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女记者(NP高H剧情肉)》 1、夹着跳蛋在台上端庄发言的女记者 会厅里坐满了观众,放眼望去乌压压一片。 台上灯光巨炫,她眯起眼睛根本看不清台下的人。 云出岫不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各种比赛都参加过,各种大型会议都主持过。但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背后的大屏幕上写着“优秀党媒女记者先进事迹报告会”——青年先锋女记者云出岫。 后排的媒体记者们都将长枪短炮齐齐对准了她。今天,是她的主场。 乍然见到这么多同行拍摄自己,心情还是难免雀跃激动。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各位来宾。我是来自H站新闻网的青年先锋女记者云出岫。” 话音一落,全场掌声如潮。 她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裙,头发盘在脑后。精致的五官难得化上如此正式的面妆。她在台上笑得格外端庄大方,向台下观众盈盈行礼。 如此惊艳的党媒女记者,任谁都会忍不住将视线胶着在她身上,随着她一举一动,欣赏美人绰约的风姿。 她刚行完礼,小腹突然一阵颤动,险些两腿站不稳。 好在她的发言台有半人高,观众只看得见她端庄优雅、纹丝不动的上半身。 她连忙扶稳发言台,按住手边的讲稿。 “十分荣幸能被评选为本市青年先锋女记者,我实在受之有愧。作为一个刚入行的实习女记者,我一直保持虚心学习的工作态度……” 小腹中的颤动一波接着一波,她的思维全程跟着讲稿走,丝毫不受到小腹中异动的干扰。 “感谢H站新闻网给了我这次暗访‘恶魔中学’扫黑除恶案的机会,感谢站长毫无保留的信任我这个新手记者。我更想感谢我的师父梁嘉镕梁记,手把手教会我如何做一个铁笔直言的媒体人。” 她端庄的面容上神情纹丝不动,依旧带着优雅的笑容发言。可谁也发现不了,发言台后的短裙下早已湿成一片。 极其细微的嗡嗡声从她双腿之间发出羞耻的颤动。她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狗日的繁鹤骞,今早竟然强行塞跳蛋在她逼里。 蜜穴中的小跳蛋突然加大了力度,她终于有一丝微的神情变化,发言卡了一瞬。 台上青年女记者的一举一动被第一排正中央的某位领导尽收眼里。 他颇有兴致地盯着她紧紧攥住的拳头,眼神顺着女记者精致的小脸移到硕大到分外突兀的胸部。 她不是一个适合穿职业服的女人。端庄的白衬衫穿在她身上简直是赤裸裸的色情诱惑。 巨大的胸部鼓鼓胀胀塞满了衬衫,胸前的扣子实在裹不住,绷紧了胸前的布料。每两个扣子之间露出一块极度惹人身下膨胀的缝隙。 不知是不是会场空调开太热的原因,台上的女记者逐渐憋红了一张小脸,眼神似有似无向观众席扫去。 微醺的脸颊,硕大的胸部,以及眼底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媚意,让在场男士情不自禁脑中一股恶念。 她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 云出岫稍稍停下发言,忍住逼里的骚动,难捱地喝了口水清清嗓子缓一缓。 身上实在太热了。她完全能想到此时的自己肯定臊得满脸通红。又热又难受。 她下意识地脱下外套放到一边,调整状态继续发言。 “接下来我将为大家讲述暗访‘恶魔中学’的现场情况,还原一个暗访记者要经历的精神上、身体上的双重重压。” 她拿着翻页笔走下发言台,整个人彻底暴露在灯光辉映的舞台中央。 胸前的巨乳随着她的走动,泛起一阵汹涌波涛。台下上千双眼睛直勾勾地猛盯着她看。 台上的女人,实在是天选尤物。 前凸后翘的身材,盈盈一握的小腰。尤其是短裙之下两条雪白笔直的大长腿和发育得实在过分的胸部。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会舍得移开眼。 而众人视线聚焦之处的云出岫,则全然察觉不到她自身的魅力。仍是沉浸在人生头一次的先进事迹发言之中,激情亢奋,身体里面再怎么骚动都拦不住她的激动。 她本以为繁鹤骞不会无耻到让她在公众面前丢人。没想到这个恋尸癖的繁法医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他把振动调到了最大档,逼里面的嗡嗡声霎时就大了起来。 隔得最近的第一排已经有目光疑惑地向她看过来了。 可她站在台上灯光辉映之处,完全看不到台下该死的繁鹤骞坐在哪里。 混蛋。回去看她怎么收拾他。 台上的女记者微微夹着双腿,有些拘束。不太肯轻易大幅度走动。 第一排正中央的领导格外认真地聆听她的现场转述,手中的笔时不时地在草稿纸上停留作下记录。 最后一排的记者中有个叁十多岁的男记者,全程将镜头对准了台上的焦点。 在他的镜头里,台上的云出岫时而端庄优雅地微笑,时而严肃正经地发言,时而…眼波流转地向他望来。 他翻着刚刚捕捉到的镜头。台上的女记者双目含情,面颊羞红,就那么随意地站在舞台中央,就是一幅美人欲语含情的画面。 他的小徒弟…真是…骚到骨子里了…… 此刻他很想把在场所有男性的眼珠子都挖下来。 梁嘉镕紧张地盯着岫岫双腿之间,她看上去很拘束,在台上有些胆怯放不开。这时突然膝盖微微弯曲,云出岫调整过来后又很快立正站好,保持微笑。 刚刚繁鹤骞玩脱了,她腿软得太显眼。 观众席操控罪恶源泉的某人转头冲他一眨眼,梁嘉镕狠狠地瞪回去。 这个憨批!他既愤怒又无奈。 一整场发言下来她的腿软得过分厉害。花穴湿了一大片,内裤黏黏地粘在逼口很是不舒服。 在满堂掌声雷动之下,她赶紧谢幕,仓惶地一路小跑去卫生间。 “妈的繁鹤骞,死变态!混蛋!” 她一边脱下内裤,一边骂着某个狗男人。内裤底下湿的都能拧出水来。碍于等会儿还要颁奖,她只好脱下来,挂空裆跑到洗手台去冲干净上面的黏液。 短裙下面没有了内裤的遮挡,一根小小的粉色线头从逼口露出头来。双腿之间凉飕飕的,异常没有安全感。 2、内裤被拿走、挂空裆上台领奖的先锋模范 搞快点搞快点,她有点害怕。公共洗手台就在男女卫生间外面。万一进来个人看到她洗内裤那多尴尬。 她手底下快速搓了几把内裤,正在拧干时,突然背后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 “啊!” 她本来就心虚,此时吓得一声尖叫猛然抬头。 洗手台的镜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站在她背后。 她吓得一瞬间停止思考,手里的内裤突然被那人抽走。 “你要干什么!”她转过身警惕地盯着他,身体不自觉往女卫生间靠近。 “很久没见。有些想你。” 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头上方传来。高大的身躯,健硕的四肢…这个身影莫名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哪里见到过。 她刚刚从灯光高聚的舞台上下来,眼睛尚未适应卫生间的阴暗,此时这个男人又背着外面的灯光向来走过来,她根本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模样。 “躲在卫生间洗内裤?”男人压着嗓子说话,音色十分低沉有力。他一步步向她靠近。 “这么骚,当着一千人公然发情?” 男人拿着刚拧过的内裤深深闻了一口。低声轻笑。“果然骚得非比寻常。云记者。” 云出岫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压到自己面前,紧张地护住短裙。“你别过来。等会儿我没出去领奖一定会有人来寻我。” 男人笑了笑,食指点上她小巧的鼻尖。“这个礼物我就收下了。” 云出岫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礼物,男人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阴暗的卫生间里。 她猛然回过神,他拿走了她的内裤!难道她要挂空档去上台领奖吗! 瞬间绝望至极,全身心都在抗拒上台。然而外面已经有工作人员过来催促了。 云出岫一咬牙,把跳蛋狠狠塞进阴道深处,夹着腿一路小碎步走到会厅。 “有请H市市长徐正乾为青年先锋模范记者云出岫颁奖。”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她硬着头皮走到舞台中央,完全不敢抬头看台下。 尤其是迈上舞台的那几级台阶,她全程捂着短裙遮住屁股。 走起路来裆下生风。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好。她就差哭出来了。 她难得畏畏缩缩地站在公众面前,提心吊胆地护着短裙。就后排那么些长枪短炮,指不定哪个角度的镜头就给她高清曝光“优秀女记者的淫荡裙底”了。 后排的梁嘉镕瞬间捕捉到她难堪的神色,他向小徒弟腿间看去。二十多万的长炮里面清晰地展示出了一片神秘叁角地带。 脑子里瞬间气血上涌。 她怎么敢不穿裤子上台!真是越来越欠操了! 梁嘉镕头晕得厉害,他立马扫射了周围所有记者。其他人没那么恶趣味拍裙底,都在认真地拍台上的大合照。 云出岫尴尬地站在C位后面。C位是H市市长徐正乾,年轻有为政绩突出。就算她是主角,她也不敢抢市长的风头。 可关键是徐市长个子高得一批,身材又健硕,他一站在前面直接把云出岫挡到看不见。 “云记者呢?云记者怎么没出镜?” 终于有人发现这个大合照里面没有她了。 “在这在这!” 云出岫从市长背后举起小手来。 “云记者你站在后面干嘛呀,快到前面来!你是主角!” 是是是,我是主角我是主角。 她畏畏缩缩地从市长身后拥挤的人群中钻出来。可站到市长面前又好像不太好。 她尴尬地站在人群之前,身后的领导们和工作人员已经站得密不透风容不下位置了。她这个主角怎么就好像成多余的了。 “小云记,过来。” 徐市长冲她招招手,把她拉到自己的C位上,自己则绅士地退居一边。 市长的这个举动瞬间让她好感暴增。真是既绅士又温和的男人啊! 她十分感激地望向市长。这位近年来H市赫赫威名的男一号。仅仅叁十八岁,执掌东部地区二线城市政坛,成为历年来H市最年轻的执政长官。 以前只在新闻里见过他,浓眉大眼,身材魁梧,鼻梁挺拔,五官十分耐看。整张脸和通身气派就透着四个大字:正义凛然。 想不到徐市长竟然是这样一个温和绅士的人,主动消解她的尴尬处境。她原以为这个级别的年轻官员会很严肃古板,老气横秋官场做派得不成样子。 青年先锋女记者报告会终于在提心吊胆中落下帷幕。 她第一时间跑到老狐狸身边,梁嘉镕脱下冲锋衣,把她整个包的严严实实。宽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直接从头裹到脚滴水不漏,像个唱大戏的小孩。 他往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欠操啊小狐狸,都骚到台上去了。你怎么不脱个精光?” 触及到他凶狠的眼神,云出岫瘪着嘴撒娇地往他怀里靠。 她又不能说有人把她胖次抢走了,不然又得多生事端。只好委委屈屈默认了自己发骚的事实。反正挂空裆这事她一贯的行事作风也干得出。 “师父,小逼里面水水还没干。”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轻说。 梁嘉镕登时一手拿起叁脚架一手扛起云出岫大步向场外走去。 “你就是欠操!一个月没碰你就馋得不行了。” 云出岫在他肩膀上双脚乱扑腾。“哈哈哈哈梁嘉镕!你今天可操不到我!” “为什么?” “我姨妈来啦!” 梁嘉镕一脸郁闷地把她和设备都丢到车上。她总是这样,生撩不给干,撩完就撒手不管了。 “我们不等繁鹤骞吗?”她问。今天繁鹤骞这个王八蛋可把她整的够呛。 “不等。他跟着公安一起解散。” 云出岫坐在后座上欣喜地抚摸着红彤彤的奖状本。大学四年她得了若干多奖状都比不上这张。 这张可是她拿命换来的!卧底淫窝的时候被老淫贼当人质,从五楼摔下差点死掉。 好在解气的是老淫贼也掉了下去,被她活活压死了。别提多畅快了!说出去,她也是个帮社会替天行道铲奸除恶的人了! 她猛亲了红彤彤的本本一口。“我真是个优秀的天才女记者!” 嘴上亲着红本本,下面立马流出红水水。 大姨妈来的真不是时候,她手忙脚乱地擦拭血迹。 老狐狸刚换的新车,弄脏就太膈应人了。 “岫岫!你又想干嘛!” 梁嘉镕猛然从后视镜瞧见云出岫张开腿从小逼里面抽出一只粉色的小跳蛋。 他脑子一蒙。瞬间想起鸡巴和两颗肾脏被支配的恐惧。 想当初这小姑娘可是在高速上活生生靠自慰大秀硬撩了他两个小时。 他鸡巴硬是憋了两百多里地,两边肾都憋疼了,结果到头来还是没操到逼。 “岫岫你别搞,我真有心理阴影了。”他慌神了。眼神却还是止不住往后视镜瞟。 “想啥呢你。”云出岫把手巾一摊开,鲜红的一团血液粘在上面。 “我是姨妈来了不想弄脏你后座。” 梁嘉镕舒了口气,眼神还是止不住往后瞧。 小姑娘大张着双腿,花蜜深处一点殷红缓缓流出。她睁着媚意盎然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手巾往殷红之处捂去。一松开手,又一丝夺目的红缓缓流出。 干! 比上次更刺激! 鸡儿瞬间梆硬,下身顶起一片浩瀚乾坤。 3、做徐市长的情妇 她的实习期很神奇。写稿两周半,病床上一个月。 可虽然只写稿两周,可出了两篇火遍全网的稿件和一篇高难度的暗访新闻。足够吹一辈子了。 公检法记者,over 随行记者,begin 接到上级指示,这一个月将要跟随报道的领导是H市市长徐正乾。 在青年先锋女记者报告会上,和徐正乾有过一面之缘。这个年轻有为的市长她初见就十分有好感。既体贴又温和。尤其是身高体形跟崔檎差不多,十分有安全感。 她默默期待着和徐市长的一个月共同生活。 如果能从这样年轻有为的H市政坛领袖身上学到些东西,那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 跟随徐市长的第一天。 好激动好兴奋,堂而皇之偷窥别人的人生。 跟随徐市长的第二天。 活动多稿子烦心好累。每日写稿量蹭蹭蹭往上涨,一头秀发唰唰唰往下掉。 跟随徐市长的第叁天。 累到不能动。妈妈,我想回家。 在度过头叁天激情澎湃的随行记者生活之后,她彻底看淡了人生。 她来这个世界可能就是凑数的。 不知道别的随行记者生活怎么样,反正她跟的这个徐市长简直就是个工作狂。 完美奉行成功人士一天只睡四个小时还嫌浪费时间的普遍真理。在她来的这叁天两晚,从清晨五点到晚上两点,人基本上是连轴转。 当然不排除五四青年节快到了市里各种活动安排比较多的原因。可徐市长根本就是个兢兢业业、吃苦耐劳的百年一遇好干部,不光严格要求自己,还严格要求身边围着他转的一大票随行文秘。 “咚咚咚—” 晚上九点,在云出岫收工后吃到第一口热盒饭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云记在吗?亲爱的小云记者在吗?” 门外传来了温和好听的男声。 在这个遍地是中年大老爷的官场,下班后听到年轻儒雅男士的声音是种非常不一般的享受。 而云出岫听到这个声音宛如在催命。 她狠狠吃了几口饭,把刚开始追的剧进度条一口气拉到底。 “老子不在!” 孟棋噎了片刻,还是厚着脸皮继续敲门。 “云记休息好了就来会议室吧,这几天赶进度,徐市长等会和县里书记吃完饭就过来了。大概九点十分到。” 云出岫一看时间,九点过七分。叁分钟,爬七楼。还吃个屁饭。 这几天在D县调研,事情太多。五天时间要总出N个稿件。徐市长身边只有孟棋一个文秘。除此之外还有市政府办公室、宣传部的两个副主任和两个基层小文员。以及一堆专门处理琐碎文字工作的干事。 云出岫作为徐市长的随行记者,在毫无预兆且顺其自然的发展下,成为了徐市的免费劳力。 会议室里人都来齐了,两个副主任是官场老将,一动不动坐如山。只负责动动嘴皮子点点头。 十几个干事忙的热火朝天。还好云出岫不归他们管,她划到徐市的人里面,和孟棋抱成一团。 云出岫前脚到,后脚徐市就进了会议室督促工作。 他进门时向急匆匆落座的云出岫看了一眼。对上他一本正经的“温和”目光,她有点心慌。 “云记,你今天防治病虫灾害的稿子还没给我过目。”徐市走到她身边。尤其自然地看向她的手机聊天框。 云出岫没想到徐市会突然走过来看她的手机,吓得立马摁了熄屏。没看到吧?没看到吧?应该没看到吧? 她刚刚正在跟梁嘉镕吐槽徐正乾是个工作狂,大晚上饭都没吃就把她叫过来做劳力。 “是吗?我好像有发您邮箱。”云出岫尴尬地故作正经,把头发撩到耳后掩饰自己的心虚。 小姑娘露出了纤细白嫩的脖颈,头发未梳起披散在脑后,整个人有种慵懒、漫不经心的美丽。 徐正乾盯着她的发丝出神,伸手轻轻摘下一根肩上新陈代谢掉的秀发。连头发丝都得异常健康靓丽。 “我跟你说过,不要发到邮箱。我无法及时查收。请,一定,发到聊天窗。或者直接找我看。” 小姑娘今天没穿胸罩。下班后脱了制服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卫衣,但还是看得见胸前浩瀚凸起的线条。徐正乾一点都不避讳,手撑着桌面,正视她的胸前。 云出岫脸上一片绯红。为什么会有这么直截了当的领导。堂而皇之地直视尴尬。他到底看没看到,也太太太不避讳一点了吧。 “你出来。”他敲敲桌面。 徐正乾到走廊上等她。小姑娘不情不愿地从会议室出来,上身宽大的卫衣穿到了大腿上。而底下只露出小短裙的裙摆底边。看上去跟没穿一样。 徐正乾皱紧了眉头。“你穿成什么样子,就算在下班时刻也要保持严谨的生活作风。” “都知道下班了还管我。”云出岫不满地小声咕哝。她任职于H市新闻网,听的是闫站长的吩咐。就算徐正乾本市内官最大,怎么也管不到她头上。 “你说什么。”徐正乾“温和”地凝视着她。她一脸骄躁,年轻气盛,实在需要调教。 “徐市长,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抬起脑袋“诚恳”仰望着一米九二的徐正乾。脖子都仰酸了还看不到他的好脸色。 对徐正乾的第一印象就是个错误。他的温和仅限于对外人。对身边人可没什么好脸色看。尤其是骂第一秘书孟棋的时候,简直穷凶极恶。 “马上就是市里五四评选先进青年。你明天上午之前把报名表交给孟棋。申报材料写好点,冲一冲省里的先进是有可能的。” 走廊尽头的月光温和明亮,洒在他的侧颜上。半张脸晕在夜色里,给棱角分明的锐利五官柔和不少硬气。 “我?报名五四评选?”云出岫有些吃惊,这种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突然就能报名参加了? 徐正乾点点头,“你之前办过恶魔高中案,又开过报告会。市里有很大群众基础在,这次先进把握很大。不过我们的目标是要拿到省先进。” 我们的目标?听起来有点拗耳。“可是我压根没想过要报先进。” 徐正乾突然伸手拍拍她的头,犹如摸一只听话的好狗狗。“对你日后走政路帮助会很大。” 云出岫似懂非懂点点头。有好处那就参加嘛,她又不傻。 “可是…您为什么要帮我?” 小姑娘疑惑地望向他,徐正乾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很乖巧。听话不咬人,还有些傻。 “我帮你,你助我。很正常。” 懂了。官场上的人不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交易。云出岫没说话,心里还是有些抵触。不过她既然进了徐正乾这边,也没什么好撇开的。 “我喜欢你。胆大包天,外表优异突出。”徐正乾突然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这张脸,这副身体,真是百看不厌。 “做我的情妇,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4、女人都是毒蛇猛兽 这也太直截了当不要脸了吧! 云出岫一耳巴甩在他下巴上。“想屁吃!” 想潜规则她?做梦! 她是需要靠肉体才能爬上去的人吗? 徐正乾摸了摸下巴上的红印。眼神彻底冷下来。 “我给你指了一条阳光大道。一周两次性生活。每月叁万。其他要求随便提。当然,你还是自由人。” 贼心不死。云出岫彻底待不下去了。一周两次,每月叁万。二五一十,叁万除十。 一次叁千…高级小姐的起步价……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随行记者,不是随行鸡。” 人生头一次被这么羞辱。她从来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看上去很像出卖肉体的女人吗? 徐正乾嘲讽地捏着她的脸蛋。“美者,人恒夺之。你难道不是依仗自身优越的条件才选了这条路走?” “什么意思?”云出岫警惕地盯着他。他这话好像是生得美混官场就是给人干的。 徐正乾从她的脸蛋一路往下摸到脖颈,手指渐渐用力扼住她的咽喉。 “美丽的女人混官场,没有靠山就是死路一条。” 他掐着她的脖子,低下头凝视着她的脸庞。 “原来在徐市长…心中…女人的美貌是有罪的…” 她艰难地说出心里话。眼角忍不住憋出一滴羞耻的眼泪。 “我对您…很失望…您不是我想要…并肩作战的盟友…” 她紧紧盯着他,盯着这个第一眼就很有好感的徐市长。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走这条路,是来往上爬,不是来交朋友的云记者。” 徐正乾慢慢松开了她,踏着沉稳有力的步子离开一地皎洁月色。 世界观在这个瞬间倾斜轰塌。 云出岫顿时不想干了,爱他妈谁谁谁。可转念一想,实习期还有一个月。要是半道受阻,实习考核的学分就拿不到,毕业就成了大问题。 她拍拍被徐正乾掐得生疼的脸蛋。微笑着走进会议室。 徐正乾虽然人品不行,可给手下劳工的福利还是很好的。他们十几个人加班加点到半夜,外卖就没停过。 听说是徐市自掏腰包。 云出岫不屑地吃着宵夜,就这点东西能买动人心? 孟棋吃的格外香,干活也明显更勤快了。 “棋哥,你跟姓徐的多久了?” 孟棋有些反感云出岫对徐正乾不尊敬。皱起了眉头。“叁年多了。我大学毕业就跟徐市了。” 难怪。这么忠心耿耿干活卖力。真是一条贴心的好狗。 “徐市人很好的。云记你就不要把不满意摆在脸上了。”他好心劝说。 “有吗?这么明显吗?”云出岫摸摸小脸。他刚刚掐过的印子还摆在脸上才是真的吧。 “你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心腹,对你好很正常。可我不是你们市政府的人,我对他有意见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当然这话还是放小了声说。 孟棋无奈地吃夜宵。假装没听到。 “棋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徐市有几个情妇啊。” 孟棋吓得赶紧往四周张望。其他人都顾着休息吃饭,没人注意他们聊天。 “你们女人就是嘴巴多。不能问的事能不能别问。”他厌烦地坐到一边。 云出岫赶紧贴上去。“我就问问情况,看他有几个情妇,是不是和给我的钱一样多。” 孟棋瞬间惊慌地捂住她的嘴。“你疯了!这么多人!” 云出岫在他手掌之下不怀好意地媚笑,故意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掌心。 孟棋顿时人都吓直了,小脸刷白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云出岫身后,徐正乾冷冷地注视着他。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问我?” 背后突如其来一阵阴风瑟瑟。徐正乾从上至下低头盯着她,如同在盯一块肥肉。 云出岫浑身一激灵,揽着孟棋的手臂笑得格外娇艳。“我和棋哥在谈情说爱。是要向徐市长打报告吗?” 徐正乾刚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的怒意。“出公差不允许谈恋爱。小心违纪云记者。” “市长,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跟云记…”孟棋着急解释又碍着周围人的眼神无法说出口。他怎么可能跟徐老大的情妇谈恋爱啊。 他重重叹了口气。“还是徐市说的对。女人都是毒蛇猛兽。” ???云出岫讶异地在他和徐正乾的脸上来回逡巡。 这徐市长怕不是个仇女分子。还带偏了一个没开窍的。 “你是不知道你徐老大在我床上的时候那才是毒蛇猛兽呢。”云出岫暧昧一笑。 孟棋吓得赶紧离开她旁边,这个女人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往外蹦。 徐正乾的神情有些戏谑,从高至低俯视着她的胸前。云出岫冲他冷冷一哼,扬头而去。 做随行记者的第四天。她学乖了。 不是她的活不干。不是写稿子的事,她不做。 然而徐正乾还是有一千万个理由把她叫到会议室陪着调研组硬扛到凌晨。 连续几天的高压生活状态让她吃不好睡不好,白天拍摄的时候就想打瞌睡。结果拍出来的市长亲切慰问老乡的新闻图,不是景黑了就是神情糊了。 云出岫自知这两天的稿件都质量不佳,自动打电话给闫站长认错。 “小云啊,我正要跟你打电话。徐市长说你在调研组表现非常好,他很满意。说你文字功底很强,态度很端正。发展前景还是不错的。”闫站长笑嘻嘻地说。 是嘛…徐正乾还能给她说好话? “你的五四先进,站里已经给你推上去了。市里的肯定没问题,省里的还需努努力。你多跟徐市长走动走动,套点口风。” “好的好的。”原本要认错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又是说好话又是推先进的,平白受他的恩惠…… 云出岫一抬头,徐正乾又下田里去了。 他和一行人穿着套鞋,去农业机械化的大稻田看看情况。 现在是农历四月底,稻田吃饱了雨水,长得格外茁壮。一眼望去,大平原上,千亩稻田碧浪滔天。 市长一行人都下了田。她这个随行记者当然也得跟着下田。 孟棋借来了老乡的靴子。给她穿上。她第一次下稻田,有些莫名的兴奋。以前只在老家看过乡亲们在插秧割稻,自己下去还真是头一次。 5、被骚虫啃噬的女记者 她把裤脚挽到了大腿上,露出白白嫩嫩的细长美腿。 孟棋赶紧蹲下给她套靴子,握住她的小腿往靴里钻。一钻一提,瞬间就穿好了。 “你这,老手啊。”云出岫感叹。 “不稀奇,我经常帮家里干活。”孟棋看着眼前白嫩嫩的两条长腿,微微撇开眼。 他把裤脚挽下来几度,“田里有水蛭,你还是把裤脚扎进靴子里面比较好。” “我才不要。丑死了。”她不接受这种裤脚扎靴子里面的穿搭,本来靴子就土土的,裤子还挤进去就更土了。 孟棋担心地看着她挂着单反一蹦一跳下了田。 “我去…”刚踏下去就一声惊叹。 田里吸力太强,看着就是泥巴地,可一脚踩进去芝麻大点劲根本就提不起来。 “我的天哪,怎么走啊。” 她有些着急。两只脚陷在泥水地里,跟踩着棉花一样脚底轻飘飘的,可提腿的时候根本就像是踩在磁铁上。 终于知道陷在沼泽地里的小动物是什么感受了。 徐正乾一行人沿着田埂走到了那前面。云出岫又着急去追,赶紧从这片停耕养土的废田里抄小道往徐正乾那边去。 “诶诶诶!那个小记者!田里不能乱踩!不能乱踩啊!”乡亲们突然看到稻田里一片杂草耸动。 云出岫所过之处草丛倒出了一条路。 徐正乾一直在分神留意她的情况,看到孟棋跟她穿鞋的时候就站不住了。现在眼睁睁看着她在稻田里一阵乱倒腾,好好的一块肥田硬生生被她折腾出了一条青路。 云出岫艰难地跋涉前行,一心与脚底下作斗争,也不知道什么是水渠什么该走什么不该走。 “咕叽咕叽”踩着泥巴就往前冲。 一个走速太快,靴子深陷在泥巴里没跟上jio,一只白晃晃的玉腿从靴子里钻出来猛然踏在田里。 顿时人就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只见田里水稻杂草哗哗哗又倒了一大片,剧烈的稻田倒塌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边。 “有记者掉田里了!快快!” 随着人群轰动,徐正乾一脚踩进田里,夸夸夸迈着大步向她冲来。 云出岫后脑着田,整个人陷在泥巴地里,脸上身上腿上,糊满了稀泥。腿上和手臂上还一阵阵痛得要命。宛如被什么东西狠狠叮了一口。 泥巴溅了她满脸满眼,眼皮子被糊得根本睁不开。嘴巴上全是泥水,开口都不行。 她绝望地躺在田里,那种滋味,永生难忘。 徐正乾冲到她身前,拖着她的头和腿,从田里把人抱起来。 “谁叫你下田的!跑什么跑!” 云出岫刚刚脱离泥巴地就被劈头盖脸一阵骂。她委屈地拿手去擦眼睛,手背上被徐正乾狠狠打了一下。 “一手的泥巴还擦眼睛。忍着!” 徐正乾说话像发号施令,说完云出岫就不乱折腾了。似乎是有话想说,唔唔唔地闷哼。 徐正乾从兜里掏出手巾给她擦嘴巴和眼睛。 “疼!腿好疼!有东西在咬我!”说完她抱着徐正乾吱吱呜呜地哭起来了。 两条沾满泥巴的美腿上附了七八只大水蛭,就连手臂上也有。 小姑娘哭得泪水哗啦啦直掉,徐正乾看得心疼。 徐市长抱着女记者上岸时,田埂上的乡亲们竟然掌声如潮。英明神武的徐市长勇救落难女记者! 云出岫在掌声中哭得要死要活的,可疼死她了! 她咬紧牙关伸手去拽,被徐正乾握住小手。“你别折腾了。我来。” 他的语气难得温柔,云出岫抱着他的脖子埋在胸口,根本不敢去看腿上的虫子。“这是什么东西啊,快点把它弄走。我太疼了!” 她娇滴滴地伏在他身上哭泣。每一个字都在他心上挠了一爪。 这样的小姑娘,娇娇软软像只小猫咪,专克叁十以上、四十以下的老男人。 “不痛不痛。”他生硬地哄着女人,蹲下来把她放到腿上。 徐正乾抬起云出岫的双腿仔细查看,孟棋端着一盆盐水急冲冲跑过来。几瓢盐水下去,腿上的水蛭掉了一地。 如玉的双腿上出现了一片血痕,看起来十分恐怖。 云出岫感觉腿上一凉,钻心的疼痛扎进皮肤里。她从徐正乾怀里抬头想看,被男人的手掌捂住了眼睛。 “唔…”她继续又埋回怀里,坐在徐正乾健硕的肉体上,内心某些邪恶的念头,可耻地诱发了。 “徐市长…还有一只坏虫子,在咬人家啦。” 轻轻的话语如同一片拨动平静湖面的落叶,老潭之下游鱼攒动,老树之上枯枝生花。 在众人察觉不到的视线死角里,云出岫沾满泥泞的小手暧昧地抚上他的胸膛。指尖在他胸前辗转按压。 “徐市长…人家的峡谷旁边还有一只坏虫子呢。” 孟棋脚底一软,刚好在起身,云出岫的声音小到只有最近的叁人能听见。他吓得花颜失色。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走了几步又掉过头来警惕地盯着云出岫。 徐老大果然没说错,女人就是毒蛇猛兽啊! 她看着孟棋的目光好笑,还怕她对他老大有什么非分之想吗?拜托,明明他老大才是那个色批。 “哪里有虫?再说一遍。”徐正乾严肃地抱着她起身,穿过长长的田埂。 “是峡谷啊,风景迤逦如坠云端的峡谷啊。”云出岫挂在他脖子上撒娇,蹭了他满身泥巴。 徐正乾板着脸抱她扬长而去,就近找了个卫生间,一把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他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云出岫以极其羞耻的姿势劈开腿望着他。 “果然有一只骚虫。”男人的唇瓣狠狠印在她嘴上。 徐正乾掌着她的头索吻殷红的唇瓣,浓烈的男性气味瞬间钻进鼻腔,流入全身。酥酥麻麻化了一滩春水。 她情不自禁软了身子在他怀里呻吟。徐正乾强势地吮吸着女人甘甜的口腔,压着她的头一阵生猛啃噬。 力道之大,索吻之猛,她差点以为这男人要吃了她。徐市长干起这事来,特别强势霸道。 她睁着微醺的眼睛,太喜欢了!就喜欢这样生猛的男人! 双腿之间有一只大手向峡谷处窥探而去。 “是它吗?”身下的小珍珠被狠狠揪住。云出岫一声惊呼,许久没被碰私处,一下就软了半边身体。 “啊…不是它…”她伸出颤抖的小舌头,肆意撩拨男人的嘴角。 徐正乾正义凛然的手继续向下探去,辗转抚摸着微微渗出花蜜的穴口。“那…是它吗?” 云出岫咬着唇摇摇头,“也不是这里哦徐市长。” 徐正乾在她滚烫的欲望中缓缓蹲下,平视着洗手台上的供奉着的小穴。底裤被他撩到了一边,峡谷上已经沾染了不少泛着光泽的晨间初露。 6、我把你当插炮机、你把我当自慰器 他仔仔细细地巡视着一方领地。手掌粗暴地左右撩拨。“骚虫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是在你脑子里吗?” 云出岫突然闭合大腿,无辜地望着他某处。在他严肃正直的凝视下,张口含住勃起的裤头。 温热的气息隔着布料瞬间激得他肉棒膨胀发硬。这个婊子,主动勾引他。 徐正乾抬起她的下巴,严肃地告知时间安排。“今天不是你的工作日,每周叁、周六晚上才是。其他时间不要与我过多接触。” 服了,约个炮还有时间限制。 云出岫瞬间没了干炮的心思,立马收起淫荡的行为举止,冷静地与他对视。 “我并没有答应做你的情妇,只是如你所见骚虫上头而已。徐市长,约个炮至于么。我只不过是看上你有当插炮机的本钱。” 她的小手戳了戳他梆硬的胸膛。这个男人高大魁梧,满脸正义,长得好会干事。当炮友再好不过了。只是可惜,她想做炮友,人家却想让她当情妇。 同样是doi,一个双方兴致来潮心甘情愿打炮,一个用至高无上纯洁的打炮换东西。 我把你当插炮机,你把我当自慰器。互相物化。两者之间,相去甚远。 “啧啧。”她万分嫌弃地审视着他全身上下一股莫名其妙的正义感。 “工作狂人徐市长,干情妇的时间都有限制。是不是还严格要求几分几秒发射精子?” 徐正乾严肃地点点头,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 好吧。真是个老古怪。 她利落地溜下洗手台,收起骚虫转身而去。“对了,差点忘了。” 她脱下被泥泞弄脏的内裤,塞到徐市长口袋里。 “这条独特气味的内内就送你做收藏啦。想干炮的时候别忘了来找我。”她极其妩媚地娇笑,故意背对着他躬身洗脸,露出若隐若现的浓雾小峡谷。 镜子里,徐正乾攥着她的内裤深深一嗅。泥土的气味、她的骚味,格外…独特。 这条藏品,他收下了。 徐市长和女记者再次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中已经换好了衣物。 没人会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毕竟,H市市长出了名的正直古板。没人敢把淫乱色情的词汇往他身上代入。 周叁的晚上,徐市长敲响了她的房门。 他们住在县里出公务的酒店,二十多个人住包了一层楼。徐正乾住在云出岫对面。孟棋住在她旁边。 一开门,孟棋看见门外站着的徐正乾有些惊讶。 “徐市,您怎么来了。” 徐正乾严肃地盯着他。“我怎么来了?你又怎么来了?” “谁来了呀棋棋。” 屋里传出女人极其娇媚的声音。 “棋棋?”徐正乾反复咀嚼着这一昵称。冷着脸推开孟棋大步迈入房间。 叁个人围成一桌,自动麻将机里正在哗哗哗洗着牌。 “是徐市来了。”孟棋小心翼翼地说。 叁个搓麻将的人立马站起来,注视着门外大步踏来的徐市长。 今天调研团放假一天,不会吧,这也不让他们松快松快。还要加班? 徐正乾盯着叁人之中笑得阳光灿烂的云出岫。她冲他一个劲得意地眨眼。 今天周叁,她就知道这男人会找上门来。 “徐市长大驾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徐正乾凝视着她无畏的脸蛋。“麻将声音太大了,吵得我睡不着觉。” 孟棋赶紧站过来,“对不起徐市,我们不玩了。您好好休息。” “别啊。休息一天多不容易,怎么能说不玩就不玩呢。”云出岫拍拍麻将桌。“孟棋快来,叁缺一。” 孟棋一下子为难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徐正乾把椅子一拉,长腿一迈,尤为自然地坐在叁缺一处。 “坐下。继续。”他命令一下,其他两人赶紧坐下来。 徐正乾还会搓麻将?有点意思。 她也笑着坐下来。“棋棋,你多看着你老大点,别让他输得精光。” 孟棋一愣,赶紧搬了凳子坐在徐正乾旁边盯仔细了。他徐老大怎么可能会玩麻将嘛。 “老规矩,五块一局。有红中摸俩,清水胡摸几奖几。不准吃只准碰和杠。没有白板东南西北风。”她对徐市长认真强调规矩。 “你们还赌钱?” 徐市长正义的脸上有些怒色,“公务人员不准私下赌钱你们明知故犯?” 云出岫一笑,“朋友之间下班后玩玩闹闹很正常,徐市长不要大惊小怪嘛。不然您说,用什么做赌注。” 徐正乾犹豫了片刻,指当家作主地按下一键摇骰子。“我同意。” 五个人开始“欢欢喜喜”搓麻将。 云出岫坐庄,一开始猛打偏章。下家徐正乾也跟着打偏章。连着叁圈了她打什么牌,他就打什么牌。 “棋棋,你可把你们老大看好了,别瞎打,怪吓人的。”云出岫故意打出了一个五筒。 “杠。”徐正乾手脚格外麻利地单局开杠。还冲她指指牌,“你五块钱没了。” “……好的吧。谁在乎这五块钱呢。”云出岫不屑地哼哼。 然而一连下去,叁圈打牌给他开了叁个杠。 徐正乾手气这么好的么?她疑惑地看向孟棋。 孟棋装作不知道,猛摇头。 第七圈的时候,云出岫在两章牌之间苦苦纠结。两个赢面都差不多,她就怕又出个牌又给徐正乾杠过去了。 徐正乾的目光温和地落在她手上。她假装出八万,实则虚晃一招故意出八饼。 “八万!”叫的八万出的八饼…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啥,可能就是单纯不想让他杠了吧。 徐正乾向她点头笑笑,“云记者很会玩。但是,我马上就要胡了。”他随手摸了一只牌,看都不看牌面,直接倒牌了。 他手上叁个红中,这一圈摸任意牌都能赢。 开奖的时刻到了。徐正乾摸了两章码。刚刚他摸的最后一只牌是七条。两章码内见七就有奖。 他逐个翻开牌面。一个七筒,一个七万。Double kill 云出岫不太高兴,还是笑嘻嘻地恭喜他。“徐市长威武徐市长威武。这财运,好到逆天。” 她可不信看样子就不会玩牌的徐市长手气能一直这么好。况且桌面上另两位绝对是故意让着他赢的。 徐正乾礼貌笑笑。“承让。” 一算账,徐市长一个胡两个奖叁个杠。一局就去了她叁十块钱。明天的盒饭钱啊…心痛。 她坐直了身体,以极其认真地状态玩牌。她就不信她这个祖传小雀神会搞不赢一个新手菜鸡。 第二局,还是徐正乾胡牌了。开局四个红中,天选之胡。直接倒牌摸两个奖。一胡二奖。去了她十五块钱。又是一顿饭钱…… 7、职业选手禁止参赛 “徐市,您能不能胡的有牌面一些,总是红中胡,还让不让人玩了。”她不满地小声嘟囔。 徐正乾思索着点点头。“那下把,我就不胡红中了。” 第叁把…徐正乾杠上开花清水胡牌,最后摸章是九万。九个码摸了六个奖……四十块钱…… 她开始正视徐正乾的逆天手气。“徐市长你跟我们交个底,别扮猪吃老虎啊。” 徐正乾笑笑,“我第一次玩麻将。全靠孟棋指导得好。” 孟棋一愣,他指导个屁。全程看着老大杠的杠胡的胡,就没插上手。 其余叁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确定是个老手无疑。 “还继续吗?”徐正乾礼貌地询问诸下属的意见。 “继续啊当然继续来来来。”领导要玩牌能不陪吗。云出岫笑嘻嘻地给他送钱。 叁圈下来,徐正乾就赢了快两百了。 这么干下去身上几百钱不得全捅喽完了。她强行微笑,“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作为公务人员不应枉顾纪律,我认为可以适当调低赌注,以免造成重大违纪。” 其余叁人均是点点头。不是舍不得钱,万一真玩大发了,违纪不是开玩笑的。 徐正乾点点头。“完全同意。” 云出岫把赌注压到两块一局。哈哈,两块钱,输一晚上也就两百来块的事儿。 自从来了徐正乾,牌桌上的全部财气都往他那儿冒。叁个小时下来,云出岫就赢了两局,其余一人一局。剩下的全是徐正乾在圈钱。 老手啊,深藏不露啊。 “徐市,您这是技术是师从何处啊?”云出岫旁侧敲击打听。 “祖母是国标麻将运动员。我陪着练过一阵。” 职业选手禁止参赛啊喂。 “这是降维打击啊徐市长。你个职业选手来业余赛玩牌。不同你玩了,没一点意思。”她瞬间失去了玩牌的兴致。 总是输,一点味都没有。 徐正乾长腿一伸。“行。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散会,都回去休息吧。” “云记者留下,我还有点事要跟你单独交流。”云出岫刚刚松了一口气,瞬间就提到嗓子眼了。 单独交流…怕是单独“交”流吧…… “还没到两点钟呢。我们还是继续玩吧,平时两点钟睡觉都习惯了…呵呵…”她尴尬地挽留房间内叁人。 孟棋他们巴不得赶紧跑,一个个飞快地窜出了房间。 偌大的娱乐棋牌套间里,就只剩下云出岫和徐正乾两个人面对面。 “这么晚了,我突然很困。徐市长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送送您?”她强行微笑地请徐正乾出去。 “刚刚是谁一直踢我的腿?嗯?”徐正乾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危险地盯着她颤抖的目光。 她刚刚在牌桌底下仗着人多故意撩拨徐正乾,小脚丫钻进裤管在他小腿上骋恶,夹他的腿毛。 奈何这男人就是能装,腿毛都夹掉了一撮,脸上还纹丝不动稳如山。 “今天周叁,是我们约定好的性生活时间。” 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会来还叫了一堆人打麻将。 徐正乾把她压到麻将桌上,一只手臂直接抬起她的臀部,娇小的身体就被他一只手抬起来。 高大威猛的徐市长单手抱着她就跟托塔李天王一样,一脸刚毅正直地一路托着她到吧台上。 “我还想看看你的峡谷。上次没看清。” 他说完就把云出岫的腿在吧台上劈开,两只手紧紧抓住纤细的脚腕。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太粗暴了!”她不满地埋怨。徐正乾一举一动都孔武有力,一点都不温柔含蓄。 “温柔?”徐正乾一声冷笑,拉着她的脚腕使劲一扯。原本缩在吧台内侧的云出岫瞬间被他拖到身前。真是…太粗暴了这个男人! 他云出岫的双腿按到她胸前两只巨大的乳房上,女孩以极其羞耻的姿势被他摆弄成一团。 “胸真大,有奶吗?”徐正乾好奇地按着她的腿,凑到她胸前闻乳香味。“衣服脱了。” 他如常下达命令。云出岫愤愤地脱掉上衣。两只挺翘的乳房在胸前一阵耸动。 仍是没穿内衣。今天打牌的时候他就已经很不开心了。一屋子的男人在面前,她硕大的胸部竟然抵着麻将桌摩擦。 好在她身量小,麻将桌的边缘完整地遮住了她突出的乳房。只有坐在旁边的她,全程注意被桌沿压出来的乳肉。 “我可没奶啊,又没生孩子。”云出岫赶紧捂住胸口,这男人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徐正乾掰开她的手臂,头猛往她胸前蹭。张嘴含住一只花核,感受着逐渐挺立的硬度。 他轻轻吮吸着奶头,像个吃奶的孩子一样抱着“妈妈”黏黏糊糊。整个人像是溺在蜜罐里,满足地直哼哼。 胸前的敏感之处被男人深深吮吸。快感一波一波涌上小腹。粗暴地徐正乾吃奶时倒是格外温柔,格外温顺。 她情不自禁伸手插入他的头发,轻轻按压着头皮。“乖宝宝,给妈妈旁边也吸吸。” 胸前一片温热。徐正乾笑着去吸另一边花朵,这边濡湿的奶头失去了温度立马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哦…真乖我的儿。”云出岫恶趣味地故意这么说整他。有奶便是娘,这话也没错。 “妈妈,我想喝奶水。”谁知徐正乾更不要脸,直接认她当娘了。还嚷着要吃奶水。 云出岫一阵惶恐,这个威猛先生徐市长可能不是仇女分子,是个恋母癖。 “为娘怎么可能有奶水呢?傻了吧我的儿。” 徐正乾抱着她的胸揉捏猛吸,仰起头冲她乖巧一笑。从吧台底下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甜牛奶。眼神蔫坏蔫坏地望着她。 “别别别我的儿,放过你娘吧。”云出岫下意识拒绝。他不会要… 下一瞬,胸部没遭殃。小穴遭殃了。 冰冰凉一只牛奶瓶口毫无预兆地捅进了阴道。 “干…冷死老娘了!”云出岫尖叫出声,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牛奶瓶就这样突然塞入她的阴道。 “魔鬼吧你!臭不要脸!”她抗拒着缩起小腿在他手底下扭曲折腾。可两只手犹如两只铁钳控得她死死的。她扭着腰扑腾扑腾乱蹬。 8、恋母癖徐市长要喝她下体暖过的奶 “妈妈,我喜欢喝热热的奶。”徐正乾这个变态又把牛奶瓶往她逼口了捅进去半分。 下体一片冰凉骇人,肉壁都快被冻麻了。 “徐正乾我操你妈!”云出岫在他手上猛咬了一口。男人没有半点反应。 她逐渐加深牙齿咬噬,都感觉到嘴巴里的铁锈味了他还是没反应。始终暧昧不明地盯着她看。看得她一阵心慌。 面对心理素质这么强大的对手,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拜托拜托,拿出来好不好。小逼里面太冷了,等下冻僵了还怎么伺候徐市长的大鸡巴啊。嘤嘤嘤。”她委委屈屈地望着他,嘤击长空。娇娇软软的样子让人只想狠狠弄伤她。 徐正乾抽出了牛奶瓶。瓶口的纹路摩擦着穴肉,说不清是爽还是疼。她皱着眉在他手底下承受着。 徐正乾舔了舔刚刚干过她小穴的牛奶瓶口,有她逼里的味道。 于是,牙齿一咬瓶盖,瞬间撬开奶瓶。 男人侵略性地盯着她,咬开瓶盖的瞬间,莫名很想被他叼住小穴。那么果决那么有力,这个插炮机,她有点心动了。 下一瞬,她被整个放倒在吧台上,小逼高高立起,穴口朝天注视着男人邪恶地笑容。她的上半身被迫压在吧台上,扭成的姿势更加可耻了。 她瞬间想起来一个月前在法院卫生间被强奸犯倒立插逼的一幕,似乎也是这个姿势,欣赏她的私处。 一边愤怒着,一边却明显更兴奋了。小穴上的珍珠激动地充血挺立,似乎在邀请男人的侵犯。 徐正乾擦了一口倒着都能流出的逼水,把牛奶瓶再次插入阴道。 没有瓶盖阻拦的牛奶瞬间飞流直下钻入她的体内,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阴道灌满了整个阴壶。 “啊啊啊啊,太冷了!受不住啊!” 云出岫尖叫着摇摆下体,抗拒牛奶的入侵。可牛奶瓶插得太深,一点点全注入了小穴里面,扭都扭不出来。 下体一片冰冷,如坠冰窖。 500毫升的牛奶注入阴道,她的小腹撑起了一片圆形。徐正乾满意地抽出空奶瓶,大手把小逼穴口合拢,捂着她的阴道,掌着她的小腰左右摇晃。 “啊啊啊啊操你妈啊!你当我果粒橙啊喝前还摇一摇!”云出岫彻底崩溃了!这个男人变态得出乎意料。 闻言,徐市长晃动得更猛了。抱起她的两条美腿朝天倒立着,一阵耸动。 “啊啊啊啊干!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打炮!”云出岫实在难受,眼角憋出了一滴泪珠。 活生生被气出来的! 这个男人物化女性,把她当果粒橙! “你说什么?” 徐正乾停下折腾,放低了她的双腿,浓眉大眼紧紧凝视着她。仿佛她说一句拒绝的话,他下一瞬就能把整瓶果粒橙捏爆。 “我我我…我说我喜欢和你做爱…超级有爱呵呵呵”云出岫痛苦地哭泣着,丝毫激不起男人的一点怜悯。 徐正乾倒提着她的双腿,继续俯身吮吸她的奶头。“儿子很快就能吃到热热的奶水了,妈妈。” 他吮吸了一会儿就向她身下吻去。 沿着胸口吻到肚脐,沿着肚脐线吻到阴户。 男人的舌头舔舐着她的阴瓣,酥麻的快感简直爽得她不要不要的。当然,排除阴道内还有个冰窟。 她艰难地调整姿势,阴道里的牛奶快进到她宫颈口了。 男人的舌头正在一点点往阴道内探寻而去。触及到甘美的甜牛奶后,越发深入戳刺。 “徐正乾你轻一点啊!”云出岫尖叫着控制不住阴道内的液体,穴口一开就要冲破而出。 徐正乾瞬间堵住逼口,舌尖牙齿一起合作,吞下被体温暖热的甜牛奶。 “妈妈的奶水真好喝。”徐正乾满足地喟叹。继续埋在她腿间吮吸乳汁。 “我的儿,你是多缺爱啊。妈妈全都给你好不好,你给老子一口气都吃下去。妈妈就奖励你干我好不好?”云出岫跟他打商量。这么变态下去可了不得。干随他怎么干,可折腾她就不行了,她还是很爱护身体的。 “不。妈妈的逼儿子是要干的。妈妈的奶儿子是要一点点吃下去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威猛的汉子缩在她下体吃奶奶。像个又呆又直,脑子里不灵光,发育迟缓的憨坨。 这么大个人了还趴在她腿间吮吸,“嘶溜嘶溜”的声音不断从逼口里发出。 她羞得满脸通红。又不是个自动饮水机,这么一开开关就倾泻而出的液体是怎么肥四。 “啊乖儿子。快喝了干妈妈好不好。”她一再玩弄自己的双乳,企图诱惑徐正乾搞快点。逼里实在痒得难受。 可徐正乾像是八百年没喝过奶一样,慢条斯理地吮吸戳刺,搅得她浑身上下欲望难捱。 一个小时她都在吧台上玩弄自己的奶子发情。徐正乾全程在专注吸奶…… 直到最后一滴奶水被榨干,徐正乾细细密密地舔舐她的阴户。她已经完全被这个徐市长逼疯了。 “徐正乾,你到底干不干,我逼都快被你舔出血了。” 天知道以前是多么喜欢被舔私处,可徐正乾要干不干舔弄了一小时,她完全丧失了被舔的快感。从一开始的暧昧调情到欲火焚身,再到现在性欲全无还恨不得给他几脚。 “干?干什么?不是已经干完了吗?” 徐正乾睁着朦胧的大眼无辜地望着她。那一瞬间,真像一个刚吃完奶可爱无辜的小可怜。他嘴巴边上还沾了半圈奶水。怕不是个只晓得喝奶奶的铁憨憨。 “不是说做你的情妇吗?就这?”云出岫复杂地望着她。 徐正乾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然你以为?” 就…光喂奶??? 云出岫郁闷了,情妇不应该是…身体奇妙结合啪啪啪啪啪啪啪? 徐正乾满足地拍拍她的胸部。“今天性生活到此完毕,散会。” 说完他把云出岫从吧台上抱下来放到床上,轻轻在她额头一吻。“晚安,好喝的云记者。” ???云出岫愣在床上。这跟她想象中的性生活完全不一样啊。 她郁闷地度过了一个极其难捱的夜晚。被徐正乾口了一小时,到头来鸡巴毛都没见着一根。 她愤愤戳开了颜知宁的微信。 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展示大屌。 9、给第一秘书舔惊天巨鸡 而在隔壁,偷听的孟棋握着手中的炽热欲火焚身。 徐老大说得对!女人都是毒蛇猛兽! 他半知半解地套弄这从未尝试过愉快的鸡巴,生嫩的肉柱杵在他跨间,手臂一上一下耸动着。 他再俯身向隔壁听去,那边只有稀里哗啦的水声。 云记者此时此刻在干嘛呢?是在洗澡吗? 他听到对门响起了关门声。徐市长一定是处理完公务回去了。 孟棋握着鸡巴站起来,穿好裤子。他敲响云记者房门的那一刻,竟然有些心虚。 像是格外害怕似的,他警惕地向四周张望,极其小声地敲门。 在敲了许久后,房门终于打开了。 云出岫一身水滴滴地站在他面前。头发上滴着水珠,全身上下只有一根浴巾包裹着美妙的胴体。 胸前被浴巾勒出了两大块半圆,突兀地呈现在他眼前。 孟棋喉头顿时有些艰涩,眼神忍不住往她胸前看。 “怎么了棋棋,是不是还想打麻将。”云出岫笑嘻嘻地靠在门框上,伸手招呼他进来。 孟棋的下身诡异地凸起了,他艰难地捂住异常奇怪的部位。“云记者…有些事,我想请教您。” 云出岫连连点头,招呼他进门。 一进房间就被充斥的身体乳味道给吸引住了。他从没接触过女人,还是头一次闻到这么奇妙的味道。 云出岫给他倒了杯水。顺势坐在他旁边。 孟棋也就比她大个叁岁,仍是一副愣头青的模样。估计这孩子都没见过猪跑,更别说吃肉了。 “我…我…我有点不正常…”孟棋纠结地望着她,脸上从耳根红到面上。 是有点不正常。跟在洁身自好的徐正乾身边,肉都叼不到一块。 不过,她并不介意帮小男生开开苞。 “我想…云记者一定知道的比我多。” 孟棋忽然格外紧张地把裤头渐渐拉下,露出一根狰狞异常的超大尺寸肉棒! 云出岫一下子蒙头了,看不出来啊。孟棋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命根子竟然尺寸骇人! “我…小解的地方十分古怪,他…今天忽然变大了,还特别硬…我很害怕…云记者,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 孟棋急切地询问。似乎是被自己的变化吓到了,眼中差一点就要憋出眼泪来。 “我是得了什么…急症吗?”他十分焦虑。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么单纯的男人吗...啧啧,真是碰到神人了。 云出岫轻轻跪在他面前,小手抚上了尺寸骇人的巨大硬物。 “棋棋,这不是急症,这是神光!”她格外笃定地说。 “你这是神光乍现啊!鲁迅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神光乍现!” 孟棋慌慌张张不太相信。他一个普通公务员,怎么就神光乍现了呢。 “云记者…你别骗我…我实在是无人可说了才来找你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徐市,他最见不得这些事了。” 云出岫拍拍他的鸡儿。私处刚洗过的淫水又再次泛滥了起来。“放心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云记者..你再摸摸…它很舒服…”孟棋格外羞耻地说。让一个女人摸他那里似乎不太好,可她摸上去就格外舒服。 云出岫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巨鸡,大男孩的第一次,她得温柔一些才能引领他走上极乐世界嘛。 “还有更舒服的呢。”云出岫格外温柔地含住他的巨鸡,小舌头在他马眼上逗弄戳刺。 “啊—”孟棋被这一下爽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云记者,那是是我小解的地方,你不要啊—”又是一声忍不住叫床。 云出岫狠狠吸吮了一口他的巨根,既刺激又酥爽…… “云记者…不可以这样…不要…”孟棋似乎是感知到了自己心底里发出的欲望,立马推开给云出岫,起身准备回去。 云出岫从背后抱住他单薄的身体。“不要走嘛。我给你舔肉棒不舒服吗?” 孟棋攥紧了拳头,狠狠克制住涌上头的欲望。“对不起…今晚冒昧来访…我先回去了。云记者你好好休息。” 他狠心撇开身后的云出岫,走出了充满情欲味道的房间。 今晚发生的一切正在逐步消解他对世界的认知。 一向严肃至极的徐市长竟然和女记者大晚上独处一室一小时,还发出如此令人难受的声音。 而他竟然身体发生了变异,云记者竟然还见怪不怪地亲吻他的某处。 他是真正的没开窍,什么都不懂。自小在山里长大,生性淳朴,上了大学也因为自卑没有交过女朋友,更不会靠近女生。 一毕业就跟了徐正乾做事。徐正乾人品正直,做事雷厉风行,一直是他崇拜模仿的偶像。 夜晚就在叁人不能成眠中缓缓流逝。 五天调研期一过,立刻离开D县。市长一行人开拔回市里参加某H市地铁四线路招标大会。 H市马上要建地铁四号线了,这两天市里在筹备地铁线路的招标。 今晚在酒店召开招标大会,徐正乾会后有个商业局,招标会上意向投标的公司老板会在局上与政府人员接触一二,双方交流意见。 云出岫毫无疑问成为徐正乾的女伴。在招标大会召开完毕后,她急匆匆地回到更衣室换礼服。 一打开柜门,她的贴身裹胸竟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明明有把裹胸和礼服放到一起。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徐正乾这个坏蛋。 “云记者,你换好了吗?” 更衣室外正好传来徐正乾的声音。 云出岫气愤地裹上低胸礼服冲了出去。“徐正乾你怎么这么色情啊!把我胸衣藏哪儿去了,快给我!” 徐正乾眼中带笑。“你是打算又不穿内衣去参加酒局?” 自从昨晚干了她这杯奶味果粒橙后,徐正乾就总是满脸笑容地望着她。 “还不都怪你!”云出岫挺起自己的硕大胸部。“你自己看看,激凸得多明显!” “啊!” 徐正乾堵住她说话的小嘴,把她往衣柜上按。两只大手揉上她的低胸礼服,狠命地揉搓着。 他挑开她的领口,从里面拨出亟待解放的两颗花苞。 “没了就没了,再买就是了。” 徐正乾稳住她的花苞,另一只手揉着一旁空虚的乳房。手指绕着花苞不停按压打转。 “啊…好舒服…徐正乾你轻一点…有点痛…” 10、徐正乾的小奶妈 徐正乾一如既往的用力过猛,捧着奶子使劲折腾。这是馋奶馋到一定地步了。 胸前不断发出“啧啧啧”的吮吸声。徐正乾真是个不害臊的,就在更衣室吃起奶来了。 “今天可没有牛奶给你吃哦。”云出岫出声提醒。 “那我们生个孩子就有奶了。”他忽然神情有些激动,嘴上吮吸得用力了。 云出岫完全能想象到要是以后真有了孩子,喂奶的时候这个人是怎么无情地把崽甩到一边啧啧吮吸她的奶。 不,不行、怎么就想到跟他生孩子上面去了。她狠狠甩头。“徐市长你别吃了,吃再多也出不来奶的!我叫孟棋给你买牛奶喝好不好。” 云出岫推拒着男人的大头。一身租来的礼服,胸前布料捏得稀烂。又得赔钱了。 “你倒是轻一点啊!”她恨铁不成钢地往徐正乾耳朵上拧了一把。 徐正乾吃痛微微抬眸,浓眉大眼格外乖巧惹人怜。眼睛晶亮亮地望着她,浓密的长睫毛似有似无地撩拨她的心弦。 他有什么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瞬间,她的心都被萌化了。 为什么这个一米九的极具威严的男人吃起奶来这么萌这么惹人怜。她突然母爱泛滥,温柔地抚摸着刚刚被她一把拧红的耳朵。“乖宝宝,吃吧吃吧。” “唔唔!”胸前的徐正乾格外乖巧地点点头。 等奶头都被明显嘬痛之后,徐正乾吃的心满意足。他擦了把嘴巴,十分酣畅淋漓。“又香又好,可就是没奶。” 他又恢复了严肃正直的那一套模样,对着刚刚的美味小餐评头论足。 云出岫狠狠推了他一掌。吃就吃,还那么多屁话。 徐正乾望着她眼里带笑,心头有什么东西狠狠戳动了。“你每天都来给我喂一次奶。好不好?”他眼神恳切地望着她,说出来的话确实不容拒绝。 云出岫穿上皱巴巴的礼服,郁闷地说。“不是说好周叁周六的吗,怎么变成了每天?我不管。要么让我休息,要么给叁倍工资。” 徐正乾满意地点头。“完全没问题。” 这就行了?天天给她舔胸还一个月九万块钱…这人有没有带脑子出门啊。 “你确定?徐市长你好好想想?”她本来就只是逗他去的,没想到他还真认真地点头答应了。 天,这钱她可不能接。接了就真成卖的了。 “确定,为什么不确定?你是我包养的小情妇不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云出岫赶紧心虚地捂住他的嘴巴。虽然刚刚有那么一瞬动了心,可她的原则不能破坏啊! “我不是你的情妇!我最多只是你的奶妈炮友!” 徐正乾眼睛笑得微微弯起。“奶妈炮友?”他十分欣赏这个造出来的词汇。奶妈…真实…… 他脱下西服外套给奶妈披上,低胸裙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了。他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私人造奶机。 更衣室发生的一切都被守门的孟棋,听在耳里看在心里。奶妈…炮友… 光是听这两个词汇,基因突变的下身就已经邪恶地勃起了。 商业局都是本省内大客户,毕竟是敢接市政工程的,不是一般的小公司做的起的。 云出岫全程当一个漂亮的赔笑花瓶,徐正乾跟他们聊的完全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她只负责全程面带微笑,以及适时帮他避开不想会谈的人。 直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物。 会场上有个格外突出的高大身影。金发碧眼,贵族绅士气质尤为突出。令人一见就陡生好感。 李仁善早就看到了一路挽着市长妩媚动人的她。隔老远就把目光放到了女孩身上,触及云出岫冷漠鄙夷的视线后,面不改色,冲她遥遥举杯。 “哼。”云出岫情不自禁冷冷一哼。 “怎么了小奶妈,谁惹你不快活。”徐正乾捏捏她气冲冲的小脸蛋。她气呼呼的样子,格外可爱,像只嘴巴鼓鼓的小仓鼠。 云出岫没答话,撇开眼不去看远处的李仁善。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径直向她走来,她情不自禁用力扯住徐正乾的手臂,往他身后躲。 徐正乾下意识看向来人。科伦卡林中国区总裁李仁善,最近在跟H市的美伦凯林打商标侵权官司。成功之后下一步估计就是入驻H市商业区了。 “徐市长,久仰大名。”李仁善走到徐正乾面前,礼貌地向他敬酒。 “李先生,久仰。”徐正乾礼貌回礼。 “这位优雅的女士是?”李仁善向云出岫礼貌敬酒。 云出岫一声冷哼,“装吧你就。” “这位小姐是我的随行记者。李先生认识她?” 李仁善一贯绅士地微笑,“有幸与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印象很深刻。” 能不深刻吗,挖给她一个天大的深坑往里跳。 李仁善似乎对地铁四号线路的招标很感兴趣,与徐正乾攀谈了许久。 散会时,云出岫一直闷闷不乐。 徐正乾在车上就开始放肆了。孟棋在前面开车,他和云出岫坐后座,大手控制不住摸上她的胸。 “李仁善是你什么人?你反应很不正常。” 徐正乾靠在她腿上揉捏胸部,那滋味,惬意无比。 一向严肃正直的徐市长跟个小宝宝一样倒在她怀里“撒娇”,两只手还扯她低胸下的奶头。 “说来话长,这个人表里不一,心肠蔫坏。我之前采访造假案的时候把科伦卡林的商标错当成了造假品牌美伦凯林给见报了,之后他就给我发了律师函,还准备起诉我。” 他安慰地拍拍小姑娘的奶子,摸着她的胸在她腿上眯眼休息。车上只有两个小时空闲时间睡觉。接下来得赶到省城去接待来H市的纪检巡查组,一切都得提前打点好。 “巡查组来了我们就不能常常待在一起了。” 男人闭着眼轻声说。他握住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一个月不够。”他睡觉还不老实,还得说话。 “快睡吧啊,一个月还远着呢,才过去一周。”云出岫有些心疼他的劳累。随他躺在自己腿上睡觉。 11、多了个儿子 她轻轻抽出了小手,温柔地摸着他形状如剑的浓眉。 徐正乾长得真是五官端正,一脸正气。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怎么看怎么舒服。 她第一眼就很喜欢他的面相。后来一接触发现是个很追求完美的工作狂,再接触,结果是个内心柔软的缺爱“小宝宝”。 他说的当情妇竟然只是当奶妈,这种事情她真的闻所未闻。一个正常男人不干小女人,竟然只知道舔舔吸吸吃奶奶揉奶奶…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她感觉像是多了个儿子。徐正乾躺在她腿上,面容安静柔和,他沉沉地睡着,肺活量极大,呼吸分外浓郁延绵不断。 这么好的身体,不干炮真是浪费了。他憋上一口气怕是能操个一百下叭! 想着想着手就情不自禁从他的脸摸到下巴。又从下巴滑到喉结。再从喉咙往他胸上摸去。 抓了满手硬邦邦的肌肉。 嘶溜…好馋… 她应该昨天晚上脱掉他衣来着的!胸肌腹肌什么的一概没有看到,光顾着让他吸牛奶去了。 遗憾呐遗憾! 云出岫的小手摸到他腹部,妄图从衬衣里面钻进去摸摸腹肌。却被他一手抓住。 “我不介意把休息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云记者。” 徐正乾的嗓音低沉醇厚,太太太好听了,跟台上作报告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台上一板一眼,台下调情高手。爱了爱了。 云出岫畏畏缩缩地抽回手。“就摸下腹肌,至于吗…” 徐正乾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摸吧。” 他主动把衬衣从皮带里撩上去,露出坚实有力的腹部线条。 云出岫的眼神刹那间发射出万丈金光。这个美妙的腹肌,色泽简直绝了。 又不像颜知宁那样浑身白皙,也不像崔檎那样健身房练出来的褐色大块,色调更柔和适中,既阳刚又充满魅力。 她细细感触着手底的肌肉,这个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 “老天爷赏饭吃啊。”她一声感叹。有些人天生高级,家世好还努力,关键是长相还千里挑一。 她在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格外怜惜地爱抚着徐正乾的肌肉。 徐正乾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声音极度压抑嘶哑。他咽了口口水。“够了,别摸了。车上有外人,不能施展开。” 云出岫一愣。外人…她这才想起前座当司机的孟棋。“就你小弟怕什么。”她冲他眨眨眼,疯狂暗示。 徐正乾将衬衣塞进皮带,严肃地起身独自坐好小憩。“我不想别人占你便宜。” 好吧…云出岫揉揉胸口。他不蹭她了,那她来蹭他。 她笑着倒在徐正乾大腿上,一双巨乳由于躺下而往上铺散,瞬间胸前就膨胀出两只浑圆隐约露出低胸礼服。 徐正乾简直没眼看。兀自睡觉不理她,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手伸到她胸前揉捏。 “啊…好舒服…徐市长揉的好棒啊…人家的奶子都要被你捏爆了呢…” “啊...用力...再用力点徐市长......” 两个小时路程,整张公务车全程都在云出岫的故意叫床声中浸泡着无尽的欲望。 接到省里来的巡检组后,请组里吃饭、喝酒。 正常检视工作还有两周开始,人员也未正式公布。现在只是提前打点一下,免得到时候多生事端。不是贿赂,仅仅为求个不横生枝节而已。 当市长的不容易,能做成徐正乾这样的更不容易。他一个兢兢业业每天工作只睡四个小时的政坛最年轻选手,付出的要比常人多得多。 在H市他基本上说一不二,事事都得亲自过目才能放心。其他业务还得接洽各路商会大老板,为H市的经济发展绞尽脑汁。 对上还要安顿好隔一阵子省里来人京里来组,平常市里还会经常有群众上访得好生接待。云出岫跟着他这一周基本上觉也没睡好,饭也没吃好。她干一周都累得不行了,别说在H市干四年了的徐正乾了。 明年换届他可能就要调走了,H市肯定困不住他的,也不知道最终会在何方高就。 云出岫心疼地望着他,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到了省城接到小组人员,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云出岫依旧当她的花瓶全程陪同,徐正乾很擅长酒桌礼仪那一套,喝起酒来就官气十足,像极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大老爷的样子。 云出岫知道他是装出来的合群,他一个喜欢吃奶奶的大可爱,装得有模有样去喝酒。 她不拦着他,静静地坐在旁边陪着。间或给他加点菜添碗汤。 今天徐正乾忙了一上午饭也没吃,下午又跟着组里喝白的。空腹灌酒怎么得了。 她找了借口去给他买解酒药,徐正乾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去哪里?” 云出岫安慰地拍拍他的手,“我去买点解酒药和水果。这么陪他们喝不是个办法。” 徐正乾的眼神里酝酿着几分迷人的醉意。他反握住她的手,不放心地叮嘱。“早去早回。” “收到!”她一笑,向其他组员告了失陪。一出酒楼,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舒畅,猛吸了几口鲜活的空气。 酒桌上的氛围简直要被逼死。不知道徐正乾怎么适应过来的。 “小云!小云!” 身后似乎有人唤她,她一回头,清纯的大帅哥从就酒楼里跟着她出来。 “棋棋你怎么来了?你老大在上面不盯着点儿?” 孟棋看见她有些不好意思,自昨晚发生的事之后,有些什么东西仿佛在缓慢发生变化。 “徐市叫我跟着你。”他说。 于是两人一起去药店买药,再去水果店买了柠檬、苹果。有男生跟着,她完全不用干活。又去附近逛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堆蜂蜜、柚子、零食等等等等。 等两人大包小包提着东西赶回酒楼,徐正乾早就醉得趴在卫生间直吐。 肚子里又没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黄水。 “我的天,你这是喝了多少。”云出岫扶着他,连忙给他擦嘴角。 徐正乾朦朦胧胧地看见她的身影。重心全靠在她身上。“云云,你回来啦。” 男人醉得晕晕乎乎,下巴磕在她的天灵盖上,就这么依赖地靠着。 12、辣条男体宴、卫龙配鸡,生活刺激 “孟棋你别傻站着啊,赶紧来帮忙!”云出岫被磕得脑子生疼。 孟棋反应迟钝,动作慢了一拍。她支撑不住徐正乾的重量,两人一齐向后倒去。 她本以为她的头会磕到地上,可危急关头,徐正乾用最后一丝残余意志托住她的头。 她的脑袋砸在徐正乾手掌心里,徐正乾的手砸在地上和她的头之间,明确地听到了关节错位的声音。 “徐正乾!徐正乾!你还好吗!” 她查看他的情况。徐正乾醉得晕死了,哪里还知道其他。 “云记你送徐市先回酒店吧。我得把组里的人一一送回去。”孟棋给了她房卡。他得去办事了。 “放心,我会照顾好你老大的。”云出岫向他保证。 孟棋不放心地嘟囔。“可别照顾到床上去了……” 借孟棋吉言,还真照顾到床上去了。 云出岫拖着醉得晕死的徐正乾,一把把他砸到床上。可重死她了…徐正乾这个块头怕是有一百七八。 她去烧水泡蜂蜜茶,又去削苹果。一阵倒腾之后,扶他起来灌蜂蜜水解酒。 “你倒是喝呀!”她恨铁不成钢。徐正乾醉起来跟个傻逼一样,屁事不知,嘴巴也敲不开。 她只能嘴对嘴给他吹水进去灌。 电视剧里面嘴对嘴喂药都是骗人的,一点也不唯美。徐正乾满身、满嘴酒气,熏死个人。呛得她治咳嗽。 “爱喝不喝,懒得管你了。”搞几下实在灌不进去,她没耐心了。 喝了这么多酒还要别人来伺候他,真是主子的命哦。 她生了会儿闷气,还是扶他起来。这次就没有那么温柔了,强行掰开男人的嘴,撬开他的牙齿,吨吨吨吨吨吨半升蜂蜜水给他灌进去。 好了,完事了。 她合上他溢水的嘴巴,抬高头颅,估摸着水应该下肚了。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吃零食。 这么两大袋东西,除了蜂蜜水是给他买的之外,什么柠檬苹果辣条全是买给自己吃的。 男人,呵呵,不配。 她吃着辣条猛盯着床上的男人瞅。他醉得不省人事,要不要趁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她贱兮兮地趴到他旁边,伸出油滋滋的小手直接撩开他的上衣,露出几大块堪称完美的腹肌。 馋啊…还是馋这一口… 她吃着辣条,欣赏着半裸的美色。满是辣油的手指在腹肌间沿着轮廓划着“田”字。 直到腹部满是辣油斑驳的痕迹之后,她笑得格外舒服。 叫他平时欺负她,叫他羞辱她。还想包养她。 她是能被包养的女人么?那肯定不能!她可是发达了要壮大后宫的女强人,只有她包养别人,没得别人包养她的份。 她想着,叼了只卫龙往他腹肌上蹭。 “你吃吗徐市长?”她象征性地征求醉晕的男人的意见。“好的,你不吃。你不吃我可吃了。” 她把一整包辣条倒在徐正乾腹肌上。 鲜美腹肌配上油光发亮的辣条。不要太火辣! 她拿出手机,倒在他鸡巴上,头顶是一片金光灿烂的辣条盛在腹肌上。她扭出各种姿势自拍。甚至把手机放在勃起的鸡儿帐篷上支撑着,录了一段极其暧昧的男体盛宴视频。 然而拍完觉得low到爆。人家岛国的女体上面都是什么海鲜啊鱼子啊,她这人体宴上全是辣条。 哈哈哈哈哈,她情不自禁仰天长笑。不知道徐市长醒来看到自己这个鬼样子会不会气得骂她低级。 她继续糟蹋徐市长,脱了他的上衣,露出一整副漂亮的胸膛。 两点乳头长得鲜美娇嫩,粉红粉红的,一点都不像是男人的奶头。 她打包票徐正乾这么爱吃奶绝对是每日看着自己的奶头很想舔却舔不到! 她凑上前去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奶头。叫他爱吃她的奶子,她得把他的奶子咬碎咯。 即使咬的再狠他也无法醒过来。云出岫大着胆子把蜂蜜涂上他的奶头,舔一口,甜甜的,分外好吃。 她像只吃奶的小猫一样舔他的两颗乳头。蜂蜜吃完了再放上一只卤鸡爪。 她扑在他胸膛上吃卤味,那滋味,嘎吱嘎吱宛如在吃他的肉。 卤味吃完了,她又瞄准当手机支架的鸡儿。 她兴奋地搓搓小手,麻溜地褪下徐正乾的裤子。露出一只要硬不硬的沉睡巨鸟。 这徐正乾和孟棋两师徒怎么都身怀绝鸡啊,她这是捡到宝了吧。 云出岫拍拍沉睡的大鸟。又拿来一只卤味鸡爪。 她把鸡爪和巨鸟放在一起,把鸡爪手指掰开,夹住整根大鸟。这叫什么!这叫握日! 她奸笑着拍了一张鸡戏鸡的照片,内心一阵舒爽。 叫他那天把牛奶放她小逼,今天她要一边吃鸡一边吃鸡! 徐正乾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见自己全身裸体倒在洁白的床单之上,胸膛上大片可疑的黄色粘稠物,腹肌上竟然全是辣条、辣油! 而那个毒蛇猛兽的女人,竟然…竟然匍匐在他的跨间,嘎吱嘎吱啃噬着他的鸡巴! “你疯了云出岫!”他吓得赶紧推开她。 顿时床单上撒了满床辣条、蜂蜜。 云出岫被吓了一跳,含着鸡爪呆呆地抬起头。“市长…您醒啦…” 徐正乾满脑子都是鸡巴被她咬碎的声音,低头一看,一整根完整无缺的展示在他胯间。上面还有好些可疑油渍。 “你给我滚出去!给我滚!”徐正乾头回冲她暴喝。 她吓得抱起卤味就跑。“我又没吃你鸡巴。你凶什么凶!你还不是往我逼里放牛奶!你是活该!欠收拾!” 她撒腿就跑,床上的徐正乾气得酒意霎时间就没有了,满心满眼只有干死她叁个字。话风突然一变。“你他妈的给我回来!回来!” 他起身下床去追落荒而逃的云出岫。 “回来个屁!不得被你插穿了。”云出岫已经跑打了门边。一推门就冲了出去。 瞬间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 孟棋急着开门。可门自己就开了,猛地冲出一个人影,撞在他心口上。 “棋棋你怎么来的这么不巧。”云出岫哭丧着脸往后看。 孟棋顺着她的眼神看到房中完全赤裸的徐市长,满地…额…岂能是狼藉能言喻的,怕是打了场仗吧! 满屋全是散乱一地的辣条零食包,尤其是徐市长身上…满身红油惨不忍睹,鸡巴上都沾满了油渍。 啧啧,喝醉了就是不一样。玩的真狠。 13、突发事故、暗访女记者上线! 徐正乾看到门外的孟棋表情难得凝滞。“什么事横冲直撞!” 他很很很生气,孟棋撞到他枪口上了。 “徐市,不好了。省里要找你谈话。”孟棋着急地说。 叁天前H市下属P乡发生了一起煤矿爆炸事件,当时有五名矿民在矿内,无一人生还。可到现在为止乡里还交不出罹难者遗体。 家属已经到从乡里闹到县里,从县里闹到市里,闹了叁天了。在市长去D县调研五天的空档里,直接越过市长惊动了省里。 而叁天过去,徐正乾才知道这个事。 省里叫徐正乾立刻赶到问话。他们现在并不知道徐正乾就在省会,更不能暴露出来他们到省会与巡查组提前有来往。 从H市到省会要叁个多小时。这叁个小时的空档里,徐正乾只能待在酒店等待。 孟棋立刻把上报的资料给他看。徐正乾眉头紧锁,这事处理不好,就会十分棘手。 过两周巡查组就要入住H市,这个案子会是他们问责的头一件大案。 “徐市长,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能越过你向省里打报告肯定背后还有路数。说不定现在上报的实情还有所隐瞒。既然有人想在巡查组来H市的关头整你,我们得十足提防。”云出岫自己吃过暗亏,又跟着梁嘉镕混过一阵子社会,因此事事留心,十分敏锐地嗅出了不正常。 徐正乾已经有所察觉,但此事来的猝不及防,十分突兀。 “还有叁个小时省里找你谈话。让我去P乡探查一下情况吧。事发地鞭长莫及可不行。”云出岫主动请缨去P乡暗访。 徐正乾直接拒绝。“不。你安安静静做你的随行记者就行了。外面危险,不要去。” “徐市长,你现在不让我去,到时候省里找你谈话的消息一旦传开,P乡你再想派人潜进去就 根本进不去了。乡里绝对有所防范,会查很严。”云出岫认真地说。 他们这次来省会跟巡查组提前接触本来就是瞒着上头行动的,徐正乾只带了心腹孟棋和随行记者云出岫两个人,现在他人不坐镇市里,不知道H市谁把持着。再从市里过一道手调人过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徐市长,信我一次,我本行就是暗访记者。”云出岫望着他,眼神认真又坚定。 徐正乾犹豫了片刻,派云出岫去P乡探探实情的确是当前最好的选择,没办法只能答应。 “P乡公安局副局长燕勤是我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别找他。”徐正乾细细叮嘱。 云出岫点点头,“知道了。”燕勤可能是张保命底牌,不到最后不能亮出来。 “保重。我谈话完先回市里调人再来P乡接你。忙完我们再算总账。” 徐正乾脸色铁青地看着她,鸡巴上满是辣油。她忍不住想笑,最后摸了把被她折腾得可怜至极的玩意儿。 “好。我等你。回来了我就陪你去医院,发炎了可不好。” 事不宜迟,云出岫叫了张车往P乡走。 还没到P乡,到隔壁的乡时特意换了辆H市牌照的老旧面包车。之前从省会叫的车市省会的牌照,如果开到P乡,可能会被拦下直接搜车。 顶着H市牌照的车辆一路顺畅无疑地开到P乡镇上。这次事发地点是在P乡下属裕兴坡。 裕兴坡这边矿山很多。H市的主要矿山基本上都分布在P乡区域。 自六年前颁发东部地区不再兴建煤矿项目政策后,P乡的矿石资源停止新一轮开采。 关停了一批上世纪的矿洞,还剩下不少老矿山仍在断断续续运营。 裕兴坡多是运营老矿。经营情况很复杂。 云出岫到了镇上换上一身农妇装扮,小脸抹的乌漆嘛黑,头巾帽子一齐盖住脸。她坐了张面包车赶往裕兴坡。 车上她向老乡们打探裕兴坡矿洞爆炸的情况。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裕兴坡矿洞爆炸的事。 “听说是裕兴坡关了矿还在挖,被外地老板承包了。有的说死了叁个,有的说死了五个,还有说十个的。” “怎么可能,老矿还十个人下去。我看叁个还差不多。” “主要是没见到尸体啊,谁知道乡里把尸体弄哪里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上报徐正乾的资料是死亡五人,遗体被藏。五具遗体均未见到。 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核实死亡人数,尽量找到遗体藏匿地点。 她担心乡里上报的人数有误,如果到时候省里查下来人数不对,徐正乾就得背上谎报人数、办事不力的罪名。轻受处分,重则丢职。 她跟着定位来到裕兴坡最近的镇子上。随便打听就知道谁家的人在矿里失踪了。 一共有五户人家上报了失踪,云出岫选择了其中的孤老人家。 家里没有青壮年劳力,唯一的儿子在矿上失踪了。老爷爷老奶奶没有与外界频繁接触的能力,孤零零守在家中。 老人们没有警惕心,出事之后又孤苦无依,正是急需有人送上门帮忙的时候。也是最适合得到信赖做暗访的家庭。 云出岫买了些营养品出发前往闫老夫妇家中探访。她表明来意后,闫老夫妇接待了她,答应接受采访。 她前脚刚刚在闫家安顿下来,后脚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云出岫打量着这个几乎算得上是跟着她来的“客人”。一个浑身肌肉的猛男大叔,满身杀气。令人一见生畏。 他个头跟梁嘉镕差不多,气质简直像只老虎,威风凛凛煞气蒸腾。就是肤色偏深,五官不太像中国人。瞳仁颜色浅棕,可能是混血。 他看到闫家已经有另一位客人在,并不惊讶。表明来意后,原来还是同行。 他自称是省里来的记者。同时也将目光落到了云出岫身上。 记者?这么杀气腾腾的记者她还真没遇到过。 “巧了,我也是省里来的记者。”云出岫盯着他说。她不能暴露是徐正乾的人。这个人也估计不是什么省里来的。 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着他,这事才刚刚传到省里,她已经是最先潜入P乡的探子了。 这人只可能是市里来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故意瞒着徐正乾的那批人的探子。 “你们二位都是省城来的大记者?那太好了,省里都知道了,矿上的人总该能回家了。”闫老欣慰地说。边说边忍不住落泪,他儿子闫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14、矿洞爆炸、失踪人数5+3 两位“来自省城”的记者目光对视。 “这位记者小姐怎么称呼?”混血猛男问。 “叫我小仙女就好。您怎么称呼?”云出岫警惕地盯着他。 混血猛男一笑,“我叫老男孩。” 小仙女X老男孩…这个代称也是绝了… 不一会儿,门外进来一个黝黑的汉子,一进门便紧盯着二人打量。“舅舅舅妈,家里来什么客人了?” “他们是省里的记者,来看看矿洞的情况。”闫老说道。 黝黑的汉子警惕地注视二人。“那我去镇上买点肉。” “两位喝口水。”闫婆婆给两个记者端茶水。 云出岫赶紧起身接过水,看着闫老夫妇吃力忙活的样子很不好意思。“婆婆不必忙了,真是麻烦您老人家了。” 闫老夫妇家境贫寒,房子是间破落的木屋。屋内堆满了各种杂具,可想而知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你们别见怪,我们这边都是这样,一般不让陌生人进山。但我们这的人本性都善良,你们可以放宽心。他是阿龙的表弟,这几天都是阿虎照顾的我们。” 闫老解释说道,他显然身体很差,面色黑黄,嘴唇干裂出血丝,说几句话就会剧烈地咳嗽。 傍晚闫老夫妇与两个记者一起吃饭。山里天黑得快,裕兴坡内满山寂静。 吃过饭闫虎就急匆匆地要出门,被闫老拦下。二人出了门避开记者说话。 “今晚还要去?”闫老问。 “把这最后一趟拖完,就可以休息好一阵子了。”闫虎着急地说,“舅舅,你别拦我,就最后一趟了,放心。”闫虎急匆匆出门,拦都拦不住。 闫老咳嗽了一阵,坐在门槛上点燃了烟枪,深吸一口后仿佛嗓子舒服很多。 经了解,裕兴坡上报的失踪人数的确是五人。叁天过去,五人至今生死不明。云出岫心里知道有很大可能已经全部罹难。矿洞爆炸,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 虽然上报的失踪人数是准确的,可尚不确定死亡人数。如果P乡掩盖了真实的死亡人数,那失踪人口永远都只是失踪人口。她必须去矿山看看,确认到底死亡人数是多少。 突然听见天边传来一声轰响,紧接着窸窸窣窣的雷声纷沓落下。 云出岫赶紧门外看去,房屋随着雷声一阵颤动,屋内“叮铃咣当”摔下一堆物件。 雷声自剧震后戛然而止,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地震了?还是…又爆炸了? 闫老夫妇已经一听到爆炸声就落泪了。急匆匆往矿上赶。 两个记者跟着往矿山方向探寻而去。到山脚下时听得山体内轰鸣声滚滚不绝。山体上的碎石不断摔落山下,整座山体在夜色中发散着铺天盖地的浓黑烟气,熏得人睁眼不开。 他们站在山下等爆炸过去,山体内的某处洞口冒出瓦斯和化学物质的混合气体,有些刺鼻。 她只听说过矿洞事故,虽然从没闻到过爆炸的气味,可如今山体内雷声滚滚,山石陨落,毒气冲天。一见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是矿洞爆炸。 不知道此时在矿洞里的有多少人。 山体半中央散发着熏天气味的浓烟,山腰上还有四五个矿民在休息棚里躲避山体内的爆炸。山上坍塌无路,矿洞口堆满了落下的山石,根本无路可上去。下来的人就更加危险了。 “快下去!别上来了!”半山的一处棚内有人打着手电照射欲上山看情况的两个陌生人。 “你们快别上来添乱了!很危险!”打手电的两位矿民纷纷向云出岫和男记者叫道,“别来了!要塌方了!” 云出岫向矿民们问道,“洞内还有多少人?” “有叁个!”矿民见他们坚持上山,那处山石不断滚落,自己这边山体也岌岌可危,“你们别来了,快下去!” 山石滚落无常,周围不远就有大石头掉下来。云出岫也有些被吓到了。她下意识征求身边同行的意见。 男记者也同意下山,等山上矿民下来了再做采访。 又是叁条人命。她看着冒出浓烟的某处洞口。为什么非要拿命去换矿。 此时矿洞外头喧闹声不断,四面的乡民都闻风而动前来帮忙,人群中声声哭喊在夜里异常渗人。 “有谁在里面?” “大力、强子和阿虎。”外头刚跑下山的矿民说。 “谁让他们还开洞的!这不是找死吗!这几天风声最紧非要往刀口上撞!”乡民中年纪稍长的大伯神情悲痛,望着滚滚浓烟的矿洞无可奈何。 “都过去十几分钟了,估计是没救了。”矿民说道,他声音发颤,对刚刚发生的一切胆战心惊。还好他在外面没进洞。 “明天巡查组听到风声肯定要来,到时候谁都讨不了好果子吃!”大伯恨铁不成钢地说。 又死了叁个。 人群纷纷传扬开。远处小道上哭声阵阵,刚刚进去叁位矿民的家人纷纷赶来。 闫婆婆哭得昏死过去,闫老坐在矿山下,不停地抽着旱烟,舒缓咳到干裂的嗓子。 “小江,这是你的矿洞。你做主吧,什么时候进去把人抬出来。”闫老出声。 人群中央的一个四十岁穿着体面的人物正是外地来的矿场老板小江,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在这一众矿民之中,竟然奇妙的成了精神领袖,关键时刻还得他出手。 “闫嗲嗲,这毒气还没散,起码得打个眼把毒气散完。现在这么晚了,我们等早上七八点进去接人怎么样?”江老板说着就让其余矿民去洞口打眼散气。 “七八点!怎么等得到七八点!阿虎还在里面,我儿子没找到,又要没外甥。越早进去救人越好!”闫老突然发起火来,把烟枪一摔,苍老干枯的手紧紧攥住江老板的衣襟。 “马上进去救人!马上就进去!不然我明天就到巡查组那里闹!闹到你坐大牢!”闫老急红了眼。 一群乡民一涌而上,“进去救人啊!还磨蹭什么!”“救人!赶快救人!” “各位父老乡亲,不是我不进去救,而是进一个死一个,吸进毒气立马就会死亡,何况里面还在爆炸,搞不好山都要塌!我劝大家一句,赶紧回去休息,早上七八点再来接人。行不行。”江老板无可奈何,没人比他更清楚,出事的矿洞都是进一个死一个。 “我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外甥现在就在洞眼里面!你们快去救人呐!”闫老额上青筋暴起,老泪纵横。“ 15、藏尸矿洞 “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事发生,本来今天就是这个矿洞最后一次开采,明天就关了。我真的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江老板向哭泣的乡民们跪下,“我该死我确实该死,大力、强子和闫虎的后事我会安排好,让他们舒舒服服上路。”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闫老泣不成声。 黎明乍亮,天边显现出隐约的橘红。 乡民们无一人回家,守在矿山下等待接回亲人。 经过了五六个小时的矿难,此时的矿山已然平静如常,只是洞门口仍旧不断冒出黑烟。山下的乡民哭干了嗓子,仍旧在不断地抽泣。 江老板还跪在乡民们面前,他就算再诚心诚意道歉,也没人会心疼他。 “不好了不好了!巡查组快进村了!”远处的半山上传来矿民的报讯。他奉命守在村口,监视巡查组的动向。 一听见此话,乡民们瞬间悲从中来,哭喊声再一次爆发在黎明曙光之中。 看来这次是瞒不住了。江老板心一狠,从地上猛地站起来,身形不稳。“兄弟们,拿家伙!跟他们拼了!” 山下的矿民纷纷从工棚里拿起锄头、镰刀、铁耙、木棍等各式农用具。 “你们几个留下,七点准时开山,把人给我完完整整接出来!”江老板对工棚里几个矿民交代。于是领着一帮拿武器的矿民气势汹汹向村口而去。 早晨七点。 时间一到,开山。 留守的矿民俱从山下起身。 “老人妇女小孩都别上去,等我们下来,塌方了就赶紧跑。”打头的矿民交代道,“各位乡亲你们放心,是死是活都给你们接个完人出来!” 在乡民期盼的目光里,矿民们爬上滑坡的半山石块,一点一点向山上的洞口而去。 “都停下!都赶快停下!停止施工!”远处传来一声厉喝。 浩浩荡荡的车队开进矿山下,“都给我停止施工!巡查组马上就要到了!” 叁车人在矿山下停车,从后备箱里拿出刀枪棍棒冲着山上的矿民叫嚣。 闫老吐了口唾沫,又是该死的地痞流氓。“你们这群巡查组的狗来的真快。” 领头的地痞刘大金穿着汗衫,脖子上戴着金晃晃的大粗项链。“你们江老板都被我干趴下了。你们赶快停止施工,等下巡查组就进村了。我也不逼你们这群父老乡亲,让矿民都下来,老老实实等巡查组过来取证。” “不可能!我外甥还在洞里面没出来,得先把人弄出来!”闫老哑着嗓子说。 “老人家,行个方便,我也是收钱办事。讲实话你们裕兴坡这么多年矿难死了多少人,有一个活口没有?这都出事多久了,关在里面闷都闷死了。” 刘大金的手下冲山上喊道,“下来吧,别上去了,巡查组马上就到了,别破坏现场了!” 喊了一阵子,上面的矿民依旧向洞口攀爬而去。“这群人就是讲不听。”刘大金嚼着槟榔,“兄弟们,上山。” 年轻力壮的地痞们几下就爬上了岩石,追赶上山的矿民。 山下的乡民们乱作一团,妇孺的哭声闹得四面山上回音不断。 “行了行了,你们自己做的孽,法律都说了你们这是非法开矿,现在死了人也怨不得别人,谁叫你们犯法在先。” 刘大金背过身,在暗处给村民里闹得最狠的闫老塞了包和天下,“老嗲嗲,节哀,我尽量让你外甥尸体出来,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收钱办事的里外不是人。我尽力帮忙,能出来一个是一个怎么样?” 闫老红了眼睛,“我外甥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你不要咒他。” “行行行,”刘大金安慰说,“那我尽力把它弄出来。” “那其他人呢?还有大力、强子怎么办。”闫老问。 “这,这那我就不敢放出来了。老嗲嗲,我们收钱办事真的不容易,你也知道,矿里少说都得死好几个,上头查下来了,你们这天天死人那还怎么得了。一个字‘封’。裕兴坡就断了财路,都不得开矿,看你们一个个还怎么生活。” 刘大金嘴上威胁,手上却一个劲给闫老塞烟。 闫老攥紧了和天下,声音如从深沟缝隙中挣扎出来,“那你一定要把我外甥救出来。” 刘大金拍拍老人的肩,小声说,“你把你外甥体型特征告诉我,见着了就把他弄出来。” 日上叁竿,巡查组的车终于进村了,直奔事发的矿山而来。山脚下挤满了车辆和穿制服的执法人员。 刘大金等群众从矿洞内只拖出来一具凉透的尸体,剩下二人的尸身不知所踪,或许被埋在矿山内永世不见天日,或许早在爆炸中化作飞烟。 由于只找到一具尸体,具体死亡人数暂时为一名,剩下二人仍旧是失踪人员状态。 这次矿难在裕兴坡成为诸多矿难中最普通常见的一次,在当地也并未引起多大波澜,事件仿佛就在一个冰冷的数字“1”中,得以掩盖残忍的教训与现实。 巡查组走后,这个村子笼罩上了悲伤的浓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的五人还未找到,现在又有两人失踪。 同一处山脉,两座不同的上了年代的矿洞,先后发生血案。 云出岫与男记者隐匿在闹事的乡民人群里,眼睁睁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无可奈何。 裕兴坡乡矿石资源丰富,有正规的大矿也有非法开采的小矿。而在这些偏远地区的村落,更多的是非法开采的小矿、老矿,和安全并不达标的废弃矿。开洞用的也是非法的假炸药。 充斥尘埃的矿洞、剧毒的假炸药、脏乱又危险的开矿环境,一件件都使人难以健康生存。 就算没死在矿洞里,终有一天也会被尘肺病拖垮身体。 等人群渐渐散去,云出岫趁无人注意爬上矿洞旁边的林场。她打算去矿里探探究竟。 刚刚巡查组的人已经进去救出闫虎的尸体,剩下两个矿民很有可能还在里面。 “你没下过矿,还是不要进去。我去。”男记者说,开始从包里拿出下矿的装备。 这一套准备得相当齐全、氧气瓶、手电、探照灯、口罩应有尽有。看来是做足了功夫才来的。 云出岫确实没见过这种场面,矿都是第一次见。若是单独来访,可能自己就进去了。 “那好,我把摄像头交给你。你只能进去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不管有没有见到人必须原路返回。要是二十分钟还等不到你人,我就叫人开山。” 云出岫给他胸前衣服上别上摄像头。男记者穿戴好装备后往矿洞方向爬去。 矿洞已经被巡查组封死了,周围拉上了警戒线。 16、下矿救人、十里接天黑山! 两人一块块搬开矿洞口堵门的大石块,男记者继续往里走。向洞口的云出岫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她在矿外的工棚里守着,打开摄像头开关接受信号,画面传到了平板上。 男记者破开洞口后里面全被沙土封住,他们在巡查组走之后下矿,要是再过几个小时,估计就会有人来真正封矿。 “里面被封住了,拿铲子或者铁锨来。”耳麦里传出男记者的声音。 她从工棚里找了一把大铲子和铁锨送进去。两人对着破出的小口又铲又挖一阵,终于挖出了仅供一人通过的口子。 口子里面是矿洞通道,看情况,外面这一部分没被爆炸炸毁,地方还很空旷。 她继续出去守着,注意着矿下传来的画面。 矿道里越来越狭小,光线几乎全无,仅靠灯的光亮来探路。十分仄逼狭小的空间,令人窒息。 “老男孩,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出来。千万别硬抗。”她担心地说。 耳麦里传出男记者模模糊糊的声音,夹杂着若干杂音滋滋作响。像是气体有些暴窜,一股一股冲击着收音筒。 “还行,我有预感能见到人。”他声音中气十足,可见还没遇到危险。 等男记者继续往里走,画面一下就熄灭了,再出现时闪烁着一片雪花。 没信号。云出岫无法查探里面的情况,担心男记者会出事,有些焦急地起身往洞里查探。 此时太阳漫过山岗,到了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 矿山周围都是林地,即使阳光照在头顶上都不觉得炎热,只感到背后、面前、四周都是阴风飒飒吹过来。 她一看时间,男记者进去十六分钟了,此时估计应该在回程的路上。她着急地等待着。 可到了二十分钟还不见人出来。信号仍旧是一片雪花闪烁。 她忍不住钻进口子里查探,里面黑漆漆静悄悄,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等了十分钟,依旧是没一点讯息传回。 她正打算下山去叫人来开洞,平板里若有若无传来了漆黑的画面。 “小仙女过来拖人。” 耳麦突然响起男记者的模糊声音。她瞬间惊喜万分,赶紧打开手电往里面照射。 只见远处男记者驮着一个巨大的东西缓慢地从矿井里钻出来。 他的手上沾满了漆黑的碳土和污黑的血。进去叁十分钟,就成了这样。 “你快接人。里面还有一个,我去弄出来。”他把一具炸得只剩下头部和半边手脚的遗体送出矿井,立刻转身再下矿。 纵使她跟着繁鹤骞的时候什么血腥遗体没见过,可炸得这么四肢不全的样子还是头一次。 她强忍着难受,从井边接住遗体,把遗体的头部夹在腋下,拖着他就往外冲。 手心上手背上全沾满了污血,遗体被炸伤的头部就在她怀里,她拼命忍住恐惧,咬着牙不低头看。可遗体的沾满泥土和鲜血的头发还是蹭上了她的脸颊。 恐惧是真恐惧。可此时此刻,她的悲伤远大于恐惧。 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具只能被人拖着走的残躯。 她把这一具遗体拖到工棚里捡了些杂草盖住。 又继续钻进洞里等待他出来。 下午两点,巡查组的人吃过午饭陆陆续续来封矿。山底下逐渐起了喧闹的声音。 乡民们聚集在矿山底下闹事,和巡查组封矿的人对着干。 云出岫在洞内等待。突然听到山下的人声后,立马出矿查探。可这一露头,瞬间就被上山的巡查组发现了。 “你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一行五六人看到破开的石洞后立刻往上冲。 她情不自禁往洞里躲去。“老男孩,你出来没!有人上来了!” 她冲着矿井焦急地叫了几声,麦里没有传来人声。偶尔听得见一丝微喘气的声音,其余都是铺天盖地的气体冲击声和电流声。 他可能还在矿底深处还没出来。云出岫急得跺脚,连忙看了一眼不远处工棚里杂草盖着的遗体。 还好还好,巡查组只顾着上山捉她,没人去注意工棚。 “你快点出来啊!他们快上来了!”她对着麦不停地叫男记者。 喊了几声后那头依旧没信号。要是他们两个被捉住了就麻烦大了。 云出岫提起胆子突然从矿里钻出来,整个人瞬间暴露在人群注视之中。 “乡亲们!我们找到人了!快拦住他们!” 她冲山底下的乡亲们喊叫。闫老一看到她,立刻开始推搡矿主江老板。 江老板一咬牙,反正早晚都要坐大牢。“快快!上去拦住巡查组救人!” 他手下的十几个矿民立即冲上矿山去追巡查组。底下人群一阵沸腾。 “老男孩,我去引开巡查组,你快点出来!” 她向隐约有信号传来的矿下交代,说完立刻往矿洞外的山林里跑去。 “追!追!别让她跑了!”刚爬上矿洞的巡查组立马去追逃跑的危险分子。 她生平第一次在陡峭的山壁上急速奔跑,哪里还顾得上害怕,一心只想引开巡查组。 底下的乡亲和矿民跟着巡查组追上去。巡查组追云出岫,乡亲们拦巡查组。她一个人瞬间带动了矿上几百号人奔跑起来。 在狭窄的山道上跑了一阵子,她歇口气向下望去。此时她站在高高的岭岗上,山壁六个穿制服的执法人员追着她赶。 半山腰上几百号乡民和矿工拿着武器赶执法组。整个山体由高至地,爬满了人群,呈扇形分布下去。 真是…何德何能有今天呐!当了回领头羊! 她再往四周岭岗上望去,眼前的景象震撼人心。 连绵不绝的山脉在太阳下泛着漆黑的亮泽。你是否只有印象于漫山遍野的青绿,你是否被群岭山头烟云缭绕的美景吸引。你是否仍记得登上山顶的那一刻,一览众山小的千里快哉风。 但摆在她面前的,完全不是这样。 周围依稀几座山披上翠绿青葱,其他山岭全成了冰冷的矿山。贫瘠的山头,荒凉的土地。连着一条线的山脉全是乌压压漆黑一片,见不到一点绿色。 裕兴坡,满山漫野透着极度荒凉。 湛蓝的天穹之下,山脉犹如寒铁,冰冷得直透人心。这条怵目惊心的山脉,察觉不到一点生机,彻底死亡。 阳光下的山脉却犹如逆着光线的山头剪影。连绵的黑影山脉,连绵的死气沉沉,连绵的无尽荒凉…… 她眼中一阵发烫,裕兴坡的百姓祖祖辈辈靠山吃山,生于斯长于斯又死于斯。而山脉之下,又埋葬了多少被它养大的生灵。 她忽然领悟到一种自然循环,与舍与夺,与予与求。 17、警察叔叔总在大结局出现 云出岫站在山岗上急速喘气,小胸口闷得发慌。不想跑了,也跑不动了。 一个金娇玉贵的女大学生,健身房都懒得去的人,怎么可能徒手攀岩登上一座海拔叁百米的矿山后还能一口气再跑几里地。 面对灿烂的阳光,脚下数十里黑山长眠。她仿佛站在生灵之上,死域之巅,站在人与自然交汇之处,从寂静的山头窥视整个人间。 徐正乾还在山外公路上就看见光秃秃的矿山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向上攀登的人群。 再仔细一看,那山巅上的小小人影,那副叉着腰的傲娇姿势怎么看怎么那么像云出岫! 他一瞬间急着恨不得冲下车,怎么那么多人追她。 孟棋一脚油门踩到底,H0001的公务车眨眼停到山脚下。 云出岫累得站都站不稳了,看着上山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几个穿制服的人已经快爬到她脚下了。 累了累了累了。她往山下望去,那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H0001里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徐正乾!你怎么才来啊!黄花菜都凉了你他妈的日狗去啦!” 她用尽全力嘶吼出最后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岭岗上不能动了。哪管涌上来的巡查组按的按手,钳的钳腿,跪在她脖子上压制她的小脑袋。 徐正乾正在手脚并用冲上山救她,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差点噎死。 日狗去了… 是,他日狗去了,他来日他的小母狗了! 她又累又无语地望着万里无云蓝到刺眼的天空,又不是个暴徒,至于这么折腾她么。 她暗访也访了,人数也搞清楚了,还顺带着遗体都救出来了,人也快累死了…她威武的徐市长终于在最后关头现身了… 果然电视剧里警察叔叔都是主角历经磨难之后片尾才会出现的。 市长一来,形势逆转。公安局押了执法组上车,云出岫以证人身份带干警找到工棚的遗体。 同时,矿洞门口也放着一具包裹好的矿民遗体。 老男孩去哪儿了?她疑惑地望向四周。那个杀气腾腾的记者只把遗体放到矿洞门口就不见人了。 山下聚集着人头攒动的乡民们,谁知道他一个大活人怎么遁了。 他既然没有出现,也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云出岫只对公安说工棚里的是她找出来的遗体。另一具可能是当时冲上山的乡民们找到的。 徐正乾给她开瓶盖,她立马吨吨吨了一整瓶水。“徐市长,你真该上山顶看看,十里矿山,何止一个‘荒’字了得。” 徐正乾拍拍她的背,既心疼又欣慰。“云同志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她喘着气一笑。 周围的乡民们都涌上来感谢她,她顿时浑身上下精神气复原。 “老乡们,我已经找到了昨晚矿洞爆炸罹难的两位兄弟。他们的遗体都被无情地抛弃在矿洞里!巡查组是明知道遗体在里面还故意不放他们出来!他们封洞就是想掩盖死亡人数,将死亡报成失踪,让上级减少追责。” 云出岫向老乡们公布了P乡矿业巡查组的恶行。无视生命,掩盖事实真相,瞒报上级。 她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话之后,猛烈咳嗽。 “咳咳…可见,把遗体填在矿洞里是他们的惯常手段。几天前的矿难遗体很大可能还在洞里。” “好了好了,歇一歇。”徐正乾无奈地看着她气到咳嗽,不断拍拍她的背。 “市长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儿子还在另一个矿洞里呢!” 老乡们群情激愤,都围着徐市长闹腾。 “老乡们放心,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市里会一查到底,无论是昨晚的矿难还是前几天的矿难,这些年矿里发生过的大小事都会查的清清楚楚。” 徐正乾站在人群之中,神情极其严肃。“巡查组犯的事,我会一一究底。同样,要是有人在非法矿洞做非法营生,我也会一究到底。” 他指向山壁上那处黑漆漆的无情血洞。“国家不是不要矿!是不要带血的矿!”他说话掷地有声,在场人群一片沉默。 要责难…裕兴坡绝大部分人都在非法矿洞里干过活。查下去整个乡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事到目前为止清清楚楚。乡民们在非法停运的老矿洞里偷偷摸摸经营。像江老板这种外地来的小老板,胆子天大,在裕兴坡这边数不胜数。 P乡是个盛产矿石的地方,祖祖辈辈都以此营生。难免有老乡民仍然觉得采矿才是正业。 可在颁布东部地区停止新矿后,只能转到老矿去非法开采。 采矿是高危职业,这么多年来裕兴坡因矿难丧失的生命实在太多,家家户户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人们更加处于对生命的漠视之中。 徐正乾不光清查了这几天的矿难,还下了死命令要从往上二十年开始,一路查下来。整个P乡谎报瞒报的死亡人数彻底清查。那些失踪人口补贴未及标准的家庭一概重新清算补偿。 P乡算是过上了人人自危的生活。 在徐正乾执政的四年里,P乡矿难查的很严,瞒报的人数只有几个。可在他之前二十年里不知道换了多少届领导,清算起来相当费时费力。有不少人已经退休,往事尘封在深山之中带血的矿洞里,也已成风。 回市里的路上,她一刻也没有停歇。立刻出了篇《下矿搜尸:揭开P乡矿难失踪人口之谜》的专题报道。以两名暗访记者的的所见所历为线索,还原了P乡矿难事件。 稿子一发给梁嘉镕,电话就打过来了。 “玩得爽不爽?刺不刺激?” 电话那头梁嘉镕语气严厉。叫她好好当随行记者她又跑到P乡去披露矿难去了。真是一匹完全关不住的野马,只知道跑。 “嘿嘿嘿嘿。”云出岫一个劲赔笑。 梁嘉镕无奈地叹了口气。“等你回来我再教训你。我现在有点事,先忙了。”他声音很是疲惫。 “怎么了这些天都不见你联系我?忙什么呢?”云出岫好奇地问。他以前可是天天哭着喊着要跟她视频每日一骚的。 “当然是忙着给我的小媳妇创造美好新生活啊。”说了几句梁嘉镕就挂了电话。 免|费|首★发:po18x.v ip | Woo1 8 . V i p 18、正义的代价 这么一说她到是猜到了一点。之前有跟她讲过会尽快跟文婧茹离婚,断绝一切关系。 估计这会正忙着分财产打官司呢。 她戳了本市离婚案件内最具权威性的律师微信。他的头像是一片嫩绿的竹海。 “崔大律师,梁嘉镕是请的您打官司吗?” 崔檎正在跟梁嘉镕谈话,手机在桌面上突然震动。 梁嘉镕看都不用看,笃定地说,“我猜是岫岫。” 崔檎一看,果然是小姑娘。 “回吗?”他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回吧。你再跟她渲染一下我的情感,讲讲我是怎么下定决心斩断过往一切牵绊只忠于她一人的!渲染你会吗,就是旁侧敲击、反复强调。”梁嘉镕指手画脚反复渲染说。 崔檎憋着笑松开按着语音键的手指。“嗖—”一串十几秒的语音瞬间就发过去了。 “啧,这就很过分。”梁嘉镕不满地瞪着他。 车里的云出岫听到“下定决心斩断过往一切牵绊只忠于她一人”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这条老狗。 旁边的徐市长从头至尾都在盯着她的小动作。“是谁只忠于你一人?嗯?” 云出岫立马笑不出来了。“我男朋友…呵呵…” “云记!原来你是有男朋友的!那你还…”开车的孟棋十万分惊讶加复杂地说。有男朋友还背着当市长情妇。 旁边的徐正乾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看。 她该怎么向正常人解释她不光有正房男朋友,正房男朋友还允许她找一堆偏房男朋友呢? 徐正乾严肃地盯着她。“是那个瘸子?” 瘸子???这么说怕是有点不礼貌哦。 云出岫小声护内道,“还是别这么说,人家只不过脚出了点事故。会好起来的。” 她声音越说越小,顶着徐正乾快喷火的眼神,就她有胆子敢在他面前维护另一个男人。 “女人果然是毒蛇猛兽!”前座的孟棋愤愤不平为老大抱屈。 “出轨的女人最可恶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更可恶!”单纯的孟棋心都快碎了。她有男朋友还对他那样…… 云出岫登时就不乐意了。“喂,孟棋,你说话还是讲点良心好不好。是谁大半夜杵着铁棒敲我的门!” 瞬间孟棋就浑身冷汗直冒。他身后,如刀般凌厉的视线狠狠扎在他背上。 “停车!”徐正乾一声命令,孟棋立马踩了刹车。 “滚。” 他只单单吐了一个字。气氛冷到冰点。 “啊?我?”云出岫意外地指了指自己。 徐正乾严肃得可怕,看也不看她。 “滚。” 徐正乾再次开口。眼神正视前方,那副样子当真是冷漠至极。前一秒还有说有笑,后一秒就立马收回施舍给她的温柔,彻底变成冷酷无情的陌生人。 “滚就滚嘛,你别后悔!” 她还以为徐正乾真对她有什么不同,原来还不是把她当下属一样,呼来喝去。听话就是好狗,不听话就赶走。 她气呼呼地下了车狠狠一摔门。 不看功劳也得看苦劳,她刚刚帮他办完事,甩脸就不认人了。 她一下车。H0001扬长而去。 漆黑的夜里,漆黑的乡村公路。这是哪里她都不知道。把一个女人孤零零地丢在路边,是最没品的男人做出来的事。 她把心动名单里昨天刚添上去的徐正乾叁个字狠狠划掉。 这男人,她不要了,还能咋地。 她站在乡村公路边,周围漆黑一片,全是树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虫叫声。间或一只飞鸟掠过道路两旁的树林,这个世界,十分阴鸷可怖。 夜晚的冷风呼啦啦吹着周围的密林,树叶簌簌作响。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从一数到一百,都没看到H0001的车灯向她打过来。 “徐正乾,你再不来我真的就不要你了,把你列入永不打炮名单!”她气愤地双手打叉。又从一百数到一,徐正乾仍是没有回来。 “okok,那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依旧是无车前来。 她不相信徐正乾真能绝情到这个程度。可是等了许久还是无车返回。 她在等待中逐渐失望了。什么时候变成她伺候他了,还要那么期盼这个男人来找自己。 徐正乾是真的把她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岭了。 她从气愤变成期盼,又从期盼变成失望。一个女生孤零零地走在夜晚的乡村公路上。 直到背后一束灯光照亮了她的脚步,她冷漠地转头看去。 车子渐渐停在她面前,驾驶位上的男人缓缓拉下了车窗。 “老男孩???” 云出岫惊讶地看着他,怎么是他? “小仙女?你怎么一个人在公路上走?我差点以为见鬼了。” 下午才见过的杀气猛男老男孩疑惑地盯着她。“上车吧,荒郊野岭的真可怜。回市里?” 云出岫点点头赶紧上了车。看样子徐正乾是真生气了,等了这么久竟然真的没有来。 她坐上了老男孩的顺风车。他一手肌肉在车内灯光下,线条起伏尤为突兀。 她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感觉总是杀气十足。 “怎么下午警察来了没见着你?你偷偷溜走了吗?”她疑惑地问。 “我不能被看到。”老男孩解释说。“你也不要同别人说起我,希望你能保密。” 哦~原来是个不能露面的探子。 “那你稿子发了吗?”她继续问。 “你的发了?” “发给站里了,还在审核,审核了才能上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突然见到公路旁边的树林里有一片巨大的黑影,半边黑影横亘在路上,半边陷入树林里。 “右边那是什么?”云出岫警惕地向右前方看去。 男记者顺势打开了近光灯。灯光一照前方路边显现出半张车身。 熟悉的车尾部线条,熟悉的车身,熟悉的“市政府公务专用”logo。她瞬间心脏揪紧、头皮发麻。 “停车!停车!停车!”她急切地拉动门把手。一下车,急疯了一般往后座里查探。 男记者看向车尾部,果然是H0001的牌照。 “徐正乾!徐正乾!” 车内的男人浑身是血倒在后座上,任凭她怎么千呼万唤都没有半分动静。 周身被撞变形的汽车夹住不能动弹,头部受到撞击流了满脸鲜血。仅仅分开半小时,他就那么歪着头没有半分气息地坐在车内。 “徐正乾!徐正乾!” “砰砰砰砰——” “徐正乾!” “砰砰砰——” 云出岫焦急地呼唤他的名字,不停地拍打半边完好的车窗。 他平静地躺在满车污血烟尘里,合上眼睡去。一如平常躺在她腿上小憩时的安详宁静。 她恍惚觉得他不是出事了,而是在她怀里睡着了。 “让开!我来!” 男记者拿来破窗器破开车门,用力一撞,整片车窗顿时散落一地。 “小仙女,看来你的稿子是发表不了了。”男记者突然对她说。 “什么意思?” 今天徐正乾刚在乡政府开完会下了死命令要彻查二十年来的矿难事故,晚上在回市里的路上就出了车祸…… “这群王八蛋!” 云出岫气得全身止不住颤抖,狠狠捏紧了拳头。 她猛然抬起头问正在破车救人的男记者。“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与我无关,人也不是我撞的。你没看见我是从反方向来的吗。” “那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裕兴坡?还在恰好的时机出现在这里?” 男记者正在奋力搬开压着徐正乾双腿的前座。“我不是记者,我是线人。至于是哪边的人,你以后会知道的。” 她立刻给闫站长打电话,这个稿子暂时不能发。 “掉头,回P乡!”云出岫异常冷静地说。 ————————————俺是一条防盗线——————————————————————— 小说首发于woo18.vip网站。支持正版,抵制盗版。 卑微且上不得台面的小黄文写手在线嘤嘤嘤,请求关注、请求小珍珠。前二十章免费试毒中。 我们的目标是!搞事业!搞事业!在小黄文里面一本正经的搞事业! 微博@糖福禄000 交流群818414222 19、全国聚焦市长失踪案 市长出车祸的消息在封锁两天后,还是被人爆出来了。有图有真相,被拍到在某处公路上公务车H0001撞得稀烂的图片。 因着连续几天新闻上也没有出现市长的身影和相关行踪报道,整个H市处于暴风雨前的宁静中。 大部分民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模模糊糊感觉到,一夕之间要变天了。 市长车祸失踪,副市长戴明国顶梁上任。这几日正值五四青年节,市里各种活动、会议开得热火朝天,全由戴明国暂代市长之职出席。 P乡矿难事件在市长失踪案这个更为劲爆的事故中,彻底销声匿迹。无人去注意裕兴坡矿里二十年难见天日的尸骨,市内所有媒体的焦点全聚集在失踪的徐市长身上。 市长失踪的第一天,H市一切状似正常。 市长失踪的第二天,省调查组进驻H市。 市长失踪的第叁天,中央调查组进驻H市,全国媒体闻风而动,市长失踪案全况直播。 市政府外全天守候着各家媒体,热度一升再升。 第四日清晨,H市爆发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国震惊事件。 五百名P乡乡民抬着四十四口棺材进H市市区游街请愿。满大街全是穿着白色麻衣的老乡身影,他们中间队伍抬着四十四口棺材,队伍前后打着白布黑字的标语:还我血矿亡亲!清查吃人官员!肮脏政绩!埋尸矿洞隐瞒死亡人数! 五百人在市政府大门前席地而坐,秩序井然不吵不闹,不哭不喊。市政府的门卫拿他们静坐式的抗议活动没一点办法,又不能以扰乱治安为理由驱散。 大片人群聚集处,过往车辆被完全堵住封路,原本市政府外就有无数媒体守点,此时更是抢尽视线。五百人只需安安静静站在市政府门口前盯着,就是比激烈哭诉更令人心情沉重的画面。 “他们打着‘还我血矿亡亲,清查吃人官员’的标语静坐在市政府门前,没有做出过激举动。这很显然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有目的性的集结游行活动。让我们采访一下活动参与者。”某家媒体记者已经开始组织采访拍摄。 记者选中了请愿人群边上的一位老人。 老人佝偻着背坐在地上,他左手紧紧扶着棺材架子,眼睛盯着市政府的大门丝毫不放松。 “请问老人家,你们这场游行活动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采取静坐的方式抗议?为什么要抬着棺材请愿呢?”她将话筒递给老人。 老人丝毫不看向媒体记者,目不转睛地正视市政府大门。 多家媒体又尝试采访了其他游行老乡,仍是无人开口说话接受采访。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到来。 抬棺请愿的人群静坐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公务车驶向政府大门。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还我血矿亡亲!清查吃人官员!” “还我血矿亡亲!清查吃人官员!” “市政府做肮脏政绩!埋尸矿洞隐瞒死亡人数!” “二十年的矿难,瞒报四十四人!” 五百人喊着口号,抬着棺材一拥而上,团团包围住行驶的公务车辆。 “戴市长请给我们做主!我们的亲人被填在矿洞里二十年!请戴市长给我们做主!清查矿难真相!” 媒体们围着拥挤的人群将镜头对准车内。 十点钟市里要召开市长失踪案新闻发布会,戴市长的车被请愿的人群堵在了大门口。 “请戴市长给我们做主!徐市长已经因为清查矿难而车祸失踪了!” “请戴市长给我们做主!还我血矿至亲!” 老乡们群情激愤,静坐了半个多小时隐忍情绪,在见到戴明国市长车辆的一瞬间,爆发出积压了二十年的悲情。 戴明国坐在车内闭上眼睛,司机试图往前突破,一直在人群中试探着缓慢行驶。 无数披着麻衣的老乡拍打车窗流着眼泪呼唤正义,记者们拍摄下五百人抬棺请愿堵车的现场。一瞬间,P乡矿难的大型游行活动登上各大新闻平台。 在H市即将召开市长失踪案新闻发布会的前一个小时,全国各路媒体已经在H市政府大院里就位,门外守着的媒体和门内等待发布会的媒体都将焦点集中到市政府大门口。 一场即将轰动全国的社会性大事件毫无预兆地提前一小时拉开了序幕。 媒体敏锐地捕捉到时机卡点的“巧妙”。不少记者已经从老乡的哭诉中探到市长因清查矿难而遇害的些微末枝消息。 市政府里的安保人员全体出动,试图驱散开戴市长周围的人群。 老乡们群情激愤,在于安保人员的摩擦中,现场乱成一片。请愿老乡中上有八十岁的老人,下有带着几岁孩子的妇女,他们无助地站在棺材边哭喊着二十年的辛酸委屈。 戴市长的车强行冲破人群的阻拦中,撞上了一架横亘着的黑漆棺材。抬棺材的四名老乡被车子的冲击力一下子撞到在地,肩上的棺材也瞬间倾翻,压在车前盖上。 一具死亡二十年高度腐烂的尸骸,从棺材里掉出来,头骨磕在车窗上,发出沉闷地撞击声。两只空洞的眼眶隔着二十年阴沉的血色凝视向车内的戴明国。 戴市长将眼睛闭得更紧了,双手紧紧攥住衣角。 “还愣着干什么!冲过去!给我冲!”他向司机咆哮着。 “可是人太多了…”司机进退两难,头骨还在车窗前看着。无数媒体对准了骸骨撞车的这一幕。将戴明国和骸骨的对视称为二十年最沉痛一眼。 自骸骨撞车那一瞬间,现场情绪达到了最高点。五百人被这凄惨的一幕刺激到了,哭喊着自己的亲人。 现场媒体们纷纷愕然。原本以为抬棺只是吸引眼球的噱头…没想到,四十四具棺材中竟然都是真的矿难中遇难的尸骸! “求戴市长为我们伸冤!让我们的儿子丈夫不再被埋在矿洞底下!” “求戴市长为我们伸冤!” 现场情绪更加激烈,阳光明媚的早晨,市政府门前的大道上全是凄惨的哭声。 在察觉到戴市长的车辆仍在继续冲破人群后,所有抬棺的老乡们将四十四口棺材层层围在戴明国车前。 20、抬棺请愿、白天黑日亡灵起舞 安保人员驱散开五百名请愿群众,可无法驱散开四十四口冰冷倔强的棺材。何况那棺材里还躺着四十四个被掩埋了二十年的残骸。 满街痛哭,竟然有一位老人向空中挥洒纸钱。闫老的举动仿佛是又一个高潮爆发的讯号。顿时五百人绕着棺材和棺材内被重重包围得寸步难行的车辆挥洒纸钱。 漫天惨白飞舞,戴明国的脸色如同飘散的纸钱那样一片惨白。一张又一张纸钱落在车窗上,落在车顶上。 从各路媒体镜头中望去,黑色的公务车仿佛与四十四口漆黑的棺材融为一体,都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白纸里。 戴明国的周围,四十四个亡灵从棺材内坐起,他们拍打着车窗,用炸得稀碎的面庞冲车窗内的官员露出善良淳朴的笑容。 白天黑日,亡灵起舞。 没有人不被漫天纸钱,棺材堵车的场面震撼。那辆被包围的黑色公务车,如同黑色木棺,里面躺着一个从坟墓里吸食人血的腐烂老僵尸。 新闻发布会前一个小时,全国直播这场五百人抬棺请愿的大游行。到了十点钟,戴明国的车辆仍然被困在四十四口棺材之中动弹不得。 各家媒体都从发布会现场移到市政府大门口,全程放送着这一场年度火中之火的社会新闻头版头条。 到了十点十五,市长失踪案新闻发布会仍然不得召开。 五百老乡从一开始高呼“还我血亲”的口号,渐渐转移了重点,变成“为清查矿难遇害的徐正乾市长伸冤”。 口号一出,所有媒体关注点变动。原来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失踪的徐市长案。 所有人打起万分精神,盯紧了市政府门口的一举一动。 戴明国忍不住睁开眼睛一声唾骂。手机响个不停,发布会那头不断请示市长。 “还开个屁!什么话都让他们说完了!” 戴明国挂掉电话,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漫天纸钱和前车窗上那颗被炸掉了下颚的森森头骨。 新闻报告厅的茶水间内,市办公室正在召开会议,紧急停止发布会。 办公室主任抽着闷烟,原本将要给答复媒体徐市长车祸只是意外事故,并不是一起谋杀案。在发布会召开之际却有人故意闹事,提前散播徐市长的车祸是有预谋的蓄意谋杀,而且矛头直指P乡矿难事件。 正当办公室会议焦灼之时,报告厅内闯进了一行人员,带队的是徐正乾身边第一秘书孟棋,他身后是中央和省委组成的特派调查组。 孟棋出现的那一刻,戴明国派系就知道要完了。 调查组组长下令所有市政公职人员不得出办公楼,所有市政人员被集中在七楼报告厅接受审查。 孟棋把过手P乡矿难所有人员单独清点出来,带着调查组的人前往小黑屋重点审查。 戴明国打了几次电话给办公室都没有打通,直到看到孟棋带着调查组往大门口来,终于露出紧张地神色。 孟棋斯文的面庞出现在车窗外。 “戴市长,调查组有请。” 孟棋的笑容异常讽刺,叫他不知是戴市长还是代市长。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戴明国似笑非笑的嘴脸。 “你这条忠心的狗竟然没死。你家主人是不是也活得非常痛快?” “托您的福。我家主人完好无损,正等着您的好消息下酒菜。” 调查组直接破开车门把戴明国拖出来,无数闪光灯打在戴明国身上。 “孟秘书,请问徐市长现在何处?车祸是否真的与P乡矿难有关?是人为蓄意谋杀吗?” 媒体们纷纷采访露面的第一秘书孟棋。 “徐市长车祸案的确与P乡矿难有关。徐市长人在何处目前尚不清楚。后续动向会第一时间通知媒体召开新闻发布会。” 孟棋直接承认了徐正乾的车祸是人为,媒体根据现场五百人请愿的状况也猜到了大概。 徐市长失踪案的热度与五百民众抬棺请愿的新闻瞬间双双达到最高潮。 网络上随处可见徐正乾的名字和抬棺请愿的tag放在一起的视频。全国人民都在关注这一事件的进展,都在磨刀霍霍等待揪出背后真凶。 云出岫自始至终守在病房内看新闻直播,她的旁边,徐正乾安静地沉睡着。 “咚咚咚—” 云出岫回头一看,探视窗外是自己人。 “进来。” P乡公安局副局长燕勤面带喜色,“孟秘书动作很快,戴明国在审查中了。” 云出岫笑着点点头,欣慰地看向床上的徐正乾。“徐市长,你快点醒来,我给了准备了天大的政绩。” 市政府门口人群未散,戴明国一走,老乡们都抬起棺材,拾掇尸骸。谁也不曾注意到,堵塞前排的车辆中,一个健硕的男人指挥着游行人群。 “可以叫老乡们撤走了,正阳大道施工路段10点45解封,警队一会儿就到。” “好。” 老男孩挂掉电话,走进混乱的人群。 陈队带着执勤交警守在施工路段,原本今天上午10点道路就能交工解封,为了配合正阳大道另一边市政府的游行,硬生生以勘察道路情况为由把交工时间多拖了45分钟。拦截了本区派出所一条直路通往市政府的车辆。 市政府那边,老男孩记者引着老乡们走小巷撤退。市郊一家大型物流中心驶出七辆大货车开往市区,四十四口棺材率先上车。五百老乡分五批,每批一百人向全市各区分散开来。 梁嘉镕清点好棺材,守着七辆货车驶回P乡。他点了根烟,发出一条短信,轻松愉悦地吐出一个青色烟圈。 七辆货车一走,他又赶往汽车站调出租下的十辆大型客车,分散赶往指定地点。 今天是五四青年节,H大校园广场内举办空前盛大青年节活动。二十一个系都在广场上摆满了活动展点。 H大对全市居民开放,校园内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前来参加活动的居民。一百老乡陆陆续续混在校内根本不易察觉。 颜知宁在校门口驻足良久,终于收到短信。 他向学校侧门走去,悄无声息地在学校侧门集结起分散在大学城的一百人。 市中心区域某施工地。车已抵达,崔檎集合起一百老乡送回裕兴坡。 市郊殡仪馆附近,繁鹤骞也等待着一百人集合。 老男孩记者守在市政府后门的正阳公园,客车一到,立刻送乡民上车。 最后留下的一百老乡还有任务在身,他们都是二十年来发生矿难的遇害者家属。他们留在市政府周围,等待孟棋安排他们上访。 一旦调查组审查完戴明国,就需要进一步提取证人。 21、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恐惧的人 孟棋那边传来老乡正在上访的消息后,她总算舒了口气。 四天来的一切安排进行的妥当周全。 那晚她当机立断送徐正乾回P乡找燕勤。她来P乡前徐正乾有叮嘱过,P乡公安局副局长燕勤是他的人,不到最后不能亮出底牌。 她一直在想什么叫做最后,直到徐正乾把她一人抛在荒郊野岭,转身就出了车祸。而驾驶位上的心腹孟棋却不知所踪。 她瞬间就明白了燕勤这张底牌。如果当时回了市区,就完全在市里那位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掌控之中了。 燕勤把徐正乾藏在一家小镇医院,全天24小时看守,就怕透露他的踪迹。 市长一失踪,幕后黑手自然会浮现,第一件事就是把矿难给压下去,再把徐正乾车祸真相给压死。 而她,偏偏不让这一切被压住。 四天叁夜,她和燕勤手下叁十多干警打开这二十年因矿难封住的矿洞,让四十四具被掩藏的矿难尸骸昭见天日。 云出岫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让怵目惊心的真相曝光在全国人民面前的重大时机。 在市长失踪叁天里,舆情达到最高峰,上级调查组入驻H市,市政府宣布在五月四日上午十点钟召开新闻发布会。 她抓准了这个时机,一手策划了抬棺请愿大游行。 五百人的大型游行活动从前期准备开矿救尸,到策划组织请愿游行,再到功成身退五百人返身P乡,一切环节都进行得稳稳当当,没有出一丝差错。 但凡一个环节出错,整个计划将会前功尽弃。 五百人怎么悄无声息避开P乡眼线潜入市区,又怎么在戴明国势力范围内功成身退,每一处都需要谨慎思量,每一个点都需要有人在势力范围内为她分担风险。 她把一切能用到的人力资源都用上了,梁嘉镕、颜知宁、崔檎、繁鹤骞、孟棋、燕勤、老男孩……还有信赖她的五百乡民…… 一场计划,无数人为此承担巨大风险。 值得吗? 她望着病房外湛蓝的天空,宁静的小镇。以及天边边上,连绵不绝的重重黑山。 当然值得。 在两个重大头条新闻屠版的时候,处在风浪中心的徐正乾依旧还未从昏迷中醒来。 她守了几天,昏昏沉沉地去开水房打热水。 回来时,病房外多出四个安保人员。 “不准进。”陌生的安保人员拦住她。 “让她进来。” 孟棋的声音响起,她推开门。病房内十几个调查组成员围在徐正乾周围,而他,正在虚弱地看向自己。 徐正乾醒了。 她忽然眼眶很烫,撇过头去添热水,使劲含下奔涌而出的热泪。 他终于醒了。这几天,她实在过的太难受太有压力了。 一个人扛着被报复的巨大阴影,暗中策划翻天覆地的计划。还要背着所有人藏起一市之长,无时无刻不在反思计划中的疏漏。 整场游行在她颅内模拟进行了二十遍,就怕不能在风口浪尖上达到她想要的举国轰动的惊天效应。 在这个社会里,如果不是出奇制胜、出乎重大的事故舆情,是不会有人去关注一个贫穷山村的矿难和一个市长“稀疏平常”的车祸意外。 一切都会掩盖在谎言涡流和时间流逝之中,就像那些被遗忘二十年深埋山底的尸骸。徐正乾遭受的一切不公也会被逐渐遗忘、深深掩藏。 所以,只有让舆情效应发酵到一重又一重的至高潮,日光才会在千万重浓雾的掩映中拨开来照耀世间。 “云记者,过来。” 云出岫添水的手微微颤抖,她抹平眼泪,走向病床上的徐正乾。 “你…还好吗…” 病房里全是调查组的人,他脸色苍白,目光颤动地注视着她,千言万语哽塞在喉头无法开口。 云出岫点点头。“我很好徐市长。” 她把保温杯送到他手里,再也忍不住疾步走出病房,靠在墙角哭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可能是看着徐正乾醒了心里抑制不住的高兴,可能是一切不公终于能昭见青天。 一方手帕递到她面前,洗的泛白,带着男士干净整洁的味道。 “别哭。有调查组盯着。” 孟棋拍拍她的背。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云出岫擦掉眼泪支撑着站起来。 “徐市醒了,他可不想看到你在调查组面前为他哭成傻子。” 云出岫摇摇头,“不,我不是哭这个。我是害怕……”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看到徐正乾醒来的一瞬间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她是欣慰他终于醒了,也高兴矿难能昭雪,更是由于害怕…… 把这一切推到举国瞩目的至高潮而十万分的后怕…… 走错一步,她就得死。 不光她死,徐正乾、孟棋、燕勤……一个都跑不了。她要对付的可是想干掉市长的人。 “做都做了还怕什么。” 孟棋送走调查组。房间内只剩下她和徐正乾两个人。 相对无言,一室寂静。 徐正乾的视线始终盯在她身上,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微微低垂的面容,看上去是个完全人畜无害的黄毛小丫头。 “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恐惧的人。” 云出岫猛然抬头,对上了徐正乾复杂的目光。他说出的话更让她内心剧震。她…让他感到害怕了吗? 徐正乾伸手抬起她微微低垂的小脸,这张脸,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温和、无攻击性地低垂着。而她的灵魂和头脑,却拥有远超于表象的强大倨傲。她…竟然让他开始忌惮。 “是谁给你的权利做这些事!”他掐紧了她的下颚,逼迫她抬头对视他的眼神。 “对不起…是我自己…”云出岫艰难地直视着他。对不起…她真的知道错了…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 徐正乾严肃得可怕,“你只是我的随行记者,连孟棋的行政级别都够不到,你拿什么权利做些事!告诉我!” 她让他感到恐惧,这个女人,明明只是他的随行记者,没有行政级别,没有半点官场势力,却能调动他的一切人脉资源,甚至心腹孟棋和燕勤竟然都听命于她。 22、熔油 “没有人给我权利。对不起。我会立即向站里申请退出随行记者实习。” 他再次认真地打量着她,虽然她在某种上已经跟他是亲密关系。可短短数日,就能最大力度的发挥这点微薄权限做出超常逾矩的事。实在是,太让人忌惮了。 “你好大的胆子敢藏起市长,策划示威游行。你知不知道踏错一步就是非法集结挑衅政党,抓起来就毙了你!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骂你。” 徐正乾被她气到没话讲。狗胆包天、肆无忌惮、分外猖狂已经不足以描述她了。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一室沉默。 云出岫向徐正乾鞠了一躬,“这段时间,感谢徐市长的关照。祝您青云直上,大展宏图。” 她红着眼赶紧退出他的天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自己近乎猖狂的举动。 小镇上的风光清新美丽,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强忍住开了闸的泪水。 医院门口,车边的男人抽着心爱的南京,一把抱住向他奔来的心爱的小姑娘。 “呜呜呜呜,师父,我好害怕我好难受,我干坏事了……” 她紧紧抱着梁嘉镕,一抽一抽地窝在他胸前哭泣。 老狐狸今天穿了件极其野的皮夹克,泪水糊了衣服一大片。他叼着南京,温柔地爱抚怀里的小脑袋,蓬松的发丝扎在脑后露出一个小揪揪。颓废又不羁的身影在逆光下格外好看。 “没事儿乖,徐正乾那种官场上的人身边容不下野心。你没被抓起来毙了就是超常待遇,他肯定不会供出你,放心放心。” 他使劲揉乱她的头发,小姑娘泪眼朦胧地抬头望着他。“不行…我还是害怕…当时怎么有胆子干成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说明你长胖了!胆子也变大了!” 她窝在他怀里放心地闹。本来心里后怕得十分厉害,被他一逗,什么都不重要了。 “老狐狸…我很想你…” 梁嘉镕瞬间凑到她脸上狠狠啵唧一口。“我也是!这里想你!这里也想你!” 回到H站后,她向站长递交了提前结束实习的申请。 站长办公室坐着一个叁十多岁优雅成熟的女人——文婧茹。 不,现在已经是文副站长了。 这是自报告会后,她和文婧茹第一次打照面。她还是那么优雅,那么具有成熟女人独特的沉稳气质。 “小云,好久不见。”文婧茹向她点头微笑, “好久不见,文站长。” 一室叁人,老梁法律上的妻子和现女友汇聚一堂,格外有戏看。办公室外端着茶杯正准备进门的闫站长也止住脚步不动了,和其他同事一起趴窗户看戏。 梁嘉镕叼着烟站在她旁边,直接把报告往文站长桌上一拍。“签字。” “这就是你对上级说话的态度?”文婧茹把打开的笔盖“啪”地合上,一本正经地回视他。 “我要你签就签哪儿那么多废话。” 梁嘉镕极其不耐烦地掐掉烟头,吐着烟气双臂撑着她的办公桌。“她的实习成果和稿件数量都已经达到过关标准,请您,把字签了。”他把“您”字咬得极重。 文婧茹指指申请书上一处空缺,“闫站长签了我就签。” 此时正在门外看戏的闫站长清清嗓子,“咳咳,我同意,我没意见。” 文婧茹立马爽快地签下“同意”两字。 “还有,把这份也签了。” 梁嘉镕又拿出一张纸拍到她桌面上。醒目的“辞职报告”四个大字。 “辞职报告我可没权处理,你得找闫站长。”文婧茹平静地说。 “这个,老梁你还是再考虑考虑?站里对你很重视啊,公检法的业务都交给你一个人跑,待遇相对来说也是很好的,福利也高,你再想想?”闫站长喝着茶信步走进办公室。 “我一刻都等不了,这已经是深思熟虑过的结果。” 闫站长见梁嘉镕坚持如此,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签了字。“H站永远是你的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祝好运。” “谢谢站长。” 梁嘉镕仿佛全身一轻,牵起岫岫的手,一起走出办公室。 “呵,堂而皇之婚内出轨,渣男一个。” H站优秀女记者辛蕾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极其不屑。“小茹,你就应该好好整治他们,你不知道这两人一早就勾搭上了。” 文婧茹平静地看向她昔日的挚友辛蕾,七年过去,她也老了不少。 是啊,时过境迁,都老了。 看到现在的云出岫,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师父,你好果断啊,怎么这么快就辞职了。”云出岫拉着他的手,突然觉得实习期过的真快,一眨眼,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她创下的那些“丰功伟绩”恍惚还在昨天。 “那当然是迫不及待想与你双宿双栖。” 梁嘉镕走下奋战了九年的岗位,心情既轻松又沉重。 他和岫岫之前说好,等她实习期完,他就辞职单干,和她一起做自媒体创业。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写稿子创业了!” 云出岫开心像个孩子,跳到他身上树袋熊一样挂着。“老狐狸,我一直在期待和你一起奋斗!你是我的老师!是我崇拜的偶像!” 梁嘉镕也笑得格外孩子气,满是胡茬的嘴巴咧开一排整齐的大白牙。“这么想被我调教?” 她极其兴奋地点点头。“你在我心里是至高无上的神明!虽然没能见到你巅峰时期的意气风光,但想让你见证我巅峰时期的灿烂辉煌!” “哟,这就想着要超过我了。怪不得徐正乾嫌弃你野心重。”他笑着把她高高举起,“尊贵小云记者,请让我见证你的灿烂辉煌。” “最最亲爱的老梁记者,请不要离开我,你人生的第二次巅峰将会实现在我身上!” 她快乐地亲吻梁嘉镕的额头,抱紧了这个半张脸满是沟壑、走路还微微有些跛、快四十了还要陪着她重头创业的男人。 “我们的笔名应该叫什么?” “熔油。取你我的字合在一起,沸腾成鸿蒙熔炉里能倾覆众生的滚烫熔油。” 23、遇上你之前从未想过结婚 楼上的文婧茹看着H站大门口狂秀恩爱的两个人,神情平和至极。 “你不生气?”辛蕾疑惑地问她。 七年不见,变了太多太多,她都不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沉稳淡静的女人是不是当初那个每天笑得阳光灿烂的文婧茹。 “为什么要生气。我欠他的,永远还不完。” 云出岫稍稍回头,注意到了窗边的两个身影。“师父,你为什么想跟她离婚?明明她那么优秀,比我强太多了。” 梁嘉镕揉揉她的头,“不是想跟她离婚,是已经在七年前就形同离婚了。” 七年前,新婚的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文婧茹不满于安稳的婚后生活,她赶上了国内志愿者去中亚地区帮扶的浪潮,跃跃欲试。 梁嘉镕坚决不同意新婚妻子去做战地记者,即使报酬丰厚,即使会有一番难得的人生经历。可那是拿命去拼的战场。家里为此爆发了多次战争。 那时的文婧茹就如同现在的云出岫,锐气昭彰、意气风发想闯出一片天地,她带着两个月身孕跟随志愿团前往战场做战地记者。留下一个刚对家庭充满期望、人生刚稳定下来的二十八岁梁嘉镕。 他满心期待着成为一个父亲,就被单方面遗弃在所谓结合的家庭里。半年之后,战地传来哀讯,文婧茹壮烈牺牲。所有人都以为文婧茹死了,怎么也想不到七年之后,她竟然活着回来。 他的家庭、他的妻与子,一切都在一年内凝合又成空。 这是一个男人落到谷底的七年。他从一个年轻有为的新锐记者变成一个整天抽烟喝酒玩牌的满足稳定现状的老大叔。 文婧茹有死亡证明,在她回国之前,婚姻在法律上已经自动解除。可她现在活着回来了,恢复了身份,与梁嘉镕的婚姻关系在法律上依然存在。 一方是走了七年,仍然以为自己还能回归家庭的妻子。一方是分开七年,妻子在心里已经彻底死亡的丈夫。 “可是你们曾经那么好,七年时间,真的会忘得一干二净吗?”云出岫疑惑地问。 她心里有些难受。文婧茹是事业远重于家庭的女性,梁嘉镕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她自己的事业心也很重,文婧茹和她太相似了。 “再好也会被时间淡化,何况我已经遇到了爱的人。”梁嘉镕满足地抱着他的小姑娘,来得稍稍晚了一点,不过不算太晚。 “那我们以后要是分了,你也会忘记我对不对?”她失落地说。 “你想跟我分?”梁嘉镕抱起她往车里塞,掐着大胸脯威胁她。“我们一辈子不可能分开,你要是敢动一丁点念头,我就让你吃吃苦头。” 小姑娘不满地撅起嘴。“我就是觉得文婧茹很可怜。离开七年,你就忘记她了。” “是她抛弃了我,放弃了家庭。她走的时候还带着我两个月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学她听到没?” 梁嘉镕严肃地叮嘱。岫岫跟当年的文婧茹很像,就怕她说离开就离开。 她被梁嘉镕死死压着,只能一个劲点头。 “好好好。可我觉得她追求自己的事业并没有什么错。只是有宝贝了还去玩命有点不太负责。” “她确实没什么错。可当年我太想有家了。无法接受妻子不顾我和孩子一心奔事业。” 他的手极不老实地向裙底探去,低音炮一字字吐露在她耳边。 “现在不一样了。我想通了,既然无法阻挡另一半去做她想做的事,那不如陪着她一起。她快乐我也快乐,牺牲一个我,成全一个家。” 云出岫奖励地拍拍老男人的头。“觉悟很高,总结的很到位。可我还是觉得你前妻有点惨。教会了你那么多道理,全用在我身上了。” “那你就得好好珍惜啊。”他狠狠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人生好像真是这样。陪一个人长大,教会一个人道理,他会用经历过的委屈和泪水成长得很通透很成熟。然后,他会用这些心酸的通透成熟去温暖另一个女孩。 “那你前妻同意离婚了吗?” “并没有。” “是吧,换我我也不甘心。走了七年什么都消失了。当她靠对家人的思恋度过每一个战争中的夜晚,而丈夫却以为她已经死亡而逐渐稀释爱意。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受到他俩经历的影响,云出岫也心里堵堵的,有种趁虚而入夺人所爱的感觉。 “她有人了。不然你以为一个年轻漂亮的美人如何在战场上完好无损的存活七年?这些年里,她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过。你用不着心疼她,该多多疼疼我。” 老男人语气有些吃醋,小媳妇儿全心疼前妻去了,一点都不想想他。 “是是是,我最心疼你了,老家伙。”她抚摸着梁嘉镕肉嵌皮的眼角,跟她在一起,他怎么变得更沧桑了。 “我和她可以是朋友、亲人,绝不可能是爱人。向你保证!余下的生命里,只爱一个人。” 情话老boy张口就来,句句戳到她心尖尖上。 “拉勾,不许变。” 她伸出嫩生生的小拇指。 “拉勾,余生不离不弃相守终老。” 两人手指勾着手指,套上枷锁许下诺言。车窗外的世界车水马龙光彩陆离。这个世间相爱的人太多了,能白头到老的人实在太少。 以前,她的爱情是内心雀跃悸动,看见他时眼神里藏不住的快乐。 现在,她的爱情是内心满足宁静,看见他时就觉得身心踏实,如同岁月平和里饮上一口陈年浓茶,那般力道那般滋味,回味经年都始终缠绕心头。 这一瞬间,奔驰的小野马被老牧民套牢,带刺的红玫瑰被老园丁圈禁。 和愿意追随她一生的梁嘉镕结婚似乎也不错,到目前为止,第一次主动生出想与一个人结婚的想法。 那个人只可能是梁嘉镕,是她最心爱的梁嘉镕。 “老狐狸,你换了车钱还够不够,我家门槛有点高,会费点彩礼。” 梁嘉镕一愣,万分欣喜地抱着小姑娘满脸猛亲。刺人的胡茬一个劲地戳她的小脸。“够够够!当然够!丈母娘要多少给多少!卖肾都要娶到你!” 他激情勃勃地亲吻着她,按着她的臀部往身下猛凑。“岫岫,给我生个孩子,我太想当爹了,陈队二胎都怀上了!” 她被亲得满脸潮湿,万般嫌弃地嗅着脸上散发出的浓郁烟味。“你特么的先备孕个叁年,把烟、酒、赌牌撩小妹妹统统都给我戒了!” 梁嘉镕难受地指指自己,“备孕叁年?我?” “嗯咯。你难道不想生个健康的肉球球?” 他终于下狠决心似的,异常坚定地点点头。“好!” 话是这么说,可老二就直接往小媳妇儿身下顶了。“戒就戒,来一炮再说。”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24、小别胜新婚老梁圆梦局 梁嘉镕对在车上干她有莫大的执念。好不容易今天黄道吉日,晴空万里无云,正是一个攻城略地的好日子。 “啧,换了新车就是不一样。”云出岫揶揄他。 老男人换的车后座又大又宽敞,两个人dodoii没毛病。 “那是,专门买的家庭版,后备箱也大,座位还能放平。试试?” 他不怀好意地挑眉,帝王一般坐到了后座正中央。双腿大开,双臂弯起撑在脑后,露出腰间隐隐约约的线条。 老男人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一副等着妃子过来伺候的模样。 他咬咬唇,勾引小媳妇。“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骚,就真的骚。 “想好了?”云出岫挑起他的下巴,眼神在他裤头上扫射。“啧,一大把年纪了这玩意儿还能用吗。” 老男人亢奋地点点头。“能不能用,您试一下就知道了。” 云出岫皱紧了眉头。“听说男人上了叁十功能会变差,你都快四十了那方面会不会要废掉了?” 梁嘉镕的笑容瞬间挂不住了。“你听谁说的。” “颜老师说的。” 他强行挤出微笑。“你颜老师就是个衣冠楚楚的老流氓。除非他自己上了叁十搞不动了,不然说不出这话。” 老狐狸吃味了,从兜里掏包烟当着她面抽上。 车厢里云雾缭绕,梁嘉镕的头发松松垮垮扎在脑后,双指夹着烟缓慢的吸入吐纳,两只眼睛就这样略有所思地从烟雾后凝视着她,青烟缕缕溢出仿佛是在吸食她的魂魄。 忽然觉得老狐狸有做妖孽的潜质,这种老男人,越老越惨越有味道。 云出岫凑到梁嘉镕嘴边,张口含住即将吐出的烟雾。下一秒,“咳咳咳—咳咳咳—”呛死个人。 梁嘉镕无视她的反抗,摁着她的脑袋往嘴上靠,咕噜噜的烟雾一口气全渡给她。看着她咳得眼泪花都出来了笑得格外不怀好意。 还没等她咳完,老男人突然起身把她按到后座,铺天盖地的吻湿漉漉地怼在她脸上。“岫岫,你怎么这么惹人爱!” 梁嘉镕一声感慨,释放出跨间憋了一个月的火气。大鸟从拉链缝里弹出来直愣愣挺在岫岫眼前。 他夹着烟头的手指点了点邦邦硬的大肉条。“帮老公试试,这玩意儿废掉了没。” 大肉条在青色烟雾中微微颤抖,羞涩地吐露出一滴晶莹热液。车内的烟味熏得呛人,旁边就是街道,肉条竟然还胆大包天的倔强挺立着。 “熏腊肉呢你,回去再试。” “不嘛不嘛。”梁嘉镕没脸没皮地缠着她亲亲摸摸,挺着老二拼命往小姑娘身上蹭。 他抽了口烟,爽利地往小姑娘屁股上一拍。“腿张开。快。” “我可给你脸了!”小姑娘极度嫌弃地往他老二上狠狠一拍。“你是越来越油了,怪不得文婧茹外头有人。” 老狐狸嘿嘿一笑,掰开小姑娘的双腿,扶起老二隔着布料磨蹭花缝。“我都找到小媳妇儿了,油不油无所谓了。” 下身的底裤被手指挑开,梁嘉镕反复摩挲着湿透的花口,缓缓插入一根手指。“小媳妇儿水真多。徐正乾没操你吗?逼口这么紧。” 他惬意无比地抽动手指,感受着花径内汁液和肉壁吸夹的触感。 “要干就干,那儿那么多屁话。”小姑娘被他手指插得全身发烫,一个月没沾肉,里面痒的跟什么似的。 她主动张开双腿,双臂勾上梁嘉镕脖子,沿着他的后脖抚摸脊梁骨。老梁则是浑身一阵爽利,意犹未尽地抽出手指,扶着肉条怼进去。终于终于,写完一部书了终于在车后座上圆梦了。 “啊—” 两人同时发出了呻吟。就二十来天没干而已,紧得跟处一样。 大肉棒艰难地一寸寸插进去,老梁烟都不抽了,全神贯注开垦岫岫的花径。搞了几分钟跟开荒一样,极度艰难。可他的精神就是不畏艰难险阻,不忘初心。 “岫岫,放轻松,别夹。夹断了以后就爽不到了。”梁嘉镕抬起岫岫的臀部贴合肉棒,花穴里紧紧裹着分身,插进去抽出来都难。 小姑娘难耐地扭动身子,他的肉棒许久没吃到了,激动得下面一个劲猛夹。“我放松不了,想你狠狠干我唔唔唔。”她委委屈屈地说着,主动含住梁嘉镕的下嘴唇求欢。 男人的唇瓣吃起来竟然十分软,她轻轻咬着,下面的小嘴却是咬得极重。 梁嘉镕把烟蒂弹出窗外,叼着她的香舌回吻心上人。一个月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爆发在这个深吻里,恨不得把她整个吃进去。 “老狐狸…我好想你……”岫岫难捱地呜咽着,抱紧梁嘉镕的背,下身往他的肉柱上送迎,股股淫液从阴道最深处浇筑在肉柱上。 体内的游鱼逐渐有了雨露的滋养,缓慢在河道里游动起来,凸棱的边缘刮得内壁战栗不止。 是这个感觉…是这个感觉没错。被心上人占有的感受从内里到心房,被充实的满足感塞得满满当当。 “梁嘉镕…不要温柔…粗暴一点干我…我本来就是你的……” 她睁着充满爱意的双眼渴求地望着他。 遇上她之后,梁嘉镕一生都没见过这种眼神,这种毫无顾忌一颗心捧到他面前的炽热眼神。 “岫岫…你忍一忍…” 老梁实在舍不得对她粗暴,夹过烟的手指捂住岫岫的嘴唇,仿佛不忍听她接下来的痛呼。 下一瞬,整个阴道被大肉棒贯穿。原本只是蛰伏在她内里进退两难的游鱼得到了女主人的允准,瞬间越过门限,直捣黄龙。 “唔唔唔—”岫岫被这一激,上半身忍不住支撑起来。下体十分痛,梁嘉镕的肉棒直直抵到了最里面,戳的花心又软又疼。 “唔唔唔唔唔梁嘉镕—”她在他手掌下含糊不清的尖叫。老梁托起她的臀部,紧抵着阴道最深处小幅度抽插。 “咕叽咕叽”淫水在阴道里面被肉柱碾乱,紧紧吸附在龙根周围。 “…岫岫…好舒服…你是我的小母狗…生来就是给我肏的。”梁嘉镕在阴道最深处艰难地抽插了几下,突然整个拔出汁液淋漓的大肉棒。 下体分离之处发出“啵”的一声淫靡之音。“唔唔唔—”下体没了大肉棒堵住门口,喷涌而出的淫水哗啦啦地淌下,留到小腹上,落到后座上,两人下体胶黏之处湿了一大片。 25、车震、老梁射进子宫重精求子 “小母狗水真多。”梁嘉镕俯身下去,舌尖轻轻舔弄岫岫的华核,手指也放进岫岫嘴里浅浅抽插。 “想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 老梁转了一舌尖淫液送到岫岫口里,堵住她的嘴唇逼她吃下去。 “梁嘉镕你混蛋!别给我吃这种东西!”岫岫又气又羞。 “那吃老公的精液好不好?” 梁嘉镕抬起她的头,满是淫水的鸡巴往她嘴里迅猛插去,飞速地插干起来。 “插死你骚婊子!天天在外面招惹男人,还把不把老公放在眼里了?嗯?” 老梁拼命插她,次次戳进深喉,也不管小姑娘强忍着反胃恶心,插得眼泪哗哗直冒还要加速干。 “插死你!插死你!徐正乾有没有这样插过你!告诉我。” 岫岫艰难地摇摇头。“唔唔唔” “怎么可能没被插过?照你那德性早就掰开逼送上门求肏了。”男人说着越发加快了速度。 直到岫岫忍不住戳刺深喉的痛苦,一阵反胃推开他干呕,性欲达到最高潮的男人才停下来。 他心疼地拍拍岫岫的背,下一瞬,就着她侧身干呕的体位直接掰开双腿冲着花心一个冲刺。 “啊啊啊!放过我吧!” 岫岫还没缓过神来下体就又被强行肏干了,只好扶住后座,咬着嘴唇承、受着发泄。 大鸡巴在她逼里猛烈进出,穴口和内壁快要被他操弄起火,阴道内烧的滚烫一片。 “啊啊啊啊啊师父…轻点轻点…” 她软软地乞求着,内里的火快要灼到她的五脏六腑。 梁嘉镕的鸡巴瞄准宫颈口次次迅猛突进,企图肏开幽禁之地。 “岫岫放轻松…别夹我…” 他狠狠拍了几巴掌落到她屁股上,岫岫夹着肉棒在他身下颤抖不止,连逼里都是又紧又颤,仿佛千万张细细密密的小嘴正在对他的老二深情吮吸。 “岫岫…给我生个儿子…我想要个儿子…一起保护你。” 老梁的鸡巴竟然真的破开了狭窄的宫口,半只龟头用力一挤死死卡在宫颈上。 “岫岫!岫岫!生个儿子给我!生个儿子!” 灼热的精液尽数在宫颈口疯狂倾泻,滚烫的热流一股股全突突进了子宫里。云出岫被烫得找不着北,也跟着在他身上抽搐着达到高潮。 “梁嘉镕…你是个混蛋…渣男!” 云出岫有气无力地推了他一掌。这混蛋,不光内射还故意射进子宫里面了,简直无耻至极。 “岫岫,我会负责的。我们随时都能结婚,嫁给我好不好,给我生个孩子!拜托拜托,老狐狸真的想要一个家,想要小狐狸生一堆小小狐狸。” 梁嘉镕抱紧了她,害怕她拒绝害怕她不要他,脑袋埋在她颈间深深喘息,不敢抬起头来。 狗男人这是重精求子啊。梁嘉镕总是这样,渣也不知道渣在哪儿,总是让她无可奈何。稍微说句话就已经心软了。 “不行,我自己还是个孩子。不能这么早就要小孩,等下买避孕药去。”她还是坚守自己的原则。 梁嘉镕抱得更紧了,大手缠在她腰上紧紧掌着小腹。“岫岫…算我求你…就这一次好不好…拜托拜托…过几年精子质量就下降了,我想要个像你一样天生就健康聪明的小家伙。” 老狐狸自私得情有可原。他过几年满四十,家没有,妻没有,子没有。人家陈队天天乐呵呵发朋友圈晒二胎,他看得既眼馋又心酸。 “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不带套每次都内射每次都说就这一次,还好我不是易孕体质。”岫岫气呼呼地说。 这次不一样,狗日的梁嘉镕竟然敢突突进子宫里,真是给他脸了。老虎不发威当她好欺负。 “没得讲。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买药去!” 老男人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还是抱着她长长地吻了一阵。“好,不要就不要。我们过几天再要!” 梁嘉镕开着车去药店买避孕药,回来时竟然还带了两瓶维生素。 “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还得吃维生素补一补。”他讨好地把避孕药和维生素同时放在她手心里,满是胡茬的俊脸咧开傻兮兮的笑容。 阳光下,梁嘉镕气质格外散漫,头发束在脑后,他微微侧头时,许多长碎发性感地垂在脸颊两边。下巴上胡茬镶了一层边,更显得气质颓美。 这个胡子拉碴的老大叔,简直过分诱人。 她一时有些迷瞪,梁嘉镕是第一个给她买避孕药还买维生素的男人。以前和男人们啪啪啪都是事后自己悄悄吃药。 刀子和糖一起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是个自私的狗男人,却总是轻而易举被他打动,什么无耻行径都不想计较了。 “岫岫…我不想让你吃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吃了好不好?”梁嘉镕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小姑娘还在生他的气。脸蛋子气鼓鼓的。可就是生一百次气他也还是想射进去,让她怀上!绝不后悔! 岫岫没说话,吃过药把维生素当糖片磕起来,一把一把往嘴里猛放。吃着吃着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吓得梁嘉镕赶紧抱住她哄。“岫岫不哭不哭,是我错了不该射进去,对不起岫岫。以后我一定戴套!一定不内射!一定不让你吃药!” 怀里的小姑娘哭得更猛烈了。不是生梁嘉镕的气,而是真的被打动了。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买避孕药还买维生素给她。真的是第一次…… 那么多男人都没做到,包括她自己都忽略这种事。只有梁嘉镕这样做……只有梁嘉镕在为她身体想。 她糟践自己的时候,只有梁嘉镕想着爱护她。 “老狐狸,再等叁年。再等叁年我们就结婚。”小姑娘哭红了眼睛。 梁嘉镕亲吻着她的耳畔,“好。老狐狸不会逼你永远以你为主。小狐狸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我就在你身边等待那一天到来。” 她这一辈子估计就栽在梁嘉镕手上了。 明明是个抽烟喝酒赌牌烫头啥都干的离异颓废老大叔,却偏偏就这么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梁嘉镕是她遇到过的最温柔最包容的男人。她仗着年纪小,外面瞎几把浪,老梁从来不干涉,最多嘴上酸几句。因为他对岫岫对他的感情有充足自信。 无论她外面怎么玩,该回家还是得乖乖回家。该叫老公还是得叫老公。 他年轻时候也浪,妹妹没少撩,撩完就跑坏事没少干。他知道这个世道的诱惑有多少,既然无法用纯粹的忠贞要求一个人,那就用仅剩的忠贞守住一个人。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σó⑱.νiρ 26、按摩浴缸戏、情趣夫妻互相挑逗 不对,不对。这叁观不太对,可又有哪里说不上来。 岫岫醒了醒头。梁嘉镕这口才这逻辑,不去传销组织开班讲课简直浪费人才。 还好老梁不是PUA。等等。 “你不会是PUA吧?”她狐疑地盯着他,脑门上挨了梁嘉镕一记板栗。 “想什么呢你这小脑袋瓜,还PUA。我有这技术至于快四十了还打单身?” 说来也是。云出岫松了口气。 梁嘉镕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在干啥。抽烟。 见着他这样就来气。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老男人。 一到家,岫岫去洗澡了。连续四天守在P乡,澡都没得洗。她进了浴室泡在澡缸里舒服小憩。 梁嘉镕很会享受,房间里有一套独立卫浴,还有加大版双人按摩浴缸。 不过,老梁一个单身汉搞个双人浴缸是为哪般。 难不成…他和繁鹤骞…? “岫岫,我给你送衣服。”门外传来梁嘉镕的声音。 旁边架子上就放着准备好的衣服,轻而易举破了老狐狸的诡计。 “岫岫?在洗了吗?我进来啦!” 梁嘉镕推开门,宽大的浴室除了一缸热水,一个人也没有。 “岫岫?” 他走到浴缸旁边,往里望去。突然被人扑倒背后,两个人双双往浴缸里栽进去,激起半缸水花。 “咳咳咳”反倒是岫岫被呛到了。 梁嘉镕一身湿透了,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性感的嘴唇滴着莹润的小水珠。英朗俊美的面部线条展现在她眼前。 他一头钻进水里,从她胸前涌出水面,用那双仿佛浸润多年湿漉漉的眼眸深情地注视她。 云出岫瞬间心跳加速,眼睁睁看着他把头发撩到脑后,挥下面庞的水渍。 一张干净纯澈、充满极致男人味的脸就在她胸前一点一点向上靠近。 梁嘉镕的性感是浸泡在水里的性感,火热的欲望外裹着极其诱人的纯澈真挚。 有些人,明明浑身充满欲望,被世俗浸染了千万遍,却仍然觉得他纯情干净、至情至性。 他缓缓向上,向岫岫靠近。两唇轻轻相贴,浅浅一吻。 又瞬间沉回水底,离开她的领海,毫不留情向彼岸那头停船上岸。 两人各自坐在圆形大浴缸两头,都还未走出那个湿漉漉的轻吻。 都老夫老妻了,她的小鹿,仍是时刻为他而撞。 “岫岫,你用过双人按摩浴缸吗?” 老狐狸一颗颗解开胸前的扣子,衬衫从水中扬起衣摆,露出水下健壮的腰肢。 云出岫学着他刚刚的模样,一头钻进水里,从他胸前浮出水面,露出半张莹润的脸。 睫毛上挂着水珠,水亮亮的大眼睛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求。“岫岫没用过呢。师父可以教教我吗?” 梁嘉镕忍不住了,用他勾引她的路数反过来对付他。这谁顶得住。下身硬的非同小可。 他抱起小姑娘压到浴缸壁上,激起一大片水花。 两只大奶兔在水面上呼之欲出,随着水波一阵激烈晃荡。晃得人眼热心痒。 “水里应该不会疼,会很舒服。那次带你回家参观,我就预备好了今天。” 梁嘉镕攥紧了她的肉兔,在她胸前低低喘息着。 岫岫已经完全屈服,任他压在浴缸边上玩弄。只是膝盖太不安分,屈起腿来有一搭无一搭地拨弄着男人跨间巨物。 “嘶—”老二哥被她夹疼了。梁嘉镕往水里看去,岫岫竟然用脚趾夹着他的老二上下套弄。顿时脑子里什么东西炸了。他疯狂啃噬着岫岫的胸部,奶头都快要嚼碎了。 “骚,我叫你骚!” 耳边传来岫岫难受的呜咽,又疼又爽分辨不清楚。 她更加大着胆子,扶着浴缸两只脚随着水波漂浮起来,给跪在浴缸里的男人夹弄肉棒。 足交这还是头一次,不太会玩,模仿着小电影里的样子,生涩地踩弄鸡巴。 小脚丫踏着肉棒,脚跟放在两颗鼓鼓的阴囊上,脚掌用力轻轻踩动着。 “啊…爽…” 梁嘉镕被生涩的技巧刺激得下体酥痒,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声线性感低沉,明明是侵略性十足的男性躯体,却异常勾人,想让人狠狠折磨他刺激他,把他送上欲罢不能的高潮。 灼热的呼吸烫在她胸前,乳头上湿哒哒的舌尖套弄得更加猛烈了。 岫岫咬住即将出口的呻吟,忍着胸上传来的酥麻快感,两只脚掌更加用力的碾动巨棒。 “老狐狸…我想折磨你…” 她按下了浴缸内的按钮。四个小口一股股喷吐出来巨大水流,冲击着交缠的二人。 浴缸内水波翻滚,水面上男人抵着女人的胸部,弯曲的背颈犹如浮在水面的天鹅,颀长优美。岫岫靠在在滚滚晶莹的水波之上,随着浮波迷离起伏,奶白的乳肉宛如一双晶莹剔透的奶冻,在情欲的波流里悄无声息地诱人采撷。 “岫岫…你怎么这么美。”梁嘉镕吻住波流上的若隐若现的奶冻,她的稚嫩甜美,是能让他成瘾百试不爽的毒。 “明明是你,美而不自知。” 岫岫将后脑沉入波流之中,露出精致的五官浮在他面前。梁嘉镕的湿发全抹在脑后,淅淅沥沥地滴着水珠。没了蓬松的男长发遮住脸,此时就好似扒开了颓丧的外衣,露出刚毅俊朗的内质。 他的五官长得极其出色。眉峰陡峭似箭,睫毛垂得长长显得眼眸格外深沉。尤其是注视着你的时候,没有人不会陷入他的灵魂。 只可惜,右边半张脸满是参差沟壑,斑驳的伤痕已经全部好了,却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疤坑。眼角当初被玻璃扎穿了,现在恢复之后变成了下眼睑欠着上眼角的皮,有些破了相。 他原本是那么完美。 梁嘉镕跪在浴缸里跪的有些久了,受过伤的右腿开始抽筋发麻。他扶着浴缸起身,调试着躺到她身边。 温热的水波从二人背后身侧喷涌而出,身体被水力按摩得格外舒服。 她靠在自家男人肩上,静静体验着水力按摩。果然是梁嘉镕干出的事,他就喜欢岁月静好,过最安逸最享受的人生。 老梁猝不及防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腿有点麻,休息好了继续干。” 小姑娘轻声笑,小脚丫往他跨间摩挲而去。“不用你跪,我来动,你躺好。” 梁嘉镕猛亲了她一口,小媳妇儿没白疼,知道心疼老公了。 一只脚丫踩上阴茎一只踩着阴囊,开始学车练习。 “教练说,离合要轻踩轻放。”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νiρ 27、足交,掌控老梁的情欲 左脚掌着两颗蛋蛋,轻轻踩着一紧一放。薄薄的皮肤之下,两颗卵球不听话地左右溢动,像极了小时候玩的压力球,一捏、一爆。 “嗯…舒服…” 梁嘉镕完全把自己交给她,闭着眼靠在沿上享受足交抚慰。身侧的水波冲击着他的身体,下身也被爱人温柔地套弄。 “轻踩…轻放…” 岫岫按着教练教的踩刹车,故作笨拙地踩踏大鸡巴。脚跟放在他的阴囊,脚掌踩着阴茎,踩刹车般轻轻踏动。 水波冲击梁嘉镕的皮肤,命根子也陷在温柔似水里,整个人舒适地靠在浴缸边上,犹如一条露出肚皮晒太阳的鱼,深陷于日光柔和里,随着下体的刺激畅游春水。 “岫岫…唔…老公好舒服…再用力点。” “Yes sir!” 岫岫收到指令,加大了力气踩踏阴茎。把老梁的分身踩在浴缸瓷底反复碾弄。 冰凉的瓷面,温热的水波,沸腾的下身,叁种热度夹杂在一起激得梁嘉镕忍不住身体下沉。 老梁爽的都快溺水了,她笑得满脸得意。 “你年纪轻轻的从哪学这么多路数?”梁嘉镕既爽又不快地微微睁开眼睨她。 “还不是都跟你学的,丢烟头的时候就是这样,把它踩到脚底,碾啊碾。”一边说着,脚掌之下的鸡巴被碾弄得越发梆硬。 她感觉脚底板下是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大香肠,怎么踩都踩不软。 “这招叫老梁熄烟!” “…干…” 梁嘉镕深吸一口气,支撑起来露出锁骨以上浮出水仰面喘息。像只落入泥潭的老狼,欲挣脱罗网而不得,再挣扎下去只能是越陷越深。 少女的脚丫踩弄着涨得紫红的肉棒,脚趾突然夹住龟头沟壑,一阵用力上下套弄。 “啊—”老梁瞬间被扼住了生命咽喉,心上人极其大胆的足交刺激……巨他妈原地起飞! “老公…爽不爽?” 岫岫不停地加速套弄着梁嘉镕的大鸡巴,看着他浮在水面上欲罢不能的表情内心疯狂满足 怪不得男人们用鸡巴捅咕她的时候总喜欢问爽不爽大不大叫爸爸,原来折磨另一半精神上能得到巨大满足,比老老实实挨肏要刺激多了。 梁嘉镕难捱地点点头,眼神氤氲在满室水汽里。“岫岫…我想” “不,你不想。”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话,一只脚套弄欲望还不够,再加了一只脚。双脚把阴茎夹在掌心里搓揉。顺着浑挺的大肉棒,贴着脚部肌肤辗转揉动。 老梁压抑的喘息声满室回荡,随着浴缸内的波流翻腾滚烫。 原来掌控另一半的情欲是这么令人沉迷。一个崭新的世界缓缓敞开。 “师父,听说,男性自己撸的时候总是鸡巴翘起来射在小肚子上。” 岫岫极其暧昧地开口准没好事。句句话都让他下肢涨得弹抖。 “你想干什么。”梁嘉镕哑着嗓子回应她。 她突然释放脚掌心里的大鸡巴,踩着它缓缓贴上小腹。“是这样射出来的吗?” 生嫩的玉足踩着鸡巴在男人小腹上搓揉按压无所不用其极。偏偏小姑娘一脸无辜似的出水芙蓉,纯的不能再纯。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清纯学生的外表下,竟然在浴缸给一个老男人浓情足交。 “岫岫,你真就是个天生的骚货。” 男人发出一声喟叹,早就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她,闭上眼感受直冲神经的上头兴奋。 “勤劳的小蜜蜂要开始采撷花蜜咯~” 岫岫躺在浴缸另一头,微微屈起双脚夹住大肉棒上下运动,一只脚的脚趾还时不时按在马眼上揉动。 梁嘉镕快四十的老脸上头一次呈现出大片潮红,他仰着脖颈露出水面,满脸酡红。嘴唇微微张开,发出急促而喑哑的呻吟。 她见过颓废丧郁的老梁,见过狡猾世俗的老梁,见过浑身欲望迫不及待干她的老梁,就是没见过这样一朵娇花似的老梁。 他要是朵花也是朵即将开败的水芙蓉,花瓣边边上还带枯黄的那种。最后一次怒放后,便要逐瓣枯萎凋零。 那是生命逝去的流迹,由盛年转衰,在吟唱最后一次人生乐章后,琴弦断裂,满室沉寂。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握不住老梁,握不住他正在加速消逝的生命。怕他逐渐消逝离去…怕他离开自己…… “师父,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梁嘉镕还沉浸在欲望上脑之中,模模糊糊地问她。“怎么停下了?” “一想到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这么拼就很难受。”小姑娘红了眼睛望着他。 “我年纪很大吗?这可是男人的黄金时期!”梁嘉镕受到心理暴击,他的小媳妇儿嫌他老了……嫌他干不动了……心里头岂是苦涩一词了得。 “我明白了……” 男人惆怅感叹,起身向外走去。光溜溜的水汪汪屁股墩儿看得她心痒痒。不知道干老男人的小菊花是什么滋味…… 嗯?等等、这是什么邪恶的念头。 可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一去不复返了。 梁嘉镕进门时嘴里叼了根烟,手里握着一瓶六味地黄丸。掀开盖子直接哗啦啦往嘴里倒了一把小药丸。 药丸、要完。 莫名有些紧张和兴奋。 “岫岫,我可以的请相信我!” 梁嘉镕猛补过肾后迈开大长腿跨进浴缸,直接把云出岫抱起来按在瓷台上。 上半身巨乳压着冰冷的瓷台,下半身浸在温水里缠缠绵绵。岫岫难受地捂住胸前被刺激得挺立饱涨的奶头,艰难地抽离欲望。“师父,我不想你早早离开我。我们不做了养养身好不好?” “养身?”梁嘉镕简直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不知道是谁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他来着,这会儿裤子都脱了不给干了。 “养个屁的身。跟你在一起还有机会养身?反正早晚被你吸成干尸。大不了搞不动了就吃药。射出血都要干死你。” 老梁现在极度郁闷暴躁,从刚刚小姑娘说他老开始,心里头有股邪火按捺不下。他梁嘉镕是早衰的男人吗?嗯? “看来车上的活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次我必须必的射进去,一发入魂!” 云出岫崩溃了,她真的只是心疼她男人而已,真没看不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