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枕玉尝朱】》 1 内容简介: ————读者交流群 : 青亘的后宫一群:473565769 青亘的后宫二群:165908708 青亘的后宫三群:747114762 青亘的后宫四群:427564058 青亘的后宫五群:818990139 青亘的后宫六群:772109086(已满人) 已完结第一部:快穿之【玉体横陈】 链接戳: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527412 此为玉体第二部,单看并不影响阅读,大家也可以选择补一,也可选择直接看二哦~ 强调:本文每一个世界前面都有一部分尝鲜免费章,筒子们可以看了尝鲜章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看下去哦~ 亘亘的微博,偷懒就不放链接了,可以当作催文用:青亘啦啦啦 黎莘作为一个被砸进快穿系统的OL, 执行的任务就是破坏原着剧情,勾搭男配男主。 经历了系统1.0的折磨(误),黎莘自认已经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然而一次解密世界,却将她置于两难境地。 为了解开最后的谜团,她踌躇满志的面对全新的挑战,然而系统无情的告知,这一次,她不仅要得到攻略人物们的身,还要得到他们的心…… 已完成CP: 正在进行时CP:【穿书现代篇】心有明月 (伪白莲腹黑大小姐×小变态鬼畜杀手by万俟月醴) 预告: 黎莘是绍泽炀心中的白月光,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梦中情人。 当她因黎家人的过失意外故去后,绍泽炀疯魔了。 他囚禁了与黎莘有七分相似的黎妤,亲手毁去黎家家业,并从此走上与黎妤相爱相杀,虐心虐身,你追我赶的道路。 ——对此,黎莘只想表示。 (竖中指) 没错,她穿书了。 穿到了一本古早虐心玛丽苏男主脑筋抽抽女主受虐体质的小说里,并成功做了男主的白月光。 黎莘:现在骂人还来得及吗?(核善的微笑)——︿为避免误会,咱们说明下上文的绍先生不是本世界男主哦~ 日常更新活动: 每800珠珠额外加更三章~ 每2000珠珠(即8000,10000,12000以此类推)举办一次抽奖送PO币的活动~ 快夸我乖!~~φ(gt;ωlt;*) 这里是求投喂的亘亘~ 选择【我要评分】投喂2颗珍珠~ 每天都有2颗免费珍珠,不投可惜哟~ 满200珍珠亘亘就加更啦~ 第一波:200/200(待加更) 800珠加更三章: 第一波:0/800 2000珠抽奖送PO币: 第一波:0/2000 选择【我要回应】可以留下你的评论~ 可以写出你对书的想法,我们一起来商量~也可以贡献新cp哦~ 选择【加入书柜】收藏不迷路啦~ 目前是每天三更,催更可以上微博和读者群,群号在上方自取哦。 以及这边是个很任性的作者,偶尔多更全看心情,说不定多抽打几下就能炸出加更福利(ω) 篇幅介绍:最近要改变下写文的模式,以后会根据世界来写篇幅~ 超短篇就要吃肉:三十章以内 短篇:五十章以内 中篇:八十章以内 中长篇:一百章以内 长篇:一百五十以内 因为有些梗很好,浪费可惜了,所以不想错过好的剧情~ 初始CP: 风韵寡妇X俊俏和尚 (by kun) 青涩少女CP阳光甜品师现代文 读者建议cp待选: 2019.4.24更新玉体CP: 日怼情侣的面瘫孟婆CP日怼情侣的温柔月老(by 柯米雅) 卖萌萝莉侠女卧底(魔教圣女)×口嫌体正直正道少侠(武林盟主之子)(by 万俟月醴) 穿进乱伦文掰正男主三观(by 化石) 高度感知障碍女X性冷淡外科医生(by 南爷) 暗恋向男女军阀(by popolllpc) 高级按摩师腹黑男X身娇体弱敏感大小姐(by 阳光的嘟嘟女孩) 狂暴症女病人X男主治医生(by 辛巴王) 高武力值禁欲系校霸X德智体美全面发育学生会长(by bluefull) 玉镯精(by 花鸮) 2018.4.28更新玉体CP: 高僧X鸽子精(by无疆大无敌) 真少女心总裁X伪软萌少女(by POPO1547) 星际恋物癖X异星关节(玩偶型)人类(by 柯米雅) 被害妄想症患者X灵魂出窍医生(by 墨墨七七) 制服系空姐X脸盲症机师(by 无文不可) 冠军美腿小姐X足控摄影师(by 无文不可) 波塞冬X美杜莎(by 青潋) 阿尔忒弥斯X魔神(by 清欢) 玉体2018.1.22更新读者cp: 清水文作者x肉漫画师 by (柯米雅) 新闻小编x肉文作者 by(柯米雅) 正经女作家x脑残痴迷粉 by(popo栀子) 科研女博士+卖萌男作者by(POPO151) 后宫小透明奸诈狡猾扮猪吃老虎抖M公主X阴沈心机boy驸马( by雪书) 博物馆正经解说员cp春宫图饥渴书灵(by 柯米雅) 娇气旱魃cp严肃医生木乃伊(by 柯米雅) 骚气过气翻唱cp正经耿直黑粉(by 雪书) 女警员cp傲娇男明星(by枸书) 阴险血族cp正直天使(by玖色黎明) α阿尔法зЩ·ΡO①8丶egaΩ(by玖色黎明) 深渊小恶魔×傲娇圣骑士魂魄 by(万俟月醴) 总攻属性女超人x傲娇骚包男超人 by (阿逗) 2016.12.10最新读者cp: 魔王X堕天使(by M 2 andy) 抖S少爷vs高冷女下属(by 小猫九儿) 高智商犯罪咨询师vs狡猾小助理 (by 小猫九儿) 军官X老鸨(by 奔跑的猪) 复仇仆人X吸血鬼主人(by trycat23333) 清冷谪仙皇帝哥哥cp高贵冷艳公主妹妹(by温尔) 黑白无常(by何为弱水) 悟空(by数字) 高冷吸血鬼男X腹黑人类女(by 黎哓璃) 伪呆萌腹黑实习女老师cp富家阴郁美少年(by故笙诉离歌) 2016.3.18最新读者cp: 男女灵魂互换(by倘若流年_s) 生理白痴科学家cp痴汉女助手(by一个包子) 痴汉黑化偏执犯人vs禁欲正经严肃女法官(by 纳茂茂) 腹黑狐狸女vs软萌兔子男(by Rowling咩) 狼人公主X温柔人鱼(by 谬谬) 当红艺伎cp桀骜武士言情文(by 研红) 干练秘书cp闷骚总裁都市文(by christy520) 受宠公主cp鬼畜父皇古代文(by christy520) 4.18更新读者cp m系人类少女cp触手s系树妖奇幻文(by 夜月) 反派炮灰cp上神师傅修仙文 (by 姝鸾) 多情欲女cp冷艳男蛇现代文 (by 猫中的大咖) ————公告 1:关于充值,大陆的读者亲们,可以加群找代充或是使用网银充值哦。 2:本文时微h,时高h,剧情与h并重,以上CP之后还会陆续增加更多,同时如果大家有想看的CP,请留言哦,某亘会努力码粗来给大家的!~~\(≧▽≦)/~ 欢迎更多cp哦~ 爽文 甜文 轻松 快穿 女性向 玉体完结通知+枕玉尝朱开坑福利,预热起来!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8101 玉体完结通知+枕玉尝朱开坑福利,预热起来! 没想到玉体也会在“有生之年”完结了(笑),不管怎么说,玉体也陪伴了亘亘和很多人,从2015年开坑至今,四年多啦,留下了很多难忘的回忆。 感谢小可爱们一路走来,因为不是“真正的完结”,所以亘亘就不说什么矫情的话了,亘亘和阿莘这里继续等候大家哦~ 新来的筒子也很欢迎,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回看下亘亘肥肥的快穿之【玉体横陈】,是第一部哦,链接如下∶нāìㄒāNɡSんǔщǔ(んāì棠圕楃)っ℃OΜ/527412 如果你想直接看第二部,也没关系,因为不看第一部也不会影响阅读,玉体的每一个世界都是单独拆分的哦~ 以及接下来是为了迎接第二部的开坑福利,首先是加更部分,在9.12开坑当日,收藏满100有5更,满200有8更,满300有10更哦! 快快戳加入书柜收藏吧~ 然后是抽奖送po币福利,自9.12开坑当日起,连续5天,每天抽3名幸运小可爱送5000po,注意是每天哦~(在枕玉评论区留言并送出珠珠即可参与抽奖) 连续5天打卡并留言送珠的小可爱,亘亘将眼熟并抽取其中2名,每人送10000po币~ 这次大出血了,你们还不行动起来!~(挥舞小棋子) 我们9.12,快穿之【枕玉尝朱】,不见不散! 新世界预告+明日十更更新时间通知+珠珠收藏加更福利+男主人设小变动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9288 新世界预告+明日十更更新时间通知+珠珠收藏加更福利+男主人设小变动 新世界预告如下,把原本的呆萌面瘫属性改成了小变态,窝是真的萌那种脸嫩少年一边笑嘻嘻一边弄死你的模样,啊太感了,姐妹们不要怪我! 黎莘是绍泽炀心中的白月光,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梦中情人。 当她因黎家人的过失意外故去后,绍泽炀疯魔了。 他囚禁了与黎莘有七分相似的黎妤,亲手毁去黎家家业,并从此走上与黎妤相爱相杀,虐心虐身,你追我赶的道路。 ——对此,黎莘只想表示。 (竖中指) 没错,她穿书了。 穿到了一本古早虐心玛丽苏男主脑筋抽抽女主受虐体质的小说里,并成功做了男主的白月光。 黎莘:现在骂人还来得及吗?(核善的微笑) ︿为避免误会,说明下上文的绍先生不是男主,小变态没有出现在预告里() 明日十更时间∶因为窝小看了你们(误),自己承诺的十更,跪着也要码完,所以明天下午一点开始更新,每小时一更,一直到晚上十点,整十更哦! 还有除了这里的十更外,说好的珠珠和收藏加更也要提上日程,但是不是在明天啦(不然我会死),收藏每满100加一更,珠珠每200加一更,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最后∶今晚00∶00开始抽奖送po币的活动就正式启动了,记住是一共持续五天,每天三个人每人5000po,打卡满5天的会抽两个10000po,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抽奖时间就是每天00∶00次日00∶00,姐妹们嗨起来~ 心有明月【一】(第一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9321 心有明月【一】(第一更) 黎莘一脸懵逼的从系统空间醒过来。 周围的环境全然变了模样,她漂浮在宛如银河的半空之中,眼前是数十个色彩迥异的星点。 她伸手虚抓了抓,从那些星点中穿了过去。 【欢迎玩家黎莘,进入全新2.0版本】 熟悉的机械音冷冰冰的在耳畔响 3 起,黎莘左右环顾,终于在自己的头顶之上,看到一团模糊不清的光球。 “你怎么把我弄回来了,” 黎莘疑惑道, “我连上个任务都还没有完成。” 【升级前世界为解密世界,玩家需累积到一定情缘点,才能开启二重解密世界】 黎莘:??? 黎莘:“你在讲什么屁话。” 悬浮的光球晃了晃,发出让黎莘无比耳熟的警告: 【请玩家注意言辞】 黎莘一蔫,举双手投降: “对不起,我错了!” 系统满意的恢复了原状,继续和黎莘解释道: 【为了丰富玩家的游戏体验,系统世界已进行全部升级,增添新玩法与新内容,敬请期待】 黎莘摸了摸下巴,想到了关键问题,出口问道: “情缘点又是什么意思?我以前攻略的世界还能回去吗?” 【玩家完成新世界任务后可获得情缘点,积累10点情缘点可开启二重解密世界】 【玩家已完成世界可随意穿梭】 黎莘松了口气: “那就好。” 不能回去岂不是白搭。 【请玩家选择是否进入新世界?】 黎莘一拍胸脯,兴致勃勃道: “继续!” ———— 熟悉的眩晕感。 大脑一片空白之后,再睁开眼时,黎莘眼前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杏色的艺术吊灯,交织成藤蔓的形状,柔柔的晕着光,恰到好处的温和,不会刺痛她的双眼。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栀子花香,身下是丝滑的软被,蓬松的托着她的身体,让人忍不住想陷进去。 她缓缓侧过头,瞥见床头柜的青瓷细颈花瓶,正装点着几支洁白淡雅的栀子花,近乎剔透的花瓣上仍滚着晶莹露珠。 她抬起手,细细的看。 白皙而细腻的手臂,十指纤纤,宛如水嫩青葱,指甲透着淡淡的粉,没有涂指甲油,却修整的极为圆滑。 艺术品一样的手。 黎莘边啧啧叹着,边坐起了身体,依靠着身后的软垫。 她照例点开系统界面,焕然一新的色调与类目让她不觉瞠大了双眼: “多了不少东西。” 她翻阅了积分商城,强忍住女人天生的购买欲,努力把自己按回正道上。 系统任务界面进行了全新升级,多了许多人物剪影和属性分析,不过目前来说,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被锁住的状态。 难道需要她来解锁吗? 黎莘一边思考着,一边打开身份剧情介绍。 “……” 她额际的青筋跳了跳。 她,就,知,道! 原身:黎莘,黎家长女,25岁,自小就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毕业于国内某知名大学,内外兼修。 特长兼具了外语,绘画与音乐,幼时还跟随某位大家学习了书法,厨艺上等,容貌出众,性格温柔婉约,甚至还有以自己名义成立的慈善基金会。 简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完美的。 这是黎莘最头疼的人设了。 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十全十美。 某亘:风里雨里,阿莘等你(媚眼) 心有明月【二】(第二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9322 心有明月【二】(第二更) 更让黎莘憋屈的是,她虽然拥有如此完美的人生,却红颜薄命,即将迈入死亡。 没错,她是书中的一名角色。 比炮灰好一些的地方,就是她成了男女主“爱情”的催化剂,也成了男主心中永远不可磨灭的存在。 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 她的妹妹黎妤,才是这本书中真正的女主角,因为与她肖似的容貌,被男主绍泽炀囚禁为替代品。 这类书的走向也很好猜,无外乎男女主经历了互相伤害,虐身虐心,最后强行大团圆结局。 大家都有失忆症,忘记了这个人曾经给自己带来了怎样的伤害,仿佛只要以爱为名义,一切的过失都能被原谅。 可笑至极。 黎莘关掉剧情介绍,注意到这次的任务是度过死劫。 那岂不是说,她只要躲过一周后的那场车祸就行了吗? 这么简单? 黎莘表示十分怀疑。 不过升级后的系统一如既往的高冷(?),想要从系统身上套到话,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叹了口气,关掉界面。 现在是九月,上午十点,原身还在休假中,为深造做下一步准备。 她下了床,循着记忆走进原身的更衣室。 原身是典型的,娇养出的千金大小姐,对穿衣配饰的品味自然一流,压根不需要她多费心。 她选了一条丝质长裙,配杏色的薄纱外套,恰好能适应秋日微凉的温度。 黎家现在的别墅里,四个人的作息都是截然不同的。 黎父黎母会在九点准时出发去公司,黎莘在十点起床,要吃一顿早午餐,黎妤则是睡到中午,才会嚷嚷着饿。 黎妤小她三岁,现在还是大学生,又因为学校就在本市,所以她并不住校,而是天天由司机接送上下课。 不过今天的黎妤让黎莘十分意外。 她竟然难得在没课的上午早起了,甚至不再做不修边幅的模样,而是细细打扮过,很有少女的清纯靓丽。 她嘴里叼着一只虾饺,圆溜溜的杏眸,眉眼间与黎莘有七分相似。 “姐,你起了。” 她囫囵咽下口中的虾饺,吐字不清道。 黎莘轻轻颌首: “今天怎么这么早,要出门吗?” 她的嗓音细细的,柔柔的,如同春日清风,听的人耳际酥麻。 黎妤嘻嘻一笑,给她拉开座位: “你忘记啦,今天泽炀哥要过来,爸说中午得回来吃饭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盛了一碗黎莘爱吃的小米粥,小心的递给她: “仔细烫哦。” 两姐妹的相处是无比自然的,黎莘温婉,黎妤活泼,从小就互相照顾,感情深厚。 黎莘看着这样单纯俏皮的黎妤,很难相信,她会变成 4 书里那个懦弱,愁苦,瘦弱不堪的女人。 “姐,你老盯着我干嘛?” 黎妤疑惑的摸了摸脸, “我沾东西了?” 黎莘从剧情中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恢复如初,温柔笑道: “没事,快吃吧。” 黎妤不疑有他,继续埋头美食之中。 黎莘则是心不在焉的喝起了小米粥。 故事中提过,黎妤对绍泽炀是有些许仰慕之情的,不过她清楚绍泽炀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姐,故而从未表现出来,而是努力的撮合两人。 可她不想和绍泽炀有牵扯。 某亘:是我太年轻,看来不十更都不行了(_) 心有明月【三】(第三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9326 心有明月【三】(第三更) 吃完这一顿,黎妤撑得肚儿滚圆,直接仰躺在沙发上,把手机屏幕摁的噼里啪啦响。 黎莘见她一时皱眉深思,一时咧嘴而笑,不觉合上手里的书,问道: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黎妤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拿着手机凑到黎莘身边: “姐,你知道吗,我们前几天去上选修课,遇到了一个超极品的小哥哥。” 黎莘挑眉,揶揄道: “哪个极品?” 要知道极品这个词,既可以是褒义的,也可以是贬义的。 黎妤戳出一张照片: “帅到让人腿软的极品,腰细腿长,脸蛋一流,性格还特别好。” 黎莘听她夸的天花乱坠,忍不住低头看那张照片。 很模糊。 只有男孩儿的半张侧脸,然而确实如黎妤所说,他的轮廓堪称完美,鼻梁俊挺,皮肤白皙。 多的就看不清了。 “你又知道他性格好了?” 黎莘轻点了点她的眉心。 黎妤意犹未尽的把那张糊照翻来覆去的看,一边和小姐妹在微信上发着“嗷嗷嗷我可以!”的痴汉表情包。 典型迷妹。 “你不知道,我们就在他后面,盈妹忘记带笔,我只有一支,就跟他借,他二话没说就给了,还冲我们笑来着。” 她说着捂了捂心口,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 “笑的我心都化了。” 盈妹是黎妤的闺蜜,本名徐盈,盈妹是黎妤和她的姐妹称呼。 黎莘忍俊不禁: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问联系方式呢?爸爸可没有阻止你恋爱。” 黎妤听了,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撅了撅嘴没精打采道: “我也想啊,可是好多人问他要微信和电话,他一个都没给,我们也是。” 大约是感受到了自己被拒绝,黎妤一下就没了方才的精神,懒洋洋的躺了在黎莘的腿上。 黎莘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温声道: “是他没眼光,连我们家小妤这么好的姑娘都错过了,后悔的肯定是他。” 有了原身的记忆,黎莘能够很好的融入到这个角色当中。 况且,对黎妤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姐妹二人低低的说着悄悄话,窗外的暖阳落进沙发一隅,在黎莘身上浅浅的融了光,更显娇靥粉腮,如明珠生晕。 绍泽炀甫一进门,就见到这如画的一幕。 他呼吸一滞,心跳都急促了几分。 若不是佣人见他痴痴伫立着不动弹,他兴许还能一直看下去。 “大小姐,二小姐,绍先生来了。” 王姨出声提醒道。 黎莘和黎妤同时抬起头,与绍泽炀来了个面碰面。 “泽炀哥!” 黎妤欢呼一声,蹦蹦跳跳的扑过去,像只叽喳的小雀儿: “你有没有给我和姐姐带礼物啊?” 看着她与黎莘相似的面容,绍泽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 黎妤这才满意了,拉着他问这次旅行如何,有没有好玩的,好吃的。 黎莘则是静静的站在两人身后,面上始终含着笑,看似听的认真,实则是在打量绍泽炀。 这个男主,真是名不虚传。 要她形容的话,大约是他身上的气质,很独特。 某亘:第三更,还在努力中~( ̄▽ ̄~)~ 心有明月【四】(第四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9329 心有明月【四】(第四更) 绍泽炀容貌出众,这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他并非黎莘想象中“霸道邪魅”的长相,反而看上去成熟且沉稳。 英俊多金,富有魅力,甚至还透出些许儒雅,怎么想,都不觉得他会在后期囚禁并折磨黎妤。 果然,人不可貌相。 黎莘在心中暗叹一声,面上的神情毫无变化。 和黎妤说完话,绍泽炀就把目光落在了黎莘身上,他眸色微深,隐忍着深浓的情感: “莘莘,你最近怎么样?” 绍泽炀比黎莘还要大上两岁,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原身一直不知道绍泽炀对自己的感情。 黎莘抿唇一笑: “挺好的。” 她不想表现的太过亲热,她的初心是保命,而不是牵扯到这段感情中去。 因为她的客气有礼,绍泽炀略显失落,不过他很快打起了精神,拿出为黎莘准备的礼物: “我在拍卖场里看见的,很适合你,要不要试试?” 那是个酒红色的丝绒盒子,手掌大小,颇有分量。 黎莘大致能猜到里头是首饰一类的东西,然而她并不怎么想打开,就先伸手接了过来,想着让黎父有空再还回去。 “谢谢,我晚点再试。” 她说着,就把盒子放在了黎妤手里,和她的叠在一起: “小妤,帮我一起放回房间。” 黎妤以为黎莘是想和绍泽炀单独说话,暧昧一笑,迅速接过了任务,两步并做三步的跑上了楼。 只遥遥留下一句: “我要和盈妹聊天,晚点再下来哦,很晚很晚哦~” haiTangShuwu.COM 5 黎莘笑着嗔她: “别胡闹,一会儿下来吃午饭。” 交待完黎妤,黎莘便带着绍泽炀入座。 这让因为黎莘收到礼物并不惊喜而颇觉挫败的绍泽炀,再度满血复活。 两人相对坐在沙发上,佣人上了茶和水果点心,黎莘就亲手为他斟满。 她倒茶时,乌黑的青丝会稍稍倾泻垂落,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恍若震翅的蝶,美好的不可思议。 绍泽炀不觉看痴了。 “泽炀哥,我爸妈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坐一坐。” 她放下茶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绍泽炀的鼻尖还盈满了她身上的清香,这让他有些魂不守舍,下意识端起茶杯啜饮,却被滚烫的茶水灼了舌尖。 黎莘瞥到一眼,只做不见,兀自翻动手里的书。 她可不想给绍泽炀什么美好的期望。 没有了开心果黎妤,黎莘又不说话,绍泽炀干坐着难免尴尬,只好主动出声打破沉默: “莘莘,你最近在忙什么?” 黎莘闻言,抬起头来: “要去参加一次音乐会,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了吗?” 绍泽炀在她面前,青涩的像个未经世面的毛头小子: “没事,就是我妈妈好久没见你了,总念叨着让我带你和小妤到家里聚一聚。” 绍泽炀的母亲也是看着黎莘长大的,这个借口,且不论真假,黎莘不好拒绝。 她露出公式化的柔美笑靥: “好,改天我会带小妤一起去的。” 绍泽炀并未注意到她的真实情绪,反而暗自窃喜: “到时候我来接你们。” 黎莘颌首: “好。” 某亘:啊啊啊啊不要阻拦我,我要让我的小变态快点出来! 心有明月【五】(第五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9331 心有明月【五】(第五更) 凌晨一点,红樱会所。 于晁晃晃悠悠的被侍应生搀扶出来,刚刚年过四十的他已经大腹便便,满面油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酒臭味。 他揽着个足能做他女儿的姑娘上了车。 车里的于晁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对着紧身连衣裙的女孩儿上下其手,女孩儿倒也不反抗,而是娇笑着欲拒还迎,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于晁的司机对此情此景已经太过熟悉,压根没有回头的打算。 路程行进了一半,路过相对偏僻的小道时,司机忽然刹住了车。 彼时的于晁已经把手伸进了女孩裙底,听她娇声吟哦的已经欲火高炽,恨不得在这里就把她办了。 司机的停车让他十分不耐: “停下来干嘛,继续开啊!” 司机是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见于晁发火,不敢反驳,只喏喏道: “前面有车挡路了。” 他打着远光灯,因此即便是醉眼朦胧的于晁也能清晰的看见,前方那辆极为普通的黑色越野车,刚好将这条不大的小路给堵死了。 “妈的。” 他咒骂一句,指着那辆车对司机道, “你下去,叫这瘪犊子滚开,知不知道他挡的谁的道?!” 司机缩了缩脖子,虽然想说车里或许没人,可于晁发怒的样子太过可怕,他无法,打开车门下去了。 他绕着越野车转了一圈,从车尾走到车头,扒在车窗上往里看: “有人——” “咚!” 一声闷响,司机的“吗”字还憋在嘴里,人已经软塌塌的倒了下去,两眼翻白,不省人事。 …… 司机迟迟不回来,于晁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扒开缠在身上的女孩,怒气冲冲的下了车,“咣”的拍上车门。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识好歹的玩意儿敢堵他! 越野车的车窗上都贴了防窥膜,看不清车内有没有人,于晁火气上来,藉着醉意就一脚踹在车门上: “他妈的!出来!” “出来!!” 过于静谧的深夜,他的声音在这条小道上回荡。 “来了。” 正当于晁想要捡起路边的石块砸车窗的时候,一道清脆而明朗的嗓音兀的响起,自他头顶上方传来,含了些许笑意。 于晁猛的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双穿着短靴,黑色工装裤,正悬在半空晃荡的长腿。 这片小路旁有近两米高的断墙,而他正坐在墙的断口上,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几乎要融入夜空之中。 于晁后退两步,酒醒了大半。 黑衣人双手一撑墙面,从半空中一跃而下,轻盈无声的落在地上,动作娴熟,如同林中敏捷的黑豹。 于晁警惕的望着他: “你是谁?!” 他现在才嗅到些许不寻常的气息,然而此刻那辆越野车却正好堵住了他的后路。 进退不能。 黑衣人抬起头,宽松的连帽之下,是一张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蛋。 世上总有那么几个得天独厚的人,生来就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他就是那其中之一。 于晁被晃了眼。 “我等你很久了,你来的可真慢。” 他咬开口中的棒棒糖,说话时,空气中都弥漫了桃子味的甜香。 “怎么样,准备好去死了吗?” 某亘:嗷嗷嗷嗷我的小变态! 心有明月【六】(第六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9332 心有明月【六】(第六更) 少年笑嘻嘻的说着这话,神态轻松自然,仿佛他说的不过是日常的寒暄。 于晁后脊一凉,想到放在车里的手枪并未带在身上,现在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他默默的把手插进裤兜里: “你在瞎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于晁讪讪道。 少年琉璃似的眼珠上下一滚,不经意间滑过他放在裤兜中的手,面上笑容更甚,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你想玩 haiTangShuwu.COM 6 个游戏吗?” 于晁攥紧了兜里的小刀,强装镇定的和他斡旋: “什么游戏?” 上一秒,他还在想着怎么和少年拖延时间,趁其不备杀了他。 下一秒,他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太阳穴。 快的让他措手不及。 于晁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住了,手里的小刀颤了颤,从裤兜滑出,当啷一下摔在地上。 “你想用这个和我玩吗?” 少年踢了踢脚下的小刀,也不知他是怎么动作的,眨眼之间,那小刀就安安稳稳的躺在了他的手里。 而他的另一只手,还牢牢的握着枪。 于晁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喝下去的酒液化为淋漓的汗水,浸湿了他身上有些紧身的衬衫和西装。 头顶那几根稀疏的发,此刻都粘连成一绺一绺的,贴在他的头皮上。 “小,小伙子,” 于晁试图和他商量, “你想要什么?钱?权?我能给的,一定统统都给你!” 少年听的无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还有别的吗?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就像抓住了猎物的兽,正在享受戏弄他的快乐。 于晁的双腿直打摆子: “你,你说你想要什么,上天入地我都给你找来,只要,只要你别杀我。” 少年沉吟片刻,隐隐的有些动摇。 正当于晁以为自己说动了他,这次说不定能逃脱死劫的时候,少年轻叹了一声,冲着他歪头一笑: “我想要你的命。” 他咧着唇,森白的牙齿清晰可见。 于晁瞠大了双眸。 喀哒,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扣动了扳机。 “啊!!!” 于晁发出惨烈至极的嚎叫,身下一热,骚臭的尿液从腿间源源不断的涌出。 可是他并没有死,甚至于毫发无损。 少年厌恶的捏住了鼻子,把手枪扔在了他面前: “脏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枪口射出的是粘稠的不明液体,有股汽油的刺鼻味道,或者说,这就是汽油。 于晁吓没了半条命。 少年用脚尖踢了踢他肥硕的身子,俯下身来,笑眯眯道: “好了,我放你走了。” 于晁转着混浊的眼珠,惊魂未定的迟缓道: “放我走?” 少年用力点了点头: “是啊,放你走,不过你只能一个人走,不然我就要后悔了。” 于晁缓过劲儿,如蒙大赦,顾不上思考他话语中的真实性,踉跄着撑起身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少年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纸,含进嘴里。 他看着于晁打开车门,拽着车里女人的头发就把她扯了下来,自己则坐上了驾驶位,迫不及待的启动了车子。 刺耳的摩擦声后,车子绕了一圈,朝着反方向飞驰而去。 他默默的倒数着: “5,4,3,2,1——” “boom!” “砰!” 某亘: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喜欢小变态这一挂的,让我康康你们的双手~( ̄▽ ̄~)~ 心有明月【七】(第七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69333 心有明月【七】(第七更) 飞驰的汽车爆炸成了无数块碎片。 短裙女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吓的失控的尖叫了起来。 漫天火光中,少年压了压帽子,叼着棒棒糖,消失在了冗长而黑暗的小道之中。 给予生的希望,再彻底毁灭。 这才好玩,不是吗? ———— 黎莘被花瓶落地的声音给惊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床边的时钟显示是凌晨两点。 外头不知怎么的吹起了风,将窗帘扇动的猛烈,因此才刮倒了窗边的花瓶,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黎莘穿上拖鞋,想去拉上窗户。 细纱帘的一部分被吹到了窗外,黎莘只得伸手,试图把窗帘捞进来。 月明星稀,别墅区又在半山的位置,她窗外对着的是一条素来无人的小路。 可就在这个时间,这个连白日都僻静的地方,她不经意的一瞥,却瞥到茫茫黑暗中的一道人影。 事实上,若不是他正好经过路灯,凭借他的一身黑衣,黎莘压根是看不出来的。 她愣了愣,拉窗帘的动作就停下了。 那人身材瘦削,孤零零的一人,只有被拉的颀长的影子陪伴着他。 不知是不是天性敏锐,他若有所感的抬起头,正和窗边的黎莘对上视线。 黎莘的心跳停了一拍。 他额前拂着几缕碎发,连帽压的很低,她甚至只能瞧到他模糊的面部轮廓。 下颌稍尖,双唇紧抿。 然而他的眼睛,晶亮,热烈的恍若这夜中的一抹明火,让她有种,在这双眼前无所遁形的错觉。 仿佛心底最黑暗的深处都被洞悉完全。 他短暂的望了她一眼,复低下头,嘴角轻勾,扬起一弧意味深长的笑容。 黎莘怔忪了许久,一直到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窗帘拍打在脸上,才唤回了她的理智。 她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喃喃道: “吓人。” 她赶紧阖上窗,连角落的花瓶碎片也不想再管了,呲溜一下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寻求消失的安全感。 这一晚注定难以入眠。 黎莘辗转反侧,几乎是睁眼到了天亮,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困意,眯了一会儿,梦里都是那双漂亮的近乎妖异的眸子。 十点整,生物钟准时唤醒了她,随之而来的还有黎妤扰人的拍门声。 她用力捂了捂耳朵,打算不理会,最终还是因为黎妤的执着而宣告失败。 无奈之下,黎莘只得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去开门。 “姐,我告诉你,你……卧槽!” 黎妤满心的欢喜,打算和黎莘分享自己的喜悦,然而甫一开门,没说两句,她就被黎莘眼下的乌青给吓了一跳。 她呆立片刻,困惑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7 “姐,你昨晚做夜猫子去了吗?” 这可不像是她严谨自律的姐姐。 黎莘摇了摇头,梦游一般的飘回了床上,仰面躺下,疲惫道: “做噩梦了,一晚上没有怎么睡。” 黎妤忙给她掖上被子: “肯定是你最近看书太用功了,用脑过度,我让王姨给你熬点补品。” 黎莘无力的摆摆手: “我睡一觉就好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没忘记黎妤说了一半的话。 某亘:阿莘和小变态对上眼了,嘿嘿嘿~( ̄▽ ̄~)~ 心有明月【八】(第八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 35 心有明月【八】(第八更) “哎呀,我的事不重要,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黎妤按住她欲起的身子, “你睡着,我去和王姨说一声。” 既然她如此善解人意,黎莘也不想拒绝,轻轻应了一声,就拢上了双眼。 黎妤见她不多时就睡着了,心知她困的厉害,不愿再打扰她,蹑手蹑脚的拿着手机出去了。 小心阖上门后,她才颇为可惜的轻叹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她可是好不容易拍到的小哥哥的正脸照呢。 泛着蓝光的手机屏幕上,一张模糊的人脸隐约可见,虽拍摄的不甚清晰,却依稀能瞧出男孩精致的容貌。 尤其是那双如琉璃宝石一般,流光潋滟的眼眸。 ———— 黎莘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即使补足了精神,身体的倦怠感还是挥之不去。 好在腹中的饥饿感给了她些许动力,让她能洗漱穿戴好,去到楼下和家人一起吃晚餐。 她是长女,自小就优秀出众,是黎父黎母的骄傲。 其实认真的来说,黎父黎母是略有偏颇的,相比于黎妤,他们更宠黎莘一些,好在原身将这份感情同样放在了黎妤身上。 黎莘就像是黎父黎母,黎妤,绍泽炀之间的中和剂,因为有她,这个家庭才如此和谐。 所以当她死后,一切才会地覆天翻。 “姐!” “莘莘。” 当黎莘缓步走下楼梯,坐在桌前的黎父黎母,黎妤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 “你还困吗?” 黎妤拉着黎莘坐下,关切道。 黎莘笑着摇了摇头: “睡了一觉好多了。” 黎父黎母担忧的望着她: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没事的,慢慢来。” ——这是语重心长的黎父。 “给莘莘熬点粥,她一天没吃饭,做一些清淡的小菜上来。” ——这是嘱咐佣人的黎母。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她,她就像被众星拱月,推到了顶端。 可是她不仅不觉得开心,反而有种呼吸困难的压迫感。 黎莘皱了皱眉,默默按捺下心中的不适,挂上一如既往的招牌笑容: “爸妈,我只是没睡好,没有大碍的,我们先吃东西把。” 她伸手轻拍了拍黎妤,示意她赶紧动筷子。 “要不改天找医生过来看看吧,” 黎母还是放不下心。 黎莘只得转头安抚她,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事之后,黎母才勉强放下自己的坚持。 她终于能安安稳稳吃上一口饭了,可惜此时胃口尽失,她扒拉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 如此,又换了一波新的关怀。 一顿饭吃的黎莘精疲力尽,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空间,方觉能够喘上一口气了。 她望着周边素雅的陈设,忽然有了一种极其荒谬的念头: “黎莘”真的是被杀害的吗? 小说里直到结局,绍泽炀和黎妤都没有找到杀害黎莘的凶手,她因车祸而死,肇事司机,连带着碾过她身体的车却都人间蒸发了。 黎家给出的答案真的就是真相吗? 她很怀疑。 黎莘忽然起了探寻的念头,她走进更衣室里,找到记忆中的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 “……” 这…… 看清保险箱中的物品时,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某亘:欸嘿,刺激的来了_(:з」∠)_ 心有明月【九】(第九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 51 心有明月【九】(第九更) 保险箱里装着的并不是财物,而是一些让黎莘十分熟悉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这些东西会让黎莘吃惊,因为它们不应该,也不可能会出现在原身的身上。 偏偏它们出现了。 “假XX,跳蛋,按摩棒……” 黎莘将那数量可观,种类繁多的女性情趣用品堆到一起,长叹一声。 她抬头,正对着自己的是一整面镜墙,镜面映出她温婉柔美的容颜,纯洁的不容纳垢。 “你还有多少秘密?” 她问着镜中人,也是在问已经消散的原身。 —— 晚上,黎妤洗完澡来找黎莘。 彼时的黎莘还在思考原身的保险箱问题,对于黎妤兴致勃勃拿来的照片,并没有放在心上。 黎妤见她不感兴趣,也不好勉强,转而靠在床上刷起了微博。 起初她还乐呵呵的,时不时的发出一段魔性的笑声。 后来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她的笑声戛然而止,面上的笑容变为震惊之色: “我天,真的假的。” 黎妤抽了一口凉气,举着手机凑到黎莘眼前, “姐,那头大肥猪死了!” 黎莘从自我思绪中回过神来,第一眼就看见手机上那张放大的人脸图片。 “你还记得他吗?” 黎妤指着这张受害人图片道, “他之前来过我们家的,和爸爸还吵了一架,长的又丑,说话还特猥琐的那个。” 她恨不得手舞足蹈的跟黎莘比划。 藉着黎妤的描述,黎莘在原身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中年男人。 “于……伯伯?” 8 她险些说错了话。 因为在原身的印象中,此人的代号是:油腻的肥猪。 大小姐果然表里不一。 “什么伯伯,他也配,” 黎妤撅了撅嘴, “要不是那会儿泽炀哥也在,他就要对你动手动脚了。” 黎莘眼前闪过于晁那一日紧盯她的双眸,混浊不堪,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色欲与饥渴。 她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别提他了。” 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黎妤应了一声,攥着手机躺下来,毛绒绒的脑袋就靠在黎莘肩头: “啧……居然是因为车子自燃死的,果然人贱必有天收,他那是遭报应了。” 黎莘戳了戳她的小脑瓜: “不许胡言乱语。” 黎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将新闻页面给关了。 “姐,过两天学校有个慈善文艺晚会,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她抱着黎莘的胳膊撒娇道。 黎莘合上书,侧头看她: “晚会?你要表演什么?” 黎妤做了一个弹钢琴的姿势: “合奏,算是中西合璧,我负责钢琴的部分。” 黎家的两个女儿,在黎父黎母的要求下,必须会一门乐器,不过原身学了小提琴和古筝,对其他的也略有涉及,黎妤嫌麻烦,只学了钢琴。 “有你在,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黎莘蓄意逗她。 黎妤听了,不依不饶的缠着她: “哎呀,好姐姐,你最疼我了,你就来一下嘛。” 黎莘拿她没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来给你捧场的。” 黎妤这才满意,乖乖的放开了她。 不过两分钟之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坐了起来: “对了,我还叫了泽炀哥,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吧。” 黎莘:“……” 后悔还来得及吗? 某亘:见面!见面!妈妈想康康你们见面! 心有明月【十】(第十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0382 心有明月【十】(第十更) 即便黎莘再不情愿,亲口承诺的事也不能反悔。 等到了约定的那一天,黎妤一大早就去了学校进行彩排,黎莘则等到了傍晚,由绍泽炀来接她。 她不愿和绍泽炀面对的原因,就是他的眼神。 他或许自认为很收敛,实际上,他太具有侵略性了,哪怕不是像于晁那样的赤裸,当中的迷恋同样会让人难以承受。 “莘莘。” 绍泽炀的车在黎莘面前停下,他亲自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我们走吧?” 他今晚竟然穿了一身颇为正式的西装,发型吹的一丝不苟,不像是去观看学校的汇演,反倒是要去参加真正的慈善晚会似的。 黎莘尴尬的捋了捋头发,避过他灼热的视线,谢过之后,俯身上车。 绍泽炀也很快坐到了驾驶位,他微侧着头,贪婪的欣赏着她美好的侧颜,低哑着嗓音道: “莘莘,你今晚很美。” 黎莘:“……”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再平常不过的套装,默默忍住吐槽绍泽炀的冲动。 “谢谢。” 她客气有礼道。 绍泽炀不喜她和自己如此疏离,又见她没有系安全带,便倾身过去想为她系上。 所幸黎莘抢先一步,动作极快的系上了: “我自己来就好,泽炀哥,你先开车吧,我们要迟到了。” 她隐晦的提醒他。 绍泽炀心中不免失落,然而能单独和黎莘相处一晚上,于他而言就是莫大的收获了。 他不再迟疑,发动了车子。 T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来参观表演的学生及学生家长,由于绍泽炀的车有些显眼,他们就将车停在了外围,一路走进去。 俊男美女的组合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引起关注,他们两人也不例外。 黎莘瞥到不少偷看她的小男生,虽然心动,碍于绍泽炀戳在她身边,气场覆盖面过于强大,都纷纷退缩了。 黎莘按照黎妤给的地址找到了大礼堂,里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坐了不少人。 她站在门口方探了探头,就被眼尖的黎妤看见了,顾不上自己身上曳地的礼服,兴冲冲的奔了过来: “姐,泽炀哥!” 她脸上画着舞台妆,眼尾点了晶亮的碎钻,如同林中穿梭而来的精灵,明媚娇俏。 黎莘赶紧扶住她的手臂: “小心一点,不怕摔了吗?” 黎妤嘿嘿一笑: “你们来了我开心嘛,对了,邀请函上有座位号,对着那个坐就行。” 绍泽炀应了一声,望着黎妤笑道: “小妤,那今晚就要好好欣赏你的表演了。” 黎妤有些赧然: “我就是凑数的,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啊。” 眼见两人你来我往的聊起来,憋了一路的黎莘轻咳了一声,对两人道: “我去一趟卫生间。” 黎妤正和绍泽炀讨论今晚的节目,闻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姐,要我陪你去吗?” 黎莘忙摆了摆手,自己往门外走了。 卫生间离大礼堂不远,黎莘解决完生理需求出来,可以直接穿过一条相通的走廊回去。 她边走边用纸巾拭去手上的水珠,由于低垂着头,她一时没有注意前方的道路。 冷不防的,她就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准确的来说,是撞进了他的怀里。 某亘:十更结束_(:з」∠)_,想要加更,记得收藏送珠二连哦~(斜眼笑) 心有明月【十一】(第一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0963 心有明月【十一】(第一更) 柠檬薄荷的香,牛仔外套的粗糙质感,金属纽扣擦过脸颊的刺痛。 这一撞直接把黎莘撞蒙圈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从他怀里起身,被撞的人 haiTangShuwu.COM 9 倒也是好脾气,竟然没有推开她,反而颇有兴致的调侃道: “小姐姐,投怀送抱吗?” 他说着就伸出手,指腹摩挲过她滑嫩的下颌,轻抬起她的脸, “如果像你这么漂亮的话,我求之不得。” 他的嗓音是明朗清爽的少年音,可他的身材已经足够修长到带来压迫感。 黎莘仰头时,走廊里的白炽灯刺痛了她的眼,她不由眯起了双眸,在朦胧中,对上男孩的视线。 “……!” 她反手将他推开,惊魂未定。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她记得太深刻了。 男孩收回双手,插进外套兜里,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你见过我吗?为什么这么害怕?” 他长的过分精致了,每一寸五官都像是细致琢磨过的黄金比例,第一眼就在她心中横冲直撞的占据了焦点位置。 颜狗的悲哀.jpg “对不起,我没有仔细看路。” 黎莘冷静下来,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诚恳道歉, “请让一让,我还有事。” 她不敢瞧男孩的双眸,那双眼睛堪比能蛊惑人心的妖精,令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男孩挑了挑眉,没有让位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微微的俯下身,凑近她低垂的面庞: “小姐姐,你撞了我,作为代价,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 他说话间,口中拂出桃子的甜腻香气,颊边露出浅浅的酒窝,唇朱红而齿素白,很难让人生出抵触之情。 黎莘猝不及防的对上他放大的面容,不觉后退了一步,与他彻底拉开距离。 “要多少钱?” 她故作冷静的打开手提包。 男孩歪了歪头,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唇角的笑意愈发深刻: “你想买我吗?” 说的驴头不对马嘴,偏偏语气暧昧隐晦,让黎莘彻底听懂了他话中未尽的深意。 她当即竖起了柳眉,杏眸微瞠: “你——” 她猛的抬头,男孩竟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了她,离她不过几寸距离。 呼吸交缠。 他俊挺的鼻尖险险的蹭过她的,浓而卷翘的睫,每一次轻颤都挠在了她的心尖上: “小姐姐,我很贵的。” 他的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上,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让黎莘有种被人抚摸亲吻的错觉。 她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姐!” 气氛胶着的时刻,黎妤的呼唤无异于天籁之音,将黎莘从这尴尬的境地拉扯了出来。 她立刻应了一声,撞开男孩的肩膀,闷头冲着黎妤跑过去。 男孩并没有阻止,而是直起了身子,唇角依旧轻轻的扬着。 “姐,你刚刚在做什么呢?” 黎妤好奇的顺着黎莘走来的方向瞥了一眼,待看清那男孩时,神色不由变了一变, “他怎么在这里?!” 黎莘怔愣: “你认识他?” 黎妤赶紧拉过黎莘,靠着她耳际小声说话: “他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极品啊,我还给你看过照片的!” 黎莘听完,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一阵挫败感。 什么该死的巧合。 某亘:酱紫的小变态可还满意? 今天六更,你们速度太快了,明天还要继续加更(_) 心有明月【十二】(第二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1180 心有明月【十二】(第二更) “姐,你刚才是和他在说话吗?” 黎妤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眼神里的光芒如有实质, “怎么样,他是不是男人中的尤物级别!” 黎莘头疼的揉了揉额际,一把拉过了黎妤往回走: “别乱说话,回去再和你聊。” 黎妤却不大乐意,有心想再多看男孩几眼,拗不过黎莘突然的强势,只得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黎莘把黎妤拉回了后台,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 黎妤还在为没能细看而失落,闻言就无精打采道: “瞿燕飞。” 黎莘在记忆中细细思索一番,确认原身并不认识这一号人物,而她对他的印象,除了今天,就是那个凌晨的偶遇。 但是他又为什么会在凌晨出现在那条小路上呢? “姐……虽然我觉得泽炀哥很好,可是如果你比较喜欢年下,我也是举双手支持的。” 黎妤小小声道。 黎莘还在纠结瞿燕飞出现的原因,乍一听黎妤的话语,不觉哭笑不得: “瞎说什么呢,我和泽炀哥没那种关系,跟他就更不可能了。” 黎妤耷拉了肩膀,嘟囔道: “可泽炀哥很喜欢你啊。” 其实能看的出来,虽然黎妤一口一个极品,尤物,但是对于瞿燕飞,她更多的是在欣赏一种美好的事物。 而绍泽炀,才是她一直放在心上的。 傻姑娘。 黎莘暗叹了一声,握住她柔软的手掌: “小妤,我从小到大都没有骗过你,我现在可以认真的告诉你,我对泽炀哥只有家人一样的感情,没有别的。” 大概是她的神色过于郑重,黎妤不自觉的认真了起来: “可是姐,泽炀哥一直都很喜欢你啊!” 她似乎难以置信,因为在她心里,黎莘和绍泽炀是两情相悦的。 黎莘苦笑了一声: “他喜欢我,我就必须得回应她吗?小妤,喜欢一个人不是错,可是不喜欢他,也不是错。” 黎妤沉默了。 黎莘不想说太多影响她的演出,因此点到即止,稍缓了神情道: “总之,你现在不用考虑这些,好好完成晚上的表演,我期待很久了。” 她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笑的温柔。 黎妤讷讷点头。 黎莘又叮嘱了她几句,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和她挥手告别,回到了礼堂的座位席上。 绍泽炀已经等她许久了,应付邻座的不知名女士耗费了他太多的耐心。 “莘莘!” 他轻唤 10 了一声,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 “你坐这里,视野更好一些。” 黎莘不疑有他,道了一声谢,拎着包就坐了下来。 结果坐好后一转头,发现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士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瞧,或者说,用瞪这个字更为准确。 黎莘莫名: “您有事吗?” 那女人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自顾自的转过头去了。 黎莘着实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心思多想。 倒是绍泽炀低声说了一句: “别管她。” 黎莘瞥了瞥女人,又将视线落回到绍泽炀身上,若有所悟,掩唇笑道: “桃花债?” 绍泽炀连连否认: “我根本不认识她。” 某亘:月饼节快落! 心有明月【十三】(第三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1366 心有明月【十三】(第三更) 黎莘笑意渐深: “那你该为我们找一个嫂子了,我和小妤还等着喝喜酒呢。” 她不认为一次拒绝能断了绍泽炀的心思,可总要表现出她的态度,才能不让他越陷越深。 绍泽炀一怔,颇受打击: “莘莘,你明知道……” 黎莘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语,指着舞台中央道: “表演开始了,别分神,不然小妤会找你算账的哦。” 绍泽炀有心再说,然而黎莘已经彻底的转头不答话了。 他默默攥紧了座椅的把手。 学生们的表演很精彩,绍泽炀却没有心思去观赏,心中的酸楚,夹杂着隐约的怒火灼烧着他的神智,他必须努力的深呼吸,才能平静下自己的情绪。 到了后半场,勉强支撑着看完了黎妤的表演后,他终于忍耐不住,藉口去洗手间急匆匆的离开了。 黎莘望了一眼他的背影,抿紧了唇。 希望他别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绍泽炀一路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狠狠扑了几次凉水。 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他的面颊滚落,他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原本英俊的容颜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了,几近狰狞。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后很快接通,听筒的另一头传出一道慵懒的女音,细细听去,有些故作娇柔的模仿着黎莘的声线。 “晚上我要过去,你准备一下。” 绍泽炀僵着嗓子道,全然没有在黎莘面前的温柔小意。 女人娇笑着说了几句话,也没让他的脸色好上半分。 ———— 绍泽炀去了很久都没回来,黎莘也把心思都放在了表演上。 ——直到身旁坐下一人。 她第一反应是绍泽炀回来了,下意识的侧头说话: “泽炀哥,你……” 话至一半,戛然而止。 她不期然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男孩面带笑容,一边脸颊鼓鼓的,嘴里还叼着一根水果味的棒棒糖。 黎莘的表情淡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 瞿燕飞舔了舔唇上的糖浆,一手支着下颌,凑近黎莘道: “小姐姐,你还没给我补偿呢。” 他说话时,双眼定定的凝视着她,仿佛这天地之间,只盛的下她一人的身影。 黎莘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你别得寸进尺。”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人设,她不会好脾气到这种程度。 瞿燕飞眨了眨眼,无辜道: “除了一个拥抱,我好像什么都没得到,怎么就得寸进尺了呢?” 黎莘捏紧了拳头,绷不住自己的语气,冷笑道: “毛还没长齐,就学别人勾搭女人了?” 好在黎妤和绍泽炀都不在她身边,否则这样的黎莘,多少会让他们感到惊讶的。 她从来没说过诸如此类的话语。 瞿燕飞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黎莘磨着后槽牙: “很好笑吗?” 本以为他多少会收敛一些,不想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瞿燕飞拿出嘴里的棒棒糖,身子往后一仰,双唇凑近她耳畔: “我长没长齐……你想看看吗?” 音落,嘴角一翘,竟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某亘:可以吗?嘿,嘿嘿嘿……(发出猥琐大叔的笑声) 心有明月【十四】(400收加更第四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1405 心有明月【十四】(400收加更第四更) 黎莘头皮一麻,猛地站起来,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声响,打破了空气中所有的旖旎与暧昧,只有桃子香甜的味道仍弥漫着。 动静如此大,前后左右的人纷纷被吸引了过来,好奇的探头探脑。 黎莘拿起自己的手提包,直接跨过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面对众人或惊讶,或惊艳,或疑惑的目光,瞿燕飞用手触了触微肿的半边脸,轻笑了一声: “还真有点疼。” 不过让他有兴趣了。 …… 另一边,黎莘出了礼堂。 秋日的夜晚,正是凉爽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烦乱的思绪被安抚了许多。 她拿出手机给黎妤发短信,告知她自己有些事,得先走一步。 紧接着,她打电话给绍泽炀。 ——无人接听。 她蹙了蹙眉,总觉得他突然的失踪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但她不会主动去找他的。 今晚她算是间接的拒绝了绍泽炀,以他的傲气,多少会觉得尴尬和不自在,还是给双方一些空间,让时间来抚平一切。 不过没了绍泽炀,司机要留着送黎妤,她就只能打车回去了。 黎莘抿了抿唇,收拢外套,慢慢的往校门口走去。 T大的学生大多拥挤到了礼堂里,留在校园 11 中的寥寥无几,大多是些学生情侣,趁着幽静的时光约会。 黎莘一个人走着,倒也乐的自在,可以享受这份难得的静谧。 “你,你好!” 正当黎莘悠然穿过鹅卵石小路的时候,自斜里忽然窜出一道高挑的身影,猛地堵在了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你是谁?” 她半是戒备半是疑惑的问道。 来人的上半身都隐没在了阴影里,低垂着头看不清脸庞,只能瞥到他揪着裤腿,不安搅动的双手。 “我是这里的学生,” 他赧然的搓了搓袖子, “学姐,我,我就是想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可以吗?你,你很漂亮。” 原来是个害羞的小男生。 黎莘轻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警惕之心也转变为哭笑不得: “我可不是你的学姐,我已经工作很久了,还有,以后别这样吓人,知道了吗?” 青春正茂的男孩有冲动这是很正常的,黎莘倒不会觉得被冒犯了,因此语气多少恢复了温柔: “去找同龄的女孩子好好交往,我都能做你的姐姐了。” 男孩沉默着不说话。 黎莘以为他是受到了打击,就走进一些,耐心的安抚道: “不过,还是谢谢你夸奖我,我很开心。” 男孩闻听此言,迟疑了片刻,缓缓抬起头来: “小姐姐,你双标有些严重哦~” 他的嗓音瞬间改变, “为什么对我就这么狠心,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熟悉的清爽短发和精致脸庞,眉峰锐利,稍显桀骜。 黎莘瞪圆了眼睛,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你?!” 这小混蛋! 瞿燕飞咧嘴一笑,笑靥灿烂,颊边酒窝清晰可见: “你想我了?” 黎莘狠狠啐了他一口,毫不客气的厉声质问道: “你跟踪我?!” 瞿燕飞耸了耸肩,慢条斯理道: “心向往之,身不由己。” 某亘:阿莘你看麻麻对你多好(啜泣) 心有明月【十五】(200珠加更第五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15 心有明月【十五】(200珠加更第五更) 黎莘最瞧不得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嗤了一声,错开他肩膀欲走。 瞿燕飞反手拉住她手腕。 黎莘早有防备,手被拉住的瞬间,她反身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不过这次没中。 瞿燕飞侧头避过她的手,将她往身前一扯,两人的距离便在瞬间拉近了。 他扬起眉: “打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的手极为有力,将黎莘桎梏的无法挣脱,她试图用手提包扔他,方起了个动作,就被他拦了下来。 他握着她的两只手,眼含笑意: “我不过是一个仰慕者,何必动辄喊打喊杀的,我们好好相处,怎么样?” 黎莘瞳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好相处?” 她用力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忿忿道, “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相处?你所谓的仰慕,就是占女孩子的便宜吗?!” 她发怒时的表情格外生动,眉眼之间都艳丽了几分,竟比先前的温婉作态勾人许多。 瞿燕飞很快妥协,松开她的双手,自己做投降手势: “我可没有占便宜哦~” 他笑嘻嘻的望着她, “我只是在跟你要补偿罢了。” 黎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能将流氓行径说的理所当然。 她索性将手提包一扔,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且不说是不是我的错,你走路也不长眼是吗,我没看见你也没看见?这么宽敞的走廊,你非得跟我撞在一起?!” 她得好好跟他算账。 瞿燕飞任由她发火,也不作恼: “澄清一点,如果不是我,你撞的就是柱子了,” 他用手包住了她手掌,将之轻轻扯了下来, “所以,还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黎莘冷哼一声,并不上套: “你说撞柱子就撞柱子,反正我没看见,没撞着,这就不算。” 瞿燕飞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耍无赖?” 黎莘甩开他的手,弯腰从地上捡起手提包: “说无赖,我可没你赖。” 她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些现金,动作利落的砸在他身上: “拿了钱就滚,我没有耐心陪你这种小混蛋玩游戏。” 说实话,拿钱砸人的感觉的确不错,宣泄怒火也让她狠狠出了一口气,她有那么一瞬间,将连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发泄在他身上了。 瞿燕飞被砸了个劈头盖脸,神色有短暂的怔忪。 待他回过神后,黎莘已经走远了。 他垂了眸,从地上拾起那些百元大抄,捏在指间掸了掸: “真是……” 他喃喃一句,瞳仁中不见愤怒,而是缓缓逸出诡异的兴奋之色, “太好玩了。” 他扬起唇,绽放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 绍泽炀铁青着脸敲开了公寓的门。 门锁嘀嗒一声响,屋内朦胧出暖色的光线,一身薄纱睡衣,近乎全裸的妙龄女子曼步而出。 她并不畏惧绍泽炀的怒火,因为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抚平他的情绪。 “泽炀哥,怎么才来,莘莘等你好久了。” 与黎莘相似的声线,与黎莘相似的双眼,甚至连称呼和名字都一模一样。 只是她终究不是黎莘。 “……” 绍泽炀沉默着一把抓过了她,扔到客厅的沙发上。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就这么粗暴的撕裂她的衣服,狠狠贯穿了她的身体。 某亘:笑容逐渐变态~( ̄▽ ̄~)~ 心有明月【十六】自慰(400珠加更H第六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 haiTangShuwu.COM 12 心有明月【十六】自慰(400珠加更H第六更) 黎莘回到家中,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她让人帮自己温了一杯牛奶,在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澡,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黎父黎母已经上楼休息了,她喝完牛奶又刷了牙,吹干微湿的头发,钻进了被窝里。 黎妤回了消息,说是晚上要和同学去玩一玩,准备睡在徐盈家中,让黎莘不必等她了。 黎莘无法,只得嘱咐她注意安全,又拜托了司机仔细照看,将黎妤安排妥当了,才得以放下手机。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她已经头昏脑胀了。 黎莘关了手机,仔细的掖好被子,调整好呼吸,缓缓的阖上双眸。 一分钟,两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她睁开眼睛,直直的望向天花板。 睡不着,真该死。 满脑子都是那个小混蛋! 黎莘越是不愿去想,脑中的画面就越是清晰,他的眉眼,唇鼻,清朗的嗓音,桃子味的甜香。 仿佛被人无限的放大了,缠绕在她周身的每一寸空间。 她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初次见面的男人而已。 黎莘心烦意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耳根子烫烫的,身体麻酥酥的,只要一想到他咬自己耳垂时暧昧的吐息,小腹就克制不住的热流涌动。 作为女人,她很熟悉这种感觉。 但这对她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她没有喝酒,没有异常的体质,也没有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非…… 黎莘想到了原身保险柜里的一大堆情趣用品,眉心紧蹙。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个被娇宠大的乖乖女,没有交往过异性,本身对此也并不热衷,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难道仅仅只是对这些事感到好奇吗? 黎莘想不通,但她知道该怎么做。 变成她。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路走进了熟悉的更衣间。 更衣间的灯光是常亮的,只是在夜晚时黯淡一些。 黎莘打开保险柜,将里头的所有东西都取了出来,尽数摆在面前。 她抬眸,面前就是一整面的镜子,可以清晰的映照出她的模样。 她恍惚间受到了蛊惑。 轻薄的丝绸睡裙在地面铺开,细细的肩带滑下光洁的肩头,她屈起双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在镜前打开。 白色的内裤洇湿了一条细细的水痕。 她咬咬唇,褪下内裤。 这一切的动作都是身体自然而然做出的,极为连贯,根本无需思考。 说明——原身经常这么干。 腿间的花瓣随着她开腿的姿势而绽放,她能清晰的看见私密处的所有构造。 柔细的毛发覆盖在三角地带,微微开启的甬道如饱满的贝肉,蠕动着吐露晶莹蜜液。 羞耻,又刺激。 心口的跳动渐趋热烈,她抑制不住的探出手,抚上软腻肿胀的贝肉。 “嗯……” 亲自动手的那一刻,她脑中瞬间充斥了无数驳杂的记忆,关乎于原身,那个镜中深藏的另一面。 指尖极为熟稔的推入了甬道,用她最为舒服的姿势来回抽动,搅起咕叽作响的水声。 ……“小姐姐,你想买我吗?” ……“我很贵的。” ……“我长没长齐……你想看看吗?” 她眼前浮现了男孩的容颜,以及他在自己耳边,低低的絮语。 某亘:好像揭穿了一些很了不起的东西,以及可以预见这次的肉有多丰富了,爱我咩?爱我记得珠珠收藏二连哦~ PS:9.12的中奖名单稍后公布~ 加更通知+中奖通知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2204 加更通知+中奖通知 小可爱们送珠过分热情,不过这两天加更加的有点吃力啦,所以准备今明两天照三更更新(其实是为了存稿),到周一周二可能会酝酿一波大的,因为—— 600珠一更,800珠三更,500收一更,600收一更,700收一更,共计加七更,或许下周你们会等来第二个十更 9.12和9.13中奖的六个小可爱已经统计出来了,到9.17所有中奖人员一起公布哦,还有三天,抓紧机会啦() 心有明月【十七】(H第一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2448 心有明月【十七】(H第一更) 她试图控制自己的思绪,然而理智的栅栏已经被疯狂冲破,她难以抑制,甚至因为一次次的回想而更为兴奋。 既然如此,索性放任。 她放下了最后一丝矜持,全身心的沉浸到这场“自给自足”的快乐之中。 暖热的肉壁吞吐着白皙纤细的手指,指甲在甬道中刮擦,戳刺着最为敏感的地带。 这是她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 镜中的女人抛下了所有的伪装,柔婉矜贵,端庄优雅,所有加诸在她身上的形容词,顷刻间碎的粉碎。 她快活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香腮殷红,淡抹红晕,眼中水色盈盈,荡漾着情与欲的春情。 透明晶莹的蜜水自花径中涓涓流出,滑过丰润的臀肉,嘀嗒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渐渐聚成小小的一滩。 黎莘开始幻想。 瞿燕飞的身影自发的出现在脑海之中,她想着与他缠绵悱恻,想着她跨坐他身上放浪形骸。 他轻扬的唇角总是透着股邪性,颊边的酒窝却顽皮可爱,他像个谜,但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嗯……啊……” 小腹积聚了洪流,在最终的时刻喷涌而出,连带着瞿燕飞的面庞,骤然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眼前一片空白,身子软软的瘫在地上,发丝如海藻般铺散开。 到了。 娇嫩的蚌肉不自觉的翕动着,每一次合拢,都能挤出甬道中的一股蜜液,粘腻的涂抹在她的腿间。 除了 13 身体的快感之外,黎莘还有种说不出的释然,就像身上担负的压力尽数消失了,虽然疲倦,却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她似乎隐约间感受到了什么。 黎莘缓和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她将那些道具收回到保险柜,又取来纸巾清理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后,她回到了更衣室。 刚才她就发觉了,这面大镜子有些许奇怪的地方。 ——缺了一角。 镜子缺角算不上什么,重点是这是原身的更衣室,她是一个周密细致的女子,容不得这样的瑕疵。 黎莘蹲坐下来,凑近看那个缺角的位置。 果然。 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然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缺角处有细细的缝隙。 她取了一把小镊子,小心的插入那点缝隙中,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把里头的东西挪了出来。 在伪装用的外壳之下,一张轻薄的储存卡掉了出来。 黎莘捏起储存卡,回到主卧,在抽屉里一阵翻找,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里发现转接器。 她将储存卡插进转接器,连上电脑,输入密码。 密码来源于电脑中的备忘录。 打开储存卡文件的那个短暂的时间,她心绪难平。 她知道她越来越接近原身隐瞒的一切,或许能从中找到关于她意外离世的线索。 储存卡被打开,卡中的文件也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了黎莘眼前。 她不觉屏住了呼吸,按在鼠标上的手僵硬的顿住了,无论如何都点不下去。 这些……都是什么? 电脑屏幕的方寸之地,满满的被不可描述的画面给占据了,画面中的场景大多不一,但主角只有一个,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 “黎莘”。 某亘:今晚三更哟~( ̄▽ ̄~)~ 心有明月【十八】(第二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2586 心有明月【十八】(第二更) 她颤抖着手,点开其中一个视频。 “黎莘”脸庞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用保险柜中的那些道具,把自己推上一次又一次的顶峰。 没错,这里所有的视频,都是原身的自慰视频。 至于是谁拍摄的,从角度和场所来看,这都是在别墅里的不同位置,而原身在每次结束后,都会轻轻抚摸一下摄像头。 不出意外,就是她自己。 这简直颠覆了黎莘对原身的认知,她不仅藉着这事来缓解压力,甚至还亲自拍下了视频,保存了下来?! 她捂着脑袋,努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再狠狠的灌了一杯水下去。 清醒,她得保持清醒。 她转身就去楼下,泡了一杯咖啡上来。 她准备将所有的视频都看一遍,找出能用的线索,再把这里的视频统统删除掉。 它就像不定时的炸弹,但凡外泄出去,就会彻底毁了黎莘的生活。 窗外夜色已深,黎莘的屋中却还亮着灯,她戴上了耳机,将那些视频一点一点的看了过去。 “品鉴”以自己为主角的小电影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中途几次她都不忍直视,可为了线索,还是逼迫自己撑住了。 好在她还真的查出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黎莘发现,原身的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 由于更衣室的镜头是固定摄像头,偶尔会拍到一些普通的视频,原身也并没有将之删除掉。 她有好几次的深夜进入更衣室,什么也不做,就是对着镜子静静的坐着,一直坐到天际发白。 或是失控般的对着镜子大吼大叫,面目狰狞,涕泗横流,与平日的形象呈现出两极分化。 她删去了马赛克视频,留下了这些。 而通过文件名,她又找到了原身电脑上的备份文件,在储存的位置,甚至还有她这段时间的最新视频——包括今晚。 这是摄像头自动记录的,只要有人进入更衣室动作,都会被拍摄下来。 既然能自动更新视频,摄像头就是和电脑相连接的,黎莘寻摸到了控制摄像头的软件,关停了所有的摄像头。 同时为了安全起见,她还藉着视频的机位,通过系统的帮助,把镜头进行了销毁。 如此,才真正放下心来。 至于她今晚那段“精彩”的表演,不知怎的,黎莘鬼使神差的没有删除,而是转移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留下,只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即便所有视频都只有短短的四五分钟,但看完数十个视频,也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了。 黎莘阖上电脑,洗了把脸,才躺回床上。 这一次没有辗转反侧,没有难以入眠,也没有小混蛋瞿燕飞来干扰,她携着一身的疲倦,沉沉睡去。 ———— 天还没亮,绍泽炀就下了辛榆的床。 一夜的缠绵,已经让女人倦的睁不开眼,她浑身遍布青紫吻痕,发丝凌乱的堆叠在颊旁。 没有那双眼睛,她和黎莘的相似度就大打折扣。 绍泽炀厌恶的皱了皱眉,拿出手机在她账户上划了一笔钱,这才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某亘:感觉自己写的好变态……(捂脸)不过你们可以猜猜阿莘留下视频干嘛|ω) 心有明月【十九】(第三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2642 心有明月【十九】(第三更) 黎妤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尽兴而归。 彼时的黎莘已经补足了觉,虽然大脑还有些反应迟钝的,不过总算能够清醒的坐在沙发上看书了。 她望着活力四射的黎妤,据她所说已经熬了一夜,但眼下连个黑眼圈都没有,真是不得不佩服的青春。 黎莘默默喝了一口红枣枸杞茶。 嗯,她老了,需要养身。 黎妤拉着她说着昨晚的疯狂,她听话的没有喝酒,但其他人都醉的一塌糊涂,最后还是她和另外两个喝不了酒的一个个送回去。 14 黎莘面上做认真倾听的模样,实则早已魂游天外了。 ……今晚得早点睡才行。 “姐,你收到了吗?” 正当黎莘安排着晚上的睡眠行程时,黎妤突兀的一句话,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怔了怔,疑惑道: “收到什么?” 黎妤指了指她的手机,笑的暧昧: “瞿燕飞要了你的微信来着,还没收到添加好友提示吗?” 黎莘:“??!” 她蹙起秀眉: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微信给他?” 那小混蛋本就够惹她心烦了,难不成现在还要天天来招惹她? 她思及到自己昨晚竟想着他做那事,就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 想谁不好偏想他?! 黎妤滴溜溜的转着眼珠,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家姐姐愤怒的双眼: “严格意义来说,也不是我给的……” 她嘟囔道。 黎莘抿了抿唇,神色不悦: “谁给的?” 黎妤讪讪一笑,丝毫没有闺蜜情的把徐盈供了出来: “盈妹给的哦,她一看见瞿燕飞对她笑就丢魂了,二话不说的交待出去了。” 黎妤举双手保证自己的清白,却只字不提自己和徐盈一样成了花痴,拜倒在瞿燕飞的小酒窝之下。 实在是……敌人太凶猛,扛不住啊! 黎莘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没法去指责徐盈,便问起瞿燕飞此人: “他昨晚也去了?” 黎妤点了点头: “是来了,不过只出现了几分钟,就问我们……不,盈妹要了你的微信,要完就走了。” 她险些说漏嘴。 黎莘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男生,你们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轻浮浪荡,见着个有姿色的女人就上,不是色胚子又是什么? 黎妤却对此表示怀疑态度: “可是那些问他要联系方式的女孩子,再漂亮的,他都没有理会,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女孩上心呢。” 她托着下颌凑过来,对黎莘挤眉弄眼, “我觉得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黎莘一脑崩敲在她头上: “少说胡话!” ———— 夜里,黎莘洗漱完,抱着手机坐在床上。 微信显示有人想添加她为好友,头像是一片纯然的黑,没有填写验证信息。 然而据黎妤所说,这就是瞿燕飞。 黎莘几次按捺不住要点下去,都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加,还是不加呢? 她咬紧了唇,心烦意乱的把手机锁屏,一头扑进柔软的枕头里。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下,弹出新的信息。 黎莘举起来一看,还是瞿燕飞,执着的又发了一遍。 事实上,他一个晚上已经发了七八回了,有种她不同意就不罢休的意思。 不过这一次,他附上了一条信息: 打开窗。 某亘:我真坏,卡在这里。(并不觉得甚至还想偷笑) 心有明月【二十】(第一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3716 心有明月【二十】(第一更) 黎莘一惊,立时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便望向窗外。 窗门启了一条缝隙,她没有拉遮阳帘,细纱帘被夜风吹的袅袅摆摆,笼出夜色朦胧。 她瞥了手机上的那三个字,不知该不该去看看。 黎莘坐着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赤着脚下了床,哒哒哒的跑到了窗前,轻轻掀开了帘子。 她窗外有个小小的露台,露台下方就是别墅的草地,再往前,那条小道一览无余,除了路灯暖黄的灯光,空无一人。 黎莘皱了皱眉,仔细查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莫不是这小混蛋耍着她玩儿?! 她一时气急,回过身,在手机上戳下了拒绝: “要你骗我!” 她咬牙启齿道。 黎莘拒绝了一次仍嫌不够,泄愤似的捅了好几下,把手里屏幕按的噼啪作响。 “谁骗你了,手机吗?” 正当她忿忿不能自己的时候,后颈忽然热了热,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际炸开,连带着甜腻的桃子果香,弥漫了她周身的每一寸空间。 她身子一僵,猛的侧头。 黑色的帽檐擦过了她的额头,瞿燕飞微微俯身,恰好卡在她脖颈和肩膀间的位置,几乎要倚在她肩畔。 他依旧面上带笑,酒窝深深。 黎莘忙一推他肩膀,噔噔后退了两步,免得他身上的味道搅了自己的心思。 “你,你怎么……” 黎莘想问他是如果进来的,抬眸却瞥到他身后的窗子,原只有一条缝隙,现在已经大敞了。 可他进来的无声无息,别提脚步声,连拉窗的声音都听不见。 再者说,她这可是三楼。 黎莘想到那天深夜见他,他也是这样打扮,心里不由怀疑起他的身份: “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她警惕的望着他。 瞿燕飞直起了腰,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在她房里的沙发上坐了,倚靠在软垫上。 沙发前有个小茶几,茶几上摆着时令水果和小零食,现在尚是吃桃的季节,白里透红,粉嘟嘟的水蜜桃都洗净了摆着,散发着若有似无的诱人香气。 瞿燕飞指了指那桃子: “赏点吃的吗,小姐姐?” 黎莘最讨厌他这么称呼自己,轻浮里又透着点暧昧,听着是不喜的,从他嘴里说出来,又让人厌恶不起来。 她冷哼一声: “我说不行,你会听吗?何必跟我惺惺作态。” 她坐在床上,远远的与他保持距离。 瞿燕飞就把桃子拿了起来,也不剥皮,直接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 黎莘见那丰沛的汁水润泽了他的唇,他伸舌拭去,舌尖在嘴角轻缓的一勾,勾的人心痒,嘴馋。 她气恼的一别头,小腹隐隐躁动。 瞿燕飞吃的很快,三两口就干完一个,举起手随意一丢,那桃核就乖乖巧巧的进了垃圾桶,正中红心 haiTangShuwu.COM 15 。 他舔了舔指尖,笑眯眯的望着黎莘: “见到你还蹭了吃的,倒也不赖。” 黎莘这会儿懒得和他装了,拿过身边的枕头往他头上丢去: “吃完了就滚,别碍我眼。” 总归在他面前,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 某亘: 小变态(无辜):我只是来蹭吃的。 黎莘:呵呵。 心有明月【二十一】(第二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3761 心有明月【二十一】(第二更) 瞿燕飞稳稳的接过了枕头,放在一边: “吃了个桃子而已,就生我气了?” 他站了起来,黑色的连帽卫衣,工装裤配短靴,与黎莘那日见到的模样略有不同。 黎莘不知该怎么形容,大概就是那时候的他像个小色胚,现在的他,像个黑夜里的小恶魔。 反正都是小混蛋! “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再不滚,我就报——唔!” 警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唇上就被什么坚硬的物体顶住了,紧接着,那东西直接扣开牙关,塞进了她嘴里。 酸甜的桃子味在舌尖绽放,她下意识的含住了,一边脸颊鼓鼓的,配上她此刻呆滞的表情,仿佛被人投食的仓鼠。 瞿燕飞笑弯了眼,捏着她的脸颊道: “小姐姐,这么看,你还怪可爱的。” 黎莘气结,瞪圆了眼睛,拍开他的手,从嘴里抽出那根粉红色的棒棒糖: “我刷过牙了!” 等等,重点好像不太对。 “谁让你往我嘴里乱塞东西的!” 瞿燕挑了挑眉,半蹲下来,托着下巴望她: “我吃了你的桃子,补偿我的棒棒糖给你,不好吗?” 音落,他咧嘴一笑。 黎莘“轰”的一下红了脸,不怪她多想,主要是瞿燕飞的语气和笑容实在太过令人遐思。 “混蛋!” 黎莘猛的把棒棒糖甩过去。 那糖被她含过,晶亮亮的一层,瞿燕飞仰了仰头,也不知道他怎么动作的,竟生生用嘴接住了。 他吮了一口糖果,牙齿咬住了纸棒: “别浪费了。” 他呼出一股蜜桃味的甜香。 怎么看,两个人都算是间接接吻了——即便这不是黎莘想看到的。 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便伸手去摸手机,预备直接打电话报警。 然而刚刚还近在手边的手机却不翼而飞。 “你在找这个吗?” 瞿燕飞等黎莘寻摸了好一阵子无果后,才慢条斯理的举起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黑色外壳,没有多余的装饰,是她的手机没错了。 只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黎莘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朝着他摊开手: “还给我。” 瞿燕飞满脸的无辜,瞥了她一眼,又瞥了瞥她的手: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故作无奈。 就在黎莘以为他是妥协了要将手机还给她的时候,他忽的抬起头,凑过去,将自己尖尖的下颌放在了她掌心。 黎莘甚至能触到那细碎胡渣子的粗糙质感。 “原来你喜欢玩这种的。” 他笑的没心没肺。 黎莘脑中“砰”的一下炸开了,仅剩的理智之弦也彻底崩断,她望着男孩的笑脸,只觉得那是一种明晃晃,赤裸裸的挑衅。 他是不是觉得,她真的拿他没办法? “小——” 瞿燕飞还待再说,下颌却猛的一紧,连待着双颊微微的刺痛,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黎莘收拢了手: “好玩吗?” 她一改先前的恼怒,语气骤然冷静下来,墨黑眼眸深沉可怖,酝酿着无名风暴。 瞿燕飞眨了眨眼,饶有兴致的瞧着她的变化。 黎莘低下头,秀挺的鼻尖几乎要戳到他脸上: “我问你,耍我是不很好玩?” 某亘: 阿莘怒了_(:з」∠)_ (今天也是三更,不过所有加更都拿小本本记下了) 心有明月【二十二】(微h第三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3972 心有明月【二十二】(微h第三更) 瞿燕飞沉默着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脸被黎莘捏住了,嘴巴只能含糊的吐出几个音节。 索性就不说话了。 黎莘静静的与他对视着,她觉得瞿燕飞将她当做了他的猎物,就像猫咪捉到老鼠之后,会戏弄玩耍一样。 他以为自己是猫,而她是鼠。 她想了很多很多,一时是他们的初遇,一时是他的纠缠不清,如影随形,一时又是她在那间更衣室,将他当做了幻想对象…… 为什么她就是甩不开他呢?! 瞿燕飞眼看着她面上轮换过一层又一层复杂的神情,伸出手,缓缓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解除了禁锢,白皙的双颊上却还有她的指痕,鲜红的。 “小姐姐,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 他诱哄似的在她耳边低语,恍若惑人心智的妖,牵引出黎莘努力抑制住的,来自身体的负面情绪。 她咬着牙关,身子轻颤。 她真的好讨厌他。 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上了他。 黎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脑子一热,手就自发的靠了上去。 一个恍神的工夫,她已经把小混蛋压在了地板上,嘴里咬着他薄嫩的唇肉,甜蜜的桃子味融化在口腔里,还有淡淡的腥。 咬出血了。 瞿燕飞轻“嘶”了一声,按着她肩膀将她推起来,拇指揩过她嘴角的血渍: “你可真狠心,这么恨我?” 他边说边笑,没什么说服力。 黎莘眼底黯沉沉的一片,很难探究出她的真实情绪,然而与其说她是炸了毛的狮子,瞿燕飞觉得,现在的她是吐信的蛇。 她盯着他, 16 凶狠的像是淬了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他越来越兴奋了。 黎莘默不作声的拍开他的手,身子又压了下去,他的唇是轻启的,不用费什么力就能长驱直入。 那颗糖被含的只剩下小小的圆球,还在他口腔里不安分的滚动着。 黎莘眯了眯眼,有些温凉的手掀开了他的卫衣,穿过腰间的松紧带,直接抓住了自己的目标。 瞿燕飞脸上的笑容终于在这瞬间消失无踪。 他是风华正茂的青年,耐性再好也禁不住几次撩拨,黎莘将手套弄上去的时候,颇有分量的男根已经半硬不软,微微抬了头。 当她用手心围裹住那一团滚烫时,瞿燕飞猛的翻身,将她压在了地板上。 他没有进行下一步,而是将她的手从裤子里抽了出来,禁锢在她头顶。 黎莘嗤笑了一声,眼中有着胜券在握的挑衅: “怎么,不是要玩吗,玩不起?” 他恼了,她就开心,不管用什么方式。 瞿燕飞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半晌,眉心一松,忽而又笑了: “你玩过界了,小姐姐。” 他下腹的隆起还隔着衣物抵在她的腿间,然而他却毫无异色的站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黎莘从地上坐起来,乌黑的发丝遮住了半边脸颊。 瞿燕飞拉起了帽子,不再多言,转身就轻盈的翻出了窗外。 他敏捷的像一头黑豹。 ———— 瞿燕飞寂静无声的落在草地上,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份文件。 上面有密密麻麻一排人的名字: 龚晖 …… 于晁 黎莘 某亘:你们以为是肉,其实不是,甚至还有不祥的预感(doge) 心有明月【二十三】(第一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47 心有明月【二十三】(第一更) 黎莘一夜好眠。 气走了小混蛋,她别提有多开心了,开心到足以忽视身体的躁动。 她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醒来后是上午九点,手机的闹铃响了起来,催促她打开。 黎莘懒洋洋的揉了揉眼睛,半眯着望向手机屏幕。 9.16日,车祸 她精神一震,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了,她怎么会忘记今天,这个备忘录还是她在刚来时亲手设定的,就是为了提醒自己。 今天,是原身因车祸死亡的日子。 有了这一重认知,原本的好心情就彻底消失无踪,转而在她心间蒙上了一层深浓的阴翳。 黎莘洗漱完走下楼去,王姨已经照例准备好了早餐,见到她的时候,面上盛满了笑容: “大小姐,快来吃饭吧。” 黎莘望着那丰富的餐点,不知怎的,脑中就浮现了“断头饭”三个字。 她打了个哆嗦,胃口尽失。 但什么都不吃显然会引起胃部的抗议,黎莘最终勉勉强强的喝了一碗粥,将肚子填的半饱就回了房间。 她决定了,今天哪儿都不会去的,谁都别想叫她出门。 刚坐回床没多久,黎妤便发了消息过来—— 小鱼鱼鱼鱼:姐,我跟盈妹在商场,你要不要一起出来逛街。 说曹操曹操就到。 黎莘一抿唇,坚定的拒绝了: 不了,今天我出门恐怕有血光之灾。 黎妤正和徐盈挑选着化妆品,冷不丁瞥到黎莘这条,立时笑出声来: “这是哪门子的老黄历哟。” 她喃喃的给黎莘回信息。 “小妤,你看这个色号怎么样?” 那边徐盈招手唤她,黎妤只得放下手机,赶紧跟了过去。 ———— 瞿燕飞来到地下车库。 车库里停着各式各样的车,上至名贵的超跑,下至普通的面包车,应有尽有,像极了小型的停车场。 他挑了一辆牧马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中午十二点,瞿燕飞靠坐在驾驶座上,微阖双目,似在沉思。 “嗡——” 震动声自口袋中传来,瞿燕飞垂下眸,接起电话。 “想好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而嘶哑的男声。 瞿燕飞摆弄着手里的糖果,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觉得呢?” 那人桀桀的笑了: “我觉得,你不会做的。” 瞿燕飞的动作顿了顿,唇角轻勾,挑起一抹笑: “是吗?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那人轻嗤了一声,似有讥讽之意: “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瞿燕飞拿下手机,按到微信界面,视线落在某个小小的头像上。 这是黎莘的头像,昨天他拿了她的手机,通过了自己发送的验证,不知她现在发现了没有。 瞿燕飞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在手机上输入了一条信息: 小姐姐,约会吗?我来接你。 点击发送后,他将手机揣回了口袋里,驾驶着汽车缓缓开出车库。 阴影,阳光,闪烁不定的从他面上掠过,他眸色幽深,神情晦暗,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后悔。 但是现在么…… 谁知道呢? 某亘:有人慌吗?(doge) 心有明月【二十四】(第二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4914 心有明月【二十四】(第二更) 小姐姐,约会吗?我来接你。 瞿燕飞的信息,黎莘只看了一眼就笑了。 小混蛋脸皮的确够厚,可惜了,她并不是什么心大的人,昨天的一切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信手回了三个字: 不去,滚。 打完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心平气和的捧起书看了起来。 可惜瞿燕飞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回复消息后没多 17 久,黎莘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即便她有心无视,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还是让她眉头紧锁。 当电话打来第三个的时候,黎莘还是忍不住,气冲冲的拿起了手机,打算骂他一个狗血淋头。 然而—— 黎莘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愣了愣,接起电话: “小妤,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黎妤焦急的嗓音,隐隐的带上了哭腔: “姐!爸爸出车祸了!” 黎莘的心口猛的停了一拍,一股无可置疑的荒谬感充斥了她的脑海: “车祸?!” 黎妤抽噎着,身边嘈杂一片: “我现在去医院,姐你快点过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黎莘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温柔的安抚黎妤: “你别着急,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过来。” 黎妤把医院的地址报给了她。 黎莘一边稳住她,一边拿了包和外套,匆匆下楼。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之前的车祸了,黎父在这一天,这一个时间遭遇了车祸,是不是说明,他代自己受过了呢? 黎莘不敢想。 即便他只不过和她相处了一周,于这个身体而言,也是血浓于水的,她从没想过让别人承担自己的死亡。 司机今天和黎父在一起,如今不知状况,黎莘只能自己开车。 她心中焦急,一脚油门下去,车便飞驰而出。 距离医院大约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周边的景物在她身边飞驰而过,作为导航用的手机为她准确的报送着位置,正当黎莘要下坡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中断了导航。 她抽空瞥了一眼,是陌生的号码,无奈之下就戴上耳机接了起来: “喂,哪位?” 她没什么耐心的问道。 电话那头的嗓音有些沉闷,然而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出瞿燕飞的声线: “现在停车。” 黎莘一愣,旋即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疯了?我现在没空陪你玩游戏!” 瞿燕飞却一反常态的严肃,完全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 “我让你停车!” 黎莘冷哼一声,不愿与他斡旋,直接了当的挂断电话。 就在她扔下蓝牙耳机再抬头的瞬 间,原本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辆车速极快的黑色商务车。 它正对着黎莘的车头,没有车牌,连挡风玻璃都贴上了防窥膜,一眼望过去,纯然的黑。 而此刻,黎莘还没出别墅的半山区,左侧护栏下,就是陡峭的山坡。 道路仅容一辆车通过。 她下意识的去踩刹车,但那辆车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她,依旧直直的,冲着她撞了过来。 现在就算黎莘改变方向也来不及,右边是山壁,左边是护栏,唯一的岔路口还在前方,她无路可逃。 九月十六日下午一点半,“黎莘”死于车祸。 她脑中忽然掠过了剧情介绍中的一行字,她瞠大双眸,怔怔望着面前的黑色商务车越来越近。 轰然巨响。 某亘:今天有加更不用怕,可能有十更,嘿嘿嘿~( ̄▽ ̄~)~ 关于未来珠珠的一点小福利通知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4917 关于未来珠珠的一点小福利通知 今天是珠珠活动的最后一天,没有来得及参加的小可爱加油哦,明天会公布中奖名单|ω) 还有一点就是,为了以后大家的珠珠都不会白送,如果遇上亘亘无法加更(或者不想加更嘿嘿嘿)的情况,珠珠加更活动就会自动替换为珠珠换免费章节活动,也就是说每200珠换一更免费章,800珠额外三更免费章,如果有加更就是加更活动。 为了确保大家不会白送珍珠嘛~ 当然,每个世界前的免费章节依旧是存在的,不会因为这个改变的,大家放心辣_(:з」∠)_ 心有明月【二十五】(第三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4941 心有明月【二十五】(第三更) 黎莘猛的趴在方向盘上,耳边嗡嗡作响。 她想,这次大意了,死定了。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以及任务失败的提示并没有到来,甚至于她的车子都没有晃动两下。 她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朝前方看去。 一辆牧马人停在了不远处,车头凹陷了近一半,可相对于它来说,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要凄惨许多。 对着它的车身都被撞扁了。 黎莘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静静的躲在车里观察。 相撞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牧马人的车主熄灭了发动机。 从两车的位置来看,它是从唯一的岔路口突然驶出的,正好截到了那辆黑色的商务车。 在商务车还没来得及撞向黎莘之时,就被生生顶飞了出去。 她因此幸免于难。 黑色的商务车没有动静,可以说,驾驶室被挤成这种形状,是个人都活不下来。 但是里面真的有人吗? 黎莘表示十分怀疑。 这种自杀式的方法,除非里面的人真的恨的要和她同归于尽,否则根本不至于豁出自己的命。 以现在的科技来说,操作汽车自动行驶并不是问题。 黎莘捱了几分钟,确保两辆车都没有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走下来。 她先是走到那辆牧马人的床边,轻轻的拍了拍门: “喂,里面有人吗,你还好吗?” 她本想瞧瞧是谁,然而防窥膜贴的严严实实。 里头的人没有动静。 黎莘心急不已,直接伸手去拉车门,试图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车门没锁,一拉就开了。 或者说,是里头的人主动打开了车门。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黎莘面前,他额角被蹭破了,一滴滴的鲜血沿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白色的T恤上,猩红一片。 黎莘怔住了。 haiTangShuwu.COM 18 “你……” 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心头五味陈杂,辨不出是什么滋味。 瞿燕飞竟然还笑的出来,配着他满头满脸的血迹,说不出的怪异: “小姐姐,你可真不听话啊。” 如果照他所说的及时停车,他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黎莘沉默了一瞬,没有抬头看他,而是踮脚拨开他胸前的安全气囊,为他解下安全带: “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她扶着瞿燕飞下了车,他身子就软绵绵的靠过来,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难受。 他搭着她的肩膀,说话时,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窜入黎莘鼻间: “小姐姐,你这次欠我一条命哦~” 他颇有兴致的逗她。 黎莘这次没有表现出反感,而是稍显吃力的把他扶上了车后座,抽了纸巾擦拭他下颌聚集的血渍: “放心,你死不了。” 说完,她抽身出去,拿了手机,不发一言的关上了车门。 她先是叫了救护车,紧接着又报了警,这两辆车把路彻底堵死了,她没有办法扛着瞿燕飞去医院。 当她回到车里等待的时候,瞿燕飞已经毫不客气的仰躺在后座上。 黎莘回眸望他: “那辆车里没有人,对吧?” 她几乎能肯定了。 瞿燕飞眨了眨眼,轻笑道: “你猜?” 某亘:反转反转又反转,没想到吧(叉腰) 心有明月【二十六】(600珠加更第四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5011 心有明月【二十六】(600珠加更第四更) 黎莘撇了撇嘴: “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不会找你算账了,” 她嘴硬道, “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又是怎么及时赶到的,我以后再一一找你算账。” 瞿燕飞侧了侧身子,眼睫轻颤,望着她时,仿佛盈了一汪清澈的泉: “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勾着唇笑。 黎莘抽出车里的湿纸巾,倾身过去,动作算不上温柔的擦拭着他的脖颈,避开了额头的伤口: “我会知道的。” 她将湿纸巾团成一团,扔在副驾驶座上。 瞿燕飞还想再说什么,黎莘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他顿了顿,将到嘴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妈,爸爸怎么样了?” 来电的是黎母。 黎母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 “没事没事,都是小妤太着急了,听司机说了车祸就把电话挂了来找你,其实你爸爸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现在已经从医院回来了。” 黎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黎母又问了她几句,为了避免她不必要的担心,黎莘没有说自己的状况,只是含糊着说在去医院的路上。 母女聊了几句就挂了,不多时,救护车也到了。 黎莘转身想叫瞿燕飞: “你赶紧——” 座位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几团带着血迹的纸团。 黎莘:“……” 这不怕死的小混蛋! ———— 车祸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瞿燕飞都没有再出现。 黎莘表现的满不在乎,实则心里还是略有不安的。 她不知道他那天究竟伤的重不重,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救了自己一命,过往种种,她已经不介怀了。 黎莘明里暗里的问过黎妤,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黎莘只得按捺下自己的心思。 那天黎莘的这一场车祸,在警方到来后还是被黎父黎母知晓了,黎父震怒,黎母后怕,黎妤更是自责不已。 就连绍泽炀都赶了回来。 好在黎莘安全无虞,又护着黎妤,她才没有因此受到更多的责难。 黑色的商务车如黎莘所预料,里面没有任何人,车子经过了改装,用以人为的操控驾驶。 而瞿燕飞留下的那一辆车算是彻底报废了,和黑色的商务车一样,查不出车主的任何信息。 黎莘越发怀疑起他的身份。 她看着他纯黑的头像和空白一片的朋友圈,觉得他就像一个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黎莘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翻开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沙发前的茶几上依旧摆着果盘和零食,她随手拨了拨,在糖果中挑出一颗棒棒糖。 草莓味的,不是桃子味的。 她鬼使神差的拆开了包装纸,将淡粉色的棒棒糖含入口中,任由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下。 黎莘点开了微信,本以为是黎妤又叫她出门逛街,不想发信息的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瞿燕飞。 还是那条熟悉的信息: 小姐姐,约会吗?我来接你。 黎莘愣了愣,旋即噗嗤一笑,按着键盘想要回复。 他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 这次没有拒绝选项。 某亘:快吃肉了我会说? 心有明月【二十七】(800珠加更第五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5059 心有明月【二十七】(800珠加更第五更) 黎莘穿好衣服,偷偷溜出了家。 说来这应当是原身明面上第一次“离经叛道”的行为。 可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她很想知道瞿燕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接近她,究竟是为了谁? 瞿燕飞说要来接她,却被黎莘婉拒了,她问明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自己开车跑了出去。 一路上,周边的人群越来越稀疏。 黎莘按着路线,七拐八拐的穿过小路,最终开到了市郊,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停下了。 她不可置信的确认了好几遍,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眼花,这就是所谓的“约会地点”。 她心里掠过一丝凉意,有种转头就走的冲动。 19 “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瞿燕飞的信息挑了出来: 进来吧,我在等你。 黎莘捏了捏方向盘,为保证不误入陷阱,她选择先行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人接起: “怎么,你怕我把你先奸后杀,弃尸荒野吗?” 瞿燕飞的嗓音从听筒那头传来,隐隐的含着笑,似乎隔着手机,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 黎莘抿了抿唇: “大半夜的叫我来这里,你想做什么坏事?” 瞿燕飞挑了挑眉,将手机换了个方向,半蹲下来: “如果我要做坏事,那天晚上就做了。” 他意有所指道。 黎莘听了,一时哑然,竟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她捂了捂脸: “你先告诉我究竟要做什么,不然我转身就走。” 瞿燕飞轻叹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 他说着,缓缓的抬头,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冰锥,漫不经心的在地上滑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他望向身前被捆的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贴了胶布的男人,笑靥灿烂。 黎莘怔了怔,不由语塞。 她想知道的,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但瞿燕飞,又是如何找到这个人的呢? 黎莘放下手机,转向那废弃工厂的破败大门。 里头黑魆魆的,腐朽的木架和生锈的钢筋堆积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恍若一张,能吞噬她的血盆大口。 她定了定心,拿起自己的包,包里还有用来防身的小刀。 她只信他这一回。 若是他骗了她…… ———— 黎莘开着手机电筒,小心翼翼的穿梭过杂乱的地面。 昔日偌大的工厂只剩下了一副四面漏洞的空壳,夜风穿过屋内的缝隙,发出呜呜的鸣响。 她扶着墙面,举目望去,瞧见一点幽幽的光,宛如夜间的鬼火,在窗口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黎莘咬了咬牙,朝着那点光亮走过去。 “唔,唔唔唔唔!”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他理着短短的寸头,自鬓角到眼尾连着一条狰狞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 瞿燕飞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用冰锥细长的刺刃,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比比划划。 全然没有在意男人的反抗。 黎莘甫一进门,就看到了这过分古怪的画面,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不知该不该进去。 男人首先看见了她。 他惊惶的瞠大了双眸,难以置信似的,又把视线落在瞿燕飞身上: “唔唔唔!!” 某亘:啊哈,没想到吧!~( ̄▽ ̄~)~ 心有明月【二十八】(800珠加更第六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5117 心有明月【二十八】(800珠加更第六更) 瞿燕飞注意到他的异常,若有所感的一回头,对上黎莘的视线: “嗨,小姐姐,” 他咧嘴一笑,酒窝深深, “想我吗?” 约莫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朗,有那么一瞬间,黎莘以为他们根本不是身在荒僻的废弃工厂,而是在野外郊游。 不过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很快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蹙了蹙眉: “怎么回事?他是谁?” 瞿燕飞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身边。 黎莘心有疑惑,虽然忌惮着,却也还是缓缓的靠近了。 走的近了,她才看清瞿燕飞一直在地上笔划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密语和暗号,而是一只丑丑的,圆滚滚的……乌龟。 如果不是瞿燕飞敷衍的画了几道花纹,她可能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乌龟。 黎莘:“……” 黎莘:“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亏她先前这般小心谨慎,周围氛围又渲染的足够阴森,现在瞧见这只丑不拉几的乌龟,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瞿燕飞颇为烦恼的托着下颌: “我一直觉得我挺能干的,什么都会,就是不怎么会画画,真可惜。” 黎莘翻了个白眼: “从你的大作上看,你没有这个天赋,放弃吧。” 她头一次见画乌龟都能画的六亲不认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这让座位上的男人愈加心慌意乱,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头顶却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瞿燕飞站起身,用鞋底碾了碾地上的灰尘,盖过了那只小乌龟。 “虽然我不会画画,” 他拉了拉帽檐,俯身望着男人因恐惧而骤缩的瞳孔,饶有兴致的挑起了唇角, “但我会是个很棒的刺青师。” 黎莘呆了呆,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被捆住的男人却瞬间明悟了,他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疯狂的摇晃着头颅,眼中既是惊惶,又是乞求。 瞿燕飞拿起冰锥,将尖刃对准了男人的胸口: “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锋利的尖端刺破了男人的外套,扎穿了表皮的肌肤,沁出细细的血珠。 黎莘呼吸微滞,一把拉住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 她忐忑不安的望着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瞿燕飞侧了侧头,额角落下一绺碎发,半遮住他琉璃似的眸,为之笼上一层深浓的阴翳: “我在杀人啊,小姐姐。” 他笑的单纯而无辜,仿佛于他而言,杀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黎莘瞪圆了眼珠。 就在她恍神的光景,瞿燕飞已经拉下了她的手,转而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我说过,你太小看我了。” 他的指尖滑过男人颈部,按住那微微绽起的脉络, “还记得当初你怎么教我的吗?” 他抬起了手,在男人绝望至极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那块最为薄弱的皮肤。 黎莘阻止不及,连连后退两步,捂住了唇。 “成王败寇,输的人,就去死吧。” 他嘴角绽开一 20 抹笑,狠狠抽出了冰锥,喷涌的血液飞射而出,悉数溅到了地面,墙壁,以及他的脸颊之上。 黎莘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 幽幽光线中,瞿燕飞转过身来,鲜血嘀嗒嘀嗒的沿着他的手掌往下滑落,汇聚成细细的血线。 他笑的欢愉: “看,我替你报仇了。” 某亘:告诉我,这样的小变态可不可! (下章恰肉肉,浴室PLAY,口味略重) 心有明月【二十九】(800珠加更微H第七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5148 心有明月【二十九】(800珠加更微H第七更) 黎莘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身子颤了颤,心脏在胸腔里躁动不安的弹跳着。 瞿燕飞一步一步走向她,短靴的底部沾了血,每一脚都会在地面上留下暗褐色的脚印。 待他走的近了,身上的血腥味浓郁的如有实质。 “你怕我吗,小姐姐?” 他笑嘻嘻的问道。 黎莘蠕了蠕唇,如鲠在喉。 这种自心口蔓延开的情绪,或许不能说是惧怕,而是,而是…… “跟我回家。” 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他往外拉扯。 瞿燕飞略略有些意外,但很快的,他就适应了过来,乖巧的跟着黎莘往外走,眼中满满都是兴味。 她会做什么呢?他很好奇。 瞿燕飞坐在后座,黎莘负责开车,回家的途中,她踩着油门的脚几次都差点不听使唤。 幸好现在夜色已深,回程的途中没有遇到大排长队的车龙,总算是安全无虞的到达了目的地。 黎莘说的家,并不是别墅。 这是原身在市里的公寓,刚毕业的那段时间长住,后来渐渐来的少了,公寓便空置了下来。 每周都会有人打扫卫生,算算时间,今天才打扫过。 夜色朦胧中,浑身浴血的瞿燕飞凭借着黑衣完美掩藏了自己的踪迹,那双沾着血的短靴也扔在了车里。 他和黎莘上了楼,被她一把拖进了房间: “怎么,你也要杀人灭口吗?” 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对黎莘的粗暴也全然接受,只嘴上还在逗弄她。 黎莘默不作声,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到了主卧的浴室里。 她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就劈头盖脸的浇下来,不仅仅是瞿燕飞,连黎莘也被淋的彻底。 “这是什么新游戏?” 他歪着头问道,湿淋淋的发丝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脸上干涸的血渍混合着水流冲刷而下,蜿蜒过尖尖的下颌。 黎莘吐出漫进嘴里的水,微一踮脚,双手勾住他脖颈,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 瞿燕飞有瞬间的怔愣,他忘了眨眼,水珠穿过他长长的睫羽,滴落进眼眶中。 些许刺痛。 黎莘咬着他的唇肉,微微的腥,他舌尖似乎还萦绕着桃子味糖果的甜蜜,也可能只是她脑中徘徊不去的记忆。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瞿燕飞垂着头,抵着她的额,鼻尖相触: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捏住她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 黎莘一梗脖子,理直气壮: “想上你,需要理由吗?” 瞿燕飞哑然失笑。 他伸出双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就将她托了起来。 黎莘立时用双腿缠住他的腰,发丝湿嗒嗒的垂着,上半身的衬衫已经彻底湿透了,隐约露出蕾丝内衣的花边。 她今天穿着小开衩的中裙,布料轻薄,延展性很好,轻轻松松的就能被卷起来。 瞿燕飞的手掌滑过她软滑细腻的大腿,嗓音喑哑: “不需要前戏吗?” 黎莘轻忽的一笑,低头,咬住他玉白的耳垂,喃喃道: “我够湿了。” 某亘:肚子饿了,想恰面,今天要不就到这里?(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 心有明月【三十】(500收加更浴室H第八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5340 心有明月【三十】(500收加更浴室H第八更) 她的轻语,就像是星星之火,在浇了油的柴上那么若有似无的一擦,燃起熊熊火焰来。 他的手上一紧,指腹陷入她柔软的肌肤: “小姐姐,这一次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他仰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她柔美秀丽的容颜。 黎莘懒得和他废话,以吻封缄。 她半是吻半是咬,比起瞿燕飞凶猛许多,这与她的外表大相径庭,却更为刺激他的感官。 这副温柔优雅的皮囊下,裹着放浪形骸的灵魂。 花洒下的两人吻的难分难舍,一个不经意间,黎莘的胳膊撞到了斜边的沐浴露,连带着肥皂一起摔在浴室光滑的地面上。 瞿燕飞脚下一滑,抱着她坐倒,整个后背都被打湿了。 所幸,他本来就已经被浇透了。 黎莘和他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换地方?” 她挑了挑眉。 瞿燕飞扬起唇,指尖勾住了她衬衫上的纽扣,轻轻一挑,就解开了其中一颗。 淡色的内衣包裹着呼之欲出的滚圆,花瓣状的边缘仿佛一双托起雪乳的手掌,颤巍巍的乳肉随着她的动作摇晃,水珠自锁骨淌下来,滴进那条幽深的沟壑里。 瞿燕飞舔了舔唇,将她的身子往下一压: “不用,我喜欢这里。” 黎莘的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手扯着他的卫衣: “你再不脱,我就用剪刀剪了。” 她没什么耐心,恨不得他乖乖的把自己剥干净,再送到自己口中。 瞿燕飞抹去脸上的水珠,坐直了身子,反手脱下卫衣。 宽松衣服下的男体晃了她的眼,他的宽肩窄腰已初具雏形,每一块肌肉都充斥着青春的的活力与弹性,起伏有致,线条完美。 她微凉的手掌按在他结实的腰腹间 haiTangShuwu.COM 21 ,肌肤与肌肤彻彻底底的接触,如能感受到他身体内积蓄的蓬勃生机。 瞿燕飞将湿发尽数拢到脑后,随手关上花洒。 寂静的空间里,唯剩下水流滴滴答答,以及两人一急促,一粗重的喘息: “你想要我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 他握着黎莘袅袅的细腰,在她颈边密密啃噬,含糊不清的问道。 黎莘忽然想到了他们在礼堂里的那一幕。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粗暴到哪儿去?” 她攀着他坚实的臂膀,有意刺激。 男人这种生物,从小到大,由老至少,骨子里都有种不服输的劲儿,更别提,这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 瞿燕飞眯了眯眼,当即就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抵在墙面上。 丰润的双乳被坚硬的墙壁挤压成扁扁的形状,黎莘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腰肢微曲,臀部便高高翘了起来,像极了他最爱的蜜桃。 他扯开那条湿答答的裙子,露出滚圆白嫩的臀: “我们拭目以待。” 他的手掌围裹住一瓣丰嫩多汁的臀肉,修长的手指滑入腿间的缝隙,连带着内裤一起,嵌入了两片蚌肉之中。 腻滑的蜜液早已濡湿了身体,瞿燕飞勾住边缘往下一拉,花径与内裤之间便牵连出数条银丝。 黎莘侧过头,眉眼含春,笑的挑衅: “不敢上?” 某亘:打个哈欠,困困哒(_) 心有明月【三十一】(H第一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6515 心有明月【三十一】(H第一更) 刚说完这句话,黎莘的双腿便被人用力一扯,劈成羞耻的形状。 她体内的兴奋因子在蠢蠢欲动,从那天晚上想着他开始,她就想过这一天的到来。 无关感情与否,只是身体的吸引力。 瞿燕飞一只手按在浴室的墙面上,一只手轻松的箍住了她双手手腕,将她围裹在自己周身的小小空间中。 他的胸膛压在她背上。 来了。 黎莘这么想着。 几乎是心念转过的下一秒,她空虚酸软的身体就猛的一顿,滚烫的粗硕莽撞的冲了进来,彻底堵住了那张贪婪的小嘴。 黎莘喉间逸出一声极短促的惊呼,由小腹至脊背,每一条神经都为之震颤。 就是这样。 她忍不住想尖叫,贝齿紧咬住花瓣样的下唇,纤素腰肢轻轻扭动,将臀靠近他的小腹。 这是无声的邀请。 瞿燕飞低低一笑,贴在她耳际,舌尖滑过她的耳廓: “我会喂饱你的,小姐姐。” 他扯开黎莘胸口累赘的内衣,软嫩的雪乳弹跳出来,沾着滑腻腻水珠,触手绵软而饱满。 他紧握住一只肆意揉捏玩弄,粉嫩的蓓蕾从他指缝里探出头,凸立在空气中,宛如雪顶盛开的红梅。 在花径中厮磨的阳物开始轻缓的抽动,晶莹的蜜液均匀的涂抹在柱身,那张嫣粉的小口被撑的圆鼓鼓的,伴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翕。 黎莘有些不满足他的温柔: “小混蛋,你就这点本事?” 她喘息着回眸,杏眸潋滟,凝了涌动春情。 瞿燕飞眯起眼,原本颇为谨慎的动作忽而放纵起来。 他啪的一巴掌拍在她臀肉上,肉浪颤颤,很快便显出淡淡的五指印: “你的要求,我一定满足。” 臀部的刺痛伴随着他猛力的撞击,很快就将黎莘推上了更高层的巅峰,她的意识已经朦胧,甬道内的媚肉疯狂绞缠着他,有种要将他吞食的狠劲儿。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交织出最为原始的节奏,她略屈着腿,臀部通红一片,过于充沛的蜜液粘连了他的小腹,自交合处一滴滴的渗落。 情至酣时,瞿燕飞忽然将她拉了起来。 “啵”的一声,饱胀深红的硕物离开了她的身体,黎莘转了身,瞿燕飞的吻便立刻承接了上来,舌尖长驱直入,堵住了她娇靡的呻吟。 她背靠着淋浴间透明的拉门,一条腿缠在他腰上,握着那巨物,急不可耐的塞进了自己的身体。 她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拉门上不知何时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黎莘的头发竟在这场情事中有了半干的趋势。 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乳尖蹭着他的肌肤,双手指甲深深掐入了他的肩膀。 他们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兽,互相撕咬着,缠绵着。 到达顶端的前一刻,黎莘明显感觉到了瞿燕飞的动作加快了许多,他的肌肉紧紧绷着,显然也差不多了。 他们做的突然,没有带套,瞿燕飞就想从她体内抽身出去。 黎莘却一把拽住了他,咬着他的唇,哑声道: “射在里面。” 瞿燕飞一怔,又被她猛的一吸,没能忍住,喷涌在了湿泞的甬道之中。 某亘:今天可能是三更,亘亘有点事,所以加更就换成一章免费章啦~明天有时间会继续加的! 心有明月【三十二】(第二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6569 心有明月【三十二】(第二更) 一觉睡醒,已经是正午了。 黎莘浑身赤裸的在薄被里滚了两圈,摸过手机打开。 十一点四十分,家里人应该还没发现。 往日黎父黎母走的早,自然不会去她房间里找她,今天是周一,黎妤有课,约莫也早早的走了。 说起有课…… 黎莘翻身起来,往四周环绕一圈,并没有找到瞿燕飞的身影。 昨晚他们做了几次,她终于餍足,带着疲倦的身体满足的睡去。 但是看样子,瞿燕飞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她套上睡衣,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进昨晚他们酣战的浴室,里头干干净净的,瞿燕飞衣服都不见了。 她走到客厅,车钥匙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上,附赠的还有楼下便利店里的面包牛奶。 黎莘捏起面包,挑了挑眉: “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 她放 22 下面包,去卫生间洗漱完,带着吃的出了房间。 那双带血的短靴理所当然的不见了,为了保险起见,黎莘还特意绕去了昨晚的废弃工厂。 里头的场景证实了她的判断。 瞿燕飞已经清理了尸体和血迹,现场依旧灰蒙蒙的一片,地上布满尘土,连一丝一毫的不同都瞧不出来。 黎莘抿了抿唇,回到车上。 她可以确定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瞿燕飞的确当着她的面杀了人,而她不仅没有害怕,甚至—— 她兴奋了。 笑着用冰锥刺死男人的少年,他满头满身的血迹,宛如地狱而来的恶鬼。 可是血液特有的腥味,男人临死前绝望,暴凸的双眼,让她骨子里的恶几乎满溢而出。 黎莘趴在方向盘上,怔怔出神。 她想到了瞿燕飞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他没有犹豫,找准的都是致命的弱点,杀人后更是冷静的过分。 他本就,不是普通人。 那么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 黎莘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道去了黎妤的学校,找她吃一顿午饭。 黎妤和徐盈平日都是形影不离的,黎莘索性一起带走,去了她们提议的小吃街。 三个人点好了吃的,黎妤就和徐盈说起了八卦: “你今天看见系花的表情了没?” 徐盈闻言,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看见了,臭的不能再臭了,可把我乐坏了。” 黎莘听着两人你来我往,温柔的笑笑,并不插话。 黎妤拍了拍她: “姐,你还记得之前的瞿燕飞吗?就问我们要你微信,笑起来有酒窝的那个。” 黎莘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 记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昨晚他还在自己床上呢。 不过明面上,她还是故作淡定道: “嗯,他怎么了?” 徐盈和黎妤对视了一眼,捂着嘴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 “今天我们上选修课,中文系的系花课间来找他告白。” 黎莘来了兴致: “然后呢,你们怎么笑成这样?” 徐盈一拍手: “莘莘姐姐,你是不知道那位,出了名的眼高于顶,平常都是小仙女作态,恨不得不食人间烟火。” 黎莘赞同的点点头: “我们汇演的时候和她有过接触,实在是受不了,她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副‘你俗不可耐,不配和我讲话’的样子。” 某亘:下章免费哒~( ̄▽ ̄~)~ 心有明月【三十二】(第二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6569 心有明月【三十二】(第二更) 一觉睡醒,已经是正午了。 黎莘浑身赤裸的在薄被里滚了两圈,摸过手机打开。 十一点四十分,家里人应该还没发现。 往日黎父黎母走的早,自然不会去她房间里找她,今天是周一,黎妤有课,约莫也早早的走了。 说起有课…… 黎莘翻身起来,往四周环绕一圈,并没有找到瞿燕飞的身影。 昨晚他们做了几次,她终于餍足,带着疲倦的身体满足的睡去。 但是看样子,瞿燕飞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她套上睡衣,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进昨晚他们酣战的浴室,里头干干净净的,瞿燕飞衣服都不见了。 她走到客厅,车钥匙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上,附赠的还有楼下便利店里的面包牛奶。 黎莘捏起面包,挑了挑眉: “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 她放下面包,去卫生间洗漱完,带着吃的出了房间。 那双带血的短靴理所当然的不见了,为了保险起见,黎莘还特意绕去了昨晚的废弃工厂。 里头的场景证实了她的判断。 瞿燕飞已经清理了尸体和血迹,现场依旧灰蒙蒙的一片,地上布满尘土,连一丝一毫的不同都瞧不出来。 黎莘抿了抿唇,回到车上。 她可以确定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瞿燕飞的确当着她的面杀了人,而她不仅没有害怕,甚至—— 她兴奋了。 笑着用冰锥刺死男人的少年,他满头满身的血迹,宛如地狱而来的恶鬼。 可是血液特有的腥味,男人临死前绝望,暴凸的双眼,让她骨子里的恶几乎满溢而出。 黎莘趴在方向盘上,怔怔出神。 她想到了瞿燕飞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他没有犹豫,找准的都是致命的弱点,杀人后更是冷静的过分。 他本就,不是普通人。 那么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 黎莘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道去了黎妤的学校,找她吃一顿午饭。 黎妤和徐盈平日都是形影不离的,黎莘索性一起带走,去了她们提议的小吃街。 三个人点好了吃的,黎妤就和徐盈说起了八卦: “你今天看见系花的表情了没?” 徐盈闻言,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看见了,臭的不能再臭了,可把我乐坏了。” 黎莘听着两人你来我往,温柔的笑笑,并不插话。 黎妤拍了拍她: “姐,你还记得之前的瞿燕飞吗?就问我们要你微信,笑起来有酒窝的那个。” 黎莘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 记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昨晚他还在自己床上呢。 不过明面上,她还是故作淡定道: “嗯,他怎么了?” 徐盈和黎妤对视了一眼,捂着嘴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 “今天我们上选修课,中文系的系花课间来找他告白。” 黎莘来了兴致: “然后呢,你们怎么笑成这样?” 徐盈一拍手: “莘莘姐姐,你是不知道那位,出了名的眼高于顶,平常都是小仙女作态,恨不得不食人间烟火。” 黎莘赞同的点点头: “我们汇演的时候和她有过接触,实在是受不了,她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副‘你俗不可耐,不配和我讲话’的样子。” 某亘:下章免费哒~( ̄▽ ̄~)~ 23 心有明月【三十三】 (600收免费章第三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6612 心有明月【三十三】 (600收免费章第三更) 黎莘嗔她一眼: “小妤,不许这么说别人。” 且不论她是怎么样的人,自己的人设得立住了。 黎妤吐了吐舌: “好嘛,我就是随口一说。” 徐盈却很赞同黎妤的意见,和黎莘解释道: “我们绝不是故意夸张的,中文系里漂亮妹子很多,走文艺路线的也不少,可没一个像她这样的,自命清高。” 黎妤嘟囔了一句: “她还说我们的节目不好呢,我偷听到的。” 黎莘这才不说话了。 黎妤和徐盈就又把话题转移到了瞿燕飞身上: “今天她来告白,简直是施舍的态度。” 黎莘眨了眨眼,想到瞿燕飞可能会有的表情,不免好笑: “什么样的?” 徐盈和黎妤相视一笑,两个人忽然正对面一坐,开始了一唱一和的表情。 徐盈一扬下颌,掐着嗓子道: “明早学校里的活动,你跟我去。” 黎妤咧嘴一笑,还真学到了几分瞿燕飞的精髓: “你好,我们认识吗?” 黎莘噗嗤一笑。 徐盈和黎妤的表演还没结束,她皱起眉,神态似有不悦: “你什么意思?” 黎妤无辜的耸耸肩: “同学,我不认识你。” 徐盈气的一拍桌子,伸出手,指尖颤颤的指着她: “你混蛋!” 黎莘乐不可支。 小剧场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据徐盈所说,系花就这么被气哭,一路小跑的走了。 黎莘听罢,不觉疑惑: “可是这样看,她也没有表白呀,不是只是参加活动吗?” 黎妤摇了摇头: “姐,你不了解,那是个高校情侣活动啊,只有情侣能参加的,不是告白又是什么?” 徐盈附和着点头。 黎莘沉吟片刻,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了瞿燕飞的信息: “他是中文系的吗?” 黎妤咬了一口丸子,含糊道: “是啊!” 徐盈笑道: “不然系花也不至于气成这样,他们可是经常会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她的‘美名’,谁不知道呢。” 黎莘若有所思。 她趁着两个小姑娘吃东西的光景,掏出了手机,点开瞿燕飞的微信: 听说你有美人青睐? 她一边打字一边笑,丝毫没有注意到黎妤和徐盈缓缓落在她身后,并逐渐凝固的眼神。 黎妤嘴里啃了一半的丸子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听谁说的?” 温热的气息拂向她颈侧,清朗的嗓音,甜蜜的桃子香气。 几乎是瞬间,黎莘就判断出了身后男人的身份。 她抬起头,徐盈和黎妤都在拼命的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看背后。 黎莘轻咳了一声,神色平静的回过头去: “同学,你哪位?” 徐盈:“!!!” 黎妤:“!!!” 瞿燕飞笑容深了深,颊边的酒窝为他平添了些许顽皮的少年气: “小姐姐,我想认识你很久了,不给个机会吗?” 黎妤和徐盈忍不住握住了手,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相似的激动神情: 姐妹,这个CP我想磕! 黎莘斜睨他一眼,视线落在他身后不远处,意味不明的扬起了唇: “你的小女朋友好像在生气哦~” 她指了指那个长发及腰,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 瞿燕飞:“……” 某亘:轻松一下,来个修罗场怎么样?晚点公布中奖的17名小可爱! 心有明月【三十四】 (1000珠加更第一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HǎιTǎnɡSHUщU.Coм/79779 心有明月【三十四】 (1000珠加更第一更) 瞿燕飞的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不耐,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黎莘敏感的捕捉住了。 她当然知道他没有女朋友,只不过是好玩罢了。 “姐,姐,” 黎妤暗中戳了戳她,挤眉弄眼道, “这不是系花。” 黎莘明悟,又一个。 她意味深长的望着瞿燕飞,一手轻支着下颌,清凌凌的杏眸中满是笑意,仿佛在等待他的回应。 瞿燕飞极为熟稔的拉了椅子在她身侧坐下,黎妤和徐盈见状,赶紧往旁边让了让,留给两人单独的空间。 “自我介绍一下,瞿燕飞,22岁,单身,无不良嗜好。” 他还是嬉皮笑脸的作态,彻底忽视了那个面色难看的长发女孩。 黎莘瞥了女孩一眼,又将视线落在瞿燕飞身上: “她好像找你有事?” 她承认,她就是在看笑话,每次都被小混蛋压制着,偶尔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倒也不赖。 黎莘说完,瞿燕飞还没来得及接话,那位长发女孩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瞿燕飞!” 这位姑娘显然是性子火爆的那一挂,直接就来到了两人身前,劈头盖脸的骂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一脚踏两船?!” 黎莘轻缓的一笑,嗓音温温软软,如同一缕拂面的清风: “这位同学,我不认识他哦。” 为了名声着想,必要时刻还是把关系撇清了为好。 嗯,绝对不是为了看好戏。 瞿燕飞眯了眯眼,看出黎莘的蓄意,并没有戳穿她,而是转向那女孩道: “同学,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认识你,更别提和你交往过这件事。” 他说话时依旧是带着笑的,瞧着客气有礼,实则他心里如何想的,黎莘却能品出来。 嚯,小混蛋有些生气了呢。 “你……” 长发女孩显然受不了这委屈,不消片刻,眼中就盈了一汪泪。 haiTangShuwu.COM 24 黎莘寻思她怎么也得打瞿燕飞一巴掌或者泼个水什么的,不然都不符合应有的剧情走向。 没成想她真拿起了水杯,对的却不是瞿燕飞,而是黎莘。 “狐狸精!” 哗啦一声响,冰水尽数淋在了黎莘面上,透心凉。 她压根来不及反应,就遭了无妄之灾。 “喂!你有病啊!” 眼见黎莘被泼,黎妤立刻忍不住了,冲上前就和那女孩推搡起来: “你凭什么泼我姐姐!” 徐盈赶紧递了纸巾给黎莘,让她擦擦身上的狼狈: “莘莘姐姐,没事吧?” 黎莘呼出一口气,用纸巾缓缓拭着面颊,眼睫低垂,掩去了眸中的厉色: “没事。” 她抿了抿唇,再抬头时,已恢复如初。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周围学生的注意,他们小声的和同伴讨论着,目光在黎莘,瞿燕飞,长发女孩身上打着转。 “谁让她勾引我男朋友的,明明比我们都年长,要脸不要脸!” 长发女孩虽势单力薄,嗓门却不小。 黎妤恨不得撕烂了她这张嘴,刚要抬手扇她,才至半空,手腕就被瞿燕飞抓住了。 她不甘的回头,怒道: “你干嘛,都是你害的,渣男!” 瞿燕飞脸上的招牌笑意早已消失无踪,他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将黎妤拉到了一边。 某亘:猜猜小混蛋想干嘛?今天四更,一更珠珠加更,嘿嘿~ 心有明月【三十五】 (第二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7930 心有明月【三十五】 (第二更) 拉开黎妤后,瞿燕飞走到了那女孩面前。 他瞳仁黑沉沉的,嘴角紧抿,修长的身材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让方才还嘴硬的女孩有些瑟缩。 她略略后退一步,勉强道: “怎么,你要给她出气?!我告诉你,本来就是你劈——” 劈腿的腿还在她嘴里,瞿燕飞已经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襟,迫使她高高的仰起头来。 “水。” 他一手轻松的制住不停挣扎的女孩,一手对着黎妤摊平,示意她将水杯拿过去。 “你,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女孩气急败坏道。 黎妤瞬间明白过来,立刻拿起水杯,斟了满满一杯柠檬水给他。 黎莘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没有恼怒,却也不想阻止。 瞿燕飞接过水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她头顶浇淋了下去。 水温冰冷,激的女孩尖叫连连。 他倒完一杯,又把水杯递给了黎妤,并未回头: “再倒一杯。” 黎妤吃惊的瞠大了眼,望着手里的杯子,有些为难。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徐盈却没有她那么心软,主动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满杯给他。 于是—— “啊!” 一杯,两杯,三杯…… 直至一整壶的柠檬水都倒在了女孩身上,她彻底蔫儿了,头发,连衣裙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妆容花的一片狼藉。 风一吹过,她直打哆嗦。 瞿燕飞这时才露了笑脸,只是怎么看,都让人脊背发寒: “清醒了吗?” 他松开她的衣襟,冷眼望着她侧摔在地上。 周围的人纷纷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瞿燕飞这脚踏两条船和欺负弱女子的罪名背定了。 女孩已经没力气再出声反驳了。 此时,黎莘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捏着纸巾,走到了女孩面前。 她抽出纸,替她轻轻擦拭面上的水渍: “你说他在和你交往中,是吗?” 女孩颤着唇,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黎莘柔婉一笑: “你们有合照吗?或者是聊天的记录,可以给我看看吗?” 女孩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压根没有发觉自己下意识的听从了黎莘的话语: “没有合照……我们没有约会过,是网恋,我今天是偶然见到他的,就想过来找他。” 她说完,紧张的从包里探出手机,翻出两人的聊天记录给黎莘。 且不说那些过分油腻的情话是不是瞿燕飞的风格,光是这微信,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黎妤凑着看了一眼,嗤笑道: “这根本不是瞿燕飞的微信好吗。” 黎莘自然也发现了,点开那人的头像,举到瞿燕飞面前: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照片。” 头像是一张极模糊的照片,隐约瞧得出来是旁人偷拍的,一个完美无缺的侧脸。 他冷笑一声: “这么低级的骗术,竟然也有人会信。” 所谓“瞿燕飞”的朋友圈里,多是一些无病呻吟的诗句,偶尔配上一张照片,几乎都是偷拍的角度,连清晰点的都没有。 很明显,就是有人借用了他的照片,骗着无知少女谈恋爱。 女孩难以置信。 最为凑巧的是,正在此刻,“瞿燕飞”竟然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亲亲老婆,在干嘛呢? 瞿燕飞:“……” 黎莘:“噗。” 某亘: 小变态:长的帅就是烦恼多。 阿莘:不要碧莲。 心有明月【三十六】 (第三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7959 心有明月【三十六】 (第三更) 女孩落荒而逃。 搅了这么大的乌龙,她自觉颜面尽失,也不提瞿燕飞泼她水的事,抱着包匆匆跑了。 黎妤不觉嘟囔了一句: “她还没给你道歉呢。” 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黎莘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没事,她也不好受,就不要再互相为难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姑娘比她凄惨的多。 闹成这样,大家也没了吃饭的心情,黎妤下午还有课,就和黎莘先行告别,拉着徐盈走了。 25 小餐馆里只剩下黎莘和瞿燕飞。 “换个地方?” 他望着她,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 黎莘斜睨他一眼,不置可否,而是转了个身,走到一桌年轻学生面前。 瞿燕飞眨了眨眼,跟上去。 “同学,你们刚刚拍了视频是吗?” 黎莘的发丝已经半干了,微微的湿意不仅没有对她造成影响,反而增添几分弱不禁风的柔美姿态。 她浅笑盈盈的说话,一口软声侬语,听得人耳根子痒,心尖儿酥。 学生们都是年轻的大男孩,见到这样的姐姐,一个个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只红着脸点头: “我,我们以为他欺负人。” 没成想是闹了个笑话。 黎莘就朝着他们伸出手,五指纤纤,水嫩青葱: “那么我能把视频删掉吗?这会对我朋友造成不好的影响。” 男生赶紧将手机拿出来,乖乖放在她手上。 黎莘删掉了视频,确认无误之后,将手机归还给他: “谢谢,打扰你们了,继续吃饭吧。” 她转过身,裙摆在纤细的脚踝处曳出优美的弧度,她走的袅袅娜娜,宛如江南水乡孕养出来的仕女。 男生看的痴了,刚想探头,眼前就忽然暗了下来。 他下意识抬眸,对上一双沉墨似的眼: “你东西掉了。” 瞿燕飞好心提醒他之后,回身快步跟上黎莘。 男生忙低下头,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已经被四分五裂,碎的不能再碎的手机。 “我去!!” ———— 黎莘和瞿燕飞一前一后的走,在绕过校园的中途,她就被他扯进了小角落。 这是学校中的绿化区,现在又是上课的时间段,周围学生少的可怜,更别提这里了。 葱郁的密林遮住了两人的身影,淡淡阳光自叶片的缝隙中洒下来,晃的她睁不开眼: “你又想做什么坏事?” 黎莘垂下眸,碎金色的光斑散在她鸦青的眼睫上,仿若一层细密的金粉。 瞿燕飞拨开她肩畔的长发,指尖滑过她瓷白的颈部肌肤: “为什么要笑?”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黎莘一怔,待反应过来后不觉好笑: “你在说什么浑话。” 她拍开他的手,侧身欲走。 瞿燕飞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将她带了回来,一手紧紧的钳在她腰肢上,面庞贴近,几乎要吻上她的唇。 黎莘可不想闹出什么桃色绯闻,伸出手用力的捂住他的唇,压低了嗓音道: “不许胡来!” 瞿燕飞眨了眨眼,眼尾弯弯的,笑的像偷了腥的猫儿。 他伸出舌尖,在黎莘手心舔了一口。 黎莘:“!!!” 她立刻松开了他,咬着唇道: “真是个小——唔……” 某亘:每日一问,甜吗? 甜就偷猪养我!我还能更甜!(大声BB) 心有明月【三十七】 (H第四更)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78004 心有明月【三十七】 (H第四更) 她被吻住了。 小混蛋今天没有偷吃糖果,虽然隐隐有丝甜意,更多的却是柠檬薄荷的清爽。 他吻的认真,鼻尖轻轻的和她碰触着,软嫩的唇有着微暖的热度,吸吮,舔舐,恍若在品尝什么极致的美味。 但黎莘却觉得,这小混蛋快把自己的舌头吸破了! 她拍着他的胸膛,推开他,唇分之际,她嘴角牵拉了银色的丝线,暧昧撩人。 她瞪了他一眼,杏眸水润氤氲: “你把我当糖果吃呢?!” 瞿燕飞舔了舔唇,勾起个无辜的笑,唇肉还有些微微的肿: “我今天忘记带了。” 他说着,目光又落在她唇上,双眸极亮: “所以现在想甜甜嘴。” 黎莘还来不及反驳,他便欺身上来,男女之间的差异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他能轻轻松松的压制着她。 她刚想抬腿踹他,就被他眼疾手快的捉住了小腿。 与此同时,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裙摆。 细腻的腿部肌肤宛如上好的绸缎,他畅通无阻的蜿蜒而上,指尖触碰进她的腿根,那片薄薄的布料,根本阻挡不住什么。 黎莘低呼一声,双腿合拢,夹住他作乱的手: “不能在这里!” 她承认,她对他的身体有渴望,但不代表他能肆意妄为。 更何况……这里…… 黎莘心惊胆战。 瞿燕飞歪了歪头,似乎并不理解她的抗拒: “为什么不行?” 黎莘掐着他的肩膀,小腹又酥又麻: “这是学校,会有人过来的!” 万一被撞见了,她真是面子里子都丢没了。 瞿燕飞盯着她紧张的神情半晌,忽而笑了。 他凑到她耳际,舌尖滑过她的耳垂: “可是你湿了。” 咕叽一声,他的指尖拨开了内裤,滑入已经湿泞不堪的花径之中。 黎莘身子一颤,软软的瘫下来。 这不争气的身体! 经历过和她的一夜,瞿燕飞虽说不上对她了如指掌,但是取悦她的方式,多少还是清楚的。 他的手指在花径内快速的抽动,时而减缓了速度,轻轻揉捏着探了头的珠蕊。 黎莘下意识收缩着柔软紧致的内壁,那撑在体内的异物,让她腰腹酸胀,偏偏欲火高炽。 她就是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 瞿燕飞俯身吻住她的颈项,在那片洁白无瑕的地带,留下斑斑点点的红色淤痕。 若是黎莘意识还清醒,一定会阻止他这样的行为。 可惜现在她自顾不暇。 快感如泉涌,一股劲儿的从甬道中蔓延上来,她大半个身体都靠着瞿燕飞支撑着,眼前雾蒙蒙一片,周围的景致都模糊了。 她必须用力的咬住唇,才能不让呻吟泄露。 “要不要去吃甜品?” “好啊好啊,去这家吧,我种草很久了。” 隐隐约约的,有年轻女孩的说话声由远及近。 黎 26 莘脑中一个激灵,猛的从情欲漩涡中回过神来。 她想喊停,瞿燕飞却加快了速度。 近了……更近了…… 黎莘忽而绷紧了身子,呜咽着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眼中的水汽抑制不住,化为珠泪滚落。 瞿燕飞抽出手,指尖湿淋淋的一片。 他将手指含入口中,眉眼含笑: “甜的。” 某亘:不知不觉又有肉了呢,还没卡(doge) 中奖名单被亘亘粗心放在公司啦,明天公布哈~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作家收入兑换稿费服务调整说明 重大违规「刷珍珠行为」的处置说明 不会对外提供会员个人资料 正版声明 暂停UC与夸克浏览器访问网站 作家收入兑换稿费服务调整说明 重大违规「刷珍珠行为」的处置说明 gt; 快穿之【枕玉尝朱】 gt; 中奖名单被亘亘粗心放在公司啦,明天公布哈~ 中奖名单被亘亘粗心放在公司啦,明天公布哈~ 中奖名单被亘亘粗心放在公司啦,明天公布哈~ 上一章回书本页下一章 服务条款| 隐私权政策| 常见问题| 18禁规则说明| 作家收入兑换说明| 联络我们 全站皆为限制级作品,未满十八岁禁止浏览网站内容 Cht 2019 Cite Media Holding Grhts Reserved 建议浏览者使用解析度1 4x768 及 IE9.0 以上版本浏览网站 中奖名单公布 lt; 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Raniyee 百香籽 d 姽婳联翩 海参鱼丸 心愿 空梦长安 黎黎月 MaYaai 肉 杏奈奈 未月 苏孺 jiuzhou 灵光给我闪 10000po 墨墨 胖次 以上中奖的小伙伴请尽快将账号密码发送至亘亘邮箱,备注读者名及一张订阅截图(不需要全部,只要买过一次也算,玉体和枕玉都可以) 心有明月【三十八】(1200珠免费第一更) 黎莘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只记得到家的时候,双腿酸软,身体还有些敏感的颤抖着。 瞿燕飞这小混蛋倒是好,折腾完她就溜去上课了,害她想出手揍他几下都没地寻去。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软软的躺在床上,脑中还混沌的想着,下一回要找小混蛋把场子找回来。 “嗡——” 正当她想的兴起的时候,手机突兀的震动了起来,她信手摸过来,见到屏幕上的联系人。 绍泽炀? 黎莘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喂,泽炀哥?” 她迅速切换了状态,嗓音温温柔柔的听不出异常。 “莘莘,今晚有空吗?” 绍泽炀低沉的嗓音自听筒传来。 自从车祸之后,黎莘一直没有见过他,差一点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也不知道,他放下执念了没有。 “今晚……” 黎莘沉吟着, “有什么事吗?” 她摸不准绍泽炀的想法,若是约会之类的事,她当然得找借口拒绝。 绍泽炀笑了笑: “没什么,今晚有个晚会,我想着带你和小妤一起过去,所以先来问问你。” 诸如晚会一类的事,黎莘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 但黎妤呢? “对了,我刚刚问过小妤了,她说要一起去,如果你没有空,我就带小妤过去。” 这可让黎莘犯了愁。 说实在的,她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些,然而连日相处下来,她觉得黎妤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 她不怎么想让黎妤和绍泽炀搭上关系,即便她心里清楚,黎妤对绍泽炀的感情。 “我应该没什么事,就一起去吧。” 她终究还是同意了。 绍泽炀显然十分愉悦,在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尾音都上扬了几个度: “那好,晚上八点,我来接你们。” 他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 黎莘却与他截然相反,挂断电话之后,她长叹了一口气,一头扎倒在了绵软的床上。 躲过了死,怎么就躲不过绍泽炀呢? 她蹙了蹙眉,闭眼进入了系统界面,看着那任务进度条直犯难。 她本以为,那场车祸安全度过以后,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是并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止这一次劫难? 黎莘想的心烦意乱,拿起身边的枕头,按在了脸上。 ———— 瞿燕飞滑动着手机,在那份名单上删除了“黎莘”两字。 他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瞿燕飞,晚上我们要去联谊,你去不去?” 他的同桌捅了捅他,笑的见牙不见眼。 瞿燕飞瞥他一眼,轻嗤一声: “中文系本就女多男少,内部的还不够你们消化吗?” 他在学校里的人际关系不错,虽然不住宿舍,却也和宿舍的几个人混的很熟。 这一个就是宿舍的老大,年纪最长,个头最小,大众脸,眼光高,至今没有女朋友。 老大闻言,神神秘秘的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给他: “这次的妹子都是隔壁艺术学院的,腰细腿长又肤白貌美,别怪哥哥没提醒你,错过这一村就没这店了。” 瞿燕飞看了看,没什么兴趣: “一般。” 不如黎莘三分的好看。 某亘:这两天生病大家等急了吧,今天码两章免费的大家凑合看看,明天多更点~ 心有明月【三十九】(1400珠免费第二更) 老大沉痛的看了他一眼。 饱汉子不知饿汉饥,他当然知道瞿燕飞不缺女孩儿,追他的姑娘前赴后继,连带着他们都沾了光。 但问题是,他看着好相处,见谁都笑眯眯,实则对谁都不感兴趣,那些姑娘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要到一个。 这次的联谊,说白了也是他们拿了瞿燕飞做借 haiTangShuwu.COM 27 口,才换来的机会。 “你先别忙着拒绝,人都冲着你来的,你就帮帮哥几个,怎么样?” 老大勾住他的脖子,试图用兄弟情说动他。 瞿燕飞却直接把他的手拽了下来: “我没兴趣。” 他一边说着,一边跟黎莘发消息,双眸笑的弯弯的,两颊的小酒窝都深刻了许多: 小姐姐,约个会吗?我请你吃糖。 老大瞄到一些,震惊的瞠大了双眼: “你有女朋友了?” 嚯,这小子眼睛都长头顶去了,居然也有这么舔狗的一面。 瞿燕飞斜他一眼,没说话。 老大不由啧啧称奇: “我真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仙女打动了你这颗石头心。” 瞿燕飞将手机锁屏,从兜里掏出根桃子味的棒棒糖,剥开糖纸含进嘴里。 是他最爱的味道。 另一边,黎莘收到了瞿燕飞的消息,却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 若是之前,小混蛋这么说,她当然能明悟其中的意思,甚至会很乐意去“以牙还牙”一次。 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晚上的晚会。 她从剧情中了解了绍泽炀,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发现这个男人潜藏的病态欲望。 他对原身未必是真的感情,否则不会在原身死后,将她最疼爱的妹妹囚禁起来。 如果用替身来证明自己的爱,未免太过可笑了。 黎莘忍痛拒绝了瞿燕飞的提议,恹恹的趴在床上,脑中一遍遍的回想书中的细节。 这是本古早的虐文,虐到毫无理由,为虐而虐。 男主绍泽炀像个精神病,女主黎妤像个受虐狂,身体素质堪比打不死的小强,被男主折磨的遍体鳞伤,最后竟然还能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黎莘都看不过“黎妤”在书中的卑微。 要知道,如果光是折磨就算了,可在囚禁黎妤的那两年中,她完全成了绍泽炀的性奴。 黎莘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黎妤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在绍泽炀的粗暴下,活生生的掉了孩子。 这是何等的变态。 黎莘不想让黎妤再成为那样的傻子,她觉得现在的她很好,活泼开朗,单纯可爱,她可以拥有很好的未来。 她咬了咬唇,从床上坐起来,想要拨通黎妤的电话,和她好好谈谈晚上的事。 未料电话还没拨出,瞿燕飞的号码就跃然于手机屏幕上。 黎莘磨着牙接了。 “为什么不来?” 不等黎莘开口,瞿燕飞就单刀直入的切到重点,连给她拖延的借口都没有。 她憋着气: “你管我?!” 在他面前,黎莘已经毫无伪装可言了。 瞿燕飞眨了眨眼,在电话另一头轻轻笑起来: “今天……生气了?” 他意味深长的压低了嗓音,唇齿间吐露出几分暧昧, “我认错。” “任你处置。” 某亘:木马,今天到这里,留下小变态的媚眼一个,先到先得! 心有明月【四十】(第一更) 黎莘心口一跳。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唇,想起那一晚,身上就条件反射似的酥起来。 可即便她有心赴约,也迫于形势无法同意,怎么说,都得把今晚的晚会给应付过去。 “小混蛋,你想约我就得同意吗?” 黎莘摆出了傲慢的姿态, “今晚姐姐有约了,没空陪你玩小孩子的游戏。”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摁断了电话,心中一阵舒爽。 就该让他吃吃苦头。 坐在瞿燕飞身边的老大围观了全过程,见他受挫,不免幸灾乐祸的笑: “怎么,被拒绝了?” 瞿燕飞蹙了蹙眉,没有回答。 老大便又凑了上去,按出手机上的那几张照片: “约不到仙女,就跟哥哥去联谊吧,怎么样?” 瞿燕飞瞥那照片一眼,目光落在老大猥琐的笑容上,颇为嫌弃的别开了视线。 ———— 晚上,绍泽炀来接黎莘黎妤。 黎莘已经换好了礼服,本打算和黎妤一起出去,事到临头,原本说好的黎妤却反了水。 “不去了?” 黎莘惊愕的望着素面朝天,只敢探出半边身子的黎妤, “小妤,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要去拉门。 黎妤见势不妙,赶紧将门阖上,靠着门板,嗓音闷沉沉的: “姐,我身体不舒服,你和泽炀哥去吧。” 她抿了抿唇,眼眶微红。 原本接到绍泽炀的邀请,她是十分欢喜的,甚至在上课期间就开始考虑自己晚上要如何打扮。 但是绍泽炀随后的一个电话,彻底打破了她的美梦。 他说:“小妤,我知道这样很抱歉,但是你晚上能不能,找个借口不去?” 黎妤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委屈: “为什么?我都和姐姐说好了。” 绍泽炀的声音饱含愧疚: “我今晚……想和莘莘告白,但是单独约她,我怕她不会同意。” 黎妤咬紧了唇。 她恨不得一巴掌拍醒绍泽炀,她的姐姐根本不喜欢他,喜欢他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但她又如何不明白,绍泽炀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的姐姐。 “——我知道了。” 黎妤最终还是同意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无论黎莘怎么拍门,黎妤说不去就是不去,出尔反尔的让黎莘都冒了火。 要不是为了她,她才不会去这劳什子的晚会! “黎妤,别和我撒谎,你告诉我,是不是绍泽炀和你说了什么?” 黎莘的嗓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她的口气已经冷沉了下去,她叫了黎妤的全名,说明她真的动怒了。 黎妤揉了揉眼睛,又吸了吸酸涩的鼻,勉强笑道: “姐,没事,真的是我突然晕乎乎的,不想去了,睡一觉就好了。” 黎莘在门外无言。 良久,她才开了口,淡淡丢下一句: “随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等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黎妤才捂住嘴,蹲坐在地上,小小声的啜泣起来。 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黎妤想起黎莘当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明白自己今天的借口蹩脚且漏洞百出,必定会伤了黎莘的心。 她真是个傻子,无可救药的傻子。 某亘:男二持续黑化中…… 心有明月【四十一】( 28 第二更) 绍泽炀准时到了黎家,而黎莘也准时出现在了门口。 她今天挽了长发,为了整体的造型,特意留了几绺卷曲的碎发,松松的搭在白皙肌肤上。 墨发雪肤,淡扫蛾眉。 妆点的如此清淡,偏偏让她的秀丽清雅的五官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穿着月牙白的曳地长裙,颈部是一粒拇指大小的珍珠,圆润生晕。 她如同这茫茫夜幕中的新月清晖,缓步走下时,绍泽炀已屏住了呼吸,抑制不住剧烈的心跳。 黎莘走到他面前,轻抬了眸子: “泽炀哥。” 她的眼水潋潋的,沁着些许凉意。 绍泽炀的心跳渐趋平稳: “莘莘,你今晚……” 黎莘不等他说完,便出口打断了他的话语: “很抱歉,我今晚不能陪你去了。” 她说的轻柔而坚定,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绍泽炀狂喜的心情,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透心的冷。 他怔怔:“为什么?” 黎莘笑了一声,夜风吹起她散落着的碎发,也拂起她轻薄的裙摆: “我想我上一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要用小妤作为借口再继续下去的话,我想,我们连兄妹都没有必要做了。” 她离他如此的近,又如此遥远。 “我的底线是我的家人,绍泽炀。” 褪去了温柔外表的她冷漠的可怕,让绍泽炀一度怀疑起自己的双眼。 他心痛吗? 痛的。 可比起哀伤,更多的竟是高炽的怒火,仿佛自己的囊中之物企图脱离掌控,彻底离他远去。 “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没有必要再做无用功了,我祝你往后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别来祸害她黎家姐妹了。 黎莘说完,就没有心思再和他纠缠,她不想回家见黎妤,索性直接去了车库。 等她开车离去时,绍泽炀还愣愣的伫立着。 黎莘脱了高跟鞋扔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她此行其实没有目的,只想脱离身后的一切罢了。 车里的音乐是炸耳的摇滚乐,黎莘听的心烦意乱,索性给关了,直接将车开去了静湖,熄了火。 这辆跑车是原身十八岁时的生日礼物,在黎莘的记忆中,原身没有开过几次,除非她想一个人独处。 从车里的装饰及摇滚乐来看,她压抑的确实很严重。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声,有人发来微信。 黎莘随手点开,发现是徐盈传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很模糊,隐约可见霓虹斑斓的灯光,在半是黑暗的环境下,男孩精致的容颜格外熟悉。 徐盈紧接着发来一条消息: 【莘莘姐姐,我抓到现场了!】 黎莘噗的一笑,半倚在车座上打字: 【怎么说?】 徐盈约莫是在替黎莘义愤填膺,打字打的飞快: 【瞿燕飞这小兔崽子前脚跟你告白,后脚就出来泡妞,你说该不该打?!】 黎莘一挑眉,想起下午小混蛋的约会言论,若有所思。 她沉吟片刻,发送了一条消息: 【这是什么地方?】 徐盈迅速给她发了地址,并表达出自己的支持: 【我艺术学院的小姐妹发来的照片,说是联谊碰见的绝品,我现在在家里,要不要一起过去?】 黎莘委婉拒绝了: 【不用,我和他不熟】 说完这话,她却直接启动了车子,一脚踩下油门。 啧,小混蛋。 某亘:二肉即将到来,约莫应该是在明天~ 心有明月【四十三】(第三更) 徐盈给的地址是一间颇有名气的静吧,虽然没有震耳发聩的音乐,朦胧旖旎的灯光还是渲染出暧昧的氛围。 黎莘直接将车开到了门口,慢条斯理的换好鞋。 门口的侍应对视一眼,赶紧出来询问: “女士,这里……” 侍应小哥本想告诉她这里不能停车,乍一见她的面容,竟失语的说不出话来。 黎莘抿唇一笑: “我等我朋友出来接我,一会儿就挪车。” 侍应小哥忙不迭的应了。 等他们走开,黎莘就拨通了瞿燕飞的电话—— “改主意了?”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听筒里除了瞿燕飞含笑的嗓音外,还有不少嘈杂的人声。 黎莘一手握着手机,一手解开发夹: “听说你背着我风流快活,我来捉奸了。” 瞿燕飞:“……” 他扫了对面的女孩们一眼,缓缓扬起唇角: “你在哪里?” 黎莘解开安全带,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 “门口,接驾。” 瞿燕飞双眸一亮。 他猛的站了起来,一扫先前懒散敷衍的态度,长腿一迈,快步的往门外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了愣,老大更是不知所以,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欸,小五!” 宿舍里瞿燕飞年龄最小,又是外宿,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称号。 当然,瞿燕飞从没应过。 瞿燕飞和老大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彼时的黎莘挪了车,他们就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老大试图拽回瞿燕飞: “你怎么了,别跟我玩打道回府这一套,咱们可是说好的……” 正当他絮叨的时候,两声重重的喇叭吸引了他的注意。 瞿燕飞也望了过去。 黎莘打开车门,从跑车上走了下来,身上还穿着那件绸质的系带礼服。 她拨散了浓密的发,发丝打着卷蓬松的落在肩头,为她平添了些许娇妩的姿态。 她走的摇曳生姿,裙摆拂动在纤细的脚踝之间,细细的肩带勾在身上,后背是镂空的,露出白瓷似的雪肌。 老大一口气没憋住:“woc!” 还真就是仙女啊! 瞿燕飞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熠熠的闪着光。 “不进去吗?” 她略歪了歪头,容颜近看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眼尾上扬,迤俪出细细的墨线,眼波流转之间,媚色撩人。 这和平时的她截然不同,更像是…… 瞿燕飞勾了勾唇: “不想去了。” 他想带她离开,做爱做的事。 黎莘一眼瞧出了他的小心思,轻嗤了一声: “难得出来玩,可别浪费了大好时光。” 她说着就转头望向呆滞状态的老大,笑道: “ 29 同学,你说是吧?” 老大咽了口口水,将游荡天外的魂又扯了回来: “是是是,仙……您说的是!” 不知怎的,在黎莘面前,他下意识的谄媚了起来。 黎莘凑近瞿燕飞,在他耳际轻声道: “捉奸捉双,你别想一笔带过。” 瞿燕飞不觉哑然失笑。 他望着今晚的黎莘,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 “来了,就别想走了。” 黎莘斜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 老大: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某亘: 老大:说你们呢,跟我一起酸! 心有明月【四十三】(700收免费更61第一更) 黎莘跟着瞿燕飞和老大进了酒吧。 两人并肩走着,瞿燕飞略高她大半个头,时不时的低垂了眼眸同她说话,面上的笑挂住了就没落下过。 他平素也爱笑,却不是现在这副模样,眼里都透出神采。 老大默默的叹了口气。 换成是他,能碰上个这样的,他也愿意做个洁身自好的男人,把她供起来才成。 三个人到了先前的卡座,老大先走一步,挤着最边上的老四往里头去: “挪挪位,挪挪位,小五的女朋友来了。” 乍一听到女朋友这称呼,黎莘倒是想要反驳,刚试图开口,瞿燕飞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紧扣。 “你坐这里?” 他没有让黎莘进去,而是自己隔开了其他人,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像极了护着肉的狼崽子。 宿舍的其他四人见了,酸的不行,就在一旁起哄道: “看你那小气劲儿,我们还能把弟妹怎么了?” 老二笑嘻嘻的把酒水单子递过来: “弟妹喝什么,都算我们帐上。” 他们一口一句弟妹,听的黎莘秀眉轻挑: “论年纪,你们该叫我姐姐才是。” 她翻了翻单子,对上面花里胡哨的鸡尾酒没有兴趣,就要了一瓶红酒。 老二看了眼那价格,眼角抽了抽。 “弟妹……咳,小姐姐大气。” 虽然心里肉疼的不行,老二还是忍痛应了她的需求。 黎莘噗嗤一笑。 这个地方其实更有些小资情调,价格都在普通人的承受范围之内,再者说了,她也不会真要几个学生请客。 服务员将酒和账单一同拿来的时候,不等其他人动手,她就从包里掏出了卡: “既然是第一次见面,就当是见面礼了。” 昏暗的灯光下,低调的黑色卡片一闪而过。 老大“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 正对着几人的就是这次所谓的“联谊对象”,三个青春靓丽的姑娘,从脸上就能看出娇俏的少女气。 原本黎莘和瞿燕飞刚到时,她们打量着她的目光是略有敌意的。 然而现在,她们的神情变得拘谨了起来。 黎莘瞥了她们一眼,轻笑道: “你们都是学什么的?” 三个女孩互相看看,中间的短发姑娘被拉出来充当门面: “学音乐的,姐姐呢?已经在工作了吗?” 黎莘托着腮,握着酒杯轻轻摇晃: “我吗?我现在算是无业游民。”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没有工作,她的收入来源,是黎家股份的分红以及她自己做的小小投资。 三个女孩的眼神变了变,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瞿燕飞压了压唇角,眼含笑意,却没有揭穿她。 黎莘觉得这些小姑娘很好玩,眼中写满了鄙夷,面上还是做出和颜悦色的神态,她们时不时的交头接耳,约莫是在讨论她的身份。 瞿燕飞捏了捏她的掌心: “不觉得无聊吗?” 他同意过来,一分是老大的软磨硬泡,九分是有着和黎莘赌气的成分在。 可当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就把白天的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净,眼中只有她秀丽如画的眉眼。 黎莘抿了一口红酒,唇上染了一抹嫣红: “又想做坏事了?” 某亘:发现自己已经(欠更累累) 心有明月【四十四】(微H61第二更) 瞿燕飞笑了笑,手里把玩着她细腻的柔夷: “做坏事……不好吗?” 他们说话时凑的很近,周围的音乐声掩盖了他们的嗓音,饶是老大支棱着耳朵想听,也听得并不清晰。 黎莘目光流转,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随即,她放下手里的酒杯,微笑道: “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拎着包起身,袅袅娜娜的往洗手间方向去了。 老大正想乘机询问瞿燕飞黎莘的身份,就见他匆匆拿了手机,往里头的吧台去了。 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姑娘们中的一位,扎着高马尾,容貌最为出挑的,偷偷的拿出手机,翻出了自己偷拍的照片。 赫然就是黎莘与瞿燕飞贴耳细语的亲密模样。 ———— 瞿燕飞绕过吧台,来到了盥洗室。 恰好右边的女士卫生间有人走了出来,他便立时佯装洗手,认认真真的冲了一遍又一遍。 那女孩瞄了他几眼,一时惊艳,看了许久恋恋不舍的走了。 瞿燕飞险些没把手洗破了皮。 他乘着四周无人,立刻闷头走了进去,将门从里头带上。 卫生间有三个隔间,他正踌躇着不知进哪个的时候,黎莘默默打开了其中一间的门。 “等我请你吗?” 她倚着门,颊边晕染着淡淡的胭脂红,慵懒妩媚。 瞿燕飞就这么被拽了进去。 这里燃着去味的香,周遭的环境也十分干净。 黎莘拽着他的衣领,阖上盖子,缓缓坐了下来。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瞿燕飞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糅合了酒香,便生出一股奇异的芬芳,他细细嗅着,人就要醉了。 黎莘的指尖触上他纽扣。 他今天穿着米色的棉麻衬衫,很衬他的肤色,肌肤如温润的玉,透着莹亮的光泽。 瞿燕飞以为她要解开他的纽扣。 然而黎莘的指尖只在那纽扣上轻轻的一触,很快就打了个弯,沿着他腰腹滑下去了。 他这时才明白她想做什么。 她坐着,他站着,她的脸正对着他的腰部以下,很合适的姿势。 黎莘一手勾住他裤子上的纽带,仰着脸,笑盈盈道: “还记 haiTangShuwu.COM 30 得你白天做了什么吗?” 瞿燕飞心口怦怦跳着,热意自小腹席卷而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记得,” 他说话间,嗓音已近喑哑, “如果你想要报复的话,我乐意之至。” 黎莘舔了舔唇。 喀哒一声轻响,紧接着是金属拉链滑下的声音。 她温热的指尖是淡粉色的,圆滑的指甲隔着薄薄的,弹性的布料,若有似无的滑过了那团鼓胀。 瞿燕飞身子轻轻一颤,腰腹之下,那团鼓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耸立了起来,几乎要戳破内裤的阻隔。 黎莘却不紧不慢,翘着手指,扯着那薄薄的边缘往下带。 一寸,又一寸。 在她磨人的动作下,半晌,那圆头才初初探出身来,高高翘着,像个吹响了号角的士兵。 黎莘蹭过当中细细的缝隙,一抹清液便沾染在她的指尖之上。 她在瞿燕飞幽深的目光中抬起手,轻启朱唇,缓缓的含入口中。 某亘:不小心睡着了,赶紧赶一章出来(89_89) 31 瞿燕飞没有动。 尝过滋味,黎莘似是满意了,就不再拖延,直接上了正餐。 她替他解开束缚,被封禁许久的昂扬终于有了自由呼吸的空间,迫不及待的弹跳出来,险些撞在她脸上。 黎莘噗嗤一笑,屈指轻弹那物一记,抬眸道: “年轻人,果然是活力满满。” 瞿燕飞眯了眯眼,哑声道: “它可不是对谁都这样。” 言下之意,只有黎莘才可以。 她探出手,在瞿燕飞的目光中,轻柔的握住了那胀红的男根。 很烫,也足够坚硬。 柔韧的柱身上浮动着浅浅的脉络,稍一用力,他的腰腹就紧绷起来,宛如一道敏感的开关,拥有着他身体的掌控权。 黎莘慢条斯理的把玩,并不急于为他解决,反而更想磨磨他。 身体最为敏感的位置在她细腻的掌心滑动,黏黏的清液被她用以涂抹增加润滑,隔间逼仄的空气中,逐渐弥漫起淫靡的味道。 就在黎莘将指尖按上圆头的时刻,盥洗室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女孩们的声音由远及近。 “咦,门怎么关上了。” 何其熟悉的一幕,让黎莘情不自禁的想笑出声来。 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了,显然这里无法反锁。 高跟鞋踩在地砖的脆响格外清晰,隔壁的隔间被人拉开,有人直直的走了进去,连带着黎莘这头都晃动了两下。 瞿燕飞不得不分出心神,注意外面的动静。 偏偏黎莘爱使坏,乘着他眉头紧蹙的时刻,竟忽然低下了头,将那被抚慰的饥渴难耐的昂扬含进了口中。 猝不及防间,他瞠大了双眸。 所幸他的反应足够快,及时的用牙齿咬住了下唇,堵住了将将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她的小舌灵活的舔舐着鼓胀的圆头,虽然因尺寸问题,她无法尽数吞吃,却还是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刺激他。 她的口腔里不止有柔软的舌,还有难以避免的坚硬牙齿,时不时的磕到他,算不上很疼,但增添了些许刺激。 尤其,在这里还有旁人的时候。 女孩们解决完生理需求,轮流着出来补妆,在不大的盥洗室里说说笑笑,听的人惊心动魄。 可怜瞿燕飞一边要忍受着身下的快感,一边还要注意自己的站位不能被发觉。 他的手臂按在黎莘肩畔,热的能将皮肤都灼烫了。 “这间有人吗?” 不知不觉间,这里又进来两人,见其他位置满了,就随手敲了敲黎莘这间的门。 两个人的神经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黎莘稍好些,直观的表现就是用力的一抿口中的硕物,恰好就激在了瞿燕飞的点上。 他算是在双重夹击中没有能承受中,后脊一麻,一股过电般的酥麻快感就蔓延了全身,快的让他根本无法控制。 出来了。 门外的喧闹逐渐远去,盥洗室里又恢复了两个人的寂静。 黎莘茫然的眨了眨眼,唇角淌落一抹浓稠的白浊。 瞿燕飞后背渗了细密的汗珠,这大约是他难得狼狈的时候,急促的喘着气,面上还有诡异的潮红。 黎莘吐出口中的白浊,轻笑了一声: “小混蛋,这次,你不太行哦~” 某亘: 小变态(记仇):……你等着。 心有明月【四十六】(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86 3 心有明月【四十六】(第二更) 黎莘和瞿燕飞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拒绝了小混蛋再战三百回合的提议,黎莘为扳回一局感到十分满意,她整理完妆容,回到了卡座上。 没有她和瞿燕飞,那几人聊的并不热络,黎莘看的出来,男生们固然有兴趣,女孩们却只是为了小混蛋的美色。 这张招人的脸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坐下来,抿着红酒喝。 正前方的姑娘们忽然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姐姐,你家境一定很好吧?” 其中一个高马尾的女孩笑道。 黎莘垂了眸,莞尔道: “一般般吧。” 短发的女孩拽了高马尾一把,小声道: “你干嘛?” 高马尾撅了撅嘴,面露委屈: “我只是好奇嘛。” 黎莘看出了女孩们之间的眉眼官司,但笑不语。 瞿燕飞没多久就到了,他洗了把脸,洗去了面上的热度,却洗不去眼中蠢蠢欲动的胜负欲。 如果不是黎莘坚持,他大概真能拉着她大战三百回合。 “姐姐,你们怎么认识的?” 高马尾好奇的凑过来,目光在黎莘和瞿燕飞身上来回游移。 说实话,黎莘不怎么喜欢她。 她若真是天真单纯就罢了,可这明摆着就是一张面具,装也装的太一般了。 黎莘放下酒杯,淡淡道: “就这么认识的。” 无意多言。 那女孩儿却有种刨根问底的倔劲,缠着黎莘不依不饶的: “哎呀,详细说说嘛姐姐,我可想听了。” 她扯着笑脸,仿佛看不出黎莘脸上的冷淡。 她身边的伙伴看不下去,连拉带拽的,可惜收效甚微。 黎莘皱起眉: “这是我的私事。” 她乐意说就说,不乐意,别人也不能勉强。 高马尾仍旧不想放弃,还欲再言,一边的瞿燕飞却忍不住了,忽而伸出手,将自己面前的小零嘴往她那边推了推: “多吃点。” 他笑的眉眼弯弯。 高马尾被他的笑容迷惑了那么一瞬,等她缓过神来,不觉微赧道: “不,不用客气,我不饿的。” 出来喝点小酒,谁也不会空着肚子。 瞿燕飞面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眼底沉郁的一片: “那你也得多吃点。” 他柔声道, “否则,我就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堵住你聒噪的嘴了。” 众人:“……” 黎莘没忍住,转了头噗嗤一声笑。 高马尾的神情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经历了瞬息万变,她身侧的同伴也觉丢人,不想帮她说话。 最终还是老二出来打圆场: “小五,别瞎开人玩笑。” 他拍了拍瞿燕飞的肩膀,干干的笑了两声, “咱不说这个,聊点别的吧,你们平时课余都喜欢做什么呀?” 虽然明知这转场尴尬的无以复加,有心平息现场状况的几人,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附和。 那高马尾憋着气,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同伴牢牢的抓住了。 黎莘瞧的津津有味。 一场酒吃到了十点半就早早结束了,几个人在门口分散开来,瞿燕飞自然而然的上了黎莘的车。 “我没喝酒,当然要送你回家了。” 面对黎莘质疑的目光,瞿燕飞露出再正经不过的无辜神色。 黎莘:“……” 黎莘:“我信你个鬼!” 某亘:虽然只吃了肉汤汤,但是不要急,大肉肉还是有的~就这几章啦~ 心有明月【四十七】(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86048 心有明月【四十七】(第三更) 夜风凉爽,吹散了黎莘微醺的酒意。 她的发丝在拂动中飘散开,半阖着的双眼氤氲了朦胧之色,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飞掠的景致。 瞿燕飞侧目望了她一眼: “为什么突然来了?” 他问的没头没脑,还是黎莘想了一会儿,才联系到源头。 她趴在窗口,嗓音被风模糊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来捉奸的。” 大概是觉得这个理由荒谬的可笑,她说完,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瞿燕飞扬起了唇: “小姐姐,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小混蛋惯会见缝插针,黎莘都不得不佩服。 她嗤他一声,懒洋洋的靠回座椅上: “谁承认了。” 她说着就伸出一只手,轻轻戳在了瞿燕飞颊边的小酒窝上, “准确的来说,你是我的小宠物。” 她的指尖软绵绵的,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在夜色下泛着晶亮的色彩。 瞿燕飞一脚刹住了车。 这里离别墅区不远,周围几乎没有人出没,偶尔驶过去一辆车,对他们似乎也漠不关心。 他解开安全带,一手按在她座椅的靠背上: “养宠物,怎么也得填饱他的肚子吧?” 他将她细细的手腕握在掌中,凑近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黎莘看透了他眼底的欲望,转了转眼珠,明知故问道: “你想吃什么?” 瞿燕飞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说话间就不经意的碰触厮磨,缠绵出极惑人的暧昧气息: “你应该知道。” “当然是……” “嗡——” 意外总是来的如此突然,不等瞿燕飞说完话,黎莘的手机就不识趣的震动了起来。 而且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他们对视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 黎莘自然也是觉得扫兴的,她难得喝酒,酒精的作用让她的身体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和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车上运动”了。 她可惜的捏了一把他的面颊,接起电话: “喂?” 电话是黎妤打来的。 “姐,姐,你在哪里,怎么办,我现在好害怕。” 黎妤的嗓音颤抖且充满了恐惧,让原本漫不经心的黎莘都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你不是在家里吗?” 黎妤说话时已带了哭腔: “我,我现在在家里,可是,我刚刚,刚刚泽炀哥——” 黎莘沉下面色: “绍泽炀对你做什么了?” 一边的瞿燕飞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个名字,眼中掠过一抹深思。 不知黎妤是不是怕极了,接下来不管黎莘如何询问,她只是抽噎着说不出完整的语句。 黎莘只能听出她陪绍泽炀去了晚会,接下来的事情,黎妤怎么都不肯说了。 “姐,姐你快回来吧,我真的好害怕。” 黎妤蹲在房间的角落里,捂着嘴啜泣着。 黎莘深吸了一口气: “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她说完,没有再挂电话,只是和瞿燕飞道: “先送我回家,越快越好。” 瞿燕飞压下了心中的疑问,直接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 不到五分钟,他们就飙到了黎莘的家门口。 “晚点联络。” 她只来得及丢下一句话,就急急的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某亘:拉男二出来溜溜~( ̄▽ ̄~)~ 32 黎莘冲到黎妤房间里时,只看到一片黑暗。 她关了灯,瑟缩在小小的角落里。 黎莘藉着窗外透入的月光发现了她的踪迹,放下包,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黎妤缓缓抬头: “姐……” 她哭着扑进黎莘怀里。 她身上冰凉凉的,纤瘦的一团,发丝散乱的披在肩头。 黎莘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脸上的湿润沾在了她胸口,可以想见,她哭的究竟有多狼狈。 她只得拍抚着她的脊背,安抚道: “没事,没事,我在。” 黎妤断断续续的哭了许久,一直到黎莘半边身子都僵了,她才平缓了呼吸,逐渐安静下来。 黎莘扶着她坐到床上: “冷不冷?” 她摸了摸黎妤的手臂,她似乎只穿着小礼服,手臂处是赤裸的。 黎妤没答话,黎莘索性就拧开床头的小台灯,想要给她找个外套裹着。 “姐,别开!” 黎妤堪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台灯的光亮照亮了房间一隅,也让黎莘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黎妤的惨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黎妤的礼服,已经呈现出半破碎的状态,裙摆被人彻底的撕裂了,几乎遮挡不住白嫩的双腿。 她的脖颈上遍布了鲜红的吻痕,胸口,手臂,还有一些清晰可见的,被用力捏出来的痕迹。 尤其是她的双手手腕,呈现出青紫的状态。 黎妤的眼睛哭的像两颗核桃,然而她的唇也是肿的,唇角破了皮,已经结了血痂。 黎莘顿时怒不可遏: “黎妤,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可她压根抑制不住。 黎妤面色惨白: “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陪绍泽炀去参加了晚会,回来以后,因为爸妈不在,绍泽炀说想和她谈一谈。 她同意了,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她很信任他。 这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是她心中最恋慕的人,她那么喜欢着他啊! “你告诉我,” 黎莘攥紧了手, “你们有没有——” 黎妤闻言,慌张的摇了摇头: “没有,真的没有,我那时很害怕,我,我咬了他,也踢了他,他后来还是走了。” 即便如此,绍泽炀这次的行为还是对她造成十分严重的心理阴影。 黎莘抿紧了唇: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陪他去参加晚会,你不是说自己不舒服吗?” 面对她的质问,黎妤一时哑然。 沉默良久,她才嗫嚅道: “那时候你走了,他很难过,所以恳求了我。” 接下来的事不必她多说,黎莘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黎妤平时看着是个爽朗明事理的女孩儿,偏偏遇上绍泽炀的事之后,脑子里就像被人塞了浆糊。 蠢的不行!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举起了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啪!” 清脆的一声响,打的黎妤恍惚了。 黎莘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眉眼压的低低的,瞳仁深浓如墨: “清醒了吗?” 黎妤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我问你清醒了吗?!” 黎莘扬声道, “你要是还没清醒,我就打到你清醒为止!” 某亘:今天到这里啦,明天应该会有肉了,正肉,吃不吃的完窝就不造了~( ̄▽ ̄~)~ 心有明月【四十九】(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87100 心有明月【四十九】(第一更) 在黎妤的记忆中,别说打人,黎莘甚至从未和她红过脸。 她素来都是这样的,温温柔柔,如同春日里的风和雨,亲切而平和,没有什么能惹的她大动情绪。 可…… “姐,我清醒了。” 黎妤垂下脑袋,右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心里却不知怎的松了许多。 见她这样,黎莘的口气也不觉软了下来,如果她还死脑筋的执意喜欢,那她决计是不会再管她了。 既然她还没歪,黎莘是不介意拉她一把的。 “那你告诉我,你以后准备怎么做?” 黎莘在她身边坐下,抽了纸巾递给她。 黎妤胡乱的抹了抹脸,强笑道: “姐,让我自己冷静一段时间吧。” 这么多年的暗恋,不是说能停下就停下的,黎妤自己清楚,在没有彻底放下之前,她不能再见绍泽炀。 以免越陷越深。 黎莘揉了揉她的脑袋: “想清楚比什么都重要,他这样做是不尊重你,一个不尊重你的男人,不值得你付出心思。” 黎妤用力点了点头,暗暗下定决心: “我知道。” ———— 黎莘和黎妤说了很久,直到把她劝去洗澡睡觉了,才算是释然一些。 她这么费劲,除了对原身负责以外,也是不忍心看着黎妤再陷入那段互相折磨的感情中去。 感情这东西,可以平平淡淡,细水长流,也可以轰轰烈烈,你侬我侬,但没有一种是强迫的。 绍泽炀的爱就是这样,压迫的令人窒息。 黎莘打理完自己,擦着半干的发趴上大床,拿出手机和绍泽炀发短信: 【回家了?】 她咬了咬唇,想起两人在车上的你来我往,不免生出几分旖旎的心思。 其实今晚她一点都不累,甚至还挺精神,她将这一切都归结于酒精作用。 ——天知道那小半瓶红酒能不能做到如此持久。 瞿燕飞很快就回了信息: 【你还有东西在我手上,赎金交换。】 他忽然来这么一句,瞧得黎莘满头雾水。 她忍不住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露台,探头往下望去。 楼下静静停着眼熟的跑车,待她现身后,忽然鸣了两声喇叭。 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臂从车窗伸出来,长了眼睛似的,直冲着黎莘挥了挥。 她哑然失笑。 【上来取赎金,但是不许被人发现】 黎莘发送完这行字,转着眼珠思量片刻,很快就转身往房间的衣帽间去了。 等瞿燕飞来到她的房间里,周围已空无一人,只有拐角处的衣帽间开着一条浅浅的缝隙,暖色的灯光沿着边角流泄而出。 他上前一步,推开这道门。 乍然映入眼帘的,是一整个墙面的镜子,通透干净,将他的身形都清晰的映照了出来。 瞿燕飞转了转手上的车钥匙,将之放在不远处的软垫上。 “东西我带来了,我的赎金呢?” 他扬声,配合黎莘玩这一场游戏。 无人应答。 瞿燕飞并不着急,颇有闲情逸致的在衣帽间里踱步。 待他走到礼服的那一处时,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 “我觉得,” 女人的嗓音柔美清甜,偏携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 “你会喜欢这一件。” 某亘:更衣室肉肉~ 33 瞿燕飞缓缓转身。 黎莘亭亭立在他身前,一袭香槟色的修身长裙,侧面开衩,胸口竟是深V的设计,显出起伏有致的峰峦。 这属于原身私心里喜爱的礼服,然而以她对外的“形象”,她是决计不会穿出去的。 诸如此类的礼服还有许多,黎莘挑了一条合眼缘的。 瞿燕飞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游移着,一双眸子黝黑沉黯,让人辨不清他心中真正的情绪。 “我不喜欢,” 他扬了唇,指尖点在她的脖颈中央,一路下滑, “这个,不好脱。” 黎莘嗔他一眼,眼尾勾着,娇娇媚媚的一抹红。 他的手按在她胸口,隔着极轻薄的布料,那团雪乳在掌中被肆意揉搓,顶端的红梅尖俏俏的凸立起来,清晰可见其形状。 黎莘双手勾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这一点很快就被瞿燕飞认证了。 他的手自开衩的裙摆探入,触到了满手的滑腻柔软。 小腹积聚了一团火,将裤子都撑的紧绷,瞿燕飞紧贴在她身上,低头吻着她殷红的唇。 唇齿交缠,淡淡的甜香隐约传来。 黎莘捧着他脸颊,主动后退一些,咂摸着嘴道: “你又吃糖了?” 瞿燕飞不容分说的又吻了上去,在她唇角呢喃道: “现在正在吃呢。” 极动听的情话。 黎莘爱死了他现在的嗓音,介于清朗的少年与低沉的男人之间,撩的她耳际酥酥麻麻,未闻先醉。 瞿燕飞吻过她的唇,细密的吻就蜿蜒下去,沿着脖颈一路扩展,最终停顿在一团雪峰之上。 他隔着薄薄的衣料,轻咬住那点蓓蕾。 黎莘不觉酥了筋骨。 她身子软下来,被他抵在冰凉的镜面上,全靠着他手臂支撑。 瞿燕飞拿出了舔舐棒棒糖的耐心,将她的蓓蕾当做了糖珠,时而吮吸时而拨动,那衣料浅浅湿了一层,贴着肌肤粘着,靡丽香艳。 黎莘忍不住去拉扯他的腰带。 她并不介意他做久一些的前戏,可她忍了这么多时间,现在只想要一些“实际”的。 瞿燕飞笑着握住她焦急的手: “小姐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 他还是那般调侃的语气,若不是他身下硬梆梆的支起了帐篷,黎莘还真得信了他这句话。 她用小腹往他那处一蹭,便听他喉间低吟一声。 “再不急,你就吃不到了。” 她推开他,作势转身欲走。 瞿燕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拉一带,两个人就换了个方向。 这一下,黎莘能在镜中清晰的看见了自己春情荡漾的脸蛋。 他托着她的臀,掀起了她的裙摆。 那花径滑腻腻的收缩着,小口翕动,显然已等不及了。 他拉开裤链,没给黎莘多少反应的时间,扶着肿胀难忍的硕物,一口气的推挤了进去。 “嗯……” 黎莘紧紧的掐住他的胳膊,秀眉轻蹙,似痛苦,又似欢愉。 瞿燕飞搂着她的腰,往下用力按了按。 更为深入。 那花径宛如贴身的第二层肌肤,将男根尽数包裹起来,暖热且紧致,蠕动收缩的肉壁极有弹性,尽其所能的吞吃着。 某亘:应该口以吃完,还有一更~ 心有明月【五十一】(H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87464 心有明月【五十一】(H第三更) 两人都发出了舒适至极的喟叹。 黎莘只觉身子里热热的,胀胀的,所有的空虚与酸软都被填充彻底了。 她趴在他肩头,见得镜中的自己面色酡红,一双眼眸氤氲了春水,如梦似幻。 黎莘的一条腿架在他臂弯里,两腿大开,那花径就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被他狠狠戳刺着。 他顶的深且狠,有着少年人的莽撞劲儿,总有那么几次撞在花心上,撞的她身子乱颤,喉间娇吟连连。 交合处滴滴答答的淌着浓稠的蜜水儿,那条裙子已经被揉的皱了,虽然还套在她身上,看着也是摇摇欲坠。 就在黎莘那条腿几乎支撑不住的时候,瞿燕飞忽而放开了她。 她失去了支撑,浑身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瘫在地上。 瞿燕飞扯过软垫,垫在她的膝盖下。 黎莘支起身子,镜中的自己高高的翘着臀,腰肢纤细不可一握,胸前的白兔软软晃荡着,摇曳出诱人的弧度。 鸦青的长发丝丝缕缕的缠在她颊边,墨丝雪肤,一对红唇轻启,急促的喘着气。 那白嫩的臀瓣之间,粉嫩的贝肉饱满莹润,由于之前已经被蹂躏了一番,那小口还未完全闭合,蠕动着向外吐露春液。 柔细芳草染了珠露,点缀在那片凹陷的三角地带。 瞿燕飞惊叹于眼前美景,没有第一时间发起攻势,倒让黎莘心痒难耐,忍不住轻轻摇晃起娇臀,发出无声的邀请。 “小混蛋,你在等什么?” 她侧了侧脸,霞飞了香腮,眼尾曳着千娇百媚。 瞿燕飞立时压了下来。 滚烫男根长驱直入,顶开了羞合的花瓣,一路冲进最深处去。 黎莘身子往前猛的一晃,鼻尖几乎要蹭到那镜面。 她呼出一口灼热的吐息,镜上便模糊出一片白雾,转瞬即逝。 他勾着她的肩膀,腰腹坚实有力,胯部啪啪的撞击着她的臀肉,震荡出阵阵肉浪。 那硕物在体内渐趋膨胀,烫的像烧红的铁,不知疲倦的在狭窄紧致的甬道内开辟天地。 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两人缠绵的身影,瞿燕飞紧紧凝着她的容颜,近乎贪婪,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样貌都印刻在心中。 屋内的温度缓缓升起来,黎莘光滑的脊背也渗了细细的汗珠,他们肌肤相贴,他的胸膛就抵在她身后,咚咚的心跳声难分你我。 他驰骋半途,忽而一转攻势。 黎莘的花心被男根研磨的彻底,忍不住把上半身伏在地面上,嫩乳在打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来回擦动,留下浅浅的两道汗渍。 她忘了时间,全身心的沉浸在水乳交融的快感之中,任由瞿燕飞引领着她,将她推上至高的巅峰。 偌大的衣帽间里,她横陈了胴体,几乎赤裸的躺在地上。 那件礼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随着她身体的动作飘荡,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扯落。 不知过了多久,瞿燕飞到了关键时刻。 他的抽动愈发迅猛。 黎莘迷糊着配合他,实则身体已经倦怠了下来,只留着一线岌岌可危的清明。 瞿燕飞俯下身,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个字。 ——只可惜黎莘没能听清。 某亘:吃完收工~(上章有虫,阿莘跟小变态发信息不是男二,打错了改不了,大家知道是小变态就好了~) 心有明月【五十二】(900收加更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88255 心有明月【五十二】(900收加更第一更) 天将擦亮,黎莘就隐隐约约的清新了。 双眼依旧困顿的挣不开,她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大床里,一条赤裸的手臂胡乱的摸索着。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黎莘想要拿过手机看看时间,然而手机没摸到,倒是在身边摸到了一颗硬梆梆的糖果。 她皱了皱眉,艰难的睁开双眼,视线仍旧是一片朦胧。 那颗熟悉的棒棒糖乖巧的躺在她的手心,淡粉色的外壳,隐约的透着股桃子味的甜香。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过夜费可真是…… 她信手解开糖纸,本是没打算在未洗漱前吃东西的,现在却想甜甜嘴了。 糖纸一层层的剥开,彻底脱落之后,并没有黎莘预料中的粉色糖果,而是一枚形似糖果的圆球。 她疑惑的按了按,那圆球就清脆的一声响,被轻松的打开了。 糖果棒上缠绕着一条细细的链子,随着她将纸绑拎起来的动作,这条链子也彻底显出了形状。 小小的一枚月亮,其上点缀着无数的碎钻,只正中心有一粒极璀璨的红色钻石,熠熠生辉。 她怔了怔,一时无言。 ———— 黎母一大早就从公司赶了回来,正好撞上吃着早午餐的黎莘。 “妈,今天怎么……” “这个男孩子是谁?!” 不等黎莘开口询问,黎母便直接掏出了手机,怒气冲冲的质问黎莘: “你怎么能随便找人交往?” 她手机里是一张模糊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人亲密耳语,赫然就是昨晚在酒吧里的黎莘和瞿燕飞。 黎莘顿了顿,平静的放下手里的筷子: “怎么了吗?妈妈。” 她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黎母把手机重重的拍在桌上,沉着脸道: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黎莘轻笑一声,云淡风轻: “我不知道您在生什么气,我已经25岁了,有男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黎母平时最为洋洋自得的,就是养育出黎莘这样出色的女儿。 温婉优雅,端庄秀丽。 她是她的骄傲,是她对自己最好的证明。 这样的黎莘,她不能容许她犯一丝一毫的错误。 “交往很正常,” 黎母坐下来,语气稍稍平静了一些, “可是你的交往对象,不能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学生。” 她握着黎莘的手,语重心长: “妈妈是过来人,所以很明白你的想法,但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黎莘勾着唇,眼中含着一抹讥嘲: “妈,你调查过他了?” 黎母哑然。 她确实稍微的查了查,瞿燕飞的资料说明了他自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在姑姑家里长大。 姑姑在他初中那年因病去世后,给他留下一笔遗产,能够支撑着他念完大学,多的,也就没有了。 “妈妈是为你好,” 黎母搬出了老一套,试图给黎莘洗脑, “都怪我平时太拘着你了,这样吧,妈妈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她们的孩子都不错,你抽空可以去见见……” “不必了。” 没等黎母说完,黎莘就打断了她的话,将自己的双手抽了出来。 “我想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某亘: 小变态(摸下巴):我看起来很穷吗? haiTangShuwu.COM 34 原身从没反抗过黎母。 她聪慧而明理,是新时代孕育出的女性,但她无法拒绝父母对她的要求,只能拼命的,努力的去完成。 或许她反抗过,可是失败了。 黎莘不知道原身究竟经历过什么,她不是她,她不想做的事,没人能按着她做。 更何况是如此可笑的理由。 “莘莘,你——” 黎母瞪圆了眼,保养得宜的面容上头一回露出了气恼至极的神色: “你马上和这个人分手!” 见劝说无用,她索性直接下了命令。 黎莘摇了摇头,依旧是那么心平气和的模样: “我不愿意。” 黎母气的浑身颤抖,她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己亲手教养出的女儿,渐渐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你要是不听妈妈的,就离开这个家!” 黎母的一句话,正中黎莘下怀。 她的确想要离开这个家,不仅仅是她,原身也是。 她没有反驳的意思,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黎母鞠了一躬: “好的,妈妈。” 黎母:“!!!” 气死她算了! 两人的争执吵醒了二楼的黎妤,她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双眸子还有些肿胀。 “妈,姐,怎么了?” 她揉着眼道。 黎母生着闷气没有说话,还是黎莘转过身来,对着黎妤温柔一笑: “小妤,姐姐要搬出去住了,你替我照顾好爸爸妈妈。” 她这话如闷雷一声响,打的黎妤瞌睡全无,彻底清醒过来: “姐……” 她喃喃着,不敢置信。 黎母已经连发火的气力都没了,只坐在一旁,胸口剧烈起伏着。 黎莘丢完炸弹,兀自上了楼。 她很快就换好衣服,收拾了行李,当着黎母和黎妤的面,从容的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黎妤还想追出来: “姐,你别——!” 却被黎母一把拽住,扬声道: “让她走!” 黎妤急的焦头烂额,面对着黎莘毫无留恋的背影,以及黎母的怒火中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她究竟该怎么办? 黎妤的烦恼,黎莘并不清楚。 她能清楚的,就是自己总算是自由了,不必再在那个压抑的家中生活下去。 她打开提包,拿出一张卡。 这是原身的小金库,她来了以后,用里边的钱投资了一部分,现在还有颇为可观的数额。 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活,没有完全的准备,她是不会走的如此坚决的。 市里的公寓还在黎母名下,她不准备过去了,但是另找房子,也需要一段时间。 黎莘沉思了片刻,拿出手机,给瞿燕飞发了一条消息。 她当然可以去住酒店,但能够藉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他一些,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黎莘摸了摸颈上的项链,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再说瞿燕飞这里。 他今天上午正好有课,收到黎莘消息的时候,发际线岌岌可危的老师还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因为你,我被逐出家门了,现在无家可归。】 瞿燕飞只瞥到一眼,整个人就立刻坐直了。 他飞快的打了几个字,不等黎莘回复,就举手站了起来: “老师,我家里有急事,想跟您请个假。” 某亘:今天大概是四更~要同居惹~ 心有明月【五十四】(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88480 心有明月【五十四】(第三更) 瞿燕飞请完假就跑出了学校,打了辆车,直奔目的地。 黎莘已经等在那儿了。 她穿着普通的休闲装和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看起来清爽俏丽,竟有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走到她面前时,她正坐在银色的行李箱上,微微仰着头,纤长白皙的脖颈,那条项链静静的点缀在玲珑锁骨间。 “小混蛋,你害我被赶出来了。” 黎莘说的可怜,实则眉眼带着笑,更像是卸下了某种负担。 瞿燕飞向她伸出手,她便轻轻搭上来,藉着力道站起身,行李箱也自然而然的被他接过了: “放心吧,” 他牵着她往前走,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我养你。” ———— 黎莘跟着瞿燕飞进入了一片老式的住宅小区,这里并没有市中心的繁华与便捷,然而小区内走动交谈的老人,嬉笑打闹的孩童,让人的心情莫名平静下来。 这是人间烟火,是鲜活的生气。 黎莘和瞿燕飞上了三楼,安静的等他打开房门。 “你等我一下。” 他回头说了一句,兀自进了一个房间。 黎莘闲来无事,索性观察起这间小小的屋子。 不算很大,容纳两人恰到好处,屋子里的装潢陈旧却很温馨,收拾的也干净整洁。 正对着她的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台,上面摆放着几张装裱起来的相片。 黎莘好奇的凑过去。 照片是一男一女,男孩儿年纪稚嫩,笑时还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以及缺了门牙的一排牙齿。 女人抱着男孩,长发,纤瘦,有着温柔似水的面容。 黎莘眨了眨眼,想到黎母说的瞿燕飞的身世。 莫非,这就是他的姑姑? “我们走吧。” 她思索的时间,瞿燕飞已经收拾了东西从房间里走出来。 黎莘赶紧起身,见他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包,不觉疑惑道: “我们……去哪儿?” 不是住这里吗? 瞿燕飞将行李包叠在行李箱上,环顾一圈,目光中隐隐的有些眷恋: “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他望着桌上的相片,轻笑道, “我上了大学以后,就搬出去了,偶尔才会回来一次。” 他曾以为姑姑走后,他在这世上就又剩下独自一人了。 不过还好,他现在不是了。 “做什么摆出这副表情,” 黎莘嗔他一眼,对着那些相片挥了挥手,笑道, “姑姑,虽然这个小混蛋总是惹我生气,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窗帘轻晃,错落的光影在相片上模糊的闪过,朦胧了女人的容颜。 瞿燕飞拉过黎莘的手,缓缓阖上门,眼中暖色融融,嘴里却还是不饶人: “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黎莘嗤一声: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瞿燕飞闻言,故作严肃的思忖了一阵,方才贴近她,低低道: “别的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觉得你不太行。” 黎莘一挑眉: “什么?” 瞿燕飞便笑着在她耳际说了四个字,嗓音沉沉: “体力太弱。” 黎莘:“……” 她双颊晕了红,羞恼的推了他一把,只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色胚子!” 某亘:甜甜嘴,我预计从现在开始到结局还有次肉吃~( ̄▽ ̄~)~ 心有明月【五十五】(1000收免费更第四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HǎιTǎnɡSHUщU.Coм/7988524 心有明月【五十五】(1000收免费更第四更) 黎家大闹了一场。 由于黎莘的离开,黎父和黎母红了脸,争执了一晚上,最终以黎父负气离开为结束。 黎妤还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看着捂脸低泣的黎母,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试图打电话劝黎莘回来,却始终没能联系上她。 正焦头烂额时,黎家来了人。 绍泽炀。 见到他的瞬间,昨晚的记忆就立刻涌上了黎妤的心头,她僵着身子,没有如往常一样欢喜的扑上去。 她只想逃,离的他远远的。 绍泽炀深深凝望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低声的劝慰黎母: “萍姨,我妈刚刚已经和我说了莘莘的事,您先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绍母和黎母算是年少时的闺中姐妹,原本对于黎莘和绍泽炀这一对,她们也是乐见其成的。 只不过黎莘自己一直没有同意罢了。 “泽炀,你说说这事闹的,我养她这么大,她说走就走,根本没想过我的感受。” 黎母拭了拭泪,仿佛遇上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源源不断的倒出苦水来。 绍泽炀也极有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附和,让黎母舒坦了许多。 黎妤却听得不是滋味: “妈,姐姐想怎么样是她自己的事,没必要什么都听你的吧?” 从小到大,黎莘一直是备受瞩目的那一个,黎妤年幼不知事时,曾为了父母的偏爱而感到嫉妒。 但后来她看明白了,这样的宠爱,让身在中心的黎莘倍感压力。 她是天之骄女,务必事事完美,不仅仅是外表,还有学习,能力,乃至为人处世。 一切的一切,她都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 她见过黎莘学习到深夜,见过她近乎疯狂练习乐器后伤痕累累的十指,每一个假期,黎莘奔波在不同的学校之间,而她却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做自己喜欢的事。 黎妤扪心自问,这样的生活,她真的想要吗? 如果是她,或许早就崩溃了吧。 “你是不是也想气死我?” 黎母捂着胸口,面色发白, “你姐姐这样,你不帮着我就算了,还要替她说话?!” 黎妤有心再反驳,绍泽炀却上前一步,压着嗓音唤了她一声: “小妤,你先上去吧,我来劝萍姨就好。” 黎妤抬眸瞧了他一眼,恰好撞进他幽深如墨的瞳孔,忍不住身子一颤,瑟缩着退了一步。 “反正,我觉得姐姐没有错。” 她咬着牙丢下这一句话,再不想看黎母和绍泽炀的表情,闷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隐约传来黎母抱怨的声音。 黎妤在床上心烦意乱的滚了两圈,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干脆拿出自己的背包,胡乱的塞了两件换洗衣服进去。 她给徐盈打了电话,和她说好去徐家住两天。 没有黎莘的黎家,她也不想待着。 “小妤,你要去哪里?” 正当黎妤拉好背包,准备从窗户翻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郁的男声。 黎妤悚然一惊,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绍泽炀不知何时开门进来了,站在门口,英俊的面容冷肃一片, “我在问你,回答我。” 某亘:黑化进度百分之七十(_) haiTangShuwu.COM 35 黎妤喉间干干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对他产生了惧意。 她还记得他对她做的一切。 昨晚发生的事,实则更像是一场噩梦,她满怀欣喜和羞怯的和他去了晚会,回来之后…… 他的粗暴,凶狠,仿若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兽。 最荒谬的是,那样的他,嘴里还见着姐姐的名字。 她不怪姐姐,只是觉得如此迷恋他的自己,太过可笑了。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她想到黎莘的话,升起了反抗的心思,眉眼间满是倔强, “请你让一让。” 黎妤说着,也不打算偷摸着翻窗走了,拿着行李就要错开他。 绍泽炀不发一言,缓缓关上了门。 喀哒一声,门被他反锁了。 高大的男人面容沉郁,步步逼近,像是已将猎物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看着她仓皇失措的模样,只觉兴奋。 黎妤的心猛的一颤,不自觉的往后退: “你……” 被撕开的礼服,他疯狂赤红的双眼,本该是情人之间的亲昵,却宛如一场兽行。 这是黎妤对昨晚所有的感受,她不想再经历一回。 “你滚开!” 她失控的将背包砸在他身上。 绍泽炀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一下,径直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极大,扯的她生疼。 他将她一把甩到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眸中有着深浓的墨色,遮天蔽日一般的浓,让黎妤浑身发冷,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反抗我?” 她被他桎梏的不得动弹,苍白的一张小脸,眸中盈了泪,怯生生的模样,就和黎莘愈加相像了几分。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喜欢他,仍旧把她当成小丑,肆意践踏她的感情。 “我永远不会喜欢一个禽兽!” 黎妤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禽兽? 绍泽炀笑了。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一切的温柔,不过是为了夺得黎莘的芳心,他想要她,思之成狂。 然而她却将他彻底丢开了,宁愿去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黄毛小子。 不过,没关系。 没有黎莘,还有黎妤,她们有着肖似的面容,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即便是肌肤…… 他贪婪的望着她细白的脖颈,小腹处燃起一团火,熊熊燃烧。 “莘莘——” 他情不自禁的呼喊出声。 伴随着绍泽炀的嗓音,黎妤揣在口袋里的手机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轻快悠扬的轻音乐,一遍又一遍,丝毫没有停下来 的意思。 黎妤想要挣开他拿手机,却被绍泽炀抢先一步夺了过去。 来电显示是姐姐。 黎莘。 绍泽炀眉眼一沉,立时站了起来,接起电话,打开了免提。 黎妤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小妤,怎么了?” 黎莘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过来,柔润温软,一如既往。 黎妤刚要开口提醒她,绍泽炀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手轻松的制住了她。 “小妤,小妤?” 黎莘疑惑的“喂”了几声,皱着眉拿下手机,在屏幕上戳了两下。 没坏呀,怎么没声呢? 瞿燕飞在一边看了,好奇的凑过来问道: “怎么了,打不通吗?”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绍泽炀的耳中。 某亘:因为还在疼,所以赶一章出来,大家将就看看,明天应该可以恢复啦(눈_눈) 心有明月【五十七】(第一更) 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被捂住嘴的黎妤就知道大事不妙。 绍泽炀的眸子黑的可怕,间或掠过一抹狠戾的暗芒,仿佛他看的不是手机,而是电话另一头的黎莘和瞿燕飞。 她拼命挣扎起来,口中唔唔作响,即便没有办法说出话,让黎莘能听见一丝动静也是好的。 可惜的是,这时的黎莘因为电话久久无人应答,已经挂了。 她打算再打一个,却发现手机被关机了。 黎莘不觉蹙起眉,隐隐的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瞿燕飞: “我们得先回去一趟。” 彼时的两人还在开往目的地的路上,闻言,瞿燕飞并未多问,而是直接在路口掉了个头。 他抽空瞥了黎莘一眼,抿了抿唇: “你担心你妹妹?” 黎莘颌首,低声道: “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没什么心眼,心也软,我怕她出事。” 其实她更怕的,是绍泽炀。 他昨晚能做出那样的事,就说明他心里的念头没有打消,不仅如此,还有愈加恶化的趋向。 瞿燕飞沉默片刻,忽而道: “绍泽炀?” 黎莘正想着这事,冷不防的听他嘴里吐出这个名字,她猛的抬了头,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油然而生: “你怎么知——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他?” 瞿燕飞和绍泽炀,是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 他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的道路,笑的漫不经心: “我见过一次,在学校里。” 至于是怎么见到的,他没什么说出来的意思。 黎莘仍旧疑惑: “那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瞿燕飞眨了眨眼,好心提醒她: “你忘了吗?昨晚在车上,你是怎么说的?” 如果不是黎妤突然的电话,或许他能更早的将她吃进嘴里。 好在,她最后还是补偿了他。 黎莘一怔,恍然记起自己车上的所作所为,那时她提了绍泽炀的名字,约莫是让瞿燕飞记住了。 她轻咳一声: “他确实让我挺烦心的。” 道路两旁的景致飞快的掠过,黎莘望着自己在车窗上隐约模糊的面庞,神情复杂, “我不怕她对我出手,因为我防备着他,我怕的是小妤。” 瞿燕飞望向她凝重的侧脸,心知她的担忧的不是没来由。 那个男人,大概是疯了。 车子开了近二十分钟,紧赶慢赶的总算到了目的地,黎莘顾不上黎母的想法,带着瞿燕飞一同进了家门。 不过,黎母并不在家中,似乎是出门了。 她松了一口气,和瞿燕飞直奔二楼。 二楼黎妤的房间并未合拢,开了一条缝,里头传来黎妤低低啜泣的声音。 黎莘赶紧推开门: “小妤,你没事吧?!” 她冲到床边,见黎妤捂着脸,泪珠从指缝间滚落,双手的手腕处,又添了新的淤痕。 “姐……” 她放下手,双眸红肿: “他,他知道了。” 黎莘半蹲下来,拿着纸巾擦拭她颊上的泪痕,柔声道: “没事了,别怕。” 她想着先安抚黎妤的情绪,再说其他,不想黎妤却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她: “你听我说,姐。” “绍泽炀他知道了,知道你和瞿燕飞在一起了!” 某亘:今天带着奶糖回家过国庆,一直忙到现在,加上手机没电,更新就晚了,还有更新,大概会在十一二点的样子_(:з」 心有明月【五十八】(第二更) 黎莘替她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既而又开始继续,丝毫没有被她的话语所影响。 “姐?!” 黎妤只当她还不清楚这事的严重性,还要再说,却被黎莘制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扔了纸巾,轻抚黎妤发烫的脸颊, “他知道了又如何?” 黎妤呆呆的: “姐,他会发疯的,他一定会来找你们的。” 这回,不等黎莘说话,一边的瞿燕飞就开了口: “那就让他来吧。” 他无谓的耸耸肩,笑的轻松, “我很期待他会做出什么特别的事。” 黎莘嗔他一眼: “别在小妤面前乱说话,你先出去,我和小妤谈一谈。” 原先让他陪着上来,就是怕绍泽炀还留在这里,现在得知他走了,就没有瞿燕飞的用武之地了。 瞿燕飞没有异议,走之前还替她们合上门。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黎莘握住黎妤冰凉的手,柔声问道。 黎妤怔忪的摇了摇头,眼中一片茫然,鼻尖泛着红,瞧着惹人心疼: “我本来打算去徐盈家住两天,但是,但是现在……” 看到了这样的绍泽炀,她又怎么敢去拖累徐盈。 黎莘沉吟片刻,从记忆深处挖出一个人来: “我倒是有个地方让你去,但是得先问问你的意见。” 这算是原身很久没有联系的老友了,还是黎莘过来以后,替代她重新联系上的。 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黎妤眼中一亮,提起了精神: “哪里?” 黎莘就和她说起了她的这位朋友,禾凝,她的高中校友,当初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选择高考,而是入了部队。 这和她家的背景也有些许关联。 总之,将黎妤送到禾凝那里,比其他地方都来的让黎莘安心。 通过黎莘的描述,黎妤也对这位英姿飒爽的姐姐颇有兴趣,就听了黎莘的话,和她一起收拾行李。 黎莘寻着空隙和禾凝联系,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把情况说的明明白白。 禾凝不觉愤怒,她本就是正直爽利的性子,最见不得绍泽炀这样欺负姑娘的,当下就说要亲自过来接黎妤。 困扰着黎妤的烦恼就这么圆满解决了。 将黎妤送上禾凝的车之后,黎莘才回到了瞿燕飞身边。 关上车门的刹那,她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瞿燕飞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此时不觉低笑了一声,一指头按上她紧蹙的眉心: “你怕了?” 他说的是绍泽炀。 黎莘拉下他的手,唇角紧抿: “不怕,但我烦他。” 他就像是吸血的水蛭,黏上以后如影随形,撕不开,扯不掉。 瞿燕飞轻轻托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一颗甜丝丝的棒棒糖被塞进她嘴里,清甜的香味弥漫开,多少抚平了她心中的恼意。 “你越想他,他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瞿燕飞笑嘻嘻的逗她, “这样,我就吃醋了。” 黎莘闻言,不由无奈,咬着糖含糊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瞿燕飞一双眼笑成了弯月,乌瞳却深浓的如墨玉一般: “我是认真的。” 他捏紧她的下颌, “只许看我一个人,只许爱我一个人,哪怕要恨,也只能恨我一个人。” 某亘: 小变态何出此言? 36 黎莘愣愣的望着他,良久,一点一点的伸出手。 “啪”的就拍在他脑门上,发出格外清脆的声响。 “你跟我装神弄鬼什么?” 她收回手,余怒未息。 瞿燕飞“嘶”的抽了口凉气,撅了撅嘴,十分不满的模样: “逗你开心都不行了?” 黎莘白他一眼: “学谁不好学绍泽炀,你想被我永远列入黑名单吗?” 瞿燕飞见势不妙,赶紧举双手投降: “抱歉,小姐姐,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你不要把我赶出房门。” 他想了想,补上一句, “赶下床也不行。” 听的黎莘忍不住笑了: “德性。” 两人玩笑几句,瞿燕飞见她心情好了,目的也就达到了,启动车子,载着她往市中心走。 他的房子在三角商业区的中心,可以说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黎莘快速在心中估计了价位,不出意外,这里的一室一厅,可 以在半山买一套小别墅。 黎家在这里自然也有房产,只不过现在与黎莘无关。 “说说,是不是卖身去了?” 她打量着瞿燕飞的公寓,四室两厅的格局,走清爽的灰白风格,看似低调,实则处处都透着奢华。 瞿燕飞无辜的眨了眨眼: “我只卖给过一个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黎莘轻哼: “不清楚。” 瞿燕飞闻言,身子便凑过来,将她围在了沙发与自己之间: “我很乐意帮你回忆。” 他压低了嗓音,眼中缠绵着情意,勾的她心尖发颤: “别闹。” 她推了推他,柔弱无力,很有几分欲拒还迎。 瞿燕飞凝着她浓密的睫,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双唇。 一男一女独处,又是情正浓时,天雷勾动地火是再正常不过的。 黎莘被他吻的意乱情迷,裤子被解了一半,他的手就迫不及待的探了进去,在大腿的内侧轻轻滑动。 她艰难的分出了一线清明,抱住他在自己胸口拱动的脑袋: “嗯……等等,小混蛋,我……唔……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说的断断续续,间或夹杂着一声娇吟,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瞿燕飞舔着她粉嫩的乳尖,口中模糊道: “做完再说。” 黎莘忍不住合拢了双腿,夹住他的手: “不行,我怕忘了。” 她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眸中氤氲了一片水色,眼尾沾了靡丽春意, “我买下你隔壁的房子,好不好?” 倒不是不愿意和他同居,只是黎莘觉得,再亲密的人都需要一点私人的空间。 这里的房子虽紧俏,但黎莘方才仔细关注了下,一层楼三家住户,除了瞿燕飞这里,似乎都无人居住。 瞿燕飞动作一顿,直起身望着她: “不必买。” 他的面色有些古怪,黎莘只当是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我还会住在这里,但是偶尔我想要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个私人的去处了,对不对?” 瞿燕飞轻笑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不用买,你想住就住吧。” 他的指尖探入她的花径,惹的黎莘低呼了一声, “隔壁也是我的。” 黎莘试图挣扎: “那还有一家?” “也是我的。” “楼下……” “这一栋楼都是我的。” 黎莘:“……” 您说了算。 某亘: 小变态:没想到吧_(:з」∠)_ 更新通知+下世界大方向选择投票~ 这两天亘亘都有点忙,晕头转向的就没有来得及更新,很抱歉一直在等待的小可爱们,我明天会努力码字出来的! 还有这个世界大约过几天就要完结了……吧(doge)现在希望小可爱们投票选择下世界类别,确定后亘亘会拟cp出来让大家 挑选,如下∶ 1∶古代 2∶现代 3∶奇幻 4∶星际 告诉亘亘你想看什么哦 真正cp出来啦,大家投上自己心爱的一票~ 1∶【古代•武侠篇】伪•软萌侠女卧底(魔教圣女)×口嫌体正直正道少侠(武林盟主之子)(by万俟月醴) 2∶【现代•都市篇】精英•生活废总裁X干练人妻型•女秘书(byperseverqance) 3∶【奇幻•欢乐向】被献祭的人类少女X自恋触手树妖(by夜月) 4∶【星际•ABO】伪男A•实O上将X死对头女A上将 肉量排名(由多到少)∶4.3.2.1 ——投什么明白了吧(doge) 37 心有明月【五十九】黎莘愣愣的望着他,良久,一点一点的伸出手。 “啪”的就拍在他脑门上,发出格外清脆的声响。 “你跟我装神弄鬼什么?” 她收回手,余怒未息。 瞿燕飞“嘶”的抽了口凉气,撅了撅嘴,十分不满的模样: “逗你开心都不行了?” 黎莘白他一眼: “学谁不好学绍泽炀,你想被我永远列入黑名单吗?” 瞿燕飞见势不妙,赶紧举双手投降: “抱歉,小姐姐,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你不要把我赶出房门。” 他想了想,补上一句, “赶下床也不行。” 听的黎莘忍不住笑了: “德性。” 两人玩笑几句,瞿燕飞见她心情好了,目的也就达到了,启动车子,载着她往市中心走。 他的房子在三角商业区的中心,可以说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黎莘快速在心中估计了价位,不出意外,这里的一室一厅,可 以在半山买一套小别墅。 黎家在这里自然也有房产,只不过现在与黎莘无关。 “说说,是不是卖身去了?” 她打量着瞿燕飞的公寓,四室两厅的格局,走清爽的灰白风格,看似低调,实则处处都透着奢华。 瞿燕飞无辜的眨了眨眼: “我只卖给过一个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黎莘轻哼: “不清楚。” 瞿燕飞闻言,身子便凑过来,将她围在了沙发与自己之间: “我很乐意帮你回忆。” 他压低了嗓音,眼中缠绵着情意,勾的她心尖发颤: “别闹。” 她推了推他,柔弱无力,很有几分欲拒还迎。 瞿燕飞凝着她浓密的睫,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双唇。 一男一女独处,又是情正浓时,天雷勾动地火是再正常不过的。 黎莘被他吻的意乱情迷,裤子被解了一半,他的手就迫不及待的探了进去,在大腿的内侧轻轻滑动。 她艰难的分出了一线清明,抱住他在自己胸口拱动的脑袋: “嗯……等等,小混蛋,我……唔……我话还没说完呢。” 她说的断断续续,间或夹杂着一声娇吟,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瞿燕飞舔着她粉嫩的乳尖,口中模糊道: “做完再说。” 黎莘忍不住合拢了双腿,夹住他的手: “不行,我怕忘了。” 她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眸中氤氲了一片水色,眼尾沾了靡丽春意, “我买下你隔壁的房子,好不好?” 倒不是不愿意和他同居,只是黎莘觉得,再亲密的人都需要一点私人的空间。 这里的房子虽紧俏,但黎莘方才仔细关注了下,一层楼三家住户,除了瞿燕飞这里,似乎都无人居住。 瞿燕飞动作一顿,直起身望着她: “不必买。” 他的面色有些古怪,黎莘只当是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我还会住在这里,但是偶尔我想要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个私人的去处了,对不对?” 瞿燕飞轻笑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不用买,你想住就住吧。” 他的指尖探入她的花径,惹的黎莘低呼了一声, “隔壁也是我的。” 黎莘试图挣扎: “那还有一家?” “也是我的。” “楼下……” “这一栋楼都是我的。” 黎莘:“……” 您说了算。 某亘: 小变态:没想到吧_(:з」∠)_ 更新通知+下世界大方向选择投票~ 这两天亘亘都有点忙,晕头转向的就没有来得及更新,很抱歉一直在等待的小可爱们,我明天会努力码字出来的! 还有这个世界大约过几天就要完结了……吧(doge)现在希望小可爱们投票选择下世界类别,确定后亘亘会拟cp出来让大家 挑选,如下∶ 1∶古代 2∶现代 3∶奇幻 4∶星际 告诉亘亘你想看什么哦 真正cp出来啦,大家投上自己心爱的一票~ 1∶【古代•武侠篇】伪•软萌侠女卧底(魔教圣女)×口嫌体正直正道少侠(武林盟主之子)(by万俟月醴) 2∶【现代•都市篇】精英•生活废总裁X干练人妻型•女秘书(byperseverqance) 3∶【奇幻•欢乐向】被献祭的人类少女X自恋触手树妖(by夜月) 4∶【星际•ABO】伪男A•实O上将X死对头女A上将 肉量排名(由多到少)∶4.3.2.1 ——投什么明白了吧(doge) Γ○úг○ ūωú.○гɡ 38 心有明月【六十】(第一更) 同居的第一晚,黎莘的累的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本以为醒来后会看见空空如可爱如梦也的床榻,不想甫一睁眼,就对上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庞。 瞿燕飞笑眯眯的望着她,颊边酒窝深深,眉眼里都沁出了甜意。 黎莘恍惚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已经不是在黎家了。 “年轻真好。” 她喃喃一句,嗓音嘶哑,神情透着疲倦。 饶是她对这事欲望不小,昨晚也被小混蛋折磨的够呛,翻来覆去的换了好几个姿势,做到最后,她嗓子都疼的冒烟。 “我只是太高兴了。” 瞿燕飞轻触了触她娇嫩的面容,低了头,在她额心烙下一吻, “从今天开始,我无时无刻都能看见你了。” 黎莘此时听不进甜言蜜语,闻言只翻了个白眼: “迟早看腻味。” 她说着就想翻身,后方瞿燕飞却将手伸了出来,一把箍住她的腰肢,搂的紧紧的: “我不会腻。” 黎莘拍开他作乱的手: “我腻。” 她半直起身,在身边摸索了一阵,拿过手机。 寥寥几条信息,除开黎莘的报平安以外,还有黎父的询问,黎母似乎打定了主意晾着她,丝毫没有反应。 黎莘一一回了。 “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吗?” 黎莘放下手机,没了睡意,索性和瞿燕飞说起话来, “她给我看了照片,是在酒吧里被人偷拍的。” 从那个角度来说,不可能是瞿燕飞这里的人,而是三个联谊的女生。 瞿燕飞将她的发丝拨到脑后: “我知道。” 事实上,被偷拍的那一瞬间,他就若有所感了。 没有出来揭穿,只是想看看那女人要做什么。 “你知道?” 黎莘瞠大了眼眸, “是不是高马尾的那个?” 瞿燕飞轻轻颌首。 她是怎样将照片送到可爱如梦黎母面前的暂且不提,一个普通的学生,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身份呢?明明她们在她的误导下都想偏了。 黎莘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预料到的是,女孩儿不知她身份是真,却挡不住瞿燕飞刻意引导,将照片不经意的送到了黎母手中。 他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生气的话,教训她一顿就是了。” 瞿燕飞说的漫不经心,完全瞧不出幕后黑手的影子, “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他从来都是个固执的人,他的目标,一次都不曾失手过。 他不想做黎莘若即若离的床上情人,如果不藉着这次的机会逼她一把,或许他们会一直这么磋磨下去。 他必须真真切切的,拥有她。 从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 “虽说不该和小姑娘计较,真让我忍气吞声,我也是不愿意的。” 黎莘浑不知瞿燕飞的小心思,兀自念着那高马尾,抓着被子坐了起来: “把她的学院班级名字告诉我。” 她对着瞿燕飞道。 瞿燕飞眨了眨眼,舒适惬意的躺下去,额前碎发凌乱的散落: “报酬呢?” 黎莘一蹙眉,不解: “什么报酬?” 瞿燕飞莞尔一笑,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倒在自己怀里: “吃完早饭再说。” 音落,翻身覆上。 某亘:啊,要好好码字的时候家里客人来了,今天紧赶慢赶赶出来一章,明天还要早起去南京,小可爱们我先睡啦! btw,这篇要开始进入结局惹,下个世界打算星际abo(毕竟多肉) 4∶【星际•ABO】伪男A•实O上将X死对头女A上将 肉量排名(由多到少)∶4.3.2.1 ——投什么明白了吧(doge) Γ○úг○ ūωú.○гɡ 39 心有明月【六十一】 和瞿燕飞同居的这段日子里,黎莘比想象中的要更习惯。 小混蛋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做事却是出乎意料的利落,平时不用黎莘怎么动作,自己就能将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就是厨艺差了些,被黎莘包圆了。 他隔三差五的回出去一躺,多会赶在凌晨和清早回来,穿着黎莘熟悉的那套黑色卫衣。 她约莫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不去过问。 总有一天,他会自己说出口的。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一个多月,绍泽炀一直没有动作,当然,黎莘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提醒了黎妤多多注意。 两个女儿双双离家出走,对黎母的骄傲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她不愿和黎莘低头,私底下倒是联络了黎妤好多次。 “妈妈每次打电话来,就和我诉苦。” 黎妤皱着脸,喝了一口杯里的果汁, “我不知道怎么说,现在也不想再回去了。” 周末的下午,两姐妹相约出来逛街。 黎莘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醇厚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她深深嗅一口,眉眼舒缓: “爸爸呢?” 黎妤叹了口气: “爸爸倒是没怪我,只是跟我说,一直住在别人家不是个办法,如果我不想回家,就去他的公寓里住。” 黎莘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不说这个了,扫兴的很,” 黎妤摆摆手,话锋一转, “姐,你和瞿……咳,姐夫怎么样了?” 她笑的贼兮兮的,满脸的八卦之色,巴不得从黎莘嘴里挖出点猛料来。 黎莘嗔她一眼: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瞎叫什么呢?” 黎妤吐了吐舌: “我可是觉得他很喜欢你,你不知道,他最近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已经脱离单身了。” 明显到连她这个隔壁系的都有所耳闻,说中文系的高岭之草被人采走了,天天的秀恩爱。 嗯,他自己秀。 黎莘噗嗤一笑: “你别离他,他那是胡来的,等我回去再处置他。” 话虽如此,她眸中却不见得带了多少恼意,反而眉梢眼尾都携了甜蜜,一看就是浸在热恋中的女人。 黎妤羡慕的直冒酸泡泡: “真好。” 她曾以为爱情就是绍泽炀爱着黎莘的模样,现在却觉得那根本不是爱情,而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像他那样的人,喜欢的,从来都只有自己吧。 “你要是想这样,自己去找一个不就成了?” 黎莘见黎妤怔怔出神,还当她是羡慕了,便出言调侃道, “我怎么听禾凝说,她的弟弟很照顾你?” 禾凝是龙凤胎,还有个同岁的弟弟。 黎莘倒是没见过,听说她弟弟一直在部队里,最近上军校了才回来。 看话茬转到了自己身上,黎妤自然不好意思了,忙红着脸否认道: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手足无措, “就是,凝姐和侓(lu)哥人都挺好的,把我当亲妹妹一样。” 黎莘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尾音拖的长长的: “是吗?” 黎妤把头点的像拨浪鼓: “百分百真话,绝无欺瞒!” 再者说了,经历了绍泽炀后,她大概很久都不会再喜欢一个人。 某亘:都想要我完结第一个故事呀,今明两天我努力康康吧,完结不了也不许怪我哦~ Γ○úг○ ūωú.○гɡ 40 心有明月【六十二】(第二更) 黎莘多少明白她的顾虑。 即便这个妹妹当初有些执迷不悟,可总的来说,她已经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了,而且她对自己的关切是真心实意的。 她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小说中那样互相折磨的所谓“爱情”。 “小妤,你不需要想太多。” 她轻轻握住了黎妤的手,柔声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绍泽炀。” 黎妤一愣,缓缓垂下眼睑 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然而即便心里清楚,他带来的阴影依旧长久的存在于她的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两个人一直说了许久,直到夕阳西斜,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瞿燕飞已经打了电话过来,言明要来接黎莘回家,她本打算顺路将黎妤也送回去,不想刚到门口,就有人抢先一步。 “侓,侓哥?” 望着面前高大健硕的男人,黎妤一时错愕, “你怎么过来了?” 黎莘瞥了两人一眼,很有眼见力的抿紧了嘴巴。 旁观为上。 “禾凝让我来接你回去,怎么样,你们结束了吗?” 他理着很精神的寸头,穿着简单的休闲运动装,个子很高,约莫近一米九,肩膀宽阔,腰板挺的很直。 他长的不能算特别英俊,但五官硬朗,浓眉大眼,有种常人所没有的英武正气。 这就是禾凝的弟弟? 果然和她抱怨的一样,从来也不听她的话,因为出生时间的争执,死活不叫她姐姐。 “啊,我,我。” 黎妤在他面前娇小玲珑的一团,她紧张的绞了绞手,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黎莘看不下去,上前解围: “你好,你是阿凝的弟弟吗?” 她笑着问道, “我是小妤的姐姐。” 禾侓仿佛是现在才注意到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黎妤身上挪开,转而望向黎莘: “我是禾侓。” 言简意赅,干净利落。 黎莘暗暗的捏了捏黎妤,示意她赶紧开口说话。 黎妤这才恍然过来: “那什么,侓哥,不麻烦你了,我姐姐今天会送——” 她想要拒绝禾侓。 “小妤,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和燕飞去外面吃饭。” 眼见黎妤要拿她做借口,黎莘赶紧打断了她的话语,笑意嫣然道, “看来只能拜托禾侓送你回去了。” 黎妤胀红了脸,扯了扯她的衣袖,不解道: “姐,你不是说……” 黎莘轻咳了一声,笑眯眯的: “我刚刚只是忘了,现在才记起来,小妤,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她冲她暧昧的眨眨眼。 如果黎妤是打心底里不愿意,又或者禾侓是个心术不正的人,黎莘自然不会放心的把她交过去。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黎妤是口不对心,她再了解不过了。 “好啦,回去替我向阿凝问好。” 黎莘推着黎妤上了禾侓的车,对她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反而还友好的冲着两人挥手告别。 禾侓没说什么,只叮嘱黎妤系好安全带,和黎莘点头示意后,就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黎莘默默松了一口气。 之前她还隐隐的担忧黎妤的安全问题,现在见了禾侓,这颗心才算是落下了。 有他在,绍泽炀想动手也不怎么容易。 某亘:妹妹的CP~话说这几天玩的我好累呀,人超级多!!! Γ○úг○ ūωú.○гɡ 41 心有明月【六十三】 他们走后,瞿燕飞的车才到了黎莘面前。 他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是见到几人说话,稍微停了一会儿,观察情况。 不得不说,禾侓出现时,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倒不是担忧黎莘,而是他无疑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和他是截然不同的类型,黎莘长时间的打量,让他难免心生醋意。 所以,甫一坐上车,黎莘就看见了他沉沉的面容。 往素的两枚小酒窝和招牌笑容一同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谁招你了?” 黎莘笑着戳了戳他的面颊, “笑一个。” 瞿燕飞并不回应,只斜睨她一眼,默默启动车子: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思绪却集中在身边的黎莘上。 黎莘莫名: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头没脑的。 瞿燕飞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捏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 黎莘蹙了蹙眉,沉吟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一眯: “我呢,喜欢军人。” 咻,瞿燕飞的心口上中了一箭。 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人开的车…… “那种高大的,魁梧的,不需要太好看,主要是一身正气。” 瞿燕飞的心口中了无数箭。 他暗暗咬紧了牙关,并未察觉到黎莘偷笑的表情。 “还有哦,我觉得穿上军装的人,超级帅。” 瞿燕飞猛的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是不是对刚才那个人有想法。” 他转过头,语气里都冒着酸泡泡,这可是黎莘从未见过的一面。 幼稚——但可爱。 她忍了忍,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小混蛋,你果然在吃醋。” 她乐不可支的去捏他的脸, “好酸呐,酸倒牙了。” 见到她这般模样,如果瞿燕飞再看不出她在逗他,那就实在是反应的过于迟钝了。 他索性解开了安全带,将身子凑过去,攥住了她的手腕: “是谁害我吃醋的?” 他抿着唇,眸子乌黑的像两颗莹润的墨玉,溢满了对她的控诉, “那个人是谁。” 认识他这么久,黎莘确实是第一回见他如此表情,不禁有意逗弄他: “你猜?” 她眨着眼,瞳中潋潋滟滟。 瞿燕飞可半点都不想猜,他逼近她一些,嗓音低沉: “我不想猜,只想听你说。”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主路,一直停着车,还是引发了周围人的注目。 黎莘并不想让他们看见不该见的。 “回家再告诉你?” 她莞尔一笑,轻点他俊挺的鼻尖。 瞿燕飞却不满足: “我现在就想知道。” 黎莘闻言,挣开他的手,在他额际拍了拍: “不许挡路,回家再议。” 她说的坚决,瞿燕飞自然强求不得。 偏偏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堵的呼吸窒闷,浑身不适。 人都是贪心的,他和她越是靠近,要求的就越多。 这种感觉,快把他逼疯了。 “今晚我要去参加聚会。” 瞿燕飞忽然道, “我会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 他说这话,大多半是在赌气,想看看黎莘的反应。 “好啊。” 她爽快的同意了,连多问一句的意思都没有。 瞿燕飞:“……” 他更难受了。 某亘:小变态进入患得患失状态~(想不想看他穿制服(doge)) Γ○úг○ ūωú.○гɡ 42 心有明月【六十四】 送黎莘到家后,瞿燕飞转身就去了所谓的“聚会”。 事实上这不能算是聚会,而是校学生会里组织的,瞿燕飞只不过是被老大拉去撑撑场面。 原本,他早就拒绝了。 然而现在却阴差阳错的到了现场,连老大都有些不可置信。 学生们的娱乐活动就那么些,瞿燕飞不愿意和他们聚餐,只赶了第二场,一群人在KTV里鬼哭狼嚎。 瞿燕飞听的心烦意乱,拿了桌上一罐啤酒,走到了门外。 老大跟着他走出来,疑惑道: “不是说不喜欢吗,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他一口喝下一半,抿了抿唇: “心情不好。” 老大皱起眉,有心和他多聊两句,无奈包厢里的人见他走了不依不饶,很快就开门把他带了回去。 瞿燕飞倒是落了个清净,沉默的喝着酒。 他不怎么喜欢酒,但喝了也不会醉,权当做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喝完这一罐,他捏紧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 “瞿燕飞?” 正当他打算回去再拿一罐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音叫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莘莘姐姐呢?” 来人正是徐盈。 一听到黎莘,瞿燕飞就不可避免的恍了恍神。 徐盈见他呆呆的,忍不住问道: “喂,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没多说话,转身就进了包间。 徐盈探头瞧了瞧包间的号码,掏出手机,偷摸着拍了个照,迅速的发送给了黎莘。 哼,她可是金牌小侦探。 发完照片后,徐盈没有立刻等到黎莘的回复,她好奇心又重,干脆坐到了侧边的拐角,玩起了手机。 她觉得这一次有料可挖。 ————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总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派上用场。 她没玩一会儿,远远的就来了几个女生,说着话往包厢里头走。 其中一个编着蓬松的发辫,精心打扮过,五官也清新秀丽,只面上的表情有些不情不愿的: “我说了我不想来的。” 女孩抬着下颌,眉眼娇矜。 她身旁的同伴拉着她劝: “都走到这里了,回去多不好,就当我们拜托你了,好不好?” 女孩哼了一声: “那是你们求我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同伴面露喜色,连连应是,生怕这大小姐又反悔了。 徐盈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中文系的系花,和瞿燕飞还有过一段流言,后来被她跟黎妤告诉了黎莘。 那会儿瞿燕飞和黎莘还没在一起。 她忙藏好身形,掏出手机就是一顿拍,拍完转手又发给了黎莘,顺便附上地址。 这些照片一张不落的进了黎莘的眼,彼时的她早已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对于“赶赴现场”这事,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捉奸捉一回就够了,接二连三的,多没有挑战性。 让他自己乖乖回来不好吗? 黎莘翘了翘嘴角,翻起了手机的相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找到了。” 黎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颇为惬意的将身体舒展开,枕在柔软的床榻上。 她指尖轻点,将一段小视频发送给了瞿燕飞。 至于他会怎么反应,就看他的本事了。 某亘:还记得这个小视频咩_(:з」∠)_ 明天吃肉肉,还有小变态穿制服哦~ Γ○úг○ ūωú.○гɡ 43 心有明月【六十五】 再说到瞿燕飞这一边。 他本就心情郁郁,喝完一罐酒犹觉不足,打算回去再拿两罐。 不想才进门,就被老大给拉住了,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去。 “你这样子,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坐着喝。” 他打开啤酒递给他。 瞿燕飞陷入自我的沉思中,对包厢里的噪音充耳不闻,闻言也没有反对,沉默着一口一口的喝。 闹了十来分钟,包厢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几个女生笑着走了进来,容貌各异,但以众星拱月的穆筱为甚,第一眼就吸引了所有男生的视线。 这可是他们中文系的系花,千里挑一的美人。 瞿燕飞听见动静,却兴致缺缺,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他忽视了穆筱不经意投来的视线,兀自打开手机滑动,想看看她有没有给自己发信息。 想当然的,没有。 瞿燕飞心中苦闷更甚,抿了抿唇,将空空的啤酒罐扔进了垃圾桶。 恰逢此时,几个女生相继入座,穆筱的朋友知道她这次来的原因,自然不会抢她的,都将她往瞿燕飞身边推。 老大被挤的不行,忙嚷嚷道: “欸,这儿还有人呢,别推别推。” 真不是他没有眼力见,如果现在是郎有情,妾有意,抑或者双方单身,他怎么都不会棒打鸳鸯。 可问题是自家小五早就有个爱惨了的小姐姐,他也见过,属实女神级别人物,系花和她比比都得逊色许多。 这个恶人,他不做都不行。 众女生看他如此不识抬举,心头气恼不已,就连穆筱的眸中都添了三分不耐。 坐在瞿燕飞右边的男生见势不妙,忙起身让座: “成了成了,他俩关系好,坐我这儿吧,系花系草坐一起,养眼。” 他本意是为了打圆场,不想帮了倒忙,被老大狠狠瞪了几眼。 这崽种,看不出瞿燕飞心情有多差么? 他搭理过这系花吗? 穆筱面上不显,勉为其难似的被推坐在瞿燕飞身边。 包间灯光昏暗,他的侧颜轮廓近乎完美,瞧得人心惊动魄,小鹿在胸口怦怦乱跳。 穆筱按捺下激荡的心情,瞥了他桌面一眼,轻哼道: “又是喝酒的臭男人。” 她这喜欢人的方式属实特别,就爱嫌弃人家,引人注意。 也亏的她漂亮,但凡换了一个人,男生们就不会捧着哄着,而是要当神经一样的远离了。 换成平时,瞿燕飞心情好,最多就是不搭理她。 可今天,他烦躁不已,穆筱就正正好撞在了枪口上,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他捏紧了一个易拉罐,转过头看她: “你是我妈吗?” 即便没有醉,酒精还是为他带来了些许的亢奋作用,这种亢奋,非常凑巧的用在了怼人身上。 “什……” 穆筱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瞿燕飞这时继续说了下去,根本没给她机会: “你是我的谁你管我这么多,烦不烦?” 穆筱第一次被男人驳了面子,就是栽在瞿燕飞身上,没成想第二次,她彻底没脸了。 “你什么意思?!” 她恼的双颊胀红,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瞿燕飞冷笑一声,扬声道: “意思就是,我喝酒关你屁事,滚边儿去!” 某亘:小混蛋彻底发火了_(:з」∠)_ Γ○úг○ ūωú.○гɡ 44 心有明月【六十六】(第二更)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瞿燕飞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坐在自己位置上,对气红了眼的穆筱半点不退让: “离我远点,别烦我,听懂了没?” 他平时虽然不算好相处,起码有个笑模样,面子工夫还是到位的。 现在却活像个欺负女孩的混账,压根没有一句好话,只差没骂街了。 老大都吃了一惊,暗道他怕是受了刺激。 “你!” 穆筱泪珠儿忍不住,嘀嗒嘀嗒的往下掉。 她的同伴们气不过,纷纷上来要说瞿燕飞的不是,结果被他一句“滚”吓的呆在了原地,连安抚穆筱都忘了。 剑拔弩张的时刻,黎莘的消息到了他手里。 方才还皱着眉头的瞿燕飞瞥到一眼,双眸一亮,立刻站了起来,捏着手机冲到了外头。 哪还顾得上这里的烂摊子? ———— 瞿燕飞直接上了车,迫不及待的就打开消息。 打头的就是黎莘的一句话: 再不回来,我就睡了。 没有提其他的事,看着冷冰冰的,让他瞳中的光亮黯淡了许多。 然而当他颓靡的点开视频以后,一切都不同了。 方消失的火焰瞬间就燃了起来,比先前更甚,有种星火燎原的趋势。 他看着视频中黎莘的一举一动,浑身都是麻的,颈部的喉结上下滚动,喉中干渴一片。 不等看完全程,他已经一脚踩下了油门,直直的冲着回家的路程过去。 行到半路,他忽然想到什么,将车拐了个弯,驶向一家他熟悉的店面。 约莫半个小时后,昏昏欲睡的黎莘等到了玄关处的开门声。 她懒懒的翻了身,浓密的长发在床榻上铺开,浅色的轻薄睡裙卷到大腿,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 ——果然如她所料。 瞿燕飞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黎莘已经摆好了姿势,准备首先给他来一个视觉冲击,好好安抚下吃醋的小混蛋。 门锁喀哒一声响,一道修长的身影渐渐露出了真容。 “你回……” 黎莘挂起了甜美的笑容,正想迎上去,冷不防却对上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庞。 说熟悉,因为这就是瞿燕飞。 说陌生,因为他和平时截然不同。 素来细碎的发被尽数捋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锋锐的眉。 他斜斜的挂着一抹笑,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滑过帽檐,漫不经心中偏又透着潇洒不羁。 墨蓝色的军装制服穿在他身上,仿佛书中走出的少年将军,俊挺逼人。 她愣了愣,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这穿制服的小混蛋,真是……真是…… 该死的诱人! “虽然不是什么正版的制服,不过看着不错。” 他有模有样的站直身子,微微俯身,摘下帽子: “你觉得怎么样?” 瞿燕飞笑的有些坏,但眸中熠熠生辉,如同漂亮的琉璃宝石,攫取了她的所有心神。 “我觉得——” 黎莘缓缓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你看起来很可口。” 美味的让她想要一口吞下去,或者将他一点点的拆吃入腹,连骨头都得细细的嚼了。 瞿燕飞但笑不语,只是伸手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请用餐。” 某亘:吃肉啦!(嚎) Γ○úг○ ūωú.○гɡ 45 心有明月【六十七】 深沉夜色之中,客厅只点了一盏淡淡的落地灯。 沙发被压的陷了下去,昏暗的房间里,女子娇娇的嘤咛,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息,格外清晰。 黎莘跨坐在瞿燕飞的身上起起伏伏,面前是一片投影播放的画面,画面中的主角也十分熟悉。 她自己。 小混蛋把那小视频投到了墙壁上。 身下的刺激不断的传达至脑海,偏她眼前又有着这般羞耻的影像,黎莘都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 脑袋发昏,浑身发烫。 灼热的巨物在体内驰骋,她能清楚的感觉他的形状,胀红的圆柱将用甬道撑开,紧缩的肉壁不甘示弱,仿佛是两方的拉锯 战。 她身上的睡裙依旧穿的完好,只是没有内衣,胸口的玉兔随着起伏摇晃蹦跳不已,呼之欲出。 比起她,瞿燕飞的形容更狼狈些,制服已经被揉皱,一头乌黑的碎发散乱着,半遮住欲火高炽的眸。 他紧紧的凝着身上的黎莘,目光如有实质。 渐渐的,黎莘脱了力。 本就是腰酥腿软的敏感体质,难得做一次女上位,坚持的时间略短了些。 她软软的趴在了瞿燕飞身上,双颊嫣红,呼吸时鼻翼翕动: “我累了。” 历经了两次的嗓子已经略有些嘶哑,她靠在他胸膛上,瓮声瓮气的撒娇, “换你来。” 瞿燕飞仍旧精力充沛,闻言自然当仁不让。 他抽出昂扬,翻身将黎莘压下,抬起她一条白嫩的腿儿。 轻薄的内裤在她脚踝处摇摇欲坠的挂着,她腿间被撞的有些红了,两片贝肉红肿泥泞,当中一张小嘴略开,里头深幽一 片。 瞿燕飞稍稍拨弄一下,那小口便流出粘腻春露,犹带温度。 他瞧的双眼发红,倾身过去,扶着男根在入口处轻蹭了蹭。 湿润,粘滑,极度的柔软。 他按捺不住,缓缓的,一寸一寸的挤了进去。 甬道中紧致如初,仿若一层禁裹的绸,偏又有着似水的柔,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略一抬眸,眼前就是视频中的活色生香。 不得不说,他初初看到这个视频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醋意都烟消云散了。 只想赶快来到她身边,狠狠的占有她。 男上女下的姿势,将黎莘的睡裙带起,不知不觉的就卷到了腰际,露出一截纤细平坦的小腹。 她两条腿架在瞿燕飞的肩上,身体被打开到了极致,承接他暴风骤雨般的攻势。 黎莘忍不住低泣。 身体看似已经到达了极限,但他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 黎莘的小腹一阵痉挛似的酥,从头至脚尖,每一处都绷的紧紧的,仿佛是被人抻拉的木偶。 瞿燕飞的手陷入了她腰间的肌肤之中,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自然是第一个“享受”到的。 后脊被激的过电一般。 他忽然压下来,覆在她身上,唯独腰肢款摆,依旧在她体内横行霸道。 黎莘紧紧攀住了他的脖颈。 正如她一开始所说,今夜的他,可口而美味。 同样的,蛮横而霸道。 某亘:考虑到下个老公的制服诱惑,小变态就稍微浅尝辄止一下啦哈哈哈哈(喜新厌旧) 心有明月【六十八】(第二更) 第二天,瞿燕飞早早的去学校了。 黎莘在床上窝了好一会儿才起了身,方洗漱好不久,就接到了黎母的电话。 这么多天以来,黎母是第一次联系她。 黎莘皱了皱眉,还是接起了电话。 黎母是来约她出去见面的,说话时口气虽然生硬,却努力按捺了下来,尽量的劝慰她。 “……妈妈也只是担心你,不过你说的有道理,你已经长大了,我不应该干涉你的生活。” 深明大义的简直不像她了。 黎莘心里的疑惑渐深,细细思虑之下,还是决定和黎母见一面。 毕竟她还是原身的母亲。 黎母和她约在了一家咖啡店,离瞿燕飞家中不远。 黎莘走过去时,黎母早早的等着了。 她近来似乎没怎么睡好,眼下青黑浓重,素来保养得宜的眼尾也添了几条细纹。 见到黎莘,她眼中光芒闪动: “莘莘……” 黎莘微垂了目,避开她的视线,坐在了她的对面: “妈,您有话就说吧。” 她有些承受不住她突如其来的示弱。 黎母应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莘莘,这里的房子,妈妈已经转到你名下了。” 她将文件递给黎莘,轻叹了一声, “你从小就听话,妈妈已经习惯了,所以多少忘了注意你的感受,希望你不要责怪妈妈。” 文件里的房产正是黎莘先前住的那套公寓,黎母大约还不知道她已经和瞿燕飞同居了。 黎莘心中微讶,面上丝毫不显: “妈,怎么突然给我这个?” 不怪她胡思乱想,要知道一个多月前,黎母的态度还是十分坚定的。 黎母眼眶一红: “你和小妤都走了,你爸也怪我,家里边空荡荡的,我心里也难受的厉害。” 她这些天没有联系黎莘,除了赌气以外,也是在自我反思。 她对这两个女儿,是不是有些太过压制了? “泽炀劝了我很多,我和你爸爸谈过了,觉得这次确实是我的错。” 黎母拭着眼角道。 如果说前面听着还正常的话,后头绍泽炀的名字,就让黎莘条件反射般的警戒了起来。 “绍泽炀?” 黎莘抿了抿唇,不动声色道, “他劝您什么了?” 黎母倒是不曾注意到黎莘的异样,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他让我尊重你们的意见,好好和你们谈一谈,也亏的他劝我,我才想明白了。” 其实绍泽炀说的远不止这些,他让黎母别压制黎莘,这样她早晚会和瞿燕飞有意见分歧,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同世 界的人。 如果现在黎母越压制,她越是要反抗,最后就会弄巧成拙,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为牢固。 这些话,黎母是认同的,所以她选择了怀柔政策。 可惜黎莘半个字都不信。 绍泽炀不可能这么说,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她相信,他不会这么好心。 “是吗?那真是辛苦他了。” 黎莘笑了笑,意味不明。 黎母以为她听了进去,心中一喜,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莘莘,那你有没有打算回家来住?” 黎莘阖上文件,递还给黎母: “妈,我现在和我男朋友住在一起,没必要回来。” 某亘:马上结局了~不过大变态还要搞一波事_(:з」∠) 心有明月【六十九】(第三更) 乍一听黎莘和瞿燕飞同居,黎母的心情就绷不住了。 “你这……!” 她本想直接训斥出手,转念一想绍泽炀的话语,竟硬生生的憋住了,强扯出一张笑脸来,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和妈妈说一声?” 黎莘笑盈盈的,似乎压根没察觉她的怒意: “这不是怕妈妈还在生气吗?既然妈妈同意了,那么我自然不会隐瞒。” 黎母的心揪成一团,几乎喘不过气来。 偏她还得装作宽容大度的模样。 一场谈话很快结束了,黎母憋的不行,匆匆忙忙的就上了车。 黎莘目送她离开,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绍泽炀。 究竟想做什么? ———— 绍泽炀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酒。 琥珀色的酒液随着冰块轻轻摇晃,他喝一口酒,就往下翻一张照片,直到满满的一杯尽数落腹。 手机里的照片也翻完了。 如果黎莘在这,就能辨认出那些照片上的主角,正是她,黎妤,禾侓,以及瞿燕飞。 他放下玻璃杯,面上神色晦暗不明。 真是厉害啊,一个两个的,都争先恐后的脱离他。 他就这么让人害怕吗? 绍泽炀嗤笑了一声,关上手机,缓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寂静的屋中传来轻轻的一声响,黑暗中,女人纤细窈窕的身影从门后显露,有些瑟缩的颤了颤。 绍泽炀没有回头,而是用着命令的口吻: “过来。” 不容反驳。 女人抓紧了门把手,细白的手臂上满是青紫的淤痕: “绍,绍总。” 她声若蚊蚋,害怕到了极点。 绍泽炀眯了眯眼,侧头望向她: “你叫我什么?” 辛榆心口猛的一顿,接连几日的梦魇浮上脑海,这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泽炀哥,泽炀哥,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 为了弥补,她冲了出来,卑微的伏跪在绍泽炀脚下, “求求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放我走吧。” 浅浅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她穿着一条轻薄的吊带裙,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只可惜,那些或是紫红或是泛青的吻痕,咬痕,抓痕,将所有的美感都破坏殆尽。 绍泽炀没有回答,而是放下玻璃杯,缓缓俯下身子: “你怕我?” 他捏紧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辛榆哭的满面泪痕,头发乱蓬蓬的散着,在她修长的脖颈之上,一圈紫红的勒痕怵目惊心。 辛榆想要点头,可是在他狠戾的近乎疯狂的视线下,她只能恐惧,颤抖。 “没有,我,我没有。” 她抽抽噎噎的哭着。 绍泽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伸出手,捂住她的下半张脸。 更像了。 她哭泣的双眸,像极了黎莘。 只要一想到是黎莘在自己面前哭诉祈求,他的心中就会涌起诡异的快感。 他得不到她,她也休想好过。 绍泽炀一把拽住哭泣不止的女人,将她甩在了沙发上。 辛榆摔的眼前一阵发黑,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裙子已经被绍泽炀掀开,那硬挺的巨物残忍的打开了干涩且红肿的甬道,贯 穿了她的身体。 疼,撕心裂肺的疼。 她腿间留下鲜红的血。 某亘:咦惹(눈_눈)绍泽炀大牲口! Γ○úг○ ūωú.○гɡ 46 心有明月【七十】(第四更) 周末,黎莘和黎妤一起逛街。 黎母的怀柔政策不止对黎莘用了,自然还有黎妤,只是黎妤不同,在她的劝说下,还是搬回了黎家。 倒不是因为信任,只是她住在禾凝家不伦不类的,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黎莘无法,劝她小心绍泽炀,别的也就不再说了。 如她所预料的,禾侓的确对黎妤有那方面的意思,禾凝早早的就来向她讨弟媳妇了,这回黎妤搬回来,禾凝还老大不愿意。 不过黎莘觉得,黎妤自己的想法更重要。 “那你是怎么想的?” 黎莘和黎妤边走边闲聊。 黎妤咬了一口手上的泡芙,满足的眯起了双眼: “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啦,学习重要。” 她笑嘻嘻道。 黎莘嗔她一眼: “那就是讨厌他咯?” 黎妤闻言,自然不敢点头,忙解释道: “当然不讨厌,其实侓哥人挺好的,也很照顾我。” 她挠了挠鼻尖,颇为赧然, “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去交男朋友,所以就拒绝他了。” 她也不是个傻的,禾侓对她的情意并未掩饰,她感受的一清二楚。 可是有了绍泽炀的阴影在,她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出来。 “我觉得这样很好,” 黎莘没有否定黎妤的意见, “感情这方面的事,要由你自己做主,我们的意见只不过是作为参考。” 事实上,绍泽炀这样的变态还是少数的。 黎妤甜甜一笑,亲密的挽上她的手: “知道啦姐姐,你最疼我了。” 两人笑闹一回,俱是有些腿酸,就找了家店坐下。 黎妤算个小吃货,见着好吃的走不动道,黎莘也依着她。 她点单的时候,黎莘就望向窗外的人行道。 她本就是不经意的一瞥,不想就那么恰好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那男人显然没预料到这巧合,愣愣之后,竟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跑了。 黎莘一怔。 正常人不该因为一个无意的对视就逃走吧?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当即就觉得不对,拉过了黎妤,低声道: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倒罢了,起码警惕心颇强,不大容易中招,可黎妤不同。 她素来没心没肺的,再好骗不过。 “不对劲?” 黎妤茫然的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家里都挺正常的,没什么不对劲的呀。” 黎莘抿了抿唇: “有没有人跟着你?” 黎妤虽不明白她何出此言,但见她目光凝重,还是认真的回忆了,继而摇头: “我没有发现。” 她现在出门都是司机接送,偶尔司机不在,禾侓也会来接她,所以说不上有落单的时候。 黎莘心中稍定,然而还未放下心: “以后不要自己出门。” 她叮嘱道。 绍泽炀这么久没动静,太过安分,约莫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以他的性格,不会放任她们好过的。 黎妤懵懂的颌首。 一想到这些,黎莘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致,她拿出手机给瞿燕飞发了信息,将今天遇到的事都说了。 瞿燕飞很快回复: 一会儿我来接你,别乱走。 某亘:很快要结局啦,大家是时候告别小变态,迎接我们上将啦_(:з」∠)_ n贰qq.てοΜ 47 心有明月【七十一】 黎莘和黎妤在路口分开,等黎妤被司机接走,瞿燕飞很快也就到了。 黎莘方上了车,就和他说起今天的事。 “我总觉着不对劲。” 黎莘系上安全带,脑中浮现起那男人稍显惊惶的眼神, “哪有人被我看一眼,扭头就跑的。” 瞿燕飞瞥了瞥后视镜,双眸微眯,轻笑道: “说不定是被你吓着了。” 他显而易见的是在玩笑,恼的黎莘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下,嗔道: “我又不是什么恶鬼,怎么就吓到他了?” 瞿燕飞握住她手,拉到唇边轻吻了一记: “不是恶鬼,是小仙女,凡人不能多看的那种,一看就自惭形秽了。” 不得不说,他真有甜言蜜语的本事。 黎莘双颊微热,将手抽出来,嘟囔了一句“贫嘴”,却也不提起那个形迹可疑的男人了。 两人一路顺顺利利的回了家,到了门口,瞿燕飞并未跟上,而是对黎莘道: “我还得回学校一趟,晚上回来。” 黎莘不疑有他,冲他挥挥手,自顾自的走了。 瞿燕飞驾车继续前行。 他一路左拐右绕的,弯了一个又一个转角,并非是去了学校,反而跑到了市郊。 跟着他的杨垚武自然不敢放松,一路上不远不近的吊着,虽说有些艰难,总算没有跟丢。 最后,瞿燕飞驶进一片废弃工厂。 如果黎莘跟了过来,一定会觉得十分熟悉。 ——正是当初他杀人的地方。 杨垚武不敢打草惊蛇,但又想搞清楚瞿燕飞打算做什么,便把车子停在了外围,自己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他躲在破败的墙壁外,偷摸着掏出个小镜子,观察里头的情况。 瞿燕飞露了个背影,左右环顾一圈,径直走了进去。 残垣断壁遮挡了他的视线,杨垚武在工厂外苦等了两个小时,里头的瞿燕飞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他按捺不住,趁着天色渐暗,便蹑手蹑脚的靠过去。 工厂荒废许久了,天一黑,便有呜呜的风声自半封闭的小走道里吹来,阴冷又透着股泥土的腥臭味,呛的他闷声咳嗽。 杨垚武只得用手帕捂住口鼻,摸索着往里走。 这么多天的盯梢下来,他其实并没有发现瞿燕飞的异常,他一直在学校和家里徘徊,见的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学生。 难得今天,他忽然行为诡异起来。 杨垚武自觉自己是逮住了机会,要揪出他的秘密。 查的越多,报酬就越是丰厚。 他一边想着自己账户上的余额,一边摸着黑往里走,脚步放的极轻,只有偶尔猜到沙砾的摩擦声。 所幸,这小小的动静都被风声盖过了。 茫茫黑暗中,唯独工厂的一处角落,燃着惨白昏暗的灯光。 他皱起眉,缓缓的靠近那个房间。 房间没有门,砖块堆积的外围空荡荡的,简陋的吊灯在半空中轻轻摇晃,灯光也伴随着或明或暗。 杨垚武咽了咽口水,摸着胸口,打开了微型的摄像机。 近了,更近了。 他轻轻的探出头,朦胧之中,有道黑色的身影静静的站在角落里,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怎么回—— “唔!” 正当他心中疑窦丛生的时刻,他的后脑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有人用棍子重重的击上来,他闷哼一声,甚至来不及回过头,就软软的晕倒在地。 某亘:这几天估计只有一更啦,其实原因是亘亘以前和大家说过的,之前检查身体有点问题,现在要做个小手术,明天入院,原本想早点完结小变态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哈哈。 明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点字,做手术的那天和之后估计是有点悬(听说全麻会有降智打击(_)),不过,等我恢复两天应该就口以啦~( ̄▽ ̄~)~大家等窝回来叭~ n贰qq.てοΜ 48 心有明月【七十二】(第一更) 杨垚武在一片惨白的灯光中醒转了过来。 那灯明晃晃的刺眼,他初睁开双目,适应不及,忍不住将眼睛合的紧紧的。 一杯凉水忽然泼到了他脸上。 时下已近初冬,气温骤降,这水凉的刺骨,激的他一个哆嗦,原本晕晕乎乎的意识也清醒了过来。 他慢腾腾的睁开双眼,视线处一片模糊,唯独一道隐约的黑色身影。 “醒了?” 瞿燕飞戴着黑色的手套,口罩罩了大半张脸,一身的黑色,唯独露出面部的肌肤是雪白的。 就连他的瞳孔,深的也似墨晕的夜。 杨垚武还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跟了黎莘和瞿燕飞这么久,他不至于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他咽了口唾沫: “你,你想做什么?” 他虽然是个私家侦探,但从来都没有碰上过这样的情况。 瞿燕飞盯着他半晌,忽然笑了: “有意思,你跟踪我,反倒问我想做什么了?” 他拍了拍他的脸,轻蔑的像在看一只脆弱的蝼蚁, “跟的过瘾吗?” 敏感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几天有人尾随,他按兵不动的缘故,只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 绍泽炀想看,就让他看,他巴不得告诉他自己和黎莘有多亲密。 若不是今天这蠢货暴露行踪吓到了黎莘,他都懒得出手。 杨垚武犹在嘴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未落,就见瞿燕飞伸出手,将他胸口的微型摄像机取了出来,扔在地上,一脚碾的粉碎。 他一时语塞。 “拍的倒是不少。” 瞿燕飞踩完摄像机后,从裤兜里掏出了杨垚武的手机,兀自翻看着他的相册。 杨垚武心口一凉,下意识道: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他明明,明明没有设置指纹,就是怕出了意外。 瞿燕飞拎着手机晃了晃: “这很难吗?” 常年行走在这样的黑暗地带,同时又要维持住外在的身份,他会的东西,可不止一点半点。 杨垚武不敢再说话了。 因为他已经翻出了绍泽炀和杨垚武的聊天记录,里头的一切都足够详细。 瞿燕飞拉下口罩,很是悠然的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绍泽炀不算蠢,只是没什么本事。 说句难听的,他真看不上。 杨垚武好歹也是经历过的,见他和自己说了许久没有旁的动作,便冷静下来,道: “你把我带到这儿,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吧?” 瞿燕飞眨了眨眼,没说话,只看着他。 杨垚武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我查过你,知道你已经无牵无挂,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很可能为你带来无妄之灾,不如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他无疑是聪明的。 毕竟从他挖出来的料看,瞿燕飞太过正常,一个无父无母,由姑姑照顾的孩子,虽然长的出挑了一些,成绩也优异,总体来说,他仍旧只是个普通人。 瞿燕飞认真听完,噗嗤一声笑了。 他咬碎了嘴里的糖果,甘甜的汁液滑入咽喉。 “你消息这么灵通,我猜你一定猜到了。” “你今晚会死在这里。” 他抬起头,微抬了手,指尖夹着一枚锋利轻薄的刀片。 某亘:回来啦~今天是出院在家休养的 第一天,先更一章~( ̄▽ ̄~)~快结局了哦 心有明月【七十三】(第一更) 黎莘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她回家以后又累又困,匆匆洗了个澡,没吃东西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反反复复,竟都是当初出车祸的场景。 只是那个梦中没有人救她。 而她,甚至也不想反抗。 ň(②).QQC〇M 49 疾驰而来的车与黎莘迎面相撞时,“她”竟然选择了解开安全带,将头微仰,靠在了座椅的软垫上。 微笑着,迎接死亡。 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的连疼痛都感同身受,火舌卷过她的面颊,巨大的冲击力粉碎了她的身体,她像一个破布般的娃娃,被卡在了车体的缝隙之中,不得动弹。 痛苦吗? 很痛苦。 但不知怎的,她心中竟然有种解脱般的快感。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透过粉碎的车窗,看见一双熟悉的黑色短靴。 他的面容模糊不清,抑或许是生命力的流失,让她已经没有了分辨的能力。 他的手从裂口中探了进来,带着桃子味的甜香,轻轻的,缓缓的,按在了她的双眸上。 为她合上了瞠大的眼。 ……………… “!” 黎莘猛的惊醒过来,身上密密的一层冷汗。 房间里有些昏暗,浴室的灯隐约的透过缝隙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格外清晰。 她耳膜发胀,脑袋晕乎,忍不住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半晌,水停了。 再过了几分钟,瞿燕飞擦拭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下身围着一条浴巾,上身赤裸,露出肌理丰匀的身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微湿的碎发散在眉眼间,为他平添一分慵懒的美感。 “怎么醒了,我太吵了吗?” 他把毛巾搭在身上,轻笑着凑过来,在她颊边吻了吻。 黎莘还有些茫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一想到方才的梦就脑仁疼,她有预感,这就是原身遭遇的事故。 可那个男人…… “回来没一会儿,看你睡了,就没把你叫起来。” 他随手套上T恤和宽松的运动裤,身上犹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黎莘还想说话,他的唇却已经凑了过来,将她的话语堵的严严实实。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等等,我还有事要说——” 黎莘推着他,手上却没什么力气。 小混蛋熟练以后,简直深谙床上技巧,对她的敏感带一清二楚,每次都能将她撩拨的欲罢不能。 瞿燕飞已经等不住了,手从睡裙里探进去,抚摸着她身上的软腻: “不重要的话……晚点再说。” 他咬着她的耳垂,嗓音低哑哑的,很是动情。 黎莘身上酥软了一半,推拒的动作像极了欲拒还迎,即便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此刻都已经成了娇媚婉转的呻吟。 瞿燕飞顺势将她压了下去。 他真是爱惨了她,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无法抑制占有她的欲望,她的心,她的身体,他统统不想放过。 没有人能将她从他手中夺走。 ———— 绍泽炀受到了一份特殊的邮件。 寄件人是一串陌生的乱码,标题写的是一个特殊的礼物,特意注明了他的名字。 随着邮件来的,还有作为附件的短视频。 他顺手点开。 某亘:有没有觉得小变态偶尔有点像大变态_(:з」∠)_今天多更几章~ 心有明月【七十四】(第二更) 绍泽炀在书房里,没有开灯,电脑屏幕将他的脸色染的惨白。 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那段视频只有一分钟,播放完后就自动销毁了,让绍泽炀连保存的机会都没有。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支烟为自己点上,指尖微微颤抖。 杨垚武死了。 他脖颈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几乎溅满了镜头,透过那片血色,他隐约间看见他死不瞑目的双眼。 仿佛在质问他,怨恨他。 烟雾缭绕在绍泽炀周身,将他的面容彻底模糊,那双眼中闪烁的种种情绪,此刻看不明晰。 他摁灭了烟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你上次说的人,现在还能联系吗?” ———— 和瞿燕飞闹腾了一晚上,黎莘竟莫名的把那个噩梦抛在了脑后。 次日是周末,瞿燕飞拉着她偷懒。 其实黎莘还是有事要做的,虽然现在和瞿燕飞同居了,原身留下的各种任务也都需要完成。 只是原本有个出国的机会,她放弃了。 倒不是没有能力,但她的任务还没完成,真是平常出个门都怕有意外,别提飞机了。 为此,她打算先留在家里准备。 可是瞿燕飞不喜欢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别处上,他硬是拖了黎莘过来,按着她在沙发上做好: “今天不许看书,你得陪我。” 他像个幼稚的孩子,蛮横又霸道。 黎莘哭笑不得,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 “我天天都陪着你,别闹,给我两个小时就够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书房。 瞿燕飞不愿意,把她又拉了回来,这次是牢牢的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他搂着她的肩膀,轻嗅她身上的清香: “不行,我一分钟都不给你。” 他这粘糊劲儿,实在让黎莘没有办法。 如果放在古代,估摸着她就是那昏庸的君王,小混蛋么,该是祸国的妖姬,勾着她夜夜春宵。 黎莘实在拗不过,只得听了他的,将书本放下了。 他们坐着腻歪了一会儿,又拿出vr打了游戏,一直到中午,腹中的响动逼得他们不得不停下。 黎莘绑起头发,在他鼻尖上轻点一记: “别缠着我了,我得去做吃的,不然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瞿燕飞嘻嘻一笑,也跟着她起身: “我帮你洗菜。” 他笑的欢喜时,颊边的酒窝就格外的深,黎莘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指尖陷入他柔软的肌肤: “那你不能在厨房胡来,否则我宁愿自己做。” 上一次,小混蛋就打着给她帮忙的名号,在厨房里压着她很是无法无天了一次。 导致她现在都忘不了那长长的流理台。 瞿燕飞眨眨眼,故作乖巧: “保证不犯错误。” 厨房试过了……他觉得阳台更好。 若是让黎莘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少不得又要赏他一个脑瓜崩。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黎莘取了一些蔬菜让瞿燕飞准备,她则是手速极快的剁起了肉馅。 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瞿燕飞的确听话的没有作乱。 然而材料才准备到一半,黎莘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刚抓了肉,油腻腻的不好洗,就让瞿燕飞 ň(②).QQC〇M 50 帮她接下电话。 瞿燕飞拿起她的手机,目光定定落在来电显示上。 哟,来的挺快。 某亘:要进入结局章嘞,你们还不出来给如此勤快的亘投个juju吗? 心有明月【七十五】(第三更) 瞿燕飞接起电话,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等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莘莘,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绍泽炀喑哑的嗓音从电话的另一头响起, “我以为,你打算躲我一辈子呢。” 他的笑声沉的诡异。 瞿燕飞依旧没有说话,在绍泽炀听来,只有静静的呼吸声。 没错,他其实已经打了一段时间的电话了,可惜黎莘早已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这一次,他终于换了号码。 因为他清楚,他现在手中捏着的东西,会让黎莘不得不走到自己身边。 “不愿意理我?” 他问道。 瞿燕飞勾了勾唇,将电话摆在桌上,按开了免提。 “谁啊?” 黎莘正是忙的时候,见瞿燕飞接了电话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正好被电话那头的绍泽炀听见了。 他不知道瞿燕飞代接电话的事,还当黎莘没认出他,便扬声道: “一段时间不见,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他没有刻意压低音调,瞿燕飞又将扬声器给开响了,是以黎莘即便离的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个激灵,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匆匆洗了手,想要将手机拿起来。 瞿燕飞却阻止了她,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是啊,你和你的小白脸正快活呢,又怎么会想到我?” 绍泽炀话锋一转,忽而尖酸刻薄了许多, “黎莘,你可真狠呐。”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的情绪转了好几波,让黎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已经出了问题。 她皱了皱眉,漠然道: “如果你就是为了说这些,那我还是趁早把电话挂了,我和谁在一起,不需要外人来评价。” 她的一个“外人”,宛如一把锋锐的尖刀,狠狠的扎进了绍泽炀的胸口。 他攥紧了拳头,双眸赤红: “外人?!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 他实在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恨,现在全面爆发了。 他不愿再忍了。 黎莘抿紧了唇,神色不悦: “你究竟找我做什么?” 她当然想直接掐断电话,免得听他神神叨叨,可瞿燕飞拦着她,还示意她继续与他斡旋下去。 绍泽炀深吸了一口气,胸臆间的怒火在熊理熊燃烧,仇恨占据了他理智的神经,他曾经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凭什么,她凭什么践踏自己的心意?! “我找你自然是有好事,” 他捏紧手机,直起身,皮鞋踩在硬实的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绍泽炀将手探出,缓缓的落在了身前。 正对着他的位置,一把普通的木椅之上,昏迷的黎妤歪着脑袋,紧闭了双眸,面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他轻抚了一把她的面颊: “礼物的照片已经给你了,如果想要的话,就亲自来找我讨吧。”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从听筒传来,黎莘怔愣片刻,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赶紧拿起手机,察看绍泽炀发来的照片。 一看,她的脑中就“嗡”的一声响,如遭雷击。 “小妤!!!” 某亘:明天正式结局!哦耶~ 心有明月【七十六】结局上(第一更) 绍泽炀给了地址,黎莘和瞿燕飞立刻赶了过去。 一路上,黎莘咬紧了下唇。 如果他敢对小妤…… 她绝不会放过他! 瞿燕飞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到黎莘的情绪,不由出声宽慰道: “没事的,他的目标现在是你,黎妤是他的筹码,他不会轻易伤害她。” 黎莘默默颌首,依旧心神不宁。 瞿燕飞一路加着码,车子风驰电掣,往常半小时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了十分钟。 刺耳的刹车声响过,他们来到绍泽炀位于郊外的别墅。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似乎正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黎莘想要上前,却被瞿燕飞拦住了,他将她拉到身后,蹙眉道: “我先来,你跟着我。” 他说的坚决,黎莘只得同意了。 别墅里很安静,玄关处凌乱的散着几双鞋,并没有黎妤的。 “嗡——” 绍泽炀的短信来了: 二楼左拐第一个房间。 明知其中有诈,黎莘和瞿燕飞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照做,只是黎莘在来之前,已经报了警。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那个房间是主卧,门并没有锁,留了一道缝隙。 黎莘听见了一些声响,同瞿燕飞对视一眼,由他伸出脚,抵着门轻轻的踢推开。 一张大床。 床上躺着不停蠕动着身子的黎妤,她的四肢都被捆绑住,嘴上贴着胶布,头发在挣扎中散乱下来,狼狈的覆在面上。 她见到黎莘,不由瞪圆了眼珠: “唔唔唔唔唔唔!!” 黎莘忙上前去,一把撕下她嘴上的胶布,还想解开她手上的麻绳。 “后面!!!” “砰——” 伴随着黎妤的尖叫,黎莘身后突兀的传来一声闷响。 她惊愕的回头。 不知何时,瞿燕飞已经被一个干瘦的男人钳制住了,那双枯爪般的手扼在他喉间,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他的喉咙。 瞿燕飞半跪在地上,肩部插着一枚细长的针筒。 他并未晕过去,但身上力气尽失,否则不会让这男人如此轻易的得手。 大意了。 男人压制住瞿燕飞后,绍泽炀才悠然的从里间走了出来。 黎莘挡在黎妤身前,看着他步步走来: “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他熬了几天的夜,眼中布满赤红的血丝,眼下则是青黑一片,不复曾经的神采飞扬。 他依旧笑着,却像个病入膏肓的疯子,那笑诡异,残忍,狰狞。 “莘莘,今天,是你做选择的时候了。” 绍泽炀望向瞿燕飞: “你想要你的小白脸,还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黎 ň(②).QQC〇M 51 妤揪紧了黎莘的衣袖,嗓音颤抖: “姐,别听他的,他疯了,他根本不会放过我们。” 黎莘定定的与绍泽炀对峙,心口紧张的怦怦直跳: “你想要做什么?” 绍泽炀俯下身子,想要去触黎莘的面颊,却被她狠狠的拍开了手: “别碰我!” 她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厌恶,如同看着某种腐臭的垃圾。 绍泽炀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这样对待我吗?” 他轻轻比了个手势,那禁锢着瞿燕飞的男人便转动手腕,翻出一枚轻薄的刀片,抵在他喉间, “你该求我的,莘莘。” 某亘:今天必须结局了! 心有明月【七十七】结局下(加长版61第二更) 黎莘瞳仁微缩。 瞿燕飞被迫仰起头,刀刃在他颈部划出了一条红痕。 他没有力量反抗,可他那双眼眸之中,满溢着对绍泽炀的讥讽与轻蔑之色: “你果然是个废物。” 他冷笑着,似乎并未在意自己喉间的利器。 绍泽炀面色一沉,他转过身,快步走到了瞿燕飞面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对于瞿燕飞,他恨入了骨髓。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抓住他的头发,看着他嘴角淌出血丝,心中的快意难以言喻, “现在,你也不过是一条要对我摇尾乞怜的狗!” 说罢,就要再下狠手。 “绍泽炀!” 黎莘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了他。 她咬紧牙关,眼尾都染上了愤怒的红,勉强按捺着情绪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不妨明说。” 绍泽炀的手举到了半空,闻言,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他怪笑了一声,嗓音嘶哑: “我想要的东西,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黎莘眼角的余光飞快的扫过瞿燕飞,见他暂时无事,心下稍定,继续与绍泽炀斡旋: “我不清楚,你说的明白一点。” 她必须拖延。 “今天这两个人,你只能放走一个。” 绍泽炀坐到了黎莘的对面,目光贪婪的滑过她的面庞, “选黎妤,他死,选他,黎妤死,至于你,必须永远陪在我身边。” ——成为他的禁脔。 “姐,不要……” 黎妤红着眼眶拉住她, “你别再管我了。” 黎莘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立刻握紧了她冰冷颤抖的双手: “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她们这边姐妹情深,另一头的绍泽炀却仿佛在看好戏,眼中满是兴味: “这么说,你打算放弃这个小白脸了?” 他瞥了瞿燕飞一眼,那干瘦的男人指尖的刀片就又进了一寸。 鲜血沿着瞿燕飞的脖颈淌落。 黎莘心急如焚,偏偏在绍泽炀面前,她不能表现出来: “我并没有说过要放弃他。” 她紧盯着绍泽炀, “他得活着,小妤也一样。” 绍泽炀愣了愣,见她神色笃定,不由笑出声来: “莘莘,虽然我很爱你,可是选项只有AB,没有C。” 他撑着沙发站了起来,逼近黎莘: “你只有一次机会,救一个人。” 黎莘手心都出了粘腻的汗,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绍泽炀道: “我选……” 就在她张口的瞬间,情势忽然急转而下 。 瞿燕飞猛的暴起,一头撞在了男人脸上,反手压下他的胳膊,踢开了他手里的刀片。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男人瞬间失去了抵抗能力。 废了他双手双脚后,瞿燕飞拔出肩膀上的针筒,一脚踩的粉碎: “这玩意儿,都是我玩剩下的,知道吗?” 他笑的恶劣,抓着男人的脑袋往地上用力一磕。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黎妤怔怔的望着这一幕,小嘴微张,半天都合不拢。 瞿燕飞直起腰,拭了拭嘴角的血渍。 绍泽炀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满目惊惶: “不,不可能的,明明,明明这药已经生效了。” 瞿燕飞拾起了地上的那枚刀片: “药没有问题,只是你找错了人,” 他扬起眉,一步一步的走向绍泽炀, “这药,对我没用。” 从他进入那个“世界”开始,他就会接受各式各样的药品注射,整整十年,没有例外。 这是熬蛊,熬过来的,就活,熬不过去的,就死。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 黎莘长抒了一口气,拉着黎妤躲到另一边。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瞿燕飞了。 幸好她看到了瞿燕飞抖动的食指,明白了他的暗示,藉着机会吸引了绍泽炀的注意,给他逃脱的机会。 “我们好好算账吧,绍先生。” 瞿燕飞扼住了他的喉咙,莞尔一笑,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明明看起来比他还要瘦弱一些的少年,却有着他无法反抗的力量。 绍泽炀的双脚悬了空,脚尖在地面徒劳的踢蹬着,他无法呼吸,颈部穿来的压迫感让他头昏脑胀。 他凸着双眼,面部变的紫红,唾液无法控制顺着嘴角淌落。 渐渐的,他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瞿燕飞松开手,任由他瘫软在了地上: “我可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 他笑的像个小恶魔,蹲在了他身边,低声絮语, “你会代替我,偿还那些人命。” 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绍泽炀趴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连一丝挪动的力气都没有。 他吃力的转动眼珠,对上瞿燕飞带笑的眸。 原来……自始至终…… 都是他的圈套。 某亘:结局啦_(:з」∠)_又看蒙了吧,没事哦,明天还有番外哒~ 心有明月之番外篇61圈套【第一更】 瞿燕飞第一次见绍泽炀,是在“黑门” 里。 黑门是地下交易所的简称,黑门中聚集的大多是亡命之徒,在这里,只要你拿的出钱,你能买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 即便是人命。 瞿燕飞是黑门组织的一员,作为榜单上数一数二的杀手,他拥有自主选择任务的权利。 绍泽炀买了于晁的命。 这对他来说轻松异常,恰好他有空闲的时间,调查完于晁后,顺手就将任务接了下 ň(②).QQC〇M 52 来。 于晁死的那天晚上,瞿燕飞走过空无一人的道路,就那么与黎莘相遇了。 后来,他在黎莘身边发现了徘徊不去的绍泽炀,这位昔时的雇主自然不知道他的真实样貌,对于他的出现,表现出了极为警惕的防备之心。 瞿燕飞对此嗤之以鼻。 他厌恶绍泽炀对黎莘的觊觎,他眼中的占有欲浓烈如实质,仿佛黎莘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 瞿燕飞一度想过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世界上,然而几番接触以后,他有了更为精妙的计划。 让绍泽炀成为他。 或者说,是让绍泽炀成为“黑门”中的那个他。 环环相扣的圈套在此刻埋在了种子。 废弃工厂的地皮是绍氏集团中标的位置,所有的尸体已经被他掩埋在了浅浅的土层中。 他掌握了绍泽炀的行踪,每一次出手,都完美契合了他独自出门,无人作证的时间。 他知道绍泽炀有许多女人,她们都或多或少的与黎莘相像,辛榆是他最疼爱的一个。 瞿燕飞找到了她,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通过电话,和她达成了协议。 如果说辛榆原本还有所犹豫,那么在经历绍泽炀的折磨之后,她对他的恨意与日俱增。 瞿燕飞相信,她会成为痛击绍泽炀的最后一把利刃。 他刻意散布了自己的仇敌,让绍泽炀能隐约摸到自己的身份又不能确定,在他踌躇之际,用杨垚武的死亡视频压垮他最后的理智。 果不其然,绍泽炀上套了。 ————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在他们上门之前,瞿燕飞用刀片在自己身上割开了几道伤口,让自己看起来愈发狼狈。 黎莘瞧着都觉得疼: “你下手轻点。” 瞿燕飞却面不改色,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伤,他把刀片塞进昏迷的绍泽炀手中,反身坐到了地上,笑道: “记得一会儿哭大声点。” 他冲黎莘眨眨眼。 见他浑身鲜血淋漓的还有心情玩笑,黎莘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哭什么哭,你还没死呢!” 话虽如此,该心疼还是会心疼的。 当禾侓带着人冲进门来的瞬间,黎莘面色一变,一阖目便落下一串珠泪,速度之快,足让黎妤瞠目结舌。 黎莘抱着“奄奄一息”的瞿燕飞,哭的鼻尖都通红: “快救救他,求你们了,救救他。” 瞿燕飞配合的昏迷在她怀里。 一众人不疑有他,分出人手迅速的把他送上救护车,连带着黎莘黎妤也一同过去了。 剩下的人则是处理地上的两人。 那干瘦男子是绍泽炀找来的杀手,早已毙命,而绍泽炀还有微弱的呼吸。 禾侓望着他,眸中尽是冷意。 某亘:大变态领便当啦,还有一章番外是甜蜜蜜的两人,然后第一个故事就正式结束~撒花~ 心有明月之番外篇61求婚(内有彩蛋)【第二更】 瞿燕飞养伤期间,把黎莘粘的不行。 明明伤口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结果下手太狠,最后还是缝了几针,包扎的严严实实。 黎莘是知道真相的人,自然是气恼多过怜惜,但诸如黎母黎父,只以为瞿燕飞是救黎莘留下的伤,心中难免愧疚。 尤其是黎母,在经历了绍泽炀的诓骗之后,又“凑巧”得知了瞿燕飞的真正身家!对他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以前有多嫌弃,现在就有多满意。 可惜黎莘早就与她离了心,无论她现在如何殷勤,黎莘都是淡淡的。 黎妤生死之间走了一遭,现在已经看开了,不再执着于对绍泽炀感情阴影,而是渐渐的接受了禾侓的追求。 黎莘乐见其成。 今天是瞿燕飞拆线的日子,黎」莘却有事在身,无法陪他一起去,他一改前几天的粘糊劲儿,爽快的自己出发了。 留下黎莘一人,心生疑惑。 小混蛋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反常。 不过反常归反常,黎莘现在没有时间纠结这些,她刚接受了黎父交给她的一家子公司,整日里都忙的团团转。 忙碌的期间转瞬即逝,等黎莘看完资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早上出发的瞿燕飞到现在都没回来。 黎莘揉了揉额头,合上电脑,掏出手机给瞿燕飞打电话。 “78 78~ ” 悠扬的铃声在卧室响起。 黎莘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小混蛋估摸着是出门没带手机。 她走到卧室,果然在床头发现了。 瞿燕飞当初将黎莘的指纹也录了进去,她可以随意打开他的手机,只是黎莘从没有看过。 今天正好他不在,黎莘就有些蠢蠢欲动。 听说,男朋友的手机是禁忌之地呢…… 抱着某种微妙的心思,黎莘点开手机的屏幕。 打头看见的就是她和瞿燕飞的照片,他设置成了屏保,两张同样出色的脸庞凑在一起,笑的眉梢眼角都是甜蜜。 黎莘轻哼一声: “算你识相。” 正当她打算继续看相册的时候,一条短信映入了她的眼帘。 我在等你。 黎莘眉心一蹙,笑意渐失。 她不知该不该回信息,又不知这人究竟是谁,心里好奇的紧。 很快的,第二条短信传了过来。 看看窗外。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黎莘抓起了瞿燕飞的手机,跑向了露台,探头往下瞧去—— “小姐姐,” 瞿燕飞冲她挥挥手,笑容灿烂, “出来约会吗?” 他站在铺天盖地的玫瑰之中,浅色的衬衫与牛仔裤,容颜明朗而俊美。 黎莘心口震颤,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笑着配合他: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瞿燕飞举起手中的花束,当中最为娇艳盛放的花朵之上,一枚钻戒流转着璀璨的光芒。 他单膝下跪,微抬起头,眸中流转潋滟波澜: “我是你未来的老公。” 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知道了。 她是他在黑暗中的救赎。 她是他心中唯一的明月。 ———— 求婚成功后,自然又是一番覆雨翻云。 黎莘累的睡了过去,瞿燕飞却起身走到了书房。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找到一份加密文件: 雇主姓名:黎莘 雇主刺杀目标:黎莘 瞿燕飞静默半晌,将之悄无声息的删除了。 她永远不会知 ň(②).QQC〇M 53 道,那个想要杀了她的人,其实就是她自己。 某亘:所以明白了咩,原身当初是“自杀”哦~ 新世界预告+珠珠清空加更抽奖福利~ 预告: 这一天,联盟军队传来惊人的消息。 势均力敌的两位上将,从进入军队后就开始较劲的两位家族继承者,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决斗了。 联盟军中一片哗然,无数士兵跑出练兵场,只为一睹顶尖对决的现场。 孰料…… 黎莘刚抬起头,就发现自己被现场直播了。 而毫无知觉的某人,还扯着她的腰带,啃着她的嘴,试图将她扒的干干净净。 黎莘:我裂开了。 1:高贵冷艳女A上将X伪A男O禁欲上将 2:多肉,有发情期,有种族设定。 3:不了解ABO设定的可以查下资料,这里男主设定为O但天生缺失了女性生殖器官,阿莘为A且隐藏了男性生殖器官,所以明面上看,是正常男女身体。 珠珠活动: 因为累积的珠珠欠更很多,所以这次亘亘打算一次性清空,明天除了爆更以外还有抽奖,时间是从今天零点开始,(留言+投珠)打卡五天,每天抽一人5000po,连续打卡五天的小可爱抽一个10000po,以上,大家又要嗨起来了哦 54 伪装之下【一】(第一更) 星际元年,联盟元帅因战牺牲,引发联盟内部混战,持续十年之久。 后因帝国趁乱夺权,联盟暂停内乱,一致对外,最终形成两相割据之势。 五年后,联盟与帝国签订和平协议,停止战争。 联盟元帅之位高悬,联盟分裂为两大派系,世代明争暗斗,至今未曾分出胜负。 黎莘从出生伊始,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黎氏为联盟两大家族之一,她是顶尖的alpha,传承了父亲完美的基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少年时高居联盟军校榜首,至今无人超越,成年后首战告捷,收复星际海盗占据的赫尔星系。 自此屡战屡胜,风头无量,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上将。 练兵场中,黎莘从机甲上一跃而下。 近十米的高空,她落地轻盈无声,唯独颈边短发被风拂动,才能看出些许端倪。 “上将!” “黎上将!” 新晋士官们正在此处训练,见到她突兀出现的身影,难以抑制激昂情绪,纷纷出声致礼,嗓音铿锵有力。 在他们心中,她就是独一无二的传说。 黎莘摘下脸部面罩,按动手表,身上的动力外骨骼迅速隐没,露出一层贴身的深色纳米训练服。 她极高挑,训练服宛如第二层皮肤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紧致线条。 黑发,金瞳,如同林中黑豹。 “训练。” 面对士官们的仰慕尊崇之情,她面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柔和,而是用那双锋锐毕现的眸扫视了一圈,嗓音冰冷。 士官们偏偏吃她这一套,齐声嘹亮应是,中气十足,让训练场的地面都微微震动。 黎莘把面罩丢进储物仓,离开练兵营。 【30分钟后,联盟会议】 她坐进飞行器,系统的行程提醒便迅速在中央显示屏铺展开。 黎莘皱了皱眉,神色不愉。 又是联盟会议。 一帮糟老头子,整天闲着没事做。 当然,抱怨归抱怨,黎莘并没有拒绝参加会议的权利,她点开自动行驶,自己则是进入了储物仓更换衣物。 她刻意拖延到最后一分钟才姗姗来迟,彼时,她的亲卫早已等候在了门外,来回踱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见到黎莘,他双眸一亮,迅速迎了上来: “我的小祖宗啊——” 黎莘扬眉,冷然打断他话语: “阿尔斯,注意你的称呼。” 阿尔斯抹了把脸,恨不能将她直接拖进去: “我的上将大人,您已经迟到了,得赶快去参加会议。” 黎莘闻言,嗤笑道: “今天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是执行长的宠物走丢了,还是哪位参议员的孩子又弄坏了机甲?” 总归都是废话,来早来晚又有什么关系。 阿尔斯深吸一口气,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都不是,”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望向她, “是……朔上将回来了。” 话音一落,阿尔斯周身的空气便猛然沉寂下来。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看黎莘此刻的表情。 “所以,今天是他的庆功宴?” 黎莘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 “那我可得帮他好好庆祝一番。” 某亘:新世界来惹_(:з」∠)_今天爆更鸭~ 伪装之下【二】(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017211 伪装之下【二】(第二更) 阿尔斯后背一凉,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 总感觉……自己……应该拦着她才对吧?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现在反悔自然是晚了,黎莘早就越过了他,大步的往会议厅走去。 军靴踩在瓷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阿尔斯紧随其后,心里已痛骂了自己一万遍,现在只能亡羊补牢,看着一会儿能不能拉住这位姑奶奶。 星际元年到来之前,地球已是末世降临,许多人在这场浩劫中产生了变异,包括各种植物,动物。 人类移居外星,分散在各大星系。 由于驳杂的人口问题,许多人选择与外星种族结合,同时进行基因改造,这也就导致了,现在整个宇宙之中,已经没有所谓的纯种人类了。 男女性别开始模糊,现在依据各人体质,主要划分为三类: 象征着强大力量与身体素质的alpha,负责生育分娩的omega,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beta。 黎莘的父亲,现任的黎家掌权人接受过基因改造,在体内植入了变异黑豹的能量,她传承了父亲的基因,融合的极为完美。 那一双暗金色的兽瞳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她在alpha之中也是顶尖级别的存在。 阿尔斯望着黎莘大步流星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联盟会议厅 “这一次剿灭异生植物,你做的十分出色。” “接下来的事你不必担心,你的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至于黎家——” 五位参议员围成一圈,执行长坐在中心位置,在他的正对面,有一名男子正襟危坐。 黎莘第一眼就瞧见了他那头标志性的银发。 “怎么,参议员想让我们黎家做什么?” 黎莘一脚踏入会议厅,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那名参议员的话语。 她嗓音偏低沉,吐字却清晰,不大的音量也足够让在座的人都听的明白。 参议员甫一抬眸,就对上她冷然的面庞,不由噎了噎,识相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执行长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已经年岁颇大,发须皆白,眼角有几道细细的皱纹。 但黎莘知道,这老头子蔫儿坏。 否则也不能在两大家族的夹缝中屹立不倒,甚至制衡着两方。 阿尔斯为她拉开椅子,恰好在朔的右边,她瞥他一眼,坐了下来。 “既然黎上将也来了,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 执行长将准备好的文件传输到各人手中, “一个月后就是各星系的军校竞赛,我们得到消息,帝国军校已经开始筹备了。” 黎莘懒懒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她身侧的朔则是仔细的将文件浏览了一遍,沉吟片刻才开了口: “执行长的意思,是关于联盟军校?” 他的声线清泠泠的,恍若珠玉落入瓷盘。 执行长莞尔: “没错,我希望你们能帮助联盟军校的孩子们训练。” 黎莘嗤了一声,关闭了文件: “执行长,我相信这件事交给朔上将再合适不过,至于我,就不掺和了。” 她长腿抵着桌角,一推一拉,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先走一步。” 某亘:wuli阿朔的脸都没出来_(:з」∠)_ 伪装之下【三】(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017212 伪装之下【三】(第三更) “上将!” “站住!” 阿尔斯和执行长同时开口。 黎莘脚步一顿,缓缓的回过身来,帽檐下的暗金兽瞳隐含不耐。 阿尔斯赶紧退居她身后。 执行长双手交握,面上的笑意不变,一派和蔼长辈的作态: “黎上将,这次的任务你可不能推脱,” 他取出一枚印鉴,推到黎莘面前, “你的父亲已经同意了。” 乍一见到那枚印鉴,黎莘的脸色就有持续铁青的趋势,等听到执行长说话,她的面庞已经黑的彻底。 真是便宜亲爹,不好好养老,净给她找事做。 黎莘一把抓起印鉴,丢进自己的储物仓里。 然而现在她没了离开的理由,还是得忍气吞声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听着执行长分配任务。 “……大致内容就是这些,你们两位是联盟军方最优秀的将军,我相信你们训练出来的学生,一定能在竞赛中夺得头筹。” 黎莘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联盟和帝国积怨已久,虽然现在签订了和平协议,但是两方依旧在明争暗斗,这次的军校竞赛,其实就是争个面子。 她最烦这些,还不如多砍些虫族来的爽快。 等等,或许她可以把那些学生丢到虫族里训练…… “黎上将。” 正当黎莘在心中挑选合适的虫族星域之时,执行长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这次训练为主,不能产生伤亡。” 他太了解黎莘了,以这位的性格,说不定会把学生们打包起来,随便丢进危险星域了事。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黎莘冷哼一声: “不吃点苦头,怎么能够成长?” 她可以走到今天,除了天赋以外,自己的努力也是至关重要的,很多时候,她都是拿命去拼一个胜利。 她身侧的朔轻蹙了蹙眉,似乎并不认同。 “执行长,我明白了。” 他没有出口反驳黎莘,只是接下了自己的任务。 执行长笑着颌首。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会议厅,黎莘在前,脚步略重,每一步都像踩在阿尔斯心口。 他都能感受到黎莘身上的烦躁了。 “黎上将。” 恰逢此时,落后一些的朔叫住了黎莘。 阿尔斯那心脏就像跌宕起伏的过山车,刚松了没多久,这会儿又揪紧了。 他紧张的望着黎莘与朔,身上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 朔的家族有着海洋异兽的血统,天生银发,走动时如一练流转的皎白月光,在阳光下潋潋生辉。 他肤色白的近乎透明,连睫毛都是淡淡的银,唯独一双孔雀蓝的眼眸色泽浓艳,恍若深海下涌动的波澜。 黎莘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朔上将,有何指教?” 他们的家族本就是势不两立的,更别提黎莘自小就拿来与他比较,两人竞争有输有赢,实在是难分胜负。 就像现在,他们都对联盟元帅之位有觊觎之心。 朔停下脚步,和她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神色平静: “关于这次竞赛,我想我们需要分配一下训练人员。” 他说的一丝不苟,听不出额外的情绪。 是了,他一直是这样。 冷淡,一丝不苟,公事公办。 某亘:捂脸,现在在想阿朔发情期会是何等尤物(我是一个人吗?) 伪装之下【四】(第四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017324 伪装之下【四】(第四更) 黎莘不喜欢他,可以说讨厌。 他这人冷情的近乎无情,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会呼吸会说话的物件。 她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你选出你想训练的人员,剩下的交给我,平分就是了,不必讨论。” 说完,她转身欲走。 “执行长的意思,是让我们一起训练。” 朔的声音再一次拖住了她的步伐。 黎莘深吸一口气,再转回身时,连表面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你心里应该明白,” 她伸出手,虚点了点他的方向, “我和你,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何必故作无知呢?” 她的坦白,终于换来了朔的正视。 他抬起蔚蓝的眼眸,浅浅的涟漪在那片海洋中滑过: “我从未针对过你。” 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这并不是朔针对不针对的问题,黎莘本能的不喜欢他,他身上没有人味。 像披着一层皮似的。 “我没有兴趣讨论这些私事,总之这就是我的决定,分开训练,不愿意的话,你可以让执行长把我踢出去。” 黎莘压了压帽檐,冷笑: “我求之不得。” 朔蹙起眉,不发一言的看着她离去。 一边吃瓜许久的阿尔斯见状,和朔行了礼,赶紧追着黎莘出去了。 等他们走后良久,阴影处才出来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做普通的士官打扮,容貌平凡。 他走到朔身边,躬身道: “上将,族中的小小姐来了,在军中等您。” 朔抿了抿唇,抬手按了按额心,只觉得脑袋胀痛。 他最近太容易疲惫了。 胧是朔一母同胞的妹妹,只是在他们记事以来,他们就没有母亲。 omega身体柔弱,缺乏力量,虽然数量较少,但是对掌权者来说,他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朔的父亲就不止标记了一个omega,他的母亲约莫是其中之一,生下他们后就不知所踪了。 生活在这样的家族中,alpha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偏偏胧是个体质柔弱的omega。 如果不是有朔在,或许胧早已被当成了交易的物品。 为了胧,他必须足够优秀。 朔回到了军中的住处,彼时,胧早已等在了房间里。 机器管家为她上了点心饮品,她抱着柔软的玩偶,乖巧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胧才刚刚成年,还是个幼嫩少女的模样,她的发色比朔更浅,接近银白,眼眸也是柔和的灰蓝。 她生的很美,奶油色的肌肤,浅粉色的唇,如同海洋中孕育出来的小精灵, 见到她,朔的眸中才显出些许温度: “胧,你怎么过来了?” 他摸了摸小姑娘细软的长发,蹲下身子望着她, “最近身体怎么样,还会难受吗?” 胧甜甜一笑,摇了摇头: “不难受了,哥哥,胧有乖乖吃药。” 兄妹两人有着相似的面庞,只是胧更显稚气,线条柔和,而朔轮廓更为分明,容颜俊丽秀美。 朔点点头,为她拭去脸颊上的蛋糕屑: “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说罢,他就起了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他脱下了一身军装,暴露在空气中的男体堪比鬼斧神工,肌肉的起伏恰到好处,锁骨清晰,腰线细而窄,腹部还分布着紧致有型的田字肌肉。 某亘:本来想把妹妹写成弟弟,但是怕你们这群老司机吼着兄弟通吃(这双眼看透太多.jpg) 伪装之下【五】(第五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017353 伪装之下【五】(第五更) 他腰腹处松松垮垮的系着裤子,腰带开了一半,那肌肉的纹理便往下延伸,直至没入深处。 朔阖了阖眸,从手环的储物仓里取出两枚针剂。 【信息素抑制剂】 【alpha信息素注射剂】 没错,他是omega。 一个天生缺失了女性生殖器官,靠着伪装活下来的omega。 他别无选择。 如果他没有alpha的身份,他无法继承家族,也无法保护胧,他会和胧一样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走到今天,他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朔熟练的将针剂分次注射入身体,感受到体内躁动的信息素渐渐稳定下来,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笃笃笃——” 门扉突然被人叩响。 朔皱了皱眉,从地上起身,飞快的套上了常服,又把用完的针筒丢进了储物仓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条斯理的打开门。 “你又注射了?!” 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模样,迎面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质问,吼的朔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他轻叹一声,颇为无奈: “瑞思,胧还在外面。”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科研服,短发,棕褐色眼眸,容貌英俊,只是表情着实不怎么好看。 何瑞思沉着脸: “你也知道胧在外面,那我问你,昨天才注射过抑制剂,今天为什么还要继续,你真当这是补药?” 朔让出位置让他进门,随后阖上,将谈话隔绝开。 “今天我去了联盟会议。” 他没有多话,而是复述了一遍事实, “我和黎莘说了几句话,她就坐在我身边。” 何瑞思闻言,面上的怒意瞬间消失无踪了,转而变得神情微妙: “……又是她?” 朔轻轻颌首。 何瑞思捂着脸呻吟了一声: “我实在没有办法加重剂量了,你尽量离她远一些。” 他研制出的信息素抑制剂已经能抵御绝大部分alpha了,偏偏有些alpha天生就是让omega疯狂的存在。 譬如那位声名远扬的黎上将。 他见过她一次,离的很远,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威压和征服力,那时她征战凯旋,在迎接她的人群中,就有不少omega当场发情。 那场景,简直是一场大型的修罗场。 a的何瑞思心有余悸。 “今天会议上,执行长决定让我和她一起训练联盟军校的学生。” 朔垂下眸,茸茸的银色睫毛一颤一颤。 何瑞思“噗”的一声,口中含的水就喷了出来。 他还被呛了一口,咳嗽不停。 “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再加强的抑制剂。” 他发情的三个月才过去一个月,中间的那一个月才是最为艰难的时候,更别提,他还得在那时候和黎莘共事。 何瑞思拍着胸口平复下来,用力擦了擦唇边的水渍: “再加强没有办法了,除非你找个alpha把你标记了。” 朔双眸一凝,瞳色变得幽蓝。 何瑞思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可他根本不怕: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想暴露,只能把这件事推了。”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 “以她对你的厌恶程度,她发现后一定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某亘:移动人形荷尔蒙莘~( ̄▽ ̄~)~ 伪装之下【六】(第六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017401 伪装之下【六】(第六更) 朔直觉想要反驳,虽然黎莘与他争端不少,但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可他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他根本不了解她,又要如何肯定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再给我补充一些抑制剂。” 既然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只能依靠这个了。 况且黎莘看样子并不想和他共事,或许他们不会有多少见面的机会。 何瑞思拿他没办法,撇着嘴的从储物仓里取出新的抑制剂,絮絮叨叨的嘱咐他: “不许多用知道吗?万一出现抗体和不良反应,谁都救不了你。” 朔点点头,伸手接过。 希望他没有使用它的机会。 ———— 黎莘一大早就坐着星舰来到了联盟军校。 她很清楚校方的那一套,肯定会准备一个假模假式的欢迎仪式,然后拖上一天都不切入正题。 她可不想浪费时间。 凑巧的是,当黎莘到达军校时,另一艘星舰也与她同时降落了。 朔从星舰上走下来,耀眼的银色长发束在脑后,蓝眸澄澈晶莹,比这天空还要秾丽几分。 他穿着简化后的军用制服,脖颈处扣的严严实实,黑金色的腰带束出细而窄的腰身,显得肩膀平阔,双腿修长。 黎莘又笑不出来了。 她转了个身,想装作没有看见朔的样子自行离开。 可惜身后新来的小亲卫不长脑子。 “上将,那边是朔上将,咱们不去打个招呼吗?” 他对黎莘的怒气一无所知。 黎莘让人崇拜固然不假,朔同样也是和她并列的传奇人物,不少士官是他的忠实粉丝。 阿尔斯赶紧捂住了这小子的嘴,对着黎莘讪讪道: “上将,您别介意,他前几天训练时把脑子撞坏了,净说胡话。” 被堵住了嘴的小亲卫反抗不能,吚吚呜呜的抗议着。 黎莘斜睨他一眼,示意阿瑞斯把人放开: “你先过去。” 她对小亲卫道。 那小亲卫不疑有他,以为这就是黎莘的命令,立刻激动的行了个礼,迈步向着朔的方向走去。 黎莘勾了勾唇,对着剩下的几人一挥手: “我们走。” 说着就转了另一个方向。 那蠢蛋就送给朔了,反正他心大的很,不比她心眼针尖那么小。 阿瑞斯仰天长叹。 #我家上将每天都在扔小兵# 他给这不省心的小崽子传了信息,追着黎莘这头去了。 及至中午,集合了这次参赛学生的演武场上,朔才亲自拎着眼泪汪汪的小亲卫走了过来。 “黎上将,这是你的士兵。” 他将小亲卫丢到了黎莘身前。 小亲卫委屈的望着黎莘: “上将……” 他只是想问个好为什么要丢下他嘤嘤嘤QAQ。 黎莘一挑眉,金瞳里满是戏谑之色: “怎么,你不是很崇拜朔上将吗?我给你机会不好吗?” 小亲卫这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讷讷不敢说话。 朔的目光从小亲卫挪到了黎莘身上,眸中轻漾波澜: “黎上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该分配队伍了。” 黎莘一摆手,对着直播的镜头道: “所有学生,依照初试成绩分批次进入,保持队形,不得混乱。” 她冷艳的面容被镜头投射到演武场外的大屏幕上,举手投足的自信从容,引起了围观学生们的喧闹。 “上将大人啊啊啊!” “awsl!!” “女神看我一眼嗷嗷!!” …… 星际时代,追星也不是闹着玩的。 某亘:今天暂时到这里啦~( ̄▽ ̄~)~毕竟还在休养阶段,爆更能力有限,别嫌弃嗷_(:з」∠)_ haitangshuwu.com 55 伪装之下【七】 被选中的学生分为A.B.C三个等级,一共一百人。 首先是占比人数最多的C级,这些学生们大多是有某种特长,例如身体素质,精神力,智力,却也有着严重的短板。 黎莘和朔手中都有着学生们的详细资料,根据他们各自的侧重方挑选。 当然在整个过程中,他们会对学生的特长进行测验,还需要再淘汰一部分人选。 他们两个都属于不苟言笑的类型,只是相比于黎莘的锋芒毕露,朔的冷淡更难以接近。 学生们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可惜最终被分配到哪个队伍,是由两位上将自行决定的。 开始的测试进行的十分顺利,一些较为薄弱的学生都被剔除了出去,半个小时不到,C级七十名只剩下了二十不到。 演武场外的学生们都紧张了起来。 归纳到黎莘小队里的不过五名,朔的一方也是同样数额。 “接下来是……嗯?” 正在翻阅资料的黎莘忽然顿了顿,皱着眉头点开其中的一份, “omega?” 并非她歧视,只是在这个世界中,omega的身体素质是有目共睹的,能出现在军校的omega都算的上稀有物种了。 朔注意到她这里的异常,不由侧目望来。 黎莘身后的学院老师忙走上前,解释道: “这个学生比较特殊……他的精神力是S级。” 若不是为了这难得一见的天赋精神力,他们可不会冒险选中他。 黎莘挑了挑眉,垂眸在台下扫视了一遍,视线对准了某个瘦小的男孩: “夏茗?” a的包围下,男孩白皙的皮肤和过于秀气的容貌显得格格不入。 就黎莘目测来说,他还得比她矮上一个头。 “到!” 他昂首挺胸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鼓足了勇气,一张小脸泛着胭脂红,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涩。 黎莘轻点了点桌子,示意他上前一步: “你的精神力是S级?” 夏茗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勉强按捺下躁动不安的心跳,颤着嗓音道: “是。” 他自出生就拥有比旁人更为强大的精神力,这也就让他没有其他omega难以自控发情的烦恼。 他基本上能够不受普通alpha的影响,注射抑制剂后,抵御能力更不必说。 可是面对黎莘,即便隔了一段距离,他体内的信息素还是有些小幅度的紊乱。 黎莘闻言,来了兴致,竟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动作利落的跳下了评测台。 “上将!” 阿尔斯阻止不及,连忙跟着跑下去。 这姑奶奶真把自己当普通alpha吗? 伪装之下【八】(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018899 伪装之下【八】(第二更) 黎莘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方才还站的好好的夏茗突然软绵绵的歪了下去,直冲地面。 她见势不妙,下意识的伸手一捞。 “上将,别拉!” 阿尔斯欲哭无泪。 她不捞到罢了,这一捞,就直接将他搂进了怀里,来了个近距离的肌肤接触。 夏茗脑中轰的一声,浑身上下的皮肤瞬间泛起了樱红,一双乌黑的眼眸湿漉漉的,弥漫了氤氲的情欲之色。 而从他身上,释放出了极为甜美的信息素,转瞬间就充斥了整个演武场。 罪魁祸首黎莘现在再傻也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赶紧松开一滩春水似的夏茗,迅速躲远。 所幸现场除了她和朔没有别的alpha,演武场又是全封闭的,影响不到门外。 军校的几名老师将夏茗带到了一旁,由治疗师为他注射抑制剂。 黎莘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她怎么知道自己威力这么大,也没人给她提个醒。 “黎上将,” 身后传来朔清冷的嗓音, “您难道不清楚基本常识吗?” 黎莘转过头,对上他隐含怒意的蔚蓝眼眸,头一回觉得心虚: “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抿紧唇。 黎莘心里自然是愧疚的,她出于好奇的一时冲动,导致夏茗当场进入发情期。 现在画面都传播了出去,兴许会让他错失这一次机会。 她烦躁的按了按脑袋。 经历了正常的人类世界,她对现在的三类体质还没有习惯。 “他没事吧?” 黎莘远远的看着被人群包围的夏茗,拉住阿尔斯问道。 阿尔斯长叹了一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人应该是没事的,只是上将,您真的太出格了。” 夏茗即使清醒过来,约莫也很难留在学院中。 对于omega体质的歧视会更上一层楼。 “有没有别的办法,要不然把他带去科研院?” 黎莘努力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误。 “上将,他还是学生,即使能力特殊,您也不能直接让他进入科研院。” 阿尔斯委婉的否决了她的提议。 黎莘见这法子也不行,不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实在不行,我就把他标记了,让他跟着我。” 反正她这次的任务与感情无关,养个omega无伤大雅。 阿尔斯惊愕:“上将?!” 朔:“……” 他忍住怒火,冷声道: “你以为这是施舍吗?” 他还是第一次在黎莘面前如此情绪外露,银眉上扬,眸中暗流涌动: “你标记他,他心里就是愿意的?难道你可以随便决定他的人生?” 连续两句责问,把黎莘骂的心烦意乱: “他愿不愿意,我自然会问过他,用不着你在这里惺惺作态。” 她一掌拍碎了星石制成的石桌。 碎石飞溅中,朔的脸颊被擦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黎莘已经背过身去,走到阿尔斯身边: “把他先带去联盟军区安顿,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 她沉声道。 阿尔斯连忙应是。 注射抑制剂后昏迷的夏茗,在所有人的瞩目中被阿尔斯带上了黎莘的星舰。 议论归议论,绝大多数人并非鄙夷,而是羡慕他的运气。 一步登天了。 某亘:很久很久以后…… 朔:呵呵。 #我亲手培养了情敌# 伪装之下【九】(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018942 伪装之下【九】(第三更) 夏茗走后,黎莘立刻压下所有的非议声。 测验在意外中断后继续进行。 只是到底受了这事的影响,黎莘和朔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B和A级的学员平均实力颇高,他们很快就将队伍分成了两支。 测验结束后,黎莘接到了阿尔斯的传讯,说明夏茗现在已经苏醒了,身体没有大碍。 她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告别联盟军校的人后,黎莘带着剩下的亲卫,打算先回军区一趟。 刚行至半路,就被朔拦了下来。 其实也算不上阻拦,他只是找到了黎莘,表明想和她谈一谈。 黎莘不怎么情愿。 她和他至多是面上过得去,刚才因为夏茗,还直接和他撕破了脸。 但是周围人多眼杂,她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发火,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进了他的星舰。 ——毕竟黎莘的星舰已经提前因为夏茗离开了。 他们禀退了左右,只留下双方两人。 朔坐的有些远,似乎是刻意和黎莘拉开了距离。 “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她掀了掀眼皮,没什么耐心道。 朔双手交握平放在桌面上,看似面目平静,实则浑身都是紧绷的。 星舰的空间很大,可是只有他们两人,属于黎莘的气息霸道的占据了他的周身。 他体内的信息素隐隐躁动,却被他强行压制了下来。 “我想和你要个人。” 他低声道。 约莫是感同身受,夏茗的遭遇让他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忍不住就想伸手拉他一把。 黎莘蹙了蹙眉,很快领悟到他话中的含义: “夏茗?” 朔沉默着点点头。 他指节攥的发白,心跳一次比一次剧烈,原本过的飞快的时间,也在此时变得格外漫长。 偏偏黎莘一反往日爽快的态度,许久都没有出声。 十分钟后,朔已经快压抑不住了。 黎莘终于舍得开口,只是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而是冷笑了一声: “所以你刚才道貌岸然的教训我,是因为你看上了他?” 朔:“???” 他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 他正想解释自己的意图,黎莘却已经不愿再听了。 她几步就走到朔的身前,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近身看时,他的面容完美的令人叹服,那双极为鲜丽的孔雀蓝眸,流淌着潋潋流光,攫取了她全部视线。 他鼻梁俊挺,其下的唇浅粉履薄,肌肤晶莹的近乎透明。 朔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银色的睫毛轻颤。 黎莘在短暂的迷惑后迅速清醒过来,提着他用了力,迫使他不得不仰起头与她对视。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她低头就能吻上他的唇。 “你想要的,我偏不给。” 她露出个恶劣至极的笑容,金色的兽瞳近似上等的琥珀,一如她本人那样,张扬而霸道,容不得旁人质疑。 黎莘撂下狠话,立刻放开了他。 朔还未回神时,她已经大踏步的走出了军舰,靴子踩的地面清脆作响。 待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朔再也绷不住,几乎瘫软在了椅背上。 他吃力的摸出抑制剂,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快点,得快点注射。 某亘:事后小采访 亘:一天里让两个omega发情,你好骚啊。 阿莘(得意):承让承让。 朔:……我太难了。 伪装之下【十】(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91 伪装之下【十】(第一更) 黎莘回到联盟军区,想着去夏茗的病房看一看。 刚走到门口,就被门神似的阿尔斯拦住了: “上将!” 他挡在门前,无奈道, “您忘了他是为什么来的了?”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信息素,她再进去一次,约莫又要暴动了。 黎莘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我怎么和他谈一谈?” 别的不说,道歉还是必要的。 阿尔斯抬起手,将手环的那一面朝向她: “上将,您可以用通讯器。” 黎莘撇了撇嘴,虽然不怎么乐意,迫于无奈还是勉强同意了。 她接通了夏茗,透射的屏幕中便出现了他还有些苍白的面颊。 “黎上将……” 见到黎莘的面容,他双眸一亮,有些吃力的仰起头来, “真对不起,我,我让您失望了。” 夏茗自责的咬紧了唇,秀气容貌配上楚楚可怜的神情,像极了单纯无害的小白兔。 黎莘不大喜欢如此“柔弱”的男性形象,心里有些别扭,但她并未表现出来: “这次的过失是因为我,你不必自责,反而我该向你说一声抱歉。” 夏茗闻言,不觉微怔。 他没想过黎莘会如此温柔的对待他。 “出于安全考虑,这次的竞赛你最好还是别参加了。” 黎莘坦白的说了句实话。 即便没有发生这件事,她也不会让夏茗参与进来。 竞赛随时可能出现意外,她不能保证她是唯一一个信息素太过吸引人的alpha,万一其他星系也有这样的人,夏茗又该如何自处? 一次又一次的发情吗? 听闻她的话语,即便心里有所准备,夏茗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心里还有着小小的希望,自己能够被选上,为这次的竞赛出一份力,同时证明,omega也不全是无能和柔弱的。 夏茗无声的落泪,泪珠细细的淌落,汇聚在他小巧的下颌处滚落滴滴晶莹。 黎莘头都大了。 她烦躁的抓了抓及颈的短发,试图安抚他: “你不必这么难过,我已经和科研院的人商量过了,以你的精神力,很适合参加进去。” 还有一个原因是,科研院的人多是beta,唯一的一个alpha还是老院长,夏茗不会再有发情的困扰。 不像军队里,alpha还是有许多数量的。 夏茗泪眼朦胧的抬眸望她,嗓音软糯糯的犹带哭腔: “真,嗝,真的吗?” 黎莘用力的点点头。 “我可以保证。” 她现在只求这位赶紧别哭了,哭的她浑身发毛,恨不得拿几个糙汉子洗洗眼睛。 倒不是嫌弃他,只是她终归觉得太奇怪了。 原本有过的标记念头瞬间就被她丢在脑后,她宁可在这个世界孤独终老,也不要找个这样的omega。 太费劲儿了。 夏茗终于破涕为笑,认真的向她道谢。 黎莘交待他好好休息之后,迫不及待的掐断了通讯器。 随即,她当着阿尔斯的面长长的抒了一口气: “还是看你正常点。”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往常看不顺眼的络腮胡都男人味十足了。 阿尔斯:“???” 某亘: 阿莘:找omega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很久以后…… 阿莘:真香。 下章朔的肉肉_(:з」∠)_ 56 伪装之下【十一】( 朔虽然及时注射了抑制剂,却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这次的情潮来势汹汹,他的身体如同被火灼烧着一般,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每一寸皮肤都渴望着被人触摸。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关进了睡眠仓。 制服下的身体已经趋近临界值,小腹之下,那团肿物已经昂首挺立,将裤子都撑的高高的。 他常年注射着alpha的信息素,现在却自食苦果,根本无法控制住发情的症状。 他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迷茫中双手胡乱的拉扯着身上的制服。 颈部的扣子扯掉了,发带也在他的辗转反侧中滑落下来,那头锦绸一般,丝滑飘逸的银发倾泻如瀑。 热,浑身都热。 他嗓子干的要冒烟,睡眠仓的透明内罩映出他殷红的面容。 现在没有办法注射了。 朔很清楚这一点,深幽的蓝眸滑过几分挣扎。 两分钟后,他妥协了。 他启动了全封闭的模式,睡眠仓变幻了形态,将他的身形尽数笼罩起来,密不透风,也无人能窥探。 朔扯开腰带,将手探入下身。 头一回做这样的事难免羞耻,他紧闭双眼不愿去想,握住肿胀滚烫的男根,生涩的上下套弄。 做这事之前,他忘了褪下手环。 星际时代万物智能,手环连接着机器管家的主脑,这样可以方便朔在外时发号施令。 本是为了便利而生,现在却阴差阳错的,让主管感知到他进入了发情期。 机器主管并没有人类的情绪,他只负责解决主人的所有烦恼,因此在飞快的计算后,他为主人开启了性/爱虚拟模式。 所谓性/爱虚拟模式,就是利用三维图像和情趣用品,模拟出真实交合的场景,三维图像的主角由使用者自己决定。 也就是说,朔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很有可能会“真正”出现在他面前。 沉浸在发情期中的朔只觉眼前一暗,身上忽然传来些许压力。 虚拟图像是一组数据,为了增加真实性才添加些许重量,比起真正的人来自然是差的很远。 可现在这一切,都是朔始料未及的。 他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揪着他放狠话的“黎莘”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身前,浑身赤裸,丰腴妖娆的身段让人血脉贲张。 她一反对他桀骜的态度,笑容魅惑,金眸里流淌着浓浓春情。 “亲爱的主人,让我来帮你。” 她甜腻腻的嗓音在他耳际徘徊,这是系统拟声,和黎莘的原声并不相同,台词也都是规定好的。 可现在的朔根本抵抗不住。 明知她是假的,他也推不开她。 “瞧瞧,你都这么硬了呢。” ‘黎莘’俯身趴跪着,在他小腹之间仰起头,舌尖舔过朱红的嘴唇: “让我好好尝尝主人的味道。” 朔不停的喘着粗气,下腹的男根高高翘起,圆头胀的紫红。 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手环,试图解除这个模式,却在重要关头犹豫了。 这一个犹豫,‘黎莘’已经张开了嘴,一口将他含了进去,深喉。 朔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按着手环的动作瞬间瓦解,无力的垂向了身体的两侧。 某亘:我的恶趣味……哈哈哈哈哈! 阿莘:我的ai上了我的男人??? 朔:……那不是真的! 伪装之下【十二】(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0391 伪装之下【十二】(第三更) 朔的星舰降落到了军区。 何瑞思担忧他被黎莘刺激,早早就过来等他。 科研院刚进了个omega,听说也是因为黎莘发了情,这会儿还在医院里休养呢。 他真不知该羡慕黎莘的强大还是该同情她。 艳福太多,实在消受不起。 星舰是降落了,可是除了几位随行的亲卫,朔迟迟没有从星舰里出来,何瑞思询问他们过后,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返程命令是朔直接通过传讯发布的,至于他在星舰里做什么,几个人也都不清楚。 何瑞思眼皮子一跳,顿觉不妙: “我问你们,今天朔上将是不是……和黎上将单独待过?” 他试探着问道。 几名亲卫相互对了个眼神,点点头,算是确认了何瑞思的猜想。 他就知道! 何瑞思心知耽误不得,拉开几个亲卫,急匆匆的上了星舰。 他多少清楚,为了保持隐秘性,朔肯定会选择睡眠仓。 果不其然让他找到了。 彼时的朔其实已经从睡眠仓里出来了,然而身体还沉浸在激情过后的余韵之中,面上的绯红没有彻底消退。 虚拟模式只能做到人物的手口使用,离真正的结合还差一步。 不过,光是如此,也尽够初次使用的朔承受了。 何瑞思见他衣衫凌乱的瘫软在座椅上,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浓郁,忍不住捏了捏鼻子: “你赶紧收一收,外面还有其他人。” 信息素对他没什么影响,可那股情事过后的淫靡味道,他还是嗅的出来的。 朔缓缓的支起身子,勉强坐直了: “抑制剂没有用。” 他瞥了何瑞思一眼,眸中还犹带水痕, “我只能这样解决。” 何瑞思叹了一口气,坐到他对面: “我早说了,抑制剂不是万能的,你是不是忍了很久?” 如果发情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注射抑制剂也没什么用处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朔想到自己和黎莘单独的谈话,不由陷入了沉默。 何瑞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我说你,我已经提醒你离她远点了,你怎么还往上靠呢?” 黎莘之于他,基本等于顶级强度的春药,没有解药的那种。 朔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见他这样,何瑞思斥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岔开话题: “我看她带回了一个小omega……好像还是学生,她准备标记他吗?” 作为星际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黎莘对许多omega,beta,乃至alpha来说都是颇有吸引力的存在。 可她自成年到现在,从未标记过omega,仿佛不可接近的高岭之花。 而她这次破格带回来一个,已经足够旁人八卦了。 何瑞思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就是好奇,然而朔在刚经历过虚拟模式以后,对黎莘就有种别样的感觉。 听到他说起夏茗,没由来的,他心里有些许烦乱。 “不知道,或许吧。” 他含糊了一句。 不管黎莘标记不标记夏茗,现在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接下来的训练,他得远离她才是。 “欸,要我说,那个小omega也没什么特别的,标记他还不如标记你呢。” 何瑞思笑着揶揄道。 某亘: 朔:我心眼小。 阿莘:我惯着! 肉渣是为了勾引你们,嘿嘿,等着正肉吧~ 伪装之下【十三】(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1420 伪装之下【十三】(第一更) 朔心尖一颤,倏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蓝眸深浓: “瑞思。” 虽然没有将责难说出口,可他隐怒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瑞思和他好友多年,自然明白他是动了气的,当下赶紧拍了自己嘴两下,歉疚道: “是我多嘴,你别往心里去。” 朔眉心褶皱未消,沉声道: “以后类似的话,别再说了。” 既然自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就从没有想过被标记的一天。 他或许会在安顿好胧之后,某天,某个时间,死在战场上。 两个人没再说话,而是直接走出了星舰。 最近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到了军校竞赛上,但是朔手头的事务依旧堆积如山,何瑞思无意打扰他,将中和抑制剂的药物交给他后,就离开了。 一直到晚上,朔才处理好紧急事件。 这个时间点,科研院应该还未关闭,正好莱那星域发现了新型的能源矿石,他就打算亲手拿过去。 私心里,他是想看看那个唤夏茗的omega。 科研院里人员不多,大部分是战斗能力偏弱的beta,唯一的alpha是受伤后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院长。 “上将!” “朔上将!” 他来的不多,但科研院中几乎没有人不认得他的。 朔轻轻颌首,面上不见笑,眉眼依旧冷若冰霜。 何瑞思早就接到了他的讯息,匆匆的走出来,迎着他往能源部门走: “就这么点事怎么亲自来了?你和我说一声,我自己来取不就行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朔顿了顿,将矿石放到他手中: “东西给你,我想见一见那个omega,他还在科研院吗?” 何瑞思一愣,旋即嘿嘿一笑: “我说呢,你平时哪有这么空闲,” 他在手环显示的地图上给他标注了一个点, “喏,现在还在病房里,院长说要测试一下他的精神力。” 朔低低应了一声。 两人就此告别,他跟着指示走到了病房门口,见病房门关着,周围静悄悄的一片。 他蹙了蹙眉,想要伸手敲门。 “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他的手要接触到门面的瞬间,黎莘的嗓音突兀的从他身后传来,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 朔的面容几不可见的僵硬了两秒,迅速恢复正常。 “我说过的,我想把他带到我的队伍里去。” 朔转过身,对上黎莘满是狐疑的金眸。 她并未穿着军装,而是一身极为单薄的训练服,在如此贴合的状态下,她身体的轮廓一览无余。 朔甚至隐约看见了她腰腹的川形线条。 她短发微湿,被她尽数捋到了脑后,露出张扬艳丽的眉眼。 “你还没放弃呢?” 得知他的目的,黎莘嗤了一声,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 这样的动作,让她胸口的隆起更为清晰。 朔耳际微热,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目光,沉默不语。 黎莘撇撇嘴: “他现在休息了,你明天再过来吧。”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夏茗,只不过是自己造成的失误需要弥补罢了,既然朔对他如此上心,她乐的清闲。 之前说的不愿意,很大一部分是和他争一口气。 某亘:今天也是困困的一天_(:з」∠)_ 伪装之下【十四】(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1460 伪装之下【十四】(第二更) 两个人相隔不远,黎莘又刚刚结束训练,身上还透着微微的汗意。 那股独属于她的,信息素的味道,几乎占据了他的呼吸,让他难以自抑的兴奋起来。 “我明天再来。” 朔无意久留,又怕她看出破绽,便垂着头闷声道。 说完,立刻打算离开。 黎莘却在这时出声叫住了他: “等等,” 她长腿一迈,拦在他身前, “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吗?” 朔的脚步猛的一顿,堪堪止住了撞上她身体的趋势。 即便如此,他们的距离还是再度拉近了,他比她高挑了些许,低头便是她鲜妍的面容。 他的胸口仿佛被空气狠狠撞击了一下,连带着心跳都有片刻的停止。 “正好我最近手痒,不如去训练场里练练,你要是赢了我,我就不阻止你带走夏茗。” 黎莘勾着唇挑衅一笑,瞳中湛然 生辉。 朔的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紧握成拳,指尖狠狠刺入了手心,疼痛才让他得以清醒。 若不是下午刚刚纾解过一次,他现在一定彻底崩溃了。 “我没有兴趣把这件事作为赌注,抱歉。” 他稳住喉间颤音,绕开她欲走。 黎莘忙反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即便隔着一层衣物,他的身体还是因为她的碰触猛烈震颤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朔狠狠甩开了她,双目弥漫了浅浅的赤色: “别碰我!” 他没能压制住自己的嗓音和情绪,看上去像是被她激怒了,反常的厉害。 连黎莘都被他唬住,一时怔愣。 朔揪紧了袖口,不敢再在她身边待下去,垂下眸快步走开了。 他走后,黎莘才缓缓回神。 她在原地伫立了片刻,鼻翼翕动,轻轻的抽了几下。 一抹疑色在她面上蔓延开。 她走到了朔方才的位置,瞥见地上有一滴浅浅的血珠,不仔细瞧很容易被忽略。 黎莘伸手抹了起来,置于鼻间嗅了嗅。 这个味道…… 为什么会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 阿尔斯今天很无奈。 他的顶头上司,传奇的上将大人,又开始抽风了。 黎莘一大早就到了他的府邸,将他从爱人温暖的怀抱中拖了出来,强迫着他陪自己聊天。 “上将,您说的这些是不可能的。” 阿尔斯否决了黎莘天马行空的幻想。 什么omega伪装成alpha,要真有这样的好事,这个世界早就秩序混乱了。 “但是如果从一个alpha的血液里,闻到了omega的味道,这又是什么原因?” 黎莘还是不肯放弃。 阿尔斯打了个哈欠,端起爱人准备的醒神液猛的灌了一口,那股冲鼻的味道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耐心的解答黎莘的问题: “有可能是他刚刚标记过omega,两种信息素的味道混乱了。” 黎莘摸了摸下巴,想到自己的确闻到了两种信息素,好像这个理由也能说的通。 “没听说他标记了omega啊” 她嘟囔了一句。 阿尔斯恍惚着晃了晃脑袋: “谁?” 黎莘见他困的眼皮子打架还要强撑的模样,终于良心发现,拍了拍他的大脑袋: “没谁,你休息去吧。” 她要自己查一查。 某亘:下一章阿朔要雄起了_(:з」∠)_ 伪装之下【十五】(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1505 伪装之下【十五】(第三更) 就在黎莘对朔的身份产生怀疑之时,他忽然主动找上了她。 他给黎莘传了讯,约好在训练营比试。 明明昨晚,他还主动拒绝了。 若是换成以往,黎莘是绝对不会理会他的,毕竟他昨晚那表现让她的自尊心十分受挫。 可是心里的好奇抑制不住,她还是想知道朔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难道真如阿尔斯所说,他是刚刚标记了omega吗? 为了一探究竟,黎莘欣然赴约。 训练营已经被清场了,士兵们转到了军区的另一处,这里除了黎莘和朔以外,就只有两人的亲卫。 何瑞思忧心朔,也跟了过来。 昨晚他忽然找上门,找他要了更多的抑制剂和信息素,那时的他已经是濒临发情的状态,他不好多问。 等他释放完,何瑞思才从他嘴里听到缘由。 又是黎莘。 他有时真心觉得,倒不如让朔直接将真相告诉她,让她标记了算了,总比一次又一次的发情要强。 往常他每三个月才需要注射一次,现在不到一周都注射了三四次了,甚至有两次根本抑制不住。 然而朔的性格太过固执,在走投无路之前,他绝不会说出口。 何瑞思甚至能猜到,他宁愿死都不愿被发现真实身份。 今天的比试是朔主动提议的,他知道自己昨天的表现太过古怪,黎莘约莫能感受到一些。 所以他现在要将她的疑虑消除。 两人都穿着训练服走到了正中央,他的银色长发束了起来,较之往日清爽利落了许多。 黎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肩膀平而阔,肌肉的线条起伏流畅,腰肢偏窄,但腹部有明显的轮廓,双腿也是紧实且修长。 和夏茗一比,他的确和omega的普遍形象天差地别。 黎莘的猜疑稍微减弱了一些。 她活动活动手脚,对着朔扬起眉: “今天就不用别的,纯粹的格斗技巧,点到为止。” 朔没有异议,沉默着点了点头。 两人靠近,各自伸出手交握,等待哨声吹响。 何瑞思看着他们唯有几寸的距离,心里忍不住揪紧了。 朔……真能扛的住吗? 尖利的哨声划破天空,围观的众人只觉眼前一晃,两人的身影就缠斗在了一起。 不能使用自身的力量,单纯的格斗,对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要求很高。 黎莘偏刚,朔偏柔,前期她步步紧逼,让他只能处在防守状态。 他能感知到她的力量的强大,即便她现在并未真正使用。 一个回合过后,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处。 何瑞思焦急的在场外踱步。 稍事休息就是第二场,这一次的朔攻势强了许多,似乎是从第一场的试探中摸清了她的章法,开始有意识的攻击她的破绽。 黎莘挡开他的手,反手借势一击,却被他侧头避开。 一缕银发沿着他鬓边滑落。 他抬起眸,眸底犹如深蓝之海,浅银的睫在阳光下泛着淡淡辉光。 黎莘短暂的一愣,被朔找到机会,膝盖顶在她腿弯,整个人覆压下来,将她抵在了场中的地面上。 他喘着气,下颌角的汗珠滑落,滴在她面颊上。 好香。 某亘:哦豁(′ω`) 伪装之下【十六】(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2432 伪装之下【十六】(第一更) 他身上很香。 并非是衣物或者芳香剂的味道,而且一种极为甜腻的,勾的人心尖都痒的味道。 “你失误了。” 朔感受到了两人姿势的怪异,抿了抿唇,打算将身体撑起来。 黎莘迟疑了一瞬,见他即将起身的时候,却忽而伸出一只手,压在了他的后颈上。 重重一按。 朔猝不及防,身体往下一扑,鼻尖贴着她的鼻尖,险些吻住她的唇。 黎莘眯起眼,探究意味浓厚: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他们离的很近,她说话时的呼吸就喷洒在他脸上,温热,带着小小的喘气,胸口快速的起伏。 先前说了,训练服单薄的可以忽略不计。 也因此,她身体的每一寸曲线他都能感受到,胸膛上抵着的两团绵软,压迫着他的每一次吐息。 最为致命的,就是她那浓郁的信息素,疯狂冲击着他身体的防线。 朔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可身体才撑起一半就被她牢牢压制住,那双暗金色的兽瞳锋锐毕现,仿佛要看破他的所有伪装。 一旁围观的何瑞思暗道不好,顾不得别的,就想跑上去拉开两人。 阿尔斯忙扯住他,皱着眉道: “他们没结束之前,训练场有防护罩,你过不去的。” 不就是距离贴的近一点嘛,有什么的,还不允许人家说悄悄话了? 阿尔斯老神在在,和心急如焚的何瑞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朔强装镇定: “大概是你的判断出了问题。” 他的手掌按在地面上,有些粗砾的砖石摩擦着他的掌心,刺痛感勉强让他保持了冷静。 黎莘未置可否,深深望了他一眼。 她松开手,眼看着朔如释重负一般的退开,额际隐隐可见星星点点的薄汗。 有趣。 一个alpha身上,连续两次出现omega信息素,就算是标记也不太正常吧? 黎莘对自己的体质现在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判断朔有没有撒谎其实轻而易举。 不过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这一次算我输了,你如果想带走夏茗,而他也同意的话,我不会阻止。” 黎莘慢条斯理的撕开手上的保护套, “集训在下个礼拜正式开始,到时候我会在虚空训练营等你。” 她抬起头,眉眼飞扬,唇角含笑。 “不见不散。” 朔怔怔愣在原地,蔚蓝的眼眸中头一回出现了茫然的情绪,呆的有些可爱。 不是说……分开训练吗? 他想出言询问,黎莘却已经转过身,很是随意的朝他挥了挥手,翻身潇洒利落的跃下对战台。 阿尔斯赶紧拿着体力补充剂上前,跟在她身后。 何瑞思没有黎莘的身手,便只好踩着台阶上去,抽出针剂: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暴露了,还好还好……” 他一边为他注射,一边碎碎念, “没事了,过了今天你们两人就没什么交集了,我听说她要求分开训练的,对吧?” 朔沉默不语。 紊乱的信息素随着抑制剂的注入逐渐平静,他抚上心口,只觉得这里跳动的异乎寻常的快: “她说,要一起训练。” 某亘: 接下来就看阿莘表演撩人吧【吃瓜】 57 伪装之下【十七】 周一的清晨,五十名学生聚集在学校门口。 对于即将到来的训练,他们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能被黎莘和朔亲手训练一个月,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人生中最值得炫耀的事了。 那可是联盟乃至整个星域最年轻的两位上将啊! 在他们殷切的等待和期盼中,黎莘和朔的星舰一前一后的降落,学生们按照选拔的名单分为两拨,上了各自归属的星舰。 这次前行的目的,是虚空训练营。 虚空训练营中能够模拟各类星战,异兽,异植等等场景,但是不会对学员的现实肉体造成危害。 开启一次需要大量的能源矿石,如果不是黎莘和朔,其他人几年都未必凑的到开启一次的机会。 在星舰上,阿尔斯就为黎莘的队员们分发了传感服。 可以切身体会到疼痛与伤害,达到身体的极限以后就会停止,避免学员出现意外。 黎莘望着下方学员们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眸,挑了挑眉: “我只有一个月时间,激发出你们体内最大的潜能,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一个月后,你们中只能留下十个人。” 学员们一片哗然。 黎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止住他们的窃窃私语: “想要留下来,就得拿出你们的实力,想要突破,就得无限的接近死亡,这是我的训练方式,你们无法忍受的,现在就可以退出。” 她的嗓音偏低沉,说的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这些学员即便已经是出色之流,在黎莘看来,还是一群温室里的花朵。 她成年的时候正值星际混战,内忧外患不断,在战场上的日子远远多过在学校的时间。 她可以不客气说,他们能有今天的安乐,一多半是因为她……和朔。 “我只给一次机会,到达虚空训练营之前你们能够抉择,留下,或者退出。” 黎莘说完,没在多留,将空间留给了学生们。 她则是进入了星舰的驾驶舱,和阿尔斯一起看着主屏幕: “他们跟上了吗?” 黎莘平静道。 阿尔斯明白她问的是朔的星舰,便颌首回答: “跟上了,应该会前后脚抵达。” 他望向黎莘冷然的侧脸,有些纠结, “可是上将,咱们先前不是说,自顾自的训练吗?” 怎么突然就合在一起了呢? 黎莘闻言,轻笑了一声,语气颇为意味深长: “我突然觉得朔是个不错的同僚,和他一起训练,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她想到他身上的甜香,笑意渐浓。 与此同时,被她盯上的朔也并不安稳。 何瑞思身为科研院的研究员,自然是不能擅自跟随他们离开的,他只能驻守在科研院和朔视频通讯。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同意一起训练,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他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朔, “你知不知道,万一这事当着学员的面暴露出来,你就彻底完蛋了。” 朔眉目低垂,纤长的银睫衬出霜雪似的肌肤,蓝眸澄澈明净,美的如镜中水月。 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是如果现在拒绝,只会让黎莘更为怀疑。 倒不如……赌一把。 某亘:今天也是好困的亘【瘫】 伪装之下【十八】(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2491 伪装之下【十八】(第三更) 到达虚空训练营后,出乎黎莘意料的是,没有人打算退出。 这倒让她高看了他们一眼。 她将学生们聚集起来,告诉他们头一周的训练目标: “你们传感服的疼痛感应每天都会上调,在一周内达到百分百的真实感应,明白吗?” 百分百真实感应的确让人惧怕,学生们面面相觑,咽着口水点点头。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们不能轻言放弃。 黎莘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那么,我们的训练从今天开始。” 她将一份日程表发到了每个学生的手环上: 凌晨五点起床,五点三十分开始进行体能训练。 八点进入虚空训练营,一直到晚上八点结束。 至于吃的,他们准备了足够的营养液,训练营中还可以自行捉捕异兽,但是想要安安稳稳的吃上一顿美味,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听闻此言,学员们顿时哀嚎不绝。 朔那边也是如此。 不过任凭他们如何抱怨,训练就是训练,不是度假,不可能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 第一天为适应期,黎莘和朔亲自带队进入虚空训练营,让学员们体会下真实的危险。 由于进入训练营的是精神力,朔可以暂时不受黎莘信息素的影响,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 黎莘和他并肩走着: “我有个提议。” 她忽然开口,侧脸望过来,瞳中滑过狡黠之色, “我们来一场比试如何?” 朔前行的步伐微顿,脑中竟下意识的浮现出那天在对站台的种种。 他沉吟片刻,问: “什么比试?” 黎莘瞥他一眼,笑的漫不经心: “不是你和我,是我们训练的学生,最后一天,看看谁留下的人数更多。” 她说着就蓄意激他, “你不会不敢吧?” 朔自然不会中了这粗浅的激怒,然而黎莘提议的不无道理。 参加竞赛的只有二十人,而他们手中各有二十五人,能留下来的,不分队伍阵营,只能是精英。 他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可以。” 他也想看看,谁能训练出更好的学员。 鱼儿上钩了。 黎莘勾唇而笑,稍稍侧过身,肩膀不经意的撞在他胳膊上: “既然是比试,自然要有奖品,赢了怎样,输了怎样,现在都要定下。” 没了信息素的干扰,朔对她的态度就自然许多,现在也敢直视她双眼了: “你想要如何?” 黎莘扫了身后一眼,学生们还在谨慎的摸索着道路,没有注意她和朔的方向。 她便放肆的上前一步,倾身过去,望进他深蓝的眸: “我赢了,你陪我一晚。” 这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朔不由瞠大双目,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双耳。 黎莘耸耸肩,似乎并没有把他的震惊放在眼里: “可别告诉我,你还停留在上古时代。” 现在人人都是自由结合,性/爱不过是调剂放松的一种方式,除了双O以外,哪个组合不能在一起搭配? 朔明知她说的没有问题,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惊愕。 别人他不管,可是黎莘和他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是水火不容吗? “……为什么是我?” 他失语良久,方才找回嗓音,哑声问道。 黎莘回答语气十分轻松: “没什么,就是——” 她点了点自己的唇, “想尝尝你的味道。” 某亘: 不好意思我收回阿莘撩人那句话,她是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y▽ ̄)~ 明日六更补偿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3662 明日六更补偿 今晚实在赶不及啦,没办法,亘亘只能明天给大家一起补上哦,六更~ 全站皆為限制級作品,未滿十八歲禁止瀏覽網站內容 Cht2019CiteMediaHhtsReserved 建議瀏覽者使用解析度1 4x768及IE9.0以上版本瀏覽網站 伪装之下【十九】(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4237 伪装之下【十九】(第一更) 黎莘的大胆让朔久久回不过神来。 正当他思虑良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长年累月在战场上养成的直觉,让朔下意识的偏过头,险险躲过了一枚暗中袭来的利器。 黎莘比他反应更快,她站在他正对面,不躲不避,在那枚利器刺入眼睛之前,一把握住。 目睹了这一场面的学生们不由发出惊呼。 黎莘蹙着眉把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这是枚骨刺,刺尖闪着幽绿的光芒,显然是带毒的。 “蔓骨兽。” 朔一眼就认了出来。 如今异兽异植多不可数,一部分发生了变异,好比这蔓骨兽,就是异植寄生在异兽身上后演变下来的品种。 “第一天就来这玩意儿,这群小屁孩倒是有的玩了。” 黎莘笑的云淡风轻,将骨刺捏的粉碎。 仿佛是为了应和她与朔的猜测,在骨刺飞来的方向,原本密集的灌木丛被几株犹如活物的藤蔓分至两侧。 藤蔓大约有成人手臂粗细,其上遍布沾染了绿色毒液的骨刺,看的人头皮阵阵发麻。 黎莘和朔面色平静,学生们则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虽然有专门的课程指导他们现有的异兽品种,可是平时他们能接触到的,无非是学校捕捉来的普通异兽,似蔓骨兽这样的变异种他们根本没碰见过。 “尽快解决吧。” 朔低低说了一句,从储物仓中取出磁能枪。 黎莘赶紧拦住他: “你多什么事?” 她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两人身后的学生们, “今天是他们的主场。” 她说的不无道理。 朔犹豫片刻,还是收起了枪,转而和黎莘走到了一旁的安全位置。 “你,告诉我,蔓骨兽的攻击方式是什么?” 黎莘随手点了点学生中的长发女孩。 那女孩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将学习的内容背出来: “蔓骨兽主要依赖背上的藤蔓毒刺,可以发射毒刺进行远程射击,也可以使用藤蔓近身攻击。” 她稍加思索,补充了一句, “蔓骨兽的毒液会造成身体的麻痹与疼痛,但是不会致命。” 黎莘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她: “那么蔓骨兽的弱点呢?” 女孩显然理论知识十分扎实,闻言立刻回答: “是眼睛和柔软的腹部,蔓骨兽背上有坚硬的甲壳,普通的磁能枪没有用处。” 黎莘轻笑一声: “可是今天,你们连磁能枪都没有。” 此话一出,众学员如遭雷击,登时哀嚎起来。 黎莘从储物仓里抽出两把十分普通的铁剑,扔到学员身前: “这就是你们今天可以使用的武器,两人一组,配合行动。” 铁剑乌沉沉的,剑刃勉强算得上锋利,却连蔓骨兽的骨刺都比不上。 用这个去砍蔓骨兽的甲壳,无异于以卵击石。 学员们纷纷打了蔫儿。 不过即便心中不愿,也没有人敢违抗黎莘的意愿,五十人很快分成二十五组,为首的就是方才被黎莘点名的女孩。 黎莘示意他们拿上铁剑: “自由发挥。” 她太清楚学校的教学方式,一味的依赖高强度的武器,并不能让他们占到多少便宜。 抓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某亘:别急,我们要边打架边耍流氓_(:з」∠)_ 伪装之下【二十】(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4278 伪装之下【二十】(第二更) 学员们开始兢兢业业打小怪以后,黎莘就闲了下来。 她径直走到树前,倚着粗壮的树干坐了下来,身下是柔软的草地,和煦的阳光落在脸上,温暖适宜。 如果不是学员们的尖叫有些破坏环境,她还能更惬意些。 朔瞥了她一眼,见她半眯起眸,兽瞳竖成尖尖的杏核型,活像一只人形的猫科动物。 “这么看着我,你想同意我的赌注了?” 黎莘懒懒的掀起眼皮,嗓音透着微哑。 朔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她话中含义,忍不住皱紧了眉: “这个赌注,我不会同意的。” 她分明是一时兴起,至于她是认真的还是想羞辱他,他都不感兴趣。 黎莘挑着唇笑: “别告诉我你还是个雏,一次都没标记过omega?” 朔沉下脸: “无可奉告。” 她口中对omega的随意态度,有些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黎莘闻言,一歪头,对他勾了勾手指: “你凑近点,我有话告诉你。” 即便没了信息素的干扰,朔还是对她抱着十足的警惕之心,因此并未挪动步伐,而是站在原地: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两人一坐一站,他居高临下,下颌骄矜的扬着,有股不同以往的倔劲,细细看来……怪招人疼的。 黎莘沉思片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君不就我,我自就君。 她好说话的很。 她走到他身侧,见他平直的肩膀几不可见的绷紧了,忍不住心中好笑。 偏偏她就想逗他: “知道我为什么提出这个赌注吗?” 黎莘在他耳畔轻轻呼出一口气,暧昧不明, “因为我讨厌你。” 她话锋一转,忽然恶劣起来。 朔的面色微微发白,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蓝眸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如果你觉得我的目的不纯,那么你是对的,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她掸了掸他肩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面上不生波澜, “不过这次的赌注你并不吃亏,赢了我,我可以任你处置。” “机会只有一次。” ———— 第一天的训练结束,学生们退出虚空训练营时,都累的四仰八叉了。 黎莘点明了几个表现优异的学生,又为大家分发了恢复剂,确保他们明天能够经受更高强度的训练。 一只蔓骨兽就把他们搞成这样,实在是太弱了。 夜幕降临,学员们纷纷回到宿舍休息。 黎莘很久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候了,她睡不着,就从储物仓里取出了珍藏的酒,独自走到了外头。 这片星域的夜晚很美。 天际的明星宛如一线银河,在深蓝的幕布上肆意泼洒。 她仰头灌下一口酒,辛辣回甘的滋味刺激着她的口腔,让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星际里其实很少有酒,偶尔拿到一瓶,也是清淡的只有一丝丝酒味。 这瓶还是在系统的积分商城里换来的。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落地就是婴儿,她的母亲在生育她时去世,她甚至没见上她一面。 这次的任务,是功成名就,坐上联盟元帅的位置。 所以她一直都很拼命,只是拼命久了,总会有想释放的时候。 “你在做什么?” 某亘:喝酒了【疯狂暗示】 58 伪装之下【二十一】 朔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他刚结束每晚的训练,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候,恰好瞥到了黎莘独自坐在台阶上。 原本,他可以视若无睹,径直走开。 然而不知怎的,她那孤寂的模样与平日截然相反,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 就这样脑子一热,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开口了。 黎莘回过头,见朔站在自己身后,身上还穿着训练服,只是长发不曾束起,坠在身后,被温柔的夜风拂起丝丝缕缕。 她扬了扬眉,十分意外: “你不是应该装作没看见我的吗?” 她五感灵敏,早听见他来回的脚步声,他站在她身后时,他身上的味道也被她嗅的清清楚楚。 很普通的alpha信息素,原本她应该是感觉不出来的,但是当中莫名掺杂了一丝香甜,就让她记住了。 朔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淡了面色,轻轻颌首道: “抱歉,打扰了。” 说着就要离开。 “欸,你等等。” 黎莘忙叫住了他, “既来之则安之,过来陪我坐坐,我一个人也没劲儿。” 她指了指她身边的阶梯,好心提点道: “你要是介意,可以坐的离我远点。” 朔一时沉默。 半晌,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带着些许迟疑走了过来,在黎莘大约一米远的位置坐下。 黎莘撇撇嘴,终究是没说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发泄精力吗?” 黎莘伸长了两条腿,手中的酒瓶轻轻晃荡着,琥珀色的酒液随之摇曳。 朔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习惯训练后再休息。” 他的嗓音很特别,清透,冷然,偏偏声线透着些许的柔和,就像冰凌融化后的清泉。 黎莘摸了摸耳垂,抹去那一丝诡异的痒: “真是刻苦,怪不得能走到今天。” 她抬头又灌了一口酒,想了想,将手伸了出去, “试试?” 朔下意识的就想拒绝,然而彼时的黎莘已经把酒瓶强硬的塞进他怀里,不容置疑。 他无法,端起来,对着酒瓶轻嗅了嗅: “这是……”高浓度酒精吗? 黎莘拭了拭唇边酒液: “是酒,特供的,整个星系独此一份。” 她冲他扬了扬眸: “尝尝,保证让你难忘。” 朔把酒瓶推回给她,眉梢眼角都写着拒绝: “我不喝酒。” 他在军中尝过一次,但是那种古怪的味道他实在无法接受。 黎莘噗嗤一声笑了: “你以为这是科研院那帮人研究出来的水酒吗?” 她又把酒瓶推回去: “放心吧,好喝多了。” 现在常喝的酒就是科研院搞出来的,酒味淡的近乎没有不说,还一股子苦味。 她喝一口就吐了。 朔挡不过她再三的安利,踌躇着拿起酒瓶,试探的抿了一口。 一股呛鼻的冲劲登时弥漫了他的口腔,紧接着辛辣的酒味迫使他咳嗽出声,鼻尖酸涩,眼眶泛红。 “咳,咳咳咳。” 他捂着嘴唇,眉眼都皱成一团。 黎莘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酒瓶举高,细细的酒液在半空中滑入她的咽喉。 她发出一声喟叹: “爽!” 某亘: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但是有些困,容我眯会【doge】 伪装之下【二十二】(第四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4644 伪装之下【二十二】(第四更) 朔好不容易压下来那股浓郁的辛辣味,说话时都带上了些许喑哑: “你是……咳咳,怎么喝下去的?” 这个味道倒不能说难喝,回味过来甚至有些留恋。 然而他看着黎莘豪迈的一口接一口,简直难以想象。 “喝多了就喜欢上了,不过这玩意儿不能多喝,伤身。” 她将最后一口也饮下去,浑身都暖洋洋的,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只是并不明显。 见朔在她身边干坐着,黎莘想了想,装作从储物仓里拿东西,实则从系统商城又兑了两瓶酒出来。 只是这次,一瓶和原来的相同,一瓶则是度数低更适口的梅子酒。 梅子酒巴掌大小,磨砂外壳的酒瓶,圆滚滚的装着淡青色的酒液,看着精致又可爱。 她递给他: “喝不惯就喝这个。” 朔的眉心显出浅浅的褶皱,他有心拒绝,然而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和黎莘道谢后接了过来。 瓶口直接就能拧开,不同于烈酒的辛辣冲鼻,梅子酒有一股淡淡的果香。 他双眸微亮,仰头喝了一口。 酒液入喉清甜,果香糅杂着酒香,携着微微的酸,在口味方面,着实令他惊艳。 黎莘手里的酒又下了小半瓶,见状不由翘起唇角: “好喝吧?” 她身上有些软,就顺着台阶仰倒下去,也不在乎灰尘了。 朔点了点,没忍住又喝一口。 两个人就藉着夜风,望着星空,无声的品着手中佳酿,享受这难得一回的安宁祥和。 不知不觉间,黎莘的酒瓶空了,她也醉了。 以往她绝不会允许自己有彻底失去控制力的时候,压力再大不过小酌几杯,香甜的睡一觉就完事。 但是今晚兴许是有人陪着,她不小心就过了量,待要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她双眸氤氲着望向身侧,朔正仰头喝酒,银锻似的长发在身后倾泻,在淡淡的星光下,宛如皎月莹辉。 他侧脸轮廓极美,修长的颈项延展出漂亮的弧度,喉结滚动,吞咽下酒液。 黎莘看着看着,脑子就迷糊了。 她半撑起身体,缓缓的靠近他身侧,想要去触摸他的脸颊。 只是醉意醺然,手还没碰着,身子就往他的方向倾倒了过去。 朔吃了一惊,手中的酒瓶翻滚在地,剩余的浅浅一层酒都洒在了台阶上。 他下意识的接住了她,她半个身子就落入他怀里,烫的像一团火。 黎莘仰面朝上,视线里是他细白的下颌肌肤,他微瞠着眼,一双蔚蓝的眼眸色泽清透,澄澈而明净。 她忽的举起手,贴上他的面颊: “真漂亮……” 她隐约还能辨认出他的身份,只是意识不清,说的话也模糊, “你们族里的人,都和你一样好看吗?” 她笑盈盈的,眼尾勾出些许妩媚。 朔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反应也迟钝了许多,好比他刚才就该推开她,可是现在竟然没有。 “胧也很漂亮。” 他轻声回答她。 黎莘懒懒的应了一声,攀着他的肩膀抬起半个身子,几乎要扑在他脸上。 她身上的信息素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飞快的占据了他周身的空间,挤压出为数不多的理智。 “我最喜欢……好看的人了。” 她呢喃的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他唇上。 某亘:睡醒回来了【偷笑】 伪装之下【二十三】(H第五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4686 伪装之下【二十三】(H第五更) 她觊觎着那对淡粉色的,玫瑰花瓣一般的嘴唇,一口下去,尽是甘甜。 他唇上沾了梅子酒的甜,混杂着他自身的气味,就像一块不断散发出诱人信号的奶油蛋糕。 诱惑着她去品尝,舔舐,乃至吞吃入腹。 朔被她的放肆惊呆了,他愣在原地,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而是怔忪的凝着她泛红的面颊。 黎莘舔了两下,又觉得撑着身体累,头一歪,软绵绵的靠在他颈间,半阖着眸似是睡了。 她身上酒香浓郁,并不惹人厌恶,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赤裸的颈部肌肤上,激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朔轻轻一松手,她就瘫下来,仰倒在他腿上,呼吸绵长而均匀。 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有些慌乱的从储物仓里摸出抑制剂,卷起衣袖,想要快速的为自己注射。 针尖靠近手臂的瞬间,他却犹豫了。 黎莘朦胧间咂了咂嘴,仿佛尝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唇边都卷起一抹笑,柔和了往日过分冷艳的面容。 朔的心口剧烈的跳动着,身上紊乱的信息素彻底躁动了,在他血液中沸腾叫嚣,直冲小腹。 在酒精和信息素的双重作用下,他的双眼开始发红。 他缓缓的放下针剂,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储物仓中。 解放了双手后,他俯身,将黎莘横抱了起来。 酣睡中的黎莘浑然不觉,甚至配合的环上了他的颈项,脑袋贴在他胸口的位置。 朔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他的身体正在发情之中,信息素的来源与他如此接近,浓郁的如同实质。 他一步步走到了黎莘的房门外,脚步微顿。 朔低头望了望她,她很安静,睡靥纯真。 他该送她回去的,理所当然的。 可是—— ———— 黎莘做了一个冗长又过分真实的梦,真实的让她差点醒不过来。 她梦见自己躺在柔软的水床上,浑身赤裸,肌肤紧贴着微凉的床单,很好的缓解了她的燥热。 可是她舒服的同时,又有些异样的难受。 身上压着什么重物,沉沉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想去扒拉开,指尖却触到一片滑溜溜的,细腻的过分的皮肤。 她开始喊热,喊闷,嚷嚷着像个娇气任性的孩子。 身体又酸又胀,小腹下酥麻麻的,湿泞泞的,带着难以启齿的满足感。 她想要并拢双腿,腿间却压着陌生人窄瘦的腰肢,她只能无力的踢蹬了两下,任由他在自己腿间戳刺,凶猛的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黎莘努力的想撑开沉重的眼睑,然而视线所及之处,仍旧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白光,间或滑过一抹深幽的蓝。 她紧紧抓着那人撑在她身侧的胳膊,指甲在他的皮肉上滑出三道血痕。 快疯了。 她痛苦又快活,痛苦的是身体的燥热与酸胀,快活的是小腹处积聚的如潮快感,一阵高过一阵,几乎要将她为数不多的意识尽数吞没。 事实上,她最后确实抵抗不住酒精的力量,彻底昏睡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重复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谁呢? 某亘:哈,没想到吧【doge】 先被吃掉的是阿莘_(:з」∠)_ 伪装之下【二十四】(第六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4722 伪装之下【二十四】(第六更) 黎莘一脸严肃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太阳穴针扎似的疼,然而她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她想知道,她昨晚究竟做什么了? 早上醒来,她已经错过了体能训练,甚至于学生们已经进入了虚空训练营。 还是阿尔斯孜孜不倦的通讯把她催醒的。 宿醉头疼的后遗症自然不必说,可黎莘发现,自己竟然是光裸的躺在床上的,不着寸缕。 而地上凌乱的分散着她昨晚的衣物,至今仍然散发着浓郁的酒味。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昨晚的春梦,立刻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结果并未发现特殊的痕迹,只是下身有些难受。 她又用检测器探验了一遍,没有异常的体液。 房间是她自己的房间,床也是普通的床,不是梦中弹性惊人的水床。 这一切的证据都指明,她昨晚应该是一个人,只是做了一个过分真实的春梦。 但黎莘隐隐的觉着有些不对劲。 具体是哪里她说不上来,仿佛是自己的直觉,告诉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要知道,即便她是第一次和人发生关系,现在的身体也并不存在什么初次的预警,她根本没有那层膜。 或者说,是所有人都没有。 黎莘长长的叹了口气,拉开被子,进入浴室冲洗身体。 真真假假的,好像并不重要。 起码梦里她爽了。 ———— 黎莘出门时,阿尔斯已经跟着学生们进入了虚空训练营。 偌大的临时驻地人数伶仃,其中之一还是昨晚与她喝酒的朔,同时,也是黎莘的重点怀疑对象。 她走到他身边,见他面色平静的处理着手中的公务,不由在他桌前轻敲了敲: “忙吗?介意单独和我聊聊吗?” 朔抬起眸,蓝眸潋潋: “你可以直说。” 他们周围根本没人。 黎莘抿了抿唇,随手拉了一把凳子在他身边坐下,一手托着下颌: “昨晚……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 她转动着锐利的金瞳,上下打量着朔的一举一动。 朔轻一颌首: “嗯,是我,你睡着了。” 他将处理好的文件通过手环传输出去,行动,言语,眼神中瞧不到丝毫的破绽。 黎莘犯愁的抓了抓头发: “你走之前,有没有替我关上门?” 朔似乎很奇怪她会口出此言,不过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她: “我确认过,应该不会有人能再进去。” 送她回房间时,他的确确认了很多遍。 黎莘颓然的趴在椅背上,恹恹的吞下一瓶提神剂: “奇了怪了,真是做梦吗?” 她喃喃自语,并未注意到朔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离开之前,黎莘试图垂死挣扎一下: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她记得自己是动了手的,应该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痕迹。 朔蹙了蹙眉,配合的挽起两边的衣袖,露出光洁无暇的肌肤: “这样可以吗?” 他低声问道。 黎莘反复瞧了两边,终于死心,认定自己是想多了。 她冲他摆摆手: “成了,我没事了,你继续忙。” 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等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朔才轻抒了一口气,从右胳膊上揭下一片薄若蝉翼的肤色膜。 露出三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某亘: 啪啪啪后就算标记成功,阿莘为什么没察觉到朔的信息素,是有原因哒,后面揭晓_(:з」∠)_ 好了,完美补上六更~ 59 伪装之下【二十五】 醉酒后断片的事,在黎莘心头蒙上了一层阴翳。 倒不是她要责怪谁,只是睡了就跑这样的行为,总让她有一种被白嫖的错觉。 ——即便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梦。 抱着某种别扭的心态,黎莘一个人进入了虚空训练营的S级训练场,在里面狠狠的发泄了一通。 等她折腾完自己的体力,汗流浃背的时候,残留在体内的酒精也随之散尽,她疲倦,但神清气爽。 发泄的时间过的很快,她出来时天已经暗了,学生们结束了今天的训练,聚集在临时驻地的大厅里。 比起昨日,显然他们今天适应了一些,只是说起训练的内容,依旧心有余悸。 忙着寻人的阿尔斯瞥到黎莘身影,立刻走上前来: “上将,您昨晚是怎么了?” 要知道,他一大早起来竟然没见到黎莘,头皮都快炸了。 好在朔还在,组织五十名学员们进行体能训练后,将他们安排进了训练营,算是完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黎莘摘手套的动作顿了顿,很快恢复正常: “没什么,有点事处理。” 阿尔斯重重叹了口气,双手合十恳切道: “上将,明天您可千万别玩失踪了。” 他的小心脏承受不起。 黎莘低低的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阿尔斯说完便离开了,黎莘擦了擦脖颈上的汗珠,来到驻地的大厅。 后方的学生们聚成了一团,颇为仔细的讨论着今日的异兽异植,而坐在前方的学生则是围绕着桌台,似乎在和包围中心的人说话。 黎莘皱了皱眉,走过去。 还未至身前,学生的喧闹中,一道清朗淡然的男音就清晰的钻入了她的耳廓。 “攻击时不能莽撞,注意防备它的足弓。” “醉莲的花粉会使人产生幻觉,所以面对它时要学会屏息。” “在树林……” 虽然瞧着神情淡淡的,可再是琐碎的问题,他都耐心的一一解答了。 黎莘在旁观察了片刻,怎么都瞧不出他身上的异样,不由倚在了墙面上,表情复杂。 恰逢此时,有个面容激动的女学员走到了他身边,不知和他说了什么,好好的忽然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他的。 黎莘心口猛的一跳,一股莫名的愤怒油然而生。 她的大脑,成功失控了两秒。 就这短短两秒的时间,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不知怎的出现在了人群中,一只手紧紧攥着那名女学生的手腕,眼底黑沉一片。 强势的威压将女学生压迫的几乎抬不起头,而被黎莘紧攥的那只手腕,只要再稍稍用力一些,就能被捏的粉碎。 周围的学生们一动不敢动,面色惊惶而害怕。 朔也怔愣了一瞬,不过他反应快些,很快就镇定下来,拉开了黎莘的胳膊: “黎上将,致幻剂的效用还没过去,您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 他看似从容的把她让到了座位上,又和学生们解释: “科研院研究了新型的致幻剂,黎上将需要亲身试验,所以今天有一些异常。” 学生们这才恍然大悟。 再看黎莘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他们的恐惧就自然而然转化为敬佩。 上将大人果然很有胆识! 某亘: 今天是不知怎么就吃醋了的阿莘_(:з」∠)_ 一脸懵逼.jpg 伪装之下【二十六】(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5370 伪装之下【二十六】(第二更) 受伤的女学生被带去治疗了,朔拉着一脸茫然的黎莘走出了大厅,让她能够有一个安静的空间。 黎莘还是恍恍惚惚的,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难。 这种身体脱离了自己掌控的感觉,很不好受。 “你没事吧?” 夜风微凉,吹散了黎莘心头的燥郁,她抬起头,望进他比星空更深邃的蓝眸。 奇异的满足感。 仿佛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她就像被安抚了下来,心情异常平静祥和。 “你究竟对我做什么了?” 黎莘忍不住开口说出心间的疑问, “我昨晚喝醉后,究竟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透着古怪,容不得她不怀疑。 朔怔了怔: “其实我——” 他只来得及说了三个字,就被烦躁的黎莘打断了。 “算了,问你也没用。” 她松了松胸口的纽扣,背过身去,用力踢飞了脚下的碎石。 朔不由哑然。 “别怪我态度差,” 黎莘半蹲在台阶上,嗓音压的沉沉的, “我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今天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我找不到源头,只能拿你出气。” 朔缓缓攥紧了手心。 有那么一刻,他是想要将真相告诉她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将会面对的属于她的怒火与厌恶,那些话语就很难再说出口。 他很害怕。 这一晚,两人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第三天的清晨,经过一晚上的调试,黎莘已经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她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掐着点将学生们从美梦中唤醒,开始真正的魔鬼训练。 相比于朔,她的要求更为极端和严格,体能训练结束后,学生们有许多都累的瘫软在地上。 对此,黎莘解决方式就是一管体力补充剂和休整半个小时。 随后,就得立刻进入虚空训练营。 黎莘在训练时绝对是不留情面,对着他们的哀嚎充耳不闻,将所有人都清空完毕,她才满意的回到驻地。 主控室内,阿尔斯正在和朔讨论训练营的强度和学生们的表现。 他们挨的有些近,说话时,朔还会微微的侧过头,银色的长睫颤巍巍的,茸茸的一层。 黎莘眯起眼,莫名不爽。 怎么今天的阿尔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来的不顺眼呢? 他们为什么要凑的这么近?难道都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吗? 黎莘看不下去,活动活动手腕,就走到了两人身边。 “你替我切到A区。” 她不动声色的挤到了两人中间,用身体阻隔开他们的距离,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阿尔斯不疑有他,将主屏画面转到A区。 朔微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被她强行忽视了。 “上将,A区没有异常。” 阿尔斯老老实实的通报。 当然不会有异常,这只是黎莘临时瞎编的借口罢了。 “嗯。” 她随意的应了一声,侧头不经意的一瞥,见朔离的远了些,忍不住扬起了眉: “你走的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阿尔斯:“???” 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黎莘。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他觉得,自家威武霸气的上将大人,在对着她昔时的死对头…… 撒娇呢? 某亘: 阿莘:我控记不住我记几啊啊啊啊! 伪装之下【二十七】(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5439 伪装之下【二十七】(第三更) 话一出口,黎莘也察觉到其中的暧昧气息过于浓郁了。 她清了清嗓子,立刻补上一句: “我刚好有事和你说。” 这下,阿尔斯又恢复了淡定,继续转头盯着主屏幕。 果然,刚才的都是错觉。 朔垂了眸,掩去瞳中神色,走近她身侧: “什么事?” 他问的很认真,薄唇微抿,浅浅的,漂亮的粉色,诱人亲吻。 黎莘盯着他的嘴唇,按捺住一口咬上去,努力把自己走歪的思想拉回正道上: “嗯……关于训练的强度,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 他看起来很可口。 “训练的强度?” 朔疑惑的眨了眨眼,睫羽下的眼眸碧蓝,肌肤似晶莹霜雪, “我觉得现在的强度没有问题。” 他说话时双唇一开一合,呼吸浅浅的,透着丝香甜。 黎莘忍不住又走近了一步,衣袖下的十指微屈,仿佛在努力压抑着身体的某种欲望。 “你有没有,好的提议?” 她哑着嗓子,几乎快要挨到他身上,暗金色的瞳中氤氲了不甚明晰的渴望之色。 朔再是迟钝,这时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他慢慢低下头,鼻尖险险的滑过她的额前一寸,耳际泛红: “我……” 就在黎莘忍不住要扑上去的时候,阿尔斯的一声惊呼适时的响了起来,效果不异于平地惊雷,迅速打破了两人间的旖旎氛围。 “上将,这里有学生受伤了!” 阿尔斯洪亮的声线充斥着她的耳膜。 黎莘捂了捂脸,挫败的转过身,快步走到了阿尔斯一侧。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话时都透出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是虚拟场景,受伤不会危害他们的真实身体,你咋呼什么?!” 只差一点点,她就亲到了。 阿尔斯讪讪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虚道: “我给忘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甫一转眼,看见他们俩快亲上了,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吧? 黎莘拿他无可奈何,心里憋了一口气,也没心情再待在这里了,转身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鞋跟踩的地面踢踏作响。 留下阿尔斯和朔两人,对视一眼,尴尬无比。 阿尔斯小心翼翼的试探: “朔上将,您和黎上将……” 他话语未尽,但是朔能听出他的言外之音。 “怎么了?” 他故作茫然的反问,成功堵住了阿尔斯。 早知道就不多事了。 阿尔斯瘪了瘪嘴,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这里氛围诡异,独自走出门的黎莘也不怎么好受。 她被室外的风吹醒了脑子,一想到自己刚才那副馋人的德性,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记重拳。 丢脸还跌份,以朔的敏感程度,一定察觉到了。 黎莘蹲在地上疯狂揉脸。 她实在很不明白自己这两天反常的行为,先是莫名其妙的发怒,既而是对朔强烈的觊觎之心。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醉酒的那个晚上开始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黎莘定了定心,将手环切换到通讯模式,将自己最近的奇怪之处尽数描述了下来,传送给了科研院的老院长。 那老头子说不定能解答她的疑惑。 某亘: 提问,你们觉得阿莘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呢? 1:发火,坦白 2:将计就计 3:保守秘密 伪装之下【二十八】(第一更) 第三天的训练结束,虽然痛觉传感与日俱增,但是不得不说,学生们的表现已经渐渐跟上了节奏。 为此,阿尔斯建议黎莘为他们安排一次晚餐。 毕竟连续三天以来,他们都靠着营养液度日,活是能活下去,但是一个个看着都快馋绿了眼珠子。 黎莘还在消化老院长回给她的信息,闻言,就没什么耐心的挥了挥手: “你去准备。” 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阿尔斯领命去了,黎莘却还在主控权里来回的徘徊踱步,时不时的伫立沉思片刻,神情颇为严肃。 而朔走进来时,就看见了这样一副画面。 他似乎没想到黎莘这个时间还在主控室里,银白纤秀的眉不由微微蹙起,犹豫着自己时不时该离开。 黎莘不经意的一个转身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二人面面相觑。 朔无声的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干巴巴的打了个招呼: “黎上将,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黎莘面色一沉。 她生的本就是张扬夺目的,一旦紧抿嘴唇,眉尾上扬,面庞中就透出无尽的冷意。 尤其那双暗金色的眼瞳,瞳仁是细细的杏核状,锐利逼仄。 朔怔了怔,不懂她的怒意因何而来。 不会是…… 她发现了什么吧? 他垂眸掩去眼中慌张,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 “我有什么好打扰的,本来就没做事,发呆而已。” 黎莘将他的异常尽收眼底,半晌,忽的褪去脸上的冷肃,弯着唇浅浅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关闭了手环,缓缓的走到他身前,有意无意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朔的指尖一颤: “我——” 他该怎么说? 朔迟疑的抬了头,不知不觉间,黎莘已近在他身前,一双金眸紧紧的攫着他。 她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就像现在,光是看着她,就让他忍不住想要缴械投降,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脆弱都倾诉出来。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外面太热闹了,我不习惯,就想来这里待会。” 他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黎莘挑挑眉,上下打量他片刻,兀的笑出声来: “是挺吵的,既然你来了,就待着吧。” 她擦过他的肩膀,找了就近的位置坐下。 朔犹豫的迈出了脚步,本打算找个远远的位置坐下,刚抬起腿要转方向,黎莘就握拳轻轻咳一声。 那腿直直的拐了个弯,乖乖的往黎莘的方向去了。 连他都对自己的听话顺从感到不可思议。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知道。” 黎莘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双臂舒展开,状似无意的擦过他的肩膀。 朔猛的绷紧了肌肉,喉结滚动,往边缘偏了偏。 察觉到他的紧张,黎莘故作不知,反而更加放肆的拉近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几乎要贴在他肩畔上: “朔上将,你标记过omega吗?” 她哑声笑道。 朔一惊,下意识的开始回避她的视线: “……为什么问这个?” 黎莘眯起眸,如同一只盯梢着自己猎物的,懒洋洋的猎豹: “好奇罢了。” 某亘: 大家应该知道是啥答案了吧? 今天回来真哒有点累,刚刚就困的睡着了,大家久等了。 之前的中奖名单会在月底公布哈~ 伪装之下【二十九】(第一更) 朔沉默着没有回答。 黎莘轻笑了一声,并未继续追问,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刚好有人提醒我,我是时间找个合心意的omega了,所以来向你取取经。” 她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来你也没试过?” 朔的面色有些惨淡的白,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其他: “我……并不清楚,或许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他压抑住颤抖的嗓音,强迫自己表现的若无其事。 “哦?” 黎莘拖长了尾音,眼中滑过浅浅笑意, “你说的不无道理。” 听着她毫无顾忌的和自己讨论标记的事,朔有种被人钳住咽喉的窒息感,他猛的直起身,带着手忙脚乱的堂皇: “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他心间酸涩,再待下去,只怕会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因此,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走出了主控室。 黎莘没有追上去的意思,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唇角若有似无的向上扬了扬。 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呢。 朔独自回到了房间,将自己关在了一室的黑暗与寂静之中。 心脏仿佛被揪的紧紧的,窒闷的让他喘不过气来,有那么一瞬间,这个留存了许久的秘密,几乎要把他压垮了。 他究竟在做什么? 将醉酒的黎莘带回去,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被标记”,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朔一拳砸在了地面上,力道很重,让地面都随之龟裂开,碎裂的石块划破了他的手背,淌出鲜红的血液。 他得到了标记后一时轻松,在短期内不必为疯狂的发情期困扰,可随之而来的,还有种种无法控制的后遗症。 依恋,心动,嫉妒,痛苦。 朔垂下头,蓝眸微敛,氤氲出淡淡的悲色。 ———— 接下来的一周,风平浪静,训练在有条不紊中进行。 黎莘表现的和往常一般无二,对待朔也毫无异色,不管暗地里如何,明面上,他们只是关系平淡的“同事”。 这周的周三,朔和黎莘同时接到了科研院老院长的通知,让他们回联盟军区一趟。 他们只得将手中的事务交给阿尔斯等人代管,匆匆赶回了科研院。 老院长将他们召回的目的很简单,他们训练学生期间,先前由黎莘收复的赫尔星系又发生了暴乱。 虽然军方派人迅速镇压了,但是尚有一小股反动势力逃窜。 目前还没有什么威胁,只怕后期他们苟延残喘的壮大,到时再处理,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由于这次暴乱的领头人是异兽,人类,虫族的混血,属于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种族,科研院在获得战斗资料后,统计了部分 数据交给黎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至于朔,则是因为上头的人见他们关系缓和了,有心让他们一同处理。 “明天就出发吗?” 黎莘浏览着手里的资料,皱眉询问老院长。 老院长摇了摇头: “目前只是让你们有个初步的了解,现在他们已经躲藏了起来,短期内不会出现,我们的线人会随时报告他们的行踪。” “你们现阶段的主要任务,还是加快训练进度,争取早点完成。” 某亘:下章开始要修罗场了【苍蝇搓手】 haitangshuwu.com 60 伪装之下【三十】 黎莘和朔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对于这次和朔的合作,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和以往一样的反感。 但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平静态度,让朔有些难言的苦涩。 “黎……上将?黎上将!” 正当他神思不属的时候,一道清脆娇嫩的嗓音乍然打破了走廊里的平静,随之而来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朔抬起头,正见黎莘面前已经多了个纤细的身影。 夏茗穿着白色的科研服,怀里抱着一罐不知名的透明液体,双眸亮晶晶的望着黎莘: “真,真的是您,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黎莘显然也没想到会这样见到夏茗,她笑了笑,难得的温和: “你身体怎么样了?” 面对夏茗,她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夏茗抱紧了手里的罐子,双颊泛着微微的红,不知是紧张还是羞赧: “好多了,我还得谢谢上将您,能让我来科研院。” 他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瘦弱,身量不高,唇红齿白,容颜清秀,看起来像个懵懂单纯的少年。 黎莘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细软又毛绒绒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 “好好努力。” 夏茗用力的点点头,感受到她掌心的温热,他心口砰砰直跳,面上的嫣红浓郁了几分。 两个人说笑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朔的双眼。 他想要离开,然而双脚就像生了根似的,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揉到一半,黎莘忽然觉得不对劲: “等等,你离我这么近,万一又出事怎么办?” 她下意识的放开手。 夏茗见状,心中失落,忙不迭的解释: “没事的,没事的,我,我我现在不是那个时候。” 最后的几个字,他两耳红通通的嗫嚅出来的,让黎莘险些没听清。 言下之意,他的发情期已经过了,不会再受黎莘的影响。 上次也是不凑巧,刚好赶上了尾巴,他没能隔开黎莘的信息素,这才当中出了状况。 黎莘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又和夏茗说了一会儿话,约莫两分钟的光景,她眼角余光瞥到木桩似的朔,便收敛几分笑意。 “我还有事要处理了,你去忙你的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笑眯眯的在夏茗脸颊的嫩肉上轻轻捏了一把。 朔抿紧了唇,偏头不看,下颌绷的紧紧的。 夏茗脸红的像颗成熟的苹果,小扇似的睫毛一颤一颤,无措的给她鞠了一躬,抱了罐子小跑着走了。 走前,他唇边还卷着甜丝丝的笑。 待他身影消失不见了,黎莘方才直起腰,轻轻的摩挲手指,仿佛在回味他肌肤的触感。 朔没来由的生起难以遏制的恼怒,他忽然迈开了腿,直直的擦过黎莘的肩膀,大步往前走。 他脊背僵直,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见他因为发怒而颤抖的双手。 黎莘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她也不以为意,从容的跟上他,两人一路走出了科研院,在门口停下。 朔稍稍偏过头,嗓音冷沉: “你可以先走一步,我还有事,抱歉。” 黎莘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也没有顺着他的意往反方向去,而是继续跟着他。 朔走了两步,不得已停下了: “……请别跟着我。” 他现在,不想见到她。 某亘: 来,跟我一起念—— 阿莘大坏蛋! (下章标记) 伪装之下【三十一】(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ρ〇①⒏..℃◥OM/8 7446 伪装之下【三十一】(第三更) 黎莘耸了耸肩: “我没跟着你,方向相同罢了。” 朔:“……” 他沉默片刻,没再理会她,而是继续往前走。 黎莘盯着他的背影,他是高挑修长的男人,银色的长发在身后轻轻摇曳,宛如倾泻的皎白月光。 他本身也如同冷月,孤寂而高傲,将自己伪装的令人难以接近。 黎莘一路跟着他拐进了无人的角落,朔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星舰不在这个方向。” 所以,别再跟着他了。 黎莘撇了撇嘴,站直身子,懒懒的伸展腰肢。 她看着他眼中沉沉的郁气,忍不住笑了: “你吃醋,能不能吃的不那么明显?” 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朔闻言就是一怔,慌乱之色在他面上一掠而过,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过来,恢复神情冷淡的模样: “我对夏茗没有兴趣,请你不要误会。” 黎莘歪了歪脑袋: “是我误会了吗?” 她说着,慢慢走近了朔, “我当然知道你对夏茗没有兴趣,你现在应该很讨厌他。” 她步步紧逼,他下意识的后退。 很快,他们就走进了狭小的角落,周围寂静一片。 朔扬着下颌: “我没有讨厌任何人。” 即使是此时此刻,他仍旧在嘴硬,倔强的不肯说实话。 黎莘忽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颊: “你在吃夏茗的醋,因为我。” 她话音刚落,右腿就微屈,用膝盖狠狠的撞在他腹部上。 朔一时不防,受了她重重一击,整个人都因为剧烈的疼痛弓起了身子,不觉半跪在了地上。 黎莘揪起了他的衣领,笑容尽失,瞳中冷冽狠戾: “我‘标记’了你,不是吗?” 朔大惊失色,面上血色褪去,宛如惨白的薄纸。 他蠕了蠕唇,嗓音微颤: “你——” 为什么她会知道?! 明明,他已经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去了,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黎莘轻笑了一声: “你说,我要怎么找你算账?” 她拍了拍他的脸颊。 朔眼前昏昏暗暗的 ,惊愕之下,连她的容颜都显出了几分模糊。 他终于垂下头,双眸紧闭,彻底放弃了反抗: “……对不起。” 如果黎莘今天要杀了他,他也没有反抗的权利,不是吗? 身为omega,却在她意识不清的状况下,让她被迫标记了自己,大概没有人能忍受。 更何况是黎莘。 黎莘松开了他的衣襟,撩起他后背垂落的长发,神色不辨喜怒: “即使信息素可以伪装……” 她微凉的指尖触及他颈后的某块皮肤, “腺体怎么能藏住呢?” 朔浑身一震,下意识要挥开她,却被她顺势扯下了那块贴在腺体上的肤色膜。 他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一切都毁了。 他完全能够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黎莘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而他,会成为所有人唾弃的怪物。 “求求你……” 朔艰涩的开了口,声线变得嘶哑而颓靡, “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胧安顿好,我不能放她一个人。” 他坚持到今天,胧是他唯一的弱点。 “求求你。” 他的模样是从未有过的落魄和卑微,黎莘把玩着手里的肤色膜,唇角轻扬: “可以。” 她异常爽快的同意了。 就在朔又惊又喜的抬起头,想要感谢她的时刻,她突然出手钳住了他的脖颈。 紧接着,她俯下身,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一口咬住了他的腺体。 朔瞬间瘫软了下来。 “我保守秘密,但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宠物了。” 黎莘的舌尖滑过他的肌肤,低低的在他耳畔呢喃。 某亘: 【捂脸】这样你们可以吗? 伪装之下【三十二】(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ρ〇①⒏..℃◥OM/8 8255 伪装之下【三十二】(第一更)) 两人从拐角出来,正巧遇上了军队里的士兵。 当着外人的面,他们自然不会表现出什么异常,黎莘甚至心情颇好的笑了笑,让她面前的士兵受宠若惊。 与之相反的,是朔比平日更持久的沉默。 他们很快回到了虚空训练营。 没有了黎莘的魔鬼训练,饱经磋磨的学生们难得的活力四射,在驻地里闹成一团。 阿尔斯没料到黎莘和朔这么快就会返回,有些心虚的凑上去: “……我给了他们半天的自由时间。” 他迅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黎莘斜睨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怪罪他: “以后再自作主张,你就得去赫尔星系驻扎了。” 她意味深长的按着他的肩膀。 阿尔斯抖了抖,忙赌咒发誓说不会再有第二次。 既然事已成定局,黎莘并没有打扰学生们的打算,她的目光落在身边的朔身上,唇角微勾: “朔上将,方便‘单独’聊聊吗?” 她刻意咬重了单独两个字。 一边支棱着耳朵的阿尔斯忙转过身,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朔轻抬起眸,深幽的蓝眸泛起涟漪,许久后,归于平静。 他颌首,嗓音淡淡: “好。” 青天白日的,如果黎莘把他拉进自己的房间,未免太过惹人注目,她四处环顾一圈,锁定了主控室。 现在刚好没有学生训练,主控室不必时时刻刻的盯着。 她把阿尔斯连带着另外两人一同支使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主控室前方的大屏幕已经关闭了,她径直坐到了中央的软椅上,脊背向后一靠,惬意舒适。 朔站在她身前不远处,静默的如同人形木偶。 黎莘睁开一只眼,冲他勾勾手: “过来。” 朔顿了顿,迈开步子向她走去,直到她身前两步的距离停下。 黎莘笑着望他: “你不问问我要让你做什么吗?” 他安静乖巧的不可思议,只不过方才恳求她时的谦卑已经尽数褪去,又恢复成那冷淡疏离的模样。 朔轻摇了摇头,垂下眸,银白长睫掩去瞳中情绪: “只要是能我做到的,我都会拼尽全力完成。” 他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清楚。 黎莘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他如此豁达,本以为,他会满心屈辱呢。 “即便是让你残杀无辜之人,作奸犯科,你都愿意吗?” 她好奇的问道。 “如果是你的话,不会让我做这些。” 朔回答的很快,没有丝毫迟疑,而是笃定的。 这倒让黎莘有片刻的怔愣。 她眉心紧蹙,心间弥漫开莫名的情绪,分辨不出是什么,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我的确不会这样,不过有些事,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来的难堪。” 黎莘用指节叩了叩桌子,笑的有几分邪性, “脱衣服。”[ 她是个记仇的人,醉酒后的事如果放在现代,怎么也是个迷奸。 她怎么都得讨点利息回来吧? 即便做过心里建设,朔不曾想过这件事来的会这样的快。 他阖了阖目,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脖颈的纽扣上。 除了胧,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某亘: 【摸下巴】我觉得我在搞事情_(:з」∠)_ 伪装之下【三十三】(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ρ〇①⒏..℃◥OM/8 8271 伪装之下【三十三】(第二更) 他今天穿着军中的制服,黑红压边的装束,半高的领子正正好卡在喉结之下。 朔的颈部修长,弧度优美,他白皙的指尖解开扣子的时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视觉享受。 黎莘托着下颌,饶有兴致的看着。 他的锁骨深且轮廓清晰,胸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的撑起了身体的饱满,不显瘦弱,也不觉夸张。 随着纽扣一粒粒的脱开,他的身体也逐渐显露在黎莘面前。 腹部的肌肉组成漂亮结实的田格壮,腰腹的裤带隐没了些许美景,只能见到少许侧边线条。 黎莘一歪脑袋,指着他的裤子: “一起脱了。” 彼时的朔,上半身已经完全赤裸了,他的肩背部都有着让她惊讶的紧实肌肉,纹理清晰而流畅,蕴含着肉眼可见的力量。 和传统意义上的omega来说,相差的太多了。 如果不是他现在不加掩饰的信息素,她几乎以为面前的就是和她一样的alpha。 朔抿紧了唇,双手放在裤带上,“喀哒”一下解开了暗扣。 他拉开拉链,裤腰微松,让黎莘瞥到他清晰的人鱼线。 正当他还要继续往下脱的时候,黎莘拉住了他。 “先等等。” 她的掌心温热,反而显得他体温偏低了些。 朔闻言就止住了动作。 他绷直身体伫立着,银色的长发垂落了几绺在胸前,半遮半掩了两枚浅粉色的茱萸。 他肌肤冷白的几乎透明,黎莘能清晰的望见他脖颈,手臂处青紫色的脉络。 他像个水晶制成的人偶,完美,精致,脆弱。 黎莘将手心贴在他小腹上,感受到掌下的肌肉微微贲起,随后收紧,颇有活力。 她半仰起头: “这里是子宫吗?” 她只是单纯的求知欲。 头一天到来这世界时是婴儿,她还没有察觉,后来得知自己有双器官,她忙不迭的就让系统帮忙隐藏了。 但是她对其他人种的身体,还是颇有兴趣的。 好比能够生育的男性omega。 朔的身体颤了颤,情不自禁的攥紧了双拳。 他蠕了蠕唇,半晌,才低低的道出一句: “我没有……” 第一句太过轻了,黎莘没有听清,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什么?” 朔咬紧了牙关,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道: “我没有这些,从生下来就没有。” 天生的残缺让他明白,他注定要走上这条路。 他永远不可能做一个正常的omega。 黎莘一愣,下意识的挪开了手: “你是说你没有女性的生殖器官吗?” 朔面容黯淡的点头。 在她面前赤裸并不是羞辱,现在这样的时刻,才真正的让他满心苦涩。 黎莘却双眸一亮。 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她早已习惯这个世界的法则,然而内心深处,她还是属于现实的人类世界。 因此这里过分女性化和柔弱的omega,实在是戳不到她的审美点,反而让她有种敬而远之的冲动。 而符合她审美的男性alpha,又多是强势的男子主义至上。 所以说,他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某亘: 下章,吃点肉肉渣? 伪装之下【三十四】(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ρ〇①⒏..℃◥OM/8 8422 伪装之下【三十四】(第三更) “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的话,” 朔默默的后退了一步,拾起地上的衣服, “我可以离开。” 他攥着衣物的手指骨节泛了白,长发垂落着轻洒下来,在他的面容上笼了一层阴翳。 黎莘沉默了片刻,忽而轻笑一声: “你在找借口不听话吗?” 她稍稍前倾了身子,伸手扯出他的腰带,双眸微眯, “过来。” 她说的不容置喙,稍一用力,就拽着他散开的腰带,将他拉近至身前,小腹险险的擦过她鼻尖。 朔条件反射的要往后仰,身前却猛的传来阻力。 他的脚尖踢蹬到了椅子的一角,身子趔趄着向前覆压过去。 眼见自己要摔在黎莘身上,他忙用手撑住了椅背,一腿的膝盖微屈,压在她腿间的位置,用以保持身体平衡。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就变得的格外微妙。 黎莘靠在了椅背上,他的胳膊压在她身侧,仿佛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而她双腿微分,腿间正挤下了他的膝盖,两人四目相对,呼吸拂动,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黎莘沉默片刻,缓缓的抬起手。 勾在他脖颈上。 “看起来,你比我还迫不及待。” 她往下将他压了压,他身子一沉,离她又近了一寸,微一探头就能触到她的双唇。 朔的发丝从他的脊背分散洒落,有将近一半都滑在黎莘的手臂上。 她动了动指尖,缠住一绺顺滑的银丝: “亲我。” 她命令他。 初时,朔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敢随意动弹。 黎莘重复了一遍,扯动指尖的那缕发: “让你亲我,现在。” 她盯着他薄嫩的唇瓣,颇为期待他的表现。 朔的喉结小幅度的滚动了两下,眉心显出浅浅的褶痕,他忐忑又不安的阖上双眸,将唇往下压了压。 黎莘还睁着眼睛,只觉唇上微微一软,他的鼻尖蹭了上来,容颜也在瞬间放大。 一双银睫覆盖的眸子不停的颤抖着,连带着睫羽也扑扇个不停,可见朔内心的紧张程度。 但紧张归紧张,他似乎只会这么僵硬的用唇贴着她,黎莘等待了足有一分钟,他也没有丝毫挪动的意思。 差点没把她逗乐了。 难以想象,这样的他是哪来的勇气和她发生关系的,她是不是还应该庆幸,他没找错地方? 黎莘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松开他的发丝,双手从他的脖颈往下滑动,最后慢慢捧住了他的脸颊。 她托起他的下颌,侧头,加深了这个吻。 滑溜溜的舌尖沿着唇间的缝隙钻了进去,她熟练的撬开了他的口腔,缠上了他的唇齿。 异物的入侵让他不由自主的撑开了双眼,蓝眸中掠过些许茫然之色。 随着黎莘的深入,两人唇舌的纠缠也逐渐热烈起来,他轻缓的眨了眨眼,不可避免的沉溺其中。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也学会反客为主了。 黎莘肺部的空气几乎都要被抽干了,她忍不住推开他,唇分时还牵连出几缕透明的丝线。 某亘:没写到肉,看来是要到明天啦_(:з」∠)_ 请假条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ρ〇①⒏..℃◥OM/8 9309 伪装之下【三十五】(H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ρ〇①⒏..℃◥OM/8030376 伪装之下【三十五】(H第一更) 朔的蓝眸雾蒙蒙的,笼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似乎不解她为什么要突然推开自己。 黎莘揉了揉红肿的唇,轻“嘶”了一声: “你把我嘴巴当肉吃呢?” 啃的别提多起劲了。 朔蹙起眉,略一思忖,从储物仓里拿出一管透明的,淡蓝色的膏状物,递到黎莘眼前: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药膏黎莘知道,出了名的外伤神器,用来抹嘴上的小伤口着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她没接,而是抬眸望向朔: “除了我以外,你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她知道朔不可能去标记omega,也不可能去找alpha,那么beta呢?也一次都没碰过? 朔摇了摇头。 黎莘翘了翘嘴角,面上不显,心里还是舒服了一些。 这么算,自己也不吃亏了。 她站起来,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一条腿压在他腿间,算是把两人的姿势掉了个个。 “所以前几次,我闻到的信息素没有出错?” 她的指尖沿着他的下颌尖滑向喉结处,短暂的停留了片刻。 朔只觉她手碰触过的位置痒酥酥的,不觉喉结滚动,哑声道: “……我已经尽力控制了。” 可是身在发情期的自己,没有办法抵抗她的信息素,终究还是显露出不少的破绽。 黎莘捏了捏那块性感的软骨,饶有兴致的继续下滑,换到他赤裸的胸膛处徘徊。 她的指甲刮过他淡粉色的乳尖,激起了他身体本能的战栗。 “所以,你那时候发情了?” 她把玩着逐渐凸立硬挺的小揪揪,神色平静异常,仿佛没有感受到他腿间苏醒的隆起。 即便被暂时标记过,朔依然还在发情期当中,更别提面前这人是自己的标记者。 他双颊晕染了大片的红,就像白雪上蔓延开的霞光,来势汹汹。 “嗯……嗯……” 他颤栗着回答。 黎莘轻笑了一声,压下他的肩膀,让他紧紧的靠在椅背上。 一只手松松的扼住他的脖颈处,并不用力,而是控制住他的身体,一手则按在他大腿紧绷的肌肉上。 她则俯下身,咬住了一枚乳尖。 “唔——” 朔难以自抑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原本清冷朗润的声线携上几分欲色,听得黎莘耳际酥麻。 她有些恶意的想欺负他,好好瞧瞧这个冰雪铸就的冷美人,会是怎样失控疯狂的模样。 她的牙齿摩擦过凸立的乳尖,舌尖在那点敏感处细细舔舐着,它很快就充了血,化成一点红樱,格外惹眼。 黎莘放过他的胸口,抬眼去观察朔的神情。 他半阖着目,只隐约可见眼底的蓝色波浪,浅色的薄唇微启,几缕凌乱的银发粘在他唇边。 真是……诱人呐。 饶是黎莘自认自控能力不错,也被眼前的活色生香晃花了眼。 捡到宝了。 黎莘忍不住欺身上去,强势的吻住他,原先停留在他大腿上的手则往边缘的位置挪动,沿着半开的裤缝钻了进去。 迷蒙中的朔忽然全身一僵,条件反射的咬住了黎莘舌尖。 过分真实和汹涌的快感,从下身处源源不断的传来。 某亘: 等久了(鞠躬) 不过这么可口的朔没辜负你们的期望叭? 周五休假,随缘更新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周五休假,随缘更新(笔芯笔芯) 可能明天起床你们会看到更新(偷笑) 上一章回书本页订购下一章 伪装之下【三十六】耻辱Play开端(H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ρ〇①⒏..℃◥OM/8032551 伪装之下【三十六】耻辱Play开端(H第一更) 黎莘舌尖一疼,尝到了淡淡的腥甜。 她报复似的紧了紧手中的男根,滑溜溜的粗壮柱体,滚烫的带着热度,隐约能感受到掌心起伏的纹路。 朔不由自主的松开她,陌生的情潮撞击着他理智的防线,他试图从这场欲望的汪洋中脱离出来。 “等等,我”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黎莘捂住了嘴。 她咽下舌尖逸出的血珠,说话时都掺杂了几分狠劲儿: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毕竟,她可是主人呢。 她尚且能忍住不被他的信息素影响而发狂,他则不行,所以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让她好好的“研究”他。 朔一时哑然。 他的身体随着她的撸动开始战栗,比起上一次和酒醉后,毫无反抗意识的她结合,这次的感触反而更为深刻和鲜明。 她很清醒,她把他当做是新奇的玩具,这只是玩弄的过程罢了。 屈辱吗?自然是的。 可他说不出拒绝的话,甚至在某些时刻,他被这样的游戏所影响了,有种别样的羞耻和刺激。 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掌心,急促的,灼热的,透着淡淡的湿意。 黎莘的指尖在柱体的根部轻轻滑动,间或挑逗着两枚鼓囊囊的圆球,看着他眼中满溢而出的欲情,那双银色的眉轻蹙在一起,修长纤细,漂亮极了。 她屈起手指,弹了弹昂然挺立的男根,忽而收了手。 朔还沉浸在快感中不曾回神,她突然的离开让他的身体泛起阵阵空虚,他迷蒙的眨了眨眼,视线落在她身上。 黎莘退后一步,慢条斯理的拭去手上的清液,扬了扬唇: “接下来,你自己动手。” 她用脚踢过来另一把椅子,神态轻松的坐了上去。 朔怔了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黎莘指了指他下腹高高的隆起,金眸闪烁: “你自己来,就在这里,直到射出来为止。” 朔浑身一僵。 原本的快感随着她的话语缓缓冷却,随之而来的,是蔓延至全身的耻辱感。 他张了张口,嗓音嘶哑: “为什么? 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黎莘看出了他的忍耐,但并没有要宽慰他的打算: “什么为什么?” 她莞尔一笑,说不出的恶劣, “你是我的宠物,我命令你,很不正常吗?” 朔紧紧的抿住了双唇,唇色苍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手,当着她的面,将手放在了自己胀痛的男根上。 黎莘一扬眉,言简意赅: “动。” 他阖了阖目,掩去眸中的滔天巨浪,慢吞吞的,甚至是有些迟钝的撸动起来。 黎莘支着下颌,仿佛在观看一场与她毫不相干的表演。 羞耻,屈辱,怒火。 所有朔能想象到的负面情绪都积聚了起来,然而最令他厌憎的,并不是黎莘,而是他自己。 他竟然依旧有反应,甚至愈演愈烈。 在她赤裸裸的目光下,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如同被烈火灼烧着。 “睁开眼睛,看着我。” 黎莘的命令式口吻又传了过来。 紧闭着眼的朔很想反抗,然而事到如今,他的情绪已经临近破罐破摔的麻木了。 他睁开双眼。 某亘:调教开端。 大家也别觉得阿莘坏(虽然确实有点坏),不过这个世界她本身性格就是强势骄傲,又被阿朔给迷X了,不可能很温柔的啦~ 伪装之下【三十七】(H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ρ〇①⒏..℃◥OM/8032711 伪装之下【三十七】(H第二更) 黎莘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 瞧瞧她,把这样水晶似的银发美人逗弄成这样,竟然还乐此不疲。 她伸手触上他滚烫的面颊,那层肌肤如玉脂温润滑腻,即便在战场上风吹日晒,依旧细白的晶莹剔透。 听说这是海族的基因使然,她见过他们家族的其他人,都是这样惹人嫉妒的冷白色,而朔犹甚。 她挑起他的下颌,像是流氓纨绔的神情作态: “不甘心对不对?” 黎莘指尖一抹,他下颌的位置就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朔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想要停下来,偏偏被她察觉,又握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滑动。 黎莘探身过去,下巴靠在他赤裸的肩畔,空余的那只手就沿着他的脊背滑动。 他后背的肌肉流畅优美,在中央压出一条细长的凹陷,一直延伸到挺翘的臀部,两侧还点缀着性感的腰窝。 她就顺着那条线下滑,轻掐他腰间肌肉: “总有一天,你会求我和你做的。”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真像书里卑鄙无耻的混蛋。 不过做混蛋,还挺爽的。 黎莘的手仿佛带了魔力,总能找到他敏感的位置,有了她时不时的刺激,朔小腹积聚的快感很快充盈到了顶峰。 这种挟带着耻辱的快感,在某个瞬间喷涌而出。 “唔嗯!” 他闷哼一声,身子绷到极致后骤然一松,条件反射的在她掌心重重一顶。 一片湿热。 朔瘫软在座椅上,凌乱的银色长发松散在身体两侧,肌肤沁出薄薄的汗珠,胸膛急促起伏。 黎莘抬了胳膊,将手中的白浊抹在他胸口。 他浑身上下都是娇艳的不容忽视的樱粉,那种极致的诱惑是从骨子里洇出来的,夹杂着浓郁的淫靡之色。 饶是她自认神智清醒,也不免被晃了晃眼。 好在她及时抽回了神智。 黎莘拨开他湿粘的长发,露出白嫩缀红的耳垂,两只手指交替,在他耳垂处捻了捻。 朔只觉耳际发烫,还未等他探明她的目的,那最为薄嫩的位置就传来一阵猝不及防的刺痛。 一粒血珠滚落下来,和他身上的汗水融为一体。 黎莘收回手,慢悠悠的舔去指尖的血渍,暗色的金眸透着兽类的野性,更像是饱腹后,清理战场的豹。 朔没有抬手去摸,却也感受到耳垂处略沉的重量。 ———— 晚间,黎莘和朔一起出现在驻地的大厅。 经过半日的放松,学生们神采奕奕,一个个的双眸晶亮,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虽然不知道自家上将一下午做什么去了,阿尔斯还是保持了一个亲卫的完美品格,丝毫没有提及两人的失踪问题。 当然,细心的他注意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地方。 比如,黎莘出乎意料的好心情和亲切和蔼的态度。 比如,朔诡异的沉默和低气压。 以及这位素来不喜繁琐的冷面上将,忽然戴上了一枚精致非常的,血红色的宝石耳钉。 他心里一突,在朔察觉之前,迅速的挪开了视线,神色如常的和黎莘谈话。 完犊子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某亘: 今天的肉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上肉的频率会开始变高,就像之前说的,只是个调教的开端_(:з」∠)_ 61 伪装之下【三十八】 黎莘扫了一眼阿尔斯递来的数据,飞快的浏览着各个学生的综合评分,心中略微有了底。 她侧头问身边的朔: “朔上将,明天提高难度淘汰十人,你觉得如何?” 在外人面前,她表现的毫无异常,一如之前那样,不远不近,公事公办的“同事”。 朔压下心间的复杂情绪,平静的点了点头。 训练已经过了十天,的确可以开始淘汰第一批学生,如此每十日一次,一个月以后,刚好能留下二十个人。 黎莘见他并不反对,就清了清嗓子,对学生们宣布了这个消息。 瞬间,学生中就炸了锅。 大家并不知道淘汰来的这样快,一个个的还处在适应阶段,心态尚未完全转变过来。 黎莘可不管那些: “明天就会淘汰出第一批,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表现,而不是敷衍了事。” 数据是最能体现的,这十天来,有些人进步飞快,有些人却原地踏步甚至倒退,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原本轻松的氛围笼上一层难言的阴影,黎莘却浑然未觉似的起身,径直离开了大厅。 朔犹豫片刻,并没有和她一起走。 经历了下午的事,他迫切的需要独处的安静空间。 他也站了起来,只不过与黎莘走了相反的方向。 虚空训练营附近有一片黑色地带,出了防护罩往外,就是所谓的危险区域。 他前几天就在那里独自训练。 今天的朔格外的疯狂,他花费了平日两倍的时间,几乎发泄完了身上所有的精力,也将这里破坏的一片狼藉。 长出一口气后,他拖着疲惫且汗水淋漓的身体,回到临时驻地的房间里。 胧正在此时传来了通讯的视频,他顺手点开,狼狈的模样险些没让小姑娘花容失色。 “哥哥,你怎么了?” 胧软嫩的小奶音从屏幕里传来,关切且疑惑, “你受伤了吗?” 朔抹了一把汗珠,望着妹妹单纯懵懂的面容,强颜欢笑道: “只是刚刚训练完还没有清洗罢了。” 他自然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她。 胧虽然年幼,自小的经历却让她聪慧敏感,她发现了朔的异常,但没有挑明。 如果哥哥不想告诉她,那一定是非常让他为难的事,她不能再戳他的伤疤。 “这样啊,” 胧的笑容明朗了起来, “训练很累吧,哥哥,你和我说说好不好,我也想知道。” 她是个体质柔弱的omega,没有哥哥的坚毅和勇气,或许终其一生都不能体会到战斗的感觉。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羡慕他们的生活。 朔温柔的笑了笑,心中的阴郁消散了许多: “好。” …… 黎莘在朔的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抬腿走开了。 简单的隔音屏障阻止不了她的精神力,朔和胧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夜间的天空依然很美,比那晚醉酒时还要深邃几分,黎莘伸出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的坐在了阶梯上。 她其实是羡慕的。 这个世界的她在真正意义上经历了一生,从出生伊始到现在,她就是她,不是别人。 所以她经历的一切,都是深深印刻在她骨子里。 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孤独。 某亘: 内什么,心里活动也要跟上,有血有肉嘛~( ̄▽ ̄~)~ 伪装之下【三十九】(第一更) 朔和胧说了很久,直到屏幕那头的小姑娘掩唇打了哈欠,他才停了下来,嘱咐小姑娘赶紧休息。 甫一关闭隔音屏障,就听见门外轻轻的一声响。 朔扫了一眼时间,疑惑的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夜间凉风拂过面颊,很是凉爽。 他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一滞,被什么硬物挡住了去路。 朔下意识的低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熟悉的磨砂瓶子,还未开封,里头装着淡青色的酒液。 他怔了怔,俯身将酒瓶拿了起来。 是她吗? “真是……” 四周寂静,他的呢喃就散在了夜风中,早已离开的黎莘自然是听不见的,就连朔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心里的复杂情绪。 次日一早,忐忑了一晚上的学生们就被赶了起来,统统登上星舰,前往兰斯星域。 第一次的淘汰赛可不能在训练营中敷衍过去,黎莘要的就是他们的真实反应,当然,她也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兰斯星域算不上危险,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放星域,里头多是低阶的异兽异植,很少出现高危险的生物。 中高等级星际狩猎者几乎不来这里,多是些低等的,偶尔来一趟狩猎,取些异兽和异植的部件贩卖。 不过,对于普通的学生们来说,这样真实的狩猎还是第一次。 根据学生们平时的表现,黎莘照旧分成两人一组,强强联合,弱弱帮衬,绝不会让强的带弱的,拖后腿不说还影响她淘汰人。 此举一出,不少想着侥幸的学生们就白了脸。 黎莘活动活动关节,发出清脆的骨骼响声: “别以为谁能蒙混过去,今天我在这儿,你们死不了,也做不了弊,我不惯着废物。” 她沉着脸,嗓音铿锵有力,浑身上下都满溢着肃杀之意,压的学生们都噤了声。 与黎莘相比,朔看着并没有那么可怕,却也是面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平素还能好好说话的两位教官气势一转,瞬间就让学生们反应过来。 他们可不是学校里的老师,是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联盟上将,他们浴血奋战的时候,学生们还躲在校园里安逸呢。 当下,所有人的心态或多或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不再磨蹭,而是乖巧的分好了队伍,跟随着引路人走进了兰斯星域的狩猎之地。 黎莘和朔面前浮现出个人光脑的投屏画面,每一组学生都看的清清楚楚,一旦出现士兵无法解决的问题,他们就会亲自出手。 当然了,在兰斯星域,实在是很难出现问题。 亲卫们都跟着学生进去了,隐藏在暗处保护,外围只剩下了黎莘和朔两人,气氛一时沉默难言。 朔抿了抿唇,偏头望向她。 黎莘拧着眉,侧颜的轮廓深刻分明,有别于柔弱的女性omega,她容颜艳丽夺目,线条锋锐毕现,英姿飒爽。 一点都看不出使坏时的混蛋劲儿。 他看的出神,黎莘想忽视都有些难度,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我脸上长花了?” 她凉凉的补了一句, “再看就在这里把你干了。” 朔:“……” 某亘: 黎莘:耍流氓这种事,舍我其谁。 伪装之下【四十】(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〇①⒏..℃◥OM/8033665 伪装之下【四十】(第二更) 他心里一悸,说不上是难堪还是恼怒: “你——” 他真想说,人怎么能变化的这么大。 和黎莘渊源多年,一开始,朔对她的印象就是大众眼里的看法。 强势,能力卓越,天生的上位者。 同样成为上将以后,他能感受到黎莘讨厌他,那时他又觉得,她还有些张扬和霸道,活的肆意妄为。 现在,他觉得她芯子里就是个兵痞子。 “我什么我,” 黎莘注意着屏幕,还得分神和他说话,口气不怎么好, “我是你主人。” 只要她还没玩腻,就能捏着这把柄压住他,她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提到两人的“主仆之约”,朔呼吸一滞,就没能再反驳,连酒的事都不想再问了。 他闭上了嘴,耳际的耳钉仿佛在隐隐作痛。 屏幕里的学生表现的各有差异,不过测试才开始十分钟,即便是最弱鸡的那组也没受伤。 黎莘估摸着得有好半天折腾,索性席地而坐伸展伸展两条长腿。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 狩猎之地的低阶异兽不少,然而比起看得见的异兽,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异植才最让人头疼。 约莫两个小时,淘汰的学生就多了四人。 他们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直接被亲卫救下来,送上医疗舰。 一个小时后,又是一组淘汰。 越深入难度就越高,剩下四个淘汰名额,在短短五分钟内就占了两个。 十分钟后,最后一组淘汰出局。 黎莘看着人数已经到了,就对着屏幕中的学生和亲卫发出指令,告诉他们测试已经结束。 她起身懒懒的伸了腰,胸口弧度拉的格外饱满。 正当她打算让朔关闭光脑的时候,异变陡生。 最接近狩猎之地中心的那一组,也就是阿尔斯跟随的两个学生,忽然在屏幕中消失了。 准确的来说,是属于他们的那格画面黑屏了。 “怎么回事?” 黎莘双瞳一缩,连忙放大了那一处画面,如何修复都无法恢复原状。 朔同样面色凝重,试图联系阿尔斯,结果发现所有的信号都被屏蔽了,他根本无法定位。 两人对视一眼,顿觉不妙。 好在黑屏之前还有录像,黎莘调出来最后的画面,确认两个学生的大致方位后,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朔紧随其后,不忘联系其他人注意此事。 以他们的速度,全力赶过来只要两分钟。 黎莘远远的就发现了被击落在地的小型摄像器,湿软的泥土地面还有凌乱的脚印。 距离脚印不远处,她找到了一条长长的,湿粘的水痕。 朔蹲下抹了一把,在指尖捻了捻,嗅到淡淡的腥臭味: “有些像深水环蛇的体液,可是从痕迹的大小来看,这条深水环蛇可能发生了变异。” 深水环蛇是低阶异兽的一种,多生活在湖底或是水深处,身上附着着透明体液,可以在陆地爬行,但不能太久的离开水的滋养。 它没有致命毒性,蛇胆可用来制作信息素的催发剂,成年后最大也只有成人手臂粗细,喜欢将猎物神经麻痹后拖入水中溺死猎食。 而现在的痕迹,看上去起码一个壮汉的腰那么粗了。 黎莘眸色一厉。 某亘: 注意这个蛇胆,注意这个蛇胆! 伪装之下【四十一】(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〇①⒏..℃◥OM/8033701 伪装之下【四十一】(第三更) 她立刻启动手环搜寻最近的水源,朔也从储物仓里取出了两套防水装备。 黎莘没和他客气,既然和海族有关系,他手上的防水装肯定比市面上来的好。 两人根据搜索路线找到了目的地,比黎莘预想的还要困难一些,面前的湖泊几乎一眼望不到边。 湖水绿幽幽,深不见底。 朔在岸边发现了拖拽的痕迹,一块小碎石上还残留着一小截布料和血迹,应该是学生留下的。 事不宜迟,多拖一秒钟都是危险,虽然学生的手环里有自动保护装置,黎莘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他们的安全。 两人一前一后的跃入水中,湖面晃起一阵涟漪。 湖底的状况很糟糕,周围都是拂动的水藻,宛如天然的屏障,阻止他们的同时又为水底的异兽提供了保护。 黎莘一路下潜时还顺手砍翻了两条鲨嘴鱼。 她估摸着阿尔斯应该是救援学生时被一起拖了下来,湖底能够屏蔽信号,除非有特殊的水底沟通装置,不然他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黎莘的。 不知是不是种族天赋,朔在水里显然比她游刃有余许多,他面上浮着一层透明的胶质氧气罩,银色的长发在水中摇曳,宛如一尾游动的美人鱼。 他见黎莘烦躁的拨开面前的水藻,便伸手拽住她,示意她跟着自己来。 水藻的生长方向是有讲究的,他带她轻松的穿越了水藻丛的束缚,来到了最为黑暗的湖底。 一片嶙峋的怪石伫立其中,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孔洞,时不时钻出一条滑溜溜的深水环蛇,瞧得人头皮发麻。 黎莘和朔找到了最大的洞口。 她启动了夜视装置,隐约瞧见洞中盘踞着巨大的蛇身,而在洞口一隅,直板板的漂浮着三具身体,双脚都被水藻缠住。 果然在这里。 由于视线受阻,她无法确认三人的身体状况,但是从他们身上微弱的光亮来看,防护罩还在勉强支撑着。 他们应该是被毒液麻痹了身体,不得动弹。 黎莘这暴脾气实在是忍不住。 如果在陆地上,这条蠢蛇已经被她用机甲踩成肉泥了。 偏偏现在水底,使用机甲太过笨重,且三人就是很好的人质,她不能大动干戈。 朔观察了一会儿,通过面罩和黎莘对话: “一会儿我负责吸引他,你去救人。” 黎莘闻言皱了皱眉: “还是我去做诱饵吧。” 他骨子里毕竟还是个omega,身体素质没有她那么耐扛。 朔轻摇了摇头: “它是变异体,普通方法容易打草惊蛇,我来更合适。” 他说完,不等黎莘拒绝,就远远的游了出去。 她没来得及拉住他,只得潜伏到了一旁的水藻丛里。 “数三秒,我就开始。” 朔的声音在水中自然清朗悦耳。 黎莘却没心情欣赏了,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他发的信号。 “一,二……” “三。” 话音一落,黎莘和朔的通讯就被他单方面掐断了。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音波忽而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引的湖水一阵震荡,泛起不小的涟漪。 湖底的异兽开始躁动不安,怪石中的深水环蛇也纷纷游了出来,朝着发出音波的方向聚集。 黎莘心里打了个突: 这货不会把自己玩死吧? 某亘:还有更新哦~( ̄▽ ̄~)~ 伪装之下【四十二】(珠珠加更第四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〇①⒏..℃◥OM/8033739 伪装之下【四十二】(珠珠加更第四更) 不过她担心也没用,异兽已经聚过去了,她最能帮助他的方式,就是抓紧救人,然后再处理那些异兽。 音波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除了耳朵难受些,黎莘没什么感觉,一直盘踞在洞中的变异深水环蛇却撑不住了。 他粗壮的尾巴开始烦躁的拍打水波,搅出不少小型的漩涡。 偶然有小型的异兽路过,就被那些漩涡卷成了肉末。 黎莘对它的实力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警觉度提升到了最高。 虽然变异蛇不愿抛下猎物离开,但是那无休无止的音波实在是令它头疼不已,它终于忍受不住,拖动着庞大的蛇身,从洞中游了出去。 它和黎莘擦身而过,近十米的长度,蛇身约成人两腰宽,浑身上下的鳞片都是墨绿的。 黎莘没有动手,默默等它远离了,这才迅速冲进蛇窝。 她踩烂了盘踞过来攻击她的几条小蛇,割开三人脚踝上的水藻。 阿尔斯虽然浑身僵直,但还苏醒着,见到她激动的不能自已,只差没落泪了。 黎莘给他打了一针解毒剂,救下两个昏迷不醒的学生,一手夹着一个,趁着变异蛇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拖着阿尔斯往湖面游去。 她速度很快,阿尔斯吃力的跟在后面,四肢还有些僵硬。 黎莘不好耽误,把两个学生甩上岸后,拉了他起来: “立刻去找救援,湖底是变异的深水环蛇起码有S级。” 阿尔斯顾不上擦拭湿淋淋的面颊,连连应是。 黎莘交待完,转身又冲了下去。 她还得去救那个大傻叉。 有这么吸引注意的吗?! 吸引一条蛇就够难受了,还吸引了一大群,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她一边抱怨着,脚下动作却不敢怠慢。 ———— 朔避开变异蛇的一击,一脚踩在一条甲壳鱼的头顶,将它劈成了两半。 他周身附着着不少水底异兽的血肉碎末,大腿上还有一道伤痕,隐隐的渗出血来。 这是变异蛇的蛇尾留下的,即便他已经及时躲闪,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扫到了。 他身上的防护装起码能抵挡A级异兽的攻击,竟然被如此轻松的破坏了,显然这条变异蛇的实力已经在S甚至更往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 他必须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让黎莘救下三人。 如果单打独斗,他并不会如此吃力,然而现在他身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攻击力十足的水底异兽,他分身乏力,难免落了下乘。 变异蛇身上也被他留下了许多伤痕,它的一只眼珠被他戳烂了,疼痛使得它无比愤怒,近乎疯狂的攻击着他。 恰逢此时,黎莘的声音从面罩传来: “人已经救下,你尽快脱身。” 朔根本没有时间回复,变异蛇和异兽们的攻击不容他喘息。 他险险的闪过变异蛇的毒牙,分神之际,没有注意到身后一条小型的百足蜈蚣。 蜈蚣大约有成年人巴掌大,通体墨黑,在水底如同潜行的幽灵,以肉眼无法估量的速度接近着朔。 他腿上的防护破了,如果被蜈蚣攻击,毒素会在一分钟内蔓延全身,无药可医。 而朔根本不知危险将临。 某亘:本来以为今天能写到肉肉,看来是不行了,明天应该可以~ 阿莘要来英雄救美惹乛v乛 (中奖名单明天公布哦,都没忘记叭) 伪装之下【四十三】(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〇①⒏..℃◥OM/8034700 伪装之下【四十三】(第一更) 千钧一发之际,能源枪的光束堪堪擦过他身体,将正欲扑上前的蜈蚣灼烧殆尽。 朔一愣,紧接着右手一紧,被黎莘一把拽了过来。 “逼它上岸,在水里太过劣势。” 她低头瞥了一眼他受伤的位置,眉心一跳: “你上去,我来。” 朔并不愿意,他和变异蛇交过手,知道它实力已经达到S级,而在水下的他们行动不便,又不能借助机甲,本身就比较吃力。 若是两个人,还能试试控制它。 “一起更好。” 他拒绝了黎莘的提议。 现在没有多的时间让她和朔浪费口舌,既然他坚持,黎莘也懒得再多嘴了。 她踢开扑上来的异兽,对朔道: “你引着它往上,我去下面。” 她说完,从储物仓里取出一双薄薄的,铁青色的手套戴上。 朔只来得及窥到一眼,她的身形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他面前。 他咬咬唇,用不间断的骚扰激怒变异蛇,引诱它往自己的方向扑过来,让它不自觉的朝着岸上游动。 此刻的岸边。 两名昏迷的学生已经被送进了医疗舱,阿尔斯通知的救援队伍也到了,只是在没接到黎莘的指示之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幽绿的湖面看似平静,实则隐隐的震荡已蔓延至岸边的地面。 阿尔斯的通讯器里传来黎莘模糊不清的声音: “全体……撤退……500米……” 虽然断断续续的,他还是听明白了,带领士兵迅速后撤。 他的双眼却不敢放松,紧紧盯着湖面的每一丝波动涟漪。 约莫两分钟后,湖面骤然卷起水花,朔从湖中央冒出头来,带着淋漓水珠飞跃上岸。 阿尔斯忙道: “朔上将!” 朔闻声看过来,顾不得身上湿意,冲进了阿尔斯布下的安全防线。 他身上细小的伤口无数,防护服基本报废了,好在都是皮肉伤,不至于影响他的身体。 “捕捉网准备好了吗?” 由于这条蛇不知名的变异,最好留存活体样本送去科研院,实在无法控制,尸体也得带回去。 阿尔斯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的工夫,湖面忽然开始剧烈的涌动。 朔和阿尔斯同时闭上了嘴,注视着湖中央不知何时出现的漩涡,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咚!” 一声巨响从湖面传来,伴随着十余米的浪花,重重的拍在了岸边的树木上,以不可阻挡之势,将那些巨木砸的粉碎。 阿尔斯瞧的心惊肉跳: “朔上将,黎上将……” 朔止住了他的担忧: “她可以应付。” 这不是他莫名其妙的信任,而是他在水下,亲眼见证的。 他终于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差距,那天在训练场的比试,于她而言,兴许只是一场游戏。 阿尔斯默默咽下嘴里的话。 他不是担心黎莘能不能应付,而是他怕黎莘下手太狠,把这条蛇撕烂了怎么办? 他们还得交给科研院呢! 显然朔无法与他感同身受。 被强制拖出了水面的深水环蛇愤怒至极,由于和朔的缠斗耗费了它太多的能量,它现在已十分疲惫,压根不是黎莘的对手。 某亘: 肉肉肉~肉肉~ 62 伪装之下【四十四】 黎莘死死的按着深水环蛇硕大狰狞的头颅,那双手套是为她量身定制的,能够最大化的强化她的力量。 她甩去额前发稍不停滴落的水珠,沉声低吼道: “放网下来!” 深水环蛇在进行疯狂的挣扎,即便是她,也说不上轻松。 事先预备的捕捉网从四面八方包裹了过来,就在即将收拢的瞬间,黎莘松开了手,自最后的空隙中一跃而起。 被困住的变异蛇发出最后的嘶吼,附着着强力电压的捕捉网按下它高高昂起的头颅,将它控制在地面上。 朔和阿尔斯等人走了过来。 黎莘摘下手套丢回储物仓,用力的抹了一把脸。 “上将,我们该怎么麻醉它?” 阿尔斯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他们的麻醉针剂无法穿透它过分坚硬的鳞片。 不将这个庞然大物麻醉了,捕捉网可困不住它多久。 “东西给我。” 黎莘冷着脸从他手里接过麻醉剂,来到深水环蛇的腹部位置。 朔跟了过去,似乎想看看她打算怎么做。 黎莘大致估摸了一下方位,拿出一柄纸片厚薄的匕首,不由分说的刺入了它的身体。 她没有注意到朔就在她身后,下手又狠又快,匕首割开了蛇的皮肉,同时也刺破了蛇胆,鲜血飞溅在他们身上。 朔猛的停下了脚步。 黎莘把针剂注射进去,原本还在扭动挣扎的变异蛇就逐渐安静了下来。 飞行器吊起无知无觉的蛇身,从他们的头顶掠过,将变异蛇送往科研院的星舰。 黎莘拭了拭手上的血渍,想着回去清洗一番,刚转过头,就瞧见浑身僵硬的朔,呆愣愣的站在她面前,木偶似的。 他面颊上还站着为数不少的血点。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晕血?”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黎莘心情颇为放松,倒也能和他开玩笑了。 只是朔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他怔怔的,直板板的挺着身子,色泽秾丽的蓝眸瞠的大大的,一眨不眨。 黎莘觉得奇怪,正想上去拉他,就听见士兵中传来一阵喧闹: “怎么有信息素的味道?” “omega?” “这里哪来的omega?” 士兵多是beta,却也有极少几个alpha的存在,他们对信息素格外敏感,正在四处搜寻着信息素的来源。 黎莘心跳漏了一拍,忽然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 以及,她刚刚刺破的,是用来制作信息素催发剂的深水环蛇蛇胆,还是个变异种。 催发剂与抑制剂不同,是用来为那些成年了还未发情的omega,alpha提前催发用的,简单直白的说,这是催情用的。 即便她标记过朔,这会儿他还是实打实的发情期,加上未经稀释的蛇胆汁液…… 黎莘瞥见他微微颤抖的双唇,起伏不定的胸口,心知大事不妙。 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他的腺体,也不能让他在这个时机暴露出来。 omega的信息素能使普通的alpha失去理智,如果不是他们离的远,加上他的信息素刚刚产生作用,恐怕这件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黎莘当机立断,一手刀砍在他后颈上,将他打晕过去。 某亘: 来惹_(:з」∠)_ 伪装之下【四十五】(H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〇①⒏..℃◥OM/8034703 伪装之下【四十五】(H第三更) 朔并未防备,一击即中,软软倒下去,被黎莘接了个正着。 她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勉强掩盖住他的,轻咳一声: “阿尔斯,朔上将脱力了,我需要带他先回去,你负责善后。” 阿尔斯虽然觉得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朔突然晕倒十分诡异,可他还是识相的没有多嘴,听从了黎莘的命令。 黎莘默默绕开了前方围裹的人群,将朔带上了自己的飞行器。 星舰是用不了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在短短几分钟内,浓郁的如同实质,连她都忍不住身体燥热。 不难想象,换了外头随便一个普通的alpha,现在都已经要为之疯狂了。 黎莘把他丢进了睡眠仓,一路飚速回联盟军区。 由于他处在半昏迷的状态,指望他回家不太可能,她只能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在外围加了双层阻隔屏障。 朔半梦半醒间,浑身都滚烫了起来,他眉心紧蹙,下意识的撕扯着身上本就破碎的防护服。 等黎莘洗完澡回来,他脱的几乎没剩下什么了。 冷白的赤裸男体如朦朦暖玉,肩平直而腰窄瘦,凌乱的银发铺散在床榻和他身上,一时竟分不清颜色。 唯一影响美观的,就是他大大小小纵深不一的伤痕,还未彻底结痂,颜色鲜红刺目。 黎莘揉了揉胀痛的额际,取出治疗仪走过去。 她本意是等他清醒了,再咬他的腺体为他暂时标记,毕竟才在一起战斗过,她还没那么禽兽,欺负带伤的患者。 可是她才坐到他身边,治疗仪都没举起来,便被他伸手缠住了。 他的手胡乱的摸过来,想勾黎莘脖颈,被她拉开后就去抓她的手腕,胳膊,腰肢。 总之无孔不入,她拉开他便缠上,比八爪鱼还黏人。 黎莘被他搅的心浮气躁,一把制住他手腕,掰过他半截身体,在他后颈的腺体上用力咬了一口。 她寻思着,这样总能安稳了吧? 结果出乎意料。 她咬上他的腺体后,朔喉间逸出一声舒适至极的呻吟,然而他的信息素并没有因此减弱半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睁着一双雾蒙蒙的蓝眸,颊边是醺然的霞色: “给我……” 他哑着嗓子求她, “给我,给我……” 朔的唇色本是浅浅的粉色,如今已充血至殷红,稍一个不注意,他的手就从她上衣的下摆钻了进去,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胡乱的摸索着。 给你个锤子给! 黎莘恨不得用治疗仪再敲昏他一次。 然而他身上那些伤口,因为他的扭动又有了崩裂的趋势,她着实看不过眼,索性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揪住他两只手腕。 屏气凝神,保持清醒的为他治疗。这无疑是一项苦差事。 由于他的双手动弹不得,他的双腿又被黎莘压住了,他便只能用腰腹间的力量挪动。 她为他治疗时,他下身硬梆梆的硕物就时不时的顶在她臀上,戳的黎莘烦躁不已。 一边要控制他的手,一边要压制他的身体,还得为他治疗伤口,不能伤害到他,她觉得自己比和变异蛇战斗还累。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破罐破摔,褪了下身的短裤,握着他灼热胀痛的男根,一坐到底。 某亘: 明天的肉,应该会很因吹丝挺_(:з」∠)_ 中奖名单公布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〇①⒏..℃◥OM/8035441 中奖名单公布 5000po danity19 moon evanaC 捣蛋鬼呀呀呀 10000po Perseverance 以上中奖的小伙伴请尽快将账号密码发送至亘亘邮箱,备注读者名及一张枕玉订阅截图 亘亘邮箱号∶&lt;a href=mailto:<a href="mailto: 伪装之下【四十六】(H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〇①⒏..℃◥OM/8035703 伪装之下【四十六】(H第一更) 如果说这是为了给他治疗,就连她自己都不大会信的。 可事实确实如此。 她并不排斥和清醒的朔发生点什么,然而如今他神志不清,情欲多是因为被信息素操控,其实黎莘觉得没多少意思。 但是再打晕他一次,他的身体也不会因此冷静下来,总要纾解的。 果不其然,她坐下去后,朔整个人都安分了下来。 仿若被烈火灼烧的人忽然浸入了凉爽甘泉,原本拧在一处的眉都舒展开,两只手不再胡乱摸索,而是轻轻的放置在她的后腰上。 黎莘却知道,这是一时平静。 体内男根气势蓬勃,粗胀的让她都有些疼了,她能感受到那有力的跳动,要不了多久,这人就能靠本能动起来。 她赶紧趁着他安静时处理他的伤口。 变异的深水环蛇果然棘手,朔的伤口不仅皮开肉绽,还携带着少许毒素。 黎莘握着治疗仪,额际汗珠一滴滴的淌落下来,砸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朔睁着朦胧的眼,视线模模糊糊的勾勒出她的身影。 他动了动指尖,触到她温凉滑腻的肌肤,腰腹被什么重物压制着,那些疼痛的伤口被淡淡的清凉包裹。 他的神智并未完全清醒,然而基本能分辨出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当下的状况。 由于僵了身子太久,朔下意识的挪动腰肢。 他身上的黎莘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他被治愈完毕的胸口: “你能不能安分点,一会儿再动,饿不着你!” 她容易么她! 随着黎莘的话语,一股无比舒爽的滋味从他下腹蔓延开,原本胀痛难忍的男根沉入某处紧致温热的所在,软绵蠕动的媚肉绞的紧紧的,要将他的魂都吸出来。 这种感觉……他经历过…… 朔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黎莘治疗完他手臂上最后的伤痕,终于长抒了一口气,将治疗仪扔进储物仓里。 他早就忍不住了,腰腹小幅度的扭着,在她甬道内研磨戳刺,持续不断的挑战她的忍耐力。 黎莘面上看着还镇定些,身下已经溢出一汪春水,将他的腹部,腿间都涂抹莹润晶亮,湿淋淋的。 她解开湿透的上衣丢在地上,认命的压下去,缓缓抬动腰肢。 黎莘的体力和柔韧度自然不必说,看似纤细的腰隐藏着爆发性的力量,款摆起伏间,一口一口的吞吃着他的硕物。 比起上回她昏迷毫无配合,这次的朔算是感受到了天与地的差别。 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所有的热度都聚集在了那一点,他掌下就是女人挺翘而弹力惊人的圆臀,狠狠撞击在他胯骨上,发出清脆响声。 她的呼吸拂在他面上,湿发滑过他面颊,留下淡淡的水痕。 朔仰起头,宛如一尾不知餍足的,渴水的鱼,心甘情愿的溺毙在快感浪潮之中。 黎莘软绵绵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荡,尺寸可观,压的他心口沉甸甸的。 她俯下身,去咬他脖颈上滚动的喉结,心里急的上火。 为什么这货还不出来?! 某亘: 阿莘:我是个莫得感情的啪啪机器(_) 朔:……(偷偷爽) 伪装之下【四十七】(H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〇①⒏..℃◥OM/8035775 伪装之下【四十七】(H第二更) 不知是不是失去了大半理智的原因,朔的性格,似乎比之前“奔放”了许多。 黎莘感触颇深。 之前她逗弄他,他总是咬着牙,实在忍不住便发出低低的闷声,看着让人更想狠狠的欺负。 现在他全身心的放开,恨不得能粘在她身上不下来,不再压抑的呻吟自他喉间逸出,缠绕在黎莘耳际,久久不绝。 怎么能…… 这么,这么的…… 骚。 他嗓音又极好听,轻柔中透着些许低哑,叫的她身上一阵阵的麻,鸡皮疙瘩起了又消,消了又起。 这种滋味真是痛苦并快乐着。 黎莘试图去捂他的嘴,他就伸出舌尖来舔舐她的掌心,湿软粘滑,像只乖巧的狗狗。 她忙拿开手,想了想又吻住他。 他便主动的将舌尖探过来,纠缠着她不依不饶,几乎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抽的干干净净。 黎莘实在憋不住,就把头也挪走了。 就这样,身子下的小妖精还犹不满足,一边拱着腰撞她,一边睁着雾蒙蒙的眼,眸子里都淌出水来。 她简直要疯了。 黎莘心跳的有些快,她觉得不妙,果断的抽身起来。 “啵”的一声,仍旧昂首挺胸的男根颤巍巍的抖了两下,柱身上沾满了晶莹的体液,胀的紫红的颜色,和他身上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仰躺着,分明是个男人,却也称得上玉体横陈,活色生香。 黎莘头皮发麻,下意识的要离开,却被他拉住了脚踝。 她没有防备,身子一斜,被他拽的摔在柔软的床榻上,他就像嗅到了腥味的猫,立刻紧贴上来,粘在她后背上。 黎莘咬着牙: “你别趁火打劫,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她这么说,朔会听吗? 自然是不听的。 他只想要舒服一点,她的身体就是他的解药。 黎莘还没来得及挣开,臀缝里就挤进一条滑溜溜的肉柱,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春蜜湿粘的入口,迫不及待的塞了进去。 她小腹条件反射的抽了抽,肉壁紧绞,吸住外来的异物。 黎莘揪住了床单。 两人一条腿缠在一起,他紧实的腹部正对着她高高翘起的臀,当中一条细细的缝隙,隐约可见他抽动出入的男根。 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绮丽的气息,混杂在一起的信息素被屏障很好的隔开了,没有外泄一丝一毫。 他紧握着她的手掌,呼吸粗重,薄薄的一层汗沁在皮肤上,成了两人之间摩擦的阻力。 “你等着……” 黎莘不依不饶的呢喃,间或夹杂着一声低哼, “这事没完。” 她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后的男人就用力的撞在她身上,圆头戳动花心软肉,顶的她身子都颤了颤。 真是,要了老命了。 ———— 朔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昏暗中亮着暖色调的灯,耳边是淅沥沥的水声,在他脑中放大了,自带回响。 他蠕了蠕干裂的唇,喉间渴的发痒,还有些疼。 “喀哒”一声,浴室门开了。 穿着睡袍的黎莘走出来,短发垂在肩畔,发稍正往下滴着水。 她和醒来的朔对视了正着。 某亘: 接下来开启朔小妖精多肉生活。 阿莘(摩拳擦掌):得报复回来。 63 伪装之下【四十八】 三秒后,黎莘挪开视线,擦拭着湿发走到了一边。 朔迟疑了片刻,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毯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洁白如玉,所有的伤痕都被治愈了。 是她吗? 朔抬起头,眼中情绪复杂难言。 黎莘坐在了床边,从储物仓里取出治疗仪,丢在了他身边。 紧接着,她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 “醒了就别干坐着,我们还有帐要算。” 她说着就褪下浴袍。 朔微怔的目光,在接触到她脊背的时候,倏然收紧了。 “这……这是……” 他有些不敢置信。 黎莘背对着他,双肩削薄,骨骼肌肉匀称,线条流畅而优美,显然是长年训练与健身的结果。 只是这堪称艺术品的背部,密布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青红痕迹,一路蜿蜒至腰肢以下,被浴袍遮盖住了。 黎莘侧过头,轻哼一声: “怎么,你自己留下的你不认得了?” 她就是故意的。 她本可以在朔结束发情昏迷后掩饰伤痕,或者干脆自行使用治疗仪恢复。 可她只要一想到这货有多折腾,她就咽不下那口气,非得让他自己看个清楚才行。 说好的柔弱omega呢? 说好的弱不禁风一次OK呢? 反正她一点都没感受到。 朔哑然失语,手里攥紧了治疗仪,眉心紧蹙,瞧上去倒是有几分愧疚自责。 黎莘便道: “赶紧帮我弄了,巴不得别人看见是吧?” 她语气算不上好。 可是在朔想来,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就不在意她的态度,拿着治疗仪为她治疗。 他身边没有能穿的衣服,只得用薄毯遮着下腹,屈膝在床的一侧,小心翼翼的祛除那些吻痕,指痕。 后背好了,黎莘转到前身。 半落的浴袍遮不住外泄春光,她的身体丰盈妖娆,两抹雪峰更是挺翘优越,即便红蕊被遮挡住了,那凹陷深长的沟壑依旧晃了他的眼。 朔抿紧唇,脑中不合时宜的浮现起方才模糊的画面。 他勉力稳住心神。 黎莘歪了头瞧他,瞧着瞧着,突然伸出手去,捏住他的下颌: “还没吃饱?” 她问的突兀,朔一时没反应过来,蓝眸微携迷茫之色。 黎莘视线下移,落在他小腹的位置,似笑非笑。 朔也不自觉的跟着往下看,待看清那略略隆起的薄毯时,不由双颊一热,立刻用手捂紧了。 怎,怎么还会这样? 黎莘松开他,将浴袍拉上肩畔: “你可真是——”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 “与众不同。” 朔再是迟钝,也听的出她口中的言外之音。 他垂下头,薄唇紧抿。 黎莘不指望他了,兀自拿着治疗仪治疗,她没有刻意躲避和遮掩,自然让朔将一切尽收眼中。 那些遍布的痕迹,让他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吻过她的颈,尝过她胸前蓓蕾,在小腹留下印刻,也…… 眼见她大腿内侧的淡淡红艳,她走动时隐约可窥的臀部的指痕,朔坐直了身子,更加用力的捂住了薄毯。 不可以再想了。 绝对不行! 某亘:我在想要什么样的羞耻PLAY好呢,留下你们想看的场景呀~( ̄▽ ̄~)~ 伪装之下【四十九】(第一更) 黎莘治疗完伤口后,换上睡衣。 她上下瞥了朔一眼: “别告诉我你没衣服穿?” 经由她的提醒,朔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光裸状态,忙取了衣服换上。 他将扣子扣的严严实实,耳根子处却还透着淡淡的红,蓝眸低垂,并未与她对视: “今天……谢谢你。” 长久的沉默后,朔开口,对着黎莘道。 黎莘嗤了一声: “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我早说了,这笔账我记着,你得还。” 至于怎么还,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黎莘冲他挥了挥手: “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过夜,就趁早离开吧,明天和我去科研院,变异蛇的事还没结束。” 朔轻轻点点头。 ———— 科研院的效率还挺高,等黎莘和朔次日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多少有了眉目。 老院长拿着样本给两人: “变异是人为的,它被植入了芯片,从血液里,还检查出一些奇怪的毒素,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制作而成的。” 可惜的是,芯片在变异蛇被送来后就自动销毁了,只留下一片毫无用处的残躯。 黎莘皱起眉: “人为?” 她虽然有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是如果真的是人为,这件事就要棘手许多了。 揪出背后的组织就是不小的工作量。 “这件事会和赫尔星系的暴乱有关系吗?” 一边的朔提出自己的看法。 老院长沉吟片刻,神色严峻: “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但是目前还不能确定。” 黎莘放下样本,眸色渐深: “又是赫尔星系。” 她亲手收复的星系她再清楚不过,只要那群杂碎没有被彻底清楚,就能像滚雪球似的壮大,让人烦不胜烦。 可是她当初要斩草除根时,被上头的人拦住了。 “你现在别管这个,” 老院长看出了她的怒意, “这件事军方会派人处理,你们先负责好学生们的训练,现在离竞赛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黎莘撇撇嘴,没说话。 两人在老院长的科研室待了一会儿,出门时,正好遇上来找人的何瑞思。 他和黎莘见过礼,拉着朔走到一边。 “你是不是被标记过了” 和朔好友多年,他现在对他身上的状态十分敏感,自然能够分辨的出来他的不同。 朔怔了怔,没有否认。 何瑞思的五官都拧在一起: “是黎莘上将?” 朔低下头,银白的眼睫轻轻颤动。 他这样的表现,何瑞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不知该为他庆幸还是难过: “你真的不怕……她会公之于众吗?” 那可是黎莘,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朔摇了摇头: “如果要说,她早就说了,不管以后如何,起码现在……她不会的。” 真要走到那一步,他大概已经安顿好胧了吧。 何瑞思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偏偏找她?” 她的确是为数不多的顶尖alpha,实力,家世,容貌毋庸置疑。 可与这些相伴的,是她难以令人掌控的性格。 真的没问题吗? 何瑞思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某亘:不知不觉这篇也这么多了鸭,还没甜甜嘴呢~( ̄▽ ̄~)~ 伪装之下【五十】(第二更) 朔和何瑞思走出科研院时,正巧碰到了逗留在这的黎莘。 她没有离开,而是和一个纤细清秀的男孩说着话。 “喏,那时候她带来的omega,精神力是挺不错的,就是太胆小了。” 何瑞思指着夏茗道。 朔的目光落在黎莘身上,她唇角带着笑,神色是极为少见的柔和,说到最后,还伸手揉了揉男孩的脑袋。 他有些恍惚。 在他面前,她似乎也有过这样温柔的时候。 喝醉的那晚,星空很美。 黎莘察觉到朔的视线,偏头望了他一眼,笑容微敛。 她俯身和夏茗说了两句,两个人就分开了。 接下来,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何瑞思和朔的面前: “老头子让我们去开个会,你事情处理完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她口中的老头子就是执行长。 何瑞思颇为识相,见状就没再停留,和两人道别后,兀自回了科研院。 留下黎莘与朔四目相对。 “我知道了。” 朔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掩去了眸中的异色。 不得不说,看见她那样和夏茗说话,他心里弥漫起难言的酸涩,或许还有那么一些,微妙的羡慕。 他和她之间,大概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候了。 走着走着,黎莘忽然停下了脚步。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朔一时未察,险些撞在她身上。 他蹙了蹙眉: “怎么了,黎上将?” 黎莘轻笑了一声,缓缓的转过身来,金眸一扬: “你吃醋了?” 她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朔脑中一时空白,愣愣的望着她,不解其意。 黎莘索性开门见山: “我和夏茗说话的时候,你那么眼巴巴的瞪着我做什么?” 她还倒是谁,一转头,就看见这人的蓝眼珠子,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就连朔自己都没发觉,他方才的眼神是多么怅惘和委屈。 朔抿了抿唇,耳际微热: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黎莘眯着眼笑,没有揭穿他的话不对心,而是从储物仓里拿出一瓶小巧玲珑的,粉蓝色的药剂。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好东西给你。” 她把药剂一抛,朔便下意识的接住了。 黎莘冲他努努嘴: “喝了它,一周内,你即便发情了也没人能感觉到。” 搞来这东西废了她不少力气,若不是恰好有变异的深水环蛇,恐怕老院长也没那原料去做。 只不过这药剂也不是没有限制的,如果是没有标记过的omega,或是被不够强大的alpha标记的omega,它依旧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好在黎莘和朔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 朔怔忪片刻,疑惑道: “为什么——” 要给他这个? 黎莘自然不会说她另有谋划,面上装的一派自然: “方便。” 她挑起眉, “随你喝不喝。” 音落,她便抱着双臂,径直走上了星舰。 朔在原地迟疑了几分钟,深深凝望一眼黎莘背影,终究还是下了决心,拧开瓶子,没有迟疑的灌下了药水。 药汁入口酸涩,有股子轻微的花香,但细尝还有淡淡的腥,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 朔把瓶子收了起来,踏上星舰。 某亘:又要吃肉咯~ 64 伪装之下【五十一】(第一更) 朔上来的时候,黎莘坐在窗边。 她仰靠着,眼眸微阖,双臂抱着胸,闭目养神万事不顾的模样。 朔坐在她身边,呼吸间都是她信息素的味道,说句没出息的话,他无法控制自己对她产生依恋感,他被标记过,不止一 次。 现在已经分不清这种莫名的情愫究竟是因为标记,还是由心而发的了。 朔侧目望她一眼,她下颌轻抬着,双唇紧抿着,眼睫长而浓黑,在眼下染出一片阴影。 他出了神,想到这段时间来的混乱不堪。 发情,他主动被标记,又让黎莘发觉他真实身份,她的羞辱……还有她这次救了他。 “盯着我,我脸上也不会长出花来。” 闭着眼的黎莘不知怎的察觉到他的视线,瓮声瓮气的嗤了一句。 朔一怔,挪开了目光。 他心里的复杂如同纠缠在一起的丝线,也正像他们之间的关系,理不清,又剪不断。 星舰起航,他收敛了心神,逼迫自己不去想。 勉强安稳过了一路。 开会的地方没变,执行长还是那副笑容和蔼的模样,只不过比起上次,这回多了几分真心。 毕竟捉到变异的深水环蛇功劳不小,他没少得好处,也实打实的扬眉吐气了一次。 黎莘最讨厌他笑眯眯的菊花脸,翻了个白眼,拉出椅子坐下。 朔犹疑片刻,坐在她的身边。 执行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眼睛弯弯的眯起来: “看来这段时间的共事,你们关系融洽了不少。” 都能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了。 黎莘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虚伪的不行的假笑: “是,托您的福。” 执行长仿佛没听出她话语中的讥讽,笑的见牙不见眼: “之后的训练也拜托两位上将了。” 黎莘冷哼一声,朔则是淡然有礼的应下了。 执行长也不在意,黎莘差不多是他看着起来的,就和自家晚辈一样。 这次的会议一半是黎莘和朔的表彰会,一半则是关于赫尔星系暴动的讨论会。 不过按照执行长这里的套路,兴许还得将那些镇压了暴乱的士官们一个个点名过去,过程冗长且枯燥。 黎莘百无聊赖的伸了伸懒腰,往身旁觑了一眼。 朔正襟危坐,脊背挺的如一把标尺,黑色滚了金边的军装制服穿在他身上,交襟的立领修饰出优美的脖颈线条。 这制服怪考验身材的,好比他们正前方的一位半退役军官,近年疏于身体训练,已然瞧出几分发福的迹象。 他扣着扣子,脸同脖子一般粗,活像是被掐成两截的莲藕。 黎莘眯了眯眼,暗金色的兽瞳里掠过一抹兴味。 她坐直了身子,扯了扯桌边垂下的帘布,右手悄无声息的钻了下去。 正侧耳倾听执行长高谈阔论的朔忽然身子一颤。 他身边一是黎莘,一是军官同僚,同僚并未注意他瞬间的反常,而是专注在执行长身上。 黎莘故作认真的倾身向前,细听执行长讲话的模样,实则是为了靠近朔。 她灵活的指尖点在他被军裤包裹的大腿上,若有似无的画着圈,感受着手下的肌肉逐渐紧绷。 某亘:最近感冒咳嗽怪难受的,更晚啦,今天还有更哒,别着急哈~( ̄▽ ̄~)~ 伪装之下【五十二】(第二更) 朔趁着间隙飞快的扫过她一眼,撞上她极具侵略性的视线,耳根微微发烫。 然而桌下,他却稍硬气了一些。 他握紧了黎莘试图作乱的手。 这倒让她刮目相看,唇边扬起极浅的笑,转瞬即逝。 他体温偏低,只有动情时才会烫起来,此刻的手心还是温热的,但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黎莘挣了挣,没挣开。 嚯,要起义了? 她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微启了唇,朝着他的耳际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耳边勾着几缕散落的银发,拂动时露出雪白的颈后肌肤,氤氲了漂亮的粉色。 朔的半边身子都痒酥酥的,有些惯性的想要服软,可是脑中不知怎的想到黎莘和夏茗交谈的画面,突的升起一丝韧劲,不 服输。 黎莘抽不出手,轻轻的哼了一声: “你要造反是不是?”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威胁道。 因为凑的近,她能清楚的看见他颈后淡紫色的血管,附着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之下。 朔没看她,但是桌下的手始终不肯放。 黎莘不得已,将左手也放下来加入战场,试图掰开他的控制。 不是她掰不过他,而是他们现在的环境使然,她不能大动干戈,得悄悄的,安静的来。 她双手加入,朔单手不敌,索性和她一样用上另一只手。 桌子上,两人直直的坐着,唯独距离略近了些,神情一片淡然。 桌子下,两双手二十根指头,拧的像团麻花,别着劲儿。 黎莘磨着后槽牙,本想用指甲戳他,但他肌肤细润,临了临了她又舍不得,就这么和他僵持住了。 过了五分钟,执行长依旧滔滔不绝。 黎莘颇觉两人犟着实在无趣,剜他一眼低声道: “松开,幼稚不幼稚。” ……谁先起的头来着? 朔瞥她一眼,眸底深深浅浅的瞧不明晰,宛若蔚蓝无垠的海。 他终于舍得把手放开了,解脱了黎莘也解脱了自己。 “没劲儿。” 黎莘嘟囔了一句,见他瞧过来,并不躲避,反而凶巴巴的冲他眦了眦牙,活像只闹脾气的大猫。 朔心口跳了跳,脑袋发热。 他忽然想做一件胆大的事。 “……黎上将,听说你在联盟军校里标记了一位学生?” 就在朔犹豫未决的时候,执行长话锋一转,众人的视线就落在黎莘身上。 他听到这句话,眉心微蹙。 黎莘还是那副惫懒的姿态,她活动着发红的手腕,眼尾一扫朔,语气算不上好: “执行长,您听的哪个版本的谣言,夏茗这么个小男孩儿,我可不会出手。” 这老头未免管的太宽了。 朔垂着眸子,眼睫一扇一扇的,辨不清神情。 执行长意味深长: “你也是时候了。” 他和黎莘的父亲算的上故交,难免多关心些。 黎莘撇了撇嘴: “这是我的私人生活。” 言下之意,没有在这种会议上拉出来用作轻松氛围的道理。 她太熟悉老头子的尿性,会开着开着就不正经,以往都是别人的家长里短,这次不知怎的到她了。 执行长瞧出了她的不悦,自觉越界,岔开话题,绕回原路去了。 他短暂的歪楼,并没有在黎莘乃至其他人心中留下印记。 ——除了朔。 某亘: 美人朔要崛起了~ 伪装之下【五十三】(第一更) 他认真的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对夏茗如此在意。 初始,他是同情,他太明白身为omega却想努力摆脱身上的枷锁究竟有多困难。 他们是所有人眼中的弱者,只能负责生育繁衍。 那么后来呢? 朔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他偏头看着身边的黎莘,她交叠着一双修长的腿,脚尖勾着一点一点的,眉眼中隐隐可见不耐。 因为开会,她今天没有穿惯例的裤子,而是半身的裙子,裸露的肌肤细滑软腻,透着淡淡的光泽。 见朔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腿,黎莘一挑眉,翘起一条长腿,用脚尖踢了踢他: “好看吗?” 她蓄意逗弄他。 按照朔的性格,听她这样说有大概率会面红耳热的别开头。 不想,这次却没有。 面对黎莘的低声轻语,他虽耳根子红润润的,却愣是没有转头,而是极轻,极轻的应了一声。 “嗯。” 黎莘:“???”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眼眸本是瞳仁狭长的,现在因吃惊瞠的圆了,比起平日的野性,反倒显出些许可爱。 朔将话说完,自觉失语,就把头转向了一旁。 黎莘不由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腰侧: “你吃错药了?” 她不依不饶的,誓要将骚扰进行到底。 朔的腰侧似乎有些敏感,躲避不及之下被她戳个正着,身体的反应比大脑快了许多,当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黎莘头一回见他笑。 他在她的面前总是几个样子,抿着唇的,一本正经,神态平淡。 或是动情时的诱人,渴求。 然而发自真心的笑容,细细想来真的没有过。 他漂亮的蓝眸稍稍弯了起来,如同碧蓝的琉璃石,流淌无言的温柔潋滟,让人目眩神迷。 那唇角浅浅勾勒的弧度,虽只是昙花一现,也尽够惊艳了。 她怔了怔,指尖一凉,被他握住了。 再听上方执行长的嗓音传来: “看来黎上将与朔上将,近日关系融洽不少。” 黎莘一抬头,对上老头子揶揄的目光,好险没绷住。 她淡定的在桌下抽回自己的手,给了朔一个“你等着”的威胁眼神,就恢复了先前的无谓状态: “执行长,会议要结束了吗?” 她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岔开话题。 执行长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黎上将有要事在身,自然可以先离开。” 他看着她的屁股是坐不住了,索性给她一个方便。 这话正合了黎莘心意,她迫不及待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捋平裙摆上的褶皱,轻咳一声道: “朔上将,我们该回虚空训练营了。” 她轻飘飘的递了视线过去。 虽知她图谋不轨,朔还是应允了,跟着她一同起身,和在座的几位一一道别。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回廊很长,路上偶尔走过一人,能清晰的听见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黎莘走到一个拐弯处,停下脚步。 朔在她身后三步站定,双手垂在腿侧,如瀑散落的银发轻拂颊侧。 她回过头,冲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 是时候算账了。 某亘:周末很忙所以没更新,大家双十一剁手了咩?~( ̄▽ ̄~)~ 伪装之下【五十四】(H第二更) 走廊上一如既往的人烟稀少。 偶有一名急匆匆的士官走过,在某个拐角处,忍不住停下脚步,轻轻抽了抽鼻子。 他皱起眉,探头往角落里瞧了一片,只见得黑魆魆一片,空无一人。 当下怪自己多心,拧了拧鼻子便走了。 然而他身影远去之后,原本空荡荡的角落微微扭曲,空气如波纹散开,仿佛湖中的圈圈涟漪。 越过这堵状似无人的“空气墙”,画面尽显旖旎。 黎莘倚着墙站着,双腿岔开,右膝微屈,细看还在极小幅度的颤抖,大半个身子都靠墙面支撑。 她的裙子半卷到大腿上方,堪堪遮住臀部,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而她双腿之间,半跪着一人。 银白的发丝蹭在她腿侧,身下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 黎莘被包裹在军靴中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死死咬着嘴唇,却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哼声。 男人的舌尖在甬道中来回穿梭抽动,软滑的肉条刺入温热内壁,那些反应灵敏的媚肉便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仿佛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约。 初始他还有些生涩,现在却进步飞快,将她揉捻的欲仙欲死。 黎莘忍不住缩了缩腿,哑着嗓子道: “够……够了。” 本是她来算账,现在却微妙的成了输的那一方。 不大对劲儿。 朔置若罔闻,舌尖滑出湿粘的花径,无师自通的缠上冒了头的圆润珠蕊,舔舐拨弄。 黎莘下腹猛的抽动一记,她忍不住去推他的肩膀,试图从这难以控制的情欲中挣脱出来。 这一次,朔听话了。 他暂且放过了她,直起身子,双唇还粉润润的,沾染着透明的银丝。 没等黎莘缓过神,他欺身压了过来,下腹的炙热隔着一层布料,紧紧的抵在她腿间。 朔望进她双眼: “你也是吗?” 他有些难以置信,但心里隐隐的又雀跃着。 她和他一样,不完整。 仿佛是为对方量身定制的半身,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乍一听这话,黎莘还没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直到她智商回笼,她才恍然记起—— 她让系统把她那玩意儿隐藏了来着。 alpha女性拥有男女双器官,和男性omega是一个道理,无非是尺寸的差距罢了。 她成长后看到自己的双器官有点受不住,就用积分和系统兑换了隐藏功能。 如今听到他的言论,她一时哑然,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那又怎样?” 莫非她醉酒那晚,他没发现? 朔心口发软,恍然间生出几分共情之心,原本对黎莘小小的芥蒂,早已消失无踪。 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他低下头,轻触她的额头: “我可以,被你标记吗?” 那双蔚蓝的眼眸深邃而浓郁,清清楚楚的倒映着她稍显讶异的面容。 他很认真,而黎莘恰好不怎么想拒绝。 她勾住他的腰带,往身前一扯: “还用我教你该怎么做吗?” 她咬上他的唇。 暧昧的氛围转瞬就化为浓烈,两人舌尖交缠,黎莘尝到他口中自己的味道,体内的空虚就愈发难忍。 她解开他的裤子。 某亘:醉酒的时候阿朔太慌太着急没敢看,第二次啪啪啪的时候他又失去理智,所以现在才发现~ 这次的感冒比亘亘想象中的还厉害,本来想今天多更点,但是头昏脑胀有些码不下去,暂时双更,小可爱们见谅。(明天就去医院,我早点治好早点加更) ρó —①8.¢☉m 65 伪装之下【五十五】 虽然朔说的是“被”黎莘标记,然而在目前的场地以及两人的特殊状况下,黎莘很难成为领导者。 况且这位想被标记的也没那么听话。 被黎莘拉来之后,他裤中紧紧包裹的一团早已鼓起轮廓,显然是压的狠了,褪下内衣后就倏的弹跳出来,笔直的指向她平坦的小腹。 黎莘的指尖在柱身上轻轻滑动两下,那本是粉嫩漂亮的男根就慢慢胀了红,圆头充足了血,来势汹汹。 她将一条腿勾在他腰上,舔了舔唇: “进来。” 她如是命令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第一次清醒状态下的结合,朔手心渗出细细汗珠,心口躁动不已。 他贴上去,扶住准备充足的玉茎,抵在那微启的甬道口。 她体内紧致而温热,花径收束的紧紧的,弹性惊人,每入一寸就吃住一寸,吸附在柱身之上。 朔闷哼一声,忍不住掐紧她的腰肢,整个身子都往下沉。 黎莘眉心蹙了蹙,很快便恢复如初。 异物进入的确有那么一点不适应,然而习惯之后,便是酸中透着胀,又有些说不出的痒。 她挪了挪身子,肉壁与玉柱摩擦,不经意间就带出微妙的快感。 朔扶着她的后腰,胸口紧紧的抵着她的,让她的两团丰丘都被挤压的变了形状。 他将一只手撑在墙上,腰部用力,熟稔的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清醒时刻能感受到的快感是极致的,她的媚肉收缩有力,贝肉如同饥渴的小嘴儿,将男根吞入吐出,涎出透明的汁液。 黎莘喘着气,朔低着头,脑袋抵在她脖颈的位置,呼吸同样急促。 她咬牙忍了一会儿,推了他一把: “这个姿势不行。” 虽然足够亲密,但是她只能单立着一条腿,着实身体酸软,没有个支撑的地方。 朔闻言,压抑住继续的激情,缓缓的抽了出来。 方才还正常的玉柱此刻已经蔓延开紫红的色泽,柱身上湿润的涂抹了一层春蜜,偶有一滴从柱头淌落,嘀嗒落在地上。 黎莘瞥了一眼,依依不舍的转过身,双手按在墙壁上。 她臀部略略撅起,饱满圆润的如蜜桃一般,肉嘟嘟的,仿佛能挤出丰沛的甜汁。 朔心领神会,俯身过去,自后方滑入犹在蠕动的花径。 “咕叽”一声响,黎莘享受的眯起眼。 男人坚实的胯部拍打着肉臀,肌肤与肌肤间偶有黏连,牵扯出千丝万缕的丝线。 她双腿稍稍岔开,男根入的极深,几乎要冲进软肉里去,即便动作不算迅猛,那浅浅深深的来回也让她蚀骨销魂。 不知是不是刚刚被“伺候”一次的原因,黎莘的情潮积攒的格外的快,没有多久,小腹里就拧成一团,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口径。 她下意识夹紧了体内的异物。 这样的举动无疑将朔推向了欲海的深渊,他小腹一紧,尾脊窜过阵阵酥麻,再顾不上黎莘的感受,忽然急促粗暴的抽动起来。 “你……怎么突……嗯啊!” 黎莘话至一半,身子就紧紧绷住了。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朔也达到了巅峰,和她一起。 某亘:吃完,继续剧情~( ̄▽ ̄~)~ 伪装之下【五十六】(第二更) 一场情事结束,黎莘与朔稍作休整,准备返回军区内的住所。 原本,黎莘是打算回自己那儿的。 可走了一半,有人给朔传来讯息,告知他,他的妹妹胧来了,希望他能尽快返回。 黎莘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 于是在征求了朔的同意后,她跟着朔回到了他的住所,直接忽略他颇为纠结的神情,催促着他赶紧进门。 胧和朔一母同胞,容貌也十分接近。 只是比起朔,她更显柔和稚嫩,精致的如同精雕细琢的瓷娃娃,让人顿生怜爱之情。 她的身高甚至只到了黎莘胸口,纤细娇小的四肢,银白色的细软长发,小脸不过巴掌大,眸色灰蓝。 见到黎莘,她微微讶异: “哥哥……黎,黎上将?” 当然,她认得黎莘。 朔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一颌首,低声道: “胧,问好。” 即便他现在有几分强装的严肃,黎莘依旧能瞧得出来,在看到胧的一瞬间,他浑身的戒备都散去了。 真好。 “黎上将,” 胧怯怯的,露出个小心翼翼的笑容, “我,我是胧。” 她似乎不敢直视黎莘的双眸,说完便攥紧了朔的衣袖,嫩白的双颊染了淡淡的粉红,羞赧可爱。 黎莘心里软了一片,忍不住低下头,用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道: “你好。” 她唇角卷一抹笑容,暖意融融。 小姑娘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善意,忐忑不安的心情舒缓许多,忙让出身位,带着黎莘和朔进门。 军区的住所都是统一建造的,若说这里有什么不同的,大约就是一些细节处的摆设了。 黎莘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眼角的余光扫到茶几,上头还摆放着胧吃了一半的点心。 “啊,抱,抱歉。” 胧赶紧哒哒哒的跑过去,将那堆点心收拢到一起, “我不知道您要过来,这里还没收拾。” 小姑娘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黎莘压根不想责怪她。 她摩挲着指尖,实在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没事,你继续吃就好。” 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手感丝滑,比朔还细腻许多。 胧浅浅的一笑,说话的嗓音都软糯糯的: “谢谢黎上将。” 黎莘:“……” 血槽空了。 ———— 等朔换上便服出来时,黎莘已经和胧坐在一起了。 准确的来说,是纤瘦的胧坐在她腿上,胳膊虚虚的环抱着黎莘的脖颈,偎依在她胸口。 她的笑容又甜又暖。 朔脚步微顿: “胧,不许无礼,下来坐好。” 他蹙起眉,语气略略重了一些。 胧还未答话,听见他嗓音的黎莘便转过头来,嗔他一眼: “我允许的,你别闹,我在听胧讲故事呢。” 小姑娘才和她说起朔的糗事,现在停下来多吃亏。 朔一愣,如何也想不明白短短几分钟内,两人的关系是怎么能好成这样的。 “哥哥也想坐吗?” 注意到朔不自然的神色,胧歪了歪脑袋, “你也来听胧讲故事好不好?” 朔踟蹰着走了过来,坐在黎莘身侧不远处。 见黎莘没反应,他就往里挪挪。 某亘:今天也是两更~ 伪装之下【五十七】(第一更) 如果朔知道胧所谓的“故事”,就是他幼年的糗事的话,他是决计不会跟过来听的。 不,准确来说,他是一定会阻止她的。 可惜现在晚了。 他只能眼睁睁瞧着黎莘和胧笑成一团,时不时投过来一道幸灾乐祸的视线: “朔上将,我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时候?” 黎莘揉了揉怀里小姑娘的脑袋,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朔双颊微红,因肌肤雪白就看的愈发清晰: “年少无知而已。” 他勉强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却也明白着实是站不住脚。 黎莘闻言,与胧对视一眼,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小姑娘笑的腮上红扑扑的,像颗圆滚滚的小苹果,她见朔憋着气,吐了吐舌,将话题转移了: “黎姐姐,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好奇的扬起头道。 胧是单纯的好奇,当然,也有一些弥补朔的意思。 黎莘怔了怔,不料她会问到自己,面上的笑意缓缓的褪去了。 她吗? 她开始回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从出生伊始到能掌控力量,除却新生儿那段懵懂混沌的状态,其他时候,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分享的。 “我也不知道。”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小姑娘的长发。 她带着成为元帅的任务而来,拥有天赋异禀的身体素质与能力,而她这个身体的父亲也从未停止过鞭策她的步伐。 她的生活,就是不停的练习与提升,在学校,战场,拼实力,拼军功,训练,杀戮。 仔细一想,她用成年人的思维生活,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苦。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觉得孤独。 黎莘陷入沉思,小姑娘见状,乖巧的从她怀里下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朔抿紧了唇,轻拍她肩膀: “我这里有一些录像,你想看吗?” 他打破了黎莘静默的状态,也将她从那个散发着孤单寂寥的壳子里拉扯出来。 黎莘恍然,回神后对上两双相似的,极为关切的蓝眸,忍不住笑了: “什么录像?” 朔慢条斯理的启动个人光脑: “自然是胧的……” “哥哥!” 小姑娘见势不妙,扬声打断了朔的话语,眦着小米牙就要过来抢手环。 黎莘忙一把搂住她,笑眯眯道: “胧现在这么可爱,我真好奇你小时候的样子。” 说着,不顾小姑娘的抗议,帮着朔把录像投影到墙面上。 胧哀嚎一声,做鸵鸟状,把自己埋进了黎莘的怀里,不管两人怎么哄都不肯出来。 毕竟那些录像,还有她在地上乱爬时撅着小屁屁的黑历史。 “哥哥坏!” 胧愤怒的举起小拳头。 朔捏了捏她的鼻子,浅笑道: “你说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停下来,嗯?” 胧撅了撅嘴,不满道: “可是胧也没有拿哥哥的照片出来呀。” 朔轻哼一声: “你有吗?” 他才不会留下把柄。 “哥哥坏坏坏!” 小姑娘无法用完整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坏也是你哥哥。” 这是难得露出稚气一面的朔。 黎莘望着兄妹俩一来一回,双眸始终弯弯的,说不出的愉悦。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内充盈了欢声笑语。 某亘:暖一会儿,甜一会儿 然后再来修罗场(小声BB) ρó —①8.¢☉m 66 伪装之下【五十八】 胧年幼,身体又柔弱,入了夜没多久就困顿了。 黎莘送她去了房间,出来时朔正等在外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背着灯光的男人: “所以你是为了胧,才一直伪装的?” 她想起当初发现他身份时,他面上无法掩盖的惊惶。 朔轻轻点头: “我必须这么做。” 如果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们都会被当成礼物,作为家族的筹码。 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不需要一个omega做继承人。 黎莘扬起唇: “你胆子还真大。” 虽然不清楚年幼的他是如何想到这里,又如何隐瞒下来,但是从现在来看,他的确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一朝谎言破碎,他会受千夫所指。 朔蔚蓝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苦涩: “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当然也想要光明正大,年少时他无数次的想,自己为什么不能是一个真正的alpha呢?为什么必须躲在这层外皮下苟延残喘呢? 可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能瞒多久?” 黎莘的嗓音淡淡的, “我不会说出去,但百密一疏,你能保证永远不露出破绽吗?” 朔摇了摇头: “我会尽快安顿好胧,然后……” 黎莘打断了他: “如果你告诉我你要主动把身份公开,我劝你别这么做,联盟军方和你家族的愤怒,不是你能承受的。” 她没说的是,现在的那些士兵与普通人,也会同样反噬。 朔神色怔然。 黎莘望着他迷茫的模样,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先瞒着,瞒多久是多久,如果实在瞒不住了——”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莞尔: “看在你是我的人这份上,我会保护你们。” 月影笼纱,寒星抖擞。 她站在银辉之下,唇角一抹笑,双眸暖色揉了碎金,比这星河还要璀璨。 “好。” 他听见自己如是说。 ———— 训练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经过一个月的锤炼,最终脱颖而出的二十人,从头到脚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黎莘一一点过去,颇为满意自己的成果。 经历了真正的生死考验他们已经不再是纸上谈兵的软脚虾,真正有了几分肃整的锐气。 这样,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一周后,你们会代表联盟军校参加竞赛。” 黎莘的嗓音响彻在临时驻地的大堂上空, “拿不回冠军,就别说是我们训练出来的人!” 她猛的一拍身前的桌台,合金制成的坚实材质却如豆腐一般四分五裂,在众目睽睽之下摔成碎片。 学生们面面相觑,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其实,竞赛并没有那么困难。” 黎莘威慑完后,就轮到朔出场,和风细雨般的清朗嗓音,比平日还要温和许多: “找准弱点,一击即中。” 他视线所及之处,学生们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两位上将一刚一柔,夹在中间的他们自然备受煎熬。 好在,他们也没有认输的打算。 接下来的事,就轮到军校的校长了,而黎莘和朔,也是时候回归到军务之中了。 某亘:往结尾走啦~还想吃糖糖吗? 伪装之下【五十九】(第三更) 结束学生们的训练任务后,朔抽空回了一躺科研院。 因为被黎莘标记的缘故,发情期已经不是他头痛的问题了,他基本不用在注射抑制剂,只需要注射原来的alpha来掩盖气味。 何瑞思对这两人的纠缠表示十分迷惑: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居然真的把那只母豹子安抚住了,没让她凶相毕露。 朔耳根微热,轻咳了一声,刻意岔开话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信息素呢,我特意来取的。” 何瑞思斜睨他一眼,摆明了不信他的鬼话。 不过他还是听话的将信息素交给了他,又大致询问了一下朔近日的身体状况,做了基础的检查。 除了alpha信息素有些超标外,倒没什么问题。 “你打算和她这样下去了?” 何瑞思收起他的身体数据,有了闲心询问他的个人生活, “虽然我挺支持你找个alpha,但人选的话,她是不是有些过了?” 他们家族间的纠纷尚且不提,就黎莘本人而言,那可是行走的信息素放射器,自家这沉默寡言的,斗的过人家的桃花吗? 朔垂下眸: “现在只是暂时的,以后怎么样,再说吧。” 说不在意是假的。 何瑞思撇了撇嘴,瞧不惯他得过且过的样子,对着门外某处道: “我们这里还有个心心念念要献身的呢,你要是抓不紧,说不定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 顺着何瑞思的视线,朔看到了门外正在和旁人交谈的夏茗。 他微微怔忪片刻,回过神来,轻哂道: “他只是个孩子。” 黎莘大约……不会喜欢……吧? 何瑞思翻了个白眼: “成年了,哪来的孩子?要我说他可比你主动多了,说不定黎上将就吃这一套,你没看她对他多特别?” 如果此刻黎莘在这儿,听到这番外,一定会跳起来为自己辩解。 真是天大的误会。 她对这种比妹子还妹子的一定兴趣都没有好吗?! 朔略一沉吟,觉得何瑞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即便黎莘现在只标记了他一个人,可是他和普通的omega很不一样,过分的刚硬了。 “那你说该怎么做?” 被何瑞思说服的朔认真的请教了起来。 何瑞思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你要不要试试……” 他凑到朔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朔听了进去,两道纤白的眉越蹙越紧,最终留下一道深深的褶痕。 “这也太——” 可怕了。 何瑞思嘿嘿一笑: “相信我,黎上将肯定会喜欢的。” 朔不怎么相信,或者说,他觉得这件事他做不出来。 但他的不乐意,架不住何瑞思一遍遍的强调,还特意将夏茗叫过来说了两句话,为他演示了什么是真正的“温柔乡”。 朔格外勉强的应下了。 何瑞思怕他反悔,抢过他的手环给黎莘发了一条信息,定好晚上见面。 朔再想阻止,已经为时已晚。 黎莘回复并同意了。 何瑞思把手环丢还给他,得意洋洋的笑道: “照我说的做,保证你们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朔:“……”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某亘:嘿嘿嘿,你们猜这货出了什么馊主意? 关于新世界的选项,很重要哦,大家都留言选一选叭~ 关于食堂大妈有这么几个选择项,大家瞅瞅选一下哦,每个都是单选哈[doge] 一: A:看起来像大妈,实则年纪轻,但是因为外貌缘故容易被人误会,靠喂胖教授变瘦变漂酿。 B:真的是大妈,靠喂胖教授变年轻变漂酿。 二: A:现代背景 B:七八十年代背景 你们的选择对最终的故事影响会很大的哟,慎重[doge] ρó —①8.¢☉m 伪装之下【六十】(第一更) 夜间,黎莘应邀赴约。 虽然奇怪朔主动邀请的原因,不过她很小心的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之心,面上表现的十分平静: “叫我过来什么事?” 她踏入朔的房间,身上犹带着夜间的寒意。 朔抿了抿唇,轻轻阖上房门,跟在她身后。 见黎莘神态自然的坐在了沙发上,他踌躇片刻,还是迟疑着来到她身边,在距离她半臂选的位置坐下。 黎莘瞥他一眼,没说话。 朔便偷偷的挪了挪身子,靠近她一些。 黎莘挑起眉,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默默闭紧了嘴,姑且瞧下去再说。 朔一直近到她身侧,胳膊贴上她的,方才停止下来。 他想到何瑞思告诉他的那些话,一时间羞耻万分,然而在黎莘的注视下,他咬咬唇,还是预备开口: “那个,人……嗯……人家……” 黎莘:“噗——” 不好意思她没忍住。 朔面色一僵,原本只是泛着淡粉的面颊瞬间通红,一直蔓延至脖颈的肌肤,几欲泣血。 太!羞!耻!了! 黎莘不知他心里活动,捂住半张脸,眉梢眼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几乎弯成一道弧线。 怪不得她,要知道,看着一个素日冷淡雅矜的美人在自己面前扭扭捏捏的娇羞起来,还用如此女性化的自称,实在是…… 黎莘忍了忍,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颤抖的嗓音: “你吃错药了?” 朔:“……” 他就不该听何瑞思的馊主意。 他闷闷的垂下头,嗓音都透着股丢脸后的黯淡: “瑞思说,这样招人喜欢。” 现在他明白了,什么招人喜欢,都是他瞎说的。 黎莘愣了愣: “这样?” 她的理智回了笼,忽然反应过来朔话中的未尽之意, “你是想,让我喜欢?” 朔正沉浸在颓靡之中,闻言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等他注意到黎莘变幻的意味深长的视线后,他倏的瞠大了眼眸,慌忙又开始摇头。 黎莘支起下颌,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是或者不是,很难回答吗?” 朔眼睫轻颤,银白色的睫羽仿若扑扇在她心尖尖上,挠的人痒酥酥的: “我不知道。”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对黎莘的感觉太过模糊,只是在看到黎莘与夏茗一起时,他会觉得胸口被揪紧了,他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产生的心情,还是因为标记的缘故。 “那我换种方式,” 黎莘起身,坐在他前方的平桌上,一手捏起他的下颌, “你想取悦我?” 他被迫抬起头,视线不可避免的和黎莘碰撞在一起。 取悦——吗? 朔蹙了蹙眉,心中是不认同的,但说不出更好的替代词。 黎莘笑眯眯的掐了一把他的脸颊: “我喜欢什么样的,问我本人不是更好吗?” 她说着歪了歪头,眸中狡黠一闪而过, “你想知道吗?” 如果每个人的心思能具象话,此刻的黎莘身后一定冒出了一条灰蓬蓬的大尾巴。 诱骗良家妇男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朔疑惑启唇: “什么样?” 鱼儿上钩了。 黎莘笑意更甚,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了指他的卧室: “换套衣服就行了。” 某亘:下章制服羞耻play,今天在家里大扫除,久等啦~( ̄▽ ̄~)~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伪装之下【六十一】(第二更) 在黎莘的催促下,朔进卧室换了一套衣服。 他换上的就是平时的军装制服,只是里头是真空的,并没有穿贴身的衣物。 肌肤摩擦着硬质的布料,这种感觉让朔有些奇怪,走路的步子也因此变得别扭。 他硬着头皮站在黎莘身前。 扣子必须扣的一丝不苟,将半个脖颈都严严实实的包裹住,银色长发束起,被军帽压制住,只在身后轻轻垂晃着。 他甚至还戴上了手套,穿上了军靴。 “就是……这样吗?” 朔皱着眉轻扯着袖口,屋内的温度偏高,这样完整的穿着难免闷热,更别提他内里空无一物。 黎莘眯着眼将他由上至下细细打量一遍,眸色渐深: “现在你不必再听我的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穿上军装的他散去了所有的柔和,更添几分挺拔俊逸,微仰起头时喉结滚动,在立领的包裹下愈显诱人。 这是一种纯然的男性之美,迥异于这个世界普遍的柔弱omega形象,同时又比男性alpha多了一分温柔。 “我?” 朔侧过头,蓝眸中盈满困惑, “我需要做什么?” 他还没有从固定思维中摆脱出来,而这不是黎莘想看到的。 她直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抚平他衣襟的一丝褶皱: “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她似笑非笑, “做坏人,会不会?” 朔微微瞠大了眼,显然并未理解她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黎莘叹了一声,索性直白道: “今天我们换个角色,现在你是alpha,我是omega。” 她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沙发上, “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征服我。” 她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不过是一阖目一睁眼的工夫,原本瞳中的锐利之意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潋滟流转的波光: “朔——”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尾音上扬,透着若有似无的媚, “哥哥?” 朔心口猛的一跳。 身前的女人与平日里判若两人,眉眼间不再桀骜难驯,反倒娇怯柔妩,格外撩人。 她咬了咬朱红的唇,贝齿素白,舌尖在唇角轻缓的一勾。 勾在他心间的弦上。┇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他恍惚间明白了,所谓的“坏”,大约就是他体内此刻疯狂滋长的嗜虐欲,破坏欲。 黎莘见他木愣愣的站着,以为自己的勾引没起作用,便又尝试着加了一把火: “你为什么不过来?” 她美目盈盈,氤氲了湿润雾气, “不想要我吗?” 朔的指尖无意识的颤了颤,喉结急促的上下滑动,证明他的心绪起伏剧烈。 黎莘莞尔一笑,慢悠悠的解开胸前的纽扣。 一颗,两颗 纤细指尖在衣襟穿梭,被包裹在衣物之下的春色也缓缓流泄,逐渐显露在他眼前。 他脑中“嗡”的响了一声,一片空白。 身体反应比意识来的更快,朔大步向前,双手揽上她的腰肢。 黎莘立刻顺势将腿缠上他的腰肢,下颌抵在他肩畔,对准他的耳际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暧昧呢喃: “朔哥哥,人家喜欢粗暴点的。” 某亘: 角色置换 乛v乛 ,今天到这里,明天继续哦~ 伪装之下【六十二】(第一更) 她的嗓音仿佛夹带着细小的电流,自耳后窜过,刺激着本就紧绷的神经,让他陷入一种被动又煎熬的状态。 朔开始胡思乱想。 他究竟该怎么做?应该要怎么做?或者说……可以怎么做? 现在,他才是主导者。 朔低下头,怀中的女人满面无辜,安静乖巧的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几乎能够以假乱真。 他迟疑着,俯身吻上黎莘细长的颈子。 一开始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落唇的动作极轻柔,蜻蜓点水一般,触过即分。 黎莘心里无语凝噎,面上还是做出羞赧模样,免得打击他的信心。 只是难免叹息他过于小心翼翼。 朔见她并不反感,便稍微大胆了一些,伸手触上她胸前裸露的肌肤,指尖滑动,勾住那一片薄薄的布料。 黎莘忙乘机会刻意滑落半边衣襟,露出大半个丰盈浑圆的雪丘。 不然以朔这磨磨蹭蹭的速度,恐怕衣服能脱一小时。 乍见艳色外泄,即便不是第一次,朔还是条件反射的热了双颊,下意识的要垂了眸躲避。 黎莘真想仰天长叹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其实角色扮演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他被动惯了,猛地换到引导者的位置,还真是有些手忙脚乱。 她叹了口气,轻轻推了他一把,拉上自己的衣服: “今天暂时算了吧。” 显然他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朔略一怔忡的功夫,她面上的神色已恢复如初,双腿也从他腰上放了下来,落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黎莘倒没有多的心思,冲他摆了摆手道: “早点休息,改天再见。” 果然自己不能苛求太多,基因什么的是植根在骨子里的,单凭她的几句话,自然是不能改变的。 可惜了,她还是看看不一样的他呢。 黎莘整理好衣服,叮嘱他不必思虑过重以后,踏着茫茫夜色离开了。 留下朔一人,颓靡坐回沙发上,蓝眸黯淡。 ———— 这几天,黎莘一直十分忙碌。 赫尔星系的暴乱虽然暂且被镇压了,但是那些流窜的组织份子一直没有找到,与此同时,许多星域都传来异兽变异的消息。 她隐约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些微妙的联系。 事务繁琐的时候就顾不上儿女情长,尤其当初是她收服了赫尔星系,现在这件事必须由她负责。 等她终于能歇一口气了,才想起自己近一周没有和朔联络了。 有时他传来一条讯息,她看见了却没时间回复。 黎莘莫名有些心虚,传讯过去表明今晚见面,然而左等右等,也没能等到他的答复。 她踌躇一阵,打算先去科研院一趟。 一是为了和老院长商量近来变异异兽的事,二是为了找一趟何瑞思,打听下朔的近况。 原谅她可耻的怂了,不敢直面他。 不过出乎黎莘意料的是,何瑞思今天并不在科研院中,而她从老院长的实验室出来,迎面就碰上了许久不见的夏茗。 “黎上将!” 夏茗兴奋的小跑了过来,冲到她面前站住, “您,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某亘:置换肉肯定有,耐心点,我们首先需要一个愤怒的阿朔【偷笑】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伪装之下【六十三】 要说黎莘对夏茗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一开始是愧疚,后来时间久了,她几乎将他淡忘了,偶尔遇见会说几句话,更多是将他当作弟弟妹妹一样的看待。 当然在夏茗心中,黎莘是他仰慕的存在。 他如此努力,就是想离她近一些,更近一些,如果有一天他足够优秀,或许可以希冀更多…… “黎上将,您来找院长吗?” 他忐忑的绞着手指,双眸低低垂着,眼睫不安的颤动,白皙的脸庞透着浅浅的粉。 黎莘心里还惦记着朔的事,自然没有太过在意他的表情,而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嗯……你知道何瑞思在哪儿吗?” 她还得找他探探底。 夏茗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觑她一眼,轻咬住下唇: “黎上将,其实我——” 他有心想告诉她自己的小心思,然而因为太过羞赧,他嗓音压的过低了,喃喃的黎莘压根没听见。 是以不等他说完,黎莘已经转身预备离开了。 夏茗心间一紧,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下意识的去拽黎莘的袖子: “黎上将!” 他堪堪触碰到她的衣角,脚下就打了个跌,整个人难以控制的往地面倾倒过去。 眼看夏茗即将重重摔在地上,黎莘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把纤瘦的男孩一把勾住,避免了一场祸事的发生。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像直接把夏茗揽在了怀中,姿势暧昧的有些过分。 男孩儿瞬间羞红了脸,心中却贪恋她的怀抱,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黎莘并没有想太多,直接把他扶稳了,拧着眉道: “没事吧?” 夏茗掩去眸中的失落,轻轻颌首: “没事,谢谢您。” 黎莘不疑有他,只冲着他一点头,转身就想往外走。 甫一回头,就撞进一双深幽的蓝眸中。 ……要不要这么狗血。 她心里咯噔一记,干干的扯了扯嘴角,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你怎么来了?” 有生以来,她终于感受到一次做渣男被捉奸的滋味。 朔的薄唇压的低低的,神色平淡,不辨喜怒,他绷紧了下颌,没有回答黎莘的问题,而是直接擦着她的肩膀走了过去。 至于夏茗,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黎莘暗叫不好。 她顾不得再和夏茗说话,赶紧跟着追了上去。 果然睡久了,都是会睡出感情的。 要是以前的朔敢跟她耍脸色,她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可是现在—— 解释呗,哄呗,还能分是怎么的。 难得在这里找到一个对胃口,可塑性又强的伴侣,即便两人的关系十分复杂,她也不想真把他弄丢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进了科研院,朔挺着脊背,大步流星,黎莘则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等等,刚刚有点误会,是夏茗不小心……” 黎莘试图解释。 “晚上再说吧。”┇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朔不似黎莘所想的那样恼怒,相反的,他淡然的近乎诡异了, “不是说晚上要见面吗?” 他反问她。 黎莘一愣: “是……可是你不是生气了吗?” 朔闻言,眨了眨眼,唇角牵出一抹浅淡温和的笑容: “怎么会呢?我没有生气,晚上见。” 黎莘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这种汗毛倒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某亘: 黑化蓄力中_(:з」∠)_ 伪装之下【六十四】(第一更) 然而不管黎莘怎么想,约好了晚上见面是事实,不去也得去。 再者,朔在她心中虽然不是什么温柔的类型,但她的确从未见他陷入过情绪失控的状态。 这样想想,应该也不会有很大的问题。 黎莘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的时候,朔早已走远了,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转身回归原位。 夏茗咬着唇望她,面色较之前惨白了几分,只是并未博得黎莘的关注。 “黎上将?” 他小心的叫住了闷头走路的黎莘。 黎莘怔了怔,意识到夏茗仍未离开,便抬眸看向他: “还有事吗?” 她并不是个迟钝的,相反的,因为接触的多了,她对他人的情感有些异乎寻常的敏感。 夏茗对她的仰慕,她多少能察觉到。 “您,您和朔上将……” 严格意义上来说,alpha并非只能与omega捆绑在一起,黎莘可以选择beta,也能选择同样的alpha。 这样的搭配虽然少见,也不是从未存在过的。 夏茗有着极高的精神力,朔方才细微的情绪波动,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们的关系,并不如大家所说的那样糟糕吧? “我们怎么了?” 黎莘打断他的迟疑,挑眉反问道。 她没有温和语气时,身上的压迫感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没,没事。” 夏茗黯然道。 黎莘瞥了他一眼,扯起嘴角: “我把你带来科研院,希望你能好好挖掘你身上的潜力,证明你自己,不是为了别的,明白吗?”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委婉了。 夏茗低着头,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轻轻点了点脑袋,肩膀瘦削,愈发显得柔弱可怜。 黎莘无言的叹息了一声,没了安慰他的心思,大步离开了。 倒不如让他自己想清楚。 ———— 晚上赴约前,黎莘试图亡羊补牢。 她特意准备了礼物,进出门时,又觉得不大妥当。 虽然默认朔是自己的伴侣,可在明面上,他们谁都不曾说开,甚至还是颇有屈辱性的“主人”与“宠物”关系。 她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奇怪了? 黎莘纠结着在家里转了两圈,最终还是把礼物丢进了储物仓,打算一会儿见机行事。 她到了门外,正想联络朔,防护罩却自动开启了。 黎莘茫然一瞬,迈步往里走。 她被朔列入了信任名单,一路顺畅的进了他的住处,机器管家甚至为她送上了一杯清甜的果汁,并告知她需要稍等片刻。 朔还没回来。 黎莘静静等了五分钟,颇觉无趣,就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不由自主的来到窗前,倚在墙边,眺望远方星幕银河。 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不知是不是那杯不知名果汁的作用,她很久没有如此静谧,稳定的心态,她忍不住清空了所有思绪,沉浸在独自一人的时间中。 门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推开,短靴踩在地面上,寂静无声。 一道修长身影出现在黎莘身后,身上犹带着微湿的露水。 “等很久了?” 某亘:下章阿朔高能~( ̄▽ ̄~)~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伪装之下【六十五】 低沉,微哑,属于男性的嗓音传入黎莘的耳中,召回了她的游荡在外的神思。 她听出是朔,忙回过身,想要开口说话。 然而当她的视线与面前的男人相接触的时候,她的双眸不由自主的放大了,不可置信的呆愣在原地。 这,这是谁? 黎莘愕然的咽了咽口水,短暂的惊异过后,她理智回笼,开始辨认面前人的身份: “你……朔?!” 她甚至后退了一步,足可见受了多大的心理冲击。 朔歪了歪头,唇角微扬: “是我。” 一模一样的嗓音,一模一样的五官,她熟悉的平肩窄腰长腿,然而他分明和往日截然相反。 原本飘逸如瀑的的银色长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极为清爽利落的短发,甚至还染成了浓墨似的黑。 双眉,眼睫同样变成了黑色,蔚蓝的眼瞳难觅踪影,反而成了与她相同的暗金色。 他是朔,又不是。┇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黎莘闭上了自己因吃惊微张的嘴,用力揉了揉双眼,确认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银发美人不好吗?为什么要学她的黑发金瞳,怪让她不适应的。 朔挑起眉,这个动作真是该死的像极了她: “很奇怪吗?” 他反而觉得不错。 “不是说奇怪——” 黎莘嘟囔了一句,又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心间滋味陈杂: “我看不习惯。” 往常她望进那双碧蓝的,清澈的眸子,就像沉入了无垠海洋。 他的容貌毫无攻击性,是一种沉静的,矜贵的美,却又透着不易近人的疏离与冷淡。 然而现在,因为剪短的发和染黑的眉眼,他的五官被描画的格外深刻,暗金色的瞳沁出凉薄的寒意,充满了攻击性,侵略性。 他望着她的时候,她竟然会开始觉得忐忑不安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这是瑞思新做出来的外形装置,让我试试效果。” 朔慢条斯理的揭开了谜底,露出手上一枚不起眼的,小小的银色指环。 他轻轻转动银环,周身如波纹般扭曲,一瞬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等他转动第二次,他就又成了黑发金眸。 “艹!” 黎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果然是星际时代的黑科技,效果如此出类拔萃。 朔见她瞧的兴致勃勃,眸色微深,从储物仓里取出另一个指环,递到她的手中: “还有一个,你想试试吗?” 他笑的异常温柔。 黎莘正是心痒难耐的时候,闻言就不疑有他,将银环套在自己的食指上,按照朔的步骤缓缓转动。 她只觉眼前一暗一明,脑袋稍稍的变沉了一些。 一缕银发从肩畔滑落,拂在她眼前。 朔适时打开全身投影,让黎莘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银发,蓝眸,冷白色的皮肤,恍若冰雪铸就的美人。 即便五官一如既往,她的形象还是不可避免的地覆天翻了。 “欸,像不像我变成你,你变成我了?” 黎莘在投影前转了转身子,笑着对上朔的视线。 他眯起了暗金色的双眸: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某亘: 真 置换PLAY,明天吃肉啦~( ̄▽ ̄~)~ 伪装之下【六十六】 他的语气有瞬间的危险,不过忙着适应新形象的黎莘并未发觉。 “我变成你吗?” 黎莘勾起一缕银发,脑中回忆起朔之前的言行举止,有模有样的模仿起来。 朔不爱笑,她就冷起脸,纤秀的眉微微蹙起,神色有种刻意为之的淡漠,乍一看挺能唬人的。 不过她撑不过两秒就笑出声来: “噗……不行,我忍不住。” 黎莘笑的双眸弯弯,蔚蓝的眼底流淌着星星点点的潋色,与他截然相反,偏偏有种独特的风情。 朔静静的望着她,牵起唇角: “不如你看看我,像不像你?” 他说着,迈动长腿走了过去,直至她身前。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黎莘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脚尖不过挪动了一步,腰上就勾住一只有力的臂膀。 她怔了怔,眼睁睁见他俯下身去,一手揽着她,一手托起她双腿—— 就那么干脆利落的往肩上一扛。 天旋地转间,黎莘忍不住瞠大了双目,惊诧道: “你疯了?!” 突然来这么一出,她都来不及给出更好的反应。 朔却不管这些,忽视她在自己身上挣扎扭动,等她动的实在厉害时,一巴掌拍在她饱满的圆臀上。 极为弹性柔软的手感,他不禁耳际微热,却很好的按捺住羞耻之心,低声道: “安静点。” 这是何瑞思给的“资料”中学来的,虽然有些怪异,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不介意丢开面子。 黎莘面上胀的通红,不知是被扛着血液倒流了,还是因为难言的羞赧。 她抓紧了他背上的衣服,安安稳稳的被带入卧室,藉着他的动作倾倒在床上,长发顺势铺展开。 到了这时候,如果她还不知道朔想做什么,就白过这么多世界了。┇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想起两人上回无疾而终的置换游戏,黎莘立刻进入了状态,收敛了一身锐气,好让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 她咬了咬下唇,蓝眸晶亮。 头一回做主导者,心态的转变十分重要,朔全凭下午憋的一口气撑到现在,等黎莘果真乖巧的躺在他身下了,他的大脑就一片混乱。 然而混乱归混乱,这次他不准备再躲避了。 何瑞思说的很有道理,他没有必要局限在固定的身份中。 朔定了定心,再抬眸时,眼神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 他抓着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小腹紧贴着她,双腿分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阴影里。 “今天,为什么要和夏茗那么亲密?” 他捏着她的下颌,金瞳卷起无名风暴,侵略性十足。 黎莘心口砰砰直跳,竟难以直视他此刻的双眼,躲闪着挪开视线,小声嗫嚅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 气场真是种神奇的存在,好比现在颠倒了身份的两人。 “不是第一次了。” 朔说着,微微用力,手指在她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黎莘吃痛,被迫仰起头颅,颈部延伸出极为优美的弧度,连带着胸口也拱了起来,起伏着贴在他胸膛上: “我没……唔嗯!” 正当她试图解释时,胸口的雪丘被人用力握住,乳尖受到刺激,隔着外衣凸立在他掌心。 朔冷着脸揉捏着那团软肉,力道着实算不上温柔,可也不至于伤到她。 某亘:啊,好困(哈欠) 伪装之下【六十七】(H第二更) 乳尖被他隔着衣服捏在指尖,轻轻的揪动带来些许刺痛,更多的却是小腹处的酥痒。 不得不说,这样的朔,很带劲。 黎莘蠕了蠕身子,见他没有其他动作,忍不住想要给他一点刺激。 她故作无辜的撅起唇,神色无辜至极: “但是以前也这样,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这当然是假话。 朔果不其然的中了招,眸色愈发幽深,连带着最后一丝局促都消失不见,彻彻底底的踏入了她给的圈套。 他撕开了她的上衣,扣子崩落了一地,七零八落的散开。 黎莘惊呼一声,胸前发凉,忍不住用手去遮挡。 而原先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直起了腰,拉着她跪坐在床上,她的鼻尖正对着他的裤腰。 腰带已经解开,扣子微松,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腰腹线条。 他下身高昂仰首的旗帜,似乎急不可耐的想要挣脱束缚,向她炫耀自己的气势汹汹。 朔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反而彻底将自己代入了角色,捏着她的双颊,抬起她的头与自己对视: “所以,我该惩罚你。” 他哑声道。 黎莘从他眼中看出了攻击性的欲望,这样强势,富有压迫感的朔,有着让她难以抗拒的魅力。 她有意装傻,引导他: “什,什么惩罚?” 她眼中氤氲着薄薄水雾,纤白的眼睫沾染了眼底流淌的珠露,晶莹剔透,脆弱易碎。 朔将她的脸颊压向自己的下腹,双目泛起赤色: “取悦我,” 他此刻的声线压抑着深浓的情欲, “含住它。” 淦! 怎么可以顶着如此完美的脸,说出如此下流的话?! 太特么刺激了! 黎莘觉得自己属实有被虐倾向,竟然让现在的朔勾引的浑身滚烫。 她的舌尖抵住牙关,在他直白的注视下,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腰际。 躲藏在军裤下的男根的确压抑的够久了,她拉开拉链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肿胀的程度。 待她脱下他最后的束缚时,那硕物终于得到了自由,几乎是弹跳了出来,险险的擦过她的脸颊。 黎莘还没来得及动作,脑袋就是一沉。 朔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施加压力。 黎莘“委屈巴巴”的睨了他一眼,双手捧住粗壮的根本,红唇微启,缓缓的,一寸一寸的含住了滑溜溜的圆头。 紧致的包裹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快感,朔微微眯起了眼,眉心显出浅浅的褶痕,欢愉之色在瞳中泛滥开来。 他的五指插入了她的长发,伴随着她吞吐的动作,那些丝滑的发丝时不时的从他指尖溜出,轻飘飘的垂落在她腰间。 女人的小舌灵巧无比,温柔的舔舐着玉柱上浮凸的脉络,她的牙关被顶开,口中撑的满满当当,唾液难以抑制的自嘴角淌落,牵扯出细细的长线。 从朔的角度,除了看到她晃动的长发以外,就是她胸口高高耸立的两团丰乳。┇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跟紧了她的节奏,撞击在他的大腿,膝盖上。 他忍不住用力,硕物更为深入,直戳在她口腔的软肉上,让她吃力的双颊嫣红。 某亘: 一报还一报_(:з」∠)_ 还记得当年莘莘怎么对阿朔的吗? 投票啦宝贝们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ò①8.てO◥M/8053168 投票啦宝贝们 今天实在是脑壳疼,更新暂停,先让宝贝们投个票 星际世界即将完结,下世界预选为互动式特别短篇和之前选出的食堂大妈,大家决定下先后顺序~[doge] A:互动篇,尝尝鲜,我想看虐狗男人 B:食堂大妈赛高! (附注): 剧情互动式特别篇的解释:剧情走向,最终男主,he.be还有开放式,就连吃肉肉都由读者决定【跟着剧情一边走一边投票】,想吃女主和男主,还是女主和男二,甚至路人甲都可以哦[doge] 只要票数高,没有不可能[doge] 伪装之下【六十八】(H第一更) 黎莘被戳的呛了一口,忍不住吐出男人的巨物,遏制不住的掩着唇咳嗽起来。 她眼眶湿润,眼白透出微微的红,唇边还挂着些许透明的唾液。 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属实与她平日里截然相反,朔条件反射的想要关切她是不是受了伤,然而才俯下身,动作就忽然顿住了。 如果黎莘真的不情愿,她完全有能力阻止她,指环只能改变外表,却无法夺走她的力量。 她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于他来说就是无声的默许,那原本打算去搀扶的手极快的转了方向,从腰间变更到胳膊,抓着她站直了身子。 黎莘配合的“惊呼”一声,身体被抵在床边坚硬的墙面上,发丝凌乱的堆在颊边。 她泪水潋潋的侧过头来,柔弱,娇怜的姿态,让潜藏在朔心中的施虐欲无限膨胀。 再结合他才“学习”过的资料,这份欲望就彻底在他心中轰然爆炸了。 他欺身而上,她的脊背紧贴他的胸膛,二人肌肤相触,紧密的不留一丝空隙。 黎莘颤抖的嗓音掐的细细的,犹带呢侬的鼻音: “别,别这样。” 她的演技真是绝了。 黎莘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哥。 朔和黎莘的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他一直处在被压制的状态,如今终于有机会翻身,跃跃欲试的兴奋彻底侵占了他的大脑。 他不自觉的被代入了自己的角色。 “别怎么样?” 男人的力道抓疼了她的手腕,她下身还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那硕物就顶在两瓣臀缝之间,炙热,滚烫。 黎莘咬着唇不说话,适时的发出一声诱人的嘤咛。 一击即中。 朔呼吸微滞,在沉默两秒后,近乎粗暴的扯开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 黎莘的乳尖猛的推挤在墙面上,被冰冷的滑壁压的扁平。 “啊!” 她皱着眉呻吟,柔媚婉转, “轻点……轻点……疼……” 体内闯入粗壮的异物,空虚的甬道在瞬间被撑的满而胀,小腹处酸软酥麻,快感如潮水汹涌,让她几乎无法稳住身体。 朔腰腹处的肌肉随着抽插的动作撞击在她臀上,两枚饱满的圆球同样不甘示弱,将她细腻的肌肤拍打出淡红的痕迹。 男根硬挺如烧红的铁杵,每一次都重重锤击在花心最深处,紧致的肉壁被反复撑开,合拢,撑开,合拢,两片粉嫩蚌肉摩擦的红肿不堪,吐露出被搅打成白沫的滑粘体液。 男人的粗喘低吼与女人的缠绵声线互相应和,伴随着噗嗤作响的淫靡水声,响彻在密闭的空间之中。 情正浓时,朔伸手扯了她一把,她便软绵绵的瘫下去,花径收缩着吐出肿胀难消的肉柱,一汪春露沿着她大腿内侧淌落,一滴滴坠在地上。 他勾起她柔韧纤细的腰肢,压着她上半身倒在床上,下半身腾了空,被带着缠在他腰间。 这个姿势,竟比方才还要深入了。 黎莘的指尖陷入他肩膀,贝齿紧咬红唇,眉目轻拢,神情既痛苦又愉悦。 两条修长的腿在他身后来回摇晃,乳肉震颤,摇曳出极惑人的弧度。 某亘:今晚一更,周末抽时间把星际完结惹,晚点会有互动篇主题开始投票啦! 互动篇会像游戏一样,大家一边跟剧情一边走,不同的选择会直接导致截然不同的结局哦~( ̄▽ ̄~)~ 当然啦,投票在亘微博和读者群都会开启,这里留言麻烦的小可爱就去其他投票,啾咪! 互动篇大背景选择来咯!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ò①8.てO◥M/8054398 互动篇大背景选择来咯! 宝贝们,咱们今天决定下互动篇大方向,每一个不同的背景,故事都会截然不同,大家要慎重选择哦_(:з」∠)_(当然,我只会把题目放出来,具体cp是保密的,所以都得看眼缘咯~)[doge] 这是互动篇的第一个投票,我稍微变更了下规则,接下来会跟着剧情出现很多不同的投票,但是结局是不可控的,所以记住,你们的选择会影响整个故事,乃至结局[二哈] 是不是觉得很刺激?那么我们开始叭~ A:古风篇【忘川河畔 两生花】 B:西幻篇【死神契约】 C:现代都市篇【摆渡人】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伪装之下【六十九】 星落日升,窗外亮起晨旭的暖色。 黎莘皱着眉头醒过来,想要翻个身,腰间却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了。 她怔了怔,侧头去看。 朔正埋在她颈间熟睡,恢复如初的银色长发松松的铺散在软枕上,眉眼沉静,呼吸绵长且均匀。 昨晚一夜荒诞,今早倒是各归其位,想必她也变回去了。 黎莘勾了勾唇,伸手在他如脂膏白玉的面颊上拧了拧,惹来他眉心轻蹙间的呢喃。 把她折腾的够呛,睡的倒是比她香。 黎莘心中不平,当下就决定得吵醒他,蠢蠢欲动的冲着他高挺的鼻尖捏过去。 然而动作才探了一半,手上的手环就猝不及防的闪烁起来,红光忽明忽暗,瞬间就挥去她心间所有的旖旎念头。 这是紧急命令,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只在当初赫尔星系第一次暴乱时出现过一次。 她咬了咬唇,按住了手环,回头望向男人美好的侧颜。 “回来再收拾你。” 她捏了捏朔耳垂上小小的血红耳钉,小心的挪开他的手,悄然无声的落了地。 眨眼间,她便换上了一身金属色的软甲,利落的短发落在颊畔,金眸隐含厉色,锐利如刀。 黎莘出门时,朔还一无所觉。 她坐上飞行器,奔赴军区基地,和早早等在暗室里的执行长碰了面。 两人单独说了一小时,随后黎莘先行出来,坐上前往赫尔星系的星舰。 等朔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身侧的位置温度凉的透透的,唯独床榻上还有些许凌乱。 他拨开凌乱的长发,安静的坐了一会儿。 手环里的信息跳跃个不停,他一一点开来看,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最为重大的事件,就是执行长在两小时前颁布的公示。 赫尔星系,被关闭了。 朔的眉心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记,呼吸微滞,立刻开始联络黎莘。┇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果不其然,根本无法通讯。 朔按捺住焦躁不安的心情,迅速的换好衣服,一路直奔军区基地。 ———— 黎莘操纵着机甲,将脚下攻击的异兽碾成碎肉。 “上将,A队正在清理包围圈。” “B队,十分钟。” “C队,十五分钟。” “D队……” 通讯器中不断传来其他队伍的战况,黎莘沉着脸色,机甲手中的巨剑拦腰砍断对面的星舰,冷静的发号施令: “突破包围圈后全力进攻西北方向。” 那藏匿起来的杂种远比她想象的来的难缠,事到如今,竟然还闷不做声的潜藏了这许多的武器。 她折损了一部分人,好在对面更是伤亡惨重,几乎是成倍数的倒下。 然而她不敢与他过多的耗下去,现在是第三天,由于那人手里的东西,赫尔星系必须暂时关闭,也就意味着,她接收不到外来的支援。 偏偏这是他们的大本营,他们有天时与地利的优势。 黎莘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精神力尽数注入机甲。 擒贼先擒王,那杂种打着车轮战消耗的主意,自己就绝不能让他得逞,她非得把这只臭虫捉回去。 真他妈害人! 某亘: 今天晚上我就把这个世界完结惹,本来其实准备结尾虐个小高潮的,但是想想下个世界……emmm我还是放过你们吧_(:з」∠)_ 伪装之下【七十】(第二更) “这件事,我不同意。” 据赫尔星系暴动后的一周过去,执行长与朔两人相坐着对峙。 执行长锁紧了眉,严肃的望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吗?” 如果仅仅是去清除一个赫尔星系的暴乱,让黎莘和朔一起行动,用不了两天就能彻底解决。 可是现在已经整整七天了,黎莘依旧带着联盟军队的士兵,在被全面关闭的赫尔星系中苦苦战斗。 这根本是不合理的。 “我不明白,请您告知。” 朔攥紧了手中的公函,薄薄的纸张被他揉捏的皱巴巴的一团,若不是他有意控制力道,恐怕公函早就碎成一滩浆水了。 执行长轻轻叹了口气: “你听说过,N7—4吗?” 他松开了交叠的手掌,眉眼间难得浮现了一丝疲倦。 朔浑身一震,微微瞠大了眼: “N7—4?!您的意思是——” 执行长颌首,瞳仁深深: “如果不封闭赫尔星系,一旦那群暴徒被到绝路,他们很可能会直接引爆。” N7—4并不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杀伤性武器,相反的,它被引爆后甚至是悄无声息的。 可是它最能致命的,是其中蕴含的超越阀值数百倍乃至千倍的恐怖辐射,被波及的他们即便拥有着先进的防护服和护体的精神力,也会在短短几小时内脏器衰竭,肌肉,皮肤如灼烧般消融,最终死亡。 朔木木的说不出话来。 “这次的危险的确是难以估量的,你和她都是联盟最为优秀的英雄,但是你们两个,必须留下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朔没有跟着一起去的原因。 如果黎莘活着回来,她的功勋足以让她坐上联盟元帅的位置;反之,如果她回不来……那么还有朔。 执行长的话语如同一记又一记的闷锤,不停的轰击在他窒闷的胸口,混沌的脑中,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他的面色惨白如薄纸,额际,颈部的青筋突突直跳,指节紧攥,在掌心留下深刻的痕迹。 “为什么让她去?”┇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朔缓缓抬起眸,嗓音嘶哑, “您知道的,她比我更值得。” 黎莘在星空下的笑靥恍若昨日,那时她还亲口承诺着,会保护他和胧的。 保护…… 朔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事已至此,执行长也没有和他继续隐瞒的意思, “我的确更看好她,一开始,这个任务的负责人,是你。” 执行长背过身,苍苍白发逆了光,显出少许黯淡的灰沉。 他沉吟良久,不疾不徐的开了口: “这是她主动要求的。” 那天将黎莘找到基地暗室中,执行长就是为了和她说明这件事的严重性,同时也告知了她自己的计划。 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不可避免的偏心向她。 但显然,黎莘有自己的主意。 “既然当初我能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现在一样可以,” 犹记得那日她张扬的笑,金眸灿若朝阳,熠熠生辉, “交给我,我会回来的。” 在执行长的叙述中,朔不觉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满嘴腥甜。 某亘: 该结局了,大家要和甜甜的朔美人说再见,迎接狗男人了(并不) 伪装之下【七十一】结局?上(第三更) 朔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得到消息的何瑞思与胧也赶到了,见到他,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朔!” “哥哥!” 两人一前一后的跑过来,一个扶住他肩膀,一个抱住了他的胳膊。 “黎姐姐怎么样了?” 胧仰着小脸,灰蓝色的眼眸中满溢担忧之色。 何瑞思没说话,不过看神情也是和胧一样的疑问,只是碍于朔没有直接问出口。 朔沉默着,抽出了自己的手,一步一步拖沓着步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锁上门,脊背倚着墙面,缓缓的滑倒在地。 指尖触在冰冷的地面上,带着他自己都不喜察觉的颤抖,他垂下脑袋,发丝滑落,掩去面上神情。 “为什么……” 伴随着低哑的呢喃声,一滴晶莹自银发的缝隙间滚落,嘀嗒坠落。 ———— 黎莘从尸堆里爬了出来,浑身浴血,灰尘覆面,模糊了她的容颜,只有一双金眸依旧亮的惊人。 她啐了一口血沫,喘着气踹开面前的血肉碎块,从废墟里拖出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断了一臂一腿,断肢处血肉模糊,牵连着碎裂的组织和白骨,画面血腥的让人难以直视。 他仅剩的一只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枚不起眼的方形芯片,望着黎莘的双眼满是惊惧。 疯子! 这个疯子! “想和我同归于尽?” 黎莘一脚踩在他胸口上,重重的一碾,碾的本就虚弱的男人又吐了两口血, “你他娘的做梦!” 她唇角一咧,笑的讥讽。 两人的机甲都成了废料,周遭的建筑也几乎被破坏殆尽。 不远处的包围圈外,联盟士兵还在与异兽争斗不休。 黎莘轻而易举的拎起身高近两米的男人,随意晃了晃,他身上的碎肢就像木偶的关节,在半空摇摇欲坠。 男人痛的嘶吼出声: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黎莘!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他实在是把她恨进了骨子里。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他,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他的计划,他也不会沦落至今。 黎莘瞥了他遗留的手臂一眼,冷笑一声: “放心,我会带着你的骨灰回去的。” 回去以后就全撒进粪坑里,臭虫就该呆在它该呆的地方。 她甩开男人,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仅剩的一只手臂也扯了下来。 鲜血四溅。 男人双眸暴凸,浑身的脉络都狰狞的浮凸了起来,剧烈的痛楚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抽搐着仰倒在地,喉间发出拉风箱似的呼哧声,混合着内脏碎肉的血沫不停的从他口中涌出。 黎莘懒得看他,兀自掰开断手的手掌,取出那枚方形的芯片。 望着上面一串熟悉的代码,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成了。 黎莘勾了勾唇,摸出屏幕碎了一半的手环,打算给执行长送个好消息。 然而她没发现的是,在她身后,已经濒临死亡的男人忽然张开了嘴。 他用尽最后一口气,拼命的,狠狠的咬碎了口中的芯片。 死。 都去死吧!!!! 男人在一片刺眼的白芒中,怀着不甘,愤恨,以及难以言喻的畅快,失去了最后一缕意识。 某亘:不会虐_(:з」∠)_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伪装之下【七十二】结局 下 五年后。 黎莘百无聊赖的坐在荧幕前,支着下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没有任务的日子,平静祥和。 但是也很枯燥。 “元……” 阿尔斯进了门,刚开口想唤一声,就被黎莘的一道死亡视线给逼停了。 五年前的赫尔星系之战后,黎莘为了阻止N7—4爆炸以身犯险,险些丧命,在科研院的疗养器里足足带了三年才苏醒过来。 但是因为她,联盟的士兵们得以存活,暴乱党羽也彻底清扫成功。 因此她在恢复了两年后,就被执行长拱着坐上了元帅的位置,或许能算得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了。 可是黎莘完成了任务,又觉得这称呼把自己叫老了。 而且无形之中增加了很多的威慑力,害她都不能像从前一样和部下们“愉快相处”。 “朔上将来了,您看……?” 阿尔斯汗涔涔的解释道。 黎莘和朔的关系,也算是军区里为人称道的奇事。 谁能想到两个当初的死对头在不知何时就勾搭……呸,两情相悦。 若不是黎莘不成人样回来的那天,朔近乎癫狂的表现,以及她昏迷三年中他的寸步不离,兴许这段关系还能瞒久一些。 “他来了?!” 黎莘双眸一亮,蹭的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闷头往外跑去。 阿尔斯只觉眼前掠过一道残影,再回头时,黎莘原本的位置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他默默扶额。 黎莘飞奔出门,很容易就瞥见了那道颀长的身影。 她扬声一唤,那人便缓缓回过身来。 银色的短发勾勒出秀丽清俊的容颜,他身上穿着象牙白的制服,金边勾勒着袖口与领口,一双秾丽的孔雀蓝眼眸,浸润着天空与深海。 “终于舍得回来了?” 黎莘搂着他脖颈,轻轻一跃,就被他托住了双腿,盘在他腰间。 她笑眯眯的在那对浅粉色的薄唇上用力嘬了一口。 朔吻了吻她的唇角,眼睫轻颤: “我想你了。” 清冽而柔润的男音,呢喃着情人间炙热滚烫的爱语,饶是黎莘已经适应了如此热情的他,还是忍不住心口跃动。 这该死的男人真是越来越甜了。 不知是不是那时不成人样的黎莘吓坏了朔,他在这五年迅速的成长了起来,若说之前他身上还有些许omega的柔弱,现在也全然看不出了。 只是黎莘还是可惜,他那头被他亲手削断的银色长发。 “甜言蜜语是没有用的,说,什么时候把头发养回来。” 黎莘捏了捏他的脸颊,忿忿的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 都五年了,他一直没有养回来的意思。 朔无奈的笑了: “短发不好吗?” 他到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黎莘会对他的长发那样执着。 黎莘转了转眼珠,勾起嘴角,凑上去咬他的耳垂: “我喜欢那个时候……你头发滑过去的感觉。” 她说的暧昧,间或夹杂着几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形容词,成功拂热了朔的耳畔。 他轻咳了一声,放下她,从储物仓里掏出一枚黎莘熟悉的银环戴上 一个转动,短发利落的男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陌生又熟悉的长发美人。 朔挑眉望她: “这样呢?” 黎莘:“……” 她直接把他拖进了自己的房间。 嗯,她决定身体力行的表达自己的喜悦。 某亘:完结撒花~ 是不是甜到了最后? (过会儿要开始互动篇第二波投票了,嘿嘿) 新世界预告火热来袭~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ρò①8.てO◥M/8057696 新世界预告火热来袭~ 奈何桥上,忘川河畔。 人间的恩怨情仇,随尸骨化为一抔黄土,魂魄转生,尽忘前生。 她看透旁人的情爱,却堪不破自己的心魔。 倒不如,玉石俱焚。 ———— 新玩法互动篇,应该是短篇,会根据大家对剧情的投票决定结局,HE,BE,开放式,一切皆有可能。 (类似蝴蝶效应一样的玩法~) 所以这次建议大家边追边投票,因为必须了解剧情鸭,养肥就参与不了投票惹_(:з」∠)_ 阅前事项: 1:虐狗男人为主,一个都别想逃 2:会有三个男人供观赏,但不NP,不NP,不NP 3:和谁肉不是我决定的,是你们决定的,到时候会有投票 4:要虐就虐到底,中间你们不许求情嗷,还有这篇基调在这里了,就别想着沙雕和甜甜剧情了,不会有的(摊手)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忘川河畔?两生花【一】 黎莘怔然从幻境中苏醒。 系统的提示画面还在眼前闪烁,那枚小巧玲珑的骰子安安静静躺在她掌间,正对着她的一面,是她随机抽取的任务。 完成两个世界后,系统给了她一次抽奖福利,有机会可以直接获得三个情缘点。 自认手气挺不错的黎莘摩拳擦掌,忽略了系统提示的,可能会抽到特殊世界的警告,信心满满的扔了骰子。 然后…… 她果然是个非酋是吗? 【十分不幸,玩家抽取到随机特殊世界,任务完成可获得两个情缘点,失败则倒扣情缘点】 黎莘:淦! 她默默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特殊世界无法跳过,请玩家做好心理准备,为保证全浸入式体验,将为玩家注入身体记忆与思维情绪】 黎莘狠狠搓了一把脸,铁青的面色转了转,不过转瞬就换上谄媚姿态: “内什么,都这么久的关系了,大家好好商量,记忆可以有,感情就算——” 【倒计时,三,二,一】 “沃日你大爷!” ———— 幽清石巷,春雨淅淅沥沥的落在铺盖了苔藓的青砖上,早春三月,寒风依然刺骨。 衣衫褴褛的小姑娘蜷缩在石巷一角,被灰尘涂抹的乌漆漆的小脸细瘦伶仃,袖子豁了口子,两只手臂晃荡在冷风冷雨里,干枯枯的一把。 她身子冷的像块冰,腹中偏空空如也,灼烧似的疼。 残破的屋檐遮不住风雨,小姑娘只得紧紧缩着身子,半个脑袋耷拉在身边破烂的竹筐子上,一点一点的往下坠。 她困极了,倦极了。 小姑娘抿了抿干裂的唇,抿进一点冷冰冰的雨水珠子,两颊凹陷的脸蛋上,唯独一双眼眸大的吓人,瞳色黝黑,燃着点点光亮。 只是很快,这点光亮也黯淡下去。 “阿娘……囡囡好饿……” 她咂巴着嘴,眼珠子直愣愣的瞪着屋檐下的水滴,睫毛上起了绒绒的一层雾。 “想吃酱饼子……糖,糖糕糕……” 她喃喃着,眼中最后一丝火光逐渐被雨水浇灭,失去焦距的涣散开。 乃至,呼出最后一口气。 旭日东升,细雨仍旧蒙蒙,只多少添了丝暖和气儿。 小巷里聚满了人,围在角落里,唉声叹气的说着话。 “作孽哦,这小娃娃,才多大点年岁。” “唉,早日投胎倒也使得,总好过受人欺侮。” “娃娃,合眼吧,下辈子投个好胎,莫摊上那样狠心的爹娘!” 白发苍苍的老妪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拢在小姑娘大睁的双眸上,替她阖了眼。 然而谁也不曾见到,在小巷的尽头,一团瘦小的阴影正茫然伫立着,似乎在疑惑,为何会有两个自己。 那个躺着,自己却站着。 小姑娘好奇的举起枯瘦的小手,一缕暖阳传破了阴翳,落在她的掌心。 “哎哟!” 手心冒出缕缕白烟,疼的她忙不迭的缩了回去。 她皱紧了小脸,鼻尖酸涩,眼底很快氤氲了大片水雾: “爹……娘……” 她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膝, “囡囡好怕,囡囡想回家……” 某亘:开始了宝贝们,准备好了吗?前面剧情会很快的,毕竟要虐狗男人为主_(:з」∠)_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忘川河畔?两生花【二】(第二更) 不知啜泣了多久,巷子中的人散尽了,她小小的尸体也被人裹了起来,一并带走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她不冷了,也不饿了,可油然而生的孤独却蔓延至骨髓,这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叮铃,叮铃。 小姑娘耳尖动了动,抽噎声略小了一些。 叮铃,叮铃。 她吸着鼻子,擦着眼泪,怯怯的仰起脸来。 面前忽的伸出一只手,那手指根根青葱修长,比她最爱的糖糕糕还要细白了几分,莹莹的晕着光。 小姑娘瞪大了眼,望着眼前随风轻摇的小铃铛,缀着杏黄色的流苏,尾端的明珠颤颤晃着。 “莫哭了。” 温如暖絮的嗓音,比村里的小秀才说话时还要好听,润润的仿佛掺了蜜。 铃铛轻移,落在她小小的掌心。 她呆呆的往前去瞧,不期然间,便撞入一双如浸春江的眼眸。 那双眼烙在了她心里。 “铃铛送你,随我走吧。” 他牵起她的手,撑一把油纸伞,乌发如浸漆,松脱了几缕,在额前悠悠拂动着。 “去,去哪儿?” 她傻乎乎的问。 男人浅浅一笑,她怔忪间,眼前仿佛盛开了烂漫的千树梨花,皎白若雪,灿如春华。 “回家。” ———— “丫头,丫头?” 慈蔼的女声拉回了黎莘飘远的思绪,她恍然应了一声,攥紧了手中的小铃铛。 “莫恍神了,替老婆子盛一壶水来。” 孟婆递来一只玉青色的细颈壶,黎莘伸手接过,缓缓走到忘川河畔。 河水凄凄,用手轻轻一拨,便能听见河下亡魂的啼哭,哀哀切切,如泣如诉。 她舀起一壶幽冷莹绿的忘川水,依着吩咐,倒入那热气腾腾的汤锅里。 孟婆一边搅动着汤水,一边与她说着话: “你这些年日日往老婆子这里跑,可是有心结?” 说话间,她玩笑着端起一碗汤: “若是解不开,吃了这碗汤,了却前尘旧梦。” 黎莘阖了阖眸,轻笑道: “阿婆,我喝了没有十碗也有八碗,您瞧,我什么都忘不了。” 她将碗中热汤一饮而尽,尝出满嘴苦涩。 孟婆摇头叹道: “你本就是这地府之人,并非一缕幽魂,自然无用。” 黎莘默然。 她倒是想做一缕魂,不问前尘旧事,自然无情无恨。 偏她本就是魂,如今炼出鬼身,身死如灯灭,下一回死,便是要魂飞魄散了。 “丫头,回罢。” 孟婆望着奈何桥上渐渐行来的红影,笑道: “那混世魔王又来寻你了。” 听她这话,黎莘还未来得及回身,就闻后方一人朗笑道: “阿婆,又叫我逮住你胡言乱语,编排我不是了。” 来人红衣张扬,墨发高束,行动间衣袂翩翩,说不出的潇洒轻蕴。 黎莘转过头去,面色冷淡。 “这回好些,你不赶我了。” 那人嬉皮笑脸的凑过来,也不管黎莘恼火,径直跟在她身后。 他生了极好的皮相,两弧盈盈含情目,眼含桃花色,悬鼻绛唇。一双修眉入鬓,眉尾点了一粒黑痣,风姿瑰秀。 黎莘只管闷头前行,掠过奈何桥上游荡的鬼魂。 某亘:一章出来两个狗男人,第三个比较后面,所以这俩你们喜欢哪个?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忘川河畔?两生花【三】 他跟了她一路,直到黎莘忍无可忍。 “你寻我无用,找你的卿卿,便问蒋恪去要。” 若无意外,她正躺在蒋恪的床榻之上,让他日夜看守照顾,不敢有丝毫懈怠。 想到她来前窥见的那一幕,黎莘心里针扎似的疼。 她掐了掐手心,压住心口那股戾气,勉强平静道: “若无要事,我先行一步。” 红衣男子见她负气欲走,忙展臂拦住她去路,她躲闪不及,闷头竟撞进他怀里。 陌生气息盈满周身,黎莘下意识的推离他,不防头顶木簪钩花缠住他衣襟,一个用力,木簪掉落在地,她青丝倾泻,遮住整张面庞。 没有什么惊鸿一瞥,她披头散发的,叫阴风一吹,反倒如唬人的妖魔诡魅。 红衣男子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笑的畅快了,他轻轻一勾手,那枚木簪就乖乖落入他掌心。 黎莘握着拳,双肩低低颤着,约莫是气的恨了。 不枉费他千里迢迢从酆都跑来,虽卿卿让蒋恪霸了,这小丫头倒有几分逗趣。 红衣男子,即北酆鬼王,忽然有种拐了人去的小心思。 听闻这小丫头是让蒋恪特特去凡间接来的,还亲自助她炼成鬼身,倒不知,卿卿与她,哪个更重要些。 “丫头,” 他用木簪敲了敲她被浓密墨发覆盖的头顶,莞尔道, “既是蒋恪不管你,不若随我回北酆,我那处是绝阴之地,为死气之根,你修炼必定事半功倍。” 黎莘垂着头,发丝仍披散着,半晌无言。 鬼王略一扬眉,将簪子探过去,轻轻撩开她遮脸的发。 他一怔。 黎莘眼睑低垂,青酽长睫上坠着晶莹珠泪,悄无声息的往下滑落。 “你……” 鬼王抚上她冰凉面颊,指尖触到一片湿冷。 为何会有泪? 地府之人本已非肉身凡胎,又修习魂魄之道,乍似与常人无异,实则无血无肉无骨,自然无泪。 黎莘偏头躲开他的手,拿过发簪,随手便把满头青丝挽了起来。 她拭去颊上的泪,说话间透着呢侬鼻音: “我并非她的替代品,你若想让蒋恪放手,自去寻他,这是你们三人的事,我并不想理会。” 才落过泪,她眼眸便如清露洗过的明湛,鼻尖微微一点红,唇角紧抿着,执拗又委屈。 鬼王许是被她说住了,恍惚片刻,她就趁势错开他。 等她走的远了,那人的嗓音却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 “你心悦蒋恪,我要我的卿卿,我们不若联手,不比你如今心如刀割来的好?” 黎莘脚步微顿。 鬼王当她改变主意,翩然落下身,眼波流转的盯着她瞧。 她冷笑了一声,嗤道: “与你联手又如何?即便你将人夺走了,莫非还能断了他们的心思?” 见他欲言,黎莘不给机会,继续道, “我心悦他,不错,让我与你联手,不能。” “被旁人沾染的东西,我不要。”┇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心口的伤却似裂开了痕,不住往外淌出血。 鬼王静默的凝着她,神色瞬息万变,最终化为一抹嫣然笑意: “我主意不变,还是那句话,若你愿来北酆,我便带你回去。” 他顿了顿,忽的抽出她发间木簪,身影消失在她面前, “以此为信,一月后,再来答复我。” 某亘:打起精神宝贝们,第一个选择开始了!注意,不同选择会开始不同场景的主线哦~ A:一月后跟鬼王走。 B:不走死守阵地。 留言回答我哦~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第一更) 黎莘修为远不如他,自然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将钗子取走了。 她又急又怒,原地跺了两回脚,见他一去未归,自知是夺钗无望了,颓着脸回了住处。 来地府约百余年了,她早已适应这里的阴寒死气。 然而终究是渴望人间烟火,她的住处另辟了地方,还是当初,蒋恪亲自带她入门的。 她本是爱极了自己的小院,现下到了门前,却徘徊着不想再进去了。 那卿卿正在里头,蒋恪的屋子。 心中抱着一口浊气,她披散着发坐在台阶上,揪了草茎在手里胡乱撕扯着,双眸空茫茫的望着前方,心绪很快飘远了。 她记着自己的任务,是解脱,是释怀。 可被注入小姑娘的所有记忆,情绪后,她已同她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分离。 她对蒋恪的执念,已深深扎了根。 若不是她还有意志能压制着,恐怕前几日就要冲入屋内,将那所谓的卿卿打的魂飞魄散。 偏偏,她不能。 黎莘丢开揉碎的草茎,拨了拨浓密的长发,闷头跨入院内。 恰逢此时,蒋恪从屋子里出来,与她碰个正着。 不久前,蒋恪将奄奄一息的卿卿从凡间带了回来,燃起一盏凝魂灯,勉强笼住她近乎溃散的魂魄。 黎莘与他相处百年,对他情愫深浓,但碍于两人关系,从未敢彻底点破。 这个卿卿,便如同砍断她理智的一把刀,她乱了蒋恪的心,让黎莘嗅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之意。 她忍了又忍,故作无知,近乎逃避的拒绝猜测两人牵连。 可惜这份躲避,终究在她亲眼目睹蒋恪吻上卿卿之时,消弭无踪。 黎莘与他争执一夜,后负气出走,游荡在外不知多久,他竟是从未寻过她,约莫满心满眼的,唯剩下他的卿卿了。 她心冷的彻底,如刀剜血肉,疼痛难忍。 这会儿碰上他,她愤懑委屈,别开头不去看他,只走自己的路。 “莘儿。” 蒋恪唤住她,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疏,无奈至极, “莫再同我使性子了,那日我说重了话,是我不是。” 他缓步上前,探手欲抚她的发。 黎莘下意识的避开,让他扑了个空。 蒋恪手下一松,怔怔的顿在半空,目光所及之处,是她倔强神情。 “你还在恼我?” 他蹙起眉,眸色潋潋泛着浅波,恍若碧池春澜。 黎莘鼻尖一阵酸涩: “我不恼你,” 她垂下眼,拼命压着泪意, “只不想见你。” 他待她那样好,素来疼她,宠她,将她养的心生绮念,再想收回来,又岂会那般容易? 黎莘胡乱抹了抹脸,不愿他窥见自己的狼狈,默然的往屋里走。 蒋恪忙上前一步,拽住她手腕,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拖了回来。 他制住她挣扎的身子,拨开她遮脸的青丝,不容分说的抬起她下颌,让她哭的红肿的双眼一览无余。 “这还说不恼我?” 他气的笑了,冰凉细腻的指尖揩去她颊边泪珠,动作轻柔小心,宛如对待心中珍宝。 黎莘心里揪的更疼了。 她油然而生一股怒意,挣开他,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别碰我!” 某亘: 开始了【苍蝇搓手】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忘川河畔?两生花【五】 “又是这般……又是这般……” 黎莘颤着唇,面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待她温柔小意,捧她如珠似宝,让她飘飘然上了云端,再到今时今日,轰然坠入地狱。 既如此,倒不如打她骂她,让她恨他便是了。 “莘儿——” 蒋恪瞧她神情恍惚,拧眉就想上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黎莘咬着唇后退了一步,伸手拦住他: “蒋恪,我与你说个清楚明白,”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你将我当至亲的妹妹,我心中有数,只我从未将你做阿兄看待。” 蒋恪面色一凝,不觉垂落了半抬的手臂。 “我且问你,你待我,可有丝毫……男女之情?” 她心口跃动的剧烈,近乎呢喃的将这句话说出口,长久挤压在胸臆间的混浊终于一扫而空。 她说出来了。 蒋恪不料她会这般,脑中轰然一声响,空白茫茫。 黎莘鼓起勇气与他对视,瞳仁如剔透曜石,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灼的他失了言语。 “莘儿……” 他错愕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相对静默着,黎莘落得个坦然,已不再畏首畏尾。 反是蒋恪,心如一团乱麻,百般滋味环绕,一时哑然。 踌躇的工夫,他屋中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低吟,他们同时转过头,面上的表情却截然相反。 蒋恪下意识的往卿卿的方向走了两步,待意识到身前的黎莘时,这才猛的止住步伐,侧目望去。 黎莘将他表现看在眼里,心间最后一丝卑微的企盼,彻底散的干净。 她瞳中光亮渐渐黯淡,直至黑沉凄然。 “……我知晓了。” 她垂了眸,再无留恋。 她踏进屋子,对着他复杂难辨的目光,慢慢阖拢木门。 “吱呀”一声响,蒋恪被关在屋外,微风卷起他衣袍边角,没由来的,他忽觉一点酸涩在口中蔓延开。 他张了张口,复又抿紧了唇。 现下并非好时机,不如让她独自待着,等理清了思绪,他再去寻她好好说话。 他这般想着,迈步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 黎莘又跑来寻孟婆说话。 只是等着过奈何桥的亡魂繁多,孟婆便让她在旁等等,且先忙完这时辰。 黎莘也乖觉,坐在台阶下,眼底盈着幽绿的忘川河水,怔怔然出神。 她听闻,若有人心有执念,难忘挚爱不愿投胎,须得跳入忘川河中,等上千年,日日夜夜受铜蛇铁狗撕咬。 千年过后,如心念不灭,便能重返人间,去寻前生所爱。┇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倾下身子,伸手去探河水。 “丫头!” 身后猛的传来一股力,孟婆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她恍惚一阵,才发觉自己竟半个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落下河去。 “你魔怔了?!” 孟婆恨不能戳她的眉心,但见她面容凄婉,魂不守舍的,心里就软了大半。 她拉着她坐在台阶上,身前是望乡台,身后是黄泉路,忘川河流淌过奈何桥,雾霭迷蒙。 “阿婆,可有人跳过忘川?” 黎莘轻声问她。 孟婆眯起眼,眼尾褶皱丛丛,镌刻了岁月霜痕。 她眸底浸了沧海桑田,似在回忆过往: “有的。” 某亘:投票是离开胜出啦,不过不要担心,还有一个月,还来得及再虐虐,然后么…… 忘川河畔?两生花【六】(第三更?加长加粗版 她对黎莘娓娓道来。 …… “阿婆,他忍过千年了吗?” 黎莘支着下颌,双眸晶莹莹的,泛着浅浅的湿意。 孟婆粗砾的手指勾起她眼尾的一滴泪,盛入一只白玉小瓶。 “太久啦,阿婆忘了。” 孟婆笑着将小瓶递给她, “丫头,何苦受魂魄撕咬之苦,这世上呀,没什么不能忘的。” 黎莘攥紧了小瓶。 “我收集往生人一世之泪,倒入忘川河水熬住成汤,一碗下去,前尘旧梦一忘皆空。” 孟婆苍老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非凡人,饮了他们的泪,自然什么都忘不了。” “若你当真决意放弃过往,用它装了忘川水,喝下去罢。” 她言至于此,起身摸了摸她的发髻,轻叹道: “只是忘了便是忘了,恩怨情仇,贪嗔痴恨,你可舍得么?” 黎莘答不出话来。 孟婆说完就走了,又站回望乡台上,一碗一碗的舀着汤。 黎莘想到她同自己说的故事,视线落在这貌不起眼的小玉瓶上,神色微微动容。 是摒弃前尘过往,还是继续下去,等那释然的一日? 她不知如何选。 ———— 蒋恪替床上昏迷的女子掖好被角,挑亮了凝魂灯,这才定下心来。 他深深凝望她一眼,走出屋门。 地府无日夜,只他当初为了黎莘,在此处设了幻境,随时间流逝,也能显出日夜变幻。 现下正是夜色深浓,繁星缀空。 黎莘屋子里亮着烛火,蒋恪脚步微顿,辗转一圈,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近到门前,他突生几分忐忑,踟蹰许久,方才抬头轻轻叩门,温声道: “莘儿?” 门未锁,笼了一条缝隙,他叩门时就不经意的将门带开了,显出里头纤秀的人影。 黎莘半挽着发,倚坐在窗前,仰首望着窗外天幕,半边侧脸妍秀秾丽,青黛蛾眉,朱唇素齿。 蒋恪晃了晃神。 闻听声响,她并未回头,仿佛知晓是他入了门来,只轻声的唤道: “阿兄,坐这处来吧。” 她语调平而静,没了连日来的恼恨,没了方才的颤意,自然也没了曾经的娇赧亲昵。 蒋恪心里空落落的,依言在她身侧坐下。 近前才看清她身前摆着小桌台,上头是巴掌大小的玉瓶,一只青铜酒樽,一把玲珑木梳。 黎莘眼睫轻眨,回眸浅笑: “阿兄,幼时你接我来,还替我梳过头。” 她说着,将小木梳递给他,唇角轻轻的扬起, “再帮我梳一回可好?” 她笑意晏晏的,说话时尾音软侬,让他仿佛又回到卿卿未来前的日子。 她也是这般,对他撒娇使性,缠着他甜甜的唤阿兄,让人不自觉的想疼她进骨子里。 蒋恪喉结微微滚动,眸色深浓: “好。” 他接过木梳,黎莘便欢喜的背过身,将满头青丝交到他手中。 木梳插入浓密发间,他动作轻柔的顺滑而下,梳齿摩擦过头皮,痒酥酥的,让她舒服的眯起眼。 两人默不作声的梳好头,举止间亲密自然。 这大约,是这段时间来最安宁祥和的时刻了。 蒋恪放下梳子,黎莘挽着他的手臂,双眸晶亮: “阿兄,你陪我说说话,可好?” 他望着如此娇软可人的她,不想拒绝。 “好。” 蒋恪含笑道,只当自己昔日的莘儿回来了。 黎莘便笑嘻嘻的将身子倚进他怀里,她温软小巧的一团,携着淡淡的馨香,乖巧的缩在他臂弯中。 蒋恪神色极近温柔,轻抚着她的发丝,一如往常那般。 两人正对面就是窗,月影笼了银纱,星辰漫天。 黎莘静静留恋了一会儿他怀中的暖意,眼睫颤颤: “阿兄,自你将我带回,已过了百年,” 她回忆起两人过往,不觉笑出声来, “我那时,还那样小……” 蒋恪也记起她幼时模样,被他养的糯米团子似的,说话奶声奶气,玉雪可爱。 路还走不稳,便天天缠在他身后唤阿兄,粘人的紧。 他眉眼缠上几分缱绻: “是,我都记着。” 黎莘半仰起小脸,凝着他被月色朦胧的面容,忍不住想伸手去触。 然而才悬起半空,就止住了。 她缓缓落下手臂,低声道: “阿兄,我不想与你再争吵了,只我实难放下。” 蒋恪闻言,不觉怔愣。 黎莘扶着他肩膀,徐徐坐直了身子,在他的注视下,拿起桌上的小玉瓶: “既然放不下,便让我都忘了吧。” 她将小玉瓶递了过来,双眸弯弯,却是笑中盈着泪: “阿婆说,喝了它,前尘往事尽数忘去,我再不会缠着你,再不会阻拦你与她了。” 蒋恪倏然变了脸,心神俱震。 黎莘将玉瓶又挪近一寸,仿佛不曾看见他惨白的面色: “阿兄,你替我斟满,可好?” 某亘:把自己写哭了我是个憨批吗?(心疼阿莘心疼的嘤嘤嘤) 好了,言归正传,开始第二次剧情分叉了,也就是前面阿莘说的,喝不喝这孟婆汤: A:现在就喝。 B:还是不喝了。 (慎重选择)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忘川河畔•两生花【七】(第一更) 某亘:根据投票结果,喝下胜出。 黎莘与蒋恪定定对望着。 她举着杯,眼中执着不减半分,显然决意已定。 她说不清自己为何要将选择交予他,又同他说了这许多话,兴许内心深处,是盼着能借此机会,多少伤他一些的。 但凡他还在意她,便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黎莘莫名生了微妙的快意。 蒋恪眼中笑意尽失,他垂了眸,良久又掀起眼睑,哑声道: “你可想明白了?” 黎莘轻轻颌首,如释重负似的: “想明白了。” 蒋恪见她神色不似作伪,抿起唇,伸手接过了那小玉瓶与酒樽,拨开瓶塞,将里头的清液注入酒樽。 黎莘在一旁瞧着,不觉屏住呼吸。 她说的坚决,也不再迟疑,只是事到临头,终究还有那些许怔忪。 她想的是,大抵从前欢悦的岁月,她也统统都要忘了。 蒋恪缓缓将酒樽递过来。 黎莘喉间一滚,口中焦灼干涩,她睁着眼最后望他一眼,心里是尘埃落定般的宁静。 “阿兄,” 她把手伸过来,绽出个凄美的笑容, “待我忘了,莫再待我那般好了。” 她不想再次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情爱,太苦,也太累了。 蒋恪神色一凝,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酒樽。 尖锐的刺痛在胸臆间寸寸蜿蜒,他深吸了一口气,沉默未语,瞳色却逐渐幽深,晦暗。 眼看着黎莘要接过去饮下,她的指尖已触上酒樽的边缘。 正是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原本手下平稳的蒋恪忽然发了难,指关一松,那酒樽倏然从两人错落的空隙中跌落下去,重重摔在地方。 清脆的一声响,酒樽未碎,那清液却尽数洒落在外,洇湿了地面,一滴都不剩了。 黎莘猝不及防,呆呆愣在原地。 蒋恪又是挥臂一扫,那小玉瓶也难以幸免,砸在地面摔成七零八落的碎片。 “你……!” 黎莘倏然回过神,死死咬紧了牙关, “蒋恪!” 他已然起身,身量修隽,兰芝玉树似的温润公子。 “我不许。” 他就那么看着她,即便没有过分明显的恼怒,眼底也酝酿了风暴, “我将你从凡间带回,为你炼出鬼身,不是让你今时今日,喝这劳什子的鬼汤!” 黎莘恨的不行,索性破罐破摔,与他争吵起来: “我从未求你救我,若不是你……如今我早已轮回转世,何苦留在这处,与你们痴缠纠葛?!” 她字字泣血,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愤懑都发泄出来, “你要这所谓鬼身,拿去,拿去!我还你!让我魂飞魄散,也好过留在你身边!” 最后一句话,她声嘶力竭。 蒋恪心头猛的一震。 方才一悸一悸的疼痛忽然开始放大,他胸口不停起伏,想要说什么来反驳她,思前虑后,竟找不到任何理由。 她说的没错,他也听出了她的恨,她的怨。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黎莘急促的呼吸都平缓下来,他才低低的,用一把沉郁的嗓子道: “你不愿留,我也不会放你走。” “我说了不许,便是不许。” 掷地有声,不容反驳,半点不像往日的他了。 黎莘颓然坐下来,半晌,抬着赤红的眼望向他: “滚。” 某亘: 恭喜集体选A的小伙伴,成功开启蒋恪的黑化路线。 所以亘亘常说,慎重选择(doge) 每一个选项都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_(:з」∠)_ 今晚一更哦~ ┇PΟ①8備用網阯┆:PO①8.℃◎m 忘川河畔?两生花【八】 蒋恪走了,黎莘独自留在屋中。 她擦干泪,俯下身去,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起来。 做这个决定前,她想过许多,却如何料不到蒋恪会突然发难,她原以为,他该求之不得才是。 黎莘吸了吸鼻子,把碎片丢进盆盂里,静坐着略调试了心情,就出门去寻孟婆了。 她不想留在这,天天再看蒋恪与卿卿。 她本打算再问孟婆要一回这汤,及至去了才问明白,这有一无二,第二回的,是不灵验的。 孟婆听完她说的,轻叹一声: “一切皆有定数,也是老婆子想的岔了,让你走个近道。现在看来,需得你自己放下才是。” 她言至于此,多的便不愿再说了。 黎莘一时想不通透,索性留在了这奈何桥上,日日帮着她熬煮汤汁,见那些亡魂来来往往。 转眼间,一月有余。 离蒋恪远远的,黎莘反自在些,也不会日日的怅惘愁绪了,期间蒋恪来过两回,并不靠近,远远望着她。 待上些许时候,就抿着唇走远了。 黎莘想起来,他本就是秦广王,十殿阎王之一,平日里没甚空闲,若不是为了卿卿,恐怕久久见不着他一回。 她心愈发冷了。 “丫头,你往前瞧瞧,有人寻你来了。” 这一日,黎莘照旧在汤锅前恍神,冷不防的,孟婆就轻唤了她一声。 她怔怔一眨眼,反应过来,向着孟婆说的方向眺过去。 但见那奈何桥前,一袭红衣迎风猎猎,乌发如墨,身蕴风流,正是来应一月之约的北酆鬼王。 孟婆推了黎莘一把,她就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 既如此,倒不用纠结旁的了。 黎莘走到他面前,他眼波轻乎的一瞥,修眉一扬,眉尾的小黑痣也紧跟着挑了挑。 “不过一月未见,缘何做出这副委屈模样来?莫不是……” 他拿指尖一勾她肩畔发丝,笑道, “在蒋恪处受了委屈?” 即便黎莘这段时日竭尽所能的去忽略蒋恪,以及与他有关的一切,现下乍然被他提起,心里依旧隐隐作痛。 她一咬唇,刻意忽略他语气里的探究: “你上回说的,可还作数么?” 北酆鬼王双眸一眯,流曳出一线细细的弧度: “自然是作数的,怎的,你有决意了?” 黎莘不置可否。 与其留在这日日夜夜与蒋恪纠缠,钻心剜骨的疼,倒不如干脆利落些,离他远远的。 这年少时的情爱,终究会被时间冲淡。 她轻轻颌首: “我随你回北酆。”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那就选个自己不爱的,没有牵扯的。 鬼王闻言,忍不住朗笑出生,抚掌道: “甚好,是个伶俐的丫头。” 黎莘懒得听他说旁的,只拧眉道: “何时走?” 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鬼王的视线在她身上悠悠荡荡的晃了一圈,望向她身后,莞尔: “急甚,还得同蒋恪道个别。” 黎莘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太清楚了,蒋恪决计不会放她走的。 “不成,他不会同——” “莘儿。” 她话至一半,蒋恪的身影不期而至,恰到好处的打断了她。 鬼王笑意渐深: “瞧,这便来了。” 某亘:最忙的一周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开始正常更新加更啦,但是今天还是只有一更哦~ ┇肉肉屋◇R◇ 忘川河畔?两生花【九】(第一更) 黎莘僵住身子,不愿回头。 鬼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巡,眸中潋着光,颇有兴致。 “正好,既是你来了,我也不用再寻你一回。” 他牵着黎莘衣袖轻轻一勾,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这小丫头,我带走了。” 蒋恪眼中沉沉一片郁色,只盯着黎莘,嗓音中隐约可闻几分怒意: “莘儿,过来。” 他不去答鬼王,略略加重语气。 黎莘抿紧唇,飞快的抬眸瞥他一眼,不仅不打算过去,甚至还往后缩了缩。 态度明确。 蒋恪面色愈发难看了,笼着乌云似的阴霾,他盯着黎莘在鬼王身后纤弱身影,须臾,终于对上鬼王的视线: “你又想做甚?” 他着实气恼的恨了,偏偏在黎莘面前,他不能同这混子撕破脸皮。 “我做甚?” 鬼王轻轻笑起来,仿佛听闻了什么趣事一般: “蒋恪,你独自一人,还要占了两个去?胃口倒不小。” 他说着探出长臂,一拉一扯,竟把黎莘揽进怀中,一只手搭在她纤软的腰间,姿态亲密无间。 察觉到周身的陌生气息,黎莘下意识要挣脱,然而她方抬了抬手臂,脑中飞快觉过神,强自忍下来。 她想着,既是蒋恪能三心二意,她能气气他也不错。 她侧对着蒋恪,他不曾瞧见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恼色,眼中只有她乖顺依赖的姿态。 一时心中火气,燃的蓬勃旺盛,只恨不得撕了鬼王那张扬面庞。 “嚯,这是恨上我了?” 鬼王笑眯眯的睨他,手中用力,压的黎莘跌在他胸膛上,半个身子都紧紧贴着。 她颇为不适的蹙了蹙眉,忍住推开他的欲望。 蒋恪不禁上前一步,额际青筋突突跳着: “松开!” 他难得低吼出声。 鬼王睨他一眼,嗤了声,低头望向怀中黎莘: “丫头,他这般说了,你可愿留在这儿?” 他说话时眉眼缱绻,眸中浸润了桃花流水,若是寻常女子来,大抵是敌不过这般深情的。 可黎莘清楚,这人不过是做戏罢了。 既是做戏,自然当不得真,无非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于是她眼睫轻颤,摇了摇头: “不愿,我要随你去北酆。” 正是鬼王想听的。 他唇角一勾,再抬头时,眼中已落入蒋恪惨淡神情,不觉心中一阵畅快。 往常总叫他抢了自己的,这一回,他可是抢回来了。 “莘儿!” 蒋恪咬紧了牙关, “莫同我胡闹,回去。” 黎莘别开脑袋,面色冷清一片,充耳不闻。 鬼王志得意满,抓住机会奚落蒋恪: “可惜了,这小丫头是个聪慧的,知晓哪处更好。” 他压了压黎莘的脖颈,让她彻底背对着蒋恪, “既如此,我自然要替你顾好她的。” 蒋恪双目圆瞪: “你敢?!” 说着就要过来带走黎莘。 只不过鬼王本就有备而来,见他身势欲靠前,脚上轻点两步,伸手丢出张红符。 红符落地燃烧殆尽,一缕烟雾倏忽浮现,将鬼王和黎莘包裹其中。 待蒋恪打落迷瘴冲进来时,除却地上零落的符灰,两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某亘:我真是自虐,现在好想写甜甜的沙雕文啊啊啊啊,虐文好心累啊啊啊!!! ┇肉肉屋◇R◇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 黎莘只觉眼前一明一灭,再睁眼时,就来了一处从未见过的园林。 鬼王松开她,拿手一指正前方的绣楼: “莫说我亏待了你,我这处不比蒋恪那寒酸的小屋好?” 他说的是实话,那小屋的确朴素破旧,只是于黎莘来说,小屋里留存的,是她与蒋恪相处百年的岁月。 她轻笑了一声,瞧不出欢欣喜悦,却也不失落: “是来的好些。” 鬼王斜睨她一眼,那双眸流光婉转的,说不出的潋滟动人: “怎的,放不下他?” 他不知活了多久了,哪能瞧不出黎莘的心思。 分明是嘴硬心软。 没了蒋恪在身边,黎莘实际上松快了许多,最起码,她不会再为情所困了。 “若你是我,能轻而易举的不惦念着卿卿吗?” 黎莘反问他。 鬼王果然被她问住了,连带着笑意都淡下去,眸光说不出的复杂晦暗: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是他小看了。 黎莘是不怕得罪他的,魂飞魄散都无所畏惧,何况是他小小的恶意。 她现在忽然佩服起那位卿卿姑娘,这是怎样一个绝世的妙人儿,能勾的蒋恪为她茶饭不思,鬼王为她争风吃醋。 她见过卿卿,论容貌,是个秀丽美人,却算不上倾国倾城。 就是蒋恪和鬼王都比她出挑许多。 那么她究竟妙在何处呢? “此处是绝阴之地,你修炼事半功倍,这话,我可不是随口框你的。” 鬼王领着她进了绣楼,迎面便是一股刺骨的阴风,只是他们是幽冥之人,阴气不仅不会侵蚀他们的身体,反会让他们如沐春风。 黎莘颇为享受的弯了弯眸子。 绣楼里幕帘重重,轻纱笼幔,让风拂动起来,便幽幽袅袅的飘荡在半空中,着实有几分诡异。 那些纱幔还是大红色的,配上朱漆的柱子,青石的地面…… 黎莘意味深长的望向身前鬼王。 品味真差。 “丫头,这便是你的屋子了。” 鬼王约莫是将了蒋恪一军,心情大好,饶有兴致的领着她一一参观过来。 黎莘的屋子装点的倒是比外头正常些,起码没有飘来飘去的红纱,让人瞧着毛骨悚然。 鬼王打开衣柜,里头衣物妆龛,应有尽有。 “喏,姑娘家家的,该是需要这些的。” 他笑盈盈道。┇肉肉屋◇R◇ 如果是普通女子,想必要被他这一出善解人意搅的心中熨帖了。 只可惜,黎莘不是。 她伸手,轻轻抚上柜中的衣物,柔软细滑的面料在掌心缕过,徒留一片温凉。 鬼王如此钟爱朱红,这里的衣物却是嫩黄,杏色,月白的。 清清爽爽,但格格不入。 “你想拿我换卿卿,怕是要失算了。” 黎莘一眼瞧出了他的念头,木着一张脸,嗓音漠然, “蒋恪可不会答应。” 鬼王一怔,许久后缓过劲儿来,做出无辜姿态: “我何时说过拿你换她了?” 黎莘勾唇,放下衣物转过身来,不躲不避的对上他双眼: “这屋子,想是为卿卿预备的吧?” 她环顾四周,浅浅笑道, “我虽算不上聪慧,却有自知之明,换个屋子更好。” 某亘:新地图~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一】(第二更) 鬼王与她相望片刻,眼中笑意愈显愈淡,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他轻哼一声: “不知好歹。” 人有时合该装聋作哑的,像她这般剔透敏感,才会被蒋恪捏在手里耍弄,当真是活该。 恼归恼,鬼王终究是带她换了个屋子。 里头连装饰都稀稀落落的,简陋的紧,却正好对了黎莘的胃口。 她左右瞧瞧,在屋子里仔仔细细转了一圈,鬼王就懒洋洋倚在门边看她忙活。 等了半晌,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颇觉无趣,兀自走了。 算了,再多给她些衣裳便是。 ———— 蒋恪回到小木屋中,几乎要抑制不住胸臆间的愤怒。 他将案几上的物什一应扫落在地,素来温润如玉的俊隽面庞染上黯沉的黑,一双眸子深魆魆的,鬼魅一般。 从未有过的戾气在心口漫溢滋长,他深吸一口气,忍下翻涌的怒火,逼着自己冷静。 黎莘的屋子现下空了出来,卿卿仍休憩在他的住处,前段时间的调养,终于让他保住了她的魂魄。 蒋恪独自坐了许久,待面色恢复如初,才稳步出了书房。 卿卿半倚在床沿,眉目氤氲着浅淡的灰色雾气,她魂魄不稳,面上就显出几分病容。 见到蒋恪,她露出个虚弱的笑容: “阿恪哥哥……” 等了一世,终于再见到他了。 她本已忘了前尘旧事,然而潇潇机缘巧合之下,又同蒋恪相遇,这才让她回想起被尘封的记忆。 他是她的阿恪哥哥。 蒋恪步履一顿,眼中是她温婉端秀的面容,脑中回想起的,却是那晚黎莘哭的梨花带雨。 他心尖一刺,说不出是苦涩还是后悔。 当初若不是他错认了黎莘,现下也不会将两人陷于如此境地,算起来,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若他再仔细小心些,不把幼时的黎莘当做卿卿的转世,兴许正如她说的那般,她早已轮回转世了。 然,错已铸成,他终究是与她相伴百年,他们之间的联系,早已是解不开,剪不断了。 “卿卿,身子如何了?” 蒋恪敛下心思,笑着来到她身边,温声询问。 ———— 黎莘坐在槐树粗壮的枝桠上,裙角遮住了一双莹白赤足,轻悠的摇晃着。 她未束发,青丝酽酽如泼墨,在她脊背上随风曳动,唯独颊边凌乱的散着几缕。 冷月清辉,寂静无声。 “仔细将我的树压坏了。” 要说扫兴,实非鬼王莫属了。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槐树下,依旧是惹眼的一袭红衣,发冠微微的乱,倒有些与往常不同的狂放不羁。 黎莘将发丝挽在耳后,并不搭理他。 鬼王一嗤声,平地里卷起身,倏忽间就来到她身侧,霸占了她余下的枝桠。 她轻蹙眉,侧身看过去: “旁的不是能坐,非同我挤在一处?” 虽然他们皆是鬼身,身量轻如鸿毛,可该有的存在感,是不会消失的。 离她如此近,鬼王便能清晰的看尽她眉眼姿妍,月色之下,几分冷清凄楚都落入眼底。 他轻乎的一笑: “我当你有多爽快利落,看这模样,都憋着呢?” 黎莘一顿,没来由的涌起懊恼。 她咬了咬唇: “我要如何,都与你无关。” 某亘:慢慢会恢复更新哒~ ┇肉肉屋◇R◇ 忘川河畔十二 两生花 黎莘本只想躲个清净,无意与他纠缠,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沉了眉眼,飘散落在地面上。 那双白玉似的莲足惊鸿一现,很快便被裙摆压住,遮的严严实实。 鬼王的视线悠悠转到她脸上,轻笑了一声: “怎的,这就厌了我了?” 不得不说,那蒋恪的确目光毒辣,这小丫头幼年与卿卿有几分相似,如今长成了,容貌更甚。 他望着她覆霜含雪的侧颜,暗叹一声。 可惜了。 “你生怕我压坏了这树,自行坐着便是,我不同你争。” 黎莘抚了抚凌乱的发丝,转身欲走。 方抬腿迈了两步,她顿觉脑后一股劲风袭来,下意识的就闪身侧着躲避。 孰料腰腹一紧,不待她反应过来,一练赤红的长缎挽过她腰肢,裹挟了她的身子,往树上卷了过去。 黎莘眼前一阵晕迷,再睁开时,对上鬼王笑盈盈的眼眸。 她不禁气恼: “疯了不成?!” 当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没了蒋恪,这还有个魔怔的。 鬼王只把她安置在身边,倒没有旁的捉弄心思: “跑甚?我还想与你说说闲话。”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油纸包来,随手就掷到了黎莘的怀中。 “瞧瞧,零嘴儿都替你备好了。” 听他自说自话,黎莘憋屈的紧,作势要扔了油纸包。 “这是从凡间来的,你许久不曾尝过人间烟火了吧?” 轻飘飘一句话,就止住了黎莘的心思。 她恍然落下抬起的手,按在油纸包上。 人间……吗? 她的确快忘的干干净净了。 黎莘神情复杂,在鬼王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油纸包。 过了太久,她都快忘了自己作为“人”时嗅到的味道,春日的芳草蓬勃,秋日的丹桂飘香。 夏日阿娘给的果子冰碗,冬日里姥姥烤的甜糯红薯。 一桩桩一件件,本是尘封褪色的记忆,随着油纸包慢慢的铺展开,逐渐鲜活起来。 黎莘鼻翼翕动,嗅到了浓郁香甜的桂花香。 “桂花糖?” 她望着油纸中央的琥珀色糖块,鼻尖竟微微的泛了酸。 鬼王扬了扬唇,虽心中得意,却识相的没有出声。 黎莘捻着糖块含入口中,桂花的香气在唇舌间浓浓勾缠着,糖块甜的如蜜,冲淡了她心间苦涩。 ……Π2QQ。てOM “囡囡听话,阿娘就给你糖吃。” “听话!要甜甜,甜甜!” …… 黎莘狠狠抹了把脸,动作有些粗鲁,但稚气的可爱。 “当真是个哭包子。” 鬼王笑她, “吃个糖便哭,蒋恪将你抠索成什么样了?” 黎莘含着糖,一边脸颊鼓鼓的,就那么盈着泪瞪他一眼,青睫染了珠露,说不出的好看: “与他何干?莫同我提他。” 她半点不想听见这名字了。 鬼王嗤了一声,乘她不注意,眼疾手快的从她手里伤了一块。 等黎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含在口中嚼了两下,咂摸咂摸滋味,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什么玩意儿,做的这般甜,腻死了。” 说着就吐出糖块,恨不得用水仔细漱一遍口。 黎莘气极反笑: “合该你尝不到人间至味的,净浪费东西。” 某亘:听说你们不想看肉? 忘川河畔61两生花【十三】(第一更) 鬼王却笑了一声: “丫头,我比你久活了千年,你怎知我未尝过人间至味呢?” 他忽而抬起手,在她头上轻轻的抚了一把,黎莘躲避不及,只觉发间被插入了什么。 她摸了摸,是那只被他取走的木簪。 “好生待着吧,哭包子。” 他留下一句话,修眉稍扬,身形就卷着雾气消散了。 只余下一半空落落的枝桠。 黎莘愣了愣,总觉着他这称呼怪耳熟的,但若要细细探究,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索性将这事抛在脑后,专心尝起桂花糖来。 幼年的记忆即便模糊了许多,隐隐约约的还有印象,这桂花糖,竟微妙的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兴许是巧合了。 ———— 在北酆待了一月有余,事实上黎莘并未细细估量时间,还是鬼王召来的小丫头告知的。 这小丫头名唤绣绣,原是早夭的孤魂,因她父母愿上供奉,他才带着在北酆将养些日子,待魂魄稳定,便要送去投胎。 黎莘一来,他就将这事丢给她了。 其实绣绣只有十一二岁大,生的秀气可爱,性子也好,不知是什么缘故夭折了。 黎莘与她闲话时说起来,她就摇摇脑袋,面上露出迷惑神色。Π2QQ。てOM 这一日,绣绣兴冲冲跑来找她。 “姐姐,明日是中元节呢,你可要去人间瞧瞧?” 黎莘一怔,不觉疑惑道: “我们也能去吗?” 她知晓中元节鬼门开,百鬼夜行,然而她素来都是被蒋恪拘着的,只当自己是不能去。 绣绣笑出了两排小米牙: “自然是能的,我每年都去,路上供奉的香烛可多哩。” 黎莘眨眨眼: “那鬼王——” 绣绣笑眯眯的搀住她,将她往屋子外头带: “大人不管这些,不去伤人便是了,他自己也每年跑出去呢。” 黎莘下意识的跟着她往外走,听闻她如是说,心里就有了底。 约莫是去瞧那卿卿吧? 这般想着,倒觉理直气壮了许多,走路的步子也不再拖沓,而是和绣绣手挽着手,有说有笑。 正如绣绣所说,鬼王不理会这些,他并不在北酆,外头的鬼魂们吵吵嚷嚷的,喧闹不已。 绣绣拉着她排在队伍后头,等着北酆的鬼门开。 “姐姐想去何处?” 绣绣仰着小脸问她, “我想去集市上,那处可好玩了。” 黎莘无可无不可,见绣绣双眸闪亮的期待模样,自然应允: “我头一回去,跟着你便是。” 人间啊…… 的确是许久不去了。 她一边回忆过往,一边听绣绣在耳边絮叨哪些好吃好玩的,唧唧喳喳的小雀鸟一般,让她情不自禁的盈了笑。 到了子时,鬼门关大开。 拥挤在一处的鬼魂如洪涌潮水似的往外推,黎莘和绣绣夹杂在其中,很快就出了北酆。 人间如绣绣所言,灯火通明。 一路行去,隔三差五便能瞧到有人在燃香烛纸钱,河道里飘飘荡荡着莲花灯,不知是谁在祭奠亡魂。 黎莘眼中映着这人间景致,烛火交映,星星点点的密布在脚下。 绣绣拉着她的手,直奔目的地。 集市上人来人往,街边小摊摆着吃食,灯笼,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绣绣在她耳边道: “姐姐,这是鬼市。” 某亘:第三个男人即将出现(doge) 忘川河畔 两生花【十四】(第二更) 绣绣终究还是孩子心性,一径扑在吃喝玩乐上,黎莘见她单纯的快活,倒也不阻拦她。 只是跟着个小吃货,连她自己都被塞了不少吃食,久违的竟肚子鼓鼓,觉得撑了。 绣绣买了个兔子灯,宝贝的和什么似的,一路小心翼翼的提着看,生怕碰了撞了。 黎莘牵着她逛完鬼市,鸡鸣还未响。 “姐姐,你不想去外头瞧瞧吗?” 绣绣好奇的问道。 黎莘脚步微顿,一时被她问住了,半晌没答话。 她思量许久,心里突的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冲动,连带着双眸都熠熠生辉。 她低头望向绣绣: “我想……回家看看。” 即便百年光阴已过,兴许曾经的家已经破败不堪,化为废墟,但那终究是她生活过,留存过的地方。 绣绣没注意到她的酸楚心情,只当她想家了,就咧出个灿烂的笑容: “好呀,我陪姐姐去。” 两人一拍即合,因黎莘不知方向,绣绣还变戏法似的取出张羊皮地图来,询问她是哪处位置。 修炼了鬼身也有好处,心念微动,就能行千里路。 黎莘依稀记得自己住在黎家村,背靠青山绿水,家里围了一圈小小的院子,门前也有一颗百年的槐树。 夏日里摇落了槐花,便能吃上甜丝丝的槐花饼。 她说的模糊,绣绣犯了难,两人对着地图研究半日,着实找不到这黎家村在哪里。 黎莘不觉失落的敛下眉眼。 绣绣帮不上忙,心里焦急的很,她苦苦思索几回,眼前忽的一亮: “姐姐,你怎忘了,你不是普通亡魂,既是修炼了术法,不若试试想想那处景致,说不得就能过去。” 话虽如此,然黎莘修炼至今,实际从未试过。 若是去了甚陌生的僻静角落,回不来可如何是好? 不过很快的,绣绣就为她解决了这难题。 她从怀里掏出枚木牌,笑嘻嘻的劝慰她: “姐姐莫怕,回不来就捏碎了这木牌,大人赏我的,能直接去北酆呢。” 黎莘讶然,失笑着安下心来: “还是你机灵。” 绣绣得意的仰起了肉乎乎的小脸。 两人商议罢,退路也有了,黎莘就不再犹豫,捏紧了绣绣柔软的小手,凝神定气。Π2QQ。てOM 她在脑中细细勾勒出黎家村的景致。 耄耋老人,垂髫小儿,山水间日升日落,安宁淳朴的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她脑中一阵晕眩。 绣绣用力扯了扯她,低呼道: “姐姐,姐姐!你瞧是这处吗?” 她的惊叹唤回了黎莘的神智,她用力眨了眨眼,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忐忑惶然,缓缓的张开双目。 一片寂然。 夜色浓黑,面前的山村却清晰的映入她瞳中。 只是没了记忆中的静谧祥和,这里寂寥颓败,零星的还有几处人家,土墙已破败了。 她喉间微梗,鼻尖酸涩。 绣绣担忧的望着她。 黎莘忍了又忍,将翻涌的哀恸与泪意按捺下去,深吸一口气,拉着绣绣缓缓的走了进去。 到了黎家村,尘封的记忆就愈加清晰。 她想起了回家的路,拐过一条小溪,绕过几个陡坡,在村子的最北面,有一颗繁盛的槐树。 那是她家的院子。 爹娘过世之前,她还未被叔伯卖到镇上做旁人家的女儿,她就生活在这里,过了最无忧无虑的几年。 某亘:这次好像出来了很多不得了的剧情,猜猜今天几更呀~ 两生花【十五】(第三更) 眼见着快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正在过拐角时,绣绣突的拉住了她: “姐姐,你瞧那是什么?” 两人在一片黑暗中依然看的清楚,只绣绣个子小,又不似黎莘归家心切,就注意到了小角落。 黎莘听她所言,猛的停下脚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那是…… “是个人吗?” 绣绣探着脑袋看,一双眼瞠的圆滚滚的。 黎莘蹙了蹙眉,将绣绣拉到身后,自己往前走到小角落,俯身查看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影。 脏兮兮的,灰扑扑的,不知多少日子没洗的破衣裳,补丁摞补丁的穿着,仍旧遮不住瘦弱的胳膊与腿。 黎莘抿紧唇,在那人身上触了触。 是人。 呼吸虽然微弱,但皮肤是温热的,只不过离死不远了。 绣绣凑到黎莘身侧,和她一起盯着地上昏迷的少年: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哪儿有银钱赏他呢。” 她第一反应是乞儿,但是仔细想想,何处的傻乞儿会到荒僻的小山村里讨饭吃? 黎莘本意是不想管的,只是看他这狼狈虚弱的模样,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当初年幼的自己。 在镇里的小巷,她濒死之时,若是有人能救救她,拉她一把,兴许,她仍能活下去。 这样,就不必同蒋恪纠缠,也不必活在暗无天日的地府中了。 “姐姐,要救救他么?” 绣绣在她身边小声道。 黎莘摇了摇头: “生死有命,你我不能干涉。” 这是实话,他几时死,都是写在生死簿上的。 绣绣懵懂的应了一声。 黎莘拉着她起身,在那少年身旁驻足片刻,踌躇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来,俯身放下。 “是死是活,自求多福吧。” 她也不知他能不能听见,纸包里是一些吃食,虽是鬼市买的,却实打实能吃下肚。 她能做的,就到这里了。 说完,黎莘神情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和绣绣转身离开了。 她不知的是,她方走不多时,地上蜷缩成一团,奄奄一息的少年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那双眼眸如闪烁星子,湛湛有神,哪里是垂死之人的模样? 少年眯着眼,等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才活动着手脚爬起来,神态自若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他捡起黎莘留下的油纸包,揣进怀里,步履轻盈的走了。 ———— 再说黎莘这处。 她和绣绣终于走到了她记忆中的院子。 院中的槐树岿然如昔,只是周围的石墙已残破不堪,她抬眸眺去,唯独槐树的枝蔓在夜风中舒展,发出“沙沙”响声。 绣绣感受到她情绪的起。 伏,乖巧的不说话了。 黎莘忍了一路的泪,终是在踏入这片废墟时倏然淌落。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阿娘,想爹爹,想姥姥,想着这片世外桃源太久了。 黎莘和绣绣踩在咯脚的沙砾路上,越过院墙,那株树身粗壮的槐树便现出身形。 她泪眼朦胧间,竟瞥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深浓墨色的玄衣,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束发的发带透着一抹红,她压根发觉不了。 他身形颀长,伫立在槐树前,青丝飘扬着散开,如烟似雾。 “欸——” 绣绣忽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的想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黎莘,不知想到了甚,又憋着住口了。 某亘:提示下,第三个男人是小乞丐,至于后面这个,你们猜啊~ Π2QQ。てOM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六】 黎莘揉了揉眼,将泪痕揉去了,定睛细看。 她并未眼花,的确是有一人立足树前,身姿昂扬,隐隐的还有几分眼熟,依稀……是识得的。 她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张口欲唤: “你——” “啊呀!” 不等黎莘说完,身旁安安静静的绣绣忽然惊呼了一声,整个身子往前踉跄了一步,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忙扶稳她,关切道: “怎么了?” 绣绣站住脚,讪讪一笑,做出羞赧模样: “方才牵着姐姐走的慢了,绊了自己一脚。” 她是个亡魂,不如黎莘有鬼身,切切实实能触到,若说被路上石子绊了,也太过荒谬了。 倒不如推到自己身上。 黎莘不疑有他,嘱咐她小心跟着,回首又想去叫那男子。 然而不过错眼之间,方才槐树前的身影已不见了踪影,枝叶丛丛蔓动,徒留一片寂寥。 她一怔,缓步走上前去。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虬曲的树根间闪烁着一点荧光,若非月色恰好笼在这片树荫间,映的那物反射出光来,兴许她还不能发现。 绣绣跟在她身后,紧张不已。 黎莘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将那物拾起来,捧在掌心里。 叮铃一声响,杏黄色的流苏松松散散的舒展开,小铃铛精巧可爱,熟悉却陌生。 这物,她识得。 黎莘蹙了眉,将自己的小铃铛从荷包里取出来,两相比对,竟是分毫不差的。 唯独不同的,便是铃铛上的图案了。 她的雕着憨态可掬的玉兔,另一只则是威风凛凛的猛虎,落在这铃铛上,还有些不伦不类。 可这,分明是蒋恪的铃铛,与她是一对的。 她幼年时记得不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爹娘与姥姥,黎家村,以及自己死后,蒋恪带自己回地府的惊鸿一面。 当初他拿着这小铃铛给她把玩,带着她回了地府。 她懵懂无知,在他安排的屋子里歇下,只记得一觉睡醒,自己就有了住处,有了吃食,还多了个阿兄。 黎莘想起来,自己珍惜小铃铛,带着从不离身,后头却从不见蒋恪拿出来,偶尔一次问到他,他只满面茫然。 她那时心想,兴许于他来说,这小铃铛就是个哄孩儿的物件,不知丢哪儿去了。 但,铃铛缘何会在黎家村这大槐树下出现? 她细细观察铃铛,发觉其上并无尘埃,猛虎的雕花些许模糊,似是长久被人摩挲着圆滑了。 这不可能是他那时丢下的,且不说她死时是在镇上的小巷里,就是小铃铛的模样,也不像是埋在土里许久的,反而像是被人长久带着,无意中落在 这里。 那么,那人是蒋恪吗? 黎莘困惑不已,攥紧了铃铛,努力回想方才那人的背影。 黑衣,黑发,衣袍飘逸,未束玉冠,只用条墨里镶红的发带绑了,与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 偏偏又给她一种极诡异的熟悉感。 会是谁呢? 黎莘苦苦思索不得其解,她身后的绣绣偷觑她一眼,又仰头望了望天色,踟蹰良久,还是拉了拉她的衣袖: “姐姐,天色见亮了,我们得回了。” 她比不得黎莘,天亮后再滞留凡间,会被晒的灰飞烟灭。 某亘:归纳下目前的所有出场人物,总共只有三个男人,或者说是俩男人一少年,没有第四个哦~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七】(第二更) 黎莘恍过神来,抬眸见天色的确泛了白,心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她只得拾起了小铃铛一并装进荷包,眷恋的望一眼这片近似废墟的小院落,拉住绣绣的手: “我们先回吧。” 绣绣见她依依不舍,心里愧疚,便轻声道: “姐姐,无妨的,你同我不一样,若你和大人说说,晚间再来这儿也是可行的。” 黎莘摸了摸她的小团子发髻,温柔笑道: “好。” 音落,她知耽误不得,也不必绣绣用了那回北酆的木牌,如同来时一般,心念微动间,两人已回到北酆的鬼门口。 险险踏入最后一脚。 虽是中元节去人间,阴气至浓之时,绣绣还是免不了疲惫,同黎莘说了一句便回去歇息了。 她的魂体还薄弱了些,需得好生将养才是。 绣绣走后,屋子里又冷清下来,黎莘从荷包里倒出了两个小铃铛,任由它们滚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响声。 她支起胳膊,撑着下颌,拿纤细的食指戳动铃铛。 是谁呢? 最有可能的是蒋恪,然而其一,她从未见他穿过黑衣,其二,他素来齐整,莫说散了大半的头发,百年来,他发冠都戴的 正正经经的,一根发丝都不见落的。 况且,蒋恪那时对她跟着鬼王走是气狠的,如今见着她,哪能不将她带回去,反是扭头就走呢? 黎莘按住滚动的铃铛,又开始想第二人。 她熟悉的左不过那几个,槐树前的黑衣男子,那身形不羁的模样倒是和鬼王有几分相似。 不过就她这段时日看下来,加上平时从绣绣口中听闻的那些话,也知这位是个嗜红如命的主。 蒋恪从不着深色衣衫,鬼王却是除了红从未穿过旁的颜色。 再者说,在卿卿来之前,这人压根不认得她,怎可能寻到她幼年住处,更不可能有这小铃铛了。 其他人……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黎莘想的脑仁生疼,索性把铃铛一推,眼不见心不烦。 她仰倒在自己柔软的床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枕边晃动的帐幔,长长叹了口气。 黎家村,黑衣人,小铃铛。 她本无意探究自己过往身世,现在竟觉卷入了一潭深水中,眼前雾雾蒙蒙的看不明晰。 太多事遮着她了。 ———— 鬼王进门时,就见黎莘探着一条腿,半挂在床沿边,身子是好好的遮住了。 他忍俊不禁,握拳轻咳一声。 帐中神游的人起先还未察觉,直至他咳了三四次,才猛然惊醒似的,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发探出脑袋。 一见是他,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请自来,非君子所为。” 鬼王挑高了眉,那小黑痣活灵活现的跳着,让人忍不住想拿手戳一戳: “我何时是君子了?” 黎莘撇撇嘴,暗道不与小人计较,从床榻上爬起身,坐到妆镜前整理仪容去了。 鬼王四处环顾一眼,目光落在桌上,微微一顿。 他墨睫一颤,拎起桌上的两个小铃铛: “你还爱玩这些?” 黎莘才把头发收拾好,闻言回眸,就见他拎着自己宝贝的铃铛晃荡。 她顾不得戴上发簪,忙冲过去夺下来: “不许碰!” 某亘:啊~今天也是想剧透的一天的,但是我憋着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八】(第三更) 她净顾着抢铃铛,才挽好的发没插上簪子,就悠悠的散落下来,尽数倾泻在肩畔和脊背上。 饶是如此,她还是紧紧握住了从鬼王手里夺回的铃铛,双目圆睁,怒气冲冲的像只炸了毛的猫儿,正冲着他恶狠狠的龇 牙。 鬼王愣了愣,嗤的一笑: “为何你每次见我,都是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 黎莘抿紧了唇: “你寻我究竟何事?若无要紧的,我就要赶人了。” 她还真摆出赶人的架势。 鬼王瞥一眼她宝贝的小铃铛,眉心跳了跳,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玩意儿是蒋恪的?让你这般在意。” 黎莘瞪着他不说话。 两人对视半晌,鬼王败下阵来,将怀里揣的纸包丢到桌上: “不识好人心,罢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赏你的。” 黎莘狐疑的望着他,又瞧瞧纸包,一脸不信。 显然不觉得他真有自己口中说的那样好。 鬼王憋了口气,莫名烦躁起来,又看她牢牢攥着铃铛,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压了压。 再不同她多说,拂了衣袖转身出门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 待他走远了,黎莘才松了口气,默默将门合拢,又把两个成对的小铃铛塞进荷包里。 虽然她如今对蒋恪生了恨,可那日在她惶惶不安中,是他带她离开,她一直记着的。 她眷恋的,放不下的,兴许是那一刻的暖意。 系好荷包,黎莘随手挽起了长发,坐回桌前。 鬼王拿来的纸包还静静躺着,她起初还有几分骨气,想着不能动手去拿,免得他有藉口挖苦她。 然而看的久了,她又心痒难耐,一时想起那日的桂花糖。 不知他从何处买的,总有她幼年尝过的味道,她在鬼市上遍寻不得,黎家村附近也找不着。 她还是个口齿含糊的奶娃娃时,院子里的小桌上总摆着那样的桂花糖,不间断的,时不时就能摸一块来吃。 回忆往昔,黎莘浅浅勾起抹笑容。 她拿过纸包,解开上头的细绳子,缓缓打开。 红枣糕? 她嗅到熟悉的味道,眼眶微微泛了红,再顾不上这是谁带来的东西,拈起一块便放入口中。 香甜软糯的枣糕入口即化,她一点一点抿着嚼着,双颊略鼓起来,显出些许孩童般的稚气。 “爹,娘……” 她吃着吃着,嗓音忽的就哽咽了。 黎莘拿手背捂住眼睛,任由热泪在面颊上蜿蜒淌落。 兴许是彻底离开了蒋恪,又到了这里,竟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到过往,对比现在,总要不争气的哭出来。 好在没人看见,丢脸就丢脸,哭就哭罢,总归不会有人在意她,她还逞强个什么劲儿呢? 黎莘想开了,狠狠一吸鼻子,在红枣糕上用力咬了一口。 什么混账蒋恪,她才不屑的理他了! …… 鬼王收回落在屋中的视线,静静的靠在窗后。 他扬了扬唇,双眸对上薄黑的夜色,几分怅惘,几分怀念。 哭包子还是个哭包子,即便从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曼妙女郎,本性还是未变。 他当初的选择,真的对吗? 他是不是,做错了。 某亘:继续丢下三章炸弹,每章都有好多小细节哦(′ω`)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n2qq.com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九】 辗转反侧几日,即便有绣绣的陪伴,黎莘心里的结还是解不开。 她思前想后,终是对自己妥协,打算再回黎家村一趟。 毕竟身在北酆,且不是中元节去人间,黎莘抱着忐忑的心情,去寻了鬼王,将自己的想法说明了。 “你想去便去,不必征询我。” 他手里拿着个手腕粗细的木块,一把小小刻刀,正在木块上雕琢着什么。 闻听黎莘话语,头也不抬的答道。 黎莘眨眨眼,视线在他手中的物件上飞快掠过一眼: “知晓了,只是不明白有何禁忌,就来问问。” 鬼王轻轻吹开刻下来的木屑,平静道: “鸡鸣前回来,不得伤害凡人,不得显出真身,只这些。” 比黎莘想的简单多了。 她松一口气,心情颇好,面上就不自觉带出几分笑意: “多谢,那我不搅扰你了。” 说着就要离开。 “且慢,” 鬼王忽然唤住她,起身拿出一块木牌给她, “将这物带上。” 木牌和绣绣手中的有些像,只是上头刻的符文不大一样,黎莘乖觉接过来,好奇问道: “这是回北酆的木牌么?” 鬼王瞥她一眼,轻笑道: “防身用的,你修炼至今,若是连北酆都回不了,索性不必去凡间了。” 虽说他话语中有些讥讽,但不知是不是语气使然,听着竟也不让人恼怒。 黎莘哼一声,揣好木牌,懒得再同他多费口舌,兀自走了。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鬼王便目送她远去。 待她身形彻底消弭无踪了,他才蹙着眉又坐下来,拿起刻刀,在木块上细细雕琢。 ———— 天一黑,黎莘就出发了。 去黎家村不过心念一动的事,她特特在村外多等了些时辰,顺便观察如今的黎家村有何不同以往之处。 她幼时,这里的村民们自给自足,安居乐业,已是夜不闭户。 现在,村中寥寥几户人家,衣衫破旧,神情倦怠苍老,早已不复往昔的模样了。 黎莘瞧得心中酸涩,可她无能为力。 夜深了,子时已到。 村里的人家熄了烛火,四周一片漆黑,唯独月色莹莹,照亮了村中小路。 黎莘踏上自己熟悉的土地。 比起上一回的仓促,她今晚时间充裕,近乎贪婪的将这里都细瞧了一回,脑中浮现起的,是曾经在此处的每时每刻。 她绕过那条小巷,记起前回的小乞儿,下意识的多瞧了一眼。 空空如也。 不知是死了让人拖走了,还是活了,自行离开了。 总也与她无关。 黎莘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第二次踏入破落的小院,她少了些伤感,多了些怅然。 她伸出手,抚过槐树粗糙的树身,耳畔仿佛再度出现了那时的欢声笑语。 她驻足片刻,走向塌陷了半边的小屋子。 想来这里换了几任主人了,屋子里的陈设已经残破凋落的不能看了,地上凌乱散着沙砾碎石,坍塌腐朽的横梁,随意一 抹,都是厚厚的尘土。 她凭借着印象摸到了往昔的卧房。 若没记错,卧房的一角有块松动的地砖,爹爹帮她做了个小宝箱,专让她放自己的“宝贝”。 某亘:今晚不出意外会有选择出现哦~你们下面猜的我都看了,嘿嘿,但是我现在不会剧透哒(叉腰) n2qq.c0m 忘川河畔•两生花【二十】(第二更) 黎莘吹来地上的灰,四处踩踩蹭蹭,终于在走过大半废墟后,寻到了那块有些松动的地砖。 她蹲下来,用力撬开,露出里头黑黝黝的洞口。 竟还在! 她又惊又喜,把手里的砖块扔到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地砖的缝隙里拿起了那只小宝箱。 兴许是有了地砖的防护,小木箱虽然灰扑扑的,却没有似其他的木头那样腐烂成泥。 她擦干净木箱上的灰尘,神色回暖。 木箱只有成年人巴掌大,上头一把精巧的小锁,不过是充充样子,一拉便断开了。 黎莘屏住呼吸,缓缓打开小木箱。 一张泛黄的,卷了边的纸片,上头有一个写的歪歪扭扭的“莘”字,那是她第一次握笔,爹爹教的她的名字。 一枚绿幽幽,玻璃珠似的圆石头,是她从溪边拾来的,言说要给娘亲打首饰用。 黎莘咬着唇,眼中泪水氤氲。 还有一包干槐花,她想偷偷存下来做槐花饼吃,现在已碎成粉末了。 最后,是一个小人儿的木雕。 木雕刻的活灵活现的,不知是什么木头,这么多年了依然崭新如初。上头是幼年的她,扎着双丫髻,面上圆滚滚一团孩子 气,正咧着嘴笑。 对了,那时她缺了颗门牙,笑时还豁口。 黎莘哭着哭着又笑了。 因着这些物件,她模糊的记忆又渐渐复苏。 木雕是谁给她的呢? 依稀记着是村里的一个哥哥,爱逗弄她,却待她极好,经常带她出去玩耍,又给她买好些吃食。 可他面容已记不清了,想起来就是一片空白,只记得笑起来很好看。 还有……还有什么呢? 黎莘晃了晃脑袋,叹息一声。 她忘了。 她摩挲着木雕,良久,将它装回木箱里,带在身上。 院里的槐树笼出密密丛丛的树影,黎莘摘了一片树叶,放在贴身的荷包里,狠狠心,走出小院。 从此以后,这里便没有她眷恋的了。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月明而星稀,夏山苍翠如滴,她走在村间小路上,思绪明净,竟是难得的松快自在。 也因此,她不曾注意身前忽然窜出的人影。 “仙子姐姐!” 夜深人静的,冷不防跳出个少年郎,扬着一把清亮的嗓子唤她,黎莘实实在在的被唬了一跳。 她忙停住脚,免得撞在少年身上。 “你,你在唤我?” 她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少年。 那少年瞧着不过十三四岁年纪,面容隽逸,唇红齿白,生的秀骨清像,很有些灵气。 虽稚嫩一些,想来假以时日,也是不输蒋恪鬼王那般的。 只不过他身上衣衫破旧寒酸,足下的草鞋还破了洞,露出个脚趾,怪可怜的。 少年挠了挠头,颇为羞赧: “是,是的,我记着你,” 他偷偷觑黎莘一眼,面上红晕更甚, “你救了我。” 黎莘一时茫然。 她怎不记得自己救过人? 少年见她神情,知晓她是忘了,不由焦急道: “就,就是中元节那日,我饿极了,躺在巷子里,你给我留了一包吃食。” 他生怕她记不起来,还想带她去巷子里。 黎莘恍然大悟,便止住他,笑道: “不必了,一些吃的罢了,是你命不该绝。” 说完就想离开。 忘川河畔•两生花【二十一】(第三更) 少年见势不妙,一把张开胳膊,要拦住她。 他身量高,比黎莘还多半指,只瘦削单薄了些。 “仙,仙子姐姐,我没旁的意思,我只想谢你。” 他对上黎莘疑惑的目光,不觉败下阵来,嗫嚅道。 他在身上摸索半晌,终于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用力塞进黎莘手中,闷声道: “我知你不是常人,你莫嫌弃这些粗陋之物。” 纸包里不知是什么,温热的,还透着淡淡香气。 黎莘刚想同他说不必,捏着纸包一抬头,这少年却已跑的远远的了,不停的冲她挥手。 她哭笑不得。 既是还不回去,她也不想就这么丢了,免得辜负他心意。 她对少年的身份自然是存疑的,可方才观他双眼清澈明净,想来不是甚大奸大恶之人。 待她回了北酆,这少年也再不会见了,何必庸人自扰。 ———— 黎莘走后,那少年从一处角落里走出来。 他沉着面容,眉眼冷肃,与方才的清朗少年截然不同。 “竟去了北酆……” 他低笑一声,目光狠戾, “这倒也好。” ———— 黎莘回到北酆后,将小宝箱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 那张纸片薄脆的很,她便夹在帕子里,妥帖的包了,压在妆龛的最下方。 小石头也同样。 只唯独那枚木雕,被她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 她还是有几分敏锐的,木雕的事,若不是见到实物,她竟都想不起来,反说明了问题。 怎的独独这事,她忘了呢? 烛火朦胧,她的指尖拂过木雕娃娃细致的面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涩。 委屈,不甘。 为何会委屈,又为何会不甘? 她眉心压出褶痕,仔细品味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半晌,还是一无所获。 黎莘叹一口气,把木雕娃娃平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娃娃圆鼓鼓的小肚子。 说起来,她那会儿竟这么胖么? 她不满的撅起嘴,想着必定是雕刻的人故意为之。 “姐姐,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正当黎莘愁眉不展的时候,绣绣轻快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她还来不及收东西,绣绣已推开了门,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里头装着满满的槐花。 “咱们可以做槐花饼吃啦!” 绣绣说着,笑盈盈的把篮子放到桌上,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黎莘手里。 “小馋猫。” 黎莘笑她, “哪来的这些?” 绣绣凑过来和她一同坐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木雕娃娃,却不忘回她: “院子里摘的呀,每年都能熟一次呢……姐姐,这娃娃哪来的?” 她表现出浓郁的兴致。 黎莘心知她还是小姑娘,喜欢这些,便把娃娃放到她手里: “先前有人给我的,你拿着玩,只我就这一个,不能送你。” 绣绣嘻嘻的笑: “我看看就好,不用姐姐送的,大人那处有许多哩。” 她说着就拿过了娃娃细细的看。 “大人?” 黎莘一怔,心中奇怪, “你说鬼王那里有这些?” 绣绣全副心神放在娃娃身上,听她问了,随口就回道: “是呀,大人爱做这些玩的,你瞧那些木牌,都是他亲手雕的。” 她把娃娃倒过来,轻“咦”了一声,似是发现了什么 “姐姐,这里刻着字。” 某亘: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呀嘿~ 没有写到选择题,那就明天把,你们的蒋狗子要出来刷刷存在感惹_(:з」∠)_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忘川河畔 两生花【二十二】 黎莘闻言,立时凑过去,与绣绣一同在烛火下细看。 果不其然,那小木雕的双脚上,刻着一个不甚明显的“浔”字,不知是不是雕刻之人留下的。 “好巧的心思,是姐姐认识的人么?” 绣绣好奇问道。 黎莘却并未及时回答她。 她愣愣盯着那个字,脑中走马灯似的飞快晃动着,混乱之间,灵光乍现,竟无意识的呢喃一句: “阿浔哥哥。” 绣绣一讶,不解的望着她: “阿浔哥哥?是姐姐在人间的兄长吗?” 黎莘猛的回过神,对上绣绣双眸,一时失了言语,竟不知该如何回了。 兄长,她哪来甚兄长,在她记忆中,只一个蒋恪让她叫了阿兄的。 但这熟悉至极的阿浔哥哥,又像是刻在她骨子里似的,不知不觉间便脱口而出。 “我也不记得了,” 黎莘的拇指抚着木雕上的刻字, “兴许是吧。” 绣绣见她神色怅然,以为是戳到她伤心事,不敢再多问下去,忙岔开话题道: “姐姐,咱们做槐花饼去可好?” 她牵着黎莘衣袖撒娇。 黎莘心知绣绣在安慰她,熨帖之余,自然是应了下来,把木雕搁在了一旁,与她拎着小篮子出去了。 二人走到门外,抬眼就望见那株繁盛的槐树。 正如绣绣所说,这槐树已开了花,目光所及之处,如覆霜压雪,皑皑的一片。 地上还散落着不少零碎的花瓣。 黎莘忽然顿住脚步,瞧着这槐树,问身旁的绣绣: “这树,是谁栽的?” 绣绣拧起一双纤纤细细的弯月眉,很是冥思苦想了一阵,才迟疑着道: “我来时已有树了,多的不知,隐约听旁人提过,是大人栽的。” 又是鬼王。 黎莘出了神,隐约觉得他与记忆中的“阿浔哥哥”有甚关联,但理智又告诉她,那不可能。 鬼王在蒋恪处才初见她,全然一副陌生模样,怎会与她相识呢?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约莫是巧合了。 黎莘轻叹一声,勉强说服自己,就不再多想,和绣绣一起搬了小杌子坐在槐树下。 那些槐花得洗净了,才好做饼吃的。 绣绣拿来满满的一篮子,洗起来并不轻松。 好在两人俱是闲来无事的,一边洗着槐花,一边说些趣事,倒也不觉得无聊,反而消磨了大半的时光。 待槐花处理好了,黎莘帮着绣绣装进篮子里,看她欢欢喜喜的拎着去厨房了。 听闻这里有位鬼厨,做的东西与人间并无差别,还能让亡魂入口的。 黎莘是无事,可绣绣吃不得,就非得请那位鬼厨来做了。 绣绣走了,她就独自一人坐在槐树下,抬眸望着面前景致,神思已久游天外。 夜风习习,拂动树上槐花簌簌落下,真有些飘雪的神韵。 黎莘不由拿手去接。 轻薄几片花瓣,散碎着落进她掌心,待积成了小丘,她再鼓一口气,将它们吹开。 玩的不亦乐乎。 只当她打算第三次将槐花吹开时,面前却倏忽显出一道修长身影。 黎莘来不及停下,呼的一口,那槐花四散飞逸,尽数拂在了面前那人的脸庞上。 花瓣缭乱了她的视线,她怔然间,一只手探了过来,极熟稔的在她额心轻轻一点: “小哭包,你又闹我?” 某亘:对八起,自打脸了,当初说不写糖,还是忍不住写了_(:з」∠)_ 忘川河畔 两生花【二十三】(第二更) 黎莘一怔,那人也是一怔。 她抬起胳膊,轻轻握住那根点在她额心的手指: “你唤我什么?” 她望进他墨黑瞳仁中,感受到掌心的手指温凉细腻,指骨纤长。 鬼王哑然。 他垂了眸,青睫颤颤一合,片刻后便神色如常的笑起来: “怎的,你不是个小哭包吗?在我面前掉多少回金豆子了。” 他不是头一回这么唤她,言谈间也无异样。 黎莘蹙着眉松开他: “往后不许这般唤我,我同你还未相熟到那程度。” 她拍了拍身上的槐花,站直身子,转身便走。 鬼王饶有兴致的跟过来,像个小尾巴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逗着她: “可是还有旁人这样唤你?” 黎莘不语,他就愈发得寸进尺,直接站到她面前,倒着往前走, “莫非除了蒋恪外,你还有情郎?” 他唇角舒卷着,桃瓣形的一双眸弯弯勾起,眼底晕染着春露流水,暖色醺然。 黎莘停下脚步,抿紧唇: “说够了?” 她无意和他纠缠,心里总似堵着一口气,在他说完方才那些话后犹甚。 鬼王故作无辜的望她。 黎莘郁郁沉沉的扫他一眼,挺直了脊背,拿肩膀狠狠撞过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鬼王在后头唤她: “丫头,气量如此小,玩笑也说不得了吗?” 他语含笑音,想是没有半点抱歉的。 黎莘迈开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她心口怦怦跳着,兴许是气恼使然,抑或是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操控,脑袋一热,就转向了他: “成啊,你要和我玩笑,就先同我说你姓甚名谁,我随你笑话。” 她梗着脖子,又有了当初倔犟的模样: “我才不稀得天天唤你大人。” 两人中间不过隔了几步,黎莘说话时却扬了声,敞敞亮亮的一把子嗓音,不够娇柔,但胜在舒朗清丽。 鬼王愣在原地。 他凝着黎莘执拗的神情,心中感慨万千,最终思绪纷繁,只化为一声无奈的轻叹: “我已忘了,不记得了。” 黎莘攥了攥拳,瞪圆眼剜他: “成日里只会骗人!谁信你!” 说罢,拎了裙摆,噔噔噔的跑回房里去,一把掼上了房门。 余下鬼王独自伫立着,半束的墨发被吹散了,沾上几片嫩生生的槐花。 “年岁大了,脾气也不见小。” 他喃喃低语着,嘴角擒一抹温柔笑意。 ———— “哥哥唤什么?囡囡想知道。” 槐树下,小小的女童仰着脸,努力想看清面前之人的脸庞。 他的容颜遮蔽在树荫下,虚幻朦胧,模糊一片。 “我?为何想知道我的名字?” 他似是在笑,嗓音极好听,低低润润的,温如暖絮。 “囡囡要记着哥哥的,娘亲说了,记不住便写下来。” 女童鼓着肉乎乎的双颊,眼眸晶亮,映着不染尘埃的天真懵懂。 男人蹲下来,手掌抚过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可我已忘了,不记得了。” 女童闻言,不由撅起了红润的小嘴: “哥哥又诓我,你定是记着的,是不是不愿同我说?” 一阵风起,卷起槐花与男人散落的墨发,也带来他含笑的嗓音: “不曾骗你,只是你若真想知晓,往后可以唤我……” 某亘:_(:з」∠)_今天不知道说什么。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n2qq.c0m 忘川河畔 两生花【二十四】 “阿浔哥哥!” 黎莘从梦中惊醒,软枕已湿透了。 她触了触脸颊,湿凉的一片,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做梦,她竟然做梦了。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自去到地府后,所谓的歇息不过是冥想修炼,她是睡不着的,更别提做梦了。 黎莘侧目望了一眼,外头还是黑沉的夜色。 她用力拭去泪,从床榻上起身,将妆龛里的木雕娃娃紧握在手中。 凭借着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愤懑,她拉开房门,循着记忆中的路线,飞快的跑向鬼王的住所。 她今天,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 他究竟是谁? 是不是,是不是…… 阿浔哥哥。 黎莘站到了门前,深吸一口气,用力叩动门扉。 无人应答。 她拍的更用力了些,紧咬着下唇,险些咬出血来。 不知是不是她力道太大了,那木门吱呀一声响,忽的被她拍出一条缝隙。 里头黑魆魆的一片,并没有鬼王的身影,寂静无声。 黎莘滞在原地,左右为难。 她该不该进去? 某亘:睽违已久的选择项来啦,大家可以开始选择咯~这次选项关系到你们有没有糖吃(叉腰) A:既然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吧。 B:没有人在,还是算了。 忘川河畔 两生花【二十五】(第一更) 某亘:根据投票结果,选择进去。 既然来了,她就不想空手而返。 黎莘屏住呼吸,将手搭在门扉上,轻轻的推开。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窗门微开着,洒下淡淡银辉,但并不至于将整个屋子照亮。 好在这些黑暗于她来说,不是甚阻碍。 未免意外状况,黎莘低低的唤了两声鬼王。 不出所料,他不在。 她紧张的抿了抿唇,想到绣绣说的话,又记起那时,她曾见他正在雕刻些什么的模样。 既是爱这些玩意儿,兴许会留下线索,她只看看,说不得就能比对出是不是同一人。 这处没有床榻,只有一个老旧的木柜子,并一张偌大的案几。 案几上凌乱的摆着一些杂物,烛台,书卷,笔墨砚台,还有一把小小的刻刀,刀柄是特殊的梅花形。 黎莘走过去,从桌上拿起一块雕了半成的木牌。 同绣绣手里的一样,瞧不出甚来。 她把木牌放下,吹了吹案几上的木屑,抽出下头压的一张图纸,细细的查看。 纸上涂抹着一副画,是院里的槐树,不过堪堪画了一半,下头单薄的勾勒了两个人形。 黎莘把画又放下去,垂眸沉思。 他会将那些木雕放哪儿呢? 既是绣绣见过,想来他没有随意丢了的,常做这些的人,不该将它们好好摆放起来吗? 黎莘的视线忽然落在屋子一角的大木柜上。 木柜未锁,走近看时,虽然老旧了一些,但不见灰尘,说明是时时有人在打开的。 她暗道了一句得罪,鼓起勇气,直接将其中一扇柜门拉开了。 木质香气卷着细屑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掩了掩口鼻,一双眸子却不错眼的睁着,生怕看错了。 “这……” 她不禁喃喃,怔然望着面前景象。 满满一柜子的木雕,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随手拿起一个,刻的是个青面獠牙的鬼面,触手温润细腻,想是认真打磨过了。 她放回去,目光下移,停驻在压底的一座木箱上。 木箱上了锁,黎莘扯了扯,扣的极紧,便只好对着锁扣细瞧。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这形状,五瓣一朵聚着,怎的极像是……梅花?! 黎莘福至心灵,猛的起身到桌边,将那把刻刀拿了过来。 她攥紧刻刀,小心的把刀柄对准锁扣,一寸一寸的按进去。 “喀哒”一声,锁开了。 她微微恍惚。 理智告诉她,她如今的行事是有违礼法的,未经允许便偷瞧这些,若是被他知晓,不知要怎样恼怒。 偏心里头有个声音,不停的蛊惑着她,牵引着她。 打开,打开,她想要的东西,就在箱子里。 最终,黎莘还是抚上了木箱,缓缓开启。 …… 鬼王匆匆赶回,果见房门大开。 他眉间刻出深深褶痕,心头恼怒,眼中自然而然的流泄出沉郁戾气。 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鬼,竟敢摸到他房里来了。 若不是他设的令符禁制忽然碎了,他恐怕还被瞒在鼓里。 他一甩袍袖,大步流星迈进屋中,对着木柜前的人影厉声喝道: “混账,你在此处做——” 斥到一半,嗓音戛然而止。 他望着泪流满面的黎莘,浑身怒意尽数散去,怔忪静默了。 某亘:欸嘿_(:з」∠)_要揭秘咯~ 忘川河畔 两生花【二十六】(第二更) 黎莘一双眼水盈盈的,氤氲潋潋的泛着雾气,眼睫上都沾了珠露似的清泪,几欲滴落。 她也不嫌灰尘,席地坐着,裙摆边都蹭上了一层。 鬼王顿了顿,敛了眉眼去瞧她: “你来这儿做甚?” 他说着便走过去,来到她面前,正好看见她手里捏着两个木雕娃娃。 一个小巧玲珑,是糯团子模样的女娃娃,咧着嘴无声的笑,门牙上还缺了一枚。 一个则细秀颀长,是个轩如朝霞的瑰丽青年,仿佛是比照着他的模样,一寸一寸刻出来的。 他停下脚步,神色微凝。 黎莘拿起两个木雕娃娃,将底部的刻字给他看: “你同我说,这是何物?” 女娃雕像上刻的是个浔字,笔劲锋利,可见风骨。 青年雕像上刻的却是个歪歪扭扭的莘字,如同幼童胡乱写出来的,滑稽可爱。 “我做了个梦,” 她将两个娃娃拢在一起, “梦里我有个阿浔哥哥,待我极好,为我买桂花糖,替我刻小木雕,教我念童谣。” 鬼王沉默的听着,不言不语。 黎莘的泪珠儿落在手里的木雕上,仿佛是女娃娃活了过来,与她一般悲伤哭泣。 “可后来,我便再也寻不着他了,他应过我会陪着我,却独自走了。” 她泪眼朦胧的望向他, “你说,他去哪儿了?” 鬼王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他走到黎莘身旁,伸手去搀扶她,低声道: “莫坐在地上,回去歇息罢。” 并不回答她的质问。 黎莘甩开他的手,把两个娃娃扔在地上,红着眼道: “骗子!” 说罢,狠狠一推他,闷头就往外冲去。 她终于知晓,自己见到他,为何总这样委屈又不甘了。 他那时明明答应过她的,马上就回来,还会带她最爱的桂花糖,可她等啊等,盼啊盼,盼了一年又一年。 后来,姥姥走了,爹娘走了,她孤苦伶仃的一人,懵懵懂懂被叔伯送到那户人家里,自此饱受折磨。 至死之前,她都没等到她心心念念的阿浔哥哥。 地府醒来时,她已经将他彻底忘了,像是有人把他从自己脑中抹去了一般。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现在忆起过往,竟是满腔的酸涩愤懑,一肚子的委屈,说也说不出,无处宣泄。 鬼王反应过来,忙一把拉住她手腕,堪堪止住她的步伐: “等等,你听我同你说,” 他面上不觉染了深浓愧色,嗓音低而哑, “我并非有意——” 黎莘回过头,鼻尖哭的红通通的,同幼时一般无二: “你又想如何骗我?” 鬼王眼眸深深的凝着她,轻叹一记,抬手以指腹去拭她颊上的泪: “你幼时体弱,人鬼殊途,我与你相处的越久,只会夺了你的生气。” 即便他想到关键及时止损,也终究是伤到她的身子。 黎莘梗了梗,抽噎着咬紧下唇,听着他不说话。 “你父母故去后,我便急着来寻你,只是终究晚了一步。” 她还是没捱过这一年。 他早已知晓她的命数,心中却依旧悲戚后悔,因此,才会冒充蒋恪的模样,将她带到他身边。 他明白蒋恪认错了人,黎莘不是卿卿转世,他第一眼瞧到襁褓中的婴儿时,便知道了。 某亘:大反转~( ̄▽ ̄~)~ n2qq.com 忘川河畔 两生花【二十七】(第三 他从生前就与蒋恪争权夺位,死后也从未停止。 即使他们一个留在地府,一个去了北酆,依旧是针尖对麦芒似的,恨不能将对方打的魂飞魄散。 卿卿姑且算个意外,实则他早已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真心喜爱她,还是为了同蒋恪作对。 他扪心自问,自己并未像蒋恪那样死心塌地。 当初得知卿卿转世,消息是从蒋恪身边探来的,他知那是个要早夭的女童,蒋恪已备好了鬼身,只等她寿数尽了,好将她接来地府。 他有心先人一步,便提前去凡间瞧了,第一眼,就明白蒋恪认错了人。 那时他心里讥笑蒋恪,什么情深不寿,连心爱之人的转世都分辨不出,想来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起初,他是想瞧蒋恪的笑话,就时常去凡间晃荡。 后来日子久了,忽然觉着小女娃也有几分稚嫩可爱。 尤其是那一回,他无意在她面前现出真身,她竟也不害怕,牢牢拽住他衣袖,奶声奶气的唤他。 他就这么心软了。 自此后,成了黎莘的阿浔哥哥,陪她度过了一段时光。 她年幼夭折,魂魄不稳,又因蒋恪刻意销了她的轮回路,若是不筑鬼身,迟早要魂飞魄散,可他根本寻不到第二具鬼身,救不了她。 他只得狠下心,抹去了她的记忆念想,只让她把自己当作蒋恪,再将她送去地府。 如此,她便不会再想起他,也不会惹蒋恪起疑,自然待他亲昵,让他以为她就是卿卿的魂魄。 他那时想着,既然蒋恪认错了人,兴许卿卿已轮回转世了,那错有错着,让她能藉鬼身存活下去,也是因果报应。 偏没料到,蒋恪还是发现了。 他费尽心思把她带回来,是担忧蒋恪会夺了她的鬼身,忍不住待她好,是因为自觉亏欠她。 从没想过,她会因此忆起过往。 当然,这些话,他现如今仍不能对她明说。 黎莘垂着脑袋,泪水不再淌了,只轻轻的抽鼻子。 鬼王望着面前纤秀的娉婷少女,晃眼一过,却还是当初白白糯糯的小哭包,总爱拽着他的衣袖,倔巴巴的望着他。 他想到自己那时总爱揉乱她脑袋上的两个小包包,再将她抛起来,逗的她咯咯直笑。 现在…… 鬼王迟疑着,缓缓揽过她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她没有拒绝。 怀中的少女身形单薄,两只手揪着他的衣襟,骨节都攥的发了白: “可你说是为了拿我换卿卿的。” 她脸贴在他胸口,说话时嗓音就闷闷的。 鬼王忍不住提醒她: “那是你说的。” 他可从未承认过,都是她自己胡乱猜的。 黎莘忿忿不平,一抽一嗒的: “那你也不否认!……你,你还说要与我联手,拆散蒋恪与卿卿的。” 鬼王无奈的抚了抚她长发: “若不这么说,我直接来寻你,你会搭理我么?” 黎莘噎住了。 的确不会。 如果不是他说到蒋恪和卿卿,那时自己正在气头上,又彻底忘了他,听他说要带自己离开,兴许就以为他是个不知何处来的怪人,要对他敬而远之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满意,小声嘟囔着: “可你骗我……” 鬼王闻言,将她身子扶正了,捧着她脸颊道: “那你想要我如何恕罪,但凡我能做的,绝无二话。” 黑暗之中,他的眸子却点着零星萤火,眼尾稍稍扬着,极轻舒的笑。 她轻轻哼一声: “你且等着。” 某亘:嗯,这次没有翻转,安心恰糖(1206ε1207)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忘川河畔?两生花【二十八】 黎莘一睁眼,惊觉自己竟又睡着了。 晚间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只是她如今躺在床榻上,脑中混混沌沌的,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难不成,那一切都是梦? 她心间没来由的一阵酸疼,像是被枚小针用力的刺进去了,深深嵌在肉里。 “睡魔怔了?干坐着想甚呢?” 还没等黎莘回过神来,身旁忽的传来一道无奈男声。 她茫茫然一转头,循着声音望过去。 鬼王拿着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手细白如瓷,指骨修长,指甲都圆润齐整。 她下意识的要将他的手捉下来,恍惚间一抬右臂,竟发现自己右手里早已牵着一只,握的紧紧的。 鬼王在她额际轻轻叩了一下,笑道: “已经占了一只了,还想着另一只吗,快些起身,绣绣拿槐花饼来了。” 他语气极亲昵自然,半点看不出先前的生疏。 这么说,她没有做梦。 黎莘蠕了蠕唇,喉间有些微的干涩,透着初醒时的慵哑: “阿浔……哥哥?” 鬼王正替她拨着脑后散乱的发,闻言,便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垂眸望她: “嗯?” 他眼中含着笑,盈盈的一泓碧波,映着她稍显呆气的面容。 黎莘沉默了片刻,倏而放开他,把两只手都抬的高高的,去触他温凉滑腻的面颊。 她的指尖滑过他的长睫,在他颊边稍作停留,既而在他眉尾的小黑痣上蹭了蹭。 “是真的?” 她喃喃道。 鬼王任由她在自己脸上胡乱揉捏着,半晌后忍不住笑,抓住她两只细巧的手腕: “莫闹了,我是真的,这回不敢骗你了。” 他扬着唇低声道。 黎莘这才有了几分真切的实感,她身子软下来,略略前倾,抵在他胸膛上,说的委屈又可怜: “我方才以为,都是做梦呢。” 哪还有昨晚信誓旦旦要寻他算账的锐气。 小姑娘娇暖的身子倚过来,轻软的似一团棉絮,他心里的怜爱几乎泛滥成灾,连带着神色都温柔至极。 “先前是我不是,往后绝不留下你一个人了。” 他也从未想过,会让她受这样多的磋磨。 原以为,蒋恪会待她极好的。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鬼王拥着黎莘,指尖穿梭在她柔顺的墨发间: “你昨日还说,要让我恕罪的,今天便不提了?” 他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就将话题扯到旁的事务上去。 黎莘一愣神,既而瞪圆了眼,猛的从床上跃起来: “呀,我险些忘了。” 她撅了撅唇,双手一叉腰,做出凶巴巴的模样: “我还没原谅你呢。” 鬼王轻咳一声,收回手拢在身前,笑盈盈的望着她: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同你赔礼道歉,才好让你消消气?” 见她恢复了些往昔的轻松快活,他暗暗抒一口气。 他可不想再看她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黎莘摸着下巴,眼珠子灵巧的一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仰起脸,藉着站在床上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睨他: “日后,不许再诓我,不许再同我说假话。” 鬼王颌首,应下了。 “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得听我调遣。” 他挑挑眉: “若我能做到的,自然竭尽全力。” 黎莘这才满意的展露笑颜,拎起裙摆,轻轻巧巧的扑进他怀里,娇声唤道: “阿浔哥哥。” 真好,她也有个真心疼爱她的人了。 n2qq.C0m 忘川河畔 两生花【二十九】(第二 接下来的日子,约莫是黎莘这段时光来最无忧无虑的了。 有绣绣陪着她,成日里就寻摸着何处有趣,她一改先前的安静沉闷,开始有些小姑娘的调皮娇憨了。 鬼王也宠着她,但凡她想要的玩意儿,不消片刻就能送到她手上。 “我那时当真天天缠着你要这个吗?” 黎莘仰躺着,脑袋后枕着鬼王的双腿,手里拿了个小小的拨浪鼓,眉眼弯弯的如同月牙儿, “我记不真切了。” 鬼王倚在槐树下,半阖着双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她的长发,嗓音慵懒的答道: “你那时还是个奶娃娃,如何记得住。” 他把她的发丝缠在手上,打了卷又放开,乐此不疲。 黎莘忍不住捉住他作乱的手指,把拨浪鼓塞进他掌心: “玩这个去。” 说着就要支起身子,将一头发髻散乱,摇摇欲坠的青丝保住。 然而鬼王不知何时已抽出了她原先的那根木簪子,她猝不及防的起身,发髻自然而然的尽数散开了。 黎莘不由懊恼,咬唇剜他一眼: “又给我找麻烦。” 分明幼时是个温柔妥帖的兄长,如今却愈发的孩子气了。 见她这般,鬼王轻哼一声: “这簪子,我不喜欢。” 他捻着这木簪,眉心轻蹙,两指稍一用力,就将它掰成两截。 “欸——别!” 黎莘堪堪要扑上去抢,终究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两截簪子被无情的捏的粉碎,甚至挫骨扬灰。 她只得干瞪着眼,披散着满头乌发,跟炸了毛的猫儿一般。 “阿!浔!哥!哥!”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吼他, “你让我怎么挽头发?!” 鬼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双颊,丝毫不惧她的怒火,反是笑眯眯的将她横抱了起来。 黎莘低呼一声,搂住他脖颈。 “还留着他的东西做甚,我早为你备好了,只等你挑去。” 他早瞧不惯她身上装束,灰扑扑的一件褂子,一双简陋的布鞋,蒋恪那厮压根养不来人,是他高看他了。 鬼王带着黎莘进了绣楼,还是当初被误认为是“卿卿”的那间屋子,不过装束已焕然一新。 他这才将她放下来,随她打量。 “本就是为你预备的,不知你哪来的心思,当我是给旁人置办的。” 他说的是黎莘初来北酆时与他的龃龉,讥讽他一番心意不说,还将他气的好歹。 黎莘自知理亏,心虚不敢反驳。 当初她晃过一眼,见屋内陈设的清淡雅致,衣裳又以素色为主,便当鬼王是为卿卿做的。 实际上,他只是在凡间见得多了,挑了几个小姑娘爱的颜色罢了。 现下,屋子里摆的颇多奢靡,满眼的亮色,让人眼花缭乱。 她打开妆龛,就被里头的珠光宝气晃了眼。 “不爱素净的,那就是这些了。” 鬼王颇为得意,拿出一支沉甸甸的鎏金步摇,在她头上比划: “嗯,尚可。” 黎莘望着身前繁复华丽的头面,绮丽逶迤的衫裙,默默捂住了心口。 她现在觉得很后悔,真的。 她不该相信鬼王风骚的品味的。 某亘:暴露了我果然还是个甜文作者的事实……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忘川河畔 两生花【三十】选择章(第三更) 在鬼王的坚持下,黎莘最终只好换上了一套不那么扎眼的银红色衣裙。 至于他险些插满她脑袋的头面,也被她取下了不少。 否则就是个金晃晃的人形聚宝盆。 不过被他这般一激,黎莘竟动了些梳妆打扮的心思,要知晓,她很久没在意自己的面容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爱俏的。 只后来明白,即便她梳妆成九天神女,在蒋恪心中,也比不上卿卿的一丝一毫。 至此,心如死灰。 思及曾经,黎莘面上不由带出两分晦暗神色,落在鬼王眼中,就显得格外刺眼。 他失了笑意,抿唇抬起她下颌: “若在我这儿,还要去想蒋恪的腌臜事,那你的桂花糖,我就去丢个干净。” 他舍不得说重话,又不喜她胡思乱想,只得出此下策。 黎莘本还惆怅着,闻听此话,不禁眨眨眼,噗嗤一笑: “阿浔哥哥,你倒像个小娃娃了。” 拿丢糖来威胁她,可真是…… 挺好使的。 黎莘默默咽了咽口水。 鬼王轻哼一声,眼波流转间自成风蕴: “有用就成,哪管它甚法子。” 两人对望一眼,俱是笑出声来。 ———— 黎莘好说歹说的将鬼王推出门外,让他去替自己买吃食来,这才算留了自己一人。 鬼王虽不情愿,但既当初应了她,还是乖乖去替她做一趟小厮了。 黎莘合上房门,理好衣襟,在妆镜前坐下来,细细端详自己。 镜中人一双烟眉联娟,似笼远山云雾,秋水清眸欲诉还休,惹人心醉神怜。 说来,这副皮相,的确与病弱的卿卿有些许相似之处。 她自嘲一笑,一手执起青黛,在眉眼间略略添了两笔,又晕开胭脂,扑在颊上。 想到鬼王眉上如点睛之笔的小黑痣,她兴起之余,拿笔尖沾着腰肢,在眉心勾了花钿。 成了。 黎莘揽镜自赏,见镜中女郎琼姿花貌,盈盈娇媚,不复先前苍白郁气,心里不知不觉都松快了些。 她自觉满意,有心让鬼王瞧瞧,就忙理了理发髻,扶正步摇,步履轻快的往门外走。 然而,指尖才触及门扉,叩门声就兀的传来。 “笃笃笃——” 门外不知何人,不曾自述身份,隐隐绰绰的拉扯出一道黑影。 黎莘开门的动作滞了滞,狐疑的按住门锁: “绣绣?” 那人不答。 她疑虑更甚,反将门抵的紧紧的,试探道“阿浔哥哥?” 那人依旧静默伫立着,只又叩了两下门。 黎莘冷哼一声,沉声道: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门外是谁?若无意说明,不如趁早离去。” 那人安静了几息,闻言,终于舍得开口: “我竟不知,你何时还多出个阿浔哥哥来了。” 熟悉至极的嗓音,含着一腔怒意,仿佛风雨欲来。 黎莘倏然变了脸色。 她紧紧抵住门,脑中混乱一片。 蒋恪? 这分明是蒋恪的声音! 他为何会来这处?!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中盘旋,仓皇间,她已消磨殆尽了蒋恪所有耐心,冷着脸直接把门拂开。 黎莘被那力道一推,踉跄两步,勉强稳住身子。 门户洞开,裹挟着夜风扑面而来。 蒋恪瞳色深幽,直直凝着她: “闹够了?”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戾气更甚, “随我回去!” 某亘:选择来了,这次可不好选,要是错了……你们懂得。 该不该和蒋恪走? A:不回,拼死反抗。 B:先答应,稳住他。 N2qq.c0m 忘川河畔 两生花【三十一】(第一 某亘:根据投票,选A 黎莘略略后退一步,身子抵在桌边,无路可走。 她望着面前肃容的蒋恪,不过是几月的工夫,竟已变得陌生起来。 她见到他,心口依旧会酸涩疼痛,只是比起先前的歇斯底里,已经淡了许多,足以让她能平静的面对他。 “我不回去,” 黎莘直直看着他双眼, “也不愿回去。” 她的回答无异于火上浇油,让本就愤怒的蒋恪愈加难以控制神情,黑沉沉的如乌云罩顶。 他冷笑一声: “怎么,贺浔那厮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乐不思蜀了?” 他提到贺浔,黎莘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贺应当就是鬼王的姓了。 她咬紧牙关: “你莫要胡言乱语,我是因谁离开的,你心中清楚!” 蒋恪拧紧了眉,褶皱深深,眼中早已不复往日温润: “这事,我自有计较,与你无关。” 黎莘只觉荒谬。 与她无关?好一个与她无关。 最后一丝期冀都被他亲手撕的粉碎,她轻轻一哂,说不出的讥讽: “既是与我无关,那我回不回去,也同你没有干系。” 她不想再瞧他,背过身去, “不送。” 她转身的背影决绝而干脆,这让蒋恪没来由的感觉到一丝恐慌,仿佛有什么至关紧要的东西从胸口缓缓流逝。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了她的手臂,用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冰冷嗓音道: “今日,你不回也得回。” 黎莘愤而回眸,瞳中怒火腾腾,将他的理智灼烧殆尽。 他忽的抬起手,宽大袍袖卷席阴风,猛然罩在她面上。 她甚至来不及反抗,意识就被抽离出了身体,眼前顿时空茫一片。 ———— 贺浔手里捧了一堆纸包,眉眼溢着笑,慢悠悠的转进了院子。 他轻嗅着纸包里飘来的香气,心中得意。 这回,小丫头可找不出错处了,他将那所有的吃食都带了一份,必定将她撑的肚儿滚圆。 然而这份雀跃之情,在踏入绣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望着院中萧瑟的槐树,枝叶不知被谁打落一地,离开时还繁盛茂密,现下便显出颓败之态。 他忙把纸包一扔,匆匆冲进楼中,去寻黎莘的屋子。 果然。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房门大开,桌椅倒落,屋中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贺浔沉下脸,四处走了一圈,终于在外间的拐角处,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绣绣。 她魂体不稳,明显是被人伤了。 他将绣绣托起来,小心的为她凝实魂体,又把她带回她的坟冢。 约莫半个时辰,绣绣才恢复意识,懵懵懂懂的从昏迷中醒来: “大,大人……” 绣绣茫然的望着他, “您回来了。” 贺浔低低应了一声,按捺住焦急心思,柔声道: “方才发生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绣绣的脸色极为惨淡,身子也微微的透出纸色,若是那人再重一分力道,恐怕她就要魂飞魄散了。 她皱着眉,努力的回想起之前的事: “方才……方才……”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瞪圆了眼,一把拽住贺浔的衣袖,仓皇无措道, “大人!姐,姐姐!” “姐姐让人捉去了!你快些去救她!” 某亘:啧啧╮( ̄▽ ̄)╭ 忘川河畔 两生花【三十二】(第二更) 黎莘在一片摇晃的光晕中悠悠醒转。 她眼前有瞬间的模糊,反复阖眼几回后,总算清晰起来。 这屋子,好生熟悉。 “你醒了?” 轻柔的嗓音自耳畔传来,黎莘愣了愣,蹙眉撩开床上遮挡的纱幔。 明秀温婉的女子端坐在她床边,眉如远山含黛,眸色清浅,算不上绝色美人,却自有一番韵致。 卿卿。 黎莘瞬间就揪紧了被褥,心头涌上莫名的屈辱与愤慨。 蒋恪,你当真是混蛋。 终究还是罔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带来回来,不仅如此,唤卿卿过来,又想做何打算? “我并非有意来扰你,只是……担忧你身子。” 卿卿见她神色变幻,怕她误会,忙开口解释。 黎莘虽不喜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责难她,只是有蒋恪这层关系在,她没什么耐心: “我无妨,你寻蒋恪来同我说话。”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儿,她已经受够了。 卿卿颇为为难,绞着衣袖,不知该如何劝慰她: “莘……莘儿妹妹,我可以这般称呼你吗?” 她试探着问道,言谈间不觉流出几分小心翼翼, “恪哥哥不在此处,兴许一会儿才要回来,若你不介意,我便陪你说说话。” 黎莘抿紧了唇: “我与你没甚好说的。” 她不过就是个替代品,用来慰藉蒋恪的相思之情罢了。 可笑那蒋恪,分明有了正主,还牵连着她不放,莫不是也要去享人间的齐人之福? 卿卿神情黯淡: “我知你恼我,你们之间的事,我已听恪哥哥说明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对上黎莘视线, “若你不嫌弃,我愿与你一同……” “不必说了。” 黎莘已经猜到了她要说的话,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我不愿。” 卿卿怔忪,不解的望着她。 “你与他渊源极深,我自知是不能比,也无意比的,” 她平静道, “你让他将我放了,我自会离开,再不打扰。” 她本就准备放下了,现在当着卿卿的面说出来,竟觉得胸口枷锁忽然松了,一身释然。 卿卿闻言,张了张口,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 “他不会放你的。” 她说话间颇多苦涩,眼尾染上一抹红,水色盈盈。 黎莘回不过味来,不由气恼道: “他是何意?非让我亲眼瞧着你们恩爱甜蜜,情意浓浓吗?” 真不知蒋恪的心思歪到哪里去了。 卿卿苦笑了一声: “若是这样,倒也罢了。” 她最是了解他不过的,他心里的念头,她多少也瞧的明白了。 他仍是她的恪哥哥,却不独是她一人的了。 黎莘用力一捶被褥,气极起身,将被褥掀到一边: “我去找他问个明白!” 说罢,就要往门外冲去。 卿卿见势不妙,忙牵住她,小声安抚道: “且等等,他不在此处,你寻不着的。” 蒋恪方才将昏迷的黎莘带回,只嘱托给她好生照料便离开了,她也不知他往何处去了。 黎莘憋屈的不行: “那你把我的禁制解开,放我走。” 她醒来之后就发现了,蒋恪那厮为了防备她逃开,竟在她身上下了禁制,不能踏出这小院。 她无计可施。 某亘:起床啦,救老婆啦~(呼唤贺浔)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忘川河畔 两生花【三十三】 卿卿无措的放开她: “这我不会解,若不是你说,我都不知你身上有禁制。” 黎莘瞧着她张皇模样,心知是自己急过头了,这卿卿刚开始魂魄都不稳,如今才恢复几成,比寻常亡魂还虚弱些,怎会破的了蒋恪的禁制。 她肩膀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坐到桌边。 卿卿为她倒了杯茶水,关切道: “你润润嗓子,莫急,恪哥哥定会给你个交待的。” 卿卿每一世都生来体弱多病,被家中娇养大,爹娘姐妹待她如珠如宝,即使是面对黎莘,也是一副温柔单纯的性子。 黎莘对着这样的她,怎么都发不出火来。 反而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触了。 她未喝茶水,只盯着她问道: “蒋恪这般待你,你不怨他吗?” 嘴里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痴情等她轮回,接她魂魄,转眼的工夫,身边就多出个“妹妹”,态度暧昧不明。 换成是她,早要跟他拼命了。 偏卿卿似是全然不介意的模样,还想和她做个“姐妹”。 “怨?” 卿卿摇了摇头,浅笑道, “我不怨的,能再见他一面,我便心满意足了。” 至于和他相守,曾经不过只是奢望,如今美梦成真,她又有甚好怨的呢? 他心里有自己一席之地,便够了。 黎莘听她所言,又观她神情,一时啼笑皆非,不知该气她,还是该怜她。 “你这豁达,我是学不来的,” 她移开目光, “我宁愿断情绝爱,也不想见他惺惺作态。” 卿卿沉默下来,一时无言。 两人相对坐着,周围寂静无声,偶有凉风拂过,草木轻晃,窸窣不绝。 黎莘耳尖一动,突的直起身来。 卿卿无意识的就被她带动了,也随着她站直了,眺目望向门外。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隐隐约约的,院门似是被人打开了,发出吱呀一声响。 黎莘当是蒋恪回来,立刻全神戒备,浑身紧绷,一只手死死攥着桌角,险些让她掰下一块。 门外人影渐渐靠近,隔着半开的窗看的并不明晰。 卿卿生怕她和蒋恪冲撞起来,不停拿话劝她: “莘儿妹妹,我帮你与他说,你莫恼他,他——” 她正想说两句蒋恪的好话,话音未至,房门就被用力推开了。 来人逆着月色,身形颀长,墨发在肩畔轻扬,面容却笼罩在黑暗中,一片模糊。 卿卿困惑的眯起眼: “你不是……你是……?” 不待卿卿辨认出黑影的身份,她身侧的黎莘却一转态度。 方才的愤懑与不安消弭无踪,她眸中火光倏然点亮,唇角绽开一抹雀跃笑容,满心欢喜的扬声高唤: “阿浔哥哥!” 她拎起繁复累赘的裙摆,身姿轻盈,如归林的乳鸟一般,毫不犹豫的投入那人的怀抱。 摇曳烛火中,他的面容逐渐清晰。 修眉俊眼,恍若浓墨涂染出的画幅,唇色赤红,更显出肌肤如霜似雪。 卿卿吃了一惊,拿手掩住嘴,愕然望着他熟悉的容貌,以及眉尾那粒小小黑痣,不觉失神。 “阿浔……” 她喃喃出声。 在她的注视下,那人伸展双臂,稳稳将黎莘接住,哑声笑了一句,宠溺至极: “怕甚?” “我来接你了。” 某亘:~( ̄▽ ̄~)~距离珠珠加更(7864)还有一丢丢距离,你们……那个圆圆白白的……要不……意思下? 忘川河畔 两生花【三十四】(第一更) 黎莘鼻尖微微一酸,险些要不争气的红了眼睛,好在努力忍住了。 不过她的变化,还是让贺浔看在了眼里,提起指尖,在她鼻梁上不轻不重的刮了一记: “小哭包。” 黎莘赧然,轻哼了一声,把脸埋进他胸口。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眼见两人亲密姿态,卿卿不敢打扰,默默噤了声,心绪不宁的扯着自己的袖口。 贺浔柔声安抚了黎莘两句,便抬眸望向卿卿。 再见到她,他实则是百味陈杂的。 生前与蒋恪势同水火,卿卿算是夹杂在他二人之间,左右为难。 然而他对她,究竟是钟情,还是因为蓄意想同蒋恪作对,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唯独能肯定的是,他死后并不似蒋恪那般执念,和她现下相遇,心中也早已不生波澜,除了些许愧疚,再无其他了。 他冲她轻轻颌首,展眉而笑。 “阿浔,” 卿卿唤了他一声, “许久不见了。” 的确够久了,久到她记忆中鲜衣怒马的张扬少年,已彻彻底底的变了模样。 他容颜依旧,俊美更甚,青涩褪去后的沉稳,真正能同蒋恪势均力敌了。 黎莘耳尖动了动,从贺浔怀里偷偷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黝黑晶亮的眸子,在两人身上反复打量。 贺浔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卿卿道: “牢你费心了,小丫头脾气大,难为你还能劝住她。” 他话语间颇多维护,卿卿是听出亲疏之别,反是脾气大的“小丫头”闻言不满,拿手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下。 贺浔面不改色,空出手摁住她作乱的小爪子。 卿卿恍然,良久,才感慨的叹道: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你竟能有这般模样。” 她,蒋恪,贺浔三人中,她与贺浔同岁,嬉闹着长大,蒋恪年长他们五岁,贺浔还是一团孩儿气的时候,他已经是个玉树兰芝的隽逸郎君了。 至她及笄嫁给蒋恪,一年后便因病亡故,那时的贺浔,面上的青涩都未尽数褪去。 是以她瞧着现在的贺浔,更觉时光如梭,岁月易逝了。 贺浔一怔,既而无奈笑了: “那时年幼无知,做了许多事,现在想想,还是一时意气冲昏了脑子。” 他把黎莘乱拱的脑袋按回怀里,缓声道, “如今你与蒋恪团圆,我理当祝你们美满长久。” 黎莘听到这话,即便对蒋恪已是愤恨大过欢喜,也不由心尖刺了刺,黯然安静下来。 卿卿愣了愣,视线不觉落在他怀里的黎莘身上,眉心轻蹙,含糊道: “嗯……多谢……” 贺浔又道: “至于这小丫头,本就与我有些渊源,若是蒋恪不再苛求,我自会带她回北酆,往后不再相见。” 他说着,瞥一眼黎莘,见她乖巧的垂着眼,并不反驳。 卿卿犹疑着,不敢满口应下,只道: “恪哥哥那处,我会去劝一劝,可你也知他的性子,他——” “我不许!”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蒋恪含怒嗓音,压的极为低沉。 卿卿身子微颤,容色惨白。 贺浔和黎莘循着声音同时回过头去,正对上蒋恪冷肃面容。 某亘:珠珠加更预订,不过今晚可能有选择题,所以具体是今天加还是明天加就要看后面剧情了(1206ε1207)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忘川河畔 两生花【三十五-三十六】 因他来的突然,黎莘还倚着贺浔站着,两人双手相握,十指紧扣。 落在蒋恪眼中,便格外刺眼。 他神色郁郁的望向黎莘,刻意略过了贺浔,沉声道: “莘儿,过来。” 黎莘咬紧了唇,并不看他,反而朝着贺浔的身后缩了一步。 她这次绝不会妥协。 贺浔将她护着,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蒋恪,要从我这里将人掳走了,不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吗?” 蒋恪瞳仁幽黑,辨不清情绪: “可笑,” 他嗤一声, “当初将她带走的人,竟有脸来责难我了?我不过是让她回该回的地方,与你有何干系?” 他想过贺浔会来找黎莘,却不想他来的这般快。 而最让他愤怒的,是黎莘对贺浔的态度。 分明自己才是照顾他百年的阿兄,他贺浔算什么?竟让她如此信任依赖,甚至不惜与他作对。 “蒋恪,你别忘了,” 贺浔的面色也冷下来, “当初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若我将这事捅开,你猜猜,你会沦落到什么地步?” 身为十殿阎王之一,却徇私枉法,拘下魂魄,又毁人轮回。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无人知晓便无碍,若是有人揭出来,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贺浔!” 蒋恪果然被他激怒,咬牙切齿道: “你敢?!” 他发怒时修为震荡,首当其冲的黎莘颇觉不适,忍不住用力攥紧了贺浔的衣袖。 至于卿卿,虽隔的远还好些,却也有些支撑无力了。 贺浔将黎莘拉到身后,隔开他周身翻腾的鬼气: “我敢不敢,你可要试试?” 若非蒋恪欺人太甚,他也不想和他闹到这地步。 若此事被揭发,旁人暂且不提,黎莘兴许会被夺去鬼身。 因她无辜,倒不会惩罚她,至多让她再入轮回。 可…… 想起她天定命数,与卿卿极相仿,每一世都会体弱多病,早早夭折。 还不如做鬼痛快些。 蒋恪额际青筋突突直跳,平白多添三分狰狞,看的卿卿心焦不已,忍不住想上前: “恪哥哥,你们别……” 她魂体虚弱,又被方才蒋恪的鬼气影响,只堪堪上前两步,忽的身子一晃,软软瘫下去。 “卿卿!” 正在与贺浔的蒋恪悚然一惊,忙冲上前去,把她接在怀里。 贺浔微微动容,但并未上前: “蒋恪,” 他难得以如此郑重的语气同他说话, “她一路走来不易,你我心知肚明,我劝你珍惜眼前人,至于旁的,你就放下吧。” 他看着身后垂眸的黎莘,知她心中复杂,便继续道: “小丫头我带走了,往后我们留在北酆,与你们二人,再不相见。” 蒋恪未答话,赤着双眼为卿卿稳固魂体。 贺浔见状,将黎莘虚虚揽在怀中,轻声道: “我们回吧。” 黎莘颌首,低应了一声: “好。” 此番下来,她终于明白了许多,蒋恪或许对她是有些执念,可在他心底深处,归根究底,还是独一个卿卿。 这样,也好。 她无意卷入他们之间的纠葛,如今能够脱身,算是她的幸运。 她该满足的。 黎莘嗅着贺浔身上淡淡的冷香,眼眶微热,濡湿了他的肩畔。 这是最后一次为蒋恪哭了。 某亘:这里暂时告一段落,后面嘛……大概先吃点糖? 忘川河畔61两生花【三十六】(第三更) 自蒋恪处回来,黎莘很是怏怏不乐了一段时间。 一方面,她为自己能甩开蒋恪而如释重负,一方面,她却又酸涩难耐,心间窒闷。 绣绣和贺浔逗了她几回,总也不见她展颜。 眼看着过了近一月,黎莘还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贺浔不得不想旁的法子。 这日,他从外头回来。 黎莘正坐在小院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晃着身子,眼眸半阖,浓密的青睫覆在睑下。 她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鼻尖忽然一阵发痒。 这股痒意来的突兀,似是草絮沾上了,让她忍不住拧紧了眉,狠狠打了个喷嚏。 她一睁眼,面前就垂下一只青草做的蚱蜢,活灵活现的。 黎莘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无措间对上贺浔忍俊不禁的面孔,不由气恼: “阿浔哥哥!” 又拿这些玩意儿吓她。 贺浔一翻手背,草蚱蜢就被他收进袖中,不见了踪影。 他低头俯下身来,挠挠黎莘泛红的鼻尖: “整日里摆这副苦脸做甚,难不成,你还想回去?” 他作势要把她拉起来。 黎莘忙躲过去,一把抱住他胳膊,冲他直讨饶: “不回不回,你别闹我。” 其实她也不是有意,只是心不由己,忍不住流露出情绪。 贺浔轻哼一声: “既是不回,缘何天天长吁短叹的,可是我亏待你了?” 若是这小丫头敢说个是字,他定要让她好看。 黎莘忙不迭否认,拉着他衣袖轻晃了晃,撒娇道: “阿浔哥哥是待我极好的,我哪敢胡乱说话。” 贺浔这才满意,拉着她在摇椅上坐下。 黎莘极自然的偎进他怀里,枕着他胸膛,素手轻搭他腰际。 并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贺浔以指为梳,在她墨缎般的发间穿梭,偶尔滑过她的脖颈,触到温凉软腻的肌肤: “你对蒋恪还有念想?” 他低声问她。 黎莘咬了咬唇,眉眼间流转出几分为难: “念想自然是不再有了,” 她说着微微仰起脸,对上他潋滟俊丽的眸, “可我真心喜爱过他,兴许再过一段时日,便能将他彻底放下了。” 少女的情思,总是最让人牵肠挂肚的。 贺浔的手略略一顿,叹了一声: “你心悦哪个不好,偏偏是他。” 他有些吃味,勾着黎莘的发丝,用发稍去蹭她鼻尖。 黎莘痒的不行,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浔哥哥,别,别闹我……” 她不停的躲,但摇椅就那么大点位置,再躲又能躲到哪儿去? 在她的求饶下,贺浔倒是放过了她的头发。 不过,他变本加厉的抓上了她的腰,开始用手咯吱她身上的痒处。 黎莘笑的花枝乱颤,发髻乱了,发钗摇摇欲坠的搭着,双颊染了一层胭脂的粉,眸中泛起晶莹水色。 摇椅不堪重负的吱呀起来,终于在黎莘一个后仰时彻底翻转在地,连带着两人也摔下来。 他们的衣衫纠缠着绕在一处,贺浔掐着她的腰,她大半个身子紧贴在他胸膛上,双腿则跨在了他的腰间。 黎莘茫然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二人的姿势,面上倏的浮起泣血似的红。 这,这—— 她该如何是好? 某亘:咳,果然到选择章了,看来加更要放明天惹~( ̄▽ ̄~)~ 今天的选择是,阿莘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A:赶紧推开 B:僵持不动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 PO-18.COM 忘川河畔两生花【三十七】 她尴尬至极,又不敢胡乱动,生怕碰着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一时竟维持着这姿势,与贺浔僵持住了。 与黎莘的为难相比,贺浔却仿佛安然了许多,他并未注意到不对, 神色如常的扶着 她借力站稳,他也起了身。 “日后可不能随意闹你了,” 贺浔将她头上的草梗摘下来,轻笑道, “谁知你这般怕痒。 黎莘心底暗暗松一口气,自然而然把方才的尴尬抛在脑后,撅了撅唇道: “我都同你说了,你还不绕过我。 贺浔一刮她的鼻尖,双眸弯弯: “成了,总归是把你逗笑了,你就不要与我计较了。” 黎莘哼一声,冲他做了个鬼脸: “才没这般气量小呢。 两人说说笑笑的,也就把之前的尴尬给忘却了,手挽着手往屋子里走过去。 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带黎莘出去。 因她近日来总闷闷不乐的,绣绣就为他出主意,让他带着黎莘去酆都上逛逛,兴许 说起来,自黎莘来北酆,直是单独留在贺浔这处的, 身旁的人左不过那几个。 然而北酆里电魂不计其数,无法轮回的,等待轮回的,抑或是些孤魂野鬼,俱都留 绣绣更喜说是镇上,瞧着和凡间无其差距; 黎莘早憋坏了,听贺浔这么一说,忙不迭的应下来。 贺浔就同她约了时辰,与她说好,待子夜前便出发。 去之前,他和黎莘细细交待了 虽说她在地府百年,见的亡魂不计其数,可酆都这处不同,那些卑魂并丕定都是 说不得缺胳膊少腿的,或是面目狰狞的,让她瞧了定要稳住,若是害怕了,他就帶 黎莘面上应下,心中却不以为然。 她见过的这玩意儿还少么 待夜幕深沉,黎莘就随贺浔一道,来到了院门之外。 他今且披了条玄黑色的斗篷,尾摆处逶迤了赤红勾边,走动间衣袍翩跹,平白添了 见黎莘出来,他将臂上的一件衣裳抖开,披在她身上 她低大一瞧,发觉斗篷与贺浔的租同,只略小了些,绣纹成了花枝的样式。 贺浔正为她系带, 双手放在她下颌的位置,时不时蹭到她肌肤,温温凉凉的。 黎莘好奇道: “阿浔哥哥,外头很冷么” 贺浔摇了摇头,系完带,又将斗篷的帽檐搭上,只露出她一张莹自秀丽的小脸: “那处蛇龙混杂,并不只良善的,你穿上它,他们便知你是我的人,“不敢动你。” 他说的云淡风轻,黎莘听在耳中,耳际不觉微微发热。 他的人什么的 她低眉顺眼的掩去神情,等面上热度冷却了,方才抬眸欲言 “呀! 面前不知何时浮着 _抬两人乘的轿子,四个都悬了空,在夜风中摇摇晃晃的。 她先是吓了一跳,既而却睁大了双眼,瞳中兴味盎然。 她还是头次见鬼轿呢。 贺浔上前一步,掀开轿帘,回身朝她递出手: 他笑着, 双眸若点漆,缀满湛湛星辉, 秀逸绝伦。 黎莘忍不住探出手,搭在他掌心。 某直:今天傍晚补觉啦,所以现在才更新,不过四更还是有哒 忘川河畔两生花【三十八】(第二更) 鬼轿在夜空中飞快划过,竟似有人稳稳抬着一般,不觉晃荡。 贺浔把她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撩了车窗边的帘子,唤她去看外头。 黎莘双手扒着窗沿,眼前倏然明亮。 她吃惊的张大了嘴。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身边是夜晚的万千霓虹。 可定眼细瞧,才发觉头顶是密密铺满的大红灯笼,里头烛火辉耀,将夜空照的白昼一般。 贺浔的下颌抵在她脑袋上,说话时微微震动: “这便吃惊了?你往下看。” 黎莘依言低头,正见一辆鬼轿飞驰而过,并不似她看到的那般自行悬空,而是有两个浑身漆黑的小鬼抬着。 怪道她方才看不出来。 灯笼下的街道熙熙攘攘,竟还能听见小贩叫卖之声,恍惚间还当是回了凡间热闹的集市。 鬼门开时,都没有这般场景。 黎莘张着嘴,再也没能阖上。 她当酆都也如地府一般,冷冷凄清,只有神情麻木的亡魂,日日走着奈何桥。 却没料到,还有这等景致。 贺浔看她神情,忍不住垂首笑起来,眉梢眼角尽是温柔宠溺: “想下去瞧瞧吗?” 他在她耳畔问道。 低沉微哑的男音撩人至极,黎莘抖了个激灵,耳根子酥了一片,下意识的用手抓了抓: “嗯……” 她喏喏应一声,长睫颤颤,不知是不是灯笼使然,将她香腮晕红一片。 贺浔打了个呼哨,那鬼轿就猛的一变方向,直直往下冲去。 黎莘一时没坐稳,用力拽住贺浔的衣襟。 他便收紧揽在她腰间的胳膊,让她紧贴在胸口,二人呼吸交缠,朦胧间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黎莘咬紧下唇,索性埋头闭眼,免得对视更添羞赧。 及至轿子稳住停下,她已被扑鼻的冷香熏的手脚发软,迅速从贺浔怀里跳出去,拍脸镇静。 呼吸,呼吸。 社会主义兄妹情,不能胡思乱想。 她还未发觉,到了现在,已经几乎想不起蒋恪了。 “走吧,我带你去前头走走。” 贺浔后一步跟上来,随手就牵住她,拉着她涌入人群。 正如他所说,这里的鬼魂没几个顺眼的,大多歪瓜裂枣,还挂着死时的惨状。 她初看还不适应,习惯后,也就不觉奇怪了。 不知贺浔平日是以什么面目见人的,按理说他是北酆鬼王,见到他,百鬼自当惶恐避让。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然而现下他大大咧咧带着黎莘走在路上,出了因两人容貌出众引起侧目外,竟无鬼露出恐惧神情。 也是奇了。 酆都里的新鲜玩意儿多,但正如贺浔先前所言,黎莘至多瞧个乐。 那些稀奇古怪,甚至还能蠕动的吃食,她是根本入不了口的。 漫步片刻,贺浔带她来到一小摊前,那摊贩是个横死的,头顶还卡着把柴刀。 黎莘莞尔,低头吃吃笑起来。 摊贩也是个玲珑鬼,见她这般,不仅不恼,还笑嘻嘻的推荐起自家东西: “小娘子若是瞧的乐了,可照顾照顾小的生意。” 黎莘一怔,旋即抬头望向贺浔,眼里亮晶晶的。 满满写着: 我想买买买。 某亘:啊……我这该死的本性……一写甜就格外顺畅呢(生无可恋脸) 这里的场景我想到的是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动画电影,是徐克导演的《小倩》,还挺有意思的,大家可以去看看哦~ 忘川河畔两生花【三十九】(第三更) 贺浔只一挥手,阔气的很: “随你去挑便是。” 黎莘闻言,欢欢喜喜的谢过他,在小摊上挑起来。 这小贩卖的正常些,是女子的耳坠珠花,黎莘选中两枚红豆的,正衬她今日的装扮。 贺浔本想为她戴上,被她摇摇头拒了,自己换了。 她可不想再红一次脸。 买了耳坠,黎莘的购物欲就被彻底开发出来。 她转为主导,拉着贺浔,一家一家的瞧过去。 偶有些摊贩卖山果儿的,她也能买些尝尝鲜,这果子入口即化,酸甜可口,贺浔被她硬是塞了几粒。 “如何?” 黎莘笑着问他。 贺浔轻咳一声,不好意思说挺合他胃口,便含蓄道: “尚可。” 黎莘立时瞧出来他口不对心,斜睨他一眼,娇哼道: “那我独享去,才不给你尝了。” 说着就要把他手上的山果拿走。 贺浔高她许多,只一手撑起,她便够不着了,气恼的直跺脚: “你耍赖!” 贺浔轻笑一声,捏着她鼻尖: “馋猫子,这还是我买给你的,谁耍赖?” 黎莘说不过他,嘟着嘴不答了。 好在街上东西还许多,她很快就被其他的勾去了注意力,也不在乎贺浔手里的果子了。 贺浔跟在她身侧,时不时捏一枚果子塞给她,她也直接吃了,舌尖不经意的卷过他指尖,软嫩柔滑。 他怔了怔,收回手来,背在身后攥了攥。 黎莘并未注意他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她正热火朝天的和个吊死鬼摊贩讨价还价,欺负他舌头长含糊说不清话,低价从他手里买回来一根枯树枝子。 据说捏在手里能自己开花呢,买的人还不少。 她努力攥了许久,枯树枝子还是枯树枝子,一点都没有要开花的意思。 她疑心是被吊死鬼骗了,又气又恨道: “奸商!” 音落,就想把枯树枝扔在地上。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贺浔见了发笑,正想同她说这物不是这么用的,冷不防身边插进个话来,是个女子嗓音: “哎哟,小娘子可不敢乱说。” 出声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摆着个小摊,卖的是胭脂水粉, “你握着它,让你郎君拿另一头,你再瞧瞧?” 她就是闲的无聊听了一嘴,忍不住要给这里的商贩正正名。 黎莘听见那声郎君,不由赧然,小声辩驳道: “这是我哥哥,并非郎君。” 妇人颌首,却意味深长道: “称呼哥哥倒也不错,亲近些。” 情哥哥嘛,谁还没个青春少艾的时候了。 黎莘观她神情就知她误会了,一时说不明白,索性拉起贺浔,把枯树枝放在他手里: “阿浔哥哥,你捏着我看看,真会生花不成?” 贺浔来不及阻止,她已经捏上另一端。 他动作微顿,鬼使神差的没有继续,听之任之。 黎莘捏着枯树枝子,憋了好一会儿,憋的又想第二回放弃了,那树枝忽然有了动静。 先是绽了一个小小的花苞,娇娇嫩嫩的舒展开花瓣,淡黄的蕊儿散着清香,格外惹眼。 黎莘低呼一声,全副心神都被攫住了。 紧接着,一朵接一朵的花苞次第盛放,很快铺满了整条树枝,沉甸甸的,一副花团锦簇的盛况。 贺浔不觉怔忪。 某亘:听说你们想吃肉,谁的肉?(摸下巴)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选择章(第四更) 那妇人看着这花枝,惊叹道: “嚯,小娘子,你与你家郎君——” 不等她说完,那头沉默的贺浔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 “想是我与妹妹亲近,心有默契罢了。” 妇人本想说句心意相通,冷不防让他岔开了,也就没接上嘴。 就这么一晃眼的工夫,贺浔已经拉着黎莘走开了。 黎莘捧着那花枝,笑的眉目盈盈: “真有意思,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能开出花来。” 她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雀儿,贺浔却只安静的听着,偶尔应她一声,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黎莘说着说着就察觉不对,忍不住停下来询问: “阿浔哥哥,你走累了么?” 否则怎么无精打采的。 贺浔一愣,既而笑着摇摇头,安抚道: “不累,在想些旁的事。” 他抬眸瞧一眼天色,又问黎莘, “可要找个茶馆歇一歇?” 两人玩耍了一路,黎莘鬼身虽不觉累,但也想停着坐坐。 既然贺浔提议,她顺势答应下来。 贺浔带着她走到一处茶楼,要了楼上的雅座,边上便是窗户,能眺望下头的街景。 古怪的吃食黎莘不喜,好在茶馆里也有正常的点心茶水,只是贵了些。 她要了个金丝糕,一壶碧螺春。 贺浔则点了竹茗,陌生的名字惹的黎莘侧目不停,待他的东西上了,她立刻好奇的凑上去。 见是一只青瓷小杯,并一截翠绿竹筒,竹筒有男子胳膊粗细,辟了小口,袅袅的飘着雾气。 她瞬间对自己的吃食失去胃口,转而盯着贺浔的不错眼的瞧。 贺浔倾倒竹筒,淡青色的液体化为涓涓细流,很快就斟满一杯。 他仰头,一饮而尽。 “阿浔哥哥,” 黎莘眼馋极了, “这是什么?” 嗅着有股竹子的清香,摸上去凉丝丝的,就是不知口味如何。 贺浔一挑眉,笑道: “你这小丫头不能喝的东西。” 黎莘不服,瘪着嘴坐回位置上,小声嘟囔: “我都百岁了……哪来的小丫头。” 贺浔听在耳中,伸手一敲她的小脑袋: “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小丫头。” 黎莘一瞪他,忿忿别过头去。 她不要理他了! 贺浔饮了几杯,抬眸凝她侧颜,见她伸手把散落的发丝缠在耳后,一段颈子从斗篷间露出来,雪白细腻。 他恍然,懒懒支起下颌,眸里些许醉意: “丫头,” 他唤黎莘一声,等她回头,才继续问道, “你往后待在北酆,可有打算?” 黎莘不解其意,茫然道: “打算?” 什么打算?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贺浔瞳中水色盈然,不知何时已浮上一层氤氲的薄雾: “譬如……寻个陪你的?” 闻听此言,黎莘第一反应就是呆滞。 后头她回过神,察觉到贺浔话意,以为他是有意逗弄她,就刻意委屈道: “阿浔哥哥,你是嫌我了,要将我赶出去?” 她忽略贺浔错愕神色,抿了抿唇,轻叹一声, “不过,若是你选的郎君,我倒是信的。” 贺浔:“……” 他何时说要给她选郎君了? 黎莘心里窃笑,面上却做出无辜的模样: “阿浔哥哥——” 某亘:今天甜度够吗? 今天的选择题不同以往哦~是阿莘接下来说的话(慎重)糖刀只在一念间: A:阿浔哥哥,替我寻个与你一般俊俏的,不然我不依。 B:阿浔哥哥,替我寻个温润如玉的郎君,可好? C:阿浔哥哥,我还不想嫁呢。 对了,这次还决定了你们能不能吃肉(微笑)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一】(第一更) 根据投票结果:选A “阿浔哥哥,替我寻个与你一般俊俏的,不然我不依。” 她一双眼儿弯月牙似的,瞧着很有些狡黠的娇俏,青睫一眨,便似蝶翅扑在他心尖尖上。 贺浔脸上的笑意滞了滞,片刻后握拳咳一声,不由自主的浮上些淡淡的红,不知是不是醉意醺了。 “莫要胡言乱语,” 他装腔作势的佯怒说一句,忽而话锋一转,眼尾稍扬, “去哪儿寻我这般俊俏的。” 端的是自得神气。 黎莘噗嗤一笑,拿手指在颊上刮了两下,羞他: “净听你说大话了。” 贺浔哼一声,这茬就揭过了,不再提起。 只是不知为何他兴致大发,要了一竹筒饮罢,又唤人来上了一回。 黎莘舔舔唇,实在想尝: “阿浔哥哥,你给我沾点甜甜嘴罢。” 她没法从他手里抢过去,就拎了裙摆轻轻倚过去,缠着他撒娇卖痴: “一点点,一点点,我想试个味。”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 贺浔被她晃的脑袋都晕起来,不得不妥协道: “你自己说了,只沾一点。” 他一手举着杯子,点着她鼻尖再度声明。 黎莘乖巧颌首。 贺浔叹一口气,取了竹箸,到杯中略点了点,在黎莘期盼的目光下,沾在她唇上。 她探出粉嫩舌尖,将一滴琼浆卷入口中。 咂摸咂摸味道,只有淡淡的竹香。 压根什么都尝不出来! 黎莘不满,一双眸就悠悠的转到贺浔执杯的手上。 见他还盯着自己,并未在意手中的酒杯,她就小心翼翼的蓄了力。 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欸,你这丫头……” 贺浔不料她会突然发难,只觉腰上被她一撞,一股暖香盈面,手里的酒杯就被她掏走了。 他短促的低呼一声,欲要阻止,终究晚了一步。 黎莘已捧着被子一口饮尽了。 “尝着也没甚酒味,倒像是甜丝丝的竹子水似的。” 她喝完了,就嘟着嘴把被子塞还给他, “做什么拦着我。”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一(补下半章)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ρΘ①八.cΘм/8080121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一(补下半章) 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吞了半章,这里补上。 “做什么拦着我。” 贺浔哭笑不得: “我何时说这是酒了?” 虽不是酒,却比酒更醉人,如黎莘这样道行浅的,少不得要睡上几日。 “不是酒,我为何不能喝?” 她抱起竹筒不撒手。 贺浔揉了揉眉心,着实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可知北酆有一花种,唤作‘醉梦里’?” 黎莘茫然摇头。 贺浔从她手里夺回竹筒,拉着她坐下,无奈道: “竹茗便是和着醉梦里酿的,醉梦里的花瓣挤出汁液,入口香甜细腻,回味无穷,似我这般的,不过是睡一觉罢了。” 他望向黎莘, “至于你,说不得要昏上几天几夜去。” 他说的唬人,黎莘却不信,满不在乎道: “我只尝了一杯,现下还精神着哩。” 贺浔冷眼看她: “你且等上一刻钟,再与我说话。” 黎莘也有心证明自己,闻听此言,立时昂起头,不服输的与他对视。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 她开始脑中昏沉。 两盏茶的工夫过去了。 她眼前一片朦胧。 还不到一刻钟,贺浔就稳稳接住她瘫软下来的身子。 他屈指在她光洁额心弹了一记: “不听话的丫头。” 某亘:那么,A能不能吃到肉肉呢(ε) 8064的加更亘亘今天补不上,按照规矩解锁成免费章啦~ 顺便小声BB:快去收藏一波新文《菟丝花生存小队》鸭! 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二】 黎莘醉眼朦胧的望着他,只觉浑身发软,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她也不曾料到,不是酒的东西,却比酒更醉人。 她这般模样,想来是不能再闲逛了,贺浔就托起她的身子,付了帐,唤鬼轿过来。 黎莘娇软软的躺在他怀中,半阖着目,似睡非睡的。 离回去还有些时间,贺浔见她双颊酡红,触着滚烫,便撩开车帘,撑着她在窗口吹吹风。 夜间的北酆阴风刺骨,凡人来此会觉浑身冰冷,然而对现在的黎莘来说,这风却舒适的恰到好处。 她趴在窗口,服帖的发丝都蓬松出来,零零落落的飘散着。 贺浔揽着她的腰,生怕她掉出去,又扶着她的小脑袋,任由她将自己当做柱子靠。 “叫你不听我的。” 他絮絮叨叨的,颇有些严父的架势。 黎莘一瘪嘴,回头一躺,勾着他脖颈,用只小手捂住他嘴巴: “阿浔哥哥,你不许念叨了,” 她混沌的眯起眼盯他, “念的我脑袋里嗡嗡响。” 她手上肌肤滋润,脂膏似的泛着淡香,因着醉意,掌心竟平白热了一些,熨的他口干舌燥。 贺浔忍了忍,拉下她的手: “先前就同你说了,你不听,这会儿反怪起我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认命的给她揉额头。 黎莘舒适了点,揪着他衣襟,脸颊不住的往他手上蹭,像只撒娇的猫儿,神态亲昵。 贺浔神色柔和下来,无奈的放轻力道。 醉酒的人毫无章法可言,黎莘让他揉了会儿额头,那股子劲过了,就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弹。 她迷迷糊糊的嗅到一股冷香,隐约是从他脖颈处传来的,就不由自主的凑上去闻。 她拱着鼻子,湿润的吐息喷洒在他颈部的肌肤上,间或蹭过一回,惹的贺浔坐立难安。 他不得不挪开些,抵着她的额头: “好了,莫胡闹,回去我让你喝些清神的汤药。” 他柔声哄着,落在黎莘耳里,反倒激起了她探索的欲望。 耳畔被他说的痒酥酥的,她凑近些,又凑近些,大半个身子都紧紧贴在他胸前。 “阿浔哥哥,” 黎莘嘟囔着去扯他的衣襟, “这里熏的是什么香?” 贺浔忙拽住她作乱的手,心口窒闷起来,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旁的情绪: “我不曾熏香,许是你闻错了。” 他努力想与黎莘拉开距离,偏又舍不得把她丢到一旁。 两人拥坐在一起的姿势,此时竟显得格外磨人。 “不……不对……” 黎莘倔起来,一时和他僵持住了, “我闻见了。” 她扑在他身上,眼里氤氤氲氲的一片,眼尾透着淡淡的红,惹人心怜。 她把脑袋埋进他脖颈处: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香的……” 说着说着,半醉的人儿伸出了小舌,在他滚动的软骨上轻轻一舔。 贺浔浑身一震,双目微瞠。 黎莘顶着散乱的发仰起头来,唇色殷红,水光莹润。 她望着贺浔近在咫尺的脸,缓缓的靠过去,鼻尖轻轻的蹭上他的,双唇只差一寸,就要碰上了。 她轻吐一口气,竹叶的清香混杂了她身上的暖香,缠绵至极: “——” 某亘:今天看来只有双更,因为磨人的我,又要放选择题啦! 嘿嘿,接下来的选择决定了你们要吃的肉,是吃阿莘主动的,两人一起的,还是吃贺浔哥哥主动的,三种风格和刺激度以及肉量完全不同哦~(doge) A:真让人欢喜呢。 B:我想尝尝你的嘴儿。 C:这处(指嘴),也是甜的么?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三】(第—更) 根据投票结果:选C “这里……”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唇,唇珠柔软,透着淡淡的红, “也是甜的么?” 贺浔望进她双眼,她瞳孔漆黑,点点星光如镜中水月,漾起清浅涟漪。 他只觉自己被迷惑了,伸手捏住她指尖,哑声道: “丫头,” 他的理智还在勉强支撑着, “莫再胡闹,你醉了。” 若再任由她下去,再发生什么,他怕也不能控制。 黎莘咯咯笑着,仿佛他在与她玩笑: “不过一杯罢了,怎会醉呢?阿浔哥哥又诓我来了。” 她从他掌心抽出手,往他面颊上轻轻一贴,捧着他脸庞,含糊不清的说话: “阿浔哥哥……生的……好俊俏呢。” 她身子摇摇晃晃,若不是贺浔抵着她的腰,恐怕早就从他身上摔下去了。 “待,待我也极好的。” 黎莘说着,忽的眉梢往下一压,瘪嘴露出个委屈模样: “若你当初,把我接来北酆,多好呢?” 贺浔一愣,直直凝着她。 就听黎莘又道: “这般,这般,我便不会喜爱他,让他伤的如此厉害了。” 她说完,脑袋昏昏的朝他肩上一靠,半阖着目,像是睡了。 贺浔犹自怔忪,半晌,他眼睫颤颤,垂眸去瞧倚在他怀中的曼妙女郎。 她微张着唇,素齿半显,更觉朱色撩人。 贺浔轻声问她: “你还惦念着蒋恪?” 黎莘不知听没听进去,耳边隐约有蒋恪二字,她意识混沌,就本能的喃喃了一句: “阿兄,莫闹。” 贺浔眼中簇的燃起一团火,酸涩,悔恨,在胸臆间弥漫开,逐渐侵染了他的身体。 阿兄,是唤蒋恪吧? 鬼轿在夜空中飞驰而过于稳稳落在来时的院前。 贺浔抱起黎莘,衣摆在地面卷起细细的尘土,夜色之中,他神情莫辨,只一双眼眸湛然有神。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去,黎莘偎依在他怀中,睡的香甜。 绣楼里燃着灯烛,贺浔将她直接抱回了房间,脱下她的绣鞋,让她能舒适的躺在床榻上。 黎莘自然而然的展开了身子,双眼眯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朦胧间,她瞧见贺浔晃动的身影,似乎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又抚了抚她的面颊,便要起身离开。 她不满的嘟囔一声,下意识的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袖: “……阿兄,别走。” 事实上,她唤的是阿浔,只不过口齿含糊,让人听着混淆了。 贺浔停下脚步,面容沉郁。 他舍不得责难黎莘,毕竟当初,是他亲手将她送过去的。 可如今见她这般,他依旧控制不住心中戾气,翻腾着向外肆虐。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拉下她的手,柔声道: “好好歇息。” 说罢,转身想要离开。 不防黎莘不情愿,竟又探出半截身子,险险的抱住他的腰: “我不想独自一人……你留下陪我……” 她虽然醉了,潜意识里对贺浔还是信赖依恋的,故而有些任性的缠着她,做些平日不敢的大胆动作。 落在贺浔眼中,就成了她对蒋恪的情。 他脑中的弦终于断了。 断的彻彻底底,一丝不剩。 某亘: 选A是双方一起,B是阿莘主动,C是贺浔主动。 肉量和刺激度是B>A=C 很遗憾,大家没有选到肉最多哒~( ̄▽ ̄~)~ 关于更新的通知 有个消息跟大家说,出于综合性的考量吧,以后枕玉的更新频率会变成双更,当然珠珠加更都还是有的。 原因是其实也不是因为这次的新文(毕竟新文有一点存稿,暂时不用操心),调岗之后工作时间,工作任务都变得紧张了,所以早就想说了。 快穿的节奏比较快,相对来说,或许我有些世界灵感特别足,写的特别快,有些世界就会卡壳,出现严重的卡文期。 所以想要把步子放慢点,让自己可以保证质量。 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哦~ 亘亘鞠躬。 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四】 芙蓉帐暖,烛火蹱蹱。 半支的窗子被人打落了,严密合实,遮住一室春光。 帐内朦胧了两道交缠的身影,偶有女子吟哦声传来,听的人面红耳赤,筋骨都酥软了。 黎莘只觉自己卷进一场旖旎绮丽的梦,然而身子的疼痛与饱胀,又在真真切切的提醒她。 这是真的。 她攀着身上人的肩膊,十指陷入他紧实的肌肉中,划出深深红痕。 她听见男人低低的喘息声,他覆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以及他冲撞时急促不稳的呼吸。 “阿浔哥哥,” 黎莘呜咽一声,难忍的咬住下唇, “疼……” 她更像是在撒娇而不是抱怨,两条细细白白的腿搭在他腰上,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圆润白嫩的脚趾蜷缩起来,她微弓脚背,足尖摩挲过他的脊背,延展出极诱人的线条。 贺浔低下头,攫住她微启的唇,舌尖滑入口腔,勾缠住她的小舌搅动,将她所有的不满尽数吞没入腹。 只是虽未开口,他的动作却仍是放轻许多,小心的,仔细的摩擦着青涩的花径,静待她的身体逐渐绽放。 乳儿尖尖,顶端一抹娇嫩的粉,恰似雪团上缀了饱满樱桃,甘甜丰美,诱人采撷。 黎莘朦胧的睁开眼,眼尾染了红,一滴珠露摇摇欲坠,鼻尖也醺了颜色,愈发惹人怜爱。 只恨不得,要将这般可人揉进骨血才好。 贺浔的鼻尖轻蹭过她的,在她沾了泪珠的睫上吻了吻,把那滴珠露含进口中。 微微的涩。 他见过她幼时的稚嫩可爱,错过她长成亭亭少女的百年岁月,现下却又失而复得,亲手促成她的花开蔓枝。 仔细品来,心绪复杂。 贺浔不知蒋恪是如何想的,若是他,定不会舍得把这样的她拱手相让,她又娇又软,宜喜宜嗔,竟没有一刻是让人厌倦的。 得之,他幸。 他伸手托起她细软的腰肢,她便拱起身子,双手缠上他脖颈,堆云似的秀发倾泻而下,密密铺散在雪白无瑕的背上。 两人相对坐着,那处便极为深入。 黎莘仰头呻吟,双腿颤颤,嫩笋般的乳儿轻轻漾起波澜,随着上下的涌动,在空气中划出优美弧线。 “阿浔哥哥……唔……太深了……” 她说话时里透着几分泣音,香腮晕染了大片的嫣色,瞳中沁出水汽,清清楚楚的映出他的面孔。 他俯首舔舐她白嫩的颈项,修长的五指掐住她柔若无骨的纤腰,将她往自己这里又压的重一些。 长龙直驱而入,皱叠的内壁被撑至平滑,花心软肉一口咬住那圆润的龙首,仿佛两相较劲,非要分个输赢胜负。 黎莘听见结合处羞人的声音,夹杂着贺浔低声的诱哄,他轻咬了她敏感的耳垂,留下一丝刺痛。 他说: 从今往后,你只瞧着我一人,便够了。 黎莘不觉迷茫。 除了他,她还能看谁呢? 她不懂贺浔莫名其妙的醋意,不知自己在混沌中造下的误会,只沉沦在他编织的情网中。 一层又一层,密密的将她缠上,让她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念头。 这样,倒也不错。 她迷迷瞪瞪的想着。 某亘:先前说过这次走朦胧派,亘想尽可能写的唯美,因为觉得这种感情还怪美好的嘿嘿嘿~ 至于红烧肉嘛,以后的世界有的是机会吃啦~( ̄▽ ̄~)~ 他说: 从今往后,你只瞧着我一人,便够了。 黎莘不觉迷茫。 除了他,她还能看谁呢? 她不懂贺浔莫名其妙的醋意,不知自己在混沌中造下的误会,只沉沦在他编织的情网中。 一层又一层,密密的将她缠上,让她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念头。 这样,倒也不错。 她迷迷瞪瞪的想着。 某亘:先前说过这次走朦胧派,亘想尽可能写的唯美,因为觉得这种感情还怪美好的嘿嘿嘿~ 至于红烧肉嘛,以后的世界有的是机会吃啦~( ̄▽ ̄~)~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五】(8064珠珠加更?第一更) 贺浔竟难得的睡了一觉。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梦中春暖花开,暖阳煦日,他站在槐树下,眼前是黎莘盈盈笑靥。 只可惜梦境太短,他鼻尖忽落了絮,挠的他忍不住发痒,伸出手要去拍打。 这一拍,就打在自己脸上,直接将自己打醒了。 轻轻的笑声从身前传来,贺浔蹙眉睁开双眼,正见黎莘趴在他胸膛上,手里攥着一簇秀发,拿发稍搔他的鼻子。 想来,这便是梦中“飞絮”的来源了。 “阿浔哥哥,你怎比我还懒怠?” 黎莘笑着放下头发,吐了吐舌, “羞羞脸。” 贺浔以为自己还未清醒,这是个梦中梦。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黎莘柔嫩的面颊上掐了一把。 “呀!” 她惊呼一声,撅嘴拍开他的手,委屈道, “你掐我做甚?” 四十五(补下半章) 和上次一样的原因,出现符号被截断了,这里补上 ЯOЦSΗЦWЦっΧγZ 明明昨晚被折腾的人是她,他倒好,醒来一句软话没有,直接用手捏她颊肉。 少女娇俏的嗓音,真实的触感,和手背微微的疼痛都在提醒他: 这不是梦。 贺浔不由怔怔。 他想过黎莘会有的反应,毕竟他是别趁火打劫,在她醉的不能反抗时强要了她。 她或许会厌憎他,恨他,再不想见他。 从未料到,她会言笑晏晏的同他说话。 “丫头……” 他蠕了蠕唇,嗓音微微喑哑, “你可还记得,昨晚——” 贺浔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黎莘一歪头,墨发乖顺的倾泻到一边,露出她削平如玉的肩。 她仅着着小小的肚兜,春色乍现,压根掩不住。 “昨晚怎的了?” 黎莘托着腮,笑眯眯的, “我又没醉过头去,自然记着。” 贺浔哑然。 曼丽少女半裸着身子伏在他胸口,他也未着寸缕,肌肤相亲,连对方身体的起伏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即使黎莘再单纯无知,也不会以为两人是盖着棉被纯睡了一晚。 更何况,她本质上也不是个少女了。 “你……不恼我么?” 贺浔抿唇,心中忐忑。 他最怕的,就是这头脑一热换来的结果,让他无法承受。 他不是蒋恪,不想逼迫她。 可若是……若是她要走呢?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恼你做甚?” 黎莘点了点他的鼻尖,正如他常对自己做的那般, “我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 这四个字,对贺浔来说无异于是天籁之音,悬了许久的心,在她展眉的笑颜中缓缓落地。 他忍不住将她拥紧。 黎莘勾着他脖颈,望着他墨眉桃眸的俊丽脸庞,轻叹一声。 血赚。 她本以为贺浔打算和她社会主义兄妹情到底呢,没成想内心还是住了一匹野兽。 这不,还是让她睡到了。 她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嘻嘻笑着:“阿浔哥哥,你要了我的身子,往后便是我的人了。” 她戳着他双颊,拿出女主人的派头, “往后不许三心二意,若是再来个卿卿,我就立时离你远远的,再不相见了。” 贺浔忍俊不禁: “有你盯着,我去何处寻一个卿卿?” 黎莘眦了眦牙: “那谁知晓,你得对我起誓,只待我一人好,只要我一人。” 贺浔挑眉: “那你呢?” 某亘:你们要的甜(拱手送上) 最近很多小可爱问我男三,我想说,男三他还是会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他戏份不多,因为要走他的线得先走蒋恪的线……你们没走啊!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六】(第二更) 黎莘“咦”一声,像条小虫似的在他怀里蠕动: “我怎的了?” 她嘟嘴表示不满。 约莫是贺浔太宠她了,在他面前,她总不自觉的像幼时般,娇气又任性。 贺浔没忍住,在她红润微丰的唇上啄了一口,既而低声笑道: “你为我定了这一条规矩,那一条规矩,可曾想过,你自己该不该立个规矩?” 黎莘嗔他一眼: “我这般良善,何需规矩?” 贺浔不以为然,他可将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 “那若是又来个蒋恪,你说走便有,留下我孤苦一人,又该如何是好?” 有一说一,贺浔此人是极善用自己皮相的。 好比现在,他知晓黎莘爱俏,就将一张俊脸贴的极近,那双桃瓣似的眸勾勾缠缠的,竟平白添了些委屈之色。 黎莘受不住,用手遮住他眼眸: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怎会这般……” 他的眼睫在她掌心轻蹭着,蹭的她痒酥酥的,只好把手又拿下来, “哎呀,知晓了,我与你一同立誓就是。” 黎莘不得不妥协。 贺浔这才满意,把软绵一团的小姑娘勾在怀中,倾身覆压下去: “昨晚太匆忙,今日再细品一回。” 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着禽兽不如的事。 然而黎莘还是可耻的败在他的美色之下。 “这处不行!” “试一试,未尝不可。” “你莫要乱来,呀——” 两人的窃窃私语,最终融在帐中,黎莘欲拒还迎的反抗,也抵不住贺浔的诱哄呢喃。 春色未歇,更是良宵。 ———— 凝魂灯下,蒋恪神色阴晴不定。 卿卿躺在床榻上,一双素手在腰腹间交叠,双眸紧闭,眉间笼着轻愁。 仿佛在梦中,依旧有解不开的心结。 他上前一步,温柔的握住卿卿双手: “卿卿,莫怕,我定会陪着你的。” 病弱女郎身子有微微的透明,若不细看,还察觉不出她的变化。 但蒋恪明白,卿卿撑不了多久。 原先他好不容易为她稳固魂体,想着让她在自己身边待上一段时日,慢慢再为她塑起鬼身。 废时久些,却不是不能。 可那次与贺浔黎莘的对峙,他的鬼气终究伤了她。 现下,她魂魄不稳,需得尽快才是。 蒋恪在她额心吻了吻,将凝魂灯又燃旺了,推的离她近一些。 他则放下帐幔,坐在桌前沉思。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有什么法子,能寻到可用的鬼身呢? 蒋恪瞳中黑沉一片,烛火将他的面色映的惨白,让人瞧着只觉脊背悚然,浑身冰冷。 或许,仅剩下唯一的法子了。 他忽的起身,神色郁郁的从柜中取出一个木匣,握在手里。 他打开木匣瞧了一眼,一丝荧光转瞬即逝。 “卿卿,你且等等我。” 蒋恪温柔说完最后一句话,留恋的望了她一眼,再不犹豫,拿着木匣转身走出门外。 院门之外,是地府暗无天日的夜。 蒋恪的衣袍被风裹挟着,走动间,他紧握木匣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每一步,他都走的艰难。 他不想走这一步。 可他无能无力。 就这样罢。 卿卿与黎莘,他终究只能择其一,不管是谁,他都心如刀割。 “抱歉……” 某亘:往结局靠了,男三也会出来下,下章还是糖。 且吃且珍惜(??ε??)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七】(第三更) 黎莘正与绣绣翻花绳玩。 贺浔近日不知去做什么了,与她说了一声,有三日不曾回来。 她嫌的无聊,便同绣绣一起拿凤仙染丹蔻,等指甲干透了,又拿出红绳玩,消磨时光。 两人翻了片刻,绣绣忽而开口: “姐姐,我有一事同你说。” 她不安的绞了绞手指, “本是先前就要告诉你的,一拖再拖,拖到今日。” 绣绣难得以这般语气同自己说话,黎莘就停下手,好奇的望着她: “怎的了?” 她柔声安抚着紧张的绣绣, “有甚话,与我直说便是,我听着呢。” 在她眼中,绣绣更像是与她亲近的姊妹,她天真懵懂,笑时还一团稚气,她是拿她当妹妹疼的。 绣绣赧然一笑: “姐姐,我要去投胎啦!” 可以瞧出,绣绣心中是极欢喜的,一双圆溜溜的眸子都弯成了两弧月牙儿。 黎莘一愣,旋即低呼一声: “当真?!” 绣绣用力颌首。 黎莘忍不住跟着她笑了,眉眼舒展,是发自内心的为她庆幸。 能再投胎转世,于绣绣来说,自然是极好的。 若不是她的鬼身已成定局,且又有贺浔让她牵挂,她约莫也想,再世为人。 “绣绣,” 黎莘轻抚着她绒绒的鬓发, “这是喜事,何必瞒着我呢?” 绣绣抿了抿唇,为难道: “我先前只想着,姐姐日后怕要孤单,便不敢同你说。” 她说着,却又想到了什么,释然笑了, “如今姐姐与大人这般好,绣绣就安心啦。” 小姑娘内心纯净,是真心为黎莘与贺浔着想,她听在耳中,只觉感动: “嗯,你莫操心了,” 她捏了捏小姑娘软软嫩嫩的脸颊, “我会照顾好你家大人的。” 绣绣仰着小脸,甜笑着重重的应了一声,忽而又鼓起勇气,猛的扑进她怀里。 一双小手环抱住她的腰肢,黎莘怔愣片刻,很快就紧紧的回抱住她。 只听小姑娘哽咽的嗓音,闷闷传来: “姐姐,绣绣舍不得你。” 人生在世,总有离别,即便成了一缕魂魄,也逃不开这一出。 黎莘眼眶微红: “莫说瞎话,下辈子投个好胎,定要平安喜乐的活着。” “否则,姐姐不饶你的。” 绣绣在她怀里抽噎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就在这院中,槐树之下,抱着凄凄惨惨的哭作一团。 贺浔方回来就见这一幕,一时哭笑不得。 还是绣绣紧敏些,瞥到他忽现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黎莘,提醒道: “姐姐,莫哭了,大人回来了。” 闻听此言,黎莘泪眼朦胧的回望一眼。 当她对上贺浔的视线,不仅没有及时止住哭声,反而一咧嘴,放肆的嗷啕大哭起来。 绣绣:“……” 贺浔:“……” 绣绣手忙脚乱的安抚不住,无法,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贺浔。 贺浔更是无奈,忙走上前去,把哭的可怜的泪人儿拥在怀里,柔声哄着: “哭什么,见我回来,这般不情愿么?” 黎莘瘪着嘴,鼻尖通红, “我,我心里难受……” 贺浔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的泪: “我知晓的。” 他出去几日,便是为了绣绣投胎的事。 某亘:哭包?莘上线,绣绣要走惹~我掐指一算这周估计就完结了~ 新世界选择投票章 今天亘有些胃痛,要休息一晚上,枕玉暂不更新,菟丝花有存稿依旧是九点自动更新。 不过咱们也不能闲着,这个世界快完结了,原定下个世界是校霸,但是昨天突然有了新灵感,在读者群和微博已经开始投票了,这里也希望小可爱们投个票哦。 这次有两个投票,先进行魅魔和校霸的战争,老规矩,一人一票,多投作废[思考] A:校霸 B:魅魔 不知道魅魔的看这里↓ 仔细理了理昨天说的魅魔[doge] 就是辣种色气满满的,痴汉向的,会嘤嘤嘤的, 天天缠着阿莘叫主人啪啪啪,食物是主人的X液什么的…… 还有敏感的角和尾巴。 更新通知+求阻止的亘 说下今晚更新安排,由于菟丝花章节需要修改,菟丝花更新延迟至晚十一点 枕玉更新同步延迟,应该会在凌晨上 (最近新cp占据大脑+胃痛,目前思维出现一定程度混乱,让我好好理一理) 混乱的源头是: 为了找魅魔篇阿莘的种族,我看了好多好多资料,结果一不小心,看见好多预备役。 我发现,雪豹当男主好好rua,尾巴毛绒绒软绵绵,像只大猫咪。 虎鲸做男主也很可,有秩序能力强私生活保守,性格又好又可爱。 由此忽然诞生新脑洞—— 虎鲸让我想到远古+兽人时代,被抛弃的部落雌性(阿莘),让能化形的少年虎鲸(男主)救下。 一点美食种田+甜甜的恋爱。 呜呜呜我好像很可[泪][泪][泪] 我想写啊怎么办!!! 我才刚想出魅魔啊救命啦[泪] 快来堵上我的脑洞啊!!! 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八】 贺浔将将安慰她许久,黎莘才算是不哭了。 绣绣生怕打搅他们,早便偷偷走了,她在这儿也有些朋友,总要好好道别。 贺浔揽着黎莘坐在院中,她攀着他的肩,一张娇嫩小脸哭的红通通的,眸子里还有未干的水痕。 黎莘问他: “阿浔哥哥,你会陪着我的吧?” 她实在是怕极了,绣绣的离开,仿佛揭了她心间的疤。 她好怕,怕最后只剩下她一人,谁都不要她了。 贺浔察觉到她心间忐忑,知晓她是因幼时经历,又有蒋恪缘故所致,不由心疼不已,柔声道: “嗯,自然要陪着你的。” 黎莘仰起脑袋,一吸鼻子: “当真?说好了就不能随意反悔的。” 贺浔轻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尖,眼中温煦一片: “说好了,从今往后,再不叫你独自一人。” 他郑重凝望着她的双眼: “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黎莘这才笑了,半支起身子,在他唇上浅浅的啄一口: “我信你。” 这是她的阿浔哥哥啊。 贺浔心间软了一片,展臂将她横抱起来,面不改色的往屋中走去。 黎莘多少清楚他想做甚,现下她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已有兴致逗他了: “阿浔哥哥,奔波几日,也不歇歇么?” 说罢便低着头吃吃的笑,眉眼俏丽。 贺浔睨她一眼,眉梢一挑,那小黑痣就往上跃了跃: “想是我那日怕累着你,倒让你小看了。” 黎莘脸一红,赧然不说话了。 贺浔就低下头在她耳畔道: “一会儿就让你明白,我到底累了不曾。” 黎莘笑嗔他一眼: “不正经。” ———— 绣绣终究是去投胎了。 她走那一日,黎莘不曾出小院,绣绣也特意不来寻她。 她们约好了,离别时若见了,徒增伤感。 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只是冷不丁少了绣绣,平日里身边就清寂许多,偶尔瞥到两人一同做的小物件,黎莘心中仍酸楚苦涩。 贺浔见状,就成日里带着她,夜里也缠着她,总要让她昏头胀脑的,没时间去想才是。 这北酆的鬼魂来来往往,别离他已习惯了。 总归他们是不会分开的,旁的东西,黎莘还得看轻才是。 有了他的努力,黎莘的确释然许多,多了些时日,她也不常提绣绣了,在心里念着她,祝愿她生生世世平安喜乐。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这日,贺浔去了酆都,黎莘就留在院中。 她要替贺浔编一枚络子出来,配着荷包,挂在他腰间。 这是贺浔要求的,二人有夫妻之实后,他就从她头上取下一缕发,又不知从哪儿寻摸出自己生前留存的发丝,缠在一起,塞进荷包里。 永结同心。 这是他说的。 黎莘虽笑他,心里终归甘甜熨帖,就扯了朱红的丝线,想编个同心结出来。 她初时不大会,拆拆编编的,今日眼看着要成了。 收完尾,黎莘拿着剪子把多余的穂剪平,预备晚上再拿给贺浔戴上去,才算真正的“永结同心”了。 然而当她起身,想把同心结放进妆龛里去时,变故陡生。 她身子猛的一颤,脑中传来一阵极尖锐的刺痛。 紧随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让她抵抗的拉扯力。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正在拼命的勾扯着她的魂魄,要将她从身体里撕出去。 疼痛之下,黎莘失去了意识。 某亘:结局部分开始进行了,男三也会开始冒头(ε)今晚三更~ 忘川河畔?两生花【四十九-五十】(第二更) 醒醒…… 莫睡,莫睡了…… 快醒醒…… 是谁在唤她? 黎莘蹙起眉,浑身沉坠,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压住了,动弹不得。 她只能撑开酸胀的眼,模模糊糊的向前看去。 “快醒醒,快回去,你不能睡了。” 视线中映入一道模糊纤瘦的身影,黎莘眯起眸,试图辨清她的容貌。 那人慢慢向她走来。 很熟悉熟悉的仿佛……仿佛…… 她倏然睁大双眼。 “你,你——” 为何同她生的一模一样?! 不仅仅是容貌,身段,乃至装束打扮,都是不差分毫的。 女子俯身下来,轻轻的搀起她。 她瞳仁漆黑,清澈若泉,眉眼间比起黎莘多几分凄楚悲哀: “多谢你,助我一回。” 她低声道谢,嗓音柔柔怯怯。 黎莘不解,茫然伫立原地,身子悠悠的发轻,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一丝一缕的抽离出去。 她定眼细看,她与对面那少女之间,竟牵扯着千万缕银色丝线。 丝线泛着点点荧光,有什么东西在当中流动,转瞬间就没入少女身体,消失不见。 少女轻轻推了她一把: “走罢,他在等你。” 黎莘难以控制身体,仰头就往下倾倒。 然而身下似是万丈深渊,她如坠云端,直线掉落。 隐隐听见少女略带哭腔的嗓音,掺杂着极复杂的情绪。 悲恸,哀伤,不甘。 最终化为一片释然。 “替我斩断这最后一缕情丝……” “我就真正放下了。” 黎莘在她的低声絮语中,再度失去了知觉,沉入意识的深海之中。 …… 醒来时,黎莘的大脑还有片刻的混沌。 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熟悉且陌生的屋子,她动了动指尖,手臂就传来撕扯般的剧痛。 那是怎样的痛呢? 宛若一身的肌肤被人生生剥开,痛的她叫不出声音,只有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滴滴的滑落,染湿鬓发。 她好疼,好疼。 耳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黎莘张了张口,艰难的侧过头去。 “莘儿,莘儿,没事的。” 蒋恪慌张的半跪下来,伏在她身侧,紧握住她的手腕。 温暖的力量从他指尖源源不断的传来,逐渐充盈了她的身体,舒缓了那令她神魂俱裂的疼痛。 可是很快,这温暖就消散了。 仿佛只能在她身体里打个转,就飞快的流失而走。 蒋恪赤红着眼,发冠散乱,是她前所未见的狼狈模样。 他用力攥紧她的手,喃喃道: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黎莘不知他在说什么,她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有任何力气。 唯独泪水不停的滚落,在颊边濡湿了一团小小的水渍。 她在哪儿?她为何会这般?阿浔哥哥呢? 黎莘有好多话想问,好多话想说,但喉间喑哑,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蒋恪抓着她的手腕,良久,竟呜咽起来: “对不起……莘儿……我没有别的法子了……”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黎莘从未见过蒋恪哭。 莫说哭了,他少有情绪激烈的时候,唯独几次例外,就是因着卿卿与她。 今天,他却哭了。 但她竟半点都不觉得悲伤,似乎所有对他的情,都已经干干净净,一丝不留了。 不对,还有一丝。 恨。 某亘:咳咳(心虚)应该不会虐的……吧? 快穿之【枕玉尝朱】忘川河畔两生花【五十】(第三更) 忘川河畔两生花【五十】(第三更) 黎莘望着他,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目光却如一潭死水,不兴波澜。 蒋恪从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冷。 她对他,再无一丝动容。 他喉间一堵,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心口被利刃狠狠剜下一块肉,鲜血淋漓。 他试图解释: “莘儿,你听我——” “蒋恪!” 不等他说完,门外便突兀响起一道怒不可遏的男音,裹挟着厉风而来,直接将木门拍的粉碎。 黎莘指尖一颤,泪珠又滚落下来。 她的阿浔哥哥来寻她了。 贺浔站定,待眼前浓雾散去,看清室内场景后,不由心神俱震,目眦欲裂。 他几乎用尽全力,将伏在黎莘身边的蒋恪甩到一旁,蒋恪没有防备之下,肺腑被重重一击,几乎呕出血来。 当然,他现下是呕不出的,只能半跪着喘息,面色惨白如纸。 贺浔俯下身来,双手颤的几乎稳不住。 他不敢碰黎莘,她魂体脆弱的仿佛一层薄纸,轻轻一触,就要化为飞灰散去了。 贺浔努力按捺着胸臆间尖锐的疼痛,蠕了几回唇,才哑声道: “丫头,我来晚了。” 他眼中一片猩目的红,分不清是怒是泪。 黎莘轻缓的摇摇头。 能做出这般动作,她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如果现在她还不知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就太傻了。 蒋恪,抽走了她的鬼身。 她再度成了一缕幽魂,或许更惨一些,她的魂魄已经快消散了。 贺浔深吸一口气,手臂虚虚拢住她的肩,将魂力传入她身体。 魂力不比鬼力,抽的是他自己的魂魄,即便是蒋恪,方才不过是只为她渡了些鬼力罢了。 何其可笑。 黎莘半倚在他怀中,稍稍有了些力气,也能开口说话了。 可她明白,这不过是杯水车薪。 即使贺浔拼着魂飞魄散,也留不住她的魂体,她自己能感受到,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既然如此,何必再做无用功。 黎莘轻轻按住了贺浔的手,托他的魂力,她好歹能动一动。 只是望着自己几近透明的手掌,她轻勾唇角,露出个苦涩至极的笑容: “阿浔哥哥,算了。” 她的嗓音轻的近似呢喃, “没用的。” 贺浔不听,固执的揽着她,黎莘能感知到他身体的颤抖,他紧拧着双眉,往常含笑的双眸已氤氲模糊。 “我会救你的,” 他笃定道, “我会救你的。” 黎莘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一时恍惚。 为何这样困难呢? 她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留在他身边罢了,却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丫头,莫睡,” 贺浔柔声哄着她,嗓音中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绝望, “很快便好了,你撑一撑。” 他努力的想让黎莘精神起来: “前头你同我说想吃桂花糖,我拘着你不让你多吃,等你好了,我便全买回来,还有你爱吃的糕点,你喜欢的糖果子。” 贺浔絮絮说着,眼尾不知不觉聚了一滴泪,倏然滑落, “你给我编的同心结,我已瞧见了,极好看,我还等你将它挂在荷包上。” “还有槐花,你同绣绣上回做槐花饼,没有让我尝着,你应过我,要再亲手为我做一回的……” 贺浔说着说着,忽然哽咽了。 他近乎卑微的祈求着,深深凝着她,眸中悲色欲绝: “你这样走,我就再寻不着你了。” “我去何处找你?” “求求你……” 某亘:把我自己给虐了……我错了……我不该写虐的…… ROUROUщū(肉肉屋)點℃Oм♀ 忘川河畔两生花【五十一-五十二】结局黎莘( 黎莘听了,怔怔出神。 若是她有心,现在定是痛的如剜肉一般,只是没了鬼身,没了心,也觉悲痛欲绝。 她轻轻抚上贺浔面庞,想去拭那滴泪: “阿浔哥哥……你落泪了。” 地府之人本已非肉身凡胎,又修习魂魄之道,乍似与常人无异,实则无血无肉无骨,自然无泪。 贺浔缓缓的触上她的手背,只觉一片冰凉,半是虚无,半是凝实,快要握不住了。 便是如此,他还是忍着哀戚,强自笑起来: “让你瞧了回笑话,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往常,都是你哭包子似的。” 黎莘弯了弯唇。 她摩挲着他的面颊,双眸深深,想要记住他眉眼轮廓: “我原本,也不爱哭的。” 她呢喃着,靠在贺浔怀里,只觉意识愈发缥缈,眼前朦胧出现一片雾,雾里隐隐绰绰的站着一道人影。 贺浔紧紧攥着她的手: “若是你好起来,” 他扯着唇角,眼却瞠着,赤红色的,一滴滴的往下淌着血珠, “你哭的将我淹了,我也不怪你。” 黎莘静静的不说话。 贺浔倏然回眸,望向倚在桌边面如死灰的蒋恪,竟似恶鬼一般: “鬼身呢?” 他面容狰狞,唯独嗓音压的极低,生怕惊扰了黎莘, “若你还有一丝良知,就将鬼身交出来!” 蒋恪痴痴的,并不答话。 正当贺浔要抱着黎莘起身时,被拍碎的门外忽然笼了阴影。 他转过头去,见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少年。 眉眼灵秀,一身纯净。 “取回鬼身也无用,” 少年望着黎莘,说不出是感慨,还是惋惜, “若我是你,倒不如好好与她道别。” 他得了她一油纸包的吃食,虽因鬼身与她有了交集,却也不曾想过她会沦落至此。 大约,一切是命数。 少年想罢,目光便投在蒋恪,以及他身后的那帐幔中。 “我同他的帐,却是要好好算一算的。” 他低声对蒋恪道。 贺浔浑身如浸入彻骨的寒川中,仿佛凝结成了冰。 他知晓这少年是何人,也明白他都如是说了,黎莘是决计救不了了。 恰逢此时,黎莘眨了眨眼,仰起头望向贺浔: “阿浔哥哥,” 她笑时面容已变得模糊, “带我去忘川走一走,可好?” 贺浔周身隐隐作痛,魂力乃他根本,如今不知疲倦的抽出来度在黎莘体内,已狠狠伤了元气。 可他像是不知疼似的。 “好。” 贺浔柔声应下,抱着轻若无物的黎莘,一步步踏出门外。 忘川河畔,霞色灼火。 贺浔一身红衣,走在这盛放的花间,墨发尽数倾落,逶迤瑰丽。 今日的奈何桥上没了往生客,没了孟婆汤,竟安宁的诡异,一片沉郁的静默。 贺浔揽着她,慢慢坐在河边。 河水莹绿,满目凄清。 不知河下拘了多少不甘的亡魂,葬了多少深浓的情丝。 黎莘攥着他腰间的荷包,里头是两人交缠的发,只瞧一眼,她就心生欢喜: “阿浔哥哥,槐树何时再开花?” 黎莘喃喃的问。 贺浔抵着她的额心,握着她的手与那只荷包,全然包裹在一起: “再过三月,就是花期了。” 他的泪抵在黎莘颊上,却穿透了她的面庞,濡湿了自己的衣衫。 某亘:咳,下章正式结局,还有一章是蒋的结局。 忘川河畔两生花【五十二】结局贺浔(第二更) 黎莘恍然,抿唇笑了: “真好,又能开花了,我应过你,要再为你做一次槐花饼的。” 贺浔低着头,轻声应道: “是,你说过的。” 黎莘身子轻飘飘的,眼前的雾气逐渐浓重,渐渐的,她快要看不清贺浔的面容了。 只望见雾气之外,似乎有人在等她。 槐花树下,颀长身形,风流俊逸。 “阿浔哥哥,我好像又瞧见你来找我了。” 黎莘分不清幻想与现实,她思绪混乱,含混的说着, “槐花开了呢。” 贺浔抚上她透明的面颊,指尖缠绵,温柔至极: “是,槐花开了。” 黎莘最后吃力的抬眸,含泪笑着,一如初见之时,那纯净懵懂的模样。 只是这笑中,夹杂了太多不舍与留恋: “阿浔哥哥,我失信了……” 她没能再为他做槐花饼,分明说好要一起相伴相依,逼着他立誓,却是自己要先走一步。 为何,这样快呢? 为何…… 星火点点,不知从何处来的一阵风,拂起了袅袅飞灰,飘散在忘川的水面上,消弭无踪。 也吹散了贺浔怀中最后一缕痕迹。 他手中再没了软腻温润的触感,唯独那枚荷包还静静躺着,上头绣着交颈的鸳鸯,里头裹着勾缠的发丝。 贺浔低着头,沉默良久。 倏的,一滴泪落在荷包上。 泪珠渗透了荷包,在月白的缎面上染了鲜红的痕迹。 他抬起头,眼眶中滴下血泪,蜿蜒过玉色的面颊,猩色刺目。 “阿浔!” 身后传来女子嘶哑的呼唤,贺浔未转头,阖起双目,细细听着凌乱脚步声。 卿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发髻散乱,容色惨淡,后方是紧跟着她的蒋恪。 还有那少年,远远走着,一双眼中满是讥讽。 卿卿摔在贺浔不远处,仰着脸,泪流满面: “我还给你,我将身子还给你,我不知的,你拿去救她,你快些拿去救她。” 她哭的凄惨,险些喘不过气了。 蒋恪想搀她,却被卿卿狠狠甩开了,趔趄着跌坐下来,一时怔然。 卿卿爬过去,揪住贺浔衣摆: “你拿去……我不要的……拿去救她……” 她说的真切,贺浔也知她素来性子,明白她所言非虚。 想来,她约莫被蒋恪瞒着,偷偷换了身子。 只是那又如何呢? 贺浔侧身,搀扶起她。 卿卿与他对上视线,见他面上血痕,呜咽着几乎站不住。 “她走了,” 贺浔笑了笑,云淡风轻, “既如此,你替她活下去,也是一样的。” 恨如何,怨如何? 总归他的小丫头再醒不过来了,魂飞魄散,再无轮回。 正如他所言,他彻彻底底的,找不着她了。 卿卿攥紧了他的衣摆,却被他伸手拂开,缓缓后退一步。 风卷起了他的红衣,将他的发丝凌乱的扬在半空,贺浔望着面前三人,展目环顾一圈,眉眼舒展。 其实倒也好,一世一世的活下去,也尽活够了。 不老不死,孤苦一人,又有甚乐趣。 贺浔捏着手中荷包,突然想起在凡间和北酆的日子,虽占不去他命中百年之一,却是他最无忧,欢喜的日子了。 生能尽欢,死亦无憾。 只是忘川水冷,他如何舍得她独自归去。 毕竟,他答应过的。 “丫头。” 贺浔笑一声,俯身倾去。 那红衣猎猎,如焰火临入河水之中,掀起碧色涟漪。 我来接你了。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忘川河畔•两生花【五十三】结局 “阿浔!!!!” 卿卿来不及拉住贺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没入忘川河中。 蒋恪来拉她,却被她反手狠狠甩了一巴掌。 直将他打的偏过头去。 那少年站在一旁,见了两人模样,只轻笑一声。 “蒋恪,” 卿卿红着双眸,没了往日温婉灵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恨你。” 她恨,如何不恨。 她不怨他心有旁人,不怨他要将黎莘带回来,甚至愿意与她一同相伴着。 只要能在他身边,她如何都甘愿的。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她成了那做恶的根。 阿浔之于她,更似幼弟。 他与黎莘既是两情相悦,她自然乐见其成,甚至隐隐觉着,这是阿浔的幸事。 她盼望着,他二人莫要重蹈她与蒋恪的覆辙,能相守下去,最好不过。 可如今呢? 什么都毁了。 因她,黎莘魂飞魄散,因她,阿浔失了心爱之人,因她,害了阿浔性命。 她好恨。 她从不畏死,也做不得夺了旁人的命,占了旁人的身子苟活下去。 卿卿忽而抬眸,望向身后的少年。 她抿紧唇,略理了理乱发,就向他走了过去。 便是蒋恪唤她,也不曾停下。 那少年翘了翘唇: “想清楚了?” 卿卿惨然一笑,只颌首,低声道: “不该我的,我不占。” 她说的是那鬼身。 从蒋恪与少年对峙中得知,自己的鬼身初时也不是黎莘的,而是蒋恪从少年手中窃来,平白害了他师傅一条命。 少年一派习术法,修魂道,本他师父大功已成,待肉身消弥,就能入鬼身得正果。 偏偏,炼制鬼身的至关紧要之物,让蒋恪寻机拿了。 故而他师父抱憾而亡,再入轮回为人,临死前只嘱托他,定要将这窃贼揪出来。 少年循着蛛丝马迹,找到蒋恪,再找到黎莘。 不过现如今,说这些都无用了。 少年让蒋恪偿命,她合该将鬼身归还,以后若是魂飞魄散,全当是偿还了那少年师父,黎莘的果。 少年思忖片刻,凝着她紧阖的双目,释然神情,并未第一时间出手。 他再瞥向容颜惨淡的蒋恪,忽然有了主意: “我现下要这鬼身无用,不过,你得随我离开,你可愿意?” 他轻笑道。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卿卿倏然睁开了眼。 ———— 卿卿与少年离开了。 蒋恪一日内连遭两噩,早没了说话的气力,整个人瘫软着,双眸直直凝着忘川。 他亲眼见黎莘魂飞魄散,贺浔入忘川相随,心间所爱恨毒了他,现下也随旁人彻底走了,再不多瞧他一回。 嗬,当真是可笑极了。 蒋恪恍然须臾,忽而笑出声来。 他究竟是为何要做这些事呢? 他仰头倒在地上,双眸直直的凝望着天,良久,眼眶湿润,滑下一滴泪珠。 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这些……当真都是他想要的吗? 蒋恪不知,约莫也没机会知晓了,他行将踏错,私拘魂魄,毁人道行,又坏了轮回。 等待他的,就是生生世世的折磨。 冥冥之中,有人宣判了他的惩戒,一字一句犹在耳畔: 再世为人,孤苦一生。 永生永世,不得善终。 某亘:下章答应你们的甜甜甜(ー̀εー́)番外! 忘川河畔•两生花之番外【重缘•HE向】加长版双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青阳寺的山脚下,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车夫挥着马鞭,车帘摇摇晃晃,隐约可窥见是个青衫戴冠的公子,只是风儿喧嚣,看不清面容。 黎莘躲在路边的槐树后,嘴里叼着根草茎,满面迟疑。 她是该冲出去呢? 还是不冲出去呢? 这一月来,为着孟婆的一句话,她撞了不知几辆马车了,死活寻不着她的阿浔哥哥。 再下去,她就得出名了。 可若是当真错过了,岂不是平白让她后悔? 黎莘狠狠心,呸的吐了嘴里草茎,摩拳擦掌,将自己的发髻都扯乱了。 拼了! 那马车踏踏行来,马蹄卷起细尘,将她眼前都扑了一层细密的灰。 黎莘顾不上呛鼻,直直冲出去,将脚踝往下一别,装作崴脚的模样,整个身子摔在马车前方的路上。 “哎呀~” 她矫揉造作的惊呼了一声。 车夫是个面嫩的小厮,冷不防见斜里摔出个灰扑扑的人影,一时情急,连忙拉住马。 “吁——” 惊险万分的扯住了。 黎莘长松了一口气,迅速抽出怀中帕子,掩在面上嘤嘤啜泣起来。 她变脸极快,泪珠说落就落,只可惜没注意自己面上尘土,愣是让眼泪冲刷出两道雪白痕迹。 小厮忙跳下车,去瞧她的状况: “你……姑,姑娘,你如何了?” 他原是打算破口大骂的,可走近了才发觉是个纤秀婀娜的女子,一时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黎莘扫了车厢一眼,见正主没冒头,便继续用帕子拭泪: “我,我不小心跌了一跤,脚……” “校书,外间何人?” 不等黎莘说完,那车厢里的人就拨开了帘子,探身出来问道。 黎莘一秒收泪,定眼望去。 是个年轻公子,眉清目秀,倒有几分斯文模样。 只是比起她的阿浔哥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黎莘瘪瘪嘴,在小厮和公子惊愕的目光中,动作利落的爬了起来,迅速拍干净身上的灰。 “这,这这这这!” 小厮惊讶的语无伦次。 黎莘随手抹了一把脸,冲着两人一抱拳,很有些爽快英姿: “找错人了,抱歉。” 说完就跑,半点不拖泥带水。 那小厮与公子一张嘴张了老大,久久合不上。 黎莘懊恼的溜回了槐树下,恨恨的从地上拔了根草茎咬在嘴里,用牙齿碾了一遍又一遍。 第十次失败。 她挫败的拿头锤了捶槐树,耷拉着肩膀,慢腾腾的往外走去。 却不见,身后倏忽落下一道人影。 玄衣锦袍,未束发冠,只用条墨里镶红的带子系了。 那人伸出修长玉手,提溜住她的衣领。 黎莘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开始原地踏步。 甚至有种边走边后退的趋势。 她愣愣把脑袋转回去。 “不过是一时未看住,便学会用这法子寻男人了?” 那人轻笑着,嘴角微翘,桃瓣似的眸,蕴藉风流。 眉梢一点小黑痣,如龙点睛。 黎莘怔怔。 贺浔捏住她软嫩的脸颊: “说,这是第几个?” 黎莘:“……” 送命题!!!! ———— 又是一年冬至。 贺浔从外间归来,脱下大氅,在火盆边烘去了寒意。 里屋被熏的暖融融的,隐约飘着清甜的果香,他侧耳听了听,有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跑来。 他无奈一笑,方张开双臂,便有一团白绒似的雪团子扑进他怀里: “阿浔哥哥,宝儿闹我。” 黎莘鼻尖红红的仰起小脸,清眸盈盈,眼尾还泛着水汽,委屈极了。 贺浔托了托她圆滚滚的腰身,在她俏挺的鼻梁上刮了刮: “多大的月份了,还这般莽撞?” 黎莘一撅嘴: “在肚子里闹的我直馋嘴,刘妈妈又不肯让我多吃,现下胃里还空空的呢。” 贺浔拉了拉她身上的披风,边缘镶的一圈狐狸毛衬出她尖俏俏的小脸,猛一看去,确实清瘦了些。 紧随而来的刘妈妈叫苦不迭: “夫人,您吃了那么些,积食了该如何是好?” 她也是没法子,夫人被家主养的娇气,并不是性子差,只是爱贪嘴,每每都拦不住。 她真是瞧得惊心动魄,生怕她吃坏了。 黎莘自知理亏,赧然将小脑袋埋进贺浔胸膛。 贺浔在她颊上轻捏了一记,舍不得下重手,只好道: “她就是馋嘴,寻摸些小零嘴便是。” 黎莘用力点头,十分赞同。 没错没错,她就想吃零食! 刘妈妈还想再劝,见贺浔蹙眉望过来,也不敢多言了。 哎呀,宠着吧,家主都宠的心肝肉似的,做奴婢的又当如何? 听呗! 刘妈妈走了,达成目的的黎莘自然满意,笑眯眯在贺浔唇上亲了一口,甜腻腻的撒娇道: “阿浔哥哥待我真好。” 贺浔睨她一眼: “为了骗些吃的,法子倒是多。” 话虽如此,眼神却无一丝责怪,反宠溺极了。 两人腻歪着说了会儿话,忽听外头小厮唤了一声,言说大门外不知何时死了个老乞儿。 管家斥了他一嘴,自己进来禀报贺浔。 冷不防多个死人,这是极晦气的,贺浔望了怀中黎莘一眼,只道: “将他抬去好生埋了,烧些纸钱。” 管家喏喏应是。 贺浔就轻揽着黎莘往里间走,两人商量着施粥,为肚里未出世的宝儿积积阴德。 外头,管家使了几个小厮去抬老乞儿的尸身: “死了倒也不遭罪,早些投胎吧。” 他叹息一声,等小厮们将尸首抬远了,才转身入院。 老乞儿十指僵硬,小厮们走动时,他一只干枯瘦削的手从裹身的草席里掉出来。 啪嗒一下,落了一枚木簪。 很快的,便被埋进这厚厚雪堆里,再也不见踪影了。 某亘:乞丐是谁的转世很明显了吧~( ̄▽ ̄~)~ 怎么样,加长版的甜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新世界预告火热来袭 新世界:欲望囚徒 CP:半兽人女战士X饥渴色气魅魔 预告: 黎莘很苦恼。 她只想买只狮鹫当坐骑,却莫名其妙的从集市带回来一只魔类小幼崽。 小幼崽粘人,顽皮,且挑食。 当小幼崽一百零一次扔掉她精心准备的烤肉时,黎莘怒了。 她一把拎起幼崽质问: “你究竟想吃什么?!” …… “人家想吃主人的X(yin)液哦~” 剧透+提醒: 1:由于主角身份原因,本次肉会多,但是不是以前亘的清水白煮肉,很有可能出现重口形容词,重口PLAY(预告已经看的 出来一点了),骚话连篇等操作,承受不住的等下一个世界哦~ 2:西幻背景,阿莘兽人身份设定,高武力值,身体素质一级棒且有交尾PLAY。 3:魅魔痴汉,色气,爱说X话,每天都在发情,有幼年,少年,成年三种形态变幻(但是不开童车,亘还是有底线的),幼 崽时期主要用来卖萌。 4:最后没啥说的,这一篇,就吃肉吧(大拇哥) χíàδSんùδ。ùк 欲望囚徒【一】(第 一年一度的春狩季到了,戈隆市集如期开幕。 自遥远的南斯大陆运送来的奇珍异宝,赏金猎人收获的兽骨皮毛,诺兰冰脉下的冰川寒铁。 黎莘披着兽皮制成的轻薄斗篷,身上是简单的皮甲和短靴,她走在市集的道路上,目光快速的飞掠过自己急需的物品。 她来是为了买一头狮鹫,一个月后的春狩她必须参加,而没有坐骑,就代表她无法跟上队伍。 这枚骨牙项链也不错,经过牧师祝福加持,能一定程度提升她对毒物的耐受力。 黎莘停下脚步,没有理会商贩唾沫横飞的吹嘘,而是直接掏出了五枚银币。 商贩上下打量她一眼,没有收下,而是笑眯眯道: “您这些可不太够呢。” 黎莘抬眸瞥了他一眼,略微扯了扯斗篷的帽檐,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瞳孔: “别在我面前玩抬价的把戏,巴鲁,你不认得我了?” 巴鲁瞠大了细长的双眼,在正视那双眼瞳中的威胁意味后,他背上不由得冒出涔涔冷汗。 “原来是您……” 他连忙把骨牙项链双手奉上,谄媚的笑道, “您能看中是巴鲁的福气,这里的东西,随您取用。” 黎莘嗤笑了一声,扔下银币,接过项链丢进随身的储物戒里。 巴鲁点头哈腰的目送她远去。 黎莘在周边转悠了一圈,确认没有可以添加的了,就直奔着魔兽商人的位置跑过去。 狮鹫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坐骑,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驱使的。 没有一定的力量作为基础,普通人类或是天生体弱的初阶巫师们,只会被狮鹫从半空中甩下来。 而黎莘就完全没有这种困扰。 魔兽商人固定在一块区域贩卖魔兽,还未走近,就能闻到魔兽粪便和体味的烘臭。 黎莘捂了捂鼻子,过分敏感的嗅觉让她有点反胃,只能掏出两片清凉叶在嘴唇上抹了抹。 “哦,一瞧就知道您是位勇猛的战士,” 还不等黎莘踏足那片区域,冷不丁的,她身边忽然窜出一个干瘦的人影, “您想要奴隶吗?” 来人是位衣着简陋的奴隶贩子,头发枯黄,在皱皮的脑门上残存着稀疏的几根,两只圆咕隆咚的,青蛙一样凸出的眼球。 丑的很有特色。 黎莘认出来这是个有侏儒血统的人类,觉得有些辣眼睛: “我不需要,多谢,请让一让。” 养自己一个就够吃力了,再来个奴隶就得喝西北风了。 说完就要离开。 奴隶贩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您别急着走,您要知道,市面上流通的奴隶太普通了。” 贩子用手圈起嘴,小声的四处瞧了瞧, “我这儿有您从没见过的奴隶。” 黎莘原本不耐的想甩开他,闻听此言,忍不住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从没见过的?” 奴隶贩子以为她上钩了,咧开一嘴黄板牙,贼兮兮的笑道: “不仅有兽奴,还有……” 他无声的比了个嘴型: 精灵。 精灵一族分布在南斯大陆的南斯森林,距离黎莘所在的卡塔尔群岛几乎是南北的极端。 而精灵一组是天生的弓箭手和德鲁伊,虽然因为无与伦比的美貌引起了不少人的觊觎,却也不是能随便出现在戈隆市集。 黎莘断定,这癞蛤蟆在说谎。 某亘:小呀嘛小魅魔(ー̀εー́)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欲望囚徒【二-三】 作为战士公会的一员,黎莘觉得有必要让这个奴隶贩子吃吃苦头。 于是她做出迟疑的模样,暗示贩子将她带过去验货: “我想,我得先验验货。” 奴隶贩子见拉到客人,兴奋不已,压根没注意到黎莘闪烁的琥珀色瞳孔。 来卡塔尔群岛的贩子们都知道,在这片被半兽人统治的领域,最不能惹的,就是战士公会的半兽人战士们。 而由于种族的特异性,排名在首位的,就是以强悍和绝对力量闻名的虎族。 黎莘跟在奴隶贩子身后,她宽大的斗篷之下,是修长而健美的双腿,蜜铜色的肌肤就像阳光给予的恩赐,泛着漂亮的光 泽。 而走动之间,一条交织着黑白虎纹的兽尾探出了斗篷一角,正轻轻的摇晃着。 奴隶贩子并没有将精灵奴隶关押在戈隆市集的专属区域,而是偷偷的把他们藏进了一处隐蔽的木屋。 黎莘跟着她走进那幢层层落锁的木屋时,敏感的嗅到了一股腐朽混杂的气味。 怎么说呢? 那是一种糅合了木板的霉味,粪便的臭味,食物腐烂的酸味,以及不知名甜味的气息。 实在是…… 黎莘直接把清凉叶按在鼻子下方。 奴隶贩子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厌恶,讪笑着解释道: “您也知道的,我们不太好处理这些奴隶。” 黎莘居高临下的睨他一眼: “别说废话,精灵呢?” 半兽人和精灵势同水火,如果她能在这抓出一个精灵奴隶,就可以作为筹码从精灵族中换取物品。 毕竟,她可是救,命,恩,人呢。 一想到闪闪发光的金币近在眼前,黎莘就忍不住兴奋的搓了搓手掌。 奴隶贩子带着她一路走进去,里头关押着不少类兽的兽奴,这些是没有进化成功的半兽人,失去了兽人一族的力量和智 慧,只有不人不兽的外表。 所以在半兽人眼中,它们只能作为残次品,充当兽人们的奴隶。 最里面的房间也上了锁,一打开,臭味倒是减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甜味。 类似于花香,果香的结合体,馥郁且香甜,轻轻嗅一口,黎莘就觉得身体某处隐隐躁动,仿佛连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不大对劲。 黎莘眉心一拧,摘下了嘴唇上的清凉叶。 精灵一组不可能有这种体味,他们崇尚自然,亲近自然,却不会散发出这种花果般的甜香。 而且这股香味,有很厉害的催情效果。 黎莘嗅的头昏脑胀,忍不住一把掐住了奴隶贩子细瘦的脖颈,轻而易举的将他钳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 很少有人能直面她的怒火,那双充斥着野性杀戮的,琥珀色的兽瞳,让奴隶贩子几乎吓破了胆。 当他看见因为手臂动作,导致斗篷帽檐脱落,裸露出的黎莘真面目以后—— 他差点活生生厥在她手里。 “我……我……我……” 黎莘的兽耳在发间小幅度颤动着,她有着一头浓密的黑色鬈发,发稍是漂亮的银白,如同卷曲的海藻在她后背密密的铺 开。 她一把甩开失声的奴隶贩子,走近房间中央的笼子。 那股甜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而这约莫只有三个平方大小的铁笼之中,蜷缩着三团幼嫩的身影。 某亘:叮——你们的小崽子已上线,请查收~( ̄▽ ̄~)~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欲望囚徒【三】 黎莘把手放到铁笼的上方,轻晃了晃。 感受到来外界的变化,三个拱簇在一起的毛团子仿佛受到了惊吓,更为紧密的挨挤在一起。 由于屋内光线昏暗,黎莘只能看清他们的大致体型,和发间拱出的,尖尖的耳朵。 却不能凭此判定,他们就是精灵。 黎莘转过身,一脚踹在奴隶贩子身上: “把灯提过来。” 奴隶贩子疼的一个趔趄,不敢违背,赶紧去角落擦亮一盏油灯,恭恭敬敬的提到黎莘面前。 该死的,粗鲁至极的兽人。 他在心中默默念道。 然而黎莘一个眼风扫过来,就像燃烧的火炬撕裂了他阴暗的思想,他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 黎莘冷哼一声,接过灯。 油灯的光芒将笼中的“精灵”清晰的展现在黎莘眼前。 他们几乎只有人类幼崽那么大,估摸着站直了都不能超过她的小腿,劣质麻布下裸露出细瘦的胳膊和腿,肌肤雪白,是香 滑软腻的奶油色。 黎莘眉头紧皱,视线滑过他们两只粉色,一只深红色的短发,心里已经下了定论: 这绝对不是精灵。 但也绝对不是人类或者兽人。 事实上,在她的记忆中,整片大陆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物种,有着精灵一样的尖耳朵,白皮肤,却没有他们漂亮的金发。 至于暗精灵,皮肤是暗色的,头发是银白的,与他们也截然不同。 黎莘不由自主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靠近自己的那团粉毛。 很软很嫩,手感特别好。 “嘤~” 被戳中的粉团子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叫声,惊惶的转过身,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 她的眼睛是比发色深一度的深粉色。 黎莘眯了眯眼,提溜起矮小的奴隶贩子: “你竟然告诉我这是精灵?” 她用力的晃动着他的身体, “看着他们,告诉我,他们是精灵吗?!” 奴隶贩子在她手中脆弱的像个滑稽的布偶玩具,他缩着皱皮的大脑袋,嗓音尖利的恳求道: “不是!不是!求求您!饶了我!” 他的脑袋都快掉下来了。 黎莘松手把他扔在地上,穿着短靴的右脚踩着他的肚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碾破他的内脏。 她的利爪在黑暗中泛着锋利的冷芒: “你知道在卡塔尔群岛,欺骗战士公会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黎莘俯下身,琥珀色的兽瞳里含着恶劣的笑意, “你会被我撕去双腿,扔进斗兽场,成为野兽们口中的美食。” “它们会把你一口吞下去,咬开你的身体,你的鲜血就像可口的酱汁,你的骨骼会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你会在痛苦中迅 速死去。” 她威吓着脸色惨白的贩子,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来得及。” 贩子在生死之间左右摇摆,终于承受不住黎莘的逼迫,咬咬牙,在她耳畔轻轻的说了几个字。 …… 黎莘的面色,倏然生变。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贩子的那几句话。 而是她的尾巴,她极度敏感的尾巴,被人用力抓住了。 某亘:粉毛的两只是雌性~( ̄▽ 欲望囚徒【四-五】 黎莘缓缓转过头。 油灯的火光明暗不定,照亮了她的绒绒的,毛色顺滑的黑白虎尾。 而虎尾的尾端,正被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抓的紧紧的,一路蜿蜒至铁笼的缝隙之中。 黎莘挣了挣,那两只小爪子就愈发用力攥紧了。 她只能丢下吓的瑟瑟发抖的奴隶贩子,走到了铁笼之前,把尾巴从小爪子里抽了出来。 红毛小幼崽努力的伸出手,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够不到,只能瘪瘪嘴委屈的望着她。 黎莘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和刚才的两只粉团子不同,他的发色是深红的,短短的只到尖耳的下方,头顶蓬松凌乱,还炸了几根呆毛。 在柔软的红发下,黎莘似乎隐约窥见了他额头有两只尖圆的小角。 他一点都不瘦,甚至还有些婴儿肥,小脸蛋圆乎乎,软绵绵,白嫩泛光。 两只眼眸廓形像是中圆后尖的杏核,但眼尾略略翘着,透着丝若有似无的媚,玫粉色的瞳孔仿若色泽浓郁的浆果,清晰的 映出火光的形状。 他伸着小手,指甲是天生的暗红。 看他眼巴巴的要来抓自己的斗篷,一张脸都被铁笼挤变了形,黎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额头上。 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他推远。 红毛小幼崽气的双颊鼓鼓,像一只充了气的小土豆,不甘屈服的又凑了过来,眼巴巴的抓她的手: “居……嘤……居银……” 他的嗓音奶声奶气的,软糯的不行,同时,也含糊的让黎莘根本听不清。 于是她再次戳着他的脑袋把他推回去。 再三努力无果,小幼崽忿忿不平,一屁股坐在笼子里,抓着铁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黎莘:“……” 还有这种操作? 他哭了以后,另外两只粉团子也紧随其上,跟着他一起嚎啕大哭。 此起彼伏的哭声三重奏炸的黎莘脑袋发胀。 她很疑惑,就这么闹腾的幼崽,这个奴隶贩子是怎么一路偷偷运送过来的,真的不会暴露行踪吗? 正当黎莘想把奴隶贩子抓过来仔细询问时,一低头,才发现这货不知何时已经逃走了。 房门大开,屋外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她和三只哭声震耳的幼崽。 黎莘:“淦!” ———— 黎莘很苦恼。 她托着下颌,目光深沉做沉思状。 与她相对的,是她正对面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慈眉善目,笑容可掬。 他怀里一左一右的揣着两只乖巧的粉毛团子,一个抓着他的衣襟,一个揪着他浓密的胡须。 他也不在意,乐呵呵的逗着她们,像极了享受天伦之乐的老爷子。 黎莘烦躁的甩动着虎尾,啪啪啪的击打着身后柔软的毛毯。 红毛小幼崽就跟在她的尾巴后跑来跑去。 尾巴到左边,他就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过去,肉嘟嘟的身体往上一扑—— 扑空了。 他也不介意,哼哧哼哧的爬起来,又往右边扑。 左右左右,来来回回。 直到他终于抓住了那根毛绒绒的黑白虎尾,他才兴奋的睁大眼眸,咧开红艳艳的小嘴,露出两颗米粒似的,尖尖的小犬 牙。 一口咬在上面。 某亘:这只幼崽可爱吗?_(:з」∠)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欲望囚徒【五】 黎莘身子一颤,咬牙切齿的把小幼崽捞过来,在他胖乎乎的屁股上狠狠揍了两下。 别说,手感还挺好,Q弹Q弹。 老者露出不甚赞同的眼神: “辛,对幼崽温柔一些。” 黎莘提溜着小幼崽的后颈拎了起来,看着他稚气的咯咯笑着,一点都没有被惩罚的自觉。 憋气。 她按住乱动的红毛幼崽,对老者无奈道: “奥尔爷爷,他们的来历不明,难道你真想把他们留下来吗?” 她说着皱了皱眉,把幼崽按在她胸口上的肉爪子薅下来,威胁似的瞪了他一眼, “还是送走比较好。” 幼崽嘟嘟嘴,扒住她的脖颈不松手。 奥尔摇了摇头,沉声道: “既然是在丛林边境里找到的,说明这是兽神大人的恩赐,我们应该把他们留下来。” 丛林边境是卡塔尔群岛的禁区,除了战士公会的核心成员,没有人能够轻易进入。 进入的违逆者,会被兽神惩罚,失去所有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奴隶贩子是怎么混进重重把关的丛林边境,又偷出这几只小幼崽的,黎莘个人还是倾向于那个侏儒在撒谎。 可是很明显,奥尔喜欢这几只幼崽,都舍不得放手了。 黎莘扒下粘在自己身上的红毛幼崽,随手扔进了奥尔怀里: “既然您不愿意,那这只也归您了。” 她耸了耸肩, “我可养不活这只幼崽。” 音落,黎莘套上自己的兽皮,转身就想离开。 “辛!” 奥尔急急的唤住了她, “等一等!” 原身一直孤身一人,年幼力量尚弱的时候,是奥尔一直为她提供食物,才让她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所以对于奥尔,黎莘自有一份尊敬在。 她停下脚步,不解的瞧过去。 奥尔把两只粉团子放进毛毯里,抱着那只挣扎扭动的红毛幼崽走了过来。 红毛幼崽似乎并不喜欢奥尔,黎莘要走时,他明媚的像猫儿似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拼命的挣脱他往下爬。 直到奥尔抱着他过来,他才安分一些,瘪着嘴,玫粉色的眼瞳湿漉漉的,努力探出短短的小手要黎莘抱抱: “居嘤!居嘤!” 艹…… 黎莘挪开视线,默默给自己催眠。 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萌她一点都不心动! 可是妈妈他真的好可爱! 黎莘轻咳一声,低头掩去自己的不自然: “奥尔爷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奥尔把小幼崽递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塞进她怀里。 幼崽如蒙大赦,立刻揪住了她斗篷,动作飞快的爬进了她的臂弯,拱着小脑袋埋进她丰盈的胸口。 然后装死,一动不动。 黎莘试图把他扒下来,却被奥尔按住了手: “辛,” 奥尔语重心长的看着她, “你是公会里最勇敢的战士,我知道你正直,善良,富有勇气……” 黎莘: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我能感受到这个幼崽身上的力量波动,但是很可惜,我无法理解这究竟是种什么力量。” 奥尔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染上忧色: “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这只幼崽,好好的照顾他长大。” 黎莘黑了脸。 她就知道。 彩虹屁的开头必定伴随着一个不甚美好的结局。 某亘:你们说这只小幼崽,他甜吗?你们可以吗?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χíàδSんùδ。ùк 欲望囚徒【六-七】 黎莘低下头,望着怀中的幼崽。 她其实可以拒绝,奥尔虽然会失望,却不会逼迫她。 她很纠结。 兴许是感受到黎莘的为难,她怀中的红毛小崽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露出两只圆滚滚的,粉宝石一般的眼眸。 黎莘:“……” 她默默把小崽子的脑袋按了回去。 “奥尔爷爷,我明白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会照顾他的。” 奥尔听见了满意的答复,连眼尾的皱纹都舒展开,仿佛突然之间就充满了活力。 虽然黎莘觉得,他高兴是因为丢掉了一件麻烦事。 “辛苦你了。” 奥尔轻轻拍了拍黎莘的肩膀。 两人商议好小幼崽的归属,黎莘就和他道了别,将小幼崽兜在怀里,用斗篷遮盖着,将他带回家中。 一路上,这只小幼崽出乎意料的安静,乖顺,看在他如此听话的份上,黎莘勉强得到了一丝安慰。 她并没有和其他战士公会的半兽人住在一起,孤身一人没有族群。 虽然她的兽化状态是白虎,不过和这里所谓的“虎族”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他们不接受她,她也从没想过要融入。 因此,她只有属于自己的小木屋,坐落在森林的边缘。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黎莘来了以后,把小木屋仔仔细细的清扫了一遍,换上了不少新的家具和毯子。 她把小幼崽提溜出来,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上覆盖着厚厚一层野兽的皮毛,毛质顺滑柔亮,小幼崽好奇的伸出两只肉爪爪,在毛毯上来回爬动,肥嘟嘟的小屁股撅的高高的,像极了人形的短腿柯基。 “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黎莘疑惑的戳了戳他的脸颊。 小幼崽伸出双手,努力攥住了黎莘的手指,试图往自己嘴里塞。 黎莘嗤笑了一声,屈起指尖,在他额头不轻不重的弹了一记: “真是个小屁孩。” 显然是把他当做人类的婴儿看了。 小幼崽瘪了瘪嘴,四肢并用的爬了过来,抱住她的胳膊,就像个小型的挂件。 黎莘把他扒下来,按在床上: “不许粘着我,知道吗?” 简直是狗皮膏药,必须得挨着她的身体才可以消停。 小幼崽歪了歪头,仿佛没听懂似的,挣扎着要继续。 黎莘不得不找了块床边的小毯子,包春卷似的把他卷了起来,缠成厚厚的蚕茧,只露出一张白嫩可爱的小脸蛋: “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这么惩罚你,明白了吗?” 她拍拍春卷的脑袋。 “春卷”对自己的待遇表示十分不满,嘴里咕叽咕叽的说着什么,糯糯奶奶的嗓音让人心都化成了水,偏偏打动不了黎莘。 她把小春卷抱在怀里,认真思考他的名字: “你腿这么短,又肥又矮,叫你科基好了。” 她嘻嘻笑着,双手勾着小春卷晃来晃去。 “居嘤!” 小春卷睁着猫儿眼委屈的抗议, “费……肉丝!” “肉丝!” 黎莘扬扬眉,从他含糊的口语中辨别出了熟悉的两个字: “你饿了?” 她把手探进包裹里,摸了摸他扁平的小肚子, “好像确实该喂食了。” 某亘: 有人知道小崽子在说什么吗?哈哈哈~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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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幼崽所有的不满和抗议,都在进入浴室的那一刻消弭无踪。 他感受着浴室里湿热的水汽,望着浑身上下仅着一条浴巾的黎莘,和她浴巾下修长匀称的双腿。 他的双眸忽而明亮起来,饱含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期待与惊喜。 黎莘不觉疑惑: “你喜欢洗澡?” 某亘:马上要变身啦~大家猜猜变身的契机是啥呀_(:з」∠)_ 欲望囚徒【八-九】(周末福利61第三更) 小幼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兴奋的挥舞着小手,指着冒着热气的浴缸: “居嘤!居嘤!” 像是催促黎莘赶紧过去。 她顿觉莫名,不过也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只以为这是个爱干净的小幼崽,才对浴缸如此感兴趣。 “知道了,别乱动。” 她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动作利落的剥下了他身上的衣物。 说来奇怪,明明被关在那样脏污的环境里,他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臭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香甜的花果香。 这个香味…… 黎莘抽了抽鼻子,皱起眉。 好像变浓郁了? 她来不及思考太多,小幼崽在她手下很快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白蛋子,被她抓着两只小手臂,缓缓的浸入浴缸。 小幼崽开心的扑腾着,双手拍打,溅起的水花尽数洒在黎莘的面上。 她用手挡了挡,不甘示弱的撩起水泼他: “不听话就打你屁股!” 小幼崽根本没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咯咯笑着,满头红发浸了水,泛着绸缎般的细腻光泽。 黎莘揪着他的小耳朵,想要为他擦拭耳背。 她之前就发现他耳后有一块黑色的的污垢,还当是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泥土或者墨渍。 然而现在凑的近了,才发觉那竟然是一枚有着陌生纹路的印记。 黎莘好奇的用指尖搓了搓。 “嗯~” 就在她指尖触上那枚印记的同时,方才还在水里玩耍的小幼崽忽然浑身一颤,紧接着,就发出一声舒适至极的呻吟。 如同被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他扒着浴缸的边缘,两条小短腿交叠在一起扭动着,身上漂亮的奶油色肌肤都晕开浅浅淡淡的粉。 黎莘吓了一跳,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臀部。 “这是……” 她惊愕的望着他臀缝中央突兀出现的小揪揪。 刚才明明还什么都没有的。 那个小揪揪鼓起了包,里头像是有活物在不停的蠕动,寻找着一个突破的口径。 黎莘连忙按住小幼崽的身体,手指在鼓包上戳了一下。 噗嗤一声。 鼓包上覆盖的皮肤轻薄的宛如一层纸膜,她轻而易举的就戳破了。 破裂的伤口里缓缓淌出透明的液体,一点暗红色尖端顺着黏液,一点一点的滑出他的身体。 小幼崽呻吟的愈加频繁,喉间发出类似猫咪的咕噜咕噜的响动。 他撅着屁股,滚烫的脸颊拼命的蹭着黎莘的手臂。 黎莘还处在惊愕中无法回神。 暗红色的小揪终于露出了真正的形状,顶端尖尖,整体是个桃心的模样,坠在细细长长的尾巴后,随着小幼崽的动作高高翘起,左右摇晃。 这货居然有尾巴?! 黎莘越瞧越觉得不妙,她咬了咬牙,伸出手一把抓住那条晃动招摇的小尾巴。 “唔嗯!” 贴着她的小幼崽猛的仰起头,微微张开嫣红的嘴唇,露出粉嫩的舌尖。 随后,他开始有了异动。 首先是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伸开舒展,原先的小短腿逐渐修长,紧接着手臂,脊背,脖颈。 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先前仅仅占据了浴缸五分之一的小幼崽,已经彻底的变了模样。 某亘:同志们,开始了。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欲望囚徒【九】 黎莘不知不觉的后退了一步,双眸圆睁。 半个身子浸在浴缸中的幼崽……不,应当是少年。 他有着纤细修长的四肢,深红色的短发湿漉漉的贴在颊边,殷红的嘴唇如同娇艳的玫瑰花瓣,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艳丽颓靡。 那双浆果色的玫粉眼眸被拉出细长的弧度,略带朱红的眼睫浓密卷翘,半遮住瞳孔,横生出慵懒妩媚的风情。 他额际有两枚尖尖的小角,顶部略带弯勾,勾勒了一圈又一圈的纹路,像极了传说中的…… 恶魔。 黎莘猛的一震。 这样的尾巴,发色,角。 难不成真是? “主人?” 正当黎莘陷入思维混乱的时刻,一道轻柔的嗓音兀的响起,险险的拉回了她的神智。 少年不知何时从浴缸里起了身,赤身裸体的向她走来。 他浑身上下都精致的有些过分,瘦削却不单薄的身体上覆盖着薄薄的肌肉纹理,双腿笔直,腰肢窄细,宛如鬼斧神工细细雕琢的比例。 他嘴角噙着笑,眼眸稍弯,双颊醺然着嫩桃般的色泽,仿佛靡靡世界里盛开的绮丽之花。 黎莘又后退一步,脊背抵在了浴室的门上。 少年的腰肢在诱人的款摆,胸口的乳尖是粉嫩的,腹部有着浅浅勾勒出的紧实线条,很好的包裹着小腹中央的暗红色纹理。 黎莘只瞥过一眼,就看见他不容忽视的,挺翘昂首的某物,正强势的展现着自己的存在感。 她忙移开视线,拉开与他的距离: “等等!” 她有些紧张的命令道, “你不许过来!” 黎莘现在还处在一片懵然的阶段,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端端的小幼崽,眨眼间就变成了个,变成了个…… 长的很色情的少年。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就像欲望的化身,能勾起她内心最原始的兽性与情欲。 尽管只是这么看着他。 少年听话的站在原地,只是眼眸中的侵略欲望分毫不少,甚至还有愈发浓重的趋势。 浴室里弥漫的浓郁甜味嗅的黎莘头皮发胀,她咽了咽口水,摸索着浴室的门把。 她得好好静一静。 喀哒一声,门开了。 微带冷意的清鲜空气争先恐后的通过缝隙涌入,冲淡了浴室门的花果甜香,同时也为黎莘带来了瞬间的清醒。 她迫不及待的要踏出门去—— “主人?” 可惜。 就差一步。 一条细长的尾巴缠住了她的腰肢,紧随而来的是少年白皙柔韧的双臂,他的身体紧紧的贴靠上来,肌肤滚烫,香甜馥郁。 他用尖而细长的舌头舔舐着她颈部的水珠,口中发出极为暧昧的喘息声: “别走嘛,主人,” 他的双手隔着浴巾揉上她丰盈的胸口,诱哄一般,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突然的袭击让黎莘脚下一个趔趄,不由自主的扑摔在地面上。 少年也跟着摔了下来,腹部重重撞击在她的臀部,那鼓胀的肉柱自然而然的陷入她双腿之间。 他快活的呻吟出声,略哑的嗓音染上欲色,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赤裸的颈背: “主人这里,夹的好紧呢。” 某亘: 亘不行了,亘要肾宝,这个我真的写出鸡皮疙瘩了嗷嗷嗷!!!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欲望囚徒【十】(周末福利 黎莘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拱着腰肢,用粗硕滑腻的肉柱,在她腿间无师自通的摩擦起来。 绽浮的脉络推开合拢的蚌肉,他的双手用力揉捏着她胸口的乳尖,湿热的舌头甚至探入了她的耳廓,一点一点的舔舐着。 黎莘浑身打颤,一个翻滚,用力蹬开了他。 “我说了不许过来!” 她连连后退两步,抓住摇摇欲坠的浴巾,双腿还有些微的发软。 太可怕了,这个恶魔。 少年歪了歪头,伸出舌尖舔着指尖上的沾染的水珠,毫无自觉的走向她: “为什么不行?” 他一步步靠近,身后的细长尾巴缠绕着一条长腿,腿间的粉色肉柱轻轻晃动,上头附着着亮晶晶的一层蜜液。 “主人不是很喜欢吗?”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她双腿之间,嘻嘻笑着, “我刚才感觉到了,已经湿透了。” 听他如此直白的说话,黎莘颇有种被人扯掉遮羞布的感觉。 她自认经验丰富,现在却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比不过人家的天赋异禀。 “我一点都不喜欢,” 黎莘努力维持自己的尊严 “我很讨厌这样!” 她原本完全可以用武力控制住他,不过现在,她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那股香味,那股香味…… 果然是不正常的。 说话间,少年已经来到她近前,眼看着就要贴上她的身体。 黎莘往后一仰,坐在床边,伸出一条腿抵住他的胸膛: “我说我不喜欢。” 她沉下脸。 大概是她的表情表现的足够真实,少年果然停下了脚步,只是并未后退,而是抓住她的那条腿,缓缓跪坐下来。 黎莘一愣,下意识的想要缩回自己的腿。 他却紧紧握住了她的脚踝,微启了唇,探出柔滑的舌尖,慢悠悠的舔舐上她的足背。 湿热的触感由右足一路传递至脚背,黎莘忍耐着呻吟的冲动,抬起另一条腿踹他: “放开!” 左腿还没挨上他的身体,就被那条细长的尾巴紧紧的捆绑住了,动弹不得。 少年举起她的右腿,他的尾巴抬起了她的左腿。 遮挡的浴巾自腰部卷起,下方彻底失守。 “你这该死的——唔!” 黎莘瞠大了双眸,琥珀色的眼瞳刹那失神。 他在舔她。 细密的吻在大腿内侧覆盖,他的鼻尖蹭上毫无遮掩的花穴,享受般的眯起了眼: “好香……” 他舔了舔殷红的唇,灵活的舌推开合拢的两瓣,推入紧窄的穴口,在紧致的甬道中来回戳刺。 黎莘的身体软绵绵的瘫下来,双腿在他的控制下被大大的劈开,任由他侵略品尝。 少年埋首在她腿间,双手抓住了她健美紧实的大腿,指尖深深的陷入复有弹性的皮肤之中。 他吸吮着甬道流淌而出的蜜液,仿佛饥渴的旅人品尝着甜美的甘泉,一点一滴都不愿放过。 那条软弹又细长的舌头在穴肉中如鱼得水,疯狂推挤着肉壁上的褶皱,激起一波又一波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黎莘平躺着喘息,浓密的鬈发已经半干了,在她身后凌乱的铺散开。 她的胸口急促起伏,瞳仁空茫失焦。 好棒…… 不想停下来。 某亘:人形自走春药请了解一下【大拇哥】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χíàδSんùδ。ùк 欲望囚徒【十一】 当黎莘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完了。 她竟然可耻的沉沦了。 明明是刚刚带回来的小幼崽,两个小时前,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懵懂无知的让人心生怜爱。 结果两个小时后,他已经可以把她压着做坏事了。 黎莘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 然而小腹处凝聚的快感让她清醒的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现实。 她双手猛的揪紧了床单,高高仰起脖颈,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不……嗯……” 她不行了。 快感到达顶峰的瞬间,她小腹开始剧烈的抽搐,源源不断的蜜液自甬道中喷射出来,连带着少年的面颊也遭了殃。 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愈加兴奋。 他舔去嘴角滑落的蜜汁,贪婪的舔舐着仍在余韵的粉嫩蚌肉,试图挤出所有残余的春露。 软滑的舌头在穴肉上来回勾动着,引诱的本就敏感的身体又重复了一次剧烈的高潮。 黎莘彻底没了脾气,双眸半阖,连手指都不情愿再动一下。 少年把蜜汁舔的干干净净,又从地上直起身,撑着双臂来到她身体上方。 他的尾尖勾着她的大腿,肿胀的肉柱在她小腹上若有似无的厮磨着,充斥着欲望的眉眼妩媚靡丽: “主人,是不是很舒服?” 他眯着眼吻她的下颌,鼻尖,嘴唇,呼吸之间都是甜腻的香味, “你的身体很美味。” 黎莘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只翻了翻眼睑,别开头不想理他。 少年的身体慢慢下沉,肉柱抵在她腿间,圆鼓的头部在湿润的缝隙间来回滑动: “主人,我想进去,好不好?” 他粘糊糊的在她耳畔撒娇, “让我进去嘛。” 黎莘剜了他一眼,哑声道: “不行。”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咳,虽然也没多少剩的了。 少年撅了撅嘴,握着肉柱,在她大腿内侧不停的轻蹭着,急不可耐: “我保证会比刚才还要舒服,难道你不想试试吗?” 他不停的诱惑着她。 可惜黎莘这次铁了心,无论他怎么说,都不愿意让他做到最后一步。 少年只能委曲求全的把肉柱抵在她小腹上,抓着她的手按上去,神情渴求道: “那主人帮帮我,这里好难受,又胀又痛,想插进……” “闭嘴!” 未免他说出更羞耻的话,黎莘恨恨的吼了他一句。 紧接着,她秉持着破罐破摔的态度,握住了少年灼热坚挺的肉柱。 他适应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欢愉的眯起眼,都不需要黎莘动作,自己扭着细腰在她掌间滑动。 那粗硬的硕物是未经人事的淡粉色,和他的身体一样干净漂亮。 黎莘红着脸扭开头,努力忽视手中的异物,以及少年抽动时淫靡至极的喘息呻吟。 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生物? 黎莘开始怀疑人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手腕不觉酸软疲惫。 而少年已经加快了抽动的动作,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弥漫开大片的秾丽粉晕: “嗯……” 他猛的一个挺身,积聚的白浊尽数喷在黎莘的掌间,胸口。 散发着浓郁的甜香。 他带着泄身后的激情余韵,满面欲情的凑过来,吻上了黎莘的唇。 某亘:看出来这个世界有多肉了吗? 我已经好久没写这种肉了,让我回味下_(:з」∠)_ 对了,吃的舒服,以及喜欢小魅魔的,请不要忘记留个珠珠或者留个言哦~和亘亘交流交流嘛,我明天都会来回复你们哒! 本書怞χιаóSんúΟ.ЦΚ首發 請到ㄨΙΑΟsんúó.ЦΚ查本文朂新章節 欲望囚徒【十二】( 黎莘推开他,支着还有些软绵的双腿,往浴室里走去。 手上粘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虽然他的体液没有一点异味,她心理这关还是过不去。 少年像只缠人的小狗,跳下床紧跟在她身后,口中粘糊糊的唤着黎莘: “主人~” 黎莘转过身,用干净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 “现在我非常认真,听我说,” 她严肃的板起脸, “我想要一个人清理,你不许再跟过来,否则,即便奥尔爷爷要责怪我,我也会立刻把你丢回丛林边境。” 她眼中警告意味甚浓。 少年撅起玫瑰色的红唇,盯了她半晌,桃心型的细尾在身后晃了晃,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知道了,主人,我会听话的。” 他乖巧的眨眨眼。 黎莘撇撇嘴,并不觉得他所谓的“听话”有多少份量。 但能换来短暂的个人时间,已经实属不易了。 她不再说话,走近浴室,立刻反手锁上了门。.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门外的少年听见落锁的声音,沉默半晌,忽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舔舔自己略尖的犬牙,赤裸着身子直接坐上床褥,颇有些新奇的打量着这间小屋的环境。 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一些,这倒是意外之喜。 他晃动着纤长的双腿,嗅着空气中独属于黎莘的味道,忍不住用力蹭了蹭床上顺滑的毛毯。 这个女人的味道,出乎意料的美味,又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或许用不了很久,他就能恢复了。 少年玫粉色的瞳仁中滑过淡淡的暗茫。 ———— 黎莘在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直到皮肤都快起皱了,才恋恋不舍的从水中出来。 一想到外面要面对的小恶魔,她就脑仁疼。 她磨磨蹭蹭的整理好自己,愣是用毛巾把自己的湿发都擦干了,这才套上布裙走了出去。 外间静悄悄的,弥漫着熟悉的甜香。 黎莘扬眉,环顾周围一圈,最终把视线落在自己的床上。 大床中央蜷缩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暗红色的细尾缠绕在修长的小腿上,双眸紧闭,略带赤色的睫毛茸茸密密,在眼窝处投 下淡淡阴影。 他弓着身子,如同母胎中的婴儿,睡颜安详且纯真。 黎莘神情复杂。 明明这样看起来如此人畜无害,怎么一旦清醒过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认命的走过去,拿了条薄毯子盖在他赤裸的身体上。 少年似乎被惊动了,卷翘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一线。 黎莘面无表情的把他塞进被窝里: “睡觉,别看着我。” 她说完,自己也躺上了床,用被子折叠出个毫无意义的三八线,将将躺在床的边缘。 不到三秒,后背就紧紧贴上一具灼热的身体。 她就知道! 少年的尾巴缠上她的腰肢,一只手臂轻轻绕过她的肩膀,沿着她的胸口摸索过去。 “主人……” 他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 黎莘一把拽住那只作乱的手,不由分说的压在了身下: “睡觉!” 她没好气的吼道。 少年微微一怔,旋即弯下眉,唇角卷起笑意: “主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名字。” “费洛斯。” 某亘:知道前面辣个肉丝的真正含义了叭~ 欲望囚徒【十三】(周末福利 黎莘就这么拽着他的手,和他别扭的睡了一个晚上。 起先她还会防备,后来意识渐渐模糊,就不自觉的放松了力道,沉沉睡过去。 他身上的甜香含着莫名的魔力,能让她浑身都放松下来,沉入最深的梦乡。 一夜熟睡。 次日清晨,一缕朝阳透过窗隙,恰好落在黎莘紧阖的双目上。 她轻轻皱眉,转动身子想躲避开。 然而胸口的沉重让她难以挪动,像是有什么覆压在她身上,禁锢着她的双手,控制着她的身体。 胸口微微发凉,她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黎莘挣扎着要清醒过来,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唔……” 一条湿软的物体在她胸口游走舔舐,卷起敏感的乳尖含入温热的口腔,如同辍吸母乳一般,啧啧有声。 她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睑,朦胧中向前望去。 黎莘:“……” 黎莘:“费洛斯!” 她的嗓音是慵懒微哑的,带着清晨特有的困倦,有种特殊的性感。 即便她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正埋首她胸前的费洛斯抬起头,收回细长的舌头,笑盈盈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早安,我亲爱的主人。” 他放肆的揉捏着她饱满软绵的乳肉,指尖揪起顶端的蓓蕾,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乳尖的刺激让黎莘不自觉的低吟了一声,当她理智回笼,察觉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立刻要伸出手去推她。 可是,她动弹不得。 黎莘愕然仰起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条颇有韧性的绳子缠住了,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气红了脸,疯狂扭动着身体: “费洛斯!快放开我!” 她简直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这种下流的念头。 他都不嫌累的吗? 费洛斯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听着她呼哧呼哧的喘息,愉悦的眯起双眼: “发怒的主人,也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呢。” 他像极了黎莘认知中的R国痴汉,变态又色情,偏偏他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姣丽容颜,让人既讨厌又难以拒绝。 黎莘承认,她确实是颜狗晚期没救了。 “费洛斯,不要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 她咬着牙低声道。 费洛斯充耳不闻,掌心下滑,准确无比的寻找到了她的花穴。 他的尾尖兴奋的晃动着,随着他的手指,一同轻蹭着那还处在睡眠状态的芳源。 “主人,不要急着拒绝,我会让你享受的。” 他凑上去,舌尖抵开她的牙齿,勾缠着卷住了她的舌头,将她的口腔都满满占据。 “唔嗯,唔唔!” 黎莘瞠大了双眸,琥珀色的瞳仁中清晰的倒映出他的面容。 交缠的两条软舌濡湿粘腻,她的唾液沿着嘴角滑落,被迫仰着头,完全说不出一个字。 费洛斯的尾端已经在花径缝隙处滑动,他的指尖拨弄着柔嫩的穴肉,勾出一缕缕外溢的爱液。 一吻毕,黎莘气喘吁吁,眼中蒙上氤氲的雾色。 她的唇被吻的红肿,舌尖不自觉的往外轻吐着,口中都是他甜腻甘美的气息,犹如最为致命的烈性媚药。 某亘:肉好多好多好多,你们开心咩_(:з」∠)_今晚四更,一小时一更嗷~ rouShuwu。Xyz 欲望囚徒【十四】(尾巴PLAY 费洛斯低下头,在她的脸颊,颈部落下密密的吻。 黎莘还处在茫然的状态中,并未反抗他的动作。 他的手指扑哧没入滑腻的穴口。 黎莘拧紧了眉,面上浮现出似欢愉,又似痛苦的复杂神情: “别——” 她堪堪只说了一个字,双腿就忍不住用力夹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手指在甬道中肆意妄为,灵活的勾动着褶皱的肉壁,蜜液源源不断的分泌而出,黎莘甚至能听见那令人羞耻的水渍声 咕叽作响。 费洛斯眯着眼舔舐她的耳廓,在她耳畔哑声低语: “主人的小穴,好热又好紧,插进去一定会很舒服,对不对?” 黎莘头皮发麻。 他怎么能如此流畅的说出这种话? “闭,闭嘴!” 她语气并不强硬的反抗着,快感已经榨取了她大部分的怒火,让她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反驳了。 “主人,我好饿,快泄给我。” 费洛斯手指抽插的频率逐渐猛烈起来,分泌的爱液如同四溅的水花,将她的床单濡湿了大半。 “我不……” 黎莘咬牙坚持着,浑身都打着颤,腹部肌肉紧绷,脖颈绽出青紫的脉络。 费洛斯咧嘴一笑。 他抽出手,尖尖的尾部抵在她蜜液泛滥的嫩红穴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刮蹭着凸立肿硬的玉珠。 黎莘喉间逸出断断续续的低吟,虽然她极力忍耐,却依旧阻止不住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主人,我要进去咯~” 他的小尖牙在唇边微微一掠,说出的话语重重敲击在黎莘心上。 “什么?!” 她慌张的要并起腿, “你别……啊!” 话音未落,她的眼眸就倏忽瞠大,纤细紧实的腰腹稍稍拱起,整个身体都绷的僵硬。 费洛斯的尾巴冲破了阻碍,强势无比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虽然不是他“真正”的进入,但那尾端并不算小,肉嘟嘟的桃心将紧窄的花穴撑的满满当当,调皮的尖端还在不安分的蠕 动着,寻找着最为敏感的所在。 黎莘腿间的肌肉不自觉的颤抖,胸口剧烈的皮肤,浑身都开始蔓延浅色的红晕。 费洛斯享受的沉浸在她身体里。 他的尾巴就像他的第二件性器,能接触到的快感不亚于胯下的肉柱。 “嗯……主人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舒服。” 他毫无羞耻感的呻吟着,尾巴在她体内噗嗤噗嗤的抽动,他则挺起窄细的蜂腰,将红肿坚挺的肉柱压在她双乳之间。 费洛斯用手抓住两团乳肉,沾染了爱液的硕物就在她乳间穿梭摩擦,圆鼓的首部时不时撞击在她下颌上,淫靡且色情。 黎莘双眸紧阖,墨色的鬈发凌乱的铺在颊边,她容颜美艳,自带狂野的兽性,动情时染上欲色,更能刺激人的视觉。 细长的红尾在花穴中来回戳刺,时而带出嫩红色的媚肉,粘腻的爱液无法再被容纳,将两人的结合处涂抹的晶莹一片。 费洛斯更用力的撞击起来,腰肢款摆,肉柱上的脉络根根浮起,隐隐有了抽搐的意思。 黎莘不想去看,但触感和气味是无法屏蔽的。 前后夹击之下,她很快也缴枪投降。 “啊……主人好棒……我要出来了!” 随着费洛斯放浪的嗓音,黎莘不觉闷哼了一声,小腹猛的抽动起来。 剧烈的情潮淹没了她的理智,她面上被喷洒了香甜馥郁的白浊,眼眸半阖,恍然失神。 某亘:啊啊啊啊我好羞耻啊!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RouSHuwu。xyz 欲望囚徒【十五】 费洛斯埋在她腿间,将蜜液舔舐的干干净净。 昨天加上今天,如此高频率的欢爱,让黎莘实在是无话可说。 偏偏每一次都是高质量的,她以为这是顶点,结果第二次更甚,一次比一次来的厉害。 她觉得这样不行。 她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主人,多谢款待。” 享用完“早餐”的费洛斯又粘糊糊的凑过来,讨好的吻着她的掌心。 黎莘扫他一眼,有气无力道: “放开我。” 她指的是自己手上束缚用的绳子。 如果是普通的绳子,她早已轻松的挣开,绝不会允许他这样胡来。 可是刚才她拼尽全力,也并没有撼动它一丝一毫,它看着细细的一条,却出乎意料的紧韧。 费洛斯听话的给她解开了。 黎莘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沉默着起身,下床之际,双腿忍不住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费洛斯连忙跑来搀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回去坐好,我不需要你帮忙。” 她望着他无辜委屈的模样,硬着心肠移开视线。 绝对不能再被这厮得逞了。 黎莘给自己快速冲了个澡,之前的布裙已经彻底不能穿了,她直接换上日常用的软甲,想了想,还套上兽皮斗篷。 确保自己除了脸以外一寸皮肤都不露在外面。 当她走到门外时,费洛斯依旧赤着身子趴在床上。 属于少年的身体青春正茂,兼具着男人的雏形与青涩,肌理匀称,骨肉丰匀,奶油色的雪白肌肤细腻滑嫩,在阳光下愈见诱人。 笔直的肩胛瘦削精致,身后两片蝶翼似的美人骨,有着不甚明显的凸起鼓包。 再往下,是窄细的蜂腰,黎莘还记得他在自己身上扭动时的疯狂。 他桃心型的细尾在圆翘的臀部后轻轻摇晃着,一勾一勾的挠在了黎莘心尖上。 黎莘:“艹!” 事实证明,光保护好自己没用,面对这样的男色,她得多坐怀不乱才能抗拒诱惑? 她觉得心很痛。 “主人!” 闲的无聊的费洛斯察觉到她的注视,惊喜的转过头,蹦蹦跳跳的跃下床,一头扎进她怀里。 他和她身量差不多高,如果再生长下去,超越她指日可待。 黎莘想到自己已经足以俯视大部分人类男性的身高,心痛的更厉害了。 果然,他是死敌没错了。 黎莘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压倒他的冲动,将他从自己怀中拉了出来。 紧接着,她脱下斗篷,披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严严实实的遮挡住那具过份美好的胴体。 “费洛斯,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她郑重其事的把他按在桌边,自己则是坐到了他的对面。 费洛斯试图靠近,再次被她阻拦:.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你就坐在这里,我们认真说话,不要做别的。” 否则迟早被他榨干。 费洛斯嘟起嘴,确定她这次不会妥协了,才不情不愿的坐在她对面。 “好吧,主人。” 黎莘暗暗松了口气。 她握拳轻咳一声,开始探究费洛斯的真正来历: “你并不是我认知中的种族,对吧?” 她笃定道。 费洛斯倒很爽快,笑眯眯的托着下巴: “主人想问我究竟是什么吗?” 他摇了摇自己的手指, “不用麻烦,我会统统告诉你的。” “只要主人,继续为我提供食物就好了。” 某亘:今天到这里,对了,周末福利是亘亘突然兴起才有的福利,不是每一周都有哒,主要看灵感【理直气壮】 以及今天不留爪爪的小可爱,我就,我就……不爱泥萌了!【大声BB】 欲望囚徒【十六】(第一更) 经过反复的询问,黎莘总算是弄清了费洛斯的来历。 也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魅魔? 她简直不敢相信。 费洛斯不知何时又挨挨蹭蹭的挤到了她身边,细长的尾巴轻轻勾着她的手臂: “主人,我一点都不危险,还会让你很舒服的哦~” 黎莘现在没有心思应付他,闻言就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尾巴,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前。 “嗯……主人轻一点……” 费洛斯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了浅色的樱粉,他双眸湿润,如同光华流转的粉色琉璃石。 那条软嫩细腻的尾巴触感上佳,乖乖巧巧的躺在黎莘的掌心。 黎莘无语凝噎: “这样你也会有感觉?” 她不得不松开了他的尾巴,扯紧他身上要脱不脱的毛毯: “现在不许发情,我还有正事要问。” 费洛斯扭了扭身体,几乎快要坐到她的腿上,堪堪被黎莘阻拦住。 他只能屈居她身侧的椅子: “主人,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黎莘斜睨他一眼,有些不信: “你确定吗?”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小兔崽子来历没那么简单,偏偏她对这一种族知之甚少,没有办法反驳。 费洛斯正捉着她的手掌把玩,闻言抬眸,笑眯眯道: “当然啦,我不会对主人撒谎的。” 他说的确是真的,只不过…… “等等。” 黎莘忽然反应过来,猛的一拍桌子,险些把石桌都拍烂: “奥尔爷爷!” 如果真如费洛斯所说,魅魔以那东西为食,那么豢养了两只的奥尔爷爷岂不是—— 黎莘的面色瞬息变幻。 她还见得到他吗? 费洛斯被她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旋即听到她口中言论,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 他挠了挠黎莘的掌心,吸引到她的注意: “主人,我们只会被强大的能量所吸引。” 黎莘一愣,目光疑惑。 费洛斯害羞的捧起脸,长睫轻扇: “所以,我们只会跟随强壮的主人。” 黎莘:“……” 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她低头望着自己丰腴妖娆的身体,虽说不是纤细窈窕,怎么看都是性感尤物吧? 锤子的强壮。【中指】 当然,虽然她因为费洛斯的形容词而倍感愤怒,但从他口中得知奥尔爷爷不在他们的狩猎范围内,黎莘还是微微抒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看着年迈的奥尔爷爷被活生生榨干。 “主人~”.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荡漾的小魅魔又贴了上来,那条细尾如影随形,缓缓缠上了她的大腿: “我会获得奖励吗?” 黎莘一指头按住他凑过来的额头,态度坚决: “可以,但没必要。” 谁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奖励”? 费洛斯不满的撅嘴,粘着她不停的撒娇: “主人,我饿了,想要食物。” 黎莘冷漠脸扒开他: “你刚刚已经吃过早餐了。” 狗皮膏药再度贴上,不依不饶: “不够,主人的爱液那么美味,我还想吃很多很多……” 黎莘:“住口!” 不要顶着这种脸说这么色情的话啊喂! 她的意志力真的没那么坚强。 费洛斯已经自发伸出手去揉她的胸口,舌尖轻吐,暧昧呢喃: “或者主人可以允许,我插进主人的小穴吗?” 黎莘:“!!!” 她裂开了。 某亘:距离珠珠加更还有一丢丢,冲鸭!!! 欲望囚徒【十七】(第二更) 黎莘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种族厚颜无耻的程度。 她和费洛斯呈僵持的状态。 她自认身体素质一流,却也禁不起他这样的求欢,如果不能及时止损,被榨干指日可待。 虽然她很喜欢他的脸蛋和身材,也确实因为他多次体会到极乐,可和自己的小命相比,还是命更重要一些。 “费洛斯,” 黎莘试图和他讲道理, “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不能每时每刻都做这种事的,知道吗?” 她尽可能温和道。 费洛斯不解的歪头,桃心型的细尾探出毛毯,在他身后轻晃。 他很随意的披盖着,肩膀半裸,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以及大片胸膛,浅色乳尖辍在细白的肌肤上,粉嫩可爱。 “为什么不可以?” 说话间,费洛斯身上的毛毯滚落在地。 黎莘绝望的发现,天赋异禀是多么可怕。 他竟然又硬了! “费洛斯,就算你是魅魔,也应该注意身体不是吗?” 黎莘干巴巴的找着理由, “我们可以明天再说。” 费洛斯笑出了尖尖的小犬牙,配上他深红的发色与弯角,简直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小恶魔。 哦对了,他本来就是。 “可是我一看见主人,就想好好品尝主人的美味呢。” 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散发着馥郁甜香的身体已经慢慢贴了过来, “而且,就算一直射给主人,我也不会有事的。” 他细长的尾巴缠上了自己的昂扬的肉柱,媚眼如丝。 黎莘扭头就溜。 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失守,不如把这种想法掐死在摇篮里,明天再选个真正强壮的熊族女兽人,把他送出去完事。 费洛斯紧随其后。 就在黎莘一只手摸上木门的把手之际,他的尾巴忽然勾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后方拉扯。 黎莘没控制好力道,连带着门把手也一起拽了下来,压着他摔在地上。 门慢悠悠的敞开一条缝隙。 熊族的比鲁和贝丽尴尬的抬着手,不知所措的望着她。 想来他们刚刚才到,正准备敲门,却被黎莘直接来了个“热烈欢迎”。 “辛,你没事吧?” 贝丽讪讪的放下手,领先比鲁一步,走到黎莘面前, “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她生的高大,比黎莘还要健壮许多,手臂和双腿满是虬结的肌肉,唯独一张脸清秀可爱。 金刚芭比了解一下。 黎莘闻言,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挡住自己身下全裸还在发骚的费洛斯。 然而当她低下头试图用斗篷遮盖时,才惊讶的发觉光裸的少年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披着薄毯,圆滚滚白嫩嫩的红毛小幼崽。 小幼崽睁着懵懂的玫粉色大眼,小手紧张的揪着黎莘的衣角: “居嘤,嘤嘤嘤。” 似乎很害怕,又似乎很假。 黎莘很清楚的看见了小幼崽转头时一闪而过的笑意。 仿佛在向她邀功: 瞧,人家多聪明。 黎莘抹了把脸,心情复杂的把小幼崽揣进怀里,抱了起来。 “抱歉,刚刚……刚刚我在修门。” 她随口编了个理由。 贝丽了然的笑笑,压根没怀疑黎莘: “辛,这种事你找比鲁就好了,他很精通木匠活的。” 她指了指身边憨厚害羞的熊族男人。 比鲁和贝丽是兄妹,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至于原因,黎莘觉得还是没必要深究了。 毕竟比鲁眼中对她的喜爱,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某亘: 费洛斯:我不寡!主人是我一个人的!主人的XX也是我一个人的! 黎莘:……骚不过你,告辞。 变大变小变变变~啊,多少人想看成年体的魅魔呢? 今日加更+明日加更+珠珠抽奖活动~ 今晚有五更,9064满一千珠的两更和+基础两更+跨年加更,八点开始更新,一小时一更自动,零点最后一更,陪大家跨年~ 明日另有元旦加更~ 大家嗨起来!! 动次打次! 过年啦!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欲望囚徒【十八】 比鲁挠了挠头,他是个高大的有些可怕的男人,手臂和赤裸的胸膛肌肉健硕,覆盖着浓密的棕色毛发。 他不丑,五官端正,只是看起来笨拙了一些。 黎莘笑了笑: “这点小事没有必要麻烦比鲁,我自己就可以做好了。” 贝丽闻言,忙在暗中捅了捅比鲁的腰,对他挤眉弄眼的。 她有时可真是看不下去自家哥哥的迟钝,辛不是一般的女兽人,如果不是他们近水楼台,比鲁恐怕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比鲁接到妹妹的暗示,有心想说话,无奈碰上黎莘,他就忍不住红了脸,支支吾吾道: “是,是,找我就好了。” 说完这一句,就憋不出下一句了,满脑子都糊涂了。 贝丽恨铁不成钢。 她只得代替比鲁和黎莘搭话,言谈间瞥到她怀中的红毛小幼崽,立刻被吸引了所有视线。 “辛,这就是奥尔爷爷说的幼崽吗?” 贝丽惊喜道, “他真漂亮。” 费洛斯的幼年体的确很有欺骗性,如果黎莘不知道他变身后的德性,一定会继续被萌的死去活来。 她干笑了一声: “是的。” 不予置评。 贝丽看的心痒痒,忍不住冲着黎莘伸出手,请求道: “我能抱抱他吗?” 无论什么种族的女性,天生都对萌物没有抵抗能力,贝丽自然也不是个例外。 黎莘想到自己刚才的送人打算,求之不得,连忙双手托着小幼崽递过去: “当然,他很听话……” 夸奖的话语还没落地,被当成货物的红毛小幼崽就变了脸,亮着小犬牙狠狠咬在贝丽的手腕上。 她吃痛,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黎莘一哽。 实在是太打脸了。 她只能恨恨的收回费洛斯,怒目圆睁的捏着他的脸: “怎么能对客人这样?!” 她很有可能是你未来的主人造吗? 费洛斯气的双颊鼓鼓,活像一只小仓鼠。 他撅着嘴,一扭身体,就把脑袋埋进了黎莘的胸口,只留屁股对着贝丽和比鲁。 黎莘无可奈何,忙和贝丽道歉: “对不起,大概是我没管教好他,你的手没事吧?” 她关切道。 贝丽的皮肤其实十分坚韧,普通人类的刀剑甚至都很难伤害到她。 她又惊又奇,却并不愤怒:.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辛,这只小幼崽的牙齿好尖利,他是什么族群的?” 几乎没有有幼崽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黎莘按了按发胀的额际,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她总不能说这是只魅魔吧? “他……嗯……他大概是豪斯族的。” 黎莘睁着眼睛说瞎话。 豪斯就类似与野猪和豪猪的结合体,族人相貌丑陋无比,不过武力值很排的上号,尤其是一对锋利无比的獠牙。 贝丽和比鲁都惊呆了。 “豪斯族?” 贝丽简直难以置信, “可,他,他,这,” 她语无伦次,指着小幼崽, “他一点也不丑啊。” 不仅不丑,还是一等一的漂亮可爱,她从未在卡塔尔群岛上见过这样的小幼崽。 皮肤和雪一样白,嘴唇和玫瑰一样红。 黎莘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他是杂交的。” 费洛斯:“……” 某亘:今天的阿莘也在作死呢~ 今晚亘亘陪大家过元旦,五更到零点,爱我咩~ 欲望囚徒【十九】(9064珠珠加更61第二更) 送走了晕晕乎乎的比鲁和贝丽兄妹,黎莘得到了春狩提前的消息。 据说是由于兽神殿的影响,大巫师得到了兽神的提示,要求必须提前春狩祭祀,否则将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严重后果。 三天后就要出发春狩,可惜黎莘还没来得及买狮鹫。 而且还有…… 她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幼崽。 黎莘把门把手塞回去,勉强阖上门,将费洛斯放在桌子上: “费洛斯,我想你刚刚也听见了,过两天我必须去参加春狩。” 她郑重其事道,“所以你必须留在家里,食物我会为你准备好羊奶的,知道吗?” 费洛斯眨巴着粉宝石一样的眸子,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当着黎莘的面,变回了少年时的模样。 薄薄的毯子从他身上滑落,他白皙美好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之下,覆上一层碎金的浅芒。 “主人,你知道我的食物是什么,我不能离开你的。” 他轻盈的跃下桌子,长腿微屈,半跪在黎莘的身前,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虔诚,不舍,又卑微。 黎莘摇摇头,努力按耐住心软的冲动: “我不能带你过去,春狩很危险,我没办法分神保护你。” 虽然费洛斯好说歹说算是魔种,然而凭他口中所言的“种族天赋”来说,要打架估计够呛。 总不能让他去诱惑那群没有开化的魔兽吧? 黎莘一顿,摸了摸下巴。 等等,这个计划是不是挺可行的,野兽和美少年什么的…… “主人!” 费洛斯察觉到她歪斜的不行的意图,暗暗咬牙, “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请您放心。” 他亲吻着她的掌心: “即便是死亡,费洛斯也不想离开主人。” 他说着,缓缓抬起双眸,潋滟的粉色柔晕下,少年朱色的长睫宛如蝶翼,轻颤时透着令人心碎的脆弱与悲伤。 黎莘深吸一口气,捂住胸口。 这该死的种族天赋! ———— 三天后,黎莘带着幼年体的费洛斯出发了。 虽然她全程黑着一张脸,她怀里的费洛斯却是十足兴奋。 贝丽和比鲁过来打了招呼,顺便夸赞她新买的狮鹫十分强壮,寒暄几句后,他们也回归了自己的族群。 春狩的位置在卡塔尔群岛之外,所有人必须乘坐着狮鹫飞离莫槡海,跨越巫隆山脉,最终抵达山脉后的春狩平原。.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黎莘吊在队伍的最后,除了比鲁和贝丽,只有寥寥几人和她问了好。 她也不在意,原本她就是个孤儿,若不是实力足够威慑他人,她甚至没有资格留在队伍里。 可是没办法,她的任务就是帮助兽族重回南斯大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她绝不会加入什么战士公会。 费洛斯在她怀中目睹了一切。 幼崽玫粉色的眼瞳中翻滚着暗红的戾气,只在黎莘低头的那一瞬,就彻底消弭无踪。 他仰着小脑袋,亲昵的偎依在她怀里: “居嘤~” 又变成了那个软绵绵的糯米团子。 黎莘揉了揉他蓬松柔软的红发,低声叮嘱道: “我们约定好的,春狩期间,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她一时心软带了小幼崽出来,怎么也得保证他的安全。 毕竟,她还是挺馋他身子的。 某亘:春狩时也要吃肉肉(1206ε1207) rOUShuwu,xyz 欲望囚徒【二十】(元旦快乐 狮鹫飞跃莫槡海需要五天,五天时间,兽人们只在中间的小岛上稍作休息,简单用餐后就再度出发。 黎莘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幼崽,这两天她根本没有办法给他喂“食物”,这里也没有能充饥的羊奶,只能委屈他跟自己一起吃烤肉。 小幼崽精力不济,整天恹恹趴在她怀里,看的黎莘莫名心疼。 她果然堕落了。 不过这次的费洛斯出乎意料的乖巧,既没有缠着她要吃的,也没有离开她身体半步,而是一直乖乖的跟在她身边。 黎莘才会难得的觉得愧疚。 最后一天晚上,兽人们在春狩平原的入口安营扎寨。 黎莘准备好了自己的小帐篷,将软塌塌的费洛斯安置在帐篷内置的软床上,低声道: “费洛斯,我现在要出去跟着巡逻,你在帐篷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费洛斯有气无力的点点小脑袋,短短胖胖的小手抓了抓黎莘的拇指,糯糯道: “居嘤,早点肥来。” 小奶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听得黎莘忍不住噗嗤一笑,低下头,在他白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一会儿回来给你食物。” 她眨眨眼。 食物! 原本毫无精神的费洛斯瞬间就来劲儿了,眼眸霎时晶亮,期盼渴求的望着她。 他真的好想主人的身体。.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好想要。 他快维持不住幼年体,要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黎莘安抚的揉了揉他的红发,又嘱咐他别乱跑,就带着自己的武器——一把长剑,迈步出了帐篷。 费洛斯在软床上快乐的翻滚了两圈。 他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做的事,要用什么样的姿势好好“疼爱”主人,这次即便她不愿意,他也一定插进去,然后酱酱酿酿酱酱酿酿…… 他想着想着,抵挡不住连日来的疲倦,甜蜜蜜的弯着唇,趴在软床上睡了过去。 梦里都是不可描述的内容。 ———— 费洛斯在一阵晃动中醒来。 平原的夜风透着凛冽的寒意,如刀刃割过脆弱的肌肤,他身上单薄的小斗篷鼓胀着风,眼前是朦胧的漫天星辰。 耳畔传来兽类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某种恶臭的口涎,一滴滴的淌落在他颊畔的土地上。 绝不是他的主人。 费洛斯抬眸,对上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形轮廓,神色平静。 尖长的口鼻,外露的獠牙,男人有着棕色的竖瞳和浅黄色的被毛,兽耳竖在头顶,一只缺了半个。 他望着面前精致可爱的幼崽,几乎血脉贲张。 太漂亮了。 他最喜欢这样幼嫩可爱的小崽子,他们的血肉那样甜美,骨骼那样脆口,临死前的哀嚎是最动听的弦乐。 可惜这只幼崽实在是有些小了,否则,他还能在好好“品尝”他以后,再享用他美味的肉体。 “宝贝,你真迷人。” 男人伸出臭烘烘的,带着倒刺的舌头,缓缓舔过费洛斯的面颊。 费洛斯胃中一阵翻涌。 他蹙起眉,双眸逐渐染上薄霜。 可惜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一无所知,他全然把他当做无害的小幼崽,伸出利爪,想要解开他身上的小斗篷。 要知道,他觊觎费洛斯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虎族,他不必煎熬到现在。 某亘:mina桑,你们的成年体魅魔要出现啦~( ̄▽ ̄~)~ 欲望囚徒【二十一】(元旦快乐61第四更) “松开你的手,卑贱的牲畜。” 正当罗斯特想扒下他身上仅存的衣着时,一道低沉醇厚的,独属于成年男子的嗓音,清晰的响彻在他耳畔。 罗斯特的第一反应是周围,他迅速抬起头,警敏的环顾四周: “谁?!” 他眦着獠牙低喝道, “谁在说话?!” 他是特意乘着虎族离开的时候偷来的幼崽,算算时间,巡逻不会这么快就结束,更何况,那个虎族是个女人。 难道是有人跟出来了? 罗斯特缩起手,耳尖微动,想俯身把幼崽抱起来,换个更不容易寻找到的地方。 然而不等他触碰到那个美味的幼崽,幼崽就挑着细细的眉,张开红艳的双唇,清晰无比的吐出一个字: “滚。” 是他的声音。 罗斯特吓的后退了一大步,瞠目结舌的望着地上的费洛斯,仿佛在看一个无法掌控的怪物。 月色清辉,拉长摇摆的树影,同时也清晰的映照出罗斯特眼中的恐惧。 骨骼的扭曲,脆响,飘荡在这片寂静的地带。 罗斯特的背抵在粗壮的树身上,后背冷汗涔涔,几乎浸湿了他的兽皮外套。 他大口的喘息着,双腿发软,不得动弹。 他的身前,伫立着一道格外高挑伟岸的身影。 男人有着深红色,如鲜血凝聚而成的长发,他微扬着下颌,浑身浸润在燃烧的业火之中,身后铺展开巨大的蝠翼,遮天蔽日。 他的眉心点了火焰形状的印纹,赤红色的双瞳幽暗的宛如地狱深渊,只看一眼,就将他的灵魂都灼烧的痛苦不堪。 罗斯特颤抖着跪下去,匍匐在地上。 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天与地,不可跨越,无法反抗,他的身心都在警告他,臣服,彻底的臣服。 男人迈动紧实而修长的双腿,踏着火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右手按在罗斯特的头颅上,尖利暗红的指甲嵌入了他的血肉。 “啊……啊啊啊啊啊!!!” 无尽的绝望与恐惧迅速盘踞了罗特的脑海,占领了他的身体。 冥冥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无数狞笑的丑陋恶魔,挥舞着利爪与獠牙,朝着他疯狂的扑了过来。 他们啃咬着他的身体,将他撕扯成无数碎裂的肉块。 罗斯特的双眸渐渐晦暗,直至彻底黯淡。 费洛斯扔下他枯干的尸体,厌恶的踩碎了他如骷髅般的头颅。 一个卑劣恶毒的灵魂,压根不能填饱他的肚子,甚至算不上美味。 他拾起地上的兽皮小斗篷,身形微动,如轻烟般消散,化为一团雾气,裹进了斗篷之中。 下一秒,软糯糯的红毛小幼崽重回视线。 小幼崽蹬起小短腿,蹦蹦跳跳的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只留下罗斯特面目全非的尸体,静静在这片无人所知的荒芜地带,腐朽,糜烂,最终化为尘土。 ……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贝丽竖起耳朵,皱眉询问身后的黎莘。 黎莘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神色严肃的点点头。 她不仅听见了,而且比贝丽感知的更清楚一些,是属于男人的哀嚎,无比凄厉。 “贝丽,我得回去一趟。” 黎莘十分担忧帐篷中的小幼崽。 她不该把他一个人留下的。 某亘:这只成年体是不是好棒棒~截然不同的风格哟~话说有人猜猜小魅魔的真实身份吗?他真的只是魅魔嘛?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欲望囚徒【二十二】 贝丽明白她的顾虑,立刻表示理解: “没关系,接下来有我们就够了,你赶紧去看看。” 黎莘谢过她,不敢耽误,急匆匆的往营地赶去。 她的帐篷坐落的比较边缘,帐篷里还亮着她走时点燃的油灯。 当她撩开帘子,还没来得及往床上看一眼的时候,身后就迅速贴上了一具灼热的裸体。 “主人,你回来了,费洛斯好想你~” 荡漾的小魅魔已经急不可耐的缠了上来,桃心细尾紧紧勾着她的腰肢,腰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臀上摩擦着。 行了,看来完全没事。 黎莘略松了一口气,放下长剑,无奈道: “费洛斯,你先下来。” 好歹让她喘一口气啊喂! 费洛斯用力的摇了摇头,短而细软的发丝在她颈部蹭来蹭去,逗的她忍不住发笑。 “主人,我好饿。” 他的舌尖轻舔着黎莘的耳际,后颈,蜿蜒至肩膀, “快喂我。” 黎莘一边挣扎一边和他商量: “让我去冲一冲身体,都是灰尘,太脏了。” 费洛斯揉动着她饱满挺拔的乳肉,指尖隔着衣物拨弄着她的乳尖,嘴里含糊的呢喃道: “不要嘛,主人一点都不脏……还是好香……” 两人推来拉去的,不知不觉的倒在了软床上。 外间的帐篷里不乏恩爱缠绵的兽人们,现在是春季,兽人们的发情季,令人脸红心跳的交媾声不绝于耳。 黎莘才挣扎着放下隔音珠,腰就被费洛斯勾着用力拖了回去。 他动作飞快的扒下了她的衣物,展露在油灯下的朦胧女体性感丰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野性的美感。 她双腿修长,肌肉密布的恰到好处,圆而滚翘的臀部高高抬起,下方是微微启口的两瓣花穴,光洁的没有一丝毛发。 费洛斯捏住那弹性惊人的臀肉,受了蛊惑似的低下头,舌尖熟练的探寻到隐藏的穴口,戳刺侍弄。 “嗯……唔……费洛斯……别这样……” 黎莘跪趴在床上,一手紧紧的揪住了床单,弯曲的黑色鬈发滑落肩畔,在她颊边轻轻拂动。 费洛斯的细尾缠上了她的双乳,卷住凸立的乳尖,不断的收紧放松,刺激着她的敏感地带。 黎莘眼中蒙上淡淡的水雾,情不自禁的跟着他的动作摇摆身体。 果然,她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发情期的影响。 粉嫩的穴肉蜜液横流,费洛斯恋恋不舍的舔净咽下,半撑起身体,伏在她的脊背上。 少年粗硕的粉色肉茎在她腿间来回滑动,微哑的嗓音沁着粘糊糊的媚意:.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主人,让我插进去嘛~会更舒服的~” 他磨蹭着滑腻的穴口,牵扯出黏连的淫丝。 其实对于他进不进去,黎莘已经处在听之任之的程度了,反正从他们的关系来看,这是早晚的事。 她可没有把握一次又一次的抵抗住这只小妖精。 但让她现在亲口说出来,她又不是那么好意思。 于是闭紧了嘴,选择默认。 费洛斯耐心等了一会儿,见黎莘闭口不语,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小幅度的晃动着蜜桃似的臀,配合他的动作。 他福至心灵,瞬间明悟。 她同意了! 某亘:哈哈哈哈哈我也没想到居然卡肉了哈哈啊哈,看来你们今天要睡不好了【看好戏的眼神】 PS:别忘记零点开始的珠珠评论抽奖活动~哟~ 今晚更新时间 今晚一共六更,时间如下: 20:00 20:30 21:30 22:00 22:30 23:30 欲望囚徒【二十三】(元旦快乐更①H) 费洛斯舔着殷红的唇,双眸眯成细细的狭长弧线。 早已坚硬如铁,胀痛的不行的肉茎抵在了滑腻腻的穴口上,让黎莘充分感受到他带来的压迫感。 她无比庆幸,这大约还是只少年魅魔,否则就凭他的高需求,她早晚被榨干死在床上。 当然,此时的她还不明白,她身后就是一只成年体的魅魔,只不过伪装起来罢了。 费洛斯扶着肉茎,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往穴口推进。 紧致的小口呈环装箍紧,温热而富有弹性的媚肉纷纷推挤过来,试图将异物排出体外。 “嗯……” 黎莘眉心紧蹙,花穴条件反射般的一缩一放,不知是在欢迎,还是在拒绝。 费洛斯浑身都颤抖起来,兴奋的扭动着蜂腰,重重的一插到底,撞击在她身体伸出。 “唔!” “啊!” 两人同时发出愉悦的呻吟。 费洛斯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轻轻揉搓着她黑白虎尾的根部,揪住那根毛绒绒,又顺滑无比的尾巴,把玩捏弄。 黎莘摇晃着浑圆的臀,尾椎的位置酥麻阵阵,连带着小穴也做出反应,把他的肉茎咬的紧紧的。 费洛斯喟叹着撞击她的身体,肉茎埋在甬道伸出,一层层的推平褶皱,搅动蜜液,肆意驰骋。 “主人的小穴比我想象的还要舒服~” 他舔着黎莘的脊背,品尝她身上渗出的细细汗珠, “又烫又热,把我咬的好紧,水也好多,都流出来了呢。” 他勾起结合出分泌的黏液,当做润滑,涂抹在黎莘胸口的乳尖上,发出粘腻的响声。.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黎莘的虎尾不觉缠上他的腰肢,胸口的乳肉在他的捻动下愈发饱胀,仿佛充盈了血液,沉甸甸的。 “你别说……这种话……” 她尚且还残存着一丝羞耻心,双颊微红,漂亮的蜜铜色肌肤闪烁着柔亮的光泽。 费洛斯重重插了两下,忽然停住,俯身勾住她的下颌: “主人不喜欢吗?” 他细长的舌尖滑入她的口腔,缠裹住她的舌头,抽取她口中的津液。 黎莘的双眸渐渐迷离,那股熟悉的,馥郁的甜香再度萦绕她的脑海,混浊了她的理智。 她喃喃道: “喜欢。” 费洛斯舔去她唇角滑落的津液,在紧窄的小穴中噗嗤噗嗤的抽送着,被涂抹的晶亮的肉柱顶在花心,灼热的温度烫的她身体打了个哆嗦。 少年覆了薄薄肌肉的腰胯撞击在饱满桃臀上,每一次都能看到震颤的肉浪,自她臀部蜿蜒至健美的大腿。 “嗯啊……主人的身体……好棒……” 他眼中渐渐染上淡淡的红,紧抓她肩畔的双手开始变的卷而修长,暗红色的指甲延展出尖利的弧度。 费洛斯精致,柔媚的面孔,被轻薄的雾色笼罩着,眉心的火焰纹路若隐若现。 而他身上发生的一切,背对着他的黎莘浑然不知。 她只知道,停留在自己体内的肉柱开始越来越有存在感,慢慢的胀大到一个她承受的有些吃力的程度。 她在迷蒙中瘫软了上半身,双眸湿润的往下一瞥。 那是什么?! 她望着小腹上凸起的形状,不敢置信。 某亘: 费洛斯:做的太爽没控制住(摊手) ui! 猜猜今天几更?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欲望囚徒【二十四】 “费,费洛斯……你……” 黎莘想停下来, “你的——” 然而话音未落,身后就又受了重重的一撞,逼迫的她在尖叫中达到了顶峰。 她脑中空茫一片,眼前也雾蒙蒙的,只能被他翻动身子,转过身面对着。 在朦胧的水汽中,她眼前映入一张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脸。 男人低着头,深红色的长发垂在身侧,还扫到她光裸的大腿上,如同细细软软的羽绒。 他握着身下虬结巨硕的肉茎,腰腹间的肌肉块块分明,小腹中央是暗红色的纹理,两侧分布着雕琢清晰的人鱼线。 如果说费洛斯是纤细妩媚的少年,那么他就是真正成熟的男人,肩膀宽阔,身体的比例完美的诠释了力量的至高标准。 只是他的脸…… 黎莘忍不住去推他,可她现在浑身发软,手脚无力,完全无法阻止男人进入她的身体。 他几乎要将她撑爆了。 “啊……不行……” 她紧紧掐着他的肩膀,利爪深深刺入了他的肌肉,流淌出鲜红温热的血液。.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可惜这不仅没有让他感觉到疼痛,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兴奋,他抓着她的双腿,轻松的抬起她的脚踝,坚硬的腹部鼓起轮廓深刻的线条,鼓胀的肉茎狠狠抽插着湿软的小穴。 “主人,你不认得我了吗?” 他低沉而喑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醇厚的如同丝绒滑过,又似久酿的美酒。 黎莘的面颊上殷红一片,她说不出话,呻吟被猛烈撞击的支离破碎。 她就像在狂风暴雨中摇晃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费,费洛斯……别这样……” 她好不容易能说出完整的话,其中还夹杂着痛苦愉悦的喘息。 要坏掉了。 费洛斯吻着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不满与抱怨,黎莘触碰到他尖锐的犬牙,口腔被他塞的满满当当。 粗壮了一圈的桃心长尾缠住了无处安放的虎尾,不由分说的将之禁锢,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一如他们结合的身体,密不可分。 不知过了多久,黎莘被费洛斯轻拥着放在腿上,她的双腿勾着他的腰肢,已经红肿泥泞的小穴再次承受那狰狞的硕物。 床上一片狼藉,被他们的体液濡湿了一块又一块,间或夹杂着费洛斯肩上的血液。 “我不要了……不要做了……” 黎莘嘶哑的嗓音中带了哭腔,黑色鬈发随着她的身体上下起伏,凌乱的铺散在她的肩头。 费洛斯却只是扶住了她的腰肢,舌尖勾上坚硬凸立的乳尖,吸吮的啧啧有声。 他揉捏着黎莘胸口的乳肉,弯曲的,尖尖的双角时不时蹭在她的下颌,带起一缕她的黑发。 “主人,我还没吃饱呢。” 他低低的笑,赤红色的眼瞳中染着无止境的欲望,几乎要将她吞食殆尽。 又是一次极致的顶峰。 男人重击后,喘息着退出她的身体。 她的小腹微微鼓了起来,不停开理合的穴口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浓稠的白浊,在她身下淫靡的淌开。 香艳,绮丽。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费洛斯吻着她的嘴角,轻叹道: “今天,先饶过你吧。” 某亘: 我觉得阿莘快不行了(摸下巴) RouSHUWU,xyz 欲望囚徒【二十五】(元旦快 次日晨,黎莘从昏迷般的熟睡中醒来。 第一件事,就是找费洛斯算账。 她已经做好自己今天手脚无力的准备了,大不了和他拼了。 “费洛斯,你——” 黎莘一掀被子,从软床上一跃而起,将身边熟睡的小崽子提溜了起来。 随即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精力充沛,不仅没有疲倦感,甚至神清气爽。 小幼崽在她手中,困哒哒的打了个哈欠,一双玫粉色的圆眸水润润的: “居嘤?” 他歪歪头,发出疑问。 真是让人心都震颤的萌物。 黎莘实在无法把他和昨晚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她皱着眉放下小幼崽: “昨晚,你究竟怎么回事?” 她眯着眼, “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比如你的身份。” 小幼崽趴在黎莘的腿上,哼哧哼哧的抱住了她的手臂: “我最喜翻居嘤惹!” 又奶又糯的小团子实在让人无法拒绝,连原本意志坚定的黎莘都软化了下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是昨晚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她看的清清楚楚,也感受的清清楚楚,没有道理是个糊涂梦的。 “辛,你准备好了吗?”.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正当黎莘沉吟思索的时候,帐篷外传来了贝丽爽朗的嗓音。 不消片刻,她就掀起了帐篷的帘子,探进头来: “辛,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贝丽对黎莘说完,转头时恰好上了费洛斯懵懂的双眸,不由笑弯了眼,冲他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早安啊,小幼崽。” 费洛斯小脸一红,揪着黎莘的衣角拱进了她的怀里。 乍一看,像是害羞了。 贝丽被萌的心肝颤,可惜想起小幼崽怕生,不由叹了一口气: “辛,我也想有自己的小幼崽。” 她已经成年了,几次发情季都有过伴侣,然而没有一次成功受孕。 黎莘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勉强安慰道: “不用放在心上,你现在还年轻。” 贝丽比她还小一些,兽人们的普遍寿命都在一百五十岁到两百岁左右,能力越高,寿命就越持久。 与之相对的是兽人们低的可怜的出生率,每一百对兽人中,只有十对能生下健康的幼崽。 大概这就是奥尔爷爷看中幼崽的原因吧。 只是…… 黎莘摸着怀中费洛斯的柔软红发,思绪飘远。 费洛斯是魔族,怎么会出现在丛林边境呢? 也不知道那两只雌性魅魔怎么样了。 “辛,走吧。” 贝丽打断了她的怔然。 黎莘回过神,忙应了一声,揣着费洛斯站了起来。 经历了昨天的事,她发现自己比想象的还担心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独自待在帐篷里了。 外间的兽人们陆陆续续汇合,为首的是战士公会的现任会长,虎族的泰格。 他让兽人们聚成一队,扬声宣布了一个消息。 他们在荒芜之地发现了失踪的罗斯特的尸体。 虽然尸体已经破碎的无法辨认,但是从尸体的衣物以及随身携带的武器防具来看,的确是罗斯特没错了。 春狩总伴随着无尽的危险,即使这次死的是个臭名昭著的鬣狗族,剩下的人也必须引以为戒。 费洛斯缩在黎莘怀中,眼中滑过一丝轻蔑。 某亘:今晚六更啦~偷懒把老虎音译了(偷笑) 欲望囚徒【二十六】(元旦快乐更④) 贝丽在队伍后和黎莘偷偷的咬耳朵: “那只低劣的鬣狗,死的好。” 黎莘表示十分赞同。 她听过罗斯特的名声,他是出了名的残忍酷戾,不仅喜欢强暴那些未成年的幼崽,还会在结束后将它们都吃进肚子里。 如果不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泰格,他早就被愤怒的兽人们撕成碎片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一天的春狩,” 泰格在队伍首位宣布,声若洪钟, “为兽神而战!” 随着他的一声虎啸,兽人们纷纷高举手中的武器,热血沸腾: “为兽神而战!” “为兽神而战!” 黎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敷衍的举起手。 费洛斯眼巴巴的盯着她,似乎在好奇,她为什么和其他人表现的截然不同。 黎莘偷偷抱住小幼崽: “别管那么多,乖乖听话。” 她根本不信有什么兽神。 丛林边境出现魔族就是最好的解释,而就她在这个世界观察下来,她基本可以得知,那位传说中的兽神大人早已陨落了。 只不过大家还有信仰罢了。 费洛斯眨眨眼睫,乖巧的点点小脑袋。 他当然知道兽神不在了。 那头蠢笨的雄狮,是被他亲手送下地狱的。 ———— 春狩的第一天,兽人们分成两人一组的小队,在平原的外围狩猎。 黎莘和贝丽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二人配合默契,并没有其他人的生疏慌乱,反而还有闲心聊聊天。.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外围都是低级魔兽,没什么技术含量。 费洛斯就坐在黎莘的肩头,两只白嫩嫩的爪子捏着黎莘毛绒绒的兽耳,玩的咯咯直笑。 贝丽和黎莘坐在河边的大石块上,进行短暂的休整。 “辛,晚上的篝火宴会你是怎么打算的?” 贝丽捧着双颊,面上第一次出现了少女般的憧憬, “不知道里昂会不会带着猎物来找我。” 篝火宴会是兽人们默认的庆祝活动,捕猎较多的雄性兽人会带着猎物向雌性兽人求爱。 如果雌性同意了,接下来的春狩,他们就会组成伴侣。 黎莘兴致缺缺,往年的篝火宴会,她都是远远躲开的。 “会吧?” 她咬了一口烤肉,又撕下一小条,喂给怀里的费洛斯。 里昂是狮族的年轻战士,万千兽族少女们的梦中情人,他高大威猛,有一头灿金色的鬈发。 不过这种粗犷的类型不是黎莘的菜,她无法和贝丽感同身受。 “辛,去年里昂和虎族的梅娜丽组成了伴侣,听说他们相处的不是很好,我想今年他应该会更换伴侣的。” 贝丽脸红红的托着腮。 黎莘擦了擦费洛斯油汪汪的小嘴,又打开水壶喂了他几口,这才有空接贝丽的话: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 反正都与她无关。 贝丽看着一心一意喂食幼崽的黎莘,忽然想到了自家暗恋的十分辛苦的哥哥。 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试探: “辛,今年你要找伴侣吗?” 此话一出,黎莘还没怎么样,她怀里的费洛斯却仰起了小脸,一眨不眨的望着贝丽。 黎莘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小幼崽顺毛,支着下颌道: “我不想找伴侣。” 以前是没必要。 现在嘛—— 她低头看着可爱无害的小幼崽,长叹一声。 她吃撑了。 某亘:我想想下次吃什么肉,水里的怎么样(握爪) 欲望囚徒【二十七】(元旦快乐更⑤) “辛,你这样是不行的。” 为了自家哥哥的幸福,贝丽苦口婆心的劝着黎莘, “虽然你现在有小幼崽,可是他终究不是你亲生的,而且当真正的发情季到来,你会很难受的。” 费洛斯抿紧唇,眼中翻涌着戾气。 这只该死的低贱兽人,究竟在说什么胡话? 黎莘没有注意到小幼崽潜藏的愤怒,而是哭笑不得的对贝丽道: “贝丽,我并不想要生幼崽,况且,我不选择伴侣,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她拍了拍贝丽的手: “我会处理好的。” 贝丽是个不错的伙伴,但她芯子里毕竟和她不同,很多时候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所以,岔开话题就对了。 贝丽说不过她,只得妥协,两人再度踏上了狩猎的路程。 一整天的狩猎,兽人们满载而归,营地中充斥着兽类血液的刺鼻气味,泥土被魔兽们的鲜血染红,在地上蜿蜒出猩目的痕迹。 一些年纪偏大的雌性兽人已经架起了篝火,处理能够食用的魔兽尸体。 雄性们则清点着自己的收获,确保晚上能得到心爱姑娘的垂青,不至于孤单一人度过春狩。 贝丽和黎莘回到营地,道了别就分开了。 贝丽匆匆跑去通知比鲁,今晚最好换一个目标,免得当众被辛拒绝,这样,他就找不到愿意做他伴侣的姑娘了。 要知道,姑娘们也是骄傲的。.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黎莘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身上满是脏污臭汗的,着实不怎么好闻。 她决定带着费洛斯,先去溪边洗一洗。 距离兽人营地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清澈的溪流,黎莘早就将它作为自己的露天洗浴池。 其他兽人可以不在乎一身体味,她可受不了。 黎莘选择了一处有天然怪石屏障的位置,把灰扑扑的兽皮软甲脱下来放在一边,仅着了薄薄的胸衣和短裙,缓缓踏入沁凉的水流中。 费洛斯撅着嘴,气嘟嘟的在岸上帮她把风。 毕竟黎莘是用食物为条件威胁他的,如果他不听话的跑下来,她就饿他三天。 为了自己晚上的幸福,费洛斯忍痛答应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黎莘在水中沐浴,溪水浸湿了她单薄的衣物,紧紧的贴在她蜜铜色的肌肤上。 她的鬈发湿淋淋的披散着,胸衣根本遮挡不住蔚为可观的丰乳,深深掐出一道诱人沟壑。 水珠一滴滴的淌进沟壑中,又沿着纤曼的腰肢滚落,在弧线惊人的臀部上延展而下。 费洛斯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跳下去,化为成年体,跟她来一场抵死缠绵。 嗨呀,好气哦! 小幼崽无处发泄,开始用爪子愤怒的刨岸上的泥土。 黎莘才一个转眼,就瞥到他拱着肉嘟嘟的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刨土,登时就被他逗乐了。 她忍不住朝岸上泼了一捧水: “费洛斯,你什么时候变成犬族了?” 费洛斯被淋了一身,湿嗒嗒的委屈极了: “居嘤!坏!” 小幼崽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黎莘双臂伏在岸边,身子浸在水中,笑的胸口颤颤巍巍的,呼之欲出。 她点了点小幼崽的鼻尖,瞳中流曳着琥珀色的温澜: “不许把自己弄的这么脏,知道吗?” 某亘:下章二号情敌出场_(:з」∠)_ 欲望囚徒【二十八】(元旦快乐更⑥) 费洛斯抓住她微湿的手指,脏兮兮的爪子立刻为她染上了泥土。 黎莘嫌弃的抽出手: “费洛斯,过会儿你也得下来洗,知道吗?” 虽然他浑身上下总是香喷喷白嫩嫩的,但是黎莘认为还是得给他好好搓一遍,不然心里那关过不去。 “居嘤!窝——” 正当费洛斯试图为自己争辩的时候,一股陌生的气息忽然涌入他的鼻尖。 他不由顿住话语,细眉微蹙。 这个味道,很刺鼻。 雄性的味道。 费洛斯猛的转过头,视线落在那块作为天然屏障的怪石上。 黎莘不觉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 怪石上坐了一个男人。 一个健硕的,半身赤裸的男人。 他有着一头灿金的,浓密卷曲的鬈发,连眼瞳都是黄棕色的。 他上身赤裸,肌肉虬结而贲起,胸口覆盖着密密的金色鬃毛,下身仅围了一条兽皮制的围布,他这么岔开腿坐着,黎莘都隐约能窥见他两腿之间的硕物。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黎莘,兽瞳中是满满的侵略欲望。 那是种男人对女人的侵略。 “你是谁?” 金发男人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嗓音很浑厚,能和泰格相媲美,都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久居上位的威压。 黎莘拧紧眉,顾不上湿淋淋的身体,用准备好的兽皮斗篷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自己。 她抽出换洗的软甲,抱起费洛斯,转身就走。 什么辣鸡男人,偷看女人洗澡还敢问名字,变态! 男人立刻从怪石上一跃而下,紧跟在她身后: “前面的虎族,我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黎莘脚步更快,压根没有回头的意思。 她把男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等回到营地,黎莘刚进入帐篷,贝丽就紧跟着她进来了。 “辛,你有没有看见里昂?” 她焦急的询问着。 黎莘正拿了一块干净的兽皮擦拭湿发,闻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奇怪道: “我怎么会看见他?” 她甚至都没见过他,偶尔一次春狩,就是远远瞧见个金灿灿的后脑勺。 不过说起来,溪边那男人也是满头金发。 黎莘擦拭的动作顿了顿。 贝丽接着道: “我刚才听说里昂狩猎时被魔兽喷了一身血,回来后就去找地方清洗了,我得赶在其他人前面,先去勾引他。” 她握着拳头,神色真挚。 黎莘被这个理由秀了一脸,讪讪一笑,对贝丽道: “我刚才是在营地后的溪边,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如果真像贝丽说的,她刚才见到的变态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里昂。 黎莘回忆了一番他的容貌和身材,最终确定: 果然不是她的菜。 她才不喜欢那么多毛的男人。 况且她也仔细观察过了,他被雌性兽人们传的如此勇猛雄壮,【哔——】也没有那么大嘛,和她家费洛斯差不多。 嗯,如果是昨晚梦里的那只成年体,她单方面宣布费洛斯完胜。 贝丽并不知道黎莘脑中在飙车,得到了她的指示,她双眼一亮,兴冲冲的就往外跑。 连句谢谢都来不及说。 黎莘无奈的扬了扬唇,低下头,打算替费洛斯擦拭手上的泥土。 结果,她对上了一双瞪的滚圆,委屈,不甘,又嫉妒的大眼睛。 费洛斯脸鼓的像个小包子: “居嘤!坏!” 朝三暮四的坏女人! 某亘:收获一只吃醋的小魅魔~ 费洛斯:人家的【哔——】不仅大,而且持久,几百次都不会软的哦! 阿莘: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欲望囚徒【二十九】 黎莘莫名,蹲下身去,揪住小幼崽两边嫩乎乎的脸颊往外一扯: “小没良心的,供你吃供你穿,还说我坏?” 她捏的费洛斯嗷嗷直叫,两只玫粉色的猫儿眼里沁了泪水,看着可怜又可爱。 “居嘤坏!” 费洛斯倔强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黎莘对这样的他其实是没什么抵抗能力的,见状,只得把委屈巴巴的小幼崽抱起来,撸着他头顶的软毛哄他: “不许闹了费洛斯,听话点,过会儿就给你食物。” 他说好哄也好哄,听到食物就能瞬间变身成小乖乖。 “昂!” 果不其然,哄好了。.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黎莘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晚间的篝火晚会她原本是不打算参加的,但勾引失败的贝丽硬是要拉上她,无奈之下,她揣着小崽子,打算去做个吃瓜群众。 总之是不会选择伴侣的,喂费洛斯一个还不够吗? 据贝丽所说,她急匆匆赶到溪边,并没有看见里昂的身影,但是在岸上发现他遗落的匕首。 她立刻把匕首拾了回来,并藉着它与里昂搭上了话。 “他可真英俊,辛,你知道吗,他说话时我都快站不住了……” 贝丽捧着脸做娇羞状,任谁都能瞧出她萌动的春心。 黎莘仔细回想男人的模样,实在是无法与贝丽感同身受,只得含糊的应和道: “嗯嗯,对对。” 非常敷衍。 好在贝丽也没有心思来注意她,她的全副心神都飞去了篝火晚会,和她思慕的里昂在一起了。 春狩第一晚的篝火晚会热闹非凡,兽人们围坐在一起,面前是燃烧的篝火与翻转流油的烤肉,虽然春狩期间不能饮酒,却不妨碍他们狂欢的激情。 黎莘拿了雌性兽人分来的野果 拎了一串烤肉,尽可能的缩进了人群里。 她无心参与,只求清净,别有不识相的人来求爱就好了。 黎莘的担忧并非夸大其词,费洛斯在她怀中环顾了一周,隐隐约约的有了不妙的预感。 这群雌性兽人,为什么这么平庸?! 不是膀大腰圆,就是虎背熊腰,若不是黎莘躲的好,在她们当中简直是难以忽视的闪光。 如果黎莘能听见费洛斯心中的呐喊,一定会和他解释。 能参加春狩的雌性兽人本就难得,没有一点实力,怎么可能被选中? 那些容貌漂亮身材曼妙的兽人们,大多没有捕猎能力,需要依附着雄性兽人们生活。 而能够与雄性兽人一较高下的雌性兽人,基本都是虎、狮、熊、豹等族的,她们追求力量,不会在意自己的身材如何。 黎莘还是来这以后,靠着系统与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掰回来,无比艰辛的拥有了如今的性感胴体。 费洛斯抓紧了黎莘的斗篷。 “怎么了?” 黎莘察觉到小幼崽的紧张,以为他是被兽人们声势浩荡的呼喝吓着了,就伸手替他捂了捂耳朵, “没事的,一会儿我带你偷偷溜走,贝丽不会发现的。” 那货早就顾不上她了。 费洛斯有心让她现在就跑,可兽人们盛大的庆祝仪式,导致所有人都跪坐在地上,任何人提前离开都会被注意到。 费洛斯:我恨! 某亘:今晚是四更哟~我发现遇到灵感多的世界,我依旧可以完美保证三更+加更呢(我果然是个善变的女人) 欲望囚徒【三十】(第二更) 举行完庆祝仪式,就到了兽人们的放松时刻。 雄性兽人会脱下兽皮进行肉搏,借机展示自己强健的体魄与力量,雌性兽人们则会在旁围观,为挑选伴侣奠定基础。 黎莘听着兽人们激烈的粗吼,左右探探,抓住机会,抱起费洛斯就往外溜。 现在正是气氛最好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离场。 黎莘回到帐篷,拿了替费洛斯换洗的兽皮小斗篷,对小幼崽道: “现在人都不在,你给我好好的清洗一下。” 她还没忘记自己要替他洗白白的任务。 费洛斯不满的撅起嘴,有心说自己一点都不会脏,但转念想到她下午在溪边的模样,这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他咽了下去。 小幼崽乖巧的点点头。 两人在夜色中来到熟悉的小溪,河畔的怪石依然伫立着,黎莘长了个心眼,换过方向,又往里面走了一些。 这里的树木是最好的遮挡物,加之黑夜的加成,除非有人拿油灯照进来,否则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黎莘动作利落的把小幼崽扒成光溜溜的白蛋子,直接丢进凉爽的溪水中。 对她来说,幼崽状态的费洛斯,和少年状态的费洛斯,就像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至于那个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的成年版…… 最好别再出现了。 小幼崽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晃悠着短短的两截小腿,在溪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把岸上的黎莘都看馋了。 下午因为有人打扰,她都没能尽兴。.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她冲着咯咯笑的小幼崽泼了两捧水,坐着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心痒难耐,索性一咬牙,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就泡一会会儿,应该没事的吧? 黎莘如是想着。 小幼崽对她的到来表现的非常热情,绕着她不停的转着圈圈。 黎莘偶尔抓住他的小尾巴,把游出去的小幼崽又拖回来,看他嘟嘟嘴发脾气,玩的不亦乐乎。 夜色渐浓,天际的弯月被云雾遮挡,掩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黎莘托起玩够的小幼崽,打算离开。 然而正当她要将兽皮斗篷套进费洛斯身上的时候,岸边的树林中忽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黎莘耳尖微颤,掩住小幼崽的嘴,躲在了怪石之后。 脚步的主人明显有些急不可耐,黎莘能听见他格外粗重的喘息,伴随着浓郁而熟悉的雄性气味。 一只发情的雄性兽人? 黎莘皱了皱眉,大半个身子都浸入水中,独留下她和小幼崽的脑袋。 脚步声停留在岸边戛然而止,紧接着,她就听见了衣物落地的窸窣摩擦。 来人重重跃入水中,激起水花四溅。 “宝贝,你可真棒……哦……” 属于男人的,浑厚粗哑的嗓音落在黎莘耳中,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辨认出来人的身份。 战士公会的会长,虎族的泰格。 可是他分明已经有伴侣了,这一次出来,他的伴侣也跟随着他。 莫非是人家两夫妻在恩爱? 为什么她没听见其他人的脚步声? 黎莘心中疑惑,忍不住将身体贴在怪石上,小心翼翼的探头望过去。 她的双眼倏然瞠大。 某亘:一小时一更,我掐指一算今天有肉吃_(:з」∠)_ 欲望囚徒【三十一】(H第三更) 正对着她的溪水中,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 泰格的背影她是无比熟悉的,然而他怀中那个肌肤雪白,丰乳肥臀的女人,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不对。 她见过。 那细细长长的尾巴,披散而下的浅粉色长发,以及酥媚入骨的呻吟。 黎莘低下头,与怀中无辜的小幼崽对上了视线。 “费洛斯,” 她低声道, “这是当初和你一起的雌性魅魔吗?” 她虽然不能肯定,却也十拿九稳,端看费洛斯如何回应她了。 费洛斯点点头。 男女交媾的暧昧声响不绝于耳黎莘嗅到了熟悉的,香甜浓郁的体味,忍不住把身体又往溪水里浸了浸。 她现在绝对不能走出去,然而留在这里旁听,十分考验她的意志力。 她热血沸腾的同时,满脑子的疑问。 这只雌性魅魔为什么会和泰格在一起?她为什么看上去是成熟体?泰格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带来的? 要知道,他的伴侣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黎莘想的入神,没有察觉到怀中的小幼崽默默挣脱了出去,在她身后,缓缓化作纤细修长的少年。 他轻舔过殷红的唇,双手自水中穿过,悄无声息的勾上了她的腰肢。 等黎莘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低呼出声时,那条湿漉漉的细尾已经钻入她的口腔,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惊慌。 黎莘听见小魅魔柔媚的嗓音: “主人,我比她厉害多了。” 她气的险些一胳膊捅过去。 这种情况真的适合做这事?!要发情也不能趁现在啊! 她挣扎扭动,偏偏不敢大幅度,生怕惊扰到石块另一侧的泰格和魅魔。 她不甚激烈的反抗助长了费洛斯的气焰,他熟稔的揉搓着她身上的敏感地带,一只手滑入她被水流包裹的腿间,抚上圆股滑嫩的穴肉。 他很了解她的身体,甚于她自己。 即便心不甘情不愿,黎莘还是很快的瘫软在他的手中,微烫的面颊紧贴着粗糙的石块,被撑开的,无法闭合的唇角淌下唾液。 费洛斯抽出尾巴,细嫩的手指压上她柔软的舌苔: “主人,要轻轻的哦~” 他呢喃着提醒她,却有些故意的扶着肉茎,在她尚未有心理准备时就一入到底。 黎莘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的咬住他的指尖,才忍耐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 淡淡的血腥味掺杂着甘甜在口腔弥漫,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灼热和坚硬,如同滚烫的铁杵,在软嫩的甬道中凶猛的冲撞。 石块前的两人还在继续,他们激烈的靡靡之音成了最好的催化剂。 这种带着禁忌,害怕被人察觉的刺激感,让黎莘的身体比之以往还要敏感许多。 她的媚肉绞紧了体内作乱的肉茎,仿佛另一张贪婪的小嘴,拼命的吸吮着,舔舐着。 费洛斯愉悦的眯起了双眼,看似窄细的腰肢蕴含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在水下搅起汹涌波澜。 他抽出之时,溪水被推入身体,冷的她一个哆嗦。 然而他很快就重重插入,烫的她身子发颤。 一来一回,冰火两重天,让她瞳中弥漫了薄薄雾气。 某亘:嗯,应该不会卡肉,毕竟还有一章~( ̄▽ ̄~)~ rOushuwu,XYZ 欲望囚徒【三十二】(H第四 “哦……都给你!你这饥渴的母狗!” 石块那头的泰格已濒临高潮,嘶吼着进行最后的冲刺。 黎莘听见那只雌性魅魔媚意入骨的嗓音,以及肉体碰撞时淫靡的水声: “主人,都射进来吧,我最喜欢主人美味的精液了~” 好,好羞耻。 黎莘忽然觉得自家的费洛斯说的也不算什么。 那头战事稍歇,这里却热火朝天。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泰格那对的影响,她明显感觉到了费洛斯的冲劲,似乎有种和人攀比的凶狠。 她的手指已深深插入了石块的缝隙,咬牙忍耐的呻吟几次在唇边徘徊,都被她强行按捺了下来。 费洛斯的肉茎疯狂推挤着甬道中的媚肉,圆头顶撞着花心研磨,她双腿发软,蜜液随着溪水流泄,很快就分泌了第二波。 无穷无尽,难以停止。 黎莘眼中雾蒙蒙的,激浪似的快感已经夺去了她的理智,她只能配合着费洛斯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推上高峰。 不知过了多久,费洛斯在她耳畔低声道: “主人,现在你可以叫了。” 他轻笑着,醇厚,嘶哑。 可惜黎莘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他的不同,她也没有力气再答复,如果不是撑着他的臂膀,她已经滑进了溪水中。 “费洛斯……够了……” 她有气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 “我好累……” 回应她的是一个绵长而甘美的吻,以及男人毫无变化的狂风骤雨。 “主人的身体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夜色中,他赤红的瞳孔闪烁着烈烈业火, “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拥有你。” 黎莘虚虚的躺在他臂弯中,腿间的白浊被溪水冲刷干净,花穴已经红肿,抽搐着无法闭合。 她昏迷了过去,隐隐约约的听见他说的话,很快就被黑暗隐没了。 ———— 黛丽去而复返,回到了小溪边。 她恭敬的伏跪在地上,神色虔诚而惶恐,完全没了和泰格交欢时的放浪: “尊敬的,伟大的王,请您宽恕黛丽的罪过。” 她匍匐着爬过去,亲吻他的脚趾。 费洛斯的面容从黑暗中逐渐显露他合拢着蝠翼,一双属于女人的,修长完美的小腿,稍稍的从翼下探了出来。 黛丽不敢多看,颤抖着嗓音道: “王,黛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萝蒂也顺利进入了狮族的领地。” 费洛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发一言,仅凭身上的威压就让她瑟瑟发抖: “奥尔多姆发现了吗?” 他沉声道。 黛丽连连摇头: “他认为他的计划十分成功,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费洛斯嗤笑了一声: “愚蠢的蛮牛。” 他的尾尖忽然从身后掠出,缠上黛丽纤细的脖颈,一圈一圈的紧紧绞住,提到半空。 黛丽不敢挣扎,白皙的面颊泛起窒息的青红: “王……王……” 费洛斯仰头欣赏着她的恐惧: “黛丽,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用来打开通道。” 他额间的火焰纹路灼灼燃烧: “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我的子民们,成为这片领土的主人。” 至于黎莘。 他还不想离开她。 某亘: 好像揭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狗头】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欲望囚徒【三十三】 黎莘是被贝丽叫醒的。 她睡的很沉,连集结的号角都没能唤醒她,幸好贝丽发现了她不见踪影,匆匆跑进帐篷寻找。 “快一些,辛,他们已经出发了。” 贝丽催促着黎莘穿衣。 “知道了,放心吧,他们不会那么迅速的。” 昨晚才经历过一场靡靡之欢,今天的兽人们约莫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她好歹还能精力充沛。 黎莘收拾好自己,揣上半梦半醒的费洛斯,启程。 贝丽和她很快就追赶上了队伍,这才有时间歇口气,放慢了脚步,凑在一起闲聊。 “昨晚里昂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姑娘,” 贝丽用一种颇为遗憾的语气道, “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人,你说,他是不是有选定的伴侣了?” 晃晃悠悠的黎莘闻听此言,脚步一滞。 她轻咳一声,笑道: “昨晚大家都在一起,如果他有的话,为什么不去向他的伴侣求爱呢?” 她敢笃定贝丽是没发现她的离开的,不然昨晚就会跑去帐篷找她算账了。 贝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说的也是。” 二人揭过了这一话茬,黎莘怀里的费洛斯懒洋洋的抬眸扫了贝丽一眼,撇了撇嘴,又阖上双目。 第二天的春狩就比第一天有难度的多,黎莘和贝丽还遇到了一只赤泽狼,背有双翼,会使用火焰类魔法。 打斗的过程中,贝丽的长发被烧掉了一截,气的她直接把狼尸粉身碎骨。 只要拿到狼脑中的晶石,其他的部位,黎莘也就随她处置了。 中午小憩的时间,吃腻了烤肉的黎莘拿出了奶果子。 这是一种巴掌大小的野果,看起来有些形似现代的香梨,但是咬开后会流出乳白色的汁水,味道和奶类很相像。 她啃了两个,又切下一小块,打算喂食费洛斯。 往日听话的费洛斯却怎么也不肯吃。 黎莘还以为他是不喜欢果子的味道,便准备起身,拿些烤肉给他。 “主人。” 怀里的费洛斯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吐字清晰。 黎莘低下头,还未看清他的变化,少年就迎面吻来,用玫瑰花瓣似的红唇轻轻摩擦着她的唇肉。 他细细舔去她唇上甜美的果汁,潋滟媚色的眼眸略略勾起,像极了偷腥的小猫咪。 黎莘不争气的双颊发热,吓得四顾一圈,发觉没人注意到后,才稍松了一口气。.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费洛斯!” 她压着嗓音低吼道, “你怎么能在这里变身?” 万一被发现了,她就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柔妩秀丽的少年偎依在她身侧,细长的尾巴隐没在斗篷下,亲昵的缠绕着她的腰肢: “主人,你刚刚的样子,我忍不住嘛。” 他的吐息温热的拂在她耳畔,说话时嗓音微哑,如羽如絮, “如果主人也能像那样,吃掉费洛斯的精液就好了呢~” 少年朱唇雪肤,用最无辜的神情,说着放浪形骸的话语。 强烈的反差,让黎莘头发一阵发麻。 她赶紧用斗篷兜住他,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唇: “不许胡说!” 她幼小的心脏可经不起这样一天天的撩拨,迟早病发死在他手里。 某亘: 费洛斯骚话技能MAX√ 今天是周五,所以有快乐的五更~( ̄▽ ̄~)~老规矩一小时一更~ 欲望囚徒【三十四】(周五快乐更②) 费洛斯嗤嗤的笑着,抚上她的手腕,舌尖温柔的舔舐着她的掌心。 黎莘想把手抽走,却被他牢牢拽住了。 他眨眨眼,朱红浓睫轻扇: “主人的手上还有汁水,甜甜的,我帮主人清理干净。” 黎莘望进他的双眸,如同浸入了绮丽旖旎的世界,被那浅浅漾着波澜的,粉琉璃般梦幻的迷雾卷走了神魂。 “辛,我回来了!” 贝丽兴冲冲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不觉间打破了黎莘的恍惚,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再低头看时,怀里的费洛斯已恢复成幼崽的模样了。 只是眼里还隐隐的有些不忿,似乎是在责怪贝丽的莽撞。 黎莘蹙了蹙眉,揉揉小幼崽的软毛,笑望向贝丽: “清洗干净了吗?” 由于在捕杀赤泽狼时的残忍手段,贝丽不可避免的被溅了一头一脸的血,这才被黎莘催促着去清理。 “这血可真麻烦,” 贝丽在她身旁大大咧咧的坐下,抓起烤肉就豪放不羁的咬了一口, “饿死我了。” 黎莘递给她水壶,让她吃慢一些,一边似不经意问道: “泰格还和他的伴侣在一起吗?” 费洛斯耳尖动了动,视线落在黎莘身上。 贝丽咕嘟咕嘟的灌下一整瓶,咽了嘴里的烤肉,含糊道: “当然了,他们可是出了名的恩爱呢,怎么了?” 她对黎莘突然问起泰格有些不解。 “没事,只是好奇罢了没想到他们还在一起。” 黎莘笑眯眯的解释道。 贝丽并没有多想,她抱着某种八卦的,和姐妹谈心的状态,擦了擦嘴上的油,小声道: “其实,我还听说了别的事。” 黎莘双眸一亮,故作十分有兴致的模样: “什么事?” 即便她们周围没多少人,贝丽还是十分神秘的压低了嗓音: “我听说,泰格背着莱娜有女人呢!” 莱娜就是泰格的伴侣,一个虎族的雌性兽人。 黎莘非常做作的捂住了双唇: “真的吗?” 跟女人打探消息的时候,满足她们的倾诉欲望是十分重要的。 贝丽嘚瑟的一咧嘴,显然很满意黎莘的反应: “那是当然,比鲁有一次喝醉后提起的,据说是蛮牛族的,但是很……很……” 她忽然卡壳,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形容词。 “很美貌吗?” 黎莘提醒了一句。 贝丽一拍手,用力的点头: “没错!”.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即便自家哥哥一直暗恋着辛,也不可避免的被诱惑了。 据说还有好几个人一起玩呢。 只是这种事,贝丽并不打算告诉黎莘,免得影响比鲁在黎莘心中的印象分。 ——如果有的话。 黎莘若有所思。 “不过也正常,” 贝丽耸耸肩,感慨道, “我听说泰格将会成为兽神传承的下一个接位者,像他这样的,的确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除开万年前冲破阻碍拥有神格的兽神外,后来的接位者都是兽人中的首领,能够拥有兽神赐予的传承力量。 而这一代中,竞争最为激烈的就是里昂和泰格。 黎莘冷笑了一声: “不过是借口罢了,谁说成为接位者,不能拥有一个一心一意的伴侣呢?” 都是为贪婪和淫欲寻求的幌子。 某亘:我掐指一算,今天有小肉恰~( ̄▽ ̄~)~ Roushuwu,Xyz 欲望囚徒【三十五】(周五快 贝丽皱紧眉,不解的望着她: “辛,你不大对劲。” 兽神传承者可以拥有权利,财富与女人,这是每一代兽人们默认的,女人们会为自己能够献身感到荣幸。 怎么能厌恶呢? 黎莘明白自己和贝丽之间的差别,也并没有强迫她和自己想法一致的意思,只笑笑道: “对我来说是这样。” 贝丽摇了摇头,叹气: “辛,你不能这么想,如果未来你的伴侣就是兽神的传承者,你打算怎么办呢?” 嫉妒,不甘,愤怒。 那样的辛实在是太可怜了。 黎莘噗嗤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放心吧,我大概是没有这个烦恼的机会。” 她没打算在兽人中选择伴侣,或者说,她根本不想要伴侣,无论是什么种族。 至于费洛斯,大概只能算是饲养的幼崽,兼任炮友的关系吧。 贝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黎莘一拽,拉着她起身: “该出发了。” 兽人们的队伍陆陆续续的集结到一起,黎莘踩灭地上的火堆,和贝丽一起汇入了队伍之中。 下午还有一场硬仗。 贝丽原本还想再劝劝她,突如其来的魔兽却很快分散了她的心思,一来二去的,她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晚间结束狩猎,兽人们分食了晚餐,各自带着伴侣回到帐篷中。 就连贝丽都忘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里昂,跟着一名同是熊族的雄性兽人羞羞答答的走进了帐篷。 黎莘扯了扯檐帽,隐匿在人群中离开了。 兽人的营地在夜间响起了靡靡之音,黎莘精疲力尽,困的双眼都在打架,便叮嘱费洛斯道:.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今晚不许胡闹,我得好好休息一天。” 小幼崽仿佛瞧出了她的疲倦,格外乖顺的点点头,钻进被窝里,依偎在她身边。 黎莘顺手抱住他,嗅着他身上甜甜的奶香,不过几分钟就沉入了梦乡。 她熟睡后,费洛斯从她怀中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 幼崽的身形在浓雾中无限拉伸,雾色消散,男人高大的身影也遮蔽了月光,居高临下的立在黎莘身侧。 他伸出手,缓缓的贴在黎莘的额头上。 熟睡的女人丝毫不觉他的触碰,呼吸的均匀而绵长。 费洛斯有些犹豫。 他真的很满意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绪。 如果今天对她下了禁制,她的确不会再有背叛和逃走的念头,可是成为他的人偶,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费洛斯抿紧唇,收回了手。 再等等吧。 尽可能的拖延一段时间,等到实在无法隐瞒的时候。 男人的身形倏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软糯圆胖的小幼崽,迈动着四肢,哼哧哼哧的爬进黎莘的怀里。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仰起小脑袋,在黎莘的下颌上啾咪一口。 “费洛斯……别闹……” 黎莘嘟囔着抱住他,睡眼朦胧的扯了被子卷在他身上,彻底把他团成了熟悉的小春卷。 一人一崽头靠着头,手拉着手,以一种怪异却又毫无违和感的姿势,双双沉沉睡去。 某亘:哦豁~( ̄▽ ̄~)~又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下章恰点肉肉叭√ 欲望囚徒【三十六】(周五快乐更④61H) 次日,晨光熹微。 黎莘罕见的提前醒了过来,营地中一片寂静,费洛斯在她枕边睡的正香。 大概是睡梦中不好掌控能量,他已经变作了少年时的模样。 深红色的短发拂在他颊畔,他侧对着黎莘,眼眸紧闭,呼吸之间萦绕着香甜的体味,红唇白肤,仿若童话中的睡美人。 可惜生错了性别。 黎莘怔怔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大脑逐渐清醒。 他居然还没醒?! 天赐的机会! 她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黎莘迅速翻过身,探出指尖,在费洛斯柔滑的腮上戳了戳。 他眼睫轻颤,眉心微蹙,却只是偏了偏脑袋,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黎莘满意的笑了。 她的手掌抚上少年娇嫩的身体,他赤裸着,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胸膛有些微的弹性,他的乳尖是漂亮的浅粉色,诱人的如同春日盛开的樱花。 黎莘在乳尖上捻了捻,费洛斯口中就呢喃一句模糊不清的呻吟,呢侬微哑的鼻音,性感又可爱。 她的手指一路探寻而下,恶作剧似的在他挺翘的臀部上轻拍一记,紧接着无比熟练的滑入他双腿之间,握住尚未苏醒的滑腻粉茎。 “唔……” 费洛斯终于有了醒来的趋势。 他睫羽巍巍的扇着,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睑,显露一双氤氲了水雾,惺忪懵懂的眸。 黎莘心肝被狠狠的撞了一记,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 虽然她很清楚少年看似单薄身体下潜藏的能力,但并不妨碍她为他的美色再一次心动。 “主人~” 费洛斯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羞涩赧然的模样,反而挺动着腰肢,将肉茎往她掌心里送, “今天的你好热情。” 他双手缠上她的脖颈,尖尖的犬齿轻咬她的唇肉,就连头顶的双角,都用来磨蹭她的皮肤。 黎莘一默。 她果然低估了这货的淫荡程度。 她翻身,将费洛斯压在身上,按住他不安分的双腿: “我才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 黎莘捏住他细细的手腕。 费洛斯极度的配合,立刻乖巧的安静下来,只用一双雾蒙蒙的粉眸,渴求,期盼,又孺慕的望着她。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黎莘暗暗的给他下了定义。 她开始新奇的探索他的身体,首当其冲的,就是那条惯爱作乱的尾巴,软嫩嫩,肉嘟嘟,摸起来意外的好手感。 她捏了捏尾巴尖的那枚桃心,身下的费洛斯便兴奋而高亢的呻吟了一声,本就昂首挺胸的肉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一圈。 在粉嫩的圆头上,沁出一滴滴清黏的液体。 “啊~主人,就是这里,这里好舒服~” 他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晕开了霞红,馥郁的甜味侵入黎莘的每一寸肌肤,勾的她头昏脑胀。 她下意识的又捏了两下。 “嗯啊……主人好棒……” 费洛斯媚眼如丝的咬着唇,哑声恳求, “主人,帮我舔舔好不好,这里又疼又难受。” 他颇为色情的往上挺动了两下腰肢,粗硕的粉茎颤颤巍巍,强势的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黎莘忽然开始后悔。 自己今天这个行为,好像,可能,应该—— 做错了。 某亘:亘大概在这篇里丢掉所有羞耻感了……(躺尸)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欲望囚徒【三十七】 然而目前的状况是骑虎难下。 黎莘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能够满足他,接下来遭罪的绝对是她。 她可不想在狩猎前出差错。 “费洛斯,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黎莘一边套弄着那条滑溜溜的肉茎,一边捏着他的尾尖,轻笑着问道。 双重的刺激使得少年仰起头颅,他的身体宛如绽放的娇花,将最美的姿态展现在黎莘面前。 “主人,求你了~” 他对欲望的渴求丝毫不加遮掩,放浪的光明正大。 “我想插到主人的嘴里,然后把精液统统射给主人。” 他用力揉捏着黎莘紧翘的臀肉。 黎莘耳根滚烫,强忍着捂住他嘴的冲动,俯下身,含住他胸口的粉色乳尖。 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皮肤似乎也带着甜味,就像在品尝入口即化的糖果,还能嗅出丝丝缕缕的沁人芳香。 细密的吻从胸膛一路而下,滑过窄细的蜂腰,最后落在小腹之上,呼吸喷洒着颤抖的肉茎,偏偏不给个痛快。 费洛斯忍不住晃动身体,肉茎的圆头蹭过她的下颌与嘴唇,留下香甜的黏液: “主人,快含住它……快点……”.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黎莘一挑眉,指尖轻按着他肿胀的铃口: “你在命令我吗?” 费洛斯喘息着摇头,双眸眯成了细长的弧线,几乎快落下泪来: “不,不是……求求主人……帮帮费洛斯……费洛斯好难受……” 他呜咽着, “好难受……” 黎莘慢条斯理的滑动指尖,刻意静置了他两分钟,听着他一迭声的呼唤与乞求,心里莫名愉悦。 她开始爱上这个游戏了。 等到身下的少年实在忍耐不住了,她才微启了唇,将滚烫灼热的肉柱含入口中。 “唔唔唔!” 费洛斯快活的揪紧了床单,温热紧窄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欲器,几乎是在进入的瞬间,他就控制不住的喷射在她的嘴里。 黎莘猝不及防的被噎了一口,忙吐了出来,压着嗓子咳嗽。 要不要反应的这么剧烈? 浓稠的白色液体自她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费洛斯平坦的小腹上。 他犹在余韵,刚泄过的肉茎还笔直的凸立着,随着他身体的抽搐轻轻摇晃,胀红的铃口残留着白浊的痕迹,淫靡至极。 黎莘刚想起身,就被他拽住了双手。 “主人,” 他眼里的欲色还未消退,甚至有愈见浓烈的趋势, “还不够~” 他粘上她的身体,肉茎活力十足的抵在她小腹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蓄势待发。 “我还想要,这次换成主人的小穴怎么样呢?” 他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巴不得缠着黎莘再多来几次。 黎莘连忙推开他: “不行,已经很晚了。” 虽然她也有些动情,小腹酸软,但还没有到丧失理性的程度。 费洛斯嘟着嘴,热情的亲吻她的脖颈肌肤,口中含糊道: “不要去了嘛主人,我们开心不好吗?” 黎莘身子一酥,差点同意。 好在集结的号角准时响起,及时拉回了她摇摇欲坠的神智。 她从费洛斯身上起身,跳下软床: “今天到此为止,费洛斯,如果你不听话,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 黎莘扬着唇笑。 某亘:扳回一局√ 欲望囚徒【三十八】(9464珠珠加更61第一更 小魅魔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春狩需要近两个月的时间,而不过半个月,贝丽就开始唉声叹气了。 她不大满意她现任的伴侣,一有时间就找黎莘大吐苦水。 诸如不够温柔,蛮横莽撞之类的话语,黎莘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却不好评价什么。 她不怎么关注贝丽的私人生活。 这天,贝丽和黎莘,比鲁以及贝丽和比鲁的伴侣分到了一组,共同狩猎春狩平原的蜂狼蛛。 这算是高阶的魔兽,约莫有五个成年雄性兽人的大小,它的毒液能够轻松致命,尾部的蜂针不仅带有少量的毒素,还可以刺穿厚实的铠甲。 但是蜂狼蛛的晶石是祭祀是必不可少的,因此,才交给了黎莘这一组。 至于泰格和里昂,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他们。 “辛,你害怕吗?” 贝丽偷偷的和黎莘咬耳朵, “我听说蜂狼蛛的毒素无药可医,就算是大巫师也没有办法。” 黎莘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感触,她经历了几次春狩,不是没有对付过蜂狼蛛,说到底,它虽然攻击性高,但身体不够灵活,肢体脆弱,完全可以按点击破。 她担忧的是这几个人,说不定还会带来麻烦。 “注意躲避,它没有办法一次性攻击我们所有人。” 黎莘把自己的经验交待给贝丽。 贝丽听的很认真,比鲁也是,只不过贝丽的伴侣亚格以及比鲁的伴侣塔米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塔米轻哼了一声: “不过就是只蜂狼蛛而已。”.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亚格虽然没有附和,但他脸上高傲轻蔑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他们来说,黎莘没有族群,是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杂交的白虎,根本不配参加春狩,更别说指挥他们了。 黎莘无意和塔米一争高下,并不代表她会任由她出言不逊。 “如果你这么有信心,一会儿我可以旁观你的战斗,” 黎莘平静的笑了笑, “我相信你能应对的,不是吗?” 塔米是豹族的女兽人,身材较为纤细,鼻梁周围密布着小小的斑纹。 作为比鲁的伴侣,她一点都不喜欢黎莘。 “你——” 她气结,冲上去打算和黎莘争辩,却被身后的比鲁拦了下来。 “塔米,我们还有任务。” 比鲁皱着眉。 虽然黎莘不想成为他的伴侣,可是在比鲁心里,她依然是他追逐的梦想。 毕竟,她也没有选择其他人,不是吗? 黎莘和卡塔尔群岛的所有雌性兽人都不一样,她虽然独来独往,没有族群,却是战士公会公认的强手。 否则,奥尔爷爷也不会力排众议,坚持让她参加每一年的春狩。 她美丽,强大,就像灼灼的烈阳,让人心生向往,不敢靠近。 “比鲁!” 塔米恨恨的甩开他的手, “我才是你的伴侣!”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眼刀剜黎莘,好像那样就能从她身上割下肉来似的。 黎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摸着小幼崽头顶的软毛,一个眼神都欠奉。 她不想和这种没有大脑的女人多费口舌。 小幼崽舒舒服服的眯着眼睛,享受的蹭了蹭黎莘的掌心。 某亘:真惊讶,貌似这次的中短篇小魅魔已经开始走结局线了呢,果然最近更新的太快了吗? 今晚是休息休息的四更,一小时一更~( ̄▽ ̄~)~ 欲望囚徒【三十九】(第二更) 众人在莫名诡异的氛围中抵达目的地。 蜂狼蛛沉睡在山壁的石洞中,洞口缠绕着淬满毒液的蛛丝,蛛网上粘着几具空壳的魔兽尸骨,散发着阵阵腐臭的气味。 黎莘说到做到,在洞口前就停下了脚步,席地而坐。 “辛……” 贝丽望着面色铁青的塔米,有些左右为难。 黎莘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没事,既然塔米主动要求,那么不如让我们看看她真正的实力,说不定,她会成为这次春狩的英雄呢。” 她才不会那么好心的帮她一把。 塔米恨的不行,偏又气不过黎莘的讥讽,一把推开拉扯她的比鲁,拿出自己的武器,硬着头皮往洞口走去。 亚格皱了皱眉,带着贝丽跟上。 比鲁实在没了办法,只好对黎莘道: “辛,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注意安全。” 黎莘神情自然的摆摆手: “我会很安全的,你们自己小心才对。” 比鲁挠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近乎傻气的笑容,扭转壮硕的身躯,紧跟着三人走了过去。 黎莘直接窜上了身后的树木,找准合适的枝桠,带着费洛斯躺进去。 她倒要看看,那个大放厥词的豹子能猎到什么。 费洛斯趴在黎莘的胸口,伸出藕节似的小手,努力去够她一颤一颤的毛绒兽耳。 黎莘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小崽子,安分点,不然我们都得掉下去。” 她嘴里叼着一根甘草,说话时挑着眉,颇有些浪荡的痞气。 费洛斯爬过她的头顶,穿到了另一边的枝桠上。 黎莘刚回过头,就见他恢复成少年模样,披着斗篷,下头露出两截光裸的,白皙的晃人眼的小腿。 他含笑望着黎莘: “主人,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伴侣呢?” 这让以为他又想嗯嗯啊啊的黎莘震惊了。 不做肉体运动改心灵鸡汤了? 真是让她猝不及防呢。 “你问这些做什么?” 黎莘撇嘴躺回去,翘起两条长腿,一摇一晃, “不想要伴侣,自然有不想要伴侣的理由。” 费洛斯卷起一缕她的鬈发,俯下身子,直直凝视她的双眼: “我可以做主人的伴侣哦~” 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如果主人愿意的话。” 阳光正好,零碎的金斑自繁密叶间洒落,映在少年薄雾蒙蒙的瞳间,如甘醇浓艳的浆果,缓缓淌出蜜味的甜汁。 黎莘怔了怔,旋即噗嗤笑了。 她捏住他秀挺的鼻: “费洛斯,别和我装傻,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成为伴侣的程度。” 她说的轻松,似乎并未发觉自己的直白残忍,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各取所需,你需要食物,而我呢,恰好要解决生理的欲望。” 黎莘松开他: “你不觉得和我谈这些,太滑稽了吗?” 费洛斯的笑容顿在了脸上。 他抿紧了唇,汯然欲泣: “主人,你误解我了,我是真的……” 他的演技炉火纯青,黎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后背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打住打住,” 她连忙止住他的话头, “别和我来这套,你知道的,我没那么好骗。” 她可以装傻,但又不是真傻。 某亘: 阿莘:一切尽在掌握√ 费洛斯:我心态崩了。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RoUShuwU.xyz 欲望囚徒【四十】 费洛斯滞了滞,收回笑容。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主人,为什么不能糊涂一些呢?” 他歪着头,神情无辜至极, “费洛斯会让你一直很开心的。” 如果她可以一直装下去,维持着那个微妙的界限,维持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 黎莘默,无力吐槽: “我挺乐意装糊涂的,” 她一摊手, “不是你开的头吗?” 无缘无故问伴侣什么的,一点都没意思。 费洛斯低低的笑了: “我很好奇,主人知道了多少?” 如果到了威胁他的程度,或许就需要动手清理了。 可惜了。 黎莘摸摸鼻尖,盘腿坐在树枝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 “大概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其他的我也不怎么关心。” 她对兽人没什么归属感,即便任务定下了,也不代表她会对他们有共情之心。 费洛斯轻盈的跃到她身侧,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 当比鲁和贝丽等人一身狼狈的从洞中逃出时,洞外已经没了黎莘的身影。.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她在地上简单粗暴的留了一行字,声明自己要先行离开。 事实上,这时候的黎莘已经带着费洛斯一起,坐在狮鹫的背上,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初听费洛斯所言,她有些难以置信,但又觉得恍然大悟。 奥尔作为卡塔尔群岛的兽族长老,寿命是最长的,不可能不清楚魔类的真实形态。 曾被禁锢在兽神殿下的魔族重返人间,他表现的却如此风平浪静。 黎莘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中,大约魔族是能与人共存的状态,而不是其他传记中所写的势同水火。 显然是她想多了。 有问题的不是兽人与魔族,而是心中有了成算的奥尔。 “身为魔族,你是不是有些丢脸了?” 黎莘还有闲心和费洛斯斗嘴, “为什么会被矮人当成奴隶贩卖?” 费洛斯的斗篷被迎面而来的风浪吹的猎猎作响,他的帽檐滑落,额际弯曲的双角就无从掩盖。 “主人,我可没有什么力量。” 他微笑着示弱, “我曾告诉过你,我只是一只普通的魅魔,除了身体,我一无所有。” 事实上,他当初的确无法反抗,他并未说谎。 黎莘冷笑一声: “你迟早能把我吸干。” 仅凭身体就足够逆天了,泰格那副疯狂的样子她从未见过。 ——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费洛斯躬身凑过去,讨好的蹭着她的脸颊: “我怎么舍得让主人死呢?” 如果他愿意,她在第一天晚上就会变成一具彻头彻尾的干尸,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黎莘推开他: “费洛斯,我们是在做交易,今后除了交易,我不想再发生其他的事了。” 小魅魔的天赋她不敢小觑,一个不小心死在床上,那可真是太丢人现眼了。 费洛斯瞳中染上淡淡的红: “主人要丢下我了吗?” 他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兽,委屈的粘在黎莘身边, “可是费洛斯是最低等的魅魔,没有主人,我就无法存活了。” 黎莘一个字都不信。 事实上,除了他口中所说的,奥尔与魔族的交易,有关他自身身份的所谓“真相”,统统都像假的。 某亘:成年体是不是还得吃吃肉? 欲望囚徒【四十一】(第四更) 当黎莘和费洛斯到达战士公会的时候,奥尔的住所紧锁着门。 她并未就此放弃,她能嗅到奥尔的气息,他没有离开,大概率是在门内放置了隔音珠。 这招她也用过,咳,虽然用途截然不同。 黎莘带着费洛斯到了一个小屋子,是原身幼年在战士公会的住所,她成年后就搬了出来。 小房间紧邻奥尔的住所,在墙角出还有个小小的洞眼,是年幼的原身不小心用剑捅出来的。 后来一直没有补,糊了几张纸了事。 她轻松戳破了那个洞眼,蹲下身去,往里窥探。 结果还见着个本应该在春狩平原的熟人。 泰格暴躁的在奥尔桌前转着圈圈,不过几天工夫,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眼下积蓄着淡淡的青黑,明显是纵欲过度。 奥尔平静的望着他: “泰格,你没必要担忧,传承者是你,这是不会改变的。” 泰格停下脚步,愤怒的踢翻了身侧的椅子: “奥尔,我已经等的足够久了,眼睁睁看着那只该死的狮子成长起来,再等下去,是等他取代我吗?!” 他捏紧了奥尔的桌角,原本牢固的石桌竟因此开始晃动,可见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量。 奥尔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泰格,春狩结束后就是祭祀之日,越到这个时候,你就越要有耐心,明白吗?” 泰格咬牙低吼了一句,双目赤红: “耐心!耐心!” 他险些掀翻了桌子, “我等了快五十年!奥尔!” “当初是阿希里那杂种,现在又是里昂,你让我怎么等下去?!” 泰格的怒火已经飙升到了难以控制的程度, “难道要等到阿希里的后代来取代我吗?!” 黎莘一怔,对阿希里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奇怪。 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奥尔直起身,拄着拐杖来到泰格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 “泰格,你放心吧,” 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辛并不知道她就是阿希里的后代,而我已经让那只雄性魔族留在她身边了,她会被牵制住的。” “相信我,她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 黎莘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不知不觉间攥紧了费洛斯的手,额际的青筋突突弹跳着。 阿希里,阿希里。 是原身的亲人?或者说,是父亲,抑或是母亲? 费洛斯靠在她身侧,在她耳边呢喃道: “主人,你看,我没有欺骗你吧?” 所谓的慈祥爷爷,根本就是伪善者,他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目的。 房间里的谈话声渐渐轻了下去,泰格似乎被奥尔说服了,紧皱着眉头,带着残余未泄的怒火离开。 独留奥尔一人在房内,脊背佝偻,轻抚着花白的胡须。 黎莘咬紧了牙。 “奥尔,你可真是个奸滑的老狐狸。” 就在黎莘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泰格走后的沉寂。 一出好戏。 里昂从房间的暗门里走了出来,面带笑意: “我可真庆幸,没有成为你的敌人。” 奥尔转过身,慢悠悠的踱到桌边,邀请里昂一同坐下: “我只和聪明人做朋友,您说是吗?” 某亘: 剧情反转的刺激吗? .泍章櫛巳被γíηɡ 請菿яΘùsんùωù,χγz査閲泍章禸容(棢zんí為:яΘùsんùωù{яΘù圕箼拼音}。XYΖ)ㄣ 欲望囚徒【四十二】(周日快乐更①) 黎莘静静的听着两人谈话。 “我想泰格不会猜到,他已经被放弃了吧?” 里昂坐在奥尔的对面,脸上洋溢着自傲的笑容, “选择我成为传承者,是你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奥尔为他倒了一杯香醇的烈酒: “我当然相信您,毕竟,曾经的兽神就是狮族的族长。” 他目光深远, “您很久没喝酒了吧?” 黎莘敏感的捕捉到奥尔话语中的信息,兽神是狮族不假,然而他所说的“曾经”,就分明暴露了他知道兽神陨落的事实。 她抬眸望向费洛斯,轻声道: “兽神是什么时候陨落的?” 费洛斯眨了眨眼,并没有隐瞒,而是乖巧的回答道: “大约一年以前,这是我所知道的。” 黎莘瞥瞥房间中对着饮酒的两人,接着问: “他是怎么陨落的?” 角落黑暗,黎莘又分出心神,并未看见费洛斯瞳中闪烁的赤芒: “是被我们的黑暗之主,阿斯蒙蒂斯击败的,他的神格已经彻底湮灭,没有再复生的可能了。” 黎莘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想过兽神陨落的可能,但当她真正得知这一事实时,还是忍不住揪紧了心脏: “阿斯蒙蒂斯?” 她喃喃道, “是恶魔吗?” 费洛斯点点头,轻笑道: “我们与奥尔多姆签订了契约,只要将兽神残余的传承归还,兽人就会自愿成为我们的子民。” 他隐隐的有些兴奋, “我们曾被封印在无尽深渊,很快,我们就能重回南斯大陆了。” 黎莘无法与他感同身受,但对他的有问必答十分奇怪: “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不怕我公之于众吗?” 未免太没有警惕心了。 费洛斯摇了摇头,瞳仁幽深,嗓音压的低低的: “主人,您不会的。” 他既然敢亲口告诉她,自然做好了完全的打算,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能再阻挡他了。 黎莘不会成为绊脚石,因为她尚未拥有足够的力量。 她嗤笑了一声: “你对我可真有信心。” 虽然,她的确没打算说。 兽人归顺魔族又如何?只要那所谓的黑暗之主能带着他们重返南斯大陆,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她落的轻松,也不用费心费力不讨好。 费洛斯将纤长的指尖抵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又点点房间中开始说话的两人。 示意黎莘,该细听了。ΓοцShцЩU.ΧYz 黎莘一撇嘴,回头继续自己的偷窥大业。 …… “阿希里的后代,就是那只雌性的白虎吗?” 里昂捏着酒杯,饶有兴致的问道。 同是男人,奥尔能清晰的辨别出里昂眼神的含义,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再明白不过。 他想到黎莘的容貌,意味不明的笑了: “您喜欢她?” 里昂仰头灌下解酒,双目灼灼: “她很美,奥尔,我想得到她。” 奥尔又为他斟上一杯酒,言谈间似乎将黎莘当做了可以被交易的货物: “当您接收传承之后,可以拥有任何您想要的女人,即便是辛。” 他顿了顿,继续蛊惑, “如果她不听从,我也可以为您想想办法,您知道的,她很信任我,不会对我有所防备。” 某亘: 费洛斯:“……” 怒气值酝酿中。 欲望囚徒【四十三】(周日快乐更②) 听到这番话时,黎莘竟出乎意外的平静。 大约是奥尔已经彻底颠覆了自己的认知,即便他说出如此过分的言辞,在她心中,已经不会再引起波澜了。 她转向神色不明的费洛斯: “你刚刚告诉我,你们与奥尔签订了契约?” 费洛斯颌首。 “那么契约中,有包含其他条件吗?例如……不能伤害他?” 黎莘斟酌着言辞。 费洛斯很容易就察觉到她的想法,他弯着眼眸,嘴角略扬: “没有,主人。” 大约是怕不够,他还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您可以做您想做的任何事。” 黎莘嗤了一声: “任何事?如果我说,想和你们的‘黑暗之主’谈一谈呢?” 她的确有这个大胆的想法,不过依照费洛斯的表现,她如今还拿不定主意。 费洛斯闻言先是一怔,既而缓过神,双目定定的凝望着她: “您想见我们的王吗?” 他有些不敢置信,偏偏心口翻涌着某种期待,又诡异的兴奋感。 他听见自己低声道: “我可以带您去见他。” 黎莘根本没料到他会给自己肯定的答复,故而在一阵错愕之后,她下意识的点头同意了。 事情开始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奥尔房中的里昂喝醉了,被奥尔唤出的兽人女仆扶了下去,不出意外,他可以度过十分“惬意”的一晚。 黎莘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兴致,带着费洛斯静悄悄的溜出了战士公会。 天彻底的暗了下来,夜幕降临,星辰弥弥。 黎莘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她曾在这里成长,在这里日益强大,有过友情,也经历了背叛。 的确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主人,现在就启程吗?” 费洛斯的嗓音,在黑夜中格外温柔, “我带您去见我们的王。” 黎莘侧过脸,静静的瞥了他一眼,沉默良久。 她的瞳仁深邃,掺杂着许多让费洛斯都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 他不觉攥紧了双手。 “好啊。” 黎莘一笑。 费洛斯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细心的为她系好斗篷,握紧了她的双手: “主人,闭上眼睛。” “我们很快就会到的。” 黎莘依言阖上了双目。 冥冥之中,她听见耳边传来少年清润空灵的嗓音,吟唱着不知名的,亘古沧桑的咒语。 她感觉身体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轻轻托了起来,四周萦绕着缥缈的夜风,裹紧了她与费洛斯,一点一点的,朝着不知名的 方向卷去。 天旋地转。 她本嗅到丛林间青草与泥土的腥味,忽然之间,就被浓郁至极的麝香给取代了。 黎莘一个趔趄,被费洛斯扶住胳膊: “主人,” 他低声的在黎莘耳畔提醒道, “我们到了。” 黎莘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眼睫轻颤,茫然的往身侧望去。 所谓地狱,竟也不是她想象中的熔岩烈焰,并未出现传说中面目狰狞的恶魔,反而安静的有些可怕。 她只看到怪石林立,石柱上刻画着扭曲的人形图案,黑中透红的锁链紧紧缠绕在石柱上,仿佛枷锁禁锢着人类的灵魂。 这里…… “主人,请跟我来。” 费洛斯伸出手。 某亘:我,好像要写一次3P了!!!而且是很特别的“3P”,小可爱别走啊!保证精彩~ ΓοцShцЩU.ΧYz 欲望囚徒【四十四】 黎莘环视周围景致,惊叹连连,压根没有注意到费洛斯稍显混沌的眼神。 她跟在费洛斯身后,穿越了石柱锁链,走过了翻涌熔岩之上的独木桥,听见凄厉哀嚎的嘶鸣。 最终才踏上实地,迈入一座雄伟的殿宇。 少年的斗篷在光滑的地面上拖曳着,空旷的场所竟没有一人存在,只有点亮通道的火把。 黎莘皱眉,敏锐的五感让她一直有种被注视的错觉,胸口被压的沉甸甸的,喘不上气。 她和费洛斯一路畅通无阻。 内殿的大门缓缓开启,沉重吱呀的拖沓声后,是一座高不可及的阶梯。 阶梯上铺着纹路繁复的地毯,以黑红两色交织,黎莘定睛细看,才发觉那都是一些面容或怪异,或丑恶的恶魔。 看久了,就觉得大脑在隐隐作痛。 费洛斯在台阶前跪下,恭恭敬敬的伏在地上: “尊敬的,伟大的王,费洛斯带来了阿希里的后代。” 他虔诚古板的模样,压根没有往日的机灵劲儿,仿佛被抽走了几缕魂魄似的。 黎莘眯起眼,眺望台阶顶端的王座。 她只能窥见那双几乎遮蔽了殿宇三分之一面积的蝠翼,蝠翼之下,隐约是个高大伟岸的男人。 他身着长袍,身侧环绕着烈烈火焰,看起来难以接近。 “阿希里的后代?” 阿斯蒙蒂斯的声线低沉且醇厚,如同美妙的音弦,轻易就挑起黎莘脊背的酥痒。 威严却……欲? 黎莘不知怎的想起这个形容字。 况且,她好像挺耳熟的,依稀是在哪里听过的。 “到我身前来。” 他高高在上的命令着。 ———— 阶梯比想象中还高了许多,以黎莘的体质都累的气喘吁吁。 费洛斯却像没事人似的,连汗珠都不落一滴。 黎莘抹了把脸,仰头去看王座上的男人。 他已经站了起来,头顶的双角黑红交织,弯曲且锋利,约莫有费洛斯的双倍大小。ΓοцShцЩU.ΧYz 他身量极高,黑色长袍斜披在肩上,衣角滚着金红色的丝线,勾勒出火焰图案。 黎莘对上他的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深幽的,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倒映着殿中燃烧的烈火。 她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死亡,复生,看见了扭曲的灵魂,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阿斯蒙蒂斯的下半张脸被薄薄的黑色面具遮挡了起来,墨色的长发倾落至小腿,根本无法遮挡他颀长而精壮的身体。 费洛斯和黎莘在他身前,纤细的像两颗幼苗。 黎莘微低了头,视线笔直的落在他赤裸敞开的胸膛上。 那里的肌肤光滑洁白,坚实而轮廓分明的胸肌清晰可见,是肉眼能感受到的凶猛力量。 她默默侧头。 看哪里好像都不大对。 “告诉我,虎族,你想要什么?” 阿斯蒙蒂斯垂眸凝着她,微哑的,磁性的声音透着点蛊惑的意味。 她差点忘了,这位是货真价实的恶魔。 和他交易,估计得付出点代价。 “我什么都不想要,” 黎莘十分无赖的摊开了双手, “我只是想见见您罢了。” 她是说“谈一谈”,可没说必须得做交易吧? 某亘 黎莘:呵,没看出来,还有两幅面孔。 猜到是什么3P了吗? 欲望囚徒【四十五】(周日快乐更④) “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交易,需要付出代价。” 阿斯蒙蒂斯似乎是笑了,黎莘看见他狭长的眼眸扬起愉悦的弧度。 不得不说,他的声线真的十分戳她的心。 好听到让人想上。 黎莘不自觉的挠了挠耳垂,定定心,继续道: “但是我并没有想要获得的东西,这个交易无法成立。” 她才不傻,既然阿斯蒙蒂斯本就要侵入南斯大陆,那么她坐等任务完成就好了,干嘛还多此一举? 阿斯蒙蒂斯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他的手掌宽大修长,指甲微尖,是暗红如血的色泽,与费洛斯的如出一辙。 黎莘被迫仰起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他令人垂涎欲滴的赤裸胸膛。 能不能别用色诱? 违规的好吗?! 她心里忿忿不平的想着。 “虎族,你想要带领兽人重返南斯大陆,不是吗?” 阿斯蒙蒂斯的话语打破了黎莘脑中的高速飙车。 她一愣,不可置信的对上他的视线。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她和系统,她也从没有在费洛斯面前透露过一丝一毫,他是怎么知道的? 阿斯蒙蒂斯眯起双眼,仿佛窥探到她内心的想法: “神明无所不知。” 读心术? 黎莘一挑眉。 “您真的无所不知吗?” 她起了和他杠上的心思, “那您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阿斯蒙蒂斯沉默着没有答话,唯独一双黑眸明曜至极。 黎莘毫不客气的开始走歪路。 老娘要把你扒光然后【哔——】【哔——】【哔——】,先口【哔——】再骑【哔——】,听到了吗偷窥人心的变态! 干死你算球!ΓοцShцЩU.ΧYz 我要操你!操你!操你!听见了吗! 黎莘迅速在大脑里口吐芬芳一遍,清空重要内容,并且满意的看着阿斯蒙蒂斯的神情渐渐阴郁。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不好意思,她不要脸。 阿斯蒙蒂斯松开她的下颌,瞳中的火光逐渐黯淡下去。 他轻哼了一声: “胆大包天的虎族。” 黎莘揉揉被捏疼的下颌,无辜的瞥他一眼,丝毫没有羞耻的自觉: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阿斯蒙蒂斯目光沉沉的望着她: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他的视线转向黎莘身后的费洛斯,讥讽笑道, “费洛斯,看来你并未满足你的主人。” 黎莘:“……” 她挺满足的,真的。 费洛斯依旧维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低着头颅,语气卑微至极: “是费洛斯的错,王。” 即便黎莘自认小魅魔没多大感情,但是眼睁睁看着养了这么多天的崽子如此委曲求全,她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负气。 她搓了搓手指,琥珀色的兽瞳中闪过一抹冷色。 阿斯蒙蒂斯忽然抬起手,五指成爪,对着黎莘的方向虚晃一记。 她身形一顿,脖颈恍若被无形的力量拉扯住了,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跌过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扑进了阿斯蒙蒂斯怀中,双手抵着他光裸的,肌肉饱满的胸膛。 阿斯蒙蒂斯面具下的嘴唇在轻轻蠕动: “费洛斯,抬起头,看着她是如何向我求饶的。” 黎莘浑身一颤。 woc,你要做什么啊魂淡!!! 某亘:下一章和下下章都只间隔半小时,十一点最后一更。 欲望囚徒【四十六】(周日快乐更⑤?H)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她本以为,像阿斯蒙蒂斯这样的地位,应该不会理会她的口嗨。 事情和她想象的不对啊丢! “如果是为了刚才的事,我可以诚恳的对您道歉。” 黎莘果断怂了,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真理,她一边往挣扎后退一边讪笑着。 阿斯蒙蒂斯的手却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肢,暗黑色的瞳仁中情绪不明。 费洛斯果真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的方向。 如果黎莘仔细注意,就会发现他的面容是机械僵硬的,双眼是空茫失焦的,宛如一具人形的木偶。 阿斯蒙蒂斯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她,黑色雾气如同细细的锁链,捆绑住她的双手双脚,将她丢在了王座之上。 “唔唔唔!?” 不幸的是,黎莘的嘴也被堵住了。 她只能在脑中疯狂谩骂,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 不是这么衰吧? 黎莘眼睁睁的见他靠近自己,他身体的阴影将自己彻底笼罩,当他俯身下来时,她内心的恐惧到达了顶点。 作死成功,呵呵。 阿斯蒙蒂斯收拢双翼,外袍从他身上滑落,堆叠在地面。 他逆着光,赤裸的身躯宛如钢浇铁铸的神袛雕像,每一寸都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阳刚,健硕,线条深刻的让人目眩神迷。 黎莘却注意到他胯下的硕物,已经狰狞庞大到超乎自己的认知。 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 欲望囚徒四十六补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請菿гòǔSHuЩU,ㄨㄚZγǔё讀銗續章幯╃/8101452 欲望囚徒四十六补更 因为符号问题又只剩下半章,这里是补更。 ———— 她开始疯狂呼唤着系统,迫切想要结束这个该死的世界。 想当然的,毫无回应。 绝望。 “你在害怕?” 阿斯蒙蒂斯欣赏着她眼中的惊惧,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虽然,黎莘看不到他的下半张脸。 “我说过,交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况且,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的指尖慢条斯理的滑过黎莘胸前的软甲,轻轻一勾,就撕裂成两半,自她胸口滑落。 她急促呼吸着,胸口的乳肉上下起伏,形状如倒扣的水滴,挺翘丰盈。 “你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口。” 他饶有兴致的捏住了其中一团,绵软的触感几乎融化在掌心,顶端的蓓蕾条件反射的凸起,从他指间探出了头。 黎莘扭动着身体,试图从两人的空隙中滑出去。 她的反抗却更加激起了阿斯蒙蒂斯的侵略欲望,他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俯身压上她的脊背,滚烫的巨物抵在她两腿之间。 他的尾尖在粉嫩的穴肉间滑动,戳刺她敏感带的同时,逼迫她仰起头颅。 “费洛斯,过来,看着她。” 他恶劣至极的命令道。 黎莘眼中映入费洛斯柔媚精致的小脸,他面无表情,似乎对黎莘现在的状态毫无反应。 黎莘有些不敢看他,下意识的要低头,却被阿斯蒙蒂斯托住了下巴。 他的巨物在她粘腻的肉缝间滑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告诉我,你们有过多少次?” 他每蹭动顶撞一次,就问一句, “他满足你了吗?” “你们用什么样的方式?” “他知道你的身体如此淫荡吗?” 黎莘双颊滚烫,羞愤至极。 她羞的其实并不是费洛斯的旁观,而是在如此憋屈的环境下,她却依然有了反应。 太!不!争!气!了! 她怎么也得干的像撒哈拉沙漠才行啊! 某亘:略略略不小心卡肉了~( ̄▽ ̄~)~ 这个肉保证刺激哟(笔芯)明天见~ ΓοцShцЩU.ΧYz 欲望囚徒【四十七】 她不想回答,况且也无法回答。 她的嘴上还封着禁制,这让她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吱唔声。 阿斯蒙蒂斯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嘴唇,黎莘嗅到浅淡的玫瑰香气,眉心微微的蹙了起来。 她望进费洛斯的双眼。 不对劲。 “你不想回答我吗?虎族。” 身后的男人低下头,灼热的吐息自她耳畔滑过,他醇厚的嗓音隐约夹杂着嘶哑,有种独特的,专属于成熟男子的浓郁荷尔蒙。 黎莘心说她倒是想开口,他也得让她开口才行。 然而甫一张嘴,她就发现自己能够发出声音了。 阿斯蒙蒂斯不知什么时候解除了她的禁制。 “你想听我说什么?” 她低低的喘息着,声线压抑,暗含讥讽, “想求我骑你吗?伟大的黑暗之主?” 反正逃不脱,没人能阻止她口嗨。 阿斯蒙蒂斯眉心印出深深的褶皱,他的视线在黎莘和费洛斯身上来回一遍,忽然笑了: “我想,和你来一场特别的游戏。” 他慢慢直起身,捏住黎莘的双颊,逼迫她张开嘴唇。 他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口腔里按压搅动,透明的唾液顺着黎莘的嘴角滑落,蜿蜒过纤美的颈项。 随后,她听见他说: “费洛斯,进来。” 进来,什么进来?! 黎莘双眸略略瞠大,惊愕的不敢置信。 要不要玩这么大! 可惜她的反抗在阿斯蒙蒂斯面前微弱的可怜,就连费洛斯也并未打算为她求饶。 他甚至听话的站直了身子,脱下兽皮斗篷,显露出光裸而修长的身体。 他小腹处的粉色肉茎已经昂首挺胸,随着他迈步的动作,在他腿间小幅度的晃动着。 “抱歉,主人。” 费洛斯柔声细语,玫粉色的眼眸中雾霭蒙蒙,让人根本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他抬起黎莘的下颌,扶着鼓胀难耐的肉茎,一点一点的,推入了黎莘无法合拢的口腔。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阿斯蒙蒂斯哑声而笑猛的沉下身子。 昂扬巨物尽数没入柔软紧致的甬道,在她小腹上可见的显出清晰的轮廓。 “唔!” 黎莘紧紧掐住了费洛斯的腰肢,指尖划开了他柔嫩的肌肤,渗出猩红的鲜血。 “你会体会到极乐的,虎族。” 阿斯蒙蒂斯撞击着她的臀部,肉柱在她体内驰骋鞭挞,蠕动的媚肉仿佛伴生的肌肤,紧紧吸附在他的柱身上,充分体会到那狰狞起伏的青筋。 黎莘说不出话,费洛斯腰肢款摆,粉嫩的玉茎在她口中抽动,分泌出香甜粘腻的清液。 她半跪在这王座上,腰肢向下凹陷,丰盈的乳肉被阿斯蒙蒂斯握在手中肆意揉捏,他的指尖勾蹭着肌肤,刺痛中略带麻痒。 费洛斯捧着她的脸颊,指间插入她浓密的鬈发,双眸微阖,仿佛沉浸在极致的欢愉之中。 三个人的组合呈现出极为诡异却香艳的画面,黎莘的身体不自觉的轻颤着,爱液自结合处源源不断的渗出,如同滴落的粘稠蜂蜜,晶莹剔透。 她的身体热的发烫,涌动如潮的快感中夹杂着满胀的疼痛,阿斯蒙蒂斯每一次抽出与狠劲的插入,都仿佛要卷走她颤动的灵魂。 某亘:3P达成√ 今天大概率是三更叭(摸下巴) 噩梦周一~ 明天珠珠到9664就有加更惹~ 欲望囚徒【四十八】(H?第二更) 黎莘嘴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身后的男人动作凶猛,前后摇摆的腰肢不知疲倦,将那棱角圆胀,稍显坚硬的硕物重重顶在花心的位置,险险入了宫口。 她被撞的双眸湿润,双唇同样因为摩擦而泛红。 直至费洛斯终于忍不住,挺动细腰喷射在她口中。 黎莘侧过头,吐出微软的肉茎,同时也咳了不少白浊,糅杂着她的唾液,在地面积了小小的一滩。 阿斯蒙蒂斯停下来,缓缓的抽出仍旧硬挺的巨物。 “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他欣赏着黎莘的狼狈,拇指抚去她唇角的浊液, “那么,你想尝试别的玩法吗?” 黎莘额际附着着涔涔薄汗,乌黑的鬈发湿漉漉的散在肩畔,眼尾染着淡色的红。 她咧唇一笑: “你玩够了吗?” 她仿佛没有看见阿斯蒙蒂斯眯起的双眸,毫不客气的抛下炸弹, “一人分饰两角,演的还挺精彩。” “你说是吧,费洛斯?” 阿斯蒙蒂斯的指尖微微一顿,黎莘的的面颊就从他手中滑开。 她抹了一把嘴扶着王座直起身子,伸手抓住了他脸上薄薄的黑色面具。 轻而易举的取了下来。 面具被她扔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下了台阶。 与此同时,黎莘身侧的“费洛斯”恍若被抽取了生气,悄无声息的瘫软在王座之前,化为一缕赤红色的烟雾,没入阿斯蒙蒂斯的身体。 他墨黑的眼瞳被火焰覆盖。 “你想玩,何必大费周折的变个分身出来。” 她俯身过去,双臂撑在他身体上方,手掌攀住他宽阔坚实的肩膀: “只用一个身体不能满足吗?” 面具下的男人俊美绝丽,五官是她所熟悉的模样,不过少了少年时的雌雄莫辨,如今的他轮廓深刻,侵略性十足。 阿斯蒙蒂斯与她静静对视了半晌,突然笑出声来: “是我小看你了。” 他托起她纤细的腰肢,那硬挺的硕物正正好抵在她小腹之前,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黎莘自己也神奇,究竟是怎么能把这玩意儿吞下去的。 海纳百川,不愧是你。 她双手握住滚烫的灼物,看着他赤红的眸中蔓延欲色,嘴角微翘: “上一次,也是你。” 她熟稔的把玩着勃发的肉茎,指尖在浮凸的脉络上轻轻滑过,最终停留在胀的通红的铃口,时重时轻的按压着。 “你以为带个面具,变个发色,就能变成另一个人了吗?” 如果她从未见过费洛斯的成年体,兴许还可以被他瞒过去。 可惜他伪装的太失败,从费洛斯主动提出要带她见人的时候,她就开始心生怀疑了。 果不其然。 阿斯蒙蒂斯抓住她作乱的手腕,现在的他可以轻松的将她控制在自己身下,以绝对的力量压制。 “这才是我。” 他低声呢喃,抬起她微屈的长腿,准确无误的捕捉到那微微开合的肉缝,藉着湿滑的爱液推动刺入。 “嗯……你就不能……先说完话……” 黎莘的双腿勾缠在他腰上,被他抽插的呻吟破碎, “啊……就是那里……” 面对熟悉的“炮友”,黎莘觉得物尽其用更恰当。 某亘:这篇阿莘没动心嗷,所以不会觉得难过啊啥的,毕竟她也把人家当泄欲工具(摊手) ΓοцShцЩU.ΧYz 欲望囚徒【四十九】 空旷的殿宇中回荡着男女交欢时的淫靡声响。 黎莘骑乘在男人坚硬如铁的腰腹上,十指按压着块状分明的腹肌,酥痒的快感自结合处源源不断的攀升,一直充盈入脑海。 她绷紧双腿,在一声短促的尖叫后,浑身绵软的瘫在阿斯蒙蒂斯身上。 红肿的花穴仍紧含着那粗昂的硕物,甬道中的媚肉紧缩抽搐着,绞动滚烫的肉柱,试图压着他一同攀登顶峰。 阿斯蒙蒂斯翻身压住她,兴致不减半分: “轮到我了。” 他抱起无力的黎莘,对准粘腻湿热的,不断痉挛的甬道,重重插入。 黎莘咬着他殷红的唇,两条软舌勾缠在一起,恨不得将对方都吞吃入腹,难分难舍。 虽然少年体的小魅魔很可口,但是做爱这种事,果然还是成年体的带劲。 黎莘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求饶的怂样。 ———— 酣畅淋漓的情事后,黎莘歪在阿斯蒙蒂斯怀中。 她的腿搭在他健硕修长的腿间,脊背紧贴他的腹部,源源不断的热度自相贴的肌肤传来,驱赶极乐后的冷意。 黎莘把玩着他的长发,嗓音慵懒且低哑: “所以你其实并不是普通魅魔,而是这里的主人?” 餍足后的她,宽容度也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 无奈,这货简直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活好颜高身材一流,不客气的说,还金枪不倒。 炮友中的极品。 大家都是玩玩,何必在意什么欺骗不欺骗的,反应她没损失,还白爽了好多次。 嗯,她就是这么没节操。 阿斯蒙蒂斯揽着她的腰肢,指尖流连的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滑动: “很清楚了,不是吗?” 他笑声低沉,近在黎莘耳侧,几乎酥软了她的腰肢。 啊,这该死的男人。 黎莘别扭的蠕了蠕双腿,轻哼一声: “看来你这里没什么人,不会是个光杆司令吧?” 从她进入这里开始,除了阿斯蒙蒂斯和他的分身,就没有瞧见过任何恶魔的身影。 ——如果不算熔岩中那些燃烧的灵魂的话。 任何一个上位者被质疑权利 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黎莘:?)质疑,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彻头彻尾的侮辱。 于是他扯过那件过分宽大的,丝滑的黑袍,将黎莘牢牢的裹住。 他探出手,对着殿宇之下,虚空一点。 空间有瞬间的扭曲。 仿佛所有的火把都在瞬间放大了无数倍,黎莘身上的黑袍隔绝了炽热的温度,让她能安然欣赏着被灼烧到变形的空气。 紧接着,令她错愕的一幕出现了。 原先她一路走来,颇有闲心欣赏的那些恶魔壁画,房柱,乃至头顶盘踞的“雕花”,如同被赋予了生命,活物一般扭动着。 它们真的活了过来。 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她看见半空中飞舞的翼翅,盘旋而出的黑色巨龙,地面延展开的蛇形魔兽,以及种种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物。 阿斯蒙蒂斯颇为自傲: “你所见的,不过是我子民的万分之一。” 黎莘:“……” 她僵硬的扭转头颅,望着高昂下颌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刚刚我们,当着它们……的面……” 这么做,那么做,做来做去,滚来滚去? 日。 某亘:这篇怎么因为阿莘开始染上了沙雕的气息? RuShUwu.xyz 欲望囚徒【五十】(9664珠珠加 黎莘很忧伤。 自从那天她得知自己现场无码高清直播了一次以后,她就一直沉浸在羞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她很想揍阿斯蒙蒂斯一顿,但是她打不过。 真难,真的。 “带领兽人踏上南斯大陆?” 阿斯蒙蒂斯哂笑, “我从不知道,你如此爱惜你的族群。” 黎莘撇嘴: “我并没有为他们打算,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我不在乎,只是履行我的诺言罢了。” 阿斯蒙蒂斯微微一顿,抬眸望她: “诺言?” 黎莘的目光深远,从她眼中,他无法辨别和感知出明确的情绪。 “是我和一个人的约定,我答应过,自然要做到。” 她巧妙的把任务换了一种方式,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 “既然你虚弱时借助了我的力量,那么我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黎莘和他细谈过一次,也得知他之所以来到她身边,除了奥尔的欺瞒以外,也有一部分自身原因在。 那时的他正处于力量的微弱期,本体沉眠于地狱,分出的神识藉此机会来到这里,通过兽神殿的通道,成功避开了封印。 阴差阳错之下,他被奥尔安排在黎莘身边,当然,他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黎莘不想探究他的目的,也不想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虚弱,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她,知道的越少,活的越好。 阿斯蒙蒂斯垂下眼睫: “我可以满足你的条件,但是,作为代价,” 他起身,来到黎莘身前,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 “你要留在我身边。” 他赤红的眼瞳明曜灼热,黎莘望进了无底的深渊与翻腾的熔岩,心口微微一悸。 她拍开他的手,嗤的一笑: “我可没有兴趣做你的欲望容器。” 她清楚他为什么会口出此言,大概率是两人在某方面的契合对了他的胃口,只不过,这与她无关。 费洛斯可以作为稳定长期的好床伴,阿斯蒙蒂斯不行。 他太过强大,无法掌控,未来不知会出现怎样的变数。 阿斯蒙蒂斯并未发怒,而是意味深长的凝望着她,低声道: “为什么?” 黎莘同样站起身与他对视,虽然身高差距太过明显,却不妨碍她鼓足了气势: “既然你曾经是‘费洛斯’,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从来不找伴侣,不管对方是谁。” 阿斯蒙蒂斯静默片刻,哑声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想过违抗我的后果吗?” 他身上的威压,深沉的让黎莘几乎喘不过气。 然而她还是硬生生挺住了,面色微白,却昂首挺胸: “你要剥取我的灵魂吗?” 她甚至用一种玩笑似的语气, “那么快一点吧,尊敬的阿斯蒙蒂斯大人,我的灵魂足够强大。” 阿斯蒙蒂斯果真抬起手,缓缓的朝她探来。 黎莘双眸含笑,纹丝不动。 那双修长而白皙,指甲暗红的手掌已近在眼前,黎莘能嗅到他身上熟悉的玫瑰香,香甜诱人,且罪恶。 阿斯蒙蒂斯在她额心轻点了一下,些许刺痛,应该是破皮了。 黎莘皱起眉: “你做什么?” 他收回手,舔去指尖的血迹: “留个印记罢了。” 至于其他的,他很有耐心,可以陪她慢慢玩。 某亘:今晚是四更,一小时一更哦~然后不出意外应该明天就完结了叭~( ̄▽ ̄~)~ 欲望囚徒【五十一】(第二更) 回到卡塔尔群岛后,黎莘就开始履行她和阿斯蒙蒂斯之间的约定。 既然需要他帮助自己完成任务,那么对应的,为他做一些“举手之劳”的事,也在她的交易范围之内。 奥尔虽然与阿斯蒙蒂斯签订了契约,可是他心中必然有其他想法。 否则,他也不会暗中寻找到里昂,与他谈论兽神传承的事。 关于兽神,阿斯蒙蒂斯并未告知太多,她清楚兽神的陨落是因为他,至于他如何做到的,付出了什么代价,就与她无关了。 她没有回春狩,已经毫无必要了。 她只是给贝丽兄妹留了一封信,含糊的提醒他们未来最好待在家中。 她能回馈他们照顾的,就是保下他们的命。 阿斯蒙蒂斯想要的是绝对臣服,而兽人中绝对会有反抗者,那些人,就是他用来示威的祭品。 她放下信,长叹了一声。 卡塔尔群岛的上空隐隐萦绕着灰色的雾霭,再过半个月,丛林边境的兽神殿就会被开启,这里也将沦为魔族的乐园。 她没有能力做救世主,也不想做。 她在这里感受到的唯二温暖,一是奥尔,而是贝丽与比鲁,但现在奥尔的谎言已经被揭穿,来自信赖之人的背叛,远比陌生人的攻击来的沉重。 黎莘回到了战士公会,奥尔仍在自己的房中。 她敲了敲门,得到了回应。 “请进。” 埋头在公文中的奥尔抬起头,对上黎莘的视线。 他吃了一惊: “辛,你怎么在这儿?” 他拧起眉, “现在是春狩,你提前回来了吗?” 黎莘平静的坐到他面前,并未回答他的任何疑问,而是开门见山道: “我想来问问,关于我的身世。” 她的直白让奥尔措手不及,怔愕了整整两分钟,才猝然回过神: “你在说什么,辛?” 黎莘面容淡淡: “我无意中得知了一些事,有关于我的母亲,我想您应该听说过,她叫阿希里。” 奥尔神色剧变。 黎莘对阿希里的认知,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熟悉感。 是阿斯蒙蒂斯告诉她,她的母亲,阿希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奥尔并非第一次寻找他签订契约,上一回,他是想夺走兽神的传承,让自己成为卡塔尔群岛真正的主人。 为此,他不惜与魔族交易。 阿斯蒙蒂斯钟爱的是纯净而强大的灵魂,奥尔就将主意打到了阿希里身上。ΓοцShцЩU.ΧYz 她是虎族中的异类,一头漂亮勇猛的白虎,热忱,好斗,富有正义感,虽然是雌性,却是卡塔尔群岛最有实力的战士。 奥尔利用泰格对她的嫉恨,将兽神传承作为交换的条件,试图把她当做祭品,上献给阿斯蒙蒂斯。 然而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变故,半途清醒的阿希里击败了兽人守卫,逃出了丛林边境,自此不知所踪。 奥尔与阿斯蒙蒂斯的交易就此搁置。 几年后,贝丽和比鲁的父亲在春狩前的集市里,发现被当做幼崽贩卖的原身,立刻将她带了回来。 她几乎与阿希里幼年时长的一模一样,独一无二的白虎,近七成相似的容貌。 奥尔就此有了新的打算。 某亘:阿斯蒙蒂斯这个名字和身份是有原型的,感兴趣的大家可以去搜一搜(七宗罪里代表淫欲的恶魔) 以及中奖的小可爱亘亘正在统计,确认后会在本周六一起公布哦~ 欲望囚徒【五十二】(第三更) “阿希里……哦……是的……我记得她……” 奥尔很快恢复了自己的表情,如果刻意忽略他僵硬的笑容,他的表现还是十分不错的。 黎莘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了。 “您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吗?” 她微笑着。 奥尔显得有些慌乱,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局促,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辛,这些事,我原本是不愿意告诉你的。” 他低下头,嘴唇轻颤,神色悲戚。 黎莘在心中忍不住为他的演技鼓掌。 “阿希里……她是卡塔尔的背叛者,她试图窃取兽神传承,被发现后,就此流放了。” 黎莘故作惊讶: “什么,背叛者?” 奥尔沉重的点点头: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清楚,你和她是不同的,你是个好孩子。” 他轻拍了拍黎莘的手,还是那副长者的慈蔼作态, “忘记她吧,辛,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黎莘听完,静默片刻。 她的眸中并未生起涟漪,神色也不辨喜怒,奥尔心中其实有些许忐忑。 好在,黎莘信任了他的说法。 “我明白了,奥尔爷爷。” 她恢复了轻松的笑容, “谢谢您。” 奥尔温柔的望着她,笑道: “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卡塔尔最勇敢的战士,辛。” 黎莘不置可否。 告别了奥尔,黎莘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细细的收拾了一番。 来这里这么久,突然要离开,她还是有些不舍的。 松软的被褥还散发着熟悉的香甜气味,黎莘平躺上去,半阖双眸,想起过往种种。 啧,突然有点想念那只软软糯糯的小幼崽了。 ———— 月色朦胧,云雾缭绕。 黎莘躺在床榻上,睡的沉沉,呼吸绵长。 小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临到门前就戛然而止。 紧接着,有人拿出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她的房门,带着一身微凉的露气,进入了这片狭小的天地。 他,或者说是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 他们将熟睡的黎莘套进了一只黑色的布袋中,如此剧烈的动作,她竟依然毫无反应,仿若晕迷了过去。 几个人抬着黎莘,走出小屋。 奥尔等在屋檐下,阴影之中,奥尔素来和蔼的面容被笼出深沉的阴影。 他打开布袋看了一眼,确认是昏睡不醒的黎莘: “把她带去兽神殿。” 他压低嗓音命令道。 兽人守卫无比听从他的指令,就此抬起黎莘,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朝着丛林边境出发。 兽神殿在丛林边境的深处,只有兽神的传承者,以及奥尔和大巫师,才能进入这片禁区。 大巫师早已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略显沧桑,却雄伟依旧的殿宇中灯火通明,正对大巫师的祭台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具擦拭的不染尘埃的石棺。 里昂跪坐在祭台下,眼睁睁瞧着兽人守卫将黎莘放入石棺之中,面上滑过淡淡的不舍。 可惜了,如此美丽的女人 不过对他来说,兽神的传承才是至关重要的,而黎莘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雌性,没有了她,还可以有下一个。 大概,是他们无缘了。 奥尔踏入殿宇,与年迈的大巫师对视了一眼,沉声宣布道: “开始祭祀吧。” 某亘:开始咯开始咯~ ΓοцShцЩU.ΧYz 欲望囚徒【五十三-五十四】 里昂低下头,阖住双眼。 奥尔在他身边半跪下,大巫师来到石棺前,割破了黎莘的手指,蘸取了她的鲜血,涂抹在祭台的法阵上。 紧接着,他凝聚力量,开始吟唱献祭的咒语。 低吟的苍老嗓音徘徊在这片空茫之地,随着法阵流转的光华,周围的空气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烈火的烧灼,淡淡的焦腥。 里昂眉宇紧拧,胸口沉甸甸的仿佛被牢牢压制着,他攥紧了拳头,运转起全身的力量,抵抗这势若千钧的威压。 大巫师噗的咳出一口血,颤抖着佝偻的身子伏跪在地上。 奥尔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他面色苍白,只能深深的弯下腰,额头紧贴地面。 周身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里昂感受到手下的湿粘,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了一线。 这……! 粘稠的血浆蜿蜒过石板铺盖的地面,裹挟了尘土,钻入了缝隙,浸湿了他脚下的土地。 他猛然抬头,望向身前。 大巫师几乎成了一个血葫芦,他倒在地上,身子干瘪,像是被什么东西榨干了体内所有的血液,只剩下一层骨肉黏膜的皮。 奥尔低喝一声: “低下头去!” 里昂却浑身僵硬,近乎呆滞的凝望着身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伟岸身影。 “奥尔多姆,你带来我的祭品了吗?” 阿斯蒙蒂斯低沉的嗓音响起,如同惊雷在奥尔的头顶炸开。 他艰难的咽下口中的腥甜,颤抖道: “是,是的,我为您带来了纯净的灵魂,请求您的宽容。” 阿斯蒙蒂斯的目光落在石棺中。 里昂有些不敢直视他周身的业火,他没来由的开始心慌,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 “很好,奥尔多姆。” 他微抬起手,黎莘的身体就缓缓的悬浮在半空中。 她歪着脑袋,浑然不知将要发生什么。 阿斯蒙蒂斯眯起眼: “奥尔多姆,契约。” 奥尔不敢违背,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古朴陈旧的牛皮纸,双手捧着,恭敬的举过头顶: “请您过目。” 契约飘落在阿斯蒙蒂斯的掌心,他微微用力攥紧,紧接着,一枚淡金色的明珠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前。 明珠生晕,光华流转。 奥尔和里昂痴痴的望着,心中明白,这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求的兽神传承。 拥有它,就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 奥尔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 “哦,感谢您……”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那枚明珠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死尸一般悬浮在半空的黎莘,突然猛的跃起身来。 她一把勾住了旋转的明珠,轻巧的在石棺上借力,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 奥尔和里昂瞠大眼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尤其是奥尔,毕竟,力量传承曾经离他只有一个指尖的距离。 黎莘把明珠紧紧攥在手里: “原来是这个吗?” 她勾着唇笑, “你想要的,不惜迫害我母亲与我,背叛整个兽人族的传承力量,就是它吗?” 在这样的状况下,奥尔再也伪装不了,直接撕破了假面,目眦欲裂的嘶吼道: “你这该死的,肮脏的杂种!!!!” 某亘:原本下个世界定的是妹夫的说,可是亘又有新的墙头了,害怕,今晚还是再投个票叭_(:з」∠)_ 欲望囚徒【五十四】(第一更) 黎莘嗤嗤的笑,眼中说不出的讥讽: “杂种?” 她抚摸着手中的明珠,语带轻蔑, “既然我是杂种,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那高贵,纯净的血脉去献祭呢?” 奥尔的目光阴毒如实质,紧紧的粘在她掌心,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像一头濒临暴怒的老牛。 他望向阿斯蒙蒂斯,呼喊着乞求道: “您瞧这无礼,粗鲁的女人,竟敢蔑视您的威严,奥尔恳求您,惩罚她吧,将她的灵魂丢入地狱,让她得到应有的下场!” 阿斯蒙蒂斯一挑眉,轻飘飘的瞥了黎莘一眼。 黎莘冲他扮了个鬼脸。 他低哼一声,慢悠悠的落了地,直接坐在兽神殿的首位上,俨然把自己当做了主人。 “奥尔多姆,这是你的失责,我不会插手。” 他一手支着下颌,饶有兴致道: “你想要,就亲自去取回来。” 他本可以直接将奥尔与里昂碾成肉泥,但是黎莘想要亲自出手,那么他也不介意袖手旁观。 总之,他们不会活着走出神庙,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奥尔也没想过阿斯蒙蒂斯会给他这样的答复,他心中愤懑,憋屈,恨不能将黎莘千刀万剐。 可他实在是年纪大了。 他已经没有壮年时的能力了,对上风华正茂的黎莘,不过就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罢了。 他侧目转向里昂,沉声道: “那是属于你的传承,” 他话音透着隐约的蛊惑, “杀了她,取回来,你就会成为卡塔尔的神。” 里昂坚毅的面庞产生了动摇。 原本,他可以对黎莘的献祭置之不理,说服自己是为了整个卡塔尔。 但是让他亲手杀了她…… 里昂抬起头,沉默了。 黎莘把手中的明珠放入祭台的凹陷处,抽出腰间的长剑,远远指向里昂: “公平公正的决斗。” 奥尔盯着那处凹陷,目光火热,忍不住催促道: “快,快过去杀了她!” 只要里昂拿到兽神的传承,他就有办法夺过来,拥有了它,他就能摆脱这具老朽的身体,重获新生。 里昂缓缓的直起身,握紧了佩剑。 两人的剑尖在空气中轻轻相撞,剑刃发出清脆的鸣响。 他眉心紧拧,全神贯注的投入决斗之中。 两道人影在残破的殿宇中重合分离,阿斯蒙蒂斯指尖轻点,颇为欣赏的观察着黎莘的每一次进攻。 果敢,大胆,动作利落。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相比于里昂来说,她的力量稍有不逊,却在敏捷的部分占据上风,能够轻松的以柔克刚。 里昂的脚步逐渐凌乱,无处着力的疲惫感为他带来了些许的愤怒,而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 奥尔已经焦急的站起来,心中怒骂里昂愚蠢。 号称是最强大的战士,却被一个区区的雌性肆意玩弄,简直叫他无法忍受。 他捏紧手里的拐杖,视线落在祭台的位置。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铿锵”一声,一把剑摔落在地面,激起簌簌尘土。 黎莘的剑刃抵在气喘吁吁的里昂脖颈处,面不改色: “你输了。” 她仿佛没有瞧见他眼瞳中的羞耻与黯淡。 他,被她彻底打败了。 输的一塌糊涂。 某亘:今晚结局嘿~今天是有两个版本结局的,一个是暗黑向的,还能恰点右右_(:з」∠)_ 欲望囚徒【五十五-五十六】(第二更) 里昂屈辱的低下头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在黎莘手下,但这是既定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闭上双眼: “我认输。” 里昂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黎莘撇嘴一笑,并未割开他的颈项,而是顺手把剑收了回来: “我可没说要杀了你。” 她回过头,与阿斯蒙蒂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带上你的剑,离开吧。” 卡塔尔群岛还需要一个傀儡,突然出现的阿斯蒙蒂斯会让兽人们无法接受,但若是有一个中介者,反抗的声音就会低微的多。 归根究底,她还是希望阿斯蒙蒂斯周围的阻碍少一些,让他能专心带领兽人回归南斯大陆。 里昂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的站起来,身边是奥尔愤怒的嘶吼与咆哮,他说了许多肮脏的词汇,却都未被他放在心上。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黎莘,轻轻颌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殿宇中只剩下了黎莘三人。 奥尔的眼神恍若淬了毒的蛇,黎莘并不怀疑,如果他真有毒液,他会立刻扑上来咬住她的脖颈。 “奥尔,该算算我们的帐了……” 她准备回身去拿祭台上的传承珠,结果一侧头,才发现明珠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她瞬间反应过来。 大概是乘着她和里昂决斗的时候,奥尔把传承珠直接偷走了。 阿斯蒙蒂斯不会管这些,他只负责欣赏这出好戏。 黎莘冷笑一声。 也好,总归她都是要给他的。 奥尔桀桀的笑了起来,他的神态隐约透着疯狂,那双铜铃般的牛眼,失去了往日的忠厚淳朴,弥漫出鲜红的血丝。 “传承,兽神传承是我的了!” “我要成为兽神了!!!哈哈哈哈!!!!” 他疯魔似的狂笑着,张开嘴,一口吞下了传承珠。 黎莘掏了掏被他震的嗡嗡响的耳朵,闲闲的双手抱胸,似乎压根不在意他的行为。 奥尔欣喜若狂的面色,在吞下传承珠的瞬间就变了。 纠缠的黑色纹路蔓延上他的身体,从脖颈初绽真容,一路攀爬,最后密布在他苍老的面孔之上。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呃……呃呃呃唔……” 奥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咳出散发着恶臭的,粘稠的黑色血液。 阿斯蒙蒂斯终于离开了座位,来到他面前。 他抬起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头颅上: “奥尔多姆,你以为,兽神真有传承吗?” 他就像看着一只可怜的臭虫, “他是虚伪的神,是无耻至极的窃贼,我夺来的不是他的神格,而是本该属于我的力量。” 他说着,脚下微微用力。 奥尔的头颅发出清脆的骨裂声,他瞠大双眸,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黎莘抿紧唇,背过了身。 奥尔的尸体化为尘土,与大巫师一起,成为了兽神殿的一部分。 阿斯蒙蒂斯走到黎莘身后: “你要离开了吗?” 这是他们交易的最后一部分。 黎莘摩挲着手里的佩剑,嗅着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垂下眼睑: “是的,我要离开。” 这里已经没有可以留存的意义了。 某亘:下章是暗黑版结局,很刺激呢(偷笑)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欲望囚徒【五十六】 阿斯蒙蒂斯的红瞳染上淡淡的黑雾。 他轻翘起唇: “可是我不想放你走。” ———— 死亡之地,密室。 繁复沉重的大门紧密严合,遮住满室绮丽。 地毯上铺就了厚厚的玫瑰花瓣,它们娇嫩,鲜艳,还沁着清晨的露珠,散发着馥郁的甜香。 床帐如薄雾,轻渺袅袅的摇晃着。 属于女人的娇媚呻吟源源不断的外溢而出,间或夹杂着肉体碰撞的粘腻声响,令人心旌摇曳。 晃动震颤的大床上,身形健硕的男人覆压在丰盈柔妩的娇躯之上,浑身赤裸,腰部正凶猛前后耸动,勾勒出深刻的肌肉线条。 阿斯蒙蒂斯揉捏着黎莘胸口的乳肉,指尖轻捻红肿凸立的乳尖,惹来她带着颤音的呢喃与渴求。 “再快一点……啊……好舒服……” 她配合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臀肉掀起波澜,腿间晶莹的涂抹着滑腻蜜液,牵扯出细润的银丝。 阿斯蒙蒂斯支起上半身,稍稍后退,肿胀巨硕的肉茎自嫩红的穴口滑出,“啵”的一声,抵在她浑圆的臀瓣中。 浓稠的白浊掺杂着蜜液,自翕动的穴口淌落。 她的花穴不曾闭合,两片蚌肉仿佛正在呼吸,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的看见甬道中蠕动抽搐的肉壁。 黎莘伏在床上,原本蜜铜色的肌肤已白皙了许多,长年未见天日,让她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弱的妩媚。 她转过身,岔开双腿,将自己的一切都展现在他眼前: “给我……” 她勾上他的腰肢,熟稔的吻上他殷红的双唇,手掌在他胸口滑动: “快给我……费洛斯……” 她的嗓音是最致命的迷药,蛊惑的男人俯下身去,箍紧她的细腰,再度埋入她的体内。 她畅快的低呼了一声,唇边扬起餍足的笑意。 只是那双琥珀色的兽瞳,就像失去了潋滟波光的宝石,空茫而毫无神采,充斥着纯然的,彻头彻尾的欲色。 她还是她,却又不再是她。 阿斯蒙蒂斯的手指轻轻抚触她的面颊,胀痛的肉茎在紧致温热的甬道中得到了舒缓。 他享受着与她交欢的每时每刻。 她的身体只为他一人绽放。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阿斯蒙蒂斯哑声低问,细密的吻落在她的下颌,面颊,双眸。 “费洛斯……费洛斯……费洛斯……” 她絮絮的呢喃着, “好棒……我不想停下来……” 在他格外激烈的抽送下,她不知疲倦的再次攀上巅峰,兴奋的钳住了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刺入了他的血肉。 酣畅淋漓过后,她乖巧的缩在他怀中。 阿斯蒙蒂斯拨弄着她卷曲而浓密的长发,指腹在她柔嫩的唇角摩挲。 黎莘睁着双眸,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稍显呆滞的注视着他。 “你该对我说什么?” 他低声询问。 黎莘蠕了蠕唇,有些僵硬的开口: “我只属于你,费洛斯。” 他满意的笑了,接着道: “还有呢?” 黎莘木木的回答: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费洛斯。” 即便她的语气刻板且机械,阿斯蒙蒂斯依然觉得心口发烫。 他小心的搂住她,感受着她身上温热的肌肤: “是,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永远。 她的灵魂和身体,都会被禁锢在他的身边,这是他为她亲手编织的,永恒梦境。 某亘:大概是我变态了,竟然觉得这个结局意外带感(抱锅跑) 下章是正常版,欢脱的追妻路哟~ 欲望囚徒【五十七】正常向结局61追妻之路( 阿斯蒙蒂斯垂下眼睫,轻轻摩挲着指尖: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 他沉声道: “我信守承诺。” ———— 黎莘和红毛小幼崽在丛林边境大眼瞪小眼: “这招是不管用的,” 她努力忽视小幼崽水汪汪,湿漉漉的猫儿眼, “我不会上当的,阿斯蒙蒂斯。” 小幼崽瘪着红艳艳的小嘴,两只短而圆滚滚,藕节似的小胳膊,紧紧的揪着黎莘的斗篷不放。 “居嘤!居嘤居嘤!” 他奶声奶气的呼唤黎莘,糯糯的嗓子嫩的能淌出糖来。 黎莘被叫的左右摇摆。 虽然她真的很嫌弃阿斯蒙蒂斯,只馋他的身子厌弃他的死个性,但是眼前的小幼崽,真的……真的…… 遭不住。 那眼巴巴的委屈小模样,乱蓬蓬还翘起着柔软呆毛,就连额头两只圆钝的小角,都萌的她心肝乱颤。 无耻! 可恶! 她就是死这儿,从这悬崖上跳下去,她也绝不会理会这该死的小幼崽! 两个小时后。 黎莘:真香。 她揉搓着小幼崽的软毛,蓬松松的挠着她的掌心,即便她把他白嫩的脸颊都捏出了红晕,小幼崽依旧好脾气的咯咯笑着。 黎莘努力为自己找借口。 譬如,毕竟幼崽是幼崽,只不过是阿斯蒙蒂斯的一缕神识,他们归根究底其实是不同的。 譬如,小幼崽软萌可爱,和那个只会阴笑的死人脸一点都不一样。 她成功说服了自己,抱着小幼崽起身。 距离魔族掌控卡塔尔已经过了近十年,十年前,黎莘离开了卡塔尔,等待任务的完成。 十年后,她重返兽神殿,目的是取回她留在这里的长剑。 却没想到和小幼崽撞了面。 魔族掌控下的卡塔尔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黎莘清楚阿斯蒙蒂斯的野心,兽人和魔族刚刚踏上南斯大陆,现在不会轻易的产生内乱。 至于以后的事,就不归她管了。 她在莫槡海中找到了一处适合安居的,人烟稀少的小岛,日后的漫长时光,她本打算悠哉悠哉的独自生活。 小幼崽是个意外。 “小东西,如果你要变成阿斯蒙蒂斯,我现在就把你丢进海里,知道吗?” 黎莘恶声恶气的威胁他。 小幼崽拼命的摇着头,抱住她的胳膊不撒手: “不,不肥变!” 生怕她抛弃了他。 黎莘这才满意,撸了一把他头顶的软毛,把他揣进自己怀里。 她当然知道这是个定时炸弹,可仔细想想,如果有他在,起码生活能多出不少乐趣。 嗯,就当是她的恶趣味吧。 黎莘和小幼崽在岛上过了一段十分和平和谐的生活。 小岛居民远离世事,对他们的到来表现了极大的善意与欢迎,尤其是小幼崽,险些被热情的妇女们抢破了头。 导致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心有余悸的不肯离开黎莘半步。 黎莘对这样的生活十分满意。 就在她以为,小幼崽可以一直这么听话下去的时候,现实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起因是小岛上的某位人类青年。 由于黎莘美丽的外貌,他过来“帮助”的频率,略显频繁了一些。 甚至好几次试图单独邀请黎莘出门。 小幼崽看在眼里,气上心头,这份诡异的妒意越积越深,直到冲破他无法忍受的底线,瞬间爆发。 黎莘同意了青年的邀请,出去参加了小岛的灯火会。 等到她晚间和青年一同回家,打算好好安抚小幼崽的时候,两人打开门,点亮油灯,却在床上看见了一道极为熟悉的,修长健硕的男子身体—— 全裸。 黎莘:“……” 青年:“……” 赤裸的,俊美的近乎冶丽的男人抬起头,唇角微勾,笑意盎然: “欢迎回家,主人。” 淦! 某亘:撒花~结束~过会儿更新世界预告~妹夫来啦! 新世界预告火热来袭~ 新世界:绣楼春杏 CP:尤物寡妇阿姊X英武将军妹夫 预告: 世人皆慕黎氏女。 长女芳华入候门,次女幽兰入将门,三女娉婷入宫门。 然而仅两年光景,黎氏长女黎莘就成了命硬克夫的寡妇,被接回黎家,束之高阁。 黎莘日日在绣楼之上,执一把轻罗小扇,对月轻叹。 叹着叹着,就叹来一位爬墙采花的少将军。 黎莘定睛一看,掩唇而笑。 这不是自己那位便宜妹夫么? 剧情提示: 1:这是一个很绿的世界。 2:少将军还是个C。 3:二妹妹最坏,请千万不要心疼/学习她,绿人者,人恒绿之。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一-二】(第一更) 黎莘歪在美人榻上,以扇遮面,懒懒呵个欠。 绫香提着裙摆,撩了帘子进来,未语便透了三分笑: “姑娘起了?也是时候,夫人唤您去香榭呢。” 她生的一张圆盘脸,面白唇红,瞧着很有几分讨喜。 黎莘一掀眼皮,青酽的两扇长睫,淌出两弧滴滴娇的清水眸,里头聚着汪碧潭似的,流光粼粼。 绫香微赧,不敢与她对视。 姑娘生的好,那是京中都得了盛名的,只她来伺候不久,仍未习惯这名满京都的芳华国色。 “阿娘唤我做甚?” 黎莘有一搭没一搭的曳着扇,五指纤嫩,同新剥的菱角一般。 绫香忙道: “二姑娘家来了,二姑爷也一同,夫人唤您来见见。” 二姑娘? 黎莘摇扇的手一顿。 来的倒比她想象中的快些,她还当自己还能过几日清闲。 可惜,任务不等人,墙角该撬还是得撬。 她支着身子起来,手搭在绫香小臂上,一双玉足敷上罗袜,踩进镶着东珠的缎面绣鞋里。 绫罗为她梳发添妆,堆云秀发松挽,眉心一点花钿,口胭染唇。 待准备妥当了,她便罩一件薄披,由绫香在前头引着,随着她们一同往香榭里去了。 黎莘是定安侯嫡长女,其下还有两位同胞妹妹,次女黎茵,幼女黎菡,以及尚在襁褓中的小弟。 她既是长姐,亦是姊妹中容貌最甚,所嫁之人却是门楣最低。 黎茵嫁入镇国将军府,满门虎将,其夫亦是京卫指挥使,前途无量。 黎菡年前已入了宫,帝皇恩宠,风光无限。 而她呢? 下嫁有名无实的长平侯次子,夫君身无品级,还是个文弱身子。 偏他又好女色,有黎莘尤不满足,碍于定安侯养不得姨娘,通房,外室却是两只手掌都数不过来的。 现在倒好,死在女人肚皮上,白丢下个风华正茂的黎莘。 不过黎莘无法,这门亲事原是黎茵的,不知怎的落在原身身上,她穿来时已成了个寡妇,被定安侯夫妇接回府中。 她心知这里有玄机,且按下不表,待见了黎茵再行决断。 主仆一行到了香榭,门外婢子便支起帘来,引着黎莘进去。 “我正说你姐妹二人许久不见,这下好了,你阿姐来了。” 定安侯夫人坐了主位,下首是个年轻妇人,发髻高挽,只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颈子,满头珠翠。 想来,这位就是她的好二妹了。 黎莘拿扇掩一掩唇,眼眸含笑: “是许久不见了,二妹妹。” 她携一阵香风踏入,走动间莲步轻移,最是美人纤婀。 黎茵身侧跟着镇国将军府的嬷嬷,素来只闻其名,头一回见着人,竟也恍然一瞬,看迷了眼去。 天姿国色,满堂明辉。 她多少晓得外头的流言所言非虚了。 黎茵本是个貌美的,在她面前,竟生生矮了一截,七分的颜色都衬成了三分,黯淡许多。 定安侯夫人挽着黎莘的手,轻笑道: “整日里闷在绣楼也不像话,不如同我们一道去园子里,晚间听戏可好?” 定安侯夫妇极疼爱她,原本黎莘当他们是惺惺作态,日子久了才发觉,他们的疼爱是出自真心的。 既然如此,又为何会为她选这样一门亲事? 某亘:这次不是大美人,是宇宙无敌•大美人_(:з」∠) 绣楼春杏【二】(第二更) 黎莘瞥黎茵一眼,见她面上笑容淡淡,虽温婉柔美,却半点不达眼底。 她莞尔道: “阿娘这般说了,我合该去凑个热闹。” 说来也是运道好,本朝对女子颇宽容,似她这般夫家不争的,又是那样龌龊的死法,坊间对她多惋惜之词。 长平侯更是不敢拦她归家,反是将嫁妆如数归还,另还补贴许多。 定安侯夫妇又觉亏欠了她,平日府里不大拘着她,是原身想不开,一直待在绣楼不肯出门。 黎莘却不会那么犯傻。 “妹妹不嫌我搅了你清净罢?” 她笑眯眯的对黎茵道。 黎茵紧了紧帕子,垂眸片刻,自然而然的换上欢喜神情: “怎会?我正想同阿姊说说贴心话。” 黎莘个人精,怎能瞧不出她眼中不忿,只做不见,光恶心她就是。 她究竟在自己亲事上做了什么还无从知晓,但仅凭原身的记忆,及黎茵的态度来说,这二妹妹,怕是恨极她了。 可笑。 原身自小疼她,顾她,反是她素来娇气,任性爱闹,不知让原身替她背了多少次罪过。 现在还有脸来恨她了? 黎莘掩去眸中厉色,将一把小扇摇的赏心悦目,单坐在哪儿,便是一幅入目的仕女图。 黎茵咬紧牙关,连定安侯夫人说了甚都听不进了。 这狐媚子! 沦落至此,竟像是撕破脸了,往常的温柔端庄也不装了,通身的骚气,瞧着就臊人。 在座几人各怀心思,草草用过一顿午膳,就听外头有婢子来报,说是定安侯与二姑爷来了,正等在外头。 黎茵立时仰起头来,像是有几分扬眉吐气: “想是来的久了,让爹爹与夫君记挂了。” 她做出娇嗔姿态,双颊微红。 黎莘一扬眉,对她明里暗里的炫耀无动于衷。 秀吧,秀吧,早晚给你把墙角撬了。 起先得知任务,她自然是不愿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更别提攻略自家妹夫,简直丧尽天良。 后头接收了世界剧情与原身记忆,她平白生出一股气。 就这样的妹妹,撬一个是一个,她绝不亏心。 她还没怪责她与自家死鬼丈夫的那一段呢。 绿人者,人恒绿之。 三人相携着往外走,黎莘略退了一步,落在黎茵身后,打算先远远观察观察攻略人物。 外头日光明媚,风暖煦和。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黎莘一眼就望见定安侯身影,他与一锦衣男子相对立着,言谈间颇有感慨之意,应是对他极满意的。 她悠悠的把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嚯。 好白菜果然都叫猪拱了。 那是个英姿颀峻的儿郎,身姿昂扬,气宇轩逸,比她满眼青黑,体虚纵欲的亡夫不知出挑了多少倍。 他生的俊朗,墨发高束,眉浓含锋,一双眼眸若抖擞寒星。 黎莘在心里赞叹一声,很快就敛下眉目,收束所有神情,跟着定安侯夫人上前问安。 大抵是因为她的存在,黎茵表现的比平日里娇呢许多,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侧,时不时的侧目来观望黎莘作态。 庄凌恒眉心轻蹙,不着痕迹的退开一些。 他目不斜视的向定安侯夫人问好。 “暄和益发稳重了。” 定安侯夫人笑盈盈的称赞道。 某亘:妹妹和死鬼老公的事后面会慢慢说的,总之大家不要有心理障碍,她活该被绿_(:з」∠)_ 绣楼春杏【三-四】(第三更) 因定安侯夫人与庄凌恒的母家亲近,她算是自小见他长大的,待他就随和一些。 “夫君自是极好的。” 庄凌恒还未答话,黎茵便抢先一步夸赞,一只素手轻搭上他手臂,全然是依恋作态。 黎莘眯着眼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庄凌恒不自然的一缩手,下意识的想将她甩开。 可他顾忌到定安侯夫妇,强按捺下去,只身形有些微的僵硬,语气略略低沉: “侯夫人过誉。” 他至今只称呼定安侯夫人徐氏为侯夫人,定安侯为侯爷,也不知是何缘故。 定安侯夫妇倒不以为意,仍是同他笑着说话,黎莘站在徐氏身后,安静的做一具雕像。 她的身份特殊,本不好与他见面,然现下几人都在,也就没那么大礼数。 徐氏不曾特意介绍黎莘,庄凌恒却是懂的,他飞快掠过黎莘一眼,正对上她瞥来视线。 她眸色潋潋,如镜中花月,平生起碧波微澜。 庄凌恒一愣,立刻乖觉的别开头。 他听见极轻的一声笑,娇脆的玉珠似的,轻轻巧巧的滚落在耳畔,一路淌进心里。 徐氏问她: “瞧见甚了,笑成这般?” 黎莘拿扇抵了抵唇,眼波流转,软声道: “方才那头惊了只雀儿,我见它往枝稍上飞了,笑它针尖大的胆子。” 庄凌恒耳根有些热。 不知为何,他总觉这位大姑娘话里意有所指。 “一只雀儿也值当你笑成这般,又不是个小娃娃了。” 徐氏点点她的额心,揭过不提。 庄凌恒偏头垂首,鼻间却窜来清浅的馨香,与黎茵身上的胭脂味全然不同,如兰似麝。 黎茵忽然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她使了力气,丹蔻又修剪的颇为尖锐,虽不曾划破他皮肤,仍是带来一阵刺痛。 庄凌恒抿紧了唇,把手从她胳膊里抽了出来。 徐氏窥见两人小动作,以为是夫妻打情骂俏,便不好再留他们,催了他们回屋歇息,晚间再来。 两人应了,立在原地候着。 黎莘挽着徐氏,自他们面前缓步走过。 她的扇子将将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凝娇的含情目,错过庄凌恒时,眼尾轻忽的往上一勾,稍染笑意。 他沉默着,面无波澜。 那馥郁之香渐行渐远,待三人走远,黎茵瞬间就沉了面色,吊起秀眉,咬牙切齿道: “你可是瞧那狐媚子了?” 她语气尖酸,浑然没有方才矫揉造作的情态。 庄凌恒不语,转身往内院走。 黎茵紧跟他身后,一路入了厢房,重重将门一关。 庄凌恒在案几前坐下,要拿书卷。 她就夺过书卷往地面一掷,恨恨踩了两脚,扬声道: “你也被那妖妇迷了心智不成?!” 庄凌恒倏的抬眸凝她。 他平日里不与她计较,对她辱骂撒泼不理不会,可他当真发起怒来,还是让黎茵心慌的。 “我随你来探家,是因母亲所求,你若再胡搅蛮缠,我再不忍你。” 他从案几前站起,长身玉立,把黎茵压的缩了缩身子。 他拾起地上兵书,轻拍下灰,兀自往侧边的书房去了。 某亘: 阿莘:看我表演√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四】(第四更) 黎茵被庄凌恒甩了脸,与他置气,晚间的席面便没有去。 他不以为意,自去陪了定远侯夫妇,只席间徐氏总提起黎茵,又与他致歉,说自己教女无方。 庄凌恒听的多了,没了胃口,早早告退了。 说好的听戏打了水漂,庄凌恒独自回到内院,都不吝瞧厢房一眼,直接走向书房,将门紧闭。 他长叹一口气,怔愣坐下。 为何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庄凌恒是不知的。 听闻要娶黎氏女前,他仍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心中尽是欢喜忐忑,不曾有半点不愿。 原许配他的是黎莘,满京美誉的绝代佳人,他方才惊鸿一瞥,果真……名不虚传。 后来不知怎的成了黎茵,姐妹易嫁,他虽疑惑,却仍是期盼着的。 庄凌恒不曾见过黎氏三女,就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黎茵八抬大轿迎进门。 洞房花烛夜,他挑开红盖,望见那盈盈含笑的娇美新妻,也曾心间悸动,鼓噪不安。 从不曾想过,她如此厌恶他。 笑容过后就是冷若冰霜,他想与她行周公之礼,被兜头扇了一巴掌,寒冬腊月,无铺无盖的在青砖地上躺了一宿。 扪心自问,那时他年轻气盛,没有一剑劈了她,已是极力忍耐。 不想后来,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彻底冷了心肺,与她分睡两榻,各不相干。 一过便是两年。 两年时间,他仍旧孤身一人,身侧无婢妾通房,满心只扑在公务上,整宿整宿的宿在府外。 所谓夫妻情深,不过是一出戏罢了。 庄凌恒在书房坐到夜深,期间黎茵又被徐氏催促来认错,胡乱送了一盅汤,见他不理会,又闹了一通,把汤泼在他身上。 汤盅滚烫,他肌肤被灼的红肿,她却一扭头,甩着袖子去了。 还是小厮瞧不下去,要去取药来,被他拦下。 平心而论,他不止一次想休了她,抑或是与她和离,然母亲缠绵病榻,唯愿他与黎茵好生相处。 黎茵又惯会在她面前作态,骗的她深信不疑。 庄凌恒心中郁郁,当下就禀退左右,带了这一身汤水,衣着单薄的去了竹亭。 早春夜风凄寒,吹的他衣衫鼓鼓,他却浑然不觉。 黎莘倚在绣楼的露台边,支着下颌瞧亭中人影,半晌,不觉笑出声来。 好端端一个指挥使,能被黎茵作弄成这般模样,不知是该说她厉害,还是说庄凌恒好脾性。 换个意气大的,黎茵早成下堂妻了。 她眼珠轻转,从身边果盘里攥了枚柑橘,汤团子大小,轻重适宜。 她对准庄凌恒,把柑橘往他怀里掷过去—— 正中红心。 庄凌恒小臂被撞了一记,茫然回过神,拿起那橙红的柑橘,抬眸往上沿望过去。 黎莘微探出半个身子,发丝松松散散的拂在颈边。 皓月当空,恰落在她身后半壁,朦胧间,她笑靥如花,似月下仙娥,恍惚了庄凌恒的神思。 “庄指挥使,你可知这是何处?” 她吃吃笑道, “早些回去歇着罢,若让二妹妹知晓了,非得同你闹不成。” 经她一提点,庄凌恒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穿过了内院。 竹亭正在黎莘的绣楼下,按理说,外男是决计不能入内的。 某亘:今天更到这里~ 绣楼春杏【五-六】(9864加更61第一更) 他罕见的多了一丝慌乱,忙从位上立起身,强自镇定道: “黎……” 本想唤一句黎姑娘,话未出口又觉不对,黎莘现下身份尴尬,他不知该如称呼。 情急之下,竟这般僵持住了。 黎莘挽起鬓边的发,双臂搭在窗台处,眼里只见得他乌黑的发顶: “你若是随二妹妹,唤我一声阿姐,倒也亲近。” 她与庄凌恒同岁,生辰还不可知,现下就打算逗弄他,因此这话,也是含着笑意说的。 女子嗓音柔中蕴媚,缠绵的如一团絮线,庄凌恒耳根滚烫,低着头,沉声道: “不大妥当。” 刻板板的,僵硬极了。 黎莘心里乐的不行,却也知要循序渐进,不再逗他,轻飘飘落下一句: “随你便是。” 她顿一顿,提点他, “若是要走,往东侧出去就是内院了,夜里寒凉,莫要在外徘徊了。” 说罢,她起身回了绣楼。 庄凌恒怔愣站着,待她细碎脚步声彻底不见,才如释重负般的抒一口气。 然而心中滋味陈杂,恍惚间抬起头,望着上首空空如也的绣楼,似乎还残余袅袅幽香。 他苦笑一声,回身离开了。 ———— 庄凌恒在书房将就一夜。 本是打算第二日就走,不想天将熹微,徐氏便亲手捻着黎茵过来,好声好气的劝慰他。 庄凌恒厌嫌黎茵,然祸不及徐氏,待她依旧尊重如初。 徐氏叹了一记: “幽兰这性子,难为你多担待些,我定会好生教训她一番。” 她说着,扯了抿唇的黎茵过来, “还不与你夫君赔罪!” 黎茵颇为负气,心里恨黎莘,恨庄凌恒,连徐氏都恼上了。 她绞了绞帕子,不情不愿道: “是妾不是。” 干巴巴一句,任徐氏再剜她,她也不肯多言了。 庄凌恒早知她脾性,对她这敷衍至极的赔罪也毫不关心。 碍于徐氏的面子,他淡淡道: “无妨。” 徐氏讪讪一笑,不好多留,将黎茵留下来,自己合门出去了。 黎茵气鼓鼓的坐在书房里。 庄凌恒眉心微蹙,扫她一眼,取了案几上的兵书,打算另寻个清净地方。 还未至门口,后背就被一本书重重撞了一记,书轴落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他攥紧了手里的兵书,瞳仁深黑如墨。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黎茵尖锐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是了是了,你已见了那妖妇,哪还能瞧的起我这般的。” 她语带讥讽,无比刺耳。 庄凌恒想到昨夜,只觉胸臆间怒意翻涌,旁人尚且关切他一句,她身为发妻,口出恶言,任性妄为,可曾顾虑过他一分?! 他猛的回身,积蓄已久的愤懑喷涌而出,手中的兵书被用力掷出,咚的一下,生生砸落了案几上的笔洗。 笔洗落地,支离破碎。 黎茵面色一白,噤声往后缩了缩,眸中闪过惊惶之色。 庄凌恒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再有下一回,我一剑劈了你。” 他发了狠,双目如刃,刮的黎茵浑身打颤,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庄凌恒一把推开门,大步往外走了。 白日里春色明媚,他却依然如临寒冬。 某亘:二妹妹今天也有认真作死哦~今晚四更老规矩,啾咪~ 绣楼春杏【六】(第二更) 庄凌恒心烦意乱的踱步,待反应过来时,竟又走到竹亭外围去了。 约莫是这里环境清幽,他总想着来舒一口气,不去想黎茵的事。 淡淡的竹香夹杂着微凉的清风迎面拂开,他不敢逾越,便寻了外间的一块怪石,倚着坐在地上。 隐隐约约的,耳畔的风吹来了女子柔甜的笑音。 他半阖的目微微一凝。 “姑娘,这竹酒当真能饮吗?” 绫香好奇的摸了摸淡绿的竹身,相比于其他竹子,这用来酿酒的活竹似是色泽黯淡许多。 当初姑娘拉她们来酿竹酒,她们还不信哩。 黎莘从绫罗手里接了把小匕首,对着竹身的关节用力划了一刀。 “呀,洒出来了,快些拿瓶子接上。” “急甚,手里抓稳了,我贴着来。” 两个侍婢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像两只吵嚷的小雀鸟。 黎莘任由她们玩闹,跟在她身侧,在绣楼里拘的久了,再喜静的人都会生出厌烦气儿。 难得有个防风的机会,可不得叫她们松快松快。 醇浓酒香顺着风钻入了庄凌恒的鼻间,他把身子往石块上贴了贴,生怕被发觉了自己的踪迹。 然而担忧之余,听着她们说些闲话,却比跟在黎茵一处舒适许多。 “姑娘,才得了三瓶呢。” 绫香撅着嘴, “这般少。” 黎莘点点她的额心,轻笑道: “三瓶还不知足,拿来装好了,晚间给爹娘送一瓶去,这瓶拿来与我,余下的,我们自己偷偷尝了。” 绫香这才露了笑。 庄凌恒又听身后一阵沙沙声,像是裙摆滑过地上飘落的竹叶,在某个位置顿了顿。 他心口发紧,屏息凝神。 脚步声徘徊两步又远去了,绫香与绫罗抱了酒坛,欢欢喜喜的跑在黎莘身前。 他探头去瞧时,只望见一道袅娜背影,腰肢掐的纤细,青鸦鸦的发丝松松挽着,髻无坠饰,偏美的绮丽旖旎。 庄凌恒的视线下移,落在不远处。 不知是谁在他身后摆了巴掌大的白瓷小瓶,他迟疑片刻,还是伸手取了过来。 抽了布塞,一股清甜酒香就扑面卷来。 白瓷小瓶里盛着清亮亮的酒液,极淡的琥珀色,稍带了些翠意,正如这片颇有风骨的傲竹。 是……给他的吗?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庄凌恒回过味来,心知自己怕是又被发现了行踪。 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若他是黎莘,想必都要恼他了。 可她却好脾性,没有揭穿他就罢了,还将这酒也放了过来,不言不语的,叫他羞愧难当。 他本想把酒还回去,方走出两步,就止住了。 本就是一次无意馈赠,他若是真去还,拿什么缘由,如何解释呢? 届时不仅辜负她的好意,还连带着辱了她的名声。 庄凌恒想罢,还是捏住瓶子,拿袖略略遮了,返身往内院去了。 就当他放纵一回。 庄凌恒也不是没想过旁的,譬如黎莘待他似有些不同,是否是有别的缘由。 然而仔细思忖两回,她行事说话并无逾矩之处,都是他回回冒昧,现下却把过错推到她身上,实在不耻。 故而,愈加愧疚了。 下回定是不能再叨扰了。 某亘: 阿莘:骚瑞啦,我就是有目的啦~ 妹夫太正经(狗头) 绣楼春杏【七-八】(第三更) 晚间,徐氏拉了黎莘去听戏。 戏台子搭在园子里,还未开始便热热闹闹的摆起了东西。 黎莘陪徐氏坐着,右侧是面色郁郁的黎茵。 定远侯同庄凌恒坐在一处,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他刻意隔到了另一边,与黎茵分开。 徐氏见他们这般,心中自然无奈。 恰逢时机正巧,守门的禀报来了客,徐氏命人迎进来,却是个带着小厮的年轻公子。 黎莘瞥一眼,拧了眉不语。 又是这个浪荡子。 这人是徐氏的侄子,论理黎莘还要唤他一声表哥,家中已有妻妾,偏生风流薄情,又有一身好皮相,少时就常来招惹她们姐妹。 现下都成了家,竟还阴魂不散的。 柳昶生的俊逸,面白无须,斯文有礼,只笑时透了三分邪气,让人瞧得心里厌弃。 他一一问了好,再和庄凌恒见礼,添了位置,坐在黎茵身侧。 这下几人的位置就极微妙了。 黎莘与庄凌恒分别坐在两端的最远处,黎茵与柳昶相邻,左右是定远侯与徐氏。 戏台上敲锣打鼓的响了声,所有人的心神也被勾了过去,黎莘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能与徐氏说上一两句。 黎茵却一反常态的安静。 往常见徐氏与黎莘搭话,黎茵若是在,必定要来插几句嘴,将她话头引过去的。 黎莘望了垂首沉默的黎茵一眼,唇角微扬。 她说不得还小看这位妹妹了,胆子大的很。 戏唱了两出,徐氏正看的入神,冷不防身侧黎茵低呼了一记,唬的她惊了惊: “怎的了?” 她忙侧过头,关切道。 黎茵拽着濡湿了一片的裙摆,咬着唇道: “怀绿这丫头笨手笨脚的,把茶盏打翻了。” 她身侧那眉清目秀的婢女颤颤的伏下身去,连声道罪。 这本就是件小事,茶水温着,也伤不及黎茵,徐氏训斥了两句,便使人送着黎茵换衣裳去了。 黎莘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她转转眼珠,忽而拿扇掩了掩唇,故作困顿道: “阿娘,让二妹妹一会儿来陪你罢,今日取竹酒累着,我想去歇了。” 徐氏知晓她娇懒,在场的又都不算外人,便佯怒笑嗔她一句,最后到底是允了。 黎莘道了别,携着绫香绫罗慢步走了。 她让绫罗先回了绣楼,将绫香带在身边,往内院里去: “我寻二妹妹说话,你一会儿候在门外便是。” 她同绫香交待。 绫香乖乖巧巧的应了,待要入内院,果然停下脚步,尽忠职守的当守门人。 黎莘提了裙摆,转了个弯,躲进内院的拐角。 厢房门开了又关,怀绿探头探脑的钻出来,弓着身子在门锁上捣鼓了什么,面容紧张的离开了。 黎茵的身形在厢房内晃动,没坐一会儿,她灭了灯烛,内室立时漆黑一片。 黎莘左右环顾一圈,搓搓手,将裙摆一收,踩着墙边的石凳,攀上盆景后的矮墙, 这里前后不靠,正前方还有株桂树遮掩,既能让她把一切尽收眼底,又不容易被人发现。 可惜身子娇弱无力,勉强登上后已是气喘吁吁,她蹭了蹭额际汗珠,扶着枝桠坐稳。 为了揪黎茵的小尾巴,她也是拼了。 某亘:下章来点亲密接触√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八】 黎茵却实在沉得住气,她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动静。 她几乎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黎莘挪了挪坐的僵硬的臀肉,夜色渐深,露气浓重,她身上薄薄的披风已挡不住凉意,一丝一缕的往肌肤里钻。 她有些撑不住,咬着牙又坚持一柱香的工夫,终于放弃。 算她白走一趟。 黎莘恹恹的抱住枝桠,想要从原来的位置再踏下去。 她被冷风吹的久了,手脚麻木,行动起来就不大方便,颤颤巍巍的瞧得人心惊胆战。 她已经全神贯注,生怕一个不察,就错了位置摔下去。 偏偏这时候,老天爷同她开了个玩笑。 “黎大姑娘?” 当黎莘小心翼翼攀着矮墙去踩石凳的时候,冷不丁的,她身后传出一道惊疑不定的嗓音。 庄凌恒。 黎莘一个分神,慌乱间足下打滑,身子一歪,不受控制的从矮墙边摔了下来。 完犊子了。 她心中正发出绝望的悲鸣。 摔个狗吃屎还是小事,重点是后方就是她的攻略目标,她面子里子都得丢完,还得解释自己为甚鬼鬼祟祟。 之前的人设尽数崩塌。 意外来的太快,一旁的庄凌恒还来不及反应,身体便自然而然的跟了过去,伸出双臂,险险在她落地前接住了她。 满怀温香。 他一手搭在她肩畔,一手勾着她腰肢,仿佛搂进一团温腻的棉絮,娇软无骨,几乎化在掌心里。 黎莘仍惊魂未定,朱唇微启,鼻尖盈着红,眸中水汽湿润,生了薄雾一般。 她揪着他胸口衣襟,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喘息间芳香馥郁,惹的他涣然失神,怔怔凝着她。 黎莘从恍然中醒转过来,察觉两人暧昧姿势,心里已乐开了花,面上却是香腮晕红,赧然羞窘: “你,你快放下我。” 她声若蚊蚋,恰好落进他耳畔,微弱中多一丝呢侬,娇怯怯的。 庄凌恒呼吸一滞,自觉冒犯,立时松开手,拉开两人距离。 即便如此,指尖滑腻触感依旧徘徊不去。 他把手背在身后,手心滚烫,几不可见的轻颤着。 黎莘理了理松乱的鬓发,抚平裙摆褶皱,恢复成先前的状态,轻声道: “方才,多谢你拉我一把。” 她咬着唇,贝齿丹口,两片唇柔嫩红玫,轻易的就显出浅浅牙印。 庄凌恒挪开视线,微一摇头: “若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只有他自己清楚心口跃动的有多快,快的都要揪疼了。 两人陷入诡异且尴尬的沉默之中,良久,黎莘方忍不住抬眸,美目在他面上掠过。 她忽的噗嗤一笑,打破寂静: “你羞了?” 她望着他僵硬的身形,以及那双不安紧攥的手,瞳仁晶亮。 庄凌恒面上一热: “不,不是——” 平日里条理有序的人,现下却似吃了胡药,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越紧张,就越要支吾,眼看着乌黑的鬓角都要冒出细汗了。 他懊恼不已。 黎莘欣赏够他颇为可爱的窘态,眼波流转,眉梢含笑: “那酒,滋味如何?” 极为突兀的一句话,但很好的打断了庄凌恒的慌张,让他下意识的答道: “极好。” 黎莘笑的眼睫颤颤,若蝶翩跹: “少饮一些,这酒极醉人。” 庄凌恒一愣,对上她宜喜宜嗔的芙蓉面,脑中忽然浮现一句话: 酒不醉人,人自醉。 某亘: 掰着指头算鱼儿上钩的日子_(:з」∠)_ 绣楼春杏【九-十】(周六快乐更①) 他脑中一热,不知怎的冒出一句: “我酒量尚可。” 说完便悔了。 黎莘闻言一怔,既而忍俊不禁的掩下唇,双眸弯如新月: “是了,指挥使自然是酒中豪杰,倒是我多此一举。” 她轻笑道。 庄凌恒抿紧了唇,浓眉紧拧,不知晓的见他这副肃整模样,还当自己是惹他恼了。 不过黎莘细看他耳根处的红晕,心知这位便宜妹夫,怕是又羞又臊呢。 她不想逗的太过,见好就收,袅袅冲他行礼: “那我便先走一步,指挥使早些歇息。” 既然庄凌恒回来了,想必戏台子已经散场,她是揪不到黎茵小辫子了,只能等下回再瞧。 庄凌恒沉默颌首。 黎莘擦过他肩畔,轻曼走了几步,突的脚步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回眸浅笑道: “指挥使,今日之事……” 她抬起青葱指尖,白生生的一根食指,抵在嫣红唇际,做了个噤声手势,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美人如斯,想是世间少有男子,能拒她所求。 庄凌恒回过神时,她已走的远了。 他缓缓伸出手,手掌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是一层薄茧。 “黎……莘?” 他想起她名讳了。 若是当初,没有那劳什子的姐妹易嫁,那么如今,她便是他的妻了吧。 庄凌恒怔忪半晌,压下唇角。 现在想这些又做甚,像极了小人作态,堂堂大丈夫,有所谓而有所不为。 他再厌嫌黎茵,也不能对妻姐有不轨之念。 庄凌恒收敛心神,只当今夜是梦一场,踏平了桂树下的纷乱脚印,从矮墙处绕了出来。 实则戏台子还未散,他不过是要处理个紧急公文,因行装还安置在厢房中,他特意回来取。 碰见黎莘,纯属是意外了。 黎茵的厢房已灭了灯烛,约莫是睡下了。 庄凌恒见左右无人看守,稍感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伸手叩门。 无人响应。 他不由皱眉,勉强候了片刻,待耐心消磨殆尽,就直接去拉门锁。 孰料门竟是紧紧从里头锁上了。 放在往常,黎茵这般行事,他早已负气离开,可今日不成,他须得取到行装中的印鉴才是。 屋里寂静无声,他唤了几句也得不到回应。 庄凌恒心中没来由的一股火气,眯起眼,扣住那锁,手下一用力,竟是生生给拽开了。 内室的锁断裂,砸在他脚边。 他本打算寻黎茵好好说道,晃眼一瞧,四顾无人。 黎茵呢? 他把厢房寻遍,都不曾见到她人影,可方才她分明是回来换衣裳了,也不曾再回到园子里。 庄凌恒隐在阴影下的面容,阴晴莫辨。 他静默片刻,先拾掇出自己的行装,既而在屋内悠悠走了一圈,又在窗口停了停。 多少有了些线索。 他把门槛边断裂的锁头踢走,再度阖上门。 他倒要看看,这妇人在做甚。 ———— 黎莘与绫香走在回绣楼的路上。 两人起先还说着闲话,走着走着,黎莘的步子忽然慢下来,既而停住。 绫香跟她一道止步,不解道: “姑娘?” 黎莘细细思忖着,良久,开口道: “我有个东西落在二妹妹那处了,得回去取来。” 某亘:下章修罗场(大拇哥) 今天是周六快乐的五更~ 绣楼春杏【十】(周六快乐更②) 黎莘匆匆往回赶,行至半途,竟撞上往前走来的庄凌恒。 两人俱是一愣,怔然立于原地。 黎莘心中哀叹这该死的缘分,虽说她很乐意和他时不时来个巧遇什么的,却不是在今天。 她还要揪黎茵小辫子呢。 “指挥使怎么……你不去歇息吗?” 一直沉默对望也不是个事,黎莘咬咬牙,还是率先开了口。 庄凌恒斟酌着沉声道: “我有些要事在身,” 他说完微顿,抬眼望她, “姑娘缘何又回来了?” 黎莘心里咯噔一记,明白刚才是侥幸逃过庄凌恒追问,否则他真要说起她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矮墙那里,她百口莫辩。 当下就打起精神,索性把先前的话也圆了: “实不相瞒,方才我去那处,是为了取个东西。” 她对上庄凌恒疑惑视线,微垂臻首,腮红晕潮: “幼时贪玩,在墙外埋了个宝盒,今日才忽然想起来……” 她未说尽,留出些空间让庄凌恒自由想象。 庄凌恒眼中带上清浅笑意,转瞬即逝: “可寻到了?” 他倒不知,这黎大姑娘行事瞧着矜贵持重,骨子里还有这般小女儿心思。 黎莘赧然摇头: “不曾,许是记错了位置,又或是让旁人挖了去。” 她不安的眨着眼, “回去了才发觉,那宝盒未寻着,却把耳坠子丢了。” 这种事告诉婢女自是不妥,是以她才亲自来寻,理由十足充分。 庄凌恒的视线落在她玉白的耳垂,正见一只上别着玲珑小巧的珍珠耳坠,一只却是空空如也。 他心下恍悟。 黎莘绞了绞帕子,轻声道: “指挥使,那我便不耽搁你了,我再去寻一寻。” 她记挂着事,不得不忍痛放弃大好的独处时光。 庄凌恒倒没有拦她的意思,只不过—— “姑娘可知,府上客居何处?” 他冷不防蹦出这么一句,把黎莘都搅懵了。 她迟疑着颌首: “自是知晓的。” 好白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庄凌恒黝黑瞳中掠过锋芒,他轻一拱手,恳求道: “劳姑娘寻个小厮带我一程,府上贵客中,有个故友相见。” 黎莘:“……” 她只差没翻白眼了。 她是甜,不是傻白甜,府上唯一的客人就是庄凌恒与柳昶,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还是故友? 骗鬼呢。 不过在攻略目标前,还是要为他留些颜面的。 于是她莞尔一笑: “既如此,我直接带你去就是,白日里再来寻耳坠子,总归夜里也瞧不清。” 她更想吃庄凌恒的瓜。 庄凌恒虽讶异,却并未拒绝,反而好生谢了黎莘。 两人到底还是要避讳的关系,孤单寡女走在一处也不像话,黎莘便在前,庄凌恒远远吊在身后。 一路无言。 黎莘依言将他带到客居的院子,本想找个妥帖借口留下来,不想这位压根顾不上她,大步流星的往内踏去。 她忙跟在他身后。 庄凌恒在院里饶了两圈,鼻翼翕动,又蹲下身子,捻起地上的沙土细嗅。 黎莘默默围观。 须臾,他直起身子,拍净手上的尘土。 “指挥使——” 黎莘正要询问,他却转过身,径直走到西厢房门前,毫不避讳的侧耳细听。 她踟蹰着也走上去。 某亘: 捉~奸~啦~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十一-十二】 才靠在门前,黎莘就惊愕的瞠大了眼。 她大概明白,为何庄凌恒的表情,会如此的复杂微妙。 身为一个成年人,这里头鸳鸯交颈的男女,虽不能窥见真容,仅凭声音,也能听出战况激烈。 且男女的嗓音,她都是颇为熟悉, 柳昶,黎茵。 黎莘现在再看庄凌恒,就觉他身上散发着刺目的绿色光线,头上也有一顶硕大的帽子。 不,应当是第二顶了。 “小淫妇,我将你肏弄的爽快吗?你泄的如此厉害,可是你那夫君满足不了你?” 屋内的柳昶嘶哑道。 庄凌恒薄唇紧抿,双手背在身后,指甲掐进掌心。 黎茵香汗淋漓的勾住他脖颈,媚眼如丝的娇声道: “他如何比的上表哥勇猛,你瞧他生的高大,不过是银样蜡枪头,针尖大小的玩意儿罢了。” 屋外,黎莘心情复杂。 针尖…… 她控制不住的往庄凌恒下身扫了一眼,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尴尬。 黎莘迅速收回视线,柳眉倒竖,美目圆瞪,作势要推门进去: “简直不知羞耻!” 即便她心里乐开了花,面子工程还是得做好。 务必让庄凌恒瞧见她为他打抱不平的真挚。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撩起袖子打算捉奸,真正的当事人却冷静的可怕,甚至还一把拦住了她。 他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一手捂住她的唇。 “且等等。” 他低声平静道,听不出喜怒悲愤。 黎莘怔愣间落入他怀中,他手掌自小臂滑至腰际,隔着薄薄衣衫,肌肤滚烫。 男子气息将她全然笼罩,清明朗逸,并不惹人厌恶。 她抬眸,眼中是他侧脸俊逸轮廓,颌角锋锐毕现,平添英武飒爽。 黎茵莫不是瞎眼的,她那色中饿鬼的丈夫,现下的浪荡柳昶,哪一个比的过庄凌恒风姿? 针尖她也愿意啊! 屋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交媾的男女不知疲倦,淫声秽语听的黎莘几欲作呕。 偷人就罢了,还以贬低庄凌恒为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下去,拽开庄凌恒的手,反勾住他胳膊,把他硬是拉了出来。 “你稍等等,我寻阿娘爹爹来,” 她秀眉紧蹙,神色不愉, “今日之事,须得给你个交待。” 庄凌恒却止住她: “此事若闹大,黎茵固然罪有应得,却会累带定安侯府名声,不妥。” 他镇定的出奇。 黎莘咬咬牙,忿忿一跺脚,怒其不争道: “她……他们都这般了,你心里不恨吗?!” 那可是绿帽子!第二顶!又高又绿! 庄凌恒冷笑一声: “恨她做甚,这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没说的是,黎茵这事闹出来,牵连的不止定安侯,他自己,守寡的黎莘,入宫的黎菡,哪个不会被拖累? 尤其是黎莘。 她本因容貌受尽瞩目,现下又孀居府中,若是让世人皆知她有个不忠不贞的妹妹,不知要说她多少流言蜚语。 他忍的够多了,不差这一桩。 黎莘实在不知说他什么好,愤懑之余,气的剜他一眼: “你这憨子!” 她推开他,不管不顾要往前: “你忍的了,我却不管这许多,起开!” 某亘:好像信息量挺大的(摸下巴) 妹夫是不是好细心一男的~( ̄▽ ̄~)~ 绣楼春杏【十二】(周六快乐更④) 庄凌恒一时不察,让她挣脱了出去,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就要踹门。 他忙一个箭步迈上前,揽住她的腰肢,捂住她的唇,一扛一抱,轻而易举的就把她负在了肩上。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顺利到黎莘晕乎乎的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扛回了自己的小竹林,不远处就是绣楼。 庄凌恒把她放下来,不敢直视她双眼: “事出紧急,我……多有得罪。” 黎莘脑袋里还直发懵,扶着他手臂勉强站稳了,步子还有些虚浮。 “你,你——” 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黎茵如此行事,本就罔顾伦常,你何故还护着她?” 黎莘索性在竹亭里坐下了,恼的指尖都打着颤。 庄凌恒立在她身侧,身姿颀长,夜色中模糊的辨不清瞳中神色。 他弯了弯唇,是笑,却又无奈至极: “我并非护她,只是……” 没必要为了她一个,带累所有人。 他不会忍下这口气,待好生谋划后,必定要她百倍还之。 “若现在拆穿,后患无穷。” 黎莘仿佛听出他话外之音,转了转眼珠,略凑近一些: “你有旁的法子?” 朦胧银晖下,她容颜仿似笼了轻纱,只一双翠羽黛眉,一对清水娇目,直撞入他心间。 庄凌恒头一回如此大胆的凝望她,眸色幽深: “我会解决此事。” 许是今夜清风醉人,竹林飘香,他本该立刻离开,却迟迟挪不开脚步。 黎莘托着腮,额际落下几缕碎发,被她伸手拨到耳后: “指挥使,你会与二妹妹和离吗?” 她好奇道。 庄凌恒呼吸微窒,一时间沉默下来。 原先他自然是要说,在娘亲病愈之前,无论她如何,他决计是要忍的。 可现在,他有些摇摆不定。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反问道: “若是和离了,定远侯府当如何?”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他本可以直接休了她,说句和离,已是委婉了。 黎莘一讶,似是奇怪他为何有此一问。 不过现下气氛正好,倒不如逗逗他: “怕甚,和离一个,再赔你一个。” 她咯咯笑着,眼中流转了波光,盈盈润润。 庄凌恒一梗,心口慌乱的鼓噪起来,热血自胸间蔓延开,直冲脑海而去。 他哑声道: “赔谁来?” 他眼眸亮的吓人,寥若晨星。 黎莘抬起手,指尖弯向自己的方向,虚虚一点—— 却只是把粘在唇上的发丝拨开了。 “自然是去族里寻个貌美端庄的妹妹,才与你相配。” 她将庄凌恒乍然失落神色尽收眼底,但笑不语。 庄凌恒敛目: “既如此,倒不必了,我算不得良配。” 黎莘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笑道: “指挥使正当风华,她们争抢还来不及,当是如意郎君了。” 她微顿,话锋一转, “我当初,也是听过指挥使在外盛名的。” 毕竟是她嘴里飞出去的肉,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但凡她再早来一些,这棵好白菜,就不会被黎茵给拱了。 她恨。 经她一说,庄凌恒不由想起两人错开的婚事。 他望着身前丰娇水媚的女子,几次开口,俱都欲言又止。 他想问极了。 为何嫁来的不是她? 她可知晓这事? 是……她不愿吗? 某亘: 妹夫:我也恨! 绣楼春杏【十三-十四】(周六快乐更⑤) 庄凌恒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既是他自有打算,黎莘乐的不去做恶人,与他略坐了会儿,就互相道别。 她回她的绣楼,他回他的内院。 只是黎莘走上露台时,他还伫立在竹亭处,正如那次竹林初见。 不过这一次,他抬了头,正正凝望她。 黎莘略一思忖,便探手取了一枚柑橘,比上回的还略大些。 她趴在窗边,唤他一声。 庄凌恒自然朝着她的位置又瞧过去,她挥手一掷,他条件反射的给接了个准。 黎莘掩唇一笑: “拿去甜甜嘴,” 她话音刚落,转眼却拖长了尾调,掐了把娇甜嗓子道, “暄和弟弟。” 说完,又怕他怪责,轻吐小舌,嬉笑着往内室去了。 窗户被她落下,遮的严严实实。 庄凌恒耳根一热,心口仿佛被什么重重撞了一记,蔓延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甜滋味,与手中这柑橘一般。 他攥着柑橘,置于鼻间,嗅到那清新香气。 不觉略扬了唇,双眸晕开浅浅笑意。 ———— 庄凌恒又在府中多留了两日。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再没先前和黎莘独处的机会,偶尔碰见一回,自己身边总跟着黎茵。 黎茵本不喜他,在黎莘面前却总要做出亲昵姿态。 往常,他即便不虞也会忍让,总不能当着人面,把她的脸踩到脚下去。 现在却不同了,但凡她靠近一些,他就不动声色的转头望她,那双眼黑黑沉沉,深不可测,像是窥探了她心底所有隐秘。 黎茵不自觉的慌了,退开身,拉远距离。 徐氏看在眼中,实在无可奈何。 夫妻之事,她本不能干涉,因黎茵任性,她已拉下脸劝了好几回,半点作用都不见的。 她不止一次懊悔,当初不该听信那道士所言,让姐妹易嫁,换了对方亲事。 她心里最疼爱的,本该风华无限的长女受尽委屈,双十韶光便缩在小小绣楼之中,前路黯淡。 她恨其不争的次女得了如此好的亲事,犹不知足,夫妻离心,日后更是堪忧。 唯独幼女还好些,却也是身在深宫,步步艰难。 徐氏想到这里,不觉眼眶湿润,拿帕子轻轻拭去眼角泪珠。 黎莘恰好在她屋里歪着,拿了笔墨勾勒山水,全神贯注,并未察觉徐氏波动的情绪。 徐氏怅惘一叹。 她的长女,芳姿绝代,通晓文墨,为人更是端妍方正,唯独性子略弱一些,近日看着已机敏了许多。 她本堪配皇子王孙,若不是因她容颜太盛,徐氏也不会千方百计的留下她,想让她平安和乐一生。 那道士头一回说,祸色倾国,红颜薄命。 她让黎莘称病,躲了选秀。 那道士第二回说,镇国将军府阳火过旺,压不住她颜色,早晚招致祸端,乱了刚理伦常。 她思前想后,调换了姿容平平的次女,姐妹易嫁。 却不想选来挑去,找了个胭脂堆里滚出来的纨绔子,还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死在女人肚皮上。 何其可恨! 徐氏满腔怒火,只恨不得再把那道士找出来,碎尸万段才好。 可即便如此,也挽不回黎莘错付的良缘。 某亘:一,妹夫比阿莘大,所以这里只是阿莘为了逗他。 二,勾引要慢慢来,会有肉渣肉汤或者伪肉,真正的肉要等一等啦(其实我觉得暧昧的部分才好看,小声bb) 三,徐氏对阿莘的偏爱,其实是比较常见的,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偏心最优秀最漂亮的那个孩子(捂脸) 绣楼春杏【十四】(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08353 绣楼春杏【十四】(第一更) 徐氏思来想去,总觉愧疚难当。 她不忍黎莘大好年华蹉跎在那绣楼中,便试探着去问道: “莘娘,你可曾想过,再寻个人?” 黎莘闻言,笔下微顿,笔尖晕开一团墨渍,将画上的山水都破坏了。 她不觉无奈,放下笔,接过侍婢递来的帕子拭手。 “阿娘,怎的突然说这些?” 她走近前去,在徐氏下首坐了, “阿娘厌我了不成?” 她说话时带上女儿娇态,瞧得徐氏又是心疼又是怜爱,忙宽慰道: “阿娘怎会厌你?只如今你年岁轻轻的,当真是要去孤苦伶仃下半辈子吗?” 便是要养她一世,徐氏也不会有丝毫不情愿的。 黎莘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阿娘,若是寻不到堪配良人,岂不是跳了火坑?你莫忧心,且随缘去吧。” 她现在有目标了,等墙角撬完了,徐氏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当然,前提是她能撑住这些变故。 徐氏叹息一声,自然回握住她: “既如此,我就随你了。” 两人揭过这话不提,转头又说起过两月的事。 “那庄子安置好了?” 黎莘微讶, “这倒好,届时酷暑难耐,还能去那处凉快凉快。” 徐氏说的是黎莘嫁妆里的一处避暑山庄,离京里不大远,却难得的是个凉爽地界。 京里的春日来的晚,去的早,一晃眼日头就要高高挂起,暑意融融,热的人都不大乐意出门。 徐氏厌热,夏日里都吃不下东西,黎莘回来后,便主动提出归置那里的庄子。 不想速度竟这般快。 徐氏笑道: “离的不远,叫你爹爹也能日日来回,不耽搁旁的。” 黎莘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 “二妹妹也是个贪凉的,下回可将她一同唤来,我们在庄子里说说话,尝些冰果子,岂不美哉?” 她虽然不想见黎茵,但为了庄凌恒,怎么都得努力一把。 就现在这个时代背景,明日他们走了,不知多久才能再碰上。 好不容易刷出来的好感度决不能浪费。 徐氏不想她这般仔细妥帖,颇为感慨道: “还是你记着她。” 不得不说,黎莘的提议是极勾人的。 徐氏晚间与定安侯商议一回,次日送黎茵庄凌恒离开时,就顺嘴与她提了起来。 “……庄子布置的妥帖,便是将你婆母一同带来,消消暑也是好的。” 徐氏清楚那位将军夫人的身子,想她康健如此都倍感煎熬,那位岂不是得咬牙硬撑? 把她接来,偷个凉,又有她们陪着说话,说不得就好起来了。 黎茵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犹在迟疑中时,庄凌恒却抢先一步应了下来。 京中酷暑难耐,他娘亲身子弱,去不得远处,每回只得在屋子里堆满了冰消暑。 消的过了,就要染寒症,着实痛苦。 黎茵面色一青,有些负气他擅作主张,偏在徐氏面前不好胡闹,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什么避暑,真体贴她,将庄子直接给她不就成了,惺惺作态! 黎茵恨黎莘恨的直咬牙。 几人粗粗商定,又道了别,黎茵就被扶上马车。 庄凌恒翻身上马,临行前,若有所觉的回眸一望。 定远侯府已渐渐远去。 他垂眸,紧握缰绳。 若是能再见……若是…… 某亘:跳个时间线,毕竟妹夫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况且小别胜新婚嘛(ε)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十五-十六】 春日转瞬即逝。 待蝉鸣声响,高挂的日头就愈加毒辣,满京都入了暑。 绫香绫罗抹着汗收拾行装,绣楼里堆了消暑的冰,但并无多少效用,一走动就要湿了后背。 黎莘懒在竹簟上,身上只轻薄的一层单衣,隐隐的透出细润肤色,玉脂似的酥腻。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松散的发丝仍是湿了几缕,蔫蔫贴在颈子上。 没有空调和电风扇的日子,她好苦。 绫罗绫香收拾妥当,黎莘就唤她们坐下,又让她们拿食盒里的冰碗吃: “歇口气,明日去了庄子,就不会如此了。” 绫香欢天喜地的拿出凉爽冰碗,与绫罗一人分了个勺,满满往嘴里塞了一口,舒适的喟叹一声。 绫罗守礼一些,却也忍不住弯起了眼。 绫香吃着脆甜的瓜果问黎莘: “姑娘,我听闻那庄子里还有池子呢。” 她年岁小,性子活泼,黎莘待她更像个亲近的妹妹。 闻言,她便笑着回道: “是个池子,往里头注些温凉的水泡泡,解暑又不伤身的。” 她说着顿了顿,既而道, “若是人不多,你们随我一起去,莫同阿娘说便是了。” 徐氏把规矩看的重,要知道她和婢女一同泡池子,说不定就要拉着她训上十天半个月。 绫香笑嘻嘻的应了。 ———— 次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庄子。 庄子的确离京不远,定远侯特特来回一遍,发觉只需早起半个时辰就绰绰有余了。 他颇为满意,跟着一起过来,美名其曰同享天伦之乐。 他们避暑的事也知会了宫中黎菡,她虽来不了,却命人送了不少轻薄的绸缎,消暑的吃食。 黎莘想起这位自小亲近的幼妹,心里还是颇为满意的。 官哥儿送去了徐氏娘家小住,如此一来,庄子里就只黎莘与定远侯夫妇三人,并一干下人。 安置完的次日,庄凌恒亲自送了黎茵与将军夫人庄陈氏来。 庄陈氏与徐氏差不多年岁,气色却文弱的多,生的弱风扶柳,是个难得的美人,只面带病容,多少影响了她的容貌。 黎莘远远瞥一眼,见黎茵跟前顾后,好不殷勤,心里嗤笑不已。 庄凌恒来的快去的也快,与定远侯一同归京。 徐氏便带着庄陈氏与黎茵去了院子,留下黎莘打点其他事务。 这亲家相见,总有许多闲话要说,黎茵听了几句就颇觉不耐,三不时五的往外瞧。 徐氏索性挥手让她走了。 黎茵走后,黎莘带着婢女送来解暑的乌梅汤,头一回和庄陈氏见上了面。 “阿娘,夫人,小厨房里煮了些糖水,不若先润润喉?” 她面上含笑,衣衫是清爽的素色,乌黑的发间缀了几枚精巧珠花,不显累赘,又雅致鲜嫩。 庄陈氏被她容颜晃了眼,半晌回过神,忍不住感叹: “这便是莘娘?真是好相貌。” 她上回见黎莘还是她及笄之年,含苞待放,初现风华。 不想过了这几年,她容姿已盛极,光是这般瞧着,眼里都看不进旁人了。 说她美,甚美,偏美的明艳端妍,不落俗套。 说她媚,也媚,却媚的恰如其分,不觉浓艳。 当真是可惜了。 某亘:啊呀,妹夫和阿莘还没接上头,不过没关系,很快的,这里的线会吃到肉的哟~ 绣楼春杏【十六】(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08358 绣楼春杏【十六】(第三更) 庄陈氏年少时爱美,后来成婚生子败了身子,却也没丢下这癖好。 只不过对象换了换,从自己变作了儿媳。 她总觉自家孩儿如此相貌,若是再配个貌美娇妻,那她的孙儿孙女定会玉雪可爱。 否则,也不会寻到黎家来。 对黎茵这儿媳,她既满意,也为难。 满意的是她性子温婉,愿意陪她这病痨子说说话,为难的是他们夫妻二人生了间隙,至今也未添上一儿半女。 “莫唤的如此生分,我小你阿娘两岁,叫一声沁姨就是。” 总归是差些成了儿媳的人,她又生的这般,庄陈氏实在喜欢。 她这喜欢美人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黎莘含羞一笑,乖乖巧巧的唤了沁姨,又赶忙送上乌梅汤与点心: “庄子里虽凉爽,沁姨一路行来想必也乏了,用些汤水后,再去好生歇歇。” 她贴心道。 徐氏在一旁见两人你来我往,庄陈氏拉着黎莘不松手,满眼都是不舍。 她不由茫然。 怎么觉着,哪里不大对劲呢? 她哪里又知道庄陈氏爱美人的事,都是年少时的名声,自她成了将军夫人,早已无人敢明说了。 黎莘安顿好徐氏与庄陈氏,才有工夫去盯紧黎茵。 这丫头不简单,她得防着一手。 也不知晚间庄凌恒会不会与定安侯一同回来,她有些想逗他玩了。 仔细算算,真是几月不见了。 不知是不是庄凌恒听见了她的心声,夜里他竟是真随着定安侯来了庄子。 不过庄陈氏也在,为了避嫌,女眷用餐处与他们隔了道屏风,她只能窥见隐隐绰绰的身形。 另一头,庄凌恒的视线也落在面前的屏风上。 他自幼嗅觉就极灵敏,否则上回也不能单凭着黎茵身上的胭脂香就一路寻到她踪迹。 堂内气味陈杂,除开其他的,独属那若有似无的花香最为撩人。 仿佛是从黎莘骨子里逸出来的,浸润在每一寸肌肤里,兰麝馥郁,沁人心脾。 庄凌恒仰头又饮下一杯酒,喉结滚动。 用过席面,女眷们先行回去歇息。 黎莘守约带着绫香绫罗泡了池子,主仆三人一身松快的回了厢房。 庄子里夜风清凉,绫香绫罗被黎莘打发去歇息了,她并不累,就懒懒歪在院中的美人榻上乘凉。 月明星稀,蝉鸣阵阵。 她忽的睁开半阖的双目,半直起身来。 若是没听错…… 黎莘微微一笑,踏上缎面绣鞋,摇曳生姿的走到了院门前,双手一拉门栓,将门打开一条缝。 捕捉到一个僵硬欲走的背影。 她微扬黛眉,半身往后一倚,嗓音透着丝若有似无的娇懒: “暄和弟弟,又来讨果子吃么?” 她声线一出,庄凌恒便觉双腿软了半截,几月不见,她的影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他勉强沉住面色,回过身去。 打眼就望见个衣衫单薄的月下美人,青丝如墨,眉梢眼角都勾着人般的媚,如画里走出的妖,摄魂夺魄。 黎莘嗤的一笑,斜他一眼: “呆子。” 庄凌恒面颊滚烫,试图解释: “我初来此处,不知怎的转来了,打搅你了。” 黎莘轻应了一声,状似无谓: “你的院子往前走,临拐角向右便是,二妹妹约莫在等你呢,” 她眼尾稍弯,意有所指, “幸好只是找错了门,不是摸错了榻。” 庄凌恒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某亘: 今天也是骚里骚气的阿莘√ 下章吃点梦里肉解解渴?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十七】 庄凌恒怔怔呆了许久,待回过神来,面前哪还有黎莘身影? 院门叫她阖上了,远远传来她含了笑意嗓音: “莫胡思乱想,早些歇息去吧。” 庄凌恒抿紧唇,拿手用力按了按额际,转身往前走。 只是一路行去,神思混沌,腰酥腿软。 等躺上书房软榻,耳边还仿佛萦绕她那几句话。 暄和弟弟。 摸错了榻。 又软又娇,仿佛一把小钩子,在他心口,耳际挠来抓去,不得安生。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凉爽的夜风也带不走身上燥热,平白沁出一身薄汗,腰腹间隐隐的有些胀痛。 他颇觉羞耻,阖上双目,努力清空脑中思绪。 结果适得其反,脑中清晰的映出她身影,腰肢掐的纤细,不过掌宽一把,走动时款摆柔曼。 庄凌恒用薄被按住滚烫面颊。 也不知是怎么在这躁动中迷糊了过去,梦里竟朦朦胧胧又出现了她,身上一件薄纱,隐约可见白瓷似的雪肌,正歪在美人榻上,伸着玉色指尖勾他。 他不受控制的走过去,将她摁倒在榻上。 她咯咯笑着,微凉十指解开他衣带,柔若无骨的掌心贴着他健硕胸膛,软絮一般。 她柔声唤他: “暄和弟弟,吃果子么?” 说着,竟是褪去蔽体衣物,将雪团乳儿送到他面前,乳尖一点红樱,粉嫩诱人。 庄凌恒正要含下去,猛的胸口一阵凉意,激的他清醒过来。 冰化了。 他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扯开了胸襟前的衣物,袒露一片胸膛,临睡前捏在手里的冰化成水,自他胸口滚落。 薄被被踢到榻里,露出只着中衣的下半身,腿间支棱起鼓包,胀痛难耐。 庄凌恒立时扯了薄被盖上,心里惊惶不已。 他究竟怎么了?! 他仍年青,血气方刚,往常这时候不是没有,只不过梦里都是个模糊不清的,稀里糊涂就泄了身子,也不值当回味,醒来就无事了。 但这次…… 庄凌恒深吸一口气,极力忽视身下疼痛,嘴里默念着近日刚瞧的兵书。 良久,无果,那孽根反而愈发气势汹汹。 他翻转几次,终是妥协,一手遮住面,一手轻颤着滑下去,探入裤中。 “嗯……” 男子压抑的低吟与喘息,在室内响起。 他起先的动作还轻缓羞窘,待身体火热起来,快感凝聚,就开始逐渐肆无忌惮。 他信手撸动着肿胀的阳物,脑中一遍遍回想着方才的梦境。 她的眉眼红唇,音容笑貌,她曼妙身姿,百媚千娇。 情到浓时,手上用力,竟是情不自禁的唤出她的名字。 小腹倏然紧绷,后腰酥麻阵阵,他颤抖着咬紧下唇,精关一松,浓稠白浊尽数泄在掌心。 后背已被汗浸湿了。 极乐过后,庄凌恒粗粗的喘着气,身前衣襟大敞,露出肌理健朗的身姿,随着他呼吸上下起伏。 下身裤带松脱,半露出一截硕物,那圆头红肿,铃口渗着几滴白浊,犹在余韵中轻跳着。 他眼中染上深浓情欲,极压抑。 明知此为不伦,却无法控制,越陷越深。 他不知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某亘: 我们妹夫被撩的快憋炸了。 今天四更完了,啾咪~ 假条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来 假条 今天太忙啦,宝贝们我要停更一天哦,明天再给你们加更哈~ 最近都没时间整理珠珠,中奖的小可爱再等一等,亘尽快给你们公布名单,放心不会鸽你们哒! (笔芯) 绣楼春杏【十七】(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 40 绣楼春杏【十七】(第一更) 黎莘一夜好眠,并不知庄凌恒煎熬。 他次日青黑了两团眼去点的卯,巧合的是,到了晌午,晚起的黎茵姗姗来迟,眼下也飘着两团黑。 徐氏与陈氏只当是小夫妻俩胡闹的晚了,就笑着打趣了黎茵两句。 黎莘听在耳中,心里却是不信的。 以庄凌恒的性子,当他亲耳听闻,亲眼目睹黎茵那般不堪后,还能对她下的了手,可能性实在太低。 她更趋向于黎茵夜里又去做坏事,或是思虑过重睡的晚了。 面对亲娘和婆婆的揶揄,黎茵羞赧的垂首,似不经意间露出脖颈上的红痕,瞧得两人笑意渐深。 陈氏还拍着她的手道: “想是过不了许久,你便要为我添个孙儿孙女了。” 黎茵娇嗔的唤了一声婆母,唬的黎莘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中午用了些爽口的凉面小菜,午后,几人就各自躲回屋子里,湖榭里偷凉。 虽是避暑之地,这日头该热还是热,总得避其锋芒才是。 黎莘打发了绫香绫罗自去歇息,歪在湖榭垫了香簟的美人榻上,轻摇团扇,闭目养神。 屋里的冰融了丝丝凉意,她养着养着,神思竟真是困顿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手里的扇子虚虚掩着唇,欲坠不坠的。 庄子里本就没有外人,白日定远侯与庄凌恒都在京中,黎莘也便没拘着自己。 她心里想着,歇个一个时辰,绫香绫罗自会来唤她的。 却没料到不过一盏茶光景,绫香绫罗没来,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庄凌恒停住脚步,脚下生了根似的,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于情于理,他远远窥见了,合该早些避嫌。 可他一嗅到那股熟悉花香,脑中便难以抑制的回想起昨晚梦境,以及自己那羞人的,不能启齿的作为。 他迟疑着左右为难,然他灼灼视线落在黎莘身上,早让小寐的她若有所感,迷蒙间睁开了双眸。 因贪凉,她身上只轻薄一件外衫,内里是襦裙,勾出胸口白腻弧度,颤巍巍的豆乳一般。 发髻稍松散,凌乱中添丝慵懒美态,晃眼瞧过去,青丝如绸,肤白如玉,一双潋滟眉目含娇凝波,双颊微染粉晕。 庄凌恒昨日还未歇的那股火,像是擦着了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我当是谁呢,” 黎莘瞥他一眼,掩唇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又倒下去, “不作声息的在那处站着,你要做贼子不成?” 她斜倚在榻上,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海棠美人图。 庄凌恒恍惚间开口: “我……回来取些东西,扰你清梦,是我不是。” 甫一出声,才知自己嗓音竟喑哑如斯,连他自个儿都惊了一惊。 黎莘更是奇怪,也不歪着了,起身亲手给他倒了杯冰镇的蜜水: “唤个小厮来取便是,值当你亲自来回?听听,嗓子都成破锣了。” 她说着,伸手招他近前,将蜜水递给他。 递杯之时两人指尖轻触了一记,黎莘倒还不觉,庄凌恒却是手中一抖,整个杯子都被他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黎莘一愣,半晌,没好气笑道: “你是晒傻了?” 某亘: 妹夫:我只是快炸了。 今天四更哦~ n2QQ,C0m 绣楼春杏【十八】(微h第二更) 庄凌恒耳根发热,俯身就想去拾地上的碎片,然而手还未触及,就被黎莘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疯了不成?” 她的呼吸近在眼前,拂在他面颊上,馥郁芬芳。 他肌肤滚烫,便显得她柔夷温凉滑腻,肌肤相接之处,血液都沸腾起来,奔涌向四肢百骸。 “做什么自己来拾,莫伤了手,你放下,一会儿我唤人来。” 黎莘絮絮说着,却始终等不到他答复。 她疑惑间侧目一望,被庄凌恒眸中幽深唬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要把手收回来: “做什么这般瞧着我,怪吓人的……” 她嘟囔着松开他的手腕。 只是手才将将收回了一半,半途就被他反手扯住,五指如钳,紧紧箍在她细嫩的手腕上。 黎莘蹙起眉: “你,你快放开,” 她挣扎不开,气恼道, “抓疼我了。” 也不知这人的力气怎么长的,简直要捏碎她骨头了。 庄凌恒眼中翻腾着深浓欲色,但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并未让黎莘察觉。 他定定的凝着她,身上肌肉紧绷,熟悉的某处似乎又昂首挺胸,隐隐的肿痛起来。 仅仅只是这般,就已经受不住了。 他如梦初醒,如被灼烫了似的放开她,低着头,沙哑道了一句歉: “对不住。” 音落,竟是一掀衣袍,扭头就大步走开了。 单单只瞧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黎莘连连唤了几声,都没有把他叫住,反而脚下生风,一路带起衣袂飞扬。 她一挑眉,坐回榻上,神情略松。 看,鱼儿上钩了。 ———— 庄凌恒一路疾走进了书房,一把阖上门,倚在门槛上低低的喘息。 他随手拉上了门栓,行至桌边,仰头灌了几杯凉茶下肚。 毫无作用。 心间的火越燃越旺,烧的他险些失去理智,恨不能方才就将她压在榻上,把昨晚梦里想的都重复一遍。 方才赶路回来,又经了这一遭,他鬓角都渗出细细的汗珠。 他本以为自己是无欲无求之人,现下才惊觉,什么无欲无求,不过是不曾遇上黎莘罢了。 她约莫就是他心里的魔,越是想要逃开,便越是牵挂不下。 庄凌恒低头,看着腿间那肿物,长叹一声。 屋内的角落里,他席地而坐,手掌没入衣摆之下,半仰着头,唇角紧抿着,喉结上下滚动。 他眉宇轻蹙,似痛苦,又似欢愉。 衣摆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他阖着双目,脑中放肆想着她方才的一举一动。 竟连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起身,都能勾的他心旌摇曳。 阳物坚硬如铁,滚烫的如被灼烤了一般,他熟稔的滑动手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她的馨香犹在身侧环绕,久久不散。 “唔嗯!” 庄凌恒忽然闷哼了一声,身体绷直,极乐的欢愉瞬间充盈了他的脑海。 他低喘着滑下手,掌心的白浊若隐若现。 虽则过了这茬,庄凌恒心里却清楚的很,现下的法子,不过是杯水车薪。 最好就是离她远远的,若再不相见,再不接触,待时日久了,自然冲淡了这份心思。 可…… 他当真能做到吗? 某亘:掐指一算阿莘要开始刺激妹夫了,妹夫现在就是炸药桶,一点就完蛋~( ̄▽ ̄~)~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十九-二十】 夜里难得的下了一场雨,院子里凉快许多。 两家夫人一商议,便在湖榭里摆了席面,拉了所有人一同。 定远侯晚间要去赴宴,单庄凌恒一个男子,就没有那么多规矩,索性都坐在一处去了。 徐氏与陈氏坐在主位,徐氏下首便是黎莘,陈氏下首坐了庄凌恒与黎茵。 只是人少,这位置转一圈过来,就是黎莘与黎茵挨着坐,对面就是庄凌恒。 黎莘惫懒的打扮,挽髻后攒了几朵时令的鲜花,身上是月白色的衫裙,未施脂粉,却在唇上点了口胭。 她清清爽爽一身,眉不描而黛,双瞳翦水,看的陈氏心里喜欢,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倒是黎莘身边的黎茵,分明细细装扮过了,却显得累赘了些。 她着了看似轻薄实则繁复的衣裙,闷的后背沁了层汗,拿帕子在面上一拭,就染了脂粉颜色。 黎茵不觉气闷。 她虽不喜庄凌恒,可在他面前,她半点不想让黎莘比下去的。 偏老天爷作弄人,三姐妹之中,她容颜最淡,连三妹妹都不如。 庄凌恒目不斜视,只偶尔与陈氏徐氏回两句话,大多数时候,他低头吃菜饮酒,不怎么出声。 酒过三巡,黎莘微醺,香腮抹了淡红,斜支着下颌,眉眼间已生了旖旎醉意。 徐氏便笑她: “叫你馋嘴,现下脸红的这般,明日要头晕喊疼了。” 说着,吩咐婢女去煮醒酒汤来。 陈氏笑眯眯的为黎莘说话: “这处都是自家人,就是醉了也无妨。” 她因病不能喝酒,但来了庄子里精神头却好了许多,三不时五的能下榻寻徐氏闲谈,面色都红润了些。 庄凌恒闻言,忍不住抬眸望她一眼。 恰逢黎莘也悠悠转过视线,眼波含媚的那一嗔,朱唇微启,倏忽轻扬,勾的他腰际发麻,赶紧又低头去了。 黎莘撒着娇倚在徐氏身上: “阿娘不疼我了,尽说我不是。” 她嗓音软而柔,糯糯的拖长了语调,真能让人听酥了半边身子。 黎茵恼的咬牙切齿,垂眸以眼角恨恨剜她。 骚狐狸!妖妇!上不得台面的娼妓! 她心中骂的言辞恶毒,面上却丝毫不显,若不是手里帕子快成了碎布,谁也发现不了她的怒意。 庄凌恒听着黎莘与徐氏说话,脑中竟不合时宜的响起她唤自己那几声,同是吴言侬语的一把娇嗓: 暄和弟弟。 他忽觉鼻尖一热,条件反射的掩住口鼻,却还是挡不住那刺目血色。 陈氏惊道: “恒儿,这是怎的了?” 她忙拿帕子去捂他的鼻子。 徐氏也跟着起身,吩咐婢女取净水,未免陈氏忧心,还另让人唤了大夫过来。 庄凌恒羞愧难当,垂首闷声道: “许是今日赶了来回,中了暑气。” 他明白自己在胡言乱语,军营里待过,每日又习武强身的人哪里那般虚弱,但总不能把那点子龌龊心思公之于众。 陈氏半信半疑,待大夫来了,诊了脉,言道无事才放下心。 然大夫走前,又单独与陈氏说了两句。 只说庄凌恒阳火过旺,平日里要注意宣泄,否则难免伤了身子。 某亘:最后这句我瞎编的,为了剧情需要,我想现实生活中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捂脸) 绣楼春杏【二十】(第四加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0448 绣楼春杏【二十】(第四加更) 大夫走后,陈氏面色微沉。 她是过来人,早间黎茵来请安时,那模样分明是行过事的,怎么到大夫嘴里,成了庄凌恒不宣泄了呢? 她不想蓄意猜疑自己的亲儿与黎茵,怀疑的种子却在心里种下,连带出来见到黎茵时,笑的也有几分勉强。 徐氏关切来问: “暄和如何?” 陈氏抿了抿唇,意味深长的瞥了黎茵一眼,直看的她低下头,才轻声道: “无碍的,只是酷暑难耐,火旺了些。” 徐氏松一口气,宽慰道: “那便好了,用些清热的凉汤,过不了两日就能降下火去。” 陈氏应是。 黎莘在两人身后听了一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唇角略弯。 这火旺,恐怕不止是天热的缘故吧? 庄凌恒这般,席面自然是吃不下去了,黎茵挽着陈氏去歇息,黎莘和徐氏也离开了。 黎莘心里装着事,回屋里梳洗完,躺在竹簟上翻来覆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的有些睡意。 人在困顿的这段时间,黑夜之中,听觉便会格外敏感。 黎莘也如是,身子沉的不想动弹,耳朵却支棱着,听屋外的蝉鸣与草木娑娑,呼吸渐渐均匀绵长。 “轻……等……” 兀的,风儿将几声窃窃私语送进了她耳中,唤醒了她脑中困顿的神智。 黎莘眉心微蹙,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但困意已经没有那么浓重了。 “哎呀……慢点……” 她倏然睁开了双眼。 这回是什么瞌睡都清醒了,她猛的从榻上直起身,侧耳细听。 的确是有人在小声交谈,窸窸窣窣的听不明晰,隐约伴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动静。 她披上外衫,下了床,走到窗边,隔着那细细的一条缝隙瞧。 一片黑暗。 然而声音是实打实的,虽极轻,闷闷的,在寂静夜里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且十分熟悉。 黎莘思虑一番,眯起眼,蹑手蹑脚的走到门扉边缘。 靠近这里就听不见了,她小心翼翼的拉开门,为了避免动静,未曾扣上,而是虚虚掩了。 她矮身沿着墙角走,待来到自己的窗边,藉着灌木遮挡,还真让她发现了些许端倪。 她的屋子坐落的僻静,在庄子的角落一隅,隔了一堵薄墙就是外园, 头先庄子建的急,管家还与她说过,这墙只是粗粗糊了,为的是分开两处,并不牢靠,平日里得注意着。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等过了这夏日,他们走了,这里还要修缮一次。 黎莘所见的是墙缘的影子,月色之下,两道交叠身影被无限拉长,亲密交缠在一起。 她听见男女媾合的暧昧声响,男人低低的喘息,与女人淫媚呻吟。 “二姑娘的穴儿真紧,咬的我吃不住了。” 说话的是个粗哑声线,有别于黎莘听过的任何一个。 二姑娘? 她怔愣一瞬,既而想到一个莫名的人选。 不会……吧? “啊……你这莽夫……怎撞的这般……啊……慢些慢些……” 清晰听见女子的动静,黎莘只觉天雷滚滚。 淦! 黎茵! 她是决计不会听错的,毕竟,她不仅是她的长姐,还听过一次她和柳昶的欢事。 她开始无法理解黎茵的想法了。 某亘:有人猜二妹妹有多少男人吗? (问,妹夫有多少绿帽) 绣楼春杏【二十一-二二】(10264珠珠加更?第 黎莘听的昏昏欲睡。 男女之间无非就是这档子事,也亏的这两人能玩这般久,不知该夸那男子勇猛,还是说他二人胆大包天。 又过了一会儿工夫,两人的动静才停歇下来。 黎莘听见两人挨着说了些肉麻话,竟是又约好了下一回的时间地点,不由啧啧称奇。 庄凌恒头顶的草原真是辽阔。 她等两人分离的脚步声远了,这才从墙根里走出来,去他们方才密会的地方瞥了一眼。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腥味,那个拐角的草皮被踏的凌乱不堪。 她摸了摸下颌,心中有了主意。 ———— 第二日,黎茵睡到午时才起,对镜细细梳妆一番,见镜中自己姣好面容,红润气色,不由心中满意。 这法子的确好使。 她更添几分自信,特特换了衣裙出门,迎面就对上书房里出来的庄凌恒,不觉怔怔。 他今日休沐,身上是极素净的常服,较之平日里还多几分温隽。 他蹙眉凝着她,眸如碎星,薄唇紧抿,英挺俊朗中又不失端雅,单看姿容,她的那些男人们没一个比的上他的。 且再等等。 黎茵掩去眸中不甘,深吸一口气,复抬起头时,竟换上盈盈笑意。 “夫君。” 她摇曳生姿的走过去,想要挽上他臂膀。 庄凌恒却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何事?” 问罢,不等她回话,又打断道, “母亲正寻我,若无要事,稍后再议。” 黎茵一句话都不曾出口,就被他茬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时,他已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黎茵恨恨的在原地跺脚。 等着吧,等她成了比黎莘强上百倍的美人儿,就不信他还能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她兀自恼怒,浑然不觉当初分明是她自己厌嫌庄凌恒。 再说陈氏这里。 她左右想不明白,就唤了庄凌恒来,旁敲侧击的询问他与黎茵。 “你与茵儿近日如何?” 陈氏做出再寻常不过的态度,含笑道, “还在闹别扭不成?” 若是换成以往,为了陈氏身子,庄凌恒都会咬牙忍下去,只说与黎茵相安无事。 可现如今陈氏身子眼瞧着康健不少,黎茵所作所为又着实出格,他实在按捺不下,便道: “闹别扭倒不曾,只我与她不大亲近罢了。” 他说的平静,陈氏却听的心惊肉跳: “不大亲近?” 她隐隐的有些不妙的预感。 庄凌恒阖了阖目,苦笑一声: “儿不愿再瞒母亲,自成婚以来,我与黎氏……” 他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 “从未圆房。” 庄凌恒的话不啻于九天惊雷,当头劈在陈氏心上,骇的她眼前一阵发黑。 从未,圆房。 她混乱惊惶间扶住座椅把手,让庄凌恒一时失措,忙上前道: “母亲——” 陈氏止住他,抚着胸口平缓喘息。 须臾,她镇定下来,眉眼间染上一层阴郁: “是你不愿,还是她不愿?” 陈氏嗓音沉沉的问道。 庄凌恒微微一怔,不知如何解释,便垂眸沉默下去。 他是陈氏十月怀胎生育的儿郎,他心里如何想的,陈氏一看便知。 她长叹一声: “冤孽。” 某亘:今天大概率会有一个吃醋的妹夫,以及一点亲密接触? 绣楼春杏【二十二】(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1323 新御书屋—⺌Ηd τ㈨㈨.Πéτシ 绣楼春杏【二十二】(第二更) 既是说开了,陈氏索性问个通透,连带着庄凌恒平日里如何与黎茵相处的,都听的清楚明白。 在得知黎茵所作所为,以及她被庄凌恒窥探到奸情之事时,陈氏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当初,就不该求娶黎茵的。 定亲之时,徐氏并未瞒着她,将那道士的话尽数告知了。 她心里固然中意黎莘,但也怕一语成谶,便与徐氏商议着,接受了姐妹易嫁之事。 她原想着,既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总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却不想…… 陈氏拿手按了按额际,略缓解眉心胀痛,对庄凌恒道: “你做的很是,这事,的确不能广而告之。” 否则丢的不仅仅黎家的颜面,还有他镇国将军府的脸。 庄凌恒轻轻颌首: “黎氏非休不可,只是得寻个好由头,人证物证俱在了,才能压的她点头。” 陈氏也同意他的话语。 母子二人又说一会儿体己话,不多时,庄凌恒提出回屋。 临走前,陈氏唤住他: “恒儿……你怪娘亲吗?” 她说的是庄凌恒亲事,毕竟是她一手促成,她心里愧疚难当。 庄凌恒怔忪一瞬,既而摇头道: “此事与您无关,本就是黎氏过错,儿自不会怪责于您。” 他约莫只是遗憾。 遗憾成婚之后,才对那错失的缘分,一见钟情。 ———— 夜里,庄子上忽然来了个客人。 说来却凑巧,这人名唤楚阁,是庄凌恒下首的指挥同知,约莫二十四五年纪,生的端正朗阔。 他在军中便与庄凌恒相识,二人亦是好友。 庄凌恒来庄子后,他几次寻不到人,竟也在将军府问了出路,莽撞跑来了。 庄凌恒对其无可奈何。 说起来,这庄子是定安侯的产业,他来此还有理说,楚阁来了,又像什么话? 他想将楚阁撵了,却被陈氏拦下: “来者是客,我同你岳母说一声便是。” 庄凌恒无法,把个憨子接引到花厅去,又等陈氏来信。 侍婢奉上茶点,楚阁就与庄凌恒坐下来,吃茶闲谈。 半个时辰光景,管家亲自来迎,将庄凌恒与楚阁带去了湖榭,言道晚间会备上席面,让他与楚阁在这处自在些。 楚阁心思粗犷,不觉如何,还自带了美酒,嚷嚷着要同庄凌恒一醉方休。 二人落座,楚阁便环顾一周,啧啧叹道: “这庄子在京外竟如此凉爽,是个风水宝地。” 庄凌恒与他碰一杯酒,笑骂: “你何时又擅此道?” 楚阁摇头晃脑: “并不精通,略知一二罢了。” 他饶有兴致的欣赏这园林美景,目光掠过那片粼粼湖泊,忽的目光一顿,呆呆止住了。 庄凌恒久等不到他开口,不由抬眸欲言,正撞见他痴愣模样。 他心生疑惑,顺着他目光瞧过去—— “姑娘,那湖榭可是有人?” 绫香拾掇了黎莘的竹篮,凑近她身侧,蹙眉低声道, “我瞧有人在探头探脑的张望哩。” 黎莘点点她内心,嗔道: “今日府上来客,你忘了?” 她轻扫湖榭一眼,笑意渐深, “听闻是京卫指挥使里的指挥同知,想是阿娘安排在湖榭里用席面罢。” 某亘: 阿莘:我故意的,没错(微笑)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二十三-二四】 绫香一吐舌,跟在黎莘伸手,挎着竹篮悠悠走了。 也不知姑娘今日怎这般好兴致,非要来湖边摘花。 一主一仆走的远了,湖榭那头观望的人却仍久久不曾回神。 庄凌恒唤了楚阁几声,才把他神智唤回来: “吃你的酒,胡乱瞥什么?” 他有意坐到他眼前,遮挡了他望黎莘的视线。 楚阁恋恋不舍的探着头,口中呢喃道: “那,那是什么人?” 他方才还当自己身在瑶池,面前是那瑶台仙子,一颦一笑,竟像是要把他魂都牵引走了。 庄凌恒心里莫名发酸,平白生出一股恼意,闷声道: “庄子里的人,也是你能随意过问的?” 他话里已携上怒意,偏他自己还未有所觉,楚阁脑袋又粗笨,没听出他的不同来。 “是我逾矩了,” 他摸着脑袋一笑,既而殷勤的给庄凌恒斟一杯酒,双眸晶晶亮的询问他, “那位……可是定安侯爷的大姑娘?” 庄凌恒接了他的酒,闷头喝了,口不对心道: “不是。” 楚阁一副“你休想骗我”的模样: “能有这般容貌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庄凌恒闻言,嗤笑一声: “你既是知晓了,还来问我做甚?” 音落,竟是起身负气欲走。 楚阁忙将他拦住: “指挥使,你今日恁的火气这样大,我并无旁的意思,就是——” 他欲言又止。 庄凌恒也不接话,只等他明说,一双墨眸沉沉郁郁,盯着他似要剜他的肉。 “就是……她不是寡居在府?我便想探听探听。” 庄凌恒憋着气: “探听甚?” 楚阁嘿嘿一笑,难得的还红了双颊,堂堂八尺男儿做出羞赧姿态,实在滑稽: “她,她可想再嫁?” 若是未出阁前的黎莘,那是天上的仙女儿,他想都不敢想的。 可如今人人知晓她已成了寡妇,高门进不去,低门又养不起,他这般高不成低不就的,反倒还有些机会。 关键的是,他还未娶妻,家中只两个通房,若是黎莘肯,他自然要去将通房遣了。 庄凌恒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酒水四溢。 他突如其来的脾气把楚阁也惊了一惊,既而想起黎莘算是他妻姐,他这般行事,却有不妥。 楚阁忙告错。 庄凌恒冷着脸道: “是我近日待你松懈了,竟让你生出这般心思,回去便将上回赠你的书抄上百遍,明日午时,演武场来见我。” 说罢,不等楚阁讨饶,亲自上手把他撵出门去。 楚阁一走,庄凌恒犹自不能平静。 他还在纠结自己的心思,却不想旁人如何念头,更别提这想法,连黎莘本人都不知晓。 他拦得住一个楚阁,还拦的住旁人吗? 若是黎莘愿意,定远侯夫妇定不是障碍,早晚有一日,她会让人求娶了去。 那时,他又会如何? 是悔恨懊恼,眼睁睁瞧着,把这心思藏进心底再不提及,还是早早远离,不让她再影响自己。 抑或是…… 庄凌恒坐下来,从酒壶中倒出一杯酒,凑到唇边,却怎么都喝不下去了。 某亘:妹夫要开始行动咯~鼓掌欢呼~ 绣楼春杏【二十四】(第四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臉紅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1674 新御书屋—⺌Ηd τ㈨㈨.Πéτシ 绣楼春杏【二十四】(第四更) 夜里,黎莘又睡在院中的美人榻上。 她衣物上熏了香,蚊虫不来咬她,单在院中乘乘凉,用些冰镇的瓜果,怎一个惬意了得? 绫香绫罗已习惯她这癖好,为她准备好东西,就自去歇息了。 黎莘摇着美人扇,仰躺榻上,面对满天繁星。 她在等。 若是庄凌恒急切些,兴许今晚便要来找他,若他耐得住性子,明日就要再加一把火。 不出意外,他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黎莘眯起眼,阖目倾听院中动静。 子时,万籁俱寂。 黎莘已小憩了一觉,再醒来时,院门外果然传来熟悉脚步声,来回徘徊,犹豫不决。 她心中暗笑。 来了。 她施施然起身,还颇有闲情的整理鬓发,抚平裙摆上的褶皱,这才走下榻,踩着绣鞋往前走。 庄凌恒徘徊好一会儿了。 他明知黎莘早歇下了,却依然不得释怀,茫然间走到她院门前,来回踱步。 黎莘缓缓打开院门。 “上回说你莫寻错了路,我当你是记着了,这次再来,却是为何?” 她开的猝不及防,把个庄凌恒都惊了一惊。 再听她问话,他羞愧垂下眸去。 黎莘倚在门边,薄扇遮了唇,只露出一双流光潋滟的眼眸: “说罢,寻我何事?” 庄凌恒讷讷不知言何。 黎莘轻哼了一声,见他这般,就作势要回院中去: “既无事,你早些回去歇息,莫来搅我清净。” 她回身要去阖门。 庄凌恒眼见不妙,情急之下,甚至一只脚把门一抵,拽了她胳膊,将她生生拉了出来。 黎莘一个趔趄,绊在门槛上,又跌进他怀里。 他直接将她搂了起来。 “你,你疯了?!” 黎莘瞪圆了美目,压着嗓音斥道, “你可知你在做甚?!” 庄凌恒身上散着淡淡酒香,他不曾饮醉,只是微醺,因此答道: “我知。” 音落,就把黎莘横抱着,往另一处僻静角落走。 黎莘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见他搂的坚决,也便不动了,单拿眼狠狠的剜他。 庄凌恒把她带去了湖榭。 黎莘得了自由,反身又想离开。 他却钳住她纤细手腕,把她拉到近前,一脚踢上湖榭大门。 “庄暄和!” 黎莘作出又急又气的姿态, “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睁大眼瞧瞧,我是你妻姐!” 他抵着她在门上,呼吸灼热,肌肤隔着衣物都是滚烫的。 夜里极黑,屋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唯独他一双眼灼灼亮着,似笼了两团火。 他按住她两只挣扎的手,反剪在她身后。 “她算我哪门子的妻?” 因这姿势,黎莘不得不被迫挺起胸,两团软绵隔着薄料抵在他胸膛上,羞人的紧。 黎莘咬紧下唇,耳根微热。 庄凌恒又道: “我的妻,本该是你。” 他喑哑嗓音响在她耳畔,听的黎莘心间狂跳,偏头不敢直视他。 这该死的男人,凶起来可真要命。 黎莘深吸一口气,并不承认: “你说甚胡言乱语,赶紧将我放了,我当你是吃酒醉了不予计较,否则,否则——” 她面红耳赤的支吾着。 庄凌恒哑声一笑,托起她面庞,鼻尖抵过去: “否则如何?” 某亘:明天恰点甜头~下一次加更是100464,大家冲鸭,有肉恰! 绣楼春杏【二十五-二十六】(微H第一更) 他跟的这样近,两人呼吸都是交融的,黎莘若是开口说说话,唇就要碰上他。 因此只好闭了嘴。 庄凌恒略退开了一些,身体却不让,仍是抵着她。 黎莘眼睫不安的轻颤着: “你醉了,莫胡闹了,让我回去,我便当这事不曾发生过。” 她低声哄着他,娇侬侬的嗓音,更像是同他撒娇。 庄凌恒箍着她腰肢,掌间肌肤软腻的似要融在手里,他忍不住轻揉了一记,换来她身子一颤。 “为何当初不是你?” 他仿佛钻了牛角尖, “为何不嫁我?” 若他如今与黎茵夫妻和睦,自不会再想起这些陈年往事,若他从未见到她,不与她有这些接触,也不会再为她动心。 偏偏世事难料,人心难控,他同样不例外。 黎莘咬了咬唇,素齿丹口,红白分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非我可违抗的,嫁不嫁你这事,何时由我说的算了?” 否则谁会放弃这么个香饽饽,去嫁个色中饿鬼呢? 她终于直视他,水杏般的美目里笼了浅浅雾色,瞧的他心尖都揪紧了。 他挫败叹一口气,低下头,正好埋在她裸露的秀颈上。 他双颊滚烫,温度炽热,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身子,却无处可退,只得轻声道: “快些放开我,我们这样,不妥。” 庄凌恒不动弹。 他嗓音闷闷的,说话时唇瓣滑过她的颈子,平生了几分暧昧情愫: “我不放。” 黎莘羞恼不已: “你又不是那小娃娃,使的什么性子,若让旁人发觉了,叫我如何做人?” 她一边说,一边担忧的瞥着门。 庄凌恒按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指尖勾过她的后腰,掌心竟是探入薄薄外衫,又近一层,贴在她肤上。 黎莘抽了口凉气,开始不住的往外拉自己的手: “庄凌恒!” 她雪腮嫣红,比涂抹了胭脂还要来的动人,他一个忍不住,就将吻轻轻落在她温热的颊上。 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昏暗空间里,黎莘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双手虽被放了,却依旧无法抵抗他的侵袭。 她一边推拒,一边止不住的娇喘: “你别胡来……你……” 她忽然猛的一颤,手中揪紧他胸前的衣襟, “你混账!” 声调里已带了哭腔。 原是庄凌恒低下头,隔着衣物叼出那凸立蓓蕾,无师自通的辍吸着。 黎莘软在他怀里,恍若融融化开的春水。 被濡湿的衣物黏黏的粘在乳尖上,夜里凉风一吹,就激的她一个哆嗦,攀紧了他的臂膀。 庄凌恒扯开了她碍事的衣衫,那银红色的小肚兜也被无情的丢弃,飘飘扬扬落在地上。 黎莘仰着头,紧紧掩着唇,按捺着羞人的呻吟。 他把玩她的乳儿,略带薄茧的掌心粗粗的摩挲过娇嫩肌肤,还没等她从这酥痒中缓过神来,他便张开嘴又含住红樱。 “庄凌恒……庄暄和!” 黎莘拍着他肩膀,硬梆梆的石块一样, “你再这般,我真要恼了!” 她呜咽中又夹杂断断续续的娇吟,反激起他心底深沉欲望。 他抬起黝黑的墨瞳,双臂托起她两腿: “恼我便是。” 某亘:采访一下,阿莘这手欲拒还迎是不是炉火纯青? 绣楼春杏【二十六】(H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3239 绣楼春杏【二十六】(H第二更) 黎莘低呼一声,腿被他勾着缠上他的腰,他身势一转,竟把她直接往榻上压了。 她未簪发钗,髻上缀的鲜花便洒落下来,连带着发丝也铺散了,青丝倾泻,更衬的她尖俏莹白一张脸。 她睫上湿漉漉的水汽,细细的露珠,慌张且羞赧,那眸子如盈了两汪清水,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他身形微顿。 黎莘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轻泣道: “这般……不成的……” 她啜泣时甚美,如雨湿了露荷,反洗出了清丽娇妍。 庄凌恒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那双眸。 她的眼睫绒绒的在掌心蹭着,他撩开她的裙摆,望见她羞笼的两管细白长腿,沉沉呼出一口气。 他抚上去,指尖留恋在她细嫩的皮肤之间。 黎莘挣了挣,挣不开,双眼又被遮了,吸着鼻子软声道: “我再不唤你弟弟了,你莫唬我了。” 已经彻底与他讨饶。 庄凌恒想极了她,想的日日夜夜不得安眠,梦里总能出现她身影。 现下和她真切在一起,竟也觉得是梦一般。 他覆压下去,挪开手,爱怜的用唇吻去她眼角泪珠。 黎莘腿上触到肿硬的阳物,身子紧绷,不敢轻易的动弹,唯独眼睑滚动,显出她心绪难宁。 庄凌恒与她鼻尖相抵,下身微沉。 “唔……” 黎莘惊惶的瞠大双眸。 腿间被挤入一条滚烫硕物,灼热的烧红的铁杵,她下意识的并拢双腿,那孽根就停留在腿间的缝隙里,碾转磨蹭。 她羞红了脸,支吾着要退身去,却被庄凌恒压制住。 阳物在腿间滑动,她下身还有单薄的一层布料,他就隔着那层布料,用力剐蹭着她腿间的花瓣。 黎莘面上不情愿,身体却诚实,被他蹭的泌出春液,濡湿了那贴身小裤。 庄凌恒若有所感,低下头要看。 黎莘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拽住他,张皇的去遮他的眼睛: “不,不许瞧那里!” 听她嗓音,真是羞的急了。 庄凌恒低低笑了一声,手指勾动,把那小裤也撕扯下来,湿嗒嗒的丢到一边。 凌乱衣衫在榻上纠缠,黎莘蜷缩着玉白的脚趾,埋在他怀里低低啜泣。 腿间瓣肉红肿泥泞,花穴儿都滑腻腻的润着,他虽然没有侵入,此番作为,也是亲密的有些过分了。 庄凌恒恨不得埋入那销魂地,狠狠欺负她一番。 可她哭的这样可怜,他心里又落的不忍,便退而求其次,隔靴搔痒也好。 那阳物根本不是黎茵说的银样蜡枪头,针尖就更不可能了,即使只是在外徘徊,黎莘都能感受到它蓬勃庞大的尺寸。 她咬唇压着呻吟,断断续续的喘息,两条腿颤巍巍的环着他的腰,等他一次又一次的在湿粘的穴儿上摩擦着。 下身粘合处咕叽咕叽的响,黎莘的乳儿上下摇晃着,奶白的两团,晃的人眼花喉渴。 庄凌恒红了眼,在她唇肉上胡乱咬着,挑起她怯怯的香舌,吸的她舌根都隐隐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黎莘下身都磨的有些发疼了,他才闷哼一声,泄在她腿间。 黎莘眼中氤氲朦胧,热的香汗淋漓。 某亘:先给你们解解馋~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二十七-二十八】 待他喘息平复了,黎莘才轻推了推他,低声道: “压的我沉死了,还不快让开。” 她羞的不愿看他。 庄凌恒才让开位,黎莘就瞥到他身下惊鸿一现的阳物,依然高高翘着,顶端淡抹白浊。 她忙别开视线,扯着自己的衣裙遮住外泄春光。 她拾掇好自己,起身就想下榻。 庄凌恒却在她身后牵了她一把,拉着她倒下来,后背撞进他怀中。 他展开双臂,将她揽住,脸颊贴在她颈侧,以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与她耳鬓厮磨。 “你怨我了吗?” 他哑声问道。 黎莘憋着气不说话,只用力挣了挣以示反抗。 庄凌恒又是一笑: “若你不理我,我就再欺负你一回,直到你愿理我为止。” 说着,真是要伸手来掀她裙摆。 黎莘立时攥紧了那双作乱的手: “你休要胡来!” 庄凌恒任由她牵着,她手掌柔若无骨,软絮般的一团,他捏一捏青葱指尖,笑道: “舍得理我了?” 黎莘抿紧唇,侧首用肩膀挤他: “起开,粘着热死人了。” 庄凌恒不退,轻咬她颈上肌肤: “我并非有意为之,只是情难自制,若你恼我,要杀我打我,我都甘愿受之。” 他喷出一口灼热吐息, “只求你别不理会我。” 他说的真切,黎莘本就是装来的,心里窃喜,面上却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纠结之色。 她喃喃道: “你做这等事,可想过我该如何自处?” 庄凌恒深吸一口气: “我知这般不妥,我与你说清了,我不喜黎茵,乃至厌恨,若你不嫌我,待休她后,无论如何也要来娶你。” 他说完,忐忑不安的等她回复。 这件事他想过不止一回,以往是想着,当初如果是她嫁来,那该多好? 及至楚阁之事,忽然点醒了他。 他躲在暗处思慕,总有一日,要眼睁睁瞧着她嫁给旁人。 强要她固然卑鄙,可他别无他法,只能凭借这事,盼着在她心里留下些痕迹。 哪怕是恨他。 黎莘沉默良久。 庄凌恒等的心里上下起伏,两只手紧搂着她不愿松开,夜里沁凉,他背心却起了一层薄汗。 终于,她开口道: “你将我放开,我与你说话。” 她说的坚决,庄凌恒只得依依不舍的松了手,身体紧绷着,生怕她起身就走。 好在,黎莘没走。 她侧着头,青睫颤颤: “往后,不许像个匪徒似的掳人,你要与我说话,来信问我,我应了,自会来寻你。” 庄凌恒忙不迭应了。 黎莘又道: “你与二妹妹终究是夫妻,你们之后要如何,我不多管,可有一点,我不愿听人背后嚼我口舌。” 这是理所应当的,庄凌恒眉眼上扬的也应了。 “最后……” 黎莘顿一顿,美目流转的剜他一眼,轻哼道, “今晚这事,若我不情愿,你不许再逼迫我。” 庄凌恒长抒一口气。 这些条件不如自己所想的苛刻,大部分都是他早已预料到的,唯独最后一点……困难了些。 他现下单单见着她,身子就止不住的发热,不知是不是憋的太久了。 然而既然她都退了一步,他岂有不应的道理? 当下就用力颌首。 某亘:接下来就开始当众勾搭的刺激时光了_(:з」∠)_ 绣楼春杏【二十八】(10464珠珠加更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4679 绣楼春杏【二十八】(10464珠珠加更第一更) 这一晚悄无声息过去。 次日晨,庄凌恒与定安侯回京,黎莘昨夜里做了贼,便罕见的睡晚了,正午才起。 绫香和绫罗刚将她的贴身衣物洗了,见她起身,还奇怪道: “姑娘怎的把茶泼成这样,若是渴了,昨夜里叫婢子们来伺候就是,可伤着身子了?” 为了遮掩痕迹,黎莘用浓茶把贴身衣裤都泼了一遍,确认瞧不出来了,才安心丢进盆里。 现下听绫香问,讪讪一笑道: “夜里摸黑,人又困顿,一时没瞧清,便这般了。” 未免两个丫头担心,她补充道: “所幸是凉茶,烫不着的。” 贴身衣裤的事就此揭过,绫香绫罗伺候她洗漱完毕,这才和她一同去寻徐氏。 她睡的晚,正赶上午食,徐氏就打趣她: “还想着唤人来寻你,你倒好,闻着味就来了。” 陈氏坐在一侧也笑。 黎茵撒娇的晃了晃徐氏胳膊,软声道: “阿娘这里总有好东西,我只是赶巧罢了。” 徐氏点点她的眉心,依着她坐下了。 黎莘环顾了一圈,没见黎茵身影,便好奇道: “二妹妹呢?” 怕不是昨晚又去爬墙头了? 一听黎茵,陈氏的面色就微沉下来,只是她恢复的快,黎莘与徐氏都未发现端倪。 徐氏道: “她最怕热,想是还在歇息,不理会她了。” 虽然黎茵这样在陈氏面前不合规矩,可这些日子下来,徐氏观陈氏颇疼爱黎茵,也就只随意替她说了一嘴。 黎莘掩唇笑: “那可正好,娘亲与沁姨只陪我了。” 一句话说的徐氏陈氏都笑了,陈氏还拉她来坐两人当中,说说笑笑的吃了一顿。 过了午后,黎茵才懒洋洋的起身。 她每回必要去问陈氏安,今日也不例外。 侍婢们替她装扮好,她晃眼一瞧,见自己面色如初,不由蹙眉。 今日效果并不明显,想是又要换人了。 好在这世上男人多的是,她勾勾指头,那些粗笨的还不像条狗似的窜上来,贱的很。 早晚有一日,她会比过黎莘那骚狐狸的。 黎茵美滋滋的细细梳妆了,由侍婢搀着,款摆着腰肢往陈氏院子里去。 陈氏正倚在榻上翻阅游记,这是黎莘怕她闲着特意寻来的,说的民间的小故事,不多,单读个乐子。 她读的兴起时,嬷嬷来禀黎茵到了。 换成往常,她自然是忙不迭唤人把她迎进来说话。 可今日,陈氏抬了抬眼皮子,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嗯。” 不说请,也不说不请。 嬷嬷跟她多年,自然摸的准她心思,识相的躬身告退。 黎茵就被晒在了院子里。 时值酷暑,骄阳灼日,黎茵干巴巴站着,只觉浑身上下都被火烧燎着,喉咙里都要冒出烟来。 她用帕子拭了一遍又一遍的汗,脂粉都擦干净了,也没见人出来回禀。 黎茵站的的摇摇欲坠。 本就是柔弱的闺阁女子,身娇体弱,哪经的起这样晒。 她不知陈氏心思,心里一燥,索性不伺候了,甩了脸子拽着婢女,径直回院子里去了。 让将军府的几个老人瞧的瞠目结舌。 某亘:今天四更,一小时一更老规矩哈~ 绣楼春杏【二十九-三十】(第二更) 晚间就传来黎茵中暑请大夫的消息。 她们婆媳之间的官司,自然要进黎莘和徐氏的耳朵。 徐氏心里焦急,待庄凌恒回了,忙把他唤来,粗粗说了这事,想让他帮着宽慰黎茵。 她不知庄凌恒与黎茵龃龉,只想着自己去寻陈氏解释好些,黎茵那处,还是让庄凌恒陪一陪。 一听是黎茵,庄凌恒心里就不大情愿。 他本想借公事托辞,眼方一抬,就瞥到徐氏身后的黎莘,她低眉顺眼的站着,娇滴滴一张芙蓉美人面,香丽玉嫩。 约莫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她青睫一颤,眨了眸嗔他一眼,眉梢眼角横生媚色。 庄凌恒身子都酥软了半截。 他握拳轻咳一声,勉力稳住情绪,低声道: “独我一人,却不知如何与她说,且近日我与她……” 庄凌恒适时停下,流露出黯然神色。 徐氏一眼就瞧明白,她拧了拧帕子,正纠结呢,就听身后黎莘走上来: “阿娘,若不然我去劝劝二妹妹。” 庄凌恒眼中掠过一抹喜色,又怕被人发觉,立时低下头去,唇角轻扬。 徐氏如蒙大赦,拉过黎莘道: “是了,怎将你忘了,你们姐妹二人,更好说话些,一会儿拿了解暑汤给她,再让她身子好了就去寻她婆母赔罪。” 她吩咐着,等黎莘应了,转头对庄凌恒道, “便让莘娘过去说话罢。” 庄凌恒迟疑片刻,点头应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略隔开一些距离,绫香跟在黎莘身前,算作避嫌。 走到拐角的小亭子旁,黎莘脚步微顿。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唤住绫香: “阿娘说的解暑汤,我们还没带上。” 绫香一怔,既而恍然: “是了,竟将这事忘了。” 黎莘无奈的点点她: “快些去取来,我与庄指挥使在这处略坐坐。” 绫香虽担忧主子与男人独处,可转念一想两人倒不算外人,再者说了,光天化日,这二姑爷素来又是正人君子,没甚好担忧的。 她释然了,点点头,飞快的提着裙摆小跑走了。 等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黎莘方回过头。 结果一晃眼,“正人君子”已经拉着她手腕,把她扯进小拐角里了。 黎莘低低呼一声,推他: “属猴的,这样心急?” 她娇嗔时眼波潋潋,嗓音又软又媚,含了饴糖般的甜。 庄凌恒压她抵在墙边,呼吸与她交缠,星眸湛湛,亮的惊人。 他扶着她纤素腰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着话,眼里却紧盯着她嫣红双唇,想做什么昭然于众了。 黎莘轻哼一声: “昨日里才见过,竟会花言巧语。” 话虽如此,却也依着他搂自己。 庄凌恒俯身想来吻她,被她拿手一挡,斥道: “胡想什么,生怕旁人瞧不出来么?” 以他的力度,不把自己嘴啃肿才怪。 庄凌恒极委屈了,剑眉一蹙,哑声道: “我就想亲亲你,也不成么?” 他现下才明白何谓相思,今日上朝,脑中竟全然是她身影。 归来之意从未如此迫切。 他露出这般神情,又是俊朗秀逸的儿郎,黎莘也遭不住。 某亘: 下章继续肉渣_(:з」∠)_ 绣楼春杏【三十】(H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4684 绣楼春杏【三十】(H第三更) 她咬了咬唇,踮起脚尖,凑过去轻啄了他一口。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庄凌恒还要靠近,她抵着他胸膛就把他拦住了。 “就这样了。” 她双颊晕红道。 不过是这样清浅一个吻,庄凌恒哪里能满足,更别提美人在怀,软玉温香,他热的像一团火,想把她燃尽了才罢休。 他缠着她耳鬓厮磨: “不成,不够。” 说话间,密密吻她脸颊,耳垂,手掌紧箍她的腰肢。 黎莘被他的吻搅腰酥腿软,无法,只得攀住他肩膀,探了一只手下去。 “你莫乱动。” 她羞赧呢喃道。 庄凌恒还未反应过来,下身就微微一热,一只灵巧小手忽的钻了进来,柔柔怯怯的握住了肿胀阳物。 他身子猛的一颤,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黎莘低头,只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发顶。 那小手软腻滑凉,丝绸一般,裹着灼烫硕物上下套弄,时有指尖擦过铃口,便激的他后脊发麻,只能倚在她颈间喘息。 “莘儿……” 庄凌恒情难自制,在她耳畔喘息着唤着,哑然低醇的男声饱含欲情,听的黎莘也心旌摇曳。 她手下紧了紧,开始拨动两团圆滚的玉球。 庄凌恒下腹紧紧贴着她,因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得动作极轻的啄吻着她的颈部,双唇。 然而情到浓时,他还是按捺不住,俯首略扯松了她的衣襟,在她的惊呼中含住一抹红樱。 黎莘乳尖被他含着,浑身都失了力,唯独手中松松的虚圈着。 “嗯……你别……绫香快回来了……” 她羞极了,小幅度摇晃着身子想挣扎,未料白嫩嫩的乳儿也跟着颤,反倒是惹了他眼红。 他压住她,把嫩红的娇蕊舔舐吸吮,婴孩似的啧啧有声。 黎莘咬唇忍耐着,腿间却湿润了一片,止不住的并着腿摩擦。 庄凌恒把玩够了一对雪乳,抬眸见她眸含春水,唇染丰泽,香腮上羞晕了薄霞,极是动人。 他心头火热,顶着那昂首挺胸的阳物在她掌心摩擦: “若不然……不去了……” 他想换个地界好好疼爱她。 黎莘哪里愿意,啐他一口,用空闲的手拢了拢衣襟: “一会子绫香便来了,若你我不见踪影,你猜她会如何想?” 庄凌恒抿唇不语。 若不用考虑前因后果便好了,他立刻休了黎茵,将黎莘娶回来,做一对恩爱夫妻。 黎莘手上一用力,他闷哼一声。 听的她道: “冤家,还不出来,手都要酸了。” ………… 绫香满头大汗的提着食盒赶回来。 这处和厨房很有一段距离,她走的急切,脸上都红通通的。 等到了亭中一瞧,她狠狠松一口气。 黎莘与庄凌恒相对坐着,隔了几个空位,一个举目眺望园景,一个低头轻摇团扇,全然是互相不搭理的。 她安心了。 黎莘见她跑的累,心里也愧疚,就抽了绫香怀里的帕子,亲手为她拭汗: “急什么,我又丢不了,跑成这样。” 她动作轻柔道。 绫香是个心大的,闻言就乐呵呵的笑。 庄凌恒不经意瞥过来一眼,忍了忍,又瞥一眼。 心里酸的直冒泡。 待婢女倒比他好。 某亘:今天也是打情骂俏吃肉渣的一天呢~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三十一-三十二】 一行三人去了黎茵的院子。 因庄凌恒平日都歇在书房,黎茵屋子里就只她一人的东西,这男女之别,绫香再是眼皮子浅,也是瞧的出来的。 她讶然瞥一眼庄凌恒,默默低头。 黎茵早得了庄凌恒要来的消息,便提前上了妆,生生把面色涂白了,额头上敷一块帕子,歪在榻上。 她并不知黎莘也一并过来,不知是起了什么心思,穿的极单薄,衣衫透着肉色,衣襟大松,略动一动就要露出两团乳肉。 结果庄凌恒来是来了,还带着个不速之客黎莘。 帐幔一掀,她这副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的模样,被黎莘和庄凌恒一并看的清清楚楚。 庄凌恒脸色漆黑,厌恶移开视线,甩了甩袍袖,落下一句: “不成体统!” 说完转身就走。 黎茵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对上黎莘似笑非笑的视线,更觉可气。 她一拉衣襟,没好气道: “你来做甚?!” 她是有心修补与庄凌恒关系,却不想当着黎莘的面丢了个大脸。 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只恨不得剜她肉喝她血。 黎莘招手,唤了绫香来送上解暑汤,自己则施施然坐在她身侧,慢条斯理的摇着团扇。 黎茵最恨她这样。 她自小是个美人胚子,若是在其他世族里,怎么都是上等之流,偏落在黎家,顶头压死个黎莘。 黎莘容颜无双,世间难寻,但凡有她在,旁人待她的评价,就是“不过尔尔”。 黎茵恼的咬牙切齿。 年少不知事时,她还会去模仿黎莘,抢来她穿戴头面,又要占她的衣裙,黎莘那会性子极好,她说什么她都肯。 不料她的好,不仅没让黎茵心怀愧疚,反助长了她的嫉恨。 明明是一样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就不如黎莘出挑,明明是一样的出身,她就是个寂寂无名的嫡次女,那些世家公子的目光,尽都在黎莘身上打转。 她怎能不恨? 便是黎莘现下成了寡妇,想娶她的人依旧络绎不绝,而她呢?同庄凌恒一起,势同水火,如仇人一般。 黎茵怨天怨地,从不怨自己,她心里话要是让黎莘听了,只怕得笑掉大牙。 好在她听不见,单从黎茵面上神色窥见一二。 “阿娘唤我过来劝劝你。” 她轻笑道, “若你身子好些,自去向你婆母赔罪。” 黎茵本倒是没什么,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平白生一股怒气。 她冷笑道: “我为何要赔罪?” 分明是那病痨子自己作妖,把她拦在院外头干晒,她何来之罪? 黎莘一挑眉: “若你自觉无罪,便去同阿娘说,总归我瞧着……” 她视线在她身上掠过一眼,微含笑意,意味深长道, “妹妹身子大好了。” 黎茵气结。 黎莘本就不是为了来瞧她,点到为止,正如来时一般,带着绫香又走了。 她留下一阵馥郁香风,出门以后,绫香才阖上门,就听内室里传来叮铃当啷的瓷器落地声。 绫香一惊,眼巴巴望向黎莘。 黎莘莞尔道: “无妨,妹妹火气大。” 她回眸一望,见庄凌恒不知何时从书房里出来了,正目光灼灼的凝着她。 黎莘一眨眼,笑开了。 还是妹夫可口些。 某亘:今天到这里啦~满意的记得偷猪养亘亘鸭! 养肥点就会掉落肉肉哦(doge) 绣楼春杏【三十二】(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5907 绣楼春杏【三十二】(第一更) 黎茵只在黎莘这处嘴硬,待到了晚上,她还是灰溜溜去同陈氏赔了罪,讨了她的原谅。 她心里自是不愿,却清楚,于情于理,陈氏若是有意的,她也得受着。 徐氏为了圆场,便特意又支起席面。 这次是为了陈氏,黎茵及庄凌恒,她和黎莘并未参与,而是非常识趣的避过了。 于是那夜风习习的湖榭中,陈氏,庄凌恒,黎茵三人围坐一圈。 陈氏冷着脸,庄凌恒面无表情,就衬的讨好赔笑的黎茵尴尬不已,气氛一时凝滞起来。 黎茵忍了忍,举起竹箸为庄凌恒布菜: “夫君,你尝尝这个……” 筷子才夹着笋片欲伸进他碗中,庄凌恒就抬起手一挡,淡淡道: “你自己用就是。” 笋片在空中转了一圈,再度落回了黎茵自己碗中。 她心里气他不识好歹,忍不住抬脚去踩他。 陈氏双目一厉: “好好的作什么妖?吃东西也不安生!” 黎茵被劈头盖脸一顿责骂,面上挂不住,红的滚烫。 偏她不得发作,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吞,委委屈屈的咬住下唇,嗫嚅道: “婆母,我——” 陈氏把竹箸往桌上一拍,对庄凌恒道: “恒儿,我有话与她说,你出去避一避。” 她说话时都懒怠再瞧黎茵一眼,口中也不亲热称呼她名讳了。 黎茵心里慌张,想着是不是陈氏发觉了什么,手里一个劲儿的绞着帕子,敛眉垂目的不语。 庄凌恒扫她一眼,应下了。 总归和黎茵一起,他也没什么用食的胃口。 ———— 庄凌恒在自己院里徘徊一圈,转着转着,还是忍不住去了黎莘住处。 他知这般是不该的,可分明两人距离不远,偏生不能名正言顺的见面,他就想着,能远远瞧她一眼也是好的。 他走在围墙边,仰头眺望那小楼阁的灯火。 星星点点燃着,不见她身影。 庄凌恒轻叹一声。 他恋恋不舍的回望,确定真窥不见她,便低头转身欲走。 身侧忽的刮过了一阵风,吹来沁人心脾的芳香,丝丝缕缕的钻入他鼻尖,充盈了他周身。 庄凌恒下意识的仰头。 正对着他的小楼阁,方才还紧实的合着窗,不知何时竟被人支起了,露出里头朦胧烛光。 窗边倚着轻摇团扇的美人,心有灵犀一般,含笑向他望来。 庄凌恒心口一悸。 黎莘遥遥对他招手,又虚点了点小楼阁的另一个方向,似是示意他绕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便把窗合上了。 庄凌恒若有所悟,沿着她指示的位置走过去。 原是一处较矮的墙,贴的离小楼阁近些,当中还植了一株约莫百年的老树,枝桠粗壮,一直蜿蜒到窗边。 他沿着树枝瞥过去,黎莘已推开这里的窗,正笑盈盈的伏在窗前。 他知晓了。 庄凌恒粗粗估算了一下距离,轻拍了拍那矮墙,就略后退几步,借力一跃,轻轻松松的抓住了墙边。 紧接着,他翻身而上,动作干脆利落,有股说不出的飒爽。 黎莘心里暗暗叫了声好。 从他这几下就能瞧出来,他是个有实力的。 只可惜,沙场上磨练出来的工夫,最后还是用来爬了墙。 某亘:今晚亘还有别的事,暂时基础三更,有肉渣,珠珠加更就放在明天啦~ 绣楼春杏【三十三-三十四】(第二更) 庄凌恒翻上矮墙后,略目测了下墙边与老树的距离,往侧边走了几步,轻巧无声的落在枝桠上。 黎莘惊叹的睁大眼,伸出两只小手拍了拍。 等他无奈含笑的望来时,便吐了吐舌,让开了一些,免得一会儿挡住他。 庄凌恒的工夫果然深厚,虽比不上武侠世界里轻盈如燕的轻功,可换了任何一个旁人,都未必有他这样的效率。 他翻进她屋中,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 待他落地,黎莘就牵着他去净手。 “这回好了,指挥使英名一世,还是在我这小女子身上落了口舌,” 她掩唇笑着, “若是传出去,你当如何?” 庄凌恒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将手拭净,闻言,把帕子一丢,倾身覆过去,低声笑道: “那倒也好,我名声坏了,更无人说道,恰好与你凑一对夫妻。” 黎莘一抵他胸膛,嗔道: “谁要与你做夫妻,净说瞎话。” 庄凌恒已搂着她盈盈腰肢吻她粉腮,闻言,不由挑眉道: “不是我,又能是谁?” 若她要选旁人,他可不会善罢甘休。 黎莘正想反驳,不料他已闷头亲过来,叼着她小嘴儿吸吮啃咬,又卷起她口中小舌,滑溜溜的缠着。 堵了她的嘴,还挡了她的话,直接把她吻的晕头转向了。 黎莘被他压着倒在榻上,好一番磋弄。 她眼里娇滴滴的要淌出水来,一对红唇更添艳色: “你这冤家,每一回都只想这事,谁亏待你了不成?” 黎莘又好气又好笑,偏头躲他的吻。 庄凌恒动作一顿,弯了唇,真的停了下来。 不过仍是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单支起胳膊,免得压的她难受: “你是不亏待我了,可我忍了这般久,难免激进些。” 黎莘掀了眼皮剜他,并不信: “胡言乱语,你见着我才多久?就是将前头日子都算上,勉强就是两三个月光景。” 庄凌恒轻笑一声,用手摩挲她面颊: “忍了二十年。” 他是实打实没开过荤的,往常是轮不上,年幼就随父入了军营。 镇国将军是个重规矩的,军营里狎妓,旁人可行,庄凌恒决计不行。 不仅容易伤了身子,他年纪轻轻,说不得还要染上什么陋习,着实不妥。 自军中回来,他上任京卫指挥使,忙的脚不沾地,陈氏备了的通房都被他给拒了。 一来二去到了成婚年纪,本以为实打实能破了童子身,结果…… 是以他说他忍了二十年,还真没假话。 黎莘听罢他所言,讶的小嘴微张,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绝世好白菜。 真的被她拱……咳……摘到手了? “你与二妹妹,不曾圆房?” 黎莘好奇道,侧身躺在他怀里,指尖搭在他衣襟上。 离的这般近,庄凌恒忍不住又亲她一口,这才叹道: “不曾。” 紧接着,就把当初的事同她说了一遍。 一听他寒冬腊月的缩在地上歇了一晚,黎莘又是好笑,又觉心疼。 黎茵这暴殄天物的。 两年之前的庄凌恒当刚满十八,正是鲜衣怒马的英俊儿郎,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当然,现下的他更有滋味,这另当别论了。 某亘:阿莘好认真的一女的。 #白菜的一百种吃法# 绣楼春杏【三十四】(H第三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5909 绣楼春杏【三十四】(H第三更) 听他这样凄惨,黎莘都不好意思吊着他了。 她眼珠一转,决定再给他点甜头。 她挣脱了他,起身走下榻,从桌上取来糕点瓜果。 “想你今晚也没能好好用饭,只我这没旁的,让你填填肚子就罢了。” 黎莘笑道。 庄凌恒哪想吃什么瓜果,他想吃的是面前甜似蜜的美人。 是以他第一反应就是推拒,要拉黎莘过来: “比起那些,我更想吃了你。” 说话时嗓音微哑,眸色幽深。 黎莘转了个圈,轻巧巧的就摆脱了他,只在他渴求的目光下,捏起一枚剥好的荔枝。 她抬起手,露出一截皓腕,肤色白瓷如玉,与晶莹剔透的荔枝肉相比,竟也不差分毫。 庄凌恒眼睁睁的看着,她拿了荔枝含入口中,未嚼,而是曼步走上来。 一双玉臂勾上他脖颈,他不自觉坐下了榻,她的腿就抬上来,恰恰好坐在他腿上,俯首吻住他双唇。 黎莘咬破荔枝,甘甜汁水就从她唇间滑落,经由她小舌,一滴滴的淌入了庄凌恒口中。 他哪里经历过这个? 美人哺果,本就香甜的荔枝更添靡丽风味。 尝着尝着,呼吸就乱了。 纠缠在一起的不知是滑嫩荔枝肉,还是两条软舌,搅动了果核,在口中来回渡着。 最终回到黎莘嘴里,被她轻吐出来。 她指尖在他喉间滑动,鼻尖若有似无的蹭着他: “还想吃什么,我喂你。” 庄凌恒眉眼都染上欲色。 他紧箍她腰肢,掌心在她脊背上来回滑动: “不拘什么,你喂,我便吃了。” 黎莘垂眸,捻起削好的一片果肉,含在嘴里又喂过去。 这样一口一口的喂,喂到后来,两人的衣衫都凌乱了。 她半裸了肩膀,欺霜赛雪的一身肌肤,在烛火中盈盈生辉。 庄凌恒倒在榻上,衣襟大松,露出健硕胸膛,其上肌肤光洁,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余的肉。 黎莘咬了咬他滚动的喉结,在他的喘息中一路往下,她有意逗弄,就把玩他胸口红豆,拿牙齿轻轻的碾。 庄凌恒浑身滚烫,忍不住颤一颤,下腹早肿痛如铁,支起半高的鼓包。 柔嫩素手沿着他腰线勾勒,他浑身紧绷,腹部的线条就异常清晰,黎莘只用手在中裤的鼓包上戳了戳,他嗓中便逸出闷哼。 那是极诱人,又动情的呻吟,独属于男子的。 她见他憋的狠了,扬唇一笑,松了他裤腰,微微低头。 庄凌恒倏然睁大眼。 下腹那疼痛难忍之处被含入温热口腔,他下意识的一挺身,堵的她含糊一句,吃力的上下套弄。 香滑小舌卷过铃口,半边含不入的被她握在手中,拿指腹摩挲抚慰,一点不漏。 庄凌恒情难自已,又怕用力伤着她,只得兀自忍耐着,十指紧抓着床榻上的薄被。 到底还是未经人事,又是黎莘如此刺激,她吞吐了几回,还没把法子尽数使出来呢,他已经绷了腰腹,尽数泄在她口中。 黎莘猝不及防间吃了个正着,只得放出那阳物,把嘴里白浊吐出去。 看来,庄凌恒比她想象的还敏感许多。 分明下午用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某亘:今日份肉渣~ 我觉得妹夫现在就是移动炸弹,快爆了,被阿莘吊的不要不要的(摊手) 绣楼春杏【三十五-三十六】(第一更) 缠绵毕,黎莘侧靠在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他胸膛。 他肌肤光滑,饱满紧致,手感不是一般的优越。 庄凌恒一把抓住她: “若再这般,我就不忍了。” 他哑声道。 本就不曾满足,再让她这般来挑逗,他可不是那圣人,没有这样好的忍耐。 黎莘扬唇一笑,搂紧他窄腰: “不过逗逗你罢了,这般受不住吗?” 她说的挑衅,庄凌恒就俯身要来压她,被她滑溜溜的躲过去,转了个身子,紧抱住他胳膊。 “哎呀,不与你说笑了。” 她笑盈盈的趴在他胸口, “今晚与二妹妹一同吃酒,怎来的这般快?我还当你们要说话呢。” 一听到黎茵的名讳,庄凌恒就微蹙了蹙眉: “母亲说要与她单独谈谈,把我支出来了,想是不想我听闻的。” 他对黎茵的厌恶几乎满溢,因此如蒙大赦。 黎莘转了转眼珠,心下好奇: “沁姨素来疼她,巴不得你二人伉俪情深,怎会特意把你支出去呢?” ——虽然陈氏待黎茵最近的态度的确有些耐人寻味。 庄凌恒冷笑一声: “母亲本就不是是非不分的,黎茵如何,只说清楚了,她便懂了。” 黎莘若有所悟: “你同沁姨说了?” 他不该是顾忌着陈氏的身子么? 庄凌恒垂眸来望她,指尖抚过她面颊,温软细滑: “我只说我从未与她圆房,至于旁的,许是母亲自己发觉的。” 他这般一提点,黎莘就反应过来。 那时黎茵还顶着身上的吻痕招摇过市,陈氏见了,自然以为是她与庄凌恒弄出来的。 如果庄凌恒告知她自己从未与黎茵圆房,那陈氏…… 嚯,有意思。 黎莘眯起眼,笑的弯弯两弧月牙: “你也是个肚里黑的,亏我还当你性子再正经不过了。” 她点点他的唇。 庄凌恒目色一深,半支起身子来,把纤柔的美人揽入怀中: “于情于理,在榻上,我不该正经的。” 音落,就仰首去吻她的唇颊。 黎莘也乐的和他亲近,事实上,以现在的攻略进度,要和他发生什么也没有关系。 可惜天不遂人愿。 “笃笃笃。” 就在两人搂抱着倒在榻上,正要好好的,深入的交流一番时,黎莘的房门倏然被叩响了。 她与庄凌恒俱是一怔,两人对望一眼,竟都不见慌张,反是疑惑多些。 黎莘按了按庄凌恒欲起的身子,放下帐幔遮挡,扬声道: “何事?我已歇了。” 门外传来绫香清脆脆的嗓音,只对黎莘禀告道: “姑娘,夫人邀您去说话呢。” 现下虽不算夜深,也早到了要歇息的时辰,徐氏突然唤她,着实是奇怪。 黎莘对庄凌恒比了个噤声手势,又对绫香道: “知晓了,你且回罢,我收拾好自来唤你。” 绫香喏喏应了,躬身退下。 黎莘叹一口气,拉着庄凌恒起来,为他整理衣襟: “不知娘亲寻我要做何,今夜是陪不了你了,改日再会。” 庄凌恒留恋的吻吻她额心,心间不舍,强自按捺住了: “早些来寻我。” 少见她一刻,他都觉折磨。 黎莘噗嗤一笑: “冤家。” 某亘:布吉岛今晚来不来得及赶四更欸_(:з」∠)_大家先看着,如果下面没有了我会在文末提醒的~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三十六】 送“走”庄凌恒后,黎莘整理了妆容衣衫,仔细漱口洗面,这才唤了绫香绫罗出来。 徐氏突然这般,黎莘估摸着是与黎茵有些关系。 想是今晚陈氏说了什么。 定安侯今夜在书房处理公文,恰好给了黎莘和徐氏一个私密的空间。 “阿娘,急急唤我来,所为何事?” 黎莘一派淡然的坐了,接过侍婢端来的茶水轻呷一口。 徐氏仅着了单衣,歪在榻上,满面忧色: “方才……你妹妹来了一趟。” 果然。 黎莘心下微哂,面上却蹙起眉,颇为疑惑道: “怎的了?” 徐氏拿手按了按头: “她说她婆母,便是你沁姨,瞧她不过眼,一心磋磨她呢。” 说来也怪,初时陈氏来时,分明与黎茵好的亲母女似的,怎么不过几日,就这般势同水火了。 徐氏都看不分明。 黎莘掩唇笑道: “这话说得,我瞧沁姨待妹妹极好的,许是妹妹听茬了?” 徐氏叹了一声: “我原也是这般说的,偏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可怜,我就拿不准主意了。” 其实陈氏说的还过分些,不仅说黎茵不知规矩,还说她入门两年无所出,整日里弄一副狐媚子作态。 不过这些话,黎茵自觉丢脸,没有与徐氏明说。 黎莘拍拍徐氏的手: “阿娘不必忧心,这事合该二妹妹自己来的,我们去说话,反而落了旁人口舌。” 她可没那么好心,还要帮黎茵解决麻烦。 况且,如果不出意外,黎茵的事陈氏已经大抵猜到了。 徐氏犹疑片刻,觉着有理,便轻轻颌首。 和她说了会儿体己话,黎莘本想功成身退了,临要起身了,又被徐氏给拦了下来。 她面上带笑: “险些将你的事忘了。” 黎莘讶然: “我?” 徐氏拉着她坐下,先感慨的打量她从上到下,既而握住她双手,试探着问道: “头先问过你,可愿再嫁,现下改主意了吗?” 黎莘怔忪。 她怎么都没想到,徐氏会突然说起她婚事。 她低下头去,故作娇羞: “阿娘……我都这般了,还嫁谁去?” 她想探探虚实,如果可行的话,说不定还能用亲事刺激刺激庄凌恒。 徐氏嗔她: “胡言,你如此品貌,配谁不可?现下你才这年岁,后半辈子真要当姑子了?” 她说着停下,略顿一顿, “说来也是,前些时候不少来提亲的,我与你爹爹瞧着不大好,便都给拒了。” “今朝白日里来了一个,我倒很中意。” 黎莘咬唇望她: “是何人?” 徐氏凑近一些,语调拖长,很有卖关子的嫌疑: “这人,说来还算与我们家有些缘分。” 她虚点了点门外, “便是京卫指挥司,暄和那处的指挥同知,还未成过婚,家世清白,我瞧了画像,是个端正的儿郎。” 黎莘听的一愣一愣的。 那头徐氏却满意极了,都开始盘算去找庄凌恒,要问问这人品性如何。 黎莘几番欲言又止。 好像,这次,可能,应该是玩脱了。 如果被庄凌恒知晓…… 她简直不敢想象他会有的表情。 某亘:刺激一下,更好吃肉(舔嘴巴)还有一章~加更顺延到明天~ 绣楼春杏【三十七-三十八】(第三更) 黎莘飘飘忽忽的走了。 她没打算阻止徐氏,因为她清楚这门亲事是铁定成不了的。 上一回这位指挥同知来了,她刻意露个脸,就换来庄凌恒直接爆发,直接与她说清了关系。 这一次…… 她开始期待了。 徐氏也算是心想便行动的,次日庄凌恒未归,她撑了一日,隔天就迫不及待的把他请了过来。 黎莘陪立在侧,安静不语。 偶尔庄凌恒灼热视线望过来,与她相碰,她也没了往常的大胆,反是侧头刻意避过,显得有几分心虚。 庄凌恒狐疑的拧紧眉。 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徐氏是不曾注意到的,她用异乎寻常的热切眼神望着庄凌恒: “暄和,实不相瞒,今日特意唤你过来,是想同你打听一个人。” 庄凌恒的神思被拉回来,便对徐氏淡淡一笑: “侯夫人只管问,若我清楚的,知无不答。” 徐氏绞了绞手中帕子,比黎莘还局促些: “就是……我听闻你那处的指挥同知,有个唤作楚阁的?” 庄凌恒心间跳了跳,不自觉往黎莘那侧瞥一眼,见她仍低垂着头,口中便逸出苦味。 他安放在腿上的指尖一颤: “是有这人,不知侯夫人问他所为何事?” 他勉力挂着笑,实际已有不妙预感。 徐氏就道: “却也没有旁的,只是想问问品性。” 她不好直言是来和黎莘提亲的,就旁敲侧击,想必以庄凌恒的心智,能猜中她的意思。 黎莘偷偷拿眼觑他。 庄凌恒面不改色,手下掐握成一团,平静道: “我与他相识有些年月,知晓他性子端方,倒是个好的。” 他说的正经,让黎莘颇为惊讶。 怎么反而说起好话来了? 徐氏果然露出欢喜神色,正要再问,就听庄凌恒迟疑着又接了一句: “不过……” 他拧眉,似有为难。 徐氏最怕的便是这话,心也揪紧了,忙不迭问道: “不过什么?” 庄凌恒轻叹一声,煞有介事: “他与我曾在军中待过,旁的没甚,只一点,行事说话,粗莽了些。” 他很清楚,黎莘再如何,那都是徐氏心里娇滴滴的女儿,这夫婿人选别的不论,待黎莘必得温柔小意的。 徐氏抿了抿唇: “粗莽……这倒也是。” 庄凌恒见势有利,又往上头添一把火, “对了,我还听他说起过,至今未娶,是家中老夫人挑剔,总也瞧不上,常张罗着让我帮他探一探哪家的姑娘。” 他笑眯眯的望着徐氏,补了最后一枪: “我一个男子,不擅此事,倒是侯夫人可有人选,让我与他有个交待。” 徐氏彻底黑了脸。 原本的乘龙快婿在她心里瞬间就跌落了谷底。 黎莘从头看到尾,不由啧啧称奇。 这人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还真是蔫坏蔫坏的。 她偷偷乐着,不经意间对上庄凌恒投过来的视线,吓的掩住了弯起的唇。 庄凌恒轻飘飘的扫她一眼,再自然不过的一瞥,却看的她心里咯噔一记,无故慌了。 那双黝黑的,墨染一般的眸子,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 秋后算账。 某亘:好啦,吊的够久啦,明天正式吃肉! 绣楼春杏【三十八】(10664珠珠加更微h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118435 绣楼春杏【三十八】(10664珠珠加更微h第一更) 黎莘心里忐忑又期待。 忐忑的是不知庄凌恒要使什么法子与她算账,期待的是,兴许过不了多久,这株鲜嫩嫩的白菜就要自己拱进她嘴里了。 她眼看着徐氏把他送走,回来时愁容不展。 黎莘心知要把她的心定下,便上前轻声劝慰道: “阿娘,此事不必着急,随缘便是。” 徐氏拧巴着眉: “可是这好人家本就不多,若是再拖一拖……” 黎莘打断她,撅了唇似幼时一般撒娇: “若我嫁不出去,阿娘要将我打出门去吗?” 徐氏立刻否认: “说的什么胡话,阿娘乐意,就是养你一辈子,也轮不到旁人碎嘴。” 黎莘露出个笑脸: “既是如此,阿娘且听我一句,再等等罢,许是我姻缘未到呢?” 再等等,就可以收获一枚金龟婿,还不用换亲家的那种。 徐氏终是被她劝住了,揭过这事不谈。 黎莘哄她午歇,自己又走出门去,让绫罗撑着伞,把她送进了湖榭。 待绫罗为她布置好后,她虚虚一拢门,支使了绫罗去侧边的耳房里歇一歇: “你也累了,快去消消暑。” 绫罗是个稳重老实的性子,本是不愿,被黎莘说了几回后,还是听话的去了。 昨日她值夜,现下还真有些困倦了。 黎莘在湖榭略躺了一会儿,就听门扉被人轻轻推了一记,泄进一线金光。 她眯着眼去瞧。 “我在外头抓心挠肝的,你倒好,躲的清净自在。” 庄凌恒背着光进来,反手就拴上门。 黎莘拿扇子掩唇,娇笑道: “你胆子愈发大了,光天化日的就跑进来,不怕让别人知晓吗?” 她虽这样说,心里却清楚,这里是无人会发现的。 庄凌恒走到她身侧,将一只手臂撑在她榻上,俯身凝望她: “知晓便知晓,我正想早日把你娶回来。” 黎莘嗔他: “说什么胡话,如今被人发现了,你是想让我遭人唾骂吗?” 她眼波潋潋的瞥过来,娇滴滴转一圈,就像在他心口抓挠了一把,透骨的痒。 庄凌恒忍不住,展了双臂将她抱起来。 黎莘手上的团扇摔落在地,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攀紧了他肩膀。 天旋地转之后,女上男下,姿势羞人。 黎莘的腰被他牢牢按住了,忍不住扭动身子,粉晕了两腮道: “作死的冤家,还不将我放了。” 她时常这么唤他,不仅不惹人厌,反倒像是在同他打情骂俏一般。 庄凌恒眼里灼灼一片: “你今日这般待我,我只是要些补偿罢了。” 说着,竟更为用力的把她往下按,小腹那团火就紧贴在她腿间,隔着衣物都烫的她一哆嗦。 她在他眼中看见了势在必得。 “胡言乱语,我才懒得理会你。” 黎莘轻哼一声,作势要从他身上跨下来。 可惜腰间那双手掌牢固的如铁钳一般,她几番挣扎无果,反是两相摩擦,平白激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活。 黎莘鼻尖沁了薄薄汗珠,羞急道: “莫闹我了。” 庄凌恒却挺动腰腹,往上轻轻那么一顶,撞的她闷闷呻吟一声。 “谁要闹你?” 他目光深深, “我是当真的。” 某亘:今晚补上10664的珠珠加更,明天再补10864的珠珠加更,本来想一起加掉的,可是最近有点忙嘿嘿~ 恰肉啦! 绣楼春杏【三十九-四十】(H第二更) 黎莘紧咬下唇,殷红唇色衬着素白榴齿,那一张美人面就生出三分绮丽。 她想躲,偏躲不开。 庄凌恒掀起她裙摆,一双手顺着细腻雪白的腿往上滑动,绕到她身后略做了停顿,就轻按在软绵饱满的臀肉上。 他一捏,黎莘娇怯怯的吟一声: “哎呀……别碰这里……” 这柔媚似水的嗓音,简直能把人的骨头都化酥了。 庄凌恒也不例外。 连日来的忍耐只在瞬间爆发,他忽然直起身,搂抱着她,俯首去舔舐她嫩红的小嘴。 黎莘被吻的吚吚呜呜,香滑小舌卷着他交缠,口中津液顺着两人嘴角滑落,分开时还牵扯出细长银丝。 一吻毕,两人俱是气喘吁吁。 黎莘朦胧了一双美目望他,他就伸手解了她的衣襟。 衣衫松褪,肚兜也落在腰间,黎莘眼睫颤颤的扇着,见他吻过玉颈锁骨,最终停留在胸前,咬住雪堆上的那枚红樱。 “嗯……” 胸口敏感之处没入温热口腔,他还不肯善罢甘休,使了牙齿轻轻啃咬,或是探舌舔舐吮吸,揪的那红樱耐不住滋润的凸立了,才松了嘴,留下晶亮水色。 黎莘娇软身子摇摇欲坠,只得扶着他肩畔: “这还不够吗?” 她是明知故问。 庄凌恒抬起眸,唇上还染着丰泽,那眼眸幽幽,活像是要把她连骨带皮的吞吃了下去。 他把她按倒在榻上,不由分说的抬起她一条腿。 “你做什么呢?!” 她急急的要用裙子遮掩,然而随着腿被抬起,她裙下风光自然一览无余。 更别提此时庄凌恒心里火热,手上动作粗重了几分,直接就撕扯开贴身的小裤,望进那片萋萋芳草的桃花源。 嫩红的瓣儿还微微翕合着,她有些动情,隐约可见缝隙间湿腻的水汽。 黎莘羞的浑身都染了红,本就细白的皮子更显吹弹可破,掐一把就要流出甘甜的蜜汁来。 庄凌恒探出手,有些迟疑的抚过去。 他的确未经人事,该知晓的却尽都知晓了,包括女子这处。 不过往常都是画上所见,真真正正的还是头一回。 黎莘扭了扭纤细的一把腰,青娥颦颦,胸口的乳肉还颤巍巍晃着,如两团酥融的脂膏。 庄凌恒不知是好奇还是怎的,光触了触还不够,竟双手齐上,把羞合的花瓣给缓缓分开了。 “你!” 黎莘要拿脚去踹他,想是羞的狠了。 庄凌恒只用胳膊一压,她就没法再动弹,便拿手挡着眼,不去看他神色。 这瓣肉里别有洞天,极窄小的一枚入口,不过指尖大小,正潺潺的往下淌着蜜水。 这么小的地方,如何能容纳下他? 他喉结滚动,试探着把食指往里按了按。 “别……不许碰……碰那处……” 黎莘嘴上说着,身体却诚实的吸附住了他的手指,媚肉推挤蠕动,湿热紧致。 单只用手,他就下身胀疼了。 “原还有这样漂亮的。” 庄凌恒眸中欲色深浓,口中喃喃着,手指就在她甬道中来回,惹的她小声呜咽起来。 如此往复,她身下泥泞不堪,晶莹春蜜濡湿了榻子,也浸染了凌乱衣衫。 某亘:今天会把肉肉吃完哒~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四十】 榻上美人娇喘连连,双眸含情,青丝鸦鸦如堆云,铺散颊侧。 如此艳景,尽入他眼中。 庄凌恒口干舌燥,抽出湿淋淋手指,指尖仿佛还残余她体内温热。 黎莘吃力支起身子,颤颤的像是要下榻。 他拦住她,搂腰截过来。 她趴伏在榻上,衣衫半褪了,圆臀叫他扶住,紧贴着他下腹。 臀肉分了两弧蜜桃似的圆,他松了裤腰,早已坚硬硕挺的阳物就弹跳出来,“啪”的一声打在她臀缝中央。 “你这浑人,羞煞我了。” 她回眸过来恨恨嗔道。 这肿物在她臀间摩挲了两回,蹭的她口中绵绵喊出声,庄凌恒捏住乳白臀肉,朝两侧一分。 方才所见的美景再次映入眼帘,花径湿泞的一片狼藉,那细软草地沾着春蜜,仿佛缀了晨间珠露。 嫩红的入口一张一合,可见内里肉壁蠕动,迎接他的到来。 庄凌恒不再忍耐。 他扶住阳物,略吸一口气,便抵住柔软的穴口,在黎莘的低吟中,寸寸推挤而入。 “啊……” 她蹙眉揪紧了榻上薄衾,他这物件过分雄伟了,一入到底,还是让她有些吃力。 好在方才湿滑的彻底,稍稍适应一会儿,身子就和缓过来,温温润润的把他包裹了,泌出粘腻春液。 庄凌恒喟叹一声,只觉浑身都浸入一团温水里,说不出的快活滋味,自结合处徐徐攀升。 得了她的身子,就像是在她心里烙下印子,总不至于像先前那样惶惶不安,总觉她有朝一日要翻脸不理会他。 他俯下身,爱怜的亲吻她脊背。 榻上交叠这一双人影,在初初的停顿后很快又律动起来,黎莘的腰肢被她掐着,狠狠撞击在他胯上,凶猛的暴风骤雨一般。 她呜咽着求饶,嗓音还随着他的抽送颤抖: “太,太重了……” 她没想过刚开荤的男人能这么狠,一记又一记的顶在她身体深处,撞的花心乱颤,几乎承受不住。 庄凌恒闻言,覆压在她身上,展平了她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他耸动窄腰,阳物是深埋在她体内的,每一次入的慢而磨人,剥离出千丝万缕的淫丝。 他从身后绕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畔喑哑道: “若你求我,我便轻一些。” 他爱极她这副娇媚模样,身子不仅美的如画里精雕细琢的人儿,更是软腻的春水也似。 黎莘喘息着道: “求,求你。” 她不介意示弱,增加一点情绪,虽然她其实挺乐在其中的。 庄凌恒就说出自己蓄谋已久的话来: “那你唤我一声暄和哥哥?” 她每回的暄和弟弟,勾人归勾人,却总让他不是滋味。 他分明生辰还比她大一些的。 这一声好哥哥,他等了许久,就是想听她亲口唤出来。 黎莘初时还不肯,咬着牙不语。 然而这人恶劣的很,见她不愿,就停在里头不动了,只用鼓胀胀的圆头研磨花心,磨的她又酸又软,蜜水涌动,却得不到缓解。 她败下阵来: “暄,暄和哥哥……” 她娇娇糯糯的这一声,酥媚入骨,立刻激的庄凌恒兴奋起来。 他咬住她耳垂,挺起腰胯重重抽动。 时辰还久着呢。 某亘:暂停,戛然而止,要让你们意犹未尽才好(坏人脸) 绣楼春杏【四十二】 十六? 黎茵舔舔唇,喉间微一滚动。 自从使这法子以来,她才知其中奥妙,与不同的男人寻欢作乐,瞧尽他们丑态,极是有趣。 可与她媾合之人,多是些好色的,从未见过这样清朗的少年郎。 瞧着便可口极了。 她抚了抚唇,对着那小厮娇笑,只笑的他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两手紧紧揪着裤边。 “我那处刚好有些果子,你索性随我来,一并拿去分了下人,全当是我慰劳他们的。” 少年不明所以,喏喏应下。 黎茵让他跟在身后,那侍婢心惊胆战的望着两人,脚下的步子都打起了哆嗦。 她跟在黎茵身边大半年了,自然知晓她想做什么。 可她不敢说。 黎茵把那小厮带进院子里,又唤他直接由向正房。 小厮犹豫了许久,还是抵不过她的催促,踌躇着随她走了进去。 黎茵对侍婢瞥来一眼。 她脊背发凉,立时乖觉的为两人阖上了门,垂头敛目的转过身去,蜷缩在门扉下。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像是两人在轻声说着话,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光景,侍婢就听闻一阵急促的吵嚷声,少年粗哑的嗓音在惊呼: “姑娘!不可!不可如此!” 然不过须臾,就安静下来。 她缓缓捂住耳朵。 屋内再度响起了声音,男女交织的喘息呻吟暧昧至极,间或夹杂着几句淫声浪语,足能把人听的面红心跳。 侍婢却哆嗦着,睁着眼留下泪来。 知晓的越多,就越是危险,怀绿尚且如此,那么她呢? 未来又当如何? ———— 黎莘从庄凌恒怀里醒来,见窗外天色已黑了。 她悚然一惊,顾不得与他温存,忙要推开他起身。 庄凌恒只笑着一把拉回她,将她娇软身子搂在怀中,心满意足的啄了啄她微红的粉腮。 “哎呀,都什么时辰了,” 黎莘急道, “若是被人发觉了如何是好?” 徐氏惯常是要与她一起用饭食的,乍然不见她,心中必定奇怪。 再者说了,绫罗午时还歇在这旁侧,不知她进来过了不曾。 黎莘满门心思都放在会被发现的后果上,压根没注意庄凌恒在她身上摸索的手。 待发觉了,她就恼的抓起他手掌咬了一口: “还不放我起来?” 庄凌恒揽着她腰肢,低声笑道: “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他们午后便一直胡闹厮磨着,最后倦的黎莘沉沉睡过去。 就她这昏睡的工夫,那绫罗早已进门过,也瞧见过他们这副姿态了。 黎莘顿觉不妙: “我,我睡了多久?” 庄凌恒只一眼就看出她担忧之事,索性也不瞒她,开门见山道: “若你怕你那婢子发觉,我就同你说了,她方才已进门过了。” 绫罗原是打算唤醒黎莘去徐氏那处的,轻轻推开门,正要去黎莘榻边,就对上庄凌恒一双眼。 她骇的险些尖叫起来。 好在庄凌恒动作及时,当即就甩了盘中的果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她微张的口中,堵住了她的话头。 接下来的事,他一一详细的与黎莘说了。 得知这副模样被绫罗窥见,黎莘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某亘:本来以为自己虽然忙但是可以完成三更,加更顺延,结果发现忙的出乎意料,这更先放上来,晚上十点大家可以来看一眼,十点还没更新其他章节就是没有了_(:з」∠)_ 更多小言兑ΗΑΙΤǎйɡSんǔωǔ。てδм 绣楼春杏【四十三】(第一更) 黎莘赶紧催促着庄凌恒收拾了。 待他又憋屈的翻窗出去,黎莘才拾掇了自己,徘徊几次,定定心换了绫罗进来。 绫罗面色还微微泛着白,只是看着已镇静许多,对黎莘躬身行礼,并不提她与庄凌恒的事。 黎莘也不知怎么与她开口。 固然有人帮她更好,可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点危险,是以她才一直瞒着身边的婢女。 “姑娘,” 许是看出了黎莘的为难,绫罗主动开口道, “若是那事,姑娘不必担忧,奴必定不会外传的。” 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似的: “若姑娘不信,命人堵了奴的嘴巴打杀了,奴也绝无二话。” 绫罗这样坚决,反让黎莘哭笑不得。 她亲自过去把她搀起来,拉着她在一边坐下,柔声道: “你跟了我这些年,我自然是信你的。” 就算她真的背叛了,她也有别的法子。 不过黎莘更愿意相信,原身的这两个婢女是忠心的。 绫罗初时还拘谨,被她宽慰了几句就放松下来,眼看着身子也不那么紧绷了。 黎莘又试探着开口道: “阿娘那处,你是如何说的?” 她睡了过去,随侍的侍婢只有绫罗一个,那么徐氏必定是要派人来问她的。 绫罗抿紧唇: “我只说昨晚姑娘热了没睡好,现下还在屋里歇着。” 这理由尚可,徐氏大抵也不会怀疑。 黎莘放下心,笑眯眯的招了绫罗侧耳过来,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两句话。 绫罗面色一滞,紧 接着却是欢喜起来,忙不迭的要去谢黎莘。 黎莘拉住她,双眸弯弯: “我们情同姐妹,何必如此多礼?” 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素来都是好用的法子。 ———— 庄凌恒径直回了院落。 正屋还禁闭着,门前守着个畏畏缩缩的婢女,一见他,便骇的双腿发颤,面色都雪白一片。 他脚步微顿。 往常庄凌恒都是目不斜视的穿过去,似乎懒怠看黎茵一眼。 今日如此反常,倒让本就心虚的婢女愈加惊惶,只差没直接跌到他面前去了。 庄凌恒停驻了片刻,赶在婢女撑不住之前,终于舍得迈开腿,从正屋门前走了过去。 勉强支撑的婢女长抒一口气,哆嗦着摔坐在地上。 她怔怔然良久,不知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捂住脸,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她为何如此,庄凌恒心里大致明白。 他走进书房,挑亮了灯烛,又拿出堆积的公文来看。 当中小厮过来送了些吃食,他粗略用过后,就把食盒放在了一边,起身去看窗外天色。 差不离了。 他回到案几前,收起公文,静待来客。 夜色朦胧,门外寂然无声,一道瘦削人影忽的从小路里窜出来,避过了来回巡视的家丁,飞快钻进庄凌恒书房里。 他身上衣裳朴素,面上用汗巾蒙着,被烛火一照,只一对眼眸湛然有神。 庄凌恒莞尔: “居然缠了你这般久,怎么,你都降不住她?” 那人眼眸一弯,伸手扯下面巾。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赫然是与黎茵碰面那小厮。 他清清嗓子,一改先前粗哑,变得清亮温润: “这女子忒的要命,我还是头一回碰见。” 某亘:当当当,来更新啦~ 今天本来是要白天更的,不过我低估我的嗜睡程度,直接睡了三觉(捂脸) 大概是前段时间忙过头了,终于放松啦~ 今天先更这一更,后续有没有窝也不知道,毕竟亘今天还有别的事(吐舌) 明天保证,保证,保证照常更新! нǎíTǎńɡSんUщμ(海棠書屋),てǒm 绣楼春杏【四十四】 庄凌恒不语,抿一口清茶,方道: “怎么?” 那少年,或者也不当说是少年,事实上他比庄凌恒还年长几岁,只是生了一副天生骗人的模样,瞧着和十五六岁的儿郎一般。 他名唤耿笛,曾也是与庄凌恒在军营里的,平生风流浪荡,最好与美人狎戏。 “我所见女子之中,还没她这般……” 耿笛迟疑一会儿,认真的思索着如何去形容。 毕竟她与庄凌恒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想来他也不愿意听的太直白。 “你直言便是,既都请你来做这事,你还当我在乎吗?” 庄凌恒一语道破他的为难。 耿笛笑了: “你说的极是。” 他不再隐瞒: “次女并不简单,我疑心她行这事另有目的,并非天生性淫。” 庄凌恒若有所思: “何处此言?” 耿笛就道: “若是寻常女子,身娇体软,遇见天赋异禀的,几回就要求饶。” “她却不同,反是越战越勇,像是要把人吸干了似的。” 他自认御女无数,却也从未见过这般,这是尤物还是妖物,当真是说不清的。 庄凌恒想到黎莘午后倦怠模样,才闹了两回就受不住了,反观黎茵,的确截然不同。 他眯起眼,心中有了些念头。 “实不相瞒,她这事不是头一回,我亲眼目睹过一次,后来暗中调查,发觉她与府中下人多有纠缠。” 庄凌恒说的镇定,仿似那头上绿油油的人不是自己。 仅仅是镇国将军府,她与之苟且的,就不下十人。 耿笛噗嗤乐了,眼里透出几分幸灾乐祸: “她也是胆大包天,竟光明正大的做这等事,只我有一事不明,既如此,缘何放着你不管呢?” 他单纯好奇。 若是生冷不忌,没理由放着自家夫君不用,单去挑外头的食不是? 庄凌恒冷哼一声: “我倒要谢她饶我一命。” 他并非小性的,可只要一想她勾缠过多少男人,心里就直犯呕。 耿笛哈哈大笑“说的也是,她除却这一身本事,旁的也算不得出挑,就是房中术,也比烟雨楼的娇娘们差远了。” 庄凌恒不想与他谈论这个: “若她中意你,你定要讨些贴身物来,我得压的她心服口服才好。” 所有的一切,归根究底都是要休了她。 耿笛当即应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黎茵身上疑点,眼见天色极暗了,耿笛就想起身道别。 庄凌恒刚要将他送出去,两人还未行至门口,就听门扉一阵响,外头来了人叩门。 “笃笃笃。” 叩的小心翼翼。 庄凌恒与耿笛对视一眼,俱是心生怀疑。 耿笛便把汗巾子往怀里一塞,低下头,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庄凌恒上前开门。 门隙略其了一条缝,就突兀的探进一只玉白雪嫩的手,扣住门框,把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 庄凌恒一愣,恍然间就软玉温香的蹭了满怀。 “不速之客”仰起头望他,浑然不觉两人身侧还站着一人: “你猜我方才遇见了谁?” 黎莘兴奋的揪着他胳膊, “是二妹妹身边的……呀!” 她总算是察觉到房里不止她和庄凌恒两人了。 某亘: 大家除夕快乐!!!新的一年,祝所有小仙女身体健康,平安喜乐,票票滚滚来~(我比较实际) 绣楼春杏【四十五】(第二更) 黎莘立刻推开庄凌恒。 她往边上一瞧,见两人身边站着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小厮打扮,正怔怔瞧着她。 她略松了一口气。 若只是小厮,倒也还好了。 庄凌恒拉了她过来,竟也不避讳,反是紧紧搂住她腰肢,任由她如何暗示推拒都不松。 “这是我的小厮,怕甚?” 他在她耳侧低声道。 黎莘双颊微红,忍不住掰扯他的胳膊: “便是如此,在旁人面前这般……不大妥当。” 耿笛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他忽然觉着自己在这处很多余。 然而这般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是双眸清正,媚而不俗,他还是蓄意多停顿了一会儿,欣赏几次。 直到庄凌恒双眸如刀,刀刀往他面上戳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耿笛识相的躬身告退,尽忠职守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他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就平缓了许多。 庄凌恒揽着黎莘坐在案几前,不顾她羞意,硬是按着她到自己腿上,还贴着她面颊道: “你方才遇见谁了?” 黎莘听他问话了,便放下羞涩,与他细细道来: “二妹妹身边有个伺候的,唤作怀绿,你可记得?” 庄凌恒点点头。 黎莘又道: “她今日不知怎的寻上门来,竟是求我救她,说二妹妹快要将她打死了。” 怀绿来时,面上的伤痕的确怵目惊心。 庄凌恒皱起眉: “她为何来寻你?” 他第一个想的倒不是黎茵伤人的事,毕竟以她的性子,打骂婢女简直司空见惯。 成亲初时他还说过几句,后来就被黎茵明里暗里的讥讽给气着了,从此不管她屋中事。 黎莘名义上是黎茵阿姐,那婢女怎会求到她这里? “我也是这般想的,” 黎莘一拍手,欢欢喜喜搂住他脖颈, “我估摸着二妹妹在她手中有不少把柄,然而是敌是友还未知,我只含糊应付了她,这才赶来寻你。” 庄凌恒极享受她亲昵,闻言双目微深,压低了嗓音道: “寻我?” 黎莘笑盈盈的亲亲他鬓角: “好暄和,你帮我查查她可好?” 她亲自出手难免受制,庄凌恒手里的人一定比她多,也好让她明白怀绿究竟是一步棋,还是能收为己用的利刃。 美人在怀,又拖长了嗓音糯糯撒娇,百炼钢都要化为绕指柔。 庄凌恒心旌摇曳一阵,还是强忍住了,轻咳一声道: “你有事所求,只嘴里说说么?” 他斜眼过去,意味深长。 黎莘撅了撅嘴,心知他是有意为之,就轻哼一声: “你乘火打劫,非君子所为。” 庄凌恒忽的起身,抱着她立住了,直吓的她惊呼一声。 他带着她往里间走。 这处是他寻常休息的地方,屏风隔开床榻,辟出小小的居所。 黎莘暗道不妙。 她在他身上挣扎起来: “不许闹了,我还得赶回去,明日要陪阿娘出门子的。” 她眼里碧波潋滟,盈盈映着他面庞。 庄凌恒把她压在榻上: “出门去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去吻她的颈项。 黎莘忙堵住他的唇,屈指在他额心弹了弹: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为你与二妹妹了。” 某亘:除夕夜还在码字的亘……_(:з」∠)_ нǎíTǎńɡSんUщμ(海棠書屋),てǒm 绣楼春杏【四十六】 庄凌恒停下动作。 他两道浓眉紧拧,拽下她手腕,侧身躺过去: “为我和她?” 黎莘见他还一副迷惑不知的模样,撇撇嘴佯怒道: “还不是你与她夫妻难睦,阿娘心中忧心,还说要去为你们算算呢。” 她晚上去问安,反倒被徐氏抓了壮丁。 庄凌恒闻言,沉默良久,单拿一双浓黑的眸注视着她,瞧的黎莘心里都怪异起来。 “看我做甚?” 她嘟囔着。 庄凌恒忽而一笑: “你醋了?” 黎莘一呆,既而羞恼起来,咬着红唇道: “谁醋了,你混说!” 说着就要作势去再挡他的嘴。 庄凌恒眼疾手快的截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她带入怀中,按住她胡乱扭动的身子: “我闻着,是久酿的陈醋,醇浓的很。” 他将头埋进她颈间,低低的笑起来。 那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因笑声带来的轻微震动。 “莘莘,我很欢喜。” 黎莘面上一热。 清越而低沉的男音就响彻在耳畔,呢喃着情人间的絮语,他如此亲昵唤她的名字,竟让她有瞬间的心悸。 她安稳下来,不动弹了,指尖搅着他的衣袖。 庄凌恒的吻密密落在她颈间。 小小的床榻上忽然旖旎起来,帐幔轻笼这一片天地,也隐去了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朦胧间,衣衫尽褪,肌肤相亲。 庄凌恒轻轻啃咬着她身上细嫩的雪肤,些微的触碰都能留下动情的痕迹,她身子软绵,似云似水,温热的化在他身下。 拨开外衣,内里就是一片惊人的滑腻。 他含着她粉嫩的乳尖,听她喉间逸出呻吟,一声声缠绵在耳畔,勾的他浑身火热。 他拿手一探,那细缝已湿润,花径里渗出黏黏的春蜜来,指尖轻轻一戳,就探进温热紧致的所在。 黎莘抿了抿唇,拿玲珑玉足不轻不重的踢了踢他: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些。” 庄凌恒眼里含着笑意,啄过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一手抚上她两管细长笔直的小腿…… “夫君?” 就在他兴致高昂,正欲提枪上阵的时候,门外突兀的传来一道娇唤。 庄凌恒顿时面色漆黑。 黎莘比他好一些,震惊过后,见他模样,反而忍不住险些笑出声来。 他下腹还高高扬着,气势汹汹。 门外黎茵的呼唤却一声比一声紧迫,在庄凌恒听来,更像是催魂的令符,恨不得现下就提剑出去结果了她。 黎莘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床去: “把她安置好了再来寻我。” 她把被褥往身上一盖,将身子遮掩住了,只留个乌黑的后脑勺给他,明显也是同他有几分置气了。 庄凌恒哭笑不得。 他深吸一口气,把衣衫整理好了,绕过屏风走到门外去。 黎茵犹在耐心的呼唤着,也不知哪儿的毅力。 庄凌恒差不多平息了才去开门。 他只堪堪启了一半,身形一晃就把门堵住了。 “何事?” 月色之下,他俊颜微冷,比平日里还拒外一些。 黎茵露出个娇美笑靥: “听闻爹爹说夫君近日操劳,我特意炖了汤来,要给你补补身子。” 说着,就要跻身进去。 某亘:咳咳,稍微晚了一点,今天疯狂被打断啊(捂脸) 绣楼春杏【四十七】(第一更) 庄凌恒一脚踩在门外,拿手臂一挡,愣是将她推了出去。 “若无要事,你自行回去歇息,莫来搅我清净。” 他说的不留情面,眉都不动一下,漠然的很。 黎茵一怔,不由恼了。 她身后尚跟着人,庄凌恒就这般落她颜面,居心何在? 她忍了忍,强牵出一抹笑意: “夫君怎的这般说话,我不过是关切你身子罢了。” 庄凌恒毫不动摇: “我无妨。” 现在只消见到她,他心里就止不住泛起厌恶,但凡想到她背地里不知捣鼓什么邪术,他就难以平静。 黎茵笑意渐失。 她绞紧帕子,阴沉沉一双眸淬了毒似的: “夫君好狠的心。” 莫说别的,她这般形容隐在夜里,狰狞恶鬼一般。 庄凌恒冷笑,也不答话,回身就进了屋子。 “砰”的一声紧扣上门,还将门栓给栓上了。 黎茵气的面色铁青,浑身都止不住的颤,她身后的婢女也同样,不过是因着惶恐害怕。 她攥紧了托盘,有苦难言。 好在黎茵犹在气恼中,并未注意到她的不同寻常,而是咬着牙带着她原路返回。 正屋里还亮堂着,推门进去,扑面而来一阵熏人的暖香。 这香极浓郁,掺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膻味,闻的人止不住皱眉,下意识的要去掩鼻。 堂内隔出一扇屏风,隐隐传来女子痛呼与男子粗喘。 黎茵身后的侍婢放下托盘,紧张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摆。 “他们进去多久了?” 黎茵往座椅上一坐,随口问道。 侍婢战战兢兢伏下身去面色惨白的回答她: “约,约莫有两个时辰了。” 黎茵应一声,露出个颇有深意的笑: “两个时辰,那么说来,这药香极是管用。” 侍婢讷讷不敢言语。 屏风里兀的传来一道男子低吼,黎茵徇声望过去,见那屏风后人影晃动,不多时就钻出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他身影健硕,皮肤皴黑,胯下一根黑紫巨物耷拉着,在腿间止不住晃动。 侍婢险些呕出来,偏头不敢看。 黎茵却媚笑着冲那人招招手: “如何,我这丫头还受用吗?” 男人走来揽过她,毫不避讳的在她胸口用力揉搓,邪笑道: “这小丫头忒的没意思,干巴巴的只晓得啼哭,不如你穴儿紧热。” 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掐她臀肉。 两人这副淫靡作态,瞧得侍婢愈加惶恐,深深的躬下了身子,蜷缩成一团,生怕被他们发觉了。 黎茵笑嗔他一眼,用手去抚他胸膛。 两人搂搂抱抱走近内室,帘子一落,就迫不及待的媾合起来。 门外侍婢静静等一会儿,见他们正在兴头上,鼓足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到屏风里侧。 里头地面铺着一层薄薄褥子,上头横陈着一具赤裸胴体,头发散乱蓬松,清秀面上满是泪痕。 她身上布满斑驳紫红痕迹,一双腿被撑的大开,腿间遍布血迹白浊。 侍婢险些落下泪来。 她咬紧下唇,用褥子轻轻遮住她,低声道: “怀绿姐姐……我扶你回去罢。” 她哽咽道, “回去,我替你洗身子。” 某亘:二妹妹不止造一点点孽(摊手) 绣楼春杏【四十八】(10864珠珠加更第一更) 次日,徐氏带着黎莘去庙宇。 她心切黎茵与庄凌恒之事,病急乱投医,只好寻了这法子。 黎莘面上虽应了,心里着实无奈,不好与她实话相言,就先应承着,陪着她一同去了。 马车沿着小路驶上去黎莘独坐一辆,便拉了绫香作陪。 如今外头正值盛夏,好在山间荫凉,葱茏树木遮蔽了日头,偶尔还能拂来一丝凉风。 黎莘摘了帷帽舒舒气,伸手撩起一角车帘,侧目向外望去。 “姑娘,仔细些。” 绫香忙凑过来拉帘子, “若是被外人瞧去了如何是好?” 自家姑娘不过名声在外,就能引了那么多人来,若真是被人看清了,说不得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可不能便宜那些个登徒子。 绫香一边絮絮念着,一边认认真真的把帘子压实了,确保一丝风都透不进来才好。 黎莘哭笑不得: “这山野之处,哪来的人呢?” 她不过是想松快松快罢了。 绫香在某些方面有些惊人的固执,闻言也不情愿,只劝她: “姑娘忍一忍,届时到了庙里,自有歇息的地方。” 她都这般苦口婆心了, 黎莘也没法子,叹了一声,拿着团扇给自己扇着风。 绫香给她斟了一杯镇在冰里的蜜水。 马车一路平稳,眼看着快要到了,却不知外头怎的发生了变故,突的一个大震。 黎莘低呼一声,扶住窗沿。 外头传来马儿的嘶鸣,绫香顾不得小几子上东翻西倒的茶壶,赶紧上前搀住黎莘。 车夫连连吁了几声,才把突然躁狂的马儿安抚下来。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不敢掀帘子进去,就伸手在轿门边上叩了叩,紧张道: “姑娘,没伤着吧?” 他是府上的老车夫了,几乎没有失手过,独今天是个例外。 黎莘还没来得及说话,绫香就掐着腰探出头去,劈头盖脸一顿斥,只把车夫说的脸膛子黑红。 “绫香,回来。” 黎莘缓过劲儿,微蹙眉心,把外头骂人的泼辣婢女叫了过来, “事还没清楚,莫要胡乱问责。” 她示意她坐下。 绫香撅了撅嘴,虽心里还不平,却乖觉的不再说了。 她被黎莘惯的心直口快,好在性子还单纯,平日里极听话。 黎莘安抚了车夫两句,让他停下检查了一边,确认无虞后,就紧跟着前头的车队继续赶路了。 然而她隐隐的有些不安。 不知为何,方才车子晃荡时,车帘子也震颤着飞起来。 她眼角余光恍惚间窥见一道人影,在林间倏忽的一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待车帘落下,再掀起去看时,那处又是空无一人,唯独一片密密的竹林,仿似她多心了。 路上略耽搁了一会儿,到庙里就晚了。 说是庙,其实更近似庵堂,里头都是剃了头的姑子,罕见的是多年轻貌美,一个个青葱水嫩的。 这里的反常,让黎莘更加起疑。 出来接待的是位身着素服的师太,生的极有风韵,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 可听徐氏与她谈话,才知她竟已年过半百了。 黎莘与徐氏皆是讶然。 某亘:猜猜是怎么回事? 今天四更,依旧一小时一更,慢慢把欠的珠珠加更还掉~ нǎíTǎńɡSんUщμ(海棠書屋),てǒm 绣楼春杏【四十九】 原是女子,对爱美这事自然情有独钟,更别提徐氏也不惑之年,眼见面前的和清竟生的比自己还年轻貌美,忍不住就要与她讨教两句。 本来她们听说这里香火灵验才来,一来二去的,倒说起如何养身了。 黎莘在女客的厢房里略歇了歇,再起来时,徐氏还在与和清侃侃而谈。 她担忧的望了望外间天色,忍不住提醒徐氏: “阿娘……咱们是不是该回了?” 再不回去,恐怕就得住在这里了。 黎莘对这处观感不大好,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劲儿,便催促徐氏赶紧回庄子里。 徐氏与和清正说的起劲,闻言就安抚她道: “莫急,本就是要出来两日的,我已经同和清师傅说好了。” 和清在一旁点头应和,她有一双弯弯的杏仁目,天生带了三分笑,眼角只有浅浅的笑纹: “大姑娘不必忧心,这里虽简陋,也有整洁的院子,必定不会委屈了您与定安侯夫人的。” 短短时间,她就哄的徐氏眉开眼笑了。 黎莘干干一咧嘴,明白现在要催促徐氏回去是不太可能了,就含糊敷衍两句,带着绫香出去。 她端坐在厢房里,怎么想都不安心,故而伸手招了绫香过来,在她耳畔低低吩咐了两句。 绫香听见她所言,稍显惊讶,不过还是很快颌首应了,拎着裙摆走出门去。 她走后,黎莘环顾四周。 屋子是朴素了些,打扫的倒干净,尤其窗边对着林子,边上一方小桌,摆了细长颈的白瓷瓶,别有情致的插了两段竹叶。 乍然一看,还觉清新脱俗。 黎莘默默望着窗外的密林,脑中浮现起的,却是马车上的那一瞥。 她的直觉,向来敏锐。 ———— 晚间,黎莘与徐氏被留着用素斋。 清淡爽口的细丝凉面,几碟酸甜的小菜,再来一杯据说是春日里酿的花露,吃的徐氏浑身舒泰。 黎莘只是挟了一些,花露也浅浅沾唇,大多都没有咽下,而是被她吐在帕子里了。 花露太过甜腻,气味冲人,她不喜欢。 和清亲自招待她们,与她说过两回话,黎莘就知晓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精。 每一句话都接的恰到好处,既捧着,又不显谄媚,反让人觉着亲切自然。 她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填饱了肚子,和清才与徐氏说起第二日祈福的事。 黎莘在一旁作陪。 不知是不是今日疲倦了,她坐在位置上,止不住的犯困。 才几句话的工夫,她用扇掩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眶里湿润润的,倦怠极了。 和清注意到她,就笑着问道: “姑娘可是乏了?” 徐氏比她还迟缓一些,这才察觉到黎莘的困意,只当她是累着了,关切道: “随我跑了这一日,不必再干坐着了,快v去歇息罢。” 黎莘有心想摇头拒绝,然而话未出口,就见和清站了起来,寻了个面容俏丽的小尼姑,要为黎莘指路。 既如此,她也不好再待了。 好在绫香还精神,紧跟在她身侧,她心头略安定了些。 小尼姑带她入了收拾好的厢房,询问了是v否需要净水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某亘:来来来,有点小高能了~( ̄▽ ̄~)~—— 某亘:咳咳,稍微晚了一点,今天疯狂被打断啊(捂脸) нǎíTǎńɡSんUщμ(海棠書屋),てǒm 绣楼春杏【五十】 简单洗漱后,黎莘上下眼皮子已直打架了,被绫香搀着躺在床榻上。 她心知这困意来的太不同寻常,可思及来后的一举一动,她比徐氏都谨慎的多,就是最容易中招的吃食,她都没怎么碰。 莫非真是自己太多心了? “姑娘,你快些睡了,奴就在这守着你。” 关键时刻,绫香小丫头还是很靠谱的。 她大概能明白黎莘的担忧,已经偷摸着给自己备好了一壶浓茶,准备为了姑娘,就撑这一晚不睡了。 黎莘又是感动,又是忍俊不禁。 尤其是瞧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脸,她忍不住探手捏了捏: “行了,大抵是无事的,你也不必一直守着。” 她说着说着,眼睑沉重起来, “若是……若是真有事……” “记得……” 叫醒我。 最后三个字在她嘴里呢喃着,不知绫香听清了不曾。 黎莘陷入香甜梦乡。 …… 【警告,请玩家注意身体状态】 【警告,请玩家注意身体状态】 【警告,请玩家注意身体状态】 夜深人静,熟睡的黎莘忽然被一阵刺耳的机械音吵醒。 她猛的睁开双眼,面前是一片漆黑。 灯烛不知何时灭了。 脑中不停回响着尖锐的警报声,黎莘本还有些混沌的理智彻底复苏过来,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 怎么回事? 她面色凝重,在心里莫默问系统。 系统大多数时候对她都是放任状态,很多绝境也是自己扛过来的,可是这一次,它竟然特意现身提醒。 黎莘觉得不妙。 【检测到玩家被恶意使用未知药物,鉴定为法则之外的侵入者,现消除玩家所有负面状态】 【任务一已变更】 【任务一:清除侵入者】 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耳边不断的回响,从系统口中出现的信息,正在冲击着她的脑海。 侵入者?! 她知道系统的规矩,每一个世界都有着被设定好的法则。 如果说是侵入者的话……是不是说明,有近似系统的文明突然降落到这个世界了呢? 黎莘的双眸倏然幽深。 她半支起身子,藉着窗外隐约透进的月光她能清晰的看见床边酣睡的绫香。 小丫头睡的人事不省,她伸手推了推她,她也毫无知觉。 难怪她这般谨慎都中招了。 黎莘屏住呼吸,又躺了下来。 她想到自己在睡前,因为不安而塞在枕下的一枚发簪,偷摸着摸索了出来,紧紧攥在手里。 这个侵入者,是冲自己来的。 至于那人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还未有定论。 山林静谧,祥和安宁。 黎莘的面颊掩在被褥中,心跳急促。 “吱呀——” 门扉轻启。 山风吹进一股刺鼻的药香,伴随着晃动的高硕人影,缓缓踏入她的屋内。 黎莘全神戒备,隔着一层轻薄的帐幔,眯着双眼观察来人的一举一动。 他脚步放的很轻,阖门的动作也十分谨慎。 他踱到黎莘榻前,微微一顿,在床边昏睡的绫香脸颊上摸了一把。 好在,他没有更多的动作,而是将绫香先推到了一边,搓了搓手掌,伸手过来掀黎莘的帐幔。 黎莘闭上了双眼。 某亘:没!想!到!吧! нǎíTǎńɡSんUщμ(海棠書屋),てǒm 绣楼春杏【五十一】 那人喘着气,粗重的,伴随着浓郁的刺鼻气味。 他的手掌粗糙,在黎莘的面颊上抚过时,仿佛一张砂纸,粗砾的几乎刺痛了她的肌肤。 黎莘现在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无法确认此人,是不是“侵入者”本人,然而显而易见的是,他对自己有觊觎之心。 她握紧了手里的簪子,感受着他俯身下来。 那双手隔着被子抚摸着她的身体,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兴奋起来,兴奋到她能清晰的听见他胸口激烈的心跳。 快了……快了…… 就在那双手贪婪的伸进被子,试图去碰触她真正躯体的时候,黎莘猛的睁开了双眼。 她用尽全力,一脚踢在男人两腿之间。 虽然这具身体柔弱,可男人的那玩意不是一般的易受伤害,加上她爆发的这一记力量,不出意外,落个半残是很容易的。 果然如她所料。 男人猝不及防间受了偷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剧痛席卷了身子,面色倏然惨白,闷哼着从床榻上跌了下去。 噗通一声,他沉重的身体落了地。 黎莘立刻跳下了床,准备乘胜追击,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簪子。 与此同时,她的房门却被人一脚踹碎了。 没错,碎了。 砰然巨响之中,两扇木门碎成了七八块破败的木片,零零落落的砸在地上。 庄凌恒一身玄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清冷的月色映在他俊逸的面容之上,勾勒出他眉眼间深浓的怒意。 他径直走过来,一把提起了地上哀嚎翻滚的男人。 黎莘还愣愣的抓着簪子,没搞明白事情的变故。 庄凌恒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的确吩咐绫香去找车夫通传消息,叫的却不是庄凌恒而是定安侯,且只是说让他尽快来接她们母女二人。 依照来回的速度,合该是明天来的。 她茫然间,庄凌恒已经把地上的男人收拾了一个来回,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一拳就差不多见了血。 黎莘赶紧丢下簪子,拽住他胳膊,生怕他直接把这人给打死了: “且慢且慢!” 她拉不动,就去搂抱他腰肢往后拖, “留他一口气,还要寻出幕后主使来的!” 这么蠢的男人,不太可能是那个“侵入者”,反倒像是一个被人使唤的棋子。 彼时,庄凌恒正钳着那男人的咽喉,掐的他直翻白眼,唾液混着血沫不停的往下淌。 如果不是黎莘劝阻,只怕下一秒,庄凌恒就会彻底扭断他的脖子。 他忍了又忍,才松开手,任由男人死尸一般瘫软在地。 “我不碍事,我不碍事,你瞧,他都没碰着我。” 黎莘赶紧安慰震怒的庄凌恒。 他沉默不语,只是深吸一口气,回身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 黎莘微微一怔,双手无措的搭在他脊背上,他的后背有淡淡的湿意,不知是汗水还是夜间的露气。 他的身子还在轻颤,揽在她腰间的手没了往日的热度,冰凉凉的。 她心里莫名就塌下去一块,软的不行。 “暄和,” 她回抱住他,柔声道, “我还好好的,没叫人欺负了去。” 某亘:小可爱们的留言我都看了,待我翻到前面一一回复(好久没回复攒了好多捂脸) 绣楼春杏【五十二】(第一更) 过了许久,庄凌恒才在黎莘安抚中平静下来。 地上那男人已晕死过去,屋内两扇门还破败的撑着,夜风卷着虫鸣声拂进来,寂静的过分了。 他们这样大的动静,这附近仿似无人知觉似的。 “你来时可曾被人察觉?” 黎莘蹙眉问道。 庄凌恒面上依旧隐隐的泛着怒,好在镇定许多,不似方才可怖了。 他摇摇头,双眸紧凝地上男子: “这庙里有古怪。” 他来时必然是小心谨慎的,然而令他所料未及的,却是庙宇内外竟不见人,他能寻到黎莘,还是因着那男人与黎莘争斗的声音。 黎莘忽然想起徐氏,瞳仁微缩: “阿娘!” 她顾不上旁的,忙提了裙摆冲出去,庄凌恒也紧跟在她身后。 二人来到徐氏屋前,里头也是黑漆漆一片,庄凌恒正想踹门,却被黎莘拉住了。 她轻轻一推,门上不曾落锁,一推就开了。 徐氏的婢女睡在外间守门,酣酣沉沉,黎莘唤了几声也没醒。 但庄凌恒一摸她脉搏,就分辩出来她只是睡的沉了,并无大碍,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 二人又往里间走,徐氏的床榻上笼着帐幔,隐约可见躺着人,黎莘凑过去撩开,看徐氏正舒适躺着,眉目含笑,呼吸绵长,睡的香甜。 她轻唤了几声,也叫不醒她。 黎莘心急了,想让庄凌恒把徐氏带回去瞧瞧,生怕她中了甚迷药。 庄凌恒却道: “侯夫人与她这婢女,应是被人用了嗜睡的东西,我估摸着幕后之人并未想对她们下手,而是冲着你来的。” 弄晕了徐氏,不过是为了更方便行动。 黎莘若有所思: “那庙中无人,也是因这事吗?” 可是何必呢? 她得罪了谁,要这般待她? 庄凌恒抿紧唇,带着她先离开了徐氏的屋子。 他来的匆忙,只带了两人守在庙外,当下就吩咐他们先把那半死的男人抬了回去。 他则是去而复返,另寻了一间空屋子,把黎莘以及昏过去的绫香都安置在里面。 绫香躺在外间的榻上,黎莘无心再睡,想要起身,又被他按下。 他洗净了手,褪下外衫,与她同床共枕。 黎莘瞪着眼不敢置信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睡着?” 庄凌恒环上她的腰肢,把她往怀里一带,轻嗅她发间馨香: “现下还不知那人是谁,若你与他们撕破脸,岂不是敌暗我明?” 他按住黎莘蠢蠢欲动的身子, “明日你就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若问起来,你便这般……” 他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 黎莘细细听罢,一时讶然: “这……当真可行么?” 那幕后之人有这么蠢? 庄凌恒笑了一声: “你这般说,他们空口白牙的,凭什么说你的不对?” 见黎莘不语,他补上一句: “平白折损一人,他们反而要忌讳一二,短时间内不敢再动手了。” 不得不说,庄凌恒所言确有道理。 黎莘应下了,点点他胸膛: “那你躺在这处,又是何说法,还不快些回去?” 庄凌恒掐住她的腰: “我不陪着你,再来一人把你叼走了,我找谁再赔我一个夫人?” 某亘:来……姨……妈……了…… 虚弱的一更…… 绣楼春杏【五十三】(第一更) 黎莘与他说了几句,辨不过他,实在挡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庄凌恒已不知去向。 绫香晕晕乎乎的也醒了,摸着脑袋茫然道: “姑娘……” 浑然不觉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未发现她和黎莘都换了个屋子。 黎莘摸了摸她脑袋,笑道: “起来洗漱罢。” 绫香迷糊中顺着她的思路走,待真正清醒了,似乎也忘记昨晚的事,只口不提了。 黎莘与绫香出门时,正碰上满面笑容的徐氏。 她睡的极好,眼尾细纹都舒展了一些,面上泛着浅浅红晕,一夜之间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见到黎莘,就笑着招手喊她去说话。 黎莘心里颇觉古怪,面上却不显,她和徐氏说话间抽空瞥一眼自己昨晚的屋子,心里不由停了一拍。 那木门紧合,浑然是全新的模样。 昨晚破败的两扇门凭空失踪了,算算时间,她竟都不知是何时修好的。 黎莘的心跳开始慌乱。 “莘娘?” 徐氏伸出手轻轻拍她, “怎的了?” 原是她看黎莘怔然不语,这才提醒提醒她。 黎莘回过神,扯了扯嘴角: “没什么,阿娘昨晚睡的可好?” 她笑着挽上徐氏胳膊,岔开话题,成功转移了徐氏的注意力。 徐氏果然眉开眼笑: “我往日里歇息总是浅眠,昨晚不知怎的,睡的极是香甜,这庙里果真名不虚传。” 黎莘轻轻颌首。 庙里怎么样她不清楚,古怪倒是一摞一大框,回去后还得让系统检查下徐氏的身体,不知是不是被投用了什么药物。 两人走到会客的偏堂,和清早已坐着等候了,还是那副风韵曼妙的模样。 黎莘细细观察她神色,没有发现她一丝一毫的诡异。 越是如此,反而越不同寻常。 她咽下心里的疑惑,平静的听徐氏与和清谈话。 和清此人,说她是个人精绝不为过,几句话就哄徐氏心花怒放,若不是黎莘拉着,恐怕她立刻要答应再在这处住一段时日。 黎莘是半点不想待着的。 徐氏想照应着她的想法,但又有心留下来调养一段时间。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门外忽然进来个脸熟的俏丽小尼姑,言道有客来了。 在座几人俱是一愣。 和清在短暂迟疑后立刻恢复过来,柔声请黎莘与徐氏先坐着,自行起身迎客。 她一走,黎莘便拧起了眉。 “莘娘,在这住几日不好吗?” 徐氏问道。 黎莘正想与她简单说说昨晚的异常,方开了口,就听门外熙熙攘攘又来了人—— “阿娘~” 伴随着一声娇滴滴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呼唤,黎茵扭着腰胯,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黎莘错觉,比起前几日,她身上又媚气了一些,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徐氏几不可见的抿了抿唇,一拍她的手: “好生说话,捏着嗓子做什么?” 她只差没斥黎茵不庄重了。 黎茵一撅涂抹的鲜红的唇,委屈的不依不饶: “我只是想同阿娘亲近亲近嘛。” 黎莘抖了抖身子,忍住要捂耳朵的冲动。 黎茵说话的工夫,外头又来了人。 和清引着庄凌恒走进来。 某亘:掐指一算是不是该吃肉了? нǎíTǎńɡSんUщμ(海棠書屋),てǒm 绣楼春杏【五十四-五十六】(第一更) 黎莘觉着今日的变故着实太多,她快要转不过弯来了。 她与庄凌恒飞快的错过一眼,只看到他眼中的安抚之意。 “暄和怎的也来了?” 徐氏又惊又喜。 庄凌恒在她下首坐了,略一牵嘴角,解释道: “侯爷吩咐我将人送来,随行的还有些旁的物什,他这几日要在京中,索性请侯夫人在这处多留些时候。” 正戳中徐氏的心。 黎莘却面色微沉,两只手握在一处绞了绞,实在想把他拖过来问个明白。 明明昨晚的事他也清楚,怎么突然就让她们留在这地了呢? 庄凌恒似乎真的只是来送黎茵的,坐了片刻,回了几句话,起身就告退离开了。 黎茵缠着徐氏说话,还要拉上和清,刻意落下黎莘一人。 黎莘懒得理会,遂与徐氏说了一身,带着绫香便走了。 待回到屋中,绫香去为她取吃食,她则心烦意乱的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书轴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后来一气之下,索性把书轴重重掷 在了地上。 “哪来这样大的火气?” 屋内不知何时来了人,探出一只手把那本书轴拾了起来,拍净上头的灰尘。 黎莘抬眸望他,嘴角一拉,重重哼了一声: “我缘何恼,你心里不知吗?” 庄凌恒把书轴放在桌边,撩了帘子过去。 他想去搂她入怀,被她反手推了一记: “莫来沾我,烦人。” 她扬起两弯黛眉,眼里盛着怒,竟比往日还鲜明妍丽了。 庄凌恒心里一悸,侧坐下来温柔诱哄: “你先听我解释,我这般行为,自是有目的的。” 他说着,在她耳畔低低说了两句。 黎莘起先还不愿,待听的清了,吓得捂住了唇: “你疯了?!” 她瞪圆了眼, “若是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庄凌恒摇摇头: “既我这般说,自是有把握的,你不担忧。” 原是他昨晚提回去那男人,将他弄醒后,庄凌恒没有急着严刑拷打,而是在他面前演了场戏。 那晚他来的突然,出手就把男人打的晕迷了过去,是以后来他与黎莘说的话,那男人并未听清。 但他是知晓庄凌恒与黎莘身份的。 男人理所当然的以为,黎莘与庄凌恒关系微妙,并大言不惭的以此为把柄,要挟庄凌恒放了他。 等庄凌恒说要杀了他以绝后患时,他却丝毫不惧。 “你真当我们没有法子知晓你们的勾当?若我死了,自会有人将消息散播出去的。” ——这是男人的原话。 庄凌恒心里吃惊,面上却丝毫不显: “勾当?” 他轻蔑一笑, “人,我还没到手,你若要说自去说便是,你瞧能有几人相信,” 他轻飘飘的把黎莘摘了出去,给了男人一个错觉, “想动我看中的东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男人毕竟没有确凿证据,况且庄凌恒那时来的突然,他眼见黎莘也是十分吃惊的。 他半信半疑的以为,庄凌恒大抵还在觊觎黎莘的身子,未曾得手,或许他还派人暗中盯着她,这才能来的这般及时。 庄凌恒只不过含糊的点了两句,就让男人跟着他思路走了。 黎莘开始迷茫。 这货真的是老实人吗? 某亘:最近两天的目标是,苟住日更,静待姨妈疼痛期结束(狗头)马上吃肉啦 终于有时间爬上来交代了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来源网址:綪上◢んAǐτAΠɡSんUЩU◢(海棠sんυ屋),◢℃0m阅读后续/8140462 终于有时间爬上来交代了 这几天断更的理由就很真实。 我在家里。 加班。 加班…… 加班………… (从未想过会有在家里加班的一天) 小可爱们等我忙完叭(捂脸) 更新通知2.12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好多小可爱问我啥时候更新,应该快了吧,其实最近除了工作以外不更新,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哈哈哈哈亘亘经常会出现断断续续的卡文期,所以索性调整状态啦! 你们没发现每次调完我都会写出特别的故事吗(doge) 不要急哈,不出意外过两天就恢复更新咯~ 绣楼春杏【五十五】(3.10复更第一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来源网址:綪上◢んAǐτAΠɡSんUЩU◢(海棠sんυ屋),◢℃0m阅读后续/8203465 绣楼春杏【五十五】(3.10复更第一更) 她抿紧唇,又问: “那此事又与黎茵有何干系,你将她送来,却是为何?” 无论怎么想,都不明白庄凌恒的意图。 庄凌恒趁机揽住她,美人在怀,嗅着她身上芬芳馥郁,他才轻抒了一口气,低声道: “昨晚那男子,与我说了一事。” 当庄凌恒有意表露出自己对黎莘的觊觎之心时,那男子不知是真蠢还是自大,做出反客为主的姿态,言说要与庄凌恒联手。 至于庄凌恒能得到的好处,自然是黎莘的身子。 说实话,听闻黎莘被他这般评头论足,庄凌恒是恨不能剜了他舌头,再剁了他双手的。 然为了探明他目的,庄凌恒竭力忍了下来,面上不露声色,隐隐透出些半信半疑。 男子以为他上钩,更是大言不惭。 “我听他字里行间的话语,像是个隐秘的组织,就是不知这庵堂是否牵涉其中。” 庄凌恒沉着面色, “将黎茵送来,是他的主意,我之所以想你留下,却是为了方便护你。” 黎莘听了一圈回来,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若这些人当真盯上了她,倒还不如留在这庵堂中,一来是能弄清楚幕后之人,二来,庵堂里他可留在暗处,侯府却人多眼杂,更难保着黎莘。 好比现下,他对外说要走了,晃过一圈,便悄无声息的回来。 黎莘轻轻颌首: “既如此,我知晓了。” 她身上还肩负着清除入侵者的任务,庄凌恒与她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不过成日里要对着黎茵,她还是生理性的厌恶。 “单绫香一人,必是护不住你,我白日里不在,便替你寻了个小丫头。” 庄凌恒说着在她颊上抚了抚,柔和面色道, “我不在时,她自会替我保着你。” 原本这活,自然是寻几个亲信来妥当,可他心知黎莘貌美,属实有些私心,不想叫其他男子窥了她去,故而才费劲心思把小丫头调了过来。 黎莘好奇的眨了眨眼: “小丫头?” 她确实挺有兴趣。 庄凌恒却没有直接唤人过来,而是对她道: “明日你便能见着她,” 黎莘一撇嘴,横他一眼: “还同我卖起关子来了?” 庄凌恒但笑不语。 他陪着黎莘又说了两句话,嘱咐好她便出了门去。 待得到了晚间,黎莘还当他不会再回来了,他却又从窗子里翻进来,发丝微乱,发稍透着湿意。 黎莘一怔: “你这又是做甚去了?” 她接了他进来,嗅到他身上浅淡的香,就知他初初沐浴过。 庄凌恒笑了笑: “去办了些事,弄的一身脏污,怕熏着你,弄净了才过来。” 不过具体是什么事,他却没有说的意思了。 黎莘并不多问,转身倒了杯茶水予他: “你明日还要回京中,来回折腾,不嫌累的么?” 她看着都觉得累。 庄凌恒就着她的手一口饮尽了,把瓷杯一放,揽她入怀: “既有你陪着,便不觉累了。” 黎莘嘴角一跳,旋即往下压了压,轻哼道: “油嘴滑舌。” 还不是馋她的身子。 某亘:有个事和小可爱们说,亘从今天开始正式恢复更新了,但是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亘工作很多,估计没有时间更新,所以后面和大家见面的是已经码好的存稿,每晚八九十,三个整点更新一章,留言亘会来看来回复的,等到新世界开始,亘忙好了,之前落下的珠珠抽奖就会补偿给大家的哦~ 绣楼春杏【五十六】(3.10复更第二更)lt;快穿之【枕玉尝朱】(青亘)|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綪上◢んAǐτAΠɡSんUЩU◢(海棠sんυ屋),◢℃0m阅读后续/8203475 绣楼春杏【五十六】(3.10复更第二更) 黎莘本以为,庄凌恒来找她,定是要寻她覆雨翻云一回,她也做好了准备。 不想他当真只是来陪她的,搂着她上了榻,却什么也不做,温柔的在她鬓间吻了吻,安抚道: “睡罢,我陪着你。” 黎莘怔了怔,有些茫然。 关键时刻来这么一下,这是打算走心了? 她虽然凭借着美色惑人,成功撬走了黎茵的墙角,但对庄凌恒的判断,还是停留在自己这张脸上。 眼下他这般,倒让她高看一些。 好白菜就是好白菜,还能照顾她的心情,值得褒奖。 黎莘美滋滋的拱进他怀里,揽住男人窄瘦有力的腰肢,他胸膛宽厚,心跳稳健,虚虚搂着她,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她很快就乏了,闭了闭眸,垂了长睫睡过去。 浮沉梦中,她飘飘荡荡的来到一片迷雾里,眼前浓霭障目,灰蒙蒙的一层,让人看不明晰。 黎莘皱紧了眉,伸手去拨那蹱蹱的雾气。 雾气触及她指尖便如丝般消散,她眼前模糊的显出一片场景,极是眼熟的,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她再凝神望过去,面前就出现两人,一站一躺,似乎是在说着话。 一个华服美裳,一个形销骨立,两人这般相对着,竟是格外的分明,让黎莘滞立了许久。 那两人……似乎,她识得。 华服美妇手中托着一碗药,端着走到床边,柔声诱哄道: “夫君,良药苦口,莫要同我使性子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托起榻上人的脑袋,把药碗凑到他唇边。 黎莘往前跨了一步,见帐幔遮了榻上人的模样,便伸手挽了挽,凑过去仔细的瞧。 那人颤巍巍的伸出手,枯骨一般,臂上附着一层薄薄的,泛着红黑的皮肉,看的人胆战心惊。 他喘息着,使了浑身气力似的,一把打翻了药碗。 黎莘悚然一惊。 那,那是…… 随着氤氲散开,拨雾见日,她把两人容貌清晰的望进了眼中。 “庄凌恒,你当真是不识好歹。” 那美妇,也就是黎茵,见身上衣裳都毁了,不由倒竖了秀眉,厌憎的剜了榻上人一眼, “你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我还肯留下顾你,已是我善心仁德了。” 黎莘捂住双唇,不敢置信。 庄凌恒?! 怎么,怎么可能?! 榻上那人浑似个畸形的精怪,头上没有一绺发,干瘦嶙峋的和一副骨架子没甚两样,甚至于,因他皮肤凹凸不平,红黑虬曲,还不如骨架子看的顺眼。 她入睡前还亲眼瞧过的俊逸儿郎,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庄凌恒睁着一双浮凸的眸,黑黝黝的瞳孔,边缘爬满了赤红的血丝。 也就这一双眼,还能让黎莘认出了他从前的影子。 可他瞪着黎茵,咬牙切齿,剜入骨髓的恨,若不是他虚弱至极,黎莘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能扑上去撕咬黎茵的血肉。 黎茵被盯的不适,略后退了一步,恼道: “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她忿忿踢开了地上的碎碗,一口啐在他脸上,转头扭腰摆臀的走了。 独留下庄凌恒一人,精疲力竭的躺回榻上,空茫茫的睁着眼,喉中发出呼哧呼哧的粗喘。 某亘:第二章~ 绣楼春杏【五十七-五十八】(3.10复更第三更 黎莘心里不落忍,想要上前仔细的查看他的状况,然而方走了几步,面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待她回过神来,身边的场景就又变幻了一次。 黎茵坐在个魁梧男子怀中,正搂着他的肩膀,两人粘腻腻的亲着嘴儿,发出暧昧的喘息来。 半晌,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那男人一只手抓在黎茵胸口,隔着衣服揉搓她的乳肉。 黎茵媚眼如丝,受用的抚着他的胸膛。 “怎么,他还不肯说?” 男人开口,嗓音有些异乎寻常的沙哑。 黎莘背对着瞧不清,便拐到前面去。 黎茵哼一声,厌道: “都那副模样了,也不知在撑什么,让人直犯恶心。” 黎茵说话时,男人侧着一张脸,她眯着眼观察,越看越觉不对。 那半边轮廓,既熟悉又陌生,仿似……仿似…… 忽的,男人将脸转了过来。 黎莘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俊眉修目,悬鼻薄唇,真真切切的是庄凌恒的容貌! 然而他又与庄凌恒不同,五官如出一辙,鼻梁略低了些,脸庞略方宽了些,一双眸子也不是明逸清朗,反而混浊污秽。 再说身形,坐着看不出高低,但明显比庄凌恒魁梧了一圈,脊背微微佝偻着,没有他五分的凌然风姿。 倒像是……披着他的皮似的……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下不去了,黎莘手脚冰凉,虽在心里不停否认,但一想到庄凌恒不人不鬼的样子,她就免不了脊背发寒。 恰逢此时,黎茵伸手触上男人的面颊: “他虽无用,好歹为你留了张俊俏的皮子,瞧着真叫人欢喜。” 皮子。 黎莘心口猛的一顿,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了,掐的她喘不过气来。 ———— “姑娘?姑娘?!” 绫香急促的呼唤,将黎莘从梦魇中抽离出来。 她惶然睁开双眸,胸口因急促呼吸上下起伏着,后背湿黏黏的一片,叫冷汗浸透了。 绫香拿帕子不停的拭着她的面颊,急的红了眼。 早间黎莘未醒,绫香来过一回,见她睡的正熟,便没有特意扰她。 结果黎莘到午时还未醒过来,她生怕她饿坏了身子,就入了屋里去唤她起身。 哪成想近了床榻,才看清黎莘面色苍白,嘴唇都咬的青紫了。 她拿手一触,惊觉黎莘浑身冰凉,汗湿了衣衫,几乎要拧出水了。 绫香这才急了,忙迭声来喊她。 “姑娘,你且等等,奴去唤夫人来。” 绫香说着就想走冷不防腕上一紧,黎莘一把攥住了她,骨节都泛着青白。 她双眸一眨不眨,定定望着她: “……无妨。” 她大约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了。 这些梦并非偶然,从以前开始,她就会在某个任务中梦到一些提示,应该就是系统的手笔。 黎莘惨白着脸,扶着绫香的手臂坐直了身子: “去替我倒杯热茶。” 她哑声吩咐道。 绫香忙应声去了,到桌边捧了温热的茶水过来,双手端着凑到她面前。 黎莘接过来,一饮而尽。 干渴的咽喉得了温水润泽,总算不疼的火烧火燎了。 某亘:第三章~ 塰棠書屋導航詀:んāǐㄒāΠɡSんЦωù(塰棠書屋)。℃Οм 绣楼春杏【五十八】 灌了大半壶的茶水下肚,黎莘方觉混沌的大脑略恢复了些理智。 绫香还在一旁担忧的望着她,黎莘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对她吩咐道: “睡的这般久,倒有些腹中空空了,你替我拿些吃食来。” 绫香见她面容虽略显苍白,比之方才的模样却和缓许多,心头稍松,领了命去了。 她方一走,黎莘就从榻上起身,从案几边取了纸笔,将自己梦中情形一一记录下来。 她写完一张,从头浏览一遍,又皱着眉在烛火上烧了。 单只是拿梦来与庄凌恒说,恐怕他心中不信,她还得想个更叫人信服的法子才是…… 不多时,绫香空手回来,身后还跟着个拎食盒的小丫头,十二三岁年纪,生的面嫩,却板着一张小脸,有些故作严肃的味道。 彼时黎莘已收回了墨迹初干的信纸,装进了一枚竹筒里,揣进袖口。 见绫香带了个小丫头回来,她起先一愣,既而想到了庄凌恒昨晚说的,面上便滑出一抹笑: “你怎的还带了个人回来?” 绫香忙摆摆手: “不是的,姑娘,奴方才去取素斋,见这丫头待在厨房外站着,她身上穿了侯府里的衣裳,奴才将她带回来。” 不知是哪房的小丫头,呆呆的走丢了。 黎莘应了一声,转头问她: “你是何处伺候的?” 小丫头茫然眨眨眼: “奴……奴是跟着紫檀姐姐来的。” 紫檀是徐氏身边的人。 绫香是个热心肠,闻言就凑到黎莘身边,对黎莘道: “还是个娃娃呢,姑娘,若不然奴带她回去罢?” 黎莘摆了摆手: “不必,总我这里也缺人手,索性把她留下了,阿娘那处,我自去说。” 绫香本也年少,性子活泼,来这处只陪黎莘一人,时而颇觉寂寞。现下多了个小丫头一起,秀丽的眉眼都绽开了。 她替黎莘布置好吃食,得了黎莘的准话,就欢欢喜喜的拉着小丫头往外走了。 黎莘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含的那一丝笑,在低头瞥到桌上吃食的瞬间,消弭无踪。 她执起竹箸,在糯香的米粥里搅了搅。 又是加了料的。 昨天吃的那一些,都是经过系统确认,她才敢下肚。 今天还没尝一口,系统的警报声就在她脑海中疯狂响起了。 黎莘食欲全无的放下了手。 她心里也是有几分恼怒的,下药下的如此光明正大,若说这庵堂与那幕后之人没有勾结,她如何都是不信的。 黎莘把食物交给系统检测成分,又拿积分换了些饼干牛奶填填肚子。 积分商城的物品五花八门,无奈食物这块实在贫乏,最多是不会叫她饿死。 待过了午后,黎莘从房中出来,带上绫香与那小丫头,一同往徐氏的院子走去。 堪堪行至门口,她临时拐了一角,却转了方向,朝着黎茵那处去了。 绫香一怔,忙快步上前: “姑娘,姑娘,那处是——” 那可是二姑娘的住所。 黎莘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笑道: “无妨,我去瞧瞧二妹妹。” 还想剥了她白菜的皮给别的狗男人用,这个仇,她记住了。 某亘:晚上好~存稿箱亘亘已上线~ 绣楼春杏【五十九-六十】(第二更)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原只是黎茵恨黎莘,黎莘至多就是厌恶她,恨倒也不至于。 现下是真的将她恼上了。 一想到梦里庄凌恒凄惨模样,再看黎茵与那男人,她就想往黎茵脸上扇几个大嘴巴子。 “你来做甚?” 没有旁人在,黎茵待她半点不客气, “这看门的也不知是谁,哪里来的贱蹄子都往进放,怀绿?怀绿?!” 黎莘抿唇一笑,仪态万千的在她桌边坐了,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羞辱之词。 “妹妹好大的火气,” 她支了纤纤玉手,小指轻乎的一勾, “听阿姊一句劝,温顺些,莫让人看了侯府的笑话,还当阿娘不会教你。” 黎茵最见不得她这副作态。 柔柔娇娇的坐着,浑身上下的狐媚子气,说出来的话却满是小刺,扎的她心里酸疼。 贱人! 她的脸皮红了又紫,紫了又黑,瞬息万变后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 “我再如何,也比个寡妇好!” 黎莘指尖微顿。 因绫香在外间,不知内里发生了什么,否则以她的性子,只怕要气的浑身发颤了。 黎茵还当戳中了黎莘痛楚,张狂的笑了起来。 黎莘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 黎茵一张娇美面庞,刹那间仿佛与梦中的美妇重合了。 她忽的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妹妹,我便是孀居之人,也是你长姐。” 她微微用力,黎茵吃了疼,眉心一蹙,伸手来要推她。 黎莘却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手腕,松了她下颌,在她仍不防备时,重重甩了下去。 “啪”! 清脆至极的一声响,黎茵被打的偏过头去,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巴掌,黎莘是含了怨气的。 这个妹妹,她诸多忍耐,原身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不想没得来她的一句好话不说,活脱脱一个白眼狼。 “我身为长姐,自然要教你一回,莫要口出狂言,肆意妄为,” 她捏着黎茵的脸颊,指甲快嵌入她皮肉里, “再让我听见一句,我撕烂了你的嘴。” 她双目一厉,那狠戾之色就入了黎茵的眼,在这个当口,黎茵脊背一阵寒意,竟是被她唬住了。 黎莘松开她,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那副笑靥如花的模样: “妹妹好生歇息,我下回再来寻你说话。” 她脚尖微动,踢了个小竹筒骨碌碌的滚进黎茵榻下,惊惧之中的黎茵自然并未察觉。 目的达成了,黎莘一分钟都懒得多留,扭了个身子,又婀娜款摆的走了出去。 出了口恶气,别提多爽快了。 绫香和小丫头闻声跟了上来,黎莘回头瞥了一眼,见方才黎茵唤的怀绿还站在门外,低眉顺眼的垂着头,较之先前,似乎愈加瘦弱了。 黎莘的目光在她脖颈处掠过,双眸微眯。 怀绿感受到她的打量,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黎莘便笑了一声: “妹妹倒将你们养的好,青葱水嫩的,瞧了真叫人喜欢。” 怀绿交握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也不知,要将你们便宜了谁呢。” 她意有所指的丢下一句话,尾音犹含着笑,却重重击在了怀绿心上。 她狠狠咬住了下唇。 等不了了。 某亘:尽情的用珠珠砸我吧~ 绣楼春杏【六十】(第三更) 从黎茵那处出来,黎莘去同徐氏说了会儿话,眼见天色暗下来,就与徐氏告退,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把绷着小脸的丫头唤到近前,问她姓甚名谁。 先头找徐氏时她就问了紫檀,显然紫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丫头带上的,只记得的确是她带来的。 恰好黎莘身边缺人,索性就问徐氏要了过来。 黎莘觉得,这大约就是庄凌恒说的人。 小丫头往地上一跪,嫩生生的小脸还绷着,怪可爱的: “请姑娘赐名。” 黎莘噗嗤一笑,就给了她个绫玉的名。 最欢喜的莫过于绫香,来了个比她还小的姑娘,她终于能撑起个大丫鬟的范儿,拉着她嘀嘀咕咕的说话。 黎莘摆手让她们下去,望着面前的食物,长叹了一口气。 她不大想吃牛奶饼干了。 中午餐食的检查结果要明天才知道,黎莘照例把吃的丢进系统的回收站,换出盒饼干来干巴巴的嚼着。 “谁招惹你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正当黎莘艰难的吞咽着饼干时,冷不防的,床边忽然传来男人熟悉的嗓音。 那是含着笑的,沉稳且温和。 黎莘身子一僵。 她把饼干偷偷往系统空间一丢,抹了抹嘴巴,确保没有残存的痕迹了,才慢悠悠的转过头去。 庄凌恒提了个四层的食盒,正笑盈盈望着她。 说实话,此时见到他,黎莘脑中浮现的却是那个可怖的梦境。 他那副凄惨至极的形容,实在难以和现在长身玉立,英挺轩逸的模样对应起来。 黎莘心里沉沉,缓步走过去: “方才在想一些事……你今日怎来的这样早。” 外面天还没黑透呢,也不怕叫人发现了。 庄凌恒揽了她的腰,拎着食盒把她往屋里带: “事务都处理完了,早些过来陪着你,我安心一些。” 他说着就将食盒摆上桌, “这处庵堂古怪的很,往后我自会寻人送东西给你,这里的素斋,就莫要动了。” 食盒里摆着珍馐美味,香气扑鼻,让黎莘瞧得食指大动。 她兴奋了片刻,忽的又沉默下来。 “怎的,不合口味?” 庄凌恒疑惑的望着她。 黎莘蹙着眉,瞧了瞧食盒,又瞧了瞧身边的庄凌恒,忽的一瘪嘴,扑进他怀里去了。 她的好白菜,她如此俊俏的好白菜,怎么会被黎茵害成那个模样,还让别人夺了容颜,和罪魁祸首卿卿我我。 庄凌恒被她孩子气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搂着她细软的腰肢揶揄道: “不过一日不见,就能换来你投怀送抱了?” 黎莘把头埋在他胸膛里,说话时嗓音闷闷的: “我今早睡的不好,” 她揪着庄凌恒的衣襟, “我梦见你,被人害了。” 庄凌恒闻言一怔,旋即轻笑道: “不过是梦罢了,做不得数的。” 他柔声哄着黎莘,好不容易哄的她抬了头,却发现她莹白如玉一张小脸,浓密青睫上抖落下剔透的珠泪。 他登时慌了,无措的拿拇指去揩她的泪。 黎莘抽噎了两下,委屈极了: “你可知,梦里你被谁害了?” 某亘:莘莘要装起来了(偷笑),等肉的不急,明后天估计就来惹~ 塰棠書屋導航詀:んāǐㄒāΠɡSんЦωù(塰棠書屋)。℃Οм 绣楼春杏【六十一】 庄凌恒虽被她的泪水惊着了,却并没有真的将她的梦当做现实,毕竟是未曾发生的事。 于是他顺着黎莘的话头,低声细语道: “是谁?” 黎莘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黎茵。” 庄凌恒微微一怔。 他揩拭黎莘泪珠的动作稍顿了顿,旋即轻叹一声,无奈道: “我怎会让她得了手去?”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黎莘咬着唇,嫩色的唇肉被她蹂躏的愈加红肿: “她不是一人……我知你不信这胡来的梦,我也不信,可若是细细想去,你不觉她行事诡异吗?” 黎莘藉着这个梦,把自己往日的怀疑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既是与你结为夫妻,且不论那换亲的事与她有无干系,嫁去之前,她半点不情愿都不见的。” 反而欢喜的很,就差把得意写在了脸上,还惺惺作态的来同原身道歉,实则不过是耀武扬威。 那么她当真如愿嫁给庄凌恒了,怎么会不许他近身,还几次三番的羞辱他呢? 她分明是在意庄凌恒这人的,但凡庄凌恒表现的与黎莘亲近些,她就目眦欲裂。 那么她为什么……为什么…… 庄凌恒听进了黎莘的话,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按照她所说的细细想,的确让人心中起疑,他单知晓黎茵同那幕后之人有牵连,但从何时开始的,他还不曾探听出来。 耿笛的试探也没让黎茵松口。 或许,她开始的比他想象的还早。 “那梦里,我是如何境况?” 庄凌恒问道。 黎莘做出犹疑的模样,沉吟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在他耳畔把昨晚的梦境说了一遍。 她甚至还有意夸大了,着重形容了他的样貌外,连那屋子里的陈设都描述了。 黎莘去过将军府,却从未入过内院,可她口中所说的桩桩件件,虽略有出入,还是同庄凌恒的屋子对上了。 他一时骇然。 “我想,兴许是老天爷的警示也说不定,小心些总归是好的。” 黎莘揪着帕子,充分表现出自己的惶恐不安。 怕,自然是不怕的。 只是为了让庄凌恒提起精神罢了。 庄凌恒的墨眉都拧出深深的褶痕,他静坐着沉默许久,哑声道: “我知晓了。” 他让黎莘好生歇着,转个身就从窗边轻盈的跃了出去,黎莘跟过去瞧,就见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了。 黎莘立时收了泪,把泪痕一抹,坐回了桌前。 她用手蘸了杯中的水,在桌上滑出两字。 怀绿。 ———— “你要做的,我尽都满足了,” 庄凌恒来到地牢中,与一名男子相对坐着, “何时才能如我所愿?” 那男子生的粗莽,虽身着锦衣,却丝毫瞧不出端方的模样。 他吊着一双眯缝眼,鄙夷似的斜睨庄凌恒: “急甚,待事成了,她便归了你,随你亵玩,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庄凌恒安置在桌下的手倏而紧攥。 他强自冷静下来,垂眸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唇角轻勾: “你当真能让她听话?” 男子“嗬嗬”的笑了起来: “莫说听话,让她做你胯下的狗,都是使得的。” 庄凌恒也跟着笑了。 只是笑不达眼底,瞳仁深处,冰霜如刃。 某亘:咱们好白菜心里已经把他大卸八块了(捂嘴笑) 绣楼春杏【六十二】(第一更) 在庵堂里待了一月,庄凌恒来去匆匆。 月圆的那个夜里,平地卷起一阵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 黎莘独自睡着,合该是秋老虎的余威,今晚却格外的冷,那股子凉意从地里沁出来,一路浸入骨髓去。 黎莘裹紧了薄被,轻轻呼了一口气,竟在眼前凝成了白雾。 这不正常。 她望着那消散的白雾怔忪,旋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从榻上起身,拧眉往窗外瞧去。 叮铃铃—— 叮铃铃—— 有人在轻晃着着铃,清脆脆的,在这幽冷的夜里,平白的诡异。 那铃声是有节奏的,三重一轻,乍听还不觉奇怪,听的久了,就觉得头昏脑胀,整个人都飘忽起来。 黎莘换了颗清神丸含在嘴里,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藉着那支棱起的缝儿往外看。 窗外黑茫茫的,不知何时起了浓重的雾霭,蹱蹱人影在雾霭中行走着,脚步迟缓。 黎莘讶然,掩唇屏息。 庵堂里的灯笼幽幽的燃着,惨白的色调,将周围染的冥堂似的。 藉着那浅淡的光亮,黎莘看清了人群中的面庞——!!! 那些尼姑自不必说,令她心神巨震的,竟是人群中还有徐氏等人的身影,连本该在她侧房歇息的绫香,此时也木偶般的跟在了人群里。 黎莘倒坐下来,伏在床边,脊背冷汗涔涔。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 如今也没人能答她了。 行走的人群不知不觉就离的远了,黎莘还想再细瞧,耳廓却微微一动,停住了动作。 隔着那缥缈的铃声,她隐隐听见有人正朝着自己的屋子走来。 她心口重重跳着,忙拎了裙摆想往窗外走。 结果还未伸出一条腿去,她身下一沉,有人握住了她的脚踝,肌肤冰凉,激的她打了个寒战。 一双小手捂上了她的唇: “姑娘,莫声张。” 黑夜里,那绷着脸的小丫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依旧是板直的没有表情,黑眸深黝,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您回榻上,让他们将您带走,指挥使会来接您。” 黎莘眼珠骨碌碌的转,半信半疑。 小丫头轻轻推了她一把: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快些去,莫让他们发觉您醒着。” 兴许是病急乱投医,又或许黎莘听见庄凌恒安心了些,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听了小丫头的话。 这种时候,前有狼后有虎的,没有哪处更安全,索性搏一搏。 黎莘躺回榻上,盖上薄被,佯装昏睡。 实则她已心如擂鼓,手里攥着被角,快要被汗珠子浸湿了。 脚步声愈加靠近。 黎莘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出呼吸绵长的样子。 来的不止一人,布鞋摩擦地面,听着动静倒是整齐,然而于她来说,更似催命符一般。 为首的人压了压木门,缓缓推开。 诡异的寒和着月色倾泻,今晚是满月,天际的明月银盘似的挂着,照亮了几个大汉异常魁梧的身形。 他们来到黎莘榻前,用薄被把她一卷,轻轻松松的抬上了胳膊,将她往外头带去。 黎莘只觉夜风迎面拂来,吹乱了她的发,吹的她头皮隐隐发麻。 某亘:快结局了,原来的肉被挪到番外了,亘在想要不今天直接给你们结局了? 绣楼春杏【六十三】(第二更) 她不知他们要去何处,睁开眼,眼前就是漫天的夜色,没了星辰,唯独一轮圆的诡异的月。 她不错眼的瞧着,竟觉得那月亮都镶了一圈红边。 那群壮汉抬着她拐进了一处寂静的院落,不知绕了多少路,绕的黎莘都晕头转向,才停下了脚步。 他们叩响了门,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人给我,你们退下。” 那几个汉子也是极听话,闷声不哼的把被子卷交过去,见庄凌恒抱的稳了,方才沉默不语的离开了。 庄凌恒眉心微动,搂着黎莘进了屋。 黎莘昏昏沉沉的被他放上了榻子,由于在被子里闷的久了,小脸胀的通红,眼里都透了丝水汽。 庄凌恒从怀里掏出个小瓶,置于她鼻下,让她嗅了一口。 过分刺激的气味直冲脑海,让她还有些混沌的神思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难闻的很。” 黎莘秀眉紧拧。 庄凌恒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床头倚着: “这群人颇为古怪,方才你可是听见那铃声了?” 黎莘轻轻颌首。 庄凌恒便道: “那铃声似能蛊惑人心,这东西,是我从他们身上弄来的。” 也亏的他留了个心眼,不然现下不知是何境况。 黎莘冷静下来,对目前的状况却仍旧茫然: “为何他们把我送你这处了?” 那几个大汉不知是哪方势力,可走的这般光明正大,显然不会是庄凌恒的人。 庄凌恒轻笑一声: “你莫忘了,我愿‘加入’的缘故,是要得到‘你’。” 他咬重了字音,黎莘就反应过来。 所以她是被当成了筹码,让那幕后之人同庄凌恒交易了? 啧,没想到她也有这一天。 黎莘垂下眸: “可适才我在窗边瞧见了,阿娘同绫香都像丢了魂似的,不知要去……” 庄凌恒忽的伸手抵住她的唇,面色微凝。 噤声。 他无声张口道。 黎莘不疑有他,乖巧的住了嘴,同他一起往外看去。 庄凌恒翻身上榻,一把扯下了帐幔,将两人身体掩住了。 黎莘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就见他迟疑了片刻,一手握上床板,有节奏的推了起来。 这摇晃的幅度……这熟悉的声响…… 饶是现在情势紧急,她也不由得忍俊不禁。 有庄凌恒挡着,黎莘看不清外头,就见他摇晃了许久才停下来,约莫是用过了劲儿,捏着手腕转了转。 庄凌恒侧头瞧她: “侯夫人他们有丫头盯着,你倒不必担忧,这处尚且安全,你好生歇着。” 说罢,起身似要离开。 黎莘忙一把抓住了他衣角,语气里不免带上急切: “你莫要乱跑动。” 庄凌恒不是她,她好歹也有个系统,关键时候,总能救她一命。 那入侵者来历不明,说不定身上也有类似的东西,她可不想看着庄凌恒被折腾死。 庄凌恒一怔,旋即柔和了面色,反握住她的手: “我留着陪你等信,不往外走,安心。” 他当黎莘是怕独自一人。 黎莘手心微凉,被他一暖,倒略舒服了些。 她面上笑着,心里却唤出了系统。 她必须知道那个入侵者,现在在不在这附近。 某亘:今晚会多更一点~ 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绣楼春杏【六十四】(第三更) 大概是关乎自身,这次系统没有装死。 它告知了黎莘入侵者的所在地。 小型的迷你地图出现在黎莘眼中,她虽然对庵堂的位置不大熟悉,可东西南北,还是分的清的。 从地图里看,那个闪烁红点就停留在庵堂的最西角,也就是刚刚那群行尸走肉般的队伍前往的方向。 庵堂,铃铛,莫名其妙的白雾与奇异降低的温度。 一切的一切摆在黎莘面前,让她清楚的明白,那个入侵者手里掌握的东西,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黎莘倚在庄凌恒怀中,瞧着乖顺,实则眸光闪烁。 “叩——叩叩——叩叩叩——” 有规律的叩门声响起,庄凌恒抬起头,低声道: “进。” 得了他的答复,一道瘦小矫健的身影就从窗外翻了进来,落地无声。 黎莘定眼一瞧,发觉这是个眼熟的小厮。 耿笛显然十分急切,抹了一把额上汗珠,顾不上看黎莘,直接对庄凌恒道: “外头不妙,丫头说要开始了,但咱们的人还迟迟未到。” 听的黎莘莫名,强忍住询问的欲望,抬眸望向庄凌恒。 庄凌恒沉下面色: “若现在出手,有几分打算?” 他本都布置好了,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将这群装神弄鬼的一并捉了,其他的再细细盘问。 可现在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本该到此的几对人马不知所踪,音讯全无。 耿笛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成。 或许根本没有。 聚集的人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若不是有丫头在,他们现在也许都沦落进这群队伍里了。 丫头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她在庄凌恒暗中调查这些人时主动找上耿笛,目的也十分明确。 她要报仇。 “若你们现在走,还能逃开,再晚一些,只怕我们要成瓮中之鳖了。” 耿笛想打消庄凌恒抓人的念头。 庄凌恒看向黎莘。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这群邪派,可以不管,大不了一走了之,以他们的能力,保全自身还是可行的。 但他既应下了黎莘,就不能将侯府的人弃置不顾,更别提里头还有徐氏。 他想说服黎莘与耿笛离开,他再去救人,几番欲言又止,让黎莘瞧出了些端倪。 “你是不是,想让我先走?” 她轻声问道。 于情于理,她都说不出不顾徐氏的话,毕竟相处了一段时日,她没这般冷心冷肺。 而依庄凌恒看来,她手无寸铁,是深闺娇养出来的,留谁都不能让她留下,否则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庄凌恒叹了一声: “你要信我,会将侯夫人完完整整的带出来。” 黎莘莞尔笑了,眸中漾着似水柔情: “我信你。” 可她不信那个入侵者,还有黎茵。 如果她不做点什么,或许那个梦在今晚,在此时此刻,很快就会应验了。 庄凌恒抒了一口气,以为她是愿意了,克制的轻搂了黎莘一记,转身拉着她往门边带: “一会儿让耿笛带着你,你们从——” “咚!” 突的一声闷响。 原本神色焦急的耿笛瞪圆了眼睛,微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望着攥紧了拳头的黎莘。 庄凌恒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黎莘收回手,与瞠目结舌的耿笛对上视线,用与方才截然相反的,镇定的近乎冷然的嗓音道: “把他带走。” 某亘:突然觉得这一幕的莘莘好帅(捂脸)有没有同感的集美~哦对了还有更新~ 绣楼春杏【六十五】(第四更) 耿笛干干的咽了口唾沫,神情恍惚。 他,他刚才瞧见了什么? 黎莘藉着袖口的遮掩,掏出两丸药来,撕开纸皮给昏厥的庄凌恒塞了一颗,又将另一颗丢给耿笛: “含着,别吞了,从院子出去往东南方走。” 她冷静的不像话。 耿笛却没有立刻接过来,瞧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如今黎莘要争分夺秒,哪有工夫与他闲扯,便不耐道: “你还不走,真想死在这儿?” 她待耿笛可没有庄凌恒的温柔。 耿笛摸了摸胸口,觉着自己有些受不住这反差,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确认不是在梦里。 “你,你让我们走了,你一个弱女子……” 他下意识的想劝她。 黎莘冷冷瞥来一眼,那瞳中的锐意逼仄过人,饶是他都有片刻的窒闷: “带暄和回去,把嘴闭紧了。” 语毕,直接当着耿笛的面,“呲啦”一声撕开了裙摆。 耿笛避闪不及,不由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黎莘乘着这当口,把破布条似的裙角缠在腿上,支开了窗户,踩着小杌子翻了出去。 这身子太过娇嫩,也太过柔弱了。 黎莘跑了两步,皱着眉停下来,压了压起伏的胸口。 然而事到如今,想换个身体素质显然是不能的,所以面对那些人,她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 黎莘按着地图,一路来到红点闪烁的中心。 人群密集在一座不知何时建起的高台边,乍一眼瞧过去,黑鸦鸦人头堆着,乌云罩顶似的。 徐氏与绫香同那些尼姑打扮不同,一眼便让黎莘看清了。 她咬咬唇,忍住上前的冲动。 底下坐的人面容不一,面上神色却是是一样的呆滞迟缓,且现在看来,这里坐的,都是女子。 除去徐氏,其余人都年轻俏丽,风华正茂。 黎莘努力的辨别高台上的人影。 这高台四四方方,第一眼时和现代的水泥台子没什么区别,上头站的几人模糊的看清个轮廓。 为首正中的,身形魁梧健壮,背略略佝偻着。 黎莘立时就想到了梦里披了庄凌恒的男子。 她眼里沉沉郁郁的翻涌着情绪,蹲下身将布条又紧了紧,攀着身边的矮墙往上爬。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风吹雾散,拨云见月。 黎莘伏在半高的屋檐上,黑瞳紧紧锁定台边的几人。 黎茵自不必说,她笑的见牙不见眼,面上的得色压都压不住。 另几个都是男子,生的不算好,一身的粗莽气。 黎莘发觉,这人似乎偏好这般样貌的亲信,且他自己也是这类的男子,不过暂时看不清脸。 魁梧男子将手中的摇铃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 一束月光恰在此刻落了下来,穿过云层,落在他的面颊上。 他的容颜映入黎莘眼中。 “……” 日。 她有生以来,从没见过如此……潦草的男人。 那是用言语都难以形容的扭曲,皮肤皴黑不说,五官像是被人一拳头捶的凹了下去,糊糊的一团。 黎莘开始佩服起黎茵了。 这样的男人与庄凌恒两相比对,她竟能毫不犹豫的丢下庄凌恒,属实是个狼灭。 某亘: 阿莘:你不知道我的眼睛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绣楼春杏【六十六】(第一更) 这样多看一眼都觉伤眼的男人,黎茵却满面的痴恋之色。 黎莘怎么想都觉奇怪。 【检测到入侵者使用了法则之外的武器,请玩家尽快清楚】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脑中响起,适时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随后,系统将她的视野进行调整,对准了他手中貌不惊人的黄铜铃铛。 黎莘拧眉。 铃铛? 她思索了片刻,对系统道: “我需要他手中铃铛的详细资料。” 虽然外来者会造成世界秩序的崩塌,但是从系统的表现来看,他还没有与系统对抗的能力。 只不过是拨乱反正略微麻烦了些。 系统接受了她的指令,迅速调出了铃铛资料: 【荡魂铃】 来源地:白鹭村 使用权限:非法占用 魂魄离散,召之即来;心有欲念,皆在眼前。 黎莘默默念了一边,再抬起头时,眼前的场景竟全然发生了变化。 浓雾笼罩的夜不复存在,面前竟是一片桃源祥和的场景,庵堂的姑子们摇身一变,褪了朴素的袍子,身着华裳,满头珠 翠。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她们围坐在一起,身下不是湿泞的腥土,而是绫罗绸缎,任由踩踏。 夜风吹来酒肉的香气,混合着浓郁的脂粉味,与女子的嬉笑糅杂成一团,仿佛云霄外的靡靡之音。 黎莘微微变色,目光落在中间的高台上。 简陋的石台已变作一把鎏金镶玉的宝座,站在高台上的丑陋男子,竟化为英俊潇洒的儿郎,唇角含笑,风流浪荡。 “这……” 这就是他们看见的场景吗? 黎莘忽然明白了过来,咬破舌尖,逼着自己清醒。 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那人用了法子,为这些人编织出一场绮丽的幻梦,勾的她们倾心相待,痴迷不弃。 肮脏的臭虫。 黎莘咬紧牙关,对系统道: “你不能直接把铃铛夺过来吗?” 让她和这些人面对面,以她这小身板,恐怕分分钟被摁在地上摩擦。 系统的声音依旧冷漠无情: 【系统只能通过玩家与世界接触,违反规则者,将会启动程序自毁模式】 大约是怕黎莘有别的心思,它有意无意的提醒了一句—— 【玩家意识会被一并抹除】 黎莘:……淦! 没有办法让系统自己来,就只能靠黎莘自己。 然而这铃铛在那龟孙手里捏的死死的,她又不堪一击,要靠什么和他,和所有人对抗? 黎莘绞尽脑汁,头发都被自己揪下好几根。 系统默默把她的视野从铃铛调整到人群中。 与这群面容呆滞的行尸走肉不同,通过系统的放大,黎莘的视线落在了某个垂着头的娇小身影上。 她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似乖顺,实则双眸闪烁,像只伺机而动的狡黠小鼠。 那小丫头! 是了,她怎么忘记还有她。 庄凌恒耿笛走了,但是显然丫头混进了人群里,有她配合一下,兴许还能想个法子。 黎莘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藉着入侵者说话的工夫,她从屋檐上爬了下来,伏在地上,紧贴着地面,四肢并用的朝人群爬过 去。 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苟过。 某亘:嗯,快结局了~ 绣楼春杏【六十七】(第二更) 她用一种五体投地的伏地魔姿势,艰难的来到丫头身边。 彼时的丫头也正是紧张的时刻,她袖口藏着弩箭,箭头上涂了剧毒,只待一个机会。 她心口砰砰直跳,浑身的血液都奔涌着,手心已热的沁出了汗,只剩理智的弦还紧绷着。 黎莘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 丫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台男人身上,冷不防黎莘来了这么一下,她险些整个人原地蹦起来。 好在黎莘扯住了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丫头躲在队伍最后,身边的人又都被荡魂铃影响,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丫头一双眼瞪的滴溜圆,似是不敢置信她会出现在这里。 黎莘压下她的脑袋,两个人一起趴在地上蹭土: “你知晓他们是谁,可对?” 即便庄凌恒没有明说丫头的来历,从她的模样来看,黎莘觉着自己的猜测是不会错的。 如果不了解,又何来恨意? 定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 丫头眨了眨眼,垂下长睫,点了点头。 黎莘又看向她的衣袖: “你一个人,杀不了他。” 只是把小小的弩箭,压根是不足为惧的,那人的关键,还是在那个铃铛上。 丫头咬紧了下唇,默不作声。 “你听我说……” 黎莘拉过她的小脑袋,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 临宇收起荡魂铃,侧身放在了黎茵双手高举的托盘上。 这可是个宝贝。 若没有它,他也不能护住自己的魂魄,来到这个世界。 他勾起唇,几乎辨不清五官的面容狰狞且扭曲,然而在黎茵眼里,他的一举一动都令人心神向往。 临宇托起了她的下颌,在她眼中看见了绝对的臣服与痴迷,他咧开嘴,在黎茵的胸口用力捏了一把。 女人,数不尽的女人。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供他狎玩,供他驱使,还会乖乖的奉上被阳精充盈的身体,让他修复自己的魂魄。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完美。 没有人能够再阻止他。 临宇转过头,望着身下黑压压的人群,混浊的瞳中掠过疯狂。 等到他修复完全后,他就再也不必被困在这副即将腐烂的肉体里,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啊!” 刚放下托盘的黎茵被他推倒在地,他粗暴的扯开她下身的裙衫,露出雪白粉嫩的圆臀。 他握住胯下丑陋粗黑的阳物,抓着黎茵的头发,重重顶入了她的身体。 一场毫无遮掩的,赤裸裸的媾合。 黎茵不仅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甚至还不顾羞耻的放浪呻吟起来。 随着他们的开幕,男人身边的几个亲信也红了眼,纷纷下台去抓伏跪的女人们。 这是一场淫靡的,毫无道德伦理的肉体狂欢。 黎莘的身体紧贴着台面,她已经从系统提供的捷径来到了高台的后方,手中紧攥着一把泥土。 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她只有一次机会,不容许失败。 系统能够屏蔽她五分钟的气息,她绕到这里,花去了三分钟。 她还有两分钟。 黎莘的目光紧紧凝在黎茵身侧的托盘上,心如擂鼓。 某亘:尽快解决这货,但是他的具体来历,不在这个世界揭晓哦~ 绣楼春杏【六十八】(第三更) 系统的时间开始倒数。 十,九,八…… 黎莘屏住了呼吸,脚蹬在地面上,全身肌肉都调动了起来。 她没有什么力气,甚至算得上柔弱不堪。 可这件事,只有她能做。 周身的空气中都弥漫起腥膻的气味,黎莘闭了闭眼,等待着丫头的开场。 “吁——” 男女喘息的淫乐中,突兀的响起了一声极清亮的,高昂的哨声。 那是用来驱使马匹的哨,却无缘无故的在人群中扬起。 临宇忍不住停下抽动的动作,眯眼往前看去—— 就是现在! 蓄势待发的黎莘猛的一个翻身,蹬上身前的高台,以不知计算了多少次的角度,一把夺过了托盘上的铃铛,揣进怀里。 “贱人!” 临宇始料未及,不知身后会窜出个人来,见她夺了铃铛,当下目眦欲裂,猛的推开了黎茵。 黎莘扯着黎茵的头发往前一滚,手里攥的土往临宇眼前一洒,大喝道: “丫头!” 二人配合的时机绝妙,丫头听见她的喝令,立时拿出准备好的小弩,对准临宇射了过去。 凭着这个想杀了他自然不能,即使被黎莘洒土措手不及,他还是极敏捷的避开了那支淬毒的箭。 不过,黎莘根本没想杀他。 她只不过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正就是他分身的刹那,黎莘已经冲出了人群,避开了那些朝她袭来的疯狂女人,闪身进了系统提前设置好的通道。 临宇被愤怒蒙蔽了双眼,赤裸着身子紧追而来,在她跃起身子时狠狠抓住了她的脚踝,随着她跌入了通道。 两人在这拐角处凭空消失了。 丫头甩开那些人跑过来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几个错乱交叠的脚印。 她又转向身后。 没了临宇和荡魂铃,那些神色疯狂的男人女人们都失了魂似的,衣衫不整的瘫软了下来,横七竖八的躺倒一地。 ———— 系统空间内。 黎莘扶着桌子喘气,呸呸的吐出几口泥土。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灰土,发髻蓬乱,活像个从泥堆里滚出来的乞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在,她成功了。 黎莘望着面前被囚牢困住的丑陋男人,长松了一口气。 系统不能出手清理他,是因为它不能越过黎莘接触这个世界,可是如果黎莘将他带入了系统空间,那么他试图伤害她的行 为,立刻会被系统阻止。 “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临宇发了狂似的撞击壁垒,然而他的所有力量,都被禁锢在身体之中,仿佛一圈打在了棉花上,毫无用处。 他试图调动自己的魂力,同样无果。 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周围的摆设都令他心中不安,待愤怒褪去,恐慌就在心中放大。 黎莘拿起了荡魂铃,炫耀般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想要它,亲手来拿呀~” 她得意的眦了眦牙,也不耐烦和他文绉绉了。 临宇就像被困住的野兽,赤红了双眼,恨不得能撕碎了她的血肉。 黎莘眉眼弯弯的笑了: “我劝你留点力气,毕竟在这里,你就像一只脆弱的蝼蚁,” 她说着,伸出两根手指轻碾了碾, “一捏,就碎了。” 某亘:成功开启白鹭村副本,请大家期待特别篇吧~嘿嘿~这个世界要甜甜的搞波结局啦~ 今天还有一更。 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绣楼春杏【六十九】 庄凌恒从昏迷中醒来。 脖颈处还有些钝钝的疼,他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睑,扭动僵硬的脖颈肌肉,脑中还有些混沌。 “暄和,暄和?” 熟悉的嗓音在他身前,他定了定心,抿唇望过去: “……娘?” 他迟疑的唤了一声。 庄陈氏喜不自胜,拭着泛红的眼角应了一声,忙唤人上来搀扶他: “可算是醒了,你睡了这些天,娘都险怕你——” 她正要说甚么,忽然觉得不妥,忙啐了几口: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庄凌恒满目茫然。 他分明记得,他昨晚还在庵堂里…… 不好! 他忽然想起了黎莘,想起脑后的重重一击,以及昏厥之前,耿笛目瞪口呆的模样。 “她呢?她呢?!” 庄凌恒面色苍白,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一把握住了庄陈氏的手,急切道: “她在何处?!” 庄陈氏被他没来由的一通询问搅懵了,无措道: “谁?你要寻谁?” 莫不是摔坏了脑袋? 此时此刻,庄凌恒也顾不上与庄陈氏解释了,他一想到黎莘的安危,便觉心如刀割一般。 他愣是掀了薄被,要强行支撑着虚弱的身子从榻上起身。 “你这孩子,不要命了?!” 庄陈氏被他骇的不行,连忙起身亲自去扶他, “你要寻谁,同娘说便是,怎么这般不顾身子,你才……” 庄陈氏絮叨的话,庄凌恒已听不见了。 他两耳嗡鸣,脑中都是黎莘落难的混乱,只恨不得身上生出一双翅膀,立时飞到她面前去。 若是,若是她出事了如何是好? 他怎能这般不设防,让人轻而易举的得了手,但凡她有个万一,他此生都不能原谅自己。 庄凌恒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身后跟着庄陈氏与婢女婆子,她们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踉跄着拉开门,跨出步—— 然后,猛的站住了。 怔怔的,痴痴的,还当自己在身在梦中。 庄陈氏还在他身后边走边唤: “莘娘,快替我拉着他,这孩子不听劝,身子哪能受的住!” 呹丽娇艳的美人一弯眸子,眼里漾着清凌凌的水波,柔声应道: “知晓了,婆母。”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恍若一记惊雷,炸在庄凌恒头顶,炸的他一个激灵。 婆,婆母? 他眼睁睁看着黎莘走近,挽起他的臂膀,她身上暖香袭人,肌肤温热软绵,是真实触的到的。 可,她为何会唤娘婆母? 她明明…… 庄凌恒愣神的光景,黎莘已与庄陈氏说了一个来回,顺便扶着他回了床榻,看他乖乖的倚在了床头。 “也不知发的哪门子疯,拽都拽不住,若不是你,不知他要跑哪里去寻人。” 庄陈氏揉着眉心叹道。 黎莘莞尔一笑,侧目望了庄凌恒一眼,正对上他专注的视线。 她眉眼弯弯,又转回头去,轻声宽慰庄陈氏: “婆母,这里有我顾着,您赶紧去歇一歇。” 庄陈氏提心吊胆了这些天,现下见庄凌恒醒了,多少松了口气。 听黎莘这么一说,也觉身子疲倦,乏意止不住的涌上来。 “也好,有你在,我便安心了。” 她拍了拍黎莘的手,又对庄凌恒嘱咐了几句,等他一一应了,她才带着一干婢女婆子走了。 黎莘阖上门,莲步轻移,来到庄凌恒面前。 瞧着面前男人灼热的目光,她掩唇一笑: “不认得我了?” “暄和……弟弟。” 某亘:猜猜发生了什么? (今晚更新结束,明天正式大结局,解释下来龙去脉+肉肉番外) 绣楼春杏【七十】结局加长版 某亘:今天不小心睡着了,赶紧起来补(对手指) 庄凌恒伸出手。 他眼里还泛着淡淡的红,指尖轻轻的颤,若不细瞧,是瞧不出来端倪的。 而黎莘却看的清楚。 心里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她扬了扬唇,主动凑过去,将自己的面颊贴在他掌心。 “你摸摸,这不是梦呢。” 她嘻嘻笑着。 庄凌恒缩了缩手,迟缓片刻,猛的倾过身去。 他一把揽住了她,将她重重按在怀里,喉结上下滚动着,虽没有只言片语,那起伏的胸膛,充分表明了他心绪的波动。 黎莘乖巧的等他镇定下来。 醒来就面对天翻地覆的变化,庄凌恒必定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的。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他停滞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些许,不过也不肯放开黎莘,而是把手环在她腰上,让她半侧在榻上同他 说话。 “拨乱反正?” 听见黎莘将昨晚的事一说,庄凌恒不由眉心紧蹙。 黎莘当然不会与他说系统和入侵者,她只是把昨晚她如何取到铃铛,与丫头的配合说了一遍。 至于临宇的下场,她编了个失足坠山的理由。 总归庄凌恒现下也没法取证了,世界秩序被修复,没有临宇搞的破坏,丫头恐怕早已和家人团聚,失去那段记忆了。 庄凌恒不解: “那为何,娘会唤你……” 黎莘与庄陈氏的对话,他听的清楚明白。 故而才觉自己在梦中。 否则,黎莘怎会突然成了自己的妻,而黎茵也不知所踪呢? 黎莘一笑,贴在他胸膛上,眨着眼道: “我想,约莫是天意。” 她不打算说的太详细, “我昨晚拿了铃铛便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在这处了。” 黎莘刻意模糊了一些细节,做出自己也不知的茫然: “兴许那人的出现有违天道,而现下他死了,过往他祸乱的那些,就恢复原样。” 庄凌恒听罢,还觉不对。 可他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加之黎莘也不甚清楚,索性就不多去追究了。 总归,这是件好事。 他不必再顾虑那些,上天为他铺好了路,他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她。 大幸。 黎莘侧首,耳廓贴在他心口,听着他稳健心跳跃动。 她笑的像偷了腥的猫儿。 其实在临宇被系统抹杀后,她就完成了拨乱反正的任务,因此整个世界都恢复了应有的秩序。 她又回到了当初定亲时,并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黎莘自然要选择庄凌恒。 没了临宇的破坏,徐氏再不会被影响,黎茵就是气红了眼,也不能从她手里夺去亲事了。 虽然,这时的她,压根不记得上一世的事了。 从临宇残存的记忆碎片以及那时怀绿的哭诉中,黎莘得知了一部分的“真相”。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他来到这世界后,本只打算韬光养晦,并没有后来的狼子野心。 不过一次偶然,他遇见了黎茵。 对他来说,这般心思阴暗,身份尊贵,能做踏脚石的女子可是万中无一,更别提她极好诱骗,不过摇摇铃,就立时被他蛊 惑住了。 他帮助黎茵换了亲事,其实早在她与庄凌恒成婚之前,就得了她的身子,藉着处子元阴恢复了一些功力。 黎茵被他勾住,脑袋里像混了两个人,一个嫉恨黎莘,爱慕庄凌恒,一个又对临宇死心塌地。 故而他们成婚当晚,黎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拒绝了庄凌恒,就是在日后的时光里,一边想贴近他,一边又厌恶他,最终同 床异梦,夫妻不睦。 现在想想,还当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了。 然而她受的这一切,是她自己换来的,若没有她对长姐的嫉恨,起了阴毒害人的念头,那些事,本也不会发生。 黎茵听信临宇所谓的丽颜之术,后来沦落到用身子勾男人,再将阳精送去给他修炼,也是她自讨苦吃。 “在想什么,这般神情?” 庄凌恒发觉她安静的诡异,忍不住轻问了一声。 黎莘回过神,抬头对上他关切的目光。 心中郁郁一扫而空。 管她呢。 她有好白菜就够了。 某亘:结局到这儿,过会儿放下新世界预告,肉番索性明天来叭(今晚有点累了) 白鹭村副本在特别篇,预订是下下个世界~ 强制配种【一】(第一更) 黎莘默默往嘴里塞了一块干巴巴的烤肉,磨着后槽牙嚼烂吞咽下去。 她把这块肉当成了系统,一点点的把肉筋都碾碎了。 当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接到系统的通知,由于临宇的破坏,系统必须要去修复他之前所存在的世界秩序。 因此它将黎莘传送入一个相对安全的世界,并告知黎莘会暂时无法使用系统功能,但是依旧可以在积分商城采购。 黎莘再三确认过,这是一个“安全,稳定,轻松”的世界,她的任务一定非常的“简单”。 呵呵。 望着自己瘦骨嶙峋,指甲里嵌着泥垢污秽的小手。 再看看面前破败的不像话,大门烂了一半,窗子还摇摇欲坠的小木屋,黎莘咧嘴一笑。 你看这个门,它像不像被砸烂的系统。 “脏东西,谁允许你吃肉了?!” 还没等黎莘咒完系统,她身边就突兀的响起了一声尖利的辱骂。 紧接着,肩部传来一股推力,一只脏兮兮的大脚踩了过来,把瘦弱娇小的黎莘踹倒在地。 黎莘手里的烤肉滚进了泥浆里,咕嘟咕嘟冒了两个泡,沉了底。 她的长发落下来,乌黑粘腻的,垂着遮住了她的面庞,隐隐半露出一双浅灰色的瞳孔。 黎莘抬眸望过去,那人站在自己身边,高挑的个子,干瘦干瘦的,身上的衣裳难以遮掩灰蒙蒙的肌肤,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她环视周围,篝火旁的男男女女都是如此打扮,他们低着脑袋,面容麻木的啃着黑面包,仿佛压根没注意到这里的争端。 黎莘啐了一口唾沫。 她从泥浆里拿出了那块脏的不能再脏的烤肉,撑着地面直起身。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比起面前的女孩,她实在是小巧极了,宽大的衣袍罩在身上,被打湿的部分紧紧包裹着身体,勾勒出单薄的线条。 女孩恶狠狠的举起手,似乎是对她无声的反抗感到不满,想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她的巴掌朝着黎莘甩过来。 带着风的手掌挥舞过半空,堪堪触到她面颊之时,她微微侧脸,让女孩扑了个空。 紧接着,黎莘抬起腿,一脚踹在她腹部。 噗通一声,吃痛的女孩不由自主的躬下了身子,趔趄着摔倒在地,正好扑进了那滩泥浆中。 黎莘面无表情的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扯—— “啊啊啊啊!!” 女孩尖锐的嗓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然而他们只是抬了头,瞥了一眼,就漠不关心的咀嚼手里的黑面包了。 正如她欺辱黎莘时一样。 黎莘把那块带着泥土的烤肉塞进了女孩大张的口中,浆水沿着她的嘴角滑落,将她的面颊涂抹的一片狼藉。 “你想吃,我给你。” 她捏着女孩的脸颊,逼迫她咀嚼, “吃啊,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女孩的面颊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的通红,她眼里淌出了泪,双眸惊恐的瞠着黎莘,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怪物。 “辛,够了。” 女孩吱唔的求助与惨状,总算让人不忍的开了口。 那是个健壮的中年男子,当然,只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的“健壮”。 某亘: 先上新世界,今天有点卡肉,又碰上抄袭事件,亘没啥心情写右右了(叹气) 强制配种【二】(第二更) 黎莘充耳不闻,仍旧掐着那女孩的脖颈,看着她直翻白眼。 “我说够了!” 男人终于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黎莘扫他一眼,见他皱着眉站直了身子,这才冷笑了一声,一把甩开半死不活的女孩。 她走到她原来的位置上,抢了女孩的黑面包啃起来。 男人这才坐了回去,并没有要管那女孩的意思。 这是他们“退化人”的聚集地,女孩是第一天到来,不懂这里的规矩,就想抢夺黎莘的食物。 但她偏偏是最不该招惹的那个。 “奥布里,今晚应该是我们了吧?” 吃了过分简陋的晚餐,奥布里,也就是中年男子,迎来了今晚第五次的询问。 他揉了揉额头,望着面前挤挤挨挨的女人们,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们必须要保证他们的精力,你们不必着急,会轮到的。” 女人们岁数不等,从四五十岁到十几岁,唯一相同的就是脏兮兮看不清五官的外表,以及眼里燃起的期盼火光。 黎莘啃完面包,咕嘟咕嘟的灌了一肚子冷水,对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毫无兴趣。 这么多人公用,也不嫌脏。 她胡乱在身上擦了擦手,捡起自己的破矮凳,准备回小木屋。 “辛!” 然而才跨出两步,就被奥布里叫住了, “今晚由你照顾他们。” 黎莘脚步微滞。 奥布里推开女人们走了过来,掰过黎莘的肩膀: “那个新来的不听话,你得让他明白我们的规矩。” 奥布里说话时,视线不由得落在黎莘苍白的小脸上。 她的发丝浓密又杂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尖尖的下巴颏。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和他们进行配种。” 他黄棕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你是我们中最优秀的姑娘。” 黎莘漠然的甩开他的手。 她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往篝火前的大屋子走。 “辛!” 奥布里不甘心的想追上去。 黎莘若有所感,拿着板凳往身后一挡,恰好就把奥布里阻隔在两步之外。 “住嘴,滚开。” 她的目光阴沉沉的,穿过一绺绺的黑发,仿佛攀爬上奥布里脖颈的利刃,无声的钳住了他的喉咙。 奥布里闭上嘴,面色郁郁。 别人都求着他得到配种的机会,偏偏她…… 黎莘没有理会他的想法,自顾自的走进了这栋尚算完好的建筑。 她在门边放下板凳,提起准备好的水和烤肉,推开厚重的铁门,躬着身子走了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 淡淡的腥膻,混杂着汗水与潮湿的气味窜入她的鼻尖。 黎莘对这错综复杂的味道已经麻木了。 屋里摆着四张简陋的铁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 他们的双手双脚被镣铐牢牢的锁住了,缠着铁链捆绑在床边小臂粗细的铁棍上。 他们肤色不同,容貌迥异,然而肌肉虬结壮硕,健康强壮。 可惜现在,他们都面容惨淡,赤裸的胸膛上布满了鲜红的抓痕,青紫的咬痕,身下的床单濡湿了一层,不知是汗液还是其他的。 黎莘的到来,得到了他们的注目礼。 那是近乎疯狂的恨意,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黎莘相信自己现在已经变成几千块薄薄的肉片了。 某亘:安心,豹豹还没被糟蹋~ 强制配种【三】(第三更) 不过。 关她屁事。 她对这些毛绒绒的臭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只不过要负责喂东西,免得他们饿死罢了。 这里的女人们太迫不及待了,除了她以外,其他女人只要得到照顾他们的权利,就会迫不及待的轮流上他们一遍。 奥布里为了避免再有同类的事件发生,才把这活交给了黎莘。 男人们的精力是有限的,虽然他们都曾是健壮的进化者,也挡不住女人们的轮番轰炸。 在黎莘刚来的时候,这里的女人们已经玩死一批男人了。 可惜没有任何一个配种成功。 以退化人的缺陷基因来说,想要成功配种,难度无异于登天。 黎莘拎起一块烤肉,扯开男人嘴里的布条,不由分说的塞进了面前他的嘴里,完全忽视了他因愤怒而暴凸的双目: “你这……唔唔唔唔!!!” 别饿死就行。 她就这么轮流喂了一遍,各自灌了一次水,期间,男人们的挣扎扭曲了床边的铁棍,镣铐与床架碰撞的“哐哐”作响。 他们当然很痛苦,屈辱且痛苦,作为完美的进化者,却被臭虫般的退化人绑架了回来,把他们当做配种的种公,任由女人蹂躏。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想想都觉得好可怜呢。 黎莘没心没肺的摇摇头,搬着小板凳坐到门边,捡他们剩下的黑面包吃。 “辛,把今晚的人放进去。” 奥布里掐着时间敲响了门。 黎莘舔干净嘴边的面包屑,起身拍了拍手,拉开了铁门。 屋里的男人们反应的更为剧烈。 “唔唔唔!!!” “唔唔唔唔!!!” 他们被塞了布条,口不能言,只能扭动身体挣扎反抗。 可惜无人理会。 黎莘数了12个女人进门,随即就合拢了大门,缩进角落里,又拖了一张铁床出来。 每张床前排三个女人。 黎莘则是把今天捉到的第五个人捆上铁床,如果其他四个撑不住了,就由他替代。 屋里很快响起了浓重的喘息声。 轮到的女人们骑在男人身上,卷起了裙摆,兴奋的上下律动着。 肉体撞击出暧昧淫靡的声响,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灼热了几分,如果忽略男人们脸上痛苦的表情,或许这会是一部不错的大片。 黎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把麻布袋从柜子里扛了出来。 这个男人起码有她身形的两倍,她却轻轻松松的把他拖了起来,像拎玩具似的,一把丢在了铁床上。 床板吱呀一声响,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呻吟。 男人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忍不住在麻布袋里蠕动。 黎莘一把扯开他身上的罩子。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维达尔不由自主的拧紧了浓眉,他紧闭着眼,睫毛茸茸的扇动着。 黎莘愣了愣。 约莫是刚被捕捉的缘故,他身上很干净,淡蜜色的肌肤光洁细腻,银灰色的长发在胸口凌乱的铺散开,随着他胸膛的起伏滑落身侧。 他缓缓的睁开双眼,迎上黎莘的视线。 黎莘的心口轻轻顿了一下,微弱的,却又不容忽视。 浅琥珀色的瞳孔,带着丝莹莹的绿,漂亮的如同上等的彩色宝石,在火光下潋滟流转,晕染光芒。 眼廓有些圆,眼角略尖,眼尾上扬,像是一只高傲的猫儿,侵略感十足。 某亘: 阿莘(捂住心口):我可以。 强制配种【四】(第一更) 黎莘看过去时,他仿佛受惊了似的,杏仁状的眼眸溜圆,瞳孔收缩成了细长的锥形。 进化者的标志,他大约是猫科的某个物种。 他穿着柔韧的皮制软甲,这多是为了方便进化者的行动而贴身设计的,所以通过他的衣着,黎莘能清晰的看到他衣着下的完美体型。 宽阔平直的肩膀,骨骼线条修长而明朗,肌肉却是极富有爆发感与贲张感的。 即便没有用手触碰,他的胸口的肌肉轮廓也隐约能窥见,鼓胀着,紧绷着。 黎莘舔了舔嘴唇。 有点馋。 维达尔惊疑不定的望着面前脏兮兮的小姑娘,试图开口与她交谈,却被口中的布条给阻挡住了。 他含糊不清的呼喊了两句。 黎莘瞥了他一眼,伸手拽下他口中的布条。 维达尔的面颊被勒出了一条深深的红痕,他的嘴唇很漂亮,嘴角似乎是天生上扬的,唇珠饱满,略略翘着,看上去柔软又丰润。 他身上有种特别的美感,眉宇与鼻梁线条深刻,下颌线棱角锐利,是属于男人的硬朗阳刚。 可他的双眼与嘴唇却又精 〖致漂亮的不可思议,仿佛走到了青涩少年的边缘,却糅杂了成熟男人的性感。 又纯又欲。 “你们是谁?” 维达尔哑声道, “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说刚刚黎莘还在怀疑他的年龄的话,现在就能确认了。 他一定成年了。 这样醇厚且富有质感的磁性嗓音,不是少年期能够拥有的。 黎莘嚼着黑面包,挪着小板凳坐在他床边,只吃不说话。 秀色可餐,看着都下饭。 维达尔见她没有回答,皱眉向身边望去。 刚才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四周的动静,因而也忽视了相邻床上的活塞运动。 现在,他看清了。 维达尔的瞳仁剧烈的收缩着,急促的喘息迫使他胸膛上下起伏,过分饱满的弧度让黎莘都不由怀疑,也许下一秒,他的胸肌会裂衣而出。 “你……你们……” 维达尔并非一无所知,相反,他很清楚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 “你们是退化人?!” 他不敢置信的对着黎莘低喝道。 黎莘眨巴眨巴眼,继续沉默。 维达尔立刻挣扎起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折断手脚上的镣铐,让自己能够有反击的能力。 不过,当他催动自己的力量时,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源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他突然想到昏迷前,自己被灌了一碗苦涩的药汁。 黎莘就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挣扎,两条纤瘦的小腿在地上踢踏踢踏的蹭,悠闲的很。 维达尔开始愤怒。 他的双手紧攥,手腕的青筋逐渐浮凸,伴随着他剧烈的甩动动作,床两边的铁棍竟然真有那么一丝变形的趋势。 显然,他比另外四个的实力强劲了不少。 陷入困境的猛兽爆发出了最后的蛮力,他的手腕脚踝被铁铐剐蹭的鲜血淋漓,床边的铁棍弯曲成了圆弧的形状,在折断的边缘摇摇欲坠。 黎莘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站起身,细瘦的小手拧住了他的咽喉。 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滑稽。 她的手腕就像一根纤条,对比起维达尔脆弱的可笑。 然而维达尔却能感受到,那柔弱五指传递而来的,是重如千钧的压迫感。 某亘: 阿莘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强制配种【五】 维达尔喉间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黎莘把力道控制在一个很好的限度中,既能让他有危险的逼迫感,又不会让他太过难受。 “你……” 维达尔不由自主的仰起了脖颈,寻求更多的空气。 “辛,他不听话吗?” “让我们来教他规矩吧。” 两人的动静,惹来那些排队女人们的注意。 她们急切的等着配种,见状就聚集了过来,团团围在了维达尔的床边,近乎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身体。 “他看起来比那些人还要强壮。” “他可真英俊,一定能让我生下漂亮的孩子。” “辛,就让我们来和他配种吧?”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口中的虎狼之词却让维达尔胆战心惊。 他望着她们被污泥涂抹的五官,或干瘦或臃肿的身体,嗅着她们身上散发的,酸臭潮湿的气味,方才的愤怒已经化为惊惧,狠狠攥住了心脏。 当力量消失无踪,身体又被禁锢,如此被动的状况下,他的下场似乎已经明明白白了。 黎莘歪了歪头,仔细欣赏了一番他眼中的神色变幻,半晌,才轻轻笑了一声: “好啊。” 维达尔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细长的线。 她松开手,略略后退了两步,任由饥渴的女人们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 维达尔的低吼声格外清晰: “滚开!” “别碰我!” 黎莘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双手托腮,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是哪个女人忍耐不住,上手去撕扯他的软甲,虽然维达尔极力反抗,可是如今被禁锢的他,压根躲不过女人们的围攻。 很快,黎莘就听见“呲啦”一声响。 坚韧的软甲竟真的被女人们扯开了,如果忽略维达尔因倍感羞辱而胀红的面颊,这样的场景,和丧尸食人有的一拼。 “我说滚!!!”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衣物被破坏,崩断了维达尔最后的理智之弦。 他抬起腿,生生拽弯了脚边的铁棍,狠狠踢在其中一个撕扯他裤子的女人身上。 一道身影从人堆里飞了出去,重重撞击在墙面上。 黎莘小嘴微张,惊讶不已。 能在药物的加持下做到这种程度,这个进化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 被踹飞的女人滚落在地,蠕动着吐出两口血,闭眸昏死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围站的其他女人面面相觑,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一直以来,她们面对的都是被囚禁,下药,毫无反击能力的进化者,这让她们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进化者终究是进化者。 他们是被优胜劣汰选择留存的人种,而身为退化人的他们,已经被抛弃了。 黎莘从自己的小板凳上跳下来,哒哒哒的跑到昏死吐血的女人身边,拖起她一条腿,像拖麻袋似的把她拉了出去。 她的身后蜿蜒出长长的血痕。 女人们瑟缩了。 她们看着呼哧呼哧喘气,四肢受制,却仍旧凶狠如兽的维达尔,无措的抓住了破布裙摆,默默的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真可怕。 维达尔缓缓的抒出一口气。 他用来踹人的那条腿,因为撕扯的疼痛而轻轻颤抖着。 某亘: 接下来开始坑蒙拐骗。 强制配种【六】(第三更) 黎莘推门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小得可怜的黑面包。 由于维达尔的反抗行为把女人伤的不轻,奥布里收回了他本该有的烤肉,意图挫挫他的锐气。 虽然黎莘觉得,他现在这种方法压根没用。 她回到维达尔身边,把手里的黑面包塞进他嘴里。 维达尔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不过还是受辱的恼怒占了上风。 这样的眼神黎莘已经见多了。 他的上衣接近腹部的位置被扯开了,袒露出块状的,刀削斧凿般的深刻腹肌,腹部两侧是沿着胯部蜿蜒的人鱼线,分布着皮肤下的凸起青筋。 他的双腿修长而紧实,这狭窄的铁床根本容纳不下他的身高,只能让他微微岔开双腿,半挂不挂的歪着。 黎莘默默移开视线,呲溜了一口。 她好馋。 拥有这样性感诱人的身体,又长了一张桀骜不驯的脸蛋,也难怪那群女人疯了似的,恨不得直接将他拆吃入腹。 维达尔忿忿的吐出嘴里的黑面包,咬牙切齿道: “滚。” 这些人,令他恶心。 黎莘撇撇嘴,毫不在意他的厌恶情绪,而是拿起黑面包撕开了,强行塞进他嘴里。 如果维达尔不吃,她就捏紧他的双颊,逼迫他吞咽下去。 弯月爬上夜幕,四周寂然一片。 女人们完成了今日的“任务”,带着满足后的余韵,红着脸蛋走出房门。 而躺在铁床上的男人们,无一不是四肢瘫软,大汗淋漓。 他们下体的男根微微肿起,胯部和大腿被撞击的满是红痕,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白浊,在腿间四散着。 黎莘照例去解他们的镣铐,再把他们送入木屋后的牢笼。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当她解下第二个男人手上的镣铐时,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角。 黎莘不解的看过去。 那是个相对瘦弱的男人,来时很冷静,妥协的也最快,虽然没有维达尔的亮眼出色,比起旁边几个糙汉,也算个五官端正的。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他卷曲的棕发紧紧粘在汗湿的额头上,嘴唇泛白,微微起皮: “让我跟你配种吧,求求你。” 黎莘一愣。 “克拉伦斯,你在说什么?!” 没等黎莘回答,他身边的几个男人们已经愤而出声了, “你怎么能向这群退化人妥协!” 他们用力的挥动着铁链,碰撞着墙壁与床板,藉此表达自己的反对。 被称为克拉伦斯的男人却嘶吼着反驳了他们: “我不知道什么妥协,我只是不想死!” 没错,他不想死。 他瞠大了双眼,苍白的面颊上,眼下的两晕青黑清楚可见。 他们待了这么多天,很清楚黎莘在退化人中的地位,甚至于克拉伦斯亲耳听见过,奥布里承诺只要黎莘愿意配种,他不会再让其他女人去碰她的男人。 一个……总比一群好。 维达尔的目光在克拉伦斯和黎莘身上来回巡视,良久,垂下眼睫。 “我不要。” 黎莘扯开了他的手。 虽然她的任务是莫名其妙的生崽崽,但是她一定要找个够英俊的男人生崽崽,不能凑合。 颜狗眼里没有正义(:。 某亘: 豹豹:我开始慌了。 今天还有一更珠珠加更~ 强制配种【七】(珠珠加更61第四更) 克拉伦斯的最后一丝希冀也破灭了。 他黯然垂下手,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黎莘轻轻松松的拎他进了牢笼。 男人们换上了勉强蔽体的宽大衣袍,蜷缩在牢笼的一角,带着满身的疲倦与绝望沉沉睡去。 而维达尔依旧躺在自己的铁床上,嘴里被塞了布条。 他是新来的,不够听话和虚弱,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 黎莘不知从哪个柜子里拉出一张小床,约莫只有铁床的一半。 她躺上去,盖上破了几个洞的毛毯,就那么睡在了维达尔的床边,其实是为了彻夜监视他。 当然,她才懒得管他逃不逃,纯粹是为了应付奥布里罢了。 女孩和毛毯几乎融为了一体,这样看来,她的确娇小的过分了,仿佛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折断她细细的脖颈。 她背对着维达尔,呼吸逐渐深沉。 维达尔的瞳孔在黑夜中闪烁着慑目的暗芒。 他就像潜伏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袒露出的柔软肚皮,抓住最为关键的时刻,一击毙命。 只要,耐心一点。 ———— 黎莘做了一个美梦。 她梦见自己来到了曾经最爱的一家猫咪咖啡店,店里有一只漂亮又高傲的波斯猫,以前从来不理会她。 但是今天,它热情的凑了上来,扑进了她的怀里,用它那根蓬松且柔软的,毛绒绒的大尾巴,亲昵的缠住了她的脖颈。 她受宠若惊,狠狠在柔顺的尾巴上rua了几下,揉的小猫咪呼噜呼噜的直蹭她的面颊。 就是蹭到后面,它热情太过,尾巴收缩的过分紧了。 紧到……快不能呼吸了。 黎莘皱起了眉,忍不住握紧了那根不听话的大尾巴,沿着毛发生长的方向,快速准确的撸到了尾巴尖。 大尾巴抖了抖,有瞬间的放松。 她就趁着这机会,揪住了那根不听话的小尖尖,放进嘴里,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维达尔迅速的抽回尾巴,双颊泛起羞窘的红晕。 尾尖那一点酥酥麻麻的痒感还停留在身体里,他有些烦躁的甩动着成人手臂粗的斑点绒尾,试图摆脱那种怪异的触感。 真是,可恶的退化人。 他头顶的兽耳轻轻颤了颤,随着尾巴一起缩回了身体里。 暗杀黎莘的计划暂时失败了。 他半支起身子,黑夜阻挡不了他观察周围的视线,他将这里的所有布置都记在心里,确认几次后,才慢慢的阖上双眸。 一夜平静。 黎莘照例睡到了自然醒,揉着眼睛懒洋洋的起身。 她回头望了一眼,维达尔似乎还在梦中。 黎莘俯身起床,披着毛毯,打开了沉重的铁门。 其余退化人都在休息,零落的几座小木屋门扉紧扣,灰蒙蒙的窗帘勉强遮挡住屋内的摆设。 黎莘赤脚走到了这片建筑群的后方,那里有一条还算清澈的小溪,清晨的溪水沁着夜里的凉意,她脱下衣物,慢悠悠的泡进水里。 溪水洗涤了身上的泥垢,显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 她搓了搓头发,从溪底挖起淤泥,叹着气往身上涂抹。 每天洗干净,再把自己弄脏,她实在是倦了。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们呢? 某亘: 今天先ruarua大尾巴~ 强制配种【八】(第一更) 从溪边清理完回来,黎莘发现刚才合拢的铁门竟然被人打开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维达尔逃走了。 毕竟他昨天反抗后,黎莘并没有将他的镣铐加固,只是把弯曲的铁棍给掰回了原位。 她挑起眉,旋即晃了晃脑袋,悠哉悠哉的踩上了阶梯。 逃了也好,逃了就…… 黎莘停下了脚步。 她望着脚前颇为熟悉的某个“物体”,不觉抬起头,对上了维达尔余怒未息的目光。 她又去看他的双脚,果然,他脚边的铁棍再一次扭曲了。 黎莘叹了口气,默默把地上口吐鲜血的女人揪了起来,拎破麻袋似的丢到了门外。 为什么总有憨批不怕死? “你应该知道,” 就在黎莘回到小床边拾掇床铺的时候,维达尔突然开口了, “退化人想要和进化者配种,无异于痴人说梦。” 黎莘动作未停,仿佛根本没听见。 维达尔忍了忍翻涌的怒火,勉强用劝慰的口吻: “如果你放了我们,也许还能活下去。” 这也就是表现的对他们毫无兴趣的黎莘,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况且,他昨晚仔细观察过了,她应该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女孩。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未成年”黎莘搬走了自己的小床,拎着昨晚给他们喂食的铁桶就走了出去,将维达尔远远抛在了身后。 活? 别人死不死她不知道,总之她是不会死的。 退化人没有收入来源,只能靠捕猎来换取少的可怜的食物,而每一次出门,奥布里等人都要乔装打扮,免得被人认出来。 他们就像藏在地洞里的鼠,被人唾弃,遭人厌恶,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所以,他太希望能配种成功了。 他想扬眉吐气,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之下。 黎莘从仓库里取了今日份的黑面包,接了一桶水,低垂着头走到关押男人的牢笼前。 男人们没什么反应,即便她放下了食物,他们也并不理会,仿佛这样就能挽回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自尊。 倒是克拉伦斯亲手接了过来,还小声的和她道了句谢。 扪心自问,黎莘不想惹麻烦,她对这些男人没什么兴趣,所以只想做好自己的活。 但看见这样的克拉伦斯,她的善念还是在脑袋里探出了那么一丝丝。 他最好欺负,所以被蹂躏的最惨。 黎莘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块黑面包,递给了他。 可怜的娃,他需要的应该是肾宝。 克拉伦斯呆愣了一瞬,既而咬了咬唇,哑声道: “谢谢你。” 黎莘没说话,拎着桶走开了。 维达尔将她的一切行为都看在眼里,心里大致有了判断。 等她走向他时,他再度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她身上有淡淡的泥浆味,略腥,但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酸臭的让他作呕。 黎莘瞥了他一眼,把黑面包塞进他嘴里。 维达尔不甘的又吐了出来: “退化人都留在集中营地,不管结果如何,起码能吃饱穿暖,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承担这样的风险?” 维达尔说的集中营地,是现存退化人的大本营。 说是方便集中照顾,避免伤害,其实只不过是把他们圈起来,等着他们慢慢莫死亡,直至灭种。 因为他们无法孕育新生命,只会随着时间流逝,老去,死亡。 某亘:前面要铺垫,所以看着比较正经,后面就又甜又轻松啦~ 强制配种【九】(第二更) 黎莘把沾着他口水的黑面包第三次塞进他嘴里。 这种话,骗骗小孩还行,用来说服他们这群逃出来的退化人,实在是太蠢了。 维达尔“唔唔唔”了几声,试图再把口中的黑面包吐掉,却发现这回黎莘塞的太紧,他居然吐不出来。 眼见黎莘要转身走了,他实在按捺不住,扑腾着侧过身子。 正往外踏步的黎莘只觉腰间一紧。 她猝不及防被勾住了身体,手里的铁桶撞在床角,又骨碌碌的滚落在地。 柔韧又粗长的物体缠上了她的腰肢,顺势往后那么一扯,就带动着她一路后退,趔趄着跌在了维达尔的床边。 黎莘茫然间往下一瞥,才发现那缠裹着自己的,是一条白中带着斑点的,绒毛柔密的豹尾,在她腰上紧紧绕了两圈,勒的扯不开。 这时的维达尔总算用舌头顶开了黑面包,见她呆呆趴在床边,长发下尖巧的下颏微颤,露出两片泛白的唇,薄而嫩。 他立刻抓住时机: “你想去集中营地吗?如果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回去。” 黎莘沉默。 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安静的宛如一具木偶。 维达尔皱眉,以为自己给的筹码还不足,便继续道: “在那里,你可以吃上美味的食物,不必再啃这些黑面包。也会有人为你装扮,让你穿上漂亮的衣裙。” 完全把她当成了小孩来哄。 伪61黎莘61孩对此充耳不闻,此刻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这条毛绒绒,软绵绵,又蓬又暖的大尾巴上了。 好好好好好…… 好想rua! 黎莘的双眸被长发遮盖住了,故而维达尔并没有注意到她兴奋的近乎崩裂的神情。 她快要抑制不住她的罪恶之手了。 维达尔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与其在这里吃苦受罪,为什么不选择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呢?”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天知道,他从来没有这样好脾气过。 黎莘的耳尖动了动,终于舍得把头抬了起来。 透过她额前绺绺的黑发,维达尔隐隐的窥见了那双浅灰色的瞳孔,雾霭似的,如同朦朦烟雨。 “我不去集中营地。” 除去昨晚那简短的三个字,维达尔第一次听清她的嗓音。 一字一句,糯糯的还带着奶音,和她出手时的干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头顶突如其来一阵痒意,原本安分的兽耳竟然有种蠢蠢欲动钻出来的冲动。 他咳了一声,压下这怪异的感觉: “那么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愿意用来交换我的自由。” 维达尔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无害,诚恳一些。 黎莘的手在床下攥了攥,小心翼翼的用胳膊蹭腰间豹尾的绒毛,那绵密丝滑的触感,让她几乎陶醉了。 她其实很想让他把尾巴剁下来留给她,不过失去了主人的尾巴没有灵魂,她放弃了这种残忍的念头。 她舔了舔嘴唇,趁着维达尔不注意,做贼似的摸了摸他的尾巴尖。 “你带我离开,这就是交换条件。” 小奶音配上她一本正经的语气,成功转移了维达尔的注意力。 他忽略了尾巴尖的触感,为难的拧起了眉: “带你离开?” 某亘:今天也是想撸大猫的一天_(:з」∠)_ 强制配种【十】(第三更) “我可以带你去集中……” 维达尔还没说完,就被黎莘打断了: “我说了我不去,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没什么好商量的。” 她身无分文,没有依靠,突然离开这里并不安全。 即使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可她对外面的世界还不够熟悉,或许会产生很多无法预料的变故。 跟着一个进化者,虽然也有被他制衡的危险,但总算是有个头绪。 黎莘说完,依依不舍的又在腰间的尾巴上留恋了两眼,伸手就要去掰开。 维达尔立刻收紧了她的腰肢: “等等,我们还能再商量商量。” 他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即便黎莘提出的条件……的确让人有些为难。 毛绒绒的豹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黎莘索性光明正大的把手放在了柔软的尾巴圈上。 软嫩Q弹,手感一级棒。 “我只接受这个,别的都不行。” 黎莘板着小脸,严肃道。 如果忽略她糯糯的奶音,还真有那么几分谈判的架势。 维达尔只觉得头痒的厉害。 他莫名烦躁,下意识的想抬手去挠头顶,但举起手才发觉自己被牢牢的禁锢,只得无奈的放下。 “我带着你没有用,你很快就会被人发现身份。” 他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好痒, 有点控制不住了。 “但是我可以伪……” 黎莘听出了他的轻视,不满的想要反驳。 然而当她的视线迎上摇头晃脑的维达尔之时,眸光不由一滞。 “……耳朵?” 她怔愣的喃喃道。 没错,就是耳朵。 维达尔头顶的发丝不知什么时候被顶起了两个小小的鼓包,鼓包自缝隙穿过,在空气中抖擞开茸茸的细软毛发。 尖尖的三角形,边缘略带一些圆,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黎莘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 “该死的,真奇怪。” 维达尔嘟囔了一句。 一双兽耳为他平添了独特的风韵,配上那双漂亮的,琉璃石似的杏仁眼,仿佛放大版的人形猫咪,散发出令人难以抑制的求撸属性。 黎莘松了拳头又攥紧,恨不能立刻揪住这两只小可爱。 “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将你带出森林,同时,我会给你一笔补偿,到时候你想要去什么地方,我都不会来干涉。” 维达尔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仍然专心于和她谈判。 黎莘的心神却早已飞远,跟着他毛绒绒的兽耳左一摇,右一摆,时而还会停顿下来,低低垂着。 “喂?” 维达尔久久等不到回应,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喂,小东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他一说话,那一对小耳朵就若有所感的支棱了起来,耳尖微不可见的抖了抖。 黎莘忍不住了。 她嗷呜一声扑了上去,把毫无防备的维达尔扑了个满怀。 “嘿!你疯了?!” 维达尔的后脑磕在坚硬的墙面上,身体被迫后仰,高挺的鼻梁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黎莘的胸口。 竟然还挺软? 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等等,她只是个小女孩儿啊禽兽! 这是他的第二个念头。 黎莘瞅准机会,迅速出手,捏住了两只软乎乎的兽耳。 “……你!” 某亘:第一步,揉耳朵~ 噯書⒐上ΗāιTāňGSΗùщù(塰棠書щù)。 强制配种【十一】 维达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耳尖就被她凉丝丝的温软小手捏住了,还用力揉了揉。 电流般的酥麻自头顶窜过脊背,将每一根敏感的神经都刺激的颤抖了起来。 他不自觉的一抖身子,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羞窘: “你究竟在做什么?!” 这,这地方, 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碰! 维达尔的银灰色长发隐隐的有飞扬的趋势,如果现在他是兽形,约莫已经成了大型的炸毛现场。 黎莘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那毛绒绒的耳朵尖,薄薄的肉膜软而滑,被毛比尾巴上略短,轻轻的蹭过她的指腹。 何等令人沉迷的手感。 “我喜欢你的耳朵,” 她表现的就像个单纯懵懂的小女孩,仿佛压根不知道自己为维达尔带来了多大的刺激。 “进化者,都有这样的耳朵和尾巴吗?” 她娇软的奶音在维达尔耳边响起。 维达尔抿紧唇,蜜色的肌肤上附着了一片浅的几乎看不出的红晕,他竖着猫瞳,用尾巴卷着她甩到了床下。 “这些与你无关,你只要回答我的交换条件就足够了。” 如果黎莘不是个“小女孩”,维达尔根本不会有这样好的脾气和耐性。 不管是什么种族,对幼年期的孩子总会多一份宽容。 “可是我想要你的耳朵和尾巴。” 黎莘撅了撅唇,不甘心的收回了探在半空的手。 她的发丝略微散开一些,淡粉色的唇肉衬着苍白的肌肤,竟有种花瓣似的绮丽美感。 维达尔气的直哼哼,蓬松的豹尾在床板上用力甩动着: “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想要我怎么和你交换?” 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一边恼怒黎莘的无礼,一边,心里却有种微妙的,不可明说的得意。 黎莘歪了歪脑袋,似乎很认真的思考着他的说法。 良久,她板正了身体,煞有介事道: “那你砍下来给我吧,” 她说的天真又无辜, “我会好好保存,不会让它像烤肉一样烂掉的。” 维达尔的瞳仁紧缩。 不过是瞬息的工夫,因为她这句话,两人之间的氛围就突然转变了过来。 她柔糯的嗓音,尾调稍稍上扬,就像是在跟他讨要一颗糖果那样普通。 维达尔喉结滚动,惊疑不定。 两人沉默着对视良久,倏的,黎莘弯着小巧的唇咯咯笑了起来: “你害怕了,” 她凑上去,用两只手捧起了他的尾巴, “豹豹。” 如果忽略她现在灰扑扑的外形,这一把脆嫩的奶音,很容易就让人卸下心防。 维达尔还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道: “我不想抱你。”楍書淶洎紆ΓOūSнūЩū(肉書屋)點Χyz 綪至リ肉書屋閲渎楍書 黎莘:“?” 她摇了摇头,揪着他的尾巴尖晃来晃去: “你是豹豹呀。” 柔顺的银灰色皮毛与黑色斑点,应该是只漂亮的雪豹。 维达尔一噎,对这个过于幼稚的称呼感到了不满: “我不是。” 黎莘只作不闻,将小脑袋埋进他的大尾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吸的维达尔双颊胀红: “你,你放开我的尾巴。” 怪让豹……咳,人羞耻的。 黎莘:“我不。” 她坚定的摇头,甚至得寸进尺的把他的尾巴抱进了怀里。 维达尔望着她理所当然的动作,一时无语。 好烦躁。 好头痛。 头痛到想咬尾巴。 rоǔяоЦщǔ.org 强制配种【十二】(第 维达尔的头痛并没有持续太久。 屋外的退化人陆陆续续起来,他与黎莘的谈话也被迫打断。 小姑娘收起了那双笑的弯弯的嘴唇,神色一肃,瞬间又变回了之前冷漠的状态。 不由让他啧啧称奇。 “嘿,你还没告诉你同不同意呢。” 眼见黎莘要离开,他连忙拱起身体低声叫住她。 他收起了耳朵和尾巴,看起来对她的诱惑性降低了百分之八十——从她不耐的态度来说。 黎莘撇撇嘴: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条件,怎么选择是你的事。” 说完,她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只给维达尔留下一个细瘦的背影。 “该死的……” 维达尔嘟嘟囔囔的躺了回去。 他还在犹豫,毕竟承诺后出尔反尔有悖于他的骄傲,所以是否要带走黎莘,他必须格外的慎重。 时间流逝的比维达尔想象的还要快。 由于他吐掉了黎莘给他的黑面包,他一整个白天,几乎都是在饥肠辘辘中度过的。 这里不会提供他们午餐,一天只吃两顿,晚上之前,他们有吃烤肉的机会。 但是由于维达尔将两个女人踹成重伤的表现,他的晚餐依旧是黑面包。 黎莘面无表情的把面包塞进他嘴里,见他皱着眉头又想吐出来,忍不住沉声道: “我建议你还是吃了。” 否则,今晚上他恐怕会很难熬。 黎莘没有把话说尽,可维达尔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看着周围又被锁上铁床,神情麻木的男人们,昨晚的阴影席卷脑海。 是啊,已经晚上了。 他的瞳仁开始剧烈的收缩。 饿了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喝水,即便是他也觉得虚弱了许多。 那么今天的他,还能阻止那些女人吗? 黎莘可不管维达尔的神色变化,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给男人们都分发了食物,确认他们都吃完准备好了,就掸了掸手上的面包碎屑,打算放今晚的人进来。 她抬起脚,往前跨了一步。 嗯? 没走动。 黎莘眨眨眼,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肌肤,触碰到了熟悉的,毛绒绒的软绵感。 她低下头,看见那条她爱的不行的蓬松尾巴,正紧紧裹缠在她的脚踝上,阻止她的行动。 她回眸对上维达尔的视线。 “我答应你。” 他的面色在灯光下竟然隐隐的泛着青,说话时咬紧了牙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楍書淶洎紆ΓOūSнūЩū(肉書屋)點Χyz 綪至リ肉書屋閲渎楍書 “但是你得履行你的承诺,我不想接触那些女人。” 黎莘一歪脑袋,轻轻一哂,答应的非常爽快: “好啊。” 她笑眯眯的,像只顽劣的小恶魔, “不过,我得留下点证据。” 她俯身捏了捏维达尔的尾巴,捧着那一截毛绒绒凑过来,在怀里摸索了一阵,竟然从宽大破烂的衣袍里取出一枚小巧的卷轴。 维达尔讶然的望着她的动作。 黎莘像是早已准备好了,熟练的抽开缚带,将那张巴掌大小的兽皮纸摊在了维达尔眼前: “和我定下契约,我就救你。” 她甩了甩兽皮纸。 维达尔:“……” 他低估她了。 某亘:搬家真的累人,昨天亘还把自己关进了厕所,凌晨才被解救出来,太难了。 今晚双更(疲倦脸) rоǔяоЦщǔ.org 强制配种【十三】(第 在签订契约和被人强轮的选择中徘徊了两分钟,维达尔就委曲求全的选择了第一项。 黎莘的指尖滑过他被束缚起来的手腕,轻微的刺痛过后,他的鲜血滴落在兽皮纸上。 闪烁的五芒星转瞬即逝,迅速吸收了他的血液。 维达尔很清楚的感受到脑中被加上了一层禁制,从现在开始,他就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了。 黎莘美滋滋的把小卷轴收了回去。 嗯,她有一只可供蹂躏的大猫了,在撸秃他之前,她绝不会离开他的。 维达尔强忍着激动的情绪,等她站直身了,才挥舞着手臂道: “快,快解开我身上的东西。” 黎莘瞥他一眼,没理会,径自往外走去。 维达尔一愣: “喂,你要往哪儿……你为什么要开门?!” 他嗓音都颤了颤,眼睁睁看着黎莘走到大门前,打开了那扇封闭的铁门。 女人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无一例外的朝着他的床头奔来,即便已经有两个重伤的案例在前,她们依然无法抑制自己对新鲜肉体和完美基因的渴望。 维达尔无疑就是那个人选。 她们团团围住了他,用一双双精亮的,贪婪的眼眸紧紧凝着他,仿佛他是砧板上的鱼肉。 维达尔咽了咽口水。 他下意识的探头,目光穿越过人群,却没有找到黎莘瘦弱的身影。 一时之间,无数复杂的情绪翻涌上脑海,他神思混乱,莫名有种被背叛的愤怒感。 可是,不应该的。 她分明也签订了契约不是吗?! “天哪,他可真是英俊又强壮。” 不知是谁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嗅到身周萦绕的,酸臭而腐朽的味道。 一只干枯如骨的手朝着他的胸口探了过来,指甲里覆盖着厚厚的污垢,脏的都看不清原来的肤色了。 五感过分敏锐,又极度爱干净的维达尔几欲作呕。 他条件反射的要抬腿,脚踝却是重重一紧,没有进食的后遗症终于出现,他没有昨晚仅存的力量了。 他眼前直发黑,只能看着那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紧接着,试图往他的下腹游移过去。 屈辱感瞬间充盈了全身,他不觉得快乐,只有恶心与憎恨。 她怎么敢……?! “起开。” 忽的,一道熟悉的小奶音在他身侧响起。 平平静静的没什么情绪波动,却让他猛的睁开了眼,心神巨震。 那胡乱摸索的壮硕女人被扯着头发一脚踹开了,黎莘娇小的身躯不及她三分之二,但她压根没有反抗的力气。 女人摔倒在地,头发凌乱的散开: “你!” 她正欲破口大骂,抬眸看清黎莘身影后,就像被劈头盖脸的浇了一泼水,瞬间哑火。 “辛……今晚是我第一个。” 她憋屈的嗫嚅道。 黎莘居高临下的睨她: “那边,才是你的,” 她指了指对床的男人,既而又用那根指尖,点了点惊疑不定的维达尔, “这边,我的。” 维达尔:“……” 这种诡异的,莫名其妙的娇羞感是怎么回事? 他甩了甩头,想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甩出脑海。 然而黎莘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她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在他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慢慢俯下身,解开了他与铁棍之间的链条。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把他轻轻松松的打横抱了起来。 嗯,公主抱。 维达尔:“……” 他一定还没醒。 某亘:明天大概就能恢复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真面目了,撩豹提上日程_(:з」∠)_ PS:今晚被公主抱的豹豹正在怀疑人生。 楍書淶洎紆ΓOūSнūЩū(肉書屋)點Χyz 綪至リ肉書屋閲渎楍書 rоǔяоЦщǔ.org 强制配种【十四】 一直到被抱进专属黎莘的小木屋里,维达尔都如在梦中。 黎莘俯身,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才把一脸恍惚的他再度唤醒。 “你……为什么……我……” 他有些无法组织语言。 黎莘托着腮盯着他: “你不想走吗?” 她可是顺手解开他的镣铐了呢。 被黎莘一提醒,维达尔立刻想起此刻最为重要的事。 他再也顾不上纠结刚才的事,猛的起身,从床上跳了下来。 手脚的束缚都解开了,虽然力量还没恢复,身体也虚弱发软,可是恢复自由的感觉,让他身心舒畅。 他活动活动酸疼的手脚,侧目望向黎莘。 两人之前的身高差在这时终于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她小巧玲珑的一只,堪堪及至他的胸口,在他的衬托下,柔弱不堪。 然而维达尔却不敢轻视她。 黎莘的视线自他的双腿一路向上滑动,他的身材比她想象的还要出色,完美诠释了力与美的黄金比例。 他的双腿是笔直修长的,隐隐可见衣物下藏匿的肌肉线条。 在宽阔肩膀的映衬下,他的腰肢窄而坚实,破烂的上衣遮不住蜜色皮肤与深刻勾勒的腹肌纹路,甚至为他平添了几分欲 色。 黎莘把胶着在他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差点忍不住想对他的翘臀吹个口哨。 尤物。 要是有尾巴和耳朵就更好了。 维达尔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她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阴沉又诡异。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认命般道: “我们要怎么离开,我的力量还没恢复。” 他在暗示她给他解药。 黎莘仰着头对他招了招手,迈着细碎的脚步,一路哒哒哒的跑到了小木屋的另一端。 那里有一只不怎么起眼的,缺了一角的烂木箱。 维达尔迟疑着跟了过去。楍書淶洎紆ΓOūSнūЩū(肉書屋)點Χyz 綪至リ肉書屋閲渎楍書 黎莘掀开那只木箱,伸手从里面掏了掏,竟然掏出一只小小的灰布包,和一枚样式古朴的手镯。 “我的储物环!” 维达尔双眸一亮,忙不迭的接了过来。 他兴奋的时候,瞳仁会变得圆溜溜的,像两枚漂亮的碧色葡萄。 黎莘扯了扯他的衣角,牵着他往窗边走。 虽说是窗户,其实已经遮不住什么东西了,只剩下半扇窗叶孤零零的在风中摇摆,凄凉残败。 黎莘率先钻了出去,她身形小而灵巧,落地踩在柔软的草坪上,悄无声息。 维达尔就十分为难了。 他暂时无法变回兽形,只能吃力的把自己塞进了这个小窗户,憋着劲儿往外钻。 “呲啦”一声。 最后蔽体的布料也宣告结束。 维达尔羞窘的面色微红,好在夜色下看不清晰。 在小女孩面前赤裸上身什么的,太让他尴尬了。 维达尔勉强把自己塞了出来,为此还拱破了那半扇窗叶,皎洁的新月洒在他身上,让黎莘好好欣赏了一番他美好的肉体。 鼓胀而饱满的胸肌,随着他的动作巍巍颤动,那些耸动的肌肉,微绽的青筋,无一不散发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要命。 黎莘摸摸捂了捂嘴,忍住上前咬一口的冲动。 “往哪个方向走?” 维达尔一边从储物环里往外掏衣服,一边神色认真的询问她。 某亘:嗯,今天豹豹也在卖肉~ 依旧是双更,明天就可以恢复三更啦~ 强制配种【十五】(第二更) 黎莘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指了指丛林深处。 她摸过很多次路线,对此也十分清楚。 维达尔皱起浓眉,似有怀疑。 不过他最后还是闭紧了嘴,选择了跟着黎莘走。 离开的太轻松,轻松到维达尔都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他不由得频频回头,望向那片火光朦胧的聚集地。 “你还想回去吗?” 黎莘突然开了口。 她软糯的奶音在黑暗中略略的有些冷肃,维达尔怔了怔,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道: “你在开玩笑吗?” 黎莘侧头瞥了他一眼,大约是“看”了的,毕竟她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维达尔无法辨认。 “那么就别回头了,今晚他们顾不上我们。” 她早在晚上喂食的时候,就悄悄的松了那几个男人的铁铐,他们稍微用点力,就能把铁链挣开。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她就管不上了。 反正没有力量的男人们也伤不了人命,闹出点混乱来,为他们拖延时间就好。 维达尔抿了抿唇,没有问她原因。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灌木丛。 维达尔早就换上储物环里备用的衣服,黎莘却没有,她甚至还赤着脚,直接踩在那些坚硬的荆棘丛上。 他们走出最后的密林,面前果然开朗。 维达尔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低头望向黎莘。 他们两人其实都挺狼狈,维达尔的银灰色长发上沾了许多毛躁的断枝和树叶,新换的衣服不比软甲坚硬,被荆棘割破了一 些。 但是相比之下,黎莘那件宽大的袍子已经烂的像只布袋,一条巨大的裂痕从她的背部贯穿到腰部,又从大腿以下撕裂了。 她纤细的腰肢和薄嫩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肌肤白腻的如同冰峰的霜雪,与她小臂与面颊的脏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维达尔看不下去,从储物环里拿了件衣服给她: “换上,别说我欺负你。” 他是挺不喜欢这个小东西的,却还有基本的怜悯心。 黎莘接了过来,抬头看了看他,复又低下,露出一个乌黑的发顶。 她滞了片刻,伸手就想脱去身上的衣服。 维达尔吓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你疯了,我还在这里呢!” 黎莘一歪头,糯糯道: “是你给我的衣服。” 言下之意,为什么不让她换呢? 维达尔气的要炸毛: “就算你是个小女孩,也别当着男人的面这样——” 他说着往四周环顾一圈,成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往那处示意, “去那里,那条河边的石头后面,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黎莘撅了撅嘴: “真麻烦。” 随后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维达尔头疼的揉了揉额际,等她绕到石头后了,才叹着气转过了身。 疲惫,无奈。 他脑袋发胀,一想到日后要和黎莘捆在一起,就头皮发麻,忍不住倍感挫败。 蓬松的豹尾不知不觉的从后方钻了出来,绕过他的腰肢,默默蹭上他的下颌,被他牙痒痒的一口叼在嘴里。 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某亘:今天是达成“咬尾巴”成就的豹豹~ 本来以为能写到阿莘变漂亮的,失策,不过明天就恢复三更了,让我们正式开始撩豹叭~ (肉开始安排!) 楍書淶洎紆ΓOūSнūЩū(肉書屋)點Χyz 綪至リ肉書屋閲渎楍書 防盗章节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本站暂无无任何扣扣群 请勿随意加群 防止个人信息泄露 保护财产安全 请收藏Pо①捌.℃ом 防止网站丢失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十六】 黎莘在石头后磨蹭了很久。 维达尔给的衣服只是一件普通的上衣,柔软的质地,散发着淡淡的,属于阳光和青草的味道。 她很久没有这样干净的衣服了,这让她有些难以忍受自己身上的脏污。 所以她就着冰冷的河水,洗去了头上和小臂的泥浆。 这具身体对冷热的反应有些迟缓,就算浸在冰水里也不会觉得寒冷,就算把手伸进燃烧的烈火里,也不会被烧伤。 所以她硬是晾干了身上的水珠,才满足的套上衣服。 维达尔的上衣一直垂到了她的膝盖,领口微微的松垮,稍露出一些雪白嫩滑的肌肤。 她拧了拧头发,赤脚踩在地面上走了出来。 维达尔不知在做什么,半倚在粗壮的树身上,那条蓬松的豹尾绕过了他的腰肢,隐没在他身前。 黎莘仔细观察了一番,发觉他脸颊边延伸出一截绒绒的尾巴尖,随着他的脑袋轻轻晃动着。 “我好了。” 她向背对着她的维达尔唤了一声。 维达尔闻言,询着声音转了过来,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烦躁不耐。 随后他拧眉对上黎莘的视线。 维达尔:“……” 黎莘:“?” 黎莘:“你为什么叼着尾巴?” 高大健壮的男人嘴里含着一截不安分的,柔软的小揪揪,金绿色的眼珠睁的圆滚滚,莫名的滑稽……又可爱。 他“噗叽”一下把尾巴吐了出来,做贼心虚的抓住尾巴,塞到身后。 黎莘歪着头打量他。 她的发丝还湿着,沿着纤细的颈项柔顺的垂落,那张一直被遮挡住的面容,终于真真切切的展露在维达尔眼前。 她不是个小女孩。 这是维达尔脑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内容。 由于黎莘小巧纤瘦的身形和软糯绵软的奶音,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幼年期的小姑娘,然而当她把长发梳开,那份稚气就瞬间跳脱了出去。 她稍显瘦弱了,可这不影响她的美貌,那张莹白的小脸或许比他的手掌还要精巧,薄而娇嫩的唇,透着点淡淡的肉粉色。 她的眼角带着些弯曲的弧度,沉默时无辜的楚楚可怜,就连他原本觉得阴沉的浅灰色瞳孔,都比这夜幕中的星河还要璀璨。 如果不是黎莘这身别扭的衣服,她简直就像橱窗里精致的人偶娃娃,美好太不真实。 黎莘在他面前晃了晃白皙的小手,见他毫无反应,就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 戳在她觊觎已久的胸口上。 “豹豹?” 她又戳了两下。 放松时的胸肌又软又弹,手感上佳,让她的魔爪有些蠢蠢欲动了。 维达尔身子一颤,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她温凉的手腕。 “别乱动!” 他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句,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就见黎莘撅了嘴,汯然欲泣的望着他。 那双浅水晶般的瞳仁里笼了层薄雾,仿佛在控诉他的粗鲁。 维达尔就像是被扎了孔的气球,呲溜一下瘪了。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洗干净了脸而已,却恍若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似的,搅的他别扭的不行。 他下意识松开黎莘,别过脸不看她: “……走吧。” 某亘:今天真是从早到晚都没停过,让我喘口气吃个饭,稍微晚点再更_(:з」∠)_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十七】 维达尔闷头往前走。 然而才堪堪跨过两步,他的衣摆就是一紧。 他低下头,顺着那只细嫩的小手对上黎莘的视线,目光停留在她微微开合的粉唇上: “我脚疼,走不动了。” 她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明是面不改色走过荆棘丛的怪物,现在却摆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来诱骗他。 呵,他怎么可能那么没原则呢? “豹豹?” 黎莘软绵绵的唤了他一声。 维达尔:“……” 维达尔:“上来,我背你。” 艹。 他为什么这么没有原则?! 黎莘笑盈盈的弯了眉眼,将一双细润的胳膊搭在了蹲身的维达尔肩上,他的两条手臂穿过她的双腿,将她轻轻松松的背了起来。 维达尔皱眉掂了掂,对她轻飘的体重有了清晰的认知。 还不如一块魔兽肉。 黎莘晃悠着白嫩的小腿,嘴唇轻贴在他耳侧,低声说着话: “我们要去哪里,进化者的世界吗?” 她软软的嗓音在维达尔耳畔拂过,像一片温柔的羽毛,痒酥酥的。 他稍侧了侧头,有意避开那微妙的感觉,没好气道: “不知道。” 他就应该把她丢进集中营地,也不知是犯了哪门子的疯,竟然真的同意和她签订了契约。 黎莘对他的躲避不以为然,双臂略略收紧,靠着他嘻嘻的笑: “你要保护好我哦,豹豹。” 说着,拿鼻尖蹭了蹭他微热的耳廓。 维达尔浑身一僵。 他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一股热意自耳部敏感的神经涌流而上,直冲脑海。 他险些把黎莘甩出去: “不许再碰我,否则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维达尔羞恼的耳根通红。 黎莘吐了吐舌: “你好凶。” 可话虽如此,她却丝毫没有被威胁的自觉,甚至还悠哉悠哉的对着他吹了两口气。 维达尔觉得现在发烫的已经不止是脸了。 他手臂的肌肉在颤抖,心跳异乎寻常的快,手心所触的,她腿部的布料滑落,让他的肌肤碰触到温凉滑腻。 就像火遇上了冰,两相消融。 黎莘感受到了他的异常,心里满意,正想进一步调戏他之时,他竟领先一步动了。 毫不留情,干脆利落的把她丢了下来。 黎莘不曾防备,重重摔了个屁股墩。 “坏豹子!”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她发怒的嗓音都软的像在撒娇。 维达尔重重哼了一声,面颊上还有来不及褪去的红晕: “既然这么不安分,就自己走。” 哑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黎莘无可奈何,只能认命的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维达尔斜眼睨她,她就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还逼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你摔疼我了,” 她扒住他的一条胳膊,扯着自己肩上滑落的领口, “看这里,都擦破皮了。” 衣衫下的肌肤如柔滑白嫩的奶油,随着她的动作,他隐约窥见潜藏在她胸口的两团绵软,颤颤的,果冻似的,顶端缀着浅粉的尖。 当他意识到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之时,脑中“轰”的一声响,一片空白。 黎莘放肆的笑了起来,踮起脚尖捏了捏他的脸颊: “看来还是一只纯情的豹豹呢~” 某亘:今天太累啦,先到这里,先给点甜头吃吃~ 强制配种【十八】(第一更) 维达尔看破了她纯洁外表下的恶劣。 果然,能在那样环境下生存并立威的,怎么可能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 他深吸了一口,猛的俯身,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 “欸?!” 黎莘不料他会有这样的大动作,只来得及短促的惊呼一声,眼前就瞬间天旋地转。 她被扛在了维达尔的肩上,像一只晃荡的破布袋子。 “你生气了?” 她拿手戳了戳他的脊背,对自己现下的模样竟然适应良好。 维达尔沉默不语,面上紧绷着,毫无表情。 黎莘吐了吐舌,悄咪咪抱怨了一句: “小气豹。” 维达尔:“……” 他听见了! 他把牙齿磨的吱嘎吱嘎响,努力压抑才能摁下咬死她的想法。 等把卷轴处理好了,他一定会让她后悔今天的戏弄。 接下来的时间,黎莘百无聊赖的数着维达尔衣服上的线头,他对她的问询压根不理会,让她一时间倍感无趣。 不知道戳这里,他的尾巴会不会再冒出来? 黎莘望着他轻摇的翘臀,脑中冒出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想法。 “维达尔?!” “天哪,真的是维达尔!” “快,快去找贝琳达,告诉她维达尔回来了!” 正当黎莘伸出那根蠢蠢欲动的手指时,她身后,也就是维达尔的身前,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由远及近,很快包围住了他们。 她疑惑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探头细看,却被维达尔一把扣住了腰肢。 “狄伦,安静一点,我在三百米外就听见你的叫嚷了。” 维达尔含笑意的嗓音传来。 “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之前就有不少进化者在那片丛林失踪,你还敢胡来?”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狄伦一拳捶在维达尔的左肩上。 他是个身形伟岸的壮汉,此时也忍不住按他以往鄙夷的那样,娘唧唧的红了眼眶。 “抱歉,我耽误了两天。” 维达尔对自己的好友也十分愧疚。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回来就好,” 狄伦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失踪的这几天,贝琳达一直很悲伤,要我说,有这样一个姑娘痴痴的等着你,你还在犹豫……” 他没有在意动作的幅度,自然而然的扯的相对虚弱的维达尔一个趔趄,连带着他肩上的黎莘也狠狠晃了两下,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去。 维达尔立刻推开狄伦,眼疾手快的扯住了她的一角,小臂一勾一带,把差点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黎莘搂进了怀里。 她浓密松散的黑发如海藻般铺展开,沿着双颊倾泻而下,显露出一张稍带惶色的,雪白绮丽的面容。 狄伦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乍然面对这么多人,黎莘脑中的应急方案瞬间启动。 她揪紧了维达尔的衣襟,蜷缩着娇小的身躯瑟缩在他怀里,只用一双无辜的,莹润懵懂的眼眸,不安的环顾着四周。 柔弱可怜,无助至极。 “你,你,这,她,可——” 狄伦已经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失踪多日的好友安全归来没什么问题,可这位好友稍带回了一个真人版的木偶娃娃,那就很有问题了。 更别提,贝琳达已经赶了过来。 某亘: 阿莘:可怜,弱小,又无助。 豹豹: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 今晚三更~ 强制配种【十九】(第二更) “别想太多,狄伦,” 过分了解自己好友的维达尔无奈道, “她只是一个累赘。”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沉沉的望向黎莘。 这个可恶的小恶魔又开始伪装了。 狄伦闻言,略略松了一口气: “你们没有别的关系就好,不然贝琳达……嘿,她是在哭吗?” 才刚放下心的狄伦立刻又提了一口气,手脚蜷缩的看着维达尔怀中的小美人。 她娇嫩如花瓣的嘴唇轻轻颤抖着,一双大而明媚的眼眸湿润了雾蒙蒙的水汽,浅灰色的瞳仁晕染涟漪,让人瞧着瞧着,只觉得心都快碎了。 他们都是进化者,身边也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与高挑丰美的女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脆弱的陶瓷娃娃? 如果是平时,狄伦见到哭哭啼啼的女人只会觉得厌烦,可黎莘不同,她太适合脆弱美了。 “维达尔,快做点什么,别让她再哭了,” 狄伦都不敢直视黎莘的眼睛, “该死的,怎么会有女人哭的这样好看。” 后面那句是他嘟囔的,却被耳朵灵敏的维达尔听见了。 他忍不住瞪了怀中的黎莘一眼: “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道, “我已经带你出来了,不是吗?” 黎莘眼睫轻扇,珠露似的泪水从她的面颊滑过,啪嗒一下,滴在她胸口的衣襟上。 她就用这双水晶似的眼眸,微微蹙起的,细秀的眉,含着委屈与不安的凝着他: “可你说我是累赘。” 维达尔不信她的邪: “我难道说错了吗?” 把她带在自己身边,他要承受多大的风险? 黎莘轻轻摇了摇头: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累赘。” 维达尔气笑了,冷哼一声: “那不叫恩情,那是交易。” 要知道,他们可是签订了契约的,卷轴还在她手里呢。 黎莘咬唇抽噎了几声,忽的伸出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将头埋进了他颈侧。 在旁人看来,她这是难过极了。 然而和他肌肤相触的维达尔,却清晰的听见她不含哭音,平静的近乎冷漠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在他耳边道: “如果不是我,你一定会死在那里,变成一具被吸干的尸体。” “没有人会发现你的踪迹,你会被埋在淤泥堆里,肉身腐烂成虫蚁的口粮,尸骨沉入无尽的黑暗。” “我救了你,却只跟你要求了物质与生活,难道你觉得这些东西,比你的命更值钱吗?” 她说着,柔凉的小手微抬,温柔的抚过他的面颊: “知足吧,小豹子,我随时能把你带回地狱,别表现的太过分了,那样一点也不可爱。” 维达尔浑身僵硬。 他其实很愤怒,愤怒的想用爪子划开她的血管,让她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她说的没错。 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黎莘见他被自己噎住了,心中得意,就调整好情绪,拭着泪从他怀中探出头,怯怯的看向一边抓耳挠腮的狄伦: “抱,抱歉,我太害怕了。” 她紧张的绞着衣摆,嫩嫩糯糯的一把奶音,听在男人们的耳中,就像尝了一口蜜糖般愉悦。 某亘: 阿莘这反差可还行? 看来以后谁上谁下很明显了嘛_(:з」∠)_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二十】 狄伦红了脸,不过有那过分粗犷的络腮胡的遮挡,看的并不清晰。 “没事,不用道歉,或许是我们吓着你了。” 他瓮声瓮气的说话,还被身旁的同伴嘲笑了一句,气的他一手肘擂在同伴的腹部上,疼的那人嗷嗷直叫。 黎莘见他们吵吵嚷嚷的,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珠,笑的弯弯的眼眸莹润剔透,就像雨水润泽后的鲜花,娇艳欲滴,亭亭玉立。 狄伦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动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不是害怕,而是意动。 相比于退化人,进化者的配种率高的吓人,只要身体健康,一发即中根本没有问题。 他们不担忧生育的问题,在肉欲上就更为追求自己的喜好,而不是和退化人一样,要挑选强壮的,丰乳肥臀的。 人人皆有爱美之心,更别提这个小美人,美的如此特别。 他瞥了瞥面色发黑的维达尔,心里开始暗暗计算得到小美人的可能性。 既然维达尔说没有关系……那么他想要追求,也是没问题的吧? 这样还能帮贝琳达解决一些困难呢。 狄伦想的美滋滋。 黎莘扶着维达尔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站在了地面上,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浓密的黑发让她的脸蛋愈发精致小巧,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奶油质调的雪白,仿佛一块可口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小蛋糕。 于是不等维达尔说话,她身边就围上了一群高大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你看起来真小巧,已经成年期了吗?” “你和维达尔是怎么遇见的?” “你的家人呢?” 前面的问题,并没有引起黎莘多大的情绪波动,但最后一个,显然刺激到了她的某个伤口。 她黯然的垂下小脑袋: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嗯,在和奥布里离开前,原身的家人已经死的很干净了。 “天呐——”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男人们有致一同的发出了心疼的叹息。 维达尔:“……”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是不怎么美妙。 “我是在林中遇见他的,” 黎莘指了指维达尔, “他当时伤的很严重,我帮他包扎了伤口,等他痊愈后,就一起出来了。” 维达尔的眉心跳了跳,对她面不改色说谎的高明程度有了全新的认知。 这不,狄伦已经用谴责的目光看过来了。 他磨了磨牙,舌尖舔过尖尖的两枚犬齿。 好想弄死她弄死她弄死她! 维达尔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指,捏着拳头走上前,强势的拉开了外围的一圈男人。 黎莘无辜的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这样的场景,她真是像极了误入狼群的小绵羊,单纯懵懂。 但维达尔知道她的内心住着一头凶兽,她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毋庸置疑的。 “跟我回去,我给你找一件像样的衣服。” 他实在看不下去她有些刻意的引诱,那件宽大的衣袍不停的从她肩畔滑落,又被她含着羞涩的笑容,不停的往上拉。 这里都快充满雄性发情的味道了。 黎莘软软的应了一声,乖巧的跑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 回家也好,她该玩可爱的小尾巴了。 某亘:明天吃点荤的(斜眼笑) 猜猜莘莘为什么要这么做~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二十一】( 维达尔动了动手臂,想将手臂从她怀中抽出来。 然而才换了个角度,小臂的肌肉就碰触到某个柔软的所在,绵绵的陷下去,隐约还透着软弹。 他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手臂僵直的不敢再动。 众目睽睽之下,维达尔蠕了蠕嘴唇,没有说话。 黎莘却毫无所觉似的,笑眯眯的像只小尾巴,紧跟着他往外走。 狄伦没来得及阻止,口中“贝琳达来了”的话语堪堪说了一半,那边的两人就已经走远了。 他挠了挠头,索性放弃。 让维达尔自己头痛去吧,没准他就能乘虚而入了。 ———— 维达尔的住处就在建筑群的大后方,出乎黎莘意料的是,他的屋子更近似现代的花园小洋房,一共三层,白墙木栏,颇有些田园小清新的意思。 她好奇的睁大了双眼,打量着柔软的草坪与四周盛开的鲜花。 维达尔木着脸把她拎进了屋子里。 里面的陈设既干净又简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伴随着阳光轻洒,暖洋洋的让人舒心。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维达尔的衣服上会有这样的味道了。 维达尔把她按到了沙发上: “就在这儿坐着,我会给你取衣服的。” 他边说边用眼神威胁她。 黎莘很给面子的乖巧点头。 沙发上铺着柔软的毛垫,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摸着细腻且顺滑,蹭在赤裸的肌肤上,舒适的让她眯起了双眼。 维达尔不知在房间里鼓捣什么,过了许久也没出来,黎莘等的打了个哈欠,倚在沙发的靠垫上,困倦的睡了过去。 他们差不多是走了一个晚上,她现在已经累了。 她几乎是一闭眼就睡沉了,所以维达尔拿着一件灰扑扑的麻衣出来时,只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中的娇小身影。 他脚步微顿,停了下来。 熟睡中的女孩将纯真诠释的淋漓尽致,她看上去柔弱极了,就像易碎的水晶娃娃,连肌肤都白皙的近乎剔透。 维达尔本想叫醒她,才张了口,就别别扭扭的停下了。 算了,就放过她这一次。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他不甘的想道。 黎莘在梦里缩了缩身子,无意识的翻了个身,险险的挂在了沙发的边缘,摇摇欲坠。 维达尔见了,条件反射的用手挡住了她的脊背,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以为,又恨不得捶自己两拳。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他一边生自己的闷气,一边却俯身将她轻轻的横抱了起来。 她的房间还来不及收拾,他只得把她先抱进了自己的房里,放在中央那张铺满了绒毛软垫的大床上。 床对她来说显得过分巨大了,她几乎是陷进了大床的中央,如同沉睡在宫殿中的睡美人。 维达尔看着她精致秀美的面容,再看看自己手里灰扑扑的麻衣,撇了撇嘴,把麻衣丢进了柜子里。 他另取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小心的覆在她身上。 做完这件事,维达尔才松了口气的,按着床边打算起身—— 他的后脖颈忽然一紧。 他愣了愣,缓缓抬眸,对上面前那张莹白的小脸。 黎莘还闭着眼,纤弱的双手却勾在他脖颈上,往下压了压: “豹豹,” 她的嗓音还有丝呢侬的哑, “你要做坏事吗?” 某亘:开撩~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二十二】( 说完这句话,黎莘才慢悠悠的睁开眼。 鸦青绒密的眼睫颤颤一扇,浅灰色的瞳孔流曳着氤氲的波澜,她眼尾浅浅的扬着,像是含着笑意,又像是揶揄他的笨拙。 维达尔的长发滑在她颊边,蹭的她痒痒的。 “我就应该让你睡在地上。” 维达尔恶狠狠的磨着牙,说不上是恼羞成怒,却有些拿愤怒伪装其他情绪的意味。 他语罢,抓着黎莘的手腕就要往下扯。 黎莘一挑眉,顺着他的劲儿往下一压,并没有松开,反而将他往自己面前又压低了一寸。 这下,两人的鼻尖都快碰触到一起了。 她身上没了泥浆的腥味,仿似不知名的花香,浅淡馨甜。 她微微垂下眼睫,说话时的呼吸喷洒在他嘴唇上: “就算想做坏事也可以哦~” 黎莘探出粉嫩的舌尖,沿着自己的唇角轻轻一舔。 明明顶着一张单纯无害的面容,这副作态竟不让人觉得违和,甚至因为反差的太过明显,透出一股子异乎寻常的媚意。 维达尔心跳乱了一拍,稍显慌乱的推开她。 黎莘歪倒在软绵绵的靠垫上,衣袍的领口沿着肩畔滑落,她不以为意,双手撑在床面上,像只傲慢而诱人的猫儿,一步步的膝行到他面前。 她嘻嘻笑着,提起衣摆,软弱无骨的攀附到他身上: “你这么对我,真让我伤心。” 她拉着维达尔倒在床上。 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银辉与黑夜的糅杂,难分你我。 “该死的,我什么也没做!” 维达尔低吼道,撑着手臂试图起身,却被她俯身压住,双腿一分,岔开跨坐在他腰际。 她用手指卷起他衣襟上的系带,无辜的眨了眨眼: “为什么不做些事呢?” 她的问话让维达尔有瞬间的呆滞。 “是我不够吸引你吗?” 黎莘还嫌不够似的,用细长的指尖在他胸口打着转,嘴唇凑到他耳际,低低的吐了一口暖气, “你不想……试试吗?” 音落,她的舌尖就舔过了他滚烫的耳垂。 维达尔的身体重重的颤了颤,他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脑海中也不合时宜的冒出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不,不该这样的。 他抖了个激灵,神智有短暂的清醒,一把掀开了跨坐在他身上的黎莘。 她轻盈的身体落在蓬松的毛毯里,披散着长而浓密的发,衣摆一直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纤长而白嫩的双腿。 维达尔不愿再看,狼狈的想转身离开。 “哈。” 一声冷笑缠住了他的脚步。 “你可真无趣。” 黎莘懒洋洋的嗓音自他身后传来, “连这样都不敢吗?” 维达尔有那么一刻,被她语气中的奚落给激怒了。 他回过头,对上黎莘的视线: “我不会和你配种,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黎莘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双腿交叠,脚尖点在毛绒绒的毯子上: “配种?你以为我是那群愚蠢的女人吗?” 她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乐不可支的笑弯了眉眼。 维达尔郁郁的望着她。 “别想太多了,小豹子,” 她笑盈盈的, “我只是想在床上玩玩你而已。” 某亘: 阿莘开启虎狼之词模式_(:з」∠)_ 下章尝点肉味?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强制配种【二十三】 维达尔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玩?”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退化人口中听见这样嘲讽的话语,还是对着他,张狂直言。 黎莘无辜的一摊手: “是我表述的不够准确吗?” 想上就上,还需要什么借口吗? 维达尔两个跨步就来到她身前,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他被气昏了头脑,口不择言, “难道你们退化人,都没有羞耻之心?!——”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语。 维达尔被打的偏了头,耳中嗡嗡的鸣响着。 黎莘挣开了他,用那双纤巧细润的手掌,圈住了他的脖颈: “你说的没错哦,豹豹,” 她的嗓音是甜糯甜糯的,语调却是平静冰冷的, “我没有羞耻心。” 她咧嘴一笑。 维达尔的喉间生疼,黎莘在缓缓的收紧,把他体内的空气一丝丝的压榨出去。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但是对着没有羞耻心的退化人,你为什么会有反应呢?” 黎莘咬了咬他的下颌,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轻轻磨蹭了一下。 维达尔闷哼了一声,双颊不知是因为窒息还是别的原因,殷红似血。 “好奇怪是不是?” 她边说又边磨蹭了一下,准确无误的滑过被布料包裹的滚烫硕物,恶意满满的逗弄着他。 “难道你们进化者,都这么道貌岸然吗?” 她刻意用他的原话来反讽。 维达尔试图去掰开她的手,然而稍一用力,黎莘就加重一份顶在他腿间的力道。 不得不说,他怒了。 “你等着……” 他吃力的用气音回答 黎莘笑了一声,空出一只手扯住他的长发,重重的往后一拉。 他吃疼,不由仰起了头。 黎莘就一口咬在他鼓胀的胸肌上,恶狠狠的,隔着衣物,都在他肌肤上留下了清晰的一圈齿痕。 当维达尔挥舞着手臂来捉她的肩膀时,她又灵活的躲开,从他身上一跃而下。 像极了做了错事就溜的坏孩子。 维达尔怒不可遏,咳嗽着从床上直起腰,伸手来够她的衣袍: “你这……咳咳咳……你过来!” 黎莘回头冲他扮了个鬼脸,躬身钻过了小矮桌。 维达尔身量颇高,没法像她这样滑溜,只能在几个出口处堵她。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僵持住了,双方都有些微微的气喘,尤其是维达尔,脖颈上浮现了青红的淤痕,胸口的衣襟被抓破了,露出半块映着牙印的胸肌,脸颊上还有一块小巧红肿的巴掌印。 狼狈不堪。 为了躲闪他的长臂,黎莘下意识的闪过了身,恰好露出身后的一面水镜。 维达尔就从镜子里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尊荣”。 他彻底发了狂,尖圆的兽耳从头顶窜出,粗壮的豹尾狠狠甩在身前的木桌上,硬生生把将之砸成了两半。 黎莘认命被逮。 她被粗暴的丢在了大床上,随之覆压而下的,是眼含怒火的兽化维达尔。 “是你先侮辱我的。” 黎莘委屈的撑着他的胸膛, “我只是‘适当’的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维达尔捏住了她的双颊,尖尖的犬齿在唇边泛着森冷的锐芒: “发泄是需要代价的。” 某亘:仔细想了想,再码一章珠珠加更叭_(:з」∠)_ 爱我吗?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二十四】( “你要吃了我吗?” 黎莘眨巴着眼,颇为主动的抬了抬上半身, “我很愿意哦~” 她的眼眸都笑成了弯月牙。 维达尔:“……” 本来是有那么一点想以牙还牙的,现在却突然一点都不想了。 他的表情瞬息万变,最终停留在隐怒忍耐之上,挫败的叹了一口气: “刚才那句话……是我不对,但是我也希望你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你要选择你的伴侣,是你的事,别再来招惹我。” 他哑声说完,松开了她的脸颊起身,才出现不到一分钟的兽耳,又乖乖巧巧的缩回了脑袋里。 黎莘撅起粉唇: “可是你明明也想要的。” 她边说,边用眼神瞥他的下腹。 那里已经很明显的支棱起一团帐篷,尺寸蔚为可观。 维达尔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裆部: “我不想!” 气急败坏的心虚。 这样的他其实也怪可爱,因为撒谎而闪烁个不停的眼眸,从杏仁的形状撑的略圆,金绿色的瞳仁流光曳彩,如同两枚鎏金的碧玺。 尤其是那双诱人亲吻的唇,正紧抿着,从嘴角的缝隙里延伸出尖尖的犬齿,像是天然的两颗虎牙。 兼具成熟男人的魅力与蓬勃的少年青涩。 黎莘越看越觉得心痒。 她不仅喜欢他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还想好好蹂躏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我可是个公平公正的人,” 她自床上站起来,才恰好比地上的维达尔略高了小半个头, “要不,我赔偿你。” 黎莘轻轻撞了撞他的额头。 维达尔一怔: “赔偿?” 黎莘笑的意味深长: “我咬了你一口,喏,我让你咬回来。” 她轻扯领口,衣衫沿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滑落,正卡在一个危险至极的位置。 往上,是精巧的锁骨。 往下,是起伏的山峦,欲坠未坠。 维达尔的热血再次涌上了大脑,他难以控制的捂住了滚烫的脸,耳根子连带着脖颈,晕开大片的胭脂色。 “你——!” 他不知该说什么,又不敢看,只得咬牙闭上眼睛,想拉上她的领口, “穿好衣服,立刻,马上!” 黎莘掩唇偷笑,刻意挪了挪角度,把胸口凑到了他的掌心。 “你在摸哪里呢,坏豹豹?” 她明知故问。 维达尔只觉触手绵软无比,掌心仿佛被灼烧了一般,他动作夸张的甩开了自己的手臂,小臂的肌肉根根贲起。 “软吗?” 黎莘用鼻尖蹭了蹭他炽热的耳颈,暧昧道。 维达尔没有回答,侧着头,捂着面颊不说话。 黎莘得寸进尺的在他颊边亲了亲。 他身子一绷,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两下,却没有推开她。 她就笑眯眯的勾住了他的脖颈,用指尖挠他捂脸的手掌,待他软化了,她就拽着他的手掌往下,环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 随后,她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双眸明润,碎星莹莹。 “这是赔偿。” 黎莘软声说道。 她轻缓的,恍若坠落的飘羽,带着甜蜜的馨香,吻在他和身体同样炽热的唇上。 果然, 和她想象的一样柔软湿润。 某亘: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肝一更_(:з」∠)_ 强制配种【二十五】(珠珠加更61微H第五更) 维达尔猛的推开了她。 他的手臂按在她肩膀上,烫的吓人,他的力道也有些大,捏的她竟然都产生了痛感。 这只倔强的豹豹实在不好骗。 黎莘气哼哼的剜了他一眼,不耐烦再倒贴他,伸手就去扒拉他的手臂。 她不伺候了,换个人他不香吗? 她就不信找不到更可爱的尾巴和耳朵了! 然而现在的维达尔突然力大无穷,她努力了半天,不仅没有撼动他丝毫,还使得他更加用劲了。 黎莘忍不住踹了他小腹一脚: “放开,你弄疼我了!” 她没看见的是,躬身的男人双眸赤红,俯首的面容狰狞扭曲,仿佛在极力忍耐着某种痛苦。 如同打开了阻挡洪水的阀门,又像是释放出了潜藏的凶兽。 情欲有时出现的总是莫名其妙,偏又来势汹汹。 黎莘还未从他的铁掌中挣脱出来,他却突兀的钳住了她的腰肢,闷头把她扛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后背就重重的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虽然不怎么疼,但也震的够呛。 “你疯——唔!!!” 黎莘的娇斥被堵在了嘴里。 她震惊的瞠大了双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形若癫狂的男人,他的眼里有痛苦,有挣扎,还有压抑不住的狂性。 现在她真的不怀疑,他是真的要“吃”了她。 当做食物的那种。 那条湿软的舌是火热的,在她口腔里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磨的她牙齿生疼。 甚至有好几次,他没能收住舌苔上的倒刺,蹭过娇嫩的唇肉,划出一丝丝腥甜。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如果不是她,但凡换成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现在应该已经满嘴鲜血了。 黎莘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结合起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难道,是他自己的问题? 她被动的顺从着他的节奏,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摸索。 那件衣袍已经在他的粗暴撕扯下成了几块碎步,可怜兮兮的飘在地上。 维达尔捏紧了她的腰,尖锐的犬齿在她脖颈出啃噬舔吻,她胸口的娇乳被捏在他的掌心,巍巍的打着颤。 “豹豹?小豹子?维达尔?” 她气喘吁吁的呼唤他, “你清醒一点!” 维达尔似乎是听了进去,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动作也有瞬间的停止。 可是不过三秒,他就恢复了原状。 而他的“吻”,或者说是咬,已经从胸口延伸到了双腿,在大腿内侧的肌肤留上下一枚枚鲜红的痕迹。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肾有点疼。 眼看着他要往自己的双腿之间进攻,黎莘再也不敢忍,抬起腿,朝着他的银灰色脑袋踹去—— “咣当!” 就在她踹上维达尔的前一瞬,卧室的房门忽然被人猛的推开了。 房门撞在墙壁上,又重重反弹了回去,发出巨大的声响。 紧接着,是一声独属于女子的尖叫,伴随着撕心裂肺的质问: “维达尔?!你们在做什么!!!” 维达尔从黎莘的腿间抬起头,赤红的眼中茫然一片,嘴角还有一片晶亮的,可疑的水渍。 黎莘发誓自己听见了某个少女心碎的声音。 某亘: 阿莘:突然觉得自己腰子疼。 五更的亘是不是该可以拥有你们的珠珠!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强制配种【二十六】 她想,这大约就是刚才那些人口中的贝琳达了。 痴情的等候者。 她正想扭头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眼前却倏的一黑,一道人影贴着她的身体滑过去,提小鸡崽似的拎起了站在门口的贝琳达。 随后,毫不迟疑的把她往窗外丢了出去。 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如果不是她忙着捂胸口,她大约还会为维达尔鼓个掌。 贝琳达的痛叫自门外的草坪传来,黎莘双眸一亮,抱着胸噔噔噔的趴到了窗边,只冒了一双圆溜溜的眸,观察外头的动静。 她全然忘了背后还有一头蛰伏的猛兽。 贝琳达不知是什么进化方向的,虽然狠狠砸在了地面,起身的动作依旧敏捷迅速。 她站在原地,没有掸去身上的草根碎屑,而是扭过头,愤恨不甘的朝着她的方向剜过来。 黎莘赶紧缩了回去。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恰好,与蹲在地上的维达尔撞了个对眼。 他双手支撑着地面,两腿弯曲着,毛绒绒的兽耳在头顶一颤一抖,蓬松的豹尾也钻出来,紧紧缠绕着他的手臂。 黎莘被吓了一跳,不由贴紧了墙壁。 维达尔皱着眉,金绿色的瞳仁是竖直的锥形,他原本清澈的眼白爬上了猩红的血丝,乍一眼看上去,不免让人心中害怕。 他鼻翼翕动,像一只人形的大猫咪,在黎莘颈边嗅来嗅去。 毛绒绒的兽耳时不时蹭到她的面颊和颈部肌肤,逗的她发痒,又不敢笑,只能用力咬紧下唇。 她判断不出他目前的状况。 如果说他是发狂的,可他的神情分明又很清醒,但若是说他清醒,他的所作所为太过离谱。 她忍住痒意,用手戳了戳他的眉心: “你还好吗?” 维达尔握住她的那根手指。 他从她的脖颈中抽身回来,静静的端详了她半晌,忽的侧过头去,舌尖轻舔她的手腕。 黎莘莫名: “你又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 维达尔舔的很认真,略带倒刺的舌苔有些粗糙,仿佛把她当做了同类,在给她认真的梳理毛发。 他平静下来的侧脸精致且俊美,小扇似的长睫微微低垂,高挺的鼻梁抵在她肌肤上,带着热度。 黎莘望着自己发红一片的手腕,认命的叹了口气。 自己招惹的小疯子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维达尔把她的小臂仔仔细细的舔舐了一遍,黎莘还趁着他不注意偷偷闻了闻,没什么臭味,和青草一样干净清新。 他舔完她的手臂,转了方向,又来到她的颈部。 黎莘推了一把,没推动,索性就听之任之了。 好在他现在镇定了许多,不复刚才的粗鲁。 ——就是有点像个铁憨憨。 他拱在她颈边,黎莘就伸手揪着他的耳朵,泄愤似的揉弄,一直到那层薄膜都被她揉的红通通的。 “舔舔舔,我又不是吃的,有什么好舔的。” 她嘟嘟囔囔的埋怨着。 维达尔约莫是听见了,忽然用双臂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猛的抬了起来。 黎莘后背一凉,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肩膀,双腿紧紧的勾缠在他腰腹间。 维达尔没有起身,直接坐在地上,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某亘:今天的小可爱和昨天一样热情吗?如果是的话就再多更点【doge】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二十七】( 黎莘身上还不着寸缕,这么叉着腿坐,着实让她有些不适。 她松开腿,想要踩在地面上,与维达尔分开。 然而这个想法还没实现就被掐灭了。 维达尔仿佛发觉了她的意图,直接箍紧了她的两只脚腕—— 只用了一只手。 黎莘反抗失败,生无可恋的趴在他肩头。 维达尔已经舔到了她的锁骨,为了方便动作,甚至还把她往外压了压,舌尖一路蜿蜒。 舔着舔着,趋势就开始变化了。 黎莘的雪腮上晕开浅粉的樱色,她秀眉微蹙,垂首望着埋头在她胸口的维达尔,不知该推开他还是继续保持安静。 粉嫩的乳尖被粗糙的舌刮蹭着,些微的刺痛带来了更多的快感,它不受控制的凸立了起来,颤巍巍的在他口中绽放。 黎莘咬着唇,想要忍耐过这一片区域。 可是他的舔舐仿佛无穷无尽,原本应该快速掠过的地带,他竟然一直徘徊不去,停顿让她心生怀疑。 这货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伸手去挡他的唇: “刚才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我不愿意了。” 黎莘还记着他的仇。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维达尔置若罔闻,轻松的扯开她的掌心,继续自己的动作。 黎莘不甘心的挣扎起来。 他们的姿势本就微妙,加之她又胡乱的扭动,维达尔一心要控制住她,两个人就双双倒在地面上,纠缠在一起。 他桎梏住她的手腕,舔舐已经从胸口滑下,沿着小腹,一直到达最为隐秘的地带。 黎莘气喘吁吁,不知是因为方才的混乱,还是他成功勾起她的欲望。 维达尔毫不客气的探入了那片湿热软腻的密林,如同一个征伐战场的勇士,劈开全新的疆土。 她下意识并起腿,那条让她又爱又恨的斑点豹尾,却在这时缠住了她的膝盖,将她的双腿大大的分开。 黎莘意思意思抗拒了两下,不动了。 还挺舒服。 他的舌头有力且极有质感,滚烫的戳在敏感的甬道之中,大开大合的舔过那些蠕动的嫩肉,卷起甘甜的蜜汁。 她娇吟着弓起了背,纤细曼妙的胴体延展开柔媚的曲线,两双赤裸的玉足点在地毯上,足尖因兴奋而蜷缩。 快感如潮涌来,紧随其后的,就是搔不到痒处的空虚。 黎莘斜眼瞥过去,眸中水润润,湿漉漉的: “你不难受吗?” 她抬起玉白的足,轻轻踩在维达尔双腿之间, “这里,好硬了呢。” 她刻意诱惑道。 嘴唇晶亮的男人闻言,从她腿间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与困惑。 “难受……?” 他喃喃了一句,视线下移,落在腿间那只小脚上。 光滑洁白,趾甲是淡粉的,即便她赤足走路,脚底竟也神奇的没有沾上一丝尘土。 她踩在他腿间隆起的鼓包上,稍稍用力,换来他低哑的闷哼。 他的手随之松了,释放了她的手腕。 黎莘勾起了一抹笑,宛如偷了腥的猫咪,俯身朝着他压了过去。 她的手按在他大腿上,手下的肌肉正紧绷着,隔着一层厚实的布料,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凶猛力量。 某亘:恰肉啦_(:з」∠)_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二十八】( 她握住那根不安分的绒尾,指尖轻触着肉肉的小揪: “豹豹,想要舒服一点吗?” 她半是诱哄,半是试探。 维达尔呆呆的望着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黎莘就当他默认了: “那你不许乱动,乖乖听话。” 她用力的捏了捏手里的蓬松尾巴,满意的瞥见他身子轻颤,显然对此是有反应的。 她放下心,大胆的把尾巴握在手里,沿着上方绒毛生长的方向,由根部一路顺到了尾巴尖儿。 维达尔喉间咕噜咕噜的响,金绿色的杏仁眸愉悦的眯起,两只兽耳在头顶一晃一晃的,萌的人心肝颤。 黎莘抱着尾巴狠狠吸了一口。 升天。 她揉捏够了尾巴尖,就把魔爪伸向了尾巴根,那是最接近维达尔尾脊的地方,她的指尖穿进绒密的毛发中,揪住那团柔韧的,热烫的尾根。 维达尔喉中的咕噜声变了调。 他支棱起耳朵,目光炯炯的盯着黎莘。 黎莘视若无睹,五指圈了一个圆,指尖按在尾根的坚硬处,时轻时重的抓握着。 豹尾表现的远比它的主人诚实,已经勾勾缠缠的贴在黎莘身上,亲昵的蹭着她的面颊。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黎莘笑眯眯的啾了一口小尾巴。 维达尔开始变得烦躁,他的耳朵竖起又耷拉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双腿别扭的松开夹紧,来回往复。 黎莘抽空瞄了一眼,那个小帐篷已经撑成了大帐篷,快要顶开他的裤子,呼之欲出了。 他似乎并不知道怎么排解自己的痛苦,只能用手掌抓挠着地毯,尖锐的指甲抓破了地毯,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黎莘终于舍得松开尾巴,来到他腿间。 维达尔的瞳中再度爬上了血丝,这让他的神情看上去颇为狰狞,不过这个状态的他又异乎寻常的乖巧,她说不动,他就真的没有动。 被这样期待的观望着,黎莘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 ——那是不可能的。 她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他的裤子,蓄力已久的硕物就从裤子的缝隙中弹跳了出来,险些甩在她脸上。 “疼吗?” 黎莘轻戳了那胀的紫红的圆头,他显然压抑的太久了,男根上浮绽的脉络根根清晰,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有力的跃动着。 银灰色的毛发上沾了湿漉漉的水汽,是从他铃口处滴落的,一碰就牵扯出粘腻的丝线。 她用指甲刮了刮柱身,他的肌肉就倏而紧绷,连带着这傲人的男根都重重一晃,几乎要翘上腹部了。 可真是……生机勃勃。 黎莘用两只手圈住了他,粉唇轻启,在他灼热的视线中,伸出舌尖,舔去了圆头分泌出的一滴清液。 维达尔不由揪紧了地毯,呲啦呲啦的撕扯开。 细密的绒毛如同雪雾,在半空中洋洋洒洒,半高的桌柜遮住了这方小小角落的春色,也遮去了黎莘吞吐起伏的动作。 她吸吮着滚烫的肉柱,手掌紧握着柱身,给予他强烈的刺激快感。 维达尔既愉悦,又痛苦,他皱紧了浓眉,修长的手掌压在她的发顶,腰腹忍不住上下耸动,一寸寸顶入她的口中。 某亘:嗯,我继续肝落下的珠珠加更_(:з」∠)_ ЯóùЯOЦЩù。ùs 强制配种【二十九】 男人的低吟声沙哑且性感,他的外衣被汗水浸湿,裸露在空气中的蜜色肌肤泛着金属的光泽。 他沉浸在陌生的快感之中,琉璃石一般的瞳仁蒙上了情欲的雾色,银灰色的长发在身后垂洒,唯有几绺凌乱的粘连在他唇边。 下腹溺入了温热湿软的所在,那张小嘴极有魔力,舔舐吸吮的他浑身酥麻,忍不住想要再贴合一些,再深入一些,一直到…… “维达尔,贝琳达说你又狂化了?!” 还没等他享受到极致的快乐,门外再度传来了惹人心烦的嘈杂声。 狄伦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连带着地板都嗡嗡震动。 他甚至等不到维达尔回应他,就重复了和贝琳达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 可怜的木门再度撞击在墙壁上,门扉龟裂开细细的裂纹。 维达尔立刻清醒过来,面色阴郁如墨,几乎是在狄伦踹门的瞬间,他就拎起身边的破碎地毯,朝着他丢了过去。 狄伦下意识的往后一避,给了维达尔扯下窗帘裹住黎莘的时间。 “你把这东西扔过来做什么?” 狄伦骂骂咧咧拨开窗帘,呸呸呸的吐出嘴里吃进的绒毛。 “谁允许你进来的?!” 维达尔咬牙切齿道。 由于他靠在桌柜后方,狄伦看不清他怀中的黎莘,只能瞧见桌柜外延伸出的两条细白的小腿。 他大惊失色: “你不会把那个陶瓷娃娃……该死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说着就要冲上来查看情况。 维达尔把黎莘身上的窗帘一缠一裹,迅速拉上自己的衣服,抱着她站了起来。 “够了!” 他隐忍着怒意道, “她有没有出事与你无关,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贝琳达的那一套,难道谁都能随随便便闯入我家?” 黎莘一脸困惑的倚在维达尔怀中,双颊上还有来不及褪去的粉晕。 狄伦也知道自己太过心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我这不是,怕你又狂化了吗?” 现在他可以确定他没有狂化了,否则黎莘不会是如此完好无损的模样。 当初维达尔成年时,选择伴侣的第一晚就狂化了,几乎把他当时的伴侣咬成了重伤。 如果不是他勉强控制了自己,再加上其他人发现的快,也许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 维达尔想到了这一茬,神色微变。 他抿紧了唇,视线与黎莘飞快的略过一眼,迅速侧过了脸: “现在你看见了,这里没事,你该走了。” 他沉声道。 狄伦捂了捂心口,哀悼了一番自己还没开始就逝去的爱情,长叹道: “知道了。” 果然,什么没关系都是骗人的,他就知道维达尔不会放着这样一个小美人不动心。 可惜了,能看不能尝。 狄伦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卧室里再次陷入了平静,黎莘和维达尔却都没有了继续的心情。 一个是已经恢复了冷静,一个则是陷入了深深的疑问。 维达尔把她安放在了床边,神态带着不自然的僵硬: “衣服……我准备好了,就在那边。” 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某亘:有一就有二,肉肉后面会多起来啦~ 被打断了两次的豹豹惨兮兮_(:з」∠)_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RóǔRοǔWǔ.ǔs 绣楼春杏番外 转眼便是秋日了。 黎莘朝窗外伸出一只手去,接住一片枯黄的落叶。 “夫人,莫在外头久坐了,” 绫罗轻轻给她披上了衣裳, “若让将军见了,定要与你置气的。” 上一回还是在夏日里,黎莘贪凉害了伤寒,偏又在这时有了身子,把个庄凌恒急的团团转,几宿没合眼熬着陪她。 黎莘心虚的攥紧了披风: “他大惊小怪的,你也随他一样了。” 话虽如此,终究是听了劝,跟着绫罗起身进屋。 两年前,周边敌寇来犯,庄大将军,也就是庄凌恒的父亲,隐伤未愈,上不得战场。 他便替父出战,竟是一一战成名。 他也从指挥使往上一提再提,带着黎莘出了将军府,另有府邸了。 他待她上心如初,若是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夫人,大姑娘醒了呢。” 绫香从侧屋踏踏的跑了过来。 经历这几年,她已成了风华正茂的俏丽女郎,和绫罗一样,自择了夫婿,只仍旧留在黎莘身边伺候。 黎莘头疼的揉着眉心: “这冤家,无时无刻不肯放过我的。” 她的长女,大名庄静漪,算来算去不过一岁半,却已初窥到未来的磨人性子,又娇又作。 偏她还爱粘着黎莘,每回从睡梦中醒来,必定是要哭嚎着叫娘。 绫香捂着嘴吃吃的笑,绫罗也忍俊不禁。 黎莘无法,只得去小间里瞧她。 糯米团子似的人儿圆滚滚的,正在软榻上气恼的翻着圈,她才学会踉跄的走路,走三步摔两步,瞧着让人心疼又好笑。 “粮……粮!!” 小娃娃嘴巴还漏风,吐着口水奶声奶气的唤她。 见她不动,她还试图四肢并用的爬回来。 黎莘无奈的把她抱了起来,她养的好,浑身上下都沉甸甸的,四肢短短的藕节一般,一戳就是一个小窝窝。 她常说把女儿养的这般丰美不好,庄凌恒却阳奉阴违,明面上同意了,背地里还给庄静漪开小灶。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个两个都不让她省心。 小娃娃一进亲娘的怀里便安分了,睁着一双黑葡萄眼,骨碌碌的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她身上透着奶香,身子又软又小,若不是沉的黎莘手酸,她是愿意多抱些时间的。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你呀,” 她点了点怀里玉娃娃的鼻尖, “和你爹一个德性。” 庄静漪不知被自家娘亲嫌弃了,还想是她在逗自己玩,开心的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雪白的碎米牙。 “我不在时,你就是这般同漪儿说我的?” 正当黎莘偷摸着和小女儿说坏话的时候,本该在朝上的庄凌恒却杀了她个措手不及,把她当场逮住了。 黎莘一惊,讪讪回过头去。 庄凌恒背着手站在她身后,神态颇为意味深长。 她被盯的臊红了脸,无奈举起怀里的挡箭牌: “不过是玩笑罢了她听不懂,又做不得数。” 庄静漪没心没肺的拍着小爪爪,咯咯咯的笑着, “爹坏,爹坏坏!” 黎莘:“……” 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机灵了吧?! 庄凌恒目光深邃: “哦?” 他上前一步,接过了扭着身子的小娃娃,视线却直直落在黎莘身上, “想是我要与夫人好生相谈,听听我究竟是怎么个坏法。”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黎莘闻言,没骨气的捂住了羞红的脸。 某亘:补一更完美ending~ 明天这章就挪顺序到妹夫结局后面啦~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三十】(第 黎莘轻轻应了一声。 维达尔避开了她探究的眼神,从地上拾起那些碎片地毯,随意的团在怀里,略显仓促的跑了出去。 那紧张的身体动作,像极了落荒而逃。 黎莘垂首沉思。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刚刚听见狄伦所说的,是狂化吗? 狂化,是进化者中一种极为稀少的变异。 进化者体内的基因出现了难以融合的状态,或者是两方基因都过于强大,势均力敌,无法和谐相处。 这个时候,进化者就有概率出现两种情况。 一是进化失败,爆体而亡。 二是进化成功,但被暂时压制的基因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爆发,也就是他们所说的狂化。 狂化后的进化者,理智会被兽性占据,虽然能够极大的提升自身的力量,却也失去了控制的能力,如果不及时制止,就会危及旁人,乃至自身的性命。 这些事,黎莘还是从奥布里口中得知的。 不过维达尔为什么会狂化,当中契机又是什么,就需要她自己来探索了。 想问他本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黎莘摸着下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人选。 ———— 贝琳达恨恨的劈开了木桩上的能量石。 她不甘心。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她等了维达尔那么久,眼看着他的态度已经软化松动了,却因为一次难以预料的意外,全毁了。 那个该死的瘦弱女人有什么好的?!又矮又丑,皮肤白的像一具尸体,她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美感。 贝琳达砸碎了能量石尤不满足,还用脚将之碾成了碎末。 “呀,您在做什么呢。” 黎莘仿佛没有听见她口中对自己的咒骂,挂着标志性的甜美笑容,缓步走到了贝琳达身边。 她穿着维达尔的衣服,不怎么合身,但宽大的腰身被她用一根细细的腰带系了,勾勒出不堪一握的蜂腰。 贝琳达不想她竟然还敢凑上来,胸臆间的怒火恰好寻到了一个宣泄口,迫不及待的奔涌而出。 “滚开,你这外来者!” 她伸出手臂,一把按在了黎莘肩上,想把她推倒在地。 以她的认知来说,像黎莘这样柔弱瘦小的体型,绝对无法反抗。 然而现实却出乎她的意料。 这看上去不堪一击的脆弱易碎的女孩,不仅在她的全力推动下稳如磐石,甚至还轻轻松松的拧过了她的手臂。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她笑盈盈的握紧了贝琳达的手腕, “方便吗?” 那只纤巧柔软的手掌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贝琳达觉得自己像是被铁钳紧紧的桎梏住了,连骨骼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变了面色,又恼又恨: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这强盗!你夺走了维达尔!” 黎莘微微蹙眉: “他可不是物品,不是独属于谁的。” 她慢条斯理的松开了贝琳达的手腕,按着她的肩头,“友好”的请她坐下。 “如果他是你的,早就应该是了,为什么还会被我抢走呢?” 黎莘掩唇,故作得意的笑了, “难道不是你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心吗?” 尖锐的讥讽如同锐利匕首,深深插进了贝琳达的胸口。 某亘:妹夫番外更新了,晚点我会把顺序调到前面去,没看的小可爱去妹夫篇结局看哦~ 强制配种【三十一】(第三更) 她气的浑身颤抖,嘴唇发白,面颊却倒充了血,胀红胀红的。 她怒道: “你在得意什么?你以为他喜欢你吗?我可提醒你,等到他狂化之后,你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块人形的魔兽肉罢了!” 来了。 黎莘双眸一亮,知道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 她摁下一探究竟的急切,蓄意做出懵懂无知的模样,捏着嗓子糯声糯气道: “我才不会相信你呢,你只不过是嫉妒他喜欢我,编一些谎话来欺骗我罢了。” 贝琳达没想到还有如此愚蠢的女人,简直快被她气疯了: “骗你?!可笑,你真应该去最东边的小木屋看看,那里住着他成年时选择的伴侣,睁大你的眼睛,瞧瞧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消息到手。 黎莘暗暗给自己点了点了个赞,面上仍旧是一副“我不信你胡说”的倔强神情。 贝琳达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遗忘了她刚刚的所作所为,直接一把拽住了黎莘的手,强行把她拖了过去: “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在说谎!” 这一次,黎莘没阻止她。 她卸了力道,面上挂着惊慌失措的不安,和摇晃的小面袋似的,踉跄的坠在她身边。 两人一前一后,被不少人看见了。 就有心思活络的知道不好,丢了手里的东西,快跑着去找维达尔了。 贝琳达拖着黎莘来到了东边的小木屋,比起周围其他建筑来说,这里凄凉且破败,甚至有些退化人营地的影子了。 贝琳达贯彻了她的暴躁属性,压根没有敲门的意思,直接抬起腿,用脚尖无礼的踹着门: “出来,杂种!” 她嚷嚷着,过分嘹亮的嗓音震的黎莘眉心紧皱。 木门在她的踢蹬下发出了痛苦的哀鸣,约莫过了几分钟,里头才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紧接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一条的缝隙,从里头探出一张白惨惨的小脸: “有,有什么事吗?” 她声若蚊蚋,整个身躯都瑟缩在黑暗中,神情是惶恐且不安的。 嗯? 黎莘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这种熟悉的气息,或者说是熟悉的能量波动,难道是…… “你躲什么,杂种?!” 贝琳达一把将弗洛拉从门后扯了出来, “你不是很想见维达尔吗?看看我带了谁过来,他的新欢。” 她眼见黎莘和弗洛拉撞在了一起,忍不住抱胸冷笑: “哈,你们可真像。” 被扯到阳光下的弗洛拉局促而紧张,她穿着灰扑扑的麻衣,一头枯草似的短发参次不齐,双颊凹陷,裸露出的肌肤透着病态的苍白。 她同样瘦弱小巧,和黎莘站在一起,身形倒真是相似的。 但两个人的容貌,身材,乃至神态,都是截然不同的。 黎莘虽娇小玲珑,脊背却是绷的笔直,微扬着下颌,仿佛天生骄傲,不容欺辱的。 而她的美貌也的确配的上她的骄傲。 可弗洛拉不同,她是真真正正的被生活压弯了脊梁,长年累月生活在黑暗中,她变得怯懦又胆小。 黎莘没说话,只是平静的打量着她。 她没有看错。 这个女人,是退化人。 某亘:嗯,今天也要继续肝珠珠加更_(:з」∠)_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强制配种【三十二】 “温柔一点,亲爱的,” 黎莘有些看不下去贝琳达的恶毒嘴角, “好女孩不该这么说话的。” 她虽然笑盈盈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贝琳达想起了她刚刚的怪力,神情微变,本想继续讥讽的念头彻底的被她压了下去。 她安分了,黎莘也就有空闲观察面前的弗洛拉。 她身上的灰麻衣很眼熟,似乎在维达尔家中看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前任留下来的。 弗洛拉低着头,一只手臂不停的绞动着衣摆,另一只…… 是空的。 空荡荡的袖筒,什么都没有。 贝琳达注意到黎莘视线停留的地方,一个没压住,又开始嘴贱: “喏,瞧瞧,她的手臂就是被维达尔咬断的,” 她笑的恶劣, “就在他们结为伴侣的当天晚上。” 弗洛拉颤抖的更厉害了,唯一留存的那只手几乎把衣角拽的变了形,本就苍白的面颊彻底失去了血色。 黎莘沉默不语。 贝琳达以为她是吓住了,赶紧趁热打铁的恐吓她: “不过也没关系,竟她是个退化人的杂种,或许换成你,只要掉一只手掌就够了。” 由于黎莘表现出来的实力,贝琳达并没有把她往退化人那方面想。 “该闭嘴了,贝琳达。” 黎莘受够了她的喋喋不休, “你不想让我把你的手臂拧下来吧?” 她冷笑着望过去,目光凉飕飕的滑过贝琳达的手臂,让她条件发射的缩了缩身子。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她气恼却无可奈何,阴郁着脸转过身去了。 黎莘就把关注点落在了弗洛拉身上。 平心而论,这个姑娘并不难看,只是因为粗糙的头发和皮肤,隐去了她尚算姣好的五官。 或许她曾经是个清秀的姑娘。 “你的手臂,” 黎莘指了指她空荡荡的袖筒, “真的是维达尔伤的吗?” 弗洛拉闻言,死死的咬紧了下唇,她趔趄的后退了两步,摇着头道: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得极力忍耐,才不会在黎莘面前哭出声来。 那一晚对她来说,是个永生难忘的噩梦。 身为稀有的,退化人与进化者孩子的她,并没有继承父亲的优秀力量,反而适得其反,比她的母亲还要柔弱。 她的父母丢弃了她这个不成功的孩子,她只能留在这里,靠着旁人的救济苟延残喘。 因为她不是进化者,也不是退化人,她是“杂种”。 维达尔对她来说,如同阴暗生活中的一缕阳光,他那么强大,那么俊美,当他选定她作为伴侣的时候,她几乎要疯了。 她本以为,这会是一生的转折。 然而…… 弗洛拉怔怔的回想着过往,积蓄已久的泪水滑过脸颊,一滴滴的砸在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 还没等一脸懵逼的黎莘反应过来,自她们的身后,也就是她们来时的那个方向,冷不定的传来了一声属于男人的怒吼。 黎莘和贝琳达同时徇声看去。 一个五官普通,身形中等的男人,正狠狠瞪视着她们,那眼神,恨不能将她们两个活剐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弗洛拉身前,把她护在身后: “贝琳达,你够了没有?!” 某亘:现在是前任现任修罗场? 嗯,过会儿就轮到阿莘和豹豹甜甜甜了~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三十三】( 突如其来的男人让黎莘茫然不已,她下意识的侧首去看贝琳达,见她还是那副抱着胸,鼻孔朝天的嚣张神情,心里就稍稍安定了一些。 嗯,比贝琳达弱就行,打的过。 “吉伦,就凭你也想英雄救美吗?” 她不愧是吸收火力的小能手,深谙冷嘲热讽的精髓, “用你这三脚猫的力量吗?” 吉伦扶着弗洛拉的肩膀,一张黝黑的面庞青了又黑,倍感羞辱: “你还没满足吗?!” 他红着眼, “弗洛拉已经是我的伴侣了,她从没有想过再回到维达尔的身边,你们就不能安分一点,离我们远远的吗!” 哦豁。 黎莘脑中的小灯泡又亮了。 这种年度八卦狗血大赏的刺激感是怎么回事,她突然好想搬出小板凳来磕瓜子。 “嗤,谁稀罕。” 贝琳达喷起毒液来六亲不认,甚至不稀把痛恨的黎莘拉到自己的阵营, “你以为她想回去就能回去?看看这是谁,维达尔带回来的美人,有了她,他还会惦记这个丑陋的杂种吗?” 黎莘:“……” 集美半小时前你还说我丑来着。 吉伦说不过贝琳达,憋的脸色青青红红,最终只能转移炮火,对准了一旁的吃瓜群众黎莘。 “你是来耀武扬威的是吗?” 黎莘:“?” 她不是她没有别乱说啊。 “你很得意吧,和维达尔在一起。” 黎莘:“??” 她明明只是馋他的身子。 “你这副作态真让人恶心!” 黎莘:“?????” 和平共处不好吗?为什么要人参公鸡? 她觉得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了,捂了捂脸,颇为无奈道: “等等,你好像误会了——我唔——” 她方开了口,从斜里却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未尽的话语。 “没必要解释,” 维达尔把她勾进了怀里,面容沉静, “这件事与你无关。” 黎莘怔怔的眨了眨眼,抬眸望了望他,又侧目看向身边的贝琳达。 果然。 狄伦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根粗麻绳,直接把她五花大绑了,嘴里还堵了块破毛巾。 发觉黎莘瞧过来,他挠了挠头,冲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黎莘:“……” 宁还是别笑了。 “维达尔,管好你的伴侣,别让她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吉伦的五官有瞬间的扭曲。 他原本是护着弗洛拉肩膀的,当维达尔出现后,他却刻意的搂住了她的腰肢,仿佛在宣示着什么。 而他怀中的弗洛拉只是呆呆的,失魂落魄的盯着维达尔。 “闭上你的嘴,吉伦。” 他眯起了眼眸,金绿的兽瞳隐含怒意, “你不配命令我。” 两个男人之间的电光火石,看的黎莘再度兴奋了起来。 前任和现任的修罗场,比八点档肥皂剧可精彩多了。 她眼眸亮亮的,盼望着他们再对战一个来回。 可惜让她失望了。 对战的前提是势均力敌,吉伦显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面对维达尔的威压,他也只能黯然退场。 他拉过弗洛拉,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扭身走回了小木屋。 临走前,弗洛拉回了头。 维达尔并没有看她,直接抱起了身边的黎莘,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过去的,早已经结束了。 某亘:回答下,豹豹还没有过女人啦,这个伴侣第一天晚上就出事了,所以豹豹还是很纯情的哟~ 至于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嘛,后面就知道了~ 跟着阿莘吃瓜就好【doge】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三十四】( 其实维达尔远不如他表面上这样平静。 与他最贴近的黎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异乎寻常的快,蹦跳的快要从胸口跃动而出了。 他的手臂在颤抖,略尖的犬齿紧咬下唇,仿佛在极力忍耐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维达尔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中,放下了她,不发一言的走进了卧室。 黎莘略一迟疑,还是紧随其后,跟着他走了进去。 维达尔怔然坐在床上,柔顺的银灰色发丝倾泻而下,在他颊边笼出细碎的阴影。 他好像……很难过。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更多的变化,黎莘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周身的气场,起码阴郁了两个度。 “今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黎莘抿了抿唇,小心的挪着步子,一点点的凑近他。 其实事情演变到后来的程度,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她也没有想过,关于维达尔的狂化会牵扯的如此复杂。 她还是喜欢这只大猫富有活力的模样。 这样蔫头耷脑的,看着实在是可怜极了。 维达尔举起双双,稍显烦躁的按在自己的头顶,一双兽耳从他指间的缝隙里探出了头,正颤巍巍的冲着黎莘问好。 黎莘:日。 她突然好想上手了。 “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 维达尔并没有注意到黎莘已经被不听话的耳朵吸取了全副心神,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他们。”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他已经尽可能避免和他们接触了,算算时间,今天之前,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碰过面了。 “嗯……嗯?” 黎莘忽然清醒过来,把眷恋的目光从他耳尖上抽离,转而凝望他, “不想见到?为什么?” 没记错的话,伤人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维达尔躬下背,屈起了修长的双腿,把半张脸埋进了自己的手臂中,只露出一双杏仁般的圆形猫瞳。 “我讨厌他们。” 这句话说的并不深刻,反而透着些许委屈,像极了对着家长撒娇的小娃娃。 真可爱。 黎莘蠢蠢欲动的伸出了爪子。 “我能听听吗?” 她试探着把手安放到他脊背上,轻柔的顺了顺细软的发丝。 维达尔一僵,有些别扭的哼唧了两声,终究没有拒绝她的安抚。 黎莘温柔的梳理着他的发丝,纤细的五指在发丝间穿梭: “说说看,维达尔。” 或许是乍然重见弗洛拉和吉伦让他伤透了心,又或许是现在的黎莘太过亲和,他竟然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恍惚间,回到了成年的那一天。 他其实并不喜欢弗洛拉,他只是同情她。 那个女孩的命运太过悲惨,悲惨到让没有父母的他感同身受,才会不顾狄伦的阻止,选择她作为自己的伴侣。 他原本是打算好好照顾她的。 “然后呢?” 黎莘耐心的聆听着他的叙述,肩膀轻靠在他手臂上,指尖还卷着他垂落的一缕发。 “你知道的,既然成为了伴侣,我们总要发生点什么。” 说到这里,维达尔略显局促,双颊浅浅的晕开了红: “我在那时……被注射了狂化药剂。” 某亘:准备好牙膏,吃糖啦,甜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强制配种【三十五】(第二更) 狂化药剂。 黎莘心尖一颤,手上一重,不小心扯下两根他的银发。 维达尔过分专注,竟也没有发现。 “狂化药剂,你能确定吗?” 黎莘握住了他的小臂问道。 没有人比她更懂狂化药剂的滋味,她代替了原身,经历过这场地狱。 或许原身就是不敢忍受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才会在骨肉重铸中凄惨的死去,由她承担接下来的所有痛楚。 “我确定,我亲耳听见了。” 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维达尔颓然垂下头,把整个毛绒绒的脑袋都埋进了双膝中。 黎莘顿了顿,抬起手,在他柔软蓬松的头顶轻拍了拍: “既然如此,现在就没必要为此难过了,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她没什么做知心姐姐的兴趣,只是这样的豹豹让人心生怜爱,她忍不住就把他当小宠物捧着哄了。 “我只是不甘心。” 维达尔闷声嘟囔着,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他自认为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他从没有在弗洛拉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她的同情,他很真诚的,想要照顾这个可怜的女孩儿。 但偏偏是她,协同吉伦,狠狠捅了自己一刀。 这个闷亏,他独自吃下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可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人。 “为什么要明白呢?” 黎莘轻叹一声,把埋头做鸵鸟装的豹豹从他胳膊里挖了出来,用两只手捧着他的面庞, “如果讨厌他们,就把他们都杀光了。” 她说的很认真,浅灰色的眼眸紧凝着维达尔,清晰的倒映出他不敢置信的神情。 “可……” 他好像被黎莘吓着了,瞪圆了眼,双唇微启,几番欲言又止。 黎莘本是紧绷着脸的,见状,突然噗呲一声笑了: “你当真啦?” 她看着维达尔的神情从惊愕再到茫然,最后化为被戏耍的愤怒,一时间乐的停不下来, “我胡乱说说的,哪有人动不动就杀来杀去的。” 维达尔重重哼了一声。 黎莘笑了许久才停下,她揉着发疼的肚子坐直了身子,眼角犹挂着晶莹的水珠。 彼时的维达尔已经恼了她,叼着自己的大尾巴生闷气。 他这副模样再次戳中了黎莘的萌点。 她软趴趴的靠过去,手臂勾住他的脖颈,食指在他鼓起的脸颊一戳一戳: “豹豹,生气啦?” 维达尔不理她,看似很恼怒,实际非常敷衍的推了她一把。 黎莘笑弯了眼。 这只小豹子,有时候孩子气的不行,有时又是个颇有霸总气息的大男人,真是随时随地无缝切换,好玩的不得了。 她拨开他的尾巴,撅起嘴唇在他脸颊上啾了一口。 重重的,还有清脆的“啵叽”一声。 维达尔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你怎么又……这么,这么……” 他想不出适合的形容词,纠结的炸了毛, “不许亲这里!” 黎莘懒洋洋,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好呀。” 说完,却是在他另一边脸颊上又亲了一口。 维达尔:“这里也不行!” 黎莘对着他的额头就来了一口。 维达尔:“不许亲!” 黎莘一口咬在他鼻尖上。 维达尔:“……!!!” 嗨呀好气! 某亘:嘿嘿嘿嘿,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ω)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三十六】 她像个浪荡子似的,轻佻的勾起他的下颌,在他漂亮的唇肉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维达尔瞬间哑了火,只是仍皱着眉,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为什么是我?”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悬在心中许久的疑问, “你想要我做你的伴侣吗?” 从退化人的集聚地逃出来后,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对他做这样亲密的动作,他从不适到逐渐习惯,现在,渐渐的沉迷其中。 这是个糟糕至极的信号。 黎莘微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疑问。 小豹子,真的是很认真呢。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难道就一定要用伴侣来定义吗?” 她如同一尾滑溜的鱼,钻进了他的怀中,压下他屈起的膝盖,笑嘻嘻的反驳, “我不能有其他的目的吗?” 维达尔垂眸对上她的视线,疑惑询问: “其他目的?” 黎莘莞尔,指尖轻点他高挺的鼻梁,蓄意拖长了语调,娇声娇气道: “比如,馋—你—身—子~” 维达尔:“……” 虽然她说的奇奇怪怪的,但并不妨碍他对她话语的理解,这句话转换一下,意思就是—— 对他的身体有兴趣吧? 头一回被女人如此直白的表达感情,理由既荒唐,又莫名的可信,他竟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了。 “比我强壮的进化者,还有许多。” 他沉着脸道。 黎莘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悠然的晃了晃: “但是他们没有你可爱的耳朵和大尾巴,”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上手,用力的捏了捏他毛绒绒的兽耳, “真软。” 维达尔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憋了一口更长的气: “原来你在意的就是这些?” 他磨着后槽牙,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那么是不是说明,如果有一天出现了更好的选择,你会毫不犹豫的转向他人?” 哟,还挺机灵,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黎莘在心里给他比了个赞。 当然明面上还是不能表现的如此明显。 “没有发生的事何必多想,” 黎莘凑上前,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鼻尖, “我现在最喜欢你不就行了吗?” 维达尔咬着唇,神色瞬息万变。 半晌,他忽然搂住了她的细腰,揽着她一把丢在了床上。 女孩浓密柔顺的长发在雪白的毛毯上蔓延开,如同写意的泼墨画卷,勾勒出莹白如玉的面容。 她望着维达尔,一点也不感到害怕,甚至眼眸弯弯的冲他勾了勾手。 维达尔本想吓唬她,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失败的非常彻底。 黎莘抬起纤白的一条腿,轻抵在他胸膛,足尖透着微微的凉意,沿着他敞开的领口钻了进去。 他的胸膛饱满而柔软,没有用力时的胸肌Q弹的像是布丁果冻,带着他身上滚烫的热度。 “豹豹,上一次,你没有满足吧?” 她的足尖滑过他紧绷的下腹,衣摆卷起,一直滑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她的下身,不着寸缕。 隐没在黑暗中的阴影地带,潜藏着未知的销魂洞窟。 “要不要再来一次?” 她的舌尖滑过嫩唇,向他发出了极致诱惑的邀约。 某亘:今天把剩下的珠珠加更一次补完,米娜桑,你们的珠珠余额不足了哟~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三十七】( 不得不说,这样的她让人很难拒绝。 维达尔已经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热度,澎湃汹涌的,自小腹聚集,沿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他想起那天没有结束的快乐。 黎莘察觉到了他的意动,笑的宛如偷了腥的小猫。 她仰头靠了过去,轻吻那张漂亮又倔强的唇。 柔软,湿润,滚烫。 她熟稔的撬开了他的牙关,舌尖舔过他尖尖的犬齿,探入了他的口中,与之交缠。 这次的维达尔还未狂化,没有伸出恼人的倒刺,她如鱼得水,像个勾人的妖精,挑动着他的舌来追逐自己。 唾液交融,密不可分。 黎莘缠着他倒在床上,身子软绵绵的陷了下去,唯独腰间紧箍的铁臂烙铁一般,灼热的体温浸润了衣衫,熨红了她的肌肤。 她把维达尔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阻止他的退缩: “怕什么,你伤害不了我的。” 狂化罢了,最多就是一些小小的“擦伤”。 维达尔其实记得她的身体,狂化没有带走他的记忆,他还记得自己如何认真笨拙的舔舐她的肌肤,从上至下,一丝不漏。 她身上总有特殊的气息,如同成熟的,汁液充沛的浆果,一咬就会淌出甘甜的蜜。 他的胸口起伏,呼吸渐渐急促。 不妙的感觉。 肌肉撕裂的疼痛隐隐的有了预兆,他的兽瞳开始充血,手臂上的筋脉根根暴绽。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脑袋混混沌沌。 “维达尔?” 黎莘看出了他的异常,忍不住拧起了眉。 维达尔没有回答,他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撑起身子准备逃离。 黎莘气的一把拽住了他。 她受够了。 到嘴的肉每一次都能飞走,今天她再忍,名字就倒过来写! “我会让你平静下来的。” 她的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往外蹦。 她反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一手掏出从积分商城兑换来的项圈,干脆利落的套在了他的脖颈上。 这可是个好东西,她在维达尔第一次狂化后,就未雨绸缪的预备下了。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服从项圈:能禁锢被失踪者百分之五十的力量,时间一小时,每隔一周可重复使用一次】 套上项圈的维达尔一下子顺从了许多,黎莘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力量的削弱,不再让她控制的吃力了。 她趁机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吊在床头的位置。 双重保险。 维达尔眼中泛着迷茫的雾色,他困惑的仰着头,双臂向上,头颈微微的歪向一侧。 黎莘险些没忍住鼻血。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男色使人疯狂。 他的双腿略分,腰部的裤带脱落了一半,将将露出深刻的块状纹路,以及小半青筋毕现的下腹。 黎莘跨坐到他腿上,撕开他的上衣。 直观的欣赏他的肉体,对她的双眼是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 她知道他有个性感的身体,但在绑带和项圈的加持下,他的色气程度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 更别提,他还茫然的,困惑的望着她,瞳仁滚圆,纯真懵懂。 真他娘的要了老命了。 某亘:捆绑PLAY!!就是预告里图片那种调调! 强制配种【三十八】(珠珠加更?捆绑H第五更 黎莘拨开他绒密的长发,双手平放在他胸口,沿着起伏贲张的肌肉纹理,一点点的往下滑动。 他的胸口时而紧绷,时而放松,连带着胸肌的触感也在软硬中来回切换,凸立的乳尖顶在她掌心,又硬又胀。 她轻拧了一把,换来他闷声低哼。 “豹豹,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她笑着捻了捻红肿的乳尖,缓缓低下头,将之含入口中。 维达尔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手腕出的金属链条撞击在床头,碰撞出“哐哐”的声响。 黎莘吸吮舔吻,把小小的红豆舔舐的昂首挺胸,待她满意的抬起头来时,唇间还牵扯出一缕透明的丝线。 她的鼻尖滑过他的胸口,腹部,下颌抵在他肿胀的硕物上,隔着裤子的布料,她都能感受到那里蓬勃的欲望。 坚硬而炽热。 她没有选择扯下他的裤子,而是隔着衣物,握住了那一团滚烫。 “呃……嗯……” 维达尔不自觉的扭动着身体,喉间逸出痛苦却愉悦的呻吟,沙哑中含着性感的低沉,不断刺激着黎莘的兴奋度。 他表现的越色情,她就越想蹂躏他。 柔软小巧的两只小手,轻盈的在他腿间跃动,时而滑过他的硕物,时而又寻找到那包裹在深处的饱满圆球,力度恰好的揉捏把玩。 他难受的快爆炸了,浑身上下都沁出了细细的汗珠,蜜色的肌肤都见了红,在脖颈,胸腹处大片的晕染。 黎莘笑的柔媚,宛如夜行的妖。 她拎起衣摆,缓缓坐到了他腰际,扯下了他几乎被浸湿的裤子。 “难受吗?” 她的指尖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滑动,圆白的臀蹭上挺翘的肉柱,用绵软的臀肉挤压着它,抚慰着它。 维达尔的双手紧攥成拳,他几次试图起身,都因为项圈的桎梏软软的倒了下去。 黎莘抽出湿淋淋的指尖,插入他温热的口腔,低低笑道: “尝尝,这是你自己的味道。” 她抚平他舌苔上的倒刺,有些恶意的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在他口中来回戳刺。 维达尔说不出话,双唇也合不拢,唾液就顺着他嘴角滑落,滴在他修长的颈部。 他赤着眼,唇色殷红,喷洒在她小臂上的呼吸热的烫人。 黎莘伸出空余的手,握住那根肿胀坚硬的肉柱,她的掌心在滑腻的圆头处用力压了压,将之凑近了自己的身体。 先是在腿侧细嫩的肌肤处打转,稍嫌坚硬的指甲刮擦着最为敏感的铃口,他的身体因此而颤抖个不停,唇口不自觉的吸吮着她的手指,发出低声,哀求似的吟叫。 光是看着他,黎莘就湿的不行了。 她媚眼如丝,腿间娇嫩的花蕊翕动张合,吐露出清甜的蜜液,一滴滴的浇灌在他的圆头上。 她慢慢沉下身体。 “唔!” 维达尔倏的咬紧了牙关,尖尖的犬齿将她的手指咬出了血,腥甜的气味在他口中弥漫。 黎莘蜷缩了足尖,吃力的,一寸一寸的把那庞然大物吞吃下去。 身体被撑开,突破阻碍的疼痛,远远比不上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来的热烈。 某亘:这次写的好色啊【捂脸】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三十九】 紧致的内壁被最大程度的撑开,层叠的褶皱几乎被推平,每一寸都牢牢吸附在坚硕的肉柱上。 “嗯……” 黎莘眯起双眼,高高仰起了头,身体延展出优美的弧线。 她的双手撑在他腹部,轻缓的,小心的扭动着纤腰,臀部紧贴在他的胯上,饱满的臀肉都被挤压的变了形状。 “豹豹,你好烫啊。” 她软绵绵的趴下去,粉腻的小舌舔过他的下颌: “又胀又硬,戳疼我了。” 她嘻嘻笑着。 维达尔有些急迫的寻找着她的双唇,像是毫无章法的猛兽,凶狠的撕咬着她的唇肉。 “给我……给我……” 他喃喃着,腰腹忍不住向上耸动,重重的顶在她身体深处。 黎莘内心紧蹙,伤忍住刺痛和酸胀的快感,勾住了他的脖颈暧昧吐息: “你求我啊~” 她用力的缩紧下身的花瓣,夹的他险些溃不成军。 维达尔没有说话,只是发泄似的咬吻着她的脖颈,这是他在有限的空间里能接触到的少数部位了。 “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黎莘喘了两口气,撑着他胸膛缓缓起身。 她体内的肉柱已经肿胀了一圈,而身下的维达尔已经显露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疯狂。 她在他灼热的凝视下,慢悠悠的动了动腰肢。 起来,落下,起来,落下。 正好两次,不多不少。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就像瘙到了痒处,偏偏不给个痛快,这样短暂的快乐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摒弃,浅尝辄止,只会让维达尔愈加痛苦。 他狠狠的拉动着手臂上的链条,即便只剩下一半的力量,也是蔚为可观的程度。 床头不经意间,偷偷裂开了一条缝。 “你求我,我就给你。” 黎莘对着他的耳际恶意的吹了一口气, “想要多少都给你。” 维达尔眼中弥漫开猩红的血色,他蠕了蠕唇,银灰发丝凌乱的粘在颊边,为他平添了几分欲色。 “求……你……” 他转了转眼珠,迟滞的眸光中有瞬间的清明。 不过,黎莘并没有发现。 她满足于自己的调教,终于舍得让他痛快一点,扭着腰肢上下起伏起来。 细嫩的穴肉裹颤着粗硕的柱身,她快活的娇吟着,紧致的甬道渐渐适应他的尺寸,摩擦出强烈的快感浪潮。 维达尔的手臂又往前收了收,床板吱呀出痛苦的哀鸣,很快就隐没在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中,如云烟散去。 咔…… 床头的缝隙被越拉越大。 黎莘的贝齿咬着下唇,半褪的衣袍自肩头滑落,裸露出雪白莹润的肌肤。 咔嚓——! 维达尔猛的扯断了链条,一只手臂获得了自由。 床板碎的猝不及防,黎莘还没来得及的反应,胯下的猛兽就已经扯断了另一处束缚。 紧接着,是他的双腿。 他挣开了所有的禁锢,除了他颈部的项圈。 黎莘心下骇然,条件反射的抽身出来,转身要溜。 开玩笑,没有捆绑不就完蛋了吗! 维达尔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从床尾一把拖了回来。 “为什么要跑?” 他喑哑道,嗓音中潜藏着无尽的怒火, “现在知道害怕了?” 某亘:反压~ 嗯,还有更新哦~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四十】(珠 黎莘被他彻底压制,动弹不得。 她委委屈屈的撅了嘴: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也不知道现在叫爸爸求饶来不来得及。 “玩笑?” 维达尔冷笑了一声,压着她反了个身,扯下床帘,如法炮制的缚住了她的手腕。 只是把床头换成了床尾。 黎莘:“……” 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轻颤的身体白皙无暇,腰间收的细细的,小而圆挺的臀正挺翘着,腿间的风光一览无余。 泥泞红肿的花瓣张着小嘴儿,那是方才将他吞吃入腹的地方。 黎莘的两条白嫩小腿被他攥在手里,趾尖无力的蜷缩起来,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期待。 欲拒还迎。 维达尔眼中的赤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深不见底的欲望风暴。 他撕扯开挂在她上半身,摇摇欲坠的衣袍,一手压在她腰腹处,身子前倾,毫无预兆的重重插入。 一入到底。 黎莘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细秀的弯眉蹙起深深的褶皱: “等等……太重了……” 虽然爽到不行,也要装出害怕的样子。 她可真是个小天才。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维达尔仿佛没有听见,坚硬如铁的窄腰大开大合,近乎凶猛的撞击在她臀肉上,拍打出清脆的肉体声响。 “嗯……啊啊啊……” 她控制不住的呻吟,胸前粉嫩的乳肉随着他狂烈的动作来回晃动,她双腿屈起趴跪着,乌黑的长发飘扬着宛如翻涌的波浪。 粗硕的肉柱疯狂的抽插在她的甬道中,饱满胀硬的圆头敲击着花心软肉,鞭挞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是她低估他了。 黎莘全身都泛起了诱人的胭脂色,两人的身体交叠在这张宽大的木床上,床腿都摇晃出有节奏的吱呀声。 “不要了……” 她咬唇低泣着,不知是这具身体太过敏感,还是维达尔天赋异禀,她竟然在几分钟内就溃败了。 第一次是爽,第二次更爽,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的高潮间隔都短的不可思议,渐渐的,就是她也有点承受不住,双腿打颤了。 这该死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不能争气一点吗! 黎莘呜咽着咬唇,身后的男人却不知疲倦。 她可以肯定他刚刚已经泄过一次,就在她身体里,但是,他竟然根本没有软下去。 无缝衔接太可怕了。 她认输还不行吗?! ———— 弗洛拉站在大门外,怔然出神。 一楼卧室的窗户对着外,没有彻底合拢,那小小的一条的缝隙,将属于男女的对话送进了她耳中。 她身体僵硬的宛如木偶,心头涌起无尽的不甘与苦涩。 她来晚了。 她不该犹豫的。 “维达尔,好豹豹,今天就到这里吧?” 弗洛拉贴在窗下,黎莘软糯娇媚嗓音就在她耳畔清晰响起,间或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 “过来。” 这是维达尔毫不留情的拒绝。 随后就是一番来回追赶的动静,约莫是黎莘逃跑失败,又被抓回了床上。 “你这个禽——!唔嗯……啊……” 屋内再次响起酣战的声音。 木床的摇晃,肉体的碰撞,淫靡的呻吟。 弗洛拉心如死灰。 某亘:我掐指一算,还有更新。 请珍惜,今天结束后,前面攒的珠珠加更就都结束了(ω) 强制配种【四十一】(珠珠加更?第八更) 黎莘懒洋洋的滑下床。 地上的地毯已经换了全新的,赤脚踩在上方软绵绵的,还散发着暖融融的阳光气息。 虽然身体敏感过分了,好在恢复力惊人,一觉醒来毫无疲惫感。 换个角度想,也是件好事。 她熟门熟路的扒拉了维达尔的衣柜,从里头找出一件深蓝色的宽松上衣,拿起腰带在腰部打了个结。 每天都是男友风。 木门已经被修复好了,窗帘也重新挂了上去,除了大床还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这里的布置大多恢复了原样。 没想到还是只爱整洁的豹豹。 黎莘托着腮,瘫在沙发上,望着窗外转悠不停的身影。 她就趴伏在最显眼的位置,维达尔铁定是发觉了,只是故作不见。 黎莘索性起身凑到窗边,把窗门往外推了推: “豹豹,吃干抹净不承认不是好习惯哦~” 她支着半边侧脸,娇嫩的粉唇略扬,笑意清浅。 维达尔看似忙碌的身影倏然一僵,头顶的兽耳极不安分的颤抖着,充分显示出它主人情绪的剧烈波动。 他狠狠抹了一把汗,放下手里快被劈成碎屑的木桩,面红耳赤的反驳道: “我没有!”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之所以一直不停下,除了发泄过剩的精力外,还是不肯接受现实的一种表现。 当然,他不想接受的并非与黎莘发生这样的事,而是昨晚那个过分疯狂的自己。 黎莘捂着嘴笑了起来。 被滋润后的女孩双颊微醺,仿佛含苞的花骨朵一夜之间绽放了,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淡淡的柔情媚色,眸光流转间,勾人心弦。 维达尔脸红的更厉害,负气转过身去,继续蹂躏第二段木桩。 不能再多想了。 黎莘盯着他背影瞧了一会儿,轻盈的跳下了沙发,哒哒哒的跑向了屋外。 维达尔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袖子卷到了手肘,释放出肌理流畅的小臂。 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宛如第二层肌肤,紧紧的吸附在他的身体上。 布料勾勒出宽肩窄腰,背部,肩膀,腰腹的每一处线条,都随着他挥舞斧头的动作贲张收缩。 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弥漫在他周身。 黎莘悄咪咪的绕到他身后,伸出纤白的两条手臂,出其不意的抱住了他的窄腰。 “豹豹!~” 维达尔被扑了个满怀,手里的斧头悬在半空,失控般的被他甩脱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屋外的围栏上。 “咔嚓”一声,围栏碎了。 维达尔:“……” 黎莘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也顾不上搂他了,扶着木桩笑弯了腰: “哎呀,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围栏是无辜的。” 维达尔气恼的不行,垂眸望着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罪魁祸首,沉默片刻,单手就把她托了起来。 黎莘笑声一滞,手忙脚乱的抓住了他肌肉紧绷的手臂。 维达尔把她放在了木桩上,双手置于她两腿侧位,俯首贴了过去: “很好玩吗?” 他磨着牙,汗湿的额发贴在她额际,冰凉凉的。 可他身上却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的温度。 黎莘无辜的眨了眨眼,丝毫没有被他吓到: “一点点好玩呢~” 某亘:今日份结束,小可爱还满意嘛(ω) 想看更多的话,快偷猪养亘鸭~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强制配种【四十二】 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即使维达尔有心吓唬她,最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套对她根本没用。 他挫败的垂了眸,打算起身。 “维达尔,今晚——” 还没等他站直,狄伦咋咋呼呼的嗓音已经由远及近,很快就来到了两人身后。 只是在看清面前的状况后,他狠狠的噎了一下。 黎莘:“……” 维达尔:“……” 狄伦挠挠头,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试探道: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维达尔黑了脸。 黎莘噗嗤一笑,对着他摆了摆手,轻松的跃下了木桩: “你们聊就好。” 她还是去补个眠吧。 狄伦讪讪的点了点头,等黎莘离开了,他才走到维达尔面前: “托德回来了,晚上要来一场小聚会,你过去吗?” 维达尔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围栏边把自己的斧子捡了回来,随手砸在方才的那根木桩上。 斧刃落下,入木三分,几乎嵌进了大半。 狄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知道了。” 维达尔沉声道。 狄伦闻言,略松了一口气,旋即想起了似的,扭头望了望他的屋子: “那陶瓷娃娃呢,你要带她吗?” 维达尔不料他会提起这个,面色一僵,诡异的安静了半晌。 狄伦看出了他的纠结,幸灾乐祸的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就是有伴侣的结果,痛苦并幸福着,好好考虑吧。” 他说完,没有多做停留,挥手就离开了。 留下维达尔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 黎莘被人从梦中晃醒。 她睡的正香,梦里还躺在三人大的按摩浴缸里,享受着全身心的放松。 冷不丁被人摇起来,还是这样粗鲁的方式,她不由气恼的嘟起了唇: “干嘛呀!”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初醒的嗓音略显慵懒,小哑声含着糯糯的奶音,挠的人耳际都痒酥酥的,心都化了一半。 维达尔双颊一热,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把一块布料蒙头罩了下去: “起来,我们要去托德家。” 黎莘小小的一团,直接被布料给蒙了个彻头彻尾: “我为什么要去?” 她边说边把恼人的布料一把抓了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条香槟色的长裙,绸缎质地,丝滑冰凉。 她紧皱着眉: “这是给我穿的吗?” 维达尔抿紧了唇,看天看地看房间,就是不愿和黎莘对视: “随便买的……爱穿不穿。” 音落,红着耳根别过头,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出了房间。 黎莘一脸懵逼。 要不要这么别扭? 她忽然有种老母亲对着青春期熊孩子的错觉,抚了抚额,认命的起身,把裙子套在了身上。 原本,她对维达尔的直男审美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但是裙子竟然出乎意料的优雅,尺寸恰好,鱼尾的裙摆垂至小腿,一侧有小小的开叉。 褶皱的设计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复古韵味,她对着落地镜转了一圈,想了想,随手把长发盘了起来。 害,她可真是个小仙女。 黎莘美滋滋的对着镜子自恋,甚至还颇有兴致的拿出存在系统空间里的化妆品,给自己来了个大全套。 小仙女就是要从头精致到脚才行。 某亘:是甜甜的恋爱呀~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四十三】( 黎莘没有选择那双老式的皮鞋,她在自己的脚踝上系了一根金色的纤细脚链,赤着足,轻快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彼时的维达尔正在灌水。 没错,灌。 不知是烦躁还是紧张,他拿了一瓶有黎莘脑袋大的玻璃水壶,吨吨吨的往喉咙里倒。 “……你几天没喝水了?” 黎莘发出了灵魂质问。 捧着水壶的维达尔闻言,下意识的转过了头,望她的方向望去。 这一看,就出了事。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含在嘴里的一口气没来得及咽下去,“噗”的一下,就对着黎莘喷了过来。 黎莘抽了一口凉气,踮着脚迅速避开,保住了自己漂亮的小裙子和精致的妆容。 维达尔噎的够呛,放下水壶止不住的咳嗽,双颊通红。 “喝个水都能出事。” 黎莘瘪了瘪嘴,走过去想要给他顺顺气。 只不过才刚抬起手,就被捂着唇的维达尔抓住了手腕。 他金绿色的瞳中还有湿润的水汽,是刚刚咳嗽导致的,小小的水珠缀在他颊边,被他用力的拭去。 “这样不行,” 他哑声开口, “你不能这么出去。” 黎莘一怔,倍感莫名: “为什么不行?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她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做出了符合时代又契合自身的装扮。 维达尔咬紧了牙关,犟道: “不行就是不行。” 黎莘才不理会他,斜眼一剜他,冷哼一声: “我偏要这样。” 说着,一提裙摆,矮身从他腋下钻了过去,滑溜溜的窜逃了。 “你!”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维达尔恼的不行,忙丢了水壶,飞快的向她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黎莘仗着身形娇小又敏捷,愣是好几次豹爪逃生,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聚会的场地。 其实也很好找,几乎这一带的建筑群都暗了灯,唯有中心处灯火通明。 “你跟我回去!” 维达尔咬牙切齿。 黎莘回头冲他扮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迈进了围栏里: “我~不~要~” 她边说边笑着往后退,一时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不经意间,就猛的撞上了一人的后背。 那人趔趄了一步,忍不住皱眉转过身来,恰好与仰头的黎莘对上视线。 “你怎么——” 他欲脱口而出的斥责,在看清黎莘的面庞后戛然而止。 话至唇边拐了个弯,男人的双眸在黑夜中倏然明亮,如燃烧的两簇火苗: “你是谁?” 他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热切。 黎莘眨眨眼,颇觉他古怪,就咬唇退了几步,被赶过来的维达尔一把扯到身后。 “托德,” 她听见维达尔如是道, “你吓坏她了。” 黎莘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气哼哼的伸出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维达尔低头抓住她作乱的柔夷。 “维达尔,她是你的伴侣吗?” 托德的目光直白赤裸的不可思议, “你能把她让给我吗?” 黎莘:???? exome? 她没听错吧? 维达尔显然被他这句话激怒了,紧握着她的手掌正在缓缓收紧,力道颇重: “托德!” 他低斥了一句, “别在我面前耍那套把戏。” 托德意味深长的一笑,一把勾过他的肩膀: “别急着拒绝。” 某亘: 豹豹:大招蓄力中…… 这种吃醋修罗场真是百看不腻哈哈哈~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四十四】( 他在维达尔耳边低声道: “这样的小女孩,不懂得怎么让你快乐,我可以让莉雅过来,保证让你感受到极致的……呃……”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托德望着横亘在自己脖颈上的利爪,以及眼前面色阴沉如墨,眸色冰冷的维达尔,很识相的住了嘴。 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嘿,冷静点,我只是开个友好 的小玩笑。” 他可没想到维达尔这么喜欢她。 “是吗?” 维达尔咧嘴一笑,尖尖的犬齿闪烁着锋利的冷芒, “我也在和你开玩笑,你看不出来吗?” 托德:“……” 你哪里有在开玩笑啊喂?! 好在两人之间没有僵持的太久,狄伦的到来成功化解了这场小事故,他替维达尔狠狠揍托德的肚子一拳,勉强抱住了他的小命。 虽然托德疼的龇牙咧嘴,在狄伦和维达尔的双重死亡视线下,还是乖巧的没有反抗。 只是他仍旧不死心,趁着维达尔和狄伦说话的功夫,偷偷凑到了黎莘身边,拿出了诱拐的架势: “小美人,跟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难道你不会觉得寂寞吗?” 他殷切的望着黎莘。 黎莘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认真的思考着这句话。 不解风情吗?好像确实有一点。 由于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托德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兴奋的再接再厉: “和我在一起,你每天都会很快乐的。” 黎莘皱起眉。 她咬着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托德一遍,一直看的他骄傲的挺直了背,向她展示自己的风采。 他其实挺英俊的,虽然不如维达尔精致出众,比起普通人也十分亮眼。 然而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留了两撇小小的八字胡,让他整个看上去油腻了不止一点点,活像电视剧里的奸诈反派。 黎莘看完,叹息着摇了摇头: “先生,虽然我很想答应您,” 她故作为难道, “但是您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了,如果您实在需要伴侣的话,我可以考虑把我的姨妈介绍给您。” 她当然没有姨妈,只是为了气托德罢了。 果不其然,她说完这些话后,自认为风流倜傥的托德瞬间青了脸。 听到全过程的狄伦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天呐托德,你也有今天!” 就连臭着脸的维达尔都神情缓和了许多。 托德黑着脸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狄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嘲笑他的机会,连忙大步追了上去。 留下黎莘与维达尔吊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黎莘侧目,望着灯光下男人优美的下颌线条,秀挺而笔直的鼻梁,以及轻颤着的,纤长浓密的眼睫。 她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 维达尔疑惑的低下头。 黎莘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自己一些。 他不解其意,但还是顺从的侧耳过来。 黎莘用手挡着下半张脸,在他凑近的脸颊,轻轻啄了一口。 啾的一声。 维达尔一怔,脚步微滞,耳根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赤色。 黎莘眉眼弯弯的笑道: “放心吧,我最中意你。” ——的身子了。 维达尔抿紧了唇,有些羞窘,又有些莫名的骄傲。 他轻哼了一声,像只昂首挺胸的小公鸡: “还用你说。” 嘴角扬的却怎么也压不住。 啧,真是只口是心非的豹豹。 某亘: 姨母笑,嘿嘿,嘿嘿嘿。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四十五】 托德的宴会比黎莘想象中的盛大。 她原以为只不过是好友间的小小聚会,没想到甫一进门,就被面前的金碧辉煌晃了眼睛。 托德的家和他的外表一样张扬且嚣张。 黎莘默默叹了口气,对这暴发户式的审美毫无欣赏能力。 金灿灿的差点戳瞎她了。 维达尔牵着她入座,在一众人高马大,连带着女人都高挑丰美的进化者中,黎莘就像是误入了狼群的小绵羊,迎来了众人赤裸裸的打量。 她却不以为意,懒洋洋的往维达尔身上一靠,轻扬起唇,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 不得不说,这张脸还是挺唬人的。 虽然有人想过她与退化人的关系,毕竟维达尔是有过退化人伴侣的,但是在众人的威压下,她不仅没有表现出恐惧害怕,甚至闲适自如的模样,让许多人都打消了疑虑。 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相对娇小的进化者罢了。 维达尔事实上是有些紧张的,他知道黎莘的真实身份,即便她和其他退化人有些不同,但她的的确确,是自己从退化人的聚集地里带出来的。 当初,他和弗洛拉在一起时,她根本不敢来这样的大型聚会。 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还让她恐慌不安,瑟瑟发抖,乃至精神虚弱。 “你没事吗?” 他忐忑的问道。 黎莘眨眨眼,莞尔笑道: “也很好。”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她说完,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凑到维达尔耳边,轻道, “豹豹,你在担心我吗?” 维达尔面上一热,重重哼了声,抿着唇转过脸去,压根不想再理会她。 然而没有两秒,却偷偷抬了手,揉揉自己发烫的耳垂。 黎莘乐不可支,甚至觉得桌上的美食珍馐都没有见他害羞来的有趣。 贝琳达坐在狭长的餐桌对面看着他们互动,咬牙切齿的切着餐盘里那块焦褐柔嫩的肉排,手里的叉子都快要割破瓷碗了。 她身边的托德见状,举杯品了口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优雅的用餐巾拭了拭嘴唇上的油渍,直起身,缓步走到了黎莘和维达尔的身后。 见他们挨的极近,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他不由五指握拳,置于唇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黎莘和维达尔同时回过头去。 托德露出了自己招牌的绅士(油腻?)笑容,温柔的对着黎莘道: “小美人,我能和你交换一下位置吗?” 他指了指对面, “我想和我的好兄弟说些话。” 黎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黑着脸的贝琳达正嘎吱嘎吱的划拉着餐盘,对上她的视线,就露出一个扭曲的有些狰狞的笑容。 维达尔皱起眉: “没有必要,过一会儿——” 他本想说,过一会儿聚会结束,他可以单独和他谈谈。 但是话未说完,就被黎莘轻轻按住了手。 娇嫩如蜜糖的女孩儿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嗓音绵软甘甜: “当然可以。” 她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裙子从座位上起身,欣然让出了位置。 托德对她道了句谢,毫不客气的坐下了。 维达尔:“……” 不开心。 某亘:脑补豹豹生闷气的亚子嘿嘿嘿(ω) 昨天没更所以今天早早的更新啦~ 强制配种【四十六】(第二更) 黎莘施施然来到托德刚刚的座位,也就是贝琳达的身边。 贝琳达显然没想到她真的会同意,还同意的如此爽快,一时间,就连愤怒的表情都来不及做了。 黎莘坐下,抚平裙角,对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贝琳达,真高兴和你一起用餐呢。” 贝琳达:“……” 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你想耍什么把戏?” 贝琳达压低了嗓音,咬着牙恶狠狠道, “你在嘲讽我吗?” 黎莘闻言,掩唇讶然,表现的十分震惊: “你怎么能这么认为?” 她微微蹙起眉, “我可是,真的很想和你谈谈。” 比如那位弗洛拉和吉伦,又比如有关维达尔的狂化。 维达尔说的语焉不详,她却觉得他隐瞒了许多。 贝琳达嗤笑了一声: “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她说着,双手撑在桌面上,就想很不给面子的离开。 然而甫一起身,她的双腿就重重一沉。 抬起了半边的臀部硬是做了个起伏运动,噗叽一下又坐了回去。 贝琳达懵了。 她视线不自觉的下移,正好落在自己的膝盖位置。 一只熟悉的雪白小手正按在上面,瞧上去柔若无骨似的,实际上比一整块的陨石铁还要来的沉重。 她茫然的和笑眯眯的黎莘四眼相对。 “亲爱的,现在我们能好好谈了吗?” 黎莘娇声道。 贝琳达回过神,听了这话,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呵。” 她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你想谈什么?” 嗯,她是。 两人之间的互动尽数落在了维达尔眼中,他眼睁睁看着贝琳达从怒气冲冲到乖巧听话,心里浮现的竟然不是欣慰,而是—— 这个场景,好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嘿,在想什么?” 托德一巴掌打断了他的沉思,在他的背部用力的拍了拍, “我听说你失踪了一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维达尔闷闷不乐的拨弄着盘中的食物: “你没听狄伦说吗?我受伤了。” 他不想把退化人聚集地的事说出来。 当然不是为了那些退化人,而是他的私心,他不想让人把这件事牵扯到黎莘身上。 至于那些被困的进化者? 不是他们势力地的,与他无关。 进化者之间的龃龉甚至比退化人与进化者更厉害,因为进化方向的不同,他们经常发送武力摩擦。 维达尔的父母就是在一次战争中去世的。 “你在那片丛林里,没有发现点别的东西吗?” 托德压低了嗓音, “我所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维达尔的叉子在餐盘上突兀划过,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所幸周围嘈杂喧闹,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只有黎莘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什么意思?托德。” 维达尔眯起了眼睛。 他安静时和常人没什么不同,甚至因为容貌的缘故,像个漂亮秀气的大男孩,无害的很。 但他发怒时,那双金绿色的兽瞳宛如凝视猎物的凶兽,让托德从头皮一直冷到了脚心。 他忙举手解释: “听着,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冷静一点。” 某亘:本来想写桌下PLAY,但是好像剧情要先来点~ 为什么豹豹会觉得眼熟呢?(偷笑)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RóǔRοǔWǔ.ǔs 强制配种【四十七】 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维达尔不会做出太过激的事,只不过他的语气实在不怎么好: “不用跟我拐弯抹角的,托德,” 他直接把叉子一把插进了餐桌里,穿透了厚实的木质桌面, “说你想说的。” 托德还是有些惧怕他的,毕竟维达尔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不想随意招惹一只沉睡的雄狮。 “我没别的意思,” 他无奈道, “我遇见了阿瑟尔的进化者,他们告诉我树林深处有逃亡的退化人,似乎还对进化者做了一些……” 托德斟酌了下语气, “坏事。” 维达尔的双手在桌下已经攥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呢?” 托德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在那里发现什么。” 维达尔漠然的转过头: “没有,我没见到什么退化人,只有一些魔兽罢了。” 托德失望的叹了口气: “那好吧。” 维达尔的耳尖动了动,一边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餐刀,一边问道: “你找那些退化人做什么?” 托德摇晃着酒杯,叹息道: “他们偷走了一个人。” 维达尔转动的动作微微一顿,侧目望过去: “偷走?” 托德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液: “中央城的老头子们,听说用退化人的新生儿‘制作’出了完美的进化者,只是这个完美进化者,在幼年期时就被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他摇头晃脑的,颇为不忿: “那群该死的蝼蚁,真是太过贪婪了。” 维达尔心口猛的一跳。 托德的话如同风暴,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他下意识的抬眸望向黎莘。 彼时的黎莘正在和贝琳达说悄悄话,感应到他的视线后,她仰起小脸,甜蜜蜜的冲他一笑。 维达尔却笑不出来。 他捏紧了手里的餐刀,刀把在他的用力下逐渐扭曲。 “完美的进化者?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他掩饰了自己的不安,故作镇定道。 “还能做什么呢?” 托德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 “算算时间,如果没有被偷走,那个女孩儿应该已经成年了,如果她能和最强的进化者结合,诞下的孩子,会一代比一代完美吧?” 他说到这里,冷冷一哂: “中央城的人应该是实在瞒不下去了,才会把这个消息放出来,让我们为他们卖命。” 维达尔紧绷着脸: “条件呢?” 见托德不明白,他耐着性子又重问了一遍, “找回她的奖励是什么?” 托德哈哈一笑,露出了一个既古怪,又暧昧的表情: “当然是,她啊。” “一个完美的后代,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动心的。” 众所周知,为了进化成功,进化者们都会在进化过程中受到一定的伤害,成功的暂且不论,失败的下场不是残疾就是死亡。 而这样的概率,几乎是二分之一。 那么如果有一个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进化者的婴儿,不需要经历痛苦的进化过程,这将减少多少伤亡? 不用托德说,维达尔都能明白。 但这样一来,那个所谓的“完美进化者”,就会沦为无法反抗的生育机器了吧。 他望着黎莘,怔然出神。 某亘: 放心啦,没有虐的哦(27ω27) 今天如果有时间过会儿就补一更珠珠加更,没有时间的话,明天给你们补上,啾咪~ 苯書來冄纡HαíㄒAйɡSHūωū(塰棠書箼)點CロM 查看后續章節綪到宔站閲dū ΡO-①⑧.てOм 强制配种【四十八】 维达尔换了一把叉子,默默的叉起了盘中的食物,送入口中。 他其实毫无胃口,却不想让托德看出他的不对劲,因此才麻木的,近乎机械的往自己嘴里送食物。 他现在的思绪,简直是一团乱麻。 “维达尔,你难道不觉得惊讶吗?” 托德被他的冷静给震到了, “你不想拥有一个完美的后代?” 维达尔咽下口中的食物,冷眼睨向他: “想要一个有无数兄弟姐妹和父亲的后代吗?你愿意这样,我可不愿意。” 他只要一想到她将遭受的痛苦,他就止不住的愤怒。 他不懂什么“为了所有人”,他的父母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让更多人活下去”,才会尸骨无存。 维达尔的话显然戳中了托德某些痛点,他面色一青,原本轻松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伴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神圣的。 他虽然换过许多伴侣,却没有同时交往过两个,而他的伴侣,当然也不会这样做。 但是……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的选择。” 托德嘟囔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维达尔飞快的吃完了盘中的食物,他没有理会托德和狄伦的挽留,起身叫起黎莘,在许多人的侧目下离开了大厅。 黎莘还没来得及打听完,就被他半拖半拽了出来。 “豹豹,你怎么了?” 她皱眉在他的桎梏中挣扎着。 她是知道托德和维达尔说了一些话的,但是并没有听的很清楚,故而无法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怒火。 维达尔拉着她一直走到了僻静的角落里。 他找了个拐弯处,一把将她拖了进去。 “告诉我,你的父母呢?” 他的瞳孔在黑夜中泛起莹绿的光芒, “你的父母,在那些退化人中吗?” 黎莘并未预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她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睑: “我没有父母。” 是的,没有。 维达尔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黎莘的话更验证了他的猜想,他松开了她的肩膀,烦躁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缩起背来,竟也让黎莘品出了几分可怜。 大猫好像委屈又愤怒。 她沉思片刻,轻踮脚尖走了过去,自他身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肩膀: “你在害怕什么呢?和我的父母有关吗?” 她揉了揉他不听话钻出头顶的兽耳。 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维达尔的嗓音闷闷的: “我没有害怕。”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黎莘不明白,歪着小脑袋倚在他肩膀上,软声糯糯撒娇: “你不诚实哦~” 她戳了戳他绷的硬梆梆的胸口, “我都能看出来,你在撒谎。” 维达尔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转过身,眼眸明亮的吓人,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不会是那个人的,” 他喃喃道, “你不该是那个人的。” 黎莘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个人……是谁?” 维达尔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的,深深的凝视了她许久,忽然张开双臂,把娇小的黎莘猛的搂进了怀里。 亲密无间。 滚烫的体温包裹住她温凉的肌肤,起伏有力的心跳一记接着一记的敲击在了她的身体里。 嗯…… 豹抱? 某亘:大概阿莘是破坏气氛小能手? 新第壹版主網:RoúRoúωú(肉肉屋)。ЦS 强制配种【四十九】 维达尔很快放开了她。 那似乎只是他短暂的小小失控,他很快就恢复了清醒,只不过,他并没有回答黎莘的问话。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呢。” 黎莘不依不饶的缠着他, “是很重要的人吗?为什么要说我像她(他)?” 维达尔被她问的不行,只得无奈的停下脚步,试图岔开话题: “如果想要我告诉你的话,也可以,你先得告诉我你和贝琳达说了什么。” 他很清楚贝琳达对自己执念,让她放下对黎莘的成见可不容易,但他从没想过,黎莘还会和她如此融洽的交谈。 黎莘转了转眼珠,笑道: “我先问你的,你得先说。” 她可不会吃亏。 维达尔哼了一声,竟像个幼稚的孩子似的和她争上了: “那我选择不听你的小秘密,你也不能要求我告诉你。” 黎莘:“???” 还能这样吗?! 这只豹豹变聪明了。 她两颊气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维达尔,你是故意的。” 维达尔屈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金绿的眼眸中含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笑意: “不,我只是实话实话。” 欺负小东西真是让他身心愉悦。 黎莘摸着小白牙,伸出蠢蠢欲动的两只小爪子,猛的掐上了维达尔的窄腰。 他腰腹毫无赘肉,肌理坚实,但如今放松的状态下,腰两侧还是有一些柔软的皮肤。 被黎莘突然的拧住,饶是他也忍不住露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 “你!” 他露出尖尖的犬齿,作势要去咬她。 黎莘忙矮身避过,照例送了他一个鬼脸,就想效仿之前逃脱的方式,凭借敏捷小巧的身形甩开他。 只不过这次,维达尔做好了准备。 几乎是她逃跑的瞬间,他的身形舒展,在眨眼间化为近两米高的巨型雪豹,不过一个腾龙的飞跃,就把逃跑的黎莘扑在了地上。 当然,他很注意控制力道,只用毛绒绒的大爪子压住了她的肩膀。 这是黎莘第一次见到他的兽型。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他还能成为真正的兽,这头漂亮优雅的大豹子高傲的仰着头,健硕的体型完美的诠释着速度与力量。 他身上的银灰色毛发在夜风中被轻轻拂动,柔顺而浓密。 黎莘没有被吓着,反而更加兴奋了。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猫嗷嗷嗷嗷!!!! 如果不是被压制着,她恐怕已经冲上去疯狂吸猫了。 维达尔张开嘴,伸出粗糙的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脸颊。 黎莘呆呆的没有反应。 困惑的大猫歪了歪毛绒绒的脑袋,金绿色的兽瞳里飞快的掠过一丝疑惑,对着她低低的咆哮了一声。 黎莘还是没反应。 这下维达尔有些不安了,他以为自己吓坏了黎莘,立刻恢复了人身,把仰在地上的女孩轻柔的搂了起来,担忧道: “小东西,你没事吧?” “打起精神来,我只是想逗逗你,并没有打算伤害你。” “你还好——” 正当维达尔因为她的沉默开始焦急时,黎莘却轻扇了扇眼睫,在他忐忑的注视下,缓缓说出一句: “……再来一次。” 求舔! 某亘:xswl 新第壹版主網:RoúRoúωú(肉肉屋)。ЦS ΡO-①⑧.てOм 强制配种【五十】 维达尔有片刻的茫然。 他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不敢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黎莘双眸晶亮亮的,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如果不是维达尔还搂着她,她大概要蹦跳起来了。 “再来一次,刚才的那样!” 维达尔诡异的沉默了。 他无声无息半晌,终于在种种复杂情绪中下定了决心,紧皱着眉头,非常不情愿又非常嫌弃的—— 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黎莘面无表情的一巴掌给他呼了回去。 “我不是说这样,要原型,大豹子,不想看见你的人脸。” 维达尔:“……” 人话? 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受到了挑战,冷哼一声,把黎莘丢回了地上。 “我拒绝这种无理的要求。” 他很坚定。 ———— “就是这里……唔……用力一点……” “好舒服……” 男人低沉的喘息被风儿裹挟着,偷偷溜出了卧室的窗门。 如果光听声音,这些暧昧的呻吟足够让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 然而现实却大相径庭。 偌大的卧室中,一头皮毛油光水滑,体型流畅优美的雪豹正趴伏在柔软的地毯上。 粗壮的豹尾享受般的在身后摇晃着,勾缠着一条纤白的小腿亲昵蹭动。 “这里吗?” 黎莘殷切的揉着他毛绒绒的下巴,十指用力,几乎陷入了他柔软厚实的毛发中。 维达尔的喉咙里发出了熟悉的咕噜声,他幸福的眯起了双眼,两只耳朵轻轻抖动,充分表明了他的惬意。 黎莘拿着一把齿状梳,把他从头到尾都打理了一遍。 维达尔甚至摊开身体,露出柔软滑嫩的肚皮,任由她软腻的小手在自己的皮毛,皮肤上来回摩挲。 一个被撸的爽,一个撸的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宾主尽欢了。 黎莘狠狠吸了一波猫,他身上阳光青草的味道,还有毛绒绒的蓬松感,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她放下梳子,扑进了豹豹怀里。 啊~这就是豹枕吗? 升天了。 维达尔用爪子扒拉了她两下,把她的脑袋从自己的脖颈里扒拉出来,免得她窒息在里头。 虽然他个人很舒服,但看着她如此中意自己的兽型,还是免不了酸溜溜的。 难道他的人形不够威武英俊吗? “你很喜欢我这副样子吗?” 他瓮声瓮气的问道。 黎莘满足的揉了一把他的大脑袋,双眸弯弯: “不能说很,应该说太喜欢了。” 这种兼具了美感和猛感的凶兽真是太难得了,更别提他还会在被撸的时候露出那样可爱的表情和呼噜声。 光是看着就觉得心都化了。 “威武”的大豹子莫名的有些委屈,哼哼唧唧道: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他初初说时,黎莘还未听清,他只得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黎莘听罢,很是怔愣了一段时间。 等维达尔都自觉羞耻的把头埋进自己的爪子里了,她才噗的一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你,你这是在吃自己的醋吗?” 她笑的抱住他的毛绒大脑袋, “我家豹豹果然最独一无二了,连吃醋都这么可爱!” 黎莘在他湿润的鼻尖上重重亲了一口。 某亘:撸大猫哦~(猥琐笑) 新第壹版主網:RoúRoúωú(肉肉屋)。ЦS ΡO-①⑧.てOм 强制配种【五十一】 黎莘不知道自己哪一步骤出了问题。 她下意识的把豹豹当成了她的小宠物,亲亲鼻尖表示亲昵,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然而事实上,就在她吻了维达尔之后,他压根没有再给她反应的时间。 就这么在她面前,搂着她,直接变作了人型。 虽然心知是同一个人,但兽型和人形是截然不同的,她可以对着大猫肆意妄为,毫无绮念,却不能对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同样淡定。 更别提,这男人还性感的要命。 “可爱?” 维达尔危险的眯起眼,将她压制在自己高大的身躯之下, “你竟然用可爱来形容我?” 阴影覆盖了她周围的光亮,目光所及之处,是他肌肉紧绷的双臂。 他俯身下来,银灰色的长发不经意的蹭到了她的面颊,熟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黎莘咽了咽口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被他的男色的诱惑。 每次都是自己主动……那可不行。 上赶着不是买卖。 “不好吗?” 黎莘吃力的挪开自己留恋在他腰腹和胸膛的视线, “这是我对你的高度赞扬。” 该死的,脸也这么好看! 维达尔笑了一声,伸手拂开她凌乱的发,指尖触摸在她的耳尖上,微微的有些凉。 当然,对他来说,她的体温一直是偏低的。 “这对男人来说并不是赞扬。” 维达尔慢条斯理的将手落下,有意无意的放在了她的腰部以下,那条裙摆开叉的位置。 由于姿势的变更,她本在小腿处的开叉已经卷上了大腿,距离腿根不过一步之遥。 黎莘默默曲起腿,让开叉看起来更诱人一些。 嗯,欲拒还迎向来好用。 “哦?” 明面上,黎莘还是一派无辜的神情, “那么对你来说,什么才是赞扬?” 她青睫轻扇,淡抹润色的红唇娇嫩如玫,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的面庞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美好且虚幻。 维达尔扯开她头上的发带,那头顺滑乌 黎莘故作不解其意。 维达尔的手钻进了她的裙摆,直接用行动答复了她。 他其实也紧张,动作僵硬的生涩,然而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这时候败下阵来。 这是扳回一局的最佳时期。 黎莘微微瞠大了双眸,显然没有预料他会如此大胆。 他的体温炙热,烫的她皮肤都打着颤。 “豹豹,你学坏了。” 黎莘瞳中逐渐弥漫起缭绕的云烟,她条件反射的夹紧了双腿,同时也把维达尔的双手禁锢在了自己最为敏感的地带。 她半支起上身,细细的肩带自肩畔滑落。 隔着单薄的小裤,他依旧触碰到那惊人的柔软。 略略鼓胀的,严丝密合的,在他的试探下,娇怯怯的躲闪着。 是……这里吗? 某亘:好困,睡觉去了 快穿之【枕玉尝朱】晚上太困,发现发文的时候被我删掉了一段描写 晚上太困,发现发文的时候被我删掉了一段描写 咳,补上你们将就看看 维达尔扯开她头上的发带,那头顺滑乌黑的长发略打着卷,如海藻一般披散倾落。 颊边的发丝拐着小弯,为她平添了几分往日所没有的慵懒娇媚。 他这才发现,虽然黎莘有着一张甜美精致的面庞,但她身上最致命的,还是这双勾人的眼睛。 “……你的求饶。” 维达尔深深凝望着她,缓声道。 “求饶?” 黎莘故作不解其意。 快穿之【枕玉尝朱】一个大大大大大必看的通知 一个大大大大大必看的通知 之前发过通知,后来又删掉了,怕有些小可爱没看到,这里再发一次~ 就是从玉体开坑到现在差不多五年了,很多小可爱陪着亘亘和阿莘一路走来,真的很开心有你们,玉体也算是陪亘亘从青涩走向成熟了,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很多世界,撩过很多很多(笑)男主,直到今天,亘亘觉得呢,是时候让阿莘休个长假啦~ 先别着急哦,亘亘没有说要停止(事实上我觉得你们也不会让我停哈哈哈),玉体枕玉还有很多CP,但是呢,亘亘也不想一直停留在快穿和阿莘这里,我也想有全新的故事背景和不一样的视角,也想给你们看到更多的,特别的东西。 之前一直试图开新坑,但是无奈精力不足,双开每次都会失败,所以亘亘现在决定,等结束完小豹子后,给阿莘休假吧,让她也放松放松,旅个游享受人生 我会另开新文,写那些玉体没有办法完成的,大家却一直很想看的CP,然后完结一本后呢【中长篇这样,不写大长篇】,再回来枕玉更新一两个世界,就这样交换着来,保持一定的新鲜感。 【不是完结!不是完结!不是完结!】 结束完新坑又会回来的,只是想尝试下写单本的感觉叭~ 希望大家跟着亘亘撒欢跑鸭! 新坑的CP投票呢已经亘的微博:青亘啦啦啦 开始投票啦~大家进去后寻找评论最多的那条(现在应该有八百多快九百评论了),为你想看的新坑CP(一人一票,多投作废)投票 第一名会出单本,也就是新坑 第二名会写到枕玉的下个世界里(也可能是特别篇之后) 新第壹版主網:RoúRoúωú(肉肉屋)。ЦS 强制配种【五十二】 之前在半狂化作用下的他,虽然也经历过这一遭,可真正触碰到她的身体,他又莫名的有些犹豫。 她……太过娇小和柔软了。 仿佛轻轻触碰就会在指尖化开,那样细嫩的肌肤,如果稍微用点力,说不定就会被撕扯出鲜血。 但是现实并非如此。 事实上,黎莘的身体比许多进化者的皮肤都要坚韧,只是在视觉上让他小心翼翼罢了。 维达尔的手掌贴着她腿内侧的温软,一点一点的往上触碰而去。 她并未后撤,反是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眸,好奇的望着他,略带了一丝兴味。 维达尔抿紧唇,竟是做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分开她的双腿,细细研究着她腿间单薄的布料。 黎莘忍俊不禁,笑的仰倒下去: “豹豹,你在做什么研究吗?” 她说着,半支了身子,长发松松散散的垂落, “或者你是想,研究这条小裤子?” 黎莘揶揄道。 她细细的手指勾起小裤的一角,当着他的面,轻拨动了一记。 富有弹性的布料“啪”的弹在胯部,发出清脆挑逗的声音。 维达尔瞬间红了脸。 他脸红时可爱极了,那双金绿色的兽瞳闪烁着,不敢盯着瞧但偏偏好奇非常,一眨一眨的往她腰间溜达,时不时的瞥去一眼。 黎莘笑的肩膀耸动,忍不住起身扑了上去,撞进他怀里: “真容易害羞。” 她啾咪他一口。 维达尔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收到了调整,嘴角一压,勉强做出认真的神情,沉声道: “我没有。” 然而耳根红的发烫。 黎莘拱在他怀里,像只不安分的小兔子,拱的他心头冒起了火,却堵着不知向哪出宣泄。 忍了又忍,才感觉她安分下来。 她轻轻仰起脑袋,发丝有些许凌乱,双眸水润润,湿漉漉的。 “豹豹~” 黎莘忽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我偷偷给你个礼物。” 维达尔耳根子一软,身子都酥了半截,就听她软糯的嗓音压的低低的,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他没有多想就抓住了。 温温的,滑滑的,像是一小截的布……料? 布料?! 维达尔定了定眼珠子,看清自己手里那熟悉的颜色和款式,只觉换身都窜起火来。 黎莘已经笑着钻了出去。 她手里轻轻提着自己的裙摆,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在裙摆下诱人视线。 若说刚才的她尚算诱惑,那么当他现在知道,她裙下不着寸缕时,欲念便如翻涌的浪潮,轻易无法平复了。 维达尔捏紧了手里的小裤,对上她弯弯的清润美眸: “过来。” 他哑着嗓音道。 黎莘轻摇了摇头,指了指他手里的布料: “你一件……” 她拖长语调,又指向自己, “我一件。” “所以,现在该轮到你脱了哦~” 黎莘意味深长道。 维达尔面色一僵。 他望着神情分外无辜的女孩儿,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腿,似乎难以想象当着她面脱裤子的窘态。 好吧,虽然他们早已坦诚相见了。 “快点快点~” 黎莘兴奋的搓搓手,期待的盯着他修长结实的下半身。 猛男脱衣秀。 好东西。 某亘:今天来姨妈了,努力憋出了一更……emmm……不算肉的前奏? (原谅我这几天毫无X欲,身体不允许) 明天继续憋,总会憋完的……吧。 海棠書щú1浀書齋jIй洅ΡΟ一⑧嚸℃ΟM χyùzんаǐωù八.cóм 强制配种【五十三 说实话,他身上可并没有什么能脱下来的东西。 维达尔在原地僵硬了片刻,复又抬眸,对上黎莘晶亮亮的,饱含期待的双眸。 ……压力有点大。 他局促的攥了攥自己的衣角,视线在她身上与自己之间犹疑了几个来回,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缓缓的伸出手—— 脱了自己的靴子。 黎莘:“……” 这可是明晃晃的耍赖! 她不满的撅起了唇: “维达尔,我可没有给你一双鞋子。” 维达尔挑起了一边眉,这个表情让他看上去多了一丝不羁的狼性: “可你也没有规定,我必须要脱下身上的衣服。” 黎莘咬紧了牙关。 她可不想让这只臭豹豹洋洋得意。 “轮到你了。” 维达尔一耸肩,颇有兴致的望着她,显然不觉得她的小裙子还能留在她的身上。 黎莘轻哼一声。 她抬起纤细白嫩的手臂,指尖挑逗似的拂过精巧的锁骨与削薄的肩膀,最终微微一顿,停留在了耳际。 她摘下了自己的一只耳环,挂着挑衅的笑容,扔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维达尔的笑僵在了嘴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玩意儿,也能称之为是“衣服”。 “该你了,亲~爱~的~” 黎莘悠然坐在了凳子上,托起下颌,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维达尔气结。 他深吸了一口气,索性不和她来往试探,而是直接卷起了自己的上衣,干脆利落的脱去。 有时候,脱衣服的男人会性感的过分。 尤其这个男人还拥有着一副堪称极品的肉体。 他因脱衣的动作而被拉伸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仿佛是上天赐予的精美艺术品。 每一处的起伏与线条,都是雄性力量与美感的象征。 黎莘默默咽了咽口水。 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脚趾蜷缩,想要的不行。 维达尔的发丝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最终轻柔的拂在了他的胸前,恰到好处的遮掩住了微凸的红豆。 “轮到你了。” 他哑着嗓子,金绿色的眸深深的凝望着她,一如凶狠的野兽,选中了自己可口的猎物。 黎莘轻咬下唇。 洁白的齿在嫣红的唇上缓缓滑过,她指尖勾起了细若无物的肩带,稍稍侧过身子。 长发被她拨起,露出纤细的白颈,那身丝质流光的连衣裙勾不住过分滑腻香软的肌肤,沿着她的脊背,轻而易举的滑脱了。 她双手抱胸,转过身时,羞怯中又带了一丝香甜的媚: “你可真是过分,维达尔。” 女孩脆甜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我已经什么都没了。” 她早就把下身的布料塞给他了,不是吗? 活色生香,血脉贲张。 维达尔听见了自己身体中血液沸腾的声音,涌动着,澎湃而难以平息。 他瞳孔微缩,大踏步的走上前去。 “我想,现在应该不需要了。” 她俯下身,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她周身的空间,将她笼罩在独属于他的,气息热烈的阴影之中。 他们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想在窗边试试,也许会比较特别。” 黎莘嘻嘻笑着,像是诱人堕入深渊的小妖精。 某亘:我!肥!来!了!这次是真的,哈哈哈~ χγùzんαìщù8.cōм 强制配种【五十四-五十五】(H?第一更) 对于这样的“小”要求,维达尔当然不会拒绝。 他轻松的托起了对他来说过分娇小的女孩儿,任由她纤白的双腿缠绕在自己紧窄的腰间。 窗边有小小的平台,恰好能容纳下她的身体。 虽然背靠的风景很不错,维达尔还是拉下了那层纱帘,并用自己修长宽大的手掌,紧紧的贴住了她的臀部。 黎莘笑嘻嘻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你想要怎样的开始呢,豹~豹~” 她分明已经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两人间的暧昧迷离也交织出情欲的缠绵气息,却有些恶意的,恼人的用脚趾软绵绵的蹭着他的腰部,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 维达尔的手臂肌肉紧紧的绷住了,坚硬如铁。 ——和他下身某个部位高度相似。 “我们已经开始了。” 金绿色的兽瞳弥漫起欲望的星芒,他抵着黎莘的鼻尖,轻轻含住了她的下唇,用低沉的,喑哑的嗓音如是说道。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唇齿之间,她能感受到他犬齿微微的尖,戳刺在软嫩的唇肉上。 她半仰起头,抬起了胸脯,加深了这个吻。 黎莘爱极了他的唇。 饱满的,微丰的肉感,滚烫而炙热,带走了他眉眼间的所有锐利,让他变得诱人又性感。 唇舌交缠之际,赤裸相贴的肌肤也逐渐攀升了热度,她胸口的红莓颤巍巍的冒了头,被他一手攫住,肆意揉捏抚摸。 胸口的酥麻随着血液涌流至小腹,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腿,那处已湿润而微微的肿胀,仿佛在等待着强势闯入的侵略者。 显然,她现在并不需要什么技术卓绝的前戏,只要是他就够了。 湿热的吻从唇边蔓延,沿着她的嘴角滑落至耳侧,脖颈,锁骨。 他认真仔细的模样像极了舔舐猎物的大猫,时而轻轻的咬住幼嫩的肌肤,留下淡粉色的红痕。 黎莘夹紧了他的腰,颈部后仰,贴靠在窗子的边框上,眼中迷离着摇曳的火光。 他的吻一直落到了她的小腹之上,在她身体的轻颤中,滑过胯骨,一路而下。 “唔……” 黎莘的眉心微微蹙起,贝齿轻咬下唇,喉间逸出无法抑制的轻吟。 维达尔的舌尖试探着潜入了那片神秘的禁地,他是兴致勃勃的探索者,略显粗糙的舌苔滑过柔软红肿的蚌肉,很快就沾染上粘腻而香甜的春蜜。 她无力的靠在窗边,十指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发间。 咕叽作响的水渍声在空气中格外清晰,几乎能让人想象到那是种多么泛滥成灾的境地。 紧致温热的甬道绞紧那条软舌,与此同时,她敏感的神经,将这浓烈的快感诚实的传达至了她的脑海。 黎莘下意识的想推开,偏偏维达尔将她箍的紧紧的,让她无力,也提不起力反抗。 她在他的粗喘中到达了巅峰。 紧缩的小腹,抽搐的甬道,被疼爱过后的女孩如新绽的娇花,浑身的皮肤都泛着胭脂的樱粉。 维达尔托住她的圆臀,在她还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时,乘胜追击,几乎没有给她反应的余地。 一入到底。 某亘:昨天在忙,晚上太困睡啦,所以忘记更新惹~ 今天继续~ 不过亘最近挺卡肉的,又不想把肉肉写的很随便,所以有肉的部分可能会一天一章来,大家耐心等肉过去就好啦,哈哈哈 强制配种【五十五】(9.4复更H第一更) 黎莘喉间逸出短促的惊呼,身子软在他手中,如同融化的春水,绵软柔滑。 维达尔重重的低吼了一声,被紧紧包裹的,温热紧致之处,仿佛将他吞入了另一个世界。 极乐世界。 女孩已酥软的任其所为,只有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的力气,那双细白如瓷的腿儿勾着他的腰肢,趾尖微微蜷缩,随着他的动作一舒一放。 他将自己深埋在她体内,先是试探般的研磨着,将每一寸褶皱都撑展开,肉与肉的贴合,亲密无隙。 涌流的蜜水儿湿漉漉的汇聚在腿间,鲜嫩的蚌肉束紧了口,死咬着那作乱的炙物,间或被夹带出娇艳的粉泽,活色生香。 在这个关口,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维达尔捏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骨子里的兽性将他双眼熏染的通红,他的动作粗狂且迅猛,脊背上渗出细密晶亮的汗珠,蜿蜒过他虬结的肌肉线条,充满了一种原始且狂野的美感。 黎莘惊呼着抓紧了他的胳膊。 紧绷的如磐石一般。 硕物推开层叠花瓣,冲撞着最为娇嫩的花心,黎莘忍不住抬起了腰肢,紧贴着他的小腹,便于他更为深入的,带给她头皮发麻的快感。 如果不是还能熬的住,她恐怕早就喊出一个爽字了。 开过荤的男人着实了不得,这么快就掌握了技巧,仿佛是先前那个横冲直撞的不是他一样。 他甚至还会用舌尖抚慰她的身体,轻轻舔舐过她的下颌,耳垂,脖颈,锁骨,最终落在两点招摇的红樱之上,细细的吸吮。 那是些微的刺痛,又混杂着莫名酥痒的感觉。 她的身体缓缓仰起,如同一把撑满的弓,弯月似的。 维达尔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腕,从她体内抽了出来。 仍旧气势汹汹的男根肿胀通红,狰狞的像是烧红的铁杵,黎莘迷迷糊糊的还没看清,就被他一把托起了身子,反身压在了床上。 她以为他想换个姿势,娇笑着极为配合的晃了晃圆臀。 然而维达尔并未再次进入。 他依旧压了下来,却只是把那滚烫的硕物抵在滑腻腻的花径之间,勾着她的腰,用力的摩擦起来。 黎莘一时茫然。 这……这是吃腻了肉换点清粥小菜吗? 虽然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不同的快感很快的打乱了她的思维,她索性将这短暂的疑问抛向了脑后,身心舒展的享受了起来。 自然,她也看不见自己身后的维达尔,眸中闪烁的复杂微光。 ———— 激烈的欢爱后,黎莘困倦的靠在维达尔怀中睡了过去。 他轻柔的帮她处理了小腹上的白浊,在她额心轻轻的烙下一吻。 随后,他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夜行的兽往往都会显出冰冷残酷的一面,维达尔也不例外。 在黎莘面前的乖巧全然寻不到踪影,他来到深夜的密林之中,浅琥珀色的兽瞳略略收缩,冷芒毕现。 “你究竟是谁?” 良久的沉寂之后,他忽然哑声对身前的一片阴影如是道。 “你给我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χγùzんαìщù8.cōм χyùzんаǐωù八.cóм 强制配种【五十六 那片“阴影”微微一动,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衣摆摩擦的声音,缓缓的从黑暗中踏了出来。 “我们见过的……” 黑衣人悠悠的开了口,嗓音如同粗糙的沙砾,带着某种仿佛金属破碎般的刺耳。 维达尔浓眉紧皱: “我从未没见过你,我不会记错的。” 这样的声音,在他的生命里根本没有出现过。 黑衣人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忽而哑声一笑: “也对,我差点忘了,我现在这副鬼样子。” 他的语调很平静,然而在那平静之后,却潜藏着深浓的阴郁与憎恨,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阿瑟尔的克拉伦斯。” 黑衣人抬起手,慢慢拉下了笼罩在头顶的帽檐。 “……!” 维达尔忍不住瞠大了双眸。 饶是他见过不少畸形的进化者,也经历过血肉模糊的搏杀场面,面前这人的形容,还是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模模糊糊的仿佛想起来当初那个男人,在密林深处,那个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的棕发男子。 可面前—— “你……” 他抿唇,一时说不出话。 眼前的人已经并不能被称为是“人”了,或者说,更像是一具面目模糊的尸体。 乌黑空洞的眼眶,被割开的鼻子和失去了唇肉的嘴,狰狞的疤痕在他脸上虬曲生长,就连原本是耳朵的地方,都只剩下了空空的黑点。 他说话时,裂开的嘴角,如同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 “认不出来了吗?” 克拉伦斯桀桀的笑着, “虽然这样子的确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清楚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话,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 他说到黎莘时,微微一顿。 维达尔相信,如果他还有双眼,那个瞬间的时刻,他眼中一定出现过微弱的火光。 就像他这柔软了那么一瞬的语气一样。 即便快的几乎转瞬即逝,也被他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不合时宜的有些酸味,仿佛是心爱的宝贝被旁人觊觎了一般,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你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十分冷硬。 克拉伦斯咧了咧嘴,伸出手,从怀里掏摸出一个光滑的木头匣子,用那双空洞洞的眼眶,直直的凝视着他。 “所有的一切都在留叁午思巴菱久思菱这里了,你看完就明白了。” 那只握着木匣子的手也面目全非,却隐隐能看出曾经修长的指骨。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维达尔沉默了片刻,并未直接接过来,而是压着嗓音问道: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维达尔并不蠢,不愿相信克拉伦斯没有由来的善意,从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他和黎莘来看,他也没有那么简单。 克拉伦斯固执的举着手: “我说了,你看过就明白了,这里没有害人的东西,你可以放心。” 他的手臂轻轻颤了起来。 风吹过他宽松的黑袍,隐隐绰绰的勾勒出他的身形。 那简直就像,一具即将散架的骷髅。 维达尔忍了忍,终究还是接了过来,但并没有直接打开。 克拉伦斯松了一口气,迅速缩回了手,裹紧了身上的外衣: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其实缘由很简单。 他还记得那块黑面包,是在绝望中仅存的,一点点温暖。 强制配种【五十七】(第三更) 维达尔回到家中时,黎莘仍未清醒。 她睡的香甜,双颊酣红,仿佛是抹了再自然不过的胭脂,白瓷中透出一抹娇嫩的粉。 维达尔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将手里的木匣子放进一边的柜子中,俯身倚到了她身边。 毛绒绒的蓬松长尾勾住了她的双腿,他轻松的把黎莘揽紧怀里,微侧过头,化为兽形。 体型修长而健美的巨型雪豹,圈揽着乌发雪肤的少女,这样富有冲击力的画面,竟莫名的横生出一丝微妙的美好。 ———— 黎莘是被热醒的。 天知道被一堆厚实的绒毛淹没是什么感觉,尤其是胸口还压着一只巨大的脑袋,完完全全挡住了她的呼吸。 她憋的受不了,拧着维达尔的耳朵强行把他叫醒了。 “唔……” 银发裸身的男人脸上还带着未及苏醒的困顿,他悠悠的揉了揉发丝蓬乱的脑袋,两只尖尖的毛绒兽耳一颤一颤, “怎么了?” 维达尔哑着嗓音问道。 黎莘那一丢丢的起床气已经被面前的美色消耗的不见踪影,现在听到他慵懒磁性的嗓音,更是忍不住双腿发软。 唉,她这该死的颜狗。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躁动的小心脏,却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在他的耳朵尖尖上揉了揉。 维达尔下意识的歪头蹭蹭她柔软的掌心,猫咪似的眼眸因舒适而微微眯起,漂亮的浅色瞳孔泛起琥珀色的涟漪。 一击即中。 黎莘咬着唇扑进他怀里,甚至想要不顾形象的打两个滚。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ω\) 好好rua好好rua好好rua!(≧≦) 想要给这只大豹豹生崽崽! “你怎么了,小不点。” 维达尔迷茫的捞起了笑的春心荡漾的女孩,有些困惑的试了试她额际的温度。 “豹豹~” 黎莘笑嘻嘻的回揽住了他,在他健硕的胸口上轻轻咬了一口。 这是她惯用的撒娇方式,显然维达尔也很吃这一套,就连心跳都起伏激烈了不少。 “你要不要告诉我,关于弗洛拉的事呢?” 好吧,她必须承认,在决定生崽崽完成任务前,前任这种事必须要弄的一清二楚才可以。 维达尔本是心不在焉的享受着软玉温香,正盘算着要把怀里的陶瓷娃娃再吞吃入腹,猛的听闻这句,他脑中的绮丝几乎是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他不由得想起同族的进化者曾经的抱怨。 进化者大多专情,如托德一般的本就寥寥无几,甚至没有多少进化者会频繁的更换伴侣。 不过偶尔一两次,也是会出现的。 那么这个时候,作为现任的伴侣提起上一任的伴侣,他该怎么回答呢? 维达尔心中响起了警报。 他低头对上女孩晶亮的双眸,从她的目光中,品出了一丝淡淡的威胁。 很好,这个问题不可以逃。 “你想知道什么呢?” 他故作云淡风轻的轻抚了抚她柔顺的黑发, “只要你想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 黎莘眯了眯眼,扬起娇艳如玫的唇,噗嗤一笑: “不要紧张嘛,你在害怕什么呢?维达尔。” 维达尔:“……” 他突然开始慌了。 χγùzんαìщù8.cōм ρǒ①捌н.νιρ 强制配种【五十八-五十九 维达尔轻咳一声: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会很乐意告诉你。” 仔细想想,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黎莘伸出手,拂开他额前茸茸的碎发,露出那双流淌着浅色涟漪的漂亮眼眸。 并非是什么嫉妒心作祟,她想知道的,就是当初维达尔被注射狂化药剂的事。 虽然听维达尔短暂的说起过,但她至今未探询到的,是弗洛拉和吉伦这么做的缘由。 狂化药剂……她至今痛恨着这玩意儿。 “那天晚上,一定很疼吧?” 她没头没尾的冒出了一句,听的维达尔一时间还反应不及。 他怔了怔,片刻后才顿悟些许,试探着询问道: “哪一天?” 黎莘用柔嫩的小脸蹭了蹭他紧实光滑的胸膛: “狂化药剂,我明白那种痛苦。” 仿佛每一寸骨骼,肌肉,神经都被狠狠的撕裂了,肉体被沸腾的血液消融,锻造,再从烈火中重生。 虽然她撑过来了,却依旧刻骨铭心。 维达尔心脏略停了一拍。 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柜子,那里还存放着克拉伦斯交给他的木匣子。 黎莘这句话,无疑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 “我已经不太记的清了。” 他揽紧了女孩纤细的腰肢,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中,闷声道: “我也不想再去回忆这件事。” 这两句话并不是维达尔的敷衍,他的确遗忘了许多,狂化使他意识模糊,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甚至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那晚的黑夜,格外漫长。 黎莘抿了抿唇,有心再问,又生怕戳到他受伤的内心,只能暂时作罢,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脊背。 算了,总归这件事,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她安心的把小脑袋挂在了他的肩畔,嗅着他身上干净的香味,舒适的眯起了双眼。 维达尔抚摸着她顺滑柔密的长发,面上看似平静,脑中却混乱的嗡嗡作响。 他几乎是强行按捺住内心的不安与紧涩,等黎莘在他的轻哄下悠悠的再次进入梦乡,他才小心翼翼的松开她,踏下床,将昨晚的木匣子从柜中取了出来。 木匣子朴素无奇,拿在手中轻飘.飘的,除了盒子本身几乎没有重量。 他直接暴力的拧开了盒盖。 里头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以及一枚小拇指盖大小的,透明的小珠子。 维达尔皱眉,取出了那张纸,对着床边的阳光,缓缓铺展开。 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他仔细的从开头读到了结尾,越是往下,那些文字就越是怵目惊心。 他咬紧了牙关,额际的青筋微微凸起,随着他起伏的心绪跳跃着。 难以想象。 他看完了所有内容,从初始的狐疑,到中段的怒不可遏,再到现在的浑身冰凉。 ——不过就是短短几分钟的事罢了。 维达尔在原地伫立了许久,手中的信纸微微颤着,很快被他揉成了一团碎末,随着窗口拂来的风,消匿在了空气之中。 他取出那枚珠子,眸色沉沉的望向黎莘。 如果必须要做出选择的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 某亘:不会虐不会虐不会虐!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强制配种【五十九】(第二更) “旅行?” 黎莘一脸懵逼的被维达尔抱上了谷兽的脊背。 这是一种神似现代河马的坐骑,肥硕庞大的身躯,滚圆憨厚的外表,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它身上有些坚硬的鬃毛了。 当然,体型也放大了近三倍。 “为什么突然要去旅行?” 黎莘十分不明白她睡觉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维达尔已经收拾好了她的“行李”,通知了这个消息。 没错,是通知,不容反驳的那种。 “我们要准备一次狩猎,到时候场面会有些混乱,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维达尔将她的身子扶正,仔细检查了一遍她身上的安全措施。 “可我并不……” 黎莘想说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这一场区区的狩猎吗? 不过当她对上维达尔坚定却柔和的视线,心口便不由自主的软了软,将嘴里的话又憋了回去。 她不傻,当然知道维达尔有事隐瞒着她。 “……好吧,旅行也不错,只是为什么是贝琳达陪我去?” 黎莘撅着嘴,反手一指,将矛头对向了自己身后黑着脸的贝琳达。 贝琳达那表情,活像是有人拿刀架着她逼迫她一般。 “嘿!你以为我想陪你吗?!” 果不其然,一听到黎莘还敢嫌弃她,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贝琳达瞬间炸了毛, “要不是因为——唔唔唔!!!” “贝琳达!天哪,你瞧瞧这是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关键时刻,一旁的狄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出双臂,一把将贝琳达控制住了,顺手还捂住了她的嘴。 他顾不上黎莘和维达尔异样的目光,一边讪笑着一边把贝琳达托上了第二只谷兽。 “贝琳达总是这么粗心大意,” 他拿着贝琳达的行李解释道, “我得好好问问她有没有忘带什么,否则到了目的地可就来不及了。” 黎莘一挑眉,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们两人一眼,沉默不语。 维达尔轻轻转回了她的脸颊: “只是短途旅行罢了,让贝琳达陪你瞧瞧这周边的美景,相信我,你会玩的很开心的。” 黎莘闻言,不由咬紧下唇: “我并不想离开,起码现在不想。” 要知道,她本来还打算拉着维达尔多来几次,赶紧完成揣崽崽的任务呢。 维达尔怔了怔,垂眸,有些生疏的露出个安抚的笑容: “这不是离开,只不过是散心罢了。” 他并不擅长欺骗,也不擅长安慰,然而目前的状况使得他不得不做一些事,一些他从未做过的事。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珠链,示意坐骑上的黎莘俯下身子,认真且郑重的为她戴上: “它能代替我陪伴你。” 维达尔松开手,那枚纤细的颈链就在她白皙的脖颈处轻轻摇晃,当中一点水滴状的透明宝石,虽看似普通,却隐隐流转着绮丽的光泽。 黎莘捏着手里的宝石,长睫低垂,掩去了眸中复杂的神色。 “好了,你们该出发了。” 维达尔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俯首吻了吻她的眉心,随即纵身一跃,从黎莘身后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地上。 某亘:今晚双更到这里,啦啦啦啦~ yμsんμщμЪīz.cδм(yushuwubiz.) 强制配种【六十】 不管黎莘与贝琳达的内心活动有多复杂,在狄伦和维达尔看来,她们总算是“听话”的踏上了路程。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之后,狄伦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拭了拭额上细细的汗珠: “真希望贝琳达别说漏嘴。” 以她的火爆脾气来说,也不知能在黎莘嘴下存活多久。 维达尔抿了抿唇: “只要走出了那个位置,她们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我们就能尽快解决那群老东西。” 说这话时,他瞳中的温柔已消失殆尽,显出一抹独属于兽的狠戾。 “托德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狄伦望着锋芒毕现的他,忍不住缩了缩腿,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现在就该回去了。” 维达尔低低应了一声,似有留恋的瞥了一眼黎莘离开的方向,沉默片刻,收起了淡淡的怅惘之意: “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所以决不允许失败。 ———— 黎莘垂眸细细把玩着颈间的珠链,谷兽前进的速度缓慢且平稳,凉爽的林风拂过她的面颊,间或夹杂着草木特有的泥土芬芳。 贝琳达同样闭紧了嘴,一门心思的揪着谷兽身上的鬃毛。 “贝琳达,你想停下来休息吗?” 诡异的沉寂中,黎莘忽然开口,先行打破两人间尴尬的氛围。 贝琳达微微一怔,扯鬃毛的动作顿了顿,显然没有想到黎莘会主动和她搭起话来。 她心口一紧,迅速回忆起来前狄伦交待的注意事项,含糊道: “嗯……随便吧。” 总之,少说少错。 黎莘弯唇一笑,牵着谷兽的驭绳打了个转,性子温顺的谷兽就听话的停了下来,埋头啃食地上的草皮。 她踩着踏板跳到地上,身姿娇俏轻盈的一跃,就是贝琳达都起了些许欣赏之心。 比起维达尔之前那病歪歪的退化人伴侣,黎莘的确赏心悦目的多。 “你不下来松松腿吗?” 黎莘仰起洁白精致的小脸,冲她甜蜜蜜的露了个笑, “我可觉得腿酸的很。” 不得不说,她的外表十足欺骗人,甜美可人的像个陶瓷娃娃,无辜,无害,惹人喜爱。 如果不是贝琳达带着任务来,她铁定会不由自主的跟着黎莘的节奏走。 然而她的大脑还有几分清醒,知道她应该尽快把黎莘带离,故而刻意忽略了她的邀请,摆出一副不耐的态度: “真是麻烦精,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两分钟,两分钟后就出发。” 她冷哼道。 黎莘眯了眯眼,捏着拳头轻轻锤了捶自己的小腿: “两分钟吗?” 她喃喃道, “绰绰有余了。” 贝琳达并没有听清她后头的那句话,皱眉瞧了过来: “你在说什么?” 黎莘直起了身子,撑着细细的腰肢舒展脊背,娇笑道: “我说,这点时间足够了呢。” “足够,我再带你回去了。” 贝琳达眼中的疑惑,随着黎莘嗓音的低沉,渐渐凝聚出几分不安。 当黎莘一把按住她座下的谷兽,将那头巨硕庞大的怪物轻而易举的按在土地上时,这些不安,就彻底演变成了惊恐。 黎莘一把扯断了贝琳达手里的驭绳。 “旅行结束了,该回家了,贝琳达。” 某亘:今天亘亘还有其他工作,暂时一更啦~ yμsんμщμЪīz.cδм(yushuwubiz.) 强制配种【六十一】(第一更) “你的消息准确吗?” 托德,狄伦,以及沉默的维达尔都聚集在一处小小的,密闭的黑暗空间中,身后还蜷缩着不少黝黑壮硕的身影。 让这么一群大汉委委屈屈的缩在这里显然有些狭窄了,别说托德和狄伦了,就连维达尔都有些不自在。 他向来都是爱惜毛发的,平常就梳理清洁的十分到位,与黎莘一起时,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也让他非常满意。 但是现在,各种不明成因的异味交织在一起,让嗅觉过分灵敏的他极度不适,却也只能强忍下来。 他面色铁青,将这一切的罪过都压在了那群中央城的老怪物身上。 “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成果’,毕竟,这是用无数条进化者和退化人的命堆起来的。” 维达尔的嗓音压的低沉,宛如重锤一字一句敲击在众人的心口。 完美的进化者……吗? 所以即使是他们,也只不过是残次品罢了。 托德抿紧了唇。 狄伦没有说话,然而逐渐粗重的喘息却多少暴露了他心中的躁动,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在静默的空间中咔咔作响。 按照预计好的时间,再过几分钟,中央城的使者就要到了。 维达尔对着托德轻点了点头,后者拿出通讯工具,和紧邻房间内的人手轻声道: “把人带出来。” 通讯另一边的进化者应了一声,抬眸望了望墙壁处的孔洞,轻咳一声,挥手示意其他人抬上一个约莫半人高的水晶棺。 托德隔着墙着摇摇晃晃的水晶棺,止不住露出了肉疼的神色: “轻点儿……唉……这群笨手笨脚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赢来的宝贝。” 眼见他关键时刻还有心情心疼自己的钱,狄伦一个没忍住,在他头顶来了个暴扣: “闭嘴,你这掉进钱眼里的耗子。” 托德一吹胡子一瞪眼,不满的反驳道: “那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由于不能暴露,两个人都刻意压着嗓子用气音说话,这就让这场争端多了几分滑稽与好笑,无意识间,竟莫名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维达尔一手摁下一个,以狠戾眼神警告两人噤声。 好在,他的威慑力一如既往。 晶莹剔透的水晶棺在琉璃灯盏下流光溢彩,不同的切割面都映出细碎的浅芒,而当中朦朦胧胧的躺着一道模糊人影,瘦弱娇小,皮肤雪白。 大厅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中央城的出场方式并不惊天地泣鬼神,甚至普通的有些过分了。 他们披着灰扑扑的斗篷,身形佝偻,行走间抖落尘土,如同再平常不过的苦行旅人。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进化者敢小看这群“老弱残兵”。 负责代替托德接待的是他的同族表弟,天生一副油头粉面的笑脸,殷勤的亲自迎接了上去: “您来了,快坐下歇一歇,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切,尽可以好好放松下,享用美食……” 不得不说,这个角色他演绎的非常出彩。 就连另一边的狄伦都忍不住对着托德称赞了一句: “汤斯看起来,可真是比你还讨人嫌。” 托德:“……” 他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某亘:悄咪咪来更新了_(:з」∠)_ 强制配种【六十二】(第一更) 为首的中央城使者抬起瘦干的一只手,打断了汤斯的喋喋不休: “我对那些没有兴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 他的嗓音沙哑,衰老且粗砾,恍若历经了世间的岁月风霜,虽不响亮,却无端的让人心中窒闷。 汤斯哑声,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复又挂上了笑脸,躬首哈腰道: “当然,当然,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他说着就让过了半个身位,指引着使者往前走去。 那副水晶棺着实惹人瞩目,使者忍不住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望向了汤斯的位置。 那阴冷如刃的目光,宛如附骨而上的毒蛇,激的汤斯抖了抖。 他赶忙解释道: “放心,人还活着,只不过是睡过去了,为了避免其他人发觉,我才将她装进这里。” 使者的面色稍霁,冷哼一声,领头往水晶棺走去。 汤斯和周围的人对视了一眼,稍稍变幻了几个站位,在不经意间,把使者和其他手下分割两处。 使者缓步走上台阶,越是靠近那座光华斐然的水晶棺,他的心口就越是跳跃的厉害。 珍宝……他们用尽所有心血……才培育出来的珍宝…… “这——” 他颤抖着手,轻轻按在了水晶棺上。 几乎是他碰触到冰凉棺面的瞬间,潜藏在暗室的维达尔一行人就破开了伪装用的墙面,连同使者一起,将所有人都围困了起来。 中央城的士兵并未料到他们会有这个胆子突然发难,猝不及防间就被人卸了武装,毫不费力的压制在地上。 这一切都如维达尔预料般的顺利,甚至顺利的有些过分了。 使者背对着他们,似乎并不在意维达尔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利爪,他垂着眼眸,轻轻抚摸着水晶棺的棺面。 “果然如我们所想。” 他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桀桀的笑了起来, “和中央城作对,你可真是丝毫不畏惧死亡呢,维达尔。” 使者苍老的面容上扭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虬结下垂的皮肉纠缠在一起,甚至比妖兽还要来的可怖几分。 维达尔呼吸一窒,几乎是瞬间,他明白自己反被人设计了。 中央城已经把他们摸透了,如此轻易的过来,一定还留有后手。 否则,他不该如此轻松的说出他的名字。 “怎么回事,维达尔?” 托德和狄伦也变了脸色,有些不安的打量着周围。 “不用害怕,我是来和你们做交易的,” 使者缓缓的拉下了遮掩面容的帽檐, “只要把中央城的珍宝交出来,今天的你们,都能全身而退。”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然而他这句话的威慑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维达尔没有退却,额际的青筋已略微贲起。 究竟是哪一步的问题? 他们对峙的光景,托德通讯工具也疯狂闪烁起来,他接连收到了几个讯息,面色也彻底的黯沉了下去。 他走到维达尔身边,低声道: “中央城的人,已经把我们围起来了。” 这是一个局中局。 他们本以为这是瓮中捉鳖,却没想过,这是别人的请君入瓮。 某亘:豹豹篇马上要结局了哟_(:з」∠)_哈哈哈哈,时隔好久了也~ 强制配种【六十三】结局?上(第一更) 是他们把中央城想的太过于简单了,能培育出完美进化者的老怪物们,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落入他们的圈套。 维达尔眯起眼,胸臆间怒火翻涌,却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黎莘他是不会交的,但是也不能放任其他人被控制,然而在这紧要关头,使者的步步紧逼,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想出两全的计谋。 是以双方人马就此胶着,僵持不下。 “你确定你要为了她连累所有人吗?” 使者哑声笑道, “你应该明白,她的诞生是上天的眷顾,能让进化者安全无虞的成长,无需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你愿意交出来,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让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属于你的。” 维达尔的刀忍不住向下用力的压了压,他的双眸染上赤红的血色,如果不是狄伦及时的拉了一把,想必使者的脑袋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他激怒他了,彻彻底底的。 “维达尔,冷静一点,我们不要紧,但那些无辜的人怎么办?!” 狄伦摁住他的手腕, “想办法突围出去再说。” 使者只是冷眼旁观,那双混浊的眸中,透露出清晰可见的蔑然与不屑。 想要用武力突围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只要他伤到了一点皮肉,这座小城也将会顷刻间毁于一旦。 “狄伦,放手。” 维达尔低声道, “我不会杀他。” 他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却不能拿其他人开玩笑。 狄伦皱眉,颇为担忧的望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抬起手,将他给放开了。 维达尔深吸一口气: “这件事是我做下的,和其他人无关。” 使者冷笑: “我不管是谁出的主意,我只要我的东西,至于你的生死,我并不关心,在我眼里,你的命不值一文。” “你——!” 狄伦气结,胀红着脸往前走了几步,复被维达尔拦了下来。 “我们这儿没有你要的东西,” 维达尔眸色沉沉,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黎莘应该已经出了森林。 使者闻言,僵硬的面皮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隐约透出几分怒容: “我说的很清楚了,把她交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你要弄死他们吗?” 正当使者意图说出自己的威胁之语时,兀然的,一道清脆且甜美的嗓音平白插了进来,牢牢截住了他的话头。 室内的所有人俱是一惊,齐齐的徇声看过去。 黎莘把肩上扛着的贝琳达放了下来,推到了狄伦的怀中。 这个可怜的姑娘已经被武力镇压的意识恍惚,单靠自己无法站立,软软的偎在狄伦的胳膊上。 维达尔条件反射的丢下使者跑了过来,挡在黎莘的身前: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回来?!” 他怒道, “你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吗?!” 他是真的乱了阵脚,也是真的慌了心,甚至恨不得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娘锁进木箱子里。 黎莘无辜的眨了眨眼,倏而,扬起一道甜美的笑意,如暖阳融了冰霜,瞬间化解了眉眼间的狠戾: “豹豹,我想你误会了,他们可不是来找我的呢。” 她笑眯眯的对上使者惊恐万分的视线, “我说的对吗?老虫子。” 某亘:一波反转【doge】 强制配种【六十四】结局?中(第一更) 使者惊惶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脚跟不小心踢在身后的台阶上,后背重重抵到了墙面。 他望向黎莘的眼神,并非如维达尔想象的那般,是惊喜与渴望。 相反的,他双眸弥漫惊惧之色,仿佛见到了极为恐惧之事,那副本就佝偻的身体,此刻已经轻轻颤抖了起来。 “不……不……为什么是你?竟然是你!” 他嘶吼出声,不敢置信。 黎莘歪了歪头,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 “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吗?” 她嘻嘻笑着,步履轻快的踏过去。 由于两人诡异的表现,维达尔茫然之余,甚至没顾得上拦一拦黎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使者身前。 “难道你以为,她会活下来吗?” 黎莘的笑意愈浓: “你可真是个蠢货呢,老虫子。” 使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如同离了水的鱼,即将在空气中窒息而亡。 他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那些汗珠子嵌进了他面部的褶皱里,又顺着那些褶皱的痕迹滑过脸庞。 “天呐,瞧你,” 黎莘拉起他的斗篷,抬手为他擦拭冷汗,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呢?” 她笑盈盈的说着,眉眼却渐渐冷了下来。 使者支撑不住,双腿打着战栗,一屁股坐在了阶梯上,眼里仅剩的光芒也消失无踪: “不……怎么可能呢……不,不会的……” 他鼓瞪着眼睛,伸出自己枯骨般的双手, “我们的作品……我们的杰作……不可能……不可能……” 黎莘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半晌,忽而一勾唇,伸手按在了他头顶上。 那只白嫩嫩的手掌皮肤光洁,指甲粉嫩,与使者白发苍苍的脑袋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你们想要一个活体生育器,想要一个能被轻易控制的女人,” 她顿了顿,压低了嗓音, “可是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撑过百倍狂化的的痛苦,成为你口中完美的进化者呢?” 使者猛然抬头望她: “可是她明明醒——” 他想说,她明明醒了过来,那时候睁开的双眼中,是他们想要的懦弱与不安。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一个完美的傀儡,才能将她的身体利用到最为极致的程度。 黎莘轻轻应了一声,嗤笑道: “我装的。” 否则,以她那时的虚弱,不可能在重重看守下逃出来。 使者瞬间心如死灰。 或者说,在看到黎莘的那一瞬间,他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固执的不愿意承认罢了。 黎莘的手掌缓缓用力,她俯下身,近在他耳畔低语道: “你其实很幸运,起码现在,我并不想当着别人的面折磨你。” “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话音刚落,就在所有人都还处在观望状态的瞬间,一声清脆的裂骨声倏然响起。 维达尔惊的上前一步,怔怔滞在原地。 黎莘松开手,那使者苍老瘦弱的身躯便软软倒了下来,与之相对的,还有他扭曲成诡异角度的脖颈。 他睁着失色的灰暗双眼,绝望,不甘。 黎莘直起腰,回眸,视线掠过维达尔,落在了中央城的士兵身上。 是该结束这些麻烦事了。 某亘:赶回来发更新的亘亘_(:з」∠)_ 强制配种【六十五】结局?下(第二更) 黎莘穿过人群,忽视了那些或震惊,或害怕,或惊疑不定的目光,径直来到了中央城为首的男人面前。 男人竟也像是不恐惧她,不厌恶她,分明她当着他的面杀了使者,却不能让他的面部表情波动分毫。 她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取下了脖颈上的宝石项链。 这是维达尔为她戴上的,但事实上,她很清楚这样东西代表着什么。 “带回去交给他,你知道的,我不是她,它对我来说毫无作用。” 男人沉默的凝望她半晌,伸手,不发一言的接了过来。 维达尔忍不住走上前: “这是——” 黎莘按住了他的手,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交给你东西的人,如果是出于好意,我只能说,他不过是被欺骗了。” 这压根不是用来保护她的,而是用来禁锢她的。 维达尔一愣,无声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又太过混乱,他至今还不知道黎莘与使者的那些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们口中这些不停出现的第叁人,究竟是谁? 完美进化者,究竟又是谁? 黎莘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甜甜一笑,安抚的将小手塞进他掌心,软声道: “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维达尔,只要你再等我一会儿。” 维达尔蠕了蠕唇,神色复杂的盯了她许久,最终还是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柔夷,算作回答。 在他面前,黎莘根本不像是那个冷静到近乎冷漠,轻松拧断中央城使者的杀戮者。 “士兵们并未伤害任何人。” 从黎莘手里接过项链后,一直噤声的男子终于开了口,闷声道, “不管以后如何,请别牵扯到无辜的人。” 他的嗓音很沙哑,斗篷下露出一个坚毅的,划过刀疤的下颌。 黎莘莞尔: “我知道。” 短短几句话之间,他们仿佛达成了什么交易。 男人干脆利落的带着士兵们撤了队伍,甚至没有人去理会侍者凉透的尸体。 他们就像一群没有情感的人形兵器,听命而来,听命而走,只留下一地尘土,证明他们曾存在的痕迹。 然而他们离去后,四周依旧悄然无声。 在场的所有人当然都有解不开的疑惑,抓心挠肝的好奇,可是在黎莘方才的狠辣之后,他们又不敢如维达尔一样靠近她。 正好,给了黎莘和维达尔独处的藉口。 ———— 一个成功的实验成果背后,必然有无数的失败品。 当这个实验有关于人,那么其下堆积的,就是无数的尸骨。 黎莘趴在维达尔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那条熟悉的,毛绒绒的大尾巴,心满意足咧开了唇。 维达尔静静的环抱着娇小的女孩,她柔软的像是一团轻飘飘的棉絮,带着点甜香,又娇又嫩。 “这是一个不怎么有趣的故事,” 黎莘把玩着手里的绒毛,轻声道, “你想听吗?” 维达尔把头抵在黎莘的肩畔,尖圆的兽耳轻蹭着她的脸颊。 他垂下眼睫,卸去了通身的防御和戾气,极尽温柔: “你说的,我都信。” 不管是什么。 某亘:真相大揭秘在明天的番外里,新世界预告也索性明天一起发啦_(:з」∠)_ 大家今晚,双十一冲鸭! 强制配种?番外(第一更) 完美进化者,是一个太过诱人的名称。 即便明知它代表着无数人可能失去的性命,明知它需要尸骨成山,才有可能被堆积出最后的果实。 它所代表的意义,依旧让中央城的老怪物们为之疯狂。 但是一个已经完成进化的进化者,又怎么能创造奇迹呢? 那么实验品该是谁? 当然是那群被圈养起来的退化人,即使是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也不过是清理劣等种族罢了。 而“黎莘”比较特别。 她们从出生伊始,就不是一个人,并非体内存在两个人格,而是真正的,两个人。 一具身体,两个头颅,她们是连体婴。 或许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可以熬过那样宛如地狱般的痛苦,得到真正的进化。 姐姐懦弱,妹妹心狠,前者明明是身体的主位,却整日在牢笼中哭诉着命运的不公,她从没想过反抗,因为天性使然。 故而,她才是中央城真正想要的人。 一个好把控的,拥有完美基因的生育母体,她有生之年,必定会被榨干最后一滴精血。 而黎莘的存在则是不得已的“寄生体”,他们从一开始没有割下她的头颅,无非是想让黎莘帮忙承担部分狂化的痛苦。 他们在企盼一个奇迹,而奇迹果然也出现了。 只不过,留下来的人,并非他们想要的。 故事听到这里,饶是维达尔再有心里准备,也被其中的恶劣不堪给震怒了。 然而真正让他心疼的,是黎莘诉说这些时的轻描淡写,百倍狂化的痛苦,也不知她如此瘦弱的身躯,是如何承担下来的。 维达尔紧紧搂住了怀中女孩儿娇小的身躯,绒毛耳尖轻轻颤抖,在她面颊上蹭动。 他只想安慰她,哪怕一点点也好。 倒是当事人不觉如何,反而转头来宽慰他: “没事了,最难熬的时候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进化成功了,不是吗?” 黎莘笑盈盈的揉了揉维达尔的耳朵,柔软的手感触及指尖,让她舒服的眯起了双眼。 维达尔忍着酥酥麻麻的快感,面颊微红的抬眸望她: “但是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以后,难道不会——” 黎莘明白他在担忧着什么。 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并不是他们来找她,而是她,要去好好的算个账。 那枚项链,或许能对曾经的她起作用,对现在的她来说,不过是垃圾罢了。 她并未按照他们预想的方向进化,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什么模样。 “会,但不是现在,” 黎莘一挑眉,侧身戳了戳他的面颊, “所以,你要帮我一个忙。” 她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笑意,只是单纯的维达尔并未察觉不对。 他重重颌首道: “当然,无论什么,我都会为你做的。” 黎莘笑意渐深:“无论什么?” 似乎是怕她不信,维达尔非常真挚的将她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用那双宝石般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 “一切。” 很好。 那么…… “走吧,陪我去生个崽崽,要有你的耳朵和尾巴才可爱~” 维达尔:“好!……嗯?!” 嗯???! 某亘:本世界完结~新世界预告稍后就来_(:з」∠)_ 碧玉青茗【一】(第一更) 立春之日,云拨雾散。 岚山下聚集了乌泱泱的村民,个个翘首以盼,携着自家娃儿,或是手里牵着,或是怀里抱着,总没有一个是落空的。 待得日头高高翘起,一轮金辉落在村民脸上,他们方将焦灼神色倏忽一变,兴高采烈起来: “山门开了!山门开了!” “仙人!仙人!” “仙人出来了!” 伴随着人群哗然喧嚣,岚山下平白无故起了一阵风,掺了丝清凌凌,甜甘甘的香,沁人心脾。 飞叶落花中,仿佛自峰顶里腾云驾雾而来,只见得蹱蹱人影,翩翩衣袂,满目皆是镜中水月。 村民们虽不是第一次见,却如往常一般敬畏惶恐,扶着小娃娃跪地匍匐,虔诚叩首。 他们不敢直窥仙人真容,便死死的望着地面,却拉拨着自家娃娃抬起头去,若是能被仙人瞧中了,可是一步登天的事。 廉青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双飞曳凤眸揉了滟滟水色,墨眉入鬓,肤色更如羊脂白玉一般,通透莹润。 饶是在这姿容秀丽的灵霄宫中,他也俊的独一无二,惹了不少女修的芳心。 虽他是刚入宫中的小师弟,听闻天资灵秀,想是过不了几许,就能做了内门弟子去。 故而,现下那些女修们上赶着与他说话,倒不定是为了旁的目的,混个眼缘也是极好的。 要知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不过一字之差,旁的却是天差地别的。 “青若,怎不过去瞧瞧?” 廉青若躲懒的工夫,就有个白衣衫裙的女修飘然而至,凑到他跟前来说话。 他瞥一眼,知是外门中一师姐,便扬了唇笑: “我昨夜让猫儿闹的没睡好,今日就有些乏力,只想寻个地眯会觉,倒让师姐逮住了。” 他生的这般唇红齿白,说话时不急不缓,叁分含笑,偏又透着股少年的清朗,直听的那女修羞红了脸。 她春心微荡,再开口时嗓音已甜腻的能淌出蜜来: “灵霄宫中无凡物,那猫儿可是师弟的灵宠么?” 廉青若眸光微闪,面上笑意却不变: “自然是的,今日猫儿也与我一同来了,师姐可要瞧瞧?” 普通外门弟子自是没有能力驾驭灵宠的,似廉青若这般的,日后都是让内门收了去的。 那女修也想开开眼界,便忙不迭的应了。 廉青若闻言便抬起手,敞开袖笼,勾唇睨她: “师姐,猫儿就在这处。” 女修俯首过去,只闻见一股幽冷的香,瞥见一段雪白的手肘,正想仔细凑近瞧瞧那灵宠在何处时,兀的,自那黑洞洞的袖笼中,猛的窜出一团黑影,直扑她面门。 女修吓的尖叫一声,身子往后一仰,被衫裙绊了脚,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摔,摔的她钗环凌乱,花容失色。 廉青若却不疾不徐的将那团黑影捏在了手里,以指尖轻轻抚摸: “猫儿,怎的如此莽撞,瞧你将师姐唬成甚样了?” 他手里那黑影缠着他小臂,嘶嘶的吐着信。 女修缓过神定睛一看,那竟是条通体漆黑的细长小蛇,蛇信鲜红,唯独头顶生了两枚浅金色的弯曲纹路。 某亘:今晚一更,试试水【doge】 碧玉青茗【二】(第一更) 女修虽是外门弟子,却早入宫门,从来也未受过这般戏耍,不免恼羞成怒。 她认定是廉青若故意为之,当下柳眉倒竖,娇斥道: “你这浑人——” 话至一半,便觉一股柔力托着自己起身,连带着裙边的尘土也一同拂去了。 她怔怔然站直身子,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开口。 廉青若仍旧是那副笑意晏晏的模样,眼角微微勾着,说是温如清风,偏又透着几许风流: “师姐莫怪,猫儿胡闹,我代它同师姐赔罪了。” 他煞有其事的虚扶了女修一把,实则不过是用了些气道,指尖都不曾触及女修衣角。 饶是如此,那女修也芳心大乱,直将自己方才的狼狈抛在一旁,香腮晕红的羞怯道: “倒……也不怪青若师弟,是我不曾见过这灵宠,惊着了。” 廉青若莞尔,抚了抚怀中小蛇,正当要说些什么,不远处的人群里却传来一阵喧哗,惹的两人一同瞧过去。 山门处云雾缭绕的,人头攒动,只听得不知是谁唤了一声: “大师姐来了!” “大师姐来了!” 一声递一声,一声高一声,平日里自持身份的灵霄宫弟子,竟也大惊小怪的似个咋咋呼呼的凡人。 廉青若眉心轻蹙,似有不解,口中喃喃道: “大师姐?” 他初入宫门不久,尚在懵懂状态,只知有个外门大弟子,却不知这大师姐是何许人也? 他身边的女修许是为了与他亲近,便耐心的同他解释道: “你方入宫中,不知这内外门的规矩,外门比不得内门,内门的大弟子,我们自也是要尊称一声大师姐的。” 她说罢,又不由拧眉嘟囔: “内门素来不理这些杂事,怎的今日大师姐反倒亲自来了?” 廉青若眯起眼,心里起了兴致,便直接抛下了女修,纵身往前跃去了。 “欸!你这小子,莫要冲撞了人去!” 女修又气又急,偏追不上他,只得在他身后跺脚。 廉青若身姿轻灵,穿梭在人群之中只如微风拂过,几乎是晃眼的工夫,就来到了人群密集的中心。 边上的灵霄宫弟子静默无言,见他来了,赶紧扯住他,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廉青若面上含着笑,轻轻颌首,目光却是不羁,放肆的往中央瞧去。 灵霄宫有规矩,凡间弟子着青衣,外门弟子着白衣,内门弟子着紫衣。 是以在白衣胜雪的外门弟子之中,五处紫霞光影便显得鹤立鸡群,格外明晰。 其中四人又分立两侧,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一道窈窕曼妙身影,青丝如墨,紫缎遮面,腰间,裙摆,袖口,盘踞着浅金色的纹绣。 廉青若挑起眉,口中轻轻叹了一声。 紫衣女修忽的停下脚步。 她身形微顿,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侧目望来。 只一眼。 廉青若的笑意便滞在了脸上。 覆纱之下,一对笼烟含黛的远山眉,细秀清韵。 一双如云似霜的灵杏目,正如冰川里剔透的雪莲,不染凡尘,不见七情六欲。 嚯。 他缓缓吐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竟是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某亘:美人莘出场【此处应当有掌声】 碧玉青茗【三】(第一更) 紫衣女修只看过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似是对他漠不关心。 廉青若面上便含笑低了头,手里抚着猫儿冰凉的鳞甲,青睫低垂,遮下一片黛色的阴影。 “大师姐……这便是……” “可师尊……” “如此……这般……” 那五人走的远了,说话声音便断断续续的听不明晰,虽修仙之人五感敏锐,门内有规矩,不该听的,他们也不能刻意用灵识去探。 若是被发觉,定是要吃好一顿苦头的。 只是听不得,热闹却是可以凑一凑。 廉青若轻飘飘的挪了几步,旁人瞧不出他的动作,身边忽的多个人来,还当自己是晃眼看错了。 他一步一换,身形莫测间,竟是一步步离的中心近了,近到能瞧清紫衣女修鬓角垂落的缎带。 那一段纤细的玉颈细若白瓷,又如美玉晕光,但只瞧着,便知这其下肌肤是如何的酥腻雪滑。 廉青若指尖微顿,目光落在她身前,那一名抱着婴孩的妇人。 妇人不过是普通的农妇,头一回见这般阵仗,一张晒成麦色的脸憋的通红,想来若不是身后有人扶着,她早就要腿软跪下去了。 内门四人中又分出一女修来,在那妇人耳边说了什么,便伸手将襁褓中的幼儿接了过来。 紫衣女修冲她略一颌首,这婴孩就被转递到了她怀中。 随后,廉青若听她开了口: “此子不凡,往后,勿念。” 嗓音一如形貌,清涧山泉似的,透着股薄凉的冷意。 音落,她执素手轻挥,底下那些黑压压趴跪的村民们便似入了梦一般,接二连叁的瘫软了身子,打着呼噜倒在地上。 廉青若又“嚯”了一声,饶有兴味。 这五人似乎只为这婴孩而来,抱起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行过廉青若身畔,那紫衣女修若有所感,复抬起清凌凌的眸,正对上廉青若视线。 廉青若也不躲不避,微垂了首,轻缓的扬起唇,连着眉眼盈上了笑。 紫衣女修的视线自他双眸,落在他桃瓣似的唇上,略略一停。 ———— 黎莘吃力的维持着“灵霄第一?内门高岭之花?冰山美人?大师姐”的人设。 话痨体质太难了。 如果不是系统时刻监视,并且用惩罚做以威胁,她早就破功了不知多少次了。 毕竟,她在这个男频世界里只是个传功丹。 大师姐美则美矣,却时运不济,大男主初初长成的时候,她入了玄冰峰闭关。 男主初收后宫时,她还在闭关。 男主被构陷,废除灵脉逐出宫门之时,她依旧在闭关。 等男主修得逆天功法,带着一众小弟回宫复仇,她竟然走火入魔,成了玄冰峰的一座冰雕。 最后被夺得灵霄宫的男主找到,与她的魂体春宵一夜,然后莫名其妙的继承了她修习数百年的功力,连升叁阶。 她特么的招谁惹谁了??! 一个无情的传功机器兼充气娃娃工具人,传功也不好好传,非得和男主来一发。 怎么的,这样的功力比较热乎是不? 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古早男频真可怕,只要是雌性都逃不出和日天日地日空气的男主来一发的命运,冰雕都不放过。 呵,禽兽。 某亘:昨天亘睡着了,嘿嘿,明天多更两章_(:з」∠)_ 碧玉青茗【四】(第一更) 其实今日,黎莘只是来完成自己工具人的任务的。 那个日天日地日空气的大男主,如今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她要做的,就是奉师尊之命,将婴儿带回灵霄宫。 btw,这个婴儿的芯子是个重生的灵魂,并且半点不辜负他的本性,把黎莘深深记在了脑海中。 书里是这么写的: ……谢负鼻间盈来冷香,定睛一瞧,见是个紫衫的雪肤美人,眉目清艳,缎纱遮面,却隐隐能窥见惊世之貌,正如天峰雪莲,不容侵犯。 他暗暗一叹,只可惜如今是婴孩之身,不能一亲芳泽…… 看看,看看。 毛都没长齐,已经想着占便宜了,如果不是任务需要,她能把这婴儿身的老色批直接掼在地上,再踩他个两脚。 然并卵,只能想想。 黎莘冷着脸,任谁也瞧不出她内心奔腾的千军万马。 “大师姐,这小娃娃真当是天绝仙骨么?” 黎莘身边一娇小女修,现今修行不过两年的内门小师妹,顾芸轻声问道。 她生的讨喜,圆面杏眼,嗓音又甜又脆,俏生生的也不怕人,目前是内门里最招疼爱的。 可惜…… 黎莘嫌弃的瞥一眼怀中流口水的婴儿(老色批),又望向娇丽明媚的小师妹,眉间褶皱都堆迭成了重重的“川”字。 好好的一朵鲜花,日后要被赖皮猪拱了,她是真心疼。 且顾芸心性单纯,是第一个被谢负哄着白给了身子的,最终还被后来居上,委委屈屈的伏低作小,成了他庞大后宫中的一员。 贼作者! 写的什么破玩意儿! “不知。” 黎莘勉强维持着高冷人设, “师命难违。” 否则老娘早就把这根黄瓜苗给拗断了,以绝后患。 顾芸似懂非懂的轻轻颌首。 由于内心排斥,黎莘并未如原作那般将婴儿紧紧抱在怀中,而是极避讳的伸着双手,力求让他远离自己的怀抱。 虽然走姿不甚优美就是了。 怀中婴儿睁着圆澄澄的,乌溜溜的大眼珠,努力的探着小手,嘴中发出模糊的,糯声糯气的呼唤。 “哒……哒哒……” 萌化了一干女修的心。 “师姐,可是他不适了,若不然将他抱的紧些?” 顾芸眼巴巴瞧着,生怕黎莘将婴儿摔了。 抱紧? 那不如去抱一坨粑粑。 她抿了抿唇,又咬了咬唇,努力掩饰了眼中的厌恶,把婴儿丢进在场唯一一个男修怀中。 “你带着他。” 天降宝宝的男修一脸窘迫。 “师姐——” 顾芸下意识的想去接过来,却被黎莘一把拦住了: “你随我来,我且有话问你。” ……不然你必定要被老色批摸胸。 顾芸虽心系谢负,却也不敢违背黎莘命令,忙跟上前去。 其实黎莘并未想好要问她什么,那不过是个把她支开的借口罢了。 她垂眸思量,该编个什么话题出来才好蒙混过关,灵识发散间,竟无意捕捉到一抹视线。 极为熟悉。 她若有所感,忽的脚步一顿,缓缓抬起头来。 正对上廉青若视线。 黎莘微微一怔。 哟,好生俊俏的白衣小郎君。 某亘:颜狗们的会面_(:з」∠)_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碧玉青茗【五】(第一更) 她方才就觉有人在盯着她瞧,虽回头望了,因人群里黑压压一片,一时看不明晰,便也将此事搁置下了,不作他想。 现下又来一回,忍不住想看个清楚。 修行之人多容貌姝丽,要想从一堆人中寻出个歪瓜裂枣的,比寻个模样好的难上几倍。 然那盯着黎莘的小郎君,确实俊的极出挑了,单那飞凤眼,桃红唇,就似笑里探了只钩子,直往人心口上抓挠,痒的很。 黎莘自认是个色胚+颜狗,实在忍不住多贪两眼。 寻常弟子见她多敬慕,不敢亵渎,将她当做雪峰峭壁上一朵难以采撷的雪莲,一丝歪念都显了污秽。 唯独一个生了邪念还能到手的,就是数百年后的谢负。 可是这老色批委实提不起她的兴趣。 虽说书里写他:剑眉星目,风流倜傥。 但一旦代入人形泰迪身份,黎莘就觉得这人没有一处不是脏的,身体脏,心也脏。 话说回来,那外门小师弟属实让人眼前一亮,正如阵清清爽爽的凉风,吹散了她被老色批油腻的反胃。 “大师姐?” 身边几名内门弟子见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顾芸离得近,看她视线落在人群里,便跟着一同望过去,自然瞧到了眉眼弯弯的廉青若。 她轻轻的“咦”了一声,下意识道: “师姐也识得他?” 黎莘从小妖精的笑容里回过神来,茫然眨眨眼: “识得谁?” 顾芸就指了指廉青若: “那唇红齿白的小弟子,师姐不是在瞧他么?” 黎莘:“……” 虽然是但她绝不承认! 黎莘:“是个面生的,便多看了两眼。” 她淡淡道,面上一派正经。 顾芸不疑有他,忙热心的替黎莘解了疑惑: “……来了不多久,进益却是飞速,许是要不了几年,可入内门了。” 外门弟子要入内门,每五年便有一次考校,除那些天赋异禀的,大多数内门弟子都是由外门弟子考进来的。 黎莘这才知晓,轻轻颌首。 顾芸抿唇一笑: “头先都在说起呢,说外门里来了个俏的不行的小师弟,我头回见时,也觉得非同一般。” 未必是生的有多好,姿容秀丽之人,左不过那些样貌,大同小异。 偏他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滋味,一颦一笑雾雾蒙蒙的,正如黎莘所觉,媚,勾,像个妖。 可他分明生的很是清俊秀致,与那些个形容词半点沾不上干系。 却是如此,才最动人。 “嗯,如此甚好。” 人设限制,黎莘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想着小妖精能够考进内门的话,她就可以天天看美人了。 总比看着婴儿老色批要好。 她平静收回视线,正如来时一般,拖着迤俪紫霞,领着内门弟子,消失在了山门之中。 他们走后,众人如梦初醒。 挑选凡间灵根之子素来是外门的事,除非世间突现仙骨,内门是从不出山门的,更别提是内门大弟子亲来。 想必那妇人的小儿,资质卓绝。 “这般大的阵仗,还真是前所未见。” 廉青若身边一外门弟子轻抒口气,喃喃道。 前所……未见么? 廉青若笑意渐深。 某亘:所谓反差【doge】 碧玉青茗【六】(第一更) 黎莘不过是个工具人,把谢负抱回来后就丢给了翘首以盼的侍童,让他再送到师尊闭关的殿中。 她知晓谢负会在那处有些际遇,也没甚心思去抢来,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摆脱自己成为冰雕的命运。 其他的,管不着。 顾芸并其他弟子已告退回了,因她是大弟子,自占一座殿宇,离的师尊最近,便于修行。 她步入房中,将垂帘落下,摘了遮面的缎纱。 琼姿玉颜,雪容花貌。 怨不得原身是书中一大意难平的工具人,此等美人只与谢负一度春宵便香消玉殒了,任谁都不舍得。 就是谢负自己,都颇觉惋惜,几番试图复活原身。 可惜灵台神灭,大罗金仙也回不了天,原身兢兢业业的完成了自己工具人的任务,完美退场。 黎莘懒懒靠在床榻上,半阖起眼眸。 脑中竟不自觉的又出现了小妖精的音容笑貌。 她抚了抚胸口,总觉得心里痒丝丝的,想她平生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怎么就这一个如此招人惦记。 她凝神定气,试图把小妖精从脑海里踢出去。 结果小妖精就和心里的正气小人打起了架,越打越起劲,越打越…… 最后变成她和小妖精“打架”了。 “师姐?” 就当黎莘浑身痒酥酥,轻飘飘的沉浸在梦境之中时,不知是谁不识相,自殿外传音进来,狠狠戳破了黎莘梦境里的粉红小泡泡。 她猛的睁开眼,扶着床沿坐直身子。 身上还软绵绵的,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黎莘伸手触了触面颊,软腻中透着热度,有些烫。 “大师姐?” 传音的弟子见她不应,只得又唤了一声。 黎莘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面颊,将覆面的缎纱又遮了上去,这才挥手解开殿中禁制。 内门弟子带了人进来后,她方才从内室出来。 “何事?” 对外时,黎莘的人设还是掐的很紧的。 若不是那双妙目中荡漾着浅浅春意,任谁都瞧不出她方才经历了什么。 好在,几个弟子也不敢直视她双眸。 “师姐,灵鹫长老命我将这几人带来,由师姐指点,以便叁月后的内门考校。” 头先说了,外门弟子入内门是需要五年一回的考校的。 但考校并非易事,有些颇有天赋的,兴许是进来不多时就碰上了,凑的不巧。 现在去吧,准备不够,修行不深,不好入门。 若是不去,又要错过五年光阴。 故而,门内长老多会选几人,瞧着有灵性的,分派给内门弟子指点,其中又以黎莘最为行俏。 她是实力强硬的大弟子,且性情严谨,从不做些花架子,凡有幸让她指点的,几乎都能通过。 可她也并非人人都收,修行本就费时费力,做不成面面俱到,每五年不过抽叁个月来,指点叁人。 这一次轮到门内的灵鹫长老,他就点了叁人过来。 除引路的内门弟子外,另叁人身着白裳,垂首静默伫立着,显是有些忐忑不安。 瞧那穿着打扮,是两名女弟子,一名男弟子。 黎莘瞥过一眼,淡声道: “名讳。” 这是让他们自行介绍的意思了。 某亘:今天还有更新~ 碧玉青茗【七】(第二更) 能到这儿来的外门弟子也不是憨货,个个机敏的很,当下两个女修便仰起头,脆生生的说了自己姓甚名谁,修为几何。 一个黄鹂,一个黄柳,看模样还是个双胞胎姐妹。 两个黄鹂鸣翠柳? 黎莘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心道取名的也是个人才。 而第叁个男修,则是—— “廉青若,青叶的青,般若的若。” 白衣男修唇含浅笑,眉眼盈润,当真是人如其名一般的俊雅清韵。 黎莘却怔怔愣住了。 这,这不是…… 刚刚还在和她梦中“打架”的小妖精吗?! 因心中一时震惊,她并没有即刻应声,两个女修自然也不敢搭话,求救般的望向引路弟子。 引路弟子心中打着鼓,轻声提醒道: “……师姐?他们如何安排?” 黎莘素来以冷面示人,在弟子中威信颇高,若非灵鹫长老的吩咐,引路弟子也不敢随意来叨扰她。 他小心翼翼的问话终是唤回了黎莘的理智,她眨了眨酸涩的眸,素手轻抚眉心: “安置在偏殿。” 说罢,冲几人微一颌首,便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袅娜曼妙身影,伴随一阵幽幽冷香。 没了黎莘的威压,两个女修如释重负,对着引路弟子和廉青若也轻快了起来: “大师姐当真是气势逼人呢,” 黄鹂拉着妹妹的手,吐了吐舌道, “不过生的真是极美的,我方才都瞧呆了的呢。” 即便有覆面的缎纱,也遮不去其下朦胧的轮廓。 黄鹂黄柳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的模样,与引路弟子差不离,故而那弟子也愿意多说两句: “师姐性情冷,人却是好的,你们平日里莫去扰她,若她唤你们来指点,听着便是了,于你们大有益处。” 他含蓄的提点。 黄鹂黄柳还懵懂,闻言自是点头应了,廉青若没甚要说的,也跟着点头。 当然,他心里想些什么,只他自己知晓了。 引路弟子将他们分别安置在偏殿两侧,又嘱咐他们平日里不能随意走动之处,就离开了。 廉青若将自己的房间略微收拾了一番,从袖笼中摸出猫儿,安置在床榻上。 猫儿也不认生,在床榻上慢条斯理的游荡了一圈,选了个舒适的小角落,团着身子盘成了圆圈。 廉青若不管它,坐在案桌前,见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便提笔蘸墨,在纸上描绘起来。 这一画,就是几个时辰。 灵霄宫在岚山顶上,也有日落日升,待外面天色暗了,屋内的烛火便自发燃气,晕了通室的暖意。 廉青若放下笔,轻轻活动手腕。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师哥,用灵食了。” 正是黄鹂黄柳两姐妹,说的异口同声。 廉青若是入门晚,年龄也不大,她们却比他更小些,因此称呼一声小师哥也不奇怪。 修行之人虽不用人间烟火,灵食却是能增益修为的,不吃都白费了。 廉青若理了理褶皱的衣摆,起身去开门: “劳烦你们来唤我了。” 他轻轻浅浅的笑,如春风细雨。 饶是黎莘都对他的笑免不了动心,更别提两个稚嫩的姐妹了。 当下就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应,应当的。” 连害羞结巴都一模一样。 某亘:廉?荷尔蒙散播器?青若_(:з」∠)_ 碧玉青茗【八】(第一更) 廉青若把猫儿留在屋内,随着姐妹二人往前走。 夜凉如水,星月朦胧。 黄鹂黄柳拉着手,手心微微汗湿,互相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先行开口。 廉青若的步履轻快,几乎听不见摩擦地面的声音,唯有衣物娑娑作响,伴着他身上如清茶般的淡香。 黄鹂胆子大些,知晓到了膳厅更搭不上话,便放慢了脚步,等着廉青若与她们并肩。 “小,小师哥,” 她暗里清了清嗓子放开口,有几分刻意的柔甜, “你入门多久了?” 黄柳虽不说话,也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望他。 廉青若温柔一笑: “比你们早些,却也时日尚浅。” 他只说这一句就止了嘴,黄鹂黄柳等一会儿也不见他再接话,想了想又问道: “师哥曾见过灵鹫长老么?” 廉青若还是那副浅笑盈盈的模样,连嘴角上翘的弧度都不曾变过: “不曾。”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又不接话了。 黄鹂黄柳一时语塞。 说他不近人情吧,偏他言谈举止进退得宜,没有丝毫不耐,嗓音轻柔。 可说他愿意亲近,他那一句话断一个话题的本事,属实炉火纯青。 不知怎的,两人瞧他看着风度翩翩的君子,实则不远不近的同她们隔了一层,话里话外都透着疏离。 黄鹂黄柳无法,歇了和他攀谈的心思,闷头往膳厅走去。 膳厅内灯火通明,一如殿宇里朴素清雅的布置,备了灵食的桌前,已有一人端坐着,似是在等待。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黎莘。 她面上覆着与白日里不同的薄纱,清水明眸沉静无澜,仿若一尊白玉刻的美人雕像。 黄鹂黄柳忙踏进来,与她见礼。 廉青若紧随其后,不紧不慢的随着唤了一声大师姐。 “既是到了,便将桌上的灵食用了,我助你们化解。” 她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若不是答应了灵鹫老头,她才不管这些个小屁孩的死活。 大师姐的人设得立住,可真他娘的累。 得知黎莘要亲自出手,几人自然明白桌上的灵食与往日绝不相同,当下那两姐妹就喜不自胜,匆匆谢过黎莘,就把盘子里装的白玉团子吞食入腹。 团子入口就化为一道甘甜暖流,奔涌向四肢百骸。 两姐妹粉嫩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血液里仿佛燃起了一簇火,连带着灵力也紧跟着沸腾,在身体内毫无章法的四处乱窜。 黎莘见她们面露痛苦之色,知晓灵食起了作用,便飘然起身,一手捉过一个,将自己的灵力渡入她们体内,引导混乱的灵力归位。 廉青若知晓她一次顾不来叁个,识相的没有直接用灵食,而是在一旁默默旁观。 对付两个连灵士境都未入的菜鸟,她还是做的颇为轻松的。 在她的引导下,黄鹂黄柳姐妹体内的灵力逐步稳定,沿着经脉缓缓的运行,再也没有方才烧灼人心的痛感了。 她们紧蹙的眉心逐渐平缓,待黎莘收手后,就自然而然的入了定,感悟体内灵力的运行轨迹。 处理完她们,黎莘的目光就落到了廉青若身上。 她面纱下的唇微微一抿,冷声道: “将衣裳脱了。” 廉青若:“……” 廉青若:“?” 某亘: 廉青若(害羞):太快了吧师姐……人家,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黎莘:…… 黎莘:老娘干的是正事! 免*费*首*发:po18.org | Woo1 8 . V i p 碧玉青茗【九】(第一更) 廉青若显然是有些惊愕的,眨着眼望她,绒绒青睫上下翩飞,正如一缕细小的羽绒,挠的她心肝尖儿都痒痒。 她轻咳一声,正色道: “你与她们不同,一会儿恐灵力洗髓,腌臜了衣裳。” 黎莘说着顿了顿,许是怕廉青若误会,便冷哼一声, “若你不觉如何,穿着就是。” 语罢,就要将团子塞进他嘴里。 廉青若忙接过来,指尖似是无意般在她手心轻轻滑过,含笑道: “自然按师姐说的来,只两位师妹在此,我衣不蔽体终究不妥。” 他的视线落在双眸禁闭的黄鹂黄柳姐妹身上。 黎莘随着他的视线瞧过去,心里一突,一时竟也无法反驳。 她垂眸沉思片刻,抬起头来: “既如此,去你房中。” 这小崽子想必也不会做甚,她全当自己一人欣赏下青年美好的肉体,过不了嘴瘾,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廉青若闻言,怔愣一瞬,旋即反应过来,赧然低首: “是……是,全听师姐吩咐。” 他生的白玉通透一张脸,如今泛了淡淡的粉雾,就似轻拂过胭脂般,显出少年人无措的羞态。 把黎莘都瞧的有些脸上发热,总觉得自己像个无耻的女流氓。 但是明明就是很正经的事嘛! 讨厌! 她内心的活动廉青若自是不知,只是手里捏着团子,闷头在前方带路。 月色落在他修长颈项间,映照出他两只微红的耳垂。 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入了屋内,黎莘顺手合上了木门,那门吱呀一声响,唬的廉青若不自觉一抖。 黎莘见状,不由默然反思。 莫非她看起来真的很像女流氓? “师,师姐,” 廉青若从进了房就紧张的手足无措,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衣裳……要脱多少?” 他这副表情,配上揪成麻花的双手,让方才还有些忐忑的黎莘忍俊不禁,若不是人设使然,她恐怕都笑出了声。 当下,那句“不脱也可,反正熏的是你自个儿”被她咽回了肚子,取而代之的是—— “一件不留。” 嗯,她就是想逗逗这朵小白花。 如果此时此刻的场景是在漫画中,想必廉青若的脑袋瓜都已经开始冒白烟了。 只不过即使他害羞的要浑身点燃了,也乖乖听着黎莘的吩咐,默默转过身,一件件的褪下衣裳。 起初黎莘还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形,等到里衣沿着他肩畔滑落,她的眼珠逐渐瞪的滚圆。 嚯,这小妖精,深藏不露啊。 原本观他稍显清瘦,还当脱下来也是个瘦伶伶的,却不想里头肌理却极匀称,肌肤温腻,衬着窄腰平肩,赏心悦目的很。 黎莘就瞧他脱完了上半身,红着脸侧过来,捂住裤腰道: “师姐,那这……” 她眨眨眼,黛眉一扬: “脱了。” 她就很想看看。 廉青若这回是彻底羞成了熟透的虾米,转身深呼吸好几回,才艰难的将手探了下去,按在裤腰上。 几乎是他亵裤滑落的瞬间,黎莘扬手,将一块丝滑的白缎覆在他腰间。 她可没真打算让他全裸。 某亘:亘现在周末一般都会外出,所以更新都不稳定,但是工作日是肯定有更新哒~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碧玉青茗【十】(第一更) 不过虽她动作快的很,她的双目却更快。 白缎覆上之前,她便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白嫩嫩,光溜溜的屁股蛋儿。 没想到还是个翘屁嫩男。 黎莘淡然收回视线,待廉青若转身之际,已经恢复成冷漠模样,仿佛方才闪烁的精光从未出现过。 “师姐,” 廉青若抓着白缎,局促且徒劳的捂了捂胸口,仿佛一个被轻薄的良家小媳妇儿, “那现下该如何?” 他没好意思开口问是否开始的话。 黎莘瞥他一眼,纤细食指往身前一点,示意他坐下。 廉青若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忙抓着白缎坐下了,只是这般,两人距离拉的太近,他双颊愈发羞红。 近在咫尺的小师弟皮肤雪白,额前落下几缕乌墨似的黑发,半遮了一双潋滟生辉的飞凤眸。 明明是个男子,竟横生出几分不沾女气的风情姿态。 黎莘鼻翼翕动,嗅到身侧淡淡飘来的香,如一杯初沏的清茶,透润,雅致。 她的面色有瞬间的古怪,却很快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并且努力把自己脑海中的贬义词驱逐出去。 这一看就是朵小白花,总不能因为人家熏着茶香就联想到绿茶婊吧? “将灵食用了。” 她索性清空了纷杂思绪,又把廉青若捏回来的团子推了过去。 灵食终究是灵食,即便已经被两人揉捏过了,依旧维持着方才软糯圆滚的体态,上头撒着细细的糖粉,廉青若只咬了一口,糖粉就在他红润的唇边滚了一圈。 他并未如黄鹂黄柳姐妹一般囫囵吞枣,反而秀气斯文的,小口小口的把白玉团子吃了下去。 他吃东西时专注的像只小兽,唇边的那圈糖粉又为他平添了些许呆萌可爱。 黎莘没发觉自己眼中已不自觉透出笑意: “擦擦嘴。” 她忍不住提醒道。 廉青若闻言,先是一怔,既而反应过来,忙羞窘的拿手臂去擦嘴。 他有些慌乱,动作又大,嘴上胡乱抹了几下,还留着唇峰边一块,怎么都擦不干净。 黎莘指了几次他都没寻对地方,无法,她只得伸出手去,想亲自帮这只花脸猫给擦了。 没成想,指尖才触及他唇肉,一条湿濡温热的舌就探了出来,恰恰好与她指尖相撞到一起。 修行之人五感敏锐,几乎是瞬间,黎莘就觉指尖一阵酥麻,连带着身子都轻轻颤动了一记。 然而始作俑者,似乎并未发现。 廉青若还嘟囔着舔嘴唇,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询问她: “师姐,还有脏的么?” 脏脏脏,脏个锤子! 黎莘好险没爆粗口。 她一边故作冷静的收回手,努力忽视指尖的异样,一边却忍不住检讨起了自己,是不是休假太久没碰男人的缘故。 怎么反应这么大? “你先将灵力运行一周,我再助你突破。” 为了避免尴尬,黎莘索性直接忽略了廉青若的问话。 总归她还有正事要办。 廉青若忙坐直了身子,把方才之事也丢下了,转而认真的听起黎莘的教导。 他的修为比两姐妹高了一截,故而用下灵食后,突破有望。 某亘:今日份~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碧玉青茗【十一】(第一更) 白玉团子吃下后,廉青若并未像两姐妹一般反应强烈,黎莘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他才微微蹙起眉,似是身体有所触动。 她立时起身,将手搭在他肩上,效仿之前引入灵力。 然而待探寻到廉青若体内的灵力运转后,黎莘有些微的惊讶。 他的基础显然比两姐妹厚实许多,围绕灵台循环的灵力粗如儿臂,并非如黎莘想的灵士境初阶,而是已达灵士巅峰,只差一层纸薄似的壳子,就能突破至灵师。 这等天赋,怎会在外门蹉跎这么久? 她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引导那白玉团子的灵力逐渐融入廉青若灵台之中。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要突破所需的灵力,一个白玉团子远远不够。 黎莘收回手,廉青若的面容也逐渐恢复如初,唯独双耳还有淡淡红晕。 “师姐……” 廉青若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 黎莘却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玉白的指尖在他唇上轻轻一点,惹的才恢复的小青年又羞红了脸。 “此事莫要声张。” 不知道灵鹫老儿知不知晓廉青若的真正实力,她还得问个明白才是。 廉青若忙乖巧的捂住唇,用力颌首,一双眸子清凉润透,看着单纯极了。 黎莘的手又痒痒的,想去揪他茸茸的眼睫,又想撸他头顶翘起的碎发。 好在她终究没忘记人设树立的重要性,强忍住了,随手扯过廉青若摆在床上的衣物,披在他身上。 只是她不曾想到,这么会儿工夫,廉青若的灵宠已钻进他褪下的衣裳里,她这么一勾一带,那灵宠酣睡正香,猝不及防之间,“吧唧”摔在地上。 黑鳞金纹的小蛇摔的七荤八素,盘着圈圈晃晃悠悠的支立起半个身子。 正当它想看清面前之人的形貌时,一双柔若无骨的素手却从天而降,毫不留情的一把捏住了它的七寸。 紧接着,手的主人把它拎了起来。 “师,师姐!” 廉青若焦急出声。 他的心情可谓是经历了跌宕起伏。 本以为黎莘瞧见猫儿,会同外门的那些个女修一般惊慌失措,毕竟灵宠多是面容可爱的灵物,少有猫儿这样的。 偏偏,黎莘不按常理出牌。 她非但不怕,反而快准狠的握住了猫儿的命门,甚至拎着它到眼前去细细的瞧。 “这身上的灵力倒是熟悉……” 黎莘喃喃一句,扭头望向廉青若, “你的灵宠?” 方才廉青若情急之下站了起来,遮羞的白缎滑落在地,他现下又手忙脚乱的遮上了,面红耳赤道: “是,是,师姐手下留情,猫儿并非妖兽。” 猫儿? 黎莘听着这名儿,再瞥一眼手中抖抖索索的小蛇,一时啼笑皆非。 “倒是有趣。” 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就爽快的放了手,把小蛇丢进廉青若怀里。 猫儿收回一条蛇命,忙呲溜一下盘在了廉青若腰上,顺道缠住了白缎,做一条平平无奇的灵宠腰带。 “待入了内门,带着你的灵宠去记个名,不然,早晚让人捉了去。” 黎莘冷声提点道。 这朵小白花,比她想象的还要来的复杂呢。 有意思。 某亘: 猫儿:嘤嘤嘤,人家只是一条小小蛇,为什么要这么对窝~QAQ 今日份~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碧玉青茗【十二】(第一更) 廉青若红着耳根子应下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不自在,更别提这孤男还是个半裸的。 即使他瞧上去皮光肉嫩,秀色可餐,黎莘也不能禽兽的直接扑上去啃一口。 索性眼不见为净,离他远点。 故而她说完那句,便直接将身子一转,径直推门出去了。 木门吱呀吱呀的响了两声,把起身唤她的廉青若关在了房中,连带他口中那句“师姐”,也听不明晰了。 黎莘被迎面的夜风一吹,神清气爽,重重抒了一口气。 ———— 门内,廉青若收起了落寞的神情。 他摸了摸滚烫的耳垂,眼眸笑的弯弯新月一般。 猫儿终于舍得从他腰间爬了出来,那块覆身的白缎自然滑落,被廉青若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他披上了自己的衣裳,只胸口还大敞着,裸露出细腻如玉脂的肌肤,以及肌理结实的胸膛。 “嘶嘶——” 猫儿吐着赤红的蛇信,缠上他的小臂。 “你怎的如此顽皮,钻进衣裳里去了,若不是师姐心地仁善,你这条小命可保不住了。” 廉青若亲昵的点点猫儿的脑袋,唇边勾着一抹笑。 猫儿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指尖。 既然自家灵宠如此识相,廉青若倒不好再教训它了,他放下猫儿,默然半晌,指尖轻拂上自己的唇峰。 这里似乎还残留着黎莘指尖微凉柔软的触感。 “猫儿……师姐身上,熏的什么香?” 他半阖上眼眸,似在回味,嘴中不住喃喃道, “嗅之难忘,魂牵梦萦。” 一如他初见她那般。 猫儿:? 它歪了歪蛇脑袋,黑豆似的小眼珠里有大大的困惑。 难倒蛇了。 ———— 黎莘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以旖旎编织的泥沼里。 她如往常般入定冥想,待心身尽数沉淀后,本该迈入无我之境,将七情六欲抛之脑后。 然而今日,她却被拉扯住了。 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她拖入了无尽的深渊。 在那片深渊中,身下是绵软如絮的云锦,头顶是轻笼如烟的纱幔,她被紧紧禁锢在这片空间里,一双属于男人的,稍显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她厌恶极了。 冰冷,湿粘的手掌,贪婪的蜿蜒过她曼妙的曲线,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色欲之意。 黎莘猛的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 她将自己从这片深渊中拉扯了出来,没有让那双手做出更为过分的事。 然而喘息片刻,她额际已冷汗涔涔。 冷汗过后就是无尽的愤怒,她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翻手之间,就将屋内的砭石桌拍的粉碎。 碎冰屑裹着石碴子四处飞溅,把好好的窗子都划出深刻的痕迹。 完犊子玩意儿。 竟敢造绮梦轻薄她。 她知晓门内不少人觊觎她,却不懂谁能有这样大的胆子,藉着她冥想之际,肆意妄为。 且这人抹除行踪的工夫倒是出神入化,让她追溯不到本体,只抓住一抹残留的灵识。 狗东西! 黎莘心中气闷至极。 当然此时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在她扯回神识的瞬间,被安置在师尊殿内,沉睡在襁褓中的婴儿谢负,忽然睁开双眼,吐出一口血来。 某亘:婴儿身,色胚心的原男主~ 今日份~ 免*费*首*发:po18vip.de | Woo1 8 . V i p 今天工作日的更来不及惹,我放到明天一起更 今天工作日的更来不及惹,亘放到明天一起更哦~ 碧玉青茗【十三】(第一更) 谢负吐出血后,便觉本就瘦弱的身子又虚了几分。 他本是异魂,虽受制于这副婴儿身子,灵识却依旧有些许能力,他原本放出灵识,只为探探这灵霄宫的底细。 不曾想灵识蔓延过去,正见之前将自己抱来的紫衣女修。 他本就是个风流的性子,那日初见即惊为天人,此等绝色的冰山美人,是他素日里从未见过的。 当下不慎犯了贪念,想藉着她修行之机,与她狎玩一番。 这事他不是头一回做了,修行之人无意于时间流逝,许是睁眼闭眼就过了几日,几月,几年也是有的。 黎莘修行期间,他早用同样的法子,把有些姿色的女弟子都轻薄过一回,好不快活。 只是没成想在黎莘这里碰了铁板,身受重伤不说,还被抓住了一抹灵识,若是日后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谢负思及此,一时惶惶,老老实实的把灵识收束起来,缩在这副幼小的躯壳内,短期是不敢再动弹了。 然而灵识可躲,身子上的变故却是躲不了的,第二日谢负便被照顾他的侍童发觉了血迹,折腾了好大一通,闹得内门人尽皆知。 此事自然传到了黎莘耳中。 结合昨晚之事,她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当下就把这仇给记住了。 她现在动不了谢负,没关系,总有一日她会和他算账的。 黎莘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回去,起身下榻。 修行了一段时间,身上筋骨都隐隐胀痛,她知晓这是筋脉容不下增长的灵力,是时候淬体了。 她索性把前些日子的叁个小菜鸟传音过来,校验校验他们的修行成果。 吃了她那么多好东西,若不给她看到点实际的,她可不会给灵鹫老儿面子。 身在一个殿宇中,连玉简传讯都不必了,不消片刻,风风火火的黄鹂黄柳姐妹就脚步轻盈的赶到了,廉青若依旧不慌不忙的缀在她们身后,拉开几步距离。 一段时间不见,小师弟似乎又皮白面嫩了一些。 黎莘盯着他粉润透红的唇,默默想道。 真是个可口多汁的鲜果子,可惜能看不能碰,有那么一些折磨人。 “大师姐!” “大师姐!” 黄鹂黄柳异口同声道。 她们突破了灵士境,面上多少浮着一层喜气,黎莘却蹙了蹙眉,也不多言,伸手轻轻点在黄鹂眉心。 黄鹂一惊,身子止不住的一颤。 黎莘的灵识在她体内扫过一回便松了手,旋即落在黄柳的眉心,以同样的方式探了一次。 啧。 她收回灵识,面容平静: “进益平平。” 只一句话,就让原本欢喜的两姐妹白了脸。 她们自认天赋异凛,得到灵鹫长老的青眼,送她们来黎莘处指点,本是引以为傲的。 如今听到黎莘评价,才知是自己得意的早了。 两人咬唇低下头去。 黎莘又把视线落在廉青若身上,低声道: “你也过来。” 廉青若闻言,忙几步向前,越过了黄鹂黄柳姐妹,挺直脊背站定。 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清淡茶香立时充盈在黎莘周身,一双凤眸笑盈盈的,又透着些懵懂羞涩,不敢与黎莘对视。 某亘:这两天有点突发状况,今天终于有空码字了_(:з」∠)_ 碧玉青茗【十四】(第一更) 每次对上这双纯洁的眼,黎莘总觉自己出了幻觉。 她是怎么从这双眼睛里看到勾人的? “大师姐?” 许是黎莘盯他盯的久了,廉青若在她灼灼目光下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故而忍着羞涩,低声轻唤。 黎莘回过神来,咳了一声: “你天资较她二人略好些,若是进益不足,便是你这些时日虚度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走神,她拿出了严肃正经的神色,瞧得黄鹂黄柳姐妹恨不能埋进地里去。 廉青若也有几分紧张,绷直了身子,眉心微蹙。 黎莘抬手,缓缓点在他额间。 她本是和之前对付两姐妹一样,用灵识探询一遍就能看个大概。 然而这一回,有些奇怪。 灵识才钻入他的身体,一股莫名的拉扯力就把她给卷裹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是一阵晕迷。 奇异的酥麻自灵识传遍全身,黎莘狠狠咬住下唇,才没有让破碎的呻吟泄出唇边。 她忽的睁开双眸,指尖还粘在廉青若额心,扯不下来。 而廉青若本人则双眼紧闭,双颊绯红,呼吸之间都粗狂了许多。 好在他背对着黄鹂黄柳姐妹,挡住她的同时,也没让姐妹两人瞧出端倪。 “……你们暂且先回去,他的灵力有些不稳,我助他巩固。” 黎莘强忍着体内一阵一阵如海浪般翻涌的快感,竭尽全力平稳声线,对姐妹二人道。 黄鹂黄柳不疑有他,见廉青若身形颤抖,黎莘又面目凝重(?),当下便应了一声,立时推门出去了。 她们走后,黎莘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望着自己几乎粘在廉青若额心的指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更别提,她的灵识还在被狠狠的冲击着。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虽然面前没有动作,身体却仿佛在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凶猛又不留余地。 她凝神定气,束缚住自己的灵识,抽丝剥茧的从廉青若体内退了出来。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会发生这种状况,可以廉青若的实力,并不能将她禁锢如斯,是以她也没有往他身上多想。 只以为是某处出了问题。 指尖与他额心分开的刹那,清凉之力席卷全身,仿佛压制在她身上的力量和灼热都瞬间消失了。 一身轻松。 廉青若比她反应还大些,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好在他及时扶住了边缘的桌案,稳住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张白皙如玉的面庞胀的通红。 “师……呼……师姐,我……” 他难堪且愧疚,微垂着首,不敢望她。 黎莘皱皱眉,还是虚扶了他一把: “你修行时,可有差错?” 她想不到缘何会发生这等状况,廉青若本身是不大可能的,他让她用灵识探体,就是把自己的所有资本都清清楚楚的暴露在她面前了。 很干净,并没有问题。 故而她只能往别处想,起码得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是。 廉青若闻言,低着头认真思索了一番,迟疑道: “这几日修行,倒也没有别旁的……莫非……” 他一顿,抿唇看向黎莘,似有些为难的模样。 某亘:第一更~在慢慢加大更新力度中~ 碧玉青茗【十五】(第二更) 黎莘面容一肃,冷声道: “忸忸怩怩的做甚,直说便是!” 廉青若一惊,显然是没想到她有这般的怒容,忙道: “师姐,这几日我除修行外,只随着灵鹫长老去了长容殿一趟。” 长容殿本是宫中一长老的殿宇,他进阶失败陨落后,便空置出来,前不久才有人住了进去。 正是那小婴儿谢负。 黎莘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虽说这两件事乍看之下并无关联,可她是知晓原着剧情和谢负品性的人,很清楚谢负有一癖好,就是用他那功法,在人体内下个禁制。 这禁制没有旁的作用,就是如之前发生的一般,牵引着两人的灵识交合。 这死变态!老色批! 黎莘心里把谢负骂了几万遍犹觉不足,恨不能现在就去长容殿把他掐的身死道消。 可惜,她还不能这么做。 “师姐?” 廉青若望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忍不住轻声问道, “可是与长容殿有关?” 小师弟的柔声细语恰到好处的安抚了黎莘的暴躁,她瞥他一眼,并未责怪,反倒有种欺辱了良家妇男的小愧疚。 是以她道: “此事我会查清,你专心修行就是。” 这么一株鲜嫩的小草尖儿让她吃了第一口,虽然不是双方有意,也不算身体交融,到底还是有些不好的。 不过,他并不吃亏。 “今日之事,莫要声张,只当没发生过,明白了么?” 她叮嘱小嫩草。 廉青若听这话,微微一怔,旋即抬眸默默望了望她,眼波潋潋的垂下眼去,哑声道: “是,师姐。” 似乎隐隐的有几分失落。 黎莘莫名的觉得心尖尖被揪了一把,廉青若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竟让她平白生出了些许怜惜之情。 好在,她头脑还算清醒。 “嗯,你先回罢。” 她硬着心肠赶人。 廉青若乖巧颌首,把方才撞落在地的物什一一拾了起来,摆放整齐了,才悄悄退了出去。 连关门都小心翼翼的。 他一走,那股浅浅淡淡的茶香也随着他缓缓飘散了,只剩下若有似无的一点,萦绕在黎莘鼻间。 她抚了抚额头,长叹一声。 作孽啊! ———— 廉青若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猫儿从门框上倒挂下来,吐着鲜红的蛇信缠上他的手臂。 他伸手点了点猫儿的叁角头: “调皮,今日之事是你做的?” 猫儿弓起蛇身,邀功一般的摇了摇细长的蛇尾。 廉青若将它放在桌上,随手布下隔音罩。 “师姐发觉的太快,没能好好品尝,倒是可惜了。” 他身子微微后仰,靠坐在椅背上,飞曳的凤眸含了浅笑,连眼尾都透着一丝轻薄的风流。 现在的他,与先前黎莘面前的那等模样,截然不同。 猫儿把自己盘成了一个圈,“嘶嘶”两声。 廉青若莞尔: “发觉?不,她不会的。” “在师姐心里,这等功法,是那偷儿才有的,她便是怀疑,也绝落不到我们身上。” 他指尖轻轻抚过猫儿头顶的金纹,嗓音低醇,意味深长: “他偷我的东西,今生,我要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某亘:哇哦~出现了不得了的提示的(偷偷看)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νiρ 碧玉青茗【十六】(第一更) 晴空后一月有余,忽然骤雨。 不过半刻,雨季之时就传遍了整个灵霄宫。 这山间不分四季,皆是温暖如春,然而每隔叁月,就有叁月的雨季,如此循环往复。 今年的第叁个雨季如期而至。 黎莘支起窗,眺望窗外山景,细雨朦胧,将岚山笼罩,灵识也受了些许限制,探知距离缩短了四分之一。 她轻叹一声,挥手放下窗门。 走出殿外时,不少内门弟子在屋外来来回回的走,他们无需撑伞,只要在头顶设一个灵力屏障,若是灵力消耗殆尽,屏障消失,身上就会被雨水淋湿。 这算是个粗暴的修炼法子,故而不少人都会趁着雨季拓宽灵脉。 黎莘四处环顾一圈,不见自己带的那叁人,当下便皱了眉,牵出灵识去探知。 黄鹂黄柳姐妹倒是听话,在屋内冥想修行,想来是一时未能从中清醒过来,倒也不急。 黎莘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她的灵识又滑入了廉青若的屋内,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屋中雾气氤氲,烟雾腾腾。 灵识就如同她的双眼,她能用心去感知,勾勒面前的场景。 因此也会受到阻碍。 她正蹙眉想着廉青若在捣什么鬼的时候,面前的雾忽然有些散了,从那白茫茫的一片中,隐隐绰绰的显出一个人形来。 黎莘“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 她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猜测…… 这货……不会……在…… “师,师姐?!” 洗澡吧?! 廉青若的惊呼和黎莘的猜测同时响起。 头先说过,每个人的灵识附着着个人的特点,虽说分辨不出是谁,却也能辨别出不同。 廉青若和黎莘从某种意义上“神交”过一次,他对她的气息是极为熟悉的。 黎莘没有及时收回灵识,就被洗澡的小师弟逮了个正着。 出浴后的廉青若肤如凝脂,玉捏似的,还透着淡色的粉润。他发丝微湿,有些松散的盘在头顶,发稍嘀嗒嘀嗒的往下掉着水珠子。 好一出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图。 可是面对双颊赧然,又惊又羞的小师弟,黎莘很不争气的—— 怂了。 她飞速收回灵识,眼观鼻鼻观心,试图掩盖自己偷窥被捉的惨痛现实。 其实她就算被发现了,只需光明正大的说清楚缘由,廉青若是必定不会,也不敢去多想的。 偏偏,她怂了。 于是这事就说不明白了。 廉青若察觉到黎莘的灵识褪去,怔愣片刻,既而扬唇,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他拍了拍面颊,还有些烫,不过是沐浴所致,并非同往常一般伪装出来。 猫儿吐着蛇信盘上他的脊背,歪着小脑袋疑惑的瞧他一眼,淬毒的尖牙微张,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廉青若眉心一蹙。 毒液沿着血液淌入身体,他无瑕的面容上浮现出狰狞虬曲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一般,沿着他的胸膛,腰部,几乎覆盖了半个身子。 而这黑纹之上,还隐隐泛着金色的锋芒。 廉青若轻抚黑纹遮掩的半边面颊,触感冰凉,坚硬,密布着黑金色的菱形鳞片。 猫儿释放完毒液,似是倦极,从他身上蜿蜒而下,懒洋洋的爬走了。 某亘:今晚双更,以后就是基础双更,珠珠加更,下波珠珠加更在16000哦~ 碧玉青茗【十七】(第二更) 猫儿爬走后,廉青若缓缓穿上衣裳。 面部的黑纹鲜明依旧,为他添了叁分狰狞妖异,廉青若很清楚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模样,眸中无波无澜,如无底深渊。 他指尖轻点虚空,以灵力为镜,映照出自己的脸庞。 “啧。” 他撇了撇嘴,轻笑一声, “竟还瞧的过去。” 黑纹初现时,他通体都没有一块好肉,比之现在,已经进益许多了。 想来随着实力精进,总有一日他能将体内的妖魔之气压下去,不露半点端倪。 到那时,他就能…… ———— “大师姐!” “大师姐!” 黎莘受命来到长容殿,黄鹂黄柳姐妹已早早等着了,见到她时,俱是一喜。 比起冷傲自恃的大师姐,一直唠唠叨叨的灵鹫长老更让人害怕,尤其当他“过分”关心两人的修行之时。 廉青若依旧吊在最后,见到黎莘,也乖乖巧巧的唤了一声大师姐,面上悄悄泛了薄嫩的红。 黎莘默默移开视线。 只要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就不会觉得尴尬,没错。 灵鹫长老鹤发童颜,真实年龄已不可考究,不过性子是个老顽童,平时最惹黎莘气闷。 她比不过他脸皮厚。 “小花儿来了~几月不见,又貌美了许多。” 灵鹫长老笑眯眯道。 黎莘冷哼一声,已经懒得去纠正他的昵称,只瞥他一眼: “又要做甚?” 她现在着实不愿踏入长容殿,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要把谢负掐死在襁褓里。 该死的系统给的什么莫名其妙的时间任务,除了完成抱有谢负这一项后,就不许伤害他,要在规定时间内维持人设,在本世界中待到足够的日期。 她从未接过如此离谱的任务。 灵鹫长老已习惯了她的冷面,不以为意的热切道: “师尊昨日造梦于我,说是那婴儿天生灵胎,修行一日抵得上旁人十年,宫中只你天资最盛,便让你将他接了,好生启蒙。” 黎莘:? 黎莘:哇哦。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缓缓抬起一只手。 启蒙是吧,很好,她现在就送他转世投胎。 灵鹫长老只见她掌心凝聚丝丝缕缕的雾蓝之色,最终旋转着变为小小的灵力漩涡,面上原本惬意的笑容,渐渐化为惊恐: “小,小花儿,万万不可!” 他飞扑上去,险险挡住黎莘一击。 “让我来教导他,便是这般下场,你送人来,是我应下的规矩,而这事,我从未愿意。” 黎莘沉声,目光紧凝长容殿的牌匾,不知是说给灵鹫长老听,还是那闭关多年未出的师尊。 灵鹫长老抹了把冷汗: “是极,是极,合不该劳烦你的,这娃娃由我来教养便是。” 无怪他如此谨小慎微,黎莘面上是灵霄宫中的内门大弟子,实际身份远远不如面上简单,除闭关的师尊外,无人知晓。 灵鹫长老对当年之时略知一二,和黎莘更多以同辈相待,丝毫没有作为长老的架子。 黎莘见好就收,冷睨了榻上的婴儿一眼,就收回了外放的灵力。 “你们叁个还杵着做甚,回殿去。” 她挥手禀退底下怔愣的叁人。 某亘:完毕~ 碧玉青茗【十八】(第一更) 也不知灵鹫老儿将他们唤来做甚,那对双胞姐妹生的娇美,说不定就被婴儿身的老色批盯上了。 黄鹂黄柳姐妹对视一眼,方才黎莘与灵鹫的争端她们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咋舌黎莘的大胆,当下更是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应了一声便牵着手跑出去了。 灵鹫甚至都来不及唤她们。 “哎呀,这般着急做甚,我还有旁的事没说呢……” 他对着黎莘唠唠叨叨。 黎莘将眉一挑,冲着还未离开,满面好奇的廉青若使了个眼色。 待他也听话的退出去了,黎莘才道: “你左不过一些小事,改日再来我殿中说便是了,差这几步了不曾?” 她看着谢负就心气不顺。 “小花儿,往日你不爱说话,我当你性子内敛,怎的一段时日不见,愈发凶狠了?” 灵鹫委屈的不行。 嘤~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他好难。 黎莘冷笑: “既是知晓我凶狠,往后莫要再唤我来此。” 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把那混账给断子绝孙了。 语罢,她自觉言尽于此,不再瞧谢负的方向,一撩裙摆,转身就往门外去了。 “哎——” 灵鹫赶紧伸出手,着急忙慌的追在她身后。 ———— 黎莘花了好一顿工夫才甩开灵鹫。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对谢负的敌意会这般大。 除去书中他荤素不忌的那些个行为,事实上更多的,是她想到自己这副身体所背负的宿命。 这么憋屈的做一个工具人,属实让她心浮气躁。 虽则系统没有多言,但黎莘总觉着,那个古怪的等待任务本身,就是让她乖乖的顺应天命。 而她本就不是一个信命的人。 黎莘心中愤懑,见身前生着几株杂草,便恨恨扯下来,在掌间用力揉搓着。 全当它们成了谢负的替身,任她搓圆捏扁。 比起她往日里高岭之花的形容,此刻的她拧着眉,撅着嘴,又蹲在一堆草间,哪还有半点往日仙姿玉容的模样。 反而孩子气的很。 廉青若瞧着瞧着,嘴角翘的弯弯的,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虽极轻,却还是入了黎莘的耳。 她一怔,旋即猛的起身,挥开廉青若身前遮挡的枯枝杂草,灵力所过之处,直接露出土褐色的地皮来。 廉青若还未来得及反应,面前就倏而一空,几片枯叶打着旋从半空中落下来,飘飘荡荡的掉在他头上。 黎莘:…… 廉青若:Σ(?д?;)!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黎莘灼灼的目光中,慢慢的直起身子。 “师,师姐,” 小少年磕磕巴巴的红了一张脸, “我并非有意。” 黎莘不语,只意味深长的望着他,唬的他又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廉青若头顶的落叶颤巍巍的落到了地面。 两人之间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许久,一直到黎莘瞧够了,忽然仰起了头,冲他一招手。 “你来。” 她勾了勾指尖,不怀好意。 廉青若闻言,紧张的揪了揪衣摆,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的蹭到了黎莘的面前。 他不敢不从。 一步,两步,叁步…… 近了,又更近了…… 黎莘缓缓抬起了手。 某亘:这两天姨妈不舒服,有在微博和读者群通知哦~今天暂且一更,再让亘缓一天哈~【认真鞠躬】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碧玉青茗【十九】(第一更) 廉青若下意识的闭上眼。 他一袭白衫,将脸衬莹莹如玉,微红的耳根与两腮,还有几分来不及褪去的青涩。 黎莘嗤的一笑。 她放下手,指尖捻着一片从他发上捋下来的枯叶,她便拿着枯叶,在他鼻尖上轻轻挠了挠。 廉青若受不住,拧着眉“阿欠”一声,把那片枯叶吹开了。 他睁开湿润的眸,鼻头还透着红,像只被人欺负狠了的小兽。 黎莘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冷脸久了,还是头一回这般情绪外露,一时就没能控制住,笑的捂住了小腹,面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着,几欲散开。 廉青若呆呆望着她,蠕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师姐……?” 为何,突然笑成这般了。 黎莘收了收放肆的动作,慢慢直起腰身。 她眼中笑意还未褪去,素日里冰霜雪凝的眸子微闪,如消融开的春水,袅袅的漾着波澜。 又轻,又慢。 廉青若有片刻的失神。 黎莘在他额际点了点,留下个淡淡的红印子: “今日之事,不许往外说出去,可晓得了?” 廉青若下意识的点点头,乖的不行。 即便她不提醒,他也不会刻意去说明的,毕竟于他而言,这大约算是,两人共同的小秘密? 黎莘屈指,在他脸上弹了一记: “小呆子。” 还真是,怪有意思的。 ———— 黎莘与廉青若一前一后的回到殿中,不见黄鹂黄柳姐妹,倒是在她们房间里感受到了灵力波动。 许是怕黎莘问什么,她们乖觉的用修炼糊弄过去。 还算机灵。 黎莘站定,将门边旋转的传音玉简捏碎了,一一听过去。 廉青若便一直站在门后,离她不远不近的瞧着她的背影,双眸轻轻眨动,不知在想什么。 而这边,黎莘却听到了她十分不情愿听见的消息。 内门指点也是可以插队的,他们灵霄宫不免世俗,若是有人拿大笔的灵石来砸,也能砸动宫主的心。 偏偏这次的人指明要向黎莘求教。 原本,她是全然可以拒绝的,她定下的规矩,就是宫主在,她也未必要给他面子。 然而这回,酬劳里还有一株她遍寻不得的仙玲花,可助她打破屏障,更上一层。 黎莘可耻的心动了。 她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觉着,总归现在已有叁人,多那一人也是一样的,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呢? 收了就是。 黎莘成功说服了自己。 玉简另一处一直在等她的消息,待她同意之时,早已准备好的引路弟子便捧着木盒,领着“关系户”,一路往黎莘这处走来了。 关系户其实是门内一长老年轻时的风流债,他下山历练,与个女子发生露水情缘,后头那女子病故,临终前将孩子送了过来。 若是个肉体凡胎,长老自不会这般重视,所幸那孩子灵根慧质,极宜修行,这才被长老留下了。 正因为是宫中长老,他清楚宫内人实力,又多少知晓黎莘软肋,才寻了机会,愣是来这插了个队。 两人互有所求,倒也皆大欢喜。 故而留在原地未走的廉青若,没等来与黎莘说话的机会,反而等来一个白衣束冠,面容桀骜的少年。 某亘:十点还有一更~距离加更还有十几颗珠珠了哟_(:з」∠)_以及,小师弟即将开始茶言茶语(偷笑) 碧玉青茗【二十】(第二更) 初见那少年之时,廉青若微微一怔。 都是外门弟子,他自然也是见过这人的,听闻是宫中某位长老的子嗣,至于究竟是谁,大家却讳莫如深。 只是这少年素来不与他们同进同出,有说是另辟了住处,又说是有长老亲自教导,总之众说纷纭。 现下,他为何来此? 廉青若不是个傻子,自然明白。 他看了一眼便垂了眸,眼底深沉,黝黑一片。 白衣少年倒是没将他放在心上,瞥了瞥就挪开视线,双目灼灼的落在黎莘身上,嗓音难掩激动: “……天择见过大师姐。” 天择? 黎莘将他和书中的某个角色对上了号,覆纱之下,唇角微微一勾。 嚯,她这小小地界,也迎来这日后的二把手了? 有趣的很。 “出门右拐,东南房。” 黎莘并不想和他多言,所有与谢负相关的人,她半点都不愿沾染的,更别说这货是谢负座下第一打工仔,忠心的不要不要的。 她愿意逗逗廉青若,对他态度好些,一是他生的好,面皮子又嫩。二就是他这名字干干净净,想来就是书中一过客,与谢负没甚往来。 故而,就不怎么厌烦。 与天择……也就是日后的莫天择可不同。 莫天择听出她话语间冷淡,并未放在心上,毕竟黎莘的冷美人名号是整个宫中人尽皆知的,正因如此,才让所有人又敬又畏,却趋之若鹜。 引路弟子恭敬的把装着仙玲花的木盒交给黎莘。 她打开扫了一眼,确认这笔买卖合算,稍感满意。 对莫天择态度也好了些,顺嘴吩咐一旁的廉青若道: “小呆子,你同他去,免得他乱闯乱撞。” 在黎莘心里,她和廉青若还是更亲近一些,不小心就将方才的昵称说了出来,说完才觉出不对。 只不过她人设在这立着,绝不能改口。 因此面对莫天择和引路弟子怪异的眼神,她全当不知,一门心思把玩着手中的木盒。 倒是被点名的廉青若双颊微赧,轻应了一声,走到莫天择跟前: “师兄,东南房在那处,我引你去。” 即便莫天择比他晚来,可若是论入门时间,却是远远早过他的,这一声师兄唤的也不突兀。 莫天择睨他一眼,见他腼腆笑着,眼神懵懂纯善,不由撇了撇嘴。 就这么个玩意儿……怎听起来,与大师姐还有些亲密? 他心里不爽,面上也没好脸色,只不过放着黎莘的面不好发作,一径忍了下来。 两人先后与黎莘告退,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东南房离的有些远,路上走的便多,廉青若安静乖巧的不说话,莫天择却不想让他做个哑巴。 待两人绕过拐角,他四处环顾,见僻静无人,就起了旁的心思。 “师兄,前方还要再拐——” 廉青若正要给他介绍位置,猝不及防间,后脖颈就是一紧一痛,被一股力道给钳了过去。 他惊了一惊,凤眸瞠大,讶然的望着面前之人。 莫天择掐着他的脖颈,双眼微眯: “你可知你身份?” 廉青若皱眉,忍不住挣了挣他的手: “师兄,你这是做甚?” 某亘:完毕~ 廉青若:我哭了QAQ。 廉青若:我装的。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碧玉青茗【二十一】(第一更) 莫天择控制着力道,虽不至于让他受伤,这般被钳制着,也是十分难受的。 廉青若双眸微眨,眼底掠过一道极深的戾气,快的转瞬即逝。 然而那瞬息间的阴冷,却让莫天择心尖轻颤,难以控制的松了右手,险些在他面前落了下乘。 待他恢复过来时,怒火更甚: “你在搞鬼?!” 他又用上了一次力,紧紧的箍住了廉青若的脖颈,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浓重的痕迹。 这回,廉青若的神色却忽然变了。 他的双颊胀的通红,眼眸因痛苦泛起星星点点的水雾,他抓着莫天择的手腕,吃力道: “师,师兄,你为何……” 像是一只单纯到无法反抗的小绵羊,在恶狼的口中苦苦挣扎。 莫天择一愣。 他,他有这么用力吗? 他明明没多使劲儿啊! “混账!” 正当莫天择陷入自我怀疑,不知该不该松手之时,已有第叁人替他做出了选择。 莫天择只觉腰上一紧,下意识的低头去看。 熟悉的紫缎缠在他腰间,裹挟着他的身子,往边缘的角落上重重一扯,伴随着黎莘厉声的喝斥,他眼前天旋地转,以身躯直扑地面,砸的头晕目眩。 黎莘这一记没有留手,差点就把他摔散架了。 莫天择“呸”的吐出一口腥土,骨疼肉痛的半天爬不起身,只能在地面翻滚呻吟。 黎莘前去把晕乎乎的小师弟扶了起来。 他方才许是憋的很了,白皙的小脸上还晕着红,捂着唇不住的咳嗽着。 黎莘拧眉拉下他的衣领,就见那原本纤细修长的脖颈上印着一圈青红泛紫的手印,根根清晰。 她恼的直咬牙,心道不愧是为谢负卖命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欺负人,摆明了是强盗行为! 当然,因她本身就有偏见,故而刻意忽略了廉青若与莫天择分明实力相近,却为何会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疑点。 “你来此,便是为了欺辱同门师弟的吗?!” 黎莘冷声质问道。 莫天择心知这回是出了事,顾不上疼痛难忍的身体,赶紧摸索着半支起身子,龇牙咧嘴的解释道: “并非,并非如此,大师姐,我方才还未……” 他想说自己并不曾下重手,也不知那所谓的小师弟会这般娇气。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旁的廉青若打断了。 他虚虚掩着唇,一边用湿润的眼眸望着黎莘,一边哑声道: “师姐,无妨的……咳咳……师兄,师兄应当对青若有些误解,不是有意为之。” 莫天择:? 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 黎莘见小嫩草嘴唇轻颤,往日里笑盈盈的凤眸中掩着惧色,却还是纯善之心,为莫天择求情。 真是,让人更来气了。 她冷哼一声: “你倒好心,还为他说话。” 她觉得莫天择比刚才更不顺眼了。 廉青若闻言,勉强勾了嘴角,扯出一个虚弱又可怜的笑容: “我不碍事的,想来师兄并未下重手,只是要与我切磋罢了。” 他说着,还望向莫天择,柔声道: “你说是吗?天择师兄。” 莫天择:“……” 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虽然这位所谓的小师弟一直在为他说好话,可大师姐的眼神,已经愈发深沉了。 某亘: 茶言茶语第一日_(:з」∠)_ 今晚双更,九点还有一更,以及珠珠加更到啦,明日有加更~ 下一次加更是16200哦~ 碧玉青茗【二十二】(第二更) 他倒是想解释,可黎莘与廉青若不给他机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让他无从插嘴,只能像个呆头鹅似的,听着自己身上的罪越来越重。 “切磋何时能伤人性命?我从未听说这规矩。” 黎莘不满道。 廉青若似乎有些着急着为莫天择辩解,一时没缓过劲儿,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等他平息下来,才用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蛋,沙哑的嗓音低声道: “是我技不如人,想来师兄是一时没收住力道,我现下也没甚大碍了,只一些皮外伤罢了。” 他边说,边用手挡了挡脖颈上刺目的红痕,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黎莘的怒火值果然又飙升了一个点。 眼瞅着她眼中的火气熊熊燃烧,莫天择叫苦不迭,恨不能立刻堵上廉青若那张杀人不见血的嘴。 淦! “你这小——” 莫天择悲愤欲绝的要拖着受伤之躯冲上前去,还没踏出几步,就被黎莘一袖甩了回去。 biaji一下亲吻大地。 黎莘紧咬银牙,对他一而再,再而叁的撒野忍受不能: “回房禁足一月,抄写《道心经》叁百遍,若不愿受罚,抑或是当中还敢再犯,你自去寻旁人,莫要来我这处!” 她对莫天择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知晓他好武,厌文,平日里修行倒是兴致勃勃,若是要做些抄写读书的事,比活吞了毒药还难熬。 越是如此,她就越要这般的罚他。 莫天择果然面如死灰。 廉青若在一旁瞧着,两道墨眉微蹙,愧疚难当,忙走过去搀扶他,用小声,却又能被人听清的声音道: “师兄,都怨我嘴笨,这经书我们不若一起誊抄,也能快一些。” 莫天择想也没想的挥开他:“滚!” 他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 偏偏这时黎莘还在一旁,见他依旧这般桀骜不驯,面色一沉: “五百遍,若你要帮他,就抄一千遍!” 莫天择:“……” 原地送走,不想说话。 廉青若微微白了脸,默默后退了几步,不敢再提要帮他分担之事。 出了口恶气,黎莘心里一松,勾手唤廉青若过来: “你今日受了委屈,回去领些灵食与伤药,明日就能好了。” 她心情舒畅时的语气难得的温柔。 廉青若轻轻颌首,乖巧极了: “是,青若谢过大师姐。” 黎莘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眉目舒展,更见姝丽容色: “往后自己小心。” 说罢,又回头警告般的剜了在地上扑腾的莫天择一眼,挥袖离去。 她还急着用仙玲花突破去呢。 黎莘走后,四周的空气寂静无声,沉默笼罩了一站一躺的两人。 廉青若脊背立的笔直,宛如玉树青松,丝毫不见方才的娇弱模样。 莫天择仰倒在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而这一切,都要“多谢”那位小师弟。 他着实想不通,为何大师姐会出现的这般巧妙,明明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他刻意没有使用灵力。 廉青若唇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某亘:今日份~完毕~ 碧玉青茗【二十三】(第一更) 他行至莫天择身侧,转眼间便换上愧疚神色,作势要去将他搀扶起来,担忧道: “师兄,都是我不是,我扶你起来。” 话虽如此,那双手却虚虚搭着,并没有使力,甚至没有要沾他手臂的意思。 莫天择愤而挥开他,心中羞恼难当,喝道: “谁要你来假惺惺!” 廉青若顺势后退了几步,颇为受伤的望着他,欲言又止: “师兄……” 莫天择只觉得晦气,恨恨瞪了他一点,扭过身,一瘸一拐的往东南房走去了。 廉青若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等再看不见莫天择身影了,他才收敛了神色,轻笑一声,眉梢眼角尽是讥讽之意。 ———— 夜浓如墨。 黎莘端起木盒,手掌紧贴盒面,感受着盒中灵草的波动,心口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很快,很快她就能突破了。 她怀着忐忑且激动的心情,拈起一片冰玉似的花瓣,缓缓的含入口中…… 【叮——主线任务已解锁,请玩家尽快领取】 她猛的睁开双眼,不敢置信。 ———— 房中,廉青若从睡梦中惊醒。 梦……吗? 他一手抚上太阳穴,那处隐隐胀痛,让他莫名的有些晕眩之感。 猫儿从床榻的角落冒出了头,“嘶嘶”吐着蛇信,攀爬上他的手臂。 廉青若抚了抚它头顶冰凉的鳞片,哑声道: “无妨,不知怎的竟是睡着了,做了个噩梦罢了。” 他已记不清多久没有真正入睡了。 似乎自自己清醒过来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修行,压迫体内的妖魔之气,几乎夜夜煎熬。 直至有了猫儿,这才好了许多。 但他今日分明是在冥想的,不知怎的竟睡了过去,且睡的极不安稳,一直在梦中浮浮沉沉。 醒来以后,却忘了梦见什么。 他托起猫儿,转身下榻,慢慢走到了窗前。 窗外夜幕笼罩,微凉的夜风裹挟着细雨扑在他面上,倒是让他一时间清醒了许多。 猫儿沿着他的手臂爬上窗,叁角形的蛇头高高仰起,蛇尾不安的在身后摇摆甩动。 廉青若察觉到它的异样,不禁皱起了眉: “怎的了,猫儿?” 金纹黑身的小蛇与他心意相通,近段时间已隐隐能传递自己的意识,只是磕磕巴巴的,像个牙牙学语的小娃娃。 【魔……魔……】 它尚且稚嫩的嗓音在廉青若意识海中响起。 “魔?” 廉青若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灵霄宫中没有魔。” 除了他这个半妖魔半人的怪物。 自万年前那场叁界大战后,世间早已无魔的踪迹,便是当初依附魔族的妖,也只不过苟延残喘,龟缩在万冥山中。 唯有一些大妖携着魔气,却极为罕见,那魔气也不过一两分,根本比不上昔日魔族。 他身上的妖魔之血,就是一只大妖留下的,为了净化当中蕴含的魔气,他倚靠猫儿的毒液两相抵消,这么多年,不过驱逐了一半。 【魔……魔!】 猫儿已焦急起来,蛇信吞吐的愈发厉害,若不是廉青若拉着,它几乎要冲出窗去。 “猫儿!” 廉青若用手紧紧按住不听话的小蛇,轻斥的同时,视线随着猫儿指示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是…… 某亘: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今天被拉出来玩耍啦,我申请旷工一天|ω?) 今天被拉出来玩耍啦,我申请旷工一天|ω?) 碧玉青茗【二十四】(第一更) 他目光所及之处,黑雾浓稠如墨,翻涌沸腾。 即便他感应不到那是何物,凭猫儿此时此刻的表现,就不能轻易掉以轻心。 更别提……与魔相关。 他活这两辈子,细数起来不过千年,而魔在万年前便已陨落,从未真正现于人世。 廉青若所知的魔,不过是书中记载,人口相传罢了。 他曾以为,魔既能灭族,必定实力不如两界,虽内心忌惮,却并未真正有所感触。 直到他今生凭借这妖魔之血苟延残喘下来,才明白自己的坐井观天究竟有多可笑。 不过一两分的魔气,便助那妖物修炼至此,而这妖血脉中又稀释过的血液,让他痛苦煎熬至此。 万年之前,那些所谓的魔道,究竟有多可怖? 廉青若不愿想。 猫儿来历颇深,与魔有些渊源,故而才能如此明白的判断。 那么那团浓烈的黑雾,究竟是妖,还是……真正的魔呢? 廉青若心间笼上一层阴翳。 更让他觉得胆战心惊的是,若那当真是魔,整个灵霄宫的大能为何毫无动静,甚至如同一事不知。 安静的近乎诡异。 他的目光望主殿探去,那是黎莘的居所,未燃灯烛,一片漆黑。 大师姐,也未曾发觉吗? 廉青若内心纠结,一时想去看个究竟,一时又怕出了错漏,他这条命来之不易,目前,还没有放弃的打算。 不过,就在他为难的当口,他怀中的猫儿已替他做了主。 它趁着廉青若深思之时,竟顺利挣脱了他的桎梏,义无反顾的朝着那团滚滚黑雾游行过去。 待廉青若回过神时,它早已窜出长长的一段距离了。 “猫儿!” 他又惊又怒,低喝一声,赶紧提脚跟上。 猫儿平日里总是懒洋洋的,却到底不是如同灵宠,廉青若用了七八成的速度,也不过堪堪追在它身后。 一人一蛇,一前一后。 猝不及防间,竟是一头撞进了那团浓稠的黑雾中。 “猫儿!” 廉青若只觉自己身子一轻,眼前一黑,原本探知四周的灵识仿佛被泥潭阻挡住了,委委屈屈的缩回了他的身旁,绕着他围成一圈。 他在意识中急切的呼唤猫儿,却宛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而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灵识无法延展,他几乎成了一个睁眼的瞎子,莽撞的在黑雾中徘徊。 时间分秒流逝,他感觉被压制的,体内的残余的魔气似乎在蠢蠢欲动,试图重新掌控他的身体。 廉青若面色一变,顾不得再寻找猫儿和出口,就地盘腿坐下,竭力压制体内的魔气。 他额际渗出细密的薄汗,沿着鬓角蜿蜒滑落。 黑雾中,一双暗红的眼眸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呢? 并非如灼灼烈日,熊熊赤火的刺目与热烈,那红是血液淌过的猩红,如浆液一般,戾色深浓。 “它”轻轻眨动着,凝望着盘腿而坐的廉青若。 黑雾聚散飘逸,笼成一道黢黑的虚影,“它”生出了头颅,胳膊与手掌,紧接着便是双腿双脚。 待滚滚浓烟散去,一只苍白的,缀满妖异黑纹的手臂,裹挟着缭绕的黑雾,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靠近了廉青若的肩畔。 某亘:一觉醒来发现又晚了,赶紧爬起来码字_(:з」∠)_ 碧玉青茗【二十五】(第一更) 廉青若来不及躲避。 当他察觉到身后的触碰时,一股至阴至寒的冷意已从肩畔侵入,他仿佛瞬间没入了千年冻结的冰川,连血液呼吸都几乎停滞。 寒冷带来的痛苦,让他的意识飞速流逝。 他只来得及回头看最后一眼。 夜幕下,月色中,涌动缥缈的黑雾,一只惨白如纸,缀满黑纹的纤细手臂。 还有那双眼……那双眼…… 廉青若双眸失去焦距,身子软软趴下来,伏在地上,仅有微弱的呼吸残存。 他昏迷过后,黑雾尽散去了。 一双赤足踩在湿泞的地面上,瓷白的脚趾圆润,甲床饱满,牵连出一双笔直而修长,腿肚微丰的小腿来。 朦胧的月色遮掩了她的容貌,只能窥见树影蹱蹱间的曼妙身躯,丰乳细腰,圆臀挺翘。 她拨了拨散落的长发,俯下身,在廉青若眉心轻轻一点。 一缕浅灰色攀爬上她的指尖,浸润入她的身体。 而地上仰倒的廉青若,眉目间的褶皱略略舒展,神色也多少放松了一些。 ———— “怎会如此……” “妖物,定是妖物作祟!” 天蒙蒙一亮,往日里清净的灵霄宫忽然热闹起来。 廉青若躺在床上,耳边是窗外弟子们的喧哗,随着散开的灵识传入他耳中,很快就将他吵嚷的醒转。 他一时恍然,眼中模模糊糊的瞧见了头顶的横梁,却仰躺着半天没有动。 “嘶嘶——” 猫儿吐着蛇信,自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臂膀,用冰凉的脑袋去拱他的面颊,仿佛在催促他起身。 廉青若颊肉一痛,只觉什么硬物顶了过来,他就顺手去挡了挡。 这一挡,忽然就发觉了不对。 他猛的一低头,和猫儿仰起的小脑袋撞了个正着。 “你!猫儿?!” 廉青若不由愕然。 就见猫儿支着半条蛇身,大小倒是不曾变化,唯独头顶那金纹的位置,旁生了两只犄角出来。 只生了一点点,像两条小枝桠似的,滑稽又可爱。 他本是当自己昨晚做了个混乱的噩梦,如今瞧见猫儿,却又生了几分怀疑。 廉青若皱了皱眉,将猫儿收入袖中,起身朝门外走去。 喧闹声是从另一处,已被废置的旧殿传来的,他运转灵力赶过去,就见视线所及之处,紫衣白衣混杂,内外门的弟子竟是难得的围在了一处。 他揉了一把脸,强牵出一抹笑来,拉住个眼熟的弟子打听: “这是怎的了?” 那弟子正是惊奇的时候,冷不防被他拉住,本想沉着脸色斥责过去,一见他那张熟悉的面容,立时换了副表情。 “你可算来了,” 他扯着廉青若的衣袖,絮絮叨叨, “你不知,今日晨起时,青屿殿内……” 那弟子说着一顿,做贼似的左右转头探探,发觉无人在意他时,这才悄摸着说出剩下几句话: “……青雾殿内凭空出现一具人尸,瞧衣着打扮,是宫中的外门弟子,只是死状惨不忍睹,都瞧不出人样了!” 那弟子说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自己所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廉青若心里一突。 他想到昨晚那魔气浓郁的黑雾,以及自己突然的昏厥。 两者之间,是否有牵扯? 某亘:当我以为工作结束的时候,它总是能杀个回马枪,让我感受一下社会的毒打【笑着活下去.jpg】 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碧玉青茗【二十六】(16000珠珠加更?第一更 廉青若心中百转千回的心思,半点没在面上显露,他配合的露出一点震惊,拧眉道: “竟有这般事故?” 那弟子生怕他不信的,忙不迭的点头: “那尸体已被抬走了,只是旁人心有余悸,现下还聚在这里,想着能否寻出这人是谁。” 正如弟子所说,尸体因死状的缘故,不辨其容貌,而灵霄宫中外门弟子多至千余人,真要找出那个倒霉蛋,颇费工夫。 廉青若又向弟子打听那人如何死的。 “全身上下只剩了一张皮,那骨头一戳就酥了,反倒是衣裳完好无损的,奇哉怪哉。” 弟子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 他们平日里修行,也斩杀妖兽鬼魅,并非一惊一乍的凡人。可一见那尸体惨相,心里难免惶恐,这才违背命令聚在这处,等着长老们给个结果。 廉青若眉心轻蹙,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心思乱的很,昨晚所见,猫儿的异变,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头疼脑胀。 他原以为重活一次,一切都尽在掌控,却不知为何,近来发生之事,统统超乎了自己的意料。 变数太多,就横生枝节。 “大师姐来了!” “灵茯长老,那是灵茯长老么?” 正当廉青若出神的光景,原本交头接耳的弟子们忽然沸腾起来。 他被身旁的熟稔弟子拽着抬了头,恰好望见人群前那高台上,来了两位婀娜生姿的女郎。 一个生的纤细高挑,着一身碧青色常服,发髻半梳,面容清丽,颇有几分云烟缈缈的味道。 另一位却是个熟人,紫衣金纹,面笼纱缎的黎莘。 廉青若定眼望去,心口突的一跳。 与师姐……不过一日未见,他却觉着她有些不同了。 是何处不同呢? 黎莘似察觉到他的注视,双眉一挑,视线滑过他莹白的脸庞,神色清冷至极。 和以往一般模样,又似截然不同。 廉青若说不出那是种什么变化,可心里清楚的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提醒着他。 黎莘瞥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侧头与灵茯说了会儿话。 随即灵茯轻一颌首。 黎莘了然,抬手一压,底下弟子们便自发的止住了嘴,眼巴巴的瞧着她们二人。 “今日青屿殿一事,并非妖魅作祟,此人修行禁法,自食恶果,如今尸骨无存,此乃天道之意。你们往后莫要再提,警醒自身。” 她的每一句话,语气都平静非常,却如含了锋锐利刃,狠狠的戳刺在下首弟子们的心间。 这是结果,也是警告。 原本还有些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弟子们个个都垂首抿唇,脸色微白。 跟着一同垂首的廉青若心道: 从此以后,恐怕无人再敢偷偷修习功法了。 灵茯和黎莘很快离开了,原本围在青屿殿的弟子们也四散开来,廉青若同之前的弟子告别,佯装离开。 实际上,他躲进了青屿殿外的一拐角,暗中观察。 待人影与脚步声都渐渐远去,直至无法听闻之后,他才面容肃整的从拐角后出来,屏息踏进青屿殿。 他并不觉得,事实真如黎莘所说的那般。 某亘:我以我的发际线起誓,我今天来补加更啦!!! 碧玉青茗【二十七】(第二更) 尸体已让人搬走了,然而尸体原先残存那处,还有一圈人形的黑印子,不知是什么原因没能除去。 廉青若蹲下身去,也不嫌脏污,就拿指尖去轻轻触碰。 潮湿,冰冷。 乍然瞧着是与旁边的泥土没区别的,可他到底是接触过魔气之人,很清楚这种阴戾的冷,是深入骨髓中的。 所以昨晚,并不是梦…… 廉青若眉眼凝重,低头轻嗅指尖,只觉一股浓郁的腥臭味直冲脑海,闻之欲呕。 他心思百转,猛的直起身来。 莫非,莫非—— “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么?” 熟悉的女声兀然传来,恍若惊雷炸响。 廉青若捏紧了手心,把那团泥土攥住,咬着唇转过身。 黎莘正冷然望着他,薄薄的纱缎遮住了她半副面孔,虽窥不清神情,也能从她眸中看出厉色。 他暗自吸了几口气,嗫嚅道: “师,师姐,猫儿不知为何跑了进来,我是来寻它的。” 为今之计,也只能拿灵宠做借口了。 黎莘默然不语。 廉青若能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硬着头皮,还是做那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是青若错了……青若日后再不敢如此,请师姐责罚。” 他现在唯独庆幸自己保持着在黎莘面前的形象,或许能让他糊弄过去一回。 黎莘良久不曾开口。 过分的安静让廉青若的心跳逐渐激烈,他额际有些发热,身后却是冰凉的,就连攥着泥土的那只手,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正当他备受煎熬之时,黎莘终于舍得放过他了。 “……既如此,” 她不急不缓道, “回去煅体十次,往后再不可犯了。” 廉青若重重松了一口气,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总算有了松快的时候。 他忙不迭应了,眸中流露出愧疚自责的神色: “师姐说的是,我晓得了,不敢再如此了。” 黎莘“嗯”一声,让开身位,嗓音淡淡: “你回吧。” 廉青若一躬身,乖乖巧巧的把手束了,贴着她身子走过去。 她身上不知熏的什么香,馥郁芬芳,一丝一缕的往他鼻尖里窜,勾的他心里痒痒的。 黎莘一直看他跨出了青屿殿破败的门槛。 他的背影清瘦颀长,走动间步伐飘逸轻灵,墨发束起,用一枚玉簪别住了,只略微松了几缕。 黎莘忽然勾唇一笑: “你这白日夜里,都爱乱跑动呢。” 廉青若脚步一顿。 掌间的泥土从手心簌簌落下,在雪白的衣袍一角染上脏污。 他却全然顾不上这些,心如擂鼓。 咚咚,咚咚咚。 一记强过一记,连带着血液涌动沸腾,几乎要把胸腔顶破了。 他知晓现在理当故作迷茫,把这话岔开了去,可他浑身动弹不得,甚至舌头都僵直了,吐不出只言片语。 廉青若眼睁睁看着黎莘走到自己身前,微微抬眸。 血红。 是他昨晚所见的那片血红。 “你发觉了,对吧?” 她纤细的手掌,压上了他的脖颈,缓缓收紧, “你认出我了。” 彻骨的寒,逼仄的痛。 她瞳中是尸山血海,是残肢血肉铸成的深渊地狱,一眼望去,再无生息。 她是魔。 某亘:第二更!还有一更~ 欸嘿,隐藏身份,以及快要上肉了?小师弟的身份也还会变变_(:з」∠)_ 碧玉青茗【二十八】(微H第三更) 廉青若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 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世界仿佛都颠倒了,空气中弥漫着蛊人的暖香,暧昧靡丽。 他瞧见头顶晃动的铃铛,重重迭迭的帷帐如纱似雾,让他宛如身在梦境,难以分辨。 廉青若用力睁了睁眼,才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了,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个陌生的房间,修饰的雅致高洁,却处处透着怪异。例如这帐幔分明是淡色的,正中竟缀了个漆黑绸缎缚着的金铃铛,铃铛的芯子血红,晃动间仿似一滴温热的鲜血。 他下意识的想起身,仰起了头,身体猛的一滞。 两条黑色的锁链缠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牢牢禁锢在床榻之上。 廉青若略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也同样被缚住了,且浑身赤裸,无一物遮挡。 猫儿不知去了何处。 饶是他自认活了千年,历经磨难,本该处变不惊,现下也被这等状况给砸懵了脑袋,恍惚茫然至极。 叮铃铃—— 头顶的铃铛被风拂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廉青若眉心一阵刺痛,刚仰起的头颅又无力的跌了下去,软软的枕在榻上,双目呆滞。 他的意识清晰,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道朦胧身影由远及近,他大睁着眼,瞳仁倒映着来人。 那双缀满黑纹的手撩开了帐幔。 是了。 是她了。 他总算明白之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同一个人,为何会给他截然不同的感受。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一个清冷如天山雪莲,一个却似幽冥深渊的恶之花,任由黑纹在她丰娆的胴体上盛开出妖艳诡魅。 黎莘俯首,墨色青丝沿着赤裸的脊背滑落,还有几缕散至廉青若颊边,微微的痒,惑人的香。 她双眸血红,是浓郁至极的猩色。 “我本不想这般对待你的。” 黎莘轻叹了一声,尖锐的指甲滑过他细嫩的右腮,停留在颌下,逗弄似的一挑: “可你太过肆意妄为了,害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廉青若脑海中已翻涌起滔天巨浪,却因身子受困的缘故,只得呆呆的像个木偶,任由她摆布。 他实在不敢置信,当初惊鸿一瞥那一眼,不染人间烟火的仙姿美人,会以这样的形容与他呢喃低语。 她更美了,美的像一味毒,浸入心肺,药石无医。 黎莘拨开自己的长发,翻身跨坐在赤裸身躯的廉青若身上。 介于少年与男子之间的身躯,微有些青涩丰匀的肌理,还有他泛起淡红的,晕粉的肌肤。 诱人到让她想彻底的破坏、粉碎。 廉青若的指尖无意识的颤动着,喉结滚动,那双漂亮的凤眸失去了往日的灵气,如同一对剔透的琉璃珠子。 他脑中如何想的,黎莘不知,也懒得去窥探。 身体够用就行。 “唔嗯……” 俊丽的少年呜咽出声,深入她体内的男根滚烫硬挺,让她舒适的眯起了双眼。 其实这并不是廉青若和她的第一次了,在他昏迷的时候,黎莘已经不客气的品尝了两回。 当然,终究少了两分滋味,不如现在来的快活。 某亘:不是正式的肉嗷,明天会有正式的肉_(:з」∠)_ 所以,其实标题说的女魔头,是真的女魔头,哈哈哈哈哈~ 有多少人被前面给骗了(偷偷看) 追*更: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今晚亘有聚餐,更新未定(*/?\*) 今晚亘有聚餐,更新未定(*/?\*) 碧玉青茗【二十九】(H第一更) 是为少年,骨肉香甜。 黎莘的指尖沿着他赤裸的胸膛向下延伸,她的指甲尖细而长,赤黑的颜色,与他雪白的肌肤相形映衬。 不知他如何生的,竟比寻常女子还幼嫩,轻轻一勾就划出浅浅的红痕,纵横交错着。 廉青若的心中已是炸开了锅,脑中嗡鸣作响,偏身上不能动弹分毫。 他,他这是做梦么? 显然不是的。 头顶的铃铛摇摇晃晃的,床榻也吱吱呀呀的轻响着,他一时沉入海底,一时抚上白浪,黎莘就是那掌舵的舵手,拉着他起伏不定。 廉青若微启了唇,空气涌入口中,刮的口舌干渴。 那具妖娆的女体在朦胧灯火中不似真身,因这角度,他甚至还能清晰的瞧见两人交合的姿态。 她双腿之间是细细芳草,只是少了一些,覆不住鼓胀的贝肉。 因而黎莘起身时,身下便拉扯出透明粘腻的丝丝缕缕,将红肿的阳物都沾染的晶莹粉润。 坐下时,就听得“咕叽”一声响,像是赤脚踩入一团温热的沼泽里,那沼泽宛如第二层肌肤,紧紧贴着他,包裹着他,勾着他陷入这场醉生梦死。 黎莘忽而俯下身来,一手捏住他的脸颊。 他眼眸半阖着,瞳仁星星点点的汇聚了一丝光。 她挑眉,笑的轻浮浪荡。 软嫩的舌舔舐过他的耳廓,又以牙齿轻磨轻咬,酥痒中带着一点刺疼,能激起一些不同寻常的快感。 待那条灵活的小舌钻入他耳洞时,饶是不能动弹的廉青若,也忍不住微弱的颤了颤身子。 果然如她所料,他的脑袋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心中的恶在蠢蠢欲动,黎莘掐住他脖颈,逼他清晰的看着,看着自己是如何的放肆。 小少年本就禁不起逗弄,他的双颊诚实的晕了红,眼里弥漫起淡淡的雾,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活。 “瞧,你见着了,这便是合欢。” 黎莘贴着他耳际,低低的笑着, “这天下里最快活的事,我让你舒服了,你该谢我的。” 她当真变做了不顾纲常伦理的妖,每一句话都听的人脸红心跳,廉青若小腹紧绷,在她忽然猛烈的起伏抽动中,松了精关。 暖而烫的液体喷射在她体内,黎莘喟叹了一声,扶着他的肩膀缓缓起身。 “啵——” 尚未完全疲软的阳物从她体内滑出,连带着一股子粘腻的白浊,弄脏了他们身下的被褥。 廉青若倒在了床榻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的确,正如黎莘所说的那样。 很快活,快活的像是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一边是极乐,一边又是无尽的空虚。 黎莘默默吸收了体内的能量为己所用。 这一回快了些,大约是他清醒的原因,受不得那般的刺激,好在先前她已经受用过了,现在并不饥渴。 只是魔族的身子简直是为了合欢而生的,欲望无穷无尽,没了性欲,总要泛起杀欲。 望着面红齿白的,明显受过滋润的少年,黎莘抿抿唇,还是将放在他脖颈上的手收了回来。 他又不是母螳螂,还不至于害了他这条小命。 再说,她还没尝够呢~ 某亘:这对现在走的是碎片式(?)的肉,就是小肉会比较多,后期应该会有大肉哒~ 以及最近都是临时工作在加班,所以请假的有点厉害,抱住我的小可爱们蹭蹭,谢谢谅解哦(???ε???) 今天还有更新哈~ 碧玉青茗【三十】(第二更) “睡醒了便好了,小师弟……” 廉青若最后听见的,就是黎莘在他耳侧呢喃的耳语。 她仍在笑,笑的妩媚且放荡。 ———— “小师哥!小师哥!” 哐哐哐的拍门声陡然响起,将廉青若从深陷的梦境之中一把揪了出来。 他猛的起身,满身满背的冷汗,胸口心脏咚咚跳着,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眼前所见是梦是真。 敲门声锲而不舍,是黄鹂黄柳两姐妹: “小师哥,大师姐唤我们去呢,你可起了?” 门内有个默认的规矩,若是修炼不得打扰,那修炼之人会在门外下个禁制,来人若是感应到了,自会识相离去。 可黄鹂黄柳来唤他事,门外并无禁制,她们只当他在屋里休憩,这才敲起门来。 廉青若用力抚了抚心口,深吸两口气,冲门外扬声道: “起了,这就来!” 一边说着,一边从榻上起身,整理睡的有些松垮的衣裳。 他给自己掐了个玄水决,清醒的同时略净了净面,总共不过几步路的工夫,就走去开了门,衣着面容皆是整洁。 黄鹂黄柳姐妹嘻嘻笑他: “小师哥可是进阶了?” 廉青若自己没甚感觉,旁人却一眼瞧得出他周身灵力的凝实,只当他是修炼大有进益了。 他被问的神情一滞,既而缓过神来,又换上与往日一般的温和笑容: “还是你们眼尖。” 多的却不说了,多说多错,他自己还恍惚呢。 黄鹂黄柳姐妹未曾发觉他的异常,这段时日下来,也晓得这位小师哥虽瞧着极好相处,实则并不亲近。 她们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叁人照旧一前一后的走,黄鹂黄柳姐妹一路叽叽喳喳的说话,廉青若却凝着双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到了黎莘殿内,他又是一阵茫然无措。 黄鹂黄柳姐妹已兴奋的踏进去了,廉青若迟疑片刻,跟着踏了进去。 殿内燃着熟悉的香,清雅且淡,同他昨晚记忆中的暖香截然不同。 他抬眸,望向殿中人影。 黎莘依旧是一身紫衣,缎纱覆面,一双眼眸如子夜寒星,清冷漠然,不见世俗情欲。 是她……还是她? “今日唤你们前来,是为考校。” 黎莘瞥了廉青若一眼,神色自如,淡淡开口, “若再无进益,自领了牌子回去,我指点不了。” 黄鹂黄柳姐妹瞬间绷紧了身子。 她们这几日修炼自然努力,却不知是否如黎莘所想的那般,不由都怯了几步,心中忐忑难安。 廉青若垂首,不辨喜怒。 黄鹂黄柳一个接一个走上去,黎莘考校的也简单,只灵识在她们体内转过一圈,就知她们有多少底细。 好在,两姐妹虽不算天赋异禀,资质尚且出众。 她微不可见的轻轻颌首。 黄鹂黄柳姐妹如蒙大赦,重重松了口气,手拉手的行至一旁,面上难掩激动之色。 下一个便是廉青若了。 他咬了咬唇,在黎莘和两姐妹的注视下上前。 身前飘来浅淡的冷香,廉青若忙定了定心,等着她探出手,慢慢按在了他的肩畔上。 肌肤相触的一瞬,他脑中的画面愈发清晰。 某亘:好像到16200珠珠了也~那今天珠珠再加一更,下一波是16400嗷~ 碧玉青茗【三十一】(woo18.vip) 他心神一乱,身体便不如之前放松,体内的灵力若有所感,下意识的反抗起来。 黎莘双目一凝,并未死死纠缠,迅速撤离。 若是强行镇压他的灵力,只会适得其反,做错一步的话,不仅廉青若会受伤,就连她都得被自身灵力反噬。 然而黎莘虽然即使退出了,暴动的灵力竟愈加猖狂。 廉青若面色一白,身形不稳的扶住了案几。 “……小师哥?” 黄鹂黄柳姐妹对视一眼,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颇为担忧。 黎莘蹙眉,在廉青若倒下前伸手扶住他,又禀退了黄鹂黄柳姐妹二人,将他扶坐在椅上。 廉青若双眸禁闭,面色惨白,额际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濡湿了胸前的衣襟。 “凝神,莫要被它牵着走。” 黎莘肃声道。 不知廉青若是不是听进去了,努力牵扯着自己从暴乱的灵力漩涡中抽离出来,待他神情略微缓和,黎莘才谨慎的将灵识探入,牵引,安抚他体内的躁乱。 在她的帮助下,他体内的灵力渐趋平稳,一丝一缕的回到了运转的轨迹。 黎莘收手,望着他轻颤的,青白的双颊,撇了撇嘴。 真是个不让人安心的。 ———— 廉青若从冥想中恢复过来时,已经过了约莫叁日了。 此刻正是第叁日的夜里,他在椅上干坐了叁日,浑身虽不至于酸疼,却多少有些疲软。 他扶着椅子起身,想要松松筋骨。 “清醒了?” 正当廉青若活动手腕脖颈时,听见他动静的黎莘已走出了内室,伫立在一旁,平静询问道, “身上可还有不适?” 扭脖子的廉青若浑身一僵,迟滞良久,才如木偶一般机械的转过身来。 他垂着眸子,不直视黎莘,也掩去了眼中的复杂: “多谢大师姐,青若无事了。” 先前那个香艳靡丽至极的梦境,让他根本无法好好面对黎莘。 是……梦么? 黎莘扫过他一眼,冷哼一声: “既是无事,还杵在这里做甚,回你的屋里去。” 她顿了顿,摆出严厉作派, “若再有下回,你也领了牌子走人!” 一字一句,无半点旖旎可言。 廉青若心中的天平已逐渐倾向梦境一说,当下羞愧的躬身行礼,只道: “是,大师姐。” 他诚挚的道歉并未换来黎莘态度的变化,她收回漠然的视线,转身离开。 廉青若轻抒了一口气。 些许释然,些许……怅惘。 他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床褥因早上走的急还凌乱着,猫儿窝在他枕头上,顶着两只小金角睡的正香甜。 太乱了。 廉青若额际青筋突突跳着。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现实与梦境在他面前交织的难舍难分,他分明记得的欢爱,清晰有过的一切触感,都在黎莘冷淡的眼神中化为灰烬。 她还是那朵不苟言笑,难以企及的高岭之花。 他捂着额头,半蹲了下来。 “你究竟是谁?” “她又是谁?” 他喃喃着,眼前一时是黎莘冷漠的,不含情欲的双眸,一时又是跨坐在他身上的,满身黑纹的妖娆女子。 嘶—— 免*费*首*发: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com] 碧玉青茗【三十二】(fadianwu) 廉青若最后也不可能得到真实的答复。 他只能压制住所有疑问,努力去搜索自己关于黎莘,少的可怜的前世记忆,最终却一无所获。 猫儿睡的香甜,似乎根本感受不到主人的复杂心态。 廉青若长叹一声,坐上榻,静心修行。 次日晨。 “咣咣咣——” 这是廉青若第二次被敲门声逼醒了,准确来说,今天算得上砸门,来者显然极不客气。 他睁开双眼,眸中流光转瞬即逝。 一晚上的修行虽说不能让他彻底放下,好歹压抑住了煎熬的内心,多少能做个表面功夫了。 否则,他真不知如何面对黎莘。 他略略整理了衣裳,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个稀客,按理来说是该被关禁闭的莫天择,此刻竟皱着眉头出现在了他面前。 廉青若心口一跳,面上做出懵懂疑惑的样子,问道: “师兄?你这是……?” 莫天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剪了他的胳膊将他推了进去。 随后,他用后脚踹上了门,压低了嗓音威胁他: “不许嚷嚷,我寻你有事。” 廉青若眨巴眨巴眼,乖巧颌首。 莫天择再叁警告他后,才放心的把手挪开。 廉青若果然没有叫嚷,反而为他斟了一杯清茶,笑容里还透了叁分讨好,把小师弟的惶恐诠释的淋漓尽致: “师兄所为何事?” 莫天择像是渴了,一口把他斟的茶饮尽,胡乱擦了擦嘴: “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说罢就要伸手拉他,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揪着就想往外走。 廉青若自然不会轻易离开,他稍定住身子,莫天择就像扯了快千斤重的沉铁,动弹不得。 他不由惊讶的回头望他。 “师兄若不说去何处,恕青若无法作陪,大师姐有命,不得胡乱走动。” 廉青若说的一板一眼,面上还适时的流露出些许愧疚。 莫天择恼了,手上也用了力: “让你去便去,哪来这些缘由,师姐怪罪起来,我帮你说话便是。” 实则他是昨晚有神秘人入梦,那神秘人曾给他托过梦,传给他一些世上稀有的功法,故而他此次有所托,莫天择无法拒绝。 可他禁足期间随意走动,若被黎莘发觉,定要把他罚下一层皮来。 他这才想到廉青若,有他在,不仅有人放风,事后还可一起承担罪责。 大师姐瞧着还挺看中他的,说不得就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了。 可惜他不曾想过,廉青若会这般固执。 “师兄不说缘由,青若当真不敢应下。” 他连连摇头,咬唇皱眉的。 莫天择不信那个邪,再度用力一拉,他还是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衣角都快崩裂了。 “恁的鼠辈,这般胆小!” 莫天择啐了他一口,气上心头, “你莫不是也信了灵茯长老的话,真当青屿殿之事毫无古怪罢?!” 廉青若呼吸一滞。 心中瞬间千回百转,脑中涌上无数画面,他垂下首,掩去震惊的神色。 青屿殿? 莫天择为何会这般说? 他的确怀疑过青屿殿的古怪,可那日要查探时,被黎莘捉了个正着,后来还…… 等等,那当真是黎莘么? 若青屿殿中的“黎莘”,并非真正的黎莘呢? 免*费*首*发: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com] 碧玉青茗【三十三】(第二更) 廉青若想过无数的可能,却独独忘了这一件。 或许他曾想过,但不愿相信。 莫天择的提议让他动心了,他也想去查探青屿殿的种种,或者说,比他还要来的迫切许多。 那么要如何,才能表现的不露痕迹呢……? “师兄,既是师姐吩咐,我等自然不能违背。” 廉青若说着一本正经的话,身上却偷偷松了力道。 果不其然,莫天择一闻此言,怒不可遏,几乎是拼尽全力的拽了他一把。 “你这——” 由于方才廉青若的“脚底生根”,他本以为这次会将他一只袖子给撕扯下来,不想手上一缓,竟是把他拉了和踉跄,险些跌倒。 莫天择:???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这磐石似的师弟忽然娇弱了。 他眼中的愤懑转为古怪,低头瞧了瞧手中廉青若的衣袖,又抬眸望了望“大惊失色”的师弟。 廉青若慌张道: “师兄,师兄不可,我不能违背师姐之命。” 话虽如此,他并没有把衣袖抽离莫天择手中的意思。 莫天择于是将信将疑的又扯了一把。 廉青若再度往前踉跄。 莫天择:“……” 莫天择:“很好。” 廉青若不愿走,那他就带他走,总归出了门上了贼船,他如何都撇不清干系了。 此法无赖,甚得他心意。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强制,一个老大不情愿,磕磕绊绊的竟也拉扯到了青屿殿。 毕竟黎莘的主殿离的远,今日又在闭关修炼,并未发觉两人的异常。 莫天择拖着廉青若回到了青屿殿。 经尸体一事,青屿殿被封禁了起来,破败的殿门上贴着封条,风声瑟瑟,荒凉凄清。 莫天择左右看了看,寻到神秘人所说的侧门,拽了廉青若进去。 许是发觉事已成定局,廉青若“反抗无望”,只颓着一张脸跟在莫天择身后,懊恼的很。 “你在此处待着,替我瞧着人来。” 莫天择低声命令,走前还不忘威胁他一回, “若是你敢擅自跑动,我回去自有千百种法子磋磨你。” 廉青若身子一颤,不情不愿的颌首同意间。 他这才满意,蹑手蹑脚的踏进院中。 待他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周围也感知不到他的灵识了,廉青若才缓缓仰首,一扫先前的忐忑懦弱。 他蹲下身子,从地上揪起一把土,捏成个泥人模样。 紧接着,他一手快速变幻,掐了个法决,把一缕灵识分到泥人身上,借以迷惑莫天择的灵识探查。 布置完后,他选择了与莫天择相反的方向,直直的朝着殿门走去。 他还记得,那尸身周围腥臭发黑的土。 距离发现尸体还没过几日,尸体的痕迹散了一些,却并未全部消除。 凭借着记忆,廉青若很快寻到了那已经被尘土埋了一半的位置,乌黑腥臭的泥土已经淡了许多,肉眼几乎瞧不清了。 他也不怕脏污,俯身抓一把起来。 那日的感知……太诡异了。 若此人真如灵茯与黎莘所说,是修炼禁术走火入魔,为何,为何他竟感应到一丝极为熟悉的气息。 那是世上绝不可能存在的,微弱至极的,魔气。 某亘:宝贝们平安夜快乐~ 元旦更新安排 2020的尾巴还是出乎意料的忙碌,加上最近身体有一点不太舒服,所以更新也被亘暂停了几天。 亘不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了,下一次更新在1月3日,因为元旦假期有安排不确定是否能更新,所以还是把时间定在回家的一天,免得跳票哈哈哈(??ω?)?嘿 大家要开心点过元旦哟~ 碧玉青茗【三十四】(第一更)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现阶段更新通知 最近的状态是感冒+生理期+紧急工作 最近的程序是头孢+布洛芬+熬夜 大家珍惜学生时光,亘开始怀念了(T_T)/~~以前感冒和老师请个假就好,现在工作了还得继续磕药上班噫呜呜噫 最近更新不定期,等亘发通知哈 亘亘近况汇报,没有失踪哦~ 好久不见啦小可爱们,亘来汇报近况了~ 最近工作一直也很忙碌,身体的话,因为压力等问题,感冒好了,痛经过去了,但是开始了胃炎。 因为吃不下和反胃太影响状态了,所以去了医院,预约了下礼拜二的无痛胃镜(苦涩) 希望一切顺利,毕竟生病太难受了~ 最近看到很多好素材,都好想回归码字,也知道大家都在等待(?_?) 如果检查好并且吃药逐渐好转的话,很快就能再次和小可爱们再次见面惹! 2021,一切平安吖! 我的小可爱们们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开工了开工了,更新安排上了_(:з」∠)_ 开工了开工了,更新安排上了_(:з」∠)_ 好啦,答应你们周末结束开始更新滴,今晚八 好啦,答应你们周末结束开始更新滴,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碧玉青茗【三十五】(3.1第一更) 莫天择偷摸着觑了廉青若一眼,见他面容苍白,鬓发微湿,想是方才也被黎莘发作过了,一时喉头滚动,倒也说不出怪责的话来。 黎莘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掠过,先是对着廉青若,口气虽严肃,话语却不重: “你并非自愿,这回就饶了你,往后若再有人行要挟之事……” 说到这儿,她秀目一冷,转向了身后一派恹恹的莫天择, “你自与我说,我定不轻饶!” 她话语的微信略积了一丝威压,让修行远不如她的莫天择双腿一软,险些不争气的跪坐下去。 廉青若愧疚的垂眸,低首: “是,师姐,青若晓得了。” 黎莘低低应了一身,素手一扯,就拉着面色灰败的莫天择离开了。 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了,廉青若这才仰首,眼中揉着淡淡的复杂之色,颇有深意。 ———— 夜里,莫天择果然未归。 廉青若之于他是不会有丝毫的愧疚之心的,相反的,他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才好。 他只是有些犹疑,不知以黎莘的聪慧,是否会发觉一丝蛛丝马迹。 即便他自认已经天衣无缝。 好在黎莘直至回到殿内也再未唤过廉青若,这事便看似不痛不痒的翻了个篇儿,一切又回归正轨。 接下来的日子,廉青若就在仔细研究那日带回来的土,在囊袋里放了几日,这土里的腥臭味依旧未散,连向往魔气的猫儿都厌嫌的躲远。 廉青若试过一切方法,试图抽离出土里那一丝极细微的,几乎分辨不了的魔气,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因这土熏的屋子里都快不能住人,只得暂且放下,存放在了木盒中,收进了芥子袋。 夜里,黎莘又召叁人去考校。 莫天择一走后再无音讯,想必是彻底惹了黎莘,又打发回去了。 廉青若忍不住轻哂出声。 黎莘的考校中规中矩,叁人都顺利过关,因这些时日,廉青若再未见那个“黎莘”,临走时便忍不住抬眸,多瞧了黎莘一眼。 这一眼被她察觉,就淡淡问他一声: “还有何事?” 态度疏离,冷若冰霜。 是他所熟悉的大师姐。 廉青若说不清心中那一抹失落从何而来,只浅笑着道: “无事,青若只想与师姐道别罢了。” 他笑时倒极温柔,眉眼轻弯,清澈明朗。 黎莘一顿,漠然移开视线: “回吧。” 依旧不近人情。 廉青若应一声,乖觉的躬身退了出去。 殿外不远处是清水潭,落了一轮银钩似的明月,他沿着熟悉的路回到自己屋中,支开窗棂坐下,怔怔然出起神来。 猫儿亲昵的缠上他的手臂,用小金角蹭了蹭他的掌心。 痒痒的,酥酥的。 仿佛那日女子勾魂摄魄的笑,还有她身上撩人的甜香。 “叮铃铃——” 廉青若的耳廓忽而一动。 “叮铃铃——” 他眨眨眼,托着茫然的猫儿忽而起身,双眸微亮,有意识的在一片黑暗中寻找着什么。 这铃铛声,他熟悉的。 熟悉到几乎刻进了心肺里,融进了骨血里。 某亘:我~来~辣~ 碧玉青茗【三十六】(第一更) 只是他且听了一会儿,又怅惘的坐下了。 因这事,正如一团迷雾,他是那困在迷雾中的囚人,只能等待未知的降临,却始终无法冲破。 铃铛声渐渐轻了,廉青若神思不属的摩挲着猫儿头顶的小角,直将它揉的不耐烦了,甩了甩蛇尾,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它本是要回到自己的小榻上舒舒服服的窝一会儿,未料到还没能够上床角,便被一只缀满黑纹的纤纤玉足踩住了。 那足的主人俯下身来,两指捻住它的细尾,轻松的将它提了起来。 素来顽皮又傲气的猫儿此刻却乖觉的像个鹌鹑,在她手中瑟瑟颤着,一动都不敢动。 此时的廉青若还怔然的望着窗外,丝毫未觉自家灵宠的困境。 女子轻一挑眉,将猫儿丢在了床榻上。 “瞧的这般入神,可是在等你心仪的姑娘?” 正当廉青若定定入神之时,她冰凉且软腻的柔夷轻缓的按压在了他的肩畔,接触到他颈部露出的一截肌肤,激的他浑身一个激灵。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提起灵力反击。 然而在对上女子双眸的刹那,他的灵力犹如溃败的逃兵,一击即散。 那双血红的眼如此熟悉,熟悉的他软了身子,犹如被操控的木偶,呆呆的失去了行动能力。 女子细长而尖锐的指甲自他的颊侧轻轻滑过: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模样,全然是个负心郎的作派。” 她嘻嘻调笑着,唇瓣舒卷,媚色生香。 廉青若僵直着脖颈,他的身体是动弹不得,意识却还清醒,唯独一双眼珠子微微瞠着,表现出他外露的几分羞愤。 顶着一张同黎莘一模一样的面庞,却放浪形骸,行事轻佻,他心头一时间百味陈杂。 不可否认,见过黎莘的人,总归是对她有几分仰慕之心的。 她是悬崖绝壁上无人敢采撷的雪莲,是冰霜雕琢而成的美人,而并非面前这样……这样…… “你这双眼生的好看,何苦这般用力。” 女子说着,在他唇上缓缓抚过,携来一阵甜腻的媚香。 廉青若忽然发觉自己能说话了。 他其实有满腹疑问,满腹质疑,可千百句话涌至唇边,辗转半晌,却只剩下一句咬牙切齿的—— “你究竟是何人?!” 没错,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即便他清楚她不会告知身份。 女子微微一讶,既而弯了眉眼,嗤的一声笑了: “我?你瞧不出来,我是谁么?” 廉青若抿了抿唇,双眸微黯: “你为何用旁人的面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成?” 他有心激她,可这等话术,在女子这里是全然不够看的。 她俯身下来,廉青若这才发觉她身上只裹着一件短短的黑袍,两团白软半露在外,被挤压的有些可怜,呼之欲出。 他面上微热,下意识的想移开视线,却因身体受制无法动弹,只得闭上双眼,不去冒犯。 “我从来都是这个模样,你怎的不说,是旁人冒充了我呢?” 她抚着他的下颌,像极了逗弄小鼠的猫。 某亘:我~又~来~辣~ 今晚亘外出,暂无更哦 今晚亘外出,暂无更哦(?ò ? ó?)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追-更:po18kk.com(ωoо1⒏ υ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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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竟也不着急去逗弄他了,颇有闲情逸致的坐上了桌沿,晃着两条白生生的纤细小腿,足踝处的银链随之摇曳,显出几分粼粼的波光。 廉青若的双眸微微瞠着,那波光在他眼底闪烁,似是一抹晶莹的泪痕。 “……与你无关。” 他静默半晌,哑声道。 女子歪了歪头,青丝拂散,自她肩畔滑落: “既真如你所说,她生的,同我一模一样么?” 廉青若抿唇不语。 女子又开怀了笑了,自桌沿一跃而下,踮着足尖,在他身侧轻快的停下来,指尖一勾: “那你将我当成她不就罢了?” 她眨眨眼,眼尾勾着含情的水色, “我只求个快活,当是谁的替身,我并不顾忌。” 廉青若从未听过如此直白大胆的言论,在她言语挑逗时倏然红了脸,恨不能一把推开她。 只可惜身不能动,便懊恼的垂了眸去,不愿搭理。 女子却越瞧着他这般,越觉着有趣,言辞就也愈发的有几分大胆: “怎的,我这般,你不欢喜吗?” 她眯着眸笑, “这可是旁人都求不来的好事,再则说了,又不是头一回了,缘何这般羞怯?像个姑娘似的。” 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受这般挑衅,廉青若也不能。 只是纵然他心中千般不愿,然自身动弹不得,除了闭眸不言不语,也想不出旁的反抗法子了。 女子见他油盐不进,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俯下身去,在他耳旁低语道: “你若不情愿……我只好去寻你那位‘好姑娘’了,总归这事儿,我从来都荤素不忌,男女不分的。” 廉青若:“!” 他猛的睁开双眼,又惊又怒: “你——!” 女子却面露无辜,人畜无害似的: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要说她当真荤素不忌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她不仅挑,还挑的厉害,非廉青若不可。 只不过逗逗他,让她心情愉悦。 “你……定不是叁界之人,” 廉青若咬着牙, “你可知,若是让人发觉了你的行踪,会有怎样的后果?” 廉青若并未直说他的猜测,半是真,半是假,无非是想诈她一诈,最好惹怒她,揭过此事。 女子果然变了脸色。 只不过并非是惶恐无措,而是面容冷厉,失了先前的轻俏妩媚,猩红的眸底透出淡淡的阴戾。 “叁界?” 她讥笑了一声, “你可知这世上,本该是怎样的‘叁界’?”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二字,反手托起廉青若的下颌,微微收紧,捏的他有些疼痛: “想来是我太宽着你了,还要同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你当真以为,我要征得你的同意?” 要与他合欢,不过是因为他的身子,最好用,最合适罢了。 某亘:前几天生理期咕咕了,今天赶紧来接上,今天多更两章~ 碧玉青茗【三十八】(第二更) 廉青若被迫仰着头,下颌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心: “青屿殿那人,是你?” 然而即便明知面前这女子的危险,他依旧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虽不知为何黎莘与灵茯长老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他却固执的认为,此事与面前之人定有联系。 “我?” 她忽而仰起头,眼尾牵动叁分讥嘲, “他也配?” 不过是个腌臜的东西,自作孽罢了,哪有甚离奇的诡案。 廉青若见她眉目间不经意的傲然,心中微讶,想着与他记忆中,与传说中的魔,除了外貌之外,竟并不相同。 他愈发迷惑了。 “虽你对我不敬,我却想提点你两句,” 女子掐了掐掌心他细润的肌肤, “你最好少惹些是非,否则……” 她忽而勾唇一笑,笑的廉青若脊骨发寒: “下一个躺在那处的,说不得就是你了。” 廉青若心口一跳,意识恍惚了一瞬。 待他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的四肢已经能动弹了,那股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不知何时消弭无踪。 女子松开他,后退了两步,斜斜的倚靠在软榻上。 她用手轻轻拨弄着胸口的发丝,打着卷儿缠在食指上,复又将之松开,裸露出胸口雪白柔嫩的肌肤。 廉青若坐了良久,才僵着腰背直起身,视线落在她面庞之上: “……你的容貌,与我大师姐仿似。” 他其实说的含蓄,不如说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偏偏她们给人的感觉,又是天差地别,截然不同的。 女子闻言,抬眸睨他一眼,莞尔: “便是你那心尖人吗?” 话音刚落,就见廉青若腾的红了脸,忙不迭的矢口否认: “我敬慕师姐,并无他想。” 女子嗤了一声: “这世上男子,当真是道貌岸然,口是心非极了。” 她翘着玉白的足,伸长了踩在榻上,一手又拨开长发,冲他轻勾了勾手指,暧昧道, “这容貌是我自个儿的,只是你若想与你师姐欢好一回,我也愿与你做个模样。” 女子说罢,将神一肃,笑一敛,眉眼沉沉,积压出冰霜玉雪: “你可知错?” 几乎,以假乱真。 若不是她面上若隐若现的妖异黑纹,廉青若险些以为,真是自己的大师姐来到了面前,正在训斥于他。 他怔怔愣了一会儿,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 为何这世上,竟真会有形容如此相像之人?! “你想你师姐又有何用?” 女子妖妖娇娇的摆着细腰走过来,柔若无骨的身子泛着甜香,就那么倚在了他身上, “我就在你跟前,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她朝着他的耳际,轻轻吹了一口暖气。 廉青若不语,只是抓住了她意图往他胸口攀爬的手腕: “师姐是师姐,你是你,我不能如此。” 女子微微一愣。 二人对视片刻,她望着廉青若的双眸,垂首轻笑起来: “不过是欢好罢了,竟让你说的这般,可真是扫我兴致。” 她忽然厌了似的,伸手推开廉青若,拉上衣裳起身,步履轻盈的转身离去。 一如她来时,只是铃铛之声渐行渐远,直至静默。 某亘: 阿莘:我绿我自己。 今天双更先,回家太晚惹,今天大家先洗洗睡叭~ 明天也依旧会努力多更一点的~ 碧玉青茗【三十九】(第一更) 女子走后,廉青若久久没回过神来。 不知是因着自己出了偏差,还是这世上,早已因他的复生而扭转了,并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若他没记错,上一世的这时,并未出现甚骇人听闻的命案,岚山上的灵霄宫一片祥和,虽暗潮汹涌,但明面上,仍是其乐融融。 而今生,一桩桩一件件,许许多多的事都与他记忆里的截然不同。 他沉默着,反身望向窗外的黑夜,浓墨似的云无穷无尽似的,将整个灵霄宫包裹其中。 风雨欲来。 ———— 修行之日总是过的转瞬即逝,又平淡有序。 廉青若的进益被他压制着,多少比双胞胎姐妹高出一些,却并不打眼。 在人才灵秀的灵霄宫中,只能算中上,勉强可瞧,不够出挑。 黎莘照旧是隔一段时日就唤他们去考校,却再没有第一回那样凶险之事,廉青若与她见得多了,话不曾多两句,反倒从她身上,瞧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偶尔会陷入那双漠然的眼中,想着还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眸子,却是含情撩媚,水色盈盈的。 原来真有这样的两人,是冰与火,白与黑,同样的皮囊,天差地别的作态。 “凝神!” 因他一时疏忽,被黎莘发觉,她严厉的训斥立时紧跟而来。 廉青若歉疚的低下头去,轻声道: “是,师姐。” 黎莘见他态度诚恳,也就不多责怪,回身去指点双胞姐妹。 廉青若将视线自那道纤细的背影上收回,敛了胡乱骚动的心思,运转体内灵力,在脉络灵台循环游走。 有些事,是不该想,不能想的。 又一日的修行结束。 自那黑纹女子走后,已是第六月了,廉青若再未见过她,也不再如先前一般,见过魔气笼罩的灵霄宫。 忆起她头回说到的荤素不忌,男女不分,虽约莫是用来打趣他,却也说不得,她当真是另寻旁人了。 他是个男子,即便从前从未尝过欢好滋味,但此事与他来说,至多就是一念绮梦罢了。 他不会因此而留恋不舍。 只是多多少少,每每午夜时忆起,心里总有些揪着劲儿的酸涩。 “晚间你们要去后山浸泡灵泉,男女分南北两地,浸泡叁个时辰,中间不得起身,以灵泉淬体,洗净污秽。” 黎莘在结束一日修行前,对叁人嘱咐道。 等叁人喏喏应下了,她就取出两枚玉牌,一枚南边的交予廉青若,一枚北边的交予两姐妹。 “顺玉牌指引,自行去便是。” 她晚间要独自修行,这是廉青若与两姐妹都清楚明白的。 眼看着黎莘回了内殿,踏入结界没了动静,黄鹂黄柳姐妹终于松了口气,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 “终于能去灵泉了,我听内门的小师姐们说,灵泉水不仅能洗髓淬体,还能温养肌肤,对女修大有益处。” 黄柳一边道,一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手里的玉牌。 黄鹂就比她实际多了,一听灵泉水这般好处,立时拉着她,恨不能来个移形换影,直接跳进灵泉水去。 “既如此,还不快些过去。” 她赶紧拉了黄柳,冲着廉青若打了个招呼, “小师哥,我们先走一步!” 某亘: 今天是叁更的一天~啦啦啦~ 大魔王即将出现,来个肉肉尝尝(?gt;?lt;?) 碧玉青茗【四十】(第二更) 廉青若笑着与她们道了别,捏了捏手里的玉牌,也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灵泉分东南西北四处,南向离黎莘的内殿近一些,素日里不大有人敢去,因女修对灵泉情有独钟,她也是出此考量,才让廉青若去南边,以免搅扰了旁人。 果然,待廉青若行至南泉,那处泉水汩汩流淌,四周却静谧一片,唯有蔓蔓生长的灵草灵植。 他们今日的修行恰好动过身子,身上有一层细细的薄汗,乍见到清澈凉爽的泉水,嗅着草木的芬芳,顿觉整个人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廉青若深吸了一口气,松了腰带,褪下衣衫,赤着身子踏入灵泉。 泉水微凉,初初有些刺骨,待适应过后,却是沁人心脾。 他把大半个身子都浸入泉水,墨色的青丝披散下来,被泉水沾湿,紧贴在面颊上。 少年人的身子生长颇快,若他此时踏破境界,由灵师迈入灵极境,容貌便就此停留,除非他甘愿变老。 只是他觉着,自己这模样终究稚嫩了一些。 泉水间弥漫着细细的水雾,水珠沾染在他纤密的眼睫上,将他的视线晕染的朦胧醺然。 廉青若闭了气,将全身尽数没入水中。 灵泉淬体,名不虚传。 对于浑身杂质的凡人来说,浸泡灵泉无异于酷刑折磨,泉水内饱含的灵力会从肌肤渗入,充盈每一根脉络,直至洗净。 而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一日的修行使灵力几近干涸,灵泉水便能最大程度上的充盈他们的灵力,消退他们的疲惫。 廉青若就是如此。 全身心沉入泉水的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宁平和,清空了意识海中所有的纷杂思绪。 直到…… 被一枚石子打破。 “咚!” 恍若搅乱了他的心湖之水,那小小石子在惊醒他的同时,也让他从无我之境中抽离出来。 廉青若猛的浮上水面,双手拭去嘀嗒坠落的水珠。 不知不觉,天竟已全黑了。 天际一轮圆月高悬,如银盘一般,不见半朵遮挡的浮云。 他怔怔然抬起头,发稍上的水珠滚落,滑过他殷红的唇瓣,又在锁骨凹陷处积聚了小小的一潭。 眼前,是个许久未见,又好生熟悉的人。 “怎的,不过小半年没见,就不识得我了?” 她掩唇吃吃笑,乌发红眸,肤白似雪,一双玉足半浸在温凉的泉水中,足尖还轻轻拨动,搅起圈圈涟漪。 “你……” 廉青若恍然片刻才开了口,嗓音微哑,又有些颤, “你为何在此处?” 竟如此光明正大,一点都不怕旁人发觉似的。 女子换了一身打扮,可依旧是钟爱黑袍,在夜色中,几乎分辨不出她的身形。 她听了这话,细眉轻挑,忽而轻盈的跃入水中。 黑袍如烟雾散去,水面恰好遮挡在她半边胸口上,露出圆润饱满的两团隆丘,不见全貌,若隐若现。 廉青若心口怦怦跳了起来,熟悉的热意自颊边弥漫。 她一步步的靠近,眉眼也渐渐的愈发清晰。 “我?” 女子轻一眨眼,姝色撩人, “我来寻你玩儿呀~” 首-发:lamei9.com (woo15.com) 碧玉青茗【四十一】(微h第三更) 廉青若不自觉的后退,她就主动靠近。 直至他将后背抵在了石壁上,退无可退为止。 “此处与我大师姐内殿不过几里,所有风吹草动被她知晓,你可知会有甚么后果?” 他神色复杂,压低了嗓音道。 他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态,总归,他并非厌恶此女,只是不想再与她有过多牵涉。 牵扯的越多,便…… “你竟这般畏惧你那位大师姐么?” 她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两团绵软隔着凉丝丝的泉水,若有似无的摩挲着他的胸膛。 “那你为何,还对她生了非分之想呢?” 女子笑弯了一双盈盈美目,眼底尽是戏谑之色。 廉青若抿紧了唇,不想答,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早已经心乱了。 见他绷着一张嫩生生的脸蛋不言不语,女子忍不住就用身子去逗弄他。 她的指尖又在他胸口游离,滑过淡粉色的茱萸,蜿蜒而下,以指腹轻轻勾勒他腹部深刻的纹理。 她毕竟尝过他几回,对他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 他与寻常男子不同,他的脖颈一侧,大腿嫩肤,还有他的手腕骨,都是极敏感的。 有趣的很。 在她熟稔的挑逗下,廉青若尚且青涩的身子果然禁受不住,咬着唇轻颤了起来。 他努力忽视下腹传来的异样感,双眸直视她的双眼: “这世间男子千万,你为何要寻我一人的开心?我不曾记得,我得罪过你。” 得罪? 女子讶然的收回手来: “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她佯装恼怒的撅了撅嘴,红唇丰润,惹人眼热, “我替你抚去了体内的魔气,取你一点童声元阳,不过是报酬罢了,竟让你说的这般不堪。” 廉青若闻言,忍不住眉心一蹙: “……那日……是你?” 他昏迷的那日,体内那缕纨绔的魔气不知为何消去了,他虽想过此女,却不知当真是她做的。 也是了,除了她,世上又有谁能这般轻松的做到此事。 正如她所说,若是她为之,她想要些报酬,他无话可说。 只是—— “既上回已两相抵消,你缘何又来寻我?” 他莫名的,想听她的回答。 女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怔,既而回过神来,忍不住轻笑出声: “嗬,这种事,哪有两清之说的。” 她又恢复了风流浪荡的模样,凑近他身子,抵着他唇畔呢喃, “不过是觉着与你一同快活,就来寻你了,小~道~友~” 魔终究是魔。 论惑人的工夫,就是现在名声在外的妖,也是半点及不上的。 因这并非是装模作样,蓄意勾出来的,她存在本身,就是欲。 色欲,贪欲,杀欲。 自他的骨髓深处响应,让他连抵抗的模样,都显得那般无力和虚伪。 她就躺在他怀中,浑身赤裸,不着一物,青丝如瀑般垂落,显出一张雾潋潋,水漾漾的美人面。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人心旌摇曳,随之魂牵梦萦。 “除我之外,可有旁人么?” 廉青若听见自己喑哑的嗓音如是道。 女子显然不曾想过他有这一问,神色微顿,眼中流露出揶揄之色: “怎的,你想做那独一个?” 某亘:一不小心,没写到|?ω?`) 阿莘:我有一天开始撬我自己的墙角,撬啊撬,终于,被我撬动了(? ○ Д ○)?。 大家请把离谱打在评论区里。 碧玉青茗【四十二】(第一更)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碧玉青茗【四十三】(H第二更) 合欢之事,素来是与旁的欲望不同的。 廉青若并非懵懂无知,只是修行之人多清心寡欲,于此事并不热衷,他从前未碰,如此初初沾上,心里仍有几分忐忑紧张。 没有绮丽的梦境,灵台无比清醒,他拥着软玉温香,怀中的女子如柔化的春水,让他无从下手。 他只得循着记忆,细细的抚触着。 女子牵着他的手,将之放在最为柔软丰腴的胸口: “这里,是你们男子的温柔乡。” 她恢复那勾人的模样,引着他去揉捏,把玩两团雪峰。 两朵红梅颤颤绽放,在他掌心抵着,又顺着指尖的缝隙,不乖巧的探出脑袋。 廉青若抿了抿唇,忽觉喉间干渴。 身前的女子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轻佻的笑了一声,环住他的脖颈,将他轻压了下来: “含住它,尝尝是什么滋味儿的。” 不得不说,亲手调教出来的小崽子,让她颇有成就感。 廉青若面上微热,强忍住心里复杂的滋味,张开嘴,如她所说的攫住了其中一枚。 “嗯~” 敏感的乳尖儿触到温热的口腔,她快活的眯起了眼,身上泛起淡淡的潮红。 廉青若被她这一声吟的酥了半边身子,在经历过初时的无措后,很快无师自通,学会了用舌尖挑逗。 不得不说,男子于此事上,终究是有些天赋的。 他乖巧的啄吻着,眼睫青青绒绒的一团,在眼下投落阴影。 女子软在石壁上,双手环着他,指尖插入他浓密的乌发中,素齿紧咬,喉间逸出靡靡之音。 廉青若尝够了滋味,放过了已被他吮的胀红的乳儿,下意识的去寻她的唇。 而她仍沉浸在快感之中,一时不察,被他捉了个正着。 唇齿相依,舌尖湿濡。 身体之间的渴望是自然而然的贲发,如同鱼儿去寻找水源,无需过多的干涉,肌肤便厮磨在了一起。 他身下发胀,胀的近乎疼痛,难耐又无力的在她腿间轻蹭。 记忆中,是有个极舒适的所在,温热湿滑,销魂蚀骨。 他在寻找那个地方,却不得其门而入。 女子也被他蹭的浑身冒火,不得不伸出手,牵住了那根灼热滚烫的阳物,撑起细细的腰肢,紧贴了过去。 红肿的圆头滑进了鼓胀的贝肉,即便水流无数次的冲刷,也没能将源源不断的蜜液濯洗洁净,反倒更添了湿润之意。 他横冲直撞,时而滑过花径间的玉珠,就勾起身前人的一阵轻颤,在他唇上咬了又咬,娇声喃喃道: “快……快些进来……” 进哪里呢? 他也不清楚,只能强忍着,试探的在那周围戳刺。 正好,让他碰上了。 因她身下已湿滑的泥泞不堪,廉青若没多费劲,就沿着紧窄的小口推挤了进去,正正好充实的圆满。 “唔嗯……啊……” 女子快活的抓紧了他的肩畔,指尖微微用力,指甲便掐入他的肌肉之中,刺破了肌肤,淌出一丝浅淡的鲜血。 然而快感终究是大过了疼痛,廉青若只觉得身体的其他感知都麻痹了,唯有身下交合之处,抽离了他的魂魄,让他心神荡漾。 某亘:肉~来~啦~ 我发现拼一拼我能在晚上之前码好欸|?ω?`) 碧玉青茗【四十四】(H第三更) 水波漾漾,以两人为中心,圈起层层涟漪。 水面上只见得两人相拥,俱是青丝披散,面容绯红,口中喘着粗气,女子的吟哦与男子的低吟,声声切切。 水面之下,却是干柴烈火。 廉青若提起了她的腰肢,盘踞在自己跨上,常年煅体的身子虽瞧着清瘦,却能轻松的撞击在她体内。 她被顶的花心乱颤,脊背抵在石壁上,被磨的有些疼,却一时都顾不上了。 情到浓时,他们又觉汩汩的水流碍了事,滚落在一旁的草地中,压弯了一片鲜活清脆的灵草。 夜里寂静无声,女子早便出手设下了禁制,隔绝了一切外泄的淫靡之声。 湿淋淋的黑发紧贴在她腰间,她背对廉青若,腰肢掐的细细的,肌肤上还滚动着新鲜的水珠,随着他们的律动,嘀嗒嘀嗒的淌在地上。 圆臀紧翘饱满,肉嘟嘟的震颤着,被他凶狠的撞在腰胯上,发出噗嗤噗嗤的粘腻水声。 “嗯……嗯……再快一些……快……” 女子扶着用来支撑身子的石壁,身子都弓成弯曲的曲线,廉青若就伏在那凹陷处,窄腰发力,仿佛要深深陷入她的身子里。 交合之处,阳物粗硕,涂抹了晶亮莹润的一层蜜液,抽动时带出花穴中鲜嫩的媚肉,层层堆迭、环绕,让他流连忘返,动作愈发粗莽。 意识清醒时的欢好,果真比先前要快活百倍。 她觉着自己小瞧了廉青若,看着斯文羞涩的模样,骨子里竟有这般凶狠的一面,两相反差,让她几乎遭受不住。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这场情事,想是要至酣畅淋漓,方能始终。 ———— 天际微白,这里才散去硝烟。 女子神态娇懒的倚在泉边,眉梢眼角含春盈色,全然一副雨后初露的模样。 廉青若已清洗了身体,趴在泉边,歪着脑袋瞧她。 “瞧我做甚,还想再来一回不成?” 她水润润的眸一转,嗔他一眼。 廉青若摇了摇头,哑声道: “我想问你一事,却怕你不肯明说。” 女子闻言,手中梳理湿发的动作微微一顿,侧眸望他: “你不问,怎知我不会说呢?” 看在他今日表现的份上,她觉得自己怎么也得给他个面子。 廉青若笑了一声: “那我若要问你的名讳,你可愿与我细说?” 他说着,见她面上怔怔,又赶着补了一句, “莫胡乱编排一个,倒不如甚都不说了。” 女子缓过神,唇角微勾: “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你要听,我与你说也无妨,只是——” 她刻意拖长了尾音,故作玄虚。 廉青若很配合的接上了话: “只是如何?” 女子微微向前倾身,凑近他,冰凉的指尖在他唇上摩挲: “只是这名儿,你只能听一回。” 廉青若拧起眉: “听一回?你要杀了我?” 他这话问的直白,惹得女子娇声笑了起来。 “你当我是什么人,如此薄幸?” 她勾了勾他的鼻尖,竟有几分宠溺的意味, “听好了,我名中有一字,离。” 廉青若怔愣:“黎?” 女子收回手,在他额心,轻轻的一点。 “离,离别的离。” 廉青若一阵恍惚,双眸忽然雾蒙蒙的一片,连带着眼前之人的模样,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冥冥之中,他听见: “后会无期了,小青若。” 某亘: 睡完就跑的最高境界,提上裤子不认人?翻脸无情?莘|?ω?`) 我写完了哦耶~ 快给个白白的,圆圆的奖励一下(探头看) 碧玉青茗【四十五】(补偿加更?第一更) 后来廉青若才明白过来,这所谓只能听一回的名,是因着,听过了,便从此不再见了。 他不由觉得可笑。 当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往那深渊踏了一步,却不想只一步的工夫,就被人推了回来。 还是被动的。 …… “青若师长?” 一声细弱的呼唤拉扯回了廉青若的神智。 他恍然眨了眨眼,定定心,侧头去瞧唤他的女子: “方才想起一位故人,无妨,你接着说于我听。” 他唇上挂着招牌的温柔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般,俊逸清雅的面容褪去了青涩,多了些许儒雅的风韵。 顾瑛悄悄红了脸。 她手里拿着书,神思却早已不知归属,止不住拿眼觑了又觑,想把他眉眼唇笔,皆深刻入脑中。 廉青若是何人? 是灵霄宫的二人之下,万人之上。 自百年前大师姐黎莘为突破灵宗巅峰闭关修炼,他就从内门的比试中一跃入众人视线。 灵宗巅峰,与师尊不过一步之遥。 便是现下的掌门并门内长老,也未曾踏入如此境界,黎莘的实力,可见一斑。 而作为她唯一指点的叁名弟子,黄鹂黄柳不必说,如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廉青若却已凭着不到百年的修行,迈入灵宗的门槛。 他之上,除师尊以外,就是闭关不出的黎莘。 现下他自谦,不肯接长老的位置,下头的弟子们却都已默认他的实力,待他毕恭毕敬。 顾瑛能得他的指点,还是因着自己的祖母,顾芸的关系。 没错,顾瑛正是顾芸的孙女。 灵宗,才是修行的真正伊始,修行之人脱离天道寿命,容颜不变,顾芸此生是无缘于此,勉强冲击至灵师就停滞不前。 故而,为了避免她被谢负糟蹋,黎莘在闭关前早已为她寻到如意道侣。 两人如今早已至各地云游,连孙女都长成亭亭少女。 当年和顾瑛同辈的廉青若,却仍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无怪乎女弟子们前仆后继,望着廉青若能动了烦心,从她们中选一人作为道侣。 不仅可行双修之法,这等俊秀的郎君,相伴一时,也是幸事。 论人世间的辈分,顾瑛是要唤他一声爷爷的,不过修行之人,从不在意这些,故而她也同其他内门弟子一样,以师长相称。 “故人?” 她踮着脚,偷偷的往他的方向挪动一些, “师长说的,可是黎师祖么?” 她听祖母说起过这位惊才绝艳的女修,只是她闭关时,顾瑛的母亲都尚且年幼,她自是无缘得见。 然而宫中多有她的传言,据闻是生的绝世姿容,倾国倾城的美人。 廉青若微微一怔。 黎莘? 他许久不曾听闻了,也许久不曾想起她的名讳。 如今再忆起往事,脑海里出现的,还是另一人。 只不过,与她有着全然相同的容貌。 “师姐?……兴许是。” 他轻哂,凤眸低垂,生起淡淡涟漪。 黎莘也闭关了百年,距离那人离开,应当是数不清的日子了。 一切都恍如梦境,若不是猫儿的变化,他身上魔气的失踪,他还能说服自己,不过是念了一场绮梦。 某亘:时间线一推,成年版小师弟就来了|?ω?`) 今天是四更哦四更~ 碧玉青茗【四十六】(第二更) “师长,师祖是何模样,可否与瑛儿说说?” 顾瑛想着与他多了些能说的,便抓住机会,更进一步。 然而廉青若如何瞧不出她的心思? 对于这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他向来都是一笑置之,倒不是他摒弃了七情六欲,可心中早已落了印记,抹不去。 现下想想,说不清是恨多些,还是念多些。 “你今日是来寻我指点,若是要问旁的,想必你祖母更清楚。” 廉青若并未斥责,仍旧是含笑,语态温和。 可顾瑛分明从中听出一丝寒意,唬的她忍不住颤了颤,旖旎心思一扫而空,乖乖巧巧的垂下头去。 “是瑛儿逾矩了,请师长责罚。” 想是她近来天天与廉青若会面,得意忘形,忘了他还是这灵霄宫中的无冕之主。 “我并不想责罚于你,” 廉青若手里握着一卷书,便拿那卷书轻轻一碰她的肩膀, “待你真想让我指点进益之时,再来见我,现下,还是得戒骄戒躁。” 话语平静,却说的顾瑛羞红了脸。 仿佛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尽数拨开了,暴露在日光之下。 她再不敢多言,拿书卷遮了面,匆匆道了别,就提起裙摆快步离开了。 室内又恢复安宁。 廉青若仍住在当年的小木屋里,即便掌门叁番四次邀他,说是特特为他准备了殿宇,他还是尽数拒绝了。 留在这里,仿佛是他唯一的执拗。 猫儿前不久也到了突破的时候,为保证猫儿的安全,他将它安置在一处密境中,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待突破成功,猫儿自会来寻他。 只不过这般,就当真只剩下他一人了。 黄鹂黄柳早已升任长老,搬去他殿,黎莘闭关百年,内殿冷冷清清。 方圆百里之内,竟只余他一人,日日伴着清辉冷月,灵草灵植,偶有弟子得了特许前来求他指点,也不过热闹片刻罢了。 廉青若倒不在意是否孤身一人,可长夜凄清,他就愈发忘不了几百年来的日日夜夜。 初时的恼与怨,现下都记不起来了。 至多,就是怅惘罢了。 他挥手阖上窗,平躺上榻,将手中书卷打开,盖在面上。 真当是……此生之劫。 ———— “小青若?” 冥冥之中,依稀有人在唤他。 “小~道~友~” 那声音愈发清晰了,恍若在耳畔响彻,嗓音娇娇媚媚,尾音还带着翘,直往上偏。 他眉心紧蹙,眼睑颤动。 “百年不见,你可是怪我了?” 一双玉脂似的雪臂忽而环上他的脖颈,他怔怔一愣,发觉自己竟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他低下头,那双手就在眼前,柔若无骨,细长的黑色指尖交握迭着。 廉青若脑中混乱,下意识的去触碰这双手臂。 轻轻一点,就如轻烟一阵,消散无踪。 他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去追赶那股消散缥缈的烟雾。 殊不知,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身体失去了重心,在无尽的黑夜中下坠着,他睁开双眸,那张熟悉的面庞看似近在咫尺,偏又无法接近。 她掩唇笑着,眉眼弯弯: “后会无期。” …… “醒醒!” 某亘:一时虐夫一时爽,一直虐夫一直爽|?ω?`) 碧玉青茗【四十七】(第三更) 廉青若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惊醒。 脚下坠空的感觉还未散去,他眉头紧锁着,额际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黑魆魆的夜里,床头那人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却很清楚那是何人。 “你来做甚?” 他动作自然的拭去额际的汗珠,起身捋平衣摆上的褶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莫天择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晓你小子要诓我,前几日与你说的,山下有鬼魅作祟之时,你管是不管了?” 廉青若脚步微微一顿: “又有人命?” 此事他本打算择日就去处理,不曾想短短几日工夫,又添了一桩。 若是普通的鬼魅倒也罢了,偏这回死的人有些特别,如同当年青屿殿那名弟子一般,尸身腥臭,死状凄惨。 联想到…… 他便想亲自下山一趟。 廉青若心里清楚,杀人的绝不是“她”,可若是凶手与她有些关联,是否能寻出线索,追踪到一丝痕迹。 至于莫天择,纯粹是个意外。 他当年的确有心挑拨莫天择与谢负,后来莫天择被黎莘斥走,二人再无关联,他便也懒怠去挑衅生事。 然而不知是哪个关节出了毛病,今生的莫天择并未与谢负情同手足,反是常来寻他,死皮赖脸的,扯都扯不开。 “是一家农户的长子,往常混迹赌场,游手好闲,做些偷鸡摸狗的小恶。” 莫天择显然比他上心的多,连死者的身份都清楚了。 廉青若不由沉吟,手指无意识在桌沿轻轻敲打。 这回死的并非弟子,都是些寻常百姓,虽不是好人,但也论不上大恶。 眼瞧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若好不作为,多少也说不过去。 “罢了,今晚亲去一回。” 廉青若定了心,转身与莫天择道, “此事不能声张,你对外只说来寻我切磋,这里往常无人前来,还能将就几日。” 莫天择点头应了,捏着玉牌传讯给自家师父。 二人乔装一番,敛了身上气息,又吞下化形丹,变作两名其貌不扬,着短打的普通男子。 镇上接二连叁的有人死于非命,且此镇号称是仙人庇佑之处,自然引起了地方官的注意。 廉青若与莫天择赶到时,那死了长子的农户家已挂了白,屋子里吵吵嚷嚷的,有人撕心裂肺的哭着,有人操着一口模糊不清的土话谩骂。 他们挤在人群里,听周遭百姓窃窃私语。 有人说:那是还不起银子被赌坊拖去放了血,浑身如枯骨一般,只剩一层皮囊。 有人说:那是他平日里招惹的狐媚来索命,吸干了他的精血。 总归各有各的说法,唯一相同的,就是这尸体枯槁,腥臭叁日而不绝,惹的那户人家周遭都清空了。 莫天择听了一些,抽出一缕意识与廉青若说话: “果真是干尸,与之前几家死状相同。” 廉青若面色微凝。 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极轻极淡,却不该在此处出现的……魔气。 “那人的魂魄已叫阴司收走了?” 他想了想,回应莫天择道。 莫天择一拍脑袋: “是极,唤出来一问便知,总比我们在此处胡乱猜测要好。” 他们修行之人,总有些天上地下的关系。 某亘:第叁更完毕,还有一更~阿莘马上要来了~ 叁章只活在别人嘴里的女主角。 阿莘:??? 碧玉青茗【四十八】(第四更) 他们等到夜深人静,百姓散去,这才显出真身,掐了个法决,堂而皇之的步入了农户家中。 那死者的老母亲还在守夜,像是哭的倦极睡了,手里紧紧捏着一件粗布衣裳,气味腥臭。 农户家里没有银子安置棺椁,一张草席子卷了尸体,看着竟还单薄的很。 莫天择一挥手,那老妪就睡的愈发不省人事了。 廉青若虚虚一握,推开草席,那卷筒骨碌碌的滚开,连带着里头包裹的一团血肉也显露出来。 “啧。” 莫天择忍不住捏了捏鼻子,给自己屏了息。 这尸体不知缘何臭气熏天,骨肉皆酥,只剩下皮囊一层,早已瞧不起本来面貌。 草席里头塞了许多稻草,才将他的身子撑起来。 “你先瞧瞧,我去院子里问问路。” 莫天择不大愿意面对这团东西,与廉青若说了一声,就取了老妪手里的衣物。 所谓的“问路”,便是开阴门,唤阴差。 毕竟不知晓哪人何时飞了升,城隍还是愿意给他们一些小后门的。 廉青若半蹲下身子,也不嫌脏,捻起一点血肉。 这魔气实在太过寡淡了,比当年青屿殿的弟子淡的多,若不是他曾经历的那些,根本无人能分辨出来。 他垂眸思忖一阵,掐决洗净手中秽物,又将草席物归原位。 不多时,莫天择也从院中回来。 廉青若见他面色古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何?” 莫天择神情复杂,抬手用力揉了揉额际,无奈道: “阴差说,并无此人的名讳。” 人间生死,向来在生死簿上落了名,阴差方才被莫天择问住,一直向上请示,等到判官翻阅了生死簿,才知查无此人。 也就是说,他已经魂飞魄散,再无轮回了。 莫天择又说起阴司为何如此配合: “……他们近来也觉蹊跷,不止此地,几乎每日都有几人离奇忘故,每亡故一人,生死簿上就少一个名字。” 这事就闹大了。 便是战乱,也没有这般离奇的死法,若是闹上十殿阎罗,他们都得吃个大罚。 故而判官都急了眼,病急乱投医。 廉青若沉吟不语。 他侧目望向包裹着尸体的草席,脑中回溯那弟子的尸体,两相对比。 莫非……真是死胡同? “叮铃铃——” 倏而。 廉青若耳尖一动,猛的抬起头来,幅度之大,让他跟前的莫天择都唬了一跳: “你怎么——嗬!你怎么跑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廉青若身形一晃,转瞬间就失了踪影。 他气的原地跳脚。 至于被他满嘴埋怨的廉青若,此时此刻已经浑然顾不上莫天择与地上的尸体了。 他脑子里,只有那阵熟悉的铃铛声。 夜如浓墨,天际的银月早已被浮云遮蔽,不见半点星辰。 廉青若穿梭在黑夜中,循着那清脆的铃声,渐行渐远。 铃声将他引至一处破败的宅院。 他瞥见一抹熟悉的黑袍衣摆,沿着宅院腐朽的木门轻忽飘过,紧接着,那木门吱呀一声响了,在他眼前缓缓打开。 他瞠大了双眸。 某亘:戛然而止_(:з」∠)_我好坏哈哈哈~ 首-发:po18vip.xyz (woo18.com) 碧玉青茗【四十九】(第一更) “你是何人?” 廉青若眼中的涟漪,在见到黑袍人面容之时,就全然归于平静。 不是她。 黑袍人头上戴着竹笠,身形娇小,竹笠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尖瘦的一抹下颌。 廉青若气势太盛,灵力又远高于她,压的她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我……奉主君……之命,送……还……给您一件……东西。” 若不是廉青若五感极敏,恐怕根本听不清她这似蚊蚋嗡嗡的嗓音。 他一拧眉,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接口反问道: “你家主君是何人?” 那黑袍女低下头,从禁裹的黑袍中掏出一枚赤色的玉牌: “不……可说。” 她像极了牙牙学语的孩童,每一回说话,都要磕磕巴巴的拖一阵,很是吃力。 廉青若的目光自那枚玉牌,落在她瘦骨似的手掌上。 浓黑色的指甲,细长,尖利。 他眸底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情绪,破天荒的没再追问,而是伸出手,把玉牌接了过来。 做完这事,黑袍女如蒙大赦,趁着他观察玉牌时化为一阵轻烟,在夜里消弭无踪了。 廉青若不由眯起了双眼,鼻翼翕动,嗅闻着空气中残存的气味。 很特别,是妖气与魔气共存的味道,不算浓烈,应当是用了什么密宝遮掩了一二。 她的道行太浅,明显是“出生”不久。 “主君……” 廉青若喃喃着,举起了手里的玉牌,轻轻摇晃, “是你吗?” ———— 黑袍女几乎是用逃亡的速度惊慌失措的回到了万冥山。 入目是剧毒的雾瘴,浓稠如浆质,不仅会随着呼吸深入骨血,还会附着在肌肤上,让人受尽骨肉腐蚀之痛。 然而于她来说,这道雾瘴便是天然的保护伞,待踏进的那一刻,她才彻底的安下心来。 黑袍顺着身体滑落,她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秀娇嫩的小脸。 “怎的才回来?” 雾瘴内早已有一健硕高壮的男子等候,他皮肤微黑,生的剑眉星目,英武不凡。 然而引人注目的,却是他额际淡淡的黑纹。 女子吐了吐舌,总算显出点小女子的娇俏,她伸手拂开鬓边的乱发,露出后颈同样的黑纹: “人……好香……差点……没忍住。” 男子闻言,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剜她一眼: “你若食人,仔细主君打碎了你的妖丹!” 女子才化形不久,本就生的胆小,听闻此言,吓得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不,不敢……我……不曾……食人……” 男子原说这话就是为了警醒她,见她吓得面白如纸,心道自己许是过头了,便口气温和下来,宽慰道: “如此便好,既是将事办成了,现下快随我去见主君。” 女子用力的点了点头,躬身下去,双臂自揽,顷刻间就蜷缩化形为一只手掌大小的雀鸟,扇动翅膀飞停在男子身上。 男子以指腹摩挲它的小脑袋,随后凝神一掐法决,面前就凭空化出一扇黑焰灼烧的冥门。 他托着鸟儿,踏入门中。 某亘:哎哟,又没出现_(:з」∠)_阿莘,麻麻不是故意的~ 今天真是噩梦周一,累炸了(? ○ Д ○)? 碧玉青茗【五十】(第二更) 寻常人入万冥山,约莫是有命进,没命出的。 山中遍布妖兽异植,便是层层涉险艰难度过,到得雾瘴结界,也要被腐蚀为一具枯骨。 更别提雾瘴之内,还有重重关卡,刀山火海。 然而冥门一开,再现身时,就已经身在殿宇之中。 漆黑的长廊寂静无声,两旁拱簇着石台烛火,照亮前行之路。 每五步一停,便是一座凶兽石雕,面目狰狞,几能乱真。 饶是方才步伐稳健的男子,在这些石雕面前,也不由得乱了呼吸,加快了脚步。 更别提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雀鸟了。 走廊漫长,凶兽石雕数以千计,每当他走过一座,那石雕的血红双目就随之转动。 男子咬紧牙关,目不斜视。 魔气在长廊中弥漫,肆无忌惮的徘徊在他身侧,他很清楚,墙壁上的雕像并非妖们所理解的“摆设”,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不是妖兽。 那是上古归降于魔界的凶兽,虽沉寂万年,但从未被人真正湮灭过。 只要主君神魂不灭,它们就能无限复生。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男子屈膝下跪,将手中的雀鸟也小心的放在地上。 雀鸟轻轻跳跃几下,化形人身。 地上铺着黑底金丝的绒毯,殿中有数十道参天石柱,每一条都盘踞着姿态各异的凶兽雕像。 与外间不同的是,这里的石柱通体晶莹,黑为底色,如同晶石一般绮丽炫目。 男子不敢多看,只谦卑的匍匐在地上: “主君,冥雀已将玉牌送到,特来回禀。” 阶梯之上,是横亘的王座,黑纱缭绕,只能隐约窥见王座后绰绰的人影,无法清晰的见到她的真容。 她轻应了一声: “鴖(min),赏。” 慵懒微哑的嗓音自黑纱后响起,尾音稍扬,让地上匍匐的两人不觉一愣,心口怦怦跳了起来。 话音方落,最接近二人的石柱之上,就燃起熊熊业火。 绚丽夺目的光芒过后,一只红嘴翠鸟盘旋飞下,落地化为容颜艳丽的赤发女子,踏着火焰而来,将两枚朱色近墨的丹药弹入他们的身体。 二人俱是身子发颤,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赤发女子,也就是鴖,回眸望向王座: “主君,他们一时无法消受,我将他们先行带走。” 黑纱后的女音轻笑一声: “不过是两枚百年的妖丹罢了……想来你们妖族,还需好好修炼才是。” 随即,她应下了鴖的提议。 鴖一手提溜起一个,原是高大健硕的男子,在她面前也轻若无物,任凭她拎着走出了殿外。 殿门一合,一切便归于平静。 黑纱之后,黎莘懒洋洋的翻转了身子,一条遍布金鳞的龙尾倏而卷起,乖顺的盘踞在她身下,几乎将那能容十人的王座尽数占满。 她拨开散落在胸前的发丝,衣衫松松半褪,雪肩微露,勾勒妖异的黑纹盘踞了她大半个脊背。 她捏着与廉青若手中,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牌,眉眼含笑: “倒不知这几百年来,你成长了多少。” 某亘:所以……阿莘的真身是…… 大金龙子|?ω?`)首-发:regou9.com (woo15.com) 碧玉青茗【五十一】(第一更) 廉青若回到农户家中时,莫天择还在独自抓耳挠腮。 待见到他回来,忍不住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去: “你发的什么疯?害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廉青若对他的暴躁已经习以为常,淡定的伸手将他推开,缓步行至那尸体跟前,低声道: “方才见到故友,便出去说了两句话。” 话音方落,他就不给莫天择追问的机会,把重心落在这尸体身上: “既然阴司不知此事,想必不是鬼魅作祟,若它神通广大到抹去生死簿之名,应当有些本事。” 莫天择被他一岔,自然也就歪了楼: “照你这意思,我们还管不得了?” 廉青若轻轻摇头: “只是不可轻举妄动,却不能任其为所欲为下去。” 他虚空一点,以地上的沙砾作画,牵引出几缕丝线, “自青屿殿弟子,到山下镇中,这些人皆在此地方圆盘旋,应是它身在其中……抑或是,受困?” 廉青若点出不同寻常之处。 从它所杀之人看,除青屿殿那弟子太过张狂了些,后续的亡者可谓是精挑细选,若不是他们有心思在先,绝不会去在意这些地痞无赖的死活。 它如此聪明,怎会不清楚物极必反的道理? 在灵霄宫下的镇中不停的杀人,远不如潜行各地,悄无声息的来的安全。 那它为何如此? 要么,是为了引灵霄宫的人。 要么,它就受困于此,无法逃脱,不得已为之。 且进来它屠杀颇多,仿佛是因着什么缘故,在抓紧一切时间,哪怕被发觉,也不管不顾了。 什么人,什么事?让它敢冒如此之大不韪呢? 廉青若低头望向手中的玉牌,恍惚间,回忆起曾经的一幕: …… “青屿殿那人,是你?” “他也配?” …… 他收起玉牌,敛去眸中错杂情绪,侧首对莫天择道: “先回宫中,此事需细细商议。” 他们干站在这儿,也做不成甚事,倒不如回去想想法子。 莫天择自然也是同意的。 二人将所有事物恢复如初,莫天择解开老妪体内的禁制,听她呼吸逐渐轻弱起来,就对廉青若道: “她快醒了。” 二人不再耽误,转身离去。 老妪清醒时,天际已泛了鱼肚白,她瞧着那卷草席围裹的长子尸体,忍不住老泪纵横,又再嚎哭了一回。 ———— 莫天择与廉青若在木屋前分开。 莫天择要去找城隍的路子,廉青若嘴上说着寻故友一问,实则是捏着玉牌将自己关了起来。 玉牌通体赤红,触手竟有些灼热,捏的久了,掌心都微微发烫。 他试着将灵力注入玉牌,却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音讯。 廉青若轻叹了一声,伸手揉开紧皱的眉心。 他有些焦急了,本不该如此莽撞的,可心里隐约觉着,这块玉牌的出现,与那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念了她几百年,时间并未冲淡心中的情绪,只是糅杂在一起,分不清对她,又是怎样的心态了。 他唯一清楚知晓的便是一事。 他要见到她,必须,再一次见到她。 某亘:昨天太累惹,第叁更码不动了,今天还是正常叁更哟~ 珠珠加更是166761,距离不远啦,冲鸭~ 碧玉青茗【五十二】(第二更) 万冥山内,黎莘睁开双眸。 赤红与金丝在瞳中缠绕,最终合二为一,安分的沉寂下去。 她半直起身,龙尾化形,变作纤长白皙的双腿。 “主君。” 与她仿似,黑发赤眸的男子目光灼灼,望着她裙摆之下的双腿,语气难掩激动, “您恢复了?” 黎莘紧了紧手掌,感受提着体内的力量涌动,眉心微蹙: “五成,远远不够。” 男子恭敬的屈膝躬身: “再过一段时日,将那畜牲体内的龙丹收回,您便能恢复巅峰之境了。” 黎莘闻言,垂眸冷笑一声: “想是他体内龙丹感应到我的气息,日益骚动,灵霄宫中的化身快镇不住他了。” 男人眼中流露出深浓的恨意: “待主人收回龙丹,我必要啖其血肉,碎其神魂,以慰族人生灵。” 黎莘轻哂: “如此惩罚,实在太轻了些。”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造型奇特的骨牙,不知是哪只凶兽留下的, “十万族命,被囚寒川炼狱万年之苦,我要让他永生永世,每日,每时,每刻,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方落,她手心用力,将那骨牙捏做齑粉,随风散落无形。 男子望着她掌心淌下的金色血液,面色一凛,伏地噤声,再不敢多言。 ———— 灵霄宫中近来新入了一名内门小师妹。 听闻是灵鹫长老外出历练时救回来的,尚值幼龄便天资过人,这让惜才的灵鹫长老也按捺不住,收为亲传弟子。 小师妹不仅天赋异禀,还生的冰肌玉肤,柔娆娇媚,才入宫门几日,就惹了不少弟子登门拜访。 气的灵鹫长老斥了好几波出去。 廉青若素来对这等事是不关切的,虽说这回的主人公是灵鹫,多少让他惊讶了片刻,但很快,他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莫天择近日来寻他,都不经意间提起了几次。 “还别说,当年的大师姐已是容颜绝色的美人儿,小师妹与之相比,竟也不差几分。” 忽然听闻黎莘的名讳,廉青若就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眸望他。 莫天择哈哈一笑,颇有几分爽朗的意态: “只是瞧上去还是个小丫头的模样,也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才这般趋之若鹜。” 廉青若复又垂下长睫: “慎言。” 莫天择与他打了这多年的交道,自然晓得他这装模作样的臭脾气。 对外温润如玉,仿似个谦谦君子,实则心里就是墨汁一团黑,谈笑间就给人下了套。 他年轻时不懂事,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 “说起大师姐,不知她闭关如何了,” 莫天择摸着下颌喃喃道, “都百年了,怎生一点动静都不见。” 廉青若停下了手里的笔,仿佛压根没听见他自言自语似的,唤他来瞧: “我将那些尸骨周围连了起来,你瞧,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范围约莫宽泛了十余里。” 一谈正事,莫天择立时就把杂心丢下,凑近前细看: “真是,这般瞧着,它是一点一点的往外害人。” 廉青若摇了摇头: “未必。” 或许,是能够控制它的某样东西,快压不住它了。 某亘:二更来啦~猜猜这次阿莘以什么样子和小青若见面_(:з」∠)_ 碧玉青茗【五十三】(第三更) 廉青若其实一直怀疑,这样东西,或许就被镇压在灵霄宫的附近。 只是它是人是鬼,是妖是魔,被何人镇压,是何模样,他对此都是一无所知的。 正因如此,才倍觉无力。 且他那天莫名其妙收到一枚玉牌,至今仍未发现端倪,这便又是一件烦心之事。 “不把这人揪出来,我心难安。” 莫天择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将发髻都抓的松散了。 廉青若瞥他一眼,疑惑道: “你为何对此事这般上心?” 他自己虽然一直在暗中查探,但是莫天择主动将自己牵扯进来,也是他从未想到的。 按理说,莫天择不该是这样正气凛然之人,比起中规中矩的灵霄宫弟子,他甚至偶尔坏有些邪气。 以他前世的记忆来说,莫天择从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他不过是站在胜利的一方,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莫天择呼吸一顿,不觉放下了按在发髻上的手掌。 “我……现下还不能说,待日后抓住了这只地老鼠,我再同你解释。” 他咬了咬唇,为难道。 廉青若对他所谓的“为难”其实并无想法,他与莫天择联手,是因着两人总比一人方便些。 至于他的苦衷,因由。 他统统毫无兴趣。 “随你便是,” 廉青若收起那张图,递到了莫天择手中, “这份交予你,方便行事。” 莫天择忙接了过来: “好说,还是你小子讲些义气,那些跑腿的活计,由我来就是了。” 他兴奋的查看着这份详细至极的地图。 廉青若做完了自己该做的,就支起架子赶人: “日后再议。” 莫天择一时不防他的动作,被他用灵力虚推了一把,真就左脚拌右脚,踉踉跄跄的跌出了门外。 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头斥他两句,就见廉青若肃着一张脸,毫不留情的把门合拢了。 “砰——!” 完整吃了个闭门羹。 ———— 灵鹫长老又丢出去几个眼热心花的男弟子,恼的吹胡子瞪眼的回来了。 那位放入门不久的小师妹正端坐在座椅上,翘着两条纤细的腿,笑嘻嘻的望着他: “长老辛苦了,今日又赶走了几个?” 灵鹫长老闻言,抚额叹了一声,操着一口粗哑的嗓子: “比昨日还多了两个……这群臭男人,当真是见着主君便挪不动道了。” 因殿中无人,“灵鹫长老”的声线竟从一开始的粗哑,逐渐转为尖细,最后停留下时,已全然是个女子嗓音。 座上的小师妹轻盈一跃,扭着细细的一把腰肢,蹦蹦跳跳的来到“灵鹫长老”面前: “灵鹫老儿还远远不回呢,我与他说定了,你借用他身份这段时日,好生教训教训他座下的弟子。” “灵鹫长老”闻言,竟捻起了兰花指,姿态妩媚的轻笑起来: “不过是些黄毛小儿罢了,不值当我出手。” 若忽略她这副外在的皮囊,只听她嗓音作派,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姿态风韵的女子。 黎莘莞尔,取下罩纱,抚了抚这副稚嫩的面皮: “可惜了这几日。” 她真正要等的人,至今未至。 某亘:首-发:lamei7.com (woo16.com) 碧玉青茗【五十四】(第一更) 笠日,将新收徒儿藏的像个宝贝的灵鹫长老,就大摇大摆的带着她敲响了廉青若的小木门。 “灵鹫长老?” 廉青若面对外人时,还是保持着一贯以来的温文尔雅, “这是……” 他望着他身侧面笼罩纱,身姿纤弱的姑娘,茫然问道。 灵鹫长老笑眯眯的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 “我这徒儿颇有天赋,只身子有些特殊,我记着你在小花儿手下得过指点,便特来请教一二。” 廉青若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小花儿指的是黎莘,呼吸微顿,转眼间就换上一副柔和的笑容: “既是长老所托,我自当尽心竭力,只是师姐修习功法与我不同,我怕——” 他说着,双眸流露担忧之色,像是极为灵鹫考虑的模样。 若“灵鹫长老”真是原身,又真是极疼惜这个小徒儿,定不会轻易放心,多少要犹豫一二的。 偏偏,这两人都不过是做假罢了。 于是廉青若意想中的反应并未发生,灵鹫十分不羁的将那女子一推,险些推进廉青若怀里。 他身影轻晃,不动声色的避让了几寸。 女子的衣角摩挲过他的衣袖,他虚虚一扶,她摇晃的身子就被止在了半空,有惊无险。 “她就交给你了,我也放心一些,整日里防着那群小子,可把老头子我累煞了。” 灵鹫长老并不去看廉青若稍显不悦的表情,抹了一把虚汗,全然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嗓音还犹在耳畔停留之际,身影早已远去不见了。 只留下廉青若与那女子二人,面面相觑。 “……既如此,你随我来罢。” 一时半会儿是甩不开了,廉青若无奈,只得将她带进另一处。 这原是黄鹂黄柳姐妹住的,虽长久无人,但时有仆妇洒扫,倒也干净整洁。 女子揪着罩纱,走起路来还踮着脚,配上她曼妙身形,倒很有几分少女的娇俏。 怪不得能让那许多弟子为她痴迷。 “青若小师哥?” 娇娇脆嫩的嗓音自他身后传来,他略略侧身,就见她不知何时凑近前来,雾胧胧的罩纱下,依稀可见轮廓。 “我这般唤你,可好?” 她说着,伸出手要来挽他。 这灵霄宫中,对廉青若有爱慕之心的绝非少数,偏女修们的心思都表现的极隐晦,从未有这样直白大胆的。 若说直白大胆,廉青若从头至尾只碰过一个。 是他至今,都不曾放下的。 “唤我师兄就是,不必与我客气。” 他好脾气的勾起笑,主动替她推开门,“恰好”避开了她探来的双手。 女子的手在空气中微微一顿,便识相的收了回去。 只是罩纱之下,笑意愈见深刻。 廉青若仿佛没瞧见那双柔夷的无措,他自觉做到这步已说不出错处,便浅笑着欲道别: “你今日先行歇息,指点之事,往后再说。” 女子糯糯应了声好。 廉青若见她尚算乖觉,略满意了些,转身便要离去。 不过临行之前,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脚步微顿,迟疑着回过头来: “对了,你唤作什么?” 名讳总归是要问一嘴的。 那女子闻言,凝滞片刻,薄嫩朱唇倏忽一挑: “我单名一个离字。” “离别的离。” 某亘:追-更:xfadian.com (woo18.vip) 今晚更新预告(以后每天都会有哟~) 今日的更新预告(已进入存稿箱准点发送): 晚上七八九:枕玉叁更 晚上七:妹妹一更 请大家准点查收,多送小居居(??ω?)?嘿 碧玉青茗【五十五】(第一更) 廉青若脚步一顿。 他不再是曾经莽撞的少年,重活一世后又过百年,他身边发生的一切,几乎将他的心性磨的如一潭死水。 然而听到这句话,他却仍会心绪激荡。 他微微怔愣了片刻,垂眸,复又抬起,唇角轻一勾,笑容如昔: “我知晓了。” 说罢,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他的反应全然不在黎莘预料之内,她承认,她是有意为之,想探探他是否记得。 当初冥雀听她吩咐,将东西交予他时,他分明是立时跟随而去的,可见他根本不曾忘怀。 那今日这是…… 欲擒故纵? 小嫩草恼她了? 不得不说,成长了许多的廉青若瞧上去,比他年少时愈见清雅淡然了几分,若说当年勾引她的是那股子少年意,现下么—— 黎莘撩起罩纱,轻拭了拭眉心,蹭下一块薄薄的皮子来。 为了避免被人瞧出易容丹的存在,她可是特地使用了最朴实无华的法子呢。 她索性撕下了面上的薄皮,伸了伸懒腰。 随着她舒展的动作,一阵骨骼的脆响自她周身回转,原本娇小可人的身形缓缓扭曲,不过眨眼之间,就挑高大半。 她松开发髻,修长的往前一迈,舒舒服服的歪在了榻上。 还是原身好。 ———— 夜里,廉青若忽然敲响了黎莘的房门。 他来的猝不及防,黎莘本在同下属商议,听闻他的嗓音,忙挥手捏碎了玉牌,走动间变幻身形。 临到门前,她才贴上面皮。 夜间雾气氤氲,门外的廉青若衣角微湿,长睫上似乎隐隐沾染了水汽,像是在外伫立了一会儿。 她心间微讶,面上却是茫然懵懂之色: “青若师哥,你来寻我么?” 因夜里休憩,她未笼罩纱,一张轻俏的芙蓉面便全然显露在廉青若眼中。 美则美矣,却也非绝世,只是那双眸勾魂摄魄,将七分的颜色都挑成了十分。 他心中若有所悟。 “你既是灵鹫长老之徒,我又受他所托,那师姐留下的功法,想必与你有益。” 廉青若温声细语道, “白日里我们不得随意出入师姐的内殿,可师姐允过我,你现下先随我来。” 黎莘一愣,既而回过神来,故作又惊又喜道: “竟有此事,阿离谢过青若师哥。” 她面上欢悦,实则心里都闹翻了天,暗道这小崽子,亏的她一直惦记他,临闭关前还给了他特权,不成想见了新人忘旧人,一转眼就把她卖了。 臭男人! 黎莘的咬牙切齿廉青若自然是不知晓的,他走在黎莘身前,身姿颀长,濯濯如玉,苔青色的发带束起青丝,约莫是晚间的缘故,不曾佩冠。 肩宽了许多,腰肢依旧是窄的,只是见着有些清瘦。 黎莘忽而就愧疚了起来。 怎么说,不辞而别的那个也是她,且她拿走了小嫩草的童子之身,算算还是占了不少便宜的。 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她心思百转,低着头便未曾注意前方,直至廉青若都停了下来,她还闷着头向前走。 结果,一停一走,她就直直的撞进了廉青若怀中。 某亘:好哒,复更开始~依旧是诚意满满的叁更~隔壁(每晚都要死一次)的丝滑cp也开始复更了~以后就同步进行啦! 过几天两边都会搞个珠珠抽奖活动哟|?ω?`) 碧玉青茗【五十六】(第二更) 她鼻尖一疼,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趔趄之间,一只手揽在她后腰上,恰好止住了她的步伐。 “师,师哥……” 黎莘抬起头,鼻尖有些微的红,那双似水漾的美眸轻轻眨动,眼睫颤颤,惹人心怜。 廉青若俯首望着她,却像是透着她,瞧见了另一个人。 “仔细脚下。” 他平静的松开了手。 黎莘有些呆,方才那一瞬间的交错,她竟不自觉的恍惚了。 许是现在的身子过分娇小,她仰头望着廉青若时,才惊觉他已是个翩翩君子的俊逸儿郎,而非那时透着青涩的少年。 他的眼里,深沉太多,不见昔日的清澈。 “我只顾着胡思乱想,让师哥见笑了。” 黎莘垂眸赧然道。 “无妨。” 廉青若好脾气的笑了笑,打开殿门外的禁制,领着黎莘缓步踏入。 殿门扑面而来一股幽香。 “黎莘”不在了百年,殿中陈设却丝毫未动,她缓步走过,竟还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师姐的功法留在内阁,你在此处等一等,我替你取来。” 廉青若吩咐完她后,便进入了内室。 黎莘乖巧的坐在了案几旁的矮凳上,指尖轻轻抚触着桌面,玉石触手温润细腻,仿佛还残余着她当年书写时的墨痕。 扪心自问,在宫中修炼,不知真实的那段日子,竟才是她最舒适自然的。 知晓太多,身上便负了责与任,恢复了记忆,心中又多一层恨。她身下是同族的血肉骨山,若不能成事,又拿什么颜面去见他们的魂魄。 廉青若拿着书卷出来时,就见黎莘摸着玉石案几静静的发呆。 她侧对着他,故而他是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能瞧见她精致秀丽的轮廓。 “这几本你先行回去修习,” 他没有迟疑多久,就打破了黎莘的沉思, “若有何疑问,自来问我便是。” 黎莘接过了几本书,上面还有她熟悉的气息,算是她曾经留下的。 “阿离谢过师哥。” 她接书的时候,廉青若盯着她的指尖,见她接过了,他的视线便又落在了她头顶的发旋上。 黎莘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却并未放在心上。 廉青若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勾了勾唇角,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不必多谢,灵鹫长老难得收回可心的徒弟,你定要好好修行,莫要辜负。” 黎莘自然又是应是。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殿门,廉青若挥手阖了殿门,复又走在黎莘身前。 此时已是夜间,星月同辉,便不觉夜幕深沉,只是周身静谧,二人俱是沉默不语,难免有些尴尬。 黎莘转了转眼珠,忽然开口问道: “青若师哥,阿离听师父提过一嘴,宫主早有为你易主峰的意思,为何你迟迟未去?” 易主峰就像搬家,简单粗暴的来说,就是给廉青若换个山头,只属于他一人的山头。 廉青若轻哂一声: “修行罢了,何处都是一般模样的,清净不清净,并非是我说了算的。” 即便他换了地方,恐怕来问教的人还是会络绎不绝,那么易主峰又有何意义?徒增烦扰罢了。 某亘:你们猜小绿茶有没有发现什么?_(:з」∠)_ 碧玉青茗【五十七】(第三更) 黎莘乖觉的应了一声。 嘁,她还当小嫩草对自己有所留恋呢。 只是当初她用了多重身份,若他留恋“黎莘”,她不痛快,若他丝毫不留恋,她也不痛快。 真是…… 自己作的。 “我听闻,长老于你有救命之恩?” 正当黎莘自我感慨之时,廉青若却颇有兴致似的开了口,主动搭话。 她不防备他有这一问,怔愣须臾,方才颌首应一声: “师父的确救我一命。” 甭管事实如何,理由都是编排好的,黎莘就从善如流的将那故事复述一遍,间或配上低声啜泣,用以增加可信度。 廉青若听完,停下脚步: “既如此,也算你与灵霄宫有缘,往后放下凡尘俗世,好好修行,自是不会再有人欺侮于你。” 黎莘是寻了个最难有破绽,又处处是破绽的故事。 容貌出色的女郎受穷凶极恶的家人迫害,被逼为妾的路上仓皇出逃,最后因饥饿交迫,体力不支,倒在山脚下,被云游的灵鹫长老发现,出手相救。 乍一听完美无缺,若是仔细琢磨,还是能问出许多不对劲的。 可廉青若像是漠不关心似的,并未询问,她这般说,他便信了。 黎莘不免有些挫败。 她算是明白了,当年那个倔强可爱,还有些小心机的嫩草尖,已经修炼成了老古板。 不好逗了。 说话间,二人已行廉青若房门前,他轻一颌首,转身推了门入房,只对黎莘丢下一句: “早些歇息。” 再无其他。 黎莘盯着晃动的木门,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嗬。” 她低头,笑了一声。 ———— 廉青若在门口伫立了许久。 若是细细观察,便能发觉他阖门的那只手,指尖仍轻轻颤着。 阿离,黑衣女子,黎莘。 叁个人的容貌在他脑中千回百转,最终缓缓合拢。 这个猜测过分大胆了,更像是无稽之谈,可冥冥之中,他的心又不自觉的跃动鼓噪。 不管是否是同一人,她们叁人之间,绝对有着旁人所不知的关系。 廉青若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行至案几前,拨开层层堆迭的雪白宣纸。 一幅丹青美人图跃然纸上。 美人如烟,半笼薄雾,只留了个令人遐想的侧影,不见全貌。 这是他亲笔画的。 他自然清晰的记着她的眉眼唇笔,可细细想起时,竟无法描绘其神韵,最终鬼使神差的画了这一幅。 他指尖抚过画上之人的青丝,唇角倏忽一挑。 掌心燃起一团青莲焰火,火舌卷过纸张,很快就将之吞食殆尽,余下片片飞灰。 廉青若打开窗,任由夜风卷起灰烬,裹挟着飞出窗外。 他现在,不需要了。 画终究是画,对着一张薄纸伤风悲秋,并非他的心性。 他画下她,也只是因着心中不平。 当然,如今仍旧不平,可他已有了更好的法子,能吐这一口气。 飞灰飘散不见,廉青若的窗门也落了下来,他执起笔,在纸上一横一捺的勾勒了几个字,力透纸背。 解铃还需系铃人,该是他的东西,他会亲自向她讨要回来。 不管用什么法子。 某亘:追-更:lamei2.com (woo18.vip) 碧玉青茗【五十八】(第一更) 次日晨,黎莘就被一阵温和的呼唤吵醒了。 她贪睡,梦中身体也会入定,在休息的同时一同修行,何乐而不为? 经过昨日的接触,她本以为廉青若会将她与旁人一般丢之脑后,却不曾料到,他竟是真听进了灵鹫的话,要“好生教导”她了。 “……切不可如此敷衍。” 不过困顿走神的光景,她就被廉青若敲了敲脑袋。 他们现下正在进行所谓的法决研习,因她“身份”使然,对那些宫中弟子信手拈来的法决并不熟悉,廉青若便教导她如何掐决。 天知道,她熟的不能再熟了。 再者以她如今的功力,便是不掐决,也能使出自己的招式,何苦多此一举。 无奈,她话都撂在廉青若跟前了,现在就是被逼上了梁山,不做也得做。 黎莘憋着一口气,磨着牙,愣是扯出一个柔怯的笑意: “是,青若师哥。” 小嫩草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是想折磨她罢了。 tui,老帮菜。 廉青若假装不见她微微抽搐的嘴角,转过身,唇边牵动一抹细微的笑意,煦如春风。 黎莘认命的掐决练习。 她进了以往廉青若煅体的院子,如今已被改造成幽静的后庭,廉青若倚在一段雕琢的圆滑的木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端的是个翩翩如玉佳公子。 她在旁边掐着决,双手扭曲。俨然一个犯了鸡爪疯的,病入膏肓的小丑。 黎莘:呵,男人。 顾瑛入院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当然现实中并没有黎莘想象的不堪,她一双素手纤纤,掐决时也比旁人多了几分赏心悦目。 廉青若虽翻阅书卷,时不时的也会瞧上她一眼,一瞥一转间,俊目含笑,潋滟了碧色粼粼。 顾瑛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新来的弟子她不是不知,然而见过一面,便觉外头说的过头了些,她虽有几分姿色,却算不上绝世美人,顶多是那双招子亮眼几分。 廉青若在她心中素来是天山雪莲,不可攀想,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能牵扯起甚么关系。 然而今日一见,她竟隐约觉着惊惶。 青若师长,待她是不同的。 思及此,顾瑛耐不住性了,勉强扯了个笑意,莲步轻移的往前走来: “青若师长。” 她在恰当的距离下停了脚步,臻首低垂,嗓音压了压,温婉秀雅。 这一副姿态行云流水。 黎莘停下扭的快抽筋的双手,侧首瞧了廉青若一眼,就收回视线,又转到了顾瑛身上。 看来,她不在的时段里,小嫩草也没少招蜂引蝶。 廉青若显然也没料到顾瑛的突然来访,他眉心略蹙了蹙,眸中不悦转瞬即逝: “何事?” 嗓音较以往还是冷淡许多。 顾瑛暗自心惊,面上不动声色,仍旧浅笑盈盈的: “先前山下来人,供奉了师长最喜的露茗,娘亲特命瑛儿送来,若是叨扰了师长,还请师长责罚。” 音落,她就愧疚的低下头去,轻咬下唇。 嚯。 黎莘简直想为她鼓掌。 这招以退为进,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妙啊。 不由让她联想到某人的曾经。 她瞥了廉青若一眼,意味深长。 某亘:第一波珠珠抽奖活动现在开始咯,不知道如何参与的小可爱往前翻一章,更新预告里面写的很清楚哟~ 碧玉青茗【五十九】(第二更) 廉青若的确是感受到了黎莘的注视,不过他视若无物了。 顾瑛的话撇不出错,她的确时常送露茗过来,只不过今日突然了一些,按理说,还没到时日呢。 “有劳。” 廉青若虚空一抚,顾瑛便被一股几托的直起了腰,与此同时,她手中木盒也漂浮在了空中,随着他的指尖轻点,最终落在木榻边的小桌上。 顾瑛等了又等,见廉青若没有要留她的意思,心中难免失落。 平日里倒罢了,廉青若素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她已经算是最接近他的了。 本以为水滴石穿,总有一日能让她磨下来,不想有人横插一脚,现下看着,她反倒像是后来者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晚到了几百年。 黎莘好整以暇的看戏。 醋是不会醋的,毕竟她和小嫩草之间多是肉体关系,还没有到你侬我侬的地步。 顶多是感慨,感慨果然有不少猪想拱这棵好白菜。 “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位妹妹,师长就不能允我与她相熟相熟。” 顾瑛不甘心走,就拿黎莘做了筏子,按辈分说,她也要称呼黎莘一句师长,可她硬是卡着年龄这关压黎莘。 她说话时,与廉青若的语气还透着股亲昵的意味,像是撒娇似的,一下子就把黎莘从两人中隔开。 黎莘在心里忍不住给她鼓掌。 小姑娘可以啊,这杯茶泡的不浓不淡,茶香扑鼻。 只不过撞在她头上了,就太不够看了。 她弯了弯唇角,漾起一抹笑: “姐姐说的是,我来此处还未曾见过几个年龄相仿的,如今遇着你,也是缘分。” 说着,她竟起了身,亲亲热热的去挽顾瑛的手臂: “你难得来一次,我今日就躲躲懒,叨扰你带我出去四处走走。” 黎莘这套动作一气呵成,顾瑛根本插不上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待她反应过来时,黎莘已经半拖半拽的把她往门外带了。 廉青若仍旧躺在木榻上,面色沉静,只眼中隐隐有些笑意。 临出门前,黎莘回头,旋了个乖巧甜美的笑花: “师哥今日就饶我一回罢,待我回来,全听你如何便是。” 尾音柔媚,微微上扬,说的再正经不过的话,细听之下,却多出许多暧昧。 廉青若耳根一软,身子不自觉的酥了。 廉青若:“……” 廉青若:“你自去就是,我不罚你。” 他镇定道。 黎莘哪能错过他耳尖微微的红,一来一往间,她就记起多年前的欢好,他在她身下动情的诱人模样。 嘶~ 还真有些馋了呢。 ———— 黎莘拽着不情不愿的顾瑛去了另一处。 说是四处逛逛,实则目的明确,就往那荒凉僻静的地方钻。 此时顾瑛还未察觉到危险,只是单纯觉着黎莘碍事的很,心里恼她,也有心好好教训她。 等走出了廉青若设的禁制覆盖之外,她终于变了脸色,一挥袖甩开黎莘。 黎莘略退了一步,站稳身子。 “姐姐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适,走累了?” 她素来秉承先礼后兵,故而对着冷脸的顾瑛,也能露出娇俏柔媚的笑。 某亘:一波修罗场|?ω?`) 碧玉青茗【六十】(第三更) 顾瑛竟然有一种撕破她脸皮子的冲动。 虽自小在宫中长大,算得上娇宠,衣食无忧,可她也并非一帆风顺。 宫中以强者为尊,她资质尚可,却算不得出挑,她全是凭着父母余荫,才能得一些方便罢了。 然而这新来的小丫头,却平白得了灵鹫长老青眼,如今更是让廉青若表现出与众不同,这让顾瑛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立时将她逐出宫门。 说白了,顾瑛这人被娇纵过了头,受不得一点磋磨。 黎莘是个人精,哪能看不出她的异状,她心中冷笑一声,并没有将顾瑛看在眼里。 她报上名讳时,她就知晓她是谁了。 顾芸终究是没能教好她。 “你休要得意,青若师长心性高洁,岂会被你这小丫头轻易蛊惑?!” 顾瑛厉声呵斥,倒不知是在威胁黎莘,还是说服自己, “若你有什么腌臜的心思,我劝你尽早放下,免得日后惹来麻烦。” 黎莘这回是真没忍住,听完,噗嗤一声笑了。 她笑的直不起腰,在顾瑛看来,就是莫大的羞辱,臊的她面色赤红,又恨又怒。 恰好周围无人察觉,她心中起了恶念,竟是直接抽出随身灵器,剑身一颤,直直的朝着黎莘攻去。 立于枯草间的女郎仍是笑的花枝乱颤,仿佛不知微信已近在眼前,感受不到那剑尖袭来的厉风。 近了,又近了。 剑尖离黎莘的面颊不过一寸,眼看着就要划破她柔嫩的皮肤。 顾瑛却突然停了下来。 或者说,她是被迫停了下来。 本锐不可当的剑尖恍若陷入一团泥沼之中,她用尽全力,也无法再进分毫,反而是那剑身受不得力,痛苦的颤鸣起来。 顾瑛有些慌了。 这份慌张,伴随着黎莘的转身,愈见清晰。 她面上笑意稍淡,瞳中不见波澜,沉暮的如一潭死水。 顾瑛眼睁睁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指尖微动,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剑。 随后…… “喀嚓——” 以曜石为基,百炼寒铁铸就的长剑,脆薄的像一张纸片,被她这么一掰,就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顾瑛的心口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悚然一惊,就像看见了什么令她极为恐惧的事物,她的一只手还紧捏着剑鞘,如今也随着她的恐慌,重重的摔在地上。 黎莘俯身,从地上拾起碎片: “寒铁?曜石?” 她嗤了一声,鄙夷笑道, “想拿它来伤我,当真是异想天开。” 顾瑛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伫立在原地她浑身上下仿佛都被定格住了,一寸都无法挪动。 黎莘缓缓抬手。 地上的碎片在她掌心凝聚,正对着顾瑛的脸上,剑芒闪烁寒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破她的双眼。 顾瑛瞠大了双眸,恐惧使然,她第一反应就是求饶,可嗓音失了声,只能无力的摇着头。 黎莘歪头一笑,在顾瑛眼中,与修罗无异: “怎的,怕了?” 她把玩着那堆随着灵力流转的剑屑,感受着从顾瑛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无限的恐惧。 她忽然有些享受了。 掌控他人生死,也不过一念之间。 某亘:刚打了个盹,竟然不小心睡着了,见谅见谅_(:з」∠)_ 追-更:po18w.vip (woo18.vip) 今晚更新通知 今日的更新预告: 晚上七:枕玉一更(原本叁更改一更啦,因为我的小脑袋瓜无情的给我卡文了)(T_T)/~~ 妹妹今日暂无更 以及居居活动还没结束,截止今晚23:00,大家冲鸭~ 碧玉青茗【六十一】(第一更) 廉青若虽然没有刻意去窥探黎莘与顾瑛的行踪,可若是黎莘回了他灵识所在范围内,他还是能探的一清二楚的。 他瞧着面上笑意明媚的小丫头,并未询问顾瑛的去向。 不必问,也多少能猜出来。 总归命是能留住的。 黎莘回来后就不再安分的在原地掐决了,她先是在院中晃悠了一圈,见廉青若老神在在的翻着书,似乎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便大胆了起来。 廉青若背对着她,乌黑的发束在头顶,今日只用一枚玉簪固定。 清风雅致,君子如兰。 黎莘踮着脚过去,吊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师哥,你看的什么书?” 说话间,她俯身下来,任由青丝拂动,在廉青若颈间徘徊不去。 廉青若心尖一颤,掀了掀眼皮,抬手抚开她作乱的发丝: “一些杂记罢了。” 黎莘转着眼珠扫了一圈,的确如廉青若所说,他手中是一本写了风土人情的传记,不过写的妙趣横生,瞧着也颇有意思。 嘁,竟然不是小黄书吗? 黎莘顿时起了坏心思。 她偷偷伸出手,笼在衣袖中掏了掏,从芥子袋中掏出一本朴实无名的破烂画册。 “说来也巧,前几日有人送了我几本册子,我如今还未看过呢。” 她边说,边笑着将画册递上去, “不若师哥替我掌掌眼。” 她递来的册子表皮都磨破了,放在廉青若玉白的手中,就愈发显得形容凄惨,廉价不堪。 可当中的内容,绝对是精华。 黎莘已经准备好看廉青若破功的表情了。 廉青若接过册子,气定神闲的翻开了几页,头先倒还正常,不过是一男一女在月下互诉衷肠。 然而到后头,内容就彻底变味了。 现下的春宫图虽不及现代的艾薇来的直白大胆,但那若有似无的古韵朦胧感,也能惹的人脸红心跳。 黎莘压根没注意画册,一心盯着廉青若俊逸的侧脸。 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即便是画面上两人热情交合的细节,也并未让他有丝毫的神情变化。 甚至于,他淡定的翻完了一整本,交换给黎莘时,眉头都不曾跳过一记。 “粗鄙了些。” 他只丢给黎莘这四个字,和一张漠然平淡的俊颜。 黎莘:??? 多少有些离谱了。 他修的莫不成是无情道,连七情六欲都彻底摒弃了?! 明明当初,他还是一个身子敏感,一点小小的挑逗,都能臊红脸的青葱少年呢。 “既是粗鄙,那我便不瞧了。” 黎莘讪讪的接过了画册。 廉青若的视线在她面颊上转了一圈,复又垂下眼眸,低声道: “你若好奇这事,阁中存有双修之法的书册,更宜修心。” 双修也是一种修,灵霄宫中从不避讳这些,又不是遁入空门,何必要将七情六欲都撇的干干净净。 仙人尚且做不到,何况是他们这样的肉体凡胎呢? 黎莘听完廉青若所言,心中一叹,滋味陈杂。 她的小嫩草,果然在前往老帮菜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再也品不到当初的快乐了。 她好悔。 某亘:昨晚被蚊子在脸上咬了七八个包包,气吐了,今晚要给蚊子上酷刑! 以及,这篇相对来说长那么一点,但也在走结局线了,预计差不多十多章或者二十多章就结尾了~ 大家可以开始为下个世界准备起来了_(:з」∠)_ 追-更:vpo18.com (ωoо1⒏ υip) 碧玉青茗【六十二】(第一更) 廉青若都这般说了,黎莘只得作罢,佯装羞赧道: “双修?师父说我年岁尚浅,不必习这法子的。” 无奈之下,她拖了灵鹫来遮掩一二。 廉青若颇为赞同的颌首: “的确,你尚且年幼,待日后有所进益,再行抉择便可。” 好一个道貌岸然……嗯……一身正气的青若师长。 黎莘撅着嘴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了,继续和掐决的手法较劲。 廉青若望着她懊恼的背影,拿书卷轻轻遮了遮嘴角,掩去唇边转瞬即逝的笑意。 ———— 黎莘来廉青若这处,除了见他,其实还有旁的顾虑。 她回到灵霄宫,不免就想到当初那个还是婴儿的老色批,原书的男主谢负,如今还在灵霄宫称王称霸。 或者说,因为廉青若的缘故,他显得不那么出挑了,却仍是数一数二的。 黎莘自打回灵霄宫以来,听着最多的就是廉青若,其次,便是谢负了。 与深居简出的廉青若不同,谢负是将意气风发刻进了自己骨髓里,廉青若毕竟年长许多,他成名时,谢负看着不过是个少年的模样。 现下么,他正是风头上呢。 黎莘顶着个貌美的名头进了宫,若是不寻个好去处待着,定是拦不住谢负那老色批的。 她懒得与他斡旋,索性不与他碰面。 然而,有些事,并不如她所想的一帆风顺。 黎莘躲在廉青若处的第叁月,廉青若因故下山,她空闲了一月有余,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谢负。 “……” 她望着面前故作姿态的男人,禁不住在罩纱下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师妹初来此地,应当是要四处瞧瞧的,怎能成日里闷着,辜负大好春光呢?” 谢负笑的欢悦,眉梢眼角隐含轻薄风流之色。 不愧是古早种马文,男主油腻的理所当然。 黎莘有点想yue。 “我本是修行之人,自然以修行为先。” 虽则按照辈分,谢负与廉青若以及当年的“黎莘”是一挂的,可她半点都不想称呼他师哥二字。 他不配。(微笑.jpg) 黎莘这不轻不重的一声顶撞,反倒是激起了谢负的兴趣。 大抵是古早的龙傲天附身,大有“你这女人竟敢顶撞我真是与众不同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的独特逻辑。 简称煞笔思维。 谢负眸中兴味渐浓: “想是师妹未经世间乐趣,不知这世上,还有一修,是修心之行。” 他沉吟着,面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 黎莘:你他娘的骗谁呢?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对这等低劣的诱引之语,属实连吐槽都无能为力。 师尊的教导大概是进狗肚子里去了吧。 “多谢好意,待日后师傅问起,我再向师父请教。” 黎莘又把话岔开了。 言下之意,关你屁事。 谢负倒不曾想过她这般油盐不进,且听她字里行间,似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他不由眯起眼,隐隐的有些猜测。 莫不是廉青若坏了他的好事,多嘴说些有的没的? 如真是这般,今日他的确是无法一亲芳泽了。 总得扭转小师妹的印象才行。 某亘:结束之前还有两次肉肉的,莫急,只不过是比较分散而已_(:з」∠)_ 碧玉青茗【六十三】(第二更) 谢负并非毛头小子,除去前世的经验之外,今生有了副上好的皮囊和际遇,他尝过的女子,千娇百媚,环肥燕瘦,几乎两个手掌都数不过来了。 他曾经唯一的遗憾,便是那接他入宫,此后闭关的大师姐。 说是一眼万年也不为过。 如今…… 谢负的目光在黎莘身上不动声色的流连,着重瞧着她掐的细细盈盈的腰肢,以及胸前覆裹的鼓鼓囊囊。 黎莘被他恶心的不行,略后退了一步,摆出明确的逐客姿态: “若无要事,我便不送了,谢师兄慢走。” 她硬梆梆的说完一句,还不等谢负回应,就非常迅速的将门一关,给他吃了记闭门羹。 谢负摸摸鼻子,轻笑了一声。 脾气还不小。 不过就是要这等的女子,才有滋味,那些贴上来的反倒落了下乘,他可是好久没尝过烈性的姑娘了。 想必在床笫之间,别有意趣。 谢负理了理衣襟,脑中只徘徊着污秽之事,转身离去了。 黎莘在门内又啐了他一口。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原男主,她不可在任务完成前伤他的性命,她真是恨不能替天下女子解决一个大麻烦。 只可惜,在解决那畜牲前,她只能亟待良机。 ———— 谢负走了没多久,便被人拦了下来。 倒也不是刻意堵他,只轻飘飘的往他身前一站,将路堵死了,他便不得不停下来。 山间多薄雾,那人身影也笼在薄雾中,依稀窥的见清越风姿。 谢负暗觉不对,如此作派,他脑中只有一人能对上号。 果不其然。 待薄雾散尽,月牙白的衫子落入他眼中,他不免吐了口气,暗道晦气。 “谢师弟?” 廉青若一挑眉,似笑非笑, “今日怎会来此?” 若说平生里谢负最憎恶之人,廉青若必定名列前茅。 处处压他一头就罢了,他有心示好,廉青若也不予理会,摆的一副清高模样,却连他曾经看好的莫天择都掘了去。 真是恨的牙痒痒,功力却不敌,每每考校都被羞辱的彻彻底底。 他原想让那位“师父”助他一回,偏偏这次就遭了拒,只让他离廉青若远一些,莫惹是非。 谢负又能有甚法子,忍气吞声至今。 今日来此,还是他特意打听了好久,廉青若出宫下山去了,他才趁着机会赶来。 不想竟还会在这撞上。 “今日是奉掌门之命,特来告知小师妹考校之事。” 谢负后背渗了层冷汗,现编了一条。 想来等廉青若回去一问,什么都要露头,他索性先避过现下再说。 廉青若轻哂: “此事我已与师妹道明,你今日想必白跑了一趟。” 谢负讪讪然笑道: “正是,故而这便要走了,不曾想正好碰上师兄你。” 廉青若上下打量他一眼,眸中冷芒闪烁,因着谢负不曾抬头,也就没瞧见他的形容。 “既如此,我们师兄弟许久未见,该是时间叙叙旧了,” 他云淡风轻的说,谢负五雷轰顶般的听, “也正好,自上回考校后不知你进益如何,且来与我切磋试试手。” 谢负:“……” 他没有他不想他现在真的好想跑QAQ! 某亘:第二更来啦~ 碧玉青茗【六十四】(第三更) 黎莘并不知谢负的凄惨。 她只是发觉廉青若比预想的回来更早一些,虽有些风尘仆仆,可在刚见过的谢负对比下,他简直可比仙君再世,天神下凡。 “怎的了?” 廉青若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不由侧首问道, “可是我脸上沾了什么?” 黎莘笑着摇了摇头: “师哥走了这些时日,阿离有些想念罢了。” 她取下头上的罩纱,蹦蹦跳跳的走过去,将个怀春少女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师哥与我说说山下的事罢?” 很少有男人能拒绝美人的索求,尤其是这美人正睁着一双盈盈明眸,殷切期盼的瞧着你时。 偏偏,廉青若像是不吃这一套。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且冷淡,透着几不可见的疏离: “山下还能如何,与从前一般模样。” 说罢,他似是掸去衣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抬腿往前走。 黎莘暗道一句装相,感慨他越来越有自己当年那高岭之花的装逼味道了。 不过面上,她还是乐颠颠的追了上去: “我只记得幼时在家里做活,往常见到旁人能嬉笑玩耍,心中羡慕不已。想来这世间,还是快活的事更多些吧?” 黎莘适时点名自己的“身世”,以此博取同情。 廉青若脚步微顿。 他背对着黎莘,只能见到雪白的衣袍随风轻摆,冠间乌发如墨,脊背笔直,略显清濯。 “快活?” 廉青若扬唇,说不出是嘲讽多谢,还是感慨多些, “你怎知他们快活?” “凭你以为么?” 他忽然魔怔了,转过身来,一把攥住黎莘的手腕。 黎莘躲避不及,被他一把拖到了屋里。 她不知自己是哪句话惹到了廉青若,可手腕处传来的力道是实实在在的,她只觉眼前花了一阵,身后的木门就重重拍上了。 廉青若将她压在门板上。 自她换了身份再见以来,他们从未如此如此靠近,呼吸交缠,双眸对视,周身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她怔愣片刻,怯怯的抬起眸: “青,青若师哥?” 这份无辜,是伪装的,可心里的疑问,却是真真切切的。 廉青若低头凝着她,面皮如脂玉似的,瞧着便温润细腻,可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不大通透。 他忽而伸出手,抚上了她的面颊。 亲昵温柔。 黎莘适时的臊红了脸,垂眸间眼睫轻颤,像是只被惊吓着的小雀鸟,惹人怜爱。 然而她心里多少有些忿忿。 臭男人,果真没抵挡住美色的诱惑。 廉青若一直不言不语,沉默的抚触着她的面颊,一直摸到黎莘都有些不耐烦了,打算抬头询问。 就在这时,他停住了手,正正贴在原位。 “你与我一故人有些像,” 他开了口,嗓音低低哑哑的, “这双眼眸,与她几乎一模一样。” 黎莘一怔。 心跳忽然不听话的乱了序,她干干的笑了一声,摆不出之前自如的神态,却还是没忘调笑他: “师哥说的可是心上人?” 她眨眨眼。 廉青若闻言,修长的指尖一拧,一把掐住了她的颊肉: “心上人?倒不至于。骗子,倒是真的。” 黎莘:……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某亘:你们说小师弟最近太矜持了,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扮猪吃老虎呢|?ω?`) 碧玉青茗【六十五】(第四补更) 骗子这名儿黎莘是不认的。 她至多只能算个偷心贼。 “那她……骗师兄什么了?” 黎莘小心翼翼的问道。 廉青若莞尔,虽是笑的俊逸温润,却无端让黎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你所说的,她骗我快活。” 黎莘:“???” 她懵的不行,忍不住就想对着廉青若再追问。 可没等她开口,就见廉青若双眸一凝,手上一个用力,无端端的把胳膊抬了起来。 她顺着他的视线往上,恰好瞧见他白皙的指尖,对着窗外暖阳,正捻着一抹薄透的软膜。 那软膜,好生熟悉。 黎莘浑身一颤,一手猛的捂住自己面颊,一手悄咪咪的摸索着门把手: “宫,宫中水汽不足,我近日脸上有些敏感,让师哥见笑了。” 她说完,转身就想开溜。 毕竟这理由实在是太过低劣,低劣到她都觉得跟闹着玩儿似的。 廉青若自然不会让她走。 他轻轻松松就拖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两只手一握反剪身后,空余的那只手,就对着脸上薄膜的缺口,慢慢撕扯开。 黎莘彻底放弃。 她现下都不明白,事情怎么发生到这等地步了。 方才,廉青若还对她如此冷淡。 结果转眼之间,竟是已经发觉了她的身份。 薄膜落在地上,化为一滩细碎的粉尘。 廉青若眸色深浓,思绪翻涌,却尽数压抑在那双乌沉沉的黑瞳中,不曾泄露半分。 黎莘叹了一口气,动了动手腕: “既是发觉了,就不必再拉着我了罢?” 她认命,她认输。 廉青若依言放开了她,略后退一步,勾起唇角,颇有几分讥讽的意思: “既是走的那般爽快,为何还要改头换面的回来,骗我一回不够,还要再骗一回不成?” 他早就认出她了。 第一眼,只一眼就够了。 他不说,不过是想瞧瞧她玩的什么把戏,这回又要装傻充愣的怎么戏弄他。 然而下山一趟,知晓太多,他心中就像烧起了一团火,这火烧灭了他的理智,也烧灭了他的耐性。 他不想再陪她玩了。 黎莘哼了一声,索性连着身上的衣裳一起扒下,恢复了往日里的身形。 为了演绎好新的角色,她可是做了全方位准备的。 她原先是高挑的个子,身姿丰娆婀娜,没了先前体型的束缚,那身熟悉的黑衫又重回她身上。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脸上消失的黑纹。 小号被扒了皮,她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斜着身子往榻上一靠,又显出曾经的万种风情来。 “你这话说的好生绝情,都说一夜夫妻白日恩,我们可不止一夜呢。” 黎莘转着胸前垂落的青丝,眉梢眼角微扬,糅杂出些许似水的柔媚。 廉青若绷着下颌,双唇紧抿: “便是百日恩,也早过去了,现下你走的时光,是百年。” 这百年他本可以淡忘放下,偏偏她瞅准时机,又来招惹他,一次又一次,让人心中恨的不行。 黎莘吐了吐舌,狡黠诡辨道: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于我来说,自然只有百日了。” 嘿,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某亘:肉肉要来了|?ω?`) 碧玉青茗【六十六】(第五补更) 廉青若听她如此言论,怒极反笑。 自收敛性子以来,他许久没有放肆笑过了。 今日却是被她气的笑了。 “这么说,你这百年间,都在仙界修行?” 黎莘愣了愣。 仙界…… 乍听闻此名,竟还有些陌生的熟悉感,她这段时光属实不能算的上享乐,相反的,为尽快恢复,她付出了许多。 “我自然是去不得仙界的,” 她抬眸,眼尾漾着笑, “我在一处好地方。” 百年前重回寒川炼狱,已不如记忆中那般痛苦,肉身之伤,如何比的上血海深仇。 廉青若扯了扯嘴角: “既是好去处,何必再回来?” 其实这话说的有几分赌气,黎莘人精似的哪能听不出来,她原先就知晓这小嫩草记挂着她,否则也不会再来寻他了。 思及此,她慢悠悠的从榻上起身,步步摇曳的向他走来: “自然是……” 她伸出纤细雪白的双臂,熟练的勾住他的脖颈, “有割舍不下之人。” 廉青若似是无动于衷: “你当初割舍的这样痛快,想必另有所好,怎么,如今又没了兴致,要回头来寻我?” 他扯下了黎莘的手臂, “我只当你不曾来过。” 嚯。 黎莘嘬了嘬牙,暗道这次真是把他气狠了,只说两句好话,想来是哄不好的。 若是换作旁人,她早也懒得伺候。偏偏廉青若不同,他很对她胃口,甚至,还有些小喜爱。 大约是喜爱他当初那点小心思,又稚嫩青涩的表现吧。 当然了,他的身段模样是要排在她脑袋里第一位的。 “我就在你面前,如何当我不曾来过了?” 黎莘笑嘻嘻的缠上去,搂抱住他的后腰, “再者说了,我先前已命人将玉牌递给你,是你自己不来寻我的。” 亏她还等了一段时日。 廉青若冷笑一声: “随便使人来递个牌子,不说头尾,我怎知与你有关?再者说了,我为何要去寻你,当初不告而别之人,并非是我。” 他说着就要去拉黎莘的手腕,然而那两条滑腻腻的玉臂极灵活,攀着他的腰肢便溜上了胸口。 再一个低头的工夫,原本搭在他身后的人就悄无声息的挪到了身前,撅着一张红艳的唇吻了上来。 黎莘觉得,曾经的霸道总裁文还是可以借鉴的。 比如说,在判断某人对你余情未了的情况下,多费口舌并没有实质上的意义,不如一场妖精打架来的有效。 事实证明,她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恋爱小天才。 廉青若果然被这一吻惊着了,禁不住腰身晃动后退了两步。 黎莘反客为主,将他压制在桌边,桌沿正磕在他大腿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软嫩的小舌钻入他因受惊而微张的口腔,如她所愿的尝到了淡淡的清茶味,并不苦涩,还有些香甜。 廉青若回过神,自然是要推拒的。 然而身子比倔强的小嘴可要诚实的多,就像抖了个冷颤似的,把当初的激情尽数逼了出来。 黎莘有一句话没说错,当初那事,的确是快活的。 正因如此,才久久不能忘怀。 每每想起,腰肢就酥软的一塌糊涂。 某亘: 廉?口嫌体正直?小青若_(:з」∠)_ 今天到这里了,亘亘先溜~ (|?ω?`)我这可不算卡肉,不许说我) 碧玉青茗【六十七】(第一更) 黎莘撞在他身上,可不就软了他的腰。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要化为绕指柔,廉青若再是嘴硬,也挡不住她香软探入的舌尖。 当然,前提是她。 吻过缠绵一回,廉青若的态度就不似方才决绝,只拧着一双墨眉,眼尾泛着红,似有些受了欲情影响。 黎莘伸手就去扯他的腰带。 他腰封束的窄细,衣衫却轻薄,廉青若挡了她一手,抓住她手腕: “我身上的元阳都让你取走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说的是那头一回,被她压着做那事时。 黎莘噗嗤一声笑了: “你做这事,莫不成单为了修行?” 她灵活的手腕从他桎梏中扭出来,顺着衣衫缝隙钻入他胸口,触及一片温热软腻的胸膛。 小嫩草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闻,衣襟里笼着清清浅浅的茶香,嗅着便让人心气儿都平和下来。 廉青若躲避不及,索性反客为主,转了个向,把她压在桌上。 黎莘一头墨发披散开,身上的衣衫裹不住丰硕的雪乳,就漾漾的往外铺展,显出半弧饱满的乳肉。 廉青若努力不往那个方向细瞧。 “你当我是你的玩物,闲时来把玩一记,待有了旁的要紧事,就丢之脑后,不闻不问么?” 他咬着唇恨恨道。 被他压制的黎莘一时有些怔然,本想反问这样有何不好,他有白睡的美人,她也有,两不吃亏。 可她却隐隐觉着,若是自己当真这般说了,恐怕同廉青若缘尽于此了。 她还是舍不得的。 故而,黎莘半抬起身子,只无奈的笑道: “你明知我身份,难不成我还要昭告天下的来寻你不成?” 她倒是无碍,可廉青若身在灵霄宫,必定要惹来杀身之祸。 魔族被传闻说的那样不堪,再一出世,只怕天下大乱。 在她还未取回自己的龙珠之前,她必须韬光养晦。 廉青若愣了愣。 他自是知晓黎莘身份的,即便她从不曾坦然告知,他也不是个傻的。 可她现下正正经经的同他说了,他忽然又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若是你甘愿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同我回去,叛出师门,我们自然光明正大,哪怕世人唾骂。” 黎莘抚上他的面颊,望着他深邃如墨的眸,嫣然反问, “可……你甘愿吗?” 甘愿么? 廉青若说不出话来。 他本孑然一身,能捡回一条命至今,他是无甚可惧的。 但让他却步的并非生死,而是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对着黎莘,究竟是怎样的? 他想从她口中听见什么?想向她要来什么承诺? 不过是两次露水情缘罢了,他为何如此执着? 廉青若忽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黎莘推着他肩膀,坐直了身子,一手搭在他胸口: “原不过是寻一时欢愉,你若想往前走,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她话糙理不糙,她是生是死无所谓,完成任务,这个世界又是活蹦乱跳的好汉。 可廉青若是这局中人,每走一步,就要自己负担所有后果。 正因如此,她才不想与他谈情说爱,图个了快活就足够了。 某亘:首-发:po18sf.com (woo17.com) 碧玉青茗【六十八】(H?第一更) 廉青若果真收了手。 他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然眸中深深,是黎莘也看不透的情绪。 黎莘歪过头瞧他: “如何?想明白了?” 若他真想抽身,黎莘倒也不以为意,毕竟这选择于他来说,是最为适合的。 她想着便从桌上下来,抚平裙摆上的褶皱,转身欲走。 虽说廉青若很和她的心意,可这份心意,大抵是不至于生死相随的地步,故而她也能明白,他为何这般。 “我忽然觉着……” 正当黎莘要去推开他房门,彻底离开之际,她的手腕却忽而被人轻轻拽住了。 与此同时,廉青若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 “便是要分开,也得算清了才行。” 黎莘回过头,眼前就黑了下来。 男人的身子覆压,吻在她唇上,伴随着清清浅浅的茶香。 “你欠我两回,那么你就还我两回。” “待还清了,你我再分道扬镳。” 他呢喃着,将黎莘所有的话语都融化在滚烫的唇齿之间。 ———— 夜深了。 云遮月拢,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灵霄宫中依旧灯火明明,弟子们专注修行,洒扫的仆人打着哈欠,一遍又一遍的扫开吹落的枯叶。 仙鹭峰上,朴实素净的木屋紧闭了房门,重重禁制结界的包裹,让它宛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由此,遮掩了一室旖旎。 黎莘有些失神的凝望着身前的帐幔,铃儿摇曳,在她胸口清脆作响。 她前前后后的随之舞动着,雪白丰挺的乳肉弹跳颤动,在半空中勾勒一道又一道漂亮的弧线。 她的肩膀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紧握着,随着紧实流畅的小臂线条往上,便是细窄的腰胯,勾勒着方正的腹部肌肉,用了狠劲儿似的撞击在她臀上。 她红唇微启,喉中的呻吟软而媚,时而夹杂着破碎的颤音。 时隔百年……嘶,小嫩草竟是勇猛了不少。 到底是长大了。 黎莘趴伏在床榻,脊背微陷,腰间攀爬着妖诡的黑纹,随着廉青若的抽动,仿佛涂抹上金色丝线,浮光轻现。 他眯着眼,俯下身来,大半个身子都压在黎莘身上。 “我曾记得当年,它不在这儿。” 廉青若抚触着她腰间的黑纹,惹得黎莘敏感一缩,花穴也重重夹了一记。 廉青若闷哼一声,惩罚似的掐了掐她饱满的臀肉。 “当初……嗯……” 黎莘被那阳物捣弄的轻哼了一声,雪腮洇红,断断续续道, “还未恢复,便如此了。” 她初初承接记忆时,方知晓自己在灵霄宫中的“大师姐”之位,不过是一具分了神识的化身,她真正的肉身,被囚禁于寒川炼狱之中。 重拾肉身,魔纹因神力不稳而外放,才有廉青若瞧见的那一身。 如今她恢复了五成,魔纹虽未消散,却也不再外放的那般厉害了。 廉青若听闻这般,眼眸微黯,忽而抽出那湿淋淋的硕物来,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 黎莘仍沉浸在情欲之中,一时不解他的作为: “你要做甚——唔嗯!” 她才问出口,空虚湿粘的花穴便传来一阵温热。 原是廉青若舔吻上去,舌尖戳入径道之中。 某亘:一边吃肉肉,一边走剧情_(:з」∠)_ 碧玉青茗【六十九】(H?第二更) 虽则舌尖没有那物来的爽快充实,但他灵活钻探,尽尝她身子敏感之处,惹的她脚趾蜷缩,娇啼不止。 想来小嫩草长进的,可不止尺寸了。 一巡过后,廉青若抬起头来,唇上湿润润水亮亮的,诱人的紧。 饶是黎莘自认厚颜,也忍不住微红了双颊,起身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将自己的蜜液也吃进嘴里。 廉青若压着她倒在榻上,两人换了个姿势,他抬起她雪白的长腿,正对着她便入了进去。 那花穴深处湿热紧滑,并不如她肌肤那般冰凉,反像是泡在温水里似的,通体舒畅。 黎莘抱着他脖颈娇娇的婉转承欢,倒不似往常横行霸道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廉青若的错觉,她快活至极抬首时,脖颈上似有金色的鳞状物。 只不过一错眼,就不见了。 黎莘并不知他发觉了,见他动作略缓下来,当他是倦了,索性自己翻了个身子,主动扭腰摆臀。 那细细的一把水蛇腰,雪白平坦的小腹,正显得臀儿圆润,乳儿娇颤,上下起伏时穴肉吞吐,咬的他下身饱胀难忍,几乎要忍不住泄了身子。 廉青若一把掐着她腰,不肯认输,竟是与她在床事上针锋相对起来。 “你今日是……非要逼我认输了……” 她轻笑着,俯身拿乳尖去蹭他的胸膛,惹他红了眼: “我可没那么轻易输给你呢~小青若~” 最后那叁字在她唇齿间娇滴滴的转了圈,廉青若忽的一震,像被激了似的,在她身下挺起了腰胯。 黎莘被撞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失声。 阳物本就粗硬,如今又发了狠,当下将那滑腻腻的甬道撑开,直撞着花心而去。 她一颤一颤的抖着身子,晶莹的蜜汁自腿间淌落,又听得交合处咕叽作响,一片淫靡之声。 廉青若伸出双手,堪堪握住那对乳肉,因她胸前颇有分量,一手还握不住,自他指缝边缘溢了出来。 黎莘发丝乱了,身子也软倒下来,被他揪着从侧边推入,一只腿儿翘的高高的,摇摇晃晃的摆动着。 “啊……嗯……好,好快活……” 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索性在那之前,这小屋子里就被下了禁制,否则让旁人听了,不知要生出多少旁的心思。 素来清风朗月的青若师长,竟也有这般形容,长发散乱,颊染绯红,像是头发了狠的狼,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体里捣着。 情到浓时,一回两回,自是不顶饱的。 黎莘起初还迷迷糊糊的记得他说的两回,后来却连数字都模糊了,只一次又一次的同他厮混,沉沦在他编织的欲网之中。 ———— 谢负又鬼祟着来到了山脚下。 他熟门熟路的捏碎一枚木牌,藉着山间杂草野木的掩盖,原本厚实的土木松动,簌簌的掉落沙砾石块。 不多时,那处就停止颤动,显出一个黑漆漆的,宛若妖兽血口的洞穴。 洞中吹来森冷腥臭的风,附带着腐肉糜烂的恶臭味,谢负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虽心里不大情愿,却还是硬着头皮,摸索着走了进去。 某亘:二更|?ω?`)~走结局线了,还是有一点肉肉能吃滴~ 新世界特别篇开始投票啦,大家快去微博留言叭~ 碧玉青茗【七十】(第三更) 小木屋安静了好几日。 莫天择中间来了一回,却发觉门外设了禁制,不得其门而入,廉青若又不搭理他的讯息,无奈只得走了。 直至叁日过后,那木屋才重新推开了门。 艳名在外的小师妹回了趟灵鹫长老的殿中,关起门说了会儿话。 廉青若也终于回了莫天择一嘴,他急不可耐,立时来寻他。 “我说你这几日做什么呢,关着门像个铁桶似的,莫不是欺辱小师妹罢?” 莫天择有些玩世不恭的脾气,知晓黎莘不在,说话就荤素不忌。 正在侍弄花草的廉青若顿了顿手,面色波澜不惊,瞧不出半点破绽: “谨言慎行这四字,想必不用我提点你。” 莫天择一僵,一时想起当时在廉青若手上吃的苦头,条件反射的全身不自在起来。 这小子心狠手毒,也不知他那句话招惹他了。 “臭脾气……” 莫天择嘟囔了一句,倒也不好再多嘴,便将之前的打趣给岔开了,说起正事来。 “先前山下寻的那人,没了。” 莫天择叹了一声。 他们好不容易找着个活口,偏没留下两日,就七窍流血的在洞府中丢了性命。 莫天择一直看着他,都不知那幕后之人是如何做到的,就在他眼前,让这人化为一具腐臭的干尸。 廉青若动作一顿。 黎莘告知了他一些事,虽没有明示,却让他心有顾忌。 他瞥了满面愁容的莫天择一眼,低声道: “此事,你最好收手。” 他转身来面对惊讶的莫天择: “幕后之人非同小可,若你再继续下去,反受其害。” 他原本顺着线索,是查到了魔物身上的。 思及黎莘之前,他本以为此事与她有关,一时忿忿,被冲昏了理智,这才有了他同黎莘撕破脸皮的一幕。 却不想最后又成了那样…… 廉青若记起前几日的胡作非为,难得的有些躁动,勉强将之压制下来,一本正经的与莫天择说话。 “我知你心中困惑,” 他压住了莫天择肩膀, “可我所言,句句属实,今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把这事咽下去,无论谁问起,只说你不知。” 他因着前世记忆,先前对莫天择是有龃龉的。 可今生相处下来,便知他心性纯然,一腔热血,实则没甚坏心思。 他不至于同他做个生死知己,却也不会眼睁睁瞧着他送命。 因那晚,黎莘与他说的清清楚楚。 …… “你可知这灵霄宫中,困着什么?” 彼时已是一场云雨做罢,她歪在他怀中,指尖勾着他的发丝。 廉青若懒洋洋的将她揽过来: “不知。” 也不想知。 还不如多做几次。 黎莘却阻了他的动作,浅浅笑着,用笑闹似的语气,砸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魔蛟。” 蛟生双角而化龙,可这天地之间,除仙界帝系血脉外,再无龙族。 廉青若前生从未听过蛟的传言,却是死前,曾听闻世间有魔龙现形,必要惹来血雨腥风。 那魔龙和魔蛟,又是何干系? 因黎莘不知他重生一事,廉青若并未发问。 倒是她自己,提了一嘴: “魔蛟化龙,悖天道,为叁界不容。” 她低低道: “可若是,它夺了龙珠呢?” 某亘:掐指一算,这两天就要结局了呢|?ω?`)结局完再来一波珠珠抽奖,上次没中的小可爱可以准备起来惹~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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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首-发:vpo18.com (woo15.com) 碧玉青茗【七十一】(第一更) 黎莘不必说完,廉青若也能品出其中深意。 夺龙珠的魔蛟,自然化龙,不仅可以逃过天道雷劫,还能呼风唤雨,掀起争端。 那么想来,前世他死前,那所谓出世的魔龙,就是如今黎莘口中所言的魔蛟了。 可这一切,黎莘又是从何得知? 她与那魔蛟,又有何干系? 黎莘没有说明,只轻轻一笑,抚了抚他的面颊: “你选了一别两清这条路,倒不如糊涂些,日后,也无人能怪责到你身上。” 她说的平静,廉青若却垂下眼眸。 是了,是他自己选的。 他没有再问,可黎莘的话他还是放在心里,今日一一的告知莫天择。 他总不能眼看他丢了性命。 不过莫天择此人,有时是执拗的像一头倔驴,廉青若这般说了,还真担忧他倔脾气上来,不管不顾。 不想这一次,莫天择竟没有吵闹。 他难得安静的沉思了片刻,揉着眉心的褶皱,苦笑叹道: “其实便是你不说,我也要来劝你收手。” 他自认不是个天纵奇才,可放眼过去,也能名列前茅,当他眼睁睁看着那人死在自己眼前时,他第一直觉是愤怒,事后,却是无尽的恐惧。 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没有发现半点异样。 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那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甚至于,远到了自己不敢想的地步。 莫天择沉着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我并不惧死,却不想死的毫无用处。” 廉青若与他同时陷入沉默。 这世间种种事,有许多是他们无法阻止的,常言道人心冷漠,可这份无力,也并非他们所愿。 “莫想了。” 廉青若在他面前放下一杯茶。 ———— 黎莘自“灵鹫”那处归来,天色已经擦黑。 临出门的那一刻,她的神魂震荡了一瞬。 她怔怔,下意识的朝着脚下的土地望去。 比她意想中的快。 当下不再拖延,掐决回到自己的小木屋中,取了一枚玉牌出来。 廉青若察觉到她的动静,站在门口询问她: “这是何意?” 他拧眉望着她手中玉牌。 黎莘却直接将那玉牌递到了他的手中,神色中颇有些凝重: “灵霄宫中要生变故,旁人,我不会管,你若是遇到危险,就捏碎它,当我最后还给你的。” 那玉牌触手温凉,廉青若却觉烫手。 他没有接过,只是问道: “很棘手么?” 他问的是魔蛟。 黎莘一愣,旋即笑着抬首,竟还有心思揶揄他: “怎么,担忧我?” 她一直觉得廉青若与她往常攻略的人,有些相同,又极不相同。 兴许是她没有刻意攻略的缘故,他似乎过分的冷静清醒,可以与她颠鸾倒凤,却能极快的从那种情绪中抽身出来,选择对自己最有益的那条路。 她并不怪他,相反还挺欣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故而他突然问起这事,反而让她有些惊讶。 廉青若没有正面回答: “魔蛟若化龙出世,灵霄宫首当其冲。” 他没有济世的仁慈之心,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旁人丢掉性命……当然,还有黎莘。 某亘:嗨~起来~结局快乐更|?ω?`) 碧玉青茗【七十二】(第二更) 黎莘瘪瘪嘴,心里不是滋味。 感情不是为了她啊。 “此事我自然会解决,不会伤到旁人性命。” 她为了夺回龙珠筹谋已久,“闭关”的分身便是镇压魔蛟的山石,虽不知它为何提前松动,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早已准备好了。 廉青若得到肯定答复,这才轻轻颌首,取走她手里的玉牌。 “多谢。” 旁的竟是没有多一句了。 按理来说,这是黎莘预想中的场景,可当他真的表现出毫不留恋之时,她又倍觉挫败。 怎么说都是几夜的夫妻,竟冷漠如斯吗? 当初他可不是这样。 若当真冷漠,缘何又会惦记她几百年呢? 黎莘满心疑惑的离开了。 另一边。 廉青若将玉牌交给莫天择,并告知他如何使用。 莫天择不解: “既是给你救命的东西,为何要送我?” 若真是逃不过,自然是命数,他并不想去夺了廉青若的生机。 说着就把玉牌又递还给他。 廉青若却不接,揉了揉眉心: “我要它无用。” 他素来都是未雨绸缪之人,自重生至今,唯独黎莘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他怒他恼,可他也并非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情。 他很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前世才落的那般凄惨的下场。 莫天择想与他争论,然而根本说不过他。 玉牌被廉青若强行留下了,魔蛟一事不能声张,莫天择也只能强自忍耐下来,选择相信廉青若一回。 ———— 夜里,灵霄宫中忽而喧闹起来。 廉青若走出门,望着峰顶下方的主殿,见天际萦绕着素白的冥花,心口微微一跳。 黎莘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 “原来宫中有人陨落之时,会现出如此异象。” 冥花如雪,四散飘逸。 廉青若稍稍侧过头: “她……也是你么?” 虽不曾点明,黎莘却知晓他口中说的是谁。 黎莘莞尔: “若你想她不是,她可以不是。” 为小嫩草留个美好的初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廉青若闻言,竟也随着她笑了: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他的惊鸿一瞥,早在当初就被某人横插一杠,彻底消散了。 “所以闭关是为遮人耳目,那魔蛟畏惧的,一直是你?” 廉青若这些时日来的疑惑,终于一一得以解开。 联想之前魔蛟的异动,他就明白当初他的猜测是准确的,的确有东西在压制着,且正是那闭关的“黎莘”。 黎莘伸出一只手,正放在他眼前。 廉青若不自觉望过去。 那五指纤纤,青葱玉嫩,乍一看并无异状。 然而很快,那只手就开始变幻。 拉伸的纤长,雪白,幻化出锋利漆黑的指甲。 “你认为,魔是什么?” 黎莘幽幽的问道。 廉青若索性转过身来,峰顶起了风,刮的他衣衫猎猎作响,吹乱了他冠上乌黑的青丝: “魔便是魔。” 他只说了这一句。 黎莘嫣然而笑: “仙界天帝一脉以龙为原身,若魔界凡凡,怎能惹来那场大战。” 说话时,廉青若又瞧见了她面上浮起的金丝鳞状物,清清楚楚。 “仙界有龙,魔界,自然也有。” 她冲他轻轻一眨眼。 某亘:结局不会虐的哦~当然这篇也不会扯到什么仙魔大战的大场面(太拖了),不然估计还得写个几十章鹅鹅鹅~ 碧玉青茗【七十三】(第三更) 廉青若哑然。 他想过黎莘身份不凡,却从未想过,她竟是…… 他转回头,抚了抚微微上翘的唇角。 “想来,真是我占了便宜。” ———— 谢负面带惧色的望着身前的庞然大物。 魔蛟身如巨蛇,其首如虎,偌大岚山不知盘踞着他多少身躯。 即便出入山洞多次,他还是有些受不住这洞穴之中浓重的腐臭与血腥。 魔蛟大半隐匿在黑暗中,唯有一双森冷的竖瞳赤红可见,它一张嘴,便是糜烂腥臭的气息: “我要的东西呢?” 那是一道嘶哑阴戾的嗓音,仿若幽冥地府的恶鬼怨魂,直听的谢负脊背发寒,两股战战。 他哆嗦着从芥子袋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木盒。 “我,我寻不到仙骨,只能拿这些来。” 木盒一开,他就忍不住面色发青。 那木盒足有一人手臂宽度,盒边缝隙淌落粘稠鲜血,几乎濡湿了他翠色的衣袖。 而木盒之中,层层迭迭,密密麻麻。 竟是数不清的,尚且还在蠕动的心脏血肉。 “废物!!!” 魔蛟咆哮着喷了一口气,直吹的谢负无法稳住身形,倒着旋飞了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他一时不察,受了全力,痛的喷出一口鲜血。 魔蛟一口吞下了那木盒中的血肉。 黑暗之中,只听的牙齿撕裂肉块,咯吱咯吱作响。 谢负受重伤晕了过去。 “还不够,远远不够!!” 魔蛟赤色的竖瞳逐渐被乌黑若淹没,他感受着体内游动的力量,以及那颗顽固不堪,拼命抵御的龙珠。 他没有时间了。 魔蛟的双瞳忽而转向地上昏死的谢负。 ………… 没来由的,灵霄宫前,飘来一朵浓墨似的乌云。 乌云滚滚翻腾,隐隐有赤色电光闪烁,引来无数弟子好奇凝望。 就连宫中深居简出的长老们也一一现身,面色凝重的观察着这毫无由来的异象。 就在方才,他们宫中才陨落一大能,正是闭关中的黎莘。 可如今这意思,怎像是又有人来渡劫? “不对。” 灵茯站在首位,望着那雷霆云色,喃喃道, “这并非劫雷。” 众所周知,天道雷劫金光闪烁,若是扛过劫雷,自然得道飞升。 可赤色的劫雷,从未见过。 如此异象,不仅灵霄宫众人狐疑不解,世间各地修行门派,也察觉到微妙的诡异,纷纷向岚山赶来。 有那闭关的大能,受劫雷影响,竟是一一停止修行,踏出山门。 “赤色劫雷……” 青云观的长生道人紧握拂尘,眉心紧蹙,闭眸掐算。 须臾,他陡然瞠开双目,呕出一口鲜血: “不好,有魔物出世!” ———— 仙鹭峰顶,廉青若与黎莘静静观望着天际的劫雷。 宫中的喧闹已传至他们耳中,莫天择的讯息来了一条又一条,俱是被廉青若掐灭了。 他侧目,转向黎莘: “你有几成把握?” 与急切的众人不同,他们仿佛独立于世,对这一切即将到来的灾难,毫无知觉。 黎莘撕下面上易容的薄膜,身形缓缓舒展,显露出真实容颜。 她回望廉青若,眸中染上猩红血色。 可她分明是笑着的。 “大约……十成。” 话音落,她轻启朱唇。 一声清越龙鸣响彻天地之间。 某亘:今天结束,明天就是阿莘的装逼时刻|?ω?`) 我们小绿茶也有隐藏身份,前面有说到一点哦,不知道哪个小机灵鬼猜到了~ 碧玉青茗【七十四】(第一更) 这是廉青若此生再难忘的场面。 正如当初初见黎莘,一眼万年。 那抹耀目的明金光华虽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浓黑雾气,却依旧阻挡不住遮天蔽日的威慑之力。 恍若日月星辰凝为一点,破开天际不详的赤色云雷,在翻腾的云雾之中,与初初攀升的黑影纠缠在一起。 他怔然望着,而整个岚山周围,也密密的聚满了人。 廉青若信手掐决,身形变幻间,来到灵霄宫前。 彼时宫中众人皆汇聚一位,另有旁来的门派道观。 莫天择见他身影,赶紧过来寻他: “怎么回事?你怎的不瞧我讯息?小师妹呢?又去了何处?” 他一连串的问,连喘气的工夫都不给。 廉青若随手就用片草叶堵住他的嘴: “噤声。” 他没那许多闲工夫去回答他。 灵霄宫的师尊迟迟未能露面,就连掌门也显出几分焦急神色,好在众人都被这难得一见的争斗吸引了目光,并未在意此事。 廉青若将目光从掌门身上收回,垂眸一笑。 这里的所有人,压根不知是何方势力争斗,只从一金一黑中粗粗分辨,大抵是一正一邪。 若是让他们知晓,他们所以为的“正”,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不知又会做何感想。 世上何来正邪之分,仙,魔,人,从未有真正的超脱,不过是表面工夫做的好不好罢了。 二者缠斗,自然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 天色渐深,那电光闪烁的赤色劫雷也迟迟未能劈下。 灵霄宫的掌门迟疑一会儿,忽而起身道: “诸位道友,现下那云雷中是何物缠斗尚不得知,若是继续下去,恐会影响世间。” 此话说的不无道理,在座众人纷纷点头。 当下人群中便有一人扬声道: “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因这场缠斗波及诸多,来的人除了相熟门派,还有些散修,如今人群中乌泱泱一片,也分辨不出是谁在呼喊。 掌门双眸一凝,正色道: “自然是试它一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要得些好处,趁着双方力竭才是最好的时机。 至于什么时候…… 他眼中掠过淡淡红芒。 很快了。 ———— 赤色云雷整整在天际停留了五日。 五日来,因结界所护,他们始终没有受到这场争斗的波及。 廉青若清楚,仅凭灵霄宫的禁制,根本是护不住的。 应当是黎莘另有所为,才能让这群人安安心心的在此看戏,不仅如此,还有心思去做个捡漏的渔翁。 他自心底生出一股可笑的情绪。 他们永远如此,永远饱含贪念,这贪念,让他们由人化为厉鬼,无恶不作。 五日中,那片云雾渐渐淡薄,已经不如第一日的浓厚,让他们得以窥见些许场面。 显然是那黑影略逊一筹,在金影的攻击下日益衰微,时不时抖落一蓬血雨。 快了,就快了。 沉寂了近五日的灵霄宫掌门,已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 他摸了摸袖笼,捏紧了腕上的手镯。 能不能一步登天,就凭这一回了。 这个日子,他终于要等到了。 某亘:有个大大大大大~反转,但是亘今天不知道为啥头好痛,只能把结局再缓到明天发(??益?) 碧玉青茗【七十五】(结局上?第一更) 廉青若瞥他一眼,视线落在那逐渐式微的云雷中。 莫天择摘掉嘴上的青叶,偷偷传音过来: “掌门怎的如此古怪?” 廉青若敛了神情,指尖轻抚手腕,轻飘飘道: “兴许是不想活了。” 莫天择:“!!!” 他颇为怪异的望向廉青若,面有惊讶。 他怎么觉着说这话的廉青若才是不想活了呢。 二人说话分神间,天际的赤色云雷竟是彻底的暗了下来,倏的,只听得嘶哑一声兽吼,一抹黑影被砸下云雷之中,重重跌在岚山上。 轰然一声,饶是灵霄宫有禁制保护,仍旧不可避免的晃了几晃。 四周尘土飞扬,在座众人纷纷捂住口鼻,有那不怕死的,竟还敢凑到前缘去瞧近况。 莫天择与廉青若就是不怕死的一员。 被砸下来的自然是魔蛟,它浑身伤痕,汩汩鲜血几乎染红大半个岚山。 乌黑的鳞片翻卷,露出内里的血肉,硕大的蛟首歪在一旁,自森森利齿间,涌出内脏混杂着鲜血的肉块。 它无力的睁着竖瞳,满眼皆是不甘。 明明……它快成功了。 明明…… 似是有所察觉,它肿胀的眼珠滚动,正与居高临下凝望它的廉青若对上视线。 他立于悬崖之上,衣角飒飒飘动。 “仙……” 魔蛟混浊的眼瞳,忍不住再度显出回光返照似的精光。 “仙……骨……” 它最后的贪婪与试探,终结在金色利爪的撕扯之下。 硕大的蛟首被生生劈成两半,血肉迸裂,四处飞溅。 黑金龙身自云际盘旋而下,龙爪毫不留情的刺入它的头颅,在那堆烂肉中,剜出一枚被黑雾笼罩的明珠。 “天呐——龙!” “可是我眼花了?!师兄,快打醒我,我见着龙了!” “噤声!噤声!” …… 灵霄宫登时一片大乱,嘈杂喧闹之语不绝于耳。 廉青若却似不受影响,他孤傲一身,直直伫立着,仰头只紧紧凝着,那条只存于传说中的龙族。 莫天择本想上前拉他下来,还未来得及出手,后背却忽而被人出掌重击。 他猝不及防间,猛然呕出一口鲜血,身子倒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掌门的青纹短靴踏过了他的身体。 他昏迷之前,只瞥见往常温和儒雅的灵霄宫掌门,那双似兽一般,充血狰狞的双眸。 廉青若与黎莘对视一瞬,就转过了身子。 不出所料。 短短一息光景,原本尚在惊叹龙族存在的众人,已经横七竖八啊倒了一地,唯有灵力高深的几人还在苦苦支撑,看样子却坚持不了多久。 禁制中弥漫着血色瘴气,莫天择倒在他身后不远处,生死不知。 唯有一人,那位从头到尾,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的灵霄宫掌门。 或者说,是师尊。 “你藏的比我想的还久些,” 廉青若恍若未曾察觉到危险的逼近,依旧是朗月清风的作态, “弘枢。” 正步步逼近的弘枢脚步微顿,他面白眉长,原是个文士的清俊模样,现下因神态狰狞,不免丑陋了几分。 悬在半空的黎莘攥紧手中龙珠,本想将廉青若直接带出来,不想伸爪一探,竟是被一堵无形的软墙阻隔住了。 某亘:来啦,来上结局啦~ 碧玉青茗【七十六】(结局中?第二更) 她一怔,凝力再要往墙上破去,却发觉那墙如同活物,将她的灵力尽数侵吞。 这—— 怎么可能?! “歇歇罢,” 弘枢桀桀笑了起来,伸手撕开身上套着的人皮, “此乃万年前遗留而下的神物,如今你功力不及巅峰五成,又刚与魔蛟缠斗,便是拼尽全力,也破不开此物。” 他人皮下那形容,正是灵霄宫闭关已久,从未出世的师尊模样。 黎莘手里的龙珠染了污浊,一时半会儿压根无法炼化,弘枢便是瞅准了这机会,孤注一掷。 他因机缘巧合得此神物,布局多年,只不过是为今日。 天生仙骨,是连天帝都要眼热之物。 只怪廉青若这肉体凡胎太过薄弱,否则如今也不会便宜了他。 “仙骨?!” 黎莘瞠大眼眸, “你竟是天生仙骨?!” 她如遭雷击,旋即便是又急又气,她在系统中见过介绍,这玩意儿就是百倍版的唐僧肉。 相当于曾经的上神陨落,消散前留下一身仙骨转世轮回,至少要百世,才能重新为人。 若为人之后,没能修炼出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被旁人察觉仙骨存在,是要抽筋剥骨,魂飞魄散的。 她见廉青若神色平静,想是早已知晓自己的特殊,却从未告知她。 她又不贪他这一身仙骨,何苦来哉?! “不同你说,并非疑你,你救过我一命,若是你想要,我自当双手奉上。” 廉青若仿佛窥探到黎莘心中所想, “只是我与他,有宿世的孽债,围困多年,我已倦极了。” 他也是前不久才发觉了一些端倪,方知前世自己不仅被谢负抽筋剥骨,还封存了一些记忆。 谢负受人指使,魔蛟不过是一个幌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遮掩弘枢的目的。 夺仙骨有违天道,他为此养出魔蛟,引来赤色劫雷,藉此瞒天过海,骗过天道。 如此,他才能有时间彻底炼化仙骨,飞升成仙。 若是修行得宜,再归神位也未必不能。 黎莘急的想用牙去咬这墙了。 说的什么屁话,有她这样的外挂不用,非要来什么公平决斗,以弘枢现下的实力,不过就是她一口龙息的事。 “你倒是想的开,” 弘枢冷哼一声, “只你多半是忘了,当初你高高在上,享无上尊荣,我不过是上神脚下一个小小仙君,由你羞辱鄙夷。” 他从未忘记这恨。 “如今你肉体凡胎,天道蒙蔽,就是这条魔龙,也无法助你半分。” 弘枢猖狂笑起来, “待我炼化你的仙骨,叁界便再无青莲上神!我会保留你一丝神魂,让你亲眼目睹,我是如何践踏你曾经的部下的。” 黎莘:“……” 信息量越来越大她跟不上,吃瓜都吃的不明白。 小嫩草是上神??? 她可真是出息了。 廉青若垂眸浅笑,不知是否解封了部分记忆的缘故,他身上再瞧不出曾经的影子。 黎莘也总算明白过来,为何她会觉着他愈发判若两人。 “若你今日能如你所想一般,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廉青若抬手,修长纤白的掌间,隐隐燃起一抹碧色火焰。 他最后回眸,望了焦急挠墙的黎莘一眼。 竟是忍不住笑了。 黎莘只见他双唇蠕动,一字一句: 你,还,欠,我,一,回。 某亘:本来以为能结局了……咳,看来还有一章|?ω?`) 这反转刺激不刺激。 碧玉青茗【七十七】(结局下?第三更) 后来…… 后来的事,黎莘便记不得了。 那堵墙裹的严严实实,碧色焰火围裹了整个灵霄宫,她只能隐约从火焰中辨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系统不吱声,她撕不开神器禁制,只得抓紧时间吞了龙珠,以最快的速度炼化。 待恢复巅峰,才能毁了这禁制救人。 可她心里也多少明白,待龙珠彻底炼化,里头的人早不知打了多少个来回。若廉青若失手,她恐怕连尸首都寻不到了。 …… 时光荏苒。 灵霄宫下,又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人,手里或多或少的抱着襁褓中的婴童。 一年又一年,历经风霜,灵霄宫的主殿上,仍残留着千年前灼烧的痕迹。 一袭玄衣的莫天择伫立殿前,凝望着身前栩栩如生的鎏金神像。 那是一条威仪盘踞的金龙,龙身鳞甲精雕细琢,龙目炯炯有神,凝望之时,恍能感受到令人臣服的威势。 而金龙撑爪,五指一勾,托着一朵重瓣莲花。 层迭绽放,光华流转。 新任的掌门小心翼翼的走近,躬身敬道: “师尊,当入关了。” 听闻师尊活了前面,离飞升仙界不过一步之遥,兴许这一回,他们灵霄宫便要博得世间飞升的头筹了。 莫天择如今已是中年文士模样,双目迥然,不怒自威。 他双手负于身后,朗声一笑,不知在同何人说话: “想来,快与你们再见了。” ———— 魔界清池,黎莘舀起一捧玉液琼浆。 池心中央,绽一朵碧青透雪的重瓣莲花,花心微拢,捧着一颗光华斐然的明珠,周围笼着轻烟袅袅,如梦似幻。 她将琼浆浇灌在青莲之上。 青莲饮下琼浆,轻晃莲身,那错落的花瓣就愈开绽了一些,琼浆滴落,宛如晨露。 黎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识相的褪去衣物,赤身浸入清池之中。 孽缘啊,孽缘。 足尖踏入池中的一瞬,一只如温润玉脂的手臂便从池水中探出,握住她精巧足踝,将她一把拖下。 她惊呼一声,稳稳落入温暖怀抱。 池水漾漾,她眼眸清澈,映照出一张熟悉,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孔。 霞姿月韵,不染纤尘。 初见时,便要惊叹竟有如此清濯玉洁的郎君,只瞧一眼,都像是对他的亵渎。 可黎莘现在已经免疫了。 她毫不客气的揪住了郎君如瀑的青丝,咬牙切齿道: “你说过只有一回的。” 这都是一回的第几百次了?! 廉青若……如今应当是青莲上神,扬唇浅浅一笑: “我随你自神位入魔,自然要些酬劳,否则,岂不有辱声名?” 黎莘恨不能扑上去咬他: “那是我让你来的么?!” 分明是他臭不要脸,死缠烂打来的,她本着有上神坐镇不用白不用的态度,还勤勤恳恳的为他造了这清池。 掏空了她四分之一的家底,她很心痛。 青莲不以为意,在她光洁额际轻吻一记: “当初肉体凡胎,我自知配不上你,如今复归神位,自然要追随于你。” 说得好有道理,可是她不想听。 她微笑: “不敢叨扰,明日我便送你回仙界。” 青莲莞尔: “若我不愿,你送不走我。” 嗯,她实力不及。 黎莘被戳中痛处,绷不住了,真扑上去咬他颈窝。 青莲不躲不避,却是拉着她沉入这片清池之中,共赴极乐。 池水波澜,终日不休。 某亘:美滋滋结束~我在考虑要不要番外,毕竟这结局挺番外的_(:з」∠)_ 新世界预告火热来袭+第二波珠珠抽奖活动 新世界预告来咯: 【黑童话特别篇?玫瑰庄园】 预告: 在森林的深处,住着一位病弱的王子。 他濒临死亡,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 他住在古老的庄园,门前是如鲜血般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的玫瑰会在午夜吟唱,据说那是冤死的亡魂在诉说过去。 有一天,黎莘得到了一份来自玫瑰庄园的工作。 阅前提醒: 黑童话警告?诡异文风警告?叁观不正警告! 叁连警告放在前面,心理承受能力强者入,虽然不会特别恐怖,但大概率会有细思恐极事件出现_(:з」∠)_ 内含【可能】血腥暴力内容,有肉,有cp,算是亘新尝试的一种,如有不足之处大家多多见谅~ 以上,请大家享用美味(?)的特别篇吧|?ω?`) 珠珠抽奖活动方式: 今晚枕玉继续居居抽奖的活动了,上次没抽中的小可爱这次再接再厉哟~ 4.18晚19:00~4.20晚23:00中,在枕玉评论区留言并投投猪猪的,随机抽取3名幸运小可爱,每人各送5000po 以及,第叁波珠珠活动也是很快哒,亘会在第叁波中抽个大的,所以每天都偷猪打卡的小可爱更有机会中大奖哟~ 大家准备好自己的小居居哦~? 玫瑰庄园【一】(第一更) 春雨降临在了乌比斯的小村庄。 黎莘匆匆跑进木屋内,顾不上身上湿淋淋的雨蓬,踩着吱呀作响的小木凳,用一迭油纸堵上了渗雨的破洞。 屋内已经下了一回小雨,地面湿淋淋的,雨靴踩在粘土上咯吱咯吱的响。 她脱下斗篷,用洗的发白的布巾擦了擦头发。 “咳,咳咳咳——” 里间的卧室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病人的嗓子呼哧呼哧的响,像年久失修的风箱,拉扯出不详的死亡气息。 黎莘皱眉,顾不上再擦拭头发,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掏出一瓶灰扑扑的药水。 她拿着药瓶打开卧室。 这是一间十分老旧的卧房,麻布做的窗帘已经磨出了线,地板翘着边,踩上去时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卧房中只有一张一人宽的小床,边缘是缺了一角的柜子,整齐的迭放着少的可怜的衣物。 小床上,躺着一道枯瘦的身影。 因为太过瘦弱,她几乎埋进了不算厚重的被褥中,即便黎莘经常开窗通风,房间里还是充斥着一股木头腐朽的潮臭味。 黎莘走过去,蹲下身子拍了拍她干瘦的脊背,让她能咳的舒服一些。 “咳咳……咳……辛迪,我没事了……” 阿芙拉缓过一口气,扶着床沿,吃力的躺了回去。 她曾经也是村庄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有一头耀眼的红发与丰满高挑的身材。 可如今的她,已经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枯槁,凹陷灰白的双颊与眼廓,肉眼可见的肋骨,脊背。 她只剩下一把骨头,村庄里的人都觉得她快要去见她被野兽撕碎的父母了。 偏偏黎莘很固执。 她只是阿芙拉父母在丛林中捡回来的小婴儿,因为迥异于当地人的东方容貌,她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可是阿芙拉的父母还是将她抚养长大,他们是一对善良温厚的夫妇,可是好人却不好命,在一次狩猎中死在了棕熊的爪下。 家里只剩下十五岁的阿芙拉和八岁的黎莘。 村庄里的人在背地里流传黎莘的谣言,说她是女巫的孩子,会带来死亡和疾病。 可是阿芙拉不信。 她虽然也还是个少女,却用瘦弱的肩膀支撑起了她和黎莘的小家。 她去捡拾森林中的兽骨,磨成小首饰贩卖,又去面包坊做活,换来和黎莘的口粮。 在这十年中,她既是姐姐又是母亲,好好的将黎莘照顾长大了。 可是去年,一场瘟疫席卷了小村庄。 村庄里死了许多人,阿芙拉也不幸患上,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也会死去的时候,很神奇的,黎莘用一堆不知名的草药救活了她。 但是她还是落下了病根,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消瘦,最后只能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躺在床上等待死亡。 黎莘从没有放弃。 她一直在想办法完成系统给的支线小任务,用来换取阿芙拉的续命之药。 如果不是系统在这个世界中禁用她所有积分,阿芙拉早就活蹦乱跳的走下床了,哪还会受这样的折磨。 现在,她不能再让阿芙拉这样下去,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某亘:新篇来了|?ω?`) emmm关于恐怖程度的问题,因为是黑童话而并不是灵异惊悚之类的主题,所以恐怖程度大约是玉体人鱼岛特别篇的程度,看过的小可爱应该能懂~ 没看过的也不用担心,不会很可怕哒~ 玫瑰庄园【二】(第二更) 黎莘喂阿芙拉喝下药,她肉眼可见的舒服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黎莘为她掖好被角,抿了抿唇,告诉了她自己的决定。 “阿芙拉,我接下了罗斯庄园的工作,后天就要出发了。” 黎莘说这话时,很害怕阿芙拉会因此情绪激动,所以她刻意先喂她吃了药,并且握紧了她冰凉的手。 然而阿芙拉还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本来有一双清澈温柔的暖棕色瞳孔,因为疾病的折磨,那双眼眸失去了许多神采。 但当她凝望黎莘时,那双眼睛依旧和她记忆中的一样明媚。 “罗斯庄园……上帝啊,辛迪,你说的是那个罗斯庄园吗?” 阿芙拉喘着气,几次想要坐起来,都被黎莘按着肩膀压下去, “不,不可以辛迪,那是恶魔的城堡,那里住着吃人的怪物,我不允许你去庄园,听到了吗?我不——咳咳咳咳咳!” 因为波动的情绪牵扯到她虚弱的身体,她忍不住抓着黎莘剧烈的咳嗽起来。 黎莘连忙安抚的拍着她的脊背: “你听我说,阿芙拉,” 她耐心又温和的低声道, “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你要相信我,只要我听主人家的话,他们不会将我怎么样。” 她沉静低哑的嗓音让阿芙拉剧烈的心跳平缓了一些,阿芙拉抬起头,眼眶微红的看着黎莘。 她曾经那么小,在襁褓中就握住了她的食指,柔软温暖的像一团小小的棉花,一碰就会碎。 如今她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十足出挑漂亮的姑娘,可她却没有能力再守护她。 阿芙拉很清楚黎莘为什么要去罗斯庄园,在那里工作,每个月能得到十枚金币,满一年后,就可以拿到额外的一百枚金币。 村庄中,一枚银币就能买到两份上等的白面包。 有了金币,黎莘才能继续延续阿芙拉的性命。 阿芙拉凹陷的眼眶中流出两行清泪,沾湿了她的睫毛,又滑下她瘦削的脸颊: “辛迪,不必因为我这样,我不惧怕死亡,爸爸和妈妈一定会在天堂等着我。” 她很清楚她自己的身体。 黎莘却不允许她自怨自艾,她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掌,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到阿芙拉的身上: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她的眼神坚定,这让阿芙拉很清楚,自己无法改变黎莘的决定。 她的眼睑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黎莘吻了吻她的额头,正打算离开时,却被阿芙拉拽住了手。 一条项链从她手中递了过来。 “这是……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阿芙拉哑声道, “答应我,辛迪,你一定要回来。” 自从父母死去后,她和黎莘相依为命,在她心中,黎莘就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阻拦不住她,但无论如何,她都希望黎莘平安。 其实后天就该是黎莘的十八岁生日,阿芙拉很早以前就准备好了这份礼物。 这是用麋鹿的鹿角雕刻而成的,里面装了风铃草的粉末,在乌比斯,这代表着亲人最诚挚的祝福。 她希望这条项链能代替自己守护黎莘,她唯一的妹妹。 某亘:进度还是比较快的|?ω?`)还有一更哟~亘尽量在十点前放上来~ 玫瑰庄园【三】(第三更) 照顾阿芙拉的事,黎莘拜托给了附近的邻居,一位同样在狩猎中失去了亲人,同样是孤身一人的妇人葛莱丝。 她虽然对黎莘不怎么亲近,但并不像其他村民一样厌恶她,而且葛莱丝身体健壮,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照顾阿芙拉的日常起居不在话下。 黎莘临走前,把病重的阿芙拉接到了葛莱丝家中,拿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一枚金币。 这是她前段时间千辛万苦换来的。 葛莱丝接过那枚闪闪发光的金币,激动之余,看待黎莘的目光不免有些复杂。 “你放心吧,” 她望着瘦弱苍白的阿芙拉,眼中也流露出些许同情, “你给的价格很不错,我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她。” 黎莘承诺每月都会给她一枚金币,条件就是好好照顾阿芙拉,她需要的药品,黎莘都会寄回来。 对于小村庄的村民来说,一枚金币几乎是天价,葛莱丝不会不识相。 当然,黎莘不能全信,所以她在阿芙拉身上留下了一枚佩章,这还是和系统讨价还价来的,能够让她隔几天就接收到阿芙拉的身体状况讯息。 交待完葛莱丝后,黎莘披上了灰布制的斗篷,拿起了自己的破旧小布袋,准备前往罗斯庄园。 葛莱丝送她到了村庄的出口,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最终还是叹息一声,低低道: “愿上帝保佑你。” 可怜的孩子。 ———— 这里是诅咒之地的尽头。 魔鬼在庄园前种下玫瑰。 它们总在夜里沙沙作响, 摇摆着茎叶唱起歌: 我们被埋葬在此, 我们的身体就是他的灵魂。 如果有一天我们枯萎, 他的双眼将流下血泪。 …… 黎莘坐在马车上,听车夫挥着鞭子,哼唱着乌比斯的歌谣。 她揉了揉眼睛,蜷缩着抱紧膝盖。 她知道罗斯庄园的故事,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有一座高高的,灰暗的城堡,城堡前种着大片娇艳欲滴的玫瑰。 病弱的小王子被囚禁在这里,一日一日的倒数着生命。 有一天,小王子违背了国王的命令,走出了被黑暗笼罩的城堡,来到了那片盛开的玫瑰花田。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玫瑰的瞬间,他被玫瑰的尖刺刺破了皮肤,倒下死去了。 从此以后,罗斯庄园被彻底封闭,王子的尸体永远停留在庄园的水晶棺中,藤蔓爬满了红砖砌成的墙壁,罗斯庄园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可是每年,罗斯庄园都要召一名侍者。 他们开出了丰厚的酬劳,吸引了一个又一个年轻鲜活的青年。 当然,那些人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们的家人得到了他们每月的酬劳,以及那额外的一百枚金币。 有人说,他们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罗斯庄园永不凋谢的玫瑰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是用腐烂尸体和鲜血饲养的玫瑰,它们会在午夜时分呜呜咽咽的歌唱。 黎莘摸了摸鼻子,不得不说,在没有系统帮助和绝对的武力下,她还是有些慌的。 她忍不住靠近了车窗,在车厢的摇摆中向外望去。 入目之处,皆是密林。 某亘:第一次写黑童话怪紧脏的|?ω?`)这两天都有努力看书恶补。 PS:首-发:po18sf.com (woo17.com) 玫瑰庄园【四】(第一更) 车夫熟门熟路的把她放下,拿走属于自己的车费: “好啦,客人,我只能送你到这里,” 车夫接过那几枚银币,珍惜的用衣角擦了擦, “再往前走一些……喏,瞧见那棵最高的树了吗?那里就是罗斯庄园。” 黎莘道了一句谢。 车夫很懂规矩,他要靠这个营生,因此并没有和黎莘多说什么,只是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挥舞着鞭子离开了。 黎莘在原地拍了拍脸,振奋精神往前走去。 车夫停下的地方就没有大路了,只有一条狭窄的,用碎石子铺起来的小路。 黎莘踩在小路上,脚边是足有她小腿长的杂草,头顶的树木交错盘桓,几乎遮蔽了大半的阳光。 偶尔,才有一点光斑落在她细腻的脸颊上。 她走的有些不安。 这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警觉性,她不怎么喜欢这个地方,周围的植物张牙舞爪,压根瞧不出一点亲和力。 黎莘低着头,沉默的走到车夫所说的树下。 她顺着巨树向前看去。 “轰隆隆!——” 几乎是她的双眼接触到大门的一瞬间,原本晴空万里的暖阳忽然变了脸色,平白落下一声巨雷。 黎莘一惊,眼睁睁瞧着天色倏而变幻,由晴至阴,偌大的乌云黑压压的沉下来,剥夺了她最后一丝温暖。 她缓缓的仰起头。 电闪雷鸣中,城堡尖锥般的形状直冲云霄,正对着她的铁制大门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吱呀一声,扯着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慢慢开启。 随着大门开启,攀爬在大门上的绿植也簌簌抖落。 黎莘:“……” 倒也不必,这么渲染恐怖气氛。 大雨,雷电,古朴而阴森的城堡。 罗斯庄园真是满足了一切传言中所说的条件。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生怕雨点在后续时间中越来越大,只能提起布袋盖在头上,踮着脚尖跑了进去。 ———— 黎莘跑进了城堡的屋檐下,浑身湿透。 雨水在她所站的位置下滴滴答答的汇聚了一小摊,她抹了一把脸,拨开湿泞的乱发,鼓起勇气叩响城门。 门把是一朵雕刻精致的玫瑰,有着金属特有的沉重和冰冷。 “咚咚咚。” 叁声不轻不重的敲击,仿佛带着一丝空灵的回音。 黎莘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忐忑。 她其实在猜想,一会儿跑来开门的会不会是一位身形干瘦,面容阴冷的管家,毕竟外在建筑都这么符合鬼城堡的气质了。 不过令她意外的事,城堡的管家非常有活人气儿。 这个形容大概有失妥当。 “天呐,可怜的孩子,” 皮肤偏白,身段微胖的棕发妇人将她拉了进去,关切道, “怎么淋成了这个样子。” 她很面善,圆圆的脸蛋和圆乎乎的鼻头,抓着黎莘的手掌干燥温热,像极了她记忆中,阿芙拉的母亲。 黎莘心里稍安,不过并未放下警惕。 她佯装忸怩的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生怕脚底的泥蹭到了地毯,像极了没有见识的农家姑娘。 “对不起,夫人,我没想到会突然下雨。” 某亘:更新来啦~ 玫瑰庄园【五】(第二更) 棕发妇人笑眯眯的给她裹了一件毛毯,热情爽朗道: “叫我曼蒂就行了,既然你来了,我现在就带你去你的房间。” 她一边说着,一边毫无芥蒂的拉起黎莘湿淋淋的手臂,絮絮叨叨, “真是小可怜,一路过来累坏了吧,我猜你现在需要去热水里泡泡……或许要给你来一杯热巧克力吗?那会让你舒服一点。” 黎莘腼腆的向她道谢。 城堡内部比她想象的还要大,非常具有时代特色的装饰风格,地面铺着柔软而华丽的暗色地毯,两旁是古典的烛台,用来照明道路。 只是城堡中静悄悄的,过分安静了。 曼蒂夫人托着烛台,带她走上了旋转楼梯,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停下: “晚上其他人都休息了,你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来一楼尽头的房间里找我。” 她说着,温柔的对黎莘眨眨眼: “我去给你准备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有我最拿手的热巧克力。” 曼蒂夫人说完,留下了手中的烛台,打开门出去了。 黎莘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在她走后,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她脱下鞋子,赤脚观察这个卧室。 卧室很大,漂亮的不像是为仆人准备的房间,酒红的床帐摸上去有丝绒般的柔滑感,她按了按被子,软的几乎要把她的手掌都陷下去。 交织着花纹的窗帘厚重的垂坠着,黎莘伸手拨开,只能望见窗外雾蒙蒙的阴雨。 她咂咂嘴放下了窗帘。 湿衣服粘在身上十分难受,她摸索着找到了浴室,盥洗台上摆着两条干净崭新的布巾,以及一条和她身上花纹相似的毛毯。 她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期间曼蒂夫人进来了一次,为她送了热巧克力,新衣服,以及告诉她如何使用热水。 似乎是城堡的主人十分爱洁,在每个房间都安排了完善的浴室,这倒是方便了黎莘。 她并不敢苟同这个时代的沐浴习惯,会发臭的。 她再次和曼蒂夫人道谢,等她走后,她拿着换洗的衣服来到浴室,在造型简约的金属浴缸中放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 或许是意外的淋了一场雨,她的脑袋有些昏沉,确实需要好好的泡一泡。 她叁日前出发,一路颠簸来到罗斯庄园,现在应该是下午的时间,却因为下雨,有着堪比夜晚的黑暗。 黎莘脱下湿衣服,试了试水温,确认无误后,放心的将自己的身体浸在了温热的水流之中。 “唔……”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大概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洗过的最舒服的一个澡了。 以前她只能避过人群,趁着午后还有些温度的溪水擦拭身体。 热气氤氲了她的双眼,她仔细梳理着披散下来的,有些打结的长发,在洗去全身污垢之后,又换了一次水。 其实她以前想过要把这头又密又浓的黑发给剪了。 不仅累赘,而且总有人会对她的黑发指指点点。 她本身就是异国的容貌,乌黑的头发和眼珠,还有相对来说不算白皙的,因为日晒而偏麦色的肌肤。 但是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某亘:这次就不跟男主比美了,毕竟比不过|?ω?`) 玫瑰庄园【六】(第三更) 她的眉毛纤细却很浓密,上扬着有些骄傲的弧度。双眼是前窄后圆的杏仁眼,眼弧如开扇,在眼尾缀着一颗细小的黑痣。 她是有着独特风情的东方美人,纤细出挑却没有过于高壮的骨架,笑时露出浅浅的梨涡,很好的中和了泪痣带来的柔媚。 她的头发微微鬈曲,干爽之后散下来,浓密柔顺,犹如湖底摇曳的水藻。 黎莘泡的手脚都暖热了,才依依不舍的从浴缸里出来。 热水果然是疾病的良药,她刚才沉重发昏的脑袋已经舒服了不少,因为曼蒂夫人允许她明天正式开始,所以在确认那杯香甜的热巧克力没有问题后,黎莘一饮而尽。 随后,她一仰身子,把自己丢进了软绵绵的床铺中。 这才是人生。 黎莘不觉感慨。 要说她害怕罗斯庄园的传言吗?多少是有一些的,毕竟这个世界的系统又派不上半点用处。 她没有任务,只能跟随心之所向。 治好阿芙拉就是她所想的。 罗斯庄园名声在外,她也不至于没心没肺,可与其担忧还未发生的事,倒不如把握当下。 多活一天是一天。 黎莘蹭着软绵绵的枕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 石壁上的钟沉闷的敲击了叁下。 在房中伏案写着什么的曼蒂夫人如梦初醒,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 她拿起桌上的烛台,提着裙摆,悄无声息的走上了楼梯。 一层,两层,叁层……直至顶楼。 她抚了抚胸口,平缓了起伏不定的喘息,随即整理好衣裙,肃整神色,慢慢走到了顶楼唯一的房门前。 门没有把手,只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曼蒂轻轻的把手指放在玫瑰梗的尖刺上,任由尖刺划破她的指尖,流出猩红的血液。 叁滴之后,紧闭的大门幽幽开启。 曼蒂把烛台放在门边的桌沿上,烛火跳动,将她半明半暗的面容映照的惨白而模糊。 她低着头,双肩向下耸着,黑色的裙摆逶迤在地上,拖长的影子如同游行的蛇。 房间大的有些空旷了。 地毯上勾织着朱红色的纹路,金线银线穿梭,在月光倾落后,晕染出浅浅的光斑。 正对她的一整面墙,都做成了窗户。 从这里,能俯瞰整个城堡的风景,甚至能眺望到城堡以外。 曼蒂看见窗前伫立的人影,瑟缩着停下脚步: “我尊敬的主人,新的使者已经来了。” 她的嗓音在轻轻颤抖,卑微,恐惧。 窗前的男子没有开口。 他穿着黑蓝相间的军礼服,没有佩绶带,整扣的立领勾勒出修长的脖颈,平直而宽阔的肩膀,微掐略窄的腰线。 他将一只手放在了滑腻冰冷的窗页上: “已经一年了吗,曼蒂。” 温和,清哑,却又如红酒般醇厚柔滑的嗓音。 曼蒂低着头,始终不敢看他: “是的,主人。” 男人转过身,黑暗遮去了他的面容,只有间或闪烁的电光,照亮了他优美流畅的下颌线条。 “我答应过你,等一年准时的那一天,你可以离去。” 他抬起手,将一卷略有些破旧的羊皮纸丢在了她的脚下。 “我将提前预祝你自由。” 某亘:惊鸿一瞥的美人_(:з」∠)_ 珠珠活动到明天晚上为止呢,大家多多留言多多打卡,今天还有一更珠珠加更~ 玫瑰庄园【七】(woo18.vip) 黎莘一觉睡到了正午。 由于昏睡时间过久,她初醒时还睁着眼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舒服的觉了。 神奇的是,她明明是应征工作来的,曼蒂夫人却没有来打扰她,甚至允许她睡到日上叁竿。 如果不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能会感动到痛哭流涕。 黎莘跳下床,赤足哒哒哒的跑到窗前,撑起了厚重的窗帘。 一泄刺眼的阳光洒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的用手遮了遮,待双眼逐渐适应,才眯着眸子,探头眺望窗外的风景。 苍翠葱郁的树林,高挂天际的烈阳。 城堡静静伫立在森林的中心,如同沉睡的雄狮,即使蒙上了岁月的风霜,也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黎莘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好好工作吧。 她拍了拍脸打起精神,走到床边换上曼蒂夫人为她准备的衣服。 繁复的穿戴方式和内搭的衬裙都让她感到不适,在此前提下,她比了比自己的腰身,决定还是放弃那令她讨厌的束胸衣。 她独属于东方人的身体占了便宜,她有一把细盈盈的,一手就能掌握的腰肢。 黎莘穿戴完毕,随手拿起一直跟着她的木簪子束起长发。 这是她小时候为自己做的,耐用,且方便。 城堡内已经热闹了起来,不知从哪儿钻出了许多女佣仆人,在曼蒂夫人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手头的活计。 “瞧瞧,瞧瞧那片蜘蛛网,你们可真是爱偷懒!” 黎莘出来时,曼蒂夫人正掐着腰训斥一名高大的男仆,她的嗓音洪亮,让睡了懒觉的黎莘听了,不免有些心虚。 好在,曼蒂夫人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她训斥完男仆转身的瞬间,就瞧见了焕然一新的黎莘,她迥异于旁人的容颜让曼蒂夫人不由眼前一亮。 她提着裙摆走过来,一如昨日的热情宽厚: “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曼蒂笑着让黎莘转了一圈,对于她的黑发黑眸,似乎并未觉得奇怪, “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美人哩!” 黎莘许久未听夸赞了,联想到自己所安排的人设,便羞赧的垂下脸去: “我并没有您说的那样好。” 曼蒂夫人嗔怪的望着她: “我从来不说谎话,你真是个可人的女孩,我相信主人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主人? 黎莘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依照外面的传言来说,罗斯庄园原来的主人,应该是某位病弱的小王子,由于身体的缘故,只能留在庄园中养病。 可是且不说传言说的王子已经死去,就算活着,这王子……大概都成了几百岁的老妖精了吧。 于是她像个天真的小女孩那样,好奇的问道: “这里,不,我们的主人,是哪位尊贵的先生或女士?” 曼蒂闻言,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掌: “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先生,前不久才来到庄园中养病,你的工作,就是照顾主人的日常起居。” 不是老妖精就好。 黎莘默默松了一口气。 “正好,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见见他。” 曼蒂夫人一把拉过黎莘。 某亘:追-更:po18gv.vip (ωoо1⒏ υip) 玫瑰庄园【八】他的目光(第一更) 来之前,黎莘是做了足量的心理准备的。 她猜想过一切的可能性,譬如这城堡的主人真是个嗜血成狂的杀人魔,庄园之内遍埋枯骨……之类的。 可是除了第一个照面的阴雨,这里并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倒是,她并没有瞧见传闻中的玫瑰花田。 黎莘一边梳理着自己目前仅有的信息,一边垂头跟着曼蒂夫人的步伐,一层一层的往上走。 楼梯比她想象的还要漫长。 她望着那一圈一圈旋转的栏杆,恍若窥见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漩涡,漩涡中央是极致的浓黑,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附进去。 “好了,我们到了。” 曼蒂夫人轻轻拍了她一下,打断了她的恍惚。 黎莘回过神来,捏着手指羞赧一笑。 来到顶楼,曼蒂夫人都不自觉放轻了音量,她引着黎莘往前走,皮鞋踩在地毯上,柔软无声。 “主人的身体不好,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 她仔细的告知黎莘这位绅士的禁忌,黎莘认真的颌首记着,目光却随着她的手,落在了那篇气派漂亮的大门上。 门把手是熟悉的玫瑰雕刻。 曼蒂轻叩了一下门,静待了一会儿,等到里头传来回应了,这才放心的推门而入。 她不忘提点黎莘: “主人喜欢安静,所以你只能敲一下门,明白吗?” 黎莘乖巧的点点头。 卧室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穿插的曲面与椭圆形的空间设计,浓烈华丽的色彩与城堡外围的阴暗截然不同。 最使人惊叹的,还是那一整面的玻璃墙。 城堡的现任主人就坐在玻璃墙的前方,微微侧着头倚靠着软垫,黎莘跟着曼蒂夫人走过去,恰好看见他腿上覆盖着厚厚的毛毯。 他穿的很随性,只有一件雪白的,微微松垮的里衬。 “我的主人,我将新来的侍女带过来了。” 曼蒂夫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又拉着黎莘一起。 由于她的吩咐,黎莘始终不能抬头一见这位主人的真容,她的视线定格在他被毛毯覆盖的下半身,那里还有一只他斜放的手。 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齐圆润,甲床的色泽泛着青,这说明他的身体的确不怎么好。 可是这只手很漂亮,精致的像是一只钢琴家的手,优雅苍白的手指上套着一枚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黄金戒指,随着光线的变化,那宝石中似有涟漪流转。 黎莘注意到,他皮肤的白皙程度有些不可思议。 “她看上去很年轻。” 这位绅士的目光在黎莘身上打了个转,并没有停留多久,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他的嗓音透着一丝清浅的慵哑,润而滑,让黎莘想到了昨晚那杯甘醇的热巧克力。 她耳尖有些发麻,却不好意思伸手抓一抓。 曼蒂夫人笑着把黎莘推近了一些: “是了,我的主人,她还是个美人呢!” 黎莘:“……” 隐隐有种被妈妈桑介绍客人的错觉。 她低着头,局促不安的绞着裙摆,把一个普通农家姑娘的紧张胆怯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随着曼蒂夫人的话语,再度落在了她的身上。 某亘:这篇比较不一样,以后会给你们加标题_(:з」∠)_ 本身还是有一些悬疑因素的,大家要注意小细节哦|?ω?`) 亘亘也会和大家多在评论区互动的,特别篇就是多多交流嘛哈哈哈~ 玫瑰庄园【九】白雪王子(第二更) 当然,这次的视线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黎莘开始好奇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不过在这样的状况下,她不可以大胆的抬起头。 “你是异国人?” 男人动听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为什么会来这里?” 黎莘闻言,定了定心,把之前自己已经编排好一遍的身世经历重复了。 她的确清白的很,没什么可以修饰的,也并不怕他们去查探她的底细。 曼蒂夫人毕竟是女人,感同身受中不免情绪波动,叹息着握了握黎莘的手,感叹道: “可怜的孩子……” 庄园主人略好一些,但是也表明了自己的同情。 他思忖片刻,抬手在身边小桌上拨了拨,从放置物品的盒中,取出一枚银制的小徽章,递到了黎莘眼前。 黎莘望着那双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掌,一时怔愣。 还是曼蒂夫人提醒她: “快接下来,乖女孩,这是主人的赏赐。” 庄园主人温和的笑了: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枚信物,以后每个月,你可以将你的金币交给来往的信差,看到这个,他会帮你送过去的。” 原来是黎莘所说的为姐姐治病,让他听在了心里。 黎莘抿了抿唇,不得不说自己有一丝小感动。 但是这点小感动不符合她的人设。 于是她咬紧牙关,状似激动的抖颤着身子,双眸泛泪的从庄园主人手中接过了银徽章。 “多谢您,我的主人。” 她学着曼蒂夫人的称呼。 这句道谢是真心实意的,她的确还在发愁每月的金币要怎么送回去,庄园主人的行为简直是雪中送炭的存在。 他并不知道黎莘心里的小九九,因此保持着平易近人的态度,无奈的望着她几乎要压弯的腰肢: “你可以抬头,不用那么害怕,我不是食人的恶魔。” 他最后一句话甚至听出了自我调侃的味道。 大约是罗斯庄园的传言让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他用轻松自然的语调,能让黎莘也跟着自在许多。 那她也不能辜负这份好意。 黎莘暗暗的想着, 其实她早八百年就想抬头望望了。 “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黎莘嘴上道着歉,身体却非常诚实的迅速直起背,颇为大胆的向他看去。 这一看,就呆住了。 听过从小耳熟能详的童话吗? 王后在雪日中被茎刺刺破了手指,她许愿诞下一个漂亮的公主,皮肤如雪,嘴唇似血。 她现在依稀觉得,她面前这人,是白雪公主的性转版。 雅努斯注意到面前女孩的呆滞,忍不住低头笑了笑,蔚蓝的深眸宛如极南的多德海。 他有着乌檀木一般浓黑的发,晶莹剔透到雪晶似的白肤,他的唇是热烈盛开的,蔷薇的颜色。 黎莘小心脏怦怦的跳,在听到他笑声的瞬间,倍觉丢脸的低下头去。 淦! 她竟然看呆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 “以后曼蒂会教你怎么做,庄园里都是善良的人,你不用觉得太过拘束。” 雅努斯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天然的忧郁,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病弱的身体。 他身上有一种靡丽至极的腐朽之美。 像是盛开在沼泽中的红玫瑰。 某亘:当当当~美人来了|?ω?`) 玫瑰庄园【十】他的香味(第三更) 从雅努斯的房间里出来,黎莘听着曼蒂夫人告知她自己需要做的一切工作。 也是从中,她得知庄园主人名为雅努斯?罗斯,已经是继承庄园的第叁代了。 黎莘要做的,就是每日为雅努斯送去叁餐,准备好他的下午茶以及听从他的使唤,至于其他的粗活,并不用她插手。 雅努斯不怎么喜欢出门,几乎都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阅读书籍,偶尔透过窗看看风景。 如果他需要出门,就要使唤男仆过来,将他托到轮椅上,去城堡附近转转。 忘了说,这片庄园涵盖了整座森林,城堡只不过是在中心位置,用来居住罢了。 曼蒂夫人说完以后,不忘笑着安慰她: “你见到了,我们的主人是个非常和善英俊的绅士,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传言中的故事发生。” 黎莘如释重负般的点点头。 ———— 第叁日,黎莘正式的开始工作。 厨娘会在准点把早餐放在楼梯右边的餐桌上,雅努斯吃的并不多,但品种丰富,餐盘对于黎莘来说有些大了。 好在她长年累月的锻炼帮了她一把。 顶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漫长,黎莘来到目的地时,免不了微微的喘了两口气,活动活动酸疼的胳膊。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恰好早上八点整。 于是她将餐盘放到一边,学着曼蒂夫人昨天的方式敲门。 “进。” 雅努斯淡淡的嗓音自门内传来。 黎莘托着餐盘,用胳膊缓缓的抵开门。 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玫瑰清香扑面而来,她鼻翼翕动,突然觉着耳根发热。 是房间里太闷了吗? 黎莘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 雅努斯已经半坐了起来,倚在床上,只露出穿着睡衣的上半身。 他面上还残存着懵懂的倦怠,蓝宝石般的眸子无精打采的垂着,连卷翘浓密的睫毛都覆了下来。 黎莘乖觉的给他搭上餐盘,折起布巾覆盖在他腿上。 雅努斯伸出手,她就用打湿的帕子为他轻轻擦拭。 他的手很凉。 肌肤滑腻,如同上好的白瓷,手心软嫩的没有一起薄茧,简直比娇生惯养的小姐还要细致。 黎莘难得觉得自己糙了。 雅努斯眨了眨蓝眸,望着黎莘只露出个顶的发旋,哑声道: “你叫做什么?” 他初初睡醒,本就悦耳的声音掺了一丝极淡的慵懒,如同一片轻薄的羽毛抚过黎莘耳畔。 又痒又麻。 她忍不住抓了抓耳朵,放下帕子,递上漱口的杯: “您可以叫我黎,我的姐姐常常叫我辛迪。” 她努力逼迫自己把视线从他蔷薇色的双唇上移开。 “黎?” 雅努斯优雅的拭去唇边的水珠,笑容浅浅, “很独特的名字。” 他把水杯放回了黎莘的托盘中,收手似乎是不经意间,指尖轻滑过了她的手背。 黎莘胳膊上立刻竖起了警觉的疙瘩。 雅努斯的房间里有很特殊的香味,他身上也有,即使是他晨起用过的帕子,都萦绕着一丝一缕的芬芳。 这该死的男人简直是行走的撩人香水瓶。 她得默念大悲咒才能平息心里翻腾的,试图扑倒他的火焰。 某亘:追-更:yushuwu.one (woo18.vip) 玫瑰庄园【十一】暴雨中的幻觉(第一更) 雅努斯并没有和她说太多话,等他用完早餐后,黎莘就收拾了餐盘上的残羹冷炙,准备结束自己上午的工作。 没想到临出门时,她被雅努斯叫住了。 “告诉曼蒂,今天不用准备我的药。” 雅努斯每天都要吃药,用来治疗他身上的疾病,这是黎莘所知道的。 但是她并不清楚他得了什么病,也没有兴趣去探究,于是,她老老实实的原话报告。 曼蒂应下来,脸上却浮起担忧的神色,转身似乎是去吩咐仆人了。 黎莘不以为意,清洗完双手后就打算离开。 “伯德,今天下午得去玫瑰园修剪,主人……” 曼蒂未尽的话语消失在合拢的门后。 ———— 夜半急雨。 轰隆一声巨响,将躺在床上沉睡的黎莘从梦中激醒。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发觉当中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风雨吹开了,冷风夹杂着雨丝,吹的玻璃窗怦怦作响。 乌比斯是出了名的干旱之地,有时候几乎半个月都不会下一场雨,可是自从黎莘来到罗斯庄园,短短叁天,就下了两场。 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嘟囔了一句倒霉,掀开被褥走下软绵绵的大床,拖着鞋子,去窗前把疯狂开合的窗门合拢。 关窗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瞧窗外。 “轰隆——” 刹那间的电光闪烁,将世界点亮如同白昼。 黎莘不期然瞥见一片深浓的红。 她一怔,呆滞的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初来罗斯庄园的那天,她眺望窗外,分明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根本没有传闻中的玫瑰花田。 昨天上午听到曼蒂夫人说修剪玫瑰园,她便以为庄园中特意种植了一片用来观赏的玫瑰。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自己的双眼出现了一些问题,可天际的雷霆闪烁不休,窗外的风景她也瞧的清清楚楚。 大片,大片的血色玫瑰。 即使周遭都是黑暗,狂风暴雨裹挟摧残,它们自然顽强挺立,并没有被撼动半分。 这与黎莘记忆中娇嫩的玫瑰可截然不同。 她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黎莘退了一步,拉上窗帘,快步回到床上躺下。 算了。 知道的越少活的越安全,她只想挣到为阿芙拉治病的金币,至于其他的东西,她并不想去牵扯太多。 黎莘将被子蒙过头顶,双眸紧闭。 这夜的的风雨持续了很久,等到第二天清晨,大雨才慢慢停滞下来,气温回升,暖洋洋的。 黎莘没怎么睡好,起床用冷水沾着布巾敷了敷脸,勉强消肿一些。 她无精打采的出门时正巧碰上曼蒂夫人。 “黎,怎么了?” 曼蒂夫人一如既往的活力四射, “瞧瞧你的眼睛,一定是昨晚的大雨让你没能好好入睡。” 她摸了摸黎莘有些冰凉的小脸。 黎莘勉强扯出个笑容,只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 “兴许是的,我想我下午可以休息一会儿,希望主人没有别的吩咐。” 让她补个眠吧,球球了。 曼蒂夫人明朗的笑了: “没关系,我们的主人一向非常的亲和,你可以向他请求一点休息的时间。” 黎莘干巴巴附和了一句。 “您说的没错。” 某亘:掐指一算,肉肉快来了|?ω?`) 特别篇都比较短,所以大概这月底就可以结束,然后中奖名单亘要整理下,明天公布~ 玫瑰庄园【十二】玫瑰园(第二更) 可惜雅努斯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渴望。 用过午餐之后,雅努斯望着窗外的阳光,忽然像起了兴致似的: “我今天想去外面走走,” 他合上手中的书本, “辛迪,替我叫伯德过来。” 伯德就是修剪玫瑰园的那个男仆,看雅努斯这意思,他大约还要负责替代雅努斯的双腿。 黎莘心里一灰,面上还是尽职尽责的答应了。 伯德是个沉默寡言,却又异常强壮的男人,他有着被太阳晒黑的,古铜色的皮肤,身上的肌肉鼓胀,看起来能徒手打死一头熊。 黎莘以为他会把雅努斯背到楼下,再放到轮椅上。 但她没想到他竟然是把雅努斯放在轮椅下,连人一起抗到了楼下。 雅努斯再怎么瘦弱,也是个成年男性。 而且从他的腿长来说,他的身高绝不会矮。 黎莘望着伯德青筋虬结的手臂肌肉,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踮着脚后退两步。 惹不起,惹不起。 雅努斯被送到楼下后,就是黎莘的职责所在了。 她把毛毯妥帖的盖在雅努斯的膝盖上,双手握住轮椅的把手,根据雅努斯的指示,推着他来到了玫瑰园。 这是黎莘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玫瑰园。 热烈的蔷薇之海,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灼伤了她的双眼,此时日光正好,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玫瑰向上生长的勃勃生机。 那些薄嫩的玫瑰花瓣上,还缀着清晨留下的露珠。 黎莘眼皮忽然跳了跳,她想到了昨晚在雨夜中惊鸿一现的玫瑰花田。 似乎……并不是这里。 “很美吧?” 坐在轮椅上的雅努斯如是道。 黎莘低头,正好能看见他乌黑的发顶,他的皮肤被阳光照耀的几近透明,微卷的睫毛上洒落光斑,恍若一层细腻的金粉。 “很美,我的主人。” 黎莘回答道。 其实她并不想欣赏这片玫瑰花,恰到好处的风暖洋洋的吹过她的身体,让她好不容易压制的困意再度泛滥。 她遮住嘴巴,无声的打了个哈欠。 雅努斯指着一片柔软的草地道: “去那里休息一会儿,我想吹吹风,这可是难得的好天气。” 黎莘忙把他推了过去。 固定好轮椅之后,黎莘从用来放置物品的袋子中拿出雅努斯正在阅读的书,恭敬的递到他手上。 雅努斯接过,笑着点点头: “没事了,辛迪,你可以去休息一会儿。” 他温和道。 黎莘心里自然是巴不得回房间睡觉的,可是做人要有职业道德,她不能把虚弱的雅努斯一个人丢在玫瑰园中。 所以她忍痛扯出个笑容: “我在旁边守着您就好,主人。” 搁现代她一定能评个叁好职工。 雅努斯有些惊讶,他轻飘飘的瞥她一眼,到底是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既然如此,你可以坐在旁边,不用一直站着。” 他说的是这片草地。 雅努斯并不关心她打算如何,说完一句场面话,就自顾自的翻开了手中的书本,专心致志的阅读起来。 黎莘起先还能坚持站在他身后望风,时间久了,她的双腿就忍不住软了下来。 最后,她认命的坐在了草地上。 某亘:还有一更~ 玫瑰庄园【十三】睡在他膝上(第三更) 也不知是今日的风太温柔,还是雅努斯沉静的侧脸太治愈。 一边本想坐着休息的黎莘越来越困,脑袋昏昏沉沉的。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皮就支撑不住,扶着轮椅的侧边,轻轻倚靠了一瞬,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旁看书的雅努斯若有所觉,停下翻动书页的动作,侧首望向黎莘。 ………… 黎莘觉得自己做了个冗长又怪异的梦。 梦中,她躺在某个四方形状的透明器具中,身下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四周是淡淡的,玫瑰的清香。 她睁开眼,发觉身体不能动弹,双手被交握在胸口,捏着一只盛放娇艳的红玫瑰。 她想张口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她想伸手求救,却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绝望浸染了她的脑海。 ………… 黎莘猛的睁开眼,心口怦怦跳着。 梦中的窒息感如有实质,她身体发麻,僵在原地呆愣了许久。 直到,雅努斯的声音唤醒了她的理智: “你还好吗,辛迪?” 他关切而悦耳的嗓音,自黎莘头顶上方传来。 黎莘恍惚了一瞬,突然发觉自己趴在眸中坚硬与柔软并存,充满了玫瑰香气的软物上。 她抬眼,对上一双如琉璃般透彻的蔚蓝双眸。 她睡在雅努斯的膝盖上,他膝盖处的毛毯都被她揉的皱巴巴的。 他微蹙着眉,似有担忧的望着她,即使在如此死亡的角度,他完美雕琢的下颌,薄润的蔷薇色嘴唇,晶莹雪白的肌肤,依旧没有褪色半分。 黎莘用了叁秒来消化自己这大逆不道的行为。 叁秒过后,她从地上一跃而起。 “抱,抱歉,我的主人,” 她做出磕磕巴巴的忐忑来,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怎么会睡在这儿的。” 睡之前,她分明是靠着轮椅的。 雅努斯被她突如其来的慌张惊了一惊,旋即反应过来,无奈的笑了: “没关系,你不用如此紧张。” 他温柔的蓝眸在她头上停留片刻,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蹲下。 黎莘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听从了命令。 雅努斯修长白皙的手掌忽然放在了她的头上,准确的开始,是头上那根翘起的发丝。 他极有耐心,又像是认真仔细的在做一件事,他的指尖穿梭过她的发丝,微微的凉。 “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 他理顺了那根调皮的呆毛,见黎莘懵懂的望着,低低的一笑。 这一刻,黎莘仿佛沉溺进那片深蓝的海中,浅金色的余晖落入他眼眸,融化成粼粼散落的波光。 感觉心脏有被击中。 黎莘默默的抚了抚胸口,对自己的贪婪之心深恶痛绝。 禽兽,竟然对一个病人起色心。 “我并不是故意的,主人,” 黎莘低头,努力从他漂亮的不像话的脸蛋上腾挪视线, “兴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才让我如此冒犯您。” 雅努斯的眼眸微微闪烁: “昨晚?” 黎莘讪讪的戳了戳鼻尖: “昨晚的暴风雨实在太大了。” 她没有开口说另一片玫瑰花田的事,直觉告诉她少说少错。 某亘:开始撩了|?ω?`) 温柔的美人你们爱吗? 在此实名夸奖认真写分析的九州小可爱(?°з°)-? 追-更:po18gw.vip (woo18.vip) 玫瑰庄园【十四】曼蒂离开(第一更) “这里的风雨的确变幻莫测……” 雅努斯说着一顿,忽然问她, “是夜里的雷电让你害怕了吗?” 黎莘其实并不明白他询问这话是为什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的确,所以我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很快就睡着了。” 这话有几分俏皮的促狭。 雅努斯眼中微漾的波光散尽,又恢复与先前一样的温柔: “实在害怕的话,可以让曼蒂帮你换一个房间,走廊中央的房间最安静,只是看不见窗外的风景。”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这片玫瑰园上。 “没关系,我想我很快会习惯的。” 黎莘并不想换,毕竟她还要搞清楚昨天夜里的玫瑰花田是什么状况。 单纯的幻觉吗? 两人说话间,天色渐渐的暗了,夜风拂来时透着微微的凉意,黎莘望了天际夕阳一眼,对雅努斯道: “主人,您该回去休息了。” 她可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员工。 雅努斯不置可否,任凭黎莘推着他的轮椅调转方向,一步步的离开了面前的玫瑰园。 只是在后门落下前,他似喃喃自语的低言道: “该修剪了呢。” 黎莘歪歪脑袋,没怎么听清楚,于是又问了一遍: “您说什么?” 雅努斯摇摇头: “没什么,让伯德送我上去,辛迪,你去休息吧。” 他笑着解放了黎莘。 ———— 黎莘提前结束了工作,回到自己的房间。 由于下午在雅努斯膝盖上睡了一觉,现在的她反而没有什么困意,记起昨夜的异常,她忍不住又去扒窗户。 窗外还是广袤的森林,没有一丝一毫玫瑰花的影子。 黎莘摸了摸下巴,挫败的叹了口气。 难不成真是她没睡醒的幻觉? 可是她更相信自己的双眼,她的的确确是看到了,除非,这个地方,的确有古怪。 联想到那些传言,黎莘的面色沉静了下来。 她不打算提前作死。 现在去过分探究这些事,只会打草惊蛇,她更想顺其自然,看看能不能苟过一年。 “笃笃笃——” “黎?你在吗?” 就在黎莘思索未来计划的同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曼蒂夫人急切的呼唤紧随其后。 黎莘不敢耽搁,连忙收起外放的思绪,跑过去小心的打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曼蒂。 她今日的装扮有些不同,穿着要外出的衣裙,神色似有焦急。 “您怎么了?” 黎莘想迎她进门详细询问,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曼蒂脸上流露出恳求的神色: “黎,我临时要出一趟远门,马车已经等着了,可是主人今天需要治疗伤口,你能替我去吗?” 伤……口? 黎莘愕然的瞪大了眼。 雅努斯下午还好好的,并没有出现什么伤口。 曼蒂知道她是误会了,就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这伤就是主人养病的原因,只要将药膏涂抹上去,替主人揉开就好了。” 她说着,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钟表, “快来不及了,黎,主人就拜托你了!” 曼蒂并没有给黎莘拒绝的机会,事实上,黎莘也无法拒绝。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拎着精巧的小行李箱,快步走了出去。 某亘:开始了开始了|?ω?`) 玫瑰庄园【十五】他的后背(第二更) 不知是不是黎莘的错觉,她仿佛从曼蒂离开的背影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雀跃之情。 她又叹了一口气。 不过好在曼蒂临走之前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黎莘在以往摆放餐盘的位置找到了用来使用的药物和干净的布巾。 她搓了搓脸,认命的端起托盘。 过了晚餐时间后,城堡中来来往往的男仆女佣仿佛瞬间消失无踪。 空旷而冗长的楼梯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那是鞋底摩擦着地毯,皮革与针织作物的响动。 她来到雅努斯的房门外,敲门,等待,随后进入。 雅努斯看见她似乎并不意外,反而露出了一个轻柔无害的笑容: “休息的还好吗?” 俨然一副好主人的模样。 黎莘恭敬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自己压根睡不着的事实: “我现在非常清醒,主人。” 雅努斯失笑: “那么希望你在上药的时候用力一些,曼蒂夫人的手劲可不小。” 他调皮的眨眨眼,如同一位亲切和善的邻家哥哥。 黎莘略放松了一些,腼腆一笑,端着托盘来到他身后。 雅努斯非常习惯上药的流程,因此几乎是黎莘在来到他身边的同一时刻,他就慢条斯理的解开了睡衣的纽扣。 不等黎莘反应,面前就出现了一片透着鲜红的雪白。 雪白的是他的肌肤,他的脊背有些瘦弱,后背能看见肩胛骨的形状,腰肢纤细,约莫只有伯德的四分之叁。 而鲜红的,也是那张完美无瑕皮肤上,狰狞的,张牙舞爪的疤痕,仿佛是无数根小刺曾经扎破了他的皮肤,密密麻麻,令人心惊。 黎莘晃了晃眼,没有第一时间下手。 雅努斯低哑的嗓音从前方传来: “很可怕吧……不过它现在已经愈合了,只需要让疤痕再淡一些。” 那些凹凸不平的红色嫩肉,似乎在控诉着当初伤势的严重。 黎莘抿了抿唇,低头拿起药瓶,拔开木塞,倒了一些棕褐色的药水在布巾上。 药水并不熏人,相反还有些淡淡的清香,玫瑰味的。 黎莘恍然过来,这大概就是雅努斯身上香味的来源。 她初次涂药,因此动作非常的小心。 “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您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涂药时的沉默令人尴尬,黎莘还是决定找个话题,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雅努斯微微侧过头,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 “是一场意外。” 他并不愿意多说,黎莘也不会追问。 索性窗外又下起了雨,雷电的轰鸣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也让两人之间忽然安静下来。 黎莘一边望着玻璃窗外的电闪雷鸣,一边嘟哝道: “又下雨了呢。” 雅努斯听出了女孩的抱怨,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你害怕暴雨吗?辛迪。” 此时黎莘已经把药水涂抹均匀了,正擦干净自己的右手,按在雅努斯冰凉的肌肤上。 肌肤相触的瞬间,她掌心的温热让雅努斯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黎莘还未发觉,乖巧回答他的话: “并不是,只是觉得雷电让人不安,您喜欢雨天吗?” 她反问道。 某亘:下章……来点小肉汤?|?ω?`) 玫瑰庄园【十六】血腥之吻(第三更) 黎莘的掌心有一些薄茧,并不算特别的柔软,却有种独特的舒适感。 按在他背上时,那种温暖的体温,带着丝丝的酥麻,摩挲过细嫩的肌肤。 “我更喜欢晴天。” 雅努斯哑声道, “光明让人感觉到生命的存在,而黑夜只会带来窒息和死亡。” 他说的意味深长。 黎莘不想深究其中的含义,她认真的做完自己的工作,等到他雪白的后背泛起了漂亮的粉色光泽,这才轻抒一口气: “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她擦了擦手上残留的药汁,鼻尖冒了一点细细的汗珠。 温暖忽然离去,让雅努斯若有所失。 他侧过头,望着等待回答的黎莘。 因为用力,她束起的长发有些凌乱了,乌黑的发丝散碎的垂下来,缠绕在她细长的脖颈上。 她的眼神干净而清澈,双颊有淡淡的红。 多么健康,活力,漂亮的姑娘。 他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就像春天的野草,勃勃的生长着。 雅努斯忍不住伸出手,拭去她秀挺鼻尖上的汗珠。 可是指尖在完成使命后,留恋不舍的停留着,甚至顺势往下滑动,最终落在她柔软,丰润的双唇上。 黎莘僵着身子不敢动。 她感觉到了一丝特别的危险气息。 “我曾经,非常羡慕那些健康的孩子,” 雅努斯苍白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唇,深邃的蓝眸浮动波澜, “我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和快乐。” 他微哑的嗓音近在耳畔,渐渐逼近的吐息依旧带着浓郁玫瑰芬芳。 黎莘试图后退,却发觉自己已经贴在了床头上。 她的大脑开始飞快的分析现状。 看这意思,现在的老板想睡她,并且打算用精致的小脸蛋勾引她。 可是这个老板看上去身世成迷,结合罗斯庄园的传闻,她可能会在被睡以后灭口。 最关键的是,他下半身都不能动了,究竟能不能睡成功呢—— 唇上倏然传来刺痛。 黎莘皱了皱眉,发觉雅努斯看似平滑的指甲竟然划破了自己的指甲,一滴血珠颤巍巍的沁了出来,缀在唇沿。 雅努斯的蓝眸仿佛开始席卷风暴。 他像是着了魔似的,半痴迷半疯狂的箍住了她晃动的后脑勺,在她吃惊失色的目光中,缓缓吻上了她的嘴唇。 黎莘:“!!!” 唇上残存着刺痛,黎莘能感觉到雅努斯的舌尖在伤口处贪婪的滑动吮吸,恍若在品尝着什么甘醇的美味。 这货别特么是个吸血鬼吧?! 她吃痛的去推他的胸膛。 雅努斯却抓住了她的双手,仅凭上身的力量,就将她轻松压制在了床上。 黎莘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陷了下去。 雅努斯半抬起身体,他的眼眸荡漾着细碎的流光,原本苍白无色的两腮竟晕上淡淡的樱粉。 黎莘咽了咽唾沫,对自己在生死存亡之际还被美色迷惑感到非常的痛恶。 可是……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发现血已经止住了。 这年头的吸血鬼还带止血功能的吗? 雅努斯将头凑在她颈侧,深深呼吸着: “你的身体让我着迷,辛迪。” 黎莘:Σ(?д?lll)! 麻麻这个人要职场潜规则! 某亘:首-发:po18shu.com (woo13.com) 玫瑰庄园【十七】曼蒂之死(第一更) 黎莘感受着颈边绒密的痒,深吸了一口气: “您一定是在说玩笑话。” 她唇上还残留着隐隐的痛感,如果不是这样,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一个旖旎又香艳的梦里。 雅努斯抬起头,蓝眸深深的攫住她的脸庞: “我让你感到害怕了吗?辛迪。” 废话! 黎莘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可是看在他神仙颜值的份上,被吃一点点小便宜还在她的可接受范围中,要再进一步就不行了。 “您应该是累了,该休息了。” 黎莘避开了他的视线。 雅努斯轻笑了一声。 他放开黎莘的双手,侧身躺在她身边,眼睑微微低垂,遮住了那双忧郁晦暗的蓝眸。 这样的他,看上去柔弱又可怜: “你可以回去了辛迪,如果今天吓到了你,我很抱歉。” 他似乎从刚才的意乱情迷和疯狂中恢复了过来,又变成那个温和善良的亲切主人。 黎莘生怕他再疯,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是,主人。” 她赶忙应了,收拾了托盘,用从未有过的干净利落劲儿,健步如飞的跑出了门外。 雅努斯望着她的背影,低头,嘴唇上扬。 ………… 黎莘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 今天的事着实有些跌宕起伏,她这颗向往种田的小心脏经受不住,不如一睡皆空。 她如是想着,逼迫自己闭上双眼。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残酷,往常几乎是叁秒入眠的黎莘,今天出乎意料的清醒至极。 她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辗转反侧,快要把床单都揉乱了。 完全睡不着。 十二点的钟声沉闷的敲击了叁下,四周静谧无声,唯有钟声幽幽的回音。 黎莘桌上的烛火忽然熄灭了。 她还在与睡意奋斗,冷不防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下意识的就坐了起来。 没关好窗户么? 她嘟囔一句,摸着黑走到桌边,熟练的从桌上找到火柴,“呲啦”一声划亮。 燃烧的烛光晕出淡淡的暖黄。 黎莘托着烛台,来到垂坠的窗帘前,想要看看是否是窗户没有封好,导致夜风吹灭了烛台。 窗外无星无月,她的面庞映在窗户的反光下,惨淡无光。 她拧了拧窗户的把手,推开又试图合拢。 做这件事时,她不经意的往下瞥了一眼—— “艹!” 她赫然往后一退,烛台从手上脱落,摔砸在地上,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 烧落的烛泪在地毯间蔓延开。 黎莘骇的面色惨白,止不住的向后退去。 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了一张狰狞的人脸。 准确的来说,那是一具死在玫瑰丛中的尸体,玫瑰在她身上扎根,从她的眼睛,口鼻,耳朵中争先恐后的钻了出来。 她不会忘记那张脸的。 那是曼蒂夫人的脸。 黎莘察觉到强烈的危险感,她几乎是扶着床沿起身,甚至顾不上收拾东西,就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 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逃,你必须逃。 她摸索着抓到了门把手,抑制住颤抖的手心,旋转着猛然一拉…… “轰隆!” 窗外惊雷。 黎莘撞在了一个硬梆梆的,属于男人的身体上。 某亘:真正的故事,现在开始了|?ω?`) 玫瑰庄园【十八】另一个雅努斯(第二更) 伯德面无表情的脸被闪电映照的阴森可怖。 “主人找你,” 他说,像一具机械的,没有感情的木偶, “主人找你。” 黎莘很清楚自己与伯德的实力差距,她在伯德面前就像一个瘦弱的小鸡崽。 她想到了口袋里的簪子,于是冷静下来,悄悄握住。 “我知道了,” 黎莘故作镇定道, “你带我去找主人。” 伯德木然的眼珠盯着她,停顿了片刻,就缓缓转过身子,走在黎莘前面。 两人走过寂静而漫长的走廊。 黎莘捏着簪子的手心出了汗,她的心跳愈加剧烈,浑身上下都绷的紧紧的。 她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触即发。 二人拐过一个转角,伯德的后背毫无防备的对着她,似乎对她的杀意无知无觉。 黎莘慢慢抽出了手中的木簪。 就是现在! 她猛的抬起手,在一幅油画落下的阴影中,狠狠的,使劲全力冲着伯德的后颈刺了过去。 两人的影子交迭在一起。 “噗嗤——” 木簪毫无阻碍的刺入皮肉,颈部的骨骼被磨的吱吱作响。 黎莘一怔,惊惶的后退了一步。 伯德直直的站立着,他没有再前进,而是僵硬的,如同年久失修的机器,一点点的转过头。 黎莘仿佛能听见他颈部咔咔咔的脆响。 一百八十度。 他的头完全转到了他的身后,身体却没有动。 “主人……找你……” 他迟钝而缓慢道。 黎莘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的内心在疯狂尖叫,可是极度的恐惧之下,嗓子反而失了声。 她踉跄着后退,双腿发软。 慌张间,她似乎是踩到了黑暗中的什么东西,足踝一扭,在疼痛中跌倒下去。 一双手搀扶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冰凉,没有丝毫的温度,宛如一具死尸。 “你想逃去哪儿?” 熟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却陌生的透露出揶揄的兴味, “我的小玫瑰。” ———— 黎莘从昏迷中模糊的醒来。 头非常的沉,太阳穴鼓胀着突突的跳,让人想要把这恼人的筋脉给按下去。 她失神的睁开眼,眼前人影晃动,最终才缓缓合拢。 那是一个站立的男人。 修长,脊背笔直,穿着制式合身的军礼服,俨然一位优雅英俊的贵族绅士。 他穿着靴子踩着地毯,来到了黎莘面前。 她才发现,自己竟趴在地毯上。 男人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她的手臂,穿过她腋下,将她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安置在柔软的躺椅上。 黎莘浑身无力,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任由摆布。 烛火摇曳中,她看清了男人的脸庞。 雅努斯? 不,不是他。 雅努斯温和,虚弱,即使是疯狂时,也没有如此强硬而具有侵略性的眼神。 男人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还好吗?” 他低沉的嗓音浑厚饱满,相比雅努斯来说,更像个十足强壮健康的人。 黎莘吃力的躲开他的手: “你……想做……什么?” 她一字一句的问道。 男人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起身,迈动长腿走向了那片玻璃墙: “真是个聪明勇敢的女孩,” 他低低的笑, “你是第一个敢反抗,却没有被吓坏的姑娘。” 某亘:玻璃肉一定会安排上的|?ω?`)不要慌~ 玫瑰庄园【十九】游戏开始(第三更) 黎莘沉默,她并不想说话。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她也不会显露自己这一面。 “雅努斯”又来到了她的面前: “我想你很清楚外面的传言,” 他捻起黎莘一缕散落的黑发,低头轻轻嗅着, “你相信它是真的吗?” 黎莘觉得,他就像戏弄老鼠的猫。 因为她逃不了,也无法反抗,他在享受这种捕猎般的乐趣,他在用她来寻找快乐。 “无论是真是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黎莘恢复了一些,冷淡的回答道。 最差不过是死亡罢了。 “不用愁眉苦脸的,乖女孩,” “雅努斯”托起她的下颌,他的蓝眸中闪烁着某种狡黠的光彩, “我并不会让你痛苦,我只需要你,和我签订一份契约。” 他说着,长臂一展,就从身旁的桌上取过一卷羊皮纸。 泛黄,边缘微损,看上去有些破旧。 上面铺满了奇怪的,不属于黎莘认知中任何一种语言的文字,可是她竟然诡异的看懂了。 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将这些文字印刻在她脑海中。 “为什么我要签这种东西?” 黎莘皱眉。 “雅努斯”瞧出了她的不愿,他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或许你并不畏惧死亡,可是我猜,你不想让你的姐姐——那位可怜的病人,遭遇不测吧?” 他熟悉黎莘的致命弱点,也满足的看到了她被威胁后愤怒的神色。 “雅努斯”非常平静: “一年时间,一年后我就放你自由,和当初说的一样。” 他的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一丝诱哄, “而且你走时,还可以拿走额外的金币,足够你舒服的挥霍一生。” 听起来似乎完美无缺。 可黎莘太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转动着眼珠,并没有心动,而是想起了惨死的曼蒂。 她想,她不是第一个签订契约的人,或许曼蒂就是上一个。 或许她拿着行李箱离开,就是因为她有了继任者,所以她才会那样的轻松自在。 小小的行李箱看起来很沉,兴许里面就是额外的金币。 将所有的提示和猜想都串联到一起后,黎莘心中有了定论,她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猜测“雅努斯”的所作所为。 “你在说谎,” 她用那双乌溜溜的,黑黝黝的眼眸盯着他, “一年以后,你不会放我自由,我会像曼蒂一样成为玫瑰花田的肥料。” “雅努斯”有瞬间的惊讶。 黎莘不打算听他解释或者狡辩,她认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 “如果这样,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不想再多收一年的折磨。” 她说着昂起头,嗤笑了一声。 “雅努斯”眯起了双眼。 他沉默着,再度细细的打量了黎莘,仿佛重新又认识了她一遍。 他想: 她比所有人都要聪明,且无所畏惧。 既然死亡已经不能逼迫她听从命令,那么不如来一些新鲜的东西。 “雅努斯”笑着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狡猾的女孩,你说服我了,那么,我愿意为你改变游戏的规则。” 他撕碎了那张羊皮纸,轻轻松松的, “你只要,答应我做到一件事。” 某亘:首-发:biquge.one (woo13.com) 玫瑰庄园【二十】杀了他(第一更) “我必须先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事,”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黎莘索性恢复了从容,冷眼睨他, “另外,你不觉得这种方式的谈话,并不符合一位绅士的品格吗?” 她指的是自己犹如布娃娃一般不能动弹。 “雅努斯”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闻言,就伸手从桌上端起一只剔透的高脚杯,轻轻晃荡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他轻抿了一口,俯下身,一手捏住黎莘的下颌。 她吃痛的张开嘴,唇上便贴来一阵温润冰凉。 略带酒味的苦涩自口腔滑入咽喉,黎莘并没有闭眼,即使现在的场景看上去浪漫又美好。 事实上,她瞪着一双眼睛,仿佛面前的男人与自己有着深浓的仇恨。 “乖女孩并不应该这么看着我,不是吗?” “雅努斯”松开她,神态轻松的直起身来。 黎莘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虽然手脚还有些僵硬,但实实在在的没有刚才那种滞塞感了。 她揉着酸疼的腰肢起身: “我从来都不是乖女孩。” 黎莘冷笑道。 彼时的“雅努斯”已经惬意的坐在了软椅上,他的双腿交迭,微微歪着脑袋,仅用一只手撑着。 装逼。 黎莘默默在心里吐槽。 “现在我们可以谈话了吗?” “雅努斯”似笑非笑的指了指他正对面的椅子,示意黎莘坐下, “如你所说的,非常对等的谈话。” 他刻意加重了对等二字。 黎莘毫不客气的坐下来,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 当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时候,其他的礼仪和伪装就显得非常多余了。 “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算难。” “雅努斯”交握双手,眼含深意。 ———— 一夜暴雨过去,清晨的阳光就显得格外的安宁静谧。 黎莘站在楼梯前,略等待了一会儿。 清晨的时钟准时敲击了一下。 原本过分静谧的走廊忽然热闹了起来,她看见一个又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影,径直“穿”过房门,来到他们专属的位置。 他们的身影,也由透明变得真实。 她从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没有发现这些人,永远都那一块区域上,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活。 她沉下脸,拿起了自己的餐盘。 每天这个时候她都要为雅努斯准备早餐,只是今天的这份早餐,多少有些特殊了。 她走的的很慢,很静。 静到能听见老旧的楼梯发出微微的吱呀声。 餐盘上的食物散发着热气,烤的酥脆的面包,酸甜可口,色泽诱人的果酱,以及一杯温热的牛奶。 她推开门,雅努斯一如既往的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阳光抚摸着他雪白的脸庞,他稍稍侧过头,蔚蓝的眼眸深邃而柔和,如同包容一切的海洋。 而昨晚的那双眼睛,却是波涛汹涌,暗潮涌动的。 “早安,辛迪。” 雅努斯嘴唇上扬, “今天的你看上去也非常有活力。” 很难有女人能抵挡这样一位漂亮英俊的绅士,他不仅仅有着天使般的容貌,还透出一点忧郁和脆弱的气息。 这样,他就会激发女人心底最深处的疼惜感。 黎莘望着他,十指揪紧了餐盘。 她的任务就是。 杀了他。 某亘:首-发:npo18.com (woo16.com) 玫瑰庄园【二十一】不死的雅努斯(第一更) “早安,我的主人,” 黎莘的笑容异常灿烂, “您今天也非常的光彩照人。” 她说着,和往常一样把餐盘摆在了雅努斯面前,仿佛之前的混乱并没有发生过。 雅努斯感受到了她的态度,聪明的没有再提,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昨晚睡得好吗?” 他浅浅的笑,毫无防备的接过了黎莘递给他的牛奶。 “睡的很好。” 黎莘盯着他喝下了那杯牛奶,强忍下心中的不适感,低头回道。 她并不想去害一个看上去无辜的人。 可是既然身处庄园之中,谁又能说雅努斯真的是无辜的呢? 这是一座看似华丽的牢笼,囚禁的不仅是鬼魂,还有野兽。 “您想出去走走吗?” 黎莘等着雅努斯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餐,拾掇好餐盘,主动提出建议。 雅努斯有些惊讶,他瞧了瞧窗外的天色,似乎颇为心动。 于是在黎莘期盼的目光下,他同意了: “那么你就替我找伯德过来吧。” 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 伯德像之前一样托着雅努斯和轮椅来到花园中,黎莘推着雅努斯,走在玫瑰花最为灿烂的小路上。 暖阳融融的落在人身上,如同母亲温柔的抚摸,不免让人放下心防,逐渐沉溺于静谧美好的风景之中。 雅努斯忽然觉得困顿了: “今天的阳光可真不错,” 他喃喃着,浑身暖洋洋的想放松下去, “辛迪,我想在这儿睡一会儿。” 他转头,蓝眸中泛着暖调的柔和光芒,像个无辜却又可怜的孩子。 黎莘为他提了提膝盖上的毛毯,把手轻轻放在他的眼睛上。 “睡吧。” 毫无痛苦的死去,能够解决许多不该存在的问题。 她看见他歪倒在轮椅上, 雪白的皮肤,乌黑的头发。 他紧闭着双眼,沉沉睡去, 蔷薇色的嘴唇染上鲜血。 黎莘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一场来势凶猛的疼痛感席卷了她的脑海。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额头,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 再清醒时,黎莘发现自己捧着托盘,站在顶楼雅努斯的房间中。 “早安,辛迪。” 雅努斯嘴唇上扬, “今天的你看上去也非常有活力。” 黎莘:“……” 这个场景,她非常的熟悉,毕竟才刚发生过。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早安,我的主人。” 她端着托盘来到雅努斯身前,眼看着他又喝下了牛奶,吃完了早餐,她这次并没有提议要出去走走,而是放慢了收拾的速度。 雅努斯在她的磨蹭中很快困了,无力的闭了闭眸,歪倒在枕上。 鲜红的血液自他的唇角流出,将雪白的枕头染的猩红。 黎莘脑中又传来了熟悉的眩晕与疼痛。 ………… 黎莘捧着托盘,第叁次站在了雅努斯的房间中。 “早安,辛迪。” 雅努斯嘴唇上扬, “今天的你看上去——” 不等他说完,黎莘已经拔下木簪,将托盘一扔,叁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他面前,将木簪狠狠刺入他的脖颈。 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同时也染红了她的双眼。 某亘:反~转! 玫瑰庄园【二十二】他是疯子(第二更) 雅努斯抽搐着倒了下去。 临死之前,他的双眸依旧瞠的鼓胀,似乎不敢相信黎莘会这样对待自己。 现场就像一个血腥至极的案发现场。 黎莘擦了擦脸颊上腥味浓郁的血浆,扔掉簪子,缓缓的坐到了地上。 晕眩与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 这一次,黎莘并没有将带有毒药的牛奶递给雅努斯,也没有直接了当的用簪子杀人。 她只是坐下来,就坐在雅努斯床边,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雅努斯对她的注视有些微的疑惑,他皱起好看的眉毛,询问道: “怎么了,辛迪?” 黎莘摇摇头: “我只是好奇,您这样,不觉得累吗?” 她仿佛看破了什么。 雅努斯微讶的张了张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指哪方面呢?” 多么有效的伪装,一副病弱的身体,配上一张俊美的脸蛋,以及他天衣无缝的表演。 可是黎莘的直觉告诉她,从头到尾,她只是入了一场戏。 她看到的,都是雅努斯想让她看到的东西。 “我想您应该没有不是在享受被杀死的过程,” 黎莘托着下颌,老神在在, “您是在享受带领别人走向杀戮的快乐,是吗?” 雅努斯欲言又止,神色愈加困惑: “辛迪,你究竟在说什么?” 黎莘轻叹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长发: “您为什么会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呢?” 她抬眸,紧紧的攫住雅努斯的双眼,神色深沉, “恶魔从来都不会信守承诺,不是吗?” 雅努斯愕然的表情停滞在了脸上。 大约是过了十几分钟,或者有半个小时那么漫长的光景,他眨了眨眼,忽然笑了。 “你可真有趣,辛迪,这是你新想出来的故事吗?” 黎莘却只是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对着窗外的阳光,照射的几乎透明。 她笑了笑,忽然起身,走到了雅努斯的面前,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面颊。 雅努斯的瞳孔中清晰的反射出她的脸庞: “你的血是热的,” 她摸了摸他的脖颈,旋即,手掌下滑,一路行至他的胸口, “可是你并没有心脏。” 她掌心下的身躯,一片寂静。 雅努斯的面具终于破碎了。 几乎是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温柔虚弱的外壳就被赤裸裸的剥脱了。 雅努斯垂下眸,许久,他才再度对上黎莘的视线。 只是蓝眸中隐隐显出一丝疯狂: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辛迪。” 他一把扯下黎莘的手腕,强硬的力道与往常他表现出来的孱弱截然不同, “当人因为欲望而疯狂时,他们身上的味道,他们身体中的血液,都因此变得美味。” 黎莘吃痛的被他压在身下,嘴巴被他用手死死的捂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尝过吗?极致绝望的滋味。” 雅努斯撑着手臂,缓缓的,慢慢的,他瘫痪的膝盖竟然支撑起了他的身体。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他不过是用这种纯良无害的形象,欺骗所有人的眼睛。 雅努斯舔舐着她的耳廓,鼻尖翕动,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你真是让人着迷,辛迪。” 某亘:追-更:po18m.com (woo18.vip) 玫瑰庄园【二十三】(第一更) 黎莘用力挣了挣,发觉两人的力量恐怕过于悬殊了,她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徒劳。 其实比起被戏耍的愤怒,她的探究和疑惑更多一些。 她很想弄清楚雅努斯究竟想做什么,而系统又是为什么将她送来这个世界,却没有发布任何任务,也不给她任何回音。 “您可真是奇怪,” 黎莘面对他的疯狂,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是我让您疯狂,抑或许是您……你,本就是个疯子呢?” 她无所畏惧的回望他,富有异域风情的眼眸漆黑却明亮。 她像一束光。 雅努斯忍不住痴迷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是如此喜爱这双眼眸,没有贪婪的欲望,只有纯粹。 他忍不住,低头吻在那双眼眸上。 黎莘下意识的闭上眼,眉心一拧,条件反射的要别过头去。 她不喜欢和他这样的接触,即使他有一张能让她赞叹的脸蛋。 雅努斯的吻从她的眼眸滑落至她的双唇,黎莘的脖颈被他掐着,想杀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用力的咬破了他的嘴唇,尝到了他腥甜的血。 雅努斯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唇上的痛楚,他探出舌头,加深了这个血腥味的吻。 他的舌头在她口腔中肆意扫荡着,就像是征战的将军,将她一点一点的击溃,逼退。 他的吻技很棒,很轻易就能使人沉溺其中。 即使黎莘现在不想和他发生别的关系,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个男性中的天生尤物。 优越的外形,配上娴熟的技巧。 “唔!” 她的身体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是雅努斯把卡在她脖颈的手往下滑动,没有丝毫温存的,直白而粗暴的,用手指进入她的身体。 很疼。 她又将他的嘴唇咬的血肉模糊,如果不是他抬了头,黎莘觉得自己甚至可以撕下他一块肉来。 雅努斯抽出手,他纤细优雅的指尖上残存着透明的黏液,以及淡淡的红色血丝。 “你真是个疯子。” 黎莘喘着气,柔顺而乌黑的长发在她身后弯弯曲曲的蔓延开。 “疯子?” 雅努斯哑然的笑,伸舌舔去指尖上的血丝,仿佛那是什么美味的浆液, “我喜欢这个称呼。” 他蓝眸中滑过一丝嗜血的兴奋。 黎莘退无可退,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液有什么问题。 她甚至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雅努斯向她逼近。 他以欣赏猎物的眼神,优雅从容的解开自己胸前的扭扣,露出有些过分苍白的皮肤: “我见过许多女人,有一些甚至会不顾一切的投怀送抱,” 他的手掌开始在黎莘身上放肆的揉捏, “可是比起占有她们,我更喜欢看他们临死前惊恐的双眼。” 雅努斯握住她胸前柔软的乳房,满意的看着她微微一颤,强撑着咬住自己的下唇: “怎么,那样会让你觉得兴奋吗?” 黎莘控制不住自己生理反应,却不代表她不能嘴硬。 她总得维持一下最后的尊严。 “你可真是爱好独特呢。” 某亘:深夜使人有灵感,嘿嘿,亘来更新辣! 玫瑰庄园【二十四】(H第二更) 她说的看似委婉,语气却讥讽非常,几乎是个明眼人就能感受到的阴阳怪气。 雅努斯轻捻着她胸口的乳尖,她的内衬很薄,乳尖挺立时可以透过衣衫的形状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这是一个不肯屈服的灵魂,却有着异常敏感的身体。 “亲爱的,这并不会让我觉得愤怒,” 雅努斯舔舐着她的脖颈,喷吐的气息在她颈边缠绕,凉丝丝的,像一条吐信的毒蛇, “或许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反抗我。” 他玩弄着她的身体,满意的看着她在自己手中绽放。 她的裙摆被撩了上来,露出两条线条流畅,结实匀称的双腿。 黎莘选择放弃治疗。 她有种预感,她今天是逃不过的。 “无论我用什么方式,都不能让你停手吧?” 她轻蔑的笑, “这么欺侮一位女士,你觉得合理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 雅努斯微微一顿,笑意渐深。 他的半边面孔被摇曳的床幔投下阴影,竟有种亦正亦邪的模糊对比感。 唯一相同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 “你知道吗,我不需要身体上的欲望,” 雅努斯的手指这次毫无阻拦的滑入了她的身体,虽然没有头一次那么痛,却还是让黎莘不适的皱眉, “但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想要品尝的女孩。”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熟稔的抽动,即便黎莘不情愿,身体却还是诚实的回应了他,甚至回应的十分“热情”。 “你的身体和你的血液一样温暖甘甜。” 雅努斯舔舐着手上晶亮的蜜液,他的唇鲜红,肤雪白,探出舌尖淫靡的滑动,如同引人堕落的恶魔。 黎莘别开脸,不去看。 雅努斯的动作开始肆无忌惮,他几乎抚摸遍了她的身体,凌乱的衣衫皱巴巴的撒在床上,她不知何时袒胸露乳,胸口缀上斑驳的红痕。 那双初见时漂亮白皙的手掌,此时正戳动指尖在她体内滑动,她湿泞泞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洁白的床单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黎莘咬紧牙关,不想发出声音。 可是身上已经染了动情的红晕,就连脚趾都难忍的蜷缩在一起。 几乎在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雅努斯停下了。 黎莘双腮发麻,那是因为咬牙太久造成的酸疼。 她松了一口气,为自己不用再抵御排山倒海般的情潮,可同时,她又觉得身体十分空虚,仿佛缺少了什么滋味。 这种空虚感,随着雅努斯恶意的挑逗逐渐强烈。 由于黎莘紧闭双眼,她并没有看见自己身下顶着的庞然大物,她只是感受到了一点触感,以及依旧冰冷的体温。 她知道,雅努斯在等待。 等待她的开口渴求。 “你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雅努斯将胯下的巨物抵在她湿润的穴口滑动,发出粘腻清晰的水声, “可你的灵魂,依旧在反抗我。” 他的指尖游移过她挺翘的乳尖,掠过平坦而紧实的小腹线条。 黎莘冷笑了一声: “我的身体现在还能由我掌控吗?” 不要说那些屁话,她倒是想没有反应,传感神经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雅努斯俯下身,鼓胀的圆头略微抵进了一寸: “或许,你可以求我,我的好女孩。” 某亘:追-更:po18g.com (woo18.vip) 玫瑰庄园【二十五】疯狂之爱 (woo18.vip) 黎莘嗤了一声: “我绝不会去恳求一个恶魔。” 即使雅努斯现在停下来,她也不会因此而过分难受,她很清楚这种身体感觉,被动的渴望,不过是纯粹的欲望罢了。 雅努斯的身体在她身上紧贴着摩擦,他看上去比她更难耐,即使没有温度,黎莘也能感受到那硕物的蠢蠢欲动。 跃动的脉搏,凸起的青筋。 认输的那个人,显然不可能是她。 雅努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但他并未因此而感到挫败。 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殷红的唇色染上了血,这让他像极了古老城堡中的吸血鬼男爵。 他捏着黎莘的下颌,强势的将腥甜的血液渡入她口中。 黎莘条件反射的要吐出来,却被他压住了后颈,她的咽喉下意识的咕嘟一下,任由鲜血融入身体。 她敏感的察觉到不妙,方才的淡定平添了一丝焦躁: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压抑着愤怒低吼,微红的双眸头一次流露出她真正的情绪。 她是狼,不是随意可折磨的弱兽。 雅努斯非常满意于她的变化,就如同她的身体一样。 “不必担心,我可不是什么吸血的怪物,我的鲜血,也不会让你变成别的东西。” 他温柔的舔舐着她唇边的血液, “它只会放大你心底深处,真实的欲望罢了。” 人之所以为人,不过是所谓的人性克制了兽性,可他们体内总有着兽类的本能。 他非常期待看到她最真实,最黑暗的那一面。 黎莘狠狠的咬牙: “你这个疯子,” 她瞪着眼睛,像是要把他撕碎, “你这个疯子!” 看,效果来的如此之快。 雅努斯放肆的笑出了声,他抓着她脆弱的颈部,牢牢把握了她的命门,他似乎感受不到黎莘咬在他肩膀上的疼痛。 他用力的贯穿了她的身体,得到了他想要的温暖。 “呃唔……” 黎莘痛苦的皱起了眉,即便有了足够的润滑,他粗暴的进入和过于庞大的尺寸,依旧让她吃痛不已。 然而随着他的血液淌入她的身体,她似乎被麻痹了。 杀戮的欲望在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空虚,每一次的进入,每一次的抽动,都让她感受到格外美妙的快感。 这种快感自她的足尖一路蜿蜒,将她的脊背都酥酥麻麻的打的粉碎,让她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 她的双眸逐渐涣散,身体随着雅努斯的律动上下摇摆。 鲜红的血丝自腿间渗出,在洁白的床单上落下痕迹,但很快,湿濡的蜜水就覆盖了原来的位置。 他看上去瘦弱又斯文,可紧抓着她的双手却如严隙缝合的铁钳,有那么一瞬间,黎莘恍惚在他身上,看到了夜晚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们同样疯狂,不是吗? “你在想什么,我的小甜心?” 雅努斯重重的顶了一记,胯部撞击在她耻骨上,发出清脆而令人羞耻的响声。 他喘着气,身上是馥郁的玫瑰香味,如同将她投入了玫瑰花海之中。 黎莘喉间发出破碎的呻吟。 即使她努力压抑着,依旧没能成功的阻拦住。 她真想撕碎面前这张笑的愉悦的脸。 某亘:来啦来啦~ 追-更:timixs.com (woo18.vip) 玫瑰庄园【二十六】雅努斯之死(H第一更) 这无疑是一场双方博弈的战争。 或者说,黎莘被单方面的压制了,即便她不甘心。 可她还是不自觉的沉迷在快感之中,这令她倍觉羞耻,浑身上下都颤抖着。 “嗯……” 她咬紧牙关,不让淫靡的呻吟外泄。 汗湿的发丝紧紧的粘在脸上,这让她漂亮的脸蛋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柔弱与倔强,同时出现在了她身上。 多么令人惊喜呢。 雅努斯在她体内驰骋,柔软湿热的内壁紧紧的包裹住了他,他为此间的触感着迷,同样的,他爱极了黎莘此刻的神情。 他不想让这朵玫瑰凋谢,他突然,想让她永远盛开。 “知道吗?” 雅努斯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宛如恶魔诱惑的低语, “如果你现在杀了我,或许,你可以挣脱束缚。” 可怕的男人。 明明他在与她做着最为亲密的事,性器的摩擦,肉体的交缠,他们合二为一,不分你我。 可他却在此时此刻,教导她如何杀了自己。 不得不说,黎莘非常心动于他的提议,可她并不会这么做。 她不会再次落入他的陷阱。 见她不为所动,雅努斯勾唇一笑,忽然抽出湿淋淋的硕物,翻身将两人换了个方向。 天旋地转间,黎莘体内再度被撑的满满当当,甚至因为姿势的变化,让他进入的更为深入,几乎要顶在花心的软肉上。 她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 雅努斯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他盯着黎莘,松开双手,背在自己的脑后,以一个绝对无法防备的姿势。 他对她袒露了自己所有的致命点。 “做你想做的,” 他的眼眸泛起诡异的黑色暗茫, “好女孩。” 黎莘的目光被卷入了那团蓝黑色的漩涡,她呆呆的停滞了一会儿,被顶动的上下起伏,乳肉颤颤。 约莫几分钟后,她无意识的摸到了手边的发簪。 雅努斯放肆狂妄的笑了起来。 仿佛是知道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他抬着自己的胯部,疯狂的在她体内抽动,鼓胀的巨物充血而狰狞,在她甬道内横行霸道。 推开层层褶皱,复又使其恢复原样,摩擦带来的快感加剧了蜜液的淌流,在他腰腹间涂抹的晶莹。 身上的女孩儿举起了双手,手中是尖锐的木簪,仿佛失去灵魂的木偶。 雅努斯不躲不避,甚至快活的挺起了胸膛,眼中闪动着嗜血的疯狂。 他在享受,享受死亡。 黎莘握着簪子的手在颤抖,她残存的意识在努力的抵抗着,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终究没能挺过心底欲望的无限膨胀。 她把簪子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四溅的那一刻,他们同时到达了巅峰。 黎莘浑身都软软的伏倒下来。 雅努斯嘴角犹勾着扭曲的笑,他倒在血泊之中,大片的鲜血在床单上蔓延渗透。 这幅画面,既可怖,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美感。 他的玫瑰,永远可以盛开的玫瑰,已经制作完成了。 雅努斯含笑,闭上双眸。 这一次的时间,没有再次回溯。 某亘:首-发:po18yu.vip (woo16.com) 玫瑰庄园【二十七】新的主人(结局) 新的一年,罗斯庄园又来了新的女佣。 传闻中的阴森庄园沐浴在阳光之下,盛放的玫瑰如炽热的火焰,灼红了梅瑞的双眼。 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姑娘。 她的智慧与美貌,将在这片庄园之中,如玫瑰一般灿烂盛开。 马车吱呀驻留,少女提着皮箱走下马车,靴子踢踢踏踏的踩在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望着古朴而华丽的庄园,按捺住跳跃激动的心脏,红着脸,缓缓敲响了庄园的大门。 …… “亲爱的,你觉得她怎么样?” 正对大门的房间里,透过几乎透明的全窗,能将庄园中的一切都映入眼底。 男人摇晃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他白皙的指尖滑动,勾勒出极近优雅的弧度。 他的嗓音如此醇厚,正如这陈酿的美酒。 月白长裙,长发稍挽的女人背对着他,发丝略略鬈起,打着颇有风情的卷,蓬松而浓密。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哑然一笑,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他起身,长腿迈动,来到了她的身后。 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他轻轻一抓,就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薄唇上贴,酒液就化为汩汩细流,淌入她的口腔之中。 黎莘后退一步,推开他,神色冷淡: “我不喜欢这样,雅修斯,” 她拭了拭唇边的残酒,讥讽一笑, “你的哥哥也不喜欢。” 雅修斯赫赫的笑,他俊美的过分,眉眼间却有着深浓的邪佞,分明是同样的脸,同样的五官,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们的性格。 一样的疯子,恶魔。 “今天你属于我,” 雅修斯没有在意她的反抗,他的鼻尖在她的脖颈轻蹭,仿佛是在确定她身上的气味, “雅努斯不会因此而恼怒的。” 黎莘的眼中闪过片刻的麻木。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桎梏在这个世界中,系统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联络,将她一人丢下了。 她从未如此彷徨,恐慌,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现实。 恍惚间,雅修斯已经把她推到了窗前。 她的手贴在玻璃的窗面上,双眸微微空洞,窗外阳光明媚,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男人的硕根毫不留情的插入了她的甬道,而她的身体,也用极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分泌出湿粘的蜜液。 她忍着痛楚与快感交织的复杂,将下嘴唇咬的鲜血淋漓。 她想到那一天,成为他们的禁脔时,他们曾在她耳边说起的话: 什么是真实? 什么是虚假? 你所认为的一切,真的是现实所存在的吗? 抑或不过是,一场恶魔为你编织的梦境呢? 庄园大门前,雅努斯正笑着将梅瑞迎了进来。 情窦初开的少女被俊雅的管家迷惑,双颊羞红,呐呐不语。 雅努斯一边应付着她,一边若有所觉似的,抬头望向了旋转的楼梯。 那里的最高层,有人正在等着他。 极致的美味,又怎能一人独享? 他舔了舔嘴唇,在梅瑞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一个有些疯狂的笑容。 某亘:想了很多结局,还是觉得这个比较好,可以带到最终篇。 这不是BE! 最终的阴缘篇会解释哒,那个才是结局~ 接下来还有一篇小后记,串联新书。 故事的故事 番外后记 黎莘忽然惊醒了过来,一如既往的。 这已经是回到现实世界的第叁个月了,可是她始终没能忘记在系统的世界中经历的一切。 不管是快乐的,悲伤的,可怕的,一切的一切。 都那么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检测到玩家身体机能恢复,请问玩家是否选择开启下一个世界】 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再次响彻在黎莘的脑海之中。 她一顿,良久,才用力的揉了揉额头: “不了吧……” 黎莘叹了一口气,仰倒在自己柔软的床上,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真正的现实,平凡却安心。 【玩家可以通过兑换积分,换取现实世界的相关物品】 001尽职尽责的播报。 兑换么…… 黎莘沉吟着,想到了自己当初的小心愿。 她当年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时,曾经最希望的,就是能够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店。 不用面对黑脸的老板,勾心斗角的同事,自由把控时间,过的无忧无虑。 她现在攒了许许多多的积分,庞大的令人害怕的数字。 或许,是个机会? 等她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或许能重振旗鼓,再次去解开那些,困扰着自己的谜团。 黎莘勾着唇,释然笑了。 很快,就会再见的。 短暂的分别,并不是永别,不是吗? 某亘:真正到了现在反而不想和大家长篇大论啦,阿莘说的就是亘亘要说的,咱们江湖再见! 以及,首-发:danmeiwen.cloud (po1⒏ υip) 快穿之【日日笙歌】(新女鹅)它来啦! (ω 预告: 阮宁恨毒了吴东钦,白手起家,糟糠之妻,最后却输给了女学生的年轻肉体。 她幡然醒悟,自己不仅要他的权与利,还要睡了他最好的兄弟。 苍澜山上一杯酒,她许了一个愿,要做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然而一场突然的情事,却将她拉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欲望深渊…… 1v1:大家都懂 NP:你们也懂 全女主:男主未定,视后期剧情走向,会有两个或以上待选男主 同期校园小甜饼:【每天一个许愿小技巧】连载中~ 老板娘阿莘的故事请前往玉体二部曲: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