜生说了没有?”小雄睡意全无,小雄其实是个很大度和大方的人,他对朋友都是赤诚相待,包括腊肉跟他合伙搞娱乐城的时候做手脚,他都没吭一声。但这是涉及到大家利益的事情,他不得不说,因为他的眼睛里不想揉一点沙子。 “谁呀,半夜三更的打电话?”小雄的老婆杉杉被电话吵醒了。(真他妈的不懂事,这句话是杉杉在心里说的) “哦,是单师傅,说点事。”小雄跟她老婆说完就跟单师傅说:“要不咱明天见面再说吧,反正这样肯定不行。” 小雄挂了电话后,一直到快天亮了都没睡觉,一是他老婆又要求(可能也是命令)他梅开二度好事成双喜上加喜(对小雄来说完成这个任务可能是雪上加霜,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他在赌场里弄了一天,十分疲惫再说刚才睡前才交了回作业)。二是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很多的往事,让他思绪万千。 “服务员结帐。”单师傅在房门口喊道。 “哥,您到一楼前台结帐,单子都跟您送到那了。”服务员用一只手按着电梯按钮帮单师傅打开了电梯,“好,我下去结。”单师傅进到电梯下了一楼。 “哎?我没要烟呀?”单师傅看着写了一大堆收费项目(包房费,一次性浴衣费,毛巾费,服务费,点餐费,茶水费,擦皮鞋等等)后大声问道。心说还跟我玩这一套?我在外面吃个饭结帐的时候都要再看一下点菜单再算一遍价钱呢!到不是单师傅怄门而是心细,因为他管着点子公司的帐呢,是职业习惯. “大哥,是您的一位朋友要的,他刚才开车走了,因为走的急,没来的及在单子上签字,因为服务员说他是208的客人,就给他了。”收银台的小姐细声细气地对单师傅解释。 “好了,不就五十块钱吗?”(外面一盒40元的硬中华这里面卖50元)单师傅潇洒地结了帐,走出了大厅。其实二当时拿来烟并不是为了占点小便宜,而是烟抽完了,再说单师傅他们现在这么精神,盒把烟算得了什么? 单师傅好不容晚拦了辆的士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跟泥鳅打了个电话,把腊肉买烟的事也说了说,泥鳅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他不想伸这个头,只说了句:你们咋弄我就咋弄呗。 单师傅要的就是这句话,说:“行,咱明天说事吧!” 单师傅本想再跟畜生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这事,但一看时间都快半夜十二点了,就没打,免得挨骂划不来。 第二天上午,单师傅跟畜生打了个电话,说了说烟的事,畜生一直在听没有言语,最后问了一句:批发到底是不是这个价钱呀?你听谁说的?畜生是搞公安工作的也有个职业习惯,那就是啥事都要讲个出处和证据,至于他在对待“与人民为敌”的那些人是不是这样二不得而知。 “是二告诉我的,他当做我的面跟歪歪打的电话,他跟歪歪那么熟,歪歪能确(骗)他?”那到也是,要是别人去拿烟或问烟价说不定就是29和30,因为歪歪是大烟(不是鸦片)贩子,手下还有一些中烟贩子小烟贩子在他手上拿货,他赚的钱就靠薄利多销和现金交易(不差帐不欠帐不赊帐)。 “好,晚上在足疗城见面再说这事吧。”畜生语气平静地说。 畜生还不知道腊肉的套路?老话说:“不为名利谁肯早起?” 他腊肉天天骑着摩托车去拿烟是为的啥?自已没点私利跑这么大的劲?其实畜生和小雄想的都是一个样,这事只要适合而止就行了,一天弄点油钱别人也不会说啥,关键是腊肉现在一天弄二百来块还搞了这么久,没少叨菜,也怨不得单师傅说他。 “喂,腊肉。”畜生跟腊肉打通了电话。 “啥事,领导?”腊肉的嘴巴也很甜,也很能说会道,可以说与阿总不相上下,只不过阿总说的像一些,而腊肉假一些罢了。而且阿总哄得到女人,而腊肉则不行,因为他光想着靠嘴而不愿意在别人身上用钱。 “你天天拿在场子上的烟是不是都在歪歪那拿来的?”畜生先问这事。 “是呀,咋了,烟有毛病,不会呀,都是正宗的,歪歪说是他兄弟从那边背(用车运)回来的(返销烟)。”腊肉有些不明就理。 “他给你的是啥价?”畜生才入主题。 “嗯,嗯------”腊肉打了一下顿说:“280元一条。” “那你跟单师傅咋报帐都是320一条呢?”畜生语气有些不爽,心说连老子都被你蒙蔽了。 “我想,在超市里和外面不都是卖320元一条吗?”腊肉低声分辨。 “操,320元一条那儿不能买?还用的着去歪歪那儿拿?”畜生语气更重了。 “他那儿不是能保证量吗?”腊肉还在找理由。 “从明天开始,按实价跟单师傅结算。”畜生跟腊肉留了个面子,没说从今天开始,因为他知道今天晚上还得跟点子公司的其他人再说这事。至于腊肉赚的(吞进去)钱咋处理畜生还一时没想好。 “哎,领导,歪歪昨天收了(歪歪也回收高档香烟,当然一是真货二是低价)二条软中华,我叫他留着呢,我准备跟您送回去呢,(腊肉一着急把您字都用了出来)可昨天下午不方便就没拿,晚上我在贝石洗浴中心等你,把烟给你,顺便陪你飞飞!”腊肉的脑子就是转得快呀!不服不行,一下子跟畜生开了二个良方。 “嗯?”畜生愣了一下,等到他完全明白过来后才故作资态地说:“哪就这样吧!”畜生爱中华更爱小红,腊肉给他的这二样他都愿意要。 而腊肉则想反正烟也挣了不少钱,在畜生身上花一些也不要紧,总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至于另外的那几只羊的羊毛就不还也不出了。 法国皇帝路易十好几(到底是十几二记不清了,就像38号说她17,可谁知道她十几?)曾说过一句流传至今的名言:“那管我死后洪水涛天!” 而腊肉也有一句名言,当然在他的心里没说出来:只管把畜生招呼好就行了,那管他们咋样去闹腾? 腊肉觉得畜生既然答应晚上跟他一起在贝石洗浴中心见面,就不会再在烟钱的事情上难为他了,想到这他心中释然,跟歪歪打了个电话,他这个没有行医执照也没有上过医学院校的“老中医”准备跟歪歪“开方子”了。 “歪歪,你那儿有没有正宗的软中华啊,我想弄二条,该咋算咋算。”腊肉一副豪爽腔。 “没有,中华都是有计划地批量下拔到咱们这儿的,你最好到大型商场和烟草专营店里买。”歪歪虽说对腊肉不感冒但还是直话直说。 “行,那我去商场里买二条。”腊肉心说又得1200元呀! “哎,歪歪,我在你这里也买了这么多烟了,也抽和(让你)你挣了一些钱,你也得表示一下,把这些哥们安排一下吧?”腊肉拿出了处方单。 “咋安排啊?”歪歪明知故问,心说你把烟价压的这么低,又不是你私人掏钱,搞的我都喝不了多少水(不挣几个钱)。 “这样吧,你晚上请我和我们公司的老总一起去贝石洗浴中心活动一下。”腊肉老中医开出了处方,而且是免费的。 腊肉如此一说,歪歪不好驳他,再说也不能为这几百块钱的事把关系弄僵了。赚多赚少总是赚吗!只要他继续在这儿拿烟,钱这总得回来。 “我晚上有事,不能去,这样吧腊肉,你们直接去吧,明天你拿烟我少收你二条烟钱得了。”歪歪不想和腊肉多说,直接割直板子(巷子里赶猪直来直去)得了,我再跟着你们去那里,房钱烟酒茶钱全套钱远远不止二条烟钱,我少算你二条烟钱不才560元吗(按进价算更低),到那去不算我自已没个八,九片下不来,都是老中医了你他妈的还跟我开偏方?歪歪心说。 “那就这样吧,明天见。”腊肉挂了电话,心中一丝暗喜,咱咋这么有才呢?这请畜生消费的事又拉了个垫背的。腊肉沉醉在短暂的自恋中。 歪歪回拒了去贝石洗浴中心(可以少用一些钱并节省了一些时间),而腊肉则找了个下家,虽然不是全都买单,但他也很满意了。 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腊肉和歪歪都取得了“双赢”! 第四十四章)畜生要再次双飞 第四十四章)畜生要再次双飞 单师傅下了课后跟畜生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今天点子公司的赢利情况,然后又把电话交给了腊肉,腊肉说:“领导过来一起吃饭吧?” 腊肉说的是一句废话,其实说啥都行,“干啥呢?”“上厕所没?”“拉得干的稀的?”说话只是为了说明他和单师傅在一起,而且单师傅刚才说的一些话(赢利金额)他没有异议,这就叫相互信任相互监督。 按流行的一句江湖话就叫:一人为私二人为公!一件事情一个人办或一个人收的钱必竟没二个人在一起时说的清楚,那怕你问心无愧。这样也是为了避嫌。 “单师傅,领导还有话跟你说。”腊肉说完话把电话又交给了单师傅。 “我晚上要开个会,就不和你们碰头了,你们等会和小雄还有泥鳅把帐一交口就行了,钱先都放在你这儿,明天见面再分!”畜生晚上确实有会,只不过他这个会要在贝石洗浴中心的床上开,参会人员还有小红或其它小姐(视畜生飞的情况而定) 腊肉和单师傅在足疗城前面的一个饭馆里等着小雄和泥鳅。 腊肉先点了几个菜让服务员跟足疗城的七,八个服务员送过去(这饭菜钱肯定是算公司的,要不他选在这儿吃饭?)单师傅也从不说一声,反正是公家的钱,再说他有时也在足疗城里休息休息,何必为这点事弄得不带劲呢?多吃一百元,他也才用了20元,不至于。 小雄和泥鳅没有过来吃饭,因为今天是牛逼的生日,牛逼在酒店里包了个大包房请公司股东,高管,各位有头有脸的柱子们吃饭。 小雄抽空跟畜生打了个电话,汇报了在牛逼赌场里收到的点子钱数(当然泥鳅也如腊肉般用小雄的电话跟畜生说了句废话)和牛逼今天过生日一事,征求畜生的意见:要跟牛逼买个什么礼物合适?畜生说:买个吊哇,买了礼物万一不合牛逼的眼,钱花了还不落好,就直接包个红包算了,给2000元就得了! 小雄跟单师傅也打了个电话,说了那边点子赢利情况和牛逼要过生日畜生要他们送2000元份子的事情。并约好明天中午早一点到腊肉的足疗城去谈事情。 腊肉和单师傅又点了几个菜喝了点酒吃了点饭,腊肉说:“单师傅,我先走了,我还有事。” 单师傅心说:看你还快活的了几天?他那里知道腊肉现在是去和畜生见面并做畜生的工作去了。 腊肉在路上找了个烟酒专买店买了二条软中华,并一再叮嘱店主如果敢卖给他假烟那后果是非常严重地!那个店主拿过香烟在外包装盒上用中性笔签上了自已的姓名和店名,说:“这烟要是假的,你就把我这店给砸喽!” 二又叫店老板跟他开了张收据(别人不愿意开*),这才放心地拿着烟出去了。 “喂,领导,你在那哩?我马上就要到贝石了,你快点来呀!” “你先去开个两个房,找小三,只要说是我的朋友就行了,你上次不是去过那里嘛?那个大堂的接待经理就叫小三。”畜生不想去的太早。 “好的,你快来啊,烟跟你带着呢。”腊肉就要达到目地了,有些兴奋。 腊肉一进大堂就狐假虎威地说:“小三呢?小三经理呢?” “哎,您稍等一会,我给您叫去。”迎宾小姐往后面走去。 不一会迎宾小姐带着小三过来了。 “哥,你好,有何只吩咐?你是------”小三望着腊**言又止。 “我是生哥的朋友!”腊肉豪气万丈地说。 “哦,是生哥的朋友哇,我说咋有些面熟呢?”小三的笑容更灿烂了。 “跟我先开二间房。”腊肉就好象是皇上派到下面传圣旨的公公,还有些不认得自已是谁了。 “好咧!您要单间还是套间?”小三还是一脸笑,其实只要是对客人他都是这个表情。 “要一个单间一个套间。”(能省一点算一点)腊肉突然底气不足了。(光说房了咋不说套间呢?) “好咧,308和401,308是套间401是单间,您先上去,我叫服务员马上把房卡和手牌跟您拿上去。”腊肉刚上楼,服务员就拿着房卡和手牌上来了,并帮腊肉打开了308的房门。 “哎,咋不送干果和香烟了呀?”腊肉心里纳闷。他上一次和畜生来,又是软中华又是无花果,可那是畜生在场,现在畜生没来,小三才没那么傻呢?这叫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拉弦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反正就这意思吧! 腊肉百般无聊,在房里看起了电视,恭候着领导的到来。 腊肉一个人在房里看着电视,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领导来了”腊肉一边大声打着招呼,一边三步一跳地过去开了门。 “啥事?”一看见门口站的是服务生,腊肉的脸色变了。 “先生,要点点什么吗?”服务生手上拿着酒水烟茶的价目表。看样子城里的档次就是比郊区高啊,贝石洗浴中心喊“先生”,日日水都喊“哥”,也可能二个老板是二种类型的人吧? “点啥?啥也不点,等会再说。”腊肉不烦恼地说。(他妈的,点东西不要钱呀?腊肉这句话没说出来) “那好,有什么事请您叫我们,再见。”服务生掩上门走了。 不一会又传来了“啪啪”的敲门声。 先别忙叫,免得不是畜生来了,还弄得挺别扭,腊肉心说。 门一开,畜生进来了,只要不是上班时间,你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会看到他穿那一身“虎皮”。 “你个机八倒的,咋苦着个脸啊?”畜生望着腊肉问。 “没有呀,看到领导咋会苦着个脸呢?”其实腊肉还没从“服务生让他点东西”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来,过来坐着,把那个事好好地说一下。”畜生语重心长似挽救失足青年。 “你先坐,领导。”腊肉边帮畜生移动靠背椅边把二条软中华放在了茶几上。 “你这个吊货做的真不是个事!拿烟的事情你就是不跟他们说,也应该跟我通个气呀,弄几个钱算啥,别让别人有话说!”畜生说话的口气像是村支书在批评堵住了小胖家烟囱的嘎子一样,虽是批评但更像是关怀。(可能是二条软中华和即将登场的小红起了作用) “我是准备跟你说的,但一直没有很好的机会,请领导多多包涵,兄弟知道错了,以后不管有大事小事都要先指示领导。”腊肉一脸似痛心疾首更似痛不欲生状。 “你这都是不会做人,搞几个钱就请几个哥们出去快活一下咧!那个都讨不到你一点好(占不到你一点便宜),钱是赚不完的,但记住一点,不要赚弟兄们的钱!(特别是老子的钱!你都敢黑?不是我你们能在赌场里接点子,就更不说你一个月就能去赚几千块烟钱了!畜生没说出来的话二帮他说了)不然以后什么样在一起搞事呢?” 畜生今天没有发脾气,一是关系平时还不错,属于非千里马与伯乐手上的拍子一样的总在亲密接触的那一种关系。二是点子公司现在就是这几个人了,赚钱还得靠大家,这腊肉还属于有用之才。三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当然畜生看的这个“佛面”现在只出现了一部分(二条烟),但畜生坚信更多的佛面会露出来。 果不其然,腊肉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白包(信封)塞进了畜生的外衣口里。 “其实也没搞多少钱,从阿总走后,场子就一直不咋精神,没有啥柱子,一堂课只用得二,三条烟。”腊肉怕畜生嫌分脏分的少了。 “你这是干什么?”畜生的表情和语气就像电视剧中常常看到的大公无私一脸正气的拒贿干部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畜生没有把信封丢回去或扔到行贿人的脸上。 “哎,应,应,应该的。”反而腊肉有些激动了。(这事不会再有啥尾巴了) “跟你说吧,你明天晚上还是把小雄他们几个人请到外面去玩一玩,这是个味口,要不然就是我打了圆场别人还是会不舒服的。”畜生在教腊肉做人和做事,当然是收了学费的。 “好的,领导,我知道了。”腊肉嘴上说好,心里打开了小算盘,本来好不容易搞的几个外快都安排好了,基本上和畜生一人一半,二条中华和现金(白包)3000元再加上今天晚上的房钱双飞钱没个一千多下不来,明天再请他们几个人快活一下,又得一千多,还他妈的落个像搞了多少钱似的名声。 “那你先去你那间房吧。”畜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的,领导,我先上去了,你慢慢玩好。”腊肉走出房门一直在想:畜生是咋知道烟钱的事呢?是那个机八货跟畜生说的呢?腊肉想着嘴上还在咬牙切齿。 “小三,把小红和小丽调上来。”畜生今天是有备而来,吃饱喝足再加上口服外用药都用了,就等着跟她们大战一场了。 第四十六章)二与邹哥初试身手 第四十六章)二与邹哥初试身手 晚上点子公司的所有人员碰头后,最先进行的议程是:分脏! 加上昨天没有分的钱这二天的总金额非常可观,一个人分了3000元后还余了4000多元,畜生还是叫单师傅拿着等明天抽个空存起来. 畜生今天陪着小雄他们玩并不是想着还要占腊肉的便宜,就是想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因为他要是不来,怕腊肉和小雄他们在一起时大伙儿都有些尴尬,免得玩着还不高兴,所以畜生为了顾及全局就与民同乐了. 吃饱喝足,大伙在畜生的带领下又一次杀到了贝石洗浴中心,在那都是玩,在这还可以跟畜生原来的姘头现在洗浴中心的老板捧捧场. 一进大厅,小三刚想跟畜生打个招呼,就被他用眼神制止了,幸亏畜生经验足.不然小三一喊:生哥,您又来了!他们非得听出啥名堂不可. 腊肉强忍悲愤(悲又要花不少的钱愤单师傅和二)面似皮笑肉不笑地开着房,帮他们调着小姐.畜生又点了小红,不过这次没有双飞,就是和小红单飞时都折了翼. 腊肉这半晚上又去了二千来块,心里痛的跟啥似的,心里越痛就越恨二. 小雄,单师傅和泥鳅虽对腊肉不悦,但领导已经定了性,他们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过后没二天,畜生找了个机会分别给了他们三个人500元钱,说是腊肉吐出来的,叫他们不说不问,至此拿烟的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二还是一如既往地开着车接送阿总和他一注的赌客,做一个快乐的车夫.(最起码二这么认为) 但没过几天二就快乐不起来了,二那天去接德总(柱子和老赌棍可以享受这个待遇)时为了抢时间撞了个黄灯或红灯(二也不敢确认,因为他以前碰到黄灯闪烁时就加油抢过去),被站在前方的交警给拦住了,叫二出示了驾驶证后非说二闯了红灯,二连忙说:没有闯呀,我过去的时候黄灯还在亮哩!” 交警也不跟他罗嗦照着驾照的名字开起了单子.二也不想再跟他分辨和争执,免得浪费时间,他还得赶着去接德总呢. 这张闯红灯的条子就得200元,也就是说二今天又白干了,还得贴上油钱. 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呢,下午开课后,二就一直想着咋把这200元弄回来,哎,不如丢一盒子吧,对了钱就弄回来了.二站在众多虾子的身后偷偷往双上面丢了二片钱(他怕阿总和小雄他们看见),没一会皇~帝揭了盒子. “2/2,豹子一对,双开!”水手和太监都大声喊着. 二赢了,水手用手举着380元问:这是谁下的注? 二忙答应:我的,我的.比别人一盒子赢了3800元的人都兴奋. 听到二的声音,阿总向他这边望去,用眼狠狠地瞪了他一下.(意思是别伸手赌) 二要是收手也就算了,赢了180元(扣了20元水子),这罚款钱也回的差不多了,那20元就当跟交警买药吃了不就完了嘛?! 但二还想有点赢利,就又丢了200元在单上面.心中企盼着快出一个单吧! “开盒子了!”皇~帝喊了一声揭开了杯子. “2/2豹子一对,原面!(原来的骰子面),皇~帝精神!”水手和太监都大声喊到. 皇帝当然精神.这一盒子进了一万多,当然包括二的那两片. “皇帝摇的好呀!” “皇帝忘记摇了吧?” “皇帝有手艺呀!”------ 赢钱和输钱的众人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那到也是,就算你猜(算,估,感)到下一盒子是双或单,但你绝对猜不到还是一对豹子,和上一盒子一模一样. 皇帝很低调,一声不吭仰着脸在那吐烟圈,等太监和水手忙完了接着摇下一盒子. 这时的二不低调了,他往赌桌前挤了挤,站在柱子们的后面,也就是赌桌旁边的第二排.现在还输了20元,加上罚款的200元,这次得下300元了,争取连本带利地弄回来. 二又丢了300元在单上.这时的阿总也顾不上他了,阿总上一盒子输了3000元.正苦思冥想着这一盒子咋下呢,那还有心思管他? 杯子一揭,是个双!现在是跳宝(一个单一个双的穿插着出就叫跳). 二一下子输了300多了,再加上罚款的200元这一天就去了500多了,二再也按捺不住自已的心情了,他准备重拳出击了.可他一摸手袋没钱了,他望着阿总和小雄用手做了个要钱的手势,阿总和小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对他摆了摆手,并用眼示意让他出去. 阿总和小雄的本意是为了二好,就像抽烟的大人从来都不同意自已的孩子和亲人们抽烟一样,再说也怕他在上面丢人(啥规矩不懂钱又带的不多). 二没法只得抱憾而出.虽然输了500多,但对二来说只能算是一个小霉,因为更更大的倒霉还在后面呢! 买烟事件之后腊肉和单师傅就有些面和心不和了,但谁也没有提出来不在一块合作,或是从杯子的场子里调到牛逼的场子里去。因为那样做的话一是在对方面前认输了,而且众人也会认为其是小心眼。 畜生更不会让他们分开,这样做既是为了公司的团结也是为了他们在一起可以相互监督。畜生虽只是个市局治安处副处长和点子公司董事长,但他爱读史书,深谙帝王之道。远的“二桃杀三士”,近的“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他都背得滚瓜烂熟,区区腊肉,单师傅之辈被其玩弄于手掌之上分分钟也。 杯子公司这一段的情况不精神,勉强能维持经营现状,除去每天例行的费用外落不了几个钱,还不够他溜果子的。(稍微有些夸张)所以杯子动员公司员工们挖掘一些新队员来(有些环境的赌客),虽然没有定硬性指标,但员工们都知道带人来赌对公司(赢更多的利)和自已(得到老总好评)都有好处。 虽说赌博是“害亲戚害朋友”的事情,但腊肉精明的很,他只害朋友不害亲戚。 邹哥是二和腊肉他们的战友,以前混的不错,在机关里上过一段班,后来因为作风问题(现在这些事已经不算啥了)被单位忍痛辞退了。邹哥长得瘦瘦高高的有一种“病态美”,五官清秀能说会道还会修理家用电器所以很有女人缘。 邹哥的第一个老婆是本工作系统的同事,在一家大型商场上班。而邹哥在商场工会上班,天天跟一些婆婆妈妈的嫂子漂漂亮亮的姑娘们说说笑笑的打交道,就和一个大龄女青年打到了床上,而后继续交道。被他老婆发现后在单位里闹的热火朝天沸沸扬扬。经过一番艰苦的拉锯战,最后这位比邹哥还大的女青年成了邹哥的第二个老婆,而且不久就生了一个女孩。 他和他前妻生的儿子一开始判给了前妻,但因为他的前妻没有住房是和父母亲挤在一起,带着孩子不方便,就把孩子又搁在了邹哥家(他家是一幢占地面积就达百平方的四层楼私房),每个月判给孩子300元的生活费他老婆也不要了。 邹哥的父母住在一楼,他住二楼。三楼和四楼租给了外地做生意的人住,每个月能租个2000来元,租金他和父母各拿一半。因为父母亲都有退休工资,上面的二个姐姐嫁的人家也不错,所以邹哥家的经济条件还算是说的过去。 第二个老婆和第二个孩子在家里还没呆上二年呢,他又跟商场里的一个外地打工妹好上了。那时候单位改制,很多职工都下了岗,商场出租了若干个柜台对外经营,很多个体户和大老板都是一租一层或一大溜然后再转租谋利。这个打工妹就是个守服装柜台的,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乡下妹子刚进城里时特有的清纯没来多久就被邹哥注意上了。 事也不知道是邹哥上的别人还是别人上的他,总之没多久这个打工妹的肚子就大了。(邹哥厉害呀一打一个准)邹哥的第二个老婆是个“豪爽”人得知此事后二话不说就净身出门了,回娘家了。既不要孩子了也不要邹哥的经济赔偿了。(大龄女青年的脑子可能都有些不好使?) 这个大肚子打工妹就名正言顺地搬到了邹宅的二层楼住了,没多久就跟邹哥又添了个千金。二他们就怕过年去他家里玩,光孩子们的压岁钱就得给几份。 至此后,大伙儿就跟邹哥起了个外号——兔子。而且是一只专门吃窝边草的兔子。 又过了没多久单位把邹哥辞退了,(他自个儿说的是自动离职)这可能不单单是作风问题,肯定还有计划生育这个基本国策的问题。 邹哥离职后,东扑西拉地搞了些钱买了一辆出租车开,辛辛苦苦地一天也能弄上个300来块钱(未曾加油和税前收入)。腊肉觉得邹哥还算是个经济条件说的过去的好队员,就跟他打了个电话说自已和朋友们开了个赌场,叫邹哥去场子里玩一下捧捧场。 这邹哥本来就有些好色和好赌,他好的这个色都是良家妇女,对小姐啥的二还没有见他有过动作。平时好赌也就是天天收了车就在隔壁的麻将室里打牌,不到十二点都不上去,第三个老婆跟他还没拿结婚证呢,也不敢管他。 邹哥这天收了车就赶到了赌场里,(他家就住在附近,听腊肉一说就知道地儿)外面的钉子们一听是点子公司腊肉的朋友又是来赌博的就赶紧带着进来了。 “哎,邹哥,挨着我坐。”腊肉高声喊了一句。 邹哥走了过来坐在了腊肉和单师傅旁边,单师傅顺手丢给他一盒芙蓉王。 “这是我商业局的朋友。邹哥!”腊肉对着手水,内场,皇帝还有周围的人说,当然没忘记跟邹哥脸上涂点粉。 赌场里的员工当然对腊肉招商引资来的邹哥感兴趣,他可以为公司的水子做奉献。 而皇帝则对他身上的资金感兴趣,可能要不了多久,这钱就改姓了。 第四十七章)跑红(赢钱)的邹哥 第四十七章)跑红(赢钱)的邹哥 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老话还说了“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邹哥虽然也穿了皮鞋(还是木林森的),并且已经是一只中青牛了,可他赢了钱。 就像另一句老话说的“乱拳打死老武师”。 他不按套路出牌,不按常理出牌,更不看宝单去研究皇帝下一盒子可能会摇啥?就是凭感觉和直觉下注,赢了,还赢了不少。 赌博的人有句常挂在嘴边的话:新犯子火好!就是说越不会赌博的人刚刚开始赌博时运气会特别好。这话有些道理,因为新犯子刚开始赌博的时候不注倒搞(心大太贪)就抱着一种玩玩的态度,赢了更好输了再来或不来了,这种心态极好,不像一些老赌棍一上场就像着咋把别人手上的钱弄到自已的口袋里来。无形中心里就有了压力,而且想赢怕输,但越想赢就越赢不了,越怕输就非全输不可,这是赌博界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理论,看过《喜剧之王》的都应该懂。 邹哥第一天上课,“听课”非常精神,上水一个多(赢了一万多)。 下了课后邹哥请腊肉和单师傅吃饭,点了一大堆东西,一人拿了二合中华。 腊肉说:“邹哥,你今天这么精神,咋说也得让我们吃点红。” 单师傅吃着菜喝着干红抽着中华未置可否。 邹哥也是经常混在牌场里的人,听得懂音乐,就掏出钱来,给了他们一人5片吃红钱,吃完饭,腊肉说:“邹哥,出去快活一下吧?” 这句话邹哥不好拒绝,免得腊肉说他小气,反正一碗水也是喝,一杯水也是喝,就答应了腊肉的请求,腊肉本想去贝石洗浴中心玩,那里毕竟档次要高一些,小姐的综合素质还比较高。就说“要不咱们去贝石洗浴中心吧?”腊肉陪畜生去了二次,每次畜生都点的是小红,双飞有她,单飞更有她,腊肉盘算着今天见识一下小红的身法和手艺哩,(不厚道呀领导的女人也想动)所以积极要求去贝石。 单师傅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但现在开了口:“我说我们还是去市郊的日日水都洗浴中心吧,那里价格又不贵,而且是小姐跟你在一起泡在木桶里洗澡,完了再做全套,可带劲了。”其实单师傅想着去会一会38号,那天请二在天天水都玩时,他自已都没有尽兴。 “那好,就去单师傅说的那儿吧。”邹哥兴趣盎然地喊了一声。邹哥当然更愿意去单师傅说的那儿,因为有木桶浴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那里的价格不贵”。腊肉说的话他有点不敢信了,因为他总是在开方子。 邹哥叫了辆出租车带着他们俩,途中邹哥先回了一趟家,把赢的钱丢了一些在家里,看样了“不要把所在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警句邹哥理解的非常透彻。然后再杀向日日水都。 单师傅还是叫的38号。腊肉则是来者不拒(只要能用就行了反正是别人花钱)从来只害良家妇女的邹哥今天也“害”了回不良的妇女。 在回去的途中,邹哥调侃道:“这天天水都应该叫日日水多。” “哈哈哈哈。”腊肉和单师傅发出了一阵心满意足的淫笑声。 邹兔子现在对窝边草(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太感兴趣了,他现在开始已经“不吃素”了,改吃“肥肉“了。因为赌桌上面哪一张张一叠叠的红颜色的钞票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块的肥肉,兔子急了才咬人(吃肉)而他现在没急就咬了一大口肥肉(赢了一个多)。 赌博真的要讲运气和手气,比如说斗地主吧,有的人经常起“火箭”或“炸弹”要不就是一王三二之类的“傻子牌”(傻子拿着这付牌都能打赢)。而有的人半天连个大小王的面都见不着,好不容易要谢天谢地才起到手上一对“火箭”,却打输了,不是倒挨别人一炸就是做了“的士”。而且这个的士的起步价还挺贵。(地主出了一手牌后,不管是一张一对或者三带和顺子,只要贫下中农打住地主没有接着要,而贫下中农又出光了手上的牌,这就叫做的士,这样地主要输双倍的钱)这就是运气,你不服不行。(至于一些常见的和不常见的千术,本人将在后面的“当皇帝的日子”和“棋牌室的故事”章节中详细叙述) 而邹哥这只兔子这几天不但开始吃荦了,还在蹦蹦跳跳的时候踩上了狗屎,并开始了短暂的走狗屎运的日子。 邹哥再去赌场的时候,已经不可能低调了,因为别人都知道腊肉的这个在“市商业局”高就(原某商场工会“干部”,办公室在商场最高一层,确实高就确实属于市商业局领导)的朋友有点扎实,因为他赢了个把,而像邹哥这样的在赌场里既非老总又非柱子而且也非钩子非虾子(从来未赌过骰子)的四不像能赢上个把多真的是个奇迹了。(除了能用运气两字来解释) 赌博其实就是赌心理,猜对手的心态和思维方式以及一些不常显露出来的习性。猜骰子是一个很公平的赌博方式(当然出千不能算做此例),不是出单就是出双,有时也会出现骰子“打炮”的情况,就是两个骰子叠加在了一起,但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再不就是皇~帝揭杯子时不“慎”将两个骰子中的某一个从“座子”(烟盒)上带掉到了桌面上,这次摇的盒子(骰子)将视为无效(有的皇帝在看在局势对自已极为不利时就会耍一下这个套路,但不能经常用),桌面上所有的下注金额都各自“起注”(各人拿起各自下的钱,这个钱是不充许本人自已拿的,那样的话赌场里就乱了套,难免会出现混水摸鱼的情况。全部由手水和太监将一注注的钱分依次拿在手上高声询问再交到下注人手中,遇到出“舅舅”时也如此办理)。 为什么说骰子是公平的赌博方式呢?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先摇后下。就是皇帝先摇了盒子并放在了赌桌正中后,赌客们才开始下注,这个期间皇帝是不可能玩手脚的。 一是不敢。除非是自已的主场而且还要有寻比寻常的实力,别人在吃了哑巴亏后不敢吭声并不敢闹事和找事。 二是不现实。如果皇帝摇的是双,而桌面上双上面下注金额惊人,皇帝(或躲在某处的助理)要用摇控再调整骰子点数的话,骰子就会在杯子里翻动和滚动,碰到杯壁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么这个皇帝的下场将会和王莽一样死的很难看,就是不死也会跟袁世凯一样臭名昭著。(在江湖上一说当众出千并抓个现行或被别人剁了一只手,就没法再混了)而且时间也不充许,下注后马上就要开注。 所以说先摇后下都是在赌心理,皇帝赌下一盒子大柱子们会下啥?而赌棍们也在猜测皇帝下一盒子会摇什么呢?而满场的钩子虾子们不但查颜观色更会装模作研究宝单。满场子的人都认为自已最精。这次他肯定以为我要这么着,我还偏不这么着!有的人是墙头草那边人多往那跑,有的人自认是为鹤(一厢情愿罢了)鸡在那边下,他就在这边下。 邹兔子虽说脑子动的不多但赢了钱(也可能越动脑子越输钱是赌场里的定律),但除了最大的原因运气外还有一个较大的原因就是皇帝目前暂时无暇顾及到他,就像解放军忙着歼灭国军的主力(柱子),暂时放了游兵残匪们(邹哥)一小马。 不是不搞,是时候未到! 第四十八章)腊肉跟邹哥开的方子 第四十八章)腊肉跟邹哥开的方子 二一真都认为邹免子属于那种没有三窟也有二窟的还算是比较狡猾的免子,毕竟他在单位和社会上混过多年,但可能他过多的精力都用在了对付他的那二个窝边草和她们肚子里的小草了。(说不定还有几个没有怀上小草的窝边草呢!?) 二认为邹兔子在场子里应该不显山露水只管默默耕耘就行了,要是别人把他当根大头蒜他自己就得把自个儿当成一根细细的香葱,低调点就成,但“穷人”吃不得几天“饱饭”,他现在还没富呢就开始有点颠狂了。 一位伟大的哲人(忘记是谁了)曾说过:上帝欲叫谁失常(不管是精神还是行为),就得先使其疯狂。(大意如此) 还有一位不伟大的折人(老是折磨自个的人,这个人是谁二)说过:赢钱是输钱的开始!(其实是赌博的“前辈们”总结出来的) 邹兔子再去杯子的赌场时已经开始面对众人(包括老鹰和豺狼等)谈笑风声指点风云了。 “邹哥精神!”水手高喊。 “公司精神!还打一点!”邹哥边笑着回答边从手上的一把钞票中拿了一张50元的丢给了水手。 “邹哥精神!”腊肉看过邹哥手上和面前桌上的一大堆钞票既忌又妒更羡慕。 “腊肉精神!点子公司精神!”邹哥抽着点子公司“无偿”提供的芙蓉王也丢了一张50元的过去。 邹哥已经把自个儿当成了一颗大大的大葱了。他后来也确实就是一根特大的大葱,因为他被别人剁碎了当包子馅了(差赌博公司和点子公司一屁股债)。 下了课邹哥说:“今天我又精神了,晚上你们吃个饭。” "晚上你得请全体哥们吃个饭,这几天都连着上水."腊肉在开着方子. "可以,在那里吃,你们说。”邹哥有点无奈. "位置由我们点啊."腊肉又开了一个方子. " 好,就依着你的."邹哥言不由衷地说.,“在那里吃你点!” “就在海港渔村吧?”腊肉又跟邹哥开了个地方。(不是方子) “行,你们跟哥们们打电话吧,我去买点酒水啥的。”邹哥暗暗咬咬牙,他妈的,那个地方可不便宜呢!只能到外面去买酒水,节省一点是一点。 “我先走了,你们先去定个房再跟他们打电话啊。”邹哥走了。 腊肉先跟领导打了个电话,先汇报了点子公司今天的赢利情况,然后是邹兔子又赢了,多少不是那么清楚,反正挺高兴的,叫我们一起去吃饭,我安排了“海港渔村”,要不你晚上把嫂夫人和孩子带上吧?(又借花献佛呢) 畜生并不愿带老婆孩子一起去,一是怕别人说闲话,二是不想让老婆和孩子知道他和弟兄们的这一档子事。畜生说了句:“再看吧。”就挂了电话。 单师傅跟二打了个电话,说晚一些的时候邹哥请几个哥们吃饭,你跟阿总也说一声,七点半左右到海港渔村就行了。 海港渔村是市区里都排得上档次的饭店,以烹制海鲜和淡水河鲜为主,一般都是以公费和商务消费为主,像邹哥这样的普通卷头老百姓(他的头发是自来卷)是极少进来的消费的。 晚上来吃饭的人不少,有畜生-小雄-单师傅-泥鳅-腊肉-阿总-二-小胖子-建仁-大胖子.今天的大餐当然更少不了腊肉的老婆孩子。(以上排名绝对分先后) 菜是畜生点的,毕竟他是领导而且吃多喝广,会点菜。腊肉在最后又加了二个菜水鱼汤和澳洲深水龙虾二吃,当然是为他的老婆孩子点的。 邹哥从商场里买了二瓶剑南春二瓶长城干红和十来听罐装百威啤酒,还有一条精品红塔山。当邹哥走进包房时,满屋的人眼前金光一闪,弄得酒店包房里的蓬荜都生了辉。原来是邹哥新买了一条硕大的金项链戴在他那细细的脖子上。 大伙儿一阵喝彩:(绝对是由衷的)“邹哥精神啊!”“邹哥有味呀!”原来他刚才去商场买酒的时候跟自个儿在黄金手饰专柜弄了一条金项链戴上了。他不但有点颠狂了还猪鼻子里插二根葱真把自已当象了。因为场子里的老总,皇帝和一些柱子们个个都戴着一根不细的项链,不是金的就是铂金的。可惜的是邹哥这根金项链没戴几天就成了别人的了。 酒宴开始前邹哥跟在座诸位一人丢了盒红塔山,畜生拿起烟故意看了看放在了桌上,泥鳅和小雄起哄道:“兔子呀,别人腊肉说你天天上水这几天搞了几个咧伙计。就买这个烟给我们抽?” 邹哥尴尬地笑了笑说:“莫听他的,他的机八日的瞎说,有那么多还得了?他光看见小偷吃肉没看见小偷挨打呀。” “邹哥,这个烟是差了,我们平时最次的都是抽30多元一盒的芙蓉王,你现在才搞20多元一盒的红塔山?不行!再说今天领导都亲自出马了,他来了可是给你面子,你最次也要弄个硬中华!”腊肉一气哈成。 “好好好!我去弄中华我的爹!”邹哥算是彻底服了油了,腊肉也真的是“油”。 “去那里弄啊,马上都吃饭了。”单师傅说了一句公道话。他说也是本份,别人邹哥毕竟连他带小弟弟都招呼的不错。 “去那弄啊?在酒店里拿不就得了。”腊肉说完把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叫到面前吩咐道:“去拿一条硬中服华上来!” “好的,先生。”服务员菜上的不快,拿烟的这事还跑的挺快。还没回答(也可能没听见或装着没听见)邹哥的“多少钱?”的问题就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没一会,服务员就拿着一条硬中华上来了,“五百一条先生!”服务员对腊肉说。“好的,等会一起结帐。”腊肉拆开烟丢给畜生一盒小雄一盒然后跟自已拿了一盒后把剩下的烟丢给了邹哥:“你发一下吧!” “他妈的,外面卖四十地一盒,她这里面卖五十,真是黑呀!”邹哥边愤愤不平边给大伙一人一盒中华。 二和建仁把中华又丢还给了邹哥。他们本来就和邹哥走的不是特别的近呼,再说来白吃白喝(还吃的好喝的好)已经拿了一盒红塔山了,再拿于心不忍受之有愧。因为他们还懂得些事理. 开吃后大伙儿都意气风发兴高采烈不停地向着海鲜河鲜进攻,以至于邹哥的开场白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因为大伙的眼睛基本上都盯着盘子碟子中各式各样的“鲜”手忙口嚼没功夫听他废话。 菜过五巡畜生讲话了:“谢谢邹哥请我们大家吃饭,让邹哥破费了,我先敬邹哥一杯。”到底是当领导的,说话中规中矩。 小雄说:“邹哥扎实啊!闷到起蒌子,有时间到我们那边的场子抬个桩,那里是红钱班子,你要是精神了那就很搞得下子!” 单师傅说:“邹哥这个人有味口,以后还要精神地!” 阿总说:“邹哥啊,见好就收算了,别弄得到时候跟我原来一样,那才是掉得大!” 泥鳅说:“以后到我们那里去玩,我跟你发几宝(教你下几注),搞几个进来。” 腊肉说:“邹哥呀,要不是我叫你进来玩,你赢得了这么多钱?你要好好的招呼一下子我咧,伙计!” “咳咳!”腊肉还想说呢被畜生二声干咳给呃回去了。大概畜生是嫌他话说的不在点,被他老婆孩子知道了这个事情不好。 小胖子说:“邹哥火好呀!不像我一下子就过了河(死悄悄),希望你更精神!” 二,大胖子和建仁这几个白吃白喝白拿的人说的话基本一样:“谢谢邹哥。” (以上发言排名不分先后) 在众人对邹哥取得的不俗的成绩进行了隆重的祝贺和充分的肯定后,邹哥进行了第二次发言,这时众人已经都酒过n巡菜过nn巡了,所以也都停下了筷子装模作样地听。 邹哥大概是新闻联播看多了,基本意思就是二句话:“第一取得今天的这个成绩是与大家的支持分不开的。第二争取在今后取得更大的成绩。” 他当然要感谢大家。 没有腊肉去请他,他咋会进场子里来玩? 没有杯子的场子,邹哥玩个吊? 没有畜生罩着,这场子开的起来? 不是皇帝摇的好,他能赢钱? 不是别的人输了钱,他赢的钱从那儿来? 不是他窝边草管的松,他出的来? 他当然想取得更大的成绩,因为这个钱比他辛辛苦苦开出租车来的快多了。 但他在后面取得最大的“成绩”就是把自己扯债拉债买的出租车给卖了,(还了一部分赌帐)要不是父母以死相逼他连家里的房子都差一点卖了。 饭后,一众人继续开着茶话会,喝着服务员刚泡上来的信阳毛尖,抽着中华。大家对邹哥在短时期内取得的成绩进行了更一步的讨论和研究。 大家一至认为邹兔子跟别人不同,赌场里的很多人都是“赢不进去输的进去”! 这也是赌场里的一条至理明言,意思是当一个人赢了钱后,他就只会下的越来越小,因为他要保持胜利果实,这也正是中国男足为啥总是不会踢顺风球的原因,就是想保住太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了,其实他们啥球都不会踢!!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邹哥有个特点,就是赢得进去,赢了就继续下,趁着火搞只要红几机(对几宝)赢的钱就成几何数梯形般往上翻。不像有些人赢了一千后下一注就只下一百,心里想着既使输了也还能落900元。 有的人输了一百后反而越下越多这就是心态不好,(运气不好的时候要停几盒子)在这之前的几天里邹哥的心态还可以,但往后就不行了。 也真可能是应了那句老话:“一长赌就必输。” 第四十九章) 邹哥走麦城了。 第四十九章)邹哥走麦城了。 邹哥现在已经开始在走麦城了,而且还走的挺快。 赌博就是赌心理,当他的“宝路子”(赌博的习惯)被皇帝摸的差不多时,他就要过河了。(跟上路了,先走一步异曲同工) 单师傅为啥叫单师傅,就是因为他赌博时老爱下单信单,这就是习性。 有的人爱赌跳(一个单一个双地间隔着出) 有的人爱赌靠(出了个单后又赌要出了个单) 有的人爱赌槽子(一溜的单或一溜儿的双) 有的人爱赌翻(单槽子出个双或双槽子出个单) 有的人爱通爱杀(不下注光杀一边的下注钱,杀对了他赢,杀错了他赔钱) 还有的爱参照着宝单下注,摇骰子有个口诀,类似于乘法口诀,比较有规律。这些都是赌博的习性。但谁要是相信这个(口诀)就相当于相信那些投注站推荐的双色球或大乐透的数字,只能说人们不能不信一点但绝不可能全信。 邹哥输钱就像“病来如山倒。”和“兵败如山倒。”没几天就倒了。而且倒下的一点也不壮烈。 邹哥现在虽然有点精,哪怕就算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可再狡猾的狐狸斗的过猎人吗?更何况邹哥还只是一只只吃窝边草的兔子。 而皇帝现在就是那个更为狡猾的猎人,他瞄得很准,正打中狐狸的腿部,这样他不会因为挨了一枪而致命,但跑不了多远了。 邹哥这天只带了半个(5000元)去的赌场,没有几盒子就输完了,他要找腊肉他们借钱,腊肉说这都是公款他不敢动,请谅解。 邹哥说:“那把你自己的钱借给我吧?” “我也没带多少钱,你想想我们接点子的进场子带那么多钱干什么?”腊肉说的是实话。 “我身上也只有五片钱。”单师傅爱莫能助。 “算了,那我拿码吧。”邹哥也只得如此。 “码队,来,给我朋友拿一个码。”腊肉高声喊着码队。 “好的,腊总,哪个要?”码队的队员问。 “邹哥,你直接给他,我搭白!”(担保)腊肉爽迈地说。 “给,邹哥,你要是精神下了课就到我的位,不精神的话就明天开课的时候给我。”队员挺懂事的。邹哥从码队手上接过来9500元(扣了五片的水子)又转身坐在了赌桌旁边的长板凳上下起了注。 没一会钱又过了河,邹哥用企求的目光看着单师傅和腊肉,腊肉已经找码队搭了一回白(帮着说话),不好再说。 单师傅跟码队说:“还拿一个!” 码队说:“没有问题吧,单师傅?” “有啥问题?有问题算我的!”单师傅爽快的说。 码队把9500元丢给了邹哥,还是那句话:要是精神了等到一会就到给我,要是不精神明天到位!口气不容置疑。 邹兔子的尾巴真的是长不了了,这一个(9500元)没十分钟又过了一次河。 邹兔子有点急了,虽然他没有咬人,但他瞪着红通通的双眼盯着腊肉和单师傅把他俩给咬住了:“腊肉还帮我拿一个!” 他能不急吗?眼能不红吗?没多大会呢就去了二个半(输了二万五),虽说他前一段赢了一些钱,但赌场里有句话叫着:“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他赢的这些钱只能当纸。 “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这句话有二层意思:一是看谁能笑到最后,笑到最后的才能算数!中国男足上半时就算领先别人二个球,可终场结果是二比二或二比三,有个屁用! 二是一开始赢了钱都不当数海吃胡花(反正是赢的),等输了钱再一算计(当然是算计自已),他妈的,搞了半天吃喝玩乐都还是用的自个儿的钱,心痛都来不及了,等再输一些就更后悔和心痛了,只有下了课时把赢的钱都掖在自已的兜里才能算是钱。 而邹兔子持续上水后,请腊肉,单师傅到日日水都去日,还笑谈曰(不是日字是“越”):日日水多!后来又请畜生为首的一帮子弟兄海吃海喝海抽(烟),又买了一根硕大(对他的瘦细脖子而言)的金项链(光这都用了一个多),再加上又给了现在的窝边草一些钱,赢的那几个钱现在都弄出去了不说。还差着码队二个码钱呢! 言犹在耳往事在眼可就几天功夫,邹哥一下子从春风得意跌落成了丧钱之兔。 望着邹哥红红的双眼中充满着哀怨和悲怆的目光(其实更准确的说是呆滞),单师傅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死去”,冒着“风险”帮邹哥又找码队搭了一次白。 “码队,还拿一个现金!”单师傅边说边跟码队丢了一盒中华。 “已经拿了二个了呀?单师傅!”码队加重语气强调了一下。 “还拿最后一个,要是再黑了(输)今天就不搞了。真的!”单师傅也充满了诚意。 “好,最后一个啊,明天那是非到不可,要是到不了位影响我们的周转,弟兄们靠这吃饭呀!”码队似有些勉强地说。 “放心,明天到不了,该喂的水子我绝对喂,这是本份。”单师傅总是好人做到底了。(如果明天邹哥万一到不了三万元码钱,就得喂(交)给码队1500元的水子(高利贷)。 如果邹哥要是连水子都到不了,那这1500元水子钱就得由单师傅出,这是江湖规则。 谁搭白就找谁!谁不到(还钱)就搞谁!这是码队的规矩。 码队这次把钱丢到了单师傅手上,(这个动作是有个讲究的,既然当做全场人的面把钱丢给他,就表示这个钱是由单师傅搭的白,他只认单师傅了) 码队还说了一声:“单师傅,没抽啊!”(意思是水子500元钱没有先拿出来,这是给单师傅一个面子,赌场里只要是老大级的人物或公司股东拿码,码队都是丢个整的过去说一声再由对方抽出水子丢过来,这样双方在场子里都有面子,还有的是当着众人先说一声:某哥或某总,水子抽了啊,不好意思) 单师傅忙从一整叠钱里抽出五片扔给了码队。假惺惺地客套了一句:哎,只接抽不要紧! 单师傅把第三“个”扔给了邹哥,用满怀深意的眼神望着他,不言而喻。 邹哥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犹豫着是下单还是下双,踌躇不已。前几天的“有宝”和“有电”(运气好下啥有啥成功率在70%以上还能称之为有宝或有电)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邹哥,“黑了”(运气不好)就停几盒子,信得足(有把握)了再下。”单师傅看着他没多大一会就光抽光了面前的一盒中华,边劝慰边又扔了盒烟过去。 腊肉侧着头对站在身后的码队小声说:“没事,邹哥家里的车有房跑不了你的码!”这话说是安慰码队,其实是卖给了码队一个人情,跟他们交了邹哥的底,免得他们心里老挂记着这事。 邹兔子连着抽了几只烟后,又一口气喝光了一听红牛,丢了个打火机在双面上跟皇帝进行了**:“打火机3b。”(3000元) “有效!”皇帝面无表情冲着邹哥点点头回应。 赌场里的老总们和常客有时不想下现金(想换种方式转转运气)或手头上暂时没有现金(输完了)可以在赌桌上丢个打火机报个下注的钱数。前提有二:一是要皇帝本人同意二是公司要有人“搭白”(担保) “揭盒子了啊,停手!”皇帝吆喝了一声揭开了倒扣在软包装香烟盒上的小白瓷酒杯。 “2/6平八,皇帝精神!”两个太监大喝了一句。 “邹哥精神!”单师傅见邹哥下的是双也大喊了一声跟他打气。 但邹哥精神不起来,因为2/6是“舅舅”,只要骰子摇出这个数,下对了皇帝也不输钱。 “皇帝呀,我半天不下,一下就出了就舅舅。你摇的好哇!我咋说都得吃个红。”邹哥边拿起打火机边心有不甘地对着皇帝说。 “可以,这还不好说。”皇~帝丢给了邹哥一片(100元)钱。 “皇帝精神!” “皇帝有味口!” 腊肉和单师傅分别喊道,皇帝打完了赌博公司的水子又跟点子公司打了一片的点子钱。 “赌个靠!”皇帝刚摇完盒子邹哥就往双上又丢了次打火机。“还是3b!” “好的,邹哥硬是要信双啊?”皇帝微笑着说。 “好了,这有没有下注的,没有就开盒子了。”皇帝说完就揭开了盒子。 “13和牌!公司精神!” “公司精神!” “公司精神!” 太监,手水,点子和内场都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因为今天公司的“舅舅”(前文已解释)是和牌1/3。只要摇出1/3这个骰面,所有下在双上的钱只赢一半,别一半是公司的。 “个机八日的,下对了二宝,皇帝出了一个舅舅,公司出了个舅舅,就是背时呀。”邹哥边拿回打火机和赢的1400元钱(打了一片水子)边发着牢骚。 “来皇帝,抽根烟。”公司老总杯子跟皇帝和太监们一人丢了根软中华。自打公司下走上了正轨,杯子就非软中华不抽了,他要体现出老总的气派,点子公司每天给他的硬中华他都接住但从没拆过。 “邹哥,稳着搞!”单师傅见邹哥又有些情绪不稳,忙跟他打预防针。 邹哥不止是背时(十),他今天还背出了十一(更倒霉)。 别人关公走麦城可没变颜色不管是脸色(红)和气节(宁死不降),而邹哥这个麦城不但走的快人也变了色,啥色?“黑”(背)!而且是一黑到底。 他就像非洲人脱了衣服和裤子——全黑! 他就像非洲人掉进了煤堆里——黑加黑! 他就像黑公猪身上刷默汁——更黑! 总之他下单就出双,他下双就出单,他下对了不是舅舅就是和牌! 从来不多通杀的人,好不容易通杀一回还杀到了舅舅,全赔!他就像一个寡居多年的少妇好不容易偷了个人,这个人还是梁山的好汉——阮(软)小二。能不烦吗? 没摇几个盒子,邹哥又逼干吊尽了。 “单半个!双全杀了!”邹哥孤注一掷,往单上丢上了他那个价值一元钱的打火机喊道。 “邹哥,少搞一点。单你下半个,双上面还有七,八b呢!少搞点吧?”皇帝“好言相劝”。 “少个机八,就这么搞了。”邹哥有一些失风度了。 “杯子,单师傅,有效没有?”皇帝看看杯子和单师傅说道。 “有效,皇帝!”杯子大概(爽快)地说。 “揭,皇帝!有效!”单师傅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揭杯子了啊!”皇帝有些兴奋地叫了一声。 “2/2豹子一对,双开,皇帝精神!”水手和太监们同时喊大声着。 皇帝当然精神,本来下在双上面的八,九b他要赔钱,但邹哥杀了,帮他堵了枪眼,这钱该邹哥赔。而邹哥在单上面下的半个和别人下的3,4b都被皇帝赢进去了。 “水手,帮老邹把双上面的钱一赔。”杯子喊了一声,他不会喊邹兔子为哥的,因为他是老总,他走不了这个场丢不了这个面子。 水手照着桌面上下双的赌注数目一个个地边大声喊着数目边赔付着。 “邹哥,双上面一共赔了8500元。”水手跟邹哥大声地交着口。 “皇帝,单上面的半个下了课我到给你!”单师傅跟皇帝交完口从太监手上拿回了邹哥的打火机。 二长这么大在武打书上和战争书籍中多次看到描写反派和反动派在被好人打败时的成语:“面如死灰”!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但今天他从邹哥的脸色上算是明白了。 第五十章)邹哥卖车到码钱 第五十章)邹哥卖车到码钱 邹哥这堂课还没上完呢,就去了近5个(5万)。他自已带了半个,拿了3个码(扣去水子是28500元,但还的时候得是整3个),最后一盒子公司帮他垫赔了8500元,单师傅帮他搭了5000元的白。一共是48500元。 一堂课输个48500元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邹哥来说,绝对可以致使他“面如死灰”了。虽说他有房有车,但房子的房主是他父亲,更何况他的两个姐姐也多少有一份。车子(出租车)是借钱买的,银行里每个月还得还一千多的购车款呢。他的车子是分期付款的,而办理出租车的各种证照和手续(车标及管理费等)比车子多用了近二倍的钱。 他还有三个“小草”要养,家里收的几个房租他和父母各半,这点钱也只够他全家的水电费和一小部分生活费用,经济来源完全指望着出租车的四个轮子不停地转呢。 现在旧债未还又添新债,这可咋办哩?邹哥坐在那儿呆若木鸡。 “邹哥,邹哥。”单师傅连着喊了二声,邹哥才回过神来。 “走,出去转转,透透气。”单师傅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到赌场外面去走走。 “皇帝,你今天把我整得惨啊!真是狠呀!”邹哥强做笑颜跟皇帝开着玩笑。 “邹哥,明天再来,总不是你一下我一下的,别影响心情啊。”皇帝打个他一巴掌又帮他揉了揉。 单师傅和邹哥走到赌场外抽起了烟。 “个机八日的,好黑呀!”邹哥既像自嘲又像愤愤不平。 “算了,输了就别想了,不然越想越烦。”单师傅安慰他。 “他妈的,这咋弄呢?只有卖车了,不然码队和你们的钱都到不了。”邹哥恨声说道。 听邹哥要卖车,单师傅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劝他不卖吧,这扯得钱谁来还?劝他卖吧更开不了口于心不忍。 “单师傅,我明天就去办这个事情,这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我要是来不了你帮我打个圆场,该喂的水子就喂,不要让别人说我们没形象。”邹哥的语气沉重的就像是在交待后事。 “不要紧,这点味口我肯定会帮你就的。你先去吧。”单师傅的语气更像是叮嘱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友。(其实邹哥刚从战场上下来,但很受伤) 单师傅跟畜生打了个电话,响了二声后,畜生接了,证明他现在很方便。 畜生听了单师傅详尽的汇报后,肯定了单师傅顾全大局的行为并很明白事理地指示:“今天下了课,先用点子钱把差皇帝的钱还了,再跟杯子说一声邹哥差公司的8500元钱明天到位,邹哥明天下午要是不来,你得提前做好准备,先把这钱带着,到时给杯子,再一个明天跟杯子买二盒好烟,别人今天帮邹哥垫了一盒子也是给我们面子。别让人家说我们不会做人,码队的水子你也备着,到时候喂给他们,这样别人才会说我们有味口,毕竟邹哥是和我们一注(一起)的,帮他就形象就是帮咱们自已就形象。好了,就这样了,晚上我要去活动,就不跟你们碰头了,我的话你跟他们说说就行了,就这了。” “又有新地方了,啥时也带我们去精神精神!?”单师傅一听说畜生又要活动调侃道。 “还是故人好呀,还不是去贝石!”畜生笑了笑。 “喂!去了帮我跟小红也搞一炮啊!”畜生的专一众人皆知,单师傅逗他。 “你跟老子一边休息去!”畜生挂了电话。 晚上单师傅,小雄,泥鳅和腊肉在足疗城碰头时,单师傅向他们传达了畜生的剩旨(下午剩下的旨意)。 小雄叹惜连连,说:“唉,邹哥今天真是掉得大呀!” 泥鳅说:“他那里会赌博呀?机八毛,前几天赢了钱只是火(运气)好罢了。” 腊肉说:“他明天要到48500元呀,到那里去慌钱呢?” 单师傅说:“邹哥准备卖车子了。” “啊?”几个人一听都张大了嘴。 “他说了,就这几天到位,畜生也说了先帮他顶一下。”单师傅平淡地说。 “那知道得啥时候了?”腊肉一想到要跟邹哥“垫资”,自已这几天可能分不到现钱了心里就有点不得劲。 “啥时候都得垫,又不是叫你一个人出,叫单师傅一个人出,你急啥?”泥鳅找机会扎了腊肉一下,心说前几天别人赢钱可没少给你们吃红,我跟小雄在牛逼那边可没机会沾邹哥的。 “你啥机八意思?”腊肉有些不悦,更何况是他心中从看不上眼的泥鳅说他。 “算了,都少说二句,还没吃晚饭哩!”小雄说了句。 “我叫几个菜回来吧?!”腊肉正准备起身。 “算了,去吃火锅吧,我们过来的时候在春梦路上看见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吃一百送二十,酒水还免费。”泥鳅抢白了一句,心说又叫几个菜好叫你店里的几个服务员一起跟着吃,光他妈的想好事。 “行,吃火锅吧。”小雄和单师傅也都同意了。 “好,那我安排一下。”腊肉勉强说道,又心有不甘地掏出了50元钱扔在了收银台后的小红(小红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她暗自喜欢(也可以说是暗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小雄。后来她也随了愿,小雄搞到了一点金后(离一桶还差的远)租了房把他包了起来,为这小雄的老婆跟他离了婚,后述。 腊肉对小红说:“你去炒几个菜吧,你们几个人吃。” “哼!为等公司这顿饭把我们饿到现在,真是抠门。”小红拿着钱心说。 泥鳅他们去的这个火锅城名叫“蓉人”,大概是成都人开的,叫蓉人火锅城可能还有一层含义,就是能容人。 他们确实对来吃饭的客人够“宽容”的,2元钱的本地啤酒和四川的沱牌酒随便喝,但不许浪费,桌面菜牌上有温馨提示:瓶内如有剩余啤酒则按5元一瓶收费。 大伙儿都“海底捞”完了之后,单师傅叫服务员来结帐,腊肉忙把自已未喝完的半瓶啤酒趁着服务员没注意倒进了火锅里。 “先生,您们一共消费了200元。您看一下菜单。”服务员递给单师傅一张上面打着不少钩钩的点菜单。 “我看看。”单师傅刚要接,就被腊肉一把抓了过去。 “不是192元吗?”腊肉大声斥喝。 “这位先生,您再往单子下面看看,还有4包餐巾纸和4套消毒餐具。”服务员不愠不火。 “写这么小,谁看得见?给160元不就得了吗?”腊肉碰了个软钉子有点不舒服。 “那不行的,先生,一共是200元整。”服务员还是低声细语。 “你们不是吃100送20吗?我们吃了200元当然要减40了。”腊肉理直气壮地说。 “这吃100给的20是要您凭**到收银台去领赠卷,下次进餐可以当现金使用。”服务员耐心解释。 “你们又不写清楚!”腊肉可能今天心情有些不好。(钱不能分,得备着明天帮邹哥到位,这可能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泥鳅非要到这儿来吃火锅弄得他又要花钱跟足疗城的服务员在外面端饭炒菜) “算了,腊肉,你累不累呀。”泥鳅说。 又不是花你的钱,那么斤斤计较,真没劲。泥鳅这句话没说出来。 “散摊子吧,各走各的吧。”小雄说完起身先走了。 “走,走,走。”几个人各自散去。 第二天,邹哥没有去赌场,他去联系出租车的买主去了。 下午正式开课前,单师傅把8500元钱丢给了水手,并对站在不远处的杯子喊了一声:“杯子,昨天公司跟邹哥垫的钱到了,谢谢啊,来接住。”说完丢过去二盒软中华。 “哎呀,搞这么客气干啥?怎么,老邹今天没来?”杯子随口问了一句。 “他去组织现金去了!”单师傅底气十足,好象邹哥是去干的十分光荣和艰巨的任务。 “码队哩?”单师傅故意大声喊道。 “在这呢,咋了?有啥事?单师傅。”码队明知故问。 “邹哥去组织现金去了,今天来不了,这是1500元的水子,先喂给你。”单师傅豪迈地说。 “好,那我先拿着了,单师傅精神!”码队不费吹灰之力又赚了1500元当然说单师傅精神。算上这1500元,邹哥已经整整不见了5个坨坨了。 下了课后,码队问单师傅:“明天能不能到根子(本钱)?” 单师傅说:“要是到不了就继续喂水子,你怕他跑了?不是跟你说他组织现金去了吗?” “我知道他不会跑,再说他也跑不了,早点到我们好周转。”码队的口气也生硬起来。 码队说的也有道理,一个会放码的码队一个码能在赌场里放二,三次。比如某人拿了个码精神后,要不别人就主动蹬了码。(银行里的贷款人还有主动还贷的呢,不管少不少利息早还早轻松)要不码队就说:“哥们,你现在精神了先把码蹬喽,万一等会还要,我再给你。”(再拿码队是不会再收水子的)这一万块钱回来他马上就可以再放给别人。 码队还有一个基本的想法就是:根子都就不住了,要水子有啥用?比如某人拿了一个码,第二天到不了位喂500元水子,第三还是喂,第四天还是喂------可到第六天的时候人跑了,你还才收回来了3000元的水子钱吗?根子哩?那一万块钱啥时能回来?就算回来也会是“费尽周折”。 单师傅听码队说完后不卑不亢地说了一句:“行,我转告他一声。” 单师傅后来还是跟邹哥打了个电话,跟他紧了紧螺丝,邹哥说这天把二天一定把事办完,全部到位。 邹哥这一天也没闲着,一大早就跑到了公司说准备转让(出售)自已的出租车,问手续咋办?公司经理说该办过户的就办个过户,公司要收你们买卖双方的管理费各1000元,就这么简单,不行到时候叫公司的安全员陪着你们跑,他对这些方面比较熟悉。 邹哥先去的旧机动车交易市场,去了差点没把他气死,你明明值10万的东西他只愿意给你9万,你不乐意走吧,再问下一个买主价更低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出价低,因为这些玩旧机动车的拉帮结派都一个鼻孔里出气。 再说旧机动车和出租车是两个概念,因为出租车本身的手续就比车子还要贵的多。买货要买对而不是买贵,现在这一帮子人既不愿意出合适的价钱,也不会顾及到车子办出租的手续花了多少钱,他们只对车不对其它的东西。就像青面兽杨志的祖传宝刀在泼皮牛二的眼里只不过就是一把刀罢了。 邹哥只得托自已的一帮子开出租的朋友们打听有谁要买出租车,一台出租车连车带手续得十五,六万,一般的老百姓家里那能一下子拿的出这么多钱来?最后还是一个哥们告诉他:市运管所旁边有一个自发形成的黑市,专门收营运车辆,什么长途客车呀,出租车呀,市区中巴等等。这些人低价买入再高价卖出,牟取暴利。 “慌货半价”这话一点不假,急急忙忙慌着卖的东西肯定卖不出一个好价钱,因为别人掌握了你的心理,你急着出手就是这了套现说白了说是等着钱用。他现在不收你的车该咋过还是咋过,但你要是不卖车那可是咋过都过不好呀! 邹哥的车子现在连车带标能值个13,4万左右,但别人可劲的压价,一会说现在出租车生意不好做了,一会说车况不行了,一会又说他们公司的管理费收高了,一会又说过不了二年车标(经营权)就要被政府收回了,到时候这车就更不值钱了------反正人家说了半天没那一条对邹哥有利。 邹哥也弄了几手他去买衣服时学的那几手一看二问三假走。(如果价格实在太高就真走了)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别人是干什么地?是专吃这口的!没几个回合把邹哥还算顺利地拿下,现金一口价12万,先到银行把车款钱转到邹哥的银行卡上再去办过户的手续,这些忙完一天就差不多过去了。 邹哥回到家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该干啥干啥家人一时没看出破绽。 第二天上午,银行刚一开门,邹哥就赶忙把剩余的贷车款还了。这真是明智之举,虽然他前一段不明(进赌场就属于不明智之举),但现在这么做真的是太明智了,不然以后银行和法院还得找他。 还了车贷后,邹哥又不明智了,他没有去还借的亲朋好友的钱,因为他要是一还这钱,那场子里拿的那三个码钱和公司帮他垫的13000元,还有昨天的水子钱1500元就还不上了。所以他先要还码钱,然后再带着这剩下的几万块钱去场子里冲一把,冲起来了就把旧债新债通通一还,冲不起来就各安天命了。 邹哥一进赌场,神采奕奕趾高气扬地跟着相识的人们(公司领导员工和赌友)点着头打着招呼。就像一个平易近人面目可亲的上级到基层视察工作一样,众人也都点头致意. 当然看他的眼神各异, 有的心说:哟,他还“健在”呀? 有的心话:他还挺扎实(厉害)的,又来了。 水手看到他心说:奉献的人又来了。 皇帝看到他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心说:上菜的又来了! 第五十一章)邹哥彻底挂了 第五十一章)邹哥彻底挂了 邹哥走到赌桌前用手拔了拔弄一个钩子,钩子很识趣地起了身,他往那儿大大咧咧地一坐,环顾左右大声喊道:"码队,码队呢?" "哎呀,是邹兄啊,来了,来了!"码队的一个小队员忙不迭的答应着从那边一蹦三跳地跑了过来. "昨天有点事,没有来,不好意思,水子喂了吧?"邹哥明知故问. "水子喂了,知道你邹兄有味口,说话就是那个事."码队往邹哥脸上擦着粉,反正这玩艺又不花钱. "这是那你们的三个码,到了啊!"邹哥边说边从手上的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拿来出三叠钱丢在了桌子上,那神情不像是还钱,倒像是捐款和~助别人. "哎,邹哥,你一注就下了三个,超了超了(多了)。皇帝看着桌面上扎的整整齐齐的三万块钱,跟邹哥调笑着. "我下你敢不敢接呀?"邹哥还来劲了. "好的,邹兄."码队收起了钱跟邹哥又假意客套了一句. "你跑(数)一下,别差个一张,二张的."邹哥蹬鼻子上脸. "不用跑了,一看都是~行才取的,没事,万一差了算我的."码队边说边把钱交到了总是在场子外面呆着的别一个码队队员手上. "单师傅,先给你昨天帮着垫的水子钱,公司的钱(8500)和你们帮我垫的钱(5000)我下了课到位."邹哥丢给了单师傅1500元钱,他还是那个想法,先冲一冲再说. 单师傅没吭气默默地点了点头,腊肉则面露一丝不悦. 邹哥从那个像装着饭盒的塑料袋里拿出了所有的钱放在了赌桌上.除去还银行的贷款再加上还的三个码钱和水子钱,卖车钱还剩余四万多. 邹哥看了看桌上的宝音纸自言自语道:又是平八(2/6)的舅舅?(每天上课前先摇出舅舅,用a4纸写上放在赌桌的正当中) 单师傅看着满腔悲愤似要来此报血海深仇的邹哥说:"邹哥,稳着点搞." 腊肉也跟着打了打气:"邹哥要精神啊!" "精神!"邹哥大喊了一声,往皇帝那边(单)扔了一叠钱.他数都没数,反正赢了有水手帮他数,要是输了就被太监一把搂去了. "邹哥.你这是重拳出击呀?"皇帝就像是一只望着黔驴的老虎,虽说恨不得一口吞下邹哥,但还是要看看他的穷技. "开盒子了啊,都停手!"皇!帝喊了一声揭开了杯子. "1/6尖七,单开."太监和水手同时喊道. "邹哥精神!"单师傅大喊了一声. "邹兄精神."码队也表示了一下,他们当然得表示,不然他们自已都过意不去,邹哥这二天光水子就让他们赚了3000元. "精神!公司精神!水手自已打!"邹哥大喊一句出了一小口鸟气. "邹哥,你这一注是6200元,打了三片水子,这是根子和上水的钱一共12100元你接着."水手的手(没脚的什么事)就是麻利,一丁会儿就连跑(数钱)带打(水子)的弄完了. "单师傅,接着,这是给你们私人的,吃个红."邹哥拿出二片钱揉成一团,丢到了单师傅和腊肉面前. 单师傅和腊肉一人拿了一片放进兜里,齐声再喝:"邹哥精神!" 邹哥给了单师傅和腊肉一人一片吃红钱后,又丢过去50元,说:“这是打的点子!”他这是公私分明。 腊肉接过钱又喊了一声:“邹哥精神!” 惜的是邹哥没有对得住这么多喊“邹哥精神!”的人,他后来一点也不精神了,不但不精神还就像是刚射完的那啥-疲了-软了-缩了-痿了-抽抽了。 花无百日红。 前几天下了雪现在又加了点霜。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喝凉水塞牙,放屁砸脚跟。 春天走了冬天还会远吗? 谨以以上句子献给邹哥,表达二的敬意(或致哀)。 这堂课刚上到一半,邹哥就交了“作业”课本和书包,课桌上空无一物。 老师(皇帝)也不说他,继续在黑板上写着教议。(该摇的摇该揭的揭) 邹哥又一次再现了面如死灰的境界,刚才一进赌场时的兴奋劲和大大咧咧的劲头一点儿也没有了,半天不发一言,心说皇帝真的不可(好)战胜。 皇帝没跟邹哥搭腔是因为他赢着邹哥的钱哩,跟他搭话有黄鹤楼上看翻船黄鼠狼跟鸡问好之嫌。 单师傅轻轻喊了邹哥一声:“邹哥,邹哥!” 邹哥听见喊声冲着单师傅说:“帮我搭个白,还拿几个码。” 单师傅无奈地说:“你坐会,我帮你问问。”单师傅没有当着赌场全部人的面叫码队,是因为有些话不好当众说,免得说了码队不给,伤他和邹哥的面子。 单师傅起身到场外找码队,邹哥跟了过来。 “邹哥,你先站一会,我去说说,别人只认我不认你,你就在这站一会吧。”单师傅劝着现在连身子都抽抽了的邹哥。(低着头躬着背) 单师傅走到正坐在院子里树下喝茶的码队几个人面前说:“跟邹哥还拿来几个码吧?” “几个?你别吓我呀!他刚才的那几个才用了多长时间就过河了?”码队的队长(头)三子说,好像单师傅提了很过分的要求。 “咋办呢?总要叫他尽兴啊,人不上去再冲冲心里不得劲。 “还冲个大机八,他今天黑的很,有多少钱输不完?”小队员说,他刚才一直呆在场子里第一时间向三子通报了邹哥的近况。 “你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又不是少了你们的水子,你管别人邹哥黑不黑呀?真是扯机八蛋。”单师傅骂了小队员一句。 “哎呀,单师傅,别跟小孩子斗气。”三子虽说是劝人的话但口气生硬的很。 “这样,三子,我还跟邹哥再搭一回白,再输再赢我都不管了。”单师傅说完跟众人上烟。 “单师傅,你既然说了是跟邹哥最后一次搭白,我就应这个点(给个面子),但是只能拿来一个。”三子斩钉截铁地说。 “好,一口一杯,就拿一个。”单师傅知道再说也没啥意思。 “单师傅,我这是为大家好,那有放在眼前的钱不愿意赚的?他现在火不好,万一拿多少输多少,不是害他输的更多吗?再说你帮着搭白,万一多了到不了位,你不是跟自已找麻烦?我看他把底子(本钱)都掏空了,那里还有那么多现钱呢?”三子语重心长地说。 单师傅一想三子说的一点不错,邹哥要是拿的多也输的多,一是害他。他到不了位码队肯定得找自个,二害自个。码队没多少现金周转影响经营,三害码队。 码队的小队员递给了单师傅用橡皮筋绑扎的一万元,单师傅从钱里拿来出五片递给了小队员。 “单总精神!”小队员看在五片的份上跟单师傅客套了一下。 单师傅转身走到邹哥跟前说:“邹哥,码队手上也没多少现金了,我帮你拿了一个,水子抽了,你拿着过细(不要太随意)的玩。” 邹哥看到了这一扎钱,眼前一亮,就像心脏病突发的患者看到了速效救心丸,就像在外出差数日的猛男回家见到了老婆,总之是精神头立马来了。他一把抓过钱转身朝房里一路小跑,真是找“死”还嫌慢了。 邹哥的这匹马真的是一匹千里马,跑的太快了,没一会就跑没影了。它跑到了皇帝那儿,当然也去手水那儿溜了一圈。(交了点水子) 赌博这事其实就是赌心态和心理素质,当赌客们输了以后,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就陷入了一个怪圈“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当然,其间会间或红几盒子,光输不赢谁都赌的没劲了,玩赌博机还能赢个几次呢,这一是运气二是吊人的胃口,但最终的结局就是一个字——输!死!完! 邹哥输了这么多钱,差不多有近5万了,前后一算输了近10万元了,虽说一开始他也赢了2,3万块钱,可海吃海喝海玩再加上买了条金项链赢的钱早花完了。 赌场里有一句异常经典的话:“赢钱是输钱的的开始。” 真是说的太他妈的绝了。 邹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是小雄和二他们这一群人谁也没有以邹哥为镜吸取教训,因为他们都认为这种悲剧不会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 邹哥这时的脸色已经从死灰转成潮红了(不是精神焕发而是急的),对了,还不是潮红色,准确无误地说应当是“猪肝色”。 “邹哥。”单师傅喊了一声。 邹哥慢慢地起身朝外走去,二仿佛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当年介石兄从大陆暗然离去时的那种“神采”。 ‘邹哥。”单师傅又喊了一声。 “我先回去了,明天这一个码到不到位我都提前跟你打个电话。”邹哥愁眉不展,那神情和样子就像是——套用一句老掉牙的话吧——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虽然说他其实是一只“兔子”。 下了课后,单师傅跟小雄和畜生分别打了个电话说说了邹哥倾情演绎的这一场“悲剧”,并约好晚上在足疗城碰头。 晚上,“五虎上将”(一个5星四个3星)在足疗城二楼的包房里碰了头,足疗城因为腊肉的种种改革和他本人的原因(为人和做人)现在生意已大不如前了,服务员也走了好几个,反正腊肉在点子公司里一天不少“叨菜”,足疗城里再开开源节节流啥的亏不了钱。腊肉也有他自个儿的打算,只是时机不成熟罢了。 畜生针对邹哥的问题先做了一个总结性概括性指导性方向性的发言:“邹哥输了上十个(10左右)掉得很大,但没有办法,君子不挡人财路,他要赌咱们也没有办法,劝他和不劝他都没用,这件事只有他自已扛着,单师傅把邹哥的帐跟大家交个口。” “邹哥前天在杯子那里有8500元的帐,我们帮他垫了,差皇帝的半个也是我们帮他垫的。码队的水子钱1500元他已经给我了,再就是今天又拿了一个码钱,邹哥还负帐23500元。”单师傅说的准确无误。 “你今天帮邹哥搭白拿的一个码是算公司的还是算你私人的?“腊肉不怀好意地问单师傅。 “你这是个啥机八意思?“单师傅有点烦了。 “没啥意思,他要是到不了位,难道又要咱们点子公司帮他垫?“腊肉当然不想公司垫资,因为这样一来他又要晚分2000元钱,更有可能的是”少分“2000元,如果邹哥一直没有偿还能力和诚意的话。 “你要这么说就没劲了,大家都是朋友,在外人(赌场)面前不帮他不是让人看咱们笑话吗?再说了邹哥还是你叫来玩的呢,你咋不帮他搭白呀?”单师傅怒问。 “我叫他来的咋的,又不是为了我-------”腊肉似一脸委屈状。 “啪”的一声然后是:“吵个机八?都跟老子闭嘴!”畜生拍了一下茶几大骂。 小雄一直没劝话,因为他不好说啥,一说他肯定和单师傅是一样的说法和想法,免得腊肉说他偏着单师傅。 而泥鳅更是不愿意劝一句,他从心里盼着腊肉难堪或当众下不来台。 听到畜生一声大骂,两个人都没敢再说话,低着头默默地喘着粗气,心绪难平呀。 “这个事按我说的办,明天要是邹哥到不了位,单师傅帮着他先还给码队,别让人家说咱们没味口,再说了这二万多块钱摊到我们五个人身上每个人也不就合着四千来块钱嘛?就算他不还了又能咋样?当然了,还了更好!(这个弯转的急呀!)钱方面的事还是单师傅跟他沟通,别的人就不要多话了。”畜生一口气颂了一堆圣旨。 “单师傅,你把帐跟他们报一下,拿一万出来明天备用,其余的你明天还是存起来。我先走了,大黑让我去贝石一趟,消防处今天检查说他们消防不合格要停业整改,我得过去协调协调,跟消防处的陈处都约好了,晚上九点在那开现场会“畜生开个句玩笑。 “又在床上开吧?“泥鳅皮着脸说。 “就你话多,还管得着老子们在那开?“畜生笑骂了一句。 “我要飞的更高,我要飞的更高噢-------“在畜生的一片歌声中,畜生渐行渐远。 因为他一想到小红,就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畜生快乐着,邹哥痛苦着 第五十二章)畜生快乐着,邹哥痛苦着 畜生走后,泥鳅来了一句:“还是去吃火锅吧?那天吃的还挺带劲的。” “行啊,走,”小雄马上应点。 “好,去吧。”单师傅也应声答道。 “我不去了,算了,单师傅你给我几十块钱吧,这就在店里吃得了,你一起算在晚饭帐里就行了。”腊肉还生着闷气呢,可这种话他也说的出来。 “给,你拿着,够了吧?”单师傅递过去一张50元的钞票故意问道。 腊肉没回应单师傅,拿过了钱塞进了裤兜里。他心里算着帐呢,我不去吃你们得少用几十元,反正是公款我不要白不要。 小雄他们一行人打车而去。而腊肉则拿着这50元钱和足疗城的员工们又吃了一顿真正的“晚“餐。 畜生和陈处在贝石洗浴中心胜利汇合了,当然是轻车简从一身便装。 大黑亲自跑上跑下帮着安排,因为有畜生在场的原因,陈处对大黑也没有白天检查消防工作时的严肃和一本正经了。现在是和蔼可亲面容满面了。 都是“做鬼“的人,他也在官场上混了多年了,还不知道畜生叫他来的用意?他还肯定知道畜生和这儿老板有一定的关系(不然他肯抛头露面管这事)。接下来的事就是按“章”办事了。 第一项工作:开房,两间豪华套房。 第二项工作:上茶,好茶二杯(级别就是不一样,一般都是用壶泡,而今天是用二个紫沙杯泡的)软中华二盒,高档果拼二盘(可没有西瓜苹果这些满大街的玩艺)无花果,松子等小吃。 第三项工作:交流。无非是畜生谈这儿的老板是他的朋友,请陈处关照等等。 第四项工作:行贿。(比较露骨,不是他们行贿露骨而是写出来太露骨了)畜生塞给了陈处一个白包。(装着3000元现金的信封)这送钱也有讲究,陈处要不是跟畜生相熟(不然他不会来此)是不会收也不敢收的,(说出去咋办?)就是大黑给他他也不会要,反而会义正严词地拒绝。这就是官场一个小小的规则。 以后他的啥事找畜生帮忙也会如此,当然钱是由当事人出,他们只出了面陪陪就行了,这叫换手抠痒。这也是官场上的人经常做的运动之一。 第五项工作: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工作——跟领导们上菜。这菜不是炒的而是自已走进来的,而且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裸菜——四个年轻貌美身匀肤白的小姐,这都是贝石洗浴中心的精华,其中当然也包括小红。 “整改个吊,晚上先叫几个小姐整整他(陈处)!“这就是下午畜生听到大黑汇报此事的态度。而大黑现在也确实在按他的指示在办。 畜生和陈处分别跟二个小姐鞭鞭(人鞭)起午逼吊双飞------- (此处略去8万七千余字,为了顾及领导的正面和侧面及背面形象) 事情的结果就是陈处对贝石的工作非常满意,接待工作,小姐的本职工作,当然还有那个消防工作。 面邹哥晚上回去后也做了跟畜生一个样的运动——俯卧撑。只不过他撑的是他家里的“窝边草”,不但撒了气还撒了水。 他老婆觉得邹哥今天晚上有些不正常,因为女人天生就是敏感和警觉的。她感觉到邹哥今天晚上跟她做俯卧撑不是为了愉悦而是为了发泄,确实他也是在重重和恨恨的发泄,甚至于还有些“变态”。 邹哥第二天一大早跟他爹妈商议:咱把房子卖了吧! 他爹妈一听,嘴都张的合不拢了:你傻了吧,我的儿,好好地卖啥房子呀? 邹哥说:把咱家旧房卖了再去买二套新房嘛,(还可以剩一些钱呢)住新房多好呀? 他爹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羔子,没事干了,卖房买房玩! 他妈苦口婆心:儿呀,你不想想咱家这房子每个月还能租个2000多块钱呢,你卖了到那里找这钱去? 邹哥不敢吭声,因为家里的房主是他爹,房产证上房主的名字也是他爹的。再说要是爹妈跟他那二个能说会道的姐姐一说,她们不吐他一脸唾沫而怪呢。 邹哥要卖房的这事刚开了个头就被他爹妈“无情”地挡了回去,他没一点儿辙只能跟单师傅打电话叫他先帮着垫一万块码钱,等到想着办法了再还给他们。 邹哥老婆问他:出租车呢? 邹哥骗她说出了交通事故去修理厂修去了,这又找了理由说要修车啥的向他老婆要了3000块钱。 第三天下午,邹哥带着这3000块钱又去了场子里。 很多人见了他都心中一惊暗道:他还没“死”?(输干净) 单师傅见邹哥进来忙把他拉把一旁问:“你咋又来了?你拿的那个码我们已经帮你还给码队了。” “我身上还有3b,我还想冲一下。”邹哥语气坚定地说。 “你还搞?你真是不知道死活吧?你要搞我也不拦着你,可你得先把差我们的钱还喽!”单师傅没办法只能这么说话,来个激将法。 “哎呀,老邹来了。”杯子对邹哥客气地打着招呼,他当然要客气,因为邹哥这一段可为公司做了不少的贡献,他一个人最少也打了一个半以上的水子。 “他还准备伸手呢?!”单师傅恨铁不成钢。 “老邹啊,火不好就平和一些时,注倒搞(急着)不是好事情,咋天下了课没找到你,内场说你先走了,公司给你2b补一下,拿着。”杯子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2000元钱往邹哥手上递。 “这怎么好意思呢?”邹哥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你客气啥,你现在伤的这么厉害,补个2b算什么呀。”杯子还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邹哥,拿着,这是杯子和公司的味口,拿着。”单师傅劝道。 “好,多谢杯子了。”邹哥一阵感动。这2000元现在对他来说真的是雪中送柴。(5000以上可称其为炭) “先回去休息一些时,想玩了再来,现在先回去吧。”杯子也好心相劝。 “走,邹哥,我陪你出去。”单总拉着他走出了赌场。 一出赌场,邹哥就对单师傅说:“我先差你们13500元,昨天你们又垫了一个,一共是23500元,我先给你3500元,把零头抹掉,剩的二个我这些时尽量筹,你转告众位弟兄一声,就说我多谢他们了。” 望着有些伤感而又极讲味口的邹哥,单师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邹哥转身离去了,离开了这个既带给他快乐(极为短暂)和痛苦(一直到现在)的赌场。 后来邹哥的家人知道他赌钱赌的输掉了车子,家里闹的一塌糊涂,家里的“窝边草”也带着小草回了娘家, ------(此处略去2000余字,家事私事家长里短之事不好评述) 二后来和邹哥联系了几次,邹哥靠以前一帮子开出租的哥们关照有一天没一天的上着班,(就是那个临时有事不能开车就让邹哥顶一下)挣不到几个钱,顾自个都不容易。 因为点子公司还过的去,就暂时没向邹哥“逼债”。到后来点子公司“转制”为皇帝公司后,原点子公司的员工都大伤元气,青黄不接快等米下锅之时,他们去找邹哥要过钱,邹哥一是无奈二是为了就面子在父母手上先拿了2000元还给了他们。 后来他们又去过邹哥家几次,每次一去,都是腊肉在楼下大喊:“兔子!兔子!”------ 邹哥成了二他们一群朋友中最先“死”去的一个,还且死的很彻底,虽然他不是输的最多的。 虽说阿总是最先“死”的(原先就输了三十多万),但和杯子合伙搞场子又暂时活了过来。 所以只能说邹哥是最先“死”的。 第五十三章初识李姐 第五十三章初识李姐 二这一阵子过的并不咋地,为了捞回罚款钱,他在场子里输了好几b,再加上修车,加油,违章罚款啥的,不但没挣着钱,还亏了1000多元。 自此有一段时间里,二都没有再进场子里了,一是怕自已痒又忍不住伸手二是怕进去一看见满桌子的红钱,眼睛就绿了。(要知道眼睛发绿和头顶上戴顶绿帽子的严重性都差不多,都会使人失去理智极易冲动) 二在外打过工吃过苦,知道钱来之不易,就这么一下子没了好几千,虽说心中十分难受可面上还得装着一逼无所谓的样子,以免被赌场里的人笑话。(老总和个别的柱子一盒子下的注都比二输的钱多) 刚开始那几天二心里咋就是那么的不得劲,但时间一长也就慢慢平和了,再加上二有一种阿q精神(赌场上不精神只能在这儿找精神了)很会自我安慰,更可况二“学识广博”熟知“赊财免灾”的俗语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典故,心中也就释然了。 当车夫也不容易呀,赌场里一堂课得四个小时,二就得在外面等上四个小时,还不能乱跑。一是怕要去随时去外面接赌客(赌场离二停车的地方步行需5—10分钟不等,因为有好几个窟天天轮换着开课),而停车的地方离村口的大马路上还要开5分钟左右,很多没车的赌客从市区打的来到城郊的这个村口后,再由公司专车或二的,不对应该是阿总的专车接他(她)们进来。 二也接过很多素质挺高的赌客,他们不像是来赌博的,到像是来参加学术报告会和研讨会的。一个个面净衣光西服革履有的还拎着公文包,里面装有当然不是论文和资料,而是大大的钞票。 有很多赌客其实都是开着自已的车来的,但他们非常小心谨慎,从不把车开到村子里来,就停在马路旁边的酒店或饭馆门口,再转2路公交(二的车)进来。可能他们怕把车停在里面被抓赌的警察一锅端了,再就是嫌村里的土路太次了,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还满是沟沟坎坎的,免得把他们私家车的底盘擦坏了。 二觉得有些人的素质和本人的装着打扮是成正比的,越是穿戴整洁不满口秽语的人越是素质高,上下车时都会轻声说句:“谢谢了司长。”或“二,吃了亏啊!”(辛苦之意,这当然是与二有点熟的赌客说的) 而一些衣着不咋光鲜(不齐整,而且更不是名牌)的赌客(大都是小钩子和虾子之类)一弄都五,六个人挤在车上,最多的时候二的那一个普桑里装了8个人,前面副驾驶坐上一个女的坐在一个男的腿上(是啥关系二也不感兴趣,因为这个女长得抵不上小红十分之一,这个男的还不如二的二分之一),而后坐上挤了5个人。 挤的二心痛啊,不是心痛他(她)们挤得难受,是心痛这车压的难受。这也没办法,你要是让他们下去几个,一是又得跑一趟二是别人不得劲三是以免误了公司的大事(准点开课)。这些人还在车上不停地高谈阔论,交流赌经,夹带着打情骂俏污言淫语及浪笑,还有屁臭狐臭脚臭口臭打嗝流涕不一而足。到不是二嫌贫爱富,确实是如此。 二对贫人有些成见,关键是别人没跟他说声谢谢,没把他这个车夫当回事。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来没给二吃过红(相当于小费)。 二在接送柱子和虾子的过程中,李姐是给他印象最深的一个。 李姐原来是跟猴子一起来的,通俗地说她属于猴子一注的人。后来因为分缸子的问题她觉得猴子没有味口,就和猴子分开自已干“个体”了,她天天还是过河,但没拆桥而是自个儿又搭了一座桥。 猴子原来曾和阿总一起在外面赌过博,属于见面点头分手打招呼的业务关系,没啥深交。因为场子里要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阿总就跟猴子打了个电话,叫他带人来参赌,下了课一起分缸子。猴子本就是职业赌棍,见了赌场就像是苍蝇看见有缝的蛋,往上直扑。 更何况阿总条件诱人—车接车送(当然是二开车) 下课后包餐饮(这对他并没有多大吸引力) 绝对保证客户的安全(这点很重要) 场子很热闹柱子很多(这点也很重要) 场子里有现金备着(一个热闹的场子里有几支码队,像阿总就自带了一支码队既对内也对外) 猴子是一个长得十分符合他外号的“人”(其实应该说是猴),精瘦矮小尖嘴猴腮还长着一对招风耳,要是染个黄头发脸上再长点黄毛,你要说他是个人还真没人信哩! 二一直觉得很奇怪,李姐这么一个气质不凡漂亮富态的贵妇人,(这个不用过多的了解只要看看她那一身时尚的打扮着装和佩戴就知道了,只要你是见过一点点世面的人你就会明白)咋会和猴子弄(这个词比搞好听)在了一起。 后面通过和李姐进一步的了解,二才知道李姐的老公家里是做服装设计和生产的,是家族式企业,规模做的非常之大,李姐不管生意上的事,孩子又在上寄宿制的贵族学校,老公又天南海北的到处飞,她呆在家里也闲的慌,每天的工作就是围绕着美容院,大商场,咖啡厅,健身房,棋牌室来开展的. 她和猴子是在她一个朋友开的棋牌室斗地主时认识的,而她的这个朋友跟猴子也认识就把猴子跟李姐调到了一个桌上。猴子虽说长得很猴(还很猴精),但皮肤好眼睛大又有神(火眼金睛?)且能说会道,所以还算是比较讨人喜欢的,特别是像李姐这样的比较空虚无聊的中年妇女。 他们在一起打的牌很大(但跟摇骰子一比是绝对是小巫见大巫,这也正是吸引李姐来的最大原因)一片一抓,还带个混子(就是配牌),硬炸弹(对王,四个相同点数的牌)翻二倍,软炸弹翻一倍(一个配牌加三张相同点数的牌),一千封顶。 猴子那天坐在李姐的下手,都赢了8000多,要是坐在她上手还要赢的多,因为李姐太爱叫牌了,只要轮着她当地主(或上手不叫),她不管手上啥牌都打,把下手的猴子急的干瞪眼,本来他可以赢400元的牌就只能赢200元了(对王还有三个小二)。 李姐在斗地主中充分体现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高尚品德,她不像是来打牌的到像是来此扶贫的,虽然猴子和另一个大部分时间里都当着贫农的牌友并不贫。(贫还能到这个号称“棋牌室”里的“高尔夫”的这地方来玩牌?还敢斗100的带混子的地主?) 打完这场牌,一算成绩,猴子赢的最多,而另一个人只赢了二千多,李姐一个人输了一万一左右,猴子很讲味口,丢了5片水子,他这个开棋牌室的朋友原来也是身家不菲,因为投资了一个项目失败后(据猴子说是入股一个制药厂亏了二,三百万),就只得开个棋牌室依靠原来的人脉关系弄些生活费。 这个棋牌室是包的一个酒店里的套房弄的,客厅放了二张自动麻将桌,房里摆了一张玻璃桌和三把椅子专门斗地主。 来打牌的人一人交100元的水子钱(当然打牌的几个人也可以商量如糊了第一个大和的人买单或最后赢了的人给水子钱)。东家管水果,茶水饮料瓜子香烟和晚饭。除去房钱,各种支出一天还能落个几百元,过生活肯定的绰绰有余了。 晚上猴子请李姐到广州酒楼喝晚茶时,告诉了她还有一个更好玩更刺激更有意思的地方,当然李姐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地方,虽然她见识的东西不少,但这个地方她还确实没有去过。 所以,后来她就跟着猴子来到了牛逼的赌场里。 第五十四章)李姐在赌场里风采照人 第五十四章)李姐在赌场里风采照人 李姐刚进赌场的时候,二就觉得她很特别,她不属于鹤立鸡群的那种人,而是属于鸡群里的一只白(天)鹅。(加“天”吧太肉麻甚至有些言过其实,可不加“天”吧又对不住李姐) 她在赌场里不属于最年轻漂亮的,但她绝对属于最打眼(引人注目)的,哪怕是赌场之外也同样光采照人。 李姐长得很耐看,皮肤白嫩光洁,一看就是经常做面部保养护理的结果。她长的比较富态,但绝对不属于“肥胖”之列,属于杨玉环同志的一类,而且她的这种富态又为她凭添了几许风韵和性感。 李姐的年纪从外表上来看是绝对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属于增几岁则高减几岁则小的范畴,二猜测她有四十左右了,因为有一次在二送她回家的路上得知她的儿子在上寄宿高中时,由衷地称赞(二对着头顶的灯泡发誓绝不是奉承)道: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大的儿子,李姐。 当时李姐就笑的花枝乱颤并从用手捂着的嘴里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娇笑,不知道是高兴的笑还是笑二的幼稚(在老姐姐面前来这一套虚的)。 二听到李姐银铃般清脆的娇笑并从后视镜中看到她如花(可不是周星星电影里的那个如花)的笑脸时,不禁身下一涨接着脸上一阵潮红。 李姐好像注意到了二的不正常,淡而一笑说:“二,你是不是老和别的女人说这样的话呀?” “不,不,不,不是---的。”二一阵结巴,忙喝了口水掩饰自已的失态。(不是那个跟贫道抢秃驴的师太) 李姐的家住在市区中心的高档社区里,这里的房子全是小高层每套都是复式楼,前后有大凉台,一层不是商住房,全是车库,一幢楼也就是二个单元共12住户。房子周围翠竹绿草鲜花环绕环境十分优雅和清新。 二曾帮李姐拿着她在路上抽空买的生活用品和水果去了一次她家,李姐家住在三楼,确切地说应是四层楼,因为一楼是车库,二,三层是复式。她把一个单元的二套房都一起买下了,打通后整个面积有300多平方,这还不算上面的复式面积。 二站了一会儿就告辞走了,人家刘姥姥进大观园后长了世面,他这个二姥姥还没进大观园呢,就只是在门里站了一会就见了世面了。 二的破车(相对些小区环境而言)被小区的保安拦在了外面,别人到不是嫌他车太差了,(其实就是保安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这么想)而是他的车没有小区的通行证别人不让进,保安们对李姐到是极为恭敬,打着招呼并要跟她帮忙拿东西,但被李姐客气地拒绝了。以至于当时手拎肩扛着大包小包的二感到莫名的荣幸。 二自从见了李姐后,就对她产生了非份之想,当然仅仅是停留在心里和脑海里,说句比较文绉绉的话就叫“意淫”,就像小时候看到美女明星的海报就幻想着跟别人睡在一起的样子。 可打二进过一次李姐的家门后,他就彻底抛弃掉了心中的邪念,因为他在李姐面前自感形秽,甚至于一想到李姐心中就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太门不当户不对了)哪怕是有这个念头都不行。 说也奇怪,自打二在心中再也不去想着李姐如何如何时,他的心态好多了,在李姐面前也自然多了。而李姐也把二当成了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和小弟弟(小弟弟是不是不好听?) 二曾问过李姐,为什么不开自己家里的车来? 李姐说她从学会驾照后就没开过车,老公准备跟他买一辆原装进口的德国甲壳虫轿车(那时候有钱人特别是少妇开着这种车特别拉风。当时价是36万元左右)。但她没要一是胆小不敢开二是老公太忙不教她。 老公要是出了差,她家里的奥迪2。8就停在车库里,而她到那都是打的,按她的话来说:方便!! 现在李姐坐在赌桌旁边的雍容华贵的样子就像是在参加一个正式的宴会。只可惜这个举办宴会的场地太差了,而且环顾周围找不出几个能与李姐般配的人。 长的可以的气质差,气质可以的形象差,身材可以的长的差。穿着得当的素质差,这还没有算上表达能力的评定,反正整个赌场里就是小雄能和李姐勉强配得上,这还是在他不说脏话不打赤膊不当众掏鼻孔(为照顾小雄面子没有用鼻屎二字)的情况下。 李姐气定神闲谈笑风声弹指一挥间钱飞火灭(钱输了火不好)。 如果红了,李姐也只是微微一笑,用长着几个可爱小酒窝的婴儿肥手,当然手指还是纤纤的。把赢的钱轻轻丢在自已面前的赌桌上。如果换了个男的是这种表情和动作,人们绝对要说他装逼。 如果输了,她还只是微微一笑,或者是轻轻摇一下头,要不就抿嘴做自懊状,神态极为可爱。 只有在她精神后丢给小雄和泥鳅点子钱并听到他们大声喊叫:“李姐精神!”“李姐有味口!”时她才会露出开心的笑容,她从不主动跟人说话,就是最爱媚(没话找话)的皇帝三洋逗她,她也不说啥话,最多就是点头一笑或者微微摇一摇头。 李姐在赌场里并不是盒盒都下,她也从不看宝单,就是凭感觉往双或单上面丢钱,赢了更好,输了也没难看的脸色,有时坐在她旁边的猴子跟她“发宝”(叫她下哪一边)她也基本上听,错了也不怪他,赢了还给猴子点吃红钱,其实猴子也不会在乎这几片钱,关键是个味口问题。 因为她的慷慨和大度,她被赌场里的干部职工,皇帝太监,几个码队,还有大多数柱子评为:“好角”(念嚼音)!这个称号在赌场里代表着评价极高,就像是演员中的“大腕”,围棋里的“九段”,相扑运动员里的“横纲”和丐帮里的“九袋”弟子一样。 李姐的行头天天没重过样,她穿的衣服虽然二看不懂是啥牌子,但二知道价格不菲,因为从样式面料上都能体现出来。而且就是李姐的手饰也是一天一换或不同的衣服搭配不同颜色和造型的手饰。 今天是黄的(黄金),明天是白的(铂金),后天是彩色的(玛瑙),大后天又是白的(珍珠),大大后天又是绿的(翠玉),手上的戒指也是各式各样。三天二头(稍许夸张了一点基本上是十天半月)的换最新款的手机。 二在赌场里从来就没有看见过李姐发一次脾气,除了那一次分缸子。 场子里每天抽头的水子钱都要在下了课后“分猪肉”,老总,股东,和柱子还有带队的班主都有份,唯一的条件是要参赌,唯一的不同是有的分的多有的分的少。 因为李姐是跟着猴子来赌场的,所以她算猴子一注的人,不管她赌的多大赌的多凶公司开始都只认猴子,每天视各人及各个队伍的“表现”由阿总或牛逼分别操刀劈缸子。 这劈缸子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自个拿多了,别人不服,哪怕是嘴服心里也肯定不会服,给这个多点那个少点,分的少的人就不会得劲。而且分水子的人还要眼毒记性好,谁谁谁赌的不错,谁谁谁带来的人半天不下注,谁谁谁输了还是赢了都得基本上有个数。 分缸子的这个人不但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更要以证据服人。人家眼睛盯着你看着呢,能由得着你信口开河吗? 那天分缸子二刚好在场,一般的情况下,内场和赌场的其他员工都会在下了课后清场,把除了能有资格分缸子的柱子及带队的人留下外,其余的赌客们统统先行一步。 二因为是阿总的车夫又和点子公司的小雄泥鳅相熟,故赌场里的员工也给他个一,二分面子,至于司令,牛逼,大王是不可能随便给他面子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之上。 牛逼先拿了张宝单纸(a4复印纸,用于记录皇帝的摇谱)写上各个股东,老总和柱子及带队的名字,然后由公司的二管报一下公司的总赢利额(水子)。 二管九斤高声朗读:“水子一共出了18组。” 红钱大课5000元水子为一组,小课1000元为一组,当然大课也可以定为2000—3000一组,只要你不嫌费事(又要记数,又要交口,又要往外转,何况红钱课没一会就打到2000了)。 二个水手忙报了一下手上剩下的现金帐:4500元。 “九斤给水手五片,先把座子退下去。”牛逼吩咐道。座子就是公司先拿上桌子的用于打水子的黑钱(50元及50元以下的),一般都上半个,而且上之前要先跟众股东或大柱子们说一声,并主动递过去让别人清点一下,但一般是没人清点的,谁愿意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走这个形象? “水手的工资拿了没有?”阿总问他们。 “还没有,阿总。”二个水手回答。 “九斤给他们”阿总说完,九斤给了水手一人三片。(三片不算多,好的金牌水手一堂课能拿五片,因为打快一点,!帝多摇一盒收的水子都不止这个数!) “把主场费提出来。”牛逼命令九斤。 “好,牛逼哥。”九斤边说边拿出半个放在了一旁。主场费5000元用于场地,信息,安全及公司一些小的开支(买赌具饮用水什么的),这里是牛逼的主场,这钱当然是由他拿,至于说他如何开支那就是他的事了。 “钉子王!”阿总大声喊。 “在这呢,阿总。”钉子王(外围保安的头)忙应声答到。 “连你在内还是10个人吧?”阿总问。 “是的。”钉子王像一个士兵在回答长官的问话毕恭毕敬的。 “给,一千二,拿着。”不用老总说,九斤已经很熟练了。钉子王三片,其余钉子一人一片。 “把你自已和内场的提出来。”牛逼说。 九斤数了900元出来,他是高薪—300元日工资,那三个内场一人各200元。 他妈的,他们几个内场就光站在那儿喊喊就二片,老子开着车接来送往也才二片,还得烧油!还有机械磨损!二内心愤愤不平,可他不想想,别人拿二片,到了关键时候得动手,得动刀子得拚命,你二行吗? “还有啥钱?”牛逼问。 “还有我的车钱。”阿总说。 “村东头的老李说他家昨天刚倒的地坪被咱的车压坏了一块,是不是给他赔点钱?”九斤也接着向牛皮汇报。 “阿总,这小事以后就别再说了,你下了课直接从水手那里提就行了。”牛逼这话不知是客套还是嫌麻烦。 “给老李这个吊货200元就行了,够他妈的买一吨水泥了。”牛逼倒不是怕事,而是不想多事,息事宁人是最好的选择。 九斤给了阿总三片,然后自个拿了二片,准备到时给老李的。 “好,九斤赶快跟大家报一下帐!”牛逼到底是老大一句就是顶一句。 “好的,水子打了90000元。贴座子500元,水手工资600元,主场费5000元,钉子1200元,我和内场900元,阿总的车钱300元,赔老李地坪钱200元。昨天晚饭一共吃了1100元。(众多员工和柱子,钩子等)90000减去个500再减去个600—5000—1200—900—300—200,还余81300元。” “行了,阿总你来安排吧!”牛逼点上了一根烟,把写着各位“分猪肉”的人名单丢到了阿总面前。 第五十六章)会办事的九斤 第五十六章)会办事的九斤 猴子这二天连着找牛逼也确实有事,原来他想请牛逼这个称雄(牛逼对附近的老百姓没干啥球坏事,称霸有些不当)一方的老大帮他在乡里弄块地盖房子. 要不是九斤的爹是乡领导,牛逼也不可能在红花乡盖幢大房子,猴子并不知道内情,反正他想的很简单,既然牛逼能在这儿开赌场,那不仅仅是有狠的事了,肯定还有广泛的人脉. 牛逼一听说猴子谈到这事,他对此并不感冒,因为他和猴子的手续并不深,猴子是阿总认识的朋友,也只是一个较大的柱子而已,连大柱子也谈不上,而且上回在阿总谈到每天从缸子里提出半个备用金时,他是第一个明确表示反对的. 牛逼到不是为他反对提缸子这事对他心有芥蒂,而是觉得他是阿总带进(联系来的)赌场的,这个赌场里他唯一的朋友或者说熟人就是阿总,可他当作好些个人的面跟阿总顶了牛,让牛逼觉得他有些不仗义,所以为这对他有了一些成见. 猴子第一天谈到此事,牛逼淡淡地说:明天再说吧,我先问问别人这事好不好操作.牛逼本意一是吊吊他的味口,二是损人不利已的事他是坚决不干的. 但猴子第二天开出的条件使牛逼慢慢动了心,他的条件是: 先给一个(一万元)做前期费用,招呼别人吃喝玩乐啥的.(牛逼不会出面的,要跑这事也是叫九斤出头) 一切围绕着找地建房的费用他一碗全认了(这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他搬到红花乡这一带,领着人来赌场玩就更方便了.(就是牛逼求之不得的事) 事成之后推给牛逼二个垞垞.(这个数字对牛逼来说并没有达到能让他一下子动心的地步) 跟他调一些好货..(这个到是牛逼十分感兴趣的) 晚上一起去嗨一嗨.(牛逼对这个也是十分感兴趣的) 光说不练是假把式.下了课后,猴子说今天晚上请牛逼去享受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牛逼叫上了他的随身助理九斤,还有公司的二个内场,这二个内场都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就是不发火不瞪眼都让人怵然一吓.他们俩原来曾和牛逼在一个监狱服刑,出了狱后,没啥事可做,(除了打架故意伤害之类他们也确实不会啥了)就投靠了牛逼,因为他俩是典型的锤将(打手),所以牛逼就让他俩当了内场,负责赌场内的治安,当然如果外面有事他们也一样出手. 这也是一个老大的出门的”标配”,一个助手(司机),两个保镖.就是老大坐的车子太次了,是一辆老捷达(并非对国产汽车不敬),是公司租的,一天120元钱.那个时候很多老大都还没有自已的私车,后来通过开赌场,强揽工程,涉足拆迁等等”大众事业”才真正地掘到了第一桶金或半桶金.二涉足赌场还不到一年时,很多老大们就买了车盖了房,混得更好的还弄了实体(开办公司)买了商品房. 晚饭是在广州酒楼吃的,猴子点了一埋海鲜,弄了一瓶剑南春和十瓶珠江啤酒(这是酒楼特地从广州运过来的当地啤酒),接着就海吃胡喝起来,虽说九斤是”高干子弟”但这种场面也不是见的太多,这个不愚的”贱男”狠狠地和剑南春干上了. 而那二个内场的食量跟他们的块头成绝对的正比,不一会桌面就如风卷残云一般,那二个内场对做工精巧味道鲜美的海鲜菜还不十分满意,份量太少了,光他妈的经看不经吃.叫进服务员来问:有没有四喜丸子,红烧肘子,给弄二个来!小姐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没有这些菜.请原谅. 气的牛逼笑着大骂这二个内场:操你妈的,你们俩真是狗肉上不了正席.早知道让猴子带你们去东北菜馆吃好了,光跟你们一人弄一个酱骨头,小鸡炖蘑菇,就成了!” “嘿,嘿,嘿-----“两个内场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只有在这个时候在他们的脸上还能看到一丝丝的纯真. “服务员,有啥主食没有?”九斤这个”副总”还挺关心人民群众. “有,我们这儿有粤式晚茶,品种非常多,您看看单子.”服务员边说边递给九斤晚茶的品种单子. “这个,这个,这个”九斤边说服务员边在单子上打着钩,没多大一会,精美的各式小点就端了上来,两个内场光价钱不菲的虾饺就吃了十多笼,简直就是狼吞虎咽,后来吃急了,噎的只翻白眼又是拍背又是喝水还慢慢好过来. 猴子一看,心中暗喜:只要能吃能好就好办.这样还好拿下.只是牛逼不显山露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咋想的.只到牛逼跟九斤说了一句话,他才放心. 牛逼说:”九斤,你这二天抽个空去帮猴子办点事,寻莫一片宅基地,猴子想在红花乡这儿盖套房子,等会他先给你一万块钱,跑腿办事总得花钱.” “好咧,牛哥,我明天就去忙这事.”九斤爽快地答应了.他当然得爽快一是牛逼亲看自安排的二是猴子好吃好喝地请着等会还有好玩好吸的三是先给一万元跑腿办事的费用,他多少也能落点四要是办完这事了绝对还能从猴子手里再弄点银子! “牛逼真牛啊,这么大的事就交给底下的兄弟去办就成了!?”猴子心中暗自佩服. “九斤,把这一个先拿着,这年头在外面办事不花钱咋行哩?”猴子丢给九斤一万块钱. “好哩,猴总,你放心吧,牛哥交待的事我一定办好.”九斤似表忠心和决心. 吃完饭后,猴子就请牛逼他们去市区最大的一家演艺厅开了个豪华大包房,做好了冰壶,打电话叫别人送来了货,又叫了几个嗨妹就开始群魔乱舞了-------- (此处略去30520字) 九斤真是个好同志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跟牛逼,猴子他们昨晚连嗨带吸带溜带那啥的都快玩到天亮了,才各回各家.可一到早上八点,九斤洗了把脸就开着车直奔乡政府而去. 刚进乡政府,他停下车从车窗里伸出头问保安:”哎,小陈,我爹来了没?” “来了,刚进去,哎呀,九斤!现在混的不错呀,车都开上了?”保安一脸羡慕之色,不像是装的. “这有啥呀!”九斤则一脸得意之色,很真实和自然. 九斤把车停进停车场后,一路小快到了他爹的办公室. “爹.”九斤亲热地叫了一声. “嗯,你小子咋来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早上七点多都起床了?”他爹一脸惊奇. “爹,跟你说点事.”九斤现在似小鸟依老鸟. “说事?你小子能有啥正事?”真是知子莫如父呀. “我的一个朋友想在乡里搞块宅基地盖房,您给帮着弄一下.”九斤涎着个脸说. “前一段你的一个朋友不是弄了吗?现在又要弄,你以为是买肉啊那么容易.”他爹义正词严. “别人愿意出钱.”九斤说了直话. “现在出钱也不行了,过一段就要撤乡设处了(街道办事处),现在乡里的各项工作都抓的非常紧,宅基地早就不批了,就是乡里村民们建房都得审批,而且要区城管局批才行.”他爹在跟他讲政策. “那咋办呀,都答应别人了.”九斤有些急了,这事要弄不成他和牛逼都得载面子. “要不这样吧?你去红砖村问问你刘叔叔(村长),他们村里现在有很多村民在建房,看看他能想个啥变通的办法.”到底是老革命了,办法多. “行,那我走了爹.”九斤转身要走. “哎,去你王伯那儿打个招呼再走.带了烟没有?”他爹教他做人,王伯是乡里的一把手(书记)还兼着乡长. “带了烟.”九斤边说边从身上掏出软中华. “你这个小子吸这么好的烟?”他爹喝斥了他一声. “这有啥呢?”九斤转过身出去了. 在跟他爹的顶头上司—红花乡的党委书记兼乡长—他的王伯伯打了个招呼后九斤就只奔红砖村而去. 到了红砖村,九斤就扬眉吐气了,因为这个村的刘村长是他爹一手提拔起来的,见了他爹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就是见了他也理敬有加. 果不其然,到了村委会里,刘村长一见他就亲热的调笑:”哟,九斤来了呀,你大驾光临,有何指示啊?”九斤关上房门,跟刘村长原原本本地说了此事. 刘村长略一思忖说:”这事还不是太好办,现在村民盖房都得写申请,村里批了后再公示,再说他又是城区人,就更不好弄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出钱在别人的老宅基地上盖房,然后分给别人一半.这还看别人愿意不愿意呢?这样吧,我帮你打听一下,晚上跟你打电话.” 九斤从褊兜里掏出了3000元钱放在了刘村长的桌子上. “你这是干啥?九斤.”刘村长还挺激动. “没啥意思,你自个儿留着用吧.事情弄完了再好好谢谢您!”九斤说完就出了办公室,打开车门一溜烟的窜了. “九斤这小子现在有出息了!”(不**了,开上车了,还学会办事了) 刘村长站在房门旁自言自语. 下午开课前九斤遇见猴子就跟他说了别人晚上给答复他,要他静候佳音.猴子从他面如菜色(一晚上没睡)的脸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点喜色,心说这事大概有戏. 说来也奇怪,本来九斤跟猴子只是点头之交,自打昨晚那个啥之后,两人仿佛熟络多了,真是应了那句:”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的形容关系特铁的老话.那两个内场见了猴子也是满脸笑容点头哈腰的.(真是跟武人丢脸呀!)就连牛逼对猴子的那一点点成见也慢慢的消失了. 这猴子为啥要在城郊盖房,因为他住的那儿已经拆迁了,他是一个独子跟着父母原来住的是一个老平房,是私房带两证的.有一百来方,当时只跟他算了26万,虽说城区的房价当时还不算太高,但买一套上百平米的房子再装装修换换家电家俱啥的也得20多万了,等于说他就相当于从旧房子里搬到了新房子里,钱是落不着啥了. 猴子虽不是当地一霸,但也不是只什么好鸟,跟拆迁办死磨硬泡,非得要再多算一些钱.拆迁办请的一些现场工作人员(当地混混,充当打手)跟他多少也有点小交情下不了手,再说他又不在拆迁办公室里大吵大闹或是上访告状写标语举横幅啥的,就没跟他来硬的.他就像只苍蝇一样钉着拆迁办的几个头飞来飞去,你骂他就笑,你恼他还是笑,你”打”他就跑,不过过一会儿,他就又飞回来了. 后来在他的软(磨,泡,缠)硬(答应不让别人白办事)兼施之下.别人帮他又重新测量了面积多加了几十个平方(这个可不是白加的,规矩是一人一半),这样他又多弄了几万块钱. 猴子的本意是不买商品房,最好能找个地做个房子,既节省了大大的钱,又省了小区里的物业费停车费等小钱.而且花同样的钱要多住好几倍的面积.当时城区的房价均价为1800元左右,而自已建私房包工包料每平米约为220-240元左右.只包工每平米工钱为35元左右.猴子就是猴子,他猴精猴精的,所以想起来了在城郊搞块地盖房. 还没到晚上呢,也就是傍晚吧.九斤的刘叔叔就跟他打来了电话:”九斤啊,我们村口的一个本家的老头想建房,可是他手上没钱,再说了咱村里也还没跟他批呢.我跟他谈了谈,他说个伙可以,但你还得先给他二万块钱,然后签个协议,他除了办建房手续别的啥事不管,你要盖就盖六间三楼,你们一个人三间(干),楼梯间各走各的,房主是他,但遇到拆迁征用啥的钱你们还是对半分,你说咋样?” “行啊.我明天过去跟他谈谈。“九斤一口应承。并把这一特大喜讯在第一时间里告诉了猴子,猴子喜出望外连声称谢,并再一次在心里对牛逼和他的兄弟—九斤的办事能力表示钦佩不已。 一直到现在九斤都没跟猴子说出他的特殊身份—干部子弟(其爹为红花乡常务副乡长),这说明了九斤现在不但做人比较低调,而且很会为人弄事(不要抢了领导—牛逼的风头)。这也充分印证了他那个村长刘叔叔的话:“九斤现在有出息了。” 九斤第二天上午就带着猴子直奔红砖村而去,先到的刘村长家。猴子跟刘村长带了二瓶五浪液一条硬中华,刘村长略微推辞一番笑着纳了。 一路上,村长跟他们交待,不要说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一个爹是本地的父母官一个是城区来的),就说他们跟村长是远房亲戚。免得让别人知道不好。 猴子还不放心说:“刘哥,我们签了协议,到时他要不认咋办,你可得帮我做个见证人呀。” 刘村长笑笑回答:“你就是签了协议又咋了?你在这建房又不受法律保护,关键是咱现在拿得着他,他一个农家老头知道个啥,我说有人跟他出钱建房他都高兴坏了。再说我现在当着村长呢,说句话就能当句话,那怕是以后遇到房屋拆迁这事,拆迁款也得从村里过,他的钱都在我这管着呢,你还怕他确(骗)你?放心吧猴子,你既然跟九斤是铁哥们,我就会当自个儿兄弟的事办,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辈份乱了套了,不过也无所谓,外面有句老话:江湖无大小嘛!) “谢谢刘哥,谢谢刘哥!”猴子点头似鸡琢米。 到了村口的老刘头家,猴子一看他家是破旧的一个老瓦房,在隔壁左右二幢二层楼房的夹缝中和对比下越发显得破旧和败落。 老刘头一见村长来了,老脸乐开了花,忙不迭地招呼他们进屋坐,用几只看似没洗干净的玻璃杯跟他们到了几杯白开水。 刘村长直入主题,因为昨天已经先跟他上过一课了,所以今天一来就极为顺利,宾主双方在愉快和亲切的气氛中签属了合作建房协议,但遗憾的是来宾们没有端起杯子,哪怕是象征性地喝一口。 村长再次对老刘头重申了二点,一除了他家人不要对任何村里人说建房是跟人家个伙的。二猴子是他的远房亲戚合作一定要保证愉快。 老刘头激动和感动同动,口语与手语同语:“村长啊,你就放心吧,咱这么大一大年纪这点事还不懂?!” 没几天,房子就开始动工了,可没想到的是因为建房之事跟隔壁邻居扯了场皮,并惊动了二的“大驾”,也让二在现场真正领略了什么才叫大场面! 第五十七章)大场面 第五十七章)“大场面” 老刘头当然愿意跟别人一起合伙盖房,他又不用出一分钱,而且先还可以得二万,房子建成后他可是落了个三间三层的小洋楼啊,反正要是别人问起来,他就说是在外地做生意的女儿给的钱。 老刘头家开始拆房子时隔壁的二家还并未在意,心说他无非就是翻翻新吧,再说了他又没钱又没儿子盖房子有咋用? 这两家是亲兄弟两人,老房子在老刘头家的左侧,分家后老二和父母住在这边,老大在老刘头家右侧他自家的自留地里盖了一幛二层小楼,当时盖房的时候还占了一点老刘头的地,但老刘头那时不敢吭气,因为他惹不起这家的兄弟二人。 这老大是收猪带宰杀,虽说是比不了那镇关西(可不是现在的人物)的能耐,可也称得上镇大半个红砖村了。老二在乡里的集贸市场里卖肉,跟他哥做的是一条龙生意。因为哥俩膀大腰圆又有一些狐朋狗友所以说在当地也称王称霸偷鸡摸狗强拿恶要,但不成啥大气候,也就是算是个混混吧。 这天中午,老大吃完饭站在房前抽烟,看着做房子的工人在放线准备挖地脚,他一看那用石灰粉画的地脚线就觉得奇怪:老刘头盖这么大的房子?他住的了吗?他有这么多钱吗? 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老大也没事干就问挖地脚的工人:这房子准备盖几层啊? 工人们也没想那么多随口应道:“三层。” “啊,三层?”老大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盖三层那不是比老子家的房子还高一层,这叫咱的面子往哪儿搁呀!他心说。 “老刘头,老刘头!你他!的跟老子过来。”老大大声狠狠地叫着。 “咋了,咋了。大傻?。”老刘头从那头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谁让你盖三层的?”大傻好像是城管和规划部门来村里检查的干部。 “我的老房子要翻新,跟村里打了报告了。”老刘头还是较为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他妈的盖三层,我和二傻的房子昨办?那不是比你矮了一个头?”大傻怒火更盛。 “我自个儿的地想盖几层难道还不行?还碍着你的事了?”老刘头新仇旧恨都一齐涌上了心头,你这不是他娘的欺人太甚吗?再说咱现在可是和村长的亲戚一块儿个伙盖房,老子心里现在也不寒(怕)你。老刘头心想。 大傻一看现在老刘头再在还敢跟他顶嘴了,气的恨不得上去搧他二个大耳括子。 “你他妈的想找打不是?要不是老子看着你年纪大,早他妈几巴掌上去了。”大傻说着话面露凶光。 老刘头一看这样,心说好老头不吃眼前亏,我还是先忍一忍算了。 谁知大傻不依不饶,得寸进尺,指着那几个正挖土不止的工人说:“你们他妈的都跟我停下了,听见没有?谁不停下老大弄死他个王八养的!” 工人们一听,忙停下了手中的活,一是这些工人们老实巴交的怕惹事,二是停工他们更舒服,反正工资也少不了一分,因为这活是他们的包工头包了工包了料的。 工人们停下了,这包工头可不乐意了,因为建筑行业里有句行话叫:“包工不要命,点工不要脸。”这是啥意思,就是说如果跟工人们包下活说好多少钱他们就会不要命的抢着干,早干完早拿钱,而做点工就是拿日工资的上一天班拿一天钱,所以干起活来就磨洋工,反正把时间混过去就行了。 现在工人们做的就是点工,(一般是砌砖和做墙面时才包工)所以停下来对他们没有损失,但老板花了钱是要见成效的,窝工就等于在赔钱。 “大哥,你有啥事和老刘商量,我们该干的活还得干啊!”包工头对着大傻说。 “就你他妈的有能耐不是?”话音未落,“啪”的一个大耳括子就搧到了包工头的脸上。 大傻的这一巴掌打的太响了,把他家的二傻都从睡梦中惊醒了,二傻一看大傻在跟人争吵打斗,拎着一把剁骨头的扇形刀跑了出来。 “哎呀二傻,搞不得呀。”老刘头和从二傻家里跟出来的大傻爹妈抱住了二傻。 “放开我,放开我,看我不剁死这个龟孙!”二傻就像是一个站在桥面上意欲投河的失意少妇,在众人抱紧了她之后还不停地大叫:“让我去吧,让我走吧。” 这边几个拿着铁锹,镐头的工人谁也没敢动,反而在劝慰打了包工头的大傻:“大哥,算了吧,算了吧。大哥。” “好!”二傻目地已经达到,暗自在心中为自个刚才的造型叫了声好。 大傻爹妈劝住了二傻后,又忙着跑过来劝大傻:“儿啊,你别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呀!” 包工头趁这当儿跑远了,边跑边跟九斤打电话:九斤啊,别人不要我盖房,还把我打了,你快点来吧!” 这个包工头本是九斤的一个熟人,因为九斤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猴子找别人做也是做找他的熟人做也是做。而九斤想着让别人做也是这么多钱,让九斤的熟人做也是这么多钱,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九斤的熟人做算了,还可以借机再增进一些感情。 当然这个包工头也没少招呼九斤,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包工包料的活了,因为钱可以挣的更多(偷工减料以次冲好),除了跟自已家做房子,他们跟谁盖房都差不多如此。 刘老头和猴子盖的房子总建筑面积约有400多平方米,按每平方米合同双包价为250元/平方米(因为是九斤的熟人来承建,故猴子按上限结帐),总造价就是10万元,这个包工头一个月之内最少要挣二万元左右,当然已经请了九斤去吃喝玩乐了一番,而且在心里也暗自叹道:九斤现在有出息了呀! 九斤一听说有人打了包工头,不禁大怒,心说:这他妈的不是打那啥欺那啥嘛?还不是在太岁的那啥的那啥的头上动土嘛?真他妈的吃了蛇胆了?(现在那儿去找豹子胆吃,就是蛇胆也不常吃啊) 九斤接着就跟猴子和牛逼耳语了一番,猴子立马站了起来说:我马上赶过去。(真是沉不住气呀)。 牛逼不慌不忙地丢在单上二b钱后,才慢条斯理的安排工作:“九斤,你把包包(水子)给小二拿着,你带着内场和几个钉子再安排码队出几个人去一趟。”(到底是当老大的,泰山崩于前而眼不眨,那啥于那啥前而不那啥) “大熊,带上班子赶快到红花乡的红砖村去一趟办点案子,在村口那儿,九斤也在那儿,我现在开着课呢,不能去,就这吧。” “猫子,调几个人快点去红花乡红砖村去一趟,办点事,到那再跟九斤联系,我去不了在上课,不是啥大事,你他妈的带啥管子(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猎枪),就这吧。”听到管子二字,场子里的所有人都表情复杂地望着牛逼。 牛逼虽不再发一言,但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这边牛逼帮着猴子调动人马,那边猴子和九斤带着二个内场几个钉子和从各码队抽调的人马,开着二部车(公司的一部车,二的一辆车),直奔红砖村疾驶而去。一路上猴子不停地打着电话,叫朋友和熟人往红砖村里赶。 那辆捷达车由九斤开着,他也是边开边打电话,叫他的一帮子狐朋狗友往事发地而去。 “喂,阿成(包工头),我是九斤,我们往这儿赶呢,他妈的是谁动的手,你认识不?”九斤一脸着急地问。 “是老刘头家的邻居,听老刘头叫他们大傻二傻啥的。”阿成回答。 “好了,没事,这二个吊货制的住他们,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快到了。”九斤十分有把握地说。 他当然有把握,因为这大傻和二傻他也有所耳闻,也见过几次面,从江湖角度上来说,他们哥俩比九斤大几排(辈),他俩在九斤的眼里也只不过是年纪大他一些的老混子罢了,而九斤在他们哥俩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小混混而已。说简单点大傻哥俩跟九斤的关系就像是座山雕与许大马棒的关系。既相互不买帐瞧不起对方但又是属于同一个系统。(土匪或混混) 这阿成一听救兵来了,本来略为放了心,再一听说能制的住对方,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而且劲头也上来了,跑回老刘头家对着还站在那儿的大傻说:“你他妈的有种就别跑,马上就有人来找你。” 大傻一听这包工头还敢威胁他,又做势要打。阿成又转头跑了。 “哥,还是叫几个人来吧,防着一点。”二傻真的不傻。 “怕他干啥,一个吊外地包工头还能翻起多大的浪?”大傻一脸不屑。 “还是喊几个人来吧。”二傻有些心虚,打起了电话。 没多大一会,二辆车就急刹在老刘头家的门前,呼啦啦车子上一下子下来十多个人,猴子走在前面,问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老刘头:“叔,是谁他妈的在这闹事,想找死呢不是?” 老刘头用眼角斜睨着站在另一边的大傻,这时阿成也跑了过来,指着大傻说:“就是这个机八日的。” 大傻用眼狠狠瞪了瞪阿成,但没骂也没准备动手。 二傻拎着那把刀和几个骑着摩托赶到的狐朋狗友们站在了大傻的身后。(非专业班子的装备就是差呀) “你他妈的找事不是?”猴子指着大傻大骂。 “你他妈的想、想,想咋样?”二傻用刀指着猴子但已经底气不足了。 “啪啪”随着打开车门的声音,从不断赶来的面包车上跳下来一个个手拿铁棍,镐把,西瓜刀的年青人。这个大部队很杂,有几个穿着一式的运动服,有几个剃着清一色的光头,还有几个更专业还戴着白手套,一看就是几个班子里的,二下了车,也站在了队伍中间,他想体验一下这种心跳的感觉。 “来,来,来。往老子这儿剁!”二个内场冲到了最前面,一个内场把头伸到了二傻面前,让他下手。 二傻和他的那几个业余班子眼现惊恐之色,但强作镇静,大傻现在真的也有些傻了,一动不动呆若木鸡,在内场和不断有人赶来的对方队伍面前,他们就像是面对着八~路~军的伪军和皇协军一般惶恐不安。 “你他妈的不敢剁是吧,你没这个胆还拿着个刀干啥?”内场边说边要夺二傻手上的刀。 二傻往后一退,作势要往下砍。(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住手!”这时一声大喊,关键时刻共产党员站了出来,接到村治保主任的密报后从村部及时赶来的刘村长发出了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 “大个!别搞!”刚才不停接着电话的九斤也站到前面劝喊那个准备要空手夺刀的内场。 大傻跟二傻跟九斤也见过几面,虽说不熟但也知道对方姓名,但大傻这时不能先跟九斤打招呼,不然就等于他先服软了。这样以后他不但在村里抬不起头了,就是在九斤面前也另想再把头抬起来。 而九斤也不会先跟他们哥俩打个招呼,因为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乙方的全权代表和领导,到该唱白脸的时候他才能唱白脸。 “废了他们,”“剁了这几个王八蛋。”“搞死他们。”从九斤的身后不断传来“人民群众”的呼声。 九斤站在高喊着“搞死他们!”的各路英豪前面,转过身来,双手上举然后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示意众位好汉暂时收声,那一刻他就像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别提有多荣耀了。 虽说主力班子,也是最专业的班子大熊和猫子他们是牛逼调过来的,但现在他是临时总指挥,猴子叫来的几个人和他的一些狐朋狗友现在也都围绕在他周围,随时听命。 “九斤,冷静啊!”刘村长望着九斤恳切地说。 九斤冲他微微点点头意思是这个面子我会给的。 而刘村长这一刻也挣足了面子,在四周围站满乡亲们的面前,他展现了他的个人魄力和能力,不但代表了组织出面,避免了一起极有可能的械斗(应该是故意伤害,就凭大傻二傻还能谈得上够实力跟九斤他们械斗,他们只能是被伤害!),并且证明他不但和红组织浑然一体,而且现在在黑社会组织面前说话也能管用! 九斤带来的先头部队就有十二个人,再加上大熊和猫子带来的专业及职业班子的十多个人,还有断断续续乘车或开车赶过来的猴子和九斤的一众非专业班子人员,(当然其中也有几个神似和形似黑社会的)现在有四十人左右,而且手上基本都拿着“工具”。 而大傻这边就只六,七个人,而且可以说是乌合之众,年龄穿着形象都参差不齐,看着就像是大傻和二傻请来凑角的牌友。在声势和气势及外形还有火力装备上跟这边可差着不止一个档次。 “九斤,大傻,你们有啥事好好说,别弄出事来了,对大家都不好。”刘村长语重心长地劝道,其实他内心里也巴不得九斤他们整整大傻哥俩,这哥俩在红砖村可是没吃过现亏,平时对谁都是横七竖八不放在眼里,就连他这个村长他们哥俩也是不尊不敬的,而村子里的老百姓更巴不得这哥俩和他的那一帮子狐朋狗友们被九斤他们收拾一番,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而老刘头则神采飞扬口沫四溅不停地跟旁边的乡亲们指着猴子和那一帮子专业队员说:“这是我的远房侄儿和他的一帮子弟兄。”自豪及自得之情不溢言表。 “大熊哥,猫子哥,你们和弟兄们先站一会,我跟大傻上上课,谈的好就算了,谈不好你们只管弄他的事。”九斤转过身小声跟大熊和猫子打了个招呼。 “大傻,要不咱俩先谈谈,咋说咱们也是一个乡的。”九斤拍拍大傻的肩膀不待他回应就走到了一旁,没有给大傻留下一点余地。 这时大傻的家人在家里打了110报警电话,说有一伙歹徒要伤害他的家人,110问明了详细地址后说马上出警。(操,刚才他儿子打包工头的时候他们咋不打110啊?) “大傻,你比我大,我多少得给你的面子,今天我拦着我朋友们没弄你们,就是我给你的面子了。”九斤跟牛逼拖了一些时,话也说在点了。 “九斤,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呀,你们人多欺负人不是。”大傻还嘴硬。 “这样吧,你要想玩,我就走人,让他们陪着你玩玩,你嫌这边人多了,你随便点几个人跟你们冲一冲,要是你觉得我们还不中,我再找几个够份量的陪你玩玩,牛逼行不,司令行不,大王行不,就怕他们不跟你玩!”九斤说完,嘿嘿冷笑了起来。 不用抬这几个人出来,大傻就心惊肉跳了,何况是那几个名头不小各自称霸一方的老大们,抬他们出来完全是手枪打蚊子。(大炮太夸张了) “九斤,咱们咋说都是一个乡的,有话好说,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再说我也不知道老刘头是你朋友的叔。”大傻说出这番话已代表完全服软了,只不过是下一步谈什么条件罢了。 “喂,牛哥,好,好,好的,我先叫他们散一下。”九斤接了个电话后走到猫子和大熊跟前说:“牛逼哥刚来电话,说派出所出了警,马上要过来了,你们先散一下,现在这吊货已经服软了,等会我开了方子后再联系你们。”九斤笑着说。 “行啊,你方子开的大一点,让弟兄们都去快活快活。”大熊和猫子带着他们各自提刀拎棍的班子们坐上面包车一溜烟的散了,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速度极快,真应了他们常引以自豪的那句话:“有啥事要办只管找我们,我们的出动速度比110都快!” 二傻和那几个强做镇定不停吸烟的家伙一看专业班子走了,都稍稍出了一出口。对方剩下的人虽然也不少,但毕竟没啥火力装备。 “呜呜呜!”远方传来了一阵警笛声,二傻和他的那几个朋友们面露喜色,就像是迷失在深山老林里的驴友们遇到了救星一般,眼睛里放射出兴奋的光芒。 只有大傻一个人是清醒的,他知道九斤这伙人真是他妈的不简单,黑道上有人也就罢了。现在红道还没到呢,他们就接到了消息,及时撤退了,红道里绝对有人跟他们把点(通风报信),看样子是真不能和他们碰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咱还是服个软吧,不然弄大了,要是搞了我们,这以后咱们哥俩可没脸再在村里和外面混了。 大傻这个“好汉和俊杰”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在心里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第五十八章)九斤大出风头 第五十八章)九斤大出风头 接警而至的是红花乡派出所的几个治安警,当分局指令派出所出警时,刑侦中队的刘闯队长正在值班室顶班,听见红花乡红砖村有伤害案件(大傻家人报警如是说),就一下子想到了红花乡的老大牛逼。 刘队长很有职业道德,真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且这事还不是举报的赌场的事,可能他也是光拿信息费没提供啥信息一直有一点不好意思,这一次这事不管是不是跟牛逼沾边都先跟他打个电话再说。 刘队长知道保护牛逼,他更知道保护自已,这个电话当然是在极为安全的地方打的。牛逼接到电话只说了一句:“谢了刘哥”就挂了电话,然后接着跟九斤打了过去,叫带家伙的人先散,不然被警方抓了现行必竟是麻烦事。 “咋回事?咋回事?是谁报的警。”三个警察下了车,其中有一个警察手里拿着出警记录本。 “他们拿着刀哇棍子啥的要打我儿子。”大傻的妈妈指着猴子激动地说。 “别他妈的乱说,谁要打你儿子了,不是他要先打我叔的吗?”猴子指着大傻他妈大骂。当着警察的面都敢这样,到底是见过一些世面。 “哎,有话好好说。”一个警察说猴子。 大傻的妈被猴子气的在那儿只喘粗气。 “是不是这回事?”那个拿着本本的警察问大傻。 “哎呀,这是个误会,我就是跟他叔叔为做房子的事吵了几句。”大傻若无其事地回答。 “喂,九斤,这在这干啥?”一个警察认出了乡干部的公子。 “哦,陈叔,我在这玩哩,看他们吵架在边上看热闹哩!”九斤边笑着回答边跟几位110递中华。 “不要,不要”。那警察边推脱边在心里说,这个九斤也不他~妈~的不分个场合。 “你们在这是干啥的”。那几个警察又问站在旁边吊儿郎当吐着烟圈一看穿装就不是本地人一看面相就不是好鸟的一帮子九斤和猴子们的狐朋狗友们。 “在这附近玩哩,准备去路上吃农家菜呢,看见这吵架过来看热闹的。”几个人轻松自如的回答。 “治保主任呢?问问他去。”那个似带队负责的警察老陈向拿着本本的小警官下令。 “你们村里的治保主任呢?”小警察扭过头问围观的一些群众。众人摇头似波浪鼓,也不知道是表示不知道还是不在这的意思,反正别人不想多惹些事,摇头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老陈。”这时村长喊了一声那个带队的警察。 “哎,刘村长,你好,刚才没看见你呀,是咋回事呀?你知不知道?”老陈跟刘村长递过去一根4块5一盒的白沙烟。(看样子是一个本份的好同志啊!) “要不还是问问当事人吧?”刘村长这话说的极有水平,就是看当事人现在的态度,他大傻要是想息事宁人他会知道如何做的。 果不其然,大傻再次重申了这是一场误会,刚才也没人拿着凶器威胁他,是他家人怕他吃亏报的警,让警官们白跑一趟不好意思,请警官们谅解云云。大傻边跟警察说着边用眼睛跟他的家人作暗示,叫他们不要多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当事人都说没事了,他们还穷忙个啥。 行了,你们两个当事人过来出警记录上签个字,这事就先告一段落了,别惹事啊,不然你们都跟我吃不了兜着走。老陈说完叫猴子跟大傻在情况询问记录上签了字后就收队了。 大傻没指望110帮他出头是他今天做出的第二个明智的选择。不然他会更被别人瞧不起,别人会说:“你大傻有啥用,不还得靠警察来跟你出头吗?” 再说就算现在警察暂时保证了他的安全,他能保证110天天围着他转,(九斤他们跟红道的手续他刚才已经领教过了)他能保证对方不对他下手下的更狠?自已的事自已解决,这就是江湖规矩。如果你在江湖上混得不好,你更要遵循这个规则! “散了吧,都散了吧!”刘村长高声劝着围观的人民群众,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九斤和猴子的那一班哥们。 “你们在村外等我,我跟大傻开完方子就来,人多了他面子拉不下来,有些话不好说。” 九斤叫那一帮哥们先走,他要上演一出以他为绝对主角的“受降”大戏! 九斤望着大傻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肥猫盯着一只长得膘肥体壮的大老鼠. “九斤!走,到家里坐坐去!”大傻上前故做亲热地搂着九斤的肩膀,皮想笑但肉没笑地说道. 大傻是在做戏给还未散尽的村民们看的,不是他大傻怕事,不是他大傻看到九斤他们人多服软,而是他和他们本就是”熟人”,这真的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他们不还是没动他大傻吗? 看样子大傻的爹妈跟他起这个小名真的是一个错误. “行.”九斤就一个字,边走边不经意地将大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拔拉下去了. 二傻和他的那几个”牌友”垂头丧气低眉顺眼地跟在他们后面往大傻家走去.二傻手里还是拎着那把剁骨头的扇形刀,没有一点儿刚才手舞足蹈热情奔放的样子了.他现在的造型虽说有些像准备去割肉,但事实上他的肉马上就要被别人”割”了. 九斤走在路上就像是去梁山颂布圣旨招安众好汉的朝庭钦差大臣和去深山老林里给散兵游勇颂发委任状的国军特派员一样趾高气扬踌躇满志. 一进门,大傻就冲着他老婆喊道:”喂,当家的,跟咱九总泡杯好茶.” 他没有喊九斤兄弟,因为他怕九斤听了不得劲,虽然从年龄和”江湖资历”上来说九斤确实只能算是他的兄弟. 但现在今昔对比了,九斤虽说还是九斤,但他已经不是一进宫前的九斤了,他现在不但还是干部子女,更为关键的是加入组织了,自身的份量就更重了. 大傻不敢喊他九斤兄弟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叫韩信钻裤档的小混混再见到韩信只敢尊称其为”韩将军”或”淮阴候”一样(他们俩具体在那一年见的面,二并不十分了解,他当时真的不在场),而不敢直呼其名. “二傻,去拿几盒好烟来,咱九总也不是外人,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还多呢!”大傻又跟二傻上了一课. “好咧,我一会就来.”二傻明白大傻的意思,要是得罪了九斤,咱以后连坏果子都没得吃的. 二傻轻手轻脚地放下”屠刀”.但他没有立地成佛,而是立马出去忙呼了. 二傻刚出门,就见刚才那几个衰头衰脑的民工都在兴高采烈地描述着刚才的场面,一个个眉开眼笑似翻身农奴正在把那歌儿唱.那个刚才跑了二次的包工头阿成也神采飞扬地和老刘头谈着话,相互敬着烟点着火似庆祝胜利一般. 二傻装着没看见,没听见到村头的超市买烟去了. “九总,坐坐坐.”大傻客气地礼让. “大傻,咱都是大老爷们,一口一杯的割直板子(痛快点干脆点)有啥话就快点说吧,我还上着课呢.”九斤先发制人. “九总,不管咋说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老丈人原来还跟你父亲一起在乡里干过哩!”大傻扯起了野棉花,无非是想再跟他套套近呼,以情动人. “大傻,咱有事说事,你提我爹干啥?”九斤有些不悦. “好,九总,不说了,就说今天这事吧,我确实不知道这老刘头和那个包工头跟你们是熟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们动手,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嘛?------”大傻还在声情并茂的继续套着近呼. “说点正经的吧.”九斤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大傻的话. 这时二傻走了进来,丢到桌上几盒芙蓉王,说了声:”咱这儿的超市最好的烟就是这个了,九总你多担带点啊.” 九斤微微点头示意,似抽这个烟就算是给他们哥俩面子了. 二傻走出门,给他的那几个”牌友”一人也丢了盒芙蓉王。 那几个哥们边拆着香烟的包装边心中后怕不已:这他妈的一盒烟可是真够贵的了,刚才要是万一碰起来了,咱几个还能坐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抽烟,指不定现在正在哪个医院急救室里面抢救呢!? “九总,抽烟.”大傻殷勤地跟九斤敬着烟. “啪.”大傻帮九斤点着了火,九斤吐了几个烟圈后猛然想起了自个儿当时刚进号子里的情景,不禁感触颇多,一时呆住了. “九总,九总,喝点水.”大傻的喊声把九斤一下子拉了回来. “哈哈哈哈.”想到现在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九斤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九总.”大傻唯唯诺诺对九斤莫明其妙的笑声摸不住头脑. “没啥,没啥.”九斤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九总啊,我知道你和一帮子弟兄们今天辛苦了,跑这么远来,再说又耽误了你们的正事,我呢也没啥表示的,晚上安排弟兄们一起吃个饭,再弄点烟抽抽,你呢我单独安排,咋样,九总?”大傻小声问道. “大傻,你这也太马虎了吧?”九斤有些不屑一顾.妈的!这就想蒙混过关?这才他妈的让你出了几滴血?看样子老子不跟你亲自开方子是不行了,九斤心说. 九斤正准备跟大傻摊牌哩,电话响了,是大熊打来的. “九斤,咋样,还弄不弄事?”大熊和猫子的班子还处在随时待发的状态. “不用过来了,大傻正跟我谈着呢.你先带着弟兄们去洗个脚,泡个澡啥的,晚上一起吃饭.”九斤轻描淡写地说. 九斤的这句话说的也可谓水平大大的高啊!是大傻正跟我谈,而不是我正跟大傻正谈着呢。孰劣孰优尽在此言中。 大熊的这个电话就像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催毁了大傻最后的一点意志和计价还价的想法. 别人现在还等着呢,随时可以弄他的人,大傻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九斤,咋说咱们都还是一个乡的,你有啥想法也跟我直说吧,能办到的我绝对办到,万一有到不了的地方你也别勉为其难,多少给咱点面子.”大傻言词恳切地说. “行啊,既然你说到这儿了,我也就跟你割直板子吧.”九斤准备跟大傻开方子了. “你把阿成打了,多少得跟别人有个讲究吧?多的不说了,也不说你跟他赔礼道歉了,你总得跟别人买条烟吧?”九斤先开了个小方子. “小事,小事.”大傻忙不迭的答应.这小鬼好说关键是那些阎王们(班子)咋办?大傻心里没底. “你在外面也不是混了一天二天,论起来你还是我的老哥,像小熊,猫子这二个班子出去办案子不说办没办,就是一出场就得多少出场费,你也应当知道一点吧?”九斤将了大傻一小军. “知道!知道!”大傻吃过猪肉听过猪叫见过猪跑,这点行情还不懂,像他们这种职业班子出去办案子如果是好朋友他们不会收钱的,但安排吃喝玩乐下来后,也不必花钱请他们的外人少多少.可这是个味口事,有时别人出钱他们还不愿意接这活哩!出场费一般是2000_3000元左右,当然这只是出场费(也许叫出动费更恰当一些),演出(出手)费另计. “你说咋弄吧.九总,你直接说.”大傻也想早点了事. “他们二个班子一个班子得三b,这么多弟兄们得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又得几b吧,再加上阿顾的一条烟钱,要你推个把(给一万)不算多吧?我就不需要你招呼了.你看咋样?”九斤这话貌似一点便宜未占. “九总,这是不是多了一点啊------“大傻还在磨叽,那到也是打人一巴掌赔出过一万,换谁不心痛啊? “大傻,你要是觉得我话说的不在点,那就算了.”九斤起身做势要走人. “哎,九总,看你这话是说哪儿去了,坐下.坐下.”大傻热情地挽留九斤. “这样吧,大傻,晚上吃饭也不要你出面了,跟阿成你也不用碰头,咋样?再没啥要说的了吧?”九斤这话意思是又给了你面子了,晚上的”赔罪”就不要你去丢人现眼了,这可是拯救了你大傻的半世”英名”啊! “好,好.好九总,我依你的,但你知我知这事就行了,有啥事的别跟外人叨咕,咋样,九总?”大傻的意思是满足你提出来的条件,但别跟群众说这个”卖人条约”的事. “这还用说吗?大傻,咱这点事做不到以后还能为人吗?”九斤信誓旦旦. “那谢谢了.”大傻一脸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九总,我现在手头没有这么多现钱,等会去银行取一些,反正不耽误你们晚上吃饭.”大傻现在是一脸诚意. “没事,我六点下了课过来拿,你就在村头的超市门口等我,免得别人看见了不好.”九斤还挺善解人意. “九总,给你的电话留给我,指不定以后还有啥事请你帮忙哩.”一万块钱总得有点收获吧?大傻心说. “好的.”九斤爽快地从身上拿出笔跟大傻在桌子上面的烟盒上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他是公司的二管,啥时都管着现金和帐目,身上没笔咋记帐呀. “九总,把烟拿着抽呗.”大傻拿着那几盒芙蓉王递给已经走到门口的九斤. “不用了.”九斤心说,你他妈的要是成条的烟吧我拿着也无所谓,这几盒散烟老子拿在手上多丢人啊! 九斤就像是深入敌穴取得胜利果实(情报或策反成功)的我军有胆更有识的侦察员一样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地朝着二开的那辆普桑那儿大踏步地走去! 第五十九章)李姐退出赌场 第五十九章)李姐退出赌场 二开车带着九斤一行胜利凯旋. 在回来的路上,内场大个和九斤相互间进行了在二看来绝对算得上是极其肉麻的吹捧. 内场说:九斤有本事啊,把这么大的事给摆平了,那哥俩被九斤弄的老老实实服服帖帖,而且九斤的方子也开的不错.(搞了一个) 九斤说:大个你有量啊,敢伸着头让二傻剁,不简单,后来要不是村长来劝架,大个非把他的刀给夺过来不可. 另外几个公司员工(钉子)也对九斤的智和大个的勇表示了由衷的赞叹和钦佩. 二和九斤回到赌场时,已经下了课了,股东,老总和柱子们正围坐在赌桌旁边分缸子,今天主持分缸子仪式的还是阿总. 九斤走到牛逼跟前,把大致情况跟他说了一下,牛逼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九斤并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嗯,干得还行!” 牛逼接着对九斤说:”你等会拿了钱定个地方咱们都一起去吃饭.” 李姐现在是单干,所以她也在分缸子众”巨头”之列,只是这二天脸色都不怎么好,而且她那婉若桃花的笑容也不满面了. 阿总分完缸子要赶着和丁经理去吃牛排(这丁经理也他妈的怪,老是和牛排干上了),就叫二赶紧开车送他,九斤听见了对二说:”你快去吧,等会咱一起吃饭.” “我就不去了吧?”二心说无功不受碌. “哎,你一定要去啊,等会我定了吃饭的位置后跟你打电话.”九斤豪爽地说. “阿总,我帮二请个假,等一会你叫他过来跟我们弟兄们一块喝酒.”九斤又跟阿总打了个招呼. “没问题,他把我扔到地方就行了,不耽误你们吃饭.”阿总回过头应了一声. 二开着车一路疾驰,遇上红灯或堵车啥的他还跟阿总说几句话. “哎,阿总,李姐咋没跟咱一块走呀?”二似随口一问. “在跟牛逼谈明天咋弄的事咧,今天她一下子掉了八个.”阿总面无表情好象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一般. “啊,八个!”二的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个馒头,而且还是那种二两一个的. 因为一堂课输8万对刚进入赌场这个圈子的二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所以他听见后才会瞠目结舌,惊奇不已.过了没大半年,当他成为皇帝,上过一个大赌桌上面摆放着三台点钞机的红钱大课时,他为他当时觉得别人一堂课输了八个就是天文数字而感到好笑. “这有啥稀奇的,她这二天火背的很,要不是我拦了她几宝,她输的还要多,皇~帝今天好象是照着她在摇一样.再说她现在赌的又大,又是盒盒再下,那里讨得着好呢?今天一共拿了五个码.”阿总在跟李姐总结经验教训. 操,今天就拿了5个码,那明天最少得带8至10现金进场,还5个码钱,还得留几万块钱在场子上面冲一冲,想到这里,二一阵心寒,双手不禁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送阿总到春梦路上,二就看见丁经理花红柳绿枝叶招展地在路边站着,似欲眼望穿状. “阿总,看样子上了你的套子呢,现在是主动等你哩?”二给阿总脸上擦着粉. “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挂个把丁经理还不是分分钟?”你说他胖阿总接着就喘上了. “丁经理,今天好漂亮啊!”二停下车跟丁经理打了个招呼,这是实话.因为她啥时都不丑。 “二,一起吃吧.”丁经理假意客套. “不了,你们吃吧,我晚上还有点事.阿总等会我就直接回去吧?”二故意当做丁经理的面请示领导. “你直接过去吧.我们玩我们的.”阿总搂着丁经理的那不算细的腰进了豪客来. 这时刚好九斤的电话打过来了,吃饭的地点安排在红花乡政府旁边的一个较大的农家乐饭庄里,二刚刚从郊区赶回城,现在又得从市里往郊区赶. 但不去不行啊,各路英雄豪杰今天欢聚一堂把酒言欢,二还得要跟他们结交结交呢! 一到饭庄,在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吆喝声,九斤为了便于显示公司及他本人的”实力”,故意把这一大帮子人安排在大厅里吃饭,一共开了五桌,只要明白个事理的人就看的出来这一大帮子人绝非善类. 通过这一场不流血的战斗,牛逼的名头在红花乡周围更上了几层楼,而九斤的风头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他没有辜负众人对他的评价:九斤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 “来来来,二,跟大个他们坐在一起.”九斤看见二,起身相迎. 因为今天二表现还不错,所以令九斤对二徒生好感.二本是车夫,送他们去扯皮后,完全可以呆在车里,但二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站在了九斤身后,如果对冲起来,二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或转身而逃,就冲这一点.九斤就对二产生了好感. 九斤安排二跟内场和猫子班子的几个人坐在一桌,而且今天到场的人一人一盒硬中华.从位置的安排来看也说明了二的地位比钉子还是要高的. 一大帮子人你敬我喝你来我往的招热闹非凡,九斤给猫子和大熊出场费时,被他们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们异口同声地对九斤说:”操,九斤,你这是啥意思,我们跟牛逼哥是啥交情,还用这?” 后来是牛逼亲自出马塞给了他们,牛逼说了一句话:”这钱又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弟兄们买衣服的钱,再说这钱又不是我们掏的.”这样他们方才收下. 晚上,九斤又统一安排了大家的活动_洗脚!因为那啥太贵了,这么多人要是都那啥九斤不还得贴钱!.当然老总们是不会与民同乐的,他们吃完饭就各自去玩更”尖端”的项目了.他们要顾及自个的身份,与一帮子弟兄们(手下)一同玩乐有失他们的”形象”. 今晚二的心情很好,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是_他没有看到那个让他心动的身影_李姐. 李姐这一段除了那一次给了二吃了5片红钱的一回是上水外,其余的时候不是光绪皇帝(光输),就是党支部的书记(输尽),连平手都很少,原来猴子分给她的缸子钱和她后来自已直接在公司分的缸子钱还顶不上她输的十之二,三。(而且也接着弄进去了) 二到爱仁路去接的阿总,阿总现在早就不住在红楼酒店里了,到不是为了省钱,其实他现在花的更多。他在爱仁路上的一个高档小区租了一套三室二厅的房子,金屋藏娘(半老徐娘风韵独犹存的丁娘)。这套房子连家用电器电话网钱啥的一个月四千大洋,比他在红楼酒店里签的协议价2800元包月还要贵一千多呢! 阿总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走,直接去赌场,路过花海公园(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公园)的时候停一下,小叶和德总在那儿等着咱们哩。”阿总发布指令。 “不接李姐了?”二好奇地问。 “李姐刚才跟我打了电话了,叫你三点钟去城区工行等她,她说银行下午二点半后才能取大额现金。(当时的规定)操,你还挺惦记李姐的啊?”阿总调笑着二。 “不,不,不是的,我有这样吗?”二面红耳赤结结巴巴。 “去球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光有贼心,没贼胆对吧?再说李姐能瞧得上你吗?二?”阿总给二当头泼了一大盆冷水。 二接上小叶和德总往赌场急驰而去,一路上阿总,小叶,德总不停地议论着李姐昨天在场子里的表现,并假设了若干个“如果她这样就不会那样了”“如果她那一盒子要是那啥就不会那啥了”“如果她不急着那啥就这啥了”可能较为乐观的结果。 二把阿总他们送到通往赌场的村头路口(公司规定任何车辆者严禁开到赌场附近停放)就掉头往市区里赶去。 “喂,李姐,你在那呢?我来接你吧?”二想着现在李姐可能还在家里,因为现在还不到2点,二想着把李姐从家里送到银行取了钱后,再一起回赌场。二还在心里“埋怨”李姐刚才咋不直接跟他打电话说3点到工行接她,还让阿总转达一声。 “哦,二,我在外面做头发哩,你不用去家里接我,等会3点钟你就在工行门口等我就行了,我做头发的地方就在工行旁边。”李姐并没有为二的细心和体贴有上一丁点的感觉和谢意。 二此举并不完全是为了讨李姐的喜欢,而是确确实实想跟李姐在一块待的时间长一点,当他面对着秀色而不可餐时,多欣赏欣赏(意淫)对他而言也是一种享受。 二点五十李姐就从银行里出来了,她左手拿着小绅包,右手拎着一个纸袋子,傻子也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一扎扎的钞票而不会是肯得基里的炸鸡腿。 李姐穿着一身碎花的连衣裙,新做的大波浪发型更显得她风姿绰约性感迷人,随着她的高跟鞋“嘀答,嘀答”敲击着大理石地面的节奏声,她那一对“波涛”也不停地上下起伏着,看的二都傻了,张着嘴吐着舌,就像大热天里在太阳下的一只狗,而且还是处在随时都可能发情的一只公狗。 “啪。”李姐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坐上,平时她都是坐在后面,因为阿总总是坐在面前,老百姓和领导坐车最大的区别不但是坐的这辆车的好坏,当然更是坐的位置。 “李姐,今天你真漂亮。”嗅着李姐身上的幽香和她头发上传来的芳香,二不禁心旷神怡起来。 “你呀,跟着他们都学坏了,就不能学点好的?”李姐笑嗔着说。 “咋了李姐,说真话和实话也是不学好?”二还在耍着贫嘴。 “好了,好了,快开车吧,去晚了省得别人说闲话。”李姐还是笑容满面。 二当然有自知自明,李姐指的这个闲话肯定不会说是指的他和她之间。 而是场子里有人会议论:“哎,李姐咋还不来,是不是昨天输多了,赌垮了?还会来了吧?” 去晚了到分缸子的时候别人肯定也会说:“她没有赌满全场,不能和大家分的一样多。” 生活就是这样,而现实更会是这样,没一点办法! “唉。”李姐叹了口气。 “咋了,李姐。”二从来就没有看见过李姐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一段在赌场里输了四,五十万了,这还算不含分的缸子钱,把我的几个私房钱都快弄完了。”李姐跟二诉起了不为人知的苦。(她的输是全为人知的) “你就这么点私房钱?”二还真的不相信。 “二呀,你看我风光吧,可光健身,美容,购物等等这些贵宾卡就去了十多万,老公也就知道我打打麻将,一个月连家用带我自已也才给二万。”李姐继续诉着“苦”。 “操,一个月二万还嫌少?这得我小半年挣哩?”二心中暗暗说道。 “我今天取了十万,还五个码钱还剩五万,要是这钱再输了,我就不来玩了。”李姐似乎下了决心。 “啊,你输了就不来了?”二大吃一惊,他惊的不是李姐就这个“实力”而是他以后不可能天天见到让他心仪和心动的李姐了。 “真的,我要是去找熟人或朋友拿钱多丢人啊,多没面子啊,要是让老公和孩子们知道了,他们也会不高兴的。”李姐说到这儿有些动情了。 “李姐,我理解你。”二把手从挂档杆上移过去,轻轻拍了拍李姐那裸露在裙外的那又白又光洁的大腿。 (确切地说是大腿和膝盖之间的部位) 李姐对二的动手(他的手)动腿(她的腿)并没有一丝的不悦和反感,因为二的动作极其自然,完全是有感而发。 “二,以后我要是不来玩了,要是用车还是跟你打电话啊,你要是没有事的话就陪我散散心,买买东西啥的。”李姐说的是真心话,虽然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的生活圈子其实很小,每天就是美美容逛逛街打打牌健健身啥的,没几个能跟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和异性朋友。 二一听李姐如是说,不禁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答应:“行啊,行啊!”心里则想:陪你干啥都行!! 二一直到后来才算是多少对李姐和女人有了一些认识,老话说“人上一百形形**。”女人也一样,世间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女人,不管是个性,爱好,身体,相貌,学历,思维方式,言语等等,哪怕是孪生姐妹。 有的女人爱看书,有的女人爱上网,有的女人爱打扮,有的女人爱赌博,有的女人爱跳舞唱歌,有的女人爱收拾家里,有的女人爱管男人,有的女人喜欢有材的男人,有的女人喜欢有财的男人,有的女人喜欢身体棒的男人,有的女人喜欢深沉的男人------- 但李姐到底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二真的是不知道,他只知道李姐好像对那啥没一点兴趣,她从不跟男人打情骂俏更谈不上真刀真枪地干了,也许是她瞧不上赌场里的任何男人?也许她是有性冷淡? 李姐过了几天真的就再也没有到赌场来过了,阿总曾打电话问过她咋了?她只是淡淡地问答:不想玩了。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 不知为什么,李姐后来也一直没跟二打过一个电话,弄得二平时一没事就看电话,希望看到那个可以令他怦然心动的电话号码,但遗憾的是这个号码一次也没来过电话。二从不敢跟李姐轻易的打电话,免得让李姐或他人认为他太轻浮了,虽然他已经“无意”地轻浮过一次。 可能是李姐不想到赌场来玩了,也不想再跟二或他们玩了,就这么简单而已。 第六十章)杯子的场子追码闹出了人命 第六十章)杯子的场子追码闹出了人命 杯子的场子这几天里也出了个大事,弄得公司不得不搬迁,甚至于接着又不得不暂时停业了。 一个住在杯子赌场附近的中年家庭妇女输光了家里的存款后,又找码队拿了二个码,但第二天她借遍了亲朋好友也没借到。因为人们都知道她在赌博,除了她那个在外地出差的老公。 再说了别人就是借钱给也只是“救急不救穷”的,她现在又不是买房看病非要不可,别人咋会随便借这么多钱给她呢? 这位有胆无识的中年妇女第二天喂了码队一b水子后,就再也筹不到一元钱了,第三天开课她没到赌场,码队就言出必行登门拜访了。(别人要是不知道她家是不会放给她码的,除非是公司的杯子或老b搭白) 因为她是一个中年妇女,码队没有对其打骂,就丢下了一句话:再给最后一天期限,明天必须到位,而且只要根子(本钱),就是明天再喂水子也不行,必须到根子!如果下午二点开课时还不到位,就真接喊搬家公司来搬她家里的东西,不管值不值两个钱,统统拖走! 码队的带队的家伙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倚靠在门框边痴痴发呆。 自码队走后到第二天码队再次蹬门造访(注意,不是登而是蹬!不是拜而是造!东北话可劲造的造是啥意思,大伙儿不会不懂吧?)时,就是这几个好歹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码队们都吓傻了。 这个中年妇女吊在自家客厅里的吊扇上自绝于码队了。桌子上用杯子还压着一张纸条,码队们当然没心思看这个,惊恐万状的掩上门落荒而逃。 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哪怕别人的自杀的,但为啥自杀,总得有个原因或诱因吧?要是公安追查到他们这来,可不是好玩的,码队回到场子里强作镇定收回了放出去的码后(确实还有点镇静和头脑)跟杯子讲了事情原委就跑路去了。 杯子知道他这个场子也不会再有安宁之日了,就提前下了课跟赌客们说:听红道的朋友刚才透露,市里这二天搞治安容击大检查,马上就要到咱们这一片了,先散了摊子,这几天风头过了再说。 众赌客一听作势要作鸟兽散,杯子说别慌别慌还没来了慌啥?在内场和公司员工的引导和指挥下赌场的全体赌客约七十余人秩序井然地离了场。 杯子召集赌场的全体工作人员开了一个会,透露了这了叫大妞的中年妇女畏(码)队自杀的事件。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不绝于耳,杯子说:又他妈的不是我们逼死她的,你们怕什么?再说刚才码队也说了,又没打她骂她,是她自已输了钱要死,跟咱们有个吊事? 杯子这么说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他的心里还是虚的。杯子颂布了公司的最新命令:先放假几天,避一避风头,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个大妞来我们场子里玩过,不要跟任何人谈起这件事,有啥事听电话通知。 二后来才知道这个叫大妞的中年妇女的一些情况,她的老公是工厂的技术人员常年在外出差调试和安装工厂销售出去的机电设备。大妞本人下了岗,一个月才拿几百元的生活费,因为没有子女,她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打打小麻将,但不知道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到了杯子的场子里。 估计还是那句话害了她:“来来来落落落,单车变摩托。” 她还不是想着下一宝弄个饭菜钱,但最终把自个儿弄到了半空中。 大妞的死亡原因经法医验尸后认定的结果与实际的事实是完全一致的,为自杀。 而且她在桌子上还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对不起,老公!她没有说明自已为什么自杀,也没跟她老公交待一下后事就这么走了,真是可怜可叹可悲啊! 其实还有一个“可怜”的人,那就是码队的队长,他放给了大妞2个码钱,但只收回去了2`b(两天的水子),二万元没三天就不见了18000元不说,负债人也死了,老话说“人不死债不烂”。但人要是死了这债就基本上是烂了! 虽然老话也说了:“父债子还。”可别人那是借款不是码钱,而且父也不是被逼死或被自杀的。所以说码队这个钱是不见了,这就像是放在牧场里的马跑到了茫茫大草原里,到哪儿去找?自认倒霉吧,现在还要心里七上八下地跑路,你说这码队能不“可怜”吗? 既然定性是自杀,那也就没公安同志什么事了,虽说有一些富有正义感的群众和治安积极分子向公安同志反映大妞生前曾参予了赌博还被一些不法分子逼过债。但赌博是治安口管的,凶杀是刑事口管的,这自杀你说归公安那个口管?再说又没有从她身上发现暴力伤痕,更何况她亲笔留下的纸条也说明了此事的性质,就是自杀。此纸条经公安部门检验和死者接通知从外地赶回来的老公仔细分辨认定是大妞的本人笔迹。 这事在公安部门暂时告一段落,但大妞的老公是不会也不甘心放过这些“十恶不赦”(她老公个人认为)的坏人的。 大妞的老公从那些富有正义感的群众和治安积极分子嘴里得到了一些线索,如在哪个场子里赌博,是谁开的场子等。他还去实地考察了一番,幸亏杯子有先见之明,停了课。 现在赌场停了,他咋告啊?告谁去?有关部门办事讲究的是证据,不是你说说就行了,那还不累死他们。他又没有量,去把“害”他老婆的人杀喽!关键是杀谁?码队跑路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总不能因为喝假酒至残就把所有生产白酒的厂家都烧了吧?你得把那个做假酒的人抓住,还有那个卖假酒的。可别人还有理呢,我又没强迫你喝这酒,你要是不喝还不是没事,当然这只是歪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还有很多人认同这个理,可能他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原因。 “谁让她去赌场玩的呢?那个地方是咱去的地方嘛?” “大妞真傻呀,输了就算了呗,还拿啥码呢?” “拿了二万码钱,也不至于自杀呀,这命才值二万块钱?” “自杀真的是划不来,连个下家(认帐的人)都没有。” 。。。。。 你说她老公咋办,只能用自已的办法跟妻子“报仇”,那就是硬的不行(去杀人)就来软的(不停地举报上访和拨打免费热线电话—110。 在办完他老婆的后事后,他就开始行动了。他每天就围着赌场的原址附近转圈子,如果发现了赌场或蛛丝马迹他就报警。他要让这个害人的根源消失,而且是永久的! 杯子和老b也在观察,在过了几天后,他们看看似乎风也平了浪也静了,就准备从新开张,不开张不行啊,公司养了这么些个人每天开销不少哇!再说不及时复课,那些个好学生就转到别的学校去了. 这个时候杯子再一次显示了他的过人之处,换一个地方搞,以免出事。(是没出事,就是出了个大事,没几天就被警方一锅端了,但这个警方是铁路警方) 刚好老b的姐姐在铁路边的原水电段的一个空院里开了一个印刷厂,现在有一个小仓库空着,在那里面开课好的很,而且院门一关,谁也进不来. 老b提议在他姐姐的仓库里开课除了地方可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让她姐姐每天挣几片场地费,这真是私心害死人啊.再说老b光想着院门一锁谁也进不来,可他也不想想那也是谁也出不去啊!他就像曹操一样为了便于练兵就把所有的战船用铁链栓在了一起,光想着稳没想着”火”和”跑”了!这个老b光学曹丞相的傻了,不学人家的精. 在平安地开了二天课后,第三天杯子的赌场被铁路公安一锅端了. 因为大妞的老公像地下党员一样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灵敏的听觉嗅觉和视觉,在得知他们已经重新开课而且又确认这个开课地点后,他一个人不停地打着110报警电话,可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警察还没来,他急了,一个人跑到铁路派出所举报了杯子开的这个赌场。 铁路警方在确认了此地由他们管辖后,(这可能也是刚刚他打110地方警察没有及时出警的原因,不止是铁路警方才各管一段,地方上也一样!)所长又请求了上级派兵支援,并让几个警察穿上工作服扮着铁路养道工的模样接近赌场. 说实话,铁路警方极为愿意办这种案子,他们恨不得跟前来报警的大妞老公多说几声谢谢!因为这抓赌可是个没啥风险的肥差呀!再说平时他们也没有这个机会办这种案子! 这嫖客和赌客身上都能诈出不少油水呢! 这就是第二天在本市的一平面新闻媒体二版刊登的通栏大标题!(括号内的内容原文无) 内容如下:经铁路警方缜密侦察,一举打掉了沿铁路没线一厂房内开设赌场的某赌博团伙,抓获涉赌人员37名,涉嫌包庇和提供赌博场所的违法人员3名,其中女性赌博人员12人,收缴现金13点22万元,管制刀具4把(幸亏码队跑路还没回来不然收缴的现金还要多,码队这次也是托了大妞的福,不然现在连人带钱都得折进去)------- 当时几个化装成养道工的警察先靠进了院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翻进了院落里,分头踹门(当时不能确定到底是那一间房)并异口同声地大喊:”不许多,我们是警察.”当然手中拿着枪,不然这些赌徒和公司的员工才不会吊你呢!随后,援军赶到,警笛长鸣众多警员从还没停稳的车上一跃而下冲进院落,跟电视剧里的情节差不多. 正在下着注的赌徒们一听:”不许多,我们是警察!”就知道大事不好,手脚快的还在赌桌上随手划拉了一把,接着就是:”完了.””跑呀.””我的钱””我的鞋子””我的手机掉了”等等凄惨的尖叫声. 他们准备作鸟兽散,但散不了了,鸟儿飞不起来,兽儿跑不出去.他们现在只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不大的锅盖上四处乱窜,而且不一会就变成了无头苍蝇. “不许多,谁再跑就开枪了!”冲进来的大部队让赌徒们”镇定”了下来. “全部给我蹲下,双手抱在头上,男有到左边,女的到右边.”所长这个时候还没忘记男左女右. 赌场的秩序井然后,警察们开始打扫战场,从桌上桌下墙缝地面先收集了一部分现金,然后一个一个地搜身,这些人身上那儿都藏匿着现金,袜子里,鞋子里,烟盒里,裤头里,胸衣里(当然是女警察搜,男警察是享受不了这个福了)不一而足. 赌博公司就漏网而逃了几个人,一个是老b,开车出去办事了,(因为码队不在,场子没有多少现金周转,所以他要去银行里取一点)外场的几个钉子因为腿脚麻利再加上那些警察光顾着抓大鱼去了,没顾得上他们这几只小虾. 铁路警察们又临时征用了一台过路的长途大客车才将这些赌客们拉回派出所. 接下来就是分别询问各个赌徒的个人情况,并及时向上级部门和新闻媒体报喜! 当时还没有组织赌博罪和赌博罪这一说,赌博最多就是处以劳教,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罚款处理了,因为这样对大家都好!也可以说是”双赢”_警方赢得了罚款,赌徒们赢得了自由! 杯子进了派出所后异常镇静,他又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了,再说赌博又不是个多大的罪过. 他趁乱跟几个手下交待了一声让他们再向群众们传达:”第一不要乱说,只说自个的基本情况,第二罚款的钱先各人叫家里人或朋友们来垫上,出去后公司认了.第三,不要怕,最多就是个罚款.” 杯子的指示很快就人人皆知了,大家都心中有数似若无其事了. 警察先把年纪大的和女性赌徒挑出来,对他们说一人罚款三千,这几个人充分发挥了他们年龄和性别的优势,不是叫穷就是啼哭,都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跟警察反映罚的太重了,警察同志也倾听了群众的呼声,改为罚款一千,并提供了免费电话让他们叫家人送钱来, 没多大功夫,这第一批交款的人就自由了.他们高高兴兴地与关在大房子里的赌友们打着招呼走了. 第二部分就是公司的员工,警察很有意思,就像以前还乡团问乡亲们一样,:”谁是赤卫队的,自个儿跟我站出来.”(本人学识有限,可能比喻不当,见谅).他们先问的是:”那些人是公司的,站出来啊.别到时候我们查出来了或者别人检举出来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闻听此言,杯子第一个义无反顾大义凛然地站了出去,紧接着内场王朝和马汉还有几个人跟着杯子站了出去. 这一部分人是5000元/一人,而且还必须关一晚上. 第三批是男性赌棍,也就是警方认定的主力军,一口价3000元一人.还价免谈. 这一部分人有的当天出去了(家人或朋友们送钱及时),有的第二天才出去,在这儿喂了一晚上蚊子.因为他们的罚款第二天才送来. 第六十一章)警方端掉了杯子的赌场 第六十一章)警方端掉了杯子的赌场 杯子的场子被铁路警方得来(情报)全不费功夫的情况下一举捣毁了。 杯子打自此起算是元气大伤了,一是经济上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光37个人的罚款就交了十多万,还还不算事发后攻关的费用。(当然这钱是他和老b二个人认) 二是名誉上也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杯子的场子被冲过。”“那回抓了30多个,都罚了款。”“抓去的人还关了一晚上呢!”“看样子杯子的关系不硬啊?”人言可畏呀!好些个赌徒都觉得杯子那儿存在着不安全的隐患,就算是公司认罚款的帐,可万一要是关几天(拘留)谁愿意吃那个亏呀?所以近一段时期内他的场子是开不起来了,就算是开起来了那些尝过专政滋味的人也暂时不会去玩的。 而没被警方一网打尽的老b损失也是非常巨大的,因为报纸上刊登的那“涉嫌包庇和提供赌博场所的违法人员3名”是他的姐姐,姐夫和外甥。他们提供赌博的场所一天能搞个3片钱,但这次被警方罚了一万元。 老b曾和杯子商量,这钱公司能不能认了?(说是公司认,其实就是杯子和他认了) 杯子说:认个大机八,每天给他们3片场子钱,我跟他找了媳妇还得帮他生儿子呀?杯子本来就心情不好,再说这场子又是他老b找的,还不想叫他姐姐弄几个外快。所以老b一提到这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b一看杯子烦了,就灰头灰脸地走了,后来没法他自个儿把这一万元罚款认了.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唇亡了齿能不寒乎?” 在杯子这个巢倾了唇亡了后,单师傅和腊肉这二个不完整的卵和受了寒的牙齿得重新找一个结实的巢和厚厚的唇. 从铁路公安派出所里出来后,畜生,小雄和泥鳅为单师傅和腊肉这二个受了惊的卵压了压惊. 腊肉还心有余悸,不停地说:”他妈的,那天晚上真难受呀.幸亏王朝和单师傅都跟我把了点.不然我还不知道咋跟警察说”他这到还真是说的实话. “王朝跟我们叮嘱要大家只说自已的事,不要说场子里的任何事,后来我又跟腊肉说了,警察要是问我们是干啥的,就说是赌博的.”单师傅颇为自得的说,神情就像是从”战俘营”里胜利归来的威武不屈的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钢铁战士. “收了多少点子钱?”畜生对公司的经营状况任何时候都很关心. “只搞了小半堂课就被冲了,接了差不多有2000元.”单师傅略带伤感地说. “把我私人的200多块钱也收走了.”腊肉更为伤感地说着. “没什么,吃这碗饭这些事都是免不了的,腊肉被收了200多元,单师傅呢?”畜生的问话肯定是有用意的. “没啥,也只200多块.”单师傅说的绝对是实话,他没有必要少说,更没有昧着良心多说,因为他就是说有1000元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要他能说清这钱的来源和用途. “好,这样吧,明天晚上对帐的时候,你们俩一人从点子钱里拿500元,300元算公司认你们私人的损失,200元算公司认你们那一晚上夜班的补助!”畜生笑着说. “谢谢领导.”腊肉的脸虽不说是破涕而笑也是阴转多云了. “单师傅,你明天上午去取6000元出来.”畜生跟单师傅下着指令. “取这么多钱干啥?”单师傅边喝着压惊酒边问. “你们二个人这次的罚款是杯子帮着认的,咱们得把这个钱给别人,必竟咱们是在他的场子里挣个饭吃,让别人出这个钱说不过去,你把这个钱给他也显得咱们有味口一些.”畜生到底是当领导的想的全面和完美. 这6000元钱让他们很久以后从杯子那儿得到了更多的回报和关照.(后话) 畜生的过人之处不但想事和办事周全,而且积公司之力量落个人之”名声”.打个比方吧,某人受到了一个公司的热情款待,当然是总经理全程陪同.那么事后某人一般都会说:”这个总经理真是热情好客呀!”而他说:”这个公司真热情周到”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这就是学问和区别,当然了,总经理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的形象和以后的发展嘛!再说这个公司的性质(国有,私企,股份制)也决定了总经理去如何做. “明天你们还是休息一天,后天再到牛逼的场子里去上班,等会吃完饭了,咱们一起去贝石洗浴中心做个全套,跟你们去去晦气!”畜生刚跟单师傅和腊肉压完惊,就准备带着他们去让小姐们受精了. “好,好,好!”听到畜生的提议,众人一阵叫好声。 那声势和力度就像是威虎山的八大金刚看到座山雕一枪打灭油灯而发出的兴奋不已和震耳欲聋的喝采声. 在点子公司全体干部员工都与洗浴中心的小姐们同乐之后,大伙儿各自闪人了.畜生还是找的小红,可能今天的主题是为了跟单师傅和腊肉洗洗晦气,所以他不好意思搞特殊化,只来了个单飞. 杯子的场子一停课,点子公司的收入肯定要少一些了,而且腊肉也不能蹭公家的油了,平常买个啥东西剩下的零钱,接点子多的一点零头都揣进了自个的口袋里.单师傅看在眼里但从不吱声也不想吱声,为这点再得罪他划不来,这家伙特别爱记仇不管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都会记在心里,要是他不找个机会弄过回,他就是一直不得劲. 在这边还可以蹭点,但是到那牛逼那边就不好弄了,多了两双眼睛盯着他呢,特别是他的那个”钉头”(冤家对头)泥鳅,要是被他看到了或抓到了把柄,他不落井下石才怪呢. 所以在休息的这天里,腊肉也没闲着,他开动脑子想着如何能弄到更多的收入,管它是大还是小,只要有收入就行,在牛逼那儿上了一天班之后,他就找到了商机,而且是大大的商机. 其实赌场里商机无限,只要跟老大关系好,他随便让你干点啥,就能发点小财.牛逼场子里有一个专门卖小吃和饮料的少妇,是九斤的一个远房表姐,每天就在场子里卖点旺旺雪饼,萨其玛和袋装小麻花,统一零售价10元一包,而旺仔牛奶和红牛还有王老吉也都是10元一罐,因为10元不用找零钱,再说在赌场里10元也就是最小面额的可流通钞票了.她在场子里一天最少要挣个三片钱。 但钱来的容易去的更容易,在赌场上小试了身手后,她开始大显身手了,最终的结局谁都想的到,她不但把几个月来在赌场里挣的钱输的一干二净,还把家里的现金和存款输的精光,她后来还要找码队拿码,要不是九斤喝斥她,她就越掉越深了,好在唯一的结局就是剩下了个家,虽然是徒了四壁. 赌场里有句老话叫:”君子不挡人财路.”粗俗一点的话叫:”别日别人的宝.”意思就是别人要赌博你也甭劝甭挡着,而且在别人下注的时候不要劝别人听自已的,要是听你的听对了,你就会说:幸亏听了我的,不然能赢吗?可要是听了你的话输了,别人总不可能找你认这个帐吧? 腊肉是个头脑非常灵活的人,这一点任何人不佩服他都不行,他上了一天班,他就觉得要是买个车供公司上下班使用绝对合算,现在他们每天光打的就得一百多,如果公司包着他的车一天给二片,公司也才多出了几十元钱,如果他的这个想法大家同意,他就准备实施了.关键只要畜生同意就行了,他点了头,还怕另外几个不同意? 反正腊肉这一段也挣了些钱,再说他现在在牛逼这边上班也顾不上足疗城了,把足疗城转出去还能弄几万块钱呢!这些钱买个一般的车足够了. 对,就这么弄!腊肉开始了他的又一步最利于他的行动. 第六十二章)腊肉买车 第六十二章)腊肉买车 腊肉知道他买车的这件事非得畜生同意了才行,不然他花钱买个车还不成了摆设,任何投资都要有回报或超额的回报才划算,这就是腊肉为人处事的信条. "喂,领导,今天晚上不值班吧?"腊肉上午就跟畜生打了个电话. "不值班,咋了?有事?"畜生回问一句. "晚上请你去贝石洗个澡."腊肉热情的说道. "洗啥澡啊?昨天不是刚洗过吗?你他妈的这不是害我吗?身体搞垮了咋办?"畜生笑骂. "没事,你下午好好睡一觉,养好精蓄足锐,我晚上再跟你弄点药,我知道你昨天没尽兴,今天请你双飞!"腊内似善解人意. "你他妈的又有啥事吧?"畜生一语中地.他知道腊肉是个无利不起早,无事更不登三宝殿的人,就算是他在别人身上花了钱,他也会从别人那儿得到比他花费多的多的回馈. "到底是领导啊,就是厉害,啥事都看得出来.晚上见面再说吧!"腊肉连忙逢承一句. 晚上腊肉跟畜生在贝石洗浴中心三楼的包房里直入主题. "领导,我想买个车."腊肉边跟畜生递烟边说. "买车?你买呗,我还能管住你买车喽?"畜生再聪明也没一下子想到那上面去. "不是的,领导,我买车自个用,疯了吧我?我是想公司用."腊肉一看畜生没明白有些急了. "公司用?咋用啊?"畜生一时还是不明就理. "我们现在每天从城区到牛逼的场子里打的来回就得一百多,有时碰上天气不好半天都打不到车,可耽误事了,我想着弄个车公司办事啥的也方便一些."腊肉一副大公无私状. "公司用?那费用啥的咋弄呀?"畜生心说:腊肉,i真服了u了. "还不是一天二片,我又不会多要,现在二他们的车都是一天二片,我们每天打的都得一百多呢,二百也就多用了几十块钱,再说我这可是新车呢?"腊肉言外之意别人二买的二手车一天都拿二片,我这新车只拿二片就更说的过去了. "这事还是得着大伙都说说,就算是我一个人同意了,他们要是心里别着也不得劲,都是自个弟兄们这每天出的二片又不是我一个人出的钱.你说对吧?"畜生说的也在理. "是我跟他们说呢?还是你跟他们说呢?"腊肉说了一句在畜生看来绝对是不算聪明的话. "当然是你跟他们说了,操,你让我跟他们说,不是摆明了我知道你要买车这件事吗?这样弄得不好."畜生义正词严. "我明天就跟他们说,其实跟他们说说也就是走个过场,到最后还不是听你这领导的一句话."腊肉说了句他和畜生都心知肚明的话. "你傻了吧你?就是过场也得走呀!"畜生说. "哎,领导,等到我买了车,你不是也可以用吗?"腊肉投其所好为畜生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明天,后天和大后天------ "别他妈的买太次的车了,走公司的形象."畜生心说既然我要用,还真不能开太次的车了,不然开着还不如不开. 畜生虽说是个副处,可在这个省辖市的市公安局里一个副处(行政级别才正科)是没有资格配备专车的,上班时间出去办事还是开的处里的警车,下了班公车都要停在单位里,根本就不充许公车私用,再说就算能用,开着出去办事也不方便,他总不能开着警车到贝石来"公干"吧? "我想好了领导,就买个桑塔那2000,这车宽敞大气,开出去也不丢人!"腊肉志满意得.你二不是买了个旧普桑吗?我就买辆新桑塔纳,还是2000的,比你不强多了!自他知道是二坏了他的好事(卖烟的事),他就把二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他才不管二是有意无意或有没有目地呢!这叫犯我腊肉者虽近也得诛. "还行,就这样吧.你明天先跟他们吹个风,晚上在足疗城碰头我再拍板."畜生有些急不可耐了. "喂,三呀,把小红和那个啥跟我调上来."畜生一急想不起来上次跟他双飞的那个小姐的名字了,畜生放下茶几上的内线电话对腊肉说:"你咋还不走哇?" 腊肉忙笑着从裤兜里掏出药来(药名保密不然会害很多人的)说:"你还没吃药哩领导.这药得提前半个小时吃,才有效果." 畜生笑着大骂:"操,你这个狗日的,早咋不拿出来,都机八要办事了,你才拿出来?" 腊肉实话实说:"刚才光记着跟你说车的事了,把这茬给忘了,要不你吃了先跟她们谈谈心?" "谈心,直接用吊谈了."畜生一脸淫笑. "叮铃铃."门铃响了. "进来.腊肉你快点出去."畜生同时下达了二个指示. 门开了,小红和小丽一步三扭地进来了.腊肉刚好出去并掩上了门. "哎小红,今天咋一叫就上来了?"畜生很高兴. "三一看见你来了,就通知我不要上钟了,害得我又少做一笔业务呢."小红边用纤纤玉指拨弄着畜生的面颊边娇滴滴地说. "哎呀,不就是少上了一个钟吗?等会我跟你多签一个.走,先一块去洗洗吧."畜生左拥右抱向浴室款款而行. ------(此处略去3200字,主要是这药不到时间没疗效) 腊肉第二天一大早就在足疗城的大门旁边贴上了二个大字,他现在准备主营点子公司和运输业,这挣钱太慢也较为辛苦的足疗业他是不想再干了。 晚上在足疗城里,点子公司又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会议由畜生亲自主持,他对大家近段的工作和表现做出了高度的评价和充分的肯定,并对公司的前景做出了乐观和前瞻性的预测。大伙儿都听得热情高涨兴奋不已。 趁大家都高兴的当儿,畜生说:看看你们大家还有啥说的没有? 腊肉一听此言,心中有数这是畜生在给他发暗号,忙迫不及待地说:我跟大家说点事,我呢,准备买个车子,这不足疗城都准备转出去了,然后弄个车跟着公司跑跑,咱们不说别的,每天上下班打的就得一百多,有时还打不着的士,我要是弄个车大家也都方便一点。反正我也不多要,现在的行情就是二片,我也收这个价,大家不会有啥意见吧?” 腊肉说话还是相当有水平的,他说的是”大家不会有啥意见吧?”而不是”大家有啥意见?”,加了一个词”不会”后,就好像把别人的有意见的路给堵上了。 泥鳅一听心说:怪不得这小子的门旁贴着转让二字哩。 单师傅心说:这小子的脑子就是够用啊! 小雄心说::这货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绝对早就盘算好了不然不会现在说这事的。 他们几个人都在心说,谁也没用嘴说,而且谁也不想先出这个头,反正是公司出钱,也就是说大家都有份,再说腊肉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跟畜生先通过了气,他现在能这么说话?反正说了也白话,还不如不说。 这几人都是抱着同样的心理,一下子突然冷了场,搞的气氛有点儿尴尬。这时畜生忙说:”我看腊肉这个建议可以,反正咱们也得用车,每天打的给钱别人,还不如用腊肉的车呢?再说咱要是包了腊肉的车,大伙儿有啥事也都可以用嘛!”畜生先画了一个大肉饼。 “那每天得接我送我啊。”泥鳅住的最远,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肯定接送大家,但车子由我来开,不能你开开,他开开。”;车子还没弄没来呢,腊肉就有规定了。 “既然如此,就照领导说的办吧!”小雄没说照腊肉说的办还是说照畜生说的办。 “搞呗!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单师傅也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 腊肉这事这么定了,而且还就这么简单。 没二天,腊肉的足疗城也转了出去,转了七万,要不是他急着转,还是转个好价钱,这俗话说:傻买的碰到傻卖的!这两边都划算,足疗城在阿总手上没赚着啥钱,小雄跟腊肉合着弄更没赚着钱,只有腊肉赚着钱了,还来接手时他还差着阿总一万元的转让费,现在他也不提这事了。这只能说腊肉头脑过人精于算计而且运气也不错。一想转手了就遇见个出价还算可以的下家。 而小雄他们也没有跟阿总说腊肉足疗城已转让的事,一是他们都不咋跟阿总说话,二是也不想多一些事,要是为这事得罪了腊肉,他得记恨你一辈子。 腊肉拿着足疗城的转让费和前一段在点子公司分的钱去省城买了一辆桑塔纳2000,算上牌照,购置税费,养路费,保险,车般税等一共用了近十五万(当时价)。 腊肉开着这辆桑塔纳2000踏上了新的征程,当然是为他赚钱的征程。 有时他也接一下去赌场玩的客户(柱子),而他盛情相接的第一个客户就是歪歪,那个为他提供香烟并间接让他赚了不少钱的玩(卖)烟大户。 歪歪在这一堂课里不到一个小时就输了六个,赌到他都不敢拿码了,虽然别人主动问他要不要码,但他忍住了疼,起身而去了。 一堂课输六万元钱,对任何一个做不大不小生意的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他们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第六十三章)歪歪一堂课输了六个 第六十三章)歪歪一堂课输了六个 “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这句老话一点假。现在牛逼的赌场这朵花就不咋红了,而牛逼这个人也不咋”好”了。 牛逼的赌场跟所有的赌场一样,都随时要补充新鲜血液。因为有多少人可以有头赌到尾,就连李姐这种家境殷实的富姐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都半途而退了,就更不用说场子里那些比李姐条件差的人了。 而牛逼的”不好”就在于他的新规定,这就是生意不好不怪柜台而是整柜台!牛逼要求公司的所有干部员工以公司利益为重,以大局为重,以经济建设为核心(要多带新柱子来公司才能多打水子)。要力所能及地介绍或带一些客户来赌场玩,带人来就有奖励,(如猴子带李姐来)这样公司的员工就绞尽脑汁想着自个儿身边或熟识的亲朋好友当中有谁经济条件不错,谁最爱玩,谁最好”说话”(应该说是骗)等等,带人来不但响应了公司的号召,也从一个侧面显示了自已的能耐! 其实这个办法杯子和阿总原来开课的时候就用过。 而家境不错做烟酒生意的歪歪就成了腊肉的第一个目标。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的后三个字好像就是说的歪歪,虽然他的身体没猪状,但它有一个很壮的口袋,这就足够了。 其实在此之前,歪歪就曾被阿总叫到他们的场子里玩过,但没有受什么伤,歪歪小赢即闪,小负也闪,但这一次他受了个重伤,而且这个伤”养”了半年多才好。 “喂,歪歪,忙啥呢?”腊肉上午跟歪歪打了个电话。 “没忙啥。”歪歪一听是腊肉,就想不敬而远之。 “跟你说点事。”腊肉没听出歪歪那光冷不热的语气。继续说着话。 “我现在很忙,待会再说吧。”歪歪确实对腊肉不感冒。 “行,你先忙吧,我等会到你那儿去。”腊肉还是一腔诚意,就像是一个推销产品的销售员不厌其烦态度温和。 果不其然,没一会腊肉就开车来到了歪歪的店面前,”啪”腊肉打开车门接着亲热地喊了一声”歪歪!”生怕一众人不知道他开车来一样。 “嗯。”歪歪答应了一声,心说这小子有啥事呀还非得跑到店子里来?幸亏他不是卖保险的不然就凭他的这种不屈不挠的缠劲,你要是不掏钱买才怪呢?说不定还得被他的如簧之舌说的一次买好几种险哩! “来,歪歪,跟你说点事。”腊肉站在店面门口,没进去,因为歪歪的老婆在里面,免得被她听见了。 “啥事呀,腊肉!弄得神神密密的?”歪歪说着不得不走出了店子,毕竟点子公司在他这儿拿了不少烟,多点生意多赚点钱嘛,何必得罪客户呢? “嗳,下午到我们场子里去捧个场。”腊肉跟歪歪让了一根硬中华,这是公司在牛逼赌场里用的烟,不管多少或够不够,腊肉每天先揣一盒再说。 “腊肉,这些时赚了不少钱呀?买了车了?”歪歪也不知道这车是他的还是公司的。 “赚啥钱呀,还不是混生活,这车是我刚买的。”腊肉脸上笑开了花,自豪地回答。 “我这一段忙着呢,不能去。”歪歪心想你来拿烟本来就不挣几个钱,万一在你们场子里下个几b个把的不掉得大! “哎呀,歪歪,你可非去不可呀,这场你要是不捧就太不够意思了。”腊肉情真意切语重心长。 “我中午还得请烟草专卖局稽查科的几个爹吃饭,真的。”歪歪确实说的是真话。他因为私下里买卖无证香烟(走私的-从外地返销的-私自收购-甚至假烟)被烟草稽查的给逮到了,烟收了不说还要罚款5000,为啥他中午约请这几个”爹”吃饭,因为晚上请不起!晚上吃了饭,再出去活动活动,不管是他们本人活动还是他们的小弟弟活动,都得花费不菲。 再说中午请他们,他们要是不喝啥白酒的话,(有的单位规定中午严禁喝酒)这又不是省了一些钱吗?歪歪虽说嘴有一点歪,但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智力。到底是做生意的人,头脑就是灵光!只可惜他的脑子还是比不上腊肉,玩不过别人更算计不过别人。 那些烟草稽查的几个爹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他们也绝不会在乎山水之间,他们在乎的是信封或红包之间的东西。所以说就是牺牲自个儿的午休时间也要去赴歪歪的宴。 “那这样吧,歪歪,我二点左右来接你,再咋说你也吃完中饭了吧!”腊肉还是耐心十足。 “到时再说吧。”歪歪心说我那几个烟草的爹都还没应付哩,现在还得又来应付你,真累呀! “到时跟你打电话啊,歪歪,我先走了!”腊肉不管歪歪的屁股是不是冷的,只要他自已的脸是热的就行了。 歪歪的这几个烟草稽查的爹还真不好招呼,不是有句老话说:”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吗?一点不错,这条狐狸--歪歪想着别人中午不喝白酒能跟他省几个钱呢,谁知道这几头更狡猾的好猎人是没喝白酒,他们喝的是洋酒—法国的葡萄酒,据服务员说是产自法国北部,而且有些个年份了,反正价钱比剑南春贵,比五粮液便宜不了几个钱。 这几头更狡猾的好猎人和老猎人(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年纪大的)不喝老白干也就罢了,他们连干粮和卤肉也不吃了,吃的是:”野生甲鱼””白灼基围虾””清蒸白蟮”,等等就些较为高端的东西,后来一个人还点了份鱼翅捞饭。 还没结帐呢,歪歪就吃不下去了,他心疼如针扎一般啊! 他妈的,算上罚款和扣的一些烟不也就值一万多块吗,你们这一顿饭就得吃掉老子多少钱啊?!歪歪强做笑颜敬酒递烟只能在心里暗暗骂着。因为还要为将来着想。 这几个老猎人想的也简单,吃的高兴大不了不罚这吊货的款了,罚款再多也归了国家,他们一分钱也落不着,还不如多吃点尖端的好东西呢!他们还特地让服务员拿了几只高脚杯过来在那儿煞有其事地品着法国葡萄酒。哪管歪歪心如刀铰痛苦千分。 这几个爹是中午12点下班,从单位到酒店用了十来分钟,再点点菜,洗洗手啥的就到了12点半了,因为下午二点半才上班,所以他们几个不慌不忙地品着酒尝着菜抽着烟(歪歪跟他们一个人弄了二盒软中华)谈着天说着地。 两点不到呢,歪歪的电话响了,腊肉是打来的:”喂,歪歪,吃完了饭没有?我来接你吧?” “还没吃完呢,等会再说吧。”歪歪挂了电话,没吃完饭是小事,关键是到现在这些爹们还没跟他谈正事呢。 “张哥,我的事咋弄啊,”歪歪冲着那个老猎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啥事,你的啥事呀?”老猎人瞪着一双明亮的红眼睛问。 “我的烟还被你们扣着哩,说是还要罚我5000块呢,你还问啥事?逗我的吧?”歪歪望着老猎人傻问。 “就你那点小事呀,算个吊事呀?行了,你明天到我们那儿象征性地罚点款,把扣的那些个烟领回去!罚款还罚个屁呀,看把你吓的!”老猎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几个年轻的猎人也笑了起来,边笑还边逗歪歪:”张哥刚才逗你哩!” 没一会,电话又响了,还是腊肉打的:”你在哪里吃饭,我先过来,等会好一块儿走。” “你别过来了,我事还没有办完呢。”歪歪真佩服腊肉的坚韧。 “咋了,小歪,你还挺忙的呀,要不我们先闪?”老猎人还在逗他。 “没啥事,一个朋友开课,请我去玩玩捧个场。”歪歪有些自得的说,意思是咱也有几个”混”的朋友。 “来,来,来。喝,喝,喝了咱闪人。”几个年轻猎人说着客套话,其实他们才不会走呢,因为今天饭局最重要的一个项目还没开展,那就是塞红包。 “没事。没事,哥们慢慢喝,不够就再拿一瓶?”歪歪做着不花钱的人情,他们马上就要上班闪人了,还喝个屁呀。 “不用了,不用了”。这几个猎人异曲同声地回拒。 “来,各位哥们,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只当跟张哥和哥们弄点茶叶钱,你们各位别嫌少啊!”歪歪掏出了几个红包,分别塞到了这几位猎人的手上。 一个红包里包了800元,这钱不多不少,说的过去,要是没有现在这个效果(不罚5000元款了,扣的烟象征性的罚点款就还给他),歪歪就不准备送这800元的红包了。 他右边的裤兜还揣着4个各包了500元的红包,这叫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能省一点省一点。 “哎呀,你这是干啥呢?”这几个爹一边假意客套一边飞快地把红包揣进了裤袋里,有的人还用手在裤袋里捏巴捏巴测验一下这包里大概有几片钱。 “叮铃铃------“歪歪的电话又响了,还是腊肉打的,看样子他是不达目地不罢休。 “那我们先走一步了,你明天上午别忘了过来拿烟啊------“几位老猎人跟这个一只自认为是狡猾的狐狸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后红酒足捞饭饱中华抽红钱揣地较为满意地走了。 “好好,你们一路走好了,各位哥位。”歪歪也匆匆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叮铃铃-----“电话还响个不停。 “喂,腊肉,我在天天渔港呢,现在刚刚吃完,正准备结帐呢,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歪歪问腊肉此话简直就是在污辱他,好象他没见过啥世面一样,只要是本地人没有不知道的,这是本地的一处高档海鲜酒楼。是高价和豪华的代名词。 “行,你就在那儿等着,我一会就过来。”腊肉生怕歪歪跑了,再磨磨叽叽一会,等赶到市郊的赌场里,课都上了一半了。 这边歪歪结了二千多元的帐(当时的时令价)。把剩下的海鲜打了几个包。准备带回去给老婆尝一尝。 妈的,腊肉叫去赌场,去就去吧,说不定还能把这顿饭钱弄回来呢!歪歪在内心憧憬着。 腊肉今天为了接歪歪,提前了一个小时先送小雄他们几个到的赌场,然后再掉头去接歪歪,弄得小雄他们几个人在家里吃完饭就赶得急马急枪的。 歪歪今天也喝了几并啤酒,本来他是喜欢喝白酒的,但那里面的白酒太他~妈~的贵了,况且他的那几个爹都没喝白酒他就更不能喝了,只好弄了几并单价8元的啤酒造造,而且是这酒楼里最便宜的啤酒。 歪歪站在天天渔港门前,手拎着几个打包盒,幸亏那几个爹经常在外大吃大喝,食量不算大,多少还跟他剩了点,这顾饭花了二千多,咋说也得让老婆知道都吃了些啥,况且老婆还管着家里的钱哩! “歪歪!上车。”腊肉把车停在了歪歪跟前。 “腊肉,我先回家一趟。”歪歪边打着酒噎边说。 “回家干球呀?都机八二点多了,再开车过去不都三点了?”腊肉的有些急了,今天可是他在牛逼赌场里露脸的一个机会呀!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我跟老婆打的包,这可都是她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呢。”歪歪爱妻心切。 “哎呀,不就是几个海鲜菜吗?晚上再带回去不就得了,先去场子里,等会你把打包的菜就放在我车里。”腊肉边开动车子边说。 “那可不行,这个天在车里一捂还臭了?”歪歪虽说喝了点啤酒可心里清楚着哩。” “哎呀我服了你了,这样吧,要是臭了我帮你再炒同样的几个菜,成了吧?”腊肉貌似豪爽地说。请注意,是”要是臭了”,这里是有一个假设条件的,也就是说要是没臭,你歪歪还是接着拿回去吧。 腊肉话已至此,歪歪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他还是想起了一件事。 “腊肉哇,我身上可没带几个钱啊,刚才请烟草的几个爹吃饭,身上的钱都用的差不多了。”歪歪确实也是说的实话。 “没事,场子里有码。”腊肉一脸轻松,心说你歪歪拿多少码我都敢搭白。” “拿码?这划得来?一个都要扣五片水子。”歪歪虽不是天天吃猪肉,但他也知道猪肉的行情。 “五片算个啥?半盒子不就回了,再说搞完了还要拿点片子(分点缸子钱),只当公司帮你认了水子钱了。”腊肉还挺会安慰人。 “多大的台面呀?”歪歪不打无准备之仗。 “红钱课,一片起注,一个的台面。(最少下注一百,最多一万)”腊肉说。 “哎,你这是往那儿开呀?不是去杯子的赌场吗?”歪歪一脸疑惑。 “杯子的场子前几天被公安冲了,我们现在都到城郊牛逼的场子里去了。”腊肉加足了马力向赌场驰去。 到了赌场,腊肉安排歪歪在前排板凳就坐,并大声对皇帝和水手介绍:”这是我烟草界的朋友。”然后冲着泥鳅叫了一声:”跟歪总丢盒烟。” 泥鳅阴着个脸丢了盒烟过去心说:”未必老子还不知道跟他丢盒烟?” “码队,来,这是我有一个朋友,先跟他拿二个码,手子先抽了吧,不要紧。”腊肉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就似这赌场是他开的一样。 第六十四章)歪歪到了码钱 第六十四章)歪歪到了码钱 “好的,腊总。”码队对腊肉心生感谢,那是,一会就帮他们挣了1000元。 “歪歪,你慢慢玩,我一会再过来。”腊肉起身出去了。他出去是办一个很重要的事,就是为了歪歪的那几个打包的菜。 腊肉从车里拿着了那几个打包盒,走进了旁边的小卖部里,”哎,老板,跟我拿瓶冰红茶。” 腊肉付了钱后接着说:”老板,我这有几个要带回家的菜,怕放坏了,搁你这冰柜里一会,我是牛逼的朋友。”他生怕别人不让他放,还抬出了~逼。 “没事,你放这吧,啥时候来拿?。”这个小卖部老板是个胖大嫂,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牛逼的名头,反正她同意了。 “最迟6点来钟,谢谢了啊。”腊肉掏出中华烟递了过去。 “我不抽烟。”胖大嫂有些莫名其妙,心说咱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妇女啊! “你不抽留着给你老公抽。”腊肉豪爽地把烟丢到柜台上走了。(是一根) 有句名言说的好:”做人要低调一点。”不知是星爷说的还是葛大爷说的,反正极有道理可也极不易做到。 歪歪就没有遵循这一点,他落坐后装着老玩家,又是冲着阿总点头致意又是跟小雄泥鳅”哈喽””嘿”地打着招呼,好像他认识场子的几个人有多了不起多光~荣似的。 大伙儿一时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光知道腊肉介绍其是”烟草界”的朋友,而且歪歪也在用行动维护着他这个”烟草界”朋友的光荣称号。可没几盒子歪歪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确确实实地说他更像一头驴,祖籍还是贵州(黔)的一头驴。 因为他的气势和身法完全不像是一个老赌家,东一鎯头西一棒子,没一会拿的二个码钱就过了河。赌博赌长了只有公司赢,因为他手上只有二个码,扣除水子后只有19000元了,只算他2000元一注地这么下,来来回回就算他跟~庄家的胜算各占50%,(其实庄家的胜算更高一些,一是手艺二是有个”舅舅”帮忙)可他得付500元的水子,下注越大交的水子就越多。 “腊肉,钱输光了,算了吧,我走。”歪歪还有点理智,小声对腊肉说。 “走?划的来吗?输都输了二个了,不把他弄回来。我帮你搭白再拿二个码。”腊肉跟歪歪讲事实摆道理。 “那再拿二个码吧,如果再黑了我真的就不搞了,真的啊。”歪歪似下定了决心。 “操,歪歪,还没开始弄呢就说这么丧气的话,精神一点!”腊肉帮歪歪拿了二个抽过水子的码丢在了他的面前的赌桌上。 不幸地是,歪歪的这二个码跑的比刚才还快,又不见了。 “歪歪你慢着点搞,稳一下。”腊肉劝歪歪,其实他更多的是为公司和他自个着想,因为赌的太快了跟公司并没有创造太大的利~润,公司需要的就是你来我往拉锯式的回合战。 一个小姐陪一个嫖客工作一个小时和一个小姐一个小时内陪三个嫖客工作谁的工作效率更高取得的效益更大一些,还用说吗?没实际工作经验的人都想得到。 “还搞不搞?”腊肉问一脸迷茫的歪歪。 “还拿最后二个。”歪歪咬咬牙说。 “码队,还拿二个!”腊内高声大叫。 “好的,腊总,来了,一共六个了啊!”码队边兴奋地回应边跟腊肉交着口。 “没有问题,认我就行了,明天绝对到你的位,最好是下了课就到你的位!(赢钱)”腊肉豪气冲天,其实他这句话是说给歪歪听的。 “全部下双了。”歪歪拿着这二个码一下子丢到了双上。 “超了注了(多了),朋友,要不你拿一点起来吧?”皇帝和颜悦色地劝着歪歪。 “就这一盒子,以后还是正常地下。”歪歪的心态完全坏了,病急乱投起了医。 “本来就是一个的台面,你要是下个一万二,三的我也就算了,但这一注也是太多了。”皇帝说的有道理,他费了半天劲才赢了歪歪的钱,要是现在歪歪一盒子就搞近二个回去,他还不烦死了。 “这样吧,皇帝这一盒子还是揭,我跟着皇帝顺赌6b。就这一盒子啊。”牛逼到底是老大打破了僵局。他这是二头都顾了面子,跟皇帝顺赌帮皇帝扛了6000元,要是皇帝红了,他就赢6000,要是歪歪红了,他就帮皇帝出6000元,而他不这么弄歪歪也不会减注,免得当着全场子人的面弄得太尴尬。 “牛总有味口!””牛总有味口!”皇~帝和歪歪都异口同声地喊道。 说实话牛逼讲味口是真,更真的是他想打歪歪的黑!牛逼想着歪歪现在运气这么不好,一定不会赢,就赌皇帝赢,哪怕就是皇帝跟他一起输了这也是两头落好的事。到时还说跟皇帝挡了一枪。 “好,揭盒子了!”皇~帝大喊一声揭开了杯子。 “单开!皇帝精神!” “单开了,牛总精神!” 水手和太监都兴奋不已,只有歪歪像泄了气的皮球焉巴了。 皇帝这一盒子赢了一万三。牛逼赢了六千元。 其实皇帝也信的是个单,但谁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无误,都是看不见的个东西。再说也不能坏了规矩,这一盒子现是接了,下一盒子别人就下二万多了。 “来点子,水子。”牛逼笑容满面地跟本公司和点子公司丢着钱。 歪歪一言不发起身离去,他想再不走指不定连家业都得败了。他没这个胆,因为家里是他老婆管着经济大权呢。腊肉起身相送,并叫歪歪在车旁等他一会。 腊肉转身回来对牛逼说:”牛总,我的这个朋友一口气输了六个,你是亲眼看着的。” “知道,可是他也赌的太快了,跟公司都没打啥水子。”牛逼边说边数起了手上的钱。 “是赌的太急了,咋办呢?掉这么大!”腊肉一脸苦像。 “给。这2000元你拿着,这是给你那位朋友的缸子钱,操,这么快就玩不见了。”牛逼虽然对腊肉的这个”烟草界”的朋友表示了理解和同情,但也得按公司的规则办,没赌到下课,而且水子打的不多,这2000元给歪歪也算是说的过去。 “行,我去送送他。”腊肉一路小忙先去小卖部拿了那几打包的菜然后打开车门让垂头丧气唉声不止的歪歪上了车。 “歪歪,你赌的太急了。”腊肉是坐着说话也不腰痛。 “操他妈的。”歪歪也不知道是在骂自个还是在骂腊肉。 “喂,歪歪,明天的码没事吧,我可是跟别人打了包票的,你可不能让我为难呀!”腊肉语气诚恳还一脸焦急状。 歪歪一直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愁眉不展,只到快到了店面附近时才说了一句,你明天中午听我电话。。就下了车。 歪歪中午前从店子里出去时两手空空,但现在他回来时多了三样东西。 几盒打包的海鲜, 腊肉转交的说是公司给的1000元缸子钱, 还有六个的码钱负~债。 歪歪半个下午在牛逼的场子里输了六个,腊肉送他回来时,他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下的车又是怎么走回的店子里,耳边老回响着腊肉的那句话:”明天下午可得到码钱到位呀!”他妈的。到哪儿去弄六万块钱,而且还不能让他家里的母老虎知道哩? “怎么吃个饭吃了一下午?”歪歪的老婆在店里忙个不停但还是抽空问了他一声。 “那几个爹太他妈的能喝了,喝完了又要去洗脚,弄到现在才完。”歪歪无精打采有气节无力地回答。 “你个狗日的东西又骗老子,他们下午不上班,还跟你一起去洗脚?”歪歪的老婆也不管歪歪正宗的老子就在旁边,又是大骂又是自称老子,你称老娘也强一点呀,最起码歪歪他亲老子高兴啊! “他们是没去,我自个去的,喝的太多了,去洗脚的地方睡了一觉。”歪歪的老婆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他不敢再乱哄她。 “行不行,行就去送二趟货(烟),不行就滚回去继续挺你的尸(睡觉)去!”母老虎发出了一阵狮吼。 “我还是回去睡会吧?”歪歪小心翼翼地请示。 “快滚吧。”他老婆头都没抬继续清理着要跟别人送的货。 “爸,你先忙着,我回去歇一会。”歪歪跟他爸也打了个招呼。 “去吧。”歪歪的爸爸用一种哀怨和恨铁成不了钢的眼神看着歪歪心说:老子是个气管炎(妻管严)也就算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咋也是这个德行? 歪歪回到家苦思冥想咋样还能弄到六万块钱明天到码队的位呢?只能跟亲朋好友说这几天要到外地进一批烟回来,资金差一点,从他们那儿借一些周转周转。 歪歪跟几个朋友打了电话,他不敢只找一个人开口,虽然找一个人也拿得到六万块,但数目一大难免让他老婆知道,二来数目大了他一下子也还不上。几个朋友们还不错,答应了明天上午分别给他一至二万块钱,。 晚上歪歪躺在床上还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明天码队的钱解决了,可这朋友们借给他暂时周转的钱他到时候咋还给别人呀?就因为他在床上光倒腾了,这时候他家里的母老虎也淋浴完毕,看着歪歪那裸露在外的身体某个关键部位,不禁性趣大发,不顾歪歪的身体不适(想问题想的头都疼了)全无性趣(他现在有心思干这个吗?)把他给”**”了。 -------------------此处略去15000余字,因为歪歪下午刚失财晚上又”失身”,再爆光于心不忍。 第二天上午歪歪就去他那几个朋友处拿(借)到了60000元现金,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把这个喜讯(对腊肉而言)通知腊肉,因为他知道腊肉不到中午就会跟他打电话的。 果不其然,十一点多腊肉就打来了电话:”喂,歪歪,钱筹好了吧?” “见了面再说吧。”歪歪故意语气低沉地说。 “哎呀,歪歪你别吓我咧,要是到不了码钱,别人不会答应我,也更不会答应你的。”腊肉一下子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找我,他们凭啥找我,我又不是直接在他们手上拿的钱?”歪歪还在逗腊肉。 “喂,歪歪,你要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你要是不照板(不还钱),那我就叫码队直接来找你了。”腊肉原形毕露。 “哈哈哈,”歪歪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才发出了一阵开怀大笑。玩的差不多了,再玩下去也许会伤害感情了。 “你笑个吊,你还笑得出来?”腊肉斥喝歪歪。 “我逗你玩哩!你中午开车到我这儿来拿吧!?”歪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还说实话。 “好哇,你这个机八日的,玩老子?那我现在过来吧?”腊肉骂了几句后,准备去歪歪那儿拿那六个码钱,免得情况又有变故。 “我在路口等你,你的车别开进来,免得我老婆看见了。”歪歪叮嘱腊肉。 “好咧,好咧,你放心,我马上就到!。”腊肉兴奋异常高声喊了起来。 腊肉一听歪歪把码钱准备好了,喜出望外激动不已。 他不激动不行啊,要是歪歪真到不了位,他这个搭白的人丢脸就可丢大了,就算到不了位码队 找人要钱,也只会先找他,又不是歪歪在码队手上拿的钱。除非是腊肉带着码队直接去找歪歪要钱,而且要歪歪许下日子,码队也答应此事,也就是说歪歪和码队达成还款协议,还算是没腊肉的事了。以后码队就只找歪歪了,但前提是别人码队得愿意。 倚着腊肉的性格他很可能会做出带鬼子进村的事,但现在有保长直接跟鬼子提供情报,就不用他亲自出马了,这可是免了挨”土八路”枪子和地雷的危险呀。他能不喜出望外吗? 腊肉开着车来到了路口,歪歪已经站在那儿了,手上拎着个塑料袋,还是一副无精打采要死不活的样子。 “歪歪上车。”腊肉喊了歪歪一声。 “这是6万块钱,你点一下。”歪歪递过去塑料袋。 “点啥呀,你跟我一起去给他们不就得了?”腊肉不想费事。 “我还有事呢,你点点不就得了,然后跟我写个收条。”歪歪照章办事。 “写啥条呀?真机八麻烦。”腊肉的态度现在也不热情耐心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已经穿上了裤子揣起了钱的性工作者,连对客户一声”再来”或”好走”都懒得说了。 “写个收条怕啥?不然再时候别人说我没给钱咋办?”歪歪一急说出了心里话,虽然他的这些想法完全不是多余的。 “那还是你自已到场子里当着我的面给他们吧。”腊肉不想写收条主要是他慎之又慎,这收条一写,可就是个”证据”,到时候谁要是一问:”这六万是咋回事?”。不是无事生事嘛? “行,那我自个给他们。”歪歪气鼓鼓地说。 “我下午上课前来接你,一点半左右,你还是再这等着啊!”腊肉不接他不行,要是让歪歪自个儿去,他一句不认识路就顶回来了,再说接他进去早还钱早了事。 “你真机八多些事,写个收条不就完了,还非得让老子又跑一趟。”歪歪不满地发了句牢骚下车走了。 下午一点腊肉就开始转圈了,他先接的单师傅,然后接的是小雄,最后才去接泥鳅,因为泥鳅住的最远。每天腊肉就是接送他们上下班一个来回,二片就到手了。 泥鳅坐上车走了一会后觉得方向不对,就问腊肉:”喂,腊肉,你这是往那儿开呀?” “去接歪歪。”腊肉面无表情。 “你还去接他,他昨天掉得那么大。”泥鳅还有一些”良知”和”正义感”。 “你知道个吊!不去接他拿的码咋到位呀?”腊肉心说你操的心还不少。 “叫他给你带过去不就得了嘛?”小雄快人快语。 “是啊,何必你们二个都吃亏呢?”单师傅也直话直说。 “那到没问题,可这个吊货让我跟他打个收条,我凭啥跟他写个收条?”腊肉似有满腹委屈。 “要是我给你六万元带给别人我还不是得让你给打个收条,就是别人码队收到了钱我再撕了这收条也不迟呀?到时说不清我找谁去?”泥鳅心说。 “小雄,跟歪歪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过来接他了,让他还是在路边等到着。”腊肉说。 “我没他的电话号码呀,腊肉。”小雄一脸无夸。 “给,用我的电话打,我跟你按了。”腊肉递给小雄他的电话。 “喂,歪歪,我是小雄呀,我们马上过来接你啊,你就在路边等着。”小雄讲完把腊肉的电话还了过去。 不一会,他们就接上了歪歪,歪歪一上车,跟小雄单师傅和泥鳅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但是没跟腊肉说话。 进了场子后,腊肉把码队喊过来,歪歪当着他们众人的面还了六个码钱,码队边飞快地点着钱边心情激动地对腊肉表达着谢意:”腊总,有味口,让你费心了啊!”事后码队没有夸待腊肉,跟他买了条硬中华,这到也是应该的,腊肉让他们二天之内光从歪歪身上就挣了3000元。 歪歪还了码钱强作笑颜跟点子公司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借口店里还有不少事先出去了。 腊肉找单师傅要50元钱,单师傅不解问:”干啥?” “给歪歪让他打个的回去。”腊肉表情自然。 “操,你不会开车送别人回去,又心痛你那几个油钱吧?”单师傅丢给他50元后心说。 腊肉一路小跑赶上歪歪:”歪歪,给这50元拿着打个的回去,我现在忙着呢,脱不开身。” “不要,我自个儿打的,我还不至于付不起出租车钱。”歪歪丢了一句明显带着情绪的话快步向村口公路上走去。 “不要去球,老子自已揣着。”腊肉边自言自语边把钱揣进了自个儿的裤兜里。 这事过去后,歪歪就再没进过场子,他用了近半年时间才养好这个伤,药方如下,拆西墙补东墙,东拿葫芦西按瓢。就是压点卖方的烟款再截流点买方的烟款,再找各种理由向他家的母老虎要各种公关费用(人民公仆的名声就是他败坏的,明明没做的事,他说做了)三管齐下慢慢地才把这个窟窿堵住。 后来,他因为在网络上赌球又输了不少的钱,他啥球都赌。足球,nba,还有台球,输的比在牛逼的场子里更惨。 当然,腊肉也从这件事上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东西_1000元现金和一条硬中华。 第六十五章)赌场里的多种贷款方式 第六十五章)赌场里的多种“贷款”方式 牛逼的场子不太景气之后,他推出了一系列的举措,如公司员工集体积资,(用作流动资金)介经客户来公司赌博,裁员减薪等等。而且他对点子公司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牛逼有一天下了课后跟点子公司的几个人开了个小会,说:”现在公司不太精神,你们每天也不能光进不出,也得上去冲一下,不说上二,三个人,每天最少也得派一个人上去,要扎实一点,不要只摆造型,不要求你们从头赌到尾,但也不能弄几盒子就闪人。再说你们赌也可以参与分缸子嘛.” 小雄当时没应点,答了句:”牛总,我们晚上合计合计咋赌每天派谁上去赌,明天开课前跟你回话。”小雄话没说死,当然他更不会也不敢一口回拒,先来个缓兵之计,等跟畜生汇报和商量一下再说。 晚上一行人跟畜生碰了个头,说了说此事。 畜生说:那只有上去冲了,不赌牛逼不得劲,况且咱们在牛逼的场子里也接了这么长时间的点子了,他也知道咱们弄了不少钱,他现在有点不舒服想让我们吐一点出来也很正常。明天就开始赌吧,小雄,你等会就跟牛逼打电话,就说我们按着他说的办。” “那到底叫谁上去赌呢?”泥鳅问。 “尽量以小雄和泥鳅为主,他们毕竟内行一点,接触这个也早一些,万一要是火不好,再换腊肉或单师傅上去冲一冲。”畜生指示。 “拿多少钱上台面呢?领导?”腊肉边跟畜生递了根烟边问。 “最多拿一个上去,不能上多了,万一掉大了咱们几天都白搞了。一个也不算多,要输了也就算了。你们说呢?”泥鳅抢了一句话。 腊肉白了泥鳅一眼心说我又没问你,你逞啥大尾巴狼? “行,泥鳅说的可以,就弄一个上去玩就行了,要慢慢地赌,别一下子输完了,输了钱还不好看。下钱的时候别太冲动,信不足的盒子要跟大家有商有量的再下。一个也真不算多,不管咋说。咱们点子公司上去赌了,牛逼也不好再说啥,反正下了课咱们多少还能分点缸子哩。”畜生做了总结性发言。 第二天小雄他们就照此办理,小雄拿了一个坐在了赌桌旁,泥鳅挨着他坐在一起,反正现在场子里也没什么大柱子,vip的空位有好些个呢。单师傅则和腊肉坐在另一侧接点子。就在此时此地单师傅与小叶二贱钟情(大胸脯的小叶本来在场子里就有点贱,而单师傅跟她搞上了也算是贱到家了)。 赌场里有很多赌女之意不在赌,而在与赌博的人,而且是有很多钱的人,一边赌博一边跟着皇~帝,老总或大柱子们打情骂俏。只要别人搭了她的话,她就跟你走定了,当然不是白跟你走,多少也要比外面的行情贵一些,但赌博的人谁会在意多几片少几片钱呢?这几片钱在赌场上来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跟本就当不了数,甚至于当不了钱。 所以说只要有几分姿色而又擅长打情骂俏勾勾搭搭的女人,其中又以少妇为多,在场子里是比较活跃的。小叶虽未结婚,但也有30多岁了,所以看着也像一个少妇,说不清楚是单师傅先勾搭上她的,还是她先对单师傅下的手,以二人在风月场上的功力来看,应当是小叶先下的手。 单师傅在场子里辛苦辛苦弄的几个钱后来都基本上用在了小叶身上,他跟她租了个门面房,让她弃赌从良开了个美容院,连装修带购置设备花了他十多个,这钱都不算啥,关键是单师傅差点为她连命都丢了。(后叙) 阿总近段的日子也不好过,已经在外面开始拿天息了。 赌场里有很多借钱的方式和算法,二原来光知道银行里有年息,当然也有月利息,还从来不知道有天息的。这天息并不同于码队天天收的水子,那个码钱属于特高息了。 赌场里最主要的几种借款方式为: 1,无息借款。(公司备的现多较多,无息借给老总或柱子们玩,但要及时到位,一般要在1至2天内到位) 2,码钱。(这个钱不是万不得已或输红了眼谁也不会拿的,息太高了,一万元一天五片) 3,月息。(关系较好的朋友间借一万元月利息为500元至1000元,多少视关系深浅而定) 4,天息。(就是借一万元,分十次还清,一天利息一片,从拿全的第二天开始一天还1100,照此数目连续还十天。) 阿总输了钱后,他也拿过码队的码,还是他自己带来的码队,但是他觉得太受不了了,天天喂水子可是个不小的负担呀,虽然说码队跟他很熟,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就是别人不要水子,他也得给,不然会让别人瞧不起的,要就别拿,拿了该咋样就咋样,别人不要或少要是别人的味口,但给多给少,给不给那可就是你个人的味口了。 所以阿总只在码队手上拿了二个码就没拿了,下了课后他叫二开车去郊县找他的一个开养殖场的朋友借了五万元的天息,也就是说他从第二天开始就得天天给别人5500元,一直要连着给十天。 但这总比码拿着压力小多了,在都会对自身造成直接损失的二个伤害里面挑一个,肯定是会挑那个伤的轻一点的,阿总即是如此。 阿总拿的这五个天息,没二天就弄完了.他先还了码队的二个码,然后拿着剩下的三个在场子里冲,他冲到了终点,这个终点就是"输"! 虽说他每天能分一些缸子钱,但现在公司不精神,每天分的缸子钱或多或少,少的时候还不够他还天息钱的(低于5500元以下),这样他过得也开始抓襟见肘起来.赌博这事输赢在天,输了就自认倒霉赢了则喜上加喜(既有进项还分缸子). 但赌博到最后归根结底就是三个字:死的成! 阿总要二帮忙跟他拿一个月息,当然是有物资利诱的,那就是一个月给500元息钱.二回去凑足了一个跟阿总拿了过去,他觉得这已经是非常划算了,因为当时一万元在银行里存一年死期也才有二百元左右的利息钱.再说朋友之间有个难处帮帮忙都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还有绝对称得上是很高的利息钱呢? 所以二毫不犹豫地就拿了一个给了阿总,当时他是没几个钱,不然他恨不得都拿去让钱生钱,阿总也很爽快,当时就从那一叠钱里抽出来五片给了二,并在自个的本子上记上了某年某月拿了谁的多少钱,并递给二看了一眼,无非是向二传递2个信息:1他是一个认真和负责的人,2叫二放心. "捡了芝麻丢(不知道是暂时还是永久)了西瓜.""不可贪蝇头小利."这二句老话和俗得不能再俗的俗话用在二身上一点都不为过,他后来又陆陆续续"好心好意"(既可以帮朋友弄点外快也可解阿总的燃发之急自个也能落几粒芝麻)地又帮阿总组织了四个的现金,但只到他从赌场闲赋在家为止的近二年间他只收获了一个"蝇头",而他更可能将失去(也极有可能失去)的是一只鸡或一头猪!这当然得取决于阿总能给他什么.(后叙) 二这一段也很忙,不但要接送阿总和几个柱子,还要帮他跑到郊县的养殖场里还天息钱,每天去都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弄得养殖场里的二条大狼狗"注注"大叫,二从不进去,就在门口打个电话,然后阿总的那个朋友从里面出来,从二手里接过5500元钱再数一数,然后再跟阿总打个电话交个口,这事就算完了.二再从郊县往家里赶,回到家洗洗上床基本上都快二点了. 本来上一堂课也不太累,但二现在每天要跟着阿总赶二个场子,一个是牛逼的场子,上课时间为下午14:00时至傍晚18:00时.另一个场子是杯子跟别人一起合伙开的夜课,上课时间为晚上20:00时至凌晨12:00时,当然这上课的时间也偶尔会随着场子里的气氛提前或略微推迟结束. 杯子现在开的是"灌窑"课,也就是把不同地方的赌客们分别接送到一个偏远秘密的地点上课,而不像是杯子原来开课的地方就是一个固定的地点. 赌客们由带队的在指定地点上车,如公司安排的车辆再送到赌场,赌场的地点第天都要更换,而且是在开课前才通知下去.赌客们一进赌场就必须得关掉手机,更不充许中途退场及随意走动.而且在接近赌场附近时,汽车全部要关掉大灯,由外场的钉子引导停车并将人带入场内. 阿总和杯子一块儿搞过场子,杯子叫他去捧场他不得不去,不然别人会说他没有味口. 阿总接到杯子的电话后,实话实说:"这一段不精神啊." "不精神来了我跟你顶着,要多少,你说."杯子说话真是一口一杯(爽). "操,你跟我顶着,我不用还呀?"阿总苦笑着摇了摇头. 再不精神也得去呀,不然咋在外面混哩,阿总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就是把脸打肿了他也得去. 杯子的这个场子在一个林场里面,四周全是荒山野岭,就是让人先走,别人也不敢走,半夜三更的四周全是荒草树木不时地传来兽哮鹰(猫头)鸣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盛夏的夜里在林场的这一大间护林房里几十个各怀各种"胎"的赌客们开始战斗了. 让二感到惊奇的是公司除了提供免费的冰冻矿泉水外(大木桶里放着冰块和矿泉水),还装着二台"土空调",这二台土空调就是赌桌下面放置的二块特大的冰块,比一台29寸的电视机都大,向周围释放着丝丝凉气. 在二的印象中,只有在他小时候看到谁家里在大热天有人不幸去世了,才在逝者的遗体跟前搁置几个大冰块,以防尸体"变质".但现在早就没有了,热天逝者不是在医院里的太平间就是在火化场的冷藏室里躺着. 二看着赌场四周黑漆漆的夜幕,感受着房子里的丝丝"阴气(阴凉之气),他觉得这似一种不祥之兆,今天将会"死"很多人. 第六十六章)二帮阿总借钱 第六十六章)二帮阿总借钱 晚上的这一堂课确实"死"了不少人,但"逝者"当中二只跟一个人熟识,这个人就是阿总. 阿总过来时只带了几b,没多大会就不见了,而阿总现在也很低调,他一个人站在后面,时不时的从前排柱子们的脑袋上或两个脑袋之间丢几片钱到赌桌上,唉,阿总现在是真的不精神啊,啥时候像今天这样下过这么小的注?二在心中暗暗叹道. 阿总的钱都输完后,他朝杯子朝了朝手,杯子把烟和打火机压在自已面前的一叠钱上,起身走到了阿总身边,阿总贴着杯子的耳边说:根子断了!(没钱了)杯子朝内场马汉招了招手,马汉忙跑过来跟阿总点头致意后问:有啥事?杯总. "你去王朝那拿一个现金来,就说我要的."看样子杯子的得力助手,公司的老内场王朝现在升了职了,当二管了. 一会儿马汉就拿来了钱,"阿总你慢慢玩."杯子把钱递给阿总回坐位上去了. 赌场里现在接点子的是杯子的一个小兄弟,留着个光头,光着个膀子,胸口纹着一只下山的猛虎,手臂上还纹着大大的"忍"字,也不知道是让人忍着别打老虎还是让老虎忍着别吃人,他这个外型身上纹着这个字就像潘金莲身上纹着"贞"字一样让人不可思议和感到好笑. 杯子知道接点子是个暴利行业,原来阿总让小雄他们进场子接点子,他对这个新兴产业还不是十分了解,时间长了,他也就知道这接点子是个非常得劲的活儿,除了几条烟不担任何风险,一天最少也要弄个好几千元.所以这次开课前他先跟畜生打了个电话:"生哥,我准备开课了,具体在啥地方到时再告诉你,你还是帮着我操点心(提供保护)." "行啊!"畜生爽快的答应了,送上门的生意谁不做?,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一天弄个几片,到那里去找这么好的事. "点子你们也别来接了,我每天除了信息费再另外跟你安排五片,你看咋样?"杯子的算盘打的精着呢,就算给畜生五片,他也能落不少,而且自已开公司自已接点子不受制于人,也很有味口. 杯子的潜台词无非是:就算你的一帮子弟兄们进来接点子,你每天分的钱还不是几分之一吗?现在给你五片不就完了. "好吧.你直接跟我联系,不要让别人跟我打电话,知道吧."畜生略一沉呤,觉得这笔买卖不错,这事就这么定了.也只能这样了,畜生总不能强行安插人进去,杯子要是不给这个面子他也不能说啥,原来杯子是和阿总合伙弄,而现在是别人搞的场子,与阿总和点子公司这一注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别人每天也跟畜生安排了,他还能说啥? 二在场子里不能到处走动,就拿了一瓶"冰冻"矿泉水,站在了阿总身后看他如何下注赌. 阿总拿了这一万元钱后,飞快的从这一迭钱里折叠了一小部分揣进了裤兜里,然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几片几片地这么下着注.有进有出,他也下的或多或少,二终于知道阿总站在后面赌到不是完全为了低调,而是每次的下注金额太小了不好意思坐到前面去. 终于下了课,二的腿都站麻了,这儿不像牛逼的赌场,二比较熟悉一些可以随意站坐(坐在一旁)和走动.这深更半夜的灌窑课不得中途退场,不得接打电话,不得随意走动,太让人难受了. 杯子过来问阿总:"咋样?" 阿总手上还捏着几张有黑有红的钞票,他耸耸肩说:"杯子,又过了河呀,你帮我拿的一个,就剩这了."阿总摇摇手上的几张钞票. "你怎么这么黑呀,我看你下的也不重啊?"杯子说. "是下的不重,可我是盒盒再下呀,先带来的三b输完了,加上你给的一个我一共输了一个三."阿总解释着. "王朝."杯子大声喊着现在已经是二管的王朝. "啥事,杯总?" "阿总赌得咋样?" 王朝过来分别跟他们俩打过招呼. "你把水子拿三b出来."王朝从包里拿出三千元递给了杯子. "给阿总,你把这三b拿着,就当你今天分的缸子,今天输的那一个你啥时有钱啥时再给我,明天还是来捧场,最好是再带几个人来."杯子又把钱递给阿总. "那谢谢了,杯子,我先走了,明天到哪里开课你提前跟我打个电话."阿总收起了钱,客气了一番. 自至,阿总是两个赌场连着上课,越赌越输,越输越拿钱(码,天息,月息)越拿钱越赌,赌了又输,输了又赌,陷入到一个怪圈和无底洞里,他不得不向朋友(二),家人和亲爱的(丁经理)开了口,这样一来他的窟窿是越扯越大,他也就债多人不愁了,到了最后愁得反而是那些借给他钱的人了. 没多久,为了阿总带人到杯子赌场捧场的事,牛逼和他产生了芥蒂. 阿总第二天中午和二见面后叫二帮他再借二个的月息,二心想阿总不管咋说现在还是牛逼公司的股东,而且跟杯子关系也不错,只要不乱赌每盒子就平平和和的下注,输不到哪儿去,再分点缸子分点红怎么样说也不用担心他的偿还能力. 再说帮阿总借钱也是一好合三好的事,一是跟阿总帮了忙,,他得承这个情. 二是帮着朋友大粗(他老是吹自个的家伙又大又粗,所以朋友们跟他跟了这么个外号)弄一点小外快(虽然别人并不全指望着这个). 三是显示显示二的能耐.(咋样,调二个现金还不是分分钟) 二没有在中间吃差价,阿总跟他说的月息五片,他就当做阿总的面跟朋友大粗打电话:”喂,大粗,我有个朋友做生意差点资金周转,你帮着弄2万块钱,别人不让你白弄,2万块钱一个月给你1000元的利息,咋样?”二当着阿总的面打电话就是为了增加透明度. 如果二找大粗借钱,大粗绝对不会打一下梗,更不会要啥利息钱,但现在是二帮别人借的,大粗不想借吧怕泼了二的面子,借吧这2万块也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大粗跟他妈的歪歪一样都是怕老婆的货,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老婆手在握着哩! “二,我一会跟你回话.”大粗当不了家. “大粗,这个钱你认我就得了,没问题.”二连忙补了一句. 没过一会,大粗的电话打过来了,”二,你啥时过来拿钱呀?” “我------“二是想着啥时候去合适呢,阿总拍了拍他,打断了他的话. “你就说现在就赶过去!”阿总贴着二有耳朵小声说. “我现在就过去拿吧.”二照着阿总的指令说. “行,我现在叫老婆去取.”大粗语气兴奋,就像他老婆咋都听他的一样. 阿总在途中叫二停下车,他去买了些水果拎了上来叫二一会给他的那位朋友. “二,等会我就不一起见面了,免得不得劲,快到的时候你把我放下来,拿了再回头接我就行了.” “行,就这么着吧.”二随声应道. 二到大粗家拿了钱并打了个借条,没写归还日期(幸亏没写,不过写了也白写,到现在那条子还在大粗那儿搁着哩). 大粗边说:”写啥条呀.”边把条子递给了他的老婆. “给,这个月的一千块钱利息你先拿着,我先走了.”二把钱递给大粗的老婆起身走人. “哎呀,二看你客气的,来就来呗还买啥东西呀?”大粗的老婆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送着客. “没啥,就一点水果给孩子吃的.”二回过头说,他没说这水果是那个直正借钱的人买的. 二停下车接上阿总,在车上把19000块钱递给了他.阿总没跟二打条子,后来阿总找二帮着借钱拿的时候也没打条,就是在他自已随身带着的小本子上记了记.到不是二不好意思让阿总打条子,而是觉得让人打条子没味口,当时场子里借钱拿码啥的都只是交个口,那怕就是你知和我知,这个味口绝大多数人都还是要讲的. 二在赌场时呆了近二年,还没见过谁借了别人的钱拿了别人的钱不承认的,上至老总,柱子,下至虾子,小混混,最多的就是拖和跑路而已(可能当时也确实没有钱还),从来没有谁大言不惭地说:我不欠你的钱!真的没有,在这一点上,赌棍们还是有一定诚信的.(承认有这个事,至于还不还啥时还又得另当别论了) 阿总的电话响了,是牛逼打过来的,”阿总,你咋还没来呀?都快开课了.”牛逼有些不悦,他当然有些不悦,阿总这一段上课总是无精打采三下三不下,没以往的那个赌劲和锐气了. 牛逼还并不知道阿总晚上还在”兼职”,而且阿总在分缸子的时候跟他自个没少分,虽没有多分,可跟别的几个股东一样多别人也不得劲呀,别人都是从头赌到尾,而且下注也下的不算小.大伙儿一块做饭,别人老吃洗菜淘米炒菜洗碗,而阿总就是拿拿筷子,吃得还跟别人一样多,时间长了人家能得劲吗,就算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高兴的. “哦,牛逼,我快到了,刚才机八吊二的车坏了弄了半天,刚弄好,快到了别急啊.”二从来并不佩服阿总说瞎话不脸的本事,但是佩服他能在极短极短的时间内说出瞎话的本事. 阿总肯定不会跟他们说自个儿刚才去借钱去了,那多没面子呀. 在赌场里最有面子的事就是天天活着,哪怕是你今天输的再多,你明天还来,你明天输的再多,你后天还能来,这就是本事和最大的面子,别人不关心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管你是偷的抢的借的骗的,只要你还活着,还能坐在昨天坐的那个位置上,还在那儿潇洒自如的往赌桌上丢着钱这就是你最大的面子! 就像一个徐娘半老色衰多皱的曾经是怡红院头牌的性工作者,只要天天还有人在点她,天天还有各式各样的男人们来找她,这就是她最大的成功,不管她是少收费还是倒贴费,别人并不知道,知道的只是她现在对男人还是具有一定的吸引力. “不容易,””不简单,””有媚力!”厉害呀!”这可能就是旁人对她的评价和赞赏. 而她正恰恰需要的是这种东西,因为这些东西能满足她极大的自信心和虚荣心. 哪怕是她在夜里一个人暗自垂泪伤心不已,为自个儿大半生的积蓄(用多少次被动和主动的床上剧激的运动才换来的银子和金银首饰啥的多不容易呀)贴给了这群既得了财又得了”色”的臭男人们而唏嘘感叹. 然而,她并不后悔,因为她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 第六十七章)牛逼一个人创造的记录 第六十七章)牛逼一个人创造的记录 今天的这堂课上的非常之长,如果说平时上一堂课标准时间是45分钟的话,那今天的这堂课最少也上了有1个半小时,到不是学生们爱学习舍不得下~课,而是老师不让下课,这个老师就是牛老师—牛逼. 今天赌场的气氛还可以,因为又来了几个在红花乡搞建筑工程的老板,也不知道他们是自个儿来的还是被九斤”盛情相邀”而来有的,这几个老板估计是初入赌场,一开始还谈笑风声做蛮不在乎状,但没个把小时就都神情紧张缩手缩脚起来,因为他们一开始要就面子就形象,下注都是重注,不是1b,就是2b,不多会带的几个钱就所剩无几了. 九斤一看这几个老板眼前没多少现钱了,忙叫码队:”码队,跟这几个老板一个先上一个码.” “好的”码队喜欢的就是这种人,既有偿还能力又有公司的九斤帮着搭白,这钱一挣一个准. 码队跟这几个老板一个人丢了一个抽过水子的码. “九总,这-----这---“他们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没事,拿着玩,要是精神了下了课再跟码队到位,万一不精神明天下午开课之前还这一万块钱就行了,到时候给我手上就行了.”九斤就是再跟他们拿几个码也不怕,因为他们都在这儿搞着工程呢,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大王和司令还是只带了2,3个朋友和手下在赌,他们不用叫太多的人,因为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他们盒盒下的都是重注比带七,八个盒盒只下片把两片的人要强的多. 今天赌场的情况一切都正常,除了牛逼,牛逼昨天晚上陪他几个刚回归社会的牢友们疯了一个通宵,为了在牢友们面前显示他不但在坐牢的时候混得好,现在回来后在外面混的更好,就带着这一帮子哥们和手下先到广州酒楼里吃海鲜,席间众人回忆着在劳改队的”幸福生活”和讲述着在被抓着时以及在坐牢的时候如何跟干部们”斗智斗勇”的故事,这酒一直喝到晚上十点来钟,接着他们一帮子人又去城区最大最豪华的歌城包了个大包房嗨,九斤调了几个嗨妹进来,而牛逼则调了不少的好货,k粉和麻果. 那几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哥们为了说明自已这几年还没跟社会脱节,也学着牛逼的样子打起了沙(用通吸管从鼻子里吸食k粉)溜起了果子,他们非但没有与时俱进,还一个个弄得流泪流涕干呕翻白眼. 九斤说:你们就别打了也别溜了,就酒嗨吧? 这几个刚喝完不少剑南春的哥们又跟洋酒,红酒和啤酒干上了,然后又和那几个已经上头正在裸嗨的嗨妹们干上了. 九斤调来了货可并不情愿让那几个嗨妹们都”糟蹋”完了,他就像是跟她们抢食一样打了不少的沙,一晚上又溜了二十多颗果子,兴奋的要命,玩到天亮后牛逼又安排九斤去去酒店开了几间客房让众人休息,他则带着二个嗨妹从清晨一直战斗到中午,吃过中饭后牛逼,九斤及几个手下又赶到赌场来上课. 这麻果要是溜多了呀,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而牛逼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虽然十分的兴奋,但双眼还是有些呆滞和无神. 阿总虽说身上带着二个刚拿的现金,但他没有冲动,因为场子上有牛逼在冲,而且那几个土财主也在冲,他没必要再狠冲了,就是在上面冲,也显不出他啥来,就这样慢悠悠地下吧. 皇帝三洋今天很厉害,还没到半场哩,又杀得那几个土财主为码队为了贡献,码队现在从他们手上一个人就已经挣了1000元了. 牛逼一开始还只是2b,3b的在下,盒子也是你来我往,和皇帝之间没多大的输赢,但当那几个土财主又输光了第二个码,并对断续赌下去的兴趣不大时,牛逼一下子上头了. “双上面一个.单一碗杀了”牛逼丢了一叠用橡皮筋捆扎的红钱在双上. “牛总,少搞一点,上面本来就不少了.”皇帝三洋笑着说. “不多,是一个的台面吧?”牛逼用眼睛直楞楞地盯着三洋看. “是一个的台面,牛总,但是别人已经都下了不少钱了,你现在一个人又下一个那还不超了哇?”三洋丢给牛逼一根软中华,还是一脸笑容. “我这一个不池注啊(不减更不拿起来)!”牛逼的表情更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 “好,好,我的起注算了.” “我的也起注算了.”几个懂事的注子和钩子拿起了下在双上面的钱. “牛逼杀了单了,那老子把钱拿起来,我们不过注(关系好的两人之间不赌).”司令拿起了下了单上的两b,还有几个自做多情的赌客也拿起了单上的钱,好像他们跟牛逼也是那个事似的. “好了,这差不多了,可以揭了.”休息了一盒子的大王对三洋说. “可以开注了,没超啥了,三洋,揭杯子吧.”阿总也对着三洋和风细雨地劝道. “好,都停手了啊,揭杯子了!”三洋大喊一声揭开了杯子. “精神!牛总精神!”九斤发出了一声大喊. “4/4,双开,豹子一对,牛总精神,!”公司的两个水手也大喊起来. “牛总精神!”当然更少不了小雄的喊声,今天他和腊肉接点子,泥鳅在上面赌. “牛逼蛮有宝哩,救了我2b呀,来抽根烟,伙计.”司令笑着丢给牛逼一跟烟. 而牛逼也正在例行着公事,跟水手丢着水子跟小雄丢着点子跟自个儿把赢的钱码好. “牛总,我们工地上还有点事,先走了,改天有空再来玩.你们大伙慢慢完,牛总精神啊!”几个建筑老板起了身,跟牛逼打了个招呼准备走,. “九斤,你送送他们,跟他们一个拿2b,哎,各位老板好走啊,有空再来玩,这点钱小意思,只当晚上请你们去潇洒了,别嫌少了啊.”牛逼跟他们客套了一番. “ 好,好,好.”那几个老板点头哈腰的走了,今天这个场他们捧的不便宜,一个人拿了二个码,再加上先前输的自个儿带来的钱,一个人最少也输了二万四,五左右. 关键是他们不得不来也不敢不来,因为他们现在正干着的工程就在牛逼和九斤老爹的地盘上面. 牛逼的兴致已经勃勃了,他下了一万赢了,第二盒子他还是丢了一万在双上.就算他今天没上头,但赢了一万后他第二盒子还是会继续下一万的,免得别人说他赢了就抱注.(不下注或少下注) 既然牛逼跟皇帝干上了,别的股东也就不好下注了,一是台面本就是一万他一个人就下满了.二是别人下注如果不跟他同心的话怕影响他的心情.所以司令,大王和阿总暂时收了手,要不就是二,三片地下着玩.而场子里的小柱子,大钩子小钩子和虾子们还是继续往赌桌上下着钱. 不下不行,因为隔一会儿公司的内场就会监督他们:下下下啊,别光站着.别造型啊,各个带队的把自已的人都看着点啊,别等会说你们赌得不好又叽叽喳喳的喊屈啊! 这一盒子开了个单,牛逼的一个不见了,他表情冷漠若无其事,又拿了一叠钱在手上,斟酌着该往那边下. 又来来回回了数盒子之后,牛逼面前的现金全部输完了,他丢了个打火机在单上面,说:一个啊,皇帝. “好的,单上面打火机牛总的一个,好,揭杯子了啊!”皇帝交完口揭开了杯子. “皇帝精神!”杯子一揭开二个太监就兴奋地叫了起来. “1/6尖七,皇帝精神了.”两个手水小声说了一句. “九斤,跟我拿五个现金来.”牛逼大声喊着九斤,他准备动缸子钱了. 一般来说缸子钱在下课之前是绝对不能动的,这是铁律,就像公司不能随便动用营业款一样,有流动资金就只能用流动资金,如果确实要用营业款,也得入了帐后再打条领出来. 赌场虽然没这么麻烦,但就是有一点,大家不管是谁都不能动缸子,不然这个股东用一点,那个股东用一点,大柱子再借一点,到下了课发费用的时候拿啥给别人?二管,内场,水手,钉子们这些公司员工的工资咋办?主场费咋办? 看到牛逼要动缸子,司令不好当着满场子的人说什么,只好把自已手上的钱和几个朋友跟手下的钱凑在一起递了过去:”牛逼,我这里还有三,四个,要不你先用做吧?” 牛逼虽然上了头,但司令说了,他总不能佛了司令的面子吧,只好把那些钱接过来,然后又丢给了水手,叫他们跑(数)一下. 没一会手水就跟他报了个帐:“牛总,一共是三万八.” “好的,先给皇帝一个.”牛逼说完从手水那儿接过来剩下的28000元.并在赌桌上的宝单纸上面写了一个3.8的数字. ”单一个,老子赌个靠!”牛逼往单上面又丢了一个. 就时已经六点多了,平时快六点时皇帝或九斤都该说:”还摇最后10盒子下课啊!”但现在谁都没吭声,因为牛逼现在输了八万了,他不主动说下课,皇帝更不好说,免得他或者别人说皇帝赢了就想闪. 再说赌场里的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牛逼和皇~帝对赌,一万来一万去的,多带劲啊,这一万元钱都是用橡皮筋捆扎着,丢过来丢过去,反正都不用数,要是打水子就用另外的散钱打. 这种场面多刺激呀,二和赌场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屏气凝神注视着他们,只恨自儿个没有本事坐在那个位置上潇洒地把一万一万的钱丢来丢去. 没过多长时间,牛逼面前的钱又没有了,可能90%去了皇帝那儿,10%去了手水那儿,当然皇帝也不可能纯赚90%,他赢的时候也同样要打水子. 大王和阿总早就把身上的钱跟他准备好了,立马跟他丢了过去,阿总的二万大王的三万. “牛逼,一共5个.”阿总跟牛逼交了个口,其实他不说,牛逼也看得出来,5扎捆扎的整整齐齐的钱不是5个才怪哩! 正巧阿总的电话响了,原来是杯子告诉他今晚开课的地点,阿总忙捂住电话小声说:我现在还没下课呢. 牛逼看了阿总一眼然后在宝单纸上刚写的3.8后面又加了个5字. “单还是一个,老子赌个跳!”牛逼往单上丢了一万. 这次开的是个单,牛逼精神了一下,在艰苦的拉锯战中牛逼的5万元又没了,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赌场里的人早就饥肠辘辘了,这个时候九斤的表姐提着二个大纸箱子为赌客们雪中送炭来了,只不过这个炭是要钱的,而且还不便宜. 本来九斤的表姐平时就在赌场里卖一些饮料和小吃,还有香烟,为了方便群众她的东西卖的价钱都是整数,外面零售24元的云烟她卖30元,32元的芙蓉王卖40元,40元的硬中华卖50元,红牛,旺仔牛奶一律10元. 今天她更绝,出去批了了二大箱(100个)零售价1元/1个,批发价0.8元/1个的面包回来了,她很诚信和善良,没有涨价,还是卖的赌场里最低的老价钱10元/1个.好多人都抢着给钱,一时,秩序差点大乱,牛逼也不顾她是九斤的表姐了破口大骂:”个机八日的,跟老子拿到场子外面卖!” 九斤一看牛逼发了火,忙跟他表姐眨眼示意,假意喝斥表姐:”你赶快先拿出去.” 这时阿总的电话又响了,杯子问他:咋还没去? 阿总表情复杂地说:”我现在还在上课呢可能去不了了!”, 闻听些言表情冷漠目光呆滞的牛逼又用眼盯了阿总一下. 牛逼到这时候已经输了近14万元了,他自个的还有司令的大王的阿总的现金全都被他输完了,现在不动缸子不行了,而司令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他现在输了这么多,本来又上了头,万一说他,他心情不好顶起来了不得劲,也就没吭声. “九斤,上十个现金!”牛逼大喊了一声. “好,马上就到.”九斤忙从后面挤到牛逼身边,从包里往外掏出捆成一扎扎的钱. “你他妈的快一点!!”牛逼有点不耐烦了. “十个,牛总.”九斤拿出钱跟牛逼小心翼翼地交了个口. “牛总,还摇几盒子算了吧,搞了这么大半天了,现在都八点多了.”皇帝轻声征询牛逼的意见. “算了干啥?我这又不是没现金!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再下,还有这么多人再下注呢?气氛这么好,为啥不搞了?”牛逼不轻不重地来了这么一句. 虽说牛逼一个人就输了近14万,而且那几个搞建筑的老板一共也输了十多万,但皇帝并没有赢这么多,一部分都打到缸子里去了,一部分被钩子们混水钩鱼钩跑了,还有极少的一部分打了点子,所以皇帝现在也就是赢了十来万左右. 皇帝请求再摇几盒子就下课的本意一是想保住胜利的果实,二是怕跟牛逼对赌时间长了伤和气,三是确实体力也跟不上了.你想想从下午2点一直摇到晚上8点多了,已经6个多小时处在脑力高度紧张的状态,手也摇酸了,肚子也有点饿了,他当然想早点下课了. 但牛逼没松口就还得继续赌下去,皇帝无夸地又摇了起来,但从三洋的脸上看不出哪怕是一丝丝的不悦,他还是面露微笑,就是故意把整个节奏明显地放慢了. 牛逼面前的赌桌上堆着10万元钱和一些散钱,他点着一只烟抽了一口后说:”这样,皇帝,如果这跟前的这十个输完了,我就不搞了,就以吧?” “可以,依你的,牛总.”三洋笑着回应了一句. 现在整个赌场就成了公司老总牛逼和皇帝三洋两个人表演的舞台,全赌场的其他人就是配角和观众,,而且也分成了二个旗帜鲜明的阵营,皇帝和两个太监是一个阵营的(当然赌场外还有一个司机或管钱的也是他们一个阵营里的). 而全场的赌客和公司的员工则紧紧地围绕着牛核心坚定不移地支持着他,并为他摇旗呐喊,而且还有几个钩子跟着牛逼下钱,他下双别人就跟着下双,他下单别人就跟着下单,用这种方式为牛逼打气加油. 只要牛逼一赢,满场就是”牛总精神!”的高声大喊,震耳欲聋.如果皇帝赢了,在全场的一片对牛逼的叹惜声中只有那两个太监在小声地为他们自个打着气:”皇帝精神!”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小,到后来基本上就是喃喃自语了. 但就在这时,皇帝刚揭开杯子赢了,正要往怀里拿钱时,场子里发出了一声晴天霹雳似的吼声:”皇帝精神!”这一声吼把大家都喊傻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全赌场之大不违,敢间接(极有可能是直接)得罪牛逼,敢跟全赌场的人对着干? 原来此人是村里的一个二傻子,有的地方叫瓜娃子,有的地方叫宝气,有的地方叫傻吊,有的地方叫苕,-------其实准确无误地说法而且也是官方和媒体的标准称谓应该叫着”智障人士.” 这个智障人士平时也老进来瞧热闹,一看见满桌子的钱就傻笑个不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钱,钱---钱----好多的钱.”每到这时候内场就把他给拖出去,但他从不害人和闹事,就是盯着满桌子的钱边流着哈拉子边不停地说:”钱,钱,钱-----“ 今天可能是大伙儿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牛逼和皇帝死磕哩没注意到他也进来了,而且还来了这么一嗓子. “他~妈~的!你想死啊?你个机八日的活的不耐烦了?”九斤大怒破口大骂. “把他拉出去,大个.”九斤叫内场动手. 这时皇帝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把二片钱塞到了这位全场唯一一个跟他打气的有识之士的手中. 大个和另一个内场一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臂把他往外拖,这个智障人士紧紧地捏着那200元钱,嘴里念叨着:“钱---钱----钱----“. 快出大门时这个智障人士又扭过头来像上刑场的阿q一样大吼了一声. 只不过阿q吼的是:”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而这位好像现在智一点都不障的人士喊的是:”皇帝精神!!” 奇怪的是,在这一刻全场都鸦雀无声,只有皇帝在微微笑着. 牛逼的表情还是那么地酷,面无表情两眼无神,双耳不闻场内事一心只盯桌上杯. 二这时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他走出赌场在院子里找到九斤的表姐买了二个面包,这两个面包可能是他这一辈子吃的最贵的面包了,就是那种小作坊里做的小面包,但花了二的20元钱,他还想拿罐旺仔牛奶喝,可一想又得花上10元,二就走到村口自个的车旁,打开车门拿出了水杯喝了起来. 一个钉子看到二出来,以为下了课哩,高兴地问二:”下课了?” “下个吊,还在拼着呢.”二跟他泼了盆冷水. “操,都站了七个小时了,腿脚都麻了.”钉子牢骚满腹. “你们多站半天有没有加班费?”二好奇地问钉子. “不知道,这是第一回上连课!照说应该发双份工资呀?!”钉子充满着憧憬. 当二回到赌场时,牛逼的面前已经堆成了小山,差不多有近二十个了. 双方你输我赢我输你赢的又搞了几个来回后,皇帝停了手,指着面前的二万多块钱说:”牛总,我这里还有二万,你要是赢了就下课算了,反正桌面我就是平帐了.”皇帝的意思是他就还赢着二万块钱,输了就不搞了,只当他白忙活了一下午和小半晚上. 皇帝从桌上的散钱里拿出五片塞给了左边的太监,说:”给,把这五片揣好,等会留着吃饭,不然今天忙到现在连个饭钱都没落着!”说完就又摇起了盒子. 赌博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刚才皇帝还赢着十多万呢,这一会功夫就只剩下二万多了,而九斤已经输了十多万的人现在却快把根子(本钱)都捞回来了. 没一会,皇帝就兑现了他的诺言,他输完了那二万块钱后.拿着桌上剩的一些散钱起身和牛逼打了个招呼,就和二个太监走了. “下课了,下了课啊,不相干的人先走啊,先出去啊!”内场大个大声地喊道. 牛逼还是面无表情双目呆滞就跟刚才大喊:”皇帝精神”的那个智障人士差不多.可能是坐久了也累不过,他现在蹲在了板凳上,双手放在面前那一小堆特别可爱的红钱上. 清场完毕,牛逼问了一声:”九斤,今天一共打了多少组水子?” “四十组,牛总.”九斤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本子后跟牛逼汇报. “四十组,牛总,座子已经下了,我们俩手上还有2600元的水子.”到底是水手,干啥都快. 赌场里有规矩,每下一组水子,水手和二管(九斤)都要记录在案,并高声唱票(数目).牛逼的赌场上的是红钱大课,每一组水子为5000元,也就是说今天光水子就打了20万元! “还有的钱呢?在哪儿?”牛逼大喊. “在我这哩,牛总.”九斤对着牛逼指指自个背着的包说. “都拿出来,今天的缸子我来安排.”牛逼忽然像是来了精神. “给,这是十个.”九斤把钱放在了牛逼面前. “给,先把你们的钱还给你们.”牛逼数出了4万丢给了司令(他故意多给了2千),接着又数出了5万元丢给了阿部和大王,然后又数出了5万元放在了一旁说:”这是我的根子5万元.” 按说牛逼不应该拿5万元出来,因为输赢都是个人的事,他现在赶回了12万元钱,还给了司令他们共9万,还剩3万,他就只能拿3万出来,先输的2万得算自个的.(可能还上着头呢,帐没有算的那么细) “给九斤,把这半个的主场费拿着,这还有2600元的水子跟弟兄们发发,你安排就得了.”牛逼边说边递给九斤7600元钱. “这里还有17个半,听我说一句,你们都不再多话,今天的水子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打的,你们三个人一个人拿一个半,二个带队的一个人拿一个,就这样了.”牛逼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啪,啪,啪,响起一阵钱丢在赌桌上的声音,原来是牛逼向他们几个人面前丢着他分配好的钱.也就是说牛逼一个人要拿11万块钱. 牛逼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后几个小时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跟皇帝在拼,皇帝打的水还是从他这赢的呀,他要不拚,皇帝拿啥打水,再说他要是把那十万也输了,他还不是自个得认这个帐? 今天等于说所有输钱的人输的钱最后都打到了缸子里,他自个还输着2万,那四个搞建筑的老板光拿码就拿了8个,再加上自个带来的钱,最少也输了有11,2万,再加上司令,大王和阿总他们一帮子及全场的钩子小柱子们输的钱,也差不多对上了帐,除了皇帝带走了一点散钱和五片的饭钱。 谁也没赢一分钱,都打进了缸子里. 第六十八章)牛逼和阿总心生芥蒂 第六十八章)牛逼和阿总心生芥蒂 牛逼言出必行,他丢给了两个带队的头目各一万元,二个带队的拿着钱欲言又止,他们知道牛逼今天情绪和表情都有点不正常,不敢吭气,但立马走人又不甘心,还是呆坐在那儿。 牛逼又丢给了阿总,司令和大王各一万五千元。 司令没拿钱,刚说了:”牛逼。------“二字就被牛逼打断了,但牛逼没说话,而是冲着司令摆了摆手。 “牛逼,你-------”司令用手指着牛逼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就像是一个刚得知自个儿戴了绿帽子的老公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个”好心好意”跟他戴帽子的人—他老婆,气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走!”司令起身而去,他带来玩的一个朋友也跟着他走了,他的一个手下刚转身,又似想起来了什么事,原来是赌桌上的那一万五千元钱,这个手下拿了钱后急步赶了出去。 大王叫他的一个弟兄拿上钱,一言不发起身而去,可能心说:牛逼这货不可再交。 司令和大王都没说啥呢,阿总就更不会也不敢说啥了,他表情复杂地拿着钱起身而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阿总在二的车上对牛逼破口大骂起来:”这个牛逼太不讲味口了,操他妈的,老子们刚刚保个本,他个机八日的一个人就搞了十一个(万),也他妈的太黑了吧!” 二见阿总在气头上就没敢搭话。边一只手掌着方向盘边用另一只手把香烟递给了阿总,阿总接过去拿出二根烟来,跟二点了一根塞到二的嘴里,然后自个点着烟狠狠地抽了起来。 “好不容易公司这么精神了一回,指望着分点钱填填以前的窟窿,不说多的吧,这二十个水子除了发点费用和主场费最少还有16个,咋说我们几个股东一人也能分个四个吧,嘿!你说这个机八日的,一个人就搞了11个,老子们一个人才弄了1个半,你说气人不气人?”阿总难平心中之气,大声问着二。 “不过说心里话,阿总,今天后半场也确确实实是牛逼一个人在那儿和皇帝拼,这水子的绝大部分也确实是他一个人打出来的。你说是吧?”二轻声细语地劝着阿总,他怕阿总又跟牛逼产生隔合,弄得不好,因为阿总本身就没跟点子公司来往,前一段又从杯子的场子里出来了,如果现在在牛逼的场子里也搞不好,就弄得太不得劲了,再说万一阿总在这儿也弄不长久,这二的饭碗可就是丢了呀。 “他一个赌?他是一个人霸在上面赌,总共就一个的台面,他盒盒都是下一个,别人还咋下,就是想下也下不进去呀!再说当时我们的现金也都给他了,拿啥下注?拿机八下?别人皇帝也不会要呀!”听到阿总如是说,二”扑吃”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个吊?有些事你又不知道,要是我们的钱他都输出去了咋办?后来上的十个水子他要是输出去了咋办?我们还不是要认一些损失,水子也肯定分给他一些,都在一起个伙弄事,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扛吧?但他一个人弄这么多,你叫别人咋想得通?”阿总还在愤愤不平。 “牛逼开这个场子平时好像也没比你们分的钱多多少吧?”二好奇地问阿总。 “你知道个吊!他每天提5000元的主场费,除了场地就是信息费,这二行加在一起估计也就1000多点,内场工资,外场工资,还有钉子和二管的工资不会超过2000元,还有一些小费用啥的每天都在桌上提出去了,你就说座子吧。他每天拿5000元的座子(打水子用的10元至50元的零钱)下去,我们也没数,你知道他上的是3b还是4b,下的是5b还是6b,这一进一出可又是2000块呢?”不知道阿总是不是太激动了,把党委的一些核心机密都透露了出来。 二听了大长见识,但他不敢确定阿总说的这是真的呢还是假的?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阿总用他之心在度牛逼(九斤)之腹。 “还有,你现在跟皇~帝一个个地这么下,这盘子调上去就下不来了,赌博和开课这事得细水长流,哪能像这么搞?明天就得赌一万二,后天就得赌一万五,这样搞,皇帝还敢来嘛?”阿总义正词严大公无私地说。 也确实被阿总说着了,这也是二跟着阿总以来他唯一做出的前瞻性而且是非常准确的预测。第二天~帝三洋果然没有来。因为第二天中午二去接阿总的时候,牛逼打过来一个电话说三洋不过来了让阿总赶快联系个皇~帝。 阿总说:”咋回事?三洋他们为咋不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知故问。 “他个机八日的耍经验,说什么家里有事,肯定是不想来了。”牛逼说。 “他说没说以后还来不来?”阿总急着问。 “没有,他就是说这一段家里要忙事,来不了,肯定以后也不会来了,这个吊货,在老子们场子里最少也上水了百把个垞垞!”牛逼说着就想到了自个脖子上三洋跟他卖的一条粗大的白金项链。 “不来就算了吧,我赶快联系一个皇帝,不过三洋还不歪,还提早跟我们说一声,要不就搞得咱们措施不力了。”阿总说的到是实话。 “他敢不提前打招呼,他要是敢晃(骗)我,老子不挑了他的手筋,看他妈的还咋摇?”牛逼恨恨地说。 挂了电话,阿总得意地对二说:”咋样。被我说着了吧?皇帝今天不去了。” “为啥?”二只想着可能是昨天皇帝赢的十多个又吐了出来,心里不舒服。 “为啥?只有**没有强赌这句话听过没有?”阿总问二。 “听过,老话了。”二回答。 “知道就好,牛逼昨天输了一直没让皇帝走,后来一直搞到晚上将近十点,皇帝要不是先交了口,后来把上水的钱全吐了出来,他还能轻易脱身?他三洋以后还敢来?有第一次就不愁有第二次,下回又赢了又不让你走咋办?他还敢在这说个不字,就是在外面他跟牛逼也不敢说个不字,你说对吧?但皇帝这次赢了钱没有走,被牛逼强留着又赌了几个小时,这皇帝不管再输再赢都已经没味口了,丢了面子了,你想他还能来吗?”阿总的这一席话让二又长了一些见识。 二一直都没明白当时牛逼为什么这么做。(跟皇帝强赌,分缸子那样的分法) 他总在猜想:要不就是牛逼输多了不顾形象了,要不就是在钱面前不想着味口这事了,要不就是确实是打沙(k粉)打多了上了头脑子当时不好使了,要不就是以势”欺人”------- 后来,在牛逼最落破的时候,二和牛逼及九斤又单独打了一次交道,他个人认为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也许更大一些。 阿总跟杯子打了个电话,叫他帮忙找一个皇帝过来,杯子就跟在他们场子里摇盒子的皇帝大头说了此事,这个皇帝本来就在上夜课,一说下午还要跑到郊区去摇本不想去,但杯子说这个场子也是一个朋友搞的,非得去救场不可。 杯子又赶紧跟正焦急万分等着回信的阿总打了个电话:”阿总,我跟皇帝说好了,不过别人就客串一场,你那儿太远了,再说他晚上还要在我的场子里摇,两头赶着也挺吃亏的,这皇帝叫大头,要不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你直接跟他联系吧。” 阿总按着杯子提供的号码跟那个皇帝打了个电话,还巧得很呢,这大头一行几个人都住在红楼酒店里。阿总又跟牛逼打个了电话告诉他皇帝的事已经落实好了,下午二点还是准时开课。 二开着车来红楼酒店接大头他们,他们从酒店里一共出来了4个人,阿总下车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因为本来就在杯子的场子里见过多次面,也没有过多的客套。 阿总说:”上车吧,我带着你们过去。” “我们4个人呢,阿总,要不我们再叫个的士,跟在你车子后面就行了。”大头说。 “还叫啥车呀,我坐前面,你们几个在后面挤挤不就得了!”阿总说完打开车门先坐了进去。 “挤挤?挤的下吗?”大头边自言自语边钻进了车里。那几个太监和锦衣卫(帮皇帝管钱或当保镖)也跟着挤到了后座上。 “嘎吱”一声,二的桑塔纳整个往下一沉。二的心也随着那”嘎吱”一声疼了起来,阿总,操你大爷的,别人要叫个的士就叫他们叫呗,又不要你出车钱,挤在一起人也难受车也难受,二在心里骂着阿总。 其实阿总叫大头他们坐在一起是为了谈事,阿总跟大头说下午的皇帝成他个人占二成,这大头也乐得如此,因为如果阿总也在皇帝公司占有股份的话,他肯定要帮皇帝说话和出力的,只不过是暗着帮衬罢了,而他们去牛逼场里人生地不熟,没个人帮着说话办事肯定不方便,再说这赌博的事输赢都是算不着的事,万一输了阿总还能帮着分担一些呢。所以大头也极爽快地答应了阿总要占20%股~份的要求,并问问了场子里的一些基本情况,如多大的台面,谁是老总,水子如何打等等。 阿总也跟他们做了详细的说明,并着重强调了二点:一不管输赢到点就下课,就说还有一堂夜课要上。二水子按公司的要求打,不打多但更别少打,点子钱是个味口钱,给少给多都无所谓,别给的太勤了,也别给的太多了,象征性地给给就成了。(反正点子公司也没老子的一点股份) 到了赌场下车时,阿总又嘱咐了一句:我说的话你们别忘记了啊,下了课再对帐。 大头他们进了赌场在赌桌边一落座,腊肉就丢了三包硬中华过去。 ”哎,我们还有个人。”大头把烟先递给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背着包的弟兄跟腊肉又说了一声。 “好咧。”泥鳅又丢了一盒烟过去,腊肉拿眼横了泥鳅一眼,就好像泥鳅是拿着他的烟在做人情一样。 水手拿出了烟座子(用于垫放在杯子和骰子下面)和杯子还有骰子,让皇帝查验一番,然后皇帝也拿出一整版骰子,让水手撕开随手拿出了一个,这就准备开摇了。 这时二看见阿总在跟他递眼色,挤嘴巴,示意他出去,二忙走出了赌场。 阿总也立马跟了出来贴在二的耳朵旁边说:”我在皇帝那儿占了二成,他们上下钱的时候你帮我盯着点。” 二点点头。阿总又连忙进去了。 皇帝开摇前就上了五个在桌面上,其实准确的数字只有49000元,因为阿总洗了他们二个码,但阿总没说是他个人洗的,只说是公司要洗皇帝的二个码,这钱在车上大头就已经给阿总了。 战斗开始,基本上还是昨天来的那些个人,少了四个”忙事”的建筑老板,还少了一个重要的人士,那就是大王,大王昨天也别了一肚子的气,但他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又不愿意跟牛逼单独说这事,免得让别人觉得他是为了争个钱的多少,再说了,就算是说了牛逼要是充耳不闻那不是更不得劲嘛?所以托病没来。像他们这些当老大的有时争的并不是个钱的问题,而是面子和待遇的问题! 而司令到底是当老大的,他为了顾全大局自此没提此事,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几个朋友坐在赌桌旁或多或少地下着注。牛逼可能”醒”过来了,他没像昨天那样一个一个地下,而是1b,2b的在下着有输有赢。 只有阿总隔三岔五地丢个几片,他不能丢多了,因为他在皇帝公司占着股份哩!他要是赢了相当于赢得是自个的钱,(因为皇帝输一片他得认20元)他要是输了就更找不来了,因为他输了不见得到最后皇帝就能赢,如果皇帝也输了他就得两头输钱!所以他只能少出手少下钱! 阿总为什么占大头的成,因为他跟大头赌过多次,知道他的盒子摇的好,而且心理素质也非常好,绝对是个赌骰子的行家,所以一开口就要了二成。这也是皇帝给他面子,一般来说,皇~帝成(股份)要不是朋友或熟人别人是不会给你的。 赌至半场,牛逼又冲了起来,因为大王没来,就少了几个人,而那几个建筑老板说有事也没来,就是下午必须要到的码钱也是叫九斤派人到工地上取来的,大概他们也知道他们挣的那些个钱还不够在这玩个十天半月的,所以没来,唉,人就贵在有自知自明啊! 而司令和他带来的几个朋友也输了不少,没身体再下重注了,他们也没拿码,因为是天天玩的个事,不可能一下子賭个输赢出来。 阿总又只是几片几片的在搞,场子里的气氛一点不热烈,水子也打的不多,没人带着跟皇帝冲,那些小柱子钩子们的劲头也不足了。这种情况下,人稀钱少,气氛沉闷,谁能横刀立刀,唯我牛大将军! 牛逼发起了第一轮的冲锋,每注都是2000至3000的这么下,过了一会,又是半个半个地下,没多大会,牛逼的几万块钱就没了。”九斤,帮我拿五个现金来!”九斤不但管着公款,而且也帮牛逼理着财。 “给,牛总,这是五个。”没一会,九斤就把钱放到了牛逼的面前,并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 二帮着阿总盯着皇帝和太监桌面上的钱,因为皇帝只要一上水,就会把根子退下去,如果赢得多了,为了安全,就又要退一部分现金出去,(大头的那个背包的弟兄就是干这个事的)如果桌面的钱输完了就再上几个现金到桌面上,上上下下皇帝都要和水手们交个口或在纸上记一下,因为皇帝公司绝大部分都是股份制的,所以说在上钱下钱方面一定要透明。 到快下课的时候,皇帝已经赢了七,八个了,五个的根子先就退出去了,等于说洗码的1000元钱也是别人帮着他们出了。 大头看看表说:”牛总,阿总还摇几盒子算了吧,我还有一堂夜课要上。” “好,那就再摇十盒子吧。”阿总说了一句。 “好。”牛逼就说了一个字。 反反复复几个来回到横了杯子下课的时候,皇帝桌面上还有五个现金和一些散钱,皇帝站起来,把五个交到太监手上,然后把剩下的大概的一千多元的一把散钱丢给了水手说:”这些钱丢到公司的缸子里吧。” “皇帝精神!皇帝有味口!”水手连忙大声喊道,大头这么做也确实有味口。 “皇帝虽然精神,但皇帝没味口。”腊肉在心里暗道,他们的点子打的太少了,但点子打的少也不能开口要呀,这毕竟是个味口钱,别人给和不给,给多给少都得由着别人。 “有时间再过来!”牛逼看在大头讲了这个味口的份上跟他打了个招呼。 “我送他们出去,一会回来。”阿总跟牛逼和司令打了个招呼,送大头他们去了,他非送不可,因为他还有一万元的上水钱在大头他们那儿哩! 阿总送大头他们走到二的车旁,叫二先把大头他们送到村口,然后跟大头交待:”你等会把我的占成钱给二先拿着,我还得进去一起分缸子哩!” 二把大头他们送到村口的大路上,大头拿出一叠钱递到二的手上说:”这是阿总赢的占成钱,.再一个你跟阿总带个话,我们明天就不过来了,他也知道这事,免得我又跟他打电话.这二片钱你吃个红”大头又从兜里掏出200元钱丢在了驾驶台上. “谢谢大头哥.”二客气了一句掉头回去了,心说刚才来的时候这车可没白压. 今天的缸子还是牛逼分的,司令拿了钱还是没吭声带着他的几个人起身走了.那几个带队的又再诉说着已经说了几百遍的苦衷:什么输了不少钱呀!这分的缸子确实不够分呀!现在带队要管着这些人的吃喝交通甚至于他们输了后还要借给他们钱,不容易呀!好几个人都是输了几千元,咋说也得再给点----- 牛逼还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但他用手势表明了他的态度,用手朝大门那儿找拉了二下,二虽然没学过哑语,但也看懂了这个手势的意思:快点走或是快些闪更像是快点滚! “阿总,你今天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呀!”牛逼丢给他3000元缸子说. “这一段都不精神,不敢下重注.”阿总有点底气不足,不过他对今天他的缸子没有啥意见,因为他今天赌的本来就不猛,基本上都是几片几片的下,来来回回的比较平和,现在分了3000元,洗皇帝码1000元,占皇帝成又赢了10000元,一天弄了14000元,这对阿总这个长期不见红的赌家来说已经算是非常理想的结果了! “阿总,等一会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跟你谈点事!”牛逼说. “牛总,我还有点事呀,不能吃了,真的.”阿总确实有事,因为他要赶杯子那边的场子,昨天是因为”陪”牛逼上连课不能去,今天杯子又帮忙他联系的皇帝救场,他要是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 你有个啥吊事?不是约会就是洗澡还能有啥正事?未必是去赶场子?”牛逼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 “没,没有.”阿总心虚地说. “那就到省道边刚开张的一家野味馆去吃吧?就在加油站往东200米的地方,你先去,我跟他们交待点事情就过去,你先把菜点着,你,二,我,九斤,大个就这几个人,我们上次去吃了一次,那儿的蛇排,野鸡和刺猬汤弄的真不错,你吃了就知道了.”牛逼说完拉着九斤去跟员工们发工资随带着交待点事. “二,去省道旁边的一个野味馆吃饭去,牛逼说就在加油站东边200米左右,你知道不知道地方?”阿总上了车对二说. “知不知道往他说的那儿开不就得了,大头让我跟你说一声,他们明天就不来了.”二开动车子向省道那个方向驰去. “我知道,杯子先就跟我说了,他们就客串一场.救个急.哎,大头给了钱你没有?”阿总问. “钱?啥钱呀?没有给钱我呀?”二装傻故意逗阿总. 阿总一听脸色一变,连忙掏出电话欲打. “给了,在这儿呢.”二打开驾驶台的储物盒拿出了让阿总操心的那一万块钱. “你个吊货,逗老子干啥?”阿总笑骂道,然后他把手指放在嘴边沾沾了口水津津有味地数起了钱.不沾口水不行,这一叠钱太旧,不好数. “给,二,吃片红!”阿总数完钱后,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抽出一片钱递给二. “本来给你二片的,你调戏我,玩我,扣一片!”阿总又抽出二片递给了二,”这是你今天的工资.” “谢谢老板!”二又跟阿总调笑了起来.心中暗骂自已为啥多说一句话,得,多说了一句就少了一片. 二和阿总走进这个野味馆时,一楼大厅已经坐满了人,热气腾腾热火朝天热热闹闹. “先生,你们几个人.”迎宾的一个小姐问. “八个人.跟我们安排一个包房.”二故意多说了几个人.免得迎宾小姐嫌他们人少不跟他们安排包房. “好的,那上二楼吧,二楼206还有个空包房.”迎宾小姐带着二和阿总上了二楼打开了206包房门,这间包房就靠在楼梯口. “喝点啥茶水,先生.”服务员走了过来. “来壶菊花茶吧,搁点冰糖啊!”二装阳春白雨之类.(按现在的话说是装13) “把菜单拿过来.”二点着烟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叫服务员. “你看看.”服务员递过来菜谱. “来个烧野鸡,炸蛇排,刺猬汤.”二先报了牛逼推荐的几个菜. “再来个骆鸟肾,红烧麻雀,野生江鲢,凉伴马齿汗和蒸槐树叶,主食就来一盘窝头吧.”二一口气又点了几个菜,反正又不要他花钱. “牛逼,你们快点来呀,在二楼206号包房,菜点了啊,还有哇,皇~帝明天不来了,咱们还得再联系皇帝啊!”阿总跟牛逼打完电话后又跟杯子打了个电话,说了说今天大头他们过来的情况,又说自己和牛逼谈事不能过去了. 等牛逼他们来了后,二才知道今天晚上的这顿饭吃的真是”非比寻常”. 第六十九章)大闹野味餐馆 第六十九章)大闹野味餐馆 二和阿总在包房里没坐一会,牛逼带着九斤和大个就进来了,九斤拎着一个大塑料袋,他从里面把东西拿出来放到了桌上,二一看是十瓶小劲酒和五罐红牛,还有五盒硬中华. “阿总,吃野味喝点劲酒,绝对来精神,酒足饭饱再去洗个桑拿做个全套,绝对爽死了,哈哈哈哈.”九斤边说边发出了一阵淫笑.二闻听此言,不禁浮想联翩一时呆了. “喂,二你个吊货想啥呢?傻了呀?”九斤一边笑骂一边拿了一盒烟砸在二的怀里. “哎呀.”二突然被九斤把他从傍晚的春梦中砸醒了,一脸的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嘿嘿嘿”地尴尬地笑了起来. “快点上菜.”九斤向站在门旁的服务员喊了一声. 没一会,几大碗几大碟就端上来了,牛逼拿了个大玻璃杯倒了二瓶劲酒和一罐红牛进去. “牛总,这倒是个新奇喝法啊!”二少见多怪. “跟我的几个哥们学的,说是这样喝更养身,谁知道他妈的养不养身,反正喝着味还行.”牛逼说完”咕嘟”喝了一大口下去. 九斤,大个也学着他们老大的样子如法炮制,二也试着把劲酒和红牛兑在了一起,阿总没兑,估计他要显示着自个儿不随众不盲从是一个有个性和有见地的人. 怪不得这个野味馆生意如此火爆,菜弄的就是好吃,虽然盛菜的碗和碟糙了一些,但菜绝对是色香味型俱佳.二平时没吃过啥野味,今天大快朵颐,好不快哉! 酒过数巡之后,牛逼好像是不经意地问了阿总一句:”皇帝只搞了一天就不搞了,这堂课只怕最少也上水了五,六个吧?” “他们先就说好了,只帮忙摇一场,因为他们晚上还要上一堂课.皇帝他们今天上水了五个.”阿总边喝着刺猬汤边回答着牛逼话中带刺的问题. “你占了成吧?”牛逼还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占了一成.大头他们这里不熟,就我一个熟一点,所以非得让我占一成,没办法,我总得跟他们捧个场吧?”阿总犹豫了几秒钟说了实话,但这个实话只有一小半是真的,他占了二成,可他只说了一成,而且占成的事他说不是他主动要占的. 阿总不承认不行,因为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牛逼这样问他肯定是知道点情况,不然咋会问这样搞不好就弄得双方都不得劲的问题.阿总要是藏着摔掖着也没啥意思,免得让别人认为他怕事,小瞧他. “个机八日的,这几个皇帝赢了一场就不来了!老子今天输了七个多.”牛逼恨恨地骂了一句,接着喝了一大口他自个儿调的”鸡尾酒”. 阿总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牛逼骂皇帝明摆着是没给他面子,何况他找皇帝是牛逼叫他帮着找的,再说别人大头他们事先也说了只摇一场,输赢各安天命有啥说的呢?但他占了成,必竟有点不好说,这事要在**就得算在”里通外国”的罪名一类,在现在最少也算是个”以权谋私”. “你是不是前些时一直在杯子那里赶场子呀?”牛逼的言语有些咄咄逼人了. “嗯,他开课要我去捧场,我能不去吗?这么好的关系,我还不是掉得大,输了不少,但咋办呢?得就住朋友的意思.”阿总说的是实话. 他确实在杯子那儿输了不少,而且后来还带着德总和小叶等几个人去赌。 小叶赌输了几千块钱就不去了,因为她属于比较少见的胸大有脑的那种人,她现在和单师傅姘居在一起,她用她那博大的胸和怀包容了单师傅的整个脸,她用她那嗲嗲的声音让单师傅对她无法抗拒,她用她那花样几十出的床上功夫让单师傅对她迷恋不已.她现在想弃赌从良了,因为单师傅答应小叶要为她开一个美容院让她自己打理,所以现在她对赌博的兴趣并不是那么大了. 当她和单师傅在床第之间谈到阿总带着她们去杯子的场子里赌博后,单师傅在和小雄,泥鳅,腊肉一起吃饭时不经意地说起了此事,众人也只是议论议论就过去了,但有一个人留了心,找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了牛逼,这个人就是腊肉. 所以这也就是牛逼要跟阿总谈点事的主要原因. “阿总啊,你不想想,你两边跑,精力和经济跟得上来吗?自个的场子不多操点心弄,还老赶外边的场子,这搞得小叶和德总也都不来了.”牛逼语重心长地跟阿总说. 阿总不好说啥,因为牛逼不但说的都是事实,还貌似是为了他好.但有一点,牛逼错怪阿总了,小叶不来是因为要找门面准备开美容院,而德总就更否提了,提起来就伤阿总的心。 因为德总失踪了,倒不是被别人绑架了,而是自已玩起了失踪,因为他不失踪不行了,在输得卖掉了房子后,他搬到了一个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没多长时间他又输光了卖房还帐后剩下的钱,前几天还找阿总帮忙搭白在场子里拿了二个码,但第二天电话就打不通了,二和阿总去他的租住地找过,可房东说他前一晚上就搬走了,当时把阿总气的七窍生烟当街破口大骂. 这二个码可是他帮着德总跟码队搭的话,别人看在阿总的面上第二天没提水子的事,但他第三天总得给别人一个交待吧,到不了钱最起码得见人,要不阿总就得把这二个码钱垫上,不然就没法再在赌场里混了.所以阿总近二天”烦着呢”! “小姐,拿瓶啤酒!”可能是阿部心情不好,二小瓶劲酒一会儿就下了肚,但那罐红牛他没动. “先生,请问您要什么牌子的啤酒?”服务员问阿总. “就要雪花的吧!”阿总不耐烦地说. 这时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大家都默默地往嘴里塞着菜灌着酒,没人吭声. “来,来,来,大个咱俩碰一个.”二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跟大个干了一大口”鸡尾酒”. “小姐,酒咋还没来?”阿总冲着站在门旁的服务员又大声吼了一句. “先生,单子已经跟您传下去了,一会就来,请您不要叫我小姐,叫服务员就行了.”那个一脸稚气似学生状的服务员怯生生地说道. “操,叫你小姐咋了,还不能叫了,你他妈的知道不知道叫你小姐是尊重你!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就你那德性和长相,想当小姐也没人要,就是当了小姐老子还不上呢!!”阿总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冲着这个服务员破口大骂起来. “呜呜呜.”这个服务员捂着脸大哭着跑出了包房.包房里的其他人还是若无其事地该吃吃该喝喝.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一个穿着职业装的貌似领班的女孩走了进来. “有啥问题?他妈的,要啤酒要了半天没上来,叫她声小姐她还不乐意了,有你们这样的人吗?是咋跟客人服务的?”阿总还在气头上. “先生,这个服务员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可能误解了你的意思,有不周到的地方您还是多多谅解.”这个领班还是一脸的笑. “谅你妈的个解!叫他来跟老子道个歉,不然我还不依你们哩!”阿总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行,我跟她去做做工作,但请你不要骂人,请文明一点.”那个领班不卑不亢地说. “文明个大机八,你看老子们像不像文明人?”阿总又一次破口大骂. “哎,咋回事?你们有事说事有话说话,别影响其他客人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我是大堂经理,有啥事好好说不成?”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说话有点冲. “老子跟你好好说!””啪”的一声,大个丢过去一个酒瓶,没砸到这个大堂经理,砸在了墙上,幸亏只是个劲酒的小酒瓶破坏力不大,大个扑上去就要出手,牛逼还是面无表情漠然不动. 那大堂经理一见大个这个猛汉恶汉凶汉扑了上来,转身就往外跑,(可见此人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刚跑到楼梯口就被大个从后面一脚踹了下去,只听得”咕噜噜”一阵响,这个大堂经理就躺在了大堂里成了大躺经理. 大个操起一把椅子还要下去砸那个躺在大堂地上”啍哼叽叽”的家伙,二忙一把抱着了他. 这时牛逼站了起来,对九斤说了声:”给我砸!” 九斤闻听此令”哗啦啦”一下子撅翻了桌子,那个领班吓的捂住脸尖叫起来. “我跟你说一声,十分钟之内随便你喊110还是调班子来,就十分钟,老子就坐在这儿等,就等十分钟!.” 九斤对着那个快吓傻了的领班认认真真地说. 九斤跟那个吓傻了的领班下了最后通碟后,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包房门口,还翘起了二朗腿在那儿晃悠着,这充分说明了近墨者黑近红者赤的这个真理,九斤这只原来就只干点偷鸡摸狗摘瓜打枣还顺带着搞点**的黄鼠狼在牛逼的**下成为了一匹较为凶狠的狼. 领班惊吓了数声后跑下了楼,那表情喊叫声和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像是恐怖片中常见的一个镜头—女主角突然发现了死尸或鬼魂的样子.但二觉得领班”演”的更为逼真一些. 二站在一旁不停地抖落着刚才九斤掀桌子时溅到他裤子上的那雪白雪白的刺猬汤,牛逼还是一如既往地酷着深沉着,不发一言靠在椅背上抽着烟. 阿总则打着电话,他语气急促地在跟杯子通话:”喂,你赶快跟我班子调过来,把管子带着!我在红花乡省道旁边的一个野味馆里,别问啥事了,快点来吧?把管子带着啊!”阿总着重强调了管子之事. 二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操,阿总要调管子(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猎枪),这可不是小事啊,他想劝可又不知如何开口,而且阿总又处在气急败坏的状态,他也不敢轻易相劝. 大个则跟公司的人打着电话:”你们把东西带着,赶紧过来,就是省道加油站前面的一个野味馆,快点啊!” “要他们来干吊呀?多大个球事,还搞得兴师动众.”牛逼点着一根烟悠闲地吐起了烟圈. 二用餐巾纸擦干净裤子从地上捡起了那几盒被九斤一起掀到地上的硬中华递给了众人. 阿总又打起了电话:”你们快点来啊,把东西一定带着,老子今天要让他关门下课!” 听着阿总的狠话,二一阵心慌,毕竟他没见过啥世面,他现在最怕是就是二样,一是公安来了得把他们弄到派出所去,二是对方把班子调来了他就可能要------二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只好拚命地吸着烟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和慌张,同时他也暗暗佩服牛逼,九斤,大个他们”泰山快崩于前了而眼睛都不眨”的境界. “走,十分钟到了,走人.”九斤就像是一个没等到决斗对手的绅士潇洒地挥了挥手,可惜的是他手里没有一把佩剑,不然姿势就更潇洒了. 牛逼走出了包房,紧跟着是阿总和二,(如此紧张急切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正常排列的秩序,真是不容易啊),加上站在门口的大个和从椅子上才站起来的九斤,五个人排成了一列站在了二楼楼梯口的过道上. 牛逼用眼睛扫视了一下一楼的众人(可能是在观察敌情),就像是站在阅兵台上检阅部队的领导,威风凛凛气势磅礴.楼下的众位食客还在津津有味吃着他们的野味,有几个抬着头望了望上面,但跟牛逼和大个他们的目光一对视就低下了头或扭过去了头,继续吃喝起来了.可能绝大部分人都是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而那个刚才还躺在大堂里的大堂经理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几个保安(就是那几个在饭馆门口指挥车辆停放的人)和几个拿着菜刀的厨子站在大门口那儿贼头贼脑地看着牛逼他们,嘴里嘀嘀咕咕手上指指点点. 二跟着牛逼他们向大门走去,虽说脚步有点蹒跚,但他内心却有一种冲动,他就像是一只跟在老虎屁股后面的狈(没有狼凶狠没有狐狸狡猾)从牛逼身上得到了一些威,而且他这只狈现在甚至于渴望着跟老虎一起去战斗! 牛逼走在最前面,稍后一左一右是九斤和大个,后面是二和阿总,阿总还再不停地喊叫着:”快点来,跟我把管子带着,老子今天叫他关门.” 牛逼那气势就像是长板坡上的赵云鸿门宴上的樊哙,真的,一点不吹牛,他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大踏步地朝饭馆大门走去. 门口那几个家伙们和几个拎着切菜刀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厨子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准备拦着他们的去路. “妈的个*!想死不是,都滚一边去!”大个大喊一声.那几个”保安”和厨子稍微一愣就又心有不甘地往前挪了挪. “拿着刀干啥?来,往老子这剁!.”大个又亮出了他的绝活,用手指着自个儿的光头叫几个厨子往上面剁,你想啊,谁敢剁呀,别人平时都是切菜剁肉的主,啥时候剁过人?再说这种事也没人伸头,要是有一个人带着头动了手,说不定别外几个也就上了。 但关键的关键是没人敢伸这个头,谁吃饱了没事装大尾巴狼?又不是打的他的爹,又不是砸的他的饭店!更何况这几个厨子和保安也不傻,因为他们从牛逼这几个人身上看出来他们绝不是等闲之辈和省油的灯,就连最业余的二都像是一匹披着狼皮的羊!因为理着小平头身强体壮满脸横肉穿着一身运动服的二有点像班子里的. 牛逼说了一句:”我叫牛逼,叫你们老板来找我,明天晚上七点之前不来找我,我再过来找他.” 那一刻,二敬慕死了牛逼,真牛啊!那一刻牛逼在二的心目中就像是走在八大金刚中间的杨子荣,他就像三进山城的李向阳,他就像渡江侦察记里的我军侦察排长,伟岸极了.(这几个英雄人物在二的脑子海里印象最深,他小时候尽看这些电影) 那几个乌合之众完全被牛逼无畏的表情轻松的语气蔑视的目光给镇住了,呆头呆脑地愣在那儿. “嘎支”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从急驰而来又急刹停下的二辆面包车里跳出了十几个人,让那几个保安和厨子失望了,不是我英勇神速的公安民警(神速不起来,一个红花乡派出所要管辖着多大的范围,何况这又是傍晚,一个派出所顶多就留了几个值班的人忙不过来)而是出动神速的我牛逼赌博公司的全体员工们,他们手上拿着铁锹,钢钎,钢管和西瓜刀,要不看他们的穿着和发型,真的还以为他们是一群从工地上下了班的农民工. “上车,上车.回去没事了!”九斤挥着手发号施令. “咋回事?牛总!咋回事?”几个神情焦急的员工问牛逼. “回去吧,我叫大个别他妈跟你们打电话,你们还是来了,回去吧.” 牛逼挥了挥手,十几个似参加抢修工程的员工又跳上了车. 再看那几个保安和厨子早跑到大厅里去了,里面的一些食客也站了起来涌到大玻璃幕墙前注视着外面的情况,那个领班拿着纸笔在抄牛逼他们的车号. “哎,九斤,饭钱还没给吧?”牛逼不知是煞有其事还是开着玩笑. “明天一块儿给,你不是说明天还要来吗?”九斤调笑着回应了一句,接着发出一阵”哈哈哈哈”(类似于周星星的笑声)的胜利者的笑声. 第七十章)阿总准备和牛逼分道扬镳 第七十章)阿总准备和牛逼分道扬镳 牛逼大个上了九斤的车,二打开车门,但阿总没上,他还在大骂着那个服务员,说她瞎了眼竟然敢说他,真是吃了豹子胆,她今天要是不跟他赔礼道歉,就把这饭馆给砸个稀巴烂. 二见状忙劝阿总,让阿总上车以免节外生枝,现在全身而退多好.但阿总还是不倚不饶叫嚣着马上就有班子来了,带着管子来灭了这个饭馆. 九斤和大个一看这种情况,忙从车上下来劝阿总,但牛逼没有下来,他把腿伸到车窗外悠哉闲哉地叶着烟圈. “阿总,走吧,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砸也砸了,咱多大的面子也找回来了,何必很劲闹呢?”大个边劝边跟阿总递了根烟. “不行,我非搞他们不可,我调了班子,在路上.”阿总点着烟说. “算了,阿总,何必为一个服务员很劲闹呢?你原来在我心目中一直这么大.”九斤用双手比划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形状. ”如果你再闹下去,那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这么大了.”九斤说完又用手比划了一个苹果大小的形状. “叭!叭!叭叭!”牛逼在那辆车上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 “算了,阿总,何必跟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见识呢,走吧.”二也劝道. “走,阿总.我陪你坐二的车,吃了野味不出去野一野能行吗?”大个边劝边拉着阿总上了车,阿总也顺势下了个台阶,没吭声了. “二,跟着我的车走,咱们去快活快活.”九斤跟二说了一声,上了他的那辆车,开在了最前面,二和另外二台面包车跟在九斤的后面向市区开去. 二正开着车,电话响了,是畜生打来的. “说话方不方便?”畜生问. “等会跟你打过来.”二一听畜生这样问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说而且不愿意让别人听到. 车子刚进市区没多久,就停在了一个新开的洗浴中心门口,这里原来是一个企事业单位的子弟小学,因为没有生源了,被别人租下来后就改成了洗浴中心. “走,进去,这是牛总的几个朋友开的.”大个跟阿总和二介绍着情况. 一路上阿总的电话再也没响过,他也再没有打过,更没问”到了没!”之类的话,他调的人肯定没来,如果要是来了或是在路上,别人绝对要跟他打电话,而他现在也不会走,起码要在那儿等着别人,这话不能叫明,大家都装点糊涂算了. “跟我和弟兄们开三个二个间,开五个三人间.”牛逼对正跟他们递着烟的老板说. 其实这洗浴中心的几个老板者跟牛逼熟得不能再熟了,就是他那几个一起坐过牢的牢友.回来后没啥正事干,几个人要家里和朋友们凑了些钱,又拉拢了几个要害部门的人出了点资金占了一些股份就开张了,因为有偏门再加上那几个吃公家饭的股东们经带着一些熟人和求他们办事的人来消费,生意还算不错。 牛逼今天特地带着一大帮子弟兄们过来就是来捧场的. 二和阿总拿了手牌后,二没进包房,先出去到院子里跟畜生打了个电话. “啥事,哥!”二还确实不知道畜生为何打电话给他. “你是不是跟阿总在一起?”畜生急切地问. “在呀,刚才一直都在一起.”二回答. “刚才阿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畜生语气还是有些着急. “没啥事呀?就是吃饭的时候跟别人饭馆里的人搞起来了,不过没啥事了,早都出来了.”二向领导汇报着情况. “那他妈的跟杯子打电话,说要调班子,还要调管子,弄得他妈的这么大的动静,把别人杯子吓坏了,赶紧跟我打电话问这事能不能办?光机八图嘴巴快活,他说调管子就调管子了,这枪案是多大的事,谁敢轻易露管子,真他妈的吃饱了撑的!”畜生连连大骂.可能刚才杯子一跟他打电话把他也给吓着了. 杯子跟畜生打这个电话是再正常不过了的,因为杯子是通过阿总认识的畜生,而现在阿总要办”大事”,他杯子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收这个场,再说动管子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又得进去几个,所以他就先跟畜生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征求一下畜生的意见. 畜生也不愿意拿身上的”虎皮”去冒这个险,就跟杯子说先别理他,等他亲自问问情况再说,于是畜生就跟二打了个电话. “今天他是有点反常,可能一直心情不好,再一个喝了不少酒控制不了自个,最主要的可能是牛逼说了他一些事,他有些不爽,火没处发泄,所以弄成这样.”二跟畜诉说此事的原委. “算了,就这样吧,你晚上劝劝他,关系别弄太僵了,他毕竟是司令介绍过去的,要是弄得不得劲,会搞得司令也没面子的,知道吧?”畜生交待完挂了电话. 二边往包房走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这件事,阿总非得叫杯子跟他调班子和管子过来倒不真的是要搞别人饭馆的事,而是为了在牛逼他们面前也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和脾气.就像北朝鲜在几个国家的注视下试射导弹一样,就是为了争个脸,免得让人家小瞧他了! 但今天阿总的这个戏没有演好,甚至于还演砸了,因为他不但没有显示出自己的实力,反而暴露了自已所有的底牌.让牛逼和九斤他们了解了他的真正实力. 因为阿总本来就不是吃江湖饭的人,他只能算是半路出家,还且又没有根基,这个根基就是名头和手下的弟兄,这个在江湖上是绝对占有主导地位的. 光认识个把两个混得不错的老大有多大用,你又不是他的亲兄弟,又跟他没有过命的交情,平时吃喝玩乐再不错,但一出事到关键时刻顶不顶你就很难说了,这是真理,二有过亲身体会和切肤之痛. 阿总这样一弄,可能以后在牛逼面前就更没啥发言权了. 二和阿总蒸了蒸桑拿冲冲了浪搓了搓背然后回房等候着”技师”来做全套服务,因为今天来的客人比较多,大伙得依次排队等着”上菜”. 阿总在这段时间里一句话没说表情沉重若有所思,二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搭话,两个人都默默地吸着烟看着电视,只到技师进来,他们俩才恢复了活力. 正在剧烈运动之中,阿总的电话想响了,是丁经理打来的. “阿总,你干啥呢?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丁经理娇嗔着说. “刚陪一个客户吃完饭,在陪客户打保龄哩!”阿总边说边笑着冲二他们挤眉弄眼. “怪不得有点吵呢(电视声和嗨休声),早点回来啊,我今天换了一套新睡衣,人家等着你啊.”丁经理人不老珠不黄所以还撒着娇. “行,老婆,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阿总边说边用劲收拾起他身子底下的技师起来.一直到现在丁经理还不知道阿总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反正他总是借口流动资金不足或要交工程保证金等等理由把丁经理那个戴了绿颜色帽子的跑远洋万吨轮的老公赚的不算少的辛苦钱都暂时”借用”了. “哟,哥哥,你还打保龄球呢?你的俩保龄球咋像乒乓球啊?”那个被阿总压迫着的技师用手扯着他的二个球一脸淫相调笑着. “哎哟,姐姐,快松手,你要废了我的武功啊!”阿总故做痛不欲生状,逗得这二个技术不错的技师和二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妈的,喊别人服务员叫小姐,喊真正的小姐叫姐姐,也不知道阿总这是咋论的?二心说. 正当阿总要达到顶峰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他郁闷不已,看了看号码,接了,这个电话一下子让他从快到**的地方一下子跌到了最低潮. 这个电话是牛逼打来的. “阿总,你慢慢玩,我和九斤大个他们先走了,这些弟兄们就让他们住在这儿算了,不然白开房了,你走的时候破费点,跟他们把单买喽,再说弟兄们也是为你的事,对吧,何况你今天又精神了,就这样吧,有啥事打电话,我晚上还得把明天的皇帝提前联系好.走了啊!” 牛逼很会为阿总安排,心说你今天占皇帝成不是上水了半个吗?晚上用了得了! 阿总一听,刚刚的灿烂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淡淡地应了声:”哦.” 那个技师还不知深浅地挑逗他:”又是你老婆打的,咋吓成这样了?” “操你妈,你咋这么多话呀,跟我好好干你的活.”阿总突然对他这个刚认的”姐姐”勃然大怒起来. 二和那两个技师被阿总的吼声一下子打没了性趣,胡射乱接草草了事. “机八日的,又跟老子耍经验,耗老子的油(花钱),这么多人得多少钱!?.”阿总恨恨地说着穿起了衣服. “阿总,你不再去洗洗?”二关切地问道. “洗个大机八!(当然要洗这儿,而且还是重点)我刚才用浴巾擦了擦,回去反正还得洗.”阿部一会就穿起了衣服. “你等我一小会,阿总,我得冲冲.”二不洗不行,他家里的母老虎异常敏感. 阿总跟二下楼后,到收银台那儿买单. “哦,是牛总的朋友吧,他交待过了,我这就跟您算.”收银员的态度极为热情. “三间双人房是300元,四间三人房是320元,您们一共是17位,服务费是5100元,一共是5720元,跟您打个9折,就是5138元,毛巾和一次性桑拿服钱就算了.” “算了,就给5000吧,尾巴扔喽!”站在一旁的老板说了一句,并给阿总和二一人上了根中华. “二,把钱给她.”阿总分的那一万块皇帝成钱还放在二腰上系的”猪蒌子”(腰包)里,二用手估摸着拿了一半出来,那收银的小姐在点钞机上一跑,嘿嘿,刚好5000元. 真他妈的是天意呀,不服不行. 二送阿总回到他和丁经理共筑的爱巢附近时,阿总下了车,并再三叮嘱二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讲,二说了声:放心吧.就开车回去了. 从第二天开始,连着好几天,阿总都是连续下水,轻则一到二个,重则三四个,已输了十来万,他自个的现钱并没有输到这么多,因为每天他多少还要分点缸子,但这也够他受的,二又帮他拿了二个天息,并且经常跟他奔驰在寻找(借)资金的路上。 阿总那一段有些疯狂了,因为他太好面子了,下午和晚上二堂课连着上,有二天都忙得忘记跟二发工资了,但二也没好意思提. 阿总就好像跟牛逼赌气一样,除了业务上有事情一直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他”旧仇”未忘又添了”新恨”.牛逼找了皇帝后自已洗起了皇帝码,这样阿总每天就少了1000元的固定收入,而牛逼每天主持分缸子又使阿总在赌场里的威信更一步的下降.. 而他手下又没人了,德总拿了二个码跑路了,带队的小叶在单师傅的资金的大力扶持下开了一家美容院,阿总成了光杆司令,如果他一个人在赌场上不冲的话,他更没本钱跟牛逼分缸子. 所以阿总准备跳槽了,至于他经过深思熟虑没有,二并不敢确定. 杯子现在的场子还是开在了原址上,那个大妞的老公总是出差在外,也没那么多功夫跟杯子他们铰缠,再说他上次报了回案,铁路警方已经帮他出了一回气了,现在虽说”胡汉三又回来了!”,可”赤卫队”制不了他,因为这儿不属于他们管辖的范围. 阿总在牛逼的场子里再搞也没多大意思了,他抽空跟司令谈了一下这事,司令说:你要走,我也没办法,牛逼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弟兄,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我好坏话都不说.你走之前还是跟牛逼交流一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还是要好合好散,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阿总对司令的谆谆教导表示了谢意,并适当地诉说了一下自已的委屈. 司令还是按着他自己的那句话做的,好坏不说一句话. 下了课后,阿总跟牛逼婉转地表达了自已要走的意思,牛逼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和支持. 晚上牛逼请阿总吃了顿”散伙饭”,九斤,大个,二都在场,大王前几天也”养好病”归队了,司令则借口有事,先走了. 晚餐在友好和热情的氛围中进行着,宾主双方相互进行了良好的祝愿和真诚的敬酒,好像以前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看样子郭先生说的真对,不怕流氓大,就怕流氓装着有文化!! 吃完饭九斤跟阿总算算了股资,该退给阿总的退给阿总,阿总对九斤也表示了谢意,而且对退资的金额没有一点异议. 后来牛逼要请阿总去嗨一下,阿总推辞了,跟他们打过招呼后乘坐二的车走了,此后阿总再也没去过牛逼的场子,几个月后,二又去了一次(去送钱),然后接着又去了数次(去拿钱)但令他想不到的是,牛逼的场子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后叙) 阿总第二天就正式在杯子的场子里上课了,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股东身份了,就是一个柱子,就是一个跟赌场老总关系不错的柱子而已. 因为杯子跟老鸡合伙了,老鸡是本市一个资深的老混子,在83年严打时因为打群架,抢军帽,调戏妇女等罪名(判决书言)判了15年,那时候街道上到处是打着红勾的法院告示,老鸡的鼎鼎大名也出现在上面,只是有幸没打上红钩罢了.而他那保留完好的已经泛了黄的判决书就成了他的资本和社会大学江湖系认同的文凭.他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并不在司令之下. 其实黑社会,特别是真正的黑社会是不会拍着自个儿的那纹着下山猛虎或出海蛟龙的胸脯说:”老子是黑社会的!”除非那是个二愣子,要不就是刚沾点边的小太岁们和假冒伪劣的黑社会分子,就像是>里跟着周星星去猪笼寨收保护费的大胖子一样,他胸口的斧子就是纹的再大也不是真正的斧头帮,何况连一个普通的靠剃头为生的老百姓都吓不住. 至于谁才是真正当之无愧的老大,谁也没这么傻,用大姆指指着自个儿说:”老子才是的!” 不管是司令,大王,~逼,杯子,还是老鸡,还有狮子那被管子打死的哥哥,以及那个打死狮子他哥的另一帮派头目,他们都不会这会幼稚和可笑,因为他们知道一个道理,不管他们读没读过多少书,那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枪打出头鸟!”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土堆于岸水必湍之.” 第三句可能老大们难以理解一点,没前二句通俗易懂. 出了名就会有人注意你,就个人就是”公检法.” 而猪状了更会有屠夫盯着你,这个专门杀猪的人就是刑警队或打黑队要不就是重案队. 出头鸟更不能当!不然一来个打黑除恶的行动,这个出了头的鸟就得被打下来.为啥?名声大了呗!领导耳朵经常听下面的派出所,刑警队汇报材料时提起过这个鸟的名字,一开始行动领导就会用笔点着此鸟的名字说:”就是他了!” 而且出头鸟不但要被猎人打,也要被同类们忌妒,老话常说:”文人相轻!”其实这些”黑人”(黑社会的人)更相轻! 因为他们会在私下或公共场合说:”他还能当老大,上次被那个谁还扎了一刀!” “他算个吊,小时候见了我就哥前哥后的喊,现在还出息了?” “就他?要不是仗着他姨夫当所长,有几个人吊他?”-------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只说明了一个问题,要想当一个被别人公认还且承认更重要是心服口服的老大并不容易,以二的经验来看最少也是最重要的要有以下三点: 一红道有人撑着,不说完全撑腰也得力挺. 二良好的经济基础.敢打敢拼勇于承担责任的兄弟和多年打拼的名头. 三良好的口碑.这就是为人和做人的问题了,黑道上的朋友对你竖大姆指.红道上的朋友说:这人不错!老百姓说:他没欺负过咱们! 第三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因为”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在二住的这个城市里,没有谁说自个是真正的老大,因为一个城市有好几个区,若干个街道,若干个大型企事业单位,还有郊区各个乡里的土皇帝们,各个地方都有几个混得不错的江湖玩家,各个地方都有一批在自个儿一亩三分地上说了算的老大们,要说谁是真正的龙头老大,恐怕没有一个老大敢拍着胸口说是自个。 因为要当第一老大不比象棋联赛,在棋盘上刀光剑影炮打马跳地纸上谈兵一番就决出了武林盟主。 要是黑社会也来个联赛,到最后就没有人当老大了,为啥?都被枪打刀扎搞死了呗! 第七十一章)将军在牢里出了点事 第七十一章)将军在牢里出了点事 二这一段还是跟着阿总往杯子的赌场里跑,赌场离阿总的租住地不远,就是接送他一下,再就是视情况接送上下班的丁经理,每天不算太辛苦,就是心情有些沉重. 不沉重才怪呢,看着阿总现在每况愈下,(不管是精神面貌上还是经济条件)陷入到越赌越输越输越赌的泥潭里,二无能为力,而且还在为帮着阿总借的那五万元钱而忧心忡忡,因为阿总现在已经跟二商量,叫他跟朋友说一声把天息改为月息,二帮他说了,朋友也答应了,但二还是没有嗅到一丝丝的危险,很快这个危险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阿总在这个时候已经再也不可能从朋友们那儿借到钱了,他已经到了山穷水近走投无路的地步,按照腊肉这个商人的说的专业术语就是”资金链已断裂”! 造成这个原因倒不是完全都是因为赌博,而是他太讲面子了,说话老话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打肿了脸也得充胖子!老鸡和杯子每天都在城区中心的三星级君来酒店开二间套房,一间自已住,一间弟兄住而且也可以开展一些活动,不管是体力还是智力上的活动. 杯子和老鸡上课抽软中华,下了课还是抽软中华,吃就在酒店一楼的餐厅里,有时打牌不想下去,就打电话到餐厅叫他们帮忙送上来. 阿总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他这只病瘦的骆驼还是比马大,也开了间套房,单价280元一天,后来老鸡帮他跟酒店的大堂经理打了个招呼,按九折跟他结算就是258元一天.而他也是抽着70元一盒的软中华,吃就打电话让一楼的餐厅服务员送上来.这样粗略一算他每天的开销就在400元左右,这还不算二每天的2片车钱.虽说他每天分的缸子远远不止这个数,可他每天又要输掉多少钱?赢的机会也有,但这个几率就相当于嫖客***找了一个二处,也就是昨天才被别人开了苞的二处女,按赵忠详老师的话说就是:”很紧”! 别人杯子和老鸡天天有主场费,洗皇帝的码钱,还有缸子钱.而阿总的主要收入只有每天下了课时分的或多或少的水子,运气好的话也能在赌桌上收获一点. 所以他入不敷出,勉强度日.但他硬撑着也要这样搞,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已没落了,也更不愿意让别人认为他没落了. 阿总后来不得不跟丁经理实话实说,丁经理坐在阿总每个月花几千元租的房子里焚心似火,心说弄了半天这个阿总是个”骗子”!为什么打引号,人家阿总也不应该算作骗她的钱,也许说借更恰当一点,因为阿总每次拿钱都写了借条,但事实证明了阿总借钱就跟刘备借荆州是一样的结果. 丁经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生米成饭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况且她还深爱着阿总这个人,特别是这个人身上的某个部位,因为只有阿总这个更猛的”虎狼”才能对付丁经理这个也算是很猛的”虎狼”了. 所以丁经理准备帮阿总共渡难关,她有这个权利和资本,因为她管着酒店餐厅和客房的营业款! 二这两天不怎么太忙,所以小雄要他帮还在坐牢的将军帮关着做一件事.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将军从牢里(二他们管刑事拘留,劳动教养,劳动改造,在监狱和农场服刑统称为坐牢)跟单师傅打了一个电话(据说在那里面用某些人的手机跟家人或朋友打个电话的费用为人民币100元整,但不能涉及到案情,因为他们也不会为这100元钱把衣服弄得脱了)要单师傅跟他寄一双布鞋过去,就这么寥寥数字. 单师傅当时按了电话后不明事理纳闷不已心说:打个电话来就为了寄一双布鞋?肯定有啥玄机,但他不懂就跟小雄和泥鳅说了此事. 泥鳅笑着说:”单师傅,你连这都不懂?” 小雄说:”就是叫你跟他寄钱,这是牢里的暗语.” “直接说不就得了,钱直接跟他寄过去不就完了?还弄啥布鞋啊?”单师傅疑惑不解地问. “你把现金寄过去他也不能拿,都存在了队里的干部那儿,然后发给你相同金额的购物卡片,用这个来买东西.钱是到不了他手上的.”小雄回答. “那寄个吊布鞋过去有啥用?”二还是不解. “哎呀,二你真是笨啊,布鞋里面好放钱,把布鞋寄过去,就等于他能收到你寄给他的现金.”泥鳅一脸不屑地对二说. “布鞋里面放钱?咋放呀?干部一检查不就发现了?”二有点抬杠. “把布鞋的千层底拆开,把现金一张张地放进去弄平整,再找个鞋匠缝上就行了!”小雄告诉二. “将军在牢里要现金,肯定出了啥事,不然不会打电话的,平时不是啥要紧事大部分人都是写信,不会像他这样急!”泥鳅说. 将军在牢时里确实出了点事,所以叫单师傅跟他寄鞋.(钱) 将军是司令的亲兄弟,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如果说司令在江湖上的排名和社会知名度类似于水浒梁山108将中的豹子头林冲的话,那将军的排名和知名度充其量就是一枝华蔡庆. 说到蔡庆有几个人知道他,就是他自已出去介绍:”咱是一枝华蔡庆.”也没几个人知道这吊货是谁.但他一说:”咱是宋江的兄弟,是水泊梁山108将里的.”众人才会有些许的敬重和热情. 将军也是如此,他这个外号是在朋友们之间小范围叫的,因为是司令的亲兄弟,总不能叫他元帅吧,那不是比他哥还大?而叫军长又不好听,就跟他起了”将军”的这个外号. 将军在江湖上没啥名头,一出去说:我是将军.没几个人知道.但他要是一说:我是司令的弟弟.绝大部分江湖人士都会给他几分面子,而且会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跟你哥都挺熟的,我叫某某,不信你问你哥.(将军初入江湖还是80年代中后期,那时手机和bb机还没有普及.包括将军和畜生在这一大帮朋友当中还算混得不错的人也是在89年左右才配备了bb机,所以当时一般有啥事都只能当面谈) 将军不愿意生活在他哥哥的”阴影”下,所以他从”大熔炉”里一回来就决心打出自已的一片天地,他是二这一大帮”一起扛过枪”的哥们中最早下海(姑且算做是做生意吧,管他是投机生意还是皮肉生意)和最早下湖的(涉足江湖),而且也是最早南下的(到沿海一带”讨饭”吃). 将军从外表上来看,绝对不像是一个吃湖饭的,他更像是一位偶像明星,因为他长的太英俊了,他那漂亮的五官介乎于阳刚和阴柔之间,如果说他像哪一位电影明星的话,那就是李俊基,当然他没有李俊基那么柔,更像张国荣一些,他完全就是一个长的可以让男人都动心的男人. 但他有着一颗与他外表一点都不相符的心,那就是有点”铁石心肠”而且他也不喜言辞,可能善还是善,只是不喜罢了. 将军的成名之路还算是一帆风顺,因为他是司令的弟弟,当他初入江湖时.只要跟别人发生打斗和争执,基本上胜算都在80%以上,因为他和他的一帮子弟兄们懂得”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战或小战之前都会说:”司令是我(他)哥!”结果可想而知,不是别人罢战就是战败. 而另外的20%也基本上可以算成”平手.”因为就是他挨打吃了亏,别人事后也迫于强大的压力(这个强大的压力当然是司令或司令的手下跟另人施加的)会跟他拖桌子赔礼道歉.哪怕是言不由衷勉勉强强. 将军虽然长着一副英俊的外表,有一个”强势”的哥哥,但他也有刚强和坚挺的一面,二跟他出去平过几回事,看过几次他做着大个做过的同样动作,把头伸到对方高举的板砖下面,嘴里说:”你拍,有种你就拍,你不拍老子还不依你哩”? 当然,最后对方的板砖还是没有拍下来,因为对方总会有人在关键的时刻抓住这只高举着板砖的胳膊说:”使不得.”然后已方和对方就会有一个好心人上前对板砖兄小声地说一句:”这是司令的弟弟,亲弟弟.” 这位板砖兄没有像影视剧里通常出现的情景一样,大吃一惊丢下板砖并追悔莫及地连声说道:看我这是干的啥事?此时板砖兄只是丢掉了这个害得他手都举酸了的砖头,然后下面的事就按程序走了,合解,认输或丢人(倒挨一拍). 这是真实的情况,绝非慌言. 二最佩服的一点就是将军的坚挺,他的坚挺不是仅仅对着小姐(那个时候内地也没有那么多的小姐,基本上都是沿海地区才繁荣娼盛)而是对着刑警队(当时市里还没有成立禁毒支队)! 将军是本市第一批在沿海地区做内地贸易的,就是把货(白粉)从那边弄到内地(本市)来,将军之前也干过倒卖火车票,带小姐做业务之类的卖买,但竟争对手太多,而且别人也不会卖他的面子,因为”司令的弟弟”这个金字招牌在当地的地头蛇和过江龙,还有东北帮,新疆帮,湖南帮(以上排名不分先后)的眼里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为他们更看重的是本人和所属组织的实力(更狠更硬更黑). 在改行做运货生意后(竟争对手少,而且利润更大),将军成了二这一大排朋友中最先穿上梦特娇t恤衫,最早脚蹬迪那多娜旅游鞋,最早手戴金戒指,最早身上揣着个金利来钱包的人,最早腰别数字bb机的人,当时梦特娇才180元至300元一件(净面的),鞋是200至300元一双,金价是80至90元一克,摩托罗拉的数字bb机是1400元到1600元左右一部,二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当时的月工资才70元左右,所以他对将军的这身行头羡慕不已,啧啧称叹,并详细地询问了将军各个行头的价钱. 弄得将军笑话他:直是小孩子没见过大人吊! 但好景不长,就像报纸上常说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再狡猾的犯罪分子也逃不过我英勇机智的公安人员的手掌心!通常后一句话也可以用: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来带替。 同样将军这只狡猾的狐狸也没有斗过好猎手,他被活捉了,当时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近80克货(那时还不流行人体藏毒),最终这只狡猾的狐狸和好猎手们斗智斗勇,取得了只获十年徒刑的好成绩. 当然这个成绩是来之不易的,他付出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巨大代价,因为公安人员要再立新功,要继续深挖,动用了不少的非常手段,(不让睡觉—在审讯室时用大功率的台灯强光照射着他的脸.用手摇电话电他的手指,把手铐铐在板凳上,然后用脚踢板凳.长时间不让喝水吃饭,用包着厚毛巾的拳头不停地捶打他的腹部,用烟头烫他的脚心-------以上言语均引自将军毕业后的自述) 但将军挺住了,他深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过家过年”这个只有老犯人和极其富有斗争经验的江湖人士才深信的真理,他知道如果他交待了前几次或数十次带货卖货的经过,那只可能是一种结局,那就是必死无疑,所以不管我英勇机智的公安人员怎样对付他,他就是一句话:我这是第一次,而且我想以贩养吸.以前从来没有运过货! 在将军毕业后跟二他们谈到此事时,二对将军真的是钦佩不已,用五体投地来形容都不算为过,至此,将军在二的心目中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物了. 就这样,在经过在看守所里的漫长等待后,他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除去在看守所里呆的近二年时间,他还要在本市的监狱里服刑8年,在监狱的犯人当中,”司令的兄弟”这个金字招牌多少起到了一起作用,因为就算外面混的人没有见过司令也多少听到过一些他的英雄事迹! 而将军本人的个人魄力(经历和长相)也折服了一部分人,再加上家里托人找关系花了不少钱打点,将军在监狱里混的还不错,调到了最好的一个部门_伙房。也就是犯人食堂,说是犯人食堂,干部们也在里面吃,只不过他们吃的是小灶而已,而将军他们不但可以吃饱,甚至于还能吃好! 将军在里面渡过了6年的”快乐”时光(相对其他犯人而言)后,出狱了(因表现”优异”减了二年刑),但没过多久,又因为故意伤害进去了,现在在牢里没剩多长时间就要出来了,怎么突然要单师傅他们跟他寄鞋(钱)呢? 当然是出了事,而且这事在牢(监狱)里还不算小,说严重点说不定能影响到他的如期出狱. 将军在二进宫后,混得还不错,弄了个班组长当当,监舍里的活从来也不干,因为每个星期只能在周末才能看看电视,平时业余的文化及娱乐生活都十分溃乏. 除了到图书室看书(还都是一些积极向上弘扬主旋律的书一点都不引这些犯人入胜) 就是打篮球(一次才能上十个人,混得差的级别低的犯人跟本就没上场的机会), 再就是到健身房里健身(为防止出现利用凶器伤人的事情发生,连哑铃都收起来了). 将军做为一个”基层干部”—犯人积极改造小组的小组长,为了丰富群众们的业余文化生活,就自费购买了几副扑克牌,组织大家诈金花或看九点,因为监狱里不充许犯人们有现金,所以他们的赌注就是香烟,罐头和方便面. 先用笔在纸上记着个人的正负帐,输赢等报帐的时候到监狱里办的小超市里用购物卡买了东西后二清.小超市里的东西价格还算公道,最起码比火车上卖的东西价格还是要便宜一点点的. 将军在监舍里”开课”后,热闹非凡,大伙儿都踊跃参加,因为谁都想从别人的嘴里夺点食,反正每天都有人欢喜有人忧,为了防止干部发现他们”赌博”,将军也在门口安排了一个”钉子”,遇到有干部经过或查看就提前给点,钉子的一堂课的报酬就是一包4元钱的烟.当然是由当天的赢家买这个单. 将军的”场子”热闹起来后,吸引了同一劳改中队中另外的小组精英们来参赌,有一天,因为别一个小组的副组长(这个吊货家里有几个臭钱,所以弄了个逼组长当当,并不是靠自个儿的”资历”和”能力”胜任此职的)对将军这个在自儿一亩三分地上说了算的小组长在言语上多有不敬,而且还仗着自已资本雄厚在赌局中为所欲为(一弄就要跟别人”梭哈”,谁有这个实力跟他碰呢?手上又不是三个a的牌.)引起了公愤. 将军好心相劝:”咱都是自已一个队的,搞这么大干啥?细水长流嘛,天天玩的个事,你非要一下子把别人都搞死?” 这吊货还挺不服气:”你们赌得起就跟,赌不起就别赌,又没实力赌个吊啊?” 将军一听这话,一个大耳括子就上去了,他这个组的几个犯人拿了床被子蒙在这吊货的头上,接着就是拳打脚踢一通疼扁,打的这个吊货似杀猪一般喊嚎叫,将军怕把他打狠了出事,忙叫手下们停了手,这吊货一个母猪翻身(他的这个动作实在是跟鲤鱼打挺沾不了一点边)站了起来,在”哎哟”了几声之后,放言要跟队长去告状,要叫将军这个吊货和他的一帮子狗腿子吃不了兜着走(原话如此)! 这个家境不错但没一点出息的吊货(原来没出息也就罢了,现在挨了打又要跟干部告状真是越来越没出息)跑出了监舍后,将军和组员们统一了口径,到时就说谁也没打他.反正是蒙着被子打的,也看不见一点外伤,除了他脸上那被将军搧的五个手指印,不过再过一会也许就不明显了. 这挨打的吊货去跟干部告了状,说将军不但聚众赌博还动手打人并招集同监舍的其他犯人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毒打. 但当天不是队长值班,是副中队长值班,副中队长说:”行,我先问问情况,等明天队长上了班我再跟他汇报汇报.”这吊货吃了个软钉子心有不甘地回去了. 逼队长本就有点烦他:挨个机八打在这里面是在正常不过了,天天都有人挨打或打别人,又不算啥大事,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就行了.这还值得告个状?有种你就和别人对冲呗! 其实干部们也喜欢有情有义敢打敢冲的犯人,因为这类人都较为直爽,既好管理又可以利用他们在犯人间和”口碑”和”威信”来管理别的犯人,可以为干部们减轻不少的工作量呢. 但副队长还是得走走过场,他来到了将军他们的小组监舍里,将军他们一见副队长大驾光临,忙在各自的铺位前站好,大声喊道:”干部好!” 但副队长并没有回应一声:”同志们好!”,因为他跟将军他们根本就不同志!就只是略微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稍息”. “2046(将军的入监号),刚才2500(那个吊货的入监号)说你们在监舍里赌烟和食物,还打了他,有没有这事?”副队长像是在聊天. “没有,王队,我们就是在玩五十k,输了的人就跟大伙洗碗,他过来看,非得要上来玩,我跟他说这都是我们一个组的人在玩,你来不合适,再说你要是输了,咋跟我们洗碗呀?一听说我不让他玩,他就带开脏字了,这货忒霸道了,我就是推了他一下,让他出去,真没打他!王队.”将军满脸委屈. “没打他,王队,我们真的都没打他,王队.”其余的犯人们都力挺将军. “行,这事明天再说吧,我跟队长说说,再说2500明天说不定还得跟队长学哩!先就这么着吧,你们都说没打,谁他妈的信呀!”王副中队长特地留下点小悬念,笑骂了一句走了. 这事说没事就没一点事,说有事还不算小事呢,组织犯人用物品赌博,还打人,这都是违反监规的,要是队长真当个事弄一小弄,就够他将军喝一小壶了,轻则关禁闭,重则甚至于会影响到他的如期毕业。 所以将军急着用”别人”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叫单师傅跟他尽快寄双布鞋来,送肯定是来不及了,因为一个月只有一个接见日,而且不是亲属没有办接见证的人还跟他见不成,就是见也只是隔着一大块玻璃打电话,因此现在通过邮寄才是最快的途径。 所以将军准备着要跟”天牌”上菜了。 就像有的下级喊上级叫老大或老板一样,这儿的犯人把顶头上司,也就是劳改队的队长叫着”天牌”,因为天牌最大嘛! 第七十二章)阿总和丁经理 第七十二章)阿总和丁经理 二去买了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和几双袜子,几条内裤还有秋衣秋裤等,因为天气快转凉了,光寄一双布鞋别人肯定会感到奇怪的,所以二又自费买了一些内衣到时跟将军一起寄过去。 二又去银行换了一千块的新钞票,这样10张100元的票子叠压在一块也非常的薄。二找了一个修鞋的师傅,让他把布鞋底拆开,然后在一层层鞋底里分别平放着二张新钞票,再把鞋底用缝鞋机钉扎起来,这缝鞋的师傅不是”老革命”大概就是这种事干多了,笑着对二说:”是跟坐牢的朋友寄的吧?”二笑笑未置可否,跟”老革命”上了一根烟给了10元钱走了。 二把布鞋和衣服跟将军寄去没几天,将军就回了个电话,说事情办妥了。 将军收到这些东西后,(当然给他之前监狱是要检查检查这些东西的,但再检查也比在看守所里松散一些,因为犯人现在都在服刑当中,都属于定了性的,不存在着串供一说,所以要比看守所里略微检查的松散一些。)背着小组的其他犯人,把布鞋底拆来,将那十张崭新的钞票卷在一起,塞进了红梅烟的烟盒中,以汇报思想的名义到天牌的办公室里东扯西拉了几句后,把那盒”红梅烟”放在了天牌的办公桌上,飞快地转身出去了。 天牌是久经沙场的老革命了,这点音乐还听不懂?他同样以飞快的速度(类似于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从烟盒里拿出菜塞进自已的裤兜里,然后把烟盒放在垃圾斗里烧掉了。 这事的最终处理结果就是将军在中队的全体犯人大会上做了个较为深刻的检讨,那个吊货虽心有不甘,但他还知道点事理,如果他再为这件事铰缠下去,说不定就连干部们都得罪了,如果得罪了他们可就不是用被子蒙着头挨顿痛打那么简单了。 二现在透露了布鞋的事情,极有可能被犯人和干部两头都恨的咬牙切齿,因为犯人们失去了积极要求进步的机会,而干部们则失去了一个广收”菜源”的渠道。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几年了,也许布鞋的这个方法都淘汰了,现在有更先进和更直接的方法上菜。 畜生对二办的这件事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那就是:”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地!”而小雄跟单师傅他们这几个只干大事,没时间和精力做这些小事的成大事者也对二说了一些类似于宽慰和表扬之间的话语。二很高兴,但还没有达到受宠若惊的那种程度,他现在觉得好像快溶入这个集体里了,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就像阿总经常享受的冰火两重天一样,他现在和腊肉他们一帮人比起来也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当然他是冰,而点子公司的那些人是火,而且还火的很。 虽然点子公司迫于牛逼的压力也在参赌,但他们每天就是拿个把现金上去冲,更多的时间都是造型,要不就是三片二片地磨洋工,因为他们不是赌场里的生力军,重在参予和敲敲边鼓就行了。就算输个把也不算啥,因为他们还有接的点子钱和分的缸子钱,除去负帐也赢利不少。 而阿总为了维护自己一惯的形象,还是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上,继续把脸打肿,以便让别人看的到他的胖!他能借的都借了,不能借的也开过口,但现在在外面再也晃(借)不到钱了,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现在不是股东了,只是一个靠赌为业每天分点缸子钱的柱子而已。 他已经没有资本了,不管是动的还是不动的!就好比李嘉诚的儿子要是跟他老爹断绝了父子关系,还有多少银行主要跟他贷款,又会有多少大财团跟他主动合作?李嘉诚是小巨人的金字招牌和最大的资本。同理赌场老总和股东也是阿总的金字招牌和最大的资本,如果没有了这些,小巨人就成了小矮人,阿总就成了小阿,而且还一直得”肿”着! 阿总现在唯一的靠山就是丁经理了,这个时候也是他收获的季节了,他以前的播种没有白费,不是用小弟弟的那个播种,阿总播了但发不了芽,因为丁经理上环了,再说她跟她老公弄顶绿帽子戴戴也就罢了,再跟她老公生出个别人的儿子来,就太说不过去了,丁经理是一个有知识和有教养的人,她不会做出这么伤害他人的事情来的。 阿总的这个播种就是以前的甜言蜜语殷勤不已和让丁经理在床头床尾床上床下取得的身心愉悦,当然还有不菲的消费。 现在阿总要收获了,而且收成要远远大于他的付出。 阿总在借完了丁经理所有的现金和存款后,还是不够他还帐的,他现在只能靠拆东西南北的墙和院墙来来回回的补过日子了,不过他又发现了丁经理一个更大的潜能,就是她手里掌管着的客房款和餐厅的营业款,丁经理在他的软硬兼施下(软就是甜言蜜语,硬的就是丁经理最爱的阿总身上的某个部位),把魔爪伸向了公款,当然是挪用而不是贪污. 阿总在软硬兼施的同时还跟丁经理描绘了一番美好的前景并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子,这个饼子就是目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以后会好起来的,蛋糕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你的钱也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因为他还是公司的股东,而且他家里的那幢占地一百多平米三层楼的私宅就要拆迁了,到时候光拆迁补偿费就有百十来万哩! 丁经理也没有办法,只能照着阿总跟她指引的道路一条心的走下去,哪怕这是一条没有阳光的大道.因为她总是幻想着阿总还会恢复以往的荣光的,要是再在不继续跟他弄点钱,他就弄不成事,那以前借给他的钱就更弄不回来了,抱着这个善意的想法丁经理是越陷越深,越掉越大. 一直到现在,丁经理都不知道阿总在杯子和老鸡合伙开的赌场里只是个柱子而已,根本就不是股东和老总. 在一天阿总又输掉了身上所有的现金后,他拿了一个码,但没多长时间,马儿就奔驰在那辽阔的草原上去了,他又拿了一个码,这回马儿受惊了,跑的更快,一会儿就连影子也看不到了.他还要拿码,码队的队长以没有了为借口回拒了他.因为别人不想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他这只破篮子里. 阿总没办法,只能让杯子再跟他想想办法,杯子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跟他组织了一个现金,但不幸的是,这一个现金虽然不像马儿那样长着四条会奔跑的腿,但它也跑的不慢,没十来分钟,又跑的无影无踪了,阿总成了整个赌场里唯一提前下课的人,他坐在场子旁边的一个板凳上不停地抽着软中华,没一会烟就抽完了,他不得不掏出点子丢给他的芙蓉王拆开抽了起来.但他不能走,因为下了课还得分缸子呢! 下了课后,阿总分到了5000元的缸子,这都是杯子关照的结果,因为今天他输的太快,可能他个人打的水子还不够这个数,而且有几个柱子和老鸡的几个弟兄也在私下里跟杯子说过:阿总现在就是一个人在参赌,凭啥分这么多缸子给他?杯子只能婉转地说:是我把他叫过来的,他现在掉得太大了,再说他下注还算可以. 既然杯子如此说,大伙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而老鸡更不会说这件事,因为他和杯子是合伙人,而阿总又是杯子的朋友,如果他说此事,一是怕伤了二个人之间的和气二是他作为老前辈说出这个话怕别人说他小心眼. 回到酒店房间里,阿总叫二帮他再借一个现金. 二说:”我到哪里去借呀?”本身二就帮阿总借了五个现金了,不提根子了,就是水子现在也没给人家,还咋跟别人说哩.更何况二也不想承担更大的风险,那五个鸡蛋放在阿总的破篮子里现在都没影了,现在还能往里再搁鸡蛋?二不傻. “二,咱们兄弟一场,你无论如何要帮我这个忙,再帮我借一个,,我过二天就给你,丁经理答应这几天再帮我弄点钱,真的,不然,我明天都不能进场子了,这5000元有个屁用?你算算,明天一进场.到不了那二个码钱就得喂1000块的水子钱,再除去房钱,烟钱,饭钱啥的,你说还能剩多少钱?这点钱在上面能下注吗?玩不了几盒子!”阿总言之切切. “那我帮你问问吧.”二是个耳朵根子和心都软的人,没办法只能再帮帮他了. “歪歪,帮我弄一个现金吧,只用二天就还给你,到时跟你弄条烟抽.”二跟歪歪打了个电话,并且当了阿总一条烟的家. “我手上没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才掉那么大!这样吧,你明天中午来我这儿吧,我正好还要跟你说点事,一个跟你解决不了,半个还凑和.”歪歪算是很给二面子了. “半个?”二喃喃自语看着阿总.阿总则使劲地点着头,那急切的表情生怕二回应慢了,连这半个也没有了. “成,半个就半个吧.我明天中午过去,你跟我弄几个好菜吃饭啊!”二挂了电话. 阿总就像是正与敌激战的我先头部队突然听到大部队赶来增援的消息后兴奋不已,冲着二连连点头致谢. “阿总,你回去睡吧,何必呆在酒店里耗这个油哩?”二好心劝着阿总. “不回去,这一段丁经理家里有事,也没过去住,再说杯子和老鸡他们都开着房呢,我要是走不是让他们笑话嘛?”阿总有时总是把别人的那种能不能确定都很难说的想法当成自已做事的依据. “还有.二,这几天的工资也没给你,现金太紧张了,等过几天丁经理把钱给我了,我再跟你一块儿算.”阿总跟二说了一下客观理由. “没事,我先走了.”二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走出了阿总的套房. 其实二也想在这睡,洗也方便,但家里的母老虎是不会轻易让他在外面过夜的. 第二天二到歪歪的门店里去拿钱,歪歪的老婆炒了几个好菜,相对歪歪家来说就是好菜,因为他们家忙于生意,吃的方面都很简单,都是凑合着吃饭就行了.像今天这么正儿八经的炒几个带肉搁蛋的菜,当然就算是好菜了! “二,你不是有一个朋友是卖二手车的嘛?我想弄辆二手车送送货拖拖烟啥的,”歪歪边跟二叨着好菜边问二. “有啊,我现在开的这辆车就是小龙帮我弄的,成色和价钱没得说!”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你这几天帮我跟他联系联系,捷达,普桑,富康都成.”歪歪继续跟二叨着好菜. “行,我这就跟你联系.”二是一个热心快肠的人,更是一个有一点儿能耐都想显显的人. “喂,小龙,忙啥哩?我有个哥们想买辆二手车,,捷达,普桑,富康都成.”二打通了小龙的电话. “没问题,哎,我的一个哥们手上刚好有一辆富康,开了还不到七年,只跑了二十多万公里,成色不错,但具体价格我还不是十分清楚,好像是六万左右吧?这样吧,你明天来了咱再一起去看看,还有哇,你最好是先带几千块钱来,免得看中了没钱交订金,到时候车让人家拿跑了.”小龙回话挺让人满意. “行,明天见面再聊.”二挂完电话跟歪歪夫妻俩转述了小龙的原话. 歪歪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就去看车.二说今天还有事,明天再去吧. 歪歪一拍脑袋说:”哎呀,我明天还得去外地拿货呢,你要不先跟我看看,看中了你先把订金给他,你们这么好的朋友,说啥也不会确(骗)你,交给你办就行了.” 歪歪让他老婆跟二拿3000元做为看车的订金,并趁他老婆去取钱的当口,从身上掏出5000元钱递给了二,嘴时忙说:”快塞起来.别让我老婆看见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的几个私房钱,准备还帐的,但你说只用二天,你就先拿去用吧.” 二收起了钱,对歪歪的仗义表示了感谢,并承诺还钱的时候跟他买条好烟抽. 歪歪连摆手,说:我这儿净是烟了,还用得着你跟我买? 二在收了歪歪老婆给的3000元准备买车用的订金后,起身告辞了. 但让他绝对没有料到的是,当他带着这5000元借款和3000元的订金跟阿总碰头到赌场后,却发生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而且还是一件很不令人愉快的事. 第七十四章)皮子要搞阿总 第七十四章)皮子要搞阿总 二带着丁经理去了几个地方”办事”,虽说丁经理说在”办事”,但二心知肚明,肯定是为阿总在到处借钱,可奇怪的是从丁经理脸上并没有显露出焦急的神情. 丁经理最后一站是她工作的地方—红楼酒店.她下了车后跟二打了个招呼就婀娜多姿地进去了. 二回到酒店阿总长住的那间客房里冲了个澡,看了会电视,从壁柜上拿了一碗方便面泡着吃了,反正也不用他自个儿掏钱,到时候都算在房费里了. 开课前阿总打了个电话叫去接他,二一路疾驰赶了过去.看见阿总一个人神情沮丧地站在路边正闷头抽着烟. “哎,阿总,上来.”二喊了阿总一声. “二,你上午跟丁经理出去办事,她没说啥吧?”阿总一上车就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声. “说了啊,还说了不少呢.”二逗着阿总. “说的啥呀,你快点说说.”阿总更加极不可待. “她说你太厉害,人狠吊硬!耐力持久.哈哈哈.”二边说边大笑了起来. “你个机八货,都啥时候了,还跟我有心思开玩笑.”阿总有点恼了. “她啥也没说,真的,最后到酒店就下车了,就这.”二赶紧一本正经起来. “操,我让她跟我搞四万块钱来,到现在了她也没来个电话,真是急死人了,过一会就要开课了,不行,老子跟她打个电话.”阿总说完就跟丁经理打了个电话. 通了没人接,等了一会阿总又打了一次,这次接了. “喂,亲爱的老婆,那个事咋样了?”阿总的声音比刚才突然低下来七,八度. “你别急呀,我现在是找别人借钱,找别人帮忙的事,再急也没用,得等别人的回话,别人跟我说了,拿到钱了就跟我打电话,你别急,等我电话吧.”丁经理挂了电话. “喂,喂,喂------”阿总冲着电话又干嚎了几声,似乎还有话说. “这机八咋弄咧?”阿总茫然不知所措. “还去不去场子里了?阿总.”二问道. “啊,啊------去哪?------去,去.”阿总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有些语无伦次. “这去了没钱,咱咋面对别人呢?”阿总自言自语. “要不今天就别去了吧?”二搭了阿总的话茬. “去,不去不行啊,不然别人还说我还不了码钱跑了呢,没事,去了我再跟他们说说.说不定等会丁经理就拿到钱了.去,一定去!”二斩钉截铁地说,那神情就像是慷慨赴刑场的地下党员,大义凛然**肃穆. 阿总进场子前没跟二提昨天那1300元的事,而二更不好意思提及,因为他知道阿总现在身上没几个现金了. “皮子,我的钱在路上,别人答应了送过来,但我怕今天万一钱来不了,就诧异了.要不我先把水子喂喽?”阿总这是做二手准备,丁经理的钱来了,他就还码钱,要是没来,就当先喂了水子,这样也好看一些. “水子你别慌喂,我昨天跟你说了的呀,今天要到根子的!”皮子的语气不容置疑. “行,那我再跟她联系联系,今天还才过了一半吗?不耽误事.”阿总的意思是只要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都属于今天,时间还多呢. “搞快一点啊.阿总.”皮子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阿总没有上去赌,因为他全身上下才3000来块钱,昨天分的缸子和”拣”的二掉在后坐上的”1300元”钱.这点钱上去赌除了丢人现眼外再起不到任何一点的作用. 阿总跟杯子打了个招呼,说回酒店里等着别人送钱来.就和二一起回酒店里了,到酒店后,阿总隔个半个多小时就跟丁经理打个电话,询问钱拿了没有,丁经理就是一句话:等别人的消息. 阿总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情景二在小的时候就经常在等老电影里看到,阿总此时的表情和动作跟哪些个国军将领,鬼子军官一个样,只不过别人等的是援军,他等的是钱而已. 二百无聊奈在外厅里看着电视,阿总则还是继续在”健着身”. “啪,啪,啪.”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阿总闻听敲门声,几个健步,如飞一般跨到门口开了门,他一厢情愿地以为是丁经理跟他送钱来了.但进来的这个人太让阿总和二失望了,二当然失望,丁经理不送钱来,他帮着阿总借的那5000元钱都没着落. 进来的这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穿着一身运动服,理着个光头,露在挽起衣袖外的小臂上纹着一条出海蛟龙,按郭老师说的就是一条带鱼,一是小二是失真. 阿总和二都认识他.是皮子手下的一个弟兄. “阿总.皮子哥让我在你这儿等着拿钱,免得你等会送过去.”这小子说完就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手握摇控看起了电视. “行,你就呆在这儿等着吧!”阿总不软不硬地说了一句后,从身上掏出1600元钱递给了二. “二,你去帮我交个房钱,多的钱弄点吃的上来,还有1300元是你昨天落下了钱. “哦.”二答应一声揣起了那”失而复得的1300元钱,但内心没有一点儿的喜悦感. 二到酒店服务台帮阿总又续了一天的房钱,剩下几十元钱到餐厅炒了二个菜,打了二盒饭,其间二跟阿总打了个电话问管不管码队的饭,阿总回话很简要:”管个机八!” 二回到房间里跟阿总吃起了鱼香肉丝红烧鸡块和香喷喷的大米饭,那个码队的队员看着二和阿总自顾自地吃着,不做声不做气的从壁柜上拿了一碗方便面泡着吃去了,不过他比二还要大方和奢侈,他还弄了一听啤酒二根火腿肠和一小袋榨菜,阿总用眼横了这家伙一眼,往废纸蒌里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啥也没说. 这码队的小子在这就跟到了自个家里一样,随随便便.一会上厕所一会洗澡要不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弄得二也没地方呆,里间阿总不是闷闷不乐就是唉声叹气,二只好跑到酒店大厅里去看报纸杂志去了. 没多久,下了课的老鸡,杯子还有他们的几个得力干将,都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最后面是皮子. “二,阿总呢?”杯子随口问了一声. “在房里哩!”二边说边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楼. 老鸡和杯子还有那几个干将回到了杯子的房里,他们又准备搬砖彻墙了.(打麻将) 皮子则带着几个人站在阿总的房门前正在敲门,二一看这几个人都不怎么熟,其中一个家伙还背着个网球包,以二在江湖上略混几天的经验来看,这包里肯定装的不是他妈~的网球拍,这几个家伙从穿着打扮上及面相上来看也绝非善类. 门开了,那个在这里吃饭喝足了的家伙站在门口跟皮子小声耳语了二句.皮子和那几个人进去后,二也连忙跟了进去.那个斜背着网球包的家伙把包挎在了胸前,站在了房间门口.还有二个家伙手揣在衣服里站在了套间的门口,估计夹克衫里面夹着的不是西瓜刀就是砍刀,形成了翁中准备捉阿总(用那个字不雅)之势. “阿总.”皮子喊了一声. “哦,皮子来了.”阿总刚才一直在里间踱步,现在踱到了客厅里. “现在能不能到位?”皮子的口气像没蒸透的馒头又生又硬. “我跟朋友联系了,她正在跟我组织.”阿总说完,看了看那几个摆姿势做造型的专业队员,眼里透着一丝丝的不屑.心说你们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你昨天说是的今天上课前到位,现在都下了课半天了,我已经又算是给了你一次面子了.”皮子点着一根烟,吐了几个圈后慢吞吞地说. “我说再跟你喂一天水子,你又不要.”阿总发着牢骚,后一句”这能怪我?”没有说出来.他也自顾自地点着了一根烟抽着,没跟任何人让. “这样吧,你再跟你那个朋友打一次电话,看现在能不能到,能到咱就说能到的话,不能到咱就说不能到的话,办不能到的事!”皮子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了. 二一见情况不好,就出了房间往杯子的那个房间小跑而去.这事虽说现在还算不上大势(事).但再发展下去可就真的要出大事. “啪啪.”二拍了两下门没等里面应声开门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二,啥事?”正打着麻将的杯子问了一句.而老鸡则一脸不悦,因为二打扰了他们的活动,因为二的这个级别这样子擅入是对老江湖的不尊重. “杯总,皮子带着几个人好像要弄阿总的事,你快去看看吧.”二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一口气说完了. “别急,多大个事呀?至于嘛?二,你去把皮子叫过来,就说我和他哥叫他来的.”杯子边出了张小鸡边跟二交待着. “好咧.”二连忙应声转身出房往阿总那边跑去. “皮子,杯子和你哥叫你过去一趟.”二照着杯子的原话说了一遍,可能加上他哥对他的作用更大一些. “还没打通?”皮子看着还把电话靠在耳边不停地”喂,喂,喂”的阿总说了一句后出去了. 二跟在皮子的屁股后面到了杯子的房间里,阿总那边没事,只要皮子不发话,那几个家伙是不敢动阿总的. 皮子一进去就问:”杯子,啥事?” “你是不是带了几个人在阿总那边准备弄事啊?”杯子反问,老鸡则一言不发只顾盯着三摸一的牌看. “啊!是呀!他前天拿了二个码,昨天没到喂了水子,说好了今天上课前到位,又没到,他说再给一天水子,我没答应,我叫他今天必须得到根子.刚才让他打电话让人送钱来,不然我就绑他的人.”皮子掷掷有词. “操,皮子,你要是在这弄阿总的事,不是泼我的面子嘛?你明知道阿总跟我有些手续(交情)!”杯子面无表情重话轻说. “杯子,就是看在你的面了上我还没弄他,让他又拖了一下午,现在还给个机会他,让他跟别人打电话,不然我们一来就带他走了.”皮子说的完全是实话和心里话. “这样吧,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还宽限一天,如果他晚上能到位更好,万一明天下午到不了,我不管这个事了,随便着你咋弄,水子哩还是拿着,你这一帮子弟兄不吃不喝了?你说对吧,老鸡?”杯子说着又把老鸡抬了出来. “杯子说的在点,这个面子皮子肯定要给杯子的,你放心,杯子,就照你说的安排.”老鸡帮他兄弟表了态. 皮子一听杯子和老鸡都发了话,他也只得如此了,一个是他尊重的亲大哥,一个是他哥的朋友和合伙人,而且也是一方老大的杯子,他还能咋样,只能就坡下驴了. “行,就按杯子说的办.明天他要是在到不了位,可就跟你没一分钱的关系了.我过去了.”皮子跟正忙着的杯子,老鸡他们打了个招呼走了. “二,把这一千块钱拿着,等会帮阿总把水子喂喽,还有我的原话你跟阿总转告一声,我只能做到这里了,他要是明天还不应点,那我就真帮不了他了.”杯子跟二郑重其事地交待了一番. 当二走出房门时,看着皮子和他那一帮子弟兄们正耀武扬威地从阿总的房里出来,还在交着头接着耳. “皮子,今天的水子给你,拿着.”二把1000元往皮子的手里塞.“给小六,给小六.”皮子摆了摆手,指指那个在阿总房里吃饭喝足了的家伙. 二把钱递给了那家伙,正要走,皮子拉住了他. “二,你跟阿总说一声,今天我可是冲着杯子的面子,明天别自找难受!”皮子搁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二进了房间一看,阿总已经不再来回踱步了,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不停地长叹短嘘,就像是一个被男人抛弃了的怨妇,既不想死,又活的不自在. “阿总.”二喊了他一声,然后把杯子和皮子的原话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 阿总听完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去找这个死**去,明天再拿不到钱那我可真没法再在这儿混了!” 可见丁经理在阿总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她在阿总的心目中有着不同的形象和称谓,从丁经理,到老婆,再到亲爱的,再到姐姐,再到现在的**. 而且还是死的. 第七十五章)阿总想方设法筹款 第七十五章)阿总想方设法筹款 阿总现在要急着去找那个”死*”,现在也只有这个”死*”能救他,老话虽说:”*无情戏子无义.”但丁经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所以她应该还是要讲点情义的,再说阿总对他的能力和魅力还是十分自信的. 其实丁经理现在内心也很痛苦,她的痛苦并不是为阿总现在所处的痛苦处境而痛苦,她的痛苦是想着以前被阿总用种种名义”借”去的钱能不能平安地回来? 他现在又要”借”钱,到底借不借给他? 不借给他要是闹红了脸,他可能就不提以前借钱的事了,可要是借给他,会不会鱼和熊掌都回不来了? 是借给他赌一下他的信誉还是把自个的损失和风险调整到最低的限度?丁经理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她虽然对阿总的”**”了如指掌,可对他的信誉还真不敢说了解! 阿总跟丁经理又打了几个电话,还是通了没接.二也没发动车子,阿总现在连丁经理的具体方位都不知道,往那开? 二看着一脸焦急,嘴里边在不停地骂着:”死*,咋不接电话呢?死哪去了?”的阿总,心里突然对他充满了同情和惋惜,唉,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非得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公,接电话吧!老公接电话吧!”阿总的电话响了,听到这彩铃声二就知道是丁经理打过来的,因为在阿总的嘴里只有丁经理当得起这个”尊称”,而他家里的那个真正的老婆在他眼里和嘴里只不是一个半老了的婆婆妈妈的女人. “哎呀,老婆,我打了你半天的电话你都没接.把我都快急死了,你现在在哪儿跟我打的电话?”阿总的神情和语气与刚才骂着”死*”时判若二人. “我在家呢,孩子今天在家休息,我得弄饭给他吃,他现在在洗澡呢,我才抽空跟你回的电话.”丁经理在电话里轻声细语地回答. “我过来跟你见个面.”阿总急切地说. “不方便,孩子在家,我也不方便出去.”丁经理说的是实在话. “老婆,我真的要跟你见一面,我要是现在不见你,说不定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你的面了!”阿总以情动人. 阿总这话说的极有水平,是而不是:,后一句听着不像是以情动人,而像是以威胁动人. 这句话还有个潜台词:你再也看不着这个能经常带着你登上顶峰达到*的老公了,(那个现在正漂泊在太平洋上的远洋轮三副是他的丈夫)你原来借给我的钱可能就再也没可能收回去了!!第二条对丁经理来说可能更重要一些,因为”老公”没了还可以再找一个,而为数不小的钱没了,怎么找回来? 这句话果然起了一定的作用,丁经理犹豫不决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那,那,那你过来再说吧,到跟前再跟我打电话.” “好咧,老婆,我到了就跟你打电话,来波一个.”阿总说完用嘴嘬了一下,声音还不算小.二边发动车子,边感觉到身上起了不少类似于鸡皮表面上的一层点状物. “快,阿总.到丁经理家那儿去.”阿总兴奋不已,就像一个刚刚打了氧气的先前已经精疲力竭的蹬山队员.又恢复了活力,而且现在继续朝着最高峰前进. 二也跟着心急火燎,一路疾驰,来到了丁经理的住所附近,他不急不行,明天歪歪的那5000元钱可是等着还哩! “喂,老婆,我们的车在路边停着呢,等着你啊!”二看着一脸幸福状正打着电话的阿总,也幸福着他的幸福. 没多大一会,丁经理穿着一套睡衣出来了,她上了车的第一句话就是:快点往前开,别让我们这儿的街坊邻居们看见了! 二就像抢劫完银行的歹徒,发动车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开着车跑了. “停,停下来.二就停这吧,太远了回去又得耽误时间了.”丁经理拍拍二的肩膀. “嘎吱.”二踩了一脚急刹,几个人都随之往前一冲. “我不能出来太久,我跟孩子是说出来洗头发的,你没看我妆都没化,还穿着睡衣?”丁经理对阿总先给了个点. “你不化妆还是那么好看,而且皮肤看着更白净!”阿总说着连他自个儿都不相信的话. “别扭机八蛋了,你快说正事吧!”丁经理笑骂了一句. “二-------“阿总刚说了一个字,二就知趣的下了车. 二位前走了走,站在树影下,看着车内. 他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以二在情史和淫史的很俗的资历来讲,他看过和经历过无数次的小鸟依人,但他今天借着路边的路灯看到了人依小鸟. 阿总的那个不算小的脑袋紧紧贴在丁经理的也同样不算小的胸前,可能用钻进更贴切一些.他现在不能用小头钻就只能用大头钻了. 阿总的两只手环抱着丁经理的肩膀,嘴里似喃喃自语,二认为是甜言蜜语和浓情化作了语,说话的内容无非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日久生情之类以情以欲的话语来打动丁经理. 那倒也是,一日夫妻都百日恩,阿总和丁经理日多少次了,而且是质量极高的日,那得多少恩?他(她)们俩也已经日了很久了,虽说没生别的玩艺但总得生不少恩吧?更代何况有几个女人特别是独守空房的正处虎狼之年的女人,能顶得住阿总的舌头在耳畔发根舔来蹭去?而且不停地说着蜜语甜言和承诺接着承诺. 同样,丁经理在这一刻血沸腾了脸潮红了呼吸急促了心变软了,但她的头脑还算是有略微的清醒,她告诉阿总,帮他借这四万块钱可以,但必须得有人跟他担保,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就是阿总写个借条就算了. “二.过来一下.”阿总喊了一声正看得起劲的二. 二意犹未尽地上了车,”啥事,阿总.” “老婆,要二担保行不?”听阿总如此说二有点不明就理. “不行,二有啥东西呀?他咋担保?”丁经理拢了拢被阿总舔乱的大波浪说. “用他的车行不,把二的车压你这儿.”阿总有些孤注一掷了.他现在也不管形象了,说出了这辆车的真正车主. 二现在还明白了阿总的意图,但是他没吱声. “不行,不要别人担保,要你家里人签个字,你父母的就行.”丁经理心说老娘也是久经商场和淫场的老将了,没这二手还跟你玩?要你家人签字担保,你还不了,他们得认这个帐!到时候你家里拿了拆迁款还怕没我的那份? “行,行,行,你明天跟拿了钱跟我一起回家,我让他们跟你签个字,行了吧,老婆.””叭!”阿总抱着丁经理照着她那没化妆的环保脸上恶狠狠地亲了一大口,二还认为后面有车在按喇叭哩?! “快点回去吧,不然孩子要着急了.二把我送回去.”丁经理意志坚定. “老婆,等会过去行吗?”阿总柔情细语深情款款的看着丁经理,那双不大的放射出欲望的眼睛仿佛在说:那啥后再回去吧?!看样子阿总要以身相谢. “不了,阿总,机会还多哩!”善解人意的丁经理轻声地婉言谢绝并把阿总伸进睡衣里的一只手拉了出了,用嗔怪地眼神看着他,大概是在说:别让二看见了! 把丁经理送回去后,阿总兴奋不已性趣大发,冲着二说了一声:”二,走,到日日水都去.” 阿总一说要到日日水都去,二心里欣喜若狂,但面上一点没流露出来,反而还假惺惺地劝着阿总:”算了吧,阿总,现在这么不精神,何必还去耗油呢?” “操,去冲冲喜去,花得了几百块钱呀?少下半盒子就在里面了,咱开个房,弄完了就在那儿住一晚上,咱们明天拿了钱后再回酒店.”阿总这么做其实是防着一手哩,要是明天万一拿不着钱到不了码,呆在酒店的房间里是十分危险的. 二一时没明白阿总的深意,还好言相劝:”别在这住了吧,咱不还开着房哩嘛?” “没事,反正咱这里也要给房钱,要是弄完就走就太不合算了,你别管了,听我安排就行了.”阿总把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拿出来点了点说:”够了,足够了.” 二和阿总来到了日日水都,那保安都已经和二搞熟悉了,忙嘴里喊着:”两位哥,这边请.”把他们领到了服务台前. 阿总还是开了一个套房,点了二个小姐,二点的是38号. 阿总和二在套房的浴室里刚冲完澡,38号和另外二个小姐就进来了,阿总和二这一段时间都不精神,更别说他们的小弟弟了.现在现成的褪毛鸡就在面前,他俩如饿虎扑食把她们推在了床上,作势就上,连必须的前奏都没有演绎.整个全套就直倿到了最后一下子,马上进入了主题. 那几个小姐乐得如此,少干一些活还拿一样多的钱多带劲呀. 正在二昂首挺吊挺挺欲上时,他的电话响了,二一边躺在床上做手势叫38号上来,一边接了电话. “哦,九斤啊,好久没联系了,咋了,有啥事?”二知道九斤跟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事,因为他们俩之间除了业务上的关系,私下里交往的并不多. “现在咋样?精不精神?”九斤先客套了一句,接着说:”哎,跟你说个事,跟场子里拿个天息,现在场子里没啥现金.” “天息?我现在也不精神啊.”二说的也是实话. “是公司要,是牛逼要的,你有啥不放心的,又不多,就一个.”九斤抬出了牛逼. 其实九斤不说牛逼,就是他自个要,二也敢给,他家就在红花乡里跑又跑不了,但二现在手上确实没有一点现金,更否说一个了. 但二想做这笔业务,因为他这一段没一分钱的进项,每天车子还得喝油,他自个还得抽烟打牌,完全跟不上来.要是跟九斤弄个天息,十一天一万块钱就能挣一千块钱,这笔买卖绝对合算,并键是到哪儿去弄这一万块钱? 二思忖着边问九斤:”你啥时候要?” “明天后天都行,最好是明天.你要是送来了就跟我打电话,现在开课换了地方.”九斤回答. “好,你明天等我电话吧.”二给九斤吃了一个定心丸. 二接打电话的时候,阿总在双飞的同时也竖着耳朵听着二的通话内容,对二和九斤之间有何业务往来多少也有了一点了解. “我上来吧.”二跟38号话未说完,就双手抱着38的*一个顺势翻身跟她调了个,难得的是在此期间两个人没有”脱节”------- -------(此处略去25063余字)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阿总就急着跟丁经理打了个电话:”老婆,那事咋样了?” “跟别人说好了,下午三点才能拿钱,已经说定了,你别着急.”丁经理宽慰着阿总. “啊.下午三点才能拿钱?”阿总有些失望. “咋了?”丁经理问了一声. “没啥,没啥,三点就三点吧,到时候在哪里跟你碰面,老婆.”阿总急切地问. “到时我再跟你打电话吧.”丁经理挂了电话. “这个死*,又调老子的味口.”阿总恨恨地骂了一句,丁经理一句下午三点才能拿钱,让他芳心大乱烦燥不已,因为赶不上开课了,也就是说就算他今天能还码钱也得三点以后了,这已经让他没一点儿面子了,甚至帮他搭白的杯子在皮子面前也会丢了面子. “二,你赶快起来.”阿总用枕头把昨晚精尽人疲还在憨睡的二砸醒了. “咋了,阿总?”二揉着睡意朦忪的眼睛问道. “咋了?麻烦大了,他妈的,这个死逼的钱下午三点才能拿到手,这不耽误事吗?皮子的码钱说的是上课前到位的呀,这杯子也帮着搭了白的,这弄得他多没面子呀?你现在赶快到酒店里去,把我的几件衣服和手机的充电器拿过来,我肯定是不能再去那里了,你现在去,他们肯定都还睡着呢,没人会看见你,快点去吧.”阿总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大堆. “房退不退?”二还挺操心. “你管退不退房干吊啊,咱们又没交押金,再说房钱咱都是提前一天交的,到今天中午十二点就完了.你快点吧.”阿总催着二. “行,我洗把脸.”二手忙脚乱地穿衣洗脸,连牙也没刷就走了. 二赶到酒店,大堂总台的服务员问:“先生,您那个房还续吗?如果续现在请把你房款交了吧.” “不忙,我中午再过来.”二现在撒起慌来也是不带一点脸红的. 二进了阿总住了不少日子的套房,清理了他的几件换洗衣服,拿了手机充电器和上午服务员打扫卫生刚放进洗衣手间里的一次性牙刷,洗发液和香皂后,像做贼一样地仓惶而逃了. 二回到日日水都,看见阿总正对着一包刚泡好的方便面喝着啤酒. “咋一大早上就喝上酒了,阿总?”二还是第一次看见阿总喝早酒. “他妈的,心里烦.”阿总一仰脖,大半瓶啤酒下去了. “烦啥呀?丁经理不是答应跟你弄钱了吗?”二问边暗道:我这的五个半都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哩?我他妈的心里比你还烦哩!! “这个死逼货帮我弄钱,还谈了个条件,要我把以前的借条和这次的借款重新写个总借条,然后让我父母亲签个字作担保.”阿总咕嘟又是一大口,一瓶啤酒见底了. “那你爸妈在借条上一签字,不就知道你借这么多钱的事了?肯定得问你借这么多钱干啥了?你咋说呀,要是你爸妈知道你又输了这么多钱,还不得急死呀?”二平时都是替古人担忧,今天第一次为今人担起忧来了. “我有办法,操,打猎的还能让鹰给眼叨了?丁经理还在我面前玩这一手呢?你看看我到时候啥耍她.哈哈哈.”阿总突然发出了一阵自得的笑声. “我现在把手机就关喽,任何人要是打你的电话找我,你就说不知道,知道吧?除了丁经理的电话,不过估计下午三点前她是不会来电话了.睡觉.”阿总关掉手机,倒头又睡下了,不久嘴里就发出了一阵阵类似于印地安语的梦呓声,反正二也听不懂. 二也继续睡了,一直到被一阵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二一看号码是杯子打过来的.. “喂,.二,杯子是不是跟你在一块?”杯子急火急燎地问. “没在一块呀,我昨晚就回家了,他那时还在酒店里呢.”二揣着明白装糊涂. “操,这都快二点了,马上就开课了,他连个吊影子都看不到,昨天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我跟皮子又搭了个白,不然别人能依他?他要是跟你联系或是你见着他,就跟他转告一声,他今天要是到不了皮子的码钱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知道吧?”杯子怒气冲冲. “杯总,可能阿总去朋友那儿弄钱去了吧,昨天我走的时候,他说他的一个朋友今天下午要给钱他,是不是去拿钱去了?”二继续装着傻. “那他的电话咋关着机呢?”杯子追问了一句. “可能是没电了吧?杯总,你跟阿总认识这么久,他不是一个装死骗赖的人,你说是吧?”二看着正靠在床头支楞着耳朵听电话的阿总说. “好了,就这吧.你跟他说一声,皮子的钱今天到不了,神仙都救不了他!”啪,杯子挂了电话. 二放下电话用茫然的目光看着阿总.而阿总则冲着二点了点头,用赞许的目光对他刚才的答话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而且那目光里似乎在说:不错,没白跟我这一段时间,到底是学了一点东西. 第七十六章)丁经理玩不过阿总 第七十六章)丁经理玩不过阿总 在焦燥和不安中,阿总终于等到了三点钟的到来,丁经理打给二的电话(阿总的电话关了机)几乎和秒钟同时到达三点.看样子丁经理是一个守时的人,至于守不守贞节那是她个人的私事,她在远在海外的丈夫现在管不着,二就更管不着了. 其实这四万元块钱是丁经理最后的私房钱,她和他那个戴了绿帽子的丈夫这数年来辛辛苦苦挣的一些钱都被阿总”借”去周转了.这四万块钱是她省吃俭用从她自已和孩子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丈夫并不知情. 之所以她迟迟未答应借给阿总,是她一直在犹豫不决权衡利弊,现在她下了她人生中最大的一盘棋,她有自信心取得最后的胜利.因为她在现在的基本上属于残局的阶段中还有二个过河卒子,一个是让阿总重新打一个总借条,二个是让阿总的父母在借条的担保人一栏上签上他们的名字. 丁经理是一个极要面子的女人,她不愿意找朋友和家人去借钱,以免传到她丈夫的耳朵里让其生疑,更何况她作为一个酒店的大堂经理还有一个跑远洋轮的丈夫家里的收入本就不算低,又不是要买车买房或有家人在医院里等钱救命,如果突然找别人开口借钱,肯定会让别人感到诧异和惊奇. 再说丁经理也不愿意丢这个面子,所以她现在把她最后的几点(比一点多)私房钱拿出来”帮帮”阿总. “日久当然能生情!”但丁经理再生情还不至于幼稚到把全部的身家都交给一个只是日久了的男人,阿总把丁经理日得到达了顶峰但并没有日掉她的智商和理智,如果不是阿总苦苦哀求和郑重其事地承诺只要家里的房子一拆迁就还钱,还且还要给一些利息,她才不会这么做哩! 丁经理跟阿总交往这么久一共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为了女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第二个阶段是为了**和快感.第三个阶段是为了”帮”他(虽然是被动地帮).第四个阶段也就是现阶段是为了完善借款手续以保护自已借给他的钱款能够安全一些. 其实最后丁经理还经历了二个阶段,苦苦寻找阿总的阶段和寻找不到到法院起诉的阶段,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丁经理告之阿总她在酒店门口等着他,阿总叫二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其间,阿总叫二路过花店的时候停了一下,他买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看样子老渔夫要跟老美人鱼喂最后一次鱼饵了,当然,这也是应该的,人家那啥上路之前还要吃一顿饱饭哩?更何况是对丁经理呢? 阿总和二在力所能及的最短时间内赶到了红楼酒店,看见丁经理风姿绰约地站在酒店门口,阿总忙手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下了车,走到丁经理面前双手捧着献给了她,阿总庄重又不失热情的样子极像我在首都机场贵宾通道前跟某非洲国家元首敬献鲜花的少先队员一样. “咯咯咯------“丁经理笑得花枝乱颤,花容更加出色. 丁经理转身进了酒店大厅,把这一大束将是她这一辈子收到的最贵(价值人民币40000元整)的鲜花放在了大厅里的大堂经理的大班桌上,她要让众人知道,又有事业有成的男士在跟她送花了. 丁经理走到车前,阿总忙跟她打开车门,一只手放在车顶,另一支手轻轻搀扶着丁经理在后排就坐. “二,快点,去我家一趟.”阿总上了车关上车门急切地说. “借款协议我打印了一份,你看看吧,阿总.”丁经理刚才的花枝和花容一下子收了起来,公事公办地对阿总说了一句. “好.”阿总接过丁经理递过来的用a4纸打印的借款协议看了起来. “等会我要我爸妈签字的时候,你们别在跟前,免得他们不得劲,问起你们我为啥借这么多钱也不好说,你们就在堂屋(客厅)里坐一会.”阿总跟丁经理和二叮嘱了一声. “嗯!”丁经理轻轻哼了一声,心说只要他们签字就成. 阿总的家是私房,属于集体用地,没有住房证和土地使用证,但面积不小,三层楼的楼子.总共有300多平方米,如果拆迁的话,光补偿款按当时的价格就能弄个50来万,因为他家是集体用地(城中村),可能村里还要扣10%至20%的土地管理费.这样实际落到他家里也就40来万,而阿总还有二个哥哥一个弟弟,家里光房子最少就得买四套,所以说他家的拆迁款根本就没有一点富余的。 而丁经理不算今天的这四万,已经就被阿总”借”去了二十多万了. 但她现在光看见了寺院中间架的一口大锅里煮着一大锅的米粥,可没看见寺庙内正在打坐念经的几十个和尚! 二把车停在了阿总的家门口,阿总下了车气宇轩昂地在众街坊邻居的一片羡慕的目光中往家里走去,二和丁经理紧随其后,为阿总又增色不少,就像是一个司机和一个年经虽不小但气质不错的秘书. “哎呀,你回来了阿总,好些日子都没回了.”阿总的母亲亲热地喊着自个那能干的儿子. “我爸呢?跟你们说点事.”阿总说着从包里拿着了那张借款协议. “在里屋哩,走,进去吧.”阿总的妈妈拉着阿总的手往里屋走. “我进去一下,你们等一会啊.”阿总回过头对站在堂屋里的二和正东张西望”考察”着阿总家境的丁经理说. “喂,阿总,给笔拿着.”丁经理就是心细呀,忙跟阿总递过去一只中性笔. 阿总一只手接过笔一只手揽着妈妈的肩膀进了里屋,二抽着烟,丁经理还是继续考察着. 没一会,阿总拿张他父母”签过字”的借款协议出来了. “我们走了,妈,萍萍呢?”阿总现在终于想起了他真正的老婆. “去买菜了,你没事就回家,老在外面弄得她也不得劲,知道不.”阿总的妈妈苦口婆心地劝着他. “好,我们走了.”阿总跟父母打了个招呼出了门. “伯父,伯母,你们忙着,我们走了.”司机和秘书也跟阿总的父母打了个招呼随着阿总走了. 二一出阿总家门就一路小跑,跑到车前先打开了车门,接着发动了车子,在阿总众街坊邻居的面前二更加会维护阿总的形象,阿总上车前没跟丁经理客套,倒不是他抽了机八就不认人了,而是怕被家人看见了不好,更何况他现在还没”进”哩,咋抽哇? 阿总坐在了前面,在二徐徐开动的车中,矜持地跟那些向他点头致意的街坊邻居们报之以微微的笑. “给,老婆.”二把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阿总递给了丁经理那张签着他父母名字的借款协议和那支完成了使命的中性笔. 丁经理仔细看了看后,将”货”放进了包里,又从包里拿出四扎用纸带捆扎的一看就是刚从银行里取出来钱.这充分说明了她和阿总都是诚信为本的人,信奉着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的原则. 但丁经理绝对想不到这张协借款议上阿总父母的签名不是他们本人签的,而是阿总使了一个障眼法法,飞快地在里屋签上了他父母的名字.他当时进里屋后,就是跟他老爷子问了个好,然后东扯西拉了几句后,就在借款协议上签上了人父母的名字,他父母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也没多问,就这样阿总略施小计就攻破了丁经理苦苦编织的安全防线. “老婆,咱去开个房吧?”阿总准备用身体犒劳犒劳丁经理,他现在也只剩下这个本钱了. “不行,我还上着班呢.”丁经理眼前一亮但接着又熄了. “要不到你酒店里开个钟点房吧?”阿总边说边用手抚摸着丁经理的大腿. “行,你等会先别进去,叫二先开了房,你再上去.”丁经理的面色已经开绐泛起了潮红. “二,先去红楼酒店.”阿总兴奋地大喊了一声,然后把嘴凑到了丁经理的耳边蹭了起来. 二带着激情正在燃烧的阿总和丁经理来到了红楼酒店. “二,你先去帮我开个钟点房.”双手在丁经理身上不停游动的阿总把嘴从丁经理的脸上挪开冲着二说了一声. “妈的,开房的钱呢?光想着快活,还让咱跟你们出房钱?”二一边心中暗骂一边开了车,可能是阿总光记着丁经理了,忘记给二房钱了. 幸好钟点房不贵,二个小时才58元钱,二拿着房卡和100元的押金条从酒店里出来钻进了车里. “给,房卡和押金条,阿总.”二冲着还在卿卿我我的阿总和丁经理说了一句. “阿总,我先进酒店去转一圈.我一会再上去,房间号是多少?”丁经理推开意犹未尽的阿总说. “506,那你先下去吧,老婆,我一会就上去等着你呀,你也快点上去啊.”阿总对着推开车门正下车的丁经理嘱咐了一声. 丁经理还是一如概往地婀娜多姿地走着,边走边拢了扰头发,看着丁经理那不停扭动的臀部,想着她马上就要跟阿总大战一番,二呆了. “哎,哎,二,你个吊货想啥呢?昨天晚上还没尽兴?”阿总拍了拍二的肩膀,真是同性相知啊. “嘿嘿,”二尴尬地笑了笑说:”杯子那边咋弄?”二一下子从性生活转到了工作上,这个弯转得可真够猛的。 “咋弄,你机八心还操的挺多,我先给你三个,你帮我去一趟场子里,把皮子的二个码钱给他,还有一个是杯子那天帮我拿的一个现金,你帮我给杯子,要是他们问我,你就说我到外地搞钱去了,你不用跟我打电话,如果我有啥事,就跟你打电话.”阿总递给二3扎钱,准备下车. “喂,阿总,前天我帮你拿的那半个你得给我呀,那可是跟别人交了死口的(说数一定要算数),要是到不了位,别人要说我的.”二想着阿总手上还有一个现金,现在不要过来这半个,指不定等会又起了啥变化呢? “二,咱俩啥交情,你现在还能逼着我还钱?我现在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原来拿了别人的钱,多少要给别人点,不然以后在别人那儿就拿不到钱了.”阿总似乎更有道理. “那咋跟别人说呢?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当时说的好好的,就用二天,不然我何必去帮你弄这事哩?”二也有些不好想,心说你要还也应当先还朋友们的钱啊,难道你以后就不图来往了? 而阿总并不这么想,他认为朋友就应该理解他,帮助他,不然不是连外人都不如?再说朋友们之间也好说话一些. “二你先去把皮子他们的钱给喽,咱们有啥事回头再说,行吧,我还要赶紧上去办事哩!啊,二,咱们弟兄们有啥不好说的.”阿总拍拍二的肩膀,就像是党~支部书~记在安慰一个在工作上不顺心而正生着闷气的不咋要求进步觉悟又不高的落后青年. “那我咋跟别人说呀?”二提高了嗓门,他确实有些不得劲了. “你就说过几天给他,行吧,二,帮帮忙.”阿总不等二说话就下了车朝酒店走去. 二坐在车里生了一阵闷气,他当时恨不得拿着这钱先去把歪歪的那5000元还喽,但他又不知以后如何面对阿总,阿总现在把三万块钱交给他,让他帮着还给别人,也是对他的信任.如果他这么做了就太不仗义了,如果阿总交给他五万或六万元钱让他先保管着或转交给别人,二不知道自已会不会先拿着这些钱把他帮阿总借的那些钱还上,他真的不敢确定. 可现在他手上只有三万元钱,就算他都拿跑了,也不过借款才回来了一半多一点,而且二还并不敢这么做,就算阿总不跟他扯皮,那剩下的二万五还不还,啥时还就很难说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二怕皮子找他的事,如果皮子今天拿不到钱,非搞阿总不可,而阿总必然要说那二万元码钱已经交给了二让他代为转交了,这样一来,皮子就会盯上二,心说:你连我的黑都敢吃?不弄二才怪哩?这损人又不利已的事干着真不合算. 这样一想,二只能把所有的苦和痛都自个儿扛了,现在只能一条心去帮着阿总还钱了. 二赶到赌场后,他不愿意把这二万块的码钱直接交到皮子手上,因为他知道皮子是个二愣子,一言不对胃口可能就骂人翻脸,免得多惹一些事.所以他先找到了杯子. “是阿总让你送钱来的吧?”杯子一见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嗯,阿总刚才跟我打电话,在老城区碰的头,他交给我三万块钱,说交给你手上,二个是码钱,一个是你帮他拿的钱.”二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三万块钱递到了杯子手上. “你机八毛的吊货就跟我编故事吧,你昨天就跟阿总在一起.皮子问过别人前台服务员,你上午就把阿总房间里的东西拿走了,房间也没续,你当我们不知道?”杯子说的二哑口无言. “没啥事,我先走了,杯总.”二觉得自已像被别人当众剥掉了内衣裤,尴尬不已,想早点走人. “你走吧,二,你回去跟阿总说一声,皮子现在正带着一帮子人满世界地找他哩!不过让他放心,我现在就跟皮子打电话,叫他们回来,钱晚到位一会,毕竟是到了,我跟他说说,这事就算了,这点面子皮子还是会给我的.”杯子递给二一根软中华. “那走了啊,杯总,你赶紧跟皮子打电话吧,别弄出啥事来不得劲.”二想到后果就一阵后背发凉. “没事,你去吧,跟阿总说说,想来玩还是过来.”杯子明知道阿总再不会来了(这二个码钱没及时到位已经让阿总在场子里丢尽了面子,再说他如果要来今天下午就会来的)还是客套了一番. 二出了赌场,思绪一阵纷乱,一会是帮着阿总借的那50000元钱,一会是前天才在歪歪那儿借的5000元钱,一会是阿总还有七,八天的车钱没给,一会是九斤提到的那一个天息,一会是自个儿以后咋办?------ 妈的,现在靠谁也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了,得想办法弄点钱,放给九斤那边一个天息,弄点油钱和生活费. 想到此,二跟他姐姐打了个电话. “姐,还好吧,跟你说点事,我跟朋友合伙弄点事,还差点钱,一万五千元,你帮我解决吧,我一个月给你300块利息钱.”在赌场呆久了,二跟自己的姐姐也谈起了利息钱. “你要这么多,我手上没有这么多呀,只能去银行取点,要不你明天上午来拿吧.跟我说啥利息钱不利息钱的呀!”二的姐姐对这个长时间不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自已这个当姐的,而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就是借钱的弟弟也没有办法,就这一个弟弟,不帮他行嘛? “谢谢姐了,我明天过来!”二高兴异常跟姐姐道了声谢挂了电话. “喂,九斤,你不是要一个天息嘛?我明天跟你拿过来.”二跟九斤打了个电话. “好的,好的,谢谢了,二,”九斤在电话里连声道谢. 跟九斤打完电话,二接着跟歪歪打了个电话,先道了个歉,说自已在外办事,明天才能回,那5000元钱只能明天再给他了,歪歪在电话里表示了理解. 二打完电话,为自已的无耻而感到羞愧,他这个无耻不但是跟朋友撒了谎,更主要的是他撒谎时连脸都没红一下. 二觉得自已已经开始变了,至于以后会变成啥样,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二在稳定了一下自个的情绪后,跟好些天都没联系的单师傅打了个电话:”单师傅,在场子里呢?” “没有,在家休息,这一段场子里太不精神了,我们也接不了多少点子,就轮换着休息.你最近咋样?”单师傅关切地问. “我?谈不得,心里烦.算了,不说我的事,我跟你说个事,昨天九斤跟我打了个电话,叫我跟他组织一个天息,我明天准备跟他送过去.”二探探牛逼那边的情况. “你别傻啊,千万别弄这事,牛逼这一段乱机八赌,都输了200多万了,场子里就没啥现金了,玩的柱子也不多,要不,九斤能开口找你弄钱?”单师傅说的是实情. “那咋办呢?我可是答应了他呀,再说牛逼在外面混的不错,又有这么大的名声,总不会黑我这一万块小钱吧?”二想的也有道理. “反正我跟你说了,你自已看着办吧,你跟他有没啥手续,万一他不还钱或没钱还你咋办?”单师傅问二. “那只有赌九斤和牛逼的为人和味口了,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歪.”二跟单师傅阐述了自已的最终决定. 二决定冒一次险,这不仅仅是11天内能挣1000元的事,而且是为了”义气”和”味口”。 因为二觉得像牛逼这样的老大能通过九斤跟他开口借钱,是瞧得起他. 第七十七章)二帮牛逼组织了一个天息 第七十七章)二帮牛逼组织了一个天息 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接到阿总打来的电话,可能是阿总跟丁经理在那一个多小时里(二个小时的钟点房除去脱衣服洗澡和他们一开始耽误的时间,实际工作时间也就这么多)没有过足瘾,因为他们一个拿到了钱一个拿到了条(借条),都放下了心里的包袱现在不是轻装上阵而是赤身上阵了。 也许他们意犹未尽晚上又去爱巢共渡春宵了,二心说。 二开着车到他姐姐那儿去拿钱,他知道就是给利息钱他姐姐也不会要,所以他跟姐夫哥买了条香烟,跟姐姐买了一些水果和牛奶,反正他就照着准备给的利息钱那个数去花。 二拎着一大堆东西(那时候300元还真能买点东西)到了姐姐家,姐姐一看二花些钱买了不少东西来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二平时都极少到姐姐家来,更否说拎着一大堆东西了。 姐姐让二坐会喝杯茶,二说:不了,还急着办事呢,你把钱给我。姐姐从柜子里拿出15000元钱小心翼翼地跟二说了句:二,可不敢乱来呀,这可是我买断工龄的钱啊! “不会的,你放心,嚅,我跟你打了个借条。”二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写好了的借条递给了姐姐。 “你还写啥条呀?”二的姐姐推辞了一番收下了,看的出来不是假意的。 “姐,走了。”二未坐一会未喝一口茶跟姐姐道了个别就急着去办“正事”了。 二到超市里跟歪歪买了240元一条的软云烟,歪歪虽说不要,但二一定是要买的,他要表表心意把人为好,阿总那5000元到不了位,可这是二帮着借的,再说二也不可能以后不跟歪歪打交道了呀,所以他要把人为好,为阿总更为他自个儿。 二赶到歪歪那儿,没进店子,跟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以免在店里还钱被他家的母老虎发现了。 没一会歪歪就出来了,当二把钱和烟递到歪歪手上时,歪歪笑着说:二,你还真买烟呀?搞这么客气不是太见外了吗? 二笑骂了一句:你别机八装客气了,不要你还给我。 歪歪笑了笑拿着烟回去了,按二对歪歪的了解,这条烟他是绝对不会抽的,直接放在店里随时就卖出去了,这叫变现,而且歪歪现在也需要现,他还有个大窟窿没填完哩。 至于九斤要的那一个天息现在不能送过去,最好是在他们下午开课的时候送过去,一是顺便看看赌场的情况(类似银行对申请贷款的人做的家访)二是在场子里把钱交给九斤更安全一些,因为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二现在不知道该去哪儿了,现在连十点钟都不到,而九斤他们开课一般都是下午二点钟,还有四个小时呢,他现在突然觉得自个不是时间不够用而是太多了不知道该怎么用,得找个地方混个点,二开车找到一家洗足店,洗了个脚又睡了一会。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把二从半梦半醒中吵起了了。 二一看是丁经理的电话,“喂,二,你到我租房的这地方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果不其然阿总昨晚和丁经理又去他们的爱巢里共演鸟进巢了。 是不是还钱给我呀,二一阵欣喜,结了帐就奔阿总和丁经理的爱巢而去。 二赶到阿总租住的小区时,阿总正站在路边志满意得地打着电话,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没有一丁点儿前二天的颓丧之色。是不是咋晚又跟丁经理出了不少精然后让丁经理又出了不少血(钱)?要不他咋会这么精神呢?想到此,二越发认为阿总要还钱他了,不说多的,最起码也应该先还5000元吧? 二把车停在阿总跟前,阿总上了车嘴上还不停地说着:“好,好,好,晚上碰头再谈,就这样吧。”貌似业务繁忙。 “二,跟你说个事,咱们朋友一场,我也不跟你收着说,杯子那里我肯定是不能去了,但现在也不能停着呀,还有机八一屁股债要还,不去拼咋办?我跟以前一块赌博的二个哥们合计了一下,准备去场子里当皇帝,他们联系的场子.10个的本钱,他们一个人出3个,我出4个,我现在手上也没钱,丁经理帮我弄得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了3个就剩1个了,还差着3个呢。”阿总说着停顿了一下,点上了一只烟,跟二也递了一支,二一看还是芙蓉王,看样子阿总在再恶劣的经济条件也要把面子工程做好。 “不会又要找我开口帮着借钱吧?就是开口也不能帮着他借钱了。”二下定了决心。 “我刚才跟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急着用钱,把老头子的思想做通了,他答应借三万块钱我,叫我晚上回去拿。”阿总狠狠地吸了几口烟说。 二一听不是找他帮着借钱放了心,可再一想不对劲呀,阿总没有还钱的迹象呀,听那意思那一万块钱他还要留着做股金哩。 “二,所以哥哥不好意思,你帮我借的钱等我稍略活动开了,就慢慢的给你,你也多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我先谢谢你了。”阿总又递给二一支烟。 “歪歪那5000元说好二天的,现在也没到,我也没钱给他呀,反正我上午先跟他买了条烟送过去了,不然没法跟别人交待呀!”二带着点情绪说。二的意思就是:钱现在你还不了,可烟钱你总得认吧,不能说我跟你帮忙还贴钱吧?而且二还不能说他已经帮着还了这5000块钱,不然阿总更没压力了。 “那咋办哩,只能你吃亏了,我心里有数,以后会招呼你的。”阿总好像没听懂二的意思,又跟二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子。 “还有个事不好意思,二,我们搞皇帝,你的车也不能用了,真的对不住。因为一个哥们有车,是他自个的,他上午就说了这事,你看我也不好说,真得不好意思,二。”阿总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是言之切切真情流露确实像有一些内疚感。 二当时一听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啥滋味,他想哭他想笑他想走他更想骂人,但他得刻意保持着风度并装成一副蛮不在意的样子。 “没事,阿总。”二都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他脑子里一片茫然。 “二,一起吃个饭吧?”阿总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你咋用的丁经理的电话呀?”二看着阿总手上的“粉机”好奇地问。(当时小姐们都爱用一种椭圆形粉红色的某品牌手机,所以人们都称这种手机为粉机,一语双关) “我的电话被她摔坏了,昨晚跟她谈还能不能现帮着我借点钱的事,她一下子就恼了,抓着我的手机就砸过来了,结果扔到墙上摔坏了,后来哄了她半天,才算消停一会,再在还生着闷气哩,这不我下来还得跟她弄点吃的上去,走,一起去吃点,完了我再跟她打个包上去。”阿总说。 “不了,我早饭吃的晚,现在一点不饿。”二现在那还有心思吃饭呀? “那我下车了,过几天再联系,哎,二,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几天,这几天电话用的多,等我的电话修好了再还给你。”阿总临下车又提了个要求。 二原来有个小灵通,因为当车夫,得接送阿总和赌客们,业务较多加上在郊外小灵通的效果不佳,所以他后来又买了个手机,现在阿总要用手机,他还有点舍不得,一来没用多长时间二来这带摄录功能的电话当时花了二2000多块呢! “要不你用小灵通吧?”二想把可能要受到的损失减得更低一些。 “小灵通不行,我的手机卡不能用呀!我用几天就给你!”阿总加重了语气。 “好吧,我把卡拿下来,充电器没带在车上。”二下掉手机卡后不情愿意地把手机给了阿总。 “没事,我有个万能充电器。”阿总还在安慰二。 “那就这吧,我先走了。”二真的不想在这儿再呆着了。 “行,你去吧。”阿总下车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一眼接着说:“要是九斤他们找你拿钱,你最好不给他们,听我的那个哥们说,牛逼近段输了不少钱,而且公司现在也不精神!” 二也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自个儿好,还是有别的意思。 二敷衍地点了点头说:哦。未置可否.接着就开车走了。 二开着车到了牛逼的根据地—红花乡.他在牛逼开课的村口跟九斤打了个电话,九斤让二把车停在村口.然后九斤用对讲机呼叫村口的那个钉子,叫他把二带进赌场. 牛逼现在的赌场已经不在养鱼塘,养猪场和苗圃等地搞了,因为这些地方都是要付场地费的,一天300元,而近一段公司不精神,为了开源节流,牛逼叫九斤在村子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搭了个简易的大篷子,四周和顶上用大竹竿搭成框架,然后再用彩条布一蒙,就成了一个赌场. 这一段牛逼赌兴大发,恨不得注注都下一个,他不冲不行,现在没什么柱子了,不是赌光了就是跑路了,九斤动员来的一些个体养殖户和土建老板们也输得不敢再来了.就是公司的几个股东和几个带队的加上一帮子虾子们在赌,连钩子都没几个. 公司打不出水子,牛逼就盒盒下重注,长赌必输是天理,牛斤一输就扯缸子,弄得有几天连费用钱都没有,缸子扯完了就拿码发费用或拿码继续赌,弄得没多久场子里就没多少现金了. 后来牛逼跟公司员工弄了个硬性规定:每个人必须集资5000元交到九斤那里做为公司的流运资金. 因为一个钉子家里拿不出钱来还被牛逼开了.就是这个钱也被牛逼拿着赌了. 带队的一看这样,心想连每天的费用都难保证还带人来干啥,也不带人来了,因为来了就是赌了了是白赌,到下了课发费用时没钱,九斤也认这个钱,只是现在拿不出来. 每天不管打了多少缸子都必须先把主场费,信息费,保护费,员工的工资提出来,这都近一万元了.哪里还有多的钱跟带队的和一些小柱子们发费用?再说赌客们想在公司时里借点钱,可公司没有,别人还咋玩? 就因为牛逼一个人霸在赌桌上豪赌,司令退股走人了,而且也只是拿到了一部分股金,大王也退了股,也只拿了一部分股金,牛逼答应他们以后精神了就一次搞清.大伙都没伤和气,好合好散了. 二来到赌场的时候,正是牛逼不精神的时候,二一进去就看见赌桌旁边稀稀拉拉地坐着十几个人,周围还站着二十多个想弄点菜钱的老头大妈和嫂子们,赌桌上都看不着几片红钱,说句场子里的话说是:那气氛可是相当地不好! 九斤在打着水子,公司不景气,边水手都裁了,由二管九斤兼着,好在人不多,也忙得过来,小雄和泥鳅没接点子,就是接也接不着,还缸子都没打的,那来的点子打?他们俩手上拿着红钱和黑钱在那儿正慢慢地钩着鱼.要不是牛逼扯了他们点子公司18000元钱,他们早就不来了,这个钱他们是不会开口的,如果那样做就太不讲味口了,但畜生的指示是:先在场子里呆着再说,万一牛逼精神了说不定要给这个钱的,于是他们几个就换着班的等牛逼精神起来,每天在场子上还小赌一下,当然这是私人行为,输赢都是自个儿的事,与公司无关,公司只管车费和饭钱. 牛逼一个人蹲在皇帝对面的板凳上,手上也没有多少钱,也就是二,三片地下着,怪不得一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 二跟牛逼,小雄,泥鳅,大个都分别点头致意后,从身上拿出那一万块钱放在了九斤的跟前. “好的,二,谢谢啊.”九斤边说边塞给二一盒”软云烟”. “那我明天再过来,九斤?”二又接着跟众人点点头,准备回去. “行,二,好走啊!”九斤跟二打了个招呼又喊开了:”来来来,快点下啊,别都挂眼科(只顾看)啊!” 二从赌场出来后,想着再过11天,这10000元钱就变成11000元了,咋说也比没赚着钱强,虽说有风险,但现在干啥没风险?到哪儿去找这么好赚的钱呢?但一想到牛逼场子里不精神的样子,二又忐忑不安起来. 看样子阿总刚才说的情况是真的,他可能也是为了我好.二心里想着阿总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又觉得阿总的话是不是还有别有意思,不帮他借钱或者”逼”他的债而借钱给外人,他肯定不好想.唉!有啥不好想的?我也得顾着我自个呀!操,不弄点钱咋过呀?我也对得起他了,爱咋想咋想吧!二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一脑子尽想这些事了.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咋回来有这么早?还出不出去了?”二一进家门,在家休息的母老虎就连珠炮似地来了三问. “早点回来还不好,今天没啥事,不出去了,在家陪您老人家.”二从阿总那儿到底学了点东西,这话说的母老虎挺受用. “你把盆里泡的衣服都洗喽,再把地拖一拖,我去菜场买点菜,跟你晚上弄点好吃的,晚上说好了可不能出去了啊!”母老虎冲着二淫邪地一笑,她那突然温柔起来的话语和样子让二很不适应. 晚饭后,二接到了畜生打来的电话:”二,你今天是不是跟牛逼送了一个现金去了?” “啊,是的,九斤前天跟我打的电话,说是牛逼要.我又不好泼他的面子.”二走到阳台上回电话. “你他妈的有点傻吧?你是不是闲钱挺多的?是不是想赚钱想疯了?我们明天都不去了,他一共扯了了我们18000元,我们也不做指望了,我们丢得起这钱,你行吗?”畜生大骂二. “我哪来的闲钱呀,还不是扯的,但答应了别人总不能失言吧,再说牛逼这么大名头的人,会跑了我一万块钱?”二知道畜生是为了他好,他为自已分辨道. “你真是个二呀!算了,这事听天由命吧,你是不是闲着呢?”畜生关切地问. “嗯,阿总准备跟别人合着伙摇皇帝.我的车用不着了.”二心绪难平. “我都知道,杯子跟我打了电话说了说阿总的事,刚才阿总也跟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们准备在外面摇皇帝,怕有啥事就提前跟我打个电话说一声.”畜生到底是当领导的,有啥事别人都得跟他先汇报汇报. “你就这一,两天准备5000块钱,我抬着你赚点生活费,我可不差你这5000元钱,就是50000元我一个人也分分钟拿的出来,我总不能用自个儿的钱帮你赚钱吧?”畜生一下子说了一大堆. “啥意思呀,要我弄5000元钱,哥哥?”二一头雾水. “你个傻吊,他们不是要摇皇帝吗?我洗他们一个码,我出5000你出5000一天弄2片算了,咱一个一片,咋样?”畜生有好事没忘记这个还算懂事的弟兄. “行.谢谢哥了,我拿50元就行了,真的,你这完全是抬着我呢,兄弟知道.”二有一些感动. “好,50就50吧,只当跟你弄了个油钱,就这吧,明天再跟你打电话.”畜生干了一件人事,而且还是一个好人事! “跟谁打了这么半天电话,拿过来给我看看.”母老虎一把抢过电话,检查起来. “是小生啊,他找你干啥?”母老虎打破了沙锅. “没事,说他过几天准备请我们哥几个吃个便饭,谈谈心.”二低眉垂着细声细气. “快进来,今天早点儿睡.”母老虎一把将二从阳台上拉起了卧室. “我先去洗澡,你再去洗.”母老虎就像是捕获到了一只肥硕的猎物,带着满意的神情朝卫生间走去, 望着母老虎那似大象一般的身材,二突然想到了38号,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悲凉. 第七十八章)牛逼的赌场不精神了 第七十八章)牛逼的赌场不精神了 二被母老虎”吹”惨了小半晚上,一直到后半夜才放过他. 搞得二一直睡到上午10点多才醒,腰酸背疼浑身无力,人们都说30多岁是虎狼之年,可在真正的母老虎面前二就是一只非反动派的纸老虎,最多最多只能算是一匹臣服在母老虎身下的黑眼狼. 二一起床就发开了愁,愁啥,畜生说的那5000块钱呗!二虽然跟着阿总在赌场里当了几个月的车夫,并没赚着多少钱,当时的油价是4.85元至5.00元一升.每天最少得用50元的油钱,再加上修车保养违规罚款偶尔的停车费啥的一个月等于白干了十多天,最要命的是二初试身手输了个3800元,再试身手又输了4000多,不试身手了吧,又在车上掉了1700元,光算这三次二差不多又不见了一个. 还有2天可能是阿总忙乱之中忘记了给二车钱,二也没好意思提.跟阿总跑的最后一个星期也只能算友情客串了. 满打满算二忙活了几个月也就赚了大概不到7000块钱,而且他现在还同时是65000元人民币的债权人和负债人,极有可能到最后二就只剩下负债人这一个名头了.因为只要九斤和阿总还不了钱,那么二就得面对这些欠款,别人只会认他,而不会去找阿总和九斤,那不但没有一点道理更不符合江湖规矩.更何况老话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可惜的是到后来二不但成了差债的主更成了冤大头! 二在赌场当了几个月车夫最大的收获就是长了一点见识,认识了几个江湖老大和一些江湖人士,他对这些江湖精英的个人情况都十分熟悉谈起他们的脾气秉性来如数家珍,至于这些老大们跟他熟不熟悉那又另当别论了,因为认识和熟悉是有着极大区别的. 现在二就像是曾进出过几次赵老爷府第的阿q,觉得自个儿也算是个人物了.因为我认识赵老爷,我去过赵老爷家,赵老爷还跟我说过话哩!当然二比阿q老前辈还是要强一丁丁点儿的,因为”赵老爷”跟二说话是绝对不会说”滚”字的! 二为那5000块钱的事跟建仁打了个电话. 杯子的场子被铁路公安一锅端了后,建仁就失了业,虽说他是大王的哥哥,但他的脾气又臭又硬,他不想在大王手下干事,就是大王帮他介绍事儿他也不去干,他觉得”丢人”,而大王对他这个难以伺候的哥哥也是又不敬又远之. 二跟建仁原就相熟,后来先后涉入赌界,也时不时见个面喝个酒打个牌洗个脚那个啥,关系还挺不错.所以二有了”好事”当然不会忘记建仁兄,二要带着他一起致点小富. “建仁哥,在干啥呢?没干啥.喂,跟你说个事,我有个朋友要一个月息,但是我手上只有5000元,你再凑个5000元,咱们俩弄一个放给他,一个人可以挣500元,咋样?”二说慌的水平越来越有进步了. “半个,一个月可以搞五片,可以,可以.”建仁在那边连连点头. “我现在过来拿钱吧,别人下午就要了.”二的如意算盘打好了,现在已经空手套上了黑狼(建仁皮肤较黑),洗半个码他一天只要50元一个月就是1500元,给建仁500元还能落1000元,自已不掏钱不操心每个月就赚1000元,这是多带劲的事呀!我咋就这么有才呢?!二沾沾自喜. “行,二,你中午过来吧,咱哥俩好好喝喝,这事真得谢谢你呀,我正闲着没事呢,你这每个月能帮我弄个烟酒钱哩!”建仁兴奋地说. “好咧,我中午过去,你菜别弄多了啊,要不要带瓶酒来.”二假意客套一番. “带啥呀,到我这来还能让人带酒?空着手来就行了,我这就去菜场买菜去.”建仁挂了电话去买菜顺便到银行取钱. 这边安排妥当二接着跟畜生打了个电话:”哥,钱我下午就可以跟你送过来.” “操,二,你这个吊货还挺急的呀,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这事我先跟你通个气,只是个意向,还没跟阿总说呢,因为他们还没有进场开始摇,没事,不管他同不同意,我就这么弄了,别急我晚点跟你打电话,他们大概明天才进场,就这吧.”畜生挂了电话. “这事还没说死呢?那你昨天就打电话给我?”二有点狗咬畜生不识好人心.其实畜生是让他提前备好钱,一说用就拿上去了,别到时候又急马急枪的. 二中午在建仁那喝了不不酒,他很听建仁的话,就按他说的”空着手来”办的. 建仁弄了几个下酒的菜,二个人谈到了阿总唏嘘不止,建仁一个劲地说着阿总的好,啥直爽呀,大方呀,不耍经验呀等等,建仁也就是在阿总和杯子合伙开场子的时候才接触到阿总的,可能他看到的都是阿总好的一面. 就像咱们在街头突然看到一个美女,真漂亮啊,这是人们的第一印象.至于这个美女有没有狐臭,是不是假胸,人们当时都是不知道的. 建仁谈阿总的时候,二没有插言,只是频频点头,更没有说一句对阿总不满的话,再说就是他说了又有什么用?人们只会取笑他甚至于瞧不起他,因为他跟着阿总一起干了几个月,本又是好朋友,在别人走麦城的时候再说些风凉话或带刺的话,就太不地道了. 二忙跟建仁插开了话题,”大王这段跟你见面没?” “他不知又忙啥哩,听说是跟几个人打伙弄了个拆迁分司?我这一段也没见着他,连他老婆一弄都几天见不着他的人影子,更何况我呢?”建仁一扬脖又喝完了一杯. 五钱的酒杯二喝了有七,八杯,他看了看表说:”我得去城郊一趟,去办点事.” “没事吧,喝了酒开车.”建仁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钱递给二. “好咧,我走了.”二拍拍建仁的肩膀要走. “不点点.?”建仁一脸认真. “点啥呀,我还信不过你?到一个月再给息钱啊.”二打了个小埋伏. “没事,你办就行了.”建仁对二十分信任. “走了.” “开慢着点.” 两个大男人磨叽了半天. 二开着车朝红花乡驶去,一路上他吹起了口哨,是名曲,虽然他对现在要去的郊外的下午更熟悉一些.. 今天是他借给九斤一个天息的第一个还款日,他应该拿到1100元钱.想到这他当然情不自禁地吹了起来。 二开车到了村口,又遇上了那个昨天带他进场子的钉子,钉子正对着手上拿着用报纸蒙着的对讲机喊着话:”正常,正常,没有生人进来.” 二跟钉子打了个招呼说:”公司啥时候买的对讲机?” ”不是买的,是租的.”钉子接过二递过去的一根烟回答道. 操,通讯设备也能租,二又长了见识了. 二进了赌场一看,情况跟昨天也差不了多少,内场大个现在又当起了水手,这个粗人把细活也还干得不错. 九斤对着二招了招手,走到赌场外. 二跟了出去,看见九斤走近旁边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是开副食店的,因为九斤的表姐赌输了所有在场子里卖东西赚的钱和家里的存款,赌场里用的香烟,饮料,小吃啥的现在都由此人家独家提供.他家不但为赌场提供必需品,也为赌场的老总—牛逼提价提供一个暂时体息的地方. 二跟着牛逼进了里屋,牛逼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溜麻果. “二,溜颗吧?”牛逼指指茶几上的另一个自制的溜冰壶. “不了,刚喝了不少酒,心里燥的慌.”二摆了摆手找了个理由. “怪不得闻着一大股酒味呢?你喝了酒还开这么远的车?你行啊你.”九斤递给二一根烟调侃道. “我越喝酒开车就越开的稳当,没事.”二也吹开了. “咋回事?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越喝酒还开车越稳当的!”九斤也跟二在东扯西拉. “因为我一喝酒,就下意误地提醒自已开慢点,开稳点,别违规,别让警察捉着了,这样一来,反而就开得更稳当了,哈哈哈.”说完二自个儿笑了起来. “你这不是乱扯机八蛋吗?那你再喝点试试!”牛逼说完吐出一股喷香的烟雾. “对,我跟二还拿瓶酒来,试试?哈哈哈哈.”九斤也笑了起来. 在一片温馨详和其乐融融的气氛中,没人提钱的事. “九斤,我等会还得赶回城里办事.”二心说还是我先提这事吧,二的这句话很婉转,后面的话就是:”把钱给我,我好走.”不用说出来,九斤应该听得懂音乐. “哦,二,你等一会,缸子还没打出来哩!来,再抽根烟.”九斤又递给二一支软云烟,小雄他们点子公司心有不甘地撤离后,九斤就安排了一个内场坐在赌桌旁边接点子钱.因为现在赌客不多,下注的人,下注的钱啥的都一目了然,秩序暂时不用维护,所以九斤就安排了两个内场一个打水子一个接点子. “好,我再等等吧.”二站了起来.他不想呆在屋子里,虽然这麻果的香味很好闻,但他跟牛逼呆在一个屋子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有点局促. “牛总,我到外面转转.”二跟牛逼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二在村子里转了一会,其间公司一个新来的钉子对二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是盯稍就是用对讲机向钉子王汇报,大概在描述了二的穿着长相后这个钉子得到了”是自已人”的指令方才结束对二的追踪.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抢建房屋,二层的加一层,平房的盖楼房,有空地的搭瓦房,据说这儿今后要修一条高速公路和一个大的服务区,规划图和设计图圈进了大半村子,所以村民们都在热火朝开地搞着房地产项目. (后来大部分村民的房子也确实拆迁了,九斤和牛逼还成了高速项目拆迁工程指挥部拆迁小组的主要小组成员,主管村里的控违和拆违,因为他们出面比项目部和乡政府还管用!而牛逼的一幢房子就拆了近300万元!当然这钱他一个人是吐不下去的,乡里,村里,项目部,和拆迁小组的领导们,乡派出所的领导们都得打点一些.) 二走的口干舌燥,忙回到赌场里拿了瓶矿泉水喝,因为赌场在任何季节都为赌客们提供免费的矿泉水,如果上连课还有免费的晚餐,不过大部分赌客在走出赌场后,就会发现今天吃喝的免费的晚餐和矿泉水比他妈的飞机场候机楼和火车上卖的还要贵上几十倍或者上百倍! 九斤看见二忙从背的挎包里拿出用橡皮筋扎着的一圈钱递给了二,并跟二交了个口:”还有九天,二.” “好的,九斤,我走了.”二把钱揣进兜里,数都没数,走了. 晚上,二接到了畜生的电话,说阿总他们明天开始摇皇~帝,这个场子是导弹开的,司令罩着导弹的安全,主要是黑道这块的,怕别人在场子里闹事或更大的鱼来吃导弹他们.而红道则由畜生手下的一个弟兄罩着,畜生不跟导弹发生直接的关系,导弹跟畜生的弟兄(分局治安科的头,就是顶的畜生上调后的空缺)上贡.这个正科再跟副处上点菜. 导弹在江湖上也较有名气,他的名气主要是缘于他的手艺—赌技! 江湖是个很大的锅,能做各式各样的饭.也有专吃各式各样饭的人. 有吃软饭的.(骗有钱的女人,如富婆富姐等) 有专吃花饭的.(组织少女或妇女卖淫) 有吃偏门的.(开洗脚城,按摩店,不理发不刮胡子的”美发店”等等) 有吃硬饭的.(入室抢劫,拦路抢劫等) 有吃稀饭的.(摆象棋残局,猜扑克牌啥的,一般干这行的年纪都比较大.) 有吃口技饭的.(诈骗) 有吃手技饭的.(小偷,扒手) 有吃毒饭的.(贩卖毒品) 有吃市场饭的.(垄断各个行业,如菜霸,水果霸,鸡鸭鱼肉霸等等) 有吃手艺饭的.(赌技精湛,以赌为生,就像导弹这样的) 有吃黑道饭的.(也就是靠拳头和刀棍起家,涉足平事,沙石料,土方及各种工程,垄断项目,开设赌场,承包拆迁工程等等) ------- 这里面又以吃黑道饭的最为厉害,而他们也常以自个吃的才是正宗江湖饭为自傲,并以黑道真正的老大自居. 像司令,牛逼,杯子,老鸡,被管子打死的狮子的哥哥都算得上是吃黑道饭的. 而二只不是在锅边闻了闻味道,连饭煮的是干是略稀还是糯米晚稻米都不知道,就满世界跟人家吹:我吃过这个饭了!! 第七十九章)疯狂消费的点子公司和牌艺精湛的导弹 第七十九章)疯狂消费的点子公司和牌艺精湛的导弹 畜生今天带着公司的全体员工去疯狂地购了一天的物,还都是不便宜的物,财务主管单师傅带着银行卡只管刷. 除去天天分给各人的钱,公司的账面上还有十多万元,所以他们一个人弄了一件貂皮夹克,一条较为硕大的金项链. 畜生弄了条近二万元的铂金项链,弄了件二万元的貂皮大衣,按他的说法为了免得被误认为跟小雄他们是一伙的,所以要和他们有别. 小雄他们四个人买的是8000元的貂皮夹克,10000多元的黄金项链. 单师傅的银行卡基本上快刷完了,后来又去广州酒楼吃了一顿庆丰收宴. 席间众人对畜生大加称赞,说如果不是畜生带着弟兄们,咋说现在也过不上穿貂戴金的日子.畜生受之不愧,对众人说:你们跟着我还有饭吃!这几天先休息休息,等司令的场子弄起来了,咱们再进去接点子! “畜生精神!””畜生精神我们就精神!””畜生有味口!”众人不停地说着场子里说了成千上万遍的好话,就差四呼万岁了. 酒饱饭足后,本来畜生极有兴趣到贝石洗浴中心去弄个双飞,一问单师傅还有多少资金?单师傅说结了饭钱就没几个钱了,畜生说:那算了,不洗了,回去吧? 腊肉忙接了一句:”回去干啥呀?去洗个澡.我们大伙请你!” “不好吧?”畜生假意客套了一下,就像下乡视察的县领导,一看到乡机关小食堂的饭桌上满是乌龟甲鱼野味啥的也说的是这句.他们都知道马上就会有人跟他拿来梯子. “有啥不好的?你带着我们赚了不少钱,三不三请你洗个澡算啥?”拿来梯子给领导下的腊肉代表人民群众发出了呼声. “那去吧?!又让弟兄们破费了.”畜生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小红逼吊比飞兴奋的已经喝了劲酒上了脸的脸更红了. “操,你个吊货,要请你不会自个儿请,非得把我们拖着,一个人又能出多少钱?不是不愿意出这钱,啥人情都让你做了!”泥鳅边将剩菜打着包边想. 小雄和单师傅一言不发,起身向外走去. “泥鳅,你打包干啥?”畜生问了一句. “我老婆这二天不得劲,不能做饭,我跟她带点回去,晚上我就不陪着你去了,我得回去照顾她.”泥鳅把打包的菜都装好了. “没事,你回去吧,你个机八货,刚才叫服务员再炒两个菜带回去嘛!弄得现在吃剩菜!”畜生边说边往外走.有些急切. “单师傅,我先回去了,我老婆不得劲,你们陪着畜生去玩吧,多少费用我明天再给你!”泥鳅紧赶几步追上单师傅跟他交了个口就先回去了. “快上车,走.”腊肉发动车叫小雄他们. 几个人来到贝石洗浴中心,畜生还是老三篇,必点小红,豪华套间,双飞! 小雄和单师傅要了一个双人间,腊肉一个人一个双人间,不过他很心痛,因为小雄和单师傅每个人只出一半的房钱就行了,而他一个人一间房,没人和他摊,今天晚上除了畜生的消费,别的都是公狗舔机八_各顾各!所以腊肉要比小雄他们要多出点房钱,当然心痛了. 畜生在房里洗完澡躺在1米8宽大的床上等着小红和另一个长翅膀的小姐冲完澡出来跟他一起飞,趁这当儿,他跟二打了个电话. 没说二句呢,小红就先出来了,看着小红那湿漉漉的胴体,畜生忙挂掉了电话…… 二对畜生说的阿总要去摇皇帝的场子老总--导弹早就有所耳闻,但他和导弹的关系属于他认识别人,别人不认识他. 导弹早在1990年就成了名,那时二还是不到弱冠之年的愣头青.当时美国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使用了一种名为”爱国者”的拦截导弹,还从海上发射了精确性极高的激光制导导弹名为”战斧”. 所有关心海湾战争的老百姓都熟记了这二种导常精准的导弹. 而因为导弹的牌艺太高记忆力惊人算牌记牌极为精准,所以江湖上的朋友就跟他起了个外号叫:”导弹”! 导弹麻将,纸牌啥的样样精通,他最擅长的就是一种在两人间斗智的赌博方式—打三家.(六个人也能玩,三人为一边)这是一种纸牌游戏,发六门牌,一个人三门牌呈三角形.各人与各人的牌都是间隔着的,一门九张牌' 可以出顺子,3张就能连着出.按顺时针顺着出牌,看了牌出了牌后就得放下不能再看了,如果对方出的牌你没有而你又拿起了牌以为有打的但没有,那么这门牌就是最下游. 比如说打100元一局的,一局为五分,如果直接抢了1,2,3游则对方要输200元,1游得3分,2游得2分,3游得一分,4游负一分,5游负二分,最后一游负三分.如此类推换算成绩.谁先取得5分既为胜者. 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赌牌方法,没有”过目不忘”和”记忆力惊人”这二条,(其实应该是属于同一条)就别想玩这牌.当然,还有个重要的技巧,就是自个儿的三门牌要配合好,这类似于周伯通的左右博击法,得心手俱灵才行. 导弹就是靠着打三家在江湖上打出了一片天地和名声.很多老板都请他去参加这种牌局,当时他们打的就极大,200元至500元一局,等导弹打出了名声,在江湖上立了万后,反而不那么容易赢钱了,因为别人一听说是跟导弹打,不是退壁多舍就是要求他让分,这就跟打斯诺克一样,你打不过高手,可以要求他让分,至于让多少两个人可以协商嘛! 基本上都是导弹让别人一分,别人就是输了还是心不服口不服,还要继续搞,就这样靠着这一门手艺导弹就吃了十来年,因为现在人们对这个打三家不咋感冒了,他才主攻斗地主,五十k,双升,对家,反正只要是纸牌没有他不精的! 二原来只是对他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后来一接触并斗胆与其过了数十招后,对导弹是敬佩不已五体投地. 导弹虽说也是老江湖了,虽说他也一直在吃着江湖饭,可他吃的并不是黑道饭,因为他没有这个实力,手下也没有一帮子敢打敢杀的兄弟.这就好比加拿大虽说也是一个大国(因土面积大),但他在世界上并不算军事强国. 其实导弹在江湖上的地位更似我军某歌舞团的资深歌唱家一样,虽不能扛枪打炮(真炮,非那啥,在军事术语上口径在20毫米以上的火器都称为炮)但人家军龄长,名声大,全军的大部分指战员都认识他. 导弹赌了近二十年博,东征西战乐些不疲,他也开过棋牌室,虽说也挣了些钱,可他嫌磨人钱也来的慢,他也在大上家手上拿着赌球网,如果他不乱赌,每个月光别人在他手上报的球总下注额就不少,他仅此一项就能从上家手上拿一至二万元的水子(返点钱),可这一,二万元还不够他输几场的,因为赌球太吸引人了,坐在电脑前面手在键盘上一敲就等着看结果吧! 导弹一开始只赌五大联赛,世界杯,欧锦赛啥的,到后来j联赛,芬超,美国职业大联盟,甚至甲a,到后成了中超他也照赌不误,他没有听全体中国球迷的那句话:”珍惜生命,远离中超!”他的生命还在,但钱全部输了,还扯了一些债.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中国足球,谁让他啥都赌呢?上盘,反盘,大小球,波胆,谁先得红黄牌,谁先进球,走地,独赢-------没有他不下的!别人是进了赌场后才走投无路,他到好,是反着来,是走投无路了才想着要开赌场,想弄钱还债呗! 他不弄钱不行,每个星期一都得跟上家结帐,虽说家里的钱都给了上家,但还差着上家五万元球钱,上家看在他的名头和面子上先帮他跟赌球公司把这钱交了. 导弹也曾去过别人开的赌场里玩过摇骰子这种赌法,看起来是不动脑子,单双两边下就行了,其实技巧也不少,皇帝要会摇,赌家要会听(骰子在杯子里的响声)会看(座子上的骰面是啥样的),不仅仅是猜心理和赌运气.而且这种赌法极快,绝对有大利可图,赌的快水子当然也打的快打的多,所以导弹下决心要开课. 开课的三要素:关系(红黑二道),名头(道上名声),钱(多多益善)缺一不可. 这三样导弹只占了一样半,一样是名头(在江湖上还可以)半样是关系(黑道上的人还给导弹几分面子).而钱和红道只能通过朋友们来解决了. 导弹的二个合伙人帮他解决了这二个问题,一个合伙人叫大锅,家里是开饭馆的.那个顶了畜生上调后留下的”治安科长”空缺位置的家伙就是大锅的小妹夫.谁让大锅的妹妹长得漂亮哩!要不也攀不上这个中枝(一个分局治安科长肯定算不上高枝),所以红道的问题非常顺利地解决了. 另一个合伙人叫丁总,是做粮油生意的,原来巨有钱. 导弹就是通过玩牌认识他的,而丁总在输给了导弹不少巨款(在二年看来)后,对导弹的手艺心服口服敬佩万分,跟导弹成了莫逆之交. 而且他俩强强联手(一个出钱一个出力,脑力和体力),在外面和丁总的生意圈里也赢了不少钱. 导弹的必备行头一样也不少,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貂皮大衣金项链铂金戒指,最新款的手机. 这次开公司,丁总拿了10万现金,并承诺如果精神了,导弹和大锅二个人再给他入股钱,如果万一不精神,他一个人就认了这损失. 导弹怕黑道上有啥事不好弄,就跟司令商量了一下,叫司令跟他弄十来个愣头青来. 司令本来就和导弹关系也还不错,现在要他派人过去,他乐得如此.因为那些愣头青们去了导弹的赌场上班,导弹得管他们的吃喝和工资,这样一来就跟司令节省了一笔开支,而且导弹还充诺每天另外给司令弄三片烟钱(说烟钱好听一点).司令当然要帮他这个忙了. 当然司令也得管着导弹的场子安全,主要是防着同道中人闹场子. 司令手下一直都养着十来个小孩们(按江湖话说刚出道的十多岁,二十出头的愣头青都叫小孩们),跟他们租了一套房子,统一食宿,如果没有啥大的业务,一个月就发个几片零用钱,但遇上出去平事,抢工地,抢工程啥的,就再发点出场费,衣服有时也是司令安排人带他们去买.当然司令是不会直接管理他们的,司令手下还有不少人呢,这些小孩们基本上都是打头阵或是万一有事就进去顶一顶(反正十六周岁以下要判的轻的多). 畜生原来跟司令吃饭的时候曾劝过司令:”你没事养这么多人干啥?万一平时他们出去玩,在网吧里,街上惹点事,你不是跟自个儿找麻烦吗?再说这费用也不少呀!平时让他们回去,有事再要他们来不就成了.?” “你知道个机八!等有了事再叫他们来,来得及吗?”司令对畜生的鼠目寸光不屑一顾,也只有他敢这么说畜生,因为他从来都是把畜生看着是兄弟,而不是老警. 导弹现在万事俱备,就差点东西风了,东风就是皇帝.刚好阿总他们才成立了皇帝公司,通过朋友一介绍,就跟导弹见了面,把主要问题(打几分的水子)一谈,就定下了此事. .西风大锅去办了,就是弄赌桌,长条木板凳,杯子,骰子,烟,纸笔啥的. 赌场就安排在老锅家的老屋里,老锅家的老屋在一个小山坡上,居高临下一目了然,而且小山上树木茂盛叶密草深易于藏身,真是个开课的好地方. 畜生在得到老下级(顶缺的)的汇报后,硬性地要往里插一杠子,要派人进去接点子,老下级心说:每天跟你弄二片你还嫌少了?还机八要进去接点子?虽心有不甘.但在老上级的淫威和谆谆教导下勉强同意,并表示再跟舅哥他们沟通一下. 沟通的结果就是:接的点子钱一边一半!不要派人进来!! 畜生同意了前一条,后一条则坚决没同意.并安排了单师傅准备进场上班!! 至此,导弹和阿总都准备大干一番了!! 第八十章)老大—司令 第八十章)老大—司令 二第二天中午去了畜生家一趟,畜生带着他洗码挣钱,他多少得表示表示.所以二买了一条芙蓉王和一些时令水果要略表寸心. 二到了畜生家,畜生一家三口正吃着饭呢.畜生家里的母狮子(比母老虎还要厉害,因为她不但能抓能咬更能吼)一见二拎着东西忙一把接了过去,嘴里还客套着:”二,来就来呗,还买啥东西呀?” “好玩!没买啥.一点心意!”二也跟母狮子客套了一句. “二,吃了没?”正喝着一小杯养身酒的畜生问. “吃了能这个点来?来了就是蹭饭的!”二心说. “没吃,我老婆上白班,家里就我一个人,不想做.”二说了实话. “坐.坐,二,我跟你拿碗筷去!”把东西搁进里屋后出来的母狮子跟二拖出了板凳. “你昨天晚上跟我打电话刚说了二句,咋就挂了?”二问畜生. “我值着班呢,来了个内线电话,所以就挂了电话.”畜生边说边对着二使劲地眨着眼,让他别问了,免得去贝石洗澡的事让母狮子有所查觉. 二还不懂这,忙扯了下闲蛋:”嫂子做的菜真好看啊!” “你还没吃哩,味道更好!”畜生忙拍了一下母狮屁。 “别听他的,没一句正经!”拿着一盘凤尾鱼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的母狮子说了一句. “你还搞啥菜呀?嫂子!有这么多菜了!”二接过盘子放在桌上. “没弄啥,就开了瓶凤尾鱼罐头.快吃吧!哎,二,喝点酒吧?”母狮子把跟畜生泡的提神养精的药酒跟二倒了一小杯. 二喝着酒叨着菜有一句没一句地东扯西拉,等母狮子和孩子下了饭桌,二忙从兜里掏出5000块钱递给了畜生. “他们今天就开始搞了,我跟单师傅交待了,他每天下了课就把洗码的钱跟我带出来,你是天天过来拿还是几天一拿?”畜生问二. “不用天天拿,啥时碰头啥时拿吧.”二想为50元天天跑没意思. “九斤找你那的天息给钱没有?”畜生关心地问. “给了,我昨天过去拿了1100块,但是牛逼的场子一点也不热闹.”二实话实说. “你自已仔细着点,别机八掉进去了!司令这一段倒挺精神的,刚买了辆伊兰特.”畜生说了说司令的近况. “哟,可以呀!”二羡慕不已. 司令这一段当然精神,他的精神得力于开发商的奉献. 因为司令父母所在的住所因为要开发成商品房所以要拆迁,这个拆迁的面积及大,包括司令父母及他曾工作过的整个厂区和所有的宿舍楼. 司令父母退休前一直在这个老汽车配件厂里上班,后来因为大气候不好,很多人都下了岗,厂里既发不出工资,也报销不了老工人们的医药费,一直就这么闲罢了七,八年. 司令正式步入黑道前也曾在这个厂子里上过班,当然是临时的,为了不让他惹是生非,他父亲托人说好话才把他弄进厂子里,指望着司令好好干几年再转个正,也就端上铁饭碗了(80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还有这个名词,就像现在常说的公务员一样是个热门词). 但司令最终端上了搪瓷碗,吃上了牢饭,因为故意伤害等罪名判了8年.没说的.这个零时工(学徒工)是泡了汤了.坐了5年牢出来没二年,司令又因为妨碍公务罪又被弄进去2年(打了派出所的户籍警),再回来就彻底地吃黑道饭了. 人们常说,做人难,做名人更难。 其实做黑社会分子难,做黑社会老大更难! 因为人言可畏啊!你这个当一方老大的要是做过牢,别人和同道中人就会说:”怎么混的,还混得坐了牢?” 这老大要是没坐过牢吧,人家又要说:”连宫都没进过.还当老大?”置疑你的能力和阅历! 司令的外号已经叫了20多年了,这个外号还是厂子后面的一个军需仓库和干休所的小愣头青们当时跟他起的. 司令小时候在厂子里的一大帮子孩子里就有着极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因为他敢跟比他大的孩们打架,他敢扒火车,他敢上树掏鸟蛋,他敢到河里狗刨,他敢偷农民种的瓜果梨桃,他敢骑28的大自行车,他敢逃学,------这一切让司令成了厂区大院里所有跟他一般大(也有比他大的)的孩子们的偶像.再大一点司令就带着大院里一帮小愣子们出去打群架. 厂区后面靠着山有一个部队的军需仓库和干休所,里面的半大孩子们都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因为他们是军人子弟,因为他们有军装穿,有军帽戴,这在80年代不亚于现在的ly,有点夸张了,最起码不亚于现在男士们穿得一身阿迪,耐克或者七匹狼,金利来啥的(是不是挺俗,没办法二就见过这点世面). 特别是他们要是腰里再扎上一根武装带就更神气了.当时愣子们打架最常用的三宝就是:板砖,菜刀,武装带. 至于三角刮刀属于老流氓才有和才敢用的东西,那玩艺就相当于现在的管子,一招能制敌于死地. 板砖随处都有,菜刀从家里拿,只要在大人做饭切菜前拿回去就行了,而武装带打人更厉害,前面的大铁扣一抽到人的脑袋上就是一个大豁口子,血注注地往外流.但武装带司令他们没有,所以他们要和总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的军人子弟们争个高下,最后再抢几顶军帽和武装带过来. 这场打斗异常激烈,当时二还是小孩,很多年后二从等影视剧里看到了司令和他那一大帮小哥们的身影.总之部队的孩们被司令打服了,收编了. 然后工与兵合为一处,打出了厂区和部队大院,在周围几个街道,他们是见谁灭谁,”人挡人伤,鬼挡鬼亡!”打出了工人子弟和军人子弟的威风. 部队大院的二十多个孩子一至同意并授予了”司令”这个光荣称号给他,因为他们觉得部队里最大的官就是司令,而且工兵棋里最大的也是司令,遗憾的是这些个愣头青们当时的脑子里还没有”军委主席”这个概念,不然他们非叫他””军委主~席”不可!! 至此,司令打出了一片天地和响当当的名头,但公检法没多久就把他打进了”法网”里,幸亏怀司令也只是打打架,伤伤人,没干别的坏事,才弄了个8年. 在监狱里因为他的名头和狠劲,干部让他当上了班组长. 二曾听司令谈过这事,当时一进监狱,就要来一顿杀威棍(拳脚),在全中队的犯人和不远处观望的干部们面前,司令任几个膀大腰圆的犯子拳打脚踢不吭一声,更没有下跪,因为从下不下跪和求不求饶上干部和老犯人们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啥样的货色了.有的新犯人就是当场下跪了也一样的打! 司令说他当时想的是,不能跟我们这儿的人丢脸!所以打死也不下跪!打瘫了也不喊痛!这就是真实的司令. 司令后来在牢里混的不错,对家乡来的新犯人也多有关照,所以在江湖上口碑极好.司令减了三年刑,回来后一开始也想弄点正经事,可一没文化,二没手艺,三当时社会上对坐过牢的人有些敧视.他终究没有回到温暧的大家庭的怀抱中。 他领着他原来的一帮子弟兄以及后来投奔他的一帮子牢友们欺行霸市并靠帮人平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为生,只到他二进宫.. 司令二进宫是因为”打了”分局的刑警。 当时司令带着他的一大帮子新老弟兄,基本垄断了他们所在城区所有的猪下水及牛下水生意,除了猪肉,牛肉,猪肝,牛肝,剩下的所有东西都由他们收购和销售. 这钱挣着多容易呀!左手买右手卖,虽说一斤才赚几角钱,可一个城区一天要杀多少猪?要杀几头牛?而一头猪的猪头,猪尾,猪心,猪肚,猪肠,猪腰子等等又有多少斤?更否说体积比猪大的多的牛了. 司令在屠宰场弄了个”常驻办事处”,每天深夜到第二天凌晨6时为正规上班时间,当时还没有”放心肉工程”,很多屠宰场都是有社会背景的非好鸟和当地的土皇帝,地头蛇之类开办的. 他们只管杀和批发,不管零售,当司令亲自上门要求屠宰场把下水全部交由给他收购时,天天杀生的这些非好鸟们答应了司令的要求.因为司令的价钱合适,因为司令更不是一只好鸟. 从此后司令所在的这个城区的饭馆,卤菜店,烧烤等天天要与猪下水,牛下水打交道的单位和个人,就只能跟司令的一帮子弟兄们打交道了. 司令也知道适可而止和细水长流的道理,他卖给这些人下水的价钱只比原来高几角钱,别人也无所谓,这就类似于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不至于让别人一下子接收不了,再说羊毛长在羊身上,收购价高了就涨成品价呗,反正最后还是吃的这些人掏腰包. 司令的生意做的很活,一些卤菜店需要啥东西时,可以提前跟他们打电话,他们送货上门,然后货到钱清! 当时在本城区最大的一个集贸市场里又新开了一家卤菜店,这个卤菜店的老板在进了几次司令的手下送来的货后,觉得价格略高了一点,再加上司令的手下又玩玩了枰,份量也不太足,所以这个店老板就不再从司令他们那儿进货了,而是联系了几家开卤菜店的老乡(当时本市大部分的卤菜店都是温州人和四川人开的)租了辆小货车偷偷跑到省城的冷库去进货,虽说不是新鲜货,但一卤谁知道这些东西是新鲜的还是冷冻的?只要味道好就行了. 这样除去车钱,还是比在司令手下那儿拿货便宜. 手下们得知此事后汇报给了司令,司令只说了三个字:”给我砸!”但一落实到手下的弟兄们哪里就成了”打,砸,扎,骂,威胁”. 他们在路上劫住了送货的车子,把司机打了一顿把四个车胎全都给扎破了,然后一众人就像一只棒球队一样人手一只棒子(拖布棍和镐把)涌到了这个挑头的卤菜店老板的店面前。 ”哗啦啦.哎哟哟!”店砸了,店老板打趴下了,临走前这些棒球队员们说了一句话:”操你妈!你个机八日的,不知道老子们是谁吧?明天敢开店还砸!!” 这个店老板在去医院包扎了头部和胳膊后,走进了派出所报了案.司令在搞一行时就已经提前打点二个单位,这二个单位的级别都是所.一个是派出所,一个是工商所. 当时也没黑社会组织这一说,派出所也只把这当成了一件普通的治安案件来处理,(要搁现在,指不定还成了民事纠纷或经济纠纷哩?)在宽慰了身心都很受伤的店老板并保证一定会调查处理后,这个受伤的老板回到了他同样受伤的店里.他安排店员收拾残局,请玻璃店来人配橱窗玻璃,准备明天继续营业. 第二天,悲剧发生了,没发生惨剧就算不错了. 这个悲剧的发生只能”怪”这个已经受了伤的店老店,因为他对司令手下的言而有信估计不足,从而导致了他的再次受伤,成为了小任唱的一首歌. 司令的手下们这次不但带来了棍棒还拿来了刀斧,把这个店砸的粉碎砍的稀烂.他们下手很有分寸,没有打店员,也没有砍杀店老板,只是用背和斧子背温柔地敲了敲店老板昨天受伤的胳膊. 后来很长一段的时间里,这个店老板的胳膊上都打着石膏.再后来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都没在城区再看到这个店老板的身影,据说他回了老家. 这事闹腾的有点大了,人家也不依,天天到一些上级部门告状和诉说,上级一施加压力,分局刑警队就要动手了,当时派出所还没有刑侦中队,这些事都归刑警队管.在抓捕司令的一个手下时,司令当时出在场,因为理直气壮地问:”你们凭啥机八乱抓人?”因为动了点小手也被一起抓了. 司令的手下还算硬气,一个人把事担了,而且只是说因为买这个店老板的卤菜吃坏了肚子,去找其理论,而其态度恶劣这才引发了冲突云云. 这本也算不了多大的一件事,又没把人弄死弄残,司令的手下以”扰乱社会治安,故意伤人”啥的搞了三年.而为了杀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刑警队某负责人言)的司令的锐气,以”妨碍公务罪”弄了司令二年. 当然,就是这个结果司令的一帮朋友和弟兄,特别是部队子弟们没少找关系花银子. 这二年牢司令坐的也”值”,一是名声更加大震了,敢和刑警队”硬碰硬”!敢在警察抓自个弟兄的时候出头,虽出手相救不了,但敢于出手勇于出手,司令当时只是骂了办案警察,也推搡了几下,但江湖上越传越神,有的说他抱着警察喊兄弟快走,有的说他摔倒了一个警察,还有的更邪乎,说司令还要夺枪呢!! 总之,司令在里面和出来后,他的一帮子弟兄们还在做着下水的生意,也上了很多水.(赚了不少钱)当时也没搞那么多的基础建设,修路修桥,开发建房,征地拆迁啥的,所以司令他们还没有染指这些更叨菜的项目. 而现在有开发商要开发厂区和宿舍这一片了,司令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别人都染发,他现在则要染指了. 一开始开发商就是跟厂区留守处的几个头谈了谈,然后又跟厂领导达成了初步协议,将厂区和宿舍区一并拿下,开发成商品房小区.原厂子里的工人们全部卖断工龄按工龄长短发给安置费.少的能有一万多,多的能有三万多,而宿舍区的房子只按当时市场每平方平均价的70%左右予以赔偿.如果要还建房也行,多的平方按售房价补齐. 原厂区工人和家属们当然不愿意,现在还有个地方住,拆了是咋回事都难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想让这个人出头跟开发商谈,来维护父老乡亲们的利益,这个人就是—司令!其实司令一毕业就买了一套二室二厅的房子,当时的价钱也便宜,每平米才1000来元. 就算父老乡亲不找他,司令也要管这个事,因为他的父母还住在这儿,他现在还在坐牢的弟弟将军还没有一个安身之地.更何况这是赚大钱的一个机会! 司令现在成了工人们推选的几个代表之一,他在提出的条件没有得到满足之下,采取了非常的手段,组织了全厂的老工人和妇女,老太太们买了几把大铁锁和几根长铁链锁住了工厂的大铁门,所有的人都坐在工厂门口,防止开发商进厂拆厂房,更要防止厂里的几个败家子卖光厂里的机器设备. 开发商和厂里的几个败家子拿这些人没办去,他(她)们不是年纪大的就是妇女和老太太们,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但开发商也得要脸要面子呀,在规定了一个最后的期限后,准备第二天到家属区拆除老房子,头天夜里司令就得知了消息,他提前就做了安排,他要以暴制暴!! 其实开发商先前也托人找过司令,意思是要他别管这事,单独满足他的要求并重重有赏,但司令有点不舒服,他看不惯这个开发商仗着上头有人(这个开发商是个男的,但他上面确实有人,没人能干这个项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粗大气粗的样子,还且他还得为这个养育他成长的一方水土和乡亲们出点力。 司令还想得到更多的东西,而现在正是他显示实力,而作为更大砝码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开发商在最后通碟截止日期过了的第二天上午就带着一大帮手下,一帮子城管,一些花钱请来的黑社会分子,还有2个派出所派到现场来维护秩序的民警浩浩荡荡地来了. 当开发商到了厂区宿舍时,他才知道来得了,但走不了了. 厂区宿舍前的篮球场周围站满了人,不说上万吧,成千是绰绰有余的. 司令站在最前面,两侧是他的一大帮子弟兄,而周围则有数百个他从别处调到的班子成员,高低胖瘦黑白俊丑,但一看就不是善类.这些大部分剃着光头的家伙们人手一根棍子或铁管,可能工具不够发的,有几个家伙拿的是铁锹. 当时小雄,泥鳅也在场,他们是作为司令弟弟的朋友来支援司令的,司令在牛逼,大王及他的一些牢友那儿都调来了人,来的越多越好!就是为了壮大声势. 在这些专业和半专业的江湖人士身后,是厂区宿舍住着的的所有能走能站的人民群众,男女老幼一起上阵,当他们看见开发商带着人过来后,都对着开发商及他带来的一帮子人指指点点破口大骂. 开发商和那一帮子跟在他身后的人一看这阵势,当时就呆了,他们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但又不能体面地撤退(跑),局势暂时就这么僵着了. 还是那二个派出所的民警反应快,一个掏对讲机请求支援,一个年纪较大的民警忙走到司令面前不停地安慰司令:”喂!司令,冷静一点啊,有啥事好好说,这不,咱政府部分也跟着来了人,就是为了解决好这个事的.” “马哥,他不是说今天要拆我们这的宿舍吗?你让他拆拆试试,老子今天不把他的人给拆喽!!”司令虎着个脸说了一句. “司令,不是我马哥说你,你呀,这个机八脾气一点没改,别急嘛!”这个姓马的民警仗着年纪大跟司令也熟笑骂了他一句. “马哥,我跟你们没啥事,你也知道,我家就在这,他们这么弄不是欺负人吗?”司令递给马哥一根烟. “行,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是千万别弄出啥事来,不然咱都不好交待!”马哥手搭在司令的肩膀上亲切地说道. “跟你交个底,马哥,他们不进院子我就不弄他们.”马哥一听司令如此说高兴坏了,忙跑回去跟另一个警察耳语起来. 从内心来说,司令也不想真的和开发商对冲, 一是两败俱伤, 二是拼实力(钱和人脉关系)搞不过别人, 三可能还要跟开发商请来的其他班子成了冤家对头. 但现在箭不得不搭在弦上,这只**上去难下也得骑,这一碰,不是司令越冲越大就是再也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了,所以司令打了个有准备的仗,把所有能调动来的人马都调来了,当然像凑数和摆造型的没要,如单师傅,腊肉这样的身体条件和心理素质都不算好调过来万一要是跟对方冲起来了,先得丢自已一方的人. 那边开发商也是尴尬不已,进不敢进,退又不甘心,再说也怕丢大了人! 而那一帮城管恨不得早点回去,要是被这百十多个非好鸟一揍,还不得褪层皮?还有那些花钱请来的黑社会分子们,虽说”各为其主,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要是真的跟司令对上火了这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所以他信也都巴不得早点闪人,这样一来,在心理和气势上开发商这一边的人就输了. 而且你在这种短兵相接前的对屿阶段,就是对面有自已的熟人或朋友,都不能主动跟对方打招呼,不然,会被别人误认为一种示弱的表示. 没一会,他们双方都盼着来的人,来了,还带来了”梯子.” “呜呜咆-------“老远就传来了一阵警笛声.双方的人都扭头朝警车来的方向看去,但各自的队型都保持的较好. 一共来了四辆警车,二辆小车,二辆大依维柯,车上装的除了派出所的几个机动兵力外其余的全是分局防暴队和巡警队的人,这些警察一下车就站在了双方的中间,分为两列,分别注视着双方. 一个领导模样的家伙拿着一个手提喇叭冲着大家喊话:”请双方的同志们保持冷静,双方各自有什么时候要求协商解决,如果谁有不冷静的行为,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请双方派出代表到派出所或自街道办事处协调.”这个喊黑社会分子也为同志的是街道办事处的副主任,他来的很及时,为双方带来了及需的梯子. 事情最终在街道办事处里通过近二个小时的商谈得到较为满意的结果,而且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 1宿舍先不动.先拆厂区, 2卖断工龄的钱在拆除厂房前发放完毕, 3老工人的医药费报销70%, 4工厂暂由工人代表及司令派人值守,何时工人问题全部解决何时将厂区移交给开发商. 参加四方会谈的代表是:开发商,工人代表及群众代表(含司令),工厂领导和街道办事处主管政法工作的副主任. 至此,事情办的较为理想,司令晚上请所有来帮忙的朋友和弟兄们吃了顿饭,一个弄了盒烟,当然不可能一视同仁,带队的老大和没来现场的老大们一人二条软中华.这些钱跟后来司令在厂区上挣的钱一比真是一条牛腿上的九百根毛.(不能太夸张了,得实事求是) 事后,开发商也找人跟司令带了个话,要他以后尽量少出这种头,等开发宿舍区的时候,有司令的饭吃!而且是好饭!!(吃好饭可不是吃好果子的意思,是表示有好事!) 当然开发商也没有光说不练,他要跟司令带话的那个人不但跟司令带来了话,还带来了一块好几万元的劳力士手表. 司令当然笑纳了,不要白不要,先收下再说.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最大的赢家当然是司令,他不但名头越来越响亮,而且也落了不少实惠,一块劳士力手表算啥,他后来”承包”了工厂里的废铁收购,就跟他垄断猪下水时一样,左手买右手卖,一吨废旧钢材他最多时能挣近200元,当然他还得打点打点厂领导和几个关键人物,一个大型企业里有多少设备和机器,折算下来有多少吨废旧钢材? 不过也幸亏了司令,没有让国有资产更多的”流失”. 刚一听说厂区要拆除时,厂区附近的一些梁上君子,鸡鸣狗盗之徒,差钱买货(毒品)的家伙们就成群结队地翻墙或打洞到厂区里来偷废旧钢材,发展到后来真接拆卸设备,盗剪高压线. 厂区里原来有几个保安,但不是被偷东西的人打的屁滚尿流就是跟别人同流合污. 自从司令接手以来,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杜绝了,因为他派的都是身强力壮心狠手辣的愣头青们,白班夜班各十多个人,手拿一米多长的钢管和二米多长的拖刀,拖刀就是把西瓜刀焊接在长铁管上. .这样远战近战他们都占优势.再把几个偷材料的家伙打个半死并送到派出所后(有意思呀),厂区里就再也见不着这些可耻的”盗取国有资产”的家伙们了. 光承包收购废旧钢材,司令就是买个奥迪a6/2.8的车子也绰绰有余,但是他很低调,他知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的道理,他就买了辆十多万的伊兰特. 当二从畜生嘴里得知司令买了辆伊兰特后,他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因为那碗饭他一辈子也没有能力和胆量吃,只能将就着吃点眼前看的着的东西了. 二吃完饭,跟畜生及母狮子道了个别,开车往城郊而去,他要去牛逼的赌场里拿天息,又是一个1100元,今天是第二天. 想到这,二不禁又吹起了口哨,吹的还是,他就会这. 第八十一章)牛逼创造的又一个奇迹 第八十一章)牛逼创造的又一个奇迹 当二开着他的普桑开来红花乡时,他不知道,今天将会”有幸”见识到由牛逼创造的第三个奇迹!而且在二其后涉足赌场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没有再看到这种”奇迹”. 这第三个奇迹就是——在赌场里找老总要债的债主和码队们比在赌桌上下注的赌客都多!! 还有二个奇迹则是牛逼在郊区开的是最早也是最大的一家赌场。 牛逼的赌场曾创下一堂课打了20余万元水子的神话。 二走进赌场时,他发现皇帝又更朝换代了,是大个在摇盒子. 赌桌旁边稀稀拉拉地围坐着上十个人往桌上丢着数目不等的黑钱,二看了几盒子,没有一个人下红钱的. 而赌场里还站着十多个人,正围着九斤不停地诉说着,就像是上访的那些饱受冤屈的普通老百姓跟一个刚直不阿的信访干部在诉求着什么. “九斤,这钱都过了几天了,你也该到位了吧?” “九斤,你不说根子,息钱总得给我们吧?” “九斤,你说说我这话有没有道理,牛逼拿的码,我不说要他喂水子,但过了这么多天了,你总要象征性地给几片车马费和烟酒钱吧?我这几个兄弟还要吃要喝吧?” “九斤啊,你当时说拿钱就周转几天,现在都过了上十天了?我现在也等着用钱啊,你说是公司用,我梗都没打,息钱也没提,还要咋样?” “九斤啊,你把果子钱给我,牛逼叫我找你要!你们把钱压着我都没钱进货了.” “各位哥哥姐姐,现在公司真的不精神,你们没看皇~帝都没有人来,现在都是公司带着摇,等过几天牛逼组织一些好角来赌,公司就慢慢精神了,你们这些个人在场子里不要哄着闹哇,哥哥姐姐们.”九斤就差打恭作揖了. “不瞎赌不是蛮好!” “是啊,赌输了这么多钱不说,还搞得柱子,带队的和皇帝都不敢来了.” “不精神一天还溜一,二十颗果子?” 一众人小声发着牢骚,二先前一看现在再一听心说:大事不好,吾钱休也!真乃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帆破还遇顶头风.”啊! 这一帮子人不敢直接去找正在路边小卖部里间溜麻果的牛逼,只能对九斤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就连码队也在”苦苦诉求”着,要是换了别人,他们早就绑人了.这真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不要命的现在还没出现,暂且不计. “你们先出来,别在场子里面说.”九手一边跟众人发着”很贵”的烟,一边劝说众人走出”大帐蓬”. “你咋说也得给个话我们,这事咋弄,九斤?”一众人出了场子逼着九斤问. “行,你们等一会,我跟牛总说说.”九斤承不了这个头,更不愿意也不敢承这个头,说到底,他也没胆子承了这个头,因为那些债主们不认他. “你们进来吧.”九斤站在小卖部门口叫着这些债权人. 众人涌进了里间,牛逼还在哪儿津津有味一丝不苟地溜着果子,满屋子的喷香味和一缕缕的烟雾在弥漫,众人还有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二如入仙境. 只是二没见过还差着别人不少钱的神仙. “跟你们说啊,现在公司不蛮精神,你们老在这闹也没意思.”神仙吐了一口仙雾后说话了. “没有闹啊,我们咋会闹呢,牛总,不要瞎冤枉我们啊.”那些被牛逼倒扣了一顶大帽子的凡人们连忙分辨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牛逼这点道理不懂还在外面混啥?你们放心,只要精神了,我知道安排你们的.你们别老缠着九斤,这事只有我当家,这钱也是我用了,公司用了,九斤跟你们说啥也不当数,你们现在还是先回去,我的场子又不是不搞了,就是不搞了,我也得想办法跟你们到位,就这吧,你们该干啥去就干啥去,话说三遍是闲言.”神仙说完优雅地冲着一众凡人挥了挥手,意为”退下”. “那我们先走了,牛总.”一众人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甘地从仙境中回到了喝饭拉屎喝水撒尿烦恼无限的人世间. “老板,拿条软云烟.”九斤很会做人,他叫小卖部的老板拿了条烟,跟众人一一发着,一看还差几盒就又拿了几盒,众人无奈地拿着这盒价格可能异常昂贵的香烟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他们不回头不行,因为他们要跟九斤打招呼:”九手,打电话啊!””九斤,等你电话啊!” “行,放心吧.”九斤大派送了一批定心丸. “哟,二哥来了.”也不知道九斤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才看见二,他较为亲热地喊了一声二.这是年纪比二小的九斤第一次喊二为哥.可能是到不了二的天息,确实有些心感内疚吧? 二比会做人的九斤更会做人,他知道说了也白说,还不如就就形象和味口哨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了九斤的肩膀说了声似饱含万语千言似的四个字:”我先走了.” 九斤忙又从小卖部里拿了二盒软云烟一路小跑追上二,把烟塞进了二的口袋说了句:”对不住了,二哥,有了我就跟你打电话,你放心.” “嗯,”二点了点头走了.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二再也没有心思吹了,他很想大声地唱一首歌,来发泄发泄心中的千滋百味. 这首歌的歌名是> 当二无限惆怅地从牛逼的赌场里赶回城区后,接到了畜生的电话,畜生叫二晚上去广州酒楼吃饭,说还要商量点事. 二到广州酒楼刚停好车,就看见畜生开着腊肉的车过来了,二等畜生停好车下来后问他:”哎,你咋开着腊肉的车呀?” “他们现在闲着也不用车,腊肉让我开着.”畜生用钥匙锁上车门说. “他这不还是新车吗,舍得给你开?”以二对腊肉的了解他是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的. “你以为呢?腊肉是个多机八大方的人,他昨天跟我说,免得车闲着,让我开着办事上下班用啥的,说让公司每天给他150块钱.”畜生笑着对二说. 原来如此,”不是现在没接点子嘛?”二好奇地问.意思是说那来的钱给呢? “这不晚上就来商量这事嘛,反正我不会掏这个车钱,我最多就是自个儿掏个油钱,再说油钱我也不用自个儿掏,加油的时候记在单位的加油卡上就行了.”畜生边走边跟二说. “他们啥时来?”二跟迎宾小姐要了一个包房后问畜生. “单师傅在导弹那儿,下了课他自个过来,小雄他们几个一会就到,咱们先把菜点上.”畜生进了包房坐在了沙发上. “服务员,上点茶水,顺便把菜单拿来!”二操起了领导不用操心的事. 菜是畜生点的,二没插嘴,也没乱拿主意.因为这事还是不沾边的好,要是二点菜点贵了钱花多了他们得说二机八乱点菜,要是菜点差了他们又会说二机八不会点菜,现在畜生点啥他们也不会放一个屁. “喝啥酒,二?”畜生问道. “剑南春吧!”二心说反正又不要老子掏一分钱,再说他们又没个把二个人喝白喝,咱还可以多整点. “来一瓶剑南春,一瓶长城干红,三瓶珠江啤酒,六包湿纸巾.”畜生点完了菜和酒水把点菜薄递还给了服务员. 没一会六只烤乳鸽和一个特大盘盛着的烤乳猪就端上了桌,紧跟着乳猪后面进来的是小雄,腊肉和泥鳅,当时一只小乳猪的价格并不算贵,二记得好象才200多元. 接着服务员又端上来几盘色香味型俱全的粤菜,酒水也都打开了. “来,来,来,先吃着,单师傅一会就到了,不用等他.”畜生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向一只乳鸽下了手. 畜生很会养生,他喝的红酒,这都是他家的母狮子告诉他的之道. 而不善酒力的泥鳅喝的是啤酒,二和小雄平时都喝白酒所以现在也是倒的白酒,腊肉正准备倒红酒哩,一看是剑南春,赶紧先跟自个儿倒了一杯. 服务员上了六份水鱼汤,并用刀叉划拉着竖耳昂首的这只烤的红彤彤油亮亮的小乳猪. “单师傅,到了没?啊,已经到酒楼门口了,喂,带6盒烟上来.二楼五羊厅啊.”畜生一手拿着乳鸽一手跟单师傅打着电话. 没一会单师傅就进来了,一个丢了盒24元的软云烟. “服务员.把他那份水鱼汤拿到微波炉里去转一转.都快凉了.”畜生还挺关心下级. “哎,今天的情况咋样?”畜生等服务员出去后问单师傅. “还凑和,打了5000多元的点子,除去二条烟钱和司令的片子钱,还余了4000元,跟导弹一边一半还有2000元!”单师傅说着把钱拿了出来. “哎呀,把钱搁桌子上干吗?快揣起来,等会结饭钱吧.”畜生下了指示. “哎,二,今天阿总和几个人在导弹的场子摇皇帝哩!”单师傅把钱揣进兜里好心好意地对二说. “嗯,嗯------“二大口地嚼着嫩嫩的焦香的乳猪肉,不知道如何作答. “哎,不说这了,我跟你们说点正事.咳咳!”畜生干咳了二声准备发言. “进导弹这个场子接点子,完全是我争取来的.我完全可以不要你们一起跟着搞.但我还是想带着兄弟们一起奔一把,虽说只有一半,但多少也算有些收入,现在蚊子也是肉,别管多少先弄进来再说,至于接点子的人,就要单师傅就行了,而且别人一开始还不同意我们这边派人去,只同意分给我们一半的钱,但我坚决没同意,这是个味口问题,再说他们要是接了5000元只说接了4000元或者3000元,咱们咋知道,那不是吃了现夸吗?”畜生说完拿着一根烟准备点上. “领导说的对,这事也多亏了领导啊!”腊肉站起身打着打火机跟畜生点着了烟. “再一个事,腊肉的车呢你们也没用,我从今天开始就开着了,每天给腊肉150元车钱,钱从单师傅接的点子钱里扣,单师傅你每天直接把这个钱给到腊肉手上,你们大家没意见吧?”畜生故作民主状. 别人敢有意见嘛,刚说了一大通他带着弟兄们的话,接着就谈起了车,谁能说个不字,再说就是说了也是白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事理不懂? 畜生说完,没有一个人吱声,因为小雄他们三人不说话就表示了默许,但他们也不可能用言语来表示拥护.而腊肉涉及到他自身的利益,他总不能跳起来举着双手赞成吧?说到二他更是局个人了,一心只喝剑南春,哪管贱南这等事! “哎,领导,这不天冷了嘛,我昨天还买了一套毛绒坐垫和毛绒方向盘套,用了300元.”腊肉真是会找时机呀! “操!你个机八日的,咋先不跟我说这事呢?真不是个机八玩艺.!”畜生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要是腊肉早跟他说,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顺带着说了,但他现在这么一说,就将上畜生的军了. 畜生不同意公司出钱吧又拉不下这个面子,可同意公司出钱吧,小雄他们肯定有想法,但畜生还是说出了对腊肉的利的一句话,他不这样说不行,因为他知道就是小雄他们当时有啥不好想的过去也就过去了,而腊肉不同,他会记恨别人一辈子最少也是一阵子的. “单师傅,你等会给腊肉300元钱.”畜生说了一句. 单师傅半天没吱声,他在装聋作哑. “哎,单师傅,等会给腊肉300元钱!”畜生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嗯,哦------“正低头喝着刚热来的水鱼汤的单师傅之乎者也了一番. “将军没多长时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你们都去接一下他,我去不方便,就不去了,毕业那天司令也去.这一段咱们接的点子钱就不要分了,除去必要的开支再发点生活费,其余的都跟将军存着,他出来多少得跟他弄几套像样点的衣服!” 畜生做出了别一项重要指示. 第八十二章)畜生安排二了个好差事 第八十二章)畜生安排二了个好差事 畜生作完指示后,一众人还是自顾自地吃着粤菜啃着乳猪和乳鸽,只有腊肉喜形于色地跟众人散着烟,自从腊肉得知是二跟师单师傅透露了真实的香烟批发价后,他就视二为眼中钉了,基本上不跟二啥往来了,当然,二更不会跟这么一个锱铢必较心如针尖的人来往. 吃完饭后,单师傅结了帐,给了腊肉300元钱,还剩下几片钱他丢给了畜生. “干啥?”畜生不解地问道. “就这几片钱了,你拿去洗个澡吧!”单师傅心说人情谁不会做,又不是老子一个人的钱. “操,你们要害死我呀,非得让我连续作战.”畜生笑骂着,但脸上现出了在*时才会出现的红晕. “你还不是机八笑死?还不快点去,小红等着你呢!”只有小雄敢这么说畜生. “给你们拿着坐的士,我跟二还说点事!”畜生从单师傅扔过来的一圈钱中抽出几张黑钱丢给小雄他们. “领导,二,我们先走了.”小雄一众人打了个招呼走了,腊肉拎走了那二瓶还剩了一点点的剑南春和干红. “服务员,再跟我们续点茶.”畜生欲支开服务员. “哎.服务员.拿二个打包盒来.”二要把没吃完的一点乳猪和他没舍得吃有一支乳鸽带过去让家里的母老虎开开荦. “看你个吊丢人的样,点的时候你多点一只不就得了,还爱的挺深呀?”畜生调侃着二. “我本来就跟着你们吃蹭饭,还吃了再带,别人会不得劲.”二说的是心里话. “啥不得劲呀,吃得了几个钱?小家子气是干不成大事的!”畜生说完冲着倒完茶的服务员摆摆手示意其先出去. 看着服务员出去掩上门,二问畜生:”啥事呀,哥!” “你不现在也没啥收入嘛?每天光指望在阿总哪儿洗码的那50元是不行的,我准备让你去买烟,导弹他们场子里不是每天要二条芙蓉王的烟吗?你每天去批二条来,这样也能弄个几十块钱,能管住你的油钱和吃喝了!”畜生情真意切. 二一阵感动,到底是好朋友好哥们,啥时都惦记着他这个当兄弟的,要不是腊肉把那一点剑南春拿回去了,二非得敬了畜生这口酒不行,但现在只能以茶带酒了,二端起了茶杯对畜生说了一句:”谢谢哥的关照.”一饮而尽. 一吞下去,二就后悔了,他妈的,这服务员刚添的茶水真烫啊! “他们不会说啥吧?”二想到原先他们为腊肉拿烟之事弄得不得劲就心有余悸. “说个吊,我当了家就成了,我这是先跟你通个气,明天再跟他们说一声,你明天下午开课前把烟送到导弹的场子里交给单师傅就行了,千万不能晚了,不然可就耽误事了!”畜生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哥.”二起身又跟畜生添了点茶. “不喝了,我还得去洗澡哩,早去早回家,不然你嫂子就得刨根问底了.”畜生起身穿上貂皮大衣. “哎,哥,你咋没戴着链子啊?”二看着畜生光溜溜的脖子好奇地问. “戴那吊玩艺干嘛?我们规定了不能留长发,柒发和戴金银首饰.那玩艺搁家里了,反正又放不坏.”畜生朝门外走去,二拎着跟母老虎带的烤乳系列紧随其后. “哥,要不我陪你去吧!”二的本意是跟着去帮畜生买了单,人家刚安排他干一件不费力又能讨点小好的事,他想投桃报李. “算了,二,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个机八倒的又没弄着几个钱,再说单师傅已经安排了,等你以后精神了再请我吧,反正机会还多的是!.”畜生真是个聪明人呀,二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和为人. “行,哥,你去吧,不爽不归呀!”二笑着道了个别. “这还用得着你跟我操心?”畜生一脸淫笑发动了车朝小红的那个方位急驰而去. 二开着车回到家,拿出了打包的乳猪和乳鸽让母老虎在微波炉里热热再吃,母老虎看到这些东西眼前一亮,夸赞了二一句:”你这小子现在还挺懂事的呀!” 母老虎在狼吞虎咽地吃完鸽子和猪后,接着一鼓作气又”吃掉”了赤条条的已经躺在床上的二。 二天天就在虎穴里,但今天他心甘情愿地为母老虎献了身. 二第二天上午一起床,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二个饭盒,一个装的是四个油煎荷包蛋,一个装的是牛奶麦片粥,饭盒下还压着母老虎写的一个条子,上书:”昨晚表现不错!”六个大字.下面还有四个小字:”热热再吃.”这大概就是她以之奖励给二的. 二牙都没刷就把这些母老虎给自已的奖品一扫而光了,接着就跟建仁打了个电话:”建仁兄,你跟歪歪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芙蓉王烟批的是多少钱一条?我们今天就开始用烟了,以后你每天中午一点前跟我送二条芙蓉王的烟过来,一条你加上10元.这样你每天也可以弄个烟钱和酒钱!” 二跟建仁说此事,一是为了义气和友情,二也是为了显示显示他的”能耐”!三是他虽然少挣了20元钱但是可以少跑一些路,也不用自个儿垫钱结帐啥的,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谢谢弟兄了,我马上就打电话问.”建仁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 二刚刚刷完牙,建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二,歪歪说现在芙蓉王的批发价是280元一条,但他给我就只要270元一条.就是外面零售是32元一盒 “行啊,你中午就去拿二条,一点前送到我家里来就行了,跟你说一声,钱得第二天给你啊!”二跟建仁交待了一声. “没事,咱哥俩谁跟谁呀!”建仁豪爽地说.其实他去歪歪那儿拿烟也是第二天给钱,因为歪歪不敢马虎和怠慢了这个大王的哥哥. 想到从今天开始每天就有双份的收入了(洗码的50元钱和买烟的差价钱),二不禁洋洋自得地吹起了口哨,还是,可当他一想到帮阿总借的那几万块钱和牛逼那儿才拿了一天的天息钱,他又愁眉不展闷闷不乐了. 二正抽着闷烟,畜生的电话打来了,:”二等会到单师傅家楼下的小四川饭馆吃饭,要碰个个头说点事.” “好咧,十二点前去行吧?好,我自已过去!”二挂了电话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了. 二赶紧跟建仁打了个电话,要他去歪歪那儿拿了烟后就在路口等着,在那碰头拿烟. 二装着一件刚买几天的休闲棉袄出了门,在和建仁碰了头拿了烟后他直奔畜生说的饭馆而去. 到了饭馆门前,二停好车又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这才进去. “二,你买酒干嘛?花这吊钱干啥?”坐在雅间里的畜生说. “没事,买着哥们喝呗,总不是要喝的!”二坐下来跟众人上着昨天单师傅给的软云烟. “单师傅,你点菜吧,家常便饭弄几个下酒又下饭的菜.”畜生指示. “好,鱼香肉丝,水煮鱼片,宫爆鸡丁-------”单师傅安排了六,七个下酒又下饭的菜. “从今天开始呢,导弹场子里的烟就由二去安排,每天单师傅下了课提二条烟钱出来给二就行了,你们没啥意见吧?”畜生多少也得讲点民主. “没啥意见.”单师傅先响应了一下. “领导咋安排就咋安排呗.”泥鳅说了一话. 小雄往杯子里倒着”浏阳河”,没吱声. “那按多少钱一条结呀?”正跟畜生倒着红酒的腊肉问了一句. “二,你拿烟是啥价?”畜生并不了解这些行情. “280元一条.”二打了一个小小的埋伏. “那就这样吧,每天单师傅就按600元跟二结两条烟钱吧?!”畜生品了一口二买的便宜红酒说. 众人开始叨开了刚端上桌的热菜,只有腊肉这个吃过葡萄知道是甜的而现在又吃不上葡萄的人心气难平地说了一句:”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吗?烟钱拿的啥价就结啥价吗?咋现在又弄这呢?” 二没吱声更没变脸色,只是心说,就算我分了你们锅里的一点饭吃,可那锅米也不是你腊肉一个人的呀?就能你挣烟钱,别人就不行,就算咱断了你的财路,也不是有意的呀?!何苦哩? 众人都没吭气,还是往嘴里塞着热辣辣的川菜. “就这样定了.”畜生喝干了一杯红酒皱了皱眉说.也不知道他是为腊肉的这句话还是为了二买的味道不醇的红酒而皱眉. 这事就畜生的一句话就定了,畜生摆明了就是让二每天弄个40元,虽然不多,但也算个收入. 在气氛不咋热烈的情况下,还是腊肉先开了口:”小雄,咱这一段不是暂时闲着吗,不中咱也去摇皇帝吧?阿总他们不是也再弄吗?摇皇帝绝对有搞头.” 一听到腊肉的提议,小雄和泥鳅还有单师傅突然兴奋起来:”对呀,腊肉,你这脑子够用呀!” ”对呀,咱也可以摇嘛!当皇帝还是赢面大一些!” ”可是没有场子摇哇?” “要领导跟咱们帮帮忙,跟杯子说一下,到杯子的场子里去摇,他们的场子挺热闹的,我听别人说的.咋样领导,帮我们跟杯子说说吧?”腊肉一脸虔诚充满企盼地望着畜生. “哦,你们要去杯子的场子里当皇帝?”畜生问了一句,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按现在的话说,那表情就是装起了逼. 第八十四章)皇帝公司和棋牌室都要开张了 第八十四章)皇帝公司和棋牌室都要开张了 点子公司成功地向皇帝公司暂时转了型,在全体干部员工和碰头大会上决定皇帝由腊肉和小雄换着摇,当另一个人不摇皇帝的时候就和成成一起当太监帮着皇帝打理上朝的事务(帮着理赔). 汪汪管开车接送皇帝.太监及大臣们.大臣只有二个,财务大臣大雄(背着包管着钱),运输大臣大腊(负责上水的时候从桌面上把赢的钱转给赌场外的大雄,下水的时候从大雄那儿拿钱送至赌场内). 现在皇帝已经换好了黄色的龙袍,就等着良辰吉日(畜生通知)登基了. 单师傅还是在导弹的场子里接着点子,那天差点和阿总一起的皇帝搞起来了.皇帝水子打的不错,但打点子时总是抠抠嗦嗦的,连20元一张的票子都很少丢,就是10元,10元的这么丢,弄得单师傅跟讨小钱似的,后来皇帝又精神了一盒子,上水了估计有3b左右,可他还是只丢了10元钱给点子. 单师傅当时就烦了,说:”你们皇帝是咋回事呀?这么精神也只打一块钱?” “水子该咋打咋打,这点子本来就是个味口钱,要打多少呢?”这皇帝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照你这么打,这烟钱都搞不回来哩?搞个机八?”单师傅发了点脾气, 他当然敢发脾气,因为他背后是畜生和司令,他虽是狐狸但是也假了虎威. “算了,算了.”导弹一看气氛不对,忙劝了一句. 其实皇帝这么打点子是阿总跟他们交待的,阿总看着畜生他们一帮子哪儿都能插上一杠子,心里就有些忌恨,再加上原来在杯子那儿时,把他弄出了点子公司,他心情当然不爽,就跟一起当皇帝的朋友说:点子象征性地打一点就行了,而阿总在上面摇的时候,从不主动打点子,单师傅催得急了,他才慢吞吞地丢10元过去. 下了课,单师傅跟畜生如实汇报了皇帝有点不懂事的实际情况,畜生没说啥,要是让阿总他们从场子里走人还不是畜生一句话的事,可畜生不愿意这么做,一是他在阿总哪儿还洗着一个码哩,他们不搞了,畜生每天就少了150元的收入,(还有50元是二的).二是免得跟阿总弄得太僵了,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所以畜生跟单师傅反复交待:尽量不跟皇帝弄僵了,免得别人导弹也不得劲,困为皇帝虽不愁,但他们又得重新找,这不也是个麻烦事嘛.咱们去是为了搞钱的,不是赌气的! 单师傅点头称是,连连赞道:高,真高,实在是高! 二知道阿总在导弹这当皇帝,也知道他们这几天还有点小精神,但二还是没去跟阿总碰面,他觉得现在去太有点不近人情和不好意思了,见面说啥?咋说?二还没想好,他想等一段再跟阿总碰面. 至于九斤那边,他也不好意思打电话问,因为上次去九斤说了,一精神了就跟他打电话,他要是急不可待地催别人,怕别人还笑话他.唉,做人难呀,做个讲味口的人更难呀! 正在二百般无聊心情不算太畅的时候,四姐和畜生找到了二,帮他安排了个差事,也算是跟二弄了个落脚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棋牌室. 因为将军过不了多久就要出狱了,为了让他过来直接就有”事业”可干,司令和将军的嫂子四姐准备开一个棋牌室,等把人气弄起来后,就再转给将军做,等于说司令这个当大哥的跟兄弟栽了一棵长得极快的大树,这样将军一毕业就可以直接乘凉了. 四姐是江湖上对司令的老婆也就是将军的嫂子的尊称,她在家排行老四,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司令的老婆别人才尊称她为四姐,因为她性格很豪爽,待人也很大方。 特别是在司令坐牢的那一段日子里,她辛辛苦苦地拉扯着孩子,每个月还得到监狱看司令送钱送物,再因难她也从来没有找司令的任何朋友开过一次口,借过一次钱,她卖过水果,开过饭馆,最因难的时候还在路边搞过烧烤摊。 因为当时将军的妈妈身体不好,家里为了跟将军的妈妈治病几乎用完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而司令又在坐牢,将军也没搞什么来钱快的产业,所以说家里当时的条件非常不好.就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是四姐一个人扛起了家里的生活重担,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在坐牢的司令. 这种日子硬是四姐扛了5年,而且在她开饭馆和弄烧烤摊的时候,不管是司令的朋友还是他原来手下的一帮子弟兄们来吃饭,她不不要别人多给的一分钱,她很硬气,她对司令的朋友和弟兄们说:你们来吃饭就是对我的帮助了,但是要多给钱,那就变了性质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肯定不会多要你们的一分钱的!掷地有声的话语只会让人们对她更加敬重. 也就是因为这些,司令回来后一改以前在家里的暴躁脾气对四姐礼敬有加言听计从,甚至于还让人们认为司令得上了”气管炎”! 搞这个棋牌室,也是四姐主动提出来的,因为凭着司令在江湖上的口碑和人脉,还不愁棋牌室天天人满为患嘛? 四姐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肯定得要一楼,而且要好停车,街边的门脸房肯定不行,一是租金太贵二也不方便开棋牌室,最好是三室一厅或二室二厅的单元房,这是最好的,独进独出,还能烧火做饭. 畜生跟二安排的任务就是陪着四姐找到合适的房子并陪着她去购置自动麻将机等设备. 一个能使二大开眼界大长见识的地方即将向二敞开了. 对棋牌室二以前并不十分了解,虽然他的街坊邻居们之中也有开棋牌室的,其实也就是麻将室,只不过叫棋牌室好听一些,也文雅一点.但二原先接触的棋牌室里的那些人大多是贩夫走卒及一些无所事事之徒,虽说牌打的不大,但脾气都而不小,经常为出错了牌而互相指责,更为了钱的输赢多少而争的面红耳赤,甚至于破口大骂拳脚相向. 四姐在一个单位的宿舍楼里租了一套房子,是二室二厅的,在一楼,因为在院子里,比较安静又便于停车. 二开着车陪四姐去看自动麻将机,那时候自动麻将机还刚刚出来没多久,价格还偏高,一个品牌(沪日合资)自动麻将机卖到七,八千元.不过他们包送货上门,包调试安装. 二带着四姐又去了家俱市场,买了二张折叠桌和十多只折叠椅,又去批发市场批了几箱一次性的碗筷和杯子,卫生纸等生活用品.因为租的房子里电视,空调和家俱啥的一应俱全,所以租金也不算少,2000元一个季度.一次性先交半年的,不然别人这个价还不租哩.在二他们这个省辖市里而且而且现在租的房子又不是中心城区的地方,这个价钱并不算便宜! 四姐在一个大房里摆放了一台自动麻将机,另一台自动麻将机放在了客厅里,那个放着电视的小房就当成了休息室,如果人多了要是斗地主可以在饭厅里和小房里摆上折叠桌就可以开斗了. 看着这原来已经装修过的房子和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以及二台崭新的自动麻将机,二不禁感触不已,这可比他原来接触过的小麻将室强多了,如果说那些小麻将室是街边的按摩店,那四姐开的棋牌室就是洗浴中心了,软硬件都没得比.当然,收费的标准肯定也是相差巨大的,小麻将室(不止地方小,打的牌也小)一个人收费三元,管开水,菜叶得自个儿带. 而四姐这儿一桌麻将收200元的水子,斗地主交150元的水子(成本低嘛收的当然也低,既不耗电又不像打自动麻将机那样机子会有磨损)当然这钱不是白交的,四姐得管着来玩牌的这些人的吃喝抽休零娱. 吃:中晚餐,打晚了还有夜宵. 喝:较好的茶叶,中低档的白啤酒和大瓶装的饮料. 抽:每个桌子上丢一盒24元的软云烟.如果个人的烟抽完了,还可以在这儿拿,不过要给钱,不贵,也就25元一盒,倒不是四姐为了赚这一元钱,而是不方便找零钱,话说回来了,就是她找了,别人也不会要,因为在这里面一元钱跟本就流通不了! 休:想休息可以在沙发或小房里的床上睡一会.当然,四姐是不会让人轻易在此过夜的. 零:零食,瓜子,水果,小吃,槟榔等等. 娱:娱乐,看电视或租影碟看,四姐把家里的影碟机搬来了. 二又陪着四姐去批发了整整一纸箱的扑克牌和几箱中低价的”浏阳河”酒,在找了一个做饭的师傅后,四姐的棋牌室就要开张了. 四姐虽不同于一般的俗人,可她一样也免不了俗,她的棋牌室也是找了个带8的日子开的张,当然要是也在8点开张是不行的,早上8点人家都还没起来呢而晚上8点更不可能,那有黑灯瞎火开张的,这不是自找霉头嘛?再说打麻将一般都是下午,所以四姐的麻将室下午一点开始正式迎客. 作为一方老大的司令早在几天前就跟一些环境不错(经济条件较好)的朋友们打了招呼,下午来了十多个人,二一看来的这些人穿着打扮抽的(烟)用的(手机)和开的(车)就慧眼识出了这些珠们绝对都混得不错,这些红男绿女因为和司令很熟识所以彼此间也不生分,嘻嘻哈哈地开着低级趣味的玩笑. 仅仅从外表和穿着上来看,这些哥们姐们的风度和气质还算不坏,最起码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二这么认为,但只要跟在他们身边呆一会,二就明白了小时候老师为什么总说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了.因为他们这些人三句话之中基本不离开男女的生殖器官并随时惦记和问候着对方的爹娘.. 这里面不乏各行各业的精英和江湖上成名立腕的前辈们. 有几个还是二小时候的偶像. 其中有一个叫大杠,在二还在上中学的时候他就带着一帮子小混混在二的学校周围晃荡了,他们当时主要的任务有二项,一是找学生们要钱买烟.(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收保护费和擂肥)再一个就是调戏姿色不错的女孩子.(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泡妞). 当时很多学生都以认识或和大杠有交往为荣,要是能在放学的时候和大杠他们一帮子站在校门口抽上一只烟,然后一起冲着放学的长得漂亮的女生们指指点点,别提有多牛逼了!那感觉真不好形容,又像是把美国当成干爹的某国,又像是站在老虎身边冲着百兽们咧嘴阴笑的狐狸,更像是跟一大群恶狼在一块的狈. 那时候大杠他们很牛气,而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学生也觉得更神气,虽然被他们”欺负”(被迫上贡和被打骂)但在学校里是没人再敢欺负这些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学生的. 不但一些男生费尽心机地巴结他们,就是一些有逢的蛋(女生)也主动向这个大绿头苍蝇投怀送抱,不但自个让他盯了,还介绍一些良家女生给他们盯,二在班上的一颗最好的大白菜被大杠这头猪拱了后,二就在心里暗暗发誓. 他发的誓言不是要为全校的学生除害,而是要混出个名堂来!这样还不愁没女学生主动来投怀送抱?但美好的愿望与残酷的现实往往差着十万八千里,二后来不但没混出名堂,还连高中都没混进去. 二在混入部队之后,又连团组织都没混进去,就更否说党组织了,可见党组织是英明的伟大的正确的,因为连二都能入党的话,那猪真得都能上树了!在复员回来混了几年后,二最后混进了牢里!他最终明白了一个道理,江湖饭不是谁吃都能吃的!大佬更不是谁都能当得了的!! 说实话,大杠算得上一个俊男和猛男,一米八多的壮实身材,长得也就是比当时最红最火的费翔差一点点儿和矮一点点儿,不然那会有那么多的女生喜欢这个不学无术的二溜子? “大杠哥!”二看到大杠亲热地叫了一声. “哟.”正和别人谈笑风生的大杠突然听见不认识的二喊他,当时一愣,接着反应极快地回了一句:”哟,兄弟!”避免了二的尴尬. 其实二喊大杠,大杠也觉得很有面子,咋样?咱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我,都有人喊”大杠哥!”但二认识他,他不认识二,连面都不熟,更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但别人喊了,他不能不应一声呀。 可见人与人之间为人做事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要是不认识的人当街喊二一声,说不定二还会反问别人一句:”你是谁呀?” 要不他咋叫二呢? 第八十五章)棋牌室的各路精英 第八十五章)棋牌室的各路精英 在今天来的各路精英中还有一个是二认识他,但他不认识二的这么一位。他的江湖大名叫神枪。 在八十年代中末期的时候,人们还没多少娱乐生活,除了看电影就是溜旱冰(最早的旱冰鞋是四个轮子的,要用带子绑在脚上才能滑,比现在的滚轴旱冰鞋差老远了),再不就是赶二元钱一场的舞厅和在路边摆的台球桌上通二竿。 当时一个年轻人特别是刚在外面混的年轻人要是旱冰滑的好,台球打的好,舞跳的好绝对拉风的很。 旱冰滑得好容易泡妞,舞跳的好容易挂码子(年龄相对要大一些的女青年),而台球打的好不但会有很多仰慕者,还可以弄点外快!而且打台球可能是这三个娱乐项目里面最“安全”的一项了,因为在旱冰场里拉风和在舞厅里拉风很容易引起“公愤”,往往还在中场玩的兴起时,就会有人上来拍拍这个秀于林的木,要其出去谈一谈,接着别人跟他就用手“谈”了。 除非你是一方老大或当地的地头蛇,不然既想出风头泡妞又想安安全全地和泡上的妞离开,这个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 说来也奇怪,那些各为一方的老大们,倒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和“艺术特长”,歌唱不好舞跳不好球打不好冰滑不好,就是功夫好,因为他们的兴趣和脑子里想的东西都是打打杀杀,争地夺名,那时候没啥利,名头是最重要的。 而神枪就是当时威震整个城市甚至全省台球界的第一竿!他的外号跟导弹有异曲同工之妙意。 一个是牌记得准算得准一个是打洞打的准!不要嫌打洞不好听,当时都面小台子,不像现在叫台球桌叫“小案子”“中袋,底袋,架杆“啥的,当时打球之前要说打那个洞,打中洞或底洞,说打哪个洞球就得进哪个洞,如果进了别的洞,则不算要拿出来。 而神枪就是因为打洞打的准才被江湖人士和广大的台球爱好者授予了“神枪”的称号。 神枪不但打遍城区无敌手,就是打遍了全市和周边几个县市也没有敌手,后来在省城举行的第一届全省花式台球大赛上一举夺魁。 当二在电视上看到神枪举着就像是乡村小家庭做坊生产的做工粗糙的工艺奖杯和写着“壹千元“三个大字的纸牌时,他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经常卷着裤腿光着膀子叨着烟在路边台球桌上打球的人突然穿起了衬衣和马夹,腿上蹬着一双不锃亮的皮鞋,脖子上还急煞有其事地打着领结,就像是赵本山刚上春晚穿的那个样子,咋看咋不协调。 当后来二慢慢了解了一些台球的知识后,他才明白只有在参加斯诺克比赛也就是英式台球比赛时才穿衬衣马夹打领结。所以只要一回想起神枪当时的那个样子二就禁不住想笑。 其实在电视上看到神枪之前,二曾在街道边以及城区最大的一个台球厅“高高“里经常看到神枪和别人打球,但他们是带彩的(赌钱),往往台球桌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当时他们就赌得非常大,30至50元一盘。 而当时一个刚进厂的学徒工的工资才有70多元!因为有很多高手墓名而来找神枪挑战,还有一些自认为自己手艺不错而环境也不错凯子们来跟神枪上菜。 神枪也经常出去走穴挣演出费(到外地找人打球赌博),当时打球赌博都很规矩,因为台球打的好的人都在社会上多少有点名气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赌钱。谁也不会不讲这个形象和味口的,可以输钱但是不能输人。可见当时不但社会风气较好就是江湖道义也比现在强! 在神枪夺得全省第一届花式台球大赛的冠军后,神枪只得到了名,而没有得到更多的利,虽然说得了1000元的奖金,可和一大帮子朋友们吃吃喝喝后就没剩几个钱了,再说那身参加比赛的行头还花了他100多元哩。 猪状了得挨刀子而神枪后来也怕了出的这个名,因为再也没人敢跟他打球赌钱了,就是打也得叫他让球,谁都是一句话,:“你是全省冠军呀!谁打得过你,不让不跟你打。”搞得神枪真是自已断了自已的财路呀! 二在后来听说到粉丝这个名称时,他认为他就是神枪的粉丝,因为只要他看到神枪打球或跟别人赌钱他回去就会自豪地对朋友们说:“我今天在高高台球厅看见神枪了,哎呀,那球打的------”接着就是赞叹不已兴奋不止。 所以当他事隔多年在棋牌室再次见到最后走进来的神枪时不禁激动万分,大声地喊了一声:“神枪哥!” 进来后正跟人打着招呼的神枪听到二用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大声喊他愣了一会看着二不知所以。 “神枪哥,我原来总在高高玩,经常看你跟别人打球赌钱。”二解释了一番。 “噢!”神枪冲着二点了点头,心说:原来是我的粉丝呀! -- 四姐棋牌室开张的这一天来的这些个各界精英里并没有几个真正的职业赌徒,大杠只能算半个,因为他爱赌但并不见得他就赌得好.而神枪算得上是真正的职业赌徒,可能他那次参加比赛”自断财路”后,又开辟了第二产业,那就是麻将和纸牌.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二有幸见识了神枪的麻将,斗地主,打双家,五十k等各项几近炉火纯青的技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神枪的纸牌手艺并不在导弹之下,除了打三家,但关键的是现在打三家不咋流行了. 棋牌室跟赌场一样,也得经常补充新鲜血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嘛!就是能天天来打牌的铁角也总得有个头痛发烧家长里短之类的事吧,差个人就得有人补上去,不过一般要是有人来不了就会提前跟四姐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心免拆了牌局. 在棋牌室里谁跟谁坐一个桌子也是有很大学问的,通常都是由主人也就是四姐来安排,如果有两个关系特别好的人,是不会把他们安排到一个牌桌上去的,这是为了避嫌.除非大家经常在一起玩,很熟悉了那另当别论. 来打牌的这些人就像是参加正式比赛前的拳击手,虽然心里恨不得马上就将对手打倒在地,可还得做做样子,握个手拥个抱互致一下问候,而他们比拳击手的对手更多一些,拳击手的对手只有一个,在棋牌室里打麻将的对手是3个,斗地主的对手是2个. 打牌的人谁不想把别人的钱掏出来揣进自个儿的口袋里?重在参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在这里都是些扯机八蛋的鬼话,但大家不管输赢还是保持着极有风度的微笑,哪怕心中暗骂:这个龟孙王八蛋又赢了老子的钱!因为在这种场合里面子比钱重要,这是在外面混的人必须要做倒的一点. 他们打的麻将非常简单,谁先糊牌谁赢钱,比如说打200元的底子,要是一个人糊了个屁(小)糊,那么其他三个人要各输给此人200元,如果谁放了炮点了灯则要多输100元,也就是说放炮给赢家的这个倒霉蛋要输300元. 如果其中一个人糊了个大糊则其他三个人要各输400元,放炮点灯的这个人一共要输600元,这牌打的快,输赢进进出出的也快,很刺激. 赢的人糊小糊交20元水子,糊大糊交50元水子,一桌交够200元就不交了. 而他们斗地主也很有意思,打带四个混子的,炸弹特别多!就是当地主的人翻三张底牌时,以三张底牌中间的一张为准往上推混子,如果中间一张是3点,则4张4点都是混子,可以任意配牌,配个三带就成了炸弹,如果手上起了四个混子,要是打成了就直接封顶而且四个混子一起打出来比对王都狠. 当时打的是10元的底,500元封顶. 等于说6炸就封了顶,因为一对王算硬炸,不带混子的四张同点的牌也算硬炸,硬炸就翻二番,带混子的炸弹为软炸,只翻一倍. 这带四个混子的斗地主看似简单,只要牌好混子多就行了,其实并非如此,这得要求打牌的人记性更要好,算牌更要精确,想到的情况更复杂一些,组织牌和开牌(出第一手牌)更慎重.要是个二愣子在上面打,不输死才怪呢? 爱打牌的小雄和靠手艺吃饭的导弹因为下午有事都没来,但下午还是开了四桌,二桌麻将二桌斗地主,一下午就打了700元的水子,因为是开张的第一天,所以四姐没有在屋里做着吃,而是到外面的饭馆里搓了一顿。 二也借此机会零距离地接触到了他曾经的偶像—大杠和他心目中一直的偶像—神枪,他就像是一个刚进入影视圈里的跑跑小龙套的群众演员突然间近距离地看到了这些个影视红星,不,是巨星们,可想而之他当时的心情是啥样的. 吃晚饭的时候坐了二桌,喝酒的人坐了一桌,不喝酒的人坐了一桌,恰好大杠和神枪都喝酒,二在席间不停地跟大杠和神枪敬着酒,叙述着对他们的敬慕之情还有他们若干年前的风采和神威,大杠和神枪虽是高人,但更是凡人,他们听到二的这些有些肉麻的但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还是笑得脸上像一朵盛开那啥花,并连连摆着手说:”兄弟过誉了!” 后来要不是四姐劝地二,二还得喝,就算是大杠,神枪和其他几个精英哥哥们不喝,二也想喝,因为他今天太高兴了,太兴奋了,太感到荣幸了!! 畜生和四姐叫二来棋牌室的目地,就是帮着打理一下,有时四姐忙,她不可能天天泡在这里,再说这棋牌室本来就是帮将军栽的一颗大树,等他一毕业就得交给他打理,二在这里熟悉一下,以后也可以帮着将军打理打理. 而二也很喜欢这份”新工作.”有吃有喝有住有玩,还能结识或见识一些社会各界的大佬和精英,这种事到那儿去找,更重要的是四姐对他的信任,因为棋牌室的二把门钥匙,四姐就给了他一把,另一把给了每天得早点来做做卫生还有买菜做饭的那个师傅. 晚饭后,走了一些人,还有几个是赢了不好意思走也可能想更上一屋楼的和输了不服气还想着赶本的家伙,他们又凑了二桌,下了课的导弹,大锅和单师傅加上办完事赶过来的小雄又凑了一桌搞了起来. 四姐回去了,二在棋牌室里帮着这些个精英和哥们端茶递水,他还有个重要的事,帮着四姐收水子和关门. 第一天棋牌室收了1300元的水子,除去饭费,烟钱,夜宵啥的,还落了600多元,看样子这个买卖还真有得一做. 二在棋牌室里一开始只是挂挂眼科,万一差个人了就顶顶缺,但当他输了钱交了很多的学费后,他炒房炒成了房东,他还成了主力替补队员了。 只到二遇上会耍千术的老药他才时来运转!不但把输的钱都弄回来了,还穿上了貂皮大衣! 第八十六章)会出千的老药 第八十六章)会出千的老药 赌博不但是一个体力劳动,(因为一场牌局要坐上近四个小时)更是一个脑力劳动,就说最简单的斗地主吧,即要记清对手出了什么牌出了几张牌还要对他们手上的牌是何结构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往往一张牌出的对错打的对错不但影响此牌局的胜负,更会对输赢带来巨大的变化. 本来你手上的牌出好了能打成赢牌,好比要赢300元的牌(10元的底炸了五炸后)被你出牌出错了或打牌打错了,倒输300元,那里外里可是600元哩! 在众多高手中,导弹和神枪是完全靠实打实的过硬手艺赢钱的,不说十打十赢,最起码也是十打七赢,没赢的那三回里面还有回把不输不赢的平手. 导弹和神枪的牌风极好,打牌的时候从来不多说一句话,要牌就打,没打的牌就敲敲桌子,很少有口带脏字的时候,因为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失误,该打成的牌都成了,所以也就不可能怨自已了,当然他们更不会怨别人,这是他们起码的风度和素质. 奇怪的是,导弹从来就没和神枪同过一个桌子打牌,不仅如此,神枪和导弹也从来不说一句话,虽然他们都是跟司令关系不错的朋友. 二一直很好奇,可他不好意思问别人这是咋回事?免得别人说他不懂事.是老话说的:一山不容二虎?还是吴综宪说的:”王不见王”? 只到有一次跟四姐单独在一起时,二才从四姐嘴里得到他一直想要的答案,导弹曾和神枪合伙开了一个很大的台球厅和棋牌室,因为人手不够,二个人的老婆也帮着他们打理,主要就是收收银记记帐啥的,但日久天长,两个女人之间因为收入帐目上的事情慢慢产生了矛盾,最后在床上把枕头风一吹,弄得两个好哥们也心生芥蒂,最后导弹退出了合作,好合好散了,至此后两个人没再说过一句话. 二后来跟导弹和神枪也经常分别在一起喝酒聊天打牌打球啥的,二有时有意无意地总跟他们提到对方,但他们不是岔开话题就是一言不发,默默喝酒. 二一直很敬佩导弹和神枪二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手艺和在江湖上的名声,而是对他们二人做出的”君子交绝不出恶声”的这种风范的敬佩,他们是不是君子,二可以肯定地说:不是!但是他们做到了“不出恶声”这一点!他们也是二唯一亲眼见到的一对交绝而不出恶声的曾经是朋友的这么两个人. 多少离婚的夫妻一提到曾经的另一半就破口大骂不堪入目(丑态)和入耳(污言秽语). 多少曾经的合作伙伴和朋友之间因为经济或其它的原因关系不在时不是在背后对对方泼污火就是当着面相互指责. 就连二都是这种分手(结婚前还和女人分过手,结婚后就只跟男人分过手,当然二不是同志,他只是跟某些不值得交的男人分手罢了)后都对对方或有或无的缺点指桑骂槐喋喋不休的人,他如何能不敬佩能做到”交绝而不出恶声”的导弹和神枪这二个人哩? “人品如牌品!”这句话并不是完全指一个人好牌就打的好,人不好牌就打的不好,不是这回事,主要是指人的性格决定了在打牌时的态度和习性. 脾气急燥的人出牌也较快,几乎没有深思熟虑过. 而脾气温和的人打牌时即不骂骂咧咧吹胡子瞪眼更不会慌慌张张地出牌, 小心谨慎的人打牌不会轻易地冒任何险,打麻将不是怕点炮就是斗地主怕别人有炸弹,弄得这也不敢出那也不敢出. 而平时就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人打起牌来也不是太认真, 至于像导弹和神枪这种高手打牌时不言不语面沉似水你从他的表情上猜不到他任何的想法,不管他们手上起得多好或多差的一手牌,他们从来就是不动声色,这才是顶尖高手应该俱备的最基本的素质. 二一开始没经验,更不会耍花招和套路,一说牑桌上差个人不管和哪些人同桌,他都敢上,一上就成了清朝的皇帝—光绪(输)! 但二要面子,这死要的面子让他是活受罪,没多长时间就输了七,八千元,要面子是一个原因,更为主要的原因是:二认为能和这些高手们在一起打牌很有面子,而赢了他钱的那些人都会说:二,不错,挺爽的,讲味口,差个人啥话不说就上了! 在二输钱输的确确实实受不了和心特别疼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慢慢改变了二的运气,二开如反攻不但收复了失地,而且还攻了不少别人的城拔了不少别人的寨! 这个人就是—老药! 老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其貌不扬,长得就跟很久前在春晚演哑剧小品>的那个演员一模一样,那个在八十年代还算红火的老演员好像叫王景愚. 老药平时的装着打扮也很平常,抽得也只是十来元一包的精白沙.他绝对属于放在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人. 当二第一次在棋牌室里见到老药时,他以为老药是来看看热闹过过眼瘾的熟人或街坊哩,因为就是大冷里棋牌室的防盗门也不关着,有二层厚厚的棉被门帘,免得人们进进出出的不方便,一会关门一会开门的.再说又是在单元的门栋里面,风刮不进来.屋子里面又有空调又有煤炉暧和的不得了. “哟!老药来了!”看样子四姐跟他挺熟. “哎,来凑凑热闹.”老药当时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 “你是打麻将还是斗地主,要不就打晃晃吧?(晃晃就是六,七个人一起玩麻将,四个在桌上打牌的人当中谁糊了赢了钱谁就下场,底下的人依次上桌,赢了再下,这就么轮换着上)”看着还有二个挂眼科的玩家,四姐问老药. “随便.”老药随意地说了一声. “那你们三个就斗地主吧?”四姐在小房里跟他们安排了一桌. 在跟一大帮不是穿着貂皮大衣就是名牌中褛手上不是戴着金手镯就是戴着铂金戒指的红男绿女中间,老药就像是一个来送外卖的普通饭馆的中年小工,他的穿着和气质甚至还不如在厨房里忙碌着的那个做饭的师傅. 二当时还在心里默默念叨:他有没钱打这么大的牌呀? 既然是四姐安排的,那二个家伙就跟老药在里面的小房里斗上了. 二这几天心情不好,打牌也输钱,又没跟阿总碰头,九斤那边也没有个电话,这些天赚的几个洗码钱和烟钱还不够他一场牌输的. 唯一一个他最想跟其同桌的人也没来,这个人叫万元户,这可不是别人当时才跟他起的外号,这是在八十年代中期别人就跟他了这个外号了. 万元户家里是开面粉加工厂的,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但是最后还是在司令不久后开的赌场里输的一塌糊涂,但没有精光)他斗地主有个最大的特点,跟二原来在牛逼场子里认识的李姐一样,也爱当地主,啥牌都抓,从来没有往下家那儿放过,他过得就是这个瘾,但他的牌打的并不是十分差,基本竿还是有的. 可手上有牌没牌都爱抓的人,斗地主有几回赢过的? 万元户一来,大家伙儿就像动物园里的猩猩见了香蕉都恨不得争先恐后地抢着跟他同桌,甚至于有的人为了等他来了在同一个桌子上打牌,故意不先上桌凑牌局,要不就上个厕所啥地,拖延时间等着他大驾光临. 有的时候四姐也安排二跟他同桌打牌,这是四姐关照二,让他找着机会补补身子. 虽然人们都想跟万元户同桌,但总不能像几个哥们出去*时遇到长得漂亮的小姐就大喊:”我先上,我先上!.” 这样一是没风度,二是打了草把这条肥蛇弄惊了. 但万元户这二天厂里忙没来,所以二也不愿意打有准备而无把握之仗,就在旁边挂挂眼科算了,如果别人要是让他凑角,他就找理由:啥身体有点不得劲呀,等一会要出去办点事呀等等,以保全颜面. 当二站在老药身后看了十几局牌后,他就想起了当年刁德一见了阿庆嫂后说的一句话: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寻常)! 而他现在要说的是:这个男人不简单!! 二站在老药背后看他打牌本是抱着要看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死活和不自量力的中年”猥琐男人”(跟棋牌室里其他衣着光鲜穿金戴银的这些精英比起来)是怎样输光身上最后一点钱的. 但是老药让二失望了,他不但其人让二看不懂,就是他手上拿的牌二也看不懂,老药从来就没有认真地整理一下手中的牌,不像很多人那样把手中的牌排放的一码一码的,对子是对子,顺子是顺子,最大的牌放在最左边然后依次往下排. 老药的手上就是一手乱牌,常常是打着打着让二惊奇不已的,咋手上还有炸弹啊?不是只有三张同点的牌吗?咦,一手乱牌还跑了头游?而且老药有个习惯打完一手牌就将手上的牌合拢,常常让身后的二都着急,但二既然站在了老药身后,他就不好再去看别人的牌了,因为随意地看另外二家的牌是棋牌室里的一个忌讳,特别是打纸牌的时候. 比如你看这个人的牌看的好好的,但突然又去看另二个人手中的牌,那说明这个人手上的牌要不就是牌太烂了要不就是牌太厉害了,你看不下去了,要看别人的牌也可以,必须是发完牌前换地方才行,不然别人说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不得劲. 下象棋的都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和”河边无青草不用多嘴驴”这二句话,一句文雅一些一句粗俗一些,但说明了一个问题,不管是下棋还是打牌谁都不喜欢”多嘴的驴”!除非你跟这打牌的几个人都熟. 在短短的半个多小时里,老药就赢了七,八百元,只要是他当地主,成功率基本上就是百分之百,棋牌室的规矩是谁当地主谁洗牌,然后由上家抬(切)牌,再由上家和那个切牌的人把手上的牌按先发赢家的顺序发完. 在老药洗牌的时候,大王或小王基本上总有一个在他这儿,(按老药后来跟他成了”搭子”的二说法就是斗地主就是要把大小王这二张牌”控制”好,自已如果不能起两个王,但更不能让对手起到大小王,不然自已就得输双倍,更多的情况下是输双倍都不止,因为还有四个混子在个外面可以随意配炸弹。 当时二只是认为他运气好而已,但当牌局结束老药清点战果赢了2000多元后,(后来老药说这是他刚去,打的第一场牌,手不能下狠了,这就差不多了,而且这样别人只会认为他是运气好而已)二就认为自已看走眼了,虽说二没吃过猪肉,但他经常看见猪跑,也经常在一碗碗的红烧肉跟前闻着猪肉的香味. 所以他当时就隐隐约约地觉得老药有点名堂! 来棋牌室玩的人并不全是职业赌徒和顶尖高手,也有凯子和猪班子,也有一些有钱爱面子的人来消遗,这就像少林寺里的和尚不见得都是武艺高强的武僧,娱乐城里的小姐不见得个个都是美女,男人们也不见得个个都喜欢女人,某某组织里的那啥员也不见得就没坏人! 所以像老药这种不显山露水却能让对手一开始就打心眼里小瞧他的人绝对有先天(手艺)和后天(形象)优势. 猪班子是一下子杀不死的,老药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今天割掉猪的一条腿,弄个火腿吃吃,明天割去二只猪耳朵卤卤做个凉伴顺风吃吃,后天又弄二个猪蹄做个红烧蹄花下酒,猪一下子死不了,而且猪还要继续跟这个笑里藏着杀猪刀的老药斗下去,只到流进最后一滴血,因为老药有时候也会喂一点猪食(故意输个一,二次)给他们.顺便帮他们止止血包扎一下伤口。 而那些凯子们(阔少和富婆富姐们)和有钱爱面子的人(万元户之流)就是输给了老药他们也会站着而且微笑着”死去”. 因为他们输点钱一是无所谓二是心里不咋服气,咋会输给这个不起眼的土老帽哩?肯定是他的运气好!这就是他们当时的真实想法. 但时间长了总这样也不行呀,他们是有钱人,可他们更是凡人和俗人,输多了钱也心痛,挨多了宰也知道很受伤!慢慢地他们就会找各种理由不跟老药在一个桌子上打牌了. 而老药跟一些高手们打牌时,真正的手艺并不占优多少,而别的技艺他又不能耍太多,他想细水长流不想一下子吃成个胖子,然后就再也找不着粮食了! 所以他要换一种方法,他要找一个搭子,一个可以跟他合作共同”致富”的人. 这个人就是在棋牌室里人缘极佳的二. 第八十七章)二和老药狼狈为奸 第八十七章)二和老药狼狈为奸 老药原来也是吃江湖饭的,他吃不了硬饭(没身体和胆量)也更吃不了软饭(大伙看看演小品《吃鸡》的王景愚就知道他这个长相和个头要是能吃上软饭,那二早就能当上省长了!) 老药吃的是技艺饭,在江湖上也叫”街艺”,顾名思义就是在街上耍的技艺,他当然不耍大刀练气功卖大力丸,他玩的都是智力游戏. 诸如”猜红心q”。就是在地上铺张报纸,上面放着三张扑克牌,其中有一张是红心q,给你看了这张红心q后,他用手极快地将这三张牌转换一下放在报纸上让别人猜这张红心q! 这个老掉牙的街头小骗局常常骗到很多聪明人—那些自认为聪明的人!他们不但认为自已聪明还认为自已的眼睛都在3.0以上,看准了的那张牌就是红心q,但当老药翻开这张牌时,这些自认为聪明的人都张大着嘴,觉得不可思议,哎,我咋会看走眼哩?掏了钱不服气,还要再来! 而当这些自认为聪明的人因为猜红心q而输了不少钱后,就会有一些极有正义感的群众(老药的同伙)好言相劝,叫别人别再赌了.不然输多了怕别人不依或报警.要不就是高声大喊:”警察来了!”接着老药和这些人(包括下注的人)都作鸟兽散. 当时的人没现在这么多心眼,好骗,老药和他的几个弟兄靠着猜红心q和猜碗里的瓜子(或海绵球)掘得了进入江湖的”第一桶金”. “猜瓜子”和”猜海棉球”都是用三只碗扣着一个瓜子或海棉球让别人猜,也是一些聪明人上了圈套,当然也有一些”傻子”输了钱,因为他们认为这太容易了,心说:就是傻子也能知道这个瓜子(海棉球)在哪个碗里扣着哩!! 所以老药这个局连聪明人和不聪明的人都通吃了!虽然这都是些老局,很多人也知道,但二并不想说出来这些局的小技俩,因为多少得讲点”江湖道义”. “街艺”的班子有很多种,有碰瓷的,就是手上抱着二瓶茅台酒(用散酒加点香料后灌到空的茅台酒瓶里)专门在汽车站,旅游景点外面往外地人身上撞,酒瓶一摔破,就一脸懊丧痛苦万分地说:”这可咋办呀,这可是我卖着送人办事的呀!!”接着就拉着人家索赔。 这时旁边往往就会出现一些好心的群众劝双方:”人家这酒可贵了,你多少得赔偿别人的损失.” ”哎呀,人家外地人也不容易,你少要点,再说你这酒也得弄个礼盒子装着呀?” ”多少钱?你们双方都有责任,各认一半算了!”在买酒送礼的这个人和路人的软硬兼施下,别人基本上都会掏钱息事宁人. 当时一个茅台酒的空酒瓶就卖到了10元钱,可以说空茅台酒瓶的回收价格都是被那些做假酒的和这些碰瓷的人抬起来的. “练硬气功””卖祖传药丸”包括”卖药材””虎骨鹿茸””象棋残局””宝刀””藏宝图””金佛””讨钱”啥的都属于街艺的班子,他们各搞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就服二种人管—警察和真正的黑社会! 老药也与时俱进,因为后来路上的巡警多了,再说他们这几种小把戏也快淘汰了,所以他们的工作地点从马路上转到了行驰在路面上的长途汽车上,猜”红篮铅笔””健力宝中奖””兑换外币”(可怜的一些人啊连美元和欧元跟已经做废的秘鲁币都分不出来)是他们当时开发的几个新项目。 要不是有一次连哄带骗了一个回大陆老家来探亲的退伍台湾老兵的钱,老药还栽不了. 这个带着几千美金和几件准备回乡送给亲朋好友的金银首饰的老兵用这些东西跟老药他们换了一个中了10万元”大奖”的健力宝易拉罐. 后来此事在新闻媒体和当地统战部的压力和督办下,老药和他的那几个弟兄落网了,他被以”诈骗罪”弄了三年,幸亏美金和那些金银首饰都完璧归了台胞,不然他还不止只弄三年. 因为改造的不错,他提前半年出了监狱,再弄这些玩艺已经不行了,落伍了,因为现在的”聪明人”和”傻子”都少了,老药不好再骗他们了,所以他转移了目标,他开始”骗”这些在棋牌室里打牌消遣的”富人”们了. 在四姐开棋牌室之前,他就靠在小麻将馆和棋牌室里打麻将和纸牌有滋有味地混了近二年,现在四姐的棋牌室开了张一些时了,他当然要过来杀杀猪!! 老药跟司令的老丈人同住在一栋楼的一个门栋里,他不但跟四姐是近邻,而且他的老婆跟四姐的小姐是同事,所以老药跟四姐和四姐的家人们都非常熟悉,因为这层关系,司令平时见了他也对他客气个一,二分。 但司令还是多少打心眼里有点看不起他,因为他是吃偏门的,因为他在外面混得不咋地!司令的这个毛病也是吃黑道饭的老大们的一个通病,不咋瞧得起吃偏门的这些江湖人士. 这就像一个单位里科班出身的工程师瞧不起技工学校出来的技师一个样,可见不止是文人相轻,”武人”也相轻啊. 老药上了二年半”大学”回来后,没吃老本行,靠着他手上的技艺在四周和熟人开的麻将馆和棋牌室讨饭吃. 老药手脚了得,对一些基本千术用的得心应手,刚开始没有自动麻将机时,他在麻将室里如鱼得水,因为他会码”章子”,就是他要的牌码放在自已跟前或需要的地方,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也打混子,如果手起四张混子就可以不打了,直接倒牌,算天糊. 这种事他在每个麻将室或棋牌室都弄过一次,但这种事不能弄多,不然别人都得警觉了,一次可以说是运气,二次那可就有问题了. 因为现在很多棋牌室都是用的自动麻将机,老药不可能再码章子了,他只能用他的另一个绝招—偷桃换李!当他将麻将牌打出去往回收右手的时候,右手的手心里就夹回了一张他想要的牌,二亲眼见识过,而且就是老药后来为了让二见识一下他的手艺提前就跟二说好的,让他现场观摩. 老药说偷牌这事不是到万不得已时也不能如此,因为万一要是失了手,那就掉得大了,轻则名誉扫地,重则一顿痛打,而且在老大们面前千万不能来这一套,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老药从来不穿好衣服不抽好烟,因为他不想太扎眼,而且他每次也不赢多,百把块钱,几十块钱的,别人也不注意他,就算赢个几十他就说是打了个平手或是输了几十,数目不大,别人也不可能不相信他,况且这点小帐谁也不会算得那么清楚,打牌一般的帐都对不上,因为输的要多说赢的要少报. 老药从不在一个地方玩的太久,最多一,二个月就换地方,反正玩的地方多的是,而且开麻将馆的还怕没人来玩哩!有时他还在这边打着呢,电话就来了,是另外的麻将馆叫他去凑角! 麻将室和棋牌室的老板们都喜欢老药这样的人,啥牌都打,从不多言多语,跟谁在一起打牌都没红过脸,而且又没有找老板借过一分钱,有时别人问他,在做什么生意呀?他就说家里是卖早点的,其实那个早点铺子是他大姨子弄的,他老婆下岗后在那儿帮忙. 这样一个面貌平常穿着更平常就连干的”事业”都是那么平常—卖早点!的中年男人极轻易地获得了广大麻将和斗地主爱好者的信任,他(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隐藏很深的中年男子是个中千(不算老)! 老药在得知四姐开了棋牌室后,也要来玩,四姐碍着情面只能重话轻说:”老药哥,你玩可以,适可而止啊!”四姐是多精明的人啊,啥人没见过啥事不知道,她这是给点老药,去玩可以,但是不能耍套路,以免她自已的棋牌室名誉受损,再说别人要是知道老药跟她的这种关系,不说她才怪哩? 老药也是老中医了,这个药方还看不懂,忙跟四姐说:”四妹,你看你说的,你哥能让你泼面子嘛?再说了,你到外面打听打听,咱老药在麻将室和棋牌室的口碑咋样?” “不是别的意思,来的朋友都是司令的朋友们或者是朋友们带来捧场的人,要是有啥,就弄得我不得劲,再说他们的牌打的还比较大!”四姐好心好意地跟老药说. “没事,我小心着点玩!”一听牌打的有点大,老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就这样,老药来到了四姐开的棋牌室里. 老药在四姐这儿玩了几天后,他想到了一个既能赢钱又能不让别人产生一丝怀疑的万全之策,那就是在棋牌室里找一个”桥子”(也叫搭子,拍档),说直了,就是这只既狡猾又凶狠的狼想找一只狈. 这只狈就是二. 在跟二喝了几回小酒,谈了几次心,请二洗了几次脚后,老药把自已的计划和安排跟二透了气,二本不想这么做,但是一想到输了七,八千块钱,一想到自个儿还没有貂皮大衣。 二这只狈就跟老药这只老狼为了奸. 第八十九章)老药的出千史 第八十九章)老药的出千史 经过一起露出”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之后,二跟老药的关系更铁了. 而且他们这一只狼和一只狈还是配合默契继续分着赃,继续去日日水都找38号和41号行鱼水之欢.(嫖娼不好听) 老药这个只对赌博感兴趣的中年男人现在突然对小姐性趣大增,由一匹白狼变成了一匹色狼. 因为和二成了好朋友,老药跟二不话不谈,特别是提到他”辉煌”的过去和一些老千术时,老药一改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性格,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唾沫四溅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老药在他刚吃街艺这口江湖饭时,就玩起了药.药在本地是”出千””忽悠””做假””下诱饵””害人”的意思.一般要是说谁打牌下药,就是说此人说千,做假和在牌上做记号. 老药在扑克牌上做药是用的很原始的方法,就是在扑克牌的背面用针尖扎上记号,按牌色纹路的顺序扎上个小眼,这个力度要掌握好,扎重了就把牌扎穿了或者能从正面看到一个小突点.而扎轻了则不明显,自个儿不好认. 老药买了很多新牌,扎上眼然后极快地发牌演练,边发牌边盯着牌背认点,这是练眼力,因为在实战中发牌的速度是很快的,如果不在发牌的一瞬间认出点数,接着这张牌就会被上面的牌覆盖住了. 在牌上做药还有个办法,就是用刀片轻轻地在花纹之间括个小缝,再用跟牌背面颜色相同的彩色笔在用刀片划的小缝处轻轻涂上色,多出来的这一点只有老药一个人知道,虽说用针和刀片在牌背面做记号跟用指甲划上小痕迹的方法差不多,但更完备和精确一些,因为用针和刀片可以提前做好54张牌,而在实战中用指甲做满54张牌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做上二个王和四个小2. 当时流行一种”端火锅”的赌博方式,很有意思. 这个赌法是参赌的人越多就越好玩,比如是5元的底(这已经算是赌的很大了,一般的老百姓玩玩都是1元的底).10个人各自往桌上丢5元钱,这叫火锅底料. 端火锅就是一副牌拿出大小王后,跟有参加赌钱的人按顺序发二张牌,如果某人手上的二张牌是”a和10”,某人说要了桌上的锅底,就再跟其发一张牌,如果这张牌是5,他就赢了,只要第三张牌的点数在a和10之间,也就是2至9点都算赢了. a为1点,k为13点,发到了a和k这二张牌赢钱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了,但如果第三张牌发的是a或k,那则要输双倍的钱,比如是锅底有200元,那就得输400元,这400元又放进了火锅里. 也就是说只要发的第三张牌跟手上的牌同点,就得输双倍. 如果手上的牌不好,比如说是4和5,一对7或7和9这种牌,你说咋要?只能丢牌认输,在丢牌的同时,还得再往火锅里再丢个底—5元钱. 5元钱的底子经常就能弄得火锅里漂着几千元钱,端火锅有二个挺有意思的规矩,一是可以量力而行,你觉得手上的牌没把握或者身上的钱不多,可以少吃一点,少要一点钱.二是要一锅全端时,必须要有锅底2倍以上的现金才行,比如说锅底有2000元,而你起了一副好的不能再好的牌—一张a和一张k,这牌就像诈金花里的三个k,基本上是赢定了,除非对手有三个a,但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而端火锅则不然,因为还有三张a和三张k在没发出的牌里面,这些个牌中出来一张的概率可不能说太低呀!所以要一锅端的这个人必须要拿出4000元来才能端这个内容丰富的火锅. 老药端火锅的时候可就占大便宜了,如果准备要的第三张牌是他需要的牌他就一锅端了(端火锅时为了避免发牌人偷偷看牌或偷换牌,发完牌就得把剩余的牌放在桌子上)碰上他不能要的牌他就是手上有一张a和一张k他也不能要(因这第三张是一张a或k),所以他手上的牌从来都是不会给任何人看的,不然别人看了肯定会说:这么好的牌不一锅端喽,就是借钱也得要啊!!那不就穿帮了. 老药的身上随时都揣着一副做好药的新牌,外面的塑料包装纸都是好的,因为他是从底下拆开拿出牌做好药后再装进去,然后用胶水再把外包装的塑料纸粘好,遇到要去商店买牌他就去办这事,也别说好多人还不愿意花这二块钱或跑这点小路,所以也就给了老药可乘之机,他半路上就来个狸猫换太子,一进屋子就撕破外包装的塑料纸拆开牌盒. 当拿出了经过他做过药的新牌后,老药就在男人的裤档是抓起了机机(十拿九稳啊) 老药靠着药牌哄了不少人,弄了不少钱. 而他在看九点和诈金花上也同样收获颇丰,所以他终日里虽无所事事但麻将室和棋牌室里的一些人却按日跟他发着工资. 老药当时还花大价钱(十来年前一副能透视的麻将卖到四,五千元)买了二副透视麻将,让他的一个狐朋狗友也开了一个麻将室,他用牛刀杀起了那些鸡们,不,确切地说是”一群猪”们. 透视麻将虽然做工并不精致,但是跟在地摊上购买的那种普通大众麻将也差不了多少,戴上特制的眼镜后就能清清楚楚地从牌的背面看到牌点.但老药不能戴这副特制的透视眼镜,因为他既不是近视眼又没到老花眼的年纪,突然戴起了一副眼镜跟别人打牌不是让人感到特别奇怪吗? 所以他就要受活罪了,天天打牌之前得戴上副隐形眼镜,这是一种特制的透视隐形眼镜,用特殊的药水泡过后放里眼里一样也能从牌的背面看到牌点,而且这副麻将牌配的骰子里面也灌了铅,可以在掷的时候控制点数,这样就可以抓到对自已最有利的一手牌了. 虽说老药朋友开的麻将室里打的牌底(赌注)并不算大,但老药天天有进的,如果他一个人老是赢,别人也会起疑心的,所以老药要不就是故意放炮给他的搭子,要不就是故意输了二,三次,当然输的数目不会多。 老药在麻将室里也得有一个”隐形”的搭子,这是做药师傅们的最基本的条件和保障.最起码要让别人不知这个人跟老药关系密切或者曾经密切过,而且打默契牌还要打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才行,就像现在老药和二的配合一样. 打这种搭子牌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贪大食才行,就算投次巨大(相对普通人的经济条件而言,因为光二副麻将就用了近10000元),但只要天天有收的,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了,而且还安安全全的. 老药也做了很多药牌放在麻将室里,碰到合适的对象(猪和凯子们),他就拿出药牌跟别人一起打,如果他觉得此人很精明或者是”惹不起的人物”他就老老实实地靠”手艺”吃饭. 就这样老药一直安安全全地做药做到了四姐开的棋牌室里. 当然善于伪装(从不抽好烟从不穿名牌衣服从不戴戒指项链和手表更不用最新款的手机)也是他自保其身的一个最大的原因,咱们平时去菜市场买菜,特别是买鸡鸭鱼肉等价格较高的荦菜都还专挑外表忠厚老实憨态可掬衣着朴实的摊主们买哩!不是嘛? 二有时在四姐的棋牌室里跟自个儿最亲近的朋友在一块打牌时总有一种愧疚感,老是在内心里觉得做了很对不起朋友的事,而且这样做特别的卑鄙和龌龊,因为做药做笼子做到自已的朋友们身上去的,虽然这是他们自投罗网的. 有的时候二和老药也会跟下了课后主动要求斗斗地主(跟四姐捧捧场)的小雄,单师傅,泥鳅还有后来毕了业的将军同桌,但二从来不会使出那”二板斧”,听天由命该咋打咋打,输赢看各人的运气了! 但既使是这样,小雄他们还是输多赢少,因为赢钱的希望一个人也才有33%的机会,就算他们多一点.34%!可二和老药加上一起可是66%的赢面啊!更何况老药的”一板斧”(发牌时控制大小王)是非用不可,而且他还用的不错.每当从老药手里接过来刚刚还是属于自已朋友的钱时,二的心里真的有一丝的愧疚感。 但没有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二用的是很小的力度,但还是伤着了朋友,二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了!就像望着锅里正炖着的刚刚被自己宰杀洗净放进锅里的老母鸡不停地说着:”阿弥垞佛”的和尚一个样. 在过着有滋有味的生活的同时,二也抽空跟九斤打了个电话,问他还有剩下的天息钱咋弄的事,九斤还是那句重复了多次的名言:等精神了会打电话给你的,二. 他!妈的!借钱的时候喊哥喊得不知道有多顺溜,现在找你要钱了,连个哥也不喊了,二觉得心里非常有些不得劲,他抽空直接去了牛逼的场子一趟,当他一到了牛逼的场子里,他就喜出望外. 因为牛逼的场子还活着!顽强的活着,而且现在还有了好转的迹象! 虽说现在牛逼场子里的气氛抵不上当时最高峰时的十之一,二,但最起码有人在赌了,皇帝,水手,点子,柱子,带队的,钩子啥的一应俱全,只是成了黑钱班子(最少10元一注),九斤还是当着二管,大个还是威风凛凛地当着他的内场. 而且那种找九斤要钱的人比赌钱的人还要多的场面二是不可能再看到了,因为牛逼发了毒誓不赌了(也只管了没多久),这也是别人还来这赌博的一个最大原因. 九斤看到二进了赌场,对着二尴尬地一笑,丢了盒软云烟过去. “你出来说说话,九斤.”二接过烟对九斤说了声. 九斤随着二走出赌场,还不等二说话,九斤就先开了口:”二兄啊,不是我跟你打马虎眼,现在确实是不太精神,就算每天打点水子,你也知道,午逼先头输了那么多的钱,码队的,朋友们的,还有公司自己弟兄们集的资,现在每天打的缸子钱都扯完了,他们的钱也只能一点点地给.我想着咱们是熟人,缓一缓到最后再给,我就这么个意思,二兄,到时多给点息钱你.” “哎呀,九斤,我能多要你的息钱吗?”二心话:你个机八操的光说驴粪蛋子外面光的话. “就只给了一天吧,真的不好意思,二兄!”九斤貌似真诚地说. “这样吧,九斤,咱也不多说了,你不还差着我九天的钱吗?也就是9900元,我哩,占你点便宜,就算10000元吧,多的100元我当油钱了,你说说,我这都往你这儿跑了几趟了?你每天再怎么安排别人,另外再抽五片还是抽得出来的,我呢,总是吃了亏的,就多跑几趟,20天把这钱提完,就这样吧?!”二不得不如此了,免得跑空路. “二兄,-------“九斤欲言又止,可能他每天的安排都是计划好了的,而且都是牛逼亲自把关的,他现在可能当不了这个家. “九斤,要是再说就没劲了,你说说,你一打电话,我就跟你组织钱去了,还咋不就你和牛逼的味口?我现在也是体谅你们不精神才说一天五片的,你不想想我从城区往这儿跑,来来回回要花多少时间?要烧多少油钱?”二带着情绪说了这些话. “那,”九斤略一沉呤接着说:”好吧,就依着二兄的意思办吧.” 九斤说完从包里掏出了五片钱塞给了二,并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 二收起钱揣在兜里跟九斤说了声:谢谢,带我跟牛逼问个好,我回去了.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说心里话,二就是一个容易得到满足的人. 在二跟九斤达成收款协议后没几天,棋牌室里就发生发一件大事,而且弟兄之间还动开了手. 第九十章)皇帝公司内杠 第九十章)皇帝公司内杠 小雄和腊肉他们在杯子的场子里当上了皇帝,每天下午上一堂课. 进了赌场后除了每天交500元的一个洗码钱外,另外还要交100元的水钱,也就是不管你皇帝爱不爱喝,想不想喝先跟皇帝拿上来的六瓶罐装红牛饮料。 这个美其名为”皇帝上水”(赢钱).赌博的人都想讨个好彩头,所以这个上水是非喝不可,再说100元在赌场里真的只算是毛毛雨的小钱呀! 皇帝公司除去这正式开课之前就得掏出来的600元钱,每天还有个车钱和饭钱的支出,饭是肯定要吃的,只不过是输钱的时候吃的”差”一点,赢钱的时候吃的好一些罢了. 至于烟不用自个儿买,杯子手下的一个小兄弟现在干起了以前小雄和腊肉他们干过的好差事—接点子,他每天跟皇帝及二个太监各丢一盒芙蓉王. 而腊肉总会多要一盒,留着给他在场子旁边等着进钱出钱的哥哥大腊. 但是小雄从不找公司多要一盒烟.一是他哥哥大雄不抽烟,二来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其实他要开口要别人也给,但他觉得开这个口弄得自已没味口. 腊肉每次一拿了烟先塞到裤兜里,然后拿出小半盒或者还剩下几根的昨天没抽完的芙蓉王烟放在赌桌上,慢慢地抽着,到了中场或下半场,他就把空烟盒子往地上一丢,冲着接点子的愣子说:”点子,烟抽完了,再拿一盒!!”接点子的愣子也就跟他再仍一盒烟过去. 而小雄抽烟就如其性格一样,爽快.往往一堂课还没上完,他的烟就抽完了.倒不是他烟瘾特别大,而是他爱撒烟,抽的时候跟手水,柱子们也都丢一根. 就是烟抽完了他也不找别人要,就从身上掏出自个儿的烟放在桌上慢慢抽.为了体现皇帝的身份和地位,小雄抽的烟咋说也不能比芙蓉王低,其实小雄在家里也就是抽抽十多元一盒的大红鹰.但只要出门就得在身上装盒好烟,哎面子工程害死人呀. 皇帝和太监们下了课就找个地方吃饭,一般也就是小雄,大雄,腊肉,大肉,成成和开车的汪汪,但有时成成的女朋友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吃饭,因为成成的女朋友就在赌场附近上班,很赶点,成成下课她下班,再加上就快要结婚了,所以两个人每天基本上都是形影不离,吃过了晚饭准夫妻两个人再手拉着手慢慢逛荡回去. 成成的未婚妻跟着成成吃了几顿饭后,腊肉就不舒服了,为啥?他是最大的股东,他觉得成成的未婚妻吃得都是他的,就算他不是最大的股东,他看见别人吃”白食”也会非常的不舒服,因为他容不得别人占半点”便宜”,容不得别人落一点好. 二有一次碰见了汪汪,问起了他们皇帝公司的事,汪汪好像对成成的未婚妻有些成见,说别人天天跟着他们吃饭,还老喝汇源果汁,盒装酸奶啥的. 二说:”操,不就是多双筷子吗?别人喝点东西咋了?能要几个钱?” ‘再说你又不占股份,吃多少也跟你不相干呀!’二心说. “那是值不了多少钱,可天天吃,久了也不是个小数目啊,再说成成也就占了一成!!”汪汪嘴还挺硬. “靠,这跟你有咋关系啊?汪汪,你现在咋变成这样了?这种话也说的出来?”因为二和汪汪关系不错,所以直话直说,虽说话重了点,但他也不怕汪汪不好想. “咋了?这又不是我说的.”汪汪还有点委屈. 当然这话不会是汪汪最先说的. 二认识了汪汪十来年,他觉得汪汪决不会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更何况他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错,到皇帝公司来开车也就是好玩,那100元车钱也只算是弄个油钱,只当来长长见识,再说在腊肉的”宁与外帮不与友人”政策之下,汪汪的车也就成了皇帝的御驾. 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但汪汪跟朱不近而是跟黑走的太近了,他一个原来爽快义气的人现在咋成了这个吊德性了?二当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但过了没二天,他就明白了真正的原因. 在一天下了课在外面的饭馆吃过饭后,皇帝公司的一些人来到了四姐的棋牌室里开展活动. 小雄,腊肉和老药还有二打起了麻将,汪汪,大雄和大腊在旁边挂着眼科,没一会,大雄的电话响了,是他的一个朋友打来的,他朋友今天去郊县钩鱼,回来的路上车胎破了,而备用胎也没了气,在哪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进退不得,只能跟大雄打电话,因为大雄的一个面包车和他的车是一个牌子和型号的,所以他打电话给大雄叫大雄跟他送一个备胎去,等他车开回城区里再把那两个破胎补一补. 大雄的车也不在家里,被他小舅子开到老丈母娘家去了.他跟他小舅子打电话,小舅子一时也赶不回来. 这事也巧,刚好汪汪在这还没走,而且他的的面包车也跟大雄是同一品牌和型号,大雄想着借汪汪的车用一下,把汪汪车上的备胎跟朋友送过去. 大雄认为汪汪跟小雄他们也认识,再说每天公司也给着他车钱,借用一下他的车应当不成问题. 但让大雄没想到的是,其后发生的不正常的情况跟他那想当然的正常思维相差的太远了. 大雄跟汪汪表达了准备借他的车用一下的意思,汪汪当时没吭声,但汪汪看见腊肉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后,他就知道这事该怎么做了. “大雄哥,我等会还有点事.”汪汪的口气有点生硬. “来,汪汪,我跟你说说是咋回事.”大雄拍着汪汪的肩膀让汪汪跟他一起出去,他好跟汪汪进一步说一说此事的原委,因为棋牌室里人太多了,不方便说,再说要是汪汪的工作还是做不通不借车,弄得他在众人面前越发没有面子. “汪汪,我的一个朋友的车子出了毛病,二个车胎都没气了,我得急着跟他送个胎去,不然他回都回不来.”大雄边说边跟汪汪在小卖部买了二盒软云烟. “不要,不要,大雄哥,我等会真的有事.”汪汪没有接大雄递过来的烟. “我跟你说,汪汪,没多远,我一会就回来了,他就在从郊县回来的路上,来来回回也没有50公里路,我到时候跟你加点油.”大雄还在耐着性子说. “不是油不油的事,我真的等会有事,我骗你干啥呢?”汪汪是铁了心的不借,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一回借给了大雄,下一回还会有人找他借的. “你有啥事呀?跟我说说!”大雄有点烦了,心说你早没有事晚没有事,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你也没有说要去办事呀?不一直呆在棋牌室里看牌吗?现在老子一找你借车,你就有事了?” “我有啥事还非得跟你说不成?”汪汪心想这大雄也够磨叽了的,跟你说了不借不借你咋缠着个人弄呀! “你啥机八意思啊?”大雄一看汪汪不尿他这一壶,怒从心头起大声骂道. “大雄,你骂个啥人呀,我真的是有事,就算我没事,这车也是我的,我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哪有像你这样找别人借车子的?”汪汪也烦了,现在只叫大雄了,不叫大雄哥了. 大雄本就在这一帮子弟兄里面年纪最长,而且在外面混得也还不错,三教九流的人他认识不少,说简单一点,大雄本也不是一只好鸟,他想着于公汪汪这车每天就是接送一下他们上下课,发一片钱,公司的人平时用用也很正常.于私大家都是朋友,现在打伙求财在一块搞皇帝公司.借个车用用算啥?现在这么着跟汪汪说,他都不借,这太让大雄下不来台了. ”操,骂你咋了,真是他!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大雄又恨恨地骂了一句. “大雄,你别跟老子带脏字啊,不是看过你年长,我早跟你那啥了!”汪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嘴里一点亏也不吃. “骂你咋了?老子烦了还要打你呢!”大雄说着推了汪汪一掌. “你别跟老子动手咧!我已经让了你半天了啊!”汪汪摸着被大雄推了一掌的胸部一副忍无可忍状. “老子还非要跟你动手不可呢!”大雄说着又一拳挥了过去. “你跟老子打,你跟老子打.”又挨了一拳的汪汪气急败坏地还起了手. 棋牌室里的人只听到外面有人先是在大声争执,接着就传来了打斗声,大家一会没转过神来,小雄就几个箭步冲了出去.对着正跟大雄撕打的汪汪就是一腿.嘴里还骂着:”你个机八日的搞什么呀?想死?” 小雄这一脚踹的不轻,汪汪捂着小肚子在地方蹲了一会痛苦地站起来,一把拿过旁边的四方板凳就要向小雄头上砸去. “哎,搞啥呀!干什么?”紧跟着小雄出来的大腊和二忙扯住了汪汪. “好,大雄,小雄,你们有量,你们哥懒子(吊)二个搞我一个,你们有味口,你们有种就在这里等着,你接老子过早(吃早饭),老子就请你宵夜!”汪汪说完摆脱了大腊和二的扯拉,准备开车去搬救兵. “你个吊操的,还嘴硬,老子打死你的.”大雄追着汪汪又要打. “哎,大雄,你干啥呀,你是个当哥的,咋跟兄弟们弄这呢?”大腊劝着大雄. “咋了?你还要调班子?好,老子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能调咋样的班子来,老子陪着你们演一演.”小雄指着汪汪的背影大骂! “哎呀,小雄,算了,你也平和平和,都是自己弟兄,何必呢?”二也连忙劝着小雄. “咋回事?咋回事?”从棋牌室里出来一大群人,站在那儿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没啥,没啥,弟兄之间争执了几句.”大腊在那儿打着圆场. “喂,大雄,小雄,你们这样做太不得劲了,咋说你们也不能哥俩个打别人汪汪一个呀!”腊肉跟汪汪关系不错,又是他介绍汪汪到皇帝公司来挣”外快”的,这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弄得他既丢了面子又弄得不知以后跟汪汪咋交待. “哎,别看热闹了,有啥看的?快进来接着搞啊!”四姐叫着这些扔下了手上的牌跑出来看热闹的人们. 腊肉则走到远处跟畜生打起了电话:”喂,领导,刚才大雄和小雄跟汪汪打起来了,现在汪汪去找人了,说还要找大雄和小雄扯皮,你说咋弄啊?” 畜生接到腊肉的电话后,心里那个火呀就别提了,他!妈的,跟别人扯皮不中,自已人咋搞了起来,还不是丢他们自个儿的人吗?这不是丢他这个当"领导"的脸吗? 虽说皇帝公司成立还没多久,但畜生更愿意皇帝公司的生命力越长越好,因为最起码他每天都能多收入三片钱.所以他现在要以维护皇帝公司的安定和团结为工作重点,稳定压倒一切,只有公司稳定了,他的收入和大家的收入才能稳定. 至于大雄,畜生是不会跟他打电话的.因为他是小雄的大哥,比畜生他们都年长,畜生跟他打电话说啥?咋说?再说他跟大雄的关系还不到相互留着对方电话号码的地步.所以他只有先跟小雄打了个电话. "小雄,咋机八回事,是不是你们都吃不了几天饱饭啊?你们哥懒子两个打了汪汪?这干得是个啥吊事!别的都不说了,现在也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就一条,事情到此为止,你们谁要是还想搞,你们就搞好,打死打活老子不会说一句话!你把我的话跟大雄转告一声,就这吧,我现在还值着班呢,明天中午碰头再说!"畜生挂了电话. 小雄一声没吭,他跟畜生做弟兄这么多年,还不了解畜生的脾气?平时咋跟他开玩笑都不要紧,但只要是说到正事或是他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谁要是跟哼哼点反调甚至为自已分辨几句,只会是跟他这个燃烧的大火上面再浇点油,而且是汽油. 小雄跟已经先行离去的大雄打了个电话,大雄正往他小舅子的老丈母娘家的路上赶着哩.汪汪不愿意借车给他,所以他只能还是靠自已了. 在接到小雄传达的畜生的指示后,大雄不以为然地说:他汪汪个小虾子能翻多大个浪起来? 小雄听见大雄把畜生的话不当回事,既不"喳"也不"嘿依",忙着急地说:"反正这事到现在就别再提了,你啥也别说了,如果汪汪还来找咱们,那就是他的错了,有人会拾掇他的!不是咱怕他也不咱怕事,这事就这么完了啊,知道吧!?" "嗯!嗯!"大雄敷衍道.大雄现在心里也烦的要命,为这车子的事,可能得罪了一大圈人. 现在到小舅子的老丈母娘家去拿车,小舅子肯定有些不得劲,这不是泼他的面子吗?朋友在哪儿等到现在,心里指不定有多急呢,前定得怪他去慢了!而汪汪就更不要说了,这已经不是得不得罪的事了,而是差不多要反目成仇了. 畜生跟小雄打完电话,跟腊肉又打了个电话,说的基本上都是跟汪汪要交待的话,但畜生不会去跟汪汪打电话,因为那样做就"屈尊和掉架"了. 从年龄上来说畜生是哥,从身份上来说畜生在红黑二道上都是汪汪的领导!从私人关系上来说,畜生跟汪汪并没有直接的手续,畜生认识汪汪最早也是通过二认识的,所以畜生咋也不会跟汪汪打这个电话. "腊肉,我刚才跟小雄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有啥事咱们明天中午去棋牌室再说.汪汪呢,你跟他打了电话,这事别再扯了,就心里话,他就是扯皮扯得过小雄他们的班子吗?这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要不人家哥俩能一起动他的手?掉不尽的底子(面子)玩不近的味(挣不完的面子)!他年纪小,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如果他非得要弄事,你跟他说,没一个人再会管这事,咋说,你不用我教吧?"畜生最后逗腊肉玩了一下. "领导说的对,再闹对大家都不好,还要别人看咱们的笑话,我知道咋跟汪汪说的,你就放心吧!"从畜生的语气中,腊肉听得出来畜生对小雄还是向着一些的. 畜生当然会向着小雄一些,必毕他们之间有十多年的友情,而汪汪不是跟畜生手续深不深的问题,而是讨不讨人喜欢的问题.汪汪是一个比较义气和爽快的人,不然二也不会和他交往这么长的时间. 但人无完人,中国有句老话:谁人人后不说人,谁不被人人后说! 中国最老的话有一句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现在应该说成:"三人行必有皮扯!", 因为柏扬老先生曾说过:"三个某国人是一条龙而三个中国人则是一条虫!"这没法,内斗和相轻是中国人最大的特点. 不说大世界和大社会,光皇帝公司这几个人都还六心各异哩! 腊肉和汪汪嫌别人成成的未婚妻老跟着他们一起吃饭,还光喝酸奶,果汁啥的. 除了小雄其他几个人都觉得大雄为老不尊倚老卖老,老是摆大哥的谱,不是说这个就是说那个. 而大家又觉得汪汪少不更事口无遮拦跟谁说话都是冲里冲气不带把子(脏话)不会说话. 他们又嫌小雄讲味口讲过了头,打水子或者打点子时他是就高不就低,这样每堂课可能都要多打几百块钱甚至千百块钱. 二第一次跟汪汪见面是在歪歪的家里,当时二就觉得这吊货不但不够"低调和含蓄",甚至于有些飞扬跋扈了. 二在社会上也见过很多的狐狸,当然智商有高有低而且还有一些智障的,有的狐狸就是狡猾狡猾的但不欺负别的狐狸,有的狐狸就是傍着老虎跟着假一下威风,而有的狐狸直接就把自个儿当成了老虎,虽然他并不是十分的"聪明"而且也不欺负其他的狐狸,但其他的狐狸就是看不惯他,而汪汪就是属于此类的狐狸. 当时二就对有些爱出风头(敬酒闹酒大大咧咧骂骂咧咧)的汪汪有些不感冒,但当他们酒过数巡后,二就改变了心里的主意(不吊这个吊货)和对汪汪的看法(小机八蛋子孩不懂事). 汪汪当时是带着女朋友去的,女朋友看他喝多了,就劝他别喝了,并说如果他再喝她就先走了. 这时候汪汪正在跟刚认识的二和二的几个朋友们敬酒,一听他女朋友这么说大骂道:"你要滚就先滚,我还要跟这刚认识的几个哥哥们喝几杯."(还知道这些人是他的哥哥,还算懂点事) 汪汪的女朋友一听气的掉头就走,汪汪几个大步撵了上去,一脚踹在了他女朋友的腰上说:"你跟老子快点滚!"他女朋友一个踉跄头差一点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上,歪歪和她老婆一看,忙上前搀扶着汪汪的女朋友,汪汪的女朋友在那儿痛哭着并流涕着. 二一看忙劝汪汪:要不你先陪着女朋友回去吧! "陪她干啥?天天见面在一块,跟你们这些哥们好不容易喝回酒,不尽兴行吗?她要滚就先滚!"汪汪若无其事地跟二他们的杯子里加着酒. 望着汪汪渐渐远去的女朋友孤单失落的背影和正在跟他们一脸真诚敬着酒的汪汪,二心生感动. 他当里就觉得汪汪是一个重友轻色和讲义气的人. 而且他在心里暗暗赞道:这个吊货有一交! 第九十一章)汪汪其人 第九十一章)汪汪其人 汪汪为啥叫汪汪呢?这得从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起,据说(汪汪自称)汪汪的祖上曾是清朝的一个秀才,后来官至知府. 但这个老老人家的后代们没有继承他的仕途和遗志(光宗耀祖并为大清的更加强大作贡献),而是像八旗子弟一样赏起了花喂起了鸟溜起了狗养起了鱼.这个光荣传统一直沿续到汪汪这里. 汪汪现在也养了几条热带鱼,二只虎皮鹦鹉和一只京巴. 因为这只京巴的名字就叫”汪汪”,所以大伙儿都跟他起了这了跟他养的京巴狗同名的外号.有时到他家去玩,大伙喊:”汪汪.”他老应声.结果人家说:不是喊你是喊它,弄得他哭笑不得.后来为了区分他和它.大伙就叫他大汪,那个它就叫小汪,当然这只是在他家里这么叫,在外面他还是叫”汪汪”. 汪汪从小就不是一只好鸟,上学逃课,上树摘枣,上房揭瓦(掏房檐下的鸟窝),上街打架,上小卖部”拿”东西,上录像厅看武打片(那时候还不敢放三级片a片啥的)-------就是不上进,不天天向上! 汪汪混了个中学毕业证后(要不是他舅舅跟校长是同学,他这个证都拿不了),就开始闯社会了,他跟歪歪是同学,那时候天天三五成群地跟别人打架,因为敢大心粗他总是高举着菜刀或者西瓜刀冲在最前面,哪怕是对方是一大群手拿刀枪棍棒的年纪比他还大的家伙们,汪汪为他的年少轻狂付出了一腚和一手的代价,在数次战斗中他的屁股被砍了数十刀(非专业人员所为),左手臂因为抬手护头被别人砍断了肌腱(可能是专业人士所为),虽然后来缝合上了,但自此后左手真的是”无缚鸡之力”! 汪汪当时轻估了对手,他看了太多的反映个人英雄主义的录像片,他想着只要像录像里的英雄一样高喊一声杀入敌阵,对方就会作鸟兽散。 但对方的鸟里也有不好的鸟也有较猛的兽,二愣子不怕狠的和硬的,二愣子就怕遇上二愣子,老话说的:”二愣相遇必有一伤或必有二伤”确实有道理!所以汪汪受了这个伤。 汪汪自左手负伤后,他就基本上退出了”江湖”(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进入过真正的江湖,所以也谈不上退出)因为敢打敢冲敢受伤,他在他们那一片多少也有了一点小名声. “哦,汪汪呀,不是个二愣子嘛!” “知道,汪汪那个傻吊不是被砍了吗?” “汪汪啊,不是爱装老卖逼的嘛?(当时还没流行装逼这一名词,形容一个人那啥都说是装老卖逼的) “这人还不错,挺讲义气的,就是有点二球(差根弦或差根筋)!”------- 这些都是涉了一段江湖和初涉江湖或正准备往江湖里涉的人对汪汪中肯和客观的评价. 人要虚名有咋用?有多少名人和英雄的”称号”不是拿命换来的?不管是官方认定的英雄和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甚至于是江湖上的”英雄”,但当”英雄”唯一和直接的后果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世界. 汪汪在养好了伤后,在家人和女朋友的苦口婆心的劝慰下,不再跟歪歪那一帮子人在外面打打闹闹了,因为家庭条件不错,自个儿长的又不错,再加上”义气”和”有量”这两个份量不轻的优点,所以汪汪打中学起身边就没有缺少过女朋友. 汪汪一开始开了个饭馆,因为炒菜是个体力活,左手得掂锅右手得切菜,时间长了汪汪的受过伤的左手受不了,再加上歪歪和他原来的一帮子狐朋狗友们总在这儿吃饭喝酒,他更受不了了,倒不是别人不给钱,而是他讲义气,不要钱或者是象征性地收点成本钱. 所以没多久汪汪就不开饭馆开起了服装店,他要大小通吃。 汪汪曾说过一句名言: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挣!这样他就卖起了女装和童装,经营了数年,还算不错,汪汪买了房买了面包车,倒不是他买不起比这好的车,因为面包车实用,他经常要收货打货好拉东西,再说面包车也实惠,可以多坐2,3个人. 二刚认识汪汪时,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因为性格相投(直爽大方待人真诚较为义气喝酒从不装赖)所以两人很合的来,跟一大帮子朋友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二跟汪汪唯一的差别就在于汪汪更胆大(或者更二一些)和有头脑(经商)一些. 但汪汪也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这就是轻狂!当然这个缺点不会是致命的,只会是致伤. 在开服装店没多久,汪汪就好了伤疤忘记了痛,哪怕这个伤疤经常让他痛! 在一个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上午,汪汪开着面包车到市长途汽车站旁边的货运部取从广州发过来的新款女装. 但路边停着的几辆摩托车拦住了汪汪的面包车,如果货物不多,汪汪也就自已下车去拿了,如果他有话好好说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也就更不会很受伤了。 遗憾的是汪汪认为跟几个开摩的的乡巴佬不用好好的说话,因为这些开摩的的都是近郊或者是郊县的一些非农非工的无业人员,可更为关键的是他们跟汪汪一样本来也就不是一只多好的鸟,当这些没长着翅膀的不好的鸟跟不好的鸟在狭路上相逢时,(本来路不狭但一停上几辆摩托车就狭了)就注定了要有一只或数只不好的鸟受伤! 汪汪冲着那几个坐在摩托车上的摩的司机喊了一句:"喂,让一下!" 而那几个不好的鸟一动不动地继续在那儿交着头结着耳谈笑风声对汪汪的喊声充耳不闻. "喂,说你们呢!把车挪挪!"汪汪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那几个鸟朝汪汪瞄了一眼,还是用的白眼,除了动了动眼(看汪汪)动了动嘴(继续聊着天)外别的都没动. "啪!"汪汪下了车猛地摔上车门,朝那几只鸟走去. 一看汪汪来势凶凶,那几个摩的司机从车上下来站成一排,用眼斜睨着汪汪. "说你们呢,没听见?你们把车停在这,我咋提货!"汪汪想着要在气势上压倒这些人,所以一上来就连诈呼带推车. "你凭咋动老子的车呀?"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边说边拉扯着正准备把他的摩托车推到一边的汪汪. "你他妈的当谁的老子呀?是不是想死呀?"汪汪的话一下子说满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一下子就动起了手,汪汪打气势先出的手,但别人也不是善茬,接着就还了手,而且旁边的那几个家伙也出了手. 汪汪一看不敌对手,忙跑到车旁从车里拿出了防盗锁朝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头上砸去,这家伙一看汪汪动了家什,忙也跑回去拿起了锁车的大圈锁跟汪汪对砸了起来,另几个家伙也拿起摩托车上的铁链子锁朝汪汪砸去,汪汪一没想到这几个开摩的的"乡巴佬"敢还手,二也想不到他们出手会这么狠,很有一些他当年的神韵. 激战只持续了片段,汪汪就被他们打倒在地头破血流蜷成一团. 要不是那几个货运站的员工来扯开这几个摩的司机,恐怕汪汪的后半身就要在轮椅和床上渡过了. 汪汪被打的头上缝了二十多针,左手臂骨折,全身脚印无数.等二,歪歪,腊肉接到他的电话带着几个人赶来时,别人早跑了! 后来汪汪也带着二,歪歪他们和一些"工具"又去找过别人,但都没见着,汪汪请货运站的人帮他留着心,如果看到这几个摩的司机,就跟他打电话,别人"嗯!嗯!"地敷衍了他一下,别人是做门脸生意的,谁愿意管他这种闲事? 汪汪为这事生了很长一段闷气,因为他觉得丢人!他被别人打成了这样,而且是几个摩的司机打的,现在不是他这个"大将"斩不斩无名小辈的事,而是他这个大将被无名小辈给斩了! 可能这件事对汪汪的人生观和道德观产生了一点点的影响,他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跟大雄为借车的事动起了手之外,从没有跟任何人再扯过皮打过架. 现在他在棋牌室外面被大雄打了,被小雄踹了一脚,他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上次被打咋说也是跟别人外面的人扯皮,而现在大雄,小雄跟他多少也算得上是个熟人吧?还在一个皇帝公司里共事,这被他们打了,多没面子呀? 所以汪汪现在别着这一口气哩!这皮非扯不可,而且要扯赢! 第九十二章)阿总的皇帝生涯 第九十二章)阿总的皇帝生涯 和熟人扯皮是最伤脑筋的一件事,因为不好调班子. 别人一问要搞谁?是为啥事惹起来的?和此人有没有手续?你咋说?说实话吧,别人不好出手,本来是熟人之间的事,你叫班子咋下手?搞重了收不了场,不搞吧又不解气,像较为职业或半职业的班子一般都不愿意插手亲朋好友间的纠纷. 汪汪现在也很烦,找歪歪他们去吧,肯定不行. 本来歪歪他们和小雄就认识,再说歪歪他们还没有小雄有实力呢!去了不是叫小雄哥俩笑话:你汪汪就调的这些人来?也就这本事?所以汪汪边漫无目地的开着车边苦思冥想:到底调哪个班子来合适哩? 这时腊肉的电话打来了,腊肉转告了畜生的指示,其实汪汪打心眼里也不愿意再扯皮了,因为他已经为扯皮的事身心俱伤了,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正儿八经的生意在做,跟他们皇帝公司开车,他并不是为了这每天区区的一片钱.(这一片钱在他心里也可能不是区区的,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区区的)而是不好佛了腊肉的一番好意,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赌博和开赌场这方面的事情,他想开拓一下眼界,他想增加一些见识和谈资,他想结识一些江湖好汉,哪怕别人不认识他,只要他能认识别人就行了! “那不行,就这么算了?老子班子都调好了,马上就过来了!”汪汪这只鸭子不管啥时候嘴巴都是硬的,虽然他现在有台阶下,但他还是想找回这个面子. “我跟你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反正畜生说了,明天中午到棋牌室谈这个事.如果你非要扯这个皮,从现在起再没人管这个事了,再说了,汪汪,咱俩关系不错,我才跟你交个底,你不见得扯得赢小雄!”腊肉说的是心里话,并不是激将法和火上浇油. “扯不赢?哼!-------“汪汪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算了,既然你和畜生都说了,我还是得听听你们的劝,不然不是不给你们俩面子吗?这事明天听听畜生咋说,如果不是那回事,我肯定还是要找他们的!”汪汪跟自个儿找了个台阶下了. 第二天中午12点钟前,老点子公司的所有人,还有大雄,成成,大腊,汪汪陆续来到了棋牌室,因为打牌的时间一般都是下午1点至2点之间开始,所以棋牌室里没有其他人,除了那个做饭和做卫生的师傅. 关于如何处理大,小雄与汪汪扯皮之事的会议由畜生亲自主持,二参加了旁听,在畜生开始讲话之前,二把做饭的师傅请出了棋牌室. “来,先抽支烟.”畜生给众人一人发了根芙蓉王后,表情接着就严肃起来. “二,跟我泡杯茶.”畜生说. 二忙起身给畜生和大雄一个人泡了一杯茶,一个是带头大哥,一个是年纪最大的哥,都得招呼好,江湖不能乱了套,二这点事还是懂的. “嘶,好烫啊.”接着就喝了一小口茶的畜生烫的呲牙咧嘴. “操,二,咱这机八烫呀?”畜生为了掩饰自已的失态,骂了二一句. ‘操,开水能不烫吗?你真是机机不硬还怪小姐.’二心里暗道,他也只敢在心里说. “嗯,说正事啊,咋天那事你们那叫弄得啥吊事?丢不丢人啊?都他妈的是自己人还动起了拳脚,有意思没有?”畜生一下子从官腔上转成了声严厉色. 小雄和汪汪都在闷头吸着烟,大雄则用嘴吹着杯子上漂浮的茶叶,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其余众人正襟危坐就像在听支部书记做报告一般,不团结但很紧张,很严肃而不活泼. “事情的原委我也都知道了,腊肉先跟我打的电话,这就对了,后来我也跟小雄打了电话,跟腊肉也打了电话,我说说我的想法,你们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去球,我也不管这事了,而且你们以后在外面再有啥事也别指望老-------我管了!“畜生本来想说老子,但看了看比他大的,他平时见了也哥前哥后喊的大雄一眼,刹了车改了口. 一众人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先说你汪汪吧,你也是个蛮讲味口的人,环境也不错,平时为人也不抠抠索索的,人家大雄当哥的找你借个车有啥呀?不说在一块儿弄事,就是不在一块儿干事,是朋友哥们借个车有啥?”畜生先拿汪汪开了刀. “我不是不借,我真的是有事,生哥.”汪汪唯唯嚅嚅小心翼翼地为自个分辨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能耐大了不是?我说完了?你就机八说?”畜生冲着汪汪发了一通脾气. 汪汪低着头没敢吭气.小雄心中暗笑心说:汪汪啊你还不了解畜生啊! “至于你有没有事,是真不愿意借还是确实那啥,再说都没意义了,不管咋说,你也不应该跟大雄动手呀?他毕竟是你的一个哥呀,比你大着二巴掌都不止吧?”畜生说完跟汪汪丢过去一只烟,他这是打完了再拍拍,就是没问:疼不疼? 汪汪刚才低着头,没看见畜生丢烟过来,畜生的烟丢在他身上弹在了地上,汪汪连忙捡起来,点上了.他学精了,不再磨叽谁先骂人谁先动手的事了. “大雄我就不说了,你是哥,比我们都大,我也不好怎么说你老人家,这事你这当哥的做的啥样你心里也有数.”畜生软中带刺弄了大雄二句. 大雄没说话,默默喝着已经被他吹凉了的茶水. “小雄,我得说说你,你机八也比别人汪汪大不少,就算汪汪跟你哥扯皮,你跟汪汪也都是熟人,最起码你也应该劝劝或拉开一方,你倒好,还上去踹别人一脚,都像你这样弄事,还在一起咋机八弄事?外面的人要是跟大雄扯皮,你咋弄都行,可咱都是自个弟兄呀?更何况在棋牌室跟前,这不是叫别人看咱们这一注人(一帮人)笑话吗?别人肯定会说:这都是机八些啥班子呀?丢人啊,朋友!”畜生说完也跟小雄丢了烟过去. 小雄点着烟,貌似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我再重复一遍昨天说过的话,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管在不在一块儿弄事,大家都还是弟兄,你们呢该在棋牌室咋玩就咋玩,别让别人看咱们的笑话,多的不说了,这事是小雄的错,中午拖个桌子请汪汪喝个酒,就算合解酒了,咱都是自已弟兄,别谈谁跟谁赔礼道歉,大雄呢跟汪汪卖二盒好烟,咱们其他人都沾沾光,去吃饭去,一碗算小雄的.”说完畜生就站起了身,根本就不管别人是啥想法. “行,就照畜------领导说的办.”小雄先表了态. “可以,就照生弟说的办!”大雄也表了态. “就照生哥说的办吧------“汪汪虽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中饭比较丰盛,席间小雄先敬了汪汪一杯酒说:兄弟,哥哥跟你陪个不是了. 汪汪后来也跟小雄,大雄敬了杯酒,姿态也不错,说:是兄弟做的不够好,请哥哥们谅解. 期间其乐融融气氛温馨让人觉得一派详和团结. 腊肉说领导的烟刚才都撒完了,要服务员拿了一盒硬中华给畜生,当然烟钱算在饭钱里了. 但谁也不会想道,没过几个月,因为汪汪找小雄借刚买的新车办事未果,搞得小雄和出狱没多久的将军之间心生了芥蒂.(后叙) 二这一段还是过着很有规律的生活,每天赚点烟钱赚点洗码钱,再在棋牌室里和老药合作或多或少隔三差五地分点赃,没多久在分20次拿完九斤还的一万元的天息后,二就咬咬牙(没跺脚)买了一件8000元的貂皮大衣,因为他现在的心理负担轻一些了. 当然这件貂皮大衣只是若干年前的价钱,现在肯定是不止了,如果是花貂则更贵,当时得一,二万.穿上貂皮大衣后,二觉得跟小雄他们再一块儿出去,就不再有丢份的感觉了. 老药曾多次告诫二不要”露富”,以免别人生疑. 二说:你真是做贼心虚杞人忧天,谁知道我这是用打牌赢来的钱买的?我不会说是跟着公司一起弄事精神了,才买的?老药也就没再说啥了,但他还是一如继往地保持着低调,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抽着一般的烟用着快成古董了的老款手机. 而二则像是一匹披着狼皮的羊,自打披上狼皮后他就把自个儿真当做了一匹狼了,可惜的是,在别人眼里他从来就不是一匹凶狠的狼,顶多就是一只色狠罢了,这就像葛优穿上副总警监的衣服扮演一位我党的公安部门的高级领导干部一样,但别人咋看咋不像! 在单师傅多次透露阿总还较为精神的情况下,二下定决心’厚着脸皮’找阿总要钱了,二原来一直都没进过导弹的场子,因为阿总和他原来赌博认识的几个哥们在里面当皇帝,他觉得进去碰面会很尴尬,现在这个社会杨白劳的地位是提的太高了,他成了大爷了,而且现在不是杨白劳怕见黄世仁,而是黄世仁不好意思见杨白劳,要不就是想见也见不着,再不就是见着了也就是这么一句话:没钱!更有甚者还来一句:你爱咋地咋地! 现在是法治社会,强调保护”弱者”,你敢绑喜儿?那可是违法犯罪!“非法绑架,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这二顶大帽子可以让黄世仁不但没要着一分钱,而且还要身陷囹狱. 可阿总这个杨白劳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历史上除了比杨白劳更穷的老朱取得过如此辉煌的成就,还有谁能从贫农佃户一下子当了”皇帝”? 但阿总这个皇帝也没有当多少时间就”驾崩”了,好在他在驾崩前还给了二15000元,还有35000元他说慢慢还,至于二的电话阿总说乘坐出租车的时候掉在车上了,他没有主动说跟二再买一个,可能心里还说:不就是一个几百块钱的电话吗?还值得提? 至于阿总这个皇帝没有在位太久的原因据导弹在一次跟二喝酒时透露是因为阿总的朋友们知道了他的二个秘密,一是吃反水(回扣)二是下钱的时候”砸棒棒”(藏钱). 阿总在进场当皇帝之前就跟导弹私下里达成了一项协议,打水子的时候每次阿总都多打一点,比方说皇帝一盒子赢了2000元,如果皇帝现在是上水就要打120元的水子,如果皇帝总体情况现在是下水状态那打100元就行了.(以打5分水为例) 但阿总往往多丢个10元钱,这在场子上并不打眼,特别是皇帝精神的时候,多打点也没人说,就味口嘛!都能理解,所以每天阿总多打给公司的水子能有几片甚至上千元,这些钱他和公司再一分为二,这就要反水! 导弹也乐得如些,因为公司又多了几片收入,可以管着几个钉子的工资了.这就相当于仓库发货的保管员跟提货的人多发点货,出去后多发的货物再一人一半分赃.这事也就公司的几个股东和水手知道. 而下钱时”砸棒棒”则是阿总想出的另一个生财的道. 因为丁经理知道阿总其实是个赌棍时,她已经在贼船上呆了很长时间了,跟那些想早点下贼船的人不同,丁经理不但不想下贼船,还把自个儿的外甥也推上了贼船. 丁经理的全部身家都在这只大贼船上,她派自已外甥上贼船的最终目地就是要知道每天阿总这个大贼都在干啥?弄了多少钱?丁经理的外甥也是整日里无所事事之徒,一听到赌场干事,高兴坏了. 阿总安排他当二管,背个包管着皇帝公司的现金.有时在下钱的时候,阿总不是下的一个,而是多数个2,3张一起用筋皮筋扎着丢给丁经理的外甥.这个家伙出去后再数一遍然后把多的钱揣起自个兜里,等和阿总单独在一起时再分赃,这就叫砸棒棒. 要不是阿总的朋友一次偶然(说偶然谁他妈信啊?)经手时把钱又点了一遍别人还一直发现不了此事. 事后别人问阿总这是咋回事?阿总尴尬地说太忙点错了. 人家也是一个脑袋两个眼睛,脑袋长着是想事的眼睛长着是看事的,人家也不傻,心知肚明但话就不再往下说了,既然有一次肯定就不止两次,再加上阿总吃反水的事也不知道咋传到了他的合伙当皇帝的这几个朋友耳朵里,可能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可能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能是”纸包不住火”?,反正阿总已为的事透过了墙烧着了纸,搞垮了皇帝公司搞垮了他自个儿. 在阿总这个皇帝驾崩后,导弹的场子重新找了个皇帝,单师傅还是在场子里接点子,二还是叫健仁送着从歪歪那儿拿的烟,虽说阿总驾崩前没有还给畜生一个洗码钱(输光了),但生活还得继续,二还得跟赌场打着交道. 可就是因为这个新来的皇帝,就是因为腊肉向这个皇帝进的馋言,二大闹了一回赌场,事后并被畜生大骂了一顿. 第九十三章)二大闹赌场 第九十三章)二大闹赌场 杯子的赌场因为重新调整了开课时间,(从下午改到了晚上)皇帝公司的一些人下午就只能到棋牌室打打麻将斗斗地主,但玩了没几天有人就受不了了,一是输钱(这里面多少能人啊,都是打牌就冲着别人的钱包去的)二是牌打的不行还老被棋牌室里的高手们笑话,所以腊肉准备带着皇帝公司的几个人去导弹的场子里参赌分缸子. 大腊和大雄还有成成并不愿意参赌,但腊肉是大股东,况且他做通了小雄的工作,就这样每天下午腊肉和小雄带着一万块钱进场赌博,他们两个人算一汪人,下了课可以和别的柱子和带队的班头一起分缸子,第一天分缸子腊肉就对导弹公司的费用提出了异议,当时大锅主持分缸子. 大锅先提出了3000块钱,说:这是主场费. 腊肉一听问:”3000?主场费怎么要3000元呢?” 大锅看了看腊肉说:”信息费5片,场地费3片,钉子和内场还有水手的工资-------“ 不待大锅说完,导弹用手拨了拨大锅,然后坐在大锅的位置上数起了几组缸子钱,准备分缸子. “哎,大锅,你还没说完哩?”腊肉不敢问导弹,还是问坐在一旁的大锅. “有个啥机八问头?我们又不是开了一天课,天天都是提的这个数,不管怎么样,先得把公司的费用保住,为啥3000?还非得跟你说清楚.这场子里比你大的柱子和比你赌得精神的班子多的很,别人都没问,你问啥?”导弹本就对小眉小眼抠抠索索的腊肉不太感冒,现在听着他在场子里当着别的几个柱子和带队的刨根问底心里非常不爽,心说你参赌拿你的应该得的缸子就得了,那这么多话呀? 如果一个工人拿了工资和奖金后还非得问老板这个月的公司总赢利到底是多少?招待费用了多少?你的工资到底是多少?你想这老板能告诉他吗?能不烦吗? 腊肉最大的毛病就是容不得别人落一点儿的好,比如说他在马路上捡到一百块钱,他很高兴,可要是看到别人也要马路上捡到一百块钱他就不高兴了,哪怕这钱不是他掉的,因为他看着别人落点好心里就不得劲,所以他才会这样问大锅,3000块钱用不完是别人的事,就算多也多不了几个钱,至于吗?不多落几片钱,别人开课干啥?人家牛逼下座子5000元,主场费5000元,他也没问,主要是不敢问,而现在他一样不敢问导弹,只是问的大锅. 见导弹有些不悦,腊肉没有再吭声,小雄闷着头也没吭声,因为他不知道说咋好. 第一天分缸子,虽然闹得有些别扭但腊肉还是很高兴,因为分了1500元的缸子,他和小雄赌了一堂课弄了个平手,这样赌了一下午他赚了450元(30%的股份),再加上一盒芙蓉王的香烟,这个效果已经很可观了. 可赌了没2天,在赌博时抽着单师傅丢给他的由二置办的芙蓉王烟,腊肉动起了一个心思. 二在第二天下了课找单师傅拿烟钱时,单师傅说:怎么今天皇帝和大锅都说这烟有问题呀,是不是假的呀?你趁早跟歪歪打个电话问问. 二一听急了说:你还不相信我,我咋能干这种事,这不是找骂挨吗? 这芙蓉王的烟也不便宜,谁又不是天天抽,谁能保证他的口感就是正确的?可万一要是烟真的有了问题那可就是大事了,不但砸了二的饭碗也会坏了他的名声. 二忙跟导弹打了个电话,问他烟的事,导弹说:我也不知道烟是真是假,反正我抽着还成,是大锅和皇帝们在说. 二挂了电话又跟歪歪打电话:喂,歪歪,今天拿的二条烟没啥问题吧?” “有啥问题呀?你机八天天用我的烟还不知道?”歪歪一听有些不爽. “哪别人咋说是这烟是假的呢??”二接着问道. “操,别人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相信别人还是相信我呀?你的烟我本来就没赚啥钱,你要是觉得烟不可靠,那就去球吧,从现在开始就别在我这儿拿烟了.”歪歪有些抱屈. “哎呀,歪歪,你看你这是说的啥话,咱还不相信你嘛?问问就是想把事搞清楚,看看是哪个位置出了毛病,行,算我不该问.行了吧?烟你还是帮我备着.别生气啊朋友.”二跟歪歪说了不少好话. 第二天上午,二去大商场,烟草专卖店和棋艺牌室附近的小买部买了三盒芙蓉王的香烟,还让别人开了*,接着还到城区烟草稽查大队询问了如何鉴定真假香烟一事,烟草稽查大队的工作人员告诉二,只要交200元钱,他们就可以送去做鉴定!结果当天就可以出来! 下午二身上揣着这三盒开了*的芙蓉王烟去了赌场,他要为自个儿讨一个说法!! 二现在很生气,后果也许有点严重,因为二在赌场里人微言轻,翻腾不了啥大浪.但现在连外来的皇帝都说这烟有问题,二心里能舒服吗?二收拾不了别人收拾他们这几个外面来的皇帝还是应该绰绰有余的. 二进赌场前先找到了大锅,他轻声地问大锅(不能质问,大锅是公司股东,再说会打架的打一个不会打架的打一片):”大锅哥,咋了,这烟你抽着不对味?”二边说边跟大锅递了一支特地在烟草专营店里买的芙蓉王. “你尝尝这烟咋样?”二跟大锅点着烟. “就那味呗!”大锅吐出一口烟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觉得这烟不地道?”二接着问. “我没说不地道呀,二.”大锅不知道装傻还是确实受了委屈. “那别人咋说你和皇帝都说这烟有问题啊,大锅哥?”二软话中带着硬,大锅虽是公司的股东,跟司令和导弹的关系也不错,但二并不怕他,因为在二心里他就是个开饭馆的. “扯机八蛋!我啥时说了这烟是假的?昨天是皇帝跟我说这烟有点问题,我就问了问单师傅这烟是在哪儿买的,单师傅说事是你办的,就这.”大锅也有点烦了,心说你个吊货为这事在这儿跟我磨叽了半天,累不累啊?! “行,大锅哥,我问问是为啥吧,烟是小事,免得人被别人看丢了,说我弄假烟在场子里混钱,你想想,就是有假烟,我敢拿到赌场里来嘛?这里面抽这烟的都是些啥人?”二把刚拆开只抽了二根的那盒烟塞给了大锅. “哎呀,二,你这是干啥,不要,不要.”大锅假意推辞了一下把烟揣进了自个的口袋里. 二手里拿着那二盒烟和三张买烟的*进了赌场. 赌场里皇帝正在热身,在开场前的一小会并不是赌场里气氛最热烈的时候,因为大多数人都在”探宝”,而一些柱子们不是姗姗来迟就是稳坐钩鱼台先观观场. 二径直走到皇帝旁边质问道:”皇帝,你们说我这烟有问题?” 正摇着骰子的皇帝和两个太监看着来势有点凶凶,面色不善皱眉怒目的二不知如何应付这个突然从半路杀出来的二咬金! “你们不是说这烟有问题吗?这是我在商场和烟草专卖店里买的芙蓉王,你们抽抽,看看跟你们桌上的烟有啥区别?”二把二盒烟和三张*扔在了赌桌上. 二扔的很有分寸,刚好扔在了皇帝面前,因为如果扔重了,把赌桌上盖着骰子的杯子碰下来了,那二可就掉得大了,一桌子的钱不管是下在双上还是单上的都得由他赔,这是赌场里的规矩. 曾经有一个嫂子在牛逼的赌场里丢钱时正砸在了杯子上,因为赌博的人太多站在后面板凳上的人下注只能把钱揉成一团丢在赌桌上,但砸在杯子上你就中了头彩了!这个嫂子砸中了杯子,杯子从座子上(烟盒)歪掉在赌桌上面,还带下来一个骰子,全场的人都发出一阵惊呼,当然更多的是兴奋的欢呼声,因为不管他们是否下对了注,这钱都赢定了. 这个中了头彩的嫂子当时就吓傻了,接着就放声大哭起来,因为这一桌子上下的注有二个多! 这个嫂子是牛逼的街坊,是自个儿进来玩的,不像别的跟着带队的班子进来的,那是有组织的人,如果他赔不起,则要找带队的负这个责,而像这种个体户就只能把所有的苦痛都自己扛了. 因为这个嫂子是牛逼的街坊,因为她在这儿也输了不少钱,因为牛逼帮她说了几句话.所以二哪天在赌场里看到了人间真情呈献温馨感人的一幕,所有下注的人都只要了一半的赢利!(当然这跟牛逼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公司和皇帝再帮这个嫂子承担了这个不菲的赔偿.如果说一个人下了1000元的注,那么他就只赢500元,而这500元赌博公司和皇帝再各认250元. 二那天很感动!当他今天很激动! “抽哇,你们抽!看看有什么机八不同?”二咄咄逼人. 皇帝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扭头四望找着内场和导弹的人,导弹还没进来,内场看见二在质问皇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更不好劝说出去找导弹去了.而全赌场的人乐得看看笑话,也不吭声,单师傅和腊肉则坐山观狗斗.(二和皇帝从各个方面来看都绝对算不上虎) “咋回事呀,哥?”刚来不久的皇帝不认识二,反正庙里的都是菩萨,别管大小,敬(喊)了再说. “咋回事?你们不是说这烟的问题嘛?你们说说有咋机八问题?今天不说清楚我还不依你们哩!”二指着皇帝的鼻子说. 那皇帝一看二指着自个的鼻子,也有点来气,站起来说:”你到底是啥意思呀?是不是要扯皮?要扯皮我也不得怕你,伙计!你这不是掐着个人搞吗?我说了你啥了,我说了就说了,没说就没说,昨天别人跟我们说这烟是假的,我们就是跟公司的老总们说了说,我也没说这烟就是假的,就是真的,你一来就盯着我们弄了半天,我没做声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咋了,你还要问老子的事?你跟老子坐倒!”二扯着皇帝的衣服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 皇帝没敢反手,因为这是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他不熟悉二的深浅和水性,他不敢贸然出手,再说他要是在赌场里出了手就是跟导弹为敌了,因为这就属于砸场子了! “二,算了,别人也没说啥了,是真的也假不了,是假的也真不了.”这时腊肉阴阳怪气地搞了一句. 场子里突然传出二提供的烟是假的这些谣言.二就觉得不正常,他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一定是腊肉在里面搞的鬼,事后也证实了二的判断是对的. “我咋不能说,明明是真烟,偏偏要说老子的烟是假的.操你妈的!有本事就当着老子的面说,要是说这烟是假的,就拿2000块钱出来.我也拿2000元出来绑着,去做个鉴定!!是假的我这2000元不要了,是真的我拿4000元走!个机八日的光在背后使坏!”二一通乱骂解了一点心头之恨. “二,你干啥呢?机八吊货闹啥呢?”被内场急匆匆叫起场子里来的导弹骂了二一句. “二先出去吧,有啥事回头再说.”看着二这只疯狗跟皇帝这只土狗和腊肉这只阴险的狐狸斗了半天的单师傅适时地好言相劝. “行,我先出去.谁要是再在背后烂**(使阴式干坏事),别怪老子翻脸!!”二不敢得罪导弹拿起赌桌上的那二盒烟往外走去. “二,你机八干的真不是个吊事.”导弹在路上搂着二的肩膀既像骂又像是安慰. “不是的,导弹哥,他们太要不得了,明明是真烟他们要说是假烟.害得我既背名声又得罪了拿烟的朋友,你说我能不生气吗?”二边走边诉说着委屈. “就算是别人不该说或者是说错了,可你也不能在场子里闹呀?弄得多不好看,你让别人怎么说,皇帝要是要我这儿受了气,说出去也不好听,你说对不对,兄弟?”导弹骂完了再哄. “对不住了,哥,我太激动了,你抱点小面(给我个面子),给,这还有二盒烟.你拿着抽.”二塞给导弹那二盒有身份证明的芙蓉王烟. “不要.不要,你这是干啥?”导弹一脸大义凛然状. “这是我单定卖的,你尝尝有啥不一样.”二”强行”地把烟塞到了导弹的手里. 导弹收下了烟,但他抽了二的嘴并没有软,这事他跟畜生汇报了,这就像学校里的某个学生犯了错一样,别的老师只会把这个学生交到他的班主任哪儿去一样,各自的兵各自带各自管. 等着二的将是畜生的一通臭骂和教诲! 二从赌场出来后,心绪难平,但正在回棋牌室的路上,就接到了畜生的电话.“二,你刚才在场子里闹事了?你个吊货是咋机八回事?”畜生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一通臭骂. “闹事?没有哇!”一听畜生跟他扣了个闹事的帽子,二有点傻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畜生问道. “快到棋牌室了.”二小声回答. “你在路口等我,我过一会就来了,别机八乱跑啊!”畜生急着见二,看样子这事畜生还挺重视哩. 二跑到路边的超市里跟畜生买了二盒硬中华,忐忑不安地在路口等着畜生. 没一会,畜生开着腊肉的车过来了,不上班的时候他当然开着”私车”. “上来!”畜生喊了二一声. “哥,这事又惊动你了?”二细声细气地说着,边把二盒烟丢在了驾驶台上面. “不惊动我能成吗?你个机八货是不是跟着在赌场里混了几天,都不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了?你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个人物了?你球都不算!”二边拆烟,边痛骂着二,很淋漓. “哥,我没咋闹呀!真的.”二忙跟畜生叼在嘴上的烟点着火. “你没咋闹?你再闹闹试试,你真以为跟导弹喝上几回酒打上几回牌就成熟人了?要不是看在司令和我的面子上别人今天都要弄你的事,你知道不知道?”畜生还是怒气未消. “你不知道呀,哥,你安排我办烟的事,办的一直好好的,可他们突然说我这烟是假的,你说气不气人?”二一脸委屈状. “我咋不知道呀,你一出来别人导弹就跟我打了电话,紧接着腊肉也打了电话,你在场子里闹啥呢?他们说你还跟皇帝动开了手,有没这回事?”畜生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 “没动手,就是争了几句,后来拉了他一下.我错了,哥.”二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俯首认错. “你当然错了,现们进这个场子也都是我跟司令的面子,你要是闹点事,到时候别人导弹,大锅都不得劲了,咱也不好再在那儿弄了,你知道吧?你这不是差点摔了弟兄们的饭碗吗?再说了,人家皇帝不会怕你,只是别人不敢在这儿搞事罢了,你要是把别人咋样了,传出去也不好听,说在导弹这儿受了欺负,皇帝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谁还来呀?”畜生跟二上起了课. “哥说的对,来,哥,再来一根.”二跟畜生又拿了根中华,帮着他点着了火. “不是我说你,二,你也不傻的一个人,咋就不明白事理呢?弟兄之间有啥都要闷在心里或者没有外人的时候再说,你就是关上门打死打活那也是自已弟兄们之间的事,别人看不成笑话,你到好,闹这么一出!”畜生语重心长地说着二. 畜生提到弟兄之间的事,肯定心里有数了,所以二也就直说了:”哥,这事都是腊肉挑的事呀.” “我还不知道是他?我刚开始叫你买烟时,他都别着一肚子气,再说还有以前为烟的事,他当然不想你落好,但他说归说,挑事归挑事,他能不让你弄烟了?皇帝和大锅能让你不弄烟了?他们算个吊?这点小事我都不想操心,这是为了你,兄弟!”畜生说的是实话. “知道,哥,你也是想带着兄弟一把!”二真情流露,差点眼圈一红. “别人再咋说.,你还是弄烟,这才是厉害!跟人家吵,跟人家闹,跟人家打能解决问题?在外面混事,不能树敌过多,有些事心知肚明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非得争个输赢没啥意思,你是为了弄钱,知道吧,不是斗气,兄弟,我这句话都说了多少回了!?”畜生教育着不”懂事”的二. “你明天跟导弹和大锅还有几个皇帝一人买盒烟,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就私下里给他们,解释一下就行了,这又不是多丢人的事,知道吧?”畜生拍拍了二的肩膀! “知道了哥,可腊肉这机八吊货太阴了,那有这样挑事的?”提起这事的始作蛹者,二就一头的包. “你和腊肉之间,是你们两个人的私事,我不好说谁对谁错,因为我一说了如何如何,你们必有一方拿着我的话去压对方,这是百分之百的,所以我不说,也不愿意听,我只跟你说一句话.私人恩怨别带到场子里来,闷在心里或者找机会整对方的事就行了,我说的还不直?别老是在嘴上争个输赢,还让别人看笑话.我说的你懂不懂?”畜生笑着问二. “我懂,哥.”二一脸茫然. “你懂个大机八?你懂?”畜生笑了起来. “嘿嘿.”二也尴尬地笑了起来,说实话,他还真的不完全明白. 其实畜生的意思就是以大局为主,不要在外人面前争执,如果拿着对方什么把柄了再跟大伙儿一起说,但他不能说的太明,那不是在教二如何做吗? “算了,二,就这吧,我说的话你好好思量思量,我先走了.”畜生示意二下车. “哥,我下了,你慢着点开.”二下了车冲着已经开出去的车子挥了挥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妈的,受了委屈,还挨了一顿半骂,(半顿是导弹骂的)真他妈的倒霉,老子也找个人去发泄发泄!”二边走边想.”对了,去日日水都去!” 二也顾不上去棋牌室创收了,开着车奔日日水都而去. 让二失望的是,当他以最快的淫心似箭的速度赶到日日水都时,38号还没有上班. 二现在穿着貂皮大衣,走路的时候脑袋恨不得都仰到天上去了,因为这件貂皮大衣,二又忍痛置办了一些行头,以和貂皮大衣配套.他又买了一件休闲牛绒衫一条九牧王的西裤一双木林森的皮鞋一条金利来的皮带(二也就这个品味和消费层次).去了他2000多呀! 为了跟他的”身份”匹配,二每天身上都揣着一盒好烟.最次的都是24元一盒的软云烟. 其实他更多的时候身上都是揣着二盒烟,还有一盒是10元的精白沙,当然这是在没有熟人的时候二自已掏着抽的. 有一次在跟老药喝酒时,二掏错了烟,把10块钱的精白沙掏出来了,当时他尴尬不已,脸都红了,连忙说:这是别人给的.弄得老药骂他:你装个吊呀,装?我还不知道你那德性?在我面前要啥面子呀,你就是天天抽中华还不是这个德性?!此后,二对烟就极为小心,好烟放外面的兜里,差烟放在貂皮大衣里面带拉链的口袋里,自个儿抽烟就从里面拿,在外面或者人多的时候就拿外面口袋里的烟. 日日水都的保安们对这个经常来而且还每次都跟保安耍烟的二礼敬有加,哥前哥后,有时二恨不得跟他们一人买盒好烟,.可是一想到要花上百十来块,也就罢了. 38号上的是中夜班,就是下午四点至晚上也就是第二天凌晨二点钟,好在二有38号的电话,二坐在车里跟38号打了个电话:”喂,还在宿舍睡着呢?” “你谁呀?”38号明知故问. “我谁,你老公,谁?”二一脸淫笑地跟38号调着情. “哦,胖哥哥呀?我才不当你老婆哩!咋了?”38号欲擒故纵. “我来找你谈谈业务,你还没上班,哎,我晚上来吧?老婆.”二涎着个脸叫着38号. “你爱来不来,我才不管你哩!别喊我老婆啊,真肉麻.”38号欲速进还退. “我今天性趣好,想包夜,你们那儿不是五片嘛?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何必让公司挣了钱呢.我还是给你五片.行不?”二单刀直入直言不讳. “行,好的,胖哥哥,我早点出来,.一点在省道边等你,免得保安看见了.”38号现在一点也不”矜持”了. 她当然愿意二包夜,而且是接的私活,不用上”税”的,纯利润啊! 二说了句:”那晚上再收拾你!” “行啊,看谁怕谁?哈哈哈哈----“38号在电话里发出一阵浪笑. 第九十五章)司令的赌场开业 第九十五章)司令的赌场开业 二回到棋牌室打扫了战场,丢掉了物证后靠在床上小睡了一会,这个精再怎么养这一会也是养不起来的,但二睡了一会至少不会太显疲态. 做饭的师傅来时二就醒了,他不等别人问就说:昨天晚上玩完了又宵了夜喝了酒就没回去了.那个做饭的师傅冲着二暧昧地一笑说:”没搞啥活动,二总?”做饭的师傅很讲礼貌,只要在棋牌室玩的男人,女人他都叫总. “搞啥活动呀,还有精力搞这事?”二笑了笑丢给这个”过来人”一根云烟. “我去买点洗头鱼(鲫鱼)来,你下点挂面,咱俩吃吃!”二要补补身子. “我吃了来的,二总,你弄来了我帮你做!”师傅边拖着地边说. 二到菜场去买了二条活洗头,让别人帮着杀了后拿回来弄了个自来水煮”活鱼”下了一点挂面,吃完面二的精神头接着就上来了,他打电话叫建仁送烟的时候多带五盒来,他得按着畜生的指示办,为他昨天的不理智和冲动向皇帝和老总们”认错”. 二躺在床上正回味着昨晚跟早红的数次大战,忽听得外面一声大喝:”二在不在这?” 二闻声一惊,说话的是四姐,不等做饭的师傅说完:在这!这二个字,二就从里屋来到了客厅,只看见四姐怒气冲冲地站在那儿生着闷气. “四姐,啥事?我在这呢!”二小心翼翼地说. “你先出去一下.”四姐对着手脚一点都不麻利的师傅说道. “嗯.”做饭的师傅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二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客厅里. “二,你昨天晚上干啥了?”四姐厉声喝斥着二. “没干啥呀,四姐!”二装无辜状. “没干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回去?在这睡的?”四姐连珠炮地问道. “嗯,昨天玩晚了,跟几个朋友又宵了夜,所以就在这儿睡了,原来玩晚了我还不是在这儿睡的.”二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扯懒蛋!”四姐急了,骂了一句粗话其实应该算作脏话. “咋了,四姐?”二的脸接着就红了,他知道好事可能传了千里了. “你昨天是不是带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婆娘在棋牌室里睡的?是不是今天上午十点多才走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人家房东都跟我说了,好几个老太太上午都看着你们一起出去的,呸!”四姐说完还往刚刚拖干净的地上唾了一口. “我,我,-----“二一时语塞,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他妈的,一百年不偷人,一偷人就被抓住了,真背呀.哎,四姐是咋知道这个事的?肯定是那几个老太太告诉了房东,然后房东又告诉的四姐,这些老太太操的心可真多呀!二心说. “二,我开个棋牌室,也算是做个生意,你带着不三不四卖-------“四姐停顿了一下,那个字没出说口.”卖那啥的女人在我这里搞那个事,我是要背时(倒霉)的,你知不知道?做生意的人都迷信这个!你在这睡呀吃呀洗呀都是小事,可不能干那种事,你是不是不想我发财呀?”四姐见二一直俯首帖耳默不做声,也放轻了语气. “四姐,我错了,对不住,昨天喝多了酒,是一个老朋友,不是那啥------“二还在阐述着白马非马的歪理. “算了,二,不管是啥关系,以后都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不然,你一是再也不要到我这里来了,再一个那我可就得跟你老婆说了啊!”四姐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呀,姐姐,我服了你了,行不,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二一脸诚意地保证. “行,二,我相信你,不过得给你个教训,今天棋牌室的菜归你买了!”四姐开了个方子. “好!好!好!四姐,我去买!”二点头似鸡啄米,忙出去奔菜场而去. “他!妈的,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开个房或者就在日日水都里包个夜呢!花了5片,多给了早红150元,再在卖菜至少又得7,80元,还要挨骂受气,真不合算!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二边走边想,但是他绝对想不到下一次跟早红见面时会用更多的钱. 二买完菜拿了烟后进了赌场,赌场的一些人和皇帝以为二又来挑事来了,但二跟几个皇帝一个丢了盒芙蓉王,说了声:昨天对不着哥们了啊!几个皇帝虽非受宠若惊但也面露谢色,连声说道:”不要紧,没事.” 二跟大锅和导弹一人丢了盒烟,大家都没说话,尽在不言中了,那一刻二觉得他干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他突然感到心胸开阔了许多,当他跟畜生打电话汇报完成了任务,而且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心服心服的后,畜生表扬了二,并告诉了他一个对他及大家都是好消息的事,。 司令的工程和项目都搞完了,他现在也准备开一个赌场!! 司令这一段很精神,但工程和项目搞完了后,手下的一大帮子弟兄的收入就不怎么高了,光指望着垄断猪下水牛下水还是不行的,利润越来越少了。 而且马上市里又要建一家大型的屠宰厂,搞什么放心肉工程,慢慢的这些乡镇办的和私人搞的小屠宰厂都要被取缔,所以司令现在要未雨绸缪,提前安排好一帮子弟兄们. 开赌场是个好买卖,司令也去过很多场子,也赌过多次,知道打水子是个利润极高的经营方式,再说这一片都在拆迁,大伙儿手上也都有钱,此时不搞,更待何时!司令不是兔子要吃窝边草,而是想给这些拿了拆迁款的街坊邻居们指引一条”发财”的捷径之路!! 司令在江湖上的的人缘和口碑都不错,所以他要是开赌场来玩的人一定多,客源能保证,那就不愁赌场不赚钱.在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后,司令的赌场开张了. 畜生跟司令达成了协议,点子公司还是在场子里接点子,每天单独给司令三片烟钱(三片钱太少,只能称着烟钱,好听一点),给还没毕业的将军提5片存着,赌场的安全由畜生负责. 畜生很讲风格,他不要信息费,但是他说辖区派出所和分局治安科得打发,一天六片!司令答应了,因为这六片钱是由公司出的,司令虽然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和大股东,但公司还有董事长和总经理,大伙的股份都差不多,只是司令说了算罢了,谁让他名头响哩!? 畜生不要司令公司的钱只是说给他人听的而已,派出所和治安科都是他的下级,一碗羹他最多分给别人二杯羹,多的他当然自个儿吞了,这么说话冠冕堂皇一些. 畜生还是两头吃,点子公司他提前就通了气:”到司令的场子里来接点子,司令完全是看着我的面子和将军的面子,因为将军回来后除了棋牌室,咱们在这儿对他也是个保障,每天接了点子钱后,要跟司令提三片烟钱,跟将军单定提五片,然后我拿二片,这一千块你们每天下了课后直接交到我的手上,每天接的点子钱发一半,存一半.” 小雄,腊肉,泥鳅,单师傅一听又有场子接点子大喜过望,虽说摇皇帝也有进项,但输赢都是说不准的个事,哪有接点子来钱来的快来的舒坦!这一众人现在都跟着(靠着)畜生吃好饭,就算畜生说一天他拿二千,谁敢说有个啥意见,这不是跟畜生过不去?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跟司令合伙开赌场的几个人都符合开课的三要素,不是钱多就是拳头硬要不就是关系硬!二一开始并不认识这些人,在场子里和将军放了一些时码后,才慢慢跟他们混熟. 二在畜生的关照之下还是跟赌场里提供香烟,这样他一天能挣个百十来块钱,再加上帮司令赌场里接送一下客人,弄个一片钱,每天还是有二片的收入.当然这也是在畜生有关照之下才弄到了这个美差(就是从赌场里送到大马路上,只要能拦到出租车就行,一天咋说都跑不了50公里路)为了表示对畜生的感谢之情,二请畜生去了一趟贝石洗浴中心,畜生还是点的小红,而二则开车跑到了日日水都找早红,因为他和畜生都是非常专一的男人. 司令的赌场开张的那天,来了很多江湖名流,有自个儿开赌场但专程来这儿捧场的杯子,牛逼,导弹等,还有一些总在棋牌室里玩的人,神枪,老药等,现在跟别人开了个拆迁公司的大王也带着几个朋友来了,就连狮子,猴子这些在江湖上中不溜的人物也来了,来的更多的是司令曾经的牢友们,这些家伙们大都是周边区县和地市的,一个个都混得不错,手指上戴着钻戒,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金项链,开着几台车来的,也不知道现在在吃哪一路? 赌场设在一个股东自个儿开的家具厂里,厂子很大,有好几间厂房,赌场设在最中间的库房里,旁边车间里的电锯和空压机一开,外面听不到一点赌场里的嘈杂喧嚣声. 这些老总和一方老大们围坐在赌桌前,一个个面前放着几叠钱,个个穿着貂皮大衣和貂皮夹克,活脱脱地就像是威虎山里的八大金刚一般,吆五喝六的下着注.这些穿着貂皮大衣的大佬们边下着钱边不时回头望望身后的那些赌棍们,生怕别人手中的烟烫到了他们身上的毛!只要他们一回头后面吸烟的人就下意识地往后退退,并把烟拿在了身侧. 而现在赌场里的内场除了”下下下啊,落啊落啊,单车变摩托啊!” ”快点下注啊,皇帝不等人啊!” ”快落啊,好盒子不等人啊!” ”不做声闷着下!”等几句赌场内的常用语外。 现在又加上了一句:”吸烟的朋友们注点意啊,别把老总们的貂皮烫着了啊!” 小强和泥鳅在场子里接着点子,因为是开张的第一天,大部分朋友都是抱着来捧场的心态来的,虽然赌注大,但赌客们的心态都还好,有说有笑有打(情)有骂(俏)的,公司的水子打的很精神,点子也跟着精神,第一天光点子就打了八千,公司的水子则打了三个. 司令下了课后请所有参赌的朋友和柱子们到广州酒楼去吃了顿海鲜,因为人多车不够坐,二的”破车”也带着几个柱子去了,到了酒楼,司令一共安排了三桌,二本来要走,刚跟司令小声打招呼,司令说:你就在这儿吃吧,不就是多双筷子吗? 二受宠若惊忙挨着老药坐了下来,他就像是县里进了省城厅里办事的小科长,他就像是跟正举行着派对的明星家送外卖的小员工,局促不安而又兴奋不已,他跟自个儿同桌的老大们不停地点着头哈着腰敬着烟。 全然不顾自个儿跟人们一样身上也穿着貂皮大衣!! 第九十六章)大杠用刀捅了大锅 第九十六章)大杠用刀捅了大锅 司令的赌场开了没多久,导弹的场子就维持不下去了,倒不是司令跟他恶性竞争的结果,他们毕竟是朋友.而是开赌场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和规律—那就是盛极必衰! 如果导弹勉强支撑也能维持,但赌场不赚钱那些老总和公司股东不是吃了机八发裸疯?每天弄的几个钱都跟员工发了工资,跟带队的班头搞了,利人不利已的事干着没啥劲,更何况导弹赌场里的钉子和内场都是借用的司令手下的小兄弟们,何苦帮他养人呢? 导弹带着一帮子好赌之人加入了司令的赌场参赌,每天劈缸子,更何况导弹艺多不压身,在棋牌室里打纸牌搓麻将每天至少也能弄个几片钱,所以导弹过的还挺滋润. 但大锅就背时多了,大锅本来就不算江湖人士,就连半瓢水都算不上,至多就是个油抹布在江湖里沾了沾一点水,当然他比二还是要强一点的,最起码他有导弹这样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头的朋友和红道上的亲戚. 可大锅因为在棋牌室里打牌跟大杠起了争执,差一点叫大杠给废了! 因为现在公司没有经营了,大锅闲着没事也去四姐的棋牌室里玩玩捧捧场,他平时本来只打打麻将,但那天去晚了,上不了桌了,就跟二,大杠凑了一桌斗地主,那天打的是四个混子5元的底,300元封顶. 有一盘是大锅当地主,他买了三张牌,一对2一张5,中间一张是2,那么四张3就是混子,那天也寸(巧)。大锅想打二和大杠一个连的带炸,先出了一长顺子,4到q,没人要,接着出了个10到a的天牌,别人也打不起.然后大锅又出了一对2,还是没人要,大锅接着出了火箭,又把手上的一对5丢到了牌桌上.嘴里兴奋地嘟嚷着;’连的带炸,一个人40!” “哎,哎,你激动个啥,给,把这一对5拿上去.”大杠边说边拿着一对5递到了大锅手上. “咋了?我火箭啊,对5脱手!”大锅的笑空凝滞了一脸愕然. “我打你的对王!”大锅说着使大劲往牌桌上摔下四个3!也就是四个混子! “哎,我火箭最大呀!你打得起?”大锅觉得大杠的脑袋是不是坏了? “你最大个机八,我有四个混子,这比对王都大!”大杠激动地用手点着牌桌上的四张3! “我咋知道四个混子最大呀?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出,那我不是吃了药了?”大锅一想到要输600元出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如果先出对5,再出火箭,两炸也能赢40元,现在不但赢不了40元,还得输个封顶往外掏600元,这一把前后一算可就是640元啊,他能得劲吗? 他不得劲人家大杠更不得劲:”你又不是第一天到棋牌室里来玩,天天看着玩这个规矩你能不知道?封顶也就是600块钱呗!”大杠撇着个嘴一脸不屑认为大锅家里开饭馆还这么小气. “我本来平时就没斗啥地主,真的不知道四个混子能炸对王,未必我骗赖不成?”大锅还在捏着机八干就(倔强). “你跟小姐打了炮不给钱成不成?你能说你是第一次搞,不知道要给钱?搞了就得给钱,输了就得给钱!”从小就上课逃学不学无术的大杠急了,乱打起了比方,二都觉得这个比方让自个儿都吃了亏. 一般在棋牌里室为打牌起了争执都是由棋牌室的主人来调解或公断,但当时四姐去发廊里洗头发去了,其他正在打牌的一众人不好劝啥,大家都常来这儿玩,低头不见抬头见,说谁都不合适,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嘴埋头打好自个儿手上的牌. 二就更不能说话了,论身份他不算头不算尾,论年纪他比大杠和大锅都小,人微言轻说了顶个屁用,他不说话但知道大杠和他自个儿占着理呢!他当然希望大杠能拿着大锅,这样他的300元进项也就有了保证,杀牛有牛刀就够了,用他这个杀鸡刀起不了多大作用. 二不说话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要看着大锅出丑,”他妈的,上次还跟着起哄说我办的烟是假的!今天看你不给钱?看看你能耐大还是大杠的能耐大?”这就是二当时的真正想法. 大锅现在是进退不得,给钱吧,大杠说了半天风凉话,给了别人还说要不是这么说他还不能给哩!不给钱吧,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再说也不能为了这600元在棋牌室里把面子都丢了,要是传出去就更不好听了. 正在大锅进退维谷之间,大杠又说了一句:”你把钱给喽!有没这个规矩你问问二,问问别的打牌的人,你看看别人怎么说?愿赌服输,输了就得给钱,磨叽个吊啊,搞了这么半天.” 大锅一听这话急了:”你啥机八意思,老子给不起钱?老子说了不给了?”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扎钱数出六片丢在了牌桌上. “你妈的个疤子!你称谁的老子!你想死不是?”大杠腾地一下子站起来用手掐着了大锅的脖子. “哎呀,大杠哥,这是干啥呀,打牌好玩的事,”二站起来拉扯着大杠. “大锅哥,好玩的事,别激动.”二劝开大杠后把大锅推进了里屋的小房里,打开了电视. “妈的个王八羔子,敢称老子的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大杠转身要走. “大杠哥.”二小声地叫了一声,把大锅丢在桌上的六片钱数出三张递给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大杠. 大杠犹豫了一下,把钱揣了起来,嘴里还在不依不绕地说:”老子非收拾他不可!”就气冲冲地出了门. 二以为大杠只是一时激愤说的气话,但不多会,他才知道他太不了解大杠了. 大杠从棋牌室里怒气冲冲地出去没多久,大锅也从里屋出来,走了,因为他觉得呆在这儿很尴尬,很无聊,所以他只看了一会儿电视就看不下去了. 在大锅从棋牌室里出去没一会,二就听到了“啊,哎哟!”二声惨叫声,声音很凄厉和刺耳,二听的出来,是从大锅嘴里发出来的. 二立马就跑了出去,看见大锅躺在院门口的路边用双手捂着左大腿根部痛苦地*着. 现在还是下午,看见路上有人受了伤,边上一会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闲和不闲的人们. “大锅,咋回事?”二看着不断从大锅腿部用手紧按着的伤口下流出的鲜血,声音都吓得颤抖了起来. “快打120,快点,二.”大锅的声音同样是颤抖着的. 二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然后就蹲在地上用手轻轻地托着大锅的头,大锅满脸都是因为痛得抽搐而流出来的冷汗和因为痛楚而流下的热泪,二在救护车来之前跟导弹打了个电话,因为导弹还在上课,他不能多说,就说了一句话:”导弹,大锅出事了!” 没一会急救车就赶到了这儿,在护理人员把大锅用担架往急救车上抬时,他说了一句话,让二忍俊不禁:”哎,医生,求求你们把送我到市中心医院啊,别送三院,那儿太次!”市中心医院是本市最好的医院,而三院则是本区所在的医院,可见大锅的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只是不知道到了市中心医院的急救室里,他还挑不挑抢救他的医生? “你是不是他亲属?”急救车上的一个工作人员问二. “是朋友.”二经过这一阵惊吓,背上都被汗湿了. “你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路上有个照应.”120的工作人员说.(照应个屁,二后来才知道让他去是为了付车钱) “好的,好的.”二上了车,车子一路急驰开到了市中心医院急救中心,在车上急救人员跟大锅帮了止血绷带,跟他输着液,打着吊瓶,弄得挺严重似的,二在心里为大锅默默地祝愿,你老人家可千万别出啥事呀!毕竟二和老锅在一个牌桌上打着牌出的这档子事.. 大锅被推进了急救室,这时导弹的电话打来了:”咱回事,二?” “你先到市中心医院来吧,大锅受了伤,见面再说!”二挂了电话,因为120急救车的人等着他哩. “大哥,你把费用交喽吧?”一个120工作人员手上拿着一张单据. “担架费30元,小抢救80元,车费200元?”二看着120的收费单傻了眼. “我们120急救车起步就是150元,本来是送到三院的,您的朋友,哦,就是伤者自个儿要求到中心医院来的,多跑了一段路,所以加了50元,担架费和小抢救的费用都是市物价局核准了的,我们不会多收你一分钱的.”120工作人员一脸诚恳. “操你妈的!比出租车都贵多了,这车坐的真划不来.”二心里想着刚才要是不跟着来就好了. “给300行不行?!没零钱了”二掏出大锅刚才被打封顶后不情愿给的300元钱. “不行啊,大哥,我不能往里贴钱啊.”这个工作人员的表情更诚恳了,而且还变成了一脸苦相. “给,给,给,你找吧!”二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来递了过去,其实他身上还有零钱,但他不愿意给,如果对方没零钱找,这10元钱不就省下了嘛! 但对方更有办法和耐心,拿着这一百元钱回到车上,找司机和同伙们把钱找开了. “给,大哥,找您的90元钱.”接过这找回的90元钱,二心里这个恨呀,他妈的!忙乎了半天白忙了,好不容易弄了个封顶的300元钱都跟大锅用进去了不说,还倒贴了10元钱,这叫他妈的什么事?二心里正在五心烦燥之际,导弹急冲冲的进来了. “到底是咋回事?二,大锅呢?”导弹一脸焦急,因为他还不知道大锅伤的到底有多重. “你们是他的朋友还是亲属,请赶紧去交费,先交5000元吧,伤者得输血,幸好没扎着主动脉,不然人就完了!!”从急救室里出来的一个医生对着二和导弹说道. “好的,好的,我去交费!”看样子导弹今天还精神,身上现金不少. “来,把这个单子填一下,伤者的姓名,年龄和家庭住址------哎,是不是跟人家打架呀?看这刀伤扎得可够深的!”这个女医生还挺能拉家常. “没打架,不知道咋回事!”二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她. 原来大杠从棋牌室里出去后,一个人蹲在马路边等着大锅,等着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事,说简单一点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大杠还是没改争强好斗出手凶狠的性格,所以他身上总带着”签子”,就是别要腰上的折叠匕首或跳刀.只要跟人发生争执动不动就掏家伙扎人,当然更多的时候只是起个震慑的作用,这也正是大杠不能成为真正老大的原因,你看见那个老大身上揣着家伙?你看见那个大领导腰上挂着个手机?你看见哪个妈咪的包里装着”夜行衣”(安全套)?这都不是他们亲自干的事! 大杠没有选择在棋牌室里动手,是顾忌着司令和四姐的想法,要是在那里面动了手,不是间接砸四姐的场子吗?再说大杠也是老江湖了,懂得什么叫第一现场,为了不跟别人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了在外面的马路旁边动手。 当时他就狠狠地扎了一刀,他一句话没说,就直接把这把锋利的签子送进了大锅的大腿里,他往外拔出刀时.噗的一直下,大锅的血像爆破的水管一样往外喷着血,大锅惨叫二声,(就是被二听见的那两声,可见大锅的喊叫声的分贝之高!)就捂着伤口倒下了. 而大杠把手中沾着大锅鲜血的刀优雅地在大锅的名牌西裤上擦了擦,然后折叠好别在了腰间,伸手拦了辆的士,潇洒地闪了! 大锅很幸运,大杠给他的这一刀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以教育他如何”低调的做人”和”好好地说话”.所以才不是致命的,不然大锅就捅他的肚子了,也可能大杠人高手长,迎面而遇时,握刀的右手捅在老锅的左大腿上更顺溜一些,当然后一种可能只是二的狂测而已. 大锅很爷们!在医院个别极富有社会责任心的医生报警后,警察赶到了医院来调查情况,二和导弹都一口咬定不知道是咋回事,只是送朋友到医院里来。 而刚做完缝合手术输完血的大锅用虚弱的声音(绝对不是装的)对同样极富有社会责任感和工作责任心的二个警察继继续续地说:”我---在---路上---走--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那--人一下,他--就---骂我,我---我--也---骂了他,接着---他---就捅了---我一刀,然---后---我就--跌倒--在地上了------就是----就样----的.” 这样一来,此事可能就是一个因口角纷争而引起的普遍伤人案件了,说不定还定不了刑事案件,至多算个治安案件了,更何况老锅伤的不算太重,虽然流了很多血,看着吓人,但就是皮肉之伤,肌腱和骨头还有动脉都没伤着. 在留下了:”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你如果回忆起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跟我们联系,这是我们的名片,上面有电话,我们先走了.”这句话后两个来医院调查的警察走了. 二当时在旁边心想他们说的话咋跟电视剧里的情节和对白一个吊样呀,也他妈的不知道电视剧中的情节和对白来源于现实生活,还是现实生活的这些人都让那些编剧和导演,还有演员们给教会了!? 警察走了后,二拉着导弹走到了医院的消防通道里,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导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因为没有人走楼梯,都去乘电梯去了,二在这儿说些啥也不怕别人听见. 在导弹得知了详情通知了大锅的家人,并在其家人赶来后,二先走了. 二回到棋牌室,四姐已经做完头发回来了,打着牌的人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不久前发生的事,并对事件的结果和走向以及大锅和大杠到底孰是孰非及谁的”实力”更强一些做出了准确及不准确的臆测. “二,他们吵的时候,你当时咋不劝劝他们,拦住他们呢?”四姐看见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我拦的住吗?他们俩能听我的吗?”二有点抱屈. “算了,我先跟大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再跟司令说这事.”四姐走到里屋关上门跟大杠打起了电话. 大杠后来在四姐和导弹还有司令的劝导下去了一趟医院,”看望”了大锅一下.依着大杠的脾气他根本就不会跟一个”开饭馆”的吊货”赔礼道歉”,大杠说了:”他爱咋地咋地!想玩啥老子陪着他玩!”但司令跟了说了一翻话他改变了主意. 司令跟他说:人家大锅来我这儿打牌也是捧我的场,现在出了这个事,四姐心里也不得劲,总觉得对不住大锅.” “有啥对不住了,又不是在棋牌里出的事!?”大杠还为他在外面出手而洋洋自得. “操,你个死吊大杠,没在棋牌里出事,不是为打牌惹起来的吗?这事总得有个前因后果吧?再说了人家亲戚在红道上还混得不错,我知道你不怕这个,(司令给大杠擦了点粉,转了个弯)但大锅是导弹的朋友,你不能说后半辈子不跟导弹打交道了吧?你咋说都先去看看别人,别到时候有啥事让我夹脚(左右为难)!你这事说小了也没事,说大了就是故意伤害,要是别人找关系做个法医鉴定,只要是轻伤就够得上追究刑事责任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底是经常跟政法机关打交道,司令懂得不少. “行,司令,你话都说到尽头了,我咋说也得去一趟,刚才四姐和导弹也跟我打了电话,说的都是这事.”大杠说. “你去之前跟导弹打个电话,叫他陪着你去.”司令交待完挂了电话. 导弹这事安排得不错,他先跟大锅沟通了一下,说大杠来的时候最好他家人不在场,以免情绪激动发生争执就不好了.从内心里来说,导弹也想此事到此为止,因为大杠的个性他知道,是个不怕事的货.而双方都跟他挺熟,和解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大锅这次真是很爷们,就连他老婆都没从他嘴里问出真话,他说的还是跟警察来询问他时一个样,弄得他老婆还以为他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人家花草的男朋友或老公弄伤了,为这还生了好长一段闷气. 大锅知道来硬的或者赌胆量他根本就不是大杠的对手,可如果用红道来治治大杠,那他和导弹的朋友可能也做不成了,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就算大杠为这事坐个二,三年牢,出来了难免不会再来找他的事. 唉,真是不好整呀?大锅想好了,如果这事有个好看点的台阶下,他也就息事宁人了,如果大杠不是那个事,他就是得罪了导弹甚至司令也得通过红道整大杠的事!! 在第二天中午,趁着大锅的老婆去医院食堂打饭的间隙,导弹带着大杠来到了大锅的病房,大杠可能是整个医院里看望病人带的东西最奇特的一个了,别人要不是带水果,花篮,营养品或者是瓦罐鸡汤和补品啥的,他倒好,拿的是一条硬中华的烟. 大杠进去后,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他把烟搁在了大锅的床头柜上,又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塞到了大锅的被子下面,接着就出去了,导弹拍了拍大锅肩膀也紧跟着大杠出了病房. 在路上大杠跟导弹交了个底:”导弹,我这可是看着你和司令还有四姐的面子,不然我决对不会来,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啥时候服过输跟别人赔过礼?我信封里跟他装了3000块钱,他爱要不要,他要是嫌少了,你跟我拿出来,他想咋玩就咋玩!”大杠心里还不得劲哩,妈的!这一下子又去了3400元! “没事,大杠,我再劝劝大锅,都是朋友,啥嫌少不嫌少的,他开饭馆也不在乎这钱多点少点,是个心意就得了!”导弹不停地劝慰着大杠这个得顺着毛摸的倔性驴.虽说诚意的最低限度最少也得认了医药费和营养费啥的,但导弹知道跟大杠现在和以后都不能提这事,提了也是白提,大杠能做到这一步以导弹对他的了解也算不错了. 大锅当然嫌钱少了,这不是污辱人嘛?3000元算个吊呀!大锅的饭馆光一顿中餐都不止卖这么多钱,他私下里跟和导弹说了此事,导弹安慰他说:他以后还会表示的,这只是先给的一部分住院费. 没几天,四姐也去医院看望了大锅并送了2000元钱. 畜生得知此事后,跟公司的财务总管单师傅打了个电话:”单师傅,抽个空去看看大锅,我不方便去,虽说咱们现在没在他们那里搞了,可原来也在他们的场子里混碗饭吃(看样了没少接钱,不是混一口而是混一碗),多少咱们也得表表心意,你送1000块钱去,跟小雄他们说一声,就说这事是我说的,另外跟二也说一声,他送多送少是他的事!” 畜生叫单师傅跟二打电话是在教二如何做人,不管平常心里对人家有何成见或忌恨,越是在别人背运的时候越要去看看别人,这个效果是平时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二跟着单师傅又去了一趟医院,他们两个人花花哨哨的东西啥也没买,就直接送片子,二给了二片,并真心诚意地说:”一点心意,不好意思啊,大锅!” 大锅接过单师傅(点子公司)和二的心意,很感动,连声道谢.二看的出来,大锅的道谢是发自内心的.当时导弹也在场,这几天只要导弹没事就在医院的病房里陪着大锅. 当时的气氛和效果都非常好,但唯一让二感到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跟他提起120急救车收了多少费的事,那可是310元钱啊!大锅和导弹都没提,二只好把苦痛再一次自个儿扛了! 导弹帮着大锅垫付的那5000元急救及住院费,他没有要,他跟大锅说:这钱大杠认了.这样大锅也就心安理得一些了,因为没有伤筋动骨,大锅住到拆钱就出院回家了,虽然刚开始走路还有点轻微的疼痛,但没多久就彻底的痊愈了,算起来,大锅住个院,连大杠给的钱带收的”礼金”还”挣”了好几千元. 这事也就告一段落,而没过一些时,将军就毕业了。 二跟着将军在放码了一段时间后,就实现了他的第二个”梦想”—脖子上戴上了粗大的金项链! 第九十七章)将军出狱了 第九十七章)将军出狱了 将军毕业前跟司令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他出狱的确切日期,那天是个好日子,元月18号!司令跟畜生和小雄转告了此事,并约好当天一起去接将军. 二一直期盼着将军的归来,因为在所有的朋友中,可以说畜生和将军是他的遇像或做人的标准,这个做人并不是指为人处事有多么多么的好,而是在社会上(江湖上)拥有的一定的认知度. 18号的早上7点钟,二就开着车来到了司令家汇合,一共去了三台车,司令的,二的和腊肉的,畜生是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他就像一个极富有守社交经验和社会经验的风尘女子知道啥人可以约会啥人不能见面啥场合不能出席. 等候将军出狱的情景跟大多数的香港警匪片里差不多,只不过是司令和二他们没有戴着墨镜,打着领带,穿着笔挺的黑西服披着风衣开着平治(奔驰)和法拉利罢了. 因为监狱在临近的一个城市的郊外,所以二他们出发的很早,7点多就出发了,路上只开了一个多小时,司令走之前就说:不要慌,他们还得出早操,点名,吃早饭,开班务会,再办手续.没十点出不来! 到底是老江湖,司令说的一点不错,二他们一行人在监狱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叭”大铁门才打开,将军手无一物满脸笑容从里面走了出来,二已经数年没有见过将军了,因为将军坐牢前二就在外面四处混生活,而且其中一段时间也把自个儿混进了将军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地方. 现在猛然一见,二有些认不出来将军了,二年多的监狱生活使本就清瘦的将军更加消瘦,头顶也开始掉发了,穿得一身衣服也明显地跟现在的社会脱了节. 将军出来后没有像影视剧里常见的刚放出来的犯人一样仰天大吼:”我自由了!”或者装一下深沉:”外面的空气真好啊!”要不就是跟自个儿的兄弟们紧紧拥抱!他竟自走到司令跟前说:”哥,把身上的烟给我!” 司令没吭声,从身上掏出一盒已经拆过的硬中华递给他,接着又回到车上拿了一盒没拆的硬中华递给了他.将军拿着这二盒烟一路小跑到了监狱大门口,躬着身子从大铁门上开的一个小口子里把这二盒烟递了进去,并跟里面的干部说了几句话,里面的干部伸出手来拍了拍将军的肩膀,意思是叫他以后多保重. 将军回来后,说:今天刚好是带我的一个干部值班,这个干部不错,平时挺关照我的. 将军跟小雄,单师傅,泥鳅,腊肉和二还有司令带的二个弟兄打过招呼后,就上了司令的车,二钻进车里,发动车开着就走,刚开出一小段,同车的小雄大喊:”喂,他们还没走哩!你慌个吊哇!”二从后视镜里一看,二辆车一动没动,过了一会将军还抱着一堆东西下了车,二觉得好奇忙调了个头开回去了. 原来将军抱的是他在车上换下来的一大堆在监狱里穿的衣服,就连三角裤也换了,正堆在路旁边点着了火烧.几个人都围在他旁边看着.这些衣服虽然过时了,可都还好好的,烧掉真可惜了.二好奇地问”将军,你烧了这些衣服干啥?” “干啥,这是坐牢的规矩,不能把霉气带回去!你没看我啥都没带出来,就空着手出来的,除了释放证.”将军觉得二真是大惊小怪. “我滚前一板的时候没这样呀?”二不解地问. “你滚地是个莫板啊?坐牢的坐法多的很,你知道个机八!”从不多言的司令一脸不屑笑骂了二一句. 那倒也是,少管所,劳动教养,看守所,劳改农场,监狱服刑都属于坐牢,甚至于在拘留所里呆几天也能叫”坐牢”,坐牢的地方不同,刑期不同,混得好坏不同,来接自个的人不同,当然有差距了,这也难免司令说二. 毕竞二出来的时候没人跟他带一身里里外外的衣服,当然了,主要是他的家人不懂这些规矩. 看着一堆衣服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一行人上了车,三台车一路急驰真奔城区而回. 畜生已经提前在广州酒楼订了一特大的豪华包间,电动转盘的大圆桌能坐18个人,在包房里等着将军凯旋归来的除了畜生还有将军的一大家子亲朋好友. 二跟着众人走进这个豪华大包间时,不禁连连咋舌,桌上摆的是五粮液,软中华,果汁和红酒,精美的凉菜和二很多没有吃过的大菜围绕着大圆桌摆满了一圈. 在喝饱喝足后,畜生跟将军安排了个任务,下午回去陪着家人好好谈谈心. 在从酒楼出来的路上,畜生也跟二安排了一个任务;晚上跟将军安排一下,让他快活快活! 将军下午回到家跟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去了,因为每个月家里人都轮着去探监,所以也没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家还是这个家,人还是这些人,只不过是将军离开了二年多而已. 晚饭四姐在家里做了一大桌子菜,并煨了一吊子将军最爱喝的排骨藕汤,在将军的家乡煨汤都是招呼客人的,就像到北方去做客,别人家里包饺子一样. 将军在劳改队里混得不错,平时五花肉和鸡蛋没少吃,再加上今天中午吃了不少海鲜,晚上没吃多少就跟畜生打起了电话,要出去享受更天更伦的乐! 中午吃饭的时候,四姐就给了将军一个新手机,带摄像和照相功能的,号也跟他办了,还充了200元话费,将军进去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功能的手机呢,所以将军摆弄了一下午才基本熟悉这款手机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但将军还是不会存电话号码,这么多朋友里他就是记得畜生的电话号码,因为畜生自从有手机后就没换过号,他的手机号是1390头的,最早上的一批号,虽说话费收得要相对多一些,但这个号在外面用着有派头,人家一看就个号就知道他用手机用的早,并且还有”档”(关系)!因为他的手机号码里带着好些个8,这是他一个在经侦处邮电保卫大队的好哥们帮他弄的号! 将军跟畜生打了电话后,畜生叫将军就在家里等着,一会叫二来接他. “二,你现在去将军家里接他吧!晚上带着他去活动活动,注意别让他搞久了,刚出来身子虚别机八弄出啥事来,千万别跟他包夜啊!”畜生语重心长地对二说道. “行啊,哥,你不一起去玩玩!”二想着要是畜生一起去那就到贝石洗浴中心去,如果他不去就到日日水都去. “你们俩去吧,我晚上还得赶场子(大概又有人请他出去潇洒),这样,你把今天晚上的费用先垫着,明天叫单师傅给你!”畜生挺会为二着想. “算了哥,就是几百块钱的事,这几年我老在外面也没咋看望将军,他出来了我请他洗个澡打个炮啥的不是应该的吗?”二说的是真心话. “好,那就这吧,等会我把将军的手机号跟你发过去,晚一点我再跟你打电话,争取跟你弄个好差事干干!我挂了啊?!”畜生说完要挂电话. “好咧,谢谢哥了!”二抢着说了一句. “好差事?啥好差事?”二一边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一边开车朝将军家驶去. 到了将军家,二也收到了畜生发过来的将军的手机号,二跟将军打了个电话,并一再嘱咐他跟家人说一声,晚上不回来了,免得让家里人担心. 将军上了二的车后,说了一声:”玩啥?” “玩啥?玩你二年多没玩过的东西!”二刚说完.”哈哈哈哈!”将军就发出了一阵淫笑.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带劲,能在一块儿洗大桶浴,然后做保健,推油,冰火两重天--------“二跟将军介绍着全套的项目,他怕他去了后,小姐见是新犯子(菜鸟)而偷工减料,这样花了同样的价钱却得不到同样的服务,这些小姐们的眼睛厉害着呢!就像开餐馆的人一样熟客份量肯定多一些,而过路客或者感觉不会是回头客的这些人在菜的质和量上决不会下功夫! 将军边听着二的介绍,边详细地询问着一些细节和不明白的地方,将军那一刻兴高采烈眉飞色舞面露猥色,眼透淫光,恨不得马上就赶到二说的这个地方—日日水都! 二带着将军到日日水都后开了两个单间,先跟将军安排了一个小姐,谁知道别人小姐进了他的房没多久,他就跟二打来电话,叫二过去一趟.二刚点了早红的钟,正在等着她哩,接到将军的电话不情愿地到了将军的房里. 二进去一看,将军正躺在床上看电视,那个穿着小背心(比纹胸多不了多少料子)和热裤(从后面能看到东西半球的小小半球)的小姐正靠在衣柜上玩弄着自个的手链. “咋了?”二以为是别人小姐态度不好或服务不到位. “换个小姐.”将军贴着二的耳朵小声说. “嗯,你先下去吧,对不起了,姐姐.”二拍了拍那个小姐的东小半球. “为啥换呀?”那个小姐一出去,二问将军. “长得不好看!”将军好像受到了污辱. “操,我服了你了,你来是快活的,享受的,又不是来找老婆的,要那么漂亮的干啥?再说了哪儿有那么多的漂亮小姐给你搞啊?”二笑着说. “反正不好看,没兴趣搞!”将军还挺倔. “唉,人家都说,当兵(过牢)三年,母猪赛貂婵!你倒好,这个不比母猪强到哪儿去了?你还嫌别人不好看?”二真佩服将军的定力和毅力!换了一般的人,包括二,要是二年半没碰女人早就饿狼扑食了. “不中,你再跟我换一个.”将军点着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看样子是下了决心了,那怕是等也行. 二没办法跟前台打了个电话,但领班(妈咪)说小姐都上钟了,还有几个请了假还有几个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做业务.如果再点小姐最快也得等半个小时,才有小姐下钟. “他妈的,还得半个小时,要是上来的他还是瞧不中咋办?又换?一晚上就折腾这了?算了,老子就叫早红过来吧!”二一想到正在隔壁房里”痴痴”等着他的早红马上就要上将军的床,他不禁一阵心痛!而且还痛的厉害. “将军,你等一会,我跟你叫38号来,这个绝对在点!”二强忍着悲痛对将军安慰了一句. 那一刻,他的心真的要碎了! 二回到自个的房里,看着赤身裸体的早红躺在床上正在吞云驾雾(抽烟)等着他,心里徒生一股悲怆感,因为他马上就要亲手把自个心仪的女人送到别人的床上或身上了(身上或身下当然由小红来决定). “死胖子,你跑哪里去了?”自从跟二搞熟并共渡一夜后,早红就再也不喊”胖哥”了. “哎,早红,我有个哥们跟我一起来了,现在没有人上钟,你要不先陪陪他吧?”二没说将军是嫌别人长的不好看要求退货和换贷,怕早红不好想,毕竟她们都是在一起工作的姐妹. “好啊,你个不讲良心的,我都脱好衣服等你了,你却叫我招呼别人?真不是个东西!”早红嗔怪地撒着娇. “哎,我跟你说.”二拍拍了躺在床上侧着身跟他说话的早红的屁股接着说道:”我这个哥们是跑远洋轮的船员,刚回来,长的可英俊了!” 二刚一说完,就看见早红面露一丝喜色,但稍纵即逝. 远洋船员憋久了身体绝对扎实,而长得也英俊,就冲这两点早红能不高兴吗?能不兴奋吗?但她还要装着矜持和不情愿状,”不,我不过去!” “妈的,真是个口是心非的荡货.”看过这个忸怩作态而又让他欢喜让他忧的38号,二在心里暗暗骂道. “走吧!”二拉起了早红. “把衣服穿上.”二把床头柜上早红的工作服(小背心和紧身小热短裤)丢到了床上. “不用穿了,等会又得脱!”小红起身去卫生间里披了条浴巾就准备过去. 虽然屋里开着空调,但二还是感到阵阵凉意,因为他的心突然凉了.但他还是强作笑颜对早红说:”我在这边等着你,你忙完了就过来!” “那可得算二个钟哩!胖哥!”一谈到钱上早红就喊起了哥. “行,我啥时候亏待过你,这还用说!”二又装起了大款. “走吧!啪!”早红说完抱着二的脑袋瓜子嘬了一口. 二带着早红刚一进将军的房间,就看见早红和将军都同时一振,按文学上描述爱情的常用词来说就是:”来电了!” 早红眼前一亮,而将军的眼中则放射出奇异的光芒,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迷路了几天的探险者突然看来了一口水井(虽然里面有没有水还不知道),他就像是一个因矿难而困在井下数天的矿工看到了费尽周折来到他身边的救援人员,他就像是一个被反动派关押了数月的我地下工作者突然见到了前来营救他的我游击队员们,他就像一个饿了数日的乞丐突然在残渣剩饭里发现了一只没啃完的烧鸡------- 看见长像和身材都不错的早红(当然不错,不然二能在她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腾的一下,将军从床上就坐了起来,一脸花痴状地盯着早红看,如果二现在拿个不大的苹果都能从将军的嘴里塞进去! “五哥,这是38号,人不错.”二没叫将军的名字,这点经验他还是有的,他叫的是将军在家里的排名,二更不会告诉将军38号叫早红,免得他俩一下子就弄熟了!为了早红这两个字,二花了多少精子和银子啊!! “行,行,行,你先过去吧.”将军已经急不可待了. “好,我先过去了,38号,把我哥们招呼好啊!”二走时捏了捏早红的屁股,意为告诉她办完事就过去,他等着她哩! 二满怀酸溜溜的醋意和”我真贱”的自责回到了自个的房里,他躺在床上茫然不知所措脑子里全是早红和将军现在正在干着啥?干得咋样了?当眼前浮现出这一对淫男贱女(二的心里很不爽,骂骂人也能理解)颠鸾倒凤(真是抬举他们了)的模样就一阵阵地心痛和头痛! 但没一会,一个电话就让二高兴了起来,这个电话是畜生打来的! “二,跟将军安排了没有?”畜生很关心群众的业余性生活. “安排了!哥”二咬牙切齿地回答. “哎,我不是跟你说弄个好差事干干吗?”畜生停顿了一下,调了调二的胃口. “是啊,是啊,你跟我说过啊,哥!”二一下子兴奋起来. “我想了想,你现在也不咋精神,不如在跟将军桥在一起搞个班子在场里子放码算了,这收入绝对可以!”畜生说道. “可我没放过码呀?哥”二虽然知道放码是个高收入的行当可他更知道自个儿不是吃这碗饭的材料. “谁一开始放过码,不都是有第一次,在司令的场子里放码保险,别人不敢飞,而且现在将军刚回来,就说没有生活着落,在场子里放个生活码名正言顺,放码以将军的名义放,不然人家知道光你放码,谁吊你呀,别到时候钱没挣着,码都跑了(放出去收不回来),所以得打着将军的旗号!”畜生想的很周全. “行啊,哥,谢谢了!那你跟将军说了没有?”二有些着急了,现在早红在他眼里暂时也不重要了. “我晚点再跟他打电话,你明天就得备些钱了,知道吧,随时得用!!”畜生说着话,从电话里传过去一阵襞里叭啦的声响. “你在贝石玩呢吧?哥,”二听到不寻常的声响后问. “做保键哩!在跟我拍背.”畜生的声音一下子兴奋起来. “又是小红吧,哥,嘿嘿嘿!”二发出了一阵淫笑. “你个机八货操的心还不少,先把自个和将军安排好喽!”畜生笑着骂了一句. “知道了,哥,你放心吧!”二心说咱一会儿就要跟早红那啥了. “成,就这吧,说好了我再跟你打电话!”畜生边发出**的*边坚持着跟二打完了电话. “叮铃铃------“桌头上的内钱电话响了,二接了电话,是早红打过来的. “我马上过来了啊!”早红说完就挂了电话. 二一听高兴坏了,忙走到门口把门虚掩着,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全身发燥地等着早红过来. 不一会,早红就过来了,还是包裹着浴巾手里拿着衣服. “咋这么快呀?”二真是贱,还他妈的嫌早红过来早了. “哼,你那哥们,根本不中,很早就说谢谢(早泄)白白了!”早红一脸不屑. “他干咋呢,现在?”二好奇地问. “干啥?去卫生间里研究他那不中用的东西去了!”早红由不屑变成了鄙视. “那快点去洗洗吧,我等着你.”二从早红手里接过衣服把她推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望着早红那裸露的胴体,二心中的不快和马上就要喝圣水(剩)的不得劲的感觉都消失殆尽了. ……(此处略去9652字!) 第九十八章)二陪着将军看望牢友 第九十八章)二陪着将军看望牢友 二和早红那啥之后,跟早红签了二个钟的单,看得出来早红对二今天的两种表现都心满意足,临走时早红还哀怨地说着她父亲的病情越来越重了,说准备过几天回去一趟,二这个被刚才的*冲晕了头脑的傻吊随口应道:走的时候跟我打个电话,我来送送你! “谢谢了胖哥哥,我到时候跟你打电话!啪啪!”早红抱着二的大脑袋瓜子亲了二口,走了. 二靠在床上养了一会精蓄了一会锐跟将军打了个电话. “将军,咋样啊?”二关故作关切地问. “哎,二,我是不是得病了?”将军的言语中透着惶恐和不安. “得病?得啥病呀?”二真的听糊涂了. “我咋一下了就放了水呀,然后就再也硬不起来了!我后来在卫生间里看了看,没啥反映啊!”可能是将军不举后想通才自个儿的努力让它举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有举. “不会有病吧?”二边劝慰着将军边忍不住想笑. “那咋会这样呢,刚才那个小妞真的长得不错,他妈的,瘾都没过完就不中了,真亏呀!”听得出来,将军异常愁怅. “哎呀,这是正常的,你想想你那玩艺多久没用了?就是我这车搁在那儿不说二年半不动.就是几个月不开,车就发不着了,你想啊,电瓶的电跑完了,轮胎的气漏了,好多地方都得生锈,还能开吗?你那跟这是一回事,多用用就好了!”二也不知道这番宽慰将军而打的比方恰当不恰当. “要不再找个小姐试试!”将军又来了性趣. “试个大机八!算了,免得别人到时候又笑话你,改天休息好了,再跟她们斗斗!”二不但怕别人笑话将军,更怕再叫一个小姐又得花掉他的280闷! “二,我想回去了,一个人睡不着.”这是二年多来将军第一次一个人在一间房里睡觉. “你不是跟家里人说了嘛,不回去了,你要睡不着,把电视开着睡就行了!我等会还得回去,我明天早上或者上午来接你,我就不过去了,一会我就回家去了,你啥都别管,想要吃啥叫服务员送就完了,我明天早上来一起结帐.”二得早点回去,今天母老虎上中班,晚上十二点前她就回去了,所以二必须早点回去. “行,二,你先回去吧.唉,我真的是不是有病啊!”将军又疑神疑鬼地叹起气来. “没事,过几天我再带你来试试!”二跟将军先画了个饼子就挂了电话. 二穿戴齐整下了楼,到服务台结了两个全套的帐(其实最多也就是1.2套左右)退了一间房后,跟接待经理交待了一声:还有个哥们在上面,明天早上走,如果他叫小姐,不跟他上钟,就说没小姐了. 二这么做倒不是真的舍不得那一个全套的钱,而是畜生已经给了点了,不要出啥事,二在书上曾看过饿了几天的人猛然胡吃海喝后能把人胀死的故事,他不愿意将军做个风流鬼,不然他没法跟将军的家人交待. 二回到家没多久,畜生的电话就打来了.畜生在电话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将军的身体表示了极大的关注. “将军没啥事吧?”畜生问二. “没事呀,好好在那睡着呢.”二回答. “那他咋唉声叹气的,又说有啥病了?”畜生不还是不解. “啥病呀,他就是杯弓蛇影,早早地放了水就觉得有病了,真是的!”二笑了起来. “那没事,可能是好久没那啥了,突然一碰上就跑了!哈哈哈!”畜生也笑了起来. “喂,那事跟你谈好了,二,将军说放码可以,但是他现在手上没钱,放码的钱由你出,业务主要由你来搞,赚的钱他和你对剁!(一人一半),咋样?”畜生问. “行啊.”二一口答应了,就算将军入的是名声股,二也划得来,最起码这50%的利润是有保证的. “我再跟司令说说,你明天就把钱准备着,看是明天开始弄,还是后天开始弄,你那儿要是钱不够,我能跟你凑个一,二个.不过你得算月息哟!”畜生的帮助是多少要有点偿的. “行,哥,你那儿我先拿一个,每个月就算1000元的息钱吧?”二听得懂音乐,可他又不能拿二个,因为现在红黑(后面的情况)都还不知道咋回事,就拿二个,负担和压力是蛮大的.但二给的这个月息钱属于上线,一般都是500,也有的是600到1000这个数. “我可不是占你的便宜啊,兄弟,我是怕你在别的手上拿也得给息钱,好死不是外人嘛!”畜生先演奏了音乐,现在唱起了高调. “我懂,哥,你这是在帮我哩,1000块钱算啥,你随随便便动个嘴都不止这个数!”二跟畜生戴了个大高帽,虽然说的一点也不算夸张. “那就这吧!如果搞的精神,到时请司令洗个澡!”畜生又教起了二如何做人.他没在司令后面加二个字”和我”,但二明白. “好的,哥,我知道.”二再一次兴奋起来. 二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日日水都,将军昨晚确实没有睡好,一是他还没有完全适应外面的生活二来他晚上总在杞人忧着”机”,生怕自个儿的武功真的废了. 在回去的路上,将军一直都有些萎靡不振,二笑着逗他:”没事的,过几天再来试试,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补补身子!” “唉,这么在点的小姐,就弄了几下,真亏呀!”将军还在为昨晚的糟糕表现而梗梗于怀. 上午小雄,二又陪着将军去购置了一些行头,畜生本就要单师傅他们每天跟将军存点钱,现在也有近一万元了,又凑了些钱,弄了个整数交给了将军.司令和四姐也给了将军2000元买衣服(昨天在监狱门口换的那身衣服毕竟不是名牌,也就是起个过渡作用而已),将军要买的第一件行头就是貂皮大皮! 因为啥东西只要需求一多一流行,铁定就要涨价,二他们买貂的时候是8000元一件(最便宜的一种),而现在已经涨到8800元了,将军非要买一件花貂(貂皮上有花色纹路)夹克,小雄说:”你疯了,12000元一件,买了这啥都买不成了!” “是啊,将军,先买件黑貂穿着,过一段精神了再换.”二也劝着将军. “行,就听你们的吧.”将军想与众不同鹤立在小雄和二等这一群鸡里,但目前的经济条件制约了他的想法和行动. 将军买完貂又买了一件羊绒衫一条西裤和一双皮鞋,也许觉得一身行头不够用,又去体育用品专卖店买了一套耐克的运动服和一双当时最流行的阿迪”萨芬”网球鞋,钱用的干干净净不说,还找小雄又拿了2000元. 人靠衣装马靠鞍抬这话一点不假,将军本来就长得英俊潇洒,不靠衣装都很出众,现在迫不及待地穿上貂皮大皮和新羊绒衫后就像一个纨绔子弟,而高大粗壮理着小平头满脸横肉的二一看就像黑社会的,虽然他不是,虽然他很想是. 将军一回去赶紧把买的新裤子打了扁烫了烫,然后穿上新裤子和金利来的皮鞋在家门口和小区里不停地转悠着,接受着别人的”敬意”和啧啧称奇! 将军让二下午来接他,他准备去见一见那一些先他而出的牢友们,一是为了联络感情二也可能是为了显摆显摆. 趁着将军在家里吃饭的功夫,二开着车到了畜生家拿了一个现金,二开玩笑说:打不打条. 畜生回答的很简单:打个机八! 畜生又问了问将军的情况,二如实地汇报了,并说将军下午要去见见他的一些牢友们. 畜生说已经跟司令说好了,你们明天就进场放码吧. “行,哥,那你先把月息钱拿着.”二数出1000元钱放在了茶几上. “你先拿着,二,精神了再给我,这还没开张呢,你慌个吊呀?”畜生拿起那1000元钱又塞给了二. “拿着吧哥,迟早都得给你的.”二再次把钱放在了茶几上. “好吧,那我收下了.”畜生这次没有推辞,从茶几上拿起钱揣进了兜里. “我走了哥,哎,咋没看见嫂子啊.”二扯了一句野棉花. “在里屋上网呢,天天不知道都跟什么人聊的那么大的劲?”畜生恨恨地说. “哎,你可得注点意呀,虎狼之年最容易出事呀,别跟您把大盖帽换个绿帽子戴上了.”二看畜生今天心情不错(刚进项1000元).就大着胆子开了句玩笑. “个机八倒的,别乱吊球说,跟老子快滚!”畜生笑骂了一句. 二没跟那个正在网上聊的热火朝天的嫂夫人也就是母狮子打招呼,快快地闪了. 二现在手上只有一个现金,要放码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一个人拿了一个码,要是别人再要,就没码给别人了,那可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世上最痛苦的事之一就是眼前有钱挣可就是没法挣!所以二要”骗”点钱了. 二找到了他的好朋友大粗(这个外号跟他的生殖系统有着密切的联系),跟大粗说他有个朋友做生意,差点钱周转,想借点钱,一万元每个月给200元利息钱,二不能说自个儿借钱,他总不能说我拿钱去赌场里放码!因为他现在又不买房不买车不治病借钱干啥?有句老话叫:救急不救穷!二现在不穷就是要钱救个急! 当时大粗买了辆出租车,每天跑的还不错,他老婆弄了个水果店,进项也可以,家里有些闲钱,一听一万块钱一个月有200元的利息钱,再加上是二亲自帮着借(打的借条)的,也就爽快地拿出了钱. 200元的月息钱在赌场里当然不算高,可那时一万元钱的定期年利率一年还不到200元!因为大粗当时也没有接触到赌场的这些事,不然他知道二把这钱用在了放码上他就会觉得”吃亏”了. 现在二手上有了3个现金了,不,是28600元,给了畜生1000元月息钱,给了大粗400元月息钱。 他马上就要用这28600元大干一场了! 二下午带着将军去那些跟他在监狱里同过一点点甘共过很多苦(监狱里是没有什么甘的,除了吃红烧肉和减刑)的牢友们的家里转了一圈,牢友们大都是城区的,也有几个是郊县的,监狱里也讲地域观念,也拉帮结伙,所以将军和这一帮子老乡扎得很紧,不然在里面就别想过”好日子”. 将军手上拿着,背面记着他所有牢友的家庭电话和住址,他说这是他重新抄在上面的,抄在一张纸上方便一些.哎,不读书不看报不学习的将军屋里可能连张白纸都没有,不然他能抄在释放证上? 将军的牢友高矮胖瘦黑白俊丑都有,犯的前罪也是五花八门,有故意伤害的,有敲诈勒索的,有非法绑架的,有诈骗的,有**的-------总之是人才济济,到一个牢友家前,将军就跟二津津有味连说带比划地谈着他们在入狱前的’英雄事迹”和入狱后的趣闻轶事,把二听得惊叹不已啧啧称奇. 将军和二到每个牢友家都只坐了一会,就走了,并约好过几天请牢友们全部聚一聚,牢友们愉快地答应了,并对将军的豪爽和一回来就穿上了貂皮大衣坐上了专车表示了钦佩赞赏和羡慕不已,将军在一片敬慕的目光和热情的挽留声中矜持地挥着手跟牢友们道别了,此情此景二在新闻联播的节目中多次看到,只不过那些视察后跟当地的干部群众挥手道别的官员们比将军更大,当然坐的车也更大.(一般都是丰田考斯特) 在所有的牢友中将军唯一喊哥的人就是”陈哥”,陈哥也是唯一留下了将军或将军想在他那儿留下的人. 将军是最后拜访的陈哥,陈哥的家住在本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市里,而这个县级市因为矿产资源丰富,开矿企业众多而使本市的经济异常发达,这里在数年前就号称:”小香港”!据说若干年前闻名遐迩的全国第一封由小姐发回家乡的招工电报就出自于此.电文是这样的:”人傻钱多速来!”多少年前的事了,可想而知当地的经济是多么发达了!! 但将军打心眼里瞧不起当地人,认为他们是”土油子”,这是本地土话,意为河南人说没见过世面的人叫”老咋皮”,上海人叫才进大都市里的外地人”小赤佬””乡巴佬”一样,总之就是”陈奂生”的意思. 将军就像是一个有着极高品味的人,瞧不起那些身上穿着一套运动服脚上却蹬着一双皮鞋和把雪碧和干红掺在一起喝的人!虽然后来他也曾上面穿着貂皮大衣,下面却穿着一条耐克的运动裤. 可当将军在见到陈哥后,他就毕恭毕敬了,因为陈哥比他年长,因为陈哥儒雅淡定,更因为陈哥是”高干子弟”!陈哥的父亲是当地原来的父母官和一把手—市委书记.现在退下来当人大主任了,人家虎没倒威还在! 所以陈哥虽说犯得是金融诈骗案,数额可以用巨大来形容,但现在的人大主任前几年的市委书记人大权更大,弄到最后,陈哥成了从犯,只搞了三下,而且还因为在监狱里”立了功”,减了一年刑,除去在看守所里呆的半年时间,真实在监狱里只呆了一年半,而且一进去就分到了伙房,后来又当上了大班组长,当时将军是小班组长,也就是说陈哥是将军的老上级. 为了在陈哥面前不至于太走形象,二就得受点委屈了,他得配合一下将军,就像原来配合阿总一样,只不过他那时是”车夫”,而现在则是”大弟”.(二比将军小不了多少,所以只能是大弟,当小弟二还不够格,因为小弟得忠心耿耿该出手时就得出手,这二点可能二都做不到) 陈哥没有叫将军去家里做客,他在市里唯一也是最豪华的四星级酒店(名字不能说出来)里开了二间套房,直接在那里会见了将军和二,将军这个刚跟众多群众干部道了别的大干部现在来拜见比他更大的干部了. 一进客房,陈哥就一手握着将军的手一手拍着他的肩膀亲热地喊着:”哈,将军气色不错呀!哎呀,貂都穿上了,不错,不错.”二难得一见地看到了将军谦恭了一回:”哪里,哪里,比咱们陈哥可差远了.” 将军说完指着身后的二跟陈哥介绍说:”这是我的弟兄,现在跟我开车,叫二.” “这是我总跟你提起的陈哥,那可是一个人物呀!”将军对二充满激情地说着. 扯机八懒蛋!二在心里暗自说道,刚回来没二天,还总提起,人家信吗? “陈哥,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二真是俗的不能再俗了. “好呀,二兄弟,我跟将军可是好哥们哩!”陈哥拍了拍二的肩膀就差没说:”小鬼,不错嘛!” 二双手紧握着陈哥主动递过来的右手,受宠若惊激动不已点头似鸡啄米:”陈哥好,陈哥好!” 二和将军刚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好,就接着又站了起来,因为一个气质超脱容貌秀丽的装着职业套装的女子(不知是小姐还是女士)跟将军和二一人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这是嫂夫人吧!”将军头扭到了这位女子那边嘴里问着陈哥. “哎,将军,可不敢乱说呀,这是我的秘书小洪!”陈哥说完”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哎呀,说错了,对不起,是小洪吧!?”将军的头还没有扭过来. 我的妈呀!老天啊,咋又是小红啊,二恨不得从这十八层的酒店跳下去.他要崩溃了! “我姓洪,洪常青的洪,也就是洪水的洪,你们二位叫我小洪就行了!”这个陈哥的秘书小洪走过来极有分寸地微笑着跟二和将军做着自我介绍. “陈哥,真行啊,现在都配上秘书了?”将军问的有些走场了. “我回来后搞了个广告公司,现在业务繁忙,就请了人才来帮我打理一些事物,小洪虽说是我的秘书,但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陈哥笑了笑接着说:”你们把这杯咖啡先喝喽,提提神,咱们等会一起上去吃饭!” 吊毛,还秘书?肯定是小秘!二看着笑中有些暧昧的小洪酸溜溜地想着.他不能不酸溜溜甚至于还有些忌妒,因为气质超凡身材和长相都极为出众的小洪像极了现在正在海外陪着儿子求学的李姐,只是比李姐清瘦一些而已.想到此,二心里更加酸了,他差一点滴下了眼泪. “哎,二,你机八想啥呢?”二被将军的喊声斗然惊醒,才看见陈哥正拿着一盒软中华往他手上递,他忙接着了,说了声:谢谢! 将军边喝着咖啡边说着刚才跟一帮子牢友见面的情景,陈哥好象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敷衍地”嗯嗯”着,因为他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些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手下”和”老乡们”,将军是个例外,一是人长得不错,这让陈哥有些惜惜相惺.二是将军在监狱里人缘不错,有事不怕事敢承头.三是他是司令的亲弟弟.指不定一些不好要红道出面的事情还得叫司令帮着出出面或安排人出面办. “苦不苦,加不加点糖?”陈哥打断了将军的话,看的出来,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行,不苦!”将军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咖啡. “陈总,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咱们上去喝饭吧?餐厅的张经理跟我发来了信息,说座位和菜都安排好了.”秘书小洪跟陈哥说着话,二听着小洪那一口标准的普遍话,就像是在听莺歌燕语,咱看她就咋越像李姐! 二跟着陈哥他们来到了位于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里,陈哥边走边对二和将军说:”本来要到底下吃西餐的,又怕你们吃不惯,就上来吃中餐吧,这上面人均最低消费是288元,不含酒水和服务费!” 二认为陈哥说这些只是为了介绍情况,并不存在着炫耀一说. 二这一顿饭吃的大长见识,在慢慢旋转的全景式餐厅里,二吃了一例就像是煮烂了的龙口粉丝状的鱼翅,还吃了一只淋汁鲍鱼,他当时根本就不懂几头鲍这一说,就连咋吃都是先看着陈哥吃了后才学着他的样子用餐刀把鲍鱼切成一片片地吃,然后再用汁泡了一小碗泰国香米吃了. 至于驼鸟肾,山珍自助火锅二也是第一次吃,光野菌和野菇就有几十种!二一个人喝了小半瓶五粮液,其实他还能喝,但是他不好意思喝了,免得别人说他”扒本”. 这顿饭整整吃了一个半小时,因为二在上面边吃边看着全景观玻璃外的电视塔,他觉得整整转了二圈,而在二中途去洗手间”洗手”时在走道里看到了此餐厅的简介,上面写着自转一圈约用时45分钟. 二坐在餐厅里老觉得低人一等,虽然他在外面穿着貂皮大衣开着二手车趾高气扬,可现在跟着陈哥吃了这顿饭后,他才觉得就是穿着貂皮大衣跟穿着体闲棉衣打着领带戴着金表风度翩翩白净儒雅的陈哥站在一块他才像一个土油子,才知道他跟真正有品味的这种生活的差距有多大!! 在餐厅的张经理跟陈总(她喊的称谓)热情地打过招呼跟小洪同样热心地打过折扣后,二手拿着没喝完的半瓶五粮液和将军跟着陈哥乘电梯下来回到了房间里.陈哥说了声:你们今天就在这儿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啥都别管了啊,我都安排好了,你们一个人一个间房,各弄各的事!”陈哥刚说完,小洪就”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笑啥,别听不该听的!” ”我没听啊,你这是做贼心虚!” 陈哥和小洪打着情骂着俏.二的心里又莫明其妙地徒生一股醋意,他知道,李姐永远是他心中的痛. 陈哥和小洪走后,将军洋洋得意地对二说:”咋样?二,咋样?长见识了吧?”就好像是他掏钱一样. “哎呀,你这朋友陈哥真了不得!”二由衷地称赞道. “他都安排好了,咱们俩今天得好好快活快活,我这东西别他妈的又不中用了?”将军一边说着一边含情默默地看着自个儿的档部. “你快过去吧先歇一会,等会儿得战斗呢!”二劝着将军. 将军过去后.二洗了个澡,从冰厢里拿出了一些水果在床上躺着,吃着提子抽着软中华,心情一点也不平静地等着佳人的到来. 没一会,床头边的电话响了,”喂您是1801房嘛?我们马上为您提供特殊服务,请在二分钟左右后听到门铃声帮我们开门,谢谢!” “叮咚”还真得很准点,门铃响了,二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下去打开了房门. 从外面进来二个小姐,不,不像小姐,更像是律政佳人,她们穿着整洁的套裙,头发盘在脑后,淑雅端庄落落大方. 那一刻二傻了,这二个比38号强多了,鸡和孔雀能一样吗?不但长的强,那啥的时候二更是见识了她们的十九般武艺. “先生,我是xx号,我xx号,现在为您好服务,请上床吧!”进来后就反锁上门的这二个佳人半劝半推地把二弄到了床上,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浴巾-------- -……-此处略去14200余字! 到天亮时二终天明白了什么叫天上人间了!!! 第九十九章)码公司开张了 第九十九章)码公司开张了 二在经历了”天上人间”之后,飘飘欲仙沉沉欲死,早上二位佳人走了之后,他就睡着了.要不是将军打过电话过来,他会一直睡到下午. “唉,吃了早餐没有?”二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手机九点还不到呢. “没吃呀,你昨天晚上咋样?”二关心着将军的弟弟. “你快打个电话叫服务员跟你送早餐来,喂,早餐是免费的,内容很丰富呀!还有哇,昨天晚上的二个小姐好在点呀,比前天晚上你帮我安排的那个38号强多了!!”将军在电话里兴奋地说着. “好,我打个电话,等吃完了再联系!”二跟总台打电话要了份早餐,就冲澡去了.但他心里还挺难受,他妈的,现在将军也说这儿的小姐比早红强多了! 吃完了早餐二穿戴齐整,准备到将军的房里去,在出房间的时候二顺手拿了摆放在壁柜里的一盒硬中华香烟. 二来到了将军的房里,房里一片狼藉,看得出来,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大战,因为不止是遍地扔的是浴巾,毛巾,枕头,被子,关键是将军太惨烈了,面色铁青眼袋发黑双目无神无精打采. 虽精尽而人未亡,但也是”奄奄一息”了,与刚才在电话里的兴奋劲儿完全判若二人. “哎,将军,咋样啊?”二拍了拍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将军. “哎哟,我的妈呀,真他妈的累呀!现在一动都不想动了!”将军细声细语地说. “那咱也得回去呀,咱们下午要上课哩!”二对放码的生活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再躺会.”将军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二也躺在床上跟着睡了一会,十一点多钟时陈哥打来的电话闹醒了将军和二. “哎,将军,等会下来吃中饭吧,中午咱们吃西餐!”陈哥十分盛情还要继续款待. “算了,陈哥,我们不在这吃了,下午还有事哩!谢谢了,一会我们就直接回去了.”将军不想让陈哥和小红看到他的惨样. “行,我不留你了,你们到总台打个招呼就行了,咋事别管,直接走人,我跟他们酒店的执行老总是哥们,我都是一月一结的,房费.”阿哥语气还是四平八稳的. “好的,陈哥,那我们先回去了,让你破费了啊,谢谢了陈哥,哎,好的,好的.有时间我再过来,你有时间了去我那儿玩玩,再见.”将军挂了电话. “回去?”二心说他妈的西餐还没吃呢.吃了西餐再赶回去也来的及啊.他现在大便宜小便宜都想占. “走,早点回去!”将军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后又兴奋地对二说:”喂,昨天晚上我像蛮正常哩!前前后后一共搞了三下,伙伴!” “你扎实啊!将军,这你再不用担心兄弟坏了没有了?正常了吧!”二跟将军调笑着. “走!”将军从衣柜里拿出貂皮大衣穿上跟二出了房门. “你身上有多少现金?”上了车靠在椅背上眯缝着眼睛的将军问二. “差不多三个!”二回答. “那够了!你直接开到场子那儿去,我在车上歪一下,中饭我不想吃了.”将军说完又开始养精蓄锐了. 二把车开到赌场附近等着建仁送烟过来,早上虽然又是牛奶橙汁牛排又是煎鸡蛋和面包,但二现在还是饿了,体力消耗的大呀,他边等着建仁边在路边的湖南米粉店里搞了碗牛肉粉. 没多大一会,建仁骑着电动车过来了,二拿了烟就跟他吹起了昨天到将军的朋友那儿吃的啥喝的啥玩的啥住的啥!说的是满嘴唾沫手舞足蹈,建仁了听的是屏气凝神向往不已嘴里不停地啧啧称奇说:”真过瘾啊,好有味呀!” 下午开课是二和将军组成码队后第一次正式亮相,可惜登场时不够闪亮,将军萎靡不振晕晕欲睡,二也是强打精神欲做振作. 开课后将军等皇帝摇了几盒子的间隙时,站在赌桌旁边的长条板凳上喊了一句话:各位哥们姐们,我才回来,在场子里放点生活码混个生活,请各位多多抬桩(捧场),多的话不说了,该咋样就咋样! 小雄也帮着吆喝了一句:屋里有闲钱的都可以拿码啊!(意思是最好是家里有现金或存款再拿码)小雄吆喝这句话的目的不是为了广大赌民好,而是告诉他们如果家里没闲钱,你要是到不了位那可不是好玩的!! 就这样,将军和二的码公司正式开张了! 码公司的开张仪式一举行完,将军就跑回去睡觉去了. 二把身上的现金放了一部分在车上,身上只带了一个现金,他觉得一个可能就足够了. 放生活码和专业码队是有本质区别的,虽然都是放贷. 专业码队属于大额贷款,一般的赌场里放码起步是3b,抽2片!而热闹的红钱班子也就是上大课拿码起步价就是半个或一个,分别抽3片水子和5/6片水子. 而生活码则不同,顾名思义生活码就是为了混个生活才放码(自谦或低调),这属于小额贷款,起步为1b,这样降低了门槛方便了广大赌友,二曾给了一个老赌客面子,还放过5c的生活码(收了50元的水子,唉!说出来真丢人呀!)。 生活码的水子都是按10%收取,当然要比专业码队高一些。当然如果是老总或熟人拿,多少要优惠一点,如放给别人3b收3c的水子,放给他们就收2b. 二原先在赌场里虽然也混了大半年,但并没有真正的吃过猪肉(放过码),自个儿吃猪肉和看猪跑或者闻着别人吃红烧肉那喷香的味道可是天壤之别.但看多了闻多了,二也多少懂得点红烧肉的做法,至于手艺和火候就只能慢慢练慢慢掌握了. 二站在赌桌后面的板凳上看着赌场里纷纷下注的赌客们,心说咋还不来我这儿拿码呀?他一心盼着早一点开个张!! 终于有人拿码了,这个拿码的人叫大傻,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傻,他的这个小名是爹妈给起的,就像农村的孩子叫铁蛋,二狗一样名贱好养活. 大傻是赌场的常客,属于在柱子和钩子之间这个级别,比柱子下的钱少比钩子下的钱多,公司就是喜欢这样的赌客,默不作声一注一注地下着二片三片的,这种赌客也很出水子,而且也经常打打点子,所以小雄在给烟时通常也给他一盒.这可是一般的小赌客享受不到的待遇. “将军呢?我要拿码呀!”本来就认识将军的大傻四处张望大大咧咧地喊着将军. “将军回去了,你拿码找我是一样的,拿多少?”无名之辈二赶紧应点. “跟我拿3b!”大傻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啥时到?”二学着专业码队的话问道. “红了马上都可以到位!要是不精神就下了课再到!”大傻等着有点急了,他这一盒子还没下注呢!这种人拿码也是码队最喜欢的,当天拿当天到,虽然第二天上课前到也不为晚。 二从身上掏出钱,准备数27张给他. “来,打火机3c.钱马上到!”等不及的大傻往单上丢了一个打火机. “二,抽两片算了!”正坐在赌桌旁边打点子的小雄冲着二喊了一声. “来,三b到了!”二把28张红钱折叠在一起,丢给了大傻. 小雄叫二只抽两片是因为今天刚开张做的是第一笔业务“酬一下宾”,再说大傻跟他们和将军也算是熟人了,少收一片钱别人觉得这是个面子,当然这个面子大傻只会认为是小雄或将军给的,而与二没多大的关系,他只是个帮将军打工的!除了点子公司的几个人和司令没有人知道码队是将军跟二合着弄的. 皇帝开了盒子3/4,尖七,单赢了,大傻也赢了。 在一片”x总精神!””x总精神!”的喊声中大傻拿回了自个儿的打火机和扣过税的280元钱!当然大傻是不能称其为大总的,因为没有哪个总一注只下2,3片钱的. 大傻又接着赢了几盒子后,弄了一千多块钱了,他马上就把三千块钱到给了二.因为钱多拿在手上一是怕自己冲动了一下子全砸进去了,二是怕赌场上的其他人找自已借钱. 这钱还给二不要紧,他啥时想要再拿,只要是在一堂课期间再次拿都不再抽水子了,但前题是这钱必须得你自个儿用!不然你再次拿去而给别人用,那码公司挣啥钱呀? 放码并不是说你恶凶神恶满脸横肉腰里揣着家伙就能放,这是个不但要有勇(名头和胆量)更要有谋的活儿.不但要体力好(能打能斗能跟脚)还得要脑子好眼神好(拿了码钱的人任何时候都得盯着他们). 当然运气好也是十分重要的,二放了大半年码,还真的没跑过一次码,倒不是他太厉害,像老鸡兄弟那样放的是铁马,而是他的敬业精神和短时间内达到的更专业的精神以及脑海里时刻绷紧着的”这钱可都是来之易的!”这根弦!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钩子拿了1000元的码,对不熟的人二当然得经过别人”搭白”(担保)才放这个码. 这样在第一天里,码公司就轻轻松松地赚了300元. 二第一次放了码,第一次在一个下午就用4000元挣了300元,他很兴奋,他认为这个饭有得一吃. 下了课二就跟畜生和将军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收入,打电话时二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不仅仅是为了赚到这300元钱而兴奋,关键的是从今以后他是码队了,他是放码的,这可是一种身份哩! 在赌场里干事工种不同,当然受到的尊重程度也不同.赌场里除了老总和股东,就是二管和盯子王(保安部长)的地位较高了,而放码不同,很多码队并不是赌博公司自己成立的,而是外来的码队,放码的人没二下子是吃不了这碗饭的,要是别人一听某某人是放码的,心里对其多少要敬畏几分,因为放码的这些人在人们的印象里就是江湖上有几分名头心狠手辣做事不计后果的代名词. 这就跟在单位里一样,一问是那个部门,”财务科的”或是”办公室的”要不就是”老总助理””秘书”啥的,总是声大气壮似高人一头,也确实如此! 你要是在公司干的是”保安””保洁员””货车司机”还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这以后二出去再也不会有人喊他车夫了,要是别人问他现在在干嘛呢?他会趾高气扬地回答:在司令的赌场里放码!而当别人谈论起他在赌场里放码时,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绝对爽!不但放码,而且是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司令开的赌场里放码!赚钱是重要的,而这个”放码”的名份对二同样重要!!这就相当于二在赌场这个领域里取得了一个职称,一个能令大多数人”尊重”的职称! 二晚上跟将军碰头时,分给了他150元,将军而露喜色说:”哎,这还不错呀!” “这算啥不错,人家在大课里放码,一天能弄半个!”二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可以,只要天天有收的.”将军说,他虽然收的跟二一样多,可他比二轻松多了,业务上面将军基本不管. 点子公司这一段经营的也不错,每天按着畜生的指示把接到的钱由单师傅存一半,再分一半,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天也能弄几片,加上原来在杯子的赌场和牛逼的赌场里还有导弹的赌场里接的点子钱,点子公司的人一人分了十多万. 虽然有一句比较经典的老话曾说过: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但这些坏男人有了钱没有变坏。 因为他们本来就”坏”,只不过是现在变的更坏而已. 小雄跟原来在足疗城做了四朝元老的收银员小红搞在了一起,当然,他俩属于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因为小红一直就对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小雄颇有好感,而小雄原来觉得自个儿年纪大一点但现在有了钱后他觉得这个距离应当不存在了,虽然小红没有要求他买这买那,可小雄租了一个月3000元的公寓购买了一整套家俱和一整套家用电器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也花了不少银子,而小红越是不要啥小雄还越非得跟她买啥!(他妈的,这个最小的小红比所有的”红”们套路都深) 单师傅被牛逼赌场里的”波霸”小叶钩上手以后,单师傅跟小叶花了十多万弄了个美容院,租了个二室二厅的房子作为”爱巢”,每个月的花费也不少,因为小叶说美容院总在”亏损”并且是”巨大”的.末了单师傅的小命都差一点丢在了她的手上. 泥鳅现在对丑女和**都不敢兴趣,倒不是他品德高尚,是现代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和夜读的关公,而是他对其它的东西更感兴趣,这个东西就是海洛因!泥鳅一开始只是为了虚荣心吸一吸(他认为这是一种时髦和有钱人玩的东西),但一上了瘾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最后发展到针管注射,但他一直隐匿的很好,一开始大家都只是认为他突然不喝白酒了有点奇怪,但有时打牌的时候就无精打采喝欠连天,本来畜生要痛下杀下,把他开除掉,但经过他苦苦哀求和指天发誓保证不再吸食了,才留了他一条生路,到最后泥鳅不但吸食和赌光了所有的”分红”还卖掉了一家用人赖以生存的住房. 腊肉赚了一些来之有点易的钱后,终于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了,他的方法跟小雄和单师傅不同,他不包吃包住包消费,他只包吃和有限的消费,他时不时地带着”良家妇女”(非鸡类,属于空虚无聊常泡舞厅的怨妇)去吃点自助餐看场电影啥的,然后再开个房弄一弄,消费既不大又能让自个儿的快活保质何量安安全全的完成! 这里面只有畜生最洒脱,他说过小雄和单师傅都是大傻吊!又花钱又伤神而且还极容易出事(事后证明畜生是无比英明和看问题极有前瞻性的!)畜生想快活了就去贝石找小红琴瑟合鸣几下.再说找他办事和求他办事的熟人都知道他的这一口,也经常地请他打打吊祭,所以他用不着租室藏娼或***,再说他更怕他家里的母狮子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因为母狮子的嗅觉和感应能力也是十分了得地.可以这么说,他老婆的大小脑的体积绝对跟她的大脑袋瓜子成正比!! 二还是对早红一往情深,虽然他在陈哥那儿见识到了更好的货色,但他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以他目前的身份和身价一个月去几次日日水都就不错了!他有自知自明,所以他现在一条心想拿下早红,如果他包下了早红或早红愿意自降身价跟他租房子住在一块,他在小雄和单师傅面前就可以高高地昂着他那颗大头颅了!! 但让二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开课后,第一个拿码的竟然是将军,而且在下了课后,为了到底拿了多少钱的问题,将军和二还大吵了一通. 第二天下午上课后,二的码公司就开了张,但帮他开这个张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桥子”(搭档)--将军!将军刚刚从大学里毕业回来,为了显示他这几年还没有落伍,还混得不错,还有环境,他一开场就找二拿了半个现金上去赌,但没一会儿,这半个连他身上的一点钱就改了姓. “二,还给我拿半个!”将军坐在赌桌前豪气地大声喊道.当然这钱是不可能算码钱的. “将军,你悠着点搞,莫把裤档撕破了(输个大窟窿)!”二递给将军半个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嘱咐. “你个吊货莫影响我的情绪呀,才刚刚开始,别机八坏了我的心情!”将军笑着骂了二一句,接着又满面笑容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情继续下起了注. 二不跟他叮嘱不行,因为二看过太多的码队和放码的人剁了码! 弄到最后不但没赚着一毛钱,还血本无归倒欠一屁股或半屁股帐.放码的人自个儿在赌场上赌博,就叫”剁马”!多吓人,剁! 这就像放羊的羊馆每天都杀一只羊吃,这就像贩毒分子在贩毒途中自个儿的瘾上来了吸起了毒,这就像开歌舞厅的老板总是当了兔子专吃窝边草,这都是大忌! 放码虽说钱赚的不少,可挣钱的速度要是跟输钱的速度比起来简直就是乌龟和猎狗在赛跑.因为一天或几天赚的钱还不够一盒子输的,套用一句老话就是:赚钱如抽丝,输钱如山倒! 二现在身上一共就三个现金,里面还有自个儿为了凑整数贴进去的1400元.要是将军赌背了急红了眼,几盒子就可以叫二身无分文.所以二暂时走出了赌场,免得将军输了又找他拿钱,虽然输的这个钱将军会认,也会近快给他,可这不是耽误正事嘛!! 二在场子外面忐忑不安地渡着步吸着闷烟,他又怕进去又想进去,因为他想知道将军现在的情况咋样了. 二吸完烟又进了赌场,看到站在板凳上的二,将军兴奋地叫了一声:”二,接着!半个啊!”接着就扔给二一圈用橡皮筋捆着的红钱. “将军精神!”二大喊了一声,从板凳上下来数钱去了. 将军先到了半个,照这个势头如果将军运气再好一点的话,不但根子能回来,说不定还能上点水哩,那咱也要吃点红了!二正美滋滋的想着,将军的一声大喊:”二,跟我上半个!”又让他垂头丧气了. 在将军帮二”开了张”后.二的业务就多了起来,先是一个带队的班头准备接一盒子,这个带队的班头曾是司令小时候的玩伙长大后一起打码头的哥们,现在每天租了辆面包车带着一帮职业赌棍和一些做生意的人来司令的赌场赌钱,司令待他不薄,分次分给他的缸子都很精神. 他完全可以不赌,只管着这些赌棍们的吃喝和交通,或是在他们输多了钱的情况下帮着跟码队及公司搭个白,如果他本人身上有钱也会帮他们顶一顶,每天分了缸子除了跟他带来的这些人发点片子和付个车费,多的钱就全是他自个儿的了,不说一天弄个一b或一b多点,五,六片还是有保障的. 可厕所里的苍蝇没有不叮屎的,野地里跑的野狗没有不吃屎的,进了几次赌场里的人没有不赌钱的!这个班头叫闷子,因为他平时话很少,在城区江湖上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中游偏上了! 闷子现在下了一盒子重注,他信足了是个双,所以他把手上的钱都扔到了双上,他又跟皇帝交了个口,要杀单!可单上有好几b,他手上没有现金了,怕接炸了(输了没钱赔)走味口,所以闷子要拿码. “将军!跟我拿半个码.”闷子一边叫皇帝慢点揭杯子,一边对着将军说. “你直接找二是一样的!”将军用嘴朝二那边呶了一下. “好,二,帮我顶一盒子,单我一碗杀了”闷子冲着二喊了一声. “有效!”二同样高喊了一声,那一刻他觉得自个很拉风,做人很成功! “接了!”皇帝大喊一声揭了盒子. “2/2,豹子一对,闷哥精神!”水手和接点子的小雄和泥鳅都同时喊了起来. “精神,精神!”闷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看着皇帝数着他下在双上的钱和手水数着他一碗杀进来的单上面的钱(好照数打水子)乐不可支. “闷总,杀的单上面有3b多,打了你二片的水子,双上面你下了1b多,打你一片的水子算了,一共是三片水子.”水手说完递给闷子连本带利的6b多钱. “来,二,吃个红.”虽然闷子还没有拿码,但交口就算数就有效了,如果他这一盒接炸了,二就得帮他理赔.当然水子是要扣出来的.闷子说完跟二丢了二片红钱. “闷哥精神!”二接过钱立码又丢给将军一片,他要让众人知道,这个码队是将军搞的,而他和将军不是一般的手续! 闷哥精神后,将军没什么精神,反反复复进进出出上上下下,弄得钱都到缸子里去了,他一会找叫二上半个,一会退了三b,一会又退二~b,一会又上三b一会又退三b,一会又上半个,反复了几次,弄得二疲惫不堪. 没一会,一个嫂子也要拿码,二问她认不认识赌场里的人,她说不认识,但她的家就住在赌场旁边.二本来不想跟她做这笔业务,因为没有人跟她搭白,可二又不能不赚眼看着就能到手的钱,他跟这个一点都没让她动心的嫂子说:”你家就住跟前?你要多少码?” “我要2000元,我家真的就在跟前,不信我带你去.”这个嫂子急切的样子就像是在信用社里要申请贷款购买化肥的焦急万分的农妇. 就算这个嫂子不说此话,二也要去她家看看的,这在江湖上行话叫”摸窑”(弄清别人的住址).二跟着这个嫂子来到了她说的家门口. “我这是我家.”嫂子真诚地对着二说,她没说进去坐坐之类的客套话. “我咋知道这是你家呀?你用钥匙开开门!”二命令她. 这个嫂子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二走了进去,就是一普通的老百姓家,没有装过修的二室一厅微显凌乱,除了电视,冰厢,空调,也没啥值钱玩艺,二用她家的坐机跟自个儿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证明了此来电就是她家的. “行,2000元啥时候到?”二对此次家访的效果较为满意. “明天下午上课的时候给你,就到场子里给你,你别到我家里来!”这嫂子答应的挺爽快! “给,1800元!明天到位啊!”二递过去钱,出了房门.二没有让她写欠条,这是码队的普遍做法和味口,交个口就行了,有几个人敢跑码队的钱?这不是找”死”吗? 今天下午一个小时不到就又弄了四片了!真得劲,二边吹着口哨边回到了赌场里. 下了课,将军和二还有小雄一行人到餐馆吃饭,将军随口说了句:”他!妈的,今天真背呀,小打小闹地都输了4000多,找二拿了3000,我身上的1000多!” 二一听将军说只在他手上拿了3000元,立马就急了,站起来说:”将军,你前前后后拿了半个!”操,这一下子就没了2000,二能不急嘛? “半个,我记得就是3000啊!”可能钱在赌场里上上下下的回数多了,将军也确实记不清了. “哪能是3000呢,明明是半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二斩钉截铁地说. “是3000吧?”将军的口气犹豫不决起来. “真的是半个,真的是半个,你咋机八记的?”二有些急了. 将军略一沉吟,”啪”的一声把酒桌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大骂了起来:”二,你跟老子叫唤啥,难道我赖你的钱不成,-------“ 这时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第一百章)追码 第一百章)追码 二一看见将军摔了杯子发起了脾气,也不敢吭声了. 单师傅和小雄赶紧站了起来劝慰着双方,泥鳅若无其事无动于衷,而腊肉则心中暗喜,嘴角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冷笑. “二,你这个吊货放的个啥码?别人放码都是弄个笔弄个小本本记着,谁谁谁拿了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还了就用笔划掉,再拿就跟着记.这样咋也错不了,你个机八货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放个球的码?”单师傅貌似在骂二其实是在帮他. “你进场子一共带了多少现金?拿出来点点,再加上放出去的码钱,多的不就是将军拿的钱吗?你赶紧对对钱数!”单师傅点拨了二一下. “对,你先点点钱数再说,都是自个弟兄,别弄得不得劲!”小雄也劝着二. “好哩!”二终于结束了尴尬的状态,他从身上掏出所有的钱放在了桌子上,手机,钥匙,钱包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我一共带了三个现金,那个嫂子拿去了2000,就应该还剩下28000元,这不,只剩下23000元了!将军在场子里真的一共在我这儿拿了半个.” 二数完钱,冲着将军道了个歉:”将军,刚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跟你大喊大叫的,你多多原谅!”二不低调和俯首不行,这碗饭还指望着将军吃呢. “可能我上啊下的搞了几个回合也记不清了,但是你也不能恼羞成怒冲我脸红脖子粗地大喊大叫呀!”将军觉得二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对不住了哥哥,我先喝一个陪小心.”二端起酒杯一口就干了,那个小玻璃酒杯能装一两多酒. “算了,算了,来吃菜吃菜.”小雄和单师傅唱起了红脸. “吃吃吃,来喝喝喝------”几个人接着就你敬我来起来,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中午在棋牌室里将军把从四姐那儿借来的5000元钱还给了二, 而二也从此时开始就配上了码队的基本工具,记帐款用的笔和小本子,还有一把”签子”(别在腰上的折叠匕首). 将军也没咋去赌场,因为他要在棋牌室里招呼别人打牌,而且在差个把人的时候他还得顶上去打. 二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因为拿码的都基本上都是些”良民”,除了昨天那个拿码的嫂子. 二下午一进赌场没看到这个嫂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二刚开始放码经验还不足,他昨天没有盯着那个嫂子赌博,如果她当时赢了,就可以跟她说说,先把码到位.一般这个商量都打得过来. 二急忙从赌场里出来赶到了这个嫂子的家门口,他没直接敲门而是用手机拨打了她家里的座机,”叮铃铃”电话响了. “谁呀?”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二没吭气,敲起了房门.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问二:”你找谁呀?” “我找谁?我找你老婆?你老婆哩?”二推开此人进了客厅. “你是不是赌博公司的呀?你还找我要人,我老婆不见了,我还在到处找她呢?”这个中男猥琐男人激动地冲着二叫喊着,看他的表情和眼神不像是装的很痛苦的样子,而是真的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你啥吊意思呀?我知道你老婆去哪里了?你找我要人这不是瞎扯机八蛋嘛!”二指着这个比他矮了小半头的男人说. “这是她写的条子,她说她在赌场里输了钱,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她说没脸见我,走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回了老家,那儿连个电话都没有呀!呜呜呜------”这个大男人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喂,喂,你哭个吊呀,你老婆还借了我2000块钱呢!”二一开始不敢说是拿的码. “她又不认识你,她会找你借钱?你别骗人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这个吊货擦了把眼泪坚定无比地说. “你报警?你报啊,老子就在这等着,你报!”二点着了一根烟靠在沙发把双脚搁在了茶几上. “你到底是搞啥的,她借你的钱?是不是赌博拿的码钱?我凭啥给你?”这个吊货跟二既不骂又不打而是打起了口水仗.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是兵遇到秀才也说不清了,二这个兵急了:”你别跟老子装蒜!你别管她拿的啥钱,这钱就是我从金库偷的从银行抢的,都跟你没啥吊关系!现在你老婆差我的钱,就这么回事,2000元钱,今天下午不到位,我就搬你家里的东西!”二是在诈唬他,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不然会影响到司令的赌场的. “你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这个猥锁的中年男人的形象在这一刻突然高大了起来! “你不是吓大的,老子也不是专门吓唬人的,等一会就不是我一个人跟你在这说话了!”二撒了个烟幕弹. “咋了,老张.”争吵声惊动了隔壁的邻居,进来二个中年男人问这个吊货. “咋回事?他老婆在我手上拿了码钱,说今天到位,今天没到,他要是不到位,我就搞他的人搬他的东西.”二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晃动着双腿盛气凌人地说.反正他们也听到了,干脆直话直说得了. “是在司令场子里拿的吧?”其中一个人问. “是的,咋了?”二口气生硬地反问了一声. “要不这样吧,你过半个小时来拿钱,反正不到下课还只应算一天嘛!”这个人装起了内行. “半个小时啊!”二起身就走,这样才显得像专业班子,别拖泥带水稀稀拉拉的,就像两个男人光骂光互相推搡就是不动手,别人一看就不是大老爷们! 二回到了赌场里,这二个人跟这个跑了码的女人的男人做起了”工作”,大意为:司令惹不起,这些放码的也不好惹,再说你老婆也确实拿了别人的钱,又不是别人逼着他拿的等等,这个还在哽咽着的男人断断续续地说:家里没有一分钱了,钱全被老婆输完了. 在得到了这个吊货的亲口承诺:”先由你们帮着垫着,我以后绝对还”这句话后,这二个邻居帮他凑够了2000块钱,. 倒不是这二个邻居多么高尚,而是怕他这个城楼失火,殃及到了他们这些池鱼!这样二才顺顺利利地拿到了码钱, 往后,二也追过多次码,他觉得追码比现在的农民工讨薪都难,而且他追码的难度一次比一次大! 没几天,二就再一次踏上了”讨薪”之路. 这次在二手上拿了一个码钱的人是帮闷子接送赌客的面包车司机.这个车夫叫矮子.是个典型的”枪手”. 矮子本来开个车混个生活也就罢了,但他想追求更高品质的生活,正如二不满足于当车夫,进而涉足到放天息放月息只到现在放码的多个领域. 矮子要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仅仅靠几个车钱是不够的,所以他做了个”兼职”,当了一个不言不语神出鬼没的枪手,而且在前一段时期这个枪手很神很准. 赌场里把那些不轻易出手,而出手基本上都十拿九稳的赌徒叫钩子或者是枪手,钩子是钓鱼,枪手是打枪的,他们都不会空手而归,不是钓上鱼就是打中了猎物,但往往到最后钓鱼的杆子甩到了高压线上,枪手被猎物吃掉了,结果都一样,死的很难看! 而矮子的经历正应了那句话:常走夜路总得遇鬼.矮子这个常走夜路的枪手不但遇上了鬼(输的把车都卖了)也把二这个放码的人变成了鬼,没有一丝同情心啥手段都使得出来的鬼! 二在赌场里观察矮子好几天了,他总像是一个心理素质极佳的阻击手,总是不声不响蹑手蹑脚地从外面摸了进来,在赌场里的板凳上站着,在观察了几盒子后,他就出手了,就是他的出手也无声无息动作幅度极小,让人和皇帝都查觉不到这颗”子弹”是从哪儿飞过来的. 他每次出手都是二,三片,他把钱折成一小团,轻轻地丢在赌桌上的双或单上面.皇帝一揭杯子,他基本上就到位了,往往都是手水举着他下的一注钱问:”这是那个的一注钱?”他才小声地说:”我的,我的”行为举止及为低调,拿到钱后就如清风一般又无声无息地出去了. 二有几次在赌场外看见刚从赌场里信似闲亭散步出来的矮子坐在自个儿的面包车里喜滋滋地清点着战果,那个神情很专注很神圣就像一位慈父正俯视着抱在怀里的婴儿. 而且那一段矮子的烟也抽得很好,最次的都是芙蓉王的,因为他的烟老放在驾驶室的仪表盘上面,也可能他是想显摆显摆吧. 但这一天里,矮子在大白天里遇上了鬼,他一口气输了14000,要不是闷子不放心不让二继续放码给他,他还要输的多! 矮子同往常一样,又无声无息地站在赌桌后排的板凳上,轻轻地挥了挥手,但他没有带有一片云彩,反而留下了三片,这一下子.他稳不住了,不再像刚才那么稳重和低调了,他皱了皱眉撇了撇嘴从棉衣的内口袋里掏出来几张红钱,折了折,又丢了上去,很遗憾,又不见了. 矮子已经开始急燥起来了,他全然没有了以往沉稳和泰定,这一次抓了一把红红黑黑的钱出来,折成一团又扔到了赌桌上,”啪”的一声,因为钱太多了,有了响声.皇帝发现了这一重注,忙用手把这些钱弄平整,并意味深长地看了正忐忑不安的矮子一眼. “开了啊!”皇帝喊完揭开了盒子,二没看赌桌上骰子出的啥点,他只看到了矮子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过了河. 矮子一步三跳地跑到赌场外正坐着聊天的闷子面前不停地诉说着什么,情绪非常激动.闷子拍了拍他的肩头,从身上拿出来2000元递给了他,矮子拿过钱转身迫不及待地又进了赌场. 这一次,矮子又恢复了枪手的状态,他迟迟地没有扣动板机,终于他出手了,但是打偏了,1000元又没有了,现在他的心态就彻底的变坏了,现在是想赢怕输,更不敢了手了,就是信足了的盒子一想,万一要是错了咋办?这么寻思来寻思去,矮子出枪仓促了一些,又打偏了. 矮子面色苍白一路小跑着到闷子跟前,还想融点资,但闷子身上没有钱了, 这时二感觉到挣钱的机会来了,果然,闷子带着矮子朝他走了过来. “二,跟他拿3000元码钱,我认,不要紧!”闷子爽快地帮矮子搭着白. “给,三b”二数过去2800元递给了矮子,并在小本子上记下了”矮子0.3”的字样. 没几盒子,矮子的这刚拿的三b码钱又没有了.他缠着闷子又来到了二的面前. “二,他还要半个,你给他,没事!”闷子说完了就站在那儿没动. 二给了矮子4600元,得了便宜还卖着乖:”矮子,这都是看在闷子的面子上,不然得抽你五片水子.” “谢谢二哥!”矮子拿了钱一扭脸就上桌了,这是还坐在了前排vip的座位上面了. 趁着这当儿,闷子贴着二的耳朵说了句话:”二,他再要钱不能给了啊,他从我这儿就拿了2000,你这儿已经拿了8000了,他的车值多少钱?也就值个二万来块钱,他家住在我们那儿,条件一般,老婆还没工作.” “谢谢闷子哥!”二知道闷子是为了他好,告诉了他矮子确切地偿还能力有多大,别放给他的码超过了他的资产总和! 没一会,矮子就从赌桌上下来了,这次脸更白了,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红通通的,他已经彻底的崩溃了无精打采地说:”今天好黑呀,老子好背时呀!”他苦苦哀求闷子再帮他搭最后一次白,闷子没法,过来了. “二,他还要码钱,你这儿还有没有?”闷子这是在跟二把点,意思是叫二说没有码钱了. 二当时想了很多,一只他已经拿了八b了,再拿个二b的话可以凑个整数,再一个还可以又挣上200元钱,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万一他翻了身,还不是得感谢他这最后的支持!想到这儿,二回了一句:”我这儿只剩下2000元了,你拿着吧!”二递给矮子1800元钱,心里乐开了花,今天光从矮子手上就挣了800元钱. 可没多久,矮子完全地b干裸尽了,他有气节无力地往外走去,真的是无声无息! 让二没想到的是,为了拿回这一个的码钱,他辛苦了几天! 矮子走的时候,闷子跟二交了个口:“没事,二,我知道他家,他跑不了的!” “矮子,这个码钱明天非得到位啊!”闷子当着二的面喊了矮子一声。 “哦。”矮子翁声翁气的回答。 二今天很兴奋,因为一下午就赚了八片,他兴冲冲地回到棋牌室跟将军分钱去了。 第二天下午上课时,二看到了闷子但没有看到矮子。 “闷哥,矮子没来?”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机八日的不知道跑了去了,刚才打他手机一直关机,害得我们这些人叫了三台出租车来的。”闷子还闷闷不乐哩,这十几个人下了课回去又得三台车,这样一来支出的费用就多了。 “他的手机号呢,你给我。”二从闷子的手机里看到矮子的号码,跟他打起了电话。 “哎,通了,还没接!”二回过头欣喜地对闷子说。 “喂,你是哪个?”矮子问道。 “老子是哪个?老子是二,你他妈的是咋回事?码钱还不到?”二劈头盖脸来了这么几句,全然不顾他曾经和矮子是同行。 二做人有三条原则:比他狠的该敬得敬,跟他差不离的嘻嘻哈哈,比他差的打打骂骂! 矮子的身份和地位他清清楚楚,所以他上来就是一通臭骂,不但要在心理上占优,还要给对方以震慑力。 “二哥,我正在外面筹钱呢,真的,骗你是王八蛋!”矮子在电话里信誓旦旦。 “你个吊蛋货,刚才咋一直关着机?”闷子抢过二的电话一通臭骂。 “我一直在打电话找朋友们借钱,刚才手机没电了,我回去拿了电池才换上的!闷哥,没去接你们,原谅下子!”矮子低三下气地说。 “你今天要到别人的码哩!要是不到,别人搞你我是帮不上忙的!我的那2000块钱你也快点给我,这里还要周转一下。”闷子直接挂了电话,很现实。 “二,没事,他现在在外面筹钱。如果下了课他还没来,你就直接上门,我带你去!”闷子一下子就跟矮子撇清了关系。 按道理昨天矮子拿的码钱是闷子帮着搭的白,这一个码钱要是到不了位,闷子得认这个帐。不说全认最起码也得认矮子拿得第一笔0。3个码钱,因为闷子亲口说的:“不要紧,我认!”这几个字。 可二现在不能跟闷子说这个话,一来他是“前辈”二来他是司令的哥们三来他可以说:“我这是帮你赚钱哩,你还找我?”四是他万一不管这事了咋弄?不能钱还没要回来就跟闷子产生芥蒂,最起码要是下午矮子不到位还得指望他带着二去矮子家“蹬门”拜访呢! 下午二又做了二笔业务,一笔是大傻的,他拿了3b,搭白明天到,二抽了他二片水子。还有一笔是2000元的跟脚码,抽了二片水子。 因为这个拿码的人二不太熟,赌场里有人认识他但又没人愿意他搭白,所以二只放给他“跟脚码”,就是下了课跟着他一起去拿钱,去家里或是在自动柜员机上刷卡取钱,当时,一次最多只给取2000元,一次取款总额最多5000元。所以跟脚码二从来不放5000元以上。 一开始二放跟脚码时经验不足(主要是心不狠),开着自个儿的车到处转悠,有的拿跟脚码的家伙住的太远了,一来一回,二既费时间也费油钱,后来二就学了套路,只要是开着车去拿跟脚码就向别人要一些油钱,当然不是象征性的。 二在赚了四片钱欣喜之余还是为那一个在外面奔跑着的马儿(码钱)操着心,下了课,矮子还是没来,也没一个电话,二再打他手机时,一个甜美的女声不厌其烦地对他诉说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到最后还来了几句洋文,二耐心地听了半天后才狠狠地挂上了电话。 但是二现在不能跟闷子去矮子家“蹬门”,因为他要去拿跟脚码,二跟闷子约好了在闷子他们常去就餐的一个饭馆见面后,就开着车去拿跟脚码了! 二的跟脚拿得很顺利,这个拿码的家伙在城区里找了个工行刷了卡,把跟脚码还了。 二赶到饭馆时,闷子和他的班子才刚刚开始吃喝。 “来,来,来,二,坐这,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刚上菜!”闷子要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娘们挪了挪跟二腾了个位置。 望着桌子上的大盘小碟,和围坐在大圆桌边的挤得要命的十来个吃态各异的人,二一点味口没有。 因为他心里一直在惦念着他的那一个码钱。 “吃点二,来,弄点酒!”闷子跟二拿了个空酒杯,旁边的那个娘们殷勤地帮着二倒了杯酒。 “别急,二,他跑不了的!”闷子跟二碰了杯酒宽慰他。 “我急啥,还怕他跑了不成?跑到哪也找的着他,不弄死他个吊货的,敢跑?”二虚张着声势自我也安慰着。 “吃吃,吃完了饭,我带你认认他家。”闷子说着话帮二夹了只鸡腿! “骂的,又改口了,先前说带我上他家,现在是带我认他家,妈的,你闷子套路也多呀!”二在心里暗暗骂着闷子这个前辈。 喝了二杯白酒并对旁边的那个骚首弄姿暗送秋波的娘们表示了婉拒后,二连饭都没吃一口,就起身走到了饭馆外面,等着闷子一起去摸矮子的窑。那时候场子里有很多赌博的嫂子和女孩们对码队的人暗送秋波频拋媚眼,因为码队有钱还多少有点势力,更何况像二这样穿着貂皮大衣高大威猛的码男!! 但二现在没这个心思,一来那一个码钱肯定比这个略有几分姿色而且看着跟闷子也有一腿的嫂子重要!二来二是一个专一的人,他心里一直搁着早红哩! 闷子上了二的车后第一句话就是:“二,我只能带你认认他家的门,我不能去,都住的不远,免得我以后在街坊们面前不好做人!” “行,闷哥,你告诉我矮子家住哪就行了。”也只能这样了,二回了闷子一句。 矮子和闷子确实住的不远,都属于一个社区,其实说通俗点他们住的地方就是“城中村”。 二在闷子的指导下在离矮子家不远的地方停了下车,闷子带着他走了没一百米就指着一幢坐落在小院里的二层楼房对二说:“这就是矮子的家,我先走了啊!”话音未落,闷子就闪了。 二走到小院前,拍了拍院门,“啪啪!”手敲打在铁门上发出了极大的响声。 “矮子!矮子!”二一边敲打着院门一边大喊着矮子的芳名。 半天没人应声,“可能还没回来吧?”隔壁出来一个青年人对着来者一看就不善的二说了一句。 “哎,朋友,谢谢你见着矮子跟他说一声,我来找过他。”二说完转身走了。 二没有报上名号,因为他的名头震不住谁,别人只要跟矮子一说他的相貌穿着,矮子就知道是二来过了,只要能震住矮子就行了! 二惆怅满怀地离开了矮子家,他心情郁闷不已,又跑到了日日水都,把昨天下午挣的4片钱送给了水都和早红。 早红说过二天就要回去看望她那多病多灾的老父亲(妈的,从认识二开始就得癌了,到现在还没过河?),还差一些医药费,看二能不能帮她凑一些,二头脑只要一跟早红在一起就发热,就不正常(但在早红眼里看来是极为正常的)。 二说一定来送早红,并且跟她凑点钱。早红对二的大义之举表示了赞赏和感谢,但她没有说“免单”两个字也没有说“再陪胖哥一次”! 二从日日水都回去后,一晚上都没睡个圄囵觉,那一匹在外跑了一天多的马儿让他揪心啊。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二再也睡不着了,他起来洗濑后,就开着车往矮子家而去。 在去的路上,二中途停下车吃了顿早饭,又到五金店里买了一小并502强力粘胶水,他要用这个先跟矮子提个醒! 现在是早晨8点多钟,二直接把车子开到了矮子家的院门前,扯开了嗓门大喊:“矮子,矮子,矮子,你跟老子出来呀!”没喊二声,从隔壁出来了老头子,对着二劝道:“小伙子,你行个好,小点声吧,家里还有上夜班和吃奶的孩子呢!” “行,大爷,我不喊了。”二一看这老头子挺懂事,他也就给了这个老头子一点面子暂时也懂了点事。 老头子进房没一会,二就从车上拿下来那瓶502和一小包牙签,二把那一小包牙签一根根地全塞进了矮子家院子大铁门的锁眼里,然后把一小瓶502全灌了进去。 “哼,你他妈的不是不回家么,我现在就让你想回也回不去!”二在心里暗自骂完又开着车回家睡觉去了。 二下午开课前,又跟矮子打了个电话,还是那句话: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闷子一看二的表情就知道二的马儿还在外面跑着呢,他过来安慰了二一下:“二,这小子可能还是去筹钱去了,咱俩的钱得12000哩,他不卖车到哪儿弄去,这么多钱?” “一个?哼,现在他就是给一个老子也不得依他!”二恨恨地说。 二虽然惦记着这事,但生活还得继续,他该放的码还得放,还跟的码还得跟! 下了课后,二跟单师傅说了声,叫他去帮一下忙,单师傅问帮啥忙?二说就是开会车。 天刚擦黑,二就叫单师傅开着车来到了矮子家院门口,二下车看了看锁眼,没换,那证明矮子没回来,二又绕到矮子家后面去看了看,喊了二声,还是没啥动静,二从地上捡起二块半头砖走到了院门口, “啪!啪!!”只得二声脆响,矮子家的窗户玻璃掉下来好几块。 “走,”二跳上单师傅没熄火的车,一溜烟地跑了。 第一零一章)初显身手 第一零一章)初显身手 二砸完矮子家的玻璃窗觉得心里稍微得劲了一些,回去睡的也比昨晚强多了,一真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才醒. 二起来后换了一套运动服穿上,因为他今天要去办案子,得轻装上阵. 二开着车又来到了矮子家附近,这时都近十一点了,他还是先到前面的院门看了看,大铁门的锁换了,二心中一喜,他家肯定回来人了,不管是他还是他老婆,还是谁,只要屋里有人就好.二又绕到后面去看了看,他发现矮子家二楼的无烟灶台的排风扇在不停地转动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肯定有人在做中饭. 二回到前面,从铁门上翻了起去,他的动静弄的不大,因为穿的是运动鞋走路也没有多大的声响.二从房子侧面的楼梯上到了二楼的阳台上,他从窗户外往里一看,矮子正坐在饭桌旁优哉悠哉地喝着小酒,二轻轻推了下房门,没动,”啪”的一声,他一脚踹开了木门,这就叫着蹬门拜访! “啊,二哥!”矮子立马站了起来一脸惊鄂,嘴张的可以塞进二那握紧着的拳头,遗憾的是矮子没有像大多数影视剧里的那些正在吃饭或喝菜时受了惊的人物一样,”啪”的一声,吓得把酒杯摔在了地上.矮子放下酒杯想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就往厨房里跑. “不好,这个吊货要去厨房里拿菜刀拚命!”二飞快地从身上掏出签子追了进去. 只得见“啪”的一声,矮子跑进厨房后关掉了煤气灶的开关,炉灶上的”吊子”(煨汤的一种器皿)正突突地往外溢着汤水. 二一见矮子不是拿菜刀拚命,忙收住了手,心中一阵后怕,幸亏收手收的快,不然这一刀进去可是了不得呀! “哎呀,二哥,你这是干啥?”矮子转身来看到了手上拿着签子的二,当时就吓傻了,惊叫了起来. “干啥?你不到位,老子就给你留点记念!”二干脆顺着矮子的思路来. “别这样,二哥,我这几天真的在筹钱!到今天早上才回,一回来就发现门被别人弄坏了.”矮子没敢说是二弄坏的. ”这几天都在着急上火,刚才请了个锁匠换了门锁,正弄了二个菜在喝酒,你就进来了.今天是周末,我孩子要回来,我买了些排骨和藕在煨汤,这不,要不是记起来关了,都溢出来了!”这个时候矮子还有吊闲心在拉着家常. “你今天非到位不可,这一个要是到不了,就不是我来找你了,就不是这么小的东西对付你了!”二潇洒地收起了配刀,一本正经地对着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的矮子说. “二哥,吃了没?加一口吧?”矮子东一句西一句,你跟他说好高一栋楼,他说要打我的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别跟老子扯野棉花,今天下课前跟我到位,自已送到场子里去,这二天的水子只收你五片算了,就这样,你要是跑就跑吧,但是别让老子捉到你!”二说完又问了一声:”听清楚没有?” “听清了,二哥,我下午去之前先跟你打电话.”矮子唯唯诺诺连忙应点. “我走了啊!你别让我再来,再来------嘿嘿嘿!”二发出了一阵大冬天里沁人心脾的冷笑声. “二哥好走!”矮子边说边送客,他抢在二头里下了楼. “玻璃窗也换了,你这手脚可够麻利的!”二调笑了矮子一句。 然后昂着头迈着胜利的步伐走出了矮子提前帮他打开了的院门. 二从矮子家出来就觉得心里的石头现在就快要落地了,心情也友随之放松了许多,他开着车哼着小曲一路奔建仁家而去,二今天心里头高兴要请建仁喝二杯,而且他还准备把建仁招聘到码公司当二管,因为二又得放码,又得跟码,有时还得追码,身上又还得带着钱,有时真的是忙不过来,而将军得招呼着棋牌室,基本上不管码队的业务,二只是相当于”帖他的牌”而已. 中午吃饭时,二跟建仁说了到码队上班的事,建仁说:人家码队都是年轻人,能打能杀的,我这四张多的人还能去干这个? “没事,你就是帮我们管管钱,平时就在赌场外面呆着,我要拿钱时就跟你打电话,这样既安全又可以帮我分担一下担子,因为有时接着就得跟着别人去拿跟脚码,也就是到银行或别人家里拿钱,你在那儿的话,这些事你也可以帮着干一下,这样吧,建仁兄,咱们都是好哥们,每天最少给你50元,你就当个菜钱,另外每天给你安排一盒10块的精白沙,要是码公司精神了就给你一片.”二当然愿意建仁到码队来帮忙,毕竟他是大王的哥哥,别人不敢跟他怎么造次. 里曹操那时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现在二是靠二位老大的哥哥和弟弟以令拿码之人! 在得到了建仁过几天就去的答复后,二酒足饭饱面红耳赤心满意足地走了. 下午一上课,闷头就跟二说起了矮子的事:”二,矮子刚才跟我打了电话,他中午就去了旧机动车交易市场卖车去了,他想卖个好价钱,所以就谈了好几家,,他怕下午跟人家谈好价钱了,但时间来不及,过不了户,就要我跟你说一声,万一要是下午办不完手续,就明天到位,他不敢跟你打电话,所以打给我,让我转告你一声.” “这个吊货,又拖一天?”二有些不得劲,中午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去了大半. “二,你把他家的门锁塞了,玻璃砸了?”闷子笑着问二. “这还是轻的哩,他再不到位就搞他的人!”二在班门前弄起了斧. “二,他说你还要收他5片水子?”闷子还是笑着,但二觉得这个笑很虚伪. “咋了?闷哥,他拖了三天了,收他个5片,他还机八不得劲?”二心说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嘛? “二,他说你去了几次,又喊又骂又砸的,弄得他们邻居都知道他赌博差着别人的债,挺丢面子的,他现在掉的也这么大,能不能不要他的水子了?”闷子跟二打着商量,其实他是想两头落好做人情. “这个吊货咋心里没有一点数啊?还东的西的?这样,闷哥,你既然说了,多少也得给你个面子,水子只收他二片算了,不然我跟将军不好交待!”二抬出了将军,现在等于说将军的名头值了2片钱,闷子的名头值3片钱,也只能这么地了. “好,那就这么地吧!矮子一拿到钱就跟我打电话,这事毕竟是我帮着搭的白,我得把你们这个包子包团圆!”闷子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 他妈的!矮子差钱的时候你不提你帮着搭白的事,现在要还钱了,你提这事了,还要帮着他说说好话,没啥好处你这么干?二在心里暗暗骂着这个江湖老油条. 不为名利,谁肯早起.没利闷子帮矮子说话?他当然有利,光一句:”要不是我跟二和将军说说,别人早就搞你的人了,还跟你一呀二呀三的!”就得让矮子承闷子的不少情. 更何况闷子还有这么一句:”我跟二说了,别人非要5片不可,我也没法,我总不能为你跟将军和二翻脸吧?”这样3片钱就得到了手. 这都是经验,二跟闷子比还差的远着哩! 今天下午对二来说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虽然是个阴天虽然外面乎乎地刮着北风. 但皇帝今天当了太阳,照的二身上和心里都暧洋洋的! 皇帝先来了二个人,但二管和一个太监骑着摩托车在来赌场的路上擦了一车小轿车,对方是个女司机马上就报了警,二管说我们赔你点钱不就完了.这女司机不让二管他们走,说:我知道修车得花多少钱?要是不够我还往里垫不成?非得等警察来,这样一来,二管他们在开课前就赶不过来了. 二还真得感谢这个有事找警察有事靠警察的有着极强法制观念的女司机,不然他就挣不到他放码以来及以后挣的最多的一次钱了!一下午只放皇帝码他就挣了1600元. 皇帝没钱可不能不摇啊,那不是砸公司的场子吗,这么多来玩的人都等着皇帝开盒子呢! 没办法皇帝只得先拿码,皇帝也很精明,他都是半个半个一拿,因为他想着二管弄完事就赶过来了,何必多拿码多喂水子钱呢? 所以皇帝先只要了半个,二数了数钱,丢了过去并跟皇帝交了个口:”皇帝,半个啊,水子抽了!” 皇帝把钱递给边上的太监,太监数了数:”抽了四片?”因为一般放码的半个都是抽三片. “生活码,没办法,皇帝!”二强调了一下客观原因,心说你们要不是皇帝就抽5片了,这还给着你们面子呢! 皇帝拿的这半个码还没暧完场就不见了,只得又找二拿了半个. 皇帝边摇着盒子边跟二管打着电话,焦急地催促着他们快点来,不光是等着钱,二个人又摇又理赔也忙不过来. 在坚持了一会后,皇帝的半个又没了,又找二拿了半个,在二管和太监急冲冲地从外面赶进来时,皇帝已经拿了第4个半个了,只是没输完。桌面上还有三b多钱. “你们真是笨的到家了,车子扯皮留一个人在那儿处理不这完了?还二个人都呆在那儿,叫一个人先坐个的士送钱过来嘛!!真机八耽误事!”皇帝掏了水子又输了钱心里当然不高兴. “给二,你的两个码钱到了!”皇帝从二管手上接过钱,扔给了二.还说了声:”谢了啊!” 操,真爽啊,没一会就挣了皇帝的1600元钱,皇帝还得跟我说谢谢,真得劲啊!二暗自得意起来. 下午又有二个人拿码,一个是柱子拿了半个,二抽了4片,一个是钩子,因为是跟脚码,所以二满足了他的要求跟他拿了半个(有时候是几个钩子凑在一块儿拿,然后再按人头分),二抽了四片,后来开车去拿钱时因为不远二就只收了这个钩子50元的油钱,当然,这个钱是不算在码公司的赢利里的. 这一天下来,二放了三个码,弄了2400元钱,回到棋牌室后,他把今天的记帐本给将军看了看,分给了他1200元钱,将军喜不自胜,连声称赞:二,不错,不错! 真不知道将军在夸二不错,还是夸这钱的数目不错. 二今天很精神,他想起了对早红的承诺,忙拿起手机跟早红打了个电话,可响了半天早红没有接,二又接着打,通了。 ”喂,二哥”早红有气无力地说了这三个字后就没吭声了. 二从电话里隐隐约约听到哼哼叽叽的声音,这不是痛苦的*而是克意压抑着的淫声**. “早红,你啥时走?你现在在干啥呢?”二对早红关切地问着. “我在水都哩!在上钟,你要来等会再过来,二哥.”早红说完就要挂电话. 他妈的,老子惦记着你那没多长活头的老爹,你个骚货却在跟别的男人寻欢作乐!二心里虽恨的咬牙,可一想到早红那清秀的面孔楚楚动人的眼神光滑的胴体他的气立马就消了. “哎,你不是说就这二天要回去吗?”二继续问着. “是想早点回去,可我想跟我爹再多弄点医药费!-------啊!----啊!----“话没说完,早红就发出了快乐的*. “那你走之前跟我打电话.”二在这一刻保持着绝佳的风度,因为他太喜欢早红了,老觉得几天不见她身上就会痒痒,心里像有几个爪子在挠! “行,我到时-----啊-----跟你-----打电话------啊!”早红不但一心二用,而且还一身二用,她在玩着3p,价钱合适,再说又是为了她老爹多挣点“医药费”,为啥不做? 二挂了电话,心里一阵醋意,他边开车边想像着别的男人是不是跟他一样在早红身上或身下做着同样的动作和招式?从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来看,二的功夫恐怕要自愧不如. 二现在心里有点烦,只想喝酒,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二又来到了建仁家,把建仁叫到了路边的一个小饭馆里弄了几个菜,二个人喝了一并沱大,几瓶啤酒. 都说酒后乱性,可今天二不知道怎么地,被放码的喜和早红的愁弄得一下子啥都没兴趣了,就一条心地想早点回去睡觉. 二回去睡着后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李姐,这一夜,他重复了一次他在青春年少时在不知不觉中不由自主做的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二觉得档里凉津津的,揭天被子一看,档里湿了一大片,幸亏母老虎出差去了,不然看见了又得骂他浪费粮食! 一想到在梦乡里遇到李姐,好像还那啥了,二不禁娇羞地笑了起来. 二绝对不会想到今天的太阳比咋天更大更亮更火更约更热,因为他下午在赌场里遇到了”李姐” 李姐还找他拿了码, 而他不但收了财(水子)还收了色! 第一零二章)再遇李姐 第一零二章)再遇“李姐” 二下午进了赌场后,那些拿码的人把该到的码钱都到了位,闷子也帮矮子带给二一个现金和2片水子.二跟闷子客套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这2片水子二没有写到记帐本上,这是通过他自已的艰辛和努力才得到的,这2片钱可是他用一个现金的码钱赌来的,他为了追这个码费了多大劲啊?!他当然不愿意把这饱含着他的心血和极大付出的2片钱分一片给将军. 因为二觉得他的付出远远不止这2片钱! 二为了装钱方便,看个儿在保暧内衣的两侧缝了两个竖着的细长的口袋,一个口袋里面可以竖着放一万块钱,钱都用橡皮筋扎的很紧,揣在身上外面再穿上一件休闲羊绒衫和貂皮大衣后,根本就看不出来两肋上藏着两万块钱.还有一万,上衣口袋和裤兜里都能放. 二还如往常一样站在高板凳上注视着赌场内的这些正在赌桌上激战的赌棍们,他这匹马儿期待着他们的呼唤. 二的突然眼前一亮.他猛然间在前排就坐的众人中看到了李姐,他看着李姐恍如隔世心潮澎湃,可当他定下神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相貌出众气质与众不同的少妇并不是李姐,但她跟李姐像极了,就是略微瘦了一些,完完全全就是小了一号的李姐. 这个少妇一颦一笑都像极了李姐,也是在不精神时皱着眉抿着嘴,精神了就用手捂着嘴巴吃吃地笑,面若桃花.二看着这个少妇微微皱眉欲语还休的样子就像是林黛玉,而她笑如桃花花枝乱颤的样子又像是薜宝钗,一时间看得二呆了! 没有过多久,二就发现了这个美貌少妇与李姐的最大差别,她没有咋钱,没有像李姐那么多的钱!她不像李姐那样一掷千元,眼都不眨.她刚才也只是1片2片的在下. 赌场里竟有这种”绝色”(可能有一点点的夸张.)的女子?二在心里默念着要是能跟她同床共枕就好了,哪怕就一回! 也许是二在许愿时感动了康熙,彼得,凯撒,玉皇等大帝吧,没多久他的这个愿望就实现了,就跟童话和电影里一样. 这个***在玩了一会后,就停了手,看着别人下注,并不时随着皇帝的开注而和旁边的一个恐龙(和她比起来的话)指指点点娇笑连连. “唉,码队呢?”这个小号李姐喊了一声. “哎!在这呢,有咋事?”二激动万分,但他没有忘记装傻. “拿点码!”小李姐大大咧咧地说. “场子里有没有人帮你搭个白?”二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们都认识我!”小李姐指着坐在她旁边的那个恐龙和一个青蛙(相对二而言). “是的,我们都认识她!”恐龙和青蛙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认识她,我不认识她呀.”二笑了起来,小李姐还是顾盼生辉笑不露齿. “他们是不是经常来玩呀?”小李姐温不经心地问二. “是啊,他们是经常在这儿玩呀!”二看着小李姐朱唇微张白齿如贝不由得一阵心旷神怡. “他们跟我搭个白不就完了,搞得这么复杂!”小李姐斜睨着二.二被她的一双媚眼看的心慌起来. “他们搭白?就是他们找我拿码,我给不给他们都难说呢,还能跟你搭白?就是二个小钩子!”二心中暗道. “喂!”小李姐站了起来走到二身边.”要不这样吧?我拿跟脚码总行了吧?” “拿多少?”二一听小李姐要拿跟脚码喜上心头,又有水子赚还能跟她多呆一会,真是大好事呀! “先拿三b吧?”小李姐直视着二的双眼. “先拿两b吧?我身上没多少现金了!”二不敢对视她那火辣辣地带着情放着电的一双丹凤眼. “是下了课到还是等会到.”因为有的人输了码钱后,马上就出去刷卡取钱,然后回来蹬码再赌.有的拿了码钱赢了后接着就到了.所以二这么问她,这时候二的头脑还是九分清醒的. “下了课跟我去拿!”小李姐说着不经意地摸着二的貂毛又说了句:”这个貂皮成色还不错呀!” “是刷卡还是回家拿?”二当然得问清楚,这关系到时间和安全的问题. “哎呀,你个大老爷们咋这么多话呀?真是的!急死人的!”小李姐撒起了娇. “给,姐姐!”二从身上掏出钱数了18张红钱递给了她. “你叫啥?”二总不能在记帐本上写李姐0.2这几个字吧? ”电话给我用一下.”二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我姓李!”小李姐边说边把手机递给了二. “十八子?”二兴奋地大叫起来. “哎,二,小点声.”内场给二上了一小课. “嗯!”小李姐冲着二呶了呶嘴向上仰了下头,样子真的是活泼可爱.. 二用她的手机跟自个儿打了个电话后把手机还给了她,这样二就掌握了她的联系方式. 小李姐拿到钱后,又跟恐龙和青蛙坐在一起往赌桌上下起了注. 二站在板凳上继续欣赏着小李姐的风姿,他发现了小李姐和李姐除了都有让人心动出众的容貌这个共同点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赌博的时候非常轻松,虽然小李姐没有李姐下的片片多,但都是笑容满面并以此作为一种乐趣! 看着小李姐的如花笑颜,二浮想联翩淫念迭出。 他怎么也想不到过不了几个小时他就会跟小李姐共渡一夜半天的难忘时光.. 小李姐谈笑风声间那两b的码钱又没有了,因为旁边的恐龙和青蛙也在她手上拿了几片钱换成黑钱后慢慢地在那儿钓着鱼,二一直盯着她在看,可见小李姐还是一个较为豪爽的人. “码队,还拿两b!”小李姐冲着二高喊了一声,她的声音想高可高不起来,因为她太秀气了. “没有这么多.姐姐!”二不想冒更大的风险.因为毕竟对她不知根不知底,所以他打算少给她一点,以把风险减低到目前最小的限度. “你放码的都没现金,你放啥码呀,真是的!”小李姐抢白了二一句,不过是笑着说的. “都放出去了!”二恨不得脱掉貂皮大衣,掀起羊绒衫对着她说:”谁说老子没钱,看看,老子这里还有二个哩!”但是二没有冲动,因为他现在已经慢慢的变的成熟了! “有多少?”小李姐直钩钩地盯着二问,那神情就像是把二当成了银行的自动柜员机. “有一b!”二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先给我吧?”小李姐娇声地说. “行,给你!”这种貌似少女般娇滴滴的声音谁能抗拒?二从身上掏出9片钱折了折丢了过去.心说你就是要人我都立马给你! 二为小李姐牺牲了二笔业务,后来有二个较熟的小柱子要拿码钱,一个要两b,一个要一b,二都说:身上没现金了!这可是又损失了三片钱呀! 小李姐还是在那时而掩嘴而笑时而小声议论时而骚首弄姿(拢拢头发用纸巾擦擦面颊啥的),二又心波荡漾起来,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因为他感觉到自个儿已经起了生理反映了,他忙走出赌场,上了趟厕所.(郑重声明是解小手)二在外面连着抽了几根烟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当二再次站在板凳上看着小李姐时,她的面前又空空如也了,但是她还是极有兴趣地跟旁边的赌客们和皇帝谈论着这一盒子将开什么注(单或是双),甚至于猜测着骰子是什么点?皇帝和一些男赌客更加有兴致地陪她聊着应着她的点顺着她的话。 这在赌场里是一个少见的现象,因为在别人下注前或下注后还有皇帝开注前谈论这些就如同在电影院里观看电影时议论剧情,是不受人欢迎和令人厌恶的一件事情,而且在场子里内场遇到这种情况往往都会说:”别议论啊,小点声,闷着下钱!”但今天内场一直都没有吭声,看样子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懂得怜香惜玉呀! 坐在小李姐周边和站在其身后的赌客们也没有一个人发牢骚,要是平时别人在他们下注的时候指指点点,他们就会怪声怪气地说:”别日宝啊(不是康熙日的宝日龙梅,而是指多嘴,它的反义词类似于观棋不语),日宝比日人还差劲啊!”听听,日宝的严重性有多大?比日人的问题都严重! 但别人都没说她,可见风姿绰约漂亮而又极富有成熟少妇韵味的小李姐是多么地受到这些赌棍淫徒们的欢迎呀! 虽然李姐跟周围的赌客和皇帝谈着笑风着声,但二一点都没感觉到有一丝丝儿打情骂俏的意思.当然这仅仅是指小李姐,而不是那些跟二一样不怀好意心底肮脏的赌客们.二只觉得这是李姐平易近人的作风. 二认为小李姐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且事实也证明了,即使她晚上跟二随便起来了,可她还是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不是像一些人那样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了. 下了课后,李姐跟着恐龙和青蛙慢慢走出了赌场,一些人排着队在领小片子,来的散户视表现一人发10至30元的”路费”,称”餐费”也行,李姐没有要,径直出去了,恐龙和青蛙在那儿排着队,众人就像是在领救灾粮,不停地说:”我家人多!”(我今天表现的不错)”我饭量大个头大!”(今天输的多) 负责发钱的是公司的二管,他面无表情充耳不闻,领过钱的人大多没有再吭声了,因为二管不但管钱,更管盯着他们这些人看呢! 从李姐没有领”救济金”这一点来看,她是一个有味口或好面子的人,就像是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大款现在虽然不精神了,可你要他申请低保他还忸忸怩怩故着姿态,但李姐好象不是装的,她对那些排着队的人就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去那拿钱?姐姐!”二跟在李姐身后边走边问. “你跟我走呗!”李姐轻声说道. “远不远?远我就开着车,不然不走死人啊!姐姐”二喊姐姐只是个尊称,就像他喊闷子为哥一样,虽然李姐比二大,但从面相上来看,还真看不出来,但二总不能喊她妹妹吧,一是对李姐不尊重二是显得自个儿轻浮,虽然二就是一个轻浮的人可大灰狼都总还想把大尾巴藏起来呢,况一二乎? “你开着吧!”李姐轻描淡写地说,此时她没有笑,脸上突然还呈献出一点哀怨的神色. 二忙去开车,边一路小跑,边回头望着李姐,说心里话二还真怕她趁这个机会跑了,她跑了二到哪里去捞她的”尸”?既没有地址又没有担保人,二能不慌吗? 但让二欣慰的是,李姐站在那儿没有动,抚弄着手指若有所思. “去哪儿,去银行刷卡?”李姐一上车二就问道. “刷啥卡?我身上又没有卡!”李姐回答的异常干脆. “那去哪里拿钱?”二接着问. “先,----去----我家吧!”二姐想了想,说. “正合朕意!”二心中暗喜. 二开着车按着李姐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小区前,这个小区前面应该加上二个字--”高尚”,只是不知道里面坐着的人高不高尚,可能不够高尚最起码也是高档吧?! 保安不让二的车进去,说里面没车位了,因为车位都卖给了这些高尚或高档的业主们. 二把车停在小区外,又一次感觉得到受了侮辱,他恨不得冲到保安面前挽起衣袖指着手臂上的刺青—一个大大的”忍”字大声喊:”老子是黑社会的!”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在心里暗自骂道:他妈的,老子穿着貂皮大衣哩!都不让进?还是车开的太差了呀! 二跟着李姐往里走,保安们冲着李姐客气地说”您回来了!” 李姐微微点头致了下意,径直往里走,二跟在后面,用鄙视的目光注视着几个保安.心说:不就是几条看门狗吗,神气个吊呀? 那几个保安也同样用不屑地眼光看着不是业主的二,心说:开个吊破车,还在这耀武扬威的,呸! 二跟着李姐走到了一幢楼前,这个小区里都是小高层,最上面的是复式楼,李姐按了下玻璃门上的电子码数字,门开了,二跟着李姐进了电梯,李姐按了个”6”字,电梯徐徐向上开去,那一刻二心绪万千,思忖着进房后的种种情景.简单地说他正做着白日的春日梦! 李姐走出电梯后,按响了602的门铃. 他妈的,自个的家里她连钥匙都没有?二边想着这事边侧身站在了楼梯里,这样既使里面打开门也看不到侧面的既像做贼又像是偷情的二. 没一会,门开了,门里面的人没出来也没吭声,而李姐也默默地站在门口双眼直视着里面,同样一言不发.那一刻二觉得进入了韩剧或吴宇森电影里的情节,时间停顿了,唯一不同的是门内和门外的主人公没有优雅地从身上掏出枪来,然后酷酷地慢慢地对射着. “啪”的一声,精美的防盗门重重地关上了,李姐刚才静若处子,现在则动若狡兔,一转身就往楼下冲去,二紧紧地跟在李姐的身后顺着楼梯间向下小跑而去,二一直清楚地记得李姐在门口跟门内的人对望的仿佛是停滞了的时间,足足有58秒! 李姐下了楼后往小区外疾步走去,二一路小跑才跟了上去,出小区大门时,保安还是对着李姐说了声:”您好,出去呀?”对紧随其后的二则视若无睹. 李姐上了车,面无表情,发起了呆. “姐姐,这是你家?”二表示了强烈的怀疑.是自个家没钥匙?是自个家里面的人连句话都不说?是自个家她进都不进? “嗯!是我的家!”李姐轻轻地回答,脸上又现出黛玉的表情. “谁开的门呀,咋不让你进去呢?”二十分好奇. “是我老公开的门,自从前一段他知道我进场子赌博后,就不让我进这个家门了!”李姐忧郁地说,她的表情更黛玉了. “那咋办呢?”二问的是那三b的码钱,而不是她的婚姻大事! “咋办?这一段我都住在我姐姐和妹妹家里!”李姐全然没有了在赌场里的欢愉之情. “姐姐呀,我是问钱咋办?”二急了. “咋办,先去我姐姐那儿吧.她开了个餐厅!”李姐继续玩着忧郁. “在哪?”二问. “幸福路.”李姐说完就望着窗外再不吭声了. “幸福路,可不近啊,姐姐!”二发完牢骚直奔幸福路而去! 李姐的姐姐开了个茶餐厅,生意还不错,李姐进去后在吧台那儿跟她姐姐谈论着什么,二的车停在路边隔着玻璃窗往里看着.没一会,李姐就甩手而出急冲冲地上了二的车,说:”走!走!走!” 二问:”咋了,没拿着钱?” “她不给,不就是3000块钱嘛?哼!”李姐有些生气,此时她又有一些像尤三姐了. “那咋办啊?”二现在有些心慌了,拿跟脚码从来没费过这么大的功夫. “等一会,我跟我妹妹打个电话!”李姐边说边拨打起了手机. “喂,小妹,你在不在家呀?”李姐轻声问道. “不在,我在外面办事.”电话那头的语气很生硬,接着就挂了. “你妹妹咋不理你呀?”二现在很想知道一些李姐的事. “我赌钱后,找她们都拿了不少的钱,她们现在一听见我的电话就怕.”李姐若无其事地说着. “那钱咋到位呀,你说的是跟脚码啊!”二现在必须得公事公办,3000元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我再联系联系!”李姐接着又跟人打起了电话. 二听见了,是二个男人,一个说:我现在有事,等一会跟你打过去,一个说:你说的事明天再说吧!敷衍一番就挂了电话. 他妈的,咋回事?这么出色的女人跟你们打电话都不耐点烦?二心中暗骂那二个不识事理的男人. “现在去哪里呀?”二的口气也有些不耐烦了. “先找个地方吃饭呗,再听他们的回信.”李姐表情轻松地说着. 吃个吊.转了老半天了,油都耗了不少!二心说吃饭还不得着老子掏钱? 二边调头向棋牌室驶去边跟做饭的师傅打了个电话:”我是二呀,还用饭菜吗?有,好,我一会就回来.” 二带着李姐回到棋牌室,吃了点残菜剩饭,李姐只稍微微地吃了一点, 可能是她嫌饭菜太次了.李姐吃完饭后就大大咧咧拿着桌子上的瓜子和糖吃了起来. 将军和打牌的一众人都羡慕地望着二(他妈的,这家伙去哪儿搞了个这么正点的娘们?),用淫猥的目光注视着李姐(这娘们真带劲呀!) 将军走到正埋头大干的二跟前俯下身贴着二的耳边说:”情况?(姘头)” 二摇了摇头小声回答:”是拿跟脚码的!”将军听完冲着二意味深长地淫笑着. “哎,别想心思啊,老子钱还没拿回来呢!”二笑着对将军说. “你还没吃够!?”李姐对着二突然来了一句,然后说:”还跟我拿点钱吧?我想打麻将!” 打牌?你打个大机八!二在心里暗骂. 嘴里却说着:等我吃完了再说! 第一零三章)二财色双收 第一零三章)二财色双收 “你打啥牌呀?他们可打的不小!”二心说你跟脚的码钱还没给哩,现在还想要钱打牌? “多大呀?我原来多大的牌没打过?真是的.”李姐现在的表情跟看那些在赌场里排队领小片子的人差不多. “要不你看看电视吧?”二要李姐进小房看电视. “二拿点钱别人玩玩呗?!” “二,输赢就算你的有啥呀!” “二,让漂亮姐姐跟我们打几把!” 棋牌室的几个人边起哄边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就看看电视吧!”二连劝带拉把李姐哄到了小房里. 当时不知道是放的还是?反正是湖南卫视播的,一下子就把李姐给吸引住了,她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不一会四姐从外面进来了,她进里屋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冲二招了招手,跟李姐并排坐在床上的二连忙走了出去. “你又带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干吗?”四姐厉声问道. “哎呀,我的姐姐,你可别冤枉我呀,这个女的拿了码钱,说是跟脚码,可从下了课到现在都没拿着,我又不能让她走,在这儿等别人的电话,要是钱到了位,就去拿.”二上次过了亏心事,所以在四姐面前老是不好意思. “不行,不行,你别把她弄在我这里,这儿这么多打牌的人,影响不好,财色不同路,你懂不懂,我开棋牌室是赚钱的,不是让你搞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的!”四姐声严色厉. “行.行,行,四姐,我带她出去行不!”二轻声告饶. “你把她带到茶楼或咖啡厅里等着别人到位不就行了吗?”;四姐的声调也降了下来. “那不又得花钱嘛?”二苦笑着说了一句. “操!”四姐骂了句脏话.”你光想往里进,不想往外拿.该往外拿的时候还得往外拿!” “行,行,行,我走了!”二说完把将军叫到一边,把身上的二个多现金交给了他. “这是2个半,我身上还有些钱,晚上带这么多钱出去不安全,你先拿着,我办完事或明天中午过来拿.” “喂,你个吊货艳福不浅啊!”将军调笑着. “现在哪还有这心思,根子还没回呢.”二说的是心里话. 二带着李姐出了棋牌室,身后一群淫男们还在眉飞色舞地议论着她. “去哪儿?”李姐问二.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现在跟你妹妹和朋友再打个电话问问咋回事.”二没好气的说. 李姐打着电话的同时,二接到了导弹的电话:”喂,二,下午找你拿码的那个嫂子我认识,原来在一块打过几次牌,他老公是做建材生意的,蛮有钱!” “我去她家了,他老公不管她,你现在在那?”二问导弹. “我刚来棋牌室,听他们一说我就知道是她,下了课我看你跟她去拿跟脚码就没跟你说这事,我以为你拿着钱了呢,这才刚知道你还和她在到处晃.”导弹还挺热心. “我问了问原来一块打牌的朋友,别人说了一些她现在的情况,她原来只是打打麻将,一个月也就是一,二万的输赢,可前一段开始上课,已经输了家里几十万了,把她姐姐和妹妹也都扯苦了,现在她好像是住在她姐姐还是妹妹家里吧?反正你这钱要拿回来挺悬,要是几个月前,3000块钱对她来说还不是小意思.”导弹说了不少. “谢谢哥哥了!”二听完导弹的话心里凉了一截. “你那边咋回事?”二有气只能往李姐身上撒. “我妹妹说她晚上不回去.让我明天再说.那二个朋友一个关了机,一个也说明天再说.”李姐好像一点都不急. “那你晚上不能走啊!得跟我一起走,明天我跟你去拿钱,要是过了中午,要付水子钱的啊!这都跑了半天路了!”二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拉着李姐上了车,李姐则听之任之. 二开着车来到了一家他们常来的连锁酒店,因为小雄他们有贵宾卡,二报了卡号和卡主的名字后就可以打折了.一间标房打完折后才118元. “你的身份证呢,给服务员看一下”二不想用他的身份证登记. 李姐掏出了钱包,二看了一眼,是那啥的,两个英文字母叠在一起的那个牌子,看的出来,.李姐原来过着体面的生活. 二拿了房卡和李姐的身份证进了电梯,按了一下6.又是6楼,606房,看样子事情会很顺利的. “你叫李玉环?”二看着李姐的身份证不禁笑了起来. “笑啥,你?”李姐噘着嘴嗔怪地说. “你应该叫玉燕,因为环肥燕瘦,你又不肥叫啥环呀?”二把身份证递给李姐后笑着说. “你说的啥意思呀?”李姐瞪着眼问二,不知道二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 “哎,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真是没法沟通啊.”二说笑着打开房门,并且试探着用手搂着李姐的肩膀一起进了房间,李姐对二的这一举动没有反对. 李姐进房就脱了大衣和靴子,穿上一次性拖鞋就进了卫生间,嘴里连声说道:”两天都没洗澡了!” 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二酥软了,这水点就像打在他的心头,痒痒的,爽爽的,舒服极了. 二很想去试试卫生间的门反锁了没有,他有这样的冲动,但是他在这一刻想到了那红花花的3000元钱,谁重要?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金钱战胜了欲望,二决定稳稳再说. 李姐冲了澡出来时穿着保暧秋衣,她用一条毛巾包着了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子就倒在床上钻进了被窝里. “哎,你帮我把大衣挂倒衣柜里去吧.”李姐命令着正装模作样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电视的二. 二站起身把李姐的大衣挂进了衣柜,顺手把自个的貂皮大衣也挂了进去,然后脱起了衣服,再看李姐,双眼已经闭上了,也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的累了睡着了. 二洗了个澡,光穿了个内裤就钻进了被窝里,他看着电视眼睛去斜睨着李姐那边,李姐现在真的睡着了,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娇鼾声,被子里那娇小玲珑的身躯随着呼吸声轻劲地起伏着. 二真得想一下子扑上去,可他想:要是万一李姐不愿意什么办?要是她大喊怎么办?要是她事后不给码钱了怎么办?------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忍受着**焚烧,二难受极了. 他妈的,管她呢,上了再说,要是万一不给码钱了,老子就当打了一次最贵的炮!! 想到此,二不顾一切地扯掉内裤,从这边的床上真接扑了过去。。。。。。 “哎呀,你把我弄疼了!”李姐娇声嗔怪. 这句话二经常在言情剧里听到,说完这句话的女主人公一般有二个姿势,一是撒完娇作势倒在了男主人公的怀里。 还有一种就是抬起手狠狠地搧了男主人公一记响亮的耳光并免费送给他三字箴言:”给我滚!” 李姐这两种姿势都没用,她用手轻轻推开趴在她身上不停喘着粗气的二.贴着二的耳朵说:”看你慌的!” 二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他不知道李姐到底是啥想法,但观其行听其言又像是有戏,他从床上爬起来,赤条条地站了那儿,小弟弟孤傲而不屈地挺立着. 李姐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脱起了保暧内衣,当她刚脱到一半时,二热血上涌,因为李姐是真空,二看到了李姐那两个高耸的**,他再一次猛烈地扑了上去. “哎呀,你急啥呀?看你急的?”李姐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二的血盆大嘴给堵上了,李姐嘴里发出一阵”唔唔唔”的声音. 二没有管她,用刚才扯自已内裤的速度和劲头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李姐的衣服脱掉了,接着。。。。。。 可能是李姐的老公很久没有理她的原故,李姐压抑以久的**一下子被二点燃了,而且燃烧了几乎是整整一个晚上。。。。。。 二在陈哥那里体会到了天上人间的滋味,而今天晚上他则数次往返于天上人间及人间天上,乐不可支,乐此不疲。。。。。。 第二天早上刚刚眯了一会儿的二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一看手机,才八点半钟,他没好气地拿起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说:”啥事呀?” ”先生,跟您送早餐来嘛?”总台小姐的声音真甜. “你们送来时敲敲门,放在门口就行了,我自个儿拿.”二交待了一下. “好的!”总台服务员挂了电话. 电话把李姐也吵醒了,她睁开睛看着二,表情很奇怪,好像是在说:我咋会和他睡在一起呢?二看着李姐那有些娇柔的样子,不禁又想要了. “别,先洗洗,吃了早餐再来嘛!好不好!”李姐铡着脸躲着二的大嘴.轻声相劝. “好的!“二兴奋的大声答应. “啪啪”响起了敲门声,二用大浴巾包裹住身子,打开门,从地上端着二个不锈钢的餐盘转身放在了写字台上,然后过去反锁上了门. 二刷完牙冲完澡后一口气吃了一个荷包蛋一块蛋糕一小碗玉米羹二个小馒头.他躺在了床上,激动不已地等着李姐的到来. 李姐洗完澡吃了点东西,又把没吃完的早餐端到了床头,二接过来又风卷残云了. 吃完东西二把早餐盘往地上一扔一把拉过来李姐。。。。。。 一直到十点钟,二和李姐才尽兴而起. 直到二人穿好衣服,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二退了房跟李姐上了车,当时的气氛有些尴,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何说?李姐也不发一言,现在从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丝儿昨晚的激情和疯狂. “去哪?”二开了口. “去我妹妹那里,往水泥厂那个方向走.”李姐说完,就打起了电话. “你别来,你来了我也没有,你在我这都拿了多少次钱了?我还有家有口呢,我不过呀?”二听见李姐的妹妹在电话里连珠炮似地搞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李姐面无表情,接着又跟昨天打过的一个男人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半天才接, ”我有点急事,就拿3000元.”李姐有些带着哀求的语气叫人生怜. “算了,玉环,你在干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都不管你了,我咋管你?这样,前二次你拿的23000块钱我不要了,行了吧,你以后也别再打电话找我了,免得我老婆知道了不得劲.”这个男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二从李姐打的这个电话上就知道李姐这个人心还是善的,虽说她爱赌博,可她还讲点味口,她没有说找别人拿5000元,哪怕还了二3000自个儿还能落2000呢!? 李姐又跟另一个男人打了个电话,跟昨天同样的结局,关机. “你就这几个朋友?”二真的有些不相信. “你认为呢?前一段我老公发现我输了几十万后,就跟他所有的朋友和我所有的朋友打了电话,说我在赌博,不要借钱给我,借给我就是害了我,而且他不会还这个钱,搞的朋友们都不敢借钱给我了,这一段都是在扯姐姐和妹妹的钱,唉,把她们也害苦了呀!”李姐忧郁地说着. “那你还赌啥?”二真心诚意的劝着李姐. “管不住自已.,一有钱就想往里跑,觉得那里面刺激好玩!”李姐说着笑了起来. “中午去哪?要不先吃点饭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二跟李姐虽不是夫妻,可也不只一日,多少还是要讲一些感情的,所以二的语气关切了许多,温厚了许多. “吃肯得基吧?”李姐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地叫了起来. “行,吃肯得基去.”二心说你昨晚啃了一晚上还没啃够? 二和李姐吃着肯得基的同时,也在拐着弯的问着码钱的事. “那你准备咋弄呀?”二指的啥李姐当然明白. “等会去另一个场子找我有一个哥.”李姐漫不经心地说. ”你这个哥也是开场子的?叫啥?”二心说开场子的咱还认识几个. “x哥!”李姐说了一个名字. “x哥?”二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这个x哥据说就是枪杀狮子哥哥的幕后老大,在江湖上的名头比司令可能还要更响一些,他现在涉足不少领域,餐饮,建筑,赌场,娱乐业啥的. “你咋认识他的?”二想知道李姐跟他的手续到底有多深,这样二心里好有个底. “也不是特别熟,原来打局牌(麻将的一种赌法,输赢很大)认识的,他老是跟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但从没有动过手脚,他说了要是有啥事可以找他,不是现在这个地步我才不想找他呢!我知道他开的一个赌场在哪儿.我原来去玩过一,二次.”李姐带着二朝x哥的赌场驶去. 二和李姐来到x哥开的赌场外面时,已经近二点了,将军着急地打来电话,说马上就要开课了,你还不回来?二连连应声:快了,快了! “哟,环子来了!”被钉子从赌场里请出来的x哥看见李姐就亲热地叫了一声,他又看了看跟李姐站在一块的二没言语. “x哥,想求你点事.”李姐娇声地说. “说吧,啥求不求的,我能帮的就帮.”x哥豪爽地说. “我找码队拿了3000元钱,别人等着要呢.”李姐说完指了一下二. “你是哪个场子里的码队?”x哥一点都不客气. “司令场子里头的”李姐帮着二说了. “哦,司令场子里的,你叫啥?”x哥又问. “我叫二.x哥.”二看着不怒自威的x哥,有点心虚. “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叫人把钱送到场子里去.”x哥大大咧咧地对二说. 二站着没动,小声说:”我回去不好交待呀!” x哥掏出手机跟司令打了个电话:”喂,司令,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个弟兄叫二的,哦,有,是吧,他现在在我这儿哩,我的一个朋友在他手上拿了3000码,我明天叫弟兄送过去,好,你跟他说一下.” x哥把电话交给二. “二,你先回来吧,明天有人会跟你把钱送过来的.”司令挂了电话. ”跟你说你还不信!”x哥转过脸对李姐说:”进去玩玩吧,我跟你顶着.”说完看都不看二一眼,拉着李姐的手进了赌场. 李姐跟着x哥径直进了赌场连个头都没有回. 第一零五章)将军出马动了管子 第一零五章)将军出马动了“管子” “哎,狮子,你这三个码钱准备咋弄呀?”二心里有点烦,狮总也不喊了. “我再想点办法,争取今天跟你到位.”狮子边打开车门边说,头都没回. ”行,那你先把水子喂喽吧!昨天给你的都是整的!”二心说讲味口害死人呀! “多少水子?”也不知道狮子是装傻还是有意问的. “我跟将军放的是生活码,别人拿一个码都是八片,你就给七片算了.”二跟狮子说着场面话. “太黑了吧,二,我在别的场子里拿码,别的码队一个码最多就收六片,一般都是五片,你这也收的太多了点吧?”狮子也不喊二为二兄了. “我们是放的生活码,一直都是这么放的!”二不卑不亢地回答. “算了,我还有事,不跟你紧着说了,给你2000元.”狮子从身上掏出钱数出二b递给了二. “你把电话留给我吧,有啥事好联系!”二掏出手机要记狮子的电话号码. “哎呀,你事真多!”狮子说完不耐烦地报了一串数字. 二赶紧记下了说:”我现在跟你打一个,你别接.有啥事你照着我的号码打过来就行了.”. 狮子一走,二跟将军打了个电话:”将军,狮子的三个码钱今天没到位,就是喂了2000元钱的水子,刚才我问他啥时到,他说再去想想办法,争取今天到位.” “那就等等他呗,晚上要是还不到位,再跟他打电话!”将军说完又继续打起了牌. 二在焦急不安中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还没等到狮子的人,钱,电话,一样都没有等着.他有些急了,跟将军又打了个电话:”这都晚上十点多了,狮子那边还没有一点儿消息.” “再等等,他不是说今天晚上嘛,你一碗水都喝了,现在一口水喝不了?就等到12点钟,反正都算今天,过了12点就又是一天了,到时再说他的事!”将军大大咧咧地说. 二现在只能指望将军了,他没实力和资历跟狮子叫板,虽然他比狮还痴长几岁. 12点一过,二就跟狮子打了个电话,通了好一阵后狮子才接,二从电话里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他妈的,这家伙又去嗨了,现在还有这心思?一点都不管老子五心烦燥坐立不安.二在心里暗暗骂道. “狮子,这都12点了,你不是说今天想办法跟我安排吗?”二没好气地说. “你谁呀你?”狮子可能是酒喝多了,但更有可能是装傻. “我是二,跟将军放码的二,你昨天在我手上拿了三个码,昨天就说今天到位的!!”二对着电话大声喊着. 老半天那头才传来一句:”二,------哦------二呀,咋了?” 操你娘的,咋了?你拿了老子的三个码没到!还咋了?二心里那个气呀,可也只能在心里骂,他不敢在电话里骂狮子,不然后果很严重,那三个码钱还指不定咋回事呢! “咋了,你昨天拿了三个码到现在都还没到位!”二饱含委屈地大喊. “哦,我现在------有点事,明,明天再说这事吧!”狮子舌头打着弹挂上了电话. 二接着又打过去,没接,又接着打,关机了.二当时恨不得把电话摔了,他赶紧跟将军说了一下情况,将军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明天呗,看他明天咋说,二,你放心,这钱跑不了的!” “可明天业务都不能做了呀?”二着急不已. “你明天上课前先到棋牌室来一下,我先给你拿一个现金,你先进场子里放着.狮子的码钱要是明天还不到,我亲自跟他下坎子(最后通碟)”将军仗义地说. 也只能如此了,二闷闷不乐地开着车回去了,这一晚上他失眠了,二多少年没失过眠了,除了上回犯事关押在看守所里时为自个儿的前途未卜而失过一段时期的眠,好几年都没遇到这种情况了. 第二天中午,二又跟狮子打了个电话,狮子睡眼惺忪地接了电话. “狮子,你那三个码赶紧到位呀,我和将军都没法周转了,掉的蛮大呀!”二的意思是我们放你这个码损失了不少,二想以情以理动人,他说的时候带上了将军,扯个虎皮再说,至于狮子认不认这个虎皮二心里还真没底. “这样吧,我今天下课前到你们的位!”狮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好,一口一杯啊.”二这句话白说了. 下午下了课后,二还是没有等着狮子,他不打电话了,直接到棋牌室把将军叫了出来,叫将军跟他打. 将军打通了狮子的电话:”你是狮子吧.” “嗯,有啥事?”狮子不认识将军更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我是将军,司令的兄弟,你在二手上拿的三个码,到底咋时候到位?说个准点,别东一下,西一下的!”将军的语气有些生硬,而且也扯了张大虎皮. “你这是啥话呀,我这不是在组织吗?有我不早就跟二到位了?这样吧,明天中午到位.”狮子给了个准点. “狮子,明天你要是再不到位,那我只能兑你的现了(弄你的人)!”将军挂了电话. “将军,还是你硬气些!”二拍了一下马屁! 将军自负地笑了笑,又跟陈哥打了个电话:陈哥,你帮我调两个人备着,要扎实一点的班子,把管子也备着,听我的电话,明天可能要办点案子!” 将军跟陈哥打这个电话是因为他俩关系太铁了,啥掏心窝子的话都可以说,将军知道陈哥的能力,他在他们那儿黑白两道通吃,再说了陈哥那边要是有啥事不方便出面的,将军一样要找人帮他办事,这叫换手挠痒. “啥事?怎么搞?”陈哥还是问了问,他现在毕竟在做正行生意,虽说难免跟道上的朋友们打交道,但如果不是特别大的事特别好的哥们找他帮忙,他一般是不亲自安排人的. “不是啥大事,不放血,就是一个不知道自个斤两的家伙拿了我们的码,一拖再拖,明天中午是最后期限,他要是还不到位,我就弄他的事!”将军不想让司令知道这件事.他也不想叫自个的一帮子牢友整这事,一是不专业二是怕他们有忌惮,毕竟狮子的哥哥在本地还是个人物,狮子又不是个善茬.所以将军要调远一点的班子,弄完了就闪没什么顾虑. “行,我叫朋友跟你安排,咱俩关系不错,有一说一,万一有啥事你知道该怎么做!”陈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因为枪案无小事. “瞧哥你说的,咱弟兄连这个事理都不明白?费用咋弄,你直说,别让你朋友说咱不懂事!”将军也挺会来事. “管子亮相(只要带了枪去现场)的出场费是5000元,扣一下(放一枪)2000元,人头费2000一个。你不是说不放血吗?不用搞人,也没有多少费用,,别的吃住啥的你们自已看着办吧!”陈哥出来这么久江湖上的套路熟悉的很.人可以帮着安排,但钱他是不会帮着将军给的,这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规矩的问题. “行,陈哥,如果要他们来我就派二去接他们,如果万一不动他们,你先帮我垫2000块钱给哥们喝茶.多谢了啊,陈哥.”将军说完挂了电话. 二听完将军的电话,心中一阵发慌,他怕把事弄大了,他不但那三个码钱有危险,而且还得耗不少的油,更要命的是怕狮子找他的事,狮子就算不敢弄将军,难道还不敢弄他不成?” “没事,二,你心慌啥?有事别怕事,没事别找事,这事我来安排了,你只听我的安排就行了!”将军看着有些惶恐不安的二安慰着. 二回到家,又一次失眠了,他脑海里全是钱,管子,血这些玩艺,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狮子啊,你明天把码钱还给我吧!倒不是二为狮子的人身安全祈求,而是怕事弄大了他也下不了地,放码到现在,二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第二天中午,狮子还是没有到位,电话也没一个.他其实也在组织现金,但他平时吃喝玩乐赌抽嫖跟本就没落着几个钱,而他又不敢跟大王说这事,一来怕大王骂他二来要是罚罚他,不让他管拆迁这一块了,那才是掉得大呢! 从大了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一条是没啥可说的.往小了说狮子得就着自个儿的味口和形象,他也想当高个,不想当矮子,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又不愿意跟司令打电话,让司令帮着他说说,那样丢面子,就这样这事就弄成如今这个状况了. “要不要再跟他打个电话?”二问将军. “打个机八!再打电话咱们自个儿都没味口了,他就是现在来还码钱,也非得搞他不可,不然咱们都没法在场子里混了,你要是怕事,你就别再管这事了,算我一个人的,码钱要是拿回来跟你不相干,行不行?”将军半真半假地说. “既然是弟兄肯定得捆在一起.”二向组织表了决心. 在将军跟陈哥打过电话后,二一个人开着车向号称”小香港”的这个县级市急驶而去. 陈哥没有跟二见面,他在电话里告诉二:你去华联商场的停车场里等两个人,那两个人我已经告诉了他们你的车型和车牌号码,你只管等着就行了! 二开着车来到了华联商场的停车场里,不一会从车后走来二个人,真接打开车门上了车. “是陈哥的朋友?”二多了句嘴,那二个人一言不发,只点了点头。一个穿着运动服拎着个网球包.一个穿着羽绒服,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深色的. 二问了句别人没吭声,他也就不好意思再说话了,一直开回到棋牌室附近接上将军,他们俩都一句话没有说,就像两个哑巴一样. “哥们好!”将军上车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将军吧?”这时候这两个家伙才开口说了话. “二,你到酒先去开两间房,安排他们住下,用你的身份证.”将军说完跟他们一人丢了盒软中华. “先到酒店里休息休息,可以在房间里叫餐,我不安排你们在外面吃饭了,免得露脸露多了不好.想*也可以,打电话到桑拿中心就行了!”将军说到最后一句笑了起来. “我安排人吊线(跟踪)等搞清楚肉垞(目标)的位置你们再去!”将军跟他们道了个别没下车. “你把房开好了我们再进去.”运动服对二说了一声,就到一个报刊摊前买报纸去了. 二开了二间房后出了酒店,他们二个人还是分开站着,二一人给了张房卡和写着自已电话的纸条. “二,你下午别去赌场了,去找个偏僻点的招待所农家院啥的订个房,再去踩个点,到郊区去找一个僻静背人的地方,像什么采石场啊,江滩边的树林啊之类的地方,到时他们好办案子.直接就拖着人去了不耽误事!狮子不是跟大王在一块干事吗,我安排个人去大王的公司附近吊他的线,你把他的车号告诉我,我好跟别人说!”事后的事实证明了将军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虽然他并不老,就凭将军安排的这二件事就让二打心眼里对他钦佩不已. 二现在是既激动又不安,既想整整狮子但又怕他们下手重了,他问了将军一句傻话:”到时办案子我开车去?” “操,你自个的事,你不去谁去,你不去,狮子就不知道是我们弄得了?真机八可笑!”将军骂了二一通. 二下午跑了一圈,包了一个城郊农家院的二间偏房,他妈的,价钱比城区一般的酒店还贵呢! 二原来去牛逼他们那儿的赌场时,就要路过一个废弃的采石厂,其实也不是废弃了,而是政府不让开采了,说是破坏植被破坏生态环境,所以空无一人,异常僻静. 晚上,负责吊线的一个将军的牢友完成了任务,他告诉将军狮子在一家饭馆里一个人喝着闷酒,真是天赐良机呀,二问清了确切的地址后赶紧跟运动服的房间里打了电话,要他们出来,准备办案子了. 二开车到了酒店门口,他们两个人还是分开站着,就像谁也不认识谁似的,一个在像等人,一个像刚打完了网球的健身爱好者. 二载上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向狮子吃饭的那个饭馆飞奔而去,到了那里,那个吊线的家伙正哈着手在路上来回走动,二认识他,二原来跟将军去看望一帮子牢友时,去过他家,将军当时说他干的是翻天窗滚平台的营生(入室盗窃),看样子他原来踩点就是高手现在吊线也是高手哇! 狮子这几天输了七个多,心里烦死,就算他开口找一帮子弟兄凑也不见得凑得起来,跟大王又不敢说,现在只能先喝点闷酒再说了.不是他不小心,是他想不到将军真敢动他,他以为将军只不过是仗着司令混饭吃的酒色之徒没这个胆子就是有也只是先诈唬一下而已.而那个在外面没有一点名声的二更没有这个实力. 所以他跟本就想不到将军会动手,而且还这么快! 在狮子晃晃悠悠地从饭馆里出来后,运动服下了车,手里拿着一根用酒店毛巾包着的短铁棍.当狮子走到车门旁边准备开车门时,运动服从身后照着狮子的大脑袋就是重重的一下,一点声音都没有,狮子倒下了,运动服下手极快,让人觉得就像狮子是喝多了自个儿倒在地上一样. 这时路上也没有什么人,二把车停到狮子身边,吊线的和运动服把这只睡狮弄上了车. “去哪?”二问坐在前面的羽绒服 “将军不是说你踩好点了吗?”羽绒服反问了一句. “我知道,我说的是先去房间还是去郊外?”二压抑不住激动和忐忑不安的心情,话音都颤抖起来. “去采石场.”羽绒服还是面无表情. 后面的动运服把刚包了铁棍的毛巾塞进了狮子的嘴里,又用二块医用胶布粘在了狮子的双眼上.这只睡狮一时半会的还醒不过来. “将军跟我说了,要这数!”羽绒服用手比了个4字. “嗯,”二点了点头. 二开着车从大路上拐到了采石厂崎岖不平的碎石路上,颠着颠着把狮子颠醒了,他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把毛巾跟他弄出来.”坐在前面的羽绒服说. 运动服从狮子嘴里掏出毛巾摇下车窗丢了出去. “哎,伙计们,哥们,咋回事呀?二,将军,是不是你们呀,这弄得啥事呀?”狮子说着话扭动着身子,他动不了,一边一个夹着他,他的两个大姆指被鞋带绑在了一起,动一动就揪心的疼. 二不敢吭气. 羽绒服说:再说话把袜子塞到你这吊货嘴里! 狮子没再吭声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车一停,他们就把狮子拖下了车. “你是不是差别人三个码钱?”运动服从包里掏出管子. “啊,不就是差二,哦,将军的三个码钱吗,我正在组织.哎,哥们,你们不要乱来啊,我跟司令,大王都蛮熟的,我哥哥是xx!”狮子有些慌了,提了好几个名号,包括他那个被管子打死的哥哥. “我不认识这些人!我就跟你说一句,今天晚上到四个的位,能不能到?”羽绒服语气阴冷地问. “这么晚了到那去弄四个现金呀?哥们,明天吧,你们跟将军说说.何必呢!”狮子的语气还有点不平和. “你认不认识这个?”运动服用冰冷的管子挨着狮子的脸来回擦了几下问. “不认识!”狮子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想硬气一下. “呯”!的一声,运动服扣响了板机,枪声震耳欲聋,树林中的野鸟扑啦啦全惊的飞走了. “现在你认识老子手上的东西了吧?”运动服笑着说,那神态就像里的周润发. 那一刻,站在旁边的二吓傻了惊呆了. 枪声一响不只二吓傻了,吊线的和狮子也吓傻了,狮子本来侧着身子坐在地上,这种姿势二在多个舞台剧中的女主角身上看到过,很女人的一种坐姿,但枪一响,狮子立马就变成了睡姿,而且还缩着头耸着肩. 多狠的角色见着管子没有不怕的,平常就是再拚命再装逼的人见了这玩艺也不会拍拍自已的胸口说:朝这打,你有种朝这打! 你不是吓大的,别人更不是靠吓人吃饭的!别人干的就是不怕死的事,难道还怕你不怕死?万一他们要是满足你的这个要求,那你装逼就装到头了. “给你个机会,现在打电话叫人帮你把四个码钱备好,十分钟之内没人搭白管你的事,老子就冲了你的胯子!那几个码钱就留着跟你治腿!”运动服现在的话还不少,他说完解开了绑着狮子双手大姆指的鞋带和贴在眼睛上的医用胶布. 二和吊线的早就躲到一边去了,夜色如墨伸手都难见五指,现在又恢复了坐姿的狮子根本就看不见站在车旁的二他们. 在顶着自已后背的管子和运动服的胁迫下,狮子忙跟大王打了个电话,该着他走大运,大王的手机没关. “大王哥,大王哥,赶紧帮帮我!”狮子惊慌失措地对着电话喊着. “咋回事?狮子,咋回事?”大王莫名其妙. “我现在被别人绑了,差别人的钱.”狮子语气平复了一些. “谁的钱?差的啥钱?”大王也着急起来,毕竟狮子的哥哥活着的时候跟他还有些手续,毕竟狮子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 “啪!”运动服拿枪托砸了狮子后背一下,大概是要他快点切入主题. “哥,你先帮着我组织四个现金,我在司令场子里玩拿的码.”狮子入了主题. “这样,你跟那些班子说一声,一个小时之内到位,在那里交钱,你给个准信我.”大王没挂电话,他听见狮子在那头对绑他的人说:一小时内碰头交钱,在哪儿碰头? “等会再联系!”运动服冲着狮子和他手里的电话大吼了一句. 大王挂了电话马上跟他小舅子打了个电话,叫他小舅子赶紧到公司的保险柜里取四万元现金出来,他小舅子问:哥,这么晚拿钱干啥?大王骂道:叫你个吊货干啥就干啥,少机八啰嗦,你拿到钱后就在车里等我电话,一会告诉你地方,你去送钱,还有今天晚上的事,跟谁也不能说,知道吧? 知道,哥!大王的小舅子应声回答. 小舅子现在帮大王在公司管着帐和现金,这个没学过一天财务和会计的小混混现在成了财务主管. 大王安排完马上又跟司令打了个电话:”司令,你是不是叫人把狮子绑了?” “我绑他干啥?你不是乱扯蛋吗?咱们这种关系,我就是要动他,也会事后跟你通个气的.”司令也感到莫名其妙 “他说在你场子里拿了码钱,没到位别人绑的他,谁在你场子里放码?司令”大王问. “我兄弟和他的一注人!”司令明白这一定是将军背着他干的. “这样司令,你赶紧跟你兄弟打个电话,叫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搞狮子的人,钱我安排好了,要是搞了他,以后他还咋在外面混?再说狮子去你那里玩也是捧你的场,你说是吧,司令?”大王说的是实情. “行,我帮你问问,一般他的事我都不想管.”司令卖了大王一个人情. 司令接着跟将军打了个电话问咋回事,将军在电话里难抑兴奋和得意之情:哥,这事我搞定了,狮子说了,一小时内码钱到位,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呢? “你干的咋吊事呀!能耐大了不是,你才回来多久呀?在外面别随便树敌,狮子现在跟着大王,多少也算他的弟兄,他差钱不到,你得先跟大王通个气嘛!大王不问不管,你再搞他也情有可原,你现在绑了狮子人家大王没想法?没动他吧?”其实司令也对狮子不咋感冒,但又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没弄他,我现在是要钱又不是要他的命!就这吧,哥!”将军虽然是司令的亲兄弟,可并不愿意跟司令多交流,因为他从小就怕司令,对司令是敬畏而远之. “就这吧,你别玩大了就行.”司令忠告了一下这个老让他不省心的兄弟. 那边运动服要二找一个方便点的地方拿钱放人,二心中有数,他告诉运动服就在城郊省道旁边的加油站旁边交人,运动服问了问加油站附近的一些情况后同意了. 二拖着又被贴上眼睛绑上手指的狮子往省道旁的加油站开去. 在车上,运动服拿出狮子的电话按了个重拨键,打通了大王的电话:过二十分钟在城郊省道旁的加油站碰头,来之前打个电话,说说车型和车牌号码. 二开到加油站附近时,羽绒服叫二往城区的方向又开了几百米,然后停在了路边的树丛中,这样从城区过来的车辆就一目了然了. 没多大一会,大王的小舅子就开着车从城区赶到了加油站附近,晚上路上没多少车,速度快的很. “喂,我到了加油站了.你们在哪里?”小舅子打通了狮子的电话. “你是不是开的一辆白色的车子,你慢慢往回城区的方向开,把车里的阅读灯打开,告诉我你的车型和车牌号.”羽绒服接的电话. “好!”小舅子边慢慢往回开,边告诉了他们自个的车型的车牌号. 当小舅子的车慢慢驶过二停车的地方百余米后,羽绒服叫他停了车,并叫他拿着钱下车往回走. 羽绒服也下了车从路边的树丛里出来朝小舅子走去. “你把车掉个头开到加油站里,等5分钟后,再到这儿接人!”羽绒服看了看钱,交待了一声. 羽绒服等小舅子的车开走后才回到二的车里,对后面的吊线和运动服说了声:把他弄下去.又对着狮子说:过不了几分钟有人来接你. 把狮子弄下了车,二一行胜利归来,接上将军后,二又照着将军的指示,另外找了个宾馆开了二间房安排他们住下,在宾馆里将军接过羽绒服递过来的四叠钱后,立马扔了一个过去,运动服说:不好意思,将军,扣了一下(打了一枪)! “哦!哎呀,真不好意思,哥们.”将军尴尬地笑了笑,又数出2000元丢了过去.”晚上我就不安排你们了,你们自个儿安排吧,多点的就算我跟哥们买了几盒烟了!” “谢谢将军!”一直都阴着个脸的羽绒服对着将军露出了一丝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明天叫二送你们回去,走之前跟二打个电话,再帮我跟陈哥带点东西!”将军道了别带着二和吊线走了. “哎呀,将军,我农家院还开着二间房呢!”二心痛不已,今天都开了六间房了. “算了,明天去退押金吧!咱们到酒店里去住,免得房间浪费了,再跟我弟兄安排安排.”将军拍拍吊线的肩膀,这家伙一听说要安排,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淫笑. 将军带着吊线和二去了酒店,一人调了个桑拿中心的小姐,虽是快餐,但也价格不菲,一人二片. 末了,将军又丢给吊线了五片钱,说是给他的车马费和烟钱. 二算了算,这事前前后后弄到现在就已经用了近一个半了(出场费,房钱,车马费,烟钱,炮钱,还有二用的油费过路费饭钱等一些小钱)。 但二还不知道,明天还有钱要用呢! 第一零六章)都不好过 第一零六章)都不好过 这个晚上二处在半失眠的状态中,码钱拿回来了,可耗了不少油,他赚的2000元水子和将军开口多要的一个现金还不够招呼的,想到此,所以二就失了点眠. 第二天上午,将军叫二去商场买了二条软中华,又去了二1200元(时令价). 中午将军请这二个枪手(杀手)吃了顿不便的饭,又用了700多元,羽绒服和运动服大概顺利完成了差事,心情放松了一些,话语也多了起来,并对昨天晚上的二个小姐和他们自身的表现进行了不太客观的评价. 在服务员出了包房之后,羽绒服和运动服还跟将军,二和吊线的谈起了他们以往辉煌的战绩,歼灭了若干名杀伤了若干名,可能是他们觉得将军跟陈哥的手续不一般,而且将军为人也是那个事,所以知无而不言,二听得不但瞠目结舌胆颤心惊更为这二个仁兄的前途表示了深思和担忧.口风如此不严是干这行的大忌呀! 事后,二也从将军那里多少知道了一些所谓黑道上枪手(杀手)的内幕,也就是职业班子的一些秘密.他对所谓的杀手也有了自个儿的一些理解. 杀手分为三种,一种是职业的,一种是专业的,一种是业余的,虽然职业一样,但专业上的造诣和对专业的熟练程度则各不相同.当然出场费也是不尽相同的,李宇春和王菲能拿一样多吗? 职业班子,基本上自成一体,明码标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认钱也认人(不认人咋办差事?扣错了咋办?),平日为人处事极为低调,只是一些小范围的圈子与他们有联系,各个老大和一些要通过非常手段解决问题的大老板们.他们从不轻易抛头露面,就是精神了也基本上去异地寻欢作乐,当然他们也都是从组织里脱瘾(打,吸,玩,赌的瘾)而出的人才. 专业班子:大多为各个老大培养或招募的人才,心狠手辣敢作敢为.只为本公司和老大出头卖命,平时一般的小打小闹他们是不会出面的,而且很多人都是外地的,这样做案后不容易留下案底或留下有价值的线索,但将军不愿意找司令手底下的人办这件事,这样体现不出来他在外面的的人脉和能力. 业余班子:黑社会分子或普通老百姓都可以成为一员,因为故意伤害或过失杀人甚至于激愤杀人都可以归与于这一类. 羽绒服和运动服在二的眼里应该是属于第一类的,如果他们事后还和先前一样保持着酷和沉默就更加完美了. 二下午送杀手们回去时,他们二个人又恢复了来时的酷劲,又成了哑巴,一直在闻目养神,一进城区他们就下了车,跟二招了下手又叫了辆出租车闪了. 二在回来的路上,心情一直都激动不已,因为他昨晚见识了不大但太猛的场景,而且现在又跟职业班子如此近的距离在一起接触,他恨不得回去后跟所有认识的人说:”我今天跟真正的杀手在一块吃的饭,我看见了传说中的管子还看到了扣了一下! .但二一直都没有说这些话,因为将军跟他上了一课:”二.这个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管谁问你就说不知道,你要是说出去.两头都落不着好,红道得找你,你要是说出啥可就害了一大些人.就算红道不找你,狮子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说他被我们请的班子绑了的事,他也不会放过你,他本来就丢了面子,你说出去不又是搧了他的脸吗,你想想,他能不能放过你?” 别说将军跟二上了这一课,就是不上这一课,二也知道该如何做人.最起码得低调低调再低调. 这事在司令和大王的双重压力下(思想和实质性的两方面),狮子没有再去捡这个丢了的面子,大王要他继续好好干,那帮他垫还的四万块钱先暂时搁在一边.司令则对狮子进行了言语上的安慰:将军不会来事(司令的话很有水平,不是不懂事而是不会来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司令这么说并不是对狮子有什么忌惮,还是为了给大王一些面子并不愿让将军多树一个劲敌. 二一直想对将军说把调班子的费用一人认一半,因为这事用了近17000元,除去狮子先给的2000元水子和后面多逼过来的一个,还有半个的费用,这钱都是二一个人出的. 二的本意是和将军一人认一半各出2500元钱,更何况他和二原先也都赚了钱,可二又不好意思开口,一来这事是将军出的头安排的人,二来以后放码再有什么事还得指望将军出面. 正在二进退维谷之际,将军做的一件事彻底打消了二这个要平摊费用的念头. 在二从”小香港”回来后,将军给了二700元钱,将军说:”吊线是我的朋友,这个由我来安排,费用有700我就认了,别的我就不管了!” 那一刻,二觉得将军是一个讲味口的人 .但后来通过在外面摇了一段皇帝后,二发现他的这个判断也许是错误的. 狮子的码钱追回来后,二觉得硬气多了,虽然他和将军都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这事,但江湖上的传闻比他妈的老太太们的嘴都传得快,反正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可能是吊线的或者是大王的小舅子说出去的,因为知道一些江湖秘闻那可是跟朋友们在一起时的谈资和炫耀的资本. 二虽然为这事担惊害怕心力交瘁,但没过多久他就恢复了平常心和自信心,因为司令和大王已经跟狮子上了保险,因为场子里拿码的人都及时到位并对二和建仁礼敬几分,因为这一段码公司收益不错! 二慢慢补好了身体(亏空)后,跟将军跑到省城一人买了根一万多元的金项链,二和将军指望着省城能比当地的金价便宜一些,谁知道都他妈的是一个价!白花了来回的过路费浪费了时间,虽然时间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太珍贵的东西. 而点子公司的一帮人和阿总也是生活在一团麻里. 小雄和小红在外面租房住后,被他老婆察觉了,他老婆说:”你要没做啥亏心事,就把手机跟我换喽,咱俩各自用对方的手机!”小雄没办法,强作镇静跟他老婆换了电话,没超过小半天,小红的电话和短信一个接着一个地来了。 小雄的老婆故意不接不回,弄得小红一个劲地发一个劲的打,小雄原来把小红的电话存的时候就特地起的个男人的名字”大强”,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老婆偷偷拿着他的身分证到电信局里打出了话费清单,发觉有个号码跟他通话通的特别勤,现在一换电话,就发现这个已经深深刻在她脑子里的电话号码是一个叫”大强”的人. 最后小雄的老婆接了这个”大强”打过来的电话,发现这个打过来电话的”大强”原来是个小娘们. 至此,两人冷战和激战交替进行了数日,办理了离婚手续!小雄净身出户就带走了衣服. 其后小雄跟小红过了一阵性福的日子,但当他最终输的除了一屁债啥也没有的时候,小红也让他净身出了出租屋! 单师傅的老婆可能没有小雄的老婆那么有手段,再加上单师傅保密工作做的极好,他老婆一点察觉都没有,但老天爷帮着这个勤劳善良恪守妇道的女人出了口气,虽然他老婆并不愿意老天爷这么做. 在一天从棋牌室里打完夜牌出来拦出租车时,单师傅得到了”报应”!他并没有回去,而是想去他和小叶的爱巢,自从他花巨资帮小叶开了个美容院后,他就三天二头地往爱巢地跑,而他的老婆为了他的忙忙碌碌和没日没夜的工作而感到幸福和自豪(找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公,为了家庭和家人不停地劳作着),但她绝对想不到单师傅每天开车(他骗他老婆说在外帮人家开出租车)挣回来交到她手上的钱是在赌场里赚的.而且给她的这些不少的钱(她老婆认为)还抵不上给小叶的三分之一! 可今天单师傅拦的这辆出租车的方向机突然失灵了,按交警大队的交通责任认定书上注明的专业术语为:”方向机横向拉杆突然断裂.” 单师傅拦的这辆出租车没有把他送回爱巢而是送到了半空中,幸亏这车的刹车还没坏,不然就把单师傅直接送回老家了! 在做了开颅手术后,单师傅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了一个星期后醒过来了,其间小叶拨打了数次单师傅的电话,都不通,因为单师傅的手机摔坏了,小叶后来直接进了赌场里找单师傅(他原来曾带小叶去过一次司令的赌场),才知道她心爱的和爱她的那个人住进了医院的重症病房。 在二的安排下(错开单师傅老婆在医院的陪护时间),小叶去医院看望了刚刚转到普通病房里的单师傅,她当时泪流满面悲痛欲绝跪在单师傅的病床前双手紧握着单师傅那只没打吊针的手说:”亲爱的,你咋成了这样了呢?”此情此景让二这个六尺男儿也不禁流下了几滴不热的泪. 谁说人间无真情?谁说二奶不真心? 单师傅当时用微弱的声音对着小叶说:”把店面转出去!”单师傅现在很清醒,因为救命要紧保命要紧,因为那个出租车司机垫付的几个好不容易才凑起来的医药费还不够在重症病房里呆二,三天的! 那时候还没有交强险这一说,而且这个出租车司机又是个顶班的,单师傅的医药费缺口大的很,要不是大伙和家人弄些钱交到医院,药就要停了. 没几天小叶就把店面转出去了,她又来了一趟医院,给了单师傅三万元钱,说:”亲爱的,就转了这么多!” 他妈的,十多万的店面就转了三万?这是在小叶走后,单师傅用不大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对二说的话. 二说:这就不错了!她要是拿着钱闪了,你还不是个还!(没办法!) 从此后,只要谁家的男人出去玩或办事,老婆都会语重心长地对着自个的老公说:别出去乱来啊,别弄得遭报应啊,单师傅就是你们的榜样!! 而阿总也不好过,因为丁经理正满世界地找这个曾亲口承诺要带给她一辈子幸福的人,她的几十万身家都在阿总的身上,最后丁经理迫不得已到法院起诉了阿总,要阿总的父母承担连带责任,因为他们在借款协议书上的担保人一栏里签上了自已的大名,当阿总的父母收到法院送达的开庭通知书后,莫明其妙惊讶不已,到法院才知道自已是儿子借款的担保人。 结果通过字迹鉴定才知道这不是阿总父母的亲笔签字,是阿总假冒的. 阿总曾找腊肉开口,问转让足疗城还有一万元钱何时能给他,腊肉说转让费很低没挣着钱,这一万块钱以后再说吧. 阿总在实在过不下去的情况下,想找腊肉借点钱,他心说你不给差我的钱,现在找你借钱总可以吧?阿总是个要面子的人,他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而且又怕腊肉误会他假借借钱名义讨要那一万元钱,所以他叫他老婆开口找腊肉先借3000块钱。 但腊肉说了一句:”我有,可不能借给你,借给了你,你拿什么还我!” 只有畜生还是过着畜生才有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他是一个很顾家和很爱老婆孩子的人,他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唯一去的地方就是贝石洗浴中心,而唯一找的小姐还是小红! 二和将军放了一段码后,就跟大部队一起踏上了新的征程—登基之路! 当上了皇帝!! 第一零七章)皇帝公司和X哥的赌场 第一零七章)皇帝公司和x哥的赌场 有一首歌叫,二很喜欢听,他除了在洋洋得意时吹一下就是哼哼(不能称之为唱)好日子里的一句:”今天是个好日子呀!”跟二打过斗地主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二哼起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因为马上就会被二狂轰烂炸了. 但二现在再也哼不出来这道歌了,因为在赌场慢慢冷清下来后(这是赌场里的一个规律,盛极必衰),码公司和点子公司基本上就是零效益了,现在虽说还没穷,可小雄,将军都开始思变了,因为大家现在都过不惯三天两头没有吃饭馆,住宾馆,洗桑拿,睡小姐,抽中华的生活了. 小雄提出来继续摇皇帝后,单师傅,腊肉,将军都表示了支持,泥鳅和二表示了坚决的拥护,因为他们俩在”组织”里面也只有这个表示拥护的级别和地位,发言权是基本没有的,既使有发了也是白发. 点子公司和码公司在正式解散前进行了资产结算和分配,码公司这一块很简单,就是二跟将军二个人,而且又都是二注入的资金,每天赚的码钱也是当天就一分为二地剁掉了.所以非常简单更没有任何的分歧. 而点子公司则不同,因为人多了,肯定有人心各异的现象,再说存在单师傅手上的钱也不少,至将军出狱和导弹的赌场以及司令的赌场开张后,点子公司除了每天分掉的一半利润,别一半利润积少成多到现在已经有十来万元了. 在分脏之前,腊肉再一次体现了他敏锐的嗅觉和灵活的头脑,当然还有见利就沾的本质. 腊肉抢在开解散及财产分配会之前跟自个的车子装了个报警器然后把收音机换成了cd.在请畜生去了一次贝石洗浴中心后,用小红和二盒软中华做通了畜生的工作.腊肉投之以桃而畜生则报之以李,虽然这个李子树是公社的,虽然这颗树上结的李子大家都有份. 在开资产分配会前,畜生先说了这件小事:”嗯,大家这一段还是搞的不错,虽然现在不怎么精神,但东方不亮西方亮嘛!以后摇皇帝说不定会比咱们接点子的时候更精神一些呢!” 在跟一帮子手下打完气后,畜生入了正题:”这一段腊肉的车子都一直是我在开,前一阵呢,我把车子装了个报警器,又换了个cd机,一共用了2000块钱,一会单师傅先把这个钱拿给我.另外呢,公司搞了这么长时间,大家也都精神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多的钱我拿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们几个人再一分,就这了,你们要是有啥意见就直接说.”这对畜生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下手不下重一点,以后想搞钱都没有机会搞了,所以他大大方方地要分去半锅羹! 没有畜生,这几个人当然不会像现在这么精神,既赚着了钱也认识了一些江湖上的各色人物,虽说现在说先有鸡还是先有的蛋或是鸡重要还是蛋重要没多在意义,而且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畜生既不是鸡更不是蛋,他是养鸡场的场长,可以说鸡是靠他养着的!哪怕鸡跟场长创造了不菲的利润.鸡可以跟鸡吵,鸡可以跟蛋吵,蛋可以跟蛋吵,蛋可以跟鸡吵,但是他们不可以跟场长吵,在这一点上这些鸡和蛋们还是非常明智的! 单师傅还是保持着自个一惯的作风,不多言不多语,好坏不说话. 将军更不会说,因为他重来就没正儿巴经地上过一天班,他总在招呼着自个儿的棋牌室,再说他嫌坐在赌桌上接点子喊”精神!”跌他的份丢他的人!对他平时不干活光拿钱的事情大伙儿都颇有微词,只是不好说不敢说罢了.但将军知道肉埋在碗底下吃,分多分少都是收入,他没必在也没资格去跟别人争多争少. 泥鳅也没有吭声,他有自知自明,人微言轻,说了连个屁用都顶不上,屁还有一个响或臭臭别人呢,可他现在要是放了这个屁,他知道他以后都会过的很难受! 腊肉虽然嘴上没说,但他心里似打翻了醋瓶一样,酸的要命,因为他在心里容不得别人比他分得钱多,比他过得好,哪怕就是畜生也一样. 后来在私底下,腊肉曾跟他们谈论起这个不”公平”的事,可能他觉得这样子做心里才舒服一些.为此,畜生心里有很长一阵对其都不感冒,但畜生做的很好,从他的脸上你从来是不会看到他的内心真实的想法的! 小雄知道畜生这么做有他一定的道理,这就像开洗浴中心的老板,多克扣小姐的一些收入也是正常的,老板开个洗浴中心是为了啥?为广大淫民带来快乐?带来方便?不,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要为他带来利润! 而小姐们总不能跟洗浴中心的老板叫板吧:要不是我,你能挣这么多钱?说这句话的小姐只能说她傻!嫌挣得少小姐就一走了之,只能说这样的小姐更傻! 小姐走了可以再招,五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小姐到处都是!!更何况小雄这个小姐还和畜生这个老板这么熟!虽说小雄不敢跟老板提意见,可说说自个儿的姐妹—其他的小姐总还可以吧! “上次腊肉的车子就装了中控,地板胶买的坐垫啥的,咱们都认了,这次又花这么多钱?咱租车又不是没给他钱,天天都是提的现钱!照这样子弄,赶明日我也买辆车,反正这些都是别人掏钱!”小雄说了句气话,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哪怕是在跟腊肉合伙搞足疗城吃了闷亏他都没吭声,但这一次他觉得腊肉做的太过余了. “是啊,未必找个小姐打炮还要给她买套套和洁尔阴?”泥鳅捉住机会阴阳怪气地搞了腊肉一句. “哈哈哈------“众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别笑了,谈正经事呢,你乱扯些机八蛋!”畜生笑着骂了泥鳅一句. 这事大伙儿都心知肚明,而腊肉又不好当众与小雄和泥鳅发生争执,他心平气和地在言语上吃了一点哑巴亏,反正荷包里不吃亏就行了. 畜生用黑色的塑料垃圾袋装了属于他的一半现金和2000元的车饰费先走了,剩下的七万元现金一众人各分了一万七千元后各怀心思地散了. 二自从跟着大部队当了上皇帝后,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狗为肉咬,人为钱吵!” 他也更加深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和精髓! 皇帝公司正式成立后,进那个场子里摇就成了个问题,这就像小姐们一样,得有个栖身之地,得找个好赚大钱的地方!大娱乐城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就算某小姐容貌出众身材性感善解人意逢迎有术,但老板和妈咪瞧不上她,她就进不去,她进不去当然也就挣不着大钱! 她可以去当个体户,或去小店当头牌,但最起码有二点是得不到保证的,一是稳定和大方的客源二是好自身的安全! 很多赌场里都要收取皇帝1~2个的洗码钱,当然要是非常热闹的赌场。 这就相当于大商场或大超市收取一些供货商的入场费一样,谁让人家那儿人气旺呢!店大欺客天经地义。 司令的场子现在不热闹,杯子的场子又已经出来了,再去没啥意思,牛逼那儿他们更是怕去了。 可毕竟小雄他们在江湖上能力有限资源有限,更谈不上啥资历了,所以这些事还得司令亲自跟其他开赌场的老大搭白。 司令帮着搭白的是x哥的场子,因为当时在整个城区里面x哥开的赌场是规模最大的,也是经营项目最多的,他那里以骰子为主百家乐和牌机为辅。 二上次跟着小李姐去拿码钱时曾到过x哥的赌场,但没进去过,现在二进去并在里面工作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赌场也能集团化规模化正规化的管理和经营! x哥的赌场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三大绝对优势。 天时:处在城区和城郊还有开发区的交界处,属三不管或三可管可不管的地方,当时对赌博还没有开展专项的打击整治! 地利:全市最大的小商口批发市场就在x哥所开赌场的一侧,周围还有一个大型农贸市场,一条美食街和卡拉ok一条街,还有一个技术职业学校!人气那可是相当规模地旺! 人和:x哥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而他老婆跟市公安局的某位主管治安的副局长是亲戚,所以x哥不但是地头蛇还是过江龙!城区和郊县的一些老大们都给x哥八,九分面子。 司令刚出道的时候,x哥只不过是当地的一个小混混,连地头蛇都算不上,但事过境迁人家现在不但混成了一方老大还在整个地区的黑道上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司令对这个由“土油子”成长起来的人物,既打心眼里有点瞧不起,可又不得不佩服他有几下子,司令跟x哥采取的是非敌非友不近不远不断不粘的交往策略,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在外面互相之间又都给对方一些面子。 现在司令跟x哥搭了这个白后,x哥做了个顺水人情,反正谁摇都是摇,无非是多加一堂课罢了。 因为x哥本身的极强的势力和红道上极硬的关系,畜生是鞭长莫及望尔生叹,他就是想插一手也插不进去,想在别人的身上拔毛也够不着,但他有办法,虎毛拔不了,羊毛还跑的了!? 畜生抽空跟小雄他们这些就要登基的皇帝们又上了一课:“你们现在出去当皇帝,没人罩着也不行,这些地方我不是太熟悉,也不大方便出面跟你们出话,在外面要是有个啥事还得司令出面,再说了,你们到老x(我英勇正直的人民公安怎会称呼一个黑社会分子为哥?)那儿一摇上皇帝,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棋牌室里捧场了,这样,从明天摇皇帝开始,你们每天给四姐二片生活费,啥时万一你们在外面要是有点事,还得指望着司令呢!我呢,每天就提一片算了!你们没啥意见吧?”畜生的风格很高,他只要了一片,而且还是“算了!” 谁敢有意见,那不是跟司令和畜生做对嘛?大家没有吭声,不反对就意味着同意,这样皇帝还没有开始摇,每天就有了交税三片的任务。 大伙儿按占成的比例到了成钱,皇帝公司配备二台专车,二片太多,一片太少,就定了一片半的标准。而x哥那儿一堂课是要洗一个皇帝码的,也就是说皇帝公司每天不管输赢如何,首先就得先拿出来1100元钱的费用,洗一个码5片,车费3片,交红黑二道的双重保护费3片。 二只占了1成,也就是10%的股份,因为他初次当皇帝,不知道深浅不敢要的太多,按5个的成钱,他到了单师傅5000元钱。 小雄和腊肉各点了二成!单师傅和将军各占了1成半。泥泥鳅占了1成。还有一成暂时分给了大腊和大雄! 当二当上了皇帝后,他才知道在他的前面不仅仅是一条铺满了鲜花,金钱,**,锦衣玉食的道路,更是一条充满了悲伤,陷阱,沉沦,让人迷失自我并最终让几位皇帝们一穷二白负债累累的道路! x哥的赌场开到了一个境界,不说后无来者,起码是前无古人了!他不是是在开课,而像是在开流水宴席! 一般的赌场一天之内能开二堂课就不错了,这在赌界内也称为”连课”.也就是下午一堂课下了课后公司安排吃喝,然后晚上接着再上一堂夜课。 赌场如果没有良好的软件(稳定的客源和川流不息的过客)和硬件(安全而且宽敞的场地)以及雄厚的资金(随时为输光了的赌客输血)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x哥的赌场开在一个私宅的楼下,这原本是一个台球厅,x哥接手后在这个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里只留下了二个小台球桌摆放在房屋的正中间,二个小台球桌竖着拼接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大大的赌桌,上面用大的复合板铺平后又垫上了一层墨绿色的毡子,很有一些专业的味道! 房间的一侧用装饰板隔了二个小房间。 一个小房间里摆放在一台电脑,电脑旁边围绕着一些椅子,这里面是专门玩百家乐的,直接在电脑上点”庄”或”贤”就行了,一片起注,上不封顶. 100元就可以下注这个门槛当然不高,所以玩的人很多,而上不封顶只是对特别熟的柱子而已.这个房间专门安排了二个人招呼,一个管现金和帐目,一个操作电脑,赌百家乐的网是拿的境外的网站,而且还要交一定的押金,水子按5分的打,每天光这间房里打的水子就相当于一些小赌场的净收入了. 还有一间房是玩上分的”奔驰,宝马”机的,房里有四台机子,也是二个人在招呼,一个背着挎包管钱和上分卡兑现牌的,一个专门管机子和”治安”.这里面也让二看得心潮澎湃,他不但看到了一些人一掷千金,更看到一些老板在短短的个把小时里输掉五,六万元!这个东西也很挂人,很多本来赢着的人不想兑现走人,还想冲一下,结果就是不停地上分,不停地用现金兑上分牌,最后根子苗子(赢的钱)全都过了河. 当然,x哥的赌场最热闹的还是摇骰子下单双,他原来每天就开四堂课,就像是农村在家里办喜事时吃的流水席一样,从中午一直搞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钟,四个皇帝轮流摇,中午12点至下午16点为一堂课,16时至20时为第二堂课,20时至24时为第三堂课,而0点至凌晨4时为最后一堂课,其间20时至24时为黄金时间,正如电视节目里的黄金档!! x哥真的是很有头脑,也很公平,四个皇帝轮换着时间段摇,比如今天某皇帝是东宫,明晚就是西宫,后天就是妃子那儿,以此类推,大伙儿都没意见!更让二吃惊和佩服的是,x哥竟然安排人专门打印了排班表,提前一天把下一星期的皇帝“临幸”的日程表交给各个皇帝! 本来赌场里有四个皇帝,现在司令跟x哥搭了白后,x哥就叫手下多排了个班,而且把皇帝的工作时间压缩到了三个半小时,原来中午12时开课,现在改成了11时开课,11时至14时30分为一堂课,14时30分至18时为第二堂课,依此类推,最后一堂课则为凌晨1时至4时30分,这个时间段被皇帝们称为”垃圾时间”,因为这个时候赌场上除了那些还在拚命赶本的手上已经没有多少现钱了的输家就是一些闲男怨女和一些从歌厅下了班的小姐们,基本上没有什么柱子了,最多就是有几个好钩子! 二他们刚进x哥的赌场当皇帝时,因为别人的班都已经安排好了,不能调了,只是把开课的时间往前提前了一个小时,而顺序是不变的,这样二他们就连着在垃圾时间里当了几天的皇帝,万幸的是没输啥钱,只不过是出了一些费用而已,雷打不动的1100元和百十来块的宵夜钱. 司令跟x哥搭白让小雄他们去摇皇帝,x哥当然乐而为之,因为一来给了司令个人情二来自已和公司都可以增加一些收入,x哥原来每天就可以收这四个皇帝的四个洗码钱,也就是说光这块他每天就有2000元的纯收入,现在小雄和二他们来当皇帝,他每天又多了5片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这个私宅的主人开个台球厅一天也就是个二,三百元的收入,自个儿还得守着操着心,自从x哥租用了他的房子后,他家里就成了高收入家庭,一个月的场地费为二万元,而他也被x哥安排在赌场里当了一个协管员,一天又有二片的收入。 协管员的任务很简单,因为二个台球桌拼接的赌桌太大了,人多下的注也多,,一个皇帝二个太监还有公司的水手们跟本就忙不过来,手也够不到两侧下的钱,这样公司就安排两个协管员分别坐在赌桌的两侧,协助公司打水和皇帝理赔并防止有人栽花(开注后还往赢的一边丢钱)夹钱(拿别人下在赌桌上并赢了的钱)和混水摸鱼(下假钱如果被发现了就不吭声,如果赢了就大赚了!),而且协管员还要帮着站在赌桌后不方便下注的赌客下注和递钱,如果赌客们赢了的话. 中饭和晚上公司都管盒饭!有专人发放,一人一盒子,每当到吃饭的时候,外面就会进来一些混饭吃的闲人或已经在这里输的逼干吊尽的人,公司的内场和钉子遵照着x哥的指示,不问不闻,因为x哥说了一句较有哲理的话:吃个饭算个吊!就怕他不来!!” 吃饭的时候也很有秩序,前排就坐的人员由赌场里的工作人员亲自端到桌上,后面的赌客轮换着吃,不然都去吃饭了,谁在上面赌呀?伙食也不错,二荦一素雷打不动,这些盒饭是在正规的饭店订做的,不是街头上那种推着车的水煮盐伴二两肉能炒一脸盆青辣肉丝的低档货. 二来到x哥的赌场没几天,就在场子里遇到了小李姐。 但小李姐现在今非昔比了,穿金戴钻,披着纯白色的貂皮大衣,一副贵妇人的打扮。因为她现在跟x哥弄在了一起。 而让二一直提心吊胆的是,小李姐会不会把那一晚上的事情告诉x哥? 第一零八章)X哥其人 第一零八章)x哥其人 皇帝公司一开始都是以小雄,腊肉,单师傅为主,一个皇帝两个太监,二当二管,管着进钱出钱,要为大家集资的五个现金负责。而将军还是经营着棋牌室,泥鳅因为忙着吞云吐雾(吃货)三来三不来.而大腊和大雄这二个小股东,因为各自有生意要忙,所以也来不了赌场. x哥的赌场真是令人羡慕,天天人流如注,就连很多在农贸市场内买菜的中年妇女也进来丢一,二盒子。边丢钱还边笑着说:”弄个煨汤钱!”当然,有晚上煨了汤的,也有晚上下面条的。 x哥赌场里经营方式非常灵活,来的都是客,童叟无欺,起注10元,封顶一个,这样对广大的想通过捷径”致富”的人民来说,是没有踏入致富之门的门槛和任何前提条件的. 因为x哥的影响力很大,所以附近批发市场和开歌厅的一些老板也成了赌场的柱子们,既便是职校的学生也经常在上网之余来这儿丢个几十,片把的. 在二在此当皇帝的几个月内,x哥的赌场从来没有停过一天业,因为他对赌客们的承诺和保证就是:”我这儿绝对安全!” 那天二他们上的是半黄金课,当的是18时至21时30分的皇帝,把x哥这儿的气氛一看,二才知道就是牛逼开的赌场在最鼎盛的时期也只不过是抵得上x哥这儿的十之六,七! 那天赌场里一如以往,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大大长长的由两个小台球桌拼摆的赌桌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除了坐在第一排的柱子和老总们还有站在他们后面的赌客们好下注以外,后面站在高矮二排长条板凳上就像是照毕业合影的赌客们只能把自己要下的注用劲折成小方块往赌桌上扔,就算公司安排了二个协管员帮着接钱下注也忙不过来. “哎,那注钱是下在单上的!”钱丢在赌桌上弹到另一面去的赌客大声喊着. “哎,那二注钱不要摆在一起了,是两个人下的.”看着自已的钱跟别的下注钱码在了一起的赌客对好心好意的水手喊着. “哎,别动我的钱!”一些信迷信的赌客下了注后,不希望别人再挪动和摆放他们的钱. “小点声啊,哥哥姐姐们!”内场和协管员还有水手们不停地劝告着这些职业不尽相同素质高低不一的赌客们. x哥非常深谙经营之道,他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所以他要求自已的手下对来玩的客人不管高低贵贱一律笑脸相迎不高声叫骂!尽量以劝说为主. 二那一天感到了震撼,因为折叠起来的像雨点一般往赌桌上扔的钱砸在赌桌上”啪啪啦啦”作响,这在二听来绝对就是一支美妙的乐曲.而柱子们下在赌桌上的那一叠厚薄不等的红钱就像一盘盘美味的佳肴,让二忍不住暗暗往肚子里咽着口水. “x哥来了!” “x哥过来了!” “x总精神!” 这时x哥从赌场外走了进来,场子里看见他的赌客和公司员工们都谦恭地跟他打着招呼,而x哥也微微颌首示意,就像一个到基层视察工作的大领导,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前呼后拥的随行人员,但在二看来x哥现在也许比那些大领导们更幸福和有气派一些,因为他身后跟着一个绝色的少妇,这个少妇不是别人,就是小李姐. 二一看到一身贵妇人打扮的小李姐又喜又惊,差一点就从看热闹站的板凳上掉下来,他看着比以前水色更好姿色更绝衣着更靓的小李姐痴了.只到内场的喊声把他从百感交集中唤醒. “哎!哥们,把板凳用用!”内场轻轻拍了拍二的腿. “好咧!好咧!”二徒然一惊忙从板凳上跳了下来. “x哥!”内场恭敬地把二刚才站着的方板凳往前面又挪了挪,搀着x哥站了上去. x哥还是同上次一样,正眼都没看跟他同样穿着貂皮大衣的二.不过x哥的那件花貂大衣能买二这样的三件. 小姐还是一脸哀婉的神情,她也看到了二,不过她没有点头示意一下或者是说一句话打个招呼,她就像没有看见二一样,就当二不存在,小李姐站到了x哥身旁似小凤依人(在二眼里看来,小李姐肯定比鸟强百倍),内场忙着去跟小李姐找板凳去了. “小六!”x哥冲着赌桌上的水手小六喊了一声. “哎!x哥!”小六连忙应声. “拿5片水子出来!”趁着赌客们正下注的当儿,x哥又喊了一声. “好的!”小六拿了5片钱折了折准备往x哥这儿丢. “不是我要,你自已揣起来,这是奖给你的!”x哥大声说了一句. 赌场里的一些虾子和钩子们还有协管员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小六. “谢谢x哥!”小六揣起了5片钱,坐了下来,准备工作了. “做事就要像小六这样尽心尽力.手脚麻利才行!”x哥说完按着小李姐的肩膀从板凳上跳下来朝赌场外走去,因为没有多余的板凳而站在底下的小李姐挽着x哥的手一起出了赌场,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奇怪的是,在走出赌场的那一刻小李姐回过头来朝二看了看. 二被小李姐的回眸一望看得心头一瘆。 二不知道小李姐这个漠然的眼神里饱含着什么深意,或者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深意。但二心里没底,就像一句老话说的:做贼心虚了! 不管二偷了东西失主报没报案,可是当他一看到失主时他能不心虚吗?更何况这个失主还跟派出所的所长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 但没多久,二就知道自已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了,因为小李姐开始跟x哥同居在一起了。她不说会这些事的,说出来大家都难堪。既不损人又不利已。因为那天晚是二并没有违背她的意志,也没有恶语相加,拳脚相向。 小李姐自从迷上了赌博后,输光了老公给她的零用钱和养家费,再加上找亲朋好友们借的钱,一共输了五,六十万元。 她老公和家人都对她不敬而远之后,她同样对这些对她不理不睬的家人们不理不睬,在那次跟二一起来拿找x哥拿过钱后,她就再没回去过,x哥跟她在宾馆里开了一间房,而且对她礼敬有加. 小李姐后来回去了一次,清理了家中自个儿所有的衣物用品并跟老公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而x哥为这个在赌场里认识并让她相仪以久的姿色身材气质俱佳的小李姐还清了外面所有的外债。 在宾馆里住了没多久,也许是李姐受了感动也许是李姐为了跟家人赌气也许是李姐觉得x哥比她那个做建材生意的前老公更有出息,所以她跟x哥同居了! 按司令对x哥的评价就是:老x就是个“土油子!”(乡巴佬)哪怕他穿着名牌西服打着价格不菲的领带用着纯金的领带夹还是脱不了身上的那股子土腥味!!。 说心里话,x哥长得并不好看,但也谈不上丑,当时有一个情景喜剧〈〈东北一家人〉〉特别火。x哥长的就跟主演李琦差不多,但比他要矮小一些。 x哥一年四季都理着个小平头,脖子戴的一根金项链最少也有半斤!让二感到不解的是x哥左手上还戴着一只可以用硕大二字来形容的金戒指。据二目测可能有一两(50克)上下,形状就像以前清朝大富大贵之爷们戴的玉板指那么大,遮套了大半个中指,(这一点也很让二感到不解,他是结过婚的人咋会把戒指戴在中指上呢?)这个手指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完全弯曲过。 这些行头是x哥在掘得第一桶金后添置的。 当时他在这一片建造小商品批发市场,农贸市场和职业学校的工程项目中都染了指插了脚,因为他不但有黑道背景更有红道背景. 征地,拆迁,土方,基建,装修,x哥都分了一些羹,至于是一勺还是一杯或是一碗只有他自个儿最清楚. 就是这些设施投入使用后,x哥还在管着物业费,工商管理费,卫生费,治安费征收的这一块,因为他的手下去征收这些费用时比工商和税务的工作人员去更管用,收的更快收的也更齐!而x哥事后则按一定的比例分(提)成就行了. 有关系不错的朋友也跟x哥说过:现在不兴戴金戒指了,都戴钻戒了! 可x哥说:那机八玩艺戴在手上谁知道是真是假?老子这是硬通货,啥时候人家都知道黄金值个啥价,知道吧?!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二在赌场里呆了几天就明白了x哥为何要当众重奖公司的水手小六了。 因为小六是公司的金牌水手,而且在整个城区的赌博界内也声名远扬。他的眼准手快,打水子从来不多不少公公正正,没有错过一次,而所有的皇帝和来赌场玩的柱子和虾子们都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 小六在公司的作用就相当于银行里的业务能手和点钞冠军!就相当于洗浴中心上钟率和点钟率都极高的“保健技师”!就相当于酒店里能用最短的时间把客人点的菜肴烹制出来的大厨! 赌场里水手的业务能力的高低可以决定赌场收入或多或少一些,这一点都不赞张,水手打水子快一点,皇帝就可以多摇几盒子,而多摇几盒子,公司当然就多打几盒子的水子。比如说是一个的台面,一盒子公司就可以打5片的水子!要是多摇10盒子,那公司就可以多收入半个!所以说小六为公司创造的利率是和他的收入及得到的奖励是成正比的。 因为小六是金牌水手,所以他的工资也比一般的水手高,一般的赌场或水手一堂课的工资是两片,而小六是三片,不要以为在三个半小时里挣三片挺得劲,在热闹的赌场里,特别是在x哥这儿参赌人数众多鱼龙混杂的赌场里当水手就更是一个高强度的工作。 x哥的场子是下注额一片以上的才打水,黑钱不打!但一盒子不算柱子和老总们下的一叠叠厚薄不一的钱,光下一,二片钱的钩子们就有十多,二十来注。 这些下注赢了的钱都得要小六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水子打喽!所以小六整理了很多90元一折,80元一折的黑钱,而且手上的打水钱也有个讲究,一大叠钱最中间是红钱,上面的是半边(50元的)最下面是黑钱(10,20元的)这样打起水子来就极为便利,二觉得看小六打水子就是一种享受,他一边不停地点钱打水递钱一边嘴里不停地喊着:“一片的走,三b的走,八片的走,半个的走--------。” 赌客们输了的钱他当然是不管的,那都由皇帝和太监们一把搂进去了。 因为小六的出色表现和良好的人缘关系,x哥后来和别人合伙开了一个分公司后,把小六调到了分公司当二把手,主管帐目和业务,收入也提高到了一天5片! 小六从基层一下子调到了办公室里,一开始还不习惯,就像从大寨调到国务院里当副总理的陈永贵一样,闲着没事就在院子里种点蔬菜啊瓜果啊啥的,小六也一样,下了赌桌后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那儿放了。在赌场太多人的时候,他还是亲自上场打着水子,而公司年轻的水手和内场们都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这个远近闻名的赌界业务能手。 x哥是一个很随和和很随性的一个人,他经常当众奖励和夸赞自个儿表现出色的手下,从精神上到物质上的。哪怕是对采取了极端手段对付了一些叼蛮的赌客或市场内一些不配合交费的商户们的手下当众大骂斥责,但私下里却请这些挨了骂的手下们洗个澡打个炮啥的。 以x哥大大咧咧的性格来看,可能他早就不记得二是那个陪着李姐来拿码钱的吊货了。 二他们在x哥的赌场里慢慢地越来越精神了,因为当皇帝只要自个儿不乱赌赢钱还是没有问题的。赌博这事是长赌必输,但当皇帝还是占着一定的优势,本来当庄家就占点优势(从概率和理论上来讲)更何况还有个舅舅(熟人)跟皇帝保驾护航,虽然他老人家不经常出现,但一堂课只要出现个十来次,皇帝就占大发了。 皇帝虽然是跟整个赌场里的人赌,但皇帝齐心呀,先摇再下,骰子的点数也就是或单或双是改变不了的,就看这些个赌客们怎么下注了。但“赌博不同心”,赌场里的赌客们有下双的,有下单的,还有不下的,就算一边有半个,开了注不是单就是双,皇帝了不起就亏个水子钱。 还有二种情况皇帝是只进不出的,一是出了“舅舅”二是哪个背时鬼下注时不慎碰倒了杯子,那么两边的钱都该此人赔!如果皇帝揭杯子时碰掉了一个骰子,全部起注。如果碰掉了两个骰子,那么皇帝就得跟那个倒霉鬼一样,赔赌桌上所有的下注钱! 在精神了之后,小雄和单师傅都要到一个叫“浴霸”的高档的洗浴中心去玩玩,那儿比贝石洗浴中心还要高档豪华,据说里面还有俄罗斯小姐,不过是俄罗斯的还是某少数民族的也不一定。那里面消费不低,国产6片,洋货8片。 小雄和单师傅只要一精神就去,当然还是小精神,不精神的时候多一些。他们也很想得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他妈的,赚了钱不就是花的吗?反正赢了这么多钱,还在乎用这点钱?” 每次从那儿载欲归来(下载完**)后,他们俩就会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什么是真正的全套,电动工具,二小时内随便包打,洋人的皮肤多么白,味道多么重,功夫并不像传说中厉害的那样等等。 常常听的二,腊肉和泥鳅都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暗咽口水蠢蠢欲动,但最终他们都没有动,因为二觉得一次花个6至8片太不合算了,花同样多的钱他可以去日日水都日早红2到3次(具体次数视二和早红当时的生理状况和身体状况而定)。在二前一阵送早红到长途汽车站并心甘情愿地给了早红2000元钱帮她那个还没死的爸爸治病后,早红对二的态度又亲近多了,缠绵多了,而且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主动地加了几次班加了几次点! 腊肉不去是因为他舍不得花这么多的钱去快活一下子或者二下子,他的处事原则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取得在他看来是最大或最多的获得!而泥鳅不去是因为他对这些没啥性趣了,他的兴趣在仙境中,他情愿把有限的钱花到“无限”的“快乐”中!二也听小雄说过,吃货的人**不强,甚至基本上没有**了! 反正正话反话都由小雄他们说,赢了钱去玩电动工具,而输了钱也去玩“洋妞”或被“洋妞”玩,这时候他们不大义凛然地喊:“支持国货!”了。 赢了钱说:“反正上了水,花这点钱算吊呀?” 输了钱则说:“反正都输了这么多钱了,还在乎再多花这点钱?” 他妈的,咋说他们都有理。 所以二一直想对小雄和单师傅说:“哎,i服了u们了!真的!!” 第一零九章)小雄买车 第一零九章)小雄买车 在x哥的场子里当了一段皇帝后,二他们的皇帝公司就要扩大规模了。 因为原来在x哥赌场里当皇帝的一此人都玩不见了,不是跑路躲债就是到别的地方混生活去了,还有二个皇帝现在跟x哥打起了工,在赌场里当起了仅比在外面晃荡的钉子要强一点的协管员。 赌场里有一句非常精准的老话:“皇帝赌成了柱子,柱子赌成了钩子,钩子赌成了虾子,虾子赌成了钉子!!”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那两个现在由皇帝变成了布衣百姓的协管员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原来当皇帝的时候也是十分威风的,往赌桌上一坐,人们“皇帝”前“皇帝”后的喊着,下了场也是“哥”啊“总”的被人家叫着,但他们就是吃了赌的亏,他们不像小雄和二那样,下了课不管输赢立马闪人,管别人如何冷嘲热讽,就二个字“不玩”或者说句要脸面的光鲜话:“没有身体玩!” 可他们这二个原皇帝下了课不管当皇帝时是输是赢,还是站在赌桌旁边或多或少的下着注,他们当皇帝时是跟全赌场的人对赌,而现在暂时不当皇帝了又跟刚接班的皇帝赌上了。这就叫“皇帝赌成了柱子”。 皇帝成了柱子后没多久就得变成钩子,因为没有手上多少现金了,只能当钩子一片,二片地这么下。 当不了几天钩子就会输得差不多了,就只能下点黑钱了,这就成了虾子了。 而虾子靠几个黑钱何年何月还得了欠帐,靠几个黑钱如何能过生活?所以只能卖身帮赌场打工了,这样最终皇帝就成了钉子。 钉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多少也得有点胆子和道道才行,当然还得老总点头。x哥就是看这二个原来的皇帝人还不错,再说在公司里赌博也输了不少钱,心中过意不去,就让他们二个人进了赌场当协管员,一天(两堂课)能弄个2片钱,混个温饱是没啥问题的。 每当看着这二个原来人五人六像模像样的皇帝现在在赌场里当上了帮人递钱下注的协管员,二心里就不是滋味,百感交集并常常在内心深处提醒自个儿:千万不要弄到这一步呀!但遗憾的是到最后二还超越了他们,不但输了钱而且输的更多,不但没混上个协管员就连混生活都成了问题! 在这些皇帝们沉沦了之后,x哥又要安排新的皇帝进场子里来摇。 小雄得知这个情况后,忙跟畜生和将军分别打了电话,说:咱们不如摇二堂课,反正当皇帝还有得赚! 畜生和将军又跟司令打了电话,请他跟x哥说说,再搞一个皇帝公司进去摇。 司令跟x哥打了个电话,这事就定了。 皇帝公司现在要扩编了,得分成二套班子上课,那就得扩充人手,这样将军,大腊,大雄和泥鳅都得正打正规的准点上班了。 而小雄也准备买车了,虽然他手头上并没有买车的那么多钱。 小雄要买车当然有他自个儿的想法,怎么说在外面的各个赌场里也混了有二,三年了,可到现在还没混着个车子房子怕别人笑话.再一个有车干啥事也方便一些,出去也能撑个门面,反正现在公司搞一天就可以拿一天的钱. 更何况小红对他买车表示了坚定不移的支持,小红说只要他买车,就把她这几年在足疗城当收银员存的一万多块钱拿出来. 可能是小红的这句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还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人儿和爱自已的人儿倾力支持更让人感动,更让人激动,更让人冲动呢? 小雄身上的全部家当加上小红的倾力相助也才有十来万块钱,好车吧买不起,当时像广本,天籁,领驭等车型在2.0以上排量的都得二十多万,而买老三样吧,小雄又觉得开出去”丢人”,小雄最终定下买一辆国产的本田思域.当时也得十多万. 小雄买车前跟畜生,将军,单师傅,腊肉和二,还有泥鳅都打了招呼,说准备买辆车,请大伙儿多多支持,这个支持当然不是光指经济上的,而是指思想上的. 将军当时一口就答应了,单师傅和二还有泥鳅也表示了支持,只有腊肉沉呤了一下后勉强点了点头,大腊和大雄因为是小股东又是”外人”所以没有参加第一次的碰头会. 畜生还是一如既往地打起了官腔:”小雄,你这个事要慎重,买车毕竟是个大事情,又不像是买一件衣服说买就买,不合适了再退,退不了还可以给别人穿,可车子是十好几万的东西呢,不慎重不行啊!” “我想好了,还是决定买车,不然几个钱稀稀拉拉地又搞完了,还不如买个车子呢,反正公司还在搞,搞一天我就能让哥们帮衬一天.”小雄说了句自谦的话. “费用怎么拿呢?”一真若有所思的腊肉问了一句. “我准备买台思域,连车带上牌得十六万多,咋说这车也是个中高档车,比腊肉和二的车子要好一些,再说又是新车,他们现在不是拿一片半嘛?我就拿三片吧?各位哥们多抬着点.”小雄低声细语就像做错了啥事一样. 大伙听完都没吭声,只有腊肉在痛苦地思索着,畜生说:那先就这吧,去吃点宵夜去. 众人各怀心思没作鸟兽散,而是找了个大牌档喝起了气氛有些沉闷的酒,当然这顿宵夜是小雄买的单. 第二天上午,小雄就开始筹买车的钱了,他找单师傅和二各借了二万,找畜生开口借了三万.小雄没有找他的朋友和家人借钱,因为他很要面子,他怕别人笑话他. 畜生借给小雄三万块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得劲,因为他的钱拿出去从来都是赚钱的,但这次是一分钱也赚不着的,而且他还有些担心,因为吃赌博这碗饭毕竞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定哪一天就吃不成了,到时候小雄拿啥还?虽然畜生并不缺钱,可谁不愿意看着自个儿存折上的数字不停地增长!?有谁会讨厌这个万恶之源? 当畜生看到自个儿的存款额少了三万,心中当然有一种失落感,,虽然这三万块钱在或长或短的时间内还会回到存折上的,但畜生就像是一个身边的老朋友突然离开了他,当然会有这种失落感,并且还很强烈! 但这件事到了晚上却风云突变,晚上吃饭的时候将军对着大家说:小雄买这个车干啥?现在公司已经有二台车了,有这个必要嘛? 当时小雄不在场,大雄听了没吭气,二觉得很奇怪,昨天不是同意了嘛?咋现在又成了这了?将军其实是一个不爱多言多语的人,平时为人处事就有一种身在事外的感觉,从不轻易说什么话,但今天一上来态度就拐了个90度的大弯,这都得益于腊肉跟他上的一堂课! 腊肉昨晚宵完夜送将军回去时,在车上用他天生具来的”伤”(商)人头脑跟将军算了一笔帐. “将军,小雄买车就买吧,可是一天三片是不是太多了点啊?”腊肉先试探了将军一下. “嗯,三片多了?”将军不知道腊肉到底是个啥意思. “你算算吧,一天三片.一个月就是9000元呢!你占了一成半,这三片当中你每天就得掏45块钱出来,一个月就是1350元呢!他买车等于是咱兄弟们帮他出一部分钱.”腊肉其实更想说:我占了二成,一天得跟他认60元的车钱呢!腊肉谈到成钱只是一个原因,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他不乐意看到别人拿的车钱比他多,开的车比他好! “你想啊,单师傅和二为啥支持小雄买车?他们跟小雄关系好呗!他们关系好也不能让我们大家跟着认车钱呀?你说对吧,将军!”腊肉对着已经对他的一席话开始动心的将军苦苦相劝. “我这么说也不是为了我一个人,每天小雄提的这三片钱都还不是大伙儿出了.再说小雄就是买了新车他也不会随便宜给别人开的.大伙儿出了钱不能用车,多急人呀!”腊肉把小雄想像成了他. “你说的也是啊,我再合计合计!”将军当然更有他的想法,自从在x哥这儿当上皇帝,他慢慢地就把自个儿当成这一注人的老大了,因为不是司令打电话,他们是不能来这儿讨饭吃的,这都多亏了司令,而他这个当弟弟的总觉得这些人差他哥哥一个大大的人情。 而且小雄这次要买车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跟他事先单独通报或汇报一下,只是泛泛地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思,有点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味道,所以将军要跟小强上上课,这样也就有了晚上的一出. 将军说这句话时,因为当事人小雄不在场,这样大伙儿都没发表不同或相同的意见,只有腊肉在那儿面露得意之色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他特地点的红酒. 饭后,大雄阴着脸跟小雄打了个电话,说了说刚才发生的事,小雄接到电话大吃一惊,心说:我买车的钱都准备好了,咋又来了这么一回?” 小雄左右不了将军,他只能跟畜生打电话,叫畜生帮忙调解和劝说一下将军. 畜生说:”我也当不了将军的家,这样吧,晚上下了夜课后,咱们还是去昨天那个地方吃大牌档,顺便说说这个事.我跟将军说说,晚上你们全都到齐,有话大家当面说开喽!” 小雄和二都不会想到,这顿饭会吃的大家面红耳赤,当然不是酒造成的,而是争吵造成的。 其间将军还恼羞成怒拍桌子走了人. 晚上十二点多钟,皇帝公司全体人员和畜生来到了昨天他们吃过的一家专烧狗肉的大排档吃甲鱼烧狗肉. 这儿的狗肉论锅卖,大锅100,小锅80,甲鱼则38元一斤,二一行人点了一个大锅,称了只三斤的甲鱼,当然不是野生的,否则卖不了这么便宜. 这个大排档就是靠着甲鱼烧狗肉成名的,来这儿尝鲜的人们络绎不绝.二他们等了等,要了一个单独的小包间,说是包间,其实就是顶小帐篷,里面只能摆一张大圆桌和上十个方塑料板凳.畜生,将军,小雄,单师傅,泥鳅,腊肉,二,大雄还有大腊一共是九个人,把”小包房”里坐的满满当当的. 大家都知道来这儿是干什么的,不仅仅是为了吃甲鱼烧狗肉,都心中有数,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东一句东一句地先扯着淡. 菜很快就上来了,一个大号的酒精炉,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里面装得就是甲鱼烧狗肉,但这两样东西下面的还有一大堆红萝卜片和千张皮.因为这儿的狗肉都是先烧好的成品,只把甲鱼烧熟了再跟狗肉在一块烩烩就成了,所以不用等太久. 一众人各点所需,白酒,劲酒和红酒上来后,各人再各取所需喝了起来. 酒过数巡,畜生发了言:”咋天不是谈了小雄要买车子的事情嘛?咋听说大家又有不同意见了?要是有啥意见就放开了说,反正都是自个儿的哥们!” “我说说吧.”刚啃完一整块甲鱼壳的将军用手抹了抹嘴说. “小雄说要买车,我也不反对,但你们想想,现在公司里本来就有二台车子,还搞一台车子有没有必要?”将军重复着晚饭时说过的话. “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我其实早就想买车了,这不刚好赶着这个点了.”小雄小声解释. “总共就这几个人,弄三台车子,又不是开出租车公司.”将军还玩起了冷幽默. “我不买车子怕这几个钱又稀完了,说个实话,我买车子还借了不少钱.”听到此,二生怕小雄说出来借了他和单师傅的钱,这样他们会很难堪的,本来别人就认为是他们鼓动着小雄买车的,现在一知道他们俩还借钱支持了小雄,这不是给别人落了口实吗?二虽然做了好事,但他现在真的不想留名. “对呀,你既然没那么多钱,买个啥车呢?这不是自个跟自个找债背吗?”将军又来了一句. “将军,背债我也认了.”小雄不知道咋跟将军说,他本来就言语短. “那何必呢?”一直大口吃肉,而且大多都是吃的甲鱼肉的腊肉适时而上. “不说你背债买车子,害了自已,就说你买了车子,还不是害了我们.”腊肉吐了块小甲鱼骨头接着说. “我咋害你们了?”小雄喝了一大口闷酒嗡声嗡气地问. “你的车子一天要提三片,这个钱还不是摊在了大家的头上,你说你买车子,公司认点费用,像油钱啊啥的,一天二片吧也说得过去,可你要一天三片这不是赚弟兄们的钱吗?”腊肉唱起了高调. 畜生一直没吭声,高深莫测地坐在那儿抽着烟. 单师傅还是如以往一样,不发一言。 泥鳅虽然没有喝酒,但他搞了听红牛喝着,而且味口也不错,只顾埋着头吃菜. 二没资格插话,一来他不是原点子公司成员,二来他是小股东,说了顶不上用. 大腊和大雄神情凝重地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劲酒. “腊肉,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啥叫害了你们?你买了个车公司用了一年多,我们开了几回,用了几回,你赚了多少钱?我说过吗?你连买坐垫,换cd机,装中控的钱都让公司给报了.我说了你吗?”小雄有些急了,对着腊肉来了几下.心说老子不敢跟将军较劲还不敢跟你较劲了? “你,你,我的车子又不是我在开,是领导开了一段呀,换东西又不是我换的,是领导开的时候换的呀!”腊肉有些急了,他就像是一只手电筒,只照着别人,照不着自个.突然被别人照了一下,才知道这滋味并不好受. “谈就谈这件事,乱扯机八啥!”一真没说话的畜生一听扯到自个身上来了,赶紧表明态度. “就是,腊肉,不是我说你,你跟小雄还是这么多年的弟兄,不说以前他帮你的事,就算他现在买了车子,你做为老弟兄帮帮他咋了?还害了你们?亏你说的出口!”脾气暴躁而且在足疗城这件事上早就对为人不佳的腊肉憋了一肚子火的大雄站了起来激动不已. “喂,大雄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弟兄们的事,让他们自个儿去商谈,咱们管什么?你看我坐这么半天说一句话没有?”大腊也站在起来,不过大腊还很理智,他在劝说还喊着大雄哥,并没有火上加油. “我说说咋了,不是畜生兄弟叫大家一起商量这件事吗?咋不能说?”大雄气鼓鼓的坐下了. 听到大雄只呼其“尊称”,畜生微微皱了下眉。 “别人大腊说的也对,这件事你大雄插个啥嘴?”将军有些不爽,他认为这个桌子上只有畜生和他才能有这个资格随时打断别人的话并指责别人.当然,将军还有个潜台词:这是我们弟兄之间的事情,你多个啥话? “我咋不能说话,咋成了插嘴了,我是小雄的哥,也是你们的哥,我在这里面年纪最大,咋不能说话了?还成了插嘴了,我是小孩子吗?”喝了不少酒的大雄又站了起来! “你年纪大咋了,这里你说话就当不了家!”将军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他觉得大雄顶了几句,让他丢了面子. “我当不了家,你能当的了家!你将军有多大个本事?”本来也是三教九流之徒的大雄指着将军问. “我有多大的本事,我马上可以下你的课(搞你的人)!”将军看着大雄那个指向自个儿的手指头,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污辱. “你马上下我的课,你不就是司令的弟弟嘛?不仗着你哥你有多大个能耐?”大雄冷笑着说. “啪!”将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一直想克制着看自个儿的情绪:”你不信邪是吧,老子马上调班子搞你的人!!” 将军说完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机和硬中华佛袖而去. “将军!”畜生喊了一声,但他没有站起来. “哎,将军!”小雄一脸尴地叫着将军. 没走出帐篷几步的将军折了回来冲着腊肉说:”腊肉,把我送回去!” 腊肉起身拿起了喝剩的半瓶红酒和一瓶没动的小劲酒一并带走了. “大雄,老子今天就兑你的现!!” 走到帐蓬门口的将军回过头来冲着大雄亲热地道了个别. 第一百一十章)化干戈为玉帛 第一百一十章)化干戈为玉帛 将军和腊肉走后,酒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只有”咕噜噜”往下吞酒和”啪吃啪吃”嘴里嚼着东西的声音.谁也不愿意说第一句话,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说点啥,说句制作电视节目时的术语吧,就是冷了场! 关键时刻老板娘冲了上来:”还要加点什么啊,哥哥们?”这个徐娘半老泼辣能干的老板娘听见这了”包房”里争吵了半天,怕有啥事情,过来探个宝.(看看情况) ”不要啥了!买单吧!”小雄抢着说了一句,他又准备个人掏钱了. “哎,小雄,你不管,叫单师傅搞.”虽然畜生现在不是他们的直接领导了,但说句话还是算句话的. “小雄,你不要管,我来安排.”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的单师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还拿------二------二瓶啤-----啤酒上来!”舌头有些打弹的大雄大声喊叫着服务员. “不要了,服务员!”畜生说了一句. “别听------听他的,我,我买单,听我------的.还要二瓶来,我,跟大腊,我们哥俩喝!”大雄冲服务员瞪眼大喊. “拿二瓶啤酒过来,再把帐单一起带过来.”单师傅吩咐服务员. “大腊,不管弟兄们是咋回事,咱们还是哥们.”大雄拍了拍大腊的肩膀. 大腊坐在那儿如坐针毡,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没事,大雄哥,哥们之间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大腊想走也不能走,免得让别人说他护着兄弟,小心眼. “来,喝,大腊,说心里话,你兄弟抵你一丫都不上!”跟大腊小腊一起当过皇帝的大雄递给大腊一瓶酒先干了一大口,大雄虽然说的是大腊的好话,可大腊也听着难受呀,因为说他好的同时可是把他兄弟贬的一钱不值. “大雄,赶紧喝了吧,喝了闪人.”心情不佳的小雄劝着大雄. “哎,你的这个兄弟真的是没味口,他原来开着车子带着小雄他们去牛逼的场子里上课,热天一搞都不开空调,怕浪费了汽油啊,伙计!”大强不但酒后话多了,而且还吐露了小雄告诉他的真言. 小雄一看喝的有些高的大雄当众把兄弟间的私密话说了出来,窘迫不已,生怕他老人家过一会把他对畜生的评价也说了出来,忙打断了大雄的话茬:”哎,哥,算了,都几点了,早点走吧,人家大腊明天还要起早床开店门呢!” “算了,大雄,喝了算了!”大腊一口干掉了杯中的啤酒. “大雄,走了!”畜生站起身拍了拍大雄. 大雄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外走去,嘴里不停地说着:”个鸡~八日的,你们这一帮弟兄没啥意思!” 剩下的几个人只有泥鳅一个人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因为他来神了(瘾发了)正在进入状态中. “单师傅,你和大腊叫个车先把泥鳅送回去,一定要看到他进家门啊.我们几个坐二的车走.”畜生安排的合情合理. 单师傅买了单后叫了辆出租车和大腊先送泥鳅回去了. “走,小雄,去将军那里谈谈!”畜生拉着小雄上了二的车. “谈个大机八!有个啥谈头?”大雄酒喝多了耳朵还挺管用! “哎,你别说话了不行!”小雄劝着他哥. “先把大雄送回去!”畜生下达了指令. “将军算个吊呀?看着司令的面上才给他的好脸色,他还真把自已当老卖~逼的了?操,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从上了车到回家的路上大雄最起码把这句话重复了三十遍.. 那边将军一上腊肉的车就跟陈哥打开了电话. “喂,陈哥,在干啥呢?”将军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干啥,睡觉呗,还能干啥?你这个吊货都啥时候了还跟我打电话.”被将军从睡梦中吵醒的陈哥笑着骂了一句. “哎,陈哥,有点事,你把上次来办事的二个班子还是跟我调过来.”将军语气功急促地说道. “干啥?你又要干啥?”陈哥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睡衣走到了书房里,他不想让老婆知道这些事. “我想办一个人.不放血你放心,只要他长点见识就行了.”看样子将军还是知道厉害关系的. “什么人呀?你又要动管子,你才出来多久呀?老是搞这些事,到底是为啥事?”陈哥问清楚是为了大家都好. “一个熟人,有点不懂事!我就是想让他以后懂点事!”将军气哼哼地回答. “多大个事呀?将军,你咋还这么冲动呢?现在回来要斗财,别一天到晚斗气!”陈哥教训了将军一通.也只有司令和陈哥能这么跟将军说话,要是别人他早就烦了. “算了,你要不想帮忙.我再找别人.”将军有些怄气了. “不是不帮你,又不是啥大事,动不动调别人过去,以后真用得着别人的时候咋弄啊?别人是专业班子,不是摆造型的!”陈哥对将军有些意见了. “那算了吧!陈哥,就这样吧,你睡吧,打扰你休息了,陈哥!”将军心有不甘地挂了电话. “要不跟司令说说!”一直没吭气的腊肉冒出了一句,他的意思是不行就叫司令派几个人. “不用,我会安排的.”将军不想让他哥瞧不起,说他办点事都得找司令这个当哥的派人. 听着将军的答复,腊肉的嘴角流露出一丝阴笑,他的目地马上就可以达到了. 他从心里盼着大雄能被将军收拾. 因为上次为用车的事大雄和小雄”收拾”了他亲自介绍到皇帝公司当车夫的汪汪. 腊肉送将军到家后满怀喜悦的走了,将军则躺在床上抽着闷烟生着闷气. 他~妈的!这个大雄也太不给咱面子了!不给点狠你看看,你还真不知道将王爷长着几只眼?想是想,可将军一时真还调不着合适的班子,除了陈哥,他那些个牢友毕业后都没成啥气候,有几个可能真的改了邪归了正,有几个暂时回了头上了岸,还有几个在别的老大手下当小弟,还有几个在捞偏门,还有几个毕业没多久就又进去复读了. 话说出去了是收不回来的,要是不调班子叫大雄长长见识多懂一些事理,将军就太丢面子了。 本来将军在内心深处就多少有一些瞧不起这些个正吃着江湖饭但还不算是江湖人的朋友们,认为他们没名头没胆量.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瞧不起自个,这个脸面非得拾回来不可,所以调班子是当务之急. 正在将军为调班子的事情大伤脑筋的时候,畜生的电话打进来了. “将军,在家呢?我们马上过来啊!你个机八货生那么大的气,至于吗?”畜生笑骂了一句. “大雄这个吊货太机八操蛋了!我已经调了班子了,非搞他不不!”将军继续发着狠话. “操,你还调班子?大雄是谁呀?跟你是仇人啊?还调班子?你在家里等着我们!!”畜生气的挂了电话. “算了,畜生,我不去了,免得还以为我们这些人低三下四的怕他!”倔劲上来的小雄也来了气. 夜深人静在行驰的车内,从畜生手机里传出来的将军怒气冲冲的话语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小雄和二的耳朵里.将军破口大骂大雄,小雄心里当然不得劲. “你这是说是啥话?小雄,大家都是多少年的哥们了,为这点事就不来往了?”畜生劝着小雄. “我这是啥话,你没听将军说的那叫啥话,还机八调班子搞我哥.操,他又有多大个能耐呀?跟自个儿的兄弟班子争吵一下就要调班子,难道就只有他将军调的动班子?谁又不是没人!”小雄一副要鱼死网破的劲头. “算了,将军也是一时气头上的话,咋说也是自个兄弟,不至于此.你也消消气,以后的事情不搞了?”畜生的意思是要小雄多为以后着想一下. “有啥机八大不了的,不就是不当皇帝了吗?了不起我不搞了,不吃这行饭了,不买车行了吧?还要咋对将军,我真的是对得起他,他坐牢我逢年过节那次没去?哪个月没跟他账上存钱(托将军家人探监的时候带去)?他家里有个啥大事小忙的我没到位?他开棋牌室我哪天没去捧场?我在那儿前前后后都输了三万多了,我说过这事吗?”小雄心绪难平,他虽然是个不多言的人,可情绪激动起来,恨不得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倾泻出来. “那到也是!这些方面你为人没啥话说!”畜生对小雄进行了充分地肯定. “上次将军请他的牢友们吃完饭后,出去嗨,十多个人那天调了半组果子(50粒麻古),我帮他调的,用了1500元(当时品相一般的果子就这个价),我请的客,还不是帮他为个人,那时他刚回来,身上也不暖和(没钱),这钱我就跟他出了.这事二也知道,你不信问二?”小雄说出了他很对得起将军的一件事. “嗯,那天晚上我跟小雄一起去拿的货,送给将军后我们就走了!”半天没说话的二应了个点. “我知道他请客的事,不是公司给了他半个请客用嘛?”畜生问. “那天晚上光吃饭就用了一千多,又买了二条硬中华,光这两样就去了二千多了.”当天跟将军当车夫的二又说了一句. “晚上去迪厅开豪包,再加上酒水,果拼啥的,半个都只怕用不下地!”小雄原来常去这些地方,了解行情. 其实那一天晚上将军一共用了近一个,他找四姐还借了半个,因为他要在众位牢友面前树立个形象,出来后混的不错的光辉形象.所以只能先咬着牙齿多耗点油了. “操,去这些地方玩真不划算,还不如去那-------“畜生本来要说小红工作和战斗的地方,但一想到此时此地谈这些有点不合适宜.也就停了口. “哎,将军昨天说的好好的,咋突然今天就改了口了?”二明知故问,他现在要趁着机会学学腊肉经常使用的招数---背后插签子两肋插刀子,当然是插在别人的身上! “哎,不说这个了.小雄,你现在弄到这一步,车子是非买不可了,如果不买,你这几天不是白活了?那不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吗?算了,我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了!你自个儿拿主意吧!等会到了将军家里,你别发毛啊,低了头能咋了?谁能笑话你?你这个事要是搞不好,这个班子以后的事情就不好搞了!”畜生说完,车子已经停在了将军的家门口. “走吧,进去吧!”畜生拉着小雄的肩膀往将军家走去. 二锁好车门,紧跟着追了上去. 畜生一进门就拍了将军的肩膀一下,将军想躲没躲开.不情愿地说了一声:”你拍个机八呀!”因为他现在心情不好,所以对畜生的语气也生硬了一些. “我当然是拍的个机八呀!难道你不是的?”畜生笑着骂了将军一句. 一听这话二哈哈大笑起来,屋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小雄还是苦着个脸,在那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举止无措心乱如麻. “小雄,坐会!”畜生拍了拍沙发示意小雄坐下. “喂,你们在那儿先呆着,听我的电话!就这样!”将军走到阳台上拿着电话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没人接听的电话. “哎,将军,过来坐会,半夜三更的打啥机八电话呀?”畜生又叫了将军一声. “这个吊货还真叫了班子准备搞大雄?”小雄想到此心中越发不爽起来,阴着个脸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着闷烟! “将军,你到底过不过来?你再不过来我们可走了啊!”畜生做势要走. 将军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顺着畜生搭的梯子爬了下来,过来坐在了畜生的旁边. “都是自己弟兄们,何必呢?你走后,我们也都说了大雄,他是个当哥的,再说刚才又喝多了酒,就算话说的有啥不对的地方,事做的有啥不好的地方,你这个当兄弟的也得多多包涵呀,更何况你和小雄还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呢?”畜生现在就像是一个居委会里的老大妈正跟闹着矛盾的二口子苦口婆心地做着说服教育的工作. “本是也没多大事,可咱们自已兄弟之间的事他大雄多个啥话?别人大腊从头到尾说了一句啥话没有?哼,还说我没多大能耐,我一会就让他知道知道我的能耐!!”将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因为他被别人怀疑了能耐的大小或有没有能耐?他感觉到受了太大的”委屈”甚至于是一种”污辱”. 畜生暗暗地用手掐了小雄的大腿一下,小雄虽有些疼痛但心领神会心有不甘强做笑颜地站了起来:”将军,我代大雄跟你道个不是,(小雄没有用陪字,这样在面子上好过一些)他刚才确实是喝丢了,送他回去的路上真得是人事不省!不说看着他是我哥,他比咱们都大的份上,就看在咱们弟兄们多年的情份上面,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下回喝酒的时候我叫大雄跟你也道个不是,来,抽根烟.”小雄说完从身上掏出烟来递给了将军. 将军忸怩作态地接过了烟,二忙跟将军点上,嘻嘻哈哈地开了句玩笑:”哎呀,将军,你这脾气可真够大的,变起脸来比小红的裤子都脱得快呢!”二也不敢用翻脸二字,因为太难听了,怕将军和小雄听着不得劲,要不是他跟将军关系不错,他是不会开这种容易得罪人的玩笑的. “你个吊货说啥呢?咋又扯到机八小红身上去了?”看着一脸坏笑的二,畜生骂了一句. “你知道我说的那个小红呀?”二用眼睛望了望小雄,哈哈大笑起来. “好呀,你个吊蛋货,又往老子身上扯?!”小雄卡了卡二的脖子骂笑道,屋子里一时充满了欢笑和难得的“温馨”. “喂,二,你这一提起小红来.我还想起来了,有些日子没去了,走,现在去找她去,咱们一起去快活一下,放松放松.”畜生的性趣一下子提了起来. “都几点钟了呀?”小雄故意问了问,他心里有数,现在要是去贝石洗浴中心活动,这一碗费用还得算他的,这点自知自明小雄还是有的. “她们那儿通宵营业,走,将军,一起去洗个澡,把身上的坏心情都蒸掉,我请你!”畜生最后几个字故意加重了语气. “哎,你请啥呀,我来安排.”小雄懂事地接了一句. “好,就小雄来安排吧,将军你要是不去,可就是不给小雄面子了啊!!”畜生的话茬接得滴水不漏. “走啊,将军!”二反正是跟着打秋风,说句人情话腰又不会疼. “那,那你们等一小会,我打个电话.”将军故作矜持和深沉地再次向阳台上走去. 他从身上掏出了电话,胡乱按了几个号码后,自个儿跟自个儿通起了话. “喂,今天的案子不办了,你们先休息吧,管子一定要放好啊!好,明天再说!” 第111章)皇帝公司出事了 第111章)皇帝公司出事了 一听到将军又调来了职业班子和管子,二对将军不禁敬畏不已. 畜生一听将军如是说,知道这事就基本上摆平了,只有小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不服和不爽. “走!将军,你个吊机八货快一点!”一想到马上又要见到小红了,畜生兴高采烈地催促着正在换衣服和鞋裤的将军. 二开着车,带着畜生,将军和小雄只奔贝石洗浴中心而去,这一晚上用去了小雄近2000元,要不是畜生双飞和拿了几盒软中华还用不了这么多钱. 二本来想跟小雄商量一下,他一个人不在这儿活动,叫小雄给三片他,他去日日水都找早红去,但他没有好意思开口,只能胡乱点了一个”技师”小姐上钟,边那啥边把这个”技师”小姐想像成早红的样子,这样二的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 在各自快活完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是清晨六时了,车上充满了欢声笑语,四个人高谈阔论着刚才各自的手段和身法,将军现在已经不是刚毕业时那个老怀疑自个儿的小弟弟不精神的淫界新手了,他因为今天最后走出房间而且自个儿也自豪地跟大伙儿毫不夸张地透露了他那啥的真实时间,结果他得到了二和畜生还有小雄的真心诚意的夸赞和推崇. 但小雄和将军之间还是多少有了一些芥蒂,因为即使伤口好了,但伤疤还在那儿. 没几天小雄就打肿了半边脸充起了胖子(那半边脸本来就是肿的),他的本田思域终于开回来了.皇帝公司的一些人有高兴的有羡慕的有忌妒的还有冷眼旁观的. 因为现在x哥在经济开发区又开了一个赌场,所以二他们被皇帝公司如今的”老大”将军派到了偏远的地区.皇帝公司现在又增加了二个人,一个是汪汪,一个是小胖子. 小雄这边是二,单师傅,泥鳅和大腊,将军那边是腊肉,大雄,小胖子和汪汪. 因为分成两个赌场当皇帝,所以大伙儿又追加了投资,现在公司的总流动资金和备用现金一共是10万元.所以一成的成钱就变成了一万元,因为新加入的二个人没有股份,所以小雄和腊肉这两个占成最多的人一个人转让了半成给小胖子和汪汪. 小雄分给了汪汪半成,收了本金5000元.而腊肉是不会做吃力不讨好和没钱赚的事情的. 腊肉跟小胖子谈起了道理:”小胖子,我的这半成转给你,肯定不会只收你5000元的本钱,因为这半成以后肯定还会为我带来不薄的收成!这就像股票一样,现在它升值了,我要是按原价给你绝对是不划算的,但是大家是朋友,我要是多收你太多的钱,我又心里过意不去,这样吧,你把我咋天输的钱帮我认了算了!不多,也就是3000元!” 小胖子一听心里这个气呀,可他又不能表露出来,因为现在是他求着腊肉呢,腊肉要是死下脸来就是不转让给他,他也没办法,这事毕竟得双方都你情我愿才行!再说了这卖来的股份也只花了3000元,以后的升值空间和分红的数目还很大,买下来也不是不划算,但他还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来取得这半成皇帝公司股份的所有权. “腊肉.咱们都是这么好的哥们,少一点,就当我跟你买二条烟抽了行不?”小胖子一脸恳切. “小胖子,就是因为咱们是这么好的哥们,我才只收你3000元!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你不是强打恶要,我更不会强买强卖!”腊肉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行,就这样吧,我一会给8000元你.”小胖子说完,去银行取钱去了. 事后大伙都对腊肉的经商头脑惊叹不已,并对小雄的做法表示了不”理解”,说小强有点傻,没脑子,小雄听到后笑了笑没有吭声,只是眉目间对腊肉的做法流露出一丝不屑! 因为小雄是新车还没有过磨合保养期,所以大家都很自觉,尽量不用小雄的车.一天始小胖子,大腊都是自个儿去赌场,在那儿跟大家碰头,泥鳅则从家里打的到棋牌室,再从棋牌室乘坐二的车子到赌场,因为将军现在也要去赌场,所以是四姐在帮他招呼着棋牌室. 没几天,大腊跟二打了个电话:”二,你上班前来家里接我吧!?” 二听了一愣,心说大腊咋突然提出来要去家里接他了?也前没听他说过呀?但二碍着情面不得不应承下来,毕竟他私下里跟大腊的关系也不错,甚至于二和大腊的关系从某些方面来说还超过了与腊肉的关系. 没几天小胖子又跟二打了个电话,要二去接他”上班”.二觉得很奇怪,心说:又不在一个赌场里干事,为啥要我去接你?再说也不是很顺路! “你咋不做腊肉的车呢?”二心里有些不得劲,问了小胖子一句. “我先是叫腊肉接我,可他说不同路,而且腊肉说他每天得接送将军,还得跟他出去办事!所以叫我跟你打电话!他说是将军这样安排的.”小胖子也拿二没办法,毕竟他的年纪比二小,而且在皇帝公司里也没有啥资历,二不吊他他也没啥法. “他妈的,你腊肉现在拉虎皮做大衣,想拿将军来压我,没门!” 二心里恨恨地想着,回了小胖子一句:“我还得接大腊和单师傅呢!你叫腊肉接你吧,要是他说的是将军要我接你的,你叫将军跟我打电话!” 小胖子听二如此答复,只得跟将军打了个电话:”将军,二不想来接我,他叫腊肉接我.可腊肉说你安徘了要他接我的。这不是把我当成皮球两边踢吗?” “哦,我没跟腊肉说叫二接你呀!那我再问问吧?”将军一听就知道是腊肉在假传”圣旨”,他跟腊肉打了个电话问是咋回事, 腊肉说:反正二是个旧车子,多跑跑路也不要紧,我的车不得接送你嘛,要说要是去接小胖子,不得耽误时间吗?你坐在车上多没意思呀?干脆我这辆车就当成你的专车算了,你要是想用小雄的车再说! 将军也不傻,心说咱一个人坐车出去还是有味口一些,就让二多跑跑路吧!想到此将军跟二打了个电话:二,你就辛苦一下吧,接接小胖子吧! 二说:行,既然你将军这么说了,我就辛苦一下吧,便我只管接不管送啊!二这么说一来可以节省点时间和油钱,二来也可以多少挽回一点面子. “行,就这样吧!你没听我跟你说的是接接嘛,不是接送!他下了课要不就自个儿回去,要不就叫腊肉送他回去!”将军的一碗水想端平一点. “好,你要他去上课之前提前跟我打电话!”二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大腊突然要求去接他也跟腊肉有关. 其实事情也确实如此!畜生本来就对小雄买车忌妒的不得了,虽然在背后和当面都捅了小雄的刀子,可小雄还是照样买了车子,这样他憋的一肚子气没处撒,就只好撒在了二的身上,反正总得让一个人不好过. 腊肉跟大腊打了个电话,叫大腊以后到赌场上班都坐二的车去, 大腊说:不好吧,他又不顺路,再说我原先都是一个人到赌场里去的,下了课才坐他的车子一起回! 腊肉说:你傻呀,坐车去不更得劲嘛?反正公司给了他车钱,你不坐白不坐,再说那个车钱里也有一的一份呢! 大腊一想也是,虽然他只点了0.5成,可每天的六片车钱里他就得出30元哩!腊肉跟他算的经济帐没错,所以大腊就跟二打了这个让二感到有些突兀的电话.. 这样二每天上课前就得去接大腊和小胖子,可接他们不接泥鳅又说不过去,所以二主动摆了个高资态,跟泥鳅说每天去他家里接他上课,泥鳅听了后十分高兴,甚至于有一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皇帝公司里没有人对他如此重视和厚爱,就算腊肉为了他自个的目地叫大腊和小胖子跟二打电话要求接他们上班,也没有想到泥鳅身上来. 从这儿开始二每天上课前就得围着城区跑一大圈子,二住在城中先去城南接泥鳅再去城西接大腊接着到城北接小胖子,然后再去位于城东的x哥开设在几区交界的赌场外边把小胖子放下来,最后到远郊的新经济开发区内的赌场上课!晚上回来先送大腊,再送泥鳅,一天挣的几个车钱最少有三分这一丢到了油箱里,路上来回还得花上近二个小时,弄得二心烦不已. 但让二更心烦的事还在后面呢,没几天,他和皇帝公司就遇上了更心烦的事! 跟x哥合伙在经济开发区开赌场的一方老大叫”钢旦”。 这是他的小名,听这个小名人家就知道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油子”和土生土长的”地头蛇”!现在的经济开发区在以前就是菜地和稻田,就是真正的乡下. 但托经济大潮和大搞开发的福,钢旦现在也成了经济大潮中的弄潮儿,而且弄得的不错. 钢旦的人生轨迹和x哥差不多,只是势力比x哥更小一些,”事业”的规模比x哥更小一些,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也比x哥小一些,而且个头也比x可更小一些,当然也可能某些身体部位也比x哥要小一些. 如果说司令,老鸡,牛逼和大王这一类江湖好汉是”正规军”的话,那么x哥和钢旦则属于”杂牌军”,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也许更强一些。但就像科班出身的演员永远也瞧不起半路出家或业余的演员一样,哪怕他们的演技更好.同样,司令也瞧不起这些身上还没褪掉土腥味的”土油子”大佬们. 钢旦跟哥x一样脖子上戴着硕大的金项链,但由于他身体过于瘦弱,这根硕大的金项链戴在他那有些纤细的脖子上一点也不协调,就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宪兵戴在脖子上在胸前晃荡的牌牌一样。 更让人不可理喻的是,钢旦戴的这根硕大的金项链还是放在羊毛衫的外面,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戴着一根大金项链一样,比那些个在大冬天里为了显露出脖子上的金项链而从不穿高领毛衣的老大们还要高调. 跟x哥不同的是钢旦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猫眼戒指,因为猫眼太大,而他的手又过于纤纤,就像是手指头中间夹着一个小孩子常玩的玻璃珠子. 钢旦从小就是一个爬房上树偷鸡摸狗摘瓜打枣的主,上了一年中学就辍学了,天天跟着一帮子小混混偷东西打群架,虽说他个头小,但打起架来不要命,属于那种你不把他打死他就要你打死的主. 又长大了一些之后,钢旦在当地的一亩三分地上也说句话顶句话了,后来当地要搞经济开发区,铜旦的机会就来了,征地拆迁啥的他就带着一大帮弟兄和村里的老人们跟开发商和施工单位斗智斗勇胡搅蛮缠,也掘得了一大碗金(没桶大么多). 钢旦一听说x哥要来他这儿跟他合伙开赌场,乐不可支沾沾自喜.因为跟x哥合作,他不但能挣着钱更可以提升一下他的江湖地位.因为他现在就像是一条放牧犬,除了在本身的牧场里对羊群有点影响力,出了牧场就玩不转了.而现在有一匹草原上的狼要跟他合作,他能不高兴嘛? 因为钢旦的赌场刚开不久,再加上经济开发区还在建设之中,没有太多的企业和单位进驻,人气也不算高.所以一开始赌场并没有多少人来玩,但x哥要求钢旦不管有多少人玩,场子都不能停,因为开赌场跟刚开始做生意较为冷轻的门点一样,都得靠守,有时x哥也跟这边调几个柱子或一些钩子来捧捧场,但总体来说,还是不太精神!这样子一来,钢旦就得亲自上去冲一冲,带动一下赌场里的气氛,连着冲了几天,钢旦输了十多万元钱。 这钱二他们也没赢去,不是虾子们赢了点就是全打到缸子里去了. 可钢旦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而且对这几个皇帝也产生了一些看法,;这也是正常不过的.因为这几天皇帝对他这个”土油子”好像有一些轻视.钢旦从他们的眼色中看得出来.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 在接连输了不少钱后,心情不佳而又找到了一次皇帝无意间露出”破绽”的钢旦.逮住机会狠狠地叫二他们吐了一大大口血!. 很多去过赌场或接触过赌场的人一直都很奇怪,赌场里的赌棍们输了那么多的钱都被谁赢去了?都到那里去了? 很简单,这些钱还在不停地流通着,只不过从甲手上转到乙手上,再从乙手上转到丙手上罢了,如果说从来没有转到你的手上,只能说明你运气太差了而已. 钢旦输的钱就如此,众多的虾子和钩子们赢了一部分,因为钢旦爱通杀,这样被他杀错了的人就会赢钱.但这些钱迟早还是会流通进公司的缸子里的. 而皇帝和一些柱子们就算暂时赢了或多或少的钱,也用到了饭馆,酒店,歌厅,洗浴中心,二奶或小蜜的身上.公司打的缸子钱得发工资,付场地费和安保信息费等等. 当然公司老大们的银行卡上会不断地增加数字的,这就是上面问题的答案. 钢旦几天内输了十多万,这可是他自个儿的钱,他能不心痛吗?就算公司这几天也打了十多万元的水子,可这些钱并不能都揣进他的口袋里,除去每天不菲的各项费用,还要存一些备用金,剩下的才是他和x哥的,对半一剁后他能拿多少?洗一个皇帝码也才5片还不够钢旦一盒子下的. 这天开课后小雄刚刚摇了三盒子,就出事了. 因为赌场里用的骰子每天都得在赌桌上当众拆一小版新的,公司和皇帝各出一个骰子,一个是小号的,另一个比小号微略大一点.由水手或公司现场负责人看一下才能使用. 可今天皇帝出的一个小号骰子出了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直接导致了钢旦对皇帝们下了手. 本来皇帝的运气还不错,开头两盒子就赢了近半个,第二盒子开的是个1*3和牌,钢旦下单杀双输了,第三盒子出得是个3*3豹子一对,钢旦掉了个头下双杀了单,他想赌皇帝的”靠”(接着再出一个双).钢旦又输了. 但突然钢旦表情怪异地盯着赌桌中间烟座子上的骰子看着,二不知道他看什么,可二一看到小雄的表情,他知道可能大事不好了,因为小雄也用奇异甚至于可以称得上是惊恐的眼光看着这二个骰子. 二盒子都出了3的骰面并不奇怪,两盒子都是小号出的3点骰面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小号骰子还是落在烟座子上和上次一盒子同样的位置上,也就是说这只小号骰子这一盒子一动没动,这在赌场里是不可能的,两只骰子在倒扣在软包香烟上的杯子里被皇帝用手拿着举过肩膀(最少也得举平)连摇两下,是不可能两盒子都同一个骰子同一个点面落在同一个位置上的. 这就是钢旦和小雄都神情怪异地看着这只小号骰子的主要原因. “他妈的!别动!”钢旦大喊了一声,站了起来用戴着大”玻璃珠”的右手指着小雄,二还有单师傅这两个太监. 钢旦说完拿起了烟座子,轻轻晃了二下,”啪”那只微大一点的骰子掉到了赌桌上.而那只小号骰子还是呆在烟座子上一动不动,就似粘在了上面一样. “小号骰子是哪个上的?”钢旦大声问着水手和内场.其实他这是明知故问,就是想让赌场里的人都听得到. “小号骰子是皇帝上的!”水手和内场争先恐后地大声回答. “这个骰子是个药骰子!”钢旦不问青红皂白就跟小雄他们下了定论! “你们看!”钢旦用跟他身材完全不成正比的大嗓子又喊了一声,接着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这只骰面为3的小号骰子. ”啪”的一声,骰子掉在赌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一刻赌场里安静极了. “来人那!”钢旦接着大喝了一声多次出现在影视剧里的经典台词. “啥事,钢总?” ”来了,钢总!” 忽啦啦一下子从赌场外面跑进来五,六个统一着装(运动服)统一发型(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发型,没型,都剃着光头)的毛头半大小伙子们.搞得像总统身边的特工一样,个个把右手都揣在了怀里. “把家伙给我!”钢旦说着向他的小弟们伸出了右手. “这吊货要干啥?”二一阵惊恐,心里暗道. “你们都看看啊,这是我们公司上的大号骰子!”钢旦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长约半米多的家伙—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 钢旦手拿砍刀,小雄和单师傅还有二都下意识地往后闪了闪. 钢旦左手拿着砍刀刀刃朝下放在大号骰子的上面,右手轻轻在刀背上一拍,”啪”骰子被劈成了二半. “看看啊,这是公司上的骰子,没有药啊!”钢旦就像街头耍把式买跌打丸的江湖术士一样对着周围的人们大声喊道. “皇帝上的骰子在烟座子上一动不动,你们都看见了的,他们在玩药(耍老千),老子说这几天咋输了十多万呢?”钢旦一下子讹上了二他们. “哎,钢总,你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们怎么会耍药呢?”小雄急得喊了起来. “咋回事?咋回事?钢总,小雄哥!”接到内场电话从外面匆匆赶到赌场里来的被x哥从总部派过来当二把手的小六高声喝问道. “哎呀,六总来了!”二就像是见到了救星,大声跟小六打着招呼,小六现在已经从金牌水手弄成了公司的中高层领导,所以二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喊这个比他小着好几岁的小六的小名了. “他们的骰子是药骰子!几盒子都一动不动!”钢旦手提砍刀怒气冲冲地说. “我们怎么会做药呢?六,你说说,我们在x哥场子里摇了那么久的皇帝,你还不了解我们?再说就是做药,我们也不敢在x哥和钢总的场子里做啊!”小雄边分辨边顺道拍了一下x哥和钢旦的马屁.” “我看看.”小六拿起了那只小号骰子,仔细地看看了,又用手摸了摸骰子的六个点面后说:”4点这面好象有点胶,有一点点粘手.” “怎么样?我说他们耍了药吧?”钢旦用砍刀在二他们脸前不停地晃悠着,弄得二他们不得不往后仰着身子,以免被钢旦不长眼的砍刀一不小心划拉了一下. “六,可能是刚才拆包装时,骰子上粘了点塑料袋上面的封口胶!”小雄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此的. “对,对,对,是袋子上的封口胶.”二跟单师傅随声附合,极力表白着自个的无辜和委屈. “你们跟老子不要再磨叽了,塑料袋上的封口胶,那才巧呢?今天你们是别想从这儿走了!”钢旦现在就像是一个家门种了颗枣树的泼皮无赖,无意中看见一个过路人摘了一颗枣尝了尝,他就非得说人家偷吃了他不少的枣子,非拉着人家赔钱不可,心说:谁让你叫老子看见的呢?谁让你叫老子抓住了的呢?这么好的机会不讹你讹谁? 这几天钢旦输了十多万,只愁没下家认帐,好了,送上门的下家来了,你想,他能放过这个机会吗? “钢总,要不先跟x哥打个电话吧?”小六轻声征求钢旦的意见. “不用,你先把场子招呼着,安排公司上个皇帝带着摇,有啥事我直接会跟x哥说的!”钢旦打心眼里还瞧不上小六这个靠业务能力而不是靠拳脚和名头提上来的”副总”. “那,行吧!”小六无夸地答应了一句,并用眼睛看了看二他们,意思是:我无能为力了. “你们接着玩,没事,分司先带着摇,不影响!”钢旦对着赌场里的一众赌客们说. “你们几个跟着老子走!”钢旦用砍刀指了指二他们三个人. 第112章)蚀财免灾 第112章)蚀财免灾 看见钢旦拿着砍刀指着自已,二吓的站都站不起来了,单师傅虽然站了起来,但身子却在微微颤抖,只的小雄强作镇定,装着若无其事的口吻对钢旦说:”钢总,有啥事好好说.” “说个大机八,跟你们好好说?马上我就会好好跟你们说的!快点出来!”钢旦又大声喝斥了一句,二浑身一激灵站了起来,跟着小雄和单师傅朝赌场外走去,三个人就像是被敌人抓住的俘虏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朝外走去,那几个统一着服的半大小伙子们都从怀里掏出砍刀和藏刀提在手上围绕着二他们四周. “把他们带到你们的宿舍里去!”钢旦对着这几个家伙吩咐道. “他们要是敢跑你们就直接剁,知道了吧?”钢旦接着又跟手下们下达了新的指示. “你们先跟老子在房子里老老实实地呆一会,今天不跟我有个交待,你们就别想全手全脚的从这儿回去!”钢旦对着二他们发起了诈. “钢总,他们皇帝公司还有一个人哩,在外面的网吧里!”一个外场的钉子跟钢旦汇报了一下情况. “你们去二个人把他一起夹过来.”听到钢旦如此一说,二的心里凉了一截:完了,大腊也要落网了!二的担心是多余的,背着装有三万元现金挎包的大腊在得到了小六给的信后,从网吧的后门跑了. 因为二他们在x哥的赌场里当了很长时间的皇帝,跟小六关系都处的不错,而小六被x哥调到这儿来和钢旦一起搞分公司后,总是受到钢旦的打压,小六憋着一肚子气,可又不能跟x哥说,他怕跟x哥说了影响x哥和钢旦之间的关系,再说了也怕被x哥说他不识大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钢旦的一亩三分地,只能由着他弄了,小六只管把账目搞清楚就行了. 今天这事,小六知道钢旦有些借题发挥,没事找事,因为公司刚开张,还不精神,而且钢旦自个儿上去赌又输了十多万,他心情正是不佳的时候,合该着二他们撞上了枪口.小六在出来跟x哥打电话之前,跑到了网吧里,对正在网上看着电影的大腊小声说:快点闪,越远越好!大腊当时一听还以为是爆了场子(公安来抓赌),忙起身从网吧后门跑到街面上,拦了辆的士一溜烟儿地跑了.连网吧里的押金都没退. 二他们被这一帮子半大孩们推进了一间平房里,这大概就是他们刚才说的宿舍了,差不多有四十个平方左右,屋子里顺着墙摆放着七,八付高低床,靠门口有一个大煤炉,上面通着烟道.煤炉上搁着的开水壶里已经烧开了半天的开水不停地翻滚着,卟卟作响,但没一个人去管它. 把你们身上的钱和电话还有车子钥匙都跟我放在这张床上,别不听话呀,不然吃亏的是你们自己!”钢旦进来后指着最中间的一张床说.跟着钢旦进来的二个手下把房门反锁上了. 二把手机和为数不多的几片现金放在了床上,单师傅也把手机和几片钱丢在了床上,小雄不情愿意地把刚才开课时上到桌面的二个现金还有赢的近半个现金一起丢在了床上. “把自个身上的钱也丢出来!”钢旦对着小雄喊了一声. “身上没有钱了!”刚买了车的小雄说的是句实话,他现在除了每天的三片车钱,基本上没有其他的收入,皇帝精神了他分的钱也得存着准备还帐,所以身上真的没啥钱. “你未必要我们搜?”一个不知深浅手上提着砍刀的小二愣子对着小雄来了一句. “钢总,你说这个事情就说这个事情,莫搞过份了.”小雄没搭理这个二愣子,对着钢旦不软不硬地来了一句.意思是你手底下的小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算了.”钢旦对着这个想在老大面前露个脸的手下挥了挥手. “这个事情搞得太诧异了,别人要是知道我的场子里有人耍药,以后谁还他妈的敢来玩?你们今天下午六点钟下课之前要是不推十个现金来,我就下你们的手!”钢旦栽完脏威完胁出去了. 那个要搜小雄身的家伙拿着个塑料袋把床上的现金和电话装了进去,跟着钢旦跑了出去. “哥们别乱动啊,就在床上坐着,躺着都行,要是想出去,别怪弟兄们手上的家伙不认人!”两个手里提着砍刀的家伙”客客气气”地对二他们说了一句. “他妈的,这黑也吃的太多了吧,十个?”小雄自言自语了一句. “咋办呀?”二对着小雄和单师傅焦急地嘟嚷着. 钢旦一出房门就跟x哥打了个电话,:”x哥,你介绍过来的皇帝今天做老子的药,我现在把他们扣下了,他们跟你没什么手续吧?我这回得好好地杀他们一下,我叫他们推十个现金,不然不放人.” “跟我没有啥手续,但是在我这儿当了一些时皇帝.人还不是蛮讨人嫌!他们大概跟司令有些手续,是司令打电话我,叫他们进场子的.”x哥其实已经从小六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 “跟你没手续那就好办了,你帮我跟司令打个电话,看看这几个吊货跟他是啥手续,要是深就少擂点,要是不深就多擂点,反正这件事你别帮他们插话,擂完肥(敲诈)我知道咋安排你的.”因为钢旦跟司令只是点头之交,所以他不好跟司令亲自打电话,更何况他打电话肯定还没有x哥管用. 江湖上的人不但信奉:君子不挡人财路.也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x哥是不会管这几个只是在他的场子里当了一些时皇帝的人的. x哥跟司令打了个电话,上来就先发制人,毕竟他跟钢旦的关系还是要好一些. “喂,司令,你上次介绍来的皇帝今天在钢旦的场子里玩药,被别人抓了现行!现在别人钢旦要他们推十个现金,不然就要搞他们的人!你是啥意思?” “我啥意思?我他妈的连啥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能有啥意思?等我问问再说,这一注皇帝不是我的手下的兄弟,是我兄弟的一排朋友.”司令先缓了一下,然后跟二他们划分了一定的界线. 司令不划分不行,如果是二他们真的玩了药,那在外面传开了对他本人也有一定的影响,别人都会说:这几个玩药的皇帝是司令的弟兄.如果他们没玩药,那摆明了就是老x和钢旦想吃二他们的黑,因为以钢旦一个人的实力,他是不敢随便动手的.可如果司令贸然出手或出言相救的话,不但会差别人一个很大的人情,搞不好也会多二个仇家. 如果出事的是将军或者是他自个的手下,那就又不一样了,亲近远疏厚彼薄此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司令要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司令跟将军和畜生分别打了电话,跑回去的大腊先就跟将军说了说小六叫他快闪的事情,大腊接着就跟二他们打电话,三个电话都通了,可是没人接.只到将军跟小六打了电话,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接着司令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哥,是钢旦这个吊货没事找事呀!明明是骰子上可能粘上了点封口胶,可他们非要说二他们做药,还要推十个现金,这不是明着吃咱们的黑吗?”将军义愤填膺. “ 不管咋样,还是你们的错呀,不然别人能盯着这一点不放?要是不粘上点胶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司令现在也很夹脚(左右为难),帮他们吧,可别人抓着理呢,老话说:歪江湖正道理!(再歪的江湖啥事也得先讲个道理)现在理在别人手上握着呢,不帮吧,也多少算是自个的一帮子非嫡系的手下和弟兄,到时别人还会说他司令连自个的弟兄们都不管!! “这样吧,我跟他们说说,不赔钱肯定是说不过去了,哪怕你们是无心之过!现在就是个多少的问题了”司令心说:反正这钱也是你们自个儿掏,就当买了个教训吧!这也能让你们知道这碗饭不是好吃的!再说了,老x现在的势力也不小,犯不着为你们跟他翻脸. “老x啊,这事我问了问,确实他们不是有心的,是整版骰子外包装塑料纸上的封口胶沾了一点儿,你想想,他们在你那儿摇了那么长皇帝,可能干这事吗?说实话,他们都是我兄弟的一帮朋友,也算是我的弟兄,我不管这事不行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跟钢旦说说,让他们意思意思算了!别跟我扯没用的,我知道钢旦跟你合伙弄做场子哩,他听你的!”司令跟x哥打了个电话. “哎呀,司令,你就顾着帮你的弟兄们说话,那照你这么一说,是钢旦冤枉他们了?当时可是全场子的人都看见了的,这事他们要是不给钢旦一个交待,钢旦肯定不会依他们,再说了以后这课还咋开呀?”x哥也跟司令谈起了道理. “这样吧老x,你叫他们给我来了电话,你再跟钢旦打个电话,叫他口开小点,机八毛,一开口就是十个,别人家里又不是开银行的!”司令还在劝着x哥. “行,我帮你再跟钢旦说说,你等我电话!”x哥说完挂了电话. x哥接着跟钢旦打了个电话:”钢旦,听司令的口气小雄他们跟司令手续不是特别深,他们只是司令弟兄的一排朋友们,但司令也没丢手不管,他的意思是你口子开小一点!” “x哥,这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能不多开点口吗?这几个吊货平时就好像对我有点不尊不敬的,再说了我前几天输了十几个,不擂他们点肥咋补身体哩?”钢旦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 钢旦一说这话,x哥就彻底明白了他就是找皇帝的歪,人家鲁达要找镇关西的茬鸡蛋里面都能找出骨头来,更何况小雄他们鸡蛋里面本来就有骨头呢(骰子上面粘了一点点胶).x哥跟钢旦又交了个底:”听司令的口气,再在也就是推多推少的事,要的不多的话,他们也就给了,还有,你叫小雄他们跟司令通个话!” “行,x哥,我马上要他们打电话,这样吧,你跟司令说一声,我给他个面子,再卖给你个大人情,你就说我只要皇帝他们推6个算了!”钢旦心里也盘算了一下,认为这个价格也比较合理的,而且可能对方也是能接受下来的. “我再帮你说说吧!等一会吧,你先要他们跟司令打个电话,看他们是个啥想法!”x哥交待了一句. 二他们在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中等来了钢旦. “给,这是你们的电话,你们马上跟司令打个电话.”钢旦把塑料袋里的三部电话丢在床上就出去了. “司令是咋知道的?”二一阵惊喜,不禁兴奋地喊了起来. “你喊个吊呀?”小雄横了二一眼,接着说了句:”你真机八没见过事,看把你慌的!” 二也为自个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他也见过一些事,可那都是搞别人,今天可是第一次被别人搞呀! “喂,司令哥.我们现在都被钢旦押着哩!他非得说我们做了药------”小雄话没说完就被司令打断了.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他们没搞你们吧?” “没有.就是把我们摇盒子先上的二个现金和赢得半个还有几个人身上的钱都黑了,差不多有二个六!”小雄如实汇报.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跟老x打电话,你们在那里要硬足(坚强)一些啊!”司令生怕小雄他们懦弱怕事走了形象,不然一说是司令的弟兄,司令也跟着”丢人”呀. “老x,我刚才接了小雄他们的电话,这个事是这样子的,说穿了就是钢旦要吃他们的黑,这个你知我知他知,但他们有把柄捏在钢旦那里,管他们咋样这个时背定了,我刚才也跟你交了口,多少搞一点算了,多了他们也拿不出来,至于愿不愿意那不谈了!”司令先表明了态度. “司令,我正准备跟你打过去呢!钢旦说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再加上我也帮小雄他们说了几句,钢旦说叫他们就推六个算了!”x哥貌似真诚地说着. “机八!推六个,他还真敢开口!六个不说小雄他们,就是我也不会答应!”司令不想在钢旦面前丢面子,虽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可那是做生意,做生意有时可以不讲面子,而在江湖上生意可以不做,钱可以不赚,但面子是非要不可的! “要不这样吧,司令,你跟钢旦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x哥耍个了太极. “我跟他打电话,他钢旦算个吊呀,他要是有你老x一半,我就跟他打了!”司令一打一拍,不过他说的也是心里话,司令觉得钢旦的级别不够跟他直接对话. “哎,司令,话不是这么话呀,钢旦也毕竟是我的个朋友和弟兄呀!这样吧,你到底有啥想法,直接说,我能办到就办,办不到帮你传个话,再不行,这事我就不管了!”x哥软话里也透着硬. “长话短说,老x,钢旦已经把他们身上的钱都黑了,差不多有二个六,这个钱小雄他们不要了,你叫他们走人,就这么简单,这个事到此嘎住.如果钢旦还不知足,你就是不管这件事了,我还非得管不可!”司令说了一句非常硬足的话. “行,司令,我再帮你说说,操,这点小事,硬是把咱俩忙着了,他妈的!一会跟你打过去!”x哥在言语上也讨了点小便宜,带了点把子. “行,听你电话啊,老x,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咱俩之间的和气呀!”司令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 x哥知道这个现在这个效果也算不错了,跟钢旦打了个电话:”钢旦,这事就这样吧,你把他们的钱留下,人放喽!” “啥,x哥,就这了?才二个多钱呢!”钢旦有些不得劲. “你个吊货就知足吧,面子你也挣了,钱有二个多也不算少了,见好就收吧,听司令的口气,你要是口开大了他还想管管这事哩!”x哥也想早点了事. “咋了?他司令就大了,操,要不是你劝,我还真不依着他呢!”钢旦自个跟自个找了个台阶下. “就这吧,钢旦,过十分钟你放人!”x哥要跟司令打完电话再叫钢旦放人,不然提前放人多没面子呀! “好的x哥,这事就照你安排的办,一会我跟你搞半个过去.”钢旦做了个不算小的人情. “哎呀,现在说这干啥呢?你个吊货!”司令到不是假客套,打几个电话弄进来半个多好的事,他是怕钢旦在电话里这么说被别人听见了不好. “司令,我跟钢旦做了半天工作,他同意了,就照你说的办吧!过一会钢旦就放小雄他们回去.”x哥想在司令面前落个人情,所以说跟钢旦做了半天工作. “行,老x,谢了,算咱司令欠你的人情,成了吧!”司令心知肚明但又不得不虚与委蛇. “哈哈哈,司令这么说客气了,就这样吧,有空再联系!”x哥打了个哈哈跟司令道了个别. 在司令眼里,他弟兄将军的这一注朋友们,虽然人都还不错,但都没有什么”出息”,既无权又无势也没量(胆量),当然畜生除外,所以司令有啥事都只跟畜生联系,因为他觉得除了畜生这个在红道上还有一定势力在黑道上也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够资格跟他对话以外,其他的人只是小弟而也. 司令跟畜生打了个电话:”畜生,事情解决了啊,别人一开始要推十个,后来我跟老x打了电话说了说,钢旦个吊货还要小雄他们推6个,我后来烦了,直接跟老x割了直板子(交底),就给钢旦他们身上的钱,一共是二个六吧!这回可是要我落了老x一个人情呀,你也知道老x这个人不好打交道,他个机八日的仗着市局有人,三不三的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回老x也算给我一个大面子了!”司令虽是一方老大,可也免不了俗,把自个儿大吹大捧了一下. “谢谢哥哥,谁让他们是你的弟兄呢!”畜生由衷地谢了一句,因为这事他爱莫能助不好出面. “多的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吧?怎么安排你看着办吧?”司令点到为止. “知道,哥哥,我会安排的,小雄他们这点数还能没有?完了我跟你打电话.”畜生挂了电话后,叫将军把大伙都召集到一块,得说说这事. 二和小雄,单师傅走之前找钢旦拿回了车钥匙,心有余悸地开着车回到了棋牌室,到里屋一看,皇帝公司的成员们都在,表情复杂地看过二他们,全身而退的大腊忙着跟二他们递烟压惊. “你们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呀?”将军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 二,小雄,单师傅都没吭声,低着头抽着闷烟. “算了,将军,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畜生劝了一句. “不怪他们?弄得现在咱在皇帝公司都丢了人,又说咱们做药,又说咱们人被绑了,又得说咱赔了钱,多没味口啊.”将军还不依不饶. “这事从头到尾都有些蹊跷,就算是我拆的骰子,可我不记得到底粘到了封口胶没有,说不定还是钢旦他们公司的水手在察看咱们上的骰子的时候故意用手指粘了一点上去的.”小雄现在才如梦初醒. “对呀,有可能,不然哪有这么巧呀!”二和单师傅随声附合.他们现在巴不得是别人栽赃,这样他们的责任和内疚也就小一点.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摆明了就是钢旦要吃你们的黑,唉,是祸总躲不脱的!!”畜生说了句公道话. “你们一共被钢旦黑了多少钱?”畜生问. “二个六!”二抢着回答. “将军,要不这样吧,这个事也算是天灾人祸,不能怪小雄他们,只能说皇帝公司点子背,这样吧,这个钱公司认了,大家都捆在一起干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就当今天输了二个六了!”畜生说. “哪还能咋样呢?”将军同意了. “那要是他们自个儿不小心粘上去的呢.?这不是要我们跟他们承担子吗?你们说呢?”腊肉说完看了看汪汪,大腊和小胖子等人,他想寻求几个支持者.如果算公司的他占了一成半就得摊三千多呢! 大伙儿对畜生的话都没吭声,更也没人应腊肉的点,谁也不想当出头鸟,都想随大流,再说畜生和将军都已经撑了舵了! “这样的,哥们,这二个六里面只有二个是公款,那六b里面有赢的钱再就是二和单师傅私人的钱,这个就算了,畜生,将军,成吧?”小雄发扬了实事求是的风格. “他妈的,这里面没你的钱吧,你唱个机八大高调呀!”二在心里骂了小雄一句. “还幸亏是小六跟我打了招呼,不然我身上这三个现金也落不着了.”大腊拍拍身上的挎包喜出望外地说了一句. “小六你们肯定得表示一下,当然,这个钱就让小雄他们自个认了算了,还有,这件事也多亏了司令哥帮着跟老x和钢旦搭白,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地解决了,老x这个人你们也知道的,是蛮不好说话的一个人.司令这边呢二等会跟我一起去安排一下.就这样吧?将军还有啥说的没有!”畜生就像在单位里开会,还做个样子,让”副手”露露脸. “没啥说的,就按二个到成钱吧,以后再出这种事,狗子舔机八各顾个!”将军起身而去. “好吧,就这样吧!”腊肉心有不甘地准备闪. “哎,先别走,说说明天怎么安排的事,钢旦那里肯定不能再去摇了.”畜生喊将军. “明天再说吧!”将军在外面大声回了一句. “二,你从大腊那儿拿3000块钱,跟我去买点东西跟司令送去!”畜生吩咐二. 二拿着钱跟畜生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大商场,进去买了三条软中华,二并茅台酒,剩下的几十块钱,畜生丢给二,说了声:加油吧! 二开着车来到了司令家门口,畜生下了车,从袋子里拿出一条中华放在了车里,”我自个儿留一条抽,你别机八乱说啊!”畜生冲着二尴尬地笑了笑. “知道,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二也笑了笑. 没多大一会,畜生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条中华. ”司令非得给一条我抽,没法,我就收下了.”畜生上了车边跟二说着,边拆开包装丢给了二两合中华. 第113章)皇帝公司连人带车都被扣了 第113章)皇帝公司连人带车都被扣了 “不要,你自个儿留着抽吧!”二假意客套了一下. “拿着吧,你客气个吊呀?别当着他们的面抽就行了.哎,这一阵有没人在背后说啥?”畜生问二. “说啥呀?”二被畜生问的莫名其妙. “就是分钱的事,上次分钱的事!”畜生重复了两遍.他还挺在意群众的民意. “没听着有人说啥呀.”二也确实没听到谁在他面前说到此事. “哦!”畜生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送我回去吧,二.”畜生跟二传达了旨意. “哎,哥,你咋不买辆车呢?”二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畜生闲聊着. “买那个吊玩艺干啥?又花钱又扎眼,我上班下班有公车坐,何必呢,还得操着停车,堵车的心.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弄了多少钱呢?!”看样子畜生是个低调的人. 不一会,二就把畜生送到了位,下了车的畜生站了车门旁想了想,又丢进车里一盒中华烟,转身进了门栋. 二回到家,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看样子,放码有风险,当皇帝也有风险呀!他妈的赌博的这碗饭还真的不太好吃哩! 第二天中午,皇帝公司的全体员工都在棋牌室里碰了头,大家按自个的占成比例分担了昨天被钢旦黑掉的二个现金,二出了2000元,加上私人被钢旦黑掉的5片钱,还有昨天跟司令买东西花的3000元里二得认600元,这样一来他一共损失了3100元钱.这还不算精神上的损失和心灵受到的创伤. 畜生在众人面前交待了一句,昨天到司令那儿去了,东西也买了,现在说说咋安排人手的事吧! 因为钢旦的事,经济开发区那一片肯定是不能摇了,得找新的场子,现在先在x哥那儿弄着再说,人手多了就轮换着休息,比如今天是将军这一班摇,明天就是小雄他们一班,等找到了好场子再说吧! 将军一班人下午去了x哥的场子里,小雄,二,单师傅,还有大腊闲着没事正准备打牌,泥鳅跟小雄打过来一个电话:”喂小雄,我小舅子和别人合着搞了个场子,才搞了没几天,现在差皇帝,要不你们过来看看?”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二他们正愁没地方当皇帝呢,泥鳅的电话打来了. “在哪儿呀?”小雄兴奋地喊了起来. “在郊县木材批发市场附近,你们过来后跟我打电话!”泥鳅的老婆家就是郊县林场的. “走吧!先去看看!”小雄对已经坐在牌桌上的单师傅和二说. “咋地?你们要走?”四姐有些失望,因为小雄他们几个人走了就又少了一桌,而她又会少收入二片的水子钱.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好不容易歇一天,我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去.”新时期的好男人大腊打了个招呼先出了门. “开我的车去吧?”二问小雄.二想着那边的路不好走.就开他的旧车算了. “开我的车去吧,别丢人了!”小雄笑着说了一句. 二和单师傅坐着小雄的新车一路疾驰到了郊县木材批发市场,跟泥鳅打了个电话没多久,泥鳅就坐着个摩托车过来了. “场子在哪里?气氛好不好?”小雄急不可待地问道. “我马上就带你们去,看你急的,这是我小舅子.”泥鳅拍了拍骑着摩托车的青年人. “哥哥们好!”小舅子边打招呼边从身上掏出云烟顺着车窗往里面递. “好的.”二接过烟,对骑着摩托车抽着云烟的小舅子心生一线鄙夷之情,心说:”混得不昨地呀!”(没车开没中华抽没貂穿) “泥鳅,你他妈的走了狗屎运呀,刚回来我们就出了笔事------“二正说着被小雄打断了. “哎,哎,二,不谈这,先进去看看场子.我们今天没带现金来,就是先看看,要是摇的话,你们公司就先跟我们顶着.””小雄对着小舅子说了一句. “没问题,走吧,你们跟着后面就行了.”小舅子说完骑着摩托车前面带起了路. 围着木材市场转了大半圈,小舅子停在了市场的后门. “车停在这儿?”小雄问了一声. “你停在市场里面也行!”小舅子停下车,跟站在路边一看就是钉子的几个人打着招呼. “就停这吧,反正看看要是不热闹接着就走呢!”小雄自言自语地下了车. 木材市场的后门对面就是林场的宿舍和一大片棚户区和平房,在一间大的平房里,围坐着一堆人正在下着注,赌博的人大都是经营木材生意和竹制品加工的老板们,也有一些林场和附近的居民,不算太热闹也就三十来个人,桌面上有红钱,有黑钱,满桌子下的注不到2000块钱! 摇皇帝的是个青年人,二一看业务和身手就不是特别熟,二虽然不是良医,可久病了他也多少懂点医术. 二他们进了赌场接过水手递过来的烟还没点着,突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嘈杂的喊叫声. “警察来了,快跑呀!” “不许动!站住!不要跑!” “完了!炸坝了!(当地土话,大事不好,坝都炸了,这问题可是比溃堤还严重的多)警察来了!”内场和水手同时大声喊着。 他们并没有像电影里演的老党员和干部们那样把胸口一拍大喊一声:”同志们先撤,我来掩护!”水手把桌上的水子用手一抓几个健步,如飞般地从房屋侧面窜出去了.看样子水手绝对有一定的田径基础或受过专业训练. 屋子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二真正明白了鸡飞狗跳抱头鼠窜慌不择路的意思了,三十多个人就像是老鼠炸了窝四处乱窜,就像是刚丢进油锅里准备爆炒的河虾一样四处乱跳乱崩。 众赌徒朝着不同方向的几个门冲去,有的走之前还不忘在赌桌上再抓上一把钱,有的跑出房门之前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望着赌桌喃喃自语:”我的钱,我的钱!”有的边跑边喊:”哎呀,我的脚呀”还有的老赌棍为了防止出去被抓住,先在房里找地方藏钱,煤堆里,垃圾桶里. 二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时就傻了.等他再跟着别人往外冲时,门已经被堵上了.十多个手里拎着橡皮警棍和电警棍的警察们堵住了几个房门,并不断地从外面拎进来没有成功突围的落网之鱼. “都蹲下来,双手抱着脑壳,不要乱动呀,不然叫你们尝一下电警棍的滋味啊!”一个两杠两星领导模样的人对着屋里的人喊着. 二双手抱头蹲了下来,扭着脸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小雄和单师傅,二心里为他们默默庆幸的同时更为自个儿感到悲哀,他妈的,三个人一块进来的,他们俩跑了,咋就我成了瓮中的鳖呢? 这当儿,这些警察们开始了分头作业,几个人在屋里旮旯角落里翻腾着,把赌棍们费尽心思藏匿起来的红钱和刚才逃跑时散落在地上的红钱和黑钱捡起了都丢在了赌桌上,另几个警察则分别搜起了赌棍们的身,他们搜得比饿极了的猎狗啃过的骨头都干净和仔细。 藏匿在裤腿里的毛衣袖子里的,鞋子里的,基至内裤里的(隔着裤子一摸就能感觉到有没有钱)钱都被他们搜了出来丢在赌桌上,手机也堆了一大堆,还特地来了二个女警察把几个女赌徒带到墙角那儿做着同样的工作. “那几个是公司的?”那个两杠二星高声喝问. 蹲在地上和站着正被搜着身的赌徒们没一个吭声的,二看见了站着的泥鳅和他的小舅子,他们一脸沮丧,无精打采任由警察摆布着. “你是公司的吧?”一个手里拎着电警棍的警察问正仰着脸看泥鳅他们的二. “不是的,我刚进来,是看热闹的!”二低声应了一句. “站起来,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个警察拉起来二并把他拖到赌桌边. “没有什么东西.真的.”二望着从身上掏出来的手机和百十来块钱,脸都羞红了. “就这点钱?你还穿着貂皮大衣呢,伙计?”警察边嘲笑二边丢下警棍,搜起了二的身. “你还蛮会扎(藏)呢?钱呢在哪里?”没从二身上搜出一分钱的警察有些恼羞成怒了,而二为自个儿又一次丢丑而感到更加脸红了. “真的没钱了,我没带钱,今天.”二不好意思大声说. “好,算你狠,回所里再慢慢调你!”这个两手空空的警察”和颜悦色”地对二说道. “搞完没有,把桌子上面的钱点一下,过来,把他们两个两个地铐在一起,都带回所里去!”两杠两星继续发着号施着令. “走,走,走,顺着往外走啊.”跟赌徒们都戴上银镯子后,警察像赶羊出圈一样把二他们这帮人往屋外哄. “有多少赌资?”两杠两星还挺专业,没说钱说的是赌资. “一共是47850元,所长!”一个正在往证据袋里装钱的警察大声回答. “捉了多少赌徒?”原来这个两杠两星是个所长.所长又问了一声. “21个,所长!”站在房门口正拿着纸笔在清点人数的一个女警察答道. 听到这两个数字,二不仅伤感万分,唉,在一个赌资总共还不到50000的小赌场里被抓获了,而且还是跑了一小部分人的情况下,说出去真的很丢人呀!! “先带出去再说!”所长挥了挥手,屋子里的猫和老鼠们全都出去了. “ 这是谁的车?”一个警察站在小雄的新车前大声喊叫. “是不是你的?”那个要回去**一下二的警察又问了一下二,他刚才认为穿着貂皮大衣的二把身上的钱藏匿在了某个地方,现在又认为这车也是二的,唉,谁让被抓着的这么些人里就他一个人穿着貂皮大衣戴着粗大的金项链呢!? “不是的,要是我的,我身上不就有车钥匙了?”二拍了拍腰,教了警察一招. “喂,喂,赶紧搞一个大面包车来装人,这儿的车子装不完,还有,找一辆拖车过来,到哪儿找拖车?到林场汽车修理厂找,他们有一台,快一点啊!”所长对着对讲机吩咐着手下. “这个车子肯定是来参赌的,他们刚才跟我说,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跟着他们赌场里的人进去了.”所长对旁边的二个警察说. 二一听,就知道他们绝对是得了线报来的,不然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一会,一辆大面包车和一辆后面带卡顶的拖车就开过来了. “快上.快上!”警察把这些赌徒往面包车上推搡着. “把车子直接拖到所里去.”两杠两星对正低头往小雄新车底下调整支架的拖车师傅说. “哎,不要拖!这是我的车!!”只听得一声大喝,小雄从围观的人群后冲到了车前。 那姿势和语气就像面对着枪口高喊着:”我就是!”的地下党员. “你的车?你是干什么的?”所长问。 “我是来这儿找人的。”小雄怕把他的新车弄坏了,紧要关头挺身而 “先去所里,把话说清楚,车钥匙呢?”所长又问了一句。 “你们为啥要拖我的车?”小雄一脸无辜状,说完他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广大人民群众,希望能有“良知”和“正义感”的人们出言相助。遗憾的是人们都用漠然或兴奋的眼神在注视着这一切。 “为啥?你还不知道?装傻是吧?钥匙再不拿出来,就直接拖了啊!!”所长用对讲机指着小雄发出了最后通碟。 “我自个开行吗?”小雄口气软了下来,跟所长打起了商量。 “行啊,把行驶证和驾驶证拿过来!”所长很爽快。 “小李,你上他的车一起回所里!”拿着小雄递过来的两证,所长安排了一个警察坐在了小雄车里的副驾驶座上。 “走了!”所长坐上了第一台警车,挥挥手雄纠纠气昂昂地发出指令。 二站在面包车里,低着头难受极了,一个十来座的面包车,塞进来二十来人,二是被最后推上来的,和他的另一个戴着一副冰冷手铐的中年人都勾搂着身子站在车门旁边。虽然泥鳅和小舅子也在车上,但二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这是基本常识。 穿着貂皮大衣戴着还算粗大的金项链(要不是二的脖子粗,这根金项链会显得更粗大)的二站在塞满了或高或低或胖或瘦或丑或俊的众多赌徒的车里,就像是闷罐车里送往战俘营里的所有国军将士中的唯一的一个将官,既没有享受特殊待遇又没有得到同车的级别比自个低的多的官兵们的尊敬。(他妈的,连个让坐的都没有!) 下来,下来!”车子开进了一个大院,二从面包车里跳下了来,长嘘了一口气。他看了看一排平房前挂的一个牌子,上面白底黑字写着几个大字“郊县林业派出所”。 “他妈的,被抓进清水衙门里来了,不出点血是出不去了。”二对目前的处境已经有了清醒和深刻的认识。 “进去,进去!”一个警察打开一个铁栅栏门,把这群刚从圈里哄出来的羊又往圈里哄。 这间十来平米的拘押室或留置室,里面可能刚关过被救治的野生动物,一室子的兽粪味和尿骚气,二的鼻子也闻得出来是动物的,但是何种动物他就闻不出来了,就是看见地上或圆或细或宝塔状的各种粪便,他还是猜不出来这里面曾关过何种动物,他目前唯一知道的是现在这里面关着21只高级动物。其中还有2只是母的。 “等一下一个个的过堂(审问),我先审一下这个司机。”所长交待完把小雄推进了办公室。 “谁叫坐的呀?站着!”所长厉声喝斥进来就往长条椅上大大咧咧一坐的小雄。 小雄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他这只自投罗网的鸟跟二和那二十来条没有漏网的鱼不同,警察没有搜他的身,其实搜了也是白搜,连张红钱小雄都没有。 “把车钥丢过来!”坐在办公桌后的所长喝了口热茶后命令小雄。 “车子在院子里,我又开不出去。”望着锁上的院门,小雄说了句直话。 “你个机八日的话怎么这么多呀?丢过来,听到没有!”所长加重了语气。 小雄无夸地从身上解下车钥匙链丢到了办公桌上。 “回答问题!姓名,籍贯,性别,年龄?”所长拿着讯问笔录开始公事公办起来。 “你来这里是干啥的?” “找人?找谁,把姓名地址说清楚!” “啥?来买林方子?买多大的木方子?准备买多少?买了干啥用?” “不说别人已经举报你们几个人了,就是你这一身装着打扮看着都像弄这事的人!” “我做的就是天天就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的事,看不走眼!” “小李!”所长大声喊道。 “哎,金所!”小李应声而答。 “把车钥匙拿过去,到车上看看,有啥东西没有?”所长把车钥匙丢给了小李。 本来就被所长连珠炮般的问题问的支支吾吾的小雄看着手里拿着几版没开封的骰子走进来的小李时,彻底傻眼了。 “伙计,你不会说自已是卖骰子的吧?”所长望着小雄这只已经无力挣扎的猎物一脸嘲笑地问。 “不管你是皇帝还是柱子,主要参赌人员罚款5000,为赌场和赌徒提供运输工具,车子罚款10000,你准备打电话吧!”所长淡定地说了一句。 那一刻,小雄有点站立不稳了。 真是他妈的背时呀!小雄心说.人家都是背时(十),老子背出十一来了!钢旦的事刚刚弄完,这边又来个这事!真是寡妇多少年不偷人,一偷还偷了个没长吊的,你说是不是背时背到了头? 金所已经跟小雄把了点:要他打电话!要不就是筹钱要不就是找人! 这林业派出所平时除了管管”盗伐林木””偷猎野生动物和贩卖野生动物”也没多少事管,现在好不容易在辖区里抓获了一众赌徒还不狠狠地杀一刀! 这边小雄当着金所的面打开了求救电话,那边二也走开了过场(讯问). 二虽然不是久经考验的流氓阶级分子,但跟专政机关也大大小小打过几次交道,他知道赌博不是啥大事,一般也就是治安处罚,罚个款也就算了,所以二也没有慌神,他知道只要不是刑事拘留,他身上的貂皮大衣和黄金项链都没有一点危险. 在例行完公事后,做讯问笔录的警察态度非常好,主动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对二说:”打电话吧,罚款5000元!” “罚这么多呀,哥哥!”二看着这个比自个小的多的一杠一星喊了声哥哥. “一般涉赌人员罚款3000元,赌博公司人员和皇帝还有柱子罚款5000元!”哥哥头也没有抬. “我就是来看了看,真的没伸手.”二想讨点价. “你是干啥的,我心里还没有数?快点打,不打就出去!”哥哥的态度有点恶劣了. “我打,我打”二顾不得矜持和沉稳了,忙拨打了单师傅的电话. “谁呀?”成功突围的单师傅惊魂未定,看到来电是郊县的座机号码,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 “我是二!快点帮我筹5000元钱,送到林业派出所里来!你------”二还想说几句,电话已经被哥哥一把抓过去了. “把他带下去!”哥哥安排一个警察把二又送回到了”野生动物保护站”里. 二一进去,就看见泥鳅的小舅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正双手纠着自个的头发,不停地往墙上碰. “你搞什么呀?有多大个事呀!”事情已经明了,就是罚款了,所以二也就放开了心跟小舅子聊起了天.这样还可以在一众赌徒面前显示他与众不同的气度和心理素质. “这咋搞呀?哥哥,才开始搞了几天,就炸了坝,光这二十来个人罚款都罚死了!”小舅子呆呆地看着二. “你们没招呼招呼?”二也觉得不解,一锅端的情况是不多见的,就算有人报了警,大多也是先报信再来做个样子. “是想着这几天跟他们搭个白的,谁知道他们下手这么快!”小舅子对此还感到有些委屈. 操,香不烧在前头,菩萨也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的!二心说这小舅子真不会来事. “哎,泥鳅呢?”二现在才发觉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有看到泥鳅. “刚才警察来提审的时候,看到他有点像犯了瘾的样子,带他做尿检去了.”小舅子又恢复了痛不欲生的样子. “喂,这罚款的钱咋弄呀?”二又在小舅子的异常疼痛的心上撒了把盐. “咋弄?先自个顾自个,出去了再说吧!”小舅子喏喏嚅嚅地说. 他妈的,没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没个大吊就别当鸭子.连人都救不了,开啥机八赌场呀?这个小舅子真是害死人,这个泥鳅真是害死人!二在心里恨恨骂道. 没一会,小雄也被关了进来,小雄看见小舅子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来了句:”你们这是开的啥机八课呀?被别人一锅端了!难道都没招呼一下?” 小雄当然有气,金所长亲自跟他定的一口价—15000元!这可不是他妈的小数字. 跟畜生打电话吧,畜生说要去省城警校参加晋衔培训,而且跟森林警察也不是特别熟,意思是爱莫能助,末了畜生还安慰了小雄一句:”不就是罚点款吗?交了钱走人呗!” 操,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小雄边心中暗骂边焦急地冲着电话大喊:”得15000呀!太黑了!” 金所听到这句话一把抢过电话冲着小雄来了一句:”你嫌黑是吧?今天晚上八点钟之前不交罚款,就办拘留!把他关进去!个机八日的心里没有一点数!” 这就是小雄一进来冲着小舅子大声斥责的原因. 单师傅没敢来帮着二交罚款,叫大腊送钱来的,先送了个5000把二弄出去了,二走出”野生动物保护站”的时候,屋里或坐或站的神色各异的众多赌徒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二,二就像从泰坦尼克号上离开的第一批登上救生艇的人,看着船上还有那么多的人,虽然为他们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为自已而感到庆幸! 二出去后,又跟大腊租了辆车回棋牌室拿了二万多块钱回来救人,泥鳅用了6000元,人还被送到戒毒所里去了,戒毒费用3000,罚款3000合计6000元. 小雄罚款5000元,车辆罚款10000元,一共15000元. 小雄为他的那句”好黑呀!”的话,又吃了点小亏. 金所先闪了,叫小李招呼着罚款的事,当小雄问他要行驶证和驾驶证时,小李说锁在金所的办公桌里了,他没钥匙,金所出去办事了,明天来拿吧! 小雄没办法,第二天和二又来了一趟,当然这次是开的二的车. 第114章)将军和小雄又起纷争 第114章)将军和小雄又起纷争 小雄到派出所拿行驶证和驾驶证时买了2盒软中华带了进去,因为他怕领导又”不在”,小雄一进办公室就把烟放在了金所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干啥?”金所明知故问并从抽屉里拿出行驶证和驾驶证丢给了小雄. “那我们走了,您忙着.”小雄客套了一句,山不转水转,他不敢不跟金所陪着笑脸. “哎,把烟拿走.”走出门的二跟小雄听见金所在办公室里喊着,但他连身都没有起. 二和小雄开着车一路长叹短嘘回到了棋牌室里. 畜生去省城参加晋衔培训去了,今天的例会由将军主持,事情的原委大家昨天就都知道了.大伙儿神态各异各思其想. “小雄,你们昨天去看场子,是你们自已的私事,再说去之前也没跟我们说一声,这次掉的凼子(大窟窿)由你们自个儿填,我们是不管的!”将军上来就气呼呼地搞了一句,他认为小雄和二他们去看场子没有跟他汇报,完全是把他不放在眼里. “我们只是去看看,还没有定下来,要是定下来了肯定会跟你们说的,如果气氛不错还不是大伙儿一起搞.”小雄分辨道.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被误解,倒并不是为了让将军他们帮着填凼子,小雄也知道做不了他们的指望. “你们是没事找些机八事,在屋里打下子牌不算了,非得去看啥场子,又不知根知底.”将军又来了一句. “是泥鳅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小舅子和别人合伙开了个赌场叫我们过去看看.”二说了说实际情况. “他小舅子有个机八实力,你们出来时,他都还在里面,也不知道咋混的?”将军对小舅子不屑一顾. “哎,小雄,你们可以叫他们公司认呀,叫泥鳅到时候找他的小舅子认这个帐!”腊肉充了一回好人. “认个吊!泥鳅都丢到戒毒所去强戒了,他小舅子?我看也没几个钱!”小雄的怒气又上来了. “这个罚款的钱我们自个认了算了,可泥鳅在皇帝成钱里面一共也就只有半个,现在用都用了6000千元了,他的成钱没了,他现在也不在,怎么搞?多的那1000元谁帮他垫上?”一直没说话的单师傅说到了点子上. “泥鳅不到成钱,肯定不能算股份了,要是万一输了,谁跟他认帐?”腊肉别有用心地问了一句. “要不我先垫上5000元,先认泥鳅的这半成,如果他回来了,我再把成退给他!”腊肉的脑子实在是够用,他想趁火打个劫. “这样吧,泥鳅的成钱先不管,咱们就仅着94000元的跟子摇皇帝!至于每天的输赢我先跟他认着,等他出来再说!”将军这次显示了一下大将风度. “行,既然将军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泥鳅差的那1000元我帮他垫上算了!”小雄也发扬了一次风格. 听到将军和小雄这么说,大伙儿也没啥意见了,只是腊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打劫没打着还把自个儿的真实用心给暴露无遗了. “今天你们还是休息一天吧,心情不好就不要去摇皇帝了,免得又掉个大凼子!我们先走吧!”将军带着腊肉,小胖子,大雄和汪汪先走了. “打牌吧,割不着外人的肉,咱们就自个兄弟们看谁割谁吧?”大腊笑着说. 二那有心思打牌呀,昨天就在”野生动物保护站里”呆了一会就去了个5000元,开会前就按占成的比例认了小雄车子的罚款2000元,这7000元丢出去连个响都没有.现在他也学会了小雄和单师傅的那一套,”反正也去了这么多钱,还在乎又多用几片?” 所以他准备去日日水都用几片,以缓解一下心理和身理上的压力. 二一个人先闪了,他有些时候没见着早红了,这一段太背了,他想跟早红那啥一下冲个喜. 赌博的人都很怪,输了就怪不该干坏事的(那啥),赢了吧说是先干了坏事放了霉运的,反正咋说咋有理,就像牛群和冯巩的一样,总得为那啥找个正当或不正当的理由. 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现在二对早红是”多天不日,如隔三秋!” 二来到日日水都,为等早红下钟(头牌就是忙啊,日理万鸡绝对是夸张了,但以早红的身材相貌还有不俗的”手艺”,日个十几鸡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独守了空房一个来小时,在欣赏完几张从三级到a级的艺术片后(一般二都是快进,只看精华),早红进来了. ……(此处略去6952字) 在二把对社会,对钢旦,对金所的不满都发泄到早红身上后,早红又开始了老生常谈.无非是爸爸的病情又再再再次恶化了,后期费用还差一大截,看二能不能伸出援手. 二这一段没什么进项,当皇帝输了一些钱,又被钢旦吃了点黑.咋天在泥鳅小舅子那儿又弄个这事,心里正烦着呢,但他还得顾及面子,为了在早红面前显示他一贯的豪爽(二也仅是在早红面前一贯豪爽而已)他答应过几天跟早红送点救命钱来. 早红说:过几天等不及了,要不你明天就直接存在我卡上吧.早红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纸笔跟二抄写了她的银行卡号.也亏得近二十个数字她一口气记的下来写的下来. 二看着一丝不挂奋笔疾书的早红,虽心生一丝不悦(有点被人家胁迫和勉强的感觉)但更多的是生出了欲望,他一把拉过早红,再次翻身……(此处略去3476字) 当二从日日水都心满意足兴高采烈而不是神采奕奕(没劲了)的出来后,一个电话又让他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了. “二,今天一口气输了八个,明天中午之前到成钱啊!”大腊在电话里笑着说. “哥哥,你别吓唬我啊?”二以为大腊是在逗他,而且大腊的语气一点也不悲伤和沮丧. “我吓你干啥,我啥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大腊一本正经地回答. “那你咋还笑哇?”二觉得大腊就是在骗他. “操,输了还能咋样,不笑,未必还大哭不成?哭了钱就能回来了?” 大腊现在没有笑了.又说了声:”不信你问将军.”就挂了电话. 二连忙把车停在了路边,跟将军打起了电话:”将军.今天啥情况?”他装了点傻. “啥情况?下水八个,个机八倒的!”将军在电话里恨恨骂道. “真的输了八个?”二还是不相信,因为平时输赢都大致有个范围. “哪个骗你不成,狗日的,是不是被你们带黑了呀!?”将军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 “别瞎说呀!你是屁股不正怪马桶歪!我们背了时,不能说把你们也带背时了呀!”二心说你们输再多还不都是大伙儿一起认. “算了,不说了,二,明天中午把成钱到位,下午再搞!到时候你们一起去!”将军挂了电话. 二手扶方向盘一动未动.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悲怆,差一点他就要掉泪了,妈的,又得往外掏8000块啊! 二的悲怆感还没消失,一个电话又让他陷入了老鼠进风箱两头不落好的境地里. “二,帮我跟小雄说说,我明天到老丈人家去吃酒,把他的车借一下.”汪汪大概是嫌他的面包车不够气派,想找小雄借本田思域去露个脸争个光. “你跟他直接说呗!”二心想小雄今天上午才把车弄回来,再说磨合期也没走完,肯定不会借.所以直接回了他这么一句话. “我不好开口,上次大雄找我借车,我没借,弄得还有些不得劲,现在我找他借车,真不好意思开口,你帮我说一下.”汪汪既想当贪官又想树石碑.(这词比较文雅一些) “行,我帮你问问吧!”二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他不得不走走过程. “小雄,汪汪明天想借你的车用用,他要去老丈人家吃酒.他不好意思跟你说,让我跟你商量商量!”二实话实说. “我的车磨合期都没走完,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的车今天上午才拿回来,咋能给他开呢?”小雄有些不情愿,他算是没说:我哥上次找他借个吊面包车他还不借呢,现在还想找我借车? “汪汪,小雄说他的车磨合期还没走完,再说他的车今天上午才拿回来,有些不方便.”二还是实话实说. “行,那算了吧.”汪汪的语气有些不悦,心说你们找我借车没借着就又动口又动手的,现在找你们开口借个车就这么难?这车我还借定了!汪汪打定了主意后去找了将军. “将军,我想借小雄的车用一下,他不是蛮情愿,他的车现在公司一天给3片,咱们用用有啥呀?我就是再小的股东也有权利用吧?”汪汪边说边扔给了将军和旁边的腊肉一人一盒软中华. “对呀,将军,小雄原来买车的时候都说过,大家要用都是可以用的.”腊肉边拆烟边跟将军吹了吹风.当然不是轻柔的微风. “好,那我跟他说一下!”将军现在是”老大”了.他对自个儿的能力和威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小雄,汪汪要借你的车子用用,你就借给他用用吧!”将军用商量的口气跟小雄说着话. “我也不是说不行,我的车磨合期还没走完,要不,叫二明天帮他开不就行了.”小雄折了个中,既不泼将军的面子,也让车子跑的放心一些. “行,我跟他说说吧!”将军挂了电话,心说到底还是咱面子大呀,一打电话小雄就同意了. “汪汪,小雄答应了,不过他叫二明天帮你开着车.”将军说. “那是啥事呀,我到老丈人那儿吃酒,叫二开着车,那不是多此一举嘛,难道不相信我的手艺?”汪汪心说叫二开车去,谁知道他是车主还是车夫,还是咱自个儿开着有面子. “对呀,将军,汪汪开这么多年的车了,小雄有啥不放心的?”腊肉又吹了吹阴风. “好,我再跟他说说!”将军说完又拨打了小雄的电话.”小雄,你把车借给他不就完了,何必还叫二跟着去呢?” 小雄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他妈的汪汪现在拿将军来压着老子,还不依不饶了? 小雄没好气地说:”他要借着用就叫二开,要不然就别借!” 听到小雄这句硬梆梆的话,将军心里不得劲了,将军觉得在汪汪和腊肉面前丢了面子,不由得烦了:”喂,小雄,你机八到底是啥意思呀?别人借你个车用用,你还这呀那呀的!” 小雄心里还不得劲呢,他如果把车借给了汪汪,就有了一种受了胁迫的感觉,到时候别人还得说他小雄是因为怕了将军才借车给汪汪用的. “没啥意思,是他机八事多,我还咋不够意思?你一说我不就答应了吗?”小雄是打一个拍一个. 但将军头脑已经发热了,说了句极不理智的话:”你要是不借车子他,我就搞你的人.” 听到此话,小雄啥也没说.把电话挂了,他还能说咋? 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行,你搞就搞吧,看样子不跟你将军碰一下,你还真以为我小雄怕了你了! 小雄上一次为买车的事就窝了一肚子火,但在畜生要和谐要共同发展的劝解下低了头忍了一时之气,但百日还没有呢,忧就来了。 现在为了汪汪将军竟然要跟小雄翻脸,还要搞他的人,小雄再也忍不住了,他就抱着一个思想,那就是”你要是请我过早(喝早茶),我就请你吃夜宵!”(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小雄赶忙跟他以前的一帮朋友们联系,他跟眯子打了个电话:”眯子,可能有皮扯,你们把东西备着,听我电话!” 眯子现在还是在放货追债,管着几个大娱乐场所的”货物”(麻果,k粉)供应,还有个主营项目就是帮人讨债(按20%至30%收取劳务费),当然不是善意地讨债.另外他们还搞点兼职—就是在价钱合适的情况下办办案子! “搞那个?大动还是小动?”眯子问了一声.虽然小雄原前因为擅自剁了别人报的赌球钱而被动脱离了眯子这个较为光荣的集体,但大家都是从小撒尿和泥玩到大的朋友,所以要说帮啥忙,那还是分分钟的. “不见得要动!是熟人,为别人的事要跟我兑现!”小雄说. “谁呀?”眯子不打无准备之仗. “将军!”小雄恨恨地说. “将军?不是你朋友吗?是司令的兄弟嘛!”眯子说. “咋了,你不敢办?”小雄用起了激将法. “操,我有咋敢办不敢办的?我谁不敢办呀?没有敢不敢办这一说,只有值不值得办的问题!”眯子过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这句话说的并不大. 眯子这类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像是歌厅里那些地下乐队的主唱,虽然名声没有司令,牛逼这些老大响亮,但并不说明他的唱功和实力(胆量和办案子的能力)就比他们这些一线巨星差!他们只是身边缺少一些化装师,司机,助理,保嫖啥的,而且他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的行事为人必须低调. 樊哙和韩信谁的功夫历害?擅使双剑的刘皇叔能打过徐晃喽?不好比,也不好说!因为有时候名头和胆量还有头脑比功夫更历害. “行,你等我电话吧,谢了,眯子!”小雄客气了一番. “操,自个儿弟兄,还机八谢啥呀?!眯子挂了电话,着手安排去了. 小雄接着跟畜生打了个电话,必竟畜生是这一注人的”老大”,有事不先跟他通个气不好. “畜生,跟你说个事!”小雄开门见山. “啥事呀?你车子不是弄回来了吗?”畜生有点奇怪. “将军跟我丢了狠话,要搞我的人.我也跟眯子他们打了电话,不行就碰一碰吧!”小雄心气难平. “咋机八回事呀?一会这事,一会那事的,你跟将军到底是咋回事?”畜生一听也有点烦了. 小雄在电话里把此事的前因后果都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饱含了一些深深的情绪. “妈的个巴子!这个吊汪汪也不会弄事,我要是他跟你开都开不了这个口!上次不是为借车的事闹了一回嘛?这吊货不是没事挑事嘛?!”畜生这么说有他一定的道理,他认为就是汪汪在从中作梗,闹得现在小雄和将军弟兄之间不和. “谁知道呢?”小雄把汪汪并没有想得那么坏. “将军个机八货也真把自个当大头蒜了,动不动就搞人,动不动就要调管子,操,我等会跟他说说,再不行,直接跟司令说说.叫司令骂骂他.”畜生也来了气,心说你将军有个啥狠老在自个弟兄们面前耍啥? “别,别,你别说啊,不然将军个吊货还以为我真怕了他,拿你们压他呢!别说啊!”小雄说的是心里话. “你先别那啥啊,我等会再跟你打电话!”畜生叮嘱小雄. “咋会呢?他不先动我,我决不会动他!”小雄对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还记忆犹新. 这边小雄在做准备工作,那边的将军也跟陈哥打起了电话. “陈哥,把班子跟我调过来!”将军气冲冲地在电话里大喊,不像是在跟当哥的说话,倒像是跟手下讲话. “调班子,调班子,你机八吊货刚回来多久呀?那么多皮扯?那么多人要管子冲?”陈哥正跟别人谈着一大笔广告代理的事,听到将军又要他帮着调班子,气不打一处来. “没办法,这次非搞不可!”将军在腊肉和汪汪面前不能掉面子. “我现在跟朋友正谈点事.等一会我跟你打过来吧!”陈哥轻声细语地说. “行,我等你,哥!”将军刚挂了电话,接着又响了,是畜生打来的. “将军.你咋回事?又跟小雄咋了?你机八毛的没正经事干了!”畜生厉声骂了将军一句. “咋了?他跟你打电话了?他还是怕了吧?让你来压我不是?”将军虽然挨了骂,但还是洋洋得意地说.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叫什么了?别人为啥要怕你?别人为啥要让我来压你?将军,大家都是朋友,不存在着谁怕谁的问题!就算别人让你几分,也只是因为你的哥哥是司令,知道不?”畜生气得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你咋机八这样说话呀?”将军也有些不得劲了. “将军,我跟你和小雄都是要好的朋友,上次为他买车的事,你不依不饶的,别人小雄也没说啥,还跟我到你那里也算主动认了个和吧!大雄也请你吃了顿饭,别人哥俩的姿态都还可以,你得明白这个理,人只能打九九,不能打十十呀!将军!”畜生语重心长地劝着将军. “可他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人家汪汪找他借个车,他都不借!”将军还理直气壮了. “汪汪找他借车,关你个机八啥事呀?”畜生故意这么问将军. “咋不关我的事?人家汪汪找我叫我帮着他说一声,叫小雄把车借给他,我能不说吗,人家汪汪现在跟我着摇皇帝,是我的弟兄,我能不管他嘛?”将军一副为弟兄出头的意思. “操,你个脑袋瓜子进水了?汪汪是你弟兄?小雄不是你弟兄了,小雄跟你认识一,二十年了,你跟汪汪才认识多久呀?你还知道有弟兄这一说?”畜生有些急了. 在从点子公司转型到皇帝公司后,畜生虽然还是这一注人名义上的老大,但对弟兄们的影响力和业务及人事管理上已经被将军慢慢地取代了,眼看着他亲手缔造的公司要四分五裂,畜生能不急嘛? “那我不管,反正这次我要叫小雄心里有点数!”将军现在是骑虎难下,更何况旁边还有两个做伥的人. “你让别人有点数,我现在跟你说说,你也得有点数,小雄原来的一套班子都是吃啥饭的?你知不知道眯子是谁?”畜生要杀杀将军的锐气. “哪个眯子呀,我不知道!”将军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确实不知道眯子其人. “你连眯子都不知道,你在外面混的是个啥?你不才做了二年半牢吗?人家吃江湖饭又不是三,五年了!你要真不知道,问问你哥去!还有啊,你不要瞎机八乱搞啊,有啥事必须得先跟我打电话!”对将军没跟他通气,就准备动小雄的事,畜生也是一肚子气. 现在将军自喻为老大,弄啥事都不跟畜生先说一声了. “好,好,好.就这吧.”将军敷衍了一下,挂了电话. 畜生跟将军上了一节没啥效果的课后,紧接着跟司令打了个电话. “司令,你得好好说说你的兄弟呀!”畜生苦口婆心地来了句开场白. “咋了,将军咋了?”很少跟将军交流的司令从心里还是关爱着这个兄弟. “咋了,你听我好好跟你说说!”畜生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司令,顺便提了提上次小雄要买车将军也要调管子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司令挂了电话. 听畜生说了十来分钟,司令一声没应,到最后就说了这几个字.司令一惯不苟言笑,平时话也不多,无时无地不透露出一种老大的威严感,当然这种威严感不是刻意的,更不是装的. “咋回事?.你要动人家小雄?”司令打通了将军的电话. “你听谁说的呀?哥,没有的事.”将军一听他哥的口气就不对头. “你别真的装六个指头啊(意同装大尾巴狼)!”司令加重了语气. “谁跟你说的,哥,是不是小雄呀?”将军脸上显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心说:你小雄不还是怕事嘛?又是跟畜生打电话,又是跟我哥打电话说这事,就想让他们来压我呗! “谁说的?你管呢!你跟我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去!”司令准备挂电话. “哥,我的事你别管!”将军的嘴比他底下那玩艺还硬. “我不管,我要不管,你个吊货现在还在里面呆着呢!就算现在不在里面呆着,依着你的吊个性也得在医院里躺着!”司令今天没有惜字如金,他对他的亲兄弟当然得大方一些. “行了,哥,我知道了,哎,哥,问你个事,你知道不知道眯子这个人呀?”将军问. “咋了,你准备找他帮忙?”司令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将军跟眯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手续. “不是的,你就说说他这人咋样吧?”将军迫切地问. “操,你既然要找他,你还不知道他咋样?”司令反问了一句.接着说:”眯子案子办的挺不错,从不拖泥带水.就是强盗不走空路(没钱不办事)!” “好了哥,我知道了!”如果畜生劝阻将军他还可听可不听的话,那司令的话他是非听不可的,司令已经明确反对了他的做法.但将军还得找个台阶下,他不得不又跟陈哥打了个电话. “陈哥,把人帮我安排好了没?”将军现在的语气恭敬多了. “我真服了你了,将军,又要调班子?多大的事呀?你肯定又怕你哥知道吧?不是我说你,现在回来要想办法多搞点钱,别总是扯皮打架争强好胜的,又不是为了多大个事,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说是不是?另外别动不动地就要调班子,不是蛮大个事.别人也不愿意抛头露面.到时说出去,叫别人笑话!” 说心里话,陈哥不想帮将军再调班子了,因为出面越多,潜在的风险就越大.到时候万一要是牵扯到他身上来,那就太不划算了,现在的一片大好局势就要付之东流了. “好的,陈哥,我知道了,好的,好的!”将军挂了电话,虽然心里还是窝了一肚子火,但脸上还是笑容可掬的. “汪汪,班子都安排好了!”将军望着汪汪和腊肉面露得意之色. “不过调班子的费用你得认呀,汪汪.管子出场就得半个!一个人还要给2000,你觉得咋样?”将军突然转了个大弯,把球踢给了汪汪. “啊!”汪汪一下子没回过神了. “算了吧,将军,何必为我伤了你们朋友们之间的和气呀!”汪汪唱了一下高调,没有谈到费用上面的事. “那可不能怪我不帮你啊,我人都帮你安排好了!”将军一脸真诚. “哎,不管咋样,将军还是为汪汪操着心哩,这个情汪汪会领的!”腊肉说完偷偷拧了汪汪一下. “对,对,对,将军哥,这事你跟我操着心呢,等会跟你安排安排!”江江忙跟将军上了只烟. “伙计,为了你我连小雄都得罪了呀!你心里有数吧?”将军慢条斯理地说. “知道,知道!”汪汪点头似鸡啄米。 从兜里掏出打火机赶紧跟将军点着了. 第115章)X哥差皇帝公司七个挂帐 第115章)x哥差皇帝公司七个挂帐 汪汪车没借着,还弄得将军和小雄差点儿搞起来了,现在还欠着将军一个人情,因为汪汪要忙着办事,在郑重承诺了忙完自个儿的事后一定请将军出去活动活动后汪汪就闪了,当然是心满意足地走的,因为他的目地已经达到了,将军和小雄的裂痕肯定是越来越大了. 没一会,畜生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将军,司令跟你打电话了吧?” “哦,是你跟我哥打的电话呀?”将军恍然大悟. “这事算了啊,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了啊!”畜生知道司令的电话肯定起了作用. “要不是我哥劝我,我非弄他的事不可,班子都调好了.”将军的嘴硬的时间比底下长. “咋了,就你哥劝得住你了,我都劝不着了?”畜生有些不悦.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行了行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行了吧?”将军知道自个刚才的话有些不当. “操,你现在不一般了,将军,我可不敢要你听我的.”畜生话中夹枪带棒. “你好了吧你,拿我开心是不是?”将军不傻这话还听不出来. “就这吧,我周末回来再碰头吧!”畜生挂了电话. 畜生不愿意兄弟们之间产生激烈的冲突,不但伤了和气还会伤到财气,如果因为矛盾造成皇帝公司解体,不但兄弟们不好过,他每天也少了一片的收入,当然,兄弟之间的和睦和友情在畜生的心里还是比那一片收入要重要的多!可如果熊掌与鱼兼得不是更好嘛! “小雄,我跟司令和将军都打了电话啊,这事到此为止啊!你跟眯子他们也说说.”畜生接着跟小雄打了个电话. “行,谢谢了,哥!”小雄知道畜生是真心为他好. “跟你说个事,你心里先有点数就行了,我不准备再跟将军合着一块儿弄了!”小雄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二天了,这件事使他下定了决心. “这样搞不好吧?那哥们不都散了吗?”畜生有些不解. “你说都这样了,还天天搞在一起有意思吗?”小雄上次都受了一次”伤害”了. “你这样一搞,大伙儿咋弄呀?”畜生还不明白小雄如何个分法. “不要紧,我们就是分家不离婚,对外面还是一注人,但分成二套班子,各搞各的,输赢不掺和在一起,我的车钱也不要他们认了,免得又出一些吊机八事!”小雄下定决心要跟将军划清界限. “那这样吧,小雄,这几天摇皇帝该咋弄还是咋弄,等我回来后再说这个事吧.”畜生也只能如此了. “行,等你回来再说这事吧.这两天我就不去赌场了,免得跟将军碰着面不得劲.”小雄要挂电话. “你不去场子里,还是要跟将军说一下,要是不方便说,就让二或者单师傅帮你跟将军说说吧!”畜生挂了电话. 小雄跟眯子他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案子不办了.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眯子既落了小雄的人情又没有出人办案.小雄请眯子他们吃个了饭,一个买了二盒硬中华,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小雄让二跟将军带了个话,这两天不进场子了,将军”嗯!”了一声,心里还是认为这是小雄心虚了的表现. 第二天单师傅,二和腊肉还有大雄进的场子,在输掉了八个之后,今天二他们的运气不错,上水了七个,但遗憾的是这上水的七个不是现金而是挂帐,挂这七个现金帐的人就是x哥. 任何地下赌场都不可能保持着长久的热烈的气氛,x哥现在的赌场虽然是盛极未衰,但也不盛了,所以x哥也得亲自上赌桌上面冲了. 当时就有很多赌场开始整皇帝了,不整皇帝不行啊,谁让他们钱多哩?谁让场子里没什么柱子哩?谁让公司打不出水子哩?谁让皇帝是外人哩?谁让皇帝多的是哩? 整皇帝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硬棉花(做药出千),一种是软棉花(跟皇帝拚水子). 二他们今天就是吃了软棉花的亏,没多久他们就吃了硬棉花更大的亏,直接导致了他们从皇帝沦落为贫农,可能他连贫农都不如,因为贫农还没有欠着一屁股的债. 软棉花就相当于里不停地从山坡上滚落至高宠英雄马前的铁滑车,他再能耐体力有限,身上的力气也有用完的时候,可山上的铁滑车还是不停地往下滚落着,一直到最后,高英雄人马俱疲死于非命. 二他们这几个皇帝就相当于面前总有挑不完的铁滑车的高英雄,他们和高英雄唯一的区别就是死得稍微好看一些,最起码有个”全尸”. 软棉花是赌博公司专门对付皇帝的一种赌法,说句简单一点的话,就是和皇帝拚身体拚耐力,但十有**的输家是皇帝,因为皇帝就是带了再多的钱,也有输光的时候,更何况一般情况下皇帝不会带过多的现金进场. 而赌博公司可是主场作战,而且随时又有备用金和水子可以补充上来,拚都把皇帝拚死了. 那天是单师傅在摇盒子,三b的台面. x哥的场子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热闹了,原来都是半个和一个的台面. 当天摇的是1/6尖七的”舅舅”(熟人),也就是说赌客们下在单上的钱如果碰上个舅舅,皇帝是不赔的. x哥就使出了软棉花,这也类似于杀熟,让皇帝有苦说不出. x哥每注都下3000元,每次都下在双上,这样就可以避免碰上舅舅而出现下对了也赢不到钱的情况. 因为摇骰子出双和单的概率差不多,不说是各出百分之五十,但绝对不会可能的一种骰面能超过55%的情况,不信大家可以试一下。这样既使皇帝和公司的参赌人员在输赢百分比上都差不多,但是每一注都要打水子的. 一堂课最少能摇篮120至150盒子,这是按标准的四个小时来计算的. 就按最低的120盒子来算吧,x哥一盒子下3000元,就按5分的水子打,一盒子就要打150元的水子,当然还得跟点子意思意思,这就相当于你在餐厅里用餐,虽然付了餐费,就多少还得给侍应生一点小费. 如果是x哥赢了,那么他打150元水子,或者20至50元的点子.纯利润还有2800元左右. 二他们要是赢了也得打150元的水子或者20至30元的点子. 不算其他人的下注金额,只算x哥的,不管他赢还是皇帝赢公司每盒子最少要有170元的水子收入,120盒子乘以170元等于24000元. 如果皇帝赢一盒子再输一盒子,虽说是平帐,但扣去水子,二盒子就亏了170元,而一堂课的120盒子就按各50%的输赢来计算,170乘以60等于12000元,也就是说一堂课不管皇帝帐面和概率上的输赢,光水子就得打12000元!这还是最保守的估算.而且是只计算一个柱子跟皇帝对冲的情况.这也正是赌球公司的赢利之道。 而且皇帝如果是上水就得打六分水,也就是说赢3000元就得打180元的水子,加上点子,一盒子最少得交2片的税. x哥就是用的这个办法,一开始都是3000元一注,后来涨到5000元一注,又再次涨到8000元一注.最后调到了10000元一注. 虽说赌场上有话老话叫:”只有**没有逼赌.”但咋会没有逼赌呢? 只要老大或柱子们输了,他们就要调盘子,加注. x哥要调盘子,二也跟x哥小心翼翼地说过:”现在是3b的台面,莫搞大了呀,x哥!” 但x哥说:”光我一个人就下满了,不涨点行吗?” 就这样从3000元的台面一步步涨到了10000元. 赌来赌去钱都弄到了缸子里.到最后就像是过家家了,一盒子一个,但x哥不拿现金出来赌了,就是打火机往双上一丢,说一句:”一个”就这样子. 皇帝赢了吧,没有现金进帐不说,还得打6片的水子,因为不是下水。 输了吧,还得付现金,赌到最后虽然二他们运气不错,连着摇了好几个双.走了了双槽子,但也就是个数字游戏了. 因为x哥在赌桌上算开了算术题. “皇帝,差两个啊!” “皇帝,还差一个啊!” “皇帝,又差二个啊!” x哥差着钱,二他们谁也没有吭声,因为他们头不算头,尾不算尾,咋说?说了不是找不痛快吗?到时候x哥就一句话:”你们他妈的哪那么多废话呀?又不是不给你们?”就够他们受的了,所以谁也没装大尾巴狼谁也没有做出头鸟. “皇帝!三个!” “皇帝,差四个了!” “皇帝,还差三个!” “皇帝,又是四个啊!” 就这样,在x哥无比正确的反复计算当中,皇帝赢了七个挂帐。 可在近二十来个回合的往来当中,皇帝光水子就打了近一个了. 下了课后,二他们几个人跟将军打了个电话,报了”喜”. “将军,今天上水了七个!”二语气平静无一丝欣喜之情. “精神!个机八日的,把输的八个快追回来了!”将军对二他们取得的这个成绩表示了赞赏和肯定. “不是现金呀,将军!是七个的挂帐,不算这七个,除去费用.我们今天是平帐!”二给将军泼了盆冷水. “你们是咋机八在干事啊?差七个你们还摇?是那个吊货差的呀?”将军气愤不已. “还有谁呀?是x哥!”二同样心气难平. “x哥?你们咋会要他差这多呢?差一不差二你们都不知道?”将军认为二他们太不会办事了. “x哥老是丢打火机,我们又不好说!”二说的是不好说,他还要点了面子,其实是不敢说. “有啥不好说的,场子里的规矩’前注不到后注不开’,你们又不是又不知道?他老x开场子更应该知道这个规矩嘛!”将军气的x哥也不喊了,叫起了老x, “唉,一言难尽,回来再说吧!”二不知该咋跟将军说了. 回到棋牌室,将军一见单师傅,腊肉,二和大雄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们也太机八没用了,他老x就是再厉害,差钱总要到位呀?是谁摇的盒子?” “我摇的.”单师傅像做错了事的学生一样在老师面前低着头小声地回答. “那你咋不说说他呢?”将军紧接着问单师傅. “我,我……”单师傅支支吾吾了一下又不吭声了. “二,腊肉你们俩咋不说说老x呢?他本身就差着钱,你们还不说,这不是让场子里的人看笑话吗?”将军一口一个老x,就像离休的老干部看到了现任的领导一样,别人见了现任领导都是尊重地喊:”赵局长!”,老干部不一样,喊个”老赵!”就不错了,这么喊无非是显得自已与一般的人不同罢了。 当然了,老干部还有这个资格.而像将军这个行政级别绝对还在”赵局长”之下的人一口一个”老赵”只是显得他与老赵的关系不一般,要不就是心里面瞧不起他. “我咋说呀,将军.头不头尾不尾的!”二说的也是,论在赌场里的资历他比腊肉,小雄他们短的多,论资格他是小股东,人家大股东不说,他小股东说个啥劲. “腊肉,你咋不说说这事呢?”将军厉声问腊肉. “将军,我在旁边招呼着进钱赔钱,又不是皇帝,咋好说呢?”腊肉的意思是这话就是说也应该是单师傅先说. 单师傅一听腊肉此言,气鼓鼓的拿眼横了他一下,但没吭气. “我在场子外面!”怕将军说到他身上来的大雄赶紧表白了一下. “我又没说你,你搭啥话呀,我知道你背着钱在场子外面.”大雄想跑也没跑了,还是被将军弄了一句. “你们都不说老x,这钱咋弄?谁去开口找他要!操,要是我在场子里就好了!”将军接着就又放了个马后炮! “那咋办哩?只有你将军亲自出马要了,我们那够资格呀?”腊肉适时给将军戴了顶大高帽. “我去要?我要个大机八!我当时又不在场,现在叫我咋说呀?”将军也不傻,没有被腊肉的这顶帽子给忽悠了,心说想让我出头?我凭啥呀?我的股份也不多,犯不着去跟老x较劲. 一众人为老x差钱的这件事弄得没了主意,正思忖着怎么办呢,x哥的电话来了,x哥跟将军这个皇帝公司现在名义和事实上的”老大”打来电话不是谈还钱的事.而是要皇帝公司给钱的事. 明天x哥的老爹做八十大寿,他现在就做着”江湖贴子漫天发”的事情,不管关系亲近还是远疏的只要在他场子里玩过的柱子当过庄家的皇帝,通通发了”江湖英雄贴”! “喂.啊!是x哥啊,有啥事?”将军在电话里不叫老x了. “明天我老父亲八十大寿!你们中午过来吃个酒!在我家里办!”x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哎,是x哥打过来的?是不是谈钱的事呀?”腊肉一脸兴奋盯着将军问,二也来了精神,七个不是小数目呀,他一成就有7000元呢! “当然是谈钱的事!”将军一脸坏笑. “哎呀,x哥还是一个蛮讲味口的人嘛!他说咋时候给?”腊肉满脸的欣喜又问. “他说明天给,不过不是给我们钱,是叫我们给他钱!”将军望着一脸喜色的腊肉和同样一脸喜色的二说. “啥?还要我们给他钱?啥意思啊?”二不解地问. “啥意思,他老爹明天八十大寿!要我们去吃酒赶情!”将军笑了起来. “那送多少呢?”腊肉啥时候都关心钱的问题. “送多少?起码得送半个吧!”将军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第116章)X哥的老爷子做八十大寿 第116章)x哥的老爷子做八十大寿 “送半个?”腊肉张大了嘴巴惊讶不已. “半个多了吧?将军!”虽然二只占一成,但他也不想一下子掏出5片钱来. “要不要跟小雄,大腊这些没来的弟兄们商议商议?”大雄和风细语地征询将军的意见. “这有个啥说的?半个也不算多,咱们在老x这儿摇了这么长的皇帝,还跟咱们又安排了一注人摇皇帝,送半个不算多!明天中午12点之前在棋牌室碰头,然后一起去喝酒!你们通知一下小雄,大腊,小胖子几个今天没来的人,二再把建仁也喊上,反正送了钱的,不吃白不吃,咱们的人刚好凑一桌.”将军现在还真的颇有大将风度了,当然,更多是休现在言语上而不是气量和风度上. 众人散了之后,将军跟司令打了个电话:”哥,跟你说个事!”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司令调侃了一下自个的这个总是自以为是的兄弟,意思是你有了事还知道主动来找我?. “哥,是这样的,x哥今天上课差了我们七个的帐,搞得我们一堂课白摇了!”将军开门见山. “差你们七个现金帐,操,你们傻了?差了就不摇或者不开注嘛?”司令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今天我没进场子,是单师傅他们几个去摇的,老x纯粹就是卡着他们搞!你说咋弄啊,哥?”将军说他们,没说我们.虽然他应该归于”我们”一类. “咋弄?你不是能耐大吗?还问我干啥?自个儿解决不就行了!”司令要借机跟将军上上课. “哎呀,哥,跟你正正经经谈事吧,你又冷嘲热讽的!”将军有些不悦. “你正正经经的?你个吊货啥时候正经过?老做些不靠谱的事!”司令笑骂道. “好,好,好,哥,我没正经,行了吧,你跟我说说这事咋弄吧?”将军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告诉你吧,这事你不要装大头蒜,不要出头,就是你那一帮子弟兄让你出头,你也不能出,知道吧?”司令以老江湖的身份告诫将军. “那为啥?难道这钱不要了?”将军不情愿地问. “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钱,你不才占了1.5成吗?就算这七个挂帐里面有你的一个,你也犯不着为别人的六个去跟老x这个吊货闹得不痛快,明白了吧?就算钱要回来了,你不还是把老x得罪了嘛?”司令跟将军在一起话还特别的多. “行,哥,听你的,可我本来要赢一个的呀?这不要不亏了一个嘛?”将军还是心有不甘. “等两天再说这事吧,明天老x的老爹做八十大寿,叫我们都去捧场呢!把这事过了,我再跟他提提,你别先慌着跟你那一帮子弟兄说啊,不然要是没搞成可就走形象了!”司令叮嘱将军. “哥,你们也去呀?老x跟我打了电话,叫我们这一注皇帝也去.”将军说. “你们去去也是应该的,哎,你们准备送多少情?”司令问将军. “我们准备送半个”将军豪气地说. “操,你是不是头被门夹坏了?送半个?是不是你们的钱用不出去呀?我才送2000哩!”司令觉得将军真的有点傻. “哪我们也送2000?”将军问. “你们在他那儿摇了这么长时间皇帝.比我多送一点就行了,送个3000吧!”司令帮将军定了个合适的数字. 第二天,将军叫单师傅跟他拿了半个的现金,准备送给x哥当贺礼. 将军昨天听了司令的话后,就备好了3000元钱放进了右边的裤子口袋里.现在单师傅给了他半个,他也揣进了这个裤子口袋里. 当众人开着二台车到达x哥家时,一下车将军就对x哥表示了热烈的祝贺,并当着皇帝公司所有人的面从右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进了x哥的上衣口袋里,当然是塞的他昨晚就准备好了的那叠3000元钱. x哥一边客套一边让着他们往家里走,x哥不愧为大地头蛇和现在外面基本上都公认的老大!他的家比牛逼占地还要大的多,一层楼光占地就有200多平米,整整五屋楼.不像是私宅,倒像是单位盖的宿舍楼. x哥不是一个锦衣夜行的人,他是在这儿土生土长的人,所以他没有在酒店里包酒宴,而是依着本地的习俗在家里摆流水宴,因为他要让乡里乡亲们看一看他这个有出息的儿子和孝子是如何跟老父亲贺寿的! x哥家的一楼的大厅和院里的太阳棚下一共摆了30来桌,虽说是在家里办,可酒菜的档次一点儿也不比酒店里的差,因为这些厨师也是从大酒店请来的,原材料由他们开菜单,x哥自个儿照着去操办就行了,酒桌和靠背椅也是从酒店里拉来的,一桌要给60元的加工费和20元的桌椅租借费. 二他们吃的第一巡,酒是剑南春,烟是软中华,菜一共上了二十四道!!酒店里包酒的菜这儿一个不少,像基围虾,甲鱼,鲈鱼,扇贝,花蟹啥的都有! x哥的老爹很精神,穿着他儿子特地为他买的貂皮大衣,戴着貂皮帽子,冲着正狼吞虎咽的众人们说了三句话:”多谢老少爷们来给我贺寿捧场!我祝大家当官的升官做生意的发财上学的考上好大学!最后祝你们吃好喝好还要玩好!” 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x哥的老爷子举着那只戴了二只硕大金戒指的右手向大伙儿招手致意,颇有一番老老大的风味,估计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打码头的!看着老爷子随着手指晃动而不停发出金光闪闪的两个硕大的金戒指,二心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估计今天来x哥这儿贺喜的人群人包括了本市和郊县所有的”社会精英”们(道上的).二就像是一只刚跳出井口的青蛙,不停地看着广袤的大地和好大好大的一片天,当然,还有各色各样大大小小的青蛙和蟾蜍们. “哎,那不是那谁吗?” “将军.那谁也来了!” “哎,小雄,你看,那谁也来了!” 二就像是小孩子刚看见大人吊,不知道有多好奇和惊讶. 当一些打过交道或打过较多交道的江湖人士偶然间与四处张望的二四目相对时,有的人也会礼节性的冲着二微微点点头. 那一刻二有些飘飘然了,他还真是把这个儿也当成一个人物了. 二一行人狼吞虎咽(都是皇帝公司自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用不着假客套)酒足饭饱后,在x哥的小弟指导下,上了二楼,一上二楼就进了一间七,八十平米的大房间,这是x哥的健身房. x哥的健身房一应俱全,跑步机,哑铃,杠铃,臂力器,沙袋,多功能健身器等等.房间正中的几个柱子上还挂了几张前拳王泰森紧握双拳目露凶光的喷绘照. 让二感到好笑的是墙上还挂着几幅用毛笔写得横幅,上面写的是”煅练身体保卫祖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努力找工作!” ”义字摆中间利益放一边!” 这毛笔字写得还有几分苍劲有力.而且还自成一体,当然是自成一体,因为它啥体也不是. 二凑近一看,落款是”老x书于某年某月”旁边还像模像样地盖了个红章,就一个大大的”x”字! 这难道真是x哥写的?二边想边走到门口问正招呼着来宾的小六:”六总,这横幅上的字真是x哥写的?” “嗯!是x哥写的!咋了,你还不相信啊?”小六反问了二一句. “不.不.不,相信,写得真好!”二边虚情假意地客套着边在心里说:我他妈的咋不相信?这x哥会写几个毛笔字,还追风附雅开了,这都啥年代的口号呀?可能是他肚子里也就这点货了,正如司令对他的评价一样”就是个土油子!”,而且写得那几句话风马牛不相及! 后来听小六介绍,二才知道这二楼的健身房不但是x哥的健身地点,更是他手下的一帮小弟们强身健体而保公司保x哥保自个的地方. x哥规定手下们每天必须至少要煅练一个小时身体,平时不许打牌赌博,不许吃货,不许酗酒,没事了就在他手下开的一个网吧里上网,这样一有情况,手下们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到达要”案发”的现场或已经”案发”了的现场. 这几个由x哥亲自手书的标语口号就了为了激励和鞭策手下们的,只是当时x哥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就想起了这几句在他看来绝对不错的人生格言. 靠健身房一侧有一张美式的九球台球桌,小六安排手下在上面铺了二张大红毡子,又从楼下端了一大堆塑料板凳上来围放在台球桌周围.这样一个简易的赌桌就弄成了. 没一会从楼下陆陆续续吃完酒上来的各位老大和江湖豪杰以及社会各界精英们就围坐在赌桌前准备开专课了. 小六站在赌桌正中水手的位置上高声说着:”各位大哥,朋友们,今天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现在x哥跟老爷子开堂专课,我们这堂专课是红钱课啊,二片起注!水子,点子哥们看着打就行了!皇帝是公宝,哪个都能当,哪个都能摇啊!可以卖可以买啊!” 小六的意思是今天这堂专课最少一注为200元.上不封顶.因为是公宝,可以卖可以买,所以也就这不存在着”舅舅”(熟人)一说了.水子当然得按十分的打. “好,我先当皇帝!”牛逼自告奋勇一马当先拿起了杯子准备开摇. “等一下,牛总,我把小x叫过来接点子!”小六喊了一声,去找x哥的儿子去了. “好,小x,你就坐在这儿,等会伯伯,叔叔们给你的钱你接着就行了,给你钱,你就要喊一声’精神!’知道吧!”小六把x哥胖嘟嘟的还不到八岁的儿子抱在了赌桌一侧的板凳上嘴里嘱咐着小家伙. “小x总精神!” “小x总有味口!” 赌桌边的一众人逗起了小x. 二站在一边看着热闹,司令,牛逼.九斤,杯子,老鸡,导弹,神枪一大群江湖大佬和中佬们各自带着或多或少的左臂右膀围坐在赌桌旁下起了注,狮子也来了,但他看到将军和二时装着没看见一样. 赌桌子上钱来钱往,热闹非凡,因为是喜事,所以虽然赌得挺大,但场子里气氛温馨欢声笑语不断,因为谁也不想在这场难得的盛会上走了自个儿的形象,就是输的再多,脸上还要装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露出有些不自然的貌似镇守非常的笑容. 这些往赌桌正不停丢着钱的各位老大们就像是参加红地毯走秀的女明星们,只是他们比拚的不是衣着首饰和发型,而是谁下的注多,谁打的水子和点子多. 唯一的遗憾也就是这些老大们跟女明星们不同的地方是:他们撞衫了.因为他们都穿着貂皮大衣或花貂夹克. “叔叔精神!” “伯伯精神!” 在小x一声声幼稚的喊声中,”赌场”里爆发出一阵阵的欢笑声.随着皇帝的开注雨点般的黑钱,红钱向打水子的小六和接点子的小x丢去. 小六很聪明,水子让各位老大们自已打,这样既就给了老大们面子又不会少收一点水子,因为他们只会打多而不会打少,在众目睽睽之下谁都想当长子不想当矮子. 没一会x哥带着二个小弟上来了,一个小弟手上拿着几条软中华,见人丢一盒.别一个小弟抱着一箱红牛,在赌桌边挨个跟老大和赌客们发着. “哎呀,小x!谁让你坐在那儿的?快下来!”x哥冲着儿子喊了一声. “是小六叔叔叫我坐这的!”小x实话实说. “操,小六,你要他坐这干嘛?”x哥笑着骂了小六一声,就像坐在办公室里的领导看到递过来一个大信封的下属一本正经地骂着一样.只是骂声里透着对信封和送信封这人的喜爱. 小x依依不舍地从板凳上跳了下来. “把钱拿着,那是伯伯叔叔们给你的!”小六喊了小x一声,把桌上一大把钱塞到了小x的衣兜里,小x捂着二个鼓鼓的衣服口袋欢天喜地地跑了. “哥们都别走了啊,晚上我来安排,一条龙啊!”x哥豪爽地大声喊着. “好啊!” “精神!” “呕!呕!!” 一众牛鬼蛇神们对x哥的安排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哎,我们还是要搞一下呀,不然太走形象了!”将军对着腊肉,二等一众正用无比羡慕的目光注视着小六面前几叠厚厚的钞票的皇帝公司成员们发了个号施了个小令。 “搞吧!不搞也说不过去呀!”小雄看了眼手中的软中华说了一句。 二这一大帮子人围绕在赌桌的外围开始了不算是心甘情愿的战斗,按专业术语来说,他们的位置是处在以赌桌为中心外延的第三圈! 二这只被赶上架子的“鸭子”在输掉了近2000元后,转身走到窗边看起了下面的热闹。他现在一条心等着x哥安排的“一条龙”的服务。 他妈的,今天这的这顿饭真贵! 二一边抽着同样更贵的软中华一边在心里骂道。 二百般无聊在健身房里举了会杠铃,又手握哑铃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因为好久没有活动,所以二才动了一会就气喘嘘嘘了,但他又不愿意去看赌桌上丢来丢去的红钱和赌客们个个兴奋异常的脸,他怕把握不住自已,弄得越陷越深. “走,二,下去转转!”手上捏着一叠红钱的小雄叫二. “咋样?小雄!”二估计小雄上了水. “搞了三b!”小雄高兴地大叫. “个机八日的,你精神啊!”二想到自个儿刚不见的两b,有点酸溜溜地说. “走,去快活一下,我安排你!”小雄拍拍二的肩膀安慰道. “叫你安排啥?别人x哥刚说了,晚上安排一条龙!你没听见?”二到不是想为小雄节约银子,而是觉得x哥安排的项目应该更丰富一些.. “下去坐会吧,二,我跟你说点事.”小雄先下了楼. 二跟着小雄也下了楼,底下的流水席还在继续着,人头攒动吆三喝四热闹非凡. 小雄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二随之坐了进去拆开了x哥刚发的那盒软中华递给了小雄一根. “啥事?小雄.”二点着烟问小雄. “咋天输了七个,咋弄呀?就没一个人跟x哥提这事?”小雄是从大雄那儿得知这件事的. “咋提呀?昨天说这事,还挨了将军一顿说.”二还有些委屈. “你们不提,将军和司令也得管这事呀!不说咱们和将军是弟兄,就是拿了费用也应该帮我们出这个头呀!!”小雄指的是皇帝公司每天交给司令二片的”烟钱!” “操,你说的有理,可这话谁去说呀,你不也就是跟我在背后发发牢骚吗?”二笑着骂了小雄一句. “哪是,谁当面跟司令提这个事肯定弄得不得劲!关键是咱们得一条心,不然大家的钱都拿不回来!”小雄有些忿忿不平. “那你跟腊肉他们说说!”二感到有一丝希望了. “说个吊!都机八怕得罪人,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钱,要不回来都背时!”小雄不知道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操,七个呀,我一成就是7000元呀!”二无限感慨. “你7000,老子一个四呢!前一段掉这么大,好不容易赢了钱能补一下,又是挂帐,他妈的,要是你们都不想出头要这个钱,老子找人要,不过这七个没你们的份!”小雄吐露了心声. “你到底是啥意思?”二还有些不明白. “我先问问你们的态度,如果你们都不想要这个钱了,我就找人去找x哥要,嫖情赌义,赌的就是一个义字,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我们不找x哥要,他更不会给.如果我找人要回了这个钱,揣在我兜里总比揣在他兜里强吧?”小雄算是说出了心里话,反正二他们是不打算要这个钱,也没能力要这个钱,还不如他找人要这个钱.要到了跟二他们没一点关系. “操,你找谁跟x哥搭白?”二对小雄和他朋友的实力还有一些保留的看法. “那你别管了,我就是要问问你们的意见,都没这个想法,我再找人出面!另外,二,我准备和将军分开搞,这样绑在一起搞没啥意思,等周末畜生回来我就当面说清楚,你和单师傅愿意在我这边搞就还是一起搞,不愿意也不要紧,大家以后还是朋友.”小雄语气突然有些沉重起来. “你要分开搞,我也不能说走呀,已经在一起搞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走不是让别人说三道四?”二也表明了心迹. “行,够朋友,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晚上再找机会问问单师傅!”小雄拍拍二的腿真诚地说了一句. 靠!这公司越来越难弄了呀!二在心里念叨着. 第117章)皇帝公司准备分家 第117章)皇帝公司准备分家 今天这堂为x哥老爷子专门开的庆寿专课,打了近二十个的水子,这还没算上小x在赌桌上接的点子钱,如果算上小x揣走的那两荷包鼓鼓的红钱和黑钱,专课的进项绝对有二十一,二个. 在专课快结束时,二又上去开了开眼界,专课的水子是不下赌桌的,一扎一扎的红钱就摆放在赌桌中间也就是小六的面前. 专课打的水子越多,就证明开专课的主人朋友越多,实力(经济和黑白二道上的)越强!就像在热闹街道旁边新开的店面一样,不管是做餐饮,服装或是美容院等,哪个店面门口摆放的花篮和发财树越多,就证明开店的老板交际越广,朋友越多! 现在这赌桌上的一扎扎的水子钱就相当于摆放在新开张店面前的一个个硕大的鲜花花篮. 专课的水子钱打的越多,同样主人也会用的越多,这叫取之于友,用之于友,至于输三万柱子的和像二这种只输了2000元的”小钩子”是都可以享受到同样待遇的,因为只要参予了就是个味口! 侧这些水子钱当然由主人来安排,肯定不会是全都用之于友的,因为公司的员工和小弟们今天还要领一份工资,而且还要比平常多一倍. x哥今天挣足了面子了,光跟他老爷子敬酒的各方老大和一些小弟们就有近二百来号人,把老爷子累的够呛.但老爷子神采奕奕满面红光,不停地向大伙儿回着礼,还给来跟他敬酒拜寿的人一人一份红包,红包里有二片红钱,这叫好事成双! 这不像是办寿诞宴席,更像是本市第一届”黑社会”组织成员大会,虽然黑社会的各位成员没有在脸上刺上”我是黑社会”这几个字,但是他们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甚至于发型长相上就让人对他们所从事的职业猜出个**不离十来.这就像华灯初上游荡在街头的浓妆艳抹身着皮短裙长统靴顾盼生辉媚眼颇递的小姐和大姐们,人们对她们所从事的职业也能一目了然心中有数. 收了老爷子给的红包的那些老大们暂时收下后,接着就无一例外的递给了身后的手下或小弟们,可能是他们觉得收下这个红包与他们的身份不符,所以就便宜了身后的小弟了. 二当时站在远处,用渴望的眼神盯着老爷子手上的红包,但他没有去跟老爷子去拜寿,到不是他与众不同清高不凡,而是轮不着他去,贺寿的人一轮接着一轮,连小雄和将军他们都还没上去敬呢,那里轮得着他? 专课开完后,x哥的手笔很大,包了开发区的一个酒店和一个洗浴中心,所有上了专课的和一些没有上专课但是跟x哥手续不浅的朋友们一个不少,全安排了。 当天洗浴中心的”技师们”就像搞日战争时的日军的随军慰安妇一样前半夜不停地忙碌着,为黑社会分子们人分着流,为洗浴中心创造着利润,为她们自个儿赚着不菲的钱. 老大们的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全部安排在酒店里,一人一间房,单飞双飞多p各取所需,香烟酒水随便用.(房间里都有,但价格比外面至少要贵三分之一强),弄得酒店”桑拿部”的小姐们一时洛阳纸缺,贵都没问题,只要有就不怕,可现在是有价无市,后来小六叫酒店的桑拿部经理到外边调了一些小姐来应急. 其实这些并不是最耗油的,最耗油的活动是溜果子,当时一颗成色极好的麻果(甸货)都卖到了80至100元,而且这还是是熟人价,最贵的达到130元一颗.老溜果子的人一晚上可以溜一,二十颗.可想而知这开销有多太了! 二的级别不够,只能在洗浴中心的房间里快活一下,而且是排队等候了许久的情况下. 二也不溜果子,所以没占着多少便宜,今天在x哥这儿连送带输一共用了2500元,就是吃了顿饭,做了个全套,揣了盒软中华,仅此而已!不过二还喝了近一瓶剑南春! x哥今天风光无限,街坊邻居们都用敬佩的口吻说着x哥:瞧人家阿x混的,他爹真是养了个出息儿子啊!!” 小雄晚上抽空跟单师傅谈了一下分家的事,单师傅表示了跟二同样的意思,既然大家已经绑在一块搞了这么久了,就继续绑在一起搞吧! 小雄又提到了x哥差的那七个挂帐,单师傅说等周末畜生回来大家在一块再商议这事. 周末从省城参加晋衔学习双休回来的畜生招集大伙在棋牌室开了个会,谈了谈现在皇帝公司面临的严酷现实. 因为现在皇帝的日子不好过了,外面很多场子都在整皇帝,硬棉花就是拼水子,盒盒下满注.软棉花就是做药! 做药的方法有很多种,像什么往骰子里灌铅和用摇控骰子都已经落后过时了,因为灌铅的骰子要在座子(未拆封的软包装香烟)里放进吸铁石才更有效果,但每每上完课水手或皇帝就会当着大家的面把香烟拆开,这个方法行不通了。 .而摇控骰子在赌场里也不好弄,因为皇帝摇完盒子把杯子座子就会放在赌桌的正中间,如果这个时候一只受到摇控的骰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在里面翻滚起来,碰到另外一只骰子或杯壁上就会发出响声,那么赌场里的人就会知道骰子肯定被下了药! 当时还有一种较为先进的千术,就是利用红外红探头和发射器及接收器来观察骰子里的点数. 这是个比较繁杂的”工程”,在找好了”窑”后(赌场地点),先要提前数天在房屋正中的地上挖一个大坑,把发射器埋在地下,再把地面用水泥铺平,干几天就能使用了. 探头一般都装在屋顶,大多数都装在吊灯里,还的有装在了灯泡里,真不知道他们是咋装进去的?在赌场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里有一个接收器和显示器,杯子里的骰子点数清清楚楚地显示出来。 而跟赌场里的人发信息是不能用耳麦的,因为赌博的人无缘无故地戴个耳麦肯定会让人生疑的!所以只能通过微型的接收器来传递信息,屋子里的人腰上都有一个小接收器,来接收”机房”那儿发来的信息,震动一下就是单,震动二下当然就是双了! 当然,使用这个高科技的设备得有两个前提:一个是上红钱大课!二是开课的人得有不一般的实力!如果黑钱课用这些设备,说个通俗一点的在小姐们中间流传甚广的话那就是:”卖那啥的钱还不够脂粉钱哩!”也可以说是用大炮在打麻雀! 而没有非同一般的实力如何敢使药出千?这出千不仅仅是手艺和智慧的问题,更是要面临严重后果的问题! 出千被别人抓住不仅仅是声名狼藉的事,更是要面临剁手赔钱的事!如果开课的人有狠,别人就是怀疑有诈,也不敢说出来,了不起输多了不再来了,而且就是在外面也不敢乱说.但如果开课的老总没狠,别人输了钱硬要说你出千你也没办法,就像钢旦对待二他们一样. 但这事不管谁认为有诈,都必须有证据,老话说”抓贼拿赃!”说的就是这个理. 所以二他们后来进任何场子都先看看地坪有没有填补过的痕迹,不管有没有都偷偷地往地上扔一把骰子,认为这样这可以防止中招,但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的!只不过是掩耳盗铃驼鸟钻沙罢了. 至于这玩艺是个啥原理,二他们也一直不明白,就像谁都知道火箭能上天是靠燃料推进器推上去的,可到底是怎么能上去的他们是说不出个一,二来的! 畜生的开场白说完后,大伙儿踊跃发言各抒已见.但谁也没有提到正题上,那就是x哥差的那七个挂账的事. 小雄先开了个口说说了分开摇皇帝的事,大伙都没吭声,各自想着心思. 将军心说分就分呗!反正又伤不了我一点利益!腊肉心说分了更好,我还少认一些费用呢!大腊心说跟谁一起搞都是搞无所谓!小胖子跟大腊是一样的想法.汪汪心说操,看你小雄以后咋在外面弄? 畜生接着做了重要讲话:虽然分开搞,但是咱们还是一注人,对外面人不要提咱们分开摇皇帝的事,万一有个啥事,大家还得相互照应照应!我来分配一下人员.小雄和将军各负责一摊子,二和单师傅就跟着小雄搞,大雄肯定得跟小雄分在一起,他们这边就这样安排了. 将军这边就是腊肉,大腊,小胖子和汪汪,没啥问题吧? 汪汪抢着说了一句:没问题. 畜生拿眼白了汪汪一下,接着说:还有一个事,那就是老x挂得那七个账,你们准备怎么搞?本来我不准备说这事的,但现在你们要分开搞了,这事不说说免得你们都挂在心里,再说了也是你们大家的钱,这钱跟我没一点儿关系啊.我先提出来就是怕你们都开不了这个口. “对,对,对.生哥说的对,这是为了咱们大家好!”腊肉紧跟着接了一句. “那也是的,这不是个小数,大家都得尽心尽力!”单师傅话中有话,这话是说给将军听的. “哥们说怎么搞,就怎么搞!”汪汪今天的情绪很高. “将军有啥想法?”小雄问了将军一声. “我有个吊想法,那天又不是在我手上挂的账!”将军一下子把小雄踢过来的球又踢的无影无踪. “将军.要不你帮着跟x哥提提这事吧?”腊肉想到这七个挂账里面还有他的一万来块,紧不可待地跟将军说了说. “提个机八,你有本事,你跟他提去!”将军对着腊肉大吼了一声. 腊肉讨了个没趣扭着脸去抽起了闷烟. “将军,大伙都是弟兄,有话好好说嘛.”畜生劝了将军一句. “这样吧,如果大家都不管这事,那我找人跟x哥说这事吧.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头里,如果你们都不出力,那就是这钱要回来了,也跟你们无关!你们觉得行不行?”小雄说出了心里话. “哼,你有本事就去要呗!”将军冷笑了一声. “将军,这不是我有没有本事的事,这钱就是要不回来也得要!不然咱们以后在x哥的场子里和外面就没法混了!上次咱们在铁旦那儿是因为别人拿着咱们的把柄了,这次不一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x哥也是老玩家了,不会这点味口不讲吧?”小雄跟将军还是在讲着道理. “对,要x哥给钱,不说他老爷子这次办酒收了多少情钱,就是光开的一场专课就打了二十来个水子哩!”腊肉用羡慕的口吻说. “他就是收了再多的情钱,打了再多的水子钱,那是别人的本份,是老x的本事,有啥说的?别人那一晚上又用了多少钱?”将军的胳膊肘儿突然往外拐了起来. “要肯定是要要的,你就说小日本吧,还时不时找俄罗斯要要北方四岛呢?你不要,人家更不会给,你不急,人家更不急!你说对不对?生哥?”二装着有文化的人打了个不知道恰不恰当的比喻. “你问我干吊呀?这事我不管也不插言!”畜生没好气地回了二一句.他当然没好气,这一帮子人现在弄得人心各异,四分五裂,搞得他也没多少进项了. “这样吧!这钱要是小雄愿意出头弄那就出头弄,我不是不要这个钱了.啥事出头的人不能太多.”将军表明了态度. “你们大家想好啊,咱们都是兄弟们,如果你们想要这个钱,那肯定有风险,如果万一x哥翻脸了,咱们都得跟他翻脸!如果你们不敢出头,我出这个头,但是有事你们得出钱出力,还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们,如果这事弄大了,说不定不但拿不回一分钱,还可能要再往里扔不少钱,你们想,得调班子,要是搞伤了人或者被对方搞伤了,这都得一大笔费用,你们想想再做决定,反正我是铁了心的要找x哥要这笔钱的!”小雄站起来对着一众人说了一大堆. 半天没一个人应声,因为小雄的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要吧,不见得要的回来,而且就是要回来也得花不少的费用,说不定还得罪了x哥,可不要吧又心有不甘咽不下这口气.但如何表态是个难题,所以都默不作声. 其实x哥现在就像是一只在观望着黔驴的老虎,他要看看将军这注人到底会有个啥举动,因为上一次在铁旦场子里出的那件事,x哥就对将军这注人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那就是他们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所以他现在稳着不动,他要看看这只黔驴的多少技可施?如果这只黔驴技穷了,那么他是不会给这七个挂账的!再说了现在债主都不慌,提都没跟他提这事,他欠债的人慌啥? “行,你们不吭声,那我就只好自个弄这事了.”小雄说完起身要走. “哎,你慌个吊呀?小雄.”畜生叫住了小雄. “还有个事没跟你们说呢?”畜生对着大伙说了一句. “泥鳅过几天就从戒毒所里出来了,他不能不占点成吧,你们哪边分点成给他?”畜生看了看小雄和将军. “我不要他,个机八日的.上次去看场子把老子们害死了,这些罚款的钱估计他也没钱给,就是有几个钱他也去吃货了.”小雄一口回拒. “是的,谁知道他到底断掉了瘾没有?”单师傅随声附和. “我不管别人的意思如何,我是不想让他到我们这边来的!要是他输了没钱到位咋办,难道要我们跟他往里贴?”腊肉也表明了态度. 二,汪汪,小胖子,大雄和大腊都没吭气,因为泥鳅必竟是和他们几个一伙的,从一开始搞点子公司就在一起,轮不着”外人”说话. 将军没表态,默默地抽着烟.未置可否. “那这样吧,这事过几天再说,都是弟兄,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下不管吧?”畜生说话留了个余地. “那老x场子里的皇帝咋摇?”将军的意思是既然小雄要分家就别在x哥的场子里摇了. “要不这几天你们还是轮换着摇吧?”畜生想把事情弄得圆满一些. “算了,我这几天还有点事.先歇着吧!”小雄听出了将军的意思,表明态度后起身走了,大雄紧随其后也走了,跟屋里人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没事就闪了吧,生哥?”单师傅起身欲走. “行,那先散了吧,等泥鳅回来咱们再碰个头!” 畜生站起来宣布了这个不怎么欢的会议散了 第118章)小雄要摸X哥的老虎屁股 第118章)小雄要摸x哥的老虎屁股 小雄出了棋牌室就跟眯子打了个电话. “眯子,在哪儿呢?” “和几个朋友在广州酒楼这儿吃海鲜呢,咋了?有啥事?”眯子问. “你说话方便不方便?要是不方便你就嗯一声!”二雄说. “嗯!”眯子确实有些不方便. “过二十分钟你到酒楼门口,我开车过来,咱俩谈点事!”小雄看了看车上的时钟说. “好的,过二十分钟我下来.”眯子挂了电话跟几个正冲着他暧昧地笑着的朋友笑了笑说:”是男的!” 小雄开着车先把大雄送回了家,接着赶到了广州酒楼门前,点踩的正好,眯子刚刚走出门口. “啥机八事?小雄”上了车的眯子问道. “有个事看你敢不敢做?”小雄一上来就使开了激将法. “看看我敢不敢做,老子有啥事不敢做的?”眯子趁着酒兴说开了大话. “x哥差着我们七个现金帐!都机八过去好几天了,也没有一句话.”小雄忿忿不平地说. “他说不给了?”眯子问. “没有说!”小雄答, “你们找他要过没有?” “没有.” “那不机八得了,你们又不要,他也没说不给,你说这事咋弄?”眯子说到了点子上. “可谁跟x哥提这事呢?那天我不在场子里,将军也不在,指望那几个弟兄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这不才来找你合计合计这事嘛!”小雄说. “你准备出头?你傻呀你?这些钱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眯子劝小雄. “我不出头咋弄?不能说这么多钱要都不要吧?”小雄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在皇帝公司树立一下自已的威信. “你直接去找x哥谈?”眯子问. “当然是我去找x哥谈!已经跟弟兄们都说好了,这钱要是要回来了跟他们没关系!”小雄有些兴奋. “这样吧,小雄,你先去跟x哥谈一下,他要是真的想赖这个钱,我们再去找他说事!我里面还有几个朋友等着呢,不能让他们老晾着!我先进去了!”眯子拍了拍小雄的肩膀下了车. 小雄知道眯子是个不怕事不多话的人,既然这么说了,小雄心里就绝对有了底气. 而将军并不想为这事得罪x哥,.一是司令特地跟他交待过这个事,二是他现在还得在x哥的场子里摇皇帝,犯不着跟x哥搞得不得劲.而且也就是个把钱的事,多动动及脑子这钱就回来了,上次赶情已经落了2000元,再有机会弄点,就能把这个凼子填平了. 小雄说到做到,接着就开车赶到了x哥的场子里,x哥的赌场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但没瘦死的骆驼比马还是要大的多,来玩的人还是不少,只不过是下的注比以前小了一点罢了. 小雄知道x哥喜欢在赌场旁边的一个正规的盲人保健按摩店里做做保健按摩.果不其然,当小雄走进店里时,x哥正趴在按摩床上,一位盲人师傅正用双手揉捏着他的腰部. “哎,小雄,有啥事?”感觉有人朝着到身边的x哥警惕性还挺高,扭过脸看是小雄问了一声. “x哥,跟你商量点事情!不打扰你吧?”小雄客客气气地问. “你说打不打扰?你机八毛的打扰都打扰过了,还假惺惺地问?”x哥笑着骂了一句. “x哥,要不让师傅先出去一下吧?”小雄还是异常客气. “没事,你说吧,他虽然看不见,但知道啥是不该说的,啥是不该听的!”x哥语气平淡地说. “x总,您先趴一会,我去灌热水袋去,一会跟您敷一下!”师傅知趣地走了. “说吧,有啥事?还用找到这儿来?”x哥话里透着一丝不快. “x哥,别误会啊.”小雄先来个以情动人以理服人. 接着又跟x哥戴了顶大高帽.”x哥,我们在这儿摇了这么长时间皇帝,知道x哥是一个的很讲味口的大哥!特别是这次老爷子办寿,真的是让我们见识了x哥的扎实!办的这个排场和这么多的朋友来捧场,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 小雄这么说还想提醒一下x哥,你老爷子做寿,我们皇帝公司送了半个这也不算少吧? “小雄,又不是过年,你机巴毛的尽说些拜年的话干啥?”x哥笑着说,看样子好话谁都愿意听.哪怕明明知道别人说的是言不由衷的逢承话. “x哥,我们这一段一直也不精神,前此时一堂课输了八个,后来又出了一些逼事,搞得现在我动都不能动!那天好不精神了一回,哪知道还是你输的.唉!”小雄叹了口气,俗说还休. x哥虽然是个土油子,虽然是个无证医师,可人家也开了半辈子处方了,难道还听不出来小雄这句话?就是往那七个挂帐上引呢. “操,你跟我玩这个?还差得远哩!”x哥在心里暗暗骂道.当脸上不动声色,还笑着说:”小雄,有屁就放吧!” “那好吧,x哥.弟兄们现在都不精神,你帮个忙到我们那七个挂账到位吧,谢谢x哥了.”小雄说着跟x哥上了根烟,接着打着了打火机递到x哥跟前. x哥摆了摆手,从床上坐起来,从套在腰间皮带上的一个小皮套里拿出了一个都朋的银色煤油打火机”哐当”打开盖子,”啪”的一声点着了嘴上的香烟. “小雄,你觉得你能跟我提这个事嘛?”x哥冷笑着用眼角斜睨着小雄. “x哥,别误会了我的意思.”见x哥动了气,小雄还不想一下子跟他闹翻脸. “操,啥叫误会?你闪了吧,看在司令的份上,我现在不跟一般见识.”x哥言下之意是现在先放小雄一码马. “行,x哥,咱明天有空再聊!”小雄说了句软中带点硬的话掉头而去. . 小雄知道x哥的意思是说自已没资格跟他对话,小雄本来就不准备再在x哥的赌场里当皇帝了,免得将军又说靠司令吃饭,现在分开搞,车钱也不让他们认一分,这样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而且小雄以后也不准备再交”保`护费”了. 小雄出来就气哼哼地跟眯子打了电话:”眯子,我跟x哥碰头了,他完全不是那回事,我想着好好跟他说,好好打个商量,可这个机八货还说我不该跟他提这个事!” “你过来接我吧,车上再说这事,现在不方便!”眯子说完挂了电话. 小雄开着车又来到了广州酒楼前,不一会眯子和几个朋友就说说笑笑地出来了. “我有事先闪了,哥们.”眯子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后上了小雄的车. “眯子,明天要跟老x兑现!他~妈的,跟他好说好商量都不行!”小雄现在也不喊x哥了. “别急,小雄,这不是个小事,跟老x对冲,要不就是咱们被他搞熄,要不就是咱们扬名立万,但关键的是这么做值不值?”眯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不是以前草~莽英雄们打山头时那么简单,谁把老大杀了就当老大,现在得面临对方的回击,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面临着法律的严惩.如果当了老大没几天,就要进去,那这个老大当着又有何意义? “对呀!但不管值不值,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是怎么搞的问题.”小雄觉得眯子说的也有道理. “咱们明天直接进场子,把家什都带上,万一不对,就搞人!我觉得老x不会为了七个现金跟咱们真正的撕破脸,这事传出去对他也不好,别人绝对会说他不讲味口.”眯子说完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明天下午去,他~妈的,不行就对冲!”小雄豪情满怀自言自语了一句. 第二天中午,小雄跟眯子还有六个弟兄在眯子他们租的一套三居室里碰了头. 几个人在茶几上整理着装备,冷兵~器有几把半米多长的砍刀和二把经过改装的三截刀,就是在砍刀把上焊上了一截十多公分的车着内丝的铁管,另外还有两截也车着内外丝的半米多长的铁管,这样一拧接起来就是一把长长的砍刀,砍杀起来二,三米内别人都近不了身,威慑力和杀伤力极大,套用现在一句时髦话就是”山寨版的青龙偃月刀!” 不接起来的时候一件兵器就成了二棍一刀三样兵器. 热兵器眯子也是长短结合,一把仿六~四他揣在了身上,还有一把管子(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叫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弟兄装进了装网球拍的专用袋子里背在了身上. 专业班子到底不一样,就是砍刀也跟别人不一样,刀把后面绑着系着活结的一圈红绳子,几个弟兄把红绳子套在肩膀上,外面再穿上大衣和长棉袄,这样从外面就看不出来身上还带着一把大砍刀,如果用的时候一拉绳子上的活结就行了. 三截刀也是用袋子装了起来,是装鱼杆的那种有背带的袋子. 准备工作做完后,眯子指着茶几上小雄画的一张赌场及周围环境的平面示意图做了个战前动员和战术安排:”等一会进场子,我和小雄上赌桌,拿短刀的一起进去,站在赌桌四周就行了.你们二个拿长刀的和拿管子的在门口等着,里面搞起来了你们再往里面冲,没动静你们啥也别动就装着在等人,如果搞起来了,你们冲进来得先守着赌场大门,老x你们都认识吧,谁不搞都行,一定要盯着他搞,知道吧?” “知道了.”这些个久经”战场”的弟兄们应了一声. “咱们等会去,不开小雄的车,也别打的,还是用那谁的面包车,一车都装下了,再分散着进去,好,小四,你打电话叫车过来吧!”眯子安排一个弟兄跟相熟的面包车司机打电话. 虽然眯子和这一帮子弟兄比小雄还早于两年前穿的貂,但现在他们都没穿,因为马上可能就要实战了,穿这个不方便办事,而且还太扎眼. 小雄没换衣服也没带大件,就是在腰上别了把签子(折叠匕首),因为他不是主力队员. 没一会面包车就来了,一群人搞的像是去健身体闲的,背着网球包和”鱼杆”神情轻松谈笑自如. 车子开到离x哥的赌场还有一段距离时,小雄叫司机停了车. “眯子,我和你还有小四他们几个先进去.”小雄和眯子还有几个身上吊着砍刀的弟兄先下了车,这几个身上吊着砍刀的弟兄动作都是一致的,都是用左胳膊死死地夹着吊在身侧的砍刀,以免砍刀在棉衣里面晃动. 随后另外几个背“鱼杆”和网球包的弟兄分散开来,在赌场不远处的商店门口和路边看别人打牌打棋.时不时地用眼瞟一下赌场的入口处. “哟,雄总过来了!”赌场外的钉子跟小雄打着招呼. “嗯,x哥还没来?”小雄随口问道. “还没来,可能等会就来了!”接过小雄递过来的烟后钉子回答. 小雄和眯子进去后,直接走到赌桌旁边用手拍了拍坐在水手两侧的两个小柱子. “哟,雄总来了,玩玩吧!”水手忙热情地打着招呼. “多大的台面呀?”小雄问水手,因为有一阵没在x哥的赌场里摇了,所以小雄要问问水手,水手小雄也不是很熟,原来的金牌水手小六子调到钢旦那儿去了. “半个的台面.”水手说着安排内场跟小雄和一言不发的眯子拿了两盒硬中华. “双,半个.”正拆着烟的眯子突然往桌面上丢了个打火机. “哥哥下这么多?”跟小雄有点头之交的皇帝笑着问眯子. “说过了,半个.”眯子自顾自地点着烟重复了一遍. “好,开了啊!”皇帝揭天盒子,2*2豹子一对,双开! “哥哥精神!”水手喊了一声. 眯子接过皇帝递过来的半个现金,抽出三片扔给了水手说了声:”都在里面啊!”意思是水子点子都打了. “来,小四,吃个红!”眯子把剩下的4700元钱折了折丢给了站在对面的小四. “双,半个.赌一个靠!”小雄边笑边往双上丢了个打火机. “雄总,搞这重?”皇帝笑着对小雄说了一句,他已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头了,哪有一上来就连着扔打火机的!?但他没办法,除非是别人已经差了一注没到位,他可以不接此人的下注,不然他还得揭盒子. “我这算一b算了,免得超的太多,皇帝不好揭盒子.”眯子善解人意地说着往双上又扔了个打火机. 赌场里众多的赌客一见刚来的眯子第一盒子就上了半个水,认为他们很红,有宝,很多人都跟着小雄和眯子下双. “这双上面的钱超了,现在起码有一个了.”皇帝对着水手说. “这样,我们帮你分三b!”几个常来玩的柱子跟皇帝打了个气.但可惜的是,他们的这个气打漏了,又出了个双. “雄总精神!”水手喊了一声,帮小雄和眯子拿过来赢得钱还有打火机一并递给了他们. “给水子,一起打了啊!”小雄扔给水手4片红钱后把剩下的4600元钱也折了折丢给了小四. “这里还有一b.”眯子又丢了1000元给小四. “精神!”小四终于开口说了二个字. “我还是下双,赌槽子!”眯子又往桌子上扔了个打火机. “下现金吧,哥哥!”皇帝看着眯子一脸笑容. “咋了,你怕没得给的?”眯子话语中透着凶狠. 皇帝没有吭声,用求助的眼神望了望水手,意思是让水手说句话,水手也没吭声,心说这盒子没揭,他输赢都不知道,我咋说?如果这盒子他输了没现金到,我才能说呀! “1*2钉子,单开!”连输两盒子的皇帝兴奋地大喊了一声. 这一盒子眯子输了. “皇帝精神!”憋了二盒子气的两个太监和对皇帝有一点儿内疚感的水手同时高喊了一声. “皇帝,有半个!”眯子冲做皇帝交了个口.意思是差半个. “哥哥,你刚才红了我都是给的现金呀!”皇帝陪着一脸笑,皇帝也不是在才在外面开始混的,今天这情况他知道有问题,但他也知道这不是冲着他来的.可眯子钱不到位,他还是得硬着头皮交个口. “不要紧,公司帮我们顶着!”眯子说完看了水手一眼. “水手,公司先顶一盒子,不要紧,有啥事我跟x总搭白!”小雄冲着水手说了一句. “这…..”水手犹豫不决,本来他想说:”你们刚才不是赢了个把多现金吗?”但他不敢说,因为他知道小雄和眯子来者不善,从他们俩一开始丢打火机他就开始有数了,他一个跟x哥打工的水手犯不着充六个指头! “这样吧,雄总,分司只帮你们顶一盒子,可以吧?”水手跟小雄打着商量. “好的,水手有味口,公司有味口!”小雄喊了一声. “皇帝,继续摇,这盒子公司顶了!下一盒子给现金!”水手对着皇帝使了个眼色,意为要以大局为重,现在不要再提这半个的事. “公司搭了白,有效!下一盒子开注啊!”皇帝不情愿地接着摇了起来. 从内场发现眯子丢打火机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随着小雄和眯子进来的几个人都不像是来玩的,个个神情冷漠怀里似藏着家伙.一注也不下,对赌桌上下注的情况也不感兴趣,绝对有大大的问题. 内场出去跟x哥打了个电话,又回到宿舍和网吧里召集各位弟兄们,准备随时应变接招. x哥接到内场的电话,心中就有数了,但他确实没想到小雄真的来了,而后是有备而来的,都是做鬼的人,啥东西不知道?x哥在电话里”哈哈”一笑,故做轻松地对水手说:”没事,你们不要有啥举动,听我的安排.” “小雄还敢来找事?他脑子进水了?是不是背后有谁挑事跟他撑腰?这个人是谁呢?”x哥边走边想,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想鬼就越觉得有鬼,但x哥并不怕鬼,因为他就是个”鬼”. 但x哥现在年纪大了,”事业”也慢慢地步入正轨,他还想着再加把劲弄个红帽子戴戴.搞个区政协委员或区人大代表啥的干干,所以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容不得有点闪失或出点大事,上次他手下拿管子打死狮子哥哥的事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没牵扯到他身上来! 老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但有时”光脚的也怕穿鞋的!”在监狱和号子里,很多判了死缓,也就是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的犯人,被刚进号或刚下劳改队的”新犯人”欺负了还不敢还手,就是这个道理.因为这些犯人掌握了死缓犯的心理和命脉,那就是”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而现在小雄和眯子就像刚进号或刚下队的犯人,而x哥就像是一个判了死缓的犯了重罪而且资格挺老的犯人,绝大多数的新犯人不会也不敢找死缓犯的事。 但小雄和眯子现在要找找他的事了. 第119章)眯子不但摸了老虎屁股还差一点打了虎 第119章)眯子不但摸了老虎屁股还差一点打了虎 当x哥走进赌场时,眯子正在和水手理论. 眯子差了皇帝半个,接着又丢了个打火机下在了单上,跟皇帝交了个口说:”七b啊,皇帝!” 皇帝一听气得血都快吐出来了,心说你他妈的上一盒子输了半个,现在就下七b,要是红了我不还倒得给你2000元?! 算了,总是赌了,要是我红了你可就得输一个二了,皇帝心里想着揭了杯子. “2*6平八,皇帝精神!!”太监大喝一声,震耳欲聋. “哥哥,一个二了!”皇帝笑着对眯子交了个口. 眯子没吭声,又拿了根烟点着了对着空中吐起了烟圈. “雄总,咋弄啊?”水手冲着小雄问了一句,因为眯子是跟着小雄来的,所以水手得问问小雄,看看他是个啥意思. “咋弄?公司还帮着顶顶呗!”眯子大大咧咧地说. “哥,你别让我为难呀!刚才不是交了口嘛,这盒子要是黑了就跟上一盒子一起到位!”水手一脸焦急状. “你为难啥?没事,x哥要是说你,算我的!这一盒子还是算公司的!”眯子歪着个头看着皇帝和水手说了这么一句. “哥哥,你…….”水手不知咋说好了. 皇帝没吱声,心说刚才反正是公司搭了白,到不了位算公司的,咱何必多话得罪人. 正在气氛十分微妙和尴尬的时候,x哥说站在了板凳上高喊了一声:”这一盒子算公司的!” “x哥有味口!” “x哥精神!” 小雄和眯子接着喊了一声. “眯子,你个吊货来了也不吭一声!”x哥的套路极深,虽然他跟眯子交道打的不多,但他知道眯子是个亡命徒,眯子不像别人,有老大罩着,万一拿不住他,就可以通过他老大来压他,但他是个体户,独来独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在江湖上不多事不多话,既没有特别要命的朋友(不包括自个的弟兄),也没有什么仇人. 这里说的要命的朋友就是指的割头换颈的朋友.按北方话来说就是过命的交情. x哥当着赌场一大帮人的面这么喊眯子,一是表示他跟眯子熟的很,不但可以直呼其名,而且可以骂他吊货,当然是笑着骂.二是证明他比眯子还是要扎实一些,老干部可以叫新同志小鬼,小鬼能喊老干部老鬼嘛? x哥这么一喊,眯子还真不好回话了,总不能说:”你喊谁吊货哩?”或者是:”你才是吊货哩!”这都不是明智和正确的回答.但不说话则默认了自已是个吊货,在气势和味口上就输了一截. “哎呀,x哥,你可来了!”眯子还是装着亲热无比的样子跟x哥打了个招呼.眯子也觉得他有面子,一场子人谁都不认识他,但x哥一来,就”亲热”地跟他打了招呼. “走,眯子,咱俩到外面坐坐,别来了就机八往赌桌上凑!等一会让你玩够!”x哥拍了拍眯子的脖子.眯子不好说啥,要是拍脑袋瓜子,眯子早就掏家伙抵着x哥了,但现在x哥都是表示亲热的动作,他不好有啥不愉快的反应. “小雄,走,一起去坐一会,水手,眯子兄弟的账公司顶了,皇帝,不要紧!”x哥谈笑风声. “好的,x哥.”皇帝喜出望外,输了11000,赢了12000,咋不高兴呢? “走,小雄,跟x哥去坐坐!”眯子拍了拍还坐在赌桌旁边的小雄. 小雄无夸地站起身,跟在了x哥的和眯子的后面走了出去. 眯子心里无所谓,心说:你要老子去哪,老子就跟你去哪,免得说我还怕了你不敢去! 小雄今天已经是抱着鱼死网破的信念了,所以也无所谓,看看x哥到底要玩些啥名堂出来. x哥带着他们来到了盲人按摩室. “没事,就在这儿说吧,眯子!”x哥坐在床上神态自若地说. 盲人师傅一听他们要谈事,知趣地出去了,这时门外不远处零零散散地站着身带家伙的一些人,有x哥的手下,也有眯子的弟兄小四一帮人,他们都紧紧盯着这边在看着. “眯子,有啥事直说,我能办的到就办,办不到那也没法!”x哥掏出烟没让他们,自已点上了. “成,x哥.你是老哥了,小雄是我要命的朋友,他这段也掉的挺大,好不容易红了回,还是挂账,你是老哥,多体谅一下他,把挂的帐给他吧!?”眯子也是先理后兵. “眯子,你今天来不是来跟我捧场的,我知道.你还带着办案子的家伙吧?”x哥笑着说. “哟,还真被x哥说着了!”眯子笑了笑,从身后腰间掏出了仿六``四,眯子也想震慑一下x哥. “眯子,我还跟你交个底,我还真不怕这玩艺,狮子他哥是我是手下的小弟兄冲的!我见这玩艺见得多了.”x哥笑了笑,然后扔烟给小雄和眯子. “x哥,你有啥想法?”眯子把玩着手上的仿六~`四问x哥. “小雄,你占了多少皇帝成?”x哥突然问起了小雄. “三成!”小雄脑子转的飞快,他知道x哥这么问肯定有点戏. “这样吧,长话短说,小雄占成的钱,我认了,别的我不管,你们要管我就连小雄的成钱也不管了,你们想咋样咋样!!刚才你们在场子里输了钱我帮你们顶了,就这吧,你们要是觉得可以就去找小六拿钱,那是不行,我就不认了!”x哥说完起身欲走. “行,x哥你有味口,多谢了.”小雄见好就收客气了一下. “x哥,谢了,以后有啥案子办尽管说.”眯子收起家伙说了一句. “我跟小六打个电话,你们开车去钢旦那儿找他拿就行了,小雄,二个是吧?” “是的,x哥!”小雄又喊开了x哥. 小雄和眯子跟x哥点了点头出了屋子,带着弟兄们直奔钢旦的赌场而去. 眯子叫司机把车子开出不远后停了下来. 小雄和眯子在车上商量了一下这事如何做的才能更妥当一些. 小雄说:”估计x哥不会做圈套,要不他就不会问我占多少成了,他还不是想少掏点钱!” “这事现在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咱们去拿钱走人.二是他要钢旦在那边准备好打咱们个措手不及.三是他可能报了警,因为他红道关系扎实的很,咱们现在带着家伙呢,要是被条子抓个现行就惨了.”眯子分析得很细致. “那咱们分开走.”小雄提议. “对的,你和小四坐面包车,还有几个弟兄叫辆的士跟在你们后面,我和带管子的弟兄再叫辆的士在最后面,跟你们吊远一点,到钢旦那儿后,我们不停车,就围着那儿转悠,有情况该冲的冲,该闪的闪.”眯子说的是如果遇上钢旦的埋伏就对冲,如果遇上条子就闪. “行,就这样了,你们下车吧,再叫二辆的士.”小雄对着眯子和大伙说. 几个带着三截刀和砍刀的弟兄上了一辆出租车,眯子和背着管子的弟兄还有一个带着砍刀的弟兄坐上了后一辆出租车,跟在面包车后面向钢旦的赌场驶去. “喂,小六吧,我是小雄,x哥跟你打电话了吧?哦,说了是吧,我现在过来了,你一会在场子外面的马路上等我.”快到地点时,小雄跟小六打了个电话. “好的,小雄,二个现金跟你备好了!”小六心里有数,这二个现金肯定跟x哥的那七个挂账有关,但他的处事原则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x哥咋安排他照着做就行了! “眯子,我刚跟小六打了电话,他说钱都备好了,看样子没啥问题呀?!”小雄跟眯子打了个电话. “没问题更好,到那儿后你一个人下车就行了,我在路上晃悠着.”眯子挂了电话. 快到赌场附近时,小雄就远远地看见小六手里拿着个塑料袋站在路边.车子停在小六的身边,小雄下了车.跟小六点了个头接过了塑料袋,打开用报纸包着的两扎钱看了看,丢进了车里. “我走了,小六,谢了啊!”小雄拍拍小六的肩膀转身上了车. 小六没说话,冲着小雄点了点头走了. 小雄和小四坐着包面车快回到出租屋时下了车,又换了辆的士转了一会才回去,没一会眯子他们也回来了. “眯子,今天还算顺利啊!”小雄兴奋地对着眯子说. “顺利是好事,不过你以后得提防着x哥一点,我想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算了的.动我不是那么好动.我天天都和弟兄们在一块,关键是你一个人,就算你出去摇皇帝不也就三,四个人吗?再说你的几个哥们哪能有咱们弟兄扎实!不行,你就别摇皇帝了,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弄吧?”眯子真情流露. “谢了,眯子,我吃不了这碗饭,我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的很.”小雄虽然不是好马,但他也不好意思吃回头草. “眯子,这一个你们拿着,有空出去嗨一下!”小雄边说边把小六子刚给的两扎钱扔给眯子一扎. “哎,小雄,你这是干啥?都是自个弟兄,拿回去,再说小四那儿还有个把钱哩!”眯子说着把钱又扔给了小雄. “眯子,你拿着,这钱要是要不要回来还不是便宜了x哥,你们用总比他差着挂帐强!.”小雄说着又把钱扔了回去,一屋子的人看着他们俩把一扎钱扔来扔去,没一个人吭声. “这样吧!小雄,我们还拿半个,你拿半个,再不要说什么了!”眯子把这一扎钱用手一分为二,递给小雄一叠笑着说:”多了算你运气好!要是少了就该你背时!” “行.”小雄接过钱揣进兜里笑着应道. “我先走了啊,眯子,各位哥们.”小雄起身告辞. “那你走吧!自个多注点意,有事跟我们打电话.”眯子拍拍小雄的肩膀关切地嘱咐. “知道.没有事的!”小雄说完冲众人点点头出了房间. 小雄在回去的路上,心情好多了,他觉得出了一口气,他觉得在皇帝公司的众人面前绝对会特别有面子,他觉得他离了将军一样能干成事,而且是大事. 第120章)皇帝公司分了家 第120章)皇帝公司分了家 小雄回去后,兴奋异常,他跟二和单师傅还有大雄打了电话,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刚才的”丰功伟绩”.末了,小雄对他们还说了一句安慰性的话:”要是都要回来就好了,那我就把你们的成钱给你们了!可是我只要了一个半回来.” 二绝对相信小雄说的是心里话,如果要是都要回来了,小雄多多少少会给他们一点的.但小雄的钱要回来了,他们还是一分钱都没有着落,想到这,二心里又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x哥在小雄和眯子走后,就跟小六打了个电话.然后又若无其事满面笑容地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踱进了赌场,x哥一进去,内场和一些柱子还有皇帝都恭敬地跟他打着招呼,x哥说了声:”大家慢慢玩,水手,皇帝的钱给了没?” “没有.”水手回答. “下了课给他们.”x哥准备出去. “x哥.一共帮他们顶了二盒子.”水手大声汇报. “二盒子就二盒子吧!”x哥微微皱了皱眉说. 皇帝今天没有受伤,输了11000,赢了12000,就算打6片水子,还有4片的收入.就是x哥受了点”小伤”,给了小雄20000元,帮眯子给皇帝的挂账12000元,已经去了32000元了. x哥今天给小雄钱也是出于几个方面的考虑:一是”歪江湖正道理”他本来就挂着帐而且好几天不闻不动有错在先. 二是现在以他的身家,名头还有可能有点的”政治前途”去跟眯子和小雄拚值不当!玉跟瓦一块碎划算嘛? 三是眯子这吊货是正尔巴经的亡命徒.没家没口没牵挂,只能先顺着毛摸摸! 四是x哥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要是轻易跟他们对冲,赢了还好说,万一吃了亏输了或者是没赢那半世英名可是毁于一旦呀. 五是事情要是闹大了(出了人命,就算不出人命枪案都无小案)别牵扯到红道的关系身上. 六是上次狮子哥哥的事还没有结案哩!(枪手一直在跑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x哥的手下做的案,可枪手没归案,没直接证据说啥都是白说.) 基于这几点,x哥暂时”忍了气吞了声”做出了高姿态,他跟小六打电话要小六给钱,就是怕这边场子里的人都知道后传出去他名声不好听,被人胁迫着给钱,你想想这是个啥滋味?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死缓犯怕新犯人的原因! x哥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他知道搞小雄不能急,不然谁都知道是他搞的!他现在就开始思忖着要挖一个大大的坑叫小雄跳下去了. x哥深思熟虑后跟将军打了个电话:”将军,你在皇帝成里面占了多少成?” “占了1.5成,x哥!”将军觉得挺奇怪,x哥问这个干什么?他一时还没明白过来. “这样,将军,别的我就不管了,你的这1.5成,我认了,过几天我叫小六给你拿一个,行不,零头就不要了!”x哥就像谈家常一样. “哎呀,谢谢x哥!”将军有些喜出望外,一个毕竟不是小数目,一下子身上要多一个现金,多带劲的事! “别的就跟你没关系了啊!”x哥的意思很明确. “好的,x哥,知道了.”将军心说还不是咱有面子,不然这钱x哥能主动给?将军还在后悔说占成占的少了哩! “哎,x哥,跟你说个事.可能小雄这二天要去找你要钱的.”将军又补上了一句. “哦,知道了.”x哥淡淡地回了一句. 将军跟x哥通完话接着就跟司令打了个电话:”哥,告诉你个好消息,老x跟我打电话了,说要小六过两天给我一个,把我的成钱认了.” “就认了你一个人的?”司令问. “嗯,他还说不要管他们的事.”将军还处在兴奋当中,这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万块钱,而是为了x哥把他当个人物在看. “这事你别跟任何人说,知道吧?不然传出去老x和你们一起的朋友们都会不舒服的!”司令在教将军如何做人. “知道了,哥,小雄还说准备找老x要钱呢。”将军拉了下家常话. “他要是他的事,你别掺和这事,好坏不吭声知道吧?”司令叮嘱将军. “知道了,哥!看样子老x还是敬你三分呀!”将军顺便拍了一下司令的马屁. “哟,你这吊旦货现在还知道说拜年的话了!”司令笑着骂了将军一句,他觉得现在他这个弟弟”懂事”了,最起码有啥事知道先跟他通气了. 在平静地渡过几天之后,将军从小六那儿拿到钱了; 小雄的新场子也快联系好了; x哥的”复仇”计划已经按部就班地开始实施了; 泥鳅从戒毒所里出来了; 畜生周末从省城回来了! 皇帝公司又要开一个欢或不欢的会了. 周末畜生回来后,召集皇帝公司成员又在棋牌室里开了一次会. “泥鳅回来了,你们总得让他有个着落吧?你们两边都不要他怎么行呢?大家弟兄一场,泥鳅你当着大家的面说说,还沾不沾那玩艺了?”畜生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缩手缩脚惶恐不安的泥鳅. “我再也不沾这玩艺了,真的,请,请哥们相,相信我这一次.”泥鳅边跟众人上着烟边磕磕巴巴地说. “鬼才相信你个机八日的话!”小雄想起去泥鳅小舅子场子里被派出所扣了车就气不打一处来. “哪谁知道他还沾不沾,再一个,想是他输了到不了位咋办?总不能我们帮着他填凼子吧?”腊肉也踊跃地发了言. 单师傅和将军没吭声,沉默没有应畜生的点基本上就是表示不同意. 二,大腊,大雄等几个人没有说话,人微言轻,再说人家将军和单师傅都没有吭声,哪能轮的着他们吱一声? “我保证不沾了,哥们你们咋就不相信我哩?”泥鳅带着哭腔向众人倾述着. “你个吊货说过多少次不沾了?看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像,去场子里还不得被人家赶出来?”将军本来就觉得这一注人拿不出手带不出去,现在要是再带着一个吃货的班子去上课,不是更让别人瞧不起了! “这样吧.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让泥鳅占成,我都当这个家了,这成肯定得占,不从你们的嘴里扒.反正不影响你们现在的各个人占成的情况,就占榜外成算了.一边让他占0.5的榜外成!”畜生拿出了老大的威严,直接拍了板. 榜外成就是算在总成外的股份,比如说今天小雄这边输或赢了一万元,泥鳅就得输或赢五片钱,而其他的人则按9500元的总数再来依照各个的占成比例分钱或到钱.这多少也会影响到其他人,比如说二占了一成,原来输赢是1000元,再在则是950元. 听到畜生这么说,大伙儿没有吭声,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得劲,虽说各人的占成情况没有变,但输赢的数字变了,就相当于众人从各自的碗里分别拨了一筷子的饭到泥鳅的碗里去了. “既然领导这么说了,那就这么着了,但是泥鳅得先把成钱到位.”腊肉见风向变了赶紧使了个舵. “不是只到成钱的问题,以后万一黑了,成钱第二天开课前必须到位,不然就退成!”小雄也谈了自已的意见. “要不这样吧,泥鳅的钱不让他动,如果上水,分的钱就让单师傅管着,万一黑了就从这个钱里面扣,要是不够就按小雄说的第二天开课前必须到位,如果不倒位,他的成就自动消失,就这样吧?咋样,将军,单师傅?”畜生扭头问了问将军和单师傅. “行啊!”言语不多的单师傅和将军同时回答. 畜生没有问二他们,他连个假模假样都没做一下,这让二这个小股东多少有点伤自尊了. “还有个事,小雄如果找到场子就你们就正式分开搞了,但有一点,该交的费用还得交.小雄没意见吧?”畜生说的是皇帝公司每天提出三片钱,二片是司令的”烟钱”,一片是他的”信息费”或者是”安保费”. 小雄一听,愣住了,他分家不仅仅是为了将军的独断专横和自私自利,也是为了这个费用的问题,按他的话来说:就是敬了香却还不了愿. 特别是这次x哥差七个挂帐的事,司令没言语一声.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现在不说司令与人消灾,就只是帮着他们跟x哥说说话,可司令都没说一下.所以他想着分了家,以后不管这个费用了.但畜生现在突然说起了这件事,一下子让小雄为了难.如果他不答应,就等于说没有给司令一点面子,也没有给畜生一点面子,这是对他十分不利的局面. 他答应吧,又不心甘情愿,而且一天三片,一个月就有近一个的费用了,再加上他和二的两台车钱,上课被公司洗的最少一个码钱,每天一开张就得拿1250元出来. “咋了,小雄?”畜生又逼着问了一句. “照你说的办呗。”小雄勉勉强强地回答. 畜生叫小雄交这个费用当然是有目地的,一是在司令和四姐面前落个人情,因为是他安排的这件事,不管钱多钱少,都是个收入,所以四姐一定会感谢他的. 二是有司令的一份当然就会有他的一份。 三是他不希望以后还有人仿效小雄另起炉灶,这将会使他慢慢失去对这群人的”控制”和”指挥”.所以他当着大伙的面跟小雄下了个陡坎子. 小雄勉勉强强答应了,畜生的目地也就达到了,他刚才还一脸严肃的脸上马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盒软中华跟众人撒了起来. 开完会,畜生叫小雄开车送他回家.坐在车里畜生还在跟小雄语重心长地说着这么做是为了小雄好! “小雄,你不管跟将军别着不别着,但不能跟司令把关系搞缰了,你在外面搞这事,离不了司令的照应,不要平时不烧香到时候再临时去抱佛脚,那个效果会差很多的!其实我要不要都无所谓,要不,你每天就只提司令的二片算了!”畜生貌似言真情真意更切. “你这是说的咋话呀?哪里每天用不了一片钱?何必你又不是白拿!”小雄嘴里客套着心说你个机八货说的真光趟啊! “哎.畜生,你今天咋这么向着泥鳅说话呀?”小雄知道畜生不会无缘无故地死挺泥鳅,他也明知道大家都很反感吃货的泥鳅. “哎呀,都是自已弟兄,不带着一点行吗?”畜生先唱了个高调. “操,你别机八跟我来虚的!”小雄今天被畜生开了个大处方,他现在当然也想跟畜生扎扎针. 可能是畜生跟小雄关系太随便了,也可能是畜生今天心情不错,畜生跟小雄说了实话. “人家泥鳅跟我卖了二条烟”畜生掏出软中华递给小雄一根接着说:”不帮他说说心里过意不去呀!” “操,我一想就是这!”小雄正说着,电话响了. 小雄一看电话号码,有点熟识,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喂,谁呀?”小雄减慢车速接听电话. “小雄,我呀,三洋!”三洋就是原来在牛逼赌场里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皇帝. “哦,三洋啊,我说这号码咋有点熟呢?啥事?”小雄和三洋原来关系还不错. “我朋友开了个场子,红钱课,半个至一个的台面,我现在根子不多,听牛逼和九斤说你们在摇皇帝,我想着咱们一起搞怎么样?”三洋说. “行啊,场子在啥地方,咱们啥时间去看看?”小雄高兴异常,正愁要找场子摇皇帝哩,这儿就送上门来了,真是想那啥就看见老婆已经洗干净了躺在床上了!小雄能不高兴嘛! “这样吧,明天我打你电话!咱们一起去看场子!”三洋说完挂了电话. “个机八到的,真是太好了,走,畜生我接你去贝石做个全套去!”兴奋异常的小雄掉转车头朝贝石洗浴中心开去. 小雄绝对不会想到三洋即将带他去的地方不但是一个赌场,更是一个大大的陷阱. 第121章)小雄及二一众人掉入陷阱 第121章)小雄及二一众人掉入陷阱 小雄和畜生开着车来到贝石洗浴中心,小三热情地跟”生哥”打着招呼,而且在第一时间里跟他们俩安排了两个套间,并以比第一时间还快的速度跟畜生调来了小红. ……. (此外略去24100余字,因为畜生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一是要参加晋衔培训,二是这一段好确实没什么人安排他,当然,第二条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第二中午天,小雄在急不可待中接到了三洋的电话. “小雄,这个场子是刚开的,气氛还不错.”三洋的第一句话就给小雄佛来一阵春风. “好的,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咱们俩一起去!”小雄问. “我在贝石洗浴中心,你过来吧.”三洋回答. “操,你在贝石,我昨晚才和朋友去玩了玩.”小雄更兴奋了,因为他回味起了昨晚在贝石里的一些情节. “我过十分钟下来,你赶得过来吧?”三洋问. “行,差不多,你在大厅门口等我吧!”小雄边说边冲出了房间. 小雄开车接着三洋后,按着三洋说的地点疾驰而去. “是谁开的场子?跟你关系咋样?”小雄问道. “是砖瓦厂的猛子开的,知不知道猛子这人?”三洋反问小雄. “有点耳熟.”小雄虽然不认识此人但不能说不认识,以免丢脸. “他开的是贯窑课,下午二点到傍晚六点上课.我跟他不是特别熟也是朋友们介绍认识的.”三洋没有说实话. 其实猛子是钢旦的牢友,出狱后曾跟着钢旦一起开过课,后来在砖瓦厂附近开贯窑课(用车把赌徒们拉到指定的地点开课称之为贯窑). 小雄和眯子去找x哥要钱后,x哥就想到了一个伤人而不见血的计划,那就是做小雄的药,这样不但能让小雄很受伤,而且还有苦也说不出来. x哥安排了钢旦去办这件事,钢旦就跟三洋打了个电话,近段境况不佳的三洋跟钢旦一拍即合,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钢旦开出的条件是事成之后跟三洋三七开,当然是钢旦七三洋三.既有钱赚又有强大的后盾—x哥和钢旦,所以三洋一口就应承了这件事,在猛子找好了房屋安装好了探头和发射器等设备后,三洋跟小雄就打了电话. 小雄就是想破了脑袋瓜子也绝对不会往这方面想,毕竟他跟三洋还多少算个熟人和朋友,现在三洋帮他联系场子,小雄谢谢三洋都还来不及呢,咋会想到这是一个笼子呢?更何况小雄的城府跟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一样都浅的很. 猛子听钢旦谈到做药的事后,当时也有些后怕和担忧,别人要是知道了来寻仇咋办?要是传出去这场子就开不下去了,一个做药的场子谁敢来玩?但得知有x哥为他在背后撑腰,而且要做药的这个对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后他一口答应了,更何况这么做还有不菲的收入. 小雄跟着三洋来到城郊的砖瓦厂时,猛子的场子刚开课,气氛挺热烈.开课的地点是一间大空房,是一个老房子,地下铺着真正的地砖,用红砖铺的地面.赌桌是一张半乒乓球台,上面蒙着一层红毡,桌子上横着拉了二条橡皮筋,很多下注的钱都压在橡皮筋下面,因为是老房子,四处漏风,不用橡皮筋压着就会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成天女散花了. 虽然房子有些漏风,但屋子里的温度并不低,里面的人也不觉得特别冷,因为房子里和赌桌底下放着好几个烧着无烟板碳的大铁盆.而且风也不是一直在刮个不停. 猛子跟小雄和三洋打了个招呼,到一旁谈了谈诸如水子如何打,台面多大的一些情况,其实绝大赌场里的规矩都是一样的,但再交个口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雄跟猛子谈完就回去了,因为他还得召集单师傅,大雄和二合计一下皇帝成的分配问题. 小雄从猛子的场子里回来后,召集单师傅,大雄和二碰了个头,说了说猛子场子里的情况,商量了一下皇帝成的分配问题,小雄和单师傅各占三成,二和大雄各点二成,而泥鳅占了榜外0.5成. 大伙按10万的根子到位,一成就是一万,再加上泥鳅的5000元,皇帝公司现在的流动资金有10.5万元,因为是上大课,所以说10.5万元的皇帝资金并不算多,大家明确了责任,皇帝由小雄和单师傅换着摇,二当总管,大雄当二管.大雄为了这10.5元的现金还特地去买了一个新挎包. 二晚上就迫不及待地跟建仁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并慷慨地转让给建仁0.25成,也就是百分之2.5的皇帝公司股份. 建仁本不想占成,但碍于二的一片好心,也就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二和建仁都不会想到,这个决定会对建仁造成巨大的伤害(对建仁而言),而且是占了仅仅三天后,就退股了,但是建仁还是到了成钱,而泥鳅在输掉了5000元后,还差着近6000元的成钱一直未到. 第二天,小雄开着他的车带着皇帝公司的成员直奔猛子赌场而去,二没有开车,小雄说开二个车没必要,两台换着开就行了,今天用小雄的车,明天就用二的车,两个人的车钱还是照提. 在车上,大家都很激动.因为马上就要上红钱大课了,大家对钱途充满着企盼和憧憬,如果要是连着精神一阵子,二还准备换车哩. 赌博这玩艺都是由小而大的,就像斗地主,一开始只是打个3块的,然后是5块,再是10块,要不就是5/10/15的,10/20/30的,越大越刺激!反正不是赢就是输,但玩牌的人一开始谁也不会想着会输. 而且输了的人巴不得打更大的,这样有可能连本带利都弄回来.二原来在棋牌室里打四个赖子的斗地主,一开始也是只打5/10块.打长了,而且是输了钱之后,就大着胆子打15/20块的了. 因为牌打的时间长了后,人们都愿意或迫切地想加点码,打大一些,经常赢的人肯定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有自信心,而经常输的人更是心一横,老是输也不是个事,干脆就打大一些,说不定还能转个火,人总不能老背吧? 所以小雄和二他们现在就是这个心理,他们不管现在处自个儿有没有这个实力(名头和钱)及手艺(才入行不久),大着胆子搞就行了. 搞的好就冲起来了,搞的不好就去球! 按大雄说的一句话就是:”要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 这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 二进猛子的赌场时,就是觉得猛子的场子钉子和内场特别多,基本上比别的赌场里外的安保人员多近一倍,二当时也没多想,只想着是上大课,公司和来玩的客人都有大量的现金,所以要多搞一些人手,是为安全着想. 其实不然,这是钢旦特地叮嘱猛子多安排一些人手的,怕到时候有啥事,以防万一的,而且钢旦也跟猛子交待了x哥的意思,那就是万一小雄他们察觉到做药的事情翻了脸,就把小雄他们搞好!按二在部队里学擒敌拳时教官说的一个词就是:一招制敌!! 其实x哥并不愿意出现这种情况,他更愿意看到小雄吃一个大大的闷亏,不但要小雄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还得让他有苦说不出!让小雄一文不剩,负债累累远比让小雄断手断脚伤痕累累强,因为这样不会流露出一丝痕迹,而且也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他身上来,再说了前一种结果比后一种结果对小雄造成的伤害会更大,这是勿庸置疑的! 第一天,还算平和,二他们只弄了个费用,保着了车钱,保护费.不过贴了两片饭钱,对这个结局大家还算满意和乐观. “不输就算赢了!”这是二自我安慰的一句话,不过也确实如此,这是二在赌场混了一年多看到的最大的课,(但跟过一段他们去陈哥那儿上课的赌场比起来,还差着一点档次)赌桌上摆放着两台点钞机,柱子和老总们都是一个,半个的下,手水们跟本都点不过来,就算是像金牌水手小六这样手脚麻利的来二个,也一样忙不过来。 所以都是用点钞机点钱,一个一个的用橡皮筋扎着的现金在桌面上丢过来丢过去,每次开注,不算那些一个的现金,光半个,几b的一注的现金都有十几注. 二坐在小雄的旁边不但激动万分,更是紧张不安.他们才带了十来个现金,不过三洋占了二成的皇帝股,是榜外的,因为三洋说如果他占在总成里面,怕小雄他们不好再分成,这样简单一些,输赢的钱他先拿进去或拿出来20%,然后是泥鳅的5%,剩下的这75%小雄他们再按各人占成比例来安排. 三洋拿了二个现金给单师傅,做为皇帝的成钱,这样皇帝公司一共有12.5万的现金. 但赌桌上一弄就下了五,六万元,不过小雄他们并不怕,这些钱又不是下了一边,如单或双上,那皇帝就赌的大了. 这些钱下双的也有,下单的也有,所以皇帝压力要小一点,其实小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假象,因为猛子不能一下子玩死小雄他们,不然这样会让人生疑的. 二他们现在就像是总在迪吧或演艺厅里演出的所谓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三俗”演员们,猛然鼓起勇气来到了大雅之堂演出,虽然有些紧张和惶恐不安,但决心是有的,要不就被人们接受(上水)要不就被骂声和口手淹没(下水). 第二天在猛子的场子里,二他们只输了8000元。 虽说输了8000元,但二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一堂大课输赢个8000元真的是小意思,可以说让二他们眉头都不眨一下. 而且这8000元还有榜外的2.5成.也就是说三洋和泥鳅得认2000元.剩下的6000元,二他们再按成钱认帐,二占了两成,只输了1200元.而建仁又在他嘴里占了0.25成.实际上二这堂课才输了1050元. 二打电话跟建仁和泥鳅都通报了一下情况,建仁说:那我把150元成钱跟你送来吧? 二说:不用了,明天一起算!免得这点钱你还跑一趟! 泥鳅因为有5000元在单师傅那儿,所以没有到这几片成钱. 但建仁万万没想到,在他占成的第三天,他会跟二送去好几十个150元!! 第二天因为大粗要回老家乡下去办点事,要二陪他回去一趟,二本就和大粗的关系不错,加上又找他借过二万块钱,还差着他一个人情,所以就陪他回去了一趟. 大粗的哥哥在乡下当村长,现在正值村委会换届,因为有了一个强劲竞争对手,所以大粗的哥哥叫他回来送一些”竞选资金”,另外带了十来条精品白沙烟.现在村里选村长,村民们手上的选票可以左右大粗的哥哥是留任还是下台. 而大粗哥哥的竞争对手不但人缘不错,而且还第一次在村里用上了糖衣炮弹,每家每户送一壶色拉油一壶粮食酒,目前很得人心,大粗的哥哥一看有些着急,虽然当了二届村长,跟乡里的领导的关系也处的不错,但不管咋样,这回换届是要靠村民们选出来的,所以他不得不跟村民们也来点温情攻势. 其实大粗的老家并不发达,平时村里小买部里最好的烟就是10元一盒的精白沙,而且一条烟得卖很长一段时间,一般过得去的人家都抽4.5元一盒的白沙,条件再差一点的就抽2元一盒子的大丰收. 二来之前跟小雄他们都打了招呼,小雄说不要紧,到时候叫成成过来帮个忙,再说三洋也在场子里,人手够了,不要紧!二其实也想到乡下去玩玩,吃点土菜喝点土鸡汤也挺带劲的. 二跟着大粗一到他哥哥家,这个现任的村长就安排大粗的嫂子杀鸡宰兔忙活开了,大粗的哥哥对大粗说:我不好出面,免得让人家落话柄或看笑话,你帮着我送一趟,要是别人问起来了,你就说是你自己的心意,中午那些叔啊伯啊的都在家里,你再去,我等会跟你写个名单,你照着办就行了. 大粗笑了笑说:行啊,这样吧,哥,这次你要是连任,我的烟钱就不要的,就当我跟你帮了个小忙,这3000元现金,算我借给你的,不然你弟媳妇知道了,又得跟我磨叽! 中午吃饭前,大粗的哥哥跟他写了个十来人的名单,告诉他:这都是村里的村委和党支部的委员,你一家送一条烟给一百块钱,钱就给家里的小孩子手上,就说是给小孩子买东西吃的.你不是拿了3000元来嘛,我再给你3000元,你挨家挨户地送100就行了. 大粗拿着名单和烟上了二的车:”二,咱开着车转,不然这烟咋拿呀?” 二开着车,陪着大粗从中午11点多一直转到下午快1点了,才把村里的每家每户走到送到,家家户户都笑开了颜,并跟大粗热情地打着招呼,二看的出来,乡亲们的笑容是真诚的,那一刻,二觉得自个儿干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类似于参加了送温暖下乡活动! 回到大粗哥哥家时,村长就像欢迎功臣回来一样,抱着大粗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大粗的嫂子早已经摆好了八仙桌,摆上了几个极富农家特色的大碗菜,一个是干野菜蒸的扣肉,一个是五花肉烧大白菜,一个是红烧兔肉,一个是蒸的腊鱼,还有一大盆土鸡汤,汤上面漂浮着零零点点的黄色的油星,香味扑鼻,令人食欲大增. “来,来,来,兄弟,你头一回来,要坐上坐.”大粗的哥哥热情地跟二安排着座位,并打开了5元钱一瓶的沱牌洒跟二到上了. “我开着车呢,哥,不敢多喝.”二边客套着边迫不急待地夹了一块兔肉啃了起来. 喝完饭,喝完酒都已经三点来钟了,二示意大粗闪人,但大粗的嫂子异常热情,非要他们再坐一会,说要跟他们带了特产回去.二嘴上客套着,心里十分受用,心说来乡下一趟肯定不能走空路嘛?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城里没有的就是好东西! 大粗的嫂子跟二他们装了二袋子花生,薯片(红薯干),又去兔圈里捉了两只大肥兔跟他们杀了剥了皮带着,嘴上说着:”这兔子怕你们不会杀不会剥皮,就帮着你们弄好了,放心吃,这是肉兔.” “嗯,好吃.好吃.”刚吃过兔肉的二先赞不绝口. 在大粗的哥哥满意和不舍的目光中,二和大粗开着车往城里赶. 到城里大粗家附近时已经近傍晚6点了,大粗下车后拿了自个的一份特产,双往二的驾驶台上丢了一片钱. “这是干啥?大粗.”二明知故问. “给你加油的,别的啥也别说了,要不没意思.”大粗扭脸就走了. 二拿着这一片钱找了个加油站加了20多升油.正要兴高采烈地回家,突然接到了畜生的电话:二,回来没? “哦,哥呀,你咋知道我出去了?我现在开着车已经快到家了.”二还觉得挺奇怪.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你得把稳了方向盘啊!”畜生一本正经地说. “啥消息呀,还说的怪吓人的?”二以为畜生又在拿他逗乐,这事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们今天输了28个!”畜生的语气很平缓. “你扯机八旦!”二想着畜生在开玩笑吓他.,就笑着骂了一句. “我骗你干吊呀?不相信你再问问他们,他们到现在还没跟你说?”畜生的语气还急了起来. “好,我问问他们.”二将信将疑中停下了车,跟单师傅打了个电话. “单师傅,今天是啥情况?”二想着单师傅稳重不爱多言,应该不会说假话的. 电话里传来一阵争论声,有小雄和大雄的声音,有成成的声音,还有三洋的声音,急促而嘈杂. “啥情况?下水28个,伙计!”单师傅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到下水28万这个数字,二当时就傻了. “喂.单师傅,你们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二又跟单师傅打了个电话. “就在省道旁边的一个餐馆里,从场子出来上省道往右手拐不到一公里,小雄的车子停在门口.”单师傅大声说完就挂了电话,听得出来,他心情极为不佳. 二开着车赶到单师傅说的餐馆时,几个人还在包房里议论着刚才的这件大事.确切地说是在争论. “输到十几个的时候,就不应该再要钱了,越输越多,这一下子扯了十六个!”大雄苦着个脸说. “操,总不能输了就不搞了吧,课还没上到一半哩?”单师傅情绪有点恶劣. “是啊,未必输了就这样输了?拿钱还不是想冲一冲,万一把根子搞回来了呢?”小雄安慰着自已. “他妈的,今天皇帝太黑了,满场人都赢钱,就是我们输钱,唉,火太背了(运气太差了)!”三洋安慰着大家. “咋一下子掉这么大呢?”二觉得挺奇怪. “我那时火不好,不该继续在上面摇的,应该换小雄上去摇的!”三洋转移了话题. “今天已经黑了,换谁上去也不行,柱子们太有宝了,下啥出啥!”单师傅还是认为皇帝火不好. “我明天到5.6万元成钱,中午到,不然下午不好摇!”三洋先表明了态度. “明天中午都得把成钱到齐,不然码钱和公司帮我们顶的钱都到不了,那就太走形象了.”小雄随声附和. “那泥鳅的成钱咋办?他总共就只有5000元在我们手上.”大雄先操起了泥鳅的心. “对,这是个问题,我先算一下他得到多少钱?”单师傅说完拿着纸笔开始算了起来. “28个,加昨天输的8b,一共是28万8,先算榜外的,三洋不是5.6个,是28.8乘以2等于……5万7千6百元!再算泥鳅的,28.8乘以0.5等于1万4千4百元!......” “你干脆把我们各人要到多少成钱都算算得了!”小雄急着说. “行,我算算!”单师傅又开始要作账了. “您好,现在上菜嘛?”服务员推开门轻声地问了问坐在门口的二. “你慌个吊呀,叫你上的时候再上!”二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服务员吐了下舌头扭头跑了. “57600加上个14400元等于72000元,这是三洋输的和泥鳅输的钱.288000减去72000等于216000,我和小雄是三成,一个人得到64800元,二和大雄得到二成的钱,一个人得到43200元.,这都是要到的钱,都到齐了后,咱们的根子还是老数.”单师傅一算完,二又傻了. “明天进场子先把公司帮我们顶的钱和在码队手上拿的码钱给喽!这是个味口!”三洋说了一句. “明天还接着搞?”二小声问了一句. “靠,二,你真的傻了?输了这么多钱还不搞,肯定要搞,争取把根子搞回来!”小雄的情绪又莫名的高涨起来. “明天要稳着一定搞,不是我乌鸦嘴啊,要是万一黑了,就不能像今天这么苕拿钱了,明天上桌面还是12个半,但泥鳅的成钱能不能到还靠不住.万一又黑了,不能多拿了,最多拿再5个,你们觉得我说的有没道理?”单师傅真的很稳. “有道理!”二第一个表示赞成,心说如果今天输了十多个的时候不拿钱了,不又少输十多个嘛?咱不又少输二个多嘛? “哎呀,单师傅,明天要红的!别泄气!”三洋的精神还不错,输了近6个,他好像并不是很无措和烦躁.二当时认为三洋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皇帝.他如何会想得到三洋跟钢旦还有猛子私底下达成的交易呢?三洋交的成钱不但是猛子提供的,而且公司赢的钱(小雄和二他们输的钱)他还要分一些哩!! “泥鳅的成钱咋办,得跟他打个电话!”大雄提醒小雄. “好,我这就跟他打.”小雄说完就跟泥鳅打起了电话:”泥鳅,今天下水28个,啥,你就信?你不信去问畜生,明天中午12点前你要到14400元,就这啊,别掉链子哪!” 泥鳅接到小雄的电话就像二接到畜生的电话一样,开始都以为在开玩笑,等都落实了消息,人也傻了,泥鳅本想飞单,不搞了,可一想,万一明天,后天,要是以后皇帝又红了,那不是吃亏了,皇帝能一堂课输28个,说不定一堂课也能赢28个,抱着侥幸心理,泥鳅第二天到了3400元,这是他全部的家底了. 今天一上课,猛子和他的几个装扮成柱子的手下就开始发力了,借助着先进的透视仪器,把小雄他们玩弄于掌股之上.小雄他们虽然输了28个,但锰子他们并没有赢到这么多钱,一是打了一些到点子和缸子里了,二是全场的赌客们都或多或少的赢了一些,这就是最理想的结果. 皇帝输多少钱,码队和公司都敢给,因为对小雄他们知根知底,而且皇帝们都有车有房,猛子不怕小雄他们跑得了这十几个现金账. 全场人都看见小雄他们拿公司和码队的钱了,哪怕明天小雄他们就是不当皇帝了,从今往后再也不吃赌博这碗饭了,这个钱也得到位,这是个信誉和味口问题. 二叫服务员上菜后,众人喝起了闷酒,不一会,三洋的电话响了. “喂,啥?好的,好的,我马上回去!”三洋挂上电话神色匆匆地跟众人说了句:”我得赶紧回家了,老婆晚上要上夜班,家里就孩子一个人,不放心,我先走了!.” “好的,你去吧!明天中午还是在这儿碰头!”跟三洋最熟的小雄跟三洋打着招呼. 三洋走后,小雄诉起了苦:”他妈的,这明天的成钱咋到呀?这刚买的车都还扯着一些债呢!” “不行,找畜生帮着解决一下!”大雄很体贴他的兄弟. “是呀,不找他咋办呢?我一下课就跟畜生打了电话说输了这么多钱,就是先跟他通个气,让他有个思想准备的!”小雄露出了难得的一笑. “靠,你个吊货,还笑得出来?”二笑着吧了小雄一句,房间里的气氛算是缓和和轻松了一些. “哎,小雄,大雄,二,你们说公司会不会做我们的药呀!”一直若有所思没吭声的单师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做药?不会吧?”二一听到做药两个字张着大嘴目瞪口呆. “不会吧,我们跟三洋认识这么久了?”小雄叨菜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不会吧,单师傅,人家三洋还占着二成榜外的皇帝成呢?”大雄端着酒杯没喝,也呆呆地说. “哼,难说,反正明天咱们得做好准备!”单师傅冷笑一声,把杯子里的白酒一仰而进! 第122章)没赃咋捉贼?没实力敢捉贼? 第122章)没赃咋捉贼?没实力敢捉贼? “咋准备?”二一头雾水. “防止猛子他们做药,我听别人说过这事,现在有一种专门的透视设备,带探头发射器和接收器的,但必须得埋在赌场的正中间也就是桌子下面.”单师傅语气沉重地说. “啊!难道我们真的被做了药?”二感到十分惊奇. “我也没说百分之百.这种事搞不好是要死人翻船的,所以只是咱们私下里说说,怕有这个事.”单师傅点着烟抽了起来,一脸深沉状. “是的,这种事要捉奸拿双捉贼拿赃,没有证据说啥都没有,而且就是有了证据那当场就是要翻脸整事了!”小雄一句话说的二后背发凉. “所以明天进场大家都放警觉一些,明天我先摇.皇帝不能坐在正中间,往边上和后面稍稍挪动一下,小雄找机会看看地坪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二你站在后面,看看下重注的一些柱子之间有什么交流或暗号没有?还有开摇之前撒一把骰子到地上去,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单师傅到底是沉稳人,想事面面俱到. “还有啊,咱们现在说的事,跟谁也不能说,不管是三洋还是别人,要是被猛子他们知道了,得跟我们扯皮,知道吧,没证据的事,别人会说咱们败坏他们场子的名声.再说了,咱们也不能在他们场子里掘地三尺吧?”小雄则一脸忧虑. “操,那咱们咋办?”大雄有些沉不住气了. “咋办?走一步看一步,明天搞了再说,再说了,就是知道猛子他们做药,咱们不做好跟他们拚的准备,没有必胜的把握能跟他们直接对冲吗?”单师傅说了句实话. “操.我说咋猛子场子里的内场和钉子这么多呢?我还想着是上大课,为安全着想哩,这样一看,猛子就是做好了整事的架势呀!”二觉得自己突然聪明了. “也有可能,不过这事还不好说,明天看看再说吧!”小雄有些无夸. “行了,就这了,大家各回各家想法把成钱凑齐喽!”单师傅起身离席,众人跟着出来买了单后各怀心思的散了. 二回到家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建仁打了个电话:”建仁兄,今天掉的大呀!” “咋了?”建仁也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他无论无何想不到会掉得这么大. “一堂课输了28个,,加上昨天输的8b,一共输了28.8个,你得组织点现金把成钱到位.”二不逼着建仁到位没办法,毕竞不是小数,他也没能力帮建仁先垫着. “你算算我得到多少钱?”建仁的声音低沉哀哉婉如丧考妣. “都跟你算好了,我得到43200元,你是0.25成,就是我的八分之一,要到5400元!”二简明扼要地告诉建仁. “啊,5400元?”建仁一声惊呼,没有声音了.(倒不是昏过去了,是暂时的傻了) “对,你明天中午11点前要到位呀,我们12点都得到成钱.”二叮嘱建仁. “操,要这么多钱?我手上没有,唉,只能找老婆要了!我说不占成吧,你……”建仁长叹短嘘还发着牢骚. “我也想不到掉这么大呀!哥哥,行了,我挂了.”二挂了电话,心里对建仁还是多少有一些内疚感,虽然他的本意是想把建仁带上致富之路,但现在完全是事与愿违了. 小雄回去后跟畜生又打了个电话,畜生是啥人一接电话就来了一句:”老子知道你是为成钱的事,你下了课跟我一打电话,我就知道你是啥意思!” “哎呀,哥哥呀,你真是头脑过人呀!”小雄跟比自个儿小的畜生擦了点粉. “别整机八没用的话,说吧,多少?”畜生笑着骂了一句. “六个!”小雄整了句有用的机八话. “啥?六个?”畜生真没想到小雄会开这么大的口. “明天还冲一冲,你放心,这钱跑不了,要是输了,我卖车也得还给你!”小雄说的是真心话. “操,我手上哪有这么多钱?”在小雄看来畜生说的到是实话,因为大伙都知道他的钱都被家里的母狮子管着呢,不管是红色,黑色还是灰色收入. “那你跟嫂子打个商量,这钱非到不可,不然明天就搞不成了.”小雄哥也喊了再喊个嫂子也吃不了多大亏. “哪这样吧,我跟她打个商量,再跟你回话!”畜生挂了电话,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若有所思起来.这张卡上存着他最大的一笔私房钱,就是点子公司最后一次分账他”分”的七万元钱,之所以他跟小雄说家里的钱都在母狮子手上,只是以后好有个借口要钱而已. 就算小雄好意思嘻皮笑脸地跟他”赖”(拖)钱,总不好意思跟母狮子”赖”吧?! 不一会,畜生跟小雄回了个电话:”喂,小雄,我可是为了你这钱跟母狮子说了半天好话呀,她答应了,不过她说最多只能借一个月,因为我内弟下个月要交房子的首付款,早就跟我们说了这件事了,所以你最多只能用一个月.” “行,谢谢你和嫂子!”小雄感谢不已,毕竟他买车时也找畜生借过钱,现在又开了个大口落了畜生两个人情了. “哎,要不现在请你去贝石玩玩?”小雄诚心诚意地说. “哦,你们在一起喝茶是吧?我马上来!”畜生装了个精在电话里如此一说,让小雄感到母狮子在家里. 不一会,畜生出了家门,跟小雄打了个电话:”我在小区门口,你来接我吧!”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小红,畜生一阵兴奋. “操,跟你说说,你他妈的还真去呀?”小雄心里想着,开着车奔畜生那儿而去,说实话,他现在哪还有心思搞这玩艺呀. 小雄开车来到时畜生住的地方时,畜生早就在小区外面的马路边摩拳擦掌翘首以待了。 “不好意思呀,小雄,又让你破费了,你看你,搞这么客气干吗?”畜生上了车假心假意地客套了一下。 “那算了吧?你个吊机八货跟我还弄这些虚的?”小雄笑着骂了一句。 “嘿嘿!”畜生尴尬地笑了二声,掏出烟帮小雄点上递了过去。 “嗯,”小雄含着烟点了下头接着说:“他妈的,是不是不对头呀,畜生,一堂课下了28个呀!” “难说,我对这方面也不内行,也不好说,反正你们在外面要多长些心眼。现在外面出千的手段太高明了,前一段我们治安处收缴了一批游戏机,别人电脑主板都可以摇控,还有电动麻将机也可以更改和调控程序,控制骰子点数,可想而之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场子里就算是你们觉得对方做了药但没证据没把握也不能轻易跟别人翻脸,别吃不着羊肉还惹一身骚!”畜生语重气长地劝着小雄。 “妈的,今天我们都安排了,眼睛放亮点,人盯紧点,看看有什么不对劲,就是输也要输个明白,可我还是不相信,三洋介绍的地方会做我们的药,他本来就跟我们挺熟的,更何况,他还占着二成榜外成呢?”小雄总是将信将疑。 “伙计,人心隔肚皮呀!你多久没跟三洋碰面了,熟?有多熟?能达到跟你们交心的程度?算了,就当我没说吧,免得要没什么事,你听进了我的话还影响你和三洋的交往。”畜生把烟头扔出了窗外,闭目养起了神。 不一会,车子就来到了贝石洗浴中心,畜生不等车完全停稳,就迫不急待地打开车门,大踏步地向里面走去,因为他仿佛看到小红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如褪了毛的鸡一样正躺在床上等着他去哩!。。。。。。 第二天上午,二去泥鳅那儿收成钱,泥鳅只拿了3400元出来,泥鳅一脸愁苦说:”二,确实没钱了,全部家底都在这儿了,不是要到14400元吗?我一开始到了5000元成钱,现在又拿了3400元,还差6000元,你帮我跟他们大伙都说说,还让我继续占着,赢了我就不拿钱抵帐,万一下水我再想办法.咋样?哥们?” “我当不了这个家,这个话我可以帮你带.泥鳅,不行,你还是跟小雄和单师傅他们都打个电话吧.”二心说你钱不到还想占着成净想机八好事. “行,我一会跟他们打.”泥鳅冲着二挥了挥手,唉声叹气地进屋了. 二来到建仁家时,就像是有一种来讨债的感觉,心里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看到建仁的老婆从抽屉里极不情愿地拿出5400元递给他,并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看着他时,二真的像做错了事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建仁低头锁眉一言不发. “建仁哥,嫂子,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掉这么大,唉,真是好心办坏事呀!”二边跟建仁上着烟边真实诚意地道着歉. “算了,兄弟,我不怪你.”建仁拍了拍二的肩膀. “二,这个啥机八成,我们不占了.”嫂子突然说了句猛话. “好的,嫂子,那我先走了.”听到嫂子连这玩艺都骂了出来,可相而知她老人家当时的心情了,二逃也似的从建仁家闪了. 其实二的成钱也不是太好弄,阿总那儿还差着他几个现金,二自个儿断断续续也输了几个(万),再加上东的西的一些事又去了几个,手上也没多少现金了,今天又要到几个成钱,弄得他已经快山穷水尽了. 小雄更强不到那去,今天到的成钱还是找畜生借的六个现金,当然,他应畜生的要求跟畜生打了个借条,债权人当然写得是畜生家里母狮子的名字. 单师傅和大雄这二个没钱时就变坏了的男人自从有了几个臭钱后就变得更”坏”了,因为他们也学着包起了二奶,弄得几个钱大部分也”心甘情愿”地交给二奶了,这些钱进她们那儿容易出来可就太难了,单师傅和大雄也就只能把所有的苦痛自己扛了. 当二赶到赌场外的餐馆时,小雄,单师傅,大雄和三洋都已经到齐了,大家默默地从身上掏出钱放在桌子上面要单师傅照单而收. “小雄,单师傅,泥鳅跟你们打电话没有?”二边拿出泥鳅给的3400元钱边问他们. “打了,他机八想到到好,成钱不到还占成?”单师傅说了一句. “我跟他说了,啥时到钱,啥时再占成,今天开始就没他的了!”小雄此言掷地有声.但他不会知道,他无心中办了一件大好事,就他这一句话,又帮泥鳅省了不少钱. 下午开课时,小雄和单师傅按着昨天说的方法装着拣打水机,系鞋带啥的看看了地面,在蒙着一层红毡子的黑乎乎的赌桌底下看不出铺着老红砖的地面有何异常. 小雄从裤兜里掏出上十个骰子按着”防千术”的办法撒在了地面上,摇盒子的单师傅还故意往边上坐了坐,摇盒子时也尽量不把杯子放在赌桌的正中间,而是靠自已面前一点,但这就驼鸟把头钻进沙子里一样,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二也瞪着一双不大而警惕的双眼密切地注视着场子里下注的柱子们,注视着他们之间有没有神情或动作上的交流,但貌似一切都很正常. 猛子并不傻,他的几个手下装成柱子有时并不先占门子(先下注),而是让别人先下,如果别人大多数人都是下对了,他们再重注压上去,这样红了,皇帝也只是认为他们随大流,而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们都是错三正七,或错四正六,就是如果知道开双,也故意在单上面下一些钱,而在双上面多下一些钱,这样赢了也不会引起皇帝的怀疑.在猛子软棉花(做药)和硬棉花(拚水子)的双面夹击下,皇帝公司的119000元又没有了,确切地说实际上是输了117250元,因为交了1000元洗码钱,还有就是提了450元的车钱和300元的”安保费”. 输完后小雄跟猛子交了个口:”公司顶几个现金吧?”小雄没拿码,因为拿码又得交水子. “行,要几个?”猛子一脸豪爽状. “拿5个!”小雄完全照着昨天的安排弄. “行,三洋,5个啊!”猛子安排手下去拿钱,并跟三洋装腔作势地交了个口. “猛子有味口.”三洋喊了一声. 这5个上来没多久,又没了,二望着小雄和单师傅面无人色和表情地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能再拿了. 小雄和单师傅对三洋说:算了吧,今天不搞了吧? 三洋点了点头,没吭声. “猛总,今天我们就摇到这里算了,太黑了,停一下.不管明天我们还摇不摇,下午开课前这5个到位,你放心.”小雄说了句场面话,说太黑了(运气不好)而不是根子(本钱)跟不上来. “好的,那我们公司带着摇吧.”猛子说着送小雄他们出了赌场. 这堂没上完的课让二他们的皇帝公司又下水了169000元. 下了课后,二和小雄几个人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一路无话地回到了棋牌室里,三洋又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说家里的孩子没人照顾所以没有一起过来. 当二他们刚进棋牌室里时,正在屋里招呼着众人打牌的将军从二他们的脸色上看出来了他们掉得很大! “二,不精神?”将军只问了一句,就没做声了. “嗯!”二心情沉重脸色凝重语气不重地点了下头就进里屋了. 屋子里一众人都闷着头跟嘴上的烟使劲儿过不去,烟雾弥漫如入仙境,就是屋里的几个人不像神仙,还是几个背时鬼. 小雄打开电视,看起了>. “操,你还有心思看电视?”二笑着骂了小雄一句. “不是的,怕咱们说话外面听见了!”小雄把音量又稍微调高了一点. “咋样搞?伙什们?”小雄问着不停吐着烟圈的单师傅,大雄和二. “我看,搞不得了,小雄,这个场子绝对有问题,不管是硬棉花还是软棉花,咱们都讨不到一点好,咱们也摇了一些时皇帝了,哪能有这么邪乎的事?二堂课就下水了差不多40个,除了三洋的榜外2成8个.老子3成都去了9个6了,就算猛子的场子做了药,我们又没证据,要是拿不着证据,别人还会说我们输了钱乱咬,就算咱们还没跟别人扯皮呢,别人都得找着咱们扯.这事还真机八不好弄,我的意思就是不摇了!不好也得收!”平时言语不多的单师傅一口气说了不少. “要真是做了药,未必就这么算了?他妈的,老子2成也输了6个4哩!”大雄也愤愤不平. “我今天仔细都盯着看了看,他们场子里的几个柱子还有内场好像没什么蛮不正常的地方,不过我们输的奇怪就在于就没有什么反复,不是你来我往的,要不就是半天平平和和,要不就是一口气下水,反正这钱输的心里总硌的慌.”二一样心绪难平. “这事是不是做药也很难说,反正现在场子里到处都在整皇帝.是硬棉花还是软棉花还真不好说.”小雄心神不定地说了一句.他当然不愿意猛子的场子里做药这事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一个人从规矩和道义上都得为皇帝公司和这一帮子兄弟们负责,并一定要有个交待,因为这个场子是三洋通过他联系的. 虽然媒婆帮人介绍了老婆并不管生不生儿子,但这个老婆是个石女,别人总得找媒婆扯皮吧?如果猛子的赌场里千真万确地做了药,小雄得出头弄这个事,虽然他牵头通过三洋去猛子场子里摇皇帝也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可现在大家都受了伤,只有他出面跟大家讨公道了. “明天把那5个码钱到了,就不摇了,说心里话,我跟不上来了,你们实在要是摇,那你们去摇.”单师傅说的到不是赌气的话,他手上确实也没有钱了,因为他的钱大部分都投入到了小叶的身上了. “我也跟不上来了!”大雄和二也说了同样的心里话. 那就不搞了,他妈的,要不等二天,我要眯子他们把三洋绑着问问?”小雄不知是说了句真心话还是要面子的话. 算球吧!就算眯子他们弄着了三洋,三洋能说实话?除非你们有本事直接在场子里弄事!”单师傅说了句气话,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他们”和”我们”.明摆着就是说给小雄听的. 小雄也知道单师傅的意思,但他没接茬,这次不像上次找x哥要钱,那次是x哥差钱错在头里,这事闹出去不但对x哥无益而且对他的形象和声誉都有影响,所以x哥多少认了一些帐,但现在这码事,要是没确切的把握和充足的证据,是不能跟猛子翻脸的. 因为这事一闹起来也绝对小不了,不是小雄和二他们”消失”,(当然是从江湖上,虽然小雄和二在江湖上也没有呆多久)就是猛子他们”消失”.但很可能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小雄和二包括大雄和单师傅毕竟不是吃江湖饭的,没”名头”没”实力”(手下),就是出了事也是请朋友或熟人帮忙,而且现在扯皮不仅仅是拚胆量和人力,更多的时候或起决定因素的是拚银子!这三行,小雄和二他们一行都不占. 就算有啥事司令愿意帮他们出头(看在他们是将军朋友和弟兄们的份上还有几个”烟钱”的份上),司令也会权衡利弊绝对不会伤害到他自个儿的利益跟小雄他们出面,如果对实力相对较差的班子(像狮子),司令肯定会施以援手.而和他实力差不多的班子(像大王,杯子等)司令肯定是以和为贵.而要是跟实力可能胜于他的班子(像x哥或老鸡)司令还极有可能劝小雄和二他们退一步海阔天空.当然这也无可厚菲,毕竟小雄和二他们不是他的亲兄弟. 那怕小雄请眯子他们来办这个案子,但这案子真要是办起来绝对不是小案子,动刀动枪在所难免,费用也就自然少不了,这些钱算谁的?都让小雄一个人出,虽然从理论上是应该的,可他手上哪还有钱?况且后期费用可能更大(跑路,平事,打点啥的),小雄从心里是抱着自欺欺人的态度,就是从内心里不愿意认为或承认猛子的场子里做了药.不然他的责任和愧疚就太大太大了.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主要的原因,就是眯子能不能出面办这个案子?别人干什么都是得问个缘由的,你光说怀疑别人做了药有个屁用?没证据能行?而且还得当场捉着证据. 不然事后别人都不会认帐,而且还倒打一耙,说是”栽赃陷害”.这个社会也好,江湖也好,.虽然有时也讲些道理,但更多的时候是靠拳头和实力(关系和银子)讲道理和占道理的.小雄他们要是有实力,能卡得着猛子,就算猛子没做药,你要是想整他的事,都能说他做了药,就像钢旦对二他们一样.你要是没实力,别人就是做了你的药,你也不敢咋地!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弱肉肯定要被强食的. 小雄和二他们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别人飞了单(不给钱)的妓者(从事性工作的人),摆在她面前的只有四条路,一是赶紧告诉她的”老大”(如果有人罩着的话)或”姘头”甚至老公,叫他们或他去收拾这个打飞炮的吊货! 二是打110报警,叫民警同志来主持分道,他们当然会很公道,嫖客罚5000元,妓者罚3000元,如果点背还会弄几个月劳教.虽然气出了,但人和钱更吃亏. 三是跟这个机八吊货拚了,要不咬他一口要不砍他一刀,反正要不着钱也得出出气. 四是吃个哑巴亏,就当自个儿的东西刚才没被别人用,再想开一点也就过去了. 现在小雄和二的想法就是妓者的第四种想法,他们也只得如此. 人家妓者没弄着钱,多少生理上还得到了一点点安慰,要是配合的好或者遇到一个”好嫖客”(功夫不错)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快感. 而二他们现在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除了伤感还是伤感! 第123章)二开始骗钱了 第123章)二开始“骗钱”了 小雄已经决定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二他们当然也只能跟着把苦水和牙齿往肚子里咽,大伙儿又开始跟烟较上了劲,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下一句话该说啥. “操,这大冷天的你们熏蚊子呀?看这屋里烟雾蒙蒙的!”这时将军推开门进来了. “今天到底咋样啊?”将军问单师傅. 小雄忙站起身关上了房门. “下水17个!”单师傅咬牙切齿地回答. “啊,一堂课下了17个?”将军虽然也见过一些世面,但还是觉得一惊. “17个算个机八,昨天去了28个!”二恨恨地说了一句. 二说完看见小雄他们用眼睛盯着他,大意是怪他不该说这些事的,毕竟是丢人现眼的事. “个机八日的,不对头吧,小雄,你们是不是吃了别人的弹子呀?让别人做了药啊?是哪能个的场子,你们跟别人熟不熟?”将军这些话到是真的出自关心. “唉,不谈了,是朋友介绍去的,开场子的叫猛子.”小雄不想再说此事了,他怕让将军看笑话. “猛子,没咋听说呀?别真的是吃了个大弹子吧?”将军还是一脸疑惑. “是三洋介绍去的,估计不会做我们的药,这两天也邪,一下水就止不住了.”小雄还是不愿意往出药哪方面想哪方面说,一是为了自个的面子二是免得骑虎难下. “泥鳅,你个吊货今天又赚了一大笔呀伙计,今天又下水了17个,你要是继续占成又得拿7b多出来!”二跟泥鳅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对于泥鳅来说就是个好消息. “是不是别人做了药呀?”泥鳅也问着同样的话,然后又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二对泥鳅的问题未置可否,嗯嗯呀呀地支吾了一下. “唉!”将军叹了口气,跟众人撒了圈烟出去了. 单师傅跟畜生也打了个电话,畜生说马上赶过来. “咱们明天不能再摇了,拿了公司5个现金,除去三洋榜外两成认1个,我们明天还得到4个,我和单师傅一个得认12000,二和大雄一人到8000,明天上午把这个钱到位,叫二下午跟猛子送过去算了,我们就不过去了,现在也别跟三洋说不摇了,明天上午再说这事.”小雄说完,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妈的,又得去操心钱的事了!” “唉,一样呀!”二和单师傅,大雄都异口同声地叹道. 没一会,畜生过来了,进门就冲着众人笑骂着:”就算单师傅不跟我说这事,现在一看你们这吊样就知道掉得大!”说完又撒了圈安慰性的烟. “有咋打算?”畜生对小雄开门见山. “有啥打算,先找你再弄点现金.”小雄半真半假单刀直入. “还现个机八?连老婆家里要办事的钱都先紧着你用了,我手上那里还有钱?”畜生一脸认真和无辜状. “一说找你借钱,看把你慌的!”小雄笑着说了畜生一句. “我慌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慌啥?还怕你到时还不了钱?还不了就卖车!”畜生也半真半假地来了一句,但谁也不会想到,没几天,他这句话就变成了现实. “我手上没现金,但如果你们要是真的要用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跟别人说说,跟你们组织一些现金,但话说在头里,你们在别人手上拿钱咋付利息,这边也咋付!成不成,你们想好了再说!”畜生的脑筋转得很快,其实他老婆手上还有钱,但他不能说是他老婆的钱,这样就不好跟兄弟们收利息钱了,虽然如他所说,二和小雄他们在外面拿天息月息也好,一样要付给别人利息钱,让别人赚还不如让他自个儿赚呢! “谁的钱?”二多了句嘴. “谁的钱并不是太重要,关键是你们用不用?”畜生神情自若. “用当然得知道是谁的钱,如果是自个儿兄弟伙的钱,就太不应该了,我们现在掉这么大,不指望别人来帮我们,但也不能在自个兄弟身上赚钱呀?”二一开始并没有认为这钱是畜生的,他认为畜生在给腊肉找赚钱的机会,当然有腊肉的也就少不了他的.正因为二如此想所以语气有些生硬.. “你机八毛的管谁的钱呀?谁的钱用不是用?”畜生还是笑着说. “那不一定哩!要是自个弟兄的钱也想赚就太说不过去了,咱们拿这钱付利息也行,到时拖着不给,让他赚去吧!”二说了句赌气话,他的心理现在也极不平衡了,自个儿输了这么多钱,别的人一分不输还得反过来再从他们身上赚钱,他当然心里不平衡. “二,你机八这话就说的没道理了,拿别人的钱应该啥时到就啥时到,这是个味口,哪能故意拖着不给呢?”畜生不知道是帮别人说话还是帮他自已说话. “拖着咋了?放码都还有收不回来的呢,何况是借钱,又不是不还,只不过是拖拖而已,干啥没风险?光想着钱好赚?”二第一次跟畜生顶起了牛. “好了,二,畜生也是为了咱们好!”单师傅当起了好好先生. “你们现在到底有啥打算呀?说说!”畜生扭过头没再搭理二,问小雄. “唉,得找个大场子冲一下,已经输了这么多,不冲不行了,要不就上岸,要不就死翘翘!”小雄意志坚定. “对,要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大雄也豪气万丈地重复着他的名言. “哪里有比这还大的课上呀?”单师傅朝小雄头上泼了盆冷水. “我有方向了!”二兴奋地大喊了一声. “操,别一惊一诈的!有啥方向,说说!”大雄也神情激动起来. “将军的一个哥们,就是牢友,叫陈哥,在他们当地绝对是那个事!我去过他那儿,嘿,那个排场没得说,上次将军搞狮子的人就是陈哥帮着调过来的!”二提起陈哥来钦佩不已. “啥地方?”小雄也好奇地问. “啥地方?小香港!他们那儿开矿的老板特别多,开炼铁厂也特别多,有钱人多了去了,还快没大课上?等会我跟将军说说,叫他帮着问问陈哥.”二一脸得意就像他认识陈哥一样. “行,二,你等会跟将军说说,我也帮着你们说说.”畜生是个好心,他知道将军对小雄还是有些想法. “好的,二你和畜生多费点心,我们先走了.”小雄起身和大雄,单师傅走了. 小雄他们走后,二把将军喊进了里屋. “有啥事,二,要是借钱,免谈啊!”将军一进来就跟二说了句玩笑话. “不是借钱,你别慌,是用不着你掏一分钱的事情,就是打个电话就行了!”二跟将军上了根烟. “啥事呀?打啥电话?”将军一头雾水. “我们在猛子的场子里掉的蛮大,想找个大场子冲一下,我看陈哥他们那里绝对可以,你帮我们联系一下,叫他帮我们找个大场子去冲一下,不然上不了岸!”二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叫我帮着找陈哥干啥,你们不是有本事嘛?自个去找去呀?”将军还是对小雄以前没太把他放在眼里而梗梗于怀.但将军说的还比较婉转,没有直接点小雄的名,而是用的你们二字. “操,将军.你这句说的就不在点了!”畜生笑着骂了将军一句. “有啥不在点的,他们不是要分家吗?分了还知道来找我帮忙?”将军还是有点不依不饶. “分家了不还是弟兄嘛!”畜生拍了拍将军的肩膀. “哎呀,将军,这不还是你的交际广,能力大嘛!!”二适时跟将军擦了些粉. “你少机八跟我弄好听的!”将军笑了起来,二知道这事有戏了. “畜生,这可是看着你的面子啊!”将军得了便宜还卖了个乖. “行,行,那我帮小雄他们先谢谢你了,事情搞成了,叫他们安排你一下.”畜生提到安排劲头就来了,因为到时候他肯定得”陪”着去. 将军掏出电话跟陈哥打了起来. “喂,陈哥,忙啥呢?”将军有一阵没跟陈哥联系了. “哦,将军呀,咋了,又要调班子?”陈哥跟将军逗了个乐子. “靠,不调班子就不能跟当哥的打电话了?有个事跟你说说,得劳你哥哥的大驾了!”将军还丢了句词. “说吧,有屁快放!”陈哥笑着骂道. “我有个弟兄,叫二,你认识的!”将军边说边看了二一眼. “认识呀,开车来我这儿两,三回了!咋了?有咋事?”陈哥对有大有小有礼有节的二印象还不错. “二他们几个弟兄现在在外面摇皇帝,想找个大场子上大课,你那边肯定有这种场子,帮他们联系一个场子去当皇帝,咋样?陈哥,不算大问题吧?”将军问. “哦,要来当皇帝呀?行,我帮他们联系一下,不过,这边都赌得很大,来的时候现金得多备一些呀!”陈哥此言一点不假,他那边矿老板和炼铁厂的老板们在赌桌上都是一个,二个的丢来丢去,不是大进就是大出. “好的,陈哥,你联系好了,跟我打个电话,我就叫二他们过去!谢谢了啊!”将军挂了电话一脸得意地看着二,心说你们到头来不得还靠着我吃饭? “哎呀,谢谢将军了,还是你能力大交际广呀!”二拍了一下将军的马屁. “那是!将军还是有些套路的!”畜生也在马屁股上加了一掌. “那就等你电话了啊,将军我先走了,生哥,你坐会!”二打了个招呼也闪了. 二出了棋牌室就跟小雄打了个电话:”小雄,我说的这事有些眉目了,就等着陈哥的电话了.一联系好场子咱们就可以过去了,不过根子(现金)得多备一点,那边台面蛮大的!” “我刚从眯子这儿出来,找他拿了5现金,月息.”小雄的语气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无奈. “月息?啥价呀?”二好奇地问了一句. “6片,他给别人都是1b,跟我只算了6片.亲兄弟明算帐嘛!”小雄打着哈哈. “还行!”二安慰了小雄一句,原来1万的月息最低都是5片,场面上都是1b,眯子借给小雄5个现金,月息钱收的也不算多,因为眯子和他的一帮子弟兄也是靠这些钱吃饭的,借给别人还能多收点息钱,借给小雄只收6片也算是给了小雄面子了! “小雄,明天上午再碰头吧,我跟单师傅和大雄再打个电话,叫他们也把现金多备点!”二说完分别跟大雄和单师傅打了电话,说了要到陈哥那儿上大课的事,叫他们多组织点现金,大雄和单师傅在电话里除了诉苦就是唉声叹气,对陈哥那儿的事好像也提不起多大的精神来了,看样子,没钱不但啥事都办不成,连硬话都说不出来. 二回到家,跟母老虎打了个商量,要虎口拔牙准备找母老虎借几万块钱,母老虎一开始并不愿意,因为二说的一句:有多少拿多少!把她吓着了,她不知道二要这些钱去干啥. 二跟母老虎撒了个慌,说自个儿这一段赚了一点钱,准备把旧车买了,再加点钱买个新车,但还差几万块钱,所以要母老虎帮衬一下. 母老虎的几个私房钱在银行里捂的死死的,既不炒股也不买保险,她认为这才是最安全的.虽然一万元一年只有二百多元的利息钱,但她还是很满足. “这样吧,你一万块钱存在银行里一年也不才二百多元嘛,我现在用一些时,一万元每个月给你二百元利息咋样?”二刚说完,母老虎就连连点头,答应第二天上午去银行把4万块钱都取出来. 二的根子钱有了着落,晚上算是睡了个安稳觉,但他绝对没有想到,好不容易从母老虎那儿”骗”过来的4万块钱没两天又没影了. 第二天上午,二陪着母老虎去银行取了钱,然后把母老虎又送回了家,还跟母老虎假模假样地写了个”借条”,当然母老虎很高兴,因为二提前给了当月的800元利息钱. 二跟小雄他们约好中午到棋牌室碰头,等二来到棋牌室时,小雄已经到了,不一会大雄和单师傅也一脸苦笑地进来了,他们俩融资的办法基本上与二如出一辙,都是编造种种理由从老婆手上”骗取”来的.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和二一样觉得老婆还是有点好了. 在里屋大伙按占成的比例到了4万元钱,二准备一会跟猛子送过去. “小雄,你跟三洋打了电话没有?”单师傅问道. 打了,我跟他说我们不摇了,下午开课前叫二把猛子的钱送去.”小雄回答. “他咋说的?”大雄也问. “还能咋说?他说他还不是输了九个多,心里不得劲!”小雄冷笑着说. “二,你等会送钱去,先找三洋拿一个现金,再一起亲手交到猛子手上,最好是在场子里当着众人的面给.”小雄对二交待着. “知道了,我跟将军打个电话,问问陈哥那儿的事咋样了.”二说完跟将军打了个电话:”将军,起来没有?陈哥那事回话没有?” “操,几点了,还不起来,我过一会就到棋牌室里了,陈哥昨天晚上快12点了跟我来的电话,场子联系好了,要你们先去看看再说,免得你们小机八钻大圈(自不量力),先看看,觉得有实力就搞,搞不下地就别去丢人现眼!”将军前面的话是真话,后面的话是他自个儿说的.将军当然怕二他们去根子不足让别人笑话,自然丢的是他的脸. “将军,要不你陪着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毕竟你去,陈哥不一样!”二跟将军脸上又贴了点金. “这样吧,我安排好棋牌室的事再说吧!”将军说完挂了电话. 将军现在很轻闲,场子里的事也不用他操心,前一阵阿总和小胖子东拼西凑了几个钱又找了两个朋友合着弄了个皇帝公司,叫将军介绍他们到x哥的场子里摇,将军帮着他们办成此事,但是这是有条件的,阿总他们每天要跟将军上菜3片,这3片钱大至相当于信息费或安保费.所以现在将军过的还算安逸,一天算上棋牌室和阿总上的菜能有五,六片的纯收入. 没一会将军就来到了棋牌室,”还没吃哩吧?将军!”小雄主动热情地跟将军打了个招呼. “没哩!”将军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没拿正眼看一下小雄. “走,将军,到外面吃饭去!”单师傅边说边站起了身朝外走去,大雄,小雄也随着走了出去,将军半推半就地被二拉扯着去了. 进了饭馆,单师傅和大雄点起了菜,小雄则默默地抽着烟.二叫店老板拿了二盒店里最好的烟芙蓉王丢到将军面前说了声:”将军,先将就着抽,我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二走后,包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因为大雄,和小雄都先后跟将军有点小芥蒂,没有啥话说,只有单师傅有一句没一句地陪将军扯着闲淡. 二赶到猛子的赌场时,三洋正站在外面等着他,三洋递给二一叠全,说了声:”二.这是一个.”就没再言语了. 二拿着钱进了场子里,屋子里正在暖场.因为小雄上午才通知三洋说不来摇了,而猛子请的救场的皇帝一时半会还没赶到,所以猛子亲自在赌桌上当起了皇帝,桌面上红钱黑钱都有,但气氛平和其乐融融. “猛总,这是昨天拿的公司5个现金,到了啊!”二把摞在一起厚厚的5叠钱放在了猛子的面前. “皇帝有味口!”猛子说了句场面话,接着叫内场:”跟皇帝拿二盒烟过来!” 内场跟二拿了两盒软中华过来,二揣起了烟跟猛子说了声:”那我先走了,你们玩着.” “二,我跟你一块走!”三洋紧着来了一句. “你去哪儿?”从场子里出来二问三洋. “靠,回去呗,免得在这儿手痒,又掉得大!”三洋像模像样地来了一句. “成,我还有事,把你带一脚!”二还没吃中饭哩. “能打着的的地方就行!”三洋上了车. 二一路疾驰,不一会就进了城区,三洋主动要求下了车,二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开着车就走了.等二来到饭馆时,桌上就剩下一些残汤剩菜了,几个人吸着烟挑着牙打着电话各忙各的. 二从身上掏出猛子刚给的二盒软中华丢到将军面前,将军拆开烟跟众人散了一圈说:”我先回去了,把棋牌室里的牌角安排好,咱们再去,不用去这么多人!” 将军走了,桌子上还留下了二盒芙蓉王. 124章)亡命一蹬腿 124章)亡命一蹬腿 二叫老板炒了碗鸡蛋饭吃了,接着去棋牌室里叫将军。 将军已经安排好了二桌麻将,一个桌上丢了盒软云烟就不用再管了,倒菜加水的事那是做饭师傅的份内事。 “开谁的车去陈哥那儿?”二问将军。 “开小雄的车吧,你那吊车就别开过去丢人了!”将军笑着骂着一句。 “行啊。”二乐得如此。 “别机八去那么多人,你和小雄去就行了,去看场子又不是去打架!”将军又嘱咐了一句。 二来到饭馆,把自个的车钥匙丢给单师傅,叫单师傅开回去,然后叫小雄开着车接了将军直奔陈哥那儿而去。 陈哥现在很精神,广告公司的业务做都做不完,街头和道路两侧的灯箱和站牌广告都被他公司包了,大型的户外广告也基本上由他的公司来制作,做不完的业务就分给别的广告公司加工和承包制作,他以管理费或信息费的名义收几个点钱。当然,这些业绩离不开他那还在发挥着巨大余热的老头子的帮助和协调。 陈哥在当地最豪华也是唯一的四星级酒店里长期包了一个套房,就是上次招呼将军和二的那个酒店里,今天陈哥也在酒店里等着将军和二,但将军为了早看场子早回去,打电话叫陈哥下楼直接去看场子。 小雄把车停在酒店门前时,陈哥和“秘书”正好走来。 “陈哥好!”二和将军连忙下车跟陈哥打了个招呼。 “陈哥好!”小雄也接着下车跟陈哥打了个招呼。 “这是小雄,我的一个哥们,二就不用介绍了吧?”将军边跟陈哥介绍小雄边塞给陈哥一盒软中华。 “操,还用你给我烟?”陈哥笑笑把烟交给了秘书,秘书放进了绅包里,二看得出来,陈哥换了秘书,不是上次他们来的时候见的那个叫“小洪”的秘书了,这个秘书更秀气和文静一些。 “别挤一个车里了,我们开着车在前面,你们跟着就行了!”陈哥安排秘书去开车了。 “咋了,陈哥,你咋弄个桑塔纳呀?”看着陈哥秘书开过来的黑色轿车,只识车标不识车的将军问陈哥。 “靠,我服了你了,将军。这是新款的领驭!你光知道吊桑塔纳!”陈哥笑着骂了将军一声上了车,陈哥很有风度也很得体,坐在了后排,“你坐我的车吧!”陈哥冲着将军招了下手,将军尴尬地笑了笑上了车。 陈哥的秘书车子开的不错,小雄跟在后面都差一点跟丢了。“操,这小妞车子开得野啊!”小雄边屏气凝神地跟着前车边发出感叹。 “看看人家陈哥过的啥日子!?”二羡慕不已感概不已,陈哥的车不错,牌号更不错,尾数3个6,看样子做生意的人都讲究66大顺呀! 没多大一会,车子开到了郊外的一个大型度假村里,看样子门口的几个保安对陈哥和他的车子极为熟悉,在用摇控打开电动伸缩门时还冲着陈哥的车子敬礼和挥手致意。 度假村里面很大,有十多亩大大小小分别养着不同鱼类的鱼池,还有果树菜地鸡舍猪圈和兔舍,只是还没开春,地里除了一些上冻的大白菜其他都是光秃秃的。 车子又往里开了几百米,停在了一排别墅前,别墅的一楼是车库,里面停着几台车,二看到基本上都是越野车,有陆地巡洋舰还有一台刚出来的新款大切诺机还有一台沃尔沃s90,看样子开矿的老板们都喜欢开通过性极佳马力极大的越野车。 “你们进去别乱吭声啊!”将军从陈哥车上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嘱咐二和小雄。 “行,知道了。”二应了个点。 陈哥的秘书按了几声喇叭,别墅的门打开了,“哟,陈哥来了!”开门的一个中年人冲着陈哥打了个招呼。 “嗯,老七,今天咋样?我带几个弟兄来看看,他们要是有兴趣说不定也要玩玩!”陈哥边说边走上台阶进了门。 “赢了七,八个!”这个叫老七的中年人笑着说。 二一行人跟着陈哥进来后,老七关上了门。进来就是一个约百十来平米的大客厅,里侧是厨房卫生间和旋转楼梯。 “陈哥!”“陈总!”上楼后,堂屋当中正围在桌边赌博的几个人都跟陈哥打着招呼,看得出来,他们对陈哥有些敬畏。 “你们玩,你们玩!我几个弟兄来这办事,顺路来看看,要是有兴趣他们说不定也玩玩!”陈哥说了个活话。 “行啊!你的弟兄不要紧,你也知道我们不想跟外人一起玩的!”几个下注的老板异口同声地说。 桌子上光成扎的现金就的3,40多个,还不算各人面前的一大堆红钱,这些钱让二看得心跳加速,他痴想着也许不多久这些钱就是他们的了。 “将军,你们进来!”陈哥打开一间客房门,叫二他们进去。 “你们也看见了,他们赌的都挺大,平时都是他们一些熟人间赌博,你们也听见了,他们不愿意跟外人玩,到不是怕输赢啥的,而是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小圈子,知道吧,你们想好,能不能搞?要量力而行啊!别勉强,到时候要是根子断了(钱不够)蛮走形象!”陈哥对随之进房的将军,二和小雄交待。 “知道,陈哥,我们明天过来搞,多备点现金!”二说了一句。 “他们赌骰子跟你们那儿不一样,是用碗和碟子摇,可以卖买,但不封顶,你可以不接嘛!可以卖嘛!”陈哥跟二他们讲着当地的规矩。 “知道,陈哥,我们知道了!”小雄恭敬地说道。 “那就这样吧?晚上就在这吃饭,这个度假村是开发区主任的小舅子搞的,跟我关系也不错,晚上让他跟咱们做点野味吃吃!他这儿经常收一些斑鸠山鸡刺猬啥的野味,再杀只土鸡弄只兔子得劲着哩!吃完了再安排你们尝点真正的土鸡!哈哈哈!“陈哥说完笑了起来。 “不了,陈哥,我还有事呢!”将军一来要回去招呼棋牌室,毕竟他是主人。二来他打心眼里也不愿意陈哥费心费力地招待小雄。到陈哥这儿来要不是畜生和二盯着他说,他还真不愿意来。 “谢谢了,陈哥,你别破费了,这都耽误你半天时间了,我们回去,明天再过来。”小雄和二空手而来,也不好意思再受碌了,真心诚意地跟陈哥道着别。 “成,那不怪哥哥我不招呼弟兄们了啊!将军,二,那啥,哦,小雄,你们去吧。”陈哥拍了拍众人的肩又对秘书喊了一句:“小丽,把老七的电话抄一下,给二。” “各位哥们玩着,我们有事先走了!”出了房门,将军,二和小雄冲着那几个赌兴正浓的老板们打着招呼。 “好,好,好!”那几个老板敷衍了几声。 “我就不下去了,小丽,你送送将军他们!”陈哥说了声站在赌桌旁边观战去了。 陈哥的秘书送二他们出来后递给二一张写着老七电话号码的纸条,转身回屋了。 二揣起纸条,满怀着对明天的美好憧憬和小雄将军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的路上,将军还在跟二紧着螺丝:“我说二呀,你们刚才也看了,别人赌的可大的很,再说又是用碗摇,你们又没有搞过行吗?别真的搞得根子跟不上来,到时候弄得陈哥和我的脸面都拿不下来呀!” “你放心,将军,我们现在回去就筹钱,就算今天下午备不多,还有明天一上午忙活呢,我估计着最少得带30个现金过去!”坐在副驾驶坐上的二扭着脸跟将军说着。 “30个?最少要带40个现金去,多备点总比少备点强!将军。不管咋样,我们这次都想冲一冲,已经输了这么多钱了,再小打小闹的更没意思,好不容易找个赌大钱的地方还不放手一搏,冲得好我们就有饭吃了!”开着车的小雄禁不住跟将军吐露了心声。 “哼!有饭吃,你们别机八到时连裤子都没穿得了!大赌不是大赢就是大输!当然,我还是为愿你们精神啊!”将军说的也算是心里话。 “精神!”二突然大喊了一声。 吓得专心开车的小雄猛一激凌,“操,二你一惊一诈的干啥?” “嘿嘿!”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睡会啊,二,到棋牌室了再叫我!”将军说完倒在后座上要睡觉。 “把衣服给你盖着吧?”二作势要脱貂皮大衣给将军盖上。 “不用,不用,车里面暖气这么大!”将军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 二和小雄一路无话快到棋牌室时二叫醒了将军,也不知道他是真睡假睡,反正一叫就醒了,将军下了车,回过头对二又嘱咐了一句:“千万多带点根子啊,别机八丢人现眼啊!” “你放心吧将军!不会丢陈哥和你的人的!”二苦笑着回答。 “咋弄,小雄?”二看看正若有所思的小雄。 “咋弄?先把畜生找着,他昨天不是说能跟我们搞到钱吗,唉,月息就月息吧,只要不比外面高就行!现在手上都没钱,不组织点钱咋去冲?你手上有多少钱?”小雄问二。 “上午把母老虎的4万块钱哄出来了,给了8片月息,到了8000元成钱,还有31000元!”二说的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我找眯子拿了5个,给了3000元的息钱,到了12000元的成钱,还剩35000元了,咱们几个人最少要凑20个现金,再找畜生想方法再拿20个,妈的,好歹这次拚了!要不上岸,要不爷机八!(老了,不中用之意)”小雄恨恨地说着他说过多次的话。 二跟畜生,大雄和单师傅都打了电话,大伙儿约好过一会在中午吃饭的饭馆碰头。 过了没两根烟的功夫,单师傅就开着二的车带着大雄和畜生过来了,大伙儿一起进了饭馆,老板一见回头客来了,热情非常忙着上烟。 “把包房的空调打开,赶紧泡壶菜,我们先谈点事,等会再点菜。”二安排着饭馆老板干事。 “好咧,好咧,您们先进去坐着!”老板一脸笑容。 “今天看的咋样?定了没有?”一进包房,畜生就问了一句。 “看了,陈哥还真是混的得劲!一些熟人都是包着别墅赌博!都他妈的开的好车!”小雄羡慕地说。 “他们赌得蛮大,不过是用碗摇骰子,不像我们这儿钉子和牌还有舅舅(熟人)!看样子这些老板都不是老赌博的。”二觉得这些“暴发户”们就是有钱但没赌技。 “你懂个机八,用碗摇就是最早的赌法!他们肯定还能卖买!”单师傅骂了二一句。 “对呀!皇帝能卖买!你咋知道的?”二问了个没水平的问题。 “操,我能不知道?在场子里混了几年了,一般乡下和郊县都用碗摇!”单师傅终于在二身找到了一点快感。 “哎呀,你们打个吊嘴巴仗呀,快点说正事吧!”一旁的大雄急了。 “对,哥说的对,咱们得把正事先说喽,明天就可以去,陈哥都安排好了,也给了二电话号码了,去了直接打电话!现在最重要的是组织一些现金,没有30或40个现金,去都别去!”小雄说完大雄和单师傅的嘴都变大了。 “啊,要这么多,我手上只有2个。”大雄说了一句。 “我只有1个多!”单师傅沮丧地说。 “这样,咱们4个人最好是按20个到位,明天上午一定要把钱筹齐,还是按各人占成比例到,我和单师傅各到6个,二和大雄各到4个,再叫畜生帮个忙跟我们组织20个。”小雄一脸严肃。 “你们要20个,我得先问问别人手上有没有这么多?”畜生卖了个关子,接着说:“息钱咋算咧?,我好跟别人交个口。” “这样,畜生,咱们都是弟兄,你也是帮我们的忙,再说借钱给息天经地义,只要不过份就行了,既然你搭白肯定不会太高吧!”小雄跟畜生戴了个高帽子。 “生哥,外面的行情都是5片,要是超过这个数,那你就太没面子了!”二激了畜生一下。 “你们直说吧,最低啥价?我直接跟别人说,别人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去球!”畜生还假模假样地急了。 “哎呀!兄弟,你急了吊呀,来,抽根烟。”大雄笑着递给畜生一根烟。 “这样吧,说多了咱们也受不了,说少了别人也不愿意,免得让咱生哥为难,就4片吧?咋样?”单师傅关键时候又冲了上来。 “行,就按4片吧,我出去跟别人打个电话!”畜生起身出了包房。 “成!”“行!”几个人冲着单师傅赞许地点点头。 “喂!四姐!帮你又找了个挣钱的事!”从饭馆里出来走到马路边的畜生跟四姐打了个电话。 “啥事呀?”四姐笑着问,她知道畜生重来没有骗过她。 “二他们想借点钱,你放心,不白借,一万块钱一个月给400元利息钱,可以吧?”畜生交了个底。 “要多少?”四姐现在手上有不少现金,司令这一段搞工地进项不少。 “10个吧!”畜生说了个数字。 “啊,才10个,他们不是几个人嘛?才10个?“四姐还嫌二他们借少了,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再说二他们都有车有房有门脸生意,不怕他们跑了这点钱(这些钱在四姐眼里可能也就算一点),钱放着也放着,能多生点钱不更好嘛!又帮了人落个人情又赚点息钱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吧,你凑10个,我凑10个,明天中午前我去你那儿拿钱,这钱你认我也行,真接要二他们打借条也行。”畜生征求四姐的意见。 “认你吧!简单点。”四姐说完挂了电话。 畜生紧着又跟腊肉打了个电话:“腊肉,跟你安排个赚钱的事,明天上午准备10个现金,我答应了帮小雄他们拿些月息钱,别人不白拿,一个月给4片,10个就是4000元,也说的过去,我直话跟你说啊,我这是为你好啊,我手上和我老婆手上又不是没有钱!” “哎呀,谢谢哥了,这样吧,咱俩一个人一半吧!”腊肉是个很“知足”的人,也要有钱赚就行,他平日里只进不出,手上存了一些钱。畜生这么说明着就是给点他,因为车子的事,畜生也让他赚了不少钱,现在是他该回报的时候了。 而畜生正等着这句话呢!“那就照你说的办吧!”畜生说完又跟腊肉交待了一下:“这事你谁都别说,不然他们要是知道这钱是你的,要不要是一回事,按不按时还又是一回事了!” “知道了,知道了,哥!”腊肉忙点头应承。苍蝇也是肉,也要每个月有2000元的收入总是好的,腊肉就是这么想的。 畜生几个分分钟之类就搞定了这件事,从内心里来说他还是想帮小雄和二他们一把,唇亡齿寒一不荣皆不荣这个简单的道理畜生还是明白的,如果鸡没了,不说鸡肉就连蛋都没得吃了!既帮了忙落了人情又可以弄点收入,两好合一好多带劲的事!畜生和四姐抱着的是同样的想法。 畜生打完电话回到包房时,热气腾腾的牛鞭甲鱼火锅刚端上来。 “事情说成了,明天中午去上课之前到你们到我那儿拿钱,不过别人认我不认你们,我跟别人打借条,你们明天也得跟我打个借条!”畜生说完,一筷子下去叨起了甲鱼壳子,呼哧呼哧地啃起了裙边。 “他妈的,多吃点,吃完了找小红去!!”畜生说着又用漏勺捞起来几节雕了花的牛鞭倒在了自个儿的碗里。 畜生性趣很高,吃饱喝足后对二嘟嚷着:”快点跟将军打电话,叫他一起去洗个澡!” 二问:”到哪儿洗?” “操,你机八又装傻!刚说去找小红,你说能去哪?”畜生说完跟将军打起了电话:”将军,陈哥这事你帮着办了,二他们请你去快活一下!” “算了吧,我上了牌桌了,再说他们也不精神,何必让他们耗油呢?”将军正在琢磨着咋弄个清一色,这要是糊下来得好几个炮钱哩! “操,你不去我咋去呀?”畜生一急说了实话. “算了,大家都去搞一下,冲个喜!争取明天大精神!!”小雄帮畜生解个了围,再说他这一段心里也烦得很,也想去放松放松. “好!” “走!” “精神!” 二和大雄还有单师傅这几个面红耳赤的吊货闻听此言按捺不住骚动的心,眉飞色舞摩拳擦掌起身要走. “老板,结帐!”单师傅喊了一声,老板连忙拿着帐单进来结了帐. 一众人开着二辆车来到贝石洗浴中心,临阵磨起了枪!...... 第二在上午,二又开始”骗钱”了,按20个到成钱,他二成得4万,还差着近1个呢,反正总是借了,不如多借点. 二跟朋友们说要换车,差几万块钱,朋友们一听解囊相助. 二也只能找这个理由,因为别人借钱给他是”救急不救穷!”办正事,像什么买车买房或拿钱急用那没话说,但要是别人知道他用在赌博上面.谁也不会借给他的,因为这个钱一借给他就是”害人害已”! 二用这个办法又弄了3万块钱,手上一共有6万来元了,至于以后咋弄,他是不愿意多想也不敢多想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大精神了,咋就好办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钱今朝花,今朝有操今朝操!!还管明日怎么过!得过且过了,还没到山穷水尽哩,二的心已经死了,但走了这条路,不继续往下走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到了无路可走的那一天,但这一天离二他们也不远了. 中午二开着车带着众人来到畜生家附近跟畜生打了个电话等着他送20个现金.没一会畜生就拎着个黑色的塑料袋过来了. “你们一个人跟我打个借条,我不认你们谁一个人啊,我认四个人,各是各!”畜生一坐进车里就公事公办开了. “写吧!”小雄带了个头,各人依次按占成比例都写了借条,二边写借条边想起了杨白劳他老人家,唉!他妈的,到现在都扯了一屁股债了.二在心里默默地叹着气. “行,我回去了,祝弟兄们精神!”畜生又拎着息钱下了车,跟众人打了个气! “好的,生哥,精神了今天晚上还请你去贝石!”二笑着回了一句开着车走了. 二开着车来到度假村门口时,保安拦住了他们. “找老七的!我们昨天跟陈哥来过!”保安一听陈哥和老七的名字放二他们进去了. 二开着车来到别墅前,在车里跟老七打了个电话:”喂,七哥,我们来了,在楼下!” “好的!我来开门!”老七挂了电话下楼跟二他们打开了房门. “你们当皇帝来这么多人?”老七有些不解,因为他们平时玩都是一个人当皇帝. “都是玩的好的哥们,一起来看看!”二笑着打了个岔. “我跟你们说说咱这儿的规矩,水子只打皇帝的,只打半个就行了,给个房钱,房钱啥的,当然,晚上你们要是想吃个快餐,是免费的,这里小姐可都是真正的土鸡哦!.来玩的也都是熟人,所以不存在靠打水子闹环境(赚钱)!,再就是可以卖买,多了可以不接或有商有量,你也不可能老不接,对不对?”老七边走边跟二说着话. “对,对,七哥,有啥事你多带着点!”二客客气气地老七说着话. “来了,陈哥的几个弟兄来当皇帝了!”老七一上楼就冲着赌桌旁边的几个人喊道. “好,来吧,新皇帝正式开摇啊!”一个胖胖的手上戴着块金表的家伙放下了手上的碟子和碗,以二长期看报纸和时尚杂志的经验看的出来这个胖子戴的是块劳力士. “小雄你先摇吧,叫二跟你当二管.”单师傅边说边从包里拿出来10个现金放在了赌桌上. “开盒子吧,哥们!”小雄双手抱着倒扣在碟子上面的碗摇了起来,骰子在里面发出”哔哩叭啦”清脆悦耳的动听声音. “单!” “单!” “双!” “单!” “双!” 几个老板随手从面前的一叠钱时拈出一小叠丢在了各自的信仰上,他们都很有意思,都不说钱数,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数. “开了!”小雄喊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碗. “1/2,单开,皇帝精神!”看着双上面注下的还重一些,二兴奋地大叫了一声. “哎,兄弟呀,小点声音,都是朋友,别把人吓着了!”老七调侃了二一句,心说咋吃不得一口饱饭呀? 二把双上面的钱收拢来,照着小雄数的单上下的钱数往外赔,赔了三注还落了差不多半个. “水子么样打?七哥.”二问老七. “总是皇帝打半个的,你早打早完,就照10分水打吧!”老七边说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空纸巾盒,意思叫二自已往里丢水子. 二数了4片丢了进去. 赌了没一会,这些老板的赌劲就上来了.开始半个,一个地丢起来了. 第125章)彻底死翘翘 第125章)彻底死翘翘 不算大的赌桌上堆满了红钱,老板们下的注子和各人面前的根子. 二看着这些钱眼红心热,老想着不多会这些钱就能到自个的口袋里来,反正赌博就是这么回事,不是你的钱到我这,就是我的钱到你那!看造化,看运气,各安天命吧! 好在赌博没有同心的,这几个老板有下单的,有下双的,所以皇帝一时压力还不太大,但要是都一门头的下,一注就是三,四个,四,五个的,皇帝揭着都心慌啊. 因为是第一天来当皇帝,所以一开始小雄尽量都揭了杯子,实在信不足的时候也卖卖单或双,但没人接注,因为别人毕竟都是熟人,自已不开注只跟皇帝赌. 后来劳力士赌得兴起,一盒子就推了六个,小雄本就信不足,只能卖了,不接,但卖回把二把可以,卖多了人家也不得劲了,劳力士说:你们光卖,那是当的个啥皇帝呀?好盒子坏盒子谁也不知道,赌嘛,总得揭呀! 二本来在这些开着好车身家不菲的矿老板面前内心中就有着一种拘谨感和自卑感,现在被别人一激,也横了心,跟小雄说了声:有盒子能揭就揭! 小雄没吭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单师傅和大雄,单师傅和大雄故作镇定和有风度状,没有围拢在赌桌旁边观战,虽然内心焦急万分,但还是没有说话也没做出任何表情,他们心里也想着听天由命吧! 二他们跟劳力士他们交上了火,人家弹药充足,机关枪不停地扫射,弹匣打完了再上,而二他们那点弹药就是打点射还得瞄得准准的再打,如何能跟别人对射?到后来,另几个老板就像不好意思跟二他们赌了一样,有的歇了会手,有的下起了轻注,就看劳力士一个人跟二他们对拚了. 劳力士赌劲很大,下了六个赢了后,不像有的人赢了就下轻注,他反而越下越重,六个赢了再下六个,六个输了再下七个,小雄不接,他下盒子接着下,赌得二提心吊胆,小雄揭杯子的手都微微颤动. 二他们来这儿上大课,就像是次轻量级的拳击手去参加重量级的拳击赛一样,虽样他们的个头,体格和耐力都远远落后于那些重量级拳击手,但他们的眼里现在只盯着不菲的出场费和高额的获胜奖金,哪管跟别人是不是一个级别的,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二他们现在不是要把皇帝拉下马,而是当了皇帝想把这些老板都拉下马! 但当地的两句老话说明了一切也证明了一切,那就是:绳子紧(啥时都是)细的先断!木划子(船)打不赢军舰!! 本来二他们的心态就不好,一直都是抱着想赢怕输的思想在赌,刚开始时不敢接大盒子,等到输了上二十来个的时候,就巴不得人家越下越多,越下越重,可人家一下重注吧,又下对了,二他们是越黑越揭,越揭越黑,在上了最后一组10个现金后,单师傅和大雄再也坐不住了. “小雄,我来吧!”单师傅也顾不上风度了,对着面无表情呆若木鸡的小雄叫了一声. “兄弟,换皇帝?”老七看着二问了一句,二听得出来,老七的语气有些不屑. “换人不换手!”二说了句跟这根本就不相干的场面话. “不要紧,哥哥们,接着搞!!”单师傅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老七一看换了皇帝,还是个底气不怎么足的皇帝,他突然想痛打这些落了水的黄狗(皇帝)了,单师傅还没摇呢,他就丢了三个在双上,说了声:双三个! “哥哥,还没摇哩?”单师傅有点不明就理. “你再摇嘛!摇出来单是你的本事!”老七说完点了根烟气定神闲地吐起了烟圈. “哗哩哗啦!”单师傅边摇边在心里默念:出个单!出个单! 单师傅刚放下杯子,劳力士说了声:老七都重拳出击了!?那咋说也得跟老七打个气!跟他跑一盒子!双5个!最后一句声音有些大. “好,帮老七打个气!” “跟老七跑一盒子!” 另外几个也多少分了些猪肉的老板们也往双上面丢着3b,5b的没有用橡皮筋捆着的散钱,跟老七打着气. “来,来,来!还有没有?”单师傅就像众多老虎面前的黔驴,不管能不能敌,先干嚎了几声.其实再来他就接超了,就成了空手套白狼了,因为老七和劳力士就下了有8个,另外几个老板虽然是玩票性质地意思了一下,也有1个多了,这就有近10个了,二他们最后上的10个现金其实只有92000元,因为给了畜生8000元的月息钱. 但单师傅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只要出个单就好说了. 可平时以擅长摇单和下单的单师傅在这关键的一盒子里却没有摇出如他和二所愿的单来,单师傅慎之又慎地揭开杯子,却开了一个2/6平八的双. “唉,皇帝.你摇不出来单来,没办法呀!”老七边喜滋滋地望着盘子里的二粒骰子边”好心好意地劝慰”着单师傅和二. 二拿着钱照着各人的注子赔了起来. 劳力士连现在赢的这5个今天下午没多久就一共上水了有20多个了,整个屋子里除了皇帝谁都赢了! “哥哥,有3b!”二赔完了手中的钱,把一个老板下的3b根子退给了他,然后跟他交了个口,意思是先差着他3000元.这个老板没吭声,接过钱又丢在了双上. “双6b!”这个老板想的很简单,要不就连本带利地拿12000元进来,要不就只输3000元,用3000元赌12000元当然合算! 单师傅拿着杯子一时愣在那儿,他知道皇帝现在没有钱了,不但没钱还差着别人3000元呢!他都不知道如何好了,这个时候二耍了个套路,二忙用手肘撞了单师傅一下,小声说:摇盒子! 二是这么想的,不管有没钱,这盒子摇了再说,赢了继续当皇帝,输了只能输钱丢人带走人了! “好,送皇帝一程!”老七和劳力士跟着每人丢了2个现金在双上.他们不知道皇帝还有没有现金,这话不能问,这是个味口问题,如果他们知道皇帝手上没有现金了,他们这一盒子是不会下的,虽然他们现在是赢面,但他们也不愿意用现金去赌”支票”! 可皇帝现在很黑,所以老七和劳力士现在就要打黑! “皇帝,这一盒子又是给机会你啊!我们先下你后摇,咋样?有味口吧?”老七有些洋洋得意. “有味口个吊!”二在心里暗骂.他妈的,真是钱大压死人呀,老七这么做就像一个有钱的嫖客用手上的一叠钱拍打着小姐的脸还不停地说着:咋样?老子包夜了!你留不留不来?小姐心里再不得劲,也得忍着甚至还得强作笑颜.二他们现在就是这样. 像老七这种赌法类似于高手跟别人打台球时用左手,下象棋时闭着眼,比起武时只用腿,这是对对手的一种不尊重和轻视. 二其实可以明正言顺地叫他先起注(把钱先拿起来)等单师傅摇了后再下注,但二的心本有虚了,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一截了,再说又差着别人3000元钱呢,更何况老七这样下是对皇帝有利,有本事你皇帝就摇个单出来啊!可要是摇不出来不但输钱更让对方玩了一手味,要了更大的面子. 单师傅拿起盘子碗哔里哗啦地摇了起来! “开了!”单师傅也急了,刚放下盘子就喊了一声. “双开!”二也声撕力竭地喊了一声,面目因为用力而变的有些狰狞起来. “别叫呀,兄弟!吓人呀!”老七冲着二笑着讥侃了一句. 也确实如此,就算劳力士一盒子进了五,六个也没有喊着”精神”啥的,更没有像一般赌场里的柱子们赢了一大盒子就喜形于色,议论不已,这种赌对他们来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一盒子输赢几个很平常,所以他们的举动在二看来是有些仗钱欺人,其实不然,他们这么做还算是低调哩! “2/6原面!皇帝摇的好呀!”老七看着盘子里的两个骰子笑了起来. 他妈的,命运真的像跟二他们开了个玩笑,在赌场里摇出原面是极难甚至于是罕见的,也就是连着二盒子摇出了同样的点数.就像现在都是2/6一样,摇出1/7,3/5,4/4虽然也是双8点数,但不算原面. 单师傅一下子傻了,比刚才的小强更呆更若更木鸡. “哎,皇帝!”老七喊了单师傅一声. “啊,啊!”单师傅恍如隔世一般. “来,七哥!”二赶紧把老七拉到一边小声说:根子输完了,下水40个了!这钱明天来到吧! “操,你们这是弄得啥吊事呀?没钱了就别接呀!这搞得别人咋想?”老七很有些不得劲. “七哥,我们也没想到这么黑呀!我们明天绝对到位!”二好言相求. “老七,咋回事?”劳力士问. “皇帝断了!他们说已经输了40个了.没有根子赔这一盒子了!”老七说完这句话,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哼!”劳力士哼了一下,没再说话,脸上不屑之色尽现无遗. “这样吧,二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不管怎么说你们是陈哥的弟兄,是陈哥介绍来的,我得先跟陈哥通个气.”老七说的也很在理,他们跟二毕竟没一点儿手续. “行,七哥,不好意思了,你跟陈哥打个电话吧!”二小声细气地说.一旁小雄,单师傅,大雄也都低着头没言语. “陈哥,你的弟兄们来了,也玩了,不过他们根子断了,最后一盒子没到位.”老七如实相报. “他们带了多少根子呀?”陈哥问了一句. “40个!”老七回答. “还差你们多少?”陈哥又问. “我和大胖的4个,毛总的9b!”老七边说边看了看赌桌上的钱. “这样吧,这个钱我一会叫秘书跟你们送回来,他们走就让他们先走,给别人几b吃个饭!”陈哥说完挂了电话. “二兄弟,那你们先回去吧,这一盒子陈哥帮你们顶了,另外……”老七顿了顿走了桌前拿了一小叠钱,数都没数放在了二的手上,说:”你们晚上自已去吃个饭.” “哎呀!七哥,这怎么好意思哩?”二说的是心里话. “算了,老七,我精神些,弟兄们我安排了!”劳力士从二手里拿过钱丢回到桌上,又从自个儿的钱里拿着一小叠塞到二的手里. “这……”二一时语塞. “算了,你们先回去吧!”老七就像是安慰几个来打大人打架的但没一会自个儿就鼻青脸肿的半大小子. “好的,我们先走了,七哥!”二说完,跟小雄他们逃也似的出了别墅,头都没回,钻进车里一溜烟儿地开走了. 二把车开出度假村的大门后,猛地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干啥?二,停这里干吊呀!”好不容易上赌桌才摇了二盒子就把皇帝摇没了的单师傅没好气地问. “跟陈哥打个电话!”二说完就跟陈哥打起了电话,虽然二第一次跟将军来陈哥这儿时就有了陈哥的名片和电话号码,但他一次也没主动跟陈哥打过电话,哪怕就是问个好,毕竟他是通过将军才认识陈哥的,不通过将军或将军没授意给二,二是不会跟陈哥主动打电话的,在外面混有的事情得讲究得避讳. 除了上次来接两个枪~手时,二跟陈哥通过话,算上这次也才是第二次跟陈哥直接通话. “陈哥,我是二呀,多谢哥哥了,不好意思,最后一盒子我们接炸了,连最后一盒子我们一共下水了45个!哥哥帮着搭白的这5个现金我明天过来直接送到酒店去,今天这事有些诧异啊,你哥哥多多担带!”二不停地说着拜年的话,而且陈哥帮着搭白的那49000元他说了明天还5个. “哎呀,这说的啥话呀,二兄弟!”陈哥仗义地说了一句. “陈哥,这事您先别跟将军说,免得他着急,我明天中午就过来了!”二也确实怕将军知道了骂他们弄丢人现眼的事,他没说挨骂,而是说是免得着急,自已给自已留点面子,后一句说明天中午送钱来是加重语气,再做一次保证,意思是反正要送钱来的,这事就没必要说了.就算说也是没送钱来再说,而且二说的是先别说,不是不说,他是管着别人陈哥说不说这事喽? “操,二,你说这句话还真的是不了解你陈哥的为人!我还有事,挂了啊,有了事也别急,放宽点心兄弟!”陈哥说完挂了电话. 二手里握着电话,半天没有拿下来,他内心一阵感动,虽然输了这么多钱,但陈哥从昨天到今天都一直在帮他们的忙,而且二他们输了钱接炸了盒子,别人肯定会调笑或取笑陈哥的,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人家绝对会说:这是你的弟兄?这是你调来的皇帝?咋就这个实力,几个人才带了40个现金?不是去赌去下注呀,是当皇帝呀!才带这点钱? 想到这些财大气粗的矿~老板们就要对陈哥说出的这些话,二心里越发感到羞愧和不安.虽然他们也开着车也穿着貂也带着几十个现金,可跟别人一比从心理到气势到实力就是差着他~妈的一大截子! “咋弄啊?机~八日的!”半路出家的大雄吐了一口真言,他放着好好的饭馆不干了,跟着他亲兄弟小雄和二,单师傅这些个不”亲”的兄弟们吃起了他自认为来钱快的饭,但现在一下子让他两手空空还扯上一些烂债了. “唉!”小雄的万千感慨都在这一声叹惜中了. “妈~的个巴~子,用碗还是不习惯呀!不然老~子咋说也能摇几个单出来!”单师傅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怕别人责怪他才如此说. “啥也别说了,回去筹这5个现金吧!”二发动了车子. “不是49000嘛?”管帐目的单师傅对数字天生敏感. “是49000,人家陈哥帮咱们顶了这盒子,咋说也得跟陈哥买条把好烟吧?咱们昨天来都是空着手来的!这一说也就是5个了!”二跟单师傅回着话. “是的,二说的有道理,人家陈哥讲味口,咱们明天中午一定要到陈哥的位,不然咱们都让别人更看低了.”小雄接着说了一句. “哎,二,看看人家给了多少钱?”大雄的一句话提醒了二,二从身上掏出劳力士给的那一小叠钱递给了大雄. “1,2,3……哟,有3400元呀!”刚输了45个的皇帝之一大雄数完了这叠34张红钱后还兴奋地叫了起来. “这钱我来安排.”小雄拿着钱扔给二两片,”你拿两片车钱,跑这么远的路,我也拿二片算了!多的三千元先留着,明天上午个人想办法,到那5个的成钱!我和单师傅各到15000,二和大雄各到10000!” “我到个机八,我到哪儿去弄1个去?”大雄也确实不好弄,他的饭馆现在包给别人经营,一个月也才有6000元的收入,老婆又没有工作,女儿正在上大一正是用钱的时候. “我也蛮难呀!”单师傅愁眉苦脸地说. “操,你们都难,未必我容易?老~子买车都还扯了不少钱哩!”小雄一急也不管他哥在场了,自称起了老~子. “我也不精神呀,哥们,前一段我们就一直在黑,把几个吊钱都整过了河,这些时又连着掉得大,能晃(借或骗)钱的地方都去晃了,哪里还弄得到现金呢?”二说出了车上所有人的心里话. “不行,还是找畜生借几个!”大雄开了个方子. “只能这样了,反正他手上有钱!”病急乱投医的单师傅觉得这个方子好的不得了. “那谁跟他开口哩?反正我不好意思说,本来我买车就借了他的钱,还差着他的人情呢,我不说!”小雄要处方但不想亲自去抓药. “算了,我说吧,这事是我弄起来的,我多少也得负点责!”二笑着说了一句又停下了车. “你负责?那你认这个钱吧?说的啥机~八吊话?”大雄这话体现了当哥的风范. “喂,生哥,下了课啊,咋样?下水了10多个,不要紧,明天再搞,我觉得还是有搞头,这些矿老板都赌得不好,要不是我们点背,起码要赢10多个.”二一口气说完自已都佩服自己了,撒起慌来脸都不带红的. 听二如此说,车里的另个几个人都用不解的眼光看着二. “是这样的生哥,明天还是得多备点现金.你再帮我们组~织5个,多带点现金去,心里不慌!息钱还是照着价格给!”二边说边冲着众人眨眼. “好的,明天上午你们听我电话,看是到我这儿还是外面拿!”畜生没多想挂了电话,又有2000元的月收入了,他稍微有一点高兴. “你们看个吊呀,看!”二冲着正盯着他看的小雄他们吼了一句. “是看吊呀!错了吗?哈哈哈哈!”单师傅笑了起了. “笑个吊呀笑!不这么说行嘛?畜生要是知道咱们都输的精光,还能帮我们借或不借还是一回事呢!”二知道他们没明白这个道理. “哦,哎呀,二,有你的呀,你个吊货!”大雄笑着称赞了二一句. 二放过一段码,当然知道借钱的一些套路,如果一个人只有20000元的偿还能力,那么你借给此人最多不能超过15000元钱,这是真理和铁理!如果畜生知道二他们输的吊光光毛都不剩一根还会不会再帮他们借钱真的很难说!原来借的钱都不知道啥时还哩,现在又借? 畜生也会算一笔帐,这几个人卖了车或卖了房(那几年房~价并不高)够不够还帐的,如果不够是不能再借了,连二这个不算太精明的人都算得过来这笔帐,更何况在这一群人里最精明能干的畜生呢? “这钱我伸头认,但哥几个得按成钱跟人打个条,咱们亲兄弟明算帐!”二也没忘跟小雄几个人交待一声. “走,回去,他~妈的,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大雄叫二开车. “对,好好喝一顿!”小雄和单师傅这两个不胜酒力的吊货也随声附合着. 二开着车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知道往回城的方向开,一路上闯了几次红灯,幸亏路上的车不多,没出啥事。在除了唉声叹气就是打呼噜声中二把车停在了棋牌室附近的那个饭馆旁。 “哎,下车了,到了!”二拍打着还没睡醒的大雄和单师傅。 “啊,啊,到了?”大雄睡眼朦胧地问着。 “到了,下车!快点!肚子早他妈的饿了!”二的心情也不好。 一众人进了包房,点了几个菜一个羊肉火锅,喝开了酒。 “靠,这咱弄呀?明天搞不成了!”大雄一仰脖子一口气喝下小半玻璃杯沱牌大曲。 “唉,先休息几天吧!”单师傅边吡牙咧嘴地喝着酒边继续唉着声叹着气。 “那我明天跟二去陈哥那儿一趟吧!来,二,喝一口!”小雄端起杯子跟二碰了一下接着喝了一大口。 “哎呀,你喝慢点,少喝点,又机八没多大量,喝这么多干啥?”二边劝小雄边喝了一大口酒。 不一会四个人就喝光了二瓶白酒,几个人都面红耳赤醉眼迷离,半天 谁也没说话就坐在那儿闷着头使劲的抽着烟。 他们就像是霍元甲面前的俄国武士; 他们就像是李小龙面前的泰国武师; 他们就像是关云长面前的文丑颜良; 他们就像是李向阳面前的日本鬼子; 他们就像是解放军面前的国军主力; 。。。。。。 他们是失败者,而且败的很惨。 在钢旦那儿他们被指“做药”丢钱又丢人伤了一回心,在猛子那儿他们被做了药既输了钱又有苦说不出伤了皮肉,而现在到陈哥那儿想跟矿老板们冲一冲结果一堂课却输了45个,这已经是伤着筋动着骨了,算上心伤皮肉伤,当然还有脸伤(丢人现眼就像把脸伸出去让别人来回搧一样),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了,说句实话都成了废人了! 他们更像是一个既没姿色又没身段还没大哥罩着更没红道亲戚的吃**饭的涉世不深的小姐,遇着啥人收入多少还他妈的真的要凭运气了! 虽然他们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可他们跟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姐想法一样,都挺简单,不就是脱光衣服张开双腿吗?不就是上赌场摇骰子吗?但事实是无情的事实是残酷的,这句影视剧和书里老掉牙的话说的确实有道理! 当四无(无容貌无身材无红黑二道关系)小姐被嫖客们经常飞单后来又得知自个儿染上性病还要罚款3000甚至要劳动教养时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走上这条路? 反正二是后悔了,他宁愿不穿貂不开车不戴金项链不吃喝嫖赌抽(钱),只要不差别人的钱就行了,但是晚了,他们后悔都已经晚了,在他们小人得志偶尔猖狂的时候从来就不会想到自个儿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输光所有钱财身无分文负债累累的这一天。 四个人吃饭喝足后整整在饭馆里坐了半个多小时,谁也没说一句话,大伙都默默地抽着烟,各自想着心思。 “算了,回去吧,今天这事别跟任何人说,咱们明天上午碰个头!然后我跟小雄到陈哥那儿送钱去!”二站了起来,他刚在一直在想,要是自已不当皇帝,就当个车夫稳稳当当赚几个车钱不得了!要是自已不贪心不占2成,就像从前一样只占1成,得少输一半钱哩!要是不去钢旦那里摇皇帝,要是不去猛子那里摇皇帝,要是不去陈哥那儿摇皇帝,多好呀!要不人家咋说这世上啥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卖呢? “行,你拿着钱了再跟我打电话!”小雄说了一句。 “我们俩就不来了吧?”单师傅和大雄异口同声地说。 “来,不来行吗,你们俩还得能我打条子哩!”二强作笑颜半真半假地来了一句。 “靠。啥时打条不行,还非得上午写?我明天上午有事!”大雄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 “行,啥时碰头再写也行,我这事可是为了大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用这钱!哥们打个条子只是个手续和过场,不然到时候畜生找我要钱,我还得找哥们呀!”二说了说缘由,怕哥们有啥不好想的。 小雄抢着付了饭钱,说:明天还要跟陈哥买条烟,路上还有过路费啥的,到时再一起算吧! 众人出了饭馆各自散了。 二回到家后一晚上都没睡着,他失眠了,脑子里全是钱,差别人的钱!母老虎问他咋翻来覆去的不睡?二说酒喝多了,睡不觉! 母老虎一听来了性致,说睡不着就那啥吧? 二哪有这心思,再说喝多了酒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不能举,只能找了个起不来的理由谢绝了,母老虎悻悻地骂了二几句先睡了。 第二天上午二跟畜生打了个电话,约好了地方去拿了5个现金,确实地说是48000元,息钱被畜生先扣出来了。 畜生对着二饱含深情地叙述着他是如何不容易从别人手上帮着二他们借来这5万块钱的,二没有应点,要是平时他会答应畜生晚上跟他安排一下的,但现在不行,皇帝公司都输垮了,谁出这个钱?难道叫二出这几片钱不成?二当然不会应点,畜生还觉得奇怪呢?哎,这个吊二咋完全听不懂音乐呀? 二跟小雄打了个电话后,去小雄家接上他先去了趟烟草专卖店跟陈哥买了条软中华,因为快到年关了,所以烟都涨到700元一条了。 二开着车直奔“小香港”而去,到陈哥长包着套间的那家四星级酒店门口时,二跟陈哥打了个电话。 陈哥大概还没睡醒语气混沌地说:“哦,二,来了,哎呀,昨晚嗨大了,上了头,他们几个吊货赢了钱非要请我嗨,搞到今天凌晨三点多才回房休息。” “那我把钱跟你送上来吧?”二心里酸溜溜地,心说这些吊货昨晚吃喝玩乐嗨药打炮都是用的老子们的钱呀! “不用了,我让秘书下来拿吧,她反正已经起来了,我头昏的很,就不下来了,弟弟们见谅啊!”陈哥说完要挂电话。 “哎,陈哥,跟你说一声,”二忙喊了一声,接着说:“本来想还5个整数的,怕你不那啥,兄弟还是按着49000的数还的,跟你拿了烟中华,表表心意,多谢哥哥了!”二说的是场面话,他也知道陈哥绝对不会收下多给的1000元的,烟和钱是两码事,烟做的双方都有面子和味口,而钱就不同了。 “操,自个弟兄,还弄这干啥?那谢谢弟弟了啊!路上开慢点啊,我还睡会!”陈哥说完继续睡了。 不一会,陈哥的生活秘书就从酒店里出来了,手上拎着个酒店专用的洗衣袋。 “这边!”二从车里出去招了招手。 “给,这是陈总叫我跟你带的两盒烟,还有半瓶洋酒,他说你是自个弟兄,喝点剩酒也不会见怪的!”秘书把袋子递给二。 “谢谢陈哥了!”二从袋子里拿出二盒软中华和半瓶洋酒放进了车里,又从车里拿出钱和烟放在了袋子里递给了秘书,道了个别转身上车走了。 二不认识是陈哥给的是啥牌子的洋酒,就看见上面有两个大大的字母“xo”,但他知道肯定不便宜。 “喂!二,这是好酒呀!是xo呀!”小雄拿着酒瓶惊叫了一声。 “靠,一瓶吊洋酒,看你激动的!”二还感到有些好笑。 “这酒有几百的,有几千的,还有几万的哩!”小雄在二面前装起了内行。 “妈的个巴子,管它多少钱,晚上咱俩把它喝喽!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有妞今晚睡!!”二说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个吊货!”小雄也笑了起来,那一刻,仿佛他们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126章)皇帝公司垮了 126章)皇帝公司垮了 晚上二和小雄喝完了陈哥送给他的大半瓶xo后,觉得味道也就那回事,因为他们没有品,而是在牛饮,喝完后二把空酒瓶放在了车上,回家后他灌了一些自来水进去,又兑了一点酱油然后摆在了吧台上,从颜色上来看还真的蛮像。 这大半瓶洋酒并没有让二和小雄忘却烦恼,分手时两个人又为明天而发愁了,不仅是明天,还有后天,还有以后将要面对的日子和人。 涉及到赌场生涯这么久,二他们除了平时吃了点喝了点玩了玩乐了乐到头来全都是一场空,不但没弄着钱,还扯了一屁股的债,在外面还受到了不少的白眼甚至屈辱。从到钢旦那儿当皇帝到现在为止二他们已经一共输了百十来万了,小雄他们要是算上以前赚的哪些个钱(平时吃喝嫖赌抽穿加上养二奶也没落着多少钱)一个人也就输了不到30万。而二本就没赚住什么钱,前前后后一合算也掉了20多个了。他们输的钱里面很大一部分还是借的或者用种种理由找朋友们“骗的”。 当他们穿着貂皮大衣戴着金项链开着车神乎其神洋洋自德甚至自个都不认识自个儿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吃了这么久的赌场饭后,自个也会落到和他们平时耳闻目睹过的众多掉得大的赌徒们一样身无分文一身烂债的地步。 没过多久,二和小雄就卖了车,小雄的新思域买了才几个月,卖的时候又亏了四万来块钱,一是车价降了二是得折旧二是他交购置税买保险养路费办牌等也用了近二万元。而二则比小雄幸运一些,本来买的就是二手车卖的时候也亏得不多,再说也跑了这么长时间了,多多少少还创造了一点价值,就算车价不理想也比小雄强多了。 小雄为了还钱把房子也卖了,就这样也不够还钱的,房子有他老婆有一半,更何况前几年房价还不理想,一套两小室一厅带厨卫50多平米的二手房才卖了10来万块钱,小雄觉得自个儿混得不行了,跟老婆离婚后又主动地离开了“二奶“小红”,因为他有些内疚,他觉得他养不起小红了,更何况他买车时小红也帮着出了一点钱。所以小雄从他和小红的爱巢里出来时除了自个儿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外啥都没有拿,都留给了小红。 大雄把包给别人的饭馆一次性转让了,弄了几个钱全都还了钱,又仗着自个儿的“老脸”找朋友们借了一些钱还了一部分帐。 单师傅赚的几个钱大都给了二奶小叶,后来死皮赖脸地找老婆要回了他曾经交给她的一些钱还了一小部分帐。 二一真不想让家人知道他输了钱,而且是很多的钱(对二来说)。他所有认识的关系不错的朋友都被他借到了,这样也只还了一小部分帐。 畜生一直对二他们有些意见,认为二他们骗了他,害了他,因为他被套牢了5万元钱,虽然一开始说的是给息钱,但到了第三个月二他们就供不上来了,因为第二个月的月息都是他们东拚西凑为了就形象而按时支付的。就是还一些钱也是先紧着四姐的钱还的,所以畜生觉得他很受伤,不管是经济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阿总和小胖子在x哥的赌场里摇了一段皇帝后,也不见了,因为他们和二一样最后摇炸了,他们和二唯一不同在于他们第二天没有到公司帮他们垫钱的位,闪了,跑路了,害得x哥为此和将军产生了龌龊和争执。后来阿总去了广西,也不知道他是被别人骗去搞传销还是他在那边骗别人过去搞传销? 邹哥帮物流公司开货车,常年累月地在外地跑,跟这些人基本上也没什么往来了。 将军后来因为故意伤害又进去了,花了不少钱还是没捞出来。 二卖了车后又开始四处打工了,他觉得在外面比在家里强,最起码看不到债主们而债主们也暂时看不到他,大家都可以清静一下。没有任何时候能更让二体会到“无债一身轻”和“欠债差情”这两句话的深刻含义。二差着别人的钱时才知道跟别人真的连面都不好意思见,见了面也是不好意思内心感到低人一等矮人一头。 二他们现在过的都很“低调”,貂也不穿了(穿着这玩艺能抽差钱?能坐公交?能身无几文?)项链也不戴了(有的卖了有的当了有的抵帐了)好烟也不抽了(当然是限于家里出去这个味口还是要讲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过着大事没得干小事不想干的生活,过着不见人的宅男生活,过着不快乐的生活,过着有苦说不出的生活,过着蛰伏的生活,过着一直不鸣可能也一直不会鸣了的生活,过着让常人看不懂的生活,过着牛粪蛋子里外都不光的生活,过着常常追忆过去“辉煌”生活时的生活,过着常常后悔着当初所作所为的生活,过着好像没有美好未来的生活。。。。。。。 他们本就是平常人普通人,又不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又不像李姐那样输几十个只是伤点皮毛或一点皮肉,又不像司令或牛逼他们一样能吃江湖饭还吃得好而且长期吃下去,也不像狮子那样有一些胆量,他们在外面挨了骂得忍着,挨了打得扛着,吃了弹子(受骗)还不能吭声,没办法,物尽其用,人各有志,他们这就这个德行和道行。 第127章)汪汪受伤住院 第127章)汪汪受伤住院 二和小雄他们的皇帝公司彻底熄火后,他们就像是高考不但落榜而且才考了瘳瘳数分的平日里就不用功学习的操蛋学生们。 他们就像是一不小心把自个肚子给弄大了不说还染上了花柳病的性工作者; 他们就像打了一晚上麻将接着上了手术台把自个儿的手指头切掉了的外科手术室里的手术医师; 他们就像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一次给自个儿要充200元话费却输错了一个号码跟别人充了值的倒霉蛋; 他们就像一个中年得子的但却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开“枪”的百(千)万富翁; 他们就像是花了不菲的价钱去**而遇到的却是一个人造膜的有几个臭钱的臭男人; 他们就像是费尽心机花钱买官刚坐正位置却身染绝症的可怜虫…… 总之二他们很烦很苦恼很悲很凄凉但就是不黄不暴力(没钱了咋去黄?手上没弟兄咋暴力?) 不傻不天真(他们已经傻到头了当然不能再傻了!他们也曾经天真但再也天真不起来了!), 他们现在的心理和想法是羞于见人他们的行动就是呆在屋里(有家的呆在家里)! 没过几天,二他们就开始行动了,不行动不行,因为畜生让他们产生了动力,而且过不了多久又得付月息钱或还本钱了. 他们离婚的离婚,卖房的卖房,卖车的卖车,借钱的借钱,骗钱的骗钱,当项链的当项链,算断工龄的算断工龄,重拾旧业的从拾旧业,沉沦的继续沉沦着,装点逼的还继续装点逼…… 但他们都想不到,幸福没多久来临了,过了没多久,他们一众人就在畜生的感召和安排下组成了赌博公司开起了课. 而将军这一阵也开始不怎么顺了,在x哥赌场里接连发生的两件事让他跟x哥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也致使他们从x哥的赌场里”滚出去”(x哥言)了. 一件是汪汪受伤,一件是阿总跑路. x哥的赌场虽然像小姐一样上面有人,但时间长了,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出现。 这次有可能是在场子里输多了钱的赌徒们干的,也有可能是在x哥的手下们受过伤的对手们干的,也可能是x哥后台的政治对手干的,总之x哥的赌场被冲了一回,虽然是点到为止(只是警笛长鸣驱散赌徒而已)但还是造成了较为严重的后果。 更让将军可气的是他们(不是x哥和他的公司)还不为这种严重的后果负责!这个严重的后果就是汪汪受了伤,而且是很重的伤! 将军一直没怎么去赌场,他一心打理着棋牌室,而且他认为做为一个老总亲自上赌桌出体力(当皇帝摇盒子或当太监理赔)是一件丢脸面的事,所以他基本上不去赌场也不上赌桌,全权由腊肉负责,汪汪,大腊和成成打下手. 那天腊肉他们摇的是第二堂课,下了课后他们没有走,因为接他们班的是一个女皇帝,历史上的女皇帝极少,而在赌场里女皇帝也是极少的,因为当皇帝得有手艺有气魄有胆识有人缘还得得说会道不卑不亢,所以女皇帝在哪儿都特别引人注目,更何况是风情万种性感丰满容貌俏丽的女皇帝! 汪汪和腊肉他们下了课但一时还舍不得走,他们要看一看这个女皇帝的身法和手段,女皇帝没有让他们失望,面色桃红娇笑如花。 因为屋子里生着四个大煤炉再加上摇着有些热,女皇帝脱下了白色的貂绒大衣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高领红羊绒毛衣在那儿摇,右手上下摇杯子的时候,胸口的二只小红兔也跟着轻轻地微微动着跳动着颤动着抖动着跃动着乱动着(手上的力道不一样当然动的方式也不一样)。 全场子绝大多数的赌客们的目光都随着女皇帝的小红兔而上下左右转动着,这其中就包括了先要看女皇帝身法手段现在是胸前的汪汪. 女皇帝摇了没多大一会,不远处就隐隐约约传来了”完了完了完了”的警笛声,赌场里的人一阵蠕动和议论. “不要惊慌,有咋事外场和钉子会通知我们的!”赌场里手拿对讲机的两个内场安慰着大家. 话音示落,对讲机传来了外场钉子的呼叫声:虎皮来了,虎皮来了! “有点情况,大家闪一下,不要慌!各拿各的钱!”内场说完,场子里就乱着了一团,有下手拿钱的,有掉头就窜的,有跑了几步又回来拿下注的钱的,有混水摸鱼的…… 赌桌边的两个协管员用身体和手压着一些大钱,嘴里叫着:别慌,一个个的来,还没来呢,慌啥? “那个乱拿别人的钱,老子们搞人的啊!”几个身高马大的内场站在赌桌边高声叫喊. 真正的柱子和老总们并没有慌,他们不慌不忙地拿着钱起着身,因为他们都有经验,跑啥跑?要抓别人早用便衣围上了,而且赌场里也会有内应,跑的了?再说乱跑一是走形象二是磕着碰着受了伤啥的自个儿吃亏,反正抓住了有公司认帐捞人!当然不被抓获更好,最起码身上的钱还是自个儿的! 女皇帝极有气质和风度地穿上了貂皮大衣,在几个太监的簇拥下退朝了. 而经验不足的汪汪在听到内场的第一个虎皮来了的喊声后,就以讯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窜出了赌场的侧门。 他在庆辛自个儿反应迅速身手敏捷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马上就会受伤. 而且是很受伤!! 汪汪一出门就扮演了三种可爱的动物角色。 他先是狼奔豕突跟着就是狗急跳墙,但在落地时他没有像狗那样掌握要领,不是两个前爪或四爪同地落地,他是右前爪和右前肘同时落的地,150斤的体重加上是从二米多的墙头上几乎是用倒栽葱式的方式跌落下来的。 在跌落过程中汪汪没有做空翻及转体的动作,就直接用右手和右肘先着的地,结果当时就听见“咔嚓”一声,汪汪后来去医院才知道是小臂骨摔断了。 其他从赌场跑出来的人很多还留在了赌场附近看热闹,不一会十多个戴着钢盔手拿警棍的防暴队员冲进了赌场里,“哔哩哗啦!”屋里的赌桌和板凳被他们推翻和踹倒在地,接着他们就出来了,连那两个有几台电脑用于赌球赌百家乐和奔驰宝马机的小房都没进去。 出来后一个当头模样的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屋里没人,都跑了!我们撤了吧!说完这十几个防暴队员就急匆匆地走了,他们匆匆地来又急匆地走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更没有带走一个人和一片红钱。 这些防暴队员走后没多久,x哥的赌场就收拾利落,又开始正常经营了,只是人气要比刚才差一些了,因为一些赢了钱的钩子和虾子们见好就收,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闪了,而那些输了钱的柱子和金钩子们继续在河里游着。 汪汪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因为手受了伤,痛疼难忍车也不能开只好打了个的一个人赶到医院看手去了,到医辽一拍x光片子他就傻了,放射科的医师当时就告诉他说小臂骨呈开放性骨折,也就是说整个骨头断裂了,得做手术。 汪汪没办法赶紧跟将军和腊肉分别打了电话,说自个儿在市人民医院,因为刚才x哥的场子被冲了,跑的时候从墙头上摔下来手摔骨折了,医生说得做手术,要住院得先交5000元押金,他身上没钱。 将军一听说:你先住院吧,我打个电话问问x哥这事是咋安排,这钱得让他们公司认!你不慌,我现在跟大腊打个电话,叫他用公款先跟你垫上,回头再说,我现在在棋牌室里走不开,晚上再去看你,你住了院再跟我打个电话,是几楼几床我们好去看你。 腊肉接到汪汪的电话后说:你跑个吊的,慌的跟个啥是的!你不是跟将军说了吗,我这就跟大腊赶到人民医院来! 腊肉当时比较有经验,虽说赌场有几个门,但他专找人少的门跑,出去后腊肉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踱着步抽着烟,一直走到大马路上才跟大腊和将军打电话。正准备跟汪汪打电话呢,汪汪打过来了,腊肉接完电话连忙和大腊开着车只奔市人民医院而去。 一去急症室汪汪还坐着那儿吡牙咧嘴哼哼叽叽。“咋样?医生。”腊肉问道。 “现在先住院,反正伤势不轻,去交钱吧!”医生说完再不吱声了。 大腊帮着交了5000元的住院押金,汪汪接着住进了骨科病房,当天没有做手术,第二天才开的刀,医生说的不错,确实不轻。 第二天手术时植入了钢板打上了钢钉,光钢板和钢钉就去了近二万,二是第二天从畜生那里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当他赶到医院病房看到刚做完手术正在昏睡中的汪汪时,不禁流下了眼泪,因为二跟汪汪的关系一直不错。这眼泪不光是为汪汪流的更是为了他自已流的。 汪汪本来就有自个儿的生意,为了多见点世面,为了多认识几个江湖好汉,为了来钱快一点,为了跟朋友们在一块有些谈资,他跟二一样半路出了家,为大雄找他借车的事,他跟大雄小雄哥们反了目(确切地说是被他们哥俩收拾了一顿),兄弟间的感情有隔阂了。 为了他跟小雄借车的事,弄得将军和小雄还有一众弟兄们都不得劲了,现在汪汪又遭此横祸伤筋动骨,二一想到这些往事便历历在目感慨不已,二现在是兔伤(当然没死)狈悲(他没狼狠没狐狸狡猾),所以触景生情当场就流下了热泪,但绝对不是鄂鱼的眼泪。 二塞给汪汪老婆三片钱后就冲出了病房,他怕呆久了让人家看着笑话,在楼道等电梯时,二还泪流不止,弄得旁边的一些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男子在流着与他粗犷和鲁莽的外表极不相符的眼泪。 其实二是一个极易感动和激动的人,可以说他胸无城府喜怒长形于色,如果有人对他好一点,他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对方,哪怕是对小姐都如此,易动真情。 而他要是觉得谁害了他或欺骗了他,他可以一真不再搭理别人,到不是他心眼太小,而是他心智如此! 从进入社会开始二就一直在吃这个个性的亏,但他改不了了,本性难移了。 第128章)汪汪的医药费 第128章)汪汪的医药费 将军事发当天晚上就为汪汪的事跟x哥打了电话,他的本意是汪汪在x哥的场子出的事,这事就该x哥负责和买单(认医药费),但事情并没有完全如他所愿. “x哥,我们皇帝公司的汪汪下午冲场子跑的时候把手摔断了,现在住着院呢,在人民医院骨科病房,要做手术,公司咋安排呀?我们先垫了半个住院押金了.”将军不管x哥咋说,一开始先声夺人既然用了”垫”字,那这钱言外之意当然是要由x哥的公司认帐了. “哪个汪汪呀?”汪汪毕竟是无名小辈和车夫,一般也不上台面参赌,只是递钱转钱啥的,所以x哥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他一般当二管,基本不上赌桌,你不认识,内场可能都认识他!”将军为汪汪提高点级别,从车夫升到了二管. “好,我问问他们再说.”x哥挂了电话后去找内场了解情况了. 没多久,x哥跟将军回了电话:”喂,将军,我问了问他们,当时他和你们皇帝的几个人下了课都没走,在那儿挂了一会眼科(只看不赌),后来炸场子,他们就跑了!”x哥也是话里有话. “x哥,那医药费的事咋弄?汪汪得做手术,费用不少哩!他毕竟是因为炸场子跑才出的这个事呀!”将军心说赌场出事负责捞人是天经地义,这受伤也得认吧! “这样吧,我先叫小六准备一个现金,你们看啥时方便直接去找小六就行了!”x哥没把话说死,他用了个”先”字,来个缓兵之计,先看看再说. “那先这样吧,x哥,有啥事再跟你联系!”将军也只能如此了. 将军跟腊肉打了个电话,叫他去找小六拿一个现金,还交待腊肉要把汪汪的病历和x光片带着,给小六看看,要让他们知道汪汪的伤情很严重,让他们有个思想准备,这医药费是不会少的. 腊肉找小六拿了钱并给小六看了看汪汪的病历和x光片,小六啥话也没说,他当然不会轻言,因为这事咋弄毕竟得x哥当家,末了,小六只说了一句话:这事我会跟x哥说说的. 腊肉赶到医院存了5000块钱,又还了大腊帮着垫付的5000块公款. 可第二天上午,医院又催着交钱了,光钢板和钢钉就得近20000元钱,汪汪没法,又跟将军打了电话说了说手术费的事,将军说马上就跟x哥联系.而汪汪的家人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汪汪到底是因何受的伤. “x哥,汪汪今天就要要动手术呀,得20000哩!,你帮着解决一下吧?”将军先还打着商量. “咋解决?将军,咋天小六不是给了你们一个了嘛?你不能说这钱都得我们公司认吧?这又不是点小钱,别的股东会有想法的!”x哥还睡着呢被将军的电话吵醒了有些不爽. “可这是因为炸场子才出的事呀?”将军语气也生硬起来. “是炸了场子,可是你们摇完了没有走对不对?下了课不走你们又没有在场子里下注参赌对不对?就是在看热闹,我说这话你不要不高兴,你可以去问问他们再去问问内场们!就算炸了场子,他瞎机八跑啥?慌掉了卵子?”x哥的语气也生硬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该汪汪背时了?”将军有点烦了,因为他在汪汪和众人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他找x哥解决这个事,但现在并没有遂他所愿. “他不背时未必要我背时?”x哥的声调一下子大了起来,接着骂了一句:”他个机八日的去*要是不戴套子得了病难道还要去找别人小姐和老板扯皮?” 没文化的x哥乱打起了比方,一下子把自个儿置于了吃亏的地步上. “x哥,这事你咋说也得跟我们有个安排吧?”将军不敢用交待二字. “安排个机八!将军,这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说句话,钱你们先垫着,最后用多少钱我们公司认一半,就这了,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去球!”x哥说完挂了电话. 将军一听此言,心肺都快要气炸了,他恨不得立即跟x哥打个电话骂骂他,他恨不得马上就跟x哥翻脸,可他不能也不敢这么做,因为司令早前就特地嘱咐过他,在江湖上不要轻易树敌,更何况是x哥这样的劲敌. 再说他们还在x哥的场子里摇着皇帝,换句话说是靠x哥在吃饭.如果翻脸了,那么他介绍进去当皇帝的阿总和小胖子也摇不成了,这样他每天又少了3片收入,从任何方面来说跟x哥翻脸都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将军只得把这口气和嘴里的唾沫一起咽进了肚子里,咋说他也不会为了汪汪跟x哥真正翻脸的. 将军跟腊肉打了个电话,他没直说x哥要怎么安排,只是说x哥说以后再说这事. 将军叫腊肉先把公款跟汪汪垫上,腊肉说:用公款?到时候上课根子不够咋办?腊肉说是这么说,关键是怕帮汪汪垫了手术费到时没人认这个帐,他又得受损失。 而将军也不可能用自个私人的钱去垫手术费,但他又不好意思明说,他只好跟腊肉打了个马虎眼:要不你跟汪汪说说,让他自个先垫着? 腊肉一听,心说:他妈的,又叫老子做恶人. 虽这么想,但将军的话正中他的下怀,腊肉忙跟汪汪打了个电话说:汪汪,将军还在为你的事跟x哥谈做哩,要不你自个儿先把手术费垫上,以后再说,你放心,将军会安排这事的,本来想用公款帮你垫上的,可是要摇皇帝,到时候万一根子断了叫别人看咱们的笑话,你说是吧兄弟,这事你也要多多体谅呀! 汪汪一听腊肉如此说法,只得默默无语靠自已了. 汪汪跟家里人一说还差着手术费,家里人忙拿了钱送到医院,好在他买过保险公司的医疗保险和意外伤害险,自个儿只是多少掏了一些. 汪汪手术后,又在医院做牵引,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月才回家慢慢疗养恢复,前前后后用了3万多元,x哥还是按他的原话认了一半的费用,将军一开始生着闷气本来不想开这个口了,可一想何必跟钱过不去呢?就叫腊肉拿着各种费用的单子找小六又弄了7千多块钱回来. 另一半将军本意是皇帝公司再认一半,然后汪汪自认一半,也就是各自再认总费用的4分之一,但这个意见腊肉没有同意,腊肉说:咱们去医院看汪汪时一人就送了500元了,何必再认哩,一人又得用3千来元呢. 毕竟腊肉和将军是大股东,要认这个钱他们肯定得多出点,所以腊肉否决了将军的意见,将军一想大家都当矮子他何必装高个,这事也就算了. 汪汪自己认了另一半费用,他没有跟将军他们说自个买了保险的事. 不然他们知道了就会说汪汪没有吃多大的”亏”。 可要是将军他们认了4分之1的费用,汪汪摔这一下还要”赚上”一笔钱哩. 第129章)阿总又出事了 第129章)阿总又出事了 汪汪的事情刚了结,阿总接着又出事了。 阿总和小胖子在x哥的场子里当了一段皇帝后,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每天开课就得拿1b出来,公司洗码5片,交给将军3片,再吃吃饭打打车啥的,上一堂课不管输羸先就花了1000元的费用了。 阿总他们也是半路出家的皇帝,手艺谈不上,但阿总毕竟在赌场混了不少日子,靠着一点运气一点经验几点口才(这个也很重要)一点小优势(舅舅),一开始也微有些赢余,可不久后就成了苦苦支撑,再不久就成了苟延残喘少输当赢了。 当最后一根稻草压上来后,阿总这匹本来就很瘦的骆驼终于倒下了。 阿总他们虽然课还没下钱就输完了,但还不能马上就走呀,一是这么着走了太没面子了(虽然已经没面子了)。 二是心有也不甘。 三是接下一场课的腊肉他们没来。 他们不接着摇总不能冷场吧?所以只能接着摇! “六总,先拿一个现金吧,我们今天没带啥钱。”阿总没说我们没钱了而是没带啥钱。 “行,跟皇帝上一个现金。”小六对水手和二管说了一声,小六因为在钢旦那儿老受挤压,所以跟x哥打了个商量,让x哥把他调回了总公司,x哥对其委以重任,负责赌场的具体事宜。 “好的,六总”阿总接过钱,又摇起了盒子。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进进出出没多大一会这一个现金又没了。 “六总,还拿一个吧?”阿总一脸若无其事状,大声地喊着。 小六本不想再跟阿总他们顶了,可阿总这么一喊吧,他当着全赌场的人拉不下这个面子,再说阿总又是将军介绍来的朋友,知道底细,所以小六也就随着阿总的意思来了。 “阿总,二个了啊!”小六对着阿总大声地交了个口。 “好的,六总。”阿总应了个点,但没粗声大嗓底气十足地喊一声:明天到位! 阿总接过钱,对小胖子说:你摇一会。他想着换换皇帝能转转运气。 小胖子开摇后,运气确实比阿总要好,因为他比阿总输的慢一些,输的少一些,在腊肉他们来到赌场准备接阿总他们的班时,小胖子在不短的时间里才输了不到7千元。 交接班后,阿总贴着腊肉的耳朵说:我们今天根子没带多,刚才公司帮着顶了两个,要不你们先帮我们垫着还给公司吧,我们明天给你们。阿总的算盘打的很精,如果腊肉看着大家都是一注人的份上跟他们帮着垫上这个钱那阿总还能落下3000多元呢!至于明天到底是咋回事,那是明天的事! 听阿总这么一说,腊肉是多机灵贼精的人呀,立马就回了一句:我们今天也带的不多,帮你们垫上,我们就摇不成了。 腊肉心说:跟我玩机八这套?明天能不能看见着你们都还是一回事呢! 当狐狸遇到狐狸时就只能看谁心眼更多谁更狡猾了,在这上面,阿总还真的略逊腊肉一筹。 阿总一看在腊肉这儿讨不着一点好了,只能无可夸何地说小六说了一声:“六总,我们明天过来!” “嗯!”看着阿总跟腊肉搭白没成,小六心说:都是一起的朋友咋不帮着搭个白哩?这么一想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就淡淡地应了一声。 “六总,还多了3000。先给公司,还有17000元。”阿总把几片散钱塞进口袋里整钱递给了小六。 “慌啥,明天一起到嘛!”小六说了一句客套话还是接过了钱。 “现在也用不着。”阿总强着笑颜说了句就跟小胖子他们一起走了。 腊肉下了课后,接着就跟将军打了个电话,说了阿总他们输了钱,差着公司的17000元,后来阿总找他帮着垫还公司的钱,但他没答应云云。 将军一听急了,连忙跟阿总打了个电话:“阿总,你们是不是差着公司17000元?” “是的,将军,我们今天现金带的不多,火也不好,一堂课输了差不多4个呀!”阿总沮丧地回答。 “你们明天一定要把这个钱到位啊!”将军语气有些严厉。 “好的,我们知道了!你放心。”阿总暂时给将军吃了个定心丸。 “那不能不到位啊,不然我们都难得做人,你知道x哥的个性的!”将军以情动人以理服人后又来了个以人压人,他怕阿总不到位,所以抬出x哥吓了吓阿总,意思是你要是跑了x哥的钱,他肯定得收拾你!而且是狠狠的! 将军当然不希望出现阿总到来了从小位的事,因为阿总是他的朋友,是他介绍到x哥的场子里摇皇帝的,有啥事,x哥只会认他找他,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阿总到不了x哥的位,不但会丢了他的面子就是x哥也会找他要钱事要人的,这是本份。 至于阿总的身体状况(经济条件)将军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担着这个心。 但是到了第二天,让将军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阿总和小胖子几个人下了课后,也想靠自个的能力把在x哥公司拿的17000元到位,但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他们能借的都借过了,能哄的也都哄过了,能骗的也都骗过了,能拿的也都拿过了,除了偷和抢他们没有一点办法再去弄来一点钱了. 阿总一开始只想着弄些钱把x总公司的钱到位喽,但小胖子说了一句话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还了这个钱有个吊用?咱们还不是不能摇了,不是一样丢人现眼!何必呢,再说搞到这些钱,咱不如去别的地方冲一下呢!”小胖子言之还有些理. “哎呀,小胖子,真有你的呀,对,有钱还不如去另外的场子冲一下,或干点别的呢!”阿总想是这么想,可那里去弄这些钱?说的去别的场子里冲都是机八瞎扯蛋!去了玩不了几天,别人就知道了。阿总虽然在x哥的场子里当了一阵皇帝,但他一直很“低调”,不像以前那么爱出风头爱装大牔了,毕竟是负债累累之人,得防着别人来搞他。但在x哥的赌场里一般是不会也不敢动他的,在x哥的场子里搞人就等于砸了x哥的场子,再说现在人家也都各忙各的事,谁也不会为了几万块钱天天盯着阿总。所以阿总在x哥这儿很安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除了输钱。 反正现在不管咋样,x哥那儿阿总他们再也不会去了. 而且第二天他们几个人的行动也非常统一,从中午开始电话就全都关了机. 下午开课时阿总他们没有去赌场,既不按正常排班摇盒子上课,又没有到位(还钱). 小六一开始并没有往太坏的地方想,他只是认为阿总他们可能是因为筹钱才没有按点来,但小六一打阿总的电话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电话里有一个甜美的女声在不停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机…...接着还来了几句洋文,小六虽然不懂洋文,但他知道这句话翻译过来一定是:这吊货关机了,而且是他娘的故意的! 小六接着就跟将军打了电话,他很会做人,没提昨天阿总差钱的事,只是说阿总没有按时来上课,现在是公司派人在上面摇,到底是咋回事?他们还没有来,电话也打不通. 将军听了接着就打了阿总电话,他听到的声音和小六听到的一个球样.再打小胖子的电话还是一个球样! 将军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忙跟小六回了个电话说:他妈的,跟他们二个人打了电话,都打不通! 小六还是没说钱的事,反正一下午还没有过去呢,何必先提这事呢,省得人家说自已没味口.小六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再等等吧! 将军也往好的地方想也把话往宽的地方说:可能他们去组织现金去了,手机说不定也没电了吧? 将军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不是丢自个和阿总他们的人嘛,人家小六听见肯定会想这都是啥机八班子,还当皇帝,17000元都组织不到?这不是丢人嘛! “好的,将军.你再跟他们联系联系,如果联系上了叫他们快点过来上课,要不然计划都被他们打乱了!”小六挂了电话后没跟x哥汇报这个事,他也还抱着一丝儿的幻想,就是想着阿总他们会想方设法地到这个位的,为了信用为了味口为了不得罪x哥. 但是人到了哪一步说哪一步的话,阿总就是再怕x哥,他没钱还还是没钱还,该跑路时还是该跑路. 到了晚上,将军还是没联系上阿总,阿总现在是居无定所飘忽不定,因为要找他的人太多了,人名要是一一列举,估计a4的纸得写一半. 这些朋友里面除了小胖子谁也不知道他住在那儿,而且这只狡兔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窟.他虽然没有同时拥有三个窟,但自从阿总跟杯子和老鸡他们分开之后到现在,住了三十个窟(算上租房和在旅社以及浴池过的夜)都不止了. 将军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而让他更担心的事还在后面呢! 130章)X哥大骂将军 第130章)x哥大骂将军 阿总暂时蒸发了,小胖子也不知所踪了,将军并不知道他们俩家里的确切住址,所以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说就是知道他们家里的地址也不可能接着就上门,这样太不讲兄弟情义了,更何况皇帝(x哥)还没急呢,将军这个太监急个啥劲? 小六本不想跟x哥说这件事,可今天得交昨天开课至今天开课期间内的”营业款”,要把24时小时内打的水子钱和所用支出费用列表交给x哥,到这个时候就非说不可了,因为帐面上的数字跟实际现金数少了17000元钱,也就是阿总他们借去的钱. 当x哥知道了阿总他们今天没有到位,而且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时,x哥很生气,当然后果严重不严重要看将军或阿总的下一步做法了,如果将军帮着他们这一注人把钱垫上或阿总想方法扯债拉债还上这个钱,后果就不算太严重. “你跟将军打了电话没?”x哥非常不爽,不是因为钱,而是竟然有人敢拿了公司的钱而且是无息借款不按时到位,这不是不把公司和他放在眼里嘛? “打了,也跟将军回了脚(再次强调).”小六小声回答. “再跟他打一个!问问是咋回事?”x哥厉声说道. “喂,将军,阿总那钱是咋回事呀?人还没联系上?他们这是弄的机八啥事?我好心好意地帮他们,现在弄得我都没法跟x哥和其他股东交待了!”小六也有点烦.虽然他知道阿总是将军的朋友,但他没敢说你们而是说的他们. “操,我也急着找他们哩,这是弄得机八啥事?不是让我也难堪吗?”将军没有再为阿总开脱或找理由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阿总他们就是闪了. “那这钱啥弄呀,将军?”小六的本意是你们是朋友,他们又是你介绍过来摇皇帝的,这事要是到不了位,就得你认了,但他没敢直说. “咋弄,等找着他们再说呗!”将军心里也不爽,现在这种情况,他得面对小六了. “那知道啥时候能找到他们?我看他们就是不想到位了,这太不讲味口了,我这是公司的钱,又不是码钱,可是一分钱的水子也没有的,还要咋样?”小六还是和风细语地说着虽然心里十分不得劲. “那也没法呀,小六,总不能要我帮着还这个钱吧?”将军很聪明先说出此话想堵着小六的嘴和他脑子里的这种想法. “说句实话,将军,要是他们到不了位,这个钱还真得你到,他们毕竟是你的朋友是你介绍过来当皇`帝的,对吧,将军,我这话说的不歪吧?”小六说完看了看x哥,x哥微微点头对他此言表示了赞许. “他们拿钱,你先也不跟我说一声,现在到不了位你找我了?”将军心说老子有没有帮他们搭这个白,凭咋要老子认这个帐? “将军,你这么说就让我不好说了,我还不是看着他们跟你是朋友,再说是你介绍他们来摇皇帝的知根知底才跟他们顶的,当时他们接炸了,没钱赔注,我们不跟他们顶能行吗?跟你打电话?来的及嘛?再说当着场子里那么多人的面跟你打了电话,不是走了你和他们的形象吗?别人心说皇帝才拿一个现金还要打个电话交口太没有味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小六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啥理呀?我先不知道这个事,我认个机八!”将军口气有些变了. “哎,将军.你这么说就太没意思了!”小六无何奈何地说. x哥一听小六这么一说,就知道将军说的话不中听了,抢过小六的电话一把挂了. “将军咋说的?”x哥一脸不悦地问. 小六就把将军的原话大意复述了个**不离十. “他!妈的!将军个机八日的也太没味口了,老子跟他打个电话.”x哥说完用小六的电话按了个重拨键. “喂,将军,那个钱你是啥想法?”x哥单刀直入. “哦,x哥呀,这钱他们拿的时候我真是不知道.我要是搭白了,我绝对认这个帐!”将军东扯西拉! “别说场面话,我问你,他们是不是你的朋友?是不是你介绍过来的?”x哥问. “是.”将军轻声回答. “那不就结了,他们跑了,这钱你不帮着他们到位,咋也说不过去!要不你要钱到喽,要不你不再管这事了,我要是找着他们那可是要让他们吃点亏长长见识的!”x哥说了一句让将军为难的话. 这话将军真不好回答,让他认这个钱他肯定不会当这个冤大头,但让他答应再不管阿总他们的死活,他又开不了这个口,这话一说不但他跟阿总小胖子的兄弟情义没了,而且也会让x哥瞧不起. “x哥,再等几天,我找找他们,你当哥的给个面子.”将军既不愿意跟阿总垫钱更不愿意得罪x哥.所以他想先缓一缓,x哥如果追的急了,他也非得出面找阿总他们不可了. “等个机八!”x哥烦了,心说老子为17000块钱的小事亲自出马跟你打电话,你还不痛痛快快地认帐算了,还在叽叽歪歪的! “x哥.你这就不好了吧?”将军吃了言语上的亏,心里不得劲. “有啥不好的,你们要不明天开课前到位,要不就从老子的场子里滚出去!”x哥大声吼了一句挂了电话. x哥大骂一句挂了电话后,将军一时傻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妈的,你老x跟老子赌啥狠?又不是老子差你的钱!将军心里这么想着,可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他恨不得打个电话过去骂骂x哥,可他又不敢这么做,而且也值不当这么做,他不可能为了阿总的事去跟x哥翻脸,于情于理于实力都说不过去. 可将军又咽不下这口气,他认为自个儿了受了欺负,他认为自个是无辜的,他认为还没谁敢这么说他,所以他不甘心。 他跟小六打了个电话:小六,这事按道理我可以不管,因为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刚才你听x哥说的那是啥机八话?我们能摇皇帝就摇.不想摇就不摇了,啥叫滚出去呀?” 将军本指望着小六劝劝他,给他个梯子下,可谁成想小六听了x哥的一席话已经充分理解了x哥的真实想法并按着x哥的这个想法执行下去. “将军.再说就没啥味口了,你要是当天就帮着阿总到了这个位,那我绝对跟你挑大姆指,可这都两天了,你也没有一句交底的话,你说找着他们再说?一年找不着,这钱一年不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小六声不大理大. “啥机八味口呀!x哥先差着我们皇帝公司七个现金呢!我们说啥了,x哥又是咋做的?”将军急了,一下子揭起了x哥的短. “将军,可以乱来不能乱说呀!你到底是啥意思吧?”小六也急了,各为其主,他当然向着x哥. “没啥机八意思,我们明天不摇皇帝了!阿总的事你们想咋找他是你们的事,这事跟我没一点关系!”将军说完挂了电话. 他妈的,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打这个电话哩!将军的心情一时烦躁不已,他现在恨死阿总和小胖子了,你们他妈的不到位也得先跟我通个气呀?现在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形象也走了,跟x哥也弄得不得劲了,皇帝也摇不成了,将军想到这真恨不得把阿总和小胖子捉住痛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小六接完电话没有跟x哥提将军说x哥差钱的事,因为小六多少还懂点事,他知道x哥的脾气,他也知道将军的哥哥是司令,所以他没有过这个话,只是说将军心里有些不得劲. x哥说:他有个啥机八不得劲的?这个钱不到位非搞他们不可! 小六劝了劝x哥说:要不再看几天? x哥没言语,小六知道x哥同意了他的意见. 将军被x哥熊了一句,觉得再去摇就太没味口了,再说去就得面对阿总差的那17000元钱,给钱掉面子钱也吃亏,不帮着阿总他们认这个帐x哥肯定不依,干脆不去了也不认这个帐了! 将军作出了决定后跟腊肉打了个电话:腊肉,从现在开始老x那儿不去摇了! “咋了,将军?”将军的决定让腊肉大吃一惊!因为不去摇皇帝当然伤害到了他的利益,不管当皇帝每天有没有收入有多少收入,最起码他的车钱150元是有保障的!现在一听说不再去x哥那儿当皇帝了,当然心里不得劲,这不是断了他的帐路吗? 将军每天棋牌里的收入是有保证的,弄个二,三片红钱就跟好玩式的!不摇皇帝一样有饭吃,而腊肉他们不一样,一停课就没啥收入了. “是不是为了阿总他们的事,这几个吊货害死人,他妈的,害得我们跟着背时!”腊肉愤愤不平. “不相干,你别机八乱猜.”将军说了句自欺欺人的话. “那咋办呀?”腊肉有些不知所措. “咋办?没事歇歇不好嘛?到我这来打牌吧!”将军跟腊肉安排了任务. “那....好吧.”腊肉正愁怅不已勉强答应了,接着跟大腊和成成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暂时停课,大腊问腊肉是咋回事?腊肉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而将军刚跟腊肉打完电话,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将军一看号码是阿总打来的. 第131章)阿总去了广西 第131章)阿总去了广西 “将军,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外地,刚到就跟你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阿总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到外地了?就机八17000元值得跑路?你在外地哪?用座机跟我打了电话过来!”将军气不打一处来. “好,我用坐机跟你回一个.”阿总连声应答. 将军挂了电话,不一会电话响了,将军一看是0771打头的座机号码. “将军,我现在刚到广西,真的,我一个朋友在这边干事,要我过来的,不是为了x哥的钱跑路,你想想,一共就17000元,几个人也就各出个几千块,他们手上都没钱了,我就是有钱也不可能把这个钱帮着垫上,你说是这个理吧?”阿总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作风优良的传统,那就是撒起谎来不脸红不打草稿!他不好意思说他没钱,只好拉着小胖子他们垫背了. “我跟你说啊,这钱我得认你,你机八是牵头的,钱我已经帮你们垫了,但第二天你们没去,电话也没一个,x哥也烦了,说还是要搞你们的人,你自已心里有点数有行了,别让他见着你!至于我帮着你们垫的钱,你跟小胖子联系一下,还有你那两个朋友,叫他们赶快把钱筹着,跟我近快送过来,这样我们朋友还有得做,不然…..”将军没说后话. 将军这么说也有他的目地,反正x哥那儿不去了,吓唬得阿总他们肯定更不敢跟x哥碰面了,这17000元钱还不如他自个儿落了呢!反正阿总他们总得往外掏这个钱,给x哥还不如给他哩!再说x哥原来还差着皇帝公司的钱,x哥也不会为这点钱大动干戈.他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耐心天天派人找阿总他们,报着这个想法,将军才如此一说. “哎呀,将军.多谢你了,瞧你说的,只要我们一精神,就把你帮我们垫的钱到位,x哥那边有啥事,你帮着打打圆场.”阿总也暂时松了一口气,差x哥的钱有危险,现在成了差将军的钱了,最起码安全是有保障的. “小胖子你能联系上吧?老子见了他要好好跟他上上课!”将军气还没消完. “从场子里一分手,他就一直关机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阿总又撒了个谎,脸还是没红. “他妈的,为你们的事,我们都不好意思去x哥的场子里摇了,你说说,我们掉得多大!”将军极有套路,没说已经从x哥的场子里滚出来了,而是说不好意思去了!这话还真的让阿总有了一些内疚感. “唉,将军.真对不住,让哥们受拖累了!”阿总由衷地说了一句,这句话是他跟将军通话到现在唯一发自肺腑的一句话. “还说这些有个机八用?你们赶快把钱筹着给我就得了!就这吧!你换了号后要跟我打个电话!”将军说完挂了电话. 至此,阿总就呆在了广西,将军和二他们一开始都不知道他在那边干啥大事,后来的两件事让大伙隐约明白了他干的是什么事.一是电视媒体和平面媒体有一阵子铺天盖地的报道广西那边搞传销的事,二是在媒体报道之前阿总曾跟小雄和二都打回来电话,说他那边事业发展的很好,让现在过的非常不好的小雄和二过去共谋大计共同发展. 小雄那阵已经是卖房卖车离开小红身单影孤了,他有点动心了,后来二说了一句实在话:小雄,阿总在那边到底干啥他也没说,光机八说好,万一去了不是那回事,咱们又得回来,一个来回光咱俩的路费就得1000多,加上吃喝用啥的,不得用些钱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可怜的二现在都为1000多块钱精打细算了. 而畜生跟小雄说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畜生说:听说这一段广西那边传销搞的很凶,阿总是不是在干这个呀?你得想好呀,要是他在干这个,你去了可就掉得大了!”畜生心说本来没钱没肉的小雄别又被刮了一层皮才能回来. 小雄听了二和畜生的话后,准备跟阿总回个电话说不去那边发展了. 畜生说:你等会就说没钱做路费,如果他答应跟你和二汇点路费来就证明了他混得还不错,要是连这点都不中,就别说了. 果不其然,小雄照着畜生的话一说,阿总先是表示了强烈的失望和痛惜,接着又耐心地做起了小雄的工作,但没提路费的事,如果他混得好,肯定会一拍胸口说:你们来,路费算我的!说这句话都还不能过去.除非是:你们来,我把路费给你们打到卡上.才能过去看看,而且得是来回的路费.不然回来还得花钱,劳神费力. 但阿总也不傻,不见兔子不撒鹰,兔得鸡偷不着还到蚀了不少米!在费了不少口舌后,小雄还是没有动心,阿总也就暂时放弃了. 反正二一直觉得阿总在那边混得并不好,因为阿总不久后回来了一趟,请二吃了一顿便饭,真的太便了,就是路旁的358小菜馆,(因所有菜都是3元5元和8元而得名),二从阿总的穿着打扮还有用的东西(手机)抽的烟(10块一包的)上来看,阿总发展的不太好。 因为二太了解阿总了,他是最爱撑门面的一个人,有10万,他可以装得让你感到他有100万的样子,他从不低调,更不会装穷,因为他只会装富!! 阿总交待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回来的事,二做到了,因为二这么做一是为了友情二是为了阿总对他的信任三是义气四是损人不利已的事做了干啥? 阿总后来又去了广西,在那边一直发着展着. 132章)欲东山再起 132章)欲东山再起 二和小雄还有腊肉他们这些皇帝失业后,最着急的人就是畜生. 他着急这些弟兄们现在没有饭吃了! 他着急自已少了一份收入了! 他着急队伍不好带了! 他着急自个借给二他们的钱啥时才能都收回来! 他着急再也没人请他去贝石洗浴中心跟小红双双飞了! 小姐病了妈咪当然就少了一份收入,所以现在畜生这个没有长着咪咪的好妈咪要跟小姐治病了,他决定把这些散沙再扫到一堆开个会,会址当然还是在将军的棋牌室里. 这个时候,大腊和大雄已经不能再参予进来了,因为畜生说了一句,晚上咱们自个弟兄说点事,这点音乐小雄和腊肉都听得懂. 在棋牌室里的小房里,这些先搞过点子公司后来搞过皇帝的一些散沙们被畜生汇聚在了一些,他们又要搞赌博公司了! “现在停了一阵课了,大家也没有啥收入,我想着你们开个公司,把场子搞起来,以前都是在别人的场子里混,现在我们自已搞个场子,又不是多难的事,有个地方开课,把开课用的东西备齐,多联系一些赌博的班子和带队的就行了,安全问题我来保证!”望着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小雄,单师傅和二,还有若有所思的腊肉以及若无其事的将军,畜生跟他们打起了气,不,不是打气是打的鸡血! 果然畜生的话一说完,二,小雄和单师傅立马精神一振,腊肉也是眼前一亮,将军则是面露喜色,小雄和单师傅相互看了一眼,脉脉而饱含深意然后交起了头结起了耳. “喂,别做声,小雄,听领导说!”腊肉说了小雄一句. 小雄看看了腊肉,没有回嘴,只是神情有些不屑. “我是这么想的,大家都玩着也不是个事,二他们掉的也这么大,不弄点事补一下也不行,别人能开场子,我们咋就不行?”畜生似语重心长又似痛心疾首状. “咋搞?”将军问了一句. “这样,大家还是凑点钱,把场子弄起来,把股份分一下,就你们这些人。搞起来了再找几个钉子和内场就行了,打水子就叫成成来,每天跟他发工资就行了,赌场由将军负责,小雄和腊肉帮着招呼和联系班子来上课,二就当二管,管着钱和水子,日常开支啥的记个帐.有皇帝来就让别人摇,没皇帝单师傅你们都可以换着摇!我只管安全的事!每天5片!”畜生最后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 “股份咋分呢?”小雄问了一句. “泥鳅回来咋弄?”单师傅问了问现在已经是第n次在戒毒所里呆着的泥鳅. “管他干机八?”腊肉说. “咋能不管哩?都是自已兄弟,又在一块弄过事!”畜生一本正经地说,他当然要管泥鳅,如果他不管泥鳅,泥鳅就可能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巴. “这样吧,股份就不给他了,等他出来,让他在场子里搞个内场,一天弄个片把钱混个生活得了!”将军这个刚任命的领导做出了决定. “可以,就照将军说的办吧!小雄,你们说呢?”畜生问问了众人. “行,可以.”单师傅,小雄,腊肉小声地回答,二没吭声,他也不想吭声,人微言轻,再说他和这几个原点子公司的人好像总隔着一点什么. “你们现在不是五个人嘛,干脆一个人占两成算了,这几天你们赶快找地方,联系人,准备桌子板凳还有开课的用具!从现在起公司的事我不管了,都由将军负责.”畜生说完看了看正靠着房门吸烟的将军. 将军一脸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客套了一下:”哎,有啥事,还是大家商量着来!小雄你们看看需要几个钉子,把人数写一下,要办的事都列个表,大家这几天就把这些事办好,当然,开课的钱要先到位,就按二万到吧,一个人到四千,这钱都交到二手上,再一个大家都力所能及地叫一些人来捧捧场!” “我日他先人,到哪儿去弄钱呀?”小雄望着二苦笑了一下,他说的一点不假,在畜生的耐心劝导下,小雄卖了车,还了畜生借给他的买车钱和一部分赌债,离婚卖房的钱他只分了一半,就这还不够还债的,到现在还差着四姐和畜生的几万块钱. 而二的车也卖了,又找朋友们扯了一些帐还了一部分债,但还是差着四姐和畜生的一些钱. 单师傅则把他奶奶留下来的一间老门面房也偷着卖了,平时都是他在收房租管房子,所以家人一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但也没还完债,这几个苦瓜,黄莲还有中药同命相怜都在为这两成的公司占股钱而着急上火. “就这吧,明天大伙就开始忙活吧,我先走了!”畜生有能力帮小雄他们,但他不想也不愿意帮, 因为他们还差着他的钱, 因为救急不救穷, 因为借给他们谁知道啥时候才能还? 因为跟他们找了老婆还得管他们生儿子? 畜生走后,小雄,单师傅和二也准备起身离去,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那就是到哪儿去弄入股的4000块钱呢? “别慌走,我再跟你们说说开课的事!”将军虽说原来在皇帝公司以老总自居,但小雄和单师傅对他是心不服口不服而且是不敬而远之,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次当上负责人是畜生亲自任命的,所以将军要名正言顺地行使自个的权利.就是说话也不一样了,不是咱们再说说开课的事,而是我再跟你们说说开课的事. 小雄愣了一下,接着又坐下了,单师傅和二也坐了下来,恭听将军的指示. “明天先把公司的股钱到喽,最好是明天下午,这样我们接着就可以置办一些东西了,腊肉负责去购买东西,像什么骰子杯子,纸笔,香烟啥了,对了,明天还得找个木匠,我明天上午去看开课的地方,定下来后,腊肉就得赶紧办了!”将军嘴里叼着烟,说这么些话,烟都没离嘴,就是眼睛眯缝着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场子准备开在哪儿?”腊肉问了一句. “我一个朋友家,住在红旗路屠宰场后面,离咱们这儿不远,他家是私房,有个大院子,前后门都可以进出,一楼面积也大,开课绝对可以!”将军一说完,二就知道他说的是跟他一块在监狱服过刑的一个牢友,原来曾帮着将军吊过狮子的线(跟踪),将军上次没介绍他,所以二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二在将军出狱后曾经开车跟将军去过他的家,所以将军一说是住在红旗路屠宰场后面的朋友,二就知道说的是此人. 将军一上任就任人唯亲,买东西能弄点小油水的事安排给腊肉做了,不过以腊肉的做人和能力,他当然不会只满足于弄点小油水. 而最肥和最省心的事则安排给他的牢友做了,就是供窑(提供赌博场地或场所).一般一堂课的私宅场地费是300元,这在当时已经算是比较可观的了. “二你原来在场子里开车,也认识一些赌博的人,特别是那种爱赌的人,你也要联系一下几个钩子或带队的!”将军说完又跟小雄和单师傅说:你们也多联系一些人来玩,因为公司大家都有份,搞不好咱们都没意思,所以大家都得当着自个儿的事搞! “小雄,要是开了课,你就帮着接下点子吧!”将军跟小雄安排了个有些累有些费口舌有些味不正的活. 小雄听完没吱声,从身上掏出一包烟点上一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的. “还有.公司还差盯子和内场,这些人我来安排,你们就别操心这事了!”将军首先抓住了公司的人事权. 至于财权,畜生交待了由二当二管来管着钱,就是别人当二管,上座子下水子也要跟水手交口,一般是不出会啥差错的,但老总可以在二管手上支出或报销一些费用,如吃饭,烟酒,还可以给熟人多分点缸子啥的.这就像是单位里的领导和财务部门会计的关系一样,领导和会计关系越好就越好弄钱或花钱. 将军说完,小雄说了一句:将军,还有没事?我还得去筹钱呢! 小雄心说原来在x哥那儿能摇皇帝是x哥冲着司令的面子,在陈哥那儿摇皇帝是陈哥冲着你的面子!咱算是差你点人情也服你点气,可这次是畜生提出搞公司的,你不能又装大吧,这次不是靠你吃饭了吧? “行,你们去吧,入股的钱最好明天到位!”将军跟这几个穷人再次叮嘱了一声. 二当天晚上没办法只能跟他姐姐又打了个电话,说要借钱有急用. 他姐姐说:你上次借的钱都还没还呢?再说这是买断工龄的钱,可是靠着它防病应急的呀! “知道了姐,我就用一个月,你放心,钱又借的不多.就5000块,我手上有钱,但现在办事就差着5000块了,你帮着弄弄,不然我的事明天就泡汤了.”二想着公司要是搞起来,一个月咋说也不止弄5000元,再加上他手上也确实没啥钱了,所以他跟姐姐多说了1000元钱. “你到底是干啥?”他姐姐还是不放心.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话,借就借,不借就算了.”二有些不耐烦了. “好,好,好,你明天中午来拿吧!”他姐姐听二有些不爽,忙哄着他顺了他的意. 当第二天二拿着钱交了入股费后,他怎么也想不到,没几天他就和小雄从公司里退出来了,当然是“主动”的. 133章)赌场开张 133章)赌场开张 单师傅和小雄把能借到钱的朋友都借遍了,现在再借也开不了口了,再说只为4000块钱跟别人开个口也不合算,既让人家瞧不起又差着别人一个人情。 就算别人能借可又不能把口开大了,如果想借多一点要是碰了个软钉子就太没意思了. 所以他们跟二一样只能厚着脸皮找家人帮忙了. 二和小雄他们跟阿总不一样,阿总如果借钱一开始都是找自己的家人借,他是为了面子,可到后来没办法了,不得不硬着头皮找朋友们借了. 而二他们一开始是找朋友们借,因为他们怕家里人知道了,但到后来,没地方借了,也只得跟家人开口了. 想到现在他们几个人车没了房没了还差着别人一屁股债,而且为了4000块钱操心着急绞尽脑汁时,二的心里很不好受,虽说公司马上就可以开张了,但往后到底怎么样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现在的赌场越开越多,竞争越来越激烈,水子越打越低,有钱的柱子和老总基本上都裸身而退了,就是一时死不了的也变成了小钩子和虾子,而虾子们现在都成了赌场里的抢手货了,每天都得有费用拿,给少了他们下次还不来了哩! 而且现在草台班子和造型班子越来越多了!就是站在赌场里挂眼科,看半天才下一注,而且只下个0.1片.(没办法,黑钱课就是10元起注,所以很多人只照着最低标准下) 看的二都急死了,可又不能说他们,因为怕他们以后不来了,虽然他们不是赌场里最重要的人物,可要是没有这些虾子,场子里也没有看像,光剩几个老总或柱子坐在赌桌旁边赌,太没气氛也太不热闹了,如果说柱子们是鲜花和主角,那么这些虾子们就是绿叶和配角! 一桌子酒宴上光有燕翅鲍三个菜,就是再高档也没有意思,还得有些精美的凉菜,可口的佳肴,美酒和开味点心以及果拚才行,而虾子们就是后面的这些东西. 前几年刚开赌场时,水子都是按10分的打,也就是说赌客们要是赢了1000元就得交给公司100元,在阿总和杯子,老b合伙开赌场时,还属于黄金期(最起码也在黄金期这个阶段里的中期左右),那时候都是赌客们揣着钱满世界的找地方玩,小钩子和小虾子们不下注或下0.1片还不好意思。 就是稍后一些时跟这些虾子们发片子(钱)也就是1个人0.1片(10元钱),说句市场经济的术语那时就是卖方市场.而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已经是黄铜期了,也就是买方市场了,得拉着哄着这些小钩子和虾子们来赌场里玩。 没办法,因为现在玩的东西太多了,有钱人不见得非到赌场里去赌骰子的单或双,人家想玩点高档的到商务酒店里开个休闲房打打大底的自动麻将,想赌大博有地下赌场(说是地下其实都是在酒店和度假村里)想玩百家乐,二十一点和梭哈(诈机),牌机啥的都有。 再不济如果不想出门,在家里找熟人和上家搞个网址赌球(足球,篮球,台球都可以赌),或在网络上斗地主。 像导弹就一直在网上斗50元一打的地主,一炸就是100元上不封顶(炸弹炸了就叫春天,真他妈有意思)但水子很高,盘盘3%的水子,地主赢了一个人交,二个人赢了二个人都交. 可时间斗的长了,导弹就发现上面也有药或也有人做药(就是打合伙牌),虽然打一盘就换一次对手,但导弹打的久了,就从对手的出牌方式或配合程度上找到了破绽.后来也不得不忍痛退网了,值得庆幸的是导弹还很精神,这是他的有手艺和惊人的记忆力,换了一般人早不知道输了多少钱了! 小雄他们开场子只算赶了个末班车,没办法,他们在江湖上没能力,没名头,没号召力,所以在两年前畜生决定带他们吃赌场这碗饭时,他们吃不了这碗饭,只能接点子,摇皇帝靠着赌场吃饭. 现在走投无路了才在畜生的大力扶持和鼓励下开起了赌场,但等着他们的并不是大大的钞票而是大大的麻烦. 第一天开课还算热闹,将军叫了一些牢友和朋友来捧场,提供场地的将军牢友吊线也亲自上阵,因为皇帝还没有联系好,所以暂时先由单师傅摇着,小雄跟他当二管,成成在公司负责打水子,腊肉负责联系了一些带队的和各色班子,但没什么柱子. 二帮着公司管水子钱和备用金,他没有能联系一个人来,因为他认识的赌博的人都基本上不见了,像他原来当车夫时认识赌客德总跑路了,小叶洗手不赌了,一条心从单师傅那儿弄钱了,李姐去新西兰了,阿总去广西了,邹哥跟物流公司打工开着货车跑长途去了……还有一些金钩子和大虾子早就音信全无了. 而那些曾在他手上拿过码的好赌之徒们,二是不会再联系他们的,一来见面有些尴尬二来别人对他不说恨之入骨肯定也是口无良言三是他们这些人肯定也没钱再玩了,所以他没有完成将军交待给他的任务,下了课后将军为这事还说了二.意思是二对公司的事情太不尽心尽力了. 第一天开课水子打的并不多,点子就更谈不上了,连水子都打不了多少,谁还去打点子?所以将军没有安排人接点子。 因为要开源节流,所以公司的股东是没有工资的,内场只搞了一个人就是吊线,他既拿场地费又拿内场工资,一天就搞了四片,这可能是他自出狱以后一天之内挣的最多的钱了. 吊线很满足,围绕在将军跟前不停地谄笑着. 而钉子也是将军安排的,都是他的牢友,有5个人,将军现在很有成就感,按他的玩笑话来说他现在成了提供再就业岗位明星. 这样全公司拿工资的就是7个人,打水子的成成,内场吊线和5个钉子,工资一共发了700元,保安费500元,用具香烟啥的用了近1000元,腊肉的车钱100元,多的几千块水子钱除了留下几百元吃饭,将军全部发了片子,只要来赌博的人各各有份,现在的行情已经涨了,一个小虾子最少都得给20元,稍微大一点的虾子30元,带队的1至2片,小钩子50元,大钩子也是1片. 将军的意思是多给别人发一点,这样能吸引别人再来,而且别人口口相传的话,来赌场赌的人会更多,没有舍那有得?不在鱼钩上多给点好鱼饵,多撒些碗豆粉子,鱼群能来?鱼能咬钩? 但事于愿为,以后的情况出乎了将军和二他们的意料。 第134章)阿宝就是个宝气 第134章)阿宝就是个宝气 第二天上午,二就跟他师兄阿宝打了个电话,叫阿宝过来捧个场凑个人气,也好让他交个差,不然将军又得说他一个赌博的人都喊不来. 阿宝就是二在驶校学开车的师兄,十来年前他就当皇帝摇骰子了,后来二家里上梁也是他当的皇帝,他那时的玩法就跟陈哥他们那儿一样,都是用碟子和小碗摇骰子,但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赌法了,所以他一直没当皇帝,但还是生命不息赌钱不止,平时也在他们附近的赌场里玩. 二原来一直没喊过他,因为喊阿宝过来玩,他又落不着好,就像饭馆的老板可以喊朋友去吃饭,人家给钱他就挣了,而服务员是不会喊自己的朋友或家人去吃饭的,不管别人来多少次,吃多少菜,他又不挣一分钱,还是拿他的那份工资.何苦帮老板挣钱呢?还是挣的自个熟人的钱! 但现在不一样了,二当上了赌博公司的股东,得喊人来捧捧场,撑撑门面,所以他跟阿宝打了电话,叫他到场子里来玩玩. 人家都说开赌场是”害亲戚害朋友”这话一言不假!现在二就害上了他的朋友--阿宝. 阿宝一听有课上,兴高采烈地就过来了,如果他以前上学有这么大的劲头,他现在也就不会还是个科员了!不过他们单位效益好,作为一个大型货场和储运仓库的库管科的科员也不少弄外水,先发谁的货后发谁的货都由他说了算,少数几天或十来天库管费别人也得招呼他。 平时任你货主和司机点头哈腰一脸谄笑,他不见香烟和片片就不着急发你的货!就靠这他一个月能多弄好几千外水,香烟还不算.所以他也有”条件”玩玩乱七八糟的玩艺. 阿宝过来后,成了赌场里的柱子,因为他中午喝的有点多,所以他在赌桌上有些没得意但忘了形,一会通,一会杀,一会帮皇帝揭一盒子(就是跟皇帝商量叫皇帝把这一盒子让给他赌,输赢都算他的). 皇帝是新来的,跟场子里的赌客们都不熟,也不好说阿宝,就由着他搞了几盒子. 没一会,阿宝带的几千块钱就输完了,他大声喊:二!二!过来! 打水子的成成知道阿宝是二的师兄,又跟小雄和单师傅都很熟,所以对他还算客气,小声地说了一句:哥哥呀,你小点声喊! “啥事?宝哥!”二从外面跑了进来. “钱都过了河,你帮我拿半个来!”阿宝边说边往双上丢了个打火机:双两b,单一碗杀了! 二正为着难呢,公司总共就只有20000元的备用金,还是5个人集资的,他哪去跟阿宝弄这5000块钱去?可不弄又不行,他打火机已经丢上去,口也跟皇帝交了,虽说皇帝没跟他回个口,可全场子的人都听见阿宝的话了,他要是不跟阿宝搭这个白,既丢了阿宝的面子也丢了他自个的面子. “皇帝有效!揭杯子!”二冲着皇帝说了一声. 皇帝听二如此一说放了心,揭开了杯子,可惜是个单. “单上面一共1800元,双宝哥有两b,皇帝一共上水3800元,皇帝精神!!”成成飞快地数出了单上面下注的钱数,大喊了一声. “皇帝帮着把钱一赔,钱马上到位!”二说完又跟阿宝嘱咐了一句:你黑了就先停停,我马上来. 二到吊线的房里找到将军跟他说了说阿宝要拿钱的事,这事二当然当不了家,将军正溜着果子,一屋子都是香味. “行啊,半个吧,明天能到就成,咋说人家也是来捧场的,再说又是你的朋友,不要紧!”将军爽快的答应了. 二拿着半个现金进了场子,数出了3800元递给了皇帝. “二总,刚才宝总又接炸了一盒子,输了1400,一共是5200元!”皇帝冲着二做了个手势. “宝哥,不是说停几盒子嘛?”二看着摇头晃脑似若无其事状的阿宝哭笑不得. “宝总后来又要下,我拦了他一盒子,宝哥还有点不舒服.”成成贴着二的耳朵说了一句. “给皇帝,这是1400元钱!”二从自个口袋里掏出2片加上剩下的1200元钱一起递给了皇帝. “宝哥,歇一会,你喝多了,还咋赌呀!”二跟阿宝找了个台阶下,拉着他出了赌场. “输了多少钱?”二问道. “带了4千多的现金,加上你顶的半个,一共输了9b多,伙计.”阿宝说话还打着弹. “不是半个,是5200哥哥!”二大声说了一句. “那就差不多输了一个了!妈的个巴子!呸!”阿宝说完,冲着地下狠狠的吐了口痰. “算了,今天不搞了,你站会,我有点事一会就过来.”二说完又去找将军了. “将军.我朋友阿宝输了一个,现在要走,咋安排呢?”二问还在飘飘欲仙的将军. “这么快就输了一个?是咋机八在赌呀?都被皇帝赢了吧?算了,你给他三片吃饭坐车吧!明天那半个一定要到位啊!”将军安排了一下. “妈的,才给阿宝三片?”二心里虽有些不爽,可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按着将军的安排来做. “阿宝,这是三片,你拿着,一点小意思,现在公司也不精神.你拿着吃个饭打个的!”二把三片钱塞进了阿宝的口袋里. “那我先回去了啊!二,明天我再过来!他妈的,这真是酒醒钱过河!”阿宝自嘲地笑了笑,朝外走去,突然他又转回来从身上掏出钱,拿出2片又递给了二. “先把零头给你,明天再把半个,走了!”阿宝边说边走. “行,宝哥,明天来啊!”二叮嘱了一句. 但他不会想到,明天阿宝会掉得更大,以至于他后来都不好意思面对他嫂子—阿宝的老婆了. 阿宝输了近一万块钱,可他心里并不是太难过,因为他平时也经常玩这个,大进大出也经历过,所以一堂课输一万块钱对于他来说绝对达不到痛不欲生和撕心裂肺的那种感觉. 更何况阿宝还有一些私房钱和外水钱,这些钱他老婆一点也不知道,他都存了起来,因为他不会也不想学着操作自动取款机,所以办了个存折,只要有了富余的钱,他就不厌其烦地往银行里跑,他属于典型的零存整取或者今存明取的储户. 阿宝第二天中午又去了趟银行,领了号排了半天队取了15000块钱,银行的工作人员对他早以熟悉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啥小单位的帐务人员哩. 只是银行工作人员对此不理解的是:他一个年富力强的青状年为啥跟那些记性不好的老年人一样只用存折不用卡?既费时又费力. 阿宝下午进了场子后还了二5000元的公款,拿着手上的10000元钱开始了战斗. 今天是从外面请的新皇帝在摇盒子,阿宝对这个皇帝的宝路子还不太熟,所以一开始下的注都比较小,属于探探虚实,过了不多会,场子里有些热闹了,阿宝也开始重拳出击了. 今天也不知道他是没有喝酒的缘故,还是他运气较好或是他有些手艺的原因(按赌场里的行话说是:有电!)反正上了大半堂课的时候阿宝已经上水了近一个了.也就是说他把昨天输的钱已经基本上快搞回来了. 二一看阿形式不错赶紧跟他发了个信息:收手保根子算了,一会我跟你打个电话,就说家里有事,要你回去!二发完信息没多大一会就跑到远处跟阿宝打了个电话,但阿宝没有接. 其实阿宝收到了信息也看了信息,虽说他知道二是为了他好,现在也基本上了岸(把昨天输的钱搞回来了),但他心有不甘,他没有把不输就当了赢,而是想赢一些,要不这二天不是白忙活了? 但一句古老的话又在阿宝身上应验了,那就是:天有不测风云!天都有不测的时候,况乎人也?这个不测的风云突然在赌桌上变了,阿宝的电一下子没了,开始下啥黑啥了,好不容易下对了不是舅舅(赢了也起注)就是钉子或和牌(只赢一半),这一来就把阿宝的心态也带坏了,越输越下越下越输,结果还不到下课带来的10000元和赢的近10000元又不见了. “二!二!”阿宝着急的大声喊着. 二当时就站在阿宝的身后,他当然听见了阿宝在喊他,说心里话,他真的不想答应阿宝,那一刻二烦死阿宝了,他妈的,让你闪,你不闪,这下好了,根子苗子啥都没了! 在赌场里只要不是上的惯窑课(用车接送赌客到天天不事先确定的地方赌博)随时都可以走,只要你好意思和不讲那些没有的机八面子就行了! “二!二!”阿宝又喊了起来,二没办法装着才听见的样子应了声:来了,宝兄,啥事? “跟我拿一个现金来!”阿宝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 “行,你等会,先停几盒子,抽根烟,,等我来!”二大声说了一句,其实这句话也是说给皇帝听的,意思是不要跟阿宝交口接注.因为二怕他越输越多,再说将军答不答应借给他这么多钱还是一回事呢! 果不其然,将军听说阿宝要拿一个现金没有同意,说:怎么又要公司顶呀?他带了多少钱来玩呀? 二一听将军有些不屑的口气心里也觉不爽,生硬的回了一句:带多少钱?人家又输一个了! 二心说像阿宝这样在公司里都属于大柱子了,两天输了二个现金,还少了? 将军一听哦了一声,说:那跟他拿半个吧. 二领旨后进场子里丢给了阿宝半个,说:现在只有这么多现金! 阿宝拿着钱但还有些不悦,他喊的是拿一个,可二只跟他拿了半个来,这让他觉得在场子里很没有面子! 但让他更不悦的事马上就发生了. 这半个只下了三盒子就过了河. 阿宝没有见好就收,现在变成了见不着好更收不下来了。 “二,二,拿一个现金来!”虽说阿宝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从他的语气里透露出焦躁和烦闷。 “没有现金了,宝哥。”二贴着阿宝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 “我不管,你帮我组织一个现金。”阿宝说完抽起了烟。 “行,你等一会。”二冲着皇帝和成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跟阿宝交口接注。 二找到将军,说了说阿宝要拿一个现金的事,将军个人认为阿宝的这个要求有些过份,二说:要不这钱算你私人的,先借给他,我搭这个白(担保)! “你搭个机八白!我那里有闲钱借给他!”将军的意思是有钱但都用在了刀刃上,没有闲着抽不出来这一万块钱。将军跟阿宝没有任何手续,因为阿宝是二的朋友,更何况现在连二都是扶着墙在走路(山穷水尽)他能帮着搭白?到时阿宝没钱还,能指望二还钱?门都找不着!这才是将军的真实想法。 “多少还是要跟他组织一些,不然搞得他下不来台。”二心说:不跟阿宝组织点现金老子还不是下不了台。 “还是跟他搞半个,再黑就不能搞了啊!”将军挥了挥手叫二快点闪人不要影响他溜果吐雾。 二跟阿宝把钱送进去后,看都不想看了走到了院子里跟水手成成发了个短信:如果他还叫我,就说我在外面,让他出来找我。 二在外面还没抽完一根烟,阿宝就急马急枪地跑了出来,“二,又过了河,还组织一点现金吧!” “哪里还有哩!有我刚才不就给你一个了,何必给你半个哩?”二一本正经似一脸真诚和委屈状。 “你帮我跟朋友们搭个白,一个场子里难道连一个现金都组织不到了?”阿宝有些不爽。 “宝哥呀,真的没有现金了。”二自已都在流鲜血那还有能力帮他疗伤。 “算了,我回去了!”阿宝气冲冲地要走,连片子(分水子的钱)也不想拿了。 “宝哥,宝哥,你明天过来啊!”二的意思是过来还钱,但他没有说明,可阿宝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下午开课的时候阿宝没有来,二心里有些慌了,一是自个的面子没了二是阿宝差的那一万块钱咋跟将军说。二跟阿宝打了个电话,阿宝不耐烦地说:明天来。阿宝只说明天来,并没有说明天到位,所以二的心里还是悬着的。因为万一阿宝这个钱到不了位,就得二帮着还,这是场子里的规矩。 其实阿宝第二天是故意不去的,他认为二完全没有给面子他这个当哥的,做为好朋友他认为二没有尽心尽力,更没有为他两肋插刀(他并不知道二的两肋上已经被别人和二自个儿插满了刀),让他在赌场里很没有面子,所以他跟二赌上了了气,故意拖了一天。 阿宝是一个性格太耿直甚至于有些古怪的人,有时耿直的让人莫明其妙,二有一次跟阿宝和几个朋友喝完酒后到准备到酒吧里玩,因为二的老婆的一个同学开了个酒吧,所以二让他老婆带着他们一众人去同学开的酒吧里玩,大伙点了一些小吃,红酒,洋酒,饮料,果拼啥的,因为是aa制所以分摊到众人身上也只几片钱,但买完单后阿宝仗义执言非要说价格高了,而且二的老婆肯定有吃回扣。 听了他的话,众人都没吭声但心里也起开了嘀咕,二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二:你扯机八旦!阿宝信心十足地说:算了,我还不知道这点套路,你老婆要是没吃回扣老子的姓倒着写!二说:你要是真这么认为咱俩就不来往了!阿宝说:不来往就不来往,去球!说完就拦了辆的士闪人了。这事过后有一段两个人都没有往来,后来在朋友们的劝解下才慢慢和好如初。 可没过多久,阿宝又旧病复发了,有一次跟二和几个朋友喝了不少酒后,他又开始玩个性了。喝完酒,二好心好意地说:阿宝,我叫朋友开车来把你送回去吧?二说完打电话叫朋友开出租车到饭馆来送阿宝。 “就你朋友有车?我朋友难道就没有车?老子马上打电话,叫朋友来接我。”阿宝说完就打了个电话,叫他朋友开车来接他,他朋友跟他住在一个小区,离喝酒的地方很远,所以二说:你个机八货不是发吊疯嘛?我打都打了电话了,叫朋友送你,车马上就到了,你还打别人的电话干啥?他从你住的地方过来一来一去有多远你不知道?再说我朋友开出租他送你回去后回来也不会跑空路,你何必叫你朋友又开车来呢? “我要我的朋友送咋了?”阿宝说完又跟他朋友打起了电话,不知道是他电话的信号不好还是对方暂时无法接通,阿宝气的一下子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爱立信”四分五裂了。 “你真机八有毛病。”二针尖对麦芒顶了他一句。 阿宝听到二的这句话,突然冲到门外,双手对着路边的大树锤打起来,就像散打选手练习打沙袋一样。不一样的是别人戴着拳击手套,而他则双手流出了鲜血,那几个正在地上帮阿宝仔细寻找手机主件和配件的朋友赶紧出去抱着了他。 在付出了手机修理费400多元和双手缠着纱布若干天后伤势才恢复好的代价后,阿宝又跟二交了一回心。 “你为啥去打树呀?”二好奇和不解地问他。 “为啥?我心情不好,不打树未必打你!”阿宝理直气节状地回答。 二当时听着他这番话哭笑不得。 所以阿宝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这钱只拖二一天就算对得住二了。 135章)泥鳅从戒毒所里回来了 135章)泥鳅从戒毒所里回来了 阿宝没有来,二只得听些闲言碎语和急风暴雨(语)了. “二,你个机八朋友是咋回事呀?说好了今天到位,没有到位,这完全没有一点味口呀!这可是大家的钱,再说不到位也要影响公司的现金周转,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借给他这钱了!”将军义愤填膺. “是啊!要是以后大家的朋友和熟人都找公司借钱的话,那还开个屁的课?”腊肉火上浇油. 单师傅和小雄则一言不发.成成是”外人”更不会说啥了. “阿宝说他今天有事,明天到位,谁没有个卡壳的时候?别人又没有说不来了!有个啥急头呀?何况他还是我的朋友,何况他在场子里还输了这么多的钱!”二听了他们的话有些不得劲所以语气也有些冲. “行啊,那明天我们等着吧!”腊肉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二,咱们兄弟们丑话说在头里,如果明天不到位,这钱可就算你的了!”将军公事公办地说了一句. “你们放心,明天阿宝的钱要是不到位,我就是退股再去扯债拉债也要还上公款钱,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二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爽,他觉得将军和腊肉也太不近人情了一些,虽然他原来也知道他们有这个毛病,只是现在体会的更深一些罢了. 阿宝没来,但泥鳅来了. 泥鳅从戒毒所刚刚回来,因为畜生和将军对他有些恻隐之心并且还记着一些兄弟情谊,所以安排他来公司当内场,公司的员工除了泥鳅全都是将军的牢友,但泥鳅觉得整个原点子公司和皇帝公司的弟兄们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公司的”最底层”工作,所以他认为自个儿很没有面子,他不但有一些抵触情绪还出工不出力. 内场简单一点说就是赌场里的打手,职责就是维持赌场里的秩序,盯着赌博的人们有何异常的举动和言语,并随时高声提醒赌客们一些注意事项,虽说是个得出点力气的活,可比外场的钉子们强多了,一是自由一些,二来日晒不着雨淋不着风吹不着三来可以随意走动一下,而且在公司的地位也比外场稍高一些. 泥鳅虽然得了便宜可他并没有卖乖,他仗着自个儿是公司的老员工和创始人之一,他觉得在赌场里傻傻地站上几个小时,不停地重复着一些套话是对他的一种污辱和大材小用,所以他并没有履行自个儿的本职工作,而是到处转悠,要不就是日别人的宝(在别人下注时指指点点或多言多语). 将军作为公司老总是不到场子里来指导工作或管理业务的,一些锁事他都安排给了腊肉负责.所以腊肉现在也行使起了这个好不容易才能露面和施威的权力.当然他这个猴子是经过了暂时不在山里的老虎的授权的. “泥鳅,你别到处跑.”腊肉找机会对着总是随意窜岗的泥鳅说了一句. 泥鳅用眼(准确的说是除眼球以外的部分)瞟了腊肉一眼没有吭气. “泥鳅,别人下注,你多个啥嘴呀?”腊肉这只猴子当着山里百兽的面继续当着霸王说着泥鳅. 泥鳅还是一言不发,掉头走出了赌场,心说:你个机八日的还真把自个儿当一棵葱了?他妈的,不敢说将军的牢友,就知道说老子! 泥鳅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他知道”沉默就是最大的轻蔑!”这句箴言,而且他现在也照着这样做着.而且取得的效果还非常好! 腊肉跟别人的方法不同,他不是杀鸡,而是想在场子里杀杀泥鳅来吓吓猴,谁成想猴没吓到,泥鳅也从他手上溜走了,气的他有苦难言,本想大骂泥鳅一顿又怕影响了场子里的气氛,只能把火憋住了,他要等着最好的时机. 下了课后,腊肉的机会来了,他向泥鳅发起了进攻. 每天下了课的第一件事就是分缸子(分猪肉),也就是取之于民的”税”再用到民身上去,柱子和带队的,还有钩子可以多分一些,而虾子们一个人可以领到20至30元的路费或饭钱. 第二件事就是发放各种费用,如公司员工的工资,赌场的场地费,安保信息费等. 第三件事则是公司股东们开会,由二汇报一下手中的赢余,腊肉说一说场子里的情况,如果猪肉有多的则大伙儿分一分. 今天腊肉对泥鳅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了. “将军,今天泥鳅太不像话了,当内场不是到处跑就是日别人的宝!说他吧他还不听,要是都这样子搞那场子里不是乱了套,别人会说你们自已人都这样,还说我们?”腊肉假公济私了一番,落坐后还一脸不平之色. “泥鳅,是咋回事呀?”正小心翼翼溜着锡箔纸上已烧成黑色的最后一点果子的将军抽空打着官腔. “莫听他个机八日的瞎说.”泥鳅说完起身用打火机帮将军又烧了烧. “你才是个机八日的!”看着原来就是自个儿钉头而今只不过在自个儿手下打工的泥鳅腊肉气不打一处来. “谈事就谈事,别吵啊骂啊,让别人听见没意思.”很少说话的单师傅不阴不阳好像不是不偏不倚地说了一句. “是他先骂的我,将军,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小雄.”屋里总共就五个人,泥鳅跟他是钉头,二是他的冤家,单师傅刚表完态,腊肉只有拉上小雄了. 可能腊肉会算计会争钱夺利但记性并不太好,他忘记了很多事,但小雄的记忆力虽说达不到惊人的程度,可小雄对足疗城的转让和腊肉对他买车推三阻四和为车钱锱铢必较的事情记得很清楚,那怕他再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但他心里毕竟有个阴霾,所以他没有应腊肉的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更没说一句话. 腊肉一看自己有些孤立了,不禁有些尴尬更有些气急败坏,冲着将军说道:将军,我这是为啥?又联系人来赌又招呼着场子里的事,还不是为了大家和公司,如果连自己的兄弟班子(泥鳅)都不能说,咋说公司的其他人和场子里的人? “那也是的,腊肉说的也有道理,泥鳅.你到底是不是瞎跑和日别人的宝?”将军放下冰壶长长地吐了一口香气后问泥鳅. “谁到处跑了呀!别人有时叫我发个宝(问我下那边)我就跟别人说一下,就这!”泥鳅没有死嘴巴还是硬的很! “他当做场子里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把我当做兄弟了?给我留一点面子了?”现在泥鳅还不倚不饶了. “算了,算了,别说了,谈正事吧.”单师傅又插了一句,看似在说泥鳅,实则在帮他. “不说了,二,报一下帐.”将军的精神头不错. 二拿出了小本本,报开了帐,今天除去各种支出公司还赢利3000来元,也就是说一个人可以分到600元,而泥鳅只能拿他的那份工资---一片! 忙活了几天,终于有点进项了,二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如果公司就一直这么顺顺当当地搞下去,慢慢疗伤和补补身体是没有啥问题的. 在回家的路上,二有些高兴,又吹起了,这时电话响了,二一看是早红打的. “早红,有啥事?”二有些兴奋,心说早红还没忘记咱哩. “哥,这一段咋不来了呀,我可想你了!”早红上来就弄了点免费的粮衣炮弹. “哦,这一段特别忙!”二编着瞎话.妈的,你想老子的钱吧?二心说. 其实二这一段忙个大机八,他现在车也没了,钱也没了,咋跟别人早红见面?去了就得用几片,把她叫出来吧,吃饭开房不还是得用几片,再说早红可以吃他免费的午餐或晚餐,但二是吃不到早红的免费餐的,了不起就是份量多了些罢了. “哥,你现在有空就来呗.我真的想你了.”早红嗲声嗲气地说. 那一刻二有些心软和身软了,他真想立马就赶到日日水都和早红见面,然后那那啥,可一想好不容易才有了6片的收入,一去就要用掉一半,(这还不算来回的打的钱)他的心由软而变疼了,理智战胜了性趣. 老话说:饱暖思淫欲.可二现在连饱暖都成问题哪还有闲心去淫?就是思一思算了. 二正想着咋找个体面的理由推托早红,早红的一句话又让他陷于到更大的苦恼之中. “哥,我爹的病情又加重了,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抢救呢,我准备明天回去,你还是帮我筹点钱吧!” 136章)二与早红斗智斗勇 136章)二与早红斗智斗勇 听到早红的这句话,二的头都大了,按照他们这儿的本地话来说就是:自个儿的屁股都在流鲜血,哪还能管别人生没生痔疮! 可二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没钱的时候装有钱人,有了几个吊钱后就真的把自个儿当成有钱人了,在小姐们面前说话和”办事”口气也大了.他都不知道早红是啥人?别人天天干的就是跟形形**各式各样的男人们**和打交道的事!啥人没见过?啥套路不会耍? 二把自个儿当成了有钱人,别人早红更把他当成了有钱人,虽说早红知道二不是特别有钱,这一点从二开的那辆吊旧桑塔纳就看得出来.但早红认为二很好说话,大有潜力可挖.况且二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 早红也很聪明.她每次找二开口都不是大数目,也就是1,2千的弄,她用温水在慢慢地煮二这只不是王子的青蛙.而现在早红又在温水里加了点开水,二一下子有些受不了了. “筹多少钱?早红!”二愣了一会问了一句. “哥,要是你能帮我筹10000元就好了,我爹就有救了,哥,这钱算我借的,你放心.”早红言恳意切地说了一句. “操你爹的,放心,我咋放心?日这么久连你他娘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算你借的?不是肉包子打狗才怪哩?”二心想,他现在认为早红这头母狮子的口张的太大了. “哥,哥,你听着呢嘛?”见二半天没动静,早红又急切地问了一句. “哦,哦,听着哩!”二一下子从痴想中钝醒.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早红,因为二一下子不好意思拒绝早红,一是拉不下面子二是毕竟早红跟他有很多恩(据不完全统计有5000恩左右,按一日夫妻百日恩计算)三是二一直认为嫖情赌义这句话说出来容易可做起来难,他也一直想嫖出情来以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按文化人说就是”升华”!这是二的追求,但现在看来,二的这个美好的愿望是难以实现了,二这个傻嫖客用情,可早红这个精妓者用心(算计),如果二没有输得b干吊尽身无几文,也许会考虑早红的请求,但现在他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哥,我可是全指望你了呀!我爹的病可是全指望你了呀!呜,呜……”早红说着悲悲切切起来. “你别急,早红,我这一段特别忙,钱也都压着了,开个棋牌室虽说还可以,但现在钱都借出去了,这样吧,我找他们要要,晚点再跟你回话.”二扯了会蛋. “行,哥,我等你电话啊!”末了,早红在电话里又干嚎了几下. 二一开始想不管咋样,借个几千块钱跟早红送过去,可他现在找谁借钱呀?能借到的地方他全都借到了,再说现在也没有几个人再愿意借钱给他了,一是知道他在涉赌二是知道他现在没有啥偿还能力了,所以二一时还对早红有些内疚感,并且还为自个儿没有这个能力极有可能在早红的心目中而变得渺小感到羞愧和不安. 二的脑子里正一片混乱,突然他灵光一现,”哎,对了,早红不是说明天回老家嘛?老子拖到明天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对,就这么着!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没多久这句话就让二有了更深的现身体会. 当然,早红要比他高. 二这只魔跟早红这个道采取了拖字诀,跟她先画了个大饼子,说明天才能拿到钱,早红说:行,我明天上午等你电话吧! 二想的很简单,如果早红的老爹确实不中了,她肯定急着回老家,第二天一早或上午就得急着赶回去,他拖到中午,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早红也没啥说头了,不是他不愿意“借”而是她已经回去了,碰不着面。 但二这个魔(而且只能算是个小色魔)的道行怎么会超过得道多年取“精”数不胜数的早红呢? 第二天一早,果然是早红先打来了电话:哥,那事咋样了? “哦,别人还没打电话给我,昨天就跟他说好了,他一拿到钱就跟我打电话,不慌,我还想帮你多筹点哩!”二这个傻吊又多说了句想讨好但后果很严重的话,他多少年了就是改不了话多和不多都总有败的毛病。 “哎呀,那太谢谢哥了,我等你电话啊!啵!”早红说完在电话里跟二嘬了一口。 “行,你等我电话!”二不但有了一丝满足感,还为自个儿的这点小聪明而洋洋得意起来。他妈的,你一会不就回老家去了,还拿个吊的钱!老子既落了个人情又不用掏银子,哈哈,二在心里乐开了花。 不到10点,早红的电话又来了,看样子道比魔急多了。 “哥,我赶着回去呢,那事咋样了呀?你真是的,让人家着急!”早红似撒娇似嗔怪。 “早红,别人已经跟我说好了,我老催弄得别人会不得劲的,都是朋友,别人答应的事肯定会到位的,你放心,他钱一拿来,我立马跟你打电话。”二心说看谁拖得过谁?跟老子玩这套,你不行呀! “行,哥,那我再等等,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早红这次没“啵”。 “放心吧,早红,哥啥时让你失望过?”那到也是,二在早红的身上精子和银子都没少用,而且银子比精子用的更多! “好咧哥,等你电话啊,快点啊,都啥时间了,你看看。”早红说完挂了电话。 “再等几个小时就大功告成了!”二心里默念着。 过了不多会,急不可待的早红又打来了电话,“哥,钱拿了嘛?”早红直入主题。 “他还没拿着,刚跟我打了电话,说别人还没给他,真他妈的急死人!”二假模假样地回答。 “那我不等你了,哥,来不急了,我得赶今天的最后一班车了。”早红刚说完,二在心里大叫:“哦椰!真他爹的太好了!”但他嘴上还装着挺遗憾:“哎呀,都跟别人说好了,不行再等等吧?” 可早红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二彻底傻眼了,这个道对魔说:“要不这样吧,哥,我把卡号告诉你,你拿了钱就打到我卡上来。” “操你爹的,你办法还真多呀!”二边在心里骂着边回话:“卡号?我现在有没笔和纸,咋记呀!” “一会我用短信发给你,你跟我存上就行了,就这吧,哥,谢谢了,回来我再好好犒劳犒劳你!”早红说完发出了一阵心满意足的笑声。 其实早红在心里一点都没觉得二在跟她玩虚的,因为她觉得二跑不出她的手掌心,因为她觉得二有些依恋她,因为她觉得二还有些爽和听话。 而二更不会想到早红会穷追猛打对这事不达目地绝不收手,一时呆了。 一会儿早红就把工行的持卡人姓名和卡号发过来了,二一直到现在才知道了38号的真实姓名,叫陈早红! 二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同时,也感到有一些欣慰,因为早红没有骗他,一是名字,二是可能确实是要回老家看她那总也不死的老爹,这样一想他又好受了一些。 可一想到早红把卡号发给他,他下一步再咋样弄,二心里又难受起来了。 二既不想给早红她老爹的“救命钱”(就是想给现在也没这个能力),又不想为这事让早红小瞧了他,因为他还不想断掉这跟线。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二只能先关了电话再做打算。 一直到下午快开课的时候,二才打开电话,早红的短信就像潮水一般涌了出来,都是在二关机的这一段发的,内容如下: 号码为139xxxxxxxxr的手机用户请你回电话(电信局发的) “哥,你的电话咋关机了?”(有些奇怪) “哥,咋还是打不通呀,是不是手机没电了?”(往好的方面想) “胖哥,请尽快回电话。”(有一点点着急了) “胖哥,我知道你是一个讲味口的人,这个忙你肯定会帮我的!”(激将法用上了) “哥,一会我就上车了,真是急死了,你还是关着机!”(他娘的,这个大头胖子咋不听咱的话了?) “哥,我爹可是等着这钱救命呀!”(以情动人) “哥,你答应我的事我知道你一定会办到的!”(以理服人) “哥,你帮我这个忙,我回来会好好谢谢你的!”(以身动人) “哥,卡号是xxx。。。。。。”(老子就不信你个死胖子不跟老子往上打钱!) 。。。。。。 看完早红这么多真情流露的短信,二突然有了一些愧疚感,他觉得自个儿太没有用了,对早红太绝情了,如果他从现在起再也不接早红的电话或者是再也不跟早红打电话了,他知道早红会明白他的真实用意的,那就是不来往了,至于看没看清早红的真面目和狐狸尾巴,只有二自个儿的心里明白。 但二是一个穷要面子的人(比死要面子强不了一分钱)他不好意思这么做,也不忍心对曾给他身心都带来异常愉悦的早红这么做,所以他跟早红回了个电话,当然他也耍起了套路,不然这几年在外面不是白混了。 “早红,你现在在哪儿呢?”二用低落虚弱有气无力的语气问。(就像那啥前还惦记着交那啥费的那啥一样虚弱的语气) “哎呀胖胖哥,你终于回电话了,咋了,病了?”早红接到二的电话兴奋异常,但还是故做关切地问了一句,在这一刻,她这个道又跟二这个魔斗起了法。 “哎,别提了,都是你那个短信惹的祸呀!”二先发制道,并倒打一耙! “咋了,胖哥?”早红有些不明就理。 “咋了?短信被我老婆看见了,跟我扯了半天皮!”二一副委屈不已的语气。 “怎么会被你老婆看见呢?”早红还是一头雾水,但她还是想不到二会跟他耍花招,因为她很自信,她认为二这个不算小的鸡鸡跟本就跑不出她的鸡窝和手掌心! “唉,我手机放在桌上,就是上厕所解个小手的时间,你短信来了,被我老婆看见了,就非缠着我问个水落石出不可,又争又吵的,后来还打了起来,她把家里也砸了个乱七八糟,这不是怕你来电话成了火上浇油嘛,我就先关了电话!”二在心里为自个儿圆的谎而洋洋自德的时候也为自个儿现在撒谎一溜溜儿顺并且不带脸红而感到一丝丝羞愧。 “那你现在在哪?哥。”早红的语气真的很关切,但不是关心二的境况而是关心二的钱! “在家里收拾东西哩,都砸烂了!我老婆在院子里收衣服说是要回娘家去。”二语气有些悲伤和无奈。二心说老子现在家烂心伤了,你还好意思提钱的事? “哎呀,哥,那还是怪我了,真不好意思,让你弄成这样,那我先回去了,要是你方便的话。。。。。。”早红话未说完就被二打断了。 “等会,我老婆收衣服回来了。。。。。。”二语气慌张地挂了电话。 确切地说,是用惊恐的语气。 妈的,二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不管是文戏还是武(床)戏他绝对都能来! 137章)阿宝再次很受伤 137章)阿宝再次很受伤 下午开课前,阿宝还没有现身,二有些着急,可他又不愿意跟阿宝打电话催他,因为阿宝的吊德行二太了解了,把他弄毛了他还真不来了,这样二不但在公司里更没面子,也会影响到二和阿宝的友情,所以二虽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表面上还得装着较为正常的样子,这让二感到身心都有些累。 开课后,将军不急不忙地踱进了赌场里,做为赌博公司现在的老总,到单位里巡视一番对他来说都很少见。 将军站在赌桌旁边跟皇帝和几个小柱子一人扔了根中华,现在开公司的太多了,按司令的话来说就是:是人是鬼现在都能开课了。(有能力没能力都开起了赌场)当然司令这句话不是指的他兄弟,而是指的那些见开赌场有利可图而蜂拥而上的在江湖上混的并不咋地的一些家伙们,这就像那些所谓的某级或者特级厨师瞧不起一些没有取得“职称”的厨师和饭馆老板们,不管他们菜做得好坏这些专家们都不会拿正眼瞧他们,虽然他们的饭馆生意不错,吃饭的人也不少。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管是大赌场还是小赌场,现在赌客们都成了一个宝,所以开课的公司都要跟带队的和班头们搞好关系,并力所能及地开出最优惠的条件,让他们到自个的赌场里来玩。 而一些小柱子们更是享受到了近乎vip的待遇,其实他们在从前至多只能算上个金钩子(一次2片,3片地下注),现在当然没啥大柱子了,大都输得逼干吊尽了,就是没输光的也不会到二他们这种小赌场来玩,除了红钱大课,要是让这些大柱子们上小课,他们会认为太跌份了。 将军出来时笑着跟二说了一句:“二,阿宝又没来?不要紧吧?” 虽然当时旁边没有啥人,也不管将军是有心还是无心问的这句话,可二都感到太没面子了,他生硬地回了一句:“他要是不来,公司的钱我认了!” 将军笑了笑递给二一根烟,又回去溜麻果了。 二这根烟还没抽完,一个让他心动的身影出现了,不是李姐不是小李姐不是丁经理不是那个爹还没死的早红,反正让二心动的身影太多了,只要在赌场里见着一些有好几分姿色的熟和不熟(不是相熟而是**们眼中的那种熟)的娘们,他的眼睛不但变成数码的了,更是在脑子里浮现起他跟别人龙飞凤舞鱼水交融云雨之情床第之欢的样子,按心理学上的专业术语和现在较多数人都常有的一种心理活动来说就是—意淫! 但这个让他心动的身影并不能让他意淫,虽然他们曾经在一起淫过乱过,这个身影就是阿宝。 阿宝进了赌场时径直走到赌桌边坐了下来,从身上掏出几扎钱扔在了赌桌上,高声大喊:“二,过来,把公司的钱还给你!”那神情和神态还有语气就像是一个刚暴发不久的户坐在海鲜城的豪华包房里从身上掏出一扎钱丢在桌上冲着服务员大叫:跟我上最大的龙虾,鲍鱼和鱼翅(反正在他眼里最大的都是最好的)再拿来瓶年份最久的红酒和一瓶雪碧来!(可能他连信用卡都没有可能他不知道自个掏出的那扎钱还不够买单的,更可能他拿的那瓶雪碧要跟那瓶年份最久的红酒兑着喝!) 其实阿宝一进来时就看见了二,他没有跟二打招呼,因为他心里还生着二这个不懂事的兄弟和朋友的气,所以他故意这么弄,而且要让赌场里的人看看,他阿宝不但有战斗力而且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阿宝哥精神!阿宝哥有味口!”二一下子送给了阿宝两顶大高帽子! 阿宝没有应声,把差公司的钱丢给了二,并扔给了二一盒芙蓉王,然后专注地盯着皇帝手中正摇着的杯子,竖着耳朵听着骰子在杯子里的滚动声,那一刻他的神情真专注和天真极了。 二拿着钱到房里跟将军打了个招呼,当时他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没有保持多久,他就陷入了更深的烦闷中。 因为喝了闷酒生着闷气又总爱闷不作声的阿宝没多长时间就又把自个儿手上的两个现金输完了。 阿宝输光了身上所有的现金,他当时没有喊二,因为他怕二又满足不了他的要求,要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拿不到钱或拿不到较多的钱,阿宝觉得会丢人的,所以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声地喊二跟他拿钱,他一言不发看着皇帝摇着杯子。 “皇帝,双上面半个,单一碗杀了!”皇帝刚摇完杯子,阿宝就跟皇帝交了个口。 “啥?宝哥?”皇帝知道阿宝手上已经没有现钱了,故意装了个傻。 “啥个大机八!我这么大的声音你都听不见?双半个,单一碗杀了!”阿宝有些不耐烦了,他没自称老子就不错了。 “哦!刚才没听清,宝哥。”皇帝说着跟阿宝递了根烟,并看了看打水子的成成,意思是这盒子见不着现金咋接呀? 成成是多机灵的人呀,一看皇帝心灵的窗户就知道意思了,忙冲着内场招了招手,内场过去弯下腰,成成贴着内场的耳朵小声说:你去把二叫进来。 内场出去跟二一说成成叫他进去,二就猜出个**不离十了,肯定是阿宝又挂了! 果不其然,二一进赌场,就想见阿宝面前空空如已,面无表情,眼睛直钩钩地盯着赌桌正中间的杯子,就好像要把杯子看透,看清里面骰子的点面一样。 “二哥,宝哥双上面下了半个,单一碗杀了!”皇帝一看见二忙说了一句,后半句话不用说二也明白。 “不要紧,你只管接!有效!”二真的是硬着头皮在装义气。 “这样皇帝,不用二搭白,我这个行不行?”阿宝说完从左手无名指上褪下了铂金的上面还镶着钻石的戒指,“这个戒指一个多,伙计!”阿宝放在了双上。 “哎呀,宝哥,你这是搞啥呢,你不是打我脸嘛?”皇帝笑着说了一句。 “宝哥,已经搭了白交了口了,你这是干啥哩?”二虽然笑着在说,可心里骂道:操你个吊货,刚才咋不把戒指丢桌上呀,看着我进来了,弄这一事?! “你们放心,我不会差钱的!”阿宝说了个你们,把二和皇帝都拢在了一堆。 “开盒子了啊!”皇帝大喊一声,揭开了杯子。 “1/2,钉子,单开!”成成喊了一声。 “二,已经输了两个了,现在又得六b,你帮我拿一个现金来!”阿宝对着二说。 “宝哥,没这么多现金。”二低三下四地说。 “没有去球,老子不玩了。”阿宝的毛病又犯了起身就走。 二没拦他,心说早走咱早心安,不然掉大了还得咱帮着填坑。 “二,这样吧,宝哥只认双上面的半个算了,单一碗杀的钱,我们帮着赔了!”皇帝一看单上面没几片红钱满打满算还不到一b钱,就卖了个人情似乎十分仗义地说了一句。 “皇帝有味口,这个钱,等一会我给你。”二说完出去追阿宝去了。 “宝哥,宝哥,你等我一会!”二出了院子,看见正疾步如飞的阿宝突然又跑了起来,二一看这样,也就转身回去了。 二跟将军说了说阿宝又输了两个现金现在还差着皇帝半个现金的事,将军说:你等会从水子里拿一b出来,算是给阿宝的费用吧,咋样,少不少? 二没言语,心说:我说少了有个屁用?但嘴上还是回了句:你咋安排就咋办吧! 二回到赌场跟皇帝打了个抬呼,丢过去半个现金。皇帝客气了一句:二哥有味口! “你今天精神呀!”二看着皇帝面前一大摞的现金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出去了。 阿宝自此连着几天都没来,二本来想打个电话问问咋回事,可一想到阿宝的吊脾气也就罢了,费得钱的事还没着落又挨一通骂,好在将军这几天也没提这事,一时也就先搁下了。 但阿宝却主动打过来一个电话,确切地说虽然是阿宝的电话号码却不是阿宝打过来的,原来打电话的是阿宝的老婆,二的嫂子。 阿宝这几天也在筹钱,他的私房钱早就输光了,上次输的钱和还的钱是从家里偷偷拿的,结果让他老婆知道了,非逼着问他钱搞到哪儿去了?阿宝一开始还嘴硬,死活不说,可他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受不了了,不得不说他赌博输掉了,他老婆在骂了他狗不了吃屎后,非得刨根问底:是在哪儿输掉这么多钱的?因为她还是怕阿宝把这些钱用在了女人身上!“宁予赌场不予娘们”这是阿宝老婆的底线! 在得知了阿宝是在二他们赌场里输的钱后,阿宝的老婆用阿宝的手机跟二打了个电话。 “二,我是嫂子呀!” “哦,嫂子你好!”二接着电话一愣,他知道不是好事。 “二,你实话实说,阿宝在你们赌场一共输了多少钱?”嫂子的语气很平和,就像是在拉家常。 二也就实话实说了。 “他一共找你们借了多少钱?还差着多少钱?”嫂子还是心平气和地问。 二还是实话实说地答。 “二,阿宝输了钱,该他背时,这是他爱赌,我不会怪你。”嫂子说。 “嫂子。。。。。。”二一时语塞,眼圈都差一点红了,他为有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好嫂子而感动。 “可你不该再借钱给他呀!”嫂子的语气不是那么平和了,言外之意是:你不借钱给他,他就输不了这么多钱了! “嫂子。。。。。”二没说下去,他心里对阿宝和嫂子确实有一种愧疚感。 “你说这不是这个理?”嫂子又问了一句。 “是!”二小声回答,心说是个大机八,不借钱给他人家会说我不讲义气阿宝会说我没味口,不借和借少了吧阿宝骂我,可借了吧你现在又在怪我。 唉,做人难呀!做一个讲味口的男人真难呀!!做一个在赌场里讲味口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呀!!! “阿宝借的钱我帮他还了,这次就算了,二,可以后他要是再到你们场子里玩,不管是他自儿个去的还是你们叫的,你可别怪我这当嫂子的以后不让你进我家里的门!” 嫂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138章)进退不得 138章)进退不得 二接完阿宝老婆的电话,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帮阿宝垫的那5000元钱有着落了,忧的是以后再见着嫂子肯定多少有些尴尬. 可接下来就只有忧没有喜了,因为连着几天阿宝都没有到赌场来还钱,也没跟二打一个电话,二心里有些没底了,更何况这钱时间拿的长了将军也问起来是咋回事了,所以二不得不硬着头皮跟阿宝打了个电话. “宝哥,这几天咋没过来呀?忙着哩?”二笑着问. “嗯,忙着呢!”阿宝在二他们场子里输了不少钱,再加上在那儿老拿不住钱,不能接着赌下去,他心里有些窝火,而且现在弄得他老婆也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他认为多少还是二“害”了他,就这样他心里对二有些不待见了. “宝哥,那半个现金嫂子说帮你还,钱给你了吧?”二轻声细语. “给了我,被我又输了!”阿宝说的是实话,他一拿到那5000块钱就跑到别的场子里想冲一下,结果下了课. “哎呀,宝哥,你咋又去赌了?”二说这话到不是关心阿宝的人品和他的输赢,而是有潜台词的,那就是:你咋把要还给我的钱给输掉了呢? “靠,不冲咋办呀,输都输了这么多了!”阿宝还掷掷有词. “这钱可是公款呀,宝哥,你这不是让我在公司难做人吗?”二有些憋气. “操,不就是半个吗,你想想办法帮我顶一下呗!”汉宝轻描淡写地回答. “宝哥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时我们伤的这么重,都扯了一屁股债了,哪还有钱帮你顶呢?”二有些不得劲了. “那你跟他们说说吧,我过一段到位.”阿宝的口气就像不容置疑一般. “过一段?哥呀,这要是我私人的钱都不要紧,真的是公司的钱呀!”二欲哭无泪. “你不能跟有根子(钱)的朋友说说,要他们先顶上嘛!”阿宝的意思是二没钱,难道二的朋友们都没钱?难道二就不能找朋友们拿5000元先垫上?可阿宝并不知道二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能借钱的地方全都借到了,更何况现在还是为他的事借钱! “哥呀,我要是能拿着钱,早不跟你垫上了,何必拖到现在还让别人说呢!”二不是叫穷,可阿宝认为二就是在叫穷就是在演戏就是不讲味口. “我现在手上没钱!”这一段心里异常郁闷的阿宝硬梆梆地回了二一句. “哥呀,你想想办法吧,要真的是我的钱,那都没事,多长时间都行,我还怕你不还钱!”二的本意是如果这钱是他自个的,就是过多少时间也不要紧,反正阿宝总得给他,所以他不怕阿宝不还钱,言外之意是阿宝是一个讲味口和友情的人,这钱是一定会还的,他二不用担这个心. 可阿宝不知道是耳朵有毛病还是心里有毛病,误解了二的意思,他在电话里冲着二大喊了起来. “二,咋了?你还跟我赌起狠来了?还怕我不还你钱不成?操,你还想为这点钱跟我翻脸呢?” 阿宝把二的“我还怕你不还钱!”(后面二忘了加了嘛字)听成了“我还怕你不还钱?”这就成了反问句了,所以他起了火。 “哎哎,宝哥,你会错了意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二赶紧分辨。 “你不是这意思,是啥意思?吊逼货,还吓唬我哩?”啪,阿宝恨恨地说完挂了电话。 阿宝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后,二心里那个气呀,真的是肺都快要被阿宝气炸了,二接着跟阿宝打电话,通了,但阿宝挂了,再打又挂了,二接着打,阿宝干脆关机了. 妈的,这个吊货,咋是这么个玩艺儿?二心里有气没处撒,憋屈的难受,蹲在地上狠狠地抽着闷烟. 二正浑身不得劲哩,将军打了个电话过来. “二,阿宝的钱到了没有?”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这几天到位.”二气哼哼地问答. “咋了,二,你心情不好?说话跟机八跟吃了火药似的.”将军对二的不敬的言语异常不适应. “没有呀,我心情有啥不好的?我还有点事,将军,挂电话了啊.”二刚说完,将军已经把电话挂了. 二现在心里那个急呀,这他妈的咋弄啊,公司经营得也不佳,搞了这么长也没分到几个吊钱,他这个所谓的公司股东还不如上班拿工资的钉子和内场呢! 虽说公司现在帐上还存了点钱,可那是留着备着的,再加上他能借钱的地方都借到了,上那儿去搞5000块钱跟阿宝还上公司的帐啊? 可二心里再着急也没啥用,光急顶个屁用,又变不出钱不来. 但第二天,将军和腊肉让他”美梦成真”了,他终于有钱帮阿宝还上公款了. 现在公司的常务副总是腊肉,为了让公司的业务和他个人的业绩更上一屋楼,也出于他的职责和本能,更是不愿意让别人跟他分一样多的羹,他跟将军提出了一个建议. “将军,这些时场子里不热闹,我们自已还是要上去冲一下呀,不然水子打不出来.” “你准备咋样弄啊?”将军现在有空就溜麻果,这不但证明他”时尚”,更证明他有”实力”(经济上的). “要不还是公赌,就是用公款上去赌,要不就是私赌,股东们个人赌个人的,输赢都是自个儿的,既然是股东,就都得为公司出点力,不能光分钱不干事,你说对吧?将军.”腊肉一直为自已出力而只跟二他们讨一样的好而耿耿于怀,因为他现在负责公司的招商引资和经营业务,说的话多管的事多就连电话费也多,所以他认为像二他们只干一点小事就跟他分一样多的钱是不公平和极不让他满意的. “行,你去安排吧,要不还是跟他们都说说这事吧?”将军还要讲讲民主. “跟他们说个大机八,咱们俩定了不就得了,跟他们说一声就结了!”腊肉现在的翅膀有些硬了(最起码他觉得是硬的)也真把自个儿当成一棵葱了,虽然没有站在风雨中,但来玩的人都还是把他当成了一颗不小的葱,也都腊总前腊总后地叫着. 腊肉连”你定了就行了”都没说,而说的是”咱俩定了不就得了”,可见他把自个儿摆在了跟将军平起平座的位置上了. “那不得劲吧?”将军享受着快感和香味,心思还真的不在这事上面. “有啥不得劲的?我跟他们说说就得了!将军,我去办这事了.”腊肉说完就去找小雄和单师傅了. “现在公司不精神,将军叫我们都上去冲一下,公赌私赌都行,不然水子打不出来,你们是故意公赌还是私赌?”腊肉第一句话就抬出了将军. “公赌私赌我都不赌,都扶着墙在走路了,还能赌?我现在只能吃补药还能吃泻药?算了,你跟将军说一声,我不搞了,退股去球!”小雄这个直人来了个直话.他当然不能再赌了,房子卖了,车子也卖了,一屁股的债还了一些钱可还欠着半屁股哩!公赌输了股东都得认,私赌输了算自个儿的,反正只要输了都得往外掏钱,小雄有个屁掏呀,干脆不干了. 单师傅没吭气,他本来言语就少.他虽然没说话,可心里却在说:他妈的,又出啥馊主意哩?老子好坏不说,先看看再说. “小雄,你不想搞了,我明天把股份钱退给你.”闻听小雄不占股了,腊肉心中暗喜,赶紧堵上了他的退路. “行啊,你到时打电话给我吧.”小雄说完转身走了. “单师傅你啥意见?”腊肉问单师傅,他巴不得单师傅也走了. “那先搞着吧.”单师傅回答,心说:老子才不走呢,都走了好让你一个人赚钱!? “好吧,明天开始咱们就开始弄吧,你现在再去跟二说说这事,有啥机八意见赶紧说.”腊肉说完昴首挺胸地走了. 139章)二和小雄退股 139章)二和小雄退股 腊肉扯虎皮作大衣的事干了不是一,二回了,单师傅知道这都是他的意思,绝对不是将军先提出来了,但是他不会去问将军,更不会多说什么话,因为这是单师傅的一惯作风和为人处事的原则. 小雄也不会去和将军沟通这事,而二不一样,当小雄和单师傅告诉二”公司”要改革和改制时,二傻了, “他妈的,没事也想整点事出来,现在都这种身体了,咋还能参赌哩?”二一边骂着一边想着下一步咋办. “二,反正我退股了,也不在公司搞了,你们怎么搞是你们的事,不要受我的影响.”小雄言真意切. “我也退了去球!免得越掉越大,本来就没搞到钱,现在又机八弄这事!”二愤愤不平. “我还是占着股算了,不然我们都退了股,要是公司以后精神了,那好不都被他们落了?他妈的,管他公赌私赌,又不是老子一个人输钱,再说咱们输都输了那么多钱了,再输点也无所谓.”单师傅说的是心里话. “那也是的,说不定公司以后就很精神了,单师傅占着股也成,别弄得咱们都得不着好.”小雄边抽烟边若有所思地说. “那老子退了股也不走,老子就在公司当二管拿工资算了,就跟泥鳅一样不占股拿个片把工资也不错!”二不像小雄那样硬气,他还多少想赚点小钱,管他有多少,反正是个收入,现在的情况是苍蝇也是肉,只要赚点就行.至于从股东变成打工的丢不丢份,二想不了那么多了,现在钱绝对比面子重要的多. “成,那我就这么去跟将军说了.”单师傅说完先闪了. 单师傅并没有把腊肉这根葱放在眼里,他并没有先跟腊肉说说二他们的”机八意见”而是直接去跟将军交流了. “单师傅啥事?”看到单师傅急冲冲地进来,将军明知故问. “将军,刚才腊肉说说了你的意思,小雄和二也没有身体再赌了,所以他们准备退股,小雄不搞了,二退了股还是想在公司干,当个二管拿工资,你咋想呢?”单师傅投石问路. “行,就这么着吧!”将军就说了一句话,反正现在公司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无所谓,就是二让他有些不得劲,他妈的,退股了还想在公司干事拿工资也不算个啥事,一天片把钱对公司来说算个屁呀,可这吊货咋不自个来跟我说哩?将军心里想着但念着二的旧情没有说出来. “我还是搞着,不然公司没啥人了,将军,那我先出去了.”单师傅自个儿跟自个儿转了个弯走了,他觉得将军这个人还是有些绝情,在一起多年的好弟兄小雄说走,他连个客套话都没有一句. 单师傅进场子找着春风得意正笑容满面地跟几个柱子扯着野棉花的腊肉小声说:小雄和二都要退股,二还是在公司当二管,他只拿工资,跟将军已经说过了. “啊!”腊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惊讶的不是小雄和二的决定,而是单师傅直接跟将军先说了这个事,这不是不把他这个公司的常务副总放在眼里吗?这不是越了级吗? “现在把小雄和二的股份钱退给他们算了吧.”单师傅说. “二的朋友还欠着公司半个呢?”腊肉公事公办. “扣了不就得了,算算公司的帐上还有多少余钱按他的股份分给他们就完事了.”单师傅嫌腊肉话太多. “你不退吧?”腊肉的话更多了,听不出来是关心单师傅还是在嫌单师傅占着茅坑,至于单师傅现在拉不拉屎腊肉并不感兴趣,只是对单师傅占着茅坑有想法. “老子凭咋退呀?赌就赌呗,谁他妈怕谁,不就是跟钱过意不去吗?”单师傅说完掉头就走了.. 小雄拿了退股的5000元钱后准备闪人,临走前跟单师傅和二打了个招呼,又说了一遍心里话:”单师傅,二,我走了你们不要受我的影响,该咋弄还是咋弄,别机八像我这样又臭又硬的脾气,该软的时候得软点.” 二应了句:该他妈硬的时候也得硬.虽然他知道他也硬不到哪儿去. “小雄,这样,我的股算你一半干股,精神了算你的,不精神了算我的!”单师傅单薄的身躯说出了如此大气磅礴和大义凛然的话,让二都感动不已. “谢谢兄弟了!”小雄拍了拍单师傅的肩膀,由衷地说了一句. 那一该小雄的神情就像是中于洋跟战友挥手时一样样的.神情复杂似有万语千言说不出话来. 小雄当然知道单师傅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大伙在一起搞了这么长时间,单师傅是唯一一个没有占公司和大伙”便宜”的人。 因为二,小雄,腊肉都有车,每天都在公司拿片子,说白了也是在”赚”公司和弟兄们的钱. 往大了说,他不像畜生洗码挣钱,不像司令每天收点进贡,往小了说他既吃不了多少菜又喝不了一点酒,按他说的一句玩笑话就是:最他妈的吃亏了! 而且在公司里单师傅也是跟小雄关系最好的一个,更是对他最包容的一个. “在外面别乱机八瞎搞了,不精神就先平和一下,别伸手打手伸脚打脚,没事就别出去晃,最起码也不用耗油.”单师傅跟小雄交待了一句进屋了. “二,你先在这搞着,要是我在外面搞好了,再叫你一块儿弄事!”小雄说的也是心里话. “行,谢谢哥了.”二心说你个吊货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能管着我喽. 但他知道小雄绝对说的是真心话,所以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走了.”小雄闪了,走的时候都没跟将军和腊肉打个抬呼. 二退了股后,没拿到一分钱,因为阿宝拿的公司那5000块钱腊肉直接跟他冲了帐,公司的帐面上还有些赢利,但腊肉说将军说了到时候统一再分这个钱,二没说啥,反正这钱在帐上也跑不了. 至此二就由股东变成了员工了,每天就拿一片的工资,他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就这,二都没享受多久。 因为没过十来天,公司就被公安一锅端了,二这个员工又失业了. 140章)腊肉的诡主意 140章)腊肉的诡主意 将军,单师傅还有二他们合着开赌博公司,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开公司现在不但不怎么精神而且还挺劳神费力,就算股东们能分点钱,也跟所付出的人力物力和精力不成正比,更何况赌场里不热闹股东还得上去拚,所以将军和腊肉有些力不从心了,可他们还得硬着头皮搞,因为这是个面子问题. 而畜生每天不管赌场里情况如何,还是一分不少地收着他的安保费,这就像地税局收一个饭店的定额税款一样,不管你饭店生意好坏,税是少不了一分的,除非你不干这行了. 二虽然退了股,可别人并不知道他现在只是在赌场里打工,所以还是二总二总地叫着,在这一点上他比泥鳅要强,当然在这一点上,二也得”感谢”腊肉”的”大人大量”,因为可能腊肉没有向广大的赌友和公司员工们透露二已经不是公司领导层的事(二是以大人之心度小人之腹这么想的,至于腊肉到底说没说这事,二还真的不敢确定). 也可能是人还没走,所以茶还没凉透的原因吧? 二心安理得不操心不着急地每天拿着他的日薪一片红钱!他已经很满足了,虽然靠这个收入就是若干年也还不了他的外债,可这能先把他的生活问题给解决喽. 腊肉上赌桌去冲了几次,但效果不佳,因为是私赌输了的钱算自个儿的,所以他只能把打落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将军是老大,他不上去赌,腊肉也不敢说什么,而单师傅上去赌还略有斩获,腊肉看在眼里忌恨在心里. 老话说:穷则思变!可腊肉现在虽说只输了一点点钱而且离穷还差着远哩,但他也要思变了. 因为他不但对单师傅这个死皮赖脸呆在这儿而且还赢了一点钱的股东看不顺眼,就是对将军的牢友,提供赌场场地的房东吊线也心有不满. 因为吊钱在赌场里当内场每天有一片的工资,而场地费每天吊线也能赚三片钱,所以他每天的固定收入是人民币400元整.在目前公司并不太精神的情况下,他绝对属于高收入的极少数人了. 腊肉虽然是常务副总,可也没有啥财权,无非是多弄盒把烟,吃饭的时候点个把自个喜欢吃的菜,再弄上一小瓶劲酒或椰岛鹿龟酒,占不着公司多大的便宜,不像将军,每天溜的少则几百多则上千的麻果钱也让成成从水子里直接走帐了。 当然将军也不是一个人独自享受这些用公款购买的”好东西”. 因为将军也经常让他的原牢友而现在成了他的手下们的一帮子弟兄们享用享用,以增强他的个人的威望和公司的凝聚力. 腊肉对此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但他既不敢怒更不敢言。 可他毕竟聪慧过人,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当然,只能全他自个和畜生. 他想说服畜生让赌场从吊线家迁到他的小舅子家。 这样肥水只会流到他家人的田里,而他每天也能多增加一点收入. 腊肉每天晚上都要跟畜生碰个面,因为赌场的安保费得天天到位,所以腊肉下了课或者稍后一些时间就得跟畜生把钱送过去。 两人见了面后,畜生问了问公司的情况,大河无水小河干,畜生当然打心眼里希望赌场开的越长越好越精神越好。 “不精神呀,哥,每天搞不到多少钱,我这段时间上去赌又输了一些钱。”腊肉愁眉苦脸。 “你个机八日的又撮白!老子又不多要你们一分钱。”畜生笑着骂了一句。 “我咋会骗你哩,哥哥,不信你问将军。”腊肉及忙分辩。 “问将军?他机八天天溜果子,管都不管场子里的事,我问他?不用问他我也知道。”畜生意味深长地笑着。 “反正场子里啥事也瞒不过你!”腊肉一笑媚笑,他知道肯定是单师傅跟畜生通的气,畜生的这点手段,他当然知道,在杯子的赌场里接点子时,畜生就安排他做过同样的事。按媒介的说法这就叫通过不同的渠道反映情况,按老百姓的通俗话来说就是他妈的打小报告。 “哈哈哈哈!”畜生把钱塞进裤兜后自得地笑了起来。 “哥,跟你说点事!”腊肉从身上掏出一盒软中华丢给了畜生。“这是我自个儿掏钱卖的!”腊肉又加了一句。 “靠,搞这么客气干啥?”有一小段时间没抽着软中华的畜生客气了一句,其实他心里明白,腊肉找他说事绝对是离不开钱或者利益的事。 “哥,我想着场子能不能换个地方搞?”腊肉先问了一声。 “咋了,出啥事了?不是挺安全的嘛?我没听说谁报警说了你们那儿呀?”畜生被腊肉的这句话弄得突然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的,哥,啥地方搞长了都不是不安全不是?经常换换地方总是安全一些,你说哩哥?”腊肉一副大公无私状。 “你这不是机八穷折腾吗,搞的时候我跟辖区所里都打过招呼了,这才多长时间呀,你们又要换地方,又不是被冲了场子和别人来扯皮,换啥场子呀?一换地方那我不又得重新跟别人打招呼?这事让我的同事们知道的人多了毕竟不好!”畜生虽然聪明,可一时还没领悟过来腊肉的本意。 “哥,在哪搞不是搞呀,又少不了你一分钱!”腊肉边递烟边笑着说。 “啥叫又少不了我一分钱?操,我可没落你们这点钱,还不是招呼所里的弟兄们了!”畜生一副大义凛然正气不已的样子。 “对,对,对,哥咋会挣咱弟兄们的钱呢?这钱当然是招呼别人了,我们知道!”腊肉一脸笑。 “换场子这事将军知道不知道?是你自个儿的主意吧?”畜生隐隐嗅出了一点味道。 “还没跟将军说哩,这不先跟您这个领导汇报一下嘛,说到底还不是你当哥的说了算!”腊肉跟畜生又送了一项大高帽,反正也不要他出一分钱。 “那是,说吧,你个机八日的别绕弯子了!”畜生吐了口烟圈,表情很装逼。 “哥,是这样的,我小舅子刚盖了新房,现在空着哩,绝对是个开课的好地方,不行就让场子移过去吧?”腊肉一脸企盼。 “那不好吧,咋跟将军说哩,现在开课用的地方不是他一个牢友的吗?”畜生说的是实话,他不想为腊肉的事而让将军对他产生想法,或者是间接地得罪将军,损人不利已的事他干个机八! “哥,把场子弄过去,每天的主场费我跟你一人一半对剁咋样?”腊肉原形毕露讲出真言。 “操,我不能为了你让将军说啥呀!这样不太好吧?”畜生装着若有所思有所为难状,其实他这是欲擒故纵,他知道腊肉还会跟他调盘子的。 果不其然,腊肉有些急了,咬着牙一下子交了底:“哥,这样吧,我也不能让你为难,你肯定不能跟他们说是我小舅子的房子,你就说别人打电话报警了,这个地方不安全了,行不?每天不是有三片的场地费吗,你拿二片,我拿来一片,咋样?” 面对着腊肉**裸的话语和条件,畜生已经动了心,其实就算每天只有一片,他也会答应腊肉的,反正多少也算是个收入,但能更多一些不是更好嘛,现在他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但他不不能立即就答应腊肉,因为他得顾及着他的形象和味口。 “这样吧。。。。”畜生沉呤了一会接着说:“我先跟将军说说,再定吧!你等我电话。” 这一刻,畜生的表情。。。。 还是。。。。。 很装逼! 第141章)腊肉的目地达到了 第141章)腊肉的目地达到了 畜生晚上跟将军打了个电话,神情已经不是在装逼了而是意气风发了。 “喂,将总,在干咋哩?”畜生语气很随意. “操,你跟我来这套?啥机八总不总的?”将军听见畜生对他称起了总,有些不习惯,倒不是受宠若惊而是受之不适. “哎呀,你是公司老总嘛,叫你将总咋了?”畜生笑着问. “你别机会拿我开心,是总,头都快肿了,公司开了这些时一点都不精神!”将军说的是实话. “哎,跟你说个事,你听着哩吗?”畜生怕将军又在溜果子注意力不集中在他这儿. “听着哩,你说吧,啥事?”将军知道畜生不会无缘无故地跟他打电话,光为跟他问声好,畜生还没这个雅兴. “我跟你说呀,你们那个场子得换个地方搞了.”畜生说. “咋了,好好的,换啥地方呀?”将军听得一头雾水. “咋了?别人打了好几次报警电话了,所里也去过,不过他们没到跟前去,就在外面晃了一圈,你们是不是得罪了来赌博的人或者是街坊邻居呀?”畜生装傻. “没听他们说呀,外围的钉子也没说有警车在这一带晃呀.”将军觉得挺奇怪. “操,出警的能真到你们场子外面吗?就是到那一带晃晃就走了,可别人要是老打110报警也不是个事呀?打的多了,就算所里不冲你们的场子,分局和市局也会办你们的,别到时候你们后悔就来不及了!”畜生吓唬将军. “他妈的,这是谁吃饱了没事干,老打110害人?”将军听风就是雨. “谁,你知道是谁?你个机八货天天溜果子也不管场子里的事,你知道个吊!”畜生重话轻笑着说. “他妈的,谁说我天天溜果子了?扯机八蛋!”将军有些急了,他不是跟畜生急而是跟那个向畜生打小报告的人急.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有没这事吧?你别嘴硬,这东西弄多了既耗油又伤身,看看你现在搞的黄皮寡瘦的,要是让司令知道,他不骂死你才怪呢?”畜生说这事倒真的是为了将军好. “他说我,他比我弄得还狠呢!”将军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操,他能说你,你能说他嘛?”畜生骂了将军一句,将军不吭气了. “又扯远了,还是说正事吧,你们明天就别在那搞了.”畜生说. “明天就换窑?到哪儿去找地方呀?”将军问. “我刚才跟腊肉打了电话了,他说他一个熟人家里有个大房子,空着,地方挺安全的,明天就转到哪儿去开课吧!”畜生不紧不慢地说. “你跟腊肉都说好了?”将军有些不爽,心说:妈的,把老子这个老总摆在哪儿去了? “哎呀,都不是为了公司的安全,反正你也不操这些心,交给腊肉去办就得了,就这样吧,我好跟所里说一声,明天这边就没有费用了,转到腊肉找的地方后我再跟那边的所里打个招呼,费用该多少还是给多少!”畜生说完挂了电话. 将军接着跟腊肉打电话,腊肉的电话正占着线. 因为畜生正在跟他通话:腊肉,事情跟将军说了,明天就转过去,我跟他说的是你的一个熟人,他不认识你小舅子吧? “谢谢哥了,将军不认识我小舅子.”腊肉兴奋地回答,他当然兴奋,场子转到他小舅子那儿,他不但每天能多一片钱的收入,而且随便叫家里哪个人在场子里卖点烟和饮料小吃啥的,一天弄个片把两片钱跟玩似的. “那就这吧,你把事情安排好,再一个,这事别机八乱说.”畜生说完挂了电话. 腊肉刚准备跟将军打电话,将军的电话打过来了. “腊肉,刚才跟你打电话,咋老占着线呀?是不是跟畜生打的呀?”将军似有意无意地问了腊肉一句. “不,不是的,不是畜生,是我老丈人,叫我明天晚上过去吃饭去.”腊肉这句话不知道是占了畜生的便宜还是畜生占了他的便宜. “哦,我说哩,畜生跟你说了换场子的事了吧?”将军对腊肉的话还是将信将疑。 “说了,我晚上就再去看一下场子,弄个货车把桌子板凳拖过去,你放心吧,将军,我会安排好的!”腊肉像在表决心一般。 “行,你跟吊线和其他人都说一声。”将军说完挂了电话,但他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将军挂了电话后,把吊线叫了进来。 “吊线,红道的朋友跟我打了电话,你家里这个场子别人打了几次报警电话了,今天搞了就要换位置了,等一会下了课你把东西都清理一下,到时候腊肉好叫个车子拖到别的地方去开课,明天 你和钉子们都转过去。”将军边溜着果子边跟吊线交待。 “他妈的,谁会这么痞呀?街坊邻居的老子也没得罪啥人呀,就是当内场,老子也没打骂过来场子里玩的人呀!”吊线一脸委屈和不解状。 “你个机八日的跟老子说话还充老子的老子?”将军对正在气头上跟他说话带把子的吊线骂了一句。 “哟,对不住,将军,话说冒了,你知道我不会充你老子的。”吊线苦笑着说。 “你跟老子快点出去!把腊肉赶紧跟我叫过来!”将军吼了一声。 “将军。你找我?”不一会,腊肉就一溜儿小跑着进来来,而且还装着傻。 “当然是我找你了,吊线没跟你说?”将军没好气地反问。 腊肉见将军情绪不好,没吭声丢了根烟过去。 “畜生咋会先跟你打电话说有人举报场子的事哩?”将军话里有话。 “他是叫我先把场子联系着,这样快一些,不影响明天开课。”腊肉一脸媚笑。 “既然大家是兄弟,我丑话说在头里,要是你搞啥花花肠子莫怪我对你不客气。”将军虽然说的是狠话,可表情却是十分的平淡。 “哎呀,将军,你咋这么说呢?我绝对不会跟你耍啥心眼的,未必你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我?”腊肉急切地跟将军表着忠心。 将军没言语摆摆手让腊肉出去。 “那我先出去了,将军。”腊肉又丢给将军一根烟转身出了屋子。 第二天,场子就转到了腊肉小舅子的新盖不久的房子里,腊子以当地人熟悉情况为由安排他小舅子当了外场的钉子,不管咋样,小半天能弄个一片钱,腊肉的小舅子很满意了,并对他这个有能耐的姐夫哥敬佩不已。 二现在已经由股东变成了一块砖了,反正哪里需要就哪里搬,他跟腊肉的小舅子一样对每堂课的一片工资也很满足,更何况他还是当的二管,比钉子和内场舒服和有档次多了。 二就是在这么得过且过着,但过不了多久,就有人就不让他继续这么过了。 这个“人”就是一大群端掉赌场的警察们。 142章)腊肉与小舅子闷鸡曾经的战斗 142章)腊肉与小舅子闷鸡曾经的战斗 二在场子里还是当着二管,虽说是打工但很轻松,没事还能到处转悠转悠,他还跟他的一个老熟人见了面,这个人就是腊肉的小舅子。 腊肉的小舅子早在腊肉结婚前就跟二认识了,只是不怎么太熟而已,应该只能算是点头之交,还达不到能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境界。 腊肉的小舅子叫闷鸡,因为当地有句老话叫:“闷头鸡子叨白米”。意思略同于“不叫的狗才咬人”。“肉埋在碗里偷着吃”。形容一个人言语不多,不咋合群,有啥好事一个人躲着享受。 闷鸡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从小他就荣膺了这么一个外号。 腊肉的老婆跟腊肉是青梅竹马两小可能还是猜过的小学同学,他的老婆长得很漂亮也很单纯,可就是脾气太刚强了,如果说二的老婆是母老虎的话,那么腊肉的老婆就是母狮子了,而且是河东的母狮子。 在腊肉参加工作不久,他和母狮子的恋爱关系就被迫终止了,因为迫于双方家长的压力,他们俩不得不分手了。 腊肉工作时,母狮子还在家里待业,因为她高考落榜后,又复读了一年,可还是没有考上(比较好的高校),那时候高校还没有扩召,大学生还被称为“天之娇子”,而且国家还包分配(工作),上大学是很多有志青年的一个梦想,而且还是能改变一生命运的一个途径。 她再次复读并再次落榜了。 这样两年的时光就白白虚度了。(在家人和她自个眼里) 自此,母狮子虽说没有沉沦但是有些郁郁寡欢了,言语也少了,脾气也慢慢变古怪了,也不爱出门跟别人交流了,成天就呆在家里看书,家人和亲戚好友们帮她介绍工作,她也不愿意去干,因为她觉得这是大材小用了,因为她觉得去商场站柜台和去工厂上班是很丢人的一件事(对其而言),她就成天窝在家里,成了咱们国家的第一代宅女,她和现在宅女唯一的区别就是桌子上面对的不是显示器而是各类的书籍。 她就这么怀才不遇着,只到怀上腊肉的孩子。 本来她家里人从一知道她和腊肉正始谈恋爱就是坚决反对的,因为她父母认为自个家里是书香门第,(虽然祖上没出过文人墨客秀才举人啥的,而且她父母也不是教师或教授,但家里的书多,而且家里人也爱看书,所以自称或自认为书香门第也说的过去)而且自个儿的女儿又这么出众(长的不错又很单纯),怎么能跟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工人家庭成为亲家哩?怎么能把自儿的女儿嫁给一个每个月才拿百多元工资的钳工呢? 而腊肉的家里同样也是极为反对的,腊肉的父亲是一个个性更刚强的爷们,他说:他妈的,她家里还看不上咱家里,我还看不上她家哩!腊肉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她以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劝导腊肉:她是一个独生女儿,又娇生惯养,再说现在又没有工作,长的好看咋了,能当饭吃?还是算了吧。 就这样。腊肉和母狮子在双方家庭的压力和反对下暂时分开了几年。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而岁月更是催人老,一晃几年就过去了,腊肉和母狮子都成了大龄青年了,虽说他们都相过几次亲,但都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不是她和家里人瞧不上别人,就是别人认为她这么大了还没结婚又没工作,成天呆在家里肯定不好相处,(也确实如此,她要不不说话要不一说话就噎死人)也黄了。 而腊肉虽说在工作上也取得不小的成绩(混成了车间的干部)人也长的精神体面可家里没有房子(那时候都是住在工厂里分的宿舍楼,而且是三家共用一个厕所的团结户)所以他瞧上了别人但别人没有瞧上他(就是女方瞧上他了,也有实际性的身体接触了,可女方家人抱着不让自个闺女以后过“苦日子”的想法不同意),至此他们俩就成了一根藤上的有点苦的瓜了。 在偶遇了一次之后,腊肉和母狮子这两匹好马也吃起了回头草,他们这一根多年没点的干柴和一根多年没点的火柴激情复燃了。 在多次偷食禁果(可能对大男大女来说,这不能算偷食禁果,但他们是背着双方家人食的,所以算偷也不错)之后,火柴没把干柴烧尽,而是把干柴的肚子给烧大了。 在纸包不住火,衣包不住肚之后,干柴的家人气愤不已,他们认为是腊肉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他们家里的宝贝女儿,是腊肉故意把生米非要煮成熟饭的,是腊肉占了大大的便宜。 所以他们家里不但要声讨腊肉,还要找腊肉扯皮!要讨个说法!! 干柴的家人一直是以书香门第自谕的,所以她的父母是不屑于干争吵打骂之事的,可女儿的肚子被腊肉搞大了,不管是不是干柴自个儿愿意的,她家里人都觉得吃了亏。 但干紫的父母不会像市井俗民一样,所以现在去讨说法只能叫干柴的弟弟也就是现在成了腊肉小舅子的闷鸡去了。 闷鸡当时也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心里装着对他姐姐无限的关爱,肩上托付着他父母的重任(重要任务),脑海里浮现出腊肉占他姐姐便宜时的情景愤恨不已急匆匆地奔腊肉家而去(他当时做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没有带凶器,不然后来非出大事不可)。 闷鸡来到腊肉家门前,大声喊着:“腊肉,腊肉,你跟老子出来!” 当时腊肉的父亲幸亏不在家,不然依着他老人家的脾气早就冲出去搧这个自称腊肉老子跟他抢地位的楞头青数个大耳括子了。 腊肉正在家里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当时这个剧挺火的,老少爷们姑娘婆婆们都爱看,而且谁都会指着面目狰狞心理变态的安医生对家里的小孩子们说:“看见没,以后千万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说话,因为好多人都是安嘉和这样的坏人。”那一段时期里,吓哄小孩子“安医生”这三个字比大灰狼管用多了。 腊肉一听是闷鸡在门口叫阵,没有吱声,一是他觉得是有点理亏,二来他认为闷鸡这个几棍子都打不出屁的家伙叫几声也就走了,要知道骂人也是说话,一个一天都说不出几句话的人当然也不会怎么骂人了。三是腊肉正看得兴起,他调小了电视机的音量,紧紧地盯着正被安医生痛扁的漂亮的女主人公心痛不已,并默念着:他奶奶的,这么漂亮的老婆你个机巴日的都舍得下重手打? 腊肉管着别人的闲事,且对充他老子的闷鸡的叫骂声充耳不闻,他想着闷鸡骂几句也就闪人了。 可是闷鸡没有闪,他继续叫骂着:“腊肉,你个吊货,有种你就跟老子出来。” 当时腊肉家里就只他和大腊在家,大腊对电机不咋感兴趣,他嫌电视吵,呆在父母亲的房里看着书。听到有人在外面叫骂腊肉,腊肉还不接招有些急了,跑到客厅关了电视对腊肉说:是谁在骂你呀? 大腊虽说爱看书可性子并不文静,一听见有人骂了他们弟兄俩(被闷鸡称老子)就坐不住了。 “是闷鸡,管他干吊呀!”腊肉对门外的另一个“安嘉和”不屑一顾。 大腊一听是闷鸡,就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是与闷鸡的姐姐有关了,也就是说闷鸡肯定是为了他姐姐跟腊肉事才来找事的,所以他也就不想干涉闷鸡家里的内政了,转身回房继续看书了。 可大腊欲静小腊欲看(电视)而闷鸡不止,闷鸡的叫骂声升级了: “腊肉,你个吊货,你害了我姐姐不敢认是不是?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呀?” “腊肉,你他妈的个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其实已经被他吃上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 “腊肉,就你和你家里那条件还想我姐姐跟你?” …… 闷鸡把今天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对腊肉的声讨,一古脑地倒了出来。 腊肉听到闷鸡说他家里的时候,他就是再熟可忍也生不可忍了,想到了漂亮的梅婷被安嘉和这个其貌不扬心理阴暗的家伙催殘时的情景,想到了闷鸡这个吊货污辱了他的家庭,想到了闷鸡这个吊货太不识趣骂了他半天,想到了闷鸡影响到他看这么好的电视剧,他愤怒了,他重重地按下了电视机的开关按钮(连遥控都没有用)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腊肉……”闷鸡一看到腊肉突然从家里冲了出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你妈的个巴子!骂,骂,老子叫你骂!”带着对安嘉和的满腔仇恨,腊肉的右手整个手掌重重地落在了闷鸡的左脸上。 闷鸡被腊肉重重的一巴掌给打傻了,一时呆着了,他毕竟是“文人”,不善武斗,就是骂人时也就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 在雷霆电闪间闷鸡正思忖着咋办呢?是继续骂还是动手打?还没想好,腊肉左右都开起了弓,下肢也没闲着,膝盖顶大脚踹,一时间打的闷鸡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只是还嘴,而且还的还不是骂人的话,都是”哎哟!”和”哎呀!”之类的有痛*. 但睡狮总有醒的时候,狗总有跳墙的时候,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连冻僵的蛇缓过来还他娘的咬人哩,更何况一闷鸡乎? 闷鸡终于醒了,他开始跳墙和咬人了,他就像一个泼妇一般边叫骂着边又撕又扯又抓又拉。 “腊肉,你还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 “腊肉,你个吊逼货,老子跟你拼了!” “腊肉,操你x的,你有本事把老子打死算了!” 从不多言多语的闷鸡突然一下子被腊肉的拳打脚踢激发出了全部的潜能,他骂起人来一溜儿顺,不带一丝儿停顿的。 老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腊肉被闷鸡的没有一点的章法的打不像打摔不像摔的手法一时搞的有些手忙脚乱,因为闷鸡的双手又抓又挠,再加上文人骚客都有留指甲的习惯,所以没几下,腊肉的脸上和手上胳膊上就被抓了不少的一条条的血印子。 “你个吊货,你咋像个娘们呀?”腊肉边招架边无可夸何地骂着闷鸡。 “老子像个娘们咋了?也比你个机巴日的强!”闷鸡斗的兴起,骂声也更大了。 “啪!”的一声,房门打开了,半路上杀出了一个腊咬金,大腊本不想管闷鸡和他兄弟之间的事,但现在闷鸡把他家人都捎带着骂上了,不堪入耳,更何况他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的打斗他兄弟并不占优,所以及时杀了出来。 “妈的!把你当个人,你他妈的不把自个儿当人,给你脸你他妈的不要脸!”到底是爱读书的人,大腊先丢了二句词,礼完了后就出了兵。 大腊不像闷鸡只会点文,也不像腊肉只能来点武的,他是文武都成,一出手就是专攻上三路,第一拳就打熄了闷鸡的灯泡,把闷鸡的左眼给打肿了,接着第二拳就把闷鸡的鼻子打出了血,第三拳把闷鸡的牙和他自个儿的手都打出了血,手让牙给硌的。 闷鸡让大腊这三连环的直拳三下子就打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眼睛,鼻子和嘴巴)躺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你他妈的不骂了?”大腊又踹了闷鸡一脚骂了一句后回房找创可贴包手去了。 “叫你骂,叫你还手!”腊内边恨恨地骂着边一脚接一脚地往闷鸡身上踹。 “老子跟你姐的事还轮着你机巴吊货来管?就是说事,也只轮着你爹妈来说呀,你算个吊呀?”腊肉边踹边抒发着内心的真实的想法和对他姐姐的一些儿情感。 “你占我姐的便宜,我凭咋不能管你,你们哥俩打老子一个,老子跟你们拚了!”闷鸡说完从地上“跃”了起来拉着腊肉就要拚命,双手上的血渍都擦在了腊肉的衣服上。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还要拚命?”刚用创可帖包完手出来的大腊照着闷鸡就是一个飞腿。 “哎哟!”闷鸡一声惨叫,又再次倒在了地上。 “老子剁死你!”闷鸡从手上摸起一把劈柴用的旧斧子轮起来就要朝大腊头上劈去。 第143章)二准备往腊肉身上插刀 第143章)二准备往腊肉身上插刀 “住手!”正当闷鸡轮起来的旧斧子就要往大腊头上劈的时候,真正的程咬金杀了出来,并大喝了一声. 这就像是电影里在关键时刻为了使俺护自已的乡亲们不被鬼子们杀害,昂道挺身而出并怒斥顽敌的大义凛然的我地下党员. 但这个程咬金不是喝斥的敌人而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个关键时刻大喝一声的就是接信而至的闷鸡的老爹,腊肉以后的老丈人. 当闷鸡来此叫阵的时候,街坊邻居们都只是躲在远处和暗处看看热闹,但后面一打起来,就有已经看了一会热闹而又与闷鸡父母关系不错的热心人们急忙跑到闷鸡家去报信了,而闷鸡的父母对他深入虎穴孤身奋战也是担心不已,本来就做好了随时出击支援的准备,现在一得到口信,马上就赶过来了. “放手!”又一个程咬金大喝了一声,这次吼的是腊肉的老爹,因为腊肉刚才趁着闷鸡一愣神的功夫,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旧斧子,并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上了墙上. “哎呀,算了呀,腊肉呀,闷鸡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几个平时就是热心肠的居委会(那时还没有社区一说)的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们手忙脚乱地拉开腊肉并苦口婆心地劝导着他们. “跟我回去!”闷鸡的老爹拉着满面红光(血迹)的他就走. “哎呀,我的儿呀,你咋被他们打成这样了呀?”闷鸡的老妈看着现在已经成了落汤鸡和瘟鸡状的儿子心疼不已.并且在嘴里小声问候着腊肉的八辈祖宗. “你,你,你…..你这个畜牲!!”闷鸡的老爹用颤抖的手指点着腊肉说出了一句经典的台词. 他老人家到底是书看得多(可能电影也看的不少),今天亲自出马为解救儿子而来,没用市井俗语,没用市侩脏言,一共就说了三句话,而且句句听着都让人感到百分的耳熟. “住手!” “跟我回去!” “你,你,你…..你这个畜牲!!” 要是换了没啥吊文化的二或者腊肉肯定是这样表达了: “你他妈的还不把斧子放下!” “快点跟老子回家!没用的东西!” “你这个机八日的!...........” 闷鸡被父母拉着走了,边走还边极不服气的回过头来恨恨地望着腊肉哥俩. 在街坊邻居的一片唏嘘声和兴奋的议论声中,腊肉的父母也教育起了他们哥俩. “伢们呀,你们怎么能这样子哩?”这是腊肉善良贤淑的母亲说的. “就这么个吊货,还用你们两个人上?”这是腊肉刚强火爆的父亲说的. 至此,很长一段时间里两家包括腊肉和干柴都没有联系和来往. 在干柴的肚子越大越大而腊肉也没有另觅到合适的芳草(其实也不太好觅,虽然腊肉相貌还算堂堂,可家里几口人才住着单位分的团结户式的小套间里)的情况下,这两匹不好的“马”同时吃起了回头草,在各自做通家人的工作后,干柴和烈火又重新同时点燃了。 当时腊肉结婚的时候,闷鸡和家人也去了,二虽然知道闷鸡被腊肉哥俩痛扁一顿的事,但是场面上的事还得做做样子,他跟闷鸡和他的家人都热情而且还较为真诚地敬了酒。 看着挺着大肚子的新娘和还算是喜笑颜开的新郎和言语短拙的闷鸡,二觉得当时他做的是对的,因为他当时为这件事还说了大腊一通:别人小舅子和姐夫哥打架,你这个姐夫哥的哥掺和啥呀?你就是在场也只能劝呀,咋能对你兄弟的小舅子出手哩? 大腊只是笑笑骂着说:打死他小舅子的! 这个没被大腊打死的小舅子现在成了赌场里的一堂课拿一片工资的钉子了,虽然腊肉和闷鸡双方家里继续没有啥来往,虽然大腊此后没有跟闷鸡再说过话,但为了能弄点主场费为了能跟他小舅子安排个美差腊肉叫畜生“命令”将军把场子转到了这里。腊肉这么做还为了可以显摆一下他的能耐和补偿对小舅子的一点内疚感。 赌场里的所有人里面,闷鸡除了腊肉就只跟二稍许熟识一些了,所以他一遇见二就会点头致意或微笑一下,有时也说几句例如“干啥去?”“忙着哩?”“出去呀?”这类的废话。 二跟闷鸡本没有什么话说,但他觉得闷鸡在这儿当钉子,绝对跟主场是有些关系的,因为整个公司就增加了闷鸡一个员工,这里面绝对的有些弯弯绕,所以二也就想找机会套一下闷鸡的话,在不是太多事的情况下,二就会跑到赌场外找闷鸡聊聊天,而闷鸡对二这个若干年前曾经和他一起喝过他姐姐喜酒,并且是他姐夫哥朋友的二(虽然当时已经不是了,但闷鸡并不知情)印象也还不错,所以也就不闷了,也东扯西拉地谈一些家常。 当二从闷鸡嘴里知道现在用于开课的新房子是闷鸡刚做不久的这件事后,他有些兴奋,因为他觉得有机会还还手了,腊肉朝他身上插了那么些刀,他现在当然也要向腊肉的身上插了一把刀了。 当然这把刀二不会亲自去插的,因为有几个人会“帮”他插的,像将军,像吊线,但让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借刀杀人会“杀”到了自个儿,而且还有一把更大的刀杀向了公司。 按文学术语和较为痛心的话来说,二这么做就叫着--自毁长城! 144章)二要借刀割肉 144章)二要借刀割肉 二找机会先跟吊线透个了风,他知道吊线对赌场从他家里转到这儿一直心里都有些不得劲。 吊线当然不得劲,他现在每天不但少挣好几片钱(场地费和卖点东西轻轻松松赚的钱),而且在街坊邻居面前再也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感觉了。 二跟吊线从将军一毕业就认识了,再说二跟吊线一样跟将军都属于双重关系,既是朋(牢)友又是“手下”,所以彼此间虽无深交但说话也是极为随意的,更同况他们现在还是“同事”。 “吊线,这些时咋样?”二似随口聊些闲话,因为吊线有时也在场子里钩钩鱼(瞅准机会往赌桌上丢个几d和片把的,他每天就一片工资不敢丢多了),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不但连一条小鱼都钓不着,还要搭进去不少鱼饵。 “唉,谈不得,二,每天恨不得都是白做了,他妈的,先嘛每天还有几片主场费,家里和自个都顾着了,可现在每天拿的片把钱还不够输的!”吊线一边恨恨地骂着一边把烟递给对他关切有加的二。 “要是别人不举报你就好了,你那儿其实还是蛮安全的,离我们都也不远,再说在你那儿还是随便一些,想躺就躺想坐就坐,现在搞的弄这么远来开课,每天跑死人。”二说的是心里话,现在还不算火上浇油,因为吊线的火还完全没有起来或者是没有烧大。 “就是呀,他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机八日的坏老子的好事!”吊线越说越可气,他气的是别人为啥要举报他,更让他可气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举报他的,哪怕是一个在他眼里极有嫌疑的人都没有,从这一点上来看,吊线的群众关系确实还弄得不错。 但这就更让他觉得万分憋屈了,这就像一个性工作者突然一天被验出了是爱滋,可她觉得她安全工作一直都做的很好,谁不穿雨衣她是不会跟谁哪啥的,可到底是谁让她中此大标的呢?除非是没有穿雨衣的客户,可没有人没穿雨衣呀!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是谁。 如果知道是谁(当然不会知道客户的真实姓名的,但高矮胖瘦俊丑黑白粗细大小这些身体特征还是记得的)哪怕是找不着他,但可以在心里面咒他个千万遍最起码嘴上也出了气,末了就是想到了真正的原因(雨衣质量不好或动作过大造成雨衣漏水)起码心里也释然了,咋说还知道了个前因后果。 可吊线现在连这个不幸中了大标的性工作者都不如,因为他连是啥原因都不知道,而且在心里还没有一个可以咒骂的具体人选。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除了远点也还算安全,你说呢,吊钱?”二开始往火上浇起了油。 “妈的个巴子,管他安全不安全的,搞一天算一天,我反正只挣个片把钱,管他个吊呀!”吊线的伤口又被二撒了一小把盐。这就像在一个丑女面前夸奖旁边的另一个女孩长得漂亮一样,只会让丑女的心情更为不爽。 “哎,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公司的人,谁赚这个钱都是赚!”二笑了笑给了吊钱一根烟。 “啥意思呀,二,啥谁赚都是赚呀?”吊线对这个问题十分地有兴趣,而且他在心里还念叨着:他妈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子田里的肥水都流出去了! “哎呀,瞧我,太多话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二故意吊了吊吊线的胃口,起身做欲走状。 “喟,二哥,别走呀。”吊线赶紧拉住了二,嘴里喊着哥脸上全是笑。 “走了,我得进去转一圈了,不然出水子时找不着我的人不是眈误事嘛?”二继续吊着吊线的胃口。 “多大会呀,二哥,咱哥俩再聊会呗!”吊钱双手搀着二坐了下来,就像在大马路人行横道上搀扶着老太太们过马路的戴着袖章或肩披绶带的学雷锋做好事的大小学生们一样,只是吊线比他们更为周到和客气,而且绝对是百分之百发自内心的。 “二哥,咋回事,跟咱点点,别让咱听个半截话。”吊线掏出烟又跟二点上火。 二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受人尊重和众星捧月(不对,现在是一星捧月)的感觉了,他悠悠然地吐出一口烟圈,然后用关爱和详和的目光注视着吊钱,说了一句:“哎呀。吊线,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二哥,这有啥让你为难的?”吊线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个让他的肥水流到另一个田里的人是谁。 “吊线,这真的让我为难呀,我要是说了,到时候朋友间伤了和气或产生了误会不值当呀!”二似左右为难有些痛苦状。 “二哥,你放心,我不会跟场子里的任何人说的,谁要是说了谁是个畜牲!你还不相信我?”吊线一脸急切信誓旦旦。 “那,好吧,老子就当回恶人吧!”二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卖给了吊线一个大人情。 “嗯……”二再次故做千分(还达不到万分)为难状,犹豫不决预言又止. “哎呀,二哥,你就跟我说说呗,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吊线忙跟二又上了一只烟. “那好吧,你可真的不能跟别人说呀.”二点着烟,再次交待吊线. “放心,放心,你放心,二哥!”吊线点头似鸡啄米. “你知道这个窑是谁的家嘛?”二望着一脸企盼的吊线神秘地说. “我咋知道呢,二哥?”吊线心说:他妈的,我要知道了还来死皮赖脸的问你? “这个窑是闷鸡的家,知道了吧?”二得意地说,表情就像面对那些虔诚不已又欲请其指点迷的众信徒面前的高僧. “闷鸡?不是那个钉子嘛?”吊线一脸疑惑. “对呀,就是他家,你知道他跟谁有手续不?”二还是吊着吊线的胃口. “我咋知道呢,二哥,你就快点告诉我吧!”吊线心里急嘴上也急,虽然他知道闷鸡肯定跟公司的某个老总有手续,不然他当不了钉子.但吊线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刚转过来开课的地方是闷鸡的家,看样子这个闷鸡是真能叨白米呀! “闷鸡是腊肉的小舅子,知道了吧!”二看着吊线内里乐开了花. “啊,是这个吊货的家呀,他妈的,怨不得突然要换场子呢.将军还跟我说是有人举报,老打报警电话,警察也来过场子外围,有谁举报呀?老子跟街坊邻居们的关系都弄的好着哩,谁会举报我?这不明摆着就是嫌老子赚了主场费心里不得劲嘛!”吊线是个明白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委,到底是混过社会,上过大学(做过牢)的人智商还不算太低. “哎呀,吊线,话可不敢乱说呀!虽说是闷鸡的家,但从你家里把场子换到这里到底跟腊肉有没有关系我可没说,再说了,听他们说,好像确实有人跟打电话举报你.”二边说边递给吊线一根烟,貌似在安慰和劝导他,其实是在雪上再加点霜,只是当时没让人看着加上去的霜罢了. “扯他妈的旦,将军当时跟我一说这事,我就觉得有些不得劲,赶情是他妈的这么回事,真他妈的够狠的狠阴的!”吊线咬牙切齿恨恨的骂着. “吊线,别想多了,千万别乱说难来呀,到时候弄的我为难,我本来好心好意地告诉你,别到时候弄的我里外不是人,知道吧?”二语重心长地叮嘱吊线. “二哥,多谢了,你放心,我吊线要是这点好歹还不知道,这点事还不会做,不是白活这么些年了吗?”吊线真心诚意地拍了拍二的肩膀,保证了一番. “有你这句话就成了,我先进去了!”二也拍了拍吊线的肩膀,转身进赌场了,二一直在心里偷着乐,因为他知道马上就会有好戏看了. 不一会,吊线也进了赌场,他心里骂着腊肉,眼露恨意盯着腊肉. 腊肉正找着吊线哩,一看他还盯着自个儿瞅,忙走到吊钱跟前问:刚才你到哪儿去了? “上厕所去了.”吊线没好气地回答. “上厕所这么长时间?”腊肉本就以公司常务副总自居,现在吊线当众顶撞他,弄得他有些不得劲,但吊线毕竟是将军的牢友,多少也算是吃江湖饭的,所以腊肉还不至于言重. “靠,上个厕所还规定时间了?我拉肚子咋了?不让拉?”吊线歪着头吊儿郎当地问腊肉. “你这是说的啥话呀?吊线,你内场不在里面呆着,我问问你还不能问了?”腊肉有些下不来台了. “我说的人话!啥话.我内场是要在场子里呆着,那拉屎也在场子里拉?”吊线提高了声音,场子里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你…你….”腊肉被吊线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指着吊线手指抖动个不停. “你指着老子干啥?”吊线到底沉不着气,毕竟他不是君子,他恨不得现在就要报仇. “好,好,好.你等着!”腊肉转身出了赌场,他去找将军去了. “等着就等着,你还能把老子的机八啃喽?”吊线光图嘴巴快活了. “哈,哈,哈哈!”场子里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只有一个人没有笑,这个人就是二,当然,他心里笑开了花,只是脸上还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第145章)将军对腊肉心生不满 第145章)将军对腊肉心生不满 “将军,吊线个吊货太不像话了!”腊肉急匆匆地闯进偏房里对着正在神情专注呑云吐雾的将军没好气的说。 “你慌个吊呀?有多急的事呀?”将军熄灭了正烤着锡纸上面麻果的打火机,也没好气地冲着腊肉吼了一句。 “将军,你先停停,听我说说事,真的,吊线个机八货太不像话了。”腊肉从口袋里掏出业务烟(公司为招呼柱子们特地买的硬中华)递了过去。 “老子这不停着哩嘛!”将军放下手中的家什,接过烟,腊肉忙跟他点着了火。 “他咋不像话(画)了,他要是像话(画)不挂到墙上去了?”将军继续吐着雾。 “吊线刚才半天不在场子里,我就是问了问他去哪了,他就不麻烦了,在场子里七的八的说的一大堆。”腊肉就像是一个跟老师汇报其他不遵守课堂纪律同学的学生委员。 “说啥了,有啥大不了的,你不会说他嘛?”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将军学着姑娘们擦护肤品一般,手背肯定是要涂抹满的,至于手心抹再多也是白搭,当然,吊线在他的心目中绝对是属于手背的。 “他当着场子里那么多人的面跟我顶牛,还冲我的老子!还说就不听我的话咋了,还能把他的机八给啃喽!”腊肉气愤难平口沫横飞。 “靠,你管着事呢,他凭啥跟你顶?他冲你老子,你不会冲他老子?还要你啃机八?哈哈哈,你让他脱了裤子,看看他敢不敢让啃不啃?”将军说着大笑了起来。 “你个王八蛋!这功夫还在开老子的玩笑!”腊肉心中暗骂,嘴上说道:“哎呀,将军,他可是你的朋友,你要是不管他,那别人咋管呀?场子咋弄呀?要是这样,我难得搞了。” “不就是争了几句了,你个大男人咋弄得婆婆妈妈的?行了,行了,我等会说说他,你去忙着吧。”将军安慰了腊肉一下。 “好的,我先去了,将军,你可得好好说说他呀!”腊肉从身上掏出只抽了几根的一盒烟丢在了桌子上面。 “哎,哎,拿出去!”将军指着烟对着腊肉不麻烦地说。“他妈的,给烟也没说给个整的,还他妈的是业务烟。”将军心说,他知道腊肉每天的业务烟只丢给客户几根,多的都揣在自个兜里,但这在将军眼里都是些枝节末叶,虽说他对腊肉这方面有些不屑,但他从来不说这些小事。 “我明天跟你派盒软中华。”腊肉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收起了烟对着将军承了个小诺。 “行了,你去忙活去吧,顺便把吊线叫过来。”将军冲着腊肉挥了挥手又开始工作了。 腊肉昂着挺胸的进了赌场,就好似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吊线,将军叫你!”腊肉故意对着吊线大声喊了一句,然后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吊线,嘴里喃喃默念:“你个机八货等着挨骂吧!”。 “哼!”吊线一脸满不在意的神情悻悻地出去了。 “下下下,不受影响啊!哥们姐姐们下注啊!”腊肉站在赌桌边继续尽着公司副总的义务。 “唷,将军,我来溜几口。”吊线一进房,就要抢将军的冰壶和果子,毕竟他和将军的手续不一样,所以两人之间很随便。 “你个机八货急啥了,等会给你个整的,何必现在溜几口上不上下不上的。”将军紧着把剩下的一点果子溜完。 “咋了,腊肉个吊人跟你又说啥了?他妈的,他这个恶人还敢来先告状?”吊线说完把脸凑到锡纸跟前使劲用鼻子吸着云雾。 “跟你说了,等会跟你弄个整的,你慌球啊!”将军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把云雾吐在了吊钱的脸上。 “哎,将军。你知道这个屋子是谁的家不?”吊线故做神秘。 “谁的?我咋知道咧!”将军听吊线突然提起了这件事,就觉得有些蹊跷。 “谁的?是腊肉小舅子的房子!!”吊线加重了语气,当然是咬着牙切着齿说的。 “哦!”将军怔了一下,那神情似在深思又更似在装逼。 “将军,将军!”吊线呼唤着陷入沉思的将军,那深情的语气焦急的神情就像是影视剧中双手搂着不幸被敌人罪恶的子弹击中的战友身躯并不停来回摇晃和不住声喊着战友姓名的指战员们。 “哦,哦!”将军被呼唤醒了,他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嘬了起来。 “我说咋场子突然从我家里转到这儿来了,敢情这屋子是腊肉小舅子的,他妈的,肯定是这个吊货使的坏。”吊线还是咬着牙切着齿。 “是他小舅子的屋子也不见得就是他使的坏呀?当时是畜生让他找的窑啊,如果没有别人举报,畜生肯定不会让腊肉另找地方的。”将军吐了口烟雾,貌似平静地说。 将军如此说,倒不是他脑子有问题,畜生刚跟他说换地方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弯弯绕了,但他现在当着吊线的面不能顺着吊线的意图和思路走。 虽然将军没有科学发展观,但荣辱观和大局观还是多少有一些的。如果他顺着吊线的话说,也就是否定了腊肉甚至于是畜生,一来损别人没有利已,二来将军还没傻到得罪畜生的地步。所以他现在只能装点迷糊,和和稀泥,总不能叫吊线说出:“将军你的朋友咋是这么个吊劲头呀?”这种话吧? “我跟屋前房后左邻右居的街坊们关系都处的不错,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就是在场子里也从来没打骂着谁,谁吃饱了没事干举报我?”吊线不是老生但常谈着。 “算了,转过来了就转过来了吧,老说这事有啥机八意思呀?这不是跟自个儿添堵吗?别想太多了,我明着跟你说,他们绝对不会故意弄这种事的,我不是帮着他们说话,你想想,这么折腾对腊肉有多大好处?就为几个场地钱?还不至于!”将军说着违心地话,面没红耳没赤。 “算了,将军,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没啥话说了。”吊线心有不甘地说了句,在咽下一口唾沫的同时但没完全咽下这口气。 “吊线,公司多搞一天,大家就多吃一天饭,公司精神大家才有饭吃,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了吧?不管你心里对腊肉有啥成见,但在场子里还是要跟腊肉做做样子,场面上的事一定要做的光趟,别让外人看咱们公司的笑话。”将军这一刻极有风度和涵养。 “行,我出去了。”吊线打了个招呼准备走。 “哎,给你一棵,下了课再用啊!”将军从兜里掏出一个装香烟的小铁皮盒,从里面的小密封袋子中倒出一棵果子递给了吊线。 “好咧,将军。”吊线接过果子小心翼翼地用餐巾纸包起来揣进了口袋里。 “跟我把腊肉叫过来。”将军吩咐吊线。 “我不叫,你自个儿跟他打电话吧。”吊线边走边回头来了这么一句。 “操你个吊旦货的!”将军边骂着吊线边拿起手机跟腊肉打电话。 腊肉接到将军的电话进屋后,他就有些心里没底了,因为将军的脸拉长着,阴沉着,也难看着,他刚刚因为想着吊线会被将军大骂一通的一丝丝快乐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现在开课的房子是你小舅子的?”将军语气阴冷。 “嗯,是的,将军。”腊肉说着忙不迭地从身上掏出烟递过去。 “不要,点着呢!”将军挥了挥接着说道:“靠,你这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这事都机八瞒着我?你心眼不少呀!” “哎呀,将军。这话可不敢当呀,这房子不是当时畜生跟咱们开会时安排我找的嘛,我看这地方还不错,就定这儿了,是没跟你说,我也没畜生说,这还不就是想避点嫌吗?免得别人有想法,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腊肉一脸真诚似要掏心窝子状 “操,跟我也不说。”将军的意思是你他的妈眼里还是畜生最大,场子里和外面现在的老大是我知道嘛? “将军,这事怪我不懂事,应该跟你先说说这事的,你多担带着点,到时候,我叫我小舅子跟你安排安排。”腊肉又跟将军画起了大饼子。 “算了,算了,你去忙活吧。”将军不麻烦地挥了挥手,他听到腊肉的客套话就不得劲。 “行,将军,我出去了,你多担带点呀。”腊肉低声细气地打了个招呼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哥哥,将军知道房子这事了,要是问你知不知道这事,你就说不知道,知道吧?”腊肉出门后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跟畜生打了个电话。 “好的。”可能畜生那边不方便,接着就挂了电话。 146章)赌场被一网打尽 146章)赌场被一网打尽 畜生确实有些不方便,因为他正在开会,市局正在传达上级关于严厉打击在娱乐场所贩卖和吸食新型毒品的违法活动,贩卖毒品归禁毒处管,聚众吸食和在公共娱乐场所吸食新型毒品当然就归禁毒处和治安处一块儿管了。 现在一些ktv,歌舞厅里吸食k粉和麻果都已经泛滥成灾了,因为很多人都把这当成一种时髦和有一点身份的象征了(跟得上潮流,在外面混得不错,有钱)。 经媒体上曝光报道几次后,市领导高度重视了指示市公安局严厉打击,所以市局召开了这个先传达再贯彻马上就要落实的《严厉打击在娱乐场所贩卖和吸食新型毒品违法活动》的会议。 畜生虽然是治安处的副处,可在市局召开会议的小礼堂里他还只能和处里的同事,禁毒处的同仁们还有各分局治安科及各派出所分管治安的副所长们坐在台下,只是位置靠前一些罢了,要不是领导们都讲完了话会议接近尾声他连腊肉的电话都不会接,但接了也只是匆匆回了两个字就挂了。 畜生开完会,知道自个儿又闲不下来了,因为市里指示自今日晚连续三天开展严厉打击在娱乐场所贩卖和吸食新型毒品的行动,以前都是“黄毒赌”一块儿打击,但现在毒太泛滥了,所以集中力量打打毒! 畜生他们处里参加这次行动,其实只是配合禁毒处而已,主办当然是禁毒处了,至于“油水”他们是捞不到啥的,“强戒”“罚款”“拘留”等等都是禁毒处的事,当然了,他们也许能顺带着抓点小鱼小虾,啥“网上通缉犯”呀“公共场所携带管制刀具的”呀“卖淫嫖娼的”呀,反正他们也得忙活,三天不能回家,统一行动都在单位宿舍待命和休整。 本来事就多,这个腊肉又来弄这事,畜生心里烦得要命在心里暗骂:他妈的,一共就这几个吊人,还尽他妈的弄些事,心一点儿都不齐,光他妈的争多抢好的,真机八没法。畜生知道没有他这几个弟兄早就散了伙了,可为了他们和他自个儿,畜生不得不把他们强扭在一起,管他妈的瓜甜不甜,只要能结出瓜就行了。 畜生不会想到,在他铲除毒瘤的时候,他和弟兄们“苦心”经营的赌场也会被他的同仁们给铲除了,世事弄人,既是如此。 腊肉打完电话后,进场子里继续指导和视察工作去了,当然,他没忘记去问问他的小舅子闷鸡:你他妈的没事跟谁说了这屋子是你的?腊肉正在气头上,气没撒在闷鸡身上,而是撒在了他老泰水身上。 “没跟谁说呀,哥,你不是一直叮嘱我跟谁也不要说这事嘛?”多年一直没喊过腊肉哥的闷鸡小心翼翼地回答,平时在一块,他最多嗡声嗡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个姐夫,但现在不一样,他端着腊肉给他的饭碗,而且他这个有能耐的姐夫还正在气头上,他不得不对腊肉恭敬一些。 “操,那他妈的连吊线都会知道这事?要不他会这劲头?要不他跟老子对着弄?现在将军也知道了,不是你说出去的还能是谁?”腊肉继续在他小舅子面前发着淫威。 “哥,不会是二跟他们说的吧?我就是跟二谈心时说过这事。”闷鸡还是一脸惶恐。 “你个机八货跟他说这事干啥?”腊肉声严色厉。 “哥,我不想着他跟你关系特好嘛,才。。。。。。” “好你妈的个头!”闷鸡话还没说完,就被腊肉的骂声打断了,而且又问候了一声闷鸡的娘—也就是他的老岳母娘。 “你他妈的咋说话哩!”闷鸡的倔劲上来了,冲着腊肉高声来了一句。 “好,跟他好个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唉,不说了。。。。。”腊肉用哀怨的眼神看着闷鸡不知说什么好了。 “行,算我错了行了吧。”闷鸡说完调头走了,当然他不会脱岗的,因为四个小时赚100块的事那儿也不那么好找,当然也有十多分钟挣100块的事,可惜他没有这个功能。 腊肉进了赌场后用刻骨铭心般的眼神看着二,二被他看得有些不寒而栗了,心里骂着:“看你爷看甚?”脸不自然地扭到了一边。 腊肉当然只是恨在心里,他不敢找二对质,因为他也多少有些大局观,这事闹大了他的损失更大,所以他暂时把对二和吊线的气和恨都憋在了心里。 下课后,腊肉跟将军买了条软中华的烟,趁着方便(不是拉屎)的时候递给了将军,将军面无沉水一言不发,烟还是收下了。 腊肉担心的事,将军并没有做,他没有跟畜生打电话询问此事,因为将军虽然不高兴可他还算是有头脑,他知道这事畜生肯定知道,如果他再打电话去问或者讨个说法就没啥意思了,反正事已至此,何必弄得大伙都不得劲哩? 第二天下午刚开课不久,二就在场子里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都不许动,我们是公安局的!” 接着两个手拿家伙的便衣跳上了赌桌,又大喊了一声:“不许动,敢跑老子就开枪了!!” 接着赌场四周一阵风声水起,“哗啦啦”门窗都被踢开了,冲进来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 接着赌场里的人都成了翁中之鳖,电闪雷鸣间一点反应都没有。 接着手拿照相机肩扛摄影机的记者们进来了。。。。。 147)抓到了特警支队 147)抓到了特警支队 “都别动啊,都双手抱头,跟老子蹲在地上!” “快点,他妈的,你还敢动桌上的钱!”一个头戴钢盔手拿警棍的老总照着一个还对着赌桌上下注的钱依依不舍且伸手欲拿的家伙就是一棍子。 “哎哟!”这个家伙没照着他们说的蹲在地上,而是被这一下子打得瘫坐在了地上。 “男的蹲着别动啊,女的全部站起来。”一个带队的领导发了话,他折腾着这些刚刚才蹲下的女士们。 “都跟着我过来!”几个女警察冲着站起来的十来个女赌客(她们不像李姐和小李姐,还称不上赌徒)喊着话,并把她们带到房屋一角现场办起了公。(没收赌资,手上的和身上的,当然,手机也暂扣了) “先把他们几个带出去!把身上的钱都搜出来放到桌子上。”站在赌桌上的那两个深入虎穴手拿家伙的便衣用没拿家伙的左手指着皇帝,太监,副总腊肉还有打水子的成成。 “跟老子站起来!”几个膀大腰圆的警察一手一个抓着他们的头发把他们这几个赌场的骨干拎了起来,他们现在也不讲文明执法和文明用语了。 “哎哟,哥哥,轻一点,轻一点”成成痛的不停咧着嘴小声叫唤。 “妈的,你还怕痛。”这个估计平时专打沙袋的特警队员好不容易才逮着个活物练练,能放过成成吗?他松开了手但冲着成成的脑袋瓜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是何掌法一时还不能确定)。 “哎……”成成的哟没喊出来,可能他也知道了,如果哟出来,他就得又挨几下子。 “把袋子拿过来!把钱和物品登记一下。”带队的二杠三星又喊了一声,一个像部队里的文艺兵模样的也许是现场唯一一个看着文至彬彬和蔼可亲的警察拿过来几个牛皮纸档案袋。 接下来就是流水作业了,一个个的倒霉蛋被搜的分文不剩,手机全部被关机后放进了袋子里,几个警察手笨指拙地点着赌桌上各式面额的钞票,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专业的财务部门的警察(公安部门里也有搞财务工作的),但他们很认真,连一块一个的钢镚都没放过。 二是第二批被那两个站在赌桌上的便衣重点推介的赌场工作人员,还有就是内场泥鳅,吊线等几个人,外围的几个钉子早就被他们拔了 。而总在偏房溜果子的将军也被一网打进来了。 二当时并不害怕,咋说他也是进过宫的人,再说赌博又不是啥大罪,而且他又不是开赌场的老总,既不是赌场的组织者和管理者,又不是老赌徒,充其量也就是赌场的一个工作人员,顶多算个“从犯”,所以他不害怕,当然,还有一个不让他害怕的原因就是他身上没有钱!!就连一片红钱都没有,就只有二十多元的零钞,一部小灵通和大半盒白沙(因为车卖了,所以二边平日里从不离身的驾照也没带) 这让搜他身的那个警察有了异常强烈的失落感,他甚至还下手摸了摸二的下身附近,在确定二的档里只有老二而没有把钱藏在此处后,他又让二脱下了鞋,并亲手在二的鞋里和袜子底下摸了摸,那一刻二对他的专业和敬业精神非常的佩服。因为是开课不久,连一组水子都没有打出来,所以二这个二管身上不管私款公款都没有。 二和吊线合着戴了一副“镯子”,赌场里的所有被抓的人都是两个人,两个人地铐在一起押了出去,在赌场外面停着一辆大客车,二他们现在都非常地讲文明和懂礼貌,所有人都是依次排队上车,没有一个抢前和加塞的。 “操他奶奶地,老子真倒霉呀。”刚刚从戒毒所出来没多久的泥鳅现在又失去了自由,当然,还有他身上的所有现金,虽然跟二一样也不多。 “你有老子倒霉?”二这个大倒霉蛋跟泥鳅比啥不好,跟他比这个。 “你们两个吊机八货,讲啥讲,再跟老子讲话,老子拿棍子敲死你们!”那个刚才练过成成的警察用手中的警棍指着二和吊线骂着。 “等会有你们说的,还怕你们他妈的没说话的机会!哈哈。”另一个警察神态轻松地打着哈哈。 在等里面的警察清点完赌资,打扫完战场(看看赌场内的房间和厕所等地方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分别上了警车后,二他们乘坐的大客车在前有开道后有护卫的排场和围观群众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出发了。 没多久车子就开进了一个大院,二知道,这是市特警支队的大院。 “他妈的,咋把老子们都拖到这儿来了?不是应该到轄区派出所吗?是不是事闹大了呀?咱这个机八小赌场也赌得没多大,咋会弄到市局特警支队里来了?”二心里一下子有些没底了,而且还有些惶恐不安了,而经验老道的泥鳅同样也一脸疑惑地瞅着二。 “下车,下车,都跟老子下车,快一点!”练家子用警棍敲打着车门对着一车“肉鸡”大声的喊着。 148)走过场 148)走过场 二和吊线相依相偎地下了车,他们俩没法不相依相偎,因为他们俩个人合戴着一副手铐哩!车上的一众赌客个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而将军和他那几个牢友们则一副浑不在意状,就像是看多了毛片的老av爱好者偶尔又看看了港台的三级片一样,没啥感觉。 “一个个地做笔录,把公司的人和去赌博的人分开审!”二杠三星对着警察们布置工作。 二是公司的二管,当然不会和来参赌的众多赌客们关在一个房间里,在警察们把分开之前,一些从没进过宫的赌客们不停地小声发着牢骚和咒骂着。 “他妈的,去场子里玩玩还玩到这里面来了!” “还他妈的跟我们说他们场子多安全哩?这才多少日子就被冲了!净他妈的吹牛,真是害死老子们了!” “对,原来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嘛,这下好了,刚换地方就他妈的被一锅端了。” “个机八日的,要是罚款,叫他们公司认咱们的罚款。” “哎呀,不会关几天吧,我老婆要是知道了不得了的。” 听着赌客们的众口之言,二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为他自个,为公司,为这些“热心”的赌客们,当然还有那一天500元的“信息费”(安保费)。 二和公司的所有干部群众(老总,内场,钉子们)都被带到了一间大的健身房里,而赌客们被带到了会议室里,他们不会搞得很复杂和繁锁,只是问问姓名住址等老掉牙的问题,然后交钱走人,一般是3000元,当然,如果确实是初犯又看着像善类,如年长者,中年妇友或穿着打扮一看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没穿质地好一些的衣服,没佩戴金银首饰,一看就是榨不出啥油水的人,按文化人说的就是“贩夫走卒”之类)交1000元也就放人了。 “都蹲在地上,不准说话,不然别怪老子拿你们当沙包!”练家子说的是实在话。 “把他先带出来!”站在门口的一个便衣指着正惶惶不安的腊肉说了一句。 “枪打出头鸟”这话一点不假,混进赌场的便衣把在赌场里指手画脚意气风发的公司常务副总腊肉当成了公司的头头,一开始就点的他。 “起来!”练家子一把拉起了腊肉,腊肉的“另一半”也随之站了起了,练家子打开手铐后把“另一半”铐在了跑步机的扶手上,这样他蹲下后,左手还得高高地举着。 “哎,呀,哥哥,能不能铐松点?”被练家子拉着铐在双手上的“银镯子”的腊肉痛的呲牙咧嘴跟警察“哥哥”打着商量。 “咋了?痛是吧,再不闭嘴老子跟你来个苏秦背剑!(双手一高一低铐在背后)”练家子冲着腊肉吼了一句。 腊肉没再言语了,被练家子拉着出了健身房,那姿势就像是拖着一个大号的带着轮子的旅行箱。 过了没一会,腊肉回来了,他被铐在了一个放在地上的杠铃上,低着头,看不到任何表情。 “起来,谁让你坐了?跟老子起来!”练家子对着坐在一对哑铃上的将军喊叫道。 将军站了起来,他的“另一半”也站了起来。 练家子还是如法泡制,拉着将军出去了,将军在走过腊肉身过的时候拿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直低着头的腊肉一眼,那睛神好像是在说:你他妈的肯定坦白老子是公司老总了! 将军走过场的时间略长一些,回来后,也是单独铐在了另一台跑步机上,这样他就是想坐,也坐不下来了,因为他的手还没有那么长,只能蹲着。 “等尿检结果出来了,你的事就不是他妈的那么简单了!”练家子指着将军“语重心长”地说。 二是第三个被带出去的,这一刻他没有一丝儿的自豪感和得意感,望着昂着首但挺不起胸的将军和还是低头丧气的腊肉,二知道他的结果不会比他们二位强多少。 二被带(拉)到一间由办会室改成的临时审讯室后,又被他们问了几个二以前曾回答过他们同仁无数遍的问题,“姓名,性别,年龄,现家庭住址,有无前科。。。。。。”等。 只有一个问题让二分辨和解释了半天,那就是对他的“赌博公司骨干和领导层”的认定。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真的,我连股东都不是,我怎么会是公司骨干和领导层呢?” “不信你问他们,我真的就是管管帐啥的,您们别高看了我,真的,哥哥们,我就是一打工的。” 二像祥林嫂一样,不厌其烦地对着两个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严肃的“哥哥”诉说着委屈。 “你个吊货说个没完了,下去,你个吊货是不是公司的股东,老子马上就会知道,先下去!”正气凛然的“哥哥”冲着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走。”练家子拉着二回到了健身房。 尾声) 尾声) 二带回到了健身房后,也同样被铐在了跑步机上的扶手管上,但后来被带出去的成成,吊线,闷鸡和另外的几个钉子都没有再戴手铐了,可能是他们的级别还不够吧! 腊肉还是低着头,整个人的姿势就像是蹲在茅坑上用劲可又拉不出屎的样子,铐在跑步机扶手上的就像是在拿手纸. 练家子和另一个警察出了健身房在过道上吸起了烟,将军一看房里没警察了,咬着牙切着齿地压着声音骂上了腊肉:腊肉,你个机八吊货,你他妈的跟他们说老子是扛旗子(领头)的干啥? “将军,我不说他们还不是得知道嘛?”腊肉小声的嘟嚷着. “操,他们早晚知道是他们的事,你说个吊呀?”将军还是有些不依不饶. “一开始他们问我是不是牵头的.我没吭气,他们就蹬椅子,痛得我受不了,才说你是老总的.”腊肉边悲愤地诉着苦边把另一只没铐的手伸了过来,叫将军看. 二进过宫,知道蹬椅子是咋回事,就是在审讯时把被审人的一只手铐在办公椅上,如果觉得被审人不老实交待,就重重地踹一脚椅子,椅了一动,人也得跟着椅子动,那和椅子铐在一起的手腕可不是一般的疼! 看着再也没有一丝儿往日里在赌场时趾高气扬的腊肉和他那磨破了皮的手腕,二突然对他有一点儿同情了. “姐夫,这咋弄呀?”同样没进过宫的闷鸡带着一点儿哭腔惶恐不安地问腊肉. “你跟老子闭嘴!”腊肉正没地方撒气哩. “跟老子闭嘴!”抽完烟进来的练家子冲着正用蹲姿健着身的这一帮家伙们吼道. 将军是第一个被带走的,他的尿检结果出来了,这下警察有充分的证据认定他不但是赌博公司的组织者还是一个吸毒者(新型毒品).他被处以强戒三个月,罚款10000万. 腊肉罚款10000元,并处治安拘留15天. 二罚款5000元,并处治安拘留10天. 泥鳅,成成,吊线,闷鸡等公司职员分别被处以5至10天的治安拘留和3000元的罚款. 这些罚款都是他妈的自个儿认的,因为公司的帐上为数不多的一点吊钱都被予以没收了. 本来公安并不知道公司以往的经营情况,但为了把帐目搞得更清楚一些的腊肉随身带着的一个小本子上记录了公司每天的收支情况,这个本子当然是他私人的,而二和成成只会对一下每天的帐目,把数字 写在两张纸条上各人一张,到10天半月的时候就对一次帐或分钱. 本来是要指望着这点为数不多的钱能办点正事,但现在这些钱去办更大的事情了. 二和泥鳅,闷鸡一样,真他妈的是喝凉水都塞了牙,本指望着拿几个本份钱,可到头来自个儿还往里贴了好几千块钱. 他们一肚子委屈,那些个被罚了款的赌客们还委屈哩,因为公司的老总还在宫里,因为公司没一点钱了,因为腊肉当不了家,所以他们也都是自个儿掏的赎身钱. 但他们这些人只要一见到腊肉,二他们就骂:你们他妈的是啥吊公司呀,出了事连人都不救,钱也不帮着出.真机八没一点味口! 没他妈的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呀? 就你们这德性这实力还开公司?真是丢人呀!....... 听着这些赌客的肺腑之言血泪控诉和冷嘲热讽.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和泥鳅,腊肉出来时,将军还呆在戒毒所里哩,畜生为他们三人接了个风,说是要给他们压压惊. 而二他们不但只是为了吃这顿饭,更要是去讨个说法. “哥呀,你咋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们哩?” “哎呀,哥,就算你不提前说一声,事后你也帮我们说说呀,罚他妈的这么重,还吃了好几天牢饭.” “就是呀,一点信都没有,太突然了.” “你真的不知道要冲场子?” “操,这信息费不是白交了吗?哎,哥,不是说你呀,是说派出所的人,他们能不知道这事?他们就不提前跟你说一声.” 二他们大口吃着菜喝着酒,小声发着牢骚. “哎呀,兄弟们受苦了,这事,哎,还真不好说……来,来,喝,喝,喝酒.”畜生抚慰着二他们受伤的心灵. “到底是咋回事呀,你都事先没一点消息?整这么大动静,还弄到特警支队去了?”二确实心有疑惑. “唉.”畜生叹了口气跟众人散了一圈烟后接着说:弟兄们呀,我也难呀,你们总不忍心看着我脱衣服吧?这事都通了天了. “到底是咋回事呀?哥,说个明白话呗!”腊肉急切地说,他不急切不行,他小舅子老丈人老丈母娘还有他老婆都对他这次让闷鸡去偷鸡没成且蚀了一大把米的事而梗梗于怀,他得给他们一个说法. “别人打电话和写信举报的!”畜生说了一句后一仰脖喝下一小杯白酒. 二看着从不喝白酒的畜生一下子喝了近一两白酒,就知道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那你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呀?哥.”腊肉追着往下问. “有呀,我事先就知道了,可他妈的我能跟你们说吗?这事是老板(市局局长)亲自督办的,会前也跟我们说了,连市里领导都在过问此事,因为别人打电话到市长热线了,还他妈的跟报社写了信,检察院,人大,政协,他妈的,他都打了电话,你们没看是市特警支队搞的你们吗?说,跟你们说了,老子的衣服还能穿吗?你们说呢,弟兄们?”畜生一口气说完,又要自个跟自个倒酒. “哎,哥,算了,算了,别喝了.”二和泥鳅忙抢下了畜生的杯子. “唉,弟兄们啊,这事你们可千万别怪我呀,我也是……唉.”这一刻,畜生真的是真情在不停地流露着. 二,腊肉,泥鳅半天没吭声,默默地往嘴里倒着酒,叨着菜. 过了一会,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哎,他妈的,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