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是怎样炼成的?》 第1章 《妖精是怎样炼成的?》 作者:龙妖罂粟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一) 徐恪轻轻的刮着我的鼻子,笑道:"菅菅,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小精灵,我挪了挪身子,重新找到一个自认为更舒服的姿势,如同不服气似的叫了起来:"什么啊,我是妖精,才不是什么天使精灵之类的呢,今天我只要做你一个人的妖精。" 徐恪看着调皮的菅菅不知该怎么讲,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的一举不动,看着她时而眨眼,时而皱皱小小的翘鼻,他的菅菅永远都是这么的可爱。 躺在他的怀里听不到他的声音,我急了,抬起头来,捕捉到他看着我的专注的眼神,笑了:“恪,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小妖精,好不好?”徐恪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稳重,我又调皮了起来。 “恪,要是以后哪一天我不见了,要你说出我的十个特征才能找到我,你说你该怎么找到我呢?” “菅菅,别胡说,我们要天天都在一起,你怎么会不见呢,不要乱想了。”听到菅菅说可能会不见了,徐恪无由的紧张起来,不能想像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她何菅菅,自己还剩下什么。 看着他的慌乱与紧张,我甚至有点开心,我喜欢他在乎我,我喜欢看他紧张我的样子,“我只是说如果嘛,又不会是真的,你就说说啊,你看,我人这么好,说不定哪天老天会想将我藏起来,你要是说不出我的十个特征你就找不到我了喔。”我拖长了声音讲到,手指故意在他面前晃动。 “怎么可能,我老婆去哪我就去哪,不要说是十个特征,就是二十个特征我也能说得出的” “真的吗?我不信,那你讲给我听听啊。” “那何菅菅同志你听好了啊,你的十个特征总结如下, 你吃饭的时候要是喝汤必定是左手拿勺子右手拿筷子; 写字的时候身体总是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到最后还是会趴在桌子上; 喜欢做数独,容易的不想做,说是做着没劲,太难的也不想做,说是做不出来会打击自己的信心; 口头禅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走路的时候总是先出左脚,后出右脚,而且左脚很重,右脚却走得很轻; 在别人说到让你不自在的话时总是喜欢左顾右盼的,其实心里很好奇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出去逛街的时候要还价,可是还价之后还会叫“是不是买贵了,那人是不是坑我了”,其实你还的价足够让别人哭了,不过这个时候不要理你就好了网,不然你又该伤心了; 睡觉的时候喜欢看天花板,所以你房间里的天花板一定要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否则你会睡不着; 默英语单词的时候总是会掉字母,尽管那个单词你会写; 坐摩托车的时候喜欢抓着别人的衣服,因为你很怕掉下去……” “只有这么多吗?不大可能啊,我还有很多特征的,你得讲,不然的话你就有不关心我的嫌疑了,连我的特征都不知道。”看他细数我的一点一滴,我的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我却不愿别人看出我的心里正在想什么,只好用无理取闹来掩饰我的内心。而徐恪却从不以我的任性当作无理取闹的,时间一久,我便愈发的娇纵了,妹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如些我宠着我,我记得他的回答是“上天只生一个何菅菅,我当然要好好的对待她。” 他笑着不答,每次我耍什么小性子他都不清二楚,也不点破,任我玩闹。这样我也无趣,便不痴了,也喃喃道:“真是个傻瓜,我也有好多好多的想跟你说,你做菜的模式永远只有一种:煮开水-放菜下锅-放调料-盛菜;不喜欢走路,喜欢骑摩托车,尽管就一点点路,因为你觉得那样很酷;心里在意一件事的时候,可是表面上却装作不在乎,只要看你是不是动来动去的就行了,你的不自在肯定表明了你的在乎;喜欢写不成调调的行书,其实你写的好的是隶书,行书写得很难看的……我有好多好多想和你说,可是我不能全告诉你,不然别人知道了,就会领走你了,呵呵,就你没脑子,全都说出来了,所以下次让你找到我,会要你讲出我的二十个特征才行。” 他再一次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我不满“不要再捏我的鼻子了,迟早会变成大蒜鼻,丑死了。” 可是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在我看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可是天不遂人愿,竟下起绵绵的雨来,"走吧,回家了,阿姨也该急了。”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不能淋雨,其实我真的是很想和他多呆一会,可是我不愿让他为我担心,只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边,他的大手包着我小小的手掌,让我觉得这就是一辈子了。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二)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九十九只绵羊……啊,受不了了,睡不着啊,怎么办呢?”我躺在床上无聊的翻滚着,这是我离开徐恪第一百零一个夜晚,每天这样的一幂都会上演,没有他在我身边,我感觉不到安全,慢慢的,以为会淡忘他,可是根本就做不到。百无聊赖中,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找个男人来治疗我的寂寞。做好我决定就不再数绵羊了,脑海中已经在想烤全羊的样子了,不禁美美的舔了舔舌头。 “叮铃铃……小猪猪,起床啦,小猪猪,天塌啦,下雨啦,火烧屁股啦……”听着音调怪异的铃声,再想睡的人也会睡不着的,骨碌一下弹了起来,我记得了,今天是我说要去找个男人解决寂寞的日子,这样的一天怎么能赖床呢。 先干点什么呢,总该有个计划啊,对了,先给徐恪打个电话,从手机电话本里翻着徐恪的号码,找不到,为什么会找不到?竟是我糊涂了,不是说好了不跟他联系了吗?不是特意删了他的号码的吗?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算了,不想了,我何菅菅的人生里没有什么事情是能难倒我的,我要出游去。(顺便出墙去,呵呵)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感觉却很凄冷,他在哪呢,以前有他的陪伴才会喜欢上走路,自从离开他的身边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个夜晚都会想念,爱情就像是含笑饮毒酒,而我还是那么的知足,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后悔过。 原来别人都比我快乐,看着身旁的人笑得那么的开心,我觉得世界太残忍了,唯独对我一人不公平。既然世人皆负我,我也不会再对任何人好了,因为不值得的,值得的人却已经不在了,我还该忌诲什么呢。根本就用不着的,所以我也可负别人。 想通了就会好很多,也会让自己开心一点,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的,要玩就玩个痛快。 “袁汐,你现在在哪呢,我在风云,可以过来吗?” “菅菅,嗯,好的,你在那里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了。”对于我会打电话给他,他一定很意外。 或许在别人的心里,我一直都是个很冷漠的人,从现在开始,我要变身,从一个别人眼中的小姐变到一个亲切的平民,从徐恪一个人的菅菅变成大众的菅菅。 “好的,你快点过来吧,我先在风云坐会。”说实在的,袁汐在我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只是他至少还会让我记得他的名字,而不像别人,别人我连名字都记不得,以前我的世界里只有徐恪,别人……还终究是别人啊,仅需这一个词语就界定了的。 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前,转动着酒杯,褐色的液体流转,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闪光灯打在脸上,让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魅惑,我欣赏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那生动的脸。 怎么还不来呢,我都快无聊死了,望着风云的出入口,“袁汐,袁汐,我在这呢。”或许是里面的声音太大、太杂,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我端起酒杯起身,走到他身边。 “菅菅,你在这啊,我还四处找你呢。”听得出他语气的轻快,可是我却丝毫没有被感染,我的心情还如一个人来时的落寞。 为了不让他察觉到我的烦闷,我只好故做开心,“走吧,我给你点了拿铁,我们真的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呢。” 袁汐是我高中的同学,自从高中毕业后,我天天只会缠着徐恪,根本就将一干同学忘得彻彻底底的,他也只是我众多同学中的一个而已,故而也记不得他。和他的重逢是一个机缘巧合,去年我代表公司去参加一次展览会,这才会让我记得我还有这样一个高中同学,慢慢的和徐恪有了隔阂之后,也便联系起他来了。 想起那次展览会上,我不由得又笑起来了。 看着何菅菅的笑,袁汐只觉得他的世界都明亮起来了,“在笑什么呢,有什么事这么好笑,也分享一下啊,不会这么小气吧?”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我们在展览会上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真的好呆啊。”我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是啊,没想到能见到你,我不是不敢相信你也会来嘛。”袁汐也笑了,有些傻气。 袁汐犹记得那是个飘着小雪的天,但是却不影响展览会的进度,人还是很多的。 第2章 当时他看到何菅菅的时候,她穿着一袭白色短袄,粉色皮靴,谈笑风生的和身边的人打着招呼,但是好久没见过何菅菅了,他也不敢确认这是不是他心里想了千遍万遍的那个人儿,只好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菅菅,身后有个人好像一直在跟着你呢。”同事林静提醒道。 “是吗?那我们走快点,看他是不是还跟着,这里人这么多,或许他只是凑巧也走这里罢了。” 林静无聊的翻翻白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他都跟了这么长时间了,再凑巧也会变得不凑巧了吧,只有何菅菅这样的大笨蛋才人这么想。有时候想想老天也是公平的,像她林静没有什么好的相貌,可是却有一副好头脑,所以才会经营着这么大的公司。第一次见何菅菅的时候就觉得和她非常投缘,所以才会让她来自己的公司,这个女生吧,美得让人惊叹,可是反应却总是慢别人一拍,所以想来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老天给人一样优点,总会收回另一样的。 “那我们到那边去取点东西吃吧。” “好的。”跟着林静走到餐点处,看看身后,那人还在。 “何菅菅。” 陌生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觉得很惊讶,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说句实话,你的记忆里除了有徐恪,还能有谁啊?——什么,你是不是找打啊,我还知道自己父母亲人可好,我只是反应慢,并不是白痴可好。——好好好,你不是,总行了吧,作者小声嘀咕,为什么我总是这么的没有骨气呢,生活在何菅菅的淫威下,得,想想也就算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可怜,真正可怜的要属她家徐恪。) “你是?”我的脑中惊现两个大大的问号。 袁汐无奈的拍拍额头,他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何菅菅的世界里好像就从来没有别人出现过,她总是以这样无知的神情来折磨着那些认识她的人。 “我是袁汐啊,以前高中一个班的,记得没有?”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袁汐?”我轻声的念着,回头望望林静。 林静一看我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了,我的世界中没有任何关于袁汐这两个字的记忆。想她林静和我在一起三个月,我才记住了关于她的一切,没办法,和这我在一起就得忍受这些。 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袁汐有些郁闷,想他也是风流倜倘,风度翩翩,别的女孩都是争先恐后的找他,为什么何菅菅就老是看不见他呢。 找个视野绝佳的位置坐下,少不得又将自己从头到尾介绍一下,不然下次何菅菅照样是记不得自己是哪位。 听着袁汐从高中入学说到毕业再说到现在,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因为我一直都不会认认真真的听别人说话,只是林静很不适宜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这原本也怪不得林静,哪有一个做个自我介绍会花这么长时间的。(话外音:还不是因为介绍是对你何菅菅说的吗,不自我反省,反倒是怪起我家俊俊的袁汐起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展览会结束的时候袁汐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当时以为不会再和他有太多的交集,也就随随便便的留了自己的号码给他,而他的号码我也大意的没有去记住。直到那天接到他的电话我还是很意外,只记得他是那个让林静笑得喷水的高中同学,要知道林静在商场上可是出了名的优雅的,这便是我记得他的原因了。 和袁汐一起喝完饮料便决定出去走走,好好的玩玩,也让我的心好好的澄清一下,我需要的是快乐。 “走吧,我带你去开心一下,你一晚上都没有真正的笑过,让我很心疼。”袁汐说道。 没有啊,我小声的辩解,一直以为自己将情绪藏着,却不晓得这么轻易就被他看了出来,看来我的火候也实在是太浅了。 “好吧,我看看你会带我去什么高级的地方,要是不好玩,我可是要惩罚你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惹谁也不敢惹你啊,你要是一发飚还不得将的我皮给剥了啊。” “哼,知道就好。”我故做调皮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三) 看着头上的霓虹闪烁,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还以为他会带我去高级会所之类的地方,谁知道他会带我来电玩城,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似乎不太适合我。“怎么来这种地方啊,我还是回去吧,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啊,说不定你会发现这里面其实是有好多好玩的东西的。” 我看了看他,再看看来来往往的人,或许会有好玩的吧,都有这么多人来这里,不是小孩子,和我们所纪差不多的人也大有人在。 让他在服务台处买了游戏币后,我们便直奔游戏大厅,里面玩的东西很多,也有很多玩的方法,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总是有点情怯的。 “你先玩给我看看吧,我不会。”我知道我说出这话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异类,可是我不是,我只是没有玩过这些而已,以前也很想来的,可是每次和徐恪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太喜欢来这种地方,我们喜欢静静的坐在一起,静静的看日升日落,久而久之,也不怎么到人多热闹的地方去了。电玩,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 看着他玩了一会,我便要求独立,自己去玩了。将游戏币塞进去,手指狠狠的敲击着按钮,看着车子在路上跑得飞快,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只是我的感觉不是飚车的快感,而是手指敲击的痛快,我便使劲的发起狠来的敲击着,我想让自己麻木,只有这样我才能忘了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又去玩了别的几种游戏,但是我并没有喜欢上电玩,我只是渲泄了自己心里的不痛快,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只是能让我消磨时间的我都觉得不错了。 行了,我拍拍手,该玩的都玩了,也没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走吧,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心里真的很痛,徐恪只知道没有何菅菅,他的世界就没有精彩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世界没有徐恪,剩下的便只是一片灰白了。 突然很想很想喝酒,我还记得以前的我也是喜欢喝酒的,可是徐恪说喝酒对身体不好,我的身体本来一直都不太好的,他为我也着实担心了不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听他的话,一直都很乖的没有违背他,其实那时候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自己的,我想为他生小孩,所以我不能酗酒,那样会对幼儿不利的,那时的我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孩,却想得很多,甚至连以后在一起生活我点点滴滴都算计过了,还记得我们坐在床上不睡觉,只是为了算以后的日子,柴油米茶……林林总总的事情我们计算了很久,然后一起倒在床上大笑,觉得我们是世界上仅剩的两个傻瓜。那时候很傻很幸福,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想到竟会走到这个地步,我一直都知道我们之所以不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爱了,正好相反,是因为我们太相爱了,所以才会不在一起,我们想的都是对方。 一杯一杯,让我想起了那首老歌——美酒加咖啡,以前的我总是笑那人的痴,现在才知道这种滋味是能够要了人命的。我不顾自己的身体,他都不要我了,我还爱惜自己做什么呢,他都不爱我了,我也便不会爱自己了。 “菅菅,不要再喝了,徐恪欠你的,我会让他还你的。”看着菅菅这个样子,袁汐的心里如同被刀一下一下的划过,本来知道会找自己出来玩,她的心情一定是很坏的,可是自己却仍是沉浸在她的细语中不可自拔。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徐恪是一对,这么多年了,也只听老同学讲过她和他在一起是多么的般配,是多么的幸福,可现在看来是徐恪欺负了她。要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袁汐又何必将菅菅拱手让给他呢。在他看来,何菅菅是因为太爱徐恪而徐恪却不爱菅菅了才会这样,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他于我来讲,也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也不必跟我说些什么的。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袁汐的心思,我虽说反应会有些慢,可是我的智商还是在中上等的,他的一点点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袁汐,我是不是欠你的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我欠你的,我怕是这辈子都还不了了,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一定会还你的。”我醉眼迷茫的说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尤其是欠人情,更何况这还是我自己害的。 天渐渐的晚了,或许钟声早已敲了十二下了吧,记得灰姑娘的故事,钟声敲了十二下,灰姑娘就得回到破旧的壁炉前,而我也该一个人去舔舐我的伤口了。 “袁汐,谢谢你今天晚上能陪我,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的。我送你。” 我还待推却,他却直接提车过来了,是我害他这么晚还没有回家,或许我自己一个人回家是可以的,但是他一定会担心我醉酒的,连累他没有睡好觉,也实在不能再让他多为我操心了,便也没有拒绝。 让他送我到自家门口,看着妈妈房里的灯还亮着,这个最可爱的女人一定又为我等了一夜,别人带给我的伤痛让我永远也忘不了,而我同时又何偿不是在折磨着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 什么大的道理我都明白的,可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发疯,我是快疯了吧,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正常得起来吗? 第3章 和袁汐挥手道别,轻轻的推开了门,也不看坐在电视机前眼睛却忘着玄关处的人,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四) “怎么这么晚回来?”她走过来,看着我熏熏的样子,扶着我,“喝酒了吗?为什么,是不是还恨着我们,我知道你是在怨我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干涉你和徐恪的,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忘了他,放了他,你们这样,谁都不好过,又是何苦呢?” 我甩开她的手,恨恨的关上自己的房门,进门前幽幽的吐出一句:“我过两天可能会搬出去住的,在这里我很不开心。” 关上门的那一刻,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微微的抽泣声。 对此,我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不能忘记那些了。 走进这个门,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这里有太多徐恪的身影。粉红色的家具、浅蓝色的屋顶……都是我和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设计成这样的效果的,我们曾承诺要在这里一辈子到老,奇#書*網收集整理可是一辈子还没到,我却要离开这里了,我受不了天天想的念的都是他,很痛苦,所以我要忘了这所有的事。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我是失忆的,那样我就不会记得这些事,我也不会有这些难过的回忆,也许这样,我还能和徐恪在一起,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那样幸福的日子怕是盼不到了,因为事实就是事实,发生过了的事也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真正的放得开他的,没有他的消息,我还是放他在心底,这样怎么行呢,根本就忘不了他吧? 粉红的菱镜里映出我美好却苍白的面庞,打了一个酒嗝,挥挥手臂,似乎想要将徐恪的影子从我的脑海中挥掉,为什么会挥不去?我再努力,可是他还是没有离开,看来我是太想他了,眼睛有些疼痛,或许是酒精的原因吧。 既然忘不了他,那我就好好的放纵一次吧,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想他想个够,从明天开始将会是新的一天,林静看我这阵子精神不好,组织了一次公司集体旅游,我本是想推却的,可是她硬是拉我去,想来去了也好,也该是出去散散心了。或许回来之后我就可以来过新的人生了。 “恪……”我伸出手想再一次抚摸他的脸,努力的坐了起来,伸出手,他也很难过的吧,脸如刀刻般的僵硬,眉头皱得很厉害,像老树的裂纹一样让人记忆深刻,原来这些日子并不是我一个人在痛苦,他也是一样的。这样想来我也释怀了不少,也许我一直都是个坏女孩吧,总是带给别人痛苦。 就这样,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徐恪看着这样的菅菅,感觉自己真的是罪恶深重,他的菅菅一直是静静的,像水一样,不会哭闹,不会让人担心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什么样子,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过错,想到这,剩下的是更深的沉默。十指交握,我又能抓着他的大手的,手心里的温度一直是我的最大的契合。已经有一百多个日夜没有接触到这种刚刚好的度了,而今天我知道是他来了,尽管别人都以为我醉了,可是我知道我没有,我只不过是心冷了。 冷,好冷啊……只觉得像掉进了湖中一样,往热源处蹭了蹭,他还是以前一样的,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有安全感的人。 “恪……就这一次就好,以后我就会忘了你。”我低喃着。 听了这话,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呆了一下,原来他竟是没有想到我竟是清醒的。 你走吧,你走了之后,我会记住你的,但是我不会去烦着你,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就算是有难过有伤心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要让你开心,而现在和我撇清关系你就会开心了,你也会找到你的幸福。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五) 此章开始诉说我和徐恪的痛苦起因 我和徐恪的相识是个偶然也是个必然,但是如果没有那个傍晚,或许一切都会有些不一样的结果。可是发生过了的事就是发生过了的,你再想它不要发生,它却还是发生了。事后徐恪会讲“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想识”。这话让我的心生疼,如果没有认识他,那我的记忆中也就没有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了。 我只和他讲,我何菅菅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即使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也不怕。要是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要遇到你,还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如果硬要说是谁错了的话,那就将所有的过错都给我吧,我不在乎是不是做错了,但是我唯一能够确认的是——何菅菅很爱徐恪。 我还记得那个傍晚的霞特别的红,有着悲春伤秋性格的我又跑到枫林中去看落叶了。我很喜欢看枫叶飘落,然后带上不舍的心绪入眠,不知道叶落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看着树叶慢慢的在风中曳摆…翻滚…最后铺在地面上,有一种绝代风华。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下午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枫叶飘下,想去树上看看叶为什么会落下,到底是不是树没有挽留?如果树不怜惜落叶,那么我来怜惜它,我要留住它们,我要让它们永远和树在一起,不想让诗人感慨什么“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叶终究是喜欢呆在树上的,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和人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要帮帮它们——以我自己的方式来帮助它们。 我脱下鞋袜,手脚并用的往上爬,要是让别人知道爬树的我,那他们一定会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合不拢吧,毕竟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他们眼中的乖乖女,甚至是有些自闭的,从没爬树的我也有些害怕,但是我要让叶子留在上面,我不要他们分离。 终于让我够到了叶子,叶子的梗部都有枯死的迹象了,原来无论如何的努力它还是会掉下去的,坐在树杈上,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为什么?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坐在那上面很危险的。”树一传来了一个声音,很凶很急。 我扭头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或许是被我的泪眼吓坏了,他看起来有些无措。 “你不要哭啊,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他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我没有。”不是他的错,我也不能怪他的,只是看着这落叶,心里还是会隐隐的难过。 “你下来吧,那上面不安全。” “嗯。”也许在这上面真的不安全,现在天也渐渐的黑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我慢慢的往下滑,没有爬过树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你慢点,不要那样……手抓着你身旁的那个小树杈……慢慢的来,不要急……”或许是我下来的样子的确挺吓人的,他一直在下面叨叨的讲个不停,越讲我就越急了,以想着下去之后怎么面对下面的那个人,心思被别的事物牵走了,手一松,心里只想着坏了,这样回家更不好交差了,本来爬树就是我的不对了,现在还出了这种错。 “砰……”我重重的摔了下去,可是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疼痛,原来这下面的地竟是这么的松呀,还让我刚才那么担心,要早知道是这样,根本就不用害怕嘛,反正也没怎么着,摔了就摔了。 “喂,是不是在我背上的滋味挺好受的啊,都不起来,我可难过着呢。”身下传来了刚才那人的声音。 “哦。”我还以为是这树底下的泥土比别的地方的要软呢,原来并不是的。尴尬的爬了起来。 后来我知道了,他叫徐恪。他问我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我,我家是哪里的。也难怪他之前没有见过我,我家搬到这里来才不过一个月,而这次是我第一次到新家来。 许是心里悲叹落叶的命运,责怪树的无情,我一直都很沉默,而他就像个小鸟一样,一直都是说个不停。也让我对他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家离我家不远,他现在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同年级不同班而已,也知道了他家里有多少人,都是做些什么的……看他的样子,估计会将他家谱门风演说完毕才会结束。 可是天边的霞慢慢的散去了,月的晕慢慢的亮起来了,再不回家爸妈要为我担心了,才第一次到这边来,也不敢迷路,(我是个方向白痴,路总是要记很多遍才不会忘记)。 “我要回去了,”听着他兴奋的自我介绍着,我的声音很小很小,怕是打扰了他的热情,让人觉得自己犯罪了。 “呃……”他挠挠头,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这就是我和徐恪认识的场面,回想起来,我仍是会笑,笑当时我们的傻,我们的痴。但是我不后悔,我不怕…… 因为是同一个学校的,自从我们认识后基本上都是一起去学校的,高三那年学校管我们管得很严,一开学我们就全都搬进了学校宿舍,老师们美其名曰,这样可以提高升学率,我不知道这样的举措有没有提高升学率,倒是高三之后,徐恪怕我住校不习惯,经常到我们教室外来陪我说话,虽然每次都是他在说个不停,我只静静的听着,可是不可否认的,他让我减少的烦恼。 我们的感情很自然的,记得那个傍晚,他像往常一样的过来陪我说话,许是我一直沉默让他觉得很不安,其实我并没有说什么。 “你怎么老是不跟我讲话呢,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一句话都不讲,你是不是烦我了,觉得我不好?” 我很迷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讲这些。 第4章 “没有。” “那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应我一声?” “我不太喜欢和人家说话。”我老实的说道。 “何菅菅,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爱自己,可以让我来爱你吗?”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的心可以不动的,可是他的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我就知道了,我的心里被投下了一颗石头,就像湖水那样,表面上的波纹会慢慢的散去,可是石子已经在湖心了。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六)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样,下了自习独自去学校餐厅买饭,没有想到在这里又看到了徐恪,这次看他和往日不一样,总是有些别扭,许是我的心里有结吧,(奇*书*网-整*理*提*供)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特意加快了步子。 “何菅菅,你是在躲我吗?昨天我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案呢。” 他似乎知道了我的企图,站我的面前挡住去路,没有办法,我抬起头看着他,“不是的,我没有在躲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呢?” 看着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都向这边侧目,我不动声色的走向了路旁,虽是不合群,我可还是不想做个异类,不想明天上学校报纸的大版面。 “那你看见了干嘛跑那么快?” “不是啊,我是想起来我有点事要做,所以我要先走一步了。” “还说不是,今天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我是真的有话要跟你说,不管你听也好不听也好,我还是要说的……”他突然凑过头来,吓我一大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心疼,我是真心的,就让我对你好一辈子,可不可以?” “一辈子?”我迷惑了,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一辈子真心对我的,而他却说出了,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但是他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了,他会的。虽然最后的结果仍是伤害了我的心,可是他这话一直都没有违背过。 “是的,一辈子。”他又加重了语气,虽然这个年纪的徐恪并没有真正了解到一辈子的意义,但是他知道,他要对何菅菅好,而这个时间就是他生命所能及的。 这一刻我的心软了,学习的任务,家里的期盼我都不顾了,我只知道徐恪的心意我接受了。 我真正的感觉是飞在空中,虽轻盈,是温馨的飞,但会不会有一天负不起那么多的沉重,一下子跌落,当梦的飞翔断翅时,不知又会有多少冷酷要面对。徐恪成绩比我好,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天天并肩在学校的小路上,我觉得很开心,有他的陪伴,我的话也渐渐的多了,不过也仅仅限于他而已。 日子过得很快,在我们的谈笑间一点一点的流走了。周围的人和物都在继续着自己的发展,而我就像刻舟求剑上的剑客在用心刻着标志…… 这天他又来找我来了,“菅菅,我们出去走走吧。” “恪,我们好好学习吧。”我知道我的成绩不是上等,这样会考不上大学的,可是我却很想和徐恪一起上大学,而这阵子我的确比以前努力了不少,也看到了成效,每次看到上涨的分数,我就觉得晚上在被窝里做的习题是值得的。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怕是赶不上他。有时我会生成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徐恪和自己都考不上大学,才有可能永永远远在一起?也许两个人都考上了或只有一个考上都会越走越远,但有可能吗?虽然我很想这样,可是不能自私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努力去跟随着他。 “就一会,可以吗?” “那好吧。”我关上了厚厚的数学习题册,跟在他身后。 操场上的小树林里传来了我们俩的对话。 “菅菅,你不要想太多,如果你真考不上,那我就陪你,好不好?” “恪,不要。我会努力的,你对我有信心吗?” “嗯。我会的,我会为你加油的,你也别担心我,我也会好好的学习,以后我们就填一个学校,好不好?现在我们还不能不明正大的在一起,不过听说在大学里,老师都不管这些的,那时候我要好好的照顾你,等我们长大了,你就做我的小妻子,好么?”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就越能感觉到,爱情在我们之间滋滋的燃烧着。 “今晚就陪我好好的走走,然后我们就好好的学习,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听李云妮讲你晚上很晚才睡,这样也不行啊,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学习慢慢来,急不得的。” 李云妮是我一个宿舍的,只是怎么能跟徐恪讲这些呢。“真是的,云妮这都跟你讲。恪,你不用为我担心啊,我只是看一点点,不会怎么样的。”我嗔道。 “嗯,那就好。” 晚自习的时间到来,我先走,留下他在原地。高中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老师们积极的打击着少男少女们抨动的心,但是总是会有人反击的,不能光明正大的就只能靠策略了,每次想到我竟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时,都会笑得好开心,这是我和徐恪的秘密。 回头看看还在那里的人时,他也在看着我,便走得更快了,不想让自己又回去找他。 其实此刻徐恪的心里也是波澜起伏的,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依自己往日知识的积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何菅菅就不一样了,她有明显的偏科,只喜欢文的,理科类基本上是惨不忍睹的地步了。每每想到两个人要是有一个没有考上,或是考不到同一个学校,那两个人的未来会怎样呢?和菅菅在一起都快10个月了,他也看到了变化中的菅菅,可是他并不介意她考得怎么样,一切都有自己陪着。 看着前面纤细的身影,徐恪的心里莫名奇妙的疼。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七) 以前对高考并没有多大的期望,希望它早点来好早点结束,现在却希望老天再多给一点时间,但事与愿违,高考迫眉而至了。 现在考的是语文,对于喜欢语文的我来讲,题目并不算是很难,有几个依稀记得是以前做过的考前试卷上的。这些让我对未来又抱有一份想往。 考完后走出教室,看见徐恪就在等着我,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一定考得很好,心里有些高兴,可是又真正高兴不起来。 “走吧,我们去吃午饭。” 我们学校的高考考点是在实验小学,距离此处800多米有一个小吃店群,所以一般县里饿的人,又不讲究高档的都向这里集合。 每一家小店人都很多,我们终于在一家角落里找到一张桌子坐下,这张桌肯定产自非洲,又黑又亮,象是张飞把脸皮铺在了上面,而且这家店上饭像负心郎,让人苦苦守候。 徐恪给我叫我一份炒饭,他的饭已经吃了一半,看着我还没有动,他有些奇怪地望着我,握住我的手:“怎么了,菅菅?” 只觉得头很痛,可是又不想他为我担心,“没事。” 手拨动几粒饭送进口中,头痛得越来越厉害了,眼泪掉了下来。 “菅菅,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徐恪的声音中带着焦急,放下筷子。 我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恪,我的头好痛好痛。” 徐恪一惊,“没事的没事的,你先慢慢的吃点饭,我去帮你买药。” 看着徐恪匆匆离去的样子,那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自己的胸膛,他骑着车,发疯似的找药店,拿了三付药,然后向店伙要了一份面汤,伊静被林夕侍候地象个小孩子乖乖吃下药,在林夕强劝下,又勉强吃了几口炒饼,林夕问:“好点了么?” 我点点头,“嗯,恪,你说我能考好下午的数学么?” 徐恪微笑道:“一定能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头又在开始痛了,可是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了,“恪,我们走吧,早点去做好准备。” 徐恪付完账,回头叫还在座位上的我,他在奇怪为什么不跟着自己一起走出来,但回过头去,我看见他眼中无尽的担忧,我想对他笑笑,可是挤出来的只是痛苦的表情,几乎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伏在桌子上,以致桌面弄污了我的裙袖,也毫不知觉。我看见徐恪快步的走了过来,我抬起头叫一声“恪”,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徐恪无助的表情,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慌张,“菅菅,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怎么了?怎么了?” 我摇摇头,“恪,你快去考试吧,不要管我了。” “不,我送你去医院。”他的声音忽地大得吓人。 我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可是却失败了,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无力的趴在恪的背上,依然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他都在颤抖。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朋友。”他有喊叫惊动了诊所里的人,都回头看着我们,我想跟他说,我没有事,可是怎么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徐恪跑来跑去的为我挂号、排队,虽然头很疼,可是心里却溢出了满满的幸福。 “你好,可以让我们先进去吗?我们快要考试了,可是我女朋友头痛得很厉害。”徐恪在和前面的人商量着,许是大家都被他的诚意打动了,我很快就进了医务室。 医生很是和蔼,问了我一些问题,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 我拿着处方走了出来,徐恪焦急的走上前来,“怎么样了,菅菅?”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讲,现在的我怕是不能去参加高考了。 第5章 心里有许多的委屈,可是我不能让徐恪知道这些,否则他一定会陪着我的。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太累了,医生让我先输液再去考试。你先去吧,我输完液就过去了,应该刚好赶得急。”我如是说道。 “我陪你,我们一起去。”此刻的他就像是个小孩一样倔强,他的语气让我很欣慰,可是我还是得想办法让他去考试,要是他真的陪着我,怕是什么都会被他知道的。 “你还是先去吧,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心安呢,我们说好了要考到一起的,你都不好好努力,我还有什么动力?”我的话语越来越重了,只希望日后他不要怪我。 看我都这么说了,徐恪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医院,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有些怅然。“177号,过来输液了。”护士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八) 在考场上的徐恪并不知道我没有来参加考试,今年的数学题不是很难,加上徐恪的理科一直都是很好的,做完所有的题,还剩四十多分钟,无所事事,徐恪相信第一感觉,所以做了就不准备改动。 他环视一下四周,大部分都在走笔如飞,邻座一个抱着头,对着题目发呆,样子傻傻的。 徐恪不禁一笑,这个举动引起主监考的注意,深度戒备着。 徐恪忙低下头,暗想:“菅菅,你现在做完试卷了吗?一定要考好,一定要考好。” 心里想着,手中的笔胡乱写着何菅菅的名字,主监考给一个女监考打个眼色,女监考走近见他在写一个女生的名字,没趣地走开,向主监考摇摇头。[奇qisuu.书]但徐恪仍被不信任的盯着。 林夕受不了那种眼光,起身交卷走出屋去,伊静在十八考场,林夕走过去,门紧闭着,林夕透过门缝,没有看见她,就靠在楼层上的石栏杆静静地等。 但四十分钟并不怎么好过,尤其是持着等待的心情,有时徐恪等半天看一下,才知只过了四五分钟,如此重复,不禁暗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性急。 看着试卷上的点点,心里却浮现出何菅菅的身影,不知道她有没有做完,头痛有没有好一点,考试有没有迟到,想着许多许多,又霍然想起她的头痛症。总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突然的就复发了头痛症呢。平时她的身体也都还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症状的,又想起在医院里她的表情,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菅菅竟是骗了他,不管别人还有没有交卷,他实在上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匆匆忙忙的交了试卷。 他心情混乱跑出考场,骑上车子驰出五六十米,他挥不去何菅菅痛苦的表情,想起她对自己的深情,想到自己答应无论如何都会陪她的承诺,在这一瞬间,他忘了一切,忘了家里人多少年的期望,只眼前浮现出何菅菅纯真的笑容,耳边回响她清脆的声音:“我要做恪的妻子,我要做恪的妻子……” 学校旁的小诊所里人还是这么多,徐恪急拐车把,差点摔倒在地,车还没停稳,他已奔进了病房里,后面车子重重得摔倒…… 病房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跟在徐恪后面的是一串长长的叫骂声。 “你这毛头小子,这么急着是赶去投胎啊?” “操。谁动了老子的车?还倒下这么大的一片。” “是哪个小子不想活了,我的东西也敢碰。” ………… 这一切都没有打扰到病房里两个相爱人的拥抱。 看到徐恪急急的跑进来,我有些苦笑,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考试结束,不过这么长时间也许就已足够了,不论如何,我终是心安。 徐恪紧紧的抱着我,“菅菅,对不起,我说过不会丢下你的,我说过要陪着你的,可是我还是食言了。”在这一刻,徐恪明白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何菅菅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用力的回抱着他,我知道他一定很担心,我不敢再瞒着他了,我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迸发出来。 “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为了能赶上你,我每天都偷偷的学到好晚,我没有听你的话。”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了,我们明年再一起考。”这是徐恪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也许到了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有些不敢说出口,我不想打破恪编织的梦。这时候,医生走了进来,“177号,你现在可以出院了,记得回家要好好的休息,否则谁也帮不了你了。” 医生的话有些重,就算徐恪怎么不明白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医生,菅菅怎么了?”徐恪有些害怕知道答案,但是他又不得不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医生告诉他,“你女朋友患得是一种间歇性头痛病,是过度费心劳苦所致,这种病也没有什么良药绝方,只能慢慢养。但可能一两年之间不能再上学了。” 徐恪听了这话,只觉得老天太不公了,本来还在编织的梦就这样破了,连个泡泡都不剩。 看着徐恪走进病房,我一下子哭出来“恪——”徐恪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 呜咽着:“恪,对不起,每天我都瞒着你学好久,我是为了赶上你……呜呜呜” 那种歉是无奈的。徐恪明白了,老天是故意要给他们这么多的磨难,因为它想考验他是不是真心的在爱着何菅菅的。 “菅菅,不要怕,什么事情都有我在陪着你呢。” 我突然间想回家痛哭一场,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像失恋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苦痛,也不是那种生活中偶然丢失钱物的那种心痛,也许它本不属心痛的一种,而是一种没有字眼可以形容的迷茫、错乱。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听徐恪的话,要是自己乖乖的听话,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种结局,自己会考上大学吗?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突然了,想着在几天前自己还在和徐恪一起编织相守的梦,而今呢,没有叹息,已经麻木自己所有的泪腺,只是一种无声的哀伤,象一个垂死的病人眼睁睁输液瓶内药水静静的滴。 后悔么?以后的路该让他怎么来陪着我呢?他一定会上大学的吧,而我反正是最近几年都不能上大学了。 8号晚上,我辗转反侧,种种念头错乱交织困扰着。我用一种落寞无奈的心情去想:不管了,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现在不会去学校了。 我不知道我的命运会如何。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九) 暑假的天热得快要让人发疯,还好天天都有徐恪过来陪我,妈妈似乎也闻到了一股不对劲。 在一个知了叫得特别大声的中午,徐恪来找我时被妈妈叫到了一边。 “徐恪,我知道你是个好学生,我们家菅菅一直都很胆小,你这样的照顾她,我们也非常的感谢你。可是你们都是学生,现在高考过去了,你应该想着上大学的一切。菅菅是没有机会上大学了,可是你不一样,你不用这样的陪着她。” 妈妈说的话有些伤人心,我都听见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说的很对,我这样是在误了徐恪的前途,我该放手了。 “阿姨,我和菅菅是真心相爱的,我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会陪着她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这是我一辈子的事。” “你们现在才多大,或许你现在会认为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菅菅的,可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你还能保证吗?” “会的,我一定会做到,我徐恪这辈子绝不负菅菅。” “你们终究是年纪太小了,不知道社会上有很多事是很无奈的。如果等到你们受到了伤害才知道这些,我宁愿你们现在就放手,这样对两个人都有好处。世界是残酷的,何况菅菅和你在一起,只是会拖累你的。” “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手的,我在和菅菅在一起,我以后会娶菅菅为妻的。如果阿姨真的是为了我们好,就请成全我们。”徐恪的语言真挚,妈妈的语气好像也松了不少。 “罢了,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我都说了这么多了,可是你还是这么的坚持,只希望你能够做到你说的,如果有一天你让菅菅受到了伤害,我是会坚决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听着徐恪的力争,我为我有想放弃的念头而感到羞愧,我是个胆小鬼,遇到一点点的困难就想逃避。 为了我们的爱情,我要变得坚强,所有的事情不能都让徐恪一个人来背,这是我脑中生成的念头,多年之后想起来,我还是会觉得自己有些傻傻的。 妈妈走了过来,看着我在门外,她似乎有些惊讶。 “妈妈。”我轻轻的叫了声。 “嗯。你们出去玩吧。” 就这一句话我就知道了,妈妈对我的爱全包含在其中,或许徐恪说的话也有些感人,但是妈妈是为我的幸福着想的。 看着徐恪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的手,我幸福的笑了。 等待徐恪的分数出来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事,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希望他能考个好学校,这样我才觉得我不是一个只为自己的女孩,可是我又不希望他能考上,以前也听过远房的大表哥讲过,在大学里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很多红男绿女成双成对的,那时候徐恪还会记得我么? 我就是这样的提心吊胆的,可是又不敢问他,他一定会骂我是傻瓜的。 夏天的知了叫得特别的大声,我和徐恪经常漫步在田间小路,感受“听取蛙声一片”的静谧。 第6章 我们面对面的相拥着,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我觉得这样我们彼此都能看透对方的一举一动。 “恪,我过完暑假就出去打工了,我在石家庄的姑妈给我在纺织厂里找了份工作,是做女工,听说还算轻松的。”我讲了家里人对我的安排。 “嗯,我陪你一起。” “不要,厂里只招女工呢,你去能干什么啊。昨天我爸跟我讲了,要你去念大学,等你念完大学,他们就不会反对我们了。” “菅菅,我不要你讲别人的想法,我只想问,你的想法呢?你不希望我能陪着你吗?” 听了他的话,我呜咽着,其实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的想要他和我在一起,虽说爸妈给我安排好了工作的事,可是我还是很害怕。 我不敢和父母讲,其实我是不想去姑妈那的。那会让人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尽管她是我的姑妈。 “恪……”我哭出了声。 徐恪手忙脚乱的为我擦着眼泪,“菅菅,你不用管这些,好不好?什么都由我来打算。现在的分还没有出来呢,说不定我考不上大学的。” “嗯,我都听你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样子像是一对夫妻在策划着未来,有些让人满足。 徐恪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才不要告诉你。”我调皮的跑开。 日子就在我们这样的打打闹闹中过去了,发榜的日子很快就来到。 那天,徐恪拉了我一起去学校里看榜,看得出他有些期待,十几年的奋斗就在这一次,任谁都会在乎的吧,虽说他自己讲自己是不管的,无论如何都是要陪着我。可是我仍是看得出他的兴奋,他有些期待。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 今天来看榜的人还真是不少,不仅仅是参加考试的学生们对分数的关注,家长的关注度也超出了我的想像,像我们这样的小镇上人们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总是希望家里的孩子都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上了一个好的大学才是真正的人生,那样会是一辈子的荣耀。 徐恪拉着我的手挤到有群中,人多的实在是难以想像,刚挤进去却又被人流冲了出来,我们努力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分数榜。 “李昭,你也来看榜啊。”徐恪看到了同班的同学,便和他聊了几句,这个叫李昭的,我也稍有认识,他和徐恪的关系很是要好,是铁哥们。以前和徐恪在一起的时候,也介绍过我们互相认识。 “是的啊,徐恪,你现在真的是不错啊。大学考得那么好,而且还美人在怀。”李昭打趣着,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徐恪的怀里躲了躲。“嫂子,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就不用这样啦。” 李昭人有些滑头,说话总是这样的,没个正经。可是听他叫我嫂子,我的心里还是有些甜蜜蜜的,也就不去怪他说话没个正经样了。 “我们才刚刚来,人太多了,到现在还没挤到前面去呢,也没有看到分数。”徐恪的语气中有些落寞。 “不是吧,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考了多少分,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平静呢,我还以为你小子宠辱不惊,你考了698分,是全县的状元啊,你不知道吗,要是我早就乐死了。”李昭语气有点夸张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徐恪能考上好的大学,我也真实的为他感到高兴,可是我又担心我会配不上他,我只是个连大学都不能上的女孩,一个二流大学都不能念的女孩。 我的手在他的大手里颤了颤,徐恪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没事的,菅菅,我会陪着你的。” 听到这话,我本是该高兴的,可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啦,你们是不是高兴得呆掉了啊?”李昭并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波涛暗涌,“嫂子呢,考得怎么样?” 徐恪拉着我走出人群圈子。 李昭还在后面大叫,“喂,徐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扔下我不管了啊,你们还没讲嫂子考了多少分呢。”他的声音渐渐被淹没了。 徐恪还一直的拉着我,手被他禁固得有点生疼,“恪,手疼。” 他停下来,看着我的手,手臂上被他圈出了一道红红的印子,他认真的握起我的手,小心翼翼的为我吹着,“对不起,我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老是害你受苦。” 我笑笑,“没事的,恪,已经不疼了。” “菅菅,你不要害怕,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的,你这样记我很心疼。” “恪,你不高兴吗,考了这么好的分数是件高兴的事情啊,怎么又说这些了呢?” “菅菅……” “不要再说了,好吗,我们先去庆祝一下,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和徐恪一起选了一家还算是清静的小饭店,说好了要为他庆祝一下的,可是到后来还是他付的帐,他总是这样的,生怕我的起零用钱不够,每次说要为他花点钱都是不可能的。 这天我们玩到了很晚才回家,我们尽情的享受着两个人的快乐。 晚上回家时,妈妈已在等我了,我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什么发生的。 “菅菅,过来我们好好的谈谈。” 我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其实我知道她要讲的是什么,所有的大道理我都懂,可是她们不是我,不明白我的担心,也不明白我的徐恪之间的点点滴滴。 “你们今天出去玩得还开心吧?”我很意外妈妈会这样的问我。 “嗯。” “我们已经听说了,徐恪是今年的状元,他有什么打算吗?” “你们放心,我会劝他念大学的。” “我知道这样为难了你,可是你也要为徐伯伯想想,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不念大学,徐恪的优势就得不到发挥,只有学习才是他该走的路。” 我沉默,仿佛下了决心狠狠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妈妈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如果他是真的爱你的话,就不用担心别的,等他念完大学,我们两家都不会反对的,你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结婚我们也会同意的,可是现在你们都还小,该走什么样的路,你自己也知道的。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就算对自己没有信心也该对徐恪有信心,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你的,他不会在意你是不是有读大学……” 也许妈妈讲得对,徐恪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不会因为我没有上大学而嫌弃我的,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我拨通了徐恪家的电话,“恪,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我们去对面那座山头去玩,好不好?” “菅菅啊,好的啊,那你明天等我。”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一) 第二天早上,徐恪来的的确是很早,我都还没有起床,他就在我楼下叫着,“何菅菅,起床啦,小懒猪,快起来喔。” 妈妈好笑的看着他在下面喊我,可是我还坐在床上,并不记得我昨晚讲的话。“你这么早过来干什么啊,我还没有睡好呢。” “何菅菅,你不要惹我发怒喔,我可是将你的话当圣旨一样的,一大早就惦念着你,连觉都睡不着了,你倒好了,还在睡得好好的。”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妈妈的话还在耳边。 “待一会啊,我很快就会起来的。”我悠悠的穿起了衣服。 忽而听到楼下的声音,“阿姨,我上去叫菅菅了。” “好的,你上去吧,或许今天菅菅有话要对你说。” 此时的徐恪只记得菅菅说要去山头上玩,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突然很想恶作剧,将衣服穿得好好的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我的心里砰砰的像是有块小石子在敲击一样。 徐恪推开门,看着被子里鼓鼓的一坨,心里有些好笑,他的菅菅总是这么的可爱。放轻了脚步,慢慢的向床位边走去。 怎么还没有过来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不是看我还在睡又走了吧,我有些纳闷。偷偷的掀开被子的一角,瞄一下外面的情形。 “呀。吓死我了,你怎么能不出声呢?”我有些抱怨,他站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大跳。 “我哪敢大声啊,我看我的宝贝还在睡觉,所以不敢出声啊。”看着徐恪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没有讲真话,他早就知道我已经醒了。 “坏人,你是坏人。”我嘟着嘴巴,轻咬菱唇。 “菅菅……”徐恪的声音有点怪异,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就欺了过来,绮念缠缠绕绕,四片柔软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直到我们感觉没有空气了,才不舍的放开。 尽管心中有无限瑕想,却不敢越过一步,纯真的恋情也许就是这样。 我歪着头想着,静了一会,才突然道,“恪,你帮我穿鞋子。” 徐恪故作为难,皱眉道:“为什么?” “嗯,大不了,这会儿你侍侯我,明天我侍侯你好了。” “侍候什么?”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明天你就知道了。” 徐恪弯下腰,慢慢帮我穿上鞋子。“知道吗,在古代,女性被男人看了脚,是要嫁给他做妻子的。” 我嘻嘻地笑着,我本是早就知道这个的,“我本就是恪的小妻子啊。” “菅菅,你真是我的小妖精。”徐恪的语气中有无限的宠爱。 “那我一辈子都做恪的小妖精,好不好?” “别想……一辈子怎么够的,我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我的妖精。” 第7章 “嗯,那到时候恪要记得来找我啊,我有些笨笨的,怕是喝了孟婆汤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你笨,这可怎么办呢,以后我不是要累坏,不仅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生生世世都为你所累。” “那你是不是后悔了?”我有些焦燥。 “傻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呢。不过你要是想后悔也不行了,我已经看过你的小脚了,你只有委屈点做我的妻吧。” “要是以后恪不要我了,那估计我会死的,所以恪一定不能不要我。”我坚定的说道,不能想像没有恪的日子,怕是一日我都活不下去吧,我一直都是如果的脆弱。现在的我一定没有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变得很坚强,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努力的生活着。 “小傻瓜。” “你是大傻瓜,呵呵。”我开心的笑着。 徐恪踩着单车,我坐在后面,轻轻的搂着他的腰,我是很怕死的,我怕掉下去了会摔疼的,所以每次我都用劲的抓着他。 山头上的风景的确是有些不同的,青青翠翠的一片,有小树,有小草,这个季节就是没有什么小花的,不然的话一定会更添几分情趣的,花间蝴蝶飞舞,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美? 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大石头,我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帕子,认真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徐恪将车子放在没有太阳照射的树荫下。 “恪,坐。” 他在我身边坐下,掰正我的身子,让我躺在他的腿上。我们就这样,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对望着,时间仿佛就停在了这一刻。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二) 风声忽而大了起来,吹破了我们之间的无声,徐恪轻轻的拉起我,拥我在怀里。 “恪,怎么了?” “菅菅,我知道你想和我讲什么,什么都不要讲,好不好?我们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呆着,我会听你的话的,你说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恪,不是的。我……” 他伸出手指压在我的唇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们都很为难。” 他静默了好久才出声“我会好好的上大学的,我知道你家里为你找的工作在石家庄,我会填在那边的学校,那边也是有好学校的,我要陪着你,这样别人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没有人能分开我们,谁也不行。” “嗯”我重重的点头,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菅菅的心永远都在这里,而这里面也永远都有菅菅,对不对?” 我们就这样达成了一致,我们会同去一个城市,我们会很好的生活在一起,虽然近两年我不能学习,可是恪会帮我的,他会实现我们两人的愿望。 “恪,我们今天好好的玩吧,我妈讲了,过几天姑妈要过来,估计我就会和姑妈去石家庄了。”妈妈的决定我是早就知道的,可是我不敢跟徐恪讲,我怕到了那时候我就舍不得走了,好在我们离开的日了并不是很久,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真希望这一日早点到来。 天有点热,好在这里海拔高,风还是很大。 想起了麦浚龙的那首《大风吹》 手机要有漫游 歌声会有韩流 谁又会走漏 始终这叫地球 跟得再贴离不开你左右 谁又理大气候 若我肯承诺永不分手 纵和时代脱勾 别理那新出汽酒 下一批新到衣着会点 我爱你谁理夏天披上毯 下班车不理将会去边 抱你逛尽城里热门新据点 这是绝招必过电 信者便灵验 不需要有下场 只需有你在场 谁及我闪亮 沟通欠缺互联 星星欠缺萤光棒会怎样 大风吹将会吹我去边 大风吹将会吹你去边 我亦时刻想见面有空便来电 这是绝招惨过电信者便灵验 大风吹催我走到最先 大风吹吹到大风吹吹到大风吹吹你吹我上天 本来是一首挺忧伤的曲子,但却被我演绎得很轻快,或是我这时的心情很好吧,日后再唱这首歌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心境便是这样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心变了,味道也就变了。 “恪,过来一下喔。”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故事中的女主角喜欢用长长的睫毛扫着男主角的耳朵,后来男的去了很远的地方赚生活去了,有一次家里遭遇了灾难,这个男的耳朵流血了,他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便火速赶回了家,家里的小妻子正在痛苦的边缘,当然,后来他们是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便有人说,相爱的两人是会有灵犀的。 我将脸贴上他,慢慢的眨着眼睛,我要让他感觉到我和他心灵的触动,这样,我们以后也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怎么了?”徐恪不明所以,我当然是不会跟他讲实话的啦,我要让他记着我这个小举动,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依然会想着我念着我。 我就这样一直傻傻的笑着,很乐。 “你这个小妖精,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作弄我,还不老实给我交待。”他佯作生气。 “我才不怕你呢,纸做的老虎。”我说完便自顾地咯咯笑起来,“就不怕你。” “真的不怕吗?是你讲的啊。”徐恪轻轻的将我扶起来,发起了他的攻势,我平日里是最怕别人碰我的了,他知道我怕痒,还故意这样作弄了,看样子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是不行的了。 我装作受不住了,轻轻的躺在他的怀里抽泣着。 徐恪是没有想到会玩得这么凶,都让我眼泪出来了,“怎么了,菅菅。” 我不答他,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以后生活在一起了,他才会事事都听我的,这也是我听大姐姐们讲的,说她们的老公结婚前也还是事事都很听话,可是结了婚之后就会变了很多,大权都被收回了。我要杜绝这种事的发生,要好好的调教徐恪才行,我的小心思在转动着。 看他那么急的样子,我有些纳闷了,大姐姐们一定讲错了,至少徐恪不会的。“没事啦,骗你的。” “真的吗?刚才还哭鼻子了呢”。 “才没有。”我用力的擦擦挤出来的泪花。 这下子徐恪才放下了心。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三) 这天,我们家发生了大事,远在石家庄开纺织厂的姑妈来了。 说起我的这个姑妈,可是我们家族的自豪,姑妈念书不多,只身一人外出打工,才不过十几年的功夫,已经有了自己的纺织厂了,算是个典型的女强人。 现在村里的人都对姑妈很是崇拜,家里要是有女孩的,也会极力让她们去姑姑的纺织厂做女工,在村人的眼中,女孩子最重要的不是念书,姑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日,爸爸妈妈笑得眼都没合过,姑妈的到来,对我家来说可是个历史性的变化,只因为姑妈要带走我。 我的心里却恨恨的,不喜欢姑妈,因为过两天我就要跟她走了,我要离开我的徐恪好久。 姑妈在我家住了两天,村子里的许多人都过来了,大多是赞颂姑妈的话,最后少不了让姑妈帮他们的小孩找份工作之类的,大凡是以前与我家私交还好的,姑妈也不好推却,便唔唔的应了。 姑妈走的时候,来送的人很多,这让我想起了新嫁娘出嫁的情景,人们不舍的情怀便是这样体现出来的,姑妈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和乡亲们依依惜别,等车子驶过了他们的视线时,我看见姑妈眼中尽是鄙夷,“这些乡巴佬,天天只望着别人能给他们带去金子,想当初我外出打工的时候总没有人帮过我什么……” 我睁大着眼睛不解的望着姑妈,感觉很陌生。 “菅菅啊,跟着姑妈出去闯总是没有错的,姑妈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的,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好处总是要留给自家的。” 我仿若明白了些什么,这就是生活吧,或许我以为这不是对的,可是在社会上就是这样,没有人会讲姑妈是错的,只是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做,姑姑的说法我不能苟同,可是我也不能违背。 日子便是这样,外人的事我无权去管什么,我想要的生活只是和我的恪在一起。 纺织厂里的工作不是很辛苦,姑妈有意照顾我,所以我的事比别的女工要少,我也乐得轻松,对于能挣多少钱我也不在意,我还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没有太大的欲望。 我从来没有来过石家庄,姑妈让表哥带我四处去玩了一天,可是我表现得没有多大的兴趣,表哥也就带我在公园里的小凳子上坐着。 表哥就在旁边静静的坐着,看着公园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我拿出手机(这还是姑妈给我买的,她的话是,在大城市上没有手机不仅仅联系不方便,也不好看,几乎每人都有的,你要是没有,不是显得你小家子气吗?),仔细的欣赏着上面的按键,很精致,很漂亮。 055—我拨通了徐恪家的号码,“你好,伯伯,我找徐恪。”接电话的是恪的父亲,我小心翼翼。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脚步声,便知道是他来了,心有些紧张。 “喂……喂……”我没有讲话,我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喂……在吗?” “恪”我轻轻的唤了声。 便只是这么一个字,我所有的感情都倾泄了出来,这么多天没有见他,积累的想念都快让我不想在这边呆了,有时候真的很想丢下一切,飞奔到他的身边。 第8章 “菅菅,是菅菅吗?怎么了?”我哽咽的语气让他担心了吧。 “恪,是我,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嗯,菅菅,在等我两天,在等两天我就过去了。” “什么?喔,可是你不是还没开学吗?” “没事,我跟家里已经讲好了,我可以早点去那边,可以先在那边找点事做,也好过来照顾你。” “真的吗?那我将我这边的地址给你吧,等你来了就来找我,好不好?”我将我的地址报给了他,心里满是期待,只有一个声音在我的心里喊着,他要过来了,他要过来了…… 又和恪聊了些在这边的见闻,他也跟我讲了,我走后家里发生的事,比如说,程二家的老黄牛被偷了,王家的三小子作文得奖了,喜得王老爹在家大摆酒席庆祝…… 接着我们又是笑,程二是出了名的小气,那头值钱的老黄牛被偷了,他一定在家吐血,还偏偏王家弄得那么喜气,简直就是突显出他的伤痛之处啊,估计这两家又会不太平了,倒是我们小孩子都不喜欢这两家,让他们自己去闹去,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的,反而有些乐子瞧瞧。 石家庄市好玩的地方很多,可是我刚过来没有多久,大多也说不出个名堂,只是将的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恪,恪听着我语气中的轻快,便许诺我,等他过来之后,一定要和我一起玩遍这些好去处。 时间感觉有点长了,不舍的和他挂断的电话。听到那头嘟的响声,盯着手机,仿似它还会说话一样。 “真的有那么爱吗?” “啊?”我不解的看着表哥,因为表哥一直都在石家庄市,我和他见过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基本上谈不上有什么了解,只是姑妈好心让他来陪我逛逛市集,可是我对他没有多少亲近感,他也不怎么和我讲话。 他的这句话问得我莫名奇妙。 “真的有那么深的爱吗?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 “嗯,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的。”我只好这么说,在我还没有弄清楚他的意图之前。 “走吧,回家了。”他突然这样讲道。 我怕迷路,只好一步不拉的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表哥的背影很单薄。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四) 日子就像是黄河中的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在厂里的生活就是那样,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姑妈的原因而会丰富些什么,有规律的生活让我学会了自立,基本上的家务事我都要慢慢的学,再也不是在家里那样,什么事情都依赖着别人。 学做许多事也不全是因为一个人出门在外,而是我有心要做好恪的妻子,所以我想学会很多事情,我心里的打算是,等我病好了,我就去学点什么,这样在恪的面前我才会更坦然,也会减轻他的负担,尽管他说过,不要我做什么,不想我太累,一样的,我也心疼他会累着。 明天上午,徐恪就会来石家庄了,兴奋充斥着我的神经。姑妈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将我叫到了一边。 “菅菅,看你一上午都心不在蔫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啊。”我有点不好意思,一整天我都不在状态,工作也老是出问题,不是扯断了线就是弄乱了布匹。 “看你今天做事一点都不认真,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跟姑姑讲。” “姑姑,我知道,真的没什么事。”我不想讲什么。 “听说徐恪打算读河北医科大学了,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就好好把握。我不像家里那些老守旧一样,只要是你们相爱,就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你们,知道了吗?” 不明白姑妈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讲这个,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和徐恪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有种甜蜜的害羞。“姑妈,你说我这样会不会配不上恪呀。” “你想得太多了,徐恪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我只在你们那呆了两天,我都能看出来他的心,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还看不出他是真的想要娶你的吗?要不是因为你的病,他也不一定会填河北医科大学的吧,他一定是想医好你才会这样的。” “真的吗?”其实当初和他一起填志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本来想劝他用不着这样的,可是他偏是不听,便被别人都知道了,今年的高考状元为了女人填了医科大。 听着别人描述着这一事实,我的心里很乐,我是个爱撒娇的女孩,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恪的心是在一起的,这样,就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今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戴上太阳帽就出去了,本来我是不认得路的,也不知道怎么去找恪。太想恪了,便央求表哥带我去火车站,我想给恪一个惊喜。 “值得这么开心吗?”我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表哥阴阳怪气的语调,反正他跟我说话是没有什么好口气的,正好,我也不太想和他讲太多的话。 我没有理会他,径自走着。 新乐站像针眼,是一个需要借助放大镜才可以看清的小站。那些快车经过时,如同古代女人绣花,针飞来去如风,不屑为谁停留,只有普客才像新式男人认针,迟迟不通。 火车站的人真多,我没有和徐恪讲过我会来接他的,这样才能有惊喜。怎么还没到站呢,我看表的频率让人汗颜,十一点半到站的火车,其实现在也不过才十点半,可是我焦急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我就在个呆子一样的坐在火车站前的台阶上,不敢走开,怕徐恪出站了却没看见,表哥受不了我这样紧张他,便到外面去透气了,用他的话讲就是,在这个人挤人的车站里,空气是特别的差,所以要到外面去呼吸有质量的空气去。我不理他,我来自一个小村子,也没有这么娇贵,所以有的时候很看不习惯他的故作,在我眼中,他就是个纨绔子弟。 “恪”我低声的轻吟,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站?快十二点了,许是火车误点了吧,我脑袋中胡思乱想着,数着鞋子上的扣子,一颗,两颗…… “恪”看见恪出了站口,我的委屈便不算是委屈了。 “菅菅……你怎么来了?”徐恪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太想你了啊,我不想再等了,所以想先来看你。”我有些得意,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了,他今天是收到了我的大大的惊喜了。 “菅菅。”恪紧拥着我,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有点不好意思,大白天的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他就这样的抱着我,眼睛偷偷的瞄了眼人群,似乎没有人特别的关注着我们,估计在出站口相拥的情侣太多了,他们便也不会在意许多了。这样我便也自在了许多,双手轻轻的环着他的腰,只有这样,我才感觉到是真实的,只有恪才能让我拥有安全感。 “咳。”我寻着发声源,原来我竟忘形了,连表哥陪我一起来的都记不得了。慌忙的放开围在恪腰身上的手,扭扭怩怩的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他们互相还不认识,便开始介绍起来。 “表哥,这是徐恪。” “恪,这是我表哥,王宇。” 说完,吐了吐舌头,还好表哥没有讲过什么,要不然的话会多不好意思啊。 “原来你就是徐恪,常听菅菅说起过你。”表哥的语气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这阵子多谢你们对菅菅的照顾。”徐恪说话很得体,至少在我是这么认为的。对他送了个“喜欢你”的眼神,又让他得意了一下下。 人来人往的出站口,我们就这样的聊着,终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阻碍了别人的去路,便决定先找个地方坐一下,天很热,也好喝点饮料之类的。 还是表哥对这地方熟,不一会他就带我们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挺风雅的冰点屋。 坐在凉丝丝的屋内,与刚才外面的炽热成鲜明对比。我还在感叹着天与地的差别,徐恪已为我端来了喜欢的红豆炒冰。 “刚才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没想什么,只是在等你呢。” “小妖,不信,肯定是在想什么,说,是不是在想我了啊?”与恪打闹起来。 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也收敛一些,完全没有看到外人的存在啊。”表哥的语气中有股酸酸的味道,我也没有细想,他一定是看我们这么好,所以嫉妒了,我无声的告诉徐恪。 在冰点屋里坐了许久,天竟飘起雨来,看来六月的天是信不过的,刚刚还在那么大的太阳,现在就下起了雨,谁说女人的脸就的是最快的,看来还是没有这天变化快嘛。 雨,没有停住的意思,可是时间去是有限的,恪才过来,我们还得去大帮他一起找房子,总不能让他住姑妈家。 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意思,不想太麻烦姑妈了,本来我就不太喜欢麻烦别人,而且住在别人家里毕竟会有些不方便的。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五) 在这边找房子倒是很快的,反正恪的要求也不是太高,用了没一个小时就找好了落脚的地方。 看天还早,便让表哥先回去了,恪讲要和我单独呆在一起,表哥在实在有些不太好看。表哥看徐恪住的地方离家不是太远,叮咛我晚上要早点回去之类的便走了。 我和恪有十来天没见了,可是我却觉得像是隔了几个世纪一样,现在的我总算是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整个暑假便是这样过的,我在纺织厂里做女工,徐恪也在我们厂旁边找了个带家教的工作,每天他来接我去工厂,他也顺便去东家。 第9章 晚上便是一起回去,我们会一直在外呆到八九点才让恪送我回姑妈家。因为姑妈讲过,让我不要太晚回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在外呆太长时间,就算是和徐恪在一起也是一样。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聊得很多,这附近的公园里满满的都是我们的影子。我知道了,恪带的那个小孩家很是有钱,可是小孩也是特别调皮的,刚去的时候总是不服从恪的安排,慢慢的熟了,也便打得火热,没多久便是称兄道弟起来了,让我不由得感叹现在城里的小孩子啊,真是被宠坏了。 许许多多的文人学者都喜欢描述时间的飞逝,对此我不想让多讲些什么,只是一个暑假,没有发生什么让我记忆特别深刻的事。和徐恪相处的模式也基本上是这样的,只是时间越长,我们的感情好像越来越浓了,没有出现过大姐姐们讲过的那种情形,我便在心底置疑起她们的话来。 我在纺织厂做了一个月,当我领到一千多块钱的工资时,心里很是高兴,躲这躲那的给恪买了件衬衣,他本是不要我乱花钱的,可是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我第一次拿到属于自己的钱。 徐恪讲是讲了些话,可是我嘻嘻的笑着就给糊弄了过去,他看我兴奋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了,倒是之后每天都穿着我给买的衣服来见我,表哥问了一次衣服很好看,他就高兴地告诉表哥,衣服是我买的。 我们出去的时候,还偷偷的自恋了许多,看看我的眼光就是不错吧,不过最后也夸了他,衣服再怎么好看,也是我的恪穿着才帅啊。 我们趁着周末休息的时候去了银行,将我们两个人余下的钱都存了起来,我们要自己独立起来,不想再给家里添负担了,之后我们要过生活,少不得要花钱的,慢慢的,我和恪在一起的日子开始讨论起未来的打算了。 暑假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还好恪的学校很近,那天我和他一起去了他们学校。 那情形让我记忆很深,就像古时小妻子送相公去乡试的情景,回来的时候有些不舍,还有些羡慕,我是羡慕能在这里上学的女孩子,要是我也能在这里该有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和徐恪在一起了,并不是我不能忍受寂寞,只是我想分享他的一点一滴。 送徐恪去学校回来后,我一个人回到房间里狠狠的哭了,我也想上大学的,看着那些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甚至比我大了很多的女孩都还在上学,而我却要为了生活而工作。 坚强人的脆弱像浊液,蓦然摇动会心乱,但心会慢慢平静,痛苦的渣儿会都沉淀下来,我就属于这一种,而脆弱的脆弱像溶液,痛苦与快乐永远都分不开,笑得灿烂时泪水也随时准备夺框而出。 世界不公平的事也许真的是太多了,所以老天管不过来这么多,而我恰恰就是他管不到的那一个,哭过之后,我还是会为以后的日了打算的,如果上天不爱我,那我一定要爱自己多一点,这样我才能让徐恪放心我一个人在纺织厂里工作。 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好好的学习,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妈妈也讲过,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回到纺织厂里,表哥迎面走了过来,他是自从上完高中就没有继续读书了,姑妈便让他在厂里做事,现在的他已经是厂里的负责人了,负责人事变动、采购、财务核对……基本上有实权的事情都是掌握在他的手里,这就是姑妈的高明之处,刚来的时候让表哥从低层做起,但是却升职升得很快,这样就算是有人想讲什么也没有办法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姑妈的厂。 “何菅菅,上班时间去哪了?” 我不敢吭声,慢慢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这个月的工资扣一百块钱。”他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算了,扣就扣吧,这事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疙瘩,都是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亲戚,对我也这么凶。晚上我一定要跟姑妈讲一下,扣钱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了,我和徐恪的事姑妈也是知道的,她一定不会讲我什么的,也要为自己争取一点权利,以后和徐恪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还会很多,要是每次都扣我工资的话,差不多我一个月就会白干了。 果然姑妈还是疼自家人的,“王宇,你这是干什么,你表妹出去有事你也是知道的,不管怎么样表妹才是自家人,你对别人总没见过这么样的,怎么能对菅菅这样,以后她出去我都会同意的,你也不用管了,你管好别的员工就行了。” “可是……人事这块是我在管理的,妈你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要管到这块啊。”他一定是不服了,但是我一定要争取。 “姑妈,你看看表哥,他就是不爽我……” 姑妈笑容满面的转过头来,“菅菅啊,你放心,你和徐恪的事我也表过态了,我是绝对支持你们的,你放心好了。” “从现在起,菅菅就不属于你的管辖范围了,她的一切我会处理的。” 这一刻,我的心里就像有好多小花开放了,从此以后,我就可以不要对着表哥那张臭脸了。看着他一脸不甘的样子,我就很开心。 晚上回房之后,和徐恪通话时,我对徐恪讲了这些事情,他宠溺道,“你啊,真是调皮,以前人家还都以为你是个乖乖女,看来都看走眼了啊。” “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有怨言啊?”我佯怒。 “哪敢,我是想说你不是个乖乖女,所以不要去祸害别人了,继续祸害我就行了。” “真的吗?那我可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喔。” 这个夜晚,我好眠。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六) 徐恪送完菅菅走后,一个人呆在寝室里,看着前来报到的同学们,想着这以后就是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虽然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但同一个宿舍里的,肯定见面的机会会比别的人要多,一个宿舍是住六个人的,几乎各个地方的都有,实在是横贯东西,纵穿南北。 到了傍晚时分,六个人才算是聚齐了,大江南北的聊着,没有相识多久,倒也便亲切了。看来这就是大学里的生活吧,逮着谁就可以说起话来的时代。 最让徐恪记得住的是来自黑龙江的蒋政委,听到他的名字时有种错愕,还以为是喊的别人,愣了许久之后才明白,这的确就是宿舍里某位仁兄的大名。 看来蒋父对他的期望荫荫。 “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家里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我还在奇怪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两个七尺男儿踌蹰。 后来听蒋政委说起他家的情况,他家也是在一个小村子里,像他这样的能上大学了便是全村里的荣耀。由于以前念书的时候借了不少的钱,村长出力不少,让他家还清了债务,要是真的只有这样没有后文的话,村长做的事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可是他却让蒋家娶自己的女儿,想来蒋政委是不同意了。因此也能想像得到,他那女儿估计也是滞销的。 蒋父的话令徐恪神飞万里,想着昔曰骑着单车带着何菅菅一路行驰的情景,那时还在痴想一直走下去会是怎样的天地,还在傻傻编织相守到老的约定,心上不期然一阵子酸楚,也许那时的自己是最快乐的,还可以幻想出许多迷丽。而此时自己来这里,有一种被流放的感觉。 刚踏医科大学的大门,心中也曾升起一个信念,要在这个学校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但此时闻语生情,情不自禁。猛然发觉对菅菅的思念竟是如此之深,深到她留在自己回忆里的每一份嫣笑时刻追随着,一不小心会打翻相思的坛子,然后像诺骨牌又依次推翻五味瓶,让心品尝一道生活菜。一个人从一份熟悉走向一方陌生,却仍带着不灭的回忆,慢慢地过去,幸福的感觉会淡然,甜蜜的回忆会酿成辛酸。人的思绪就是如此奇怪,世上从来没有人可以做到什么都不想,西方人拿快乐的犹太与痛苦的苏格拉底得出难得胡涂。人要有一个糟糕透顶的记忆,大概就不会怕失败、失恋、失意,一本书可以看一辈子,岂不妙哉,只是不知古代僧人参禅是不是可以达到心欲两空的境界。 也许就是因为想太多,忧郁随之而生,不知思维有没有干枯的一天,让心灵多一点休息。 他们出去了,徐恪看一下表,已是下午六点多。然后是清理行李折叠衣服清扫铺尘铺褥套被套……一切忙碌都过去了。平躺在铺上享受一下暂时的宁静。耳边却是国道上车辆繁杂的喧哗,不时一刺耳的急刹车声,天花板上不时有脚步走动的声响。 徐恪心里容挪不了这太多烦乱,于是扰出心里万千浮躁,但心深处一个静静的声音:难道自己的大学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此时的菅菅不知道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如同自己这样想得太多呢,真的希望她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可以将所有的问题都丢给自己。可是徐恪自己也明白的,现实就是如此,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菅菅,暑假的相处已让他明白,他的菅菅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绝对是想和自己一起奋斗的,而这个,却是他给不起的承诺。 大学四年,四年之后该是如何呢,想要给她好的生活,想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这便是宠溺,可是却是心甘情愿的。四年,有多少个小时,又有多少分钟,这漫长的日子会发生些什么,却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所有的不甘心都被现实粉碎,随风散去,太多的期然,太多的怅然,都归于心灵的疲倦,自欺欺人得换了眼前这暂时的平静。 第10章 开始细想明天的种种,一切交往好像要重新开始。谁会成朋友,谁会变敌人,都不知,都不定期只是眼前一张张陌生的脸孔。 晚上人都到齐之后,便互相了解起将要在一块生活的人了,因为着实是一时记不住各自的来处与历史,便按照各自大小有了绰号,简单得让人一下子就记住了,老大、老二……依次下来,自己在里面刚好是不大不小的,竟也排上了老三。 吹灯尽处,几个人聊到天南地北,直到凌晨也没觉得困。 屋子里传来了粗重不一的呼吸,这时的徐恪分外觉得失落,想起菅菅眼中的渴望,自己便是没有考上大学也好了,可是偏偏却中了,而自己对大学的期待也超过了自己的想像,违背了要陪着菅菅的诺言,心里有些后悔,可是这事又容不得自己后悔的,大学还是得继续读下去。 一个人繁忙时不会有太多思念,但当心灵平静下来时一切会像海底涌动的海啸一层层翻滚上来,吞没所有的心绪,扰醒许多记忆。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七) 我坐在灯下记着今天发生的点滴,恪不在我身边了,我要学会自己生活,我要开开心心的。我想记下每天发生的事情,以后想他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 九月一日星期三天气晴 恪,今天是你去上学的第一天,其实我真的有些难过,看着学校里人山人海的,可是其中却没有一个我,心里很失落,想起我们以前说过的,要一起念书,考到同一所大学的,细细想来,是我食言了,可是我真的好怨,老天太残忍了。 我不敢表露出太多的情绪,不能让你担心的,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回来的时候,表哥凶我了,他好像是怪我不将工作当一回事,说我老是出去玩,不思长进,本来还说要扣我工钱的,后来我告诉了姑妈,姑妈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而且还许诺我以后出去和你玩不用和表哥讲,直接告诉姑妈便是了。真的没有想到姑妈这么好,我以后每个星期天便能和你一起出去玩了。 今天厂里来了一个新人,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很可爱,是个爱笑的女孩。我和她才一天就熟了,她叫陶蕾,下次你来的时候一定要见见她,这是我在这边结识的第一个朋友。 姑妈已经睡觉了,可是我却还睡不着,真的好想你,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又怕会吵了你的同学,那我还是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好了,今天晚上的时间我就用来想你吧。 很期待明天和你说话。 九月二日星期四天气阴 今天天气很好,看着这天气,让我想起了出游的日子,很想和你一起出去,可是你要学习。 今天给你打电话后,心里好多了,只是还是很想你。我怕是这想你的心永远也好不了的。还是陶蕾好,她今天带我去了许多好玩的地方,公园里有鸽子,当它们飞到我的手上来啄食,我便也想养一只了,那我们就可以鸿雁传书了,是不是? 今天听你说起你们房间里的人时,我觉得有一个人的名字真的很好玩,蒋政委,他家里一定是想他当官的吧,连名字都不掩饰。 你在学校里一定过得很好吧,那里有好多同学,不像我们厂里,这里的人都只知道算工钱,每次休息的时候就听见几个人在一起聊着工钱的事,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聊天,大家都知道我和姑妈的关系,每次我一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们便不动声色的走开了,其实我并没有打过什么小报告的,我也犯不着。 我没有想过争什么,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两次了,刚开始的时候会觉得真的好委屈,现在想想恪,我也就好了,我想过了,我以后的工钱都要存起来,等我的病好了,我就去学服装设计。 九月三日星期五天气阴 时间过得好慢啊,今天才星期五。 晚上我和小陶子去你们学校旁边玩了,知道小陶子是谁了吧,呵呵,你猜对了,她就是陶蕾,她说叫名字有些生疏,便让我叫她小陶子,她叫我七丫头,她说七月出生的人都有完美的爱情,所以一定要叫我七丫头,让我的运气被她催动起来。 她非要吵着我带她见见你,因为我天天都说想你,她有些受不了我的白目,要我天天来学校看你,顺便也杜绝别的女孩子向你献殷勤。我笑她是多管闲事,我的恪才不会这样的,对吧? 你们学校晚上也很漂亮,大学生的生活丰富多彩的,有许多社团都在招募新人,竟然还有人拉着我和小陶子讲个不停,小陶子一讲到这件事就很自豪,仿佛自己真的是这个学校里的人一样,其实是别人认错人了。 晚上你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参加了那些社团啊,看起来真的不错。 九月四日星期六天气晴 今天厂里发工钱了,姑妈给我涨了工钱,我很开心。 看得出小陶子也很开心,她说这是她第一次拿到钱,想来和我上个月的心情是一样的吧,我能感受到她的兴奋。晚上我们出去好好的大吃了一顿,然后我将钱都存了起来。 小陶子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存钱,当我告诉她,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所以我要存好多好多的钱时,她很没气质的大笑,笑我好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好傻,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幸福。 明天我就可以出来玩了,刚才你打电话跟我讲了要带我出去玩,其实你知道吗,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去哪我都愿意的。 我们现在还没有很多钱,所以我们明天就到附近的公园去好了,我在脑中想了很多去处,感觉每个地方都很好,不知道该怎么决定。小陶子看我深思的样子,就给我出了主意,明天我们就去新乐公园好了,她说那里面的环境很不错的,而且里面的情侣很多,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有时候想来,小陶子真是个鬼灵精,年纪也便和我差不多,可是她却知道很多事情。 好不容易捱到了星期天,姑妈许我出去了。本来小陶子说想要见见徐恪的,后来她家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没有和我一起出来,反正以后时间多的是,我也就没有问她什么了。 我和恪已经说好了,在河北医科大的门口见面的。 远远的看见了徐恪,有些激动,有些急迫。 “菅菅……”他远远的便喊了我的名,声音有点沙哑。 我张开双臂,等着他搂我入怀,“恪,我好想你。” “我也是。” 此时我想你了小妻子和丈夫分别良久之后见面的情景,想来也不过是我们这般。 徐恪的一个朋友过来打招呼,“徐恪,这位是谁呀,以前没见过啊。” 徐恪向我介绍起了他的朋友,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蒋政委,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看来也很平凡的一个人,小小的脑袋上一副大大的眼镜,很有学问的那种。 “你好,听恪说起过你,你便是和他一个宿舍的吧。”我尽量委婉,不想让他知道我刚才在心里已经讨论过他很多遍了。 “是啊,我们也都知道徐恪有位娇妻哦,你就是何菅菅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有人认可我的身份是我最开心的事了,由此对他的印象加了五十分。 大学里的生活真是好,我又在开始想像了,听说许多爱情便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发生的。校园里就是不一样,有书香气,有人情味,比社会上的人们要好多了。在社会上滚久了,总是免不了变得物质了。而校园里不一样,文人们都是唾弃铜臭的,尽管他们也是离不开这些。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八) 一年了,我和徐恪的关系已经从男女朋友亲密的上升到的老公老婆的地步了,这是一种潮流,大学里的男女,其实感情没有多厚,但是在一起日子久了,自然就会变成夫妻。奇#書*網收集整理每次说到这些的时候我都有些不乐,他们的这种行为无疑是贬低了我和徐恪的深爱。 每次叫着老公的时候,我的心里有种蜜在涂一样。记得以前看过和篇文章,题目就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叫你老公。 老公,就是那个你将碗里吃剩的饭像倒垃圾一样倒进他碗里,而他还吃得像小猪一样欢天喜地的“傻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钱包里只剩300大洋,却全力劝你买下700大洋你看中的一件衣服,帮你刷卡而自己顾不得买条领带的“笨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让你有了他而不屑看其他男人一眼的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一向吝啬的你,舍得在他身上花钱而竟然不心痛的男人。 老公,就是那个你不顾一切阻力,为他受尽一切屈辱再穷再苦也心甘情愿跟他厮守一生的男人。 …… 老公,便是舍不得让你吃亏的男人;老公,便是那个你舍不得让他吃亏的男人。 为徐恪,我改变了很多,我学着做各式各样的饭菜,不顾切菜时不小心割到手,也不顾炸汤圆时油溅到胳膊上……看着自己做的食物被他一扫而光时,心里有的只是满足。 本来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的,恪让我明白了人际交往的重要,我也慢慢的接触了他的朋友,他们宿舍里的人都很友好,一直都喊我三媳妇,让我一下子回到了山寨里。 他们宿舍和对面楼的一个女生宿舍是联谊的友好宿舍,沾了他们的光,我也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有喜欢诗词歌赋的宋小词,有清傲的云姝,有调皮可爱的管萱…… 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我已经决定要开始学点东西了,姑妈也同意了,她说我年龄还小,学点东西更能在社会上立足。 第11章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竞争太激烈了,没有点知识是很难闯出个名堂的。 和徐恪一起商量之后,决定在外面的培训班里报了服装设计,还好报名费不是很贵,而且承诺包学包会,不学会可以继续学习第二个学期。合计之后,感觉还挺划算的,便掏了钱报名了,那天我是兴奋的,以后我就可以开始我的学习生涯了,培训班是每周六和周日上课,这样也可以继续在纺织厂里工作,我的存钱计划还要进行着。 纺织厂的规模比一年前扩大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变成了副厂长了,这就是姑妈讲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恪,明天我要去支点上课了,你有时间陪我吗?”支点便是我报的的那个培训班。现在徐恪也升为大二生了,相对来讲要比大一时忙很多,有很多考试要通过,也有好多报告要写。 “好的,菅菅,我明天来接你。” 在我们上课的地方,我特意为恪留了个座位,我在上课的时候,他就可以在后面做自己的事了,等我上完课,我们会到附近的幽静之处坐下,讨论一下上课的内容(奇*书*网-整*理*提*供),讲述一下这周发生的趣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让我很奇怪,其实我并不是个话多的人。 “铃……”手机传来了响声,是管萱打来的。 “你好,有什么事吗?”我道。 “啊,菅菅啊,徐恪是不是在你身边啊?让他接一下电话,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是不是没电了啊?”管萱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点都没有变,说话就像机关枪扫射一般,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话语中都透出一股轻快。 我将手机递给恪,“什么事啊,谁打来的?” “你接了不就知道了嘛,好像是有好事要发生喔。” “喂,是不是徐恪啊?” “管萱啊,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我们宿舍里和你们五人都商量好了,明天周末出去玩,现在天气凉爽,刚好可以去苍岩山。他们都已经同意了,你呢,去不去啊?” “我明天要陪菅菅。” “那有什么,让她也一想来啊,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眼中就只有你的菅菅了,有时间也该和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同河。” “她明天还在课要上,怕是来不了了。” “就说你自己迂腐吧,还带坏了我的菅菅,她一定会来的,要不你让她接电话,我和她讲。” 我拿过电话,“管萱……” “菅菅,刚才我和徐恪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啊?我们说要去苍岩山玩呢,你明天也来吧,那里可好玩了。” “可是我还要上课的啊。”我还待拒绝。 “那有什么,少上一天的课也不会落下多少课程的,再说,徐恪还没带你去过多少地方吧,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玩上一玩啊,多浪漫啊……” “我……” “我什么我的啊,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让徐恪带你一起过来,我们在学校门口等你们,可不要败兴喔。”她一口气的将要讲的话都讲完了,我倒是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这样被决定了明天的安排。 还未来得及关机,就听见那头的欢呼声,“耶,我好厉害的吧,徐恪和何菅菅明天都会跟我们一起出去玩的。” “真的吗,真的吗?我对你简直是太崇拜了……”一群女生的尖叫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徐恪会带三媳妇过来啊?”隐隐约约还听见徐恪他们宿舍的人在。 不是吧,不就是我和恪一起出去玩嘛,犯得着这样吗? 我笑,“别理他们,他们就是这样疯玩。”大约恪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反应了。 “知道。”和他们相处也有一年了,多多少少还是了解对方一些的。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十九) “菅菅,我们联谊的宿舍组织一次旅游,也一起去好吗?” “恪去哪我就去哪。” 长途车在公路上奔驰着,路太远,又舍不得走高速,所以要一路颠簸3个多小时。 我和徐恪坐在后排双人位上,前排坐的是老二和云姝。老二像搬家一样背了一个大包,里面装满了食品和饮料,相机,相比之下,徐恪只买了三块面包,两瓶纯净水。 后面坐得是宋小词和管萱,管萱很皮,一个劲用手拉缠我的长发,让我回过头来陪她说话,管萱听说我在纺织厂上班就等称我小织女”。 我和管萱一直说笑着,时而看看恪,他在闭目养神。就像宋小词讲的,我和管萱都是天真烂漫的,所以就有了共同的话题。一路上和管萱说说笑笑,也没感到寂寞。 老四的耐心在此时得到了解答,“怎么还不到啊,我等得头发都白了。”一路上他这样问了都不知道多少遍了。 我们这么多人中只有宋小词来过苍岩山,她也便充当导游。 此时看远山群落,层林尽染,枫红仿佛一层比一层深。石径上走满了游人。宋小词说这个时候正是游山旺季。我们前边是一个外国女留学生,鼻梁很高,眼睛深蓝,不时拿相机拍摄着,口中不时飞出英文单词,不用说也是“verygood,best”之类的语句。 因人群拥挤,徐恪牵着我的手怕被游人挤散。山路上不时有缀满枫叶的一两枝丫探出来。徐恪就随手摘上三、四片,我也待摘,可是够不着,便被管萱笑了好久。 山路分了两岔,老四停住了脚步:“该走哪一条呢?”宋小词笑说:“哪一条也能到山顶。” 老四笑道:“那我们分开走吧,比赛一下,看谁先到山顶。” 管萱一直叫道要四处去玩,才不要进行这样无聊的比赛,其他几个人兴趣也是缺缺。 老四点名要我和徐恪进行这次比试。 徐恪看一下我,怕我受不了。老四笑说:“怎么?怕了么?”我知道恪生平最恨人瞧不起:“菅菅,行吗?”我点了点头。 宋小词看着徐恪:“这两条路一条要远一点。我不点破,你和老四两人选择吧。” 我笑着:“我选我选。” 我随手一指左边那条。宋小词轻笑:“对不起,你把捷径留给我们了。” 老四也笑道:“三媳妇,这是天意,我们在山项等你们。” 宋小词说:“好,我喊一、二、三,大家出发。” 她的话音刚落,我拉了恪就向山路上跑去,他不停的笑着:“傻菅菅,这样是不行的,一会没有力气了,怎么还能赶过他们,我们走快点就是了,要相信我啊,我们一定会赢的。“ 我热切的仰着脸:“恪,我们会赢吗?” “是的,所以你要答应我,走累了,就告诉我,别逞强啊。” 我们不时要侧身穿过人群,从岩径上向前跑,那山顶总像在不远处,但石径千曲百转的消磨人的信心,并且有时径上人群攒成团,根本走不快,只有跟着人群后一步一步地走,我想:这样走下去,肯定要输的,但却知无能为力,只任由不甘心在脑海中游荡。 有一条小路漫延在锦簇中,树丛中伸出一条小径:“恪,我们走那一条吧。”徐恪许是看见那小径又窄又陡,并且枝枝叉叉拦着路,需要不时拔开才可以前行。摇摇头:“不,太危险了,一滑步,怎么办?” 我急声道:“可是这样下去,我们就输给宋姐姐她们了。我们扶拉着树枝,小心一点,没事的。” 他还在犹豫着,我一拉他:“走吧,恪。” 刚开始时虽费力并不担心什么,后来由于路越来越窄,恪握着我的手也有些沁汗了。 这样艰难地走着。 看见山顶好像不远了,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我抬头笑:“恪,快到山顶了。”向前迈出一步还没有踏稳,忽然一松鼠飞身上树,我一惊,脚一滑,身子向下落,徐恪却无力拉住我下滑的身子,便索性和我一起向下滑去,紧紧抓信他的手,这时我的心反而一阵子平静,无论怎么样了,有恪陪着我就不怕了,反正死也要死在一起……听到一声闷响,徐恪的背重重撞在一颗树干上,稳住了身子,慌忙紧抓住一根树枝。 “我们还是走石头小径吧。”徐恪心惊刚才的风险。 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放弃,“还只有一点就要到了。” 对于这条路,我们现已将它当成了我们的爱情小路。 徐恪握住我的小手:“走吧,这回要绝对小心。” 终于登上崖顶了,上面亭亭榭榭里早站满了人,那边是北京科技大学和北大的学生会在集体拍照。我们轻轻的相拥着,悬着的心立时盈满了征服险径的快乐。 恪问我在下坠的时候想的是什么?我闪动着长睫毛:“起初很怕,后来看着有恪陪着我,想到和恪一起心就不怕了。”他轻吻我的额头。 山边有一道石头砌成的墙,我们扶着墙看山径,寻找宋姐姐和老四两人,但游人太多,只见人头攒动,看不见面孔。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二十) “恪,你看,那边在干什么?” 一颗巨树从山劲处一直长在山顶,枝上结满了红果,许多游人在围着采摘。 “我们也去。” 徐恪一串串摘下来,就递给我,不一会儿,我的手中已满了,道:“好了,恪,留一点给后边上来的游人吧。” 他见有的游人已装满了口袋,还在不知足的匆匆采着,点点头。 来到古墙处,看见老四和宋姐姐他们正穿过人墙,一刻不停地向上走。 第12章 等到宋姐姐刚一脚踏上来,我就从边侧跳出来,笑道:“宋姐姐,你们输了。” 老四本来兴致很高,一下子傻了眼。 宋小词也惊奇道:“这不可能,我们的路比你们的至少近一里地。” 这下子我甚是得意,一指那条蜿蜒小径“我和徐恪是从那边上来的。” 宋小词有些不可思议。 我和徐恪此时再看来时路,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从下面走上来了,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怕。我从小口袋里掏出红果:“宋姐姐,你看。” 她看了,笑说:“这是苍岩山独有的北国红豆。” 徐恪笑问:“不是‘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吗?’” 宋小词笑道:“不一样的,北国红豆比南国的大得多。你们知道吗?这种红果有时候会两粒长到一起,我们都叫它相思同心。把它送给最爱的人就会情真永挚,比流星许愿还灵呢。” 老四笑道:“那我们快去采摘。”恪曾和我讲过,老四对宋小词很有好感的,宋姐姐是有名的知性美女,老四对她有意思也是很正常的。 宋小词笑道:“那有那么容易,一万颗中有两粒就已是奇迹。” 我和徐恪也想成全老四的心,便说:“我们去看看吧,也许会找到。” 四个人一起在树下寻觅,但千颗万颗,攒攒串串,一时哪看得清,找得到。 老四揉揉眼,刚说着:“我放弃了,把眼都看花了。” 我突然看见了相思同心,欢呼道:“恪,那边有一颗。” 三人看时,果然有一粒在众红果中。但这粒同心红果的枝头探出崖头。 “我去摘给你,菅菅。” 宋小词看了看情势,惊道:“不行,太危险了。” 徐恪算计着距离,一咬牙,对老四说:“老四,我跳起来握住红果时,你就把我拉回崖面,要快。” 他倾身子,踮脚,手尖离红果还有一点点距离。 宋小词有些担心,“菅菅,快劝劝他,不要摘了。” 老四也在犹豫,“老三,算了吧,这样不值得的。” 我们没有理会,我相信恪,“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他跃起,身子斜出崖面,手握住了红果,大喊:“老四。”那块悬石滚下了崖头。 老四用力一扯,徐恪跌回崖面,摔倒在地。 我惊呼道:“恪,你的手流血了。”游人们目睹了这一幕,都围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着。一个中年人摇头道:“唉,[奇qisuu.书]太莽撞了。” 恪从红果攒中,摘下那相思同心,送到我手中:“菅菅,爱你。” 我感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仅仅是感动,也是心疼恪的手,道:“恪,我也是。”我掏出手娟把红果层层包起来。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小心的为我拭去泪珠。 一旁的老四口中可惜着为什么不是自己采摘到。我突然发现宋小词的眼光很奇特,像是有些埋怨,又是有些期待。 老四在取景拍照了,下山的时候他又坚持坐缆车。 回车站,许多人已在车上等着了,管萱她们已经回来,大家都在高谈阔论自己的爬山经历。管萱跑过来:“小织女,你看这些蝴蝶标本好不好看?我在街上买的。” 我点点头“嗯。” “小织女,你选一只我送你。” 我问:“恪,你说哪一个?” 徐恪一指那只粉色的最大的“就这只。”他以为管萱会心疼。 哪知她马上说:“二姐,把剪刀借我用一下,我给小织女剪下来。”二姐便是宋小词。 我也把采摘的红果抓一把给她,自己却没有留几个。 管萱一见,欢呼道:“好可爱,谢谢你,小织女,二姐,你看多好看?”宋小词点点头。 天黑下来了,车内亮起灯了。 我乖乖依偎在林夕怀中,脑海想起相守一生几个字。想今天的事情都证明了我们之间的那份情。 听,妖精在唱歌(一) 我们晚上回去的时候,路上的灯都一一亮了起来,我到现在才发现石家庄市的夜很美,路边林林总总的小店里挤满了人,对于上班族来说,晚上是他们唯一能娱乐的时段,而大学生们也喜欢在晚上约上三三两两的人出去,或逛马路,或休闲…… 徐恪送我回家的时候,姑妈姑父都在家里坐着看影片了。 因为和徐恪也算是熟识的了,便打了招呼。表哥不在,我有些兴奋,徐恪听了姑父的话,也坐在一旁看电视,这样的情景让我有些感动,好像和姑妈一家的融洽是天经地义的,以前的我虽没有和他们冲突过什么,但是也从没有感到过这样的温馨。 我跑回房里拿出药箱,找出刀伤的药,细细的为徐恪涂上,看着手上的红痕,我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傻瓜,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疼了。” “可是我还是会心疼啊,下次一定不能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虽然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好,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的,小傻瓜,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动不动的流眼泪了,这样我更心疼。” 钟指向了十一点就让徐恪回去了,他们男生宿舍是十一点半关门,从这到他们那里也得花上个十几二十分钟,我不想让他迟到。 “你也回去早点睡吧,今天玩得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 “好的。”我乖乖的应了,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后转身回去了。 一直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到最后看不见了,我才回房。拿出相思同心,仔细的看着,忽而想起自己一直有一个贴身的锦袋,摸索出来,将相思同心放在里面,再小心翼翼的挂在身上,有股暖流一直击到我的心里。 十月二十九日星期天天气阴有小风 今天,我和恪他们一起出去玩了,虽说因此而耽搁了课程,可是我并不怕,我觉得自己的课程能把握好。这次组织秋游的是徐恪他们宿舍和对面楼的联谊宿舍一起提倡起来的。 一路上管萱才能是和我讲话,害得我想和恪说说话都不行,管萱是个很可爱很开朗的女孩,给人一种明亮的视觉,宋小词一直说我和管萱是一样的性子,所以两个人很谈得来,恪也在旁边附合,其实我想反驳的,我才不像管萱那只麻雀那样的呢,我只想拥有我的恪就行了。 老四提出要和我们比赛,因为从苍岩山是有好几条路上到山顶的,别人都没兴趣参加,只有我们、老四、宋小词参加了。运气不太好,我选了一条路程多一点的,可是没有关系,我和徐恪都有信心,我觉得我们一定会赢的。为了早点到达山顶,我们决定从小径爬上去,路真的是一点都不好走,当我看山顶的时候,头有一阵子眩晕,滑了下去,心里很害怕,怕就这样的死去了,我不想这样,还有美好的生活等着我们呢,可是看到恪也滑了下来时,我的心里就好多了,不害怕只是担心了,担心我们会滑到哪去呢,这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的。 还好一棵树及时的挡住了我们下滑的势头,恪的背闷的一声响碰在了上面,我的心很疼,可是我不能讲,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担心,我们又接着向上爬,虽然差点出事了,可是我们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就当是我们爱情历险记了。 果然我们到达山顶的时候,老四和宋小词都还没有到,有许多人都在围着什么东西,我天生好奇心重,便和徐恪携了手过去看,很多很多的红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红豆,让我想起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只是不知道北方也能长出这么好看的红豆,等了好久才看到老四和宋小词上来了,我拿出刚才摘的红豆给她看,她的话更让我惊奇,听说还有一种相思同心,是两颗红豆长在一起的,传说找到了这种相思同心的情侣会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我们都很想要,找了很久,都快要放弃时我终于找到了一粒,在重重的叶子中露出的相思同心。恪说要摘给我,我很开心,我知道恪一定能行的,终于,我拥有了这颗相思同心,偷偷的看向宋小词,她的眼神很奇怪,是我弄不懂的情感。 石家庄的夜很美,我们一起赏了一下就回去了,看着每个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今天大家玩得都很尽兴,我也一样,惦念着徐恪碰伤的背和为我摘相思同心划破的手,回到姑妈家,小心的为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这样我才放心了一点。 以后,不能让他做这样危险的事了,我暗下决心。 合在笔记本,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对面房间里传来吱的声响,王宇回来了。闭上眼,心里默念着徐恪的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听,妖精在唱歌(二) 打了个电话给徐恪,这两天我要和姑妈一起到四川去了,那边的分厂出了点事情,正好我才刚升任副厂长,姑妈便说要借着这个时机带我出去历练历练。 “恪,我这几天要出差了。”我有些不想去,和恪要分开两天,我不愿的。 “好的,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知道,要过两天吧,姑妈说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那我明天来送你吧,现在晚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坐车呢。” “好,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好梦。” 挂断电话,我开始收拾出差用的物品。有人敲门了,原来是表哥。 第13章 “表哥,有什么事情吗?”他静静的看着我整理着旅行包。 “没什么事,到那边之后可以好好的玩玩,母亲派你去也是想让你多学点东西,你就跟在她后面多了解点异地风俗吧。” “好的,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我一边说着话,手上并不停歇。 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好带的,没用多少时间我就收拾好了,看着表哥还在房间里看着我,有些不解。“表哥,你回屋吧,明天也还要去厂里呢。” “嗯。”他转身,我待过去关门准备睡觉了,但是他又折回来,手上塞给我一个袋子。 “什么啊?”我有些好奇。 “你自己打开看吧。晚安。” “晚安。”我有些迷糊,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的。我打开了包装盒,是一件很漂亮的头饰,我对镜试了试,觉得很好看,紫色的小珠子随着我的一动而摇动,像步摇。 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徐恪也在门外等着我,现在他住学校里,我住姑妈家,说什么都是有些不方便的。我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等这次出差回来,我们就在外面租这房子,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个主意也征得了家人的同意。 想来他们也是这样觉得的吧,我和徐恪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生活的,早点在一起也好,这是他们的说法。 “菅菅,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天气变化无常,要多带点衣服,要按时吃饭,睡觉要睡早点,外面不安全晚上不要出去了……”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你在家也是一样啊,记得我们讲的吧,你先去找间好一点的房子,两室一厅的,不要太好了,但是要干净一点的……” “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啊,看着我们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了。”姑妈在一旁调侃道。 “姑妈”我有些不好意思。 “菅菅,在外多听姑妈的话,晚上打电话给你,手机要记得充电,不要关机。” “嗯,你也是啊,要准时吃饭,不要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徐恪有胃病,但是他还总是不在意,每次都害我担心,我想搬到外面去住,这也是一个原因。 “知道喽,小管家婆。现在还没和我结婚呢,这管得这么多,以后还了得啊。” “徐恪,你在讲什么?”我双手叉着腰,一副恰北北的模样。“是不是不高兴我管你啊?”声音提高两个八拍,这样才逼真,其实我知道他一定会很开心我能接受这样的局面的。 “哪能啊,哈哈,有我老婆管着,我才能成为国家的栋梁啊。”他打着哈哈,心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了。 “好了,你们年青人就是有话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走吧,菅菅。”姑妈在催促着,这让我想起了孟姜女和范杞良分别时那些小吏的表情,感觉姑妈现在就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恪,再见啊。” “好的。乖,我等你回来带你出去玩。” 车子慢慢的驶离了他的视线范围内,我便开始想念了。 四川的确是个好地方,这里山是青的水是清的,不像石家庄,城市里的空气是混浊的,边饮用的水里都漂着不知名的泡泡。 和姑妈一起来到四川分厂,许是早就打了招呼的,所有的员工都站在门口欢迎着我们的到来,让我有一种领导视察的错觉,而我也狐假虎威的做了次领导。震耳的欢呼声不由得让我猜测他们是哪来的这么高的热情。 和这里的负责人交接好一切之后,我们就来到了下榻的宾馆。 “姑妈,你说这次工人罢工是不是由于张经理不服众才引起的?” “我看着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张经理在厂里做了很久,不好让他难堪,明天再去调查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员工的情绪。” “或许可以先让张经理降职一级,工资可以给他加一点,这样可以让别人知道你没有偏坦张经理,也让张经理明白,你是看重他的资历,但是要不好好为厂里着想还是可以让他走路的……”我提出了我的想法。 “这也许是个办法,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跟张经理商量一下,毕竟这边他比我们要熟,一些人文风俗都要请教他,这样更有利于我们和这里的工人沟通。” “好的,我明天就和张经理联系一下,约个时间我们一起见面谈谈。” 姑妈看着我,我不解问“怎么啦,姑妈?” “没事,只觉得菅菅做这工作已经越来越上手了,你或许本就适合做管理者,你做决策的时候很有魄力。” “谢姑妈夸奖,这都是姑妈的功劳啊。”我撒娇着。 “好了好了,跟着徐恪都学了些什么啊,嘴巴是越来越甜了。先回房整理一下,等会姑妈来叫你出去吃饭。” “好的。”我提着自己的行李打开我房间的门。 一进去我就傻眼了,看来张经理办事能力还真是不错,这里面的摆放整齐大方,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舒心的席梦思,晕黄的小灯……让人觉得这里便是自己的归宿了,不过我想要是这里面还有个徐恪就更好了。 听,妖精在唱歌(三) 才刚刚整理完毕,姑妈就来喊我了,拎着包跟在后面。 四川的夜是我所见的不一样的夜,这里有许多少数民族定居处,会有各种不一样的活动,人们的热情几乎是我想像不到的。 为了体验当地的人情风味,我们来到了理县著名的五杨场。 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开阔的饭店,只因这地带聚集的人很多,大约每个店里人都很多。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招牌,“不错饭店”,有些忍俊不禁,现在这年头,什么样的名都敢取啊,像是有什么“不想吃饭店”,我晕,不想吃饭还来你这干嘛啊,难不成是看你做饭的?有家理发店名为“头发乱了”,不错不错,头发乱了是该来理理了…… 我们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虽说是有些饿了,可是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来,多多少少有些水土不服,尽管感觉饿了,可是真正看到饭菜的时候又没了胃口。 不知是不是坐了一天的车,感觉有些眩晕,正待说想回去休息时才发现,这并不是我头晕的问题,而是感觉到了整个地面都在颤动。心里只道不好,估计是有地震了。 念头只闪了一瞬间,外面的人已经混乱起来了,到处叫嚣着“地震了,地震了……”听到这个声音,很让人恐慌,本来要是有什么害怕的事,自己努力去压抑着也会慢慢的不在意,可是内心的担心害怕只要有一点苗头挑起来,就觉得害怕得承受不住。人的内心世界就是这样的,你说它坚强,可是又很脆弱,说它脆弱吧,有时会以你想像不到的能力在承受着外界给予的压力。 “姑妈。”我听得到此刻声音中的颤抖。 “菅菅,别怕,会好起来的。”姑妈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仍镇定自若。 听话的在座位上坐着,不敢像外面的人那样到处奔走,怕是一到外面去了,局面会更差。忽而想起了村里的老人讲过的传说,民间这样流传着:地底下有一条大鳖鱼,驮着大地,时间久了就要翻一翻身,于是大地就抖动起来,鳖鱼翻身就是地震了。想来现在一定是鳖鱼翻身了,而且动作还很粗鲁的吧。 “笑什么呢?想起了什么吗?”姑妈问着。 “为什么会发生地震呢?我想起了家里的那个传说了。” “是那个鳖鱼翻身就会发生地震的传说吧。家里人只会等事情到来时就听信迷信传说之类的,其实这些根本就没有一点科学根据的。” 我知道四川为什么会发生地震,我也不会相信这些神话传说的,因为四川独特的地理位置,于我国一个大地震带--南北地震带上,中部地区的中轴地震带位于经度100度到105度之间,涉及地区包括从宁夏经甘肃东部、四川西部、直至云南,属于我国的地震密集带;印度洋板块向北运动,挤压欧亚板块、造成青藏高原的隆升。高原在隆升的同时,也同时向东运动,挤压四川盆地。四川盆地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地块。虽然龙门山主体看上去构造活动性不强,但是可能是处在应力的蓄积过程中,蓄积到了一定程度,地壳就会破裂,从而发生地震。 慢慢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我的心也越来越害怕了,饭店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来一样,这时候的心里是最恐惧的,甚至想,早点倒了也好过这样折磨人,许是自己懦弱的本质吧。 徐恪正在上着晚自习,只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好疼,像是有针在刺一样,便决定去医务室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医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耳朵突然的就疼了起来。”徐恪向医生说出了自己的症状。 “一点征召都没有吗?”医生有些奇怪这是什么问题。 “没有。”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广播,四川发生地震了。”旁边两个小女生聊了起来。 “什么?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四川?”徐恪声音大得吓了那两个女孩一跳。 “是啊,怎么啦?”仍是迷迷茫茫的答道。 这一刻,徐恪只知道自己慌了,菅菅,他的菅菅还在四川呢。飞快的跑出医务室,口中一直念着,菅菅,你一定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啊…… 手机这时传来了震动,一看,是恪的号。 “喂,是不是菅菅?”心里有些害怕,不敢讲半句话,怕是一出口就泄露了我的恐惧。 “菅菅,是菅菅吗,讲话啊。” 第14章 那头传来了更焦急的声音。 “恪,四川地震了,我害怕。” “不要怕,菅菅,现在就呆在那里不要动,和姑妈在一起,不要跑到外面去,我来接你回家。” “好的,姑妈现在也在旁边,我们在饭店里,我不敢出去。” “乖,不要怕,你们现在在哪个饭店里,我这就过来。” “我们在……”手机突然没有了响声,原来这里没有了信号了。 这边的徐恪更急了,心里担心着菅菅有没有受伤,她一定很害怕吧,她是那么的胆小。 “你好,师傅,你们的车去四川理县吗?” “现在谁还敢去那啊,那里现在地震了呢。” “我给你十倍的钱,好不好,只希望你们送我到理县。” “不去不去,再多的钱也不敢去啊,要是一个不小心怕是不得回来了,谁敢拿命来开玩笑啊。” 徐恪有些措败,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愿意送自己去理县的,想想也是,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讲得再多怕也是没人愿意的。 “老四,你的摩托车还在不在?” “在啊,怎么了?” “借我,赶快。” 看着徐恪风风火火的过来,抢了车钥匙就走,留下烟尘后的老四愣住,“老三这是怎么了,赶着去投胎呢。” 这时广播里又传来四川地震的最新报道,“新华社消息,四川于今天17:40分发生了6.8级地震……” “老三,我的车油不多了,你去四川后要加油,不然会回不来的……”老四这才回过神来,不管如何还是对着车屁股用劲的喊着,希望老三能平安的带回三媳妇。 “你怎么了,老四?”宿舍里的几个人打球回来了,看见老四的表情像是很伤心。 “怎么办呢?老三去四川了。” “去四川了就去四川了啊,怎么,想他了啊?”“奇怪,他去四川的做什么啊?”老大还在点找不到状态。” 一旁的老六提醒着,“三媳妇去四川出差去了啊,今天早上老三不还是起个大早就送她了吗?” “怪不得呢,原来三媳妇去了那。不是吧,才一天没见啊,老三是不是得了妻管严了啊。” 大家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完全没看到老四快要爆发的怒气。 “你们都不要再吵了,你们不知道,四川发生大地震了。” 这下子整个宿舍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了,大家的表情像是用手挤皱了的馍馍。 听,妖精在唱歌(四) “姑妈,我怕。”店里的灯突然全熄掉了,我紧紧的抓住姑妈的手,心里有千万个念头,怕是就这样的死去了,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没有做,我还想和恪结婚生孩子,我想要看着我们两的孩子快快乐乐的长大……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这么企及和恪生活在一起,我还想做很多很多事,我想学习,我想挣钱,我想…… “姑姑,我好想恪。” “菅菅,不要哭了,会好的,明天就会好的,你和徐恪会白头偕老的,会有很多很多小孩在你们身边的,要有信念,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姑妈沧桑的声音让我觉得是一种信念。 徐恪沿着104国道一直向前,听菅菅说过,她们的车子是一直沿着104国道前进的,这样就会到四川理县。一路上,不敢想像,不想停歇,也没有多余的心去担心,只有一个字,快,一定要快…… “你好,你知道五杨场的不错饭店在哪吗?”在混乱的街上,徐恪不得不拉住一个人。 “你这小子干什么,还不快跑,到空旷的地方去吧,很危险的。” “大叔,请告诉我五杨场在什么地方?” “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在那里震得比这边厉害多了,你去那里不是送死吗?还是走吧。” “我不会走的,请大叔一定要告诉我怎么去五杨场,我的小妻子还在那里等我。” “从这沿着104国道一直向前,大约10公里处会有个三路口,走最中间那条就可以了,不错饭店的楼在那一带是比较高的,你问一下就可以找到了。” “谢谢大叔。”徐恪急迫的道谢后,又飞驰而去。 “只希望你和你的妻子能平平安安的。上帝啊,请保佑这对小夫妻吧。” 车子嘎的一声刹住,徐恪有些惊喜,总算是找到了这个饭店。“菅菅……菅菅……” “姑妈,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我名字啊,我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叫我。” “没有吧。”许是姑姑没有认真的去听,要是我的确是觉得有人在喊我。 我小心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将照明灯打开,楼由于震动,都陷了一节在地底下,而我们是在一楼,只可以看到窗户还与外面的地面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楼上好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这次地震真的是吓坏了不少人。 门好像被谁踹开了。 “王宇。”姑妈惊叫起来,许是不太敢相信表哥会来的吧。 “你们都还好吧,有没有受伤。”表哥的声音中带着沙哑,他一定也吓得不轻,怕是一直担心着姑妈的情况,所以连夜赶来了。 “我还好,看看菅菅怎么样了。” “我没事,没有受伤。”看着表哥的身后,刚才听见有人在喊我,原来我没有听错,是真的,原来是徐恪,不是我听错了…… 我向门外奔去,“恪。”投入的这个怀抱还是这么的温暖,这一刻我忘了刚才地震爆发的恐惧,心中只有幸福。 徐恪担心了许久的心在这一刻也终于放了下来,他终于还是来对了,他的菅菅果真还在原地等着他。 这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人没有看到背后那双怨恨的眼睛,那双缓缓放下的手臂。这一刻,王宇的心里有一个念头慢慢的升起,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嫉妒的,他徐恪凭什么就能得到菅菅全部的爱,为什么菅菅的眼中没有自己? “徐恪,你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吗?” “外面地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许多建筑怕是也会倒塌了……”徐恪讲叙着外面的情形,这样我们倒是越来越担心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我们几个都会被困在这个小小的饭店里了吧。 “那我们先在这里等到天亮的时候,然后我们再看看外面的状况做打算吧。”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姑妈的说法也不无道理,就算现在我们出去了,外面的情形还没有确定,冒冒然的出去只会出大事,等到天亮了,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算是做打算也有个头绪。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每个人的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看着屋子里的别人,我想他们怕也是一样的吧,我们现在就是在和死神比赛,能抢过它之前我们就万事大吉了,要是不能,怕是…… 我好累,好困,眼睛好像再也难睁开了,可是我明白,我不能睡着了,要是睡着了,等有事的时候会连累徐恪的。可是真的好累,好累啊。 “菅菅,你先睡一会吧,等有事的时候我就喊你。”徐恪见到我没精打彩的样子,便让我先睡一会,“不过你不能睡得太沉了,这楼怕是随时都会倒的。一定不能睡得太沉了。” “嗯,我就睡一会,等一个小时之后你就叫我。”实在敌不过睡意,只好找个理由,只是这样的情况下,我再怎么想睡也是睡不安稳的。 “轰”我听见了一声闷响,跑到窗户往外看,不知道是旁边的哪幢楼房摇摇欲坠之后还是摆脱不了倒塌的命运。 这时候我们几个的心里更加的沉重了,形势已越来越不乐观了,就算我们走出了这个门,怕是安全出这个地震区也是有些困难的,但是我发现自己并不害怕。看看徐恪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他的表情很僵硬,表哥和姑妈也是,这里只有我没有担心这些,因为我不怕了。 徐恪的眉头都皱得紧紧的,我伸手抚平,“恪,不要担心了,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菅菅,我很担心,我害怕自己无能,怕我不能保护你周全,你知道吗,当我听到四川地震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纠在一起,我怕我来晚了,终于,你还是在原地等我,我怕,真的是很怕,我不敢去想……” “恪,我不担心,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 “菅菅……” 我的心里突然有个念头,“恪,我们这次要是能出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可是……”他有些迷惑,“你家里会答应吗?还有,你确定吗?”他最后一句话问得小心翼翼。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我确定的,一直都确定的。 “你们到现在还有心情谈儿女私情吗,现在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说不定。”表哥的话语很犀利,但是我知道这是实情。 “王宇,你就不要讲了,菅菅和徐恪是患难见真情,我们作为她的亲人应该为她高兴的。”姑妈在一旁道。 “妈,你真的同意他们出去之后就结婚吗,菅菅才多大,而且徐恪也还在读书,他根本就不能照顾好菅菅。” “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会在意的,恪只要对我好就行了,我自己会好好的。” “王宇,你就不要管他们的事了,只要他们自己愿意,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要他们在一起呢,他们双方的父母都同意,你只是人家的表哥,瞎掺合什么呀。” “好,你们都联合起来了,是吧,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错了。”表哥有些气闷,但是我们都知道他肯定是说说气话的。 第15章 夜,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漫长的时间让我们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徐恪将我包在他的怀里,虽然很困,只是小小的休息了一下,我再也不敢睡着了。 听,妖精在唱歌(五)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依稀能看得清外面的一切,好像地面都被犁过了一样,小的时候在家曾见过父亲犁田的情景,刚起的时候,田会成一块一块垄起的小丘,等到多犁几遍才会这得平坦起来。而现在外面的情形就是那样的,一块一块的地面拱起来,深深的裂缝触目惊心。 “恪,你说我们会不会死?”我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了,外面的情况很不乐观。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菅菅,别说傻话了,我们还要活很久很久呢,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等我们回去之后就结婚,你不能没有信心啊,至少也该相信我的话吧。” “我信恪,可是我觉得……”心里的担心是无止尽的,可是恪不要我乱想,我便不去乱想了。 感觉头上的气压越来越强了,好像整个房子都在慢慢的倾斜。 “你们两个快到这边来。”姑妈和表哥向我们喊道,我抬头一看,这边一角都已毁坏,混凝土结成的块开始剥落,一块一块的掉下来。 我和徐恪牵着手向墙后边挪去,不敢动得太快,怕被掉下的混凝土砸中,但是也不敢动得太慢,担心来不及撤退,我们两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向后面移去。徐恪用手护住我的头,突然我看见有一块很大的石头就这样向我们砸了过来,使劲的拉了徐恪一把,才觉得自己头好疼,有一丝暖流好像从我额前淌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红红的液体就这样从我眼前落了下来,原来我的感觉是真的。耳旁听见徐恪他们的叫声,可是我却觉得那声音好远好远,就像是从天边传过来的一样,我好累,想休息一下了。 “菅菅……”谁在叫我,我不想管了,现在我只想睡觉。 好黑,为什么我会这在这里,这里没有光没有亮,只有冷冷的石头和冰冰的墙壁,我伸手去摸索着,我想找找灯的开关在哪,这么黑的天怎么能不开灯呢?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好像都找不到,心里好急,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恪,恪……”你在哪里,我一个人好怕,我好害怕。 徐恪看着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的何菅菅,脑袋里全部混乱了,虽然自己学医的,可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越是重要的人反而更不敢去医治了吧。 “徐恪,你还是在外面坐着吧,你在这里反而更乱了,我会还你一个好好的何菅菅的。”主治医生秦杭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手足无措的样子,便想找个理由让他到外面静静心,也省得在手术室里折磨自己,像他这样下去,病人倒是没有什么事,怕是他徐恪要先出事了吧。 徐恪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留在手术室里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坏了事,顺从的离开这个让他发疯的地方。 疼痛使得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为什么身上会这么疼。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我认得他,他是徐恪的导师秦杭博士,嘴巴张了张,想问清这是哪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不要急,何菅菅,你难醒过来,徐恪一定很高兴,现在你刚做完手术,麻醉还没有过,要等一会才能说话。”秦医生耐心的对我说着。 我总算是记起来了,那场大地震,那个快要倒塌的饭店……一切就像录像带在我脑中倒带一样,我被石头砸中了,徐恪呢,他还好吗,他没有出事吧,他为什么不在这? 我眼中露出焦急,秦医生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徐恪没事,他刚刚才被我赶了出去,那小子在里面像无头的苍蝇一样转来转去的,转得我心烦气燥的,便让他出去透透气了,要是再不让他出这个门,他估计会比你先倒下去的。” 我点了点头,向他表示了谢意。 我这一躺就是半个多月,也的确吓坏了许多人,看着徐恪憔悴了的面容,我心里很是不舍。这半个月来,真的有太多的感悟,生命很脆弱,看着电视里的报道,四川整个都成了人间炼狱,我是何其有幸,还能好好的跟徐恪在一起聊天、打趣。 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看着爸爸妈妈帮我办理着出院手续,我的心里有一丝丝愧疚,我一直都不是个乖孩子,每次只知道给他们惹麻烦。 “阿姨,我来就行了。”徐恪接过妈妈手上的小包,看着妈妈的微笑,我知道她心里再想着什么。 回到姑妈家后,我们收拾了些东西,本来就是说要搬出去住的,现在爸爸妈妈来了,我们就早点在外租房子,免得姑妈家很拥挤。而刚好没有人反对,我和徐恪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先在外找个房子安顿下来,然后可以做长远的打算。 东西不是很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妈妈送我到新租的地方,我是兴奋的,感觉像个大人了,可以自己为自己的生活策划些什么了。 轻轻的推开门,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净,看来我住院的这些日子,徐恪和妈妈已经帮我干好了整理和程序,捏了一下徐恪,埋怨他做了这些事情,害我不能表现出我作为家庭主妇的职责了。 “妈,你先回姑妈家吧,这点东西我自己来整理一下就可以了。”妈妈将我的行李一件一件的拿出来。 “好吧,你也要好好休息,刚出院不要太累了。”怕是不放心,又叮嘱徐恪,“你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出去玩,也不要太累了,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 “放心吧,阿姨,我一定会好好的盯着菅菅,让她乖乖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徐恪如是说道。 妈妈走后,我好好的打量这个小窝,这就是我和徐恪选择的小屋,大约八十来平,两室一厅,家庭设施还算齐全,等我们一起出去采购一些厨房用具大致就可以了。 “恪,我好开心啊。” “菅菅,先去洗一下,然后睡会,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徐恪手上忙着给我找衣服,也没理会我的不满,这个呆子,气氛好都不知道利用。 我将自己清洁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下,这一刻心里是满足的。 看着雪白的墙、雪白的屋顶,有一种奇特的想法。 呼呼的爬起来,打开抽屉,仔细的数着,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五个零,太好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和恪一起建立个家了。徐恪自己利用闲时兼职也积了些钱,这样我们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心里憧憬着,我们会有个幸福的家庭,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天天一起送小孩上学,然后我们去上班,晚上他去接孩子回家,而我就顺便去买菜回家做饭,饭后会肩并着肩看看电影…… 听,妖精在唱歌(六) 经历过四川那次地震之后,有很多事情我们想急着去做完。 看着眼前亮眼的婚纱,每一款都舍不得放开,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和徐恪敲定了一款古风十味的带有汉服意韵的婚纱。 白白的婚纱衬出我皮肤的白皙,有那么一刻有种错觉,好像看见了透明的自己了,慌张充斥了我的内心,提起裙摆向徐恪走去,他的眼里有着惊艳的赞赏,他没见过我如此柔弱的样子吧…… 眼看只有几步之远了,可是为什么在我看来会有这么遥远,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头痛得让我直不起腰来,慢慢的,慢慢的,我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菅菅,菅菅,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好熟悉的场景啊,我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好像我们又回到了高考的那天,原来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摆脱什么,一切都是在原地等待。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看来今年我和医院是有不解之缘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是第二次进来了。真的很讨厌有消毒水的味道,可是越是讨厌这种味道,反而觉得整个嗅觉都被双氧水占据了。 恪就坐在我的身旁,静静的看着我的脸,我并不是故意的,可是被他这样直视着,有种感觉,好像我是万恶不赦的,我不该太急功近利了,怕功课赶不上,天天都学习到很晚,一次的教训并没有让我记住痛,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卖,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记得上次的教训,晚上会好好的去休息。 我只是想早点学业有成,那样我就可以去寻找自己的梦了,也可以早一些赶上徐恪的脚步。 “恪,对不起。”我有些懦弱。 “菅菅,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没有照顾好我,你知道吗,我说过要好好的照顾你的,可是结果我并没有做到,我真的很自责……” 听着他语气里的忧伤,我心里更痛,“恪,不要这样,我好好的养病,出院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菅菅乖,不过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彻底治好,以后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他的话里有着坚定,我也相信,只因我信他。 秦杭医生走了进来,“徐恪,何菅菅好些了吧,现在她已没有什么大碍了,想出院就出院吧,看她那表情也是不想在医院里呆了。”看来懂我的还是秦医生啊,呵呵,我只知道傻笑,“秦叔叔真好。” “少给我嘴巴上抹蜜了,要是下次再进来,我就给你扎两针了,看你还敢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我才不怕呢,记得上次他也是这样威胁我的,一点新意都没有,威胁人都不会。 “好的,秦主任,我和菅菅下个月结婚,希望你能够参加。” 第16章 “好的,我一定会去的,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我有些茫然不解。 却见徐恪拉过秦杭走到一边的角落里。 “是的,我知道我的决定是什么,地震那一刻来的时候,我的心没有别的念头,只想着菅菅能好好的就行了,所以我一定要留在她的身边,就这样天天看着她,别的对我来说都不是重要的。” “可是,这次机会真的很难得,你学医不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吗,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你却这么推开,不会后悔的吗?” “秦主任,你也许不知道,菅菅对我有多么重要,学医也是为了她……” “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去参加俄国的医学会了,这不仅仅是出名的机会,也是学习的机会,那里有很多的权威,只要能得到他们的青睐,你以后的路就平步青云了。要不是霍而医生看了你的医学论文,你也得不到这次机会,想想你是多么的幸运,要不再想想吧,和菅菅的婚礼可以推迟再举行……”秦杭还待说些什么,徐恪打断了他的话。 “菅菅这样的状况我不想再让她一个人了,以后的路还很长,名利对于我来说不重要,不想为了别的事耽搁了我们俩的婚期,希望秦医生看在菅菅不能过于劳累的份上,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了,我……不想让她去想些什么,她的脑袋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的。” “我不知道还该不该劝你了,既然你找准了目标,有了决定,我也不便说什么,你的要求我会做到的,菅菅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 “我一定会的。”这不仅仅是一个承诺,是一座山,是一个责任。 我看着远处的两个人,一会儿表情严肃,一会笑容暂现,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很好奇,可是恪不想让我知道,我便不去问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婚纱照只得补拍了,今天拿回冲洗的相片。 “哇,七丫头,这张照片太好了,徐恪呆呆的,可是很有感觉哎。”陶蕾在一旁品评着我们的照片。 总之拿她的话讲就是,徐恪总体看起来都是呆呆的,而我像太阳一样笑着。 我告诉她,我心里的快乐。 “不是不爱她,只是太累了。极爱极爱的感觉,就像剪指甲剪到了最深处,无论手动与不动,都很有种揪心的痛。”我这样告诉林静,因为我和徐恪的分离并不是不爱了,而是爱不得,当他伤害我,我会用过去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 “为什么?互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还是你们找的借口,还是太懦弱?”林静不了解我们的举动,刚离开徐恪的那段日了,她深知我内心的苦,所以她心疼我的遭遇,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放手。 “你不明白的,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在享受着幸福,所以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别人在承受着什么,怪只能怪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我一个人来痛苦,如果可以,世上的人都去死吧,我不想再看到别人能笑。”我有些偏激,语气中有丝丝不甘。 “菅菅,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从现在开始来我的公司帮我的忙吧。”林静的好心我知道,也正是想忘了徐恪,我答应了她。 这个在酒吧里遇到的女人便成为了我的上司,看来这都是缘份。 我悠悠的理着案头的文件,这里面都是我的心血,以前想做服装设计师,现在终于如愿了,可是并没有多大的成就感,似乎一切作为都没有意义了。现在的工作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在工作中我找不到激情。 “好了,下班了,不要再忙这些了,我们今天出去happy一下吧。” “不了,我还是回家。”拂了林静的好意,我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每次回到家都是该死的沉闷,可是我还是会回去,宁可让自己痛苦,也会去见他的。 我知道我们两人都很痛苦,这样子折磨着两个人,可是谁都不肯放手,谁也舍不得放手。 拿起钥匙,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回什么家啊,那个死气沉沉的屋子真的有那么值得你去守护的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放不开手了。”心里有很多的痛,可是谁又能明白,林静只知道我和徐恪之间出了问题,可是她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有时候想着,就这样散了也好,可是这样想的时候,心疼得就像裂成了一片一片的,让我还怎么去想呢。 将车泊好,里面并没有他的车,原来他还没有回来,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暂时不要面对他也是件好事,可是又在想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原来一天没见了,我竟是这么的想念他。 “咔嚓”打开门,屋子里设备齐全,摆设很典雅,都是我所喜爱的样子,可是我感觉不到半点暖,我的心是如此的冷,想借家来躲躲都不可能。 打开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八点剧,里面上演的总是凄凄婉婉的爱情,结局总是赚了别人不少眼泪,或是感动的,或是…… 那些编剧们可曾想过,现实生活的残忍,有多少事是不如意的?有多少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是他们想得太唯美了吧?为什么?为什么我和徐恪的生活就不能被设计得唯美一点,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只活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将焦距定在男女主角的脸上,原来他们是这样笑的,他们是可以笑的,而我却不敢了,不敢再笑了。狠狠的将遥控器砸在地上,现在的我越来越暴躁了,动不动就发脾气。 呆呆的看着地上散架了的遥控,突然很想笑,这又是何苦呢,电视剧并没有氏,编剧也没有错,迁怒于这些没有感情的事物又有什么用。 徐恪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遥控,再看看呆坐在沙发里的我,没有说一句话就走到他的房间里去了,这就是我们相处的模式了,没有话语的无声生活剧就这样一天天上演着。 想起我们刚结婚的那阵子,天天都腻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在新婚之夜,我突然问了徐恪这样一个问题:“恪,我们总有一天会老去,直至死亡。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你希望自己最终的归宿在哪里? 话甫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大喜的日子问这样的问题,太煞风景了。 果然,徐恪沉默了。 我正想出言挽回时,他却开口了。 “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里。这样,即使要喝下奈何桥边的孟婆汤,来生,我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找到你。”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徐恪的话中所透出的认真与坚决,却让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震撼冲击着灵魂。 是的,那时,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现在离那时也不过半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做到相敬如“冰”了,是的,比冰还要冷。 如果要说我们之间没有爱那也还罢了,可是我们却还是如此的深爱,这叫我如何不恨,我恨这个世界,我恨那个亲手将我送到地狱的表哥,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喊,我想要他们一无所有,我要让我痛苦的人得到该有的报应。 听,妖精在唱歌(七) 结婚之后的日子如我们想像的那样美好,每天在徐恪的怀里醒来,早上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我们会直视着对方,然后大笑,我们是这样的满足。 为了能够担起责任,徐恪向学校里提出了走读申请,由于基本上没有什么要紧的课程,他便开始在医院里实习了,有时候理论只是纸上谈兵,真正重要的是需要在社会上的历练,秦杭导师很看重他这个有潜质的门生,便让徐恪做了他的助手。 我还是天天去纺织厂,只是现在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不需要去生产线,只要掌握住厂里的采购销售报告就可以了。 没有很多的钱,也没有很多的休闲时间,可是我们却没有抱怨过,我们知道日子慢慢的就会朝着我们想要的方向发展了,我们还很年轻,什么都会赚来的。 “徐恪,晚上回家从超市里带点绿豆回来。”想起这两天天气回升,怕徐恪中暑,所以想煮点绿豆汤。 “好的,我下班后就去超市。” 我们的日子便是这样过的,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我们都会商量得好好的,而且也没有发生过分歧,我想我是幸福的吧,遇到了徐恪这样的好男人。 我踩着欢快的步子走出工厂,看着员工一个个和我打着招呼,想来我这几年的人际交往能力终是有所提高了,徐恪也不会再担心我的自闭了吧。 回到家将晾在阳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下来,仔细的折好,虽说洗完澡还是会穿在身上的,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将它们都整理好,每次徐恪都会取笑我没事找事做,可是我享受这种过程,是在为我们的生活而劳动。 “叮铃。”是徐恪回来了,我欢喜的放下手中的事,“老公,你回来啦。” “老婆,我回来啦。” 我们一人一把钥匙,可是只要有一个人在家,我们就绝不用钥匙开门,让对方开门可以增进感情,也可以体验模范夫妻的做法。 我蛮横的规定了,我们进门的对话只能是“老公,你回来啦?”“老婆,我回来啦。”当然,如果是恪为我开的门,这对话可就会变一变的。 “宝贝,你回来啦。“ “拿鞋子过来啊,还愣在那,地可拖了,饭可做了……” 当然,之后我会很温柔的拉着他的手一起开始我们晚上的活动,我们晚上的活动也仅限于做饭、洗碗、洗澡、看电视…… 接过徐恪手上的绿豆,将他的包挂在钩子上。 第17章 “老婆今天辛苦了,我要好好的表现一下,决定亲手做饭。” 我置疑的看着他,“你做饭,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的啊,”我记起他以前做饭的模式,如果是这样,那还是我自己劳动比较好。 “娘子的话伤了为夫的心了,我也想为娘子分担。”看着他搞怪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好的,那就让你好好的表现一下了。” 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将米放在电饭煲里,加水,插上电。 “水再倒掉一点,这样多了……要将电饭煲放平,不然饭会不熟的……” “这样可以了吗?”徐恪认真的学习着做饭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很可爱,他一定是很珍惜我的吧,“君子远庖厨”这句话总是被他们宿舍里当作名人名言来对待的。 摘菜、洗菜,他一点都不含糊,我放心的留他在厨房里。 拿出他买的绿豆,我熟练的倒入气压锅里,洗净、放手、按下按钮,大功告成了。 “恪,有没有做好啊?”我在客厅里坐着,也不管他会做什么样的菜出来,只是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见他说好了啊。 “快了快了,再等一下就可以开饭了。”他语气中带有成就感,或许我该相信他会做出一顿饭? “好了,菅菅。”等他喊出这一句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跑去厨房看看菜式。 “乖宝贝,你先在客厅里坐着,今天由老公来服侍你。”徐恪挡着我的路,将我推出厨房。 好吧,我也乐得休闲,看看徐恪的服务怎么样,“你可要好好的侍候我喔,报答我对你的深情,哈哈。”感觉自己像纨绔子弟了。 看着桌子上满桌菜,知道徐恪一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心里有些感动,只是很奇怪这一桌子的菜。 看这色吧,也还马马虎虎,没有烧黑,也没有烧焦,可是楞是像在游泳似的,每个菜里的汤都显得很多。 “这个……就是你刚才忙了老半天的成果吗?”我指着桌子不可思议道。 “是啊,老婆,我做得不错吧。”徐恪的表情有些洋洋得意。 天啊,救救这个无知的人吧,我一拍额头,只想直接晕了算了。 徐恪看着我的表情,“不是吧,没有那么差劲吧。” 我夹了一根看起来在水上漂的青菜放进嘴巴里,真的是……一点味道也没有。看着徐恪紧张的看着我,有一丝玩味兴起。 “嗯,还好,比看起来要好吃一些。” “真的吗?我就讲嘛,我做的肯定不错。”他一边讲着,一边夹了一筷子菜。我微笑着看他将菜放入口中。 “呸”这种结果是必然的啊。“好啊,你个小妖,还骗我,是吧。”徐恪扔下筷子向我走来。 “呵呵……不要了,不敢了……”我最怕的就是别人搔我痒了。 “真的不会犯了吗?”徐恪一步步的走过来。 像是肯定似的点点头,“真的,不会了。” 这下他才肯饶过我,不过这菜肯定是不能吃了,豆腐太咸了,青菜太淡了,四季豆就像一碗汤……这样的一桌菜,虽说是徐恪劳动了一个多小时的成果奇#書*網收集整理,可是连他自己都不会吃的。 “怎么办,没菜吃了?” “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好啊,走。” 徐恪想要服侍我的计划便这样的告吹了。 后来得知,他做菜的模式是加水—切菜—放菜入锅—煮菜—加调料—乘菜,这样的做法也怪不得会有一桌子像在游泳的菜了。 听,妖精在唱歌(八) 这天,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天也和昨天一样,有些阴,但是并没有要下雨的趋势。 下班之后记起徐恪昨天晚上说,他们班今天有个活动,人人都要去参加的,他也不可以缺席。我便一个人回到家,自己做了饭吃了就在沙发上看电视,肥皂剧的情节永远都是看了这个就知道下一集会如何发展,尽管我的年纪还符合看八点剧,可是我总是不愿就这样花费我的时间。 不知道大学里的聚会会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像厂里一样,几个人坐在一桌,嗑着瓜子、喝着饮料,聊着别人的八卦…… 拿了大衣,去看看吧,去看看他们的活动是什么样的景状。 为了给徐恪一个惊喜,我并没有通知他我的到来。一走进场地就看见了管萱,她总是最积极的派对女王,她也看见了我,只是音乐的声音太大了,听不清楚她在讲些什么。 我绕过人群来到她的身边,“管萱。”我打着招呼。 “原来是织女啊,你怎么来了,我刚还问徐恪你在家做什么呢。” “喔,本来想着是你们班组织的活动,我又不是你们的成员,怎么来啊。可是在家呆着实在是太闷了,所以没事过来看看。” 我解释着,不想让她知道我是因为想看看大学生活才会过来的,她也一直都是粗心的,没有多问什么。 “咦,徐恪去哪了啊,刚才不是还在这里的吗?”管萱自言自语着,拉过站在旁边的一个同学问道“小璇,你有没有看见徐恪呀?” “徐恪?刚才还在啊,可能到外面树林里去透气了吧。”这个叫小璇的女孩道。 “谢谢你啊,小璇。”管萱帮我问着徐恪的去处,她本待和我一起找徐恪的,但是有人找她商量事情,我便一个人向操场外的树林走去。 夜衬出这个林子的幽,徐恪一定就在这个树林里吧,他喜欢幽静的去处,也喜欢夜的深沉,我在想像着他看见我时的吃惊。 风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一个演奏家在弹奏低沉悠扬的曲谱,低低的音调吹动着我的心,黑乎乎的路在昏黄的小灯下更加诡异,有些让我却步,这时听见有声音传入。 “宋小词,你不要这样,这样让菅菅知道会不好的。”是徐恪的声音。 “你就不可以当作帮我一个忙吗?我不想伤老四的心,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他。” “那你可以找别人帮忙的,并不是非我不可的。” “你当我是什么样的女孩,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的吗?” “不是的,宋小词,我没有那样想,只是我真的不行。”徐恪的语句中有些急了。 “就这一次,我只求你这次了。”宋小词的声音中有点哽咽,她对徐恪的心意好像永远也没有明了的那日,老四的心意自己又不敢接受。只想这次能让徐恪记住她这么一个人,知道何菅菅在徐恪心里的重要,所以不会去破坏什么,只想有一段回忆,以后会将这份心意埋在心最底处。 “可是……可是……”徐恪还有些犹豫。 “算我求你可以吗。”这么高傲的人终于低声哀求,徐恪纵使再怎么狠心也不忍,“好的,就只此一次,如果老四还是不放弃,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谢谢你,我会好好考虑的。”此刻的宋小词心里苦苦的,被自己喜欢的人推给别人,这是多么深刻的痛啊。 “既然商量好了,你就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吹吹风。” 宋小词看着这样的徐恪,有些不甘,已经转过的身体又回过头来,从背后抱住徐恪,无论怎么样,她都要争取一下,难道自己真的比那个小女孩差劲吗,为什么他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自己? 徐恪愣住了,现在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样的宋小词。推开她的身子,可是却被圈得很紧,徐恪只好拉过她,问“为什么?我都已经答应要帮你了,这样还不满足了吗?” 我询着声音走去,借着晕黄的灯光看见了眼前的一切,两个人在树林深处相拥着,那个男的便是我熟识的徐恪,女孩我也认识,便是管萱宿舍的宋小词。有些不敢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事实,他们,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手里的大衣滑落,我也毫无知觉,这一刻心痛有如刀割,“沧海月明珠有泪”,此刻我的眼泪流出来,是疼的吧。 站在原地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去,还是静静的转身?要是此刻走上前去,我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徐恪会怎么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怕得知那样残忍的事实。 顾不得拾起大衣,我离开这个让我厌恶的小林子。 “织女,有没有看见徐恪?”听见管萱的声音,我暗暗的擦干泪珠。 “没有,或许他回去了吧,现在有点晚了,我也要回家了。” “那……行,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好的。”转身的那一刻才知道,泪,根本就止不住…… 人,便是这样,当疑惑在心里得不到解答的时候,它就像埋下了一颗种子,慢慢的,慢慢的,终会长大。 我不知道宋小词为什么会和徐恪在一起,我也不敢问徐恪这是为什么,只好自欺欺人的生活在自己做的茧里,不敢去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时间就像酿酒一般,越是久了,我的害怕也会越深。 听,妖精在唱歌(九) “怎么这么晚回来?”徐恪回来得有点晚,可是这时的我特别的敏感,希望他能向我解释些什么。 “嗯,宿舍里的几个人说我好长时间没有和他们聚过了,非要到pub里去聚一聚。”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我还在期许他能够跟我讲出实情,或许我是想相信他的吧。可是却让我失望了,他并没有向我解释什么,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 “没事,那就去洗洗睡吧。” 第18章 看着他走进浴室,我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他竟如此对我,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就算是他真的厌了我,也应该坦诚相对的。 现在在他的心里,我已经不是那个占据他生命的何菅菅了吧,我该怎么办呢?能放手吗?还是和他大吵大闹,不许他扔下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我不想跟他吵,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该是真的结束了吧。 我能做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伤心,我不敢放开他的手,那样我会找不到方向的。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我偷偷的用枕头擦干泪水,转个身。现在的我不敢面对他了,我怕我的情绪会渲泻出来,最好就是装睡吧,能躲一天就是一天,我不想面对这个话题,除非由他先提出来。 “菅菅。”我听到徐恪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可是我却不敢应了,嘤咛一声,继续闭着眼睛,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睡着了吗?”他似乎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应他。见我没有答应,他也以为我睡着了,便关了灯。 我不敢出声,可是心里却有满满的委屈,我不知道我还能和谁倾诉,又害怕结局是我不想要的,只好真真的受着,哪怕是伤心也不敢讲出来。 几天来,不知道徐恪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很忙,他都没有好好的关心我了,我本是一个偏激的人,他的漠然让我找到了理由,无疑将心里的臆测全都加诸在他的身上,而他并不知道我内心世界的变化,还傻傻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我知道他爱上了别人,只要他不说抛下我,我又怎会去主动提起,要不是那日见到管萱,我也不会如此脆弱。 在街上茫然的走着,今天心不在焉的,做错了好多帐目,我怕再这样下去,会出更多的错的,便找了个理由告了假出来走走了。 百无聊赖的踢着路边的一个石子,为什么?我的脑中还是那天晚上见到的场景,不明白宋小词为什么会找上徐恪,偶而想起出游那日她的表情,心中又好像是明了些什么。 是表哥打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厂里有事,我急忙按上接听键。“表哥,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突然请假是为了什么?” “没事,你就不要管了,姑妈也说过我的事不用向你报备的。”心情不好的我对他也没有好口气。 “好了好了,现在就不要讲这些了,我不是以我的身份来压你,我只是作为一个表哥想关心你。” 我不明白王宇话中的意思,他一直都不是这么好心的,难道今天不正常了,想要关心一下他欲除之而后快的表妹了? “我现在讲的你也许不信,可是我要跟你讲,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来我这拿录像看,徐恪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了,而且还为他和别的男生起冲突了……” 话还没有听完,我的手机就惊得掉在地上,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相信…… 那头的王宇听到没有动静了就知道,何菅菅一定是信了,虽说这个表妹平日里不吭声的,可是以母亲对她的关注度,以后纺织厂会变成她的也说不定,自己在厂里打拼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允许别人夺走他的一切,现在只要别的事情分了她的心,工作出点纰漏,这样就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了。 人人都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王宇为自己解脱着。 不要相信,不要去信,我一直跟自己说着,想让自己消除心里的疑虑,可是心却止不住要往那方面想,想着自己在他们班组织的活动上看到的那些,想起徐恪这几天对我的不理不睬…… 突然觉得肚子好疼,蹲在地上捡起手机,有种冲动,想就这样不起来了,就这样呆在大街上一辈子也好,不想去面对徐恪了,我不知道我的心是否还和以前一样的完整。 “小织女,你怎么了?” 我抬头向上望去,原来是管萱和她的朋友。“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我淡淡的笑着。 “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不要生病了才好。” “不用了,我在旁边坐一下就好了。” 管萱扶着我在马路旁的台阶上坐下,她的朋友也跟着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这样静静的,连风都舍不得打扰我们。 “要不要打电话给徐恪,让他来接你回家?”管萱打破沉默。 “不要。”我声音大得夸张,继而想到自己的失理,“不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我自己会回去的。” “小织女,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徐恪欺负你了?” “没有,不要问了,真的。”感觉这一刻委屈全都跑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承受得住。 “是不是?不然的话你一定不会这么伤心,如果是真的我就帮你教训他。”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见他和宋小词抱在一起,本来不想相信的,可是有人告诉我,看见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叫我怎么去相信徐恪?” “宋姐?”管萱有点诧异,同在一个宿舍,一个班级,她倒是不知道徐恪什么时候和宋姐走到一起的。“或许是别人看错了吧,徐恪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可是我表哥也不会看错的,他没有必要骗我。” “你表哥?王宇吗?如果他看见了,就让他拿出证据来,就这样躲在这里伤心也不是办法啊,什么事情都要弄清楚了才好下定论。” “可是……可是我怕,我怕是真的,要是是真的,怎么办,没有徐恪的日子我该怎么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那你打电话让你表哥过来吧,我陪你一起,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要是是真的,我去跟他们两个讲,想来宋姐和徐恪都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可能是吧,我也想相信管萱讲的是真的,拨通了表哥的电话,“你现在可以过来一下吗,你讲的录像带拿给我看一下吧,我在……”我说出了我的确切位置。 听着菅菅这样讲,王宇露出了一个深沉的笑,就知道那小丫头一定会相信的,她是那么的在乎徐恪。 这便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也许从此以后,母亲会改变对他的态度的,而何菅菅终究是个外人,是不允许动摇到他的地位的。 听,妖精在唱歌(十)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徐恪怎么会和老四抢宋姐呢,大家都知道老四对宋姐的心意啊,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管萱的表情比我更惊慌,她也一定没有想到这些,就像我没有料到我的恪会牵着别人的手一样。 “是真的,管萱,我们就不要再骗自己了,这个证据还不明显吗?” “不是的。”管萱突然大叫起来,“这不是真的,你先回家休息,我去问宋姐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看着管萱离去的身影,我不知道该是说她傻还是说她执著,这么明显了,还有什么好讲的呢? 感觉自己的心成的一块一块的,有种撕心裂肺的疼。 “菅菅,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不知道回到那个家,我是不是会崩溃,我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想想,或许真的是什么地方出错了也说不定。 王宇随手叫了计程车回去,想起表妹当时的表情,他想一定是成功了吧,她会为了这事分心,会忽略工作……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现在我的天空在下雨了,能到哪里躲避呢?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脑海里全都是徐恪和宋小词在一起的画面,到现在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恪,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街上人好多,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都快忘了和徐恪约好了,圣诞节要在一起过的,他现在又在哪呢,回家了吗? 给他打个电话吧,心里很怨他,可是我却做不到不理他啊,原来我已中毒很深。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可是没人接听电话,我不死心,再拨了一次,心中紧张得在祈祷,求求你一定要接电话啊,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宋小词看着徐恪的电话在震动,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帮他接听,今天圣诞日,老四约她出来见个面,她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有什么就要在今天做个了断了,便央了徐恪一起过来,为了打消老四的企望,只好骗他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了,便是徐恪,想来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吧,老四也不敢为难徐恪的。 还好徐恪答应了要帮她的忙,不然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看了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宝贝的称呼刺伤了她的眼睛,原来自己在徐恪的眼中是没有一点点位置的,他的心、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个何菅菅,老天真是捉弄人。电话再度想起,去点餐的徐恪还没有回来,看看收银台前的徐恪仍是静定自若,今天要帮自己的忙,他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吗? 震动仍未停止,心里有些烦闷。 “喂,你找哪位?”许是嫉妒吧,为什么何菅菅就能得到徐恪全部的宠爱。 我有些愣住了,很熟悉的女声,“你好,请问你是谁,我找徐恪。” “徐恪啊,他现在很忙,有空再打过来吧。” 仔细想想,似乎知道是谁了,宋小词,在我心里梗着的那根刺,没有去拨拉它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的痛楚,可是等到触碰到了时,就会疼得让人不能呼吸。 不死心的再拨通了徐恪的号码,系统传来移动小姐的提示音“你好,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第19章 我冷然的笑着,原来是我打扰到他了。 忆起我们曾经的诺言,这辈子都会在我身边的诺言这么快就被打破了。 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今天的夜是繁华的,今天的夜是喧嚣的,可是我却像是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好冷,是风大,还是心的凄凉,我已渐渐分不开了。 路边一对情侣的对话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我晚上第一次聚精会神的看着别人了,眼中的光也慢慢的亮了一些。 那对男女似乎是一对情侣,可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之间出现了争执呢?既然相爱就应该好好珍惜啊。随之自己都笑了,连自己的爱情都把握不住,还能想着别人的爱情事故吗。当初我和徐恪的感情有多深厚,这个我自己是知道的,可是现在都会出现缝隙,那别人也会啊,我这样劝慰自己,世界上的事情不过是看云卷云舒而已。 “你怎么这样啊,当初说喜欢我,永远都不会改变,可是现在却和小桐走在一起,你什么意思啊?”女孩有些咄咄逼人,可以看出她的气愤。 “不是的,宝贝,听我解释,小桐只是求我帮她个忙,我看她是你的好姐妹,所以就答应了……”那男的急着解释,说话都有些不畅了。 “是吗,你帮得还真够彻底的啊,都抱到一起了。”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真的,我绝没有做一点点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了。”看那女的语气有些松动。 我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那对情侣的对话,有些期待他们能够和好,毕竟缘份天定的,他们一定会好的。 不知道是老天没有感受到这节日的气氛还是怎么回事,似乎他在故意捉弄这对小男女。 电话铃声无疑是个炸弹,“啊?小桐,我现在忙……” 女孩哭着叫道:“还说和她没有什么的,你看看,和我出来玩都有她的电话查勤,我到底算什么……” 我就这样看着女孩从我身边跑开了,心里很失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女孩的眼泪似乎还留在我的眼中,男孩也没有料到会突生变故,愣在原地。 我走过去,“好好解释吧,有些事情是要说清楚的,就算她不相信也要说出来。” “嗯,谢谢。”男孩向女孩跑远的方向追去。 看着远处两个人的拉拉扯扯,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没事的,男孩眼中的柔情是我的赌注,他一定很爱她。 待那对情侣走远,我的心却透着凉意,他们会很好很好的,我呢,我和徐恪会不会也和好?想到没有徐恪的生活是一片惨淡,心里虽是怨他,可是也想原谅他,只是他有没有好的解释来面对我? 天渐渐的黑了,人已慢慢散去,不复刚才的热闹了。我低着头往回走,现在徐恪也应该回家了吧,我想好了,无论结果是怎样的,我都要去接受,就在今夜吧,和他好好说清楚,我的置疑,我的不安,我的痛苦……堪堪都要让他知道的。 咖啡厅内 “老四说什么时候来?现在都七点半了,若是老四不来我就回去了。” “你就再等等,可不可以,他应该快要来了吧。”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菅菅要回家陪她的。”徐恪有些着急。 “就这一次,以后事情解决了我不会再烦你的,你们夫妻天天都在一起,就今天一天也应该没事的,相信菅菅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宋小词的表情泫泣欲滴。 “好吧,那就再等一会,到了八点半我就不会再等了。”徐恪终是心软,都已经答应了人家的事情也不好再反悔了,希望菅菅在家里不会感到寂寞,徐恪心里想着。 看着徐恪拿过手机,宋小词的心忽忽的直跳,他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奇怪,怎么关机了?”徐恪有些不解,刚才明明还是有电的呀。 “可能是没电了吧。” “有可能。”徐恪打算换块电板。 “老四来了,手机一会再管吧。”宋小词拉过徐恪的胳膊小声的说。 听,妖精在唱歌(十一) 天已黑透,小巷四下一片寂静,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我埋着头往回走,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开口问徐恪,关于那天晚上的事。 走到小巷深处,心里有些害怕,树影斑驳的映在地上,随着风动而动,有种诡异,让我的心里有些许不安。 有时候上天总是爱和世人开玩笑,越是怕什么出现就会出现什么。尽管我在心里祈祷了很久,可是面前这个凶恶的人还是不会消失。 “你是不是何菅菅?”他的语气有些凶狠,我不知道我哪里犯了他的忌诲,好像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号人物。 “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你听说过抢劫还要先套好交情的吗?“ 我这下子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我遇到了劫匪了。“我并没有钱,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你找错人了吧。”我冷冷的说道,一边观看四周的环境,不知为何,这旁边竟然没有人影,原来我走得太偏了。 “小妞,大爷干这行的从来不相信会有没钱的主,我看你还是老实将钱拿出来吧。” “我真的没钱……你也看到了,我什么都没带出门来。”一边和这人周璇,一边偷偷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宋小词挽着徐恪的手走到老四跟前。 老四本来欢快的脚步变得重了起来,他不知道眼前是哪种状况,今天是圣诞节,打算好了要向宋小词表明心迹的,可是眼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老三,你怎么也在这?” 徐恪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宋小词的,才会揽了这么个大麻烦。 徐恪不着痕迹的拂开宋小词的手,“老四,宋小词知道你的心意,只是……”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是不是兄弟,明明知道我喜欢宋小词,却横刀夺爱。何菅菅呢,你们这样做,要将她置于何地,徐恪,我真是看错了你了,结了婚的有妇之夫还来抢兄弟的女人……”老四的情绪有些激动。 徐恪也有些恼火了,当初宋小词只是让我来做个公证人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去跟他好好讲清楚,我不想再掺合在你们中间了,你当初只说让我帮你劝劝老四的,可是你……” “徐恪,你就这么无情吗?即使假装一下也不肯。”宋小词对徐恪的漠然心冷,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连朋友都没承认过。 “现在的状况已经脱离了你讲的范围了,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你还是好好跟老四讲清楚吧。”看看表,都快九点了,徐恪有些不耐烦。 将手机换上电板,很失望没有看到任何电话留言。看到老四和宋小词正在那边争着什么,徐恪有些不解,宋小词的举动似乎过分了。 按下快捷1号键,幸好徐恪以前设过快速拨号。劫匪看出我的意图,也不再和我讲下去,向我这边跑来。 “恪,恪,救我……”我一边向来时的路跑去,只有人多的地方才能得到帮助,我知道就在此一搏了。 我不管不顾的,只知道一定要抓紧时间向人多的地方去,鞋子跑掉了,头发乱了……我都不敢去管了。远处的广场上人不是很多,至少比别的地方要好一些,明明看着不远的路程,可是却该死的那么难以到达。尽管我已经用了全力去跑,可是还是躲不开那人的逐猎,眼看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了,而我也快要虚脱了,看着艺术大楼就在旁边,我闪身走进电梯,还好还好,终于摆脱了。 我也不敢在里面呆着,在第三层的时候停下,看看外面的情形,似乎没有那人的跟踪,便放心的走了出去。要是往日来到这么雄伟壮观的艺术中心大楼,我一定会兴奋的到处看看的,可是现在心却满是疮痍,不敢去看外面世界的美景。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不该回家,可是有些担心路上的不安全,心里受的惊吓到现在还没有平复。在里面呆了快半个小时,估计那人应该没有什么耐心走了吧,毕竟我也不是个有钱的主,这是一看就明了的事。夜更深了,光着脚走在大理石上,现在已是初冬,凉意由脚心传遍了全身,想要回去的念头更深了,不管回去要面对什么样的事,我都想见徐恪,原来我是无药可救了。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狞笑的脸让我更加害怕。 我现在知道他并不是想要抢钱那么简单了,“你想做什么,我的钱都给你。”我拿出身上不多的钱,连值钱的物品也给他。 “那个戒指也拿过来,”他看到我左手上的结婚戒指,竟然起了贪心。 别的我都可以不要,可是这个戒指我却不能给他,“这个我不会给你的,所有值钱的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吧,反正你要也没什么用。” 心里涌出一股不安,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敢想像,手偷偷的按下了1号键,希望徐恪能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两个人还没得出个结果,徐恪不耐烦的换上手机电池,听到菅菅的呼救声,他的心都乱了,出了什么事了? 不管宋小词和老四的事还没有解决,推开咖啡厅的大门。 老四还在背后喊着:“怎么回事啊,老三?” “赶快报警,菅菅出事了。”徐恪来不及向他们多说什么,急切的拨着菅菅的手机,可是却无人接听。 第20章 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这样也联系不到人,想起她常去的几个地方,快速的拦了辆车。 听,妖精在唱歌(十二) 我是绝对不会将戒指给他的,不管怎么样,这是结婚时徐恪给我戴上的,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了。 “救命啊。”看到从二楼转角处有个人影,我使劲的喊道。 “不要叫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很想大笑,我都这么惨了,他又何偿客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叫声被那人听见了,果然有个人走了过来,总算是有个人来帮助我了,心里有些急切。 匪徒有些害怕了,抽出匕首贴在我的脖子上。“不要再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凶狠狠的话语吐出口。 冬季的风大,出门时特意围了围脖,可是冰冷的铁仍是熨贴在我的颈项上,那感觉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我这才看清上来的是个保安,看那制服,应该就是这幢大楼的保安吧。看着眼前的这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他本来是想看看人有没有走光,如果确认安全的话就要关门了。 “向后转去,你走吧,不然的话你的下场……”匕首在我皮肤上轻轻的划了一下,血红血红的,连白色的衣领都沾上了,好像梅花开放一样。 保安不敢迟疑,急急的转身下楼了,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的心彻底的凉了,连保安都是这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摆脱。 “叔叔,救救我,我怕。”我真的是很害怕,希望这个保安能够回头。 他果真回头了,可是看看那真实的匕首一眼后,又毅然下楼了。 “你要上敢叫人来,这女孩的命我就不敢保证了。”威胁,果真是最好的催魂曲,吓得那保安连滚带爬的下楼了。 其实此刻我是很想笑的,连个保安都这么懦弱,还有谁能够救我呢。 心已经冷了,徐恪移情别恋,世界上的人都那么凉薄,这还是个什么样的天下啊。 “叫吧叫吧,看看会不会有人救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像诅咒缠着我的声音,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了,我已不记得我怎么和他在一起了。“你是谁呀?”声音中的茫然犹如小孩,这样的声音,给人一种空洞的感觉。 我只是直觉很讨厌这种感觉,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很难受,低头一看,原来是真的很疼,“为什么找我,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也没有和你结怨。”我想弄个明白,我知道今天我一定是逃不过了,他根本就不是为财而来。 “你也不能怪我,只怪你肖想别人的家产,所以有人让我教训教训你。” “谁?” “这个你心里应该有数吧,我只是花人钱财为人消灾而已。” “王宇,是吗?”这是我心里能想到的唯一的人选,其实他的心思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姑妈对我的看重也只不过是对亲人的一种利用,而表哥去看不透,无论我会有什么样的成就,最终一切都还会是表哥的,可是他却等不及了。 那人沉默,没有作声,我知道我的答案一定是正确的。心里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了,“他让你杀了我吗?”我不明白,“杀了人是要坐牢的,这个你们都知道,为了那么一点钱财,值得吗?” 我以为他被说动了,许久没有声音的他突然出声,“我还怕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是一个天涯亡命之徒,快活一日是一日。况且我也并没有想过要杀你。” “那你是要让我回去吗?那你将手拿开吧。”原来还是有好人的,我轻轻的移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沉浸在痛苦往事中的人终是回过神来,将刀刃又向上移了下,“我也并没有打算让你走,雇主讲过了,要让你痛不欲生,这样才能让他解恨,你夺了他的东西就该付出代价。看不出来你小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手段,要不是我收了别人的钱,我还真想佩服你呢。” “我没有。”本能的辩驳,我没有想要夺别人的财产的,我根本就不屑要那些。 看着他猥琐的笑着,我本能想跑,动作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却丝毫不觉得痛了,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我。 抬起脚狠狠的朝他踹去,我只需要为自己赢点时间就可以了,果然,因为我的促不及防让他失神了一小会,我挣开他的手,走向玻璃窗。 “我恨你们,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尖锐而凄清的声音回荡在艺术中心广场,这个平日里雅致的去处终成了我的葬坟。 广场上还未散场的人们只看见三楼的玻璃像爆炸一样像四周迸裂,随之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掉落下来,伴随着一声巨响,才有许多人反应过来,“有人跳楼了。”像炸开了锅一般传开。 刚下计程车的徐恪看到这一幕时,心都停止了跳动,可千万不要是菅菅啊。随后赶来的老四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一定不会是三媳妇的。” 两人向人群中心跑去,已经有人叫了救护车,警察也随之赶来了。 听,妖精在唱歌(十三) “你好,请问这里刚才出了什么事啊?”看着徐恪一副颓败的样子,老四主动向旁边的人打听着,心里不住的祈祷,千万不要是老三媳妇出了事啊,[奇qisuu.书]不然的话,徐恪的世界就倒了。 “一个女孩从三楼跳下来了。”老人的话中不无可惜。 “什么样的女孩子?是不是将近二十来岁?”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穿白色的大衣、围白色的围脖……”打断老人的描述。 “老三,菅菅今天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徐恪的心里很慌乱,菅菅一直都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这样的穿着,“我不知道,我的心里很乱,当她打电话给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慌了……” “不要太担心了,或许不是呢。我们跟到医院里去看看就清楚了,这样也可以放心。” “要不是菅菅,这样会浪费时间的,还不知道她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shit,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真的快让人的性子磨疯了。”老四也不顾形象的叫骂着。 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当他们刚好赶到艺术中心广场的时候,救护车刚从他们面前绝尘而去。 “你好,请问你是何菅菅的什么人?”一个陌生的电话进来。 让举足无措的徐恪抓住了线索,“你好,我是她老公,请问她现在在哪?” “非常遗憾,她出事了,现在在河北第二医院,希望你能过来。” 河北第二医院……河北第二医院…… 心里刚筑起的墙在这几个字下坍塌了。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个喜气的日子,以为帮宋小词和老四解决完他们的问题之后就可以回家陪着老婆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圣诞,老天却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他嫉妒他们的好,所以才会有更多的磨难? 不知道菅菅经历了什么样的事,她一定很害怕,一定希望自己陪在她的身边,都怪自己没好好的看着她。 “是不是王宇?”说话的这人便是王宇请的凶手。 “你又想干什么,钱我都给你了,生意也取消了,你还联系我做什么?” “那女孩从楼上掉下去了,现在想抽身也来不及了。如果你现在扔下我不管,我可不敢保证明天我们会不会在一起吃牢饭。”董科凶恶道。 “不是让你不要行动的吗?她这几日已经中了我的圈套,近期内不可能有动作的,我也通知你不要行动。”王宇的话中有着明显的害怕,他只是想让何菅菅打消侵吞他家财产的念头,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看来这董科不是好惹的。 “我只是偶然看到她了,本来以为帮你一下的,谁知道她为了一个戒指跳楼了。”董科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连忙闭口不言。 现在的王宇只觉得很头痛,早知道董科是这种见财起意的人,当初就不该和他有所往来,“你先好好的躲两天吧,我帮你打点打点,看看怎么样才能将你的刑事责任降到最低。” “好的,我现在都听你的吩咐,不过你要是出卖我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怕什么了,反正一条命是背,两条人命也是背。” “知道了,你让我好好的想想,何菅菅怎么样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哪敢还在那里逗留。” 王宇现在才知道自己惹了个大麻烦,董科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他的眼里出现一丝凶狠,既然都已经这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看着手术室中的菅菅,徐恪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没有心,好像全都是空洞洞的,里面什么都不剩了。头上被尖锐的玻璃刺中、血染红了白色的大衣,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她现在一定很痛,很想为她分担痛苦,可是自己却只能在这里无能为力的坐着,等着医生的消息。 老四看着这样两个人,不明白老天为什么开这种玩笑,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受这么的磨难,想劝慰老三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张,一个人都说不出来,能做的,就是在这里陪着他等待医生出来吧。 本来那么明亮清朗的何菅菅,此刻就像是透明的人儿一般,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床上。想起自己和宋小词的事牵绊住了徐恪,自己也是帮凶吧,要是有徐恪陪着,她一定不会出事的。此时的心里自责得无以复加。 第21章 “对不起。”真诚的道歉并不能挽救什么,可是这样讲出来,心里许会好受一些。 心里本来很烦闷,此刻老四的声音无疑点燃了徐恪的怒火,“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换回来菅菅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一顿拳头落在老四的身上,要是这样能让他好受点,也就自己生生的受了,老四心里如是想。 这一幕被闻讯赶来的兄弟以及宋小词看见了,“你这是做什么呢,三媳妇这样,我们也很难过,可是老四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怪他又有什么用?” “对不起,我失控了。”徐恪声音中透着悲凉,的确,这事怪谁也没有用,到底是谁的错,他的宝贝受了这样的苦难,又是谁的错? 看着徐恪像一头发了疯的豹子,宋小词选择了沉默,不敢上前去解释什么,就让不安沉到心底吧。 这是哪里?好痛……想睁眼,可是,眼皮重重的,脑袋昏沉沉的,费了半天劲儿也睁不开,我皱了皱眉,从身体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沉重的压力令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感觉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徐恪在哪,为什么天黑了都不开灯,我想喊,可是却喊不出声,身体好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住了一样,我想翻滚以抵除这致命的沉重,可是却动不了。 好像周围有很多人在走动,穿着一袭的白色大衣,这人是谁呢,为什么好疼,忆起自己从三楼上掉了下去,这人是谁?很冷,我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听,妖精在唱歌(十四) 好不容易听不到嘈杂的声音了,意识的睁开眼睛,徐恪噱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记忆就好像倒带一样,艺术中心大楼、劫匪,不对,不是劫匪……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恪……”我的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 我的样子吓坏了他,拥着我很紧很紧,好像要揉进他的心里。 “徐恪,让菅菅好好的休息吧,她的身体需要好好的休息。”秦杭及时的走过来,不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直接在他的怀里昏倒。 似有不悦,徐恪并未起身。 “徐恪,我有事情要和你讲,不要让菅菅状态变得不好。”秦医生的话有些来历。 好不容易能够闭着眼睛小憩一下。 病房外 “请问秦医生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徐恪有些不耐烦道。 看了看这样的徐恪,不知道是什么将他的谨慎沉着都打败了,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或许面对心爱的人出事,他的表现已经是很正常的了吧。秦杭担心一会告诉徐恪实情的时候,他会不会崩溃,但是作为一个有道德的医者,他不能瞒下这一切,何况徐恪自己也是医生,迟早会发现的。 “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跟你说,希望你听到后要冷静。” “放心吧,我会接受现实的,是不是菅菅的伤很严重?” “是的,很严重……” “这你就不会担心了,一定会治得好的,不是吗,现在只要她好好的呆在我身边,我的心里就知足了。” “你都知道了吗?知道她的伤,还有三个月的小孩……” “三个月的小孩?你是说菅菅怀孕了,是不是?”终于老天还是做了一件好事,他终于等到了要做爸爸的一天,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要休学了,也许可以去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这样才可以照顾好菅菅,还有小宝贝,“我要做爸爸了”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心。 看着如此兴奋的徐恪,秦杭楞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的结果说出来真的是很残忍,其实他也在恨老天的不长眼。“可是那小孩没有了,从三楼跳下的时候就没有了,来不及抢救。” 徐恪好像听见闷声的惊雷,让他从天堂直接打入了地狱,原来老天就从来不曾宽待过他们。秦杭也愣愣的看着徐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不知道怎么来安慰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词语也救不了他心内的苦吧。突而想到菅菅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那么喜欢小孩子,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秦医生,这个消息一定不能告诉菅菅,她会受不了的,我……不想她再痛苦了。” “好,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她,只是你自己也要想开些,你们还年轻,会有小孩的。” “我没事。”徐恪苦笑道,菅菅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当她害怕的时候自己却在和别人纠缠,记得以前自己的承诺,无论如何都会陪在她身边的,可是自己却总是做不到,菅菅一定很伤心。 “你真的有这么委屈吗,真的很害怕,对不对,一定很埋怨我,其实我自己都很讨厌自己,为什么在你受苦的时候不在你身边……”轻轻的擦去菅菅眼角边的泪珠,徐恪这一刻很恨自己,好像自己的能力什么都保护不了,保护不了何菅菅,现在,连自己的孩子也一样。 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的,很想骂他两句,可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麻醉过后的身体只剩下无止尽的疼痛,比受伤后第一次醒过来更痛。身体像被万把尖刀刺穿过,肚子像被蛊蚀尽了血肉一般,内脏似乎都受伤了,心里愤愤然,我一定会抓到那个害我的人,迟早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虚弱得连眼都不想睁一下,但我似乎能感受到徐恪手心里传来的温暖,不管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我的心里始终是放不下他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在乎他送的婚戒,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只要他留在我身边就好。 这一觉睡了真的很久很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夜深沉,依稀听到门外有谁在讲话,慢慢的扶着墙移到门前。 “老三,对于三媳妇流产我们也很抱歉,只是你不能这样下去啊,你是个医者,知道心情不好会对病人产生多大的影响,你这样的表情是想让三媳妇知道真相吗?”老大终是拿出了他的威仪,一字一句敲在徐恪的心里,掷地有声。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让菅菅知道这些,可是这毕竟是我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你知道吗,她有多喜欢小孩,每天讲着以后有小孩了,如果是女孩,就买很多漂亮的衣服,将她打扮成一位公主,如果是个男孩,就让他有很多玩具,会让他们上最好的学校,会带他们去玩遍石家庄的游乐场……” “来日方长,你再这样消沉下去,难保菅菅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竟然连她怀孕了都不知道,枉我还说为她学医。只是以为她年纪还小,每次也很小心,却不知道,一个生命就这样殒灭了。”眼中是一种绝望,这一刻,徐恪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为力。 “不要这样,这原本也怪不得你,怪只能怪那见钱眼开的凶手,相信警方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大家都骗我,除了严重的外伤没有什么地方不好,静静的医院里没有一个人敢来打扰我,还是怕我会想起什么,妈妈的眼神都是那么的迷离,不敢望着受伤的我,怕是看久了,自己都会受不了的吧? 身体里的雨水倾泄出来,本就虚的身子在这一刻承受不了,想要拉住门把托住疲惫,在倒下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慌乱的徐恪和老大。 听,妖精在唱歌(十五) “我们离婚吧。”我很平静,只是觉得没有什么还能撼动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了。 “为什么?”徐恪乍一听到我这句话时很震惊,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一醒过来就会说这些。 妈妈本在旁边静静的为我削着苹果,一圈一圈的果皮耷拉下来,有种起舞的美,我的话却停止了它继续下去,果皮断处仍是青新的断层。妈妈眼中有着迷惑,我和徐恪的路走了这么长,好不容易吵着闹着在一起了,可是却换来了如此结局,有些不满。 我呆呆的看着周围人的表情,一个个都不可思议,只是我的决定就这样不能被理解吗,还是我注定了就是人家的附着品,我的思想、我的人生、我的自由都是不被注重的,气愤占据了我的大脑,我不想再考虑其它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在面对徐恪了,如果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和他同床共枕,怎么能不让我想起那个没被我们保护周到的小孩,还未见到天日的小孩? 我淡漠的表情惹毛了徐恪,从不会对我大声的他也不考虑我身体的孱弱,手上的劲大得似乎要将我的肩膀揉碎一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至少也得让我明明白白的,不需要我的照顾,还是不需要我的爱了?” “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离婚协议书上请签字。”我如是道,真的很累,心累了,再也继续不下去,此刻他若是不走,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下去。 “好吧,我先回家,你在这好好休息,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见,我是不会离婚的。”他的冷静还是一如以前,让我有些许欣慰。 我闭上眼睛,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妈妈见我疲惫的表情,也让别人都回去了。 “刚才为什么说要离婚的话,真的有那怨他、恨他?以前那么深爱能一下子就忘了吗?” “妈妈,不要再说了。”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些动摇,可是我知道,以后的日子我的不快乐不能带给他,离开我,他还可以开始新的人生,而我,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22章 “要是以后有一天后悔了,徐恪却不再等你了,你能忍受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吗?” “我不知道,我不想去想这些,只知道天天面对他,我就会想起我们还未出生的孩子已经没了,我恨自己,恨自己保不住自己的小孩,竟然连自己有小孩都不知道,我是个多么失职的母亲,每个晚上我睡得很害怕,我怕他责备我,说我不要他,说我抛弃了他,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母亲听见我这么说有些惊讶,她一定没想到我竟会知道这些。“是谁跟你说这些话的。” “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现在不想和徐恪在一起了,是一种痛苦,是折磨。” 母亲仔细的帮我梳好头发,一缕一缕都理得顺顺的,这样仔细,里面有的不止是她的爱,还有她的心疼。 外面又下雨了,我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手里拿着游戏机,俄罗斯方块一块一块的往上垒着,此消彼长,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分数也能很轻易的提高,因为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行一行的成功,现在的我求的是最好的结果。 自从出院后我就没有去纺织厂了,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真的与表哥有关,我不敢妄下定论,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情,便谁也没有告诉,但是若真的与他有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姑妈求情也不行,我这样想着。 那个凶手也被抓获,那个名叫董科的,犯了故意伤害罪的人,却被宣布患有精神病而缓期执行该领的罪。 让我愤愤然的是在法庭上,那个董科不可一世的样子,本来正常的人却装出一副有神经的样子。他的律师辩别他的神经不正常,说无法为自己所做出的行为负责任之类的,我只知道他当时的行为根本就不可能是个疯子。可是法官依旧判了缓期执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法院的,看着董科被带走的我,心里在滴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害我到如此地步。 “你放心,除非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否则我一定会要你的命。”我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凶恶的丢下这句话,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董科,这个名字我一定会刻在心里的,胆小、依赖、逃避……都不是我该有的,我会让那个万恶不赦的人得到报应。以为法律是公正的,会保护我,会为我的孩子讨一个公道,可是,这个社会也浸黑了法院,连这样的判决都出来了,我还能企求什么呢,我不用别人的帮助,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自己的。 听,妖精在唱歌(十六) “这是你要的吗?”徐恪的脸上看不出愠怒,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生气。 “对,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只能带给我伤害,圣诞夜跑去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可记起我还在家里等着你?”本不想讲这些伤心的话,可是想着他的怀抱里终会有别人,酸酸的,有种想留住他的冲动,我知道他那天一定不是故意要爽约的。 “我……对不起。”徐恪道,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 “希望你以后找到比我好的女人,忘了我吧。”我很平静的接过他手上的协议书,可是我知道我的内心并不如我表面这样平静。离婚协议书上果然有他的签名,是我最喜欢的隶书。 “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晚上要记得关好门窗,被子要记得添,存折放在床头左手第二个柜子里,密码是……” “你不要再讲了,这样我心里更难过。”他还是以前一样,怎么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的关心我呢,在我受到如此伤害之后,在我得知他和宋小词在一起之后? 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他,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你和宋小词在一起吗?” 徐恪很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么多年我都只喜欢你一个人啊。” “可是,我却被人告知,你和宋小词在一起牵手,甚至拥抱。”说完这些话,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是要放开他的手的,却还是会为他的出轨而心酸。 沉默的时间让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没有,你误会了,她只是求我帮忙,她想拒绝老四却找不到理由而已……”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听了他的解释,心里有些开心,但是又会莫名奇妙的难过,如果不是这个忙太过于无理,我不会弄得如此地步。 “妈妈拿离婚协议书给我的时候,她说了很多,说我是在折磨你,所以我才会同意签字的。知道吗,你这样是在折磨我了,如果我都放手了,你一定要幸福,要过得比我幸福才行。” “好的,我一定会幸福,比你幸福千倍。”出事之后,第一次从内心里发出了笑,像阳光开在我的脸上。 天明街26号,以前闭着眼都能找得到的地方,好像已经有好久没有亲近感了,按了按有些变形了的门铃。虽是破败的房子,可是看得出主人却很是爱惜,门楣上挂着火红火红的灯笼,让这屋子添彩不少。 门吱哑一声开了,似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发出的呻吟,门后的男子有些憔悴,“爸爸。”我低呼出声,原来我从来就没有关心过爸爸,他一定为我的事而操心,虽是伤心,但我却没有流出半滴眼泪,一直以为自己很孤独,爸爸却一直站在那里等我回家,在他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小女孩。 “回来了就好,快进来吧。”边说着边帮我将行李拿进屋。 “爸爸,我和徐恪离婚了。”进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都迸发出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举足不前,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是害怕自己的决定,还是害怕自己内心深处的不舍,真的很难放开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女儿受苦了,回家就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好了。”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细细的安慰着我。 妈妈从园里摘菜回来,看着我的行李,仿若全都明白了,“回来了就好,以后妈妈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知道徐恪之所以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一定是妈妈的“杰作”。心内有些恼火,“你为什么要和徐恪说那些话?”或许是想找个人发泄不满吧,我有些气愤道。 “我……我以为那是你想要的,你知道徐恪的,他一定不会放手,我便只好逼他在协议书上签字,这样不是很好吗?” 眼泪不知不觉的往下淌,“你根本就不知道怎样是为我好,徐恪知道了,他知道我了解了所有的事,这样的他,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怎么能放开手。妈,你太残忍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为什么让我走的时候都走得这么不干脆。” “菅菅,算了,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你和徐恪的事只能说是个遗憾,相信他也和你一样,他也一定希望你能过得好,所以要幸福。”爸爸真的什么都知道,果然什么都知道的。 “对不起,我有些不太舒服,你们吃饭时不用喊我,我想好好休息。”说完,拎着自己的行李回房,进门后不忘关上门。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睡觉,最好睡到天崩地裂也好。 我这一睡倒是没有睡到天崩地裂,不过也是很惊人的,第三天早上慢悠悠的起床后才发现,家里已经被妈妈重新布置了,有种焕然一新的美。 下楼时,头有些昏昏的,一头从上面栽了下去,结果便是我又在医院里住了将近半个月,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医生说我情绪不稳定,最好是多休养一阵子,我也不想回家,只好同意住院了。 这段时间回想起这几个月的日子,好像肥皂剧一样,波澜起伏、时而风光、时而坎坷,原来人生可以这样变化。心里早是千疮百孔了,只能消极的看着黄昏的霞彩。 天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色彩,既被称之为天空,那不应该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吗?可是却还有丰富万态的云朵,甚而比我的心还要多些什么。 “姐姐,你身体也不好吗?”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转头看见一个小女孩,很漂亮的小孩子,可是一眼就能看出身体不是太好,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病服有些宽大地罩着。好像这样打量着别人是不礼貌的事情,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仔细想想回答她的问题,我的身体不好吗?我也不知道,不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自己还有什么…… 努力想的结果只是答着她,“不是,姐姐身体很好,只是累了,想休息,所以找个地方睡觉。” “那姐姐不可以回家睡吗?妈妈说我要是病好了就可以回家睡了,我喜欢家里大大的床,还有我的小熊抱枕。”小孩的心很容易满足,只是床大,有小熊抱枕就行了。 “嗯,那你一定要快快的好起来喔,那样就可以回家了。”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可是下意识里还是希望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能早是康复。 “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加油的。班里的小安还等着我一起去学画画呢。”看得出来小安一定是她的好朋友,只有这样的两个人才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能够等着另一个人。 已经很久了,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为一个人等待。 如果 如果把脑海里关于你的记忆,用一个点来表示的话 那我大概可以书写出足以延绵到宇宙尽头,那么长的省略号。 ……可我遗漏了句号 而现在,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去将那个句号增上。 “我们回去吧,风有些大了。” 第23章 我牵起小孩的手。 她仍是欢快的,像只快乐的小鸟。 听,妖精在唱歌(十七) 和徐恪分开已经半年了,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想着一年前还在为两个人的未来拼搏,现在一个人了,却没有那份心思,妈妈看着我的模样很是后悔,后悔不该劝徐恪离婚,后悔不该支持我的决定。 而我也慢慢的将讨厌转化成了恨,我恨她让我变得放不开手了,终是不想忍受低气压的迫害,再次踏上了往石家庄的列车,在哪里开始的,就让它在哪里结束吧,总不能让自己一辈子都沉沦下去。 看着车外的风景,还是一样的,可是我的心却不再平静,真正是应了“物是人非”这景。 拨通林静的电话,那个出院后在酒店里遇到的女人,有着狐狸一样狡黠目光的女人。 “林静吗?我是何菅菅啊。” “何菅菅啊,你现在在哪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现在在石家庄了,关于你的提议我决定接受了,明天约个时间见个面,我想了解一下你公司里的运作状况。” “真的吗?好的,那就明天见吧。”这个女人啊,虽是在商场上吒咤风云,但骨子里也不过是个女孩而已。 真的决定好了吗?我反问着,应该准备好了吧,要积极备战啊,要让所有的人看到,我过得很好,要让伤害我的人心里害怕,我迟早会让他们知道我的手段的,我要比他们过得好。 打开手机,好不容易忙歇了,想打个电话给徐恪,手机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号码。原来是自己忘了啊,我和徐恪已经没有关系了啊,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呢,爱,竟然可以这么伤。 记得和徐恪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有个电玩场所人很多,那一定是很受欢迎的地方吧,受人瞩目的一定有它的魅力。和徐恪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涉足过这些地方,那时候的我只知道天天工作、挣钱、学习……所做的事一定会是积极向上的,现在我需要的是改变自己,要让自己和这个社会熔为一体。 果然,“例外电玩”里面的人特多,像是一个王国一样,里面的少男少女们都是那么的开心,好像外面所有的肮脏都隔绝了,他们只有自己的世界,便是在游戏机上挥洒他们的热情。 我拿起的把模具枪,屏幕里的外人走了过来,用力的掰动机关,忽忽声直起……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坏人呢,我有些气愤,但是我绝对不然放弃的,我一定要消灭掉他们。我要让他们看到,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何菅菅了,我知道该如何来维护自己,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托起枪把、瞄准、射击、shit……有些颓然,不懂得别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易的过关,而我好像很吃力还是达不到要求。用力的将机关枪摔在枪托上,不快的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啊?” “我才不是认输呢,我是来想个决策,才好一举击破。”虽是放弃争斗了,可是被别人这么讲还是不太服气。 “嗯,这才是我认识的何菅菅,走,我教你让敌人从你面前全都消失,好不好?” 我这才抬起头,“呵呵,想不到袁大警官也喜欢来到这些场所娱乐啊。”我懒洋洋道。 “今生是来出任务的啊,不过顺便让老同学开心一下也是我的责任啊,只有这样才能让社会变得更和谐。”袁汐调侃着。 “得了吧,和谐的社会可不是我能创造出来的,如果可以,我还是毁灭这个社会比较容易一些。”我呵呵的笑着。 “行啊,那我帮你,需要吗?” “想不到警官也这么愤世嫉俗啊?” “行了行了,都老同学了,非得要叫我警官吗,听着多见外啊。”袁汐抱怨着他的不满。“走,教你几招。” 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轻松的拿起机关枪,瞄准目标,射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每次总是能在坏蛋刚起出来时就消灭他。轻轻松松的闯到第六关,还不见他有丝毫的紊乱。我在旁边看得羡慕得不得了,谗着脸凑上去,“很了不起啊,可不可以教我啊。” “要想打败别人,先要武装好自己,要有足够的子弹。再一个还要平衡自己的心态,不能急躁,可以用足够的时间去瞄准也要一击即中,这样好过盲目的射击,盲目只能是浪费子弹也浪费力气……” 听从袁汐介绍的方法,微弓着身体,瞄准目标,射击……虽是会放过几个,但是不会盲目的射击,每次都会击中目标,这样下来,闯关也比先前容易多了。原来心中有信念才能做得更好。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袁汐有些得意,也确实是这样的,他的说法也得到我的认同。 “不错,有两下子啊。我要走了,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吧,我就不在这里继续high了。”我大而化之说道。 看着袁汐在后面不满的表情,我更加快了一些。 “例外电玩”,在我心里或许真的有些不同,是个例外。没想到还能遇到以前的同学,天下真是很小的。也正因为这次遇到,我才会改变了对袁汐的看法,他与以前的高中同学不一样,他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象,而别的同学没有。在别人看来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可是我却认定了他是我的朋友了,注定了以后遇到麻烦,有不开心的地方,想要寻求帮助的时候都会去找他。 我将徐恪送我的婚戒藏在了盒子中,是的,是藏起来,我想将那些和他有关的过去,我决定将之和那个婚戒一起封存,就好像这首海子的诗一样。 从此不再提起过去 痛苦或幸福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听,妖精在唱歌(十八) 林静果然是义气的,在她的公司里我享受到了所有的尊重,继续着我喜欢的职业,轻松而富有感情的工作让我的心里忘了不少痛苦。 “林姐,这是康达纺衣公司要的设计图,你看一下吧。”虽说林姐什么事都交给我,对我也很是信任,但是我还是要公事公办的,这一道手续省不得, “不错啊,菅菅,你设计的服装越来越有韵味了,相信一定会让他们满意的。”林静毫不吝啬她的赞美。 “谢谢。” “现在看你完全已经脱离了两年前的阴影了,希望你以后过得好。”林静关心地问着,“你和徐恪一直都没有联系吗,前两天遇到他,他还向我打听你的事情。” 林姐的话让我很惊讶,我一直以为我们没有交集了,却一直不知道两个人都是将对方放在心底的。他果然还是在乎我的吧,明白他从来就没有骗过我,也没有想要背叛我,一切都是宋小词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我早已就不怪他了,只是却也不能回到以前了,就像在木板上钉钉子,将钉子拔出后仍会有个小洞洞留在上面的,怎样也消不了。 “你怎么说?”我很关心林静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只说你过得很好,他也便没有说什么,不过我看得出,徐恪还是像以前一样爱你的,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复合呢。” “我才不要,我现在不爱他了,我恨他,他害我没了小孩。”想起那个还没来得及见我一面的小孩,我的情绪不由得翻腾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根本就不恨他,你没看出来吗,你也忘不了他,为什么不和好了?” 我捧着头,表情痛苦,“不要再讲了,求求你不要再讲了,我头很痛。” “怎么了,菅菅,好,我不讲就是了,快吃颗药。”林静急忙拿来我的药瓶。 和着温水吞了一粒镇定剂才感觉要好一些。 “你要我怎么办呢,真的怕你就一直这样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徐恪。每次只要我一讲到他,你情绪总是不稳定,我希望你的身体好好的,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我知道,没有徐恪在你身边,你都不能真正的开心起来,放过自己不好吗?” “对不起,林姐,我做不到啊,只要和徐恪呆在一起,我总会想起那个晚上,那个身处地狱的晚上,尝尽了背叛的滋味,别人都可以那么开心的生活着,而我却好累,真的好累。我对不起孩子,没能保护好他,让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抱歉吗,我和徐恪是多么渴望孩子的到来啊。” “不要再说下去了,菅菅,我以后不提他便是了,你也要好好的生活。徐恪一定希望你比他过得幸福。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林姐讲,林姐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林姐。”我想努力漾出一个笑容。 “难看死了,这是什么笑,算了,还是别笑了吧,我知道你心里的痛。” 林静就是这么直爽的一个人,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她会让你觉得生活中没有什么是过不了的坎,没有什么是不能越过去的。 一个人,黑暗的夜里,没有光亮,我不知道我的世界里有灯与无灯的差别,所以喜欢上了不开灯的夜。因为开灯之后,这屋子里一切布置都被照得亮堂堂的,在在都提醒着我,这里曾是我和徐恪一起经营的家。 听着徐怀钰的歌,《如果在你的怀里满足的死掉》,以前听时只觉得旋律轻柔,便很喜欢,而现在觉得歌词让人觉得悲冷,也让我喜欢。 如果在你的怀里满足的死掉 一定可以省下很多针药 帅气的医生也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如果在你的怀里微笑的死掉 就能把很吵的闹钟都摔掉 你的呼唤指引我 通过漫长的甬道 黑黑的时间黑黑的人 谁来借我火把 空空的回忆空空的心 上演的都像别人 如果在你的怀里满足的死掉 只要记住你有真爱的符号 要去的地方有另一本彩色的护照 dadada~~ddd~~ 如果在你的怀里甜蜜的死掉 拜托把憔悴的照片都烧掉 最美的一刻要你永远 记得我的好强 慢慢的回忆慢慢的心 行李已经很重了 我只怕只怕 等不到那一秒 听,妖精在唱歌(十九) 经过四个小时的高空飞翔,我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石家庄。 第24章 本以为在普罗旺斯可以忘记一切的,却不知道这样浪漫的地方更加增添了我的思绪。 三年了,终还是回到了这个让我开心让我伤痛的地方。 “何菅菅,不错嘛,三年的打造之路走得很成功啊。”林静打趣着。 “还好还好啦,只是外面果真很好,你要不要也出去打磨一下。”我反击着。 “我要打磨干嘛,我又不像某人那么懦弱,不敢面对问题只好跑路。” “你是在说谁呢,哼。”故做生气的将头偏到一边,其实很想笑,她说的是事实,我也不敢再说什么,怕是多说了些,自己封存在心最底处的记忆会全部跑出来。无论我在外多久,无论我掩藏得多深,可是那个问题我还是不想去碰触到。 “好了好了,今天是你回来的大喜日子,我们就好好的聊聊外面的风土人情,聊聊工作上的事,不要让不开心占据了内心啊。” “好,不醉不归。”我也豪爽的接口道。 “这三年你的作品确实不错,只是让我觉得有股忧伤,如果能去除这,相信一定会更好的吧。”林静说话的语气尽管很轻,可是我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这三年来,我的事业确实是进步了不小,可是我的内心却并未变化,该忘记的事情我仍是忘不了,该放下的我也还是放不下。 “也许吧,我也会好好想想下一步的,这样的作品反而更能吸引别人的目光,你不知道吗,许多外国人都是冲着其中的意义来的,我的‘伤’一直存在,所以我的作品中一直都富有感情,这样才是更真实的。” 林静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她心里一定是在问,为什么三年来我的心里仍是放不下那个人的名字,放不下那个受了伤和夜。 “那你回国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能有什么打算,你呢,公司运转怎么样?” “哎,不要提了,自从你走后,工作都没有积极性了,还是那样不大不小的规模。”林静说话艾艾怨怨的,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几年她的公司都快成为石家庄的标志了,只要说到蓝天服装,哪个石家庄人不知道啊。 “行了,就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的位置还在吧?” “真的吗,你真的要回来帮我吗?”仿佛我是再生菩萨似的,她的欢喜有些过分,“菅菅你真好,从此之后,何菅菅就是我林静的神了。”她象征性的挥动那细小的胳膊。 “是的,不要再惊讶了,你要是不给我个饭碗,我怎么生存啊。” “不是吧,丹尼尔-法莱的得意门生兼助手竟会饿死吗?我就不知道你在法国呆得好好的,怎么又突然想回来发展了啊。” “在外虽是好,可总归是别人的国家,我不想一个人孤独的想念了,想来到熟悉的地方,总会开心一点。”我不想告诉她,要是因为不能忘记徐恪,不能忘记伤害,觉得自己没有用,一点进步也没有才会回来的。 “说得也是,不过现在不要紧了,回来姐罩着你。”看着林静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她若知道我内心里的想法会怎样呢,会不会对我失望,原来这么多年来我不能改变自己。 和林静也有好久没有见了,总是有些聊的,饭桌上的我们丝毫没有平日商场上的优雅,要是让别人见了蓝天董事长和国际知名设计师在一起玩闹的场面,不知道会不会吓傻一干人众? 我如是想着,思维也跟着静了下来。 “菅菅,你真的忘了徐恪了吗?他现在已经在河北省医院里做主治医生了,听说他的医术不错,很得大家的爱戴……” “真的吗?那样就好,挺好的。”我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有什么意义,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一直以为只要放在心底,就什么都o了,时间会慢慢的帮我改变这些,可是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还是会痛,会心动,徐恪,我曾经最爱的男人。 “林静,我想将我原有的那幢房子出售,有没有朋友做这行的,帮我留意一下,可以吗?”我想彻底的从有徐恪的日子中走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呢,只要不在那里住不就行了,反正我知道你想什么。如果真的不想要那套房子了,我会帮你留意一下我的朋友有没有要买房。” “谢谢你啊,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是真心的想感谢林静,自从我们相识,她真的帮了我许多。 “我们两还说什么谢谢啊,真是太见外了,看来你还是没有真心当我是朋友。”林静恼怒道。 “不是的,真的,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谢意,一直以来,我都在麻烦你,还好你不介意,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急切的为自己辩解着,我知道林静不在意,她一直都像个大姐姐一样站在我身后。 当我们吃完晚饭,时间已经慢慢的过了,看看表快指向十一点。 “我们回去吧,天晚了应该好好的休息一晚,这样明天才有精力去你的公司做乱啊。”我笑着。 “好吧,欢迎你来公司做乱,上次让你来帮我的忙,才几个月就走了,你说去充电,我也不好意思拦你啊,这次可不行,得老老实实的呆着啊,公司的利益可是我的命呢。”林静夸张的说道。 “行喔,老太婆,真唠叨。”我拿起帽子,也不忘驳她两句。 和林静分手后,我一直将车开到瑞福宾馆,实在不想回家睡了,还是觉得睡在宾馆里好一些,就算没有家的温暖,但也好过那个凄凉的屋子。 打开电视,由于夜深了,没有几个台,我便换到一个石家庄的小电视台。画面上的红色很艳,许多人都面露欢喜的笑。 “观众朋友们,相信你们一定很期待石家庄市棉纺三厂成立,这是王宇先生事业上的又一个突破,他的纺织厂蒸蒸日上,在原有的基础上成立了这样一个分厂,相信能解决石家庄市很多下岗女工的就业问题,王宇先生年轻有为,造福人民……” 我一声冷哼,如愿了吧,终于连姑姑都管不上你了,很风光,年轻有为的事业家,还记得你的成功是踩着谁走上去的吗,别以为时间过去了,我会淡忘什么。我只是积累能量而已,现在,我该来讨债了,欠我的,终究是要还的。 蒙着头狠狠的哭了一场,一直以为自己在进步,这样就可以掰倒他,可是我在努力的同时,他也有了成就。有些不安,三年的时间,他心里一定连仅有的一点负疚感都没了,不过这样正好,越是这样,我就越坚定。 听,妖精在唱歌(二十) “这么性感的身材和光滑的皮肤,这是为那些有尊严的人士而准备的最好的车,一个美丽而性感又听话的妻子,听上去不让人想入非非吗?”我伸出手在奥迪光滑如奶酪的身上游移着,这是我的又一个爱好,我喜欢利用无聊的周末做业余的车模,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利,我只想从中找到我想要的,或许是我想要的。 “比起妻子,我更想要个情人。”现在的有钱人心理都有些变态,越是有钱思想反而越是肮脏。 “那她是妻子和情人的结合体,她是众多目光的焦点,但你是她唯一的主人,你不觉得听起来很不错吗?”能看得出来这位郑先生很喜欢车,我喜欢成功将车推荐出去的感觉,所以希望能让这辆车不再呆在车展上。 “听起来真的是不错,只是不知道何小姐姐是不是也像这车一样听话呢?” 我轻身走到车后,眼神中有着凌厉,“郑先生真会开玩笑,我当然是希望郑先生能多多光顾,我一定会专门为郑先生服务的。”转身笑魇如花。 “何小姐真是卖力啊,为了这样的服务,我哪有不消费的道理。”有时候只能惊叹有钱人与没钱人的区别,在他们的眼里,钱,是可以用来做任何事的,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没错,却不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人是不喜欢钱的,不喜欢物质的东西的。 好不容易交办好一切事项,看着黑色的奥迪在我眼中渐去渐远。 “何小姐,又一个人去吃午餐啊。” “是啊。” “你今天起色不错。” “谢谢。”微笑着向同事们打着招呼,尽管我和她们相交并不深,只是愉悦能感染人。“不过我的爱好是服装设计,这样能让我拿到更多的佣金。” 看着她们吃惊的样子,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可以做个全职的车模,人人称羡的,可是我并没有,宁可做个业余模特,现在我却说出为钱而工作的话来,无怪她们不会吃惊的表情了。 不过这也是我要的,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欺负的何菅菅了,若是有人还以为能欺到我头上,那我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石家庄市棉纺三厂 格局还是一样,只是有些东西模仿不到,就像纺织厂里的年代就不是棉纺三厂能有的。 “你好,还认识我吗?”我来到接待小姐处。 “你……”似乎没有认出我来,真是很抱歉。 “我找王宇,他现在在哪?”可能是我的语气让她以为我是什么大人物吧,没有问我有没有预约,也没有问我找王宇有什么事,只是直直的告诉我总经理室在何处,看来她是个失职的员工,为此我也爱莫能助,看来下次来的时候不会再看见她了。 “你好,请问王宇在吗?”我礼貌的问着外面的秘书小姐,不想让别人说我没有教养。 “嗯,总经理在里边。”秘书好像并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却记得,她是纺织厂调过来的。 第25章 “那我进去找他吧,你忙,不用招呼我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有些愧疚,或许他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等一个解释。 “你好,表哥。” “菅菅啊,你怎么有时间来了,去法国还好吧,听说丹尼尔.法莱很器重你。”原来他也知道我的事,看来他并不像董科讲的那样,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还好,我只是想学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国外比在家好,那里没有熟人,不会担心会被亲人背叛,我已经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你说是吗,表哥?” “呃,是啊。还是在外好,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伶牙利嘴的了,看来还是外面磨练人啊,看来表哥是井底之蛙了,有时间也得去外面长长见识。”为了掩饰不安,王宇尽量想笑得自然一些,而我看得出,他慌了。可是他没有和我讲真话,也没有一点点悔改的样子,看来他是知道内幕的,那次意外绝对不是抢匪抢钱那么简单。 “是啊,表哥现在很了不起了呢,那我就不打扰表哥工作了。”我心里冷笑着,看来我这一趟是多此一举了,不过这样我更能心安了,原来我的做法是没有错的,奇#書*網收集整理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 看着何菅菅走出办公室,王宇觉得总有些不对劲,虽然表妹还是从前那样子,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总让人有些凉飕飕的。她是不是怀疑了什么,还是她根本就知道了什么。 离开石家庄棉三厂,我很轻快,因为我知道我目的达到了,这下子,他一定不好过了吧。 我会让他们为我的孩子陪葬。 这些过去的事,理所当然地被后来更多的事情所冲淡,模糊了愉快和伤感的界限。那些愉快,最终因为过于短暂而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变得伤感;而那些伤感,却会因为叫人刻骨铭心而变成了回忆中的快活体验,一切已经混合成深冬时节玻璃窗上模糊氤氲的霜雾一样语焉不详的怀念,轻轻抹开一块来,才可以清晰地看见所有曾经叫人动容的不堪重负的人事。 这个世界,有着无数的洞穴。 一个入口连着一个出口,他们重叠、相连。 当你走出去、踏进来,就会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却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一个。 有些人不小心踏入,不知去往何处,也没有归途。 妖精修炼法则(一) “受害者安茜,女性,二十六岁左右,原名宋小词,身体被尖锐的器械刺穿……” 袁汐听着小张的报告,不明白为什么社会会如此混乱,每个人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是很好吗?总是要制造一些不安静因素来,好似警察不能闲着一样,这让他想大声的骂上两句,但是现实还是得让他来分析案情。 科学的最初的调查是破案的关键,你应该尽可能的寻找所有的线索,有用的线索,这是以前在上警校时一个前辈说的哲理,让袁汐也一直记得很清楚。 “反正,试着将线索组织起来,用科学的办法。” “可是,长官,我们还没有找到凶器,我想申请用实验室来调查。” “这案子既是计划而又偶发的复仇案,两都都有可能,我们正在调查,受害者周围可能的嫌疑犯。” 看着同事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袁汐的脑袋有些混乱,坐在前面的长官似乎也簇起了眉头,破案讲究的是证据,而现在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似乎进入了死角。 “我初步断定,嫌疑犯是女性。” “女人?” “嗯。”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长官一脸疑惑的看着小张,“真是个好发现,做得好。在任何一件案子中,如果连这点你都发现不了,那你真是个大笨蛋了。”话中有些严厉的责备,小张一直都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很冲动的学生一样,许是刚从学校出来,还没有适应警局的生活,证据,在他的眼中好像可有可无的,大凡凭着直觉。 “我确定嫌疑犯应该在监控摄像头中出现过。缩小范围,一个一个辨认。”袁汐想了想,说出自己的办法。 “好,就按你说的去做,快,行动。”长官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袁汐的办法麻烦了点,可也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了,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看着小张从商场抱的一堆录像带回来,袁汐终是了解了什么叫做自做孽不可活了,要在这么一堆录像带中找到凶手,无疑是从大海中捞针,也许比在大海中捞针还要困难。 无论如何现在也只好行动起来了,总不能断了这唯一的路子。 “每个商店的录像带,总共四十家,每一个走廊和角落都别错过。”长官吩咐完就去进行他美美的午餐了。 “天哪,我可看不完这里的全部。”小张年纪轻,性子和耐力都不适合做个刑警,有时候让袁汐很无力,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能在这里呆得好好的。 “慢慢看吧,总会看完的。” “袁警官,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乐观呢。” 袁汐和小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录像带也在他们的脑中放映着。 “就是她,对吗?”小张吸引过袁汐探过头去,“这个受害人。” “她在跟谁说话?” “你说那个叫安茜的会不会死,听说会凶器刺穿了身体,一个女人,应该很痛吧。”小张莫名奇妙的话让袁汐目光变得不真实起来,在警校,以及在警局……没有一个人会像他一样,有着悲天悯人的胸怀。“你心疼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社会很黑暗,所以我才会进警校的。”突而他笑了起来“其实我是想做牧师的,牧师会引导那些想犯罪的人,警察抓坏人,两者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 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个小男孩,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社会的底层,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其实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所以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会出现的。 听了小张的话,袁汐只有笑笑,曾几何时,他的心也曾这么清晰,也有很多抱复的,只是现在知道了,其实法也不一定能解救人们的。社会中存在的现象并不是合他一人或几人之力就能解决得了的,法只是一个规范,越来越不适用的规范了。 “袁警官,我去买午餐了,请问你需要点什么?”小张终是忍耐不住。 “我随便,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好,那我先出去了。就麻烦袁警官在这里看着点了。” “好的。”袁汐点了点头,眼睛没有离开过录像。 是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将带子往回倒。真的很巧,何菅菅怎么也在这个商场,将cd调成慢镜头状态,看着何菅菅在商场里的影子,不过让他有些放心,她除了买一些日用品之外,只有一个魔法棒有些奇怪以外没有特殊情况。不怪他现在的小心翼翼了,受害人安茜在大型商场里被人刺伤,到现在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她老公是本市十大企业家之一的石大佑,如果不尽早破案,怕是他会给很大的压力。 为什么她会买魔法棒,记忆中的她并不是个喜欢小玩具的女子。突而记起前一阵子听说的事,她本来是有个小孩的,可惜的是,在一次事故中流产了,社会就是这样黑暗,最后那个坏人只是被关在精神病医院而已,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只能怪自己的力量太小,不能帮到她什么。 还好上次见到她,她并没有什么不好,还是像以前一样,应该说比以前更开朗了,以前她的世界里只有徐恪,现在不一样,徐恪不是她世界中唯一存在的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在她的心里占据一席位置。 “走,去医院看看受害者。”看着小张从门外进来,袁汐道,或许该去看看医院里的女人,才会找到更多的线索。 “我刚买了饭回来,吃完再去吧。” “先去吧,回来再吃。”不容小张再反驳,袁汐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小张也只好跟着出来。 妖精修炼法则(二) “我明白了日前的感觉,当他在寂寞的时候……”我轻轻的哼着刚学会的歌。 商场里的人可真多啊,看来石家庄的经济提升得挺快的嘛。 “购物愉快”迎宾小姐甜美的声音,声声敲击在顾客的心上。她们的笑容让你不得不进去看看,让你不得不掏出腰包拖些并不是特别需要的物品回家。 “好,好的,晚些再见。”一打扮很时髦的少妇拉着五六岁的小女孩进了盥洗室。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是不是每次都要我找你。”凶恶的口气让小女孩一声不发。 “为什么不回答我,聋了吗?”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满。 “对不起,女士。”小孩子怯生生的答道。 “你称呼我什么?女士。不听话,给我过来。”狠狠的一巴掌甩上小小的脸蛋。 随即便被扯进了一个小间里,我满脸忧愁的看着这个好像看透了世界的小女孩,小小的脸上挂着倔强,在被扯进去的那一瞬,她望着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再叫我一遍,你称呼我什么?”“回答啊。”“是不是在耍我,想戏弄我吗?”厕所里传出那女人嚣张的叫声,却没有听到我意想中的求饶声。 手握成拳头,心里有些气愤,可我仍是静静的转身。 “你弄疼我了。”小女孩有些火气大,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不是好惹的样子,我移出的脚步再一次踏了回来。 第26章 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的擦洗着原本就很白皙的手。 捡起落在地上的水红色太阳伞,卫生间里传来打人的节奏声,为什么有小孩的人如此不珍惜,想起我那还来不及叫我妈妈就被我抛弃的孩子,他还来不及看一眼这美丽的世界,而这个女人又在做什么? “妈……妈……对不起,我不敢了。”稚嫩的声音中夹着恐惧,却如同子弹敲在我的心上一般。 我蹲在地上拿起那把红色的小伞,如果我的孩子在,应该可以带他出来逛商场了,我会买最漂亮的衣服、最好的玩具给他,可是…… 门被打开了,小孩被女人用力的推了出来,“去洗洗脸,我数到三不许再哭了。” 门再度被关上,后面传来她的声音,“一、二……” 我就这样看着脸微微肿起的小女孩走到水龙头旁边,仍在抽泣的她并未动手洗脸,我将伞放在手边,捧起水轻轻的擦拭着有些脏乱的小脸。 厕所里面传来柔媚的女音,“亲爱的,我在商店里……嗯,没有你可不行……购物能消除压力嘛,你明天过来……” 无辜的大眼睛望向我,嘘,我轻轻的做了个手势,牵着她的小手走出洗手间,她的手上拿着那把小红伞,很耀眼,很好看…… “什么?你觉得我养别人的小孩很可怜?你经常说金钱对我来说就是一切,呵呵,看来你还是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嘛,贫穷会带走爱情……记得我说的啊。”女人仍是兴奋的不知是她的第几号男人聊着关乎爱情的论调,在我看来,她只是个愚昧无知的可耻女人,在别人的背后会打小孩,但是在人前却又变得很仁慈。 “二楼卫生间出现故障,需装修。”我从商场的角落里拖过不知是几时用过的牌子,将它立有门边。 用劲的踹开闭紧的门,看得出那女人的害怕,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和绝望让我发现这样,她更美。 狠狠的用簪子向下刺去,那双本是纤质无双的手看想起来很诡异,簪子就这样从中穿过,一下一下的继续着,仿佛她就是这生我要找的债主,冤有头债有主,她该为我的孩子陪葬去了。 女人美丽的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你想起了我是谁了吗?还记得那个晚上吗,就是你成功的让我受伤的晚上,没有徐恪的保护,我真的很弱小,不是吗?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看,我也可以成功的伤害到你了,呵呵,一报还一报啊……” “你疯了,你疯了,神经病……救命啊。” “是吗,怕了吧,放心吧,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过来的,就像你刚才在这里打小孩的时候都没有人来制止一样。” “你或许不知道吧,我本来也可以有个小孩的,可是……”我回想着那个还会痛的晚上,所有欠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得到报应的。“小孩没有了,没有了,你知道吗?你这种女人,凭什么可以做别人的母亲……” “我……”女人欲表达些什么,我目光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也许到死也不知道,就她那个错误的举动会误了这么多人,会让这么多人痛苦这么长时间,而她却是唯一没有受伤的人,她还是以前那般不痛不痒。 要是没有故意接听那通电话,若是没有故意隐瞒些什么,或许我们的结局都不会是这样吧。她也一定没有想到,只此就可以让她送了命的。 簪子穿过血肉的声音很难听,一下又一下,我此时就像个魔鬼,欠我的,能还得了吗,我还能回到以前的何菅菅吗,永远也不可能了,思绪至此,我更恨了。 “你这个魔鬼,神经病……”女人虚弱的叫骂着,越来越细微。 最后一下,簪子刺入她的胸腔,我只不过想教训她而已,为她的不负责任索个代价。天突穴,位于颈部,当前正中线上,两锁骨中间,胸骨上窝中央,忆起书中记载。 将她的手机放在她的手上,拨通了120。 妖精修炼法则(三) “你妈妈出事的那天,你知道她在卫生间里和人打斗了吗?”袁汐语气平和的问着,希望能在这个小女孩身上找到些线索。 可是都问了很多遍,也不见她的一句回答,站在旁边的小张早就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袁警官,我看再问也得不出什么答案,我们还是回去吧。受害人醒过来就可以问她了,一个小孩子,或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袁汐再次看看小孩,她的眼中似乎只有迷茫,她果真什么都不知道吗,或许吧。 不想放弃,“你看见那个人了吗?想杀你妈妈的那个人?” “她不是我妈妈,我没有妈妈。”石小妍有些不耐烦道,不知道这些叔叔为什么要问她这些问题,但是她心里知道,那个阿姨不是坏人,虽然别人说她是凶手。 “喔,安茜女士,是谁和安茜女士起了冲突。你告诉我好不好,叔叔要将坏人抓起来。”袁汐有些失措,看来有钱的家庭也会出现很多问题。 “那女士不是坏人。”石小妍坚定地说道。 “那女士,是那个嫌疑犯,对吗?” 石小妍突然觉得这些叔叔都是骗人的,宋小词天天对她非打即骂,可是却没人说她是坏人,她的眼里只有钱,嫁给爸爸也只是为了钱而已,为什么没人说她是坏人。可是那个阿姨真的不是坏人,她是上天派来的使者。 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魔法棒,石小妍跑了出去。后面的保姆还在叫唤着,她也不想理,或许外面更好,她心里这样想着。 “那个,她手里拿着的是?”袁汐心里咯登了一下,应该只是巧合吧。 “喔,先生,小妍最近在学魔法,你知道的,贵族学校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课程。”保姆解释着。 “嗯。”继续了解了一些安茜生活上的事后,袁汐和小张离开了石家。 “一点收获都没有,看来这条线索也断了。”小张有些气馁。 “也不一定,并不是全无收获啊,可以看出安茜女士和石小妍的关系并不好。”袁汐道出他的发现,“或许可以查一下受害人以前的背景。” “好的,回去我马上办。” 我明白了日前的感觉,当他在寂寞的时候,你是唯一心灵的寄托,当我感到愤怒的时候,你温暖我心中的颤抖,你看见我所有的一切,你知道我所有的感觉,你是我唯一的证人,你是最真实的天空…… 我哼着喜欢的歌,一边用剪刀裁开布料,一边听着电话。 “菅菅啊,听说河北省服装协会打算在下个月初举办一次show,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真的吗,嗯,我肯定会参加的啊,这是我回国后遇到的第一次机会呢,一定要好好把握啊,也好让蓝天打响。” “真的吗,听说你老师丹尼尔.法莱也会来中国。” “是的,老师已经跟我提过,到时候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吧。”我想做点什么,就算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林静,是我现在能信得过的朋友。 “真的吗,谢谢你啊,菅菅。”林静的语气中夹着掩饰不掉的兴奋,如果能和丹尼尔.法莱见面,这就意味着蓝天将走向国际化,将在市场上占据一定的范围,是任何一个服装行业人士都梦寐以求的。可是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虽然的也得靠着这些名利才能生存的,可是在我心里,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复仇,让那些没有得到报应的人受到惩罚。 “真的啊,相信老师一定会很高兴认识你的。”我如是说道。 用剪刀轻轻的勾开一节线头,将白色的小珠一点一点的填充进去,这便是我设计的风格,优雅、时尚而不失庄重。 一颗一颗的珠子在粉色的裙子上跳动,它是欢快的,要我的手下愉悦的动着。思绪又一次被带得很远。 伤心之后的我,离开石家庄。 听说普罗旺斯是个浪漫而又富裕的城市,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心被伤得这么厉害,好像什么都不想做了,一直藏在自己的茧里。 pub里永远都是最能缓解气氛的地方,可是并不能减少一点点我的忧伤。 “°?”一个看起来很是和蔼的中年人坐在了我的旁边。 有些愣忡,听说这种场所多的是主动搭讪的人,此时的我应该躲开吧,可是心情很糟,连移动都不想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来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国语。 “what’swrong,littlecutie?”他换了英语和我聊着,只是我的英文并不是很好,勉勉强强知道他在讲些什么,可是并不敢做答。 就这们静默了很久,他好像是很忙的样子,有人喊走了他,我只当这是在pub里的一个小插曲,却没想到第二天再次遇到了他。他便是danielfaret,法国知名服装设计师,1997年,荣获服装奥斯卡奖的得主,这是给予设计师的最高荣誉。,同时获奖的还有英国著名设计师paulsmith。1998年,danielfaret和日本著名服装集团公司-itoin签约,推出一个专为年青人设计的男装系列。同年,他又被法国男装大公司defursac聘请为艺术总监……danielfaret不仅是设计大师,同时又是面料专家,在这个领域中他充满了灵感,总是处于领先地位,他经常设计和采用最时尚,最先进的面料并巧妙的运用到他的服装设计中。 他就像是一个传奇一样在法国存在着,而我便这样和他结缘了,不得不说是机遇。 第27章 由于我对设计的爱好以及老师眼中的天赋,两年之间,我成了elianine,国际知名设计师,法国知名服装设计师danielfaret的得力助手和得意门生。 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能来到中国,或许可以让老师评评我的这次作品——尖锐。 妖精修炼法则(四) 机场上人来人往的,我低头快速向前移动。原来他是故意高调来中国的,事先没有跟我讲明,还让我以为他真的是低调的,却不知道这样让我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师承何处,我也没有想过要名声大震的,只能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该做的事我还是要做的,我不想要的终究是不想要。 呼声震着我的耳膜,想就这样回去了,反正没有我来接机,他照样可以找到宾馆的,只是答应了林静要安排他们两的见面,若是我就这样离开了,他一定会耍性子,又跑回法国的。外人只道他是名扬海内外的服装设计师,却不知道他也是个有心性的男人。 老师,让我有些想笑,他并不像一个老师的样子,反而更像……游乐园中找趣味的小孩子。 “你怎么邀请了这么多的媒体啊?”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央,有些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没有要请他们来啊,我只让我的助理在我的通告中写明我今天要来中国而已。”看着他无辜的表情,我实在是很想揍他一顿,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大肆渲染了,难道他不知道人们有多关注他的生活吗,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阴谋?” “轻点轻点。”他揉揉被我撞过去的手肘,“我只是想跟大家讲一下,你的身份啊,有什么不好的呢,好歹我也是国际上鼎鼎有名的吧,就这样见不得人么,急切的想和我撇清关系啊。” 我无语以对,“算了,随你的便吧,只是我喜欢恬淡的生活,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你为什么要学设计呢,难道不是想让你的作品让更多的人知道?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的,只有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之后才会被他们关注……” 也许daniel说得对吧,要想做成事少不得一些手段的,我便也不再反驳什么。 “大家好,今天很荣幸来到中国。”daniel一出声,乱糟糟的场面即静了下来,一个个的睁眼望着他,仿若不这样,就会少了什么精彩情节一样,这就是记者的天性。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我的好朋友兼学生,她就是elianine,来自你们中国的何菅菅小姐,她已尽得我的真传,相信这次展览上,大家会看到她惊人的才华……” 镁光灯打在脸上,让我想起了白雪公主的场景,而现在我好像就是站在那中心的人物,有种受宠若惊、也有一些慌张,何菅菅是内敛的,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想来我在法国还是白呆了,学不会他们的热情。 丹尼尔.法莱是故意帮我制造曝光度的,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大家好,相信大家一定会对我的作品满意的,就让我们在展览会上见吧。”我微笑着,保持着一个知名人士应有的笑容。 “elianine,好样的,我便是喜欢你这样的自信。”丹尼尔在我耳旁轻声道。 在助理们的安排下,我们好不容易才离开了机场,当丹尼尔抱怨中国人的热情时,我少不得埋怨他的自作主张。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我要帮你实现梦想。”他倒是很坦然。 我的梦想,他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眼中看到的这些,我想要的,怕是很难得到了吧,不由得又想起了徐恪的脸。 看着我静默,以为我是在生气,“sorry,ican,tdoitnexttime。”看着他真诚的脸,我也放开了,本来就不是为这些小事气恼的,又何苦让别人郁郁不安。 “丹尼尔,我有一个好朋友,她早就听闻了你的事迹,所以想见见你,可以安排个时间见个面吗?” “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呢,你希望我怎么做?” “如果可以,就安排见个面吧,她是位很不错的朋友,相信你也会这么认为的。” “既然elianine都这么讲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见呢。”他吩咐着身后的特助安排着。 林静和丹尼尔的见面如我所料,很愉快的谈话,相信两人会成为朋友的。 林静对丹尼尔的设计赞不绝口,丹尼尔也很欣赏林静这样有自我的女人,而我只是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妖精修炼法则(五) 河北省的服装展果是规模巨大,来自世界各个地方的名流都在这个时间聚在河北,他们的目的很明显,要不为了名,要不就是为了利。 我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也会在这个时间里还呆在这,好像我并不是为了名,也没有那个心去为了利。我为的只是自己,为了心里的那一个执念。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我只是想知道,她可还想在商业上主沉浮。 “叮铃……叮铃……”抑制住内心想退缩的冲动。 “菅菅来了啊,最近过得还好吧。”看姑姑的样子,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想打破这层被蜡封起的记忆,我一直都是个分明的人。 “嗯,还好,姑妈也还好吧。”既然决定维持着这种平衡,少不得要装做开心的样子,我本是个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人,这样只是一味的忍着,让我有些不习惯,但也只好生生的受着。 如果爱一个,我会爱着所有与他相关的事情。如果是恨一个人呢,我还能心平气和的爱着与他相关的事物吗? 姑妈一直和我说着家常事,让我以为我和她之间真的是特别亲密的亲人,以为可以这样一直一直的说下去。最终,她还是说起了河北的展览会,那能获利的商业展览,姑妈没有理由不提及的,我知道这些,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怨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只聊聊村里的小虎子、聊聊老村长家的小媳妇…… “菅菅,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可能有些为难,可是你毕竟也在棉三厂呆了两年,应该是有感情的吧。”姑妈引我想起往事。 感情?我对那样的纺织厂能有什么感情,若不是你想利用我扩大厂的规模,若不是你想利用我来为你打天下,我会成为别人的箭靶吗?只是这一刻我才知道我的恨意有多强烈。但是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是的啊,在厂里呆了两年,还得多谢姑妈的照拂,这样才能让我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一切都得感谢姑妈的培养。”我说着心不对口的话。 “亏得菅菅还没有忘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记得姑姑对你的好。听说你在法国拜在丹尼尔.法莱门下,一定对设计有非凡的见解吧。” “还得多谢老师的不嫌弃,才能有今天的何菅菅。” “我们都是家里人,所以我也不说些客套话,今天打电话让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们的布匹代言,相信有elianine的设计,我们的产品一定会占据更大的市场的。”姑妈说出了她的意图,虽是早就料到了会这样,可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我还是觉得有些惊讶,不是早就将一切交给王宇了吗,为什么今天还主动找我来商量这些? “我……”故做为难的推辞着,“我只是个小设计师而已,怕是不能担当这次重任。” “不会的,姑妈相信你。”看着她从沙发上拿过来的那份报纸,郝然写着“国际著名设计师丹尼尔.法莱高调来访,力推得力助手elianine”。“这个可是现在人人谈论的事情,相信你的名头一定会大噪起来的,这样我们的产品也会跟着声起。 “那,表哥怎么说的呢,他也同意让我全权处理吗?”我提出了我的疑惑,以我和他水火不容的形势来看,实在想不到他会同意此事的,这也是我一直不敢行动的原因,还以为要费一些力气才能拿到棉三厂和分公司的代言,没想到姑妈倒是帮了不少的忙。 “他现在也找不到很好的设计师啊,你也知道的,我们只是在河北占据着市场份额,可是知名度并不是很响,有名的设计师不会和我们合作的,可是那些默默无闻的小卒又怎么能让他们来呢。”看来王宇现在处境也并不是好过,死撑着一个并不是有很大前途的厂,表面上看着风光,可是暗地里还不知要收拾些什么烂摊子呢,我毕竟也曾是副厂长,一些厂务到现在仍是记得,繁琐而无效果的事情都要一一处理好。 “那我一定不负姑妈的期望,这两天我就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设计才好。”嘴上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心里却在计算着之后的路子。 既然由我来导演,我一定会不负你的所望的,狠狠的在心里加了一句。 我一遍一遍的在纸上画着,笔头都被我敲得变了形状,不知道怎样才能称我的心如我的意。 或许可以这样,一个念头在我的心里形成了,只要让他们声改名裂就好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就算是赌上我自己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棉制品最适合设计成旗袍,我想着,可以在这方面下功夫的。 再有两天就可以见分晓了,不知道结局会如何,可是我知道我放不了手了。 ———是一个秘密,他们都不知道。 第28章 ———嗯?那会是什么? ———你想要听么。 ———其实也无所谓…… 不相信么,一个人抱着秘密太寂寞。 两个人一起承担会更轻松,你也无法告诉别人不是么。 如果我有一个秘密必须有人知道,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其实记得和徐恪第一次见面说的话,那时的我并不多话,只是心里有了秘密就再也轻松不起来了,那时虽是不会记恨,可是还可以和徐恪分享,还可以和他诉说我内心的不惬,而现在心里埋着这么大的一个计划,却没有人可以来和我一起承担,世界这么大,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了。 心里莫名的痛,用手抚着胸口,我慢慢的提起画笔,一下一下…… 妖精修炼法则(六) 我来到丹尼尔.法莱下榻的宾馆,09,是了,就是此间。 “丹尼尔,可以帮我个忙吗?”和丹尼尔的关系不仅仅是师徒,私底下我们也是好朋友。 “什么事情?”丹尼尔酷酷的说道,刚开始还以为他只会那些我听不懂的语言,却没料到他的中文也说得非常溜,这让我免去了学法语的痛苦。虽在法国生活了两年多,我也仅仅会简单的用语而已。 “林静的天蓝,你可以帮她吗?”我企求着,希望他能答应我的不情之请。 “为什么,你自己动手不是更好吗,这样天蓝能大出风头,你也是名利双收啊。” “我本是答应了林静的,可是现在计划有了改变,所以才会来央你帮忙的。你若是真的不想去也就算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看我为难的[奇qisuu.书],只道他想从我这里找到原因罢了。 “我去帮她倒也是可以,可是我这次是来做评委的,贸然帮了她,会不会……?”丹尼尔.法莱的语气中有些不肯定。 我倒是没有想到他来中国的原因,还以为只是偶然来游玩的。是了,他这样的身份本是极惹人注目的,会被聘为评委也是极正常的事情。 客厅里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难道我计划了这么久就这样放弃吗?我不甘心,但是我也不能拿天蓝我未来做赌注,林静要是知道我为别的产品代言而弃天蓝于不顾,她一定会气死的。 本以为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的,只要丹尼尔肯为天蓝的作品背书一定是最好的结果,可是没有想到他竟是评委。 不知不觉,我的眉头蹙了起来,看来我定是要挨骂了,无论如何,我不想再等待了,这是一次机会,之后,那个我痛恨的厂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elianine,是什么事情那么重要,比你成名获利更诱惑吗?”丹尼尔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的,我为了这件事情等了三年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了断是最好的办法。你以前见我的时候知道,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而现在我要做的便是让自己不再沉睡在痛苦之中了。” “果真如此吗?难道你不参加这次最有特色的展览会了吗,真的很遗憾。” “不对,我会参加,只不过我是代表棉三厂去。”我面无表情的说着,本不想跟他说这些的,但是迟早会知道的,不是吗?还不如现在就干脆些,讲得明明白白的,省得以后他猜忌。 “why?你和天蓝董事长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这样做她会怎么想。”看来丹尼尔是记住了林静了,我有些欣慰,或许并不是全无可能,只要说服丹尼尔,我的计划会按正常轨道发展下去的。 “可是我也不想放开这个机会,这是很难得的,如果错过,我不知道我还要等多长时间。”我哀求的望着他,希望自己能赢。 过了不知多久,我们望得都累了,终是丹尼尔先发出声音,“好了好了,我真是败给你了,也不知道当初怎么煞到了你这个东方小女人,传授技艺给你简直是自找麻烦,你看看我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名利双收的角色,只有你还在这里小打小闹的,窝在一个小小的天蓝。”听着丹尼尔的抱怨,我也不回答,反正他说的也是事实,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是知道的,他并没有怪我的意思,只是希望我能够好好的对待作品,好好运用自己的能力而已。 “丹尼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一声谢谢。”我知道现在说的都是些废话,他根本不需要一声谢谢,可是除了这,我也不知道对这位恩师的感谢该如何表达。 “elianine,你曾经说过你已经结婚了,可是来中国这么久,你怎么都不介绍他给我认识一下呢。”daniel并不知道我经历的事情,我也只是说我的不遂意,故而他有些好奇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徐恪。 “daniel,不好意思,估计我不能带他来见你了,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事实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我耸耸肩,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别的什么…… “怎么了,他对你不好吗?让他来见你的朋友都不肯。” “不是,他对我很好,只是我们之间有许多事情发生,所以不得不分开。” “那还是说明你们不爱对方,相爱的人注定是要在一起的。”看着daniel执著而精亮的眼晴,我知道他也许是对的,他的论调适合所有恋人,可是我们却不是那其中的一对。 我一直觉得我们是爱着对方的,爱到肺腑中了,可是却还是要分开,原来是心不够坚定。也只能说我们太相爱了,所以不得不为对方着想,有所顾忌就必定会畏手畏脚的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这样的结局也是一种惨淡的描写。 “你错了,我们很相爱,到现在还是爱着对方的。”我只是想反驳而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很生气,乍听见daniel这样说我们,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是吗?那为什么不在一起,难道你们的心真的在一起吗?还是你们两个人都是胆小鬼,不敢承受痛苦,所以就选择了逃避?”daniel的话敲进了我的心里,我一直都是在躲着这个问题的,这样生生的被daniel剥开,只觉得赤裸裸、成了透明的人儿。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老天独独对我不公,要让我们受这么多苦,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可是老天为什么不照顾照顾我们,好歹也让我们平平稳稳的过完这一生……”有些震怒,我只想发泄,让这个世界上所有见不得我们好的人都通通去死吧,我大叫着。 “elianine,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所有的事都过去了,再也没有人会害你了,也没有对你不公,你看,你现在的成就不足以说明这一切吗?” “只要有心,一定会好起来的,世间没有办不到的事,也没有过不了的坎,这不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吗?” “如果老天不爱你了,你才要更爱自己啊,将老天忘了的那份一起爱回来……” 慢慢的,慢慢的,我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发现自己还是那个喜怒无常、任性耍闹的何菅菅,而不是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离婚女人。 “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该记得的事。” “没事的,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原谅你的。”看着daniel的坦然,脸上的笑渐渐的晕了开来。 妖精修炼法则(七) 许维,我眼前一亮。 “原来我们的大律师也喜欢来逛夜店啊。”我语气中极尽戏谑。 “是你啊,不好好的呆在家里设计作品,怎么有时间出来晃悠?”许维优雅的端起酒杯,向我这边碰了,“cheers!” “cheers!”我配合着。 “何菅菅,我以前怎么没有早一些认识你呢?”许维突然凑过脸来,言语中很是惋惜。 若不是我调查过他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会被他眼神所打动,会以为他说的很真诚,只是先入为主已经让我想不到他还有什么地主值得我相信了。 “我以前也不知道还有你这样有趣的律师啊。”我奉承着。 “国际知名设计师也不该是你这样的啊。”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的不务正业,不过还是不想和他反驳。“石家庄市就这么大,你说你六年前就呆在这,可是为什么我没见过你?” “行了行了,交个朋友都得拿出你律师的职业通病来对付么?喏,这是我的名片,这个够份量了吧。” “呵呵,没有的事,我只是……” 见我沉默不语了,他也没有继续下去,反正这些彼此都是心知肚名的,他想知道些什么,我也会如他所愿的。只是自从那次离开这城市之后,网我就做好了打算,既然回来了,定是用新的身份继续我新的人生,他就算是想知道些什么过往也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他的记忆不如我好,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而他去忘了。 真的不记得那个开庭的日子吗,那个凄惨的小女人是怎么被他们整得更惨的,原来杀人是不用承担责任的,精神不正常,好个理由。 “来,继续喝啊。”不想存留这份尴尬,我主动着。 漠视他环在我腰身上的手,我笑得很灿烂,我想定如花一般吧。 随他起身,由着他带着我的手踏进舞池,华尔兹的轻柔让人沉醉,看着所有的人都面带陶醉,许维也不例外,而我去是异常的清醒,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等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 第29章 这样便是我的目的啊,他正走进来了,不是吗? 一曲舞毕,他仍是不放开我的手,有些微怒,用力从他的大手中抽出。 “真看不出来你是个离了婚的二十五岁女人,给我的感觉就和小女孩一样,菅菅,你真是我的宝。”许维低沉的声音搭在我的肩上,我有丝慌乱。 “我要回家了,很晚了。”拎起自己的小包,慌忙夺门而出。 身后是他的大笑。 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怯懦的何菅菅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许维,他只是我的猎物,所以不可以施太多恩惠。 时间过得果真是快,河北展览会如火如荼的进行了,还在我来不及思考的时候。 我将尖锐轻轻的收起,石家庄市的风采——棉三厂,或许从今天开始会有另外的风采吧。 看着台上来来去去的模特,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我绝不容许自己动摇,既然走了这么远了,就一定会继续下去。好像无数次从梦中醒来都在回味,梦见自己端着好大的一颗石头,就那样朝着王宇砸了下去,真的好开心。 “菅菅,菅菅……” 我回过神来,姑妈问我作品在哪。“姑姑放心吧,作品在我手上呢,前天我拿了样品给你看,我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制成了成品。”其实这些都大可放心的,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绝不会放手去博的,设计成的作品我肯定是用心对待了,但是你们的布匹我可就不保证了,我心里呵呵的笑着。 执起姑妈的手,“姑妈你就放心好了,现在厂里有表哥在打点着,一切都会没事的啊,这次展览过后,说不定会赢来一个更开阔的市场份额呢。”将一切都赖到王宇头上,我也不希望姑妈难过。 “嗯。”似是放心了,姑妈果真不再问我什么,而是专心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天蓝果然不错,有daniel出手,哪有摆不平的道理。“怎么样,林静,我就说daniel一定会打造出天蓝的特色吧。”有些小小的得意。 “谢谢你啊,菅菅,要不是你帮我说项,daniel肯定不会答应帮天蓝的,其实我觉得你做也挺好的,既然你信心不足,我也不好勉强你。不过真的要谢谢你和daniel。”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啊,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去做啊。”当初跟林静说我是因信心不足,所以不敢拿天蓝的未来开玩笑,但是daniel一定能行的,我们对天蓝抱的期望很大,所以定要夺魁。 和林静相视一笑,现在真的是不需要说什么,好像所有的意思都用这一笑表达了。 妖精修炼法则(八) “菅菅,谢谢你,”王宇大踏步走了过来。 “没什么的,表哥,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如我刚来石家庄的那会,和他不亲,但彼此之间也没有恨。 王宇被这样的笑震住了,看来她应该不知道什么吧,上次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吗?本来母亲说任何菅菅为这次大会上的作品的设计师,而她答应得很爽快,现在才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她好像并不如自己想的心怀不轨。作品也看到了,并无瑕疵,很完美的,听她说是尖锐。 “下面请我们市龙头老大——棉三厂的作品出场。”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底下许多人都不安份起来,她们想看看棉三厂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之前的表现都很优秀,想来占据本市市场几十年,经久不衰的棉三厂一定有更精彩的表现才是。 我轻轻扣上最后一粒钮扣,纤手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看着台下的人们,还有人群中的厂商们,姑妈的表情平和,似乎没有一点紧张了,她好像胸有成竹,我是一定会为她们出尽风头的吧。的确,这次之后,我一定会让石家庄人都记得棉三厂的。 深深吸了几口气,迈着训练有素的步子,身后那些漂亮女了也跟了上来。这便是我的主意,只有这样才能显出我的不一样啊。 “看,这是棉三厂的作品,的确不错,紧窄的旗袍完全体现出了布匹的质量和特点。” “听说这模特便是此作品的设计师,是danielfaret的弟子,叫elianine……” “看来这elianine还是有两下子的,年纪青青就能设计出这样的作品来。” 台下的窃窃私语在在都显示了我对尖锐的理解和诠释,也不枉我在法国那几年的努力,那些日子真的不想再记起了。 “你们不知道这elianine是谁,我可知道,她原来是棉三厂的副厂长呢……” “怪不得她这次会为自己以前的老板走台了,原来是有这份感情在啊。” “不过,那时她不叫elianine,叫做何菅菅。” “什么,何菅菅,不是三年前圣诞夜出事的女孩吗?” 旁边一个中年人似乎还记得那个在艺术中心跳楼的女孩,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也有人记得那一曲悲剧的。 “是啊,那天真惨,玻璃碎片扎满了身体,还好抢救成功了,不然真的好可惜……” 他们的话刚好在我可以视听的范围内,原来我当时那么惨,可是他们记得我的小孩吗,记得那次开庭后无助的我吗? 愣愣的站在台上,盯着那两个尤自在说话的人。 好像天空都空了,没有一丝的异物,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天空下看着飘来荡去的云彩。 不属于这里,不属于我到过的每一个世界,也不属于我曾经存在的地方。 好像要远远的逃开。 逃离这片卷动着流沙的无情荒漠。人影隐隐闪现,却又在不经意之间,匿于尘埃之间。 我的呆愣也让台下的人都静了下来,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有的表情紧张,有的充满笑容,但绝大部分的人都在等待,等待着我能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情节,这些人,只不过是看客而已,别人生命中的看客而已。 看着台下一张张不同的脸,忆起那个让我后怕的夜,我轻轻的转身,在这快要闭幕时,用指甲挑开领口的线,一圈一圈转动着那别人根本就看不见的线,这是一根神助的法杖,在台上轻旋着步子,当我再次面对观众的时候,领口已经泻了一大半,在我意料中,我在人们的惊呼中惊惶而逃。 “依我看,这次棉三厂的作品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大布匹的质量有问题,我希望棉三厂的领导能将他们的货物拿出样品来鉴定,不然必然会折损了elianine的名。” 谢谢你,daniel。 “你这样讲也是有道理的,可是棉三厂一直是我们石家庄市的龙头老大,他们的产品不可能会有问题的,你这样做法会让他们不满的。”评审团的一个权威置疑daniel的举措。 “难道你要让他们的产品一直受到别人的猜忌吗?只有做次权威的鉴定才有可能洗脱过失,如果你们要将这过失推到elianine身上,我是绝对不允许的,依我的势力,相信你们确信我能做到的吧。” “这个……这个……我们还是要和王董商量一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评委有些语塞,这个大佬果真是个厉害角色。 “王董,相信你一定不会介意吧,如果贵公司的产品果真没有质量上的问题存在,相信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还是你怕什么事情发生?”daniel咄咄逼人的口吻惹得王宇有些不快,他当然不会怕什么,一直以来,棉三厂能在石家庄站稳脚步也是有一定的势力的,难不成还怕了这个外国人不成,再说了,何菅菅一定会帮自己的吧,虽然有些不肯定,但是她保持中立的态度就行了。 “daniel先生说笑了,我们当然不会介意了,随时欢迎你们的鉴定。” elianine,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的就要靠你自己了。不管你和这王宇之间有什么恩怨,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也希望你能放下那断不愉快的往事。daniel心中转了无数的心思。 “为什么会这样,你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姑姑的气焰就像火山喷发那样可怕。 “我也不太清楚。”我懦懦着。 “不太清楚?以前的产品就没有出过这样的情况过。难道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不成……” “这位女士,你说话不要如此咄咄逼人,菅菅的作品很优秀,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了,谁知道这次问题是什么呢,要不你们就将产品做次权威鉴定啊。”林静一副恰北北的样子,她维护着我的一切,只是她若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个阴谋该会有何表情呢,实在不想让她知道这一切。 姑妈被说得无语,的确,现在过失方谁也不敢站出来,这是一次前途的较量,一个不好,在同行业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我会赢的。 “走吧,菅菅,回家好好歇歇,不要再想这事了,也不是你的错啊。” 我在林静的陪同下,走出了展览后台。 妖精修炼法则(九) “她还没有醒过来吗?”小张有些不耐烦的问着护士,每天都被派来医院保护这个女人,可是她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让小张不知道该继续在这里等候上司的指示,还是出去找找线索。 “没有,看这情形还有很长的时间需要等待,天突穴被击中,估计安茜女士醒来的机率不是太大。” 第30章 小护士看着躺在床上靠着药物维生的女人,心里发出十足的同情,自从她住院后也只见女人的丈夫来过一次而已,至于她的小孩,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她,来了之后只是不说话,眼底也没有一丝温情,原来这便是婚姻带来的伤害,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心里也是凉的吧,所以才不愿醒来,是吗? 听了这些话,小张便也没有说什么,只好静静的坐在病床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阅着随身带来的报纸,想来无聊的日子看些别的还是可以。 看到这个标题时,小张像被高手制住了一样,定在那里,没有动一下。 “石家庄市棉三厂因产品中含有过量的甲醛,尖锐作品被淘汰于这次展览之外” 小张不明白了,棉三厂一直是本市的纺织业龙头老大,即使有些问题也会被上面掩饰过去,而这次连上面都保不了,看来对方真的是卯足了劲要扳倒他们吧,只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小张也明白纺织品中含有过量的甲醛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就算再大的财力,再硬的后台,这一次怕也是不能安全的度过了。 甲醛是无色气体,有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略重于空气,易溶于水。医学专家认为,甲醛是一种慢性中毒药物,含有甲醛的纺织品在穿着的过程中会逐渐释出游离甲醛,通过人体呼吸道及皮肤接触引发呼吸道和皮肤的炎症,还会对眼睛产生刺激。长期接触低剂量的甲醛会引起慢性呼吸道疾病、女性月经紊乱、妊娠综合症,引起新生儿体质降低、染色体异常甚至鼻咽癌。高浓度的甲醛对神经系统、免疫系统、肝脏等都有毒害作用。进入人体内的甲醛危害还表现在它能凝固蛋白质,可使人致癌。 《纺织品甲醛含量的限定》将产品的最终用途分为婴幼儿类、直接接触皮肤类、非直接接触皮肤类、室内装饰类四类(包括用于加工这些产品的面料和辅料),分类规定了甲醛含量的限定。婴幼儿用产品:指年龄在24个月以内的婴幼儿使用的纺织品及纺织制品,即根据产品特点、型号或规格明确判断为婴幼儿用的产品;或在使用说明和广告中、或销售时明示使用对象为婴幼儿的产品。包括尿布、尿裤、内衣、围嘴儿、睡衣、手套、袜子、中衣、外衣、帽子、床上用品。甲醛含量限定值为每千克产品低于或等于20毫克。直接接触皮肤的产品:指在穿着或使用时,产品的大部分面积直接与人体的皮肤接触的纺织品及纺织制品,包括文胸、腹带、针织内衣、衬衫、裤子、裙子、睡衣、袜子、床单、被罩。甲醛含量限定值为每千克产品低于或等于75毫克。非直接接触皮肤的产品:指在穿着或使用时,产品的大部分面积直接与人体的皮肤接触的纺织品及纺织制品,包括毛衫、外衣、裙子、裤子。甲醛含量限定值为每千克产品小于或等于300毫克。室内装饰用产品:指室内(包括车、船、飞机等)使用的纺织品及纺织制品,包括桌布、窗帘、沙发罩、床罩、墙布。甲醛含量限定值为每千克产品小于或等于300毫克。 国家棉纺织品质量检测中心专家提醒消费者:一般说通过闻、摸等方式难以觉察甲醛是否超标。如果你觉得衣服给你身体带来不适,可以到国家质检总局认可的各级质检单位进行检测。 而棉三厂的产品中甲醛含量限定值为每千克产品500毫克。这严重的超过了所能接受的范围,看来王宇这次是栽了。 小张如是想道,倒不是他有多关心棉三厂的发展,只是这么一个大型的企业,产品质量不过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既然王宇知道自己的产品有问题,一定会做足了措施,这样都还能败,看来对方的实力一定更强大,或者说对方与他的仇够大了。 看着姑妈竭斯里底的叫嚣,我知道鉴定的结果如何了,毕竟那尖锐最后的工序我已经更改了,他们道那还是棉三厂的产品吗,他们的产品固然有些超标准了,但是没有达到500毫克的量,我只是为了更放心而已。 嘴角咧出一丝笑,我终于报复了他,他不是很喜欢那个厂吗,为了那个厂也的确花了不少心思,我也一样啊,我也为他花了很多心思,只是我并不是肖想得到那个厂。 姑妈站在我的眼前,这一刻我才发现我也很讨厌她的,要不是她带我来石家庄,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该是个在田里采着野花,领着一个小毛头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妇人而已。现在的我虽是有着人人称羡的能力,可是我却并不稀罕,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 以前和徐恪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想过今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并不图有钱,也不图有名有利,我只想有个家,有个爱我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孩子,平平淡淡、真真切切的过着幸福满足的小日子。总以为这样的要求一定不是很高的,所以会很容易就得到,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样的生活似乎离我已经越来越远了呢。难道这就是人生,果然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妖精修炼法则(十) “表哥。”我依旧笑得很甜。 “老实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手脚?”他面目狰狞,我向后退了退。 “怎么这样说呢,表哥?我是很想做好啊,只是似乎你们的产品质量不好,我的能力世人称赞了,这不就说明了不是我吗。呵呵。”我依然在笑。 或许是这笑在他眼中很刺眼吧,“不要再笑了,我不会再信你了,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尖锐在你手上的,只有你知道它的成分……我要重新鉴定别的样品,让别人知道棉三厂的产品质量是能保证的,对,这样一定可以,我绝对不允许破产的发生……”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丝后悔出现,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我算计了这么久,我谋划了这么久,他竟是没有一点骨气的,这样的对手无疑让我很失望。 “求求你,菅菅,你帮帮我,帮我澄清,好不好?只要过了这关,厂的股份分你三分之一……” 我看着他的眼睛,“是吗,分我三分之一的股份,你舍得吗?” “真的,我不骗你,只要能过这关,棉三厂一定会收到更好的效益的。你不是也想得到这厂吗?我给你百分之三十三的份额,只要你出面作证,产品质量过关就可以了。” “你以为我稀罕吗?”我冷笑着。“想我帮你,迟了,帮你能救赎我自己吗?你知道我受的伤有多严重,严重到我不可能原谅你。” “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不帮我,那你就付出代价,我王宇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没有让你设计尖锐,我们的产品也不会被发现有问题,所以说一切都要怪你。”王宇一步一步向我站的地方靠过来,我向后退着,背贴在墙上,冷冰冰的,不温暖。 “表哥。”我有些惊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此刻该是愤怒的吧,可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怒气,只是很平静的表情挂在上面。 “你不是最怕那个晚上吗,一直躲不开那个恶梦吧,还记得吗,那个人说了什么,不要试图和我争,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啊,不要,不要再讲了。”我捂着耳朵,那个晚上一点一点浮现出来,那个圆弧的大楼、那个叫董科的脸孔,还有医院里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 “我还没有讲完啊,事情远远不止这么多,你不记得了吗?” “住嘴,住嘴。”我使劲的摇着头,手却慢慢的伸向口袋,一根细细的银针被我拿了出来,只是那个人还在刻意提醒我那晚的事,以为我真的陷入了记忆。 银针没入他的肾俞穴,对于穴位,我掌握得很准,比专业人士更胜一筹,所以我知道,我一定没有失手。 “你……你……”看着王宇慢慢的倒了下去,我蹲在他身侧。 “怎么,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女孩吗,那个晚上,是不是?你也记得呀,我也还记得,只是我不是伤感了,我是恨,恨,知道吗?我发过誓的,要让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报应,真的不好意思,表哥,我不得不这样做啊,因为我发过誓的,你知道吧,如果发了誓而不实现的话,会冲撞自己的命运的,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我拍拍手,抽出那根还在闪闪着光芒的针。 “对了,忘了告诉你,尖锐的确是我动了手脚,只是你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去的,不是吗,要是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怕是你……也不好过吧。” “尖锐,尖锐……”我欣赏似的看着他挣扎,听着他尖锐的叫声,知道了我为什么要取名为尖锐了,只是知道得稍嫌晚了些。 我打开门,他们看着办公室的情形,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走到姑妈跟前,“姑妈,表哥找我进去谈话,说是不甘心尖锐得到这样的结果,想让我重新设计作品,可是我觉得再设计另一个尖锐也不能挽回了,我分析的现在的情势给表哥听,表哥听了之后很焦急,气急攻心后晕倒了。”我解释着王宇现在的境状,“对不起,姑妈,我明知道表哥心里急,不该和他说明棉三厂现在受到的压力。”泫泣欲滴的说着我的抱歉。 “不怪你,菅菅,姑妈也是一时急才会说出气话,其实我知道你的能力,怪只能怪我们太急公近利了,才没有把握好质量这一关,得到这样的结果,谁也怪不了的。” 姑妈终在听了医生的话之后,华丽丽的晕倒了。王宇这辈子都别再想行动自如了,这便是击中肾俞穴的后果,肾俞穴在第2腰椎棘突旁开1.5寸处,击中后,冲击肾脏,伤气机,易截瘫。 第31章 看着病榻前的人们,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有的是关心王宇的情况,有的是等待命运给自己下的判决,也有的人只是为了看戏……我呢,我为什么会等在这里,难道我只是为了等待老天给我的答案,老天这次没有负我,让我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仍是满满的,好像有什么被炸开了,破了一个洞,再也填不平了。 为了让自己忘记心中的不快,我拨通了许维的电话,“喂,是许维吗?” “对,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心情不好,可以出来喝一杯吗?”借酒浇愁,或许是个好主意。 “好的,我马上过来,你在老地方等我吧。”干脆利索的做事风格,若不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在脑中,不然我会很欣赏他的做事态度的。 看看床边,姑妈已经醒了过来,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稀稀落落的剩下几个人。姑妈尤自在抚着胸口,我才不会理会他们的死活,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就好了。 在姑妈的抱怨和哀怨中,我转身离开了医院,随手招了辆计程车,说出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妖精修炼法则(十一) “怎么了,心情到现在还没有好一点吗?”许维的脑袋在我眼前晃动。 “哦。”我有气无力的应着,心情实在是有些茫然,做了这么多了,可是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果真如自己所想,是应该开心的吗? 想起自己的初衷,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就当是来庆祝的。 “来,喝酒。”故做无所谓。 “行,就让所有的事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走吧。不就是一个展览会吗,迟早会将那些荣耀都收回来的。”在许维的眼中,我的不开心只是为了自己的作品没有成功,算了,就让他那么想,相信别人一定也是那么认为的吧。 许维那张摇晃的脸、还有酒杯中欲倾出来的液体、头顶上闪动的灯光……这些都让我好痛苦,我记不得时间过了多久。 “我要走了。”我对他说道。 “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吧,我们出去玩。” “不要,我要回家了。”执拗的争着,像对徐恪那样的任性,希望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容我撒娇,终究,徐恪不在我身边,这个人不是。 “走吧,回家有什么好玩的。”许维伸过手来扯着我的胳膊,他一定以为我们这种交往是朋友了,可是我并没有将他当作朋友过,在我的世界里是不需要朋友的,即使需要,他也不够格。 我挣脱他的钳制,看他再度越过界的手,用劲的将包包甩了过去,心情愤愤的发泄,“我说了要回家,你听不到吗,走开。” 大踏步向门口走去,撞开欲拦我的人。看着没有跟上来的脚步,许维一定愣了吧,想不到一直注重形象的我竟也会有这样的举动。 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害怕,好像在这黑暗之中躲着一个魔鬼,只要我一走进去,它就会张开那血盆大口,将我吞食进去。 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明亮如昼,这样我才会稍微放心一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没有亮的地方我是绝对不会越足的。有光,才是我想要的,黑暗,是个深渊,我不敢,也不想触碰。 看着床头柜上那张还未成形的胎儿照片,痛苦的声音溢出嘴唇,只要我看着他,心里隐隐的不安都会被赶跑,剩下只是仇恨,我想要报复的心情更加剧烈了,不能放手,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手的。 “啊”声音像受伤的狼在嚎叫,凄历的划破长空,直入九宵,若是真的有神明,他也一定知道我的痛苦吧,他会救赎我吗,会帮我达成我的愿望吧…… 这幢楼的一个住户 “小姑姑,刚才是什么声音啊,好可怕。”一个小男孩露出害怕的神情。 “别怕,小宣,只是……”女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声音,不要说是小宣,即使在她听来都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对面的女人受过什么样的伤,一个女人怎么会发出这样可怕而又凄厉的声音呢。 “怎么了,小姑姑。”男孩不解的望着不发一言的姑姑,好似记不得刚才的害怕了,只是不太清楚姑姑怎么也会如此害怕,看来那声音真的是很可怕的,等看到了对面的阿姨一定要跟她讲一下,让她不要再做声了。 “没事,小宣啊,晚上要早点回来,姑姑过两天带你出去玩,可不要乱走啊,不然你妈妈过两天来接你发现你不乖,那会挨打的,我可不管了。” “知道了,姑姑,小宣会乖乖的啊。明天等我们看到对面的那个阿姨了,让她不要伤心了,也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嗯,你怎么知道阿姨哭了呢。”女人看着小男孩,等着他的惊人之语,小宣便是这样的一个精灵鬼。 “她的声音都破了呢,一定是哭了很久很久。”男孩解释着。 女人愣住了,她倒是没有发现这声音中的伤,只明白每夜都会有如此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小区里,这样已经很久很久了。 手指一寸一寸的移到照片上,想当初那样鲜活的生命从我的身体里流走的时候,该是怎样的难过,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他一定是讨厌我了,不然不会丢下我一个走了,怪我没有好好的关心他吗,还是怪我没有照顾好他,也许会怪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尖锐的叫声让我的痛苦渲泻出去,使劲的用手抹去嘴角边的血渍,眼中的焦距聚集在一起,看起来特别的清明,我要让自己记住,今天我所承受的,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的。 从床边的柜子上拿出纱布,捋开额上的发,仔细的上好药,纱布一圈一圈的围在额头上,系好。再从手边拿出一个小瓶,就着温水服了下去。这已经是我一千多个夜晚的生活规律了,原来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加深了某些事情的印象而已。看着墙上或深或暗的红色,原来一个人的血可以这么多,也可以持续这么长时间存在,想忘也忘不了。 将头埋在被子中,向左侧翻一下,向右再翻一下,可是还是不能安静下来。曲腿、伸腰、蹬腿…… 日复一日的习惯我要怎么样才能改掉,每夜都不能沉睡的我,就这样重复着动作。 看来镇定剂也并不能让我入睡,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沉沉的睡去,现在不行,怕是时间久了,镇定剂的效果并不能在我身上体现了,总是这样的,用药周期过长就会有抗药性了,效果也并不如从前了。 若是不服用镇定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安睡,对药和音乐的依赖已让我缺不了这两样。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古式的播放机中放着我最喜欢的乐声。 我明白了日前的感觉,当他在寂寞的时候,你是唯一心灵的寄托,当我感到愤怒的时候,你温暖我心中的颤抖,你看见我所有的一切,你知道我所有的感觉,你是我唯一的证人,你是最真实的天空…… 妖精修炼法则(十二) 徐恪不明白袁汐为何会找到他,一个是警官,一个是医生,两个并没有什么太大关联的人,高中毕业那么多年了也没有联系过,而现在他急切的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徐恪一边洗净手,一边将手术用具整理好。 袁汐紧紧的盯着办公室的入口,来找徐恪是有些事想确认一下,这些恐怕只能在这里得到答案了。 “好久不见了,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徐恪礼貌的打着招呼。 “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今天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件事情的。”袁汐看着徐恪进来了,起身拉开座椅。 “哦,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说话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看袁汐神秘兮兮的样子,徐恪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是很机密的吧,不然的话袁汐也用不着这么谨慎。 吩咐好助理呆会要做的事,拿起车钥匙,随着袁汐一起出去。 趋车来到一个还算是寂静的咖啡厅,在靠窗的位置坐定。 “现在有一个案子,丝毫找不到线索,受害者安茜女士还躺在医院里,是被击中了天突穴的。” “你们的案子破不了,找了也没有用啊,既然是被击中了天突穴,那她怕是成了植物人了吧,我只是个外科医生,对于针灸学也没什么了解。” “我找你不是为了帮她治病,在商场的录像带中我看到了一个片断,何菅菅那天也在商场。” “那么大的商场,菅菅会去也情有可原啊,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倒是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你怀疑了什么?” “受害者的小女孩手上拿着的便是何菅菅在商场上买的那根魔法棒,在我的记忆中,何菅菅并没有玩魔法的爱好,而且你们也没有小孩子,我不太了解她为什么会买魔法棒。” “什么?她的魔法棒在受害者的小孩手上,或许只是巧合吧,菅菅与受害人并不相识。” 袁汐沉默了,的确,她们两个之间似乎应该没有交集的,“不过我在对安茜的调查中得知,她也是学医的,和你是一个学校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她原名叫宋小词。” “宋小词?”徐恪有些诧异,看来菅菅也并不是真的忘记了三年前的事了,但愿自己想的太多了,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怎么啦,你认识她,还是何菅菅也认识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线索,袁汐有些不敢相信此次前来的收获。 “她是我们班的,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转的迹象?” 第32章 仿佛自己说了什么傻话一样,“要是她醒过来了,你也不会找到我这里来,只怕宋小词没有醒转的迹象吧。” “她到现在一点起色都没有,那个唯一看见凶手的小女孩又不肯透露什么,凭我的直觉,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小孩?我记得她并没有小孩的。” “是石大佑前妻的孩子,宋小词只是她的继母。” “原来如此。”徐恪仿佛想通了什么,“你那录像带能让我带回家看看吗,我想知道更多,也许我会帮到你们什么也说不定。” 袁汐有些为难,“可是这些都是证物,让你这样带回家怕是不太好吧,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警局里看一下也可以的。” 明白袁汐说的也是事实,只好舍而求其次,“好吧,我们现在就去吧。” 商场里人来人往,这样来辩别凶手也确是大海捞针,袁汐拿出那份自己特意刻了记号的录像带,快速转到自己的发现疑点的地方,何菅菅手上拿着一根魔法棒,在镜头中特别的显眼。 也是这根魔法棒,让他知道了何菅菅见过那个小女孩,还将它送给了石小妍。 “她瘦了。”看着录像中的何菅菅,徐恪的心好像复活了一样,这三年来没有一天不是在想念有她的日子,可是看着报道上关于她的一切,她应该过得很好的,功成名就。为什么看起来比三年前还要瘦削一些呢,难道她真的那么痛苦,这么长时间都还放不下。 徐恪的静默让袁汐以为真的有什么情况出现了,“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没事,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不好意思,看样子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的。”并不是自己想隐瞒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的猜测不要是真的。 “我知道就会有这种结果的,不过,我并不感到失望,在我内心深处好像期待着什么,也在祈祷你最好不要发现什么。”袁汐有些想自嘲,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说自己不想这个案子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自己一定是疯了吧,只好这样想着。 回到自己的小屋,徐恪想着袁汐说和话,还有那节录像中的情节。会是她吗?虽说她和宋小词认识,可是并没有什么过节,依她的性子不会迁怒于不相干的人才是啊,还是她太恨我了,所以才会以为宋小词与这件事的关系? 不知道自己的思绪该往哪个方面走,徐恪害怕了,害怕结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妖精修炼法则(十三) 我披着浴袍走出来,还来不及擦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水珠像帘子一样从发梢滑落下来。 谁呀,不认识的号码,会是谁呢? “菅菅,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声音,就算是一百年没有见面,就算是一百年没有听到这声音,自己还是能记得这些吧。 心好像要跳出来了,我拿下电话,手轻轻的抚上胸口,若是不这样按住心会跳出来的吧。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只需他一句短短的问候,我还是会叛逃的,就如初次见到他的那样。 再次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很长时间没有我的声音,那头好像有些急了,“怎么了,菅菅?” “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我不是说过我们不要联系的吗?”将自己心的跳动归结于他没有守住诺言。 “对不起,我向阿姨要来的电话号码,因为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看来他好像是真的要找我。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事可找我的?” “现在方便出来吗,想和你细细的谈一下。” “对不起,夜已经有些晚了,我不太方便出来。”若是以前的何菅菅,只要是有徐恪的地方,哪怕是去地狱深渊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吧。 “菅菅,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们真的到了不可相容的地步了吗,真的好想你。”徐恪的声音中有蛊毒,就这样毒害了我。 “那你想怎样,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要怪只能怪命运捉弄吧,我们注定了会这样的。”不想让他知道我心里所想,只好极尽所能的用语言来刺激他,希望他不要再坚持下去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有没有比以前好一些。 “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怪我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你……”我知道那头的人肯定也不好受,“还有我们的孩子。” “你还敢说我们的孩子,要不是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要不是你久久不归,我们的孩子会出事吗,可怜我们的孩子才三个多月,可就那样被他爸爸妈妈忽视了,还没有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老天收回去了,一定是上帝惩罚我们的不关心,所以才会收回赐给我的礼物……” 徐恪知道这伤害有多深,只是他也还不能原谅自己,要是自己能多关心一点她的身体,要是自……太多太多的如果,只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也没有时空倒回这件事。每次只要说到有关那件事的点点滴滴,菅菅的反应总是很大,不知道让他该如何办才好。 “我们不谈这件事好吗?” “那我们就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打断继续下去的话语。 “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下宋小词的事,难道你说与你无关吗?” 他知道了,这是一个我不想和他说的秘密,而现在他却知道了,我不晓得该怎么样去解释这一切,我只是想问问他会怎么想,他也一定会以为我的坏吧。 “好吧,你说个地方吧,我一会就过来。” 断了电话,我用力的呼吸着空气,仿佛和徐恪的对话已经让我用尽了胸腔里的氧份了,迅速的换下浴袍,穿上简单的外衫。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说完我要走了。”远远进门后就看见了坐立难安的徐恪,他还是那样,无论怎么样也不关他的事了,他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先坐下吧。”拉开他旁边的座位,我依言坐了下去。 “看着你这样我就知道了,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为什么,你难道就那么恨我吗?” “不,我一点也不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呢。我这样做只是我想这样做,仅此而已。”在他面前,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内心的恐惧。 “停止吧,好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了,你想去哪都行,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我们回到刚见面那时,可以吗?” 我看着他,感觉他的想法真的很好,很天真,只是我们还能回到那个时候吗,一切都已经变了啊。 “我们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生活,好不好?”像是哀求。 可是我不敢接话,我怕下一刻我就会答应他的要求,我是这么的想和他一起走,离开这个纷嚣的社会,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样。 “我们离开这个城市,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重新安个家,有我、有你……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有个孩子。”徐恪紧张的望着我,看着我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才敢接着讲下去。 “我们可以开个小店,你若是想做衣服也可以,想做点别的事情都好,就像简单的农村家庭一样……” 他还在设想中,只是我也随着他陷入了沉思中。 “可以吗?真的可以那样吗?”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宋小词的事我们都不要去想了,相信他们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宋小词?”我眼露迷茫,有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还是那个被宠着、被惯着的小女孩,只是不可以回到那个时候了,我是该下地狱的,所以不可能拥有幸福的。 “是啊,你忘了我做过些什么吗?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干干脆脆的走掉吗?” “这些不要去管他了,只要你想和我一起走,我会帮你打通关节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恪,不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直那么正直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还是他也糊涂了,以为董科的命运在我身上也能应验吗?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放手的,开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这辈子绝对是要下地狱的。” “不要这样讲,菅菅,你认穴位还是那么准,所以她会没事的,不是吗?”原来他知道,他真的知道,我并不是特别的痛恨宋小词,只是看她苛刻的对待小孩,还有三年前欠我的那份,所以才会给她一些惩戒。 “你错了,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了解一样,我是想让她死的,你不知道吗?她的私心就让我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要我怎么原谅她啊?现在让我放手也好难了,好难了,知道吗?不可能了。” “菅菅,别哭,有我陪着你,一切有我陪着你就好了。” 好像时间又回到了高三的那年,我还是那个喜欢哭却又很倔强的小女孩,而他是我唯一的港湾。 原以为上天不存在,原以为默默许的愿望都不致被投往哪个未知的地方。原以为自己用这么多年、一心祈祷着实现的愿望,被封锁在无人查看的信箱。 只是终究有人,让那个多年前偷偷深藏在心底的隐秘之愿实现了么? 我不是一个人,终究还有人站在我身边的。 妖精修炼法则(十四) 看来我得加快步伐了,连徐恪都发现了什么,那别人呢? “叔叔,救我,求求你不要走。”我脸上一层又一层的白皙粉底,烟熏的眼影,还有玫红的唇色,在在看起来与个女鬼没有二样。 对面的中年人不敢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怎么会有人白得那么透明、走路那么轻,就像没有重量一样,飘飘忽忽的。 第33章 可若是鬼又怎么可能呢,奇#書*網收集整理这太平世道,谁又会信鬼怪的存在。 “叔叔,不要走啊,救救我吧,三楼的玻璃割得我好疼,好冷啊,圣诞夜听说有雪,我不要在这里呆了……” “鬼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是故意要走了,只是我也斗不过那人啊,不要怪我,你好好的投胎去吧,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苦命了。” “叔叔,不要走啊,不要走……我好怕,疼……”细细的女声传入中年人的耳中,像被玻璃划过一样,他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只得加快往家赶的步子。 我轻轻的滑向他的身侧,风掀起白色的拽地长裙,有一种凌空而起的幻觉。他怎么知道这样的地面,再怎么会跑也跑不过溜冰鞋带来的滑行。 掠过他身边,我精致而透明的脸放大在他眼前。 “鬼啊。”看着倒下去的人,我将头发甩甩,顺顺的耷在肩上。 “原来你还是这么的胆小,当初也是这样,到了现在还是这样,没有一点长进怎么行啊。”笑笑便了然了,这样之后好多了,总算是心里有了些东西沉了下去,也放了下来。 “你上次和我讲的那个案子有没有了结?” “什么?”我迷惑。 “你说我们做律师的要小心啊,要防着别人报复,这不是你说的吗?” “嗯,没有,还没有结束。” “没有结束?那我是不是得真的防备些啊。”许维无所谓的笑着,好像我说的只是个笑话一样。 “嗯,是的啊,我说的是真的,犯罪的人心理可不是能按正常推理的,他们啊,都有不一样的想法。” “犯罪,怕是没有人能了解这个词语吧,只有我们赋予它权利的时候才会被称之为犯罪,若是我们本就没有想被别人保护,那又何来犯罪之说呢,法律便也是这样,有时候是看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靠别人来保护自己,那最终的词语只是自己没有看清楚危险而已,这样便更好过一些……” “的确,如果自己不好好保护自己,还有谁可以依赖的,一切都只有自己才是最可信的。”所以说,许维的论调还是很不错的,虽为律师,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很有力度,如我所想一样。 “今天我想带你去个地方,真的很好的风景,或许去了你也会感叹一下的。”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即使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看着三年没有踏过一步的艺术大楼,楼还是一样的楼,地面也如三年前,只是今天并不是什么日子,所以人倒不是很多,加上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去,人们倒是慢慢的散去了。 任凭他拉关我的手,也不想去挣脱,和他的关系表面上还得维系下去,不到最后的那个时刻。 “走吧,我们去三楼啊,听说那里的风景是最好的。” 电梯里并不是太黑,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在个黑乎乎的坑里,想跳出去却又不改往外冲。 “你怎么了?”许维关心的凑过来。 “没事,只是有些轻微的密室恐惧症,一会就好了。”倒并不是有什么密室恐惧症,只是那天的心情好像完全复苏了,望了望身后,没有人来,这并不是那一天,不是吗,我暗笑自己的杯弓蛇影。 “怎么,有人吗?”许维笑着,“原来不是约我一个人出来玩啊,我还以为你特意约我夜游呢。” “没有谁啊,我只是叫了你一个人,真的,不信吗?” “信,怎么会不信。”电梯终是停在了三楼。 “走吧,绝对会让你记住今晚的。”我神秘的对他一笑,这是个不一样的夜,他一定会记得一辈子的。 夜空的闪亮光光点点,像是情人之间在喃喃细语一样。 拱形的玻璃造型已经重塑了,看起来比以前似乎要坚定一些,一如我的心。 空间如同容器,每个空间自然存放不同的物质。然而时间久了,也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因素而产生裂缝。裂痕并不难处理。然而因为各个容器内的物质不一样,通过裂缝所渗漏的物质,会使一些原本平衡的事物产生变化。所以,才有了不一样的存在。 我并没有忽略什么,可是就滑滑的抓不住,让我有些恐慌。 我是不是到现在才突然发现,我走了那么远,原是为了漂泊。但事实上只是发现那些远离我身后的,对我有多么重要。 既然远去了的也好,在错失了整个世界之后,备受伤害的心终于不需要再顾及他人的想法。 徐恪,你已经成为了我的记忆了,若是允许的话,我会让这记忆一直存在下去,算是我给你的优待,我心里默认着他的受宠若惊。 眼前的却不是我心里所想的,女人便是这样,心总是不自觉的飘忽着,这也是一种权利。 妖精修炼法则(十五) 有些不自在的窝在他的怀里,像个慵懒的小猫讨着主人的欢心。 手环在他的颈项上,“你知道吗,这里也有个穴位呢,是不是有些不事思议,如此不被关注的穴位?”我的手按在他后发际的凹陷处。 “嗯?我是不太了解,平时也并不太关注医学方面的事。” “那你关心什么呢?”像是说了什么样的笑话,我掩口而笑,“当然了,我们的许大律师关注的便是案件的发展了,不然还有什么能够入得了他的眼呢。” “你知道吗,除了案子,还有别的能引起我的关注。”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了,那是什么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能告诉我吗?”靠在怀中,眼睛却并没有抬一下,凹陷在触碰下跳动。 “小妖精,你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我。”感到他的手上我的腰上掐了一把。 放下手,轻轻的拉开那只让我有些不耐的大手,“讨厌,那么说你一定对我很了解了,知道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可以评论一下我吗?” “真的,我没有骗你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坦诚,我很喜欢你,相信你也对我有感觉吧。” “是啊,你人也很不错的,只是你认得我吗?” “你是elianine呀,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会认错呢。”许维惊噩的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你好好看看我啊,真的不记得吗,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了?” “你……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会这么问,只是你还我所认识的elianine。”许维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坚持他的意见。 “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些不一样。” “没事,只是想让你更了解我。”我又欺近,双手主动的环上他。 我的主动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任我挂在他的脖子上。 “我们来跳舞吧,你看外面,风景很好的。” 许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从来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惊喜,静静的气氛适合华尔兹。” 随着他的动作转动身姿,一个扭身,一个回头,我都用心来回应,只是已经百转千回了,一个华丽的旋转结束两个人的契合。 “如果真的记不起我来了,就让我来帮帮你吧。”我轻轻的说道。 却是手机的铃声打断我的语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呢,真是扫兴的铃声,让我错失美人的声音。”许维脸上挂着他特有的无赖表情,我知道他的话里未必有几分真实。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走到角落边上,“喂,哪位?”我语气中有些不善。 “菅菅,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猜到了下一个是谁了吗?对哦,是许维呢?”我咯咯的笑着。 “你现在在哪呢,停止可以吗?” “停止?你是在讲笑话吧,我为什么要停止,而且你又是我的谁,有什么权利来管我了呢?” 看着那头的许维看向我这里,我微笑着挥挥手,示意他在等一会。 “你猜吧,看看能不能猜到我现在在哪里。不陪你聊了,他还在等着我呢,你要赶紧猜出来喔。”掐断电话,也不管那头传来的声音。 徐恪就这样的看着手机,以前的何菅菅是从来不会挂他电话的。 会在哪呢,不敢想像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尽快找到她才行吧。 “没事,只是个无聊人的电话。”我走向许维。 “那就关机了吧,这样的风景有电话打扰未免太扫兴了些。”说着,并将我的手机拿过去关了机。 想抢过来,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这下就不要怪我了,是你自己动手的,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只是笑笑,发现自己已经神经质了。 许维拉过我的手,力气大得让我不得不往他身边靠了靠,一如刚才将胳膊环上他。在他耳边轻吐,“知道吗,律师真的不是好人。”像是说了什么哲理一样,我使劲的点点头,好像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是吗?是不是这样,这样就不叫好人了?”许维突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看着我的窘样又笑了起来。 手按上他第一与第2颈椎棘突之间的凹陷处,正在温情中的许维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他或许还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了,只是以为这是我主动的表现。 我是兴奋的,手上不觉暗暗施了些力道,就这一次了,原来可以这么容易。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不断的说着话,指甲刺入他的哑门穴,害怕自己力道不够,便更加用心的向里刺去,直到感觉血已经染上了指甲才敢缓缓的放手。 第34章 “你……你……”他一定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有些愤愤的望着我,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很痛苦吗?我背叛了你喔,看出来了没有,是真正的背叛呢,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我也知道啊,正是因为不好受我才会让你尝尝,你看我对你多好,让你领会到了不一样的感受,我不是说过吗?今天晚上一定会让你有不一样的境遇的,这便是我带给你的惊喜,是不是很感动。” 看着地上那个痛苦的人,我有些幸灾乐祸,居高临下的望着蜷缩起来的人,嘲笑之声接至而来。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感动了,看,感动都说不出来话了,你好歹也表达一下你的心情啊,让我了解一下开心是什么滋味,不愿意吗……哦,我倒是忘了,你已经不能讲话了,是不是觉得很生气,是不是想扒了我的皮啊,还是想喝的我血……”我拿起随身带着的小刀片慢慢的滑开手臂上的皮肤,白皙的藕臂上立时血珠成滴,将胳膊抬近到他的眼前,血红血红的,如线一样往下…… 许维的眼中已经有了惊恐,就如常人看到僵尸一般可怖。 “怎么了,是不是知道害怕了呀,我并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已经问过你了,你认识我的,所以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啊,只是我会变成魔鬼而已。 你看看你,躺在地上像什么话,还堂堂大律师呢,我看连条狗都不如。”高跟鞋狠狠的踏在他的脸上,好似多年的痛苦与委屈都是这个人带给我的,他便是那个该还债的人,脚上用力的在他脸上搓揉着,鞋底的印记出现在那张有些名气的脸上,让我很想大声的笑。 手臂上的伤口向外翻着,可我并不觉得疼,或许是麻木了吧,这真的算不得什么的,比起我内心的伤口。 只是就这样惩罚他似乎不解气,我受的苦并不如此。 看着四周的景状,没有一个人的艺术大楼还是很阴深的。撇嘴看了看打开的玻璃窗。 妖精修炼法则(十六) “袁汐吗?我是徐恪。”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可不可以过来一下,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不可以将省艺术馆的门打开,我有急事,快,很急的。” “出了什么事?好的,我立马就过来。”袁汐拿上自己的装备跑了出去,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听徐恪的口气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吧。 “怎么了,害怕了吗?我当时也是在这里遇到了坏人,真是巧呢,你也在这里遇到了坏人。” “嘻嘻,我也做了坏人,都是你们逼的,明明有罪的人却为他开脱,他现在一定在精神病院里好好的活着,可是我绝不会让他好好的活着的,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让我痛苦了这么多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看着许维瞳孔里的影相,我更加疯狂的踢他、踹他、跺他……我要将这么长时间所受的折磨全都报应在他的身上。 “不过你也不是好人,你说,是不是收了他的什么好处,为他开脱责任,你说啊,你说……不说,是吧,不要讲我没有给你机会,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和我做对,为什么要为犯人开脱?”见他不吱声,我更加的气愤,更加用劲的踢打他,忘了是谁让他有口不能言的。 “你……何……菅……”许维的口中吐出破碎的声音,也只是这几个字而已,却好像透支了他的力气。 “终于记起来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变了很多,的确啊,和那时相比,我已不再懦弱,也不在幼稚了,你看,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不是吗,我能用自己的手段来保护自己了,还会替天行道……看在你还记得的份上,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头发在发疯似的报复中已经散了下来,搭在肩上,有如鬼魅。 许维见我语气中有些松动,忙不迭的点着头,看着那斑痕的脸如五彩盘一样,心里的气慢慢的消了些,谁会曾想到光彩的大律师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好,现在就是看你的运气的时候了,如果你运气不好也不能怪我,我是想给你机会的。” 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在移动,我只好加快速度,不然等那些碍事的人来了,就什么事也办不了了。 “徐恪,你确信何菅菅是不是在这里?” “我也不太肯定,但是她那么恨董科,那样的夜晚一定给她太多的痛苦回忆,依我的了解,她一定会选择在这个地方了结那段仇恨。”徐恪的心里也很慌乱,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误,如果能见到菅菅,一定要向她道歉,自己不该离开她,在她痛苦的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是自己食言了。 “若是只三年前的事故,她不该这样的。”袁汐有些不解,何菅菅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自己得不到救赎的同时,也伤害着别人。 “事实不止是那样的,她的恨一定让她很痛苦。我们本来可以有一个孩子的,在那一次之后,孩子没有了,她便开始了痛苦的日子。她说看着我会很难受,所以我才会放开她的手,想来我错了,我们两个人过得都不好。应该说从出事之后,我们就不该活着,活着也只是为了承受痛苦的。” 袁汐看着徐恪,从来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原来爱情是有刺的,只要眼中有一粒沙子都不能容忍了,即便是伤害到了自己,也会将刺竖起来的。 看到艺术大楼三楼有人影在晃动,徐恪和袁汐心里有些定了下来,总算是没有找错地方。 看着栏杆上的人赫然便是许维律师,袁汐有些踌蹰不定,若是自己私心,对这种收受贿赂,不辩是非的律师,他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可是作为一个警官,救出人质便是他的责任。无论怎么样去做,好像都有些郁结于心。 “菅菅,我们回家好不好?”徐恪想挽回这些错误,希望现在回头还不算晚。 “回家?”我有些茫然,好久没有这样和他讲话了,也好久没有这样的看着他。“可是已经不能回头了,早就不能回头了,不是吗?” “能的,只要你现在下来,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宋小词今天也有醒转的迹象,我会求她不要追究,就算是拼尽我的所有我也会护你周全的,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事情,也不会让你孤独了。” “真的吗?”我眼中露出欣喜,或许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并肩看夕阳,手牵着手走在公园里,会在我做饭时候偷偷的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还可以回到那种日子吗? “菅菅,那里危险,你回来吧,也放许维下来。”袁汐有些担心的看着站在护栏上的两人,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会掉下去。 袁汐的表情很生动,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舒展,脸上也变幻着不同的颜色,气都该气绿了吧,怎么还会有这么生动的脸呢? “袁汐,你是不是病了呀,脸色真的不太好喔。”我调侃着。 听了我的话,他的表情更深刻了。 妖精修炼法则(十七) “啊”我动动指头,许维像是要掉下去一样晃摆着,我又好笑的拉他回来一点,只不过是吓吓他们罢了,看着袁汐紧张的表情,我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菅菅,我知道你一定是恨我,为何不肯跟我一起回家呢。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一个人在家等我的,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了,我再也不会食言了……”看着徐恪陷入痛苦回忆中,我的思绪也被拉得很远很远。 那时真的好冷,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也不能抵抗这些寒冷。大街上人很多,可是我却觉得我是一个人,徐恪也不在我的身边,现在的他身边一定有着别的女人的陪伴,还记得宋小词的声音,像是毒一样侵蚀着我的心。 想着事情的我并没有意味到危险的来临,独无一人的空巷便是罪恶的源头。 那人的笑,好冷好冷,让我不由得颤抖着身子。 感觉身后有一双大手抱着我的身子,让我不至于掉下这虽说不是很高的楼层。 “砰”狠狠的磕在地上的胳膊震得生疼,原来自己还是能感觉得到疼痛的,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了。 看着手上的绳子滑脱,紧接着很大的声响传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脑中只有这个念头响起,我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放手了,我以为我会好好的折磨他的,让他感受一次临死前的恐惧。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狠狠的瞪着徐恪,我并没有要他多管闲事的,他打乱了我的计划,也打断了我的路了。 看着鸣鸣的警笛,我的心很平静,我并不感到害怕,也没有觉得委屈,好像世界上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只是还有些不甘。 “走吧。”我双手伸到袁汐面前。 “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有让他们来的……”袁汐的慌乱如同一个小孩犯了错误一样,其实我并没有在乎是谁报的案,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嘲笑着他的幼稚,“我杀人了,你不该抓我回去吗?” “我……我……”嚅嚅的动着嘴唇,我却没有听到他完整的声音。 “走吧。”我很平静的说话,一直都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闹。这便是二十五岁的何菅菅,和以前毕竟是有些不同的。 后面的警官见袁汐并没有行动,便接替他站在我的前面,很严肃的警官,这样才像人民的公安,看来袁汐是超不过他了。 “何小姐,据我们调查,你涉嫌一桩杀人案,这是逮捕令,希望你配合一下,和我们到警局里录个口控。” 第35章 “先生,不是已经调查好了吗?人便是我杀的啊,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想怎么记就怎么记吧,我好累了,走吧。希望监狱里有个安静的地方,我想好好的休息。” 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我如此的平静,个个如雕塑站在那里。 “走吧。”我催促着,实在不想和他们磨唧下去了。 徐恪看着我的样子,实在不忍,“菅菅,你放心,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的。” “用得着吗?还是像三年前一样,用钱收买律师的事还想再上演一遍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接受?”我笑着他的愚蠢,“我恨,我恨老天爷对我如此不公,若是有可能,我要老天爷的一滴血,恨只有用血来洗净。” “我听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 没有理会他的话语,我慢慢的跟在警官的后面走下楼去,无论什么样的结局都好,只是心里不再凄凉便行了。 “谁让你报告上司的?我让你报告了吗?”我好笑的看着袁汐迁怒于那个小警员,没有什么会不露风的,更何况我早就知道结局了,又怎么会迁怒于别人呢,相对于袁汐的举动,看来我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别人都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了。 “我看你出去得那么急,好像听见对方说关于那个案子的,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才报告上司的,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你知道个屁呀。”那个小警员并不知道他只是个出气筒而已,还在为自己的权益挽回些什么。 上了车,我回头望着徐恪,他并没有跟下来,我也不想见他,这样便好了,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妖精修炼法则(十八) “秦医生,让我去吧,我想去见识一下精神病患者的状态。” “徐恪,我还不知道你的吗?我成全你便是了,让你去看看也好,心里的结总是要放下的,希望你不要走错路了。”秦杭看着他的得意门生,原来爱情可以折磨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想当年,何菅菅的遭遇他也是亲眼目睹的,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了,时间没有洗脱什么,倒是加深了仇恨。听到北人商场发生的凶杀案的凶手是何菅菅时,心里的惊愕是无以复加的,有着成功的事业、美丽的容貌、还有不离不弃的徐恪……她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是忘不掉仇恨呢,难道一个人的恨真的可以这么深吗? “谢谢你,老师。”徐恪在些感动,秦杭一直都对自己很关照,倒是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小打小闹的进行着事业。“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看着徐恪远去的背影,秦杭有些不理解,徐恪今天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但是具体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又说不上来。 “董科。” “到。” “你先随医生去检查一下。” 董科心里的兴奋是不能用言语说出来的,听说何菅菅被仇恨冲昏头脑,那样一个小女孩变成了杀人犯,还好已经被逮捕归案了。庆幸自己没有早出去,若是出去了,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怕是也不能完好的脱身吧。 随着工作人员来到诊务室,董科有些担心,自己出去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呢,不过想想也便算了,以前过一天是一天的日子不也挺好的吗。他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大门还能不能出去。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徐恪委婉的摒退工作人员。 “好的,那我在门外等着,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可以了。” “好的。” “麻烦你了,徐医生。” 室内只剩下徐恪和董科两人,有一些沉闷的气流。 “手臂。”徐恪命令着。 董科知道这是例行的化验,自己说病好了可以出院了并不算数的,必须有医术权威证实才可以。想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医生便是决定自己往后人生的掌权者,董科不得不乖乖的听从他的吩咐,拉开袖子,将胳膊伸出。 “你很适合装病人,不过这样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董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们认识吗?” “不,我们不认识。”徐恪轻轻的吐出六个字。 “那你的话中有什么意思?” 徐恪拿起酒精棒擦拭着突出的静脉,这便是手三阳经穴位吧,虽不是很肯定,但徐恪还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想起当初和菅菅一起学推拿学的时候,她总是有着高涨的热情,而自己却一直兴趣缺缺。 最后用力的按下棉棒,让酒精更好的清洗一下这污浊的灵魂。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针筒,透明的夜体在里面晃动,可是分了神的董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一点一点的将药物推进他的体内,徐恪知道自己的手一定很稳,没有一点颤抖。 “不是验血吗,为什么还要注射这些?”董科从轻微的刺痛中回过神来。 “给你带个惊喜啊,你不是喜欢呆在精神病院里吗?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的希望落空,放心吧,从今以后你再也出不去了。”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什么,只是会让你偶尔精神失常而已,但是绝对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失常的,放心吧,一天只会有那么几个小时而已,不会影响你的人生大计的……”徐恪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中仍是没有一丝波澜,很平静,像是无风的湖水。 “你……你到底是谁?”董科才意会到自己并不该提早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原来还是报应到了,躲也躲不了。 “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真的很伤心呢。求求你,放过我吧,叔叔,我怕……不要,这个戒指不能给你……” 董科看着跟前这个人的表情,痛苦像是正亲临他一样。自己躲了三年了,终究是逃不过,只是有些诧异他为什么没有要了他的命。 “记起来了吗?”徐恪只是接触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一定是记起来了,“我就是那个女孩的丈夫,仅仅是因为你的贪念,我的宝贝、还有我的孩子……你是个该下地狱的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得活着承受痛苦,好好的活着吧。” “你……”董科有些气极,自己作恶了大半辈子,却没料到被一个年轻的小子给暗算了。愤怒的过来想揪住徐恪,针筒对着他粗壮的手臂直直的刺了下去。 门被打开了,“徐医生,有什么事吗,好像声响好大。” 傻愣愣的工作人员探过头来,眼神中满是不理解。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这种医生进来呢?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董科叫嚣着,声音里有极大的害怕,让人看起来像是比以前更疯了。 “这……”可怜的工作人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突发事件,有些举足无措。 “这个病人还没有痊愈,不能被允许出院。”徐恪淡淡的吐出别人认为的权威言语。 “不……不……我没有病,我一直都没有病,我才没有病呢,我要出去,我不要再呆在这里面了。” 看着貌似有些疯狂的董科,工作人员只好叫几个人来帮忙,看着被他们拉走的人,徐恪有些怅然,菅菅,你想要的我会给你的,看着针筒里的红色,原来有一句话真的是不错的,医生也便是屠夫。 妖精修炼法则(十九) “我见到他了,他本来是该出院的,可是已经不行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徐恪,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听到了这个消息还能这么平静,或许我的内心并没有我想像的这么平和吧,心像只小兔子一样要蹦出来了。 “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定要好好活着,除非真的没有后路了。” 我不解他这么说的原因,只是我能做到吗?我眼露迷茫。 “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原谅你亏欠我的种种,你一直都觉得亏欠我了,所以心里不敢面对面的和我讲,不是吗?” “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就原谅你。” 我真的很恨,但却不是恨他的,只是恨命运的捉弄,恨老天爷的不长眼,若是想要这恨消失,该怎么去救回我那颗已经腐蚀了的心呢? “好了,你不想和我说话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我给你带来了一本书,希望能帮你驱除无聊,赶走寂寞……” 袁汐走了过来,拍拍徐恪的肩,“时间到了,下次再叙吧。” “好的,我和菅菅再说一句话。”徐恪转过头来对着玻璃窗口,“菅菅,我会等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天空好黑,心里好伤,自从进了监狱之后我就没有说过一个字,喉咙有些干哑,但仍能听清。 “恪,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除非……”我明知道时间果然不多了,可是我却依恋着这片刻的温暖奇#書*網收集整理,许久经历寒冷的我很想抓住这片温暖。 徐恪有些受宠若惊,看着贴在玻璃上的我的手,虽然知道没在机会再轻轻的握紧那双柔夷,可是仍是不自觉的贴了上去。 袁汐看着面前的两人,知道自己真的不该打断两人,却很无奈。 “走吧。” 被警员带出会见室,我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面如死水般的平静。 “徐恪出车祸了,是为了你。”袁汐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有些怜悯,想起当年她和徐恪的轰轰烈烈,却也敌不过一个意外的发生。 “他的车和许维的相撞,两人掉下路边悬崖,当场死亡。” 第36章 袁汐的声音中有些哽咽,想着这个如同王者一样的高中同学就这样丢失了生命。 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在你还来不及伸出手的时候,深黑色的绝望扼住的咽喉,让你感觉不到呼吸的存在。 “为什么你还能如此平静?” 袁汐看着一声不吭的人,心里竟然有些为徐恪不值了,这个女人,自己也曾倾心的。只是什么样的恨会让人变成这样子。 我看着窗外的月,被风吹散的月晕,心里很苦,恪,你也恨老天的吧,一定是这样。 不过你既然让我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很卑微也要活着,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晚上我做梦了,很甜美的梦,徐恪终是在等我的,在那桥边,我快乐的走过去,他拉着我的手,旁边是个小孩,很可爱的小孩子,当她喊我妈咪的那一刻,我哭了,是幸福的眼泪,我想,这次拉紧了手就绝不放开了。 醒来时,泪已湿了衣衫。 庭上的法官表情很庄重,应该说每一次开庭都是这样的吧,毕竟他是人间的索命使者,他的一句金口玉言足以判决一个人的生命是不是存在的。 被告人何菅菅,出生于x年x月x日,汉族,高中文化程度,河北省秀林县人。犯故意杀人罪,因念其情有可原且未造成死亡事实,本庭宣判……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缓期三个月执行…… 恪,这便是你要的吗,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三个月,你会等我的吧。 两眼水雾的望着上面的法官,好像看到了上帝一样,在这一刻,我明白了,我永远都做不了命运的主宰者,因为我浑身是刺,没有谁敢靠近,所以才会如此偏激。 回程的路上,一群小学生正好放学了,她们有秩序的过着马路,嘴里唱着老师刚教的歌,定定的望着那群小精灵,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多彩[奇qisuu.书],只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不过我觉得自己也很幸福,因为有恪在等我。 让一个小小的愿望,筑造大大的天堂,十三只气球飞翔,带着宝蓝色希望 在寻找梦想的路上,有我们在你身旁,无论未来会怎样,我们依然在台下为你鼓掌 看,宝蓝色海洋的那端,有你挥动白色翅膀,飞舞在自己绚烂的舞台上实现蓝色梦想,在熙来又攘往人潮中,抬头看见宝蓝天空还有十三种颜色编织成那美丽的彩虹 我们就在你的心中,和你一起手牵手,不管再大的风雨,我们都在你身后,我们的心为你幸福,我们爱为你守护,我们一起手牵手,飞向那充满宝蓝色的天空 在熙来又攘往人潮中,抬头看见宝蓝天空还有十三种颜色编织成美丽的彩虹,我们就在你的心中,和你一起手牵手,不管再大的风雨,我们都在你身后 我们的心为你幸福,我们爱为你守护,我们一起手牵手,飞向那充满宝蓝色的天空 心,因我们而温暖,因我们而坚强,因为我们而从此不孤单 我们就在你的心中,和你一起手牵手,不管再大的风雨,我们都在你身后 我们的心为你幸福;我们爱为你守护;我们一起手牵手,飞向那宝蓝色的幸福国度 ……………… 妖精修炼法则(二十)完结 人们看着淼淼直上的青烟,都在为这个年轻的服装设计师扼腕,本该拥有幸福的生活,却在最美好的年纪香消玉殒。 有时候只能说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当你还没来得及看到它的眩目时就已经逝去。在那浑黑的天际,人们仿佛看见了一个扇着翅膀的小小人儿在微笑着,亮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朦朦胧胧之中,我浑浑噩噩一直向前,不知身之所至,有些完全看不透身后的路确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当你在一个完全黑暗的洞穴里时,也许你会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 当我终于停下脚步,四周包围我的雾气稍稍散开一些时,我游目四望,赫然只见一条大河,河上浓雾笼罩,阴晦无光。河上只有一座桥,许多影影绰绰的人影在桥头排队,僵立着如木雕泥塑般缓缓向前移动。 桥这头是紧挨着一个个向前移动的雕塑,而那头是一个年岁看起来很大的婆婆,之所以说她年纪很大,是因为看着她脸上的皮肤如同皲裂的树皮一样,网让我一下子觉得她年岁之大估计是没有人能猜得到的,也一定没有人能够活这么久,以至于变成这样的。 我了然一笑,抬起纤细的左手看了看,原来它还在,摸摸左手上的戒指,我整理了一下衣衫,从容地向那桥头走去。 一双皮肤干枯起皱的手伸到我面前,手中捧着盛满水的钵。我微微一惊,抬起头来,看到一张布满风霜沧桑的苍老面容。 “喝罢。喝下它,你就可以忘却前世的一切痛苦。”那苍老的声音语气平平地说着,却隐约有一丝哄似的。 “不要。”我并不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我一定不能喝下碗里的东西。 听到她的话,我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一步。 “你还在等什么,这是每个新鬼投胎的必经之路,无论如何你也得喝下这汤的。” “我想等到他,我不要忘记前身的事。” “难道你还嫌自己不够痛苦吗?看看你以前的痛苦,看看被别人背叛的画面,每晚都不敢闭眼……这些事情还值得你记住吗?” 那老婆婆面容一沉,手凌空虚虚一挥,桥下的一片河面就忽然翻腾起来,中间涌出一个大大的漩涡,逐渐向外扩张。最后,那漩涡占满了那片河面,漩涡中心的河水逐渐变得无比清澈起来。 我俯身一看,是那个晚上的演绎。 徐恪的不归,我在家静静等待得不耐烦之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街上的人声如雷,可是我却只是默默的向前走去,电话中的女声让我更加的落魄。街头一对小恋人的争吵画面是如此清晰,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擂了一下,鼓鼓的跳个不停,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和好的。 接下来我看到了那个人,那个让我既不愿触碰却也不愿放过的人,他猥琐的在我身后穿街走巷,只是倍受打击的我并没有发现这一异常现象。 省立艺术大楼赫然在水中清晰显现,圆形的观感在水中虽是没有立体感,可也让我明明白白的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再一挥手,那漩涡此时归为沉寂,河面恢复了先前的一片宁静,波澜不兴。 我痛苦的表情尽收别人眼底,老婆婆极尽她的言语来劝我喝下她手中的汤药。 “何菅菅,到此刻你还不回头吗?只要喝下它就可以忘记这所有的事了,也不会让这些痛苦折磨自己了。”孟婆在我身后,冷冷说道。 “那样你也可以很好的去投胎了,来生会开开心心的过下去。” 想着受的那些伤害,心里现在仍是没有解开的心结,我眼神散漫,像是被雷击中后的没有知觉。 手缓缓伸出,接过她手上的碗。 “喝下它吧,喝下它之后就再也没有痛苦烦恼了。” 碗,凑到嘴边。 “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守约,不然我不会原谅你之前欠我的。知道吗,这是你欠我的,所以一定要还。” “我老婆的十个特征还不好说吗,别说十个,二十个我也会说得出来的……” 好像是谁一直都在我身边说着话,那声音让我忍不住顿了顿动作。徐恪,心底好像有什么豁然开朗了,恪说了会等我的,那我是不能再违约了,不然他会不高兴的,我不想再让他不高兴了。 “我不要喝。”将碗推回她的手上,想走到一旁,让开一条路子。 孟婆似乎也没料到我的反悔,也是一阵错愕,生生的让我逃开了。 “只是由不得你不喝了,这是规矩。”她又急急的迈着蹒跚的步伐向我走来。 我蓦然回身,心中百味丛生,不免声音里也带了一丝颤抖。“我不能喝!我答应了他,要在奈何桥头等着他的。我还没有等到他,就这样忘记了一切,我绝不甘心!” 孟婆叹了口气,点头道:“痴儿!痴儿!” 看着她松了的语气,我哀求道,“我不要喝,你就成全我吧,我不求能投个好胎,也不求来生会如何,只是我一定要和我和恪在一起,我不想再错过了,我和他错过了这么久……”渐渐的,我的声音哽咽了,回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真的错过太久了。 孟婆忽然沉着脸向远处一指,“那不是么?他不是来了么?” 我大愕,遥遥望去,果然看见俊挺颀长的身影,一路向这边缓缓行来。我大喜过望,挤过那群木无表情排着长队的魂魄,向着他飞奔过去。 第一眼看到他,我该说什么呢? “小妖精,你终于来了,我还怕你又会食言。”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只想做你一个妖精,所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了。” “嗯,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我使劲的点点头,“我信你。” 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绕过那些如木头一样无神的魂魄,急急向前面那隐隐若现的殿堂掠去。 “你们两个还没有喝我孟婆的忘情汤呢,快回来。”身后传来一声苍老而的叫声。 我和徐恪相视一笑,这是我们的选择,不是吗,无论前面有什么再等着我们,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感觉他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第37章 倘若我们一直在一起,就算没有来世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好好的把握住现在。原来将刺都收敛之后,爱情就是紧握着手,不离不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契阔,与子成悦。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